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二十八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2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祯亿。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巽方,渐进东方,良久乃灭。

○明日三拣择正时,辰正一刻,定妃后,诣别宫正时,午初二刻。

○谢恩,同义禁金镇圭。

○判义禁金构,知义禁金昌集,牌不进。

○领议政徐文重十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配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户曹判书金昌集上疏。大槪,金吾新命,遽及于已试见败之身,决无晏然再冒之理,乞递臣本兼诸任以安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政院启曰,大婚三拣择时,有大臣命招下问之例,明日命招事,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大臣、礼官,依例命招。

○副应教赵泰老,牌不进,罢职。

○判义禁金构,金吾堂上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救护母病。

○开城留守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传曰,开城留守申懹,不待该曹之覆禀,再次陈疏,侵斥户判,而语不择发,略无顾藉,相敬之风,岂容如是?殊甚骇然,从重推考,此疏,还为下送。

○嘉礼都监都厅赵泰老罢职,代李震寿。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判义禁金构陈疏,有救护之命,未出仕前,三省推鞫,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三拣择后,诣别宫时刻,以午正初刻,付标以入。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呈,本月卄六日地震,起自东方,转向西方,而其声如雷,屋宇掀动,移时乃止,变异事。

宜有前后之别,罪人杭家籍没等事,令该府,昭例举行。日者禁府判付,有杭子炤兄弟,为民放归田里之命,夫逆狱孥戮,邦有常典,则特命贷死,虽出敦亲之圣意,论以王法,伸屈亦过,而至令逆魁子姓,偃息田庐,则乱臣贼子,将无所惩畏。请还寝杭子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有鞫厅罪人李宇谦放送之命,臣窃以为不然也。今此狱情,何等凶乱,而彦良、宇谦,互相争卞,终不归一,径先放释之命,反下于未究核之前,盖此辈凶谋,事在久远,诛之则不可胜诛,今日圣教,虽出于令反侧自安之意,而情罪未核,遽尔放释,有若无罪清脱者然,其在狱体,已极乖舛。况今诸罪人次第勘罪,则宇谦,不可独为全释,请罪人李宇谦,与他罪人,一体勘律。方伯殿最之法,一从守令之治否,当以公正为心,不可容私意于其间也。洪州牧使郑推,当初差遣,出于极择,到任之后颇有声称,有土民林姓者,殴辱其寡居从妹,逃匿不现,推捉囚其奴,因公上京之后,监司偏听林哥之构诬越诉,移囚乡所,色吏酷施严刑,而犹且不惬,遂置中考。槐山郡守罗重器到任数月,毁誉未著而前倅姜硕臣,还上虚录之数甚多,不得已查报监营,硕臣之外孙,即监司之侄也。夤缘请嘱,以为先发制人之计,查状才到营门,而旋居于下第。夫方伯,何等重任,黜陟,何等重事,而凭借公法,用意逞私,朝廷委寄之意,果安在哉?决不可无别样警责之道,请忠清监司李震休罢职。日昨前司谏李征龟,前掌令郑维渐,俱以都监都厅,至蒙陞资之典,而征龟则察任才四十馀日,下乡见递,维渐,比征龟日数稍多,而犹未准满,一倂加资,极涉太过,至于堂上都厅中,有差下之后,一不仕进,而混被恩典者,殊乖明主嚬笑之爱,且关日后滥觞之弊,请还收李征龟、郑维渐加资之命,未仕进堂上、都厅,并令查出,收其赏赐,以重恩典。新除授掌令李世弼,时在庆尚道尚州牧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李震休,姑先推考,李征龟加资,未仕进堂上都厅赏赐还收事,及下谕事,依启。

○传曰,前司谏李征龟,半熟马一疋[匹]赐给。

○政院启曰,今因平安监司,居下守令都目前差出给马下送事,状启,碧潼、阳德两邑守令,既已差出,而两司有故,尚未署经,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工曹参判金镇圭上疏。大槪,新授资级与职名,决无冒没承当之理,乞赐收回,使名器不轻,涯分无溢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启曰,太庙展谒每年岁首恒式取禀事,曾已定夺矣。太庙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此仰禀。传曰,以旬间推择。又启曰,太庙展谒,以旬间推择事,命下矣。令日官推择,则今正月初十日平吉,十二曰最吉云,而初十日则春享大祭之日,以十二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依为之。

○正言兪彦明,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政院启曰,明日为政事命下,而敬陵亲祭散齐,在于明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以上朝报

○禁卫营启曰,今此陵幸时,本营军兵五哨内,出番三哨,则属于留都大将,内外三处入直二哨,则勿为替直事,已为定夺,而本营入直别骁卫,则乃是昼出夜直之军,与出番步军,一体出用于阵上,还宫后依例还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禁卫营誊录》

○礼曹启曰,王世子每年岁首永昭殿展谒事,曾已。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提调户曹判书金昌集,疏批已下,令政院,明日待开门,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今见嘉礼都监节目,三拣择后诣别宫时,景福宫、昌德宫前路住辇[驻辇]节次,磨炼矣。世子嫔,自有驻辇之节,而今番则似无此节次,未知辛酉誊录,有此节目耶?抑援引丙子年例而然耶?详问以答。启曰,云云事,命下矣。今此节目,不自都监磨炼矣。日昨礼曹,以启下节目,誊报都监,而此一节,臣等未及觉察矣。今承下教,取考前后誊录,则皆于昌德宫,行拣择之礼,无此节目,故问于礼曹,则三拣择后诣别宫时,则系是未册封之前,既以玉轿,由东挟门出宫,不用举动时仪节,故以义起如是磨炼,自别宫诣阙时节目,则无此一段,既以磨炼入启云矣,敢启。传曰,景福、昌德两宫前路住辇[驻辇]节次,付标,可也。已上《仪轨誊录》

9月3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祯亿。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徐文重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以承传色,下教于宾厅曰,大婚,欲定于顺安县令金柱臣之家,未知如何。宾厅启曰,命下矣。臣等伏承圣教,允协神人之望,一国臣民之福,臣等不胜抃贺之至,敢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三拣择已过,亲迎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此仰禀。传曰,以十月推择。

○又启曰,命下矣。亲迎吉日,问于日官,则自十月初一日,至三十日,其间多有拘忌,只十三日为纯吉云,以十三日定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大臣礼官命招事,允下矣。领议政徐文重,方在呈告中,领府事尹趾善,亦在病患中,依前例不得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文学权世恒,牌不进,只推勿罢。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大婚之例[礼],已定,王妃父母,例即陞秩,政事,何以为之事,取禀矣,敢启。传曰,当日为之。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谢恩,司书李世维。

○院启,近来国法解弛,公不胜私,凡系非法犯科之事,行查外方,则勿论轻重大小,举皆白脱,事之寒心,莫此为甚。年前台启以横城乡校近处,有入葬人,而县监朴安道,不为禁断之故,请拿行查,则本道查启,终归白脱,安道则带职还任矣。今闻本道监司,状闻当初入葬之处,不但逼近圣庙,在于客舍前山咫尺相对之地,官属三家,俱是数十步之内,安道循私蔑法之罪,到今昭著,既已罢黜,则当初查官瞒报之罪,与安道无异,而监司之不核虚实,泛然论启,亦甚骇然,不可以事在既往而置之。请其时当该查官,先罢后推,监司,从重推考。王狱事体至重且严,罪人之或以身病,入启保放,虽是近例,而病差之后,即为还囚,固不当时日淹滞也。近来国纲解弛,即今保放之人,多至三四,虽未知疾病轻重之如何,而或有延过数月,不为还囚者,或有依幕于金吾绝远之地,偃息自便,不知有桎梏之在身,会客游戯,殆同无辜之人,而本府不复致察,任其自如,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禁府当该堂上,从重推考,郞厅,先罢后推。答曰,依启。

○吏曹启曰,命下矣。外朝,有从一品工曹判书金构,兵曹判书李濡,正二品礼曹判书金镇龟,吏曹判书洪受瀗,宗室,有从二品林原君杓,全山君深云矣,敢启。传曰,兵曹判书李濡,升授正一品,差正使,可也。

○罢推现告,禁府都事朴弼揆。

○传曰,今日诣阙处女二人,并许昏。

○有政。监察尹征商,顺安县监李乔岳,同经筵金镇圭。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纳采、纳征、告期等行礼时,正、副使以下诸执事及主人傧者,所着公服,令都监措备事,礼曹,既以磨炼节目,启下矣。取考誊录,则戊寅年嘉礼时,只正、副使,主人傧者,着公服,其馀诸执事,则皆以黑团领行礼。其后嘉礼时,以许多公服措备,其费不赀,皆依戊寅年例行之矣。今番,亦当依前誊录举行,而既自该曹,磨炼启下矣,自下有难擅便,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

○又启曰,都厅郞厅赵泰老罢职之代,以副司直李震寿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别宫先进排各样物件中,既为进排之物,则单子书入,而其中两种未及造成,势将追后进排,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单,一房三房次知,书入。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教命篆文,吏曹参判金镇龟,既以书写,草本封入,以备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大婚,欲定于顺安县令金柱臣之家,未知如何。议政府左议政臣李世白,右议政臣申琓,礼曹判书臣金镇龟,参判臣柳之发,参议臣洪受畴启曰,备忘记,大婚,欲定于顺安县令金柱臣之家,未知如何事,命下矣。臣等,伏承圣教,允协神人之望,此实一国臣民之福,臣等不胜抃贺之至,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仪轨誊录》

○义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玄翊夏手本,则保放罪人魏山固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道成手本,则保放罪人李文海、吕兼齐等病势,今已向差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禁府誊录》

9月4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朴熙晋。假注书韩重熙。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德浦佥使李弼臣。

○罢推现告,横城查官昌平郡守成至敏。

○假注书李祯亿改,代韩重熙。

○礼曹启曰,因庆设科,出于与国人同庆之意,在前嘉礼后,例有别科,戊寅年别试文科初试,分京外取六百人,制述,初场论赋具篇,终场策问一道,讲经,四书中抽栍一书,三经自愿一经,取粗以上,今当依此试取,而开场日期,则令日官,推择举行,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今日昼讲,时刻已迫,而知事李畬在外,金构受由未出仕,李濡加资未下批,同知事金昌集疏批未下,李寅烨陈疏,金镇圭未肃拜,无无故入侍之员,李寅烨、金镇圭,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侍之地,何如?传曰,并牌招。

○户曹判书金昌集,金吾堂上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意外侵诬,何必为嫌,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昼讲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进官兪得一,承旨崔重泰,玉堂李观命、权尚游,假注书韩重熙,兼春秋权大临,史官金相元,武臣南峻。

○礼曹启曰,仁显王后禫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来十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今日昼讲时,刑曹参议鱼史徽推考,今日为始,连日开坐,崔世镒事,使之斯速究核事,下教。

○判尹李寅烨,吏曹参判金镇圭,牌不进。

○禁府,三省推鞫,问事郞厅,宋宅相,台谏代,李万选。

○校理李观命身病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谢恩,文学权世恒。

○政院启曰,今因弘文馆草记,对直将阙,明日昼讲时,亦无以备员,令本院禀旨变通事,允下矣。似当请牌开政,而阙门已闭,待明朝牌招政官,差出阙员,仍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文重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侍读官李观命所启,臣待罪学兼官,有所怀,故敢此仰达。全罗道万顷、古群山内外洋渔场,乃明庙朝嘉靖乙丑年间,赐与四学,以为收税养士之资者也,殆至于百数十年之久,少无被侵之事矣。逮至庚午年间,检营,称以补用军需,一半收税,其时庠官,陈达于筵中,检营之一半收税,即为禁断,专令四学句管,则其后检营罢后,监营尤不当收税,而因循收税,故自本学,方为推还,而奸细辈,瞒告于朴贵人宫家,称以监营之一半收税,无补军用,至于手本折受,此是祖宗朝赐给于四学者,而监营之横占一半,已为无据,今因宫差之瞒告移属宫家,则尤甚不当。凡折受,为今日痼弊,而至于养士之需,归之宫家,其在事理,岂非未安之甚耶?古群山内外洋渔税之分入宫家者,即为停罢,令四学,全数句管捧税,以为养士之需,何如?权尚游曰,此事,臣亦闻之矣。此乃祖宗朝为养士之需,赐给于学宫者,甚美事也。当初检营之称以军需补用,限年借用一半之税,固与宫家折受,有异,而庠官犹且以为不当,陈达筵中,则自上许令还属学宫矣。其后监营之横占者,只是诿之以道内地方,征税于浦户,四学,虽每以勿为横侵之意,争之,而监营,因循不归,宫差之辈,闻知此事,告于宫家,致有启下折受之举,而以养士之需,移入宫家,其在听闻,岂非未安之甚乎?臣等之意,只恐事体有伤,敢此仰达矣。上曰,以养士之需为名,则宫家折受,果为未安,古群山渔场,令四学,句管收税,可也。特进官兪得一所启,臣才从外藩还朝,见方待罪于本兵佐贰之任,以烽燧事,有所仰达矣。前春圣上,以北路烽燧事,下教筵中,臣于其时,亦方按察边疆,尝以传烽疏虞之弊,慨然于心,而盖边警之报,莫大于烽火,而京外烽火,间皆有名无实,烽军则多不守直候望,列邑则不察虚实,而只凭邻邑之状,报于各营,各营之状,报兵曹者,亦皆类此。如安边、淮阳,为关东接界之地,北关之烽,虽自火底晴旸例举,而淮阳则不顾后烽之举不举,与道内金城等数邑,报以云暗,诿之于致人传准。此外西、南诸路之传烽于他道者,大抵一套,同日相望之烽,复书例举前录云暗,此固由于国纲解弛,命令不行之致,脱有缓急,将何以报警耶?且以北路事言之,重溟复岭,常多云雾蔽遮之日,而臣于出巡南、北关时见之,烽台之报暗者,亦多,而峨嵯山烽火,则每云候望不得,三南沿海两西之烽,潦雨云暗之时,亦无看望之地,其为不实如此,则外方可知矣。臣受任兵曹后,取考诸道烽燧状,则靡不同然,故臣与判书臣李濡相议,欲为论责诸路,且严饬于木觅、峨嵯等烽将,而受教中烽燧摘奸时,不举者军人,杖一百,守令杖八十,俱无别样变通之举,则烽火之不谨,犹夫前日矣。臣意则本兵之长,与庙堂相议禀定,木觅则一从诸道烽燧之晴暗与否,而举火相准,或有云暗不得看望之处,则手本,兵曹以此,书塡于入启单子,北道烽燧,则依前定夺,虽有夜深后,候望来告于兵曹,以为禀处之地,诸路则革罢致人传准之规,平明定式,如或复踵前习,不为候望,而送人传誊,不察虚实,而循例誊报,则烽军则施以重律,守令则论以编配,间或别遣宣传官或摠府郞,使之暗行举烽于中间一处,而前烽之不举如前,则依律罪之,且于客使牌文及大差倭出来时,使之一番举烽,则亦可以看检矣。侍读官权尚游曰,烽燧申饬之言,诚是矣。如别遣宣传官等摘奸严饬,则为可,而烽火,于贼兵现形及犯境接战,各有所举之数,客使牌文差倭出来时,举烽看验云者,恐违常规,似不可行矣。得一曰,北使牌文出来时,举烽一款,虽倡行而不置,烽燧则已传烽报警,事体至重,前后筵臣陈达,非止一再,而一出举行条件之后,便作休纸,岂不寒心乎?平时传烽之亏缺如此,临乱苍黄之日,何以成样乎?丙子之事,实可鉴戒也。上曰,烽燧是重大之事,北使牌文,举烽看验,有不可行而其馀事,令兵曹与庙堂,相议禀处,可也。《备局誊录》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大礼吉日,既以推择启下,都监诸务之中,教命玉册,尤为紧重,而教命文制述官左参赞李畬,陈疏批下之后,不复留待处分,仍为下去,事体诚极未安。李畬从重推考,趁即上来制进之意,自都监,别为行文,分付预差,行司直崔奎瑞,亦为斯速上来之意,一体自都监,分付,何如?传曰,允。以上《仪轨誊录》

9月5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徐文重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判尹李寅烨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行公。

○都承旨赵泰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察职。

○谢恩,辅德郑维渐,校理李晩成。

○政院启曰,副校理权尚游,因校理李晩成未彻之疏,称以情势难安,自阁门外,径先出去,玉堂下番不备,将不得开筵,事之未安,莫此为甚,副校理权尚游,从重推考,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申时已过,副校理权尚游,牌招入来之际,日势将暮,今日昼讲停。

○政院启曰,校理李晩成,承诣阙门外,陈疏退却之后,入来肃谢,将诣阁外矣。闻副校理权尚游,因其陈疏,径出阙外,亦为退去,莫重法讲命下之后,讲官一时散退,此实前所未有之事,事之寒心,莫此为甚,李晩成,亦为从重推考,仍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权尚游,牌不进,只推勿罢。

○兵曹判书李濡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权尚游再招不进,传旨。传曰,下义禁府。

○政院启曰,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权尚游,俱有拿推之命。校理李观命,为先牌招入直,即今阙门已闭,明朝,政官牌招开政,玉堂阙员差出,仍为牌招,以为上下番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曰,王妃父母,升秩后封爵,戊寅年则因纳采日期迫近,自下禀旨,而付领敦宁,而王妃父母封君封夫人,载在法典,此非待纳采举行之事,明日政下批事,分付。

○有政。辅德郑维渐,校理李晩成,判敦宁李濡,禁府都事沈浩,平昌郡守成璹。

9月6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务安县监金润海。

○去夜,政院启曰,校理李观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玉堂上下番之一时俱空,经夜阙直,前所未有,揆以事体,诚极未安。政官待明朝牌招之意,虽已禀启,即今事势如此,差出阙员之外,他无变通之道,更鼓虽深,政官,牌招开政乎?敢禀。传曰,明日开政。

○校理李观命,牌不进,只推勿罢。

○禁府,李晩成、权尚游,拿囚。启。

○领议政徐文重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敢申前请,冀蒙镌免,仍有所怀,以备裁处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世镒之受人指嗾,构诬倾陷之状,毕露于严问之下,则卿之一向引嫌,不已过乎?箚末所陈,正合予意,而节使仍兼奏请,自有已行之例,令该曹,斯速举行,卿其须念国事,安心论道,用副如渴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政院启曰,宪府多官,或在外,或在呈告中,无行公之员,连日监察茶时,事甚未安,除在外人员外,呈告之员,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府无行公堂上,罪囚之积滞,未有甚于近日,判义禁金构,亲病受由,已过累日,知义禁金昌集,同义禁金镇圭,各为引嫌,亦不开坐,并即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健命上疏。大槪,略贡愚忱,以备财处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疏陈,大意固好,可不留意焉。

○知义禁金昌集,牌不进。

○政院启曰,玉堂上、下番,俱为阙直,今已两日,而新除授副校理崔昌太,副修撰任守干,皆下乡,无他推移入直之员,校理李晩成,更为牌招,何如?传曰,依启。校理李观命,副校理权尚游,特为放送,仍为牌招,俾无连日阙直之弊。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副提学金昌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本职,令该曹禀处,卿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日者,吏曹参判金镇圭之疏论前判义禁李濡,虽出于痛恶奸肆,惟恐按治之或缓,而有司更推之请,亦不害为审慎之道,岂有他意于其间,而镇圭不少推恕,遣辞之际,全不择发,至以意固有在,有君无臣等语,凌踏重宰,略无顾藉,其在清朝相敬之义,岂容如是,事体所关,不可无规警之举,请吏曹参判金镇圭,从重推考。□□士夫处身,廉隅难重,人臣事君,分义亦重,进退去就,不可自任也决矣。左参赞李畬之久不还朝,虽缘情势之难安,而至于出疆之任,既有往役之义,则一向撕捱,终不赴命,已极未安,及今崔世镒投疏之后,既已苍黄上来,待罪城外,则所当留待究竟,且教命制进,何等重事,而不即奉承,陈疏径归,其在事体,不可无规警之道,请左参赞李畬,从重推考。答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传曰,今日昼讲停。

○有政。校理崔昌大,司仆正金相稷,副修撰任守干。

○领敦宁府事庆恩府院君金柱臣,今超辅国,嘉林府夫人赵氏,已上王妃父母,依法典封爵。以上《仪轨誊录》

9月7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徐文重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传曰,五部官员等,囚禁已久,足惩其不善奉职之罪,不必一向滞狱,并放送事,分付。

○传曰,庆恩府院君上来时,给马事,下谕。

○禁府,许穧拿囚。启。

○吏曹口传政事,奏请兼冬至正使,临阳君桓,副使李墪,书状黄一夏。

○以奏请兼冬至正使望单子,传曰,宗臣中拟望。

○敦宁府启曰,新除授领敦宁府事金柱臣,时在平安道顺安县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9月8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德基。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巳时未时,雷动电光。自一更至四更,雷动电光。五更,电光。

○右副承旨吕必容书启,臣承命敦谕于领议政处,则以为臣忝在鼎席,当此国有大礼之日,呈告乞免,其在分义,何敢自安于心也?第臣大病之馀,肌肉消尽,澌缀已极,万无自力之势,日夕祈祝,惟冀天日降照,特垂矜察,得释重负,庶免瘝旷之诛矣。不意近侍再临,温谕复降,敦勉备至,辞旨愈隆,惊惶感涕,无所措躬也。神思惝恍,不知所达,谨当以文字,仰暴微忱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近侍再临,温谕复降,惊惶感涕,罔知容措。玆敢尽暴微恳,乞蒙恩递,仍陈所怀,以备财察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累悉至意,复何多诰?箚末陈戒,予当留意焉。卿其须念时事,亟断巽牍,卧阁论道,用副上下之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冬至使,六月差出后,正使李畬,连为辞送,故拜表日期,未及推择,尚此迁就矣。奏请使身为兼差,而正使临阳君桓,亦以《璿源录》奉安,出去庆尚等道,十月旬间,似为复命,同月晦间,若为拜表,则其间,不过旬望,必有窘急狼狈之患,宗簿他提调,斯速代送,临阳君桓,则还为上来,似合便宜,变通之意,令该曹,斯速禀处。

○禁府启曰,即接月令医员郑道成手本,则保放罪人洪时纪,所患诸症,比前稍歇云,还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9月9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徐文重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左承旨金德基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吏曹启曰,命下矣。宗簿寺提调,只有洪受瀗一人,方以崔世镒陈疏事,本兼职务,不敢行公,他无推移,代送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洪受瀗今姑改差,以无故人,即为口传差出。

○传曰,自前举动吉日,必择数日,而况此嘉礼,则只择一日,开月十三日前后,更无可择之日耶?即为问启。

○礼曹启曰,命下矣。举动时必择数日,以为推移之地,而嘉礼则自前元无预择数日之事,此盖出莫重之礼,只择最吉之意也。即以传教辞意,问于诸日官,则以为开月十三日前则,初三日亦为平吉,而不及于十三日之纯吉,其后皆有拘忌,二十四日则日子虽吉,而亦有大段拘忌云矣,敢启。传曰,以初三日进定,可也。

○吏曹口传政事,宗簿提调兪得一。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府使崔镇汉,冒禁犯屠,罢黜事。

○忠清监司书目,怀德县监崔挺天,受由归家,病势果重,罢黜事。

○京畿监司书目,杨根呈,以左参赞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从速上来制进。

○又书目,果川呈,以知事郑载禧,龙仁呈,以司直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行公。

○江华留守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从速察职。

○兼兵曹判书李濡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固辞,从速行公。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院启曰,日昨昼讲命下之后,诸臣皆诣阁门外,而副校理权尚游,因校理李晩成未彻之疏,径出禁门,李晩成,亦以同僚之因己疏出去,为不自安,仍为并出,两臣虽有情势臲卼之端,稍俟讲罢,以之自处,尚且未晩,而唯知廉隅之为重,不思分义之至严,以致法讲将开,临时还寝,此实前所未有之事,举措之颠倒,事体之未安,莫此为甚。不可以私义之难安,有所容恕,而终无警责之道。请校理李晩成,副校理权尚游,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礼曹启曰,即接成均牒报,则今九月九日儒生课制,当为设行,而大司成未差,大提学李畬在外,同知馆事洪受瀗、李寅烨,俱在呈告中,不得设行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司直李墪副使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谏院箚子。大槪,请嘉礼吉日,以前择日定行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箚辞得宜,可不允从焉?

○下直,江原都事郑东虎。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一房郞厅户曹正郞洪重箕,身病猝重,不得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以户曹佐郞李挺英,差下,使之斯速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自前举动吉日,必择数日,而况此嘉礼,则只择一日,开月十三日前后,更无可择之日耶?即为问启。礼曹启曰,命下矣。举动时必择数日,而以为推移之地,至于嘉礼,则自前元无预择数日之事,此盖出于莫重之礼,只择最吉之意也。即以传教辞意问于诸日官,则以为开月十三日前,则亦为平吉,而不及于十三日纯吉,其后则皆有拘忌,二十四日,则日子虽吉,而亦有大段拘忌云矣,敢启。传曰,以初三日进定,可也。

○谏院箚子。伏以,臣伏见下礼曹之教,以嘉礼吉日,进定于来月初三日,臣等窃以为未安也。即今壸位久旷,臣民之望,孰不知吉事,先近日之为合于礼意,而第念初三日之于前定十三日,不过一旬之顷,况敬宁殿禫祀,在于初十日,夫今玆丧制之有禫,不特为春宫变制之节而已。齐体之服,有练有禫,实载《礼经》,则虽从近例,以十三日为服尽之期,若其礼制,固未尝降也,而今于未禫之前,先行缛仪,非但有乖于《礼经》,亦恐有嫌于吉凶之相错。伏愿圣明,考诸经训,参以情文,亟令该曹,嘉礼吉日,以前择日定行,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箚辞得宜,可不允从焉?以上《仪轨誊录》

9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横城县监李景华,瓮津县令吴命禧。

○备忘记,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而不幸今年水潦之灾,振古所无,陵谷变易,田畴荡然,秋成已届,生意索然,明春塡壑,不言可想,念及于此,若恫在躬也。俭岁赒赈之责,在于方伯,方伯若体宵旰之忧,申饬守令,孜孜赈政,抚摩安集,靡所不至,苟使便民,划即条奏,则庶有着实之效,以此,下谕于诸道监司,而畿甸根本之地,理宜优恤,前头灾实分等,启闻之后,别为蠲役,以示予如伤之意。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领议政徐文重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持平李东彦启曰,昨伏见刑曹囚人朴斗山供辞,则援引臣前日主掌官请罪之启,以为考官用情之证,至谓可信者,台启所论之言,有若以臣之启为请罪考官者然,其语意之巧密,谋计之阴谲,胡至此极?当初主掌官之启,不过为事体间规警之论,而转作彼辈大奇货大机关,星骏,倡于前,世镒,和于后,而斗山,又妆绘焉,前后统緖,一串贯来,臣之辨晣,亦既支离,而为人机括,疲恼极矣。试尝从头说来,臣于夏间,新自乡来,闻儒生辈之言,则今春谒圣科,打印禁断好品,初不严峻,及其试期临迫之后,旋又中变,许踏好品,故士子中先踏劣品,而变通之后,踏好品者有之,亦或不即知其变通,而未及改踏者有之云,而初不闻其变通之委折,今出于某处,则自外新到而骤闻者,其得无言乎?请拿主事之官,盖由于此矣。后因本馆堂上之疏,始谙其变通之由,与臣初闻,多有径庭,故臣既自列其爽实,亦犹病彼之轻遽,前后疏避,俱已言之矣。第惟此启之始发也,诸台并发者伙然,左碍右掣,议论方生,臣终引避见避,及其诸启之并停于僚手也。此启混归于寝阁,而所寝六启之中,有大于此者,不翅一二,则有公服者,所当逐条辨明,言其蔑公议亏台体之实状,而驳递之启,既极儱侗,至于星骏之疏,全不挈论其重处,其所凑精处,只在于主掌一启,本末倒置,而党比之态难掩,轻重失序,而倾陷之迹昭著,于是乎彼一种伺衅之辈,经营布置,无所不有。以微臣之一启为嗃矢,以僚席之寝启,为罪案,一扬一抒,手脚俱露,至于世镒、斗山,则绸缪密勿,打成一片语窘,而无所订的,计竭而无所归宿,则直以臣启为左契。噫,臣所论启之意,亶出于朝令之不信,事体之轻遽,则此于科场立落,考试公私,有何毫发相关,而为可信之订乎?况渠之供辞,既曰国人喧藉之言,何其诬也云尔,则其所不可诬之端,渠必有明知的信,而呑而不吐,终不显言,必以臣一时规正之别启,引以为可信之订者,何耶?渠辈之必欲提此一启,终始不舍者,盖亦觇同异之迹,藉台阁之重,做一𣠽柄,以为荧惑眩乱之计者,吁亦痛矣。第臣不揆世道,泛率论事,为世注的,芒刺丛身,辗转翻幻,茎蔓层杂,今又出没于罪人之招,抖擞源泒,厥谁执揆以廉义,决不可抗颜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引嫌而退。当初请拿,意在破惑,则执为𣠽柄,在我何嫌,请持平李东彦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庆尚都事书目,昌原府使李岐,灾伤差错,罢黜事。

○昼讲时,上曰,日者崔世镒投疏之后,大臣及诸臣,俱以为不安引入云矣。盖当初世镒,受人指嗾,欲为构捏朝绅,极其巧密,而今则奸情慝态,败露无馀,已令秋曹,考律勘罪,则大臣、诸臣,今无可嫌之端,大臣处,以安心视事之意,遣史官传谕,诸臣处,亦以此意,并为分付,仍即牌招,使之察任,可也。烬馀

○兪集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崔重泰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洪受瀗病,参判金镇圭兼带未肃拜,参议郑澔进,右承旨兪集一进。

○兵批,兼判书李濡未肃拜,参判兪得一奉命出使,参议金宇杭病,参知任胤元进,同副承旨崔重泰进。

○吏批启曰,判书洪受瀗,病不来,参判金镇圭,兼带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即接司饔院牒呈,则佥正赵泰果,身病甚重,不得察任云,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金宇杭为左承旨,任命元为怀德县监,金德基为副司直,李梦锡为副护军,李光著、朴台东为副司果,金宗衍为副司勇。

○又以礼曹言启曰,上年,因本曹启辞,永昭殿大祭时轩架,待今秋禀处事,命下矣。前头举动时及永昭殿大祭时用乐一款,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待明秋更禀,永昭殿大祭,用乐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谏院,以嘉礼吉日,以前择日定行事,陈箚,答以箚辞得宜,可不允从焉事,命下矣。六礼吉日及各样习仪、告庙等吉日,依前例启下举行之意,更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工曹言启曰,本曹案付毛衣匠,本来数少,而饥馑死亡之馀,馀存者只是十数名,阙内各殿内役及诸上司分送之处,剧其浩多。又有嘉礼都监,依誊录定送之事,而以若千馀存,实无酬应之路。在于如此之时,则诸上司、诸宫家,不得直为捉去,明有承传,而到今年久,渐至解弛,任意推捉,其弊不赀。若不各别申饬,则数少匠手,无以支堪,四字缺家,不得直为推捉事,更为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新除授济州牧使金泰鼎呈状内,老母七十岁,宿病沈痼,人子情理,不忍远离,亲年七十,勿叙三百里,载在法典,入启处置云。此与远邑守今有异,而海岛绝远之地,不可勒令赴任,金泰鼎,依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崔重泰,以兵曹言启曰,当日闲良张仁赞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崔庆昌,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难免其责,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嘉礼时掌畜,例以掌苑署官员福禄备具之人,择差,而本署别提李翛,不合此任,他司官员中可合者,相换,何如?传曰,允。

○崔重泰启曰,即见庆尚都事洪大猷,以灾伤差错,昌原府使李岐罢黜状启,则大年号下及初行,叠书官职着署,有违规格,不察甚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注书朴熙晋病代,以赵以进为假注书。

○任舜元启曰,持平李东彦,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敢启。传曰,知道。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一房郞厅司饔院佥正赵泰果,既递本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以上《仪轨誊录》

9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未肃拜。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式暇。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陈疏受由。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仕直赵以进式暇。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书讲。

○夜一更,有雾气,月晕,回木星、士星。自二更至四更,月晕,回木星、土星。

○下直,晋州牧使沈仲良。

○持平李东彦就职。

○领议政徐文重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副提学金昌协上疏,则兼带春秋之任与领春秋徐文重,监春秋李世白,有相避之嫌,照例处置,昌协,曾带是职,引嫌陈疏,既蒙许递,则今此所引之嫌,与前无异,所当许递,宰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呈,以谢恩使一行,本月初六日,渡江入去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赵泰果。

○同副承旨崔重泰身病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昼讲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进官李光迪,承旨兪集一,玉堂李晩成、权尚游,假注书韩重熙,兼春秋权大临,史官金相元,武臣姜泰相。

○传曰,敬宁殿望祭,世子亲行事,分付。

○注书朴熙晋病,代假注书赵以进。

○今日昼讲时,禁府次堂上,并为牌招,轻囚议谳事,及时囚罪人赵泰亿放送事,及后日政副提学差出,斯速新录事,及玉堂罢散人并书入事,下教。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措辞并见上近来外方奸民之欺卖民田于诸宫家,以为中间图利之计者,已成恶俗,臣东彦,以暗行,奉命湖西时,已陈此弊矣。今日茶坐时,庆尚道金海新山书院儒生等三十馀人,呈状本府,以为此书院,即故征士赠领议政文正公曹植及故处士申季诚腏享之所也。既是万历年中宣额之书院,而院底不远处,有中沙浦一岛,故万历甲寅年间呈书立案,永属本院,其后募耕收税,以资学宫者,已多年所矣。今者奸民辛千命及其任守章等,暗出立旨,变幻字数,刀擦浓墨,百般用巧,称为己物,盗卖于朴淑媛房,宫家之见欺,固无足怪,而奸民之公然横占学宫田畓,欺卖宫家之状,万分痛惋。或呈备局,或呈本道及本官,则既已修上御览成册之故,虽知其冤愤之状,而不得变通,玆敢千里裹足,来诉于法府云。学宫久远流来之田畓,因奸民之盗卖,一朝见夺宫家,已极冤痛,而此等弊端,辄皆利归于奸民,累及于圣朝,其在听闻,尤甚痛骇,不可不明查处置。请令本道,严明核治,以惩奸民之习,以慰多士之喁望。即伏见刑曹囚人崔世镒、朴斗山面质文书,则渠辈之绸缪谋议,潜相嗾诱之状,节节难掩。且以主掌官缄辞观之,渠辈之藉托此一端,欲售其诬陷之计者,透露无馀,而第其世镒所援诸人相议一款,斗山则掩幻周遮,百般抵赖,世镒则变其初招,托以昏劣,互相隐讳,终不直告,其间情节,尤极巧诈,而不为严核径先勘处,其在狱体,殊极乖舛。当使此事,初不讯核则已,既已按治之后,则决不可置之疑似之间,而不加究核,混囵𦇯缝。请刑曹囚人崔世镒、朴斗山,更加严核,究得前后谋议之根因,以严狱体,以惩奸习。崔世镒、朴斗山等,或受人指嗾,或私自密谋,教诱投疏,欲倾陷朝绅之状,既已绽露于前后,供辞及面质时则,按治之官,所当严明究核,毕得其隐情,而预虑其蔓延,乃以考律勘处,径请上裁,其在按狱之体,殊涉疏缓。请刑曹当该堂上,推考。答曰,不允。第三件事,令本道,明查启闻,第四件事,按狱之道,贵在平反矣。勿烦。

○传bb曰b,前校理李观命叙用。

○同义禁金镇圭,牌不进。朝报

○同副承旨崔重泰疏曰,伏以,臣素有疝症,每当寒暑交递之节,少或失摄,则辄必如期即发,四五日以来,偶触湿冷,已有复作之渐,时时牵痛,仅仅镇定,而忝叨匪据之剧地,又当大礼之迫近,不敢言病,忍耐支过矣。忽自昨日,风寒外袭,疝气上冲,痛势大作,胸腹梗塞,呼吸不通,精神恍惚,顷刻难忍,叫呼达夜,莫分人鬼,今方左右挟持,寸寸舁出,构此数行文字,疾声吁急,出纳重地,不可一刻瘝旷。伏乞圣慈,俯垂深仁,即赐恩递,俾得及时调治,以寻生路,以便公私之地,不胜誊幸甚。臣无任猥惶恳迫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午时,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进官□□□,□官兪集一,侍读官李晩成、权尚游,假注书韩重熙,记注官□□□,记事官金相元,武臣姜泰相。上读前受音一遍。李晩成进讲,自夏四月,止志不在于朝桓也。上受读讫,李晩成释文义曰,先王之讲武事,必以农隙,故《周礼》,仲冬大阅,而今也八月大阅,以夏时言之,则当为六月,此乃方农之节,故记不时也。权尚游曰,非徒不时,盖有三义,一则农时,一则非礼,一则王者寓军政于四时之田,而此则记常时,素无阴雨之备也。上曰,唯。李晩成曰,存不忘亡,安不忘危,乃明王固国之道也。鲁桓,素昧豫备之策,而今因齐人之欲攻,乃有非时阅武之举,何足以自保乎?以我朝壬、丙事,言之,恬嬉日久,武备寝弛,猝逢兵祸,至于瓦解,此诚后日之明鉴,目今边封粗安,虽无警急,当此大侵之馀,岂无域内猝发之忧乎?自庙堂,当存此虑,凡干戎政,不可不熟讲矣。上曰,儒臣所达,是矣。至蔡人杀陈陀。李晩成曰,陈陀,纂弑之贼,□□□虽挟私杀之,而敢讨当讨之贼,故蔡人则称人,陈陀则称□。权尚游曰,《春秋胡传》,如《周易》程传发挥处甚好,如滕子之来朝,蔡人之杀陀,其所辨释,不厌烦复,盖以大逆不道,覆载之所不容,故必于此等处,尤详矣。至君薨而世子未生之礼。权尚游曰,此语出于《礼记》,曾子问而本文,止曰君薨而世子生之礼。此册未字,疑是衍文也。上曰,未字,果为殊常矣。李光迪曰,君薨,而世子未生之前,预讲其礼,故下未字矣。权尚游曰,虽然,文势语意,不当如是,未字,终为可疑耳。至纪候来朝。李晩成曰,鲁桓弑逆之贼,方伯诸侯,当兴沐浴之师,而纪不能致讨,反为来朝,盖不知自强之道,而只欲求援于人耳。此所以终至于大去其国也。上掩卷。上命李晩成,权尚游进前,而谕之曰,顷者尔等,因一微事,□□乖激,至于径出,他人□□为如此之举,则尔等八字缺已分,不自觉其为非。十五字缺和协,后勿为如此举十六字缺点检,以至于此,而本无深意,岂敢相持?久而七字缺不胜惶恐。权尚游曰,无状小臣,辜犯如山,咫尺威颜,教谕□□虽慈父之诱掖愚子,何以加玆?惶悚之极,感涕自零,当初法筵将开,擅自径出,臣虽愚昧,岂不知分义之万万未安,而士夫廉隅,分义或有时而递相轻重,此臣所以甘心自陷于违慢之诛也。仍念人臣,同朝并立,不免有所争,而其争也公,则虽大而无害,其争也私,则虽微而罪重。且朝廷雷同,非国之祸也。鲁以相忍为国,削弱滋甚,臣之不敢含忍冒没者,只恐丧廉义,而玷名器也。圣教及此,臣诚惶感,不知所对矣。兪集一曰,两人,虽有所执,均之为失,自上祈免拿推,而示之以威,今又开释而示之以恩,处分至当,孰不感激,即今玉堂新录甚急,今因其入直,使之速完,则尤为便好矣。上曰,新录事,前已累度催促,而尚不举行,事极未安,斯速为之,可也。李晩成曰,臣之不敢冒当新录之意,已悉四字缺章,圣明,亦已洞烛矣。人或有以规避图便,为言,三字缺万万情外乎?士夫一身,廉义为重,咫尺圣教,今虽如此,顾臣情势决难奉行矣。上曰,因一时之微事,终不欲当,极为过矣。兪集一曰,玉堂新录事,即者下教之后,李晩成,无意奉行,强引前嫌,缕缕陈达,其在事体,极涉猥越,推考,仍令速为完录,何如?上曰,推考,使之斯速举行,可也。出举行条件权尚游曰,后日政,副提学不可不差出,且在京同僚甚少,必备四五员然后,可以完录,罢散人员,亦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罢散人员,书入可也。榻前下教。上曰,赵泰亿被囚之后,因禁府堂上有故,久未开坐,而泰亿引嫌,元非大端,即为放送,使之应讲,可也。榻前下教。兪集一曰,上教至当,狱囚之多滞,未有甚于近日,而因判义禁有故,尚未究决,三省罪人,则固待备员,而七字缺行亦有前例,合有十六字缺上曰,判义禁亲病,十八字缺至今弥留,实为深重云矣。上曰,轻囚则次官,可以议谳,禁府次堂上牌招,可也。榻前下教玉堂上、下番先出。上曰,日者崔世镒投疏之后,大臣及诸臣,俱以为不安,引入久矣。盖当初世镒,受人指嗾,欲为构诬朝绅之计,极其巧密,而今则奸情慝态,败露无馀,已令秋曹,考律勘罪,则大臣、诸臣,今无可嫌之端,大臣处,以安心视事之意,遣史官传谕,诸臣处,亦以此意,并为分付,仍即牌招,使之察任,可也。出举行条件假注书韩重熙,出至阁门,引轮对官入来,仪宾都事金锡龄进前,告职衔、姓名。上曰,本府,似无大端之事,而有所怀可达耶?金锡龄曰,本寺,本无可达之事矣。西学教授尹佑甲进前,告职衔姓名。上曰,本学,有可达之事耶?尹佑甲曰,四学只是养士之宫,别无他事,而设有弊端,既有兼教授,陈达行之□□□达矣。中学教授李喜泰,进前告职衔、姓名。上曰,本学,有何可言事耶?李喜泰曰,小臣所掌之学,亦无大段可达之弊矣。归厚署别提李泰亨,进前告职衔、姓名。上曰,别提所掌何事耶?李泰亨曰,小臣所掌,乃棺材也。上曰,即今棺材所存几何,李泰亨曰,六十馀部矣。上曰,本署有何弊耶?泰亨曰,别无大弊,若干微细之事,告于提调,提调禀行,臣无可达矣。济用奉事洪重范,进前告职衔、姓名。上曰,本监所掌何事耶?洪重范曰,小臣,即木绵次知也。上曰,遗在几何?洪重范曰,杂木,通百馀同矣。上曰,本监有何弊耶?洪重范曰,无大段弊事,而各处酬应,甚多,故或有物力匮乏之时矣。遂罢出。烬馀

9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陈疏。左承旨金宇杭未肃拜。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呈辞受由。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仕直赵以进式暇。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淳昌郡守李耆征。

○昼讲,入侍,同知事金昌集,特进官李光迪,承旨吕必容,玉堂李晩成、权尚游,假注书韩重熙,兼春秋权大临,史官金相元,武臣李升来。

○领议政徐文重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司直姜鋧,知义禁减下,肃拜。

○今日昼讲时,怀德县监任命元改差,户曹佐郞仍任事,及晋州牧使沈仲良改差,后日政差出,其代催促发送事,榻前下教。

○谢恩,判敦宁李濡。

○都承旨赵泰采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嫌,从速察职。

○刑曹判书闵镇厚,吏曹判书洪受瀗,参判金镇圭,牌不进。

○大司谏李健命,司谏兪命弘,献纳黄一夏启曰,台阁之规,既有行公之人,而新除三员,若有所论,则必请相会,相议停当,例也。日者正言宋宅相肃谢,累日不请会礼,直诣台厅,独自传启。臣等,其时以陈箚事,皆诣阙下,请行相会,终不听从,一院之内,或箚或启,举措各异,坏损台体,莫此为甚,此无非臣等见轻同僚,不足有无之致。适有病故,数日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请当该刑曹堂上推考。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左承旨金宇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朝报

○行都承旨赵泰采疏曰,伏以,臣情势难冒,病状难强,缩伏私次,不敢出而供职者,已逾两旬。瘝旷之罪,固不胜言,而即今世镒等诬捏之状,已著于该曹,究问开释之教,复下于昨日筵席。至有特牌诸臣之命,肉骨生死之恩,河海罔量,在臣分义,亦何敢一向嫌阻,而第向来受诬,实非寻常,揆以廉隅,决不可徒恃宠灵,冒没遽出。况参考诸臣,犹引难安之嫌,或有不为承命者,则臣之进退,尤不可异同。玆敢祗诣阙下,陈疏退出,臣罪至此,尤无所逃。伏乞圣慈,谅臣危恳,亟命镌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左承旨金宇杭疏曰,伏以,臣昨在骑省直庐,素患胸隔之气,忽复上塞,扶舁出来,负席叫若,意外新命,下于此际,惊惶感激,益无攸措。顾臣此病,源委已深,非一时偶有所感而发,亦非一二日调理可瘳之症,卯申奔走之役,实无堪当之望,多事之地,累日稽谢,臣诚狼狈闷蹙,不知所出也。且臣伏见持平李东彦之避辞,以臣前在谏职时驳递之启,直斥之以儱侗,臣不胜惭䩄也。臣年衰病痼,不得与人追逐,上下其论,则其于言议是非,固不免其有拂时,尚而至于此,驳递一事,不过台阁上一时相规,有何大段关紧,而时月既久之后,尚挂人颊舌。尹星骏、崔世镒,欲以取证于渠辈,所谓公议,已极可恶。今者宪臣,又复插入于自列之辞,讥侮至此,诚不知其故也。自有此事,宪臣之或避,多费葛藤,其所辨明,愈出愈新,今其七字缺足以破人之疑惑矣。又十五字缺犹不为人,况今朽败十五字缺晓,侧迹周行,被人嗤点久矣。儱侗之诮,何足七字缺宪臣一家相与彼此得失,虽在可言之会,固宜嫌避,而□□提举,已事有此疵议,是诚何意?臣实未晓。恐失和平,不欲呶呶,而既被其斥,亦安得默然而已乎?召牌之下,分义是惧,力疾祗诣于阙门之外,而病势情地,俱难冒出,不得不陈疏退归,臣罪万死。伏乞圣慈,俯察微恳,亟许镌递新授之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午时bb壬午九月十二日b,上御兴政堂。昼讲,入待,同知事金昌集,特进官□□□,赞官吕必容,侍读官李晩成、权尚游,假注书韩重熙,记事官权大临,记事官金相元,武臣李升来。上读前受音一遍。李晩成进讲,自七年春二月,止故曰春秋成,而乱臣贼子惧。上受读讫。晩成释文义,至焚咸丘曰,成汤解三面之网,孟子曰,数罟不入洿池,皆不欲尽物取之意也。此则所谓焚林而畋,竭泽而渔,其为失,岂不大哉?至谷伯绥来朝。晩成曰,桓公,天下之大恶,当时诸侯,不能请讨,而相率来朝,圣人屡书于前后者,所以深著党恶之罪也。至立天地之道曰阴阳,晩成曰,天道不过阴阳而已。以五行言之,阳属木火,阴属金水,以五性言之,阳属仁,阴属义,以四时言之,阳属春夏,生育万物,阴属秋冬,收藏万物。王者继天立极,体春夏之长养,以行赏,体秋冬之肃杀,以行刑,无非所以奉天顺时之道也。天皇之师□□其性,天地之塞吾其体,一气流通,上下相感,八字缺惕,一念对越,随事随处,皆合天道,则其为功用,岂不大乎?此虽不衬于文义,而人君出治之要,莫切于此矣。君王者,继天而为之子。权尚游曰,自凡人视之,穹然者天也。然以形言之则天,以理言之则道,道者,日用当行之理也。日用之事,合于道然后,与天不悖矣。庶人皆然,而至于人君,尤当体行,故西铭云,大君者,吾父母之宗子也。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又云,不愧屋漏,为无忝,存心养性,为匪懈,王者体天视民,物犹吾同胞,能立天德,以达王道,则犹子之善继善述,而终致参赞化育之功矣。然推原其根,则只在于存心养性,不愧屋漏,苟知此义,乾乾不怠,造次之顷,益加省察,幽隐之中,无少间断,则动静云为,罔非天理。若有一毫私意,则便与天地,不相似矣,岂所以继天为子之道乎?李晩成曰,《春秋》,书二百四十年之事,一言一字,皆有其义,而四年以□年不书秋冬者,圣人分明寓深意也。盖以其时,则三字缺举乎。光迪曰,礼乐十四字缺。上曰,然矣。权尚游曰,刑十四字缺,导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刑,有耻且格,岂可谓一体,而无轻重乎?李光迪曰,国之有礼乐刑政,如天之有春夏秋冬,天无秋冬,无以成岁,国无政刑,无以为国,礼乐刑政,有何轻重乎?上掩卷。李晩成曰,连岁荐饥之馀,今年大杀,又至于是,此诚国家存亡之秋也。日者,十行丝纶,丁宁恳恻,田野小民,孰不感泣?第臣新自乡来,闻其情愿,则不在于赈政,而惟在于除其身役及还上耳。即今灾实状闻,虽未上来,各道守令,必以征督还上,身役,一并收捧,则民将赤立,何以料生?今若分付道臣,身役还上当年条外,更勿举论,则其为实惠,倍胜于设赈矣。金昌集曰,灾实分等,时未上来,大臣亦为引入,故臣以还上身役之事,欲有所禀定,而未及仰达矣。大抵今之议者,预为过虑,有还上身役勿捧之说,故守令,皆曰朝家如是骚动,则民心亦将希望,虽欲征捧,□□甚难云,此语诚然矣。当年条,固当必捧,旧还上亦有□可不捧者,儒臣所达,恐为过矣。李晩成曰,臣意亦非欲全然抛却,只欲勿捧积逋耳。逋欠,一时并征,则民必不堪,举皆流亡。且捧还上为赈资也,与其设赈于流亡之后,曷若安保于未散之前乎?上曰,捧还上然后,当为赈救之策,分等状闻上来之后,可以参酌,而今不可预定也。李晩成曰,民家若干朝夕之资,自官督捧,则将未免倾囊倒箧,至于孑立,必须速为定夺然后,庶可有实效矣。上无发落。李晩成曰,召对时,《东国通鉴》毕讲,后以《唐鉴》及《节酌通编》继讲之意,曾已定夺,而《唐鉴》卷帙,只是八编,时月不多,可以毕讲。《节酌通编》,若不前期印出,则将无以及时进讲,分付校书馆,以活字,斯速印出,何如?上曰,分付校书馆,使之预为印出,可也。李晩成曰,先王三字缺烈,尝著《朱子大全》箚十四字缺之说,极其精博,而未十七字缺金昌协,相与校雠,闻已垂毕云。今当《节酌通编》三字缺之日,此书,亦令一体印出,登进睿览,则必多有考据发明之益,故敢此仰达矣。上曰,箚疑,亦令同时印出,可也。出举行条件金昌集曰,户部郞别礼房,事多烦剧,不可以人人而为之。故,佐即[佐郞]任命元,顷除外邑,既已仍任矣。今又除怀德县监,更请仍任,实涉未安,而即今大礼将迫,责应甚多,决不可舍此人,而付之生手,任命元还为仍任,何如?上曰,仍任,可也。榻前定夺。金昌集曰,即今户曹郞厅,无故行公者,止有一二员,正郞尹趾庆方进乐器都监矣。乐器正件,今已铸成,馀件虽未及铸,而自户曹,既供物力,都监主管,自有其人,则本曹郞厅,虽不进参,可以铸成。尹趾庆,自今令察本曹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金昌集曰,内局所用唐材,每年贸来,而各种材料,渐不如前,其中桂皮、朱砂等物,尤为□甚。桂皮则其味异常,绝无真品,朱砂则必以软红为贵,而坚强黝黑,医译辈果能尽心求贸,则岂至于此乎?曾自本院,以医译辈贸纳材料,不合御用,则依法科罪事,入启定夺矣。累次点退,尚未毕纳,至于桂皮、朱砂,改备以纳,而终乃未尽,事涉骇然。今若置而不罪,则前头医译辈,必无惩戢之理,今番医译,并令攸司科罪,何如?上曰,依所达科罪,可也。出举行条件金昌集曰,宗庙执頉杂物,例皆烧火,而臣于今番修改时见之,则执頉物件中,各样木器,多有改造未久者,而少有缺伤,则辄皆执頉烧火。莫重太庙祭用之器,固不敢计较物力,而若非全体伤污,可以仍加修补者,则修补用之,则似无未安之事,敢此仰达。上曰,大段伤破者,不可不改备,而又非大段,则修补以下缺金昌集曰,执頉杂物十五字缺宗庙提调,眼同烧火矣。十五字缺而社稷、永禧殿、永昭殿诸处堂上、郞厅,亦为三字缺去,眼同烧火,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行条件吕必容曰,晋州牧使沈仲良,昨者下直,而庆尚监司赵泰东,今有陈疏辞免之举,见其措语,则因其叔父故相臣赵师锡,曾为仲良兄弟所构诬,至于窜谪,终未生还,以此平日不与对面。今为上下之官,势难相容云,而藩臣辞疏,不可引私嫌,故还为出给矣。仲良当初除拜之日,屡呈辞状,及今辞朝之后,又呈吏曹,至有草记之举。私嫌自引,既无前例,故亦为退却,而第念晋之为邑,物众地大,旷官既久,事务积滞,而立马留连之弊,亦且不赀。今若相持,久不赴任,则本州之事,实为可虑,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晋州牧使改差,可也。吕必容曰,后日政使之差出,其代催促发送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榻前定夺

○兪集一,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六礼日期渐迫,习仪当自明日为始,次第行之,而正使行判敦宁府事李濡,尚不出肃,事甚未安,即为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传曰,敬宁殿望祭,世子亲行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庚午年孝思殿祥后朔望亲祭时,依辛卯、丙辰、乙丑已行之例,以哭礼磨炼矣。今此敬宁殿祥后禫前,王世子亲祭时,亦依此例,仪注中以哭临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提调行工曹判书金构,曾以亲病陈疏,未得行公矣。闻其亲病尚尔危笃,而即今六礼习仪,日期已迫,都监堂上,不可不备员。金构提调之任,今姑改差,其代以行司直姜鋧差下,使之察任,金构所受玉册书写之任,稍待其亲病少间,即为来诣写进之意,敢启。传曰,允。

○大司谏李健命,司谏兪命弘,献纳黄一夏启曰,台阁之规,既有行公之人,而新除之员,若有所论,则必请相会,相议停当,例也。日者正言宋宅相,肃谢累日,不请会礼,直诣台厅,独自传启。臣等,其时以陈箚事,皆诣阙下,请行相会,终不听从。一院之内,或箚或启,举措各异,坏损台体,莫此为甚。此无非臣等见轻同僚,不足有无之致,而适有病故,数日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吕必容启曰,大司谏李健命,司谏兪命弘,献纳黄一夏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纳采、纳征、告期等礼习仪时,主人当为进参,而庆恩府院君金柱臣,未及上来,明日初度,势难设行,以十五日再度习仪日退行,而初二度同日兼行,前例非止一再,今亦依此例,再度习仪,亦为兼行,宜当,敢此仰禀。传曰,依为之。以上《仪轨誊录》

9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未肃拜。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呈辞。注书朴熙晋。假注书韩重熙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回木星土星。

○下直,阳川县监李世沆。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辅德郑维渐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嘉礼都监提调金构改,代姜鋧。

○正言宋宅相启曰,臣昨伏见诸僚避辞,则以臣,日者,独自传启与不行会礼,大加非斥,臣不胜瞿然,继又讶惑也。顷以玉堂上下番径出事,欲为论列,曾闻未行会礼之前,例有独启之规,问诸院吏,亦以为然,臣果诣台传草之后,下吏来言,诸僚齐会阙下,有所箚陈,请与相会,臣以业已传启,未听批前,势难出去,差待批下进参之意,答送,而同僚难于等俟,先自写箚入启,臣之未及往会,势所然矣,而今以终不听从为言,臣诚莫晓其故也。虽然,既有行公之僚,必请相会,果是台体,则臣之独自传启,实出于新进生疏未谙旧例之致,非斥之来,固其宜矣。昨缘日暮,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及))

○持平李东彦启曰,即伏见辅德郑维渐疏本,满纸张皇,诋斥臣身,无复馀地。臣之以此事引避,不至一再,今不欲呶呶辨争,而既受无限詈辱,亦安得默然而已乎?日者,臣之避辞,盖亦推源前后委折,而索言仍及,当初混停之失,快破今日奸细辈藉托之肝肺,则维渐,亦必自反其已事之乖谬,旋幸其公事之暴白,而今乃公肆反骂,恣意喷薄者,是何心哉?维渐之前后持臣,辄以见卖陷人术中等说,胁制而羁束之,有若以臣受人教诱,不自觉知,终至见卖者然。噫,向使臣,主掌论罪之启,专出于架虚凿空,曲从巧中者之计,则维渐之为说,良不为过。今以本馆堂上疏语及主掌缄辞见之,其初守挈令,后乃不坚,销刻轻遽之失,略符臣启,而特以一种狐鼠之辈,藉臣启为奇货之故,维渐,以此驾说,引以为文过制人之𣠽柄,其亦异矣。藉令公眼者,觑得彼此之事,则伊时并寝诸启之意緖,其果许以公议与台体耶?抑将无所摸捉耶,如臣者,有何可掩之前事,而巧欲掩覆,有何可悔之咎衅,而忏悔不暇耶?有闻论启,乃其职责,随嫌引避,亦是台体,则当时发论,近日累被,乌有隐情之可以觑破者,而直谓之理穷辞拙,求说不得,丑诋诟喝,无所顾忌耶?敢言二字,亦莫非讥嘲凌轹之意,而至于扬眉抵掌云者,亦岂臣孱钝者所敢尔耶?只手突出,扫尽僚启,不顾是非,泯色空而合迹,今又奭然驰骛,蹈蹴旧僚者,窃想傲然气岸,岂但止于抵掌而已也?盖维渐之向日寝辍诸启,实由于事多牵碍,任谤直前,而亦自知见非于公议,亦颇自阻。夫星骏、斗山辈,相继惎守,而臣之一启,不幸为彼辈之嗃矢,方生之论,或有追咎既往者,则维渐,始乃贾勇厉气,如有所得。今因臣避辞中语句,舞弄臣身,乘机击刺,一任其所欲,臣窃笑之,缘臣言议疏浅,受侮侪友,决不忍淟涊蹲据,而又伏见承宣之疏,以臣避辞中数字,过加疑怒,臣于此,尤有所难安。第其疏中所谓彼此得失固宜嫌避等语,实中臣病,臣何敢复辞较辨,重伤事面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䩄然仍冒于台次,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安边府使许墀,曾任骊州时,为其父母之迁葬,图占一山于境内,李姓人家至近之地,勒令乡所,多率官属,称以修妆之未毕,而撤毁其家,诿以尺量之不足,而强夺其地,怪悖之举,不一而足。因李哥之呈诉,自巡营,定官行查,则墀又奔走京乡,图嘱查官,毕竟以部民告诉之罪,反坐李哥,夫凭借土主之威,㤼夺民人之物,已极可骇,而至使乡曲残弊之人,既失其宅,又未免杖配,阖境冤愤,久而未已。此而置之,后弊难防,请安边府使许墀,罢职不叙,当该查官罢职。并引嫌而退。相会相议,虽是台例,或箚或启,亦不相妨,以此引嫌,bb实b涉太过,不请会礼,虽欠详审,独自传启,亦有前规,非斥之来,不必为嫌,请大司谏李健命,司谏兪命弘,献纳黄一夏,正言宋宅相,并命出仕。答曰,姑先推考,处置事,依启。

○左议政李世白箚子。大槪,特谕之下,惶蹙靡容,而臣之情地,犹有所不安,乞将臣相职,先许递免,仍勘臣前后违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今玆台启,不无嫌碍,宜遵前旨,安心视事,毋孤至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有政。怀德县监南磐,兵曹参议李德成,司饔佥正李蕃,昌原府使张鹏翼,晋州牧使金始庆。

○左议政李世白箚曰,伏以,臣□夜伏蒙史官辱临,温纶俯宣,惊起拜命,庄诵再三,以见天日所照,诬枉毕伸,而辞意隆摰,夐越常□。臣于是自不胜惶陨感激,但有涕泪,以此情地,更不敢抗颜朝列,而圣渥至此,私义有不可顾,虽同试诸臣,多有违召者,而亦不敢为随众进退之计。拟于今朝,将赴朝堂之坐,略治滞务,仍请清燕之暇,欲有禀秦,晩得见台启措语,则拈出秋曹文案中,合考不公一款语,结之以疑端,核实处置云云。所谓合考不公,则臣固为罪首,而若曰疑端核实,则臣方在疑信虚实之中,玆事未核之前,臣虽欲冒出,其可得乎?及其核实之后,则有罪无罪,惟殿下处分,而至于晏然趋命,仍縻职事,殊非严公议而重廉义之道,故玆不得不仍旧屏缩,冒申哀吁。伏乞圣明,曲察臣终难之状,先将臣所带相职,亟许镌免,且以臣违慢之罪,□令勘断,以存国体,以安贱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辅德郑维渐疏曰,伏以,昨伏见持平李东彦避辞,又复提起臣前月停论事,横竖诟诋,不遗馀力。臣不幸与东彦相较,非止一再,恣意蹈藉,无复bb馀b地。此可以慊东彦之心,而馀怒未已,锋颖尚锐,一言二言,迄不舍臣,必欲甘心于臣而后已,究厥所由,皆臣自取,而东彦,亦可谓太支离矣。在臣自靖之道,惟当缄口结舌,以守无辨之戒,而其句引凑合,怒甲移乙之状,有足可笑者,臣亦不得不略陈焉。盖主掌官请罪之议,初出于媢嫉者巧中之计,方斯时也。东彦扬眉抵掌,自托以公论,而不□其鬼蜮之辈,窃欣潜抃于幽暗之中,及其囚人纳贡,以□口乘机陷人之情节,败露无馀然后,始乃无聊欲三字缺费辞葛藤,呶呶自十五字缺理穷辞诎,求说不得,□欲归咎于停论之五字缺乎,主掌官之缄答,既已备陈实状,明白无疑,则三字缺款,已归筌蹄,更无执言之端,故强又搀举六启之□□赘入于避辞中,至谓之有公眼者所当明言。其蔑公议,亏台体之实状,其所谓六启,自是别件事,而其所以停之者,亦有委折,此与主宰之启,不相关涉,则其停论与否,何预于今日所争,而必欲拖引作一𣠽柄者,抑何意耶?诚使公眼者,觑破其当时发论之意,近日累避之状,则其果许以出于公议,而合于台体耶?其所为言,诚不满一哂,而亦不足多辨也。大凡人之意见,各自不同,台启之或连或停,各随己见,不必苟同,亦其体例也,而今东彦,傲然以敢言自处,必欲使人屈己而从之,发一言论一事,而莫之敢违也,吁亦异矣。东彦于主掌官事,初既见卖陷人术中,则到此地头,固当忏悔之不暇,而无所发怒,乃反尤人,横加愤骂,不少顾藉,是何异于怒室而色市也哉?噫,三字缺过过而能改则善矣。今东彦则不然,欲掩其前日三字缺不但文饰其说,反又诟辱他人。惜乎,其不闻仲由之风也?臣性本疏愚,触事粗率,委身羿彀之中,颠顿狼狈,固已极矣。缩伏自讼之外,尚谁咎哉?臣虽不顾义理,晏然在职,而群嘲众骂,无时可已,其何敢冒耻颜于周行乎?臣之情迹,一倍穷蹙,敢此疾声呼吁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慈,俯谅危迫之恳,特许刊名朝籍,以谢公议,以安私分,不胜万幸。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吕必容,以户曹言启曰,在前逆家籍没中,御制御笔,因传教,杭家籍没中,亦有御制御笔御画《璿源谱略》,故别单开坐封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杭家财产籍没命下之后,即为发遣郞厅搜探,则多有虚疏之事,令左右捕盗厅,其家内人及任掌等捉来,究问其潜隐处,则既有现出物件,又有自首来纳者,并为别单书入,而其中半熟马帖一张,移送司仆寺,以为区处之地,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锦平尉朴弼成,甲戌年,以奏请正使,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黄海道凤山郡数外官屯田二结八十二负三束,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故判书南二星,以辛酉年奏请副使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京畿果川府属公畓五负,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故内官金以秋,以翼陵侍陵官,恩赐田畓,尚未准受矣。黄海道六字缺家籍没畓三结四负三束属曹处,自本家六字缺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户曹言启曰,长兴库三字缺此大礼,一倍多事,不可不备员,即今主簿有阙之代,□因吏批独政,尚未差出,事甚苟简,而本库提调,在外不得变通云,令该曹后日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于吕必容曰,判敦宁府事李濡,正使辞免上疏,才下该曹矣。更为思惟,且考古事,册妃之礼,必遣大臣,盖所以重事体也。然则虽有成命,不妨变通,从今明白定式,嘉礼,册妃时正使,定以大臣差出,而其时适有完福之大臣,自当拟差副使,则必以完福之人差出,似为得宜,以此分付该曹。

○任舜元启曰,明日嘉礼都监习仪时,承旨二员,当为进参,而即今厅中,位甚不齐,无以推移。行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所当待明朝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直请,何以为之?敢禀。明日政,新除授承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并牌招。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三字缺标信,嘉礼都监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兪集一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

○又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吕必容,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十员内,辅德、兼文学、兼司书、说书,俱未差,辅德郑维渐,今方呈告,司书李世维受由在外,今此敬宁殿亲祭时,执事,无以推移,辅德郑维渐,即为牌招,斋宿进参未差之窠,后日政差出,亦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于]兪集一曰,嘉礼时,社稷、永宁殿、宗庙告祭,定于今十七日,而祭文制述官分排单子,今日日势向晩,尚不入启。礼曹不为举行耶,艺文馆不即启下耶,即为查问。礼曹若不举行,则当该堂上,当为论责,下吏,令有司,囚禁科罪。艺文馆若不即启下,则当该翰林,从重论责,下吏,亦令攸司,囚禁科罪,而其四字缺旨之道,莫重大礼,凡干举行之事,所当八字缺教而为之,承旨所为,亦甚无据事。

○兪集一四字缺嘉礼时,社稷、永宁殿、宗庙告祭,定于今□□□□祭文制文官分排单子,今日日势向晩,尚不入启。礼曹不为举行耶,艺文馆不即启下耶,即为查问。礼曹若不为举行,则当该堂上,当为论责,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艺文馆若不即启下,则当该翰林,从重论责,下吏,亦令攸司,囚禁科罪,而其在该房承旨之道,莫重大礼,凡干举行之事,所当划即申饬,而必待上教而为之,承旨所为,亦甚无据事,命下矣。招问艺文馆下吏,则以为,该曹甘结,本月初五日来到本馆,制述官,则已为分排于弘文馆副校理权尚游处,而分排单子,例为临时入启,故今方书呈云。礼曹似无所失,而艺文馆,只为分排,不即启下,事甚骇然,当该翰林,从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臣亦有所不能检饬之罪,严教之下,不胜惶恐待罪。传曰,依启。勿待罪。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玉册文书写官行工曹判书金构,来诣都监□□书既已书写以入,仰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此正书。

9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未肃拜。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有雾气,月有小晕。

○大司谏李健命就职。

○正言宋宅相,牌不进,罢职。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同副承旨崔重泰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传曰,史官三员待命,骑马九匹立之,津船内摘奸。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请当该刑曹堂上推考。措辞并见上引嫌而退。累引前事,虽涉支离,意在详辨,自有所执,两疏论斥,不必深嫌,请持平李东彦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兼兵曹判书李濡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吏曹启曰,承旨及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持平李东彦就职。

○政院启曰,安边府使许墀、当该查官,姑先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许墀罢职不叙、查官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判敦宁府事李濡,正使辞免上疏,才下该曹矣。更为思惟,且考古事,册妃之礼,必遣大臣,盖所以重事体也。然则虽有成命,不妨变通,从今明白定式,嘉礼册礼时正使,定以大臣差出,而其时适有完福之大臣,自当拟差,副使,则必以完福之人差出,似为得宜,以此分付该曹。

○传曰,史官二员待命,骑马六匹立之。

○传曰,嘉礼时,宗庙、社稷、永宁殿告祭,定于今十七日,而祭文制述官分排单子,今日日势向晩,尚不入启。礼曹不为举行耶,艺文馆不为启下耶,凡[即]为查问。礼曹若不即为举行,则堂上,当为论责,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艺文馆若不即为启下,则当该翰林,从重论责,下吏,亦令攸司,囚禁科罪,而其在当该承旨之道,莫重大礼,凡干举行之事,所当划即申饬,而必待下教为之,承旨所为,亦甚无据矣。

○明日敬宁殿望祭正时,四更一点,王世子出宫正时,三更四点,开门,三更三点。朝报

○兼兵曹判书李濡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严四字缺□冒昧出肃者,非谓情势之更无所嫌而然也。三字缺使之任,屡辞不获,习仪之期,隔在一日,惟以分义为□,而廉耻未暇顾也。然而中心愧恧,有不自胜,公议之嗤点,固可知也。适缘习仪之差退,复敢以区区未尽之怀,悉暴于宸严之下,以冀圣明之速赐处分焉。夫古者册后,必遣大尉,持节行礼,而国朝旧例,亦以大臣为正使者,盖所以重其事体之道也。若曰,不可不取完福之人,则如金镇龟之多男,即世所称完福者,今乃舍此,而以臣苟充其选,乌在乎取完福之意哉?臣于前疏既已略陈,庶几天鉴之俯烛,而犹且谕勿固辞,终亦不许改。或者,圣意,不专以嗣属多寡,有所取舍,则尤宜命大臣,而重其事体也。臣之滥叨是命,物情皆以为不快,而卒无以此为言者,事关大礼,不敢轻议,四字缺不避烦猥,而缕缕不已者也。且臣虽迫于事势,而四字缺出,至于本兵之职,则决无因仍蹲据之理,当此艰虞溢目之日,凡系军民之弊,可以及时变通者,何恨,而一切抛却,已至月馀。其中目前紧急当行之务,亦多积滞,裁决无期,臣之狼狈闷蹙,姑不足论,而言念国事,岂不寒心乎?伏乞圣慈,亟收正使之命,仍罢臣职,以幸公私,无任屏营祈恳之至。批答见上

9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三硕未肃拜。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流星出室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白。

○下直,青山县监李挺益。

○敬宁殿望祭后,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嫔宫,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

○政院启曰,命下矣。招问艺文馆下吏,则以为该曹甘结,本月初五日来到,本馆制述官,已为分排于弘文馆副校理权尚游处,而分排单子,例为临时入启,故今方书呈云。礼曹似无所失,而艺文馆,只为分排,不即启下,事甚骇然。当该翰林,从重推考,下吏,令攸司,囚禁科罪,何如?臣亦有不能检察之罪,严教之下,不胜惶恐待罪。传曰,依启。勿待罪。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请当该刑曹堂上推考。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即者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洪受瀗,参议郑澔,俱以病不来,参判金镇圭兼带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院前启,安边府使许墀,罢职不叙,查官罢职事,推考,缄答间姑停。

○吏曹判书洪受瀗,参判金镇圭,牌不进。

○有政。礼曹佐郞吴命增,正言李宜显,工曹佐郞李箕翊,承旨李三硕,长兴主簿金恒寿,蔚山府使金斗南,工曹佐郞许堟。

○左议政李世白所启,臣待罪训炼都监,曾与大将李基夏,有相议事,而李基夏有病,不得入侍,故敢此仰达矣。都监中军,为任极重,虽曾经阃帅者,不可人人换之矣。顷者前兵使李惠畴,以中军,移拜江界府使,递改甚为可惜,而不但才递,会宁西路各邑,凶荒特甚,亦当付诸如此之人,故未果变通。其代则无可合之人,尚未差出,故问于大将,则以为,即今他军门所属人外,实无可堪此任者。外方虽或有可合之人,迁动亦涉重难,而马兵别将柳星汉,武弁中颇有声望,自前累次见拟于嘉善边帅之望,而以其有老母之故,尚不差送矣。自前中军资级,若未及,则亦有陞资差出之例矣。即今不可以假中军,一向代察,前头举动不远,似当有变通之道,而陞资,系是恩命,直为请差,有所不敢,玆并仰禀。上曰,都监中军,曾前亦有陞资差出之例,以柳星汉陞资差下,可也。《承传誊录》

○兪集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任舜元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堂上不齐,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敬宁殿望祭王世子亲祭后,世子宫、嫔宫,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赵泰采启曰,臣以右承旨兪集一,纳采、告期、纳征二度习仪,议政府,进二字缺直。传曰,知道。

○任舜元,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除标信,嘉礼都监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吕必容曰,凡国家吉凶文书,丙子以前,必书大年号,丙子以后,不书大年号,有意存焉,而玉册文,则只云年月,教命文,则俱书年号,玉册教命,似无异同,而或书或不书,未知有何所据,令都监禀处。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二度呈辞。传曰,安心调理。

○兪集一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吏曹郞厅来言,判书洪受瀗,参议郑澔,俱以病不来,参判金镇圭,兼带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集一曰,今番嘉礼时正使,以领议政差下,预差以左议政差下,次第则然矣。第连次习仪,有多事奔走二字缺领相再经大病,才已差愈,朝家不可无轸念之道,三字缺议预差左议政相换事,分付。

○金宇杭启曰,三字缺事,命下矣。吏房承旨赵泰采,代房承旨四字缺仪进去,兵批代房承旨任舜元,本曹有相避,只有臣□□及右副承旨吕必容,吏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吏、兵批进去。

○有政。吏批,判书洪受瀗,参判金镇圭,牌不进,参议郑澔进,左承旨金宇杭进。

○兵批,判书李濡陈疏,参判兪得一奉命出使,参议李德成未肃拜,参知任胤元进,右副承旨吕必容进。

○吏批启曰,判书、参判,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李三硕为承旨,李宜显为正言,金斗南为蔚山府使,掌苑别提李翛,司评李夏亨相换,吴命增为礼曹佐郞,李箕翊、许堟为工曹佐郞,金恒寿为长兴主簿,行兵曹判书李濡辅国,今降崇政,加资还收事,承传。

○兵批,以刘斗文为咸兴监牧官,崔重泰为副护军,李观命、鱼史衡为副司果。

○吕必容启曰,今日政,新除授承旨牌招事,命下矣。今已日暮,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李震寿牌招事,命下矣。家在城外,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判敦宁府事李濡,嘉礼时正使,既已改差,所授加资及判敦宁之任,还收,行兵曹判书改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传曰,凡国家吉凶文书,丙子以前,必书大年号,丙子以后,不书大年号,有意存焉,而玉册文则只书年月,教命文则俱书年号,玉册教命,似无异同,而或书或不书,未知有何所据,令都监禀处事,命下矣。取考誊录,则辛卯年册嫔时,竹册文书入,则以头辞未妥,察处为教,故自都监覆启,以维岁次辛卯书写事定夺,而教命文年号,俱书与否,无一时禀定之事。以此观之,册文之不书年号,始自辛卯,而与教命文所书,有所异同,似由于此,此外更无可考之文矣,敢启。传曰,只书年月日,可也。又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宝篆文书写官洪受畴来诣都监,既已书写,实预差两本封入,以备睿览取舍之意,敢启。传曰,以第二本用之。更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教命文制述官左参赞李畬,自城外还归之后,即请推考,仍以启下辞缘,别为行关,使之从速上来矣。今已累日,尚不上来,事体之未安,莫此为甚,李畬更为推考,趁数日内急速上来之意,令政院,分付预差,行司直崔奎瑞,亦为推考,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意启曰,辅德郑维渐,今日入直矣。称以情势难安,不待替直,陈疏径出,上番将未免阙直,辅德郑维渐,兼弼善李震寿,文学权世恒,即为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执义尹弘离,掌令李德英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之命。措语同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晴。措语同前臣等,以刑曹囚人崔世镒、朴斗山查核事,论启矣。及承圣批,乃以按狱,贵在乎平反为教,臣等窃惑焉。夫治狱之道,虽贵平反,而亦有所不可轻施者。今此斗山、世镒之假名投疏,构诬满朝之状,虽已毕露无馀,而至其前后违端之节节破绽处,则有不容不更加严核者。当初世镒,以三人为好之说,明白纳招,而及至面质之时,反循斗山之意指,既吐还呑。且斗山,始则以主掌官请罪之启,引以为可信之证,及至主掌官,缄辞既出,则又复混囵,归之于执迹之论。若夫和应不公等语,乃是一篇肯綮,而终无所摸据,则末乃泛称以舆诵,自处以过激,而其所欺诬倾陷之罪,终不自服,其为奸状,已极痛惋。且斗山招中,私情借作占科清选等语,必有朝绅中的指之人,有非行语间泛辞,此等眩幻之情,若不严诘钩出,舆情之愤惋,无以快伸,而适足以人之计耳。俟其奸情之毕吐,徐议其平反,则五字缺宽大之典,决不可径先勘律,以乖按问之体。请□□□崔世镒、朴斗山等,更加究核,前后主张谋议之人,□□辞中违端,一一严鞫,核实处置。请刑曹当该堂上推考。措语同前答曰,勿烦。

○任舜元启曰,今九月十四日,津船内摘奸时,有頉处察推事,命下矣。汉江津船十五只内,四只,津夫四名,及广津津船四只内,一只,津夫二名,无缘阙点,事甚可骇,令攸司,查问推治。汉江津船五只津夫五名,及三田渡津船一只津夫一名,则内需司,草薍载运事悬頉,而取考文书,则取用的实,似无论责之事。广津津船一只,以破伤执頉,而将为改造事,工曹既已草记云,斯速改造之意,分付本曹。常时不能检饬,以致摘奸时阙点,至于此多,当该堂上、郞厅,难免其责,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即者侍讲院辅德郑维渐,因持平李东彦未彻之疏,诱以情势之难安,不待替直,陈疏出去云。三字缺前不得径出,断有定式,而不有朝令,任自出去,其在事体,殊涉骇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烬馀

9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朴熙晋。假注书韩重熙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判尹李寅烨再度呈辞。入启。只递本职。

○同副承旨李三硕,牌不进,罢职。

○政院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左右相意来言,今日虽非宾厅日次,而多有禀定之事,与诸堂上来会宾厅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传曰,引见相值,昼讲停。

○右承旨兪集一,厨院提调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灵慎君滢针灸呈辞。入启。遣针医看病。

○今日引见时,知义禁金昌集,今姑改差事,及前判书李寅烨,即为口传付军职,牌招俾察赈厅备局堂上之任事,及两南点马,令该曹催促发送,大提学李畬,今姑许递,斯速上来,制述教命文之意,令政院,别为下谕事,及吏曹判书洪受瀗,刑曹判书闵镇厚,尚为引入,殊涉未安,即为牌招察任事,下教。

○礼曹,大殿嘉礼文武科别试初试,十一月初一日,文科讲经,十二月初十日,文武科殿试,十二月二十一日,文武科放榜,十二月二十七日辰时,推择。启。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李寅烨。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谢恩,副护军李寅烨。

○政院启曰,即者左参赞李畬,文衡辞免上疏,不由县道,直呈本院,而文衡既已许递,直呈,亦是规外,所当还给,而系是在外重臣上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出给。

○献纳黄一夏所启,近年以来,风习不佳,搢绅之间,全无相敬之义,论辨之际,率多好胜之心,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辅德郑维渐,持平李东彦,当初所争,元非大段,而盛气相加,务欲凌驾,纷纭疏避,互相诟骂。其忿厉之色,喷薄之语,瞻聆所及,莫不骇然。彼此是非,姑置勿论,名流口业,岂容如是?其在事体,不可无规警之道,并命从重推考。上曰,依启。

○又所启,朝家之凶岁给灾者,实出于恤民之至意,则为守令者,所当惕念检验,俾无灾实相蒙之弊,而忠州牧使权持,抛弃田政,慢不致察。本府即三面带河之地也,其所水浸被害之惨,视他尤甚,而灾结成册,终不上营,故道臣,捉致该吏推问,则色吏畏其被罪,乃以元无灾结,猝办慢告。沿边浦落之处,尽入灾结,至使一府颠连之民,独未蒙隐恤减租之惠,阖境嗷嗷,怨声载路。推此一款,可知其治之无善状,凶岁赈民之责,不可仍畀如此之手,请忠州牧使权持,罢职,令道臣,分付兼官,使之摘奸,从实给灾,俾无穷民呼冤之弊。上曰,依启。守令递易有弊,权持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

○掌令李德英所启,炤兄弟事。上曰,勿烦。科狱罪人加刑事。上曰,勿烦。当该刑曹堂上推考事。上曰,勿烦。措辞并见上

○又所启,俄者阁门外,司谒,出传引见命下,故大臣以下,以次趋入阁门内之后,又使之姑徐,立俟良久,更无进退之命,不得已出就门外班次,则司谒复来请入,虽不知缘何曲折,以致如此,而其在事体,殊涉未安,此必是中官传命误传之致,请当该内官,查核论罪。上曰,查核推考。

○左议政李世白所启,顷者以谏院启辞,赈恤厅堂上,别为加出,逆家籍没财产,并令移送本厅事,有禀处之命矣。如辛亥乙丙等年,则设粥于东西郊,堂上,轮回看检,故不得不加出,而不然,则未尝有加出之事矣。今年虽曰失稔,似不至于设粥之境,本厅堂上外户判,以例兼亦为句管,三公以都提调,凡事相议为之,则不必加出堂上。至于籍没财产移送一款,则谷物划给,粮饷厅外,并已没数,移送于赈厅矣。其馀家舍财产,则赈厅,若有不足之患,则自当取用于户曹及各衙门,何必以此等物货移送,致有转卖烦碎之弊乎?且于右相所进册子中,亦有举论之事,仍令户曹句管,不为移送,似当,故敢此仰达。上曰,依所达为之,可也。

○户曹判书金昌集所启,己卯年间,百官颁禄及各样散料,三品以上减米二斗,代给太四斗,四品以下至六品,各减一斗,给太二斗矣。自上年,还为复旧,而即今遗在米,则可支来年六七月,而前头年事,亦有不可知者,不可不稍存赢馀,太则可支甲申九十月,而陈久蠹损,将为无用之物。百官颁禄及各样散料,自十月朔为始,依前减米,以太代给似好,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

○上曰,三省推鞫,尚未为之耶?右议政申琓曰,臣因欲仰请,而未及矣。三省推鞫,至今迁就,使一日不可容息之罪人,久未正法,诚极未安矣。判义禁金构,以母病陈疏,已有救护之命,故始为迟待矣。闻金构母病之外,以试官狱,既有初头按治之嫌,译官狱,又有参涉之端,决不敢行公云。今若请牌,而又为违牌,则徒损事体,故不敢为之矣。此外轻囚,则有次官开坐之教,亦皆违牌,终不举行,如此轻囚,尚不得为之。况省鞫,则必待长官,方可开坐者耶?若此不已,则省鞫,无可为之时矣。上曰,金构金吾之任,虽令递改代之者,亦皆引嫌,无可行公者,实为难处,何以则为可耶?李世白曰,臣等亦尝以此为虑,非不反复思量,而实无变通之路,诚如上教,若有善处之道,何待上教而陈达乎?申琓曰,近于此事,引嫌之路太广。姜鋧、柳之发请递,盖缘既与李濡同议更推,则固当引嫌故也。金昌集则不过参涉于初头而已,若又许递,则似无可代之人,而左相,以方差都监堂上,不可往参刑狱之坐为言,臣固不敢更请,而朝家必欲使无引嫌之弊,则如省鞫等狱,必令长官按治,而其馀则互相回避,嫌于彼则治此,嫌于此则治彼,则庶无此弊矣。曾有或有引嫌之事,则虽长官当为之事,亦有令次官代行之事,而省鞫则无长官,不可开坐矣。上曰,金构虽以译官,试官等狱,有所引嫌,而不过初头参涉而已。不可以此引嫌,使之速出行公,可也。

○礼曹判书金镇龟所启,今年夏间,因筵臣所达,东莱居监试入格洪夏绩,本以武学,旗牌试券秘封中,冒书幼学,其父仁汉,以骑保,冒称礼宾正事,令该曹,查核禀处事,命下矣。自臣曹,推问夏绩,则以为,其父,乃正兵保人,非七般贱役,而礼宾正帖,戊午年设赈时,买得于庆尚监营,元无区别卖爵之事,故依朝令纳价买得,渠果以武学旗牌入籍,而近来业儒者,例称幼学,故未免随众书之。渠之所纳户口中,义陵参奉入籍事,则梁山人朴廷宾,曾有咸兴中军得来帖文,厥四寸廷秀,卖于渠处云。凡赈厅卖爵之规,加资外正职,则虽非七般贱役,凡有身役者,不得受出,乃是事目。仁汉,以军保,买得正职帖,实是事目之外,义陵参奉,则朝家元无成帖发卖之事。且其帖文中,以观察使书之,其下着押,而成帖印信,则乃咸兴中军之印,其间必有奸状,故具由移文于庆尚监司,使之详查回移,则回移内以为,洪仁汉处正职帖文曾在戊午年,自大丘府,果为许卖云。义陵参奉事,朴廷宾、廷秀等,费辞发明,援引他人,而末乃以帖文出处,归之身死之人,尤涉殊常。且夏绩以为,廷宾,曾在北幕兼察中军云,而帖文,踏以中军印,尤极可疑,故臣曹,以廷宾,果于何年为军官,兼察中军,为其时监司,着押文书上送,以为凭处之意,移文于咸镜监营,则回移内,廷宾,果以军官,久为兼察中军云,而其时监司权歆,着押文书,亦为送来,故凭准于帖文所着,则精粗虽不同,点画则相似。以此观之,则廷宾造作伪着监司之押,私踏中军之印,持来转卖于其本土近处之人,明白无疑矣。仁汉之买得正职,虽是法外,既自大丘府纳价许卖,则其时府使之不察与故犯,虽未可知,而不可以此,专为仁汉之罪。夏绩之买得参奉帖,亦是见欺于廷秀之致,则罪在卖者,而渠连以武学旗牌入籍,试券秘封,则称以幼学,系是滥冒,有违格式,此则似当依例拔榜。至于朴廷宾之假作斋郞帖文,伪着主将之押,其为罪状,诚极奸滥,不可不痛治,似当令攸司,拿问定罪,故敢达。李世白曰,渠之役名及其文职衔,并以不当书者书之,则拔去无疑矣。上曰,帖文则还收,而洪夏绩拔榜,朴廷宾拿问定罪,可也。以上朝报

○左议政李世白所启,顷日右相,以彰义门外筑城事,仰达,自上有看审基址之教矣。盖此与北汉,无甚异同,自前不无此议。南汉、江都,虽是保障之地,事势与前有异,脱有不幸,诚极可虑。今此都城咫尺之地,若能筑城,则既是宗社所在,都下士民,亦有依归之所。第今时势,则果未知如何,而前头看审基址后,第令兵曹判书李濡、备局有司堂上李寅烨与两局大将,趁未寒前看审后,节目间事,次第定夺,何如?上曰,趁速看审后,次第讲定,可也。

○户曹判书金昌集所启,东莱商贾,旧无定数,向时称有潜商滥杂之弊,以三十名定其额数,自此以后,物货往来之际,多有操纵之弊。且与倭人亲昵,我国事情,亦不无漏泄之患,其权视训道,别差反重,今若罢其定数,依前为之,似好,故问于诸大臣,则皆以为,定额无据,似当还罢云矣。下询于入侍诸大臣,何如?李世白曰,臣待罪户曹时,亦有欲罢之意,则因诸议不一未果矣。厥后闻之,则商贾辈,作舍于官门之外,率妻孥居生,他商则似不得接足,独执其权,奸伪甚多。且与馆倭,昼夜相接,我国凡事,亦岂无宣泄之虑乎?此虽与会宁、中江开市,有异,不当定其额数,任其恒居,不但诸议皆然,曾经东莱府使者,皆言其当罢矣。礼曹判书金镇龟曰,臣曾以巡抚使,奉命东莱,知有此弊,以不为定额之意,陈达于书启中矣。金镇bb龟b曰,罢其额数,而不为防禁,其弊比定额时,想必尤甚,预令庙堂,商确定其节目,俾无馀弊然后,罢其额数,似好矣。上曰,节目,详备讲定,俾无后弊后,革罢额数,可也。

○李世白所启,曾以水陆操,限明春停止,令营将、虞侯巡点事,定夺,分付诸道矣。今此黄海监司申銋状启以为,营将、虞侯,所当一番巡视,而但今年年事(事))失稔,有倍于乙丙,各邑厨传,军兵聚会,其弊不赀。且统御使中军将,以舟什军器点视事,下来,当此公私荡竭之日,民弊不可不念,敢此仰禀矣。上曰,并令停止,可也。

○又所启,领相上箚所陈别单,令庙堂禀处事,命下矣。事系大段变通,不敢循例回启,依前下教,良役变通,句管堂上,差出后,箚中辞缘外,亦可商确处之之意,既已陈达,而臣于近日,久未行公,故未得差出矣。外方岁抄不远,不可不趁速举行,行兵曹判书李濡,则以本兵之臣,当为主管,与李寅烨、金镇厚二人,并差堂上,使之句管,何如?上曰,以此三人,并差堂上,可也。

○礼曹判书金镇龟所启,南汉习操,当秋为之,则有妨于还上收捧,故自上年,只行春操事,定夺矣。即今年事失稔,春操亦难为之,各军门若停习操,则例送中军别将等,巡历其所属各邑,而本厅之规,则合操山城后,追送巡历于江原、忠清等道军兵所在处矣。既不得习操,则并为停止,何如?上曰,并为停止,可也。

○李世白所启,今此摠戎使李宇恒状启以为,本厅壮抄军一哨,每年十月为始,至明年正月,上番轮回,入直于西营,牙兵一哨,亦为入番于本厅。今年亦当依前上番,而本厅素甚凋残,且自松都军米减给之后,所捧太缩,放料之资,每患不足。壮抄则乃宫城宿卫之卒,不可变通,而至于牙兵,则守直本厅,非但不紧,以放料不足,曾有停番之例,故敢此仰禀。上曰,并为停番,可也。

○又所启,此亦摠戎使李宇恒状启也。本厅所属各营束伍,所当依前例举行,而自前年凶之时,则姑停巡历,别遣将领,聚会军兵于各其官,点阅机械,已有前例。此时聚会军兵,亦涉重难,姑待春间,观势举行,似为合宜,不必以秋前为之,故敢此仰禀。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此即平安监司李世载状启,龟城府使权洵,有所干事,虽值年事失稔,有难中止,故欲为别样指挥,使之进来,则权洵来见之际,酗酒失仪,多有可骇之举,事当启闻请罪,而非但凶岁递易之有弊,本府经营之事,亦非人人所可堪,故自营门决杖,无完所干之事,有此状闻之举矣。权洵之酗酒失体,若此,则请罢当然,而姑欲决杖仍存,盖以递易为虑也。但权洵,秩是嘉善,异他守令,若系军务,固无可论,不过以失体之故,至于决杖,事体不当,而既不罢职,又不决杖,则无他可施之罚。姑先从重推考,此后复踵前习,则别为启闻论罪之意,分付,何如?上曰,嘉善官,不可决杖,权洵,姑先从重推考,分付事,依所达为之,可也。《备局誊录》烬馀

○吕必容启曰,明日纳采、纳征、告期,三度习仪,明明册妃亲迎,初度习仪,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金宇杭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除标信,嘉礼都监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宇杭启曰,行都承旨赵泰采,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病不进,同副承旨李三硕未肃拜,厅中,只有臣宇杭及右副承旨吕必容,出纳之际,苟简莫甚,都承旨赵泰采,拘于厅规,不得请牌,而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并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灵慎君滢针灸呈辞。传曰,遣针医看病。

○判尹李寅烨再度呈辞。传曰,只递本职。

○吕必容启曰,前头纳采举动时,承旨不可不备员,同副承旨有阙之代,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嘉礼亲迎出还宫时及王妃诣阙时,王世子,阙门外,当有祗迎bb祗b送之节,翌日陈贺时,当有行礼之举,而与常时有异,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磨炼。

○又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言启曰,玉册文书写官工曹判书金构所写草图书,既已启下矣。金构明日待开门牌招肃拜,以为正本书写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本曹启禀,永昭殿大祭用乐事,命下矣。本殿停乐,今至八年之久,将自今冬享复用,而冬享,在于来十月初九日,其前似当有先告之举,十月初一日朔祭,当为兼告,祝文中以此措辞添入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吕必容曰,内禁卫闲良蔡时亨、李郁,柳叶箭五中,并直赴殿试。

○吕必容启曰,左参赞李畬,文衡辞免上疏,不由县道,直呈政院,而文衡,既已许递,直呈,亦是规外,所当还出给,而系是在外重臣上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还出给。

○又启曰,即者备边司郞厅,以左右相意来言,今日虽非宾厅日次,而多有禀定之事,与诸堂上,来会宾厅云矣,敢启。传曰,引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寅烨为副护军。

○右承旨兪集一,厨院视膳之任,必以银台之长兼察者,盖所以□□□事重也。固非诸承宣之所可冒叨,而臣适值长僚之有相避于本院郞厅者,恩点误及于臣身,不敢辞避,黾勉察任,今已逾月,只自悚蹙矣。乃者长僚所避之郞官,已递其职,则臣不可一日蹲仍忝居也,决矣。且以臣癃痼之疾,钝劣之性,本不堪任于夙夜出纳之地,而适当寒候之猝紧,病情益甚。又值该房之多事,精神益昏,触事愦愦,断无堪承之势,露章乞免,而诸僚不谅,退却请牌,严畏分义,不得不趋诣禁扃之外,而顾此病状,万无自力之望,冒万死复此哀吁,伏乞圣慈,亟赐镌改臣本兼职名,以安微分,不胜公私幸甚。批答见上

○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左议政李世白,右议政申琓,礼曹判书金镇龟,户曹判书金昌集,左尹尹就商,右副承旨吕必容,掌令李德英,献纳黄一夏,校理李晩成,假注书赵以进、李邦彦,记注官朴圣楷,记事官金相元。李世白进伏曰,近日日候,凉冷不适,圣体,若何?上曰,无事矣。世白曰,赈恤厅事,若观前头事势,则可以详知,而今年年事,似不至如乙酉,虽不必设粥,而京外赈资,必须预先料理。即今本厅堂上金构,以亲病受由,李寅烨有难安情势,久未行公矣。寅烨,但知经常之道,不度事势之难为,有此疏陈,而宁有他意于其间哉?自上初虽罪之,而即为反汗,则固已洞烛其本意之无他,而第于严旨之下,惶恐不敢行公,呈辞得递矣。寅烨于赈厅之事,颇知首尾,且于备局之事,亦多有商量之事,似好,故敢此仰达。上曰,依为之。吕必容曰,李寅烨,即为口传付军职牌招之意,敢达。传曰,知道。世白曰,外方各邑灾实分等,启闻后,还上及身役,当为磨炼颁布,而若待诸道状启之齐到,欲为区别变通之地,则必有后时之患。灾实文书,虽未上来,尤甚、之次邑还上、身役,今年应捧之数,预为分等磨炼,分付诸道,何如?上曰,尤甚、之次邑,区别分付,可也。世白曰,臣退与诸臣,相议启下后,分付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世白曰,小臣情势难安,万无复出之理,而筵中特教,近侍临谕,敦勉不已,臣虽出而颠沛,不敢不出,而同事诸臣,尚多引入,臣之冒没,万分惶愧矣。即今□相引入,六曹堂上,亦甚不齐,国事诚极可闷矣。吏曹判书洪受瀗之违牌,未知如何,而朝家既以为无非□□□,臣闻其去就,至于闵镇厚,则刑曹异于他司,而□□□入词讼之积滞,诚为可虑矣。崔世镒,方自本曹,推□闵镇厚之引嫌,固异于诸臣,而第以禁府事观之,因□禁引嫌,或有令次官为之之规,而判义禁,亦未尝废仕,□虽有差异者,而世镒之狱,殆将收杀,则刑曹之事,亦无不可为之事。至于备局书筵兼带等任,尤无不参之理,而一向引入,似为太过矣。申琓曰,分义不严,廉隅太胜,诚为近日之弊,朝臣因崔世镒疏,举皆待罪,而自上既已洞烛,使之行公,则何敢一向引入乎?洪受瀗事,极为未安矣。且刑曹所为,未知其可也。初若不治则已矣,既已治之,则何可径请勘处乎?此台启之所以发也。闵镇厚方在刑曹,则本曹之事,有难按治,而其他兼带之事,其可不为行公乎?庙堂及各司,在处皆然,无一开坐之处,国事涣散,诚极可闷矣。上曰,既已开释后,诸臣皆出,而洪受瀗,过自引嫌,五字缺闵镇厚则刑曹之事,虽难按治,而他馀兼带三字缺以举行,并即牌招察任,可也。世白曰,臣待罪训炼都监,曾与大将李基夏,有相议事,而基夏有病不得入侍,故敢此仰达矣。都监中军,为任极重,虽曾经阃帅者,不可人人而授之矣。顷者前兵使李惠畴,以中军,移拜江界府使,递改甚为可惜,而不但才递,会宁西路各邑,凶荒将甚,亦当付诸如此之人,故未果变通,其代则无可合之人,尚未差出,故问于大将,则以为,即今他军门所属人外,实无可堪此任之人,外方虽或有可合者,而迁动,亦涉重难,马兵别将柳星汉武弁者,颇有声望,自前累次见拟于嘉善边倅之望,而以其有老母之故,尚不差送矣。自前中军资级,若未及,则亦有陞资差出之例矣。即今不可以假中军,一向代察,前头举动不远,似当有变通之道,而陞资,系是恩命,直为请差有所不敢玆用三字缺上曰,都监中军,曾前亦有陞资差出之例,以柳星汉□□差下,可也。世白曰,禁府堂上,并皆引入,故三字缺命下之后,亦未即举行,金昌集,以译官狱事,□□,而姜鋧、柳之发,既以此辞递,此二人,初若不递则已矣,□□许递,则昌集之必欲辞递,亦宜矣。户判,例为主管都监之事,而以此狱,为难安之端云。且今方仕于都监,而兼察刑狱,亦似未安,金昌集知义禁之任,今姑许递,似好矣。上曰,依为之。申琓曰,近来纪纲解弛,朝令不行,诚极寒心矣。各道点马,因兵□李濡引入之故,令次官,差出已久,而无一人出去者,□□正则自本寺,将催促发送,而其馀则皆怀厌避,不即下送,殊无变通差出之意,而且点马之行,出入海曲,风高之后,难遍行诸岛云,即为分付兵曹,使之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金镇龟曰,宁陵丁字阁修改事,本曹堂上,未久当为下去矣。闻奉审堂上所传之言,则大梁离退处,撤其当改处材瓦,自北推纳,则自当还于故处,而今既离退,则后复离退之患,难保其必无不可不以片铁引传然后,可无动退之患,而此则他陵丁字阁所无之事,董役堂上,似难以已见擅便,道里稍远,亦不可以状闻变通。且础石低陷之处,则观其形,势或略改石底,稍高其势,而若或重难,则或以木片,或以石片,充支其倾圮之柱下,似为便当。工匠之言,亦如此云。临时观势,从便修改之意,预为□□,俾无仓卒难处之端,何如?上曰,依为之。金镇龟曰,册妃后,中宫殿□□膳封进事,已为行会,而但江原道,则因前传教,大殿、世子宫所封进上,付标减半封进矣。中宫殿物膳进上,嘉礼之初,裁减封进,不无未安,而大殿物膳减半之后,则似当一体裁减,中宫殿物膳,亦以十月朔为始,别单书入,以待付标启下乎?敢禀。上曰,亦为别单书入,可也。镇龟曰,春间,以山城城堞官舍修补事,陈达,得俗通政、嘉善帖百馀张,料理补用,而军器则未尽修改。且标下军兵等,元无斗料,当此凶岁,凡干事役时,亦难赒济,俗帖,若命加给,则军器修补后,标下军等事役时,亦可以赒济,故敢达。上曰,参酌加给,可也。李世白曰,俗帖百二十张,依前加给,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大臣以下,以次罢出。

9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陈疏。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未肃拜。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李邦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三更,月入毕星中。

○左副承旨任舜元身病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韩城君李基夏上疏。大槪,猥陈痛迫私悃,冀蒙矜许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令该曹禀处。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工曹判书金构上疏。大槪,玉册草图,既已书进,而至于正本书役,则拘于职名,不可冒出,乞递臣本兼诸任,以军衔,俾得祗诣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行公。

○府启,炤兄弟事。科狱罪人加刑事。当该刑曹堂上推考事。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判尹姜鋧,以都监堂上,明日习仪,当为进参,必于今日出肃,可无窘急之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谢恩,判尹姜鋧。以上朝报烬馀

○下直,三登县令徐宗震。

○兪集一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册妃亲迎,再度习仪相值,頉禀。传曰,知道。

○赵泰采启曰,小臣与右承旨兪集一,纳采、纳征、告期,三度习仪,议政府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吕必容启曰,忠州牧使权持,推考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推考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二行缺

○金宇杭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吏房承旨赵泰采,代房承旨兪集一,习仪进去,厅中,方有臣宇杭及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兵批政厅,吕必容,以该房,当为进去,吏批政厅,以bb何b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有政。吏批,判书洪受瀗进,参判金镇圭兼带未肃拜,参议郑澔进,右副承旨吕必容进。

○兵批,行判书李濡,减下未肃拜,参判兪得一奉命出使,参议李德成进,参知任胤元,习仪侍卫进,右副承旨吕必容进。

○金宇杭启曰,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之意,取禀矣。左副承旨任舜元,去夜身病猝剧,即者陈疏出去,厅中,只有臣宇杭及右副承旨吕必容,兵批政厅,则吕必容当为进去,而政厅,无推移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兵□兼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蔚山府使金斗南,以开城经历时事,有越等,而臣曹未及觉察,备拟□点,不胜惶恐,盖越七等内六等,既已爻周,只馀一等□□,亦虽仍令赴任,蔚山府使金斗南,改差,何如?传曰,允。

○以李健命为承旨,姜鋧为判尹,李益泰为刑曹参议,李寅烨为兼知义禁,尹佑甲、崔锡弼为监察,朴獜为直讲,金盛始为奉常佥正,宣豪臣为归厚别提,金楺为司评,金始焕单付承文博士,李命大单付学正,赵泰亿单付检阅。

○兵批,无政事。

○金宇杭启曰,汉城判尹姜鋧以都监堂上,明日习仪,当为进去,必于今日内出肃,可无窘急之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春秋馆郞厅,以监司意启曰,近来史官不备,事甚苟简,被荐人赵泰亿,今已应讲,依例付职,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以兵曹言启曰,今此二行缺初试分京外,取三百人之外,又以鸟铳,加取炮手六十人矣。□戌年中宫殿册礼别试,依戊寅年例设行事,命下,而戊寅之加取炮手六十人者,既出于经乱后,炮艺别样激劝之致,则不必为例,故炮手额数,其时自本曹,启禀减祛矣。今亦以三百元数,依近例,京中则分两所各取七十五人,庆尚道三十五人,全罗道三十五人,忠清道二十五人试取之意,行会各道,而规矩,则临时更禀事目,一时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自经乙、丙饥疫以后,诸道各邑京上纳之物,多有未收,以致守令解由,多所拘碍,故守令数递,既由于此,而各邑之凋弊,在在皆然,铨曹注拟之际,亦以此为拘,未免有苟简之患,□□于榻前以解由规式,稍加变通之意,陈达蒙允,而庙堂诸臣,有故,未即举行。今始略加讲定,就前规式,□□磨炼,别单书入启下后,即为分付于诸道及各驿衙门,以为定式遵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副司正南世兴,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奉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金宇杭、吕必容启曰,即者全罗道儒生吴鼎勋等,来呈一疏,观其措语,则乃请寝郑介清书院撤毁之事也。介清之不当享祀,不但有先辈之定论,撤毁祠宇,且有两朝成命,而向时阿好之辈,欺诬上达,至请更建,士林之愤惋,固已久矣。顷因儒臣之建请,即命还撤,实循中外公共之论,则今此鼎勋等,肆然投疏,伸救介清,祖述邪论,诬毁先贤,语意绝悖,若使朝廷,少有纪纲,则如此鬼域之辈,何敢纵恣无严之至此哉?臣等看来,不胜痛惋,相议退却,则称以多士之疏,累次来呈,不肯退去,此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为捧入。

○工曹判书金构疏曰,伏以,臣叨差都监堂上及玉册书写之任,奔走供事与被荣光,岂非臣子之至愿,而顾臣情迹,既无冒出之理,又缘母病之危剧,都监之任,竟至递改。独有书写一事,犹可粗效微诚,故俟得母病稍间,谨已诣都监门外,写进草图,而至于正本,亦有门外写进之例,臣若无职名之拘,则亦可援据是例,故冒上辞章,乞解职名,而喉司不纳,遽有请招之举,召牌降临,惊惶陨越,不敢不来伏阙下,而臣之踵迹,终不可抗颜复入于天门。伏乞圣慈,亟命镌臣本兼之职,假臣军衔,俾得直诣都监写进,则庶几进免□□之讥,退效往役之义,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左副承旨任舜元疏曰,伏以,臣夙婴奇疾,源委已深,少失将摄,辄至增□,而感激恩私,不敢言病,黾勉供剧,唯以颠仆为期。再昨申退之际,风寒外袭,顽痰内攻,胸膈痞閟,头腹□痛,恶心兼发,达夜呕吐,昏倒良久,仅得回苏,而病势如此,无路自力。昨日听漏之班,未得仕进,方切惶陨之际,因本院之启,召牌遽降,严畏分义,不敢坐违,稍待痛势之少缓,不得不忍死趋诣,仍为入直,而所患寒疾,夜来添重,浑身烘热,头脑如碎,疾火上冲,呼吸难通,宛转叫呼,殆不省事,僵卧直庐,有若顷刻垂尽者然。出纳剧地,既非养病之坊,况二十日举动迫近,而万无起动趋参之势,臣诚狼狈,不知所出,今方扶舁出去,而构此数行文字,冒死哀吁。伏乞圣慈,亟许递改,俾得及时□□以延残喘,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9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坐直。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服制。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洪禹瑞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抱川县监赵以健。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检阅赵泰亿上疏。大槪,臣与春秋馆堂上,有应避之嫌,伏乞照例处置事。入启。下该曹。

○忠清左道灾伤敬差官书目,镇川县监宋尧卿,灾伤差错,罢黜事。

○政院启曰,玉册文书写后,刻役,一日为急,而书写官工曹判书金构,疏批已下,今日又不出肃,即为牌招,使之斯速写进,何如?传曰,允。

○辅德郑维渐,牌不进,罢职。

○临阳君桓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焉。

○府启,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请当该刑曹堂上推考。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谢恩,工曹判书金构。

○院启,新除授大司谏崔锡恒,时在庆尚监营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判义禁金构,以玉册文书写官出肃,而判义禁则势难察任为辞,故三省推鞫,不得开坐云,莫重省鞫,判义禁既已出肃之后,不可一向迁就,待玉册文毕写后,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已上朝报烬馀

烬馀兪集一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泰采启曰,小臣与右承旨兪集一,册妃亲迎初度习仪,议政府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兪集一启曰,玉册文书写后,刻役,一日为急,而书写官行工曹判书金构疏批已下,今日又不肃拜,即为牌招,以为斯速写进,何如?传曰,允。

○又以侍讲院言启曰,兼弼善李震寿,今日入直矣。以都监郞厅习仪事,进去,书筵侍讲,将无以备员,辅德郑维渐、文学权世恒,并即牌招,以为侍讲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洪禹瑞为事变假注书。

○吕必容,以礼曹言启曰,今九月十六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礼曹判书金镇龟所启,册妃后中宫殿各道逐朔物膳封进事,已为行会,而但江原道,则玆因传教,大殿、世子宫所封进上,付标减半封进矣。中宫殿物膳进上,嘉礼之初,裁减封进,不无未安,而大殿物膳减半之后,则似当一体裁减,中宫殿物膳,亦以十月朔为始,别单书入,以待付标启下乎?敢禀。上曰,亦为别单书入可也事,命下矣。江原道逐朔物膳物目别单,自十月至明年九月,开录以入,待付标判下之后,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金构以玉册文书写官出肃,而判义禁则势难□□辞,故三省推鞫,不得开坐云,莫重省鞫,判义禁既已出肃之后,不可一向迁就,待玉册文毕写后,即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掌令李德英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请刑曹囚人崔世镒、朴斗山等,更加究核,前后主张谋议之人,及供辞中违端,一一严鞫,核实处置。请当该刑曹堂上,推考。措语并同前批答见上

○献纳黄一夏,正言金栽启曰,新除授大司谏崔锡恒,时在庆尚道监营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交龟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检阅赵泰亿疏曰,伏以,都承旨赵泰采,即臣之从兄也。承旨例兼春秋馆堂上,则与臣所带之职,法有应避之嫌,伏乞圣明,亟令该曹,照例处置,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临阳君桓疏曰,伏以,臣以《璿源录》奉安事,下往江原道、庆尚道矣。圣教以他提调臣替往,令臣还来,臣于中路,祗承交代,驱驰四日,诣阙复命,而臣于今玆奏请使之命,有万分不可冒当者,不避斧钺之重诛,悉暴情势之难强,伏乞天地父母,少垂察焉。臣本庸下,百不肖人,而过蒙鸿造,爵位隆极,臣居常懔懔,若陨渊谷,前后专对之任,尤乖人望。臣辞避不得,汗颜强赴,其于取讥他国,贻辱清朝,固非一端,臣所自讼于心者,至于顷年。台弹重发,语意非常,臣惶愧无地,馀悸犹存,自惟没身,永绝斯路。不意新命遽下远邑,臣惊惶震惕,罔知所措,臣既以愤败之人,决无抗颜更承之理,而况此奏请,事体重大,与凡例谢使,责任迥别,臣尤安得䩄然冒赴,重辱君命,自速罪戾乎?语非饰让,实出肝膈,玆冒万死,敢尘宸听,伏愿圣慈,怜臣至恳,亟收成命,回授可堪之人,以便使事,以安微分,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副修撰任守干疏曰,伏以,臣数年以来,退伏田里,一病沈淹,与死为邻,屡蒙荣召,未获祗承,前后逋慢之罪,已不胜诛,而向者敬宁殿祥事已迫,其在分义,终不敢退在乡外,舁疾上去,仅得致身于象魏之下。臣之始焉自期者,庶几一谢恩命,仍参陪祭之班,少伸蝼蚁之微忱,适会僚采多故,禁直将空,臣勉策罢病,备员入直者,殆将浃旬,其能免颠毙者,亦云幸矣。果然将摄失宜,宿𧏮暴作,弥日终宵,症情危笃,陈疏未彻,未免擅离直次,仍犯慢命之罪,终被谴罚,不料旬望之内,恩叙既降,荐荷牵复之荣,臣诚惶陨感激,不知所出。第伏闻,顷者谏长,以进退无据行止,自便等语,大加诋斥。复曰,即为下乡,病之虚实,可知云。末乃数之,以亏分义坏朝纲之罪,不翅严峻,臣瞿然自反,不觉骇汗之浃体也。噫,无状如臣,久抱癃废之疾,不能复玷于周行者,决矣。向者之忍死一出,万不获已,病势难强,既蒙恩罢,数日之内,稍得差间,而臣之老母,方在旧庐,年迫七旬,衰病种种,无他兄弟之扶侍汤药,故臣不忍晨昏之久旷,力疾下来,谏长不谅臣其时病状,固也无足怪也。凡人臣进退,譬如饥饱之在己,他人容有不知,今谏长,直讥之以无据,斥之以自便,何其以气加人,不少顾藉乎?当初臣之冒进也,所念者分义,而终为亏损之归,至于坏了朝纲,亦由于臣,则虽擢臣之发,不足以赎臣之罪。继伏见其疏,则以新录迁就事,谓之进退自便,视若秦瘠云者,未必不指于臣也。噫,今日国事,虽无可为之势,此等细事,不过数三官僚,半日齐会,可以办出,圣教屡勤,多端推托,至今阁过者,臣亦未晓其故也。然其成与不成,本不系于田野病伏之一贱臣也。今谏长,不敢论斥,归咎他人者,无异室而色市,臣窃哂之,不欲多辨也。然臣既被谏长□□复侵斥,则理难抗颜入去,复玷荣次,且臣素患□□之疾,近又添剧,当寒以来,无日不发,杜门静养,委顿床席,以此病状,万无起动之望,玆将危迫之恳,仰吁于悯覆之下。伏乞圣明,镌削臣职,仍治臣亏分义坏朝纲之罪,俾警具僚,以谢物议,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副校理崔昌大疏曰,伏以,臣于月前,力疾就直,症状猝剧,实有朝暮僵仆之虞,不得不露章乞闲,归伏私次。旋因禁直将阙,召牌押降,两宿之间,三被严招,而方属委顿,无计起身,不免于续有违蹇。数日之内,连遭坐免,勘其积犯,罪在不赦,而圣度天包,止行例罢,因得以占便调息,随意疗治,旬月之顷,复寻生道,颂戴恩造,天地莫量。月初因有私故,少出郊墅,乃于千万梦寐之外,恩叙特降,除书召旨,远及于草冷之中,臣诚惊恐震越,不省所处,义当闻命疾趋,亟诣城阙,粗伸惶蹙之忱,少赎逋慢之罪,而又于日昨,重触风冷,添得寒疾。手脚痹痛,胸腕牵急,痰壅火盛,寒热互至,血症挟发,吐咯无算,脾弱而食痞,气微而喘急,虽欲强起,未堪自力。盖臣宿患,系是虚劳积伤之症,寒燠交敓之际,辄生一病,据今沈苦之状,惴惴然常有死生之虑,其不能束带趋朝,奔走职事则决矣。又敢以疾病琐陋之私,遥陈章牍,仰溷清听,臣罪至此,而又不胜诛矣。且臣于在京日,伏见大司谏李健命筵中之启,所以罪状臣者,不翅深峻,有云解职之后,即为下乡,疾病之虚实,从可知矣。若以臣身健无病,托辞图便,自中坐罢,旋往湖乡者然,至以不畏法坏朝纲,断之。臣虽至顽,亦有心肠,如其病势容可强而供职,则其何敢不顾事体之伤损,不恤臣分之亏阙,徒以慢拒君命为事哉?非惟不敢,抑何乐而为此,求之常情,不待明者而可见也。□于改月,日寻医药,身不离京辇,而自以即为□□之论,为言之爽实,又何甚耶?此则或出于□□,固不足为意,惟是积瘵危疾,羸缀如此,通朝之所共知,亲故之所共愍,而犹不见谅,持之费力,不计□曲之闷迫,不问事实之差谬,勒驱之罔上怀使之,反复推思,莫晓其指意之何在也。虽然,苟使臣,初无疾患,得自尽于陈力,则诋讦之言,何从而至此哉?臣方自悼,又不暇于尤人矣。今臣迹滞村坰,病淹床席,固无望于承命就列,而台章刺劾,实非寻常律以声罪之辞,诛遣不少,则设令身在辇下,又不病寒,断无抗颜从仕之望,不徒耐弹忘廉,重伤私义,亦恐戴罪趋荣,添却一案,臣之不敢轻进于此,益较然矣。伏乞圣明,怜臣病状之凘危,察臣情迹之臲卼,亟递臣职名,俾得随便将护,以完残喘,仍治臣不畏法坏朝纲之罪,以伸台议,公私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上来察职。

○备边司启曰,自经乙、丙饥疫以后,诸道各邑京上纳之物,多有未收,以致守令解由,多所拘碍,故守令数递,岂由于此,而各邑之凋弊,在在皆然,铨曹注拟之际,亦以此为拘,未免有苟简之患,故曾于榻前,以解由规式,稍加变通之道,陈达蒙允,而连因廊庙诸臣有故,不即举行,今始略加讲定,就前规式,增损磨炼,别单书入,启下后,即为分付于诸道及各该衙门,以为定式遵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9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李健命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仕直赵以进。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六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执义尹弘离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假注书李邦彦服制,代洪禹瑞。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副修撰任守干,副校理崔昌大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察职。

○龙仁呈,以工曹参判姜铣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上来察职。

○庆尚监司赵泰东上疏。大槪,乞于未辞陛前,往省父母坟山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依疏辞往省焉。

○明日纳采时,崇政殿亲临殿坐正时,巳初初刻。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文学权世恒亲病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府启,炤兄弟事。科狱罪人加刑事。当该刑曹堂上推考事。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吏曹口传政事,左通礼李溭。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举动后开政事,分付。烬馀

○兪集一启曰,明日,纳采举动,二十一日册妃亲迎二度习仪,二十二日国忌斋戒,二十三日正日,二十四日册妃亲迎三度习仪,二十五日妃受册亲迎初度内习仪,二十六日纳征举动,二十七日妃受册亲迎再度习仪,此八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洪夏明,以湖营中军军兵等中日试放事,除标信,南小门洞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仪,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金宇杭启曰,同副承旨李健命同生兄副司果观命妻淑人张氏身死,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任舜元,受由调理,已过累日,同副承旨李健命,既经成服,并牌招,何如?传曰,允。

○吕必容启曰,假注书洪禹瑞,素患胸腹痛,近又苦剧,差出之后,连日不为仕进,当此多事之时,不可等待其差复,今姑改差,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以闵致龙为事变假注书。

○兪集一,以礼曹言启曰,新榜进士洪夏绩,以旗牌武学,累式年入籍,而试券秘封中,冒书幼学,有违格例,拔去事,启下矣。原榜目中,付标以入,而所授白牌,收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纳采时教文,既已依礼,又正书而入启,安宝之举,令政院禀处,前头纳征告期教文,亦令一体举行,何如?传曰,允。

○兪集一启曰,明日纳采亲临举动时,左右通礼,不可不备员,左通礼有阙之代,令该曹,即为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溭为左通礼。

○以备忘记,传于任舜元曰,扈卫军官闲良黄景尚,柳叶箭五中,炮手良人朴世亮,鸟铳贯三中,并直赴殿试。

○李健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兼实官十员内,辅德、兼辅德、兼文学、兼司书、说书、兼说书,俱未差,司书李世维受由在外,文学权世恒,即以亲病陈疏下乡。即今见存之员,只有弼善臣李万选,兼弼善臣李震寿,而兼弼善李震寿,嘉礼都监都厅事务紧急,虽在职之时,逐日昼仕出去。昼筵侍讲之际,将无以备员,未差之窠,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兪集一启曰,阙内入直之官,辞疏未入之前,例不得径出,新有定式,而即者文学权世恒,闻有亲病,不待替直,陈疏出去,事甚骇然,推考,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于李健命曰,政事为之,而举动后开政事,分付。

○掌令李德英启曰,请还收炤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请刑曹囚人崔世镒、朴斗山等,更加究核,前后主张谋议之人,及供辞中违端,一一严鞫,核实处置。请当该刑曹堂上,推考。措辞见上答曰,勿烦。

○工曹参判姜铣疏曰,伏以,臣猥历私恳,获蒙恩暇,隔岁之后,瞻拜先陇,霜露至情,得以少伸,圣恩罔极,图报无阶,北望枫宸,只自感泣。第臣□患诸症,路中添剧,扶持担舁,不得计日作行,□□濡滞仅仅得达,而由限已过,职名未解,在臣分义,固不敢一向退处。且臣松楸之下,既无住着之所,容□龃龉,亦难久留,俟病少间,即为复路,行到数日之程,症情一倍危笃,多般试药,渐至难医之境。流注之痰,窒于胸膈,浮肿之气,遍于背腹,脚部之痈痪,筋脉之拘挛,乘虚复发,一时添重,僵卧路傍村庐,无路自力。臣之所叨之职,虽曰闲局,即今病势如此,旬月之内,断无起动之望,一任虚带,罪戾冞增,区区危悃,不得不冒死哀吁。伏乞圣慈,俯垂矜怜,将臣所带水曹之任,亟赐恩递,俾延残喘,毋旷公务,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文学权世恒疏曰,伏以,臣迫于严命,出而供仕,自顾灭裂,徒积尸素,而适值院僚之不齐,侍讲轮直,辄患苟简,不敢辞避,黾勉蹲据,拖过时日,亦稍多矣。中心愧惧,固未尝须臾自安,而今适有万万切迫之私悃,不得不疾声呼吁于仁覆之下矣。臣有偏母,年迫七耋,夙婴奇疾,委顿床席,已三十年于玆。幸于今秋夕,少得痊可,而臣兄世泰,方任高城郡,区区便养之愿,有不能自已,不计病身之不逮,担舁作行,其致颠沛,固已虑之矣。即于书筵罢出之后,忽得急讯,臣母行到中路,重触风寒,疾势猝剧,昏昏涔涔,殆不省事,卸下村舍,若将难保,臣惊颤忧焦,不自觉神魂爽,而方寸乱矣。直守有拘,而救护是急,分义虽严,而情理实迫,他不暇计,苍黄奔出,此虽出于事势之万不获已,而其冒禁擅离之罪,无所逃矣。伏乞圣慈,先递臣职名,仍勘臣辜犯,以严新宪,以伸至情,不胜幸甚。批答见上

○庆尚监司赵泰东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在于杨州地,臣前在地部时,乞得省扫之暇,特蒙恩许,而适与国祥相值,旋有南臬之命,因循至今。今当远出岭外,倍切霜露之感,玆敢冒伸前恳,伏乞圣慈,特赐数日恩由,俾未辞陛之前,得以往返,以伸人子至情,千万幸甚。批答见上

○忠清敬差官状启,镇川县监宋尧卿,灾伤罢黜事。

9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雨雹,状如豆。卯时未时,雷动,雨雹,状如大豆。夜一二更,电光。

○有政。兵批,佥知黄渭龟,城津佥使闵铨,文兼金斗南,都摠经历金翊相,龟山别将柳汲,都摠都事梁益茂,翊卫金镇泰,文兼金鸣殷,景福将梁必兴,翊卫金泓,文兼韩以原,阿耳佥使李益明,咸兴监牧官刘斗文,椒岛佥使金得辉,庆尚右道点马别监成任,全罗右道姜楧。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七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假注书洪禹瑞改,代闵致龙。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二十日纳采亲临举动,二十一日明陵改莎草移还安祭受香,二十二日国忌斋戒,二十三日国忌定日,二十四日弦日,三省推鞫,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尹世纪启曰,臣于本府崔世镒等严鞫之启,有难参涉者,兵曹佐郞赵道彬,即臣之甥侄,而即今春谒圣参榜人也。臣何敢不避嫌碍,晏然联名于此启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炤兄弟事。科狱罪人加刑事。刑曹堂上推考事。措辞并见上开城留守申懹,以府民奎瑞事,顷上一疏,辞说张皇。其间事实,虽未知其如何,而既自朝家,方有查问之举,则其在自处之道,所当恭俟处分,而径先自明,语甚猥杂。以至侵逼前官,咎责郞僚,辞章之忿懥,有骇人目,其伤损事体,莫此为甚。物情之非议,久而未已,请开城留守申懹递差。答曰,不允。

○京畿监司书目,龙仁呈,以司直崔奎瑞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焉。

○有政。蔚山府使罗学川,镇川县监权煜,辅德尹弘离,掌令朴见善,执义李德英,左通礼李溭。烬馀

○吕必容启曰,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举动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上出御崇政殿,遣正使左议政李世白,副使礼曹判书金镇龟,行纳采礼于于义洞别宫。

○兪集一启曰,小臣,别宫外宣酝进去,下直。传曰,知道。又启曰,小臣,别宫外宣酝往还,复命。传曰,知道。

○任舜元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二十日纳采亲迎举动,二十一日明陵改莎草移还安祭受香,二十二日国忌斋戒,二十三日、二十四日弦日,此五日,三省推鞫,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以嘉礼都监堂上,除标信,纳采陪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忠壮将李勋岳病重,不得行公,累次呈状,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庆尚右道点马别监李圣肇,身病极重,全罗右道别监朴台东,母病极重,累度呈状,久未辞朝,至于催促发送事,命下之后,犹且呈状不已,闻圣肇身病,台东母病之深重,果是实状,不可无变通之道,并改差,即出其代,催促发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前佥正鱼□□本营郞已为启下,而时无职名,依例令该曹付军职常仕,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中宫殿国恤后,鹰师日供生雉,限卒哭封进,而上年,则有限三年,仍为封进之命矣。顷于三拣择后,本殿供上,既已还设,则□□□魂殿供上雉价,似当依他供上衙门例,别为磨炼上下,而缘臣濡,久未行公,今始启禀,以此即为分付该厅,使之磨炼上下,何如?传曰,允。

○金宇杭,以户曹言启曰,来十月朔为始,百官颁料及各衙门员役等散料,以太参酌交给事,既已榻前定夺矣。十月朔百官料米,以太代给斗数,别单开录以入,而掖庭署下人,各衙门员役等,受料斗数尤甚零星者,则置之。太米六斗以上,则一斗代,以太二斗交给。至于各殿有所任内官,其斗数零星之类,依己卯年例,今亦置之,而尚膳以下内官受料,太米一石三斗以上之类,并依百官例,以太交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扈圣功臣故鳌城府院君李恒福,恩赐田结,尚未准受矣。全罗道沃沟数外官屯田畓并五结,自本家,望呈愿受,依例折给,何如?传曰,允。

○李健命,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纳采后翌日,妃本家进排礼物,别单书入,令都监郞厅领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因侍讲院草记,今日政,新除授辅德尹弘离牌招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牌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洪受瀗病,参判金镇圭兼带未肃拜,参议郑澔进,都承旨赵泰采进。

○任舜元启曰,大司宪尹世纪,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副司直崔奎瑞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承圣批,使之勿辞上来,继而得接嘉礼都监关文,又有禀旨催促之事,臣诚危怖煎迫,莫知所措。臣母宿病之中,自七月,重得毒疟,至于八月,始得离却,而真元益缀,形神益脱,更(更))无馀地之可言。况自六七日来,又感初寒,症情一倍添重,八十之年,只隔数月期,而经年委顿之中,又添别症如此,朝夕危懔之状,不待臣言,而理势之所必然,人子情理,岂有一刻舍去之望哉?臣自惟前后负犯,死有馀罪,蝼蚁微命,无望自逭于𫓧钺之下,而今又复犯违慢之诛,重以渎扰之罪,魄夺魂丧,跼天蹐地而已。伏乞圣明,亟命有司,早正臣罪,无使成命久辱,纲纪益坏,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焉。

○传曰,政事,举动后为之事,分付。

9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坐直。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李健命坐直。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韩重熙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忠清都事书目,石城县监姜琂,年分文书,无一张现纳,为先罢黜,不即摘奸之罪,令攸司勘断事。

○政院启曰,大司宪尹世纪,引避退待,已至经宿,而本府多官,或未肃拜,或在外,或呈告,尚未处置。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八度呈辞。入启。传曰,遣承旨敦谕。

○谢恩,执义李德英,辅德尹弘离。

○持平李东彦,牌不进,罢职。

○庆尚监司书目,醴泉呈,以前司谏金兑一,今月初四日身死事。

○府启,炤兄弟事。科狱罪人加刑事。崔世镒、朴斗山等,一一严鞫,核实处置事。措辞并见上开城留守申懹递差事。措辞见上新除授掌令朴见善,以灾伤敬差官,时在庆尚左道,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引嫌而退。嫌不联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宪尹世纪出仕。答曰,不允。递差及处置事,依启。朴见善,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前启,刑曹堂上推考事,停启。

○大司宪尹世纪,就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烬馀

○赵泰采启曰,小臣,与右承旨兪集一,册妃亲迎,再度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李健命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除标信,嘉礼都监习仪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来十二月,九番右部左司属全罗道五哨军兵,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准二朔立番,十五番及一番,海西别骁卫,一体调送,逐朔立番之意,两道监兵使处,预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启曰,大司宪尹世纪,引避退待,既已经宿,而本府多官,或未肃拜、或呈告,尚未处置,除在外人员外,呈告、未肃拜之员,并即牌招,以为处置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任舜元曰,别骁卫兼司仆金汝札,骑刍五中,直赴殿试。

○同副承旨李健命书启,臣承命敦谕于领议政徐文重,则以为,臣之贱疾沈绵,不死不瘳,杜门废伏,与岁相终,而职名尚今担在身上,日夕惶蹙,祗俟恩递,而天日高远,犹有所未烛,近侍辱临,敦谕愈勤,奉读未毕,惶汗被体,臣于衰境,连遘重病,乍歇旋发,实无旬月之间,况今馀症,有甚于始病,微有外感,腹痛□作,食飮顿减,神气萎薾,数日以后,方得少苏,□□风气渐紧,严寒迫近,以此败骸残躯,决无疆仕□出之路,徒辱隆眷,罪负日深,瞻望云霄,唯有涕泣,伏地不知所达云,敢启。传曰,知道。

○兪集一,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駞骆粥,自十月初一日,当为封进,依前例举行事,预为分付司仆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健命,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独有司书李世维,自昨日入直矣。即者遭其三寸侄子丧出去,无他替直之员,弼善李万选、兼弼善李震寿,并即牌招,以为姑降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健命曰,明礼宫明善公主房、明惠公主房,令该曹各给钱文八百两,俾补祭需。

○李健命启曰,即伏承下本院之教,有明礼宫明善公主房、明惠公主房,令该曹各给八百两,俾补祭需之命。此等赐与,虽异闲慢费用之比,而第伏念,累岁灾荒之馀,经费之荡竭,莫今日若也。况今年凶歉,殆同乙丙,庙堂方究调赈之策,圣明亦下蠲恤之教矣。臣健命,顷于筵中,略陈大礼时节省之意,而幸蒙嘉纳,今日惜财之道,凡系大小费用,无论轻重紧歇,必颁十分撙节,以示省约之意,庶有万一之补,而今此三处所送,数过二千,窃有乖于古圣王遇灾节损之道,臣待罪近密,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各减三百两,可也。

○执义李德英启曰,请还收炤兄弟放归田里之命,并命绝岛定配。请还收科狱罪人酌处之命,更加严刑,期于得情。请刑曹囚人崔世镒、朴斗山等,更加究核,前后主张谋议之人,及供辞中违端,一一严鞫,核实处置。请开城留守申懹,递差。措语并同前新除授掌令朴见善,以灾伤敬差官,时在庆尚左道,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引嫌而退。嫌不联名,已有近例,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宪尹世纪出仕。答曰,不允。递差事及处置事,依启。朴见善,竣事后自当上来,勿为下谕。

○李健命启曰,即伏见侍讲院草记,则司书李世维,遭其三寸侄丧,自直庐径出云。莫重禁直,不待面替,径先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9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金宇杭。右承旨兪集一坐直。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坐直。同副承旨李健命。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二更,雷动电光。五更,月晕,雷动电光。

○同副承旨李健命书启,臣承命敦谕于领议政徐文重处,则以为,臣之贱疾沈绵,不死不瘳,杜门废伏,与岁相终,而职名尚今担在身上,日夕惶蹙,祗俟恩递,而天日高远,犹有所未烛,近侍复临,敦勉愈勤,奉读未半,惶汗被体,臣于衰境,连遘重病,乍歇旋发,实无旬日之间,况今馀症,有甚于始病,微有外感,腹痛辄作,食飮顿减,神气萎薾,徒辱隆眷,泣涕伏地不知所达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忠清都事书目,鸿山县监金时杰,灾伤差错,罢黜事。

○领议政徐文重箚子。大槪,伏承敦谕,益切惶蹙,更暴病状,乞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前后敦勉,不翅勤恳,而情志不孚,莫回遐心,愕然且惭,宁欲无言,玆不多诰,卿毋困我,速出视事,以济时艰。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左参赞李畬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被诬,已悉昭释,须勿过辞,即速上来制进。烬馀

○神懿王后忌辰斋戒。

○兪集一启曰,领议政箚子到院,而以国忌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吕必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姜鋧,除标信,嘉礼都监坐起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集一,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定亲礼物,别单书入,都监郞厅,今日领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徐文重箚曰,伏以,自臣引疾请急,赐批而不允矣,敦谕而勉出矣,至再至三,愈往愈勤,恩数之隆,迥出常格,而臣之上本丐免,尚此烦渎,此岂臣所可得已也?臣之疾病,自春徂秋,已涉八朔,此岁又将穷矣。政府重任,有同虚位,而臣之尫羸澌缀,断无拂拭供职之望。如使臣气力,不至于不能从仕,而托疾靳免,辜负恩命,则此即人臣重罪,宜加显责,以警朝臣,傥其不然,言无饰辞,则圣明之一向敦迫,诚恐日月之明,容有所未烛也。今臣身无疾病,则不过筋力所及,奔走职事而已,有何轻重于国事,而误辱君命,一至此哉?臣于前病未健,迫于严命,仓卒出仕,旋即复病,至今不死,亦幸耳。如或不戒,更罹风寒,虽以圣明欲生之恩,亦无奈何,不但于臣,有忘生贪宠之耻,不亦上累于明朝体下之盛德欤?方今国事艰虞,民生困穷,而百隶急官,庶务坠废,如臣无状,忝在首相,尸职废事,驯致委靡之风,臣于此,罪不容诛。伏乞圣明,府谅臣之病状,终不得强起,亟下明旨,解臣所带职名,改卜贤德,饬励群工,图议国事,以济时艰,臣死之日,犹生之年,臣不胜闷郁祈祝之至。取进止。批答见上

○左参赞李畬疏曰,伏以,臣负衅逋命,积愆如山,颠顿失据,自甘诛殛,乐章教命之制,稽迟一日,罪增一层。都监急关,前后沓至,宪台之启,论列尤严,别谕促还。又以教命事,三被推责,臣之一身,至贱至微,到此地头,臣岂不知一向违拒,万殒难赎,而揆以朝廷大体,臣终无以文衡复进之理。又因月初在途所上之疏,转闻迤滞,未即承批,不敢复有陈吁,恐惧隘塞,莫知所出,疾病兼剧,求死不得。本月十三日,伏见邸报,始知圣批,犹不许,更待道臣传谕,即复封章,毕暴血恳,令直呈喉司,冀得速就刑章矣。不谓圣度天大,曲加涵容,以臣前后愆负,终逭诛罚,臣疏未及上彻之前,特降恩旨,递臣文衡,开臣上京之路,促令进当应制之任,圣泽深洽,河海难量,臣奉读纶音,不觉感涕之盈襟。臣素患手脚痿痹之症,添发于向日行动之馀,委身床褥,只待死期,而不敢自顾躯命,扶拥登程,即玆仅到广州府,而堕马重伤,兼触风雨,挟以外感,百节牵痛,胸膈郁塞,若将顷刻顿尽,不得不少留,以救晷刻之命。且念臣之情迹,与同考诸臣,不可比论,若曰以试纸用情,全榜行私,则罪皆□臣矣。台臣发其端,儒臣成其案,既不止为一世镒之以下缺批答见上

○禁府启曰,以忠清都事状启,刑曹粘目,石城县监姜琂,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姜琂时在任所,依例发遣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允。已上《禁府誊录》

9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未差。右承旨兪集一。左副承旨任舜元。右副承旨吕必容。同副承旨李健命。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巳时,雷动,电光。夜一二更,电光。

○领议政徐文重二十九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政院启曰,灾异之作,何代无之,而未有如近日之甚者也。星文告警,地轴乖宁,人心危懔,靡所底宁,而至于震虩之变,又出于闭藏之节。青台之报,连日不止,暴雨如注,无异暑月。臣等聚首惊愕,相顾失色,不知何样祸机,伏于不闻不见之中,而上天之疾威谴告,若是其急切也?方今圣明在上,无大阙遗,而咎征之荐出,殆同衰乱之世,以臣等肤浅之见,实难推度,而求诸人事,亦不无一二可言者。噫,轸恤民隐,辞旨恳恻,而惠泽未究,民生之困悴已极。引接臣僚,听纳无滞,而文具徒伤,国事之泮涣愈甚。非不欲省约浮费,而内外之用度无节,非不欲振肃颓纲,而大小之玩愒成习。以至廊庙之上,无担当务实之政,朝著之间,忘寅协共济之义。狱囚多滞,疏释无期,而三省之鞫,经月延拖。盗贼窃发,戢捕不严,而杀越之变,在处炽蔓。凡玆数事,罔非危亡之象,此正君臣上下协心同德,以图挽回,而况今灾沴沓至,中外忧惧之日,岂不思大警动大振作,转危为安之策乎?仍窃伏念,圣上遇灾,则辄有恐惧之心,凡于群下之进言,必有体念之教,而灾过之后,圣心旋懈,未闻从一言行一事者,恐惧体念之意,果安在哉?如此则虽崇论、宏议,日陈于前,而无益于修省之方。诚愿殿下,克加懋戒,毋事虚文,虽在幽独之中,恒存对越之诚,益尽寅畏之实。不但体之于心术之微,亦且验之于事为之际。一洗旧套,务臻新化,仍饬群工,各自勉励,痛革私意,精白一心,无踵偸惰之习,以致交修之美,则其于弭灾答谴之道,岂少补哉?臣等待罪近密,目见非常之举,区区所怀,惶恐敢启。传曰,非时震电,令人危懔,纳诲殊切,可不体念焉?

○又启曰,教命文制述,一日为急,而制述官左参赞李畬,方到江上云,即为牌招,使之趁速制进,何如?传曰,允。

○左参赞李畬,牌不进。

9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朴熙晋一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慈山府使郑硕宾。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江原监司书目,春川府使李筬,今月十八日身死事。

○又书目,乡儒之疏斥,查官之劾罢,有不可晏然在职,乞递职名事,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无所嫌,勿辞察职。

○忠清监司书目,延丰呈,掌令李箕洪上疏。入启。递差。

○工曹判书金构,金吾堂上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勿过辞,安心行公。

○黄海监司书目,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二十五日宁陵修改告祭,二十六日纳征亲临举动,此两日,三省推鞫,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京畿监司书目,果川呈,以工曹参判姜鋧,病重上去不得事。启。传曰,还出给。

○谢恩,左参赞李畬。

○司书李世维,牌不进,依承传罢职。

○府启,炤兄弟事。科狱罪人加刑事。请刑曹囚人崔世镒、朴斗山,更加究核,前后主掌谋议之人及供辞违端,一一严鞫,核实处置事。答曰,勿烦。启辞并见上

○有政。石城县监金泓,持平吴命峻,敦宁都正郭昌征,春川府使洪夏明,司成李震寿,户曹参议金万埰,校书校理明廷耉,司乂宋道涵,鸿山县监金相勋,典籍朴熙晋,禁府都事金镗,锺城府使柳宪章,典籍李宜章,怀德县监李齐说,掌令金相稷,直讲朴师东,谷山府使李泰长,承旨崔重泰。

○礼曹,奏请兼冬至使拜表吉日,来十一月初二日辰时,方物封裹,十月卄九日,推择。启。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纳征前一日,妃父母家进排礼物,别单书入,都监郞厅领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郞厅,又以都提调意启曰,教命文制述官左参赞李畬,来到江上之后,即送该房监造官,使之速为制进,则姑就静便处,稍得调病,以为及时制进之计云,故欲观一两日处之矣。今则日期渐迫,不宜累日迁延,令政院更即牌招,俾得趁速制进,何如?传曰,允。以上《仪轨誊录》

9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式暇。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坐直。同副承旨崔重泰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李邦彦仕直。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三更,雷动电光。

○注书朴熙晋迁转,代假注书李邦彦。

○明日崇政殿亲临,纳征正时,巳初初刻。

○户曹启曰,即接广兴仓所报,则来十月朔颁料次,仓官进去于领议政徐文重家,请受禄牌,则方在呈辞中,禄牌不为出给云。系是大臣禄俸,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令仓官输送。

○传曰,备局堂上引见。引见时,锺城府使柳宪章改差,前府使洪万纪,仍授推考,催促下送事,及全罗水使李硕宽递差事,定夺。掌令金相稷改差事,下教。

○执义李德英所启,炤兄弟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科狱罪人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崔世镒、朴斗山事。措辞见上上曰,勿烦。新除授持平吴命峻,时在京畿杨根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上曰,依启。

○吏曹判书洪受瀗上疏。大槪,昨日政,有做错之失,先递臣职,仍治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行公。

○引见时,右议政申琓所启,顷日全罗监司韩圣佑疏陈两件事,一则水军及防军布,己卯以上荡减事也。此则当自备局回启。一则左水使李硕宽事也。当初状启中,以军布滥捧为言,而此则硕宽,既以备局启下事目为言,不无所执,故备局覆启,以此措辞,只请推考矣。今硕宽,于本道守令报状题辞中,显有侵逼道臣之意,致令道臣不安,事甚不当矣。上下官事体,岂可如是耶?臣问于领左相,则皆以为,硕宽事,虽非大段,既失事体,且与方伯,势不相容,请递为当云,故敢达。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臣昨见政目,则该曹以锺城府使洪万纪,情势、病势,俱难赴任,启递出代。臣未知万纪情病之果如何,而边地守令,人皆厌避,虽有情病之难强,若如内地守令,循例启递,则边倅之图递,大关后弊,铨曹所为,殊涉不当。且夫马之上来,已过累月,今若留待新倅之下去,则又未知更费几日,事甚可闷矣。该曹当该堂上,推考,洪万纪,亦为仍任后推考,催促下送,何如?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刑曹判书闵镇厚,以崔世镒狱事,引嫌,久未行公。顷日筵中,以崔世镒事,虽不可按治,他事则无可引嫌之端,兼带他衙门,尤不可不察任之意,仰达矣。今至累日,终不行公,至于备局之坐,宾厅之会,皆不来参,诚为未安,推考,使之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

○户曹判书金昌集所启,顷日解由变通事,别单启下,而其中田税大同米布,前事目中,全未捧者,拘碍解由,其馀则越等矣。其后辛巳年递任守令,虽一石未收,并为拘碍事定夺,而若用此规,则解由无可出之时矣。臣问于诸大臣,则以为,新捧田税大同,则虽一石未收,并为拘碍,而前未收,则依前越等,似宜云,故敢达。上曰,依为之。

○执义李德英所启,即今外方,盗贼窃发之患,无处无之,秋冬如此,况于来春乎?止盗之策,不可专责守宰,记昔丙丁年间,饿莩相望,流丐满路,窃发之患,势必倍蓰于前,而盖以其时朝家,新揭事目,以开贼徒中捕告免罪之路,故奸猾之徒,不无相疑散落之效。今亦依此榜告远近,如有自中捕告,特贳其罪,优赏米布,则似有补于止盗之方矣。上曰,申明前令,可也。以上朝报

○行副护军李寅烨所启,今年年事,大体诸道同然,即今赈厅,有若干谷物,分给诸道,势将不已。且都民户数甚多,而亦无赈活之道,昼思夜度,实无善策矣。赈恤、常平若干谷物,散在三南,而两南年事,比诸道稍优,忠清道亦不至于如畿甸、两西之甚,两厅谷物中正租,通三南约为万石,趁明春取用,以补赈资之意,敢达。上曰,依为之。

○又所启,春间以湖南米移送南汉事,仰达,而以其输转之难,尚无一石上纳者矣。畿甸秋收米,今当磨炼,当此凶荒,元数虽不多,而山城附近邑收米,使之移纳山城,京厅谷物价,则以湖南米取用,似为顺便。但山城捧上之际,例为尊重,米色亦必精凿,而今此收米,使民自纳,则非如移转之比,且其米色,亦不如军饷,而山城若依例捧上,又责精凿,则民弊甚多,不可不虑。别遣京郞厅,持京仓斗斛,依京仓例捧上,以为初头观法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

○行副护军李寅烨所启,北路凶荒尤甚,道臣请得赈资,当为划给,而岭南沿边各邑谷物,丙子、丁丑,两遭北运之后,所馀无多,今无下手处,不得已将以储置米及监营、统营等谷物,推移充送,而国家储置,意有所在,又未知明年年事之如何,取用储米,诚为可闷。曾于丁丑年间,以倭公木作米,充补储米与赈资,亦无依前作米,而必知公木取用及作米便否然后,可以禀定,先以此意,询问本道监司处,何如?上曰,以此分付监司,可也。

○副校理权尚游所启,今日国家众弊伙然,有难毛举,而自古识时务者,必于众弊之中,就其重且大者,先加厘革。是故先正臣李珥,以改贡案,为更张之第一务,或陈疏或筵白,其意未尝不恳恳于此矣。及其设立大同法之后,则改贡案,无复可言,而以即今垂弊,不可不趁先变通者言之,则军政,当为第一急务,臣屡以此意,仰陈于筵中矣。伏闻庙堂,方以此讲究,必将有善策,可以大利国家者,而第念良丁不除,则逃故无以充定,逃故无以充定,则邻族之弊不可救,而邦本将蹶矣。以臣虑之,若行良人从母役之法,则良丁日增,军额充定之难,必不如今日之甚矣。此法盖出于先正臣李珥之论,而先正臣宋时烈,以此建请,遂为圣代之美法,及至向年,无端废阁,诚为可惜。今若复行此法,则不出数十年,必大有利益。古语曰,玆法之行,悦之者众。圣上若许断然行之,则别无毫分骚扰之端,而民情无不悦乐矣。但士夫奴仆,多为良丁,故法非不美,而易于挠改者,盖由于此,此则惟在圣意坚定之如何耳。大臣方入侍,下询,何如?上曰,此事,何如?申琓曰,此事言之,盖久矣。若行此法,则良丁易得,故先正臣宋时烈,曾以此仰达。行之十馀年,遽至废阁,良丁还为私贱,其弊犹复前日,及今复可变通,则不遑未果矣。军制必须变通然后,国事庶有支保之势,而每以此时,世道、人心,有难变通为言,而徒事玩愒,良可慨然。如此等事,最是其中之细事,而亦不得变通,尚何望过于此者乎?上曰,军政弊端,当从容讲定变通,而良人从母役法,亦令庙堂,商议禀处,可也。《备局誊录》烬馀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一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崔重泰,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亲迎初度习仪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泰采启曰,假注书李邦彦,时无职名,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重泰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赵泰采,以吏曹言启曰,壬午五月二十二日,咸镜监司黄钦,留待引见所启,臣未及到任,守令之治否,民间之疾苦,姑未得知,而六镇遐远,不沾圣化,民情惟愿文官之为倅,故曾前庆源、庆兴、吉州、稳城等处,间间差遣文官矣。其地绝远,人皆厌避,令问渐至颓弛,近来连以武弁差遣,遐氓之缺望,盖已久矣。文武交递之法,虽难猝行,间以文臣择差,则可以副遐民之望矣。上曰,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庆源等四邑文武交差之法,自尔废阁者,盖由于武弁渐多,文官数少,不能循次差遣之致。道臣未及赴任,先轸边民之情,愿有此陈达交差之法,虽难猝复,间以文臣,随窠调遣,似为得宜,以此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壬午八月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持平李东彦所启,臣有区区所怀,敢达。臣曾见国朝名臣行迹,则出入□□之人,间差该司之官,或有新递铨郞及台□□□拜各司主簿、佥正者,此盖出于历试之意,列圣朝名臣之辈出,亦未必不由于此。近世则此规全废,年前李益寿,以铨郞居中,移拜司仆主簿,此外则无闻。大凡朝家之重侍从臣者,不但为其名望,将以致用于异日,而近来则无论名望之高下,升六之后,辄自典籍,直拜骑郞,自骑郞直为通清,因此而出入三司,转而至于宰相。若此之类,既不历试于内外诸任,未经职事之燥湿,全昧事务之难易,只是上下论议,臧否人物,及升崇班,任大责重之后,顾何以责其□国事理民务乎?臣意以为,一依旧规,新出六品之类,虽已经参下翰注者,自典籍移监bb察b,自监察而试之诸曹郞官,稍待历试之效,然后仍通清路。至于刑曹,是词讼衙门,户曹,是财谷衙门,词讼、财谷,何等重事,而名臣则全不知此等事务,他日之临民□□丛挫,固其势也。自今以后,刑户曹郞官各一员,必以出入侍从之人及将为新通之人,随窠差除,定式施行,以为历试责效,周知时务之地,何如?上曰,令吏曹禀处事,命下矣。名流之陞出六品者,必自典籍、监察试之,诸曹三司之递任者,必付主簿、佥正,刑户曹郞官,必以侍从之人及将为新通之人,塡差一员云者,盖出于历试之意,揆以古实,亦有可据,似当以此定式施行,而三司递付该司一款,则三司之递职频数,荫窠之作阙未易,有难续续移付。三司官递职之时,若适有荫窠,依所达,即为移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壬午八月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持平李东彦所启云云。措语见上上曰,令吏曹禀处事,命下矣。□□□守令,无论既递与时任,治绩如是表著,所□□抽栍中褒启守令,一体论赏,而抽栍之外,以□路所闻,混然施行,既是法规之外,则虽不可一以恩例施之,而其中治行清简之可称者,亦不可无褒尚[赏]之道,自该曹各别调用,注拟之际,以褒启悬注,以示朝家激劝之意,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壬午八月初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司谏兪命弘所启,宪臣既以廉问时事,有所陈达。臣亦有所怀,敢达云云。措辞见上上曰,令该曹禀处可也事,命下矣。五邑守令治绩表著之状,廉问之臣,既以所闻所见,据实陈达,则所当有别样褒尚[赏]之举,而既是抽栍之外,则似难一体论赏,姑依湖西守令例,自该曹注拟之际,以褒启悬注,以示朝家激劝之意,何如?传曰,允。

○任舜元,以礼曹言启曰,敬宁殿□章,令大提学李畬制述事,定夺,而日者,亦令造成厅以催促撰进事,启达矣。即今李畬,自乡上来,而诿以既解文衡,不为制呈,此等重大文字,自前亦多以前任文衡制述,则李畬之以此为辞,实为过当,依前定夺,使之斯速撰进事,令政院更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兪集一,以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纳征时礼物,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崔重泰,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下番司书、兼司书、说书、兼说书,俱未差,以上番姑降入直,已至累日,事体未安。未差之代,后日政,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副护军金昌协疏曰,伏以,臣之上辞疏也。本院副提学,固知在所必递,而所仰望于圣慈者,尤在于提学之倂免矣。及承圣批,不□□□臣窃伏惟念国家所最重,莫如文衡之□□大提学,乃其补处也。自来选任不苟,必择一时知□□望者以畀之,曷尝有如臣之空疏钝拙,而得以侥幸□冒者乎?虽使臣,方在朝列,犹将有代斲窃吹之讥,况其屏废多年,志意泯泯,特一田舍愚氓耳。词苑清选,夫岂其宜?始之误授,已足以辱名器。况今经月虚带,徒作侈身之具,尤岂非未安之甚者乎?且臣贱疾危笃,待塡丘壑,久矣。近又以日气向寒,所患痰症,一倍添苦,跬步动作之间,辄觉喘急欲绝,未论其他,只此病状,亦无黾勉趋命之路,敢复冒死仰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睿察,亟许镌免,使名器久辱,而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上来察任。

9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李邦彦。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雾气。五更,月入太微垣东垣内。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行副护军金昌协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过辞,上来察任。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来二十九日,禄都目政事,敢禀。传曰,知道。

○忠清监司书目,忠州牧使权持,久不还任,罢黜,其代择差,不多日内催促发送事。

○府启,炤兄弟事。科狱罪人事。措辞并见上答曰,勿烦。

○前启,刑曹囚人崔世镒、朴斗山等,更加究核,前后主张谋议之人及供辞中违端,一一严鞫,核实处置事,停启。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二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京畿监司书目,名入囚人之供,有难晏然于职次,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教命文,既已bb?b书写官海昌尉吴泰周,即为来诣,草图书,书写以入,仰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此正书。已上《仪轨誊录》

9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李邦彦。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三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庆尚左道灾伤敬差官书目,慈仁县监全命三,灾伤差错,罢黜事。

○开城留守金宇杭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刑曹启目,崔世镒、朴斗山,以其自服之罪,考律勘罪事,判下矣。崔世镒,即诬告之人,朴斗山,亦是教诱之,并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何如?启依允。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今明日无故,三省推鞫,当为开坐,而判义禁金构,牌不进,不得开坐,明日不可不更请牌招云。莫重省鞫,经月延拖,极为未安。判义禁金构,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开坐,何如?传曰,允。

○有政。掌令崔启翁,忠州牧使南致熏,司书朴台东,司仆正金相稷。

○政院启曰,顷以三省推鞫,久未开坐,待判义禁金构玉册文毕写后,即为牌招事,允下,而连日有故,以委官意,頉禀矣,今日无故,当为开坐云。判义禁金构出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禁府誊录》

9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李邦彦。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庆尚监司赵泰东。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四度呈辞。入启。传曰,安心调理。

○平安监司书目,德川郡守李鸣夏,今月十九日,遭母丧事。

○全罗监司书目,全州判官李海朝,罢黜事。启。传曰,勿罢仍任。

○政院启曰,判义禁金构,今日又为违牌,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省鞫尚今迁就,前所未有,其在事体,极为未安。更为牌招,以为开坐之地,何如?传曰,一向违牌,殊甚未安。推考,更即牌招。

○又启曰,宪府多官,或在外,或奉使,或呈告,无一行公之员,监察茶时,已涉未安。且以省鞫事,方为牌招金吾长官,则台谏亦当备员,除在外奉使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初三日册妃后,则位号已定,当有分[令]政院差送之事,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献纳黄一夏启曰,臣以前忠州牧使权持,不能致察田政,民多称冤,论启请罢,而圣批以姑先推考,观其缄辞而处之为教,故缄答间姑为停止矣。即伏见本道监司状闻,则以持,不行扰民之政,审知祸灾之处,色吏畏罪等语,既无(既无))是事云,臣于是,不胜瞿然之至。盖持之贪近杯酌,惰弃官事,施措之间,率多疵政,以此传说,颇有喧腾,而臣意则以为,本州,物众地大,素称难治,而况多奸猾之吏,自前莅任者,鲜得治声。今此毁言,亦难尽信,许多云云之说,果不悉陈,而至于田政一款,初不查报之,故虽酷被灾害之处,皆入实结。其所取怨之状,非但稔闻于其土着之民,洛中士夫之往来本州者,无不播传,臣之所闻之处,非止一二,故不得不略举其槪,有所论列矣。今者道臣状闻之语,与臣启意,如是相左,则臣之所论,未免有不审之失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炤兄弟事。科狱罪人加刑事。措辞并见上近来城中偸窃之患,无处不有,闾里之间,不得安眠,此固凶歉所致,而第闻罗卒诇察之方,甚为怠慢,夜深之后,巡更渐疏,虽有犯夜之人,无人捕捉云。果如是,则偸儿之肆行,固无足怪,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请左右捕盗大将,从重推考,使之各别申饬。当此无前荒岁,凡系扰民之事,不可不一切安徐,日者因筵中定夺,外方推奴征债等事,既有禁令,则独于京中,亦不可依前推征,请令该曹、该府,一体停止。新除授掌令崔启翁,时在全罗道南原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第三件、四件事,及下谕事,依启。

○工曹判书金构,金吾堂上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勿撕捱,速出行公,毋务[旷]职务。

○政院启曰,即者禁府郞厅,以委官意来言,今日判义禁,再招不进,省鞫不得开坐,明日朔祭受香,初一日朔祭正日,此两日,頉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9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赵泰采。左承旨兪集一。右承旨任舜元。左副承旨吕必容。右副承旨李健命。同副承旨崔重泰。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以进李邦彦。事变假注书闵致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流星出华盖星上,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

○有政。佥知闵梦虎,全罗左水使蔡以章,部将李景薰、金庆昌,守门将具左翼、黄万昌,武兼安敬龟,翊卫尹普、宋元锡,忠壮将金震贤,曹司卫将兪朴,副摠管郑弘佐,佥知李世延、柳曼,判中枢徐文重,训炼判官朴苓。

○正言金栽启曰,日者僚台,以前忠州牧使权持罢职论启事,简问于臣,臣以更加商量之意,答送,而仍与之联名矣。即伏见本道监司状闻,则与台启中语意,一切相左。盖台启,以持抛弃田政,慢不致察,灾结成册,终不上营,推问色吏,畏罪瞒告,浦落之处,尽入实结等语,为其题目,而今此状闻,则曰持备知境内被灾轻重之处。又曰,本州水灾所报,其数过多,虑有虚实相蒙之弊,自营门退送云,而至于色吏一款,元无是事,审如道臣之启,则当初所论,尽归虚套,爽实之责,臣固何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领议政徐文重三十五度呈辞。入启。传曰,卿之巽辞,愈往愈恳,一向强迫,抑有未安,本职不得已今姑勉副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司谏兪命弘启曰,日昨,同僚以前泗川县监朴世挺罢职事,发论,臣与之同参矣。今闻,本县民人等,为其讼冤而来,至于击鼓登闻,盛称其政绩之最优,而台启中数件事,皆归之爽实云,臣于此,切不胜瞿然也。当初此启之发也,其所得于传闻则审矣。世挺到任之后,蛊惑官婢,怠弃职事,酗酒与否,元非大段。至于签丁一款,虽非岁抄之时,随阙充塡,自是流例,则该吏舞奸之弊,安保其必无,而冒禁屠肆之说,又不翅狼藉,臣之论劾,盖以此也。风闻之言,虽难一一准的,而今此邑民之登闻讼冤,亦安知不出于世挺之教诱耶?臣以无似,职在言地,论一武倅,反致名登于击鼓者之原辞,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李德英上疏。大槪,臣有筵席未尽之怀,以备裁察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陈戒之诚,深用嘉尚,可不体念焉?

○院启,并引嫌而退。两倅论劾,既归爽实,揆以台体,俱难仍在,请献纳黄一夏,正言金栽,司谏兪命弘,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明日告期时,崇政殿亲临殿坐,辰正一刻。

○应教李晩成辞职上疏。入启。传曰,还出给。

○副校理崔昌大,牌不进,罢职。以上朝报

○有政。修撰李观命,慈仁县监边攸,同义禁金镇龟,德川郡守李性天,怀德县监许堟,分承旨金德基、鱼史徽,司饔参奉尹景绩,应教李晩成,校理权尚游。

○嘉礼都监郞厅,以都提调意启曰,王妃自别宫,诣阙时班次图,依前例入启,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郞厅,又以提调意启曰,各房工役,既以完毕,诸色工匠,并为罢送,监造官,则仍前直宿,堂上郞厅,轮回往来看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仪轨誊录》郞厅黄冕校正。郞厅李翼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