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三十四年/八月

七月 八月 九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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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汇晋尹阳来。事变假注书李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酉时,日食。

○礼曹启曰,各陵展谒,只禀秋享事,曾已下教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择日于何间乎?敢禀。传曰,当展谒于崇陵,以今月旬间推择,可也。

○又启曰,今此崇陵展谒出还宫时,王世子阙门外祗送,城门外祗迎节次,依例磨炼,而随驾一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随驾。

○又启曰,命下矣。崇陵展谒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月初六日为吉,而此外无他吉日云,以此日定行,何如?传曰,此外无大段拘忌之日耶?

○又启曰,命下矣。更问于日官,则初九日星宿平吉,而历注,有些拘忌,故当初推择时,不为举论,自旬后至念前,皆有大段拘忌,二十七日、三十日为吉云矣,敢启。传曰,以初九日定行。

○传曰,慈山府使尹廷舟改差。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自前陵幸时,先山在于一山之内,则例行展谒之礼,故甲申秋崇陵亲祭后,仍为辞陵,先诣徽陵,次诣健元陵,次诣穆陵,次诣显陵,展谒礼毕,至红门内大次,改服还宫矣。今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今此崇陵亲祭时,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则依前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上年因本曹启禀,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所封,全罗、庆尚等道三名日之物膳,自乙亥量减,咸镜道三名日之物膳,自丁丑停封,全罗、庆尚等道朔膳及京畿三名日之物膳,自乙酉量减,江原道三名日之物膳,自乙亥量减,朔膳,自壬午量减矣。上年亦因传教,本道物膳及朔膳,限明秋稍加减裁矣。量减与停封三名日之物膳,则冬至为始,朔膳则十月为始,复旧封进之意,分付,何如?传曰,限明秋姑减。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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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汇晋尹阳来。事变假注书李济。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流星出,入坤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政院启曰,两铨之长,引入已久,机务积滞。况今园陵幸行期日不远,本兵尤多举行之事,不可一任其引疾废务,兵曹判书赵泰采,吏曹判书李寅烨,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廷谦启曰,新除授执义李正臣,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传曰,陵幸不远,本兵多事,而今又违牌,事体未安,兵曹判书赵泰采,更为牌招。

○应教赵道彬三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

○忠清监司书目,韩山兼任林川呈,以副修撰权忭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副提学崔锡恒上疏。大槪,兼带史馆之任,与本馆领事,法有应避之任,乞命该曹,照例处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修撰李台佐上疏。大槪,县道陈恳,未蒙矜许,臣诚惶闷,罔知攸措。臣之母病,一向危笃,为便医治,昨自乡庐,扶将入城,而劳动之馀,症状越添,顾臣情理,实无离侧供仕之望,玆敢申吁,乞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判义禁赵相愚,同义禁南致熏上疏。大槪,臣于赵尔重事,既有按核乖当之罪,虽承禀处之命,决无冒当之理,复此仰吁,冀蒙处分,乞递臣等金吾之任,以定其狱,仍勘臣等不职之罪,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前日奏谳,未见失当,今无更查之事,卿等勿辞行公。

○领议政崔锡鼎箚子。大槪,日昨赐对,猥承不敢当之宠命,臣诚震惶,罔知置身之所,冒万死,敢申前席未尽之蕴,冀蒙体谅,亟命收回,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此时元辅,靡卿莫可,前席面谕,罄悉无馀,而卿胡不谅,上章控免,以孤至意耶?心甚愕然,不知所以为谕也。当此廊庙空虚,机务积滞之日,决不可引入,恝视国事,卿其须体虚伫之诚,安心勿辞,即起视事,用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朝报

○兵曹启曰,今此崇陵幸行时,侍卫军兵等节目,今方磨炼,而留都,以何营军兵为之乎?在前或因传教,或登对禀定,而今番则日期促迫,必须急先定夺,然后所当一体磨炼举行,故敢此,仰禀。传曰,禁卫军留都。

○又启曰,禁卫军留都事,既已传教,而取考前例,则禁卫军兵,属于摠戎使,使之领率留都矣。今亦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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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汇晋尹阳来。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下直,广梁佥使洪遂绩,永达万户金时连。

○备忘记,今下弓矢,广梁佥使洪遂绩,永达万户金时连等处给送。

○府启,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还收灵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措辞并见上外方军布上纳之规,设有未捧之数,京各司行移于本道,使之督纳者,自是旧例,而事体当然也。顷间因将臣筵达,至有直自京司收捧之令,自是之后,各邑该吏,囚系京狱,怯于严督,出债备纳,苟冀免罪,下去本县之后,不得不计利侵征于未收之民,所谓久远未收者,率皆邻族难捧之类,应纳木布,尚且未纳,况此贷债利息,倍征于穷民,其不能支保之端,势所必至。以此外方军民,莫不呼冤,当初有司之臣,徒思收捧之便易,罔念军民之贻害,以致外方骚扰之弊,其在朝家轸恤之道,不可无变通之道。请各邑未收军布,令本道各别严征,特寝自京司直为收捧之令,以为军民保存之地。答曰,不允。

○传曰,政事当日为之。

○左议政李濡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左议政李濡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予既一谕二谕,冀回遐心,卿胡再辞三辞,不体至意,进退奚遽?安危所关,虽在治平之时,宜思尽瘁,况当艰危之日,岂容图便?水旱饥馑之灾,无一岁或免,疠疫死亡之惨,通八路皆然。公私之储蓄已空,赈散无策,朝著之溃裂益甚,寅协难望,而中夜不堪忧叹,在今日畴任弘济。惟卿,资禀温粹,识鉴精通,司马再入朝堂,咸称宿德,裵度复知政事,允叶众心。夙夜勤劳,忠悃冞苦于终始,辛甘调剂,言议务主于和平。方资燮理之功,庶挽捏扤之势,不料释负之恳,乃在仰成之辰。念筋力之康强,何遽请乎休退?顾疏避之侵斥,盖不谅乎本情。因此决意丐闲,无亦近于悻悻,至于连章乞解,恐有乖于休休。前批既勤,想予意之备悉,内省不疚,讵人言之可嫌。予不舍卿,卿毋困我。于戯,临败局而袖手,是何相忘?履薄冰而焦心,愿与共济。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李显英制进

○有政。兵批,以李成坤为司御,金益泰为铁串佥使,杨就达为部将,尹世纬为翊卫,黄一夏为兼五卫将,李岌为兼司仆将,李以济为井浦万户,李元培为守门将,全百禄为同知中枢府事,崔锡恒、赵道彬付副司直,赵锡命、金重亮付副司果。以上朝报

○礼曹启曰,健元陵丁字阁殿中道里离退处,今八月初六日,撤瓦修改事,命下矣。今此崇陵亲祭时,健元陵,有遣大臣摄行祭之礼,自上亦当展谒陵上,其前殿阁撤瓦,事体未安,过陵行后,改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有政。以梁圣揆为司仆正,李柱天为兵曹正郞,李墪为户曹参判,洪景㾾为左通礼,金义万为慈山府使,洪廷弼为持平。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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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负未差。假注书李汇晋尹阳来。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李濡四度呈辞。入启。

○传曰,连见巽让之章,不觉愕然失图也。噫,当国家艰虞溢目之日,协心共济,犹惧不克,而以卿体国之诚,不念尽瘁之义,遽因过当之台言,必欲释负就闲,是岂平日所望于大臣者乎?日昨卿箚,引嫌太过,故批旨所云,意在勉出,而卿之以此不安,尤是意外也。玆遣承宣,谕予至意,卿其毋执㧑谦,速出视事,用副予如渴之望。仍传曰,遣承旨传谕。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社稷大祭所内摘奸。

○左承旨兪命雄书启,臣敬奉圣旨,传谕于左议政李濡,则以为臣情病俱极,寻单请急,日望兪音之降矣。特遣承宣,传谕圣旨,出于千万梦寐之外,十行天札,慰释丁宁,臣诚惶感,不知死所。臣虽无状,当此艰虞溢目之日,苟可以少效涓埃之补,则岂可以一时台言,过自引嫌,以为私便身图,而至以箚批之所勉谕者,有所不安,便怀决退之计,尤非臣分义之所敢出也。只缘久叨匪据,徒积罪戾,加以衰朽癃疾,日以益甚,实无陈力就列之势。故区区至愿,惟在于得释重负,退守愚分,而未蒙矜许,反有此格外恩数,狼狈闷蹙,罔知攸措,姑俟精神少定,谨当以文字,申暴危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崔锡鼎箚子。大槪,沥血陈恳,未蒙矜许,惶闷罔措,更申不敢冒进之情势,乞垂鉴谅,以重国事,以安私分事。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以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本营军器所用铁物,他无出处,每当打造之时,给价贸用,而常患难继,去壬午年嘉善朱振华处,本银一千两出给,使之料理贸纳矣。五年之间,利殖薪铁三万斤及本银一千两,并为毕纳。前大将在任时,兵曹甲胄打造所用铁物,亦无出处,本银一千两出给,一年之内利殖二万斤及本银代薪铁四万斤,毕纳,其尽心国事之状,诚为可嘉,不可无施赏激劝之道,令该曹考例禀处,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陵幸卜日启下之后,近日连接各陵参奉所报,则健元陵碑阁内,引防下沙壁,处处剥落,朱柒渝色,春椽间枚子丁粉,亦为渝色,不至大段,显陵大王陵上及王后陵上屏风石涂灰,处处剥落,外阶石,间间动移,穆陵仁穆王后陵上莎草,叶端间或有黄色,而比前青色颇多,懿仁王后陵上,东边莎草,亦有间间枯损,不至大段,丁字阁梁上涂灰,处处剥落,红箭门渝色,徽陵上莎草,处处稀疏矣。连播前种,所在微残,尚不茂盛,崇陵丁字阁正殿道里上,外面剥落处,不至大段,神门上内外盖板涂粉渝色,殿内左右壁彩色漫漶,丁字阁御路层阶隙灰破落,砖石处处倾侧云。今此各陵有頉处,俱不至大段,而盖以亲幸当前,陵官之不敢泛过,有此驰报之举,即今亲行日期迫近,其前势难修改,姑观前头有頉之增加,一体修改,而至于穆陵两王后陵上及徽陵陵上莎草,或似枯黄,或不茂盛,前根蔓延,渐有茂密之期,则更令陵官观其前头,详细奉审牒报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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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汇晋尹阳来。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葱岭万户朴震昙。

○兪命雄启曰,来初六日、七日崇陵亲祭散斋,初八日致斋,初九日正日,此四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大臣有故,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事变假注书洪启迪,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近来金吾堂上有故,久未开坐,滞囚可虑,而同义禁李墪,除授已久,尚未肃谢,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宪府言启曰,正言臣李承源,除拜已久,而尚未署经,凡台谏署经,备三员为之者,自是古例,而执义臣李正臣,掌令臣申庆济,俱在外,持平臣洪好人、洪廷弼,俱未肃谢,只有大司宪臣李廷谦,掌令臣李翊汉,在前如此之时,亦有二员开坐,启请署经之规,依此例开坐署经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孟万泽启曰,吏曹判书李寅烨,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初九日崇陵举动时,各样差备军一千二十八名内,禁卫军三百二十三名计除,不足七百五名,他无推移之路,依前给价次,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副承旨南至熏书启,臣承命敦谕于领议政崔锡鼎,则以为臣猥当非常之宠命,惶陨无地,敢以文字,沥陈前席未毕之蕴,而未获开允,又复申恳,再渎严听,冀蒙天心之矜许矣。乃者特遣承宣,敦布圣旨,十行天札,词旨丁宁,谕以无嫌前事,责以益思尽瘁,其所以慰勉之意,不翅勤切,臣奉读再三,稽首至地,不知感涕之横集也。噫,臣之不才无状,最居人下,而圣明,误加以旷世之恩礼,臣是何人,晏然叨冒?毋论情地踪迹之如何,以贱臣微分,其不敢承受异恩,亦已明矣。虽蒙敦勉之盛眷,而左右思量,实无承命之望,况其情迹,有万分难安,材术,无一毫可称,实有如箚辞所陈,尤何敢复膺隆委,重速官谤乎?徊徨踧踖,进退维谷,冰火交中,不知所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烨请对时,崇陵陵幸时,不紧各司官员,不为随驾事,榻前定夺。

○领议政崔锡鼎箚子。大槪,昨于敦谕之下,未克承命,一倍惶陨,更申难进之苦情,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席面谕,日昨批旨,可想予勤恳之意,倚毗之诚,而今又陈章,巽辞太过,是岂所望于卿者乎?愕然之极,无以为谕。此时望卿造朝,不啻大旱云霓,卿须体谅,勿复以情势为辞,速出视事,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左议政李濡箚子。大槪,昨于隆旨之下,未克承命,不胜惶恐,敢申危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昨者传宣之批,才谕至意,更何多诰?卿其须念国事,勿复以情病为辞,速出视事,毋孤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烬馀

○吏曹判书李寅烨请对入侍时,启曰,今年年事,已判荒歉,诸道沿海之处,举皆被灾,而忠清道内浦尤甚,故道臣,方报备局,以为赈资,必须急速拮据,而本道物力残弊,无他措手处,请得赈厅钱文三四万两,而连因大臣有故,次对未易,不得禀处,即今秋成已届,峡农稍登,及时贸谷,然后可以优加赈资,亦可以立本矣。不但内浦如此,至于畿甸沿海,亦然,故监司及守令,亦为请得赈钱,而本厅若干钱文,买得倭公木,作米于岭南,故今无馀储,难以应副,虽欲贷用于他司,而他司无优储处矣。宣惠各厅中,惟岭南厅,遗在稍裕,钱文二万两,姑先移送赈厅,以补赈资后,前头或偿或否,方便处置,而湖南大同木钱边未收者,监司李善溥,请先取用于赈资,以所贷赈钱,移纳该厅后,待明秋还报云,而第其未收尚多,不可尽许。公州牧所在大同作钱七千馀两,为先许贷,使之分给于被灾尤甚处,其代则以岭南厅移来钱文,推移还给于湖西厅,则事甚顺便,大臣之意,亦如此,故敢达。上曰,所达尽好,依此为之,可也。寅烨曰,畿甸则当自赈厅,先给五千两,以为沿海灾邑赈资之地矣。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顷见江华留守状启,则玉仓一梗颓圮,今当改建,请得英陵虫损木矣。臣待罪江都时,见其玉仓处地沮洳,今虽改建,不久必更圮矣。盖即今仓舍,多设于沿边者,以便谷物之运纳,而其虚疏则甚矣。江都内城,早晩必筑,当此改建时,得府内陷地营立,则他日筑城之后,自可为城内之仓舍。且仓舍本来狭窄,饷谷十万馀石外,若欲加置,则还有不足之患,改建时,随其物力,加建数三梗,则虽大藏置杂物,亦必有用矣。上曰,江都内城,早晩必筑,然bb后b可作保障之地矣。玉仓改建时,移建城内为宜,而随物力加建之说,亦好,依此为之,分付可也。

○又启曰,此则非臣职掌,而曾于待罪太保时,欲有所变通,故敢达。北道道浦,乃牧场之大者,而产出神马,极有名于国中,我太祖龙潜时,得其骏良,以为御乘之说,至今流传矣。向年牧马军,为潦水所漂死,仍罢牧场,北路之人,无不嗟惜,故本寺更欲复设牧场,昨年以此意已达于草记中矣。臣适递提举,未之果焉,今若欲复设,则趁今秋入送本寺官员,看审形止,依前节目,定式分付,似为着实,司仆提调之意,与臣所见相符,欲遣本寺郞厅而登对未易,不能禀定,必须预为分付,然后物力可以措备,故要令臣转达于筵席矣。本寺佥正,乃是该掌,下送复设定其节目,似好,故敢达。上曰,今秋,下送本寺官员,举行可也。寅烨曰,使太仆更为禀处乎,抑直为分付举行乎?上曰,此地似是大牧场也。从速复设为好,直为分付,可也。

○又启曰,岭南并保身布,自备局句管,而有同公物,故各处或买或货,随捧随散,终无着实区处之事矣。江都、南汉自朝宗朝以来,务加储积,而物力犹患凋残,今年所捧并保布,分置江都、南汉事,预为分付何如?上曰,并保布,不宜闲漫用之,分置江都、南汉之说,思之善矣。依此分付为之,可也。

○又启曰,北关年年自岭南移转之谷,几至六七万石,分置各邑,以年凶故未捧之数,亦多,若一处储置,则或当赈救之时,庶有下手之路,而以其为谷之故,不能及时用之。且北关之连岁转运,实为岭南之巨弊,而岭民亦无以支堪,今年则北关年事稍胜,待秋准捧,而名为军饷,则官吏及民,亦必惕念捧纳,仍为设仓二三处,裒聚储置,似好,道臣处,问其便否,何如?上曰,然矣。北关连年每送岭南移转,以岭南监司状启见之,可知其弊矣。若捧留一处,前头或有赈救之事,则颇可以得力,本道监司处,问其便否为之,可也。寅烨曰,未收谷物,必须准捧之意,亦当申饬矣。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今春关西赈资次,贷得湖南大同木四百同,贸置二万石谷物于湖南,欲偿本道贷去赈厅移转二万石之贷矣。即今赈厅见存之数,可为明春都民及畿甸接济之资,而两南亦有明春当纳之谷,湖南贸谷二万石,则移送江都,似为便好,秋事已届,必须预为分付,然后米色,可以精凿,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臣于鸟岭以下岭隘防守事,有所陈达矣。闻庆筑城事,今固[姑]未易施设,而遮道设关事,则物力似不多入。且谚曰,作始事半,即今峡农稍登,此时若不经始,前头尤难措为,而第念物力,无以办备,今春闻庆、尚州、咸昌三邑大同作米,仍留其处,从民愿作钱者,亦或有之,为先量宜取用,以为始设之地,何如?上曰,事甚顺便,依为之。

○又启曰,葛头山设镇储谷者,盖为济州,有连年移转之故也。此岛,当初则多有松木,故为煮盐之利,民多聚居,今则松木既尽,盐利亦绝矣。若干居民,无以资生,已多离散,诚为可闷,露儿岛,顷有特罢之命,闻此岛,乃宫家所买云,今宜给价冒取,移镇设会[设仓],且会此岛,为各路要冲,合置水军佥使,造给战船,使之防守,而趁今秋移设,似宜,故敢达。上曰,依为之。

○又启曰,今年年事,沿海之处,举皆被灾,峡农则初头无前大丰,中间伤于风灾,虽与当初所望有异,而大抵稍胜于野邑矣。关西则连值凶歉,年年未收,每每荡涤,即今通一道见存之谷,数殊零星,至于军饷,今年亦为荡减,其数至于七十馀万之多,诚可寒心。曾前以田税应捧二等内,一等所捧,分置于慈城及镇、瓮城之意启达,今已久矣,而不能一一遵行朝令,事甚未妥。今年田税一等所捧,虽小米,使之分置于慈城、瓮镇事,更为申饬分付,何如?上曰,更为各别申饬为之,可也。

○又启曰,臣于昨年待罪本兵时,见禁卫营军器,其中,有所谓佛狼机者四十坐,而故清城府院君金锡胄之所备置者也。臣受任江都时,点阅军器,试放佛狼机,则不炮连续替放,此实守城临阵之好器械也。欲为加备,而既无物力,仍又递归,未能为之,待罪本兵时,又欲加备,闻长渊地,有可铸之铁,磨炼物力下送矣。适解兵任,又未果焉。今者守御厅,欲为造送南汉,方使人往长渊打造,故自赈厅亦为出给若干钱谷,方欲措备百坐矣。佛狼,本以赤铜为之,而赤铜难得,初欲以水铁铸成,今闻守御厅所得之铁,乃是铜铁相合者,比水铁尤好矣。大槪佛狼,是军器之最良者,而江都只有若干资,今此所铸百坐之外,又欲加造一百坐,而物力难办,三南月课鸟铳姑减者,已多年矣,一厅,各出其所减之价一千石,则可得三千石,趁此始造之时,仍为加数继铸,南汉则已有守御厅所造,不必更送,而或分送岭隘,以为防守之资。至于江都,则物力凋残,无以措办,朝家尤宜顾见,故必欲加造一百坐,而不为禀定,私铸军器,有所不敢,故敢达。上曰,佛狼机,最宜于守城临阵,是戎械要器也。趁此始作,仍造一百坐,为好,依所达为之,可也。《备局誊录》

○又启曰,今番大同米捧纳,而米色多有麤劣者,许多守令,虽不可一时尽罪,其中忠清道结城、清州、洪州,全罗道罗州、务安、茂长,庆尚道昌宁、宜宁、镇海、咸安等邑色米色尤为麤劣,此十邑守令,并从重推考,监色,自营门严刑之意,分付各其道监司,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宣惠厅誊录》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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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汇晋尹阳来。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犯房第三星,五更,土星、火星,入东井星。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掌令李翊汉呈辞,执义李正臣,掌令申庆济在外,持平洪好人、洪廷弼未肃拜,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内乘来言,今日旗军洗马为之云矣。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濡五度呈辞。入启。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传于许玧曰,西北武士中,可合别军职者各一人,令兵曹抄启。

○李震寿,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左通礼洪景濂呈状内,曾伤水土,右边不仁,小有劳动,痰塞昏仆,自数日内暴泄无算,便成毒痢,当此陵行之时,万无奔走仪导之势,斯速入启处置云。闻其病情,果是实状,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吴羽进为左通礼。

○南至熏启曰,御营都提调徐宗泰,送言于本院曰,今此崇陵举动时,御营军兵,当为扈驾,而大将金锡衍,身病尚未差复,势难领率陪扈,自本院合有禀旨指挥之道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禁卫大将代领,可也。

○又启曰,以本院启辞,今此崇陵举动时,御营军兵,禁卫大将代领事,命下矣。禁卫大将赵泰采,所当即为牌招听传教,而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谏金演,司谏兪命凝,献纳林世俭启曰,请还收减等罪人朴再兴放送之命。请还收定配罪人金琓,更为拿致王狱,各别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平安监司尹趾仁上疏。大槪,臣于讼者之诬诉,该曹之回启,有不敢晏然于任次者,乞命镌削臣职名,以为听讼不明者之戒事。入启。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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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汇晋尹阳来。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兪命雄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左议政六度呈辞到院,而以崇陵亲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传于兪命雄曰,安心调理。

○南至熏启曰,今此崇陵举动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徐判府事留都。

○南至熏,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初九日崇陵举动时,本营军兵留都事,自兵曹既已节目启下矣。延和门、南营入直军兵,在前以训炼都监馀军,替代出用,而今番则王世子城外祗迎时,陪卫军兵及各处斥候伏兵计除,则都监,无他推移替直之军云。延和门、南营两处,则仍直勿替,其馀,出番军三哨及本营入直马步军兵,属于留都大将,而本营则千摠沈益晋,把摠南延年,哨官朴尚夏,率领工匠、牙兵五十名入直,火药库,则哨官元世弼,率领别破阵十五名,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判书赵泰采,来诣儿房启曰,今此崇陵举动时,御营军兵,以禁卫大将代领事,命下矣。臣方承召来诣政院,而节目间,有不可不及时禀定者,盖禁卫大将,以本曹判书侍卫,故在前禁卫军随驾时,令中军率领,号令节次,则依大将举行,此则常时率领管束之军,大将虽不在阵中,别无肘掣之事,故事目中,以中军率领已成规例,而至于御营军,既非管下之军,一时代领,则行阵之于侍卫,相距稍远,殊无代领之意,行路则大将阵头领率,而昼停及陵所,则驰进侍卫乎?事系变通,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兵曹,别军职崔世华、李忠邦一行缺

○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载宁生员崔世夏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应旨进言,嘉尔忧爱之诚也。可不留心焉?第三条五条六条七条八条九条十条,令庙堂禀处。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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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汇晋尹阳来。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酉时,日晕。

○李震寿启曰,左议政李濡七度呈辞到院,而以崇陵亲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明日崇陵举动时,以事变假注书,守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训炼都监知彀官,禁军阵教炼官,御营厅教炼官来言,二严后结阵,仍为悬灯,天明落灯。禁卫营教炼官来言,申时结阵,初昏悬灯,人定后刁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陵幸时,各样差备,虽已备员,而副摠管闵镇远,受由在外,王世子祗迎、祗送之时,侍卫之官,无以推移,合有变通之道,令该曹斯速禀处,以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都摠府启辞,副摠管,在京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事,允下矣。王世子侍卫,无以推移,则副摠管闵镇远,今姑改差,其代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海城君檍为副摠管。

○兪命雄启曰,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来言,常时日月之食,见于天际,则例必登高看望矣。今八月十六日己未,过望夜月食,以四篇法推之,外篇法,食在地,而时宪法,则初亏丑正三刻,内篇法,则初亏寅初三刻,大明历法,则初亏寅正二刻,时宪法与内篇,则初亏在于月未没之前,似无看望之事,而或如大明历法,则初亏时刻,与月落时相近,阙庭候望,似难详审,依前例别定监官二员,登南山看候,如有亏缺之形,即令放火箭相报,以为救食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左议政李濡七度呈辞,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许玧启曰,扈卫厅别将,以留都大臣意来言,臣承命留都,一依启下事目,率领扈卫三厅军官,大驾出还宫时,结阵于夜昼岘,昼则移阵于兴化门外,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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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汇晋尹阳来。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月入南斗星。昧爽,流星出璧星上,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白。

○许玧启曰,内乘来言,驾轿卷帘取禀。传曰,卷三面。

○又启曰,内乘来言,驾轿面纱取禀。传曰,勿为面纱

○兪命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许玧曰,自前陵幸时,虽凌晨扈驾,驾前军行,例有纷踏,不能整齐前进,以致迟缓,殊无趁早动驾之意,今此举动时,各别申饬,俾无如前之弊事,分付。

○丑时,上乘小舆,出崇政殿,至崇政门外,御驾轿至兴化门外,王世子祗送。

○寅时,上诣昼停所,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卯时,上诣崇陵,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自前陵幸亲祭时,以祭物未能趁时进排,以致还宫辄在举火之时,今番则祭物,必须及时进排,而五陵展谒,次次趁速举行,俾无还宫迟延之弊,如是下教之后,如有如前迟缓之弊,则该房承旨,亦难免其责,着实分付举行。

○上乘小轝,出幕次,传于南至熏曰,驾前杂人五字缺事极可骇,令攸司宜核出,囚禁科罪。一措辞缺

○上诣陵所,至红箭门内,就板位行望陵礼,仍诣陵上奉审后,入小次,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上诣丁字阁,行酌献礼,板位上四拜,赞礼官赵相愚,引诣樽所,李震寿酌酒,上仍诣神位前跪,赵泰耉奉香,孟万泽奉炉,南至熏奠酌,上俯伏兴,跪,李世最读祝毕,上退就板位四拜。

○上顾李震寿曰,祭酒有毛发云耶?震寿进曰,非祭酒也。副爵,不谨洗涤,有寸许细发,附着而干矣。上曰,祭享事,如是不谨,此事谁其主之耶?震寿曰,典祀官,斋中似有当该,欲于行祭后查核请推,而未及之矣。泰耉曰,祭享事体至重,不可推考而止,似当拿推矣。上曰,祭享事至重,而如是不谨,诚极骇然,当该官员,查核拿推。出举条

○领议政崔锡鼎,次行亚献礼,晋平君泽,次行终献礼,上行祭后,还入小次茶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上行初献礼,诣板位后,执礼,始唱笏记,仪节颠倒失次,不可无警责之道,执礼推考。又启曰,兵曹郞厅,职在禁断杂人,而今番陵幸时,不能着实禁断,至于帐殿近处,杂人纷遝,致勤圣教,不可无警责之道,兵曹郞厅推考,该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答曰,依启。

○上还诣红箭门内板位上,行辞陵礼。

○上乘小舆,诣徽陵,至红箭门内板位上,行望陵礼后,将诣陵前进数步许,泰耉等进前伏曰,侵晨动驾之馀,又复奉审诸陵,则玉体必致伤损之节,使大臣、礼官,替行奉审,何如?臣等,忝在近密之地,不胜区区忧虑,惶恐敢达。上曰,五陵亲为奉审,四字缺然,而卿等缕缕陈达,不得已勉从,其令大臣、礼官,奉审。

○上还诣板位上拱立,领议政崔锡鼎,礼曹判书赵相愚,奉审次进诣。上曰,领相,乃年老大臣,上陵时,令守仆扶掖,陵官一人,亦令进去,可也。上曰,进去陵官,谁也?泰耉启曰,直长李志洵也。

○泰耉启曰,大臣奉审之际,时刻必迟,许久拱立,恐劳玉体,请坐而俟之。上遂跪坐于板位上。

○大臣、礼官,陵上奉审后,锡鼎进伏曰,陵前莎草,间间萎损,盖是久旱所致,而若得雨泽,似当改色,不但臣等所见如此,陵官之言,亦然矣。上曰,礼曹,因陵官报状,以更观前头禀处为启矣。

○上行辞陵礼后,入小次,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领议政崔锡鼎,判府事李颐命,礼曹判书赵相愚,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启曰,今日大臣入侍时,事甚窘迫,史官座目,不得出入之意,敢启。

○巳时,上诣徽陵后,入小次,领议政崔锡鼎,判府事李颐命,礼曹判书赵相愚,请对入侍。承旨兪命雄,假注书尹阳来,记事官郑楷、闵致龙。崔锡鼎进伏曰,健元陵丁字阁,上年以今年修改之意,禀定矣。今当展谒时,更令大臣、礼官奉审,似宜矣。外间之议以为,此陵丁字阁,今过三百年,而曾无修改之事,即今执頉处,虽未知轻重之如何,改旧易新,似为重难云,李颐命,以此陵祭官而来,有所看审云矣。颐命曰,臣于摄事时见之,阁内从道里,有些倾斜,以致四盖罅隙,而材木则不至杇伤,若得良工,自内以机械撑柱,换木修改,则或可不撤盖瓦,外议亦多如此。且此陵丁字阁,是三百年不改者,而曾于壬辰之乱,倭贼放火,终不延烧,国初时至今独存,而伏闻东平尉郑载仑之言,四盖罅隙处,则自先王朝已有之,故相臣郑太和以为,此丁字阁,是三百年不改者,而倭火之不及,若有神佑。且于诸陵丁字阁中,制度最卑,祖宗朝崇俭之德,推此可见,不可轻易毁改云,故大臣之意,既如彼,小臣所见,亦如此。凡家舍,撤瓦,则椽杇,椽杇,则梁亦然,而若撤瓦,则改处必大,当此展谒时,遣大臣、礼官奉审后,得良工问议,则似可从便改葺矣。上曰,健元陵丁字阁,三百年以来,无修改事,上年李寅烨,以礼官奉审时,亦以倭火不及,似有神佑,下教矣。凡家舍,撤瓦则仍葺未易,而至于尽改,则诚为重大,年久之阁,若或有頉,则不无意外之虑,故有撤瓦修改之教矣。大臣所达,诚是,大臣、礼官,更为奉审,虽不毁撤,可以仍葺,则诚为便好矣。颐命曰,若募得良工,许以重赏,则岂无仍葺之道乎?锡鼎曰,若有倾颓处,则不可一日仍置,此则外面坚固,且是三百年不改之阁,则其在慎重之道,尤当详审为之矣。上曰,大臣奉审后,令该曹禀处,可也。

○颐命曰,他陵展谒后,遣大臣奉审时,两位陵,则大臣可以分诣奉审,而三位陵,则无推移分去之道,何以为之乎?上曰,宣祖大王陵上及王妃一陵,领相进去奉审,王妃一陵,卿进去,为可矣。诸臣以次退出。

○上乘小舆,诣健元陵,至红箭门内板位上,行望陵礼。

○锡鼎、相愚,陵上奉审次,进诣。锡鼎曰,臣与礼官,当为奉审丁字阁,而陵上及阁内奉审之际,自致多时,自上入幕次之意敢达。颐命曰,丁字阁奉审,必致时刻之迟延,请入幕次。上曰,当坐板位以待之矣。

○上曰,陵官姓名,谁耶?泰耉曰,直长李梦曅也。

○锡鼎、相愚,陵上及丁字阁奉审后,锡鼎进伏曰,陵上莎草茂盛,而丁字阁,臣与相愚,眼同奉审。大抵与前奉审时相同,而自外见时,意谓材木或有杇伤之患矣,从内见之,则似无大段伤损处。其中童子柱,每梁各一双,而右边童子柱,微似倾斜,盖缘年久木干,昌方少有寸隙,三间皆然矣。上年李寅烨奉审时,亦以为昌方浅深,未可揣量,若或浅入,则虑有脱落之患云,而臣之所见如此,若得良工,则似可仍改矣。相愚曰,前后奉审时,臣虽未得参见,而以启下文书见之,则意谓修改之举,一日为急矣。今者承命奉审,若泛然见之,则似不知其有倾,而谛视之后,知其梁上童子柱,有微斜处,仍此撤瓦修改,似为重难,若得良工,则可以方便仍葺矣。上曰,不为撤瓦,而有善改之道,则事甚便好,令该曹禀处。泰耉曰,必使良工,度量而详审,然后可以议定其自内撑支而改易与否,令缮工提调与礼曹堂上、郞厅,率边首、匠手,更为奉审后禀处,似为得宜。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上行辞陵礼后,入幕次,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上乘小舆,诣穆陵至红箭门内板位上,行望陵礼,锡鼎、颐命、相愚,陵上奉审次进去,泰耉进伏曰,请坐板位上。允从。上曰,陵官谁耶?泰耉曰,奉事黄命锡,参奉吉震龟也。上曰,何人为吉震龟耶?泰耉曰,年老者,是震龟也。

○锡鼎、颐命、相愚,陵上奉审后,锡鼎进伏曰,大王陵上,别无有頉处,懿仁王后陵上莎草,上年虽已修改,而左边莎草,往往有枯损矣。然根则不伤,得雨可以无忧,而即今所见,亦不至大段矣。颐命曰,仁穆王后陵上莎草,北边一处,颇有萎损之色,而莎根则不至枯死,似是久旱所致矣。然而萎损处颇广,所见诚为未安矣。上曰,本陵参奉,以此报礼曹,礼曹,以姑观前头本陵更报后,为之之意,启下矣。颐命曰,前头有雨泽,则萎损处,似可改色,而即今所见如是,京畿监司,尚未秋巡,前头奉审执頉,犹且如此,待其启闻,请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上行辞陵礼后,入幕次,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上乘小舆,诣显陵至红箭门内板位上,行望陵礼。

○锡鼎、颐命、相愚,陵上奉审次进去,泰耉请坐板位上,允从。上曰,陵官谁耶?泰耉曰,参奉李箕征。赵尚庆也。

○锡鼎、颐命、相愚,陵上奉审后,锡鼎进伏曰,大王陵上莎草,庚辰年修改后,无大段伤损处,而四字缺枯黄,问于陵官,则以为方当秋五字缺故间间有枯黄处,而前头得雨,则可以无五字缺物涂灰剥落,及各阶石移动处,亦不至大段,姑观前头禀处,似宜矣。颐命曰,王妃陵上莎草,西边少似稀疏,而修改则重大,涂灰阶石有頉处,亦不至大段矣。

○上行辞陵礼后,入幕次,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震寿曰,自陵洞口外,至关王庙捧上言。

○传于李震寿曰,还宫时百官插羽。

○传于赵泰耉曰,京畿监司李彦纲处,虎皮一领赐给,地方官杨州牧使朴昌汉处,弓子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未时,上还宫,进御乘至昼停所,入幕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王世子,遣宫官问安。答曰,知道。

○上至东关王庙后复路,王世子祗迎。

○酉时,上至崇政门外,下马乘小舆,由崇政殿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朝廷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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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汇晋尹阳来。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至五更,电光。

○下直,慈山府使金义万,高原郡守郑栋,遂安郡守尹宪周,顺安县令申锡华,光阳县监洪世普,黄涧县监郑重万,方山万户成弼禹。

○备忘记,今下弓矢,方山万户成禹弼处给送。

○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臣赵泰耉启曰,昨日晓头动驾,展谒先陵,想多霜露之怆怀,登降将事之馀,历谒诸陵,不瑕劳伤,还宫之时,风埃甚恶。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王世子气候,亦何如?臣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世子,气候平稳矣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昨日举动,乘暮还宫,劳动之馀,有妨接应,来会本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意启曰,都摠管李寅烨,备边司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假注书李汇晋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平丘村舍判府事金昌集所住处,传宣圣旨,则以为臣千万梦寐之外,忽伏承不敢当之恩数,特遣史官,谕以来诣昼停所,仍为随驾,臣于此惊惑惶陨,不知所谕。臣伏闻圣驾远动,不敢偃伏私次,进诣园陵之外,瞻望羽仪,少伸区区之私义,而臣于丧戚之后,疾病频仍,常在枕席矣。今晓强疾早动,未免添剧,还家昏昏,委顿不省,此际恩召遽降,在臣分义,固当竭蹶趋承,一瞻天颜,退塡邱壑,而病势如此,末由承命,臣伏地涕泣,只增死罪。稍俟精神少定,当以文字,仰请严诛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洪好人启曰,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还收灵光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请令本道严加督捧,如有尤甚未收之邑,则从重论罪,勿令都监,拿致直捧,以为外方军民保存之地。措辞并见上都城内外养松之地,不得开垦土田,播种禾谷,明有禁令,而近来国纲解弛,人不畏法,城外冈陵,幸其松木虫损,少有闲旷之处,则起垦耕作,殆无馀地。甚至于城内宽僻污下之地,无不开垦,以至顽民,潜与山直,符同买卖,斫伐稚松,上田下畓,遍植五谷,及其秋成,禾谷偏满,刈获狼藉。宫城咫尺,无异穷乡,便有田野之气象,而至于贤关近处,其所守护,与他自别,而泮人之蔑法营利者,冒占耕垦,前后隙地,无一完全,京兆置之寻常,莫可禁抑,识者忧叹,固已久矣。邦家之禁护四山,长养松木,其意盖在于恐伤国都之脉,以养葱郁之气也,而斲割蚕食,日以益甚,若此不已,则四山尽作耕垦之地,而松木永无培植之路矣,其流之害,有不可胜言。请令该府,严加摘奸,一一现发,冒耕犯禁之类,从重科罪,严立科条,一切禁断。江界为邑,接邻他境,为国关防,其所责任,不轻而重,从前择差者,意非偶然。新除授府使金淑,地望素轻,且乏才能,前后除拜,无非猥窃,三载西邑,无一可称,沈惑女色,日夜酣歌,骇异之举,不廉之迹,播人耳目,升拜雄府,遽出物情之外,除目之下,公议哗然,边上重任,决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江界府使金淑,罢职。答曰,不允。第三件、四件事,依启。

○以咸镜监司,利城县居海尺驿奴曺先立等渰死事,状启。传于孟万泽曰,渰死人等,令本道恤典举行。

○以开城留守宗庙荐新松茸,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状启。传于兪命雄曰,勿待罪事,回谕。

○南至熏,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初十日,禁卫军金吉契私奴尚赞称名人等,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并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振荣,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上疏。大槪,臣等于昨日该房特推之命,有不敢独为晏然者,乞递臣等之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左议政李濡箚子。大槪,病伏之中,未参陪从之列,且阙起居之列,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方在呈告中,未参起居之礼,有何所伤?卿其体予前后之旨,安心勿辞,速出视事,毋孤至望。仍传于南至熏曰,遣史官传谕。

○领议政崔锡鼎,判府事李颐命箚子。大槪,臣等,昨日从驾还宫时,有临事不察之失,请递臣等之职名,以重朝体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等,别无所失,安心勿辞行公。仍传于孟万泽曰,遣史官传谕。

○司书李真儒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省焉。

○司直兪得一上疏。大槪,敢陈疾痛之呼,冀蒙恩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沐焉。

○刑曹判书姜鋧上疏。大槪,伏见平安监司尹趾仁之疏本,以击铮人原情回启中,取考文案之请,侵斥备至,有不敢晏然于职次者。且于随驾还归之后,病势添重,无计起动,今日问安之班,亦不得进参,冒死呼吁,冀蒙镌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道臣之张皇侵斥,实涉过当,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灵光郡守权𢢜,咸平县监李乔岳等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中,已曾处分者外,令庙堂禀处。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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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仕直洪锡辅。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淮阳府使李德英,咸悦县监赵斗彬,奉化县监郑夏晋。

○兪命雄启曰,十二日国忌斋戒,十三日正日,十四日国忌正日,十五日诞日,十六日月食斋戒,十七日国忌斋戒,十八日正日,此七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五日儒生殿讲日次,而诞日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南至熏,以义禁府言启曰,德川前郡守李性天原情公事,除刑推议处事,判下矣。御史封进文书,下本府,以为议处时凭考之地,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濡八度呈辞。入启。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假注书李汇晋病,代以洪锡辅为之。

○以兼弼善赵道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命雄曰,推考传旨捧入。

○南至熏,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刑曹启目,左水运判官申泳,移本府禀处事,允下矣。申泳,以漕运事,忠清道忠州地下去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

○正言李承源启曰,请还收减等朴再兴放释之命,请边远定配罪人金琓,更为拿致王狱,各别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大司宪李廷谦,掌令李翊汉启曰,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江界府使金俶罢职。措辞并见上今年穑事之失稔,虽一道一邑之中,优劣错杂,大抵同然,必须十分详审,区别得宜,然后可无灾实相蒙,惠不下究之弊矣。臣等,得伏见地部灾伤事目,则只举畿甸之海泽,海西之内浦,两西之沿海各邑,被灾尤甚处,请给八九分灾为言,臣等窃以为不然也。沿海之尤甚被灾,众所共知,该曹之特给分灾,亶由于此,而第以臣等所闻见,言之,不但沿海之地,至于山野之畓,虽或稍胜,而若其被灾之处,则亦与沿海,小无异同。今若不分灾实给灾之令,只及于沿海,不及于山野之地,则已非朝家一体施惠之意,而至于湖、岭两道,亦多滨海之地,而全不举论于给灾之中,尤岂不有慊于一视之道乎?请令庙堂更加商确,勿限沿海山野,一从灾实,而湖、岭两道,亦一并给灾,以施均惠之政。答曰,不允。第二件事,依启。末端事,令庙堂禀处。

○南至熏,以义禁府言启曰,全罗道灵光郡定配罪人混放送之命,台谏还收事论启矣,既已停启,放送之意,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星坪君濯,永平地扫坟呈辞。入启。给由,浇奠床备给。

○左副承旨许玧上疏。大槪,臣于特推之下,有难晏然于迩列者,玆敢露章请谴,乞蒙斥罢,以为人臣不职者之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知敦宁金锡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患如此,予用虑念,卿其安心勿辞,益加调理。

○刑曹参议兪命弘上疏。大槪,臣于平安监司尹趾仁之疏,不安之端,与首席无异,乞蒙恩递,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长官疏批矣。尔其勿辞察职。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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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洪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德王后忌辰斋戒。

○夜一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光照地。

○李震寿启曰,左议政九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南至熏启曰,判府事金昌集上疏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濡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于兪命雄曰,昌德宫还御吉日,以今月念后晦前,推择以入事,分付该曹。

○礼曹启曰,命下矣。昌德宫还御吉日,即令日官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一日,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纯吉,而但与国忌斋戒相值,二十七日,大殿、中宫殿为吉,世子宫、嫔宫,有拘忌,二十八日,大殿、中宫殿,有拘忌,世子宫、嫔宫为吉,此外诸日,皆有拘忌,无可推移之日,二十一日,则四殿最为纯吉,而国忌斋戒,与正日亦有间焉,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自前移御还御时,无纯吉之日,则不必同日动驾矣。以二十七日定行,而还次,以二十八日定行,可也。

○答判府事疏曰,省疏具悉卿恳。日昨传宣,予意非偶,既往之事,何至至[为]嫌?卿其安心勿辞,宜速就途,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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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洪锡辅。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一更至三更,有雾气。昧爽,下霜。

○左议政李濡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明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掌令李翊汉启曰,臣于日昨,以军布自京收捧事,为虑民弊,有所论启,至蒙允兪矣。得伏闻将臣,以此陈疏,虽未上彻,大槪之出于朝纸者,不啻缕缕,一则曰推治若干邑监色,一则曰元无拘系征督之事,臣窃讶惑焉。将臣筵达本意,只欲惩治怠慢,非欲直自征督,臣亦知之,而第外方监吏,拿致军门,重施棍罚,则贷债备纳,不得不已,而其流之害,至及于军民,势亦然矣。既曰推治监色,而又曰元无征督云者,其果成说乎?有司之臣,每以收捧之便易,为主者,亦出于为公之计,则当初筵达,虽未能深思其弊,而及今台启蒙允之后,犹未释然,至以莫知其由为言,臣窃为将臣惜之也。然其所为言,亦既如此,则臣以当初发论之人,何可晏然冒居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以上朝报

○传曰,健元陵丁字阁修改处,礼曹堂上,缮工监提调,更为奉审事,才已定夺,而曾前数次奉审时,所带工匠,则今虽率往,所见与前无异,今番则虽非缮工匠人,必多聚善手,募其自言不撤瓦盖,自阁内担当仍葺者,率去奉审,似为得宜,以此分付。《礼曹誊录》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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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仕直洪锡辅。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仁显王后忌辰。

○兪命雄启曰,左议政李濡十一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传于兪命雄曰,安心调理。

○传曰健元陵丁字阁修改处,礼曹堂上、缮工监提调,更为奉审事,才已定夺,而曾前数次奉审时,所带工匠,则今虽率往,所见与前无异,今番则虽非缮工匠人,必多聚善手,募其自言不撤盖瓦,自阁内担当仍葺者,率去奉审,似为得宜,以此分付。

○传曰,顺怀、昭显两墓节祀祭官,例以内官差遣,而至于酌酒奠爵,使守仆为之,殊涉未安,自今秋夕节祀,令内官为之,宜当。且两墓,虽与园陵有异,事体亦不自轻。故墓上有頉处,则礼曹堂上,进去看审,春秋,京畿监司,各陵奉审时,一体看审,而常时守直,则不过别监也,亦甚未安,不可无变通之道,并令该曹斯速禀处。

○假注书尹阳来书启,臣承命驰往于杨州平丘村舍判府事金昌集所住处,传宣圣旨,则以为,臣病未趋召,冒昧上章,恭俟𫓧钺之诛,不意史官,传谕圣批,不惟不加之罪,其眷念优假之意,既已勤挚,又举既往之事,至以何至过嫌,为教,此岂如臣滓贱,所可承当哉?惶陨感激,不禁涕泗之交颐也。所蒙恩旨,开示备至,宁复有难安之义,而第臣衰年丧戚之馀,躯壳虽存,精魄已丧,疾病沈淹,已作床箦间物,而又自日昨劳动添伤之后,实无自力登途之势,又未免虚辱恩命,此岂臣之本情,亦岂一刻所可自安者乎?跼蹐危怖,无地措躬,瞻望宸极,只增死罪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洪好人启曰,臣于日昨诣台之日,本府有勿令京司直捧军布之启,而自军门征督之缓歇,贻弊之巨细,臣虽未及闻知,为虑日后民弊,有所论列,台体诚然,故臣亦循例论启,至蒙允兪矣。今者右僚,以被斥于将臣,至于引避,臣以传启之人,难安之端,与右僚无异,其何敢晏然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李廷谦启曰,日昨以军布,自京司收捧之事,同僚独启,而臣不与焉。追见启辞,将臣筵达,似是饥岁炮保,多不征纳,有此不得已之举云,外方监色,拿致军门,元非旧例,贷债备纳之际,其害之及于军民,势所必至,台臣论执,事理当然,故末乃联名于蒙允之启矣。同僚,今以将臣之陈疏自辨,更申前说,至于引避,臣以随参之人,独安得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南至熏启曰,持平洪好人,大司宪李廷谦,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李正臣启曰,掌令李翊汉,持平洪好人,大司宪李廷谦,并引嫌而退矣。当初论启,既有意见,将臣之疏,何必为嫌?请掌令李翊汉,持平洪好人,大司宪李廷谦,并命出仕,何如?答曰,依启。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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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洪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自二更至五更,月晕。

○大殿诞日陈贺,权停礼。

○大殿,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李震寿启曰,左议政十二度呈辞到院,而以诞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以诞日相值,不得来会之意,备边司郞厅来言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诞日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以礼曹言启曰,顺怀昭显墓节祀祭官,并令该曹斯速禀处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丁酉年分昭显墓守墓官牒呈内,自前世子墓所,有斋郞、祝史、赞、谒者之任,而乱后姑罢,至今不为复设,每当祭祀,不成貌样,或以司钥,或以别监落仕者,祭时差送,以为成样之地事,粘启判下内,依顺怀墓规例施行事,据曹覆启内,今承顺怀墓规例相考之教。考诸《五礼仪》,则本无世子祭祀节目,顺怀墓守墓官年老之人,亦皆不知有赞、谒者云。所谓乱前有之云者,似指壬辰乱前,而年久之事,无凭可考,今姑置之何如事,判下内牒呈中,或以司钥、别监落仕闲游者,定送之说,极为泛滥,不可置之,从重治罪,宜当事判下,而又因本曹启辞,顺怀墓、昭显墓,别监等手本内,称以自前本墓行祭时,守墓官,着冠带行事,而经乱之后,巾服行祀,事涉未安,为言,故依所服着冠带行祀事,乙未年入启蒙允,而两墓别监,因此亦称守墓官,所谓经乱者,即指壬辰乱前之事,无凭可考,而别监等,敢以孟浪所闻,瞒报本曹,极为可骇。虽以赞、谒者妄请之已被杖一百之律,而为先罢设,令攸司推问治罪,今后切勿称守墓官何如事,传曰,冠带亦非前规,则勿为可也。其泛滥下人,则令该曹囚治事,允下矣。顺怀墓,只行寒食祭,昭显墓,五名日行祀,而献官,则例以内官差送,酌酒奠酌,使别监具巾服为之,常时则两别监,轮回入直,自是流来之规,而圣教如此,故当有变通之道,而考诸誊录,亦无可据之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问于大臣禀处。

○以左议政十二度呈辞,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郞厅李□喆书。郞厅李重彬校。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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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洪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食。

○李震寿启曰,左议政十□度呈辞到院,而以月食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正臣,持平洪好人,洪廷弼呈辞,掌令李翊汉服制,申庆济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孟万泽曰,史官一员待命。

○以左议政十□度呈辞,传于李震寿曰,遣承旨敦谕。

○左副承旨许玧启,臣敬奉圣旨,敦谕于左议政李濡,则以为,臣久蹲鼎席,徒积妨贤□□□□□恩旨,又犯违命之科,日夕惶闷之中,区区至愿,惟在于速解重负,俾无公私狼狈之患,而辞单之上,已至十馀,尚靳兪许,又降异数,一旬之内,再遣承宣之臣,慰谕敦勉,特出常格之外,此岂臣贱分之所可承当?益增感泣,靡所容措。臣虽无状,不至于全昧分义,如有一分自力之势,则圣谕之勤恳如此,何敢冥然不动?以速重诛,而即今所患胫疾,日就沈笃,实无强起趋承之望,伏地陨越,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震寿启曰,启下京畿上言二百三十二张内,一百六十张,分下各该司,猥滥四十六张,违格二十二张,启字爻周次还入,而其中骊州幼学李扬廷,以其父老职事,呈上言,启下□判付□□之际,又有同人上言一张,而观其措语,则与前一样,一名再呈,事甚骇然,一体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违格及李扬廷上言一张,仍下各该司。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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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洪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显宗大王忌辰斋戒。

○李震寿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正臣,持平洪好人、洪廷弼呈辞,掌令李翊汉服制,掌令申庆济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孟万泽启曰,左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以备忘记,传于兪命雄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兪命雄启曰,侍讲院兼辅德李观命,陈疏径出,所当依定式,直捧禁推传旨,而观其疏辞,则以母病方重,急出归护云。此与无端径出有异,而既犯擅离之科,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孟万泽,以侍讲院言启曰,即者上番兼辅德李观命,闻其亲病方重,陈疏径出,文学李縡,数昨,以身病出直之后,症情尚剧,他无替直之员,而兼弼善赵道彬,兼文学赵泰亿,俱在呈告中,辅德李颐晩,扫坟后才已入来云,并即牌招,以为推考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孟万泽曰,礼曹判书赵相愚,缮工提调闵镇厚,昨朝,以健元陵丁字阁奉审事,下直出去,而今始复命,有何事故耶?问启。

○孟万泽启曰,命下矣。问于礼曹判书赵相愚,缮工提调闵镇厚,则以为,昨日辞朝,即诣陵所,奉审后,还到城外,臣相愚,病势猝重,达夜叫痛,仅仅镇定,今始复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濡箚子。大槪,隆旨之下,又犯违慢之诛,敢申危恳,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敦勉,亶出心腹,而巽牍继至,造朝邈然,愧情志之未孚,不知所以为谕也。卿其毋执㧑谦,即起视事,用副予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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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洪锡辅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显宗大王忌辰。

○兪命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bb取禀b。传曰,只昼讲。

○李震寿启曰,左议政十四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正臣,持平洪好人。洪廷弼呈辞,掌令李翊汉服制,掌令申庆济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震寿启曰,启下京中上言三百五十九张内,二百四十八张,分下各该司,猥滥九十四张,违格十七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十四度呈辞,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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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仕直洪尚寅。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铁山府使赵以健,宣川府使安绩,上土佥使李万全,云龙万户柳春载,开宁县监张震焕,龙潭县令李泂。

○传曰,今下弓矢,上土佥使李万全,云龙万户柳春载等处给送。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正臣,持平洪好人、洪廷弼呈辞,掌令李翊汉服制,掌令申庆济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李震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左议政李濡十五度呈辞。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兪命雄启曰,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来言,文臣天文兼教授赵泰亿,顷日罢职后,其代尚未差出矣。今已叙用赵泰亿,仍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以侍讲院言启曰,上来宫僚,位甚不齐,至于下番,则司书李真俭,说书吴命恒,兼说书宋成明,皆受由在外,兼司书金兴庆,在乡未上来,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者,今至多日。不但事体未安,且前头王世子还次期日不远,陪从之时,不可不备员,而问安官禀定之际,亦甚苟简,合有变通之道。令政院急速禀旨举行,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何如?传曰,允。

○许玧启曰,训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来言,都监马步军所着甲胄之造给,已过五十年,破伤者甚多,而步军所着,则物力凋残,有难一时改造,故马兵甲胄六百馀部,先为料理,今方始役,而其中工匠料米二百五十石,他无推移拮据之路,诚甚闷虑。在前军器打造之时,或有不足之物,则以户、兵曹米布取用者,不无其规,今此料米二百五十石,令户曹划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近来因大臣有故,不得为宾厅次对,殆至数朔。明日欲为宾厅之坐,而所当禀定之事,不可不预先商确,故今日本司坐起出令,则堂上二员,除应頉外,称病四员,无故当进,只是二员,不得备员开坐,事甚未安,称病不进人,并推考警责。判尹尹世纪,户曹参判李墪,吏曹参判李健命,并本司堂上差下,使之察任,礼曹参议赵泰老,副提调差下,兼察有司之任,何如?传曰,允。

○李震寿,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李泓户奴呈状内,奴矣上典,自少重伤水土,而六七年间,连处瘴疠之地,吐血呕痰,形骸骨立,而复命有期,忍死入城,会府新命又下,此际,强勉入谢,即当承赴,而症情暴重,泄痢兼发,一日二日,渐入鬼域,以此病状,决无赴任之望,进退维谷,狼狈罔措,斯速入启处置云。李泓病重情状,众所洪知,而既是边倅,则有难变通,以斯速调理赴任之意,题送矣。其病势有加无减,连状乞递,会府既是拿推之代,绝塞夫马,上来亦久,不可等待其差歇,依近例罢黜之后,其代即为差出,使之辞朝,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洪锡辅病,代以洪尚寅为之。

○李震寿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李寅烨在外,参判李健命,参议赵泰东,俱以病不来,不得开政云。参判李健命,参议赵泰东,即为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军器寺佥正赵卿一,身病甚重,不得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通礼院牒报,则假引仪赵尚彬,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依受教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寅烨在外,参判李健命进,参议赵泰东进,右承旨李震寿进。

○兵批,判书赵泰采病,参判洪璛病,参议许墀进,参知金致龙病,右承旨李震寿进。

○吏批启曰,会宁府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堂上曾经阃帅人员,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尹就商为刑曹参判,金启明为社稷令,赵道彬为副校理,李挺周为兵曹佐郞,曺廷弼、李焌为监察,洪重衍为加平郡守,吴基周为归厚署别提,蔡以审为江界府使,李基泰为会宁府使,孟养浩为典籍,李塘为输城察访,崔柱海为军器佥正,赵泰亿兼付天文学教授,严汉重兼付校书博士,张蕴付著作,砺原君柱,砺城君枵以上,在丧终制,兪集一、金兴庆付副司直,李忠邦单付训炼院主簿,崔世华单付部将。

○李震寿启曰,新除授会宁府使李基泰,时无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许玧启曰,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来言,本寺内外厩厥率,以各邑所在诸员,排朔分番,上来立役,而自愿纳布之类,自其官收捧上送,以为给价立代之地,此外许多员役朔布,亦自番布中推移还给矣。近来各官,怠慢成习,全不惕念收纳,以致未收之数,殆至累百同,已极可骇,而一自厘正厅减布之后,本寺用度,尤为不足,应下朔布,常患难继,行关催督,非止一再,而因循姑息,无意举行。未收尤甚邑守令,不可无警责之道,海州、延安、新溪、黄州、遂安、平山、金川、松禾、丰川、凤山、载宁、殷栗、康翎、信川、原州、春川、伊川、横城、安峡、洪川、杨州、骊州、长湍、丰德、龙仁、开城府、忠州、清州、天安、牙山等前后当该官,并姑先推考,监色,令各其道捉致营门,各别严刑,而今年木花,不至于失稔,各年未收,一倂征督,刻期上送,而如是申饬之后,复踵前套,一向稽慢,则别样论罪之意,分付各邑,使之知委施行,何如?传曰,允。

○兵批启曰,新抄别军职李忠邦,方带参上守门将,则不必加设付职,而第念守门将,番次甚频,别军职,亦是入职之任,两处轮番之际,不无掣肘之端。且别军职已陞六品者,例付司果禄递儿,而守门将则毋论参上参下,例付司勇,李忠邦,不可陞付高禄,守门将改差,依例加设训炼主簿,付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震寿启曰,观象监官员,以领事、提调意来言,历法七政,癸巳后年限觅来事,及日月食法官员许远,更为入送北京之意,既已入启,日月食法,比之历算,尤为艰剧,彼欲冒禁鬻将刁蹬其价,乙酉年间行用历厘正之时,该曹所给,甚为零星,故其时使臣,运饷所储银二百两,取去矣。今番则令该曹,量宜优给其价本,使臣句管其出入,算法学得后,如有馀数,还纳该曹,何如?传曰,允。

○孟万泽,以备边司言启曰,前掌令梁圣揆上疏一条,论关东田政之弊,答曰,田政事,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关东田政,甚为紊乱,盖因山峡之地,元田绝少,续田居多,乍陈乍起,无有定准,民人亦无朝暮迁徙,以此之故,前日大同设行时,不得如三南、畿内之整齐,而均量之政,癸卯后废阁不行,陈垦错杂,虚实相蒙,民役以之不均,不可不急速改量,议者言之久矣。顷于甲子年间,朝家有改量之命,各邑检田才毕,遽因一二邑沮挠之言,未免姑寝,今已二十馀年矣。比年以来,本道连值大侵,日讲赒赈之方,未遑于均量之政。今年本道农形,不至于往年之荐饥,前日各邑检量成册,至今存留,而监司宋廷奎,为政详明,足以了办此事,不必差送御史,今若一委监司,使之从便整顿,则庶有句当就緖之望。自本司,依仿前日已行之例,磨炼节目,下送于监营,以为趁即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启曰,内医院官员,以提调、副提调意来言,每年冬至使行医员、译官等,本院药材贸易回还之后,毕纳于三次坐起之内,则入启论赏,乃是流来之例也。丁亥年使行时,药材贸易医员金兑兴,译官卞景和等,无弊毕纳于三巡之坐,依前令本衙门施赏,何如?传曰,允。

○韩城君李基夏疏曰,伏以臣才浅识短,疾病沈痼,久忝匪据,触成疮疾,居常愧惧,靡所容措,而今于宪府之启,有所难安者。盖自近年以来,各邑怠慢,军布不纳之弊,比前特甚,以致本局所储,荡无馀地,军兵衣资,过时不给,春秋中旬,亦未设行。就其尤甚者而言之,则多至于三十馀邑,故今春入侍之日,请自今尤甚不纳之监色,拿致军门,科罪惩励,而大臣,继陈推捉有弊,此后以草记,请罢守令之意,则自上以各邑,每值凶年,虽是稍稔之处,混同不纳,诚极寒心。监色辈拿治之事,亦间或为之,可也,为教,诚以军兵衣资,不可不给,而守令怠慢,不可不惩故也。此非臣所创开,实遵前例,其间委折,伏想圣明,亦必记有而下烛矣。成命之下,推治若干邑监色而已,元无拘系征督之举,畿甸炮保,例为直纳者外,亦无自京收捧之事,而今者台启所论,乃反如此,臣实莫知其由也。果如是,则臣之不念穷民而惟事侵征,创出新规,而妄开后弊之罪,谅无所逃。臣方以此露章自列,而未及登彻,继又伏见宪臣避辞,更加讥切,臣不胜瞿然之至。今之避辞,既曰拿致军门,重施棍罚,则贷债备纳,不得不已,而结之曰,势亦然矣,则此皆以事势推测,而意想以得之,初非出于见闻之洞,可知矣。臣所陈达自军门推治之意,不过出于欲惩其怠慢,以为警励之地,而已至其贷债备纳与否,则非本局所知,只在于该邑守令,纠检严饬之如何耳。若虑其不可知之弊,而不敢推治,则其将一任各邑,而莫之问乎?抑其久还未收之说,则又非实状矣。自朝家旧逋停捧之后,本局,亦何敢举论其久远未收乎?即今军门畜储,大可哀痛,将无以成样,奉承传变通于列邑,尚不动念,则其收捧之难,据此可见,臣实不知何如而可合事宜也。公议之峻,既如此,臣之情势臲卼,于此一倍,已不敢晏然于职次。且臣宿患,乍凉辄发,外感甚重,伏枕叫死,胸胁间痰结作痛之症,数日益剧,全不得转动,以此今番例操,亦未免頉禀,惶陨之极,罔知攸措。决不当一向旷职,以叠其愆邮,伏乞圣明,俯谅情病之两难自强,亟命镌削臣本兼诸任,以安私分,以重国事,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台臣所论,非有深意,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午时,上御资政堂昼讲。入侍,知事李益寿,特进官尹就商,参赞官兪命雄,侍读官李世最,检讨官郑栻,假注书洪锡辅,记事官闵致龙、崔宗周,武臣具凤昌。上读《春秋集传》第三十一卷前受音,自秋盗杀卫侯之兄絷,至公如晋至河乃复。

○李世最,进讲其下编第三十二卷,自二十有二年春齐侯代莒,至其为来世法戒明矣讫,上读新受音一遍。

○世最曰,自宋南里云者,此乃有意笔法,出奔楚之楚字,亦有意不待云云者,讥宋之纵贼不讨也。

○郑栻曰,有不然者,筭白,皆是必讨之贼也。有王者则岂可使之容息于覆载之间,而天下无讨贼之君,故乃至于此,虽有如齐桓、晋文之假仁为伯者,固当声罪致讨之不暇,而楚本蛮夷,故不惟不讨,乃反救之,在宋亦所必讨,而遽尔纵之,诸侯之戌,怠于救患,固请逸贼,终不讨,出奔于楚,出奔楚云者,深罪其纳叛也。上曰,楚之纳叛臣,故所以深罪之也。

○世最曰,大蒐于昌间云者,以明其权归三家,公不与也。凡三书蒐,皆此意也。栻曰,其曰非其时者,言秋与夏,俱非可蒐之时也。其曰非其地者,亦言昌间及红与北蒲,皆非蒐田之常所也。世最曰,古者必讲事于春夏秋冬之农隙者,乃所以明贵贱辨等列,而鲁君之僭设两观,乘大辂,故其臣,舞八佾旅泰山,其宰,执国命而军政亡矣。栻曰,成王,以周公,有大勋劳,赐鲁天子礼乐,其流之害,以至于陪臣执国命,故圣人非之矣。上曰,故曰,成王之赐,伯禽之受,皆非矣。

○栻曰,虽是仪章度数之末,不可不慎,凡系名分之事,固当禁止于其初矣。上曰,然。

○益寿曰,子孙,必观先王所为矣。

○栻曰,国之大事,在戎,虽明于驰射击刺之术,亦末也,而若以即今言之,驰射末艺,亦甚疏矣。又曰,臣因文义,敢此仰达。我国赴战之军,惟恃束伍,而壮实良丁,则皆归征布,疲残无依之类,苟充束伍之军,不给保人,无路资装,以致逃頉无算,疏虞莫甚,与其名存实无,无宁减其元额,为给保人,以为资装之地,似为得宜,故臣于暗行书契中,敢有所论,而顷见庙堂覆启,则减额一款,不为举论,给保一款,特为施行事蒙允矣。臣之本意,盖出于务精不务多,而亦虑保人之难得,敢请减额给保,而今若不为减额,别定保人,则元额难充之邑,又何以能别得保人乎?当初矫弊之意,反为益弊之归,故臣即欲陈疏,而登对时仰达,亦似未晩,故迄今未果矣。此事不可不更询庙堂而处之矣。上曰,儒臣所达,是矣。脱有缓急,所恃惟在束伍,而如是疏虞,诚为慨然,今又减额,更为给保,诚难之说,不无意见,后日问于大臣处之。出举条

○世最曰,《春秋》之义,如五字缺书王室乱者,乱自内出故也。直书之意,可谓深切矣。

曰,周景王太子早卒,国本未定,而景王崩,诸公子作乱,故曰,王室乱,言乱起于内,而不及乎外也。齐景公,不立世子,故孔子,于其问政也。乃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言岂不明切乎?上掩卷。

○益寿进伏曰,今年年事已判,诸道状闻,皆已下烛,而终年无大霈,非等闲之灾,而数日前,风霜甚惨,远道则姑未知如何,而以所闻言之,一倍惨然,国家将何以接应耶?畿湖尤甚,北路少胜,而大抵诸道,皆未免凶歉,国家之忧罔涯,自上一心寅畏,凡系便民之政,尤为惕虑,则小民,可蒙德惠矣。上曰,今年旱灾最甚,而霜降若退,庶或少愈,严霜如是早降,民事诚可闷虑,所达如此,当惕念焉。

○益寿曰,诸道折受,今将议罢,关东人参,亦减三分之一,孰不钦仰,此心匪懈,则实为宗社臣民之福矣。世最曰,诸道折受,状闻皆到,而因庙堂有故,尚未覆启,即今年事如此,必须及时变通,庶有一分民惠矣。上曰,庙堂有故,未及为之,而今则既有大臣,当匪久禀处矣。

○益寿曰,赈政当有主者,而凶年守令之递易,其弊最甚,自上所宜轸念矣。人情不能耐久,才拜旋递,为害不少,臣于上年春间,待罪铨任,及至其冬,凡所递易差除几百处,未及一年,尚且如此,数易之弊,可推而知矣。水原自是畿辅关防,而小臣,戊寅往来之后,其间已易十二倅,虽有龚、黄之才,何事可办?前头台启及应罢者外,不宜数数递改矣。上曰,守令数递之弊,所达诚是,当留意焉。世最曰,有难安事,则数递无怪,而至于奔竞而得者,十朔之内,亦多图递,朝家方择用善治守令,而所谓善治者,辄皆图递,无数年居官者矣。

○益寿曰,儒臣,因文义,以兵制为陈,小臣,亦以微贱之见,敢此仰达。外方习操,连因凶歉,一向废阁,军政殊甚疏虞,兵使、营将,聚会一年,大举操炼,则诚有其弊,而若使各邑,每年春秋,许其私自炼习,则可无军兵等屡日留待之弊,而教炼之道,庶有胜于全然抛弃者矣。虽以水原事言之,自是畿辅臣镇,朝发夕至,国家常所倍重之地,而停废习操,一至于此,殊甚可虑。亦令防御使得自炼习,则似为便宜,尹就商,才经本倅,今方入侍,下询,何如?就商曰,乙丙以来,抛弃军政,殆至十载矣。丙戌冬间,摠戎使,亦以为虑,有所来言矣。臣适于是年冬末,受任下往,而索租方急,不遑他事,始于翌年春,禀报庙堂,得如干药丸,数同赏木以去,而军兵都数,合山城所属而计之,总五千有馀,一时聚会,亦涉骚扰,每日轮阅一司,分给药丸,使之试放,则皆是新军,全昧藏药纳丸之方,故别造土丸,先令习放,而每人辄放三十丸,则土丸浮轻,火声虽不猛壮,藏药之法,渐就惯熟,乃于翌日,试放铅丸,则虽儿弱之类,无不善放,至若壮丁三中者居多,以备局所贷木同,参酌施赏,用示激劝,技艺渐熟,不无所效矣。不幸今年,年事凶歉,至有三南停操之令,水原习操,亦在应废之中,事极可虑,而知事所达各邑自操之说,诚甚得宜,若依前春试艺例为之,则似有所益,而且水原将校,稍解军务,亦多可使,虽京军炼事之辈,蔑以加矣。必令明习阵法,以责其效,不宜一向抛弃矣。上曰,两臣所达,诚是,令庙堂禀处。出举条

○就商曰,臣待罪治盗之任,适有所怀,敢此仰达。顷于四月间,温阳讨捕使金命彬,为捉本镇囚推贼党所援人等,使其军官金鼎九,持秘牒上来,故所援诸人,即皆捉来,而虑有枉引良民,玉石俱焚之叹,只送其情迹可疑之类,其中三人,则最似冤枉,故直为分拣矣。又于七月,鼎九,更持秘牒而来,观其所报,则所推贼人十名中,一名不服,九名承款,故已为结案取招,今方修启云,果如其言,则今此所接之类,虽皆捉送,诸贼伏法之后,何处凭核乎,且贼党援告,例在于杖问之时,而今其所援十八人,乃在于考核结案之日,殊涉可讶,此必诸贼,故为缓狱之奸谋,而讨捕使,不复审核,只凭死囚之报,以至成送秘牒,有非按狱慎刑之道,故臣以此意论题,不为捉送矣。追闻讨捕军官,久住京里,秘牒未付之前,恐喝于前日本厅分拣人等,作弊甚多云,臣不胜惊骇。使之物色,则鼎九,尚今留连,故鼎九及接主,与给赂人等,并为捉致,一处检问,则鼎九,藉其秘牒,潜结于本镇时囚贼人之妹,交接娼女,而且持只踏印不着署之一文书,称以斥卖贼家,以资养狱,受其价钱,私给所昵之女,且送所带军牢于曾前分拣人等,伪称赖渠得放,多索赂钱,又征酒肉之状,一一自报。鼎九,以讨捕军官,任事上来,先漏贼招,已极骇惋,而缔结贼妹,交接娼女,伪作文书,私卖贼家,威胁愚氓,勒征赂物之罪,尤为绝痛,渠以外方军官,横拏都下,若是纵恣,则作弊乡曲,推此可知。如此之辈,不可不别样惩治,臣意以为,金鼎九,下攸司,严刑远配,以臣所达,书出举条,知委诸道,严饬各镇,必令十分审慎于按狱之际,凭借作弊之徒,亦皆随现重究,则良民庶无横侵之冤,此辈将有惩畏之心,而讨捕使金命彬治盗不审之失,亦当警责,故惶恐敢达。上曰,今闻所达,诚为痛骇,军官,令攸司重究,严饬各镇事,依此为之,当该讨捕使,姑先从重推考。出举条

○兪命雄曰,以侍讲院草记,在外宫僚,将有变通之举,而即今宫官之在外者甚多,前头王世子还次时,宫僚不可不备员,而还次尚远,姑观四五日,变通,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下教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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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提川[堤川]县监洪致中。

○夜二更,流星出壁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五更,有雾气。

○兪命雄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今日宾厅日次,两司当为入侍,而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正臣,持平洪好人、洪廷弼,正言具万理,俱以呈辞,大司谏金演,陈疏入启,司谏兪命凝,正言李承源,受由在外,掌令李翊汉服制,申庆济在外,献纳林世俭,呈辞入启,无入侍之员。除呈辞入启在外外,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赵泰耉启曰,假注书洪尚寅,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以左议政十六度呈辞,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以备忘记,传于兪命雄曰,今日引见相值,昼讲停。

○许玧,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忠清监司状启,宣惠厅启目刑曹粘目,保宁前县监明廷耉,蓝浦前县监蔡彭胤,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今方待命,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日次,而以国忌斋戒,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八月二十七日昌德宫还御时,各样差备军二千二百九十一名内,卫军三百五十名计除,不足一千九百四十一名,他无推移之路,依前例坊民调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八月二十日,将仕郞金垕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柳振荣,常时不能禁bb断b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典狱署牒呈,则罪人申轸,自前月有泄痢之症,久处冷湿之地,日益添剧,素患痰火之症,又为发作,渐就危笃云,姑为保放救疗,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许玧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许玧启曰,即者辅德李颐晩,弼善金始庆,因白川儒生李权之疏,陈疏径出,所当依定式,直捧禁推传旨,而观其措语,则以被斥为言,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上下番俱空,极涉未安,而文学李縡,呈辞受由,兼辅德李观命,以亲病陈疏入启,兼弼善赵道彬,以身病,本职未肃拜,他无推移入直之员,辅德李颐晩,弼善金始庆,待疏批下后,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兼辅德李观命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直中,母病危重,急于归护,不得不陈章径出,虽缘私情之切迫,擅离禁直,常宪难逭,而因政院启辞,罚至问备,职名犹在,臣于是惶陨闷迫,无所容措。臣母八十之年,宿疾沈淹,而又自六七日前,重伤泄泻,度数无算,呕吐兼作,食饮全废,老人筋力,日就澌缀,臣之情势,决无离侧供仕之望,而即今宫僚不齐,不但轮直之苟简,前头王世子还次,期日不远,陪从之班,不可不备,而臣虚带职名,只违瘝旷之罪,玆敢不避烦渎,冒死陈吁。伏乞圣慈,谅臣危迫之恳,亟赐速改,俾得专意救护,以伸至情,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辅德李颐晩疏曰,伏以臣,蔑裂空疏,百无肖似,而猥荷隆知,获登迩列,忝窃宫官,几至六七朔,滥叨之讥,固所不免,而冒没承当,因循匪居。况当胄筵之日,开发导谕,责重虽大,承乏备位,出入侍讲,不过一时口读而已,实无导养德性,资益学问之效,心常愧懔,若无所容。即者白川幼学李权之疏,其中有审择宫僚之说,而至以近来弼善、辅德,有其名而无其实,何补之有,为言云,臣于此,益不胜惭恧之至。念臣徒藉门荫,叨通清班,而顾其性质庸陋,才识鲁莽,虚窃宫僚之名,未有裨益之实,则无实之诮,岂待人言而知之也?其疏所谓,广延岩穴,蕴道怀德之士,荐棐玉温之性云者,诚是切至之论,而特举弼善、辅德而斥言者,亦非寻常,臣何敢贪荣冒耻,厌然仍据于职次乎?且臣于昨日本院草记事,尤有所惶悚不安者。近来院僚,位甚不齐,至于下番,无一在京行公之员,致有始降替直之举,今至多日,不但事体,极为未安。前头举动,只隔七八日,陪从之班,问安之官,苟有所苟简,故欲预先变通,不至于临时窘急。如此之时,草记禀定者,前例何始,独于今番,既以蒙允启下之后,喉司,以姑观数日,变通,定夺于筵中,其不能周详,率尔禀达之失,亦所难免,玆不得不径出禁直,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俯加鉴谅,亟赐递去,以谢人言,仍治臣擅离之罪,以严邦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李权,以一乡生,特举春坊两臣而斥言,此等不美之习,予实恶之,于尔何嫌?勿辞,从速察职。

○弼善金始庆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幸蒙拂拭,忝叨本职,今已月馀,虽以日侍胄筵,身近耿光为荣,而惟其学术空疏,才识鲁莽,寻常句读,亦有所不知者。至于辅导德性,资益学问之责,决知其万万不能当,出入侍讲之际也,不过应文备数而已,理宜早解自免,不能者止,近值僚员苟简,替直无人,黾勉蹲踞,至于今日,心常愧惧,若陨渊谷。乃者白川幼学李权为名人,投进一疏,至以近事弼善、辅德为名者,有其名而无其实,何补之有为言云,臣于是说,益不胜瞿然之至。夫官以弼善为名,则其为任也,岂不重且大哉?必从抄择一时之人,以责其启迪成就之望,而臣之蔑裂空疏,承乏苟冒,徒窃为宫官之名,少无补益之效,则无实之诮,自知已审,人言之来,恶得免乎?其疏所谓采择宫僚之说,实是切至之言,而特以弼善、辅德拈出者,虽不举人之姓名,其所指斥,又非若泛论之比,在臣廉隅,何可贪荣冒耻,晏然仍据于职次乎?且臣于昨日草记事,尤有所不安者,院僚不齐,未有甚于近日,上番之姑降,已至于累日,不但事体之为未安,前头举动,又在不远,陪从之际,问安之班,不可不备员,而前期变通,可无临时窘急之患,故臣与右僚,相议禀达矣。自喉司,以姑观数日,变通,定夺于筵中,虽有所达之言,不无所执,而以本院旧例言之,在前如此之时,预先禀启者,前后非一,则惟独今番启下蒙允之后,又有此筵中改定夺之举,此莫非如臣疲劣,不能有无之致,而其率尔烦禀之失,亦所难免。以此以彼,俱不可淟涊苟据,不得不露章自列,径出禁直,伏乞圣明,俯赐谅察,亟许递臣职名,仍治臣擅离直所之罪,以谢人言,以严邦宪,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李权,以一乡生,特举春坊两臣而斥言,此等不美之习,予亦恶之,于尔何嫌?勿辞,从速察职。

○白川幼学李权疏曰,伏以草野寒踵,躬稼舌耕,不识时务,伏承求助王言,播及海甸,西土人民,孰不感泣?时已缓矣,畴事难仰,致异必有所召,救灾亦不无其道,就其中溯流救急之要,出自爱君之诚,敢将瞽说,仰祈圣主之择焉。生灵困穷,不独在于守令之侵渔,亦有民间滥行之巨弊,若非朝家严立禁制,以纾民穷,则幸矣。赤子之难保,钱货是已,朝家货钱,定有十二之息,贵不得上,贱不得下,民间出钱,则春贷秋偿,一贯之息,且勒以十倍,此法外之私相滥捧,实为残民难保之患,朝家既有平定物价之法,伏愿行钱,令国中,一如朝家货钱之例,无得上下焉,犯者必罪,保残氓大有赖。臣伏闻城池之筑,为今日庙谟之第一,孟子不云乎?城池非不高深,甲兵非不坚利,苟不得众,则无奈委而去之。历数内外之臣,谁有如尹铎之宽民,得愿死之力耶?得人心则制挺之民,犹足以捍敌。十数年饥馑之馀,劳民筑城,岂为重民之旨也?噫。殿下,勿许城池之筑,令庙堂恢得众之道,人心之和为保障,人和之得,在于官守之贤否,长国家务财用者,皆聚敛之臣也。幸位多而食者众,贪风振而征求无艺,故民皆仇视其长上,倒戈可虑,岂得人和?伏愿圣明,深念生众之源,基于揄选,而荒杂官不必备。噫。在人冗官,悉为汰去,严立荐主法,各其名下,必悬荐者,被荐者所行,与荐目相左,则荐者,必伏误荐之罪,断不容贷,则诸宰之为子弟姻家之嘱,顿绝,铨官之注拟,清洁,幸是极选廉约谨饬之士,布列内外,则民可为晋阳之民也。馆学,贤士之所关,而培养贤材也,以学问,专尚课试赋、表、策,合于三纲八条之经,可以济世安民,固其内而御其外耶,可以格致诚正,修齐治平耶,亦可以辅君德子庶民,为施教出治之地耶?臣闻治国以道,未闻以制述为治也,不欲得贤而治则已,如欲得贤而致治,则不素养士,而求其贤,汉儒所谓不琢玉而求文采也。频自取士,所得,皆是制述之人,而无道德学问之士焉,故出为世用,终未做官,贤臣依样,方诸往牒,无一可传于后,以殿下之圣,独不慨然于丙寝耶?臣实惜之。至如四学东西斋设立之初,其意有在,而数十年来,东斋废弃,或作流丐之所,只有西斋,留养乡士之治经者,而亦非讲学有适用之利也。兼教授,或时课试,而只资趋利争竞之习,不知学问为何事,呜呼,三代上学校之政,尚矣,汉、唐、宋以来,文教虽曰衰降,未有若是之无所据也。伏愿殿下,克复古哲王学校之政,择馆学师儒之官,阐文教,养成公辅之器,四学,复置东斋,使儒生,轮直讲学,如先列圣朝事,培养节目,令有司禀夺施行,则庶或有万一之效矣。文成公李珥,文正公宋时烈,儒家之所宗,圣代之所崇,有一边背驰之徒,虽或丑诋,未尝有李贼宋凶之名,近有安东府使李震休,肆然俑唱,无少顾忌,搢绅腾播,士林喧传,有非守干、明胤之比,而台阁、馆学公议之地,不怕斯文之大变,私幸一妖人,噤无一言,况势重于震休,事大于此,而可无其发说于朝耶?纪纲之寒心,世道之陵夷,为如何哉?夫以达德达尊,而受此无前之侮辱,亦自党议中流出,而其所关系,将至于何,世之大变,不止于丑诋而已。治之污隆,亦在乎崇贤之如何,当此圣上崇教右文之日,安敢乃尔?伏愿殿下,亟赐处分,正消长之际,使一国青衿,咸知国家卫道,当得有所依恃作新之地,则国家幸甚,斯文幸甚。臣于应旨之章,亦有所眷眷者,储君,国之本也。学问天成,万民咸仰,审择宫僚,诞辅德性。近来弼善、辅德,有其名而无其实,朝除夕递,旅进旅退者,奚补之有?必也广延岩穴,蕴道怀德之士,荐棐玉温之性,则亿万年无彊之休,无上于此,窃有望于圣朝也。夫骨鲠之臣,只知有国,而不知有其身,上自君德,下至朝绅,有阙遗则拾之补之,有官邪则纠之正之,有身谋则甚短,为国谋则甚长,人主之所宜养也。李东彦之诚孝事继母,虽仇者,莫敢异辞,岂有尽孝于继母,而恝然于其父耶?设有躬不饭含,何必不使家人,而使官人替含,烦于听闻耶?恶人之所必不为,而岂东彦,能为之耶?以此二款,求诸天理人情之中,则东彦之冤状情伪,自然昭著于不睹不闻之地,则瘐死囹圄,至枉莫伸,恐非大圣人惟轻肆赦之典,东彦虽死,可使究核其实,果有其实,则东彦,当为千古不孝之子,无其实,则东彦,可使为无冤之鬼者,岂非圣上法天地,体物无遗之盛德耶?惟殿下,更加睿察焉。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所陈,语多未晓,而李震休事,告君之辞,不当若是其率尔,至于东彦事,此岂一乡生之所敢恣意救解者乎?诚可骇惋也。

○右承旨李震寿,同副承旨孟万bb泽b疏曰,伏以臣等,伏闻今日筵中,以昨日省记之晩入,有玉署替直官特罢之命,臣于此,窃有所不敢自安者。昨者,假注书臣洪锡辅,经筵罢出之后,猝得暴泄之症,晷刻之顷,度数无算,势难仍在直庐,故不得已变通差出新假注书,而望筒未下之前,门限渐迫,上假注书尹阳来,使之急速来替,而犹且不免于曛暮,省记之稽入,盖其事势然也。今者申前替直之儒臣,仍此而获谴,臣等,以昨日在直之人,终不可晏然于职次。伏乞圣慈,亟罢臣等之职,以安贱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省记晩入,委折如此,则玉署之官,别无所失,勿罢,为宜也。尔其勿辞察职。

○工曹参议尹世绥疏曰,伏以臣,伏闻顷日筵席上教,以臣前日疏中句语,为出抑勒,臣不胜惶恐之至。盖自有大臣此事以来,中外惊惑,久而愈激,而臣诚不幸,适忝职次,安得不略采舆诵,小塞职责而已,曷尝有一毫抑勒之意?众怒如火,群镝丛身,敛迹蹙伏,迄玆危怖。今者圣教严峻,然则臣之当初所论,尽有其罪,今日处分,先治臣罪,然后方可以伸公法,臣亦受罪而后,庶可以安私分,猥陈疏牍,仰干严诛,而喉司不谅,一例退却,狼狈徊徨,不知攸处。园陵展谒,期日已迫,分义所在,不敢退伏,冒昧就列,陪驾往来,而以臣当罪之人,决不可掩默蹲仍。且臣数日前,面疖猝发,一夜之间,大肆毒气,以鍼乱刺,割出疮根,满面浮高,牙颊莫开,方此委顿苦痛,今于大内修理,职当进诣,而以此病状,万无束带起动之望。伏乞圣慈,察臣臲卼之情,谅臣疾痛之状,亟递臣职,仍治臣罪,公私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大司宪李廷谦疏曰,伏以如臣无似,滥叨匪据,素餐尸居,为罪亦大,疾病且苦,长事寻单。顷者儒臣之疏,备陈台阁呈告之弊,臣于是,尤不胜惶恧之至。臣之虚带华衔,乍出旋入,亦已累月,则瘝旷之诛,臣实为最,伏乞亟命先削臣职名,以警他僚,不胜幸甚。臣窃有区区所怀,敢此附陈于请谴之章,伏愿圣明,少垂察焉。今年亢旱,振古所无,春夏以来,终靳一霈,稼穑卒痒,民将尽刘。《书》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今日生民,其困极矣,国将奚恃?言念及此,宁不寒心?当今急务,必先子惠之政,先尽怀保之道,其可忽耶?日昨本府,勿论野海,随其被害,并给分灾之请,既下庙堂,此则必将从长覆启,而宫家折受,最为病民之大害,顷因台疏,始知圣上曾有革罢之特教,一言兴邦,政谓此也,而臣钦仰圣教之出,寻常万万也。大臣不即奉行,致有台臣之径论,因此辗转,禀断无期,今日当务之急,苟有利于民者,当如救焚拯溺之不暇,臣恐在此机会,渐至迁延,终为寝阁之归也。伏愿圣明,特加勉出,会议商确,划即禀裁,登时行会,俾知朝家惠泽,则民心胥悦,少纾倒悬之急矣。至若各衙门折受之处,其处又有甚焉,当初划给,必有定制,而近年以来,其所折占,靡有限节,弥山络野,各有所属者,民生所系,流离颠连,无所告诉者,宜在愍恤之中,折受革罢之命,独不及于各衙门,抑何故耶?以此折受浚剥之害,罔有纪极,御史草单,既已书启,亦宜俯悉,而御史,即右参赞臣黄钦之子也。钦,方在耆老所,折受之言,深知其弊,祖宗朝当初赐与之外,追后加占,夺民生产之处,通议诸堂,并皆革罢,行关本道,断除民弊,一司之参酌变通,为惠当且不赀,其他各衙门,始初折受虚与之外,新增折占之处,亦依耆司例,一并革罢,则湖山之外,岭海之滨,咸囿于至泽,而岂不增光于圣德也哉?至若秋来检田,事例至重,地部均赋,亶由于此,祖宗朝发遣敬差之法,已成金石之典,顷年度支之长,以其年凶,请停敬差之行,轻坏成宪,有损无益,此其已𫘤,诚极未妥。今乃又袭谬例,请勿差遣,臣以为不可也。今以厨传之有弊,欲令道臣,句管摠察,监司体貌自别,不可躬遍道内,亦不能明见远外者,势将使褊裨或监属,遍历周览,此属往来之际,其为贻害,恐不但厨传之弊而已也。至于北路,异于他道,道里绝远,王化不及,评事、都事之一年一巡,民皆悬望,盖守令有所忌惮,冤枉亦皆控诉故也。况昨年北路凶歉,至于设赈,而检田之行,依例巡审,今年则北路,比他道稍稔,而乃以饥荒,停辍应行之例,朝家举措,不宜如是乖舛也。秋事已晩,踏验政急,自京差遣之际,将未免逾时愆期之叹,诸道虽不可以变通,且北路,则都事、评事,自在营下,仍令巡审,少无所妨。伏望圣明,亟今该曹,发关诸道,俾即举行,以慰一路之民望,幸甚。庙堂禀决,每患稽缓,以吉州与城津事言之,臣在北藩时,既闻物情,且审形势。城津虽陞为防营,兵不添一哨,器不加一个,张虚声而无实效,北民莫不窃嗟,诚为国家之羞。且吉州差去者,地望皆出于防御之右,俱不相下,务为角胜争诘之际,民吏受害,殆同虾死于鲸战,臣枚举其弊,曾已驰启,则庙堂覆启,以徐待御史之发遣,使之审察形势,更为禀处为言。及今御史复命,论列利害,别单书启,则庙堂覆启,又以询问本道,待其状闻后,禀处为言,固知臣前日状启,不能无槪于庙堂之意,有此更询本道之举,臣之愧恧,已不可言,而事关边上,其所禀决,如是稽迟,臣诚慨惋也。且臣于所原情公事判下之教,窃不胜讶惑也。事系祭享,毋论轻重,究核之后,自有当律,殿下,不待攸司之议谳,径先处分,有欠于大圣人至公用法之道,恐不若是也。《书》云,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伏愿殿下,自今以后,勿以事微而忽焉。答曰,省疏具悉。陈戒之说,予当留意,而他馀事,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谏金演疏曰,伏以臣之无似,最居人下,忝长薇垣,滥窃荣宠,惟其才识空疏,无所裨补,徒事循默,一味愧惧,加以贱疾沈痼,无望陈力。自前月望间,重患毒痢,医治多方,仅得减歇,而才经危疾,馀症尚苦,腹痛不止,食饮厌进,以致真元销削,形神大脱。近又风寒袭体,感伤不少,负席昏昏,断无自力供职之势,言责任重,不容一日虚带,以益其罪,伏乞圣慈,察臣无用之实状,怜臣疾病之难强,亟赐镌削,以便公私,不胜万幸。今臣以病辞免,而适有所怀,不敢终默,略此附陈焉。噫,国家不幸,饥馑札瘥之患,连岁斯极,而八路生灵,犹不至于尽塡沟壑者,罔非圣上至诚赒恤之德也。见今国储哀痛,公私赤立,一分所恃者,只在年事之丰登,而今夏亢旱,振古所无,乃因圣上之睿诚亲祷,幸得一雨,庶有回苏之望矣。及至三秋垂尽,终靳霈泽,平野种稻之地,已成赤地,更有可论,而至于近峡之邑,豆、太、黍、粟之初头有丰稔之渐者,亦且不霑雨泽,全未入实。矧今盲风连吹,严霜已降,顾瞻原野,将无所收,孑遗残民,实无救生之路,以圣上小心敬天,至诚恤民之德,夫何天之降灾,若是其荐酷也?言念国事,诚可谓岌乎殆哉。给灾一款,已有禀处之命,庙堂,想必覆奏施行,而至于明春赒赈之策,宜令有司,划即讲究,有如救焚拯溺之为,而自上亦宜以节用二字,存诸方寸,躬行俭约,以率群下,使俗习丕变,国计渐裕焉。噫,人君,节损一分,则民被一分之惠,节损十分,则民被十分之惠。昔我成宗大王,尝下教曰,生财在务本,裕财在于节用,如欲节用,必先俭约。盖奢侈则用必广,用广则财必竭,予为是虑,严逐末之禁,定役民之法,罢不急之务,除无益之费,庶不扰尔人民,尔人民,尽力农桑,勿为惰慢,崇尚节俭,勿为奢侈,量财节用,勿为横费,家之与国,大小虽殊,其体则一,苟能存心,省约于裕三字缺有。呜呼至哉,我圣祖明训,岂非殿下今日之所当遵行者乎?伏愿殿下,慎乃俭德,节以制度,先敕躬行,尽祛奢靡之风,责励臣工,痛革纷华之习,俾无侵用伤财之弊,以务上行下效之化焉。且今民生之困瘁,实由签丁之渐广,国力之疲弊,亦在养兵之太多,名色伙然,怨诅朋兴,旗鼓多门,经费日缩,如不奋然改图,锐意振作,徒事姑息,牵补架漏,则倒悬之急,终无可解之日,众弊之痼,亦无可革之道,岂非大可寒心者乎?我国,初设五卫,分属八道,深得古人寓兵于农之意,固是美制,中经壬乱,设置两局,实仿汉之南北军,唐之左右卫,意亦有在,而中间,割取训局中前二部,号为禁卫营,使本兵之长,兼行管输,曹务旁午,难于遍察,此已可虑。至于动驾之日,使中军,代领其众,而大将则作一侍卫之臣,其于节制之道,固已疏矣。是以初多不便之议,后有分设之论,前日自上,为虑一城中五军门难支之弊,特下革罢禁营之命,中外群情,莫不相告胥悦,以为宿弊可去,民生可保,而伊时论事之臣,不能仰体我圣上革弊安民之至意,讲究善变之长策,乃以区处难便等语,更为陈达,终至于反汗成命,臣窃惜之。槪禁营之军,初既分裂于都监,则到今还送本局,以复四部之制,减其上番之频,俾补军需之缺,而其馀不紧,曾自派定良役,则初头虽不无主客龃龉,怨谤之或兴,而磨以岁月,渐就头緖,精神所注,事无不成,随时沿革,自有善后之策。今若徒念些少之弊,久无变通之道,则是诚不知轻重大小之体,而终无远到者也,为今之计,莫若罢去禁卫、均役两营,以为左右厢,大司马之长,率禁旅为子孙书则不但兵制之完备,军资粮饷,亦必不烦经费,而自该营,区划支用,如此之后,良役自减,而生民庶可息肩,耗费大省,而经用不至匮竭,臣愿殿下,廓挥乾断,更下明命,亟加厘革,坚定无挠焉。顷年我殿下,特轸军民困苦之状,累下明旨,申饬有司,使之改革弊政,而玩愒多年,未有实效。盖近年以来,穑事荐饥,民失其业,富者既急,贫者益困,外方平民之稍有资产者,则率皆投属于长官军官,乃校生,冒称两班,不为应役,其次则图入于歇役,最下者,其役偏苦,不能支焉,逃散相继,邻族之侵,职由于此,各邑之良丁搜括,每岁驿骚,以此之故,疲残两班与庶孽、军官、校生辈,虑其业贱,而见侵于军役,累经凶饥,不敢为耕耘之事,其于务本生息之道,可谓左矣。且臣曾以目击于关西者言之,监营之捉虎,只纳一丁,本兵营之施官纳二丁,至于京都案之军,则所费不过四三丁,一道之内,其役之不均如此,贫富差异,苦歇相悬,以至民不堪命之地,今日均齐民役之道,户布或丁钱之外,无他善计。臣于昔年赴燕时,历路辄闻彼中赋民之政,则一人身役,岁不过纳银三钱,而无他侵扰之事,民不知括丁之弊云,既无疾苦之端,则有何怨咨之兴?臣愿下询庙堂,博采群议,择于斯二者而行焉。若其节目,详取舍之方,唯在主管之臣,禀旨奉行之如何,臣不必有所烦陈。昔文正公[文贞公]臣金堉,创行大同之法,其时议论岐贰,累十年后乃定,而至今民蒙实惠,此固前事之可鉴者也。如许大段更张之事,必君相相孚,勿为浮议所动,断然施行而后,事乃有济,规谟一定,则强族无敢独逸,下户不至偏苦,侵丁之事废,而袖手者可以业农,惩族之患止,而迁散者可以还集,裕国安民之道,臣恐不外于此耳。且倭人公贸木四百同,作米以给,本非纳条所载,而白粲一万六千包,年年运给于莱馆,已非计之善者。况当荐岁饥荒之日,尤不宜以米与人,年前大臣收议时,今姑限五年,以为许给而后,勿生意希望事,严加约束之意,既已传教矣。即今年限垂尽,严饬译舌辈,一依约条,以木出给,使无纷争之弊,分付道臣,预令各邑,细织本木,俾令狡倭,毋得执言点退,则庶无凶岁耗失米谷之患,抑臣于灾伤事目中,三十负隐漏守令十年禁锢之事,窃以为过矣。还上虚录定律,亦出于一时矫弊之意,而议者,多以为过重。盖作法之初,不可不十分详审,有非一人一时之见,所可容易创设,其间窒碍难处之端,姑舍勿论,事体所关,不容如是草草,臣意宜令有司之臣,更为就议大臣,商确讲究,以为永久遵行之地焉。各邑荫户之事,又是民弊之大者,豪强品官,顽悍官属,强合小民之实结,自作户主,捧价尽数,不为纳官,及至上纳过限之境,则或再征于田主,或自官以还谷移周充数,秋后还捧时,户主者,又复不纳,以致连有逋欠,其数甚夥,终至于荡涤而后已,事之痛恶,莫此为甚,宜令诸道道臣,申饬各邑,严加禁断,毋踵前习,犯者绳以法,断不饶贷焉。臣且闻摠戎厅,设铺江上,出给累千钱货于一将校,榷酤时五字缺江民生业,怨声载路,及其传说狼藉之后,始乃文报备局,欲为涂人耳目之计,而干事者,又从以凭公营私,耗费多端云,噫,堂堂国家,岂可使一衙门,纵其奸细之徒,卖盐贩醢,罔利敛怨,而不之禁乎?臣愿殿下,责罚帅臣,俾即罢革,仍令攸司,严治其干事者之罪,以除民怨,幸甚。臣之寂寥数语,难望有补于圣化,而既居可言之地,方且乞免,不忍无一言而退,略陈肤浅之见,粗效一日之责。唯圣明,留神财幸焉。答曰,省疏具悉。陈戒之言,诚甚切至,予当留心,而禁营,决不可轻议罢去,禁锢事,已有议大臣之命矣。馀条件,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巳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入侍时,领议政崔锡鼎,礼曹判书赵相愚,判敦宁闵镇厚,户曹判书金宇杭,礼曹参判闵镇远,左副承旨许玧,执义李正臣,副校理赵泰亿,正言具万理,假注书洪尚寅、洪启迪,记事官闵致龙、崔宗周。锡鼎曰,迩来霜寒乍紧,伏未审,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

○锡鼎曰,自夏徂秋,旱灾特甚之中,近者恶风连吹,霜降又早,连见外方状闻,则晩发种及根耕豆太,无复馀地云,今年畓谷,大为失稔,而田谷则初为茂盛,故稍有免凶之望矣,不意惊惨之灾,转加一层,前头民事罔涯矣。顷因宪府启辞,京畿之海泽,湖西之内浦,两西之沿海邑事目中,以八九分给灾,而其外则不给分灾,故玆以均给分灾事为请,而有禀处之命矣。年分事目中,磨炼之时,农形,不如今日之甚,故参酌给灾,而厥后农形大变,其中畿内瘠薄,甚于他道,被灾尤甚,民事渴急,即今遑遑,虽已颁降事目,不可无变通之道,畿内山野尤甚之邑,一体给分灾,而两南农事,比畿湖稍胜。即今全罗道胜于湖西,岭南胜于湖南云,岭南沿海东莱、梁山、金海等邑,稍可登熟云,此则虽不可给分灾,湖南则罗州近处稍胜,而沿海咸平、沃沟等诸处,为尤甚云,湖南沿海尤甚处分灾,不可不给矣。诸臣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何如?相愚曰,顷日年分事目之时,未知农事毕竟之如此,故颁布事目矣。十馀日来,农事大非,诸议皆欲参酌变通,而向日台启,亦由于此,合有变通之道矣。镇厚曰,分灾未有实惠,反有弊端,而在前凶岁,辄为许给,而若不给灾,民情必致抑郁,大臣所达,得宜矣。宇杭曰,年事不幸,初伤于旱灾,最晩得雨后,畓谷虽云不实,田谷茂盛矣。七月后旱甚,兼有风灾,加之而霜降,根耕豆太,无论山野,皆归全失,分灾虽曰有弊,其在轸恤之道,断不可已,故才与大臣相议,而畿内比他尤甚,虽山野邑,与海泽,一体许给分灾,似宜矣。镇远曰,小臣受由下乡,目见农形,畓谷初无可望,而豆太颇为茂盛,故所望在此,而秋旱愈甚,终不成实,严霜之后,木麦又为不实,今则百谷断无所望,民间遑遑,诚为惨然。臣闻该曹年分事目中,以曾前丰年比较云,臣意则不必给分灾,更令该曹,以尤甚凶年,比较其灾结,颁布外方,则各邑守令,详细踏验,以其所得灾结,全灾处则全灾给之,分灾处则分灾给之,其为实惠,似胜于给分灾矣。正臣曰,十馀日来,年事尤为惨然,而以向时论之,臣于在乡之日,遍历田野,所见惊心惨目,水田之失稔判断,而其中黍粟,茎叶虽茂,有名无实,至于豆太,旱干之故,终不成实,民事罔涯,更无馀地。臣自乡还来之后,以别样给灾之意,启达蒙允,而即者镇远所达之言,诚为得当。今若循例给灾,则决非保民之道,请以尤甚凶年,比年勿限,山野海泽,从实给灾,何如?泰亿曰,给分灾一款,有弊端而少实惠,臣亦知之,而如此凶歉之岁,终不可不给分灾,故小臣,陈疏禀请,已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近日农形,日闻其所闻者,无非惊心,若不别样变通,则民不可支保矣,就其尤甚凶年而比较之,各别轸恤,则民心庶可少慰,更为禀定,好矣。万理曰,国依于民,而年事如此,民命近止,下询之下,不知所以仰对也。今岁旱灾,前所未有,畓谷则已无可言,而至于峡农,则初不无西成之望,而终又失稔,恶风严霜,田畴荡然,原野农形,虽不目见,可想其气象之愁惨,民情遑遑,举有塡壑之忧,此时朝家,如有一分救民之道,则不容少缓,分等给灾,虽云有弊,此由于道臣及守令,不谨奉行之致,倘自朝家,别为申饬,则亦岂无实惠之及民者乎?臣意则以分灾不可不给也。正臣曰,给灾不为实惠云者,各邑土豪及书员辈,以实结则归之于残户,渠之田畓,则归之于灾,故不为实惠,此则守令,苟能严饬奉行,则可无此弊,朝家岂虑其为弊,而不为变通乎?泰亿曰,年事如此,而不给分灾,则民心恐无以收拾矣。宇杭曰,比年一款,诸臣言之,而大抵比年,不过斟酌灾实,比较往年,难保其的当矣。今年三南之比上年者,上年许给田灾,故三南田灾极多,今年许给畓灾,可与上年田灾相方,此所以比上年,他处亦然矣。今年则不送敬差官,监司与守令,相议给灾,则似无民怨矣。锡鼎曰,比年之事,欲为陈白,而未及矣。朝家虽以比年分付,此非金石之典,故外方未尝一一遵行,即今民事如此,虽非海泽,精择灾实,一体区别给灾,似合事宜,畿内则不远详知灾实,使之减等比年,亦未晩矣。上曰,给分灾事,依大臣所达,施行,可也。出举条

○锡鼎曰,年分事目磨炼之时,有灾伤差错三十负以上,论以虚录律之事矣。此虽出于欲严田政之意,而第灾伤差错,异于偸食田结,此盖由于久未量田,故差错多出,不可无参酌变通之道矣。上曰,近来守令隐结,甚为非矣,故论以虚录之律矣。宇杭曰,所谓差错,不但漏结,或以实为灾,以灾为实之谓也。一切施以擅用之律,则果似过重,事目虽已启下,此一款,变通改付标,宜矣。泰亿曰,近来守令,多有隐漏滥藉之弊,故户判所达,盖出于惩戢之意,而第国家法式,自有章程,逐事而轻重之,则为弊亦大矣。传曰,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漏结之罪,国有常律,而又定新式,则法纲近密,不可不虑也。今番定式之后,外议皆以为过重,故敢达矣。锡鼎曰,漏结,论以虚录之律一款,亦不无可议,然灾伤一事为急,故臣有所达,而儒臣,亦论其大体矣。漏结勘律,外议多以为过重云,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一体问议于他大臣,禀处,可也。宇杭曰,大臣,以该曹堂上,就议大臣事,书出举条,收议于诸大臣,似宜,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锡鼎曰,当此国家多事之时,大小臣僚,率职奉公,犹惧不济,即今左相则久为引入,小臣新承宠命,而以臣识见之孤陋,何可独任庙堂事乎?顷者台臣之侵斥大臣,不知左相之本意,而只示规警无引嫌之端。且臣出仕之后,往见左相,则亦不以台言疾病之时急,又无台言之引嫌,则当此国家艰虞之时,此就之时乎?圣上之前后敦勉,非不至矣,而更别敦谕,使之出仕,则非小臣之幸,于国家事,弘多裨益矣。上曰,然。锡鼎曰,臣忝居大臣之列,地位甚重,以臣之庸陋,若何称塞乎?即今时任、原任中,行公之人不多,原任中一人,老且病,虽为敦召,未易上来,而李畬则初无大段引嫌之事,而下去骊州,中间,以按狱之事,不安于心,自上屡为开释,而尚不造朝,金昌集则以上年侵臣一款,虽遭一时之谴责,而厥后开释之馀,更无不安之事,而顷又命召之时,适因病故,未能承召,两大臣处,各遣史官,敦召上来,则其宜国家之礼遇大臣,而多有补益矣。上曰,留意焉。上曰,近来国纲解弛,事无大小,申饬之下,不谨奉行,寒心久矣。今春间,以玉堂官晩替直事,有申饬矣,昨日替直官员,不知某人,而阙门将锁之时,始入省记,其怠慢之习,诚可骇然。小事如此,大臣可知,不可无各别警敕之道,当该官员,查出罢职。出举条

○相愚曰,健元陵丁字阁修改事,有后日登对时禀处之教矣。臣与镇厚,既是其时奉审之臣,而大臣亦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顷日书启,已见之矣。工人辈以为昌方离退处,至于一寸五分,所馀几何,失今不改,则决非长久之计。且以为都里东倾,童子柱西倾,实难自内修改云,工人之言如此,则固当改建,而第此阁创建,已过三百年,壬辰兵燹之中,终免延烧之患,若有神佑,到今猝然毁改,亦极重大,两臣今方登对详达,然后大臣继达,可也。相愚曰,臣于曾前,取见前后奉审时文书,则离退之处,为一寸五分,心常为虑矣。今番陵幸时,始为奉审,则自外观之,宛然不见有病处,匠人辈入内指示,然后方知某处之为离退,而臣于其日,闻东平尉郑载仑,与大臣酬酢之言,则其父故臣郑太和,奉审此陵时,亦有昌方近处离退之渐云。且传其父之言曰,虽有离退之处,若非时急,则三百年旧阁,不可轻易毁改云,此人在先朝,称为晓事名相。且载仑以为,以今日所见,参伊时所闻,则离退之处,与前无加云,今者匠人辈,虽以为都里东倾,童子柱西仄,若不改之,则极为可虑云,而以臣所见,姑无目前危懔之患矣。镇厚曰,臣则尚未奉审,今番始为奉审丁字阁内外形势,以凡见论之,不必可改矣。盖闾巷年久家舍,倾圮一边,撑以他木,所见极可倾危,然而支过多年,今此丁字阁,则元无倾圮之形,而栋梁皆无伤处,以此论之,似无深虑,而但昌方离退处甚大,工人以为,仅可支得二三年云,果如此言,何可为数年差退之计,空弃既费之财力,不为修改乎?国家凡事,皆不可苟且牵补,况此陵寝莫重莫大之地,何可不信工人之言,而强立别见乎?况栋梁等稍大材木,皆仍旧用之,则与全然重建者有间,亦似无大段未安之嫌,故书启中已陈此意矣。然圣意,终以三百年旧阁之毁撤,为重难,则预为前期坚定,必待前头,显有倾圮之事,然后方议改建,亦一道也。锡鼎曰,臣于陵幸时奉审,则自外见之,不知其伤处,入内见之,方知童子柱之倾仄,昌方之离退,而第此非有大段倾仄离退而然也。昌方皆有两端,而当初材木未干,年久之后,柱木干枯,渐至离退。癸未年间,宇杭奉审,而臣闻其言,则以近来奉审时文书所报,离退之痕,比诸癸未年,无加退之事云。他陵丁字阁,则如有此等伤处,固当即为改易,而此则与他有异,且此阁修改,与陵上差别,载仑之言,亦以为其父奉审时,已有此离退之痕,而不为修改者,意有所在云,则姑观四五年为之,诚似得宜,此非慢忽之意也,实出于慎重之道,礼判所见,亦然矣。宇杭曰,以他陵寝言之,必已改建矣。此丁字阁则累次奉审,若是持难者,意有所在,十分不得已而后,改之为可,以近日奉审书启见之,其所离退之处,与小臣癸未年奉审时,似无分寸之加矣,恐不可轻议修改,姑观前头为之,似宜矣。上曰,他陵丁字阁,则陵官报状后,即为奉审,奉审后即为修改,无再次奉审之事,而此则累次奉审,尚此持难者,盖以三百年旧阁,猝然修改,极为未安,且撤瓦之后,不知其为何如?一番二番,至于今番,尚未修改,若如诸臣所达,果无朝夕之虑,则姑观前头为之,可也。举条

○锡鼎曰,近来翰林久旷,新荐李真儒,身病危重,不能应荐云,固当稍待其病差,使之应讲,而但还御日期渐迫,实录移安时,例以实官奉行,而奉教金相元,身有痼疾,决难行公云,更无推移之道,似当有变通矣。兼春秋,本非假官,被抄于侍臣,且移安之举,异于考出实录,问于曾经史官,亦以为以兼春秋代行,无妨云,故敢达。上曰,金相元,即今不能起动乎?镇厚曰,数日前闻之,则病重不能起动,史草亦不修正云矣。上曰,既无推移之道,且与考出有异,实录移安时,令兼春秋代行,可也。举条

○锡鼎曰,新榜出后,承文院,先为分馆,则成均馆、校书馆,以次为之,而今闻槐院分馆,累次罢坐,尚不为之,大政之后,承文院官员,多有陞六及移迁者,右位或在外,多官或居贬考,不无妨碍之事云,右位有故人,使之勿复迟待,而其中下等之类,自前有变通之规,今若变通,使之速行则好矣。上曰,中下等,荡涤,可也。举条

○又启曰,守御使闵镇厚状启以为,山城反库,今秋则势难举行,待明春为之事陈闻,故敢达矣。镇厚曰,臣初以此事,陈达蒙允矣。厥后广尹,以新旧官交递之际,事多烦挠,且不无难处之端,论报请退于明春,故敢又状启矣。上曰,军饷重大,一番反库,势所不已,何必退行乎?镇厚曰,臣闻广尹之言,则累万石谷物,有难些少官属出纳,将不免动一境之民力,当此凶岁,实为可闷。若于春间分给还上之时,兼行反库,则似好云矣。上曰,勿为退行,可也。举条

○锡鼎曰,镇厚,又以山城合操停止与否,状启矣。今年年事,如是失稔,诸处习操,尽为停止。且山城合操,去年既已为之,则今姑与诸处,一体停止,似宜矣。镇厚曰,山城习操,当初则以每年春秋设行事,定式矣。近缘荐饥,六七年,仅一行之,军政诚甚疏虞,而在前凶年,辄皆停止,今若设行,必致骚扰矣。上曰,去年既已合操,今年则停止,可也。镇厚曰,习操不行之年,例有军兵军装点阅之举,广州则守御使为之,各营则分遣中军、别将,今当依此为之乎,抑此亦停止乎?不可不定夺矣。上曰,此事何如?锡鼎曰,凶年点阅,虽有些弊,而不至大段,何可轻废乎?上曰,不可一倂废阁,占阅则为之,可也。举条

○锡鼎曰,今观京畿监司状启,则今年都事复审时,校生考讲,请为停止云。校生春秋考讲,自是法例,而在前凶岁,例有姑停之时,今年复审,既已停止,则考讲不必行之,明春当讲贬政,姑令寝停,退行,似好矣。上曰,依为之。举条上曰,大司宪李廷谦疏,未及尽见,其中评事、都事,皆在南北一审,自是应行之典,而今年则北路稍稔,异于去年之凶歉,二字缺看审,少无所妨云,此事何如?锡鼎曰,廷谦疏本,虽未及见,而曾经北伯,深知关北一路之弊,故有此疏陈矣。今年则北路稍稔,以评、都事看审之说,似好,而诸道,既停京官之下送,则岭北之独为看审,未免班驳,臣意则未知其可也。上曰,评事、都事之一年一审,虽是例也,而他道既不为之,则大臣所达班驳之言,是矣。镇厚曰,臣尝待罪评事,评事则掌儒生劝讲,都事则掌校生考讲,一年一番,循例为之,而今年则不送他道,独为看审,未可也。上曰,然。

○相愚曰,臣待罪金吾,而于赵尔重事,有难安之情势,请递臣金吾之任。上曰,台疏有所云云,而尔重,无罪名之显著,更无查问之端,故台疏之批,以此为教,今为辞免,殊涉太过矣。

○镇厚曰,臣有所怀,敢达。臣百不犹人,屡叨非分之荣,至于守御保障之任,一之已误,宁溷再三?其在朝家事体,亦涉乖舛,而况今专对异域,前虽有带去之例,久旷职务,亦极未安,请递守御重任。上曰,使臣仍带,既有前例,安心行公。锡鼎曰,异于辇下领军者矣。上曰,出于两局大将,故自前有带行者矣。

○相愚曰,臣职掌春曹,敢达该曹所关之事矣。故安阴县监郭䞭,当丁酉倭乱时,守黄石山城,城陷,以身殉国,其二子,翼蔽其父,并受贼害,其女见其夫遇害,亦自缢死,三纲大节,华于一家,可谓盛矣。曾前壬申年,因大臣重臣陈达,加赠吏曹判书,癸酉秋,又因岭儒请谥之疏,自上有特为赠谥之教,而其子孙零替,尚未有谥状,故至今阙然,诚为欠典。郡守赵宗道,亦与䞭,协心守城,同日死之,其为忠烈,宜无异同,宗道则因后孙之呈其谥状,今年夏间,既蒙宣谥,郭䞭则以谥状未就之故,未蒙并施之典,诚为愍叹。如此节义卓尔之人,或有不待谥状,特为议谥之举,询问处之,何如?上曰,此事如何?锡鼎曰,郭䞭,以经学之人,且有节义,赵宗道,以同时殉节之人,既赠谥号,则一为一否,未免班驳,虽无谥状,其事迹之表著,则年前,有不待谥状,而有议谥之例。且闻其人神道墓碣,故判书郑经世,撰之云。经世之学术行义,望重儒林,则斯人一字之文,足当谥状,因此为之,似好矣。上曰,依为之。举条

○相愚曰,先正臣郑晔后嗣变通事,有所仰达矣。郑晔,即仁庙朝名臣,而郑晔既没之后,血嗣一再传而绝,因其诸孙中叫阍,曾在先朝时,特许立后,以其疏属中日章为名者,定以为嗣,而日章,悖乱无度,性行乖恶,自年少时,沈于游浪,累世遗业,尽为斥卖,祠堂毁而卖之,墓茔割而卖之,墓下田,又从而卖之,青毡旧物,扫尽无馀,渠之先祖攸芋之室,岿然独存,未免见夺于僦钱之人,以至神主奉安之室,又有毁撤之患,瞻视所及,莫不愤骇,其他种种罪状,不一而足。非但不齿人类,求诸神道,亦必厌之,故其外孙兪命师等五十人,列名呈状于礼曹,暴扬罪恶,以入启罢养为请,而立后废嗣,俱系伦常,非所轻议,而但郑晔,乃累朝礼遇,有功斯文之人,则其后嗣,自朝家亦不宜恝视,而事系重大,非臣曹所敢擅便,下询大臣处之,何如?上曰,此事何如?锡鼎曰,郑晔,有功斯文,且是先朝礼遇之臣,而其子孙圮绝罔阶,以疏远之族立后,而性行悖恶,丘墓祠宇,将至不保,如此之类,虽其血孙,不可仍置,日章,罢养,使其族人,改定立后,宜矣。上曰,依为之。举条

○镇厚曰,礼判,以继绝事仰达,臣亦有所仰陈者矣。臣于昨年,适往湖西,闻先正臣赵宪,主祀无人,盖宪,有子完基,无后而死,故妾子完堤,承重奉祀,完堤,有子镔与𬭚,镔之子鸣凤、瑞凤,以长派,连世奉祀,朝家录用,官至直长,而无子,只有一女,即今𬭚之子瑞凤,权奉祭祀,而镔、𬭚及鸣凤,皆夫妻俱没,故不敢依法例立后。湖中多士之议以为,瑞凤,诸孙中,为最长房,其为人,亦合主祀,若自朝家,仍以瑞凤,主宪之祀,则甚幸云。大臣、礼官,今皆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上曰,何如?锡鼎曰,宪,以经学之人,直道事君,终以身殉国,节义可尚,故曾有赠官褒谥之事矣。今闻其嗣续灭绝云,事体自别,特许为宜矣。上曰,依所达施行,可也。举条

○镇厚曰,臣于湖中往来时,闻沃川士人朴箖妻林氏,今年九十有五云。盖故直讲南硕妻,九十四,因道臣启闻,封淑夫人,仍赠其夫堂上之职,此外亦非一二矣。箖是士族,见其兄溺水,忘身救之,兄弟俱死,先正臣宋时烈,适在其地,劝乡人举实呈官,而本郡,以无前例,不许,今因其妻之年老,而特为赠职,似不至于猥滥,令该曹禀处,何如?上曰,何如?锡鼎曰,顷年年老妇人封夫人上言,臣为吏判时,以为妻从夫职,可也,夫从妻职,不可,故以食物优给之意,回启矣。朴箖事则异于他人,古人,虽有一节之行,必有表章之事,朴箖之为其兄同死,虽不入于三纲,而岂不谓笃行之君子乎?朴箖,赠通政,其妻,从夫职封夫人,似无不可矣。上曰,朴箖事,比他自别,依所达施行,可也。举条

○镇厚曰,臣于山城形势,既有所见,故敢此仰禀矣。新川水多,则有船而后可通,曾前自朝家,设置津船,且有给复矣。其津船,乃是私船,故毁破之后,久未复设,所谓给复,亦归于广津津夫云。此地,不但为山城缓急之可赖,而常时朝家命令,外方进上之经过于此者,若值水涨,则多有窘速迟滞之患,不可不还置津船,而当此船材乏绝之日,亦难做得新船。前日津渡别将节目中,退船出给别将事,明白载录,而今过累年,工曹一不出给云。朝令之不行如此,诚为未安,更加申饬,退船,必为出给于别将,使之改作小船,以备新川渡涉,而依前给复于津夫,以为永久不废之地,实合事宜。议于诸大臣,亦以为然,故敢达矣。上曰,依为之。举条

○又启曰,津渡别将,即左议政李濡所请设也。他处则皆有别将所处家舍,而松坡则无之。盖松坡,在南汉最为要紧,故左相之意,欲以守御厅松坡监官,兼差津渡别将,使之入处仓舍故也。今后,必以本厅将校差下,兼察别将及仓监,为好,左相未及禀定,要臣仰达矣。上曰,松坡津渡别将,以守御将校,差下,可也。举条

○又启曰,曾以全百禄中军仍任事状启,而兵曹多事,未及回启矣。百禄举职之状,已悉于状启中,而山城事务,实为紧急,累日旷官,已多可闷,且其所带京职,自是闲漫之地,若特命仍任则幸矣。且论赏一款,待前头毕役后,更当启而处之,姑勿回启,亦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顷见状启,军门似有事役,故昨日政,会宁府使之望,故不落点矣。依所达为之,可也。举条

○又启曰,臣往见山城,则城堞之当增筑者颇多,而其中女城百馀堞伤毁,炮穴亦有可以加出处,此则尤宜急速修改。今方燔炭,以为来春始役之计,而本厅物力凋残,无以拮据,本府军器修改之役,极其浩多,亦不可无顾助之道。且九寺随毁随补之际,诸僧辈,辄请得财粮,而其中有功劳者,亦有给赏激劝之事矣。今若得僧通政帖一百张,僧嘉善帖则幸矣。且俗帖则朝家难于轻许,故臣不敢多请,而非此则实难容手,俗通政帖三十张,俗嘉善帖二十张,并令该曹成给,何如?上曰,山城保障之地,与他自别,自前特给空名帖,今何可不许乎?锡鼎曰,僧帖异于俗帖,似当成给,而俗帖之数,亦不甚多,许之,宜矣。上曰,依为之。举条

○又启曰,山城军饷各谷,若有代捧之事,则米一石代,租则二石半,太则二石,租与太则相代,乃是规例,故监色辈,仍此用奸,以租代太,移充于米代,而米代之租半石,为其偸食之资云,不但其习可恶,揆以法例,亦不当如是不均,宜有厘正之道矣。上曰,此事何如?锡鼎曰,杂谷代捧时,米代则有定规,而租与太相代,此宜改定,俾无参差矣。镇厚曰,米代太与租,一体加数乎,租代太,较之米代太而减数乎?今宜明白定式矣。上曰,以此改定式,可也。宇杭曰,代谷定式,不宜异同,外方还上,租代太代捧,一体以此定式乎?上曰,唯。举条

○镇厚曰,各军门小布,元无定式,比前渐大云,故臣与诸将臣相议,则所见各异。至于尹就商,引故相臣李浣之言,以为小布不可大于贯革,若于多风之日,则中数虽少,论赏宜优云,臣未知其言之如何,而此虽细微事,系是戎政之一端,宜有一定之规,故敢此仰达,下询于入侍大臣,而永为定式,何如?上曰,小布,例大于贯革矣。锡鼎曰,小布制度,虽异于贯革,近来其制甚大,五十矢全布者,古则无之,而今则比比有之,此乃布制过大之致也。自今以后,宜有定式之道矣。上曰,小布,以布为之,贯革,以木为之,似难全然相同之矣。镇厚曰,尹就商则引李浣之言如此,李基夏之意亦然,而其言以为,若必欲稍大,则左右上下,宜加一寸。金重器则以为,既已稍大,则一寸太略,宜加二寸。赵泰采则以为,宜加五寸,金锡衍则以为,宜加四寸。臣于此,固无的见,而大抵诸武将之言,皆宜小不宜大矣。上曰,小布贯革,似当异制,小布,左右上下,各加五寸,使之小于近规,而大于贯革,宜矣。镇厚曰,当以此,分付于兵曹及诸军门,使之定式遵行矣。上曰,唯。举条镇厚曰,缮工监,有收税色,不属于本监,而属于地部,近来本监郞厅多事,今后则不使缮郞兼之,户曹专兼,似好矣。宇杭曰,自前收税时,缮工监官员,与户曹算员,眼同收税,此非他用之物,用于营缮,故自古有规例,今破前规,不宜矣。镇厚曰,户曹既有该色,则缮郞之同为收税,有害无益,今后则使户郞收税,便当矣。宇杭曰,户曹六郞厅,各有所掌,自尔多事,又以江上收税,出送一人,则事甚难便,苟无大段所害,则依前为之,好矣。上曰,依前为之,可也。

○镇厚曰,方物封裹,甚为虚疏,纷扰中不能致察,而译官辈,亦不知物件与品数之如何,彼人之执頉,无足怪矣。自今以后,前期三四日,使臣及赴京译官辈,与本曹郞官,同往参见各样物件,御览看品于封裹之日,则彼中,如有执頉之事,译舌辈,亦无他言,以此定式,似好矣。锡鼎曰,外间亦闻此言矣。详审为之则好矣,而方物封裹,事体重大,故六曹堂上及三公,尽往看审于封裹之日。镇厚之前期三四日预为看审之言,似涉重难矣。镇厚曰,译官辈,往彼每每生事,是亦闷事,若以三四日前期为重难,则虽一二日,同参看审则为好,而译官辈,更无所言矣。锡鼎曰,近来纸色,渐不如前,则户判预为看审,各别申饬,宜矣。宇杭曰,虽每每申饬,纸色终始不好,故前所退纸,若出给,不无还入之虑,故即今委积退纸,别样申饬耳。镇厚曰,无他详审之道,而使臣,亦不能致察于封中之物件,则其好不好,安可知也?上曰,依其前规,申饬,可也。

○上曰,具爀,今番疏决时放之,而闻其筵臣所达之言,领相与训将,□□冤痛之状云,具爀事,何如?锡鼎曰,当初,渠以画数之不多,自知见屈而归家,其从中用奸之事,全然不知,及其奸状之已露,渠不首实,淟涊自拭,不无罪状,而至于设计同情则无矣。臣于其时,适有所闻,故有此云云矣。宇杭曰,顷因李寅烨所达,关西田税一等所捧,分置铁瓮、慈城等事定夺,而顷年大臣定夺,关西田税,沿海之邑则作米,山郡则或作木作䌷上纳,定式矣。其后连岁凶荒,留储本道,虽不得一一取用,或有船运上纳之时矣。军饷,多数荡涤,而各邑还谷尚多,不必以田税,留作军需,今年凶歉如此,前头岁入必缩,经费极为可虑,依前定夺,沿海则作米,山郡则作木作䌷,使之上纳,宜当。大臣今方入侍,下询而处之,何如?锡鼎曰,关西诸邑,丁丑乱初,无储谷,故留置田税,以作军需。即今西邑,还上最多,渐为民弊,至于甑山一邑,户不满九百,而还谷,至于三万馀石,一户几至三十石云,他邑推此可知。田税异于他谷,乃是惟正之供,且前头经费不足,将至不成貌样,自户曹,依前定夺取用,似为便当矣。上曰,该曹形势如此,则依所达施行,可也。举条

○锡鼎曰,咸镜道田税,曾以作布上纳事,定夺矣。除开市及馆中应用之外,使之作布,而南关诸邑,从市直作布上纳,以补不足,似好矣。宇杭曰,北路田税,虽因于开市,而亦有馀数,依南关一体取用,何如?上曰,南关近处田税,作布取用,可也。举条

○宇杭曰,臣待罪掌苑署提调,有禀定事敢达。本署果苑,在于开城府,逐年下送郞厅,摘奸收税,而既有定式,虽不摘奸,可以依例收送。如此凶岁,下送官员,不无弊端,今年则勿为摘奸,自松都使之收送上纳,似好,故仰达矣。上曰,依为之。举条

○相愚曰,俄者,以郭䞭事仰达,而壬申秋,礼官,以立后孙调用之意,陈白蒙允矣。此则非礼官所达,而既有成命,今者大臣入侍,询问而处之,为好矣。上曰,既有成命,调用之意,特为分付,可也。举条上曰,即见黄海道白川幼学李权疏,则以安东府使李震休,指以两贤,为李贼宋凶云,筵臣中有闻此言者耶?诸臣皆不对。上曰,吾知其震休为人,必不有如是说话,而权之疏猝发,未知其由。锡鼎曰,臣等,亦未闻知其说矣。

○执义李正臣启曰,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上曰,勿烦。

○正言具万理启曰,臣伏见生员徐宗贤上言誊本,则以今春式年会试试场事,攻斥监试官,而至以行私蔑法为言,落科者之追怨,虽不足多辩,而臣于其时,亦忝考官之末,试场立落,考官实所主张,若果有行私蔑法之事,则考官,当为首罪,何可诿以只斥监试官,而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

○许玧曰,正言具万理,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上曰,知道。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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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五更,沈雾。自昧爽至卯时,沈雾。

○贞显王后忌辰斋戒。

○李震寿启曰,左议政李濡十七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孟万泽,以礼曹言启曰,顺怀、昭显两墓节祀事,问于大臣,禀处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崔锡鼎以为,世子祠墓仪节,不载于《五礼仪》,考诸唐宋礼典,亦无载录之处,曾在昭显世子之丧,一依顺怀时前例遵行,而年代已远,文籍无征,未免草草讲定。今承圣教,切仰敦亲谨礼之至意,墓祭时,以守仆执事,令别监守墓,揆以事体,诚为未安,祭时执事,已有下教,而守墓一节,所以有询问之举也。谨按,唐宋诸太子,并建陵墓分署,置列吏卒,祠官进飨,开元中,右拾遗陈贞节,献议曰,四太子园祀时荐,有司守卫,与列帝侔,于礼无名,请罢吏卒祠官,无领属,宜许所后子孙奉之,诏有司博议,驾部员外裵子馀曰,四太子,皆先帝罢嗣,列圣,念懿属而为之享,天子笃亲亲,以及旁期,谁曰不然?太常博士段,同议曰,四陵墓,皆天子睦亲,继祀不可废也。礼部尚书郑惟忠等二十馀人,皆从其议,于是,四陵墓,惟减吏卒之半,馀如旧云云。贞节所谓园祀礼节,不可与列帝侔云者,诚是,而裴、郑诸人减卒置官之论,亦合于节文参酌之道,以此推之,则今此两墓奉守之议,可以折衷矣。如今宗室及忠义中二员,称以某墓守卫官,吏曹出差牒,轮番守直,而他馀节目,令礼官禀定举行,恐为合宜,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以为,《五礼仪》,大小凶礼,无不备载,而独阙略于东宫仪节,故昭显世子之丧,考出实录,墓庙之礼,一依顺怀世子时事,已成典故,今难轻议,而伏见圣教,圣上敦亲念旧之至意,真可以兴一国孝悌之化矣。况参酌情文,可无嫌疑者乎?墓祭之以守仆执事,守墓之用别监,果似未安,执事则依圣教,差送内官,以存体貌,实合事宜,守墓则或以忠义之受禄者,或以司钥等官之作散者定送,似胜于别监,至于道臣之与诸陵一体奉审,恐无隆杀之节,或一年一番,似合变通之道。臣之臆见如是,而不敢断定,惟在博询而审处。且谨按,唐玄宗开元三年,以诸太子庙守供享祀,陈贞节,裵子馀等,相与博议于朝事,见马端临《文献通考》书,此等论议,可资考据,即令儒臣,博考典礼,亦合审慎之道,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徐宗泰,与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议同,左议政李濡,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病不收议,奉朝贺南九万,领中枢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枢府事李畬,行判中枢府事金昌集,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领相议施行,而一年一番事,议于大臣禀处。

○孟万泽启曰,昨日筵中,有玉堂替直之官特罢之命,而本院疏批,以勿罢为宜为教,罢职传旨,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以备边司言启曰,开城留守申銋状启,备陈本府荡残难支之状,赍咨官、冬至使,各马一匹加给事为请,黄海监司李彦经报状,亦陈本道酬应浩烦之状,赍咨bb官b及节行马各一匹,加送事为请矣。当初北京马之裁减,本为参禁之申严,松都形势之难支,实如状启所陈,海西责应之浩烦,亦倍于他道之赍咨,一行所持管运饷,并十匹元定之外,不得加减,自是规例。松都则为虑本府之凋弊,运饷一匹,曾已许给,海西,亦为节行,一匹许送,贸贩差人,则两处所送,有难许施,而松都形势,十分难支,不可无参酌之道,赍咨所带马匹中,今番哛,商贾一人,划给松都,使之带去,以救一时之急。且赍咨官,例给五匹马,而商贾无一人入送,赍咨元定马匹之内,亦令带去商贾二人,以为一分取资之地,湾府搜检时,一一征查,俾绝奸滥之弊。如有犯禁者,并与赍咨官而论罪事,申明定式,似合事宜,以此分付,何如?传曰,允。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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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尹阳来洪尚寅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贞显王后忌辰。

○自昧爽至卯时,沈雾气。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李震寿启曰,明日宗庙秋奉审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议政李濡十八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南至熏启曰,正言具万理,引嫌退待,已至累日,而司谏兪命凝,正言李承源,俱受由在外,献纳林世俭,呈辞受由,尚未处置,事甚未安,大司谏金演,即为牌招,以为处置,何如?传曰,允。

○李震寿,以礼曹言启曰,顺怀、昭显墓,道臣之与诸陵一体看审,恐无隆杀之节,或一年一审,似合变通之事,与诸臣禀处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崔锡鼎以为,《大典礼典》奉审条,寝庙、山陵、坛墓,每岁礼曹,同提调奉审,启闻云云。所谓墓云者,法文阔略,未知何指,而世子墓仪节,似当旁照而为据,盖陵庙春秋奉审,以冰冻水潦之馀,虑有损伤故也。今顺怀墓之祭,只行寒食,比仿于祧庙,昭显庙之四时行祭,亦视园陵享祀之节,而只是享官及馔品,有差等耳。然则两次奉审之礼,未见其有僭拟之嫌,而然于其间,亦不可无等威之别,一年两次奉审之时,只令礼曹郞官,展审于两墓,则既不废春秋省护之义,而原任大臣议中,稍存隆杀之意,亦寓于其中,臣之愚见如此,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以为,因臣初意,有此下询,今不献议,左议政李濡,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行判中枢府事徐宗泰,病不收议,奉朝贺南九万,领中枢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枢府事李畬,行判中枢府事金昌集,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春秋奉审,既无僭拟之嫌,只令礼曹郞官看审,亦未知其得当,仍前为之,可也。

○孟万泽,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敬宁殿奠酌礼吉日,以开月旬前推择以入事,分付该曹事,命下矣。即令日官推择,则来九月初三日平吉,初六日最吉,初九日平吉云,此三日中,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六日定行,可也。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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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尚寅李广道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理山郡守金重三。

○兪命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左议政李濡十九度呈辞。传于兪命雄曰,安心调理。

○假注书尹阳来病,代以李广道为之。

○兪命雄,以侍讲院言启曰,日昨,以在外宫官,举动前变通之意,禀旨蒙允,启下之后,自政院,以姑观数日变通,定夺矣。今日,有师相见礼之举,不可只以上下番入侍,而即今下番,则无一在京之人,兼辅德李观命,以亲病陈疏受由,兼弼善赵道彬,本职未肃拜,兼文学赵泰亿,陈疏亦不入来,相见礼时,不得备员,殊涉未安。兼辅德李观命,兼弼善赵道彬,兼文学赵泰亿,并即牌招,以为一齐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启曰,在外宫僚,姑观数日变通事,陈达蒙允矣。即今司书李真俭,说书吴命恒,兼说书宋成明,受由在外,兼司书金兴庆,在乡俱未上来,而王世子还次日子已迫,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改差。

○又启曰,因本院启辞,司书李真俭,说书吴命恒,兼说书宋成明,兼司书金兴庆,并改差事,命下矣,政官即为牌招,开政差出,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兼弼善赵道彬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命雄曰,推考传旨捧入。

○又启曰,假注书李广道,时无职名,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启曰,扈卫厅别将,以大将、判中枢府事、领议政、领敦宁府事意来言,本厅军官,间年别试射,既有启下定式,初试则上年十月,已令本厅别将等设行,三厅各取五十人,而有故未得设行矣。今二十四日,将行覆试于慕华馆,臣文重、臣锡鼎、臣柱臣,同会开坐,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来言,诸道点马,五年一次轮回下送事,定式施行矣。京畿、黄海、平安等道,今年乃是当次,而畿甸年事孔惨,两西沿海诸邑,亦甚失稔,往来厨传之弊,不可不虑,并待明年差送,忠清道农事凶歉,与畿甸无异,点马一款,今姑安徐,大山串牧场开恳处,颇广,而税前之数,比前尤缩,一番看审,在所不已,发遣本寺郞厅,摘奸以来。全罗、庆尚两道,年事之失稔,不至尤甚,且近因连岁饥荒,停废点视之政,已至七年之久,马政之疏虞,未有甚于近来。咸镜道,比他道稍稔,而点马之不为下送,亦近十年,并令该曹极择差出,以为趁早分送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湖西右道御史书启中,以马梁佥使李象随,修举军务,战船什物,一皆新备,尽职之状,实为可嘉为言。故本曹,以考出别单,禀处之意覆奏,而甲胄、大炮、弓箭等物及战船诸具,或修改等事,皆为悬录,而其数伙然,据例请赏,至下加资之命矣。今象随所备诸件,曾入于本道水使启闻中,得蒙赐此外,虽有加数新备者,不至大段,而今春御史巡检时,前后所备之物,皆以新备逢点,御史,既不知前已受赏,则褒启别单,固无足怪,而臣曹之错认新备,蒙然覆启,难免不察之失,已涉惶恐。李象随所授加资,不可仍存,还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臣伏见尚州讨捕使李鸣夏,承服贼人礼先等考覆启本,则清风府使,以金盛最书塡,莫重奏御文字,如是误书,其在事体,殊甚未安。尚州讨捕使李鸣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正臣,持平洪好人启曰,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措语见上统制之职,镇抚三南,其责任之重,视他阃自别,而统制使吴重周,到任以后,惟事宴乐,大小军政,一并抛弃,每于张乐之时,亲自起舞,镇日荒怠,惟不厌足。夫声乐之戯,固非深责于武弁,而岂有全废公务,只以宴乐为能事,若是其甚者乎?况其自舞之举,大骇观瞻,三道统御,是何等重任,而僛傞踯躅,自同伶人,举措颠妄,部曲传笑,纪律尽坏,无复有营门貌样,其损威重而伤国体,非细事也。且于夏间所送驮载之物,见失于中路,而不知愧耻,乃反征捧于领来之吏,其吏称贷而纳,呼冤狼藉,人皆传说,莫不唾鄙,如许无耻不法之人,决不可仍置海防重地,以贻军民之害,请统制使吴重周罢职不叙。正言具万理,以措辞见上引嫌而退矣,科场称冤,殊涉猥越,以此引嫌,无已太过,请正言具万理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兪命雄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礼曹判书赵相愚,以先正臣赵宪绝嗣,而瑞凤主宪之祀事,仰达矣,上曰,依所达施行,可也事,命下矣。依圣教,立案成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召对入侍时,以侍读官赵泰亿,双岭、险川死义之人,特命词臣,撰其事实,刻诸短碣,竖之坛傍仰达事,上曰,庆尚左兵使闵栐,右兵使许完两人矣,令该曹禀处可也事,命下矣。双岭、险川,俱是战士殉节之所,坛壝芜没,遗迹荒凉,行路咨嗟,无不陨涕,而差过数岁,无由志其处,自朝家撰其事实,刻短碣竖之坛傍,以表其义烈,实合事宜,以此举行事,分付本道及艺文馆,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九月二十九日中宫殿诞日,王世子陈贺一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权停。

○又以礼曹言启曰,敬宁殿亲临奠酌礼时,王世子陪祭一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修厅言启曰,本厅堂上、郞厅,多有罢散及外任人员,堂上未差之代,以吏曹参判李健命,行副护军李济差下,郞厅未差之代,以副司果洪万迪,前县监申伯周,前监察金圣渊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启曰,扈卫厅别将,以大将,判中枢府事,领议政、领敦宁府事意来言,今月二十四日,三厅军官等,别试射覆试设行事,才已禀启矣。慕华馆则兵曹犒馈设行相值,本厅试射,改定于训炼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寅烨在外,参判李健命进,参议赵泰东进,右副承旨南至熏进。

○兵批,判书赵泰采病,参判洪璛病,参议许墀病,参知金致龙进,右副承旨南至熏进。

○以郑缵先为文学,卢世夏为司书,李台佐为兼司书,金楺为户曹正郞,洪尚宾为礼曹佐郞,张孝源为军器判官,南致熏为同敦宁,李台佐为兼西学教授,李基夏为韩平君,韩城府院君李季甸嫡长孙,承袭。

○李縡付副司直,李真俭副司果,吴命恒、洪尚寅、李广道付副司正。

○兪命雄启曰,新除授侍讲院官员牌招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金演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处决得意,侵斥何嫌,卿其勿辞察职。

○兼辅德李观命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敢偃伏,来诣阙下,而母病尚尔,决无离侧供仕之望,且于乡儒之疏,有不可淟涊仍据者,疾声仰吁,冀蒙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俟母病间察职。

○副校理赵泰亿上疏。大槪,召牌之下,不得不来伏阙下,而区区廉义,终难强进于宫官之列,乞命亟递臣职,以谢人言,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李权疏语,何必深嫌?尔其勿辞察职。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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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坐直。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尚寅李广道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铁串佥使金益泰。

○兪命雄启曰,明日国忌斋戒,明明日正日,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备忘记,传于李震寿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一匹立之。

○左议政李濡二十度呈辞。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以度,禁军别将慕华馆犒馈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兪命雄,以侍讲院言启曰,昨日政新际授司书卢世夏,兼司书李台佐,既因政院禀旨,并皆牌招,则文学郑缵先,不宜有所异同,且举动只隔数日,亦令即为牌招察任,俾无临时窘急之患,何如?传曰,允。

○许玧,以户曹言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九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左议政李濡家,请受禄牌,则以为,方在呈告中,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李震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寅烨在外,参判李健命进,参议赵泰东病,右承旨李震寿进。兵批,判书赵泰采病,参判洪璛病,参议许墀病,参知金致龙进,右承旨李震寿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寅烨在外,参议赵泰东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备忘记,传于许玧曰,今日新旧别军职试射时,李泰征,柳叶箭贯革十巡五十四分,依例加资,小布四十九矢,熟马一匹面给。

○吏批,以李颐晩为献纳,金东弼、李邦彦为兵曹正郞,李世最为兼南学教授,别军职李泰征加嘉善,试射时入格加资,承传。兵批,林世俭付副司直。

○兵批启曰,因本曹草记,马梁佥使李象随新授加资还收事,启下矣。望单子还入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扈卫厅别将,以大将、判中枢府事、领议政、领敦宁府事意来言,三厅军官别试射初试入格人员,今日训炼院覆试设行事,昨已启达矣。臣文重、臣锡鼎、臣柱臣,同会开坐,依前例柳叶箭五矢十巡试射后,各自名下,得中矢数及有頉人员,并别单开录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判书金宇杭上疏。大槪,臣之才分精力,决难堪耐重任,而且于两司长官之疏,有不敢晏然者,冒陈危悃,乞递本职,以谢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副校理李世最上疏。大槪,臣于徐宗贤上言,不胜骇然,玆敢略暴事实,以备睿察,伏乞亟递臣职,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上言虽猥,勿施足矣。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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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尚寅李广道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庄烈王后忌辰斋戒。

○许玧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来会本司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正臣,掌令李翊汉,持平洪廷弼呈辞,掌令申庆济在外,持平洪好人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左议政李濡二十一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不得入之之意,敢启。传曰,入之。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备忘记,传于李震寿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兪命雄,以礼曹言启曰,今此顺怀、昭显两墓守卫官,依领相议施行事判下,而当初传教内,酌酒奠酌,自今秋夕节祀,令内官为之宜当事,亦为判下矣。各陵殿节祀时,例以两参奉斋郞祝史为之,而两墓,既出守卫官二员,轮回守直,则节祀时酌酒奠酌,依参奉例定式举行,似为便当。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庄陵奉审,依北道诸陵例,五年一奉审事定夺矣。今年当次,本曹堂上一员,依例进去,而奉使印信一颗,亦为赍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春秋馆郞厅,以领事意来言,今此还御时,本馆所藏实录,亦当奉还于昌德宫春秋馆,而令日官推择,今月三十日为吉云。当以此日举行,未还安前,史官一员,当为直宿,即今史官,无实郞厅,以兼春秋入直,何如?传曰,允。

○南至熏,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昌德宫还御举动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九员,大驾各差备随驾,一员,本府入直,中宫殿考喧,左右都事,无以备数,假都事二员,令该曹差出,以为分差之地,何如?传曰,允。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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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坐直。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尚寅李广道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庄烈王后忌辰。

○兪命雄启曰,明日还御举动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南至熏启曰,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正臣,掌令李翊汉,持平洪廷弼呈辞,掌令申庆济在外,持平洪好人上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命雄启曰,左议政李濡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都承旨赵泰耉启曰,中宫殿还御昌德宫时,承旨一员,当为侍卫,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兪命雄启曰,六曹郞厅之例兼春秋,乃是法典所载也。日者,户曹判书之禀奏筵席,頉减赵之重兼春秋之任,虽出一时变通之道,而明日还御时,史官不备,实录未还奉之前,亦当有守直之员,而无以推移,极为苟简,赵之重,令该曹即为口传还差兼春秋,何如?传曰,允。

○许玧,以备边司言启曰,明日还御举动时,训炼大将李基夏,当领率军兵扈驾,而自四五日前,病势猝重,症状似黄疸,方在委顿中,势难进诣于阵上云。在外大将有故,则或使他大将兼察,或以中军代行矣。今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御营大将兼察,可也。

○又以备边司草记启曰,明日还御举动时,训炼都监军兵,御营大将兼察,可也事,命下矣。御营大将金锡衍,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御营大将金锡衍,承牌来诣,以为兵曹启下节目中,御营军兵,以右厢随驾,训局军兵,以左厢随驾,而大将,兼察训局,则当在头阵,本营尾阵,则无领率之将。在前如此之时,训局,虽有中军代行之规,而本营,无此前例,自政院,不可急速禀旨变通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中军代行,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以赵之重,单付兼春秋。

○赵泰耉,以户曹言启曰,左议政李濡九月朔颁料,依传教,令仓官输送,则以为,既在呈告中,不敢冒受云,辞而不受。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输送。

○左议政李濡箚曰,伏以臣之不敢复就朝列,固已自分,而圣鉴,亦必复烛情实矣。辞单之上,谓即准请,屡降恩旨,尚靳兪音,实非意虑之所及,臣诚抚心失图,罔知攸处。此时一日虚带相职,已极惶蹙,而来朔禄俸,又有令仓官输送之命,既在称免之中,冒受公廪,尤非私义之所安。且度支之长,以敬差之停送,馀结之矫弊,被斥台疏,有所自列,臣于此两款,曾有私相酬酢之事,则亦安得晏然而已乎?伏乞圣慈,亟收禄俸输送之命,仍赐镌免,以安微分,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常廪不宜过辞,引嫌亦非大段,卿其安心领收,即起视事,用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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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坐直。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尚寅李广道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还御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雷动。

○兪命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来初一日,轮台日次,取禀。传曰,停。

○许玧启曰,内乘来言,卷帘,敢禀。传曰,卷三面。

○兪命雄启曰,外办未入启之前,中禁,先唱传音,司谒不能检察之失,在所难免,次知司谒,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殿还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还御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左议政李濡二十一度呈辞。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许玧,以兵曹言启曰,今日既已还御矣。昌德、昌庆两宫假卫将四员中,三员,依前例移送于庆德宫,加出卫将姜致望,加出内乘南徽,并减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三番海西别骁卫五十六名,步军标下一名,已为点阅整齐,来九月初一日,与本营入直别骁卫,依例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江华留守,林马堂妻私婢介礼等二十一名渰死事状启,传于孟万泽曰,渰死人等,令本府恤典举行。

○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正臣,掌令李翊汉启曰,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统制使吴重周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

○司谏兪命凝,正言具万理,请还收减等罪人朴再兴放送之命。请边远定配罪人金琓,更为拿致王狱,各别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今年旱干,振古所无,继有风霜之灾,稼穑卒痒,年事大侵,而畿湖田稻,被灾尤酷,发穗之后,直立枯损,全不挂镰处,间多有之。此与一年两耕之地有异,白地征税,诚所不忍,不可无变通轸恤之道,请划即分付于道臣,全不挂镰处,特许给灾。答曰,不允。末端事,令该曹禀处。

○孟万泽,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属海西八番别马队五十六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九月初一日,与东营入直七番别马队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来九月两朔应立左部后司属全罗左道二哨,右道三哨,合五哨军兵六百六十九名,及京案杂色标下军七百五十九名,已为逢点整齐矣。来九月初一日,与后部中司军兵替代后,旧军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以年分事目中,有灾伤差错三十负以上,论以虚录之例,一体勘律,外议多以为过重云,宜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依为之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崔锡鼎以为,季世为治,虽曰尚严,朝家立法,贵在参酌得中,俾令行之,久远而无弊。今此灾伤差错三十负,以虚录之律勘定,固已太过,至于守令之隐漏私结,其罪不轻,以虚录之律从事,意实在于严法而惩罪,第念三十负隐漏者,绳以禁锢之律,亦未免于过重。此意,顷日筵中,既已陈达矣,此是新定法令,不可不十分商量而处之,后日登对时,当另陈愚见,以俟裁处。行判中枢府事徐宗泰以为,灾伤差错,与私用隐结,有同。公私罪,差错三十结卜以上,以虚录例勘律事,已有所改禀定,今宜依旧式施行,而隐结一款,以三十卜以上,亦依虚录例论罪者,虽出于严田政之意,而群议皆以为过重,臣于顷日始闻,而亦以为难行矣。即今田政,必当严加整顿,而大凡作法之始,必须十分称停以后,可以永久遵行之地。臣意则私用隐结二十结以上现露者,依虚录例论罪,虽不得不以此为准,而十九结以下,以次律参酌,从重勘罪,似当。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李颐命以为,灾伤差错,私用隐结,俱是可罪,而情犯则不同,似不可浑此于还上虚录之律,不但大臣、台官,以此陈达,外议亦莫不以三十负,为过重。大抵法律之新立者,必须十分称停,可无后弊。臣意,年分事目中,灾伤差错之罪,则依旧不变,私用隐结,十结现露以上,依还上虚录例施行,似为允当。伏惟上裁。左议政李濡,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病不收议,奉朝贺南九万,领中枢府事尹趾完,行判中枢府事李畬,行判中枢府事金昌集,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知道。

○掌令申庆济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持平洪好人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陈戒之言,予当留意,而东彦事,殊涉不韪,他馀事,令庙堂禀处。

○兵曹参判洪璛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献纳李颐晩上疏。大槪,敢陈病状,冀蒙恩递,兼附浅见,以备财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馆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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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坐直。同副承旨孟万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尚寅李广道仕直。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入轩辕星。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百官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百官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夜来霜寒斗紧,伏未审昨日举动之馀,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气候,无事矣。

○兪命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震寿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王世子,还次昌德宫后,问安于大殿。答曰,知道。

○王世子,问安于中宫殿。答曰,知道。

○王世子,还次昌德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左议政李濡二十三度呈辞。传于李震寿曰,安心调理。

○许玧,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刑曹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前正言黄启河,本厅军已为启下,而方在罢散中,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兪命雄启曰,春秋馆郞厅,以领事意来言,献纳李颐晩上疏,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从前史局体例,极其严重,故新荐及考史之时,如无翰林,则必以别兼春秋为之,实录移奉时,适无兼春秋代行之前例,台臣,以曾经翰林之人,有此陈疏,意在于重其事体。第念兼春秋之任,虽与翰林有间,非如假官之比,亦预侍臣之列,而从前史官不备之时,例以兼春秋入直本馆,本为实录为藏护守之地,则今此还奉之时,以兼春秋代行,既无窥秘史之嫌,抑且无损于事体,宁无后弊之可虑?依筵中定夺举行,小无所妨。敢启。传曰,依为之。

○大司宪李廷谦,执义李正臣,掌令李翊汉,持平洪廷弼启曰,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统制使吴重周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顷者崇礼门外,有人自郊外担来一棺,露置于白昼大道之中,一市之人,莫不目睹,传说狼藉,臣等,闻甚骇愕,干犯人等,自本府既已捉囚,其所招辞,各自相反,其间曲折,固未知如何,而此实前所未有之变,不可不严查重治,而本府,元无推核之例。请所囚各人等,移送该曹,严加究问,依法科罪。辇毂咫尺之地,掘取凶秽之物,置之白昼大道之中,此实前所未闻之变,则当部所当警愕,即为报闻京兆之不暇,而视若寻常,终无状闻之举,及至本府推捉之后,始乃缓缓来告,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请当该部官罢职。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依启。部官推考。

○献纳李颐晩启曰,请还收减等罪人朴再兴放送之命。请边远定配罪人金琓,更为拿致王狱,各别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朝家大小命令之出入,专由于喉司,凡系筵说,可出举行条件者,必皆誊出邸纸,然后可使人人晓然知之,其中或有纠绳者,则居台阁者,亦可有所凭据,就事论列矣。近日以来,举行条件,关系秘密者外,应出朝报者,亦不一一誊出,此盖由于政院不察之致,其在法制,已涉未安,而日昨,执义李正臣,副校理赵泰亿筵中所陈之言,举条启下之际,初不审察,致使既出朝报者,有改付标之举,则伊日注书做错之失,在所难免,而该房承旨及假注书,并从重推考,自今以后,凡应举行条件,亦令尽出邸纸,以矫疏漏之弊。近来国纲解弛,有官职者,任意下乡,朝家申饬,前后非一,而犹循谬套,恬不知警,其为弊习,诚甚骇然。兵曹佐郞安时相,不为受由,只告堂上,出往远地,今过半月,监军单子,每以病悬頉,带军衔下乡,犹有朝禁,况骑省,系是宿卫重地,其不可擅离久旷也,审矣。闻有其女葬,有此犯科,若言情理,虽似可恕,论以法例,极涉未妥。既非入启由暇,而私许往来者,亦关后弊,请兵曹当该堂上从重推考,佐郞安时相罢职。新除授江界府使蔡以章,曾任南阃,专以贪饕为事,抛弃军政,惟务苞苴,骄妄之事,怪骇之举,不一以足,南土之人,至今唾骂。臣于春间奉命廉问时,得闻邻邑传播之说,则其肥己厉民之迹,不翅狼藉,如此之人,固不当畀以边上重任。况此邑,乃是貂参产出之地,则尤不可付此贪污之手,以济其奸猾。请江界府使蔡以章,罢职不叙。答曰,不允。第三件、四件事,依启。

○孟万泽,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日嫔宫还次时,都摠府堂上、郞厅各一员及五卫将二员陪从事,自兵曹既已启下之后,出宫正时已迫,累度催促,终不来待,莫重侍卫,不得备员,事极未安,而时刻迫急,未及变通,辇舆已出之后,都摠府堂上、郞厅,则始为追到于乡校洞屏门路上,五卫将二员,终不来参,事之可骇,莫此为甚。下吏,自本院,为先捉推,当该都摠府堂上、郞厅及五卫将,合有论罪之举,而本院他无可施之罚,并从重推考,捉囚下吏等,令攸司从重科罪,何如?传曰,依启。都摠府堂上、郞厅及五卫将,并罢职。

○南至熏启曰,部官推考事,下教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参判尹就商上疏。大槪,臣于本职,万无承当之势,连呈辞疏,未获登彻,还御举动迫头,亦不敢退伏,虽已出肃,只欲少伸分义,非欲为仍冒之计,玆不敢不更申血恳,冀蒙镌改。且于温阳讨捕使金命彬之启本,多有疏漏可骇者,附陈前后委折,乞赐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讨捕使所为,殊甚可骇,拿问处之,囚贼人,令该曹禀处,卿其勿辞察职。

○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上疏。大槪,臣等,谏院请推同僚之启,有不敢晏然于职次者,乞赐递免,以谢台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察职。

○韩城君李基夏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行公。仍传曰,遣御医看病。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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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尚寅李广道。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大司宪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霜寒颇重,伏未审夜来,圣体,若何,中宫殿气候,亦如何,王世子及嫔宫,昨日劳动之馀,气候平安否乎?臣等区区仰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内殿气候无事,世子、嫔宫气候,平稳矣。

○左议政李濡二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昨者,因侍讲院草记,都摠府堂上、郞厅及五卫将罢职事,命下之后,即为招致摠府下人,当该官,使之现告,则以为,兵曹捧甘之后,该府下吏,终无告课之事,诸堂郞之不得进参,皆由于全不闻知之致,则今无可以现告之员云,而自昨夕累度催促,尚不来告矣。即者都摠管临阳君桓,陈疏到院,观其措语,则专信该吏谬妄之言,嫔宫侍卫,初不分排,致有此不得备员之举云,事之未安,莫此为甚。摠府堂上临阳君桓,推考,当该堂郞罢职,现告一款,事实如此,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勿罢,可也。

○院启,请还收减等朴再兴放送之命。请边远定配罪人金琓,更为拿致王狱,各别严刑,期于得情。请江界府使蔡以章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府启,请还收印信伪造罪人孙自哲减死定配之命。请统制使吴重周罢职不叙。措辞并见上前监察金圣渊,曾有逃婢,而适于今夏,推得其去处,有庶孽李蕃为名者,作妻居生,渠亦不敢隐讳,无辞归顺,而阴怀中伤之计,监察署经时,做出无据之说,到处疵毁,终至越署,已极痛骇,而猝生陷害之意,故送其奴于圣渊所在处,传语往还之后,潜匿其奴,声言圣渊打杀其奴,白地构捏,诬呈刑曹,自率其刑吏,突入圣渊所在家,猝曳头发,裂破衣冠,勒令结缚,恣意欧辱,无所不至。圣渊,既经显职,系是朝官,则设有罪犯,该曹,所当移送金吾,然后可以囚治。秋曹,推问于李蕃之妻,则既以元无杀奴之意纳招,蕃之挟其阴毒,必欲谋害圣渊之状,昭然难掩。渠以圣渊之有子女婢夫,藏匿他人逃婢,已有其罪,及其发觉之后,反怀怨毒之心,有此罔测之举,传说狼藉,莫不駴愤。于白地陷人,欧辱朝官之罪,自有其律,风习所关,不可置之,请李蕃,令攸司囚禁重治,以正其罪。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下直,别害佥使申绩。

○备忘记,今下弓矢,别害佥使申绩处给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御营厅犒馈所摘奸。

○都摠管临阳君上疏。大槪,臣于侍讲院,请罪摠府堂、郞草记之批,窃不胜惶陨震駴,玆敢略暴忝叨首席,不能审察之罪。且陈当该堂、郞,难以指名现告之实状,席稿私次,冀蒙谴何,伏乞圣慈,亟罢臣职,仍治臣罪,以严邦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都摠管晋平君泽、李寅烨、姜鋧、金宇杭,副摠管密昌君樴、海城君檍上疏。大槪,臣等,于摠府堂、郞并罢之命,有不敢晏然者,冒死陈吁,冀蒙谴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判敦宁闵镇厚箚子。大槪,病未进参于昨今起居之班,且有难安情势,乞命递职勘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领议政崔锡鼎箚子。大槪,敢陈情病难冒之状,冀蒙矜照,镌革职名,以靖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席面谕,眷注非常,意外台言,何必深嫌?卿其勿辞,速出视事,毋孤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有政。以宋成明为说书,韩在诲为兵曹佐郞,李坦为大司谏,朴紭为温阳郡守,朴其良为典籍,闵泰东为校书著作,尹东夏为正字,金重万为智陵参奉。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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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赵泰耉。左承旨兪命雄。右承旨李震寿。左副承旨许玧。右副承旨南至熏。同副承旨孟万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洪尚寅李广道。事变假注书洪启迪。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议政李濡二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今日昼讲,停。

○院启,请还收减等罪人朴再兴放送之命,请边远定配罪人金琓,更为拿致王狱,各别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执义李正臣启曰,昨日本府照律之坐,臣亦随参于诸台之列,而相议修启矣。即者来诣台厅,伏闻照律公事,因其做错,至有还下之命,臣不胜瞿然惊悚之至。凡奏御文书,事体重大,虽一字一划之微,所当十分审慎,况此做错,非如等闲文字之比,则昏谬不察之罪,在所难免,其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李翊汉启曰,即伏闻昨日本府推勘文书,有做错之事,至有还下政院,改书以进之教云,臣诚不胜惶陨悚栗之至。莫重奏御文书,所当十分审慎,而不能致察,有此昏谬之失,何可晏然一刻仍冒于台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洪好人启曰,伏以臣,万万无似,忝叨耳目之寄,一向循默,莫效涓埃之报,而筋力奔走,亦所不堪,敢将病难供职之状,猥上辞疏,略附刍荛之说,愿忠之诚虽切,顾何足以有槪于圣心哉?日昨伏蒙圣批,以臣所论李东彦事,责臣以不韪。且伏见领议政崔锡鼎箚本,以臣疏中数句语,至于引咎辞免,而圣上,亦以意外台言,何必深嫌为教,臣不胜惶悚蹙恧,继之以慨然也。噫,东彦,今已死矣。人情何所顾惜,而窃闻舆人之诵,虽闾巷妇孺,莫不冤伤而嗟惜之,独日月之明,未之尽察耳,此岂臣一人之言,出于偏私之计哉?只愿圣上,以昭平明之治,无使匹夫,含冤于地下矣,而顾臣言语不切,诚意浅薄,不能见信于君父之致,臣之羞愧欲死,不可[暇]论,而至于近日进退大臣,实有歉于《中庸》九经之义,臣疏所论格例体貌等说,不过泛论,其事体之不然,何尝有侵逼之意,而实欲圣明之于辅相之臣,进以礼退以义而已。大臣之以此不安,亦臣之所未晓也。明旨之下,宜即自列,而陪从之后,病情尤剧,寻单缩伏,以祈递免,而今者大臣之箚,又如此,臣之情迹,以此以彼,决不可一日苟冒于台次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李廷谦启曰,臣于昨日,与诸僚开坐本府,磨勘推缄,相议修启矣。即闻照律公事,因其做错,至有还下之命,臣不胜瞿然之至。凡奏御文书,虽一两字之细微,所当十分详审,况此谬错,非如等闲文字之比,则昏不觉察之罪,诚无以自解,何可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忠清监司书目,副修撰权忭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右尹闵镇远上疏。大槪,荐遭落讼者诋诬,已难晏然,而伏见本府覆启,尤不胜悚恧,以此情迹,决难仍冒于听断之地,敢暴委折,乞被谴何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三度断讼,予未见其误决也。卿其勿辞察职。

○兵曹判书赵泰采上疏。大槪,臣有违法之罪,而台劾只及问备,终不可以薄罚为幸,而厌然仍据于职次。且臣宿疾,近复添剧,应行职责,未免废旷,臣罪尤大。乞命罢斥,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日记厅郞厅李宜喆书。郞厅李重彬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