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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真俭金云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前都事柳述,县监尹濂、李宖、金世平、丁道徽、李宜遂、宋茂锡、申㴋、黄夏英、李祥麟、沈廷老、吕渭良、韩永祚、金磬、慎圣源、李万材、黄𬍳、李萓、李相成、崔东溟、李焌、李汉章、洪命兴,县令姜履相、吴命禧、杨宪奭,著作孙景翼、孙骑龙,别提边佾,府使宋征殷、韩命相、郑载恒、洪万纪、李相殷、权择、任弘望、朴泰淳、李斗望、崔玮、崔文征,副正字金始镔、朴命世、李遂大,参奉尹世恒,郡守金镗、成至敏、朴东相、李硕辅、金义万、朴万普、许埰、刘大老,察访李任汉、辛后甲、李柱天,主簿成寿雄,正郞李世最,判官郑宇柱、李硕臣、赵时耘,正言李祯翊,弼善权詹,典籍孟后圣,持平李相周,执义李观命,副修撰朴弼明,献纳洪柱震、李晩坚,掌令李裕民,教授宋来柏,庶尹庆明会,主簿玄孝纲,副奉事尹征三,别检宣豪臣,牧使李征楫、李寅锡、南彦昌、柳汉明、南至熏,参知金万埰,判书李彦纲,参议金儁相,壸山副守柽,夏川都正椅,内官金千镒、朴缵文,夏川都正椅,兵使柳星彩、元徽、柳星枢、赵相周、李硕宽、南五星,别将周始兴、崔重起、洪受命,护军洪时畴、朴昌润,司直赵泰东,领府事南九万,判府事柳尚运,出身李震华,武兼赵麟锡、孙硕揆,哨官李世进,部将柳斗齐,虞候朴荃,佥使宋必兴、崔世机、吕谦齐,万户吴世周、张时雄、郑瀗、李枝汉、闵宣重,司果金裁、兪彦明等,并叙用。前县监尹濂、李宖,府事申奎,都事柳述,别提李顾,参奉李东老,县监吴命禧,佐郞李肇源,司艺金万胄,牧使高应文,主簿李道明,折冲南世泰,领府事南九万,判府事柳尚运,虞候李寿民等,并职牒还给。
○大司宪金宇杭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左议政李畬四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全罗监司书目,茂朱府使金洵,病重罢黜事。
○工曹判书徐宗泰上疏。大槪,贱疾苦剧,累日不得进于坛所,乞递职名,俾无工官独缺于董事之列,且乞收还赐马赏命。大臣筵奏,有万万悚栗者,敢暴情势,冀被重戾,具疏将呈之际,又犯逋慢,恳乞亟递金吾兼任,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以上春坊朝报〉
○有政。吏批,闵涵为南阳府使,李观命为茂朱府使,郑觉先为白川郡守,朴弼明为副修撰,宋正明为正言,朴始采为礼曹佐郞,郑机为军器判官,沈宅贤为持平,李廷谦为兵曹参议。〈吏曹政轴〉
12月2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真俭金云泽。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左承旨任胤元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大司宪金宇杭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政院启曰,宪府之官,引避经宿,谏院当为处置。除在外及未肃拜人外,正言韩重熙,即为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畬四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正言韩重熙启曰,前月初重得寒疾,浃旬叫苦之馀,适叨本职,强起随行矣。忽自数日以来,咽喉肿痛,饮啖专废,委顿床席,症样转加,不得不寻单蹙伏,方切惶闷之际,今以宪府处置,召牌下临,怵分畏义,不敢坐违,仅仅扶策,力疾入来,而第臣与执义金相稷,为妻娚妹夫之间,相避之嫌,自有法例,何敢可否于立落之际乎?既以此不得处置,则其不可一刻仍据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辅德尹宪柱上疏。大槪,即伏闻臣之病母,自朝来病势添重,方在昏昏中,臣闻来,方寸煎灼,不能自定,不得不苍黄径出。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省记后擅移直次之罪,不胜幸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玉堂箚子。大槪,请执义金相稷,掌令成硕夔,正言韩重熙,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以上春坊朝报〉
12月3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云泽金始镔。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执义金相稷、成硕夔就职。
○假注书李真俭改,代以金始镔为假注书。
○左议政李畬四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大司宪金宇杭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左承旨任胤元再度呈辞。入启。加给由。
○户曹参议李三硕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辞见上〉请加三思,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语见上〉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措语见上〉臣以东堂二所罢榜事,论启矣。伏承圣批,不惟不赐允兪,至以殊未稳当为教,臣窃不胜疑惑之至。考官之预出书题,致令漏泄于设场之前者,此实前所未闻之事,其为可骇,莫此为甚,而特以无用意之迹,故罪止徒配,而至于士子之传说策题于亲属观光者,使之预知者,明有奸情,而因此大播终场之前,多以其题,预做策问之说,藉藉言之,科事之不严,无复馀地矣。宁有预题试士,而其科无事,其榜仍存之理乎?此不但士子之得参者,皆不敢自快于其心,日后之弊,亦不可胜言。请东堂二所初试,亟命罢榜。新除授掌令李圣肇,时在黄海道白川郡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领议政申琓上疏。大槪,俟罪之中,恩批再宣,而顾臣罪名,终不可久逭刑章,不避渎扰,敢此申吁。乞将臣本兼诸任,并赐镌削,仍勘臣罪,以正国法事。入启。传曰,遣史官敦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以上春坊朝报〉
12月4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云泽金始镔。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右承旨任胤元三度呈辞。以国忌斋戒,留政院。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崇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政院启曰,右议政李濡,以多事之故,连在备边司矣。自再昨猝然病重,不得仍留公廨,移住近处闾家,今闻少得减歇,而尚未能还家云。系是大臣之病,敢启。传曰,遣御医看病。
○左议政李畬四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右承旨金澋书启,臣敬奉圣旨,驰往于芦阅里领议政申琓所住处,敦谕则以为,臣负覆载靡容之罪名,被江河难洗之羞辱,俟谴于国门之外者,今且半月,而谴罚不加,宠眷愈隆,前后近侍之临宣圣谕者,凡几遭矣,而至于今日,则圣教丁宁,敦勉备至,负谴如臣,何以得此于圣明?臣诚感泣,不知死所。苟使臣之罪状,不至此极,而情势如有一分可进之望,则岂不进诣清室,仰请𫓧钺之诛,而惟此滓秽之迹,冒此负犯,尚何颜面,更近修门一步之地乎?圣谕虽勤,决无一毫趋承之路,伏地俟罪之外,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时,日晕两珥。夜一更,月晕。〈以上春坊朝报〉
12月5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任胤元。右承旨金澋。左副承旨金致龙。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云泽金始镔。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未时,日晕。
○户曹参议李三硕再度呈辞。以国忌,留政院。
○右承旨金澋书启,臣承命,敦谕于左议政李畬处,则以为,臣谬膺重任,丝毫无补于国事,力尽病作,半体殆于不遂,蒙恩调息,仅免痿废,而源委深痼,难望复为完人,诚恐殒毙于道路,重为圣朝之羞。披吁苦恳,冀蒙怜察,辞单之上,已过四十,渎扰之罪,尤无所逃,而天鉴不谅,误恩愈隆,近侍敦谕,至再至三,反复谆切,责勉备挚。自惟无状贱臣,何以得此于君父?感激涕泣,不知死所。臣之一身至微,非可自计躯命,惟当力死趋承,颠仆为期,而近又添发眼病,右眼赤翳,几于废遮瞳子,昼夜疼痛。服药受针,痛苦之势少定,而乍欲开睫,酸涩不堪,更观数日,如得减歇,谨为诣阙祗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春坊朝报〉
12月6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廷谦。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龙。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李遂大。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咸镜都事书目,高原呈,以文川郡守金寿益以亲病受由,行到阳德境,遭父丧事。
○右副承旨金致龙上疏。大槪,臣于直庐,宿病添加,旬月之内,无望供职。玆敢疾声呼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俯谅危恳,亟许镌递臣职名,以寻生路事。入启。踏启字。
○左承旨任胤元三度呈辞,及户曹参议李三硕再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典狱摘奸,轻囚放释。
○咸镜南道灾伤敬差官李廷济入来。
○谢恩,持平李廷济,右承旨李廷谦,左副承旨金澋。
○左承旨金德基,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语见上〉请加三思,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辞见上〉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措语见上〉请今番东堂文二所初试,亟命罢榜。〈措辞见上〉我国之待朝士,与士庶有别,凡有罪犯,必就王狱,乃是祖宗朝金石之典也。前监察李宣翼,居在于蓝浦地,而因相讼间事,监司不知宣翼之曾为监察,行关捉囚,则县监李松齐,不识据法论报,㤼于营门威令,着枷囚禁,因为上营,使累百年国家待朝士之事体,一朝坠落,其违越法文,贻辱搢绅,莫此为甚。后弊所关,决不可置而不论,请蓝浦县监李松齐,罢职不叙。新除授大司宪宋相琦,时在忠清道怀德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罢职不叙事及下谕事,依启。
○领议政申琓上疏。大槪,近侍临宣之命,又下于请谴之中,而顾臣负犯之外,又积逋慢之罪。乞赐镌削,仍勘臣罪,以正国法,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前后敦勉,予意已竭,而巽牍继上,造朝漠然,日夕思想,无以为心。卿其念寡昧之倚毗,思时事之多难,亟回遐心,幡然入来,无孤虚伫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右议政李濡箚子。大槪,敢陈病状,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患尚未快愈,予用虑念。箚末事,使之依此举行,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司书洪泳。
○辅德尹宪柱,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右议政箚末,禁府堂上请牌及同义禁今姑递改,即出其代事,使之依此举行事,批下矣。禁府堂上当为请牌,而今已夜深,待明朝牌招,同义禁宋相琦,既移他职,即令该曹口传出代,并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禁府,高应文拿囚。启。〈以上春坊朝报〉
○礼曹启曰,坛所所用石子,输运车价,随其远近,当为磨炼上下,而考见诸都监誊录,粥米太则自户曹取来,布则自兵曹输送矣。今亦依前例,取用于户曹、兵曹,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有政。
○礼曹判书闵镇厚,请对入侍时,闵镇厚所启,防御使规制各异。试以水原、广州两邑言之,水原则中军军官之料,皆自户曹会减,广州则自宣惠厅,略给中军之料,而军官则元无给料之事。不但同是防御使,广州事体,比水原尤别,而埋没如此,合有变通之道,令庙堂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守御厅誊录》〉
○吏批启曰,判书服制,参判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郑海尚为文川郡守,朱汝井为义陵参奉,李万纪为纯陵参奉,宋廷英为金化县令,金宇杭为刑曹参判,宋相琦为大司宪,洪泳为司书,李遇辉为汉城判官,申銋为户曹参议。〈吏曹政轴〉
12月7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廷谦。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龙。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尹植。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假注书李遂大改,代以尹植为假注书。
○司书洪泳上疏。大槪,臣之母病,方在十分危谻之境,臣之情势,断无离侧供职之望。不意除命遽下,召牌继降,日已向曛,势未及疏陈切迫之情,不得不黾勉趋承,仍为就直,捱过一夜,方寸焦灼。今闻母病夜间一倍添剧,情魂飞越,顷刻靡定,玆敢疾声仰吁,伏乞圣明,特推体下之仁,亟命镌递臣职,俾得归护母病垂缀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李健命。
○判义禁洪受瀗,知义禁徐宗泰,牌不进。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措辞见上〉请加三思,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请东堂二所初试,亟命罢榜。〈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同副承旨李征龟上疏。大槪,臣于大臣之疏,有不可晏然者,请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左承旨金德基上疏。大槪,臣酷被人理所无之辱,杜门废蛰,自分为圣世之一弃物。不意银台除命,荐下于数月之内,勿罢之恩,又辱于违召俟罪之馀,进退狼狈,情地抑塞。冒陈自废之情,仰于仁覆之听,伏乞圣慈,亟先镌递臣职,仍令铨部,削去臣姓名于朝籍,勿复检举。且下臣司败,勘臣逋慢之罪,以警具僚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春坊朝报〉
12月8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李廷谦。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龙。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郑缵先尹植。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判府事尹趾善所患风病,自去夜添得再中,症势危重云。系是大臣病患,敢启。传曰,遣御医,不离看病。
○假注书赵圣复出使,代以郑缵先为假注书。〈以上春坊朝报〉
12月9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廷谦。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龙。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尹植。事变假注书李景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明日三覆时,熙政堂殿坐正时,辰正三刻。
○长陵忌辰祭所内摘奸。
○左承旨金德基,牌招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明日启覆时,两司当为进参,而谏院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明日待开门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卒逝单子,今方到院,以国忌正日,不得入启,而明日三覆,停朝市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不但停朝市相值,昨今有咳嗽之候,出临寒殿,有妨调摄。季冬馀日不多,停止,可也。
○礼曹,行判中枢府事尹趾善当日卒逝云,自今日十一日至停朝市,礼葬等事,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传曰,依允。新丧元老,曷胜震悼?禄俸限三年仍给,棺椁亦令该署择送,以表予意。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以上春坊朝报〉
12月10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廷谦。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龙。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始镔尹植。事变假注书李景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青丹察访韩泰斗。
○政院启曰,启覆虽已停止,谏院无行公之员,仍为出牌事,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卒判府事尹趾善,曾经世子傅,《五礼仪》曾经师傅之丧,有王世子举哀临吊之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行举哀之礼,可也。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寒威猝紧,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伏见下政院之教,自上近有咳嗽之候,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即与诸御医入诊,详知症候,议定当进之药,宜当,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问于入侍医官议药,勿为入诊。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所传之言,则上候咳嗽频发,脉度浮数,此由于肺感风寒,上焦之火,乘时增盛之致。即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参苏饮元方,半夏代贝母,加柴胡、黄芩、知母、麦门冬各一钱,连进三贴,以为和解止咳之地,宜当云。此药三贴,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献纳李㙫,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停朝市后为之。
○王世子,判府事尹趾善丧,举哀正时,午初初刻。
○政院启曰,领府事尹趾完,为见判府事病患上来云。系是大臣去就,敢启。传曰,安心仍留之意,遣史官传谕。
○王世子举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请加三思,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请今番东堂文二所初试,亟命罢榜。〈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正言宋正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假注书金始镔书启,臣承命,传谕于领中枢府事尹趾完处,则以为,史官临宣,出于格外,惶恐感泣,不知所措。终当以短疏,仰暴情悃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春坊朝报〉
○礼曹启曰,臣曾于筵中,坛祭日期差退事陈达,有询议大臣之教,而其时右议政李濡,亲承圣教,欲与诸大臣相议,面达于入侍时,故本曹不为循例收议矣。即今圣候方在调摄中,臣僚登对似未易,而坛祭前定日期渐迫,恐有临时窘迫之患。令本曹郞厅,以前日筵奏说话,收议于诸大臣,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12月11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李廷谦。左副承旨金澋。右副承旨金致龙。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始镔尹植。事变假注书李景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观象监,夜一更,有雾气。二更,流星出天节[星]下,入西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七八尺许,色赤,光照地,有声。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而咳嗽之候,有减歇之效乎?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汤药进御,咳嗽时时发作矣。予之火症,根柢已久,而年岁向衰,日益深痼。凡人一时之疾恙易治,而最难治者,火症也。然盛壮之时,不知其劳矣。数年以来,有加无蠲,今日甚于昨日,今年甚于昨年,酬应颇久,火热上升。虽当隆冬,手不释扇,肥肤暗铄,精神日耗,甚至于胸膈亦不开豁,顿觉劳苦。又自今冬,酬应火升,则鼻焦喉干,咳嗽辄发,其渐不佳。凡治火之道,调息为上,汤丸次之,而日事劳攘,将理无暇。只以陈根腐草,欲冀其收效,是何异于以勺水,救车薪之火哉?实有凛凛之忧也。
○领议政申琓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请加三思,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请东堂二所初试,亟命罢榜。〈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
○药房再启曰,臣等即伏见本院启辞之批,十行纶音,反复丁宁,备论受病之源,治火之方,臣等奉读惊惶,诚不胜忧煎之至。圣上酬应万机,积岁劳焦,由此咳嗽之候,固非一时偶伤之比,而近来乍减旋发,亦未必不由于挟感,故昨以参苏饮剂进矣。调息为上,汤丸次之之教,诚为至当,而若诿以陈根腐草,全废药饵,则亦有乖于治病之道。臣等更与御医商议,则皆以为,今此症候,实由于水火之不能交济。若以六味地黄元,加天门冬、麦门冬、贝母各三两,知母蜜水炒黄柏盐酒炒,褐色各二两,常常进御,则可以滋阴补心,清火止嗽,最为即今当剂云。此药连续剂进,以为治元收效之地,宜当。仍伏念,调养之方,莫至于清心省虑,前后诸臣,以此仰陈,殿下亦非不自爱,而我国簿书浩繁,每致宵旰不暇,此实今日切闷处。伏愿殿下,益加体念于古人保惜精神之训,凡于事至之时,从容观省,平心裁处,毋徒以事务之积滞为虑。亦令庙堂,更取入启文书中不紧者,务从省约,以便睿览,恐为得宜。臣等添在保护之地,既有区区所怀,敢于议药之启,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以上春坊朝报〉
○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来乙酉清乡,今方考准,而大小月相左,清十一月大,十二月小,乡则十一月小十二月大。以此之故,大寒清十二月初六日,乡初七日,立春清同月二十一日,乡二十二日,进退之差,至于一日,诚为可骇。当该作历官,姑为囚禁,更令天文学兼教授及本监诸员,会同推算,以定是非,何如?传曰,允。〈以上《刑曹誊录》〉
12月12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始镔尹植。事变假注书李景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未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月犯木星。
○下直,大兴郡守李震相,瑞兴县监李之星。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等所传之言,则汤药连日进御,而咳嗽稍减,脉度颇缓云,臣等不胜喜幸之至。前剂入参苏饮,尚馀一贴,今日仍为进御,以为快解之地,宜当。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已言于医官矣。
○左副承旨金澋上疏。大槪,深冬供剧之馀,重伤风寒,症情苦谻,旬月之内,万无起动之势。伏乞亟递臣职,俾得调治,以寻生路事。入启。递差。
○领议政申琓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近侍宣言,谓予心之或谅,长单引疾,胡卿意之莫回,抑未深思,肆庸敷告。惟卿才猷敏达,器度端凝,亨衢策名,蔼然圭璋之令望,吉梦协卜,蔚为台铉之辅臣。黄扉五年,尚赖匡救之德,白麻再降,冞笃倚毗之诚。不料仰成之辰,遽陈释负之请,顾台章之侵逼,自是横逆之来,以雅量之含弘,宁有嫌介之意?辨斥已悉于前席,少无不安之端,眷注方切于中宸,忍孤如渴之望。元辅之去就甚重,不可自轻,国家之休戚与同,岂宜遽退?矧玆艰忧之溢目,不堪忧虑之熏心。虽君臣协心,而交修,犹恐不济,况老成奉身而逊避,畴克胥匡?疵政弊化之尚多,待卿厘革,世道人心之渐坏,赖卿挽回。予所望卿者深,卿何弃予若浼?务存大体,固宜休休,而有容,岂因小嫌,便尔悻悻然见面?娄贞公之莫窥其际,盛德可观,吕蒙正之佯若不闻,美事足法。须念百责之攸萃,毋以微恙,而为辞。于戯,左揆才已造朝,毋致独贤之叹,寡人谁与为国,冀赖夹辅之功。亟断来章,勉副至望。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金兴庆制进
○领议政申琓箚子。大槪,罪累之踪,偃伏城外,不敢进候起居于玉候未宁之时,已极悚惕,而昨日问安之批,尤不任惊惶震栗之至。所带本职及内局提调,为先镌免,仍勘前后之罪,以重国法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亦勿待罪,须体前后之旨,亟断来章,即起视事,以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禁府堂上,一向引入,久不开坐。当此冻寒,狱囚多滞,诚极可虑。判义禁洪受瀗,知义禁徐宗泰,并即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谢恩,承文副正字尹植。
○修撰朴弼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禁推。
○禁府,朴弼明拿囚。启。
○刑曹判书金镇龟上疏。大槪,以坛乐事,敢陈鄙见,以备询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箚辞令礼官禀处。〈以上春坊朝报〉
○禁府启曰,数日前,得接月令医官蒋汉弼手本,则本府时囚罪人尹济万,所患疝痛,重发于久在冻狱,症情十分危恶,死生未分云,而莫重罪人,不可容易禀请保放,故以别样救疗之意,分付矣。即者汉弼又呈手本以为,尹济万疝气上冲,胸膈刺痛,又添恶心之症,呕吐寒痰,食饮专废,面部且有浮气,方在昏昏不省之中云。自前罪人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以上《禁府誊录》〉
○刑曹判书臣金镇龟疏[箚]曰,伏以大报坛所用雅乐之当依何祀,顷自乐院,移问礼曹。盖以国朝雅乐之用,凡有天地人三祀故也。礼曹报以一从社稷,窃念社稷即地示也。玆坛之事,岂可取例于地示,而况于所谓人神,有先农焉,是亦古之帝[制]也,则今坛乐,似宜照旁于此。且夫三祀之乐,六八九之变,卯未子之律,凡所不同,各有其议,不可混用,《轨范》诸说,可考,而知也。臣虽懵于此事,适待罪该院,欲登对仰禀,而不果,敢用箚陈,惟圣明即询于大臣礼官,而处之。取进止。启下礼曹。〈以上《礼曹誊录》〉
○有政。
○吏批启曰,判书参议,皆以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吏批,以全尔樟为蓝浦县监,成均博士单金命衡,学正单尹征三,承文副正字单尹植,校书副正字单张溟羽,朴凤龄为正言,金万埰为兵曹参议,李健命为礼曹参判,李彦经为献纳。
12月13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始嫔尹植。事变假注书李景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月犯东井星。
○下直,南阳府使闵涵。
○咸镜监司书目,会宁府使郑祥斗,十一月二十六日身死事。
○政院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洪璛,时在忠清道木川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领中枢府事尹趾完,连因在外,禄牌不得呈纳矣。今已上京,故本曹郞厅持禄牌往呈,则以为,虽因私戚,非常时受禄之人,而不受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遣仓官输送。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参苏饮,已尽进御,而咳嗽之候,益有减歇之效乎?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详知即今症候,然后汤药停否,可以议定。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
○政院启曰,左右相送言于院中,伏闻上候未宁,不胜惊惶。昨今连诣阙中,欲为请对,而有所不敢矣。今日药房启请入诊,入诊时,与医官同入卧内,进谒云矣。敢启。传曰,依为之。
○领议政申琓再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药房启曰,臣等退出之后,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自上未宁之候,比初颇已减歇,而脉度尚尔带数,咳嗽时时发作,此由于上焦馀热,未尽快祛之致。清嗽宁肺汤,加柴胡、黄芩各一钱,连进五贴,以为润肺降火之地,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领府事尹趾完上疏。大槪,急于归死松楸,投疏径还,孤负圣旨,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昨遣史官,谕以安心仍留之意矣,志不孚,留疏长往,缺然且惭,无以为谕。卿其须体此意,亟回遐心,毋孤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判决事李国芳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春坊朝报〉
12月14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始镔尹植。事变假注书李景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五更,月晕。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而咳嗽之候,日渐差减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汤药进御,而咳嗽之候,比昨差减矣。
○以户曹领府事尹趾完禄俸,何以为之事,草记,传曰,尹领府事上来,故禄俸令仓官输送矣。今闻既已还归,自本郡当给月廪,此草记还给。
○领议政申琓再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温音屡宣,如渴之思方切,逊牍再至,若浼之志愈坚,愕然失图,无以为谕。言念今日之爻象,曷堪中夜之忧叹?天灾地异,式月斯生,危亡之兆已著,饥馑疠疫,比岁不已,颠连之患孔哀。国纲日渐陵夷,奈无振肃之策?朝议转益歧贰,若为调剂之方。若大川无津,政须舟楫之利,譬巨厦将覆,谁任柱石之功?惟卿以乔木旧臣,为予之股肱良弼。温雅之姿,端悫之性,足以镇靖浮嚣,谙炼之才,敏达之猷,足以区画机务。五岁黄阁,已见裨益之弘多,重卜金瓯,实出倚毗之深笃。不幸造朝之未几,遽见求退之斯勤。惟彼外至之言,固多侵逼于卿。内省不疚,何自过嫌?末俗哓哓之风,予所冞恶,大臣休休之量,卿宜有容。肆筵席开释之无馀,胡章牍频烦之至此?卿虽于进退之节,欲全廉隅。予则以眷注之诚,勉同休戚。矧当予忧勤致疾之日,是岂卿退坐袖手之时?于戯,念国计,而察民忧,所以为君无乐,执小嫌,而忘大义,何忍弃予如遗?卿岂未思,予用申告。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赵泰耉制进〈以上春坊朝报〉
○宗亲府启曰,本府郞厅,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贬等第,当为磨勘,而有司堂上三员内,二员有故,一员奉使出疆,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宗亲府誊录》〉
○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济州柑橘进上,今始来到,而陪持人所供内,宗庙荐新柑橘,则来到,而其中洞庭橘乳柑,则未及入来云。进上既到之后,荐新迟延,事体未安。洞庭橘乳柑进上元数内,各二百五十二个,移送礼曹,宗庙、永昭殿、敬宁殿,明晓荐新后,还为内入,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12月15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始镔尹植。事变假注书李景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世子宫、嫔宫,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汤药,连日进御,而咳嗽之候,益有差减之效乎?臣等忧虑未已,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或作或止,而头部无清利之时,自三昨,水剌亦未如常矣。再启曰,即伏承本院启辞之批,以咳嗽或作或止,头部无清利之时,水剌亦未如常为教,臣等不胜忧虑之至。即与诸御医入诊,详知症候,更议当进之药宜当,敢此仰禀。答曰,问于入侍医官,议定宜矣。
○领议政申琓三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兵曹判书尹世纪上疏。大槪,臣既负难逭之罪,又有难医之病,再陈自劾之章,未蒙允兪。连寻请急之单,见阻喉司,情地穷蹙,姑不暇论,所叨职任,既非一日闲旷之地,大政且迫,缘臣屏伏,应行事例,一并废阁,不得不敢申哀吁。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勘臣罪,以幸国事,以谢人言,公私万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台论固知过当,而卿之固辞至此,一向强迫,亦有乖于礼使之道,本职今姑勉副焉。
○禁府启目,粘连工曹参议闵镇远上疏云云,前以当该守令,摘发现告事,行关本道,而回关时未来到为白有如乎,闵镇远疏辞如是,则金鼎臣及未现告守令,俱无可罪之事,似当并为勿论。高可寅段,当初不为修单,似不无曲折,而不遵朝令之罪,在所难免,拿问,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兪正基议处云云,今闻宗人所捉依幕,乃本府罗将高姓人家云,必是命赉子弟及宗人,以其所构元草,往来于命赉处是白乎喩,问于命赉子弟及宗人,则可知是如为白有置,兪命赉子广基,即为拿囚凭问后,禀处,何如?启依允。
○谢恩,副修撰朴弼明。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朴乃贞入来。
○药房三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金有铉、丁时梯等所传之言,则自上脉度沈覆,头部晕疼,手足部具有寒气云,臣等益不胜忧虑之至。即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此由于再感风寒之致,人参羌活散,加干葛、黄芩各一钱,连进三贴,以为趁即和解之地,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明日王世子会讲正时,巳正初刻。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副校理南就明。
○政院启曰,明日王世子会讲时,两司当为入侍,而谏院无行公之员。除在外外,呈告、未肃拜人员,明朝待开门,并为牌招,以为推移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敢将治心之说,冀赞摄养之道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忧虑寡躬,缕缕陈戒,可不留心焉?传曰,玉堂箚子留中。
○忠清都事书目,公州呈,以咸镜监司洪万朝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持平沈宅贤上疏。大槪,臣于药院之批,不胜忧叹之忱,略贡荛说,以备财幸。仍陈病状,冀蒙恩递事。入启。〈以上春坊朝报〉
○礼曹启曰,以坛祭日期差退事,议于大臣,则行判中枢府事徐文重以为,此无古礼之可据,惟宜随时义起。既是卜日之祀,行于三月,似无不可,宜从礼官之议,无容他议,伏惟上裁。左议政李畬以为,一年一行之祭,与时节常祀不同,苟有可取之日,则不当拘于孟、仲朔,而今此坛祀,实为古今旷绝之礼,臣学识𫍲寡,其馀取义定日,未有的确之见,以唐、虞东巡狩取于二月。既以为迂远,则正月为一岁之元,以元月行大祀,庶合于重其礼之意,故前者礼官来问之时,以此为对,亦非以正月,谓有可据必取之义也。今者礼官以上躬亲行之难,前头摄行之频为虑,欲定于三月,此亦以事势言也,非主于礼意也。然其所虑,则诚然矣。但念三月行祀,便同忌辰之义,在人情虽若衬近,于古礼未有经据,而今春所行,则意有不同,仍用此月,未见合礼。二月东巡狩,三代以降,虽不复行,上古之世,若时巡岳,厥有意义。春月既殷,东方之气方行,圣帝之巡东服觐东后,必以此月,则东后之有事于皇灵,取于此月,其义庶几近之。敬祭之道,以时气为重,而春为四时之首,二月为春之中,以此言之,依当初所定,行于二月,亦未为全无所据,而此是莫重之节,有难以臆见强定,惟在圣上,参以群议,而行之。且臣于礼官所定,不用郁鬯之节,不能无所疑,今因献议,敢此并陈。礼曰,祭必先祼,乃后荐腥荐熟,祭以祼为重,祼所以降神。又曰,祭之属,莫重于祼。盖祀天求之阳,燔柴是也,祀地求之阴,瘗毛血是也,祀人求之阴阳,祼所以先求诸阴也。若曰,皇朝之礼,并祼荐熟,而不著,则依此并已之,犹为有据,今既参用我朝之礼,不行祼,但以荐熟为重,揆以礼意,岂不大段欠阙耶?藉曰,坛与庙不同,此坛实有庙意,而皇朝大庙,皇帝亲行祼礼,著于《大明集礼》,特仪注有不详耳。至于圜方丘之无祼,礼非可援,用于此坛。此为祭祀所重,非他仪节之比,更令礼官详讲,而审定之,恐不可已也,伏惟上裁。右议政李濡以为,坛祭既定以一年一行,则不必拘于大中祀之例,而以三月卜日行之,不无所据。其在永久之道,亦似合宜,故有所陈达于筵中矣。抑又思之,今日此举,追思再造罔极之恩,以寓欲报之诚,二字揭号,其意已可见矣。试以当时事言之,天朝将士之奉帝命,克复京都。即癸巳四月,则惟我东方宗社之复得血食,一国君臣之感祝盛德,没世不忘者,正在于此。今以四月行此坛之祭,其所取义之衬切著明,恐或有胜于三月,而此亦出于臆见,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尹趾完与判中枢府事徐文重议同。领议政申琓,方在呈告中,不敢献议,行判中枢府事崔锡鼎在外,不得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传曰,领相及在外大臣处问议,其祼礼当否,亦为问议于诸大臣以启。〈以上《礼曹誊录》〉
○政院启曰,兵曹判书尹世纪,既已递职,所授命召,使其军官替纳,故今方修整密匣册以入,而例兼禁卫大将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提调摠察。又启曰,禁卫大将尹世纪递差之后,都提调摠察事,命下矣。曾前则或有命招之时,或有发牌郞厅分付之时,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郞厅发牌分付。〈以上《禁营誊录》〉
○都摠府启曰,本府残弊,只有奴子益洽、自洽,婢子彦代等三口,而堂上十员,郞厅八员随从,或往各处祭祀之地,监军之所,犹患不足,而今闻以奴自洽,世子宫别监启下云。官员十八员,只以三名奴婢使唤,犹为艰难,奴自洽改差,以便使唤,今后勿为擅动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以上《都摠府誊录》〉
○礼曹启曰,在前合冰未易,则司寒祭,依《五礼仪》,先行于季冬,而祝文则别为措辞撰出矣。即今日候乖常如此,故问于日官,则今十二月二十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司寒祭,而祝文措辞撰出之意,分付各该司,藏冰官则更观形势,追后出送,何如?传曰,允。〈以上《礼曹誊录》〉
12月16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南致熏〈坐〉。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玉果县监权卨。
○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闵镇厚,副提调臣兪集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金有铉、崔圣任、丁时梯等所传之言,则手足部寒气止歇之后,又有熏热之候,头部晕疼,晩后有加,人定时,进服人参羌活散一贴云,夜间其果有汗解之效,而咳嗽头疼,水剌厌进等症候,比昨差胜乎?臣等终宵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而水剌厌进,一样矣。
○李征龟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兵曹判书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今日王世子会讲礼设行事,昨已启达矣。自上连日未宁之馀,又有再感之候,此时设行盛礼,未有所安,故自本院,微达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廷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郞厅与京畿都事,下往松家岛,眼同摘奸事,命下已久,而连因本寺郞厅不得备员,都事亦有事故,不得举行矣。本寺主簿韩配义,今将发送,依前例给马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兪集一启曰,凡入启文书,渐至浩多,万机酬应之际,自致烦扰。臣于药房入侍时,以删祛烦琐,撮要入启,以便睿览之意,陈达蒙允。议于庙堂,可以删减者,别单书入,以此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南致熏启曰,即伏见江原监司崔重泰,恤典举行启本,则渰死人恤典中,许多囕死人,亦在其中。取考当初状启,则渰死人李起成等四名,有恤典举行之命,而囕死人,则初无恤典之命矣。莫重恤典,如是浑施,殊甚不察。江原监司崔重泰,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咸镜前监司郑澔,称有身病,今秋冬等褒贬,限内不得为之之意,使都事驰启。外方褒贬,以监司身病,启问退行,此实曾所未有之事,殊涉未妥。咸镜监司郑澔,从重推考,褒贬等第,斯速磨勘上送之意,令该曹分付本道,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昨日兵曹判书有阙之政事,吏曹即当取禀政事,而今朝始为来禀,殊涉稽缓。吏曹当该郞厅推考,下吏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许玧启曰,即伏见全罗左水使李晖,沿边巡审后启本,则以钵浦镇船〈缺〉筑事,本镇万户李晩大瓜满之后,敢请仍任,极涉猥越,〈缺〉左水使李晖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缺〉恒黄海兵使李溶,全罗左水使李晖,庆尚左水使〈缺〉水使李尚𫗽等,边将褒贬启本,则无一人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伏见庆尚监司金演褒贬启本,则都事姜楧,题目之下,不书等第,致有点下。莫重殿最文书,专不致察,宜有警责之道,推考,何如?传曰,允。
○吏批,行判书洪受瀗进,参判黄钦,参议朴权俱病,都承旨兪集一进。启曰,本曹郞官,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兪得一为兵曹判书,柳星枢为会宁府使,郑世会为江西县令,崔昌大为吏曹正郞,赵泰东为刑曹参议,李百谦为工曹正郞,李观寿为兼右水运判官,殷梦相为承文校检,尹征三单付养贤库直长,兼持平朴乃贞减下,李縡单付奉教,申圣夏为光陵参奉。
○兵批,判书未差,参判李墪进,参议金万埰未肃拜,参知李晩成病,右副承旨许玧进。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尹世纪为副司直,李景说为副司正。
○掌令成硕夔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请今番文二所初试,罢榜。〈措辞并见上〉新除授司谏院献纳李彦经,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持平沈宅贤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涔涔中,得伏见药房批答,则深陈玉候受病之源,仍及酬应劳攘之苦,天语恳挚,至以凛凛为教,臣不觉推枕而惊起,继之以忧叹也。惟我圣上,临御三十馀载,砺精图治,一心靡懈,万机纷沓,自致劳攘,宵旰忧勤,或妨颐养,天颜渐至消瘦,玉音顿觉衰低。迩来圣候之屡愆,其祟不轻,非一时偶发之症,则臣民之隐忧深虑,曷有其极?保护诸臣,已陈调养之方,伏想圣明亦已留心,而以臣浅虑,我殿下受病之根委,不专由于酬应万几,则为今日保养之本,岂但在于简〈缺〉务而已。古语曰,洞房深宫,寒热之媒也。殿下深居九重,〈缺〉所与处者,无非左右宫妾,而涓渊蠖濩之中,幽独得〈缺〉以节墙防摄者,恐未必一一尽合于清心养〈缺〉六气之邪,安得不易乘其机,而伏火藏炎之潜滋内〈缺〉其势然也。昔子产论晋候之疾,亦曰君子有四时,朝以听政,昼以访问,夕以修令,夜以安身,于是乎节宣其气,不使有壅塞湫底,此诚药石之至言也。伏愿殿下,收敛志气,保养精神,使纷华波荡之欲,不眩于外,情慢邪僻之气,不萌于中,清明在躬,身广体畔,而时于燕闲之暇,频接臣寮,摆脱文具,如家人父子,或讲论经史,或询访政治,圣心恒若曰,我自乐此,不为疲也。于以导达湮郁之气,开豁清旷之心,廓然如光风霁月,则此不但为治火之大要,古人所谓修养引年之方,恐不外是,此何待雷、岐、兪、扁,而后知之哉?臣于是,又有所深忧者,不得不略陈于疏末,天下万事,无一不本于人主之心,此先儒所谓大根本者也。人主以一心之微,临亿兆之上,一念之怠忽,而治乱响至,故圣主明辟之为治也,气有盛衰,而心无老少,以之修身率物,无一息间断。是以,周文王受命中身,而至于日中,不遑暇食。卫武公年数九十,而懿戒自警,朝夕讽诵,此岂非后世人主之龟鉴耶?况今国势委靡,不能自强,百隶怠荒,万事瓦解,危亡之祸,迫在朝夕,虽君臣上下,遑遑汲汲,若救焚拯溺,犹惧其不克有济,况可以一毫慢弛之心,杂簉于其间乎?窃覵殿下春秋虽已向衰,亦非倦勤之岁,而天和既愆,疾病屡乘,孜孜之诚,渐不如初,姑息退托之念,横在一边,不惟作于方寸之微,往往或发于命令之间。日昨药院之批,虽出于闷衰忧病之深意,至于酬应劳攘等教,大使百寮解体,众听骇惶,恬憘之风,玩愒之弊,必将一倍深痼,此岂不有歉于周文、卫武之事耶?伏惟我殿下,膺皇天付畀之重,受祖宗艰大之投,顾今国势之岌嶪,生民之疾苦,何莫非殿下责耶?殿下若不肯自当其忧,所其无逸,则在下之人,又谁肯为殿下,佛时仔肩,以回其溃裂之势哉?臣未知今日朝廷,诚有忧国如家者乎?臣愚以为,凛凛之忧,恐亦在此也。噫,凡人衰老,〈缺〉志气易颓,懦于自立,若不猛加振厉,则事业常患日退。〈缺〉穆公悔过之戒曰,我心之忧,日月愈迈。汉昭烈亦慨然流涕曰,功业未建,老将至矣。自古英雄豪杰之主,奋发刻砺,惟日不〈缺〉诸心者,若是其切至,故发诸事者,勇往而果决,此所以树霸功开王业,名垂后世者也。呜呼,先王之所付托,殿下之所自期,臣民之所喁望为如何哉,而今以一疾,反沮其大有为之志,则亦岂不有愧于秦穆、汉昭之志哉?伏愿殿下,穆然深思,惕然自砺,策励群工,使各自效,而躬勤于上,以董率之,使内外大小,晓然咸知圣上之心,奋然有为,不以疾病有所暂弛,则孰不振气殚力,以趋于事乎?心为已主,志为气帅,心志既坚,而后血气自强,坚而且强,则可以耐烦劳,而不为病矣。惟殿下无徒以疾病为忧,而益懋治心帅志之本,自强不息,与天合德焉。台谏者,国家之纪纲,人主之耳目,自古言路之开闭,系于国家之兴亡。殿下历观前史,非不知之,而𫍙𫍙之病,愈往愈甚,臣固知致此之由矣。圣质英明,超出前代,俯视臣邻,皆莫己若,而论事之臣,或措辞失当,或风闻不的,以致不快于圣心,凡有所论,一例持难,未见转圜之美,时触批鳞之怒。此在言者或不无自取,而殿下之所以视台阁者,若是其太轻,则恐非所以置台阁之本意也。臣近观前后出入台阁之臣,无故而久靳恩点者,亦多其人。终岁废置,不复收录,臣未知所坐何事,而若以一言不合,辄加厌薄,则今日言路,可谓崎岖矣。伏愿殿下,克恢舍己之量,以尽听言之道。不肖如臣,屡玷言地,丝毫无补,罪戾徒积。新承除命,亦已多日,而痼疾缠身,不能为出而供仕之计,区区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而累暴肝膈之言,以备刍荛之择。伏乞圣明,纳其言,而递其职,使残喘获延,微分粗安,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忧爱陈戒,深嘉尔诚,可不留心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领议政申琓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予言不再,既已申申谕之,卿辞至三,胡乃迈迈若是?如失手足,更敷肾肠。近因朝著之间,激讦成习,以致廊庙之上,讪辱轻加。虽其望望之心,不啻若浼,顾以休休之量,所宜有容,若果以此固辞,抑将示人不广。言念辅相去就,实系国家安危,在平闲无事之时,尚且鞠躬尽瘁,当艰虞孔极之日,其可袖手傍观,欲全廉隅,固士夫进退之节,不恤颠覆,岂王臣笃棐之忠?卿勿弃予如遗,予方待卿为理,论议久隔,每切临朝之叹,气候不齐,又有浃旬之疾,须体倚毗之意,幡然造朝。且念保护之方,行不俟驾,王言如丝綍,何必多谈?相业在经纶,不可少旷。于戯,人惟求旧,庶赖倾否之才,相亦有终,宜殚共戚之悃,勉回遐志,亟断来章。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朴权制进〈以上烬馀誊书〉
12月17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南致熏〈坐直〉。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右副承旨许玧〈式暇〉。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闵镇厚,副提调臣兪集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伏闻昨夕入侍医官等所传之言,则汤药连日进御,而脉度颇似和缓,咳嗽头疼,水剌厌进等症,亦比初稍胜云,夜间寝睡安稳,而诸症候,渐向差减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李征龟,以礼曹言启曰,济州牧使所封,去十一月令,宗庙、永昭殿、敬宁殿荐新乳柑洞庭橘等,今始上来,而前因司饔院启辞,以进上既已荐新,今此封进柑橘,令该院捧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前右议政金构身病甚重云。系是大臣病患,敢启。传曰,遣御医,不离看病,书启。
○又以观象监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来乙酉年历,清十一月大,十二月小,乡十一月小,十二月大。清乡大小月相左,故作历当该官,今方囚禁,而更令本监算术精明者七人,并与天文兼教授二员,眼同相核磨炼,则十一月之小,十二月之大,终始相符矣。清历似当精密,而用何法,致有如是之不同,实未可晓也。槪历家算数,多验日月之食,故本监诸官,众口如一,而言曰,时宪算数,清乡通行,其来久矣。自甲午至于今日,五十年许,用此法,而月之大小,无不吻合矣。独于今年,有乖常法,而他无证质之方,目今诸官之所推,与前历官,无少差谬,则当该官,合有宽恕之道,姑为放释,以责来效,何如?传曰,允。
○李廷谦,以备边司言启曰,近因连岁荐饥,市民藏冰价米,自赈厅及户曹,分半上下矣。今年畓谷,失稔最甚,八路民役,既已差等蠲减,则都下之民,尤宜轸恤。冰米虽是坊市应行之役,从前既有减给之规,今亦依上年例,令赈厅及户曹,分半上下,以除都民一分之弊,何如?传曰,允。
○以领议政申琓四度呈辞,传于兪集一曰,遣承旨敦谕。
○李廷谦书启,臣承命,敦谕于南大门外芦阅里领议政申琓所住处,则以为,臣之负犯,实是人臣罔赦之罪,席稿城外,恭俟诛谴,而天地父母之恩,至隆极厚,𫓧钺不降,宠命荐加,臣实惶恐感激,无所措躬。今日寻单之计,非敢以圣明之不罪为幸,诚以前后俟谴,既不蒙矜察,吁呼祈免之路,更无他道也。三度请急,皆蒙不敢当之批,又于今日,至有遣近侍敦谕之命,十行纶音,辞旨恳恻,此岂粪土贱臣,所敢承当者,而至于病里思想之教,臣奉读未半,不觉涕泪之交零也。噫,臣之从前叨冒重任,辜恩负国之罪,固不可胜言。及至今日,负窜殛犹轻之罪名,被江河难洗之谬辱,圣上终不加诛,臣更何颜面,重入修门乎?人非之外,兔责亦至,数日以来,触感风寒,疾病甚重,素患眩症,乘虚兼发,食饮全废,委顿床席,昏不省事,实无一毫起动之望。如使臣之罪名,不至于此,症情或可起动,则当此玉候违豫,群下忧遑之时,身带药院之任,偃卧城外,违拒明命乎?臣罪至此,尤万万矣。惟愿速就刑章,以正国法,以安微分而已。惶恐涕泣,不知所达,稍俟精神之少定,当以文字,仰请威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成硕夔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今番文二所初试,罢榜。〈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刑曹判书金镇龟疏曰,伏以臣夏间重疾,久未痊苏,精神昏瞀,筋力惫薾。加以忝在剧地,亦过累月,以臣钝滞,未有了当之事,而精力则日益困顿,实无强力供职之望。且泰安奸民事,亦有嫌碍之端,玆敢略陈焉。圣明既于大臣疏批,有令该曹,按问处置之教。臣意以为,前者申耆等三人,虽有严刑定罪之命,囚禁之后,旋因还收台启,不得定罪。赵谦则与此三人,体段不同,今有按问之教,宜即奉行,且谦方来京里,故发遣刑吏,则并与其钱文出入置簿,而取来。今此谦之罪状,专在钱货一款,故以此按问,则其所供以为,收聚各里者千馀两,而以其所簿计之,多至累千两。且其簿列录户曹、宪府、谏院、玉堂书吏处,所给钱货,或多或少,而渠言户曹、宪府,则呈文时,有例给情债于书吏者,而簿之所录,加于所给云。且以为,谏院、玉堂书吏,则元无所给,而虚数以录。凡其加录与虚录,皆渠所私用,而欲以归示乡氓,如是书录。且因呈文备局,多给钱货于李姓常汉,而呈文既退,故还推其钱云云。今其所自供如此,其诳诱乡氓,假托行赂,收聚钱货,率归私用之状,已极可恶。其中贾文爀者,则至以传令某里为言,勒定钱文,自书其姓,而着押如帖牌,然其为痛骇,尤有甚焉。〈缺〉不可寻常惩治,而然于法文,既无明白可当之律。且臣以〈缺〉尝有所参涉于牧场事,则今于此狱,虽援律科〈缺〉奸民难保其无辞。况可出意见,勘重轻于法文,〈缺〉狱,而不得举其任,则不宜仍冒官次。伏乞圣慈,矜〈缺〉难强,察臣情迹之不安,将臣本职,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誊书〉
12月18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南致熏〈坐〉。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闵镇厚,副提调臣兪集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前剂入汤药,已尽进御,而咳嗽头疼,水剌厌进等症候,日渐差胜乎?臣等与诸御医入诊,议定继进之药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问于入侍医官,议定宜矣。
○药房再启曰,即伏闻入侍医官等所传之言,自上水剌厌进,头部不清利之候,比昨稍胜,而脉度尚尔带数,夜间寝睡,因虚烦不能安稳云。臣等与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此由于心肺经馀热,犹未尽祛之致。和解散,加知母蜜水炒、麦门冬各一钱,山栀炒,黄柏盐酒炒,褐色各七分,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即为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征龟,以礼曹言启曰,《五礼仪》,大臣之丧,有自上举哀之节,而玉候方在调摄中,不为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申琓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以吏曹言启曰,来乙酉年禄牌,本曹郞厅进去领议政申琓所住处传授,则方在呈告中,辞而不受,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传授。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本曹草记,祼礼当否,亦为问议于诸大臣以启事,命下矣。议于大臣,则右议政李濡以为,臣𫍲闻寡识,尤昧礼学,询问之下,强其所不知,有所仰对,固难免僭忲之罪,而第念坛与庙不同,非但皇朝圜方丘之无祼礼,我朝社稷以下诸坛亦然。若曰,燔柴瘗毛血,是祀天地求神之道,则先农坛乃所以祀人神,乐用九变,与宗庙无异,而不设郁鬯,只有毛血盘。以此观之,毛血不特为祀地之用,而坛与庙之礼,各有其义欤。此坛虽云有庙意,初若定以设帐殿,行事而已,则纯用庙礼,亦无不可,而既已归重坛制,极其致隆,而至于仪节之间,率多参差斑驳,靡有一定之论于此,而参酌折衷,务合常变,岂不难哉?今若无论坛制之如何,纯用庙礼,则郁鬯一节,自在其中,更无疑难之端矣。如其不然,则依先农坛毛血之礼,而行之,恐亦无损于求神之道欤。非臣浅见之所敢断定,伏惟上裁。行中枢府事徐文重与右议政李濡议同。领议政申琓以为,方在呈告中,身病甚重,虽有更询之命,终不敢仰对。在京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知道。
○许玧启曰,领议政申琓箚子批答,遣史官传谕事,命下矣。领议政方在城外,明日待开门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圣肇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今番文二所初试罢榜。〈措辞并见上〉臣伏见备局新颁事目,旧籴则从其新分多少,而旧近中一年条收捧,旧身布则通计各年未收,三分捧一,军饷谷则尤甚邑外,折半收捧云。此出于朝家为虑收捧之愈久愈难,裁度定式,而第念旧籴旧布之未收,皆由于贫瘠逃故之民,而力可以办纳,而不纳者,特其千百中二三耳。虽当丰岁,必侵征于邻族,而邻族不能支堪。况今年年事,虽有彼胜于此者,盖不免为凶歉。自已之布籴,竭力倾产,犹患不足,久年邻族之未收,其何能担当措纳耶?各邑守宰,迫于朝令,求免督过,日夜催科,阖境骚然,村闾几空,气象愁惨。噫,使民盻盻然终岁勤苦,尽归科敛,而不能仰事俯育,举将逃散颠壑,则此岂王政之所忍为者哉?顾此事目,不但无益于旧布,籴入收拾,抑反有害于当年条之准捧。请令庙堂,画即下令,旧年条身布还上,一切停捧,以安残氓。答曰,不允。末端事,令庙堂禀处。〈以上烬馀誊书〉
12月19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南致熏〈坐〉。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许玧〈服制〉。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入太微西垣内。
○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闵镇厚,副提调臣兪集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昨夕剂入和解散,其已进御,而寝睡安稳,诸症候亦渐差减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矣。
○南致熏启曰,领议政申琓五度呈辞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又传曰,安心调理。
○李廷谦,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圣肇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今番文二所初试,罢榜。〈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以上烬馀誊书〉
12月20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南致熏〈坐〉。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许玧〈服制〉。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宫殿,药房、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闵镇厚,副提调臣兪集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汤剂连日进御,而寝睡水剌之节渐胜,咳嗽亦不频发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寝睡水剌比昨差胜,咳嗽不至频发矣。
○李廷谦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停朝市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兪集一启曰,卒前右议政金构家,遣近侍致吊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又启曰,领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李征龟,以礼曹言启曰,发遣本曹郞厅,坛祭日期及祼礼当否,问议于在外大臣处,则领中枢府事尹趾完以为,坛祭日期,宜从礼官之说,臣于入京时,已同他大臣献议,而又以祼鬯一款,别有询问之命。今此无于礼之礼,以臣肤浅之见,何敢妄有所论列乎?伏见左相献议,意见似有所据,惟在熟讲而行之,伏惟上裁。行判中枢府事崔锡鼎以为,臣于病伏之中,疾病且苦,神思昏愦,无以仰对清问,而今此坛祀之礼,厥有意义,既与常文典礼,其体自别,则行祭时日,不必拘于孟朔,以为永久遵行之地云者,礼官之说,不无所见,改卜他月,恐或得宜。至于祼礼一款,祭之属,莫重于祼,是《礼经》所载,而今既参用我朝之礼,则不行祼鬯一节,只以荐熟为重,似为欠阙。讲而行之,实合于自尽其敬之义,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不庙而坛,出于周思,则虽用坛制,实同立庙,祼鬯一节,不可不行。左相献议,诚有所据,仪注中磨炼举行,而坛祭日期,从礼官之说,可也。
○传于李廷谦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
○掌令成硕夔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今番文二所初试,罢榜。〈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答领议政申琓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之批,备悉予意,辞已竭矣。更何多诰?卿其须念大义,毋执㧑谦,即起视事,勉副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元疏缺〉〈以上烬馀誊书〉
12月21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坐〉。左承旨南致熏〈坐直〉。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右副承旨许玧〈服制〉。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直〉尹植〈式暇〉。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茂朱府使李观命。
○药房提调闵镇厚,副提调兪集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调摄,若何?咳嗽之候,寝睡、水剌之节,日益差胜乎?前剂入汤药,已尽于昨日,臣等与诸御医等入诊,详知即今症候然后,汤药停否,可以议定,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入诊事,依启。勿为逐日问安。
○李廷谦,以兵曹言启曰,日寒如此,薄衣军士,襦衣题给事,命下矣。发遣兵曹郞厅摘奸,其中尤甚薄衣者一百九十八名,别单书入,令该曹依此数,襦衣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卒前右议政金构家致吊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兪集一,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所属宗簿寺官员等矣,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贬,当为等第,而本寺提调有故,不得磨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右相送言于院中,近来宾厅日次,久不得为之,而有陈白之事,今日药房启请入诊,入诊时,欲同为入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许玧,同姓五寸侄,幼学涑身死,服制出继降等,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以领议政申琓六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药房,中宫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征龟曰,明日弘文提学命招。
○李征龟,以坛所言启曰,大报坛事役,已为完毕,诸色工匠等,自今日放送,而神座、神榻及黄帐房所用木物,未尽着漆,监造官二人,限数日仍留看检,坛所外门改造事,曾已定夺,而即今日气冻寒,待明春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弘文提学牌招事命下,而弘文提学李颐命,奉命出疆,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艺文提学命招。
○又以礼曹言启曰,近缘日气寒甚,江冰颇坚,藏冰官趁今月二十四日出送,使之始役,宜当。藏冰米分定,各司中归厚署最为残弊,贡物受用之事,亦已革罢。宣惠厅以此移文本曹,藏冰米二石,移添于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成硕夔、李圣肇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措语见上〉请加三思,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措语见上〉请自今以后,内间所需凡物,必先分付喉司,奉旨举行事,定式施行。〈措语见上〉请今番文二所初试罢榜。〈措语见上〉夫人君听治之道,一日二日,兢兢业业,则其不可以万机之烦,而有所删削于其间也,明矣。乃者,喉司之臣,以删去烦琐,撮要入启之意,陈达蒙允,至于别单书入,以成常行之节目,臣等窃不胜骇惑焉。日昨药院之下批,在廷之臣,孰不有隐忧深虑,而儒臣、台臣,相继进规,诚可谓得体也。其在出纳之地者,虑及于此,欲祛静摄中劳攘之万一,则如闲漫公务,或为禀旨留院,以待圣候之平复,何所不可,而别生意见,乃为此删烦之节,仍作平常时,所奉行之法,吁亦不思之甚也。古之人臣,必以无逸,陈戒于君,而未尝有以删烦告之者。虽以我朝言之,列圣临御多年,岂无违豫之时,而亦未闻有群下之以此建白者。噫,今此举措,前史之所未见,我朝之所未行也,何其率尔之至此耶?况国家令甲,昭揭一世,垂裕后昆,则是何等重事,而以一人之所见,变更旧制于一日之内,而殿下不少留难,断然许施,此不但有惑于听闻,抑恐贻讥于后世,决不可仍存其规。请新定节目,亟命爻周,建白之臣,终难免妄率之责,亦命罢职。答曰,勿烦。
○传曰,大报坛监董堂上以下及员役工匠,并书启。
○午时,上御大造殿西温突。药房入诊,左议政李畬,右议政李濡请对引见时,左议政李畬,右议政李濡,药房提调闵镇厚,同副承旨李征龟,假注书金始镔,记事官李縡、洪禹瑞,医官金有铉、崔圣任、丁时梯、郑斗俊入侍。镇厚进伏曰,夜来寝睡,何如?上曰,寝睡比前颇减矣。镇厚曰,尚未如常乎?上曰,唯。镇厚曰,咳嗽之症,头部不清利之候,何如?上曰,几尽复常矣。镇厚曰,诸御医今方入侍,使之以次入诊,何如?上曰,唯。诸医遂以次入诊。有铉曰,脉度虽有带数之候,而不至大段,姑停汤药,而调摄,似可矣。圣任曰,脉候几复常矣。苦口汤药,何必一向进御乎?时梯曰,脉度虽未和缓如常,而浮数之候,则已减矣,似不必连进汤药矣。斗俊曰,脉度洪阔,外感则已解矣。虽有咳嗽之候,而此是火嗽,一时难可快祛,姑停汤药,而以调保为主,则自可渐渐差复矣。镇厚曰,诸医所见如此,汤剂姑停,何如?上曰,唯。镇厚曰,紫河车有以生物剂入之教,而第念当此寒节,不宜进御,生物蒸熟以入,未知何如?上曰,曾前冬节,每进生胎矣。有铉曰,在前则气体盛壮,虽进生胎,固为无害,而今则春秋渐高,气候颇不如前,臣等以是仰虑,敢请蒸进矣。镇厚曰,医官所达,盖恐其或有伤于脾胃矣。圣任曰,即今玉候,尚未平复,姑为蒸进,待春和,以生进御似宜,故敢达。上曰,姑为蒸进,可也。畬曰,顷日入侍时,以水剌、寝睡,不宜失时等语,有所仰达矣。即今朝夕水剌,果以何时进御乎?上曰,朝水剌则巳时,夕水剌则申时矣。畬曰,寝睡之节亦不失时乎?上曰,唯。畬曰,玉候近久未宁,臣等多有禀定事而未敢,故今于入诊之时,敢此请对矣。上曰,禀启。镇厚曰,臣昨伏见收议判付,以坛祭日期,从礼官之说为教。此必指臣之前日所达,而臣初则请取古者东巡狩之义,行于二月,既已蒙允之后,朝家以其迂远,而改定于正月。正月则形势极多难便,故臣又请行于三月。二月三月之间,必须分明下教然后,可以奉行,而诸大臣收议,亦各不同,更为下询于入侍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礼判当初以二月为宜矣,其后礼曹参判金镇圭,请以正月定行,而礼判复以三月为得当,予所谓从礼官之说者,盖指三月也。畬曰,今此坛祀,古无可据,故论说纷纭,未有定见,而正月则日气寒冻,自上亲行,实为可虑。至于三月,则便同忌辰之义,惟二月则东方之气方行,古者觐东后之义,稍若有据,故臣已以此献议矣。濡曰,今此坛祭日期,既无可据,非识见高明者,固难折衷断定,而臣之愚意,则追思不忘,只在于再造之恩,而天兵之恢复京都,即癸巳四月,则以四月行此坛之祭,参以人情,最似衬切,反有胜于三月,故既以此献议,惟在圣上裁处矣。畬曰,时享以时气为重,忌祀以人情为重。正月二月,以时气言也。三月四月,以人情言也,而皆非有的确必可取之义,礼判所见,未知何如。自上更为下询,似可矣。镇厚曰,臣本愚懵,有何所见?今此坛祭,实无古礼之可据,而二月东巡,或可取义,故臣于当初,敢有所达矣。以壬辰乱作,在于四月,欲行祭于四月者,亦不无其义,而群议或以为太深,臣之浅见,则二月似胜于四月,惟在自上裁处之如何耳。上曰,四月之说,不无所见,而礼判所谓太深者诚然,终不如三月之有可据,以三月定行,可也。镇厚曰,以三月行祀事,既闻命矣。每年三月上旬,择日定行乎?抑临时禀旨,如太庙展谒之例乎?上曰,以上旬定行,而临时或有故,则禀旨退行,可也。镇厚曰,祼鬯一节,固是祭坛之所重,而中朝及我朝坛祭,皆无此节。文庙庙也,而亦不为之,岂或有深意于其间乎?此未可知矣。今因大臣收议,既有成命,所用器皿,前日别单中,添书以入,何如?上曰,依为之。镇厚曰,纸榜书写官,令吏曹祭官一体临时启下,何如?上曰,依为之。镇厚曰,书写官独书纸榜,似或未安,故今春坛祭时,臣亦以礼曹判书,进参于书写时,以此仍为定式乎?上曰,此事何如?畬曰,不可令书写官,独书纸榜,礼判所达,似是矣。濡曰,自上亲祭,则纸榜书写时,礼判进参,大臣摄行,则惟献官进参,似当矣。上曰,依为之。镇厚曰,牺牲看品,膰肉进上等事,今春亦令礼曹判书为之,亲行时则仍用此例,摄行时则令献官为之乎?上曰,依为之。镇厚曰,臣曾以大臣之意,陈达筵中,坛所用后苑例深锁,而勿为守直,坛内家舍,亦为毁撤事,定夺矣。群议以为,神座、神榻,别藏他所,则祭时往来,似或未安,家舍不必毁撤,以此等木物,仍为奉置,祭器祭服,则易为閪失,别藏于奉常寺空库,使守直官员,看检似宜云,敢此仰达。上曰,神座、神榻等木物,则仍藏于坛内家舍,祭器、祭服等物,藏于奉常寺,可也。畬曰,神座异于他物,若置别处,则出入之际,宜有节目。坛所既有已成之库舍,仍以藏置,似为便宜。且此坛既在禁中,则外臣难可检察,内官当为次知,而亦必差定然后,庶可着实看护凡事矣。濡曰,别定内官及别监,使之次知,看护,似当矣。上曰,予意亦然,故自内已为分付矣。〈出举行条〉
○镇厚曰,今此坛祭大祝,当为一人,而望瘗位进去时,大祝则奉祝文,无他奉纸榜之员,未知何以则可也。亲祭时则礼房承旨奉纸榜,摄行时则祝史奉纸榜,似或得宜,而以臣愚见,实难的定。下询于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令祝史奉纸榜,未安矣。畬曰,献官亲奉纸榜,似可矣。镇厚曰,献官亲自执事,似或未当矣。上曰,然矣。镇厚曰,别定奉纸榜官,未知何如?濡曰,大祝定二人,使之推移奉诣,似宜矣。镇厚曰,一位祭祀,差定大祝二人,亦似未可矣。畬曰,此则日期犹远,从容议定,可矣。
○镇厚曰,坛役所用之石甚多,曾以贸用私储之意,陈达矣。刑曹判书金镇龟家基,在于义洞,本以籍没赐给者,而有石二百八十七个,故亦为取用,而镇龟以为,坛役所用之石,决不可受价云,自下亦不敢无端不给价。此事顷至上达,故敢此仰禀。上曰,刑判之事,何如?畬曰,闻坛役所用,买取士夫数家空基砌石,皆当给价。刑判家亦似当依他例给价,而镇龟之不欲受价,其意则美矣,而自国家既用于莫重之役,在事体,依他一体给价,似不可已矣。镇厚曰,镇龟之不欲受价,其意诚美矣。若朝家特命给之,则亦何敢不受耶?上曰,刑判之不受,其意固好,而国家既用其石,何可不给价乎?一体给价事,分付户曹,可也。〈出举行条〉
○镇厚曰,臣于当初窃意,虽设神座,粘付纸榜似难,故略依位版体样,别为造作事陈达矣。神座既成之后,详细量度,则神座后面,有可付纸榜之处,而粘付亦似不难,故取薄板一片,斲而添付矣。祭时参酌造成纸榜,付于此板之上似宜,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畬曰,不为立庙而设祭,即禘祭也。皇朝作位牌用之,而书以神牌矣。今只以神位书之,则此与书以神牌不同,付于神座后面,似无未安矣。镇厚曰,书于板上,则当曰神牌,书于纸上,则当曰神位,今此坛祭,则当书以神位无疑矣。上曰,然矣。〈出举行条〉
○畬曰,此则掌令李圣肇启辞,请令庙堂,划即下令旧年条身布、还上,一切停捧,以安残氓事也。台臣新从外邑来,以民事陈论,宜即回启,而欲为面禀未果矣。盖庙堂非不念疲氓之可矜,而外方仓储,皆归积逋,若不渐次收拾,久益难处,而今年田谷稍稔,故初既参酌,差等颁令,又许代捧,欲令以田谷充纳,又以最久年条之难捧,改令本道从便收捧一年条,皆出于轸念之意矣。今则腊月将尽,封仓到头,虽令停捧,未有实效,但为朝令数变之归。至于身布,则生民疾苦,实在于此,非不知难捧,而今年木花稍优,故亦令差等收捧,必不无已捧之处。若又变改前令,则其所已捧者,易致花消于中间,而后又侵征不已,民反受弊,故朝令既颁之后,不宜轻有变改,台启虽如此,变通似难矣。濡曰,旧还上每每停捧,以致渐成积逋,或有收捧之令,则民之怨苦,势所固然,而今年事目中,使之先捧最久初年条者,盖欲厘正,可捧者捧之,不可捧者,荡涤之计也。其后又为稍改定式,使各道参量邑之灾实,谷之多寡,从便收捧,此出于宽缓之意。且即今岁前馀日无多,无论新旧还上,自当停捧,朝家不必更下新令。至于身布,岁后亦当连续收捧,此则或有变通减定之道矣。畬曰,礼判亦是备局堂上,下询,何如?镇厚曰,大臣以为详陈,臣何敢容议?朝家非不知荐饥之馀,民必难于备纳,而累年积逋,一向延拖,终有难处之端。且今年田谷稍实,木花丰登,趁此时,或可略略收捧,故有分等定数之举,而民间犹为骚扰,良可闷也。然还上封仓不远,虽欲停捧,已无及矣。身役亦必有已捧之处,今若更改前令,则中间虚疏之弊必多,以前日事征之,亦可见矣。欲以宁民,而反益民弊,非计之得也。上曰,所达是矣。还上封仓迫头,身布亦必有已捧之处,今虽停捧,民必未蒙实惠,勿为变改,可也。〈出举行条〉
○畬曰,前忠清监司李济事,朝家处分,实未得当。其关系不轻,故敢此仰达矣。国家置方面之任,畀以威权,使之纠察一路,镇服遐远,其意岂偶然哉?刑判岂不为重臣,而凡于京狱刑推徒配之际,必皆启禀,而监司则徒流以下皆令自断,况于刑推乎?盖监司重,然后朝廷尊,不如是则无以行号令于八方故也。臣见李济之疏,则以为,李相翼外祖兄弟,有不美之事,相翼因争讼若干奴婢,暴扬其外先恶行,因此推治云。果如此言,则实关风化,监司任风宪之职,其刑推固当,虽不幸致死,此是邂逅也。以此至于罢监司,不亦过乎?此事不干于奴婢之讼,而朝家于李济之疏,则不为取信,以相翼子称冤之言,罪罢李济,安有委寄方面之意乎?罢职虽若薄罚,其损伤事体,实大矣。镇厚曰,臣于顷日登对时,猝承下询,而臣全昧此事曲折,只听其日诸臣奏达之言,或以为不免挟私,或以为事系相讼,故臣对曰,李济若果挟私,则当别加重罪,而此则姑无现著之端,未及决讼,而径先施刑于讼者,固有其失,而此亦不至大段,以监司而施一次之刑于道内之民,而因其邂逅致死,遽罪监司,则大关事体云云矣。退而闻之,则挟私之说,元无所据,而相讼之言,亦非实状。盖李相翼以其外先赵元范立旨一张,纳于讼庭,而其立旨中,元范构罪其兄元方以为,年老妻悍,且遭亲丧,而夺元范少婢以去云云,其言绝悖,决非人理所可为者。设使真出于元范之手,为其子孙者,犹当秘讳,况遭丧年月,大相违左,其为伪造,不啻分明。赵家本子孙,以此呈状于道臣,擅风化之权者,安得不惊骇而痛治乎?一次严刑,在法当然,因此致死,实是邂逅,而遽因其子之击铮,至有监司罢职之命,臣之愚意,终恐太过矣。监司事体甚重,故曾前虽有滥刑误杀之事,朝家未尝罪之。如故判书李秀彦,以学宫事,至杀儒生数人。己巳初,一番之人,必欲施以偿命之律,人皆谓祸且不测,其时亦有公议,置之不问,岂非以深虑后弊而然耶?畬曰,不惟李秀彦事为然,尹世纪为黄海监司时,因刑推杀人,至于被囚,而朝家分拣放送。卒右议政金构,为黄海监司时,亦有刑推座首致毙之事,其子至于击铮,而朝家置而不问。盖既许其刑推,而以邂逅致死,从而罪之,则监司将不得任意用刑,号令不行,后弊无限故也。镇厚曰,闻李仁栽当初击铮原情中,有不复不葬之语,而其时刑官,不为举论于陈达之际,诚为非矣。监司刑推杀人,而死者之子,辄欲复雠,则其何以为国乎?李命之减死也,臣窃忧叹以为,自此以后,朝家命吏之杀人者,亦将有复雠之举矣,到今果验,岂不寒心?盖李命之父,被杀于孙志一款,朝家初既行查,谓之暧昧而放送,则命也,何敢不有朝家处分,而潜杀曾经四品之文官乎?其后被死者之子,勿论是非,每以复雠为言。近闻李仁栽兄弟,必欲复雠于李济之说,大播于京外,可怪可愕之言,无所不有。仁栽虽甚无严,必不敢如是,而无论虚实,此说传播,实由国纲之坏尽,似当有别样处置之道。如朴泰远用山曲直,未知如何,而既已入葬之后,人有追葬于至近之地,而隐避不为接讼,则送奴呈状,自是例事。设令闵喜甲之父,被胁自杀,此岂在京泰远之所知耶?朝家囚禁施罚,亦不可谓轻歇,而台谏至请加律,诚未晓其义也。闻泰远被放之日,喜甲持斧子,迎击于禁府门外,泰远仅得避免云。如使国家少有纪纲,则民之不畏法,何至于是耶?畬曰,崔启翁疏请加罪李济、朴泰远而以为,相翼再讼得决,且非听讼之时,而勒令就讼于营门,因此施刑云,此则全非实状,不过出于相翼子所诉之言矣。身任方面之寄,果有私意于讼场立落,至于杀人,则其罪固不至于罢职,然亦不可以讼者之诉,不究其实,径先罪之,既以定风俗施刑,则何足为罪?李济罪罢后,相翼子砺刃将欲复雠之说,传播中外,此由朝家处分失当,监司不重故也。国纲姑未全丧,宁至有此变,而此言之腾播,其于堂陛之分,则已大损矣,不亦寒心乎?圣上若疑其滥刑,则初只推考,以观缄辞处之,可矣,今则罢职,出交代已久,若复还存,未免颠倒。臣不敢直请仍任,而罢职则不可不还收矣。上曰,监司任一道按察之权,而因一时之忿,刑推之际,别样考察,仍致殒命,虽人主亦不当因喜怒致杀,而监司乃如是,实为不当,故罢职矣。镇厚曰,监司恃朝家委任之权,而挟私杀人,则其罪岂止于罢职耶?似闻李仁栽讼事,刑曹今方查核云,若以李济挟私一款,并为查核,则可知其实状矣。如以为不可全然不罪,则为先推考,而罢职之命,姑为还收,待查核后处置,未知何如?上曰,刑曹有查核之事耶?镇厚曰,非臣职掌,不能详知,而盖其相讼本事,方有自刑曹推核之举云矣。上曰,罢职则姑勿还收,挟私一款,分付刑曹,并为查核禀处,可也。〈出举行条〉
○镇厚持文簿而进曰,此即厘正厅文书也。兪集一亦当入侍禀白,而情势有不安事,未果矣。上曰,所谓不安者,何事耶?镇厚曰,台官方以新定节目事,论启故也。又曰,今此文书,自上亲览则似好,而枝节甚繁,实难尽览,故方欲制进总论,而未及矣。畬曰,此法无弊行之实难,自上从容审察,断自宸衷,可矣。上曰,此文书留中。镇厚曰,此是根本,至于外方文书,则随后入启之意敢达。上曰,唯。
○畬曰,方面之任,所以按察一道,委寄甚重。顷者咸镜监司郑澔,以李振海事,启闻朝廷,初非有疑于监司,而因振海称冤,虑监司嫌于更查,别遣御史按核矣。监司启闻之后,定查官推核,查案既成,而闻振海供辞构诬,道臣陈疏辞职,并及查案不复启闻之意,则上批仍令启闻矣。其后以其查案,送于御史处,则御史以其不入于禁府公事,不为施行,直以其原案,送于禁府,禁府则以不入于状启,置而不问。御史受耳目之寄,按核而来,朝家事体,固宜以此勘罪,而道臣定查官已核之案亦重,既到王府,何可置之?郑澔前后疏状,固未妥当,而李廷济亦甚不可,所谓潜送人密探,似不然矣。廷济亦不过闻下辈之言,而有若讦告之为,其他遣辞,凌踏太甚,不可以士夫责之等语,相敬之道,岂容如是?且其查案,似欠严核。其时北路谷贵,租一石直银二两,而该色所供以为,南谷斗斛减缩,色品不精,租二百石,作银二百两云。岭南斗斛,大于关北,本县移转他谷,皆有剩馀,归之私备,何独此租减缩至此?稻谷宜于南方,虽有不精,宁有受北谷半直之理乎?决有可疑,而不复盘问,此可谓严查乎?本道查案,有同草文书,王府事体,如不可以此发问,则虽更令本道启闻,似宜更核矣。廷济请治部民告诉之罪,此则然矣,而道臣既发守令奸贪之罪,至于查案上来,则决不可以由于部民之言,而不复查处矣。镇厚曰,曾闻此事有登对时禀处之教,而厥后禁府堂上无入侍之事,故想未及禀处矣。上曰,其时禁府草记,殊不分晓,面陈似胜于文字,故令于登对时禀处矣。镇厚曰,监司行查文书,既已上来于禁府,则便是官文书,何必更令本道状闻乎?若自禁府,取本道查案及按核御史状启,反复参考,其中如有矛盾之处,则或更推于李振海,或更查于本道,似宜。新监司下去之后,则尤无难处之端矣。畬曰,直以已来之查案,问于李振海,亦无不可矣。上曰,本道查案,并为凭考处决事,分付,可也。〈出举行条〉
○畬曰,李观命为亲乞郡,为茂朱府使,而即今玉堂轮番,殊甚苟简。下去之后,旋即召还,亦为民弊。且议政府方欲以观命为舍人,在渠私情,虽云切迫,而势难出送外邑。在前或有如此之时,则特为题给食物以留之矣。今亦依前姑留似宜,故敢达。上曰,李观命乞郡,出于为亲,姑成其意,可也。
○镇厚曰,内医院酒房,颓圮已久,方欲改造之际,又有明礼门修改之举,决不可仍置,故欲于明春,移建于内冰库之后,而御酒供上,事体重大,苟或迟缓,必有狼狈之患。分付户曹,使之别样董役,以为速成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畬曰,兵曹判书兪得一上疏未下批,而大政迁就。本兵久旷,下批后即为牌招,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
○畬曰,近来大臣之丧稠叠,国家不幸,可胜言哉?且首相遭意外之事,出在城外,公务多滞,实为可闷。夫崔启翁前后所论多矣,而不曾裁度可否,至于首相事,因一牧场事,喷薄太甚。首相亦岂必因一时之嫌,而忘国思退乎?上曰,台官因牧场事,喷骂大臣,必欲斥逐而后已,实为未安矣。
○濡曰,守令旷官之弊,在常时亦甚可虑。即今三南灾荒之中,褒贬居下守令,若或大政迁就,未得差出其代,则前头赈政,必多虚疏。兵曹判书虽有牌招之命,岁前则馀日无多,大政决难为之,虽过岁后,迟速亦未可知。两南居下守令,为先差出事,分付该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
○濡曰,恩津县监李硕亨,弃官归家已久云,而本道监司,方在待罪中,未得催促还官,故顷者本县民人等,来诉于备局矣。恩津既是被灾尤甚之邑,旷官如此,赈事极为可虑。自吏曹行关,查问于本道都事,若或终不还任,则罢黜后,即出其代,催促发送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
○畬曰,崔启翁疏所论李济、朴泰远事,有令庙堂禀处之命,而李济则虽以加罪为言,小臣所见,则既已陈达,未知有何加罪之事,朴泰远事,礼判亦已仰陈。大抵启翁言事,始有所闻,不分虚实,皆登章奏。今此两事,亦不过闻其子所诉之言,以为信然,欲据此论罪,俱难采施,而既已陈白,不必更为回启矣。上曰,然矣。〈出举条〉
○畬曰,移时应接,玉候,何如?上曰,酬应已久,颇觉气升矣。诸臣遂以次退出。
○答兵曹判书兪得一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答左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等疏曰,省疏具悉。尔等勿辞察职。
○答献纳李彦经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答文学金普泽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左承旨南致熏等疏曰,伏以,即者,宪臣以本院烦琐文书删减事,大加非斥,至于建白之臣,以罢职论启,臣等不胜悚惧之至。臣等俱以无似,适忝喉司,文书加减之际,亦皆与议,则妄率之罪,臣等俱有之,至令罢职之罚,独及于首席。臣等以同参之人,何敢幸免为幸,而淟涊仍冒于出纳之地乎?玆敢冒死,自列于静摄之中,伏乞圣慈,俯谅情迹之难安,亟递臣等之职,以谢人言,不胜幸甚。臣等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见上〉〈以上烬馀誊书〉生
12月22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被论〉。左承旨南致熏〈坐〉。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林川郡守尹挺卿。
○李征龟,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致熏启曰,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许玧,俱以病不为仕进。出纳之地,极为苟简,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廷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致熏曰,推考传旨捧入。
○南致熏启曰,都承旨兪集一被论,右承旨洪璛在外未上来,厅中位甚不齐,出纳之际,事多苟简。左副承旨李廷谦,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领议政申琓七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李征龟,以吏曹言启曰,本曹正郞崔昌大,除授之后,久不肃谢,褒贬及开拆之坐,不为进参,仍呈病状,无意出仕。大政当前之日,不可任其稽谢,崔昌大推考,催促行公,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大政当前,郞厅一员,又当差出,而前望中李㙫,方在罢散中,无他备拟之人。在前如此之时,或有请叙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官备拟人,叙命既下矣。大政当前,不可暂时迟延,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又以吏曹言启曰,本曹郞官,口传差出事,命下矣。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吏曹口传政事,吏曹佐郞望,李海朝、赵道彬、李㙫受点。
○又以司饔院官员,以监膳提调意启曰,咸镜道腊肉,进上大殿所封物件中,生鹿四口内,二鹿尾折去不存。莫重进上物种,虽皮毛之微,固不当伤毁,而况鹿尾素称珍味,而如是折去,不为俱纳,其在敬谨之道,殊涉骇异。本道监司请命推考,陪持下人囚禁科罪,以警将来,何如?传曰,允。
○南致熏启曰,艺文提学金镇圭,承牌诣阙矣,敢启。传曰,书题书入。
○传于李征龟曰,左承旨持此书题,与提学偕往泮宫,儒生等试取以来。
○南致熏启曰,臣敬奉书题,与艺文提学金镇圭,偕往泮宫,儒生等试取,限内收卷五百七十张,封标以入,而收卷时刻,限申时命下矣。即今申时,日入之后,尚有馀刻,收卷之际,自致迟延。且收卷载来驿马,不谨待令,又甚疲残,以致中路颠仆,未免留门复命,此实前所未有。兵曹当该色吏及驿卒,令攸司各别囚禁惩治,何如?传曰,依启。科次以入。
○备忘记,传于李廷谦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李廷谦启曰,史官二员待命事,命下矣。史官不备,宣传官一员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成硕夔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亟命绝岛定配。还收禁卫营所属所安岛宫家折受之命。今番文二所初试罢榜。〈措语并见上〉内间需用事〈停启〉,请新定节目,亟命爻周,建白之臣,终难免妄率之责,亦命罢职。〈新启见二十一日〉答曰,勿烦。
○吏曹参议朴权疏曰,伏以,臣于禁府启目中,洪天叙事,实有惶愧不自安者。臣之在岭营也,考出荣川帐籍,则金宗衍、金时焕两人家处女,明白悬录,故行关该邑,推捉监色,查问其初不捧单之由,迟晩取招,仍为修启矣。厥后该邑以时焕犯庶辞缘论报,而臣意以为,时焕虽是庶孽,宗衍以士族,既已落漏,则守令当在论罪之中,时焕混入之事,备陈于供辞,亦且不晩,故以才已启闻,不得变通之意,题送矣。今此荣川郡守朴镡报状以为,金宗衍处女,家长已死,金时焕女子,又是庶派,前郡守缕缕申报,终未得伸,竟至于定配云云。其所遣辞,有若以臣明知天叙之无罪,而强悬于启闻中,及其论报之后,犹不听施,故为陷人者然,臣诚骇惧,莫知其所以也。臣之递归未半年,在营时事,亦不至全然茫昧,金宗衍处女,家长已死之说,天叙若有论报之事,则臣虽昏眊,尚可以依俙臆得,而况此处女,乃宗衍之孙女也。因其祖之已死,不捧其孙女之单子,实是曾所未有之法例,则天叙虽欲以此论报,其将何以为说耶?荣川民状及朴镡报辞,但称宗衍之死,而宗衍之子,生死与否,全不举论,此一款最为吃紧,而其言何若是糢糊耶?宗衍之子,若果已死,则固当明言,以为不可捧单之证,如其生存,则其所谓比他落漏之科,情实相背。前郡守因此被谪,抱枉如何云者,未知何所据耶。臣之前日状启草本,在于营门,即今道臣,亦必取见,可知处女之为宗衍孙女,而今其启闻中,以宗衍既已身死,天叙似无可论之罪为言者,亦何意也?臣与天叙素无纤芥之怨,岂有伤害之意,而人之为言,乃至于此,则其在朝家事体,固宜明加办核,以正臣陷人之罪也。抑臣复有区区所怀,极知僭越,无所逃罪,而缘臣启闻之不能别白,致令朝家用罚,不免为失中之归,不得不冒死自列,以请严诛,伏愿圣明,垂察焉。拣择处子捧单时,岭南各邑,并称无有,自营门考出帐籍,则年岁相当处女之入录者,至于十六人之多,其不考户籍,以无瞒报之状,诚极可骇,而第瞒报之罪,于律为报上不以实,其罪止于徒二年,而今此守令,皆被不限年远配之律,此虽出于圣明严惩欺诈之意,论以法文,不无过重之议。至于李善溥,则捧单之时,虽有不考帐籍之失,受由还家,在于严教行查之前,比他守令,不无间隔,而定配传旨中,以三度严查,终是牢讳,若是放恣,为其罪目,此亦其称冤之一端也。若夫处女家长,则尤有所可恕者,处女年岁,既已入录于户籍,则可见其初无隐漏之计,若自官家,考籍捧单,则顾何敢有规避之意,而为守令者,不考户籍,不加严饬,乡曲愚迷之类,幸于得免,不为自首,亦无足怪。臣之状闻中,只请守令之罪,不论家长者,意实在此,而文辞短拙,不能明白区别,许多诸人,终至于混被编配,此皆臣之罪也。伏乞圣明,先削臣职,仍勘臣罪,且令攸司,究核诸罪人情犯,施以当律,使王法不偏,人心感服,千万幸甚。臣无任战恐俟罪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累度严查,终始牢讳,事之痛骇,莫此为甚,则编配过重之说,殊未可晓也。他馀事,令攸司禀处。尔其勿辞察职。
○答礼曹判书闵镇厚疏曰,省疏具悉。意外台论,不必为嫌,卿其勿辞,安心行公。〈元疏缺〉〈以上烬馀誊书〉
12月23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被论〉。左承旨南致熏〈病〉。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成宗大王忌辰斋戒。
○药房提调臣闵镇厚,右副承旨许玧启曰,日间雪寒颇紧,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寝睡、水剌,已复常节,而咳嗽之候,亦已快止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日渐差胜矣。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廷谦启曰,左承旨南致熏,同副承旨李征龟,今日俱不仕进,出纳之际,事甚苟简,拘于厅规,不得并为请牌,同副承旨李征龟,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许玧启曰,领议政八度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又传曰,安心调理。
○备忘记,传于李征龟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又以备忘记,传曰,大报坛监董堂上判书徐宗泰、赵泰采并加资。判书闵镇厚,熟马一匹,参判金镇圭,半熟马一匹赐给。郞厅佐郞李泓陞叙。正郞尹世纬,佐郞申镡,正郞尹宪周,各儿马一匹,佐郞宋德涵,正郞金浣,各上弦弓一张赐给。监役官监役金时泽,六品迁转。黄帐房监造官别检李衡佐陞叙。领役部将朴长寿、金鼎颢、金悌门,各筒个一部,上弦弓一张,奏时官崔汉齐、金时钦、李震晟、黄震相、吴重兴,各不妆弓一张赐给。算员韩尔远,高品付禄。员役工匠等,令该曹,米布分等磨炼题给。又传曰,今下鹿皮一张,朝宗门书写官参判金镇圭处赐给。
○备忘记,传于李征龟曰,居首幼学郑来周,直赴殿试。之次生员金圣甲,幼学申思远、李榗,进士李以泰,并直赴会试。
○李征龟启曰,左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备忘记,传于李征龟曰,史官二员待命。
○持平沈宅贤启曰,臣痼疾缠身,无望供职,陈章乞解,未蒙矜许,旷日虚带,狼狈转甚。不得不忍死出肃,少伸分义,而第臣于本府新定节目,爻周,建白承旨,请罢之启,既有参涉之难安。又有意见之参差,盖其措辞中,有台臣进规等语。向臣陈腐一疏,毫无补益,适增罪戾,而今同僚乃于不相关之事,插入题外之语,讥之以得体,臣诚惭恧悔恨,已难自容。且其启辞,以变更旧章于一日之内,以成常行之节目为罪,而臣取见别段节目,则其所删定者,只是不紧文书,出纳烦复者,十数件事也。此于万机之至繁,不啻若积泰山而祛一尘,则其减其存,臣未知果有所损益于圣躬之劳攘,而但我国文书,枝节繁伙,虽攸司之循例应行者,亦必屡经睿览而后,始乃举行,此等烦文末节,随便删减,臣未见其妄率,而其中如有改之不便,而强为之改者。台阁之臣,随其所见,条列请寝,劾其误事之罪,亦无不可,而今者僚席所论,不分便否,混请爻周,有若喉司之臣,一朝擅改莫大之典章,而不少疑难者,然此在论事恰当之道,恐未知其得中也。今臣寮席之间,既被讥切,迷滞之见,又难强同。以此以彼,俱不可苟然随参于其启,亦不可晏然仍据于是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许玧启曰,持平沈宅贤,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左议政李畬箚曰,伏以,臣病已痼于积损,力宜止于不能,颠仆在即,苟蹲为罪,而一息未泯,分义是惧。不得不强起承命,适值上候违豫,忧遑累日,添患外感,未即和解,自昨齿痛兼发,饮啖专废,此由真元伤败,少动辄病,其不能久堪于重任,固已决矣。伏见宪臣以政院入启文书之不紧者,陈禀删减为非,至于请罢承旨,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当初药院之启,既下庙堂,臣意以为,我国诸司文簿,虽系循例应行之事,类皆申禀,节目太繁,实多琐屑。自昔先辈名臣,已有减省之议,顷在辛巳间,大臣欲稍加整理,备局则先已定式,启下遵行,诸司则姑未及矣。此于万机之烦,固不足为增减,而要之人君为治之体,宜不系于此等文书,故政院节目启下之时,臣既有所与闻,又自备局,抄出各司文书,当减者方欲别单书入,诚不自觉其为毁典章,导怠逸之归矣。今者宪臣之论如此,臣亦安得辞其罪哉?臣病状之外,情势亦难自安,玆敢露章陈吁,伏乞圣明,俯赐体谅,亟命镌递臣职,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不胜万幸。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爻周之请,罢职之论,俱未得当,何必为嫌?卿其安心勿辞,即起视事,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烬馀誊书〉
12月24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被论〉。左承旨南致熏〈坐〉。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坐〉。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景说〈病〉。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宗大王忌辰。
○李征龟启曰,领议政申琓呈辞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又传曰,安心调理。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守令多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又启曰,右议政李濡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正日,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许玧启曰,今十二月二十三日,宫城外内摘奸单子,有頉处察推事,命下矣。单子中各处军堡阙军,并三十一名,而招问卫将所书员,则外军堡军士,夜则守直,昼则各处役军出用,自是规例云,故取考小分军文书,则二间水口铁门及坛所修扫军定送,而的实矣,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李圣肇启曰,臣本蔑识,新自下邑来,其于朝政得失,有同聋瞽,而顷于朝纸上,得见喉司之启,乃删祛烦琐,仍成节目事也。此实前史之所未见,我朝之所未闻者,心窃骇惑。与右僚相议论启,而累日烦请,未蒙允兪,方切闷蹙惭恧之中,昨伏见同僚避辞,则以为,烦文末节,随便删改,未见妄率。又以为,不分便否,混请爻周,未知其得中。又以为,其中改之不便,而强改者,条列请寝,劾其误事,亦无不可云,臣窃慨然之至。夫国家典章,自有条理,大小轻重,各适其宜。我朝累百年名臣硕辅,不知何限,而未闻以万机之烦,而删去旧制,创成节目,有如今日之为者。三代之所损益,亦不过救其所尚之弊而已,未尝有虑人主之勤劳,而减削章程者,则数十条令甲之一朝变更,此非妄率而何也?噫,先王成宪,勿论巨细,固当遵而勿失,不可轻改,则臣之所论者大体也。节目便否,初非可论,并请爻周,良以此也。同僚所谓未见得中者,臣未之晓也。若曰,删改之举,果得其宜,则节目之间,虽有未尽,攸司之臣,随其不便,而改之无妨,有何可劾之罪哉?臣之所劾者,以其执谬见,而坏国体也。同僚之所言者,以其节目间便否也。不料人之意见,若是相盭,而似此之论,出于持宪之臣也。噫,当玉候之违豫,如昨年议药设厅时所禀定者,则犹或可也,而此则不然,仍作平常时永行之节目,与古人戒逸之义,一何相反耶?周公以周室至亲,辅护幼冲之主,而其所告戒者,罔非以勤政无逸为享国永年之本,以大舜之圣,而益犹戒之以罔游于逸。臣之所以请祛新法,而欲罪其人者,附古人戒逸之义,杜日后导逸之渐,而向者同僚之疏,至引周文王、卫武公之事,要其大意,不出于此。故臣于启辞,嘉其得体,而不料同僚急于救承宣,阻臣启,诿之以讥切,臣之讥切者何语,继以为悔恨者,何事耶?此尤臣之未晓也。夫所谓烦文末节者,不务诚实,而徒事区区于文具之谓也。先王定制,虽有轻重之别,而岂可归之于烦文末节,而凡于应行之事,亦必申请,而后举行者,意有所存,则讵可一任其随意改,以启无穷之弊哉?设令此举,专出于为圣候静摄之地,而就其数十条观之,则有不然者,臣请一一胪列焉。事目中,或有诸道诸司之启齐到,而后入启者,或有誊诸一緎,而合以入启者。入启之数,虽若不烦,及其并入,簿书旋繁,一时酬应,转益疲神,反不如随到而入,分日而听也。事不便而关后弊者,滔滔皆是。若其京司之事,虽自政院分付,固无大害,而至于外方,勿论远迩,如欲一齐禀处,留待之弊,罔有纪极,其视汉章帝,反支受奏,何如也?试官违牌,虽涉纷纭,疾病事故,人所难免。不参情病之如何,官秩之高下,一并拿推,则殊乖使臣以礼之道。况一捧承传,囚放由下,此何事体乎?杀人、刑人,王政之大者,而正刑之后,只报该曹,三次刑讯,始乃禀启。断刑之报,不曾上闻,特原之恩,无以下布,此岂审克之道乎?方伯连帅,事体自别,拿来迟速,似当临时取禀。物故检尸,各有启闻者,意在详悉,而验后始启,太涉疏漏。有旨措辞,便是王言,则何可未经睿览,而自下直送乎?至于祗受人臣重节,而不报于上,但令政院,知悉而已乎?京外推考,照律始启,则观缄处分,将安所视,击铮罪人,施刑后启,则或有推原,亦何所及,小单入启,虽似稠叠,再经睿裁,意有存者。假官之出使服制,直出其代者,在所应递,而至于身病,必禀乃递,不禀而递,事面殊常。临政牌招,勿及西铨者,意在佐贰之官,无所预政,并其铨长而止牌,亦合事体耶?玆于十六条,俱系紧重,不可轻改者,而馀外数件,或有姑勿入启者,或有一时定式者,或有不甚关系者,删与不删,顾奚益于撮要之意也?此臣所以必请并命爻周者也。虽然,缘臣无似,上不见信于君父,而尚靳兪音,下不取重于同朝,而非斥沓至,尚谁咎哉?噫,臣于年前,有举劾兪集一事,而其时诸臣力救之,今又论其妄举,而大臣、重臣、台臣,相继疏避,必欲置集一于无一疵之地,而使台阁不能为官师间相规,如集一者,虽谓之有权力,可也。臣身偾败,固已自分,而其于国事,何哉?臣于答左揆之批,又伏承爻周罢职,俱未得当之教。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于职次乎?不得不烦渎于清斋静摄之中,臣罪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昨年议药设厅云者,已未可晓,而顷年弹论,极为谬戾,而今犹不舍,至以有权力,恣意侵诋,尤可异也。勿辞。
○右议政李濡箚曰,伏以,顷者,药院启辞之批,群下莫不惊惶忧虑,臣于入侍之际,与承宣酬酢,文书删减一款,先令政院,抄录启下,欲自备局,次第举行,及至前席,亦无异辞,盖当宣庙初年,名臣柳希春在台阁,与白仁杰诸人,已有如此之议,诚以烦文末节之出纳重复者,稍加省约,无损于大体,而其于圣躬调息之道,或不无一分之益故也。此岂出于导君上以逸之意哉?其中若有不便之条,则论其当否,使得改定,可矣。宪臣之混请爻周节目者,实是意外,而至有承宣罢职之启,其亦不谅之甚矣。臣于此事,既已与闻,则理难独免,而前患痰眩之症,近又添得背痛,委席昏昏,今始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谢台议,不胜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予意于左相箚批矣。卿其安心勿辞,即起视事,用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李廷谦启曰,掌令李圣肇,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以上烬馀誊书〉
12月25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被论〉。左承旨南致熏〈坐直〉。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右副承旨许玧〈式暇〉。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臣闵镇厚,同副承旨臣李征龟启曰,时当隆寒,伏未审圣体调摄,若何?寝睡安稳,水剌如常,而咳嗽不复发作乎?中宫殿气候及王世子、嫔宫气候,亦何如?臣等不任仰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寝睡安稳,水剌几尽复常,咳嗽亦不频发,内殿气候无事,世子、嫔宫气候平稳矣。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廷谦启曰,领议政申琓,十度呈辞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又传曰,安心调理。
○李廷谦又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上候方在调摄中,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停朝市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官砺山君枋,以宗庙腊享大祭初献官,除标信,议政府肄仪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望阙礼习仪,本曹当上一员,当以侍卫进去,而判书臣兪得一,时未出仕,参议臣金万埰,呈辞受由,参知臣李晩成,以扫坟受由下乡,臣墪,独为入直,无他推移进参习仪之员,必须趁今日变通,可无临时窘急之患,令政院禀旨指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兪得一,牌不进后,一向呈疏,尚不出肃,大政渐至迁就,殊甚可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而停朝市相值,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停朝市后,为之。
○又启曰,以兵曹草记,明日望阙礼习仪时,堂上无推移进参之员,令本院禀旨指挥事,允下矣。判书兪得一,时未肃拜,参知李晩成,受由下乡,而参议金万埰,则以身病受由,方在应递之中,似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改差。
○又启曰,兵曹参议金万埰,改差事,命下矣。即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赵泰东为兵曹参议。
○南致熏启曰,延祥诗制述官,既已抄启,明日出韵制进,即为科次,可以及期书入,而即今大提学宋相琦,在外,弘文提学李颐命,奉命出彊,艺文提学金镇圭,才遭重制,未及成服,时无出韵之人,在前如此时,有别出试官二员,举行之例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延祥出韵科次试官二员望,书入矣。明日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征龟启曰,新除授兵曹参议,牌招察任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致熏曰,归厚署棺板一部,送于内需司事,言于该曹。
○传于李征龟曰,士大夫轻侮宗班之习,未有甚于近日,至于亲王子,则事体自别,而此习已熟,不顾事体,犹为轻侮,今闻延礽君房陪吏,为谏院下吏所执,捉致台厅,殴打困辱,无所不至云,虽未知台谏之预知与否,而当该下人所为,极为痛骇,令攸司囚禁,从重科罪。
○正言韩重熙启曰,请寝呈状民人等严刑之命,唐津、泰安等旧废牧场田地,还给民人等处。请令京兆,毁撤东郊尼舍,俾得人其人而各归其所。请还收司谏崔启翁罢职不叙之命。〈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掌令成硕夔启曰,臣于日昨,与同僚,行相会礼于朝房,同僚以喉司之臣,删去流来入启文书,实是大段做错,不可无规警责之意,发言于席上,臣意亦以为文书删减,诚有率尔之失,随事相规,在所不已,故相议论启矣。伏见僚台之避,不胜瞿然之至,静摄之中,闲漫公事之出入,或有劳攘之虑,则禀旨留院,以待平复后启达,既有前例,而计不出此,乃反别生意见,删减旧制者,至于数十馀条之多,其中不无不可减之事,亦有窒碍难行之端,别单启下之后,举朝哗然,莫不为骇,而今僚台,强为崖异,或谓之未见其妄率,或谓之未知其得中,讥斥至此,吁亦异矣。且于大臣之箚批,尤不胜悚栗之至,发论同僚,既已引避,则难安之势,与同僚无异,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昨缘病苦,经宿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李征龟启曰,掌令成硕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以上烬馀誊书〉
12月26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被论〉。左承旨南致熏〈坐〉。右承旨洪璛〈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坐直〉。右副承旨许玧〈坐直〉。同副承旨李征龟〈坐〉。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尹植〈仕直〉。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致熏启曰,小臣,正朝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征龟启曰,领议政申琓,十一度呈辞到院,而以停朝市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又传曰,安心调理。
○许玧启曰,大司宪宋相琦在外,执义金相稷服制呈辞,掌令成硕夔、李圣肇,持平沈宅贤避嫌退待,李廷济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执义金相稷启曰,臣既遭服制,且有身病,寻单蹙伏之中,得伏见僚台避辞,则提起年久之事,有所侵斥,至以力救为言,末复以有权力等语结之,臣于是,不胜瞿然,而继之以讶惑也。僚台曾于数年前,果有举劾兪集一之事,而臣之意见,适自不同,则揆以台例,决不当泯默随参,故有所自列矣。今者僚台,又因喉司删烦之请,至发当该劾罢之论,而及其引避之际,复论前事,侵攻其时诸臣,亦且不少,臣实未晓其故也。大凡台阁论事之体,贵在平心详察,以付公议,则当日诸臣之所云云,固不害为各陈所见,而今又论斥如是,追提不舍者,何也?至如有权力等说,实非寻常下语之比,身居言地,及为权力之所压,有所力救之事,则其负圣明而羞台阁,实不浅矣。其何可晏然一刻仍冒于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韩重熙启曰,即伏见下政院传教辞意,臣不胜瞿然惊悚之至。臣之昨日诣台也,本院喝道李云呈诉内,渠以分拨持去之际,忽于街路上,闾阎常汉罗硕宝称名人,与其奴辈三人,乱打其身,至于流血被面,衣服尽破,所持钱物,亦皆见失云云,而面血衣破,一如其所诉,虽未知相哄之缘何事,亦未知硕宝之为何人,而法府下人,如是殴打,事极惊骇。故欲问委折,招致硕宝,则硕宝以为厥奴,果如喝道相斗,有所殴打,渠则劝解而已,元无所犯云,而李云则以为硕宝同力乱打,彼此相争,虚实难知,本院亦无查治之道,故移文秋曹,使之核实处之,而硕宝则即为出送矣。旋闻硕宝出去之际,喝道辈,自外私相侵辱之事,摘发其喝道二人,以其罪仍为除名,其间事实,不过如斯。今者圣教,以此谓之轻侮王子,而又以未知台谏之预知与否,为教。噫,身为人臣,轻侮王子,古今天下,宁有是理?硕宝之为王子陪吏,臣实不知,下辈之私自侵辱者,臣虽治罪,而当初分付,使之捉来者。臣则今于严教之下,诚难晏然,而谓出于轻侮王子,则岂非万万情外之教乎?臣于此,抑有所慨然者,今者硕宝,与李云相斗间事,姑未经秋曹查核,虽不知其果如何,而设令王子房陪吏,怙势横行,恣意欧人,其弊不赀,渐不可长,则谓有投鼠之嫌,而终莫敢谁何耶?昔董宣,格杀淮阳之苍头,而犹以强项见称,未闻其归之于轻侮公主,今此王子陪吏之殴打喝道,谏院下人之侵辱陪吏,特一时下辈间相哄之微事,何与于士大夫轻侮宗班,而未安之教,乃至于此,此莫非如臣无似,忝居台阁,不能见信之致也。其何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许玧启曰,执义金相稷,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又启曰,正言韩重熙,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以上烬馀誊书〉
12月27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被论〉。左承旨南致熏〈病〉。右承旨洪璛〈坐直〉。左副承旨李廷谦〈坐〉。右副承旨许玧〈坐〉。同副承旨李征龟〈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始镔〈仕直〉尹植〈仕〉。事变假注书李景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黑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自巳时至申时,日晕两珥。
○下直,金化县监宋廷英,松禾县监任璟。
○药房提调闵镇厚,同副承旨李征龟启曰,近腊寒弛,伏未审此时,圣体调摄,若何,水剌之节如常,而咳嗽之候快祛乎?臣等忧虑未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咳嗽之候,犹未快祛,而善摄则自可差愈,勿为问安。
○中宫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嫔宫问安。答曰,知道。
○李廷谦启曰,大司宪宋相琦在外,执义金相稷,掌令成硕夔、李圣肇,持平沈宅贤避嫌退待,持平李廷济未署经,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伏见忠清都事李震焕状启,则乃大兴前郡守尹泓,林川前郡守尹寔等查核事也。凡外方查启,必以行查辞缘,誊书于状启中,自是规例,而此则分而二之,查官所报,别作一封,直送于该府,仍为措辞启闻,有乖事体,忠清都事李震焕推考,此状启还为下送,使之更为誊书,启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说书洪重休,陈疏径出,所当依定式,直捧禁推传旨,而观其疏辞,以亲病出去云,此与无端径出有异,而既犯擅离禁直之科,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有政。
○吏批,行判书洪受瀗进,参判黄钦进,参议朴权受由在外,右承旨洪璛进。
○兵批,判书兪得一未肃拜,参判李墪病,参议赵泰东进,参知李晩成受由在外,左副承旨李廷谦进。
○吏批,以金澋为刑曹参议,权宇亨为晋州牧使,林世良为长城府使,申命式为昌原府使,洪禹绩为长兴府使,李命相为开宁县监,李重昌为居昌县监。〈缺〉〈以上烬馀誊书〉
○领议政申琓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两司之官,相继引避,处置经宿,事甚未安,谏院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使之处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兪得一,再昨违牌之后,连日陈疏到院,而见其辞意,与初疏无少异同,故既已退却,而大政之渐至迁延,殊甚可虑,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前后之批,业已开释,今玆新命,亦非偶然,而不念分义,一向撕捱,揆以事体,殊甚未安,推考,更为牌招。
○校理李光佐上疏。大槪,恳乞亟递馆职,仍勘罪负,且陈情志万万危迫,无以离亲供仕之状,冀蒙哀怜矜恤,得以稍开自效之路,少伸致养之愿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说书洪重休上疏。大槪,即闻臣父于惨戚行役之馀,宿病复作,寒疾添发,症势弥重,臣在直庐,心神飞越,私情所迫,不得不陈章径出,乞蒙恩递,以便救护,仍治臣罪,以肃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判义禁洪受瀗,知义禁徐宗泰,同义禁李健命上疏。大槪,臣等,有议启不审之失,乞递金吾兼任,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辞行公。
○礼曹正郞都永夏,赠参判赵旅致祭后入来。
○庆尚监司书目,丰基呈,以今月初四日雷震,事系非常事。
○忠清都事书目,槐山等官呈,以今月初八日地震事。
○司直尹世纪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来焉。
○弼善朴台东上疏。大槪,臣于直庐,闻老母宿病沈淹之中,昨遭惨戚,悲疚过度,素患诸症,一倍添重,方在昏愦委顿之境云,臣心魂飞越,不能自定,玆敢疾声仰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特加怜察,亟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正言朴凤龄启曰,如臣疏贱,滥叨台阁,见识不足以别是非,言议不足以重当世,触处生疏,遇事辄偾,讥斥之言,至于向日儒臣处置而极矣。目以颠倒,勒为断案,语意深峻,即同殚文,臣不欲呶呶相较于事过之后,而顾念情势,难安特甚,不得不寻单缩伏矣。今者又因诸僚引避,召牌降临,虽不敢偃然坐违,黾勉趋承,而第臣于宪臣处置,有不可泯默冒当者,日昨持平沈宅贤之引避也,有所书问于臣,臣意以为,今此喉司别单之举,不待上候平复之后,从容商确,乃反草草议定,不加详审,所删条目,间亦有妨于事体者,诚不无轻率之责,而今若律之以变乱旧章,以逸导君之科,恐非平恕之论,故果以此意,略及于往复文字,则此非言语间酬酢之比也。今何可自欺其言,而反有所可否于其间耶?臣且伏见下政院传教辞意,窃不胜慨然之至也。近来宫禁不严,外言易入,至如罗硕宝,本以宰臣厅直,假托王子陪吏,攀缘掖庭,交通宦寺,敢以渠辈私哄之事,直彻上听,而圣明不惟不加痛绝,又复听从,如不及,臣恐此路不杜,流害滔天,宁不大加寒心哉?当初院隶,被打流血,来诉于臣,而臣方在呈告,不得推问,即以姑待出仕官员呈辨之意,分付矣。及至僚台捉问硕宝也,下吏又有循例来告之事,则臣于此事,亦不可谓不知,何敢诿诸同僚,而独为晏然于严教之下耶?以此以彼,俱难仍冒于台端,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兵曹判书兪得一,牌不进。
○文学宋征殷,牌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只推勿罢。〈以上春坊朝报〉
○吏批,以李光佐为检详,元命龟为禁府都事,郭万绩为户曹佐郞,宋征殷为文学。〈吏曹政轴〉
12月28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始镔尹植。事变假注书李景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户曹判书赵泰采,加资肃拜。
○领议政申琓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卜马二匹立之。
○文学宋征殷,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腊享大祭所等处内摘奸。
○院启,并引嫌而退。崖异僚议,意在称停,而疏语避辞,若相迳庭,请遵常宪,盖得台体,而药厅之说,终涉未莹,就事论列,所争者公则同席异议,在我何妨?僚台避辞,尽有嫌碍,而事在既往,不必更辨。下辈私哄,特一细事,移查削名,亦自得体,则严教之下,何用深嫌?私书往复,但示微意,院隶呼诉,初不听理,则以此强避,无已太过。请持平沈宅贤,掌令李圣肇递差,掌令成硕夔,执义金相稷,正言韩重熙、朴凤龄出仕。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以侍讲院草记,辅德、文学有阙之代,令政院禀旨,变通差出事,允下矣。政官即当牌招,而大祭斋戒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开政。〈以上春坊朝报〉
○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金世瑜手本,则时囚罪人尹寔,重患胸腹痛,症势危剧矣。昨日闻其母丧,昏仆气塞,症情仍以危剧,方在奄奄垂死中,在前罪人之病势如此,则例有保放救疗之规,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以上《禁府誊录》〉
○有政。
○吏批,以兪得一为军器提调,尹世纪为汉城判尹,徐宗泰为刑曹判书,李㙫为兼文学,李翊汉为掌令,南相夏为持平,沈宅贤为文学。〈吏曹政轴〉
12月29日
编辑都承旨兪集一。左承旨南致熏。右承旨洪璛。左副承旨李廷谦。右副承旨许玧。同副承旨李征龟。注书。假注书金始镔、尹植。事变假注书李景说。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有雾气。未时,太白见于巳地。
○领议政申琓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执义金相稷就职后,知制教肃拜。
○左议政李畬箚子。大槪,敢陈危悃,乞蒙斥免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意外侵诋,不必为嫌,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谢恩,文学沈宅贤,吏曹佐郞李㙫。
○大殿、中宫殿、世子宫,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过岁问安。答曰,知道。
○嫔宫,政院、玉堂过岁问安。答曰,知道。
○明日陈贺时,开门差早。
○以吏曹永昭殿春享大祭祭官望单子,传曰,世子当为亲行,此单□□磨炼以入。
○章陵忌辰祭所内摘奸。〈以上春坊朝报〉郞厅李圣运校正。郞厅慎尔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