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肃宗/六年/闰八月

八月 闰八月 九月

闰8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黄儁耉。同副承旨赵嘉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尹德骏。事变假注书郑来祥。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烬馀朝报俱缺传曰,今此启下诸道上言,并勿迟滞事,申饬各该曹,而其中远方上言之类,尤宜趁即回启,俾无遐方贫民留滞京中之弊事,分付。以上备局

○吏曹启曰,即接缮工监牒呈,则监役申汝哲,脑肿猝重,势难察任云。本监近甚多事,不可等待其差歇,监役申汝哲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阳智弑主罪人文连日,既已承服正刑,依承传,所居官阳智县革罢,变生时县监洪赞元罢职,而本县合并处,则令本道监司启闻处置,何如?传曰,允。以上吏曹

闰8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黄儁耉。同副承旨赵嘉锡。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尹德骏。事变假注书郑来祥。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加平郡守李世章,大兴郡守沈寿亮,玉果县监兪瑾。

○高益亨病,代以尹德骏为假注书。

○鞫厅罪人吴挺昌、点同面质。

○罪人吴挺昌,刑问一次,不服。

○传曰,今日昼讲停。

○传曰,今番会盟祭时,读誓文官以下诸执事,并书启。

○传曰,推鞫姑罢。

○谢恩,承文正字郑来祥,禁府都事李集成。

○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刑官之长,不可暂旷,而狱讼之积滞,莫甚于近日。判书朴信圭,自外上来之后,又有不安之嫌,陈疏不即行公,本曹之事,委属可虑。今则疏批已下,朴信圭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朝报

○吏曹启曰,广州府尹荐,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

○司译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丁丑之初,本院清学,无通话之人,自备边司,抄得被虏赎还中晓解清语者,属之本司,谓之清译,付禄差任。其后本院清学之习熟清语者,利其燕行轮次之频数,亦颇投入,近来被抄者,多老死,馀存只四人,而其三,即清学中投入者也。备局之别设舌官,至令译学投入,事体不当。本院方与备局相议,尽以馀存者,还属清学矣。其差任与付禄递儿,则许令仍存,以为劝奖学习之地,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

○有政。吏批,以朴一开为清安县监,李𭳞为同福县监,郑斯玄为河东县监,金晳为黄海都事,申命儒为广兴奉事,庆寗为缮工监役,李秀彦为吏曹佐郞,宋奎明为连山县监,申懹为兵曹正郞,李晩成为定山县监,赵泰来为缮工假监役,金益勋为右尹,许悏为兵曹佐郞,姜锡圭为礼曹佐郞,安后泰为掌令,南斗北为富平府使,申琓为献纳,柳晋昌为礼曹正郞,吴道宗为军资主簿,李柱吉为南别殿参奉,权持为全罗都事,崔柱国为内赡主簿,金一夔为兵曹佐郞,李集成为禁府都事。

闰8月3日 编辑

○事役间,姑勿迁动,何如?传曰,允。

○罪人吴挺昌,压膝一次,不服。

○院前启,赵䌹追黜配享事,郑元老按律处断事,申范华更加鞫问事。措语并见上新启,凡人臣易名之典,必须事业表著,然后方可据实而议谥矣。逆积祖潜,即宣庙朝荫仕人也。仍积推恩,例赠崇秩,而生前历试,别无可称之迹,则投状请谥,已极僭越。太常承积风旨,锡以忠贞之号,忠贞二字,何等美谥,而加之于常调荫官之身,岂不痛哉?积既伏法,潜谥尚存,此诚清朝之所大羞,人情之所生愤者也。请命追削许潜易名之典,以重谥法。臣等即伏见政院启辞,襄阳府使崔渲,今日辞朝听传教时,多有可骇之事,不识事体至于如此,则莅官疏迂,推此可知本邑数递之馀,又值水灾之惨,字牧之任,不可付诸此人,请襄阳府使崔渲递差。

○罪人赵挺时,压膝一次,不服。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入侍时,台谏有阙,当日开政差出事,榻前下教。

○黄海道生员尹夏柱等上疏。大槪,复伸前垦,请以文成公李珥,文简公成浑从祀文庙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于前后之批,更勿烦论,退修学业。

○府前启,赵䌹追黜配享事,郑元老按律处断事,申范华更加严鞫事。措语见上新启,黄海一道,自春徂夏,而得雨甚小,近海醎水之地,初未付种者居多,而至于高燥之田,尽为干枯。及至七月晦前,大雨弥月,有水根卑下之处,又有水浸,被灾孔惨甚于上年。今秋复审时,若不从实给灾,则连岁凶歉之馀,哀我赤立之民,万无料生之路,而即见该曹灾伤事目,则关西之尤甚被灾邑,皆许给灾,而海西则全无举论之事。此两道皆有支待客使,责应偏苦之役,而海西之沿海各邑,穑事之失稔,又有甚于关西,其在朝家一视之道,事当一体给灾。请海西被灾邑给灾事,更为添入于事目中。江华前经历柳锡昌,递来之时,出置米太百馀石于所亲下吏处,人言先播,不敢运来,到今留置云。许多米太,肆然入己之状,极为可骇。请江华前经历柳锡昌,为先拿问,令攸司明查处置。

○鞫厅大臣以下,请对入侍。

○府前启,李彦纲罢职事,停启。

○备忘记,赞礼判书吕圣齐,礼房承旨李秞,读誓文官崔锡鼎,并加资。都承旨吴斗寅,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任相元,同副承旨赵嘉锡,各熟马一匹。执樽吴道一、林泳,各半熟马一匹。坛寺金锡衍准职除授。待教李玄纪、申曅并六品迁转。捧血官都事尹鎉等二十五员并升叙,书写忠义李柱明,相当职除授。其馀诸执事以下及假注书高益亨、兪得一,陪香官尹训甲,各儿马一匹赐给。别监以下下人等,令该曹米布从优磨炼题给。挟侍内官金炫、申潭,加资未久,熟马一匹赐给。祭侍内官金以秋、吴善业,并加资。司谒李厚根、庾重安,各儿马一匹。司钥全义良等,各上弦弓一丈赐给。捧血官中,御前捧血官,准职除授。今下赏格中加资人,当日政下批事,分付吏兵曹。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时所启,典翰崔锡鼎,本阶乃是中直,前于顷日颁赦后,百官加资之时,与他下批,则当陞通训,而颁赦前以鞫厅问事之劳,有擢通政之命,故不得为之矣。今则通政既已还收,还为中直,众议多歧,虽不得通政,例加通训,则当仍为许给,敢此仰达。上曰,崔锡鼎,依百官例,升授通训,可也。

○鞫厅大臣以下请对时,户曹判书闵维重,兼带都摠管及内局提调改差事,榻前定夺。

○答院曰,不允。末端两件事,依启。

○答府曰,不允。给灾事,令该曹禀处。末端事,依启。以上朝报

○今番敕使,以查事出来,则所干异于他日,而三十日成贴状启,今日始为来到,事甚惊骇。陪持推治,此后申饬事,分付备边司。以上备局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入侍时所启,仁川紫燕岛,初使备局堂上一员次知矣,顷者有令御营厅句管之命,故小臣方为句管矣。此后臣虽递任军兵,则代臣任者,即当递受,至于岛中牧子田场,自司仆寺摠辖,而牧役收税之际,皆有大段难堪之弊,岛中居民,怨苦颇甚,即今则臣与御营都提调金□□,俱兼司仆提调,凡事自当详审为之。尝与都提调相议,则此岛既无放牧之马,则保存之事为尤重,军兵土地,并属御营厅,实为便好云,故敢此陈达矣。上曰,紫燕岛,专属御营厅,可也。又所启,臣曾于春间入侍时,伏闻相臣有以勋府有司堂上加资事陈白,而不为援例细达,故议此仰达矣。靖社以后,亲功臣既无生存之人,即今勋府有司堂上以武臣从二品承袭君为之,事体苟艰,前者至有革罢之议矣。臣为有司堂上之后,取见本府先生案及誊录,则明宗朝鱼季渲,以承袭君为有司堂上,而其时大臣陈达,以勋府即列圣录功藏名之处,以从二品为堂上,有所未安云,特授资宪。其后朴忠元、郑宗荣、郑崑寿诸人,俱以从二品承袭君,为有司堂上,并引季渲之例,超授资宪,今为勋府盛事矣。李汝发、具镒,俱非亲功臣,且以从二品为有司堂上,而当此会盟后,嫡长加资之时,二人俱当援例,加之资矣。今若更加一资,则便为资宪,似不乖于古规,而事系恩典,自下不敢直请矣。上曰,前规如此,且应有加资之例,具镒、李汝发更加一资,直授资宪,可也。以上吏曹

○有政。吏批,以宋有栻为定山县监,姜山斗为礼曹佐郞,金云长为判决事,吕圣齐为内医院提调,李震殷为兵曹佐郞,李世益为监察,成虎征为正言,柳颋为持平,李世翊为广州府尹,朴文瑞为长湍府使,李万封为襄阳府使,郑载禧为兵曹参议。

闰8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尚坐直。右副承旨任相元鞫厅进。同副承旨赵嘉锡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尹德骏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祥鞫厅进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艮方,直指巽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

○下直,高灵县监李喜泽。

○政院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敕使渡江状启,前月三十日成贴,今晓始为来到,所串止宿事,义州府尹状启则入来,而远接使及平安监司状启,尚未来到。敕行甚急,而拨路之迟缓如此,事极寒心。令备边司各别申饬,何如?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状启,刑曹粘目,前渭原郡守李弘𪟝金嗣胤等,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李弘𪟝、金嗣胤,方在任所,时未上来,依例府书吏罗将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见远接使上道路程记,则敕行,今月初一日,自义州离发,十三日当为入京云。以此日入京之意,远接使处回移,各该司及京畿、开城府、黄海道,亦为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忠勋府言启曰,今此保社功臣禄俸磨炼,而功臣元数不多,大护军一望,副护军一望,副司直三望,嫡长付禄递儿,大护军一望,副护军一望,副司直一望,副司果二望,依旧例加出,推移付禄,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厘正厅言启曰,本厅设局之后,郞厅一员,依例上直矣。御帖既已移奉于本厅,事体与前有异,郞厅一员,自今日又为直宿于御帖奉安之所,何如?传曰,允。

○传曰,归厚署棺板一部极择,即送于内需司事,分付该曹。

○禁府启曰,谋逆罪人吴挺昌,既已承服正刑,依律文缘坐为奴,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等事,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政院以校书馆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御笔作帖封进时,勤仕唱准等,令本衙门,高品付禄事,传教矣。本馆唱准十四人内,以司勇二递儿,轮回受食,其于饩廪称事之道,已极薄略,司勇又非高品,且递儿则只有二名,而作帖时次知勤仕者三人,则决不可以本递儿,推移付禄,而特命施赏之事,事体又别。前日列圣御制开刊封进时,亦有唱准高品付禄事,其时则自该曹奉承传,故本馆无今亦令该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金锡胄身病初度呈辞。传曰,给由。

○吏曹启曰,以试官、敬差官拟望时,可合之人乏少,罢职夺告身人员中,可以备拟者,令本曹议于大臣抄启事,命下矣。依传教,议于大臣,别草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申琓启曰,臣于顷日,待罪玉堂之时,启请开政差出僚员之有窠者,盖以举动迫近,僚员不可不备也。不料以此,见非于执法之台臣,而大关于后弊也。规正之论,既循公议,问备之律,亦未照勘,则决不可一刻苟冒于台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仍传曰,推考荡涤。

○大司宪李翊相,执义权是经,掌令安后泰、朴元庆,持平李弘迪启曰,请加三思,亟黜赵䌹于庙庭配享,以严祀典。请罪人郑元老按律处断。请收罪人申范华发配之命,更加严鞫。措语见上罪人申宗华,今又紧出于挺昌承服之招,而与渠之前日所供,大相不同,鞫厅之所以再度请拿者也。外托情亲,内操凶计,一一来传之说,虽有实迹之可据,渠之爰书中,既无现出处,则此鞫厅之所未知者,而勿为拿问之命,出于意外。听闻所及,莫不疑讶,前后情状之虚实,不可不究核而处之,以重狱体,以解人惑。请定配罪人申宗华,拿来鞫问。答曰,不允。末端事,详悉鞫厅启辞之批矣,勿烦。

○传曰,推鞫姑罢。

○礼曹判书吕圣齐疏曰,伏以臣本庸陋,百不犹人,滥荷三朝拂拭之恩,历敭华贯,骤跻八座之班,涯分已极,愧惧冞切。适当圣上祭天之日,猥忝赞礼之任,惟恐失仪,恭俟谴责,今此陞秩之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蹜踖,诚不知置身之所。今臣无劳而骤陞,不才而虚受,半岁之中,超躐三堦,臣是何人,而叨此旷世之异数乎?不但圣明之世,实有僭赏之累,臣之渺末,必招过福之灾,以荣为惧,若陨渊谷。且以臣为内局提调,保护圣躬,何等重任,而如臣素昧医方者,亦何敢晏然承当哉?不得不号吁于宸严之下,伏乞圣慈,曲赐谅察,亟命收回新授加资,许递内医院提调,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不胜大幸。

○都承旨吴斗寅,右承旨金崔,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任相元,同副承旨赵嘉锡疏曰,伏以赏赐之典,乃所以酬功劳也。无功无劳,虚授虚受,则是谓难乎免于僭滥之讥矣。臣等忝在近侍,是职分之常事,初无尺寸之功劳,而赐马之命,遽出于千万意外,相顾惭惶,实不知所出也。伏惟圣明,临御以来,恩赏之柄,常失于轻施,有足以启侥幸之涂,识者之窃忧久矣。臣等无状,固不能有所裨益于国家,而又岂可冒受僭赏,以重其罪戾哉?反复思惟,决不敢承当,伏乞圣明,亟命收还,以重赏典,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朴泰尚启曰,□□试官,礼曹当于明朝,拟望以入,而判书吕圣齐疏批已下,待开门牌招,使之拟入,俾无窘束之患,何如?大臣之意如此,故敢启。传曰,依启。

○吴斗寅启曰,待教李玄纪,以实录考出事,今日出往江华府,奉教李万元,当为替入上番,而称病呈辞,累度催促,不肯入来,事甚未妥。虽曰情势难安,不当以此,每每引嫌。史局重地,亦不可暂旷,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闰8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李秞坐直。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任相元鞫厅进。同副承旨赵嘉锡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尹德骏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祥鞫厅进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富平府使南斗北,丰德府使郑载岱。

○吴斗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谢恩,正言成虎征,礼曹佐郞姜山斗,同福县监李𭳞,南虞候朴晟,公清水使尹时达,襄阳府使李万封,南别殿参奉李柱吉。

○政院启曰,左承旨李秞,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闻礼曹试官望,今方磨炼,而可拟之人乏少,元数不足,无以备望。至如崔锡鼎,则加资之后,未及付职,故不得备拟云,亦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健元陵、贞陵、显陵、宣陵、章陵,石物改涂灰,丁字阁雨漏处,今月十三日,告由修改事,启下矣。陵上石物涂灰时,本曹堂上、郞厅,当为进去,而同日适与迎接相值,本曹官员及数多祭官,亦不无拘碍之事。各处修改之役,并为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文科别试初试试官,例以从二品以上,备三望以入,而无故可拟之人绝乏。依近例以堂上官,通融备拟,而每望以二员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八月初四日,昼讲入侍时,右议政闵鼎重所启,近有昭悼公、抚安君追赠之命矣。曾在太宗、世宗两朝,屡有赐祭之举,今亦以追赠之意,别为赐祭宜当。群议皆然,故敢陈。上曰,依为之事,传教矣。昭悼公、抚安君赐祭吉日,令日官推择,则今闰八月十六日为吉云。依宰臣致祭例,以此日设行于两家祠宇,而祭文则令艺文馆撰出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府言启曰,逆贼挺昌妻妾、子女、诸侄,应为连坐之类,查出定配,而挺昌同生兄吴挺纬,三寸侄始万皆出继,三寸侄吴始燽[吴始寿]、始大、始绩,则其父挺垣出继,三寸侄始泰,则青盲病废,众所共知。并依《大明律谋返[谋叛]大逆条》,过房与人不追坐及毒疾免坐之文,不为举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别试武科初试试官磨炼,而二品以上可拟之人乏少,每望以二员备拟。堂上中,曾经阃帅人员,依例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意启曰,司宪府启辞,请海西邑给灾事,令该曹禀处事,命下矣。年分事目中,诸道覆沙浦落水浸伤损及初不付种者,未能的知其实状,不为举论矣。今者台臣以海西水浸,请为给灾。今年水灾之惨,不独海西为然,令诸道守令,各自看审境内被灾轻重,近海醎水之地,初不覆种者及水浸尤甚,全不挂镰者,核其实状,别为抄出,敬差官、都事,按其成册,一一复审,许给全灾,而如或爽实,则该邑守令,难免罪责以此分付于诸道监司及敬差官、都事,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禁府言启曰,本府谋逆罪人挺昌妻、子女、子妇缘坐,配所颇近,各人同配一处单子,还出给事,命下矣。凡缘坐罪人中,为奴子之类,则自前或有定属于湖西、海西奴婢鲜少之邑,而年未满者,同配一处,亦有已行之例,故今此挺昌妻子等,并属于湖西海边矣。玆承下教,不胜惶恐,改配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府言启曰,申范华等两人,并即放送事命下,而台谏方以范华严刑鞫问,宗华拿来鞫问论启,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郑勔启曰,庸陋如臣,万不及人,千万梦寐之外,猥叨言责之任,适值举动,黾勉冒出,随行累日,一味愧惧。再昨许潜启,臣实发论,幸蒙允兪矣。即伏见右议政闵鼎重,户曹判书闵维重疏本,臣不胜瞿然之至。臣窃念忠贞之谥,谥之美者,许潜平生,臣未曾详知,而清白功劳,果超常调之外,而衬合于忠贞之号,亦臣所未晓也。正二品赐谥,虽曰国典,而锡以忠贞,有几人哉?当初太常之赠以此谥者,庸非承积之风旨乎?潜之易名,果合此谥,则何不请之于积之初年,而至今春乃请,僭越之诮,乌可免乎?臣之愚意,非欲削忠贞之谥,而防后日之弊也。大臣既已非实迹违国典为言,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抗颜于台席乎?且臣于昨日,当为连启,而臣以厘正都厅,有御帖移奉事,早会本厅,祗迎奉安后,诣阙传书之际,日势已暮,见却于政院,以致阙启,臣之所失,至此尤大。以此以彼,决不引冒,请命递斥。答曰,勿辞。

○大司谏洪万容启曰,日昨臣在鞫厅之坐,同僚以许潜削谥事,简问于臣,而潜即宣庙朝荫仕臣也。年代久远,其出处行迹,虽未详知,而潜以积之祖父,当积弄权之日,得此忠贞之美谥,实涉滥矣。故循例答通,既蒙允兪矣。伏见右议政闵鼎重,户曹判书闵维重联名之疏,臣不胜瞿然之至。二品赐谥,虽曰国典,赠以忠贞之谥者,罕有其人,而潜乃滥叨节惠之章,不当如是。追削之请,在所不已,而大臣、重臣,陈疏不安,臣以参论之人,亦何可晏然而已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权斗纪启曰,日昨举动时,同僚以许潜削谥事,问于臣,臣亦以为当,及至论启之日,臣遭功戚,不得见简通,故同僚私书以通于臣矣。即者同僚以大臣、重臣之疏斥,相继引避,臣之难冒之嫌,与同僚无异,何可引冒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成虎征启曰,请加三思,令礼官,亟罢赵䌹先王庙庭之享,以严祀典。请罪人郑元老按律处断,请鞫厅罪人申范华严鞫得情。措语见上许潜之滥得美谥,既因贼积,则请削之论,台体当然。日暮诣台,既缘公故,则因此姑停,别无所嫌。削谥之请,大意固好,则书议可否,非所可论。请郑勔,大司谏洪万容,司谏权斗纪,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

○大司宪李翊相,执义权是经,掌令安后泰、朴元度,持平李弘迪启曰,请亟黜赵䌹庙庭配享,以严祀典。请收罪人申范华发配之命,更加鞫问,请定配罪人申宗华拿来鞫问。措语同前统营兼统三道,专管渔盐之利,财货之饶,甲于诸营,而犹以为不足,择其列邑商船贾舶交会之地,称以都厅,差送军官,以为垅断之所。所谓军官者,无非市井牟利之辈,其凭公营私之际,残民之呼冤,罔有纪极,而且托以都厅,募入于其中者,大少杂役,一切蠲除,被役之类,举皆投入,而本官莫敢谁何。以镇海一邑言之,地不过三方,而数少民情,太半投属于统营都厅,本县不得下手,官事不成貌样。其他有都厅之列邑,贻害之不赀,推此可知。请列邑中,统营所属都厅,令该道监司,详查革罢。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传曰,推鞫姑罢。

○吴斗寅启曰,昨日奉教李万元,承牌不进,日势已晩,不得已以兼春秋入省记矣。今日又呈辞单,不为入来,事甚不当。奉教李万元推考,更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顷因吏曹抄启,金德远等七员,特命叙用者,盖为试官望备拟之地,令该曹即为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闰8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李秞坐直。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尚鞫厅进。右副承旨黄儁耉。同副承旨赵嘉锡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尹德骏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祥鞫厅进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今此敕使出来时,开城府别迎慰使,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政院以迎接都监意启曰,即接远接使移文,则敕行到宣川站后,通官等言内,自安州至弘济院五处勿为设行,而京中七次宴,亦不必尽行云。京中宴虽不可豫料,自安州至弘济院宴礼之权停,既出于之意,似当依前例,别遣问安使致谢,而若别为差遣,则厨传之弊,亦甚可虑。黄州迎慰使处,引留等待,敕行到本站后,措辞致谢之意,令政院急速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五处宴既已减除,黄州迎慰使,引留其处,致谢之意,令政院举行事,允下矣。黄州迎慰使李弘逸处,知悉举行事有旨,令禁军拨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都厅金世鼎试官,代副护军尹理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武科庭试初试规矩,既已启下矣。规矩比他科最峻,入格之数,想必不多。每数各一日,则似为适宜,依此为之乎?敢禀。传曰,依启。

○有政。吏批,判书李尚真,都承旨吴斗寅并进,参判李敏叙,参议李选并文一所进。以黄儁耉为承旨,曺廷善为监察,闵硕材为引仪,朴信圭为典设提调,李弘渊为冰库提调,柳椐为礼曹参议,崔后尚为应教,李四翼为单付典籍,李璾为庆尚道敬差官,任弘益为同道敬差官,慎景尹为全罗道敬差官,李思永为忠清道敬差官,韩兴君李汝发为左尹,具镒今超资宪,李立身为阳兴君,郑载禧为兵曹参知。

○兵批,兼判书金锡胄,呈辞受由,参判申翼相,武二所试官,参议黄儁耉进,参知朴纯出使,行左承旨李秞进。以任相元为副护军。

○崔逸启曰,兵曹参议黄儁耉,移拜右副承旨,而本兵无替直之员,新除授参议郑载禧,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史官出使,既有上命,则无论翰注,轮回定送,自是院中之古事。今日左议政臣郑知和疏批,遣史官传谕事,命下之后,下番翰林申曅,依例出送矣。即者上番翰林李万元,称以坠落古风,至于陈疏出去,而观其疏辞,侵斥本院,语颇不稳,殊甚骇然。臣等初不知其间有援例争执之事,而李万元之径先出去,亦甚未便。此疏不得不捧入,而为先推考,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下番翰林申曅,以被斥于上番之故,即为投疏出去。揆以事体,殊未妥当。其疏不得不捧入,而亦为推考,因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接远接使赵师锡状启,则通官等言内,敕行,十三日自坡州入京时,弘济站除茶啖,只设饭奉以待,则当历入改服云。以此意分付当站各邑,而坡州去京城颇远,似难得达于十三日辰时之内。迎敕等事,依状启,令该曹更为推择二三时,下谕于远接使处,以为观势差退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录勋都监言启曰,自前会盟祭后,新旧功臣嫡长,例有分等施赏之典。今当依旧例举行,而功臣嫡长中,通政以上皆加资,堂下资穷准职者及虽未准职,而年七十者亦加资,俱有祖宗朝受教。至军职之大护军,实职之府使,亦是三品,故并有加资之例,实职四品以下,或给马帖,或赐表里,而勿论时、散,并许陞品叙用,在丧及因公在外者,并一体施行,而亲功臣众子,虽与嫡长有异,既已同参于歃血之列,则似当均蒙恩泽。已受大护军者,虽在东班五六品及参下,而既经三品军职,则亦宜有参酌之道。故书启单子中,并为区别悬录,而应受赏格人员及年七十以上外,为别单两度,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即接南部牒呈,则正刑罪人挺昌妻桂月,今日申时量,结项致死云。分付汉城,依例检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谋逆罪人挺时行刑事,承传启下,而法典内,雨未晴夜未明,勿刑死罪云。待明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推鞫姑罢。

○奉教李万元疏曰,伏以国家最重史事,下番则直宿政院,不敢少须臾离去,与闻时政,随即记载,上番则纠检下番,使不得自擅者,乃三百年流来古风也。是以下番虽有公事,其出入行止,一听于上番,唯其言是从,而本馆堂上及政院,无与于其间,至于未许参前,则尤不敢出阙门外一步地,上番亦不敢许者,非唯自中寻常体例间事而已也,不尔则虑有自便旷职之故也。即者下番(下))翰林申曅,诿有私戚,图嘱政院,因传谕请出矣。臣以未许参前,不可出去之意,执而不许,则不唯不从,曳出传言之吏,因愤然出去,此前古所未闻之举也。传谕大臣,虽出圣旨,本馆古风,亦是国体,而史官之在院者,非独下番一人,则政院之典循[曲循]其意,径许出去,臣实未晓,而曅之不有古风,任情妄行,何其无严之至此也?臣之情势,实有所万分难安之端,而只以分义至严,召牌再临,区区廉隅,有不可顾,黾勉就列,冒没行公矣。今又见轻下僚,为其凌侮至此,则臣何敢一刻居其右,责以上下番体例乎?臣无一善状,罪戾又积,而犹且碌碌随人后,干没是事,则受侮于人,臣所自取,尚谁尤哉?伏乞圣明,亟削臣职,以严史局,不胜幸甚。

○检阅申曅疏曰,伏以臣伏见奉教李万元疏本,臣窃瞿然之至。臣虽愚鲁,亦尝闻史局之古规矣。上番之操切下番,李万元万元之所陈,而承旨既以传谕之命,使之出去,则固非擅自出入之比也。至于图嘱政院,因传谕请出云者,尤不胜惶蹙焉。臣闻古老之言,翰林下番,至有妻死而不得临者虽未知古规本意之果如何,而古规既如此,则何敢以私情之惨切,不顾古规,擅自请嘱也?臣于日前,惨bb遭b内弟之丧,臣是外家长养者,相爱之笃,无异同气,摧怛之情,有同期功,而死不得相诀,敛不得往见者,无非严畏分义,恐坠馆规故也。适会有相臣传谕之命,承旨知臣情私,故使之因公出往,暂历丧所。政院之承命遣史官,元非有定式,或遣注书,或遣翰林,则前此下番翰林之承命出阙,既非一再,而今日政院之使臣出往,亦岂创开无前之新规也?所谓曳出传言之吏云者,不无苗脉,而自有曲折。臣既承命将出,则例有请坐豫备之事,使之趁速面替,而下吏慢不举行,故欲施薄罚,旋即停止,本非凌侮上官,怒其传言,而万元,至以不有右位,任情妄行,无严至此等语,横加情外之斥,无论臣罪有无,右位既以坠落古风,陈疏不安,则臣亦何敢晏然职次乎?伏乞圣明,亟治臣凌侮上官之罪,以为坠落古风者之戒,千万幸甚。

○左议政郑知和箚曰,伏以讨逆事重连日参鞫,不暇治疗,所患腰脊之疾,初因触冷,转辗苦剧,屈伸之际,痛不可忍,遍身晕热,头脑如劈,末由自力,不得进参于鞫厅,今已两日,揆以事体,惶悚罔措。臣非不知此时控疏有所不敢,而亦不敢泯默退伏,冒死仰吁。伏乞圣慈,俯赐矜察,许递臣职名,俾得专意调治,公私幸甚。取进止。

○右副承旨任相元疏曰,伏以疏逖小臣,猥蒙恩召,忝居近密,已阅三朔矣。曾无涓埃之称补,惟当殚竭筋力,不敢告瘁,而第臣自数日以来,行步之际,渐觉牵痛,股间小肿,凸起若豆,意谓寻常癣疖,而不复致虑也。俄经一宿,红晕四涨,痛势渐增,上彻腹部,不便屈伸,不利危坐,终日鞫厅,俯伏贴席,顷刻之间,不可堪忍,惟数就厅外,伸脚箕踞,小停痛候,此皆同坐诸人之所共见也。昨日仕进,要医针破,蔑有分寸小减之效,而行步蹒跚,起居跛侧,作一癃癖之人,其有骇于众目,为如何哉?归伏私室,达夜叫苦,大如伏瓜,不能运步。当此推鞫方张,讨逆方急之日,臣子分义,固不敢言病矣。况臣以该房,职掌非轻,苟有自力之势,何敢控疏烦辞,干渎天听也哉?顾疾痛之极,不得不冒死号吁,伏愿圣明,谅臣非循例请急之忱,将臣职名,亟赐递免,以寻生路,千万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以上烬馀

闰8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李秞坐直。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尚坐直。右副承旨黄儁耉鞫厅进。同副承旨赵嘉锡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尹德骏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祥鞫厅进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蓝浦县监南斗明,车岭佥使金廷说。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轮台日次,取禀。传曰,停。

○备忘记,今下弓矢,车岭佥使金廷说处,赐给。

○禁府启曰,即接南部牒呈,则挺昌之子妻孝爱,又于去夜三更量,结项致死云。分付汉城府,检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右议政闵鼎重,户曹判书闵维重联名上疏,令大臣禀处事,命下矣。观此疏辞,以其外曾祖故知中枢府事许潜谥号追削事,不安于私意,有此乞免。许潜之行迹本末,臣等虽未得其详,而此是宣庙朝人,去今尚未远,若其进由贤良,被选廉吏,则亦尝闻之稔,其谓之常调荫官,则非其实也。且正二品以上赠谥,自是国典所载,潜既秩至资宪,则随例易名,不是法外。若以忠贞二字,为过美而不称,只请追改也,而今此谏臣之启,以投状请谥,已极僭越为辞,并与易名例典,而侵之于不当得而得之者,宜其有后孙之称冤,而亦恐有乖于国家之故常。臣等之意,收还前谥,以循物论,改议他谥,以存彝章,则事体两得。其宜令该曹,禀旨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禁府启曰,谋逆罪人挺时,既已承服正刑。依法例缘坐为奴,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罪其守令等事,令各该司,奉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传曰,推鞫姑罢。

○工曹参判李端夏疏曰,伏以臣身负重累,猥被修史之任,揆以理义,决为不敢承当者,陈疏至再,见阻政院,不得不径出郊坰,因广州官道转闻,冀其递免,并俟诛谴,伏承京畿监司,传谕圣批,不唯不加之罪,反降温旨,以宜勿固辞,从速上来察职为教,臣感激惶陨,冰炭交集。臣本以科目出身,世受国恩。迹忝朝班,又当更化之初政,被收录之大恩。臣若疵累不至于重大,疾患犹可以勉强,则初何敢退处而固辞,入都之后,又何敢烦渎陈乞,终至于径退乎?顾臣疵累之重,实非细故,疾患之故,亦难自力。至于修史之任,则尤非臣所堪,故迫不得已,为此循墙之计,此岂臣本心哉?臣于顷日之疏,猥陈臣得病之深,独立颠沛之故,继陈览泰卦而寻生路,又处泰之道,思欲报效尺寸之义,今玆之归,踪迹孤睽,又逢圣明之主,忍所不忍,有若便永诀者然,亦岂臣之所敢安也?只以臣情势,难冒于不当冒之地,又以精力不堪故耳。且念修史之任,朝廷至以世业见责,继志述事之所当勉。使臣身无疵累堪此事,则虽自请而为之,可也。只为不立己,虽向善事,犹为化物,无以了当得事。有善于己,然后可以责人之善,无恶于己,然后可以正人之恶,未有己不正而能正人者,如前疏所陈,而上下把持,不察其情。臣若伏在都下,终无可免之日,故不敢不冒法径退,虽被不忠不孝之谤,有不暇顾,宁为一时之罪人,而不欲贻讥于百世,重为先臣事业忝累之归也。臣情厄势穷,自触宪纲,虽荷圣上宽大之德,曲加容宥,而朝廷司法之论,必不见贷。且臣数月旅邸,疾症转加,精神眩瞀,飮啖全废。及乎出城,气力顿尽,舟行八日,仅达乡家。今则喘息奄奄,若不保朝夕,委顿床褥,与鬼为邻,跬步之间,不能自致,虽欲仰承恩旨,黾勉前进,其势末由。伏愿圣明,将臣本兼职名,亟赐镌改,仍治臣带职径还之罪,以安私分,以励朝纲,不胜幸甚。以上烬馀

闰8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黄儁耉鞫厅进。同副承旨赵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尹德骏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祥鞫厅进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原都事李增。

○传于李秞曰,景福宫,虽无殿阁,比他宫有异,乃先王开国之旧基,不可寻常恝视。近来人心不淑,面岳之下,神武之北,处处掘土,以伤地脉者颇多云,事甚惊骇。自今以后,汉城府当部官吏,每朔望亲审摘奸,左右附近居民,使之指界分给,着实看护,而此后如有如前之习,该府难免科罪事,即为分付。

○又启曰,今四月十三日差备军四百四十七名,今当限敕使回还间定送,而军士已尽抽出,定送于鞫厅及五所场中军,故其中举动差备中三百十二名,传语军五十名,以扈辇仪精抄军调用,此外不足一百八十六名,更无推移办出之路。不得已给价防[坊]民调用,而初十日习仪时,亦以此军推移使用,迎接都监习仪军,则依例防守使用之意,分付汉城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敕使迎接时问答说话,依前略为加减书入。此外未尽措语,令庙堂豫为讲定,以备睿览,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日为政事,命下矣。吏批政厅,臣逸,以代房当进,而诸承旨,皆为申退,厅中,只有同副承旨赵嘉锡,兵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传曰,吏兵批兼进。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尚真进,参判李敏叙,参议李选,并文科一所进,右承旨崔逸进。以沈濡为执义,李日翼为监察,金始重为蔚珍县监,曺挺世为河东县监,以南二星为大司宪,李翊为同义禁。

○兵批,兼判书金锡胄,呈辞受由,参判申翼相,武二所试官进,参议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并进。以郑重徽、权是经、慎景尹为副护军,李翊相、郑斯玄为副司直。

○当日崔晩说,军器寺前路,行刑。启。

○罪人郑元老,更招元情。

○又启曰,武二所监试官权是经,陈疏递职,科场事体,不可一时暂停。政官命招开政,差出其代,牌招肃拜,往参试所,何如?传曰,允。烬馀

闰8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尚坐直。右副承旨任相元鞫厅进。同副承旨赵嘉锡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尹德骏仕直。事变假注书郑来祥鞫厅进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公清水使尹时达,金山郡守韩汝愚,平安都事尹鼎和。

○谢恩,同义禁李翊相,大司宪南二星。

○武二所参试官沈濡台谏,代黄沇落点。

○罪人姜万铁,刑问二次,承服。

○开城府问安使崔逸,出去。

○禁府启曰,谋逆罪人晩说,既已承服正刑。依法例缘坐为奴,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而晩说家在公清道燕岐地。其父母、妻妾、子女、伯叔父、兄弟、三寸侄等应为缘坐之类,分付本道,查出启闻,以为依法举行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罪人韩汝信物故。

○谢恩,执义沈濡。

○传曰,佐理功臣申瀞嫡长孙申棁,扈圣功臣珝嫡长孙泽,姜𬘡嫡长孙姜硕宾,崔世俊嫡长孙崔孝生,靖乱功臣安庆孙长孙安信敏,佐命功臣尹坤嫡长孙尹飞卿,靖国功臣郑眉寿嫡长孙郑重徽,靖社功臣朴惟明嫡长孙朴长源,佐命功臣李升商长孙李嗣立,敌忾功臣吴子庆嫡长孙吴永昌,扈圣功臣李希龄嫡长孙李尚逸,辛大容嫡长孙辛赟,佐命功臣徐愈嫡长孙徐圣翼,振武功臣金东屹嫡长子金孝信,开国功臣赵狷嫡长孙赵榗,佐翼功臣尹烱嫡长孙尹聃老,靖国功臣沈贞嫡长孙沈序,文致继嫡长孙文邲,扈圣功臣李恒福嫡长孙李世章,柳肇生嫡长孙柳时成,靖社功臣李起采嫡长子李万实,振武功臣金完嫡长孙金世器,李佑长子李东宾,安梦尹嫡长子安应昌,宁社功臣金得声嫡长子金南斗,宣武功臣金时敏嫡长孙金得臣,振武功臣柳孝杰嫡长孙柳星三,光国功臣韩应寅嫡长孙韩圣辅,靖社功臣李时昉嫡长子李恢,张绅嫡长子张善仲,崔鸿吉嫡长子崔后亮,沈命世嫡长子沈枢,靖社功臣朴炡子朴世坚,李厚源子李选,李时昉子李惯,元斗杓子元万春,崔鸣吉子崔后尚,朴炡子朴世堂,申景稹嫡长孙申□□,李曙嫡长孙李咸,金瑬嫡长孙金鲁得,洪瑞凤嫡长孙洪处宇,宁社功臣许𥛚嫡长孙许煜,靖社功臣申景礼[申景禋]嫡长孙申汝晳等,并加资。

○传曰,诸功臣嫡长年七十人中,靖国功臣崔汉洪嫡长孙通训崔发洙,靖国功臣柳顺汀嫡长孙通训柳寔,翊戴功臣姜希孟嫡长孙通训姜大后,靖社功臣李沆嫡长孙御侮李齐贤,宣武功臣权俊嫡长子通训权完,光国功臣兪泓嫡长孙御侮兪植,振武功臣文晦嫡长子御侮文仲龙,靖国功臣金寿卿嫡长子御侮金昱,扈圣功臣金应昌继嫡长孙御侮金得武,佐理功臣李克墩嫡长孙御侮李益昌,靖国功臣柳泾长子御侮柳继元,佐理功臣梁诚之嫡长孙御侮梁益亨,扈圣功臣李有中长孙李宜孝,翊戴功臣郑孝常嫡长孙御侮郑旸,佐理功臣韩世昌嫡长孙御侮韩粢,靖国功臣闵怀发嫡长孙御侮闵圣达等,皆以加资付标矣,更为思惟,俱未经三四品及时在参下之类,一并升资,似涉未妥,改以准职六品,改付标矣。

○罪人赵煋[赵䃏]压膝一次,不服。

○执义沈濡启曰,万不近似之身,滥蒙超擢之命,中心愧惧,罔知攸措。风宪贰长,责任至重,必得声望夙著,物议素著者而畀之,乃可厌塞众望,惮压人心。如臣谫劣,有何万一之仿佛哉?况臣前忝谏职,妄陈瞽言,严批之下,情势悯蹙,召命降临,竟违祗赴,推缄在身,尚未毕勘。以此以彼,决不可一刻引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推考荡涤。

○鞫厅大臣以下,请对入侍。

○备边司启曰,政院启辞,敕使接见时问答说话,令庙堂豫为讲定事,传曰,允事,命下矣。初头接见时循例说话,政院书入之外,似无他语,而至末端禁令一款,今此边民之犯禁,非如采参买焇[硝]之类,而谓之见利忘祸,似不衬着。只以边民愚顽,前后累犯禁令,常时戒饬,非不申严,而又有此犯越之举,致勤大朝查问,不胜惭悚为辞,宜当,此外说话,惟在临时随问随答。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敕行入京后犯越罪人查问之时,当该地方官,例为一体查问,而稳城前府使李惠畴,交代既久,尚不上来。敕行入京之日已迫,事甚未安。令兵曹别定禁军,急急下送于李惠畴所到处,使之罔夜上来之意,分付,何如?答曰,允。以上备局

闰8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李秞。右承旨崔逸出使。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黄儁耉。同副承旨赵嘉锡坐直。注书。假注书兪得一高益亨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辰时,日晕。

○夜五更,流星出王良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备边司启曰,敕使行中赍咨官,若于初日接见时出传,则自上览讫,当有酬酢之语。别纸书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贼煋[䃏]之逆谋情节,十分明白,与元阳、再靖等面质之际,显有沮丧理屈之色,而累次严讯,忍死牢讳之状,诚极痛惋。因渠凶狞,虽毙于杖下,逆状既如是昭著,诸贼之招,又如是紧出,则籍没缘坐,已有旧例,议于大臣禀处。

○备边司启曰,敕行入京后罪人查问时,刑曹堂上入参之例,而刑曹参判李翊,参议郑始成,俱以试官,方在试场,势未及罢出于其前。李翊、郑始成,并改差,其代,明日开政差出,以为备员之地,何如?传曰,允。

○禁府启曰,谋逆罪人元老处斩事,承传启下,而法典内,雨未晴,夜未明,勿行死刑,待明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右尹金益勋疏曰,伏以庸陋如臣,本无寸长,以父兄馀荫入仕,小官斗禄,于臣足矣,而猥荷圣明器使,湖西戎阃,畿辅防御之前后擢除,俱非臣才分之所堪当,臣常惶陨,惟以偾职事、孤恩造,为忧矣,今玆新命,乃出于梦寐之外,臣于是,震骇駴栗,益不知措躬之所也。窃伏念京兆贰席,地望拟于亚卿,职任异乎冗散,在前荫仕之人,苟非才谞劳勚,拔出流辈者,则鲜得居之,乃以臣之庸愚,遽此叨冒,则臣身之高位速谤,过福生灾,有不足言,而□恩滥授,其不为圣世之累乎?臣虽欲冒昧承受,有不可得,而迫于前任密符之还纳,今始号吁于祗肃之后,尤切悚恧于中也。伏乞圣明,念朝廷名器之不可轻,察微臣分量之不可逾,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不胜大幸。答曰,省疏具悉。今玆新命,益循公议,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备忘记,顷者修撰李师命疏批中,以从容量处之意,措辞为答矣,更为思惟,其所陈尹善道事,其拔本塞源,语极明快,不可不采施,所赠职名及美谥,令该曹还收。

○禁府,赵煋[赵䃏]物故。启。

○备忘记,逆煋[䃏]谋逆情节,十分明白,与元阳、再靖面质之际,显有沮丧理屈之色,而累次严讯,忍死牢讳之状,诚极痛惋。因渠凶狞,虽毙于杖下,逆状既如是昭著,诸贼之招,又如是紧出,则籍没缘坐,已有旧例,议于大臣禀处。

○府前启,郑元老、申范华事,停启。

○郑来祥服制,代以许墀为假注书。

○吴斗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臣与左承旨李秞,迎敕习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习仪时,臣斗寅,与行左承旨李秞进去,则厅中只有二员,事甚苟简,而右副承旨黄儁耉,以病不进,请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黄儁耉,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参试官礼曹正郞黄玧,身有所患,受点之后,力疾参试矣,即今症势添重,不能察任,令该曹变通,何如?传曰,允。

闰8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崔逸出使。右承旨朴泰尚坐直。左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右副承旨赵嘉锡。同副承旨崔后尚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高益亨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襄阳府使李万封。

○吴斗寅启曰,明日,南别宫宴享习仪,明明日,敕使入京,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行判书李尚真进,参判李敏求,参议李选,文一所试官进去,行都承旨吴斗寅进。以李万元为典籍,朴相馨、权是经为庆尚道敬差官,尹理为公清道敬差官,林一儒为汉城庶尹,灵原君申棁加资宪,晋善君姜硕宾、东林君崔孝生、副护军安信敏加嘉义,副护军尹飞卿,行副护军朴世坚、郑重徽加嘉善,吏曹参议李选,永兴府使朴长源,加平郡守李世章加嘉善,行副护军李惯,佥知赵榗,行副护军柳时成、金世器、沈序、李万实、金南斗等加嘉善,通政李嗣立、吴永昌、李相逸、辛赟克、徐圣翼、金孝信、尹聃老、文邲、李东宾加嘉善,应教崔后尚、前正言金得信[金得臣]、柳星三,淮阳府使张善冲,前牧使元万春,前府使韩圣辅、李恢,前郡守崔后亮、沈枢加通政。

○兵批,兼判书金锡胄进,参判申翼相,试官进去,参议郑载禧进,参知朴纯出使,右副承旨朴泰尚进。以金德远为都摠管,李夏蕃为内禁将,卢瑀为南虞候,韩世相为四山监役,赵师锡为知中枢,朴泰斗为四山监役,朴世堂、兪植、文仲龙、金昱、李益昌、柳继元、梁益亨、李宜孝、郑旸、韩粢、闵圣达、尹商弼、金振海、河大源、尹淑、李硕蕃、洪澄、金峻德、郑之翼、洪叙箕、尹见龙、金德生、朴成、李翊、李选、尹聃老、文邲、李嗣立、吴永昌、李相逸、辛赟克、徐圣翼、金孝信、李东宾、金南斗、郑时成、金得信[金得臣]、崔后尚、柳星三、韩圣辅、李恢、崔后亮、沈枢、元万春、崔庆洙、柳寔、姜大后、李齐贤、权𡷗、徐惟达、申景、柳䲧、洪汝俊、吴援南、金大兴、李希蕃付副护军。

○赵嘉锡,以义禁府言启曰,备忘记,贼䃏之逆谋情节,十分明白,与元阳、再靖等面质之际,显有沮丧理屈之色,而累次严讯,忍死牢讳之状,诚极痛惋。因渠凶狞,虽毙于杖下,逆状既如是昭著,诸贼之招,又如是明白,则籍没缘坐,已有旧例,议于大臣禀处事,命下矣。诸大臣皆以为,䃏之与台瑞相应之迹,有现捉书札存焉,往来柟家,同参体府之谋,见出于挺昌之招。推占国运,每问内乱有无,至发凶逆不测之言,尽露于元阳、再靖之供辞书札,推占不敢自掩,而至于凶言逆谋,微发旋讳,饰辞变幻,其情节之昭著,比之台瑞,抑有甚明,终毙杖下,不得快施典刑,此实群情之所共愤痛。一从治逆之律,未为不可,而事系常法之外,虽有一二已行之例,累次遵用,不无日后之弊,伏惟上裁。领中枢金寿兴议,与三公意同。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前后鞫厅罪人之不服径毙者,不至一二,而独于贼䃏,特用连坐之律,非不知事出常法,而实由于逆状之昭著,情节之痛恶,无异于元恶故也,朝家用法,不宜异同,依台瑞例举行,而后勿援例。

○传曰,推鞫姑罢。

○备边司启曰,远接使赵师锡,黄海监司金禹锡联名状启,以咸镜监兵使拿来与否,令庙堂斯速禀旨分付,以为回报彼人之地事,启下本司矣。彼人之频问监兵使查问与否,其意似出于虚喝操纵之计,自我不必示以靳固之色,以增彼之疑端,二监兵使拿来已待之意,直为言及,宜当。且在前敕行到弘济院之日,虽不行宴享,大臣、承旨,例为奉御帖出去,而今此状启中译官辈所对,失误甚矣。大臣、承旨,当初依例出去,以此意并为分付于远接使,何如?传曰,允。

○以罪人柳赫然赐死传旨备忘记,传于黄儁耉曰,今日筵中,因诸臣收议,罪人柳赫然,因令赐死矣,罢出之后,更考文案,反复思惟,赫然以三朝宿将,身担重兵,反为凶贼之所借口生心,此群议之所争执,而但其供辞中,相通谋议之迹,似欠明白,而遽尔赐死,有乖难慎之道。特用宽典,因前配所减死,围篱安置。

○吏曹启曰,内需司启下公事中,龙洞宫河东地田畓及明礼宫海南地堰畓等,调发烟军筑堰之事,则上年凶歉之馀,今年亦有风水之灾,即今民间,苦无生意,而许多军丁,裹粮远赴,必致怨苦之弊。其在恤民之道,宜缓其役,以待丰年。明礼宫安岳、信川等官漏落内奴婢,淑明公主房德源府隐漏奴婢,保宁县隐漏奴婢,皆出于陈告,而安岳等官奴婢,尤为数多,累经推刷,似无如是多漏之理。凡所谓陈告,率多反主投属之事,今若只听陈告之言,遽使花名征贡,则必有民间抱冤之弊,宜令各其本道,别定推官,详查启闻,以为该曹禀处之地,何如?传曰,依启。

○兵曹启曰,即者入直内乘,来言于本曹曰,再明西部举动之时,内乘二人,各有应行差备,而黄圣龟,方以武所试官进去,或差假内乘,或改试官,请自本曹变通云。黄圣龟试官之任,姑为改差,何如?传曰,允。

○赵嘉锡,以备边司郞厅,以三公意启曰,刑曹参判、参议启请差出,专为从二品及堂上中,乏人莫甚,除文武科试官外,无以推移不可拘于常规,未解由之类,勿论承旨,使之破格备拟,何如?传曰,允。

○朴泰尚,以兵曹言启曰,武二所启辞,参试官礼曹正郞黄玧,身有所患,受点之后,力痰参试矣,即今症势添重,不能察任,令该曹急速变通,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观此试所启辞,参试官黄玧,病势颇重云。即为改差,而其代,拟望之人乏少,以二人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赵嘉锡曰,长番内官崔世柱,莫重公事,误踏启字,极为非矣。推考。

○吏批启曰,振武功臣安梦尹嫡长子应昌加资事,命下,而应昌会盟祭加资,不得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尚,以备边司郞厅,以右议政意启曰,会盟祭时,引仪呼唱,低微不明,以致拜跪失仪。招问本院掌务官,则胪唱引仪十二员内,善于呼唱者,只二员,其他皆不熟习,以至如此云。胪唱之任,实系朝仪之大者,而如是苟充,事甚骇异。请令该曹,更为试才,汰去其尤甚不能者,从今各别选择拟差之意,严饬,何如?传曰,允。

○黄儁耉,以武科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醎字举子金永达,六两入格之后,不通四祖,情迹可疑,招问其保举李永进、林承俊等,问其真伪,则渠等不为着名,如是伪着云。诘问永达,则果如其主人金景尚,相议伪着,无辞自服。金永达、金景尚等,莫重保举,同谋伪着之状,殊极痛骇。为先囚禁,令攸司依法科断,何如?传曰,允。

闰8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崔逸。右承旨朴泰尚。左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右副承旨赵嘉锡坐直。同副承旨崔后尚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高益亨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申时,日有重晕。

○下直,务安县监韩范齐。

○禁府启曰,罪人洪柱石,才已拿来,而当初请拿,以洪万宗,以元老酬酢伏甲之说,柱石参听云,故欲为凭问之地,而伏甲言根,元老自服。万宗亦已定配,到今柱石,似无可问之端,推鞫,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放送,可也。

○户曹启曰,今年诸道木花,水灾风灾,伤损甚多,而木花田给灾,虽是近来已行之例,而似难轻许,故不为举论于年分事目矣,今闻被灾最酷之田,或至于全弃云。既知其实状,则不可无变通之道,木花全弃之田,别为查出,许给全灾,宜当,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柳赫然减死仍配之命,系是圣上大段失当之举,则喉舌之臣,所当据法覆逆,而终无一言直为分付,视若循例奉行之事,殊无出纳惟允之意,当日入直承旨,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判尹李观征上疏曰,伏以,昨日引见时,大臣以告庙论首发之人,宜有罪罚之意,陈达于榻前,而臣曾忝宪官,亦有连启之罪,则即当自列于筵中,而惶恐踧踖,泯默而退者,益有所不敢也,第臣情势,有不可等待朝家处分者,故不得不冒死陈暴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亟命先削臣职,仍治臣罪,以谢物议,不胜幸甚。答曰,朝家既已酌处,于卿别无引嫌之事,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户曹启曰,谋逆罪人挺时家产籍没中,有逆䃏处内赐《列圣御制》一卷,《显宗大王行状》一卷,留置该曹,有所未安。并为烧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即接中部牒呈,则正刑罪人挺时妻宗爱,今月初七日自刎,当日致死云。分付汉城府,检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行大司谏洪万容,大司宪南二星,校理李师命,副修撰朴泰逊,来诣请对矣。上曰,引见。

○上御熙政堂。两司长官、玉堂上下番请对入侍时,行大司谏洪万容,大司宪南二星,右副承旨赵嘉锡,校理李师命,副修撰朴泰逊,假注书高益亨,记注官郑尚献、尹葕入侍。万容曰,臣等请对,非有他事,昨日榻前,自上有欲活万铁之意,而未有成命,故臣等不为争执,而至于柳赫然,则特为酌处赐死,故臣等又为奉承矣,昨见下鞫厅之批,万铁、赫然,皆减死边配。揆以王法,断无是理,此臣等所以请对仰达矣。上曰,万铁之罪,予非不知,而元老之承服,实由于万铁之摘告。元老既已伏法,而万铁又为正刑,则告变之路,虑或终塞,故使之边配,柳赫然则昨已赐死,而更为思惟,考见文案,别无明白与知之状,故又为边配矣。万容曰,臣以姜万铁依律处断事,缕缕陈达于榻前者,盖出于讨乱贼、严邦宪之意也。自上微发欲生之端,而姑无成命,故不为争执,泯默而退矣,伏见下鞫厅别判付,则有减死边配之命,臣非不知圣意之所在,而论以狱体,大有所不然者。万铁之当初告变者,非有为国之心,不过为范华、元老等所胁驱,而为死中求生之计,及其置对之际,又不为明白吐实,使凶逆之辈,尽为脱漏,其依违反复之情状,已不容诛矣。李元成上变之后,又为元老之所援引,而累度讯问,始乃承款,其从前隐讳之状,毕露无馀。自有此狱以来,阴凶情节,未有甚于此贼者也。万铁、元老,互相摘告,同归一套,则国家之用法,不宜异同,请发配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上曰,已谕,毋烦。又启曰,罪人柳赫然,既下赐死之命,而旋有依前安置之教,臣不胜骇惑之至。赫然之罪状,已著于前后文案中,今不必烦陈,而第赫然,身为辇毂大将,受三朝厚恩,不思报效,乃敢结婚近宗,附托逆积,犯武将之(至))至戒,蔑邦宪之大禁,使国家不得以倚重,凶逆反藉生心,况其缺半行实受逆积之指挥,而使坚、元老、万铁之缺半行设令赫然,实无通谋与知之迹,自古人臣,安有负如此罪名,而得免其死之理乎?所当严加讯问,以正邦刑,而只施赐死之命,实出念旧之恩,则朝家之所以待之者,已为宽大,而还发配所,得保首领,揆诸王法,断无是理。请鞫厅罪人柳赫然,依前传旨赐死。上曰,已谕,毋烦。南二星启曰,昨日榻前,以姜万铁事,自上微发欲生之端,而时无成命,故不敢论启,而姑有所待矣,伏见下鞫厅别判付,则有减死还配之教。上意所存,臣非不知,而第万铁当初之上变,实元老、范华等之所胁率,及其置对之时,依违反复,一视元老之所低仰,至受刑讯而远配,则国家之所以告变人待之者,已著矣。李元成上变之后,又为元老之所援引,则从前隐讳之言,庶可吐实,而再次讯问,情见势穷之日,始乃承款,其阴凶情节,自古乱贼之所未有者。元老之所讳,万铁发之,万铁之所讳,元老告之,互相摘发,终归一套。论其首告之功,则缺七八字岂有元老就戮,而万铁独生之理乎?告者正法,虑有后弊,而若贷此贼,后日告变者,不尽吐实之弊,反有甚焉。请发配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上曰,已谕,毋烦。又启曰,柳赫然赐死命下之后,旋有安置之教,臣于此,不胜惊惑之至。赫然之身参逆谋,虽未的知,而以昨日赐死传旨观之,自古为将臣者,岂有如赫然而得免其死者哉?王言涣发,辞意严正,今不必缕陈其罪状,而此人若不伏法,则臣子将何所劝戒,武将亦何所征戢乎?难慎之道,终归姑息,逆乱之萌,无以杜塞,请罪人柳赫然,依前赐死。上曰,已谕,毋烦。又启曰,政院,居出纳之地,昨夜下柳赫然减死之命,而不能趁即覆逆,殊无惟允之意,请当该承旨推考。上曰,依启。南二星启曰,人君待武将之道,异于他臣。昔郭子仪,功盖天下,位在上将,而恐人疑其有私,洞开门户,至令人见其寝处,久握重兵,恐人疑己,家后竹林,即为斩去。其谨慎如此,故以唐德宗深刻寡恩之君,而两人终得保身,武将自处之道,当如是也。赫然则不然,缔交权贵,结婚近宗,而骄恣无忌之状,已难免刑章,至于团束屯军,实受贼积之指挥,使逆坚、元老之辈,藉以为谋,则渠虽无通谋与知之状,乌得免死乎?万容曰,南二星则引前史以达,臣请以我朝事言之。其在仁祖朝,如具仁垕诸将臣等,则久掌兵权,而能自谨慎,故其时乱逆之徒,前后非一,而不敢藉重于仁垕等矣。今此赫然,则以三朝宿将,不能倚重于国,而反使凶贼之辈,藉以生心,其与知逆谋之状,虽不可详知,揆以王法,固难容贷,而昨日还配之教,出于意外,臣实未晓也。且赫然之当初安置,已是宽典,而及今更出逆招,拿来之后,若无明白发明之端,则又安可特免刑章,而还发配所也?自上更思而处之,似当。师命曰,昔□曰,宥者三,皋陶曰,杀人者三,而卒缺七八字赫然还配之教,盖出于自上念旧之意,而台谏执法之言,不可不快从也。在昔太宗朝,世宗大王国舅沈温,以领议政,兼兵曹判书,调发雇军十馀名,修筑军器寺墙垣,太宗大王,以为擅用军兵,即命赐死,仍以逆律治之,古者用法之严截不挠,可见矣。今此赫然,与知逆谋之状,虽未可详知,而至于伊川屯军,擅自团束,则其视沈温之事,果何如也?揆以王法,断无可生之理。赫然不死,则无以御武将矣。嘉锡曰,自古人臣,负如此罪名,未有得免其死者也。赫然,虽三朝宿将,而渠之罪犯如此,则断无容贷之理,自上快从三司之言,宜当。泰逊曰,师命之言,是也。赫然,将数十万众,积有年所,而当此危疑之日,不能倚重于国,反使凶逆,藉以生心,渠何敢生乎?幸赖宗社灵长,荩臣协谋,得至有今日,而想得当初凶谋情节,则岂不懔然竖发乎?缺一行万容曰,殿下虽欲私于赫然,不可得也。臣等之所以争执者,实非一人之意见,此固大臣诸臣及国人公共之论也。自上若不允从,而致令台阁,旷久持难,则损伤圣德,诚不浅鲜矣。二星曰,赏一人而千百人劝,刑一人而千百人戒。赫然不死,则无以为劝戒之地也。上曰,诸臣执法之言,诚是,而用刑之道,固当慎重,且有所思,不忍赐死,依前传旨,还发配所,可也。师命曰,圣意所在,臣亦知之,而赫然死然后,国可为也。渠虽以团束屯兵,委之于积,而擅用之罪,渠何敢免乎?既无明白与知之状,则似不可以逆律处之,而论以军法,则渠无可生之道矣。泰逊曰,积为相,赫然为将,而置国家于此地,则其时将相,乌得免死乎?积既以缘坐死矣,赫然亦不可不依律处置,使后世皆知治逆之严也。嘉锡曰,臣以驽劣无似,待罪近密,臣诚惶恐,而惟知有怀则必达,敢以臣所掌及前所掌掌隶院之事,仰达矣。如内官手本等事,中间滥杂之弊甚多,自上严加禁断,似当。上曰,先启手本,似无滥杂之弊矣。嘉锡曰,如朔书篆书,每朔考等,虽在凶年,不废赏格,朝家劝课之意,诚非偶然,而至于年少新进之人,怠弃职事,不有法程,或用前朔所书,故上面数幅,颇有污伤处,不但有违于劝课之本意,而其在事体,亦甚未安,自今为始,出题课所,似当矣。上曰,朔书篆书出题,自是无前之事,而又似癕肿,自政院申饬,可也。万容曰,判决事金云长,年纪衰耗,不合讼讼之任[讼官之任],请命递差。上曰,依启。万容曰,承旨入侍时,陈其所怀,职分当然,而右副承旨赵嘉锡,榻前咫尺之地,辞说繁多,殊涉猥杂,右副承旨赵嘉锡,推考。上曰,言虽烦屑,陈其所怀,不为过也,勿推。遂罢出。烬馀

闰8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未肃谢。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黄儁耉。同副承旨赵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高益亨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今日,宾厅坐起日次,而举动相值,不得开坐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领议政金寿恒请对矣。传曰,引见。

○又启曰,即日开政事,命下矣,右副承旨赵嘉锡,以代房兵批进,诸承旨,皆已申退,厅中只有臣一人,吏批无进去之员,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兵批并进。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行,昨宿碧蹄,今日早到弘济站,故入京时刻差进与否,移文远接使,使之探知矣,即见回移,则迎敕时刻,前定未时,别无进退之事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既已入京,今日为始,事变假注书,入省记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驾,以迎敕事,诣慕华馆。入幕次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敕行入来时,到松岘,傩礼轩架,使之落后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行押来犯越罪人三名,姑令刑曹,囚禁以待,而分付该司,依例供馈,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使差备译官,依例请行见官礼,则敕使,以明日食前行礼,为答云。敢启。传曰,知道。

○上入宫后,政院、玉堂、药房、大臣、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敕使前,遣史官问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敕使前,遣史官问安,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出去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既已入馆所,各色郞厅,依例轮回直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亲临查问时刻早晩,使差备译官探问,则通官,以敕使之意回答曰,举动早晩,惟在自上随时为之,非俺等所敢言者。且查问之时,依前例以平坐排设,宜当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查问时,应查人员,令差备译官等,试问于大通官李一善则以为,顺治五六年间,敕使来查庆源客舍造成时越境伐木事,而其时监司、兵使,入庭对辨与否,虽不能记忆,今番则渡江后两敕,提起以监兵使拿来之意,通言于远接使,而副敕意见颇紧,俺亦不能豫料其如何处置,且此外罪人等,使之待候于官门外,一从敕使所言,临时拿入,宜当云。以此分付义禁府、刑曹,何如?传曰,依启。

○有政。

○吏批,行判书李尚真进,参判李敏叙,文一所试官进,参议未差,承旨赵嘉锡进。以郑载禧为承旨,郑载嵩为左参赞,李选为判决事。

○兵批,兼判书金锡胄进,参判申翼相,武二所试官进去,参议郑载禧,参知朴纯进,承旨赵嘉锡进。以金云长、崔后尚付副护军。

○大司谏洪万容启曰,昨日请对时,判决事金云长,以年纪衰耗,不合讼官之意,论启蒙允,引对罢黜之后,此一款,未及简示于诸僚之在试所者,虽缘纷扰中忙迫之致,实有乖于台体,臣之疏迂昏谬之失,到此益著,不可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明日馆所举动时,守宫承旨、史官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嘉锡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俺等无事到馆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馆所各差备不紧者,及远方才人等留待与否,使差备译官,探问于通官辈,则以敕使言,使之退送,故差备中七十四名姑放,二名永放,而才人则没数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儁耉,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二所巡厅所报,则今月初八日巡将受牌出去之时,前掌令尹理,当道犯马,故所带下人,依例知家,则尹理捉致巡厅书员于都监,棍打二十度。巡牌不避,已失事体,而嫌其下人知家,决棍该厅书员,事极非矣。尹理推考,何如?传曰,允。

○赵嘉锡,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副敕使,以差备译官,求见镜子,故依例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乃是下马宴日次,而适与亲临举动相值,故使差备译官,探问于通官辈,则答以敕使言,明日虽是宴礼应行之日,所干事未竣之前,何可受宴乎?过查事后更问,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下马宴,既以查事停止,则自上亲临之时,似当有茶礼设行之举,豫为分付司饔院,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馆所查问时,禁府、刑曹堂上应参之员,依前例入参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敕使差备译官等,以大通官李一善之言,来传于臣等曰,今日受敕之时,例呼有制,而该官趁不为之,致令自上久立,俺不得不自呼有制。且读敕后,奉敕还入之际,二官所举,一高一低,低者至于曳地,傍观敕使气色,似有未便之意。此等礼节,未免差失,明日举动时,别为严饬,俾无失礼之事宜当云。敢启。传曰,当该官推考,亦以失礼,该官既已施罚之意,措辞言及,可也。

○政院启曰,明日馆所接见时说话书入事,命下矣。臣等相议,略为起草书入,而此外说话,令庙堂豫为讲定入启,何如?传曰,允。

○赵嘉锡启曰,前咸镜监司李堂揆,前北兵使柳斐然,前稳城府使李惠畴,当为待候于馆所查问之时,而李堂揆则方在削职中,李惠畴则方在罢职中云。并令权着冠带入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尚启曰,传曰,今日敕使接见时,许多微末之人,肆然阑入于御座至近之地,其在瞻视,诚甚骇然,阑入人员,自本院查核科罪事,命下矣。臣等俯伏御座之侧,虽不能致意周视,而殿内环视之臣,槪是兵曹、摠府堂上,及云剑、宝剑、承旨、史官之类,与内侍而已,此外阑入之人,实不得记得,查出无路,极为惶恐。此后申饬兵曹,俾无如前滥杂之弊,何如?传曰,允。

○传于崔逸曰,今日敕使接见时,许多微末之人,肆然阑入于御座至近之地,其在瞻视,诚甚骇然。掖庭所属,既已查出治罪,而其馀阑入人员,自本院亦为查核,从重科罪,以惩日后。烬馀

闰8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同副承旨赵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得一高益亨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启曰,日气渐觉凉冷,伏未审圣体,若何?昨日远临郊外,劳动行礼,不瑕有伤乎?臣等区区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气候无事矣。

○政院启曰,昭悼公、抚安大君致祭事,以今十六日启下矣,即闻分排知制教,未撰祭文云。盖久远事实,考摭未易,而朝家近甚多事,未遑制进,其势亦然,令该曹差退改择日,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臣等,率都监郞厅,先行见官礼后,大臣以下百官,次第行礼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日别雌牛,依例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见官礼,以依前例都监堂上、都厅郞厅,分三巡行礼,而百官则一品先行,自二品至堂上三品为一巡,自堂下三品至参下官又为一巡,行礼之意,使差备译官等,言于大通官,则大通官,以敕使言回答曰,都监堂上行礼后,都厅郞厅,合班为之,而朝廷则一品先行,正二品次之,自从二品,至堂上四品[三品]次之,自堂下三品至参下官又次之,分四巡行礼,宜当云。以此分付于通礼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在前馆所亲临查问时,或三公、六卿、两司长官、禁府、刑曹判书、都承旨、刑房承旨入参,故使差备译官,言于通官辈,探问于敕使,则答以多官,不必尽参,只三公、判义禁、刑曹判书、都承旨、刑房承旨入参,为宜云。又以左议政有脚病,势难入参为言,则答以有病不参,不妨云。敢启。传曰,知道。

○巳时,大驾出宫,诣馆所。入幕次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药房问安。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昭悼公、抚安大君致祭吉日,令日官更为推择,则今闰八月二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敕使入京后,下马宴,礼曹既以亲临启下,而适与查事相值,故昨日以此问于大通官,则以过查后更问,为答矣。即令差备译官探问,则大通官,以敕使言回答曰,自上昨日郊外迎敕,今日亲临查问,明日又为亲睦设宴,则连日劳动,心甚不安。下马宴,勿为设行,宴床,亦勿分入各房,而但此后亦有宴礼请行,则当从命云。所谓设宴,即翌日亲临宴也,此宴之必受与否,姑未可知,更为探问停当后,启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南二星启曰,行大司谏洪万容,以昨日请对时,判决事金云长,以年纪衰耗,不合讼官之意,论启蒙允矣。引对罢黜之后,此一款,未及莹示于诸僚之在试所者,虽缘纷扰忙迫之致,而台[大]有乖于台体。臣之疏迂昏谬之失,至此益著,不可晏然,引嫌而退。漏落简通,初非大段,不可以此,轻递言官,请大司谏洪万容出仕。答曰,依启。

○吴斗寅启曰,宰臣副护军尹天赉,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朴泰尚启曰,宰臣副护军尹天赉,驰进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为,俺等,国王德分,无事止宿,而至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吴斗寅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泰尚启曰,昨日慕华馆幕次乘辇时,通礼不即启请,以致自上久立辇前,事极未安。当该通礼及礼貌官,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吴斗寅,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淮阳府使张善冲,以病呈状,题退累度,而今又连呈,缕缕不已。观其前后状辞,似是深痼之疾,而方且委顿,不能起动云尔,则当此秋务正急之日,势难等待其差愈,淮阳府使张善冲,依近例罢黜,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李濡,病重上去不得事,状启。传于赵嘉锡曰,调理上来事,回谕。

○黄儁耉,以兵曹言启曰,守宫参知朴纯,以御前通事,随驾诣馆所,本曹堂上,无入直之员,假参知,拟望以入矣。受点后,仍为守宫(而))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政院启辞,馆所接见时说话,令庙堂豫为讲定入启事,命下矣。政院书入说话之外,似无他语,略为加减书入,而查问时说话,当待亲临馆所后,入侍面禀。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尚,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日崇政殿受敕时,失礼当该官,自上特命施罚之意,措辞言及于大通官李一善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今日亲临举动严时刻,以巳时启下之意,使通官辈传言于敕使矣。敢启。传曰,知道。

○郑载禧启曰,敕使茶礼后平坐时,交椅趁不撤去,铺陈未及排设,累度催促之后,下人纷杂上厅,仅仅陈设,其在瞻聆,殊极可骇,当该差备译官,从重推考,何如?上曰,当该差备译官,拿推。烬馀

闰8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朴泰尚。右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同副承旨赵嘉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仕直安世征。事变假注书许墀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有霜气。卯时,有雾气。

○黄儁耉启曰,小臣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精舍美馔,好样遣过,而国王连日亲临,疲困颇甚,俺等终宵耿耿,不能少弛,又遣近侍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政院启曰,假注兪得一病重,其代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尹弘离为假注书。

○朴泰尚,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敕使,使差备译官传言曰,今见查核文书,则俺等所出问目及罪人招辞,多有疏漏处,明日当更议为之云。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敕行回还后,当有谢恩陈奏之举。使臣差出,方物措备等事,分付各该曹,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朴泰尚,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二大通官申金,出给书简二封,其一张,孝礼抵其兄书也,其一张,南大门外里门洞居金勋妹,抵其娚勋书也。依例拆见,则安否之外,别无他语,依其言传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朝敕使,送言于臣等曰,昨日查问时,朴时雄等,某月某日犯越,韩是豪,某月某日,报知上司缘由,未及究问,自都监更问于韩是豪,取供入送云,故依其言,韩是豪处,取供回报后,以其问目供辞,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谢恩陈奏差出事,既已入启矣。行期当与冬至使行相近,依前例兼差以送,而副使、书状,则仍存勿改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管理使所管体府及大兴山城布物器械,其数颇多,今方分置于本司库中,及训局新营、精抄厅、赈恤、御营、江仓等库,处处赁借,事极苟简。籍没家舍一处受出,仍其房舍,作为官库用之,似便。以此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吏曹,以领中枢府事金寿兴为谢恩兼冬至正使,李秞副使,申懹书状官,黄钊为禁府都事。

○尹弘离病,代安世征为假注书。

○吏曹口传政事。以崔锡鼎为兵曹参议。

○禁府启曰,逆䃏子妻朱莺押去书吏来告,朱莺未发配前,刀伤甚重,押到南大门外,因此危剧,不得发行,今朝致死云,而西部亦以此牒,报于本府矣,分付汉城府,检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罪人李元祯,既已拿来,即当推鞫,而馆所举动,在明,其前势未及开坐,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举动后开坐,可也。

○有政。吏批,以黄钊为禁府都事。

○朴泰尚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吴斗寅启曰,昨日馆所接见时,御前通事任相元,离次出外,豫差朴纯,不即替入,至令入侍承旨,代行传语,殊甚非矣,请并推考。传曰,允。

○黄儁耉启曰,守宫假承旨及假注书,郊迎举动时,曾已差出矣,敕使回还间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斗寅启曰,启下上言三百九十四丈内,猥滥七十八张,违格四十九张,合一百二十七张,启字爻周次,还入之意,敢启。传曰,依启。违格四十九张,仍下各该司。

○朴泰尚,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夕使差备译官,以翌日亲临宴设行与否,探问于大通官,则两敕同在山亭,送言曰,京中七宴,尽数设行,事涉烦弊,其中翌日宴,固不可废,崇政殿宴,则不但本国邀请,俺等亦可以兼行,谢礼饯宴,则本国以俺等来宣皇命,出饯郊外,以致尊敬之意,非俺等所敢辞,此三宴,礼当设行云。臣等以累度亲临馆所为闷,又令译官等,言于李一善,使之善为周旋,则一善以为,俺非不欲尽心为之,而上副敕,既已同坐讲定,今难轻改云,今朝更为探问,所答如昨。一善又以两敕之意传言曰,昨日查问时,各人罪名,所当议于上前,即为照律,而为虑上体疲劳,不得勘定文书,奉请还宫矣。明日亲临馆所勘定文书,自上入幕次少歇后,仍行宴礼,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赵嘉锡,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李一善,以敕使之意,送言曰,明日各人议罪之时,当考前日已行之例,其文书,豫为搜得以待云,臣等姑以当为搜得,而久远文书,未知其见存,为答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明日亲临举动严时刻,以巳时启下之意,使通官辈,传言于敕使矣,敢启。传曰,知道。

○朴泰尚,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医官崔有泰,依敕使昨日所言,即者又为来见,则敕使求见苍术酒方文,有泰书给后退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黄儁耉,以武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女字举子金业,六两入格之后,问其保举则以为,渠以乡曲之人,无相亲者,而渠之六寸兄炮手全斗荣,受保以给,着名真伪,非渠所知。所谓斗荣,捉来推问则以为,金业,以六寸亲,来寓渠家,故保举人着名,皆是渠之伪造云。莫重保举单子,私自伪着之状,极为痛骇。全斗荣,令攸司依律科罪,金业则别无符同之迹,其单子,为先拔去,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闰8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黄儁耉。右副承旨赵嘉锡坐直。同副承旨尹趾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安世征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

○下直,白峙佥使丁大禄。

○谢恩,护军李万实、李齐贤、柳寔,靖陵参奉李熙,参知崔锡鼎。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德远为知义禁。

○大驾诣馆所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驾还宫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禁府郞厅,以诸大臣意启曰,今日举动后,推鞫当为开坐,而判义禁闵维重,知义禁郑载嵩,俱以迎接都监堂上,势难并为来参。判义禁则为任既重,查事亦未决末,不可轻易递代,郑载嵩知义禁,姑为改差,其代,口传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右尹李翊上疏。大槪,猥陈危恳,乞递兼带摠管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许申私情,已有近规,兼带摠管之任,今姑许递焉。

○文一所出榜诣阙。

○谢恩,判决事李选。

○罪人李元祯元情。

○院启,请令礼官,亟罢赵䌹先王庙庭之享,以严祀典事。措语见上臣以姜万铁不可不依律处断之意,陈启者,盖出于讨乱贼、严邦宪之意也。自上微发欲生之端,而姑无成命,故不为争执矣,伏见下鞫厅别判付,则有减死还配之命。臣等非不知圣意之所在,而论以狱体,大有所不然者。万铁之当初告变,非有为国家之心,不过为范华、元老等所胁驱,而为死中求生之计耳。及其置对之际,又不为明白吐实,使凶逆之辈,尽为漏说,其依违反复之情状,已不容诛矣。李元成上变之后,又为元老所援引,累度刑讯,始乃承款,其从前隐讳之状,毕露无馀,自有此狱以来,阴凶情节,未有甚于此贼者也。万铁、元老,互相摘告,同归一套,则国家之用法,不宜异同,请发配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罪人柳赫然,依前传旨赐死事。答曰,不允。

○府启,请亟黜赵䌹于庙庭配享,以严祀典事。请申范华远地定配事。请发配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事。请罪人柳赫然依前传旨赐死事。措语见上新启,今月十三日迎敕举动还宫时,鞫躬节次,通礼官员,趁不传呼,以致班行颠倒,请当该礼貌官推考。答曰,不允。推考事,依启。

闰8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黄儁耉。右副承旨赵嘉锡坐直。同副承旨尹趾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安世征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夜四更五点,月晕。

○有政。行判书李尚真进,参判李敏叙病,参议未差,都承旨吴斗寅进。以赵国衡为富宁府使,金寿增为淮阳府使,李观周为洪川县监,尹趾善为承旨,郑始成为户曹参议,韩构李选为大司成,李寅焕为奉常正,李思永为直讲,成震炳[成震丙]为军资正,申汝晳为军资主簿,张棁为汉城参军,尹世纪为兵曹正郞,吴道宗为监察,许煜为典牲主簿。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臣等即诣西宴厅,以请留之意,言于大通官申金,则一善、申金,以敕使之言回答曰,俺等所干之事已竣,岂敢为休息仍留之计乎?归意甚忙,有难听从云。似当依例别遣近侍、大臣、中使,次第请留矣,敢启。传曰,更为请留,可也。

○左副承旨朴泰尚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

○罪人李元祯,刑问一次,不服。

○判决事李选上疏。大槪,乞收资级,以重恩典,以便私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今玆加资之命,意非偶然,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罪人李元祯,刑问二次,不服。

○传曰,推鞫姑罢。

○献纳申琓启曰,罪人柳赫然之罪状,在于伊川屯军团束之举。元老承服之招,既以为专为逆柟之地,且曰,与逆坚通书,议定节目云,则凶谋情迹,岂可谓无明白证案乎?不但此也,诸贼之所以借口而生心者,皆由于赫然,则亦不可不严鞫得情者也。特为赐死,虽出念旧之意,请加严鞫,乃是台体当然,而顷在试院之日,长官以赐死论启之后,臣于昨日,与长官相会,而适与馆所举动相值,未及商确,事出卒遽,仍前传启矣。今闻物议,皆以不为请鞫,为大失台体云,臣既为连启之失,则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左副承旨黄儁耉,右副承旨赵嘉锡,待教申曅,同副承旨尹趾善。

○持平柳邈启曰,臣本以庸陋,又己衰耗,台宪之职,万万不称,而迫于试院之命,冒羞出肃而随行,今且同僚有故,黾勉诣阙,将传前启矣,即伏见献纳申琓避辞,则乃柳赫然不为请鞫之失也。臣虽在不参,而今与同僚,简通相议,欲请其赐死,昏不觉其请鞫之为是,则臣之所失,与参启之人无异,臣何敢晏然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全罗道生员柳景瑞等上疏。大槪,敢陈故相臣郑澈被诬曲折,因请毁撤郑介清祠宇事。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令庙堂禀处焉。

○司谏权□□启曰,臣在试院之日,得见长官简通,则乃柳赫然赐死之启也。臣书送谨悉。昨日出榜之后,始与同僚,相会于台厅,而日暮忙遽,未及商确矣,即见同僚避辞,则赫然之凶谋情迹,既有明白证案,诸贼之借口生心,皆由于赫然,则不请鞫问,只请赐死,大失台体,见非物议。臣之所失,与同僚无异,何敢一刻仍冒于职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洪万容启曰,柳赫然之罪状,已悉于前后启辞,今不必更为烦陈,而赐死之命,盖出于圣上念旧酌处之道,传旨既下之后,遽有还收之命,故臣不胜惊惑,日昨请对之日,乃以仍前传旨赐死之意,有所仰达矣,即见同僚避辞,皆以不为请鞫,大失台体,为非。臣之不能执法论启之失,著矣,臣何敢晏然仍冒台席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李弘迪启曰,元老承服之招,既以为屯军团束,专为逆柟,而罪人柳赫然,身为大将,一听逆坚之指嗾,擅定节目,则形迹之可疑,未有甚于赫然,严鞫得情,狱体当然,而臣于昨日,未及消详,因传前启而退矣。即者谏臣,以柳赫然,不为请鞫,而只请赐死,为罪至于引避,臣之所失,与谏臣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柳景瑞等疏曰,伏以,天下之事,莫(甚))难于明是非,亦莫易于辨邪正。事之是非,虽或眩乱于一时,而人之邪正,毕竟难逃于百年。所言之人正,则可以断其事之是,所言之bb人b邪,则可以断其事之非矣。臣等伏见全罗道儒生罗积、安敏孺、吴尚玉、杨梦举等上疏,或请复立孝庙朝已废之书院,或请还削仁祖朝已复之官爵,大抵祖述凶邪之馀论,尽是诬罔之诐言,其所赞扬,率多罪累人,其所丑诋,皆是忠贤士。一道多士,莫不愤惋,思欲明辨打破,以正一道之士论,而顾念时势,有难率尔遽进故也。何幸皇穹默佑,罪人斯得,圣心开悟,离日旁照,斥远凶邪,政化日新,人情胥悦,此正臣等尽言竭论,明是非、辨邪正之秋也。玆敢斋沐肃敬,冒陈颠末,伏惟垂察焉。梦举等所以官爵者,圣明既已不从,不必辨论,而其请立已废之书院者,圣明已为施行伏闻故相臣郑澈,少而受学者,如奇大升宏儒硕士,长而交游者,有若先臣李缺六七字朴淳之正学直节。是以青松之喩,大节之褒,缺六七字清白之操,孝友之行,诸贤之所推许也。惟其天性缺六七字为人之过,故怨毒丛身,谗锋猬集,至以己丑之狱,鍜炼而成。臣等请就梦举等元疏,一一辨之。崔永庆之□□,实由于当初逆徒□光秀、郑八龙、吉三峰,为大将之招,又有朴延龄等,非吉三峰,乃三峰之招,又有面瘦髯长语喘之招辞,又有郑大成,宛然吾崔司蓄[崔司畜]容□之语。于是飞语喧传,洪汝淳[洪汝谆]因济院察访飞语,据所闻驰以崔永庆为三峰,则拿命始下。于是澈,以委官回启曰,永庆,以三峰为号与否,请令两南监司,核实以启,然后随为盘问。永庆既已就狱,澈又于榻前,盛陈永庆有孝友之名,必无与知逆谋之理,宣庙即温颜酬酢曰,予见其兄弟间书札,孝友则果似有之。及其置对,永庆自谓与逆贼不通一书云,而逆贼与永庆书,约会于头流山者,出于渠□□中,自上下其书曰,何其欺罔耶?永庆曰,老昏不省有贤臣云云。澈启曰,老人容或忘之,逆贼文书中,无渠答书,则上又下四韵诗一首曰,永庆箧中,有此诗,必是渠之所作,极为凶惨,为□□穷问。永庆不知所对,但曰臣素不能诗。澈因启曰,此诗,戊申年间,传于都下,而实不知出于谁手。臣亦曾闻之,决非永庆所作也。永庆因此得蒙恩释。梦举等,以台谏再鞫永庆之论,皆出于澈之指嗾,此尤不成说话。盖当初永庆蒙放之日,上下备忘记曰,永庆自以为处士,而连通权贵,以其弟目不知书者,至为临民,求见朝报,如恐不及,处士固如是乎?天纲[网]恢恢,渠固难逃。永庆之弟馀庆,以谚书朝政是非,见搜于其兄之文书,故有此严教,于是台谏论请,一启即允。澈闻即惊叹,谓沈喜寿曰,一拿永庆,已甚无据,至请鞫问,此辈为何如也?且书于宪长尹斗寿,责之以不当论,斗寿以不当论,只自叹惜,具一小箚,欲待刑推命下,将以启救,未几,永庆箚未果上。澈前后救解之疏,昭载于故参议臣己丑录及故相臣李恒福己丑记事,不啻明白,而梦举等,乃反谓之构杀,不亦诬罔之甚乎?汝立伏诛之后,郑介清与贼游山之说,传播远近。其时全罗监司洪汝淳[洪汝谆],以其真伪,问于罗州一乡,则乡校堂长辛彭年等,皆以的实回报。未几,台谏与贼亲厚及排节义著论二事,论启,拿鞫介清。供曰,始得与逆贼公座,讲校十馀日,他无亲密事,自上下介清与逆贼书曰,有夙钦德义,有怀倾肠,又曰,见道高明,当世尊兄一人而已。仍传曰,近□道者,何道也,校正时,一见前后绝□之说,无乃近于欺罔乎?且此人排节义论,必好与节义相背之士,并为严问。又命词官著说,逐条布诸乡校,以正士习。介清受刑一次,定配北道。其后庚寅五月,贼□性熙文书中,有密记,上问此记从何得之?性熙曰,某年往汝立家,誊书藏置矣。上又问其时汝立独在乎?熙供曰,坐中有二客,其一,忘其名,其一,前谷城县令郑介清云。于是,介清还被拿命,而适已死于配所,故事无究竟。大槪,介清被罪首末,各有次第,而罗积则言且排节义之说,初出于多士之疏,再出于台谏之启,以为澈之勒加排字于节义上,至以传教中,此人既好与节义相背之事之语,为澈荧惑天听之语,何其郑彦活[郑彦信]之祸,实由于当初鞫厅,妄谓当斩告者,与为贼□宗□厚,而瞒告而[以]不通书问,或发于儒疏台启中,或露于□□□之际,上既下严教,继有赐死之命。诸臣震慑,相顾禁默,澈独手草极陈,以为我朝二百年,除叛逆外,未尝杀一大臣,仁厚之风,无异赵宋,今宜遵之,至于再启力请,竟得减死移配。以此彦信一家,谓澈有再生之德,至遣子协,劳问称谢澈之谪所。白惟让之死,以其与贼书札中,多有且有曰不可道之说,上涂抹以下,鞫厅尚可辨识供辞多有误闻。以此命鞫彦信以下,祸将不测,澈从容进启,以书札间事恐非圣世美事。于是,上怒稍霁,并命除刑远窜,福之招,复为拿来,毙于杖下。李泼浩[李泼洁]之死,以及其更拿,与惟让等,并命严鞫,澈于鞫,倡为回□以为,经幄间出一汝立,已是不幸,岂有两汝立哉?臣等区区之虑,不敢以泼为同参逆谋也。自上至下专辄之教。泼与惟让,惟让子振民,俱毙杖下。洁随后就讯,领相李山海,右相柳成龙,同参推鞫。澈以洁,异泼、惟让,若连日受刑,必至殒命,宜刑,则山海起出,成龙不答。澈不得已独启请停澈之不能容力,亦可知矣。李黄锺,以为士林之祸,其书见搜于崔永庆文书中,以此被鞫亦在澈递委官之后,等,乃谓以泼、洁族党被死,其他诬罔之状,皆与大中为全罗都事,为贼涕泣,说,传播远近,监司所色吏,则纳招以为安邑婢,相别时涕泣启,正言黄慎此于事理,万万不近,僚议以涕泣行素,论启,大中,拿囚加刑讯,大中,以诗地下若从比干去,此时含笑不须悲之句。是时判府事崔滉,欲进达,守庆曰,临死乱言见而不进,大中其后,滉竟达于筵中,上震怒,持尽拿其子婿弟守庆因此递免,澈请用子婿弟侄得免焉,参议臣安邦俊所为记事,可见。澈于此有德而无言以曾在古阜时,出谷与汝立,营构斋舍事,被罪以平日汝立相随,会合山中,且倡众废科曰,将亡之国,赴等事,被罪。尹起莘,谏院以交结逆贼,诖误一世,论请削黜,则自上答曰,起莘缔结逆贼,极为绸缪。公论适发,不可只令削黜,当按问其情处之。此等事状,各在当人情犯,悉由当日睿断,实非澈之所可容力,而梦举等,必欲归罪于澈,则只见其言之诬罔矣。曾在宣庙末年丁未,有儒生韩浩者,上疏申救狱事,则圣批有曰,此辈平日,推尊逆魁,互相奖诩,终至助成鸱张之势,其缔结之状,书札俱在,其间或出于言官弹论,或露于宗党招辞,在法不得不问,非谓同谋反逆也。不为推问乎?此泼、洁等也,五行缺今梦举等,乃敢曰,圣心悔悟,大觉为澈所误,隐然以圣祖为真若有悔于此狱者然,其臆勒圣心,荧惑天听者,至此极矣。果使当时圣祖,真以此狱为冤,有所追悔,则安有如圣批所云者哉?噫,凶逆之状,未有甚于此贼,其时逆贼文书中,且如郑缉诸贼之招,多纳君上之语,推鞫诸臣,不忍书诸案牍,只以耳不忍闻,口不敢闻[言]凡有血气者,孰不欲食其肉寝其皮哉?以此自上,悉治平日右汝立者,断不容贷,惟彼当初自上传教曰,大明律,有奸臣籍没之条,泼等□□之罪,甚于奸臣,籍没财产。泼、洁既毙之后,上以泼等屡出逆招,同参无疑,命拿泼母尹氏及诸子而鞫之,泼母,竟以辛卯五月,死于压膝之刑,澈已于是年闰三月,被谗去朝,而李阳元、柳成龙等,相继为委官,实当此狱,则澈之不与,明矣。其后壬辰之乱,澈自江界谪所,蒙恩入行朝,十月,授下三道体察之任出来,与成龙相遇于安州,语及狱事,澈曰,李泼老母弱子,公何不救也?成龙涕泣曰,吾岂不尽力?势无可奈何。公于其时,担当狱事曲折,如此,则他尚何说?澈曰,然。曺大中,吾亦极力周旋而不能,不得已请用次律云云矣。柳成龙备知其时事,故不敢斥澈,而罗德閠疏回启之辞,可见。李山海,平日推尊李珥,以郑澈,为多病痛君子,而澈母,每嘲讥山海,山海深恶之,谗间郑澈。自上当日之罪澈,实是谗者之效,而一时恶澈者,乘时攻击,不有馀力。大司谏洪汝淳[洪汝谆],欲以三峰之说,归罪于澈,而自说渠为监司时驰启之失,而不得其说,以为崔永庆、吉三峰不过郑澈,阴嘱梁千顷兄弟及姜伣等,使之做出,而缺数行遂引任礼臣等十馀人,欲暴其传播之所从来,而推官置而不问,惟以输情不服,严加酷刑狫掠,叫死迷乱之际,千顷之妻从兄,谗说千顷曰,凡杀人之律,当分首从,汝引郑澈为首,可以免死,千顷遂为诬服,果得减死。于是澈窜江界。姜伣则临死手草短疏,称曰诬服姜伣云云,系其衣带,欲为死后自明之计。千顷之引澈诬伏出狱也,其所交游,多往唁,而故延平府院君李贵,独不往曰,陷长者何用唁为?此乃千顷诬伏之明验,而梦举等,反以千顷为证,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缺数行殿下即位之初,贼臣鑴、积辈,得志横恣,专行诬上行私之术,于是梦举等,求为迎合之计,以要爵赏而无其术,则遂以澈为奇货,祖述山海、仁弘之谋计奸巧,纵横扇动,皆出鑴、积之肝肺。惟幸圣明,惟鑴、积辈,说其附己,竟窃王爵,而今幸贼臣伏法,邦政更新,澈之已伸于前者,无事复伸,而惟彼梦举等欺君陷人之罪,乌得免乎?臣等略陈介清狱首末于前矣,请复陈其行己学术之一二著见者,以明相玉等诬罔之罪焉。缺十馀行介清行己之不善,学术之不正如此,而犹享俎豆之祀,僭莫甚焉,故先正臣金长生,陈白于前,故判书宋浚吉,建请于后,竟得毁撤,而国无异议,士有定论,惟彼尹善道,本以阴邪之性,济其文墨之技,赞扬介清,则比拟李滉缺七八行今者贼鑴既败,浚吉复官,善道之赠爵赐谥,一并还收,则善恶淑慝之别,于是大明,介清僭越之祠,岂容独存?呜呼,君子与君子,虽异世而同涂,小人与小人,亦异世而一套。浚吉与澈,同道也,鑴与介清,一套也。自然影响之相及者,伏乞圣明,亟命有司之臣,毁撤郑介清猥滥之祠,且治杨梦举、相玉等欺君罔上,侮贤陷人之罪,斯文幸甚,国家幸甚。备边司启目,粘连启下bb是白有b亦,观此全罗道儒生柳景瑞等上疏,历举罗积、安敏孺、相玉、杨梦举等,以追削故相臣郑澈官爵,及数行缺至于仁祖朝反正之初,博询耆旧诸大臣之议,特命复其爵秩,则朝家之处分已定,士林之是非自明,而乃于五十馀年之后,一种乡曲无赖之辈,承望积、鑴辈风旨,不有圣明业已洞嘱其情状,严辞以斥,俾不得售其奸计,则到今更无可论之事,而介清书院,则因道臣启禀,该曹核启,既有撤毁之命,积等四人欺诬天听,传会邪论之罪,不可无征励之道,除因台启已削仕版者外,朝官则令攸司一体科罪,儒生,令本道参酌定罪,何如?启依允。以上烬馀

闰8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坐直。左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右副承旨赵嘉锡。同副承旨尹趾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安世征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五更,月晕回木星,流出北斗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下直,大丘府使李奎征。

○谢恩,护军韩圣辅、金峻德,户曹佐郞郑浃,洪川县监李观周,奉教李玄纪。

○罪人申宗华拿来。

○禁府,玄德达拿囚。启。

○大司宪南二星启曰,臣连参鞫坐,详阅推案,赫然之事,虽杂出于诸贼之招,而似无明白相应之迹,不若以显著之罪,克正之法之为快,故日昨请对时,不请鞫问,而直请赐死矣。今闻物议,大以为非,谏臣及同僚,相继引避,臣以当初论启之人,决不可一刻晏然,而昨日鞫坐罢出之后,身病猝剧,无计起动,经宿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崇政殿敕使接见后,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礼曹,陈奏兼冬至使拜表吉日,来十月二十七日,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改付标。启下。

○礼曹启曰,传教矣。故知中枢府事许潜前日赠教旨,令吏曹还收后,令奉常寺,改议他谥之意,分付举行,何如?传曰,允。

○玉堂箚子。大槪,请献纳申琓,持平柳邈、李弘迪,司谏权□□,大司谏洪万容,大司宪南二星,并命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政院启曰,武一所试官,以谏院官员不足之故,代送监察矣,今则今科两所,既已出榜,谏院一员,差送武一所,何如?传曰,允。

○文科三所出榜,诣阙。

○知事赵师锡再度呈辞。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悉于前疏之批,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府、院前启,日暮,姑停。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翊为大司谏,韩泰东为持平,尹敬教为献纳,吕圣齐为大司宪,李寅焕为司谏,林泳为持平,李正英为礼曹判书。

闰8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右副承旨赵嘉锡。同副承旨尹趾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安世征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坐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晕回木星。五更,又月晕。

○郑载禧启曰,小臣馆所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大通官,以敕使之意,求请长角弓二张,筒个一部。筒个则自户曹觅给,而长角弓则军器寺,亦无所储,故以难得之意防塞,则李一善,自言昔年来此时,亦尝觅去,到今何以持难云。取考《庚戌年誊录》,则因都监启禀,至以内弓房所造者命给,渠之所言,必援此为例,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依启。长角弓则当自内弓房出给矣。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即者上敕使,与通官辈,同上山亭,射小的矣,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闰月二十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客使在馆,被抄武臣,亦有差备奔走之事,姑停不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推鞫,姑罢。

○政院启曰,领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闵鼎重,户曹判书闵维重,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大司谏李翊启曰,臣自少善病,本非完人,而最是风头之痛,为目今切急之患。顷于试院之役,晨起夜罢,重感风寒,以致症情转剧,仅得复命,还家之后,毒热流注,仍成龈肿,一夜之间,牙颊尽浮,头脑如劈,精神昏晕,叫苦痛楚,实难堪耐,不意此际,遽叨新除,继有召命。适值朝家多事,言病非时,揆分畏义,不得不忍死趋诣,忝窃之惧,姑不暇言,而以此病势,陈力无望。且臣忝本职,情迹不安,既犯违慢之罪,方在问备之中,不可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林泳启曰,伏以,臣在试所,重发脚肿,昨暮诣阙退出之后,痛势益苦,步履极艰,此际猥叨新命,召牌遽降,不敢不扶曳出肃,而第臣前所被专经不通,朔篆不书之推缄,今皆未经勘断,不容一刻冒居,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推考荡涤。

○大司宪吕圣齐,掌令朴元度,持平林泳启曰,本府以赵䌹配享追黜事,备尽论列,而兪音尚閟,伏不胜闷郁焉。庙廷配享,至严且重,苟非君臣一体,契合昭融,上下相须,功业表著者,莫敢与论于从与享之列,从古及今,班班可考而知之。今此赵䌹之配享先王庙廷,出于当时议臣,藉重其一疏,以误国家莫重莫大之典者也。䌹在先朝,未尝一日立于朝廷之上,先王不识䌹为何状人,而䌹之疏远于先朝之状,亦殿下之所洞烛。既无际遇功业之可言,乃以一疏之故,跻之于庙庭之享者,千古之所未有也。其害于义理,乖于事体,无过于此,而大拂于公议,贻讥于后世者,为如何哉?今以既配还黜,为重难,而强配其不当配之臣,以坏閟宫配食之典,则其是非轻重,岂不较然矣乎?况既黜追黜,又有前史之可据,尤非圣明所可持难者也。请加三思,亟黜赵䌹庙庭配享,以严祀典。请申范华远地定配。请罪人万铁依律处断。请罪人柳赫然严鞫得情。措语见上新除授持平韩泰东,时在京畿广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大司谏李翊,正言成虎征启曰,请罢赵䌹配享,以严祀典。请发配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请鞫厅罪人柳赫然严鞫得情。措语见上新除授献纳尹敬教,时在公清道尼山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

○奉教李玄纪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礼曹判书李正英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成李选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学,允协国子之任,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咸镜道幼学玄象规上疏曰,伏以臣,生长穷荒绝漠之乡,望君门,虽隔弱水,雨露所濡,幸蒙生成之泽,日月高悬,咸仰照临之明,愿小须臾毋死,实是边氓之至情也。若失[若夫]穷闾蔀屋之下,匹夫愚妇,不得其所,诉冤无路,则尚且为病于博施济众之仁,况一邑之弊,守令不敢变通,一道之弊,道臣不能变通,绝塞民情,不得上达于九重之天,则其失所抱冤,矣但[奚但]匹夫愚妇,而有伤于圣主不忍人之政,为如何哉?遐方民庶,有难齐会阙下,合辞呼吁,臣敢以一身,裹足远来,条陈弊瘼于疏后,以备乙览,猥越之罪,臣无所逃,倘蒙采纳,以纾一隅民患,则臣虽朝奏夕死,亦所甘心,谨昧死以闻。一,朝家事目内,妇女嫁良人、公私贱所生,属之驿役。遐方之人,虽未知法典之如何,而驿女之嫁良夫所生,则属之于良家,公私贱所生,则属之于公私贱者,其来久矣。嫁良夫所生者,累世良役,或为出身,或通仕路,一朝刷属驿役,呼冤之声,载于道路,有不忍闻。至于嫁公贱所生,为各邑奴婢者,今还属驿,则其失所离散之状,虽不足恤,官家许多使唤之役,谁复当之乎?列邑难堪之弊,有不可言。嫁私贱所生,则本土私奴婢数小,樵汲不备,故一奴婢之价,至于正布百馀匹,毋论买得,累世相传使唤,到今夺而属驿,贫寒无故之民,一朝失业,号泣道路。况乡校奴婢,则与他公私贱,轻重有别,而混同属驿,将无以守护圣庙,事之不便,未有甚于此。况奸猾驿吏等,乘时图利,横侵不干人之弊,无所不至,此出于驿女之名,初不录案,而到今久远之后,始行刷出之举,故查核之际,无所考据,夤缘作弊之致也。从母属驿之法,虽难废阁,自今驿女,一一录案,以为日后考据之地,而申饬吏民,人皆知国法之当然而后,驿女之嫁良夫与公私贱所生,始为属役,则民人之呼冤,必不如今日令出于不意之比也。一,新设吾卫[五卫]之事,遐方无识之人,未知得失,而本府自前作队元军,至于八哨。到今皆属于兵营,而加得五卫军,则国家选兵之策,莫善于此,然所谓五卫军者,不是闲游隐漏之人,本府军士保人、各色雇工、出身、武学、率丁及海船沙格皆入,而独兵营军保,不为举论,已甚不均,而军保、出身、武学、率丁,自祖宗朝,分等定给,使其户保,相资保存者,意非偶然,而今若保人、率丁,尽入五卫,则为户首者,尽失其保,莫重军役,将何以支堪?况户首若老病,则择其保人之壮实者陞户,自是法例,而各自为户之后,则老病之辈,将何以充定乎?至于各色雇工,自祖宗朝定给者,意实有在,而到今无遗见失,则一道人民之冤,无过于此。至于海船渔父之设,最为苦重,故随其船之大小,定给役军,以为应役保存之地。今若格军之壮实者,无遗抄定五卫,则被抄者,皆弃本业,而老弱馀存者,将不堪其役,举有离散之心,官家之不成貌样,虽不暇论,而每朔进上,将何处责出,南北漕运,复使谁当之乎?以此言之,则元军之外,加设五卫,虽出于国家备御之责,民人之怨,国家之害,无大于此。特察行虚名受实害之由,以束伍元军,移定五卫,一如六镇之例,军保、率丁,各色雇工、海船沙挌等,勿令充定,以遵祖宗朝法意,则民人幸甚焉。一,驿路之于国家,所关莫重,故自祖宗,三等马位田畓奉足,优数定给之外,别样顾恤者,无非使得保存之意,而近年以来,察访,差以武弁,使之作队,则此不过搜得马户外隐漏人之意,而为察访者,不顾马户虚实,只以作队勤实,为要功利己之资,择其年少壮健之人,尽为作队,而马奉足,则皆以老弱不实之人充定,且其元数,太半不足,莫重驿役,其可以若干老弱当之乎,驿马改备之价,又从何责出乎?作队之军,虽或精锐,敌未及境之前,国家先受其害,此实今日莫大之弊。别遣刚明官,按其驿案,考其虚实,则驿卒作队之弊,昭然可知,此不可不趁速变通者也。一,北路异于他道,人民鲜少,生产有限,而每年军保阙额,充定无已时,定数搜括之际,丁壮既尽,继之以儿弱,儿弱既又尽,继之以赤子,尚且不足,刑狱随之,有同龟背括毛,虽生发未燥之儿,罔或敢匿,故民人之生男者,自谓大不幸,若不弃之于丘壑,则出为僧人,国家之失民,职由于此,而军簿所隶,率多襁褓少儿,则其于军政,亦何益哉?民人之呼冤,军政之无实,莫此为甚。待其生产稍长,数三年一度,搜括充正,故[则]庶慰倒悬之民心也。一,兵使支供,在前,兵使在本营,则镜、明、吉三官,轮回支供,在行营,则富宁以北六官,支供矣,中间,明、吉之民,以输运有弊,上言,相替屯田于本府境内,以备支待,而兵乱之后,屯田之规又废,今为本府独当之规。其支供之物,固不可毛举,而原其大槪,则一年所用米面、馔物、簟席、柴谷草、黄蜜、涂壁、窗户所入纸地等物,以粟计,少不下数三百石,而衙舍修治之役,不在其中,各处使唤之人,又不知几许名。行营数三朔留住时,尚且六官,轮回支供,其规尚今不废,而恒留本营时支供,使本府独当,本府之民,抑独何罪?况评事支供,又是他邑之所无,以本府凋弊之力,万无支吾之势。明、吉两邑轮回支供之规,虽不可复,本府偏近富宁府,输纳于行营之物,移纳本府,以为补用之地,似合事宜。本府各色贡物中,随便蠲减,以便生民,亦或一道,惟在朝廷之裁处也。一,本府地势,东西甚狭,南北最远,有三站六堡,拨所五处,烽燧八处,故大宾往来时,出役之浩繁,烽军、拨军充定之许多,一路各邑之所无,而人物凋残,一人之身,军役之外,莫不有数三役,营府各处,昼夜奔走,少无闲歇时,而兵营军士,则安闲无事,劳逸不均。且本府官奴婢,当初分而为三,一分属于兵营,一分属于行营,一分属于本府,而目今行营奴婢,多至五百馀名,本营则三百馀名,而本府奴婢,则身役偏苦之中,加之以死亡老弱残疾,立后者未满百口,营府支供使唤之役,及大宾三站六堡出待之际,一人虽兼十事,犹患不足,安可望无弊无事,以成官家貌样?今若除出行营数多奴婢,移属本府,兵营军士,亦令与本府军民,一体应役,以为营府所属劳逸平均之地。备局粘目内,镜城儒生玄象规,以北路弊瘼最紧者六条,千里上京,胪列陈疏为有矣。上疏陈三条bb一b,驿女子孙推刷事也,一,五卫复设事也,一,驿奴作队事也。此皆近年朝家之所申明,而外方官吏,或不解令甲本意,或于奉行之际,专昧方便裁量之要,致有法令中滞,兵民俱怨之端,诚可寒心是白遣果,疏中所谓驿女之嫁良夫所生,则属之于良,嫁公私贱所生,则属之公私贱云者,乃是半知半不知之言是白如乎,驿吏娶公私贱所生者,女子则属之于公私贱,固是事目,而驿女之嫁良夫所生男子,则仍为驿吏,女子则仍为驿女,本无属良之法文是白乎等以,戊戌年诸大臣收议内,驿吏良妻所生女子,虽嫁私贱,其所生,岂有与奴良妻所生,一体施行之理乎?作为私贱,殊甚不当。孝庙朝判付内,依议施行亦为白有旀,甲辰年间,因高山察访李之馨状启,本司回启,驿吏所生女子,既不载于形止案,与驿卒所生有异,虽癸卯以前从夫役者,公私贱各令推还事,令该曹定式,则兵曹覆题内,驿吏聚公私贱所生,从夫役者,又令尽归于本司本主,则纷纭之弊,有不可胜言。今且定其年限,癸卯以前驿案载录,吏奴娶公私贱所生女子,仍存驿役事,更为定夺为白乎矣,此则专指驿吏奴之娶公私贱所生是白遣,非谓驿吏良妻所生,驿女之交嫁私贱之事是白去乙,第因前后事目,条贯杂错,解见未易哛[兺]不喩,与良人交嫁者,既欲自免其驿役,公私贱之主者,又欲揽取驿属,作为自己奴婢,以私心私见,妄相附会于事目所载之外为白齐,京外争讼,转益纷拏,极为可骇为是置,今若为此北役陈废之言,又改法文是白在如中,其流之害,将必至于驿吏之豪悍者,举归良役,贫弱者,尽为私贱,传命之路,荡残莫救是白在乎,更令本道监司,将此前后事目中本意,申明开谕南北各驿,驿女录案一事,亦为着实举行为白乎矣,其中若果有冒称久远驿女之子孙明白文书证援,而有所争讼是白等,一一摘发,按汝科罪[按法科罪],以杜冒属之弊,宜当为白乎旀,疏中所谓元军加设五卫,虽出于国家备御之策,民人之怨,莫大于此云,亦是不识朝家设五卫之本意之言是白如乎,所谓五卫者,本是祖宗朝所定兵制,而即今《制胜方略》中,六镇旧法,亦为详载为白有置,一自壬辰乱后,诸道镇管一废,五卫之制,亦皆变为束伍为白有矣,惟只北路,初不变更为白有如可,向者金汝水为兵使,始罢五卫,别设一营将,凡六镇及各镇堡军兵、出武之类,并皆编于束伍,此邑之哨,或隶于彼邑之私,此邑之私,或属于彼邑之部,既失保聚之便,徒有分移之苦,既流之弊,亦将必至于沿江诸镇,散落危弱,皆不能自守乙仍于,朝家之罢束伍而复五卫者,不过欲令如庆源为左卫,则其府使,自专庆源一卫之兵,以守庆源之城,如锺城为前卫,则其府使,自专锺城一卫之兵,以守锺城之城而已,本无镜城府军保、雇工、出武、率丁、海船沙格,并定为军之令是白乎旀,又无兵营军保,独停勿论之事目是白去乙,疏中力诋五卫,缕缕辞说,全以此为主为白有卧所,此必柳斐然,于前日改法之初,本营所属束伍革罢之后,除元军之还归五卫者外,又复搜括诸邑,加设别部亲兵,致有此等怨谤为白有置,同军者及兵属军役而落漏者,无益于军政,而有害于齐民者是白去等,并令兵使,一一详查启闻,亦复条列利害,禀旨朝廷,以俟处分是白乎旀,疏中所陈输城驿卒作队之弊一款段,前日监司尹堦,亦尝驰启请罢为白乎矣,当初朝家之武弁差遣察访,使之团束马户外丁卒者,意有所在是白如乎,若以平常无事之日,岭外使命,安意驰骤之时论之,则骑从仆御之或不足于前后呵护者,实涉昧没,不无生事本驿之弊是白乎矣,万一边境有事,则列镇寡弱之民兵,既皆城守之后,则内地虽有数处关厄,实无可以分守之兵,此时如有已经操炼,已习炮射者数十百名,必胜于徒杖马棰,亦可以助我军声。况今边上之人,虽以妇女,亦皆习骑习射是白在如中,数多驿卒之中,抽出作队,未见其不可。此乃朝家初令作队之本意是白去乙,其时为察访者,欲以驿卒,别作一营,抄送作队之数,至于一千三百馀名乙仍于,马号主丁,亦多被抄,驿规兵制,两相肘掣,前头若有逃故,尤无塡阙之势,来自北路者,人人言之为白卧乎所,试令本道兵使,聚点驿卒之已作队者,且与驿案元数,较量多少,必使抄选之数,不至于大妨本役,或三哨二司,或五哨一司,酌减其额,以务精为急,则今此作队之举,元非必不可行之事,而终必赖之是白置,依此举行之意,监司处,并以分付为白乎旀,象观[象规]疏中下三条,一则间三年搜括良丁事也,一则富宁府行营支供之需,移纳于镜城事也,一则除出行营奴婢,移属镜城兵营,军士亦与本府军民,一体应役事也。边土萧条,生齿不繁,而年抄岁签,搜括不已,则如内地民户众多,尚且有侵及襁褓之事是白在如中,六镇难堪之弊,不言可想是白乎矣,岁抄之法,每年举行,八路所同,而独于北关,论[谕]令间年抄定,事体不当兺不喩,他道亦必慕效续请,终必至于尽变旧制而后已,有难听施是白乎旀,其馀两事段,远外物情及本处流来事例,难以遥度悬断,并令本道兵使,详核启闻后处之,何如?

○奉教李玄纪疏曰,伏以,臣之老母,素以虚羸之人,衰谢之境,疾恙侵寻,居常呻吟,委顿度日矣,近缘家间忧患孔棘,昼夜煎灼,久废食飮,自昨昏后,病势猝剧,寒热颤掉,昏眩不省,落身床席,气息奄奄,而臣縻系职事,不得躬自救护,臣心罔极,玆敢冒死呼吁于孝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矜察,亟命镌递臣职,俾得专意救护,以伸人子之至情,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

○兼礼曹判书李正英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忝叨六卿之列,于今十年,自顾前后,涓埃无补。宜自退休,不益其罪,而古人致仕之期,尚隔数岁,强扶衰疾,黾勉随行,不意今者,新命遽及。宗伯为任,地望甚重,决非如臣愚鲁无状者,所可堪当,闻命惊惶,罔知所措。臣之平生,不敢尽陈于紸纩之下,而臣不但于仕路,人望素轻,且有勒加莫白之疵累,凡有除拜,文武荫通仕之地外,或已除而见斥,或见拟而逢辱,若使臣少有廉耻,则何可至今厕迹于朝端也?此臣所以新命之下,不敢安心承奉者也。伏愿圣明,天地父母,察臣狼狈之甚,亟命镌改臣新除职名,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所当缩伏,以俟公议,而即今客使在馆,朝家多事,掌礼之任,实非等闲,玆敢冒万死大声疾呼,臣罪万死,臣无任惶悚俟罪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大司成李选疏曰,伏以,庸资凡品,最在人下,而圣眷曲被,荣授荐加,每捧除书,惶骇靡容,愧惧之极,若陨渊谷,不料今者,又有国子长官之命。噫,是职也,又何以及于如臣者哉?夫教胄之任,其责素重,而遴拣之慎,有倍往时,苟非才望,莫宜居之。况如臣谀闻,专乏词学,即同朝之所共知也。其何敢徒事贪恋,苟焉冒居,以招不称之讥,终速偾败之诛哉?臣虽至愚,自知则明,反复思惟,决知其不敢。加以阅旬试院,宿疾复作,痰火转剧,食飮全废,委顿床席,无望起动,虽欲就列,其道无由,不得不仰首呼吁。伏乞圣慈,俯察微恳,匪循饰让,亟命递臣所授本职及兼带备局提调,俾无虚带旷官之弊,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文学,允协国子之任,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

闰8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尹趾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安世征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宰臣副护军李重信,驰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宿,而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副敕使,求得加西木四个,通官四人,各求二个,合十二个。以该曹所储觅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上、副敕使礼单马四匹,无弊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以备局启辞,都监堂上、都监郞厅,并为仍察事,允下矣。都监应行诸事,一依在馆敕使时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昨日兵曹判书金锡胄,大提学李敏叙,来诣都监,令译官再三往复于敕使,讲定奏文文字。今日誊出草本,并与敕使所出送本草而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同知李旰,统制使全东屹,江界府使郑德谦,拿问处置事,传旨启下矣。李旰,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全东屹、郑德谦,时在各其任所,依例遣府都事、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近年以来,三名日方物物膳,每因凶荒,未免权减矣。今年则虽有晩节之雨,各道农事,不至如已往之凶歉,其在享上之礼,久废不行,亦甚未安。今年冬至各为始,各殿方物物膳,依旧例封进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敕使二员,以陈慰使出来云。远接使、问礼官赍去仪注事目,及一路迎饯慰使迎敕宴礼、茶礼等事,不可续续烦启,一依今番敕使时例,直为磨炼举行之意,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二敕之行,今月十一日起马,来月初三四日间,当为渡江云,平安道补把咸镜驿马四十匹,黄海道补把江原道驿马二十匹,依前例急急分定,罔夜入送之bb意b,两道监司处,拨马指[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两西今年农事,又未免凶歉,而数月之内,客使叠到,站上接待之费,民间责应之劳,俱极可虑,不可无顾济之道,依前来敕行时例,管饷耗米平安道二千石,黄海道一千石,特为题给,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二敕之行渡江之期,似在开月初三日间云。远接使、问礼官,令该曹即为差出下送,迎接都监馆伴以下,并以前差人员任[仍]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传曰,推鞫姑罢。

○又以刑曹言启曰,文科三所,设场于本曹矣,今已罢场还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陈慰敕行之越江,当在于查敕未渡江之前,其间日子不远。中路问安中使,不必别为差送,以回还时问安中使,兼为下送,宜当,分付该曹,礼单等物,趁即磨炼以入。

○传曰,今此查敕之行,未急回程,而又有陈慰客行。西路接待支供等事,不无难支生梗之弊,言念民事,诚甚可虑,令该曹,远接使,趁即差出下送,两西未赴任守令,亦为催促给马发送。

○领、右相启曰,右副承旨赵嘉锡,昨日榻前奏事之时,因刷还事,至举大臣之名,直为论斥,有伤事体,而其大意固好,不欲摧折,置而不论矣。今日鞫厅之坐,臣等言及其不当之意,则嘉锡援引不近之古事,奋然争辨,责其损失体面,则又即起出,举措颠倒,不可无规正之道,赵嘉锡,从重推考,何如?答曰,昨以刷还事,论斥大臣,有同庶僚,揆以事体,诚甚不当,而予亦只示未安之意而已,不加警责矣,今观启辞,不胜骇然。其前后轻犯大臣,损伤体面,莫此为甚,赵嘉锡,罢职,一以示敬大臣之道,一以为警责之地。

○大司宪吕圣齐,掌令朴元度,持平林泳启曰,请亟罢赵䌹庙庭配享。请申范华远地定配。请姜万铁依律处断。请柳赫然严鞫得情。措辞见上鞫厅罪人申宗华请刑启辞,以李云征一体徒配事,命下矣。宗华自明之事,类不可取信,而再出于诸贼之招,被告之紧重,既非云征之比,至于体府复设之论,则渠之所自明者,只称挺时之诬陷,而未有明白证据,则直施徒配之律,实有乖于王法。鞫厅之再请鞫问,允合按狱之体,而依前判付举行之教,又出意外,臣等窃惑焉。当初定配于边远者,亦出宽贷之典,而及今更出贼招,而拿来之后,不为一番鞫问,降以徒年,移配于偏近之地,揆以狱体,宁有是理?听闻所及,莫不疑讶。前后情状之虚实,不可不究核而处之,请罪人申宗华,还收徒配之命,严鞫得情,以重狱体。近年以来,贪风大炽,赂贿公行,瞻聆所及,莫不寒心。同知李旰,为平安兵使时,黑貂裘一领,送于贼积家,军木三十同,鱼物十七駄,输送京中,以事权贵。统制使全东屹,谷物二百石,送于贼积家,马鞍十七部,一时造作,以为应求之用。江界府使郑德谦,剥割土民,聚敛人兵,载送赂遗,不知其数,曾为公清水使时,旧颓船,送于闵姓卿相家,犯禁松木,称以属公,造成妾家于洪州地等说,日昨筵臣,陈达于榻前,此非泛然风闻之比,而事之可骇,莫此为甚。若不查核实状,绳以重律,则将无以励廉耻而征贪婪。请同知李旰,统制使金东屹,江界府使郑德谦,并拿问,明查处置。答曰,不允。申宗华事,已谕于鞫厅之批,勿烦。末端事,依启。

○大司谏李翊,正言成虎征启曰,请亟罢赵䌹庙庭配享。请姜万铁依律处断。请柳赫然严鞫得情。各衙门之称以转贩,托公营私,为近日痼弊,诚可寒心。向者守御厅,载送诸邑物货于各道兵、水、统营,勿论本货贵贱,价本勒令从优,承望之徒,随其物力丰薄,多寡不一,而其中庆尚兵使元相,象毛一斤之价,折之以三十两银子,论以市价,不啻什倍,而又称以别封,加送五十两银子于大将本家,十目所视,欲秘难掩,人言藉藉,久而未已,其乘时衒能,媚悦权贵之状,殊极痛骇。前统制使尹天赉,曾在统营时,闻其子就商,见塞于将领之选,辇致重赂于一二权门,以为解憾媒爵之地,如豹皮、鹿皮、刀剑数十种物目,其时士夫,至有目见而言之者。其贪饕善事之罪,不可不严治,以惩他人,请前庆尚兵使元相,前统制使尹天赉,并拿问,明查定罪。答曰,不允。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左议政郑知和箚曰,伏以臣,昨于鞫厅,猝然寒战,手足阙冷,精神昏瞀,扶曳还家,达夜叫苦,末由起动,决无供职之势。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递免臣职,俾得及时调治,千万幸甚。

○户曹判书闵维重疏曰,伏以臣,昨于前席,重被近臣之指斥,浼亵天听,羞辱朝绅,惶惧惭恧,靡所容措。退窃惟念,持身无状,冒犯科条,人言之来,实所自取,反复循省,尚谁咎哉?惟宜蹙伏私室,恭俟谴罚,而适当讨逆之日,忝在按狱之列。事体至严,不敢猥引私义,抗颜冒耻,来诣鞫厅,狼狈至此,尤增闷蹙。伏乞圣明,俯谅危恳,亟递臣职,仍治臣罪,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卿不必为嫌,卿其安心勿待罪,从速行公。

○答左议政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病如此,予甚虑念。未参鞫狱,别无所伤,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遣御医看病。以上烬馀

闰8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锡鼎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安世征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月入东井星。

○传曰,领、右相引见。

○政院启曰,守御使赵师锡,来诣请对矣。传曰,引见。

○上御兴政堂,引见领议政金寿恒,右议政闵鼎重,守御使赵师锡。右副承旨尹趾善,注书安世征,记注官尹葕,记事官曺夏卿入侍。

○上以使臣别单状启,授金寿恒读之。至与张孝礼问答一款,上曰,观此孝礼发明之状,则吴始寿做出之事,明白无疑,积之当初不问于孝礼者,亦可知矣。以我国臣子,而做出不忍闻之言,诚不胜骇惋痛迫之心矣。金寿恒曰,乙卯二三月间,臣待命江上,故未能详知此事,而人言吴始寿,不为状启而陈达于榻前云,然乎?上曰,乙卯三月慕华馆举动时,吴始寿请对启达矣。其后备局引见时,许积亦以此言陈启矣。闵鼎重曰,观此状启,则做出情状,昭昭难掩,凡为臣子者,孰无愤惋之心乎?上曰,此非寻常罪人之比,不可使禁府,循例问之。吴始寿拿来推鞫,其时差备译官朴廷荩,为先究问,可也。尹趾善曰,鞫厅设于何所乎?上曰,今番鞫厅,已毕,处所,仍前为之。上曰,当初元老、万铁之所隐讳者,得因李元成之发口,凶逆之漏网者,皆已伏法,则元成当有别样论赏之举矣。金寿恒曰,李元成发告,虽在于元老等上变之后,而元老、万铁之当初隐讳情节,实因元成之告,而毕露无馀,则其功固为不少。且元成,因他人,得闻元老之有隐情,不胜愤慨,有此上变,则其为国之诚,实非元老辈不得已上变之比矣。闵鼎重曰,初因元老之不尽吐实,治狱犹有所未尽痛快者,元成告变之后,首末情节,毕露无馀,中外人心,莫不为快。比之于辛卯年申琥等之功,似为尤矣,而既与当初首告之事有别,则虽不可录勋,自上斟酌论赏,似宜矣。上曰,录勋则虽不可为之,特为超二资,令该曹相当职除授,逆家财产田民,亦为量给,可也。金寿恒曰,赵彬则似不可不罪矣。闵鼎重曰,赵彬,初虽不知逆情,而狱事既出之后,知元老之有隐情,言于元成,使元成告之,而渠则不为发告。虽不可以重罪罪之,不可全然置之矣。上曰,此与同日逆党者有异,且功过相准,特为置之,可也。金寿恒曰,赵嘉锡随事尽言,(而))自是长处,有怀必达,言多可取,故[而]日昨入侍时,至于刷还一事,其言则是,而举名大臣,事体不当,故昨于鞫厅之坐,略言其意,则引以不近之古事,而辞气愤戾,举措颠倒,故以事体上请推考矣,至于特命罢职,诚为过重矣。闵鼎重曰,请推之意,只为其有损于事体,而以言事而罢其职,则似有害于言路矣。上曰,赵嘉锡不讳之诚则可尚,而至举大臣之名,直为论斥,事体不当,故特罢其职,以示警责之意耳。上曰,近观诸贼之招,其所生心造意,无不假托礼论,以为图济凶谋之地。顷者大臣,亦尝以此为言矣,今此使臣别单中所载前日所云云者,又皆出于欲为挤陷宋时烈之计,诚为痛心。宋时烈,职牒还给,可也。守御使赵师锡曰,南汉城操,近缘连岁凶荒,停废已久。今秋操习,似不可不为,而不但臣以伴送使,明将西下,敕使先声,又为出来。当此畿邑出站多事之时,势难并行,今秋城操,姑为停止,待明春为之,何如?上曰,今秋则事势如此,虽不可为之,而莫重操炼之举,不可每每停废,待明春举行,可也。师锡曰,在前不得操炼之时,则分送从仕官及中军别将于京畿、江原等道,点视军兵矣。今亦待秋收毕后,即为分送各邑点阅,何如?上曰,依为之。师锡曰,前守御使闵熙,称以转贩,本厅军需,分给于京外各人,其数多至银子五千馀两,以杂物折价以给者,亦不下三千馀金,而无一收捧,故臣授此任之后,多般督征,而所捧之数,亦不过三百馀两,盖缘各道及刑曹、汉城府,本厅关文,视之寻常,初虽捉囚,旋即放释,不肯着实举行之致。若此不已,则莫重近万军需,终无毕捧之期,诚极寒心。申饬各道及刑曹、汉城府,此后本厅所囚各人,切勿径先放释,使之一一督征,期于毕捧,何如?上曰,依为之。师锡曰,今春敕使时,远接使闵黯,有敕使见拨辄惊之状启矣,今使译官,问于李一善,则一善曰,其时皇帝,有遣使致祭于白头山之意,欲为借路于朝鲜,故俺等来此之后,虑或有此事,而有何见拨辄惊之事?云矣。上曰,其事不无苗脉矣。尹趾善曰,下番申曅,以传谕事,出去未还矣。以兼春秋入侍,事甚苟简,申曅,请推考。上曰,因公事出去,勿推,可也。趾善曰,富宁府使闵暹,为统制使,闵暹到任然后,全东屹,当为拿来,新除授富宁府使,催促发送,何如?上曰,数日内,催促发送,可也。大臣既出后,上招命尹趾善曰,金益勋、申范华、李元成,依靖社功臣别单例施行,而此外有功劳人,元勋,相议抄启,可也。

○有政。吏批,判书李尚真,参判李敏叙,都承旨吴斗寅进。以崔锡鼎为承旨,李翊相为右尹,李玄锡为校理,申琓为副修撰,金衡重为安奇察访,尹理济用正,洪处宇为造纸别提,柳之发为江界府使,安缜为兵曹参知,李集成为刑曹佐郞,尹挟为健元陵参奉,尹诚教为昌陵参奉,尹垿为禁府都事。学录单,金以铉。知制教,赵持谦、林泳、李秀彦、李彦纲、李墩、李玄锡、洪万遂、权斗纪、朴致道、韩构、沈濡、韩泰东、安厚。庆基殿参奉张尽,南别殿参奉李柱吉,相换。左尹李翊相,右尹金益勋,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鼎锡,兵曹参议安缜,参知朴纯,通政林希逸、郑希慎,今加嘉善。年八十老职,前都事朴之屏,学生金世禄,今超通政。年八十老职,江界府使柳之发,今加通政。

○兵批,参知崔锡鼎,右承旨崔逸进。闵暹为统制使,洪万容为副摠管,朴瓒为南阳监牧官,崔后亮为佥知,朴之屏、金世禄为副护军。统制使闵暹,今加嘉善。

○政院启曰,李元成,今日政,加资下批事下教,而吏批政官,既已罢政出去矣。政官,更为牌招开政乎?传曰,依为之。判书李尚真,参判李敏叙,左副承旨黄儁耉进。兵批,判书金锡胄,参议安缜,参知朴纯,左副承旨黄儁耉进。出身李元成,今超嘉善。

○吏曹口传政事,以权胄为禁府都事。引仪李箕锡,禁府都事郑治,相换。

○崔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臣等以自上郊外举动为闷,累度开谕于大通官李一善,则一善以为,都监,以俺阻搪于中间乎?上使为人极难,终不回听,今不敢更为开口。俺当进往副敕房,使之转嘱于上敕,仍即往副敕所在之处,多般措辞,则副敕,即以为然,使次通官吴孝澄,通于上敕,则上敕以为,饯宴,乃是主客间应行之礼,俺如使回到本国,皇帝若问饯宴与否则俺将何辞以对乎?虽以雨势为言,明日若不开霁,则俺等亦将不得发行,何可以此为言乎?宴享不必设行,只以茶礼行礼,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既以饯送于郊外,则只设茶礼,勿行宴礼,其在主人之道,事涉埋没之意,措辞请行,可也。

○崔锡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依传教,以明日郊外饯宴设行之意,使差备译官,措辞以请,则敕使答以设令今日雨晴,明日道路,想必泥泞,动驾郊外,极知未安,而此则自上尊敬皇帝之意,俺等虽不敢擅自请停,而至于饯享,乃馈享俺等之礼,盛设略设,元非关重,且宴享则礼繁,恐有自上酬酢之劳,依前送言,勿行宴礼,只设茶礼,宜当云。敢启。传曰,知道。宴床,乃令措备待候,以为临时更请之地。

○又以迎接都监言启曰,自前敕行回程之日,自上若不得出饯郊外,则或有别遣中使敬问之例。今番则既以郊外举动定夺,则似无别遣中使之举,而昨者错认前例,以似难停废,至于启请,不胜惶恐。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查奏文书撰出之后,书示敕使,则文字间,多有改正之处,且令一依其所改,俾无彼此异同之弊。若其无害于义者,则不必强争,而其中皇帝敕谕以下十字,曾前奏文,本无举论之例,故累次往复,而终不回听,不得已自都监,依其言书给,一本书入,以备睿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顷日鞫厅启辞判付内,罪人姜万铁,特为减死,姑待狱事究竟,还发配所事,命下矣。狱事既已究竟,而台谏方以按律论启,不得发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今此推鞫问事郞厅,以前日启下四员,仍令来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鞫厅大臣意启曰,罪人李元祯,既已物故,时无推鞫之事,姑为罢出之意,敢启。传曰,无他推鞫之罪人,罢出,可也。

○又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后来敕使,迎接都监堂上以下仍察事,自备局既已启下矣。都监郞厅本寺判官李曼著所掌职务,一寺中最为紧重,若又仍察都监之任,则本掌之事,殊甚虚疏,李曼著都监郞厅,使之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曰,推鞫姑罢。

○大司谏李翊,正言成虎征启曰,请罢赵䌹庙庭配享,以重祀典。请发配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请罪人柳赫然严鞫得情。请庆尚兵使元相,前统制使尹天赉,拿问明查定罪。措语见上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大司宪吕圣齐,掌令朴元度、林泳启曰,请罢赵䌹庙庭配享,以严祀典。请申范华远地定配。请罪人姜万铁依律处断。请罪人柳赫然严鞫得情。请罪人申宗华请刑启辞,李云征一体徒配事。措语见上为国之道,必先明朝论之是非邪正,然后人心服而国势尊,诐言绝而群枉伏,如此然后,涤荡之典,宽平之政,乃可施也。前日朝纶[朝论],其大关捩,专在于假借礼论,构陷善类,以修怨郤,以图权柄,终至于必请告庙,则此其眩乱白黑,矫诬神人之罪,固已上通于天矣。及其圣心开悟,时事变更之后,则所当声罪致讨,以正一世之枉直,而至今未遑,物情方郁。近观诸贼招辞,则告庙之论,其意不但为网打士林,其究在乎谋危内殿,则其为凶惨之极,诚有不忍闻者矣。一时为此论者,虽不可谓与知凶谋,而执迹而观之,难免为表里助成之归,则非但当初构诬之为可罪也,其时首发此论之台官,不可不治以重律。其后宋时烈按律之请,与告庙之论,同一机关,其罪宜无异同,请告庙及按律首发论台官,并摘发远窜。自古外朝之臣,不与宗班交游,其所以为防者严矣。况如近时逆魁,则身居近宗,地嫌势逼,虽其包藏祸心,有非人人之所共识,稍知自守之道者,岂容投迹于其门?成川府使李端锡,曾为庆尚监司时,往辞于柟家,至今公议,莫不鄙恶,而弹章尚未及,其何以服人心而伸公议?请成川府使李端锡,削去仕版。臣等伏见承旨赵嘉锡特罢之命,臣等窃以为过也。大臣礼绝百僚,固所以严体统,而优容言者,俾无所忌讳,亦是帝王之大度,其义固并行而不悖也。赵嘉锡所奏之事,既非爽实,而君父之前,举名大臣,初非损伤事体之事,则固未可非也。若其鞫厅问答之际,乃有忿争颠倒之举,则未为无失,而亦不过辞气间细故耳,至下特罢之教,其非所以优容言者,其弊必至于事关大臣,莫敢显斥,此岂盛世之事?请还收赵嘉锡特罢之命。答曰,不允。末端事,已谕大臣启辞之批,勿烦。

○左议政郑知和疏曰,伏以臣,猥将贱疾,仰渎宸严,伏蒙遣医看病,宣赐珍剂,惶感圣眷,称塞无阶。臣持身不谨,冒犯科条,筵臣指斥,实所自取,内讼不暇,尚谁咎哉?仰首自劾,亦其猥亵,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仍窃伏念,君前臣名,例也,论人罪过,举名陈达,事例固然,有何不可?因鞫厅请推启辞,罢职之命,出于意外,谴罚太重,臣于此,惊悚闷蹙,益无所措。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命先削臣职名,仍治臣罪,以严国法,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年少过激之斥,不必为嫌,承旨之特命罢职者,实出于敬大臣尊体面之意也。卿其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以上烬馀

闰8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黄儁耉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同副承旨崔锡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仕直金沆。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酉时,四方昏濛,若下尘。

○政院启曰,宰臣晋平君泽,驰往馆所问安,则敕使答以俺等,国王德分,无事经宿,而每遣宰臣下问,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禁府启曰,前庆尚兵使元相,前统制使尹天赉等,拿问后定罪事,传旨启下矣。尹天赉,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而元相,时在济州牧,依例府书吏,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领议政金寿恒所启,刑曹启目,权歆移本府处置事,允下矣。权歆方待命于本府,即为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出来谢恩使书状军官边逖家人来告,逖之书封,bb来b自先来之便,而封内有清人书简七封,小囊一个,乃是自北京所扺敕行之书,而逖之书中,不为言及传书之事,未知其由,不敢留置,来纳都监云。以其书封、小囊,入给馆所之意,bb敢启b。传曰,知道。

○敕使出往时,初吹日出,二吹辰初,三吹辰末,出军令。

○下直,清安县监朴一开。

○谢恩,副摠管洪万容,济用正尹理,禁府都事权胄、李箕锡,知制教林泳。

○禁府,尹天赉、金孝清拿囚。启。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申琓,时在京畿广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大驾还宫后,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今番鞫厅大臣以下,依例书启。

○院前启,请罪赵䌹庙庭配享,以严祀典。请罪人姜万铁按律处断事。请柳赫然严鞫得情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府前启,请罢赵䌹庙庭配享,以严祀典。请罪人申范华远地定配事。请罪人姜万铁按律处断事。请罪人柳赫然严鞫得情事。请申宗华严鞫处断事。告庙及按律首发论台谏摘发远窜事。成川府使李端锡削去仕版事。措语见上臣等昨请还收承旨赵嘉锡特罪之命矣,伏承圣批,以已谕于大臣之批为教。臣亦非不知圣上尊礼大臣之意,而第念尊礼大臣,固所以严体统,而优容言者,俾无所忌讳,亦是帝王之大道,其义固并行而不悖也。赵嘉锡所奏之事,既非爽实,而君父主前,举名大臣,初非损伤事体之事,则固不可非也。若其鞫厅问答之际,乃有忿争颠倒之举,则未为无失,而亦不过辞气间故细耳,至下特罢之教,甚非所以优容言者,其弊必至于事关大臣,莫敢显斥,此岂盛世之事?请还收赵嘉锡特罢之命。答曰,不允。以上烬馀

闰8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郑载禧。右承旨崔逸。左副承旨黄儁耉。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锡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金沆。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电光。二更,流星出危星下,入坤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

○谢恩,校书副正字裵舜和,江界府使柳之发,定山县监宋有栻,连山县监宋奎明,安奇察访金衡重,知制教洪万遂,护军南二星,学录金以铉,刑曹佐郞李集成,右尹金益勋。

○左副承旨黄儁耉辞职上疏。入启。踏启字。

○药房启曰,夜来霜寒颇紧,伏未审圣候,若何?累次劳动之馀,昨又驾临郊外,玉体不瑕有伤乎?两慈殿气候,近来亦得安宁乎?臣等无任仰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两慈殿气候安宁,予亦无事矣。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安世征病,代金沆为假注书。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左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病未进参于宾厅之坐,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之疾病,累日弥留,予甚虑念。卿其安心勿待罪,益加善摄。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吏曹启曰,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今日引见时,庆尚道敬差官权是经改差,其代今日政差出事,定夺。

○武一所,出榜,诣阙。

○掌令朴元度启曰,臣于顷者,以李旰等拿问事,与同僚论启蒙允矣,今闻筵臣陈达之时,初无军木三十同之说云。李旰之贪饕善事,国人之所共知,其所输送京中,以事权贵者,不止三十同,而启辞中所谓筵臣陈达于榻前者,未免为失实之归。长官既以此引避,则臣何敢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前启,日暮,姑停。

○引见时,大司宪吕圣齐所启,顷日筵臣,以李旰等赂遗之罪,陈达于榻前,其在事体,不可置之,随其传播之说,论启蒙允矣。今闻前承旨赵嘉锡以为,李旰军木三十同赂遗之说,非其所达云,请以拿问处置者,盖出于明查虚实之语,而论人贪赃,初不详审,军木一款,未免爽实,臣之所失,固已大矣。且即者吏曹参判李敏叙,以会盟祭时赏格太滥事,陈达。虽非指斥臣身,臣以暂时赞礼之任,至蒙加资之恩典,当此滥赏澄汰之时,亦安得晏然?以此以彼,理不可仍冒台职,请命递斥臣职。上曰,勿辞,退待物论。正言成虎征所启,请罢赵䌹庙庭配享,以严祀典。上曰,不允。又所启,姜万铁依律处断事。上曰,勿烦。又所启,柳赫然严鞫得情事。上曰,勿烦。

○引见时,兵曹判书金锡胄所启,畿甸农事,今年则始有登熟之望矣,不幸风损水伤,又未免为失稔。大同收米,连岁裁减之馀,今年亦将不得准捧,秋收米则为先尽捧,而春收米则姑待本道灾实磨勘,追后定夺,宜当。且营官需、使客支供等米,年年皆以凶歉权减,今年既未登熟,则亦难复古,仍为减给似当,议于大臣,且与户判通议,则佥议并如此矣。上曰,依为之。又所启,会盟祭后,录勋都监之事,宜若可以即完,一房所掌会盟轴,尚未正书,三房所掌原从录券,则鞫狱罢后,始可勘定从勋,故尚未及始役,而一房郞厅李公权,三房监造官朴世𤎱,相继在丧,其代并为差出,以为完役之地似当。崔锡鼎,以录勋都监都厅,未及完役之前,因他赏格,有陞秩之命,而元从勘定,若非详知首末之人,难以为之。且诸都监毕役后,例有仪轨修正之事,而仪轨之详略疏密,皆由于都厅之能否公拙[工拙],不可人人而为之。崔锡鼎,今虽职在近密,事务颇剧,而使之仍为管其事,实合事宜,敢此仰禀。上曰,依为之。上曰,宋尚敏,为师讼冤,其情可恕,而渠是儒生,无职名可以还给者,如何而可也?金锡胄曰,尚敏之疏,为其师讼冤,虽知国有重律,而触冒尽言,盖其意本欲为师致死,刑流窜殛,固置之度外矣。其时适与有浈投书之变而相会,终至鍜炼成狱,而天威严重,又有治以逆律之教,国人至今,莫不叹其节而哀其死。今者圣明,既已洞烛事状,特命除其罪名,则岂不为圣明之美事乎?闵鼎重曰,宋尚敏之本意,非欲非毁已定之邦礼,以其师被人构陷,将陷死罪,为至冤极痛,陈其受诬曲折,故不得不推本礼论而言,臣等前日,既已略陈于榻前矣。为师讼冤,而身被逆名,实为痛冤。今若特命,去其逆律二字,则此足为伸冤矣。上曰,宋尚敏,除其罪名,子孙亦勿废锢,以示开释之意。领议政金寿恒所启,臣有所怀,敢此仰达,前江西县令赵根,被逮于宋尚敏狱事,受刑定配矣,圣明下烛其冤状,特命宥释,而今才身死。根曾经先朝侍从之列,与他人有别,而既死之人,则虽在削职之中,无书入岁抄之规,自上无以知其存没,前既有恩宥之举,则恐不无矜恤之道,敢此仰禀。右议政闵鼎重曰,尚敏三疏,虽因触犯邦禁,受刑而死,而其意只在于为师讼冤,至于根,则以参见尚敏之疏,并受刑戮,尤为冤抑矣。金锡胄曰,尚敏,当初欲为陈疏之时,根与申启澄,力止之故,不果上。此则无可罪之事,而臣待罪政院时,自上欲见尹善道疏,而疏本既已付火,故不载于《政院日记》中。臣闻赵根《庚子录》,载其疏,探问于根,则所谓《庚子录》,既已借人閪失云,此则其时承旨郑维岳,亦知之矣。至尚敏推鞫之时,使赵根现纳《庚子录》,则根以閪失为对,而以此至于受刑定配,事涉冤抑矣。上曰,赵根,职牒还给,分付该曹,依例外置赙,可也。吏曹参判李敏叙所启,臣顷在试院,久未入侍,今虽后时,区区所怀,不敢不达矣。为国之道,莫重于刑赏,而窃观朝家,近日以来,多有过当之举,至如会盟祭后赏格,尤为滥杂,而其中捧血官三十馀人,以暂时之劳,皆蒙陞叙之典。直长之陞六品,犹有积仕者,至如才为监役、都事者,亦皆陞出六品,滥杂莫甚,赏典如是太滥,则后无以继之,且启妄冒之弊,不可不还收,论以他赏矣。领议政金寿恒曰,虽有前例,爵赏不宜如是滥觞,况无前例之可据,而有此过中之举,则日后之弊,亦甚可虑矣。李敏叙曰,诸葛亮曰,威之以法,法行则知威,限之以爵,爵加则知荣。古人于干戈抢攘之时,犹且爱惜爵赏,当此无事之日,岂可以微劳,轻用赏典,使官方太滥乎?上曰,御前捧血官,升叙,其馀,以儿马赐给,可也。又所启,亲功臣众子加资事,亦甚未安,《丙戌年誊录》中,亦无明白可证之端,而外论,皆以为无前例云。且今此论赏,异于超擢,若有可用之才,则自可擢用,而不当无前例而滥加资级,功臣众子加资之命,还收,似当矣。上曰,亲功臣众子等陞资,还收,熟马赐给,可也。又所启,臣待罪知馆事,供士之意,曾有变通之教,而生鲜㕓,鱼物㕓取用之规,有同攘夺。虽难如前还设,而群议皆以为,此自古流来之规,今不可猝革,而虽欲变通,若使户曹给价,则亦非可继之道,不如依前仍存,禁滥杂之弊,为当云矣。金锡胄曰,馆人之取用于鱼㕓,亦有曲折。盖祖宗朝,折受海坪捉鱼之场,而市人等所卖鱼物,皆出于折受处,故馆人取用于京市,仍成规例矣。百馀年流来之规,今难变通,酌定规式,使无滥觞,则似好矣。金寿恒曰,事势如此,则使之相议,酌定规式,以为定夺遵行,似当,而未定夺之前,鱼物价,使该曹一一磨炼题给,似当矣。上曰,未定夺间,自户曹价米优给,勿废待士之规,速为相议定式以入,可也。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洪万恢为户曹正郞,安垕为掌乐正,权是经为奉常正,李弘渊为工曹判书,金万埈为司宰直长,闵毅重为监察,安缜为承旨,权斗纪为庆尚灾伤敬差官。

闰8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安缜。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锡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金沆。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富宁府使赵国衡。

○谢恩,户曹正郞洪万恢,司艺申懹,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崔逸。

○户曹判书闵维重初度呈辞。入启。给由。

○伴送使书目,敕行,二十三日开城府止宿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敏叙,特进官具镒,承旨崔逸,玉堂洪万锺、洪万遂,假注书金沆,史官申日华,兼春秋尹葕。

○今日昼讲时,敕行将到,罪囚多滞,罪人拿来后,又有设鞫,此三事,俱系紧重,户曹判书,即为牌招,今日内禁府开坐事,榻前下教。

○府前启,赵䌹亟黜庙庭配享事。申范华远地定配事。姜万铁依律处断事。柳赫然严鞫得情事。申宗华鞫问事。告庙及按律首发论台官摘发远窜事。成川府使李端锡削去仕版事。承旨赵嘉锡罢职还收事。措语见上会盟祭时,执事诸人赏加恩典,前无规例,而今此赞礼等官赏典,皆出常格之外,施赏之滥,莫此为甚。况诸功臣支子之加赏及捧血官升出六品者,既因筵臣之所达,并皆还收,则此等滥授之典,尤不可苟然仍存,以启日后之弊,不但有乖于慎赏重爵之道,其为圣朝之谬举,为如何哉?请会盟祭赞礼官以下执事诸人赏加之典,并命还收,并引嫌而退。不参迎敕之班,固无可递之嫌,而赂物多寡,各有所闻,名目不同,其势固然,岂以与筵臣之启达,有所差违,辄自引避乎?揆以台体,不当如是,请大司宪吕圣齐,掌令朴元度,并命递差。答曰,不允。祭天同盟,固是国家莫重莫大之礼,决非寻常祀典之比,今兹赏加,少无未安之事,而如是论启,不亦太过乎?勿烦。赵嘉锡事,处置事,依启。

○院前启,请亟罢赵䌹庙庭配享,以严祀典。请姜万铁依律处断事。请柳赫然严鞫得情事。措语见上新启,三道统制之任,为任最重,必以武弁中有名望者差遣者,意非偶然,而新除授统制使闵暹,性本骄恣,为人嗤点者久矣。及授本职,物情为骇,不可以如此之人,畀之重任,以损国体,请新除授统制使闵暹递差。长兴库奉事吴相玉,傅会奸党,首唱邪论,所以背师附贼之郑介清,谓之儒贤,而挺身投疏,请建书院,因此干进,滥通仕路,士论之愤菀,久而愈激。如此党邪之人,决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长兴库奉事吴相玉,削去仕版。答曰,不允。末端事,依启。

○今日昼讲时,对读官洪万锺所启,臣才自安东上来,今因火田之说,敢达所怀矣。太白山,在于本府境内,乃是黄肠禁山也,山底居民入作之类,例斫板材,冒耕火田,积有年所。今春敬差官下去时,可合板材,终未准得,故道臣别定差使员摘奸后,偸斫冒耕人及曾前守令之犯禁者,查出启闻,适于其时,有讨逆颁赦之举,故守令则就理元情后,以宥旨前事,皆得蒙释,而偸作冒耕人,自本道依律定配者,通数邑合而计之,则五十馀人,而此辈之不得蒙宥者,槪因道臣,拘于体例,不敢以宥旨前事,有所仰禀而然也。朝家用罚,不宜异同,而赦宥之令,只行于朝臣,独不及于乡曲疏远之愚氓,不但渠辈之抱冤莫伸,朝家事体恐不当若是,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其时犯禁守令,以宥旨前事,既已蒙放,则不可异同,并为放送,可也。同知事李敏叙所启,臣待罪光州时,得闻州民传诵之言,且考草野所载之文,则州人朴光玉,明、宣两朝士类也。文科出身,且经台侍,言事退归,仍值壬辰之乱,与同郡人高敬命等,倡义起兵,而年老病甚,不能从军,在家应接,募兵聚粮等事,多所规划,未久身死。金德龄,亦是州人,而其事迹,尤为暴著,绝伦之勇,贯日之忠,穷天之冤,举世公论,皆比于宋之岳飞。其时冤死之状,曾在先朝,工曹参判李端夏,陈达于榻前,议大臣伸雪,赠兵曹参议矣。上曰,金德龄,岂海东名臣录所称翼虎将军者耶?敏叙曰,然矣。自上既观其录,则必能详知其人之本末矣。朴光玉,则曾前乡人,已为立祠,金德龄,则追后并享于其祠,名曰义烈祠,而时未请额。此人,文武虽异,而其忠义之节,则并出于一时,朝家亦宜褒奖,以劝后人,分付该曹,议于大臣,特为赐额,何如?上曰,令该曹议大臣,赐额。以上朝报

闰8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安缜坐直。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同副承旨崔锡鼎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金沆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只昼讲。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户曹判书闵维重上疏。大槪,一日之内,再承严召,不得不扶曳来诣阙下,而贱疾难可自力,剧任难可久旷,乞递本职兼带,以幸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虽有一时微恙,方此鞫狱未毕,客行启道之日,度支金吾重任,决不可一刻暂旷,卿其安必勿辞,从速察职。

○昼讲入侍,同知事李翊相,特进官郑载嵩,承旨郑载禧,玉堂李玄锡、朴泰逊,假注书金沆,史官申曅,兼春秋尹葕。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备忘记,领议政金寿恒,领府事金寿兴,左议政郑知和,右议政闵鼎重,各熟马一匹面给,判义禁闵维重,知义禁李观征、郑载嵩,同义禁李翊相、南二星,问事郞厅李师命,副修撰朴泰逊,各熟马一匹。知义禁吕圣齐,大司谏洪万容、李翊,右副承旨任相元,问事郞厅李玄锡、申琓、洪万遂、李墩,别刑房都事鱼震陟,文书色都事权秀荣、李宇成,各半熟马一匹。知义禁金德远,大司宪申翼相,同义禁李敏叙,右副承旨赵嘉锡,左副承旨黄儁耉,执义崔后尚,掌令朴元度,奉教李玄纪,刑房都事徐来益,各儿马一匹。承服罪人拿来都事洪受泰、李行迪,假都事卢潪,并六品迁转,已出六品者,升叙。假都事柳必兴、李基华,并放送。假注书尹德骏、郑来祥、许墀,前奉教李万元,记注官郑尚献、尹葕,别刑房都事赵远朋、李彦纪,假都事李柱汉,文臣色假都事沈若虚、柳时三,别刑房都事李休征、郑治、李执成,都事文弼道,各上弦弓一张。罪人拿来假都事林柏寿等十三员,各不妆弓一张。承传色内官吴善业,熟马一匹。金铉、金善弼,各半熟马一匹。全以性、申潭,各儿马一匹。司谒李厚起、庾重安,各儿马一匹。两门司钥李徽诚等三人,不妆弓一张赐给。

○传曰,宜丰君南斗北,前日为国之功劳,实合于二等,而既已勘勋之后,虽难挠改,不可无优待之举。逆贼籍没中奴婢二十口,田畓三十结,特为加给事,言于该曹。

○传曰,史官四员待命,骑马十二匹立之,津船内摘奸。

○府启,请亟罢赵䌹庙庭配享,以严祀典。请申范华远地定配,姜万铁依律处断事。柳赫然严鞫得情事。告庙及按律首发论台官,并摘发远窜事。请成川府使李端锡削去仕版事。会盟祭时执事诸人赏加恩典,亟命还收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院启,请亟罢赵䌹庙庭配享事,姜万铁依律处断事,柳赫然严鞫得情事,统制使闵暹递差事。答曰,勿烦。

○午时,二十五日上御资政殿。昼讲时,特进官郑载嵩,同知事李翊相,参赞官郑载禧,侍读官李玄锡,检讨官朴泰逊,假注书金沆,记注官尹葕,记事官申曅入侍。此下皆缺

闰8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安缜。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崔逸坐直。右副承旨尹趾善坐直。同副承旨崔锡弼服制。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金沆仕直。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只昼讲。

○下直,金泉察访金晋明。

○谢恩,京畿水使李枝远,军资主簿申汝晳。

○工曹判书李弘渊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水曹本非剧务之职,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备忘记,京驿马,常常待候,以备缓急不时之用者,意非偶然,而今日诸处津船摘奸时,骑马十二匹立之事,备忘已下之后,该曹称以上番马,无一匹待候云,而累度催促,无意备立,致令奉命中使史官,久留中路,乘夜入来,此实前所未有之事。其在平常无事之日,尚且如此,则脱有警急,将不得传命,岂非寒心者乎?上番马,虽或出使,下番驿马,所当趁即备立,而当该色郞,尸居其职,终不留意之状,诚极痛骇。不可与入直堂上,一体问备而止,兵曹当该郞厅,拿问定罪,色吏,各别严刑加罪,以为征后之地。

○持平林泳启曰,臣于日昨,得寒疾而猝重,不得不呈单请急矣,苦痛之顷,召牌适降,委顿床席,竟未祗赴,诣台自列,亦且未能,俟病少间,今始来避,逋慢之罪,固无所逃。且同僚,以论事间一语爽实,亦既引避见递,臣亦安得晏然?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户曹判书闵维重上疏。大槪,疾病情势,俱难在职,更伸前恳,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才局刚明,实合度支之任,虽有一时之微恙,此时此任,靡卿其谁?至于顷日筵臣所陈之事,已谕于前疏之批,尤无深嫌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左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敢陈危迫之恳,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疾病,予已知之。今兹特勿刷还之命,实出于尊礼大臣之意,亦有孝庙朝故事,卿何过辞乎?卿其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以副予望。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昼讲,入侍知事金锡胄,特进官具镒,承旨尹趾善,玉堂李玄锡、朴泰逊,假注书金沆,史官申曅,兼春秋尹葕。

○兵曹,庭试一所试官,武科,朴信圭、柳重起、琴禹及,参试官三,元㯙、韩翼世、金重器。二所试官三,南二星、柳时来、李立身。参试官三,金一夔、李晟、李时格。

○拿问现告,兵曹佐郞许悏。

○禁府,许悏拿囚。启。

○今日昼讲时,兵曹参议朴纯,参知朴泰尚,牌招察任,黄海都事金督,除署经发送事,榻前定夺。

○领府事金寿兴箚子。大槪,恳乞还收赐马之命,以重赏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顷因元老之凶暴,只告逆魁,凶谋徒党,不尽吐实,人心之愤菀,久而愈激矣。幸因元成再告之举,卿等浃月勤苦,尽心按问,致令情状毕露,凶徒伏法,岂可无酬功之典?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兵曹判书金锡胄箚子。大槪,伏睹备忘记,有色郞拿推之命。臣职在一曹之长,惶恐待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下番马趁不备立之责,专在于色郞矣。昨日备忘中,入直堂上,亦有所区别,则于卿尤无一毫引嫌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右议政闵鼎重箚子。大槪,乞寝颁赏之命,以幸公私事。入启。领议政箚子。大既,更伸前席之恳,乞收赐马之命,以重赏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等安心,勿辞领收焉。仍传曰,遣使官传谕。

○幼学郑澍等上疏。大既,痛辨先祖被诬之冤,冀正杨梦举罔上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辞,当令庙堂禀处。

○谢恩,献纳尹□□,大司宪金万重,参知朴泰尚。

○府启,请罢赵䌹庙庭配享事,申范华远地定配事,姜万铁按律处断事,柳赫然严鞫得情事,申宗华依律处断事,告庙按律首发台官远窜事,成川府使李端锡削版事,会盟祭赞礼官以下执事诸人赏加之典,并命还收事。引嫌而退。同僚见递,固无可嫌,而因疾违牌,势难在职,请持平林泳递差。答曰,不允。李端锡,姑先推考,观其缄辞而后处之。处置事,依启。

○献纳尹敬教启曰,臣庸愚谫劣,无所肖似,重以罪戾山积,尤悔难逭,逐斥北塞,踪迹孤远,自分圣世之弃物,无复有望于清朝矣。不料圣恩如天,荐授以清要之职,前后迁除,俱极僣猥,居常愧惧,若无所容,千万梦寐之外,又有薇垣新命,惊惶感泣,尤不知置身之所。顾臣鲁下之才,无一可取,虽庶僚冗官,尚以不称为惧,况此言责重任,岂敢偃然承当,以贻四方之笑骂乎?兹敢仰陈实状,冀蒙斥退,而见阻喉司,无以自达,徊徨闷蹙,进退路穷,缩伏私室,恭俟处分矣。意外召牌,遽降于此际,分义所在,不敢不趋走承命,而臣之情势,决不可一日在职,以玷官方。且臣曾在前任时,以体例间事,被推于政院,又以试射无分,方在问备之中,前后推缄,未及勘律,以此以彼,俱不当仍冒台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推考荡涤。

○今日昼讲时,知事金锡胄所启,庆尚右兵使李穦,性本果刚,到处见败,及授此职,多取军民之怨,不可仍付专阃之任。大臣之意,亦以为宜递云,李穦,递差,何如?上曰,递差,可也。检讨官朴泰逊所启,凡入侍举行条件,必于其日书入,例也,而许多记事之际,或有匆卒疏略之患,故翌日书入,仍成近例矣。今二十三日入侍举行条件,注书不即书入,迁延至过数日,其在事体,殊涉怠慢,不可无警责之道矣。上曰,当该注书,推考,可也。参赞官尹趾善所启,前居山察访许,以桢、柟射伴,定配于吉州。而居山属驿,亦在于吉州,以才递察访之人,定配于其地,不无贻弊驿卒之端,不可不移配他邑矣。上曰,分付禁府,移配,可也。

闰8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安缜。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锡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金沆。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左水运判官金万增,司宰直长金万埈,学正安世征。

○武二所,出榜,诣阙。

○左议政郑知和箚子。大槪,冒进[陈]危恳,乞收成命,以重赏典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领受焉。

○掌令安后泰启曰,臣于顷日在试所时,同僚以柳赫然依前传旨赐死论启事,简问于臣,臣以谨悉书送矣。伊时同僚,以不请鞫问,见非物议,引避皆递。臣以联名参启之人,在于试所,未即自列,罢场之后,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昼讲,明日为之。

○修撰洪万遂上疏。大槪,父病甚重,决难供职,亟许递改,俾得专意救护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父病。

○正言成虎征启曰,掌令安后泰,引避退待,处置归于本院,而臣于安后泰,有婚家相避之嫌,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翊启曰,并引嫌而退,不请鞫问,见非物议,果难仍在。既是相避,嫌不处置,其势固然。请掌令安后泰,正言郑勔递差,正言成虎征出仕。答曰,依启。

○前启,无城上所,姑停。

○京畿监司书目,杨州呈,以副应教李濡辞职上疏上送事。启。递差。

闰8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安缜。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锡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金沆。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五更,流星出天中淡云间,入巽方天际,状如拳。

○下直。连山县监宋奎明。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呈,以陈慰使一行,二十四日,无事还渡江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禁府,许,理山府移配。启。

○昼讲入侍,特进官具镒,同知事李敏叙,承旨安缜,玉堂李师命、朴泰逊,假注书高益亨,史官申曅,兼春秋郑尚献。

○备边司启目粘连,全罗道儒生柳景瑞等上疏云云,历举罗积、安敏孺、吴相玉、杨梦举等,以追削古[故]相臣郑澈官爵及复郑介清书院事,投疏诬罔之状,缕缕陈辨为白卧乎所,己丑治狱始末,有载其时事籍,郑澈被谮曲折,自有荐bb缙b绅间公论,前后媢疾构害之言,不必多辨,而至于仁祖朝反正之初,博询耆旧诸大臣之议,特命复其爵秩,朝家之处分巳定,士林之是非自明是白去乙,乃于五十馀年之后,一种乡曲无赖之辈,承望积、鑴辈风旨,不有圣祖成命,乘时鼓煽,敢请更削已复之爵,其诐邪诪张之习,诚极可恶,而圣明,业已洞烛其情状,严辞峻斥,俾不得售其奸计,则到今更无可论之事是白乎旀,介清书院段置,因道臣启禀,该曹覆启,既有撤毁之命是白遣。果积等四人,欺诬天听,傅会邪论之罪,不可无征励之道,除因台启已削版者外,朝官则令攸司一体科罪,儒生,令本道参酌定罪,何如?启。依允。

○院启,请亟罢赵䌹庙庭配享。请姜万铁依律处断。请柳赫然严鞫得情。请统制使闵暹递差。措语见上近来仕路之淆杂,专由于初入仕之不能精择,澄汰之举,不可已也。司赡寺直长罗斗三,为人浮薄,主张乡论,多行不义,人皆唾骂。司赡寺奉事成大显,以贪武之子,元无行谊之可观,而投疏立功,拔身白徒,物情骇然,久而未已。请司赡直长罗斗三,奉事成大显,并命汰去。答曰,不允。柳赫然,仍前传旨赐死。汰去事,依启。

○昼讲时,同知事李敏叙所启,今此狱事,虽与前日逆狱,大有首尾,而当初元老、万铁之不尽吐实者,今则凶谋逆节,毕露无馀。或有前日发端,而今始究竟者,或有前日全然掩讳,而今始彰露者,至于前日告者,今为承服之贼,伏法被诛者,亦至五六人。不可以曾已告庙之故,难于再告,而仍废应行之礼。群情皆以为,告庙颁教,不可不为矣。上曰,凶徒既已承服抵法,则所当即为告庙,而事系前狱,以一事再告,为持难矣。侍讲官李师命曰,此事与前狱,虽是一串贯来,而元成发告之后,再成鞫厅。其团束屯民,胡服犯阙等情节,既已明白毕露,至于图废内殿之语,尤极凶惨。此皆元老辈前所掩讳,而今始彰著者,固不可不告庙者也,而且上年,因有浈凶书之变,告庙祭文中,并举议礼一节,有若以礼论,为有浈凶谋根柢者然,其矫诬神人,敢售阴凶之计者,到今尤为明白彰露,此亦不可不添入于告文中矣。至于颁赦,则一事再行,固为不可,而告庙颁教,则不可不也。上曰,议于大臣而为之。特进官具镒所启,臣待罪勋府堂上,敢有所达矣。前佥知安应昌,以功臣嫡长,入于会盟祭后书启中,既蒙加资之命,而未及下批,前一日身死,故因吏曹启禀,终未蒙恩典,事甚冤抑。若以应受加资,仍为追赠,则其在朝家恩赏之道,似当,而且有已行之前例,故敢达矣。上曰,安应昌,既以功臣嫡长,有应授之加资,且有追赠之前例,仍应授加资,以为追赠,可也。副修撰朴泰逊所启,设科取士,所以为国家用人之道也。新榜后,即为分馆,以为入仕之阶梯,故槐院拣择之后,成均、校书,次第分差,乃是应行之例也。今年六月春塘台放榜之后,所当即为分馆,而槐院之规,同僚在外,则例问其同参与否,若以为有故未成,则在京僚员,相议分馆,自有前例,而权知副正字李坽,在于醴泉之故,自本院累度通告,而尚无明白回示,致令莫重分馆,稽滞至此,李坽之事,极为朦眬。不可不警责,而分馆事,亦不可无变通之道矣。上曰,李坽,从重推考,使在京无故人,速为分馆,可也。李师命所启,曾仍相臣所启,有从速史荐之教,而因奉教李玄纪引嫌,尚不得为之。前头实录厅,有史官进参之规,而史官不备,亦可虑也。上曰,李玄纪,与他引嫌之人,有异云,故既有所区别矣,使之催促,同为新荐,可也。左承旨安缜所启,近来注书,每以假官差出,诚为苟简矣。注书被荐者有三人,而以时无实注书之故,拘于规例,不得拟望云,不可无变通之道。被荐人,自政院备望,送于政曹,斯速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以上朝报

闰8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吴斗寅。左承旨安缜。右承旨郑载禧。左副承旨崔逸。右副承旨尹趾善。同副承旨崔锡鼎。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高益亨金沆。事变假注书许墀。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定山县监宋有栻。

○谢恩,掌令成震丙,庆基殿参奉李柱吉。

○户曹判书闵维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予意于前疏之批,卿何固辞,若是其太过乎?必无允许之理,卿其安心勿辞,从速行公。

○政院启曰,柳赫然赐死事,命下矣。台谏方以严鞫得情论启,赐死传旨,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伴送事书目,敕行,二十七日黄州止宿事。

○传曰,明日常参、朝、昼讲为之。

○政院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为之。

○轮对官落点,广兴守黄世耉,中枢经历李之经,济用正尹理,义盈主簿朴世熙,归厚别提林春养。

○昼讲入侍,特进官申汝哲。同知事李翊相,承旨崔逸,玉堂李师命、朴泰逊,假注书金沆,史官申曅,兼春秋尹葕。

○献纳尹敬教启曰,臣以武科一所监试官,今日出榜诣阙之时,路逢宗庙朔祭受香之行,诸试官回避之际,香祝已到。臣在最后,未及隐身,终未免犯马,至有献官来问之举。身为台官,负犯至此,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宪金万重启曰,臣以武科一所监试官,出榜诣阙之际,路逢香祝,有未即回避之失。不可一刻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平安监司柳尚运上疏。大槪,冒万死不避猥屑,敢此首实,亟命攸司,勘定臣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既往之事,今不必为嫌,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平安兵使李世华上疏。大槪,臣有不安,敢陈一疏,冒死上送事。答曰,省疏具悉。适于历路,偶然相见,自是人事上常事。少无引嫌之端,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入侍。

○大司谏李翊,正言成虎征启曰,臣等曾闻武人成鈛,有子无赖,投疏得官,寻常恶之矣。昨于台厅相会之时,为虑仕路之混杂,有意澄汰,考阅官案,司赡奉事成大显之名,亦在其中,意其前所云云者,必是此人,臣等相议请汰,即蒙允许矣。今闻投疏立功,得除斋郞者,乃大显之弟大经,而渠已自处大显,则只谄事幸相,冒通仕籍,初无陈疏之事云。其兄其弟,俱以白徒,元非可仕之人,则澄汰之举,固不可已,而投疏一款,未免失实。揆以台体,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资政殿常参正时,卯正二刻,朝讲正时,历[辰]一刻,常参时,开门差早。

○府启,请亟罢赵䌹庙庭配享,申范华远地定配,姜万铁按律处断,申宗华严鞫得情,告庙及按律首发论台官并摘发远窜,成川府使李端锡削去仕版,会盟祭诸执事赏加之典,并命还收。引嫌而退。身为法官,路逢香祝,未即回避,则势难在职,请大司宪金万重递差。新除授掌令曺夏卿,时在庆尚道梁山郡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处置事及下谕事,依启。前启柳赫然严鞫得情事,停启。

○今日昼讲时,武二所,今将出榜,而入格之类,过于额数,未得参榜者甚多云,其在取人之道,诚为可惜。入格之类,并为抄出,以充一所未准之数事,问于兵曹判书金锡胄,使之即为禀处事,榻前定夺。

○兵曹判书金锡胄请对时所启,近日宪府,连有告庙及按律首发之人摘发论罪之启,而臣意则主告庙之论者,其罪实重于请为按律之人,盖告庙,为按律之张本,而按律,即告庙后次第应行之举也。且臣于有浈正刑后,撰出颁教文,即往江都,未遂之际,得闻启请增改,而李夏镇辈,任意添入数句语,大意顿变,与臣初作制,为二。臣窃寒心,故臣于中路,略陈短疏,有所辨破矣。且告庙之文,尤极痛恶。祭文中所当叙述者,只是有浈投书之变,而封上凶书之李㒖,辄称以贼㒖,又得推及于宋时烈,以为贼魁。此文,初无自上命意之事,直以渠意,肆然诪张,至于矫圣旨而慢宗庙。今若追论告庙论之人,则此人不当在于网伪[纲维]之中矣。右副承旨尹趾善曰,颂教文之改撰,告庙文之矫诬,金锡胄备尽陈达,而自上亦己痛烛其奸状,不可不亟赐处分矣。上曰,祭文制述人,即其时户曹参议权瑎也。群议如此,极边定配。又所启,一所武科初试,元额百人内,入格者,三十八人,不足至于六十馀人,而二所则入格者,既满百人之外,馀数又近百人。只充一所不足之数,则见落者尚多,诚为可惜,故敢此更禀矣。尹趾善曰,今此科规,异于前日,入格之后,若为见落,则诚可惜也。虽尽取入格者,此则皆是才武之士,似异过滥之事矣。上曰,武才可惜,二所入格之类,尽许参榜,可也。又所启,中庙朝相臣郑光弼,有救护己卯士林之功,辅相累年,德望甚重,没后配享庙庭。世数国朝名相,光弼居于二三矣。其长孙芝衍,又相宣庙,而芝衍无适子[嫡子],以庶陞嫡,凶人元老,即芝衍之庶曾孙也。光弼神主,时在元老之家,而元老既已罪死,今不可不移其祀于嫡派矣。左议政郑知和,即其门长,令左相择定可以主祀者主之,实合于圣朝记功宗继后世之道也。臣又伏闻,世宗朝配享相臣黄喜直派,亦为绝祀,神主时无所归。亦令礼曹,访问其当为主祀者主之,为宜矣。上曰,郑光弼、黄喜,俱有勋烈,并依所启,立其后孙,以为奉祀之地,可也。又所启,今夏治逆时,台瑞之子景明,在逃未获矣,捕盗军官申祯,寻踪捕捉。既有立功,似当与执捉景毅之李得老,一体施赏矣。上曰,依李得老例,加资,可也。郞厅朴玶校正。日记厅郞厅沈益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