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肅宗/六年/閏八月

八月 閏八月 九月

閏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黃儁耉。同副承旨趙嘉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尹德駿。事變假注書鄭來祥。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燼餘朝報俱缺傳曰,今此啓下諸道上言,竝勿遲滯事,申飭各該曹,而其中遠方上言之類,尤宜趁卽回啓,俾無遐方貧民留滯京中之弊事,分付。以上備局

○吏曹啓曰,卽接繕工監牒呈,則監役申汝哲,腦腫猝重,勢難察任云。本監近甚多事,不可等待其差歇,監役申汝哲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陽智弑主罪人文連日,旣已承服正刑,依承傳,所居官陽智縣革罷,變生時縣監洪贊元罷職,而本縣合竝處,則令本道監司啓聞處置,何如?傳曰,允。以上吏曹

閏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黃儁耉。同副承旨趙嘉錫。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尹德駿。事變假注書鄭來祥。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加平郡守李世章,大興郡守沈壽亮,玉果縣監兪瑾。

○高益亨病,代以尹德駿爲假注書。

○鞫廳罪人吳挺昌、點同面質。

○罪人吳挺昌,刑問一次,不服。

○傳曰,今日晝講停。

○傳曰,今番會盟祭時,讀誓文官以下諸執事,竝書啓。

○傳曰,推鞫姑罷。

○謝恩,承文正字鄭來祥,禁府都事李集成。

○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刑官之長,不可暫曠,而獄訟之積滯,莫甚於近日。判書朴信圭,自外上來之後,又有不安之嫌,陳疏不卽行公,本曹之事,委屬可慮。今則疏批已下,朴信圭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以上朝報

○吏曹啓曰,廣州府尹薦,依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

○司譯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丁丑之初,本院淸學,無通話之人,自備邊司,抄得被虜贖還中曉解淸語者,屬之本司,謂之淸譯,付祿差任。其後本院淸學之習熟淸語者,利其燕行輪次之頻數,亦頗投入,近來被抄者,多老死,餘存只四人,而其三,卽淸學中投入者也。備局之別設舌官,至令譯學投入,事體不當。本院方與備局相議,盡以餘存者,還屬淸學矣。其差任與付祿遞兒,則許令仍存,以爲勸奬學習之地,何如?傳曰,允。以上備局

○有政。吏批,以朴一開爲淸安縣監,李𭳞爲同福縣監,鄭斯玄爲河東縣監,金晳爲黃海都事,申命儒爲廣興奉事,慶寗爲繕工監役,李秀彦爲吏曹佐郞,宋奎明爲連山縣監,申懹爲兵曹正郞,李晩成爲定山縣監,趙泰來爲繕工假監役,金益勳爲右尹,許悏爲兵曹佐郞,姜錫圭爲禮曹佐郞,安後泰爲掌令,南斗北爲富平府使,申琓爲獻納,柳晉昌爲禮曹正郞,吳道宗爲軍資主簿,李柱吉爲南別殿參奉,權持爲全羅都事,崔柱國爲內贍主簿,金一夔爲兵曹佐郞,李集成爲禁府都事。

閏8月3日 编辑

○事役間,姑勿遷動,何如?傳曰,允。

○罪人吳挺昌,壓膝一次,不服。

○院前啓,趙絅追黜配享事,鄭元老按律處斷事,申範華更加鞫問事。措語竝見上新啓,凡人臣易名之典,必須事業表著,然後方可據實而議諡矣。逆積祖潛,卽宣廟朝蔭仕人也。仍積推恩,例贈崇秩,而生前歷試,別無可稱之蹟,則投狀請諡,已極僭越。太常承積風旨,錫以忠貞之號,忠貞二字,何等美諡,而加之於常調蔭官之身,豈不痛哉?積旣伏法,潛諡尙存,此誠淸朝之所大羞,人情之所生憤者也。請命追削許潛易名之典,以重諡法。臣等卽伏見政院啓辭,襄陽府使崔渲,今日辭朝聽傳敎時,多有可駭之事,不識事體至於如此,則莅官疎迂,推此可知本邑數遞之餘,又値水災之慘,字牧之任,不可付諸此人,請襄陽府使崔渲遞差。

○罪人趙挺時,壓膝一次,不服。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時,臺諫有闕,當日開政差出事,榻前下敎。

○黃海道生員尹夏柱等上疏。大槪,復伸前墾,請以文成公李珥,文簡公成渾從祀文廟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悉於前後之批,更勿煩論,退修學業。

○府前啓,趙絅追黜配享事,鄭元老按律處斷事,申範華更加嚴鞫事。措語見上新啓,黃海一道,自春徂夏,而得雨甚小,近海醎水之地,初未付種者居多,而至於高燥之田,盡爲乾枯。及至七月晦前,大雨彌月,有水根卑下之處,又有水浸,被災孔慘甚於上年。今秋覆審時,若不從實給災,則連歲凶歉之餘,哀我赤立之民,萬無料生之路,而卽見該曹災傷事目,則關西之尤甚被災邑,皆許給災,而海西則全無擧論之事。此兩道皆有支待客使,責應偏苦之役,而海西之沿海各邑,穡事之失稔,又有甚於關西,其在朝家一視之道,事當一體給災。請海西被災邑給災事,更爲添入於事目中。江華前經歷柳錫昌,遞來之時,出置米太百餘石於所親下吏處,人言先播,不敢運來,到今留置云。許多米太,肆然入己之狀,極爲可駭。請江華前經歷柳錫昌,爲先拿問,令攸司明査處置。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

○府前啓,李彦綱罷職事,停啓。

○備忘記,贊禮判書呂聖齊,禮房承旨李秞,讀誓文官崔錫鼎,竝加資。都承旨吳斗寅,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任相元,同副承旨趙嘉錫,各熟馬一匹。執樽吳道一、林泳,各半熟馬一匹。壇寺金錫衍準職除授。待敎李玄紀、申曅竝六品遷轉。捧血官都事尹鎉等二十五員竝升敍,書寫忠義李柱明,相當職除授。其餘諸執事以下及假注書高益亨、兪得一,陪香官尹訓甲,各兒馬一匹賜給。別監以下下人等,令該曹米布從優磨鍊題給。挾侍內官金炫、申潭,加資未久,熟馬一匹賜給。祭侍內官金以秋、吳善業,竝加資。司謁李厚根、庾重安,各兒馬一匹。司鑰全義良等,各上弦弓一丈賜給。捧血官中,御前捧血官,準職除授。今下賞格中加資人,當日政下批事,分付吏兵曹。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時所啓,典翰崔錫鼎,本階乃是中直,前於頃日頒赦後,百官加資之時,與他下批,則當陞通訓,而頒赦前以鞫廳問事之勞,有擢通政之命,故不得爲之矣。今則通政旣已還收,還爲中直,衆議多歧,雖不得通政,例加通訓,則當仍爲許給,敢此仰達。上曰,崔錫鼎,依百官例,陞授通訓,可也。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時,戶曹判書閔維重,兼帶都摠管及內局提調改差事,榻前定奪。

○答院曰,不允。末端兩件事,依啓。

○答府曰,不允。給災事,令該曹稟處。末端事,依啓。以上朝報

○今番勅使,以査事出來,則所幹異於他日,而三十日成貼狀啓,今日始爲來到,事甚驚駭。陪持推治,此後申飭事,分付備邊司。以上備局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時所啓,仁川紫燕島,初使備局堂上一員次知矣,頃者有令御營廳句管之命,故小臣方爲句管矣。此後臣雖遞任軍兵,則代臣任者,卽當遞受,至於島中牧子田場,自司僕寺摠轄,而牧役收稅之際,皆有大段難堪之弊,島中居民,怨苦頗甚,卽今則臣與御營都提調金□□,俱兼司僕提調,凡事自當詳審爲之。嘗與都提調相議,則此島旣無放牧之馬,則保存之事爲尤重,軍兵土地,竝屬御營廳,實爲便好云,故敢此陳達矣。上曰,紫燕島,專屬御營廳,可也。又所啓,臣曾於春間入侍時,伏聞相臣有以勳府有司堂上加資事陳白,而不爲援例細達,故議此仰達矣。靖社以後,親功臣旣無生存之人,卽今勳府有司堂上以武臣從二品承襲君爲之,事體苟艱,前者至有革罷之議矣。臣爲有司堂上之後,取見本府先生案及謄錄,則明宗朝魚季渲,以承襲君爲有司堂上,而其時大臣陳達,以勳府卽列聖錄功藏名之處,以從二品爲堂上,有所未安云,特授資憲。其後朴忠元、鄭宗榮、鄭崑壽諸人,俱以從二品承襲君,爲有司堂上,竝引季渲之例,超授資憲,今爲勳府盛事矣。李汝發、具鎰,俱非親功臣,且以從二品爲有司堂上,而當此會盟後,嫡長加資之時,二人俱當援例,加之資矣。今若更加一資,則便爲資憲,似不乖於古規,而事係恩典,自下不敢直請矣。上曰,前規如此,且應有加資之例,具鎰、李汝發更加一資,直授資憲,可也。以上吏曹

○有政。吏批,以宋有栻爲定山縣監,姜山斗爲禮曹佐郞,金雲長爲判決事,呂聖齊爲內醫院提調,李震殷爲兵曹佐郞,李世益爲監察,成虎徵爲正言,柳頲爲持平,李世翊爲廣州府尹,朴文瑞爲長湍府使,李萬封爲襄陽府使,鄭載禧爲兵曹參議。

閏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尙坐直。右副承旨任相元鞫廳進。同副承旨趙嘉錫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尹德駿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來祥鞫廳進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艮方,直指巽方,長十餘丈,廣尺許,良久乃滅。

○下直,高靈縣監李喜澤。

○政院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勅使渡江狀啓,前月三十日成貼,今曉始爲來到,所串止宿事,義州府尹狀啓則入來,而遠接使及平安監司狀啓,尙未來到。勅行甚急,而撥路之遲緩如此,事極寒心。令備邊司各別申飭,何如?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平安監司狀啓,刑曹粘目,前渭原郡守李弘勣金嗣胤等,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李弘勣、金嗣胤,方在任所,時未上來,依例府書吏羅將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見遠接使上道路程記,則勅行,今月初一日,自義州離發,十三日當爲入京云。以此日入京之意,遠接使處回移,各該司及京畿、開城府、黃海道,亦爲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忠勳府言啓曰,今此保社功臣祿俸磨鍊,而功臣元數不多,大護軍一望,副護軍一望,副司直三望,嫡長付祿遞兒,大護軍一望,副護軍一望,副司直一望,副司果二望,依舊例加出,推移付祿,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釐正廳言啓曰,本廳設局之後,郞廳一員,依例上直矣。御帖旣已移奉于本廳,事體與前有異,郞廳一員,自今日又爲直宿於御帖奉安之所,何如?傳曰,允。

○傳曰,歸厚署棺板一部極擇,卽送于內需司事,分付該曹。

○禁府啓曰,謀逆罪人吳挺昌,旣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緣坐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政院以校書館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御筆作帖封進時,勤仕唱準等,令本衙門,高品付祿事,傳敎矣。本館唱准十四人內,以司勇二遞兒,輪回受食,其於餼廩稱事之道,已極薄略,司勇又非高品,且遞兒則只有二名,而作帖時次知勤仕者三人,則決不可以本遞兒,推移付祿,而特命施賞之事,事體又別。前日列聖御製開刊封進時,亦有唱準高品付祿事,其時則自該曹奉承傳,故本館無今亦令該曹擧行,何如?傳曰,允。

○兵曹判書金錫胄身病初度呈辭。傳曰,給由。

○吏曹啓曰,以試官、敬差官擬望時,可合之人乏少,罷職奪告身人員中,可以備擬者,令本曹議于大臣抄啓事,命下矣。依傳敎,議于大臣,別草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申琓啓曰,臣於頃日,待罪玉堂之時,啓請開政差出僚員之有窠者,蓋以擧動迫近,僚員不可不備也。不料以此,見非於執法之臺臣,而大關於後弊也。規正之論,旣循公議,問備之律,亦未照勘,則決不可一刻苟冒於臺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仍傳曰,推考蕩滌。

○大司憲李翊相,執義權是經,掌令安後泰、朴元慶,持平李弘迪啓曰,請加三思,亟黜趙絅於廟庭配享,以嚴祀典。請罪人鄭元老按律處斷。請收罪人申範華發配之命,更加嚴鞫。措語見上罪人申宗華,今又緊出於挺昌承服之招,而與渠之前日所供,大相不同,鞫廳之所以再度請拿者也。外托情親,內操凶計,一一來傳之說,雖有實迹之可據,渠之爰書中,旣無現出處,則此鞫廳之所未知者,而勿爲拿問之命,出於意外。聽聞所及,莫不疑訝,前後情狀之虛實,不可不究覈而處之,以重獄體,以解人惑。請定配罪人申宗華,拿來鞫問。答曰,不允。末端事,詳悉鞫廳啓辭之批矣,勿煩。

○傳曰,推鞫姑罷。

○禮曹判書呂聖齊疏曰,伏以臣本庸陋,百不猶人,濫荷三朝拂拭之恩,歷敭華貫,驟躋八座之班,涯分已極,愧懼冞切。適當聖上祭天之日,猥忝贊禮之任,惟恐失儀,恭竢譴責,今此陞秩之命,出於千萬夢寐之外,驚惶蹜踖,誠不知置身之所。今臣無勞而驟陞,不才而虛受,半歲之中,超躐三堦,臣是何人,而叨此曠世之異數乎?不但聖明之世,實有僭賞之累,臣之渺末,必招過福之災,以榮爲懼,若隕淵谷。且以臣爲內局提調,保護聖躬,何等重任,而如臣素昧醫方者,亦何敢晏然承當哉?不得不號籲於宸嚴之下,伏乞聖慈,曲賜諒察,亟命收回新授加資,許遞內醫院提調,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不勝大幸。

○都承旨吳斗寅,右承旨金崔,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任相元,同副承旨趙嘉錫疏曰,伏以賞賜之典,乃所以酬功勞也。無功無勞,虛授虛受,則是謂難乎免於僭濫之譏矣。臣等忝在近侍,是職分之常事,初無尺寸之功勞,而賜馬之命,遽出於千萬意外,相顧慙惶,實不知所出也。伏惟聖明,臨御以來,恩賞之柄,常失於輕施,有足以啓僥倖之塗,識者之竊憂久矣。臣等無狀,固不能有所裨益於國家,而又豈可冒受僭賞,以重其罪戾哉?反復思惟,決不敢承當,伏乞聖明,亟命收還,以重賞典,以安微分,不勝幸甚。

○朴泰尙啓曰,□□試官,禮曹當於明朝,擬望以入,而判書呂聖齊疏批已下,待開門牌招,使之擬入,俾無窘束之患,何如?大臣之意如此,故敢啓。傳曰,依啓。

○吳斗寅啓曰,待敎李玄紀,以實錄考出事,今日出往江華府,奉敎李萬元,當爲替入上番,而稱病呈辭,累度催促,不肯入來,事甚未妥。雖曰情勢難安,不當以此,每每引嫌。史局重地,亦不可暫曠,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閏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李秞坐直。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任相元鞫廳進。同副承旨趙嘉錫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尹德駿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來祥鞫廳進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富平府使南斗北,豐德府使鄭載岱。

○吳斗寅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謝恩,正言成虎徵,禮曹佐郞姜山斗,同福縣監李𭳞,南虞候朴晟,公淸水使尹時達,襄陽府使李萬封,南別殿參奉李柱吉。

○政院啓曰,左承旨李秞,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聞禮曹試官望,今方磨鍊,而可擬之人乏少,元數不足,無以備望。至如崔錫鼎,則加資之後,未及付職,故不得備擬云,亦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健元陵、貞陵、顯陵、宣陵、章陵,石物改塗灰,丁字閣雨漏處,今月十三日,告由修改事,啓下矣。陵上石物塗灰時,本曹堂上、郞廳,當爲進去,而同日適與迎接相値,本曹官員及數多祭官,亦不無拘礙之事。各處修改之役,竝爲退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文科別試初試試官,例以從二品以上,備三望以入,而無故可擬之人絶乏。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備擬,而每望以二員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四日,晝講入侍時,右議政閔鼎重所啓,近有昭悼公、撫安君追贈之命矣。曾在太宗、世宗兩朝,屢有賜祭之擧,今亦以追贈之意,別爲賜祭宜當。群議皆然,故敢陳。上曰,依爲之事,傳敎矣。昭悼公、撫安君賜祭吉日,令日官推擇,則今閏八月十六日爲吉云。依宰臣致祭例,以此日設行於兩家祠宇,而祭文則令藝文館撰出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禁府言啓曰,逆賊挺昌妻妾、子女、諸姪,應爲連坐之類,査出定配,而挺昌同生兄吳挺緯,三寸姪始萬皆出繼,三寸姪吳始燽[吳始壽]、始大、始績,則其父挺垣出繼,三寸姪始泰,則靑盲病廢,衆所共知。竝依《大明律謀返[謀叛]大逆條》,過房與人不追坐及毒疾免坐之文,不爲擧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別試武科初試試官磨鍊,而二品以上可擬之人乏少,每望以二員備擬。堂上中,曾經閫帥人員,依例備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戶曹意啓曰,司憲府啓辭,請海西邑給災事,令該曹稟處事,命下矣。年分事目中,諸道覆沙浦落水浸傷損及初不付種者,未能的知其實狀,不爲擧論矣。今者臺臣以海西水浸,請爲給災。今年水災之慘,不獨海西爲然,令諸道守令,各自看審境內被災輕重,近海醎水之地,初不覆種者及水浸尤甚,全不掛鎌者,覈其實狀,別爲抄出,敬差官、都事,按其成冊,一一覆審,許給全災,而如或爽實,則該邑守令,難免罪責以此分付於諸道監司及敬差官、都事,何如?傳曰,依啓。

○又以禁府言啓曰,本府謀逆罪人挺昌妻、子女、子婦緣坐,配所頗近,各人同配一處單子,還出給事,命下矣。凡緣坐罪人中,爲奴子之類,則自前或有定屬於湖西、海西奴婢鮮少之邑,而年未滿者,同配一處,亦有已行之例,故今此挺昌妻子等,竝屬於湖西海邊矣。玆承下敎,不勝惶恐,改配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啓曰,申範華等兩人,竝卽放送事命下,而臺諫方以範華嚴刑鞫問,宗華拿來鞫問論啓,不得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正言鄭勔啓曰,庸陋如臣,萬不及人,千萬夢寐之外,猥叨言責之任,適値擧動,黽勉冒出,隨行累日,一味愧懼。再昨許潛啓,臣實發論,幸蒙允兪矣。卽伏見右議政閔鼎重,戶曹判書閔維重疏本,臣不勝瞿然之至。臣竊念忠貞之諡,諡之美者,許潛平生,臣未曾詳知,而淸白功勞,果超常調之外,而襯合於忠貞之號,亦臣所未曉也。正二品賜諡,雖曰國典,而錫以忠貞,有幾人哉?當初太常之贈以此諡者,庸非承積之風旨乎?潛之易名,果合此諡,則何不請之於積之初年,而至今春乃請,僭越之誚,烏可免乎?臣之愚意,非欲削忠貞之諡,而防後日之弊也。大臣旣已非實蹟違國典爲言,臣何敢自以爲是,而抗顔於臺席乎?且臣於昨日,當爲連啓,而臣以釐正都廳,有御帖移奉事,早會本廳,祗迎奉安後,詣闕傳書之際,日勢已暮,見却於政院,以致闕啓,臣之所失,至此尤大。以此以彼,決不引冒,請命遞斥。答曰,勿辭。

○大司諫洪萬容啓曰,日昨臣在鞫廳之坐,同僚以許潛削諡事,簡問於臣,而潛卽宣廟朝蔭仕臣也。年代久遠,其出處行蹟,雖未詳知,而潛以積之祖父,當積弄權之日,得此忠貞之美諡,實涉濫矣。故循例答通,旣蒙允兪矣。伏見右議政閔鼎重,戶曹判書閔維重聯名之疏,臣不勝瞿然之至。二品賜諡,雖曰國典,贈以忠貞之諡者,罕有其人,而潛乃濫叨節惠之章,不當如是。追削之請,在所不已,而大臣、重臣,陳疏不安,臣以參論之人,亦何可晏然而已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司諫權斗紀啓曰,日昨擧動時,同僚以許潛削諡事,問於臣,臣亦以爲當,及至論啓之日,臣遭功慽,不得見簡通,故同僚私書以通於臣矣。卽者同僚以大臣、重臣之疏斥,相繼引避,臣之難冒之嫌,與同僚無異,何可引冒於臺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成虎徵啓曰,請加三思,令禮官,亟罷趙絅先王廟庭之享,以嚴祀典。請罪人鄭元老按律處斷,請鞫廳罪人申範華嚴鞫得情。措語見上許潛之濫得美諡,旣因賊積,則請削之論,臺體當然。日暮詣臺,旣緣公故,則因此姑停,別無所嫌。削諡之請,大意固好,則書議可否,非所可論。請鄭勔,大司諫洪萬容,司諫權斗紀,竝命出仕。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

○大司憲李翊相,執義權是經,掌令安後泰、朴元度,持平李弘迪啓曰,請亟黜趙絅廟庭配享,以嚴祀典。請收罪人申範華發配之命,更加鞫問,請定配罪人申宗華拿來鞫問。措語同前統營兼統三道,專管漁鹽之利,財貨之饒,甲於諸營,而猶以爲不足,擇其列邑商船賈舶交會之地,稱以都廳,差送軍官,以爲壠斷之所。所謂軍官者,無非市井牟利之輩,其憑公營私之際,殘民之呼冤,罔有紀極,而且托以都廳,募入於其中者,大少雜役,一切蠲除,被役之類,擧皆投入,而本官莫敢誰何。以鎭海一邑言之,地不過三方,而數少民情,太半投屬於統營都廳,本縣不得下手,官事不成貌樣。其他有都廳之列邑,貽害之不貲,推此可知。請列邑中,統營所屬都廳,令該道監司,詳査革罷。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傳曰,推鞫姑罷。

○吳斗寅啓曰,昨日奉敎李萬元,承牌不進,日勢已晩,不得已以兼春秋入省記矣。今日又呈辭單,不爲入來,事甚不當。奉敎李萬元推考,更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頃因吏曹抄啓,金德遠等七員,特命敍用者,蓋爲試官望備擬之地,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閏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李秞坐直。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尙鞫廳進。右副承旨黃儁耉。同副承旨趙嘉錫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尹德駿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來祥鞫廳進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此勅使出來時,開城府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承旨進去。

○政院以迎接都監意啓曰,卽接遠接使移文,則勅行到宣川站後,通官等言內,自安州至弘濟院五處勿爲設行,而京中七次宴,亦不必盡行云。京中宴雖不可豫料,自安州至弘濟院宴禮之權停,旣出於之意,似當依前例,別遣問安使致謝,而若別爲差遣,則廚傳之弊,亦甚可慮。黃州迎慰使處,引留等待,勅行到本站後,措辭致謝之意,令政院急速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五處宴旣已減除,黃州迎慰使,引留其處,致謝之意,令政院擧行事,允下矣。黃州迎慰使李弘逸處,知悉擧行事有旨,令禁軍撥馬下送,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都廳金世鼎試官,代副護軍尹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武科庭試初試規矩,旣已啓下矣。規矩比他科最峻,入格之數,想必不多。每數各一日,則似爲適宜,依此爲之乎?敢稟。傳曰,依啓。

○有政。吏批,判書李尙眞,都承旨吳斗寅竝進,參判李敏敍,參議李選竝文一所進。以黃儁耉爲承旨,曺廷善爲監察,閔碩材爲引儀,朴信圭爲典設提調,李弘淵爲氷庫提調,柳椐爲禮曹參議,崔後尙爲應敎,李四翼爲單付典籍,李璾爲慶尙道敬差官,任弘益爲同道敬差官,愼景尹爲全羅道敬差官,李思永爲忠淸道敬差官,韓興君李汝發爲左尹,具鎰今超資憲,李立身爲陽興君,鄭載禧爲兵曹參知。

○兵批,兼判書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申翼相,武二所試官,參議黃儁耉進,參知朴純出使,行左承旨李秞進。以任相元爲副護軍。

○崔逸啓曰,兵曹參議黃儁耉,移拜右副承旨,而本兵無替直之員,新除授參議鄭載禧,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史官出使,旣有上命,則無論翰注,輪回定送,自是院中之古事。今日左議政臣鄭知和疏批,遣史官傳諭事,命下之後,下番翰林申曅,依例出送矣。卽者上番翰林李萬元,稱以墜落古風,至於陳疏出去,而觀其疏辭,侵斥本院,語頗不穩,殊甚駭然。臣等初不知其間有援例爭執之事,而李萬元之徑先出去,亦甚未便。此疏不得不捧入,而爲先推考,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下番翰林申曅,以被斥於上番之故,卽爲投疏出去。揆以事體,殊未妥當。其疏不得不捧入,而亦爲推考,因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接遠接使趙師錫狀啓,則通官等言內,勅行,十三日自坡州入京時,弘濟站除茶啖,只設飯奉以待,則當歷入改服云。以此意分付當站各邑,而坡州去京城頗遠,似難得達於十三日辰時之內。迎勅等事,依狀啓,令該曹更爲推擇二三時,下諭於遠接使處,以爲觀勢差退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錄勳都監言啓曰,自前會盟祭後,新舊功臣嫡長,例有分等施賞之典。今當依舊例擧行,而功臣嫡長中,通政以上皆加資,堂下資窮準職者及雖未準職,而年七十者亦加資,俱有祖宗朝受敎。至軍職之大護軍,實職之府使,亦是三品,故竝有加資之例,實職四品以下,或給馬帖,或賜表裡,而勿論時、散,竝許陞品叙用,在喪及因公在外者,竝一體施行,而親功臣衆子,雖與嫡長有異,旣已同參於歃血之列,則似當均蒙恩澤。已受大護軍者,雖在東班五六品及參下,而旣經三品軍職,則亦宜有參酌之道。故書啓單子中,竝爲區別懸錄,而應受賞格人員及年七十以上外,爲別單兩度,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卽接南部牒呈,則正刑罪人挺昌妻桂月,今日申時量,結項致死云。分付漢城,依例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謀逆罪人挺時行刑事,承傳啓下,而法典內,雨未晴夜未明,勿刑死罪云。待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推鞫姑罷。

○奉敎李萬元疏曰,伏以國家最重史事,下番則直宿政院,不敢少須臾離去,與聞時政,隨卽記載,上番則糾檢下番,使不得自擅者,乃三百年流來古風也。是以下番雖有公事,其出入行止,一聽於上番,唯其言是從,而本館堂上及政院,無與於其間,至於未許參前,則尤不敢出闕門外一步地,上番亦不敢許者,非唯自中尋常體例間事而已也,不爾則慮有自便曠職之故也。卽者下番(下))翰林申曅,諉有私慽,圖囑政院,因傳諭請出矣。臣以未許參前,不可出去之意,執而不許,則不唯不從,曳出傳言之吏,因憤然出去,此前古所未聞之擧也。傳諭大臣,雖出聖旨,本館古風,亦是國體,而史官之在院者,非獨下番一人,則政院之典循[曲循]其意,徑許出去,臣實未曉,而曅之不有古風,任情妄行,何其無嚴之至此也?臣之情勢,實有所萬分難安之端,而只以分義至嚴,召牌再臨,區區廉隅,有不可顧,黽勉就列,冒沒行公矣。今又見輕下僚,爲其凌侮至此,則臣何敢一刻居其右,責以上下番體例乎?臣無一善狀,罪戾又積,而猶且碌碌隨人後,乾沒是事,則受侮於人,臣所自取,尙誰尤哉?伏乞聖明,亟削臣職,以嚴史局,不勝幸甚。

○檢閱申曅疏曰,伏以臣伏見奉敎李萬元疏本,臣竊瞿然之至。臣雖愚魯,亦嘗聞史局之古規矣。上番之操切下番,李萬元萬元之所陳,而承旨旣以傳諭之命,使之出去,則固非擅自出入之比也。至於圖囑政院,因傳諭請出云者,尤不勝惶蹙焉。臣聞古老之言,翰林下番,至有妻死而不得臨者雖未知古規本意之果如何,而古規旣如此,則何敢以私情之慘切,不顧古規,擅自請囑也?臣於日前,慘bb遭b內弟之喪,臣是外家長養者,相愛之篤,無異同氣,摧怛之情,有同朞功,而死不得相訣,斂不得往見者,無非嚴畏分義,恐墜館規故也。適會有相臣傳諭之命,承旨知臣情私,故使之因公出往,暫歷喪所。政院之承命遣史官,元非有定式,或遣注書,或遣翰林,則前此下番翰林之承命出闕,旣非一再,而今日政院之使臣出往,亦豈創開無前之新規也?所謂曳出傳言之吏云者,不無苗脈,而自有曲折。臣旣承命將出,則例有請坐豫備之事,使之趁速面替,而下吏慢不擧行,故欲施薄罰,旋卽停止,本非凌侮上官,怒其傳言,而萬元,至以不有右位,任情妄行,無嚴至此等語,橫加情外之斥,無論臣罪有無,右位旣以墜落古風,陳疏不安,則臣亦何敢晏然職次乎?伏乞聖明,亟治臣凌侮上官之罪,以爲墜落古風者之戒,千萬幸甚。

○左議政鄭知和箚曰,伏以討逆事重連日參鞫,不暇治療,所患腰脊之疾,初因觸冷,轉輾苦劇,屈伸之際,痛不可忍,遍身暈熱,頭腦如劈,末由自力,不得進參於鞫廳,今已兩日,揆以事體,惶悚罔措。臣非不知此時控疏有所不敢,而亦不敢泯默退伏,冒死仰籲。伏乞聖慈,俯賜矜察,許遞臣職名,俾得專意調治,公私幸甚。取進止。

○右副承旨任相元疏曰,伏以疎逖小臣,猥蒙恩召,忝居近密,已閱三朔矣。曾無涓埃之稱補,惟當殫竭筋力,不敢告瘁,而第臣自數日以來,行步之際,漸覺牽痛,股間小腫,凸起若豆,意謂尋常癬癤,而不復致慮也。俄經一宿,紅暈四漲,痛勢漸增,上徹腹部,不便屈伸,不利危坐,終日鞫廳,俯伏貼席,頃刻之間,不可堪忍,惟數就廳外,伸脚箕踞,小停痛候,此皆同坐諸人之所共見也。昨日仕進,要醫針破,蔑有分寸小減之效,而行步蹣跚,起居跛側,作一癃癖之人,其有駭於衆目,爲如何哉?歸伏私室,達夜叫苦,大如伏瓜,不能運步。當此推鞫方張,討逆方急之日,臣子分義,固不敢言病矣。況臣以該房,職掌非輕,苟有自力之勢,何敢控疏煩辭,干瀆天聽也哉?顧疾痛之極,不得不冒死號籲,伏願聖明,諒臣非循例請急之忱,將臣職名,亟賜遞免,以尋生路,千萬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以上燼餘

閏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李秞坐直。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尙坐直。右副承旨黃儁耉鞫廳進。同副承旨趙嘉錫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尹德駿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來祥鞫廳進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藍浦縣監南斗明,車嶺僉使金廷說。

○政院啓曰,來十一日輪臺日次,取稟。傳曰,停。

○備忘記,今下弓矢,車嶺僉使金廷說處,賜給。

○禁府啓曰,卽接南部牒呈,則挺昌之子妻孝愛,又於去夜三更量,結項致死云。分付漢城府,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右議政閔鼎重,戶曹判書閔維重聯名上疏,令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觀此疏辭,以其外曾祖故知中樞府事許潛諡號追削事,不安於私意,有此乞免。許潛之行蹟本末,臣等雖未得其詳,而此是宣廟朝人,去今尙未遠,若其進由賢良,被選廉吏,則亦嘗聞之稔,其謂之常調蔭官,則非其實也。且正二品以上贈諡,自是國典所載,潛旣秩至資憲,則隨例易名,不是法外。若以忠貞二字,爲過美而不稱,只請追改也,而今此諫臣之啓,以投狀請諡,已極僭越爲辭,竝與易名例典,而侵之於不當得而得之者,宜其有後孫之稱冤,而亦恐有乖於國家之故常。臣等之意,收還前諡,以循物論,改議他諡,以存彝章,則事體兩得。其宜令該曹,稟旨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禁府啓曰,謀逆罪人挺時,旣已承服正刑。依法例緣坐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罪其守令等事,令各該司,奉承傳擧行,何如?傳曰,允。

○傳曰,推鞫姑罷。

○工曹參判李端夏疏曰,伏以臣身負重累,猥被修史之任,揆以理義,決爲不敢承當者,陳疏至再,見阻政院,不得不徑出郊坰,因廣州官道轉聞,冀其遞免,竝俟誅譴,伏承京畿監司,傳諭聖批,不唯不加之罪,反降溫旨,以宜勿固辭,從速上來察職爲敎,臣感激惶隕,氷炭交集。臣本以科目出身,世受國恩。迹忝朝班,又當更化之初政,被收錄之大恩。臣若疵累不至於重大,疾患猶可以勉强,則初何敢退處而固辭,入都之後,又何敢煩瀆陳乞,終至於徑退乎?顧臣疵累之重,實非細故,疾患之故,亦難自力。至於修史之任,則尤非臣所堪,故迫不得已,爲此循墻之計,此豈臣本心哉?臣於頃日之疏,猥陳臣得病之深,獨立顚沛之故,繼陳覽泰卦而尋生路,又處泰之道,思欲報效尺寸之義,今玆之歸,蹤迹孤睽,又逢聖明之主,忍所不忍,有若便永訣者然,亦豈臣之所敢安也?只以臣情勢,難冒於不當冒之地,又以精力不堪故耳。且念修史之任,朝廷至以世業見責,繼志述事之所當勉。使臣身無疵累堪此事,則雖自請而爲之,可也。只爲不立己,雖向善事,猶爲化物,無以了當得事。有善於己,然後可以責人之善,無惡於己,然後可以正人之惡,未有己不正而能正人者,如前疏所陳,而上下把持,不察其情。臣若伏在都下,終無可免之日,故不敢不冒法徑退,雖被不忠不孝之謗,有不暇顧,寧爲一時之罪人,而不欲貽譏於百世,重爲先臣事業忝累之歸也。臣情阨勢窮,自觸憲綱,雖荷聖上寬大之德,曲加容宥,而朝廷司法之論,必不見貸。且臣數月旅邸,疾症轉加,精神眩瞀,飮啖全廢。及乎出城,氣力頓盡,舟行八日,僅達鄕家。今則喘息奄奄,若不保朝夕,委頓床褥,與鬼爲隣,跬步之間,不能自致,雖欲仰承恩旨,黽勉前進,其勢末由。伏願聖明,將臣本兼職名,亟賜鐫改,仍治臣帶職徑還之罪,以安私分,以勵朝綱,不勝幸甚。以上燼餘

閏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黃儁耉鞫廳進。同副承旨趙嘉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尹德駿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來祥鞫廳進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原都事李增。

○傳于李秞曰,景福宮,雖無殿閣,比他宮有異,乃先王開國之舊基,不可尋常恝視。近來人心不淑,面岳之下,神武之北,處處掘土,以傷地脈者頗多云,事甚驚駭。自今以後,漢城府當部官吏,每朔望親審摘奸,左右附近居民,使之指界分給,着實看護,而此後如有如前之習,該府難免科罪事,卽爲分付。

○又啓曰,今四月十三日差備軍四百四十七名,今當限勅使回還間定送,而軍士已盡抽出,定送於鞫廳及五所場中軍,故其中擧動差備中三百十二名,傳語軍五十名,以扈輦儀精抄軍調用,此外不足一百八十六名,更無推移辦出之路。不得已給價防[坊]民調用,而初十日習儀時,亦以此軍推移使用,迎接都監習儀軍,則依例防守使用之意,分付漢城府,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勅使迎接時問答說話,依前略爲加減書入。此外未盡措語,令廟堂豫爲講定,以備睿覽,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日爲政事,命下矣。吏批政廳,臣逸,以代房當進,而諸承旨,皆爲申退,廳中,只有同副承旨趙嘉錫,兵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傳曰,吏兵批兼進。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尙眞進,參判李敏敍,參議李選,竝文科一所進,右承旨崔逸進。以沈濡爲執義,李日翼爲監察,金始重爲蔚珍縣監,曺挺世爲河東縣監,以南二星爲大司憲,李翊爲同義禁。

○兵批,兼判書金錫胄,呈辭受由,參判申翼相,武二所試官進,參議鄭載禧,右承旨崔逸竝進。以鄭重徽、權是經、愼景尹爲副護軍,李翊相、鄭斯玄爲副司直。

○當日崔晩說,軍器寺前路,行刑。啓。

○罪人鄭元老,更招元情。

○又啓曰,武二所監試官權是經,陳疏遞職,科場事體,不可一時暫停。政官命招開政,差出其代,牌招肅拜,往參試所,何如?傳曰,允。燼餘

閏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尙坐直。右副承旨任相元鞫廳進。同副承旨趙嘉錫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尹德駿仕直。事變假注書鄭來祥鞫廳進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公淸水使尹時達,金山郡守韓汝愚,平安都事尹鼎和。

○謝恩,同義禁李翊相,大司憲南二星。

○武二所參試官沈濡臺諫,代黃沇落點。

○罪人姜萬鐵,刑問二次,承服。

○開城府問安使崔逸,出去。

○禁府啓曰,謀逆罪人晩說,旣已承服正刑。依法例緣坐爲奴,籍沒家産,破家瀦澤,降其邑號,罷其守令等事,令各該司捧承傳擧行,而晩說家在公淸道燕岐地。其父母、妻妾、子女、伯叔父、兄弟、三寸姪等應爲緣坐之類,分付本道,査出啓聞,以爲依法擧行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罪人韓汝信物故。

○謝恩,執義沈濡。

○傳曰,佐理功臣申瀞嫡長孫申梲,扈聖功臣珝嫡長孫澤,姜絪嫡長孫姜碩賓,崔世俊嫡長孫崔孝生,靖亂功臣安慶孫長孫安信敏,佐命功臣尹坤嫡長孫尹飛卿,靖國功臣鄭眉壽嫡長孫鄭重徽,靖社功臣朴惟明嫡長孫朴長源,佐命功臣李升商長孫李嗣立,敵愾功臣吳子慶嫡長孫吳永昌,扈聖功臣李希齡嫡長孫李尙逸,辛大容嫡長孫辛贇,佐命功臣徐愈嫡長孫徐聖翼,振武功臣金東屹嫡長子金孝信,開國功臣趙狷嫡長孫趙榗,佐翼功臣尹烱嫡長孫尹聃老,靖國功臣沈貞嫡長孫沈序,文致繼嫡長孫文邲,扈聖功臣李恒福嫡長孫李世章,柳肇生嫡長孫柳時成,靖社功臣李起采嫡長子李萬實,振武功臣金完嫡長孫金世器,李佑長子李東賓,安夢尹嫡長子安應昌,寧社功臣金得聲嫡長子金南斗,宣武功臣金時敏嫡長孫金得臣,振武功臣柳孝傑嫡長孫柳星三,光國功臣韓應寅嫡長孫韓聖輔,靖社功臣李時昉嫡長子李恢,張紳嫡長子張善仲,崔鴻吉嫡長子崔後亮,沈命世嫡長子沈樞,靖社功臣朴炡子朴世堅,李厚源子李選,李時昉子李慣,元斗杓子元萬春,崔鳴吉子崔後尙,朴炡子朴世堂,申景稹嫡長孫申□□,李曙嫡長孫李咸,金瑬嫡長孫金魯得,洪瑞鳳嫡長孫洪處宇,寧社功臣許𥛚嫡長孫許煜,靖社功臣申景禮[申景禋]嫡長孫申汝晳等,竝加資。

○傳曰,諸功臣嫡長年七十人中,靖國功臣崔漢洪嫡長孫通訓崔發洙,靖國功臣柳順汀嫡長孫通訓柳寔,翊戴功臣姜希孟嫡長孫通訓姜大後,靖社功臣李沆嫡長孫禦侮李齊賢,宣武功臣權俊嫡長子通訓權完,光國功臣兪泓嫡長孫禦侮兪植,振武功臣文晦嫡長子禦侮文仲龍,靖國功臣金壽卿嫡長子禦侮金昱,扈聖功臣金應昌繼嫡長孫禦侮金得武,佐理功臣李克墩嫡長孫禦侮李益昌,靖國功臣柳涇長子禦侮柳繼元,佐理功臣梁誠之嫡長孫禦侮梁益亨,扈聖功臣李有中長孫李宜孝,翊戴功臣鄭孝常嫡長孫禦侮鄭暘,佐理功臣韓世昌嫡長孫禦侮韓粢,靖國功臣閔懷發嫡長孫禦侮閔聖達等,皆以加資付標矣,更爲思惟,俱未經三四品及時在參下之類,一竝升資,似涉未妥,改以準職六品,改付標矣。

○罪人趙煋[趙䃏]壓膝一次,不服。

○執義沈濡啓曰,萬不近似之身,濫蒙超擢之命,中心媿懼,罔知攸措。風憲貳長,責任至重,必得聲望夙著,物議素著者而畀之,乃可厭塞衆望,憚壓人心。如臣譾劣,有何萬一之彷彿哉?況臣前忝諫職,妄陳瞽言,嚴批之下,情勢憫蹙,召命降臨,竟違祗赴,推緘在身,尙未畢勘。以此以彼,決不可一刻引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推考蕩滌。

○鞫廳大臣以下,請對入侍。

○備邊司啓曰,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問答說話,令廟堂豫爲講定事,傳曰,允事,命下矣。初頭接見時循例說話,政院書入之外,似無他語,而至末端禁令一款,今此邊民之犯禁,非如採蔘買焇[硝]之類,而謂之見利忘禍,似不襯着。只以邊民愚頑,前後累犯禁令,常時戒飭,非不申嚴,而又有此犯越之擧,致勤大朝査問,不勝慙悚爲辭,宜當,此外說話,惟在臨時隨問隨答。敢啓。答曰,知道。

○又啓曰,勅行入京後犯越罪人査問之時,當該地方官,例爲一體査問,而穩城前府使李惠疇,交代旣久,尙不上來。勅行入京之日已迫,事甚未安。令兵曹別定禁軍,急急下送於李惠疇所到處,使之罔夜上來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

閏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出使。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黃儁耉。同副承旨趙嘉錫坐直。注書。假注書兪得一高益亨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辰時,日暈。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備邊司啓曰,勅使行中齎咨官,若於初日接見時出傳,則自上覽訖,當有酬酢之語。別紙書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賊煋[䃏]之逆謀情節,十分明白,與元陽、再靖等面質之際,顯有沮喪理屈之色,而累次嚴訊,忍死牢諱之狀,誠極痛惋。因渠凶獰,雖斃於杖下,逆狀旣如是昭著,諸賊之招,又如是緊出,則籍沒緣坐,已有舊例,議于大臣稟處。

○備邊司啓曰,勅行入京後罪人査問時,刑曹堂上入參之例,而刑曹參判李翊,參議鄭始成,俱以試官,方在試場,勢未及罷出於其前。李翊、鄭始成,竝改差,其代,明日開政差出,以爲備員之地,何如?傳曰,允。

○禁府啓曰,謀逆罪人元老處斬事,承傳啓下,而法典內,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待明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右尹金益勳疏曰,伏以庸陋如臣,本無寸長,以父兄餘蔭入仕,小官斗祿,於臣足矣,而猥荷聖明器使,湖西戎閫,畿輔防禦之前後擢除,俱非臣才分之所堪當,臣常惶隕,惟以僨職事、孤恩造,爲憂矣,今玆新命,乃出於夢寐之外,臣於是,震駭駴慄,益不知措躬之所也。竊伏念京兆貳席,地望擬於亞卿,職任異乎冗散,在前蔭仕之人,苟非才諝勞勩,拔出流輩者,則鮮得居之,乃以臣之庸愚,遽此叨冒,則臣身之高位速謗,過福生災,有不足言,而□恩濫授,其不爲聖世之累乎?臣雖欲冒昧承受,有不可得,而迫於前任密符之還納,今始號籲於祗肅之後,尤切悚恧於中也。伏乞聖明,念朝廷名器之不可輕,察微臣分量之不可踰,將臣新授職名,亟賜遞改,以幸公私,不勝大幸。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新命,益循公議,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備忘記,頃者修撰李師命疏批中,以從容量處之意,措辭爲答矣,更爲思惟,其所陳尹善道事,其拔本塞源,語極明快,不可不採施,所贈職名及美諡,令該曹還收。

○禁府,趙煋[趙䃏]物故。啓。

○備忘記,逆煋[䃏]謀逆情節,十分明白,與元陽、再靖面質之際,顯有沮喪理屈之色,而累次嚴訊,忍死牢諱之狀,誠極痛惋。因渠凶獰,雖斃於杖下,逆狀旣如是昭著,諸賊之招,又如是緊出,則籍沒緣坐,已有舊例,議于大臣稟處。

○府前啓,鄭元老、申範華事,停啓。

○鄭來祥服制,代以許墀爲假注書。

○吳斗寅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臣與左承旨李秞,迎勅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習儀時,臣斗寅,與行左承旨李秞進去,則廳中只有二員,事甚苟簡,而右副承旨黃儁耉,以病不進,請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黃儁耉,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參試官禮曹正郞黃玧,身有所患,受點之後,力疾參試矣,卽今症勢添重,不能察任,令該曹變通,何如?傳曰,允。

閏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崔逸出使。右承旨朴泰尙坐直。左副承旨黃儁耉坐直。右副承旨趙嘉錫。同副承旨崔後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高益亨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襄陽府使李萬封。

○吳斗寅啓曰,明日,南別宮宴享習儀,明明日,勅使入京,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書李尙眞進,參判李敏求,參議李選,文一所試官進去,行都承旨吳斗寅進。以李萬元爲典籍,朴相馨、權是經爲慶尙道敬差官,尹理爲公淸道敬差官,林一儒爲漢城庶尹,靈原君申梲加資憲,晉善君姜碩賓、東林君崔孝生、副護軍安信敏加嘉義,副護軍尹飛卿,行副護軍朴世堅、鄭重徽加嘉善,吏曹參議李選,永興府使朴長源,加平郡守李世章加嘉善,行副護軍李慣,僉知趙榗,行副護軍柳時成、金世器、沈序、李萬實、金南斗等加嘉善,通政李嗣立、吳永昌、李相逸、辛贇克、徐聖翼、金孝信、尹聃老、文邲、李東賓加嘉善,應敎崔後尙、前正言金得信[金得臣]、柳星三,淮陽府使張善沖,前牧使元萬春,前府使韓聖輔、李恢,前郡守崔後亮、沈樞加通政。

○兵批,兼判書金錫胄進,參判申翼相,試官進去,參議鄭載禧進,參知朴純出使,右副承旨朴泰尙進。以金德遠爲都摠管,李夏蕃爲內禁將,盧瑀爲南虞候,韓世相爲四山監役,趙師錫爲知中樞,朴泰斗爲四山監役,朴世堂、兪植、文仲龍、金昱、李益昌、柳繼元、梁益亨、李宜孝、鄭暘、韓粢、閔聖達、尹商弼、金振海、河大源、尹淑、李碩蕃、洪澄、金峻德、鄭之翼、洪敍箕、尹見龍、金德生、朴成、李翊、李選、尹聃老、文邲、李嗣立、吳永昌、李相逸、辛贇克、徐聖翼、金孝信、李東賓、金南斗、鄭時成、金得信[金得臣]、崔後尙、柳星三、韓聖輔、李恢、崔後亮、沈樞、元萬春、崔慶洙、柳寔、姜大後、李齊賢、權𡷗、徐惟達、申景、柳䲧、洪汝俊、吳援南、金大興、李希蕃付副護軍。

○趙嘉錫,以義禁府言啓曰,備忘記,賊䃏之逆謀情節,十分明白,與元陽、再靖等面質之際,顯有沮喪理屈之色,而累次嚴訊,忍死牢諱之狀,誠極痛惋。因渠凶獰,雖斃於杖下,逆狀旣如是昭著,諸賊之招,又如是明白,則籍沒緣坐,已有舊例,議于大臣稟處事,命下矣。諸大臣皆以爲,䃏之與台瑞相應之迹,有現捉書札存焉,往來柟家,同參體府之謀,見出於挺昌之招。推占國運,每問內亂有無,至發凶逆不測之言,盡露於元陽、再靖之供辭書札,推占不敢自掩,而至於凶言逆謀,微發旋諱,飾辭變幻,其情節之昭著,比之台瑞,抑有甚明,終斃杖下,不得快施典刑,此實群情之所共憤痛。一從治逆之律,未爲不可,而事係常法之外,雖有一二已行之例,累次遵用,不無日後之弊,伏惟上裁。領中樞金壽興議,與三公意同。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前後鞫廳罪人之不服徑斃者,不至一二,而獨於賊䃏,特用連坐之律,非不知事出常法,而實由於逆狀之昭著,情節之痛惡,無異於元惡故也,朝家用法,不宜異同,依台瑞例擧行,而後勿援例。

○傳曰,推鞫姑罷。

○備邊司啓曰,遠接使趙師錫,黃海監司金禹錫聯名狀啓,以咸鏡監兵使拿來與否,令廟堂斯速稟旨分付,以爲回報彼人之地事,啓下本司矣。彼人之頻問監兵使査問與否,其意似出於虛喝操縱之計,自我不必示以靳固之色,以增彼之疑端,二監兵使拿來已待之意,直爲言及,宜當。且在前勅行到弘濟院之日,雖不行宴享,大臣、承旨,例爲奉御帖出去,而今此狀啓中譯官輩所對,失誤甚矣。大臣、承旨,當初依例出去,以此意竝爲分付於遠接使,何如?傳曰,允。

○以罪人柳赫然賜死傳旨備忘記,傳于黃儁耉曰,今日筵中,因諸臣收議,罪人柳赫然,因令賜死矣,罷出之後,更考文案,反復思惟,赫然以三朝宿將,身擔重兵,反爲凶賊之所藉口生心,此群議之所爭執,而但其供辭中,相通謀議之迹,似欠明白,而遽爾賜死,有乖難愼之道。特用寬典,因前配所減死,圍籬安置。

○吏曹啓曰,內需司啓下公事中,龍洞宮河東地田畓及明禮宮海南地堰畓等,調發煙軍築堰之事,則上年凶歉之餘,今年亦有風水之災,卽今民間,苦無生意,而許多軍丁,裹糧遠赴,必致怨苦之弊。其在恤民之道,宜緩其役,以待豐年。明禮宮安岳、信川等官漏落內奴婢,淑明公主房德源府隱漏奴婢,保寧縣隱漏奴婢,皆出於陳告,而安岳等官奴婢,尤爲數多,累經推刷,似無如是多漏之理。凡所謂陳告,率多反主投屬之事,今若只聽陳告之言,遽使花名徵貢,則必有民間抱冤之弊,宜令各其本道,別定推官,詳査啓聞,以爲該曹稟處之地,何如?傳曰,依啓。

○兵曹啓曰,卽者入直內乘,來言於本曹曰,再明西部擧動之時,內乘二人,各有應行差備,而黃聖龜,方以武所試官進去,或差假內乘,或改試官,請自本曹變通云。黃聖龜試官之任,姑爲改差,何如?傳曰,允。

○趙嘉錫,以備邊司郞廳,以三公意啓曰,刑曹參判、參議啓請差出,專爲從二品及堂上中,乏人莫甚,除文武科試官外,無以推移不可拘於常規,未解由之類,勿論承旨,使之破格備擬,何如?傳曰,允。

○朴泰尙,以兵曹言啓曰,武二所啓辭,參試官禮曹正郞黃玧,身有所患,受點之後,力痰參試矣,卽今症勢添重,不能察任,令該曹急速變通,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觀此試所啓辭,參試官黃玧,病勢頗重云。卽爲改差,而其代,擬望之人乏少,以二人擬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趙嘉錫曰,長番內官崔世柱,莫重公事,誤踏啓字,極爲非矣。推考。

○吏批啓曰,振武功臣安夢尹嫡長子應昌加資事,命下,而應昌會盟祭加資,不得下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泰尙,以備邊司郞廳,以右議政意啓曰,會盟祭時,引儀呼唱,低微不明,以致拜跪失儀。招問本院掌務官,則臚唱引儀十二員內,善於呼唱者,只二員,其他皆不熟習,以至如此云。臚唱之任,實係朝儀之大者,而如是苟充,事甚駭異。請令該曹,更爲試才,汰去其尤甚不能者,從今各別選擇擬差之意,嚴飭,何如?傳曰,允。

○黃儁耉,以武科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醎字擧子金永達,六兩入格之後,不通四祖,情迹可疑,招問其保擧李永進、林承俊等,問其眞僞,則渠等不爲着名,如是僞着云。詰問永達,則果如其主人金景尙,相議僞着,無辭自服。金永達、金景尙等,莫重保擧,同謀僞着之狀,殊極痛駭。爲先囚禁,令攸司依法科斷,何如?傳曰,允。

閏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崔逸。右承旨朴泰尙。左副承旨黃儁耉坐直。右副承旨趙嘉錫坐直。同副承旨崔後尙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高益亨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昧爽至辰時,有霧氣。申時,日有重暈。

○下直,務安縣監韓范齊。

○禁府啓曰,罪人洪柱石,纔已拿來,而當初請拿,以洪萬宗,以元老酬酢伏甲之說,柱石參聽云,故欲爲憑問之地,而伏甲言根,元老自服。萬宗亦已定配,到今柱石,似無可問之端,推鞫,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放送,可也。

○戶曹啓曰,今年諸道木花,水災風災,傷損甚多,而木花田給災,雖是近來已行之例,而似難輕許,故不爲擧論於年分事目矣,今聞被災最酷之田,或至於全棄云。旣知其實狀,則不可無變通之道,木花全棄之田,別爲査出,許給全災,宜當,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啓。

○備邊司啓曰,柳赫然減死仍配之命,係是聖上大段失當之擧,則喉舌之臣,所當據法覆逆,而終無一言直爲分付,視若循例奉行之事,殊無出納惟允之意,當日入直承旨,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判尹李觀徵上疏曰,伏以,昨日引見時,大臣以告廟論首發之人,宜有罪罰之意,陳達於榻前,而臣曾忝憲官,亦有連啓之罪,則卽當自列於筵中,而惶恐踧踖,泯默而退者,益有所不敢也,第臣情勢,有不可等待朝家處分者,故不得不冒死陳暴於天地父母之前。伏乞聖明,亟命先削臣職,仍治臣罪,以謝物議,不勝幸甚。答曰,朝家旣已酌處,於卿別無引嫌之事,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戶曹啓曰,謀逆罪人挺時家産籍沒中,有逆䃏處內賜《列聖御製》一卷,《顯宗大王行狀》一卷,留置該曹,有所未安。竝爲燒火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卽接中部牒呈,則正刑罪人挺時妻宗愛,今月初七日自刎,當日致死云。分付漢城府,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行大司諫洪萬容,大司憲南二星,校理李師命,副修撰朴泰遜,來詣請對矣。上曰,引見。

○上御熙政堂。兩司長官、玉堂上下番請對入侍時,行大司諫洪萬容,大司憲南二星,右副承旨趙嘉錫,校理李師命,副修撰朴泰遜,假注書高益亨,記注官鄭尙獻、尹葕入侍。萬容曰,臣等請對,非有他事,昨日榻前,自上有欲活萬鐵之意,而未有成命,故臣等不爲爭執,而至於柳赫然,則特爲酌處賜死,故臣等又爲奉承矣,昨見下鞫廳之批,萬鐵、赫然,皆減死邊配。揆以王法,斷無是理,此臣等所以請對仰達矣。上曰,萬鐵之罪,予非不知,而元老之承服,實由於萬鐵之摘告。元老旣已伏法,而萬鐵又爲正刑,則告變之路,慮或終塞,故使之邊配,柳赫然則昨已賜死,而更爲思惟,考見文案,別無明白與知之狀,故又爲邊配矣。萬容曰,臣以姜萬鐵依律處斷事,縷縷陳達於榻前者,蓋出於討亂賊、嚴邦憲之意也。自上微發欲生之端,而姑無成命,故不爲爭執,泯默而退矣,伏見下鞫廳別判付,則有減死邊配之命,臣非不知聖意之所在,而論以獄體,大有所不然者。萬鐵之當初告變者,非有爲國之心,不過爲範華、元老等所脅驅,而爲死中求生之計,及其置對之際,又不爲明白吐實,使凶逆之輩,盡爲脫漏,其依違反復之情狀,已不容誅矣。李元成上變之後,又爲元老之所援引,而累度訊問,始乃承款,其從前隱諱之狀,畢露無餘。自有此獄以來,陰凶情節,未有甚於此賊者也。萬鐵、元老,互相摘告,同歸一套,則國家之用法,不宜異同,請發配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上曰,已諭,毋煩。又啓曰,罪人柳赫然,旣下賜死之命,而旋有依前安置之敎,臣不勝駭惑之至。赫然之罪狀,已著於前後文案中,今不必煩陳,而第赫然,身爲輦轂大將,受三朝厚恩,不思報效,乃敢結婚近宗,附托逆積,犯武將之(至))至戒,蔑邦憲之大禁,使國家不得以倚重,凶逆反藉生心,況其缺半行實受逆積之指揮,而使堅、元老、萬鐵之缺半行設令赫然,實無通謀與知之迹,自古人臣,安有負如此罪名,而得免其死之理乎?所當嚴加訊問,以正邦刑,而只施賜死之命,實出念舊之恩,則朝家之所以待之者,已爲寬大,而還發配所,得保首領,揆諸王法,斷無是理。請鞫廳罪人柳赫然,依前傳旨賜死。上曰,已諭,毋煩。南二星啓曰,昨日榻前,以姜萬鐵事,自上微發欲生之端,而時無成命,故不敢論啓,而姑有所待矣,伏見下鞫廳別判付,則有減死還配之敎。上意所存,臣非不知,而第萬鐵當初之上變,實元老、範華等之所脅率,及其置對之時,依違反復,一視元老之所低仰,至受刑訊而遠配,則國家之所以告變人待之者,已著矣。李元成上變之後,又爲元老之所援引,則從前隱諱之言,庶可吐實,而再次訊問,情見勢窮之日,始乃承款,其陰凶情節,自古亂賊之所未有者。元老之所諱,萬鐵發之,萬鐵之所諱,元老告之,互相摘發,終歸一套。論其首告之功,則缺七八字豈有元老就戮,而萬鐵獨生之理乎?告者正法,慮有後弊,而若貸此賊,後日告變者,不盡吐實之弊,反有甚焉。請發配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上曰,已諭,毋煩。又啓曰,柳赫然賜死命下之後,旋有安置之敎,臣於此,不勝驚惑之至。赫然之身參逆謀,雖未的知,而以昨日賜死傳旨觀之,自古爲將臣者,豈有如赫然而得免其死者哉?王言渙發,辭意嚴正,今不必縷陳其罪狀,而此人若不伏法,則臣子將何所勸戒,武將亦何所徵戢乎?難愼之道,終歸姑息,逆亂之萌,無以杜塞,請罪人柳赫然,依前賜死。上曰,已諭,毋煩。又啓曰,政院,居出納之地,昨夜下柳赫然減死之命,而不能趁卽覆逆,殊無惟允之意,請當該承旨推考。上曰,依啓。南二星啓曰,人君待武將之道,異於他臣。昔郭子儀,功蓋天下,位在上將,而恐人疑其有私,洞開門戶,至令人見其寢處,久握重兵,恐人疑己,家後竹林,卽爲斬去。其謹愼如此,故以唐德宗深刻寡恩之君,而兩人終得保身,武將自處之道,當如是也。赫然則不然,締交權貴,結婚近宗,而驕恣無忌之狀,已難免刑章,至於團束屯軍,實受賊積之指揮,使逆堅、元老之輩,藉以爲謀,則渠雖無通謀與知之狀,烏得免死乎?萬容曰,南二星則引前史以達,臣請以我朝事言之。其在仁祖朝,如具仁垕諸將臣等,則久掌兵權,而能自謹愼,故其時亂逆之徒,前後非一,而不敢藉重於仁垕等矣。今此赫然,則以三朝宿將,不能倚重於國,而反使凶賊之輩,藉以生心,其與知逆謀之狀,雖不可詳知,揆以王法,固難容貸,而昨日還配之敎,出於意外,臣實未曉也。且赫然之當初安置,已是寬典,而及今更出逆招,拿來之後,若無明白發明之端,則又安可特免刑章,而還發配所也?自上更思而處之,似當。師命曰,昔□曰,宥者三,皐陶曰,殺人者三,而卒缺七八字赫然還配之敎,蓋出於自上念舊之意,而臺諫執法之言,不可不快從也。在昔太宗朝,世宗大王國舅沈溫,以領議政,兼兵曹判書,調發雇軍十餘名,修築軍器寺墻垣,太宗大王,以爲擅用軍兵,卽命賜死,仍以逆律治之,古者用法之嚴截不撓,可見矣。今此赫然,與知逆謀之狀,雖未可詳知,而至於伊川屯軍,擅自團束,則其視沈溫之事,果何如也?揆以王法,斷無可生之理。赫然不死,則無以禦武將矣。嘉錫曰,自古人臣,負如此罪名,未有得免其死者也。赫然,雖三朝宿將,而渠之罪犯如此,則斷無容貸之理,自上快從三司之言,宜當。泰遜曰,師命之言,是也。赫然,將數十萬衆,積有年所,而當此危疑之日,不能倚重於國,反使凶逆,藉以生心,渠何敢生乎?幸賴宗社靈長,藎臣協謀,得至有今日,而想得當初凶謀情節,則豈不懍然竪髮乎?缺一行萬容曰,殿下雖欲私於赫然,不可得也。臣等之所以爭執者,實非一人之意見,此固大臣諸臣及國人公共之論也。自上若不允從,而致令臺閣,曠久持難,則損傷聖德,誠不淺尠矣。二星曰,賞一人而千百人勸,刑一人而千百人戒。赫然不死,則無以爲勸戒之地也。上曰,諸臣執法之言,誠是,而用刑之道,固當愼重,且有所思,不忍賜死,依前傳旨,還發配所,可也。師命曰,聖意所在,臣亦知之,而赫然死然後,國可爲也。渠雖以團束屯兵,委之於積,而擅用之罪,渠何敢免乎?旣無明白與知之狀,則似不可以逆律處之,而論以軍法,則渠無可生之道矣。泰遜曰,積爲相,赫然爲將,而置國家於此地,則其時將相,烏得免死乎?積旣以緣坐死矣,赫然亦不可不依律處置,使後世皆知治逆之嚴也。嘉錫曰,臣以駑劣無似,待罪近密,臣誠惶恐,而惟知有懷則必達,敢以臣所掌及前所掌掌隷院之事,仰達矣。如內官手本等事,中間濫雜之弊甚多,自上嚴加禁斷,似當。上曰,先啓手本,似無濫雜之弊矣。嘉錫曰,如朔書篆書,每朔考等,雖在凶年,不廢賞格,朝家勸課之意,誠非偶然,而至於年少新進之人,怠棄職事,不有法程,或用前朔所書,故上面數幅,頗有汚傷處,不但有違於勸課之本意,而其在事體,亦甚未安,自今爲始,出題課所,似當矣。上曰,朔書篆書出題,自是無前之事,而又似癕腫,自政院申飭,可也。萬容曰,判決事金雲長,年紀衰耗,不合訟訟之任[訟官之任],請命遞差。上曰,依啓。萬容曰,承旨入侍時,陳其所懷,職分當然,而右副承旨趙嘉錫,榻前咫尺之地,辭說繁多,殊涉猥雜,右副承旨趙嘉錫,推考。上曰,言雖煩屑,陳其所懷,不爲過也,勿推。遂罷出。燼餘

閏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未肅謝。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黃儁耉。同副承旨趙嘉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高益亨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今日,賓廳坐起日次,而擧動相値,不得開坐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領議政金壽恒請對矣。傳曰,引見。

○又啓曰,卽日開政事,命下矣,右副承旨趙嘉錫,以代房兵批進,諸承旨,皆已申退,廳中只有臣一人,吏批無進去之員,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吏、兵批竝進。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行,昨宿碧蹄,今日早到弘濟站,故入京時刻差進與否,移文遠接使,使之探知矣,卽見回移,則迎勅時刻,前定未時,別無進退之事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旣已入京,今日爲始,事變假注書,入省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駕,以迎勅事,詣慕華館。入幕次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勅行入來時,到松峴,儺禮軒架,使之落後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行押來犯越罪人三名,姑令刑曹,囚禁以待,而分付該司,依例供饋,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使差備譯官,依例請行見官禮,則勅使,以明日食前行禮,爲答云。敢啓。傳曰,知道。

○上入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大臣、二品以上問安。答曰,知道。

○政院啓曰,勅使前,遣史官問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勅使前,遣史官問安,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出去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旣已入館所,各色郞廳,依例輪回直宿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親臨査問時刻早晩,使差備譯官探問,則通官,以勅使之意回答曰,擧動早晩,惟在自上隨時爲之,非俺等所敢言者。且査問之時,依前例以平坐排設,宜當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査問時,應査人員,令差備譯官等,試問於大通官李一善則以爲,順治五六年間,勅使來査慶源客舍造成時越境伐木事,而其時監司、兵使,入庭對辨與否,雖不能記憶,今番則渡江後兩勅,提起以監兵使拿來之意,通言于遠接使,而副勅意見頗緊,俺亦不能豫料其如何處置,且此外罪人等,使之待候於官門外,一從勅使所言,臨時拿入,宜當云。以此分付義禁府、刑曹,何如?傳曰,依啓。

○有政。

○吏批,行判書李尙眞進,參判李敏敍,文一所試官進,參議未差,承旨趙嘉錫進。以鄭載禧爲承旨,鄭載嵩爲左參贊,李選爲判決事。

○兵批,兼判書金錫胄進,參判申翼相,武二所試官進去,參議鄭載禧,參知朴純進,承旨趙嘉錫進。以金雲長、崔後尙付副護軍。

○大司諫洪萬容啓曰,昨日請對時,判決事金雲長,以年紀衰耗,不合訟官之意,論啓蒙允,引對罷黜之後,此一款,未及簡示於諸僚之在試所者,雖緣紛擾中忙迫之致,實有乖於臺體,臣之疏迂昏謬之失,到此益著,不可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政院啓曰,明日館所擧動時,守宮承旨、史官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嘉錫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馳進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俺等無事到館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館所各差備不緊者,及遠方才人等留待與否,使差備譯官,探問於通官輩,則以勅使言,使之退送,故差備中七十四名姑放,二名永放,而才人則沒數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儁耉,以兵曹言啓曰,卽接二所巡廳所報,則今月初八日巡將受牌出去之時,前掌令尹理,當道犯馬,故所帶下人,依例知家,則尹理捉致巡廳書員於都監,棍打二十度。巡牌不避,已失事體,而嫌其下人知家,決棍該廳書員,事極非矣。尹理推考,何如?傳曰,允。

○趙嘉錫,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使,以差備譯官,求見鏡子,故依例覓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乃是下馬宴日次,而適與親臨擧動相値,故使差備譯官,探問於通官輩,則答以勅使言,明日雖是宴禮應行之日,所幹事未竣之前,何可受宴乎?過査事後更問,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下馬宴,旣以査事停止,則自上親臨之時,似當有茶禮設行之擧,豫爲分付司饔院,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明日館所査問時,禁府、刑曹堂上應參之員,依前例入參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勅使差備譯官等,以大通官李一善之言,來傳於臣等曰,今日受勅之時,例呼有制,而該官趁不爲之,致令自上久立,俺不得不自呼有制。且讀勅後,奉勅還入之際,二官所擧,一高一低,低者至於曳地,傍觀勅使氣色,似有未便之意。此等禮節,未免差失,明日擧動時,別爲嚴飭,俾無失禮之事宜當云。敢啓。傳曰,當該官推考,亦以失禮,該官旣已施罰之意,措辭言及,可也。

○政院啓曰,明日館所接見時說話書入事,命下矣。臣等相議,略爲起草書入,而此外說話,令廟堂豫爲講定入啓,何如?傳曰,允。

○趙嘉錫啓曰,前咸鏡監司李堂揆,前北兵使柳斐然,前穩城府使李惠疇,當爲待候於館所査問之時,而李堂揆則方在削職中,李惠疇則方在罷職中云。竝令權着冠帶入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泰尙啓曰,傳曰,今日勅使接見時,許多微末之人,肆然闌入於御座至近之地,其在瞻視,誠甚駭然,闌入人員,自本院査覈科罪事,命下矣。臣等俯伏御座之側,雖不能致意周視,而殿內環視之臣,槪是兵曹、摠府堂上,及雲劍、寶劍、承旨、史官之類,與內侍而已,此外闌入之人,實不得記得,査出無路,極爲惶恐。此後申飭兵曹,俾無如前濫雜之弊,何如?傳曰,允。

○傳于崔逸曰,今日勅使接見時,許多微末之人,肆然闌入於御座至近之地,其在瞻視,誠甚駭然。掖庭所屬,旣已査出治罪,而其餘闌入人員,自本院亦爲査覈,從重科罪,以懲日後。燼餘

閏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黃儁耉坐直。同副承旨趙嘉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得一高益亨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啓曰,日氣漸覺涼冷,伏未審聖體,若何?昨日遠臨郊外,勞動行禮,不瑕有傷乎?臣等區區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氣候無事矣。

○政院啓曰,昭悼公、撫安大君致祭事,以今十六日啓下矣,卽聞分排知製敎,未撰祭文云。蓋久遠事實,考摭未易,而朝家近甚多事,未遑製進,其勢亦然,令該曹差退改擇日,設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臣等,率都監郞廳,先行見官禮後,大臣以下百官,次第行禮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日別雌牛,依例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見官禮,以依前例都監堂上、都廳郞廳,分三巡行禮,而百官則一品先行,自二品至堂上三品爲一巡,自堂下三品至參下官又爲一巡,行禮之意,使差備譯官等,言於大通官,則大通官,以勅使言回答曰,都監堂上行禮後,都廳郞廳,合班爲之,而朝廷則一品先行,正二品次之,自從二品,至堂上四品[三品]次之,自堂下三品至參下官又次之,分四巡行禮,宜當云。以此分付於通禮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在前館所親臨査問時,或三公、六卿、兩司長官、禁府、刑曹判書、都承旨、刑房承旨入參,故使差備譯官,言於通官輩,探問於勅使,則答以多官,不必盡參,只三公、判義禁、刑曹判書、都承旨、刑房承旨入參,爲宜云。又以左議政有脚病,勢難入參爲言,則答以有病不參,不妨云。敢啓。傳曰,知道。

○巳時,大駕出宮,詣館所。入幕次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藥房問安。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昭悼公、撫安大君致祭吉日,令日官更爲推擇,則今閏八月二十九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勅使入京後,下馬宴,禮曹旣以親臨啓下,而適與査事相値,故昨日以此問於大通官,則以過査後更問,爲答矣。卽令差備譯官探問,則大通官,以勅使言回答曰,自上昨日郊外迎勅,今日親臨査問,明日又爲親睦設宴,則連日勞動,心甚不安。下馬宴,勿爲設行,宴床,亦勿分入各房,而但此後亦有宴禮請行,則當從命云。所謂設宴,卽翌日親臨宴也,此宴之必受與否,姑未可知,更爲探問停當後,啓達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南二星啓曰,行大司諫洪萬容,以昨日請對時,判決事金雲長,以年紀衰耗,不合訟官之意,論啓蒙允矣。引對罷黜之後,此一款,未及瑩示於諸僚之在試所者,雖緣紛擾忙迫之致,而臺[大]有乖於臺體。臣之疎迂昏謬之失,至此益著,不可晏然,引嫌而退。漏落簡通,初非大段,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大司諫洪萬容出仕。答曰,依啓。

○吳斗寅啓曰,宰臣副護軍尹天賚,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朴泰尙啓曰,宰臣副護軍尹天賚,馳進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爲,俺等,國王德分,無事止宿,而至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吳斗寅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泰尙啓曰,昨日慕華館幕次乘輦時,通禮不卽啓請,以致自上久立輦前,事極未安。當該通禮及禮貌官,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斗寅,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淮陽府使張善冲,以病呈狀,題退累度,而今又連呈,縷縷不已。觀其前後狀辭,似是深痼之疾,而方且委頓,不能起動云爾,則當此秋務正急之日,勢難等待其差愈,淮陽府使張善冲,依近例罷黜,何如?傳曰,允。

○以應敎李濡,病重上去不得事,狀啓。傳于趙嘉錫曰,調理上來事,回諭。

○黃儁耉,以兵曹言啓曰,守宮參知朴純,以御前通事,隨駕詣館所,本曹堂上,無入直之員,假參知,擬望以入矣。受點後,仍爲守宮(而))宜當,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政院啓辭,館所接見時說話,令廟堂豫爲講定入啓事,命下矣。政院書入說話之外,似無他語,略爲加減書入,而査問時說話,當待親臨館所後,入侍面稟。敢啓。傳曰,知道。

○朴泰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崇政殿受勅時,失禮當該官,自上特命施罰之意,措辭言及於大通官李一善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今日親臨擧動嚴時刻,以巳時啓下之意,使通官輩傳言於勅使矣。敢啓。傳曰,知道。

○鄭載禧啓曰,勅使茶禮後平坐時,交椅趁不撤去,鋪陳未及排設,累度催促之後,下人紛雜上廳,僅僅陳設,其在瞻聆,殊極可駭,當該差備譯官,從重推考,何如?上曰,當該差備譯官,拿推。燼餘

閏8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尙。右副承旨黃儁耉坐直。同副承旨趙嘉錫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仕直安世徵。事變假注書許墀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有霜氣。卯時,有霧氣。

○黃儁耉啓曰,小臣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精舍美饌,好樣遣過,而國王連日親臨,疲困頗甚,俺等終宵耿耿,不能少弛,又遣近侍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政院啓曰,假注兪得一病重,其代差出,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尹弘离爲假注書。

○朴泰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勅使,使差備譯官傳言曰,今見査覈文書,則俺等所出問目及罪人招辭,多有疎漏處,明日當更議爲之云。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勅行回還後,當有謝恩陳奏之擧。使臣差出,方物措備等事,分付各該曹,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朴泰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二大通官申金,出給書簡二封,其一張,孝禮抵其兄書也,其一張,南大門外里門洞居金勳妹,抵其娚勳書也。依例拆見,則安否之外,別無他語,依其言傳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今朝勅使,送言於臣等曰,昨日査問時,朴時雄等,某月某日犯越,韓是豪,某月某日,報知上司緣由,未及究問,自都監更問於韓是豪,取供入送云,故依其言,韓是豪處,取供回報後,以其問目供辭,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備邊司啓曰,謝恩陳奏差出事,旣已入啓矣。行期當與冬至使行相近,依前例兼差以送,而副使、書狀,則仍存勿改之意,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管理使所管體府及大興山城布物器械,其數頗多,今方分置於本司庫中,及訓局新營、精抄廳、賑恤、御營、江倉等庫,處處賃借,事極苟簡。籍沒家舍一處受出,仍其房舍,作爲官庫用之,似便。以此分付該曹,何如?傳曰,允。

○吏曹,以領中樞府事金壽興爲謝恩兼冬至正使,李秞副使,申懹書狀官,黃釗爲禁府都事。

○尹弘离病,代安世徵爲假注書。

○吏曹口傳政事。以崔錫鼎爲兵曹參議。

○禁府啓曰,逆䃏子妻朱鶯押去書吏來告,朱鶯未發配前,刀傷甚重,押到南大門外,因此危劇,不得發行,今朝致死云,而西部亦以此牒,報於本府矣,分付漢城府,檢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罪人李元禎,旣已拿來,卽當推鞫,而館所擧動,在明,其前勢未及開坐,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擧動後開坐,可也。

○有政。吏批,以黃釗爲禁府都事。

○朴泰尙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吳斗寅啓曰,昨日館所接見時,御前通事任相元,離次出外,豫差朴純,不卽替入,至令入侍承旨,代行傳語,殊甚非矣,請竝推考。傳曰,允。

○黃儁耉啓曰,守宮假承旨及假注書,郊迎擧動時,曾已差出矣,勅使回還間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斗寅啓曰,啓下上言三百九十四丈內,猥濫七十八張,違格四十九張,合一百二十七張,啓字爻周次,還入之意,敢啓。傳曰,依啓。違格四十九張,仍下各該司。

○朴泰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夕使差備譯官,以翌日親臨宴設行與否,探問於大通官,則兩勅同在山亭,送言曰,京中七宴,盡數設行,事涉煩弊,其中翌日宴,固不可廢,崇政殿宴,則不但本國邀請,俺等亦可以兼行,謝禮餞宴,則本國以俺等來宣皇命,出餞郊外,以致尊敬之意,非俺等所敢辭,此三宴,禮當設行云。臣等以累度親臨館所爲悶,又令譯官等,言於李一善,使之善爲周旋,則一善以爲,俺非不欲盡心爲之,而上副勅,旣已同坐講定,今難輕改云,今朝更爲探問,所答如昨。一善又以兩勅之意傳言曰,昨日査問時,各人罪名,所當議於上前,卽爲照律,而爲慮上體疲勞,不得勘定文書,奉請還宮矣。明日親臨館所勘定文書,自上入幕次少歇後,仍行宴禮,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趙嘉錫,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李一善,以勅使之意,送言曰,明日各人議罪之時,當考前日已行之例,其文書,豫爲搜得以待云,臣等姑以當爲搜得,而久遠文書,未知其見存,爲答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明日親臨擧動嚴時刻,以巳時啓下之意,使通官輩,傳言於勅使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泰尙,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醫官崔有泰,依勅使昨日所言,卽者又爲來見,則勅使求見蒼朮酒方文,有泰書給後退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黃儁耉,以武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女字擧子金業,六兩入格之後,問其保擧則以爲,渠以鄕曲之人,無相親者,而渠之六寸兄砲手全斗榮,受保以給,着名眞僞,非渠所知。所謂斗榮,捉來推問則以爲,金業,以六寸親,來寓渠家,故保擧人着名,皆是渠之僞造云。莫重保擧單子,私自僞着之狀,極爲痛駭。全斗榮,令攸司依律科罪,金業則別無符同之迹,其單子,爲先拔去,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閏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黃儁耉。右副承旨趙嘉錫坐直。同副承旨尹趾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安世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

○下直,白峙僉使丁大祿。

○謝恩,護軍李萬實、李齊賢、柳寔,靖陵參奉李熙,參知崔錫鼎。

○吏曹口傳政事,以金德遠爲知義禁。

○大駕詣館所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大駕還宮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禁府郞廳,以諸大臣意啓曰,今日擧動後,推鞫當爲開坐,而判義禁閔維重,知義禁鄭載嵩,俱以迎接都監堂上,勢難竝爲來參。判義禁則爲任旣重,査事亦未決末,不可輕易遞代,鄭載嵩知義禁,姑爲改差,其代,口傳差出,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右尹李翊上疏。大槪,猥陳危懇,乞遞兼帶摠管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許申私情,已有近規,兼帶摠管之任,今姑許遞焉。

○文一所出榜詣闕。

○謝恩,判決事李選。

○罪人李元禎元情。

○院啓,請令禮官,亟罷趙絅先王廟庭之享,以嚴祀典事。措語見上臣以姜萬鐵不可不依律處斷之意,陳啓者,蓋出於討亂賊、嚴邦憲之意也。自上微發欲生之端,而姑無成命,故不爲爭執矣,伏見下鞫廳別判付,則有減死還配之命。臣等非不知聖意之所在,而論以獄體,大有所不然者。萬鐵之當初告變,非有爲國家之心,不過爲範華、元老等所脅驅,而爲死中求生之計耳。及其置對之際,又不爲明白吐實,使凶逆之輩,盡爲漏說,其依違反復之情狀,已不容誅矣。李元成上變之後,又爲元老所援引,累度刑訊,始乃承款,其從前隱諱之狀,畢露無餘,自有此獄以來,陰凶情節,未有甚於此賊者也。萬鐵、元老,互相摘告,同歸一套,則國家之用法,不宜異同,請發配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罪人柳赫然,依前傳旨賜死事。答曰,不允。

○府啓,請亟黜趙絅於廟庭配享,以嚴祀典事。請申範華遠地定配事。請發配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事。請罪人柳赫然依前傳旨賜死事。措語見上新啓,今月十三日迎勅擧動還宮時,鞫躬節次,通禮官員,趁不傳呼,以致班行顚倒,請當該禮貌官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啓。

閏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黃儁耉。右副承旨趙嘉錫坐直。同副承旨尹趾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安世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巳時午時,日暈。夜四更五點,月暈。

○有政。行判書李尙眞進,參判李敏敍病,參議未差,都承旨吳斗寅進。以趙國衡爲富寧府使,金壽增爲淮陽府使,李觀周爲洪川縣監,尹趾善爲承旨,鄭始成爲戶曹參議,韓構李選爲大司成,李寅煥爲奉常正,李思永爲直講,成震炳[成震丙]爲軍資正,申汝晳爲軍資主簿,張梲爲漢城參軍,尹世紀爲兵曹正郞,吳道宗爲監察,許煜爲典牲主簿。

○政院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又啓曰,臣等卽詣西宴廳,以請留之意,言於大通官申金,則一善、申金,以勅使之言回答曰,俺等所幹之事已竣,豈敢爲休息仍留之計乎?歸意甚忙,有難聽從云。似當依例別遣近侍、大臣、中使,次第請留矣,敢啓。傳曰,更爲請留,可也。

○左副承旨朴泰尙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

○罪人李元禎,刑問一次,不服。

○判決事李選上疏。大槪,乞收資級,以重恩典,以便私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加資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罪人李元禎,刑問二次,不服。

○傳曰,推鞫姑罷。

○獻納申琓啓曰,罪人柳赫然之罪狀,在於伊川屯軍團束之擧。元老承服之招,旣以爲專爲逆柟之地,且曰,與逆堅通書,議定節目云,則凶謀情迹,豈可謂無明白證案乎?不但此也,諸賊之所以藉口而生心者,皆由於赫然,則亦不可不嚴鞫得情者也。特爲賜死,雖出念舊之意,請加嚴鞫,乃是臺體當然,而頃在試院之日,長官以賜死論啓之後,臣於昨日,與長官相會,而適與館所擧動相値,未及商確,事出卒遽,仍前傳啓矣。今聞物議,皆以不爲請鞫,爲大失臺體云,臣旣爲連啓之失,則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左副承旨黃儁耉,右副承旨趙嘉錫,待敎申曅,同副承旨尹趾善。

○持平柳邈啓曰,臣本以庸陋,又己衰耗,臺憲之職,萬萬不稱,而迫於試院之命,冒羞出肅而隨行,今且同僚有故,黽勉詣闕,將傳前啓矣,卽伏見獻納申琓避辭,則乃柳赫然不爲請鞫之失也。臣雖在不參,而今與同僚,簡通相議,欲請其賜死,昏不覺其請鞫之爲是,則臣之所失,與參啓之人無異,臣何敢晏然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全羅道生員柳景瑞等上疏。大槪,敢陳故相臣鄭澈被誣曲折,因請毁撤鄭介淸祠宇事。答曰,省疏具悉。所陳之事,令廟堂稟處焉。

○司諫權□□啓曰,臣在試院之日,得見長官簡通,則乃柳赫然賜死之啓也。臣書送謹悉。昨日出榜之後,始與同僚,相會於臺廳,而日暮忙遽,未及商確矣,卽見同僚避辭,則赫然之凶謀情迹,旣有明白證案,諸賊之藉口生心,皆由於赫然,則不請鞫問,只請賜死,大失臺體,見非物議。臣之所失,與同僚無異,何敢一刻仍冒於職次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洪萬容啓曰,柳赫然之罪狀,已悉於前後啓辭,今不必更爲煩陳,而賜死之命,蓋出於聖上念舊酌處之道,傳旨旣下之後,遽有還收之命,故臣不勝驚惑,日昨請對之日,乃以仍前傳旨賜死之意,有所仰達矣,卽見同僚避辭,皆以不爲請鞫,大失臺體,爲非。臣之不能執法論啓之失,著矣,臣何敢晏然仍冒臺席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李弘迪啓曰,元老承服之招,旣以爲屯軍團束,專爲逆柟,而罪人柳赫然,身爲大將,一聽逆堅之指嗾,擅定節目,則形迹之可疑,未有甚於赫然,嚴鞫得情,獄體當然,而臣於昨日,未及消詳,因傳前啓而退矣。卽者諫臣,以柳赫然,不爲請鞫,而只請賜死,爲罪至於引避,臣之所失,與諫臣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柳景瑞等疏曰,伏以,天下之事,莫(甚))難於明是非,亦莫易於辨邪正。事之是非,雖或眩亂於一時,而人之邪正,畢竟難逃於百年。所言之人正,則可以斷其事之是,所言之bb人b邪,則可以斷其事之非矣。臣等伏見全羅道儒生羅積、安敏孺、吳尙玉、楊夢擧等上疏,或請復立孝廟朝已廢之書院,或請還削仁祖朝已復之官爵,大抵祖述凶邪之餘論,盡是誣罔之詖言,其所贊揚,率多罪累人,其所醜詆,皆是忠賢士。一道多士,莫不憤惋,思欲明辨打破,以正一道之士論,而顧念時勢,有難率爾遽進故也。何幸皇穹默佑,罪人斯得,聖心開悟,离日旁照,斥遠凶邪,政化日新,人情胥悅,此正臣等盡言竭論,明是非、辨邪正之秋也。玆敢齋沐肅敬,冒陳顚末,伏惟垂察焉。夢擧等所以官爵者,聖明旣已不從,不必辨論,而其請立已廢之書院者,聖明已爲施行伏聞故相臣鄭澈,少而受學者,如奇大升宏儒碩士,長而交遊者,有若先臣李缺六七字朴淳之正學直節。是以靑松之喩,大節之褒,缺六七字淸白之操,孝友之行,諸賢之所推許也。惟其天性缺六七字爲人之過,故怨毒叢身,讒鋒蝟集,至以己丑之獄,鍜鍊而成。臣等請就夢擧等元疏,一一辨之。崔永慶之□□,實由於當初逆徒□光秀、鄭八龍、吉三峰,爲大將之招,又有朴延齡等,非吉三峰,乃三峰之招,又有面瘦髥長語喘之招辭,又有鄭大成,宛然吾崔司蓄[崔司畜]容□之語。於是飛語喧傳,洪汝淳[洪汝諄]因濟院察訪飛語,据所聞馳以崔永慶爲三峰,則拿命始下。於是澈,以委官回啓曰,永慶,以三峰爲號與否,請令兩南監司,覈實以啓,然後隨爲盤問。永慶旣已就獄,澈又於榻前,盛陳永慶有孝友之名,必無與知逆謀之理,宣廟卽溫顔酬酢曰,予見其兄弟間書札,孝友則果似有之。及其置對,永慶自謂與逆賊不通一書云,而逆賊與永慶書,約會於頭流山者,出於渠□□中,自上下其書曰,何其欺罔耶?永慶曰,老昏不省有賢臣云云。澈啓曰,老人容或忘之,逆賊文書中,無渠答書,則上又下四韻詩一首曰,永慶篋中,有此詩,必是渠之所作,極爲凶慘,爲□□窮問。永慶不知所對,但曰臣素不能詩。澈因啓曰,此詩,戊申年間,傳於都下,而實不知出於誰手。臣亦曾聞之,決非永慶所作也。永慶因此得蒙恩釋。夢擧等,以臺諫再鞫永慶之論,皆出於澈之指嗾,此尤不成說話。蓋當初永慶蒙放之日,上下備忘記曰,永慶自以爲處士,而連通權貴,以其弟目不知書者,至爲臨民,求見朝報,如恐不及,處士固如是乎?天綱[網]恢恢,渠固難逃。永慶之弟餘慶,以諺書朝政是非,見搜於其兄之文書,故有此嚴敎,於是臺諫論請,一啓卽允。澈聞卽驚歎,謂沈喜壽曰,一拿永慶,已甚無據,至請鞫問,此輩爲何如也?且書於憲長尹斗壽,責之以不當論,斗壽以不當論,只自歎惜,具一小箚,欲待刑推命下,將以啓救,未幾,永慶箚未果上。澈前後救解之疏,昭載於故參議臣己丑錄及故相臣李恒福己丑記事,不啻明白,而夢擧等,乃反謂之搆殺,不亦誣罔之甚乎?汝立伏誅之後,鄭介淸與賊遊山之說,傳播遠近。其時全羅監司洪汝淳[洪汝諄],以其眞僞,問于羅州一鄕,則鄕校堂長辛彭年等,皆以的實回報。未幾,臺諫與賊親厚及排節義著論二事,論啓,拿鞫介淸。供曰,始得與逆賊公座,講校十餘日,他無親密事,自上下介淸與逆賊書曰,有夙欽德義,有懷傾腸,又曰,見道高明,當世尊兄一人而已。仍傳曰,近□道者,何道也,校正時,一見前後絶□之說,無乃近於欺罔乎?且此人排節義論,必好與節義相背之士,竝爲嚴問。又命詞官著說,逐條布諸鄕校,以正士習。介淸受刑一次,定配北道。其後庚寅五月,賊□性熙文書中,有密記,上問此記從何得之?性熙曰,某年往汝立家,謄書藏置矣。上又問其時汝立獨在乎?熙供曰,坐中有二客,其一,忘其名,其一,前谷城縣令鄭介淸云。於是,介淸還被拿命,而適已死於配所,故事無究竟。大槪,介淸被罪首末,各有次第,而羅積則言且排節義之說,初出於多士之疏,再出於臺諫之啓,以爲澈之勒加排字於節義上,至以傳敎中,此人旣好與節義相背之事之語,爲澈熒惑天聽之語,何其鄭彦活[鄭彦信]之禍,實由於當初鞫廳,妄謂當斬告者,與爲賊□宗□厚,而瞞告而[以]不通書問,或發於儒疏臺啓中,或露於□□□之際,上旣下嚴敎,繼有賜死之命。諸臣震懾,相顧禁默,澈獨手草極陳,以爲我朝二百年,除叛逆外,未嘗殺一大臣,仁厚之風,無異趙宋,今宜遵之,至於再啓力請,竟得減死移配。以此彦信一家,謂澈有再生之德,至遣子協,勞問稱謝澈之謫所。白惟讓之死,以其與賊書札中,多有且有曰不可道之說,上塗抹以下,鞫廳尙可辨識供辭多有誤聞。以此命鞫彦信以下,禍將不測,澈從容進啓,以書札間事恐非聖世美事。於是,上怒稍霽,竝命除刑遠竄,福之招,復爲拿來,斃於杖下。李潑浩[李潑洁]之死,以及其更拿,與惟讓等,竝命嚴鞫,澈於鞫,倡爲回□以爲,經幄間出一汝立,已是不幸,豈有兩汝立哉?臣等區區之慮,不敢以潑爲同參逆謀也。自上至下專輒之敎。潑與惟讓,惟讓子振民,俱斃杖下。洁隨後就訊,領相李山海,右相柳成龍,同參推鞫。澈以洁,異潑、惟讓,若連日受刑,必至殞命,宜刑,則山海起出,成龍不答。澈不得已獨啓請停澈之不能容力,亦可知矣。李黃鍾,以爲士林之禍,其書見搜於崔永慶文書中,以此被鞫亦在澈遞委官之後,等,乃謂以潑、洁族黨被死,其他誣罔之狀,皆與大中爲全羅都事,爲賊涕泣,說,傳播遠近,監司所色吏,則納招以爲安邑婢,相別時涕泣啓,正言黃愼此於事理,萬萬不近,僚議以涕泣行素,論啓,大中,拿囚加刑訊,大中,以詩地下若從比干去,此時含笑不須悲之句。是時判府事崔滉,欲進達,守慶曰,臨死亂言見而不進,大中其後,滉竟達於筵中,上震怒,持盡拿其子壻弟守慶因此遞免,澈請用子壻弟姪得免焉,參議臣安邦俊所爲記事,可見。澈於此有德而無言以曾在古阜時,出穀與汝立,營搆齋舍事,被罪以平日汝立相隨,會合山中,且倡衆廢科曰,將亡之國,赴等事,被罪。尹起莘,諫院以交結逆賊,詿誤一世,論請削黜,則自上答曰,起莘締結逆賊,極爲綢繆。公論適發,不可只令削黜,當按問其情處之。此等事狀,各在當人情犯,悉由當日睿斷,實非澈之所可容力,而夢擧等,必欲歸罪於澈,則只見其言之誣罔矣。曾在宣廟末年丁未,有儒生韓浩者,上疏申救獄事,則聖批有曰,此輩平日,推尊逆魁,互相奬詡,終至助成鴟張之勢,其締結之狀,書札俱在,其間或出於言官彈論,或露於宗黨招辭,在法不得不問,非謂同謀反逆也。不爲推問乎?此潑、洁等也,五行缺今夢擧等,乃敢曰,聖心悔悟,大覺爲澈所誤,隱然以聖祖爲眞若有悔於此獄者然,其臆勒聖心,熒惑天聽者,至此極矣。果使當時聖祖,眞以此獄爲冤,有所追悔,則安有如聖批所云者哉?噫,凶逆之狀,未有甚於此賊,其時逆賊文書中,且如鄭緝諸賊之招,多納君上之語,推鞫諸臣,不忍書諸案牘,只以耳不忍聞,口不敢聞[言]凡有血氣者,孰不欲食其肉寢其皮哉?以此自上,悉治平日右汝立者,斷不容貸,惟彼當初自上傳敎曰,大明律,有奸臣籍沒之條,潑等□□之罪,甚於奸臣,籍沒財産。潑、洁旣斃之後,上以潑等屢出逆招,同參無疑,命拿潑母尹氏及諸子而鞫之,潑母,竟以辛卯五月,死於壓膝之刑,澈已於是年閏三月,被讒去朝,而李陽元、柳成龍等,相繼爲委官,實當此獄,則澈之不與,明矣。其後壬辰之亂,澈自江界謫所,蒙恩入行朝,十月,授下三道體察之任出來,與成龍相遇於安州,語及獄事,澈曰,李潑老母弱子,公何不救也?成龍涕泣曰,吾豈不盡力?勢無可奈何。公於其時,擔當獄事曲折,如此,則他尙何說?澈曰,然。曺大中,吾亦極力周旋而不能,不得已請用次律云云矣。柳成龍備知其時事,故不敢斥澈,而羅德閠疏回啓之辭,可見。李山海,平日推尊李珥,以鄭澈,爲多病痛君子,而澈母,每嘲譏山海,山海深惡之,讒間鄭澈。自上當日之罪澈,實是讒者之效,而一時惡澈者,乘時攻擊,不有餘力。大司諫洪汝淳[洪汝諄],欲以三峰之說,歸罪於澈,而自說渠爲監司時馳啓之失,而不得其說,以爲崔永慶、吉三峰不過鄭澈,陰囑梁千頃兄弟及姜俔等,使之做出,而缺數行遂引任禮臣等十餘人,欲暴其傳播之所從來,而推官置而不問,惟以輸情不服,嚴加酷刑狫掠,呌死迷亂之際,千頃之妻從兄,讒說千頃曰,凡殺人之律,當分首從,汝引鄭澈爲首,可以免死,千頃遂爲誣服,果得減死。於是澈竄江界。姜俔則臨死手草短疏,稱曰誣服姜俔云云,繫其衣帶,欲爲死後自明之計。千頃之引澈誣伏出獄也,其所交遊,多往唁,而故延平府院君李貴,獨不往曰,陷長者何用唁爲?此乃千頃誣伏之明驗,而夢擧等,反以千頃爲證,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缺數行殿下卽位之初,賊臣鑴、積輩,得志橫恣,專行誣上行私之術,於是夢擧等,求爲迎合之計,以要爵賞而無其術,則遂以澈爲奇貨,祖述山海、仁弘之謀計奸巧,縱橫扇動,皆出鑴、積之肝肺。惟幸聖明,惟鑴、積輩,說其附己,竟竊王爵,而今幸賊臣伏法,邦政更新,澈之已伸於前者,無事復伸,而惟彼夢擧等欺君陷人之罪,烏得免乎?臣等略陳介淸獄首末於前矣,請復陳其行己學術之一二著見者,以明相玉等誣罔之罪焉。缺十餘行介淸行己之不善,學術之不正如此,而猶享俎豆之祀,僭莫甚焉,故先正臣金長生,陳白於前,故判書宋浚吉,建請於後,竟得毁撤,而國無異議,士有定論,惟彼尹善道,本以陰邪之性,濟其文墨之技,贊揚介淸,則比擬李滉缺七八行今者賊鑴旣敗,浚吉復官,善道之贈爵賜諡,一竝還收,則善惡淑慝之別,於是大明,介淸僭越之祠,豈容獨存?嗚呼,君子與君子,雖異世而同塗,小人與小人,亦異世而一套。浚吉與澈,同道也,鑴與介淸,一套也。自然影響之相及者,伏乞聖明,亟命有司之臣,毁撤鄭介淸猥濫之祠,且治楊夢擧、相玉等欺君罔上,侮賢陷人之罪,斯文幸甚,國家幸甚。備邊司啓目,粘連啓下bb是白有b亦,觀此全羅道儒生柳景瑞等上疏,歷擧羅積、安敏孺、相玉、楊夢擧等,以追削故相臣鄭澈官爵,及數行缺至於仁祖朝反正之初,博詢耆舊諸大臣之議,特命復其爵秩,則朝家之處分已定,士林之是非自明,而乃於五十餘年之後,一種鄕曲無賴之輩,承望積、鑴輩風旨,不有聖明業已洞囑其情狀,嚴辭以斥,俾不得售其奸計,則到今更無可論之事,而介淸書院,則因道臣啓稟,該曹覈啓,旣有撤毁之命,積等四人欺誣天聽,傳會邪論之罪,不可無徵勵之道,除因臺啓已削仕版者外,朝官則令攸司一體科罪,儒生,令本道參酌定罪,何如?啓依允。以上燼餘

閏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黃儁耉坐直。右副承旨趙嘉錫。同副承旨尹趾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安世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月暈廻木星,流出北斗星下,入艮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下直,大丘府使李奎徵。

○謝恩,護軍韓聖輔、金峻德,戶曹佐郞鄭浹,洪川縣監李觀周,奉敎李玄紀。

○罪人申宗華拿來。

○禁府,玄德達拿囚。啓。

○大司憲南二星啓曰,臣連參鞫坐,詳閱推案,赫然之事,雖雜出於諸賊之招,而似無明白相應之迹,不若以顯著之罪,克正之法之爲快,故日昨請對時,不請鞫問,而直請賜死矣。今聞物議,大以爲非,諫臣及同僚,相繼引避,臣以當初論啓之人,決不可一刻晏然,而昨日鞫坐罷出之後,身病猝劇,無計起動,經宿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崇政殿勅使接見後,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禮曹,陳奏兼冬至使拜表吉日,來十月二十七日,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改付標。啓下。

○禮曹啓曰,傳敎矣。故知中樞府事許潛前日贈敎旨,令吏曹還收後,令奉常寺,改議他諡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請獻納申琓,持平柳邈、李弘迪,司諫權□□,大司諫洪萬容,大司憲南二星,竝命遞差事。入啓。答曰,依啓。

○政院啓曰,武一所試官,以諫院官員不足之故,代送監察矣,今則今科兩所,旣已出榜,諫院一員,差送武一所,何如?傳曰,允。

○文科三所出榜,詣闕。

○知事趙師錫再度呈辭。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悉於前疏之批,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府、院前啓,日暮,姑停。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李翊爲大司諫,韓泰東爲持平,尹敬敎爲獻納,呂聖齊爲大司憲,李寅煥爲司諫,林泳爲持平,李正英爲禮曹判書。

閏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黃儁耉坐直。右副承旨趙嘉錫。同副承旨尹趾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安世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坐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暈迴木星。五更,又月暈。

○鄭載禧啓曰,小臣館所問安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大通官,以勅使之意,求請長角弓二張,筒箇一部。筒箇則自戶曹覓給,而長角弓則軍器寺,亦無所儲,故以難得之意防塞,則李一善,自言昔年來此時,亦嘗覓去,到今何以持難云。取考《庚戌年謄錄》,則因都監啓稟,至以內弓房所造者命給,渠之所言,必援此爲例,何以爲之?敢啓。傳曰,依啓。長角弓則當自內弓房出給矣。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卽者上勅使,與通官輩,同上山亭,射小的矣,敢啓。傳曰,知道。

○兵曹啓曰,今閏月二十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客使在館,被抄武臣,亦有差備奔走之事,姑停不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推鞫,姑罷。

○政院啓曰,領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閔鼎重,戶曹判書閔維重,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大司諫李翊啓曰,臣自少善病,本非完人,而最是風頭之痛,爲目今切急之患。頃於試院之役,晨起夜罷,重感風寒,以致症情轉劇,僅得復命,還家之後,毒熱流注,仍成齦腫,一夜之間,牙頰盡浮,頭腦如劈,精神昏暈,叫苦痛楚,實難堪耐,不意此際,遽叨新除,繼有召命。適値朝家多事,言病非時,揆分畏義,不得不忍死趨詣,忝竊之懼,姑不暇言,而以此病勢,陳力無望。且臣忝本職,情跡不安,旣犯違慢之罪,方在問備之中,不可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持平林泳啓曰,伏以,臣在試所,重發脚腫,昨暮詣闕退出之後,痛勢益苦,步履極艱,此際猥叨新命,召牌遽降,不敢不扶曳出肅,而第臣前所被專經不通,朔篆不書之推緘,今皆未經勘斷,不容一刻冒居,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推考蕩滌。

○大司憲呂聖齊,掌令朴元度,持平林泳啓曰,本府以趙絅配享追黜事,備盡論列,而兪音尙閟,伏不勝悶鬱焉。廟廷配享,至嚴且重,苟非君臣一體,契合昭融,上下相須,功業表著者,莫敢與論於從與享之列,從古及今,班班可考而知之。今此趙絅之配享先王廟廷,出於當時議臣,藉重其一疏,以誤國家莫重莫大之典者也。絅在先朝,未嘗一日立於朝廷之上,先王不識絅爲何狀人,而絅之疎遠於先朝之狀,亦殿下之所洞燭。旣無際遇功業之可言,乃以一疏之故,躋之於廟庭之享者,千古之所未有也。其害於義理,乖於事體,無過於此,而大拂於公議,貽譏於後世者,爲如何哉?今以旣配還黜,爲重難,而强配其不當配之臣,以壞閟宮配食之典,則其是非輕重,豈不較然矣乎?況旣黜追黜,又有前史之可據,尤非聖明所可持難者也。請加三思,亟黜趙絅廟庭配享,以嚴祀典。請申範華遠地定配。請罪人萬鐵依律處斷。請罪人柳赫然嚴鞫得情。措語見上新除授持平韓泰東,時在京畿廣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大司諫李翊,正言成虎徵啓曰,請罷趙絅配享,以嚴祀典。請發配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請鞫廳罪人柳赫然嚴鞫得情。措語見上新除授獻納尹敬敎,時在公淸道尼山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

○奉敎李玄紀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禮曹判書李正英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李選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學,允協國子之任,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咸鏡道幼學玄象規上疏曰,伏以臣,生長窮荒絶漠之鄕,望君門,雖隔弱水,雨露所濡,幸蒙生成之澤,日月高懸,咸仰照臨之明,願小須臾毋死,實是邊氓之至情也。若失[若夫]窮閭蔀屋之下,匹夫愚婦,不得其所,訴冤無路,則尙且爲病於博施濟衆之仁,況一邑之弊,守令不敢變通,一道之弊,道臣不能變通,絶塞民情,不得上達於九重之天,則其失所抱冤,矣但[奚但]匹夫愚婦,而有傷於聖主不忍人之政,爲如何哉?遐方民庶,有難齊會闕下,合辭呼籲,臣敢以一身,裹足遠來,條陳弊瘼於疏後,以備乙覽,猥越之罪,臣無所逃,倘蒙採納,以紓一隅民患,則臣雖朝奏夕死,亦所甘心,謹昧死以聞。一,朝家事目內,婦女嫁良人、公私賤所生,屬之驛役。遐方之人,雖未知法典之如何,而驛女之嫁良夫所生,則屬之於良家,公私賤所生,則屬之於公私賤者,其來久矣。嫁良夫所生者,累世良役,或爲出身,或通仕路,一朝刷屬驛役,呼冤之聲,載於道路,有不忍聞。至於嫁公賤所生,爲各邑奴婢者,今還屬驛,則其失所離散之狀,雖不足恤,官家許多使喚之役,誰復當之乎?列邑難堪之弊,有不可言。嫁私賤所生,則本土私奴婢數小,樵汲不備,故一奴婢之價,至於正布百餘匹,毋論買得,累世相傳使喚,到今奪而屬驛,貧寒無故之民,一朝失業,號泣道路。況鄕校奴婢,則與他公私賤,輕重有別,而混同屬驛,將無以守護聖廟,事之不便,未有甚於此。況奸猾驛吏等,乘時圖利,橫侵不干人之弊,無所不至,此出於驛女之名,初不錄案,而到今久遠之後,始行刷出之擧,故査覈之際,無所考據,夤緣作弊之致也。從母屬驛之法,雖難廢閣,自今驛女,一一錄案,以爲日後考據之地,而申飭吏民,人皆知國法之當然而後,驛女之嫁良夫與公私賤所生,始爲屬役,則民人之呼冤,必不如今日令出於不意之比也。一,新設吾衛[五衛]之事,遐方無識之人,未知得失,而本府自前作隊元軍,至於八哨。到今皆屬於兵營,而加得五衛軍,則國家選兵之策,莫善於此,然所謂五衛軍者,不是閑遊隱漏之人,本府軍士保人、各色雇工、出身、武學、率丁及海船沙格皆入,而獨兵營軍保,不爲擧論,已甚不均,而軍保、出身、武學、率丁,自祖宗朝,分等定給,使其戶保,相資保存者,意非偶然,而今若保人、率丁,盡入五衛,則爲戶首者,盡失其保,莫重軍役,將何以支堪?況戶首若老病,則擇其保人之壯實者陞戶,自是法例,而各自爲戶之後,則老病之輩,將何以充定乎?至於各色雇工,自祖宗朝定給者,意實有在,而到今無遺見失,則一道人民之冤,無過於此。至於海船漁父之設,最爲苦重,故隨其船之大小,定給役軍,以爲應役保存之地。今若格軍之壯實者,無遺抄定五衛,則被抄者,皆棄本業,而老弱餘存者,將不堪其役,擧有離散之心,官家之不成貌樣,雖不暇論,而每朔進上,將何處責出,南北漕運,復使誰當之乎?以此言之,則元軍之外,加設五衛,雖出於國家備禦之責,民人之怨,國家之害,無大於此。特察行虛名受實害之由,以束伍元軍,移定五衛,一如六鎭之例,軍保、率丁,各色雇工、海船沙挌等,勿令充定,以遵祖宗朝法意,則民人幸甚焉。一,驛路之於國家,所關莫重,故自祖宗,三等馬位田畓奉足,優數定給之外,別樣顧恤者,無非使得保存之意,而近年以來,察訪,差以武弁,使之作隊,則此不過搜得馬戶外隱漏人之意,而爲察訪者,不顧馬戶虛實,只以作隊勤實,爲要功利己之資,擇其年少壯健之人,盡爲作隊,而馬奉足,則皆以老弱不實之人充定,且其元數,太半不足,莫重驛役,其可以若干老弱當之乎,驛馬改備之價,又從何責出乎?作隊之軍,雖或精銳,敵未及境之前,國家先受其害,此實今日莫大之弊。別遣剛明官,按其驛案,考其虛實,則驛卒作隊之弊,昭然可知,此不可不趁速變通者也。一,北路異於他道,人民鮮少,生産有限,而每年軍保闕額,充定無已時,定數搜括之際,丁壯旣盡,繼之以兒弱,兒弱旣又盡,繼之以赤子,尙且不足,刑獄隨之,有同龜背括毛,雖生髮未燥之兒,罔或敢匿,故民人之生男者,自謂大不幸,若不棄之於丘壑,則出爲僧人,國家之失民,職由於此,而軍簿所隷,率多襁褓少兒,則其於軍政,亦何益哉?民人之呼冤,軍政之無實,莫此爲甚。待其生産稍長,數三年一度,搜括充正,故[則]庶慰倒懸之民心也。一,兵使支供,在前,兵使在本營,則鏡、明、吉三官,輪回支供,在行營,則富寧以北六官,支供矣,中間,明、吉之民,以輸運有弊,上言,相替屯田於本府境內,以備支待,而兵亂之後,屯田之規又廢,今爲本府獨當之規。其支供之物,固不可毛擧,而原其大槪,則一年所用米麵、饌物、簟席、柴穀草、黃蜜、塗壁、窓戶所入紙地等物,以粟計,少不下數三百石,而衙舍修治之役,不在其中,各處使喚之人,又不知幾許名。行營數三朔留住時,尙且六官,輪回支供,其規尙今不廢,而恒留本營時支供,使本府獨當,本府之民,抑獨何罪?況評事支供,又是他邑之所無,以本府凋弊之力,萬無支吾之勢。明、吉兩邑輪回支供之規,雖不可復,本府偏近富寧府,輸納於行營之物,移納本府,以爲補用之地,似合事宜。本府各色貢物中,隨便蠲減,以便生民,亦或一道,惟在朝廷之裁處也。一,本府地勢,東西甚狹,南北最遠,有三站六堡,撥所五處,烽燧八處,故大賓往來時,出役之浩繁,烽軍、撥軍充定之許多,一路各邑之所無,而人物凋殘,一人之身,軍役之外,莫不有數三役,營府各處,晝夜奔走,少無閑歇時,而兵營軍士,則安閑無事,勞逸不均。且本府官奴婢,當初分而爲三,一分屬於兵營,一分屬於行營,一分屬於本府,而目今行營奴婢,多至五百餘名,本營則三百餘名,而本府奴婢,則身役偏苦之中,加之以死亡老弱殘疾,立後者未滿百口,營府支供使喚之役,及大賓三站六堡出待之際,一人雖兼十事,猶患不足,安可望無弊無事,以成官家貌樣?今若除出行營數多奴婢,移屬本府,兵營軍士,亦令與本府軍民,一體應役,以爲營府所屬勞逸平均之地。備局粘目內,鏡城儒生玄象規,以北路弊瘼最緊者六條,千里上京,臚列陳疏爲有矣。上疏陳三條bb一b,驛女子孫推刷事也,一,五衛復設事也,一,驛奴作隊事也。此皆近年朝家之所申明,而外方官吏,或不解令甲本意,或於奉行之際,專昧方便裁量之要,致有法令中滯,兵民俱怨之端,誠可寒心是白遣果,疏中所謂驛女之嫁良夫所生,則屬之於良,嫁公私賤所生,則屬之公私賤云者,乃是半知半不知之言是白如乎,驛吏娶公私賤所生者,女子則屬之於公私賤,固是事目,而驛女之嫁良夫所生男子,則仍爲驛吏,女子則仍爲驛女,本無屬良之法文是白乎等以,戊戌年諸大臣收議內,驛吏良妻所生女子,雖嫁私賤,其所生,豈有與奴良妻所生,一體施行之理乎?作爲私賤,殊甚不當。孝廟朝判付內,依議施行亦爲白有旀,甲辰年間,因高山察訪李之馨狀啓,本司回啓,驛吏所生女子,旣不載於形止案,與驛卒所生有異,雖癸卯以前從夫役者,公私賤各令推還事,令該曹定式,則兵曹覆題內,驛吏聚公私賤所生,從夫役者,又令盡歸於本司本主,則紛紜之弊,有不可勝言。今且定其年限,癸卯以前驛案載錄,吏奴娶公私賤所生女子,仍存驛役事,更爲定奪爲白乎矣,此則專指驛吏奴之娶公私賤所生是白遣,非謂驛吏良妻所生,驛女之交嫁私賤之事是白去乙,第因前後事目,條貫雜錯,解見未易哛[兺]不喩,與良人交嫁者,旣欲自免其驛役,公私賤之主者,又欲攬取驛屬,作爲自己奴婢,以私心私見,妄相附會於事目所載之外爲白齊,京外爭訟,轉益紛拏,極爲可駭爲是置,今若爲此北役陳廢之言,又改法文是白在如中,其流之害,將必至於驛吏之豪悍者,擧歸良役,貧弱者,盡爲私賤,傳命之路,蕩殘莫救是白在乎,更令本道監司,將此前後事目中本意,申明開諭南北各驛,驛女錄案一事,亦爲着實擧行爲白乎矣,其中若果有冒稱久遠驛女之子孫明白文書證援,而有所爭訟是白等,一一摘發,按汝科罪[按法科罪],以杜冒屬之弊,宜當爲白乎旀,疏中所謂元軍加設五衛,雖出於國家備禦之策,民人之怨,莫大於此云,亦是不識朝家設五衛之本意之言是白如乎,所謂五衛者,本是祖宗朝所定兵制,而卽今《制勝方略》中,六鎭舊法,亦爲詳載爲白有置,一自壬辰亂後,諸道鎭管一廢,五衛之制,亦皆變爲束伍爲白有矣,惟只北路,初不變更爲白有如可,向者金汝水爲兵使,始罷五衛,別設一營將,凡六鎭及各鎭堡軍兵、出武之類,竝皆編于束伍,此邑之哨,或隷於彼邑之私,此邑之私,或屬於彼邑之部,旣失保聚之便,徒有分移之苦,旣流之弊,亦將必至於沿江諸鎭,散落危弱,皆不能自守乙仍于,朝家之罷束伍而復五衛者,不過欲令如慶源爲左衛,則其府使,自專慶源一衛之兵,以守慶源之城,如鍾城爲前衛,則其府使,自專鍾城一衛之兵,以守鍾城之城而已,本無鏡城府軍保、雇工、出武、率丁、海船沙格,竝定爲軍之令是白乎旀,又無兵營軍保,獨停勿論之事目是白去乙,疏中力詆五衛,縷縷辭說,全以此爲主爲白有臥所,此必柳斐然,於前日改法之初,本營所屬束伍革罷之後,除元軍之還歸五衛者外,又復搜括諸邑,加設別部親兵,致有此等怨謗爲白有置,同軍者及兵屬軍役而落漏者,無益於軍政,而有害於齊民者是白去等,竝令兵使,一一詳査啓聞,亦復條列利害,稟旨朝廷,以竢處分是白乎旀,疏中所陳輸城驛卒作隊之弊一款段,前日監司尹堦,亦嘗馳啓請罷爲白乎矣,當初朝家之武弁差遣察訪,使之團束馬戶外丁卒者,意有所在是白如乎,若以平常無事之日,嶺外使命,安意馳驟之時論之,則騎從僕御之或不足於前後呵護者,實涉昧沒,不無生事本驛之弊是白乎矣,萬一邊境有事,則列鎭寡弱之民兵,旣皆城守之後,則內地雖有數處關阨,實無可以分守之兵,此時如有已經操鍊,已習砲射者數十百名,必勝於徒杖馬箠,亦可以助我軍聲。況今邊上之人,雖以婦女,亦皆習騎習射是白在如中,數多驛卒之中,抽出作隊,未見其不可。此乃朝家初令作隊之本意是白去乙,其時爲察訪者,欲以驛卒,別作一營,抄送作隊之數,至於一千三百餘名乙仍于,馬號主丁,亦多被抄,驛規兵制,兩相肘掣,前頭若有逃故,尤無塡闕之勢,來自北路者,人人言之爲白臥乎所,試令本道兵使,聚點驛卒之已作隊者,且與驛案元數,較量多少,必使抄選之數,不至於大妨本役,或三哨二司,或五哨一司,酌減其額,以務精爲急,則今此作隊之擧,元非必不可行之事,而終必賴之是白置,依此擧行之意,監司處,竝以分付爲白乎旀,象觀[象規]疏中下三條,一則間三年搜括良丁事也,一則富寧府行營支供之需,移納於鏡城事也,一則除出行營奴婢,移屬鏡城兵營,軍士亦與本府軍民,一體應役事也。邊土蕭條,生齒不繁,而年抄歲簽,搜括不已,則如內地民戶衆多,尙且有侵及襁褓之事是白在如中,六鎭難堪之弊,不言可想是白乎矣,歲抄之法,每年擧行,八路所同,而獨於北關,論[諭]令間年抄定,事體不當兺不喩,他道亦必慕效續請,終必至於盡變舊制而後已,有難聽施是白乎旀,其餘兩事段,遠外物情及本處流來事例,難以遙度懸斷,竝令本道兵使,詳覈啓聞後處之,何如?

○奉敎李玄紀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以虛羸之人,衰謝之境,疾恙侵尋,居常呻吟,委頓度日矣,近緣家間憂患孔棘,晝夜煎灼,久廢食飮,自昨昏後,病勢猝劇,寒熱顫掉,昏眩不省,落身床席,氣息奄奄,而臣縻繫職事,不得躬自救護,臣心罔極,玆敢冒死呼籲於孝理之下。伏乞聖慈,俯賜矜察,亟命鐫遞臣職,俾得專意救護,以伸人子之至情,無任涕泣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

○兼禮曹判書李正英疏曰,伏以,臣以無似,忝叨六卿之列,于今十年,自顧前後,涓埃無補。宜自退休,不益其罪,而古人致仕之期,尙隔數歲,强扶衰疾,黽勉隨行,不意今者,新命遽及。宗伯爲任,地望甚重,決非如臣愚魯無狀者,所可堪當,聞命驚惶,罔知所措。臣之平生,不敢盡陳於紸纊之下,而臣不但於仕路,人望素輕,且有勒加莫白之疵累,凡有除拜,文武蔭通仕之地外,或已除而見斥,或見擬而逢辱,若使臣少有廉恥,則何可至今厠迹於朝端也?此臣所以新命之下,不敢安心承奉者也。伏願聖明,天地父母,察臣狼狽之甚,亟命鐫改臣新除職名,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所當縮伏,以竢公議,而卽今客使在館,朝家多事,掌禮之任,實非等閑,玆敢冒萬死大聲疾呼,臣罪萬死,臣無任惶悚竢罪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大司成李選疏曰,伏以,庸資凡品,最在人下,而聖眷曲被,榮授荐加,每捧除書,惶駭靡容,愧懼之極,若隕淵谷,不料今者,又有國子長官之命。噫,是職也,又何以及於如臣者哉?夫敎胄之任,其責素重,而遴揀之愼,有倍往時,苟非才望,莫宜居之。況如臣諛聞,專乏詞學,卽同朝之所共知也。其何敢徒事貪戀,苟焉冒居,以招不稱之譏,終速僨敗之誅哉?臣雖至愚,自知則明,反復思惟,決知其不敢。加以閱旬試院,宿疾復作,痰火轉劇,食飮全廢,委頓床席,無望起動,雖欲就列,其道無由,不得不仰首呼籲。伏乞聖慈,俯察微懇,匪循飾讓,亟命遞臣所授本職及兼帶備局提調,俾無虛帶曠官之弊,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學,允協國子之任,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閏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黃儁耉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趾善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安世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政院啓曰,宰臣副護軍李重信,馳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經宿,而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副勅使,求得加西木四箇,通官四人,各求二箇,合十二箇。以該曹所儲覓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上、副勅使禮單馬四匹,無弊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以備局啓辭,都監堂上、都監郞廳,竝爲仍察事,允下矣。都監應行諸事,一依在館勅使時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昨日兵曹判書金錫胄,大提學李敏敍,來詣都監,令譯官再三往復於勅使,講定奏文文字。今日謄出草本,竝與勅使所出送本草而入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同知李旰,統制使全東屹,江界府使鄭德謙,拿問處置事,傳旨啓下矣。李旰,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全東屹、鄭德謙,時在各其任所,依例遣府都事、書吏,拿來,何如?傳曰,允。

○政院啓曰,近年以來,三名日方物物膳,每因凶荒,未免權減矣。今年則雖有晩節之雨,各道農事,不至如已往之凶歉,其在享上之禮,久廢不行,亦甚未安。今年冬至各爲始,各殿方物物膳,依舊例封進事,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勅使二員,以陳慰使出來云。遠接使、問禮官齎去儀註事目,及一路迎餞慰使迎勅宴禮、茶禮等事,不可續續煩啓,一依今番勅使時例,直爲磨鍊擧行之意,分付各該司,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二勅之行,今月十一日起馬,來月初三四日間,當爲渡江云,平安道補把咸鏡驛馬四十匹,黃海道補把江原道驛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bb意b,兩道監司處,撥馬指[知]委,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兩西今年農事,又未免凶歉,而數月之內,客使疊到,站上接待之費,民間責應之勞,俱極可慮,不可無顧濟之道,依前來勅行時例,管餉耗米平安道二千石,黃海道一千石,特爲題給,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二勅之行渡江之期,似在開月初三日間云。遠接使、問禮官,令該曹卽爲差出下送,迎接都監館伴以下,竝以前差人員任[仍]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傳曰,推鞫姑罷。

○又以刑曹言啓曰,文科三所,設場於本曹矣,今已罷場還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曰,陳慰勅行之越江,當在於査勅未渡江之前,其間日子不遠。中路問安中使,不必別爲差送,以回還時問安中使,兼爲下送,宜當,分付該曹,禮單等物,趁卽磨鍊以入。

○傳曰,今此査勅之行,未急回程,而又有陳慰客行。西路接待支供等事,不無難支生梗之弊,言念民事,誠甚可慮,令該曹,遠接使,趁卽差出下送,兩西未赴任守令,亦爲催促給馬發送。

○領、右相啓曰,右副承旨趙嘉錫,昨日榻前奏事之時,因刷還事,至擧大臣之名,直爲論斥,有傷事體,而其大意固好,不欲摧折,置而不論矣。今日鞫廳之坐,臣等言及其不當之意,則嘉錫援引不近之古事,奮然爭辨,責其損失體面,則又卽起出,擧措顚倒,不可無規正之道,趙嘉錫,從重推考,何如?答曰,昨以刷還事,論斥大臣,有同庶僚,揆以事體,誠甚不當,而予亦只示未安之意而已,不加警責矣,今觀啓辭,不勝駭然。其前後輕犯大臣,損傷體面,莫此爲甚,趙嘉錫,罷職,一以示敬大臣之道,一以爲警責之地。

○大司憲呂聖齊,掌令朴元度,持平林泳啓曰,請亟罷趙絅廟庭配享。請申範華遠地定配。請姜萬鐵依律處斷。請柳赫然嚴鞫得情。措辭見上鞫廳罪人申宗華請刑啓辭,以李雲徵一體徒配事,命下矣。宗華自明之事,類不可取信,而再出於諸賊之招,被告之緊重,旣非雲徵之比,至於體府復設之論,則渠之所自明者,只稱挺時之誣陷,而未有明白證據,則直施徒配之律,實有乖於王法。鞫廳之再請鞫問,允合按獄之體,而依前判付擧行之敎,又出意外,臣等竊惑焉。當初定配於邊遠者,亦出寬貸之典,而及今更出賊招,而拿來之後,不爲一番鞫問,降以徒年,移配於偏近之地,揆以獄體,寧有是理?聽聞所及,莫不疑訝。前後情狀之虛實,不可不究覈而處之,請罪人申宗華,還收徒配之命,嚴鞫得情,以重獄體。近年以來,貪風大熾,賂賄公行,瞻聆所及,莫不寒心。同知李旰,爲平安兵使時,黑貂裘一領,送於賊積家,軍木三十同,魚物十七駄,輸送京中,以事權貴。統制使全東屹,穀物二百石,送於賊積家,馬鞍十七部,一時造作,以爲應求之用。江界府使鄭德謙,剝割土民,聚斂人兵,載送賂遺,不知其數,曾爲公淸水使時,舊頹船,送於閔姓卿相家,犯禁松木,稱以屬公,造成妾家於洪州地等說,日昨筵臣,陳達於榻前,此非泛然風聞之比,而事之可駭,莫此爲甚。若不査覈實狀,繩以重律,則將無以勵廉恥而徵貪婪。請同知李旰,統制使金東屹,江界府使鄭德謙,竝拿問,明査處置。答曰,不允。申宗華事,已諭於鞫廳之批,勿煩。末端事,依啓。

○大司諫李翊,正言成虎徵啓曰,請亟罷趙絅廟庭配享。請姜萬鐵依律處斷。請柳赫然嚴鞫得情。各衙門之稱以轉販,托公營私,爲近日痼弊,誠可寒心。向者守禦廳,載送諸邑物貨於各道兵、水、統營,勿論本貨貴賤,價本勒令從優,承望之徒,隨其物力豐薄,多寡不一,而其中慶尙兵使元相,象毛一斤之價,折之以三十兩銀子,論以市價,不啻什倍,而又稱以別封,加送五十兩銀子於大將本家,十目所視,欲秘難掩,人言藉藉,久而未已,其乘時衒能,媚悅權貴之狀,殊極痛駭。前統制使尹天賚,曾在統營時,聞其子就商,見塞於將領之選,輦致重賂於一二權門,以爲解憾媒爵之地,如豹皮、鹿皮、刀劍數十種物目,其時士夫,至有目見而言之者。其貪饕善事之罪,不可不嚴治,以懲他人,請前慶尙兵使元相,前統制使尹天賚,竝拿問,明査定罪。答曰,不允。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左議政鄭知和箚曰,伏以臣,昨於鞫廳,猝然寒戰,手足闕冷,精神昏瞀,扶曳還家,達夜叫苦,末由起動,決無供職之勢。伏乞聖慈,俯賜諒察,亟許遞免臣職,俾得及時調治,千萬幸甚。

○戶曹判書閔維重疏曰,伏以臣,昨於前席,重被近臣之指斥,浼褻天聽,羞辱朝紳,惶懼慙恧,靡所容措。退竊惟念,持身無狀,冒犯科條,人言之來,實所自取,反復循省,尙誰咎哉?惟宜蹙伏私室,恭竢譴罰,而適當討逆之日,忝在按獄之列。事體至嚴,不敢猥引私義,抗顔冒恥,來詣鞫廳,狼狽至此,尤增悶蹙。伏乞聖明,俯諒危懇,亟遞臣職,仍治臣罪,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卿不必爲嫌,卿其安心勿待罪,從速行公。

○答左議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如此,予甚慮念。未參鞫獄,別無所傷,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遣御醫看病。以上燼餘

閏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黃儁耉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錫鼎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安世徵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月入東井星。

○傳曰,領、右相引見。

○政院啓曰,守禦使趙師錫,來詣請對矣。傳曰,引見。

○上御興政堂,引見領議政金壽恒,右議政閔鼎重,守禦使趙師錫。右副承旨尹趾善,注書安世徵,記注官尹葕,記事官曺夏卿入侍。

○上以使臣別單狀啓,授金壽恒讀之。至與張孝禮問答一款,上曰,觀此孝禮發明之狀,則吳始壽做出之事,明白無疑,積之當初不問於孝禮者,亦可知矣。以我國臣子,而做出不忍聞之言,誠不勝駭惋痛迫之心矣。金壽恒曰,乙卯二三月間,臣待命江上,故未能詳知此事,而人言吳始壽,不爲狀啓而陳達於榻前云,然乎?上曰,乙卯三月慕華館擧動時,吳始壽請對啓達矣。其後備局引見時,許積亦以此言陳啓矣。閔鼎重曰,觀此狀啓,則做出情狀,昭昭難掩,凡爲臣子者,孰無憤惋之心乎?上曰,此非尋常罪人之比,不可使禁府,循例問之。吳始壽拿來推鞫,其時差備譯官朴廷藎,爲先究問,可也。尹趾善曰,鞫廳設於何所乎?上曰,今番鞫廳,已畢,處所,仍前爲之。上曰,當初元老、萬鐵之所隱諱者,得因李元成之發口,凶逆之漏網者,皆已伏法,則元成當有別樣論賞之擧矣。金壽恒曰,李元成發告,雖在於元老等上變之後,而元老、萬鐵之當初隱諱情節,實因元成之告,而畢露無餘,則其功固爲不少。且元成,因他人,得聞元老之有隱情,不勝憤慨,有此上變,則其爲國之誠,實非元老輩不得已上變之比矣。閔鼎重曰,初因元老之不盡吐實,治獄猶有所未盡痛快者,元成告變之後,首末情節,畢露無餘,中外人心,莫不爲快。比之於辛卯年申琥等之功,似爲尤矣,而旣與當初首告之事有別,則雖不可錄勳,自上斟酌論賞,似宜矣。上曰,錄勳則雖不可爲之,特爲超二資,令該曹相當職除授,逆家財産田民,亦爲量給,可也。金壽恒曰,趙彬則似不可不罪矣。閔鼎重曰,趙彬,初雖不知逆情,而獄事旣出之後,知元老之有隱情,言於元成,使元成告之,而渠則不爲發告。雖不可以重罪罪之,不可全然置之矣。上曰,此與同日逆黨者有異,且功過相準,特爲置之,可也。金壽恒曰,趙嘉錫隨事盡言,(而))自是長處,有懷必達,言多可取,故[而]日昨入侍時,至於刷還一事,其言則是,而擧名大臣,事體不當,故昨於鞫廳之坐,略言其意,則引以不近之古事,而辭氣憤戾,擧措顚倒,故以事體上請推考矣,至於特命罷職,誠爲過重矣。閔鼎重曰,請推之意,只爲其有損於事體,而以言事而罷其職,則似有害於言路矣。上曰,趙嘉錫不諱之誠則可尙,而至擧大臣之名,直爲論斥,事體不當,故特罷其職,以示警責之意耳。上曰,近觀諸賊之招,其所生心造意,無不假托禮論,以爲圖濟兇謀之地。頃者大臣,亦嘗以此爲言矣,今此使臣別單中所載前日所云云者,又皆出於欲爲擠陷宋時烈之計,誠爲痛心。宋時烈,職牒還給,可也。守禦使趙師錫曰,南漢城操,近緣連歲凶荒,停廢已久。今秋操習,似不可不爲,而不但臣以伴送使,明將西下,勅使先聲,又爲出來。當此畿邑出站多事之時,勢難竝行,今秋城操,姑爲停止,待明春爲之,何如?上曰,今秋則事勢如此,雖不可爲之,而莫重操鍊之擧,不可每每停廢,待明春擧行,可也。師錫曰,在前不得操鍊之時,則分送從仕官及中軍別將於京畿、江原等道,點視軍兵矣。今亦待秋收畢後,卽爲分送各邑點閱,何如?上曰,依爲之。師錫曰,前守禦使閔熙,稱以轉販,本廳軍需,分給於京外各人,其數多至銀子五千餘兩,以雜物折價以給者,亦不下三千餘金,而無一收捧,故臣授此任之後,多般督徵,而所捧之數,亦不過三百餘兩,蓋緣各道及刑曹、漢城府,本廳關文,視之尋常,初雖捉囚,旋卽放釋,不肯着實擧行之致。若此不已,則莫重近萬軍需,終無畢捧之期,誠極寒心。申飭各道及刑曹、漢城府,此後本廳所囚各人,切勿徑先放釋,使之一一督徵,期於畢捧,何如?上曰,依爲之。師錫曰,今春勅使時,遠接使閔黯,有勅使見撥輒驚之狀啓矣,今使譯官,問于李一善,則一善曰,其時皇帝,有遣使致祭於白頭山之意,欲爲借路於朝鮮,故俺等來此之後,慮或有此事,而有何見撥輒驚之事?云矣。上曰,其事不無苗脈矣。尹趾善曰,下番申曅,以傳諭事,出去未還矣。以兼春秋入侍,事甚苟簡,申曅,請推考。上曰,因公事出去,勿推,可也。趾善曰,富寧府使閔暹,爲統制使,閔暹到任然後,全東屹,當爲拿來,新除授富寧府使,催促發送,何如?上曰,數日內,催促發送,可也。大臣旣出後,上招命尹趾善曰,金益勳、申範華、李元成,依靖社功臣別單例施行,而此外有功勞人,元勳,相議抄啓,可也。

○有政。吏批,判書李尙眞,參判李敏敍,都承旨吳斗寅進。以崔錫鼎爲承旨,李翊相爲右尹,李玄錫爲校理,申琓爲副修撰,金衡重爲安奇察訪,尹理濟用正,洪處宇爲造紙別提,柳之發爲江界府使,安縝爲兵曹參知,李集成爲刑曹佐郞,尹挾爲健元陵參奉,尹誠敎爲昌陵參奉,尹垿爲禁府都事。學錄單,金以鉉。知製敎,趙持謙、林泳、李秀彦、李彦綱、李墩、李玄錫、洪萬遂、權斗紀、朴致道、韓構、沈濡、韓泰東、安厚。慶基殿參奉張儘,南別殿參奉李柱吉,相換。左尹李翊相,右尹金益勳,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鼎錫,兵曹參議安縝,參知朴純,通政林希逸、鄭希愼,今加嘉善。年八十老職,前都事朴之屛,學生金世祿,今超通政。年八十老職,江界府使柳之發,今加通政。

○兵批,參知崔錫鼎,右承旨崔逸進。閔暹爲統制使,洪萬容爲副摠管,朴瓚爲南陽監牧官,崔後亮爲僉知,朴之屛、金世祿爲副護軍。統制使閔暹,今加嘉善。

○政院啓曰,李元成,今日政,加資下批事下敎,而吏批政官,旣已罷政出去矣。政官,更爲牌招開政乎?傳曰,依爲之。判書李尙眞,參判李敏敍,左副承旨黃儁耉進。兵批,判書金錫胄,參議安縝,參知朴純,左副承旨黃儁耉進。出身李元成,今超嘉善。

○吏曹口傳政事,以權胄爲禁府都事。引儀李箕錫,禁府都事鄭治,相換。

○崔逸,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臣等以自上郊外擧動爲悶,累度開諭於大通官李一善,則一善以爲,都監,以俺阻搪於中間乎?上使爲人極難,終不回聽,今不敢更爲開口。俺當進往副勅房,使之轉囑於上勅,仍卽往副勅所在之處,多般措辭,則副勅,卽以爲然,使次通官吳孝澄,通於上勅,則上勅以爲,餞宴,乃是主客間應行之禮,俺如使回到本國,皇帝若問餞宴與否則俺將何辭以對乎?雖以雨勢爲言,明日若不開霽,則俺等亦將不得發行,何可以此爲言乎?宴享不必設行,只以茶禮行禮,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旣以餞送於郊外,則只設茶禮,勿行宴禮,其在主人之道,事涉埋沒之意,措辭請行,可也。

○崔錫鼎,以迎接都監言啓曰,依傳敎,以明日郊外餞宴設行之意,使差備譯官,措辭以請,則勅使答以設令今日雨晴,明日道路,想必泥濘,動駕郊外,極知未安,而此則自上尊敬皇帝之意,俺等雖不敢擅自請停,而至於餞享,乃饋享俺等之禮,盛設略設,元非關重,且宴享則禮繁,恐有自上酬酢之勞,依前送言,勿行宴禮,只設茶禮,宜當云。敢啓。傳曰,知道。宴床,乃令措備待候,以爲臨時更請之地。

○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自前勅行回程之日,自上若不得出餞郊外,則或有別遣中使敬問之例。今番則旣以郊外擧動定奪,則似無別遣中使之擧,而昨者錯認前例,以似難停廢,至於啓請,不勝惶恐。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査奏文書撰出之後,書示勅使,則文字間,多有改正之處,且令一依其所改,俾無彼此異同之弊。若其無害於義者,則不必强爭,而其中皇帝勅諭以下十字,曾前奏文,本無擧論之例,故累次往復,而終不回聽,不得已自都監,依其言書給,一本書入,以備睿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頃日鞫廳啓辭判付內,罪人姜萬鐵,特爲減死,姑待獄事究竟,還發配所事,命下矣。獄事旣已究竟,而臺諫方以按律論啓,不得發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今此推鞫問事郞廳,以前日啓下四員,仍令來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鞫廳大臣意啓曰,罪人李元禎,旣已物故,時無推鞫之事,姑爲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無他推鞫之罪人,罷出,可也。

○又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後來勅使,迎接都監堂上以下仍察事,自備局旣已啓下矣。都監郞廳本寺判官李曼著所掌職務,一寺中最爲緊重,若又仍察都監之任,則本掌之事,殊甚虛疎,李曼著都監郞廳,使之改差,何如?傳曰,允。

○傳曰,推鞫姑罷。

○大司諫李翊,正言成虎徵啓曰,請罷趙絅廟庭配享,以重祀典。請發配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請罪人柳赫然嚴鞫得情。請慶尙兵使元相,前統制使尹天賚,拿問明査定罪。措語見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大司憲呂聖齊,掌令朴元度、林泳啓曰,請罷趙絅廟庭配享,以嚴祀典。請申範華遠地定配。請罪人姜萬鐵依律處斷。請罪人柳赫然嚴鞫得情。請罪人申宗華請刑啓辭,李雲徵一體徒配事。措語見上爲國之道,必先明朝論之是非邪正,然後人心服而國勢尊,詖言絶而群枉伏,如此然後,滌蕩之典,寬平之政,乃可施也。前日朝綸[朝論],其大關捩,專在於假借禮論,搆陷善類,以修怨郤,以圖權柄,終至於必請告廟,則此其眩亂白黑,矯誣神人之罪,固已上通於天矣。及其聖心開悟,時事變更之後,則所當聲罪致討,以正一世之枉直,而至今未遑,物情方鬱。近觀諸賊招辭,則告廟之論,其意不但爲網打士林,其究在乎謀危內殿,則其爲凶慘之極,誠有不忍聞者矣。一時爲此論者,雖不可謂與知凶謀,而執迹而觀之,難免爲表裡助成之歸,則非但當初搆誣之爲可罪也,其時首發此論之臺官,不可不治以重律。其後宋時烈按律之請,與告廟之論,同一機關,其罪宜無異同,請告廟及按律首發論臺官,竝摘發遠竄。自古外朝之臣,不與宗班交遊,其所以爲防者嚴矣。況如近時逆魁,則身居近宗,地嫌勢逼,雖其包藏禍心,有非人人之所共識,稍知自守之道者,豈容投迹於其門?成川府使李端錫,曾爲慶尙監司時,往辭於柟家,至今公議,莫不鄙惡,而彈章尙未及,其何以服人心而伸公議?請成川府使李端錫,削去仕版。臣等伏見承旨趙嘉錫特罷之命,臣等竊以爲過也。大臣禮絶百僚,固所以嚴體統,而優容言者,俾無所忌諱,亦是帝王之大度,其義固竝行而不悖也。趙嘉錫所奏之事,旣非爽實,而君父之前,擧名大臣,初非損傷事體之事,則固未可非也。若其鞫廳問答之際,乃有忿爭顚倒之擧,則未爲無失,而亦不過辭氣間細故耳,至下特罷之敎,其非所以優容言者,其弊必至於事關大臣,莫敢顯斥,此豈盛世之事?請還收趙嘉錫特罷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已諭大臣啓辭之批,勿煩。

○左議政鄭知和疏曰,伏以臣,猥將賤疾,仰瀆宸嚴,伏蒙遣醫看病,宣賜珍劑,惶感聖眷,稱塞無階。臣持身不謹,冒犯科條,筵臣指斥,實所自取,內訟不暇,尙誰咎哉?仰首自劾,亦其猥褻,直欲鑽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仍竊伏念,君前臣名,例也,論人罪過,擧名陳達,事例固然,有何不可?因鞫廳請推啓辭,罷職之命,出於意外,譴罰太重,臣於此,驚悚悶蹙,益無所措。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命先削臣職名,仍治臣罪,以嚴國法,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年少過激之斥,不必爲嫌,承旨之特命罷職者,實出於敬大臣尊體面之意也。卿其安心勿辭,速出論道,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以上燼餘

閏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黃儁耉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同副承旨崔錫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仕直金沆。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辰時至酉時,四方昏濛,若下塵。

○政院啓曰,宰臣晉平君澤,馳往館所問安,則勅使答以俺等,國王德分,無事經宿,而每遣宰臣下問,不勝感激云矣。傳曰,知道。

○禁府啓曰,前慶尙兵使元相,前統制使尹天賚等,拿問後定罪事,傳旨啓下矣。尹天賚,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而元相,時在濟州牧,依例府書吏,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領議政金壽恒所啓,刑曹啓目,權歆移本府處置事,允下矣。權歆方待命於本府,卽爲拿囚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卽者出來謝恩使書狀軍官邊逖家人來告,逖之書封,bb來b自先來之便,而封內有淸人書簡七封,小囊一箇,乃是自北京所扺勅行之書,而逖之書中,不爲言及傳書之事,未知其由,不敢留置,來納都監云。以其書封、小囊,入給館所之意,bb敢啓b。傳曰,知道。

○勅使出往時,初吹日出,二吹辰初,三吹辰末,出軍令。

○下直,淸安縣監朴一開。

○謝恩,副摠管洪萬容,濟用正尹理,禁府都事權胄、李箕錫,知製敎林泳。

○禁府,尹天賚、金孝淸拿囚。啓。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副修撰申琓,時在京畿廣州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大駕還宮後,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兩司長官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今番鞫廳大臣以下,依例書啓。

○院前啓,請罪趙絅廟庭配享,以嚴祀典。請罪人姜萬鐵按律處斷事。請柳赫然嚴鞫得情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府前啓,請罷趙絅廟庭配享,以嚴祀典。請罪人申範華遠地定配事。請罪人姜萬鐵按律處斷事。請罪人柳赫然嚴鞫得情事。請申宗華嚴鞫處斷事。告廟及按律首發論臺諫摘發遠竄事。成川府使李端錫削去仕版事。措語見上臣等昨請還收承旨趙嘉錫特罪之命矣,伏承聖批,以已諭於大臣之批爲敎。臣亦非不知聖上尊禮大臣之意,而第念尊禮大臣,固所以嚴體統,而優容言者,俾無所忌諱,亦是帝王之大道,其義固竝行而不悖也。趙嘉錫所奏之事,旣非爽實,而君父主前,擧名大臣,初非損傷事體之事,則固不可非也。若其鞫廳問答之際,乃有忿爭顚倒之擧,則未爲無失,而亦不過辭氣間故細耳,至下特罷之敎,甚非所以優容言者,其弊必至於事關大臣,莫敢顯斥,此豈盛世之事?請還收趙嘉錫特罷之命。答曰,不允。以上燼餘

閏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鄭載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黃儁耉。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錫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金沆。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電光。二更,流星出危星下,入坤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

○謝恩,校書副正字裵舜和,江界府使柳之發,定山縣監宋有栻,連山縣監宋奎明,安奇察訪金衡重,知製敎洪萬遂,護軍南二星,學錄金以鉉,刑曹佐郞李集成,右尹金益勳。

○左副承旨黃儁耉辭職上疏。入啓。踏啓字。

○藥房啓曰,夜來霜寒頗緊,伏未審聖候,若何?累次勞動之餘,昨又駕臨郊外,玉體不瑕有傷乎?兩慈殿氣候,近來亦得安寧乎?臣等無任仰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兩慈殿氣候安寧,予亦無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安世徵病,代金沆爲假注書。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左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病未進參於賓廳之坐,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之疾病,累日彌留,予甚慮念。卿其安心勿待罪,益加善攝。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吏曹啓曰,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今日引見時,慶尙道敬差官權是經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定奪。

○武一所,出榜,詣闕。

○掌令朴元度啓曰,臣於頃者,以李旰等拿問事,與同僚論啓蒙允矣,今聞筵臣陳達之時,初無軍木三十同之說云。李旰之貪饕善事,國人之所共知,其所輸送京中,以事權貴者,不止三十同,而啓辭中所謂筵臣陳達於榻前者,未免爲失實之歸。長官旣以此引避,則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前啓,日暮,姑停。

○引見時,大司憲呂聖齊所啓,頃日筵臣,以李旰等賂遺之罪,陳達於榻前,其在事體,不可置之,隨其傳播之說,論啓蒙允矣。今聞前承旨趙嘉錫以爲,李旰軍木三十同賂遺之說,非其所達云,請以拿問處置者,蓋出於明査虛實之語,而論人貪贓,初不詳審,軍木一款,未免爽實,臣之所失,固已大矣。且卽者吏曹參判李敏敍,以會盟祭時賞格太濫事,陳達。雖非指斥臣身,臣以暫時贊禮之任,至蒙加資之恩典,當此濫賞澄汰之時,亦安得晏然?以此以彼,理不可仍冒臺職,請命遞斥臣職。上曰,勿辭,退待物論。正言成虎徵所啓,請罷趙絅廟庭配享,以嚴祀典。上曰,不允。又所啓,姜萬鐵依律處斷事。上曰,勿煩。又所啓,柳赫然嚴鞫得情事。上曰,勿煩。

○引見時,兵曹判書金錫胄所啓,畿甸農事,今年則始有登熟之望矣,不幸風損水傷,又未免爲失稔。大同收米,連歲裁減之餘,今年亦將不得准捧,秋收米則爲先盡捧,而春收米則姑待本道災實磨勘,追後定奪,宜當。且營官需、使客支供等米,年年皆以凶歉權減,今年旣未登熟,則亦難復古,仍爲減給似當,議于大臣,且與戶判通議,則僉議竝如此矣。上曰,依爲之。又所啓,會盟祭後,錄勳都監之事,宜若可以卽完,一房所掌會盟軸,尙未正書,三房所掌原從錄券,則鞫獄罷後,始可勘定從勳,故尙未及始役,而一房郞廳李公權,三房監造官朴世𤎱,相繼在喪,其代竝爲差出,以爲完役之地似當。崔錫鼎,以錄勳都監都廳,未及完役之前,因他賞格,有陞秩之命,而元從勘定,若非詳知首末之人,難以爲之。且諸都監畢役後,例有儀軌修正之事,而儀軌之詳略疏密,皆由於都廳之能否公拙[工拙],不可人人而爲之。崔錫鼎,今雖職在近密,事務頗劇,而使之仍爲管其事,實合事宜,敢此仰稟。上曰,依爲之。上曰,宋尙敏,爲師訟冤,其情可恕,而渠是儒生,無職名可以還給者,如何而可也?金錫胄曰,尙敏之疏,爲其師訟冤,雖知國有重律,而觸冒盡言,蓋其意本欲爲師致死,刑流竄殛,固置之度外矣。其時適與有湞投書之變而相會,終至鍜鍊成獄,而天威嚴重,又有治以逆律之敎,國人至今,莫不歎其節而哀其死。今者聖明,旣已洞燭事狀,特命除其罪名,則豈不爲聖明之美事乎?閔鼎重曰,宋尙敏之本意,非欲非毁已定之邦禮,以其師被人搆陷,將陷死罪,爲至冤極痛,陳其受誣曲折,故不得不推本禮論而言,臣等前日,旣已略陳於榻前矣。爲師訟冤,而身被逆名,實爲痛冤。今若特命,去其逆律二字,則此足爲伸冤矣。上曰,宋尙敏,除其罪名,子孫亦勿廢錮,以示開釋之意。領議政金壽恒所啓,臣有所懷,敢此仰達,前江西縣令趙根,被逮於宋尙敏獄事,受刑定配矣,聖明下燭其冤狀,特命宥釋,而今纔身死。根曾經先朝侍從之列,與他人有別,而旣死之人,則雖在削職之中,無書入歲抄之規,自上無以知其存沒,前旣有恩宥之擧,則恐不無矜恤之道,敢此仰稟。右議政閔鼎重曰,尙敏三疏,雖因觸犯邦禁,受刑而死,而其意只在於爲師訟冤,至於根,則以參見尙敏之疏,竝受刑戮,尤爲冤抑矣。金錫胄曰,尙敏,當初欲爲陳疏之時,根與申啓澄,力止之故,不果上。此則無可罪之事,而臣待罪政院時,自上欲見尹善道疏,而疏本旣已付火,故不載於《政院日記》中。臣聞趙根《庚子錄》,載其疏,探問于根,則所謂《庚子錄》,旣已借人閪失云,此則其時承旨鄭維岳,亦知之矣。至尙敏推鞫之時,使趙根現納《庚子錄》,則根以閪失爲對,而以此至於受刑定配,事涉冤抑矣。上曰,趙根,職牒還給,分付該曹,依例外置賻,可也。吏曹參判李敏敍所啓,臣頃在試院,久未入侍,今雖後時,區區所懷,不敢不達矣。爲國之道,莫重於刑賞,而竊觀朝家,近日以來,多有過當之擧,至如會盟祭後賞格,尤爲濫雜,而其中捧血官三十餘人,以暫時之勞,皆蒙陞敍之典。直長之陞六品,猶有積仕者,至如纔爲監役、都事者,亦皆陞出六品,濫雜莫甚,賞典如是太濫,則後無以繼之,且啓妄冒之弊,不可不還收,論以他賞矣。領議政金壽恒曰,雖有前例,爵賞不宜如是濫觴,況無前例之可據,而有此過中之擧,則日後之弊,亦甚可慮矣。李敏敍曰,諸葛亮曰,威之以法,法行則知威,限之以爵,爵加則知榮。古人於干戈搶攘之時,猶且愛惜爵賞,當此無事之日,豈可以微勞,輕用賞典,使官方太濫乎?上曰,御前捧血官,陞敍,其餘,以兒馬賜給,可也。又所啓,親功臣衆子加資事,亦甚未安,《丙戌年謄錄》中,亦無明白可證之端,而外論,皆以爲無前例云。且今此論賞,異於超擢,若有可用之才,則自可擢用,而不當無前例而濫加資級,功臣衆子加資之命,還收,似當矣。上曰,親功臣衆子等陞資,還收,熟馬賜給,可也。又所啓,臣待罪知館事,供士之意,曾有變通之敎,而生鮮㕓,魚物㕓取用之規,有同攘奪。雖難如前還設,而群議皆以爲,此自古流來之規,今不可猝革,而雖欲變通,若使戶曹給價,則亦非可繼之道,不如依前仍存,禁濫雜之弊,爲當云矣。金錫胄曰,館人之取用於魚㕓,亦有曲折。蓋祖宗朝,折受海坪捉魚之場,而市人等所賣魚物,皆出於折受處,故館人取用於京市,仍成規例矣。百餘年流來之規,今難變通,酌定規式,使無濫觴,則似好矣。金壽恒曰,事勢如此,則使之相議,酌定規式,以爲定奪遵行,似當,而未定奪之前,魚物價,使該曹一一磨鍊題給,似當矣。上曰,未定奪間,自戶曹價米優給,勿廢待士之規,速爲相議定式以入,可也。以上朝報

○有政。吏批,以洪萬恢爲戶曹正郞,安垕爲掌樂正,權是經爲奉常正,李弘淵爲工曹判書,金萬埈爲司宰直長,閔毅重爲監察,安縝爲承旨,權斗紀爲慶尙災傷敬差官。

閏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錫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金沆。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富寧府使趙國衡。

○謝恩,戶曹正郞洪萬恢,司藝申懹,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崔逸。

○戶曹判書閔維重初度呈辭。入啓。給由。

○伴送使書目,勅行,二十三日開城府止宿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敏敍,特進官具鎰,承旨崔逸,玉堂洪萬鍾、洪萬遂,假注書金沆,史官申日華,兼春秋尹葕。

○今日晝講時,勅行將到,罪囚多滯,罪人拿來後,又有設鞫,此三事,俱係緊重,戶曹判書,卽爲牌招,今日內禁府開坐事,榻前下敎。

○府前啓,趙絅亟黜廟庭配享事。申範華遠地定配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柳赫然嚴鞫得情事。申宗華鞫問事。告廟及按律首發論臺官摘發遠竄事。成川府使李端錫削去仕版事。承旨趙嘉錫罷職還收事。措語見上會盟祭時,執事諸人賞加恩典,前無規例,而今此贊禮等官賞典,皆出常格之外,施賞之濫,莫此爲甚。況諸功臣支子之加賞及捧血官陞出六品者,旣因筵臣之所達,竝皆還收,則此等濫授之典,尤不可苟然仍存,以啓日後之弊,不但有乖於愼賞重爵之道,其爲聖朝之謬擧,爲如何哉?請會盟祭贊禮官以下執事諸人賞加之典,竝命還收,竝引嫌而退。不參迎勅之班,固無可遞之嫌,而賂物多寡,各有所聞,名目不同,其勢固然,豈以與筵臣之啓達,有所差違,輒自引避乎?揆以臺體,不當如是,請大司憲呂聖齊,掌令朴元度,竝命遞差。答曰,不允。祭天同盟,固是國家莫重莫大之禮,決非尋常祀典之比,今茲賞加,少無未安之事,而如是論啓,不亦太過乎?勿煩。趙嘉錫事,處置事,依啓。

○院前啓,請亟罷趙絅廟庭配享,以嚴祀典。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請柳赫然嚴鞫得情事。措語見上新啓,三道統制之任,爲任最重,必以武弁中有名望者差遣者,意非偶然,而新除授統制使閔暹,性本驕恣,爲人嗤點者久矣。及授本職,物情爲駭,不可以如此之人,畀之重任,以損國體,請新除授統制使閔暹遞差。長興庫奉事吳相玉,傅會奸黨,首唱邪論,所以背師附賊之鄭介淸,謂之儒賢,而挺身投疏,請建書院,因此干進,濫通仕路,士論之憤菀,久而愈激。如此黨邪之人,決不可齒在衣冠之列,請長興庫奉事吳相玉,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啓。

○今日晝講時,對讀官洪萬鍾所啓,臣纔自安東上來,今因火田之說,敢達所懷矣。太白山,在於本府境內,乃是黃腸禁山也,山底居民入作之類,例斫板材,冒耕火田,積有年所。今春敬差官下去時,可合板材,終未准得,故道臣別定差使員摘奸後,偸斫冒耕人及曾前守令之犯禁者,査出啓聞,適於其時,有討逆頒赦之擧,故守令則就理元情後,以宥旨前事,皆得蒙釋,而偸作冒耕人,自本道依律定配者,通數邑合而計之,則五十餘人,而此輩之不得蒙宥者,槪因道臣,拘於體例,不敢以宥旨前事,有所仰稟而然也。朝家用罰,不宜異同,而赦宥之令,只行於朝臣,獨不及於鄕曲疏遠之愚氓,不但渠輩之抱冤莫伸,朝家事體恐不當若是,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其時犯禁守令,以宥旨前事,旣已蒙放,則不可異同,竝爲放送,可也。同知事李敏敍所啓,臣待罪光州時,得聞州民傳誦之言,且考草野所載之文,則州人朴光玉,明、宣兩朝士類也。文科出身,且經臺侍,言事退歸,仍値壬辰之亂,與同郡人高敬命等,倡義起兵,而年老病甚,不能從軍,在家應接,募兵聚糧等事,多所規劃,未久身死。金德齡,亦是州人,而其事蹟,尤爲暴著,絶倫之勇,貫日之忠,窮天之冤,擧世公論,皆比於宋之岳飛。其時冤死之狀,曾在先朝,工曹參判李端夏,陳達于榻前,議大臣伸雪,贈兵曹參議矣。上曰,金德齡,豈海東名臣錄所稱翼虎將軍者耶?敏敍曰,然矣。自上旣觀其錄,則必能詳知其人之本末矣。朴光玉,則曾前鄕人,已爲立祠,金德齡,則追後竝享於其祠,名曰義烈祠,而時未請額。此人,文武雖異,而其忠義之節,則竝出於一時,朝家亦宜褒奬,以勸後人,分付該曹,議于大臣,特爲賜額,何如?上曰,令該曹議大臣,賜額。以上朝報

閏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安縝坐直。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同副承旨崔錫鼎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金沆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戶曹判書閔維重上疏。大槪,一日之內,再承嚴召,不得不扶曳來詣闕下,而賤疾難可自力,劇任難可久曠,乞遞本職兼帶,以幸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雖有一時微恙,方此鞫獄未畢,客行啓道之日,度支金吾重任,決不可一刻暫曠,卿其安必勿辭,從速察職。

○晝講入侍,同知事李翊相,特進官鄭載嵩,承旨鄭載禧,玉堂李玄錫、朴泰遜,假注書金沆,史官申曅,兼春秋尹葕。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備忘記,領議政金壽恒,領府事金壽興,左議政鄭知和,右議政閔鼎重,各熟馬一匹面給,判義禁閔維重,知義禁李觀徵、鄭載嵩,同義禁李翊相、南二星,問事郞廳李師命,副修撰朴泰遜,各熟馬一匹。知義禁呂聖齊,大司諫洪萬容、李翊,右副承旨任相元,問事郞廳李玄錫、申琓、洪萬遂、李墩,別刑房都事魚震陟,文書色都事權秀榮、李宇成,各半熟馬一匹。知義禁金德遠,大司憲申翼相,同義禁李敏敍,右副承旨趙嘉錫,左副承旨黃儁耉,執義崔後尙,掌令朴元度,奉敎李玄紀,刑房都事徐來益,各兒馬一匹。承服罪人拿來都事洪受泰、李行迪,假都事盧潪,竝六品遷轉,已出六品者,陞敍。假都事柳必興、李基華,竝放送。假注書尹德駿、鄭來祥、許墀,前奉敎李萬元,記注官鄭尙獻、尹葕,別刑房都事趙遠朋、李彦紀,假都事李柱漢,文臣色假都事沈若虛、柳時三,別刑房都事李休徵、鄭治、李執成,都事文弼道,各上弦弓一張。罪人拿來假都事林栢壽等十三員,各不粧弓一張。承傳色內官吳善業,熟馬一匹。金鉉、金善弼,各半熟馬一匹。全以性、申潭,各兒馬一匹。司謁李厚起、庾重安,各兒馬一匹。兩門司鑰李徽誠等三人,不粧弓一張賜給。

○傳曰,宜豐君南斗北,前日爲國之功勞,實合於二等,而旣已勘勳之後,雖難撓改,不可無優待之擧。逆賊籍沒中奴婢二十口,田畓三十結,特爲加給事,言于該曹。

○傳曰,史官四員待命,騎馬十二匹立之,津船內摘奸。

○府啓,請亟罷趙絅廟庭配享,以嚴祀典。請申範華遠地定配,姜萬鐵依律處斷事。柳赫然嚴鞫得情事。告廟及按律首發論臺官,竝摘發遠竄事。請成川府使李端錫削去仕版事。會盟祭時執事諸人賞加恩典,亟命還收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院啓,請亟罷趙絅廟庭配享事,姜萬鐵依律處斷事,柳赫然嚴鞫得情事,統制使閔暹遞差事。答曰,勿煩。

○午時,二十五日上御資政殿。晝講時,特進官鄭載嵩,同知事李翊相,參贊官鄭載禧,侍讀官李玄錫,檢討官朴泰遜,假注書金沆,記注官尹葕,記事官申曅入侍。此下皆缺

閏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崔逸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同副承旨崔錫弼服制。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金沆仕直。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只晝講。

○下直,金泉察訪金晉明。

○謝恩,京畿水使李枝遠,軍資主簿申汝晳。

○工曹判書李弘淵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水曹本非劇務之職,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備忘記,京驛馬,常常待候,以備緩急不時之用者,意非偶然,而今日諸處津船摘奸時,騎馬十二匹立之事,備忘已下之後,該曹稱以上番馬,無一匹待候云,而累度催促,無意備立,致令奉命中使史官,久留中路,乘夜入來,此實前所未有之事。其在平常無事之日,尙且如此,則脫有警急,將不得傳命,豈非寒心者乎?上番馬,雖或出使,下番驛馬,所當趁卽備立,而當該色郞,尸居其職,終不留意之狀,誠極痛駭。不可與入直堂上,一體問備而止,兵曹當該郞廳,拿問定罪,色吏,各別嚴刑加罪,以爲徵後之地。

○持平林泳啓曰,臣於日昨,得寒疾而猝重,不得不呈單請急矣,苦痛之頃,召牌適降,委頓床席,竟未祗赴,詣臺自列,亦且未能,竢病少間,今始來避,逋慢之罪,固無所逃。且同僚,以論事間一語爽實,亦旣引避見遞,臣亦安得晏然?以此以彼,俱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戶曹判書閔維重上疏。大槪,疾病情勢,俱難在職,更伸前懇,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才局剛明,實合度支之任,雖有一時之微恙,此時此任,靡卿其誰?至於頃日筵臣所陳之事,已諭於前疏之批,尤無深嫌之理,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左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敢陳危迫之懇,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疾病,予已知之。今茲特勿刷還之命,實出於尊禮大臣之意,亦有孝廟朝故事,卿何過辭乎?卿其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予望。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晝講,入侍知事金錫胄,特進官具鎰,承旨尹趾善,玉堂李玄錫、朴泰遜,假注書金沆,史官申曅,兼春秋尹葕。

○兵曹,庭試一所試官,武科,朴信圭、柳重起、琴禹及,參試官三,元㯙、韓翼世、金重器。二所試官三,南二星、柳時來、李立身。參試官三,金一夔、李晟、李時格。

○拿問現告,兵曹佐郞許悏。

○禁府,許悏拿囚。啓。

○今日晝講時,兵曹參議朴純,參知朴泰尙,牌招察任,黃海都事金督,除署經發送事,榻前定奪。

○領府事金壽興箚子。大槪,懇乞還收賜馬之命,以重賞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頃因元老之兇暴,只告逆魁,凶謀徒黨,不盡吐實,人心之憤菀,久而愈激矣。幸因元成再告之擧,卿等浹月勤苦,盡心按問,致令情狀畢露,凶徒伏法,豈可無酬功之典?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兵曹判書金錫胄箚子。大槪,伏覩備忘記,有色郞拿推之命。臣職在一曹之長,惶恐待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下番馬趁不備立之責,專在於色郞矣。昨日備忘中,入直堂上,亦有所區別,則於卿尤無一毫引嫌之理,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右議政閔鼎重箚子。大槪,乞寢頒賞之命,以幸公私事。入啓。領議政箚子。大旣,更伸前席之懇,乞收賜馬之命,以重賞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等安心,勿辭領收焉。仍傳曰,遣使官傳諭。

○幼學鄭澍等上疏。大旣,痛辨先祖被誣之冤,冀正楊夢擧罔上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疏辭,當令廟堂稟處。

○謝恩,獻納尹□□,大司憲金萬重,參知朴泰尙。

○府啓,請罷趙絅廟庭配享事,申範華遠地定配事,姜萬鐵按律處斷事,柳赫然嚴鞫得情事,申宗華依律處斷事,告廟按律首發臺官遠竄事,成川府使李端錫削版事,會盟祭贊禮官以下執事諸人賞加之典,竝命還收事。引嫌而退。同僚見遞,固無可嫌,而因疾違牌,勢難在職,請持平林泳遞差。答曰,不允。李端錫,姑先推考,觀其緘辭而後處之。處置事,依啓。

○獻納尹敬敎啓曰,臣庸愚譾劣,無所肖似,重以罪戾山積,尤悔難逭,逐斥北塞,蹤迹孤遠,自分聖世之棄物,無復有望於淸朝矣。不料聖恩如天,荐授以淸要之職,前後遷除,俱極僣猥,居常愧懼,若無所容,千萬夢寐之外,又有薇垣新命,驚惶感泣,尤不知置身之所。顧臣魯下之才,無一可取,雖庶僚冗官,尙以不稱爲懼,況此言責重任,豈敢偃然承當,以貽四方之笑罵乎?茲敢仰陳實狀,冀蒙斥退,而見阻喉司,無以自達,徊徨悶蹙,進退路窮,縮伏私室,恭竢處分矣。意外召牌,遽降於此際,分義所在,不敢不趨走承命,而臣之情勢,決不可一日在職,以玷官方。且臣曾在前任時,以體例間事,被推於政院,又以試射無分,方在問備之中,前後推緘,未及勘律,以此以彼,俱不當仍冒臺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推考蕩滌。

○今日晝講時,知事金錫胄所啓,慶尙右兵使李穦,性本果剛,到處見敗,及授此職,多取軍民之怨,不可仍付專閫之任。大臣之意,亦以爲宜遞云,李穦,遞差,何如?上曰,遞差,可也。檢討官朴泰遜所啓,凡入侍擧行條件,必於其日書入,例也,而許多記事之際,或有怱卒疏略之患,故翌日書入,仍成近例矣。今二十三日入侍擧行條件,注書不卽書入,遷延至過數日,其在事體,殊涉怠慢,不可無警責之道矣。上曰,當該注書,推考,可也。參贊官尹趾善所啓,前居山察訪許,以楨、柟射伴,定配於吉州。而居山屬驛,亦在於吉州,以纔遞察訪之人,定配於其地,不無貽弊驛卒之端,不可不移配他邑矣。上曰,分付禁府,移配,可也。

閏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錫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金沆。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左水運判官金萬增,司宰直長金萬埈,學正安世徵。

○武二所,出榜,詣闕。

○左議政鄭知和箚子。大槪,冒進[陳]危懇,乞收成命,以重賞典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領受焉。

○掌令安後泰啓曰,臣於頃日在試所時,同僚以柳赫然依前傳旨賜死論啓事,簡問于臣,臣以謹悉書送矣。伊時同僚,以不請鞫問,見非物議,引避皆遞。臣以聯名參啓之人,在於試所,未卽自列,罷場之後,今始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晝講,明日爲之。

○修撰洪萬遂上疏。大槪,父病甚重,決難供職,亟許遞改,俾得專意救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父病。

○正言成虎徵啓曰,掌令安後泰,引避退待,處置歸於本院,而臣於安後泰,有婚家相避之嫌,何敢晏然處置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翊啓曰,竝引嫌而退,不請鞫問,見非物議,果難仍在。旣是相避,嫌不處置,其勢固然。請掌令安後泰,正言鄭勔遞差,正言成虎徵出仕。答曰,依啓。

○前啓,無城上所,姑停。

○京畿監司書目,楊州呈,以副應敎李濡辭職上疏上送事。啓。遞差。

閏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錫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金沆。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五更,流星出天中淡雲間,入巽方天際,狀如拳。

○下直。連山縣監宋奎明。

○平安監司書目,義州呈,以陳慰使一行,二十四日,無事還渡江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禁府,許,理山府移配。啓。

○晝講入侍,特進官具鎰,同知事李敏敍,承旨安縝,玉堂李師命、朴泰遜,假注書高益亨,史官申曅,兼春秋鄭尙獻。

○備邊司啓目粘連,全羅道儒生柳景瑞等上疏云云,歷擧羅積、安敏孺、吳相玉、楊夢擧等,以追削古[故]相臣鄭澈官爵及復鄭介淸書院事,投疏誣罔之狀,縷縷陳辨爲白臥乎所,己丑治獄始末,有載其時事籍,鄭澈被譖曲折,自有薦bb縉b紳間公論,前後媢疾構害之言,不必多辨,而至於仁祖朝反正之初,博詢耆舊諸大臣之議,特命復其爵秩,朝家之處分巳定,士林之是非自明是白去乙,乃於五十餘年之後,一種鄕曲無賴之輩,承望積、鑴輩風旨,不有聖祖成命,乘時皷煽,敢請更削已復之爵,其詖邪譸張之習,誠極可惡,而聖明,業已洞燭其情狀,嚴辭峻斥,俾不得售其奸計,則到今更無可論之事是白乎旀,介淸書院段置,因道臣啓稟,該曹覆啓,旣有撤毁之命是白遣。果積等四人,欺誣天聽,傅會邪論之罪,不可無徵勵之道,除因臺啓已削版者外,朝官則令攸司一體科罪,儒生,令本道參酌定罪,何如?啓。依允。

○院啓,請亟罷趙絅廟庭配享。請姜萬鐵依律處斷。請柳赫然嚴鞫得情。請統制使閔暹遞差。措語見上近來仕路之淆雜,專由於初入仕之不能精擇,澄汰之擧,不可已也。司贍寺直長羅斗三,爲人浮薄,主張鄕論,多行不義,人皆唾罵。司贍寺奉事成大顯,以貪武之子,元無行誼之可觀,而投疏立功,拔身白徒,物情駭然,久而未已。請司贍直長羅斗三,奉事成大顯,竝命汰去。答曰,不允。柳赫然,仍前傳旨賜死。汰去事,依啓。

○晝講時,同知事李敏敍所啓,今此獄事,雖與前日逆獄,大有首尾,而當初元老、萬鐵之不盡吐實者,今則兇謀逆節,畢露無餘。或有前日發端,而今始究竟者,或有前日全然掩諱,而今始彰露者,至於前日告者,今爲承服之賊,伏法被誅者,亦至五六人。不可以曾已告廟之故,難於再告,而仍廢應行之禮。群情皆以爲,告廟頒敎,不可不爲矣。上曰,兇徒旣已承服抵法,則所當卽爲告廟,而事係前獄,以一事再告,爲持難矣。侍講官李師命曰,此事與前獄,雖是一串貫來,而元成發告之後,再成鞫廳。其團束屯民,胡服犯闕等情節,旣已明白畢露,至於圖廢內殿之語,尤極兇慘。此皆元老輩前所掩諱,而今始彰著者,固不可不告廟者也,而且上年,因有湞兇書之變,告廟祭文中,竝擧議禮一節,有若以禮論,爲有湞兇謀根柢者然,其矯誣神人,敢售陰兇之計者,到今尤爲明白彰露,此亦不可不添入於告文中矣。至於頒赦,則一事再行,固爲不可,而告廟頒敎,則不可不也。上曰,議于大臣而爲之。特進官具鎰所啓,臣待罪勳府堂上,敢有所達矣。前僉知安應昌,以功臣嫡長,入於會盟祭後書啓中,旣蒙加資之命,而未及下批,前一日身死,故因吏曹啓稟,終未蒙恩典,事甚冤抑。若以應受加資,仍爲追贈,則其在朝家恩賞之道,似當,而且有已行之前例,故敢達矣。上曰,安應昌,旣以功臣嫡長,有應授之加資,且有追贈之前例,仍應授加資,以爲追贈,可也。副修撰朴泰遜所啓,設科取士,所以爲國家用人之道也。新榜後,卽爲分館,以爲入仕之階梯,故槐院揀擇之後,成均、校書,次第分差,乃是應行之例也。今年六月春塘臺放榜之後,所當卽爲分館,而槐院之規,同僚在外,則例問其同參與否,若以爲有故未成,則在京僚員,相議分館,自有前例,而權知副正字李坽,在於醴泉之故,自本院累度通告,而尙無明白回示,致令莫重分館,稽滯至此,李坽之事,極爲朦矓。不可不警責,而分館事,亦不可無變通之道矣。上曰,李坽,從重推考,使在京無故人,速爲分館,可也。李師命所啓,曾仍相臣所啓,有從速史薦之敎,而因奉敎李玄紀引嫌,尙不得爲之。前頭實錄廳,有史官進參之規,而史官不備,亦可慮也。上曰,李玄紀,與他引嫌之人,有異云,故旣有所區別矣,使之催促,同爲新薦,可也。左承旨安縝所啓,近來注書,每以假官差出,誠爲苟簡矣。注書被薦者有三人,而以時無實注書之故,拘於規例,不得擬望云,不可無變通之道。被薦人,自政院備望,送于政曹,斯速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以上朝報

閏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吳斗寅。左承旨安縝。右承旨鄭載禧。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錫鼎。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高益亨金沆。事變假注書許墀。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定山縣監宋有栻。

○謝恩,掌令成震丙,慶基殿參奉李柱吉。

○戶曹判書閔維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於前疏之批,卿何固辭,若是其太過乎?必無允許之理,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

○政院啓曰,柳赫然賜死事,命下矣。臺諫方以嚴鞫得情論啓,賜死傳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伴送事書目,勅行,二十七日黃州止宿事。

○傳曰,明日常參、朝、晝講爲之。

○政院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輪對官落點,廣興守黃世耉,中樞經歷李之經,濟用正尹理,義盈主簿朴世熙,歸厚別提林春養。

○晝講入侍,特進官申汝哲。同知事李翊相,承旨崔逸,玉堂李師命、朴泰遜,假注書金沆,史官申曅,兼春秋尹葕。

○獻納尹敬敎啓曰,臣以武科一所監試官,今日出榜詣闕之時,路逢宗廟朔祭受香之行,諸試官回避之際,香祝已到。臣在最後,未及隱身,終未免犯馬,至有獻官來問之擧。身爲臺官,負犯至此,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憲金萬重啓曰,臣以武科一所監試官,出榜詣闕之際,路逢香祝,有未卽回避之失。不可一刻冒居臺席,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平安監司柳尙運上疏。大槪,冒萬死不避猥屑,敢此首實,亟命攸司,勘定臣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旣往之事,今不必爲嫌,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平安兵使李世華上疏。大槪,臣有不安,敢陳一疏,冒死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適於歷路,偶然相見,自是人事上常事。少無引嫌之端,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入侍。

○大司諫李翊,正言成虎徵啓曰,臣等曾聞武人成鈛,有子無賴,投疏得官,尋常惡之矣。昨於臺廳相會之時,爲慮仕路之混雜,有意澄汰,考閱官案,司贍奉事成大顯之名,亦在其中,意其前所云云者,必是此人,臣等相議請汰,卽蒙允許矣。今聞投疏立功,得除齋郞者,乃大顯之弟大經,而渠已自處大顯,則只諂事倖相,冒通仕籍,初無陳疏之事云。其兄其弟,俱以白徒,元非可仕之人,則澄汰之擧,固不可已,而投疏一款,未免失實。揆以臺體,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明日資政殿常參正時,卯正二刻,朝講正時,歷[辰]一刻,常參時,開門差早。

○府啓,請亟罷趙絅廟庭配享,申範華遠地定配,姜萬鐵按律處斷,申宗華嚴鞫得情,告廟及按律首發論臺官竝摘發遠竄,成川府使李端錫削去仕版,會盟祭諸執事賞加之典,竝命還收。引嫌而退。身爲法官,路逢香祝,未卽回避,則勢難在職,請大司憲金萬重遞差。新除授掌令曺夏卿,時在慶尙道梁山郡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處置事及下諭事,依啓。前啓柳赫然嚴鞫得情事,停啓。

○今日晝講時,武二所,今將出榜,而入格之類,過於額數,未得參榜者甚多云,其在取人之道,誠爲可惜。入格之類,竝爲抄出,以充一所未准之數事,問于兵曹判書金錫胄,使之卽爲稟處事,榻前定奪。

○兵曹判書金錫胄請對時所啓,近日憲府,連有告廟及按律首發之人摘發論罪之啓,而臣意則主告廟之論者,其罪實重於請爲按律之人,蓋告廟,爲按律之張本,而按律,卽告廟後次第應行之擧也。且臣於有湞正刑後,撰出頒敎文,卽往江都,未遂之際,得聞啓請增改,而李夏鎭輩,任意添入數句語,大意頓變,與臣初作製,爲二。臣竊寒心,故臣於中路,略陳短疏,有所辨破矣。且告廟之文,尤極痛惡。祭文中所當敍述者,只是有湞投書之變,而封上兇書之李㒖,輒稱以賊㒖,又得推及於宋時烈,以爲賊魁。此文,初無自上命意之事,直以渠意,肆然譸張,至於矯聖旨而慢宗廟。今若追論告廟論之人,則此人不當在於網僞[綱維]之中矣。右副承旨尹趾善曰,頌敎文之改撰,告廟文之矯誣,金錫胄備盡陳達,而自上亦己痛燭其姦狀,不可不亟賜處分矣。上曰,祭文製述人,卽其時戶曹參議權瑎也。群議如此,極邊定配。又所啓,一所武科初試,元額百人內,入格者,三十八人,不足至於六十餘人,而二所則入格者,旣滿百人之外,餘數又近百人。只充一所不足之數,則見落者尙多,誠爲可惜,故敢此更稟矣。尹趾善曰,今此科規,異於前日,入格之後,若爲見落,則誠可惜也。雖盡取入格者,此則皆是才武之士,似異過濫之事矣。上曰,武才可惜,二所入格之類,盡許參榜,可也。又所啓,中廟朝相臣鄭光弼,有救護己卯士林之功,輔相累年,德望甚重,沒後配享廟庭。世數國朝名相,光弼居于二三矣。其長孫芝衍,又相宣廟,而芝衍無適子[嫡子],以庶陞嫡,兇人元老,卽芝衍之庶曾孫也。光弼神主,時在元老之家,而元老旣已罪死,今不可不移其祀于嫡派矣。左議政鄭知和,卽其門長,令左相擇定可以主祀者主之,實合於聖朝記功宗繼後世之道也。臣又伏聞,世宗朝配享相臣黃喜直派,亦爲絶祀,神主時無所歸。亦令禮曹,訪問其當爲主祀者主之,爲宜矣。上曰,鄭光弼、黃喜,俱有勳烈,竝依所啓,立其後孫,以爲奉祀之地,可也。又所啓,今夏治逆時,台瑞之子景明,在逃未獲矣,捕盜軍官申禎,尋蹤捕捉。旣有立功,似當與執捉景毅之李得老,一體施賞矣。上曰,依李得老例,加資,可也。郞廳朴玶校正。日記廳郞廳沈益聖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