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二十八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2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禎億。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巽方,漸進東方,良久乃滅。

○明日三揀擇正時,辰正一刻,定妃後,詣別宮正時,午初二刻。

○謝恩,同義禁金鎭圭。

○判義禁金構,知義禁金昌集,牌不進。

○領議政徐文重十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配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戶曹判書金昌集上疏。大槪,金吾新命,遽及於已試見敗之身,決無晏然再冒之理,乞遞臣本兼諸任以安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政院啓曰,大婚三揀擇時,有大臣命招下問之例,明日命招事,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大臣、禮官,依例命招。

○副應敎趙泰老,牌不進,罷職。

○判義禁金構,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救護母病。

○開城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傳曰,開城留守申懹,不待該曹之覆稟,再次陳疏,侵斥戶判,而語不擇發,略無顧藉,相敬之風,豈容如是?殊甚駭然,從重推考,此疏,還爲下送。

○嘉禮都監都廳趙泰老罷職,代李震壽。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金構陳疏,有救護之命,未出仕前,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三揀擇後,詣別宮時刻,以午正初刻,付標以入。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呈,本月卄六日地震,起自東方,轉向西方,而其聲如雷,屋宇掀動,移時乃止,變異事。

宜有前後之別,罪人杭家籍沒等事,令該府,昭例擧行。日者禁府判付,有杭子炤兄弟,爲民放歸田里之命,夫逆獄孥戮,邦有常典,則特命貸死,雖出敦親之聖意,論以王法,伸屈亦過,而至令逆魁子姓,偃息田廬,則亂臣賊子,將無所懲畏。請還寢杭子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有鞫廳罪人李宇謙放送之命,臣竊以爲不然也。今此獄情,何等凶亂,而彦良、宇謙,互相爭卞,終不歸一,徑先放釋之命,反下於未究覈之前,蓋此輩凶謀,事在久遠,誅之則不可勝誅,今日聖敎,雖出於令反側自安之意,而情罪未覈,遽爾放釋,有若無罪淸脫者然,其在獄體,已極乖舛。況今諸罪人次第勘罪,則宇謙,不可獨爲全釋,請罪人李宇謙,與他罪人,一體勘律。方伯殿最之法,一從守令之治否,當以公正爲心,不可容私意於其間也。洪州牧使鄭推,當初差遣,出於極擇,到任之後頗有聲稱,有土民林姓者,毆辱其寡居從妹,逃匿不現,推捉囚其奴,因公上京之後,監司偏聽林哥之構誣越訴,移囚鄕所,色吏酷施嚴刑,而猶且不愜,遂置中考。槐山郡守羅重器到任數月,毁譽未著而前倅姜碩臣,還上虛錄之數甚多,不得已査報監營,碩臣之外孫,卽監司之姪也。夤緣請囑,以爲先發制人之計,査狀纔到營門,而旋居於下第。夫方伯,何等重任,黜陟,何等重事,而憑藉公法,用意逞私,朝廷委寄之意,果安在哉?決不可無別樣警責之道,請忠淸監司李震休罷職。日昨前司諫李徵龜,前掌令鄭維漸,俱以都監都廳,至蒙陞資之典,而徵龜則察任纔四十餘日,下鄕見遞,維漸,比徵龜日數稍多,而猶未准滿,一倂加資,極涉太過,至於堂上都廳中,有差下之後,一不仕進,而混被恩典者,殊乖明主嚬笑之愛,且關日後濫觴之弊,請還收李徵龜、鄭維漸加資之命,未仕進堂上、都廳,竝令査出,收其賞賜,以重恩典。新除授掌令李世弼,時在慶尙道尙州牧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李震休,姑先推考,李徵龜加資,未仕進堂上都廳賞賜還收事,及下諭事,依啓。

○傳曰,前司諫李徵龜,半熟馬一疋[匹]賜給。

○政院啓曰,今因平安監司,居下守令都目前差出給馬下送事,狀啓,碧潼、陽德兩邑守令,旣已差出,而兩司有故,尙未署經,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署經之地,何如?傳曰,允。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工曹參判金鎭圭上疏。大槪,新授資級與職名,決無冒沒承當之理,乞賜收回,使名器不輕,涯分無溢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啓曰,太廟展謁每年歲首恒式取稟事,曾已定奪矣。太廟展謁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以旬間推擇。又啓曰,太廟展謁,以旬間推擇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擇,則今正月初十日平吉,十二曰最吉云,而初十日則春享大祭之日,以十二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依爲之。

○正言兪彦明,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政院啓曰,明日爲政事命下,而敬陵親祭散齊,在於明日,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齋戒後爲之。以上朝報

○禁衛營啓曰,今此陵幸時,本營軍兵五哨內,出番三哨,則屬於留都大將,內外三處入直二哨,則勿爲替直事,已爲定奪,而本營入直別驍衛,則乃是晝出夜直之軍,與出番步軍,一體出用於陣上,還宮後依例還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禁衛營謄錄》

○禮曹啓曰,王世子每年歲首永昭殿展謁事,曾已。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提調戶曹判書金昌集,疏批已下,令政院,明日待開門,更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今見嘉禮都監節目,三揀擇後詣別宮時,景福宮、昌德宮前路住輦[駐輦]節次,磨鍊矣。世子嬪,自有駐輦之節,而今番則似無此節次,未知辛酉謄錄,有此節目耶?抑援引丙子年例而然耶?詳問以答。啓曰,云云事,命下矣。今此節目,不自都監磨鍊矣。日昨禮曹,以啓下節目,謄報都監,而此一節,臣等未及覺察矣。今承下敎,取考前後謄錄,則皆於昌德宮,行揀擇之禮,無此節目,故問于禮曹,則三揀擇後詣別宮時,則係是未冊封之前,旣以玉轎,由東挾門出宮,不用擧動時儀節,故以義起如是磨鍊,自別宮詣闕時節目,則無此一段,旣以磨鍊入啓云矣,敢啓。傳曰,景福、昌德兩宮前路住輦[駐輦]節次,付標,可也。已上《儀軌謄錄》

9月3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李禎億。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以承傳色,下敎于賓廳曰,大婚,欲定於順安縣令金柱臣之家,未知如何。賓廳啓曰,命下矣。臣等伏承聖敎,允協神人之望,一國臣民之福,臣等不勝抃賀之至,敢啓。傳曰,知道。

○禮曹啓曰,三揀擇已過,親迎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此仰稟。傳曰,以十月推擇。

○又啓曰,命下矣。親迎吉日,問于日官,則自十月初一日,至三十日,其間多有拘忌,只十三日爲純吉云,以十三日定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大臣禮官命招事,允下矣。領議政徐文重,方在呈告中,領府事尹趾善,亦在病患中,依前例不得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文學權世恒,牌不進,只推勿罷。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大婚之例[禮],已定,王妃父母,例卽陞秩,政事,何以爲之事,取稟矣,敢啓。傳曰,當日爲之。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司書李世維。

○院啓,近來國法解弛,公不勝私,凡係非法犯科之事,行査外方,則勿論輕重大小,擧皆白脫,事之寒心,莫此爲甚。年前臺啓以橫城鄕校近處,有入葬人,而縣監朴安道,不爲禁斷之故,請拿行査,則本道査啓,終歸白脫,安道則帶職還任矣。今聞本道監司,狀聞當初入葬之處,不但逼近聖廟,在於客舍前山咫尺相對之地,官屬三家,俱是數十步之內,安道循私蔑法之罪,到今昭著,旣已罷黜,則當初査官瞞報之罪,與安道無異,而監司之不覈虛實,泛然論啓,亦甚駭然,不可以事在旣往而置之。請其時當該査官,先罷後推,監司,從重推考。王獄事體至重且嚴,罪人之或以身病,入啓保放,雖是近例,而病差之後,卽爲還囚,固不當時日淹滯也。近來國綱解弛,卽今保放之人,多至三四,雖未知疾病輕重之如何,而或有延過數月,不爲還囚者,或有依幕於金吾絶遠之地,偃息自便,不知有桎梏之在身,會客遊戱,殆同無辜之人,而本府不復致察,任其自如,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禁府當該堂上,從重推考,郞廳,先罷後推。答曰,依啓。

○吏曹啓曰,命下矣。外朝,有從一品工曹判書金構,兵曹判書李濡,正二品禮曹判書金鎭龜,吏曹判書洪受瀗,宗室,有從二品林原君杓,全山君深云矣,敢啓。傳曰,兵曹判書李濡,陞授正一品,差正使,可也。

○罷推現告,禁府都事朴弼揆。

○傳曰,今日詣闕處女二人,竝許昏。

○有政。監察尹徵商,順安縣監李喬岳,同經筵金鎭圭。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采、納徵、告期等行禮時,正、副使以下諸執事及主人儐者,所着公服,令都監措備事,禮曹,旣以磨鍊節目,啓下矣。取考謄錄,則戊寅年嘉禮時,只正、副使,主人儐者,着公服,其餘諸執事,則皆以黑團領行禮。其後嘉禮時,以許多公服措備,其費不貲,皆依戊寅年例行之矣。今番,亦當依前謄錄擧行,而旣自該曹,磨鍊啓下矣,自下有難擅便,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

○又啓曰,都廳郞廳趙泰老罷職之代,以副司直李震壽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別宮先進排各樣物件中,旣爲進排之物,則單子書入,而其中兩種未及造成,勢將追後進排,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別單,一房三房次知,書入。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篆文,吏曹參判金鎭龜,旣以書寫,草本封入,以備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大婚,欲定於順安縣令金柱臣之家,未知如何。議政府左議政臣李世白,右議政臣申琓,禮曹判書臣金鎭龜,參判臣柳之發,參議臣洪受疇啓曰,備忘記,大婚,欲定於順安縣令金柱臣之家,未知如何事,命下矣。臣等,伏承聖敎,允協神人之望,此實一國臣民之福,臣等不勝抃賀之至,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儀軌謄錄》

○義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玄翊夏手本,則保放罪人魏山固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道成手本,則保放罪人李文海、呂兼齊等病勢,今已向差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禁府謄錄》

9月4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德浦僉使李弼臣。

○罷推現告,橫城査官昌平郡守成至敏。

○假注書李禎億改,代韓重熙。

○禮曹啓曰,因慶設科,出於與國人同慶之意,在前嘉禮後,例有別科,戊寅年別試文科初試,分京外取六百人,製述,初場論賦具篇,終場策問一道,講經,四書中抽栍一書,三經自願一經,取粗以上,今當依此試取,而開場日期,則令日官,推擇擧行,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今日晝講,時刻已迫,而知事李畬在外,金構受由未出仕,李濡加資未下批,同知事金昌集疏批未下,李寅燁陳疏,金鎭圭未肅拜,無無故入侍之員,李寅燁、金鎭圭,竝卽牌招,以爲推移入侍之地,何如?傳曰,竝牌招。

○戶曹判書金昌集,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意外侵誣,何必爲嫌,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兪得一,承旨崔重泰,玉堂李觀命、權尙游,假注書韓重熙,兼春秋權大臨,史官金相元,武臣南峻。

○禮曹啓曰,仁顯王后禫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來十月初十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今日晝講時,刑曹參議魚史徽推考,今日爲始,連日開坐,崔世鎰事,使之斯速究覈事,下敎。

○判尹李寅燁,吏曹參判金鎭圭,牌不進。

○禁府,三省推鞫,問事郞廳,宋宅相,臺諫代,李萬選。

○校理李觀命身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文學權世恒。

○政院啓曰,今因弘文館草記,對直將闕,明日晝講時,亦無以備員,令本院稟旨變通事,允下矣。似當請牌開政,而闕門已閉,待明朝牌招政官,差出闕員,仍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侍讀官李觀命所啓,臣待罪學兼官,有所懷,故敢此仰達。全羅道萬頃、古群山內外洋漁場,乃明廟朝嘉靖乙丑年間,賜與四學,以爲收稅養士之資者也,殆至於百數十年之久,少無被侵之事矣。逮至庚午年間,檢營,稱以補用軍需,一半收稅,其時庠官,陳達於筵中,檢營之一半收稅,卽爲禁斷,專令四學句管,則其後檢營罷後,監營尤不當收稅,而因循收稅,故自本學,方爲推還,而奸細輩,瞞告於朴貴人宮家,稱以監營之一半收稅,無補軍用,至於手本折受,此是祖宗朝賜給於四學者,而監營之橫占一半,已爲無據,今因宮差之瞞告移屬宮家,則尤甚不當。凡折受,爲今日痼弊,而至於養士之需,歸之宮家,其在事理,豈非未安之甚耶?古群山內外洋漁稅之分入宮家者,卽爲停罷,令四學,全數句管捧稅,以爲養士之需,何如?權尙游曰,此事,臣亦聞之矣。此乃祖宗朝爲養士之需,賜給於學宮者,甚美事也。當初檢營之稱以軍需補用,限年借用一半之稅,固與宮家折受,有異,而庠官猶且以爲不當,陳達筵中,則自上許令還屬學宮矣。其後監營之橫占者,只是諉之以道內地方,徵稅於浦戶,四學,雖每以勿爲橫侵之意,爭之,而監營,因循不歸,宮差之輩,聞知此事,告於宮家,致有啓下折受之擧,而以養士之需,移入宮家,其在聽聞,豈非未安之甚乎?臣等之意,只恐事體有傷,敢此仰達矣。上曰,以養士之需爲名,則宮家折受,果爲未安,古群山漁場,令四學,句管收稅,可也。特進官兪得一所啓,臣才從外藩還朝,見方待罪於本兵佐貳之任,以烽燧事,有所仰達矣。前春聖上,以北路烽燧事,下敎筵中,臣於其時,亦方按察邊疆,嘗以傳烽疏虞之弊,慨然于心,而蓋邊警之報,莫大於烽火,而京外烽火,間皆有名無實,烽軍則多不守直候望,列邑則不察虛實,而只憑隣邑之狀,報于各營,各營之狀,報兵曹者,亦皆類此。如安邊、淮陽,爲關東接界之地,北關之烽,雖自火底晴暘例擧,而淮陽則不顧後烽之擧不擧,與道內金城等數邑,報以雲暗,諉之於致人傳准。此外西、南諸路之傳烽於他道者,大抵一套,同日相望之烽,復書例擧前錄雲暗,此固由於國綱解弛,命令不行之致,脫有緩急,將何以報警耶?且以北路事言之,重溟複嶺,常多雲霧蔽遮之日,而臣於出巡南、北關時見之,烽臺之報暗者,亦多,而峨嵯山烽火,則每云候望不得,三南沿海兩西之烽,潦雨雲暗之時,亦無看望之地,其爲不實如此,則外方可知矣。臣受任兵曹後,取考諸道烽燧狀,則靡不同然,故臣與判書臣李濡相議,欲爲論責諸路,且嚴飭于木覓、峨嵯等烽將,而受敎中烽燧摘奸時,不擧者軍人,杖一百,守令杖八十,俱無別樣變通之擧,則烽火之不謹,猶夫前日矣。臣意則本兵之長,與廟堂相議稟定,木覓則一從諸道烽燧之晴暗與否,而擧火相準,或有雲暗不得看望之處,則手本,兵曹以此,書塡于入啓單子,北道烽燧,則依前定奪,雖有夜深後,候望來告于兵曹,以爲稟處之地,諸路則革罷致人傳準之規,平明定式,如或復踵前習,不爲候望,而送人傳謄,不察虛實,而循例謄報,則烽軍則施以重律,守令則論以編配,間或別遣宣傳官或摠府郞,使之暗行擧烽於中間一處,而前烽之不擧如前,則依律罪之,且於客使牌文及大差倭出來時,使之一番擧烽,則亦可以看檢矣。侍讀官權尙游曰,烽燧申飭之言,誠是矣。如別遣宣傳官等摘奸嚴飭,則爲可,而烽火,於賊兵現形及犯境接戰,各有所擧之數,客使牌文差倭出來時,擧烽看驗云者,恐違常規,似不可行矣。得一曰,北使牌文出來時,擧烽一款,雖倡行而不置,烽燧則已傳烽報警,事體至重,前後筵臣陳達,非止一再,而一出擧行條件之後,便作休紙,豈不寒心乎?平時傳烽之虧缺如此,臨亂蒼黃之日,何以成樣乎?丙子之事,實可鑑戒也。上曰,烽燧是重大之事,北使牌文,擧烽看驗,有不可行而其餘事,令兵曹與廟堂,相議稟處,可也。《備局謄錄》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大禮吉日,旣以推擇啓下,都監諸務之中,敎命玉冊,尤爲緊重,而敎命文製述官左參贊李畬,陳疏批下之後,不復留待處分,仍爲下去,事體誠極未安。李畬從重推考,趁卽上來製進之意,自都監,別爲行文,分付預差,行司直崔奎瑞,亦爲斯速上來之意,一體自都監,分付,何如?傳曰,允。以上《儀軌謄錄》

9月5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判尹李寅燁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行公。

○都承旨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察職。

○謝恩,輔德鄭維漸,校理李晩成。

○政院啓曰,副校理權尙游,因校理李晩成未徹之疏,稱以情勢難安,自閤門外,徑先出去,玉堂下番不備,將不得開筵,事之未安,莫此爲甚,副校理權尙游,從重推考,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曰,申時已過,副校理權尙游,牌招入來之際,日勢將暮,今日晝講停。

○政院啓曰,校理李晩成,承詣闕門外,陳疏退却之後,入來肅謝,將詣閤外矣。聞副校理權尙游,因其陳疏,徑出闕外,亦爲退去,莫重法講命下之後,講官一時散退,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事之寒心,莫此爲甚,李晩成,亦爲從重推考,仍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權尙游,牌不進,只推勿罷。

○兵曹判書李濡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權尙游再招不進,傳旨。傳曰,下義禁府。

○政院啓曰,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權尙游,俱有拿推之命。校理李觀命,爲先牌招入直,卽今闕門已閉,明朝,政官牌招開政,玉堂闕員差出,仍爲牌招,以爲上下番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曰,王妃父母,陞秩後封爵,戊寅年則因納采日期迫近,自下稟旨,而付領敦寧,而王妃父母封君封夫人,載在法典,此非待納采擧行之事,明日政下批事,分付。

○有政。輔德鄭維漸,校理李晩成,判敦寧李濡,禁府都事沈浩,平昌郡守成璹。

9月6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務安縣監金潤海。

○去夜,政院啓曰,校理李觀命,牌不進,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之一時俱空,經夜闕直,前所未有,揆以事體,誠極未安。政官待明朝牌招之意,雖已稟啓,卽今事勢如此,差出闕員之外,他無變通之道,更鼓雖深,政官,牌招開政乎?敢稟。傳曰,明日開政。

○校理李觀命,牌不進,只推勿罷。

○禁府,李晩成、權尙游,拿囚。啓。

○領議政徐文重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前請,冀蒙鐫免,仍有所懷,以備裁處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世鎰之受人指嗾,構誣傾陷之狀,畢露於嚴問之下,則卿之一向引嫌,不已過乎?箚末所陳,正合予意,而節使仍兼奏請,自有已行之例,令該曹,斯速擧行,卿其須念國事,安心論道,用副如渴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政院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在呈告中,無行公之員,連日監察茶時,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員外,呈告之員,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禁府無行公堂上,罪囚之積滯,未有甚於近日,判義禁金構,親病受由,已過累日,知義禁金昌集,同義禁金鎭圭,各爲引嫌,亦不開坐,竝卽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健命上疏。大槪,略貢愚忱,以備財處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陳,大意固好,可不留意焉。

○知義禁金昌集,牌不進。

○政院啓曰,玉堂上、下番,俱爲闕直,今已兩日,而新除授副校理崔昌太,副修撰任守幹,皆下鄕,無他推移入直之員,校理李晩成,更爲牌招,何如?傳曰,依啓。校理李觀命,副校理權尙游,特爲放送,仍爲牌招,俾無連日闕直之弊。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副提學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本職,令該曹稟處,卿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日者,吏曹參判金鎭圭之疏論前判義禁李濡,雖出於痛惡奸肆,惟恐按治之或緩,而有司更推之請,亦不害爲審愼之道,豈有他意於其間,而鎭圭不少推恕,遣辭之際,全不擇發,至以意固有在,有君無臣等語,凌踏重宰,略無顧藉,其在淸朝相敬之義,豈容如是,事體所關,不可無規警之擧,請吏曹參判金鎭圭,從重推考。□□士夫處身,廉隅難重,人臣事君,分義亦重,進退去就,不可自任也決矣。左參贊李畬之久不還朝,雖緣情勢之難安,而至於出疆之任,旣有往役之義,則一向撕捱,終不赴命,已極未安,及今崔世鎰投疏之後,旣已蒼黃上來,待罪城外,則所當留待究竟,且敎命製進,何等重事,而不卽奉承,陳疏徑歸,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請左參贊李畬,從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傳曰,今日晝講停。

○有政。校理崔昌大,司僕正金相稷,副修撰任守幹。

○領敦寧府事慶恩府院君金柱臣,今超輔國,嘉林府夫人趙氏,已上王妃父母,依法典封爵。以上《儀軌謄錄》

9月7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傳曰,五部官員等,囚禁已久,足懲其不善奉職之罪,不必一向滯獄,竝放送事,分付。

○傳曰,慶恩府院君上來時,給馬事,下諭。

○禁府,許穧拿囚。啓。

○吏曹口傳政事,奏請兼冬至正使,臨陽君桓,副使李墪,書狀黃一夏。

○以奏請兼冬至正使望單子,傳曰,宗臣中擬望。

○敦寧府啓曰,新除授領敦寧府事金柱臣,時在平安道順安縣任所,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傳曰,允。

9月8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巳時未時,雷動電光。自一更至四更,雷動電光。五更,電光。

○右副承旨呂必容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處,則以爲臣忝在鼎席,當此國有大禮之日,呈告乞免,其在分義,何敢自安於心也?第臣大病之餘,肌肉消盡,澌綴已極,萬無自力之勢,日夕祈祝,惟冀天日降照,特垂矜察,得釋重負,庶免瘝曠之誅矣。不意近侍再臨,溫諭復降,敦勉備至,辭旨愈隆,驚惶感涕,無所措躬也。神思惝怳,不知所達,謹當以文字,仰暴微忱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近侍再臨,溫諭復降,驚惶感涕,罔知容措。玆敢盡暴微懇,乞蒙恩遞,仍陳所懷,以備財察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累悉至意,復何多誥?箚末陳戒,予當留意焉。卿其須念時事,亟斷巽牘,臥閣論道,用副上下之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冬至使,六月差出後,正使李畬,連爲辭送,故拜表日期,未及推擇,尙此遷就矣。奏請使身爲兼差,而正使臨陽君桓,亦以《璿源錄》奉安,出去慶尙等道,十月旬間,似爲復命,同月晦間,若爲拜表,則其間,不過旬望,必有窘急狼狽之患,宗簿他提調,斯速代送,臨陽君桓,則還爲上來,似合便宜,變通之意,令該曹,斯速稟處。

○禁府啓曰,卽接月令醫員鄭道成手本,則保放罪人洪時紀,所患諸症,比前稍歇云,還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禁府謄錄》

9月9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左承旨金德基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吏曹啓曰,命下矣。宗簿寺提調,只有洪受瀗一人,方以崔世鎰陳疏事,本兼職務,不敢行公,他無推移,代送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洪受瀗今姑改差,以無故人,卽爲口傳差出。

○傳曰,自前擧動吉日,必擇數日,而況此嘉禮,則只擇一日,開月十三日前後,更無可擇之日耶?卽爲問啓。

○禮曹啓曰,命下矣。擧動時必擇數日,以爲推移之地,而嘉禮則自前元無預擇數日之事,此蓋出莫重之禮,只擇最吉之意也。卽以傳敎辭意,問于諸日官,則以爲開月十三日前則,初三日亦爲平吉,而不及於十三日之純吉,其後皆有拘忌,二十四日則日子雖吉,而亦有大段拘忌云矣,敢啓。傳曰,以初三日進定,可也。

○吏曹口傳政事,宗簿提調兪得一。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府使崔鎭漢,冒禁犯屠,罷黜事。

○忠淸監司書目,懷德縣監崔挺天,受由歸家,病勢果重,罷黜事。

○京畿監司書目,楊根呈,以左參贊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從速上來製進。

○又書目,果川呈,以知事鄭載禧,龍仁呈,以司直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行公。

○江華留守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從速察職。

○兼兵曹判書李濡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辭,從速行公。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院啓曰,日昨晝講命下之後,諸臣皆詣閤門外,而副校理權尙游,因校理李晩成未徹之疏,徑出禁門,李晩成,亦以同僚之因己疏出去,爲不自安,仍爲竝出,兩臣雖有情勢臲卼之端,稍俟講罷,以之自處,尙且未晩,而唯知廉隅之爲重,不思分義之至嚴,以致法講將開,臨時還寢,此實前所未有之事,擧措之顚倒,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不可以私義之難安,有所容恕,而終無警責之道。請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權尙游,從重推考。答曰,依啓。

○禮曹啓曰,卽接成均牒報,則今九月九日儒生課製,當爲設行,而大司成未差,大提學李畬在外,同知館事洪受瀗、李寅燁,俱在呈告中,不得設行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司直李墪副使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廟堂稟處。

○諫院箚子。大槪,請嘉禮吉日,以前擇日定行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得宜,可不允從焉?

○下直,江原都事鄭東虎。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一房郞廳戶曹正郞洪重箕,身病猝重,不得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戶曹佐郞李挺英,差下,使之斯速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自前擧動吉日,必擇數日,而況此嘉禮,則只擇一日,開月十三日前後,更無可擇之日耶?卽爲問啓。禮曹啓曰,命下矣。擧動時必擇數日,而以爲推移之地,至於嘉禮,則自前元無預擇數日之事,此蓋出於莫重之禮,只擇最吉之意也。卽以傳敎辭意問于諸日官,則以爲開月十三日前,則亦爲平吉,而不及於十三日純吉,其後則皆有拘忌,二十四日,則日子雖吉,而亦有大段拘忌云矣,敢啓。傳曰,以初三日進定,可也。

○諫院箚子。伏以,臣伏見下禮曹之敎,以嘉禮吉日,進定於來月初三日,臣等竊以爲未安也。卽今壼位久曠,臣民之望,孰不知吉事,先近日之爲合於禮意,而第念初三日之於前定十三日,不過一旬之頃,況敬寧殿禫祀,在於初十日,夫今玆喪制之有禫,不特爲春宮變制之節而已。齊體之服,有練有禫,實載《禮經》,則雖從近例,以十三日爲服盡之期,若其禮制,固未嘗降也,而今於未禫之前,先行縟儀,非但有乖於《禮經》,亦恐有嫌於吉凶之相錯。伏願聖明,攷諸經訓,參以情文,亟令該曹,嘉禮吉日,以前擇日定行,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箚辭得宜,可不允從焉?以上《儀軌謄錄》

9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橫城縣監李景華,瓮津縣令吳命禧。

○備忘記,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而不幸今年水潦之災,振古所無,陵谷變易,田疇蕩然,秋成已屆,生意索然,明春塡壑,不言可想,念及于此,若恫在躬也。儉歲賙賑之責,在於方伯,方伯若體宵旰之憂,申飭守令,孜孜賑政,撫摩安集,靡所不至,苟使便民,劃卽條奏,則庶有着實之效,以此,下諭于諸道監司,而畿甸根本之地,理宜優恤,前頭災實分等,啓聞之後,別爲蠲役,以示予如傷之意。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領議政徐文重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持平李東彦啓曰,昨伏見刑曹囚人朴斗山供辭,則援引臣前日主掌官請罪之啓,以爲考官用情之證,至謂可信者,臺啓所論之言,有若以臣之啓爲請罪考官者然,其語意之巧密,謀計之陰譎,胡至此極?當初主掌官之啓,不過爲事體間規警之論,而轉作彼輩大奇貨大機關,星駿,倡於前,世鎰,和於後,而斗山,又粧繪焉,前後統緖,一串貫來,臣之辨晣,亦旣支離,而爲人機括,疲惱極矣。試嘗從頭說來,臣於夏間,新自鄕來,聞儒生輩之言,則今春謁聖科,打印禁斷好品,初不嚴峻,及其試期臨迫之後,旋又中變,許踏好品,故士子中先踏劣品,而變通之後,踏好品者有之,亦或不卽知其變通,而未及改踏者有之云,而初不聞其變通之委折,今出於某處,則自外新到而驟聞者,其得無言乎?請拿主事之官,蓋由於此矣。後因本館堂上之疏,始諳其變通之由,與臣初聞,多有徑庭,故臣旣自列其爽實,亦猶病彼之輕遽,前後疏避,俱已言之矣。第惟此啓之始發也,諸臺竝發者夥然,左礙右掣,議論方生,臣終引避見避,及其諸啓之竝停於僚手也。此啓混歸於寢閣,而所寢六啓之中,有大於此者,不翅一二,則有公服者,所當逐條辨明,言其蔑公議虧臺體之實狀,而駁遞之啓,旣極儱侗,至於星駿之疏,全不挈論其重處,其所湊精處,只在於主掌一啓,本末倒置,而黨比之態難掩,輕重失序,而傾陷之迹昭著,於是乎彼一種伺釁之輩,經營布置,無所不有。以微臣之一啓爲嗃矢,以僚席之寢啓,爲罪案,一揚一抒,手脚俱露,至於世鎰、斗山,則綢繆密勿,打成一片語窘,而無所訂的,計竭而無所歸宿,則直以臣啓爲左契。噫,臣所論啓之意,亶出於朝令之不信,事體之輕遽,則此於科場立落,考試公私,有何毫髮相關,而爲可信之訂乎?況渠之供辭,旣曰國人喧藉之言,何其誣也云爾,則其所不可誣之端,渠必有明知的信,而呑而不吐,終不顯言,必以臣一時規正之別啓,引以爲可信之訂者,何耶?渠輩之必欲提此一啓,終始不捨者,蓋亦覘同異之迹,藉臺閣之重,做一𣠽柄,以爲熒惑眩亂之計者,吁亦痛矣。第臣不揆世道,泛率論事,爲世注的,芒刺叢身,輾轉翻幻,莖蔓層雜,今又出沒於罪人之招,抖擻源泒,厥誰執揆以廉義,決不可抗顔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引嫌而退。當初請拿,意在破惑,則執爲𣠽柄,在我何嫌,請持平李東彦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慶尙都事書目,昌原府使李岐,災傷差錯,罷黜事。

○晝講時,上曰,日者崔世鎰投疏之後,大臣及諸臣,俱以爲不安引入云矣。蓋當初世鎰,受人指嗾,欲爲搆捏朝紳,極其巧密,而今則奸情慝態,敗露無餘,已令秋曹,考律勘罪,則大臣、諸臣,今無可嫌之端,大臣處,以安心視事之意,遣史官傳諭,諸臣處,亦以此意,竝爲分付,仍卽牌招,使之察任,可也。燼餘

○兪集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崔重泰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受瀗病,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參議鄭澔進,右承旨兪集一進。

○兵批,兼判書李濡未肅拜,參判兪得一奉命出使,參議金宇杭病,參知任胤元進,同副承旨崔重泰進。

○吏批啓曰,判書洪受瀗,病不來,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卽接司饔院牒呈,則僉正趙泰果,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金宇杭爲左承旨,任命元爲懷德縣監,金德基爲副司直,李夢錫爲副護軍,李光著、朴台東爲副司果,金宗衍爲副司勇。

○又以禮曹言啓曰,上年,因本曹啓辭,永昭殿大祭時軒架,待今秋稟處事,命下矣。前頭擧動時及永昭殿大祭時用樂一款,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待明秋更稟,永昭殿大祭,用樂可也。

○又以禮曹言啓曰,諫院,以嘉禮吉日,以前擇日定行事,陳箚,答以箚辭得宜,可不允從焉事,命下矣。六禮吉日及各樣習儀、告廟等吉日,依前例啓下擧行之意,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以工曹言啓曰,本曹案付毛衣匠,本來數少,而飢饉死亡之餘,餘存者只是十數名,闕內各殿內役及諸上司分送之處,劇其浩多。又有嘉禮都監,依謄錄定送之事,而以若千餘存,實無酬應之路。在於如此之時,則諸上司、諸宮家,不得直爲捉去,明有承傳,而到今年久,漸至解弛,任意推捉,其弊不貲。若不各別申飭,則數少匠手,無以支堪,四字缺家,不得直爲推捉事,更爲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新除授濟州牧使金泰鼎呈狀內,老母七十歲,宿病沈痼,人子情理,不忍遠離,親年七十,勿敍三百里,載在法典,入啓處置云。此與遠邑守今有異,而海島絶遠之地,不可勒令赴任,金泰鼎,依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崔重泰,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閑良張仁贊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崔慶昌,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難免其責,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今此嘉禮時掌畜,例以掌苑署官員福祿備具之人,擇差,而本署別提李翛,不合此任,他司官員中可合者,相換,何如?傳曰,允。

○崔重泰啓曰,卽見慶尙都事洪大猷,以災傷差錯,昌原府使李岐罷黜狀啓,則大年號下及初行,疊書官職着署,有違規格,不察甚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注書朴熙晉病代,以趙以進爲假注書。

○任舜元啓曰,持平李東彦,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敢啓。傳曰,知道。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一房郞廳司饔院僉正趙泰果,旣遞本職,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以上《儀軌謄錄》

9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式暇。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陳疏受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直趙以進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書講。

○夜一更,有霧氣,月暈,回木星、士星。自二更至四更,月暈,回木星、土星。

○下直,晉州牧使沈仲良。

○持平李東彦就職。

○領議政徐文重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吏曹啓目,粘連,觀此副提學金昌協上疏,則兼帶春秋之任與領春秋徐文重,監春秋李世白,有相避之嫌,照例處置,昌協,曾帶是職,引嫌陳疏,旣蒙許遞,則今此所引之嫌,與前無異,所當許遞,宰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謝恩使一行,本月初六日,渡江入去事。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趙泰果。

○同副承旨崔重泰身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李光迪,承旨兪集一,玉堂李晩成、權尙游,假注書韓重熙,兼春秋權大臨,史官金相元,武臣姜泰相。

○傳曰,敬寧殿望祭,世子親行事,分付。

○注書朴熙晉病,代假注書趙以進。

○今日晝講時,禁府次堂上,竝爲牌招,輕囚議讞事,及時囚罪人趙泰億放送事,及後日政副提學差出,斯速新錄事,及玉堂罷散人竝書入事,下敎。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措辭竝見上近來外方奸民之欺賣民田於諸宮家,以爲中間圖利之計者,已成惡俗,臣東彦,以暗行,奉命湖西時,已陳此弊矣。今日茶坐時,慶尙道金海新山書院儒生等三十餘人,呈狀本府,以爲此書院,卽故徵士贈領議政文正公曹植及故處士申季誠腏享之所也。旣是萬曆年中宣額之書院,而院底不遠處,有中沙浦一島,故萬曆甲寅年間呈書立案,永屬本院,其後募耕收稅,以資學宮者,已多年所矣。今者奸民辛千命及其任守章等,暗出立旨,變幻字數,刀擦濃墨,百般用巧,稱爲己物,盜賣於朴淑媛房,宮家之見欺,固無足怪,而奸民之公然橫占學宮田畓,欺賣宮家之狀,萬分痛惋。或呈備局,或呈本道及本官,則旣已修上御覽成冊之故,雖知其冤憤之狀,而不得變通,玆敢千里裹足,來訴於法府云。學宮久遠流來之田畓,因奸民之盜賣,一朝見奪宮家,已極冤痛,而此等弊端,輒皆利歸於奸民,累及於聖朝,其在聽聞,尤甚痛駭,不可不明査處置。請令本道,嚴明覈治,以懲奸民之習,以慰多士之喁望。卽伏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面質文書,則渠輩之綢繆謀議,潛相嗾誘之狀,節節難掩。且以主掌官緘辭觀之,渠輩之藉托此一端,欲售其誣陷之計者,透露無餘,而第其世鎰所援諸人相議一款,斗山則掩幻周遮,百般抵賴,世鎰則變其初招,托以昏劣,互相隱諱,終不直告,其間情節,尤極巧詐,而不爲嚴覈徑先勘處,其在獄體,殊極乖舛。當使此事,初不訊覈則已,旣已按治之後,則決不可置之疑似之間,而不加究覈,混圇𦇯縫。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更加嚴覈,究得前後謀議之根因,以嚴獄體,以懲奸習。崔世鎰、朴斗山等,或受人指嗾,或私自密謀,敎誘投疏,欲傾陷朝紳之狀,旣已綻露於前後,供辭及面質時則,按治之官,所當嚴明究覈,畢得其隱情,而預慮其蔓延,乃以考律勘處,徑請上裁,其在按獄之體,殊涉疏緩。請刑曹當該堂上,推考。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令本道,明査啓聞,第四件事,按獄之道,貴在平反矣。勿煩。

○傳bb曰b,前校理李觀命敍用。

○同義禁金鎭圭,牌不進。朝報

○同副承旨崔重泰疏曰,伏以,臣素有疝症,每當寒暑交遞之節,少或失攝,則輒必如期卽發,四五日以來,偶觸濕冷,已有復作之漸,時時牽痛,僅僅鎭定,而忝叨匪據之劇地,又當大禮之迫近,不敢言病,忍耐支過矣。忽自昨日,風寒外襲,疝氣上衝,痛勢大作,胸腹梗塞,呼吸不通,精神怳惚,頃刻難忍,叫呼達夜,莫分人鬼,今方左右挾持,寸寸舁出,搆此數行文字,疾聲籲急,出納重地,不可一刻瘝曠。伏乞聖慈,俯垂深仁,卽賜恩遞,俾得及時調治,以尋生路,以便公私之地,不勝謄幸甚。臣無任猥惶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官兪集一,侍讀官李晩成、權尙游,假注書韓重熙,記注官□□□,記事官金相元,武臣姜泰相。上讀前受音一遍。李晩成進講,自夏四月,止志不在於朝桓也。上受讀訖,李晩成釋文義曰,先王之講武事,必以農隙,故《周禮》,仲冬大閱,而今也八月大閱,以夏時言之,則當爲六月,此乃方農之節,故記不時也。權尙游曰,非徒不時,蓋有三義,一則農時,一則非禮,一則王者寓軍政於四時之田,而此則記常時,素無陰雨之備也。上曰,唯。李晩成曰,存不忘亡,安不忘危,乃明王固國之道也。魯桓,素昧豫備之策,而今因齊人之欲攻,乃有非時閱武之擧,何足以自保乎?以我朝壬、丙事,言之,恬嬉日久,武備寢弛,猝逢兵禍,至於瓦解,此誠後日之明鑑,目今邊封粗安,雖無警急,當此大侵之餘,豈無域內猝發之憂乎?自廟堂,當存此慮,凡干戎政,不可不熟講矣。上曰,儒臣所達,是矣。至蔡人殺陳陀。李晩成曰,陳陀,纂弑之賊,□□□雖挾私殺之,而敢討當討之賊,故蔡人則稱人,陳陀則稱□。權尙游曰,《春秋胡傳》,如《周易》程傳發揮處甚好,如滕子之來朝,蔡人之殺陀,其所辨釋,不厭煩複,蓋以大逆不道,覆載之所不容,故必於此等處,尤詳矣。至君薨而世子未生之禮。權尙游曰,此語出於《禮記》,曾子問而本文,止曰君薨而世子生之禮。此冊未字,疑是衍文也。上曰,未字,果爲殊常矣。李光迪曰,君薨,而世子未生之前,預講其禮,故下未字矣。權尙游曰,雖然,文勢語意,不當如是,未字,終爲可疑耳。至紀候來朝。李晩成曰,魯桓弑逆之賊,方伯諸侯,當興沐浴之師,而紀不能致討,反爲來朝,蓋不知自强之道,而只欲求援於人耳。此所以終至於大去其國也。上掩卷。上命李晩成,權尙游進前,而諭之曰,頃者爾等,因一微事,□□乖激,至於徑出,他人□□爲如此之擧,則爾等八字缺已分,不自覺其爲非。十五字缺和協,後勿爲如此擧十六字缺點檢,以至於此,而本無深意,豈敢相持?久而七字缺不勝惶恐。權尙游曰,無狀小臣,辜犯如山,咫尺威顔,敎諭□□雖慈父之誘掖愚子,何以加玆?惶悚之極,感涕自零,當初法筵將開,擅自徑出,臣雖愚昧,豈不知分義之萬萬未安,而士夫廉隅,分義或有時而遞相輕重,此臣所以甘心自陷於違慢之誅也。仍念人臣,同朝竝立,不免有所爭,而其爭也公,則雖大而無害,其爭也私,則雖微而罪重。且朝廷雷同,非國之禍也。魯以相忍爲國,削弱滋甚,臣之不敢含忍冒沒者,只恐喪廉義,而玷名器也。聖敎及此,臣誠惶感,不知所對矣。兪集一曰,兩人,雖有所執,均之爲失,自上祈免拿推,而示之以威,今又開釋而示之以恩,處分至當,孰不感激,卽今玉堂新錄甚急,今因其入直,使之速完,則尤爲便好矣。上曰,新錄事,前已累度催促,而尙不擧行,事極未安,斯速爲之,可也。李晩成曰,臣之不敢冒當新錄之意,已悉四字缺章,聖明,亦已洞燭矣。人或有以規避圖便,爲言,三字缺萬萬情外乎?士夫一身,廉義爲重,咫尺聖敎,今雖如此,顧臣情勢決難奉行矣。上曰,因一時之微事,終不欲當,極爲過矣。兪集一曰,玉堂新錄事,卽者下敎之後,李晩成,無意奉行,强引前嫌,縷縷陳達,其在事體,極涉猥越,推考,仍令速爲完錄,何如?上曰,推考,使之斯速擧行,可也。出擧行條件權尙游曰,後日政,副提學不可不差出,且在京同僚甚少,必備四五員然後,可以完錄,罷散人員,亦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罷散人員,書入可也。榻前下敎。上曰,趙泰億被囚之後,因禁府堂上有故,久未開坐,而泰億引嫌,元非大端,卽爲放送,使之應講,可也。榻前下敎。兪集一曰,上敎至當,獄囚之多滯,未有甚於近日,而因判義禁有故,尙未究決,三省罪人,則固待備員,而七字缺行亦有前例,合有十六字缺上曰,判義禁親病,十八字缺至今彌留,實爲深重云矣。上曰,輕囚則次官,可以議讞,禁府次堂上牌招,可也。榻前下敎玉堂上、下番先出。上曰,日者崔世鎰投疏之後,大臣及諸臣,俱以爲不安,引入久矣。蓋當初世鎰,受人指嗾,欲爲搆誣朝紳之計,極其巧密,而今則奸情慝態,敗露無餘,已令秋曹,考律勘罪,則大臣、諸臣,今無可嫌之端,大臣處,以安心視事之意,遣史官傳諭,諸臣處,亦以此意,竝爲分付,仍卽牌招,使之察任,可也。出擧行條件假注書韓重熙,出至閤門,引輪對官入來,儀賓都事金錫齡進前,告職銜、姓名。上曰,本府,似無大端之事,而有所懷可達耶?金錫齡曰,本寺,本無可達之事矣。西學敎授尹佑甲進前,告職銜姓名。上曰,本學,有可達之事耶?尹佑甲曰,四學只是養士之宮,別無他事,而設有弊端,旣有兼敎授,陳達行之□□□達矣。中學敎授李喜泰,進前告職銜、姓名。上曰,本學,有何可言事耶?李喜泰曰,小臣所掌之學,亦無大段可達之弊矣。歸厚署別提李泰亨,進前告職銜、姓名。上曰,別提所掌何事耶?李泰亨曰,小臣所掌,乃棺材也。上曰,卽今棺材所存幾何,李泰亨曰,六十餘部矣。上曰,本署有何弊耶?泰亨曰,別無大弊,若干微細之事,告于提調,提調稟行,臣無可達矣。濟用奉事洪重範,進前告職銜、姓名。上曰,本監所掌何事耶?洪重範曰,小臣,卽木綿次知也。上曰,遺在幾何?洪重範曰,雜木,通百餘同矣。上曰,本監有何弊耶?洪重範曰,無大段弊事,而各處酬應,甚多,故或有物力匱乏之時矣。遂罷出。燼餘

9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陳疏。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呈辭受由。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直趙以進式暇。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淳昌郡守李耆徵。

○晝講,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李光迪,承旨呂必容,玉堂李晩成、權尙游,假注書韓重熙,兼春秋權大臨,史官金相元,武臣李升來。

○領議政徐文重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司直姜鋧,知義禁減下,肅拜。

○今日晝講時,懷德縣監任命元改差,戶曹佐郞仍任事,及晉州牧使沈仲良改差,後日政差出,其代催促發送事,榻前下敎。

○謝恩,判敦寧李濡。

○都承旨趙泰采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嫌,從速察職。

○刑曹判書閔鎭厚,吏曹判書洪受瀗,參判金鎭圭,牌不進。

○大司諫李健命,司諫兪命弘,獻納黃一夏啓曰,臺閣之規,旣有行公之人,而新除三員,若有所論,則必請相會,相議停當,例也。日者正言宋宅相肅謝,累日不請會禮,直詣臺廳,獨自傳啓。臣等,其時以陳箚事,皆詣闕下,請行相會,終不聽從,一院之內,或箚或啓,擧措各異,壞損臺體,莫此爲甚,此無非臣等見輕同僚,不足有無之致。適有病故,數日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左承旨金宇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朝報

○行都承旨趙泰采疏曰,伏以,臣情勢難冒,病狀難强,縮伏私次,不敢出而供職者,已踰兩旬。瘝曠之罪,固不勝言,而卽今世鎰等誣捏之狀,已著於該曹,究問開釋之敎,復下於昨日筵席。至有特牌諸臣之命,肉骨生死之恩,河海罔量,在臣分義,亦何敢一向嫌阻,而第向來受誣,實非尋常,揆以廉隅,決不可徒恃寵靈,冒沒遽出。況參考諸臣,猶引難安之嫌,或有不爲承命者,則臣之進退,尤不可異同。玆敢祗詣闕下,陳疏退出,臣罪至此,尤無所逃。伏乞聖慈,諒臣危懇,亟命鐫遞臣職,以便公私,不勝萬幸。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左承旨金宇杭疏曰,伏以,臣昨在騎省直廬,素患胸隔之氣,忽復上塞,扶舁出來,負席叫若,意外新命,下於此際,驚惶感激,益無攸措。顧臣此病,源委已深,非一時偶有所感而發,亦非一二日調理可瘳之症,卯申奔走之役,實無堪當之望,多事之地,累日稽謝,臣誠狼狽悶蹙,不知所出也。且臣伏見持平李東彦之避辭,以臣前在諫職時駁遞之啓,直斥之以儱侗,臣不勝慙靦也。臣年衰病痼,不得與人追逐,上下其論,則其於言議是非,固不免其有拂時,尙而至於此,駁遞一事,不過臺閣上一時相規,有何大段關緊,而時月旣久之後,尙掛人頰舌。尹星駿、崔世鎰,欲以取證於渠輩,所謂公議,已極可惡。今者憲臣,又復揷入於自列之辭,譏侮至此,誠不知其故也。自有此事,憲臣之或避,多費葛藤,其所辨明,愈出愈新,今其七字缺足以破人之疑惑矣。又十五字缺猶不爲人,況今朽敗十五字缺曉,側迹周行,被人嗤點久矣。儱侗之誚,何足七字缺憲臣一家相與彼此得失,雖在可言之會,固宜嫌避,而□□提擧,已事有此疵議,是誠何意?臣實未曉。恐失和平,不欲呶呶,而旣被其斥,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召牌之下,分義是懼,力疾祗詣於闕門之外,而病勢情地,俱難冒出,不得不陳疏退歸,臣罪萬死。伏乞聖慈,俯察微懇,亟許鐫遞新授之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午時bb壬午九月十二日b,上御興政堂。晝講,入待,同知事金昌集,特進官□□□,贊官呂必容,侍讀官李晩成、權尙游,假注書韓重熙,記事官權大臨,記事官金相元,武臣李升來。上讀前受音一遍。李晩成進講,自七年春二月,止故曰春秋成,而亂臣賊子懼。上受讀訖。晩成釋文義,至焚咸丘曰,成湯解三面之網,孟子曰,數罟不入洿池,皆不欲盡物取之意也。此則所謂焚林而畋,竭澤而漁,其爲失,豈不大哉?至穀伯綏來朝。晩成曰,桓公,天下之大惡,當時諸侯,不能請討,而相率來朝,聖人屢書於前後者,所以深著黨惡之罪也。至立天地之道曰陰陽,晩成曰,天道不過陰陽而已。以五行言之,陽屬木火,陰屬金水,以五性言之,陽屬仁,陰屬義,以四時言之,陽屬春夏,生育萬物,陰屬秋冬,收藏萬物。王者繼天立極,體春夏之長養,以行賞,體秋冬之肅殺,以行刑,無非所以奉天順時之道也。天皇之師□□其性,天地之塞吾其體,一氣流通,上下相感,八字缺惕,一念對越,隨事隨處,皆合天道,則其爲功用,豈不大乎?此雖不襯於文義,而人君出治之要,莫切於此矣。君王者,繼天而爲之子。權尙游曰,自凡人視之,穹然者天也。然以形言之則天,以理言之則道,道者,日用當行之理也。日用之事,合於道然後,與天不悖矣。庶人皆然,而至於人君,尤當體行,故西銘云,大君者,吾父母之宗子也。民吾同胞,物吾與也。又云,不愧屋漏,爲無忝,存心養性,爲匪懈,王者體天視民,物猶吾同胞,能立天德,以達王道,則猶子之善繼善述,而終致參贊化育之功矣。然推原其根,則只在於存心養性,不愧屋漏,苟知此義,乾乾不怠,造次之頃,益加省察,幽隱之中,無少間斷,則動靜云爲,罔非天理。若有一毫私意,則便與天地,不相似矣,豈所以繼天爲子之道乎?李晩成曰,《春秋》,書二百四十年之事,一言一字,皆有其義,而四年以□年不書秋冬者,聖人分明寓深意也。蓋以其時,則三字缺擧乎。光迪曰,禮樂十四字缺。上曰,然矣。權尙游曰,刑十四字缺,導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導之以德,齊之以刑,有恥且格,豈可謂一體,而無輕重乎?李光迪曰,國之有禮樂刑政,如天之有春夏秋冬,天無秋冬,無以成歲,國無政刑,無以爲國,禮樂刑政,有何輕重乎?上掩卷。李晩成曰,連歲荐饑之餘,今年大殺,又至於是,此誠國家存亡之秋也。日者,十行絲綸,丁寧懇惻,田野小民,孰不感泣?第臣新自鄕來,聞其情願,則不在於賑政,而惟在於除其身役及還上耳。卽今災實狀聞,雖未上來,各道守令,必以徵督還上,身役,一竝收捧,則民將赤立,何以料生?今若分付道臣,身役還上當年條外,更勿擧論,則其爲實惠,倍勝於設賑矣。金昌集曰,災實分等,時未上來,大臣亦爲引入,故臣以還上身役之事,欲有所稟定,而未及仰達矣。大抵今之議者,預爲過慮,有還上身役勿捧之說,故守令,皆曰朝家如是騷動,則民心亦將希望,雖欲徵捧,□□甚難云,此語誠然矣。當年條,固當必捧,舊還上亦有□可不捧者,儒臣所達,恐爲過矣。李晩成曰,臣意亦非欲全然抛却,只欲勿捧積逋耳。逋欠,一時竝徵,則民必不堪,擧皆流亡。且捧還上爲賑資也,與其設賑於流亡之後,曷若安保於未散之前乎?上曰,捧還上然後,當爲賑救之策,分等狀聞上來之後,可以參酌,而今不可預定也。李晩成曰,民家若干朝夕之資,自官督捧,則將未免傾囊倒篋,至於孑立,必須速爲定奪然後,庶可有實效矣。上無發落。李晩成曰,召對時,《東國通鑑》畢講,後以《唐鑑》及《節酌通編》繼講之意,曾已定奪,而《唐鑑》卷帙,只是八編,時月不多,可以畢講。《節酌通編》,若不前期印出,則將無以及時進講,分付校書館,以活字,斯速印出,何如?上曰,分付校書館,使之預爲印出,可也。李晩成曰,先王三字缺烈,嘗著《朱子大全》箚十四字缺之說,極其精博,而未十七字缺金昌協,相與校讐,聞已垂畢云。今當《節酌通編》三字缺之日,此書,亦令一體印出,登進睿覽,則必多有攷據發明之益,故敢此仰達矣。上曰,箚疑,亦令同時印出,可也。出擧行條件金昌集曰,戶部郞別禮房,事多煩劇,不可以人人而爲之。故,佐卽[佐郞]任命元,頃除外邑,旣已仍任矣。今又除懷德縣監,更請仍任,實涉未安,而卽今大禮將迫,責應甚多,決不可捨此人,而付之生手,任命元還爲仍任,何如?上曰,仍任,可也。榻前定奪。金昌集曰,卽今戶曹郞廳,無故行公者,止有一二員,正郞尹趾慶方進樂器都監矣。樂器正件,今已鑄成,餘件雖未及鑄,而自戶曹,旣供物力,都監主管,自有其人,則本曹郞廳,雖不進參,可以鑄成。尹趾慶,自今令察本曹之任,何如?上曰,依爲之。金昌集曰,內局所用唐材,每年貿來,而各種材料,漸不如前,其中桂皮、朱砂等物,尤爲□甚。桂皮則其味異常,絶無眞品,朱砂則必以軟紅爲貴,而堅强黝黑,醫譯輩果能盡心求貿,則豈至於此乎?曾自本院,以醫譯輩貿納材料,不合御用,則依法科罪事,入啓定奪矣。累次點退,尙未畢納,至於桂皮、朱砂,改備以納,而終乃未盡,事涉駭然。今若置而不罪,則前頭醫譯輩,必無懲戢之理,今番醫譯,竝令攸司科罪,何如?上曰,依所達科罪,可也。出擧行條件金昌集曰,宗廟執頉雜物,例皆燒火,而臣於今番修改時見之,則執頉物件中,各樣木器,多有改造未久者,而少有缺傷,則輒皆執頉燒火。莫重太廟祭用之器,固不敢計較物力,而若非全體傷汚,可以仍加修補者,則修補用之,則似無未安之事,敢此仰達。上曰,大段傷破者,不可不改備,而又非大段,則修補以下缺金昌集曰,執頉雜物十五字缺宗廟提調,眼同燒火矣。十五字缺而社稷、永禧殿、永昭殿諸處堂上、郞廳,亦爲三字缺去,眼同燒火,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行條件呂必容曰,晉州牧使沈仲良,昨者下直,而慶尙監司趙泰東,今有陳疏辭免之擧,見其措語,則因其叔父故相臣趙師錫,曾爲仲良兄弟所構誣,至於竄謫,終未生還,以此平日不與對面。今爲上下之官,勢難相容云,而藩臣辭疏,不可引私嫌,故還爲出給矣。仲良當初除拜之日,屢呈辭狀,及今辭朝之後,又呈吏曹,至有草記之擧。私嫌自引,旣無前例,故亦爲退却,而第念晉之爲邑,物衆地大,曠官旣久,事務積滯,而立馬留連之弊,亦且不貲。今若相持,久不赴任,則本州之事,實爲可慮,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晉州牧使改差,可也。呂必容曰,後日政使之差出,其代催促發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榻前定奪

○兪集一,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六禮日期漸迫,習儀當自明日爲始,次第行之,而正使行判敦寧府事李濡,尙不出肅,事甚未安,卽爲牌招,以爲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傳曰,敬寧殿望祭,世子親行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庚午年孝思殿祥後朔望親祭時,依辛卯、丙辰、乙丑已行之例,以哭禮磨鍊矣。今此敬寧殿祥後禫前,王世子親祭時,亦依此例,儀注中以哭臨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提調行工曹判書金構,曾以親病陳疏,未得行公矣。聞其親病尙爾危篤,而卽今六禮習儀,日期已迫,都監堂上,不可不備員。金構提調之任,今姑改差,其代以行司直姜鋧差下,使之察任,金構所受玉冊書寫之任,稍待其親病少間,卽爲來詣寫進之意,敢啓。傳曰,允。

○大司諫李健命,司諫兪命弘,獻納黃一夏啓曰,臺閣之規,旣有行公之人,而新除之員,若有所論,則必請相會,相議停當,例也。日者正言宋宅相,肅謝累日,不請會禮,直詣臺廳,獨自傳啓。臣等,其時以陳箚事,皆詣闕下,請行相會,終不聽從。一院之內,或箚或啓,擧措各異,壞損臺體,莫此爲甚。此無非臣等見輕同僚,不足有無之致,而適有病故,數日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呂必容啓曰,大司諫李健命,司諫兪命弘,獻納黃一夏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采、納徵、告期等禮習儀時,主人當爲進參,而慶恩府院君金柱臣,未及上來,明日初度,勢難設行,以十五日再度習儀日退行,而初二度同日兼行,前例非止一再,今亦依此例,再度習儀,亦爲兼行,宜當,敢此仰稟。傳曰,依爲之。以上《儀軌謄錄》

9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呈辭。注書朴熙晉。假注書韓重熙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廻木星土星。

○下直,陽川縣監李世沆。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輔德鄭維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嘉禮都監提調金構改,代姜鋧。

○正言宋宅相啓曰,臣昨伏見諸僚避辭,則以臣,日者,獨自傳啓與不行會禮,大加非斥,臣不勝瞿然,繼又訝惑也。頃以玉堂上下番徑出事,欲爲論列,曾聞未行會禮之前,例有獨啓之規,問諸院吏,亦以爲然,臣果詣臺傳草之後,下吏來言,諸僚齊會闕下,有所箚陳,請與相會,臣以業已傳啓,未聽批前,勢難出去,差待批下進參之意,答送,而同僚難於等俟,先自寫箚入啓,臣之未及往會,勢所然矣,而今以終不聽從爲言,臣誠莫曉其故也。雖然,旣有行公之僚,必請相會,果是臺體,則臣之獨自傳啓,實出於新進生疎未諳舊例之致,非斥之來,固其宜矣。昨緣日暮,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及))

○持平李東彦啓曰,卽伏見輔德鄭維漸疏本,滿紙張皇,詆斥臣身,無復餘地。臣之以此事引避,不至一再,今不欲呶呶辨爭,而旣受無限詈辱,亦安得默然而已乎?日者,臣之避辭,蓋亦推源前後委折,而索言仍及,當初混停之失,快破今日奸細輩藉托之肝肺,則維漸,亦必自反其已事之乖謬,旋幸其公事之暴白,而今乃公肆反罵,恣意噴薄者,是何心哉?維漸之前後持臣,輒以見賣陷人術中等說,脅制而覊束之,有若以臣受人敎誘,不自覺知,終至見賣者然。噫,向使臣,主掌論罪之啓,專出於架虛鑿空,曲從巧中者之計,則維漸之爲說,良不爲過。今以本館堂上疏語及主掌緘辭見之,其初守挈令,後乃不堅,銷刻輕遽之失,略符臣啓,而特以一種狐鼠之輩,藉臣啓爲奇貨之故,維漸,以此駕說,引以爲文過制人之𣠽柄,其亦異矣。藉令公眼者,覷得彼此之事,則伊時竝寢諸啓之意緖,其果許以公議與臺體耶?抑將無所摸捉耶,如臣者,有何可掩之前事,而巧欲掩覆,有何可悔之咎釁,而懺悔不暇耶?有聞論啓,乃其職責,隨嫌引避,亦是臺體,則當時發論,近日累被,烏有隱情之可以覷破者,而直謂之理窮辭拙,求說不得,醜詆詬喝,無所顧忌耶?敢言二字,亦莫非譏嘲凌轢之意,而至於揚眉抵掌云者,亦豈臣孱鈍者所敢爾耶?隻手突出,掃盡僚啓,不顧是非,泯色空而合迹,今又奭然馳騖,蹈蹴舊僚者,竊想傲然氣岸,豈但止於抵掌而已也?蓋維漸之向日寢輟諸啓,實由於事多牽礙,任謗直前,而亦自知見非於公議,亦頗自阻。夫星駿、斗山輩,相繼惎守,而臣之一啓,不幸爲彼輩之嗃矢,方生之論,或有追咎旣往者,則維漸,始乃賈勇厲氣,如有所得。今因臣避辭中語句,舞弄臣身,乘機擊刺,一任其所欲,臣竊笑之,緣臣言議疎淺,受侮儕友,決不忍淟涊蹲據,而又伏見承宣之疏,以臣避辭中數字,過加疑怒,臣於此,尤有所難安。第其疏中所謂彼此得失固宜嫌避等語,實中臣病,臣何敢復辭較辨,重傷事面乎?以此以彼,俱不可靦然仍冒於臺次,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安邊府使許墀,曾任驪州時,爲其父母之遷葬,圖占一山於境內,李姓人家至近之地,勒令鄕所,多率官屬,稱以修粧之未畢,而撤毁其家,諉以尺量之不足,而强奪其地,怪悖之擧,不一而足。因李哥之呈訴,自巡營,定官行査,則墀又奔走京鄕,圖囑査官,畢竟以部民告訴之罪,反坐李哥,夫憑藉土主之威,㤼奪民人之物,已極可駭,而至使鄕曲殘弊之人,旣失其宅,又未免杖配,闔境冤憤,久而未已。此而置之,後弊難防,請安邊府使許墀,罷職不敍,當該査官罷職。竝引嫌而退。相會相議,雖是臺例,或箚或啓,亦不相妨,以此引嫌,bb實b涉太過,不請會禮,雖欠詳審,獨自傳啓,亦有前規,非斥之來,不必爲嫌,請大司諫李健命,司諫兪命弘,獻納黃一夏,正言宋宅相,竝命出仕。答曰,姑先推考,處置事,依啓。

○左議政李世白箚子。大槪,特諭之下,惶蹙靡容,而臣之情地,猶有所不安,乞將臣相職,先許遞免,仍勘臣前後違慢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今玆臺啓,不無嫌礙,宜遵前旨,安心視事,毋孤至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有政。懷德縣監南磐,兵曹參議李德成,司饔僉正李蕃,昌原府使張鵬翼,晉州牧使金始慶。

○左議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夜伏蒙史官辱臨,溫綸俯宣,驚起拜命,莊誦再三,以見天日所照,誣枉畢伸,而辭意隆摰,夐越常□。臣於是自不勝惶隕感激,但有涕淚,以此情地,更不敢抗顔朝列,而聖渥至此,私義有不可顧,雖同試諸臣,多有違召者,而亦不敢爲隨衆進退之計。擬於今朝,將赴朝堂之坐,略治滯務,仍請淸燕之暇,欲有稟秦,晩得見臺啓措語,則拈出秋曹文案中,合考不公一款語,結之以疑端,覈實處置云云。所謂合考不公,則臣固爲罪首,而若曰疑端覈實,則臣方在疑信虛實之中,玆事未覈之前,臣雖欲冒出,其可得乎?及其覈實之後,則有罪無罪,惟殿下處分,而至於晏然趨命,仍縻職事,殊非嚴公議而重廉義之道,故玆不得不仍舊屛縮,冒申哀籲。伏乞聖明,曲察臣終難之狀,先將臣所帶相職,亟許鐫免,且以臣違慢之罪,□令勘斷,以存國體,以安賤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輔德鄭維漸疏曰,伏以,昨伏見持平李東彦避辭,又復提起臣前月停論事,橫豎詬詆,不遺餘力。臣不幸與東彦相較,非止一再,恣意蹈藉,無復bb餘b地。此可以慊東彦之心,而餘怒未已,鋒穎尙銳,一言二言,迄不捨臣,必欲甘心於臣而後已,究厥所由,皆臣自取,而東彦,亦可謂太支離矣。在臣自靖之道,惟當緘口結舌,以守無辨之戒,而其句引湊合,怒甲移乙之狀,有足可笑者,臣亦不得不略陳焉。蓋主掌官請罪之議,初出於媢嫉者巧中之計,方斯時也。東彦揚眉抵掌,自托以公論,而不□其鬼蜮之輩,竊欣潛抃於幽暗之中,及其囚人納貢,以□口乘機陷人之情節,敗露無餘然後,始乃無聊欲三字缺費辭葛藤,呶呶自十五字缺理窮辭詘,求說不得,□欲歸咎於停論之五字缺乎,主掌官之緘答,旣已備陳實狀,明白無疑,則三字缺款,已歸筌蹄,更無執言之端,故强又攙擧六啓之□□贅入於避辭中,至謂之有公眼者所當明言。其蔑公議,虧臺體之實狀,其所謂六啓,自是別件事,而其所以停之者,亦有委折,此與主宰之啓,不相關涉,則其停論與否,何預於今日所爭,而必欲拖引作一𣠽柄者,抑何意耶?誠使公眼者,覷破其當時發論之意,近日累避之狀,則其果許以出於公議,而合於臺體耶?其所爲言,誠不滿一哂,而亦不足多辨也。大凡人之意見,各自不同,臺啓之或連或停,各隨己見,不必苟同,亦其體例也,而今東彦,傲然以敢言自處,必欲使人屈己而從之,發一言論一事,而莫之敢違也,吁亦異矣。東彦於主掌官事,初旣見賣陷人術中,則到此地頭,固當懺悔之不暇,而無所發怒,乃反尤人,橫加憤罵,不少顧藉,是何異於怒室而色市也哉?噫,三字缺過過而能改則善矣。今東彦則不然,欲掩其前日三字缺不但文飾其說,反又詬辱他人。惜乎,其不聞仲由之風也?臣性本疎愚,觸事粗率,委身羿彀之中,顚頓狼狽,固已極矣。縮伏自訟之外,尙誰咎哉?臣雖不顧義理,晏然在職,而群嘲衆罵,無時可已,其何敢冒恥顔於周行乎?臣之情迹,一倍窮蹙,敢此疾聲呼籲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慈,俯諒危迫之懇,特許刊名朝籍,以謝公議,以安私分,不勝萬幸。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呂必容,以戶曹言啓曰,在前逆家籍沒中,御製御筆,因傳敎,杭家籍沒中,亦有御製御筆御畫《璿源譜略》,故別單開坐封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杭家財産籍沒命下之後,卽爲發遣郞廳搜探,則多有虛疎之事,令左右捕盜廳,其家內人及任掌等捉來,究問其潛隱處,則旣有現出物件,又有自首來納者,竝爲別單書入,而其中半熟馬帖一張,移送司僕寺,以爲區處之地,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錦平尉朴弼成,甲戌年,以奏請正使,恩賜田結,尙未准受矣。黃海道鳳山郡數外官屯田二結八十二負三束,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判書南二星,以辛酉年奏請副使恩賜田結,尙未准受矣。京畿果川府屬公畓五負,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故內官金以秋,以翼陵侍陵官,恩賜田畓,尙未准受矣。黃海道六字缺家籍沒畓三結四負三束屬曹處,自本家六字缺折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長興庫三字缺此大禮,一倍多事,不可不備員,卽今主簿有闕之代,□因吏批獨政,尙未差出,事甚苟簡,而本庫提調,在外不得變通云,令該曹後日政差出,何如?傳曰,允。

○傳于呂必容曰,判敦寧府事李濡,正使辭免上疏,纔下該曹矣。更爲思惟,且考古事,冊妃之禮,必遣大臣,蓋所以重事體也。然則雖有成命,不妨變通,從今明白定式,嘉禮,冊妃時正使,定以大臣差出,而其時適有完福之大臣,自當擬差副使,則必以完福之人差出,似爲得宜,以此分付該曹。

○任舜元啓曰,明日嘉禮都監習儀時,承旨二員,當爲進參,而卽今廳中,位甚不齊,無以推移。行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所當待明朝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直請,何以爲之?敢稟。明日政,新除授承旨,卽爲牌招,何如?傳曰,竝牌招。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三字缺標信,嘉禮都監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兪集一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

○又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呂必容,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上下番十員內,輔德、兼文學、兼司書、說書,俱未差,輔德鄭維漸,今方呈告,司書李世維受由在外,今此敬寧殿親祭時,執事,無以推移,輔德鄭維漸,卽爲牌招,齋宿進參未差之窠,後日政差出,亦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曰[于]兪集一曰,嘉禮時,社稷、永寧殿、宗廟告祭,定於今十七日,而祭文製述官分排單子,今日日勢向晩,尙不入啓。禮曹不爲擧行耶,藝文館不卽啓下耶,卽爲査問。禮曹若不擧行,則當該堂上,當爲論責,下吏,令有司,囚禁科罪。藝文館若不卽啓下,則當該翰林,從重論責,下吏,亦令攸司,囚禁科罪,而其四字缺旨之道,莫重大禮,凡干擧行之事,所當八字缺敎而爲之,承旨所爲,亦甚無據事。

○兪集一四字缺嘉禮時,社稷、永寧殿、宗廟告祭,定於今□□□□祭文製文官分排單子,今日日勢向晩,尙不入啓。禮曹不爲擧行耶,藝文館不卽啓下耶,卽爲査問。禮曹若不爲擧行,則當該堂上,當爲論責,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藝文館若不卽啓下,則當該翰林,從重論責,下吏,亦令攸司,囚禁科罪,而其在該房承旨之道,莫重大禮,凡干擧行之事,所當劃卽申飭,而必待上敎而爲之,承旨所爲,亦甚無據事,命下矣。招問藝文館下吏,則以爲,該曹甘結,本月初五日來到本館,製述官,則已爲分排於弘文館副校理權尙游處,而分排單子,例爲臨時入啓,故今方書呈云。禮曹似無所失,而藝文館,只爲分排,不卽啓下,事甚駭然,當該翰林,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臣亦有所不能檢飭之罪,嚴敎之下,不勝惶恐待罪。傳曰,依啓。勿待罪。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玉冊文書寫官行工曹判書金構,來詣都監□□書旣已書寫以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正書。

9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未肅拜。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有霧氣,月有小暈。

○大司諫李健命就職。

○正言宋宅相,牌不進,罷職。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同副承旨崔重泰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傳曰,史官三員待命,騎馬九匹立之,津船內摘奸。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辭竝見上引嫌而退。累引前事,雖涉支離,意在詳辨,自有所執,兩疏論斥,不必深嫌,請持平李東彦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兼兵曹判書李濡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吏曹啓曰,承旨及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持平李東彦就職。

○政院啓曰,安邊府使許墀、當該査官,姑先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許墀罷職不敍、査官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判敦寧府事李濡,正使辭免上疏,纔下該曹矣。更爲思惟,且考古事,冊妃之禮,必遣大臣,蓋所以重事體也。然則雖有成命,不妨變通,從今明白定式,嘉禮冊禮時正使,定以大臣差出,而其時適有完福之大臣,自當擬差,副使,則必以完福之人差出,似爲得宜,以此分付該曹。

○傳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

○傳曰,嘉禮時,宗廟、社稷、永寧殿告祭,定於今十七日,而祭文製述官分排單子,今日日勢向晩,尙不入啓。禮曹不爲擧行耶,藝文館不爲啓下耶,凡[卽]爲査問。禮曹若不卽爲擧行,則堂上,當爲論責,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藝文館若不卽爲啓下,則當該翰林,從重論責,下吏,亦令攸司,囚禁科罪,而其在當該承旨之道,莫重大禮,凡干擧行之事,所當劃卽申飭,而必待下敎爲之,承旨所爲,亦甚無據矣。

○明日敬寧殿望祭正時,四更一點,王世子出宮正時,三更四點,開門,三更三點。朝報

○兼兵曹判書李濡疏曰,伏以,臣於日昨,嚴四字缺□冒昧出肅者,非謂情勢之更無所嫌而然也。三字缺使之任,屢辭不獲,習儀之期,隔在一日,惟以分義爲□,而廉恥未暇顧也。然而中心愧恧,有不自勝,公議之嗤點,固可知也。適緣習儀之差退,復敢以區區未盡之懷,悉暴於宸嚴之下,以冀聖明之速賜處分焉。夫古者冊后,必遣大尉,持節行禮,而國朝舊例,亦以大臣爲正使者,蓋所以重其事體之道也。若曰,不可不取完福之人,則如金鎭龜之多男,卽世所稱完福者,今乃舍此,而以臣苟充其選,烏在乎取完福之意哉?臣於前疏旣已略陳,庶幾天鑑之俯燭,而猶且諭勿固辭,終亦不許改。或者,聖意,不專以嗣屬多寡,有所取捨,則尤宜命大臣,而重其事體也。臣之濫叨是命,物情皆以爲不快,而卒無以此爲言者,事關大禮,不敢輕議,四字缺不避煩猥,而縷縷不已者也。且臣雖迫於事勢,而四字缺出,至於本兵之職,則決無因仍蹲據之理,當此艱虞溢目之日,凡係軍民之弊,可以及時變通者,何恨,而一切抛却,已至月餘。其中目前緊急當行之務,亦多積滯,裁決無期,臣之狼狽悶蹙,姑不足論,而言念國事,豈不寒心乎?伏乞聖慈,亟收正使之命,仍罷臣職,以幸公私,無任屛營祈懇之至。批答見上

9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三碩未肅拜。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室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下直,靑山縣監李挺益。

○敬寧殿望祭後,世子宮,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嬪宮,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

○政院啓曰,命下矣。招問藝文館下吏,則以爲該曹甘結,本月初五日來到,本館製述官,已爲分排於弘文館副校理權尙游處,而分排單子,例爲臨時入啓,故今方書呈云。禮曹似無所失,而藝文館,只爲分排,不卽啓下,事甚駭然。當該翰林,從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臣亦有不能檢察之罪,嚴敎之下,不勝惶恐待罪。傳曰,依啓。勿待罪。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卽者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洪受瀗,參議鄭澔,俱以病不來,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院前啓,安邊府使許墀,罷職不敍,査官罷職事,推考,緘答間姑停。

○吏曹判書洪受瀗,參判金鎭圭,牌不進。

○有政。禮曹佐郞吳命增,正言李宜顯,工曹佐郞李箕翊,承旨李三碩,長興主簿金恒壽,蔚山府使金斗南,工曹佐郞許堟。

○左議政李世白所啓,臣待罪訓鍊都監,曾與大將李基夏,有相議事,而李基夏有病,不得入侍,故敢此仰達矣。都監中軍,爲任極重,雖曾經閫帥者,不可人人換之矣。頃者前兵使李惠疇,以中軍,移拜江界府使,遞改甚爲可惜,而不但纔遞,會寧西路各邑,凶荒特甚,亦當付諸如此之人,故未果變通。其代則無可合之人,尙未差出,故問于大將,則以爲,卽今他軍門所屬人外,實無可堪此任者。外方雖或有可合之人,遷動亦涉重難,而馬兵別將柳星漢,武弁中頗有聲望,自前累次見擬於嘉善邊帥之望,而以其有老母之故,尙不差送矣。自前中軍資級,若未及,則亦有陞資差出之例矣。卽今不可以假中軍,一向代察,前頭擧動不遠,似當有變通之道,而陞資,係是恩命,直爲請差,有所不敢,玆竝仰稟。上曰,都監中軍,曾前亦有陞資差出之例,以柳星漢陞資差下,可也。《承傳謄錄》

○兪集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任舜元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齊,不得來會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敬寧殿望祭王世子親祭後,世子宮、嬪宮,政院、玉堂、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趙泰采啓曰,臣以右承旨兪集一,納采、告期、納徵二度習儀,議政府,進二字缺直。傳曰,知道。

○任舜元,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除標信,嘉禮都監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呂必容曰,凡國家吉凶文書,丙子以前,必書大年號,丙子以後,不書大年號,有意存焉,而玉冊文,則只云年月,敎命文,則俱書年號,玉冊敎命,似無異同,而或書或不書,未知有何所據,令都監稟處。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二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兪集一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曹郞廳來言,判書洪受瀗,參議鄭澔,俱以病不來,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不得開政云,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于兪集一曰,今番嘉禮時正使,以領議政差下,預差以左議政差下,次第則然矣。第連次習儀,有多事奔走二字缺領相再經大病,纔已差愈,朝家不可無軫念之道,三字缺議預差左議政相換事,分付。

○金宇杭啓曰,三字缺事,命下矣。吏房承旨趙泰采,代房承旨四字缺儀進去,兵批代房承旨任舜元,本曹有相避,只有臣□□及右副承旨呂必容,吏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吏、兵批進去。

○有政。吏批,判書洪受瀗,參判金鎭圭,牌不進,參議鄭澔進,左承旨金宇杭進。

○兵批,判書李濡陳疏,參判兪得一奉命出使,參議李德成未肅拜,參知任胤元進,右副承旨呂必容進。

○吏批啓曰,判書、參判,牌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以李三碩爲承旨,李宜顯爲正言,金斗南爲蔚山府使,掌苑別提李翛,司評李夏亨相換,吳命增爲禮曹佐郞,李箕翊、許堟爲工曹佐郞,金恒壽爲長興主簿,行兵曹判書李濡輔國,今降崇政,加資還收事,承傳。

○兵批,以劉斗文爲咸興監牧官,崔重泰爲副護軍,李觀命、魚史衡爲副司果。

○呂必容啓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命下矣。今已日暮,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李震壽牌招事,命下矣。家在城外,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啓曰,判敦寧府事李濡,嘉禮時正使,旣已改差,所授加資及判敦寧之任,還收,行兵曹判書改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傳曰,凡國家吉凶文書,丙子以前,必書大年號,丙子以後,不書大年號,有意存焉,而玉冊文則只書年月,敎命文則俱書年號,玉冊敎命,似無異同,而或書或不書,未知有何所據,令都監稟處事,命下矣。取考謄錄,則辛卯年冊嬪時,竹冊文書入,則以頭辭未妥,察處爲敎,故自都監覆啓,以維歲次辛卯書寫事定奪,而敎命文年號,俱書與否,無一時稟定之事。以此觀之,冊文之不書年號,始自辛卯,而與敎命文所書,有所異同,似由於此,此外更無可考之文矣,敢啓。傳曰,只書年月日,可也。又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寶篆文書寫官洪受疇來詣都監,旣已書寫,實預差兩本封入,以備睿覽取舍之意,敢啓。傳曰,以第二本用之。更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文製述官左參贊李畬,自城外還歸之後,卽請推考,仍以啓下辭緣,別爲行關,使之從速上來矣。今已累日,尙不上來,事體之未安,莫此爲甚,李畬更爲推考,趁數日內急速上來之意,令政院,分付預差,行司直崔奎瑞,亦爲推考,一體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意啓曰,輔德鄭維漸,今日入直矣。稱以情勢難安,不待替直,陳疏徑出,上番將未免闕直,輔德鄭維漸,兼弼善李震壽,文學權世恒,卽爲牌招,以爲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執義尹弘离,掌令李德英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之命。措語同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晴。措語同前臣等,以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査覈事,論啓矣。及承聖批,乃以按獄,貴在乎平反爲敎,臣等竊惑焉。夫治獄之道,雖貴平反,而亦有所不可輕施者。今此斗山、世鎰之假名投疏,構誣滿朝之狀,雖已畢露無餘,而至其前後違端之節節破綻處,則有不容不更加嚴覈者。當初世鎰,以三人爲好之說,明白納招,而及至面質之時,反循斗山之意指,旣吐還呑。且斗山,始則以主掌官請罪之啓,引以爲可信之證,及至主掌官,緘辭旣出,則又復混圇,歸之於執迹之論。若夫和應不公等語,乃是一篇肯綮,而終無所摸據,則末乃泛稱以輿誦,自處以過激,而其所欺誣傾陷之罪,終不自服,其爲奸狀,已極痛惋。且斗山招中,私情借作占科淸選等語,必有朝紳中的指之人,有非行語間泛辭,此等眩幻之情,若不嚴詰鉤出,輿情之憤惋,無以快伸,而適足以人之計耳。俟其奸情之畢吐,徐議其平反,則五字缺寬大之典,決不可徑先勘律,以乖按問之體。請□□□崔世鎰、朴斗山等,更加究覈,前後主張謀議之人,□□辭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請刑曹當該堂上推考。措語同前答曰,勿煩。

○任舜元啓曰,今九月十四日,津船內摘奸時,有頉處察推事,命下矣。漢江津船十五隻內,四隻,津夫四名,及廣津津船四隻內,一隻,津夫二名,無緣闕點,事甚可駭,令攸司,査問推治。漢江津船五隻津夫五名,及三田渡津船一隻津夫一名,則內需司,草薍載運事懸頉,而取考文書,則取用的實,似無論責之事。廣津津船一隻,以破傷執頉,而將爲改造事,工曹旣已草記云,斯速改造之意,分付本曹。常時不能檢飭,以致摘奸時闕點,至於此多,當該堂上、郞廳,難免其責,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啓曰,卽者侍講院輔德鄭維漸,因持平李東彦未徹之疏,誘以情勢之難安,不待替直,陳疏出去云。三字缺前不得徑出,斷有定式,而不有朝令,任自出去,其在事體,殊涉駭然,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燼餘

9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書朴熙晉。假注書韓重熙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判尹李寅燁再度呈辭。入啓。只遞本職。

○同副承旨李三碩,牌不進,罷職。

○政院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來言,今日雖非賓廳日次,而多有稟定之事,與諸堂上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傳曰,引見相値,晝講停。

○右承旨兪集一,廚院提調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靈愼君瀅針灸呈辭。入啓。遣針醫看病。

○今日引見時,知義禁金昌集,今姑改差事,及前判書李寅燁,卽爲口傳付軍職,牌招俾察賑廳備局堂上之任事,及兩南點馬,令該曹催促發送,大提學李畬,今姑許遞,斯速上來,製述敎命文之意,令政院,別爲下諭事,及吏曹判書洪受瀗,刑曹判書閔鎭厚,尙爲引入,殊涉未安,卽爲牌招察任事,下敎。

○禮曹,大殿嘉禮文武科別試初試,十一月初一日,文科講經,十二月初十日,文武科殿試,十二月二十一日,文武科放榜,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時,推擇。啓。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李寅燁。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謝恩,副護軍李寅燁。

○政院啓曰,卽者左參贊李畬,文衡辭免上疏,不由縣道,直呈本院,而文衡旣已許遞,直呈,亦是規外,所當還給,而係是在外重臣上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出給。

○獻納黃一夏所啓,近年以來,風習不佳,搢紳之間,全無相敬之義,論辨之際,率多好勝之心,識者之寒心,固已久矣。輔德鄭維漸,持平李東彦,當初所爭,元非大段,而盛氣相加,務欲凌駕,紛紜疏避,互相詬罵。其忿厲之色,噴薄之語,瞻聆所及,莫不駭然。彼此是非,姑置勿論,名流口業,豈容如是?其在事體,不可無規警之道,竝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

○又所啓,朝家之凶歲給災者,實出於恤民之至意,則爲守令者,所當惕念檢驗,俾無災實相蒙之弊,而忠州牧使權持,抛棄田政,慢不致察。本府卽三面帶河之地也,其所水浸被害之慘,視他尤甚,而災結成冊,終不上營,故道臣,捉致該吏推問,則色吏畏其被罪,乃以元無災結,猝辦慢告。沿邊浦落之處,盡入災結,至使一府顚連之民,獨未蒙隱恤減租之惠,闔境嗷嗷,怨聲載路。推此一款,可知其治之無善狀,凶歲賑民之責,不可仍畀如此之手,請忠州牧使權持,罷職,令道臣,分付兼官,使之摘奸,從實給災,俾無窮民呼冤之弊。上曰,依啓。守令遞易有弊,權持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

○掌令李德英所啓,炤兄弟事。上曰,勿煩。科獄罪人加刑事。上曰,勿煩。當該刑曹堂上推考事。上曰,勿煩。措辭竝見上

○又所啓,俄者閤門外,司謁,出傳引見命下,故大臣以下,以次趨入閤門內之後,又使之姑徐,立俟良久,更無進退之命,不得已出就門外班次,則司謁復來請入,雖不知緣何曲折,以致如此,而其在事體,殊涉未安,此必是中官傳命誤傳之致,請當該內官,査覈論罪。上曰,査覈推考。

○左議政李世白所啓,頃者以諫院啓辭,賑恤廳堂上,別爲加出,逆家籍沒財産,竝令移送本廳事,有稟處之命矣。如辛亥乙丙等年,則設粥於東西郊,堂上,輪回看檢,故不得不加出,而不然,則未嘗有加出之事矣。今年雖曰失稔,似不至於設粥之境,本廳堂上外戶判,以例兼亦爲句管,三公以都提調,凡事相議爲之,則不必加出堂上。至於籍沒財産移送一款,則穀物劃給,糧餉廳外,竝已沒數,移送於賑廳矣。其餘家舍財産,則賑廳,若有不足之患,則自當取用於戶曹及各衙門,何必以此等物貨移送,致有轉賣煩碎之弊乎?且於右相所進冊子中,亦有擧論之事,仍令戶曹句管,不爲移送,似當,故敢此仰達。上曰,依所達爲之,可也。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己卯年間,百官頒祿及各樣散料,三品以上減米二斗,代給太四斗,四品以下至六品,各減一斗,給太二斗矣。自上年,還爲復舊,而卽今遺在米,則可支來年六七月,而前頭年事,亦有不可知者,不可不稍存贏餘,太則可支甲申九十月,而陳久蠹損,將爲無用之物。百官頒祿及各樣散料,自十月朔爲始,依前減米,以太代給似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

○上曰,三省推鞫,尙未爲之耶?右議政申琓曰,臣因欲仰請,而未及矣。三省推鞫,至今遷就,使一日不可容息之罪人,久未正法,誠極未安矣。判義禁金構,以母病陳疏,已有救護之命,故始爲遲待矣。聞金構母病之外,以試官獄,旣有初頭按治之嫌,譯官獄,又有參涉之端,決不敢行公云。今若請牌,而又爲違牌,則徒損事體,故不敢爲之矣。此外輕囚,則有次官開坐之敎,亦皆違牌,終不擧行,如此輕囚,尙不得爲之。況省鞫,則必待長官,方可開坐者耶?若此不已,則省鞫,無可爲之時矣。上曰,金構金吾之任,雖令遞改代之者,亦皆引嫌,無可行公者,實爲難處,何以則爲可耶?李世白曰,臣等亦嘗以此爲慮,非不反覆思量,而實無變通之路,誠如上敎,若有善處之道,何待上敎而陳達乎?申琓曰,近於此事,引嫌之路太廣。姜鋧、柳之發請遞,蓋緣旣與李濡同議更推,則固當引嫌故也。金昌集則不過參涉於初頭而已,若又許遞,則似無可代之人,而左相,以方差都監堂上,不可往參刑獄之坐爲言,臣固不敢更請,而朝家必欲使無引嫌之弊,則如省鞫等獄,必令長官按治,而其餘則互相回避,嫌於彼則治此,嫌於此則治彼,則庶無此弊矣。曾有或有引嫌之事,則雖長官當爲之事,亦有令次官代行之事,而省鞫則無長官,不可開坐矣。上曰,金構雖以譯官,試官等獄,有所引嫌,而不過初頭參涉而已。不可以此引嫌,使之速出行公,可也。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今年夏間,因筵臣所達,東萊居監試入格洪夏績,本以武學,旗牌試券秘封中,冒書幼學,其父仁漢,以騎保,冒稱禮賓正事,令該曹,査覈稟處事,命下矣。自臣曹,推問夏績,則以爲,其父,乃正兵保人,非七般賤役,而禮賓正帖,戊午年設賑時,買得於慶尙監營,元無區別賣爵之事,故依朝令納價買得,渠果以武學旗牌入籍,而近來業儒者,例稱幼學,故未免隨衆書之。渠之所納戶口中,義陵參奉入籍事,則梁山人朴廷賓,曾有咸興中軍得來帖文,厥四寸廷秀,賣於渠處云。凡賑廳賣爵之規,加資外正職,則雖非七般賤役,凡有身役者,不得受出,乃是事目。仁漢,以軍保,買得正職帖,實是事目之外,義陵參奉,則朝家元無成帖發賣之事。且其帖文中,以觀察使書之,其下着押,而成帖印信,則乃咸興中軍之印,其間必有奸狀,故具由移文于慶尙監司,使之詳査回移,則回移內以爲,洪仁漢處正職帖文曾在戊午年,自大丘府,果爲許賣云。義陵參奉事,朴廷賓、廷秀等,費辭發明,援引他人,而末乃以帖文出處,歸之身死之人,尤涉殊常。且夏績以爲,廷賓,曾在北幕兼察中軍云,而帖文,踏以中軍印,尤極可疑,故臣曹,以廷賓,果於何年爲軍官,兼察中軍,爲其時監司,着押文書上送,以爲憑處之意,移文于咸鏡監營,則回移內,廷賓,果以軍官,久爲兼察中軍云,而其時監司權歆,着押文書,亦爲送來,故憑准於帖文所着,則精粗雖不同,點畫則相似。以此觀之,則廷賓造作僞着監司之押,私踏中軍之印,持來轉賣於其本土近處之人,明白無疑矣。仁漢之買得正職,雖是法外,旣自大丘府納價許賣,則其時府使之不察與故犯,雖未可知,而不可以此,專爲仁漢之罪。夏績之買得參奉帖,亦是見欺於廷秀之致,則罪在賣者,而渠連以武學旗牌入籍,試券秘封,則稱以幼學,係是濫冒,有違格式,此則似當依例拔榜。至於朴廷賓之假作齋郞帖文,僞着主將之押,其爲罪狀,誠極奸濫,不可不痛治,似當令攸司,拿問定罪,故敢達。李世白曰,渠之役名及其文職銜,竝以不當書者書之,則拔去無疑矣。上曰,帖文則還收,而洪夏績拔榜,朴廷賓拿問定罪,可也。以上朝報

○左議政李世白所啓,頃日右相,以彰義門外築城事,仰達,自上有看審基址之敎矣。蓋此與北漢,無甚異同,自前不無此議。南漢、江都,雖是保障之地,事勢與前有異,脫有不幸,誠極可慮。今此都城咫尺之地,若能築城,則旣是宗社所在,都下士民,亦有依歸之所。第今時勢,則果未知如何,而前頭看審基址後,第令兵曹判書李濡、備局有司堂上李寅燁與兩局大將,趁未寒前看審後,節目間事,次第定奪,何如?上曰,趁速看審後,次第講定,可也。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東萊商賈,舊無定數,向時稱有潛商濫雜之弊,以三十名定其額數,自此以後,物貨往來之際,多有操縱之弊。且與倭人親昵,我國事情,亦不無漏泄之患,其權視訓道,別差反重,今若罷其定數,依前爲之,似好,故問于諸大臣,則皆以爲,定額無據,似當還罷云矣。下詢于入侍諸大臣,何如?李世白曰,臣待罪戶曹時,亦有欲罷之意,則因諸議不一未果矣。厥後聞之,則商賈輩,作舍於官門之外,率妻孥居生,他商則似不得接足,獨執其權,奸僞甚多。且與館倭,晝夜相接,我國凡事,亦豈無宣泄之慮乎?此雖與會寧、中江開市,有異,不當定其額數,任其恒居,不但諸議皆然,曾經東萊府使者,皆言其當罷矣。禮曹判書金鎭龜曰,臣曾以巡撫使,奉命東萊,知有此弊,以不爲定額之意,陳達于書啓中矣。金鎭bb龜b曰,罷其額數,而不爲防禁,其弊比定額時,想必尤甚,預令廟堂,商確定其節目,俾無餘弊然後,罷其額數,似好矣。上曰,節目,詳備講定,俾無後弊後,革罷額數,可也。

○李世白所啓,曾以水陸操,限明春停止,令營將、虞侯巡點事,定奪,分付諸道矣。今此黃海監司申銋狀啓以爲,營將、虞侯,所當一番巡視,而但今年年事(事))失稔,有倍於乙丙,各邑廚傳,軍兵聚會,其弊不貲。且統禦使中軍將,以舟什軍器點視事,下來,當此公私蕩竭之日,民弊不可不念,敢此仰稟矣。上曰,竝令停止,可也。

○又所啓,領相上箚所陳別單,令廟堂稟處事,命下矣。事係大段變通,不敢循例回啓,依前下敎,良役變通,句管堂上,差出後,箚中辭緣外,亦可商確處之之意,旣已陳達,而臣於近日,久未行公,故未得差出矣。外方歲抄不遠,不可不趁速擧行,行兵曹判書李濡,則以本兵之臣,當爲主管,與李寅燁、金鎭厚二人,竝差堂上,使之句管,何如?上曰,以此三人,竝差堂上,可也。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南漢習操,當秋爲之,則有妨於還上收捧,故自上年,只行春操事,定奪矣。卽今年事失稔,春操亦難爲之,各軍門若停習操,則例送中軍別將等,巡歷其所屬各邑,而本廳之規,則合操山城後,追送巡歷于江原、忠淸等道軍兵所在處矣。旣不得習操,則竝爲停止,何如?上曰,竝爲停止,可也。

○李世白所啓,今此摠戎使李宇恒狀啓以爲,本廳壯抄軍一哨,每年十月爲始,至明年正月,上番輪回,入直於西營,牙兵一哨,亦爲入番於本廳。今年亦當依前上番,而本廳素甚凋殘,且自松都軍米減給之後,所捧太縮,放料之資,每患不足。壯抄則乃宮城宿衛之卒,不可變通,而至於牙兵,則守直本廳,非但不緊,以放料不足,曾有停番之例,故敢此仰稟。上曰,竝爲停番,可也。

○又所啓,此亦摠戎使李宇恒狀啓也。本廳所屬各營束伍,所當依前例擧行,而自前年凶之時,則姑停巡歷,別遣將領,聚會軍兵於各其官,點閱機械,已有前例。此時聚會軍兵,亦涉重難,姑待春間,觀勢擧行,似爲合宜,不必以秋前爲之,故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此卽平安監司李世載狀啓,龜城府使權洵,有所幹事,雖値年事失稔,有難中止,故欲爲別樣指揮,使之進來,則權洵來見之際,酗酒失儀,多有可駭之擧,事當啓聞請罪,而非但凶歲遞易之有弊,本府經營之事,亦非人人所可堪,故自營門決杖,無完所幹之事,有此狀聞之擧矣。權洵之酗酒失體,若此,則請罷當然,而姑欲決杖仍存,蓋以遞易爲慮也。但權洵,秩是嘉善,異他守令,若係軍務,固無可論,不過以失體之故,至於決杖,事體不當,而旣不罷職,又不決杖,則無他可施之罰。姑先從重推考,此後復踵前習,則別爲啓聞論罪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嘉善官,不可決杖,權洵,姑先從重推考,分付事,依所達爲之,可也。《備局謄錄》燼餘

○呂必容啓曰,明日納采、納徵、告期,三度習儀,明明冊妃親迎,初度習儀,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除標信,嘉禮都監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行都承旨趙泰采,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病不進,同副承旨李三碩未肅拜,廳中,只有臣宇杭及右副承旨呂必容,出納之際,苟簡莫甚,都承旨趙泰采,拘於廳規,不得請牌,而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竝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靈愼君瀅針灸呈辭。傳曰,遣針醫看病。

○判尹李寅燁再度呈辭。傳曰,只遞本職。

○呂必容啓曰,前頭納采擧動時,承旨不可不備員,同副承旨有闕之代,明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嘉禮親迎出還宮時及王妃詣闕時,王世子,闕門外,當有祗迎bb祗b送之節,翌日陳賀時,當有行禮之擧,而與常時有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磨鍊。

○又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言啓曰,玉冊文書寫官工曹判書金構所寫草圖書,旣已啓下矣。金構明日待開門牌招肅拜,以爲正本書寫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因本曹啓稟,永昭殿大祭用樂事,命下矣。本殿停樂,今至八年之久,將自今冬享復用,而冬享,在於來十月初九日,其前似當有先告之擧,十月初一日朔祭,當爲兼告,祝文中以此措辭添入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呂必容曰,內禁衛閑良蔡時亨、李郁,柳葉箭五中,竝直赴殿試。

○呂必容啓曰,左參贊李畬,文衡辭免上疏,不由縣道,直呈政院,而文衡,旣已許遞,直呈,亦是規外,所當還出給,而係是在外重臣上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還出給。

○又啓曰,卽者備邊司郞廳,以左右相意來言,今日雖非賓廳日次,而多有稟定之事,與諸堂上,來會賓廳云矣,敢啓。傳曰,引見。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寅燁爲副護軍。

○右承旨兪集一,廚院視膳之任,必以銀臺之長兼察者,蓋所以□□□事重也。固非諸承宣之所可冒叨,而臣適値長僚之有相避於本院郞廳者,恩點誤及於臣身,不敢辭避,黽勉察任,今已踰月,只自悚蹙矣。乃者長僚所避之郞官,已遞其職,則臣不可一日蹲仍忝居也,決矣。且以臣癃痼之疾,鈍劣之性,本不堪任於夙夜出納之地,而適當寒候之猝緊,病情益甚。又値該房之多事,精神益昏,觸事憒憒,斷無堪承之勢,露章乞免,而諸僚不諒,退却請牌,嚴畏分義,不得不趨詣禁扃之外,而顧此病狀,萬無自力之望,冒萬死復此哀籲,伏乞聖慈,亟賜鐫改臣本兼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公私幸甚。批答見上

○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左議政李世白,右議政申琓,禮曹判書金鎭龜,戶曹判書金昌集,左尹尹就商,右副承旨呂必容,掌令李德英,獻納黃一夏,校理李晩成,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記注官朴聖楷,記事官金相元。李世白進伏曰,近日日候,涼冷不適,聖體,若何?上曰,無事矣。世白曰,賑恤廳事,若觀前頭事勢,則可以詳知,而今年年事,似不至如乙酉,雖不必設粥,而京外賑資,必須預先料理。卽今本廳堂上金構,以親病受由,李寅燁有難安情勢,久未行公矣。寅燁,但知經常之道,不度事勢之難爲,有此疏陳,而寧有他意於其間哉?自上初雖罪之,而卽爲反汗,則固已洞燭其本意之無他,而第於嚴旨之下,惶恐不敢行公,呈辭得遞矣。寅燁於賑廳之事,頗知首尾,且於備局之事,亦多有商量之事,似好,故敢此仰達。上曰,依爲之。呂必容曰,李寅燁,卽爲口傳付軍職牌招之意,敢達。傳曰,知道。世白曰,外方各邑災實分等,啓聞後,還上及身役,當爲磨鍊頒布,而若待諸道狀啓之齊到,欲爲區別變通之地,則必有後時之患。災實文書,雖未上來,尤甚、之次邑還上、身役,今年應捧之數,預爲分等磨鍊,分付諸道,何如?上曰,尤甚、之次邑,區別分付,可也。世白曰,臣退與諸臣,相議啓下後,分付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世白曰,小臣情勢難安,萬無復出之理,而筵中特敎,近侍臨諭,敦勉不已,臣雖出而顚沛,不敢不出,而同事諸臣,尙多引入,臣之冒沒,萬分惶愧矣。卽今□相引入,六曹堂上,亦甚不齊,國事誠極可悶矣。吏曹判書洪受瀗之違牌,未知如何,而朝家旣以爲無非□□□,臣聞其去就,至於閔鎭厚,則刑曹異於他司,而□□□入詞訟之積滯,誠爲可慮矣。崔世鎰,方自本曹,推□閔鎭厚之引嫌,固異於諸臣,而第以禁府事觀之,因□禁引嫌,或有令次官爲之之規,而判義禁,亦未嘗廢仕,□雖有差異者,而世鎰之獄,殆將收殺,則刑曹之事,亦無不可爲之事。至於備局書筵兼帶等任,尤無不參之理,而一向引入,似爲太過矣。申琓曰,分義不嚴,廉隅太勝,誠爲近日之弊,朝臣因崔世鎰疏,擧皆待罪,而自上旣已洞燭,使之行公,則何敢一向引入乎?洪受瀗事,極爲未安矣。且刑曹所爲,未知其可也。初若不治則已矣,旣已治之,則何可徑請勘處乎?此臺啓之所以發也。閔鎭厚方在刑曹,則本曹之事,有難按治,而其他兼帶之事,其可不爲行公乎?廟堂及各司,在處皆然,無一開坐之處,國事渙散,誠極可悶矣。上曰,旣已開釋後,諸臣皆出,而洪受瀗,過自引嫌,五字缺閔鎭厚則刑曹之事,雖難按治,而他餘兼帶三字缺以擧行,竝卽牌招察任,可也。世白曰,臣待罪訓鍊都監,曾與大將李基夏,有相議事,而基夏有病不得入侍,故敢此仰達矣。都監中軍,爲任極重,雖曾經閫帥者,不可人人而授之矣。頃者前兵使李惠疇,以中軍,移拜江界府使,遞改甚爲可惜,而不但纔遞,會寧西路各邑,凶荒將甚,亦當付諸如此之人,故未果變通,其代則無可合之人,尙未差出,故問于大將,則以爲,卽今他軍門所屬人外,實無可堪此任之人,外方雖或有可合者,而遷動,亦涉重難,馬兵別將柳星漢武弁者,頗有聲望,自前累次見擬於嘉善邊倅之望,而以其有老母之故,尙不差送矣。自前中軍資級,若未及,則亦有陞資差出之例矣。卽今不可以假中軍,一向代察,前頭擧動不遠,似當有變通之道,而陞資,係是恩命,直爲請差有所不敢玆用三字缺上曰,都監中軍,曾前亦有陞資差出之例,以柳星漢□□差下,可也。世白曰,禁府堂上,竝皆引入,故三字缺命下之後,亦未卽擧行,金昌集,以譯官獄事,□□,而姜鋧、柳之發,旣以此辭遞,此二人,初若不遞則已矣,□□許遞,則昌集之必欲辭遞,亦宜矣。戶判,例爲主管都監之事,而以此獄,爲難安之端云。且今方仕於都監,而兼察刑獄,亦似未安,金昌集知義禁之任,今姑許遞,似好矣。上曰,依爲之。申琓曰,近來紀綱解弛,朝令不行,誠極寒心矣。各道點馬,因兵□李濡引入之故,令次官,差出已久,而無一人出去者,□□正則自本寺,將催促發送,而其餘則皆懷厭避,不卽下送,殊無變通差出之意,而且點馬之行,出入海曲,風高之後,難遍行諸島云,卽爲分付兵曹,使之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金鎭龜曰,寧陵丁字閣修改事,本曹堂上,未久當爲下去矣。聞奉審堂上所傳之言,則大樑離退處,撤其當改處材瓦,自北推納,則自當還于故處,而今旣離退,則後復離退之患,難保其必無不可不以片鐵引傳然後,可無動退之患,而此則他陵丁字閣所無之事,董役堂上,似難以已見擅便,道里稍遠,亦不可以狀聞變通。且礎石低陷之處,則觀其形,勢或略改石底,稍高其勢,而若或重難,則或以木片,或以石片,充支其傾圮之柱下,似爲便當。工匠之言,亦如此云。臨時觀勢,從便修改之意,預爲□□,俾無倉卒難處之端,何如?上曰,依爲之。金鎭龜曰,冊妃後,中宮殿□□膳封進事,已爲行會,而但江原道,則因前傳敎,大殿、世子宮所封進上,付標減半封進矣。中宮殿物膳進上,嘉禮之初,裁減封進,不無未安,而大殿物膳減半之後,則似當一體裁減,中宮殿物膳,亦以十月朔爲始,別單書入,以待付標啓下乎?敢稟。上曰,亦爲別單書入,可也。鎭龜曰,春間,以山城城堞官舍修補事,陳達,得俗通政、嘉善帖百餘張,料理補用,而軍器則未盡修改。且標下軍兵等,元無斗料,當此凶歲,凡干事役時,亦難賙濟,俗帖,若命加給,則軍器修補後,標下軍等事役時,亦可以賙濟,故敢達。上曰,參酌加給,可也。李世白曰,俗帖百二十張,依前加給,似好矣。上曰,依爲之。□□大臣以下,以次罷出。

9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陳疏。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未肅拜。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李邦彦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三更,月入畢星中。

○左副承旨任舜元身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韓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猥陳痛迫私悃,冀蒙矜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令該曹稟處。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工曹判書金構上疏。大槪,玉冊草圖,旣已書進,而至於正本書役,則拘於職名,不可冒出,乞遞臣本兼諸任,以軍銜,俾得祗詣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行公。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判尹姜鋧,以都監堂上,明日習儀,當爲進參,必於今日出肅,可無窘急之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謝恩,判尹姜鋧。以上朝報燼餘

○下直,三登縣令徐宗震。

○兪集一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冊妃親迎,再度習儀相値,頉稟。傳曰,知道。

○趙泰采啓曰,小臣與右承旨兪集一,納采、納徵、告期,三度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呂必容啓曰,忠州牧使權持,推考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推考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二行缺

○金宇杭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房承旨趙泰采,代房承旨兪集一,習儀進去,廳中,方有臣宇杭及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兵批政廳,呂必容,以該房,當爲進去,吏批政廳,以bb何b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左承旨進去。

○有政。吏批,判書洪受瀗進,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參議鄭澔進,右副承旨呂必容進。

○兵批,行判書李濡,減下未肅拜,參判兪得一奉命出使,參議李德成進,參知任胤元,習儀侍衛進,右副承旨呂必容進。

○金宇杭啓曰,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之意,取稟矣。左副承旨任舜元,去夜身病猝劇,卽者陳疏出去,廳中,只有臣宇杭及右副承旨呂必容,兵批政廳,則呂必容當爲進去,而政廳,無推移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兵□兼進。

○吏批啓曰,新除授蔚山府使金斗南,以開城經歷時事,有越等,而臣曹未及覺察,備擬□點,不勝惶恐,蓋越七等內六等,旣已爻周,只餘一等□□,亦雖仍令赴任,蔚山府使金斗南,改差,何如?傳曰,允。

○以李健命爲承旨,姜鋧爲判尹,李益泰爲刑曹參議,李寅燁爲兼知義禁,尹佑甲、崔錫弼爲監察,朴獜爲直講,金盛始爲奉常僉正,宣豪臣爲歸厚別提,金楺爲司評,金始煥單付承文博士,李命大單付學正,趙泰億單付檢閱。

○兵批,無政事。

○金宇杭啓曰,漢城判尹姜鋧以都監堂上,明日習儀,當爲進去,必於今日內出肅,可無窘急之弊,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春秋館郞廳,以監司意啓曰,近來史官不備,事甚苟簡,被薦人趙泰億,今已應講,依例付職,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以兵曹言啓曰,今此二行缺初試分京外,取三百人之外,又以鳥銃,加取砲手六十人矣。□戌年中宮殿冊禮別試,依戊寅年例設行事,命下,而戊寅之加取砲手六十人者,旣出於經亂後,砲藝別樣激勸之致,則不必爲例,故砲手額數,其時自本曹,啓稟減祛矣。今亦以三百元數,依近例,京中則分兩所各取七十五人,慶尙道三十五人,全羅道三十五人,忠淸道二十五人試取之意,行會各道,而規矩,則臨時更稟事目,一時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自經乙、丙飢疫以後,諸道各邑京上納之物,多有未收,以致守令解由,多所拘礙,故守令數遞,旣由於此,而各邑之凋弊,在在皆然,銓曹注擬之際,亦以此爲拘,未免有苟簡之患,□□於榻前以解由規式,稍加變通之意,陳達蒙允,而廟堂諸臣,有故,未卽擧行。今始略加講定,就前規式,□□磨鍊,別單書入啓下後,卽爲分付于諸道及各驛衙門,以爲定式遵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武郞廳副司正南世興,奔走勤仕,已滿十五朔,依例六品遷轉事,奉承傳施行,何如?傳曰,允。

○金宇杭、呂必容啓曰,卽者全羅道儒生吳鼎勳等,來呈一疏,觀其措語,則乃請寢鄭介淸書院撤毁之事也。介淸之不當享祀,不但有先輩之定論,撤毁祠宇,且有兩朝成命,而向時阿好之輩,欺誣上達,至請更建,士林之憤惋,固已久矣。頃因儒臣之建請,卽命還撤,實循中外公共之論,則今此鼎勳等,肆然投疏,伸救介淸,祖述邪論,誣毁先賢,語意絶悖,若使朝廷,少有紀綱,則如此鬼域之輩,何敢縱恣無嚴之至此哉?臣等看來,不勝痛惋,相議退却,則稱以多士之疏,累次來呈,不肯退去,此疏,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爲捧入。

○工曹判書金構疏曰,伏以,臣叨差都監堂上及玉冊書寫之任,奔走供事與被榮光,豈非臣子之至願,而顧臣情迹,旣無冒出之理,又緣母病之危劇,都監之任,竟至遞改。獨有書寫一事,猶可粗效微誠,故俟得母病稍間,謹已詣都監門外,寫進草圖,而至於正本,亦有門外寫進之例,臣若無職名之拘,則亦可援據是例,故冒上辭章,乞解職名,而喉司不納,遽有請招之擧,召牌降臨,驚惶隕越,不敢不來伏闕下,而臣之踵跡,終不可抗顔復入於天門。伏乞聖慈,亟命鐫臣本兼之職,假臣軍銜,俾得直詣都監寫進,則庶幾進免□□之譏,退效往役之義,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左副承旨任舜元疏曰,伏以,臣夙嬰奇疾,源委已深,少失將攝,輒至增□,而感激恩私,不敢言病,黽勉供劇,唯以顚仆爲期。再昨申退之際,風寒外襲,頑痰內攻,胸膈痞閟,頭腹□痛,惡心兼發,達夜嘔吐,昏倒良久,僅得回蘇,而病勢如此,無路自力。昨日聽漏之班,未得仕進,方切惶隕之際,因本院之啓,召牌遽降,嚴畏分義,不敢坐違,稍待痛勢之少緩,不得不忍死趨詣,仍爲入直,而所患寒疾,夜來添重,渾身烘熱,頭腦如碎,疾火上衝,呼吸難通,宛轉叫呼,殆不省事,僵臥直廬,有若頃刻垂盡者然。出納劇地,旣非養病之坊,況二十日擧動迫近,而萬無起動趨參之勢,臣誠狼狽,不知所出,今方扶舁出去,而構此數行文字,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亟許遞改,俾得及時□□以延殘喘,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9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服制。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洪禹瑞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抱川縣監趙以健。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檢閱趙泰億上疏。大槪,臣與春秋館堂上,有應避之嫌,伏乞照例處置事。入啓。下該曹。

○忠淸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鎭川縣監宋堯卿,災傷差錯,罷黜事。

○政院啓曰,玉冊文書寫後,刻役,一日爲急,而書寫官工曹判書金構,疏批已下,今日又不出肅,卽爲牌招,使之斯速寫進,何如?傳曰,允。

○輔德鄭維漸,牌不進,罷職。

○臨陽君桓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焉。

○府啓,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謝恩,工曹判書金構。

○院啓,新除授大司諫崔錫恒,時在慶尙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判義禁金構,以玉冊文書寫官出肅,而判義禁則勢難察任爲辭,故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莫重省鞫,判義禁旣已出肅之後,不可一向遷就,待玉冊文畢寫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已上朝報燼餘

燼餘兪集一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趙泰采啓曰,小臣與右承旨兪集一,冊妃親迎初度習儀,議政府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兪集一啓曰,玉冊文書寫後,刻役,一日爲急,而書寫官行工曹判書金構疏批已下,今日又不肅拜,卽爲牌招,以爲斯速寫進,何如?傳曰,允。

○又以侍講院言啓曰,兼弼善李震壽,今日入直矣。以都監郞廳習儀事,進去,書筵侍講,將無以備員,輔德鄭維漸、文學權世恒,竝卽牌招,以爲侍講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洪禹瑞爲事變假注書。

○呂必容,以禮曹言啓曰,今九月十六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冊妃後中宮殿各道逐朔物膳封進事,已爲行會,而但江原道,則玆因傳敎,大殿、世子宮所封進上,付標減半封進矣。中宮殿物膳進上,嘉禮之初,裁減封進,不無未安,而大殿物膳減半之後,則似當一體裁減,中宮殿物膳,亦以十月朔爲始,別單書入,以待付標啓下乎?敢稟。上曰,亦爲別單書入可也事,命下矣。江原道逐朔物膳物目別單,自十月至明年九月,開錄以入,待付標判下之後,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金構以玉冊文書寫官出肅,而判義禁則勢難□□辭,故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莫重省鞫,判義禁旣已出肅之後,不可一向遷就,待玉冊文畢寫後,卽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允。

○掌令李德英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等,更加究覈,前後主張謀議之人,及供辭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語竝同前批答見上

○獻納黃一夏,正言金栽啓曰,新除授大司諫崔錫恒,時在慶尙道監營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交龜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檢閱趙泰億疏曰,伏以,都承旨趙泰采,卽臣之從兄也。承旨例兼春秋館堂上,則與臣所帶之職,法有應避之嫌,伏乞聖明,亟令該曹,照例處置,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臨陽君桓疏曰,伏以,臣以《璿源錄》奉安事,下往江原道、慶尙道矣。聖敎以他提調臣替往,令臣還來,臣於中路,祗承交代,驅馳四日,詣闕復命,而臣於今玆奏請使之命,有萬分不可冒當者,不避斧鉞之重誅,悉暴情勢之難强,伏乞天地父母,少垂察焉。臣本庸下,百不肖人,而過蒙鴻造,爵位隆極,臣居常懍懍,若隕淵谷,前後專對之任,尤乖人望。臣辭避不得,汗顔强赴,其於取譏他國,貽辱淸朝,固非一端,臣所自訟於心者,至於頃年。臺彈重發,語意非常,臣惶愧無地,餘悸猶存,自惟沒身,永絶斯路。不意新命遽下遠邑,臣驚惶震惕,罔知所措,臣旣以憤敗之人,決無抗顔更承之理,而況此奏請,事體重大,與凡例謝使,責任逈別,臣尤安得靦然冒赴,重辱君命,自速罪戾乎?語非飾讓,實出肝膈,玆冒萬死,敢塵宸聽,伏願聖慈,憐臣至懇,亟收成命,回授可堪之人,以便使事,以安微分,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副修撰任守幹疏曰,伏以,臣數年以來,退伏田里,一病沈淹,與死爲隣,屢蒙榮召,未獲祗承,前後逋慢之罪,已不勝誅,而向者敬寧殿祥事已迫,其在分義,終不敢退在鄕外,舁疾上去,僅得致身於象魏之下。臣之始焉自期者,庶幾一謝恩命,仍參陪祭之班,少伸螻蟻之微忱,適會僚寀多故,禁直將空,臣勉策罷病,備員入直者,殆將浹旬,其能免顚斃者,亦云幸矣。果然將攝失宜,宿𧏮暴作,彌日終宵,症情危篤,陳疏未徹,未免擅離直次,仍犯慢命之罪,終被譴罰,不料旬望之內,恩敍旣降,荐荷牽復之榮,臣誠惶隕感激,不知所出。第伏聞,頃者諫長,以進退無據行止,自便等語,大加詆斥。復曰,卽爲下鄕,病之虛實,可知云。末乃數之,以虧分義壞朝綱之罪,不翅嚴峻,臣瞿然自反,不覺駭汗之浹體也。噫,無狀如臣,久抱癃廢之疾,不能復玷於周行者,決矣。向者之忍死一出,萬不獲已,病勢難强,旣蒙恩罷,數日之內,稍得差間,而臣之老母,方在舊廬,年迫七旬,衰病種種,無他兄弟之扶侍湯藥,故臣不忍晨昏之久曠,力疾下來,諫長不諒臣其時病狀,固也無足怪也。凡人臣進退,譬如飢飽之在己,他人容有不知,今諫長,直譏之以無據,斥之以自便,何其以氣加人,不少顧藉乎?當初臣之冒進也,所念者分義,而終爲虧損之歸,至於壞了朝綱,亦由於臣,則雖擢臣之髮,不足以贖臣之罪。繼伏見其疏,則以新錄遷就事,謂之進退自便,視若秦瘠云者,未必不指於臣也。噫,今日國事,雖無可爲之勢,此等細事,不過數三官僚,半日齊會,可以辦出,聖敎屢勤,多端推托,至今閣過者,臣亦未曉其故也。然其成與不成,本不繫於田野病伏之一賤臣也。今諫長,不敢論斥,歸咎他人者,無異室而色市,臣竊哂之,不欲多辨也。然臣旣被諫長□□復侵斥,則理難抗顔入去,復玷榮次,且臣素患□□之疾,近又添劇,當寒以來,無日不發,杜門靜養,委頓牀席,以此病狀,萬無起動之望,玆將危迫之懇,仰籲於憫覆之下。伏乞聖明,鐫削臣職,仍治臣虧分義壞朝綱之罪,俾警具僚,以謝物議,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副校理崔昌大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力疾就直,症狀猝劇,實有朝暮僵仆之虞,不得不露章乞閑,歸伏私次。旋因禁直將闕,召牌押降,兩宿之間,三被嚴招,而方屬委頓,無計起身,不免於續有違蹇。數日之內,連遭坐免,勘其積犯,罪在不赦,而聖度天包,止行例罷,因得以占便調息,隨意療治,旬月之頃,復尋生道,頌戴恩造,天地莫量。月初因有私故,少出郊墅,乃於千萬夢寐之外,恩敍特降,除書召旨,遠及於草冷之中,臣誠驚恐震越,不省所處,義當聞命疾趨,亟詣城闕,粗伸惶蹙之忱,少贖逋慢之罪,而又於日昨,重觸風冷,添得寒疾。手脚痺痛,胸腕牽急,痰壅火盛,寒熱互至,血症挾發,吐咯無算,脾弱而食痞,氣微而喘急,雖欲强起,未堪自力。蓋臣宿患,係是虛勞積傷之症,寒燠交敓之際,輒生一病,据今沈苦之狀,惴惴然常有死生之慮,其不能束帶趨朝,奔走職事則決矣。又敢以疾病瑣陋之私,遙陳章牘,仰溷淸聽,臣罪至此,而又不勝誅矣。且臣於在京日,伏見大司諫李健命筵中之啓,所以罪狀臣者,不翅深峻,有云解職之後,卽爲下鄕,疾病之虛實,從可知矣。若以臣身健無病,托辭圖便,自中坐罷,旋往湖鄕者然,至以不畏法壞朝綱,斷之。臣雖至頑,亦有心腸,如其病勢容可强而供職,則其何敢不顧事體之傷損,不恤臣分之虧闕,徒以慢拒君命爲事哉?非惟不敢,抑何樂而爲此,求之常情,不待明者而可見也。□於改月,日尋醫藥,身不離京輦,而自以卽爲□□之論,爲言之爽實,又何甚耶?此則或出於□□,固不足爲意,惟是積瘵危疾,羸綴如此,通朝之所共知,親故之所共愍,而猶不見諒,持之費力,不計□曲之悶迫,不問事實之差謬,勒驅之罔上懷使之,反復推思,莫曉其指意之何在也。雖然,苟使臣,初無疾患,得自盡於陳力,則詆訐之言,何從而至此哉?臣方自悼,又不暇於尤人矣。今臣迹滯村坰,病淹牀席,固無望於承命就列,而臺章刺劾,實非尋常律以聲罪之辭,誅遣不少,則設令身在輦下,又不病寒,斷無抗顔從仕之望,不徒耐彈忘廉,重傷私義,亦恐戴罪趨榮,添却一案,臣之不敢輕進於此,益較然矣。伏乞聖明,憐臣病狀之凘危,察臣情迹之臲卼,亟遞臣職名,俾得隨便將護,以完殘喘,仍治臣不畏法壞朝綱之罪,以伸臺議,公私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上來察職。

○備邊司啓曰,自經乙、丙飢疫以後,諸道各邑京上納之物,多有未收,以致守令解由,多所拘礙,故守令數遞,豈由於此,而各邑之凋弊,在在皆然,銓曹注擬之際,亦以此爲拘,未免有苟簡之患,故曾於榻前,以解由規式,稍加變通之道,陳達蒙允,而連因廊廟諸臣有故,不卽擧行,今始略加講定,就前規式,增損磨鍊,別單書入,啓下後,卽爲分付于諸道及各該衙門,以爲定式遵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9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李健命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仕直趙以進。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六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執義尹弘离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假注書李邦彦服制,代洪禹瑞。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副修撰任守幹,副校理崔昌大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察職。

○龍仁呈,以工曹參判姜銑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上來察職。

○慶尙監司趙泰東上疏。大槪,乞於未辭陛前,往省父母墳山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辭往省焉。

○明日納采時,崇政殿親臨殿坐正時,巳初初刻。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文學權世恒親病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吏曹口傳政事,左通禮李溭。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擧動後開政事,分付。燼餘

○兪集一啓曰,明日,納采擧動,二十一日冊妃親迎二度習儀,二十二日國忌齋戒,二十三日正日,二十四日冊妃親迎三度習儀,二十五日妃受冊親迎初度內習儀,二十六日納徵擧動,二十七日妃受冊親迎再度習儀,此八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洪夏明,以湖營中軍軍兵等中日試放事,除標信,南小門洞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儀,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金宇杭啓曰,同副承旨李健命同生兄副司果觀命妻淑人張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左副承旨任舜元,受由調理,已過累日,同副承旨李健命,旣經成服,竝牌招,何如?傳曰,允。

○呂必容啓曰,假注書洪禹瑞,素患胸腹痛,近又苦劇,差出之後,連日不爲仕進,當此多事之時,不可等待其差復,今姑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以閔致龍爲事變假注書。

○兪集一,以禮曹言啓曰,新榜進士洪夏績,以旗牌武學,累式年入籍,而試券秘封中,冒書幼學,有違格例,拔去事,啓下矣。原榜目中,付標以入,而所授白牌,收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采時敎文,旣已依禮,又正書而入啓,安寶之擧,令政院稟處,前頭納徵告期敎文,亦令一體擧行,何如?傳曰,允。

○兪集一啓曰,明日納采親臨擧動時,左右通禮,不可不備員,左通禮有闕之代,令該曹,卽爲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李溭爲左通禮。

○以備忘記,傳于任舜元曰,扈衛軍官閑良黃景尙,柳葉箭五中,砲手良人朴世亮,鳥銃貫三中,竝直赴殿試。

○李健命,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兼實官十員內,輔德、兼輔德、兼文學、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司書李世維受由在外,文學權世恒,卽以親病陳疏下鄕。卽今見存之員,只有弼善臣李萬選,兼弼善臣李震壽,而兼弼善李震壽,嘉禮都監都廳事務緊急,雖在職之時,逐日晝仕出去。晝筵侍講之際,將無以備員,未差之窠,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兪集一啓曰,闕內入直之官,辭疏未入之前,例不得徑出,新有定式,而卽者文學權世恒,聞有親病,不待替直,陳疏出去,事甚駭然,推考,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于李健命曰,政事爲之,而擧動後開政事,分付。

○掌令李德英啓曰,請還收炤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等,更加究覈,前後主張謀議之人,及供辭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請當該刑曹堂上,推考。措辭見上答曰,勿煩。

○工曹參判姜銑疏曰,伏以,臣猥歷私懇,獲蒙恩暇,隔歲之後,瞻拜先隴,霜露至情,得以少伸,聖恩罔極,圖報無階,北望楓宸,只自感泣。第臣□患諸症,路中添劇,扶持擔舁,不得計日作行,□□濡滯僅僅得達,而由限已過,職名未解,在臣分義,固不敢一向退處。且臣松楸之下,旣無住着之所,容□齟齬,亦難久留,俟病少間,卽爲復路,行到數日之程,症情一倍危篤,多般試藥,漸至難醫之境。流注之痰,窒於胸膈,浮腫之氣,遍於背腹,脚部之癰瘓,筋脈之拘攣,乘虛復發,一時添重,僵臥路傍村廬,無路自力。臣之所叨之職,雖曰閑局,卽今病勢如此,旬月之內,斷無起動之望,一任虛帶,罪戾冞增,區區危悃,不得不冒死哀籲。伏乞聖慈,俯垂矜憐,將臣所帶水曹之任,亟賜恩遞,俾延殘喘,毋曠公務,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文學權世恒疏曰,伏以,臣迫於嚴命,出而供仕,自顧滅裂,徒積尸素,而適値院僚之不齊,侍講輪直,輒患苟簡,不敢辭避,黽勉蹲據,拖過時日,亦稍多矣。中心愧懼,固未嘗須臾自安,而今適有萬萬切迫之私悃,不得不疾聲呼籲於仁覆之下矣。臣有偏母,年迫七耋,夙嬰奇疾,委頓牀席,已三十年于玆。幸於今秋夕,少得痊可,而臣兄世泰,方任高城郡,區區便養之願,有不能自已,不計病身之不逮,擔舁作行,其致顚沛,固已慮之矣。卽於書筵罷出之後,忽得急訊,臣母行到中路,重觸風寒,疾勢猝劇,昏昏涔涔,殆不省事,卸下村舍,若將難保,臣驚顫憂焦,不自覺神魂爽,而方寸亂矣。直守有拘,而救護是急,分義雖嚴,而情理實迫,他不暇計,蒼黃奔出,此雖出於事勢之萬不獲已,而其冒禁擅離之罪,無所逃矣。伏乞聖慈,先遞臣職名,仍勘臣辜犯,以嚴新憲,以伸至情,不勝幸甚。批答見上

○慶尙監司趙泰東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在於楊州地,臣前在地部時,乞得省掃之暇,特蒙恩許,而適與國祥相値,旋有南臬之命,因循至今。今當遠出嶺外,倍切霜露之感,玆敢冒伸前懇,伏乞聖慈,特賜數日恩由,俾未辭陛之前,得以往返,以伸人子至情,千萬幸甚。批答見上

○忠淸敬差官狀啓,鎭川縣監宋堯卿,災傷罷黜事。

9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雨雹,狀如豆。卯時未時,雷動,雨雹,狀如大豆。夜一二更,電光。

○有政。兵批,僉知黃渭龜,城津僉使閔銓,文兼金斗南,都摠經歷金翊相,龜山別將柳汲,都摠都事梁益茂,翊衛金鎭泰,文兼金鳴殷,景福將梁必興,翊衛金泓,文兼韓以原,阿耳僉使李益明,咸興監牧官劉斗文,椒島僉使金得輝,慶尙右道點馬別監成任,全羅右道姜楧。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七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假注書洪禹瑞改,代閔致龍。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二十日納采親臨擧動,二十一日明陵改莎草移還安祭受香,二十二日國忌齋戒,二十三日國忌定日,二十四日弦日,三省推鞫,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尹世紀啓曰,臣於本府崔世鎰等嚴鞫之啓,有難參涉者,兵曹佐郞趙道彬,卽臣之甥侄,而卽今春謁聖參榜人也。臣何敢不避嫌礙,晏然聯名於此啓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刑曹堂上推考事。措辭竝見上開城留守申懹,以府民奎瑞事,頃上一疏,辭說張皇。其間事實,雖未知其如何,而旣自朝家,方有査問之擧,則其在自處之道,所當恭俟處分,而徑先自明,語甚猥雜。以至侵逼前官,咎責郞僚,辭章之忿懥,有駭人目,其傷損事體,莫此爲甚。物情之非議,久而未已,請開城留守申懹遞差。答曰,不允。

○京畿監司書目,龍仁呈,以司直崔奎瑞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焉。

○有政。蔚山府使羅學川,鎭川縣監權煜,輔德尹弘离,掌令朴見善,執義李德英,左通禮李溭。燼餘

○呂必容啓曰,備邊司郞廳,以大臣意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上出御崇政殿,遣正使左議政李世白,副使禮曹判書金鎭龜,行納采禮于於義洞別宮。

○兪集一啓曰,小臣,別宮外宣醞進去,下直。傳曰,知道。又啓曰,小臣,別宮外宣醞往還,復命。傳曰,知道。

○任舜元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二十日納采親迎擧動,二十一日明陵改莎草移還安祭受香,二十二日國忌齋戒,二十三日、二十四日弦日,此五日,三省推鞫,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以嘉禮都監堂上,除標信,納采陪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忠壯將李勛岳病重,不得行公,累次呈狀,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慶尙右道點馬別監李聖肇,身病極重,全羅右道別監朴台東,母病極重,累度呈狀,久未辭朝,至於催促發送事,命下之後,猶且呈狀不已,聞聖肇身病,台東母病之深重,果是實狀,不可無變通之道,竝改差,卽出其代,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前僉正魚□□本營郞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中宮殿國恤後,鷹師日供生雉,限卒哭封進,而上年,則有限三年,仍爲封進之命矣。頃於三揀擇後,本殿供上,旣已還設,則□□□魂殿供上雉價,似當依他供上衙門例,別爲磨鍊上下,而緣臣濡,久未行公,今始啓稟,以此卽爲分付該廳,使之磨鍊上下,何如?傳曰,允。

○金宇杭,以戶曹言啓曰,來十月朔爲始,百官頒料及各衙門員役等散料,以太參酌交給事,旣已榻前定奪矣。十月朔百官料米,以太代給斗數,別單開錄以入,而掖庭署下人,各衙門員役等,受料斗數尤甚零星者,則置之。太米六斗以上,則一斗代,以太二斗交給。至於各殿有所任內官,其斗數零星之類,依己卯年例,今亦置之,而尙膳以下內官受料,太米一石三斗以上之類,竝依百官例,以太交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言啓曰,扈聖功臣故鰲城府院君李恒福,恩賜田結,尙未准受矣。全羅道沃溝數外官屯田畓竝五結,自本家,望呈願受,依例折給,何如?傳曰,允。

○李健命,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采後翌日,妃本家進排禮物,別單書入,令都監郞廳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因侍講院草記,今日政,新除授輔德尹弘离牌招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書洪受瀗病,參判金鎭圭兼帶未肅拜,參議鄭澔進,都承旨趙泰采進。

○任舜元啓曰,大司憲尹世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崔奎瑞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承聖批,使之勿辭上來,繼而得接嘉禮都監關文,又有稟旨催促之事,臣誠危怖煎迫,莫知所措。臣母宿病之中,自七月,重得毒瘧,至于八月,始得離却,而眞元益綴,形神益脫,更(更))無餘地之可言。況自六七日來,又感初寒,症情一倍添重,八十之年,只隔數月期,而經年委頓之中,又添別症如此,朝夕危懍之狀,不待臣言,而理勢之所必然,人子情理,豈有一刻捨去之望哉?臣自惟前後負犯,死有餘罪,螻蟻微命,無望自逭於鈇鉞之下,而今又復犯違慢之誅,重以瀆擾之罪,魄奪魂喪,跼天蹐地而已。伏乞聖明,亟命有司,早正臣罪,無使成命久辱,綱紀益壞,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焉。

○傳曰,政事,擧動後爲之事,分付。

9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李健命坐直。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韓重熙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忠淸都事書目,石城縣監姜琂,年分文書,無一張現納,爲先罷黜,不卽摘奸之罪,令攸司勘斷事。

○政院啓曰,大司憲尹世紀,引避退待,已至經宿,而本府多官,或未肅拜,或在外,或呈告,尙未處置。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八度呈辭。入啓。傳曰,遣承旨敦諭。

○謝恩,執義李德英,輔德尹弘离。

○持平李東彦,牌不進,罷職。

○慶尙監司書目,醴泉呈,以前司諫金兌一,今月初四日身死事。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崔世鎰、朴斗山等,一一嚴鞫,覈實處置事。措辭竝見上開城留守申懹遞差事。措辭見上新除授掌令朴見善,以災傷敬差官,時在慶尙左道,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憲尹世紀出仕。答曰,不允。遞差及處置事,依啓。朴見善,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前啓,刑曹堂上推考事,停啓。

○大司憲尹世紀,就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燼餘

○趙泰采啓曰,小臣,與右承旨兪集一,冊妃親迎,再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健命啓曰,吏曹郞廳來言,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過國忌後爲之。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除標信,嘉禮都監習儀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來十二月,九番右部左司屬全羅道五哨軍兵,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准二朔立番,十五番及一番,海西別驍衛,一體調送,逐朔立番之意,兩道監兵使處,預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啓曰,大司憲尹世紀,引避退待,旣已經宿,而本府多官,或未肅拜、或呈告,尙未處置,除在外人員外,呈告、未肅拜之員,竝卽牌招,以爲處置之地,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任舜元曰,別驍衛兼司僕金汝札,騎芻五中,直赴殿試。

○同副承旨李健命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徐文重,則以爲,臣之賤疾沈綿,不死不瘳,杜門廢伏,與歲相終,而職名尙今擔在身上,日夕惶蹙,祗俟恩遞,而天日高遠,猶有所未燭,近侍辱臨,敦諭愈勤,奉讀未畢,惶汗被體,臣於衰境,連遘重病,乍歇旋發,實無旬月之間,況今餘症,有甚於始病,微有外感,腹痛□作,食飮頓減,神氣萎薾,數日以後,方得少蘇,□□風氣漸緊,嚴寒迫近,以此敗骸殘軀,決無疆仕□出之路,徒辱隆眷,罪負日深,瞻望雲霄,唯有涕泣,伏地不知所達云,敢啓。傳曰,知道。

○兪集一,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駞駱粥,自十月初一日,當爲封進,依前例擧行事,預爲分付司僕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健命,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獨有司書李世維,自昨日入直矣。卽者遭其三寸姪子喪出去,無他替直之員,弼善李萬選、兼弼善李震壽,竝卽牌招,以爲姑降入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健命曰,明禮宮明善公主房、明惠公主房,令該曹各給錢文八百兩,俾補祭需。

○李健命啓曰,卽伏承下本院之敎,有明禮宮明善公主房、明惠公主房,令該曹各給八百兩,俾補祭需之命。此等賜與,雖異閑慢費用之比,而第伏念,累歲災荒之餘,經費之蕩竭,莫今日若也。況今年凶歉,殆同乙丙,廟堂方究調賑之策,聖明亦下蠲恤之敎矣。臣健命,頃於筵中,略陳大禮時節省之意,而幸蒙嘉納,今日惜財之道,凡係大小費用,無論輕重緊歇,必頒十分撙節,以示省約之意,庶有萬一之補,而今此三處所送,數過二千,竊有乖於古聖王遇災節損之道,臣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各減三百兩,可也。

○執義李德英啓曰,請還收炤兄弟放歸田里之命,竝命絶島定配。請還收科獄罪人酌處之命,更加嚴刑,期於得情。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等,更加究覈,前後主張謀議之人,及供辭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請開城留守申懹,遞差。措語竝同前新除授掌令朴見善,以災傷敬差官,時在慶尙左道,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嫌不聯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憲尹世紀出仕。答曰,不允。遞差事及處置事,依啓。朴見善,竣事後自當上來,勿爲下諭。

○李健命啓曰,卽伏見侍講院草記,則司書李世維,遭其三寸侄喪,自直廬徑出云。莫重禁直,不待面替,徑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9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二更,雷動電光。五更,月暈,雷動電光。

○同副承旨李健命書啓,臣承命敦諭于領議政徐文重處,則以爲,臣之賤疾沈綿,不死不瘳,杜門廢伏,與歲相終,而職名尙今擔在身上,日夕惶蹙,祗俟恩遞,而天日高遠,猶有所未燭,近侍復臨,敦勉愈勤,奉讀未半,惶汗被體,臣於衰境,連遘重病,乍歇旋發,實無旬日之間,況今餘症,有甚於始病,微有外感,腹痛輒作,食飮頓減,神氣萎薾,徒辱隆眷,泣涕伏地不知所達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忠淸都事書目,鴻山縣監金時傑,災傷差錯,罷黜事。

○領議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伏承敦諭,益切惶蹙,更暴病狀,乞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前後敦勉,不翅勤懇,而情志不孚,莫回遐心,愕然且慙,寧欲無言,玆不多誥,卿毋困我,速出視事,以濟時艱。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京畿監司書目,廣州呈,以左參贊李畬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被誣,已悉昭釋,須勿過辭,卽速上來製進。燼餘

○神懿王后忌辰齋戒。

○兪集一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以國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呂必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姜鋧,除標信,嘉禮都監坐起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集一,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定親禮物,別單書入,都監郞廳,今日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議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自臣引疾請急,賜批而不允矣,敦諭而勉出矣,至再至三,愈往愈勤,恩數之隆,逈出常格,而臣之上本丐免,尙此煩瀆,此豈臣所可得已也?臣之疾病,自春徂秋,已涉八朔,此歲又將窮矣。政府重任,有同虛位,而臣之尫羸澌綴,斷無拂拭供職之望。如使臣氣力,不至於不能從仕,而托疾靳免,辜負恩命,則此卽人臣重罪,宜加顯責,以警朝臣,儻其不然,言無飾辭,則聖明之一向敦迫,誠恐日月之明,容有所未燭也。今臣身無疾病,則不過筋力所及,奔走職事而已,有何輕重於國事,而誤辱君命,一至此哉?臣於前病未健,迫於嚴命,倉卒出仕,旋卽復病,至今不死,亦幸耳。如或不戒,更罹風寒,雖以聖明欲生之恩,亦無奈何,不但於臣,有忘生貪寵之恥,不亦上累於明朝體下之盛德歟?方今國事艱虞,民生困窮,而百隷急官,庶務墜廢,如臣無狀,忝在首相,尸職廢事,馴致委靡之風,臣於此,罪不容誅。伏乞聖明,府諒臣之病狀,終不得强起,亟下明旨,解臣所帶職名,改卜賢德,飭勵群工,圖議國事,以濟時艱,臣死之日,猶生之年,臣不勝悶鬱祈祝之至。取進止。批答見上

○左參贊李畬疏曰,伏以,臣負釁逋命,積愆如山,顚頓失據,自甘誅殛,樂章敎命之製,稽遲一日,罪增一層。都監急關,前後沓至,憲臺之啓,論列尤嚴,別諭促還。又以敎命事,三被推責,臣之一身,至賤至微,到此地頭,臣豈不知一向違拒,萬殞難贖,而揆以朝廷大體,臣終無以文衡復進之理。又因月初在途所上之疏,轉聞迤滯,未卽承批,不敢復有陳籲,恐懼隘塞,莫知所出,疾病兼劇,求死不得。本月十三日,伏見邸報,始知聖批,猶不許,更待道臣傳諭,卽復封章,畢暴血懇,令直呈喉司,冀得速就刑章矣。不謂聖度天大,曲加涵容,以臣前後愆負,終逭誅罰,臣疏未及上徹之前,特降恩旨,遞臣文衡,開臣上京之路,促令進當應製之任,聖澤深洽,河海難量,臣奉讀綸音,不覺感涕之盈襟。臣素患手脚痿痺之症,添發於向日行動之餘,委身牀褥,只待死期,而不敢自顧軀命,扶擁登程,卽玆僅到廣州府,而墮馬重傷,兼觸風雨,挾以外感,百節牽痛,胸膈鬱塞,若將頃刻頓盡,不得不少留,以救晷刻之命。且念臣之情迹,與同考諸臣,不可比論,若曰以試紙用情,全榜行私,則罪皆□臣矣。臺臣發其端,儒臣成其案,旣不止爲一世鎰之以下缺批答見上

○禁府啓曰,以忠淸都事狀啓,刑曹粘目,石城縣監姜琂,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姜琂時在任所,依例發遣羅將拿來,何如?傳曰,允。已上《禁府謄錄》

9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呂必容。同副承旨李健命。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巳時,雷動,電光。夜一二更,電光。

○領議政徐文重二十九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政院啓曰,災異之作,何代無之,而未有如近日之甚者也。星文告警,地軸乖寧,人心危懍,靡所底寧,而至於震虩之變,又出於閉藏之節。靑臺之報,連日不止,暴雨如注,無異暑月。臣等聚首驚愕,相顧失色,不知何樣禍機,伏於不聞不見之中,而上天之疾威譴告,若是其急切也?方今聖明在上,無大闕遺,而咎徵之荐出,殆同衰亂之世,以臣等膚淺之見,實難推度,而求諸人事,亦不無一二可言者。噫,軫恤民隱,辭旨懇惻,而惠澤未究,民生之困悴已極。引接臣僚,聽納無滯,而文具徒傷,國事之泮渙愈甚。非不欲省約浮費,而內外之用度無節,非不欲振肅頹綱,而大小之玩愒成習。以至廊廟之上,無擔當務實之政,朝著之間,忘寅協共濟之義。獄囚多滯,疎釋無期,而三省之鞫,經月延拖。盜賊竊發,戢捕不嚴,而殺越之變,在處熾蔓。凡玆數事,罔非危亡之象,此正君臣上下協心同德,以圖挽回,而況今災沴沓至,中外憂懼之日,豈不思大警動大振作,轉危爲安之策乎?仍竊伏念,聖上遇災,則輒有恐懼之心,凡於群下之進言,必有體念之敎,而災過之後,聖心旋懈,未聞從一言行一事者,恐懼體念之意,果安在哉?如此則雖崇論、宏議,日陳於前,而無益於修省之方。誠願殿下,克加懋戒,毋事虛文,雖在幽獨之中,恒存對越之誠,益盡寅畏之實。不但體之於心術之微,亦且驗之於事爲之際。一洗舊套,務臻新化,仍飭群工,各自勉勵,痛革私意,精白一心,無踵偸惰之習,以致交修之美,則其於弭災答譴之道,豈少補哉?臣等待罪近密,目見非常之擧,區區所懷,惶恐敢啓。傳曰,非時震電,令人危懍,納誨殊切,可不體念焉?

○又啓曰,敎命文製述,一日爲急,而製述官左參贊李畬,方到江上云,卽爲牌招,使之趁速製進,何如?傳曰,允。

○左參贊李畬,牌不進。

9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朴熙晉一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慈山府使鄭碩賓。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江原監司書目,春川府使李筬,今月十八日身死事。

○又書目,鄕儒之疏斥,査官之劾罷,有不可晏然在職,乞遞職名事,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無所嫌,勿辭察職。

○忠淸監司書目,延豐呈,掌令李箕洪上疏。入啓。遞差。

○工曹判書金構,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勿過辭,安心行公。

○黃海監司書目,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政院啓曰,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二十五日寧陵修改告祭,二十六日納徵親臨擧動,此兩日,三省推鞫,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京畿監司書目,果川呈,以工曹參判姜鋧,病重上去不得事。啓。傳曰,還出給。

○謝恩,左參贊李畬。

○司書李世維,牌不進,依承傳罷職。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請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更加究覈,前後主掌謀議之人及供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事。答曰,勿煩。啓辭竝見上

○有政。石城縣監金泓,持平吳命峻,敦寧都正郭昌徵,春川府使洪夏明,司成李震壽,戶曹參議金萬埰,校書校理明廷耉,司乂宋道涵,鴻山縣監金相勛,典籍朴熙晉,禁府都事金鏜,鍾城府使柳憲章,典籍李宜章,懷德縣監李齊說,掌令金相稷,直講朴師東,谷山府使李泰長,承旨崔重泰。

○禮曹,奏請兼冬至使拜表吉日,來十一月初二日辰時,方物封裹,十月卄九日,推擇。啓。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徵前一日,妃父母家進排禮物,別單書入,都監郞廳領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郞廳,又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文製述官左參贊李畬,來到江上之後,卽送該房監造官,使之速爲製進,則姑就靜便處,稍得調病,以爲及時製進之計云,故欲觀一兩日處之矣。今則日期漸迫,不宜累日遷延,令政院更卽牌招,俾得趁速製進,何如?傳曰,允。以上《儀軌謄錄》

9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式暇。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仕直。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三更,雷動電光。

○注書朴熙晉遷轉,代假注書李邦彦。

○明日崇政殿親臨,納徵正時,巳初初刻。

○戶曹啓曰,卽接廣興倉所報,則來十月朔頒料次,倉官進去于領議政徐文重家,請受祿牌,則方在呈辭中,祿牌不爲出給云。係是大臣祿俸,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令倉官輸送。

○傳曰,備局堂上引見。引見時,鍾城府使柳憲章改差,前府使洪萬紀,仍授推考,催促下送事,及全羅水使李碩寬遞差事,定奪。掌令金相稷改差事,下敎。

○執義李德英所啓,炤兄弟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科獄罪人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崔世鎰、朴斗山事。措辭見上上曰,勿煩。新除授持平吳命峻,時在京畿楊根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依啓。

○吏曹判書洪受瀗上疏。大槪,昨日政,有做錯之失,先遞臣職,仍治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行公。

○引見時,右議政申琓所啓,頃日全羅監司韓聖佑疏陳兩件事,一則水軍及防軍布,己卯以上蕩減事也。此則當自備局回啓。一則左水使李碩寬事也。當初狀啓中,以軍布濫捧爲言,而此則碩寬,旣以備局啓下事目爲言,不無所執,故備局覆啓,以此措辭,只請推考矣。今碩寬,於本道守令報狀題辭中,顯有侵逼道臣之意,致令道臣不安,事甚不當矣。上下官事體,豈可如是耶?臣問于領左相,則皆以爲,碩寬事,雖非大段,旣失事體,且與方伯,勢不相容,請遞爲當云,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臣昨見政目,則該曹以鍾城府使洪萬紀,情勢、病勢,俱難赴任,啓遞出代。臣未知萬紀情病之果如何,而邊地守令,人皆厭避,雖有情病之難强,若如內地守令,循例啓遞,則邊倅之圖遞,大關後弊,銓曹所爲,殊涉不當。且夫馬之上來,已過累月,今若留待新倅之下去,則又未知更費幾日,事甚可悶矣。該曹當該堂上,推考,洪萬紀,亦爲仍任後推考,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刑曹判書閔鎭厚,以崔世鎰獄事,引嫌,久未行公。頃日筵中,以崔世鎰事,雖不可按治,他事則無可引嫌之端,兼帶他衙門,尤不可不察任之意,仰達矣。今至累日,終不行公,至於備局之坐,賓廳之會,皆不來參,誠爲未安,推考,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

○戶曹判書金昌集所啓,頃日解由變通事,別單啓下,而其中田稅大同米布,前事目中,全未捧者,拘礙解由,其餘則越等矣。其後辛巳年遞任守令,雖一石未收,竝爲拘礙事定奪,而若用此規,則解由無可出之時矣。臣問于諸大臣,則以爲,新捧田稅大同,則雖一石未收,竝爲拘礙,而前未收,則依前越等,似宜云,故敢達。上曰,依爲之。

○執義李德英所啓,卽今外方,盜賊竊發之患,無處無之,秋冬如此,況於來春乎?止盜之策,不可專責守宰,記昔丙丁年間,餓莩相望,流丐滿路,竊發之患,勢必倍蓰於前,而蓋以其時朝家,新揭事目,以開賊徒中捕告免罪之路,故奸猾之徒,不無相疑散落之效。今亦依此榜告遠近,如有自中捕告,特貰其罪,優賞米布,則似有補於止盜之方矣。上曰,申明前令,可也。以上朝報

○行副護軍李寅燁所啓,今年年事,大體諸道同然,卽今賑廳,有若干穀物,分給諸道,勢將不已。且都民戶數甚多,而亦無賑活之道,晝思夜度,實無善策矣。賑恤、常平若干穀物,散在三南,而兩南年事,比諸道稍優,忠淸道亦不至於如畿甸、兩西之甚,兩廳穀物中正租,通三南約爲萬石,趁明春取用,以補賑資之意,敢達。上曰,依爲之。

○又所啓,春間以湖南米移送南漢事,仰達,而以其輸轉之難,尙無一石上納者矣。畿甸秋收米,今當磨鍊,當此凶荒,元數雖不多,而山城附近邑收米,使之移納山城,京廳穀物價,則以湖南米取用,似爲順便。但山城捧上之際,例爲尊重,米色亦必精鑿,而今此收米,使民自納,則非如移轉之比,且其米色,亦不如軍餉,而山城若依例捧上,又責精鑿,則民弊甚多,不可不慮。別遣京郞廳,持京倉斗斛,依京倉例捧上,以爲初頭觀法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

○行副護軍李寅燁所啓,北路凶荒尤甚,道臣請得賑資,當爲劃給,而嶺南沿邊各邑穀物,丙子、丁丑,兩遭北運之後,所餘無多,今無下手處,不得已將以儲置米及監營、統營等穀物,推移充送,而國家儲置,意有所在,又未知明年年事之如何,取用儲米,誠爲可悶。曾於丁丑年間,以倭公木作米,充補儲米與賑資,亦無依前作米,而必知公木取用及作米便否然後,可以稟定,先以此意,詢問本道監司處,何如?上曰,以此分付監司,可也。

○副校理權尙游所啓,今日國家衆弊夥然,有難毛擧,而自古識時務者,必於衆弊之中,就其重且大者,先加釐革。是故先正臣李珥,以改貢案,爲更張之第一務,或陳疏或筵白,其意未嘗不懇懇於此矣。及其設立大同法之後,則改貢案,無復可言,而以卽今垂弊,不可不趁先變通者言之,則軍政,當爲第一急務,臣屢以此意,仰陳于筵中矣。伏聞廟堂,方以此講究,必將有善策,可以大利國家者,而第念良丁不除,則逃故無以充定,逃故無以充定,則隣族之弊不可救,而邦本將蹶矣。以臣慮之,若行良人從母役之法,則良丁日增,軍額充定之難,必不如今日之甚矣。此法蓋出於先正臣李珥之論,而先正臣宋時烈,以此建請,遂爲聖代之美法,及至向年,無端廢閣,誠爲可惜。今若復行此法,則不出數十年,必大有利益。古語曰,玆法之行,悅之者衆。聖上若許斷然行之,則別無毫分騷擾之端,而民情無不悅樂矣。但士夫奴僕,多爲良丁,故法非不美,而易於撓改者,蓋由於此,此則惟在聖意堅定之如何耳。大臣方入侍,下詢,何如?上曰,此事,何如?申琓曰,此事言之,蓋久矣。若行此法,則良丁易得,故先正臣宋時烈,曾以此仰達。行之十餘年,遽至廢閣,良丁還爲私賤,其弊猶復前日,及今復可變通,則不遑未果矣。軍制必須變通然後,國事庶有支保之勢,而每以此時,世道、人心,有難變通爲言,而徒事玩愒,良可慨然。如此等事,最是其中之細事,而亦不得變通,尙何望過於此者乎?上曰,軍政弊端,當從容講定變通,而良人從母役法,亦令廟堂,商議稟處,可也。《備局謄錄》燼餘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一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崔重泰,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親迎初度習儀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泰采啓曰,假注書李邦彦,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重泰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趙泰采,以吏曹言啓曰,壬午五月二十二日,咸鏡監司黃欽,留待引見所啓,臣未及到任,守令之治否,民間之疾苦,姑未得知,而六鎭遐遠,不沾聖化,民情惟願文官之爲倅,故曾前慶源、慶興、吉州、穩城等處,間間差遣文官矣。其地絶遠,人皆厭避,令問漸至頹弛,近來連以武弁差遣,遐氓之缺望,蓋已久矣。文武交遞之法,雖難猝行,間以文臣擇差,則可以副遐民之望矣。上曰,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慶源等四邑文武交差之法,自爾廢閣者,蓋由於武弁漸多,文官數少,不能循次差遣之致。道臣未及赴任,先軫邊民之情,願有此陳達交差之法,雖難猝復,間以文臣,隨窠調遣,似爲得宜,以此施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壬午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持平李東彦所啓,臣有區區所懷,敢達。臣曾見國朝名臣行蹟,則出入□□之人,間差該司之官,或有新遞銓郞及臺□□□拜各司主簿、僉正者,此蓋出於歷試之意,列聖朝名臣之輩出,亦未必不由於此。近世則此規全廢,年前李益壽,以銓郞居中,移拜司僕主簿,此外則無聞。大凡朝家之重侍從臣者,不但爲其名望,將以致用於異日,而近來則無論名望之高下,陞六之後,輒自典籍,直拜騎郞,自騎郞直爲通淸,因此而出入三司,轉而至於宰相。若此之類,旣不歷試於內外諸任,未經職事之燥濕,全昧事務之難易,只是上下論議,臧否人物,及升崇班,任大責重之後,顧何以責其□國事理民務乎?臣意以爲,一依舊規,新出六品之類,雖已經參下翰注者,自典籍移監bb察b,自監察而試之諸曹郞官,稍待歷試之效,然後仍通淸路。至於刑曹,是詞訟衙門,戶曹,是財穀衙門,詞訟、財穀,何等重事,而名臣則全不知此等事務,他日之臨民□□叢挫,固其勢也。自今以後,刑戶曹郞官各一員,必以出入侍從之人及將爲新通之人,隨窠差除,定式施行,以爲歷試責效,周知時務之地,何如?上曰,令吏曹稟處事,命下矣。名流之陞出六品者,必自典籍、監察試之,諸曹三司之遞任者,必付主簿、僉正,刑戶曹郞官,必以侍從之人及將爲新通之人,塡差一員云者,蓋出於歷試之意,揆以古實,亦有可據,似當以此定式施行,而三司遞付該司一款,則三司之遞職頻數,蔭窠之作闕未易,有難續續移付。三司官遞職之時,若適有蔭窠,依所達,卽爲移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壬午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持平李東彦所啓云云。措語見上上曰,令吏曹稟處事,命下矣。□□□守令,無論旣遞與時任,治績如是表著,所□□抽栍中褒啓守令,一體論賞,而抽栍之外,以□路所聞,混然施行,旣是法規之外,則雖不可一以恩例施之,而其中治行淸簡之可稱者,亦不可無褒尙[賞]之道,自該曹各別調用,注擬之際,以褒啓懸注,以示朝家激勸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壬午八月初十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司諫兪命弘所啓,憲臣旣以廉問時事,有所陳達。臣亦有所懷,敢達云云。措辭見上上曰,令該曹稟處可也事,命下矣。五邑守令治績表著之狀,廉問之臣,旣以所聞所見,據實陳達,則所當有別樣褒尙[賞]之擧,而旣是抽栍之外,則似難一體論賞,姑依湖西守令例,自該曹注擬之際,以褒啓懸注,以示朝家激勸之意,何如?傳曰,允。

○任舜元,以禮曹言啓曰,敬寧殿□章,令大提學李畬製述事,定奪,而日者,亦令造成廳以催促撰進事,啓達矣。卽今李畬,自鄕上來,而諉以旣解文衡,不爲製呈,此等重大文字,自前亦多以前任文衡製述,則李畬之以此爲辭,實爲過當,依前定奪,使之斯速撰進事,令政院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兪集一,以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納徵時禮物,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崔重泰,以侍講院言啓曰,本院下番司書、兼司書、說書、兼說書,俱未差,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體未安。未差之代,後日政,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副護軍金昌協疏曰,伏以,臣之上辭疏也。本院副提學,固知在所必遞,而所仰望於聖慈者,尤在於提學之倂免矣。及承聖批,不□□□臣竊伏惟念國家所最重,莫如文衡之□□大提學,乃其補處也。自來選任不苟,必擇一時知□□望者以畀之,曷嘗有如臣之空疎鈍拙,而得以僥倖□冒者乎?雖使臣,方在朝列,猶將有代斲竊吹之譏,況其屛廢多年,志意泯泯,特一田舍愚氓耳。詞苑淸選,夫豈其宜?始之誤授,已足以辱名器。況今經月虛帶,徒作侈身之具,尤豈非未安之甚者乎?且臣賤疾危篤,待塡丘壑,久矣。近又以日氣向寒,所患痰症,一倍添苦,跬步動作之間,輒覺喘急欲絶,未論其他,只此病狀,亦無黽勉趨命之路,敢復冒死仰籲於宸嚴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睿察,亟許鐫免,使名器久辱,而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察任。

9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有霧氣。五更,月入太微垣東垣內。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行副護軍金昌協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過辭,上來察任。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來二十九日,祿都目政事,敢稟。傳曰,知道。

○忠淸監司書目,忠州牧使權持,久不還任,罷黜,其代擇差,不多日內催促發送事。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事。措辭竝見上答曰,勿煩。

○前啓,刑曹囚人崔世鎰、朴斗山等,更加究覈,前後主張謀議之人及供辭中違端,一一嚴鞫,覈實處置事,停啓。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二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京畿監司書目,名入囚人之供,有難晏然於職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敎命文,旣已bb?b書寫官海昌尉吳泰周,卽爲來詣,草圖書,書寫以入,仰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此正書。已上《儀軌謄錄》

9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三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慶尙左道災傷敬差官書目,慈仁縣監全命三,災傷差錯,罷黜事。

○開城留守金宇杭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刑曹啓目,崔世鎰、朴斗山,以其自服之罪,考律勘罪事,判下矣。崔世鎰,卽誣告之人,朴斗山,亦是敎誘之,竝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何如?啓依允。

○政院啓曰,卽者義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明日無故,三省推鞫,當爲開坐,而判義禁金構,牌不進,不得開坐,明日不可不更請牌招云。莫重省鞫,經月延拖,極爲未安。判義禁金構,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開坐,何如?傳曰,允。

○有政。掌令崔啓翁,忠州牧使南致熏,司書朴台東,司僕正金相稷。

○政院啓曰,頃以三省推鞫,久未開坐,待判義禁金構玉冊文畢寫後,卽爲牌招事,允下,而連日有故,以委官意,頉稟矣,今日無故,當爲開坐云。判義禁金構出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禁府謄錄》

9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慶尙監司趙泰東。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四度呈辭。入啓。傳曰,安心調理。

○平安監司書目,德川郡守李鳴夏,今月十九日,遭母喪事。

○全羅監司書目,全州判官李海朝,罷黜事。啓。傳曰,勿罷仍任。

○政院啓曰,判義禁金構,今日又爲違牌,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省鞫尙今遷就,前所未有,其在事體,極爲未安。更爲牌招,以爲開坐之地,何如?傳曰,一向違牌,殊甚未安。推考,更卽牌招。

○又啓曰,憲府多官,或在外,或奉使,或呈告,無一行公之員,監察茶時,已涉未安。且以省鞫事,方爲牌招金吾長官,則臺諫亦當備員,除在外奉使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來初三日冊妃後,則位號已定,當有分[令]政院差送之事,令該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允。

○獻納黃一夏啓曰,臣以前忠州牧使權持,不能致察田政,民多稱冤,論啓請罷,而聖批以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處之爲敎,故緘答間姑爲停止矣。卽伏見本道監司狀聞,則以持,不行擾民之政,審知禍災之處,色吏畏罪等語,旣無(旣無))是事云,臣於是,不勝瞿然之至。蓋持之貪近杯酌,惰棄官事,施措之間,率多疵政,以此傳說,頗有喧騰,而臣意則以爲,本州,物衆地大,素稱難治,而況多奸猾之吏,自前莅任者,鮮得治聲。今此毁言,亦難盡信,許多云云之說,果不悉陳,而至於田政一款,初不査報之,故雖酷被災害之處,皆入實結。其所取怨之狀,非但稔聞於其土着之民,洛中士夫之往來本州者,無不播傳,臣之所聞之處,非止一二,故不得不略擧其槪,有所論列矣。今者道臣狀聞之語,與臣啓意,如是相左,則臣之所論,未免有不審之失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炤兄弟事。科獄罪人加刑事。措辭竝見上近來城中偸竊之患,無處不有,閭里之間,不得安眠,此固凶歉所致,而第聞羅卒詗察之方,甚爲怠慢,夜深之後,巡更漸疎,雖有犯夜之人,無人捕捉云。果如是,則偸兒之肆行,固無足怪,事之寒心,莫此爲甚,請左右捕盜大將,從重推考,使之各別申飭。當此無前荒歲,凡係擾民之事,不可不一切安徐,日者因筵中定奪,外方推奴徵債等事,旣有禁令,則獨於京中,亦不可依前推徵,請令該曹、該府,一體停止。新除授掌令崔啓翁,時在全羅道南原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第三件、四件事,及下諭事,依啓。

○工曹判書金構,金吾堂上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速出行公,毋務[曠]職務。

○政院啓曰,卽者禁府郞廳,以委官意來言,今日判義禁,再招不進,省鞫不得開坐,明日朔祭受香,初一日朔祭正日,此兩日,頉稟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9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趙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呂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以進李邦彦。事變假注書閔致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華蓋星上,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

○有政。僉知閔夢虎,全羅左水使蔡以章,部將李景薰、金慶昌,守門將具左翼、黃萬昌,武兼安敬龜,翊衛尹普、宋元錫,忠壯將金震賢,曹司衛將兪樸,副摠管鄭弘佐,僉知李世延、柳曼,判中樞徐文重,訓鍊判官朴苓。

○正言金栽啓曰,日者僚臺,以前忠州牧使權持罷職論啓事,簡問於臣,臣以更加商量之意,答送,而仍與之聯名矣。卽伏見本道監司狀聞,則與臺啓中語意,一切相左。蓋臺啓,以持抛棄田政,慢不致察,災結成冊,終不上營,推問色吏,畏罪瞞告,浦落之處,盡入實結等語,爲其題目,而今此狀聞,則曰持備知境內被災輕重之處。又曰,本州水災所報,其數過多,慮有虛實相蒙之弊,自營門退送云,而至於色吏一款,元無是事,審如道臣之啓,則當初所論,盡歸虛套,爽實之責,臣固何免?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領議政徐文重三十五度呈辭。入啓。傳曰,卿之巽辭,愈往愈懇,一向强迫,抑有未安,本職不得已今姑勉副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司諫兪命弘啓曰,日昨,同僚以前泗川縣監朴世挺罷職事,發論,臣與之同參矣。今聞,本縣民人等,爲其訟冤而來,至於擊鼓登聞,盛稱其政績之最優,而臺啓中數件事,皆歸之爽實云,臣於此,切不勝瞿然也。當初此啓之發也,其所得於傳聞則審矣。世挺到任之後,蠱惑官婢,怠棄職事,酗酒與否,元非大段。至於簽丁一款,雖非歲抄之時,隨闕充塡,自是流例,則該吏舞奸之弊,安保其必無,而冒禁屠肆之說,又不翅狼藉,臣之論劾,蓋以此也。風聞之言,雖難一一准的,而今此邑民之登聞訟冤,亦安知不出於世挺之敎誘耶?臣以無似,職在言地,論一武倅,反致名登於擊鼓者之原辭,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李德英上疏。大槪,臣有筵席未盡之懷,以備裁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陳戒之誠,深用嘉尙,可不體念焉?

○院啓,竝引嫌而退。兩倅論劾,旣歸爽實,揆以臺體,俱難仍在,請獻納黃一夏,正言金栽,司諫兪命弘,竝命遞差。答曰,依啓。

○明日告期時,崇政殿親臨殿坐,辰正一刻。

○應敎李晩成辭職上疏。入啓。傳曰,還出給。

○副校理崔昌大,牌不進,罷職。以上朝報

○有政。修撰李觀命,慈仁縣監邊攸,同義禁金鎭龜,德川郡守李性天,懷德縣監許堟,分承旨金德基、魚史徽,司饔參奉尹景績,應敎李晩成,校理權尙游。

○嘉禮都監郞廳,以都提調意啓曰,王妃自別宮,詣闕時班次圖,依前例入啓,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郞廳,又以提調意啓曰,各房工役,旣以完畢,諸色工匠,竝爲罷送,監造官,則仍前直宿,堂上郞廳,輪回往來看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儀軌謄錄》郞廳黃冕校正。郞廳李翼元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