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四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彙晉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李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酉時,日食。

○禮曹啓曰,各陵展謁,只稟秋享事,曾已下敎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擇日於何間乎?敢稟。傳曰,當展謁於崇陵,以今月旬間推擇,可也。

○又啓曰,今此崇陵展謁出還宮時,王世子闕門外祗送,城門外祗迎節次,依例磨鍊,而隨駕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隨駕。

○又啓曰,命下矣。崇陵展謁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月初六日爲吉,而此外無他吉日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此外無大段拘忌之日耶?

○又啓曰,命下矣。更問於日官,則初九日星宿平吉,而曆註,有些拘忌,故當初推擇時,不爲擧論,自旬後至念前,皆有大段拘忌,二十七日、三十日爲吉云矣,敢啓。傳曰,以初九日定行。

○傳曰,慈山府使尹廷舟改差。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自前陵幸時,先山在於一山之內,則例行展謁之禮,故甲申秋崇陵親祭後,仍爲辭陵,先詣徽陵,次詣健元陵,次詣穆陵,次詣顯陵,展謁禮畢,至紅門內大次,改服還宮矣。今亦依此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今此崇陵親祭時,健元陵、顯陵、穆陵、徽陵,則依前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上年因本曹啓稟,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所封,全羅、慶尙等道三名日之物膳,自乙亥量減,咸鏡道三名日之物膳,自丁丑停封,全羅、慶尙等道朔膳及京畿三名日之物膳,自乙酉量減,江原道三名日之物膳,自乙亥量減,朔膳,自壬午量減矣。上年亦因傳敎,本道物膳及朔膳,限明秋稍加減裁矣。量減與停封三名日之物膳,則冬至爲始,朔膳則十月爲始,復舊封進之意,分付,何如?傳曰,限明秋姑減。

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彙晉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李濟。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流星出,入坤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政院啓曰,兩銓之長,引入已久,機務積滯。況今園陵幸行期日不遠,本兵尤多擧行之事,不可一任其引疾廢務,兵曹判書趙泰采,吏曹判書李寅燁,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廷謙啓曰,新除授執義李正臣,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傳曰,陵幸不遠,本兵多事,而今又違牌,事體未安,兵曹判書趙泰采,更爲牌招。

○應敎趙道彬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

○忠淸監司書目,韓山兼任林川呈,以副修撰權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副提學崔錫恒上疏。大槪,兼帶史館之任,與本館領事,法有應避之任,乞命該曹,照例處置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修撰李台佐上疏。大槪,縣道陳懇,未蒙矜許,臣誠惶悶,罔知攸措。臣之母病,一向危篤,爲便醫治,昨自鄕廬,扶將入城,而勞動之餘,症狀越添,顧臣情理,實無離側供仕之望,玆敢申籲,乞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判義禁趙相愚,同義禁南致熏上疏。大槪,臣於趙爾重事,旣有按覈乖當之罪,雖承稟處之命,決無冒當之理,復此仰籲,冀蒙處分,乞遞臣等金吾之任,以定其獄,仍勘臣等不職之罪,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前日奏讞,未見失當,今無更査之事,卿等勿辭行公。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日昨賜對,猥承不敢當之寵命,臣誠震惶,罔知置身之所,冒萬死,敢申前席未盡之蘊,冀蒙體諒,亟命收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此時元輔,靡卿莫可,前席面諭,罄悉無餘,而卿胡不諒,上章控免,以孤至意耶?心甚愕然,不知所以爲諭也。當此廊廟空虛,機務積滯之日,決不可引入,恝視國事,卿其須體虛佇之誠,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兵曹啓曰,今此崇陵幸行時,侍衛軍兵等節目,今方磨鍊,而留都,以何營軍兵爲之乎?在前或因傳敎,或登對稟定,而今番則日期促迫,必須急先定奪,然後所當一體磨鍊擧行,故敢此,仰稟。傳曰,禁衛軍留都。

○又啓曰,禁衛軍留都事,旣已傳敎,而取考前例,則禁衛軍兵,屬於摠戎使,使之領率留都矣。今亦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8月3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彙晉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下直,廣梁僉使洪遂績,永達萬戶金時連。

○備忘記,今下弓矢,廣梁僉使洪遂績,永達萬戶金時連等處給送。

○府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辭竝見上外方軍布上納之規,設有未捧之數,京各司行移於本道,使之督納者,自是舊例,而事體當然也。頃間因將臣筵達,至有直自京司收捧之令,自是之後,各邑該吏,囚繫京獄,怯於嚴督,出債備納,苟冀免罪,下去本縣之後,不得不計利侵徵於未收之民,所謂久遠未收者,率皆隣族難捧之類,應納木布,尙且未納,況此貸債利息,倍徵於窮民,其不能支保之端,勢所必至。以此外方軍民,莫不呼冤,當初有司之臣,徒思收捧之便易,罔念軍民之貽害,以致外方騷擾之弊,其在朝家軫恤之道,不可無變通之道。請各邑未收軍布,令本道各別嚴徵,特寢自京司直爲收捧之令,以爲軍民保存之地。答曰,不允。

○傳曰,政事當日爲之。

○左議政李濡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左議政李濡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旣一諭二諭,冀回遐心,卿胡再辭三辭,不體至意,進退奚遽?安危所關,雖在治平之時,宜思盡瘁,況當艱危之日,豈容圖便?水旱飢饉之災,無一歲或免,癘疫死亡之慘,通八路皆然。公私之儲蓄已空,賑散無策,朝著之潰裂益甚,寅協難望,而中夜不堪憂嘆,在今日疇任弘濟。惟卿,資稟溫粹,識鑑精通,司馬再入朝堂,咸稱宿德,裵度復知政事,允叶衆心。夙夜勤勞,忠悃冞苦於終始,辛甘調劑,言議務主於和平。方資燮理之功,庶挽捏扤之勢,不料釋負之懇,乃在仰成之辰。念筋力之康强,何遽請乎休退?顧疏避之侵斥,蓋不諒乎本情。因此決意丐閑,無亦近於悻悻,至於連章乞解,恐有乖於休休。前批旣勤,想予意之備悉,內省不疚,詎人言之可嫌。予不捨卿,卿毋困我。於戱,臨敗局而袖手,是何相忘?履薄冰而焦心,願與共濟。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李顯英製進

○有政。兵批,以李成坤爲司禦,金益泰爲鐵串僉使,楊就達爲部將,尹世緯爲翊衛,黃一夏爲兼五衛將,李岌爲兼司僕將,李以濟爲井浦萬戶,李元培爲守門將,全百祿爲同知中樞府事,崔錫恒、趙道彬付副司直,趙錫命、金重亮付副司果。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健元陵丁字閣殿中道里離退處,今八月初六日,撤瓦修改事,命下矣。今此崇陵親祭時,健元陵,有遣大臣攝行祭之禮,自上亦當展謁陵上,其前殿閣撤瓦,事體未安,過陵行後,改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有政。以梁聖揆爲司僕正,李柱天爲兵曹正郞,李墪爲戶曹參判,洪景㾾爲左通禮,金義萬爲慈山府使,洪廷弼爲持平。

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負未差。假注書李彙晉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濡四度呈辭。入啓。

○傳曰,連見巽讓之章,不覺愕然失圖也。噫,當國家艱虞溢目之日,協心共濟,猶懼不克,而以卿體國之誠,不念盡瘁之義,遽因過當之臺言,必欲釋負就閑,是豈平日所望於大臣者乎?日昨卿箚,引嫌太過,故批旨所云,意在勉出,而卿之以此不安,尤是意外也。玆遣承宣,諭予至意,卿其毋執撝謙,速出視事,用副予如渴之望。仍傳曰,遣承旨傳諭。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內摘奸。

○左承旨兪命雄書啓,臣敬奉聖旨,傳諭于左議政李濡,則以爲臣情病俱極,尋單請急,日望兪音之降矣。特遣承宣,傳諭聖旨,出於千萬夢寐之外,十行天札,慰釋丁寧,臣誠惶感,不知死所。臣雖無狀,當此艱虞溢目之日,苟可以少效涓埃之補,則豈可以一時臺言,過自引嫌,以爲私便身圖,而至以箚批之所勉諭者,有所不安,便懷決退之計,尤非臣分義之所敢出也。只緣久叨匪據,徒積罪戾,加以衰朽癃疾,日以益甚,實無陳力就列之勢。故區區至願,惟在於得釋重負,退守愚分,而未蒙矜許,反有此格外恩數,狼狽悶蹙,罔知攸措,姑俟精神少定,謹當以文字,申暴危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瀝血陳懇,未蒙矜許,惶悶罔措,更申不敢冒進之情勢,乞垂鑑諒,以重國事,以安私分事。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本營軍器所用鐵物,他無出處,每當打造之時,給價貿用,而常患難繼,去壬午年嘉善朱振華處,本銀一千兩出給,使之料理貿納矣。五年之間,利殖薪鐵三萬斤及本銀一千兩,竝爲畢納。前大將在任時,兵曹甲胄打造所用鐵物,亦無出處,本銀一千兩出給,一年之內利殖二萬斤及本銀代薪鐵四萬斤,畢納,其盡心國事之狀,誠爲可嘉,不可無施賞激勸之道,令該曹考例稟處,何如?傳曰,允。

○禮曹啓曰,陵幸卜日啓下之後,近日連接各陵參奉所報,則健元陵碑閣內,引防下沙壁,處處剝落,朱柒渝色,春椽間枚子丁粉,亦爲渝色,不至大段,顯陵大王陵上及王后陵上屛風石塗灰,處處剝落,外階石,間間動移,穆陵仁穆王后陵上莎草,葉端間或有黃色,而比前靑色頗多,懿仁王后陵上,東邊莎草,亦有間間枯損,不至大段,丁字閣樑上塗灰,處處剝落,紅箭門渝色,徽陵上莎草,處處稀疎矣。連播前種,所在微殘,尙不茂盛,崇陵丁字閣正殿道里上,外面剝落處,不至大段,神門上內外蓋板塗粉渝色,殿內左右壁彩色漫漶,丁字閣御路層階隙灰破落,磚石處處傾側云。今此各陵有頉處,俱不至大段,而蓋以親幸當前,陵官之不敢泛過,有此馳報之擧,卽今親行日期迫近,其前勢難修改,姑觀前頭有頉之增加,一體修改,而至於穆陵兩王后陵上及徽陵陵上莎草,或似枯黃,或不茂盛,前根蔓延,漸有茂密之期,則更令陵官觀其前頭,詳細奉審牒報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彙晉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蔥嶺萬戶朴震曇。

○兪命雄啓曰,來初六日、七日崇陵親祭散齋,初八日致齋,初九日正日,此四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事變假注書洪啓迪,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近來金吾堂上有故,久未開坐,滯囚可慮,而同義禁李墪,除授已久,尙未肅謝,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憲府言啓曰,正言臣李承源,除拜已久,而尙未署經,凡臺諫署經,備三員爲之者,自是古例,而執義臣李正臣,掌令臣申慶濟,俱在外,持平臣洪好人、洪廷弼,俱未肅謝,只有大司憲臣李廷謙,掌令臣李翊漢,在前如此之時,亦有二員開坐,啓請署經之規,依此例開坐署經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孟萬澤啓曰,吏曹判書李寅燁,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九日崇陵擧動時,各樣差備軍一千二十八名內,禁衛軍三百二十三名計除,不足七百五名,他無推移之路,依前給價次,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副承旨南至熏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崔錫鼎,則以爲臣猥當非常之寵命,惶隕無地,敢以文字,瀝陳前席未畢之蘊,而未獲開允,又復申懇,再瀆嚴聽,冀蒙天心之矜許矣。乃者特遣承宣,敦布聖旨,十行天札,詞旨丁寧,諭以無嫌前事,責以益思盡瘁,其所以慰勉之意,不翅勤切,臣奉讀再三,稽首至地,不知感涕之橫集也。噫,臣之不才無狀,最居人下,而聖明,誤加以曠世之恩禮,臣是何人,晏然叨冒?毋論情地蹤跡之如何,以賤臣微分,其不敢承受異恩,亦已明矣。雖蒙敦勉之盛眷,而左右思量,實無承命之望,況其情跡,有萬分難安,材術,無一毫可稱,實有如箚辭所陳,尤何敢復膺隆委,重速官謗乎?徊徨踧踖,進退維谷,冰火交中,不知所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寅燁請對時,崇陵陵幸時,不緊各司官員,不爲隨駕事,榻前定奪。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昨於敦諭之下,未克承命,一倍惶隕,更申難進之苦情,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席面諭,日昨批旨,可想予勤懇之意,倚毗之誠,而今又陳章,巽辭太過,是豈所望於卿者乎?愕然之極,無以爲諭。此時望卿造朝,不啻大旱雲霓,卿須體諒,勿復以情勢爲辭,速出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左議政李濡箚子。大槪,昨於隆旨之下,未克承命,不勝惶恐,敢申危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昨者傳宣之批,才諭至意,更何多誥?卿其須念國事,勿復以情病爲辭,速出視事,毋孤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燼餘

○吏曹判書李寅燁請對入侍時,啓曰,今年年事,已判荒歉,諸道沿海之處,擧皆被灾,而忠淸道內浦尤甚,故道臣,方報備局,以爲賑資,必須急速拮据,而本道物力殘弊,無他措手處,請得賑廳錢文三四萬兩,而連因大臣有故,次對未易,不得稟處,卽今秋成已屆,峽農稍登,及時貿穀,然後可以優加賑資,亦可以立本矣。不但內浦如此,至於畿甸沿海,亦然,故監司及守令,亦爲請得賑錢,而本廳若干錢文,買得倭公木,作米於嶺南,故今無餘儲,難以應副,雖欲貸用於他司,而他司無優儲處矣。宣惠各廳中,惟嶺南廳,遺在稍裕,錢文二萬兩,姑先移送賑廳,以補賑資後,前頭或償或否,方便處置,而湖南大同木錢邊未收者,監司李善溥,請先取用於賑資,以所貸賑錢,移納該廳後,待明秋還報云,而第其未收尙多,不可盡許。公州牧所在大同作錢七千餘兩,爲先許貸,使之分給於被災尤甚處,其代則以嶺南廳移來錢文,推移還給於湖西廳,則事甚順便,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達。上曰,所達儘好,依此爲之,可也。寅燁曰,畿甸則當自賑廳,先給五千兩,以爲沿海災邑賑資之地矣。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頃見江華留守狀啓,則玉倉一梗頹圮,今當改建,請得英陵蟲損木矣。臣待罪江都時,見其玉倉處地沮洳,今雖改建,不久必更圮矣。蓋卽今倉舍,多設於沿邊者,以便穀物之運納,而其虛疎則甚矣。江都內城,早晩必築,當此改建時,得府內陷地營立,則他日築城之後,自可爲城內之倉舍。且倉舍本來狹窄,餉穀十萬餘石外,若欲加置,則還有不足之患,改建時,隨其物力,加建數三梗,則雖大藏置雜物,亦必有用矣。上曰,江都內城,早晩必築,然bb後b可作保障之地矣。玉倉改建時,移建城內爲宜,而隨物力加建之說,亦好,依此爲之,分付可也。

○又啓曰,此則非臣職掌,而曾於待罪太保時,欲有所變通,故敢達。北道道浦,乃牧場之大者,而産出神馬,極有名於國中,我太祖龍潛時,得其駿良,以爲御乘之說,至今流傳矣。向年牧馬軍,爲潦水所漂死,仍罷牧場,北路之人,無不嗟惜,故本寺更欲復設牧場,昨年以此意已達於草記中矣。臣適遞提擧,未之果焉,今若欲復設,則趁今秋入送本寺官員,看審形止,依前節目,定式分付,似爲着實,司僕提調之意,與臣所見相符,欲遣本寺郞廳而登對未易,不能稟定,必須預爲分付,然後物力可以措備,故要令臣轉達於筵席矣。本寺僉正,乃是該掌,下送復設定其節目,似好,故敢達。上曰,今秋,下送本寺官員,擧行可也。寅燁曰,使太僕更爲稟處乎,抑直爲分付擧行乎?上曰,此地似是大牧場也。從速復設爲好,直爲分付,可也。

○又啓曰,嶺南竝保身布,自備局句管,而有同公物,故各處或買或貨,隨捧隨散,終無着實區處之事矣。江都、南漢自朝宗朝以來,務加儲積,而物力猶患凋殘,今年所捧竝保布,分置江都、南漢事,預爲分付何如?上曰,竝保布,不宜閑漫用之,分置江都、南漢之說,思之善矣。依此分付爲之,可也。

○又啓曰,北關年年自嶺南移轉之穀,幾至六七萬石,分置各邑,以年凶故未捧之數,亦多,若一處儲置,則或當賑救之時,庶有下手之路,而以其爲穀之故,不能及時用之。且北關之連歲轉運,實爲嶺南之巨弊,而嶺民亦無以支堪,今年則北關年事稍勝,待秋准捧,而名爲軍餉,則官吏及民,亦必惕念捧納,仍爲設倉二三處,裒聚儲置,似好,道臣處,問其便否,何如?上曰,然矣。北關連年每送嶺南移轉,以嶺南監司狀啓見之,可知其弊矣。若捧留一處,前頭或有賑救之事,則頗可以得力,本道監司處,問其便否爲之,可也。寅燁曰,未收穀物,必須准捧之意,亦當申飭矣。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今春關西賑資次,貸得湖南大同木四百同,貿置二萬石穀物於湖南,欲償本道貸去賑廳移轉二萬石之貸矣。卽今賑廳見存之數,可爲明春都民及畿甸接濟之資,而兩南亦有明春當納之穀,湖南貿穀二萬石,則移送江都,似爲便好,秋事已屆,必須預爲分付,然後米色,可以精鑿,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臣於鳥嶺以下嶺隘防守事,有所陳達矣。聞慶築城事,今固[姑]未易施設,而遮道設關事,則物力似不多入。且諺曰,作始事半,卽今峽農稍登,此時若不經始,前頭尤難措爲,而第念物力,無以辦備,今春聞慶、尙州、咸昌三邑大同作米,仍留其處,從民願作錢者,亦或有之,爲先量宜取用,以爲始設之地,何如?上曰,事甚順便,依爲之。

○又啓曰,葛頭山設鎭儲穀者,蓋爲濟州,有連年移轉之故也。此島,當初則多有松木,故爲煮鹽之利,民多聚居,今則松木旣盡,鹽利亦絶矣。若干居民,無以資生,已多離散,誠爲可悶,露兒島,頃有特罷之命,聞此島,乃宮家所買云,今宜給價冒取,移鎭設會[設倉],且會此島,爲各路要衝,合置水軍僉使,造給戰船,使之防守,而趁今秋移設,似宜,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啓曰,今年年事,沿海之處,擧皆被災,峽農則初頭無前大豐,中間傷於風災,雖與當初所望有異,而大抵稍勝於野邑矣。關西則連値凶歉,年年未收,每每蕩滌,卽今通一道見存之穀,數殊零星,至於軍餉,今年亦爲蕩減,其數至於七十餘萬之多,誠可寒心。曾前以田稅應捧二等內,一等所捧,分置於慈城及鎭、瓮城之意啓達,今已久矣,而不能一一遵行朝令,事甚未妥。今年田稅一等所捧,雖小米,使之分置於慈城、瓮鎭事,更爲申飭分付,何如?上曰,更爲各別申飭爲之,可也。

○又啓曰,臣於昨年待罪本兵時,見禁衛營軍器,其中,有所謂佛狼機者四十坐,而故淸城府院君金錫胄之所備置者也。臣受任江都時,點閱軍器,試放佛狼機,則不砲連續替放,此實守城臨陣之好器械也。欲爲加備,而旣無物力,仍又遞歸,未能爲之,待罪本兵時,又欲加備,聞長淵地,有可鑄之鐵,磨鍊物力下送矣。適解兵任,又未果焉。今者守禦廳,欲爲造送南漢,方使人往長淵打造,故自賑廳亦爲出給若干錢穀,方欲措備百坐矣。佛狼,本以赤銅爲之,而赤銅難得,初欲以水鐵鑄成,今聞守禦廳所得之鐵,乃是銅鐵相合者,比水鐵尤好矣。大槪佛狼,是軍器之最良者,而江都只有若干資,今此所鑄百坐之外,又欲加造一百坐,而物力難辦,三南月課鳥銃姑減者,已多年矣,一廳,各出其所減之價一千石,則可得三千石,趁此始造之時,仍爲加數繼鑄,南漢則已有守禦廳所造,不必更送,而或分送嶺隘,以爲防守之資。至於江都,則物力凋殘,無以措辦,朝家尤宜顧見,故必欲加造一百坐,而不爲稟定,私鑄軍器,有所不敢,故敢達。上曰,佛狼機,最宜於守城臨陣,是戎械要器也。趁此始作,仍造一百坐,爲好,依所達爲之,可也。《備局謄錄》

○又啓曰,今番大同米捧納,而米色多有麤劣者,許多守令,雖不可一時盡罪,其中忠淸道結城、淸州、洪州,全羅道羅州、務安、茂長,慶尙道昌寧、宜寧、鎭海、咸安等邑色米色尤爲麤劣,此十邑守令,竝從重推考,監色,自營門嚴刑之意,分付各其道監司,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宣惠廳謄錄》

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彙晉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房第三星,五更,土星、火星,入東井星。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廷謙,掌令李翊漢呈辭,執義李正臣,掌令申慶濟在外,持平洪好人、洪廷弼未肅拜,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內乘來言,今日旗軍洗馬爲之云矣。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濡五度呈辭。入啓。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傳于許玧曰,西北武士中,可合別軍職者各一人,令兵曹抄啓。

○李震壽,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左通禮洪景濂呈狀內,曾傷水土,右邊不仁,小有勞動,痰塞昏仆,自數日內暴泄無算,便成毒痢,當此陵行之時,萬無奔走儀導之勢,斯速入啓處置云。聞其病情,果是實狀,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吳羽進爲左通禮。

○南至熏啓曰,御營都提調徐宗泰,送言于本院曰,今此崇陵擧動時,御營軍兵,當爲扈駕,而大將金錫衍,身病尙未差復,勢難領率陪扈,自本院合有稟旨指揮之道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禁衛大將代領,可也。

○又啓曰,以本院啓辭,今此崇陵擧動時,禦營軍兵,禁衛大將代領事,命下矣。禁衛大將趙泰采,所當卽爲牌招聽傳敎,而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諫金演,司諫兪命凝,獻納林世儉啓曰,請還收減等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平安監司尹趾仁上疏。大槪,臣於訟者之誣訴,該曹之回啓,有不敢晏然於任次者,乞命鐫削臣職名,以爲聽訟不明者之戒事。入啓。

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彙晉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兪命雄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左議政六度呈辭到院,而以崇陵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傳于兪命雄曰,安心調理。

○南至熏啓曰,今此崇陵擧動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徐判府事留都。

○南至熏,以禁衛營言啓曰,今八月初九日崇陵擧動時,本營軍兵留都事,自兵曹旣已節目啓下矣。延和門、南營入直軍兵,在前以訓鍊都監餘軍,替代出用,而今番則王世子城外祗迎時,陪衛軍兵及各處斥候伏兵計除,則都監,無他推移替直之軍云。延和門、南營兩處,則仍直勿替,其餘,出番軍三哨及本營入直馬步軍兵,屬於留都大將,而本營則千摠沈益晉,把摠南延年,哨官朴尙夏,率領工匠、牙兵五十名入直,火藥庫,則哨官元世弼,率領別破陣十五名,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判書趙泰采,來詣兒房啓曰,今此崇陵擧動時,御營軍兵,以禁衛大將代領事,命下矣。臣方承召來詣政院,而節目間,有不可不及時稟定者,蓋禁衛大將,以本曹判書侍衛,故在前禁衛軍隨駕時,令中軍率領,號令節次,則依大將擧行,此則常時率領管束之軍,大將雖不在陣中,別無肘掣之事,故事目中,以中軍率領已成規例,而至於御營軍,旣非管下之軍,一時代領,則行陣之於侍衛,相距稍遠,殊無代領之意,行路則大將陣頭領率,而晝停及陵所,則馳進侍衛乎?事係變通,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兵曹,別軍職崔世華、李忠邦一行缺

○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載寧生員崔世夏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應旨進言,嘉爾憂愛之誠也。可不留心焉?第三條五條六條七條八條九條十條,令廟堂稟處。

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彙晉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酉時,日暈。

○李震壽啓曰,左議政李濡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崇陵親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明日崇陵擧動時,以事變假注書,守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訓鍊都監知彀官,禁軍陣敎鍊官,御營廳敎鍊官來言,二嚴後結陣,仍爲懸燈,天明落燈。禁衛營敎鍊官來言,申時結陣,初昏懸燈,人定後刁斗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陵幸時,各樣差備,雖已備員,而副摠管閔鎭遠,受由在外,王世子祗迎、祗送之時,侍衛之官,無以推移,合有變通之道,令該曹斯速稟處,以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以都摠府啓辭,副摠管,在京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事,允下矣。王世子侍衛,無以推移,則副摠管閔鎭遠,今姑改差,其代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海城君檍爲副摠管。

○兪命雄啓曰,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來言,常時日月之食,見於天際,則例必登高看望矣。今八月十六日己未,過望夜月食,以四篇法推之,外篇法,食在地,而時憲法,則初虧丑正三刻,內篇法,則初虧寅初三刻,大明曆法,則初虧寅正二刻,時憲法與內篇,則初虧在於月未沒之前,似無看望之事,而或如大明曆法,則初虧時刻,與月落時相近,闕庭候望,似難詳審,依前例別定監官二員,登南山看候,如有虧缺之形,卽令放火箭相報,以爲救食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李濡七度呈辭,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許玧啓曰,扈衛廳別將,以留都大臣意來言,臣承命留都,一依啓下事目,率領扈衛三廳軍官,大駕出還宮時,結陣於夜晝峴,晝則移陣于興化門外,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彙晉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月入南斗星。昧爽,流星出璧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許玧啓曰,內乘來言,駕轎捲簾取稟。傳曰,捲三面。

○又啓曰,內乘來言,駕轎面紗取稟。傳曰,勿爲面紗

○兪命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于許玧曰,自前陵幸時,雖凌晨扈駕,駕前軍行,例有紛踏,不能整齊前進,以致遲緩,殊無趁早動駕之意,今此擧動時,各別申飭,俾無如前之弊事,分付。

○丑時,上乘小輿,出崇政殿,至崇政門外,御駕轎至興化門外,王世子祗送。

○寅時,上詣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卯時,上詣崇陵,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自前陵幸親祭時,以祭物未能趁時進排,以致還宮輒在擧火之時,今番則祭物,必須及時進排,而五陵展謁,次次趁速擧行,俾無還宮遲延之弊,如是下敎之後,如有如前遲緩之弊,則該房承旨,亦難免其責,着實分付擧行。

○上乘小轝,出幕次,傳于南至熏曰,駕前雜人五字缺事極可駭,令攸司宜覈出,囚禁科罪。一措辭缺

○上詣陵所,至紅箭門內,就板位行望陵禮,仍詣陵上奉審後,入小次,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上詣丁字閣,行酌獻禮,板位上四拜,贊禮官趙相愚,引詣樽所,李震壽酌酒,上仍詣神位前跪,趙泰耉奉香,孟萬澤奉爐,南至熏奠酌,上俯伏興,跪,李世最讀祝畢,上退就板位四拜。

○上顧李震壽曰,祭酒有毛髮云耶?震壽進曰,非祭酒也。副爵,不謹洗滌,有寸許細髮,附着而乾矣。上曰,祭享事,如是不謹,此事誰其主之耶?震壽曰,典祀官,齋中似有當該,欲於行祭後査覈請推,而未及之矣。泰耉曰,祭享事體至重,不可推考而止,似當拿推矣。上曰,祭享事至重,而如是不謹,誠極駭然,當該官員,査覈拿推。出擧條

○領議政崔錫鼎,次行亞獻禮,晉平君澤,次行終獻禮,上行祭後,還入小次茶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上行初獻禮,詣板位後,執禮,始唱笏記,儀節顚倒失次,不可無警責之道,執禮推考。又啓曰,兵曹郞廳,職在禁斷雜人,而今番陵幸時,不能着實禁斷,至於帳殿近處,雜人紛遝,致勤聖敎,不可無警責之道,兵曹郞廳推考,該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答曰,依啓。

○上還詣紅箭門內板位上,行辭陵禮。

○上乘小輿,詣徽陵,至紅箭門內板位上,行望陵禮後,將詣陵前進數步許,泰耉等進前伏曰,侵晨動駕之餘,又復奉審諸陵,則玉體必致傷損之節,使大臣、禮官,替行奉審,何如?臣等,忝在近密之地,不勝區區憂慮,惶恐敢達。上曰,五陵親爲奉審,四字缺然,而卿等縷縷陳達,不得已勉從,其令大臣、禮官,奉審。

○上還詣板位上拱立,領議政崔錫鼎,禮曹判書趙相愚,奉審次進詣。上曰,領相,乃年老大臣,上陵時,令守僕扶掖,陵官一人,亦令進去,可也。上曰,進去陵官,誰也?泰耉啓曰,直長李志洵也。

○泰耉啓曰,大臣奉審之際,時刻必遲,許久拱立,恐勞玉體,請坐而俟之。上遂跪坐于板位上。

○大臣、禮官,陵上奉審後,錫鼎進伏曰,陵前莎草,間間萎損,蓋是久旱所致,而若得雨澤,似當改色,不但臣等所見如此,陵官之言,亦然矣。上曰,禮曹,因陵官報狀,以更觀前頭稟處爲啓矣。

○上行辭陵禮後,入小次,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領議政崔錫鼎,判府事李頤命,禮曹判書趙相愚,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今日大臣入侍時,事甚窘迫,史官座目,不得出入之意,敢啓。

○巳時,上詣徽陵後,入小次,領議政崔錫鼎,判府事李頤命,禮曹判書趙相愚,請對入侍。承旨兪命雄,假注書尹陽來,記事官鄭楷、閔致龍。崔錫鼎進伏曰,健元陵丁字閣,上年以今年修改之意,稟定矣。今當展謁時,更令大臣、禮官奉審,似宜矣。外間之議以爲,此陵丁字閣,今過三百年,而曾無修改之事,卽今執頉處,雖未知輕重之如何,改舊易新,似爲重難云,李頤命,以此陵祭官而來,有所看審云矣。頤命曰,臣於攝事時見之,閣內從道里,有些傾斜,以致四蓋罅隙,而材木則不至杇傷,若得良工,自內以機械撑柱,換木修改,則或可不撤蓋瓦,外議亦多如此。且此陵丁字閣,是三百年不改者,而曾於壬辰之亂,倭賊放火,終不延燒,國初時至今獨存,而伏聞東平尉鄭載崙之言,四蓋罅隙處,則自先王朝已有之,故相臣鄭太和以爲,此丁字閣,是三百年不改者,而倭火之不及,若有神佑。且於諸陵丁字閣中,制度最卑,祖宗朝崇儉之德,推此可見,不可輕易毁改云,故大臣之意,旣如彼,小臣所見,亦如此。凡家舍,撤瓦,則椽杇,椽杇,則樑亦然,而若撤瓦,則改處必大,當此展謁時,遣大臣、禮官奉審後,得良工問議,則似可從便改葺矣。上曰,健元陵丁字閣,三百年以來,無修改事,上年李寅燁,以禮官奉審時,亦以倭火不及,似有神佑,下敎矣。凡家舍,撤瓦則仍葺未易,而至於盡改,則誠爲重大,年久之閣,若或有頉,則不無意外之慮,故有撤瓦修改之敎矣。大臣所達,誠是,大臣、禮官,更爲奉審,雖不毁撤,可以仍葺,則誠爲便好矣。頤命曰,若募得良工,許以重賞,則豈無仍葺之道乎?錫鼎曰,若有傾頹處,則不可一日仍置,此則外面堅固,且是三百年不改之閣,則其在愼重之道,尤當詳審爲之矣。上曰,大臣奉審後,令該曹稟處,可也。

○頤命曰,他陵展謁後,遣大臣奉審時,兩位陵,則大臣可以分詣奉審,而三位陵,則無推移分去之道,何以爲之乎?上曰,宣祖大王陵上及王妃一陵,領相進去奉審,王妃一陵,卿進去,爲可矣。諸臣以次退出。

○上乘小輿,詣健元陵,至紅箭門內板位上,行望陵禮。

○錫鼎、相愚,陵上奉審次,進詣。錫鼎曰,臣與禮官,當爲奉審丁字閣,而陵上及閣內奉審之際,自致多時,自上入幕次之意敢達。頤命曰,丁字閣奉審,必致時刻之遲延,請入幕次。上曰,當坐板位以待之矣。

○上曰,陵官姓名,誰耶?泰耉曰,直長李夢曅也。

○錫鼎、相愚,陵上及丁字閣奉審後,錫鼎進伏曰,陵上莎草茂盛,而丁字閣,臣與相愚,眼同奉審。大抵與前奉審時相同,而自外見時,意謂材木或有杇傷之患矣,從內見之,則似無大段傷損處。其中童子柱,每樑各一雙,而右邊童子柱,微似傾斜,蓋緣年久木乾,昌方少有寸隙,三間皆然矣。上年李寅燁奉審時,亦以爲昌方淺深,未可揣量,若或淺入,則慮有脫落之患云,而臣之所見如此,若得良工,則似可仍改矣。相愚曰,前後奉審時,臣雖未得參見,而以啓下文書見之,則意謂修改之擧,一日爲急矣。今者承命奉審,若泛然見之,則似不知其有傾,而諦視之後,知其樑上童子柱,有微斜處,仍此撤瓦修改,似爲重難,若得良工,則可以方便仍葺矣。上曰,不爲撤瓦,而有善改之道,則事甚便好,令該曹稟處。泰耉曰,必使良工,度量而詳審,然後可以議定其自內撑支而改易與否,令繕工提調與禮曹堂上、郞廳,率邊首、匠手,更爲奉審後稟處,似爲得宜。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行辭陵禮後,入幕次,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上乘小輿,詣穆陵至紅箭門內板位上,行望陵禮,錫鼎、頤命、相愚,陵上奉審次進去,泰耉進伏曰,請坐板位上。允從。上曰,陵官誰耶?泰耉曰,奉事黃命錫,參奉吉震龜也。上曰,何人爲吉震龜耶?泰耉曰,年老者,是震龜也。

○錫鼎、頤命、相愚,陵上奉審後,錫鼎進伏曰,大王陵上,別無有頉處,懿仁王后陵上莎草,上年雖已修改,而左邊莎草,往往有枯損矣。然根則不傷,得雨可以無憂,而卽今所見,亦不至大段矣。頤命曰,仁穆王后陵上莎草,北邊一處,頗有萎損之色,而莎根則不至枯死,似是久旱所致矣。然而萎損處頗廣,所見誠爲未安矣。上曰,本陵參奉,以此報禮曹,禮曹,以姑觀前頭本陵更報後,爲之之意,啓下矣。頤命曰,前頭有雨澤,則萎損處,似可改色,而卽今所見如是,京畿監司,尙未秋巡,前頭奉審執頉,猶且如此,待其啓聞,請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上行辭陵禮後,入幕次,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上乘小輿,詣顯陵至紅箭門內板位上,行望陵禮。

○錫鼎、頤命、相愚,陵上奉審次進去,泰耉請坐板位上,允從。上曰,陵官誰耶?泰耉曰,參奉李箕徵。趙尙慶也。

○錫鼎、頤命、相愚,陵上奉審後,錫鼎進伏曰,大王陵上莎草,庚辰年修改後,無大段傷損處,而四字缺枯黃,問於陵官,則以爲方當秋五字缺故間間有枯黃處,而前頭得雨,則可以無五字缺物塗灰剝落,及各階石移動處,亦不至大段,姑觀前頭稟處,似宜矣。頤命曰,王妃陵上莎草,西邊少似稀疎,而修改則重大,塗灰階石有頉處,亦不至大段矣。

○上行辭陵禮後,入幕次,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震壽曰,自陵洞口外,至關王廟捧上言。

○傳于李震壽曰,還宮時百官揷羽。

○傳于趙泰耉曰,京畿監司李彦綱處,虎皮一領賜給,地方官楊州牧使朴昌漢處,弓子一張,長箭一部賜給。

○未時,上還宮,進御乘至晝停所,入幕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知道。

○上至東關王廟後復路,王世子祗迎。

○酉時,上至崇政門外,下馬乘小輿,由崇政殿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李彙晉尹陽來。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至五更,電光。

○下直,慈山府使金義萬,高原郡守鄭棟,遂安郡守尹憲周,順安縣令申錫華,光陽縣監洪世普,黃澗縣監鄭重萬,方山萬戶成弼禹。

○備忘記,今下弓矢,方山萬戶成禹弼處給送。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臣趙泰耉啓曰,昨日曉頭動駕,展謁先陵,想多霜露之愴懷,登降將事之餘,歷謁諸陵,不瑕勞傷,還宮之時,風埃甚惡。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王世子氣候,亦何如?臣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平穩矣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昨日擧動,乘暮還宮,勞動之餘,有妨接應,來會本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意啓曰,都摠管李寅燁,備邊司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假注書李彙晉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平丘村舍判府事金昌集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千萬夢寐之外,忽伏承不敢當之恩數,特遣史官,諭以來詣晝停所,仍爲隨駕,臣於此驚惑惶隕,不知所諭。臣伏聞聖駕遠動,不敢偃伏私次,進詣園陵之外,瞻望羽儀,少伸區區之私義,而臣於喪慽之後,疾病頻仍,常在枕席矣。今曉强疾早動,未免添劇,還家昏昏,委頓不省,此際恩召遽降,在臣分義,固當竭蹶趨承,一瞻天顔,退塡邱壑,而病勢如此,末由承命,臣伏地涕泣,只增死罪。稍俟精神少定,當以文字,仰請嚴誅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洪好人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還收靈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請令本道嚴加督捧,如有尤甚未收之邑,則從重論罪,勿令都監,拿致直捧,以爲外方軍民保存之地。措辭竝見上都城內外養松之地,不得開墾土田,播種禾穀,明有禁令,而近來國綱解弛,人不畏法,城外岡陵,幸其松木蟲損,少有閑曠之處,則起墾耕作,殆無餘地。甚至於城內寬僻汚下之地,無不開墾,以至頑民,潛與山直,符同買賣,斫伐稚松,上田下畓,遍植五穀,及其秋成,禾穀偏滿,刈穫狼藉。宮城咫尺,無異窮鄕,便有田野之氣象,而至於賢關近處,其所守護,與他自別,而泮人之蔑法營利者,冒占耕墾,前後隙地,無一完全,京兆置之尋常,莫可禁抑,識者憂嘆,固已久矣。邦家之禁護四山,長養松木,其意蓋在於恐傷國都之脈,以養蔥鬱之氣也,而斲割蠶食,日以益甚,若此不已,則四山盡作耕墾之地,而松木永無培植之路矣,其流之害,有不可勝言。請令該府,嚴加摘奸,一一現發,冒耕犯禁之類,從重科罪,嚴立科條,一切禁斷。江界爲邑,接隣他境,爲國關防,其所責任,不輕而重,從前擇差者,意非偶然。新除授府使金淑,地望素輕,且乏才能,前後除拜,無非猥竊,三載西邑,無一可稱,沈惑女色,日夜酣歌,駭異之擧,不廉之迹,播人耳目,陞拜雄府,遽出物情之外,除目之下,公議譁然,邊上重任,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江界府使金淑,罷職。答曰,不允。第三件、四件事,依啓。

○以咸鏡監司,利城縣居海尺驛奴曺先立等渰死事,狀啓。傳于孟萬澤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擧行。

○以開城留守宗廟薦新松茸,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狀啓。傳于兪命雄曰,勿待罪事,回諭。

○南至熏,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十日,禁衛軍金吉契私奴尙贊稱名人等,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竝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振榮,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上疏。大槪,臣等於昨日該房特推之命,有不敢獨爲晏然者,乞遞臣等之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左議政李濡箚子。大槪,病伏之中,未參陪從之列,且闕起居之列,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方在呈告中,未參起居之禮,有何所傷?卿其體予前後之旨,安心勿辭,速出視事,毋孤至望。仍傳于南至熏曰,遣史官傳諭。

○領議政崔錫鼎,判府事李頤命箚子。大槪,臣等,昨日從駕還宮時,有臨事不察之失,請遞臣等之職名,以重朝體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等,別無所失,安心勿辭行公。仍傳于孟萬澤曰,遣史官傳諭。

○司書李眞儒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省焉。

○司直兪得一上疏。大槪,敢陳疾痛之呼,冀蒙恩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沐焉。

○刑曹判書姜鋧上疏。大槪,伏見平安監司尹趾仁之疏本,以擊錚人原情回啓中,取考文案之請,侵斥備至,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且於隨駕還歸之後,病勢添重,無計起動,今日問安之班,亦不得進參,冒死呼籲,冀蒙鐫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道臣之張皇侵斥,實涉過當,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靈光郡守權𢢜,咸平縣監李喬岳等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中,已曾處分者外,令廟堂稟處。

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仕直洪錫輔。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淮陽府使李德英,咸悅縣監趙斗彬,奉化縣監鄭夏晉。

○兪命雄啓曰,十二日國忌齋戒,十三日正日,十四日國忌正日,十五日誕日,十六日月食齋戒,十七日國忌齋戒,十八日正日,此七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十五日儒生殿講日次,而誕日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南至熏,以義禁府言啓曰,德川前郡守李性天原情公事,除刑推議處事,判下矣。御史封進文書,下本府,以爲議處時憑考之地,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濡八度呈辭。入啓。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李彙晉病,代以洪錫輔爲之。

○以兼弼善趙道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命雄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至熏,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刑曹啓目,左水運判官申泳,移本府稟處事,允下矣。申泳,以漕運事,忠淸道忠州地下去云,依例發遣府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

○正言李承源啓曰,請還收減等朴再興放釋之命,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李廷謙,掌令李翊漢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江界府使金俶罷職。措辭竝見上今年穡事之失稔,雖一道一邑之中,優劣錯雜,大抵同然,必須十分詳審,區別得宜,然後可無災實相蒙,惠不下究之弊矣。臣等,得伏見地部災傷事目,則只擧畿甸之海澤,海西之內浦,兩西之沿海各邑,被災尤甚處,請給八九分災爲言,臣等竊以爲不然也。沿海之尤甚被災,衆所共知,該曹之特給分災,亶由於此,而第以臣等所聞見,言之,不但沿海之地,至於山野之畓,雖或稍勝,而若其被災之處,則亦與沿海,小無異同。今若不分災實給災之令,只及於沿海,不及於山野之地,則已非朝家一體施惠之意,而至於湖、嶺兩道,亦多濱海之地,而全不擧論於給災之中,尤豈不有慊於一視之道乎?請令廟堂更加商確,勿限沿海山野,一從災實,而湖、嶺兩道,亦一竝給災,以施均惠之政。答曰,不允。第二件事,依啓。末端事,令廟堂稟處。

○南至熏,以義禁府言啓曰,全羅道靈光郡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臺諫還收事論啓矣,旣已停啓,放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星坪君濯,永平地掃墳呈辭。入啓。給由,澆奠床備給。

○左副承旨許玧上疏。大槪,臣於特推之下,有難晏然於邇列者,玆敢露章請譴,乞蒙斥罷,以爲人臣不職者之戒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知敦寧金錫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予用慮念,卿其安心勿辭,益加調理。

○刑曹參議兪命弘上疏。大槪,臣於平安監司尹趾仁之疏,不安之端,與首席無異,乞蒙恩遞,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諭於長官疏批矣。爾其勿辭察職。

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洪錫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神德王后忌辰齋戒。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乾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光照地。

○李震壽啓曰,左議政九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南至熏啓曰,判府事金昌集上疏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濡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于兪命雄曰,昌德宮還御吉日,以今月念後晦前,推擇以入事,分付該曹。

○禮曹啓曰,命下矣。昌德宮還御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一日,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純吉,而但與國忌齋戒相値,二十七日,大殿、中宮殿爲吉,世子宮、嬪宮,有拘忌,二十八日,大殿、中宮殿,有拘忌,世子宮、嬪宮爲吉,此外諸日,皆有拘忌,無可推移之日,二十一日,則四殿最爲純吉,而國忌齋戒,與正日亦有間焉,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自前移御還御時,無純吉之日,則不必同日動駕矣。以二十七日定行,而還次,以二十八日定行,可也。

○答判府事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日昨傳宣,予意非偶,旣往之事,何至至[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宜速就途,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洪錫輔。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霧氣。昧爽,下霜。

○左議政李濡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明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掌令李翊漢啓曰,臣於日昨,以軍布自京收捧事,爲慮民弊,有所論啓,至蒙允兪矣。得伏聞將臣,以此陳疏,雖未上徹,大槪之出於朝紙者,不啻縷縷,一則曰推治若干邑監色,一則曰元無拘繫徵督之事,臣竊訝惑焉。將臣筵達本意,只欲懲治怠慢,非欲直自徵督,臣亦知之,而第外方監吏,拿致軍門,重施棍罰,則貸債備納,不得不已,而其流之害,至及於軍民,勢亦然矣。旣曰推治監色,而又曰元無徵督云者,其果成說乎?有司之臣,每以收捧之便易,爲主者,亦出於爲公之計,則當初筵達,雖未能深思其弊,而及今臺啓蒙允之後,猶未釋然,至以莫知其由爲言,臣竊爲將臣惜之也。然其所爲言,亦旣如此,則臣以當初發論之人,何可晏然冒居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朝報

○傳曰,健元陵丁字閣修改處,禮曹堂上,繕工監提調,更爲奉審事,纔已定奪,而曾前數次奉審時,所帶工匠,則今雖率往,所見與前無異,今番則雖非繕工匠人,必多聚善手,募其自言不撤瓦蓋,自閣內擔當仍葺者,率去奉審,似爲得宜,以此分付。《禮曹謄錄》

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式暇。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仕直洪錫輔。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顯王后忌辰。

○兪命雄啓曰,左議政李濡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傳于兪命雄曰,安心調理。

○傳曰健元陵丁字閣修改處,禮曹堂上、繕工監提調,更爲奉審事,纔已定奪,而曾前數次奉審時,所帶工匠,則今雖率往,所見與前無異,今番則雖非繕工匠人,必多聚善手,募其自言不撤蓋瓦,自閣內擔當仍葺者,率去奉審,似爲得宜,以此分付。

○傳曰,順懷、昭顯兩墓節祀祭官,例以內官差遣,而至於酌酒奠爵,使守僕爲之,殊涉未安,自今秋夕節祀,令內官爲之,宜當。且兩墓,雖與園陵有異,事體亦不自輕。故墓上有頉處,則禮曹堂上,進去看審,春秋,京畿監司,各陵奉審時,一體看審,而常時守直,則不過別監也,亦甚未安,不可無變通之道,竝令該曹斯速稟處。

○假注書尹陽來書啓,臣承命馳往于楊州平丘村舍判府事金昌集所住處,傳宣聖旨,則以爲,臣病未趨召,冒昧上章,恭俟鈇鉞之誅,不意史官,傳諭聖批,不惟不加之罪,其眷念優假之意,旣已勤摯,又擧旣往之事,至以何至過嫌,爲敎,此豈如臣滓賤,所可承當哉?惶隕感激,不禁涕泗之交頤也。所蒙恩旨,開示備至,寧復有難安之義,而第臣衰年喪慽之餘,軀殼雖存,精魄已喪,疾病沈淹,已作床簀間物,而又自日昨勞動添傷之後,實無自力登途之勢,又未免虛辱恩命,此豈臣之本情,亦豈一刻所可自安者乎?跼蹐危怖,無地措躬,瞻望宸極,只增死罪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洪好人啓曰,臣於日昨詣臺之日,本府有勿令京司直捧軍布之啓,而自軍門徵督之緩歇,貽弊之巨細,臣雖未及聞知,爲慮日後民弊,有所論列,臺體誠然,故臣亦循例論啓,至蒙允兪矣。今者右僚,以被斥於將臣,至於引避,臣以傳啓之人,難安之端,與右僚無異,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李廷謙啓曰,日昨以軍布,自京司收捧之事,同僚獨啓,而臣不與焉。追見啓辭,將臣筵達,似是飢歲砲保,多不徵納,有此不得已之擧云,外方監色,拿致軍門,元非舊例,貸債備納之際,其害之及於軍民,勢所必至,臺臣論執,事理當然,故末乃聯名於蒙允之啓矣。同僚,今以將臣之陳疏自辨,更申前說,至於引避,臣以隨參之人,獨安得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南至熏啓曰,持平洪好人,大司憲李廷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李正臣啓曰,掌令李翊漢,持平洪好人,大司憲李廷謙,竝引嫌而退矣。當初論啓,旣有意見,將臣之疏,何必爲嫌?請掌令李翊漢,持平洪好人,大司憲李廷謙,竝命出仕,何如?答曰,依啓。

8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洪錫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自二更至五更,月暈。

○大殿誕日陳賀,權停禮。

○大殿,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李震壽啓曰,左議政十二度呈辭到院,而以誕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以誕日相値,不得來會之意,備邊司郞廳來言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誕日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以禮曹言啓曰,順懷昭顯墓節祀祭官,竝令該曹斯速稟處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丁酉年分昭顯墓守墓官牒呈內,自前世子墓所,有齋郞、祝史、贊、謁者之任,而亂後姑罷,至今不爲復設,每當祭祀,不成貌樣,或以司鑰,或以別監落仕者,祭時差送,以爲成樣之地事,粘啓判下內,依順懷墓規例施行事,據曹覆啓內,今承順懷墓規例相考之敎。考諸《五禮儀》,則本無世子祭祀節目,順懷墓守墓官年老之人,亦皆不知有贊、謁者云。所謂亂前有之云者,似指壬辰亂前,而年久之事,無憑可考,今姑置之何如事,判下內牒呈中,或以司鑰、別監落仕閑遊者,定送之說,極爲泛濫,不可置之,從重治罪,宜當事判下,而又因本曹啓辭,順懷墓、昭顯墓,別監等手本內,稱以自前本墓行祭時,守墓官,着冠帶行事,而經亂之後,巾服行祀,事涉未安,爲言,故依所服着冠帶行祀事,乙未年入啓蒙允,而兩墓別監,因此亦稱守墓官,所謂經亂者,卽指壬辰亂前之事,無憑可考,而別監等,敢以孟浪所聞,瞞報本曹,極爲可駭。雖以贊、謁者妄請之已被杖一百之律,而爲先罷設,令攸司推問治罪,今後切勿稱守墓官何如事,傳曰,冠帶亦非前規,則勿爲可也。其泛濫下人,則令該曹囚治事,允下矣。順懷墓,只行寒食祭,昭顯墓,五名日行祀,而獻官,則例以內官差送,酌酒奠酌,使別監具巾服爲之,常時則兩別監,輪回入直,自是流來之規,而聖敎如此,故當有變通之道,而考諸謄錄,亦無可據之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問于大臣稟處。

○以左議政十二度呈辭,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郞廳李□喆書。郞廳李重彬校。

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洪錫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食。

○李震壽啓曰,左議政十□度呈辭到院,而以月食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啓曰,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正臣,持平洪好人,洪廷弼呈辭,掌令李翊漢服制,申慶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孟萬澤曰,史官一員待命。

○以左議政十□度呈辭,傳于李震壽曰,遣承旨敦諭。

○左副承旨許玧啓,臣敬奉聖旨,敦諭于左議政李濡,則以爲,臣久蹲鼎席,徒積妨賢□□□□□恩旨,又犯違命之科,日夕惶悶之中,區區至願,惟在於速解重負,俾無公私狼狽之患,而辭單之上,已至十餘,尙靳兪許,又降異數,一旬之內,再遣承宣之臣,慰諭敦勉,特出常格之外,此豈臣賤分之所可承當?益增感泣,靡所容措。臣雖無狀,不至於全昧分義,如有一分自力之勢,則聖諭之勤懇如此,何敢冥然不動?以速重誅,而卽今所患脛疾,日就沈篤,實無强起趨承之望,伏地隕越,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壽啓曰,啓下京畿上言二百三十二張內,一百六十張,分下各該司,猥濫四十六張,違格二十二張,啓字爻周次還入,而其中驪州幼學李揚廷,以其父老職事,呈上言,啓下□判付□□之際,又有同人上言一張,而觀其措語,則與前一樣,一名再呈,事甚駭然,一體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違格及李揚廷上言一張,仍下各該司。

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洪錫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宗大王忌辰齋戒。

○李震壽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正臣,持平洪好人、洪廷弼呈辭,掌令李翊漢服制,掌令申慶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萬澤啓曰,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備忘記,傳于兪命雄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兪命雄啓曰,侍講院兼輔德李觀命,陳疏徑出,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而觀其疏辭,則以母病方重,急出歸護云。此與無端徑出有異,而旣犯擅離之科,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孟萬澤,以侍講院言啓曰,卽者上番兼輔德李觀命,聞其親病方重,陳疏徑出,文學李縡,數昨,以身病出直之後,症情尙劇,他無替直之員,而兼弼善趙道彬,兼文學趙泰億,俱在呈告中,輔德李頤晩,掃墳後纔已入來云,竝卽牌招,以爲推考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孟萬澤曰,禮曹判書趙相愚,繕工提調閔鎭厚,昨朝,以健元陵丁字閣奉審事,下直出去,而今始復命,有何事故耶?問啓。

○孟萬澤啓曰,命下矣。問于禮曹判書趙相愚,繕工提調閔鎭厚,則以爲,昨日辭朝,卽詣陵所,奉審後,還到城外,臣相愚,病勢猝重,達夜叫痛,僅僅鎭定,今始復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濡箚子。大槪,隆旨之下,又犯違慢之誅,敢申危懇,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亶出心腹,而巽牘繼至,造朝邈然,愧情志之未孚,不知所以爲諭也。卿其毋執撝謙,卽起視事,用副予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洪錫輔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顯宗大王忌辰。

○兪命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bb取稟b。傳曰,只晝講。

○李震壽啓曰,左議政十四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正臣,持平洪好人。洪廷弼呈辭,掌令李翊漢服制,掌令申慶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壽啓曰,啓下京中上言三百五十九張內,二百四十八張,分下各該司,猥濫九十四張,違格十七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十四度呈辭,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仕直洪尙寅。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鐵山府使趙以健,宣川府使安績,上土僉使李萬全,雲龍萬戶柳春載,開寧縣監張震煥,龍潭縣令李泂。

○傳曰,今下弓矢,上土僉使李萬全,雲龍萬戶柳春載等處給送。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正臣,持平洪好人、洪廷弼呈辭,掌令李翊漢服制,掌令申慶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李震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左議政李濡十五度呈辭。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兪命雄啓曰,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來言,文臣天文兼敎授趙泰億,頃日罷職後,其代尙未差出矣。今已敍用趙泰億,仍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以侍講院言啓曰,上來宮僚,位甚不齊,至於下番,則司書李眞儉,說書吳命恒,兼說書宋成明,皆受由在外,兼司書金興慶,在鄕未上來,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者,今至多日。不但事體未安,且前頭王世子還次期日不遠,陪從之時,不可不備員,而問安官稟定之際,亦甚苟簡,合有變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稟旨擧行,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許玧啓曰,訓鍊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來言,都監馬步軍所着甲胄之造給,已過五十年,破傷者甚多,而步軍所着,則物力凋殘,有難一時改造,故馬兵甲胄六百餘部,先爲料理,今方始役,而其中工匠料米二百五十石,他無推移拮据之路,誠甚悶慮。在前軍器打造之時,或有不足之物,則以戶、兵曹米布取用者,不無其規,今此料米二百五十石,令戶曹劃給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近來因大臣有故,不得爲賓廳次對,殆至數朔。明日欲爲賓廳之坐,而所當稟定之事,不可不預先商確,故今日本司坐起出令,則堂上二員,除應頉外,稱病四員,無故當進,只是二員,不得備員開坐,事甚未安,稱病不進人,竝推考警責。判尹尹世紀,戶曹參判李墪,吏曹參判李健命,竝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禮曹參議趙泰老,副提調差下,兼察有司之任,何如?傳曰,允。

○李震壽,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李泓戶奴呈狀內,奴矣上典,自少重傷水土,而六七年間,連處瘴癘之地,吐血嘔痰,形骸骨立,而復命有期,忍死入城,會府新命又下,此際,强勉入謝,卽當承赴,而症情暴重,泄痢兼發,一日二日,漸入鬼域,以此病狀,決無赴任之望,進退維谷,狼狽罔措,斯速入啓處置云。李泓病重情狀,衆所洪知,而旣是邊倅,則有難變通,以斯速調理赴任之意,題送矣。其病勢有加無減,連狀乞遞,會府旣是拿推之代,絶塞夫馬,上來亦久,不可等待其差歇,依近例罷黜之後,其代卽爲差出,使之辭朝,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洪錫輔病,代以洪尙寅爲之。

○李震壽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李寅燁在外,參判李健命,參議趙泰東,俱以病不來,不得開政云。參判李健命,參議趙泰東,卽爲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軍器寺僉正趙卿一,身病甚重,不得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接通禮院牒報,則假引儀趙尙彬,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受敎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李寅燁在外,參判李健命進,參議趙泰東進,右承旨李震壽進。

○兵批,判書趙泰采病,參判洪璛病,參議許墀進,參知金致龍病,右承旨李震壽進。

○吏批啓曰,會寧府使今當差出,而當品中可擬之人乏少,堂上曾經閫帥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尹就商爲刑曹參判,金啓明爲社稷令,趙道彬爲副校理,李挺周爲兵曹佐郞,曺廷弼、李焌爲監察,洪重衍爲加平郡守,吳基周爲歸厚署別提,蔡以審爲江界府使,李基泰爲會寧府使,孟養浩爲典籍,李塘爲輸城察訪,崔柱海爲軍器僉正,趙泰億兼付天文學敎授,嚴漢重兼付校書博士,張蘊付著作,礪原君柱,礪城君枵以上,在喪終制,兪集一、金興慶付副司直,李忠邦單付訓鍊院主簿,崔世華單付部將。

○李震壽啓曰,新除授會寧府使李基泰,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許玧啓曰,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來言,本寺內外廐厥率,以各邑所在諸員,排朔分番,上來立役,而自願納布之類,自其官收捧上送,以爲給價立代之地,此外許多員役朔布,亦自番布中推移還給矣。近來各官,怠慢成習,全不惕念收納,以致未收之數,殆至累百同,已極可駭,而一自釐正廳減布之後,本寺用度,尤爲不足,應下朔布,常患難繼,行關催督,非止一再,而因循姑息,無意擧行。未收尤甚邑守令,不可無警責之道,海州、延安、新溪、黃州、遂安、平山、金川、松禾、豐川、鳳山、載寧、殷栗、康翎、信川、原州、春川、伊川、橫城、安峽、洪川、楊州、驪州、長湍、豐德、龍仁、開城府、忠州、淸州、天安、牙山等前後當該官,竝姑先推考,監色,令各其道捉致營門,各別嚴刑,而今年木花,不至於失稔,各年未收,一倂徵督,刻期上送,而如是申飭之後,復踵前套,一向稽慢,則別樣論罪之意,分付各邑,使之知委施行,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新抄別軍職李忠邦,方帶參上守門將,則不必加設付職,而第念守門將,番次甚頻,別軍職,亦是入職之任,兩處輪番之際,不無掣肘之端。且別軍職已陞六品者,例付司果祿遞兒,而守門將則毋論參上參下,例付司勇,李忠邦,不可陞付高祿,守門將改差,依例加設訓鍊主簿,付職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震壽啓曰,觀象監官員,以領事、提調意來言,曆法七政,癸巳後年限覓來事,及日月食法官員許遠,更爲入送北京之意,旣已入啓,日月食法,比之曆算,尤爲艱劇,彼欲冒禁鬻將刁蹬其價,乙酉年間行用曆釐正之時,該曹所給,甚爲零星,故其時使臣,運餉所儲銀二百兩,取去矣。今番則令該曹,量宜優給其價本,使臣句管其出入,算法學得後,如有餘數,還納該曹,何如?傳曰,允。

○孟萬澤,以備邊司言啓曰,前掌令梁聖揆上疏一條,論關東田政之弊,答曰,田政事,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關東田政,甚爲紊亂,蓋因山峽之地,元田絶少,續田居多,乍陳乍起,無有定準,民人亦無朝暮遷徙,以此之故,前日大同設行時,不得如三南、畿內之整齊,而均量之政,癸卯後廢閣不行,陳墾錯雜,虛實相蒙,民役以之不均,不可不急速改量,議者言之久矣。頃於甲子年間,朝家有改量之命,各邑檢田纔畢,遽因一二邑沮撓之言,未免姑寢,今已二十餘年矣。比年以來,本道連値大侵,日講賙賑之方,未遑於均量之政。今年本道農形,不至於往年之荐飢,前日各邑檢量成冊,至今存留,而監司宋廷奎,爲政詳明,足以了辦此事,不必差送御史,今若一委監司,使之從便整頓,則庶有句當就緖之望。自本司,依倣前日已行之例,磨鍊節目,下送于監營,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啓曰,內醫院官員,以提調、副提調意來言,每年冬至使行醫員、譯官等,本院藥材貿易回還之後,畢納於三次坐起之內,則入啓論賞,乃是流來之例也。丁亥年使行時,藥材貿易醫員金兌興,譯官卞景和等,無弊畢納於三巡之坐,依前令本衙門施賞,何如?傳曰,允。

○韓城君李基夏疏曰,伏以臣才淺識短,疾病沈痼,久忝匪據,觸成瘡疾,居常愧懼,靡所容措,而今於憲府之啓,有所難安者。蓋自近年以來,各邑怠慢,軍布不納之弊,比前特甚,以致本局所儲,蕩無餘地,軍兵衣資,過時不給,春秋中旬,亦未設行。就其尤甚者而言之,則多至於三十餘邑,故今春入侍之日,請自今尤甚不納之監色,拿致軍門,科罪懲勵,而大臣,繼陳推捉有弊,此後以草記,請罷守令之意,則自上以各邑,每値凶年,雖是稍稔之處,混同不納,誠極寒心。監色輩拿治之事,亦間或爲之,可也,爲敎,誠以軍兵衣資,不可不給,而守令怠慢,不可不懲故也。此非臣所創開,實遵前例,其間委折,伏想聖明,亦必記有而下燭矣。成命之下,推治若干邑監色而已,元無拘繫徵督之擧,畿甸砲保,例爲直納者外,亦無自京收捧之事,而今者臺啓所論,乃反如此,臣實莫知其由也。果如是,則臣之不念窮民而惟事侵徵,創出新規,而妄開後弊之罪,諒無所逃。臣方以此露章自列,而未及登徹,繼又伏見憲臣避辭,更加譏切,臣不勝瞿然之至。今之避辭,旣曰拿致軍門,重施棍罰,則貸債備納,不得不已,而結之曰,勢亦然矣,則此皆以事勢推測,而意想以得之,初非出於見聞之洞,可知矣。臣所陳達自軍門推治之意,不過出於欲懲其怠慢,以爲警勵之地,而已至其貸債備納與否,則非本局所知,只在於該邑守令,糾檢嚴飭之如何耳。若慮其不可知之弊,而不敢推治,則其將一任各邑,而莫之問乎?抑其久還未收之說,則又非實狀矣。自朝家舊逋停捧之後,本局,亦何敢擧論其久遠未收乎?卽今軍門畜儲,大可哀痛,將無以成樣,奉承傳變通于列邑,尙不動念,則其收捧之難,據此可見,臣實不知何如而可合事宜也。公議之峻,旣如此,臣之情勢臲卼,於此一倍,已不敢晏然於職次。且臣宿患,乍涼輒發,外感甚重,伏枕叫死,胸脅間痰結作痛之症,數日益劇,全不得轉動,以此今番例操,亦未免頉稟,惶隕之極,罔知攸措。決不當一向曠職,以疊其愆郵,伏乞聖明,俯諒情病之兩難自强,亟命鐫削臣本兼諸任,以安私分,以重國事,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臺臣所論,非有深意,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午時,上御資政堂晝講。入侍,知事李益壽,特進官尹就商,參贊官兪命雄,侍讀官李世最,檢討官鄭栻,假注書洪錫輔,記事官閔致龍、崔宗周,武臣具鳳昌。上讀《春秋集傳》第三十一卷前受音,自秋盜殺衛侯之兄縶,至公如晉至河乃復。

○李世最,進講其下編第三十二卷,自二十有二年春齊侯代莒,至其爲來世法戒明矣訖,上讀新受音一遍。

○世最曰,自宋南里云者,此乃有意筆法,出奔楚之楚字,亦有意不待云云者,譏宋之縱賊不討也。

○鄭栻曰,有不然者,筭白,皆是必討之賊也。有王者則豈可使之容息於覆載之間,而天下無討賊之君,故乃至於此,雖有如齊桓、晉文之假仁爲伯者,固當聲罪致討之不暇,而楚本蠻夷,故不惟不討,乃反救之,在宋亦所必討,而遽爾縱之,諸侯之戌,怠於救患,固請逸賊,終不討,出奔於楚,出奔楚云者,深罪其納叛也。上曰,楚之納叛臣,故所以深罪之也。

○世最曰,大蒐于昌間云者,以明其權歸三家,公不與也。凡三書蒐,皆此意也。栻曰,其曰非其時者,言秋與夏,俱非可蒐之時也。其曰非其地者,亦言昌間及紅與北蒲,皆非蒐田之常所也。世最曰,古者必講事於春夏秋冬之農隙者,乃所以明貴賤辨等列,而魯君之僭設兩觀,乘大輅,故其臣,舞八佾旅泰山,其宰,執國命而軍政亡矣。栻曰,成王,以周公,有大勳勞,賜魯天子禮樂,其流之害,以至於陪臣執國命,故聖人非之矣。上曰,故曰,成王之賜,伯禽之受,皆非矣。

○栻曰,雖是儀章度數之末,不可不愼,凡係名分之事,固當禁止於其初矣。上曰,然。

○益壽曰,子孫,必觀先王所爲矣。

○栻曰,國之大事,在戎,雖明於馳射擊刺之術,亦末也,而若以卽今言之,馳射末藝,亦甚疏矣。又曰,臣因文義,敢此仰達。我國赴戰之軍,惟恃束伍,而壯實良丁,則皆歸徵布,疲殘無依之類,苟充束伍之軍,不給保人,無路資裝,以致逃頉無算,疏虞莫甚,與其名存實無,無寧減其元額,爲給保人,以爲資裝之地,似爲得宜,故臣於暗行書契中,敢有所論,而頃見廟堂覆啓,則減額一款,不爲擧論,給保一款,特爲施行事蒙允矣。臣之本意,蓋出於務精不務多,而亦慮保人之難得,敢請減額給保,而今若不爲減額,別定保人,則元額難充之邑,又何以能別得保人乎?當初矯弊之意,反爲益弊之歸,故臣卽欲陳疏,而登對時仰達,亦似未晩,故迄今未果矣。此事不可不更詢廟堂而處之矣。上曰,儒臣所達,是矣。脫有緩急,所恃惟在束伍,而如是疏虞,誠爲慨然,今又減額,更爲給保,誠難之說,不無意見,後日問于大臣處之。出擧條

○世最曰,《春秋》之義,如五字缺書王室亂者,亂自內出故也。直書之意,可謂深切矣。

曰,周景王太子早卒,國本未定,而景王崩,諸公子作亂,故曰,王室亂,言亂起於內,而不及乎外也。齊景公,不立世子,故孔子,於其問政也。乃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言豈不明切乎?上掩卷。

○益壽進伏曰,今年年事已判,諸道狀聞,皆已下燭,而終年無大霈,非等閑之災,而數日前,風霜甚慘,遠道則姑未知如何,而以所聞言之,一倍慘然,國家將何以接應耶?畿湖尤甚,北路少勝,而大抵諸道,皆未免凶歉,國家之憂罔涯,自上一心寅畏,凡係便民之政,尤爲惕慮,則小民,可蒙德惠矣。上曰,今年旱災最甚,而霜降若退,庶或少愈,嚴霜如是早降,民事誠可悶慮,所達如此,當惕念焉。

○益壽曰,諸道折受,今將議罷,關東人蔘,亦減三分之一,孰不欽仰,此心匪懈,則實爲宗社臣民之福矣。世最曰,諸道折受,狀聞皆到,而因廟堂有故,尙未覆啓,卽今年事如此,必須及時變通,庶有一分民惠矣。上曰,廟堂有故,未及爲之,而今則旣有大臣,當匪久稟處矣。

○益壽曰,賑政當有主者,而凶年守令之遞易,其弊最甚,自上所宜軫念矣。人情不能耐久,才拜旋遞,爲害不少,臣於上年春間,待罪銓任,及至其冬,凡所遞易差除幾百處,未及一年,尙且如此,數易之弊,可推而知矣。水原自是畿輔關防,而小臣,戊寅往來之後,其間已易十二倅,雖有龔、黃之才,何事可辦?前頭臺啓及應罷者外,不宜數數遞改矣。上曰,守令數遞之弊,所達誠是,當留意焉。世最曰,有難安事,則數遞無怪,而至於奔競而得者,十朔之內,亦多圖遞,朝家方擇用善治守令,而所謂善治者,輒皆圖遞,無數年居官者矣。

○益壽曰,儒臣,因文義,以兵制爲陳,小臣,亦以微賤之見,敢此仰達。外方習操,連因凶歉,一向廢閣,軍政殊甚疏虞,兵使、營將,聚會一年,大擧操鍊,則誠有其弊,而若使各邑,每年春秋,許其私自鍊習,則可無軍兵等屢日留待之弊,而敎鍊之道,庶有勝於全然抛棄者矣。雖以水原事言之,自是畿輔臣鎭,朝發夕至,國家常所倍重之地,而停廢習操,一至於此,殊甚可慮。亦令防禦使得自鍊習,則似爲便宜,尹就商,纔經本倅,今方入侍,下詢,何如?就商曰,乙丙以來,抛棄軍政,殆至十載矣。丙戌冬間,摠戎使,亦以爲慮,有所來言矣。臣適於是年冬末,受任下往,而索租方急,不遑他事,始於翌年春,稟報廟堂,得如干藥丸,數同賞木以去,而軍兵都數,合山城所屬而計之,總五千有餘,一時聚會,亦涉騷擾,每日輪閱一司,分給藥丸,使之試放,則皆是新軍,全昧藏藥納丸之方,故別造土丸,先令習放,而每人輒放三十丸,則土丸浮輕,火聲雖不猛壯,藏藥之法,漸就慣熟,乃於翌日,試放鉛丸,則雖兒弱之類,無不善放,至若壯丁三中者居多,以備局所貸木同,參酌施賞,用示激勸,技藝漸熟,不無所效矣。不幸今年,年事凶歉,至有三南停操之令,水原習操,亦在應廢之中,事極可慮,而知事所達各邑自操之說,誠甚得宜,若依前春試藝例爲之,則似有所益,而且水原將校,稍解軍務,亦多可使,雖京軍鍊事之輩,蔑以加矣。必令明習陣法,以責其效,不宜一向抛棄矣。上曰,兩臣所達,誠是,令廟堂稟處。出擧條

○就商曰,臣待罪治盜之任,適有所懷,敢此仰達。頃於四月間,溫陽討捕使金命彬,爲捉本鎭囚推賊黨所援人等,使其軍官金鼎九,持祕牒上來,故所援諸人,卽皆捉來,而慮有枉引良民,玉石俱焚之歎,只送其情迹可疑之類,其中三人,則最似冤枉,故直爲分揀矣。又於七月,鼎九,更持秘牒而來,觀其所報,則所推賊人十名中,一名不服,九名承款,故已爲結案取招,今方修啓云,果如其言,則今此所接之類,雖皆捉送,諸賊伏法之後,何處憑覈乎,且賊黨援告,例在於杖問之時,而今其所援十八人,乃在於考覈結案之日,殊涉可訝,此必諸賊,故爲緩獄之奸謀,而討捕使,不復審覈,只憑死囚之報,以至成送祕牒,有非按獄愼刑之道,故臣以此意論題,不爲捉送矣。追聞討捕軍官,久住京裏,秘牒未付之前,恐喝於前日本廳分揀人等,作弊甚多云,臣不勝驚駭。使之物色,則鼎九,尙今留連,故鼎九及接主,與給賂人等,竝爲捉致,一處檢問,則鼎九,藉其秘牒,潛結於本鎭時囚賊人之妹,交接娼女,而且持只踏印不着署之一文書,稱以斥賣賊家,以資養獄,受其價錢,私給所昵之女,且送所帶軍牢於曾前分揀人等,僞稱賴渠得放,多索賂錢,又徵酒肉之狀,一一自報。鼎九,以討捕軍官,任事上來,先漏賊招,已極駭惋,而締結賊妹,交接娼女,僞作文書,私賣賊家,威脅愚氓,勒徵賂物之罪,尤爲絶痛,渠以外方軍官,橫拏都下,若是縱恣,則作弊鄕曲,推此可知。如此之輩,不可不別樣懲治,臣意以爲,金鼎九,下攸司,嚴刑遠配,以臣所達,書出擧條,知委諸道,嚴飭各鎭,必令十分審愼於按獄之際,憑藉作弊之徒,亦皆隨現重究,則良民庶無橫侵之冤,此輩將有懲畏之心,而討捕使金命彬治盜不審之失,亦當警責,故惶恐敢達。上曰,今聞所達,誠爲痛駭,軍官,令攸司重究,嚴飭各鎭事,依此爲之,當該討捕使,姑先從重推考。出擧條

○兪命雄曰,以侍講院草記,在外宮僚,將有變通之擧,而卽今宮官之在外者甚多,前頭王世子還次時,宮僚不可不備員,而還次尙遠,姑觀四五日,變通,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下敎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洪尙寅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提川[堤川]縣監洪致中。

○夜二更,流星出壁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有霧氣。

○兪命雄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今日賓廳日次,兩司當爲入侍,而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正臣,持平洪好人、洪廷弼,正言具萬理,俱以呈辭,大司諫金演,陳疏入啓,司諫兪命凝,正言李承源,受由在外,掌令李翊漢服制,申慶濟在外,獻納林世儉,呈辭入啓,無入侍之員。除呈辭入啓在外外,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趙泰耉啓曰,假注書洪尙寅,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左議政十六度呈辭,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以備忘記,傳于兪命雄曰,今日引見相値,晝講停。

○許玧,以義禁府言啓曰,以忠淸監司狀啓,宣惠廳啓目刑曹粘目,保寧前縣監明廷耉,藍浦前縣監蔡彭胤,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今方待命,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日次,而以國忌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八月二十七日昌德宮還御時,各樣差備軍二千二百九十一名內,衛軍三百五十名計除,不足一千九百四十一名,他無推移之路,依前例坊民調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八月二十日,將仕郞金垕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柳振榮,常時不能禁bb斷b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刑曹言啓曰,卽接典獄署牒呈,則罪人申軫,自前月有泄痢之症,久處冷濕之地,日益添劇,素患痰火之症,又爲發作,漸就危篤云,姑爲保放救療,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許玧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許玧啓曰,卽者輔德李頤晩,弼善金始慶,因白川儒生李權之疏,陳疏徑出,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而觀其措語,則以被斥爲言,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上下番俱空,極涉未安,而文學李縡,呈辭受由,兼輔德李觀命,以親病陳疏入啓,兼弼善趙道彬,以身病,本職未肅拜,他無推移入直之員,輔德李頤晩,弼善金始慶,待疏批下後,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兼輔德李觀命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直中,母病危重,急於歸護,不得不陳章徑出,雖緣私情之切迫,擅離禁直,常憲難逭,而因政院啓辭,罰至問備,職名猶在,臣於是惶隕悶迫,無所容措。臣母八十之年,宿疾沈淹,而又自六七日前,重傷泄瀉,度數無算,嘔吐兼作,食飮全廢,老人筋力,日就澌綴,臣之情勢,決無離側供仕之望,而卽今宮僚不齊,不但輪直之苟簡,前頭王世子還次,期日不遠,陪從之班,不可不備,而臣虛帶職名,只違瘝曠之罪,玆敢不避煩瀆,冒死陳籲。伏乞聖慈,諒臣危迫之懇,亟賜速改,俾得專意救護,以伸至情,仍治臣擅離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輔德李頤晩疏曰,伏以臣,蔑裂空疎,百無肖似,而猥荷隆知,獲登邇列,忝竊宮官,幾至六七朔,濫叨之譏,固所不免,而冒沒承當,因循匪居。況當胄筵之日,開發導諭,責重雖大,承乏備位,出入侍講,不過一時口讀而已,實無導養德性,資益學問之效,心常愧懍,若無所容。卽者白川幼學李權之疏,其中有審擇宮僚之說,而至以近來弼善、輔德,有其名而無其實,何補之有,爲言云,臣於此,益不勝慙恧之至。念臣徒藉門蔭,叨通淸班,而顧其性質庸陋,才識魯莽,虛竊宮僚之名,未有裨益之實,則無實之誚,豈待人言而知之也?其疏所謂,廣延巖穴,蘊道懷德之士,薦棐玉溫之性云者,誠是切至之論,而特擧弼善、輔德而斥言者,亦非尋常,臣何敢貪榮冒恥,厭然仍據於職次乎?且臣於昨日本院草記事,尤有所惶悚不安者。近來院僚,位甚不齊,至於下番,無一在京行公之員,致有始降替直之擧,今至多日,不但事體,極爲未安。前頭擧動,只隔七八日,陪從之班,問安之官,苟有所苟簡,故欲預先變通,不至於臨時窘急。如此之時,草記稟定者,前例何始,獨於今番,旣以蒙允啓下之後,喉司,以姑觀數日,變通,定奪於筵中,其不能周詳,率爾稟達之失,亦所難免,玆不得不徑出禁直,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俯加鑑諒,亟賜遞去,以謝人言,仍治臣擅離之罪,以嚴邦憲,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李權,以一鄕生,特擧春坊兩臣而斥言,此等不美之習,予實惡之,於爾何嫌?勿辭,從速察職。

○弼善金始慶疏曰,伏以臣,猥以無似,幸蒙拂拭,忝叨本職,今已月餘,雖以日侍胄筵,身近耿光爲榮,而惟其學術空疎,才識魯莽,尋常句讀,亦有所不知者。至於輔導德性,資益學問之責,決知其萬萬不能當,出入侍講之際也,不過應文備數而已,理宜早解自免,不能者止,近値僚員苟簡,替直無人,黽勉蹲踞,至于今日,心常愧懼,若隕淵谷。乃者白川幼學李權爲名人,投進一疏,至以近事弼善、輔德爲名者,有其名而無其實,何補之有爲言云,臣於是說,益不勝瞿然之至。夫官以弼善爲名,則其爲任也,豈不重且大哉?必從抄擇一時之人,以責其啓迪成就之望,而臣之蔑裂空疎,承乏苟冒,徒竊爲宮官之名,少無補益之效,則無實之誚,自知已審,人言之來,惡得免乎?其疏所謂採擇宮僚之說,實是切至之言,而特以弼善、輔德拈出者,雖不擧人之姓名,其所指斥,又非若泛論之比,在臣廉隅,何可貪榮冒恥,晏然仍據於職次乎?且臣於昨日草記事,尤有所不安者,院僚不齊,未有甚於近日,上番之姑降,已至於累日,不但事體之爲未安,前頭擧動,又在不遠,陪從之際,問安之班,不可不備員,而前期變通,可無臨時窘急之患,故臣與右僚,相議稟達矣。自喉司,以姑觀數日,變通,定奪於筵中,雖有所達之言,不無所執,而以本院舊例言之,在前如此之時,預先稟啓者,前後非一,則惟獨今番啓下蒙允之後,又有此筵中改定奪之擧,此莫非如臣疲劣,不能有無之致,而其率爾煩稟之失,亦所難免。以此以彼,俱不可淟涊苟據,不得不露章自列,徑出禁直,伏乞聖明,俯賜諒察,亟許遞臣職名,仍治臣擅離直所之罪,以謝人言,以嚴邦憲,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李權,以一鄕生,特擧春坊兩臣而斥言,此等不美之習,予亦惡之,於爾何嫌?勿辭,從速察職。

○白川幼學李權疏曰,伏以草野寒踵,躬稼舌耕,不識時務,伏承求助王言,播及海甸,西土人民,孰不感泣?時已緩矣,疇事難仰,致異必有所召,救災亦不無其道,就其中泝流救急之要,出自愛君之誠,敢將瞽說,仰祈聖主之擇焉。生靈困窮,不獨在於守令之侵漁,亦有民間濫行之巨弊,若非朝家嚴立禁制,以紓民窮,則幸矣。赤子之難保,錢貨是已,朝家貨錢,定有十二之息,貴不得上,賤不得下,民間出錢,則春貸秋償,一貫之息,且勒以十倍,此法外之私相濫捧,實爲殘民難保之患,朝家旣有平定物價之法,伏願行錢,令國中,一如朝家貨錢之例,無得上下焉,犯者必罪,保殘氓大有賴。臣伏聞城池之築,爲今日廟謨之第一,孟子不云乎?城池非不高深,甲兵非不堅利,苟不得衆,則無奈委而去之。歷數內外之臣,誰有如尹鐸之寬民,得願死之力耶?得人心則制挺之民,猶足以捍敵。十數年飢饉之餘,勞民築城,豈爲重民之旨也?噫。殿下,勿許城池之築,令廟堂恢得衆之道,人心之和爲保障,人和之得,在於官守之賢否,長國家務財用者,皆聚斂之臣也。幸位多而食者衆,貪風振而徵求無藝,故民皆仇視其長上,倒戈可慮,豈得人和?伏願聖明,深念生衆之源,基於揄選,而荒雜官不必備。噫。在人冗官,悉爲汰去,嚴立薦主法,各其名下,必懸薦者,被薦者所行,與薦目相左,則薦者,必伏誤薦之罪,斷不容貸,則諸宰之爲子弟姻家之囑,頓絶,銓官之注擬,淸潔,幸是極選廉約謹飭之士,布列內外,則民可爲晉陽之民也。館學,賢士之所關,而培養賢材也,以學問,專尙課試賦、表、策,合於三綱八條之經,可以濟世安民,固其內而禦其外耶,可以格致誠正,修齊治平耶,亦可以輔君德子庶民,爲施敎出治之地耶?臣聞治國以道,未聞以製述爲治也,不欲得賢而治則已,如欲得賢而致治,則不素養士,而求其賢,漢儒所謂不琢玉而求文采也。頻自取士,所得,皆是製述之人,而無道德學問之士焉,故出爲世用,終未做官,賢臣依樣,方諸往牒,無一可傳於後,以殿下之聖,獨不慨然於丙寢耶?臣實惜之。至如四學東西齋設立之初,其意有在,而數十年來,東齋廢棄,或作流丐之所,只有西齋,留養鄕士之治經者,而亦非講學有適用之利也。兼敎授,或時課試,而只資趨利爭競之習,不知學問爲何事,嗚呼,三代上學校之政,尙矣,漢、唐、宋以來,文敎雖曰衰降,未有若是之無所據也。伏願殿下,克復古哲王學校之政,擇館學師儒之官,闡文敎,養成公輔之器,四學,復置東齋,使儒生,輪直講學,如先列聖朝事,培養節目,令有司稟奪施行,則庶或有萬一之效矣。文成公李珥,文正公宋時烈,儒家之所宗,聖代之所崇,有一邊背馳之徒,雖或醜詆,未嘗有李賊宋兇之名,近有安東府使李震休,肆然俑唱,無少顧忌,搢紳騰播,士林喧傳,有非守幹、明胤之比,而臺閣、館學公議之地,不怕斯文之大變,私幸一妖人,噤無一言,況勢重於震休,事大於此,而可無其發說於朝耶?紀綱之寒心,世道之陵夷,爲如何哉?夫以達德達尊,而受此無前之侮辱,亦自黨議中流出,而其所關係,將至於何,世之大變,不止於醜詆而已。治之汚隆,亦在乎崇賢之如何,當此聖上崇敎右文之日,安敢乃爾?伏願殿下,亟賜處分,正消長之際,使一國靑衿,咸知國家衛道,當得有所依恃作新之地,則國家幸甚,斯文幸甚。臣於應旨之章,亦有所眷眷者,儲君,國之本也。學問天成,萬民咸仰,審擇宮僚,誕輔德性。近來弼善、輔德,有其名而無其實,朝除夕遞,旅進旅退者,奚補之有?必也廣延巖穴,蘊道懷德之士,薦棐玉溫之性,則億萬年無彊之休,無上於此,竊有望於聖朝也。夫骨鯁之臣,只知有國,而不知有其身,上自君德,下至朝紳,有闕遺則拾之補之,有官邪則糾之正之,有身謀則甚短,爲國謀則甚長,人主之所宜養也。李東彦之誠孝事繼母,雖仇者,莫敢異辭,豈有盡孝於繼母,而恝然於其父耶?設有躬不飯含,何必不使家人,而使官人替含,煩於聽聞耶?惡人之所必不爲,而豈東彦,能爲之耶?以此二款,求諸天理人情之中,則東彦之冤狀情僞,自然昭著於不覩不聞之地,則瘐死囹圄,至枉莫伸,恐非大聖人惟輕肆赦之典,東彦雖死,可使究核其實,果有其實,則東彦,當爲千古不孝之子,無其實,則東彦,可使爲無冤之鬼者,豈非聖上法天地,體物無遺之盛德耶?惟殿下,更加睿察焉。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陳,語多未曉,而李震休事,告君之辭,不當若是其率爾,至於東彦事,此豈一鄕生之所敢恣意救解者乎?誠可駭惋也。

○右承旨李震壽,同副承旨孟萬bb澤b疏曰,伏以臣等,伏聞今日筵中,以昨日省記之晩入,有玉署替直官特罷之命,臣於此,竊有所不敢自安者。昨者,假注書臣洪錫輔,經筵罷出之後,猝得暴泄之症,晷刻之頃,度數無算,勢難仍在直廬,故不得已變通差出新假注書,而望筒未下之前,門限漸迫,上假注書尹陽來,使之急速來替,而猶且不免於曛暮,省記之稽入,蓋其事勢然也。今者申前替直之儒臣,仍此而獲譴,臣等,以昨日在直之人,終不可晏然於職次。伏乞聖慈,亟罷臣等之職,以安賤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省記晩入,委折如此,則玉署之官,別無所失,勿罷,爲宜也。爾其勿辭察職。

○工曹參議尹世綏疏曰,伏以臣,伏聞頃日筵席上敎,以臣前日疏中句語,爲出抑勒,臣不勝惶恐之至。蓋自有大臣此事以來,中外驚惑,久而愈激,而臣誠不幸,適忝職次,安得不略採輿誦,小塞職責而已,曷嘗有一毫抑勒之意?衆怒如火,群鏑叢身,斂迹蹙伏,迄玆危怖。今者聖敎嚴峻,然則臣之當初所論,儘有其罪,今日處分,先治臣罪,然後方可以伸公法,臣亦受罪而後,庶可以安私分,猥陳疏牘,仰干嚴誅,而喉司不諒,一例退却,狼狽徊徨,不知攸處。園陵展謁,期日已迫,分義所在,不敢退伏,冒昧就列,陪駕往來,而以臣當罪之人,決不可掩默蹲仍。且臣數日前,面癤猝發,一夜之間,大肆毒氣,以鍼亂刺,割出瘡根,滿面浮高,牙頰莫開,方此委頓苦痛,今於大內修理,職當進詣,而以此病狀,萬無束帶起動之望。伏乞聖慈,察臣臲卼之情,諒臣疾痛之狀,亟遞臣職,仍治臣罪,公私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大司憲李廷謙疏曰,伏以如臣無似,濫叨匪據,素餐尸居,爲罪亦大,疾病且苦,長事尋單。頃者儒臣之疏,備陳臺閣呈告之弊,臣於是,尤不勝惶恧之至。臣之虛帶華銜,乍出旋入,亦已累月,則瘝曠之誅,臣實爲最,伏乞亟命先削臣職名,以警他僚,不勝幸甚。臣竊有區區所懷,敢此附陳於請譴之章,伏願聖明,少垂察焉。今年亢旱,振古所無,春夏以來,終靳一霈,稼穡卒痒,民將盡劉。《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今日生民,其困極矣,國將奚恃?言念及此,寧不寒心?當今急務,必先子惠之政,先盡懷保之道,其可忽耶?日昨本府,勿論野海,隨其被害,竝給分災之請,旣下廟堂,此則必將從長覆啓,而宮家折受,最爲病民之大害,頃因臺疏,始知聖上曾有革罷之特敎,一言興邦,政謂此也,而臣欽仰聖敎之出,尋常萬萬也。大臣不卽奉行,致有臺臣之徑論,因此輾轉,稟斷無期,今日當務之急,苟有利於民者,當如救焚拯溺之不暇,臣恐在此機會,漸至遷延,終爲寢閣之歸也。伏願聖明,特加勉出,會議商確,劃卽稟裁,登時行會,俾知朝家惠澤,則民心胥悅,少紓倒懸之急矣。至若各衙門折受之處,其處又有甚焉,當初劃給,必有定制,而近年以來,其所折占,靡有限節,彌山絡野,各有所屬者,民生所係,流離顚連,無所告訴者,宜在愍恤之中,折受革罷之命,獨不及於各衙門,抑何故耶?以此折受浚剝之害,罔有紀極,御史草單,旣已書啓,亦宜俯悉,而御史,卽右參贊臣黃欽之子也。欽,方在耆老所,折受之言,深知其弊,祖宗朝當初賜與之外,追後加占,奪民生産之處,通議諸堂,竝皆革罷,行關本道,斷除民弊,一司之參酌變通,爲惠當且不貲,其他各衙門,始初折受虛與之外,新增折占之處,亦依耆司例,一竝革罷,則湖山之外,嶺海之濱,咸囿於至澤,而豈不增光於聖德也哉?至若秋來檢田,事例至重,地部均賦,亶由於此,祖宗朝發遣敬差之法,已成金石之典,頃年度支之長,以其年凶,請停敬差之行,輕壞成憲,有損無益,此其已騃,誠極未妥。今乃又襲謬例,請勿差遣,臣以爲不可也。今以廚傳之有弊,欲令道臣,句管摠察,監司體貌自別,不可躬遍道內,亦不能明見遠外者,勢將使褊裨或監屬,遍歷周覽,此屬往來之際,其爲貽害,恐不但廚傳之弊而已也。至於北路,異於他道,道里絶遠,王化不及,評事、都事之一年一巡,民皆懸望,蓋守令有所忌憚,冤枉亦皆控訴故也。況昨年北路凶歉,至於設賑,而檢田之行,依例巡審,今年則北路,比他道稍稔,而乃以飢荒,停輟應行之例,朝家擧措,不宜如是乖舛也。秋事已晩,踏驗政急,自京差遣之際,將未免踰時愆期之嘆,諸道雖不可以變通,且北路,則都事、評事,自在營下,仍令巡審,少無所妨。伏望聖明,亟今該曹,發關諸道,俾卽擧行,以慰一路之民望,幸甚。廟堂稟決,每患稽緩,以吉州與城津事言之,臣在北藩時,旣聞物情,且審形勢。城津雖陞爲防營,兵不添一哨,器不加一箇,張虛聲而無實效,北民莫不竊嗟,誠爲國家之羞。且吉州差去者,地望皆出於防禦之右,俱不相下,務爲角勝爭詰之際,民吏受害,殆同蝦死於鯨戰,臣枚擧其弊,曾已馳啓,則廟堂覆啓,以徐待御史之發遣,使之審察形勢,更爲稟處爲言。及今御史復命,論列利害,別單書啓,則廟堂覆啓,又以詢問本道,待其狀聞後,稟處爲言,固知臣前日狀啓,不能無槪於廟堂之意,有此更詢本道之擧,臣之愧恧,已不可言,而事關邊上,其所稟決,如是稽遲,臣誠慨惋也。且臣於所原情公事判下之敎,竊不勝訝惑也。事係祭享,毋論輕重,究覈之後,自有當律,殿下,不待攸司之議讞,徑先處分,有欠於大聖人至公用法之道,恐不若是也。《書》云,不矜細行,終累大德,伏願殿下,自今以後,勿以事微而忽焉。答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說,予當留意,而他餘事,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諫金演疏曰,伏以臣之無似,最居人下,忝長薇垣,濫竊榮寵,惟其才識空疎,無所裨補,徒事循默,一味愧懼,加以賤疾沈痼,無望陳力。自前月望間,重患毒痢,醫治多方,僅得減歇,而纔經危疾,餘症尙苦,腹痛不止,食飮厭進,以致眞元銷削,形神大脫。近又風寒襲體,感傷不少,負席昏昏,斷無自力供職之勢,言責任重,不容一日虛帶,以益其罪,伏乞聖慈,察臣無用之實狀,憐臣疾病之難强,亟賜鐫削,以便公私,不勝萬幸。今臣以病辭免,而適有所懷,不敢終默,略此附陳焉。噫,國家不幸,饑饉札瘥之患,連歲斯極,而八路生靈,猶不至於盡塡溝壑者,罔非聖上至誠賙恤之德也。見今國儲哀痛,公私赤立,一分所恃者,只在年事之豐登,而今夏亢旱,振古所無,乃因聖上之睿誠親禱,幸得一雨,庶有回蘇之望矣。及至三秋垂盡,終靳霈澤,平野種稻之地,已成赤地,更有可論,而至於近峽之邑,豆、太、黍、粟之初頭有豐稔之漸者,亦且不霑雨澤,全未入實。矧今盲風連吹,嚴霜已降,顧瞻原野,將無所收,孑遺殘民,實無救生之路,以聖上小心敬天,至誠恤民之德,夫何天之降災,若是其荐酷也?言念國事,誠可謂岌乎殆哉。給災一款,已有稟處之命,廟堂,想必覆奏施行,而至於明春賙賑之策,宜令有司,劃卽講究,有如救焚拯溺之爲,而自上亦宜以節用二字,存諸方寸,躬行儉約,以率群下,使俗習丕變,國計漸裕焉。噫,人君,節損一分,則民被一分之惠,節損十分,則民被十分之惠。昔我成宗大王,嘗下敎曰,生財在務本,裕財在於節用,如欲節用,必先儉約。蓋奢侈則用必廣,用廣則財必竭,予爲是慮,嚴逐末之禁,定役民之法,罷不急之務,除無益之費,庶不擾爾人民,爾人民,盡力農桑,勿爲惰慢,崇尙節儉,勿爲奢侈,量財節用,勿爲橫費,家之與國,大小雖殊,其體則一,苟能存心,省約於裕三字缺有。嗚呼至哉,我聖祖明訓,豈非殿下今日之所當遵行者乎?伏願殿下,愼乃儉德,節以制度,先敕躬行,盡祛奢靡之風,責勵臣工,痛革紛華之習,俾無侵用傷財之弊,以務上行下效之化焉。且今民生之困瘁,實由簽丁之漸廣,國力之疲弊,亦在養兵之太多,名色夥然,怨詛朋興,旗鼓多門,經費日縮,如不奮然改圖,銳意振作,徒事姑息,牽補架漏,則倒懸之急,終無可解之日,衆弊之痼,亦無可革之道,豈非大可寒心者乎?我國,初設五衛,分屬八道,深得古人寓兵於農之意,固是美制,中經壬亂,設置兩局,實倣漢之南北軍,唐之左右衛,意亦有在,而中間,割取訓局中前二部,號爲禁衛營,使本兵之長,兼行管輸,曹務旁午,難於遍察,此已可慮。至於動駕之日,使中軍,代領其衆,而大將則作一侍衛之臣,其於節制之道,固已疎矣。是以初多不便之議,後有分設之論,前日自上,爲慮一城中五軍門難支之弊,特下革罷禁營之命,中外群情,莫不相告胥悅,以爲宿弊可去,民生可保,而伊時論事之臣,不能仰體我聖上革弊安民之至意,講究善變之長策,乃以區處難便等語,更爲陳達,終至於反汗成命,臣竊惜之。槪禁營之軍,初旣分裂於都監,則到今還送本局,以復四部之制,減其上番之頻,俾補軍需之缺,而其餘不緊,曾自派定良役,則初頭雖不無主客齟齬,怨謗之或興,而磨以歲月,漸就頭緖,精神所注,事無不成,隨時沿革,自有善後之策。今若徒念些少之弊,久無變通之道,則是誠不知輕重大小之體,而終無遠到者也,爲今之計,莫若罷去禁衛、均役兩營,以爲左右廂,大司馬之長,率禁旅爲子孫書則不但兵制之完備,軍資糧餉,亦必不煩經費,而自該營,區劃支用,如此之後,良役自減,而生民庶可息肩,耗費大省,而經用不至匱竭,臣願殿下,廓揮乾斷,更下明命,亟加釐革,堅定無撓焉。頃年我殿下,特軫軍民困苦之狀,累下明旨,申飭有司,使之改革弊政,而玩愒多年,未有實效。蓋近年以來,穡事荐飢,民失其業,富者旣急,貧者益困,外方平民之稍有資産者,則率皆投屬於長官軍官,乃校生,冒稱兩班,不爲應役,其次則圖入於歇役,最下者,其役偏苦,不能支焉,逃散相繼,隣族之侵,職由於此,各邑之良丁搜括,每歲驛騷,以此之故,疲殘兩班與庶孽、軍官、校生輩,慮其業賤,而見侵於軍役,累經凶飢,不敢爲耕耘之事,其於務本生息之道,可謂左矣。且臣曾以目擊於關西者言之,監營之捉虎,只納一丁,本兵營之施官納二丁,至於京都案之軍,則所費不過四三丁,一道之內,其役之不均如此,貧富差異,苦歇相懸,以至民不堪命之地,今日均齊民役之道,戶布或丁錢之外,無他善計。臣於昔年赴燕時,歷路輒聞彼中賦民之政,則一人身役,歲不過納銀三錢,而無他侵擾之事,民不知括丁之弊云,旣無疾苦之端,則有何怨咨之興?臣願下詢廟堂,博採群議,擇於斯二者而行焉。若其節目,詳取舍之方,唯在主管之臣,稟旨奉行之如何,臣不必有所煩陳。昔文正公[文貞公]臣金堉,創行大同之法,其時議論岐貳,累十年後乃定,而至今民蒙實惠,此固前事之可鑑者也。如許大段更張之事,必君相相孚,勿爲浮議所動,斷然施行而後,事乃有濟,規謨一定,則强族無敢獨逸,下戶不至偏苦,侵丁之事廢,而袖手者可以業農,懲族之患止,而遷散者可以還集,裕國安民之道,臣恐不外於此耳。且倭人公貿木四百同,作米以給,本非納條所載,而白粲一萬六千包,年年運給於萊館,已非計之善者。況當荐歲飢荒之日,尤不宜以米與人,年前大臣收議時,今姑限五年,以爲許給而後,勿生意希望事,嚴加約束之意,旣已傳敎矣。卽今年限垂盡,嚴飭譯舌輩,一依約條,以木出給,使無紛爭之弊,分付道臣,預令各邑,細織本木,俾令狡倭,毋得執言點退,則庶無凶歲耗失米穀之患,抑臣於災傷事目中,三十負隱漏守令十年禁錮之事,竊以爲過矣。還上虛錄定律,亦出於一時矯弊之意,而議者,多以爲過重。蓋作法之初,不可不十分詳審,有非一人一時之見,所可容易創設,其間窒礙難處之端,姑舍勿論,事體所關,不容如是草草,臣意宜令有司之臣,更爲就議大臣,商確講究,以爲永久遵行之地焉。各邑蔭戶之事,又是民弊之大者,豪强品官,頑悍官屬,强合小民之實結,自作戶主,捧價盡數,不爲納官,及至上納過限之境,則或再徵於田主,或自官以還穀移周充數,秋後還捧時,戶主者,又復不納,以致連有逋欠,其數甚夥,終至於蕩滌而後已,事之痛惡,莫此爲甚,宜令諸道道臣,申飭各邑,嚴加禁斷,毋踵前習,犯者繩以法,斷不饒貸焉。臣且聞摠戎廳,設鋪江上,出給累千錢貨於一將校,榷酤時五字缺江民生業,怨聲載路,及其傳說狼藉之後,始乃文報備局,欲爲塗人耳目之計,而幹事者,又從以憑公營私,耗費多端云,噫,堂堂國家,豈可使一衙門,縱其奸細之徒,賣鹽販醢,罔利斂怨,而不之禁乎?臣願殿下,責罰帥臣,俾卽罷革,仍令攸司,嚴治其幹事者之罪,以除民怨,幸甚。臣之寂寥數語,難望有補於聖化,而旣居可言之地,方且乞免,不忍無一言而退,略陳膚淺之見,粗效一日之責。唯聖明,留神財幸焉。答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言,誠甚切至,予當留心,而禁營,決不可輕議罷去,禁錮事,已有議大臣之命矣。餘條件,令廟堂稟處,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入侍時,領議政崔錫鼎,禮曹判書趙相愚,判敦寧閔鎭厚,戶曹判書金宇杭,禮曹參判閔鎭遠,左副承旨許玧,執義李正臣,副校理趙泰億,正言具萬理,假注書洪尙寅、洪啓迪,記事官閔致龍、崔宗周。錫鼎曰,邇來霜寒乍緊,伏未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

○錫鼎曰,自夏徂秋,旱災特甚之中,近者惡風連吹,霜降又早,連見外方狀聞,則晩發種及根耕豆太,無復餘地云,今年畓穀,大爲失稔,而田穀則初爲茂盛,故稍有免凶之望矣,不意驚慘之災,轉加一層,前頭民事罔涯矣。頃因憲府啓辭,京畿之海澤,湖西之內浦,兩西之沿海邑事目中,以八九分給災,而其外則不給分災,故玆以均給分災事爲請,而有稟處之命矣。年分事目中,磨鍊之時,農形,不如今日之甚,故參酌給災,而厥後農形大變,其中畿內瘠薄,甚於他道,被災尤甚,民事渴急,卽今遑遑,雖已頒降事目,不可無變通之道,畿內山野尤甚之邑,一體給分災,而兩南農事,比畿湖稍勝。卽今全羅道勝於湖西,嶺南勝於湖南云,嶺南沿海東萊、梁山、金海等邑,稍可登熟云,此則雖不可給分災,湖南則羅州近處稍勝,而沿海咸平、沃溝等諸處,爲尤甚云,湖南沿海尤甚處分災,不可不給矣。諸臣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如?相愚曰,頃日年分事目之時,未知農事畢竟之如此,故頒布事目矣。十餘日來,農事大非,諸議皆欲參酌變通,而向日臺啓,亦由於此,合有變通之道矣。鎭厚曰,分災未有實惠,反有弊端,而在前凶歲,輒爲許給,而若不給災,民情必致抑鬱,大臣所達,得宜矣。宇杭曰,年事不幸,初傷於旱災,最晩得雨後,畓穀雖云不實,田穀茂盛矣。七月後旱甚,兼有風災,加之而霜降,根耕豆太,無論山野,皆歸全失,分災雖曰有弊,其在軫恤之道,斷不可已,故才與大臣相議,而畿內比他尤甚,雖山野邑,與海澤,一體許給分災,似宜矣。鎭遠曰,小臣受由下鄕,目見農形,畓穀初無可望,而豆太頗爲茂盛,故所望在此,而秋旱愈甚,終不成實,嚴霜之後,木麥又爲不實,今則百穀斷無所望,民間遑遑,誠爲慘然。臣聞該曹年分事目中,以曾前豐年比較云,臣意則不必給分災,更令該曹,以尤甚凶年,比較其災結,頒布外方,則各邑守令,詳細踏驗,以其所得災結,全災處則全災給之,分災處則分災給之,其爲實惠,似勝於給分災矣。正臣曰,十餘日來,年事尤爲慘然,而以向時論之,臣於在鄕之日,遍歷田野,所見驚心慘目,水田之失稔判斷,而其中黍粟,莖葉雖茂,有名無實,至於豆太,旱乾之故,終不成實,民事罔涯,更無餘地。臣自鄕還來之後,以別樣給災之意,啓達蒙允,而卽者鎭遠所達之言,誠爲得當。今若循例給災,則決非保民之道,請以尤甚凶年,比年勿限,山野海澤,從實給災,何如?泰億曰,給分災一款,有弊端而少實惠,臣亦知之,而如此凶歉之歲,終不可不給分災,故小臣,陳疏稟請,已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近日農形,日聞其所聞者,無非驚心,若不別樣變通,則民不可支保矣,就其尤甚凶年而比較之,各別軫恤,則民心庶可少慰,更爲稟定,好矣。萬理曰,國依於民,而年事如此,民命近止,下詢之下,不知所以仰對也。今歲旱災,前所未有,畓穀則已無可言,而至於峽農,則初不無西成之望,而終又失稔,惡風嚴霜,田疇蕩然,原野農形,雖不目見,可想其氣象之愁慘,民情遑遑,擧有塡壑之憂,此時朝家,如有一分救民之道,則不容少緩,分等給災,雖云有弊,此由於道臣及守令,不謹奉行之致,倘自朝家,別爲申飭,則亦豈無實惠之及民者乎?臣意則以分災不可不給也。正臣曰,給災不爲實惠云者,各邑土豪及書員輩,以實結則歸之於殘戶,渠之田畓,則歸之於災,故不爲實惠,此則守令,苟能嚴飭奉行,則可無此弊,朝家豈慮其爲弊,而不爲變通乎?泰億曰,年事如此,而不給分災,則民心恐無以收拾矣。宇杭曰,比年一款,諸臣言之,而大抵比年,不過斟酌災實,比較往年,難保其的當矣。今年三南之比上年者,上年許給田災,故三南田災極多,今年許給畓災,可與上年田災相方,此所以比上年,他處亦然矣。今年則不送敬差官,監司與守令,相議給災,則似無民怨矣。錫鼎曰,比年之事,欲爲陳白,而未及矣。朝家雖以比年分付,此非金石之典,故外方未嘗一一遵行,卽今民事如此,雖非海澤,精擇災實,一體區別給災,似合事宜,畿內則不遠詳知災實,使之減等比年,亦未晩矣。上曰,給分災事,依大臣所達,施行,可也。出擧條

○錫鼎曰,年分事目磨鍊之時,有災傷差錯三十負以上,論以虛錄律之事矣。此雖出於欲嚴田政之意,而第災傷差錯,異於偸食田結,此蓋由於久未量田,故差錯多出,不可無參酌變通之道矣。上曰,近來守令隱結,甚爲非矣,故論以虛錄之律矣。宇杭曰,所謂差錯,不但漏結,或以實爲災,以災爲實之謂也。一切施以擅用之律,則果似過重,事目雖已啓下,此一款,變通改付標,宜矣。泰億曰,近來守令,多有隱漏濫藉之弊,故戶判所達,蓋出於懲戢之意,而第國家法式,自有章程,逐事而輕重之,則爲弊亦大矣。傳曰,遵先王之法而過者,未之有也。漏結之罪,國有常律,而又定新式,則法綱近密,不可不慮也。今番定式之後,外議皆以爲過重,故敢達矣。錫鼎曰,漏結,論以虛錄之律一款,亦不無可議,然災傷一事爲急,故臣有所達,而儒臣,亦論其大體矣。漏結勘律,外議多以爲過重云,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一體問議于他大臣,稟處,可也。宇杭曰,大臣,以該曹堂上,就議大臣事,書出擧條,收議于諸大臣,似宜,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錫鼎曰,當此國家多事之時,大小臣僚,率職奉公,猶懼不濟,卽今左相則久爲引入,小臣新承寵命,而以臣識見之孤陋,何可獨任廟堂事乎?頃者臺臣之侵斥大臣,不知左相之本意,而只示規警無引嫌之端。且臣出仕之後,往見左相,則亦不以臺言疾病之時急,又無臺言之引嫌,則當此國家艱虞之時,此就之時乎?聖上之前後敦勉,非不至矣,而更別敦諭,使之出仕,則非小臣之幸,於國家事,弘多裨益矣。上曰,然。錫鼎曰,臣忝居大臣之列,地位甚重,以臣之庸陋,若何稱塞乎?卽今時任、原任中,行公之人不多,原任中一人,老且病,雖爲敦召,未易上來,而李畬則初無大段引嫌之事,而下去驪州,中間,以按獄之事,不安於心,自上屢爲開釋,而尙不造朝,金昌集則以上年侵臣一款,雖遭一時之譴責,而厥後開釋之餘,更無不安之事,而頃又命召之時,適因病故,未能承召,兩大臣處,各遣史官,敦召上來,則其宜國家之禮遇大臣,而多有補益矣。上曰,留意焉。上曰,近來國綱解弛,事無大小,申飭之下,不謹奉行,寒心久矣。今春間,以玉堂官晩替直事,有申飭矣,昨日替直官員,不知某人,而闕門將鎖之時,始入省記,其怠慢之習,誠可駭然。小事如此,大臣可知,不可無各別警勅之道,當該官員,査出罷職。出擧條

○相愚曰,健元陵丁字閣修改事,有後日登對時稟處之敎矣。臣與鎭厚,旣是其時奉審之臣,而大臣亦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頃日書啓,已見之矣。工人輩以爲昌方離退處,至於一寸五分,所餘幾何,失今不改,則決非長久之計。且以爲都里東傾,童子柱西傾,實難自內修改云,工人之言如此,則固當改建,而第此閣創建,已過三百年,壬辰兵燹之中,終免延燒之患,若有神佑,到今猝然毁改,亦極重大,兩臣今方登對詳達,然後大臣繼達,可也。相愚曰,臣於曾前,取見前後奉審時文書,則離退之處,爲一寸五分,心常爲慮矣。今番陵幸時,始爲奉審,則自外觀之,宛然不見有病處,匠人輩入內指示,然後方知某處之爲離退,而臣於其日,聞東平尉鄭載崙,與大臣酬酢之言,則其父故臣鄭太和,奉審此陵時,亦有昌方近處離退之漸云。且傳其父之言曰,雖有離退之處,若非時急,則三百年舊閣,不可輕易毁改云,此人在先朝,稱爲曉事名相。且載崙以爲,以今日所見,參伊時所聞,則離退之處,與前無加云,今者匠人輩,雖以爲都里東傾,童子柱西仄,若不改之,則極爲可慮云,而以臣所見,姑無目前危懍之患矣。鎭厚曰,臣則尙未奉審,今番始爲奉審丁字閣內外形勢,以凡見論之,不必可改矣。蓋閭巷年久家舍,傾圮一邊,撑以他木,所見極可傾危,然而支過多年,今此丁字閣,則元無傾圮之形,而棟樑皆無傷處,以此論之,似無深慮,而但昌方離退處甚大,工人以爲,僅可支得二三年云,果如此言,何可爲數年差退之計,空棄旣費之財力,不爲修改乎?國家凡事,皆不可苟且牽補,況此陵寢莫重莫大之地,何可不信工人之言,而强立別見乎?況棟樑等稍大材木,皆仍舊用之,則與全然重建者有間,亦似無大段未安之嫌,故書啓中已陳此意矣。然聖意,終以三百年舊閣之毁撤,爲重難,則預爲前期堅定,必待前頭,顯有傾圮之事,然後方議改建,亦一道也。錫鼎曰,臣於陵幸時奉審,則自外見之,不知其傷處,入內見之,方知童子柱之傾仄,昌方之離退,而第此非有大段傾仄離退而然也。昌方皆有兩端,而當初材木未乾,年久之後,柱木乾枯,漸至離退。癸未年間,宇杭奉審,而臣聞其言,則以近來奉審時文書所報,離退之痕,比諸癸未年,無加退之事云。他陵丁字閣,則如有此等傷處,固當卽爲改易,而此則與他有異,且此閣修改,與陵上差別,載崙之言,亦以爲其父奉審時,已有此離退之痕,而不爲修改者,意有所在云,則姑觀四五年爲之,誠似得宜,此非慢忽之意也,實出於愼重之道,禮判所見,亦然矣。宇杭曰,以他陵寢言之,必已改建矣。此丁字閣則累次奉審,若是持難者,意有所在,十分不得已而後,改之爲可,以近日奉審書啓見之,其所離退之處,與小臣癸未年奉審時,似無分寸之加矣,恐不可輕議修改,姑觀前頭爲之,似宜矣。上曰,他陵丁字閣,則陵官報狀後,卽爲奉審,奉審後卽爲修改,無再次奉審之事,而此則累次奉審,尙此持難者,蓋以三百年舊閣,猝然修改,極爲未安,且撤瓦之後,不知其爲何如?一番二番,至于今番,尙未修改,若如諸臣所達,果無朝夕之慮,則姑觀前頭爲之,可也。擧條

○錫鼎曰,近來翰林久曠,新薦李眞儒,身病危重,不能應薦云,固當稍待其病差,使之應講,而但還御日期漸迫,實錄移安時,例以實官奉行,而奉敎金相元,身有痼疾,決難行公云,更無推移之道,似當有變通矣。兼春秋,本非假官,被抄於侍臣,且移安之擧,異於考出實錄,問于曾經史官,亦以爲以兼春秋代行,無妨云,故敢達。上曰,金相元,卽今不能起動乎?鎭厚曰,數日前聞之,則病重不能起動,史草亦不修正云矣。上曰,旣無推移之道,且與考出有異,實錄移安時,令兼春秋代行,可也。擧條

○錫鼎曰,新榜出後,承文院,先爲分館,則成均館、校書館,以次爲之,而今聞槐院分館,累次罷坐,尙不爲之,大政之後,承文院官員,多有陞六及移遷者,右位或在外,多官或居貶考,不無妨礙之事云,右位有故人,使之勿復遲待,而其中下等之類,自前有變通之規,今若變通,使之速行則好矣。上曰,中下等,蕩滌,可也。擧條

○又啓曰,守禦使閔鎭厚狀啓以爲,山城反庫,今秋則勢難擧行,待明春爲之事陳聞,故敢達矣。鎭厚曰,臣初以此事,陳達蒙允矣。厥後廣尹,以新舊官交遞之際,事多煩撓,且不無難處之端,論報請退於明春,故敢又狀啓矣。上曰,軍餉重大,一番反庫,勢所不已,何必退行乎?鎭厚曰,臣聞廣尹之言,則累萬石穀物,有難些少官屬出納,將不免動一境之民力,當此凶歲,實爲可悶。若於春間分給還上之時,兼行反庫,則似好云矣。上曰,勿爲退行,可也。擧條

○錫鼎曰,鎭厚,又以山城合操停止與否,狀啓矣。今年年事,如是失稔,諸處習操,盡爲停止。且山城合操,去年旣已爲之,則今姑與諸處,一體停止,似宜矣。鎭厚曰,山城習操,當初則以每年春秋設行事,定式矣。近緣荐飢,六七年,僅一行之,軍政誠甚疎虞,而在前凶年,輒皆停止,今若設行,必致騷擾矣。上曰,去年旣已合操,今年則停止,可也。鎭厚曰,習操不行之年,例有軍兵軍裝點閱之擧,廣州則守禦使爲之,各營則分遣中軍、別將,今當依此爲之乎,抑此亦停止乎?不可不定奪矣。上曰,此事何如?錫鼎曰,凶年點閱,雖有些弊,而不至大段,何可輕廢乎?上曰,不可一倂廢閣,占閱則爲之,可也。擧條

○錫鼎曰,今觀京畿監司狀啓,則今年都事覆審時,校生考講,請爲停止云。校生春秋考講,自是法例,而在前凶歲,例有姑停之時,今年覆審,旣已停止,則考講不必行之,明春當講貶政,姑令寢停,退行,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擧條上曰,大司憲李廷謙疏,未及盡見,其中評事、都事,皆在南北一審,自是應行之典,而今年則北路稍稔,異於去年之凶歉,二字缺看審,少無所妨云,此事何如?錫鼎曰,廷謙疏本,雖未及見,而曾經北伯,深知關北一路之弊,故有此疏陳矣。今年則北路稍稔,以評、都事看審之說,似好,而諸道,旣停京官之下送,則嶺北之獨爲看審,未免班駁,臣意則未知其可也。上曰,評事、都事之一年一審,雖是例也,而他道旣不爲之,則大臣所達班駁之言,是矣。鎭厚曰,臣嘗待罪評事,評事則掌儒生勸講,都事則掌校生考講,一年一番,循例爲之,而今年則不送他道,獨爲看審,未可也。上曰,然。

○相愚曰,臣待罪金吾,而於趙爾重事,有難安之情勢,請遞臣金吾之任。上曰,臺疏有所云云,而爾重,無罪名之顯著,更無査問之端,故臺疏之批,以此爲敎,今爲辭免,殊涉太過矣。

○鎭厚曰,臣有所懷,敢達。臣百不猶人,屢叨非分之榮,至於守禦保障之任,一之已誤,寧溷再三?其在朝家事體,亦涉乖舛,而況今專對異域,前雖有帶去之例,久曠職務,亦極未安,請遞守禦重任。上曰,使臣仍帶,旣有前例,安心行公。錫鼎曰,異於輦下領軍者矣。上曰,出於兩局大將,故自前有帶行者矣。

○相愚曰,臣職掌春曹,敢達該曹所關之事矣。故安陰縣監郭䞭,當丁酉倭亂時,守黃石山城,城陷,以身殉國,其二子,翼蔽其父,竝受賊害,其女見其夫遇害,亦自縊死,三綱大節,華於一家,可謂盛矣。曾前壬申年,因大臣重臣陳達,加贈吏曹判書,癸酉秋,又因嶺儒請諡之疏,自上有特爲贈諡之敎,而其子孫零替,尙未有諡狀,故至今闕然,誠爲欠典。郡守趙宗道,亦與䞭,協心守城,同日死之,其爲忠烈,宜無異同,宗道則因後孫之呈其諡狀,今年夏間,旣蒙宣諡,郭䞭則以諡狀未就之故,未蒙竝施之典,誠爲愍嘆。如此節義卓爾之人,或有不待諡狀,特爲議諡之擧,詢問處之,何如?上曰,此事如何?錫鼎曰,郭䞭,以經學之人,且有節義,趙宗道,以同時殉節之人,旣贈諡號,則一爲一否,未免班駁,雖無諡狀,其事迹之表著,則年前,有不待諡狀,而有議諡之例。且聞其人神道墓碣,故判書鄭經世,撰之云。經世之學術行義,望重儒林,則斯人一字之文,足當諡狀,因此爲之,似好矣。上曰,依爲之。擧條

○相愚曰,先正臣鄭曄後嗣變通事,有所仰達矣。鄭曄,卽仁廟朝名臣,而鄭曄旣沒之後,血嗣一再傳而絶,因其諸孫中叫閽,曾在先朝時,特許立後,以其疎屬中日章爲名者,定以爲嗣,而日章,悖亂無度,性行乖惡,自年少時,沈於遊浪,累世遺業,盡爲斥賣,祠堂毁而賣之,墓塋割而賣之,墓下田,又從而賣之,靑氈舊物,掃盡無餘,渠之先祖攸芋之室,巋然獨存,未免見奪於僦錢之人,以至神主奉安之室,又有毁撤之患,瞻視所及,莫不憤駭,其他種種罪狀,不一而足。非但不齒人類,求諸神道,亦必厭之,故其外孫兪命師等五十人,列名呈狀於禮曹,暴揚罪惡,以入啓罷養爲請,而立後廢嗣,俱係倫常,非所輕議,而但鄭曄,乃累朝禮遇,有功斯文之人,則其後嗣,自朝家亦不宜恝視,而事係重大,非臣曹所敢擅便,下詢大臣處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錫鼎曰,鄭曄,有功斯文,且是先朝禮遇之臣,而其子孫圮絶罔階,以疎遠之族立後,而性行悖惡,丘墓祠宇,將至不保,如此之類,雖其血孫,不可仍置,日章,罷養,使其族人,改定立後,宜矣。上曰,依爲之。擧條

○鎭厚曰,禮判,以繼絶事仰達,臣亦有所仰陳者矣。臣於昨年,適往湖西,聞先正臣趙憲,主祀無人,蓋憲,有子完基,無后而死,故妾子完堤,承重奉祀,完堤,有子鑌與錞,鑌之子鳴鳳、瑞鳳,以長派,連世奉祀,朝家錄用,官至直長,而無子,只有一女,卽今錞之子瑞鳳,權奉祭祀,而鑌、錞及鳴鳳,皆夫妻俱沒,故不敢依法例立後。湖中多士之議以爲,瑞鳳,諸孫中,爲最長房,其爲人,亦合主祀,若自朝家,仍以瑞鳳,主憲之祀,則甚幸云。大臣、禮官,今皆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上曰,何如?錫鼎曰,憲,以經學之人,直道事君,終以身殉國,節義可尙,故曾有贈官褒諡之事矣。今聞其嗣續滅絶云,事體自別,特許爲宜矣。上曰,依所達施行,可也。擧條

○鎭厚曰,臣於湖中往來時,聞沃川士人朴箖妻林氏,今年九十有五云。蓋故直講南碩妻,九十四,因道臣啓聞,封淑夫人,仍贈其夫堂上之職,此外亦非一二矣。箖是士族,見其兄溺水,忘身救之,兄弟俱死,先正臣宋時烈,適在其地,勸鄕人擧實呈官,而本郡,以無前例,不許,今因其妻之年老,而特爲贈職,似不至於猥濫,令該曹稟處,何如?上曰,何如?錫鼎曰,頃年年老婦人封夫人上言,臣爲吏判時,以爲妻從夫職,可也,夫從妻職,不可,故以食物優給之意,回啓矣。朴箖事則異於他人,古人,雖有一節之行,必有表章之事,朴箖之爲其兄同死,雖不入於三綱,而豈不謂篤行之君子乎?朴箖,贈通政,其妻,從夫職封夫人,似無不可矣。上曰,朴箖事,比他自別,依所達施行,可也。擧條

○鎭厚曰,臣於山城形勢,旣有所見,故敢此仰稟矣。新川水多,則有船而後可通,曾前自朝家,設置津船,且有給復矣。其津船,乃是私船,故毁破之後,久未復設,所謂給復,亦歸於廣津津夫云。此地,不但爲山城緩急之可賴,而常時朝家命令,外方進上之經過於此者,若値水漲,則多有窘速遲滯之患,不可不還置津船,而當此船材乏絶之日,亦難做得新船。前日津渡別將節目中,退船出給別將事,明白載錄,而今過累年,工曹一不出給云。朝令之不行如此,誠爲未安,更加申飭,退船,必爲出給於別將,使之改作小船,以備新川渡涉,而依前給復於津夫,以爲永久不廢之地,實合事宜。議於諸大臣,亦以爲然,故敢達矣。上曰,依爲之。擧條

○又啓曰,津渡別將,卽左議政李濡所請設也。他處則皆有別將所處家舍,而松坡則無之。蓋松坡,在南漢最爲要緊,故左相之意,欲以守禦廳松坡監官,兼差津渡別將,使之入處倉舍故也。今後,必以本廳將校差下,兼察別將及倉監,爲好,左相未及稟定,要臣仰達矣。上曰,松坡津渡別將,以守禦將校,差下,可也。擧條

○又啓曰,曾以全百祿中軍仍任事狀啓,而兵曹多事,未及回啓矣。百祿擧職之狀,已悉於狀啓中,而山城事務,實爲緊急,累日曠官,已多可悶,且其所帶京職,自是閒漫之地,若特命仍任則幸矣。且論賞一款,待前頭畢役後,更當啓而處之,姑勿回啓,亦好,故敢此仰達矣。上曰,頃見狀啓,軍門似有事役,故昨日政,會寧府使之望,故不落點矣。依所達爲之,可也。擧條

○又啓曰,臣往見山城,則城堞之當增築者頗多,而其中女城百餘堞傷毁,砲穴亦有可以加出處,此則尤宜急速修改。今方燔炭,以爲來春始役之計,而本廳物力凋殘,無以拮据,本府軍器修改之役,極其浩多,亦不可無顧助之道。且九寺隨毁隨補之際,諸僧輩,輒請得財糧,而其中有功勞者,亦有給賞激勸之事矣。今若得僧通政帖一百張,僧嘉善帖則幸矣。且俗帖則朝家難於輕許,故臣不敢多請,而非此則實難容手,俗通政帖三十張,俗嘉善帖二十張,竝令該曹成給,何如?上曰,山城保障之地,與他自別,自前特給空名帖,今何可不許乎?錫鼎曰,僧帖異於俗帖,似當成給,而俗帖之數,亦不甚多,許之,宜矣。上曰,依爲之。擧條

○又啓曰,山城軍餉各穀,若有代捧之事,則米一石代,租則二石半,太則二石,租與太則相代,乃是規例,故監色輩,仍此用奸,以租代太,移充於米代,而米代之租半石,爲其偸食之資云,不但其習可惡,揆以法例,亦不當如是不均,宜有釐正之道矣。上曰,此事何如?錫鼎曰,雜穀代捧時,米代則有定規,而租與太相代,此宜改定,俾無參差矣。鎭厚曰,米代太與租,一體加數乎,租代太,較之米代太而減數乎?今宜明白定式矣。上曰,以此改定式,可也。宇杭曰,代穀定式,不宜異同,外方還上,租代太代捧,一體以此定式乎?上曰,唯。擧條

○鎭厚曰,各軍門小布,元無定式,比前漸大云,故臣與諸將臣相議,則所見各異。至於尹就商,引故相臣李浣之言,以爲小布不可大於貫革,若於多風之日,則中數雖少,論賞宜優云,臣未知其言之如何,而此雖細微事,係是戎政之一端,宜有一定之規,故敢此仰達,下詢于入侍大臣,而永爲定式,何如?上曰,小布,例大於貫革矣。錫鼎曰,小布制度,雖異於貫革,近來其制甚大,五十矢全布者,古則無之,而今則比比有之,此乃布制過大之致也。自今以後,宜有定式之道矣。上曰,小布,以布爲之,貫革,以木爲之,似難全然相同之矣。鎭厚曰,尹就商則引李浣之言如此,李基夏之意亦然,而其言以爲,若必欲稍大,則左右上下,宜加一寸。金重器則以爲,旣已稍大,則一寸太略,宜加二寸。趙泰采則以爲,宜加五寸,金錫衍則以爲,宜加四寸。臣於此,固無的見,而大抵諸武將之言,皆宜小不宜大矣。上曰,小布貫革,似當異制,小布,左右上下,各加五寸,使之小於近規,而大於貫革,宜矣。鎭厚曰,當以此,分付于兵曹及諸軍門,使之定式遵行矣。上曰,唯。擧條鎭厚曰,繕工監,有收稅色,不屬於本監,而屬於地部,近來本監郞廳多事,今後則不使繕郞兼之,戶曹專兼,似好矣。宇杭曰,自前收稅時,繕工監官員,與戶曹算員,眼同收稅,此非他用之物,用於營繕,故自古有規例,今破前規,不宜矣。鎭厚曰,戶曹旣有該色,則繕郞之同爲收稅,有害無益,今後則使戶郞收稅,便當矣。宇杭曰,戶曹六郞廳,各有所掌,自爾多事,又以江上收稅,出送一人,則事甚難便,苟無大段所害,則依前爲之,好矣。上曰,依前爲之,可也。

○鎭厚曰,方物封裹,甚爲虛疎,紛擾中不能致察,而譯官輩,亦不知物件與品數之如何,彼人之執頉,無足怪矣。自今以後,前期三四日,使臣及赴京譯官輩,與本曹郞官,同往參見各樣物件,御覽看品於封裹之日,則彼中,如有執頉之事,譯舌輩,亦無他言,以此定式,似好矣。錫鼎曰,外間亦聞此言矣。詳審爲之則好矣,而方物封裹,事體重大,故六曹堂上及三公,盡往看審於封裹之日。鎭厚之前期三四日預爲看審之言,似涉重難矣。鎭厚曰,譯官輩,往彼每每生事,是亦悶事,若以三四日前期爲重難,則雖一二日,同參看審則爲好,而譯官輩,更無所言矣。錫鼎曰,近來紙色,漸不如前,則戶判預爲看審,各別申飭,宜矣。宇杭曰,雖每每申飭,紙色終始不好,故前所退紙,若出給,不無還入之慮,故卽今委積退紙,別樣申飭耳。鎭厚曰,無他詳審之道,而使臣,亦不能致察於封中之物件,則其好不好,安可知也?上曰,依其前規,申飭,可也。

○上曰,具爀,今番疏決時放之,而聞其筵臣所達之言,領相與訓將,□□冤痛之狀云,具爀事,何如?錫鼎曰,當初,渠以畫數之不多,自知見屈而歸家,其從中用奸之事,全然不知,及其奸狀之已露,渠不首實,淟涊自拭,不無罪狀,而至於設計同情則無矣。臣於其時,適有所聞,故有此云云矣。宇杭曰,頃因李寅燁所達,關西田稅一等所捧,分置鐵瓮、慈城等事定奪,而頃年大臣定奪,關西田稅,沿海之邑則作米,山郡則或作木作紬上納,定式矣。其後連歲凶荒,留儲本道,雖不得一一取用,或有船運上納之時矣。軍餉,多數蕩滌,而各邑還穀尙多,不必以田稅,留作軍需,今年凶歉如此,前頭歲入必縮,經費極爲可慮,依前定奪,沿海則作米,山郡則作木作紬,使之上納,宜當。大臣今方入侍,下詢而處之,何如?錫鼎曰,關西諸邑,丁丑亂初,無儲穀,故留置田稅,以作軍需。卽今西邑,還上最多,漸爲民弊,至於甑山一邑,戶不滿九百,而還穀,至於三萬餘石,一戶幾至三十石云,他邑推此可知。田稅異於他穀,乃是惟正之供,且前頭經費不足,將至不成貌樣,自戶曹,依前定奪取用,似爲便當矣。上曰,該曹形勢如此,則依所達施行,可也。擧條

○錫鼎曰,咸鏡道田稅,曾以作布上納事,定奪矣。除開市及館中應用之外,使之作布,而南關諸邑,從市直作布上納,以補不足,似好矣。宇杭曰,北路田稅,雖因於開市,而亦有餘數,依南關一體取用,何如?上曰,南關近處田稅,作布取用,可也。擧條

○宇杭曰,臣待罪掌苑署提調,有稟定事敢達。本署果苑,在於開城府,逐年下送郞廳,摘奸收稅,而旣有定式,雖不摘奸,可以依例收送。如此凶歲,下送官員,不無弊端,今年則勿爲摘奸,自松都使之收送上納,似好,故仰達矣。上曰,依爲之。擧條

○相愚曰,俄者,以郭䞭事仰達,而壬申秋,禮官,以立後孫調用之意,陳白蒙允矣。此則非禮官所達,而旣有成命,今者大臣入侍,詢問而處之,爲好矣。上曰,旣有成命,調用之意,特爲分付,可也。擧條上曰,卽見黃海道白川幼學李權疏,則以安東府使李震休,指以兩賢,爲李賊宋凶云,筵臣中有聞此言者耶?諸臣皆不對。上曰,吾知其震休爲人,必不有如是說話,而權之疏猝發,未知其由。錫鼎曰,臣等,亦未聞知其說矣。

○執義李正臣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煩。

○正言具萬理啓曰,臣伏見生員徐宗賢上言謄本,則以今春式年會試試場事,攻斥監試官,而至以行私蔑法爲言,落科者之追怨,雖不足多辯,而臣於其時,亦忝考官之末,試場立落,考官實所主張,若果有行私蔑法之事,則考官,當爲首罪,何可諉以只斥監試官,而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

○許玧曰,正言具萬理,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洪尙寅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五更,沈霧。自昧爽至卯時,沈霧。

○貞顯王后忌辰齋戒。

○李震壽啓曰,左議政李濡十七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孟萬澤,以禮曹言啓曰,順懷、昭顯兩墓節祀事,問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崔錫鼎以爲,世子祠墓儀節,不載於《五禮儀》,考諸唐宋禮典,亦無載錄之處,曾在昭顯世子之喪,一依順懷時前例遵行,而年代已遠,文籍無徵,未免草草講定。今承聖敎,切仰敦親謹禮之至意,墓祭時,以守僕執事,令別監守墓,揆以事體,誠爲未安,祭時執事,已有下敎,而守墓一節,所以有詢問之擧也。謹按,唐宋諸太子,竝建陵墓分署,置列吏卒,祠官進饗,開元中,右拾遺陳貞節,獻議曰,四太子園祀時薦,有司守衛,與列帝侔,於禮無名,請罷吏卒祠官,無領屬,宜許所後子孫奉之,詔有司博議,駕部員外裵子餘曰,四太子,皆先帝罷嗣,列聖,念懿屬而爲之享,天子篤親親,以及旁期,誰曰不然?太常博士段,同議曰,四陵墓,皆天子睦親,繼祀不可廢也。禮部尙書鄭惟忠等二十餘人,皆從其議,於是,四陵墓,惟減吏卒之半,餘如舊云云。貞節所謂園祀禮節,不可與列帝侔云者,誠是,而裴、鄭諸人減卒置官之論,亦合於節文參酌之道,以此推之,則今此兩墓奉守之議,可以折衷矣。如今宗室及忠義中二員,稱以某墓守衛官,吏曹出差牒,輪番守直,而他餘節目,令禮官稟定擧行,恐爲合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以爲,《五禮儀》,大小凶禮,無不備載,而獨闕略於東宮儀節,故昭顯世子之喪,考出實錄,墓廟之禮,一依順懷世子時事,已成典故,今難輕議,而伏見聖敎,聖上敦親念舊之至意,眞可以興一國孝悌之化矣。況參酌情文,可無嫌疑者乎?墓祭之以守僕執事,守墓之用別監,果似未安,執事則依聖敎,差送內官,以存體貌,實合事宜,守墓則或以忠義之受祿者,或以司鑰等官之作散者定送,似勝於別監,至於道臣之與諸陵一體奉審,恐無隆殺之節,或一年一番,似合變通之道。臣之臆見如是,而不敢斷定,惟在博詢而審處。且謹按,唐玄宗開元三年,以諸太子廟守供享祀,陳貞節,裵子餘等,相與博議於朝事,見馬端臨《文獻通考》書,此等論議,可資考据,卽令儒臣,博攷典禮,亦合審愼之道,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徐宗泰,與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議同,左議政李濡,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病不收議,奉朝賀南九萬,領中樞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李畬,行判中樞府事金昌集,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領相議施行,而一年一番事,議于大臣稟處。

○孟萬澤啓曰,昨日筵中,有玉堂替直之官特罷之命,而本院疏批,以勿罷爲宜爲敎,罷職傳旨,不爲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以備邊司言啓曰,開城留守申銋狀啓,備陳本府蕩殘難支之狀,齎咨官、冬至使,各馬一匹加給事爲請,黃海監司李彦經報狀,亦陳本道酬應浩煩之狀,齎咨bb官b及節行馬各一匹,加送事爲請矣。當初北京馬之裁減,本爲蔘禁之申嚴,松都形勢之難支,實如狀啓所陳,海西責應之浩煩,亦倍於他道之齎咨,一行所持管運餉,竝十匹元定之外,不得加減,自是規例。松都則爲慮本府之凋弊,運餉一匹,曾已許給,海西,亦爲節行,一匹許送,貿販差人,則兩處所送,有難許施,而松都形勢,十分難支,不可無參酌之道,齎咨所帶馬匹中,今番哛,商賈一人,劃給松都,使之帶去,以救一時之急。且齎咨官,例給五匹馬,而商賈無一人入送,齎咨元定馬匹之內,亦令帶去商賈二人,以爲一分取資之地,灣府搜檢時,一一徵査,俾絶奸濫之弊。如有犯禁者,竝與齎咨官而論罪事,申明定式,似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陽來洪尙寅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貞顯王后忌辰。

○自昧爽至卯時,沈霧氣。自午時至申時,日暈。

○李震壽啓曰,明日宗廟秋奉審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議政李濡十八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南至熏啓曰,正言具萬理,引嫌退待,已至累日,而司諫兪命凝,正言李承源,俱受由在外,獻納林世儉,呈辭受由,尙未處置,事甚未安,大司諫金演,卽爲牌招,以爲處置,何如?傳曰,允。

○李震壽,以禮曹言啓曰,順懷、昭顯墓,道臣之與諸陵一體看審,恐無隆殺之節,或一年一審,似合變通之事,與諸臣稟處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崔錫鼎以爲,《大典禮典》奉審條,寢廟、山陵、壇墓,每歲禮曹,同提調奉審,啓聞云云。所謂墓云者,法文濶略,未知何指,而世子墓儀節,似當旁照而爲據,蓋陵廟春秋奉審,以氷凍水潦之餘,慮有損傷故也。今順懷墓之祭,只行寒食,比倣於祧廟,昭顯廟之四時行祭,亦視園陵享祀之節,而只是享官及饌品,有差等耳。然則兩次奉審之禮,未見其有僭擬之嫌,而然於其間,亦不可無等威之別,一年兩次奉審之時,只令禮曹郞官,展審於兩墓,則旣不廢春秋省護之義,而原任大臣議中,稍存隆殺之意,亦寓於其中,臣之愚見如此,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以爲,因臣初意,有此下詢,今不獻議,左議政李濡,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行判中樞府事徐宗泰,病不收議,奉朝賀南九萬,領中樞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李畬,行判中樞府事金昌集,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春秋奉審,旣無僭擬之嫌,只令禮曹郞官看審,亦未知其得當,仍前爲之,可也。

○孟萬澤,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敬寧殿奠酌禮吉日,以開月旬前推擇以入事,分付該曹事,命下矣。卽令日官推擇,則來九月初三日平吉,初六日最吉,初九日平吉云,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六日定行,可也。

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理山郡守金重三。

○兪命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左議政李濡十九度呈辭。傳于兪命雄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尹陽來病,代以李廣道爲之。

○兪命雄,以侍講院言啓曰,日昨,以在外宮官,擧動前變通之意,禀旨蒙允,啓下之後,自政院,以姑觀數日變通,定奪矣。今日,有師相見禮之擧,不可只以上下番入侍,而卽今下番,則無一在京之人,兼輔德李觀命,以親病陳疏受由,兼弼善趙道彬,本職未肅拜,兼文學趙泰億,陳疏亦不入來,相見禮時,不得備員,殊涉未安。兼輔德李觀命,兼弼善趙道彬,兼文學趙泰億,竝卽牌招,以爲一齊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啓曰,在外宮僚,姑觀數日變通事,陳達蒙允矣。卽今司書李眞儉,說書吳命恒,兼說書宋成明,受由在外,兼司書金興慶,在鄕俱未上來,而王世子還次日子已迫,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改差。

○又啓曰,因本院啓辭,司書李眞儉,說書吳命恒,兼說書宋成明,兼司書金興慶,竝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卽爲牌招,開政差出,仍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兼弼善趙道彬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兪命雄曰,推考傳旨捧入。

○又啓曰,假注書李廣道,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啓曰,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判中樞府事、領議政、領敦寧府事意來言,本廳軍官,間年別試射,旣有啓下定式,初試則上年十月,已令本廳別將等設行,三廳各取五十人,而有故未得設行矣。今二十四日,將行覆試於慕華館,臣文重、臣錫鼎、臣柱臣,同會開坐,試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來言,諸道點馬,五年一次輪回下送事,定式施行矣。京畿、黃海、平安等道,今年乃是當次,而畿甸年事孔慘,兩西沿海諸邑,亦甚失稔,往來廚傳之弊,不可不慮,竝待明年差送,忠淸道農事凶歉,與畿甸無異,點馬一款,今姑安徐,大山串牧場開懇處,頗廣,而稅前之數,比前尤縮,一番看審,在所不已,發遣本寺郞廳,摘奸以來。全羅、慶尙兩道,年事之失稔,不至尤甚,且近因連歲飢荒,停廢點視之政,已至七年之久,馬政之疎虞,未有甚於近來。咸鏡道,比他道稍稔,而點馬之不爲下送,亦近十年,竝令該曹極擇差出,以爲趁早分送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湖西右道御史書啓中,以馬梁僉使李象隨,修擧軍務,戰船什物,一皆新備,盡職之狀,實爲可嘉爲言。故本曹,以考出別單,稟處之意覆奏,而甲胄、大砲、弓箭等物及戰船諸具,或修改等事,皆爲懸錄,而其數夥然,據例請賞,至下加資之命矣。今象隨所備諸件,曾入於本道水使啓聞中,得蒙賜此外,雖有加數新備者,不至大段,而今春御史巡檢時,前後所備之物,皆以新備逢點,御史,旣不知前已受賞,則褒啓別單,固無足怪,而臣曹之錯認新備,矇然覆啓,難免不察之失,已涉惶恐。李象隨所授加資,不可仍存,還收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臣伏見尙州討捕使李鳴夏,承服賊人禮先等考覆啓本,則淸風府使,以金盛最書塡,莫重奏御文字,如是誤書,其在事體,殊甚未安。尙州討捕使李鳴夏,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正臣,持平洪好人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措語見上統制之職,鎭撫三南,其責任之重,視他閫自別,而統制使吳重周,到任以後,惟事宴樂,大小軍政,一竝抛棄,每於張樂之時,親自起舞,鎭日荒怠,惟不厭足。夫聲樂之戱,固非深責於武弁,而豈有全廢公務,只以宴樂爲能事,若是其甚者乎?況其自舞之擧,大駭觀瞻,三道統禦,是何等重任,而僛傞躑躅,自同伶人,擧措顚妄,部曲傳笑,紀律盡壞,無復有營門貌樣,其損威重而傷國體,非細事也。且於夏間所送馱載之物,見失於中路,而不知愧恥,乃反徵捧於領來之吏,其吏稱貸而納,呼冤狼藉,人皆傳說,莫不唾鄙,如許無恥不法之人,決不可仍置海防重地,以貽軍民之害,請統制使吳重周罷職不敍。正言具萬理,以措辭見上引嫌而退矣,科場稱冤,殊涉猥越,以此引嫌,無已太過,請正言具萬理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兪命雄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趙相愚,以先正臣趙憲絶嗣,而瑞鳳主憲之祀事,仰達矣,上曰,依所達施行,可也事,命下矣。依聖敎,立案成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七月十七日召對入侍時,以侍讀官趙泰億,雙嶺、險川死義之人,特命詞臣,撰其事實,刻諸短碣,竪之壇傍仰達事,上曰,慶尙左兵使閔栐,右兵使許完兩人矣,令該曹稟處可也事,命下矣。雙嶺、險川,俱是戰士殉節之所,壇壝蕪沒,遺跡荒凉,行路咨嗟,無不隕涕,而差過數歲,無由誌其處,自朝家撰其事實,刻短碣竪之壇傍,以表其義烈,實合事宜,以此擧行事,分付本道及藝文館,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九月二十九日中宮殿誕日,王世子陳賀一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權停。

○又以禮曹言啓曰,敬寧殿親臨奠酌禮時,王世子陪祭一節,依例磨鍊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修廳言啓曰,本廳堂上、郞廳,多有罷散及外任人員,堂上未差之代,以吏曹參判李健命,行副護軍李濟差下,郞廳未差之代,以副司果洪萬迪,前縣監申伯周,前監察金聖淵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啓曰,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判中樞府事,領議政、領敦寧府事意來言,今月二十四日,三廳軍官等,別試射覆試設行事,才已稟啓矣。慕華館則兵曹犒饋設行相値,本廳試射,改定於訓鍊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李寅燁在外,參判李健命進,參議趙泰東進,右副承旨南至熏進。

○兵批,判書趙泰采病,參判洪璛病,參議許墀病,參知金致龍進,右副承旨南至熏進。

○以鄭纘先爲文學,盧世夏爲司書,李台佐爲兼司書,金楺爲戶曹正郞,洪尙賓爲禮曹佐郞,張孝源爲軍器判官,南致熏爲同敦寧,李台佐爲兼西學敎授,李基夏爲韓平君,韓城府院君李季甸嫡長孫,承襲。

○李縡付副司直,李眞儉副司果,吳命恒、洪尙寅、李廣道付副司正。

○兪命雄啓曰,新除授侍講院官員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金演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處決得意,侵斥何嫌,卿其勿辭察職。

○兼輔德李觀命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敢偃伏,來詣闕下,而母病尙爾,決無離側供仕之望,且於鄕儒之疏,有不可淟涊仍據者,疾聲仰籲,冀蒙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俟母病間察職。

○副校理趙泰億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來伏闕下,而區區廉義,終難强進於宮官之列,乞命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李權疏語,何必深嫌?爾其勿辭察職。

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坐直。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鐵串僉使金益泰。

○兪命雄啓曰,明日國忌齋戒,明明日正日,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備忘記,傳于李震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一匹立之。

○左議政李濡二十度呈辭。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以度,禁軍別將慕華館犒饋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兪命雄,以侍講院言啓曰,昨日政新際授司書盧世夏,兼司書李台佐,旣因政院稟旨,竝皆牌招,則文學鄭纘先,不宜有所異同,且擧動只隔數日,亦令卽爲牌招察任,俾無臨時窘急之患,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戶曹言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九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左議政李濡家,請受祿牌,則以爲,方在呈告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李震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當日爲之。

○有政。吏批,判書李寅燁在外,參判李健命進,參議趙泰東病,右承旨李震壽進。兵批,判書趙泰采病,參判洪璛病,參議許墀病,參知金致龍進,右承旨李震壽進。

○吏批啓曰,判書李寅燁在外,參議趙泰東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備忘記,傳于許玧曰,今日新舊別軍職試射時,李泰徵,柳葉箭貫革十巡五十四分,依例加資,小布四十九矢,熟馬一匹面給。

○吏批,以李頤晩爲獻納,金東弼、李邦彦爲兵曹正郞,李世最爲兼南學敎授,別軍職李泰徵加嘉善,試射時入格加資,承傳。兵批,林世儉付副司直。

○兵批啓曰,因本曹草記,馬梁僉使李象隨新授加資還收事,啓下矣。望單子還入爻周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扈衛廳別將,以大將、判中樞府事、領議政、領敦寧府事意來言,三廳軍官別試射初試入格人員,今日訓鍊院覆試設行事,昨已啓達矣。臣文重、臣錫鼎、臣柱臣,同會開坐,依前例柳葉箭五矢十巡試射後,各自名下,得中矢數及有頉人員,竝別單開錄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判書金宇杭上疏。大槪,臣之才分精力,決難堪耐重任,而且於兩司長官之疏,有不敢晏然者,冒陳危悃,乞遞本職,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副校理李世最上疏。大槪,臣於徐宗賢上言,不勝駭然,玆敢略暴事實,以備睿察,伏乞亟遞臣職,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上言雖猥,勿施足矣。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莊烈王后忌辰齋戒。

○許玧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來會本司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正臣,掌令李翊漢,持平洪廷弼呈辭,掌令申慶濟在外,持平洪好人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左議政李濡二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不得入之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備忘記,傳于李震壽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兪命雄,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順懷、昭顯兩墓守衛官,依領相議施行事判下,而當初傳敎內,酌酒奠酌,自今秋夕節祀,令內官爲之宜當事,亦爲判下矣。各陵殿節祀時,例以兩參奉齋郞祝史爲之,而兩墓,旣出守衛官二員,輪回守直,則節祀時酌酒奠酌,依參奉例定式擧行,似爲便當。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莊陵奉審,依北道諸陵例,五年一奉審事定奪矣。今年當次,本曹堂上一員,依例進去,而奉使印信一顆,亦爲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春秋館郞廳,以領事意來言,今此還御時,本館所藏實錄,亦當奉還於昌德宮春秋館,而令日官推擇,今月三十日爲吉云。當以此日擧行,未還安前,史官一員,當爲直宿,卽今史官,無實郞廳,以兼春秋入直,何如?傳曰,允。

○南至熏,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此昌德宮還御擧動時,本府都事十員內九員,大駕各差備隨駕,一員,本府入直,中宮殿考喧,左右都事,無以備數,假都事二員,令該曹差出,以爲分差之地,何如?傳曰,允。

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莊烈王后忌辰。

○兪命雄啓曰,明日還御擧動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南至熏啓曰,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正臣,掌令李翊漢,持平洪廷弼呈辭,掌令申慶濟在外,持平洪好人上疏,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命雄啓曰,左議政李濡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都承旨趙泰耉啓曰,中宮殿還御昌德宮時,承旨一員,當爲侍衛,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兪命雄啓曰,六曹郞廳之例兼春秋,乃是法典所載也。日者,戶曹判書之稟奏筵席,頉減趙之重兼春秋之任,雖出一時變通之道,而明日還御時,史官不備,實錄未還奉之前,亦當有守直之員,而無以推移,極爲苟簡,趙之重,令該曹卽爲口傳還差兼春秋,何如?傳曰,允。

○許玧,以備邊司言啓曰,明日還御擧動時,訓鍊大將李基夏,當領率軍兵扈駕,而自四五日前,病勢猝重,症狀似黃疸,方在委頓中,勢難進詣於陣上云。在外大將有故,則或使他大將兼察,或以中軍代行矣。今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御營大將兼察,可也。

○又以備邊司草記啓曰,明日還御擧動時,訓鍊都監軍兵,御營大將兼察,可也事,命下矣。御營大將金錫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御營大將金錫衍,承牌來詣,以爲兵曹啓下節目中,御營軍兵,以右廂隨駕,訓局軍兵,以左廂隨駕,而大將,兼察訓局,則當在頭陣,本營尾陣,則無領率之將。在前如此之時,訓局,雖有中軍代行之規,而本營,無此前例,自政院,不可急速稟旨變通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中軍代行,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以趙之重,單付兼春秋。

○趙泰耉,以戶曹言啓曰,左議政李濡九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以爲,旣在呈告中,不敢冒受云,辭而不受。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輸送。

○左議政李濡箚曰,伏以臣之不敢復就朝列,固已自分,而聖鑑,亦必復燭情實矣。辭單之上,謂卽準請,屢降恩旨,尙靳兪音,實非意慮之所及,臣誠撫心失圖,罔知攸處。此時一日虛帶相職,已極惶蹙,而來朔祿俸,又有令倉官輸送之命,旣在稱免之中,冒受公廩,尤非私義之所安。且度支之長,以敬差之停送,餘結之矯弊,被斥臺疏,有所自列,臣於此兩款,曾有私相酬酢之事,則亦安得晏然而已乎?伏乞聖慈,亟收祿俸輸送之命,仍賜鐫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常廩不宜過辭,引嫌亦非大段,卿其安心領收,卽起視事,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還御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雷動。

○兪命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來初一日,輪臺日次,取稟。傳曰,停。

○許玧啓曰,內乘來言,捲簾,敢稟。傳曰,捲三面。

○兪命雄啓曰,外辦未入啓之前,中禁,先唱傳音,司謁不能檢察之失,在所難免,次知司謁,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殿還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還御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李濡二十一度呈辭。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許玧,以兵曹言啓曰,今日旣已還御矣。昌德、昌慶兩宮假衛將四員中,三員,依前例移送于慶德宮,加出衛將姜致望,加出內乘南徽,竝減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三番海西別驍衛五十六名,步軍標下一名,已爲點閱整齊,來九月初一日,與本營入直別驍衛,依例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江華留守,林馬堂妻私婢介禮等二十一名渰死事狀啓,傳于孟萬澤曰,渰死人等,令本府恤典擧行。

○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正臣,掌令李翊漢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統制使吳重周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

○司諫兪命凝,正言具萬理,請還收減等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今年旱乾,振古所無,繼有風霜之災,稼穡卒痒,年事大侵,而畿湖田稻,被災尤酷,發穗之後,直立枯損,全不掛鎌處,間多有之。此與一年兩耕之地有異,白地徵稅,誠所不忍,不可無變通軫恤之道,請劃卽分付於道臣,全不掛鎌處,特許給災。答曰,不允。末端事,令該曹稟處。

○孟萬澤,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屬海西八番別馬隊五十六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九月初一日,與東營入直七番別馬隊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來九月兩朔應立左部後司屬全羅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軍兵六百六十九名,及京案雜色標下軍七百五十九名,已爲逢點整齊矣。來九月初一日,與後部中司軍兵替代後,舊軍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以年分事目中,有災傷差錯三十負以上,論以虛錄之例,一體勘律,外議多以爲過重云,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崔錫鼎以爲,季世爲治,雖曰尙嚴,朝家立法,貴在參酌得中,俾令行之,久遠而無弊。今此災傷差錯三十負,以虛錄之律勘定,固已太過,至於守令之隱漏私結,其罪不輕,以虛錄之律從事,意實在於嚴法而懲罪,第念三十負隱漏者,繩以禁錮之律,亦未免於過重。此意,頃日筵中,旣已陳達矣,此是新定法令,不可不十分商量而處之,後日登對時,當另陳愚見,以俟裁處。行判中樞府事徐宗泰以爲,災傷差錯,與私用隱結,有同。公私罪,差錯三十結卜以上,以虛錄例勘律事,已有所改稟定,今宜依舊式施行,而隱結一款,以三十卜以上,亦依虛錄例論罪者,雖出於嚴田政之意,而群議皆以爲過重,臣於頃日始聞,而亦以爲難行矣。卽今田政,必當嚴加整頓,而大凡作法之始,必須十分稱停以後,可以永久遵行之地。臣意則私用隱結二十結以上現露者,依虛錄例論罪,雖不得不以此爲準,而十九結以下,以次律參酌,從重勘罪,似當。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李頤命以爲,災傷差錯,私用隱結,俱是可罪,而情犯則不同,似不可渾此於還上虛錄之律,不但大臣、臺官,以此陳達,外議亦莫不以三十負,爲過重。大抵法律之新立者,必須十分稱停,可無後弊。臣意,年分事目中,災傷差錯之罪,則依舊不變,私用隱結,十結現露以上,依還上虛錄例施行,似爲允當。伏惟上裁。左議政李濡,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病不收議,奉朝賀南九萬,領中樞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樞府事李畬,行判中樞府事金昌集,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知道。

○掌令申慶濟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持平洪好人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言,予當留意,而東彦事,殊涉不韙,他餘事,令廟堂稟處。

○兵曹參判洪璛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獻納李頤晩上疏。大槪,敢陳病狀,冀蒙恩遞,兼附淺見,以備財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館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萬澤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仕直。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入軒轅星。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百官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百官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夜來霜寒斗緊,伏未審昨日擧動之餘,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氣候,無事矣。

○兪命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震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王世子,還次昌德宮後,問安于大殿。答曰,知道。

○王世子,問安于中宮殿。答曰,知道。

○王世子,還次昌德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左議政李濡二十三度呈辭。傳于李震壽曰,安心調理。

○許玧,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刑曹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前正言黃啓河,本廳軍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兪命雄啓曰,春秋館郞廳,以領事意來言,獻納李頤晩上疏,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從前史局體例,極其嚴重,故新薦及考史之時,如無翰林,則必以別兼春秋爲之,實錄移奉時,適無兼春秋代行之前例,臺臣,以曾經翰林之人,有此陳疏,意在於重其事體。第念兼春秋之任,雖與翰林有間,非如假官之比,亦預侍臣之列,而從前史官不備之時,例以兼春秋入直本館,本爲實錄爲藏護守之地,則今此還奉之時,以兼春秋代行,旣無窺秘史之嫌,抑且無損於事體,寧無後弊之可慮?依筵中定奪擧行,小無所妨。敢啓。傳曰,依爲之。

○大司憲李廷謙,執義李正臣,掌令李翊漢,持平洪廷弼啓曰,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統制使吳重周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頃者崇禮門外,有人自郊外擔來一棺,露置於白晝大道之中,一市之人,莫不目覩,傳說狼藉,臣等,聞甚駭愕,干犯人等,自本府旣已捉囚,其所招辭,各自相反,其間曲折,固未知如何,而此實前所未有之變,不可不嚴査重治,而本府,元無推覈之例。請所囚各人等,移送該曹,嚴加究問,依法科罪。輦轂咫尺之地,掘取凶穢之物,置之白晝大道之中,此實前所未聞之變,則當部所當警愕,卽爲報聞京兆之不暇,而視若尋常,終無狀聞之擧,及至本府推捉之後,始乃緩緩來告,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請當該部官罷職。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依啓。部官推考。

○獻納李頤晩啓曰,請還收減等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朝家大小命令之出入,專由於喉司,凡係筵說,可出擧行條件者,必皆謄出邸紙,然後可使人人曉然知之,其中或有糾繩者,則居臺閣者,亦可有所憑據,就事論列矣。近日以來,擧行條件,關係秘密者外,應出朝報者,亦不一一謄出,此蓋由於政院不察之致,其在法制,已涉未安,而日昨,執義李正臣,副校理趙泰億筵中所陳之言,擧條啓下之際,初不審察,致使旣出朝報者,有改付標之擧,則伊日注書做錯之失,在所難免,而該房承旨及假注書,竝從重推考,自今以後,凡應擧行條件,亦令盡出邸紙,以矯疎漏之弊。近來國綱解弛,有官職者,任意下鄕,朝家申飭,前後非一,而猶循謬套,恬不知警,其爲弊習,誠甚駭然。兵曹佐郞安時相,不爲受由,只告堂上,出往遠地,今過半月,監軍單子,每以病懸頉,帶軍銜下鄕,猶有朝禁,況騎省,係是宿衛重地,其不可擅離久曠也,審矣。聞有其女葬,有此犯科,若言情理,雖似可恕,論以法例,極涉未妥。旣非入啓由暇,而私許往來者,亦關後弊,請兵曹當該堂上從重推考,佐郞安時相罷職。新除授江界府使蔡以章,曾任南閫,專以貪饕爲事,抛棄軍政,惟務苞苴,驕妄之事,怪駭之擧,不一以足,南土之人,至今唾罵。臣於春間奉命廉問時,得聞隣邑傳播之說,則其肥己厲民之迹,不翅狼藉,如此之人,固不當畀以邊上重任。況此邑,乃是貂蔘産出之地,則尤不可付此貪汚之手,以濟其奸猾。請江界府使蔡以章,罷職不敍。答曰,不允。第三件、四件事,依啓。

○孟萬澤,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嬪宮還次時,都摠府堂上、郞廳各一員及五衛將二員陪從事,自兵曹旣已啓下之後,出宮正時已迫,累度催促,終不來待,莫重侍衛,不得備員,事極未安,而時刻迫急,未及變通,輦輿已出之後,都摠府堂上、郞廳,則始爲追到於鄕校洞屛門路上,五衛將二員,終不來參,事之可駭,莫此爲甚。下吏,自本院,爲先捉推,當該都摠府堂上、郞廳及五衛將,合有論罪之擧,而本院他無可施之罰,竝從重推考,捉囚下吏等,令攸司從重科罪,何如?傳曰,依啓。都摠府堂上、郞廳及五衛將,竝罷職。

○南至熏啓曰,部官推考事,下敎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刑曹參判尹就商上疏。大槪,臣於本職,萬無承當之勢,連呈辭疏,未獲登徹,還御擧動迫頭,亦不敢退伏,雖已出肅,只欲少伸分義,非欲爲仍冒之計,玆不敢不更申血懇,冀蒙鐫改。且於溫陽討捕使金命彬之啓本,多有疎漏可駭者,附陳前後委折,乞賜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討捕使所爲,殊甚可駭,拿問處之,囚賊人,令該曹稟處,卿其勿辭察職。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上疏。大槪,臣等,諫院請推同僚之啓,有不敢晏然於職次者,乞賜遞免,以謝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察職。

○韓城君李基夏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二品以上、六曹、大司憲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霜寒頗重,伏未審夜來,聖體,若何,中宮殿氣候,亦如何,王世子及嬪宮,昨日勞動之餘,氣候平安否乎?臣等區區仰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內殿氣候無事,世子、嬪宮氣候,平穩矣。

○左議政李濡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昨者,因侍講院草記,都摠府堂上、郞廳及五衛將罷職事,命下之後,卽爲招致摠府下人,當該官,使之現告,則以爲,兵曹捧甘之後,該府下吏,終無告課之事,諸堂郞之不得進參,皆由於全不聞知之致,則今無可以現告之員云,而自昨夕累度催促,尙不來告矣。卽者都摠管臨陽君桓,陳疏到院,觀其措語,則專信該吏謬妄之言,嬪宮侍衛,初不分排,致有此不得備員之擧云,事之未安,莫此爲甚。摠府堂上臨陽君桓,推考,當該堂郞罷職,現告一款,事實如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啓。勿罷,可也。

○院啓,請還收減等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請江界府使蔡以章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府啓,請還收印信僞造罪人孫自哲減死定配之命。請統制使吳重周罷職不敍。措辭竝見上前監察金聖淵,曾有逃婢,而適於今夏,推得其去處,有庶孽李蕃爲名者,作妻居生,渠亦不敢隱諱,無辭歸順,而陰懷中傷之計,監察署經時,做出無據之說,到處疵毁,終至越署,已極痛駭,而猝生陷害之意,故送其奴於聖淵所在處,傳語往還之後,潛匿其奴,聲言聖淵打殺其奴,白地構捏,誣呈刑曹,自率其刑吏,突入聖淵所在家,猝曳頭髮,裂破衣冠,勒令結縛,恣意歐辱,無所不至。聖淵,旣經顯職,係是朝官,則設有罪犯,該曹,所當移送金吾,然後可以囚治。秋曹,推問於李蕃之妻,則旣以元無殺奴之意納招,蕃之挾其陰毒,必欲謀害聖淵之狀,昭然難掩。渠以聖淵之有子女婢夫,藏匿他人逃婢,已有其罪,及其發覺之後,反懷怨毒之心,有此罔測之擧,傳說狼藉,莫不駴憤。於白地陷人,歐辱朝官之罪,自有其律,風習所關,不可置之,請李蕃,令攸司囚禁重治,以正其罪。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下直,別害僉使申績。

○備忘記,今下弓矢,別害僉使申績處給送。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御營廳犒饋所摘奸。

○都摠管臨陽君上疏。大槪,臣於侍講院,請罪摠府堂、郞草記之批,竊不勝惶隕震駴,玆敢略暴忝叨首席,不能審察之罪。且陳當該堂、郞,難以指名現告之實狀,席藁私次,冀蒙譴何,伏乞聖慈,亟罷臣職,仍治臣罪,以嚴邦憲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都摠管晉平君澤、李寅燁、姜鋧、金宇杭,副摠管密昌君樴、海城君檍上疏。大槪,臣等,於摠府堂、郞竝罷之命,有不敢晏然者,冒死陳籲,冀蒙譴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判敦寧閔鎭厚箚子。大槪,病未進參於昨今起居之班,且有難安情勢,乞命遞職勘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領議政崔錫鼎箚子。大槪,敢陳情病難冒之狀,冀蒙矜照,鐫革職名,以靖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席面諭,眷注非常,意外臺言,何必深嫌?卿其勿辭,速出視事,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有政。以宋成明爲說書,韓在誨爲兵曹佐郞,李坦爲大司諫,朴紭爲溫陽郡守,朴其良爲典籍,閔泰東爲校書著作,尹東夏爲正字,金重萬爲智陵參奉。

8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壽。左副承旨許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萬澤。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洪尙寅李廣道。事變假注書洪啓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議政李濡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今日晝講,停。

○院啓,請還收減等罪人朴再興放送之命,請邊遠定配罪人金琓,更爲拿致王獄,各別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執義李正臣啓曰,昨日本府照律之坐,臣亦隨參於諸臺之列,而相議修啓矣。卽者來詣臺廳,伏聞照律公事,因其做錯,至有還下之命,臣不勝瞿然驚悚之至。凡奏御文書,事體重大,雖一字一劃之微,所當十分審愼,況此做錯,非如等閒文字之比,則昏謬不察之罪,在所難免,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李翊漢啓曰,卽伏聞昨日本府推勘文書,有做錯之事,至有還下政院,改書以進之敎云,臣誠不勝惶隕悚慄之至。莫重奏御文書,所當十分審愼,而不能致察,有此昏謬之失,何可晏然一刻仍冒於臺端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持平洪好人啓曰,伏以臣,萬萬無似,忝叨耳目之寄,一向循默,莫效涓埃之報,而筋力奔走,亦所不堪,敢將病難供職之狀,猥上辭疏,略附芻蕘之說,願忠之誠雖切,顧何足以有槪於聖心哉?日昨伏蒙聖批,以臣所論李東彦事,責臣以不韙。且伏見領議政崔錫鼎箚本,以臣疏中數句語,至於引咎辭免,而聖上,亦以意外臺言,何必深嫌爲敎,臣不勝惶悚蹙恧,繼之以慨然也。噫,東彦,今已死矣。人情何所顧惜,而竊聞輿人之誦,雖閭巷婦孺,莫不冤傷而嗟惜之,獨日月之明,未之盡察耳,此豈臣一人之言,出於偏私之計哉?只願聖上,以昭平明之治,無使匹夫,含冤於地下矣,而顧臣言語不切,誠意淺薄,不能見信於君父之致,臣之羞愧欲死,不可[暇]論,而至於近日進退大臣,實有歉於《中庸》九經之義,臣疏所論格例體貌等說,不過泛論,其事體之不然,何嘗有侵逼之意,而實欲聖明之於輔相之臣,進以禮退以義而已。大臣之以此不安,亦臣之所未曉也。明旨之下,宜卽自列,而陪從之後,病情尤劇,尋單縮伏,以祈遞免,而今者大臣之箚,又如此,臣之情迹,以此以彼,決不可一日苟冒於臺次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憲李廷謙啓曰,臣於昨日,與諸僚開坐本府,磨勘推緘,相議修啓矣。卽聞照律公事,因其做錯,至有還下之命,臣不勝瞿然之至。凡奏御文書,雖一兩字之細微,所當十分詳審,況此謬錯,非如等閒文字之比,則昏不覺察之罪,誠無以自解,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忠淸監司書目,副修撰權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右尹閔鎭遠上疏。大槪,荐遭落訟者詆誣,已難晏然,而伏見本府覆啓,尤不勝悚恧,以此情迹,決難仍冒於聽斷之地,敢暴委折,乞被譴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三度斷訟,予未見其誤決也。卿其勿辭察職。

○兵曹判書趙泰采上疏。大槪,臣有違法之罪,而臺劾只及問備,終不可以薄罰爲幸,而厭然仍據於職次。且臣宿疾,近復添劇,應行職責,未免廢曠,臣罪尤大。乞命罷斥,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日記廳郞廳李宜喆書。郞廳李重彬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