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三十年/十二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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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眞儉金雲澤。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前都事柳述,縣監尹濂、李宖、金世平、丁道徽、李宜遂、宋茂錫、申潚、黃夏英、李祥麟、沈廷老、呂渭良、韓永祚、金磬、愼聖源、李萬材、黃𬍳、李萓、李相成、崔東溟、李焌、李漢章、洪命興,縣令姜履相、吳命禧、楊憲奭,著作孫景翼、孫騎龍,別提邊佾,府使宋徵殷、韓命相、鄭載恒、洪萬紀、李相殷、權擇、任弘望、朴泰淳、李斗望、崔瑋、崔文徵,副正字金始鑌、朴命世、李遂大,參奉尹世恒,郡守金鏜、成至敏、朴東相、李碩輔、金義萬、朴萬普、許埰、劉大老,察訪李任漢、辛後甲、李柱天,主簿成壽雄,正郞李世最,判官鄭宇柱、李碩臣、趙時耘,正言李禎翊,弼善權詹,典籍孟後聖,持平李相周,執義李觀命,副修撰朴弼明,獻納洪柱震、李晩堅,掌令李裕民,敎授宋來栢,庶尹慶明會,主簿玄孝綱,副奉事尹徵三,別檢宣豪臣,牧使李徵楫、李寅錫、南彦昌、柳漢明、南至熏,參知金萬埰,判書李彦綱,參議金儁相,壼山副守檉,夏川都正椅,內官金千鎰、朴纘文,夏川都正椅,兵使柳星彩、元徽、柳星樞、趙相周、李碩寬、南五星,別將周始興、崔重起、洪受命,護軍洪時疇、朴昌潤,司直趙泰東,領府事南九萬,判府事柳尙運,出身李震華,武兼趙麟錫、孫碩揆,哨官李世進,部將柳斗齊,虞候朴荃,僉使宋必興、崔世機、呂謙齊,萬戶吳世周、張時雄、鄭瀗、李枝漢、閔宣重,司果金裁、兪彦明等,竝敍用。前縣監尹濂、李宖,府事申奎,都事柳述,別提李顧,參奉李東老,縣監吳命禧,佐郞李肇源,司藝金萬胄,牧使高應文,主簿李道明,折衝南世泰,領府事南九萬,判府事柳尙運,虞候李壽民等,竝職牒還給。

○大司憲金宇杭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左議政李畬四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全羅監司書目,茂朱府使金洵,病重罷黜事。

○工曹判書徐宗泰上疏。大槪,賤疾苦劇,累日不得進於壇所,乞遞職名,俾無工官獨缺於董事之列,且乞收還賜馬賞命。大臣筵奏,有萬萬悚慄者,敢暴情勢,冀被重戾,具疏將呈之際,又犯逋慢,懇乞亟遞金吾兼任,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以上春坊朝報

○有政。吏批,閔涵爲南陽府使,李觀命爲茂朱府使,鄭覺先爲白川郡守,朴弼明爲副修撰,宋正明爲正言,朴始采爲禮曹佐郞,鄭機爲軍器判官,沈宅賢爲持平,李廷謙爲兵曹參議。吏曹政軸

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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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眞儉金雲澤。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任胤元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大司憲金宇杭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政院啓曰,憲府之官,引避經宿,諫院當爲處置。除在外及未肅拜人外,正言韓重熙,卽爲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李畬四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正言韓重熙啓曰,前月初重得寒疾,浹旬叫苦之餘,適叨本職,强起隨行矣。忽自數日以來,咽喉腫痛,飮啖專廢,委頓牀席,症樣轉加,不得不尋單蹙伏,方切惶悶之際,今以憲府處置,召牌下臨,怵分畏義,不敢坐違,僅僅扶策,力疾入來,而第臣與執義金相稷,爲妻娚妹夫之間,相避之嫌,自有法例,何敢可否於立落之際乎?旣以此不得處置,則其不可一刻仍據也決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輔德尹憲柱上疏。大槪,卽伏聞臣之病母,自朝來病勢添重,方在昏昏中,臣聞來,方寸煎灼,不能自定,不得不蒼黃徑出。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治臣省記後擅移直次之罪,不勝幸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玉堂箚子。大槪,請執義金相稷,掌令成碩夔,正言韓重熙,竝命出仕事。入啓。答曰,依啓。以上春坊朝報

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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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雲澤金始鑌。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執義金相稷、成碩夔就職。

○假注書李眞儉改,代以金始鑌爲假注書。

○左議政李畬四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大司憲金宇杭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左承旨任胤元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戶曹參議李三碩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辭見上請加三思,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措語見上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措語見上臣以東堂二所罷榜事,論啓矣。伏承聖批,不惟不賜允兪,至以殊未穩當爲敎,臣竊不勝疑惑之至。考官之預出書題,致令漏洩於設場之前者,此實前所未聞之事,其爲可駭,莫此爲甚,而特以無用意之迹,故罪止徒配,而至於士子之傳說策題於親屬觀光者,使之預知者,明有奸情,而因此大播終場之前,多以其題,預做策問之說,藉藉言之,科事之不嚴,無復餘地矣。寧有預題試士,而其科無事,其榜仍存之理乎?此不但士子之得參者,皆不敢自快於其心,日後之弊,亦不可勝言。請東堂二所初試,亟命罷榜。新除授掌令李聖肇,時在黃海道白川郡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領議政申琓上疏。大槪,俟罪之中,恩批再宣,而顧臣罪名,終不可久逭刑章,不避瀆擾,敢此申籲。乞將臣本兼諸任,竝賜鐫削,仍勘臣罪,以正國法事。入啓。傳曰,遣史官敦諭。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以上春坊朝報

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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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雲澤金始鑌。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右承旨任胤元三度呈辭。以國忌齋戒,留政院。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政院啓曰,右議政李濡,以多事之故,連在備邊司矣。自再昨猝然病重,不得仍留公廨,移住近處閭家,今聞少得減歇,而尙未能還家云。係是大臣之病,敢啓。傳曰,遣御醫看病。

○左議政李畬四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右承旨金澋書啓,臣敬奉聖旨,馳往于蘆閱里領議政申琓所住處,敦諭則以爲,臣負覆載靡容之罪名,被江河難洗之羞辱,俟譴於國門之外者,今且半月,而譴罰不加,寵眷愈隆,前後近侍之臨宣聖諭者,凡幾遭矣,而至於今日,則聖敎丁寧,敦勉備至,負譴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臣誠感泣,不知死所。苟使臣之罪狀,不至此極,而情勢如有一分可進之望,則豈不進詣淸室,仰請鈇鉞之誅,而惟此滓穢之迹,冒此負犯,尙何顔面,更近脩門一步之地乎?聖諭雖勤,決無一毫趨承之路,伏地俟罪之外,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申時,日暈兩珥。夜一更,月暈。以上春坊朝報

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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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龍。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雲澤金始鑌。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未時,日暈。

○戶曹參議李三碩再度呈辭。以國忌,留政院。

○右承旨金澋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左議政李畬處,則以爲,臣謬膺重任,絲毫無補於國事,力盡病作,半體殆於不遂,蒙恩調息,僅免痿廢,而源委深痼,難望復爲完人,誠恐殞斃於道路,重爲聖朝之羞。披籲苦懇,冀蒙憐察,辭單之上,已過四十,瀆擾之罪,尤無所逃,而天鑑不諒,誤恩愈隆,近侍敦諭,至再至三,反復諄切,責勉備摯。自惟無狀賤臣,何以得此於君父?感激涕泣,不知死所。臣之一身至微,非可自計軀命,惟當力死趨承,顚仆爲期,而近又添發眼病,右眼赤翳,幾於廢遮瞳子,晝夜疼痛。服藥受針,痛苦之勢少定,而乍欲開睫,酸澁不堪,更觀數日,如得減歇,謹爲詣闕祗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春坊朝報

1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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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廷謙。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龍。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李遂大。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咸鏡都事書目,高原呈,以文川郡守金壽益以親病受由,行到陽德境,遭父喪事。

○右副承旨金致龍上疏。大槪,臣於直廬,宿病添加,旬月之內,無望供職。玆敢疾聲呼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俯諒危懇,亟許鐫遞臣職名,以尋生路事。入啓。踏啓字。

○左承旨任胤元三度呈辭,及戶曹參議李三碩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典獄摘奸,輕囚放釋。

○咸鏡南道災傷敬差官李廷濟入來。

○謝恩,持平李廷濟,右承旨李廷謙,左副承旨金澋。

○左承旨金德基,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語見上請加三思,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措辭見上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措語見上請今番東堂文二所初試,亟命罷榜。措辭見上我國之待朝士,與士庶有別,凡有罪犯,必就王獄,乃是祖宗朝金石之典也。前監察李宣翼,居在於藍浦地,而因相訟間事,監司不知宣翼之曾爲監察,行關捉囚,則縣監李松齊,不識據法論報,㤼於營門威令,着枷囚禁,因爲上營,使累百年國家待朝士之事體,一朝墜落,其違越法文,貽辱搢紳,莫此爲甚。後弊所關,決不可置而不論,請藍浦縣監李松齊,罷職不敍。新除授大司憲宋相琦,時在忠淸道懷德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罷職不敍事及下諭事,依啓。

○領議政申琓上疏。大槪,近侍臨宣之命,又下於請譴之中,而顧臣負犯之外,又積逋慢之罪。乞賜鐫削,仍勘臣罪,以正國法,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予意已竭,而巽牘繼上,造朝漠然,日夕思想,無以爲心。卿其念寡昧之倚毗,思時事之多難,亟回遐心,幡然入來,無孤虛佇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右議政李濡箚子。大槪,敢陳病狀,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所患尙未快愈,予用慮念。箚末事,使之依此擧行,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司書洪泳。

○輔德尹憲柱,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右議政箚末,禁府堂上請牌及同義禁今姑遞改,卽出其代事,使之依此擧行事,批下矣。禁府堂上當爲請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同義禁宋相琦,旣移他職,卽令該曹口傳出代,竝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禁府,高應文拿囚。啓。以上春坊朝報

○禮曹啓曰,壇所所用石子,輸運車價,隨其遠近,當爲磨鍊上下,而考見諸都監謄錄,粥米太則自戶曹取來,布則自兵曹輸送矣。今亦依前例,取用於戶曹、兵曹,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

○禮曹判書閔鎭厚,請對入侍時,閔鎭厚所啓,防禦使規制各異。試以水原、廣州兩邑言之,水原則中軍軍官之料,皆自戶曹會減,廣州則自宣惠廳,略給中軍之料,而軍官則元無給料之事。不但同是防禦使,廣州事體,比水原尤別,而埋沒如此,合有變通之道,令廟堂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守禦廳謄錄》

○吏批啓曰,判書服制,參判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鄭海尙爲文川郡守,朱汝井爲義陵參奉,李萬紀爲純陵參奉,宋廷英爲金化縣令,金宇杭爲刑曹參判,宋相琦爲大司憲,洪泳爲司書,李遇輝爲漢城判官,申銋爲戶曹參議。吏曹政軸

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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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廷謙。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龍。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尹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假注書李遂大改,代以尹植爲假注書。

○司書洪泳上疏。大槪,臣之母病,方在十分危谻之境,臣之情勢,斷無離側供職之望。不意除命遽下,召牌繼降,日已向曛,勢未及疏陳切迫之情,不得不黽勉趨承,仍爲就直,捱過一夜,方寸焦灼。今聞母病夜間一倍添劇,情魂飛越,頃刻靡定,玆敢疾聲仰籲,伏乞聖明,特推體下之仁,亟命鐫遞臣職,俾得歸護母病垂綴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吏曹口傳政事,同義禁李健命。

○判義禁洪受瀗,知義禁徐宗泰,牌不進。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措辭見上請加三思,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東堂二所初試,亟命罷榜。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同副承旨李徵龜上疏。大槪,臣於大臣之疏,有不可晏然者,請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左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臣酷被人理所無之辱,杜門廢蟄,自分爲聖世之一棄物。不意銀臺除命,荐下於數月之內,勿罷之恩,又辱於違召俟罪之餘,進退狼狽,情地抑塞。冒陳自廢之情,仰于仁覆之聽,伏乞聖慈,亟先鐫遞臣職,仍令銓部,削去臣姓名於朝籍,勿復檢擧。且下臣司敗,勘臣逋慢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1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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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廷謙。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龍。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鄭纘先尹植。事變假注書。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判府事尹趾善所患風病,自去夜添得再中,症勢危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遣御醫,不離看病。

○假注書趙聖復出使,代以鄭纘先爲假注書。以上春坊朝報

1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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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廷謙。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龍。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尹植。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明日三覆時,熙政堂殿坐正時,辰正三刻。

○長陵忌辰祭所內摘奸。

○左承旨金德基,牌招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明日啓覆時,兩司當爲進參,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明日待開門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卒逝單子,今方到院,以國忌正日,不得入啓,而明日三覆,停朝市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不但停朝市相値,昨今有咳嗽之候,出臨寒殿,有妨調攝。季冬餘日不多,停止,可也。

○禮曹,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當日卒逝云,自今日十一日至停朝市,禮葬等事,依法例擧行,何如?啓。傳曰,依允。新喪元老,曷勝震悼?祿俸限三年仍給,棺槨亦令該署擇送,以表予意。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以上春坊朝報

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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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廷謙。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龍。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靑丹察訪韓泰斗。

○政院啓曰,啓覆雖已停止,諫院無行公之員,仍爲出牌事,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卒判府事尹趾善,曾經世子傅,《五禮儀》曾經師傅之喪,有王世子擧哀臨弔之禮,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行擧哀之禮,可也。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寒威猝緊,伏未審夜來,聖候,若何?昨伏見下政院之敎,自上近有咳嗽之候,臣等不勝驚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入診,詳知症候,議定當進之藥,宜當,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問于入侍醫官議藥,勿爲入診。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所傳之言,則上候咳嗽頻發,脈度浮數,此由於肺感風寒,上焦之火,乘時增盛之致。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蔘蘇飮元方,半夏代貝母,加柴胡、黃芩、知母、麥門冬各一錢,連進三貼,以爲和解止咳之地,宜當云。此藥三貼,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獻納李㙫,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停朝市後爲之。

○王世子,判府事尹趾善喪,擧哀正時,午初初刻。

○政院啓曰,領府事尹趾完,爲見判府事病患上來云。係是大臣去就,敢啓。傳曰,安心仍留之意,遣史官傳諭。

○王世子擧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請加三思,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請今番東堂文二所初試,亟命罷榜。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正言宋正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假注書金始鑌書啓,臣承命,傳諭于領中樞府事尹趾完處,則以爲,史官臨宣,出於格外,惶恐感泣,不知所措。終當以短疏,仰暴情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以上春坊朝報

○禮曹啓曰,臣曾於筵中,壇祭日期差退事陳達,有詢議大臣之敎,而其時右議政李濡,親承聖敎,欲與諸大臣相議,面達於入侍時,故本曹不爲循例收議矣。卽今聖候方在調攝中,臣僚登對似未易,而壇祭前定日期漸迫,恐有臨時窘迫之患。令本曹郞廳,以前日筵奏說話,收議於諸大臣,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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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廷謙。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龍。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觀象監,夜一更,有霧氣。二更,流星出天節[星]下,入西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七八尺許,色赤,光照地,有聲。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而咳嗽之候,有減歇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湯藥進御,咳嗽時時發作矣。予之火症,根柢已久,而年歲向衰,日益深痼。凡人一時之疾恙易治,而最難治者,火症也。然盛壯之時,不知其勞矣。數年以來,有加無蠲,今日甚於昨日,今年甚於昨年,酬應頗久,火熱上升。雖當隆冬,手不釋扇,肥膚暗鑠,精神日耗,甚至於胸膈亦不開豁,頓覺勞苦。又自今冬,酬應火升,則鼻焦喉乾,咳嗽輒發,其漸不佳。凡治火之道,調息爲上,湯丸次之,而日事勞攘,將理無暇。只以陳根腐草,欲冀其收效,是何異於以勺水,救車薪之火哉?實有凜凜之憂也。

○領議政申琓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請加三思,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東堂二所初試,亟命罷榜。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

○藥房再啓曰,臣等卽伏見本院啓辭之批,十行綸音,反復丁寧,備論受病之源,治火之方,臣等奉讀驚惶,誠不勝憂煎之至。聖上酬應萬機,積歲勞焦,由此咳嗽之候,固非一時偶傷之比,而近來乍減旋發,亦未必不由於挾感,故昨以蔘蘇飮劑進矣。調息爲上,湯丸次之之敎,誠爲至當,而若諉以陳根腐草,全廢藥餌,則亦有乖於治病之道。臣等更與御醫商議,則皆以爲,今此症候,實由於水火之不能交濟。若以六味地黃元,加天門冬、麥門冬、貝母各三兩,知母蜜水炒黃柏鹽酒炒,褐色各二兩,常常進御,則可以滋陰補心,淸火止嗽,最爲卽今當劑云。此藥連續劑進,以爲治元收效之地,宜當。仍伏念,調養之方,莫至於淸心省慮,前後諸臣,以此仰陳,殿下亦非不自愛,而我國簿書浩繁,每致宵旰不暇,此實今日切悶處。伏願殿下,益加體念於古人保惜精神之訓,凡於事至之時,從容觀省,平心裁處,毋徒以事務之積滯爲慮。亦令廟堂,更取入啓文書中不緊者,務從省約,以便睿覽,恐爲得宜。臣等添在保護之地,旣有區區所懷,敢於議藥之啓,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以上春坊朝報

○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來乙酉淸鄕,今方考準,而大小月相左,淸十一月大,十二月小,鄕則十一月小十二月大。以此之故,大寒淸十二月初六日,鄕初七日,立春淸同月二十一日,鄕二十二日,進退之差,至於一日,誠爲可駭。當該作曆官,姑爲囚禁,更令天文學兼敎授及本監諸員,會同推算,以定是非,何如?傳曰,允。以上《刑曹謄錄》

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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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太白見於巳地。夜一更,月犯木星。

○下直,大興郡守李震相,瑞興縣監李之星。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等所傳之言,則湯藥連日進御,而咳嗽稍減,脈度頗緩云,臣等不勝喜幸之至。前劑入蔘蘇飮,尙餘一貼,今日仍爲進御,以爲快解之地,宜當。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已言于醫官矣。

○左副承旨金澋上疏。大槪,深冬供劇之餘,重傷風寒,症情苦谻,旬月之內,萬無起動之勢。伏乞亟遞臣職,俾得調治,以尋生路事。入啓。遞差。

○領議政申琓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近侍宣言,謂予心之或諒,長單引疾,胡卿意之莫回,抑未深思,肆庸敷告。惟卿才猷敏達,器度端凝,亨衢策名,藹然圭璋之令望,吉夢協卜,蔚爲台鉉之輔臣。黃扉五年,尙賴匡救之德,白麻再降,冞篤倚毗之誠。不料仰成之辰,遽陳釋負之請,顧臺章之侵逼,自是橫逆之來,以雅量之含弘,寧有嫌介之意?辨斥已悉於前席,少無不安之端,眷注方切於中宸,忍孤如渴之望。元輔之去就甚重,不可自輕,國家之休戚與同,豈宜遽退?矧玆艱憂之溢目,不堪憂慮之熏心。雖君臣協心,而交修,猶恐不濟,況老成奉身而遜避,疇克胥匡?疵政弊化之尙多,待卿釐革,世道人心之漸壞,賴卿挽回。予所望卿者深,卿何棄予若浼?務存大體,固宜休休,而有容,豈因小嫌,便爾悻悻然見面?婁貞公之莫窺其際,盛德可觀,呂蒙正之佯若不聞,美事足法。須念百責之攸萃,毋以微恙,而爲辭。於戱,左揆纔已造朝,毋致獨賢之歎,寡人誰與爲國,冀賴夾輔之功。亟斷來章,勉副至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金興慶製進

○領議政申琓箚子。大槪,罪累之蹤,偃伏城外,不敢進候起居於玉候未寧之時,已極悚惕,而昨日問安之批,尤不任驚惶震慄之至。所帶本職及內局提調,爲先鐫免,仍勘前後之罪,以重國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亦勿待罪,須體前後之旨,亟斷來章,卽起視事,以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禁府堂上,一向引入,久不開坐。當此凍寒,獄囚多滯,誠極可慮。判義禁洪受瀗,知義禁徐宗泰,竝卽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謝恩,承文副正字尹植。

○修撰朴弼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禁推。

○禁府,朴弼明拿囚。啓。

○刑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以壇樂事,敢陳鄙見,以備詢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箚辭令禮官稟處。以上春坊朝報

○禁府啓曰,數日前,得接月令醫官蔣漢弼手本,則本府時囚罪人尹濟萬,所患疝痛,重發於久在凍獄,症情十分危惡,死生未分云,而莫重罪人,不可容易稟請保放,故以別樣救療之意,分付矣。卽者漢弼又呈手本以爲,尹濟萬疝氣上衝,胸膈刺痛,又添惡心之症,嘔吐寒痰,食飮專廢,面部且有浮氣,方在昏昏不省之中云。自前罪人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以上《禁府謄錄》

○刑曹判書臣金鎭龜疏[箚]曰,伏以大報壇所用雅樂之當依何祀,頃自樂院,移問禮曹。蓋以國朝雅樂之用,凡有天地人三祀故也。禮曹報以一從社稷,竊念社稷卽地示也。玆壇之事,豈可取例於地示,而況於所謂人神,有先農焉,是亦古之帝[制]也,則今壇樂,似宜照旁於此。且夫三祀之樂,六八九之變,卯未子之律,凡所不同,各有其議,不可混用,《軌範》諸說,可考,而知也。臣雖懵於此事,適待罪該院,欲登對仰稟,而不果,敢用箚陳,惟聖明卽詢于大臣禮官,而處之。取進止。啓下禮曹。以上《禮曹謄錄》

○有政。

○吏批啓曰,判書參議,皆以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吏批,以全爾樟爲藍浦縣監,成均博士單金命衡,學正單尹徵三,承文副正字單尹植,校書副正字單張溟羽,朴鳳齡爲正言,金萬埰爲兵曹參議,李健命爲禮曹參判,李彦經爲獻納。

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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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始嬪尹植。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犯東井星。

○下直,南陽府使閔涵。

○咸鏡監司書目,會寧府使鄭祥斗,十一月二十六日身死事。

○政院啓曰,新除授右承旨洪璛,時在忠淸道木川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兵曹啓曰,領中樞府事尹趾完,連因在外,祿牌不得呈納矣。今已上京,故本曹郞廳持祿牌往呈,則以爲,雖因私慽,非常時受祿之人,而不受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遣倉官輸送。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蔘蘇飮,已盡進御,而咳嗽之候,益有減歇之效乎?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詳知卽今症候,然後湯藥停否,可以議定。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事,依啓。

○政院啓曰,左右相送言于院中,伏聞上候未寧,不勝驚惶。昨今連詣闕中,欲爲請對,而有所不敢矣。今日藥房啓請入診,入診時,與醫官同入臥內,進謁云矣。敢啓。傳曰,依爲之。

○領議政申琓再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藥房啓曰,臣等退出之後,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自上未寧之候,比初頗已減歇,而脈度尙爾帶數,咳嗽時時發作,此由於上焦餘熱,未盡快祛之致。淸嗽寧肺湯,加柴胡、黃芩各一錢,連進五貼,以爲潤肺降火之地,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領府事尹趾完上疏。大槪,急於歸死松楸,投疏徑還,孤負聖旨,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昨遣史官,諭以安心仍留之意矣,志不孚,留疏長往,缺然且慙,無以爲諭。卿其須體此意,亟回遐心,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決事李國芳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以上春坊朝報

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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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五更,月暈。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湯藥,其已進御,而咳嗽之候,日漸差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湯藥進御,而咳嗽之候,比昨差減矣。

○以戶曹領府事尹趾完祿俸,何以爲之事,草記,傳曰,尹領府事上來,故祿俸令倉官輸送矣。今聞旣已還歸,自本郡當給月廩,此草記還給。

○領議政申琓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溫音屢宣,如渴之思方切,遜牘再至,若浼之志愈堅,愕然失圖,無以爲諭。言念今日之爻象,曷堪中夜之憂歎?天災地異,式月斯生,危亡之兆已著,飢饉癘疫,比歲不已,顚連之患孔哀。國綱日漸陵夷,奈無振肅之策?朝議轉益歧貳,若爲調劑之方。若大川無津,政須舟楫之利,譬巨廈將覆,誰任柱石之功?惟卿以喬木舊臣,爲予之股肱良弼。溫雅之姿,端慤之性,足以鎭靖浮囂,諳鍊之才,敏達之猷,足以區畫機務。五歲黃閣,已見裨益之弘多,重卜金甌,實出倚毗之深篤。不幸造朝之未幾,遽見求退之斯勤。惟彼外至之言,固多侵逼於卿。內省不疚,何自過嫌?末俗嘵嘵之風,予所冞惡,大臣休休之量,卿宜有容。肆筵席開釋之無餘,胡章牘頻煩之至此?卿雖於進退之節,欲全廉隅。予則以眷注之誠,勉同休戚。矧當予憂勤致疾之日,是豈卿退坐袖手之時?於戱,念國計,而察民憂,所以爲君無樂,執小嫌,而忘大義,何忍棄予如遺?卿豈未思,予用申告。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泰耉製進以上春坊朝報

○宗親府啓曰,本府郞廳,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當爲磨勘,而有司堂上三員內,二員有故,一員奉使出疆,限內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宗親府謄錄》

○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濟州柑橘進上,今始來到,而陪持人所供內,宗廟薦新柑橘,則來到,而其中洞庭橘乳柑,則未及入來云。進上旣到之後,薦新遲延,事體未安。洞庭橘乳柑進上元數內,各二百五十二箇,移送禮曹,宗廟、永昭殿、敬寧殿,明曉薦新後,還爲內入,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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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湯藥,連日進御,而咳嗽之候,益有差減之效乎?臣等憂慮未已,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咳嗽或作或止,而頭部無淸利之時,自三昨,水剌亦未如常矣。再啓曰,卽伏承本院啓辭之批,以咳嗽或作或止,頭部無淸利之時,水剌亦未如常爲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入診,詳知症候,更議當進之藥宜當,敢此仰稟。答曰,問于入侍醫官,議定宜矣。

○領議政申琓三度呈辭。入啓。傳曰,不允批答。

○兵曹判書尹世紀上疏。大槪,臣旣負難逭之罪,又有難醫之病,再陳自劾之章,未蒙允兪。連尋請急之單,見阻喉司,情地窮蹙,姑不暇論,所叨職任,旣非一日閑曠之地,大政且迫,緣臣屛伏,應行事例,一竝廢閣,不得不敢申哀籲。伏乞聖慈,亟遞臣職,仍勘臣罪,以幸國事,以謝人言,公私萬幸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臺論固知過當,而卿之固辭至此,一向强迫,亦有乖於禮使之道,本職今姑勉副焉。

○禁府啓目,粘連工曹參議閔鎭遠上疏云云,前以當該守令,摘發現告事,行關本道,而回關時未來到爲白有如乎,閔鎭遠疏辭如是,則金鼎臣及未現告守令,俱無可罪之事,似當竝爲勿論。高可寅段,當初不爲修單,似不無曲折,而不遵朝令之罪,在所難免,拿問,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兪正基議處云云,今聞宗人所捉依幕,乃本府羅將高姓人家云,必是命賚子弟及宗人,以其所構元草,往來於命賚處是白乎喩,問於命賚子弟及宗人,則可知是如爲白有置,兪命賚子廣基,卽爲拿囚憑問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謝恩,副修撰朴弼明。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朴乃貞入來。

○藥房三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金有鉉、丁時梯等所傳之言,則自上脈度沈覆,頭部暈疼,手足部具有寒氣云,臣等益不勝憂慮之至。卽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再感風寒之致,人蔘羌活散,加乾葛、黃芩各一錢,連進三貼,以爲趁卽和解之地,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明日王世子會講正時,巳正初刻。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副校理南就明。

○政院啓曰,明日王世子會講時,兩司當爲入侍,而諫院無行公之員。除在外外,呈告、未肅拜人員,明朝待開門,竝爲牌招,以爲推移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敢將治心之說,冀贊攝養之道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憂慮寡躬,縷縷陳戒,可不留心焉?傳曰,玉堂箚子留中。

○忠淸都事書目,公州呈,以咸鏡監司洪萬朝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持平沈宅賢上疏。大槪,臣於藥院之批,不勝憂歎之忱,略貢蕘說,以備財幸。仍陳病狀,冀蒙恩遞事。入啓。以上春坊朝報

○禮曹啓曰,以壇祭日期差退事,議于大臣,則行判中樞府事徐文重以爲,此無古禮之可據,惟宜隨時義起。旣是卜日之祀,行於三月,似無不可,宜從禮官之議,無容他議,伏惟上裁。左議政李畬以爲,一年一行之祭,與時節常祀不同,苟有可取之日,則不當拘於孟、仲朔,而今此壇祀,實爲古今曠絶之禮,臣學識謏寡,其餘取義定日,未有的確之見,以唐、虞東巡狩取於二月。旣以爲迂遠,則正月爲一歲之元,以元月行大祀,庶合於重其禮之意,故前者禮官來問之時,以此爲對,亦非以正月,謂有可據必取之義也。今者禮官以上躬親行之難,前頭攝行之頻爲慮,欲定於三月,此亦以事勢言也,非主於禮意也。然其所慮,則誠然矣。但念三月行祀,便同忌辰之義,在人情雖若襯近,於古禮未有經據,而今春所行,則意有不同,仍用此月,未見合禮。二月東巡狩,三代以降,雖不復行,上古之世,若時巡岳,厥有意義。春月旣殷,東方之氣方行,聖帝之巡東服覲東后,必以此月,則東后之有事於皇靈,取於此月,其義庶幾近之。敬祭之道,以時氣爲重,而春爲四時之首,二月爲春之中,以此言之,依當初所定,行於二月,亦未爲全無所據,而此是莫重之節,有難以臆見强定,惟在聖上,參以群議,而行之。且臣於禮官所定,不用鬱鬯之節,不能無所疑,今因獻議,敢此竝陳。禮曰,祭必先祼,乃後薦腥薦熟,祭以祼爲重,祼所以降神。又曰,祭之屬,莫重於祼。蓋祀天求之陽,燔柴是也,祀地求之陰,瘞毛血是也,祀人求之陰陽,祼所以先求諸陰也。若曰,皇朝之禮,竝祼薦熟,而不著,則依此竝已之,猶爲有據,今旣參用我朝之禮,不行祼,但以薦熟爲重,揆以禮意,豈不大段欠闕耶?藉曰,壇與廟不同,此壇實有廟意,而皇朝大廟,皇帝親行祼禮,著於《大明集禮》,特儀注有不詳耳。至於圜方丘之無祼,禮非可援,用於此壇。此爲祭祀所重,非他儀節之比,更令禮官詳講,而審定之,恐不可已也,伏惟上裁。右議政李濡以爲,壇祭旣定以一年一行,則不必拘於大中祀之例,而以三月卜日行之,不無所據。其在永久之道,亦似合宜,故有所陳達於筵中矣。抑又思之,今日此擧,追思再造罔極之恩,以寓欲報之誠,二字揭號,其意已可見矣。試以當時事言之,天朝將士之奉帝命,克復京都。卽癸巳四月,則惟我東方宗社之復得血食,一國君臣之感祝盛德,沒世不忘者,正在於此。今以四月行此壇之祭,其所取義之襯切著明,恐或有勝於三月,而此亦出於臆見,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尹趾完與判中樞府事徐文重議同。領議政申琓,方在呈告中,不敢獻議,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在外,不得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傳曰,領相及在外大臣處問議,其祼禮當否,亦爲問議于諸大臣以啓。以上《禮曹謄錄》

○政院啓曰,兵曹判書尹世紀,旣已遞職,所授命召,使其軍官替納,故今方修整密匣冊以入,而例兼禁衛大將將兵之任,不可一刻無摠察之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都提調摠察。又啓曰,禁衛大將尹世紀遞差之後,都提調摠察事,命下矣。曾前則或有命招之時,或有發牌郞廳分付之時,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郞廳發牌分付。以上《禁營謄錄》

○都摠府啓曰,本府殘弊,只有奴子益洽、自洽,婢子彦代等三口,而堂上十員,郞廳八員隨從,或往各處祭祀之地,監軍之所,猶患不足,而今聞以奴自洽,世子宮別監啓下云。官員十八員,只以三名奴婢使喚,猶爲艱難,奴自洽改差,以便使喚,今後勿爲擅動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以上《都摠府謄錄》

○禮曹啓曰,在前合氷未易,則司寒祭,依《五禮儀》,先行於季冬,而祝文則別爲措辭撰出矣。卽今日候乖常如此,故問於日官,則今十二月二十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司寒祭,而祝文措辭撰出之意,分付各該司,藏氷官則更觀形勢,追後出送,何如?傳曰,允。以上《禮曹謄錄》

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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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玉果縣監權卨。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閔鎭厚,副提調臣兪集一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金有鉉、崔聖任、丁時梯等所傳之言,則手足部寒氣止歇之後,又有熏熱之候,頭部暈疼,晩後有加,人定時,進服人蔘羌活散一貼云,夜間其果有汗解之效,而咳嗽頭疼,水剌厭進等症候,比昨差勝乎?臣等終宵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而水剌厭進,一樣矣。

○李徵龜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兵曹判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今日王世子會講禮設行事,昨已啓達矣。自上連日未寧之餘,又有再感之候,此時設行盛禮,未有所安,故自本院,微達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廷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郞廳與京畿都事,下往松家島,眼同摘奸事,命下已久,而連因本寺郞廳不得備員,都事亦有事故,不得擧行矣。本寺主簿韓配義,今將發送,依前例給馬事,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兪集一啓曰,凡入啓文書,漸至浩多,萬機酬應之際,自致煩擾。臣於藥房入侍時,以刪祛煩瑣,撮要入啓,以便睿覽之意,陳達蒙允。議于廟堂,可以刪減者,別單書入,以此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南致熏啓曰,卽伏見江原監司崔重泰,恤典擧行啓本,則渰死人恤典中,許多囕死人,亦在其中。取考當初狀啓,則渰死人李起成等四名,有恤典擧行之命,而囕死人,則初無恤典之命矣。莫重恤典,如是渾施,殊甚不察。江原監司崔重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咸鏡前監司鄭澔,稱有身病,今秋冬等褒貶,限內不得爲之之意,使都事馳啓。外方褒貶,以監司身病,啓問退行,此實曾所未有之事,殊涉未妥。咸鏡監司鄭澔,從重推考,褒貶等第,斯速磨勘上送之意,令該曹分付本道,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昨日兵曹判書有闕之政事,吏曹卽當取稟政事,而今朝始爲來稟,殊涉稽緩。吏曹當該郞廳推考,下吏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許玧啓曰,卽伏見全羅左水使李暉,沿邊巡審後啓本,則以鉢浦鎭船築事,本鎭萬戶李晩大瓜滿之後,敢請仍任,極涉猥越,左水使李暉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恒黃海兵使李溶,全羅左水使李暉,慶尙左水使水使李尙𫗽等,邊將褒貶啓本,則無一人居下,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伏見慶尙監司金演褒貶啓本,則都事姜楧,題目之下,不書等第,致有點下。莫重殿最文書,專不致察,宜有警責之道,推考,何如?傳曰,允。

○吏批,行判書洪受瀗進,參判黃欽,參議朴權俱病,都承旨兪集一進。啓曰,本曹郞官,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何如?傳曰,允。以兪得一爲兵曹判書,柳星樞爲會寧府使,鄭世會爲江西縣令,崔昌大爲吏曹正郞,趙泰東爲刑曹參議,李百謙爲工曹正郞,李觀壽爲兼右水運判官,殷夢相爲承文校檢,尹徵三單付養賢庫直長,兼持平朴乃貞減下,李縡單付奉敎,申聖夏爲光陵參奉。

○兵批,判書未差,參判李墪進,參議金萬埰未肅拜,參知李晩成病,右副承旨許玧進。啓曰,新判書命招,同參政事,何如?傳曰,允。尹世紀爲副司直,李景說爲副司正。

○掌令成碩夔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請今番文二所初試,罷榜。措辭竝見上新除授司諫院獻納李彦經,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持平沈宅賢疏曰,伏以臣於病伏涔涔中,得伏見藥房批答,則深陳玉候受病之源,仍及酬應勞攘之苦,天語懇摯,至以凜凜爲敎,臣不覺推枕而驚起,繼之以憂歎也。惟我聖上,臨御三十餘載,礪精圖治,一心靡懈,萬機紛沓,自致勞攘,宵旰憂勤,或妨頤養,天顔漸至消瘦,玉音頓覺衰低。邇來聖候之屢愆,其祟不輕,非一時偶發之症,則臣民之隱憂深慮,曷有其極?保護諸臣,已陳調養之方,伏想聖明亦已留心,而以臣淺慮,我殿下受病之根委,不專由於酬應萬幾,則爲今日保養之本,豈但在於簡務而已。古語曰,洞房深宮,寒熱之媒也。殿下深居九重,所與處者,無非左右宮妾,而涓淵蠖濩之中,幽獨得以節墻防攝者,恐未必一一盡合於淸心養六氣之邪,安得不易乘其機,而伏火藏炎之潛滋內其勢然也。昔子産論晉候之疾,亦曰君子有四時,朝以聽政,晝以訪問,夕以修令,夜以安身,於是乎節宣其氣,不使有壅塞湫底,此誠藥石之至言也。伏願殿下,收斂志氣,保養精神,使紛華波蕩之慾,不眩於外,情慢邪僻之氣,不萌於中,淸明在躬,身廣體畔,而時於燕閑之暇,頻接臣寮,擺脫文具,如家人父子,或講論經史,或詢訪政治,聖心恒若曰,我自樂此,不爲疲也。于以導達湮鬱之氣,開豁淸曠之心,廓然如光風霽月,則此不但爲治火之大要,古人所謂修養引年之方,恐不外是,此何待雷、岐、兪、扁,而後知之哉?臣於是,又有所深憂者,不得不略陳於疏末,天下萬事,無一不本於人主之心,此先儒所謂大根本者也。人主以一心之微,臨億兆之上,一念之怠忽,而治亂響至,故聖主明辟之爲治也,氣有盛衰,而心無老少,以之修身率物,無一息間斷。是以,周文王受命中身,而至于日中,不遑暇食。衛武公年數九十,而懿戒自警,朝夕諷誦,此豈非後世人主之龜鑑耶?況今國勢委靡,不能自强,百隷怠荒,萬事瓦解,危亡之禍,迫在朝夕,雖君臣上下,遑遑汲汲,若救焚拯溺,猶懼其不克有濟,況可以一毫慢弛之心,雜簉於其間乎?竊覵殿下春秋雖已向衰,亦非倦勤之歲,而天和旣愆,疾病屢乘,孜孜之誠,漸不如初,姑息退托之念,橫在一邊,不惟作於方寸之微,往往或發於命令之間。日昨藥院之批,雖出於悶衰憂病之深意,至於酬應勞攘等敎,大使百寮解體,衆聽駭惶,恬憘之風,玩愒之弊,必將一倍深痼,此豈不有歉於周文、衛武之事耶?伏惟我殿下,膺皇天付畀之重,受祖宗艱大之投,顧今國勢之岌嶪,生民之疾苦,何莫非殿下責耶?殿下若不肯自當其憂,所其無逸,則在下之人,又誰肯爲殿下,佛時仔肩,以回其潰裂之勢哉?臣未知今日朝廷,誠有憂國如家者乎?臣愚以爲,凜凜之憂,恐亦在此也。噫,凡人衰老,志氣易頹,懦於自立,若不猛加振厲,則事業常患日退。穆公悔過之戒曰,我心之憂,日月愈邁。漢昭烈亦慨然流涕曰,功業未建,老將至矣。自古英雄豪傑之主,奮發刻礪,惟日不諸心者,若是其切至,故發諸事者,勇往而果決,此所以樹覇功開王業,名垂後世者也。嗚呼,先王之所付托,殿下之所自期,臣民之所喁望爲如何哉,而今以一疾,反沮其大有爲之志,則亦豈不有愧於秦穆、漢昭之志哉?伏願殿下,穆然深思,惕然自礪,策勵群工,使各自效,而躬勤於上,以董率之,使內外大小,曉然咸知聖上之心,奮然有爲,不以疾病有所暫弛,則孰不振氣殫力,以趨於事乎?心爲已主,志爲氣帥,心志旣堅,而後血氣自强,堅而且强,則可以耐煩勞,而不爲病矣。惟殿下無徒以疾病爲憂,而益懋治心帥志之本,自强不息,與天合德焉。臺諫者,國家之紀綱,人主之耳目,自古言路之開閉,係於國家之興亡。殿下歷觀前史,非不知之,而訑訑之病,愈往愈甚,臣固知致此之由矣。聖質英明,超出前代,俯視臣隣,皆莫己若,而論事之臣,或措辭失當,或風聞不的,以致不快於聖心,凡有所論,一例持難,未見轉圜之美,時觸批鱗之怒。此在言者或不無自取,而殿下之所以視臺閣者,若是其太輕,則恐非所以置臺閣之本意也。臣近觀前後出入臺閣之臣,無故而久靳恩點者,亦多其人。終歲廢置,不復收錄,臣未知所坐何事,而若以一言不合,輒加厭薄,則今日言路,可謂崎嶇矣。伏願殿下,克恢舍己之量,以盡聽言之道。不肖如臣,屢玷言地,絲毫無補,罪戾徒積。新承除命,亦已多日,而痼疾纏身,不能爲出而供仕之計,區區憂愛之忱,有不能自已,而累暴肝膈之言,以備芻蕘之擇。伏乞聖明,納其言,而遞其職,使殘喘獲延,微分粗安,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憂愛陳戒,深嘉爾誠,可不留心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領議政申琓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予言不再,旣已申申諭之,卿辭至三,胡乃邁邁若是?如失手足,更敷腎腸。近因朝著之間,激訐成習,以致廊廟之上,訕辱輕加。雖其望望之心,不啻若浼,顧以休休之量,所宜有容,若果以此固辭,抑將示人不廣。言念輔相去就,實係國家安危,在平閑無事之時,尙且鞠躬盡瘁,當艱虞孔極之日,其可袖手傍觀,欲全廉隅,固士夫進退之節,不恤顚覆,豈王臣篤棐之忠?卿勿棄予如遺,予方待卿爲理,論議久隔,每切臨朝之歎,氣候不齊,又有浹旬之疾,須體倚毗之意,幡然造朝。且念保護之方,行不俟駕,王言如絲綍,何必多談?相業在經綸,不可少曠。於戱,人惟求舊,庶賴傾否之才,相亦有終,宜殫共戚之悃,勉回遐志,亟斷來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朴權製進以上燼餘謄書

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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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坐直。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式暇。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閔鎭厚,副提調臣兪集一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伏聞昨夕入侍醫官等所傳之言,則湯藥連日進御,而脈度頗似和緩,咳嗽頭疼,水剌厭進等症,亦比初稍勝云,夜間寢睡安穩,而諸症候,漸向差減乎?臣等不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李徵龜,以禮曹言啓曰,濟州牧使所封,去十一月令,宗廟、永昭殿、敬寧殿薦新乳柑洞庭橘等,今始上來,而前因司饔院啓辭,以進上旣已薦新,今此封進柑橘,令該院捧入,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前右議政金構身病甚重云。係是大臣病患,敢啓。傳曰,遣御醫,不離看病,書啓。

○又以觀象監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來乙酉年曆,淸十一月大,十二月小,鄕十一月小,十二月大。淸鄕大小月相左,故作曆當該官,今方囚禁,而更令本監算術精明者七人,竝與天文兼敎授二員,眼同相覈磨鍊,則十一月之小,十二月之大,終始相符矣。淸曆似當精密,而用何法,致有如是之不同,實未可曉也。槪曆家算數,多驗日月之食,故本監諸官,衆口如一,而言曰,時憲算數,淸鄕通行,其來久矣。自甲午至于今日,五十年許,用此法,而月之大小,無不脗合矣。獨於今年,有乖常法,而他無證質之方,目今諸官之所推,與前曆官,無少差謬,則當該官,合有寬恕之道,姑爲放釋,以責來效,何如?傳曰,允。

○李廷謙,以備邊司言啓曰,近因連歲荐饑,市民藏氷價米,自賑廳及戶曹,分半上下矣。今年畓穀,失稔最甚,八路民役,旣已差等蠲減,則都下之民,尤宜軫恤。氷米雖是坊市應行之役,從前旣有減給之規,今亦依上年例,令賑廳及戶曹,分半上下,以除都民一分之弊,何如?傳曰,允。

○以領議政申琓四度呈辭,傳于兪集一曰,遣承旨敦諭。

○李廷謙書啓,臣承命,敦諭于南大門外蘆閱里領議政申琓所住處,則以爲,臣之負犯,實是人臣罔赦之罪,席藁城外,恭俟誅譴,而天地父母之恩,至隆極厚,鈇鉞不降,寵命荐加,臣實惶恐感激,無所措躬。今日尋單之計,非敢以聖明之不罪爲幸,誠以前後俟譴,旣不蒙矜察,籲呼祈免之路,更無他道也。三度請急,皆蒙不敢當之批,又於今日,至有遣近侍敦諭之命,十行綸音,辭旨懇惻,此豈糞土賤臣,所敢承當者,而至於病裡思想之敎,臣奉讀未半,不覺涕淚之交零也。噫,臣之從前叨冒重任,辜恩負國之罪,固不可勝言。及至今日,負竄殛猶輕之罪名,被江河難洗之謬辱,聖上終不加誅,臣更何顔面,重入脩門乎?人非之外,兔責亦至,數日以來,觸感風寒,疾病甚重,素患眩症,乘虛兼發,食飮全廢,委頓牀席,昏不省事,實無一毫起動之望。如使臣之罪名,不至於此,症情或可起動,則當此玉候違豫,群下憂遑之時,身帶藥院之任,偃臥城外,違拒明命乎?臣罪至此,尤萬萬矣。惟願速就刑章,以正國法,以安微分而已。惶恐涕泣,不知所達,稍俟精神之少定,當以文字,仰請威命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成碩夔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今番文二所初試,罷榜。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刑曹判書金鎭龜疏曰,伏以臣夏間重疾,久未痊蘇,精神昏瞀,筋力憊薾。加以忝在劇地,亦過累月,以臣鈍滯,未有了當之事,而精力則日益困頓,實無强力供職之望。且泰安奸民事,亦有嫌礙之端,玆敢略陳焉。聖明旣於大臣疏批,有令該曹,按問處置之敎。臣意以爲,前者申耆等三人,雖有嚴刑定罪之命,囚禁之後,旋因還收臺啓,不得定罪。趙謙則與此三人,體段不同,今有按問之敎,宜卽奉行,且謙方來京裏,故發遣刑吏,則竝與其錢文出入置簿,而取來。今此謙之罪狀,專在錢貨一款,故以此按問,則其所供以爲,收聚各里者千餘兩,而以其所簿計之,多至累千兩。且其簿列錄戶曹、憲府、諫院、玉堂書吏處,所給錢貨,或多或少,而渠言戶曹、憲府,則呈文時,有例給情債於書吏者,而簿之所錄,加於所給云。且以爲,諫院、玉堂書吏,則元無所給,而虛數以錄。凡其加錄與虛錄,皆渠所私用,而欲以歸示鄕氓,如是書錄。且因呈文備局,多給錢貨於李姓常漢,而呈文旣退,故還推其錢云云。今其所自供如此,其誑誘鄕氓,假托行賂,收聚錢貨,率歸私用之狀,已極可惡。其中賈文爀者,則至以傳令某里爲言,勒定錢文,自書其姓,而着押如帖牌,然其爲痛駭,尤有甚焉。不可尋常懲治,而然於法文,旣無明白可當之律。且臣以嘗有所參涉於牧場事,則今於此獄,雖援律科奸民難保其無辭。況可出意見,勘重輕於法文,獄,而不得擧其任,則不宜仍冒官次。伏乞聖慈,矜難强,察臣情迹之不安,將臣本職,亟賜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隕越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謄書

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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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閔鎭厚,副提調臣兪集一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前劑入湯藥,已盡進御,而咳嗽頭疼,水剌厭進等症候,日漸差勝乎?臣等與諸御醫入診,議定繼進之藥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問于入侍醫官,議定宜矣。

○藥房再啓曰,卽伏聞入侍醫官等所傳之言,自上水剌厭進,頭部不淸利之候,比昨稍勝,而脈度尙爾帶數,夜間寢睡,因虛煩不能安穩云。臣等與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此由於心肺經餘熱,猶未盡祛之致。和解散,加知母蜜水炒、麥門冬各一錢,山梔炒,黃柏鹽酒炒,褐色各七分,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卽爲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徵龜,以禮曹言啓曰,《五禮儀》,大臣之喪,有自上擧哀之節,而玉候方在調攝中,不爲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申琓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以吏曹言啓曰,來乙酉年祿牌,本曹郞廳進去領議政申琓所住處傳授,則方在呈告中,辭而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傳授。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本曹草記,祼禮當否,亦爲問議于諸大臣以啓事,命下矣。議于大臣,則右議政李濡以爲,臣謏聞寡識,尤昧禮學,詢問之下,强其所不知,有所仰對,固難免僭忲之罪,而第念壇與廟不同,非但皇朝圜方丘之無祼禮,我朝社稷以下諸壇亦然。若曰,燔柴瘞毛血,是祀天地求神之道,則先農壇乃所以祀人神,樂用九變,與宗廟無異,而不設鬱鬯,只有毛血盤。以此觀之,毛血不特爲祀地之用,而壇與廟之禮,各有其義歟。此壇雖云有廟意,初若定以設帳殿,行事而已,則純用廟禮,亦無不可,而旣已歸重壇制,極其致隆,而至於儀節之間,率多參差斑駁,靡有一定之論於此,而參酌折衷,務合常變,豈不難哉?今若無論壇制之如何,純用廟禮,則鬱鬯一節,自在其中,更無疑難之端矣。如其不然,則依先農壇毛血之禮,而行之,恐亦無損於求神之道歟。非臣淺見之所敢斷定,伏惟上裁。行中樞府事徐文重與右議政李濡議同。領議政申琓以爲,方在呈告中,身病甚重,雖有更詢之命,終不敢仰對。在京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知道。

○許玧啓曰,領議政申琓箚子批答,遣史官傳諭事,命下矣。領議政方在城外,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聖肇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今番文二所初試罷榜。措辭竝見上臣伏見備局新頒事目,舊糴則從其新分多少,而舊近中一年條收捧,舊身布則通計各年未收,三分捧一,軍餉穀則尤甚邑外,折半收捧云。此出於朝家爲慮收捧之愈久愈難,裁度定式,而第念舊糴舊布之未收,皆由於貧瘠逃故之民,而力可以辦納,而不納者,特其千百中二三耳。雖當豐歲,必侵徵於隣族,而隣族不能支堪。況今年年事,雖有彼勝於此者,蓋不免爲凶歉。自已之布糴,竭力傾産,猶患不足,久年隣族之未收,其何能擔當措納耶?各邑守宰,迫於朝令,求免督過,日夜催科,闔境騷然,村閭幾空,氣象愁慘。噫,使民盻盻然終歲勤苦,盡歸科斂,而不能仰事俯育,擧將逃散顚壑,則此豈王政之所忍爲者哉?顧此事目,不但無益於舊布,糴入收拾,抑反有害於當年條之准捧。請令廟堂,畫卽下令,舊年條身布還上,一切停捧,以安殘氓。答曰,不允。末端事,令廟堂稟處。以上燼餘謄書

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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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許玧服制。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入太微西垣內。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閔鎭厚,副提調臣兪集一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昨夕劑入和解散,其已進御,而寢睡安穩,諸症候亦漸差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南致熏啓曰,領議政申琓五度呈辭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又傳曰,安心調理。

○李廷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聖肇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今番文二所初試,罷榜。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以上燼餘謄書

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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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許玧服制。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中宮殿,藥房、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臣閔鎭厚,副提調臣兪集一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湯劑連日進御,而寢睡水剌之節漸勝,咳嗽亦不頻發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寢睡水剌比昨差勝,咳嗽不至頻發矣。

○李廷謙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停朝市相値,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兪集一啓曰,卒前右議政金構家,遣近侍致弔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副承旨進去。

○又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李徵龜,以禮曹言啓曰,發遣本曹郞廳,壇祭日期及祼禮當否,問議于在外大臣處,則領中樞府事尹趾完以爲,壇祭日期,宜從禮官之說,臣於入京時,已同他大臣獻議,而又以祼鬯一款,別有詢問之命。今此無於禮之禮,以臣膚淺之見,何敢妄有所論列乎?伏見左相獻議,意見似有所據,惟在熟講而行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樞府事崔錫鼎以爲,臣於病伏之中,疾病且苦,神思昏憒,無以仰對淸問,而今此壇祀之禮,厥有意義,旣與常文典禮,其體自別,則行祭時日,不必拘於孟朔,以爲永久遵行之地云者,禮官之說,不無所見,改卜他月,恐或得宜。至於祼禮一款,祭之屬,莫重於祼,是《禮經》所載,而今旣參用我朝之禮,則不行祼鬯一節,只以薦熟爲重,似爲欠闕。講而行之,實合於自盡其敬之義,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不廟而壇,出於周思,則雖用壇制,實同立廟,祼鬯一節,不可不行。左相獻議,誠有所據,儀注中磨鍊擧行,而壇祭日期,從禮官之說,可也。

○傳于李廷謙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

○掌令成碩夔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今番文二所初試,罷榜。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答領議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之批,備悉予意,辭已竭矣。更何多誥?卿其須念大義,毋執撝謙,卽起視事,勉副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元疏缺以上燼餘謄書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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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坐直。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服制。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仕直尹植式暇。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茂朱府使李觀命。

○藥房提調閔鎭厚,副提調兪集一啓曰,伏未審夜來,聖體調攝,若何?咳嗽之候,寢睡、水剌之節,日益差勝乎?前劑入湯藥,已盡於昨日,臣等與諸御醫等入診,詳知卽今症候然後,湯藥停否,可以議定,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入診事,依啓。勿爲逐日問安。

○李廷謙,以兵曹言啓曰,日寒如此,薄衣軍士,襦衣題給事,命下矣。發遣兵曹郞廳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一百九十八名,別單書入,令該曹依此數,襦衣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卒前右議政金構家致弔事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兪集一,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所屬宗簿寺官員等矣,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當爲等第,而本寺提調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左右相送言于院中,近來賓廳日次,久不得爲之,而有陳白之事,今日藥房啓請入診,入診時,欲同爲入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右副承旨許玧,同姓五寸姪,幼學涑身死,服制出繼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以領議政申琓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李徵龜曰,明日弘文提學命招。

○李徵龜,以壇所言啓曰,大報壇事役,已爲完畢,諸色工匠等,自今日放送,而神座、神榻及黃帳房所用木物,未盡着漆,監造官二人,限數日仍留看檢,壇所外門改造事,曾已定奪,而卽今日氣凍寒,待明春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弘文提學牌招事命下,而弘文提學李頤命,奉命出疆,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藝文提學命招。

○又以禮曹言啓曰,近緣日氣寒甚,江氷頗堅,藏氷官趁今月二十四日出送,使之始役,宜當。藏氷米分定,各司中歸厚署最爲殘弊,貢物受用之事,亦已革罷。宣惠廳以此移文本曹,藏氷米二石,移添於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成碩夔、李聖肇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措語見上請加三思,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措語見上請自今以後,內間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擧行事,定式施行。措語見上請今番文二所初試罷榜。措語見上夫人君聽治之道,一日二日,兢兢業業,則其不可以萬機之煩,而有所刪削於其間也,明矣。乃者,喉司之臣,以刪去煩瑣,撮要入啓之意,陳達蒙允,至於別單書入,以成常行之節目,臣等竊不勝駭惑焉。日昨藥院之下批,在廷之臣,孰不有隱憂深慮,而儒臣、臺臣,相繼進規,誠可謂得體也。其在出納之地者,慮及于此,欲祛靜攝中勞攘之萬一,則如閑漫公務,或爲稟旨留院,以待聖候之平復,何所不可,而別生意見,乃爲此刪煩之節,仍作平常時,所奉行之法,吁亦不思之甚也。古之人臣,必以無逸,陳戒于君,而未嘗有以刪煩告之者。雖以我朝言之,列聖臨御多年,豈無違豫之時,而亦未聞有群下之以此建白者。噫,今此擧措,前史之所未見,我朝之所未行也,何其率爾之至此耶?況國家令甲,昭揭一世,垂裕後昆,則是何等重事,而以一人之所見,變更舊制於一日之內,而殿下不少留難,斷然許施,此不但有惑於聽聞,抑恐貽譏於後世,決不可仍存其規。請新定節目,亟命爻周,建白之臣,終難免妄率之責,亦命罷職。答曰,勿煩。

○傳曰,大報壇監董堂上以下及員役工匠,竝書啓。

○午時,上御大造殿西溫突。藥房入診,左議政李畬,右議政李濡請對引見時,左議政李畬,右議政李濡,藥房提調閔鎭厚,同副承旨李徵龜,假注書金始鑌,記事官李縡、洪禹瑞,醫官金有鉉、崔聖任、丁時梯、鄭斗俊入侍。鎭厚進伏曰,夜來寢睡,何如?上曰,寢睡比前頗減矣。鎭厚曰,尙未如常乎?上曰,唯。鎭厚曰,咳嗽之症,頭部不淸利之候,何如?上曰,幾盡復常矣。鎭厚曰,諸御醫今方入侍,使之以次入診,何如?上曰,唯。諸醫遂以次入診。有鉉曰,脈度雖有帶數之候,而不至大段,姑停湯藥,而調攝,似可矣。聖任曰,脈候幾復常矣。苦口湯藥,何必一向進御乎?時梯曰,脈度雖未和緩如常,而浮數之候,則已減矣,似不必連進湯藥矣。斗俊曰,脈度洪闊,外感則已解矣。雖有咳嗽之候,而此是火嗽,一時難可快祛,姑停湯藥,而以調保爲主,則自可漸漸差復矣。鎭厚曰,諸醫所見如此,湯劑姑停,何如?上曰,唯。鎭厚曰,紫河車有以生物劑入之敎,而第念當此寒節,不宜進御,生物蒸熟以入,未知何如?上曰,曾前冬節,每進生胎矣。有鉉曰,在前則氣體盛壯,雖進生胎,固爲無害,而今則春秋漸高,氣候頗不如前,臣等以是仰慮,敢請蒸進矣。鎭厚曰,醫官所達,蓋恐其或有傷於脾胃矣。聖任曰,卽今玉候,尙未平復,姑爲蒸進,待春和,以生進御似宜,故敢達。上曰,姑爲蒸進,可也。畬曰,頃日入侍時,以水剌、寢睡,不宜失時等語,有所仰達矣。卽今朝夕水剌,果以何時進御乎?上曰,朝水剌則巳時,夕水剌則申時矣。畬曰,寢睡之節亦不失時乎?上曰,唯。畬曰,玉候近久未寧,臣等多有稟定事而未敢,故今於入診之時,敢此請對矣。上曰,稟啓。鎭厚曰,臣昨伏見收議判付,以壇祭日期,從禮官之說爲敎。此必指臣之前日所達,而臣初則請取古者東巡狩之義,行於二月,旣已蒙允之後,朝家以其迂遠,而改定於正月。正月則形勢極多難便,故臣又請行於三月。二月三月之間,必須分明下敎然後,可以奉行,而諸大臣收議,亦各不同,更爲下詢于入侍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禮判當初以二月爲宜矣,其後禮曹參判金鎭圭,請以正月定行,而禮判復以三月爲得當,予所謂從禮官之說者,蓋指三月也。畬曰,今此壇祀,古無可據,故論說紛紜,未有定見,而正月則日氣寒凍,自上親行,實爲可慮。至於三月,則便同忌辰之義,惟二月則東方之氣方行,古者覲東后之義,稍若有據,故臣已以此獻議矣。濡曰,今此壇祭日期,旣無可據,非識見高明者,固難折衷斷定,而臣之愚意,則追思不忘,只在於再造之恩,而天兵之恢復京都,卽癸巳四月,則以四月行此壇之祭,參以人情,最似襯切,反有勝於三月,故旣以此獻議,惟在聖上裁處矣。畬曰,時享以時氣爲重,忌祀以人情爲重。正月二月,以時氣言也。三月四月,以人情言也,而皆非有的確必可取之義,禮判所見,未知何如。自上更爲下詢,似可矣。鎭厚曰,臣本愚懵,有何所見?今此壇祭,實無古禮之可據,而二月東巡,或可取義,故臣於當初,敢有所達矣。以壬辰亂作,在於四月,欲行祭於四月者,亦不無其義,而群議或以爲太深,臣之淺見,則二月似勝於四月,惟在自上裁處之如何耳。上曰,四月之說,不無所見,而禮判所謂太深者誠然,終不如三月之有可據,以三月定行,可也。鎭厚曰,以三月行祀事,旣聞命矣。每年三月上旬,擇日定行乎?抑臨時稟旨,如太廟展謁之例乎?上曰,以上旬定行,而臨時或有故,則稟旨退行,可也。鎭厚曰,祼鬯一節,固是祭壇之所重,而中朝及我朝壇祭,皆無此節。文廟廟也,而亦不爲之,豈或有深意於其間乎?此未可知矣。今因大臣收議,旣有成命,所用器皿,前日別單中,添書以入,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厚曰,紙牓書寫官,令吏曹祭官一體臨時啓下,何如?上曰,依爲之。鎭厚曰,書寫官獨書紙牓,似或未安,故今春壇祭時,臣亦以禮曹判書,進參於書寫時,以此仍爲定式乎?上曰,此事何如?畬曰,不可令書寫官,獨書紙牓,禮判所達,似是矣。濡曰,自上親祭,則紙牓書寫時,禮判進參,大臣攝行,則惟獻官進參,似當矣。上曰,依爲之。鎭厚曰,犧牲看品,膰肉進上等事,今春亦令禮曹判書爲之,親行時則仍用此例,攝行時則令獻官爲之乎?上曰,依爲之。鎭厚曰,臣曾以大臣之意,陳達筵中,壇所用後苑例深鎖,而勿爲守直,壇內家舍,亦爲毁撤事,定奪矣。群議以爲,神座、神榻,別藏他所,則祭時往來,似或未安,家舍不必毁撤,以此等木物,仍爲奉置,祭器祭服,則易爲閪失,別藏於奉常寺空庫,使守直官員,看檢似宜云,敢此仰達。上曰,神座、神榻等木物,則仍藏於壇內家舍,祭器、祭服等物,藏於奉常寺,可也。畬曰,神座異於他物,若置別處,則出入之際,宜有節目。壇所旣有已成之庫舍,仍以藏置,似爲便宜。且此壇旣在禁中,則外臣難可檢察,內官當爲次知,而亦必差定然後,庶可着實看護凡事矣。濡曰,別定內官及別監,使之次知,看護,似當矣。上曰,予意亦然,故自內已爲分付矣。出擧行條

○鎭厚曰,今此壇祭大祝,當爲一人,而望瘞位進去時,大祝則奉祝文,無他奉紙牓之員,未知何以則可也。親祭時則禮房承旨奉紙牓,攝行時則祝史奉紙牓,似或得宜,而以臣愚見,實難的定。下詢于大臣而處之,何如?上曰,令祝史奉紙牓,未安矣。畬曰,獻官親奉紙牓,似可矣。鎭厚曰,獻官親自執事,似或未當矣。上曰,然矣。鎭厚曰,別定奉紙牓官,未知何如?濡曰,大祝定二人,使之推移奉詣,似宜矣。鎭厚曰,一位祭祀,差定大祝二人,亦似未可矣。畬曰,此則日期猶遠,從容議定,可矣。

○鎭厚曰,壇役所用之石甚多,曾以貿用私儲之意,陳達矣。刑曹判書金鎭龜家基,在於義洞,本以籍沒賜給者,而有石二百八十七箇,故亦爲取用,而鎭龜以爲,壇役所用之石,決不可受價云,自下亦不敢無端不給價。此事頃至上達,故敢此仰稟。上曰,刑判之事,何如?畬曰,聞壇役所用,買取士夫數家空基砌石,皆當給價。刑判家亦似當依他例給價,而鎭龜之不欲受價,其意則美矣,而自國家旣用於莫重之役,在事體,依他一體給價,似不可已矣。鎭厚曰,鎭龜之不欲受價,其意誠美矣。若朝家特命給之,則亦何敢不受耶?上曰,刑判之不受,其意固好,而國家旣用其石,何可不給價乎?一體給價事,分付戶曹,可也。出擧行條

○鎭厚曰,臣於當初竊意,雖設神座,粘付紙牓似難,故略依位版體樣,別爲造作事陳達矣。神座旣成之後,詳細量度,則神座後面,有可付紙牓之處,而粘付亦似不難,故取薄板一片,斲而添付矣。祭時參酌造成紙牓,付於此板之上似宜,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畬曰,不爲立廟而設祭,卽禘祭也。皇朝作位牌用之,而書以神牌矣。今只以神位書之,則此與書以神牌不同,付於神座後面,似無未安矣。鎭厚曰,書於板上,則當曰神牌,書於紙上,則當曰神位,今此壇祭,則當書以神位無疑矣。上曰,然矣。出擧行條

○畬曰,此則掌令李聖肇啓辭,請令廟堂,劃卽下令舊年條身布、還上,一切停捧,以安殘氓事也。臺臣新從外邑來,以民事陳論,宜卽回啓,而欲爲面稟未果矣。蓋廟堂非不念疲氓之可矜,而外方倉儲,皆歸積逋,若不漸次收拾,久益難處,而今年田穀稍稔,故初旣參酌,差等頒令,又許代捧,欲令以田穀充納,又以最久年條之難捧,改令本道從便收捧一年條,皆出於軫念之意矣。今則臘月將盡,封倉到頭,雖令停捧,未有實效,但爲朝令數變之歸。至於身布,則生民疾苦,實在於此,非不知難捧,而今年木花稍優,故亦令差等收捧,必不無已捧之處。若又變改前令,則其所已捧者,易致花消於中間,而後又侵徵不已,民反受弊,故朝令旣頒之後,不宜輕有變改,臺啓雖如此,變通似難矣。濡曰,舊還上每每停捧,以致漸成積逋,或有收捧之令,則民之怨苦,勢所固然,而今年事目中,使之先捧最久初年條者,蓋欲釐正,可捧者捧之,不可捧者,蕩滌之計也。其後又爲稍改定式,使各道參量邑之災實,穀之多寡,從便收捧,此出於寬緩之意。且卽今歲前餘日無多,無論新舊還上,自當停捧,朝家不必更下新令。至於身布,歲後亦當連續收捧,此則或有變通減定之道矣。畬曰,禮判亦是備局堂上,下詢,何如?鎭厚曰,大臣以爲詳陳,臣何敢容議?朝家非不知荐飢之餘,民必難於備納,而累年積逋,一向延拖,終有難處之端。且今年田穀稍實,木花豐登,趁此時,或可略略收捧,故有分等定數之擧,而民間猶爲騷擾,良可悶也。然還上封倉不遠,雖欲停捧,已無及矣。身役亦必有已捧之處,今若更改前令,則中間虛疏之弊必多,以前日事徵之,亦可見矣。欲以寧民,而反益民弊,非計之得也。上曰,所達是矣。還上封倉迫頭,身布亦必有已捧之處,今雖停捧,民必未蒙實惠,勿爲變改,可也。出擧行條

○畬曰,前忠淸監司李濟事,朝家處分,實未得當。其關係不輕,故敢此仰達矣。國家置方面之任,畀以威權,使之糾察一路,鎭服遐遠,其意豈偶然哉?刑判豈不爲重臣,而凡於京獄刑推徒配之際,必皆啓稟,而監司則徒流以下皆令自斷,況於刑推乎?蓋監司重,然後朝廷尊,不如是則無以行號令於八方故也。臣見李濟之疏,則以爲,李相翼外祖兄弟,有不美之事,相翼因爭訟若干奴婢,暴揚其外先惡行,因此推治云。果如此言,則實關風化,監司任風憲之職,其刑推固當,雖不幸致死,此是邂逅也。以此至於罷監司,不亦過乎?此事不干於奴婢之訟,而朝家於李濟之疏,則不爲取信,以相翼子稱冤之言,罪罷李濟,安有委寄方面之意乎?罷職雖若薄罰,其損傷事體,實大矣。鎭厚曰,臣於頃日登對時,猝承下詢,而臣全昧此事曲折,只聽其日諸臣奏達之言,或以爲不免挾私,或以爲事係相訟,故臣對曰,李濟若果挾私,則當別加重罪,而此則姑無現著之端,未及決訟,而徑先施刑於訟者,固有其失,而此亦不至大段,以監司而施一次之刑於道內之民,而因其邂逅致死,遽罪監司,則大關事體云云矣。退而聞之,則挾私之說,元無所據,而相訟之言,亦非實狀。蓋李相翼以其外先趙元範立旨一張,納于訟庭,而其立旨中,元範構罪其兄元方以爲,年老妻悍,且遭親喪,而奪元範少婢以去云云,其言絶悖,決非人理所可爲者。設使眞出於元範之手,爲其子孫者,猶當祕諱,況遭喪年月,大相違左,其爲僞造,不啻分明。趙家本子孫,以此呈狀於道臣,擅風化之權者,安得不驚駭而痛治乎?一次嚴刑,在法當然,因此致死,實是邂逅,而遽因其子之擊錚,至有監司罷職之命,臣之愚意,終恐太過矣。監司事體甚重,故曾前雖有濫刑誤殺之事,朝家未嘗罪之。如故判書李秀彦,以學宮事,至殺儒生數人。己巳初,一番之人,必欲施以償命之律,人皆謂禍且不測,其時亦有公議,置之不問,豈非以深慮後弊而然耶?畬曰,不惟李秀彦事爲然,尹世紀爲黃海監司時,因刑推殺人,至於被囚,而朝家分揀放送。卒右議政金構,爲黃海監司時,亦有刑推座首致斃之事,其子至於擊錚,而朝家置而不問。蓋旣許其刑推,而以邂逅致死,從而罪之,則監司將不得任意用刑,號令不行,後弊無限故也。鎭厚曰,聞李仁栽當初擊錚原情中,有不復不葬之語,而其時刑官,不爲擧論於陳達之際,誠爲非矣。監司刑推殺人,而死者之子,輒欲復讐,則其何以爲國乎?李命之減死也,臣竊憂歎以爲,自此以後,朝家命吏之殺人者,亦將有復讐之擧矣,到今果驗,豈不寒心?蓋李命之父,被殺於孫志一款,朝家初旣行査,謂之曖昧而放送,則命也,何敢不有朝家處分,而潛殺曾經四品之文官乎?其後被死者之子,勿論是非,每以復讐爲言。近聞李仁栽兄弟,必欲復讐於李濟之說,大播於京外,可怪可愕之言,無所不有。仁栽雖甚無嚴,必不敢如是,而無論虛實,此說傳播,實由國綱之壞盡,似當有別樣處置之道。如朴泰遠用山曲直,未知如何,而旣已入葬之後,人有追葬於至近之地,而隱避不爲接訟,則送奴呈狀,自是例事。設令閔喜甲之父,被脅自殺,此豈在京泰遠之所知耶?朝家囚禁施罰,亦不可謂輕歇,而臺諫至請加律,誠未曉其義也。聞泰遠被放之日,喜甲持斧子,迎擊於禁府門外,泰遠僅得避免云。如使國家少有紀綱,則民之不畏法,何至於是耶?畬曰,崔啓翁疏請加罪李濟、朴泰遠而以爲,相翼再訟得決,且非聽訟之時,而勒令就訟於營門,因此施刑云,此則全非實狀,不過出於相翼子所訴之言矣。身任方面之寄,果有私意於訟場立落,至於殺人,則其罪固不至於罷職,然亦不可以訟者之訴,不究其實,徑先罪之,旣以定風俗施刑,則何足爲罪?李濟罪罷後,相翼子礪刃將欲復讐之說,傳播中外,此由朝家處分失當,監司不重故也。國綱姑未全喪,寧至有此變,而此言之騰播,其於堂陛之分,則已大損矣,不亦寒心乎?聖上若疑其濫刑,則初只推考,以觀緘辭處之,可矣,今則罷職,出交代已久,若復還存,未免顚倒。臣不敢直請仍任,而罷職則不可不還收矣。上曰,監司任一道按察之權,而因一時之忿,刑推之際,別樣考察,仍致殞命,雖人主亦不當因喜怒致殺,而監司乃如是,實爲不當,故罷職矣。鎭厚曰,監司恃朝家委任之權,而挾私殺人,則其罪豈止於罷職耶?似聞李仁栽訟事,刑曹今方査覈云,若以李濟挾私一款,竝爲査覈,則可知其實狀矣。如以爲不可全然不罪,則爲先推考,而罷職之命,姑爲還收,待査覈後處置,未知何如?上曰,刑曹有査覈之事耶?鎭厚曰,非臣職掌,不能詳知,而蓋其相訟本事,方有自刑曹推覈之擧云矣。上曰,罷職則姑勿還收,挾私一款,分付刑曹,竝爲査覈稟處,可也。出擧行條

○鎭厚持文簿而進曰,此卽釐正廳文書也。兪集一亦當入侍稟白,而情勢有不安事,未果矣。上曰,所謂不安者,何事耶?鎭厚曰,臺官方以新定節目事,論啓故也。又曰,今此文書,自上親覽則似好,而枝節甚繁,實難盡覽,故方欲製進總論,而未及矣。畬曰,此法無弊行之實難,自上從容審察,斷自宸衷,可矣。上曰,此文書留中。鎭厚曰,此是根本,至於外方文書,則隨後入啓之意敢達。上曰,唯。

○畬曰,方面之任,所以按察一道,委寄甚重。頃者咸鏡監司鄭澔,以李振海事,啓聞朝廷,初非有疑於監司,而因振海稱冤,慮監司嫌於更査,別遣御史按覈矣。監司啓聞之後,定査官推覈,査案旣成,而聞振海供辭構誣,道臣陳疏辭職,竝及査案不復啓聞之意,則上批仍令啓聞矣。其後以其査案,送于御史處,則御史以其不入於禁府公事,不爲施行,直以其原案,送於禁府,禁府則以不入於狀啓,置而不問。御史受耳目之寄,按覈而來,朝家事體,固宜以此勘罪,而道臣定査官已覈之案亦重,旣到王府,何可置之?鄭澔前後疏狀,固未妥當,而李廷濟亦甚不可,所謂潛送人密探,似不然矣。廷濟亦不過聞下輩之言,而有若訐告之爲,其他遣辭,凌踏太甚,不可以士夫責之等語,相敬之道,豈容如是?且其査案,似欠嚴覈。其時北路穀貴,租一石直銀二兩,而該色所供以爲,南穀斗斛減縮,色品不精,租二百石,作銀二百兩云。嶺南斗斛,大於關北,本縣移轉他穀,皆有剩餘,歸之私備,何獨此租減縮至此?稻穀宜於南方,雖有不精,寧有受北穀半直之理乎?決有可疑,而不復盤問,此可謂嚴査乎?本道査案,有同草文書,王府事體,如不可以此發問,則雖更令本道啓聞,似宜更覈矣。廷濟請治部民告訴之罪,此則然矣,而道臣旣發守令奸貪之罪,至於査案上來,則決不可以由於部民之言,而不復査處矣。鎭厚曰,曾聞此事有登對時稟處之敎,而厥後禁府堂上無入侍之事,故想未及稟處矣。上曰,其時禁府草記,殊不分曉,面陳似勝於文字,故令於登對時稟處矣。鎭厚曰,監司行査文書,旣已上來於禁府,則便是官文書,何必更令本道狀聞乎?若自禁府,取本道査案及按覈御史狀啓,反復參考,其中如有矛盾之處,則或更推於李振海,或更査於本道,似宜。新監司下去之後,則尤無難處之端矣。畬曰,直以已來之査案,問於李振海,亦無不可矣。上曰,本道査案,竝爲憑考處決事,分付,可也。出擧行條

○畬曰,李觀命爲親乞郡,爲茂朱府使,而卽今玉堂輪番,殊甚苟簡。下去之後,旋卽召還,亦爲民弊。且議政府方欲以觀命爲舍人,在渠私情,雖云切迫,而勢難出送外邑。在前或有如此之時,則特爲題給食物以留之矣。今亦依前姑留似宜,故敢達。上曰,李觀命乞郡,出於爲親,姑成其意,可也。

○鎭厚曰,內醫院酒房,頹圮已久,方欲改造之際,又有明禮門修改之擧,決不可仍置,故欲於明春,移建於內氷庫之後,而御酒供上,事體重大,苟或遲緩,必有狼狽之患。分付戶曹,使之別樣董役,以爲速成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畬曰,兵曹判書兪得一上疏未下批,而大政遷就。本兵久曠,下批後卽爲牌招,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

○畬曰,近來大臣之喪稠疊,國家不幸,可勝言哉?且首相遭意外之事,出在城外,公務多滯,實爲可悶。夫崔啓翁前後所論多矣,而不曾裁度可否,至於首相事,因一牧場事,噴薄太甚。首相亦豈必因一時之嫌,而忘國思退乎?上曰,臺官因牧場事,噴罵大臣,必欲斥逐而後已,實爲未安矣。

○濡曰,守令曠官之弊,在常時亦甚可慮。卽今三南災荒之中,褒貶居下守令,若或大政遷就,未得差出其代,則前頭賑政,必多虛疏。兵曹判書雖有牌招之命,歲前則餘日無多,大政決難爲之,雖過歲後,遲速亦未可知。兩南居下守令,爲先差出事,分付該曹,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

○濡曰,恩津縣監李碩亨,棄官歸家已久云,而本道監司,方在待罪中,未得催促還官,故頃者本縣民人等,來訴於備局矣。恩津旣是被災尤甚之邑,曠官如此,賑事極爲可慮。自吏曹行關,査問于本道都事,若或終不還任,則罷黜後,卽出其代,催促發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

○畬曰,崔啓翁疏所論李濟、朴泰遠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而李濟則雖以加罪爲言,小臣所見,則旣已陳達,未知有何加罪之事,朴泰遠事,禮判亦已仰陳。大抵啓翁言事,始有所聞,不分虛實,皆登章奏。今此兩事,亦不過聞其子所訴之言,以爲信然,欲據此論罪,俱難採施,而旣已陳白,不必更爲回啓矣。上曰,然矣。出擧條

○畬曰,移時應接,玉候,何如?上曰,酬應已久,頗覺氣升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答兵曹判書兪得一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答左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等疏曰,省疏具悉。爾等勿辭察職。

○答獻納李彦經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答文學金普澤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左承旨南致熏等疏曰,伏以,卽者,憲臣以本院煩瑣文書刪減事,大加非斥,至於建白之臣,以罷職論啓,臣等不勝悚懼之至。臣等俱以無似,適忝喉司,文書加減之際,亦皆與議,則妄率之罪,臣等俱有之,至令罷職之罰,獨及於首席。臣等以同參之人,何敢倖免爲幸,而淟涊仍冒於出納之地乎?玆敢冒死,自列於靜攝之中,伏乞聖慈,俯諒情跡之難安,亟遞臣等之職,以謝人言,不勝幸甚。臣等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見上以上燼餘謄書

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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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被論。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林川郡守尹挺卿。

○李徵龜,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致熏啓曰,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俱以病不爲仕進。出納之地,極爲苟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廷謙,牌不進,罷職傳旨,傳于南致熏曰,推考傳旨捧入。

○南致熏啓曰,都承旨兪集一被論,右承旨洪璛在外未上來,廳中位甚不齊,出納之際,事多苟簡。左副承旨李廷謙,旣有只推之命,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領議政申琓七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李徵龜,以吏曹言啓曰,本曹正郞崔昌大,除授之後,久不肅謝,褒貶及開拆之坐,不爲進參,仍呈病狀,無意出仕。大政當前之日,不可任其稽謝,崔昌大推考,催促行公,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大政當前,郞廳一員,又當差出,而前望中李㙫,方在罷散中,無他備擬之人。在前如此之時,或有請敍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敍用。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官備擬人,敍命旣下矣。大政當前,不可暫時遲延,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官,口傳差出事,命下矣。擬望之人乏少,外任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吏曹口傳政事,吏曹佐郞望,李海朝、趙道彬、李㙫受點。

○又以司饔院官員,以監膳提調意啓曰,咸鏡道臘肉,進上大殿所封物件中,生鹿四口內,二鹿尾折去不存。莫重進上物種,雖皮毛之微,固不當傷毁,而況鹿尾素稱珍味,而如是折去,不爲俱納,其在敬謹之道,殊涉駭異。本道監司請命推考,陪持下人囚禁科罪,以警將來,何如?傳曰,允。

○南致熏啓曰,藝文提學金鎭圭,承牌詣闕矣,敢啓。傳曰,書題書入。

○傳于李徵龜曰,左承旨持此書題,與提學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以來。

○南致熏啓曰,臣敬奉書題,與藝文提學金鎭圭,偕往泮宮,儒生等試取,限內收卷五百七十張,封標以入,而收卷時刻,限申時命下矣。卽今申時,日入之後,尙有餘刻,收卷之際,自致遲延。且收卷載來驛馬,不謹待令,又甚疲殘,以致中路顚仆,未免留門復命,此實前所未有。兵曹當該色吏及驛卒,令攸司各別囚禁懲治,何如?傳曰,依啓。科次以入。

○備忘記,傳于李廷謙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李廷謙啓曰,史官二員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備,宣傳官一員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成碩夔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亟命絶島定配。還收禁衛營所屬所安島宮家折受之命。今番文二所初試罷榜。措語竝見上內間需用事停啓,請新定節目,亟命爻周,建白之臣,終難免妄率之責,亦命罷職。新啓見二十一日答曰,勿煩。

○吏曹參議朴權疏曰,伏以,臣於禁府啓目中,洪天敍事,實有惶愧不自安者。臣之在嶺營也,考出榮川帳籍,則金宗衍、金時煥兩人家處女,明白懸錄,故行關該邑,推捉監色,査問其初不捧單之由,遲晩取招,仍爲修啓矣。厥後該邑以時煥犯庶辭緣論報,而臣意以爲,時煥雖是庶孽,宗衍以士族,旣已落漏,則守令當在論罪之中,時煥混入之事,備陳於供辭,亦且不晩,故以纔已啓聞,不得變通之意,題送矣。今此榮川郡守朴鐔報狀以爲,金宗衍處女,家長已死,金時煥女子,又是庶派,前郡守縷縷申報,終未得伸,竟至於定配云云。其所遣辭,有若以臣明知天敍之無罪,而强懸於啓聞中,及其論報之後,猶不聽施,故爲陷人者然,臣誠駭懼,莫知其所以也。臣之遞歸未半年,在營時事,亦不至全然茫昧,金宗衍處女,家長已死之說,天敍若有論報之事,則臣雖昏眊,尙可以依俙臆得,而況此處女,乃宗衍之孫女也。因其祖之已死,不捧其孫女之單子,實是曾所未有之法例,則天敍雖欲以此論報,其將何以爲說耶?榮川民狀及朴鐔報辭,但稱宗衍之死,而宗衍之子,生死與否,全不擧論,此一款最爲喫緊,而其言何若是糢糊耶?宗衍之子,若果已死,則固當明言,以爲不可捧單之證,如其生存,則其所謂比他落漏之科,情實相背。前郡守因此被謫,抱枉如何云者,未知何所據耶。臣之前日狀啓草本,在於營門,卽今道臣,亦必取見,可知處女之爲宗衍孫女,而今其啓聞中,以宗衍旣已身死,天敍似無可論之罪爲言者,亦何意也?臣與天敍素無纖芥之怨,豈有傷害之意,而人之爲言,乃至於此,則其在朝家事體,固宜明加辦覈,以正臣陷人之罪也。抑臣復有區區所懷,極知僭越,無所逃罪,而緣臣啓聞之不能別白,致令朝家用罰,不免爲失中之歸,不得不冒死自列,以請嚴誅,伏願聖明,垂察焉。揀擇處子捧單時,嶺南各邑,竝稱無有,自營門考出帳籍,則年歲相當處女之入錄者,至於十六人之多,其不考戶籍,以無瞞報之狀,誠極可駭,而第瞞報之罪,於律爲報上不以實,其罪止於徒二年,而今此守令,皆被不限年遠配之律,此雖出於聖明嚴懲欺詐之意,論以法文,不無過重之議。至於李善溥,則捧單之時,雖有不考帳籍之失,受由還家,在於嚴敎行査之前,比他守令,不無間隔,而定配傳旨中,以三度嚴査,終是牢諱,若是放恣,爲其罪目,此亦其稱冤之一端也。若夫處女家長,則尤有所可恕者,處女年歲,旣已入錄於戶籍,則可見其初無隱漏之計,若自官家,考籍捧單,則顧何敢有規避之意,而爲守令者,不考戶籍,不加嚴飭,鄕曲愚迷之類,幸於得免,不爲自首,亦無足怪。臣之狀聞中,只請守令之罪,不論家長者,意實在此,而文辭短拙,不能明白區別,許多諸人,終至於混被編配,此皆臣之罪也。伏乞聖明,先削臣職,仍勘臣罪,且令攸司,究覈諸罪人情犯,施以當律,使王法不偏,人心感服,千萬幸甚。臣無任戰恐俟罪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累度嚴査,終始牢諱,事之痛駭,莫此爲甚,則編配過重之說,殊未可曉也。他餘事,令攸司稟處。爾其勿辭察職。

○答禮曹判書閔鎭厚疏曰,省疏具悉。意外臺論,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元疏缺以上燼餘謄書

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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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被論。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成宗大王忌辰齋戒。

○藥房提調臣閔鎭厚,右副承旨許玧啓曰,日間雪寒頗緊,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寢睡、水剌,已復常節,而咳嗽之候,亦已快止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日漸差勝矣。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廷謙啓曰,左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李徵龜,今日俱不仕進,出納之際,事甚苟簡,拘於廳規,不得竝爲請牌,同副承旨李徵龜,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許玧啓曰,領議政八度呈辭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又傳曰,安心調理。

○備忘記,傳于李徵龜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又以備忘記,傳曰,大報壇監董堂上判書徐宗泰、趙泰采竝加資。判書閔鎭厚,熟馬一匹,參判金鎭圭,半熟馬一匹賜給。郞廳佐郞李泓陞敍。正郞尹世緯,佐郞申鐔,正郞尹憲周,各兒馬一匹,佐郞宋德涵,正郞金浣,各上弦弓一張賜給。監役官監役金時澤,六品遷轉。黃帳房監造官別檢李衡佐陞敍。領役部將朴長壽、金鼎顥、金悌門,各筒箇一部,上弦弓一張,奏時官崔漢齊、金時欽、李震晟、黃震相、吳重興,各不粧弓一張賜給。算員韓爾遠,高品付祿。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磨鍊題給。又傳曰,今下鹿皮一張,朝宗門書寫官參判金鎭圭處賜給。

○備忘記,傳于李徵龜曰,居首幼學鄭來周,直赴殿試。之次生員金聖甲,幼學申思遠、李榗,進士李以泰,竝直赴會試。

○李徵龜啓曰,左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備忘記,傳于李徵龜曰,史官二員待命。

○持平沈宅賢啓曰,臣痼疾纏身,無望供職,陳章乞解,未蒙矜許,曠日虛帶,狼狽轉甚。不得不忍死出肅,少伸分義,而第臣於本府新定節目,爻周,建白承旨,請罷之啓,旣有參涉之難安。又有意見之參差,蓋其措辭中,有臺臣進規等語。向臣陳腐一疏,毫無補益,適增罪戾,而今同僚乃於不相關之事,揷入題外之語,譏之以得體,臣誠慙恧悔恨,已難自容。且其啓辭,以變更舊章於一日之內,以成常行之節目爲罪,而臣取見別段節目,則其所刪定者,只是不緊文書,出納煩複者,十數件事也。此於萬機之至繁,不啻若積泰山而祛一塵,則其減其存,臣未知果有所損益於聖躬之勞攘,而但我國文書,枝節繁夥,雖攸司之循例應行者,亦必屢經睿覽而後,始乃擧行,此等煩文末節,隨便刪減,臣未見其妄率,而其中如有改之不便,而强爲之改者。臺閣之臣,隨其所見,條列請寢,劾其誤事之罪,亦無不可,而今者僚席所論,不分便否,混請爻周,有若喉司之臣,一朝擅改莫大之典章,而不少疑難者,然此在論事恰當之道,恐未知其得中也。今臣寮席之間,旣被譏切,迷滯之見,又難强同。以此以彼,俱不可苟然隨參於其啓,亦不可晏然仍據於是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許玧啓曰,持平沈宅賢,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左議政李畬箚曰,伏以,臣病已痼於積損,力宜止於不能,顚仆在卽,苟蹲爲罪,而一息未泯,分義是懼。不得不强起承命,適値上候違豫,憂遑累日,添患外感,未卽和解,自昨齒痛兼發,飮啖專廢,此由眞元傷敗,少動輒病,其不能久堪於重任,固已決矣。伏見憲臣以政院入啓文書之不緊者,陳稟刪減爲非,至於請罷承旨,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當初藥院之啓,旣下廟堂,臣意以爲,我國諸司文簿,雖係循例應行之事,類皆申稟,節目太繁,實多瑣屑。自昔先輩名臣,已有減省之議,頃在辛巳間,大臣欲稍加整理,備局則先已定式,啓下遵行,諸司則姑未及矣。此於萬機之煩,固不足爲增減,而要之人君爲治之體,宜不係於此等文書,故政院節目啓下之時,臣旣有所與聞,又自備局,抄出各司文書,當減者方欲別單書入,誠不自覺其爲毁典章,導怠逸之歸矣。今者憲臣之論如此,臣亦安得辭其罪哉?臣病狀之外,情勢亦難自安,玆敢露章陳籲,伏乞聖明,俯賜體諒,亟命鐫遞臣職,以謝臺議,以安微分,不勝萬幸。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爻周之請,罷職之論,俱未得當,何必爲嫌?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燼餘謄書

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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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被論。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成宗大王忌辰。

○李徵龜啓曰,領議政申琓呈辭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又傳曰,安心調理。

○又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守令多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又啓曰,右議政李濡箚子到院,而以國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許玧啓曰,今十二月二十三日,宮城外內摘奸單子,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單子中各處軍堡闕軍,竝三十一名,而招問衛將所書員,則外軍堡軍士,夜則守直,晝則各處役軍出用,自是規例云,故取考小分軍文書,則二間水口鐵門及壇所修掃軍定送,而的實矣,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李聖肇啓曰,臣本蔑識,新自下邑來,其於朝政得失,有同聾瞽,而頃於朝紙上,得見喉司之啓,乃刪祛煩瑣,仍成節目事也。此實前史之所未見,我朝之所未聞者,心竊駭惑。與右僚相議論啓,而累日煩請,未蒙允兪,方切悶蹙慙恧之中,昨伏見同僚避辭,則以爲,煩文末節,隨便刪改,未見妄率。又以爲,不分便否,混請爻周,未知其得中。又以爲,其中改之不便,而强改者,條列請寢,劾其誤事,亦無不可云,臣竊慨然之至。夫國家典章,自有條理,大小輕重,各適其宜。我朝累百年名臣碩輔,不知何限,而未聞以萬機之煩,而刪去舊制,創成節目,有如今日之爲者。三代之所損益,亦不過救其所尙之弊而已,未嘗有慮人主之勤勞,而減削章程者,則數十條令甲之一朝變更,此非妄率而何也?噫,先王成憲,勿論巨細,固當遵而勿失,不可輕改,則臣之所論者大體也。節目便否,初非可論,竝請爻周,良以此也。同僚所謂未見得中者,臣未之曉也。若曰,刪改之擧,果得其宜,則節目之間,雖有未盡,攸司之臣,隨其不便,而改之無妨,有何可劾之罪哉?臣之所劾者,以其執謬見,而壞國體也。同僚之所言者,以其節目間便否也。不料人之意見,若是相盭,而似此之論,出於持憲之臣也。噫,當玉候之違豫,如昨年議藥設廳時所稟定者,則猶或可也,而此則不然,仍作平常時永行之節目,與古人戒逸之義,一何相反耶?周公以周室至親,輔護幼沖之主,而其所告戒者,罔非以勤政無逸爲享國永年之本,以大舜之聖,而益猶戒之以罔遊于逸。臣之所以請祛新法,而欲罪其人者,附古人戒逸之義,杜日後導逸之漸,而向者同僚之疏,至引周文王、衛武公之事,要其大意,不出於此。故臣於啓辭,嘉其得體,而不料同僚急於救承宣,阻臣啓,諉之以譏切,臣之譏切者何語,繼以爲悔恨者,何事耶?此尤臣之未曉也。夫所謂煩文末節者,不務誠實,而徒事區區於文具之謂也。先王定制,雖有輕重之別,而豈可歸之於煩文末節,而凡於應行之事,亦必申請,而後擧行者,意有所存,則詎可一任其隨意改,以啓無窮之弊哉?設令此擧,專出於爲聖候靜攝之地,而就其數十條觀之,則有不然者,臣請一一臚列焉。事目中,或有諸道諸司之啓齊到,而後入啓者,或有謄諸一緎,而合以入啓者。入啓之數,雖若不煩,及其竝入,簿書旋繁,一時酬應,轉益疲神,反不如隨到而入,分日而聽也。事不便而關後弊者,滔滔皆是。若其京司之事,雖自政院分付,固無大害,而至於外方,勿論遠邇,如欲一齊稟處,留待之弊,罔有紀極,其視漢章帝,反支受奏,何如也?試官違牌,雖涉紛紜,疾病事故,人所難免。不參情病之如何,官秩之高下,一竝拿推,則殊乖使臣以禮之道。況一捧承傳,囚放由下,此何事體乎?殺人、刑人,王政之大者,而正刑之後,只報該曹,三次刑訊,始乃稟啓。斷刑之報,不曾上聞,特原之恩,無以下布,此豈審克之道乎?方伯連帥,事體自別,拿來遲速,似當臨時取稟。物故檢屍,各有啓聞者,意在詳悉,而驗後始啓,太涉疏漏。有旨措辭,便是王言,則何可未經睿覽,而自下直送乎?至於祗受人臣重節,而不報于上,但令政院,知悉而已乎?京外推考,照律始啓,則觀緘處分,將安所視,擊錚罪人,施刑後啓,則或有推原,亦何所及,小單入啓,雖似稠疊,再經睿裁,意有存者。假官之出使服制,直出其代者,在所應遞,而至於身病,必稟乃遞,不稟而遞,事面殊常。臨政牌招,勿及西銓者,意在佐貳之官,無所預政,竝其銓長而止牌,亦合事體耶?玆於十六條,俱係緊重,不可輕改者,而餘外數件,或有姑勿入啓者,或有一時定式者,或有不甚關係者,刪與不刪,顧奚益於撮要之意也?此臣所以必請竝命爻周者也。雖然,緣臣無似,上不見信於君父,而尙靳兪音,下不取重於同朝,而非斥沓至,尙誰咎哉?噫,臣於年前,有擧劾兪集一事,而其時諸臣力救之,今又論其妄擧,而大臣、重臣、臺臣,相繼疏避,必欲置集一於無一疵之地,而使臺閣不能爲官師間相規,如集一者,雖謂之有權力,可也。臣身僨敗,固已自分,而其於國事,何哉?臣於答左揆之批,又伏承爻周罷職,俱未得當之敎。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晏然於職次乎?不得不煩瀆於淸齋靜攝之中,臣罪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昨年議藥設廳云者,已未可曉,而頃年彈論,極爲謬戾,而今猶不捨,至以有權力,恣意侵詆,尤可異也。勿辭。

○右議政李濡箚曰,伏以,頃者,藥院啓辭之批,群下莫不驚惶憂慮,臣於入侍之際,與承宣酬酢,文書刪減一款,先令政院,抄錄啓下,欲自備局,次第擧行,及至前席,亦無異辭,蓋當宣廟初年,名臣柳希春在臺閣,與白仁傑諸人,已有如此之議,誠以煩文末節之出納重複者,稍加省約,無損於大體,而其於聖躬調息之道,或不無一分之益故也。此豈出於導君上以逸之意哉?其中若有不便之條,則論其當否,使得改定,可矣。憲臣之混請爻周節目者,實是意外,而至有承宣罷職之啓,其亦不諒之甚矣。臣於此事,旣已與聞,則理難獨免,而前患痰眩之症,近又添得背痛,委席昏昏,今始露章自列。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謝臺議,不勝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予意於左相箚批矣。卿其安心勿辭,卽起視事,用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李廷謙啓曰,掌令李聖肇,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謄書

1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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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被論。左承旨南致熏坐直。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式暇。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臣閔鎭厚,同副承旨臣李徵龜啓曰,時當隆寒,伏未審聖體調攝,若何?寢睡安穩,水剌如常,而咳嗽不復發作乎?中宮殿氣候及王世子、嬪宮氣候,亦何如?臣等不任仰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寢睡安穩,水剌幾盡復常,咳嗽亦不頻發,內殿氣候無事,世子、嬪宮氣候平穩矣。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廷謙啓曰,領議政申琓,十度呈辭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又傳曰,安心調理。

○李廷謙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調攝中,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停朝市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官礪山君枋,以宗廟臘享大祭初獻官,除標信,議政府肄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明日望闕禮習儀,本曹當上一員,當以侍衛進去,而判書臣兪得一,時未出仕,參議臣金萬埰,呈辭受由,參知臣李晩成,以掃墳受由下鄕,臣墪,獨爲入直,無他推移進參習儀之員,必須趁今日變通,可無臨時窘急之患,令政院稟旨指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兪得一,牌不進後,一向呈疏,尙不出肅,大政漸至遷就,殊甚可慮,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而停朝市相値,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停朝市後,爲之。

○又啓曰,以兵曹草記,明日望闕禮習儀時,堂上無推移進參之員,令本院稟旨指揮事,允下矣。判書兪得一,時未肅拜,參知李晩成,受由下鄕,而參議金萬埰,則以身病受由,方在應遞之中,似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

○又啓曰,兵曹參議金萬埰,改差事,命下矣。卽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趙泰東爲兵曹參議。

○南致熏啓曰,延祥詩製述官,旣已抄啓,明日出韻製進,卽爲科次,可以及期書入,而卽今大提學宋相琦,在外,弘文提學李頤命,奉命出彊,藝文提學金鎭圭,纔遭重制,未及成服,時無出韻之人,在前如此時,有別出試官二員,擧行之例矣。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延祥出韻科次試官二員望,書入矣。明日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徵龜啓曰,新除授兵曹參議,牌招察任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南致熏曰,歸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內需司事,言于該曹。

○傳于李徵龜曰,士大夫輕侮宗班之習,未有甚於近日,至於親王子,則事體自別,而此習已熟,不顧事體,猶爲輕侮,今聞延礽君房陪吏,爲諫院下吏所執,捉致臺廳,毆打困辱,無所不至云,雖未知臺諫之預知與否,而當該下人所爲,極爲痛駭,令攸司囚禁,從重科罪。

○正言韓重熙啓曰,請寢呈狀民人等嚴刑之命,唐津、泰安等舊廢牧場田地,還給民人等處。請令京兆,毁撤東郊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歸其所。請還收司諫崔啓翁罷職不敍之命。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掌令成碩夔啓曰,臣於日昨,與同僚,行相會禮於朝房,同僚以喉司之臣,刪去流來入啓文書,實是大段做錯,不可無規警責之意,發言於席上,臣意亦以爲文書刪減,誠有率爾之失,隨事相規,在所不已,故相議論啓矣。伏見僚臺之避,不勝瞿然之至,靜攝之中,閑漫公事之出入,或有勞攘之慮,則稟旨留院,以待平復後啓達,旣有前例,而計不出此,乃反別生意見,刪減舊制者,至於數十餘條之多,其中不無不可減之事,亦有窒礙難行之端,別單啓下之後,擧朝譁然,莫不爲駭,而今僚臺,强爲崖異,或謂之未見其妄率,或謂之未知其得中,譏斥至此,吁亦異矣。且於大臣之箚批,尤不勝悚慄之至,發論同僚,旣已引避,則難安之勢,與同僚無異,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昨緣病苦,經宿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李徵龜啓曰,掌令成碩夔,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謄書

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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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被論。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右副承旨許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仕直。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致熏啓曰,小臣,正朝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徵龜啓曰,領議政申琓,十一度呈辭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又傳曰,安心調理。

○許玧啓曰,大司憲宋相琦在外,執義金相稷服制呈辭,掌令成碩夔、李聖肇,持平沈宅賢避嫌退待,李廷濟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執義金相稷啓曰,臣旣遭服制,且有身病,尋單蹙伏之中,得伏見僚臺避辭,則提起年久之事,有所侵斥,至以力救爲言,末復以有權力等語結之,臣於是,不勝瞿然,而繼之以訝惑也。僚臺曾於數年前,果有擧劾兪集一之事,而臣之意見,適自不同,則揆以臺例,決不當泯默隨參,故有所自列矣。今者僚臺,又因喉司刪煩之請,至發當該劾罷之論,而及其引避之際,復論前事,侵攻其時諸臣,亦且不少,臣實未曉其故也。大凡臺閣論事之體,貴在平心詳察,以付公議,則當日諸臣之所云云,固不害爲各陳所見,而今又論斥如是,追提不捨者,何也?至如有權力等說,實非尋常下語之比,身居言地,及爲權力之所壓,有所力救之事,則其負聖明而羞臺閣,實不淺矣。其何可晏然一刻仍冒於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韓重熙啓曰,卽伏見下政院傳敎辭意,臣不勝瞿然驚悚之至。臣之昨日詣臺也,本院喝道李雲呈訴內,渠以分撥持去之際,忽於街路上,閭閻常漢羅碩寶稱名人,與其奴輩三人,亂打其身,至於流血被面,衣服盡破,所持錢物,亦皆見失云云,而面血衣破,一如其所訴,雖未知相鬨之緣何事,亦未知碩寶之爲何人,而法府下人,如是毆打,事極驚駭。故欲問委折,招致碩寶,則碩寶以爲厥奴,果如喝道相鬪,有所毆打,渠則勸解而已,元無所犯云,而李雲則以爲碩寶同力亂打,彼此相爭,虛實難知,本院亦無査治之道,故移文秋曹,使之覈實處之,而碩寶則卽爲出送矣。旋聞碩寶出去之際,喝道輩,自外私相侵辱之事,摘發其喝道二人,以其罪仍爲除名,其間事實,不過如斯。今者聖敎,以此謂之輕侮王子,而又以未知臺諫之預知與否,爲敎。噫,身爲人臣,輕侮王子,古今天下,寧有是理?碩寶之爲王子陪吏,臣實不知,下輩之私自侵辱者,臣雖治罪,而當初分付,使之捉來者。臣則今於嚴敎之下,誠難晏然,而謂出於輕侮王子,則豈非萬萬情外之敎乎?臣於此,抑有所慨然者,今者碩寶,與李雲相鬪間事,姑未經秋曹査覈,雖不知其果如何,而設令王子房陪吏,怙勢橫行,恣意歐人,其弊不貲,漸不可長,則謂有投鼠之嫌,而終莫敢誰何耶?昔董宣,格殺淮陽之蒼頭,而猶以强項見稱,未聞其歸之於輕侮公主,今此王子陪吏之毆打喝道,諫院下人之侵辱陪吏,特一時下輩間相鬨之微事,何與於士大夫輕侮宗班,而未安之敎,乃至於此,此莫非如臣無似,忝居臺閣,不能見信之致也。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許玧啓曰,執義金相稷,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又啓曰,正言韓重熙,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以上燼餘謄書

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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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被論。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始鑌仕直尹植。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自巳時至申時,日暈兩珥。

○下直,金化縣監宋廷英,松禾縣監任璟。

○藥房提調閔鎭厚,同副承旨李徵龜啓曰,近臘寒弛,伏未審此時,聖體調攝,若何,水剌之節如常,而咳嗽之候快祛乎?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咳嗽之候,猶未快祛,而善攝則自可差愈,勿爲問安。

○中宮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世子宮、嬪宮問安。答曰,知道。

○李廷謙啓曰,大司憲宋相琦在外,執義金相稷,掌令成碩夔、李聖肇,持平沈宅賢避嫌退待,持平李廷濟未署經,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伏見忠淸都事李震煥狀啓,則乃大興前郡守尹泓,林川前郡守尹寔等査覈事也。凡外方査啓,必以行査辭緣,謄書於狀啓中,自是規例,而此則分而二之,査官所報,別作一封,直送於該府,仍爲措辭啓聞,有乖事體,忠淸都事李震煥推考,此狀啓還爲下送,使之更爲謄書,啓聞,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說書洪重休,陳疏徑出,所當依定式,直捧禁推傳旨,而觀其疏辭,以親病出去云,此與無端徑出有異,而旣犯擅離禁直之科,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

○有政。

○吏批,行判書洪受瀗進,參判黃欽進,參議朴權受由在外,右承旨洪璛進。

○兵批,判書兪得一未肅拜,參判李墪病,參議趙泰東進,參知李晩成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謙進。

○吏批,以金澋爲刑曹參議,權宇亨爲晉州牧使,林世良爲長城府使,申命式爲昌原府使,洪禹績爲長興府使,李命相爲開寧縣監,李重昌爲居昌縣監。以上燼餘謄書

○領議政申琓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兩司之官,相繼引避,處置經宿,事甚未安,諫院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使之處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兵曹判書兪得一,再昨違牌之後,連日陳疏到院,而見其辭意,與初疏無少異同,故旣已退却,而大政之漸至遷延,殊甚可慮,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前後之批,業已開釋,今玆新命,亦非偶然,而不念分義,一向撕捱,揆以事體,殊甚未安,推考,更爲牌招。

○校理李光佐上疏。大槪,懇乞亟遞館職,仍勘罪負,且陳情志萬萬危迫,無以離親供仕之狀,冀蒙哀憐矜恤,得以稍開自效之路,少伸致養之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說書洪重休上疏。大槪,卽聞臣父於慘慽行役之餘,宿病復作,寒疾添發,症勢彌重,臣在直廬,心神飛越,私情所迫,不得不陳章徑出,乞蒙恩遞,以便救護,仍治臣罪,以肅朝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判義禁洪受瀗,知義禁徐宗泰,同義禁李健命上疏。大槪,臣等,有議啓不審之失,乞遞金吾兼任,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辭行公。

○禮曹正郞都永夏,贈參判趙旅致祭後入來。

○慶尙監司書目,豐基呈,以今月初四日雷震,事係非常事。

○忠淸都事書目,槐山等官呈,以今月初八日地震事。

○司直尹世紀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來焉。

○弼善朴台東上疏。大槪,臣於直廬,聞老母宿病沈淹之中,昨遭慘慽,悲疚過度,素患諸症,一倍添重,方在昏憒委頓之境云,臣心魂飛越,不能自定,玆敢疾聲仰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特加憐察,亟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正言朴鳳齡啓曰,如臣疎賤,濫叨臺閣,見識不足以別是非,言議不足以重當世,觸處生疎,遇事輒僨,譏斥之言,至於向日儒臣處置而極矣。目以顚倒,勒爲斷案,語意深峻,卽同殫文,臣不欲呶呶相較於事過之後,而顧念情勢,難安特甚,不得不尋單縮伏矣。今者又因諸僚引避,召牌降臨,雖不敢偃然坐違,黽勉趨承,而第臣於憲臣處置,有不可泯默冒當者,日昨持平沈宅賢之引避也,有所書問於臣,臣意以爲,今此喉司別單之擧,不待上候平復之後,從容商確,乃反草草議定,不加詳審,所刪條目,間亦有妨於事體者,誠不無輕率之責,而今若律之以變亂舊章,以逸導君之科,恐非平恕之論,故果以此意,略及於往復文字,則此非言語間酬酢之比也。今何可自欺其言,而反有所可否於其間耶?臣且伏見下政院傳敎辭意,竊不勝慨然之至也。近來宮禁不嚴,外言易入,至如羅碩寶,本以宰臣廳直,假托王子陪吏,攀緣掖庭,交通宦寺,敢以渠輩私鬨之事,直徹上聽,而聖明不惟不加痛絶,又復聽從,如不及,臣恐此路不杜,流害滔天,寧不大加寒心哉?當初院隷,被打流血,來訴於臣,而臣方在呈告,不得推問,卽以姑待出仕官員呈辨之意,分付矣。及至僚臺捉問碩寶也,下吏又有循例來告之事,則臣於此事,亦不可謂不知,何敢諉諸同僚,而獨爲晏然於嚴敎之下耶?以此以彼,俱難仍冒於臺端,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兵曹判書兪得一,牌不進。

○文學宋徵殷,牌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只推勿罷。以上春坊朝報

○吏批,以李光佐爲檢詳,元命龜爲禁府都事,郭萬績爲戶曹佐郞,宋徵殷爲文學。吏曹政軸

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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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戶曹判書趙泰采,加資肅拜。

○領議政申琓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卜馬二匹立之。

○文學宋徵殷,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臘享大祭所等處內摘奸。

○院啓,竝引嫌而退。崖異僚議,意在稱停,而疏語避辭,若相逕庭,請遵常憲,蓋得臺體,而藥廳之說,終涉未瑩,就事論列,所爭者公則同席異議,在我何妨?僚臺避辭,儘有嫌礙,而事在旣往,不必更辨。下輩私鬨,特一細事,移査削名,亦自得體,則嚴敎之下,何用深嫌?私書往復,但示微意,院隷呼訴,初不聽理,則以此强避,無已太過。請持平沈宅賢,掌令李聖肇遞差,掌令成碩夔,執義金相稷,正言韓重熙、朴鳳齡出仕。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以侍講院草記,輔德、文學有闕之代,令政院稟旨,變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卽當牌招,而大祭齋戒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開政。以上春坊朝報

○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金世瑜手本,則時囚罪人尹寔,重患胸腹痛,症勢危劇矣。昨日聞其母喪,昏仆氣塞,症情仍以危劇,方在奄奄垂死中,在前罪人之病勢如此,則例有保放救療之規,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以上《禁府謄錄》

○有政。

○吏批,以兪得一爲軍器提調,尹世紀爲漢城判尹,徐宗泰爲刑曹判書,李㙫爲兼文學,李翊漢爲掌令,南相夏爲持平,沈宅賢爲文學。吏曹政軸

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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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謙。右副承旨許玧。同副承旨李徵龜。注書。假注書金始鑌、尹植。事變假注書李景說。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有霧氣。未時,太白見於巳地。

○領議政申琓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執義金相稷就職後,知製敎肅拜。

○左議政李畬箚子。大槪,敢陳危悃,乞蒙斥免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意外侵詆,不必爲嫌,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文學沈宅賢,吏曹佐郞李㙫。

○大殿、中宮殿、世子宮,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政院、玉堂過歲問安。答曰,知道。

○明日陳賀時,開門差早。

○以吏曹永昭殿春享大祭祭官望單子,傳曰,世子當爲親行,此單□□磨鍊以入。

○章陵忌辰祭所內摘奸。以上春坊朝報郞廳李聖運校正。郞廳愼爾復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