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五年/閏七月

七月 閏七月 八月

閏7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禎,前司果尹起洙,兼司僕李濫漌,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下直,春川府使李惠疇,雲山郡守金應瀷,碧潼郡守金胤鑽。以上朝報

閏7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金時傑。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采。右副承旨李廷謙。同副承旨李鼎命。注書。假注書宋正明尹志和。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判書金鎭龜上疏。大槪,五陳危懇,五承溫批,而臣之將任,終不可忘廉冒據,以至貽累聖明,玆用更申哀籲,且臣方赴園陵之役,其在國體,亦不敢仍帶遠出,伏乞亟賜遞改,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往來。

○傳曰,江原監司李彦紀,留待引見。

○黃海監司書目,文城鎭軍金明立,爲虎囕死事。

○咸鏡監司書目,明川以南雨澤形止,及鏡城以北旱乾,今七月初二日,穩城雹災事。

○平安監司書目,鐵山呈,以壯武隊李海發爲虎囕去事。又書目,平壤等二十一邑,或六月十九日以後,或七月十三日以後大雨暴注,連日陰曀,尙未快晴,毋論沿邊近峽,水災之慘,甚於昨年,永無田形之處,比比有之,民事可慮事。

○慶尙監司書目,大丘判官金洵,有失體之事,受由上京之後,言語文字之間,多不擇言,虧失體面,莫此爲甚,罷黜事。又書目,豐基呈,以水鐵匠李介金虎囕事。

○副修撰李喜茂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謝恩,掌令魚史徽,持平孟萬澤。

○院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答曰,勿煩。前啓吏曹堂上推考事,停啓。

○府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請羅弘佐備局堂上之任,亟命改正。答曰,勿煩。

○右議政李世白,禮曹判書金鎭龜,判尹李彦綱請對入侍。入侍時,戶曹判書閔鎭長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引見時,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今此陵上坼裂之患,似由於新舊土不相合之致,而亦未必不由於土性不好也。聞寧越一境,皆是粘土,初用之時,雖似好矣,而乾曝之後,易致拆裂,卽今修改之道,不計道路遠近,必求好品之土而用之,可無日後之慮。前日定奪役軍,實預差竝三百名,不爲不多,而取土之處,距陵所若遠,則運致之際,將有未及之患,且莎草則陵所近處有之,而好不好相錯,亦當擇用云。運土浮莎之軍,未必各定,而似當多用,臣等下去後,當視事勢難易,不得不參酌加數調用,而如此之事,不可臨急狀聞,故敢此預爲稟達。右議政李世白曰,臣於前日定奪時,役軍多少,有難預定,姑以三百名定奪矣,若於遠地運來,則所定役軍,恐有不足之慮,下去後當觀勢,隨其實役,而參酌加數調用矣。上曰,下去後觀勢爲之。右承旨洪受疇所啓,國內嶽瀆海節祀,每年正二八月行之,各道則旣定兩邑守令,輪次爲獻官,諸執事則監營,以旁近守令,差定行關,所以重祀典也。臣於頃年,待罪慶源見之,豆滿江祭壇,在本府境內,故以地方官,定爲獻官,其餘諸執事,皆以品官校生,爲之獻官,若有故,則品官,當爲獻官,莫重御祝之祭,儀節之不備若此,事甚未安,依他道例擧行,俾及於今八月行祭之日事,分付該道監司,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豆滿江正月祭祝文中,有功弘灌漑之句,所謂灌漑者,堤防畜水,引其水注于畓之謂也,江水元無灌漑之理,而以此爲辭,甚無依據,臣居常爲訝,及入政院,考見香室謄錄,則東南西海,通用一祝,此則尤爲萬不襯合。大抵二八月節祀祝文,載於《五禮儀》,五月行祈穀祭,出於《五禮儀》以後,別祭祈穀之意也,祝文,似是一時製進人,率爾下語之致,知其非則不可無一番釐正之道。以此意分付該曹,稟旨擧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右議政李世白所啓,春間過科後,外方冒赴儒生論罪事,因臺啓,自禮曹稟定,而冒赴儒生,則三年停擧,許赴齋任,則降定軍役,當初事目本意,雖未可知,論其負犯,宜無彼此,而至於罪名,輕重相懸,故多有稱冤之說。且都目成冊時,本官,初不令齋任與知,而及其朝令論罰之後,始以齋任現告,初不干預之齋任,混被降定之罰,其爲冤痛,尤有甚焉。如此之類,宜有變通之道,成冊時齋任同參着名與否,令本道明査,俾無無罪者混被重罰之弊,至於輕重不倫者,則事目變改,亦涉重難,令禮官問于他大臣稟定,則朝家處分,似爲得當,故敢達。禮曹判書金鎭龜曰,臣方待罪禮曹,各道儒生呈狀,極其紛紜,大臣所達之外,又有冤痛者。曾前科擧事目中,京儒,圖出戶籍於其所往來之外方,仍以赴擧者,則以冒赴施行,雖未及入籍,果居其鄕,至有年所者,則使之許赴云,而今番査覈,一從戶籍之有無而爲之,故衆所共知,累年居生者,反被冒赴之律,齋任,亦未免許赴之罪。此則尤不可不更査區別,故敢達。右承旨洪受疇曰,小臣亦有所懷,惶恐敢達。齋任則猶是儒生,被罰可也,而鄕所元不干涉,而亦被其罰,尤爲冤痛。蓋赴擧儒生,錄名中着名者,固不論罪矣,至於不着名之人,亦因朝令之嚴飭,混被其罰,實爲不當。臣等未知此事目,出於何時,而鄕所齋任輩,不知事目本意,猝然論罪,宜有稱冤之端,今番更査,一從鄕所齋任着名不着名,區別啓聞,前頭科擧時,着名一事,別爲事目而申飭,似好矣。上曰,竝依爲之。以上朝報

○右議政李世白,禮曹判書金鎭龜,漢城判尹李彦綱請對入侍時,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陵上土坼之患,未知緣何而發,而以私家窆葬遷改事言之,或以爲新舊土,未得相合,曝乾後多未免崩坼云,參以理勢,亦似然矣。卽今人力之所及,只在於新舊土相合,而舊土不爲多削,則新土必不相合。聞春間封陵時,以舊土之多削,爲未安,不敢多用新土,其在謹愼之道,固當如此,而今此坼傷,未必不由於此。今番修改之役,必須多削舊土,厚用新土,然後封築完厚,可無日後之患。臣等下往後,當與大臣相議爲之,而道里旣遠,始役後有難狀聞,故敢此預爲稟定。右議政李世白曰,年歲已久,未知當初封築之如何,雖不敢限平土鏟削,而或過半削去舊土,全以新土,更爲封築,則似當完固,而陵上破土,事係重大,不可以諸臣之見,臨時擅便爲之,故如是稟定矣。李彦綱曰,中坼,在於新舊土之間云,蓋因新土之不厚,以致此患,若厚築新土,則似無日後之患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寧越,與忠淸道接界處有數邑,而聞堤川相距最近,土性且好云。若於江原道內,終不得好品之土,則勢將取用於堤川等邑,而自都監移文於忠淸監司,使之知委本邑,則道里左遠,往復之際,必不及期,自都監直爲分付本邑,使之掘土,運致其境上後,以陵所從夫,輸來用之,何如?李世白曰,姑未知取土於何地,而若於都監堂上下去後,欲爲往復於忠淸監司,則勢有所未及,一邊自京預爲分付於湖營,使之行關於寧越接界諸邑,以爲待都監分付,急速擧行之地,而都監,臨時直關於本邑,似當,設或有未及之慮,監司處則不可不一邊預先分付矣。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又所啓,修改吉日,以今月十六日啓下,當預備凡百,及期擧行,而事之難易,不可預料,凡諸事役,始初於吉日,則其後雖非吉日,仍爲完役,例也。今此所擇,十六日內,如不得畢役,則仍爲董役,隨時完畢,似無所妨,而重大之事,亦當務在從容,敢此仰達。上曰,必以完備爲期,不須速完,從容爲之,可也。世白曰,凡事忙急,則例有未盡之歎,小臣,曾於奉審近陵時,改莎塗灰,必於其日畢役,或不無未盡之事,雖於翌日完畢,似爲合宜之意,有所陳達矣。此則役事尤爲重大,雖犯翌日,以完固爲主,似宜矣。上曰,然矣。鎭龜曰,十一日,卽告由之日,臣等,十日前,先往陵所,準備諸具,然後十六日,當始修改之役,而事或有不可預知者,故亦以二十四日推擇矣,十六日,雖未得畢役,旣爲始役,則似無遲待二十四日之慮,而事旣重大,且臨急啓聞,勢有所未及,亦不得不預達此意矣。世白曰,十六日,或有大雨,不得爲之,則似當退行,而雖非雨水之日,旣以翌日完役,定奪,若於其日,待小晴始役,則追後完畢,似無未安矣。上曰,始役爲重,始役之後,雖有雨水,追後完役,似無妨矣。鎭龜曰,此乃十分詳愼之處,故陳達,而臣意亦然矣。上曰,始役日爲重,其日雖雨,豈無一時始役之間乎?彦綱曰,若有雨徵,以油遮日蔽之,可以始役矣,追後完役,恐無妨也。上曰,觀勢處之,可也。鎭龜曰,今番修改之役,事體雖重,役非大段,與當初有異,而取土之處,姑未定其遠近,使役之際,或不無施賞之道,聞春間用餘若干米布,會錄戶曹,而置在寧越府云,以此參酌取用,何如?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下直,江原監司李彦紀,柒谷府使洪處武。

閏7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金時傑。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采。右副承旨李廷謙。同副承旨李鼎命。注書。假注書宋正明尹志和。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吏曹參判閔鎭周三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傳曰,忠淸監司留待引見。

○傳曰,明日移御于景春殿,政院知悉。

○同副承旨李鼎命狀啓,臣敬奉聖旨,卽爲傳諭於領府事南九萬,則以爲,臣之違拒明旨,今及三朔,猥上辭章,亦至五六,臣之情病,雖極悶迫,揆以分義,實難免嚴誅,而今承聖批,益加委曲,責以君臣之大義,且許以稍待年高而更聞,捧讀再三,不勝悲泣,臣於承批之後,不能登途,則雖萬萬惶恐,尙復叫呼上聞,而賤疾方苦,奄奄有垂絶之狀,雖欲搆成文字,不得成說,到此地頭,只願速被鈇鉞之加云矣,臣屢以聖旨傳宣,亦以私意敦勉,而每言情病,旣無更進之勢,至於屢煩疏籲矣,今此承批,尤不勝其惶懼,而近因暑熱,重患吐瀉之症,兼以感冒,委頓床席,實無登途之望,以致偕來之命,尙此遲滯,臣亦不勝惶恐,竝以馳啓事。傳曰,姑俟病間,必與偕還事,下諭。

○工曹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院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比年飢饉癘疫之餘,民人之死亡甚多,朝家,爲慮白骨徵役之弊,曾於春初,分付諸道,先査其全家沒死之類,欲施蠲蕩之典,德意甚盛,關係亦緊,其在道臣之道,所當劃卽奉行以爲急急變通之地,而行會各道,已過半年,査報之狀,尙未齊到,荏苒之間,秋序已屆,致令朝家軫恤之澤,未卽下究,揆以事體,殊涉怠慢,不可無警責之道,請考出査狀未來之道,當該監司,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府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請羅弘佐備局堂上之任,亟命改正事。莊陵畢役未幾,而紅箭門石礎顚仆之變,極爲驚愕,當初監役時,石礎基址,若果用力堅築,則未過數朔,豈有傾顚之理乎?其時監董之官,不職之罪,固無所逃,而封陵諸臣,旣因拆傷之變,竝爲勘律,則今此箭門監董之人,決不可獨爲倖免,請當該郞廳及監董官,竝拿問定罪。全羅監司朴泰淳,曾任南漢時,重記所付木十同,私給其妾父爲商胥者,而無端減錄於重記元數,累年之後,今始現發,且在海邑,三朔遞還,而鹽稅百餘石,以錢代捧於鹽戶,終無置處,及授南臬,預以營儲紙地,私諾于市民,辭朝之日,仍爲率去,而廛人,至有告知於地部者,此等醜謗不勝狼藉,若無負犯,盡如傳說,則其在重贓律之道,固不可一向掩覆,且此人言,非其實狀,則法從之臣,異於庶僚,尤不宜置之晻昧,以貽搢紳之羞,請全羅監司朴泰淳,拿問定罪。晉州乃嶺南雄邑,物衆地大,素稱難治,苟非聲望俱著者,莫宜居之,牧使鄭推,地望素輕,才能無稱,其在南郡也,受侮於本郡之校奴,見困於鄰邑之小民,恬不知愧,仍因苟冒,爲一道嗤點,固已久矣。乃者濫通淸路,遽擢本州,除目之下,物情爲駭,重地彈壓之責,決不可付諸此人,請晉州牧使鄭推遞差。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依啓。

○吏曹判書申琓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今玆陞擢,實循公議,卿其勿辭,安心行公。以上朝報

○忠淸監司黃欽留待引見時,忠淸監司黃欽所啓,全家沒死之類,自朝家特施還上蕩減之恩,而臣居在鄕廬,以臣所居之里言之,幾至五十人,其中全家沒死之外,亦多一家之內,只有一二人生存者,如此之類,謂非全家沒死,而不許蕩減,則勢當侵及鄰族,今年年事,亦未豐登,其爲隣族,何可保存乎?令廟堂更加講究,一體蕩減,似爲得宜,故惶恐敢達。上曰,令廟堂稟處。《備局謄錄》

○又所啓,本道貢津倉漕船,元數十五隻,而上年湖南移轉載來時,有致敗之船,故當改造五隻,而常年一年所載,不必盡用十五隻,且漕軍死亡之類,今年內,亦難盡數代定,雖有船隻,漕軍無以推移,而當此凶歲,造成五隻,實是巨役,今姑先造二隻,其餘則待年造成,似無妨矣。上曰,赴任後覩勢爲之。又所啓,本道稷山、牙山、平澤、德山等地,多有掘浦之處,凡掘浦之規,所掘之地,初雖買得,旣掘之後,每値浦落,害及於良田美畓,故爭訟之弊,極其紛紜,已成之處,雖難禁斷,此後掘浦之役,別爲事目,禁斷,何如?上曰,一倂防塞,可乎?欽曰,功力多費之處,勸其輕重利害而處之,而至於新掘之處,一切禁斷,似爲得當矣。上曰,此後所掘,禁斷,可也。

○下直,忠淸監司黃欽,殷山縣監柳行三,全羅右水虞候趙重蘭,居山察訪李後慶,花梁僉使李勛岳。

○拿問現告,莊陵都監郞廳崔宇泰,監造官權益雲、尹殷敎、呂光周。以上朝報

閏7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金時傑。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采。右副承旨李廷謙。同副承旨李鼎命。注書。假注書宋正明尹志和。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禮曹判書金鎭龜,佐郞柳百乘,判尹李彦綱,繕工副正趙相旣,莊陵修改事出云。

○左承旨金時傑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景春殿移御後,大殿、中殿、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院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答曰,勿煩。

○府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請羅弘佐備局堂上之任,亟命改正。請全羅監司朴泰淳拿問定罪。請晉州牧使鄭推遞差。答曰,不允。

○左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病未進參於起居之班,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須體至意,安心勿待罪。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尹趾善箚子。大槪,都提調之代行將任,本非事體之所宜有者,況臣廢疾垂死,萬無一刻堪當之望,伏乞聖慈,收還命召,改賜處分,仍陳遞臣所帶御營都提調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須體予意,安心勿辭摠察。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朝報

○政院啓曰,卽者禮曹判書金鎭龜,以莊陵修改都監堂上,下去于寧越地,而兼帶御營大將,所佩命召,來請還納,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傳授都提調,使之姑爲摠察。又啓曰,御營大將命召,傳授都提調,使之姑爲摠察事,傳敎矣,都提調行判中樞府事尹趾善,所當卽爲命招傳授,而方以宿患,不得行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史官傳授。《御廳謄錄》

○下直,光州牧使韓聖佑,慶尙右兵虞候鄭擔,左水虞候李大根,熙川郡守崔錫瑞,延日縣監鄭度興,河東縣監林再茂,鎭海縣監孫湜。朝報

閏7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金時傑。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采。右副承旨李廷謙。同副承旨李鼎命。注書。假注書宋正明尹志和。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江原監司書目,淮陽等官呈,以爲虎囕死,至於十一名之多,極爲驚慘事。又書目,道內各邑農事,初因旱乾,各穀枯損,七月之望,始得大霈,秋序已深,反爲無益,種種旱澇之災至此,可慮事。

○平安監司書目,成川呈,以今七月初八日,大雨暴注,川渠漲溢,渰死壓死,人物四十二名,牛馬十一頭,事極驚慘事。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霖雨不止,朝晝異候,伏未審移御後,聖體若何?臣等無任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矣。

○左承旨金時傑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掌令魚史徽上疏。大槪,父病卒劇,症情危綴,萬無離側供仕之勢,乞遞臣職名,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右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今日賓廳之坐,病未進參,惶恐俟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有疾未參,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謝恩,判義禁申琓。

○右承旨洪受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引見時,戶曹判書閔鎭長,工曹判書申汝哲牌招察任事,及大司成兪得一,今姑改差,擇差久任事,榻前定奪。

○執義崔重泰所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上曰,勿煩。請羅弘佐備局堂上之任,亟命改正。上曰,勿煩。請全羅監司朴泰淳拿問定罪。上曰,更加詳察處之。請晉州牧使鄭推遞差。上曰,依啓。獻納李震壽所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上曰,勿煩。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上曰,勿煩。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監察,卽古之殿中御史,其不可人人濫授也明矣,監察李廷周,本來癡騃,性且嗜酒,頃於卿宰家返哭之日,身在服人之列,馱醉街路,多有可怪可愕之擧,一市爭笑,人皆傳說,及授本職,物情爲駭,監察李廷周,請命汰去。上曰,依啓。

○同副承旨李鼎命狀啓,臣以仍留,必待偕還之意,言于領府事南九萬,則以爲,前日承批之後,因病狀方苦,不得更陳疏章矣。當待精神稍定,謹請鈇鉞之誅云。臣則姑爲仍留之意,馳啓事。踏啓字。

○引見時,刑曹判書金構所啓,臣曹,方以作米之船故敗事,推覈矣。考見律文,則事目內,故爲敗船者,船主、沙工、監色則梟示,格軍則嚴刑定配,而其後事目,格軍則又以絶島爲奴定屬,改之矣。上年春,戶曹判書閔鎭長,以宣惠廳堂上,陳達以爲,近來船人輩,偸竊漸多,今年大同無面之數,至於百餘石,其中尤甚者,啓稟梟示,何如?其時左議政徐文重爲原任,亦以節晩發船守令,申飭論罪事陳達,自上以船人梟示,可也,守令各別論罪事,永爲定式爲敎。槪擧船人,不分沙格,一船之人,盡爲梟示,似涉太重,則永爲定式一款,未知竝指船人梟示,守令論罪事耶?只指末端守令事耶?閔鎭長所達,旣以今年大同發端,則似但指其年之事,死罪論斷,必須明白定式,不可以一時意見,有所低昂,且如卽今推覈李次叔,本非船人,而偸竊情狀之痛惡,反有甚於船人,若或承服,則卽當處斷,如此之類,未知合用何律,亦宜預先定奪,故竝此仰達。上曰,故敗和水之弊,未有甚於近來,不可不各別痛懲,且李次叔,非船人而偸竊,何以處之耶?領議政柳尙運曰,定式之規,多因其時而受敎,故後日之事,未必盡如前日之事,有難一一遵而用之矣。所謂李次叔,雖非船人,與船人符同偸竊,則論其罪犯,宜無異同,得情之後,似當別樣處之矣。沙工格軍,則旣有首從之異,不可無區別定罪之道,上年定奪,似是一時稟定之事,非如永爲定式之比,仍以前事目遵用,恐合事宜矣。上曰,事目則當用前事目,而李次叔則梟示可乎?尙運曰,旣是同情,則與受似無異同矣。上曰,一體梟示,可也。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頃日登對時,以良役査正,分付外方事目外,相議後定奪之意陳達矣。臣於日昨,力疾赴外司,而左議政徐文重,以病不來,諸宰亦多不來,故尙此遷就矣,卽今節序已晩,且旣與成命之事,久不擧行,極爲未安,更欲齊會商定,必須詳知外方各營門,及京中各軍門事情事勢而後,可以爲之,而臣於內外軍門事,全所昧昧,諸宰中慣知者亦少,武將中訓鍊大將申汝哲,以病不參備局之坐已久,雖未知病勢之如何,而如此之時,似當同會,戶曹判書閔鎭長,旣令句管此事矣,不可不參,且以戶曹事言之,三堂上,無一行公之員,事務亦多積滯,訓鍊大將申汝哲,戶曹判書閔鎭長,竝卽牌招,相與講論,以爲後日登對時稟定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刑曹判書金構所啓,臣因和水故敗事,有所仰達,漕轉事目內,船人輩,到處留連,多費穀物,燕尾亭、奉城等處,尤甚留連,故燕尾亭則令江華邊將主管,奉城則自通津主管督送,而只曰督送而無交付驗覈之擧,故事歸文具,未有實效,槪聞和水之事,遠則已致腐朽,故必入京江後爲之,某船入江口到某處之說,先聞消息,或過一朔,或過數旬,始督泊京江,蓋累百石和水,非一兩日所爲故也。臣意則令通津、金浦、陽川等三邑,申飭督送指路船,次次交付到境,過境日字,一一籍記,如路引之式,一邊申報該司,令可憑考,大水惡風外,如或留連二日以上,當邑守令,各別論罪,則偸竊和水之弊,似可少戢矣。領議政柳尙運曰,沿江數邑,極其殘弊,而春間上來之船,連接如織,若令殘邑,一一交付,則萬無支堪之勢,朝家分付後,不得擧行,則朝令不行也,事體豈不未安乎?臣意則自奉城至金浦,則旣有前事目,另加申飭,到京江之後,則如津丞管領之類,別定名目,或爲給料,使之告知本衙門,則似爲便當矣。構曰,然則每當漕轉,到江臨時,令各衙門郞廳,相替出去,沿江上下,檢察督運則似宜矣。上曰,數邑事力之不逮云者是矣,而申飭之事,不可不爲待戶判出仕,相議稟處,可也。《惠廳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近來諸司官員多未備員,至於成均館則四堂上中,同知未差,無行公之員,本館草記,禮曹代行,事體極爲未安,同知館事,亦當差出,而大司成兪得一,不但身病情勢,亦有所難安者,頃日呈告申飭之後,連呈辭疏,不可强令行公矣。國子敎胄之地,爲任甚重,自前得人而任之,則雖至正卿,亦有兼任之時,兪得一,旣難行公,則今姑許遞,分付該曹,極擇差出,使之久任,則可以責效,故敢達矣。上曰,所達是矣。依爲之。《太學謄錄》

閏7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未差。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采。右副承旨李廷謙。同副承旨李鼎命。注書。假注書宋正明尹志和。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左承旨金時傑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黃海監司書目,谷山呈,以保人宋三伊及流丐人貴生母等,爲虎囕死事。

○慶尙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十三日啓聞後,十五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連得雨澤,上下道被災處外,田畓各穀,擧皆茂盛,前頭若無災患,則誠爲多幸,而梁山郡,牛疫熾發,致斃者至於十一首,若有熾蔓之患,則此爲可慮事。

○院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業同放送之命。莊陵復位之擧,實是莫大之慶典,稱慶之科,莫宜一日少緩,而第今年農事,初因旱暵,播種旣愆,節序且晩,成熟尙遠,貧寒士子之宿舂而赴擧者,能有幾人哉?近聞鄕外所傳,因此坐停者,將十居四五云,其在同慶之意,實爲欠缺,不可無參酌變通之道,大小科初試,請令該曹差退,待旬望稍待穀産,以爲鄕儒齊赴之地。蔭官初入仕,不可不擇差,而至於齋郞,尤不可以闒茸之類,苟然充擬也,決矣。英陵參奉具守禎,爲人庸騃,無所知識,本不合於百執事之任,及授本職,物情爲駭,豈可以勳舊後裔,而濫通仕路,以貽朝班之羞乎?請英陵參奉具守禎汰去。答曰,不允。慶科差退事,令該曹稟處。

○府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請羅弘佐備局堂上改正。請全羅監司朴泰淳拿問定罪。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戶曹參判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察職。

○下直,慶尙都事兪命凝,咸鏡都事丁道復,忠淸水虞侯成倜,大興縣監金萬胄。以上朝報

閏7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壄。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采。右副承旨李廷謙。同副承旨李鼎命。注書。假注書宋正明尹志和。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忠淸監司書目,淸風呈,以戶曹參議權尙夏,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安意勿辭,從速上來,以副企望事,回諭。

○工曹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平安監司書目,道內嘉山等二十五邑,去七月以後,染病方痛,七百八十九名,向差,八百三十三名,物故,一百三十五名,秋序將迫,癘疫之寢息無期,事極悶慮事。

○傳曰,下直守令留待引見。

○院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請英陵參奉具守禎汰去。臺閣事體,與他自別,若有事端之關重者,雖在僚席之間,不相容貸,而日昨憲臣之請遞僚臺,不過呈告一款,而張皇費辭,汲汲論劾,夫一時呈病,數日稽謝,俱非大段,則是豈不可已者,而必爲劾去而後止哉?物情已極怪駭,而且今全羅監司朴泰淳請拿之啓,結語數行,亦有欠於臺例,臣等竊有所訝惑焉,泰淳所犯,果如臺啓,則贓汚之罪,在所難免,隨其所聞,直請當律,固其宜也,而今以非其實狀,則不宜置之晻昧等語,開陳兩面,有若忠厚之意,眞爲泰淳而發者然,糢糊苟且,莫此爲甚,揆以臺體,豈容如是?請前後論啓憲臣,竝命遞差。答曰,勿煩。慶科差退事,該曹稟處間姑停。

○傳曰,召對爲之。

○入侍,承旨趙泰采,玉堂李健命、宋徵殷,假注書尹志和,史官朴弼明、李台佐。

○禮曹啓曰,因諫院啓辭,慶科差退事,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稱慶之科,例不踰年,而大小科初試、覆試及雜科初試、覆試,竝皆次第設行,不宜太晩,故當初定日,蓋出於此,蓋小科初試,在於閏七月二十五日,雖似差早,早稻及黍粟,幾盡成熟,雖遠外士子,苟是實才,則似無坐停之理,而大科初試,則係是八月望後,尤不必以乏糧坐停爲慮,且卽今科日,只隔十餘日,知委行會之間,必費了日字,外方遠處儒生,則未聞新令之前,必有齎糧發程之擧,到今退定,尤涉顚倒,以前定日,仍爲施行,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目,出身李俊白原情云云,大凡殺獄之規,必須告狀檢驗,實因懸錄,事干盤問,然後方可成獄,而告狀之後,爲守令者,雖甚無狀,不敢退托不捧是白去等,高原郡守,以地方官,渠若請檢,則不爲聽理,似無其理是白乎旀,地方官,若不許檢,則呈狀巡營,論斥其非,仍請檢驗,在所當然是白去乙,稱以必爲退却,只請薄板者,可見其初不請檢之狀兺不喩,取見其矣現納兩度呈狀,高原郡則請得薄板返葬乙仍于,薄板一部題給爲白乎旀,監營則以爲,請得薄板於高原郡,草殯於永興,遐方無告之民,無路亟達於天門,速爲檢驗云,而檢驗二字,刀擦追書,當初高原及監營呈狀中,俱無請檢之語,則旣不請檢於當檢之時爲白有如可,到今乃曰,日夜所望,惟是檢屍之命者,尤爲不當,《無冤錄》,雖有開棺臨時區處之文,而六朔經夏,屍體腐爛之後,杖痕或可驗知是白乎乃,染病致斃與否,無憑可驗,則追檢一款,有難施行是白在果,兪信一,棍打赴擧儒生,旣已自服,則其爲罪犯,殊極痛駭,更無可問之端,所當依法處斷是白乎矣,獄情疑端,在於初不請檢,而因其不卽檢屍,以致屍帳實因之無所憑據,則事係常法之外,非該府所敢自擅,議大臣處之爲白乎旀,李俊白,今無更問之事,放送,何如?啓依允。

○召對時,獻納李震壽,正言朴彙登遞差事,及副校理南正重牌招察任事,榻前下敎。

○引見時,上曰,諫臣之論啓憲府多官,語意無歸宿處,頃日呈告申飭之後,居臺閣者,無端引入,則循例規正,未爲不可,至於朴泰淳事,隨聞論劾,大意固好,法從之臣,不宜置之晻昧云者,此不過泰淳之事,若有一毫不近,則不可置之晻昧之謂也,元無深意於其間,而抉摘末端措語,或謂之怪駭,或謂之苟且,有若不快於朴泰淳事者然,事體極爲未安,不可無警責之道,獻納李震壽,正言朴彙登,竝遞差。

○有政。李壄爲承旨,尹世恒爲昌陵參奉,金時傑爲全羅監司,梁益祉爲莊陵參奉,金振聲爲監察,金昌協爲吏曹參判,閔鎭周爲大司成,李彦維爲大丘判官,李寅錫爲晉州牧使,學諭單孫景錫。

○兵批,趙重廉爲羅州監牧官,金砯爲江華監牧官。以上朝政

○召對入侍時,侍讀官宋徵殷所啓,吏胥誅求之弊,自前有之,而至于近來,其弊特甚,凡於大小捧上之際,操縱索賂,極其狼藉,各邑該吏,苟冀彌縫,多出月利,以塞其徵求,至有傾貲破産,而因此而亦多有害及於民者,朝家雖難一一査治,若無別樣禁斷,則將無以杜奸濫而懲猾胥,宜令各該司,另加嚴飭,而日後如有現發之事,則當該官吏,繩以重律之意,申明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備局謄錄》

○召對入侍時,侍講官李健命所啓,頃者承旨,以祭文事陳達,臣亦有所懷敢達,今番莊陵修改祝文,臣已製進,而見啓下單子,則以移安還安稱之,所謂移安還安,此是宗廟及聖殿移奉事也,至於陵所之役,無移奉之事,而以此爲言,不爲襯合,故考見謄錄,則自前塗灰改莎之役,皆稱移安還安,此雖自前遵用之例,而文字相應,事體未安,令該曹稟定,何如?上曰,陵上塗灰改莎時,祭文單子,皆以移安還安爲言,果爲未安,令該曹稟定,可也。《禮曹謄錄》

○下直,羅州牧使金萬增,陽德縣監牟有秋,安峽縣監申鳴華,盈德縣令李翼齡,泗川縣監鄭自東,德浦僉使周時興。朝報

閏7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壄在外。右承旨洪受疇。左副承旨趙泰采坐直。右副承旨李廷謙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命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正明尹志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副摠管李東郁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列邑,去七月念後,風雨又爲大作,高下田畓,早晩各穀,慘被其害,存者無幾,西成無望,民皆相率,泣訴不己,所見慘然,前頭民事,誠極渴悶緣由事。

○忠淸監司書目,永春呈,以安召使及僧人太山等,爲虎咬殺事。

○禮曹啓曰,祈晴四門禜祭,不卜日初十日爲始,三日而止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全羅監司書目,羅州兼任長城呈,以司諫林濩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開城留守書目,韓明天,爲虎囕殺事。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屢悉至意,復何多誥?卿其亟遵前旨,安心勿辭,須速偕來,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處,下諭,使之傳諭。以上朝報

○領府事南九萬疏曰,伏以臣之逆明旨冒嚴誅,終不能更進者,今無復餘言而可陳,而聖批一向敦迫,旣嚴且溫,有若陽春與秋霜,臣於此,不勝感懼之交迸也。第臣以奄奄垂死之人,又當此暑熱蒸溽之節,中虛暴下,將過旬餘,加以感傷頭痛,仍成眩昏,久而未已,殆不可復振,雖然今此所苦,乃是一時添症,其或轉劇而殞命,其或少間而延息,時不可知,若臣素抱痼疾,則有不可以醫藥責效,亦不可以歲月待差,臣自少氣血虛薄,屢經死病,鬱火頑痰,凝結於胸膈,有時氣逆上衝,則悶絶仆地,作一僵屍,及至年耄氣衰,發作漸頻,心常懍懍,有朝夕難保之慮,至於稠人廣坐之間,嚴畏敬謹之地,則尤有所恐怯而不自持者,乃於甲戌之夏,蒙被起廢之恩命,猝當改紀之新政,任鉅力眇,危厲薰心,凋耗銷鑠,舊疾日深,將睡之間,晨覺未起之際,忽若此身之懸在空中,又若此身之跳出,身外迷亂,不省戃怳難狀,及至按摩,動作旣久然後稍定,日日如此,無有已時,而月益加矣,年益增矣,以此每於赴衙及入侍之日,恐或未及罷出而顚仆,以此病狀言之,所當不待年至而乞退,然不敢以法外之請,仰煩宸嚴,黽勉遲回,挨過數歲,及至上年春,犬馬之齒,又當《禮經》與國憲許退之年,故始敢上聞,然則臣之此請,夫豈筋力强健,可能趨走於職次,而徒循故事,欲自暇逸而然也?臣於前後號籲,屢陳此狀,而今承聖批,乃以筋力尙旺爲敎,殿下,以臣之終年閱歲,苦辭哀懇,皆以爲外飾虛設,欺誣天聽而發,噫,臣之事君不誠之罪,雖萬被誅戮,猶不足以少贖,且殿下,必欲使公肆欺誣之臣,復進於朝端,豈不有傷於則哲之明哉?念殿下之召臣不置,必誤以賤臣,或有千慮之一得,夫然則凡有下詢,臣謹當悉獻其狂愚,以備財擇而取舍,殿下之所以處臣者在此,臣所以效殿下者亦在此,何必使枯槁之骸,尫羸之形,蹣跚於班列,傾殞於輦轂,終爲汚穢淸明之歸也哉?伏乞聖明,更加矜察,亟命召還相守之近臣,許臣安意就盡於畎畝之中,以圖泉下結草之報,不勝幸甚,臣無任涕泣祝祈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司諫林濩疏曰,伏以臣,幸蒙恩暇,歸省丘墓,中路病暍,迄未蘇完,由限已過,無望還朝,引領西望,只竢嚴譴,而今玆薇垣新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臣一倍驚惶,不知所以爲計也。臣本以無似,夙抱沈痾,五六年來,乍進乍退,今春夏洛,淹留數月,累蒙賜對,絲毫無補,妄觸時諱,訿謗沓至,臣於是益知疎才之無用,世路之難容也,加以心神昏憒之證,入夏增劇,眼蔽煙霧,心如醉夢,終日昏眠,迫暮稍定,其何出入乎筵席,奔走於夙夜乎?臣之告歸,蓋亦不得已焉耳,至於遲遲之行,戀戀之懷,自古人臣去國者皆然,臣何爲獨不然哉?今臣之南還也,時當盛夏,酷炎如焚,熏氣襲人,幾欲窒塞,臣自恨始計不審審爾發行,必將死于道路矣,賴天之靈,幸而到家,一委牀席,尙不移動,氣息喘急,胸膈煩鬱,嘔吐泄瀉,全廢食飮,此殆中暑而然,以此病狀,決難更登炎程,伏乞天地父母,特加矜察,亟賜遞改,俾臣安意調理,不勝幸甚,臣無任瞻望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閏7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坐直。右承旨南致熏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在外。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鼎命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宋正明尹志和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未時,日暈。

○禁府啓目,粘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柳尙運,判府事尹趾善,右議政李世白以爲,兪信一棍打科儒之事,旣已自服,李友白死於辜限之內,亦且査得,執此一款,可以斷案,而殺獄之必爲檢驗,法意有在,信一之執以爲言,亦由於初不檢驗之致,今若不拘獄體之未備,只觀其情節而斷定,則恐不無後弊,自下不敢輕議,伏惟上裁。左議政徐文重以爲,臣於病伏中,精神昏迷,不能遍考文案,而第兪信一,卽臣之所生外四寸妹夫也,毋論情法,嫌難可否,不敢獻議,伏惟上裁。領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尹趾完在外,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啓殺人者死,三尺至嚴,而我國償命之律,獨不行於士夫,此外方官吏之無少顧忌,或因喜怒,或因私嫌,濫刑殺人,若刈草菅者也,豈不痛心哉?今此兪信一棍打科儒之事,渠旣自服,李友白之死於辜限之內,亦已明覈,而今乃拘於檢驗一着之未備,有所輕重,則使死者幽冥之冤,何由得雪,仍記昔孝廟朝,有李曾者,縛人沈殺之罪,竟至杖斃,等是殺人,而信一,獨逭刑章,則曾必冤於泉下矣,且《無冤錄》第九檢驗骨殖,無冤例條云,憑何典例,將骨檢驗,重執致命根因,仰照驗照勘,明白硏窮磨問,鍾元七端的致命根因,取責,各各推準實詞,侤審無冤,依例結案,雖以此觀之,殺獄,出於年久之後,不得檢驗,而若被害情迹明白,則結案依律之意也,反覆思之,信一,實無可傳於生議者是置,依律處斷。

○政院啓曰,卽伏見大臣收議判付,有罪人兪信一依律處斷之敎,臣等竊不勝愕然之至,信一棍打科儒之事,旣已自服,且其殞命,在於辜限之內,聖明之必欲置法者,蓋出於重償命之典,慰死者之冤,而第伏念殺獄之必爲檢驗,法意有在,該府之請議大臣,大臣之以此獻議,俱出愼刑獄慮後弊之意,而殿下,不少留難,遽下處斷之命,豈不有歉於古聖人三刺三宥之義乎?伏願聖明,特加三思,更爲詢問於諸大臣而處之,使刑法務歸至當之地,不勝幸甚,臣等忝在近密,旣有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法者,祖宗之法,非爾等之所敢低昂者也,自古以來,安有君上守法,而臣下覆逆,以冀其屈法者乎?昔年鄭濟先之殺獄救解之說,極其紛然,而苟且之論,至發於臺閣,心竊慨然,有所下敎於筵中矣。不料今日,舊習猶在,作此放肆之擧,信一之勢焰,可謂重,而李俊白供辭中,名官之棍打似儒而死,何至償命之說,大行於搢紳云者,誠不誣矣,濟先之屈法,未免失着,則何可再誤?噫,若使信一,生出於金吾之門,是無法之國,祖宗之法,予不敢撓改也。

○備忘記,兪信一殺人之罪,昭著難掩,律以三尺,烏得免死?藉令貸死之命,出於特恩,職在近密者,唯當爭執,況判付辭意,實出重償命之律,慰死者之冤,此非係於一時之喜怒者,則喉司之汲汲覆逆,欲傅生議者,豈非可駭之甚乎?此而置之,私意橫流,方來之弊,有不可勝言,左副承旨趙泰采,右副承旨李廷謙,竝罷職。

○備忘記,西所衛將朴泰圭,假承旨[注書]差下。

○傳曰,都承旨宋昌,右承旨洪受疇,卽爲牌招入直。

○備邊司啓曰,因禮曹啓辭,今初十日,祈晴祭設行事,允下矣,立秋之後,雨久不止,此該曹之所以循例請設禜祭,而今年節序差晩,農民之釋鋤未久,雨雖連旬,亦多開霽之時,卽今形勢,似不至於病農害穀,姑觀前頭,更爲稟旨擧行,似爲合宜,雖已允下,臣等之意如此,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全羅監司金時傑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速往欽哉。

○謝恩,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右副承旨洪受疇。

○玉堂箚子。大槪,請還寢左副承旨趙泰采,右副承旨李廷謙特罷之命事。入啓。答曰,不允。

○大司成閔鎭周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禁府啓目,李召史擊錚原情云云,爲其父祥輝,極口稱冤是白乎矣,罪名旣重,不當輕議,原情內辭緣,今姑置之,何如?啓議于大臣稟處。又啓目,李祥輝刑問九十四次,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收議間姑爲停刑。

○謝恩,吏曹參議徐文裕。

○有政。以南正重爲獻納,黃一夏爲正言,徐文裕爲吏曹參議,韓世箕爲英陽縣監,李善溥、南致熏爲承旨兼掌令。金德基、梁聖揆、任舜元兼持平。趙泰老、尹爾霖。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因右承旨洪受疇所啓,江海祭祝中,灌漑二字,不爲襯合,令該曹稟旨擧行事,命下矣。所謂灌漑二字,蓋灌注沾漑之謂,而本非單指堰畓引水而言也,海爲水王,故凡江河雨露,凡灌注沾漑之澤,皆出於海,前人撰述之意,蓋由於此,祭文中有曰,功引灌漑,百物以成云者,必不單指堰畓引水之意,據此可知,從前遵用文字,不必改定,依前施行,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下直,新溪縣令李遇輝。朝報

閏7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在外。右副承旨洪受疇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命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仕直宋正明。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副摠管李東郁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大司諫洪受瀗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全羅監司書目,雲峯呈,以本縣東面黃春尙妻良女金召史爲虎囕殺,極爲驚慘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等官,以私婢順今等爲虎囕死事。

○黃海監司書目,平山呈,以人物四名爲虎囕殺事。

○禁府啓目,粘連,兪信一,依法律處斷事判下矣,當初信一之自服者,只是棍打辭緣,而致死一款,諉以染病,猶不直招,依法例爲先遲晩,取招後處斷,何如?啓依允。又啓目,李召史擊錚原情議于大臣判下矣。領議政柳尙運,判府事尹趾善以爲,李祥輝停刑更査之後,所犯穀物,出於俸餘之狀,已著於本道査啓,則其女訟冤供辭中,與擅用國穀不同云者,似不至於全無所據,且以該府所引李延年事觀之,六十石私用,以其俸餘之故,只施定配之律矣。所謂月俸,雖是朝家劃給之米,若其所用之處,係是不法,則不可不一番定式,嚴加禁斷,而未及定式之前,只以法無勿問之文,斷用賊律,未免異同於前後,惟有聖上,參酌情法而處之,伏惟上裁,左議政徐文重議以爲,曾前春間榻前疏決時,臣以李祥輝事,有所陳達矣。今見該府公事,則本道査啓中,追後現發七十五石之米,各有公私用處,而出於月俸餘米云者,此臣前日所陳,若非虧欠國穀,今與偸竊貪贓,一體論斷,似非按獄之道者也。況先朝,已有處分之前例,惟在朝家參酌情法而處之,伏惟上裁。領府事南九萬,領敦寧尹趾完在外,右議政李世白,奉命在外,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啓特爲減死定配。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獻納南正重所啓,臣於昨日政,移配諫職,而與大司諫臣洪受瀗,有婚家應避之嫌,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參議徐文裕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玉堂箚子。大槪,請獻納南正重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副修撰李喜成上疏。大槪,臣伏蒙恩暇,療治母病,垂及一旬,而母病一向沈綿,無望離側供職,玆敢不避煩猥,冒死更籲,乞遞臣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引見時,禮曹參議李寅燁所啓,聖廟營建事,先朝曾有成命,而尙不得擧行,實爲欠典,故昨年下敎,有不必明春明秋,斯速擧行之命,卽今秋成已迫,所當卽爲擧行,而但年事吉凶,姑未判斷,顯陵丁字閣及愼妃祠宇等鉅役,一時竝擧,該曹事力,恐有所不逮,而下敎之後,亦不當一向遷就,分付該曹,預爲經理材力,以爲趁卽擧行之地,何如?上曰,此是先朝成命,已迫三十年矣。近年則雖因凶歉未遑,其前亦是莫可爲之,時而尙今遷就,事甚未安,故有所下敎矣。領議政柳尙運曰,昨年下敎後,禮曹不善擧行矣。定奪之後,則必須預定監造之人,且分付該曹,使之數理材瓦,然後各該掌,可以擧行,而今聞戶曹,未知有此事,臣亦未之得聞,今若使之擧行,雖某般料理,亦豈至於不能奉行,而事勢則似爲急迫,爲先分付戶曹,使之鳩聚材瓦,而待大司成出仕後,與禮官同往相地,待該曹物力辦備,然後隨時擇日,以爲擧行之地,何如?上曰,前日下敎,非欲必趁明春明秋擧行,以一向遷就爲未安,依此所達,分付擧行,可也。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參議李寅燁所啓,咸鏡道諸陵,五年一奉審,今年當次,而春間,因癘疫不得擧行矣,卽今癘疫稍歇,秋成不遠,依定奪奉審之意,敢啓。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兵曹判書李濡所啓,各處軍士元數,旣多減省,分軍出用之際,每患不足,至有雇送之擧,其中不緊之處,不可無變通之道,各軍門將官試射時,擔箭軍,雖以兩局事體之重,亦不定送,摠戎廳,乃外方軍門,而獨爲定送,此亦由於一時謬例,自今以後,停罷,何如?上曰,依爲之。《兵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參議李寅燁所啓,麗王諸陵,三年一奉審,而今年亦爲當次,發遣本曹郞廳,一體擧行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禮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刑曹判書金構所啓,討捕使狀啓中,有疑端者,覆啓行査,而還付討捕使,故終無得實之道,雖以前日李夏禎事見之,外方治盜文書之眩亂可知,其中情節之大段可疑者,自該曹査問時,令本道定査官推覈,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討捕使之於守令,乃是上官也。上官之事,以守令定査官行査,事體未安,令都事行査,則似可矣。右副承旨洪受疇曰,臣忝按湖西時,賊情之最疑亂者,或拿致營下,親自査問,爲愈矣。兵曹判書李濡曰,以都事定査官,亦未得宜,令兵使査覈,似可矣。尙運曰,査事若係大段,則臨時稟定爲可,而兵使之定査官,曾無規例矣。濡曰,討捕使,爲任不輕,朝家固當擇人以送,而處事之間,雖或未盡,續續行査,事體未安,必爲大段,然後分付兵使,査覈,似可矣。尙運曰,李濡所達,大體好矣。上曰,其中大段差誤處,令兵使別爲査覈,或爲論罪,而雖有一二疎漏處,何可數數行査乎?李寅燁曰,使監司行査,亦可矣。上曰,兵判所達,是矣。事係大段者,令兵使行査事,臨時稟定,可也。又所啓,近來諸道討捕使,捕賊狀啓,連續入來,故數三年來,以此加資者,至於累百人之多云,其間冒濫混雜,亦可知矣,頃因兵曹判書李濡所啓,措捕論賞之類,明査啓聞事,分付矣,此則一時別樣處分,而非每每應行之事,後雖有致疑欲査之事,討捕使啓本中,指示捕捉名下,元無居住懸錄之事,故有難査問,今後則令討捕使,指捕名下,詳錄居住,以爲憑考之地事,行會各道,何如?上曰,依此分付,可也。《兵曹謄錄》

○下直,江原都事李世維,泰仁縣監尹趾慶,柒浦萬戶李斗星。朝報

○吏曹參議徐文裕疏曰,伏以臣於昨日,以奉審事,進詣山陵,還歸之路,伏聞有天官佐貳之命,不勝驚惶,來到闕門之外,陳章乞免,且阻喉司,日勢已暮,迫於復命,冒昧入謝,而顧此所叨之職,實非陋劣如此,所可承當,玆不得不仰籲於天地日月之下,以臣不材,前後叨竊,盡踰涯分,致身此地,罔非聖恩,頃者待罪國子,幾陷大僇,幸賴聖明,俯垂矜察,拔於坑塹之中,置之袵席之上,臣常感激涕泣,不知死所,不意今者新命,又出人望之外,臣撫躬感惕,尤無以自措也,夫佐副銓衡,固爲一時之極選,非人人所可循序而冒居者,況今人物眇然,麟選當明,朝議橫潰,進退宜公,此豈宜以臣識蔑望輕者,所可堪任也哉?伏乞聖明,俯賜鑑燭,亟改臣新授職名,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激切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副修撰李喜茂疏曰,伏以臣,頃因老母病重,冒上乞免之章,伏承聖批使之勿辭救護,臣曲蒙恩私,得以專意捄視,多方療治,垂及一旬而母病一向沈綿,泄候雖若少愈,而暑症猶未得祛,頭疼頻發,眩昏轉甚,廢却飮啖,委頓牀席,肢體運動,輒須人扶,臣晝夜視護,實無離側供仕之望,而況僚員不齊,莫如近甚,緣臣方有母病,上番姑降,已至多日,不唯臣之瘝曠,罪無所逃,事體苟簡,亦已甚矣。臣於私情煎迫之中,念或及此,惶悶縮蹙,一息靡安,玆敢不避煩猥,冒死更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諒臣危懇,遞臣職名,以捄母病之救護,俾免曠職之大罪,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惠民署主簿李廷蕃疏曰,伏以臣父故知事臣東馨,癸丑年明安公主患痘時書啓中,先王下批筆蹟,落在於臣家,臣有時奉翫,微忱益激,當作石室之寶,以傳無窮之久,而留諸私室,非但事理之不可,恐有汚傷之致,今始奉來,拜獻天陛,伏願殿下,俯納焉,臣無任區區之懷,不避猥越之誅,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同日午時,上御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柳尙運,行戶曹判書閔鎭長,兵曹判書李濡,刑曹判書金構,左尹嚴緝,禮曹參議李寅燁,右副承旨洪受瀗,應敎李健命,獻納南正重,假注書尹志和、朴熙晉,記事官朴弼明、李台佐入侍。尙運進伏曰,近日霖雨支離,蒸鬱益甚,聖體,若何?上曰,無事。尙運曰,伏見禁府公事判下,以獄情大體處分矣,節目間未備之事,自下固不當仰達,而問議之下,臣亦有所仰對矣。昨者政院啓辭批旨,極爲嚴峻,臣不勝惶恐之至,《無冤錄》所引之敎,臣意亦以爲然矣,第承旨覆逆後處分,則似未免過重矣。承旨雖未知其當否,而覆逆之擧,亦非一道,上有過擧則覆逆,下有所懷則覆逆,此不過職在近密,有懷必陳之意,設令其言,有不槪於聖心,下敎誨責,未爲不可,而處分太過,玉堂箚陳之語,是矣。卽今則已出其代,雖難還收,竝賜收敍,恐合事宜,故敢達。上曰,法者,祖宗之法也,在上者或有所屈法,而在下者固當爭執,此則在上者守法,而在下者反爲覆逆,道理豈容如是?後弊所關,予未知罷職之爲過也。受疇曰,臣承牌入來,得見批旨,祖宗之法,爾等低昂,作此放肆之擧等敎,下語過重,有非臣子之所敢聞者,極爲未安矣。上曰,承旨覆逆之事,予以爲大非矣。尙運曰,忠淸監司黃欽榻前所達,一家內一二人生存之類,依全家沒死之例,竝施蕩減之典事,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前者自備局,全家沒死査出事,行關諸道時,以全沒中,如有十歲前幼穉生存者,則授其隣族,使之保活之意,分付矣,或有以幼稚,別爲成冊而上送者,此亦非當初分付本意也,然若此之類,更觀前頭,欲爲稟處,而至於黃欽所達,則不問長幼,一家之內一二人生存者,皆欲以全沒之例施之,然則雖家長生存,亦謂之一二人生存,而以全沒之例施之耶?此則決難行矣。十歲以下寄存於隣族之類,待後稟定,何如?上曰,黃欽言,則難矣。依此爲之,可也。尙運曰,此乃禮曹參判吳道一之疏,而有稟處之命,故敢達。頃者平安監司洪萬朝,京畿監司趙尙愚,以飢荒全沒之類,依癘疫全沒例,一體査出事,報請於備局,而臣以全沒則一也,而昨今年癘疫,實前古所無之災,故朝家用一時特恩,有査出之令,已經定奪之後,不可混同添査之意,題送矣,今者道一之疏又如此,其言非不好矣。但飢死之類,以還上言之,則不但多在於白給中,或有八結受食者,而前日右相,以田結所給,則田主雖死,必有族屬隣保之執耕其田者,不可蕩減之意,旣已定奪,以身役言之,前頭想多未捧,自當觀勢處之,且流離死亡之類,査出之際,必滋虛實相蒙之弊,況一事未了,又生一事,朝令煩數,難於奉行,似當姑爲安徐,左右相之意,亦皆如此,備局諸臣,今方入侍,下詢,何如?閔鎭長曰,癘疫全沒人還上身役蕩減事,出於一時特恩,此事尙未就緖,而又以飢荒沒死,混同論列,則命令頻數,難於奉行,從容觀勢爲之,似好矣。濡曰,以全沒言之,則彼此無異,而癘疫沒死,査出未畢,又以此事,混同爲之,則必有虛實相蒙之弊,姑爲安徐,恐無不可矣。上曰,次下陳達。金構曰,有司之臣,所達宜矣,無容更議,而癘疫死亡中,必多有飢饉者,況飢死則乃是前年以前事也,必有虛實相蒙之弊矣。嚴緝曰,泛然論之,則飢饉甚於癘疫云者,是矣,而飢饉之人,必多入於癘疫死亡中,更令査出,恐涉煩弊矣。寅燁曰,朝家軫恤之意,宜無區別,而癘疫沒死査出蕩減之命,出於特敎,今又竝論飢饉,則奉行滋亂,虛實相蒙,姑置之無妨矣。上曰,吳道一之疏是矣,而癘疫沒死之類,査出尙未畢,又以此事爲之,則奉行眩亂,實惠未及,姑爲安徐,可也。尙運曰,慶尙監司李世載狀啓,啓下春秋館矣,奉化太白山史庫雨漏處,發遣史官奉審後,當爲修改,而今年又是曝曬當次,姑待潦水開霽後曝曬,仍爲修改,以八九月間,使之擇日,何如?上曰,依爲之。鎭長曰,頃者臺臣,以年分事目,趁早磨鍊之意陳達,而今方節早,雨潦尙未開霽,農事結實,姑未知其如何,勢難及今爲之,而旣是定奪之事,故敢達。上曰,唯。鎭長曰,大內修理,上年取稟,有待明秋更稟之敎矣。有預爲卜定於外方之事,何如爲乎?上曰,更待明秋稟之。鎭長曰,頃者刑曹判書金構,因船人和水故敗之弊,以燕尾亭以上船人遲滯之弊,別立科條,嚴加申飭事陳達,有相議稟處之命矣,江華以上,則沿江各鎭各邑,有申報之事,到京江,則管領有告知之事,此乃漕轉事目中例規也,而但燕尾亭以上,水路不順,潮退泥生,則難以運船,故船人輩,托此而不卽上來,此非勒令可爲之事也,臣意則依前事目,更爲申飭後,若有留連而摘發者,則隨現重究之外,更無他策,前日大臣所達,亦如此,更爲下詢處之,何如?上曰,何如?尙運曰,沿江殘邑,有難交付之意,臣曾已仰達矣。到泊京江後,使管領告知者,卽漕轉事目,而管領之一一來告,事勢難,京江不遠之地,則各衙門,發遣郞廳,使之摘奸,似合警飭之道矣。構曰,若無交付之事,則難以憑驗,此臣所以前日仰達,而船人留連之弊,不但拘於潮退泥生,江路不順而已,不可不各別定式,嚴加飭勵矣。鎭長曰,沿江各邑之次次交付,則如大臣所達,殘弊難行,到京江後,雖使管領來告,而管領輩受賂於船人,其弊不貲,各衙門之發遣郞官,亦必有下人操縱之患,雖欲別立科條,種種窒礙如此,立一法則生一弊,此臣所以只欲申飭事目,隨現重治者也。濡曰,臣待罪戶曹時,此弊特甚,國穀如此,私穀之偸竊,尤不可言矣,若無別樣擧措,則必至於船路不通矣。先立其本,然後可治其末,故臣以和水竊食尤甚者,梟示沙工之意仰達。鎭長,亦以惠廳一體之意稟定,以此分付於江倉,則船人輩,或有犯之者,而郞廳,必知其梟示,故不以實告,自宣惠廳,摘發一人而梟示,故船人輩,大爲驚動,頗有懲戢之效矣,非久又有因赦放釋之事,自此復爲依舊矣。臣意則爲斷行梟示之法,大有所益,如擲奸等事,似是末節矣。構曰,設禁而使人不犯,本也,使人犯法而斷罪,末也。上曰,徒循事目,未易着實,別立科條,嚴加申飭。尙運曰,古法非不義矣,而不及前人,故未能遵用,勿論本末,更定事目,啓下申飭,則不無其效矣。鎭長曰,然則更加事目,啓下申飭,何如?上曰,依爲之。鎭長曰,厚白紙一種,本是貢案所無,故大內修理及冊紙需用之時,分付三南,每以耗穀,貿易以來矣,向者巡撫使,以多有民弊陳啓,故其後自京貿用,而京用貿易之際,亦不無弊端,聞三南監營,多有舊儲之紙云,以奴婢身貢,給其價取用,則似爲便好矣。尙運曰,臣未達三南營門之事,而例有歲入之紙,則取用姑無妨,如無應入,則以此定奪之後,反有弊矣。濡曰,臣待罪全羅監司,本營無例納之事,不過以營需米貿用,而一年所捧不少,或有舊儲,一番取用之後,更無可繼之路,而戶曹分定於營門,則營門,亦必分定於各邑,其間似不無弊端矣。尙運曰,未知其弊之如何,而戶曹,以奴婢貢直,貿於紙産各邑,與分定營門,自營門分定各邑,爲弊則一也。鎭長曰,臣之所達,以監營用餘紙而言也。受疇曰,以三南爲言,則湖西必在其中,而臣曾經其監司矣,日昨以陳久紙出賣補賑事,有所陳疏待罪,而一年所用紙地,以營米劃給貿用,此外無出處矣。鎭長曰,監營物力雖疲弊,豈不辦百餘卷紙乎?以嶺南言之,一年年分紙,至於數千卷,則當此國用匱竭之時,豈無補用之道乎?構曰,一年取用,雖或可也,而若爲定式,有若令監司貿納者然,則事體未安,臣以巡撫使下去時聞之,則一自紙匠奉足革罷後,紙匠輩,盡爲流散,故紙地甚貴,監營亦無遺儲云矣。上曰,雖難定式,一時取用,未爲不可也。尙運曰,如不永爲定式,則鎭長,豈以一時之事,有所陳達乎?似欲永久定式,有此所達矣。鎭長曰,一營每年上納一百卷,則似可推移補用矣。上曰,修理時別爲取用,好耶?尙運曰,修理時參酌取用,則似無不可矣。上曰,修理時,參酌分定於三南監營,取用,可也。構曰,如紅花之類,亦依此分定,好矣。出擧條獻納南正重所啓,臣於昨政,移拜諫職,而臣與大司諫洪受瀗,有婚家應避之嫌,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受疇曰,獻納南正重,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上曰,知道。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服制。左承旨李善溥坐直。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在外。右副承旨洪受疇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命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仕直金相元。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李祥輝,靈岩郡,減死定配。啓。

○工曹判書申汝哲上疏。大槪,臣更暴情勢病勢,冀許恩遞,略陳所懷,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疏辭當留意,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眞殿晬容,不得瞻拜,今已四年矣,卽令該曹酌獻禮吉日,今月望間推擇事,分付。

○開城留守書目,本府境內七月朔染病人一百三十名內,死亡四十一名,方痛七十九名,向差十名,當此農務方殷之日,染病一樣熾盛,死亡相繼,極爲悶慮事。

○禮曹啓曰,傳敎矣,酌獻禮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二十日以前,或有月忌,或是不宜出行,望間則絶無平吉之日,二十日差吉云,以二十日擧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同副承旨李鼎命狀啓,領府事南九萬處疏批傳諭事,有旨祗受,而臣段,積傷於暑濕,食飮專廢之中,猝得感冒,痢疾兼發,度數無算,不能起動是白在如中,領府事南九萬,親自來到臣處是白去乙,謹奉聖旨,傳諭之意,馳啓事。踏啓字,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時,王世子,似當有隨駕祗迎之節,而方在沖年,間巷拘忌之疾亦未寢息,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

○又啓曰,殿庭軒架及前後鼓吹bb?b,永昭殿大祭時軒架,前頭更爲稟定可也事,曾已下敎矣,今番擧動還宮時,前部鼓吹,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春[?]更稟擧行,可也。《禮曹謄錄》

○下直,咸陽郡守張世南,麟麟察訪李明升。朝報

閏7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服制。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命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大司諫洪受瀗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宋正明改,代金相元。

○禮曹啓曰,今此永禧殿酌獻禮時,出還宮,以何門磨鍊乎?敢稟。傳曰,出還宮,皆由於弘化門,可也。

○院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請英陵參奉具守禎汰去。答曰,勿煩。前啓,大小慶科差退事,及憲府前後論啓臺官遞差事,停啓。

○左承旨李善溥,兼春秋減下,肅拜。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南致熏,玉堂李健命,假注書金相元,史官朴弼明、李台佐。

○禁府啓目,兪信一更推云云,問目內辭緣,費辭稱冤,承服不冬,刑推得情,何如?啓致死一款,每諉以染病,終不直招之狀,極爲痛駭是置,嚴刑得情。

○朗原君偘上疏。大槪,敢陳病重實狀,乞遞宗簿寺提調之任,附陳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別單第一件事,言甚切實,可不留心,而永禧殿春秋奉審之外,室內有頉,則禮官例爲親審,不設提調,似無所妨,齊陵衍慶寺,亦予之所目覩者,旣非大刹,流來久遠,則不必撤毁,不必移置也,三位祭祀事,自內當考古事而處之,僧齋一款,極可怪駭,有之則罷之,孝順事實等兩冊刊布之請,意非不好,而凡天下之事行之,則難雖三綱行實一部書,果令人人踐履,則自有補於風化,豈在書冊之多刊乎?末端事,宗班柳片兩箭之射,未必舊例,而至於帿箭,所謂觀德之射,故文臣亦參試射,則宗臣豈不獨參乎?此則古例然矣,從今以此定式,似乎得宜也。小民勸服喪制,宗班兼帶五衛將事,令該曹稟處,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

○有政。以崔錫恒爲大司諫,朴斗寅爲禁府都事,朴良儉爲校檢,李觀漢爲天安郡守,南正重爲修撰,李光佐爲獻納,金鎭圭爲參知,申厚命爲戶曹參判,李坦爲兵曹正郞,李必華爲司畜別提,李世澤爲禁府都事,李會元爲奉常僉正,禹鐤爲濟州敎授,洪受瀗爲工曹參議。濬源殿參奉李祥麟,永禧殿參奉李昌謙相換,兼掌令金致龍。

○下直,興陽縣監令申湜。以上朝報政軸批

○朗原君偘疏曰,伏以臣年六旬,殆同耄期,數年之間,三哭長子,悲哀過節,衰病轉劇,自前月項腫重發,閱月醫治,完合無期,朔望起居之班,亦未進參,此則諸宗之悶憐也,臣之所叨宗簿寺提調,雖是閑局,每當式年,多有酬應之事,以此病勢,萬無堪當之望,且寶牒修正之後,卽當奉安於諸處,而提調一員,職在劇務,且兼將任,勢難奉往,臣之病勢,一向沈痼,若不預爲變通,則公私之狼狽,極矣。伏乞聖明,亟遞臣本寺提調之任,安意調治,以尋生路,重念臣深荷累朝涵育之澤,久享崇班重祿之榮,年深病痼,日迫西山,敢以區區所懷,條陳別單於未死之前,伏願聖明,不以人廢言,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江華居司果權倬疏曰,伏以臣之高祖領議政轍,曾祖宣武功臣左承旨恂,祖宣武功臣僉使升慶,父嘉善崗,俱以世祿之臣,受國厚恩,勳蔭官爵,代代相襲,臣亦猥占科第,已得六品資級,夙宵感戴,結草圖報,而蟄居海島,無計效力。竊伏念,國之大事,無如兵農,而兵器農器,俱有所未盡其利者,臣於兩款,略有所解者,不避濫猥之誅,敢陳向日之誠,伏願聖明,留神焉。戰船之難於運動,言之久矣。每當追賊,有欲回避,則搖櫓轉頭,淹延時刻,此固有目可見,而議者之寒心,稔矣。若置前後柁,或進或退,唯意所使,則與其衆力斡旋,坐失機會者,工力相萬也,且凡行船,唯在櫓役,而急灘逆潮,皆未泝上,故張紳舟師,未捄於百步之急,揆以古事,丁丑年可徵也。《宋史》曰,楊幺水戰,二輪相激,其疾如飛,岳飛,布以草薍,輪不得激,由是說而觀之,其所制作,可以依俙想得,誠以齒轉代激,則水之順逆,船之進退,俱極便利,制倣於京江民船,而櫓役輕夫,不可與多置,能櫓軍者,同年而語也,此在一施設之間,所費不過一破船,便否唯在一試驗,古書所錄,如是明白,而尙不遵用者,臣實怪之,若夫農功,專在水利,工力可以倍省,賦稅可以倍入,先儒之所說者然也,祖宗朝,申飭灌漑,亦不等閑,而三代之上,僅有桔槹,東漢以後,盛資龍骨,非不竗矣,而高地未上,旱時尤難,我國平陸之俱未灌水,蓋由於此,記昔萬曆辛丑年,西洋國毆邏巴人利瑪竇,航海朝天,通博物理,明儒熊三拔演利氏之意,作爲一書,名曰《泰西水法》,專論水車制度,江河淵井之水,無不激而上之,比之頃年所來日本水車,不啻霄壤也,制作物力,無甚重難,注秧之利,古罕其比,下臣此疏於廟堂,略備財力,作一水車於春塘臺,又設齒輪及前後柁於京江破船,仍令八道監水營,變改頒布,固不害於試可乃已之意也,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司稟處。

閏7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服制。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命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孟萬澤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黃海監司書目,平山呈,以忠義衛尹旕男女息,及牙兵崔興立妻李召史,私婢禮今、玉禮等,爲虎囕死事。

○傳曰,召對爲之。入侍,承旨李壄,玉堂李健命、李喜茂,假注書金相元,史官朴弼明、李台佐。

○禁府啓目,兪信一,刑問一次,忍杖不服,加刑得情,何如?啓依允。

○院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新除授獻納李光佐,時在京畿驪州地,請斯速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英陵參泰具守禎汰去事,停啓。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傳曰,永禧殿影幀移安時,納于黑長樻,安于神轝,此則平時儀也。脫有警急,奚暇備儀衛乎?昔在兵燹,先王睟容,至有不忍言之變,思之至今,不覺隕涕也,予意以爲,別造一黑長筒,平時則奉安於眞殿後,別殿,急難時,三朝睟容,皆安于筒內,隨便陪往,則實爲萬全,豈有難言之急乎?其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聖敎辭緣,誠爲恰當,慶基、璿源、長寧諸殿,亦不宜有異同,一體擧行得宜,而永禧殿則令該曹告成,諸各殿則分付各其道,以爲一體造成之地,何如?傳曰,允。《禮曹謄錄》

○下直,開城經歷任元聖。朝報

閏7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洪受疇坐直。同副承旨李鼎命出使。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全羅監司書目,南原、雲峯等邑呈,以惡虎囕殺人命馳啓事。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農事形止,及安邊等十三邑,去七月二十三日雨澤事。又書目,道內染病之人四千三百十四名內,方痛二千四百二十名,向差一千三百十五名,死亡五百七十九名緣由事。

○院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歸厚提調丘價分送之時,計其前後提調仕日分送,時任提調任弘望,以其減數之故,移怒於無辜下人,重加笞罰,取與之際,辭氣太露,身居宰列之人,異於庶僚,而因一微瑣之事,處事如此,則實有愧於相讓之風,不可無規警之道,請歸厚提調任弘望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府事南九萬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噫,近侍之留待,今已三箇月矣,予則日望卿之造朝,而卿則固守休致之初心,上下相持,有損事面,無乃卿未之深思耶?是何情志之不孚,一至於此哉?慙靦之極,實不知所以爲諭也,予志堅定,遐心未回,而經還承宣,萬毋是理,卿無困我,從速就途,用副虛佇之望。仍傳曰,此批答,偕來承旨,使之傳諭。又書目,龍仁呈,以副護軍崔奎瑞,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一向撕捱,大損事體,卿勿固辭,從速上來行公事,回諭。又書目,楊州呈,以吏曹參判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持平孟萬澤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下直,濬源殿參奉李昌謙。朝報

閏7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李鼎命。注書。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持平孟萬澤三度呈辭。bb入啓b。遞差。

○執義崔重泰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呈,以大司憲宋奎濂,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卿其勿辭,上來行公事,回諭。又書目,永春呈,以安太正叔母安召史等二名,爲虎囕殺事。又書目,道內各邑染病,方痛一千四十六名,死亡六百九十一名,向差六百九十九名,事極驚愕事。

○長原君繼等上疏。大槪,冒萬死敢陳,王子海安君夫人柳氏之墓,在於思陵火巢之由,冀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

○謝恩,持平權𢢜。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思陵展謁吉日,以開月旬間推擇事,及南領府事處偕來承旨有病,代以他承旨代送事,榻前下敎。

○持平權𢢜所啓,如臣愚劣,濫蒙恩召,感激靡容,宜卽趨承,而母病沈頓,未忍遠離,一疏陳籲,反承溫批,揆分畏義,黽勉就道,草土積傷之症,重發於撼頓之餘,僵臥旅舍,無路起動,封章見阻,一倍惶悶,召牌之下,不敢不忍死趨詣,而顧臣情勢,有難仍據者,伏見日者,本府駁遞諸臺之啓,極其嚴峻,兩臣所坐,不過一時引入,數日稽謝,而微臣逋慢,非如兩臣之比,聞命已來,月已三閱,則糾劾之論,宜先臣身,而唯以在外之故,獨得倖免,在臺體則不宜異同,在臣心則尤增愧懼,反覆思量,理難叨承,而且臣之承命上來也。所帶家僮,病不能執鞚,借得郵卒,替行數息之程,朝家之不許給馬,蓋慮驛路之凋弊,則今臣所犯,終不免貽弊冒犯之歸,以此以彼,俱不可苟冒,而今始自列,所失尤大,何敢晏然抗顔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黃一夏所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上曰,勿煩。

○江原監司書目,春川府使李惠疇,今月初十日母在喪事。

○禮曹,晉興君柳寔,今閏七月十五日卒逝,當日停朝市,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禮曹啓曰,下敎矣。思陵展謁吉日,卽令日官推擇,則來八月初八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引見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我國書院之弊,近來益滋,或有一人而疊設者,亦有一邑而數處者,朝家雖有疊設之禁,建祠之人雖非先正,亦是名臣,旣設之後,撤毁固未易,亦多有賜額之處,若不更爲定制,申明分付,則其弊將不可禁止矣,道峯書院,則朝家尊崇,與他自別,而聞其募入,只以三十名定額,而外方則民戶,與近畿不同,故良民,爲避軍役,投入者甚多,一入之後,各邑莫敢誰何?此亦良丁日縮之一端也,自今已賜額書院則募入以二十名爲定額,二十名之外,則盡爲搜出,充定相當役,未賜額書院則不可定給募入,所謂募入之民,勿論多寡,使之盡數罷定軍役,而在前雖有書院擅設之禁,禁令本不行於士子,士子且未能知有禁令,故擅設者居多,從今以後,則有欲設書院之事,則必須陳疏,待朝家許設然後方爲營建,而不待朝令,擅自建祠者,當該地方官,論以重律事,別爲定式,預爲分付諸道監司,使之申明知會于各邑,何如?左議政徐文重曰,臣待罪禮曹參判時,始知書院,有稟告朝家之令,而中外不爲奉行,終有疊設多設之弊矣。柳尙運曰,書院異於鄕校,鄕校則有額內外校生,額外則庶孽良民,皆入屬,與館學下齋同,而書院則士子之尊崇者皆同入於靑衿錄,而本無額內外之分矣,今聞書院,亦或有額外作名入屬之處云,雖未詳知其數之多少,而此亦不可任其增加,以滋冒入之弊,分付各道,如有額外院生,則一一搜出,汰定軍役,宜當,一體分付擧行,何如?上曰,朝家以書院創立事,有所定式,而外方終不遵行,以地方官論罪之意,更爲着實分付,而募入額外事,竝依此所達,擧行,可也。

○引見時,禮曹參判吳道一所啓,臣以洪重疇借書停擧事,曾於前席,略已發端,未盡其說,故敢此仰達矣。法典內,只有借述代述之律,元無借書代書勘律之文,蓋科場取才,以文不以筆故也,洪重疇代寫人金弼禎之不爲論罪者,亦由於此,則重疇之獨爲停擧,此豈恰當於事理乎?此事初因朴權之疏而發,而權之疏意,蓋以金弼禎之合製入格,爲重疇之製給,本非借書爲罪,而該曹回啓時,借述一款,旣非現捉之事,重疇以借書自首,故只以借書拔榜矣。物議稱冤,該曹又請議大臣定式,伊時大臣,以拔榜過重,請復科,而只施停擧,臣之淺見,代書本非可罪,而若以代書爲罪,必欲嚴防,則拔榜猶可成說矣,旣罪其人,而許給其科,甚非以廉恥待士之道,且念此法,不但永久遵行之爲難,以目前事言之,春間重疇自首後,其榜生員壯元及他餘榜下,以代書首實者甚多,而竝皆置之,獨重疇被罰,此法固已不行矣。卽今慶科迫頭,均是代書首實者,而或停或赴,一人坐停,雖是細事,朝家法意,豈容如是?大抵事非大段窒礙,不可變通者,則令甲外新法,不宜容易創開,況伊時大臣收議,蓋出於拔榜人復科後,全然白脫爲難,而有此一時姑息之論,終不可爲永久遵行之法,科場定式,所係不輕,更詢於諸大臣而處之,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同榜自首之人,旣不得遍罰,後日借書之禁,亦不定法,則吳道一所達之言,亦似然矣。左議政徐文重曰,臣則有親族之嫌,前旣不得獻議,今此詢問之下,亦不敢仰對矣。應敎李健命曰,洪重疇拔榜時,臣則在外,復科施罰之後,略聞其槪,而律文則只論借述,本無代書擧論之事,當初朴權之疏,則筭員,本非赴擧之人,有異士子輩私相借書,故驟聞而論矣,該曹回啓,不思詳審,遽請拔榜,而旣無律文,人皆稱冤,故更詢于大臣而復科,仍施停擧之罰,朝家處分,未免顚倒也。今聞金弼禎,能文,曾參初試,該曹之不施徒配者,蓋與冒赴之人,自別故也,且擧子輩,未必盡是能書之人,而卽今朝臣,亦不保盡爲自書,則此法終難遵行,而定法之後,廢閣不行,則傷損尤多,宜有變通之道矣。禮曹參議李寅燁曰,借書之難罰,果如吳道一所達之言,而但當初洪重疇之被停,不專由於借書,蓋以金弼禎,合製代述之事矣。李健命曰,雖或代述而旣無明白現捉,則不可施罰,而代述之跡,若果顯著,則其罪豈止於停舉乎?上曰,擧子輩,未必盡爲自書,洪重疇,解罰,今後則借書人,勿爲施罰,可也。以上朝報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刑曹判書金構所啓,丁丑年,以罪人李祥輝,刑推十餘次,而不爲輸情,延拖時月之故,其公事判下,有禁府堂郞推考之命矣。該府,以祥輝事未及決末之故,仍爲留置,累經赦令,不得擧論,今始移送本曹,而其時堂上中,或外任或身故矣,已過兩年,且經赦令,到今擧行,實涉稽遲,推考雖是薄罰,自下請寢,有所不敢,敢此仰達。領議政柳尙運曰,判付旣下之後,不卽擧行,今始移送當該官,宜有論責之事矣。上曰,待其結末,三年後移送,極爲非矣,其間累經大赦,當初判下,推考勿施,不卽擧行當該官,推考,可也。《禁府謄錄》

○領議政柳尙運所啓,東萊府使鄭澔狀啓中一事,卽丁丑年出來差倭回答書契請改事也,熊川漂人二名,而一名則渰死於我境,一名則漂到於對馬島,故差倭,其時領來矣。壬戌約條中,漂人之到泊馬島者,因便順付,若有屍體,則差倭領送云,而此則渰死於我境,只無屍體,故只率漂到一人,而出來差倭,不使之接待,回答書契,則以有違約條等語,措辭矣。差倭以爲,所謂約條,非江戶所知,以此告知,事甚未安,爲托,有此前後懇乞,必欲改書而去云,臣意則此書契,非如信書之比,且往復三年,有傷事體,書契則改給,俾無一向煩擾之弊,東萊府使處,嚴加申飭,此後非約條所載,而差倭出來,則勿許上聞,而似宜下詢于他大臣而處之,何如?左議政徐文重曰,小臣前後入侍時,已悉首末,當初接待及中間書契,不可以其言改給事,皆承下詢仰達矣。到今三年,尙此相持,亦傷事體,且此非如信書,不必關係於日後,今姑改給,未知其不可矣。前判府事尹趾善,前左議政崔錫鼎處,自外問議,則皆以爲,改給無妨云,敢達。尙運曰,尹趾善、崔錫鼎,曾在時任而稟定事,故果爲問議,則皆以爲改給,宜當云矣。上曰,非大段事,而三年相持,有傷事體,今姑許改,日後防塞之說,大臣所達,然矣,依此爲之,可也。《禮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黃海監司尹世紀,以秋水操事,有稟啓,而以爲連歲大侵,癘疫又熾,能櫓軍死亡甚多,新穀亦且未登,今年水操,請令停止,忠淸水使及統制使,則請行水操,而師期,定於八月初十矣,連因歲歉,久抛詰戎之政,今歲農事,不至如乙、丙之甚,諸道水操,一體擧行,而但念飢荒癘疫之餘,民力未蘇,而今年事勢不得不趁此秋成,還上身役之未收者,田稅大同之退捧者,一時竝徵於民間,孑遺民力,奔走應役之苦,誠有所不忍言者,又於此際,齎糧遠赴於操場,候風往來,動費數十日,有何暇日,而爲卒歲資生之計乎?兵民之政,自有本末緩急之序,且今闕額甚多,充補未易,臣意則趁今歲抄,畢充闕額,然後待明春行操,則似合於與民休息之意,而戎政久廢,諸議皆以爲是耶?自上下燭事情,或參酌下敎,或俯詢而處之,惟在睿裁,而所懷如此,敢此仰達。左議政徐文重曰,海西旣無尤甚被災之事,且朝廷未及分付之前,三南已始行之,則或停或行,未知何如。戶曹判書閔鎭長曰,三南已定師期,海西若令停止,則似當一體命停,不宜有異同矣。上曰,予意與領相之意相符,今年水操,姑停,可也。尙運曰,陸軍則闕額畢充定後,各營將爲先巡點,在所不已,諸處城操,似當停止矣。上曰,諸臣之意,何如?文重曰,陸操可知,各邑軍丁存沒,水陸操一倂停止,未知何如。尙運曰,陸軍秋操,勢未及爲之,冬間,先令營將巡點,而趁明春農前,兵使習操,似爲得宜矣。上曰,營將巡歷後,春來令兵使習操,可也。文重曰,然則南漢亦一體停止,而待春爲之乎?上曰,依爲之。李寅燁曰,諸道水操,今雖停止,而戰船升物與軍器,亦不可一向抛置,分付諸道水使,使其虞候,巡歷點視,俾無懈弛之弊,宜矣。尙運曰,旣停水操,則巡點之擧,似不可全廢,分付諸道水使,發遣虞侯,巡點各邑船師器機,而頃者,儒生柳新雨疏陳,全羅道戰船十七隻,掛於岸上,運用不便云,其後鄭是先,以羅州牧使遞來,臣問船艙形止,則以爲淤塞不通,故發卒掘開,而今於巡點之時,船泊處形止,一一審察,如其不便於行船,則使之隨便開掘,且聞戰船兵糧,恒留船中,故監官代將輩,任意濫用云,亦令巡點之官,不時摘奸,覈其虛實,以爲狀聞憑處之地,何如?上曰,依所達分付擧行,可也。《摠戎廳謄錄》

○下直,慶州府尹李衡祥,高山察訪成儁。朝報

閏7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出使。同副承旨未差。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蝕。

○執義崔重泰再度呈辭,以月食齋戒,留政院。

○政院啓曰,同副承旨李鼎命,在龍仁病重,其代右副承旨洪受疇,因聖敎旣已下去矣,聞李鼎命所患,尙爾彌留,其上來供職,勢必未易,當此永禧殿擧動不遠之日,合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改差。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永禧殿影幀,奉審後,出見樣,分付該院,以爲造成黑長筒之地,而下敎內以爲,造成一黑長筒,三朝晬容,皆安於此,則只造一筒,以爲三室影幀,同安于一筒乎?三室各造一筒乎?敢稟。傳曰,只造一筒,同安三朝晬容,可也。《禮曹謄錄》

○禁府啓目,李誼,以士夫,旣與賤孽牟利之輩,有所酬酢,難免不能謹愼之罪兺不喩,棺材納貿一款,前招中不以實對之狀,殊涉不直,以此照律,李重著,還送刑曹,使之發配,何如?啓依允。出朝報

閏7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出使。同副承旨權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執義崔重泰再度呈辭。入啓。遞差。

○工曹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調理行公。仍傳曰,遣御醫看病。

○東平君杭上疏。大槪,乞收賜米衣資,俾無疊受之嫌,以安愚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參知金鎭圭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全羅監司書目,谷城縣監朱恒道,去月二十八日,遭母喪事。又書目,本道今年農事,因晩雨過多,多被傷損之中,七月二十九日,大雨尤甚,田畓之覆埋畦畛之處,每每皆然,人家漂沒,亦至五十餘戶之多,前頭民事,罔知攸措事。

○謝恩,同副承旨權持,兼春秋李世瑾。

○院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引嫌而退,身旣在外,且非濫騎,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持平權𢢜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工曹參判任弘望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禁府啓目,粘連,兪岦擊錚原情云云,爲父稱冤之言,雖不足取信是白乎,乃其所探問事狀,援引各人,請與一處相質云者,旣非泛然稱冤之比,殺獄事體至重,其在用法之道,不可不十分審覈,俾無一毫未盡之弊,援引各人中,朱善宗、盧承經、張益天等,最爲緊出,爲先拿致嚴覈後,稟處,何如?啓依允。

○掌令魚史徽初度呈辭。入啓。給田。

○有政。以方堣爲谷城縣監,李德成爲刑曹參議,兪命雄爲執義,權持爲承旨,尹憲柱爲持平,南正重爲吏曹正卽,李道源爲春川府使,韓配夏爲典籍,嚴慶運、李世瑾爲兼春秋。禁府都事李明淵,繕工監役李廷晉,相換。兼養賢庫奉事,孫景錫單付。兵批,尹淑爲尙州營將,尹興宗爲美錢僉使,柳演爲所斤僉使,林活爲防踏僉使,李墇爲武兼,趙有穡爲五衛將,李𧀯爲翊衛,金炅爲僉知,嚴緝爲副摠管,元振洙爲副摠管,權是經爲知事。以上朝報

○下直,釜山僉使李時宰,全羅兵虞侯姜泰相。

○禁府,李誼加平郡甘泉驛,徒一年半定配。啓。以上朝報

閏7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出使。同副承旨權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夜三更,月暈。

○掌令魚史徽,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刑曹參議李德成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請羅弘佐備局堂上之任,亟命改正。答曰,勿煩。

○晝講,入侍知事李濡,特進官申厚命,承旨李壄,玉堂李健命、李喜茂,假注書金相元,史官朴弼明、李台佐,武臣南聚星。

○校理宋徵殷上疏。大槪,臣於參知金鎭圭之疏,有難晏然於榮次,伏乞亟賜峻斥,以謝人言,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晝講時,來八月初八日思陵陵幸時,道路橋梁,以大段處外,勿爲修治事,及玉堂罷散人員書入事,榻前下敎。

○院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答曰,勿煩。

○持平尹憲柱上疏。大槪,臣曾忝諫職,有效尤規免之失,不敢復叨言地,乞罷臣職,以爲巧避言職者之戒,兼陳區區所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有懷必陳之誠,可不體念焉?受香必趁開門,而獻官復踵前習者,論罪色目囚治事,令該曹依疏辭施行,陵幸時道路,已有從便修治之敎,不必差退也。爾其勿辭察職。

○傳曰,前修撰崔昌大敍用。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知事李濡所啓,以恭、順陵齋室墻內,存虎患之故,因禮曹草記,分付軍門,遣將校趁卽逐捕事,命下矣。壬戌年間,恭、順陵,亦有虎患,其時發遣御營軍兵二十五名捕得矣,今番則以何營軍兵定送乎?上曰,曾前恭、順陵,有虎患時,自御營廳發軍捉來矣,今番則禁衛軍兵定送,可也。《御廳謄錄》

○下直,五老梁萬戶玄景命。朝報

○同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入侍,知事李濡,特進官申厚命,參贊官李壄,侍講官李健命,檢討官李喜茂,假注書金相元,記事官朴弼明、李台佐,武臣南聚星。上讀前受音一遍訖。健命,讀自臣按朱子有言曰知人之難,至通論君子小人。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健命,進文義曰,君子則易知,有如靑天白日,奴隷皆知,是以諸葛亮、顔眞卿、范文正等事業,皎如天日,人皆易知,而小人則最爲難知,朱子此言,備盡無餘矣。喜茂曰,或有君子而不知君子者,知人可謂難矣。堂陛隔絶,有難盡察,自古明君,往往不知矣。漢武帝,能知汲黯之賢,稱以社稷之臣,而多慾等說,大拂旨意,故終不大用,而用公孫弘者,以其順旨也,唐太宗,欲殺田舍翁,而長孫皇后,諫而止之,以漢武、唐宗之英明,惡直言,猶尙如此,況不及二君者乎?此所以忠臣直士,易見斥退,而治少亂多者也。以此見之,賢邪進退之際,可不愼哉?健命曰,蘇老泉辨奸論曰,好惡亂其內,利害奪其外,此言誠爲切至也,大凡用人之際,知惡而好,知賢而惡,苟非無私心者,實難用舍之得宜矣。喜茂曰,君子小人之分,雖似易知,若非賢聖,則實難辨別,故寇準,不知丁謂,唐太宗,終不遠封德彝。大抵小人,則淟涊回互,阿諛逢迎,惟以順旨爲事,若言其外,則有若愛君,故古所謂大奸似忠者,正爲此發,而從古以來,鮮能知者,朱子之畫出小人情態,畢盡無蘊矣。健命曰,小人則外似愛君,而非眞愛君也。是以,爵祿爲心,患得患失,只爲身計,君子則不然,以道事君,以義正事,只欲納君於無過之地而已,若言不用行不合,則奉身而退,不拘利祿,惟義是視,人君可不愼其用舍乎?人君,知其賢邪,而只爲其一時順旨,終不能退斥小人,此實古今通患矣,此篇平易坦蕩,實非微竗難知者,此外別無更達之事,而賢邪進退之間,國家存亡係焉,此等處,別爲體念,宜矣。上曰,然矣。喜茂曰,漢武帝,素好誅殺,且惡直言,而汲黯之言,或有笑而從之者,此實武帝長處,後世不可及,而終不大用,此乃知其賢而不用也,可勝惜哉?濡曰,儒臣,備陳文義,文無餘意,而以武帝事言之,知汲黯之賢,而終不大用,則知而不用也,宋神宗,誤知安石,委以國政,終至於變改舊章,壞亂天下,此則不知而用之也,知人之難,自古如此,而人君,若以誠心欲知,豈可人人而不知也?雖然,知人之難,堯、舜以爲病,故堯之用鯤,爲其試可也,用人之難,試自下官,見其篤實忠信,然後可以大用,而不可以一時虛名,輕易驟用也,末世若以商宗之用傅說爲法,則此是必敗之道,而所謂試可者,實爲用人之本要,始雖不知,試可則豈有不知之乎?堯傳天下於舜,而以次試之,聖人詳愼之道,可謂至矣,後世則不然,都以一時虛名,輕授重任,多至危亂,國家人君,先以公心爲主,兼行試可之治,見賢然後用之,不肖者退之而已,何患乎難知也?傅說,不試而治,安石,不試而亂,幽明黜陟之義,其可忽諸?是以漢宣帝,用人自州郡擢任,此法實爲美矣。上曰,試可之法,似好矣。上掩卷。諸臣亦掩卷。濡進曰,訓鍊大將申汝哲,宿病沈淹之中,近添新恙,症情十分危重云,前頭雖或得甦,起動則似難易期,永禧殿擧動,只隔一日,而決無扈駕之路,自前大將有故,則都提調代行,都提調、大將俱有故,則差出大將,或御營大將兼察,而近例,以中軍代行矣。卽今都提調在外,無他變通之勢,臣旣入侍,敢此仰達。上曰,自此多有代行之時,今番亦以中軍代行,可也。出擧條,濡曰,思陵陵行道路發遣事,知兼司僕摘奸,則王山灘以上新治道,不過十許里,當初慮或田場多有致傷,而今聞別無大段所損處矣,飢癘之餘,孑遺民生,又値陵幸,曾年昌陵陵幸時,道路全不修改事,特爲下敎矣。今番陵幸時,道路橋梁,非大段處外,勿爲修治事,自上參酌下敎,bb則b非特除弊而已,實爲聖德事矣。上曰,御路大段處外,切勿修治事,別爲申飭,可也。以榻敎出。濡曰,內三廳免新禮,道內年凶,別爲蕩減,而其後歲年稍可,日加月增,更爲痛禁事,臣於榻前,亦已陳達,已定之事,不必續續仰稟,而不無參酌之道,敢此更達矣。朝家之待內三廳,與他自別,而近來兵曹,經用匱竭,鋪陳等物,不得備給,廳中凡物,不成貌樣,京各司古風例木,尙未廢閣,內三廳,亦自其中捧例木,使之改備什物,或爲射會時酒肴之資,或有如前濫觴之患,則各別痛禁,未知,何如?上曰,盡若除減,則渠輩必缺望矣。壄曰,此非定式之事,若使渠輩定規,則必有如前之弊矣。濡曰,雖不定式,而過濫者,痛禁,似可矣。上曰,申飭而若或過濫,則隨現科罪,可也。出榻前定奪喜茂曰,都堂錄,待大提學上來爲之事,大臣曾已稟定,大提bb學b上來遲速,姑未可知,都堂錄,亦非大提學主張之事,故敢達矣。健命曰,卽今玉堂,只有臣等四五人,未知前頭,有何疾病事故,矧今講席頻開之時,以臣等孤陋,只令備數,無所裨補,事極未安,大臣,以待大提學上來仰達,而累承疏批之後,尙不上來,故遷就至今,苟簡莫甚,自前大提學有故,而有提學一人,則多有完錄之時,後日政,以無故人差出提學,使之參錄,何如?上曰,自前主文之人,例爲參錄,待其上來後爲之,可也。壄曰,臣頃往開城府,承召上來,故沿路,有邑弊所聞,惶恐敢達。坡州,名雖州牧,其實殘弊,孔道酬應之際,民間種種弊瘼,已不可言,而其中奉常寺柴場,頃自通津移屬之後,本寺刈柴春秋兩度,而一度所納,定以五百同,所謂一同,乃是十迲,而一迲之大,必以一把餘尺之繩爲準,以常例同數言之,則其數不啻十倍,其間下人輩,操縱索賂,罔有紀極,實爲坡民難支之巨弊,槪奉常寺柴木,不過用之於祭享時酒米蒸熟之需,則一年所用,亦不至如許之多,今後則令本寺,酌定所用柴木之數,春秋兩等,以其數刈取柴木一同,以百斤稱子稱量,又令本州牧使,眼同捧上,則可除濫雜弄奸之弊,民蒙一分之惠,分付本寺,定式施行,何如?濡曰,京畿監司,以坡州地奉常寺柴場,多有弊端事,別爲啓聞,請移他邑,故問議於都提調,則畿內旣如此,決難新設云,故以此意陳達榻前,勿施矣。坡爲粘移備局,以十迲爲一同之數,大矣。可除一分之弊端云,地方官眼同監捧,似當之意,端陳請,故近來頗減同數,此事臣在閤外時,言及承旨矣。上曰,令地bb方b官眼同捧上,而前頭若有弊端,更爲稟處,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閏7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出使。同副承旨權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掌令魚史徽,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慶尙監司書目,醴泉等四邑人物bb爲虎b囕殺之數,至於五名之多,極爲驚慘事。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府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請羅弘佐備局堂上之任,亟命改正。答曰,勿煩。

○明日永禧殿酌獻禮擧動時,出宮初嚴卯正二刻,二嚴辰初一刻,三嚴辰正初刻,開門差早。

○平安監司書目,龜城呈,以金盛達子從之,崔璹奴一先等,爲虎囕殺事。

○正言黃一夏啓曰,臣曾忝憲職之時,士人權以通,以被毆於星坪君濯,呈狀,仍視其笞痕,不啻狼藉,招問隨喪之奴,則以的實直對,不勝駭愕,與同僚相議請罪,伏承聖批,有觀其緘辭而處之之敎,果爲停止矣,今見其緘辭,則毆打擔柩之擧,歸之於相鬧,竝與其奴言而諱之,有若臺啓,爽實妄論者然,乃以偏聽等語,恣意侵攻,一則曰厚於以通,一則曰不公於當職,旣審其笞痕,且問其奴子而論啓,則何以謂之偏聽不公,而急於自明,全不擇言,益無所顧忌,乃至於此耶?臣實恥與呶呶,而旣被無限詆斥,且於日昨,以歸厚提調任弘望,請推蒙允矣,而伏見其疏,蓋其丘價還送,不無曲折,且其下人治罪,自是別事云,非但疏意如此,外議以措語太重爲非,風聞過論之失,亦所難免,以此以彼,俱不可晏然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京畿監司書目,金浦郡守閔周昌,今月十八日身死事。

○下直,神方仇非萬戶柳濟。以上朝報

閏7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服制。右承旨南致熏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洪受疇出使。同副承旨權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忠淸監司書目,公州呈,以崔己玄妻金召史爲虎囕死事。

○平安監司書目,江界等三十一邑,七月初七日以後,陰雨不霽,發穗各穀,慘被水災,成實無期,民事悶慮事。

○大司諫崔錫恒啓曰,引嫌而退,宗班自明之言,不足爲嫌,而宰臣請推之啓,未免爽失,請正言黃一夏遞差。答曰,依啓。前啓,無城上所,姑停。

○大駕,詣永禧殿,入齋室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酌獻禮正時,午初初刻,酌獻禮bb後b,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初嚴午正二刻,二嚴午正三刻,三嚴未初初刻,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府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請羅弘佐備局堂上之任,亟命改正。答曰,勿煩。

閏7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服制。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出使。同副承旨權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中殿、世子宮、嬪宮,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啓曰,朝晝異候,涼煖不適,伏未審聖候,若何?昨日駕幸眞殿,躬親酌獻禮,勞動之餘,不瑕有傷,王世子氣候,一樣安寧乎?臣等無任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世子氣候,平穩矣。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全羅兵使書目,興德縣監金錫保,軍器見偸之後,不卽馳報,罷黜事。

○全羅監司金時傑上疏。大槪,冒陳區區私悃,冀於赴任之路,歷省父母墳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歷省焉。

○府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請羅弘佐備局堂上之任,亟命改正。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傳曰,思陵陵行,以初八日推擇矣,其日之晴雨,有未可知,而初九、初十則皆不吉,其後則有國忌,且有誕日,又其後則連有國忌,初八日前,有吉日耶?問于該曹。

○禮曹啓曰,命下矣,問于日官,則八月初八日以前,皆是不吉之日,二三日,釋奠社稷祭相値,五日六日七日,皆有拘忌,初四日差吉云,而不但爲不宜出行,日官言內,四日係是己巳日,已不遠行,亦是大段拘忌云,初八日以前,無他可合之日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已不遠行,雖出於百忌日,而非係大段,故曾前幸行,多用此日,以初四日定行,可也。

○朗原君偘上疏。大槪,更陳病重之狀,乞遞宗簿寺提調之任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更加調理行公。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領府事bb南九萬b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辭意窮竭,而巽讓至此,只增愧恧,夫復何言?在我之道,惟當益篤誠意,期廻遐心而已,豈有召還近侍之理哉?卿其宜體思想之志,安心勿辭,幡然登途,毋孤企望。仍傳曰,此疏批下諭于偕來承旨處,使之傳諭。又書目,廣州呈,以參知金鎭圭,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爾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事,回諭。

○有政。以尹弘离爲掌令,權詹爲持平,吳鼎周爲濟用奉事,崔昌大爲修撰,成任爲金浦郡守,盧大濟爲興德縣監,閔挺杞爲英陵參奉。以上朝政[報]

○領府事南九萬疏曰,伏以臣於今月十六日,伏承傳諭之聖批,不但不賜恩許,又有上下相持,有傷事面之敎,臣於此,驚惶震悸,求死不得也,人臣事君,雖以承命爲恭,亦有義存於其間,以行道爲出處者,本非如臣輩所可論也,然臣蒙被謬恩,曾忝三事,其身雖賤,其位則具瞻也,其不敢決性命饕富貴,貽一世無限之笑侮,抱終身難湔之羞愧者,凡以存禮防守廉隅,尊朝廷答恩遇之地,非爲私計而已也。且念出身事君,今至四十有餘年,一毛一髮,罔非聖朝生成之大德,雖爲國家,肝腦塗地,亦所甘心,而況承恩召返京輦,處尊官受厚廩,旣免違迕之罪,且有居養之便,臣雖愚冥,亦豈不知?猶此陳苦語而荊棘在口,暴危悃而氷炭交懷,席藁蓬廬,日日以俟鈇鉞之加,至于三朔而未已者,苟非狂易失性,入水蹈火,豈無所以然而然哉?且念臣,人微地崇,寵鉅報蔑其在平日,誤聖恩而傷明知者多矣,乃欲於殘年末景,以尸居戀祿,更得朝廷,今若又失此一朔則實無以自立於天壤之間,豈不哀哉?且殿下,如以臣,爲驅使舊物,欲全終始之恩,則使之畢命於畎畝,生爲祝聖之人,死爲結草之鬼,其爲榮崇,豈不愈於復縻以爵祿哉?且念前來承旨,旣以病還歸,又有承旨繼來而相守者,臣之憂灼罔措,於是乎益加一倍矣,玆敢更冒萬死,大聲疾呼,以冀皇天之仁覆閔下焉。又伏聞永禧殿酌獻禮擧勤,而職在藥房,身違陪從起居之列,此又臣之罪也,而旣不蒙聖慈之垂憐,又不被有司之勘律,跼高天而蹐厚地,長爲窮人無所歸,不勝窘迫涕泣之地。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金川幼學盧得璉等疏曰,伏以臣等,竊伏惟念,彰善罰惡,聖王之攸訓,貶降邑號,懲惡之良典,其在用律,宜無一毫差謬之失,然後法有公正之道,邑無誤蒙之害矣。卽今本郡,少無綱常抱罪之人,而誤因延安胎生婢略德弑主之變,橫被降號之罰,將使一郡,致有不洗之惡名,臣等之羞恥,莫甚於此,朝家懲惡之道,無乃失其本意乎?古人尙有不入於柏人之地,回車於勝母之鄕,則臣等,義不含默,而坐作惡鄕之民,故玆不計農務之急,跋涉遠來,大聲疾呼於日月之下,伏願聖明,垂照採納焉。蓋頃日處斬婢略德,素是生長延安,厥母及同生等,今方俱居延安,而作變之時,渠亦與其母同居,則每式年入籍於延安,明白無疑,而今於降號之時,延安不及擧論,而獨及於臣等所居金川郡者,實未知其所由也,且李廷肅,本非金川居生之人也,壬申年間,自京寓居於本郡境內,厥三寸夾間時,娶于延安朴時哲之女,而略德,乃新婚廷肅,尙不率眷,故當其作變之日,李廷肅廷肅之妻,居在本家,獨免其禍,則略德之住之狀,不待辨說而自爾明矣。臣等伏見大臣收議,略德所供,則前後招辭,雖曰相左,初以江華所居就招,而其作變之時,居在其母之家,箇箇納款,則當降其所居之邑,而致有本郡,橫被惡名者,決未知其間有何曲折而然也。李廷肅被禍之後,其家疑其略德之所爲,而厥夫贊明,其娚二建等,各自逃逋,勢難執捉,故廷肅之妻,以爲舊家農作,無人收拾,甘言撫誘,則略德,盡信其言,來接於廷肅之家,贊明、二建等,亦爲安集之後,廷肅之外三寸金萬,窺覘捕捉於本郡境內而已,元非胎生之邑,又非所居之官,則本郡之橫被其律,豈不冤且痛哉?朝家受敎內,綱常罪人所居之官,使之降號云,則今此降號之典,自有所歸,而不降其當降之邑,反歸隣邑者,前者bb所b無之事,此必緣査官之有所未盡而然也,此豈但本郡士民之羞愧稱冤而已?抑亦朝家貶降之典,未免失當之歸,故臣等不能但已,曾以此意,有所呈訴於本道,則題辭,有汝等稱冤,不無所據,當論移該曹,詳知略德根脚招辭,然後變通計料,而係是啓下公事,似難容易變通,而如査啓,則臣等無處控訴,敢此齊籲,伏乞殿下,俯采[採]無告之情,特施公正之律,亟令該曹査考延安、金川兩邑戶籍,明其罪人所居之官,然後降其當降之邑,不干之郡,一以正懲惡之典,一以解誤蒙之冤,不勝幸甚,臣等無任惶悚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閏7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服制。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坐直。右副承旨洪受疇出使。同副承旨權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工曹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益加調理。

○晝講,入侍,知事申琓,特進官嚴緝,承旨權持,玉堂宋徵殷、李喜茂,假注書金相元,史官朴弼明、李台佐,武臣李碩寬。

○掌令尹弘离啓曰,臣危蹤孤重,名論素輕,從前僨敗,職由於見凌,而向日之忝叨本職也,非詆叢至,狼狽多端,李玄紀等還收之論,與同僚及諫院,商確以停,而諫臣,獨加彈駁,金業善等山訟之啓,蓋欲伸其冤屈,略示糾警,訟官,投疏反攻,意在擊去,語多侵逼,到今費辭爭辯,臣實恥之,而至於前坡州牧使洪時疇,曠廢職事,委政下吏,貪鄙虐民之狀,人所共知,及至其子登科之日,蕩盡官儲,兼收民錢,聚會京鄕,累日大宴,咫尺近畿,聞如目覩,罰至遞罷,實出參酌,而旋因行査,終至白脫,此無非臣疲軟見輕之致,今何顔面,更齒臺端乎?況其時參啓僚臣,旣以此避遞,則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獨自晏然於榮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今日晝講時,今此陵幸時,隨駕百官,依上年例,只以緊司陪從事,榻前定奪,道路修治之際,多以客土塡補,雨則泥濘,晴則塵張,今此陵幸時,則雖有客土塡補之處,略爲塡補事,榻前下敎。

○府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引嫌而退,訟官自明,不必爲嫌,而論人不審,勢難仍在,請掌令尹弘离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等官呈,以白貴尙等四名爲虎囕死,事極驚慘事。

○黃海監司書目,道內去七月朔內染病人遍各邑,摠數六百六十三名內,死亡一百六十三名,而當此秋節,薰染之氣,止息無期,言念民事,誠爲可慮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吏曹參判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意上來察職。又書目,驪州呈,以獻納李光佐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晝講時,檢討官李喜茂所啓,近來士夫間,私慾太熾,風俗漸偷,識者之寒心久矣,士人韓配厚,因其爭山,與其四寸配命交鬪,驅逐叔父喪柩,手擠叔母,致有傷損之患,配厚罪狀,係關倫紀,配命必欲用所爭之山,至與四寸相鬨,辱及生死兩親,亦不可爲無罪,韓配厚、配命,竝令攸司囚禁科罪,以警薄俗,何如?上曰,事極驚駭,囚禁科罪,可也。又所啓,士人洪以敍,狎其子婦之婢子,至於有娠,以敍適下鄕,厥婢解娩,則子婦,與以敍之妾,同心合力,共殺其婢,及其所生之兒,極其慘酷,以敍之妾,因其妬忌,慫慂嫡婦,恣意害人之狀,絶可痛駭,而以敍之子婦,殺其舅所狎之婢,而害及其夫之同氣,閨門悖惡之行,聞者莫不駭憤,罪關倫紀,不可置之,以敍之妾及子婦,竝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上曰,竝爲囚禁科罪,可也。又所啓,近來惡虎橫行之患,偏於八路,囕殺之報,無日無之,誠非細慮,其在國家爲民除害之道,不可少忽,宜令各邑,多設機械,或發軍圍獵,務盡捉虎之方,捉虎人等,一一傳聞朝廷,依法例施賞之意,八道監司處分付,何如?上曰,依所達分付,可也。

○下直,昌城府使權詢,永達萬戶安時華。以上朝報

○吏曹參判金昌協疏曰,伏以臣,昨因縣道,敬奉批旨職名,令其從速上來者,上穹有嚴,干瀆爲罪,臣雖詎不知此,惟有區區私義,終不容出而承命矣,曠日帶職,不自懇乞,亦非事理之所宜,然其有所情懇,前旣累次陳述,今亦不敢每擧,以溷聰聽,姑且以公家事言之,爲政之患,莫大於虛文無實,今臣病伏丘壑,抵死自廢,此已通朝之所竝知,而聖上,尙不肯刊去仕籍,歲月之間,累辱除命,辭本之上,輒申恩諭,至再至三,猶未許遞,竊計聖明,豈以是賤臣者,謂可以更起備任使哉?特以其簪履之舊,不欲遽棄於麋鹿之群,爲此虛名,以示恩意耶?此於國事,豈曾有絲毫實益哉?臣雖退處,不得奉外廷末議,然而目見擧世靡靡,浮僞日滋,彌文日勝,殆不免於古人所譏虛泡世界者,隱之於心,不能無憂,深欲聖上,痛戒此習,政令擧措,專務着實,而以今所以處賤臣者觀之,殊與區區所望相反,臣於此,實爲聖朝慨然,故玆敢冒萬死而終言之。伏惟殿下,諒臣此言,非臣私懇,許遞臣職名,從今以往,再勿檢擧,未必不有裨於國家務實之政,臣無任惶悚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工曹判書申汝哲疏曰,伏以臣之疾病,刺痛彌日,呼吸不通,幾絶者數,幸賴天地父母之洪澤,御醫來守,珍藥繼頒,得延垂絶之命,臣雖靡粉[糜粉]何以報此罔極之恩?臣之此病,非一朝一夕偶發之致,積歲沈痼,反覆爲患,日甚一日,卽伏聞永禧殿擧動時,以臣之故,至令中軍代行,臣於病中,一倍惶怖,罔知所以自處也。三軍司命,何等重任,親臨擧動,何等重事,緣臣一病,苟簡至此,伏乞聖明,察臣病勢,亟遞將任,公私幸甚,臣無任哀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獻納李光佐疏曰,伏以臣,狗馬之疾,久在難醫之境,脈息不續,神識全爽者,殆bb近b四十日,幸賴天地生成之泘澤,自五六日,始有一分生道,自省職名,尙未解脫,前後違逋召命,已閱五朔,而館銜虛帶,又五旬亦有一端天分,其何敢自安於心乎?中宵撫念,方寸反覆,移除諫職,俾臣斯速赴朝,是何誤恩有蠢動之勢,誠欲不計死生,擔舁而顧此氣息如縷,其陷敗危綴[危惙],比之昔日,不啻下十層bb而b尙不能爲力,京國數日之程,無望自致,偃伏私次,煩冒疏章,臣罪至此,更無以自贖,伏乞亟削臣職,勘臣慢命之罪,臣無任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同日午時,上御時敏堂。晝講,入侍,知事申琓,特進官嚴緝,參贊官權持,侍講官宋徵殷,檢討官李喜茂,假注書金相元,記事官朴弼明、李台佐,武臣李碩寬。上讀《聖學輯要》前受音一遍訖,徵殷,讀自用賢章第二下,至右言用舍之宜。上讀新受音一遍訖,徵殷,進文義曰,哀公,問何爲則民服,夫子,對以擧直錯[諸]枉,舜擧八元八凱,罪四凶擧錯得宜矣。謝氏,推其本原,結以居敬窮理之學,其釋義可謂切實,而所謂窮理之學,實爲擧錯之本要,人君,若能大居敬而貴窮理,則非特用舍得宜,聖學益明矣。上曰,然矣。喜茂曰,賢邪進退,實係於人心向背,人君,若以公心用一人,則群賢彙征,可做治平之化,拘於私意,用一小人,則群小竝進,必致亂亡之禍。孟子曰,皆曰賢然後用之,此言,從人心而用之也。喜茂曰,上言擧錯枉直之道,下言見賢不能擧,見不善不能退,知賢而不能用,知惡而不能退,是知也,非眞知也,知其好惡之分,而好善如好好色,惡惡如惡惡臭,則可矣。喜茂曰,知而不能進退,非但拘於私意,是乃不明於用舍之分也。漢元,知恭、顯之惡,而不能退,此則昏弱不明也,章帝稍明,而竇憲奪沁水園,以外戚之故,終不能退,是乃拘於私意也。徵殷曰,所言郭公事實,爲千古人君之龜鑑矣。喜茂曰,郭君,有好惡之心,而無好惡之實,故終至亡國,此非特不明而已,其好惡,非誠心故也。喜茂曰,元、成之間,若蕭望之、匡衡之類,知而不用,唐玄宗末年,溺於私慾,知九齡之賢,而言多忤意,故終不用,用李林甫、楊國忠,幾至亡國,此非不知,而私意勝公故也。上曰,此則知而不用矣。徵殷曰,無居敬窮理之工,故進退如是矣。琓曰,古人云,不怨暗主怨明主,知而不能辨者,不如不知矣。喜茂曰,朱子封事伏節死義之說,誠甚切至,。自古以來,剛直盡言之人,鮮能見用,阿諛順旨之徒,必有登庸。漢武帝,不用汲黯而用公孫弘,可勝惜哉?以唐朝事見之,當天寶之亂,近戚貴幸之臣,擧皆投降,獨張巡等數人,爲國殉節,若使唐宗,當其無事之時,進用如張巡等忠義之人,則豈有幸蜀之亂乎?此非特唐也,歷代類如是矣。緝曰,忠直之人,喜輕爵祿,故能爲國死節矣。上曰,小人則患得患失,故終不得立節矣。緝曰,只爲其身,不爲bb其b國,其能立節乎?唐時受恩將相,如哥舒翰輩,皆投降河北,無一義士,顔杲卿等數人,能立節,當時用舍,專出於私意,忠直之人,盡斥不用,故終致禍亂矣,知人最難,而若以至公之心,且盡接下之誠,群下賢邪,豈不知乎?自古人君,若知其國之必亡,則雖庸君暗主必皆明其進退之分,而溺於私慾,因循苟且,終至患生於意外,而終不覺致亂之本,由於用舍之不明,豈不惜哉?唐時滿朝食祿之人,皆是逢迎順旨之類,故當其不幸之時,巡遠數人外,無一人殉節,唐之中興可謂幸矣。而至於宋末,爲國殉節只有李若水等若干人矣。琓曰,小人則患得患失,寧論其立節乎?緝曰,惡直臣,古今通患,故危亂之時,節義掃如,爲人君而不戒哉?故曰,非知之難,行之難矣。若使人君,盡用忠義之人,則當其平時事業,可見其卓卓,而只使效節於危亂之時,誠可悲矣。琓曰,古人云,疾風知勁草,張栻所謂犯顔敢諫之中,求伏節死義之人者,誠甚激切矣。上曰,東漢多有節義,唐末元無矣。喜茂曰,東漢時,尙名節故多矣。緝曰,光武尙名節,故因成風俗,而唐則反是,不善培養,故無之矣。唐之用人,專尙詞華,禧宗以後,尤無可觀,朱全忠輩,濁亂朝廷,竟至君臣泣別之境矣。緝曰,漢則以經學爲主,多有明經之儒,而唐則尙詞華,韓愈一人外,經學絶無,治道漸卑,至如我朝,專治經書,兼用詞華而近來則兒少時,敎以《史略》,十歲以後,只習詩表,以爲取科之計,其中四六爲害,以此彫刻之文,出身立朝,其何能賁皇猷而補君德乎?習俗如此,經學絶無,以致朝廷無人,治道漸降,經書乃爲學之本,而棄其根本,徒尙末藝,人才從何處出乎?加以近來,朝議携貳,士子輩,廢置學業,專主黨議,風習日漸渝薄,人才日漸衰替,此實由於敎養誘掖之道,失其根本也。是以朝臣章奏之間,每陳培養之意,而自上別爲敎道[敎導]則可以丕變矣。喜茂曰,特進官所達時弊,誠爲切實矣,四六之弊,近來特甚,士子輩,全不讀書,只習駢儷,故朝臣之中,能文者絶少,其害實爲不貲矣。且以頒柑時事言之,君賜之物,不可不敬受,而惟以多得爲先,蹴盤散地,競相攫取,曾因儒臣陳達,別爲申飭,而終不改革,少無敬謹之心,臣自少赴擧,慣知其弊,以儒爲名,其習如此,而豈有可用之人乎?自今以後,科擧絶勿頻設,用漢對策之規,專以經學行誼勸課,則其於敎導根本之道,庶乎得矣,而不淸之習,亦可丕變矣。琓曰,近來士子,廢棄學業,徒爲黨論,故士夫中稍知事理之家,子弟不許入館學矣。緝曰,知事之言,極爲是矣。喜茂曰,國初則用人之道,不取門閥,師長常留太學,敎誘甚勤,故人才蔚興,彬彬可觀,近來則大司成,陞補外,絶不入泮,此等事,宜責於師長矣。緝曰,以賜柑時駭怪之習見之,非師長一人,猝然變改者,雖有如丘從直者,亦無奈何矣。上掩卷。諸臣亦掩卷,以次序出。

閏7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坐直。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洪受疇出使。同副承旨權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只晝講。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爲之。

○晝講,入侍,知事閔鎭長,特進官李震休,承旨李善溥,玉堂宋徵殷、李喜茂,假注書金相元,史官朴弼明、李台佐,武臣柳星昌。

○府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答曰,勿煩。

○晝講時,修撰崔昌大牌招察任事,榻前定奪。

○前左議政崔錫鼎,前判書李世華,前判尹姜鋧,前參判金錫衍,前承旨趙泰耉,前判決事李東馣,前直講申奎,竝敍用事,及承旨趙泰采、李廷謙,罰已行矣,竝敍用事,榻前下敎。

○京畿監司書目,仁川府使朴權,今月二十二日,遭父喪事。

○吏曹啓曰,大臣處置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以上朝報

○晝講入侍時,侍讀官宋徵殷所啓,臣因進講文義,竊有所懷故敢達。當今人物眇然,朝著之上,每患乏人,如臣謏聞寡見,鹵莽空疏者,亦備顧問之列,無所裨益,常切愧懍矣。在廷臣僚之賢愚能否,聖鑑旣已洞獨,固無可論,而草澤遺佚之士,豈無操身修行,窮經致用之人,亦豈無隱居自好,不屑世事之人乎?朝廷絶無搜訪甄錄之擧,雖有才學,而老死巖壑者居多,實有歉於古聖王揚側陋之義,臣常慨然也。昔在宣廟朝,多有遺逸徵辟之士,其時頗有興起觀感之效矣。向者書筵官抄擇之擧,亦出於昭代盛意,而因申銋之疏,皆懷不安,以致應命無人,良可歎也。此則朝家宜加別樣收用,而第京中知名之士,雖入於抄錄,外方遺逸之人,必不無見漏。今若令吏曹,與廟堂相議,廣加蒐訪,亦爲精抄,或補庶官,或置臺閣,其中經學表著之人,合令出入書筵,補導[輔導]春宮,或賜引接,講討聖學,則庶幾有裨於治化,而激勵乎頹俗矣,其不肯應命者,倣行古者勸駕之禮,盡誠招致,則亦豈無纓冠之士乎?上曰,儒臣所達之言,誠是,以此分付吏曹,可也。《吏曹謄錄》

○政院啓曰,御營都提調尹趾善,以大將金鎭龜,今日當爲復命之故,入送命召,啓請密匣矣,金鎭龜,陳疏到院,而未復命前辭疏,事涉未安,依例退却,而來在城外,尙不復命,大將命召,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傳授。《御營謄錄》

○傳曰,別軍職一人汰去之代,禁軍中可合者四五人,卽爲書入,以爲就其中抄擇之地事,分付兵曹。

○兵曹啓曰,命下矣,別軍職,昵侍禁近,其任至重,非徒取其勇力材藝,須得忠實恪謹之人,以充其選,卽今禁旅之中,雖未知可合者有幾人,而爲先使各番將抄出後,試其武才,察其人品,仍又博採公論,十分愼簡,方可入啓,姑待明間,詳審抄啓之意,敢啓。傳曰,明日抄入。《兵曹謄錄》

○右議政李世白,繕工提調李彦綱,副正趙相槪,禮曹佐郞柳百乘,莊陵陵上傷折處改修後入來。朝報

閏7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坐直。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洪受疇出使。同副承旨權持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仕直。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罰已行前任黃海兵使時事罷職人員,竝敍用。

○傳,前黃海兵使李尙𫗽、李行益、李弘述、禹瑞圭、李後晟、洪夏明、南五星、黃徵、睦林奇,竝敍用。

○傳曰,全羅司書[監司]金時傑,留待引見。

○開城留守書目,今月初二日以後,間或雨下,田畓各穀,纔得發穗,未及成實之際,東風連日大吹,日氣凄冷,漸就枯損,無望成實,前頭民事,誠爲悶慮事。

○禮曹判書金鎭龜再牌不進後,上疏。大槪,連進血懇,未達天聽,兩日之間召牌洊降,而以臣情勢,萬無趨承之望,伏乞亟遞臣本職及將任,仍勘臣累度違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刑曹,賊人崔乙民、崔守民,當日西小門外行刑。啓。

○府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答曰,勿煩。

○右副承旨洪受疇狀啓,臣敬奉聖旨,卽爲傳宣于領府事南九萬,則以爲,前後聖批,委曲勤摰,有若嚴父慈母之詔敎愚子,臣每奉讀,惶愧交至,無地自容矣。今此承批,尤不勝震懍事,第念臣之不敢趨命,至於此久者,不但引年而已,實有積年風痰之症,雖或對人言語,時時發作,則每有頃刻隕絶之慮,本欲就盡田里,不辱朝班,以此爲報答洪造之萬一,然論以分義,萬戮猶輕,伏地泣涕,不知所達云矣。臣屢以聖批傳諭,亦以私意敦勉,而每言情病,決無更進之勢,且臣觀其病勢,本症之外,傷於暑濕,今方委頓叫痛,實無登途之望,而臣姑仍留之意,竝此馳啓事。踏啓字。

○全羅監司金時傑引見時所啓,飢荒癘疫之餘,凡係擾民之事,竝宜姑寢,而最是徵私債推奴婢,爲弊不貲,一切停止,以待年豐,似當,故敢此仰達。上曰,令該司稟處。

○明日增廣別試監試初試,一所試官三,兪集、朴泰昌、朴乃貞,二所試官三,李寅燁、李肇、孟萬澤。

○副護軍李鼎命,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有政。以魚史徽爲掌令,趙泰期爲仁川府使,辛後甲爲監察,李德邵爲光陵參奉,崔錫鼎爲判敦寧。兵批,以張琓爲武兼,柳尙輅爲曹司衛將,蔡以章爲五衛將,李天根爲兼內禁衛將,李碩寬爲兼內禁衛將,閔最重爲南原營將。以上朝報

○禮曹啓曰,啓聖廟基址,相地後,隨時擇日擧行事,命下矣。臣道一,與本館大司成臣閔鎭周,帶率地官,同詣成均館,周覽可合之地,則東邊地勢絶狹,西邊則泮水堂設場所外,無可合之地,本館後面,享官廳之北,似爲可合,而閭家櫛比,必須撤毁,然後方可開基始役,而卽今寒事漸迫,閭家數多,待其撤毁移出,則勢未及於今年內始役,姑先磨鍊間架材瓦之數,分付該曹,使之預爲料理,隨時擇日,以爲始役之地,何如?答曰,閭家撤毁者數多,則不可不念,更爲詳審以啓,可也。《太學謄錄》

○下直,全羅監司金時傑。朝報

閏7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權持。注書。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工曹判書申汝哲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更加調理行公。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八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兩大臣家,請受祿牌,則判中樞府事尹趾善,以身病不得肅謝,判敦寧府事崔錫鼎,亦未肅謝,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倉官輸送。

○江原監司書目,平康、鐵原、淮陽等邑人物,爲虎囕死之數,至於十一名之多,事極驚慘事。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御營大將金鎭龜,以情勢不安,累違召牌,今姑改差,其代今日內差出事,榻前下敎。大司諫崔錫恒所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定配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凡槐院分館之規,前則例有草bb?b完議之規,而一自朝論携貳之後,可否之際,爭端輒生,多有罷坐之時,朝家爲慮此弊,使之直爲圈點,如都堂、弘文錄之規矣,頃日分館時開坐圈點之後,稱以當參之人,不得與焉,便卽罷去,圈點文書,終不移送,以一二人之私意,廢閣成命,至於如此,如使今日朝廷,稍有法綱,安敢乃爾?雖因大臣之言,已有請推之命,朝綱所關,不可問備而止,請承文院當該行首堂務官,竝拿問定罪。上曰,旣已推考,更觀前頭而處之,不必拿問也。持平尹憲柱所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上曰,勿煩。又所啓,公[私]賤之屬,不得許良,法禁至嚴,至於外方官奴婢,則役名尤重,不可輕許免賤免役,而近來法綱解弛,率畜官婢之類,皆以巧法頉免,以致賤籍日縮,使役漸艱,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從前免賤已久者,雖不可到今追論,至於免役,則不過納些少雜物,而許其終身閑遊,尤爲無據,請令諸道監司,嚴査各道免役之類,一一刷還,此後則免賤免役一切禁斷事,定式施行。上曰,依啓。莊陵都監提調以下加資,郞廳陞敍之典還收事,停啓。

○持平權𢢜上疏。大槪,卽聞母病危篤,情理煎迫,玆敢冒死哀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亟許遞臣職名,俾得歸護病母,以伸人子至情,兼付旣具之章,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進言之誠,予用嘉之,而逋欠蕩滌,惠不及小民,不可輕議,年分事目,當自該曹,商議磨鍊,而已定之日期,不宜退行也。爾其勿辭,往省母病。

○備邊司,御營大將,李基夏、羅弘佐、尹就商,羅弘佐落點。

○引見時,右議政李世白所啓,春初封陵時所入雜物,分定一道,而今番則寧越有若獨當,勞費比前頗多,宜有別樣顧恤之道,聞本郡大同木,捧置庫中,春間都監米布失火時,同入於燒燼之中,今當更捧於民間,而卽今民力,斷無收捧之道,且其數不多云,特爲蕩減則似當,故敢達矣。上曰,特爲蕩減,可也。又所啓,臣回還時,路由忠州,得見安東府使洪得禹私書,則權專墓,在於本府境內,親往見之,則表石宛然,前後面文字,謄書云,玆以仰達,而子孫則孱微已甚,未免出入軍役,鄕所輩,亦不知姓名云,此是朝家訪問之事,而旣有所聞,故敢此仰達。上曰,其墳墓在於安東府云,而表石尙存,則明白無疑,分付該曹,依前定奪擧行,可也。又所啓,今春封陵時所入雜物,分定於一道,不無多少之差,而寧越則以地方官策應自倍,故全減,大同旌善、平昌則減半,而此兩邑,則以便近之故,猶不至大段勞弊,其他各邑,則分定之數,比兩邑雖少,而道路絶遠,輸納之際,爲弊最鉅,反有甚於旌善近邑,而終未蒙均施之澤,人心莫不落莫云,聞各邑未收大同,或有盡捧者,或有未捧者,雖或不均,而大內修理所用,三、甲所通,一道分定,爲弊甚多云,此等某樣徭役中,令有司之臣,參量蠲減,則庶可以慰悅一道民心矣。上曰,令該司稟處,均施惠澤,可也。戶曹判書閔鎭長曰,大臣所達,蓋出均施惠澤之意,而至於大內修理時所用,三、甲所則[?]諸道中,所産處絶少,勢難除減,道內未收大同,抄出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左議政徐文重所啓,承文院分館時,朝家欲矯其完議罷坐之弊,使之直爲圈點,移送文書,出於變通之擧也。今番分館時開坐圈點之後,稱以一二人見漏,圈點文書,終不移送,朝家定式,不爲擧行,事極駭然,當該行首掌務官,推考,使之卽爲移送,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每於分館完議時,論議擕貳,多有罷坐之事,故朝家別爲變通,罷其完議之規,直令圈點者,蓋欲防罷坐之弊矣,旣已完點之後,又爲罷坐,則殊無朝家變通定式之意矣。上曰,曾已定奪,當該官,推考,使之移送文書,可也。左副承旨李壄所啓,都監諸臣加資還收事,有後日登對時問于大臣處之之敎矣,臺啓方在姑停中,而未有處分,敢達。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前後山陵有頉後,董役諸臣,或還收賞典,或施罪罰,前後不一,蓋隨其有頉輕重,而處分如此矣。甲寅年崇陵莎草崩頹時,都監諸臣皆被罪,而而加資則不爲還收,寧陵則石物有頉,至於遷陵,此則不可比擬,今番,只是土役有頉,似當依崇陵有頉時例處之矣。左議政徐文重曰,封陵堂上中,有臣之外四寸弟,詢問之下,嫌不敢仰對可否矣。右議政李世白曰,寧陵、穆陵有頉時則竝還收加資,崇陵有頉時則不爲還收,似出於隨其輕重而處之矣,自前非謂董役諸臣,有所不謹,只爲其事體重大,以前例言之,或爲還收,或不還收,惟在自上參酌處之矣。上曰,自前或還收或不還收,今番都監諸臣,旣已被罪,加資勿爲還收,可也。以上朝報

○引見時,上曰,別軍職久勤者,一年兩都目,每二人遷轉,以致常時在京者少,今後則使之遷轉一人,可也。兵曹李濡所啓,昨於別軍職抄啓時,事甚急遽,未及試其射藝,只令擧重,略知膂力之優劣,只問其爲人於各番將等,書入五人之中,旣有口傳啓下之命矣,別軍職,爲任最緊,非他近侍之比,雖以勇力爲主,而若非淳謹之人,則反有其害,但取淳謹,而無勇力,則亦不足爲緩急之用,必欲得兼備者,則實所未易,決非倉卒間所可抄擇,今番書入人與各番將,非不十分商確取舍,而其爲可合與否,亦難詳知,惶恐矣,且方外之人,不無可合者云,而傳敎中只擧禁軍,故不敢煩稟矣。此後若別無如此之敎,則必使從容廣問精抄,俾無未盡之歎,何如?上曰,此後依此爲之。領議政柳尙運曰,各廳將校,皆有久勤遷轉之規,此輩亦豈可獨無遷轉之事乎?第守令親民之官,不可不愼簡,雖以卽今所進者言之,出自禁旅,數三年後,且除守令,似有乖於愼簡之意矣。上曰,如吳伯周者,有善治之稱矣。上曰,當初規例,亦非無履歷之人,直除守令,知其可用,然後用之矣。尙運曰,別軍職額數雖不多,而其廳中,本無領正等檢察之人,自中雖有規劾之事,而無人檢察,或以官資之最高,或擇於其中可合之人,定爲任掌,則亦似合於管束之道矣。上曰,所達誠是,分付兵曹,就其廳中,別定所任,使之管束爲宜,而久勤之人,先除僉使,居官有善狀,然後如可調用,則久勤,移送吏曹,擬於守令之望,可也。《吏曹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徐文重所啓,卽因御營大將改差,卽爲出代之敎,敢此仰達矣。訓鍊大將申汝哲,病勢甚重,旬望間決難跨馬,從軍陵幸迫近,宜有變通之道矣。兵曹判書李濡曰,頃日永禧殿擧動時,申汝哲,病勢十分危重,自上有出中軍代行之命矣,今聞其病勢,稍免死生關頭,而陵幸時,決無起動之望云矣。上曰,大臣之意,何如?領議政柳尙運曰,乘輿駕出之日,雖該司,非有大段事故,不敢以次官從駕,況此三軍司命,其敢亞將代行乎?文重曰,大將有故,則都提調或爲代行,而卽今都提調在外,事多難便矣。上曰,陵幸,亦有假大將代行之規耶?尙運曰,假大將差出,未知何時,因何事有此例,而乙巳年,有溫陽擧動時,御營大將柳爀然從駕,臣未知從駕其時軍兵,乃御營軍耶,守衛挾輦等軍,例用訓局軍兵,若然則以御將,領訓卒矣。雖以事理言之,命將出師之日,或以某色軍,分屬他將,惟在自上處分,一時代領,恐無不可,臣未能的知其訓局軍兵,故不敢質言矣。上曰,永禧殿擧動時,則以中軍代行,而每令代行,事體未安,且以一時病故,許遞宿將,亦甚缺然矣。溫幸時訓局軍兵,當爲扈駕,而御營大將代領往來,今亦使御營大將從駕,以守禦使留都,可也。禁營謄錄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領議政柳尙運所啓,陵幸時晝停所及陵所進排之物,曾有已行之例,今亦依上年陵幸時例,分付京外,使之擧行,至於植炬,十里內則工曹當之,十里外則地方官當之,而近年,爲慮畿民之弊,使工曹限天明,排炬十里外,則且有別給價之事,今亦依此例,令該曹參酌給價,仍令工曹植炬,而若限天明,則難的其遠近,以晝停所爲限事,分付擧行,何如?戶曹判書閔鎭長曰,丙子陵幸時,十里外其人植炬,磨鍊給價,而其後陵幸時則不給矣。左議政徐文重曰,貢物裁減之後,尙未復舊,其人所受之價,雖曰優厚,以國體言之,應役之外,如此別役等事,給價似宜矣。右議政李世白曰,上年陵幸時,則晝停所不遠,故十里外植炬,仍令工曹爲之,亦爲給價,而今番則晝停所道里,比上年稍遠,若令工曹,仍爲植炬,則似不可不給價矣。尙運曰,上年陵幸時,到晝停所,日勢尙早,故仍用行炬矣,今番則晝停所稍遠,似無日勢未及明之事,而行炬待令與否,亦須預爲定奪,可以分付矣。上曰,前年則日晷甚短,且是五陵,故到晝停所後,動駕頗早,今番則只是一陵,亦非短晷,不必趁早動駕,晝停所以後行炬,勿爲待令,十里外植炬,亦令該曹給價爲之,可也。《戶曹謄錄》

○右議政李世白所啓,陵上傷損,明是土品不好之致,改封形止,已悉於前後啓聞中,今無更達之事矣,但其莎草,雖不如慕華館莎草,卽今改封,似無未盡之事,而此時改莎,實非其時,前頭必不無枯損之患,依前定奪北路諸陵修改之例,令本道隨其枯損,待十月間,卽爲啓聞修改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丁字閣南邊,有一大路,村民往來之小路,陵內亦或有之,而此則異於是,卽大小官行所通之大路也,丁字閣至近之處,仍存大路,事甚未安。且其不遠之地,有可以通路之處云,分付本道,移出他處,何如?上曰,丁字閣不遠處,仍存大路,事極未安?移出他處,可也。又所啓,六臣祠宇守直人數三家,在於封陵穴盡之下,相距則頗遠,而事甚未安,何可撤移云,旣已分付以來,而不敢不達矣。領議政柳尙運曰,國陵火巢內,雖是書院守直之人,不可率家居生,況廟庭至近之地乎?院直三家,移撤火巢外,只令院直,輪回守院,而三人若難輪回,則加出數三人,使之輪番守直,似不可已,以此分付本道,何如?上曰,國陵火巢內,不可仍爲居生,院直三家,卽爲移出,加定輪直事,分付本道,可也。又所啓,六臣祠宇勿移仍存事,曾於筵中定奪時,臣亦與知,而今番改築時看審,則祠宇在於丁字閣至近之地,且是紅箭門內,事體極其未安,似不可不移建矣。判尹李彦綱曰,祠宇在於丁字閣前面至近之地,仍存勿移,事極未安。雖不可移建於火巢之外,丁字閣稍遠之處,亦有閑曠之地,不可不速爲移建,而移建時,令本道別爲顧見,似宜矣。左議政徐文重曰,國陵則只行寒食祭,祠宇則春秋兩祀,且士子輩,會祭於廟庭至近之處,事甚未安,移建於紅箭門外,似不可已矣。上曰,當初知其至近,仍存不移,意有所在,而事體未安,龍虎內,且有間曠處,則分付本道,使之移建,而移建時,亦令本道顧見,可也。又所啓,莊陵紅箭門,今番進去時詳審,則曾於水流處,塡塞而築其基址,故似未能堅固,且其礎石,以厚陵礎石見樣云,而石體稍少,紅箭門,比他陵頗似高大,至於傾圮,其勢固然矣。頃日改立後,適因有風,又復欹傾,故都監諸臣,旋卽改立,而每每如此,極爲未安,今欲移立於全地,而與守僕房逼側,有難變通,若稍大其礎石,稍低其柱木,則似無後患矣。且丁字閣,因前面基址之不便,當初旣已定奪,營建於右邊內墻之下,而陵上則辛坐乙向,丁字閣則癸坐丁向,乙地與丁地之間,有他方位,丁字閣坐向,與陵上坐向,相遠至此,未知他陵,亦有如此處耶?此似未審,而卽今草樹茂密,前面地勢之如何,未能詳知,且旣建之後,今無更議之事,只以所見仰達,而至於紅箭門,則前頭累改之患,實爲可慮矣。彦綱曰,紅箭門礎石,依厚陵例爲之,故柱木下端,入於石孔者不深,若遇大風,則易致傾側,前頭必須大其礎石,深鑿受株[柱]之孔,然後可以完固矣。尙運曰,凡立礎基址,雖全地,例有掘土而改築,今此立礎處,豈專以前日水流之地,致此傾圮之患耶?似因紅門之高大而然矣,當初旣有從儉之制,以厚陵石礎見樣造成,而bb厚陵b無紅門傾欹之事,莊陵則連有此患,今若石礎及柱木大少[大小]高低,竝爲尺量而來,比較於他陵,果是礎石少而柱木大,則爲先改其柱木,以視前頭,似宜矣。文重曰,大臣所達如此,依他陵見樣,改立,似宜矣。上曰,他陵紅門,皆不高大,而此則必是高大而然也,紅門體制大少[大小],爲先尺量以來,比較於他陵紅門,若果高大,則稍加減,削改立,可也。又所啓,丁字閣風遮有頉處,雖有些少罅隙,不至大段,前頭設或修改,亦不重大,而第閣內神座牀卓排設之外,餘地甚窄,祭官奠爵時,不能俯伏行禮,此是牀卓體大之致,似宜改造,故敢達。上曰,此實床卓過大之致,改造,可也。《禮曹謄錄》

閏7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權持。注書。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工曹參判任弘望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閔鎭周上疏。大槪,臣有罷軟不職之失,決不可仍冒,玆敢冒昧投疏,乞賜鐫遞,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因未徹之疏,臨科施罰,殊未穩當,亦非同慶之意,使之卽爲解罰,而於卿別無所傷,勿辭,從速察職。

○府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答曰,勿煩。

○掌令魚史徽上疏。大槪,彈墨未乾,謬恩又加,臣誠驚惶,罔知所措,顧臣區區廉義,終有所不敢冒出者,乞賜遞改臣新授職名,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黃海兵使書目,平山呈,以尹貴宗妻裵召史及李德仁等爲虎囕死事。

○咸鏡監司書目,道內染病人一千一百五十六名內,方痛六百五十九名,向差一百九十一名,死亡三百四十六名緣由事。

○三陟幼學李世說等上疏。大槪,敢陳區區所懷,冀蒙財察事。呈政院。

○政院啓曰,卽者三陟幼學李世說等三人,聯名陳疏,且呈山圖,觀其措語,則乃是太白山蘆洞陵墓事也,此陵墓,在外蘆洞之說,流傳已久,前後道臣之奉命尋覓,亦非一再,終未能的知其某處矣,今此世說等陳疏之辭,不翅縷縷,且其援引之人亦多,而終無端的可據之端,所當退却,而係是陵墓重事,不得不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答三陟幼學李世說等疏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下直,淳昌郡守金萬峻。以上朝報

閏7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權持。注書。假注書尹志和金相元。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正言權詹,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戶曹啓曰,來八月朔頒料,依傳敎令倉官輸送,則行判府事尹趾善,領受,判敦寧府事崔錫鼎,以爲未但時未肅謝,且有難安情勢,辭而不受,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令倉官輸送。

○府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答曰,勿煩。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縣監金楺,親病,受由上京,久不還任,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石城縣監尹道敎,今月二十三日母在喪事。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監試一二所內摘奸。

○右副承旨洪受疇狀啓,領府事南九萬,病重緣由,前已略及於狀啓,而臣承命下來,已過一旬,與之連日相對,目見其病狀,則從前麻痺宿病之中,積傷於今夏暑濕,暴瀉風眩等症,連續發作,元氣澌敗,精神昏瞀,卽今委頓益甚,雖欲陳情,亦無自力構疏之望矣。臣旣承偕來之命,而遲滯至此,不勝惶恐俟罪事。傳曰,遣御醫持藥物看病。

○行訓鍊都正羅弘佐上疏。大槪,新除將兵之任,出於萬萬夢寐之外,惝怳踧迫,無地自容,在臣之道,惟當縮伏,以俟公議之發,而園陵幸行日期已迫,不敢等待,玆以仰首哀籲。伏乞亟遞新授將任,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新命,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下直,金浦郡守成任。以上朝報

閏7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權持。注書。假注書尹志和沈宅賢。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德宮[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五更,雷動。

○正言權詹,再度呈辭。入啓。加給由。

○假注書金相元改,代沈宅賢落點。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吏曹參判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上來察職。

○判敦寧崔錫鼎上疏。大槪,恩敍之命,遽及於杜門省諐之中,惶感罔措,顧臣罪戾,不敢冒昧就列,且以紅箭門事,僥免罪罰,尤難晏然,乞蒙鐫削職名,以嚴邦憲,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引咎,實涉大過,安心勿辭,速出行公。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下直,天安郡守李觀漢。以上朝報

閏7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宋昌。左承旨李善溥。右承旨南致熏。左副承旨李壄。右副承旨洪受疇。同副承旨權持。注書。假注書尹志和沈宅賢。事變假注書朴熙晉。

○上在昌慶宮。停常參、經筵。

○江原監司書目,平康等十二邑,今七月以後染病,方痛五百七十名,物故一千三十三名,差歇二百七十七名。自上年秋,通計死亡之數,二萬四千八百十一名,而染病死亡,尙且不絶,民事可慮事。又書目,道內各邑農事,畓穀雖無可望,田穀則不無登熟之漸矣,而因淫雨支離,近又惡風連吹,晩種各穀,大被傷損,民事極爲悶慮事。

○刑曹照目,蔚山府使洪重周矣,丁丑條災結,及其追後徵納之後,不報上司,任自減給,罪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啓功減一等。

○謝恩,掌令魚史徽。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大司諫崔錫恒所啓,請還收罪人睦來善、李玄逸放歸田里,權大運放送,金德遠、柳命賢放歸田里,睦昌明職牒還給之命。上曰,勿煩。請罪人宋相周減等之命。上曰,勿煩。請還收圍籬安置罪人李玄紀放歸田里之命。上曰,勿煩。請還收定配罪人業同放送之命。上曰,勿煩。請承文院行首掌務官竝拿問定罪。上曰,臺臣所論,非以分館爲失,只以不遵朝令,完點計畫之後,强爲罷坐,爲罪。依啓。請訓鍊都正羅弘佐,行副護軍李弘述竝命推考事。上曰,古例則未知如何,而近來將兵之臣,亦或有陳疏辭免之事,不必推考也。掌令魚史徽所啓,請還收安置罪人睦來善,移配罪人李玄逸放歸田里之命。上曰,勿煩。

○禁府啓目,姜宰弘擊錚議處云云,其矣父萬鐵段,旣有勿爲緣坐之特敎,而只以萬松之故,反被其律,不無呼冤之端是白乎矣,逆獄緣坐,事係重大,雖有尹毅立、姜宰方等前例,有不敢輕議,今姑置之,何如?啓特爲放送。

○吏曹口傳政事,右通禮朴澄落點。以上朝政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戶曹判書閔鎭長所啓,畿邑未收田稅大同,因臺啓停捧矣,其數雖或零星,若與新稅相値,則民力必難一時辦出,今春退捧田稅大同,則使之趁新結未作夫[?]前,督捧上納,何如?上曰,依爲之。又所啓,典牲署犧牲中,羔牲遺在頗多,故乙亥裁減時,元貢二十八口,盡數權減矣。今則遺在,只有五口,前頭祭享時,將無以繼用云,依羊牲例,自該廳給價,使之豫爲措備,何如?上曰,依爲之。《戶曹謄錄》郞廳李聖運校正。日記廳郞廳閔師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