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二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

○去夜下雪,辰時乃霽。

○朝廷、政院、玉堂問安。批答□□內下日記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時序易遷,歲律□新,自上哀號追慕之情益切,伏未審此時,聖候調攝,何如?感冒之氣,昨夕進藥之後,有取汗和解之效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中宮殿問安。答曰,罔極。

○□□□□□□□□□□□□□□□□□□柳後聖□則□□候,旣已和解□□姑停藥□□夜間氣候,更爲稟定,何如?答曰,知道。《藥房謄錄》

1月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天中,入艮方,狀如拳bb尾長b二三尺許,色赤。內下日記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左承旨洪處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感冒之氣,和解之後,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卽伏承症候已言于醫官之敎,問于鄭後啓等,則感冒之候,今已平復,臣等不勝喜幸之至。湯劑則停止,前入丸藥,逐日進御,以收其效,何如?答曰,知道。《藥房謄錄》

1月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初昏,流星出南河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光照地。夜二更,流星出星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四五尺許,色白,光照地。內下日記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幾盡差愈矣。《藥房謄錄》

○有政。

○答憲府啓辭曰,已諭無煩。李仁夏事,依啓。內下記草

1月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視昨,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幾盡差減,勿爲逐日問安。《藥房謄錄》

○答憲府啓辭曰,已諭毋煩。內司當該官罷職事

○答兵曹粘目曰,依回啓施行爲乎矣,相當賞典,相考稟處。忠淸兵使柳汝𣛀,昌寧縣監金尙重,軍器別備事

○答吏曹粘目曰,特爲加資,以廣捕賊之路。

○傳曰,禮官進去,埋安位版事,今日內擧行復命事,分付。京中尼院毁出事內下記草

○下直,晉州營將安縝。

○傳曰,明日賓廳坐起爲之事,分付。內下日記

1月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臣及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國家逢此凶歲,凡所蠲役,不爲不多,而近來外方之事,甚爲不實,前日分付大同餘米,捧置本郡,以爲春來賑救之資者,亦必有虛疎之弊,抽栍反庫,似不可已,江都移轉米,收捧於畿邑者,亦不可不點視矣。右議政元斗杓曰,江都米,則當初定奪時,旣已發遣京官,覈其虛實之意,分付,今不可但已矣。上曰,竝依爲之。判尹李浣所啓,諸班冒屬之類,査覆汰定,餘丁者,其數甚多,故臣於先朝,仰陳砲保充定之弊,因達新査餘丁,移給都監之意,旣承畢査覈後更稟之敎,今已畢査,而汰定之數,二千三百餘名,雖不得沒數移給,其中一千五百名,移給都監,則各官砲保搜得之弊,幾半減除矣。上曰,新査得餘丁,限一千五百名移給。《備局謄錄》

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式暇。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商翼趙嘉錫。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客星之氣,見於虛危之間。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昨日出御寒殿,引接臣隣,酬酌移時,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所患矣。

○李慶徽,以御營廳言啓曰,卽接備邊司行關,則本廳軍士,自今年二月二字缺,勿爲上番事,今月初五日引見時,已爲定奪矣。四五字缺番軍兵,勿爲調送事,京畿監司臣五六字缺行關,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禮官進去埋安位版事,數字缺擧行復命事分付事,命下矣。頃年奉恩數字缺,則埋安於陵內淨處,而今則寺在城內,未知何處埋安乎?禮官處,所當一時分付,故敢稟。傳曰,問議于大臣處之事,傳敎矣。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以爲,所謂位版,出於二字缺輩之私造,不可視之以國家祀典尊奉之例,而旣書列聖廟號,亦難毁棄於不潔之所,故前日奉恩寺位版處置時,使之埋安於寺後之山,此卽宣、靖陵火所之內,初非擇就陵內也。今此尼院,雖是城中,俱在近山之處,各於其山上淨地埋安,似爲無妨,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以慶尙監司狀啓,傳于朴世模曰,梁山燒燼人等,令本道各別恤典擧行。

○李翊漢啓曰,尼院位版埋安事,早朝禮曹郞廳,聽分付出去之後,日勢二字缺了無形影,累度催促,而闕門已閉,尙不復命,事極稽緩,當該郞廳請推考。傳曰,允。

○朴世模,以兵曹言啓曰,武臣堂下朔試射之規例,以帿箭試才,而辛卯年間,以柳葉箭五矢七巡,片箭三矢三巡試射,而無一分者則汰去,居首者受馬,而一矢得中者不汰,故武士不肯盡試其才。甲午年間,欲矯此弊,以柳葉箭五矢七巡,片箭三矢三巡,騎蒭一次爲規,而三技中,不計貫邊,得中三十矢者,參下則遷轉六品,已出六品者,則次次陞敍,四矢不中者汰去,以爲勸懲之地,而三十矢得中者絶無,而四矢不中者甚多,蓋片箭得中,最難故也。且六兩,乃武藝之根本,而武士出身筮仕之後,絶不射六兩,故武藝不進,年少武士,不可全廢,此技片箭九矢中,三矢則以六兩數字缺入格者,乃許其中數,似爲便當,六七字缺筵中略爲陳達,卽蒙允許,前四五字缺付標事,命下矣。取考前後文書,則無啓數字缺有甲午年試射變通啓辭草本,依昨日數字缺片箭九矢中,去其三矢,以六兩三矢百步取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以成均館言啓曰,今正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輪次,春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卽者禮曹郞廳,來詣闕門外,傳言慈壽宮位版六位,內外結裹,同入樻子,其寺北墻外山上,擇淨潔處埋安,仁壽宮位版四位,內外結裹,同入樻子,其寺北墻外,山上淨潔處埋安,地凍雪深,以致日晩,今始復命云矣,敢啓。傳曰,兩尼院位版,何以書之乎?且慈壽宮位版,當七位,而何以六位書啓乎?卽卽問啓。又啓曰,禮曹郞官處,卽卽問啓事,命下矣。郞官一員,來待闕門外,急急書啓之意,星火催促,而其同往郞廳進來後,當爲書啓云云,遲延至此,致勤聖敎,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掌令尹飛卿啓曰,臣伏聞昨日筵中諸宮家船隻二字缺定數判付,臣不勝感誦之至。第當初聖上二字缺,奸民之投屬避役,斟量公私,渙發德音,則爲內司之道,固當宣告之不暇,而乃反中間淹滯,使不得宣布美意於中外,誠可寒心。似此弊習,若不隨事懲治,則日後之弊,有不可勝言,內司當該官罷職。通津縣蟹梁事,該曹回啓,已極備盡,則宮家冒點之狀,聖明旣已洞燭,而論列有日,兪音尙靳,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宮家之所點者,雖其久遠之處,苟有貽害於生民,則聖明必復變通處分,俾無呼冤之弊,況此新設兩處,旣無折受公文,依勢冒點,斷然無疑,更無査辨之事,而一向數字缺允許,此豈所望於聖明者哉?此而四五字缺,冒濫之弊,有不可勝言,請依該曹四五字缺,通津縣新設蟹梁,亟命革罷,宮奴作弊者,數字缺。大司諫李慶億,司諫趙龜錫,獻納李東老數字缺,俱以無似,久叨言地,未效一言,以裨新化,尋常二字缺矣。卽者伏聞玉堂箚中,以頃日本院處置,因襲近規,不克將順爲辭云,臣等見識昏昧,做事錯謬,令識者歎恨,而見非於公議之地,何敢晏然苟冒乎?正言呂聖齊,以臺諫之引嫌數遞,誠爲近日之痼弊,頃者憲府處置,特命勿遞,實是聖上矯弊之盛意,而第臺臣去就,異於庶官,未有定規,一字缺前,斷無旣遞還仍之理,臣又請遞矣。今聞玉堂箚中,以因襲近規,未克將順斥之,再誤之失,臣實當之,臣何敢晏然苟冒乎?竝引嫌而退。臺臣數易,實是痼弊,細事勿遞,聖意有在,而律二字缺落書,難免不察之失,則處置請遞,初無錯謬之嫌,旣遞還仍,斷無是理,仍前請遞,有何所傷?請大司諫李慶億,司諫趙龜錫,獻納李東老,正言呂聖齊,竝命出仕。答曰,已諭毋煩。出仕事,依啓。

○朴世模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牌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判書鄭致和疏曰,伏以臣被罪未久,遽蒙恩敍,猥叨一字缺官,亦極惶縮,千萬意外,又有新命,驚悚震越,置身無地。竊念東銓之長,爲任甚重,若非一時公議之所推許者,莫宜居之,此豈如臣無狀所敢承當者哉?臣於是任,未嘗得與於議擬之列,非但臣夢寐之所不到,人之視臣,亦不以此期也。頃者特除,已駭聽聞,今因加望之敎,大臣之終擧臣名,亦出於二字缺苟充,而至於受點,前後誤恩,實是人望之外。百爾思惟,決難冒進,玷辱名器,自取顚沛,三字缺日,以竢物論,而尙無劾正之擧,臣尤五六字缺伏乞聖明,俯諒臣危懇,亟收成命,以安私分,不勝幸甚。臣無任伏地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才允合授任矣,何必深數字缺心勿辭,察職。

○刑曹判書尹絳疏曰,伏以無狀二字缺衰朽特甚,凡干職事,動輒得咎,前後推勘,尙未一字缺斷,新授恩命,遽下於夢寐之外,臣誠惶隕,罔知攸處。在身之道,固當縮伏,恭俟罪律之加,偃然陳疏,實有所不敢,而第念秋部之長,不是閑漫之任,緣臣虛帶,久曠劇務,於公於私,狼狽極矣。伏乞聖慈,察臣悶迫之情,將臣本職及兼帶一字缺先鐫改,千萬幸甚。臣不勝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首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行公。燼餘

1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商翼趙嘉錫。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雲陰,客星所在,不得看候。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前頭祔太廟之禮,只隔六朔,伏聞前例,祔廟都監,必須前期七八朔設局,然後許多儀物一字缺器等,可以及期措置云。今則各司物力罄一字缺,尊崇冊禮時儀物,亦極浩大,苟不豫爲料理,則必有臨時顚倒之患,祔廟都監堂上、郞廳,令該曹爲先速爲差出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啓曰,春享大祭二字缺,凝陰未解,寒沍尙酷,自上感冒之候,和解未久,冒夜觸寒,哀疚行禮,則必有添傷之患,明明日大祭攝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以親祭磨鍊擧行。

○以禮曹倭書契粘目,傳于李翊漢曰,此粘連,似爲倒粘矣,使之改入。

○李翊漢啓曰,以禮曹倭書契粘目,傳曰,此粘目粘連,似爲倒粘矣,使之改入事,命下矣。莫重入啓文書,如是倒粘,矇然不察,事極可駭,該曹當該堂上郞廳,竝推考,色吏,囚禁治罪。臣以該房,不能致察,致勤聖敎,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洪處尹,以吏曹言啓曰,來初九日,祿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來十一日,專經文臣殿講日次,取稟。傳曰,爲之。

○大司諫李慶億,獻納李東老,正言呂聖齊啓曰,新除授正言鄭錀,時在江原道原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掌令尹飛卿啓曰,請依該曹回啓,通津新設蟹梁,亟命革罷,宮奴作弊者,依法推治。措辭見上答曰,勿煩。燼餘

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商翼趙嘉錫。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春享大祭齋戒。

○自午時至申時,日暈。夜五更,雲陰,客星所在,不得看候。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bb副b提調鄭知和啓曰,春雪釀寒,嚴沍似臘,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若何?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且自上數字缺諸症,雖似減歇,尙未離調攝之境,而明日大祭,冒夜親行,陞降哀臨,行禮之際,添傷勢所必至,右手背小瘡,猶未完合,則四五字缺,伏願聖明,俯諒群下之望,今姑二字缺何如?答曰,知道。歲新以來,一未展謁,哀慕三字缺切于懷。今此大祭,欲爲親行,少舒罔極之懷,數字缺新患,甚妨於致潔之意,又不得如意,崩迫之痛,到二字缺切,無以爲諭。再啓曰,臣等卽伏承問安批答中,有一字缺添新患之敎,卽與柳後聖及諸鍼醫等商議,則此乃因濕瘙痒之瘡也,別無進藥之事,塗付藥末,亦似難便,姑先以苦蔘、蛇床子、枯白礬各五錢,作一貼,濃煎去滓,日三熱洗,宜當云,此藥六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李慶徽,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大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李慶徽曰,史官二員待命,騎馬六匹立之。燼餘

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式暇,藥房進去。左承旨洪處尹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趙嘉錫。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有霧氣。夜一更二更,月入畢星。五更,客星見於東方牛宿度內,河鼓、敗鼓之間,而星體似河鼓小星,尾長二尺許,指乾方,色白。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痒瘡,以藥水洗後,痒瘡加減,如何?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一樣。

○大祭罷後,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二品以上、六曹,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有政。

○吏批,判書鄭致和未肅拜,參判金壽恒進,參議趙復陽進,左承旨洪處尹進。

○兵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一相實錄廳進,參議朴安悌病,參知尹鏶病,右副承旨李慶徽進。

○以睦性善爲舍人,李處恒爲安陰縣監,尹㻩爲宗簿正,金益謙爲司藝,金鋿爲右通禮,洪柱三爲修撰,金韶夏爲校書副正字,李楷、金兌一竝爲成均學諭,李壽仁爲執義,昌寧縣監金尙重爲通政大夫,軍器僉正李宇柱爲通政大夫。

○兵批啓曰,所江僉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下階梯職,竝擬,何如?傳曰,允。

○以鄭致和爲都摠官,南斗柄爲京畿水使,李爲兼司僕將,李宇柱爲司果,白大璡爲折衝將軍所江僉使。

○李翊漢,以內醫院言啓曰,本院醫官及書員怠慢之習,近來尤甚,院中諸事,多有不齊之弊矣。去夜有柳後聖等,待開門待候傳敎,而入直醫官,不卽使人招致,以待開門後,渠等入來臣等處,終不告知,莫重傳敎之事,以致稽滯,醫官所爲,殊甚駭慢,書員則自本院治罪,當該官金壽巖,則爲先汰去,以爲醫官輩警惕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熙,以吏曹言啓曰,因本曹回啓,蔚山衙前李俊英,特爲加資,以廣捕賊之路事,判下矣。自前未準職人加資,以有陞堂上之命,則以通政下批,而若以加資下敎,則只加一階,例也。李俊英係是良民,本無官職,今此加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特陞堂上。

○閔熙,以數字缺言啓曰,以禮曹啓辭,祔廟都監堂上郞廳差出事,啓下矣。臣等不敢獨爲差出,待數字缺後,差出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慶徽數字缺啓曰,今正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玉堂箚中扈衛廳軍官事,臣與左相,皆謂當罷,而右相則持難矣。右議政元斗杓曰,滿千武士,一時罷去,誠爲可惜,而群議每言其當罷,臣意亦以爲可罷,上曰,在家原任大臣處收議可也事,命下矣。問于原任大臣,則領敦寧府事李景奭以爲,昔者臣嘗與此議,其時以爲可罷,今因儒臣之箚,三公皆以爲宜罷,愚臣所見,亦豈有異?只念當此賑恤之時,從前宿衛之士,盡爲罷遣,則在鄕之人,猶是客也,得其歸也,在京而無賴者,必有落莫之心,革罷之中,似當亦有變通之事。蓋今日之勢,與前不同,故愚臣意見,未免前後之差異,何敢自以爲是乎?伏惟上裁。領中樞府事鄭維城以爲,臣於年前,亦與此議,其時以不可不罷之意,至於陳達於榻前,而故相臣李時白,以先朝設之事,猝罷重難之意,獻議之故,至今仍存不罷。卽今群議,皆以爲革罷宜當云,臣不敢前後異議,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後日登對時,稟處。

○洪處尹,以禮曹言啓曰,去庚子式年增廣兩榜中,專經文臣年少可合者三十一人加抄,前日被抄中,年限已滿者二十五人則減下,而自前新抄者,限三朔,熟讀後應講,今番新抄之人,依前定式,過三朔後應講之意,分付擧行,何如?傳曰,允。

○洪處尹,以吏曹言啓曰,敬慕殿親祭時,則諸執事,以三司官員通融差定,攝行時,則玉堂、臺諫,有異凡官,故不得差定,乃是自前規例,而或有以親祭磨鍊,而有故攝行之時,則獻官以下,雖已先詣祭所,三司差祭之官,皆引前例散去,臨時改差,顚倒莫甚。今此敬慕殿三四字缺祭祀,事體自別,不容如是苟艱,三四字缺,親祭磨鍊差祭之後,雖有攝行之事,五六字缺,勿爲改易事,定式施行,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刑曹言啓曰,判書尹絳,以病時未出仕,啓下公事中,重大者,則待判書出仕後,回啓,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刑曹言啓曰,頃日政院,以別監朴天生被打事,新溪縣隨陪桂賢龍,使令裵後立,捉送本曹,桂賢龍等,自此推問捧招,則新溪縣令姜弘益,本月初二日掃墳事,行到露梁,坐於江邊,逢着朴天生,發怒於不拜過前,使人捉來,則揮斥不肯來現,多送下人,捉致杖臀,則天生多發不恭之言,姜弘益,益其憤怒,再次捉入,更加臀杖之狀,一一納招,朴天生被打傷處,臣曹使律官及月令醫員等看審,則右脚臀腿皮,有靑黑色,如置三手掌杖痕事手本矣。天生乃是武藝別監,雖有些少不恭之事,外官何敢以一時發怒,私自杖臀,至於再次,殊無忌憚之意乎?隨陪、使令等,臣曹當爲照律處置,而姜弘益所爲,不可置而不問,爲先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戶曹言啓曰,本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玉堂箚中一條,則以黜責檢覈災傷欺罔失實官爲言,我國非無此法,而外方之事,無由詳知,摘發其一字缺。左議政沈之源曰,此則本道可以聞見摘發矣。右議政元斗杓曰,頃因金澄上疏,康津一邑,旣許減役,而其以災爲實之守令,不爲擧論,今雖不能一一査出,其現露者,則不可不從而科罪矣。上曰,旣已現露,則固當治之,其他守令,亦令各道監司摘發,指名啓聞後處之事,命下矣。康津前縣監宋挺濂,以災爲實之狀,旣出於時縣監金澄之疏中,爲先從重推考,觀其二字缺而處之,宜當,其他守令,亦當依聖敎,令各道監司摘發,指名啓聞後稟處,而第念只治以災爲實之守令,不治以實爲災之守令,則不但有五六字缺意,亦有日後無窮之弊端,以實爲災之守令,亦令摘發啓聞,以爲一體科罪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戶曹言啓曰,今正月初五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都監軍兵事,玉堂箚數字缺其當減額數,軍資別倉,亦言其當爲設置,而一字缺事,必須各衙門、諸宮家,漁箭、鹽盆變通之後,方可議定,上曰,軍兵則已令有闕勿補,姑且觀勢,而別倉則各衙門、諸宮家漁箭、鹽盆幾何,各道監兵營漁箭、鹽盆幾何,我國漁箭、鹽盆大都幾何,竝令査覈後處之可也事,傳敎矣。諸宮家、各衙門漁箭、鹽盆,則皆有置簿文書,而各道各營及本官所屬,則本曹不知其數之幾許,令各道另加詳査,啓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戶曹言啓曰,去十一月二十一日輪對官兼養賢庫主簿李順男所啓,養賢庫,只是養賢之地,別無大段弊瘼,成均館劃給奴子六名,稱以園頭干,支供儒生物,或白日場及朔望焚香時,官員及儒生等地排,專責於六名奴子,而凡擧動時及勅行時,每有排設一字缺定之事,儒生支供,以此苟簡,似是細𤨏弊瘼矣,上曰,言于該曹事,命下矣。軍資、廣興兩倉排設之役,罔有紀極,其次則豐儲倉,而養養[賢]庫,雖有間間添助之事,本庫亦有上納之田稅排設,乃是田稅主人之役,本庫勒定於奴子者也。李順男所啓,出於未曉曲折之致,從前通行之規例,不可因其未曉曲折之言,有所更改,依前擧行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掌令宋時喆,尹飛卿啓曰,通津縣蟹梁事,措語見上新除授執義李壽仁,時在全羅道江[康]津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燼餘

○永川郡守成震丙疏曰,伏以螻蟻微臣,叨守一郡,夙夜憂懼,思所以報效萬一,而顧才有所未逮,力有所不及,而身居官守,目擊民瘼,則何敢隱默尸祿,以負聖明分憂之責哉?近年以來,天不降惠,連歲大侵,擧國民物,窮不聊生,而幸賴聖明在上,賢良在下,廟堂區畫者,無非保民之政也,中外施設者,皆是祛弊之事也。輕徭薄賦,每下蠲減之令,哀窮恤隱,方議賑貸之擧,則深山窮谷,莫不引領,疲癃殘疾,擧皆樂生,而第以永川一郡,積弊滋蔓,不但爲他邑之比,而實是一道中偏苦,則臣雖不可備陳其弊,可不略撮其最甚者言之?竊惟永川之郡,雖稱中邑,而土地瘠薄,故居民貧困,物力凋殘,公私俱乏,上下赤立,則貢賦之需,衣食之資,浚竭膏血,傾盡財力,難堪之勢,不一而足,而其中最難支者,倉穀與軍丁事也。試以倉穀言之,則數字缺太租牟麥,竝至一萬三千五十餘石,半行缺三穀,三千五百五十餘石也,統營米租數字缺兵營之租,亦八百餘石也,常平廳米太租牟麥數字缺五十餘石,而架山城米太租所納,亦至二千餘石也。其糧別站等穀,又不知其幾百餘石,則本郡諸色之數字缺,至於幾萬石也。倉穀之多少,不下三四萬石,民結之數,多不過五六百伕,而或遇水旱,結數減縮,則一年恒用之伕,一字缺至三四百也。以三四百伕之民結,分給三四萬石之倉穀,則徵納之時,奈之何民不病也?故追年改色之時,有費耗之添出,而十石之耗,一石也,百石之耗,十石也,以此計之,則千石一年之耗,百石也,萬石一年之耗,千石也,以其所出之耗,歲增元入之數,而耗而出耗,歲而又歲,則追年所增之數,其可量乎?未數十年間,其數將至不億,孑遺民生,終何以支吾耶?雖在大有之年,當其備納之際,則闔郡窮乏,一境騷屑,流亡之歎,遍極於道路,顚連之憂,擧切於里巷,雖或督之以岸獄,加之以捶楚,有同索毛於龜背,求骨於蝸腸,怨讟由是而日興,困悴職此而漸極,意以爲今日不逃,則明日必逃,朝而不死,則夕而當死,一里之流亡,十至四五,則四境之離散,不知幾人也。大瘼旣痼,群情已離,變通不易,其流之弊,愈往愈甚,邑之空虛,其勢不遠,未知何以,則革是弊而救是瘼,使斯民,安居樂業也哉?臣守此郡,今已三載,目見其弊,深思厥由,則勢固然矣。瘠土貧民,連値凶歉,公私凡債,不能及期準償,而遷移時月,以至陳陳相因,則少者六七十石,多者百有餘石,而赤手空拳,計無可奈,則離鄕棄土,撤家逃走。故或有已死無族之空簿,或有流亡絶戶之虛錄,有族則責其族,無族則責其隣,一人逋逃,禍及十家,十家不支,禍及百戶,展轉相因,民散不絶,彼其不逃而居者,何其厄哉?至於架山之倉穀,則尤可變通,架山設立之初,永川亦屬於架山,軍糧一千六百石,軍一百六十石,而軍則以爲非其都護屬於慶州,糧則尙今猶屬於架山,,道路遼遠,或有二日之程,或有三日之程,而高高險崎,逐年改色輸運之時,則必多人顚馬仆之弊,民之苦之,如赴湯火,而米一石輸納之稅,例加米一石,,然則百石之納,而爲二百石也,千石之納,而爲二千石也,永民浮費,於是太紛,不知其幾許也。屬城郡之有九,而九郡之中,永邑最遠,所屬之軍,旣云非便而停罷之,則無軍之糧,亦當竝罷,而至今存之,臣所未解者也。噫,盈箱積倉,不但爲備兵,發粟賑窮,亦所以爲民,而利民之具,反歸於病民,剝膚之痛,已痼而難革,若無變通之擧,則實無安集之策。臣愚以爲,隨其多少,蕩滌流亡絶戶之倉穀,量其遠近,停罷架山無軍之城糧,則上有蠲貸之實,而民得可生之道矣,臣願殿下,試垂察焉。以軍丁言之,則本郡上下男丁之數,竝不過一萬,而諸色軍兵之額,幾與之相準,水陸軍一千二百十名,御營軍一百五十二名,御營軍保四百四十三名,炮手七十五名,各衙門帶率合百一名,烽燧軍將竝二百二十名,其餘忠順、忠贊、忠壯、定虜、納粟、樂工、樂生、胎直、火兵、樂保、司僕諸員,校書館唱準等役,竝不知其幾百餘名,則其間或有一身而兩役者,或有一身而三役者,兩役者,編伍是已,三役者,納粟是已。以言其編伍,則所謂編伍者,非別爲編伍也,皆以水陸之軍,旣服分防之役,而又從編伍之後,一以貢價布於各浦,一以隨部伍於本郡,則一年一夫之役,例不下細木三疋,而軍裝衣服之費,又從以蕩盡家業,以致愁歎日極,怨苦偏甚,其情其勢,不亦可矜乎?以言其納粟,則當初納粟者,實出於不獲已,士族之人,或微細之輩,未成一藝之名,而各圖藏令下募粟,則猶恐不及,不計豐凶,殫盡財産,,應募者或以六七十石願納纔受帖文,軍役繼及,分防價布之苦,一異,原其本情,此猶冤甚,而分防之外,又疊一役,逐隊隨行於本郡,或以帶率服役於各營,前後之類,無非疊役之人,則朝家賣爵之意,果安在哉?此其重失信於民,而民瘼之所偏重者也,臣願殿下變通之。至如役之稍歇者,唯御營軍,而軍弊滋甚,亦由御營軍也。輪回赴役,一年一度,而一月立番,終歲閑遊,比諸編伍之類,則有同無役之人,至給保率三名,又於立番,優給糧料,則彼爲御營軍者,有何苦役於其身哉?唯其如是,故無役者,願爲其保,爲保者,願爲元軍,各自謀計,轉相請托,逐年赴番之日,則任自告訴於本廳,以其爲保者,陞戶爲正軍,以其無役者,又充爲保戶,數歲增額,無定式,而每年之陞戶無限,本郡之閑丁有數,若此不已,以至數年,則雖以闔境之閑丁,盡定御營軍之額,將不充其數矣。其之弊,不特此也。水陸之軍,各有世襲之不同,陸軍之子,不得爲水軍,水軍之子,不得爲陸軍,而御營軍設立之初,本以陸軍充定,則水軍子孫,不當爲御營軍者,明有國法,而至于今日,則不分水陸,從輕取歇,冒入投屬,此皆渠輩,任自告訴而陞戶之致也。臣愚以爲,隨其郡邑之大小,定其軍額之多寡,額數一定之中,或有逃故之闕,則令本郡,充定其數而已,使其郡,無得任意陞戶,則國有定一之法,而郡無難支之弊矣,臣願殿下,試垂察焉。且各軍元額之外,又有諸色之保率,本郡之編伍十哨,則十哨之保率,又十哨也,此外閑遊者,又幾人哉?額中之逃故不絶,逐年之歲抄漸加,閑丁搜出,無日無之,一里之民居,而六七無非有役之家,一家之同居四五,而四五無非充軍之人,則民安得不窮而且逃哉?當其抄圖免,及乎點見之日,則擧皆挈家逃避,,三族見侵,三族繼逃,而四隣被禍,患而臣所目見者也。臣嘗悶默慨然,問諸,地雖大於永郡,而徭役不加重,人雖衆於永郡,而軍額不加多,永民之偏苦,不亦冤乎?臣愚以爲,察衆寡,減諸軍之額,定額數之恒式,而無增益之規,國有均齊之政,而郡無偏重之苦矣,臣願殿下,亦垂察焉。以其軍器言之,則本軍編伍之作隊者十哨,而十哨之軍需,皆責於民結,其中鳥銃、鉛丸、石硫黃、朱錫砂、丹木、黑角、魚膠、箭竹、樺皮、旗麾所入等物,皆非土産,無不貿用,則一年軍用之費,亦幾何數也?民結之元數本少,而又爲給復於編伍軍、御營軍、烽燧軍、樂工、樂生、內奴、驛卒、炮保者,各以半結,則給復之外,餘結無幾,而經費之用,有萬且億,哀我民斯,于何從祿?凡百軍備,例有定式,弓矢槍劍,不無長短大小之制,旗旄服色,自有靑黃黑白之規,此式一定之後,宜無過不及之差,營將點閱之時,兵使操鍊之日,各執所見,不一其規,而迭出迭入,旋作旋改,令出多門,制作紛紜,許多器械,何時定乎?一年之改備無常,百姓之財力有限,此非一道之巨弊,必是八路之同患,臣愚以爲,定其鈍長短之制,但使之堅剛精銳而已,勿令各拘意見,隨備隨毁,則軍物有定一之規,而民力可得以少休矣,臣願殿下,試垂察焉。以寺奴言之,則本郡寺奴之分防於各鎭者,百二十九名,而舟師價布之規,一與軍士而同,故元貢之奴,則一歲之布,二疋也,分防之奴,則一歲之布,三疋也,均是寺奴,而苦歇不同,臣愚以爲,勿以元貢分防之奴,各有彼此之別,而一年納貢,一年分防,遞相輪回,則勞佚平均,寺奴無偏苦之歎矣,臣願殿下,試垂察焉。民之弊,不一其端,而又別有不得不上陳者,何也?數字缺貢之木,南北歲增之布,一國人民之共供,而五六字缺則,或麤或細,固無彼此之殊,其長其短,規,而奈之何近年以來,升數尺數,月異而歲殊,之道殊而邑異,蓋立法之初,則不無恒式,長短,必有見樣,而以至今日,法令解弛,凡百貢賦,一自民間收捧之際,各邑之該色,不無操弄之弊,而各邑轉納於各司之時,各司之下吏,必有低仰之患,雖麤而短者,賂多則必進,雖細而長者,賂少則見退,故人情之需,相準於元數,應納之外,冗費者幾何?升品由是而漸高,尺數以此而漸長,前所謂四五升三十五尺者,今轉爲七八升四十餘尺,而進退之弊,則一樣無異,橫侵之費,愈往愈煩,臣未知幾升幾尺而後,民免於此弊耶?非但上貢之布爲然也,軍丁價布之弊,亦如之,民窮財盡之時,民安得以支勝也?臣愚以爲,令該曹定其升尺之品數,成其標準之見樣,一以定式於各司,一以行會於各邑,收捧之日,一依丈尺,雖或未及於此而勿捧焉,亦或有過於此,必不捧焉,則各邑各司之所納,必無過與不及,而該色下吏之輩,亦無得以用情於其間矣,臣願殿下採納之。一郡弊端,難以悉擧,而玆前八者之弊,最切於邑民之困苦,而聞之惻矣,見之慘矣,如臣微末,不在其位,則朝家政令,似難容議,而受之蒭牧,職思其居,則愛民憂國之誠,自所耿耿於中,故敢冒出位之責,仰冀蒭蕘之擇,倘殿下優容而翕受,翕受而敷施,則微臣幸甚,邑民幸甚。臣不勝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下該曹。燼餘

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坐受由。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趙嘉錫。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客星形體,比昨無異,稍近河鼓,而大槪星體與尾迹,有同彗星,爲濁氣所翳,不得詳候。

○下直,晉州牧使李奎老。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痒瘡,藥水煎洗以後,瘙痒之候,其有減歇之效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

○以左議政沈之源,身病初度呈辭,傳于李翊漢曰,不允批答。

,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壽恒,以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和啓曰,曰,專經文臣殿講時,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進去。

○李翊漢,以內醫院言啓曰,近年以來,本院用數,比前漸加,年例貿易唐材,常患不足矣。上年十二月上所用之藥,今始會計,則遺在朱砂五錢,龍腦僅一兩,史君子僅五六錢,梔子一斤餘,而前頭冬至使行次,三月初,例雖出來,今方所乏之材,皆是要藥,其前不可不備,朱砂十兩,龍腦二兩,沈香十兩,使君子一斤,梔子二斤等五種,令該曹給價貿易,以爲貿來前繼用之地,典授人等,自本院,從重治罪,以爲日後警惕之地,何如?傳曰,允。

○閔熙,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內奴京男稱名人,自通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權德裕,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閔熙啓曰,今見全南使朴而㫥箭竹上送狀啓,紙尾全無踏啓字處,殊欠致察之意,請推考。傳曰,允。

○掌令宋時喆,尹飛卿所啓,通津縣蟹梁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朴世模啓曰,左議政沈之源不允批答,當爲傳諭,而日勢已暮,明日待開門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前刑曹判書鄭致和疏曰,將私懇,仰瀆宸嚴,惶恐踧踖,伏地竢命,譴責不加,寧,至以安心勿辭察職爲敎,臣是何人,獲此異,不知死所。第念臣性本孱劣,百無一能,,況玆天官之長,其可承當乎?雖使人處之,猶恐其不稱,如臣從前不得與於擧論薦,寧有承乏冒據之理也?頃日彈章,公議可見,除目又下,駭,臣實慙悚,置身無地。臣雖無狀,自知甚明,臣於此任,萬萬不似,臣何敢抗顔就列,貽辱淸朝之名器,自速臣身之罪戾哉?加以前患胸脅之痛,觸寒重發,轉側須人,末由起動,大政漸退,肅謝無期,狼狽惶悶,罔知所處。伏乞聖慈,俯察臣危迫之情,亟命還收新授職名,俾免顚沛之患,公私幸甚。臣無任惶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予意已諭於前疏之批,且大政漸差,事多苟簡,卿安心勿辭,從速察職,俾無大事遲滯之患。

○前行副護軍趙絅疏曰,伏以無常職食於上,謂之不恭,孟子之明訓也。臣之姓名,不掛仕籍,已近十年,而坐食月俸,亦近十年,臣雖無狀,粗識人臣敬之道,而及此垂死之日,反爲不恭之歸也。臣歷仕三朝,徒積素餐之譏,無涓埃裨益國家事,常切愧懼,白首一日也。猥荷先大王拯濟之恩,得保萬死一生之命,而優遊田野,復竊公廩而不知止,則是何異網利之市人乎?臣於先朝,屢控微懇,而誠意淺薄,不能動天聽,是亦臣之罪也。目今歲惡無比,流莩滿野,倉廩如洗,百官常祿,亦且減割云,臣實何人,耕野而又兼祿食乎?伏願聖明,亟收臣月俸之命,使臣目,得暝於地下也。臣不勝祈祝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國儲雖云渴乏,豈無待一卿之祿俸乎?卿其安意領受。

○左議政沈之源身病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周置三公三孤之職,猶今之有台司。舜用八元八凱而治,雖聖而資賢輔。矧惟眇眇小子之薄德,新纘丕基。不有蹇蹇老臣之匪躬,豈圖庶政?所賴卿等數三人在耳,悉以國家大小事諮之,譬若元首股肱,相須而成體,屹如泰山喬岳,不動而肆,先朝委任是專,而今日倚毗冞重,郭汾陽之四字缺家法克嚴,謝安石之繫望蒼生於廊廟之上,作柱石於大厦之傾,統理之益茂,敷奏前席,嘗喜精力之强强,責功章,胡遽於乞解,榮衛或損,實緣盡瘁之忠,神明所扶,豈無乃瘳之喜?試看國勢,岌岌乎殆哉,詎合輔臣,望望然去也?朝廷之弊政非一,老弱之離散幾千,災異式月斯生,天視自我視,穡事連歲告歉,民飢猶己飢,慄慄若墜淵氷,消弭之方正急,遑遑不保朝夕,蠲賑之策宜殫,此誠共貞之秋,顧無可去之義,年未及暮,寧效召奭之歸,日望造朝,佇看司馬之起,毋爲釋負之計,益竭扶顚之圖。於戱,身安危之所關,公豈輕退乎?左右之如失,我將疇依?亟回遐心,勉副至望。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修撰安後說製進燼餘

○弘文館副校理金壽興疏曰,伏以恭惟我孝宗大王,以天縱之聖,當屯難之會,至誠圖理,夙夜孜孜者,十年一日,事不如意,大業未究,及至末年,收召儒賢,期做至治,風聲所曁,莫不聳動,庶幾復見嘉靖之休,而天降大割,奄棄群臣,嗚呼,尙忍言哉?遂以艱大之業,無疆之恤,擧以畀之殿下之一身。伏見殿下卽祚以來,凡所以發於動作,施諸政令者,固已大服乎人心,域內之民,莫不延頸而望,皆以爲先王未畢之志,終有待於殿下矣。夫何不幸,正始之年,逢此大侵,天災時變,式月斯生,氣象索然,虞憂溢目,民命將止,惠鮮無策,百爲隳廢,庶事叢脞,國勢岌岌,如水就下,而泄泄沓沓,終無轉移之機,危亡之形,不待賢者而知之,思之至此,豈但痛哭流涕而止哉?臣以無似,過被先朝之洪造,累年近密,昵侍淸光,及至今日,復忝出入講筵,瞻望穆穆,感念疇昔,不覺涕零,其渴慮思,欲補聖德之萬一者,庸有極哉?,冒進瞽說,惟聖明財擇焉。曰謹四五字缺宣仁太后之言曰,今日至大至急,爲宗社生靈長數字缺是輔養上德。伏見殿下睿質卓越,聰明孝友得時敏之效,亦臻高明之域,其熅燖理義之源,沈潛道心者,必非他人之所可窺測而已,自得於罔覺之中矣。明儒薛瑄曰,靜中無限妙理皆見。伏惟聖上,嚴廬恭默,聖心虛靜,天理湛然,物欲未萌,此正涵養薰陶,成就聖德,以基吾東方太平之治者,眞所謂至大至急,而不可少緩也。惟是玉候不寧,久在攝養,邇英輟講,已至經年,而近者日御法筵,尋繹簡冊,夜對筵臣,討論不倦,中外欣欣,載色相賀,億萬年無疆之慶,亶在是矣。惜乎,聖體猶未復常,未暇着力於堅固之地,玩索於窔奧之旨,然且繙閱史書,監戒興亡,此亦古人所謂秉燭之義矣。臣君道之大,在乎稽古正學,明善惡之歸,辨忠邪之分,讀史之法,亦自有要。程子曰,讀史,須見治亂之機,賢人君子,出處進退,便是格物。東萊呂祖謙曰,見治則以爲治,見亂則以爲亂,見一事,則止知一事,何取觀史?須如身在其中,事之利害,時之禍亂,必掩卷自思,使我遇此等事,當如何處之?如此觀史,則學問亦可以進,知識亦可以高。今殿下,以此言爲法,毋徒記其事,誦其言而已,則必不犯喪志之戒,終有益於切己之功矣,伏願殿下,終始此心,益加勉焉。且臣於此,有所慨然者。三代之際,人君之左右前後,罔非正人,而瞽御之箴,旅賁之諫,無不格君心之非,成一代之治,而降及後世,則君德成就,只責經筵,豈非疎略之甚哉?卽今居論思之職,任啓沃之責者,雖或竭其所知,以塞爝火之末,其何能有補於日月之光乎?如伊川之尊嚴,,尙欲得范純夫於經筵,則此時經筵,寧可無嚴重之士,俾盡輔導之道乎?方外數三儒臣,曾是先朝,至誠召致,都兪於一席之上者,而至於今日,退處經筵,未見其人,則豈非深可惜者哉?誠願怠,致敬盡禮,期不替我先王隆師曰立聖志。臣聞程子對神宗,極陳治道,神宗曰,事朕何敢當?程子愀然曰,陛下此言,非宗社生民之福,人君苟不先立其大志,恬常滯故,安於小成,以聖賢之學,爲不必從,先王之治,爲不必法,則雖有願治之心,終爲假仁之,其亦止於叔季之因循而已,尙何望於大猷哉?爲國而至於祈天永命,養形而至於長生,學而至於聖人,程子以爲,人力足以勝造化,豈非切至之論乎?顔淵,特一陋巷之士,而乃以堯、舜自期,則況帝王之所期者,其可苟焉而已乎?目今國勢扤揑,有如宿病沈綿,百體痿緩,誠難責效於一發一丸之間,若不奮勵抖擻,收拾精神,則必不免澌盡而後已矣。臣聞先王嘗御講筵,筵臣請以癸亥反正初爲法,先王下敎曰,癸亥初,固可法,必當以三代爲法,大哉之言。實爲百王之龜鑑。伏惟殿下,春秋鼎盛,學問方達,爲唐爲虞,莫之能禦,何憚而不爲哉?伏願殿下,堅定聖志,無有作輟,不怠於中道,無安於姑息,講學則必以堯、舜爲期,求治則必以三代爲準,毋或如神宗之所言也,一以先王之聖敎爲範焉。曰畏天戒。臣聞天人之際,精祲有以相盪,善惡有以相推,事作於下者,象動於上,陰陽之理,各應其感,災祥之降,固皆人所召耳。人君苟能恐懼惕若,無有戱豫,以實心,修實政而應之,則天之所以示災者,乃所以仁愛而玉成之也,如其不然,狃於無災,傲忽不戒,與天想忘,則其所以無災者,乃所以自絶於天也。目今災異,疊見層出,莫非可駭可愕之變,金星晝見,寒燠失節,閉塞之月,雷電乃發,雌鷄化雄,地震南方,凡此災異,求諸簡策,其應不僭,誠不知何樣禍亂,伏於冥冥之中,而离明繼照,萬物咸覩,豈人事之失,有以致此者乎?臣以爲惟我皇天,仁愛我殿下,必欲玉成之也。眞德秀曰,祥多而恃,未必不危,異多而,殿下倘於此時,大警動于心,嚴恭寅畏,,修身修行,無少間斷,幽獨得肆之地,一念毫忽之對越于上帝,出王遊衍,罔敢不敬,則危亡之勢,可救,何有於變災而爲祥乎?若外示恐懼之容,內無修省之實,上恬下嬉,苟度時日,氣象擧措,別無大異,則人之善惡,與天流通,其可望天怒之可回乎?伏見先王,遇災而懼,每下手札,辭旨懇惻,令人感動,四方聞之,皆有一見決矣之歎,伏願殿下,天命自度,謹修德政,勿以委靡而自棄,勿以災異而自沮,益盡修省之實焉。曰恤民隱。臣聞張載之言曰,大都君相,以父母天下爲王道,不能推父母之心於百姓,謂之王道,可乎?三代後帝王,能知父母之責者,其亦鮮矣。比者連歲凶歉,公私虛竭,而今年大無,振古所罕,畿甸、兩湖、沿海之邑,赤地千里,驚心慘目,哀我民生,擧將塡壑,竊聞朝廷,備講賑救之策,以爲嗣歲之計,而燃眉之急,抑恐不及,朱子所謂只逐幾箇紫綾冊子來者,眞格言也。言之及此,寧不寒心?臣謹按《周禮十二荒政》,有曰,散利者,貸種子也,曰薄征者,輕租稅也,曰弛力者,息繇役也,只此三者,則固入於施措之中,不容臣一二談矣。其曰舍禁者,卽所謂公禁利也,其曰去幾者,卽去其稅耳。臣伏見近來諸宮家、衙門折受之弊,罔有紀極,章疏之間,莫不以此爲今日之膏肓,則此亦終歸於陳言而已,而蒭蕘有禁於山林,征稅徧及於魚蝦,則小民之生理,於是絶矣。竊見殿下,每於宮家事,不能不有所左右,終未免係着之累,顧彼征稅,何等細瑣,而乃反勞聖慮,而與小民,爭小利乎?所得甚微,而至於損國體招民怨則大矣。況此大無之日,公家旣已薄征弛力,而至於諸宮家、各衙門,獨不行舍禁去幾之政乎?臣以爲宜從內司始,凡可以省一弊除一害,少有益於民生者,一切罷行之,仍而飭勵宮家,申嚴各司,次第蠲免,無有愛惜,以示德意,則惟彼至愚而神者,亦豈不感動於下乎?臣猥忝史職之以竊窺金匱之抽,先朝十年之內,惻怛之政,懷保四字缺前代,講求於厦氈之上,渙發於綸綍之音,此未嘗不掩卷太息,益戒盛德,而三四字缺召公告于成王曰,欲王以小民,受天永命,伏願殿下德顧畏民碞思其艱,以圖其易,仰體先王不忍之政,以答四方仰哺之望焉。曰嚴宮禁。臣聞《易》曰,閑有家,悔亡所法度爲之防閑,則不至於悔矣。是故,爲宮室辨內外,所以閑有家也。謹按《周禮》,人君之飮食起居,服用使令,悉令天官掌之,古聖人創制之本意,豈不遠哉?秦、漢以來,能知宮府一體者,惟一諸葛亮而已。自是宮中之事,外廷莫敢與知,外廷之事,宮中不能一視,內外便自隔絶,公私判爲二途,庸暗之君,姑舍不論,而其間雖有明睿之主,不能不蔽於一私字,終難自底於大公至正之域,或用私人,以寄耳目,或開私逕,以來窾言,其可以法度而閑之哉?我朝規模近《周禮》,而末流之弊,亦豈無可憂者乎?竊聞近日宮禁之不嚴益甚,戚屬之出入,未有限制,胥徒之號訴,或近咫尺,廐馬之揀閱進退,亦煩於殿陛之下,吏隷之奉承敎令,不由於喉舌之地,以致內言出於外,則安知外言之不入內也?臣於此,不勝慨惜,恐非聖明端本正始,體元居之道,而將無以杜群枉之門矣。伏願殿下,上法周家之美制,下守祖宗之貽謨,以嚴內外之別,罔有私邪之,克臻正大之治焉。曰正朝廷。臣聞朝廷者,四方之極也。是以,董子之言曰,正朝廷,以正百官,此固治亂之所由生也。伏見近來朝廷之上,氣象不佳,未見肅和之風,議論靡究,終無協恭之美,以至是非無主,私意橫流,憂國不及於憂家,謀身反急於謀國,遂以悠泛苟容,爲上策,奔走盡職,爲流俗,加以縉紳之間,浮言日興,造次之際,傳播增加,毁譽相混,保合未易,嗚呼,此豈可使聞於隣國者哉?古人以正朝廷之本,責之君心者,誠以一正君而天下正矣。臣聞洪範曰,凡厥庶民,無有淫朋,人無有比德,惟皇作極,之能有是德者,皆君之德,有以爲至德之標準也。伏願殿下,克去偏陂之意,率由正直之道,應事接物,無不極其義理之當然,而推而及其邪思,訓之以中,而感發其善性,使人人得忘其念,以達乎公平廣大之理,則其效豈止於正朝廷而已哉?將見五福之敷錫矣。曰任大臣。臣聞古之大臣,以其天下之事,非以其一耳目之聰明,一手足之勤力,爲能周天下之事也。此卽所謂大臣之職,而必任非常之責者也,後世之居是職者,豈皆能盡輔理承化之功,而雖有願治之君,誠難獨運於上,故終不可以無其人而闕其位,則其所以仰成之勤,篤棐之誠,寧可淺鮮乎哉?姑以漢、唐以後言之,,一代之治亂,必擧大臣之賢否,若不委任而責成,徒令充位而備員,則將焉用彼相哉?我朝太平之盛,莫尙於世宗朝,而其時所與共國政者,不過曰黃喜、許稠,此兩人者,豈必有經綸之才寅亮之業?惟是世宗大王,任之不貳,信之不疑,加之以禮遇,責之以獻替,彼亦竭誠匡輔,終始不替,陶鑄一世之治,以致臣主之俱榮,豈不美哉?一自籌司之役,政事之堂,徒有其名,宰相之任,漸失其職,謀謨於廟堂,只在於簿書期會,講論於筵席者,終歸於閑漫說話,政有變通,事關設施,無論大小,稍係利害,竟無擔當之人,以至牽補架漏,國勢漸卑,此豈大臣之過哉?臣以爲聖上委任之誠,有所未至也。夫大臣一言之可決者,或付有司,稽留時月,君上過擧之可救者,僅備故事,猶不聽納,大臣之任,若是之輕,而其可責之以盡其職乎?誠殿下毋忽股肱之托,益勉相須之義,賢邪之進退,生民之休戚,亦惟大臣,袞職之闕,朝政之失,亦惟大臣,則大臣亦豈得以辭之哉?伏願殿下,躬自勉焉,策勵三公,正體統而尊朝廷,毋壞我祖宗之寡命焉。曰開言路。臣竊惟舜之受命,卽闢四門,亦曰予違汝弼,以重華之大聖,有何求助於臣隣,又豈有可弼之違,而猶且如此,其勤懇者,誠以天下大器,一日萬機,非一人之聰明所能固,必須以天下之目爲目,以天下之耳爲耳,集天下之天下之善,然後可以成大君之宜,是以三代半行缺朝夕得以納忠,下則百工庶民,猶執藝事以諫,日聞於上,而天下之情,無幽不燭,無遠不通者,諫諍及後世,別立諫官,則自此以外,便有越俎之嫌,而言路不廣矣。若竝與諫官之言而不從,則尙何望匡救之益哉?伏見殿下,臨御一年,別無闕失之大者壅滯之憂矣,而第聽納之際,尙多好勝之病,遜逆之辨,未祛偏係之私,一定聖意,則大臣之言,或被嚴辭而峻拒,少拂淵衷,則近侍之臣,亦皆而不贍,此其憂豈但一時之憂也哉?臣嘗聞先王謂筵臣曰,所貴乎虛受者,能容其所難容,然後方可以大開言路矣。筵臣以爲,世之敢言者,或出於沽名,下敎曰,彼之沽名,於我何有?觀其言之是非而已,大聖人胸次之廓然,實超出千古矣,此豈非我殿下之所當法者乎?伏願殿下,毋自廣以狹人,求諸道與非道,以終休復之吉焉。曰通下情。臣聞《易》曰,天地交而萬物通也,上下交而其志同也。蓋天地之形不可交,而以氣交氣,交而物通者,天地之泰也,上下之分不可交,而以心交心,交而志同者,人事之泰也。夫君臣之間,分義嚴截,人君,苟不能推誠而任下,人臣,亦不能盡誠而事上,則欲致交亨之效者,其亦難矣。伏見殿下,聰明英睿,首出庶物,政令注措,固無待於下儕,而廣運之德,不宜獨用其私智,臣之愚竊以爲,殿下接下之恭,亦有所未至也。臨朝淵默,未弘虛受之量,輕視臣僚,或歉赤心之推,有懷者,或不得自盡,批鱗者,或慮其難容,職居惟允者,一不當意,便施逆命之罰,身任有司者,有所覆奏,或加濫越之目,臣恐此漸日長,上下否塞,則上必寄耳目於他徑,費精神於强,遂以爲御物之術,下亦以導諛爲得計,苟取容於目前,不敢效心腹之敷,則其流之害,必至於無邦,可勝惜哉?竊聞祖宗朝君臣之際,實有都兪之美,而英、宣兩朝,尤有大焉,使之必以禮,遇之必以誠,擺脫虛文,親密無間,優容勉勵,顚倒鼓舞,語情則有父子之親,顧問則許友臣之此之時,寧有不盡其衷者哉?伏願殿下,廣聰明,繼祖宗明良之愚,致天地交泰之休。曰用人才。臣聞《記》曰,用人之智,去其詐,用人之勇,去其怒,用人之仁,去其貪。言中人之才,苟有所長,必有所短,故人君用人之道,取其所長,而舍其所短,此古人所椳槹[闑]扂楔,各得其所者也。是以虞廷命官,亦以其能,倕[垂]之共工,必不任秩宗之惟淸,夔之典樂,必不稱士師之克允,用人之道,當如是也。後世帝王,不能深惟此意,賢愚易置,輕重無別,强僬僥以二字缺取棟樑於樲棘,而至於不勝其任,則以爲世無賢才,此豈知用人之道者哉?目今人物眇然,難望賢能之在職,而天生一世人,自足了一世事,則何可誣謂之無賢哉?程子曰,作新人才難,變化人才易。今諸人之才,皆可用,誠殿下鑑別器使,公明兩盡,無以毁譽,無以好惡,德之大小,當其位,才之高下,當其職,灼見其可大受,則培養奬進,勿區區於資級之拘,,或有所不逮,而優容拂拭,勿察察於頗纇之漸,勿以數尺之朽而棄杞梓,勿以一蹶之失而捐騏驥,萃合衆長,聚會精神,則雖未及濟濟之盛,亦可做一世之治矣。嗚呼,古今爲治之主,有不以求賢爲急者乎?雖切有爲之志,若不得人而共職,則其何能成久大之業乎?古之聖王,所以能致天下之治無他術也,公卿大夫、百職群吏,皆稱其任而已,伏見殿下凡厥庶官,必欲久任而責成,意甚盛也,欽仰聖明,深有達乎治體矣。雖然,必知人而善任,然後方可謂稱其任,而無其弊矣,如或不然,而徒以久任爲務,則不但無益於爲政,抑將有害於用舍矣,伏願殿下,益加則哲之明,懋盡奉三之公,用收茅茹之吉焉。曰養廉恥。禮義廉恥,是謂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人君所以導率而建極,磨勵而行化者,豈非有國之先務乎?竊觀近來朝廷之上,廉隅日喪,士夫之間,犇競成風,廉退之士,目以駭俗,進取每居人先,坐傳相尉托,冀登剡章,一資之崇卑,一官之三四字缺喜見於色辭,不復知有羞恥事,世道四五字缺於簠簋之不飾,苞苴之公行,非五六字缺廉潔自守,爲縉紳準則者,亦少其人,則豈非羞乎?抑臣聞賈誼之言曰,遇之以禮,故群臣自守,嬰以廉恥,故人矜節行。是以,君臣之間,尊卑分定,而若或上之人,不以禮義待之,下之人,惟以承事爲恭,束縛之,馳驟之,不恤焉,則是乃犬馬也,官徒也。竊覵殿下於使臣之禮,或有所歉然者,凡士大夫之去就,唯義所在,而殿下多不諒情勢之難冒,强迫太過,操切太急,以今士大夫之氣節,其不喪素守者,幾希矣,此豈所謂利不苟就,害不苟去者乎?伏願殿下率之以讓,養之以禮,毋以爵祿而誘之,毋以禍福而怵之,淸嚴自重之士,必加奬進,嗜利無恥之輩,一切退斥,使風丕變,朝著淸明焉。伏見祖宗朝抄擇廉謹之人,寵秩褒嘉,以勵具僚,今亦遵依舊典,用振頹俗,則亦不無聳動之效矣。宋司馬光,以淸德,退居洛陽,康節邵雍,亦隱居謝聘,與之相從,忠厚之風,聞於天下,里中後生,皆知畏廉恥,欲行一事,必曰無爲不善,恐司馬端明、邵先生知,夫司馬光、邵雍,特士大夫之行於家者,而其風聲氣習,能使人見憚如此,況人主,都君師之位,柄風化之權,世道之責,爲如何哉?程子曰,今四方靡靡,日入偸薄,末俗嘵嘵,無復廉恥,蓋亦朝廷尊德樂道之風未孚,而篤誠忠厚之敎尙鬱也,惟殿下之留意焉。曰崇節儉。《書》曰,愼乃儉德,惟懷永圖。太甲不惠于阿衡,敗度敗禮,伊尹所以陳戒者,非不切矣,而終乃以儉德爲言者,其意豈偶然哉?自古家國之敗亡,未嘗不由於私欲弘奢,侈靡無度,是以,致治之君,必以節儉爲先,朱子所謂將愛人者,必先節用者,誠不易之理也。我朝祖宗,莫不以節儉繩家,以翼後世,末俗漸弊,習尙隨壞,之風,至于今日而極矣。宮禁之事,固非外人所可知,而以閭巷之事言之,士夫家婦女,稍有會集,非錦綺不能出,衣服之制,簪珥之屬,必稱極誇費,恐不若人,婦女之無識,固不暇責,爲家長者,,不免習俗之漬染,終歸於蔑禮而傷化者,多矣。以至之妻服飾珠璣,寢處靡麗,食味兼珍,無有等威,以致人心日放,民力日困,古人所謂甚於天災者,豈虛語哉?若使賈誼之輩,出於此時,必不但長太息而已矣,由是推之,高䯻疋帛之化,或有以啓之歟?東方朔以爲願孝文時事,臣亦伏聞宣祖大王燕私之服,多用綿布,月遊之日,亦有目見而知者,其躬先儉德之意,豈非殿下之所當法者乎?伏願殿下,儉約之制,始于宮庭,而令士夫庶人,莫不觀感而取則,庶幾見黃紽被漆唾壼之化焉。曰立紀綱。臣聞韓愈之言曰,善醫者,不視人之肥瘠,察脈之病否,善計天下者,不視天下之安危,察紀綱之理亂。夫紀綱,國家之元氣也,紀綱不立,則萬事頹墮,元氣未固,則百骸解弛,百骸解弛,而能爲人者,鮮矣,萬事頹墮,而國不亡者,亦未之有也。臣竊惟今日國勢,日益潰裂,無處不病者,率由於紀綱之廢弛,朝廷之不尊,由於此,體統之不立,由於此,命令之不行,由於此,庶僚之玩愒,由於此,賞罰之無,由於此,是非之不明,由於此,此所謂百弊之源,而治亂之所由分也,豈不凜然寒心哉?今之言者,孰不以立紀綱爲言,而紀綱不能自立,空言何補於弊哉?先儒以立紀綱,比之於集義以生浩然之氣,必須宰執秉持而不敢失,臺諫補察而無所私,人主又以大中至公之心,恭己於上,而照臨之然後,黜陟臧否,一循天下之公,而萬事之統,有條而不紊矣。如其不然,不正其本,不治其源,而峻法而刻之,嚴刑而脅之,以爲我能立紀綱云爾,則不但無益於振肅,抑將與已頹之綱而壞之矣。誠殿下先定聖志,典學誠身,發一號,施一政,莫不粹然一出於大公至正之道,有如靑天白日,人得以見之,則人情咸服,綱擧目張,動惟傒志,國脈自固矣。伏願殿下,毋忽於此本源之地,察御而加藥焉。曰愼刑罰。旅之象曰,山上有火旅,君子以,明愼用刑,而不留獄。蓋明罰,明愼旣盡,斷決隨之,聖半行缺淹久於獄也。故聖人之治,爲之敎而明之,爲之刑而弼之,雖其所施,或先或後,或緩或急,而其丁寧深切之意,未嘗不在乎此也。臣伏見頃日殿下,必欲啓覆死囚,批諭懇切,有以見聖上明法飭刑之意,卽堯、舜欽恤之盛德也,卽天地生物之仁心也,推此以往,將擧一國而無冤民矣,豈但嗽水之避蟻,釁鼓之舍牛也?然而輕重之序,淺深之分,各有攸當,必悉其聰明,致其忠愛,然後可以合於義刑義殺,而終有正直輔翼之效矣。況士大夫之罰,不過媿其心而已,桎梏桁楊,非可施於縉紳,是以,刑不上大夫,以其近君也。竊見近來士大夫之下理者相續,其間豈無眚災怙從之別,亦豈無情犯可恕之端,而輕重失其權,緩急不得其中,且緣有司之斷決稽時,囹圄多濫,淹滯冤苦,罷職之罰,笞杖之律,亦未免對木而傷心,此豈非聖明之所軫恤者哉?陸九淵之言曰,宥過,無大刑,故無小使,在趨走使令之間,簿書期會之際,偶有過謬,宥之,可也,若使貪黷奸宄,出於其心,至於傷民蠧國,則何以宥爲?於其所不可失而失之,於其所不可宥而宥之,則爲傷善,爲長惡,爲理,爲不順天,殆非先王之政也。伏願殿下,克體哀矜之訓,懋究寬仁之實,必使無訟,期於無刑,收輯人心,感召和氣,以致咸中之吉焉。曰明敎化。臣聞賈誼之言曰,人主之所積,在於取舍,以禮義治之者,積禮義,以刑罰治之者,積刑罰,刑罰積,而民怨背,禮義積而民和親。《易》曰,上天下澤履,君子以,辨上下,定民志。夫政刑之無恥,終不若德禮之且格,上下之分明,然後民志有定,民志定,然後可以言治,舍此而爲治者,其亦末矣。目今禮法壞亂,敎化陵夷,下凌上,賤凌貴,少凌長,以至綱常之變,倫紀之,殆無虛歲,民彝失敍,風俗頹敗,堂陛不尊,服數字缺,詐僞漸滋,獄訟日煩,此豈細故也?伏惟淸明,此正躬行心得,表正四方,興學設敎,。董仲舒曰,王者,上謹於承天意而順命也,下成性也,正法度之宜,別上下之敍,以防欲也。伏願殿下,司牧之責,勉盡自修之實,使朝廷有位,而民風丕變焉。曰愼終始。臣聞《書》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貽哲命,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歷年,知今我初服。大凡人君,初之不謹而能有其終者,未之有也。歷觀古史,得失可監,如太甲之自底不類,成王之惑於流言,可謂無其始,而及其克終允德,執書以泣,果能善其終,而保有令名,豈不休哉?漢、唐、宋之君,亦豈無一二可稱者?只是有始無終,中道而廢,或以遊畋,或以聲色,或以貨利,或以軍旅,或以土木,始終之間,治亂相懸,判若二君,誠以不能用力於講學明理之功,徒區區於功利之私,假仁義之名,而粉飾之,有若無源之水,其流易涸,無根之木,其葉易凋,可勝惜哉?惟我殿下,履端于始,銳意爲治,孰不拭目改覩,思見德化之盛哉?然而逸欲之戒,旣進於虞廷,則鮮克之訓,其敢不誦於今日乎?伏願殿下,堅持聖心,終始罔間,防未萌之欲,體成之譏,講學,則以純亦不已爲終,立志,則以至治三代爲終,謹天戒,則以聿懷多福爲終,恤民隱,則以如保赤子爲終,崇節儉,則以菲衣惡食爲終,養廉恥,則以興於禮義爲終,任大臣,則以庶事康哉爲終,正朝廷,則以濟濟相讓爲終,開言路,則以從諫弗咈爲終,通下情,則以嘉言罔伏爲終,用賢才,則以野無遺賢爲終,立紀綱,則以令行禁止爲終,愼刑罰,則以刑措不用爲終,明敎化,則以比屋可封爲終焉。嗚呼,大寒之後,必有陽春,否運之極,必有亨泰,今日皇天之付畀如何,臣民之想望如何?殿下抑將何修,而副皇天付畀之重,而答臣民想望之切乎?伏願殿下,懋哉懋哉。臣才識短淺,文詞拙訥,其何能有槪於聖心,而愚衷惓惓,語無倫脊,惟聖明之垂察焉。臣無任激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愛君憂國之誠,溢于言表,予甚嘉歎,可不體念而採施焉?原疏出燼餘批答出內下記草

1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受由。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趙嘉錫。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彗星見於東方,在牛宿度內,河鼓星下,尾長二尺許,色白,去極八十四度。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左副承旨李翊漢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痒瘡瘙痒之候,視昨,何如,藥水連日煎洗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與昨無異矣。

○閔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試射,而以殿講,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知和啓曰,今日文臣專經殿講時,命官皆待開門齊會,而應講之官,日高始至,五六字缺來,怠慢之習,極爲非矣。成均館司藝朴增輝、鄭均,吏曹正郞南九萬,禮曹正郞慶㝡,弘文館副金萬基,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鄭知和曰,專經文臣殿講居首佐郞宋昌,半熟馬一匹賜給。

○傳于閔熙曰,原任大臣、判尹、副護軍柳赫然、三司長官,竝命招,領、右相、兵判、禮判,竝留待。

○閔熙啓曰,三司長官入侍事,命下矣。大司憲尹文擧,執義李壽仁,持平尹元擧在外,掌令宋時喆、尹飛卿,家間俱有拘忌之疾,不得入侍。持平李翊,時未肅拜,卽爲牌招,使之入侍,何如?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副護軍柳赫然命招事,命下矣。柳赫然,今以御營軍習陣事,露梁沙場出去。戎事異於他,命招出送於習陣處乎?敢稟。傳曰,勿爲命招。

○閔熙啓曰,持平李翊,牌招肅拜,使之入侍矣,家有拘忌之疾,不得入侍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原任大臣及大臣以下來待矣。傳曰,引見。

○閔熙啓曰,副護軍柳赫然,御營軍習陣罷後,亦爲來待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歲飢民困,八路殿屎,目前之憂極矣。上下遑遑,罔知攸濟,不幸妖星之變,又出於歲首之月,不知仁愛之天,有何譴責,而誡告至此也?變不虛生,必有所召,臣等雖不敢知某事之失,爲某事之應,抑恐有禍機,伏於冥冥之中,而莫之覺耶?古人云,災而戒懼,則轉而爲祥,今日轉移之機,其不在於聖上恐懼修省之如何乎?噫,應天以實,不以文,徒文無實,而能致消弭之道者,未之有也。今殿下大警動厥心,常懷對越之誠,禮賢而務盡處孚之實,聽言而務盡虛受之實,恤民而務盡子惠之實,發政而務盡振作之實,一念一事,無不一出於誠實,則人事旣盡於下,天意可回於上,伏願殿下,毋或少懈,以爲敬天轉災之本,不勝幸甚。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惶恐敢啓。答曰,嗚呼,天災時變,式日斯生,而妖星之見,又出此際,憂懼之極,罔知攸處。覽此啓辭,可不惕念焉。

啓曰,通津蟹梁,亟命革罷,宮奴作弊者,依法推治。措辭見上答曰,不允。革罷事,依啓。燼餘

○午時,上御興政堂,原任大臣及大臣以下引見,入侍領敦寧府事李景奭,領議政鄭太和,右議政元斗杓,領中樞府事鄭維城,兵曹判書洪命夏,判尹李浣,禮曹判書洪重普,副護軍柳赫然,副提學兪棨,左承旨洪處尹,司諫趙龜錫,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李端錫,記事官李光稷、尹晳。元斗杓曰,自上瘙痒之候,以藥水煎洗後,有顯效乎?上曰,別無加減矣。又曰,今日所以引見大臣者,天災時變,近來尤甚,況此星變孔棘,予心驚慘,欲聞卿等弭災之說耳。李景奭曰,臣蟄伏已久,未有聞見,而近來南中斷流冬雷之變,地震山崩之異,疊見層出,況今客星又出,臣等之驚心慘目,爲如何哉?自上惕慮,下詢弭災之策,而未知何以則可也。鄭太和曰,戊午年頻出,其時有慘禍,今又出見,極可驚慮。自數字缺有如此妖星之變,則例擇文臣中善爲天文者,與觀象監官員等,同爲測候矣。今則文臣中稍解天文之人,雖未得聞,而前郡守李光輔,以此術見稱,今在罷散中,付軍職,使之同參于觀象監,廣興主簿宋以穎,亦天文學兼敎授也,除本司,使之同參測候,何如?上曰,依爲之。李景奭曰,自前擇定文臣,同爲測候者,所以檢察敎授等怠慢之失也。文臣中雖未得善爲天文之人,揀官數三人,輪回看檢,似可矣。上曰,依爲之。鄭維城曰,遇災之後,測候之事,乃是末事,弭災之道,不在於此矣。元斗杓曰,維城之言,是矣,而國用蕩竭,他無可行之道,極可悶也。兪棨曰,人君居上,若鏡照物,觀象輒應,弭災之道,莫如修省警惕,以答天譴矣。漢武帝時,亦有彗星之變,而其時儒臣曰,雖有天災,君上若能修德,則可以轉災爲福,此言,誠是也。人君修德,乃是應天之本,而修德之道,又有條目,省刑罰,薄賦斂,躬節儉等事,最爲緊務,而自上深思遠慮,始自宮中,表準四方,則奢侈之習,自然可祛,而上天之災,亦復何慮?至於減膳等事,皆是文具,當此汲汲之時,君臣上下,益加警惕,各盡其職,如有不能擧行者,以重罪繩之,亦可矣。鄭維城曰,邊遠全家之類頗多,而自國家雖有審理之擧,此類獨不蒙惠,此亦感傷和氣也。李景奭曰,天人一理,視聽自我,若能誠心愛民,務行實惠,則庶幾感動天意。今者內府之財,足以賑飢京中之民,南漢不無餘儲,亦可運致,以濟無告之民,下勤懇之敎,遑遑急急,以誠。洪命夏曰,近來士大夫家奢侈,甚於宮中,閭閻家奢侈,甚於士大夫家,珠翠錦衣,極其靡麗,婚具祭需,豐備濫度,不有國法,放縱風俗如此,何以爲國乎?如此之習,爲先一切嚴禁,可也。李景奭曰,漢文帝時,有酒醪之弊,及馬食虛費之物,故除其太僕馬食矣。今者連歲凶荒,饑民載途,而奢侈之習,愈往愈甚,至於淫祀之事,靡費尤甚,請令法司,各別痛禁。上曰,依爲之。柳赫然曰,曾在先朝,軍服以三升布爲之事,旣有傳敎,而今則皆着錦衣,此亦不當矣。兪棨曰,軍士之衣錦,無益於實事,徒尙華美,大不可矣。鄭太和曰,小臣忝在首席,無一事報答,而當此大無之年,天災時變,式月斯生,皆由於臣等不職之罪,請遞臣職,以授可合之人。上曰,所以責勵大臣者,君上無一過擧,然後可以責於大臣,而予之不德,心常愧懼,豈可專責卿等乎?君臣上下,所當各自勉勵以責效,可也。元斗杓曰,小臣素以無似之人,盡心竭力,欲效萬一之分義,而國事之無形,愈往愈甚,前頭之事,必不如今,而小臣一身之顚仆,有不足言,而終至於敗國,則豈非臣罪之大者乎?上曰,自前或有如此之變,則大臣例爲引避,此亦文具也。鄭太和曰,曾在先朝,故領敦寧府事金堉,爲扈衛大將,而其後小臣,代授其任,每謂當罷,而至今不罷,所屬軍官,若不罷去,則臣之將任,爲先遞改,可矣。元斗杓曰,在先朝,以勳臣爲此任,而太和非勳臣,故不安於心矣。上曰,脫有變亂,則國家所恃者重大,若無勳臣,則與國同休戚之臣,當屬此任,而軍官等,一時罷去,則似失軍情,何以則可也?李景奭曰,古語云,半行缺所用非其所養,當此凶歲,恤半行缺,猝然罷去,似非養兵之道矣,自上之,爲宜。李浣曰,自仁祖朝,始有罷議,,臣等所見,皆以爲雖有變亂,此輩少無所賴,當此大無之年,虛費國穀,不如罷去,小臣不敢容議。洪命夏曰,有罷去之議後,武士等,皆有落莫之心,二字缺罷去。上問于柳赫然曰,卿有何所聞乎?赫然曰,近來朝士所率下人等,皆有料食,而此軍官等,非專爲料食,或望官爵,或習射才,各有所望,而今若難其料米,一時罷歸,則必有落莫之心,一散之後,復合亦難,不當罷去矣。兪棨曰,三朝以來,有革罷之論,而其軍士,無大關於國家,當此凶歲,尤宜罷去。上曰,食料者幾何?鄭太和曰,以武付料,故所食者不多,一廳所食,一月五十斗。上曰,此非到今猝罷之事,勿罷。李景奭曰,今歲凶荒,八路同然,而臣聞成後卨之言,則慶尙道淸河、靈山兩邑,尤甚失歉,徭役所當全減,而今無道臣狀啓,速宜行關,從實啓聞後,以爲變通之地,似可矣。上曰,問于戶曹,處之。兪棨曰,江都米運來事,去冬旣已定奪,而卽今江氷未解,雖不能轉來,宣惠廳米數千石,爲先貸出,定數撥賣,以濟無告窮民,可矣。上曰,海西皮穀,當爲運來者,元數二萬石,旣已運來者幾許?棨曰,只五千石,姑先以此分賑,何如?上曰,依爲之。鄭太和曰,江都、南漢移轉米,從其被災輕重,分等捧置各邑之意,曾已分付,而二字缺不捧置之官,亦不前期報知,其不遵朝家命令如此,覈其尤甚者,不可無譴責之擧,而京官摘奸事,前旣定奪於榻前,。洪命夏曰,擇送備局文郞廳?上曰,依爲之。柳赫然曰,馬兵別破陣,依上年例,分給,何如?上曰,依爲之。洪命夏曰,近來外方,軍政不擧,至於海西,尤甚虛疎,速爲行關,各別申飭事,分付,可也。上曰,依爲之。仍謂李浣、柳赫然等曰,卽今星變,應於兵革云,卿等所當益加惕念矣。李浣曰,自朝家軍額有闕勿補之後,臣廳行伍,多有虛疎之患矣。柳赫然曰,小臣未有知識,而兵書中,略有所見。彗星之變,必應於兵亂云,外方軍政,宜有修擧之事,而連値凶歲,國用蕩竭,甚可悶也。李浣曰,命夏所陳海防申飭之言,誠是矣。兒弱減除之後,尤難成樣,戰船一隻軍所入六十名,而操練旣除之後,亦無可爲,雖有申飭之命,不過文具而已,若無聳動之擧,則必無實效矣。元斗杓曰,當此凶歲,修擧軍政,而復充兒弱減除之數,則民心洶洶,若不保朝夕,李浣聳動之言,大不可也。洪命夏曰,弭災之道,大臣旣已備陳,而臣意則保護聖躬之道爲大,自上少有安寧之時,而今聞至,更看唐板細字,必有損傷玉候,臣之所慮,惟在於此。李景奭曰,命夏之言,極爲切當,小臣之意,亦以保護聖躬,爲今日之先務。自上哀疚之中,少有安節,至於看冊之事,大有傷於眼患,亦當十分善攝,以副群下之望矣。兪棨曰,政院許多文書,自上一一親覽云,必有害於精力,當令有司,次次造達,以爲設施之地,撮其緊者親鑑,可也。燼餘

1月1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服制。右副承旨李慶徽受由在外。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趙嘉錫。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月入東井星。五更,彗星見於東方,在牛宿度內,河鼓星下,尾長二尺餘,色白,去極八十三度。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昨於寒殿,出御移時,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痒瘡瘙痒之候,視昨,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氣候如常,而但痒瘡,完合未易。勿爲逐日問安。

○以左議政沈之源身病再度呈辭,傳于閔熙曰,不允批答。

,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判官李穉,發賣所郞廳啓下,而時無職名,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以戶曹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原任大臣及大臣以下引見時,領敦寧府事李景奭所啓,臣聞成後卨之言,則慶尙道淸河、靈山兩邑,失稔尤甚,徭役當爲全減云,而今無道臣狀啓,速宜行關本道,從實啓聞後,以爲變通之地,似可矣,上曰,問于戶曹處之事,傳敎矣。取考前日本道監司各邑被災輕重分等狀啓,則淸河、靈山兩邑,皆尤甚失稔之中,蠲役等事,當依他尤甚失稔邑例擧行,似無更問本道之事矣,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模,以觀象監言啓曰,今正月十一日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自前或有彗星之變,則例擇文臣中善爲天文者,與觀象監官員等,同爲測候矣。今則文官中稍解天文之人,雖未得聞,而前郡守李光補,以此術見稱,今在罷散中,付軍職,使之同參于觀象監,廣興倉主簿宋以穎,亦天文學兼敎授也,除本司,使之同爲測候,何如?上曰,依爲之。領敦寧府事李景奭所啓,自前擇定文臣,同爲測候者,所以檢察敎授等怠慢之失也。文臣中,雖無善爲天文之人,揀擇名官數三人,輪回看檢,似可矣,上曰,依爲之事,命下矣。以弘文館校理李敏迪,吏曹正郞南九萬,弘文館副修撰金萬基啓下,使之依舊例輪直檢察測候,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飛卿啓曰,通津蟹梁一事,雖似微細,宮奴冒濫之弊,小民怨咨之興,所關甚重。昨承聖批,快下革罷之命,大小臣民,孰不欽歎而悅服也哉?第宮奴之在通津者,首唱冒點之計,做成無倫之說,譸張巧飾,靡所不至,上以欺聖聰,下以陷土主,反復構誣之態,伏想聖明,旣已洞燭,則臣不必枚擧縷陳,而當此淸明之朝,幺麼宮奴,敢侮國法,放肆無忌,以累至公至正之治,誠極痛駭。此而不治,則王綱不肅,濫僞日滋,蟹梁雖罷,而民猶憾矣。請通津居宮奴首唱作弊者,依法推治。答曰,勿煩。

○朴世模啓曰,左議政沈之源再度呈辭,不允批答,當爲傳諭,而今已夜深,明日待開門,傳諭,何如?傳曰,知道。

○左議政沈之源身病再度呈辭,不允批答。方切,一念如飢,棄予若遺,再辭奚至?不庸多誥,庶幾念惟邦運之方艱,尙賴相臣之篤棐,時危注意,適際玆辰,國亂思良,正謂此日。自古昔相須之理,夫豈偶然?肆哲王仰成之深,時義大矣。矧小子方遭不造,舍碩輔誰與爲治?衆弊日痼,而痼瘵迫膚,百爲波頹,而憂慮溢目,飢荒癘疫之慘,實是無前,國計民事之艱,何以善後?況今象緯之告警,又値彗星之示妖,湖南季冬之雷,吁可畏矣,關西元日之電,此何景耶?修省之道尤難,不可少忽,消弭之策方講,孰所當先?德有愧於殷宗,蔑復前王之道,言莫效於宋景,若爲一度之福,而國事有難言者,豈相公求去時乎?所當群臣上下戮力改圖,不宜籲告頻繁奉身求退,若瞽者之無相,倀倀乎何所之?若大水之無津,侐侐焉靡有止,雖無足與爲於寡昧,獨不念受知於先朝?玆非言病之辰,豈前意之未曉?益篤匪躬之節,佇昔疾之自瘳,我不舍卿,卿無困我。於戱,順四時,理陰陽,責任旣重,歲大旱,作霖雨,去就奚輕?亟回遐心,勉圖治體。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修撰洪柱三製進

1月1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趙嘉錫。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彗星見於東方,在牛星度內,河鼓星下,漸移近河鼓小星,尾長二尺餘,尾疏及於河鼓中大星,星體稍大於河鼓小星,色白,去極八十三度。

○備邊司啓曰,中江開市,例在於二月十五日,依前商賈豫爲整齊,多持物貨,及期入送,俾無埋沒之弊事,兩西監司及開城留守等處,知委擧行,何如?答曰,允。《備局謄錄》

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式暇,藥房進。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服制。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趙嘉錫。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仁獻王后忌辰。

○夜一更二更,月有小暈,有霧氣。四更,月暈。五更,彗星雲陰,不得看候。

○藥房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調攝,何如,痒瘡連次湯洗,而栢蛤散,亦爲糝傅乎,瘙痒加減,視昨,何如?臣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

○李慶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國忌,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尹啓曰,左議政沈之源三度呈辭,相値,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以左議政沈之源身病三度呈辭,傳于李慶徽曰,不允批答。

○朴世模啓曰,左議政沈之源三度呈辭,不允批答。今日已暮,明寶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慶徽,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所屬壯抄三運軍兵,今已準番,明日當爲下送,依前例,與訓鍊都監軍兵,還爲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沈之源身病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在昔至治,固有乞身於成功,若今大艱,尤當鞠躬於晩節,曷爲三辭不已,其可一槪言之?睠我元臣,克亮四世,自我先考,久矣委任於昔年。迨予沖人,只自仰成於初服,胡爲懇避,每煩勤辭,縱存謙挹之風,豈忘休戚之義?況今民命近止,又復天戒赫然。予之不明,遭玆大異,卿又求去,孰恤我家?至於微疾之暫嬰,亦是高年之常理,況神明之所相,勿藥可期?雖節宣之或愆,臥閤何妨?顧予眇眇,方未堪於殷憂。是以孶孶,佇有望於漢相。於戱,藉問設施之策,期濟時危,倚卿燮理之功,庶回天怒,須體至意,亟斷辭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弘文館校理李敏迪製進

1月1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坐直。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服制。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嘉錫姜錫圭。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祭後,大王大妃殿,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大殿、中殿,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罔極。

○望祭後,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歲換之後,望奠又過,自上哀慕之情冞切,伏未審聖候何如,痒瘡湯洗糝傅?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

○洪處尹啓曰,假注書崔尙翼[崔商翼],重患脚腫,,不得仕進,今己三日,崔尙翼[崔商翼]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姜錫圭bb落點b、曺憲卿、李世華。

○洪處尹啓曰,左副承旨李翊漢,同姓五寸叔湖城夫洛,服制已行四日,出仕,何如?傳曰,允。

○全南監司金始振辭職狀啓,傳于閔熙曰,卿其勿辭,調理察職事,回諭。

○掌令宋時喆、尹飛卿啓曰,請通津居宮奴首唱作弊者,依法推治。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夜五更,雲陰,彗星不得看候。

○大司憲尹文擧疏曰,伏以臣今月二十四日祗受承政院傳諭聖旨,以臣爲司憲府大司憲,斯速乘馹上來者,臣夢寐之外,獲承收召之命,驚惶感激,繼之以涕淚。臣以糞土微賤,過蒙不世之遇,非靡身粉骨所可酬報,而第臣狗馬之疾,酷被大廢,朽根萎草,無復有望於回春,鬼形尸氣,已非擬議於人理,雖欲死生以之圖報涓埃,而其道無由。上年入京之日,猥蒙收攬,天語丁寧,訓辭隆重,而終不敢守死闕下,以效螻蟻之誠者,誠以京師非養病之坊,宰列非冒據之地,淹延悶蹙,一朝溘死,則罪大欺天,羞在淸朝,故威命,歸骨狐丘,此實出於萬分危迫之勢,而孤恩顧分義之罪,則雖滅死萬萬,又不足以,曲加矜憐,使得以涵濡偃息也,而負犯旣重,顚沛又甚,憂畏劇,日就摧殘,朝夕凜凜,只俟死期而已。新命震悸隕越,益不自保,遑遑煎迫,若無所歸。伏乞臣危痼之疾,已在鬼關,憐臣疾痛之呼,實非虛假,亟命收還召旨,竝與前授峻秩而刋除之,俾垂絶餘喘,獲安一日之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瞻[跼]天蹐地惶怖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爲固辭,從速上來,以副至意。

○副校理金壽□疏曰,伏以臣伏見近來天災地異,可駭可愕之變,疊生層出,固已不勝其寒心,而今者妖星一出,聽聞驚惶,雖未知何樣禍亂,潛伏於無形之中,而此乃數十年來所未有者,考之前代,其應不僭,豈非大可懼者哉?雖然,古人旣曰遇災而修省,則其所以應之於無形之前,以消有形之禍者,舍修省而何求哉?竊見古昔帝王,凡遇非常之變,必有非常之擧,然後乃可以轉災而爲祥,轉禍而爲福,如或不然,驚憂自沮,無所猷爲,其所謂修省云者,不過求之於言語之間,則尙何望轉移之休哉?抑災異之作,或由於冤鬱之氣,上干於天凝停滯,爲沴爲妖者有之矣。是以歷代以來,凡於此等災異,必洞開囹圄,審克罪辜,以伸冤枉,以召和氣,此雖非本源之說,而亦不可不念處也。伏願殿下,亟命有司,凡京外罪囚及徒流以下常赦所不原者,莫不究其情犯,親稟於榻前,大施霈澤,咸與維新,則亦或爲弭災之助矣。臣竊聞彗者,兵象也,星家所記,雖未可盡信,豈可歸之於虛妄而不之戒乎?卽今軍丁[政]疎虞,誠無緩急可恃之勢,而至於邊防守禦,置之相忘之域者,久矣。雖無妖孽之先兆,實非門柝之義,況天之垂象以示人,乃若是諄諄乎?固知今日之事,有所畏約者多,而自强之策乎?伏願殿下,詢諮邊備,豫講綢繆之備焉。臣伏懼求助臣隣,纔已引接諸宰,講究一番賜對,只歸於文具而已,終無振作,其果以此爲應天之實乎?臣以爲遇此無前之災,大小上下,豈可恬常滯故,苟度時日,置之於無可奈何之地,坐待災害之自去也哉?伏願殿下,申命大臣及六曹堂上三司諸臣,齊會朝堂,各陳修省之道,則不但氣象擧措,有所感動,集群言而折衷,必不無可用之策,其中可行者,則不留時卽行,雖不可猝行者,亦須從容商論,有所施行,則豈無萬一之益乎?臣以無似,猥忝經幄,未效涓埃,徒切愚忠,頃進瞽言,過被溫批,感泣之外,固不當更有所干瀆,而目見異變,憂悸靡定,敢以寂寥數語,更進惓惓之忱,伏願聖明,垂察而財幸焉。臣無任激切惶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覽疏辭,憂懼之中,如有所得,可不書紳而體念焉?

○副修撰安後說疏曰,伏以臣昨日,適以事故蹔出,猝遇左副承旨李翊漢於窄路,臣引馬遠避,少無犯路之失,而翊漢猶執臣所帶引陪,至於知家,經夜不放,臣實怪訝,不知其意所在也。臣之蒼黃遠避,翊漢下人,亦所目覩,不敢誣也。況通政之於通訓,元非隔等,則揆以體例,亦不當如是。臣雖無狀,職是三司之列,則所帶引陪,豈可人得以治之乎?翊漢之不顧事體,固不足相較,而臣以孤蹤,被人輕侮,至於此極,決不可晏然於論思之地,重貽名器之辱,伏乞聖明亟命鐫遞臣職,以重體例,以安微分,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愧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判書鄭致和疏曰,伏以天敢承當瀝血連章,實出於萬分靳恩遞,狼狽惶悶,罔知攸措。竊念臣自少至老,輕,東銓佐貳,未曾經歷,猥躋卿班,今見前後薦擬,亦不得與焉。臣之不合本職,國人所知,千萬夢寐之外,遄蒙誤恩,而至於加望受點,尤駭聽聞。臣若貪戀寵榮,不顧公議,强顔取列,則徒竊華銜,不過爲無恥之人,將焉用如此冢宰哉?且臣門戶盛滿,涯分已極,尋常竦然,若臨淵谷,至於今日,兄弟兩人,首相、銓長,一時竝據,私情福過之懼,有不敢仰陳,而其在朝家事體,寧有是也?臣自叨新命,益復惴惴,如負重罪,區區,天實鑑臨,臣豈飾辭虛讓,上孤聖簡,下速逋慢之誅哉?百爾思惟,決無冒進之勢,玆敢不避煩猥,更瀆宸嚴,臣罪萬殞,臣罪萬殞。伏乞聖慈,俯諒臣危迫至懇,亟命還收新授職名,不勝幸甚。臣無任悶蹙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已諭予意,卿何固辭若是哉?一字缺出行公,欽哉予意。

○校理李敏迪疏曰,伏以天心未豫,星象告警,明戒赫然,可謂寒心。臣猥以無似,職在近密,又承觀象檢飭之命,故事必以解者充遣,而素昧如臣,亦參是選,不以實之驗,亦一事也。臣誠惶靦,不知所措,然,測候末也,修省本也,臣旣忝言議之列,苟有一二所懷,亦何敢不盡,以自外於求助之日也?古人云,將順其美,匡救其失,臣請先言今日之美,後及其實,可乎?其美者,固當推廣,而其失者,尤加聖意焉。初服美政,固非一二,而其爲惠廣,爲法良者數事,如罷關東柴場,限諸船數,守令之勿遷,臺臣之久任,軍布之除,租稅之減,政院之入奏,講筵之頻引,御營之除番,砲保之,臣之所嘗欽仰者也。然柴場雖相望,船數雖定額,而內司本設屯之弊,言者相繼,未蒙釐革,此宜推實國巨萬之貲,運兩西積年之藏,以蠲租減布濟衆,恩亦不細矣。然災異之報,不以實聞,而惜財之意,或重於愛民,則屯膏不下,民望大失矣,此宜推廣之一也。異時守令之罹文法者相望,而臺臣無數月於官者,今若久持而不變,則送迎自稀,而紀綱有係矣。然貪廉不可不察,條式不可不定,此宜推廣之一也。政院之入侍,引對之頻仍,尤爲勤政典學之急務,然不有日乾緝熙之功,則一曝十寒,徒爲觀聽之美而已,此宜推廣之一也。若御營也,砲保也,此二字,臣抑有素深慨者,春月歸田,凶年姑罷,此固德政矣,然此特一時權宜,非經久之制也。竊觀古今制兵,莫善於番上,莫不善於長征,李泌之府兵,杜牧之原十六衛,其爲說,最爲詳備,而唐季之神策,魏博之牙卒,已事之徵,今實可監也,況冗兵日增,國力日耗,持此不變,抑何以善其後也?前日有闕勿補之聖敎,實爲遠圖,目今戎備未張,禁旅單弱,且旣聚之卒,又難一散,雖不可議罷,若因此勿補之意,漸消於不知之中,只存初役時舊額,則國力可以少紓矣。仍爲騎正兵之制,使之訓鍊宿衛,優恤廩施,一如御營之規,自可以坐具精卒數萬,其視竭膏血,以養數千功利相萬耶?朝廷之所以重施此擧者,亦以繇,變通無地故也。然官奴蒼頭,自古爲徒役之卒,今若以司贍奴婢,應役京上,一如祖宗時,則此可備繇使矣,訓局旣存初額,御營軍及京上軍,又各自爲一軍,則居然爲南北軍之制矣,寬民壯國,庶可兩得。玆事體大,臣以白面未諳事者,豈敢謂必合於時宜?然區區之意,亦欲聖明之考鏡古牒,謀之大臣,遲以深留大計也。臣所謂推廣之說,旣陳其梗槪矣。請冒萬死以下文不接屬,敬以朱熹之告於孝宗,其言曰,私之得名,何爲也哉?据己分乎,其外之稱也,匹夫以一家爲私,而不得通于其鄕爲私,而不得通于其國,至於天子,則際天之所覆地之所載,莫非己分之所有,而無外之不通矣,又何以私爲哉?今以不能勝其一念之邪,而至於有私心,以其不能正近習之故,而至於有私人,以私心,用私人,不能無私財,陛下上爲皇天之所子,全覆所畀,其所以與我者亦不細矣。乃不能充其大,而自爲割裂以狹小之,使天下萬事之弊,莫不由此而出,豈不可惜也哉?臣竊伏惟,聖明受祖宗之托,爲億萬之主,其所付畀,亦不細矣。旣有私私財,其何以自狹小也?有私人,有私財,則聖心之能一出於天理,由是宮府不能一體,內外判爲異塗,政關宮掖,則私有以撓之,事係親愛,則私有以護之,姻戚,禁闈不嚴,宮奴四縱,細民呼怨,僕御醫技,互緣旁逕,臣內隷,或司耳目,日往月來,浸淫耗蝕,使殿下,德業日隳,綱紀漸壞,讜言日遠,謟侫日進,隨時隨處,無不爲害,以至圖政用人應事接物之地,又未能一出於正大光明之域,臣誠私心憂懣,以爲今日之天災荐臻,民怨兵愁,至此極者,或由於未打此關,天理人慾,互爭陰陽之致也。,伏願聖明,奮發乾綱,一正宸心,合宮府,同內外,着於偏係之私,粹然於天理之公,由內及外,自微至著,底於純白精粹之地也。嗚呼,桑穀之異,中宗以恐懼修德而商道復興,厥享國至七十有五年,雊雉之變,高帝以不敢荒寧,而殷邦嘉靖,厥享國至五十有九年,此嚴恭寅畏,天命自度者也,苟非克己之君,未易語此,伏願聖明,終始一德,日新又新,以二宗爲法也。臣無任惶恐震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覽疏辭,憂懼之中,如有所得,可不書紳而體念焉?

1月1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上疏。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嘉錫姜錫圭。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夜來,痒瘡視昨,何如?卽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左眼白睛,有微赤之氣云,藥水煎洗後,加減,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

○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官等所傳之言,仍與柳後聖及諸御醫、鍼醫等商議,則皆以爲慈殿左邊耳前髮際微聚之氣,雖不至大段,不可不進御消散之劑,小柴胡湯,加黃連酒炒、山桅炒各七分,連進三貼,又以熊膽和水,塗諸當處宜當。且自上左手合谷穴下,赤暈微浮之處,則塗付大黃膏亦當云,此藥三種,劑入,何如?答曰,知道。大黃膏,勿爲劑入。

○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大殿,政院問安。傳曰,知道。

○洪處尹,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洪處尹,以禮曹言啓曰,昨日兩尼院位版埋安後,仍令郞官,兩寺所接女僧,一一點考,年歲多少,從實置簿,則紫壽宮女僧五十六名內,年四十以下者二十九名,仁宮女僧四十八名內,年四十以下者二十二名。其中有父母者,則分付其父母,使之卽爲還俗,若無父母親戚者,則亦爲開諭還俗,而年老應黜於城外者,累年居接,不無資産,且佛器等物,亦不鮮少,單獨老尼,勢難刻期搬運,姑爲寬限數日,盡令輸出,俾無蒼黃閪失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兩尼院佛像,竝令渠輩,寬其限,而續續運出城外尼院,可也。

○左議政沈之源四度呈辭,傳于朴世模曰,安心調理。

○洪處尹啓曰,政府無,左議政四度呈辭,批答,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模,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前護軍趙必達,都監中軍已爲啓下,而方在罷散中,時無職名,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本曹郞廳,只有正郞南九萬一員,而以測候檢飭之任,輪次直宿於觀象監,本曹則差出假郞廳,使之入省記矣。南九萬非測候當次之日,則可以入直於本曹,而每啓,事涉煩數,以前差假郞廳,仍爲察任,何如?傳曰,允。

○掌令尹飛卿似微細宮奴冒濫之弊重,伏承聖批快下革罷之命,大小不歆歎而悅服也哉?第宮奴之在通津者,點之計,做成無倫之說,譸張巧飾,靡所不至,上以聖聰,下以陷土主,反覆構誣之態,伏想聖明旣已洞燭,則臣不必枚擧縷陳,而當此淸明之時,幺麼宮奴,敢侮國法,放肆無忌,以累至公至正之治,誠極痛駭。此而不治,則王綱不肅,濫俗日滋,梁雖罷,而民猶有所感矣。請通津居宮奴,首倡作弊者,依例推治。答曰,勿煩。

○夜二更三更,有霧氣。五更,月暈,游氣蔽天,且有月光,彗星不得看候。

○行刑曹判書尹絳疏曰,伏以無狀小臣,負犯難貰,而聖容,不惟不加之罪,三度加由之命,又出意望之外,臣感激,益增惶蹙,罔知所以自處也。當初誤事之罪,在於臣身,而譴罰之加,只歸於郞官,今臣若以獨免爲幸,冒昧仕進,則不但廉隅所關,終有所不敢,人之譏笑,亦所必至,臣之狼狽,到此益甚。且臣衰朽已極,精力銷常職事,當難稱量,況此刑獄重地,事務繁劇,又必敗,理勢固然。伏乞聖慈,察臣悶迫之情,鐫罷臣職名,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臣不勝戰灼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李翊漢疏曰,伏以臣於昨日,闕門外近處大道上,遇一朝官,以便服遮面,馳馬掠過,事甚駭異,拘執下人,使之知家,則俄而下人來言,其官卽安修撰後說也,住馬恐喝,所執下人,還爲奪去,不得知家云,臣心竊怪愕。隔等則身避,載在令甲,而馳(月))馬掠過,則不識事體,莫此爲甚,住馬大喝,奪取下人,則自損體面,尤爲可駭,不足與之相較也,置而不問矣。今聞後說,分疏自明,侵侮於知家引陪,經夜不放云者,極爲無據,後說而行,則豈有引陪之前導,有經宿不放之理乎?自失體天聽,計欲傾陷,是誠何心哉?噫,朝廷之上,而陵轢驕恣,蔑有朝儀,自視以爲能事,良臣路遇三司之官,非止一再,而曾未見如後說之所爲者,,豈能知後說之獨爲尊重,若是其大乎?後說以爲,堂上堂下非隔等,果如後說之言,則臣實做錯,何敢晏然於近察之地乎?伏願聖明,亟遞臣職,以謝人言,以存體例,不勝幸甚。臣無任兢惶戰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洪命夏箚曰,伏以災異之作,何代無之,而未有甚於今日,今日之災,孰非可驚可懼,而之見,尤是變異之大者,宜殿下惕然兢畏,而聞消弭之道,下詢於隣也,於榻前,略以修之以實,侈習之可禁,策勵群工,申飭海防等語,仰塞淸問,而區區之意,尤切於保護聖躬,以程子養形養德之說,又爲陳達,而辭語拙訥,不能盡所懷,亦何能有槪於聖心也?請更申其說,伏願聖明垂察焉。夫聖人所愼者疾也,蓋人之稟賦,强弱不齊,所稟雖强,而或乖於愼節之道,則必致戕傷之患,所稟雖弱,而能盡其攝養之方,則終收康剛之效,匹夫尙然,而況人君身任宗社臣民之重,其於愼疾之道,豈忽乎?伏覩殿下哀毁過制,受傷已深,聖慮焦勞,以致玉獨臣民之憂慮,不能自已,抑戚於冥冥之中也。臣所謂養形養德者,卽頤卦大象之說也。其象曰,山下有雷頤,君言語,節飮食。程子以爲愼言語,以養其飮食,以養其體,事之至近,而所係至大者,莫過於言語飮食也。在身,爲言語,於天下,則凡命令政敎,出於身者皆是也,愼之則必當而無失,在身爲飮食,於天下,則凡貨資財用養於人者,皆是也,節之則適宜而無傷,此乃內外交養,修身攝生之至要也。殿下若體而行之,其於言語動靜之際,飮食節宣之時,念玆在玆,無或少忽,於養德養形,本末兼至,不惟命令政敎,皆正,其在保護聖躬,亦必大有益矣,而推以至於民之方,各盡其宜,則應天弭災之道,恐不外是也。子有言曰,爲國而至於祈天永命,學而至於聖人,生而至於延年,分明人力,可以勝造化,伏願聖明留焉。目今國勢委靡,萬事瓦裂,將至於不可收地,若欲事事而言之,條條而救之,則日亦不足矣。日,政令絶而不行,五星伏而爲彗,此言雖近於傅,亦不可謂無是理也。今之所大患者,惟在於不行也,殿下雖欲隨事有爲,恐不能收效也。夫大奮勵大振作,策勵臣工者,固在於聖明,而若其統率百官,使之各盡其職,責在大臣,誠殿下勉勵於上,大臣奉行於下,共盡寅協之心,丕變委靡之習,絶去私意,務恢公道,考其勤慢,而嚴其黜陟,則今日國事,豈至於危亡之域哉?臣且願聖上,正宮禁,以嚴內外,廣言路,以來忠諫,結人心,以固邦本,招儒賢,以輔聖德,於侈習之禁抑,海防之申飭,亦今日之急務也。禁抑,在於聖上身先表率之如何,而士庶旣有定制,更令法官公卿,勿少饒也。近來軍政之疏虞,頃日筵中,判尹李浣,纔陳其弊,其說,臣退而聞之,則其言誠是,兒弱減布之法,各營綿布除出給之,而事甚無實,況望其,以準其數乎?不可不速令廟堂變通,俾無之患也。外方饑荒此極,慮有潢池之憂,臣曾以設機豫防之意,陳達於榻前,行會諸道,而近聞越之變,無處無之,海西則至有鐵騎作賊之說,諸道尙無機捕形止,朝廷命令之不行,於此一事,亦可見也。宜令廟堂警飭諸道,問其虛實,以爲防患之地也。嗚呼,値此非常之變,若無非常之擧,其何以天心,下慰民望乎?今日君臣上下,其於人事之可修,無不聚會精神,各盡其力,有若救焚拯溺之不暇,一政之或忽,無一令之或失,擺脫因循之弊,必以弘濟心,則亦豈無轉移之機乎?且臣有不安於心者,兩湖大同收米庚子所捧,留置本道各邑,以爲賑饑之其代,則以常平廳銀布,折米價,分給各司貢物主人,而每米一石,以銀一兩半計給矣。今者賑救廳發米銀者,欲令都下飢民,得蒙一分之惠,此亦救荒也,而臣聞備局定價,則一石米,定以銀一兩七錢,,比諸宣惠廳常定之價,有加而無減,殊無朝廷爲民發粟之意,亦嫌於乘時牟利,臣愚竊以爲不可也。且家儲白金者,乃市民之多藏者也,至若無告窮民,雖欲貿米資活,何從而得白金乎?於出賣之際,付之平市之官,使之句管,則猶也,而今乃加出剩官,又令備局、戶曹、常平郞廳於市廛之前,與民販賣,爭其數錢銀之利,此有損於國體而已。臣旣忝宣惠堂上,折定米價,而今日又忝賑救堂上,反增價而賣臣心固不足道,而京民,姑先遞臣賑救堂上之任,以便公私,無任兢惶戰灼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疏具悉。予之憂惶罔措之意,略諭於卿矣。言而沮念國事,寒心可懼者,不一其宵無寐,罔知善處之方矣。今觀箚辭,服膺而議處焉?卿其安心勿辭。兵曹判書洪命夏箚中所嘉納敎是在果,士庶婚喪之禮,先朝旣有定制,更令法官,遵而,申飭擧行爲白乎旀,軍政解弛,海,誠如箚辭,而兒弱庚子條身沒後,勿爲擧成命,何不更改,而各鎭浦應給軍布分付,以各營應上納之布,仍留本道,準數一一雇立,而如有虛疎之事,當該水使摘發論罪爲白乎旀,海西鐵騎作賊,司諫院大司諫李慶億,司諫趙東老等,伏以國家不幸,連歲凶歉,八路塡壑之患,迫在朝夕,切急之災,未有,而夫何數月以來,物怪疊出,妖孽洊臻,斷流之變,無非可驚可愕,而乃於歲首之又現,連宵不滅,天道幽遠,未易測度,爲某事之應,稽諸往牒,徵應不爽,以我國之壬辰丁酉,皆有此變,至於戊午,則禍作當人,以出於寅孟之月爲尤重,豈不大可思臣上下動色相戒,惕然警懼,講究消弭格天心,下慰民望,而廁廳數日,未有效,未著於政令施措之間,尋常而不行,豈殿下潛心對越之功,有非知者邪?竊觀古昔遇災之時,嗇夫規工執藝事以諫,則,蓋自公卿,以至民庶,修之道矣。目今朝廷之上,恬嬉是事,,尙未聞有一人擔當國事者,日者聖意,實非偶然,而大臣引例白,以備求助之意,況於此時,又有私,若平常無事者然,則其於爲國盡,未知何如也。今之進言者,必曰恐懼修應天之道,固無過於是者,然不以修少行政事,圖所以保釐邦家,子惠小民,而徒套死法,欲望感回天意,則豈不難哉?何等時也?百弊俱興,萬品失序,委靡亂之象,至于今日而極矣。恭惟先大王之資,慨然有拔難興衰之志,而大業劍遽遺,以無疆之恤,遺我殿下,顧不在於殿下之一身乎?夫田賦,籍也,貢案之當改也,兵制之當變也,者,有國之先務,而乖剌已極,整頓,天下安有若是而能致治平者乎?卽今侵,勢所不遑,固不遽議施行,而亦不可爲國,若其節目之詳,則李惟泰前日具言之,今宜召致其人,與之熟講,行之地焉。一二儒賢之去國,已過年所,尙無意,當初退歸,實緣罔極之言,而非貌之衰薄,夫孰不知也?然而先王積諸左右,而至于殿下,以致不安於朝,相,竊想聖心,亦必感念今昔,歉然盡誠意,頻降聖旨,以期其必致地無私載,日月無私照,王者奉三民,苟有一毫私意,有所障礙,則便仰惟聖明,如日中天,遺闕有而或於內司之事,不無偏日刑官之回啓,語有贅剩,果,旣下嚴峻之批,除目之間,又示好之査,逆疑其相好,而特推之命,及於請,旣久臺啓,而宮奴之推治,尙靳一命,文字容有差失,而遠外流聞,若曰聖意致有此擧云爾,則不瑕有容於平明之日廷臣,一心奉公者,有幾人哉?私意橫流,積禁令之不行,注擬之不精,刑獄之不嚴,紀綱之,風俗之媮惰,無一不盡於私之一字,譬之沈,內纏臟膸[臟腑],外達肢體,有非區區藥石所可奏效,無變今之俗,雖使良法美政,日講於廈氈之可行之理,惟在殿下加意本源之地,先祛大公之道,策勵群工,如有懷私蔑公,情,毋少饒貸,痛加繩治,以表率之侈之害,甚於天災,自古敗亂之道非一,而奢不亡不可戒哉?近來俗尙不古,民志不定,侈,愈往愈極,上而宮戚士夫之家,下而閭閻,競相慕效,罔有底止。且如第宅之制,婚,皆有定式,宣布令甲,而渙汗未幾,踰越宮家,至有求貿首飾於燕市,以逞是而財安得不屈,民安得不窮乎?積久之波漫計,非一時號令所可移易,數三執法抑。孔子曰,以言敎者訟,以身敎者從,古不躬行節儉,爲天下先,唯在殿下,始于宮闈,至于貴近,施及士庶,以推念祥期浸近,卽吉未遠,一切儀章服之具,必多豫先磨鍊者,誠願殿下慈聖下飭挺廷[掖庭],務從朴素,去繁就約,示民之標準焉。生民之休戚,係所以保民也,西京用人,必失第璽書增秩,入爲公卿者,亦多有之,吏,民安其業,得人之盛,後世莫及。令曹,使差除,一循公道,又令監司嚴明,治績茂著者,州選於郡,郡陞於,或召內職,綜名責實,一如漢制,則安民之之法,可謂兩得其宜。先朝之末,特施柳,賞資之典,蓋亦有意,伏願殿下,克紹久遵行焉。愼刑省罰,寔是仁政之所先,濫用刑杖,不可不嚴禁。第念世有治輕,理勢卽然也。頃因宰臣之陳達,坐濫刑不敍用者,不許書入於別歲抄,永絶收錄爲廢錮之人,枉法淫刑者,固爲可惡,而邂逅,致斃於笞杖,薄罰者,因其發狀,竝末世人心不淑,法不勝奸,而且內外官司,持體統者,由其生殺之權,在於其手也。今禁,使不得自由,則爲吏者,有所戒而不盡罪者,有所恃而不畏其刑,統紀潛解,刑法至於莫可收拾之域,夫豈小弊也哉?今宜更還令書入,收敍先後,一視其所犯輕重而斷聖衷焉。江都之米,誠非浪費之需,而可使死之命,則不有輕重緩急之分乎?名以賑救存本之地,有此發賣之擧,雖出於不得已之瑣屑,而都民之開口望哺者,擧皆不售寡孤獨,則朝家施惠意,尤似不廣矣。價直有若不平,則何以免小民之怨咨乎?御營軍春夏除番,已有成命,而廳者,姑未有區處云,千人六朔之糧,足月連命之資,宜令出付賑廳,補其不,俱是事爲之末,而今日第一先定。朱子曰,陽氣發處,金石亦透,,何事不做?人君以衆陽之宗,採萬化之本,發大志,淬礪振作,刻苦如越句踐,節延攬賢俊,如漢光,勵精圖治,如唐宗,舊例,毋狃小利近功,務爲遠大之圖,永恢,則災可使變而爲祥,危可使轉而爲安,伏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嗚呼,災異之荐臻,未有甚於今日之慘者也,而妖言深思,若隕淵谷,不知所以爲言也。今觀箚辭,無非藥石之至論,可不書紳而服膺焉?啓下備邊司,回啓,當此飢饉荐臻,災異,臣等亦豈無憂煎之心,而隨例趨衙,無所白如乎,伏見諫院箚辭,言言切實,不但嘉納,臣等當與之相勉是白在果,其所,自上應爲體念之事,不爲逐條覆啓,都在聖明務盡誠實是白乎旀,選擇守令,當銓曹,而揀別才鄙,隨卽駁正,亦在於臺諫白乎旀,以其中治績表著之人,漸次陞擢,似便益於安民用人之道是白乎不敍用者,不得豫於年例敍用書啓之列,者,別抄而不得豫焉,終身廢錮,人多以還循舊例,別歲哛,稟旨書入,似當旀,江都米發賣,只許鰥寡孤獨之巷之誤傳,而參酌定價,務從輕平,更市價,另議變通爲白乎旀,御營之米,與本廳相議,爲先以二千石,移用於發,亦當觀勢取資是白齊。箚末所進淬礪振作,懋爲遠大之圖,永恢鞏,尤宜深省,唯願聖明,更加着效,何如?啓依允。

○正言呂聖齊疏曰,得失,時政利害,非諫官不得言,則諫者所可苟充,況臣前此忝叨進一言畫一策,以補聖朝闕事,斥之不暇,豈可强令苟冒,以益臣本抱死病,少失將攝,輒到危境,郞廳逐日書役,今已累朔,積勞,對人忘言,對案忘食,神爽換,必須及今辭職,久日調治,亦難冀其人,臣之情勢,其亦慼矣。伏乞聖明,亟許,專意醫治,俾尋生路,不勝幸甚。仍念未供仕,又無一言而退,則是臣負聖明也,所激,敢效區區,惟聖明試垂察焉。無妄之災,有政治之災,旡妄之災,或可諉事爲之末,政治之災,斷不可以他求也。今殿下以聖繼聖,政惟光初,況當改歲之加新德之功,則天之所以覆露我殿下不淺,而反出災異而警告之,殿下於政治上,有何大段過失,而不獲耶?臣嘗讀《春秋傳》,志星變者凡五,而矣。文公十四年,有星孛于北斗,昭公十七年,有星孛於大辰,哀公十三年,有星孛于東方,孛者,彗也,猶茀也,天以氣之所生,故或辭不明之象,或釋爲王室將亂之象,妨蔽君明之象,上自公穀,下至董劉,註釋森然可考,而厥後讖應,如合符節,,不欲妄引已驗之跡,以眩今日之聽聞,殿下取考一部《魯史》,而仍究文、昭、哀三,旣致此異於前,何德而不能消下必有瞿然于心,而惕然而悟者矣。王之言曰,忘予之天,不可爲也,怒予之天之不能忘殿下者,不獨今日而已,上雷,猶足以玉殿下于誠,下無欽若之實,只以數行求言,回太甚之旱,應古策免之箚,冀收,則非天怒殿下,乃殿下自阻于天,而之變,有若諄諄然告之,其所以矣。今若諉諸無妄,而爲不足畏則已,無知其足畏,則可不思昭[召]災之由,而講救災之,臣不敢以殿下之政,每事紕繆,而近日廷揭成習,三公晨夕廟堂所講者何政,效勞,所務者何事?三司,以啓沃爲責,州牧撫爲任,在公之時,孰不發憂時之言,而此心已弛,旣弛其心,何事可做?傳曰,其君好臣能推,殿下或不能祛弛心之病,則此乃政災也,從諫如流,固爲人君之美德,一視賢辨別,則不幾於郭公之所以亡乎?今有優辭奬之,明有一人進一言,又以優,可用與不可用,一例奬之,終無採用,殿下之虛奬,而盡空言於殿下者哉?于心而拂于耳者,旣奬之後,顯示好點批之下,古人所謂以貌而不以心者,不幸近之。下,或不能定納言之的,則此亦政治之一災,布,王政之不可已者,而殿下斷然行之,雖寬大之政,無以加矣。第念弱者雖弱,旣存猶可說也,而在逃者,徵之無處,或激切族而必準六十歲而後,始許減布,其其歲施逃,則逃軍之罪,誠難容貸,之布,其可每徵於無罪之隣,只行於兒弱,而不及在逃,則其怨必一災也。不戢之兵,必有自焚之患,聚兵不宜大盛,近日章疏,無不備飫聞之矣。扈衛軍官初則其意,不過鎭一時危疑之今四十年徒事廩養,而前後兵亂,曾,況値大無之歲,費累百之穀,養,豈國家之得計乎?世安知出穀,則荷予戟而赴征,則彼民亦兵抑何義也?朝家方設裁省廳,兼管罷之士,亦不能罷,則其所爲裁省而賑文具而已,此亦政治之一災也。臣於歲時,得暇省掃先壠於楊根地,歸路聞之,明火之入鄕士之家,至於殺害士人,掠去財貨,王城至近之bb地b,而殺越之變,至於此極,近地道可知,國家之設討捕使者,爲防此患,而不謹譏捕,以致滋蔓,宜令各道,嚴飭,不容少緩也。然而人義人患,禮有其論,傳載其戒,旣富以後,可明人義人患,目今三空已極,國將不國,古人所謂大命止者,以今觀之,反爲歇後語矣。民之爲資資,而窮而不能賑民之窮,又不能禁民之,此亦政治之一災也。天之生才,不限南北,王者人,無間內外,況我東方,壤地褊小,鄕遠邑,苟有一才一行,罔不登庸於朝鏡北道九官,無一人以蔭登仕者,此豈之大欠乎?儒生之有才行者,依武士邊將,擇其拔萃者,除拜實職,次第遷用,則邑必有忠信,北道九官,豈無可合百執事,未聞有拔滯振淹之擧,此亦政治之一災也。罷逐尼徒,快斥異端,佛法入中國,以有之盛擧也。但念城內兩院,旣已罷外之院,依舊不罷,則城內城外永罷之道也。尼徒令軫嫁年少者,自可資活,庶人稱以居士,居在寺刹,已成國俗,則患無依歸之所,亦何必自朝家指之處乎?佛像尤不宜一日仍置城中,無撤去之事,殊可駭也。凡寺刹僧,手持數行文字,名以勸善,遍行閭里,民財,以成其宇,則實非僧尼私自營,今若任其撤用,則是使城內兩尼院,於城外,豈有是理哉?且移送該府許嫁者,只二十八人而已,累百尼徒,豈盡老人哉?今老少還俗之際,外院尼徒,全論,年少者許嫁,寧有異同?尼院勿論內外,皆刻日毁罷,佛像亦爲撤去,尼徒勿論老少,竝皆還俗,使國中永絶尼徒後,可以示殿下黜斥異端之美意也。我東之政,素耐久,不於此時,一倂倂斥,而日漸遷延,未免中止,則此亦政治之一災也。噫,執殿下之政,而論殿下之治,則其所螮蝀於事爲之間者,非復一二止,尙何望格在上之天,而引已出之災也?矧乎星孛之出,以月則一歲之首也,以日則立春也,以時則我殿下履端之初政也,比諸之世,尤有所大懼處也。湖南無雲之雷,如電之氣,無非可駭可愕,而莫如彗孛之變也。宋景公,乃戰國之中主,而三言徙星三謂聖德至隆,與天無間,彗孛之消日而于今七八箇日,愈出愈盛,臣誠惶馳不暇,而妄進盲說,臣所陳數件事,彗孛之災,而或能照條垂省,,不爲救災之一助也。今臣之事殿下上帝,臣之不能感回殿下之意,血誠殿下也,殿下倘能反隅對越之誠,則仁愛之天,豈肯棄殿下其眷佑也?臣聞君心之彗孛消,則他無君心之景星出,則他無景星,此亦指其誠而誠而言也,唯聖明,誠之爲貴焉。臣無任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覽疏辭,國進言之誠,溢於言表,予用嘉歎,體念而採施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啓下備邊司,回啓內,正言呂聖齊疏內,是切實之言,廷臣玩愒之說,正中時果兒弱減布,雖是難繼之事,値此無歲,特有庚子條勿爲擧論之命,而至於諸之稱以逃改者,竝議蠲減,則虛實相蒙,嫌難防,卽今事勢,決不可爲,姑待軍籍整後,更議爲白乎旀,扈衛軍官累經,今姑仍存,成命已下,旋爲反汗,亦似未妥是白乎旀,各道盜賊譏捕,可連續申飭爲白乎旀,更以疏陳辭緣,各別嚴明分付爲白乎旀,各道儒生調用事段,已有諸道鄕薦之令,令該曹,傳本道啓聞施行爲白乎旀,城內尼院革罷,而其中年老之尼,使之出送于城,參酌處置,勿爲外內,竝皆毁罷,其言雖民也,使其老殘無依之類,一朝失所,呼怨,恐未得宜是白乎旀,末端所陳,尤宜體念間以盡其實,何如?啓依允。

○通訓大夫行司憲府掌令宋時喆,上言于主上殿下,伏以災沴之作,吁亦甚矣。川流斷郡,地氣震於湖縣,如電之氣,無雲之雷,所秦,一時齊到,其他種種可駭可懼之事,疊見層出,而金星之現,無日無之,有一足以禍人家國,今此妖星,又出於歲夜不滅,光芒漸熾,不知前頭,有何禍機之示警,至於此極也?嗚呼,天人一理,顯微,感應之機,捷於桴鼓,今天之降災於我下者,不徒然也,實是仁愛我殿下,使之寅畏,務盡轉移之道也。今若一向泄泄沓沓,則其何能感激天心,消弭災?竊瞷殿下卽祚以來,銳意圖治,,罔敢荒寧,凡所以安民保邦之策,可以天意底豫,休徵沓災,愈往愈甚。今玆星變,某事之失,而苟求其由,豈無所不合天意,而足以召災者,不但一事一令之毛擧而殫論,姑就其表著者言之。嗚呼,之害,甚於天災,歷觀前古,豪侈成風,辭亡者,未之有也,可不懼哉?近來俗尙,奢麗日肆,閭井之間,士庶之家,衣必錦繡,粱肉,貴者俑之,賤者務勝,富家倡之,貧尤,物價之翔聳,良以此也,民生之困瘁,怪哉?噫,宮中高髻,四方一尺,則源濁其理,今日化俗之方,顧不在殿下躬檢之?昔我宣祖大王昭儉之德,貽燕于後,至於劍之藏,亦無錦帛之具,雖大禹之菲衣加出,此實殿下家法,臣願殿下尙監。嗚呼,維持國脈,莫如紀綱,自古及今,紀綱,而能治其治者,未之聞也。近來王綱亂,私室橫流,百爲頹廢,萬目不張,上下凌替,體統隳矣,燥濕取捨,而自便甚矣,尙,見危授命,而忘身循國者哉?以至人無顧,偸薄日甚,居官者,少廉潔之風,任事者,愒之習,若不及今振作,則終至於無可奈,莫之收拾矣,豈不寒心哉?伏願殿下,奮動,策勵群工,而先祛偏係之私,以振旣頹焉。《詩》曰,之綱之紀,綱紀四方,惟願殿下,留。嗚呼,君門九重,肅穆如天,必須內外隔禁嚴正然後,外言不入,內言不出,而邪,故政院居喉舌之地,掌出納之任,一號一令,不關由於政院也。頃以差備門直爲,臺臣累日論執,終不允許,恐有妨也。自今以往,雖微官賤人,一外必使政院聞知,則是亦宮禁肅靖矣。昔我世宗大王,神童,召于代言司,命製一絶,五歲入,以[似]無所妨,而必招於代言者,聖意仕,豈非今日之所當法者乎?嗚呼,人主大賞罰,必須當賞而賞,當罰而罰,然後得宜,人心悅服矣。近來御筆封進之,除職之敎,封進之誠,雖是可嘉,而不問其否,除拜官職,則官方之混淆,亦可慮也。今此之輩,施以相當之賞,恐或宜當也。前者,不克出納惟允,而殿下施之過情之罰,恐欠人眚災肆赦之意也。嗚呼,今日蒼生殿屎矣,比歲大侵,八路同然,無衣無食,道殍相望,我民生,何罪何辜,肆我殿下,猶之飢容痼躬日接臣工,蠲役是急,而蔀屋之下,愁歎,姑以臣之所知者言之。臣曾任嶺邑時,粳米防之弊,罔有紀極,欲自本府,直納本色,則兩退,勢必生事,莫重御供,怠慢是懼,從言,依數準給粳米五十斗之價,豈非可駭之,頃因筵臣建白,有畿邑變通之擧云,臣惠,遍及於遐方耶?隣族之弊,言者多矣,焉之後,連値凶歲,失業之民,無以辦貢,以而逃,其勢不得不責徵於何處耶,此又不可不變通者。令該曹,從長善處,俾無隣族橫侵之南沿江各邑田稅上納之時,自前以統營差員,領率本營完固之船,收捧裝載,而解氷之初,軫[趁]則[卽]上來,故風帆無恙,自數年前,始罷此規,而令本官沿江各邑,本無地土之船,求船其價,往來賃得之際,自至遲延,已在三春之後,旣發之後,到處留連泊,每當六月之間,節候已晩,風濤甚惡,無歲無之。雖以密陽一邑言之,連歲敗四隻,所敗之米,將未免再徵,本府赤立之民,何以辦出?若不及今變通,則非但旣往之致敗,,敗沒之患,無時可免。臣愚以爲,還依舊例,候,更定差員,督發船隻,及期上來,則以無敗沒之患矣。或以爲統營之船,不可遠離,而,素多興販之船,加以商船賈船輻輳之處,前期整齊,則何患船隻之不足乎?請令該曹酌事勢,從速善處焉。嗚呼,民之弊瘼,不止於,目今賑救之策,正如救焚拯溺,廟堂之臣,已盡,則臣不敢更贅瞽說,而竊聞發賣米穀,救活民云,若或多定其價,則彼救死不贍之民,其何辦價買食乎?殊非爲民發穀之意也,請該廳稍廉其價,以救望嘯[哺]之民,而至於畿邑邊,失稔尤甚,救活之急,不啻京城,似當與一體施惠,而沿海則自有本道,各其守令受出船運以去,均一出賣,則是亦一視之仁也。民之責,在於守令,諸道守令,若不盡心救活,至尊,憂勤於九重之內,而惠鮮之澤,終未壑之民,臣願殿下,必擇守令,而更令道臣,加戒飭焉。嗚呼,救荒之策,固是急務,而之方,實在修省,自古遇災之君,未有荒能消弭者也,亦未有修省而不能消弭者也,省,顧不重歟?殿下天資高邁,聖學日就,史,必有所隱度於中者,其於修省對越緊用工之美乎?然而徒有修省之心則其所謂修省,文具而止焉,之道也,烏得以格天心而回轉移之機異之消也,則不修省,何以哉?欲修省之捨是誠,亦何以哉?惟願殿下,念玆在玆,怠,夙夜祗懼,修省以誠,應天而盡事,恤民而盡救民之實,旣無虛假,自無間斷,視聽自我之天,豈無感應之理乎?轉爲祥是矣,惟殿下財省焉。臣以宿病之人,添之疾,症勢苦劇,蘇復未易,而加以前冬傷,至於齒折之病,自分爲廢疾之人矣。恩命,及於病伏之中,感激洪私,力疾,累日觸寒,前患復作,傷處疼痛,行步不,旬日之內,決無自力之望,伏乞聖慈,憐臣狀,諒臣危懇,亟命鐫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憂惶懇迫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覽疏辭,爲國進言之誠,溢於言表,予用嘉歎,不可(可不))體念而採施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啓下備邊司。回啓內,掌令宋時喆,身居言地,目見天災之慘,有此進言,歷陳災之由,繼以消弭之方,旣蒙聖明之嘉白在果,禁奢侈振紀綱,皆是憲府之,隨事糾正,惟在於相與勉勵是白乎旀,絶,防禁嚴正然後,邪逕不開之說,誠是,尤宜聖明之體念,而亦在臺官有聞必白乎旀,賞罰必當,勸懲得宜,實爲治國之務,而論其過濫,責在臺諫是白乎旀,米之弊,在前亦有言之者,故畿邑所納通之令,而反增其弊是如爲白在果,臺諫至於如此,嶺邑粳米,試令該曹問其,從長議處爲白乎旀,隣族之弊,而虛實相蒙,有難是白乎旀,統營虞候,定爲差員,調發船覓船隻,實非不遠,規例創於中間,可,終不可仍循謬規乙仍于,纔經講定,以守令,別定差使員,搜覓船隻,惟在道時檢飭,俾無漕運稽遲之患而已,今不可定式是白乎旀,發賣米穀,旣已參酌定價,而失稔之處,則自有移轉賑飢之例是白乎旀,他弭災之道,上下所當交修不逮,而惟聖明,更加惕念,以盡務實之效,何如?啓。

1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嘉錫姜錫圭。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夜來,bb自b上痒瘡及手部合谷穴下紅暈之氣,視昨何如?慈殿症候,塗藥之後,時無收效之漸耶?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慈殿氣候,比昨一樣,予之所患,亦無加減。

○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李慶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政事,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是華館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尹啓曰,左副承旨李翊漢,被斥於已陳疏批下,而今日亦不仕進,臣等近世通行之規言之,凡朝廷序班,望則以職所謂隔等廻避,乃堂上官之於正二品,及之於從一品之類是也。三司雖曰一體,至於玉司差別,故五六品臺官,路避堂上官,則雖以亞長而亦避,況於五六品乎?若曰,隔等云爾,則近日資級濫觴,初入仕而通訓,其可使此輩,與通政官抗禮乎?以此言之,禁應避不避之人,事體當然,其不識事體之斥所歸,而李翊漢,過爲引咎,累日不進,致令廳中不齊,事多苟簡,左副承旨李翊漢,牌招察,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判書鄭致和式金壽恒進,參議趙復陽病,左承旨洪處尹進。兵批,判書洪命夏病,參判李一相病,參議朴安悌進,參鏶病,右副承旨李慶徽進。

○吏批啓曰,判書鄭致和式暇,參議趙復陽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鄭重徽爲持平,爲兵曹正郞,愼熹爲積城縣監,金益炅爲靑,金善英爲刑曹正郞,蘇斗山、宋光心bb爲b兼春秋達爲副護軍,尹元擧、金益勳爲司直,輔爲副司果。

○李翊漢,以承文院官員,以都提啓曰,院篆文官景惟謙身死,代,金壽徵差下,院例職冠帶bb常仕b,何如?傳曰,允。

○左議政沈之曰,伏以臣以愚陋,偏蒙國恩,雖磨頂放踵,不報萬一,苟可以有裨於國家,則赴火蹈水,亦,第臣犬馬之齒,今已六十九矣。衰朽已甚,無脚腿消削,運步無力,暫有身動,輒廢無供職之望,中夜繞壁,心自悼矣。享陪祭,齋宿於闕門前近處,猝患頭,不得進參於陪祭之列,扶病還家,發表之後,始得少歇,而病根旣痼,神氣之內,差復難期,呈單乞免,實出於萬不獲諫院之箚,臣罪著矣,不勝惶恐,伏地待罪,取。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嗚呼,自卿引入以來,妖星非驚懼之甚者。予以否德,莫知爲處,況卿之引入乎?唯今之計,祗在上下協恭,少回天怒之不暇,卿疾病,豈呈單是事哉?諫院之語,出於無情之廓量,何必引咎若是哉?予心不安,安心善勿待罪。

○李翊漢啓曰,左議政箚子批答爲傳喩[諭],而舍人睦兼善,除本司,闕門已閉,家史官傳諭乎?明日待開門,遣史官傳諭敢稟。傳曰,以在家史官,傳諭。

○又以實錄廳言啓曰,本廳都廳堂上蔡裕後,不幸卒逝,而史事垂完,其代,不爲差出之意,敢啓。且謄錄郞廳中,兵曹正郞崔寬,呈病有日,而史調理,不許遞改矣。今聞病勢實重云,崔寬改差,其代,以權知承文院副正字李稽差下,俾卽,何如?傳曰,知道。掌令宋時喆,通津蟹梁一事,雖似微細,宮奴冒濫之弊,小咨之興,所關甚重,伏承聖批快下革罷之命,大小臣民,孰不歆歎而悅服也哉?第宮奴之在者,首倡冒點之計,做成無倫之說,譸張,靡所不至,上以欺聖聰,下以陷土主,反誣之態,伏想聖明,旣已洞燭,則臣不必枚陳,而當此淸明之時,幺麼宮奴,敢法,放肆無忌,以累至公至正之治,誠極痛治,則王綱不肅,濫僞日滋,蟹梁慽矣。請通津居宮奴首倡作弊者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慶億,司諫趙,獻納李東老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待罪言官,至蒙示警,不任憂慮之至,敢陳愚陋之可採,竊自愧懼,而其中賑穀發賣,只許鰥寡孤獨云者,與本廳之意參(參))差,臣等隨論,難免不審之失,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

○申時,雨雹,狀如小豆。夜五更,氣稍晴,彗星所在,十分詳候,則似爲移上鼓中星指南,月光明盛,且有曙色,形體尾不見。

1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李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洪處尹啓曰,沈之源五度呈辭到院,而以私忌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自上痒瘡,視昨,何如,慈殿症候,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且慈殿進御前劑入小柴胡湯,當盡於今日,詳知目今症候,或停前藥,或更議他藥,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再啓曰,臣等卽伏承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之敎,仍與柳後聖等諸藥醫、鍼醫等商議,皆以爲所患當處,突起如豆樣者,且與當處,雖不相連,似有微赤之氣,進御荊防敗毒散,加黃連酒炒、桅子炒各五分,淸熱消散宜云,三[此]藥三貼,姑先劑入,何如?答曰,依啓。予之眼病,猶未快差,欲爲受鍼,議穴以入。

○三啓曰,臣等卽伏承予之眼候,猶未快差,欲爲受鍼議穴以入之敎,與鍼醫金尙誠、崔有泰、安禮等及諸藥醫商議,則皆以爲下敎之意觀之,所患似不至視前有加,不必輕易受鍼,徐觀一兩日,更議稟處似當。且今明日,皆鍼家拘忌,決不可受鍼云,諸醫之見如此,敢此仰稟。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洪處尹啓曰,假注書趙嘉錫,有子息拘忌之故,不得仕,今已累日,趙嘉錫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使之任,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望,李世華、憲卿、朴相馨。

○左議政沈之源五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李翊漢,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院中所用如生地黃、荊芥等數十餘種,差定醫官兩員,耕種於本院所之田,隨用隨採,而亂後藥田落漏之處,未盡收時方所耕,則皆瘠薄之地,故藥不茂盛,常患不足矣。藥峴近處,有院屬藥田,多至三四日耕,而近居人所冒占,公家之物,不可仍前虛棄,,發遣郞廳,詳細摘奸,竝皆現出,今年爲始,依藥,何如?傳曰,允。

○掌令宋時喆,通津蟹梁之弊,聖明旣已洞燭,快下革罷之命,凡在臣民,孰不感歎而悅服也哉?之狀構誣土主之跡,已悉於査覈縷陳,而其冒法病民,放肆無忌之罪,誠不治則濫僞日滋,無以禁戢,蟹梁雖罷所憾矣。請通津居宮奴首倡作弊者,依法推治。答曰,不允。

○夜三更四更,月,天氣淸明,別無雲氣,彗星所在,十分詳候,而明盛,似存若亡,不得看候。

1月1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朴世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巳時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外暈上有冠,內赤外靑。夜二(更)),月暈兩珥,廻木星,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長廣尺許,良久乃滅。三更四更,月暈。五更,月暈兩珥,廻木星、彗星所在,月光旣盛,游氣且布,河鼓南,若存若亡,不得詳候。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自上痒瘡,視昨,何如,所患當處及眼後微赤之氣,比昨,亦何如?臣等憂慮,敢來問安。答曰,慈殿症候,當令醫女入診後,更爲議藥。

○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言,bb卽b伏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當處突起如豆樣者,視昨雖似差高,所聚之氣,幾至消散,眼後微赤之氣,亦已改色,似無他慮,而但尖處,塗付促膿膏,引出毒氣,仍進荊防敗毒散宜當云,膏藥劑入,何如?答曰,知道。

○掌令宋時喆、尹飛卿啓曰,通津蟹梁,卽下革罷之命,凡在臣民,孰不感歎而悅服也哉?第宮奴冒占作弊之狀,構誣土主之迹,已覈中,臣不必枚擧縷陳,而其冒法病民,放肆無忌之罪,誠極可惡。此而不治,則濫僞日滋,禁戢,蟹梁雖罷,而民猶有所憾矣。請通津居宮奴首倡作弊者,依法推治。答曰,

○掌令宋時喆、尹飛卿,持平李翊啓曰,昨日茶時,有一女人,泣訴于臣翊曰,家十子,爲其採薪,乘曉出去,夜深不還,莫知其由,終宵疑慮,翌曉洞人傳言,有一僵尸,在其洞百餘步許,急往視之,果其子也。無嫌怨,只爲採薪而出,則到去家不遠之,萬無無端自斃之理,此必見捉於捕盜留,沾濕冷雨,而致此凍死,請推問其里卒,臣問其所居,乃戶曹門內也,聞,亦似有理,卽招右邊捕盜軍官,實之意,言送于判尹李浣,則恬無看檢推問之擧,卽者又招官,別無檢覈之事,故朝已埋葬云,,又兼捕盜大將,則人命致斃,是何等若尋常,不之動念,遂令枉死於都下,置以不問之地?甚[其]不職,甚矣,請判尹李浣從重推考。乘夜犯禁,雖有其罪,終致極可駭,設令當初無拘留之事,負薪夜,猝斃街中,則當路更卒,萬無不知之理,矇然掩置,不卽推覈,當該捕盜部將,令該曹囚禁治罪。爵賞,所以勸人,一有僭踰,則名不重,軍器僉正李宇柱,以甲胄監造,昌寧縣監金尙重,以軍器別備之功,俱資之命,宇柱之終始監董,雖有査勞,而不過職分當爲,尙重之拮据別備,雖云民力,而元非鬼運神輸,則毋論賞格之高下,混施擢授之恩典,不幾於濫爵器耶?此路一開,後弊無窮,軍器僉正李宇柱,昌寧縣監金尙重,新授加資,請命,臨民之官,爲任最重,不可不擇,新除授縣監愼憙,爲人麤鄙,特一淆雜之徒,緣階逕,以富拔跡,名器之不重,未必不由於,而字牧之任,尤非所堪,請積城縣監愼憙,罷職不敍。玄風縣監柳仁壽,本以鄕縣約正,無職長於營産,攀援形勢,冒通仕路,方,混雜搢紳爲恥,曾爲嶺邑,旋卽見敗,授本任,專事肥己,加以目不知書,吏緣爲奸,民之事,不一而足,荒年撫字之責,不可,請玄風縣監柳仁壽罷職不敍。答曰,允。捕盜部將囚治事,依啓,更卒之問。

1月2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申時,日暈。

○初昏,黑雲一道,自坤方,直指巽方,長十餘丈,廣尺許,乃滅。夜五更,天氣晴明,衆星漸,彗星所在,正當銀河之中,且月光尙盛,消滅而不能的知。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自上痒瘡及左眼白睛微赤之氣,何如,慈殿所患尖處,視昨,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且慈殿進御前入荊防敗毒散,當盡於今日,詳知目今症候,或停或更議他藥,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當言于醫女,予之所患,亦無加減矣。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幾盡差愈,勿爲問安。

○再啓曰,臣等卽伏聞醫女等所傳之言,仍與諸御醫及鍼醫等商議,則皆以慈殿所患尖高處,旣出膿汁,四傍微聚之氣,亦消散,今則停進荊防敗毒散,掩覆瘡處,以防風冷之氣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左議政沈之源六度呈辭。傳曰,安心調理。

○李慶徽,以都摠府言啓曰,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賓廳講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慶徽,以司僕寺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山監牧官李得然,與郡守尹檄,有所費辭牒報,而遠外之事,臣等無隱可文本道,使之査問矣。及見本道回答牧官己亥九月山行之言,現發於牧場下人所之招,當初所爭是非,姑舍不論,而己亥九月獵,殊甚駭愕,臣等捉致當該下人,更加詳,果有是事,旣知其狀之後,不可置之,監牧官李得然,爲先罷黜,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慶尙監司牒報,倭館炭軍加給十名事,禮曹下定奪,兵曹所管不立番射軍布除爲始劃給云,當初禮曹不議於本司,知有此炭軍加定之事矣。皆已減除一匹之布,亦甚有關,近年此時加給,姑勿擧行,待秋成,更議定奪該道,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以啓曰,本曹郞廳八員內,正郞崔寬病未出,濂亦有身病,李球、蘇斗山各有所掌家有拘忌之病,宋昌重患食傷症,方在尹趾美以實錄廳謄錄郞廳,除本司,仕有尹抃入直本司,而他無替直之員,本曹事,實非閑漫之地,佐郞尹趾美謄錄郞廳,不可不變通,令實錄廳稟處,何如?

○李慶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恒,以武官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以司憲府新溪縣監弘益照目,傳曰,所謂不如法,非當律也,敎矣。今此照律,果不襯着,此公事還出。

1月2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雲,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下直,端川郡守馨。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此時bb聖候b調攝,何如,慈殿症候,視昨,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幾至如常,予之所患,亦無快效。

○傳于李慶徽曰,今下木綿十二同補京需。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邑江都、南漢移轉穀物捧未捧開,今已累日,時無發落,而正月將盡之請相繼,而京官未反庫之前,不可來稟於本司矣。當此飢民望哺之日,過時可慮,敢此申稟。傳曰,知道。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弘文館校理金宇亨,依榻前定奪,今將邑捧留穀數,使之反庫矣。邑號及穀物已捧未捧,別單書入,以備抽栍落點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日子已迫,分遣兩人,可也。

○洪處尹啓曰,傳曰,吏曹判書出仕,今已累日,而何無之之擧乎?卽爲問啓事,傳敎矣。卽招吏曹郞廳問之,則以爲都目政,例於本曹褒貶後,參議趙復陽陳疏累日,批答未下,不得行貶,時未爲之,故大政尙未取稟矣。今則趙復陽疏批已下,斯速擧行事,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慶徵,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農事,雖曰頗兩湖,而宣惠廳去秋收米,不可一依定數,故八斗內,二斗減除矣。今者春等收米,將爲廳餘儲已乏,前頭應用,亦患難繼,而此時民力,不可不顧念,春等米八斗內二斗,又爲特,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校理金宇亨,發送畿邑,捧留反庫事草記,答曰,日子已迫,分遣兩人事,命下矣。江都屬十一邑,則仍以發送,南漢八邑,則以郞廳兵曹正郞發送,使之反庫,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慶億,司諫趙龜錫,獻納李東,掌令宋時喆、尹飛卿,持平,縣令姜弘益照律公事還出給之瞿然之地,凡掖庭下人,雖有所犯,是法例,而若其變着常服,私出郊常,門路無異,況酗酒津頭,詬辱官人杖,當其紛沓之際,安知其武藝別監,而姜弘益之擅杖曲折,不過如斯,故考諸律他襯着之律,不得已以此擬比以入矣。今承聖襯着小事勿遞,旣有成命,竝命出仕。依啓。

○閔熙啓曰,大司憲尹文擧,執義李在外,掌令宋時喆、尹飛卿,持平李翊避持平鄭重徽未肅拜,今日以監察爲茶時啓。傳曰,知道。

○洪處尹,以吏曹言啓曰,五日都目政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宋時喆、尹飛卿,持平李翊啓曰,臣等俱以無似,忝叨言責,愚昧無識,處事昏濫,姜弘益照律之際,擬比失當,至於聖敎錯誤之失,免,引避退伏,方深悚懼,出仕之命,出於意外,牌之下,不得不趨詣,而第照律改入之擧,終安者,槪臺官與庶官有異,苟有所失,存,旣已做錯,旋爲更改,揆諸體例,不當如是,,決不敢晏然後[復]出,改勘前律,且再昨論部將囚治一款,物議以未査之前,斷定罪案,非臣等所論,非以部將之拘留致斃,勒以爲罪,留之擧,負薪夜行,猝斃街巷,則當該更卒,不知之理,而矇然掩置,不卽推覈之責,得,故以此請罪,元非不待査出,徑先斷罪,遞,見阻政院,不得不復此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宋時喆、尹飛卿,持平李翊矣。傳曰,知道。

○副提學兪,性本疎迂,識暗才短,至於事務上,尤甚疎扈之喙粟,頃承句管所堂上察任之命,,決不可堪任,陳情乞免,未蒙允許,黽俛賑諸臣之後,而言計剌謬,動咈人情,慚惶,引避無路,常自懍惕而已。昨見兵曹判書洪命箚子,始覺自陷於乘時牟利,傷損國體之罪,增驚駭,只當屛伏俟罪之不暇,而第念君臣之間,苟有所懷,則不敢以身犯罪戾,而不得不陳略言其槪。今此發賣之擧,實緣國空虛,不能白給飢,故爲此減價糶糴之說,於不得已,而初非牟利之計也。洪命夏乃以不如宣定價之故,斥之牟利,臣誠不勝瞿然,而亦,不及深思也。命夏,以主管宣惠之人,給價司貢物主人,只以一兩有半之銀,折計一石米價,市上米價踊貴,一石之米直,銀二兩有餘云,定價兩半折直,大非益下之道,而貢物主人之呼所然也。今此賑救廳發賣定價一石之米,當民,比宣惠廳分給定數,雖似增加,以卽令,則利歸於民者,猶四五分之一也。由此以言之,宣惠廳減價,雖曰平價,而利歸於公家,賑救廳之加增價,而利歸於下民,臣未知此爲利民耶,彼爲利耶?名實倒置,眞可笑也。雖然,命夏賣過重爲言者,實是損上益下之意,之又減,至於太半,亦無所不可,命夏人,若以定價過重爲未安,而發言於等,亦必斂袵而推服矣,豈有此紛紜之爲命夏惜之,抑臣深有所慨然者。來,軍政乖亂,例以襁褓小兒,價布,至有一家之內,納布者未有之疵政也。夫國之有兵,以賴赤子,竝充軍額,平時捧布,雇役猶不緩急,則雇立者,必不爲正軍,而價止編伍哉?此理甚明,不待智者而知也。有收布減縮之爲慮,而不念生民之怨毒,不思之甚矣。況各鎭浦入防之處,則國家已營所儲之木,賞給其數矣,臣未知自公給布疏虞,必浚赤子之膏血,使生民何懷叛渙之後,海防方爲完邪?緣臣妄議減布,致備疏虞之慮,臣罪至此,而益無所逃矣。垂盡之齒,心思昏憒,精魄隕墜,陳力效忠爲望,而惟是士夫廉隅一節,不可頓毁,伏望天地父母,曲垂哀憐,亟遞臣本職及備邊司副提調副提調句管所堂上之任,仍治臣乘時牟利也,臣人微才短,不能有所短長,而則本欲至誠救民,今忽橫得乘時牟利之欲面,復廁朝班也哉?狼狽羞愧,無所置身,聖明,俯察臣之情勢,亟命罷斥本職及管堂上之任,仍治臣乘時牟利之罪,以爲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迫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懇。此不過之,何引咎若是哉?安心勿辭,速出察職,大事遲滯之弊。

1月22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呈辭。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天氣淸明,彗星所在,十分候察,而細測河鼓四傍及他近度,終不得其依稀,似是消微,而但河痕未明,月光□盛□微,或全消與否,未能的知。

○辰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慈殿氣候,視昨,亦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幾至如常,卿等勿爲逐日問安。仍傳曰,痒瘡處,累付黃獷肉末,而未有其效,速合之方議入。藥房口傳啓曰,與諸醫商議,則皆以爲林下婦人皮、萵苣莖、王不留行各等分,燒存性,黃蠟、香油熔化作膏,先以前入洗藥薰洗後,貼付當處爲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啓曰,大司憲尹文擧,執義李□□,掌令宋時喆、尹飛卿,持平李翊避嫌退待,鄭重徽未肅拜,今日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小臣,聖節望闕禮初度習儀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李慶徽,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壽恒,吏曹褒貶進去出標信。傳曰,知道。

○左議政七度呈辭。答曰,安心調理。

○左副承旨李翊漢初度呈辭。使之勿辭,調理察職。

○李慶徽啓曰,左副承旨李翊漢呈辭,使之勿辭,調理察職事,,左承旨洪處尹病未仕進,都承旨鄭知和藥房坐起進去,右承旨閔熙習儀進去,臣慶徽及同副承旨臣朴世模,苟簡,甚矣。左副承旨李翊漢,病非大段,累日不仕,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朴世模,以備邊司言啓曰,南漢屬各邑移轉米已捧數內,亦有已輸納山城者,此則詳在於開錄啓聞之中矣。本司郞廳,行到該邑,只以其邑捧置之數,照點而已,已納山城之數,勢難反庫,以此分付以送,而至於加平郡,則元移轉米耗竝五十五石,皮穀十六石七斗零,已盡輸納於山城,反庫郞廳勿爲進去乎?抑仍爲馳往,點檢元還上及常平乎?敢此仰稟。傳曰,旣已受點,則仍往。

○大司諫李慶億,司諫趙龜錫,正言鄭,掌令宋時喆、尹飛卿,持平李翊,以臣等言責,愚昧無識,處事昏謬,姜弘皆失當,至煩聖敎,錯誤之失,實,方深悚懼,出仕之命,出於意外,詣而第念照律改入之擧,終有所未安者。官有異,苟有所失,不可仍存,旣已做錯,體例不當如是,臣等決不敢晏然復出。況昨論啓中,捕盜部將囚治一款,物議以未罪案爲非,臣等所論,非以部將之拘留致斃,雖無拘留之事,負薪夜行,猝斃街巷,則當,萬無不知之理,而矇然掩置,不卽推覈之責,專在部將,故以此請罪,元非不待査出,徑先斷罪之比,而旣有物議,何敢自以爲是乎?以此以彼,俱難冒據,陳,見阻政院,不得不復此瀆擾,所失尤大,竝引嫌而退。當初擬律,旣不稱罪,則旋改前見,務得其當,何損體例?不加參驗,徑斷其罪,果欠詳盡之論,只慮掩置,則雖有物議,元非大段,請令出仕。答曰,依啓。

○李翊漢,以實錄廳言啓曰,曹草記,本曹事務,實非閑漫之地,佐郞尹趾慶廳之任,不可不變通,令實錄廳稟處事,傳敎矣。本廳書役將完,兵曹事勢尹趾慶改差,何如?傳曰,允。

1月23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五更,天氣淸明,彗星所在,詳細候察,則河鼓近處,不得其依稀之狀,似是消滅,而月光漸近,河消與體微,亦不可的知。

○李慶徽啓曰,大司憲尹文擧,執義李壽仁在外,掌令宋時喆、尹飛卿,持平李翊呈辭,持平鄭以監察,爲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慶徽,以都摠府言啓曰,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局堂上,引見。

○李翊漢,以吏曹言啓曰,開坐,各司官員,《大典》考講時,北部不通,依例汰去,何如?傳曰,允。

司言啓曰,米穀和賣,分五所設行,,軍器寺判官權曦,中部主簿金得文,副尙勳,掌樂院直長李海寬,副司果黃,主簿崔斗齊,戶曹正郞尹弼殷,西龍,漢城府參軍黃道光,北部主簿廳差下,每所各二員,眼同和賣,而小米雜日四十石,則別設一所,使平市署奉事洪和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鄭太和,右議政元斗杓,戶曹判書,吏曹判書鄭致和,兵曹判書洪命夏,禮曹判書洪重普,江華留守柳淰,行副護軍柳赫然,參議趙復陽,大司諫李慶億,承旨李,持平鄭重徽,玉堂李敏迪,假注書李世華,記事官李光稷、尹晳入侍。斗杓曰,數日來,日氣甚寒,伏未審聖候,何如?上曰,別無所患矣。斗杓曰,慈殿症候,亦何如?上曰,慈殿症候,幾盡復常矣。太和曰,京中艱食之患,自國家,發賣米穀,以爲盛擧,而第多難便之端矣。上曰,此事設行於何所耶?太和曰,義禁府蓋此事,多有曲折,國家定式衆,發賣之際,多有紛遝,賣,其數甚多,載米和賣,石米,都民之所恃者此米,而蒙利民而反有所損矣。事勢如此,故詳停止,更加商量,使無紛遝之端,亦無不可設行此事爲當云矣。上曰,所賣之數,幾石耶?太和曰,一日每出百石,而十六日,以此計之,則八百石矣。斗杓曰,此米之價,比市直頗歇,故爭相碎頭,猶恐不得,而第米有限,人數無窮,不能人人而盡賣,怨聲載路,甚不美矣。方今之計,莫如姑停,更究利之事而爲之矣。上曰,然則姑停,更爲議處,似可矣。許積曰,前,切無私賣者,今若猝然停止,更爲通,則復設之間,似不下五六日,五六日糊口之,亦何從辦得哉?此亦召怨之一端,不可全。上曰,然矣。猝然停止,遷就五六日,則朝夕以,必以爲悶迫,此亦無好樣,變通之道,則分付米廛,貸去發賣之米,使之私繼國家復設之間,則似好,而其間,亦不無事矣。上曰,米廛出給之數,從優以貸,則似好矣。大給則好矣,而必有難繼之患,何以爲之?命事,專諉戶判,使之獨當善處,則好矣。次知官員,乃於紛遝之中,有裂破冠帶之,體貌所關,甚不美矣,而亦是不得其,若令戶判,獨當爲之,則豈無好?許積曰,此亦未知其可也。斗杓曰,莫如分定宣惠備郞四五員,看檢和賣之爲可矣。如爲浩煩,身且有疾,以爲,何能遍管每每事乎?太夏無異,而臣則獨以爲不可。有一毫好勝之心哉?而至於兪時謀利等語,皆相引避,陳疏自列,,欲陳一疏自辯,而有嫌相較,尙未之果,語次之間,雖有此等言,兪棨、趙復陽謀利者哉?復陽曰,小臣亦有賤疾,累日矣。頃者米價停當之時,命夏不進矣。人則答曰,疏中有乘時謀利之語,復欲之疏云云,臣何敢自安於心哉?兪棨曰,與復陽一般,終不敢晏然於朝端矣。上曰,謀利之說,何足介意?我旣正心,則雖,不足以動其中,須勿掛懷,協和會議,定其可否,可矣。太和曰,發賣之所,分定五部,五百石,列置五處於都城內,使之各掌似當,姑以此試之,何如?上曰,自明日停止,則復設當自來月始,其前糊口之資,亦爲料理議處。斗杓曰,分給御營米於市上,使之和賣於講定復設之間,則好矣。赫然曰,一切以銀布徵價,常木不許,則民,持銀布者幾人?持常布者,終不得蒙其利,似當變通矣。上曰,一兩七錢,定爲一石之價,如何?許積曰,市民則欲以一兩五錢爲一石之價,而國家所定,則異於是,窒礙矣。敏迪曰,小臣亦有所達之言矣。賣,雖非小臣之職事,旣有所聞見,敢不臣之言,皆以一日百石爲定式,而買之者,亦不能周遍,苟非銀布別設之意安在?今後雖價平均許賣,似或一道,紛遝甚矣。所掌之官,書標不得買此,亦未滿一笑矣。分,不計價物之貴賤,皆令得買講究者哉?上曰,雜物許賣,亦已爲之矣。重普曰,意欲其均蒙惠澤,苟有一毫不均,似非盛典矣。致和曰,五日一次之法,亦不便當,飢民逐日買賣連命者,何待五日?莫如以,列置五處,逐日發賣。敏迪曰,吏判之言,是矣。復陽曰,常木亦定石數,自明日爲之,何如?上謂柳淰曰,江華有可爲事耶?淰曰,本別將,與他別將無異,而旣無所率又無史閣守直之人,臣意則本府居內奴婢一名,而男丁百名,自前稱以內奴哨,作隊於束其身貢,則自內司,發遣差官收捧,而多呼冤之事,以此類,移屬鼎足,使別將米留置城內,則本城多有所賴,內司別無,渠等情願,亦皆如此,勿論奴婢,竝爲移屬,何如?上曰,旣云別將,則奴之移送,善矣,而婢之移送名,姑以內奴百名,移送,可也。柳淰曰,前堰之事而已,令草芝萬戶方振英主管矣,今當瓜遞,事甚可慮,姑爲仍置。太和曰,方振英事,臣亦有敢達之事。監爲兼差,使之仍任,仍察牧場之事,。上曰,依爲之。柳淰曰,濟物萬戶尹全之,自前,而今當瓜遞,不可付之生手,亦爲仍任,何如?上曰,亦令限秋成仍任。淰曰,募僧啓,而時無發落,故皆懷落莫施行,何如?上曰,依爲之。句管之事,不可無印信。上曰,依爲之。命夏曰,近來各樣,所謂復戶者,免其戶役也。凡給門直爲啓下,外方矇然擧行,戶曹然不知,殊甚未妥,今後給復之類,非廳之分付者,則勿施之意,行會各道,何如?之。上曰,今日禁府公事中,韓休、成以性事,卿等。許積曰,當初止之者,成以性也。聞其,韓休也。上曰,此謂與者授者也。太和曰,事係彼國,未之。許積曰,以性原情,不爲直招矣。上曰,觀其本道回啓而處之,可矣。許積曰,之子爲其父上言,而指斥臣身,無所不至,然處決,使次堂上處之,何如?斗杓曰,沈摠爲時浩煩文書,不能一一修整,以致如此,事矣。上曰,贓罪,係關國家,所難容貸,豈以厥子之有所分揀,其上言,勿施。李慶億曰,臣有所懷,敢此仰達。通津蟹梁,旣命革罷,宮奴又命,縣監李翊,有特罷之敎,似涉過重,當初文報,不能詳愼,誠有其失,而官[宮]奴推後,乃命罷黜,有若與官[宮]奴對擧者然,尤矣。上曰,爾言至此,李翊勿爲罷黜。慶億曰,聖敎中,有得名士流之語,當如是也。夫名者,士夫所以維持而行,終無可觀矣。敏迪曰,自上以廬爲檢覈,獨爲提擧宮奴之事,水,宮家之侵及民田,輕重脫於公私二字矣。重徽。上曰,不允。重徽曰,玄風縣監柳仁壽,本以鄕縣無識,長於營産,攀援形勢,冒通仕路,淆,縉紳爲恥,曾爲嶺邑,旋卽見敗,及授本職,專事肥己,加以目不知書,吏緣爲奸,害民之事,荒年撫字之責,不可付諸此人,請罷職。上曰,此時遞易有弊,更加詳察處之。上曰,尼院,皆已毁之耶?重普曰,皆已毁之,而佛像所置之室,尙在耳。尼輩旣皆還俗歸,安得擅意毁用哉?太和曰,尼輩所居之自備,而佛像所置之室,非渠之所擅可矣。上曰,此則官[宮]家次知,而材瓦,則令戶曹軍兵習放鉛丸,無路繼用,給數千斤矣,因慶尙監司罷各衙門採鉛之人斤,令慶尙監營,每年。上曰,依爲之。遂罷出。

1月24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坐直。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四更,星上,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二三尺許。五更,天氣淸明,彗星所在,十分詳候,終不得見,月光旣微,小星皆陳,而彗星獨不見,似是消滅,月暈。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雪後春氣尙峭,昨於寒殿,出御移時,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別無加減。

辭,傳于洪處尹曰,遣承旨。

三度呈辭,傳于洪處尹曰,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今昌陵、敬陵、禧陵、孝陵抽郞,竝皆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時模[朴世模]啓曰,臣承命,傳諭于議政府左議政沈之源,則以爲愚陋小臣,稟賦虛弱,盛壯之,犬馬之齒,今已六十九矣。氣血俱竭,精神步艱,食飮漸減,百爾思量,決無供職患寒疾之後,百病乘時交攻,委身床席,爲憐,呈單乞免,實出於萬不獲已,臣亦有心腸,當此災異荐臻,艱危溢目之日,無病而托病,自圖安逸之理哉?瀝血籲垂察,至遣近侍,諭以聖旨,伏地惶恐,不知所達云矣。傳曰,知道。

○持平鄭重徽啓曰,間,人命之無端致斃,事極可駭,不可不李浣身爲京兆之長,且兼捕盜大將之任,之後,亦不動念,視若尋常,遂令者,竟歸於置而不問之地,其緩忽之免,請判尹李浣從重推考。爵賞所僭踰,則名器不重,軍器僉正李宇造之勞,昌寧縣監金尙重,以軍有加資之命,宇柱之終始監董,非無些少之勞,而自是職分當爲,尙重之拮据別備,雖云不煩民力,而元非自已私辦,則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而不問資格之高下,混施超授之恩典,不幾於濫爵賞而輕名器耶?從前雖有此等謬規,不可援以爲例,請軍器僉正李宇柱,昌寧縣監金尙重,加資改正。臨民之官,爲任最重,不可不擇,新除授積城縣監愼熹,爲人庸雜,素無名稱,攀援曲逕,得通仕路,字牧之任,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積城縣監愼熹,罷職不敍。玄風縣監柳仁壽,愚仕路,物議已駭,曾爲嶺邑,及授本職,專事肥己,加以目不知書,吏緣爲奸,歸,當此荒年,豈不知迎送之有弊,而一日之害,別無更加詳察之事,請玄風縣監柳仁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啓。

○朴世模,以刑曹言啓曰,賊人海之事,命下矣。今日則以下弦,不得刑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世模啓曰,海運判官羅以俊,以子息成婚事呈狀,依例給由矣。卽接羅以俊呈狀,則自慶上來之際,行到忠洪道忠州地,落馬重傷,重,衰病之人,死期將迫,頓無上京虛實,雖不可知,當此漕運迫頭之日,

1月25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朴世模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李端錫。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一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郞位星上,狀如拳,尾長二三尺許,色赤。二更,電光。五更,月暈兩珥,暈上有背,色白,白氣出自左珥,逶迤指北,長可七八尺,廣尺許,良久乃滅,雲氣蔽天,罷漏後,河鼓星近處,露見雲間,不見彗星。

○爲都目政。

○吏批,判書鄭致和,參議趙復陽進,左承旨洪處尹進。兵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一相進,鏶進,右副承旨李慶徽進。

都目政,各岐仕滿應遷者相避及未準朔府都事,各司久任,時推人員,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慶尙左水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本道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啓曰,黃海監司鄭萬和,今已瓜滿,其代,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守令中可合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鍾城府使,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乏少,堂下曾經侍從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玉堂闕員,今當差出,相避時推人,竝擬,何如?傳曰,允。

○兵批啓曰,虞候中北,今當差出,而擬望之人絶乏,未赴任?傳曰,允。

○持平鄭重徽啓曰,請判尹李浣,從重推考。措語見上爵賞,所以勸人,一有僭踰,則名器不重,軍器僉正鄭宇柱[李宇柱],以甲胄監造之勞,昌寧縣監金尙重,以軍器別備之功,俱有加資之命。宇柱之監造,非無些少之勞,而自是職分當爲,尙重之拮据別備,雖云不煩民力,而元非自已私辦,則施以他賞,亦無不可,而不問資格之高下,混施超授之恩典,不幾於濫爵賞而輕名器耶?從前雖有此等謬規,不可援以爲例,請軍器僉正李宇柱,昌寧縣監金尙重,加資改正。臨民之官,爲任最重,不可不擇,新除授積城縣監愼熹,爲人庸雜,素無名稱,攀援曲逕,得通仕路,字牧之任,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積城縣監愼熹,罷職不敍。答曰,不允。愼熹罷職事,依啓。

○閔熙啓曰,積城縣監愼熹,罷職事命下,而方以罷職不敍論啓,罷職傳旨不得奉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翊漢曰,勞人戰亡淸白吏子孫,各別收用事,吏批,以金宇亨爲獻納,金萬均爲,慶㝡爲黃海都事,崔應天爲保寧縣監,萬雄爲黃海監司,金益廉爲靈山,慶桓爲烏原郡守,申恦爲鍾城府使,益爲興陽縣監,李栢齡爲延日縣監,胤爲奉敎,金潤章爲學諭,李斗直長,尹弼殷、權斗樞爲典籍,李嵇爲實春秋,金壽興爲應敎,兪命胤爲典基爲吏曹佐郞,黃渼爲歸厚別提,爲抱川縣監,鄭元徵爲玄風縣監,蔡爲陰竹縣監,宋昌爲江原都事,崔寬爲守,李景奭爲祔廟都監都提調,普、趙啓遠、呂爾載爲提調,李端相昌績、蘇斗山、姜汝㦿、宋光心、朴之爲郞廳,郭世翼爲成均博士,前郡守僉正,洪義源今加通政老職事承傳,朴海府使,李光載爲延安府使,李山賚爲,李德夏爲載寧郡守,許欽爲引儀,宋爲司饔直長,郭文溶爲司饔奉事,金世文博士,朴廷翔爲寶城郡守,已滿十年,陞號說爲鶴山君,嫡長承襲吳始壽爲修撰,使,申恦今加通政,李文望爲儀賓府都事,爲監察,李鳴夏爲監察,鄭道存、朴,李廷夔爲大司成,李翰衢爲平恒爲同知成均,崔尙勳爲南部主簿,李端相爲舍人,爲軍器僉正,尹勉之爲加正郞,金禹錫爲海運判官,尹別提,金緯三爲引儀,金錫之爲男爲歸厚別提,尹商輔爲兼引儀,察,邊益中爲司圃別提,陳再昌爲,李伯麟爲兵曹正郞,李有相爲禮曹佐郞,萬有爲禮曹佐郞,權斗樞爲監察,李爲尙瑞副直長。

○兵批,以趙絅爲判中樞,閔應樞,尹順之爲副摠管,李演爲五衛將,朴燧爲歷,姜弼周爲部將,南斗熽爲部將,李漢爲守門將,金銑爲慶尙左兵使,申劉爲水使,禹汝慶爲慶尙左水虞候,李晩,李益達爲昌洲僉使,崔廷立爲端山端相、李東老爲副司直,吳始壽爲副壽徵爲副司勇,高嶖爲老江僉使,李戎僉使,金百鍊爲三陟僉使,李經漢爲安仁爲花梁僉使,朴應善爲登山萬戶,爲靑水萬戶,李震柱爲仁遮外萬戶,爲鹿島萬戶,李承健爲訓鍊主簿,李兼,文緯地爲木浦萬戶,鄭謹爲龜知作闕,李挺之、李泰斗爲都摠都事,爲僉知,崔致厚爲武兼,睦林奇爲全州營將,爲部將,全汝翰爲守門將,崔俊明爲蛇梁武爲方山萬戶,李克和爲訓鍊僉正,尹爲護軍,柳錫昌爲副司果,李泰英爲武兼,爲守門將,申鍵爲宣傳官,崔泰峻爲有轍爲舊所非浦召募別將,柳楨爲之經、姜弼周爲部將,李重訓鍊主簿,洪受九爲部將將,韓震英爲武兼,李時爲薺浦萬戶,鄭時儞爲撫夷萬戶,萬戶,丁孝生爲長木浦萬戶,金時,閔鼎爲宣傳bb官b,李垾爲助羅萬戶,非浦權管,洪貴敏爲乾古介權管,李權管,韓德裕爲細川權管,鄭槳爲守門將,群山召募別將,朴夢賢爲自作仇非權管,爲甫老知權管,金泳爲寶化堡權管,沈廟洞權管,田澍發爲廣坪權管,金繼仇有權管,朴峻祥爲舊茄坡知權管。

曰,新除授鍾城府使申恦,時無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又啓曰,前蔡亨復,前僉正洪義源年滿八十,,依法典加資,何如?傳曰,允。

○閔熙啓曰,罪人龍海、弗太伊等梟示單子,來數三字缺,大政相値,刑殺之事,似不當竝行,。傳曰,大政日,不當擧行,過後爲之,可也。

○閔熙啓曰,米穀分五所發賣,試其便否,更稟下敎矣。自昨日分五所發賣,則紛遝之患,比前,依此行之,更觀數月,無弊與否,復稟,何如?傳曰,允。

○以兵曹今正月二十五日監軍巡于閔熙曰,今日政,遷轉人員懸錄,,以禮曹言啓曰,渡海譯官金謹行齎來銅鐵三千斤移送。

○鄭知和,以戶曹言啓曰,各道年錢穀翌年正月二十五日修正入啓,而全南道會計上送,以致御覽,會計限內不得修正,入緩,全南監司金始振推考,御覽會冊上來後,修啓,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南所政院來者,一切禁斷事,言于兵曹,,所江僉使白大璡,去[武]弁中名績矣。今間本以衰病之人,重患脚病,不舁疾入城,而疾勢轉劇,決難赴任云,之狀,人所共知,防禦重任,不可久曠,所江僉使改差,還收其加資,何如?傳曰,允。

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現存四金壽興,副應敎沈世鼎,俱以,校理李敏迪,以觀象監測候事,不得,李敏敍今方入直,而前頭疾病事,且事甚苟簡,上番闕員,今日政,盡爲差出,肅拜,入直,何如?傳曰,允。

○朴世模,卽者問禮官朴增輝,以肅拜出去事,來到,闕門已閉,外門亦爲垂閉,明日待開門,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慶徽啓曰,弘濟院護軍嚴鼎耉啓下矣。今聞鼎耉身病甚無臨時狼狽之患,以吏曹參判金壽恒改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出站之事,十分緊急,今日政差出京畿及西路守令,竝令該曹,待開門卽爲催促發送,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之行,急遽出來,接待等事,必有未及之患,極爲可慮,遠接使問禮官及館伴以下都監官員,已令該曹,卽刻差出矣。黃海監司遞易,適當此際,事多難便,前監司鄭萬和,限勅使回還間仍任,新監司李萬雄,今姑改差,使之仍察延安府使之任宜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問禮官齎去儀註,必須急急磨鍊啓下,然後問禮官,方可發行,令禮官,卽刻講定啓下,俾無稽傳之弊,何如?答曰,允。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府尹狀啓觀之,今此勅行,似是傳致皇帝之訃,接待之禮,當依癸未年已行之例,令該曹詳考前例,應行節目,斯速磨鍊,各處迎慰使,平壤以前,勢所未及,而黃州以東,則不可闕焉,亦令政院考出癸未日記,稟定,何如?答曰,允。

○李世模[朴世模],以禮曹言啓曰,取考癸未年謄錄,則迎勅,在於成服前,故百官,以白團領、烏紗帽、黑角帶郊迎,遠接使以下,亦以烏紗帽、黑角帶、白團領行禮,而今則方在國恤中,似當以常時所服白帽布帶,仍爲迎勅,遠接使以下,亦當依此行禮,而與癸未年謄錄差異,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

○朴世模,以禮曹言啓曰,皇帝訃音猝至,擧哀成服等節次,則當依《五禮儀》磨鍊,而取考癸未年謄錄,則勅使未及京前,已爲擧哀,成服則行於勅使入京之後,其時則聞訃翌日,勅使入京,故自爾如此。凡擧哀,例以文到日擧行,勅訃之後,似當擧哀,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

○朴世模,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時,遠接使齎去事目,當依例磨鍊,而行禮服色,則纔爲啓稟,而事甚急遽,他排之物,則依近例擧行事,直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之行,如是急遽,西路驛馬補把之擧,勢亦未及,雖有不足之數,遠接使一行所把,則以刷馬雇立宜當,令該曹,以此意分付一路,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望單子,傳于李慶徽曰,此遠接使差定乎?問啓。

1月2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朴世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副提調鄭知和啓曰,昨日大政,終夕勞勤,又於夜深,引接臣隣,伏未審卽朝,聖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別無加減。

○都目。

○朴世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政事不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鄭,參判金壽恒進,參議趙復陽進,左承旨洪處尹洪命夏進,參判李一相進,新番軍士點考坐起進,右副承旨李慶徽啓曰,訓鍊都監千摠,勿爲遷動事,曾已定使擬望時,朴之慵,在於軍職官案,故循例備黜,臣等未及致察之失,在所難免,不勝惶恐,。何如傳曰,允。

○吏批,以李靖賢爲司儀,平市令,申慶胤爲軍器判官,金鎬爲廣,朴昌文爲工曹佐郞,張萬雄爲引儀,崔,趙載鳳爲禮曹佐郞,吳始壽爲副校理,校書校理,李元祿爲義禁府都事,洪汝漢爲,黃玧爲司饔主簿,林崈爲活人別提,李,吳斗寅爲直講,李守恒爲典籍,爲刑曹正郞,鄭必達爲典籍,李勉行爲中部世彙爲厚陵參奉,鄭壽先爲司宰參奉,尹城縣監,朴崇古爲義禁府都事,尹民擧爲典獄參奉,金載顯爲濬源殿參奉,尹梅爲長陵參奉,塾爲義禁府都事,權尙吉爲南別殿參奉,洪世陵參奉,崔復遠爲獻陵參奉,趙威明爲泰陵參奉,夢協爲南部參奉,李斗光爲齊陵參奉,李陵察訪,李斗長、兪命胤爲監察,沈瑞肩爲戶曹,李進爲司評,朴敏行爲安奇察訪,沈之潩爲天英爲司圃別提,金道鳴爲內資主簿,柳簿,安汝羾爲瓦署別提,閔光烈爲尙衣別提,,宋國龜爲軍資主簿,兪命胤爲兵曹佐郞,,金自南爲監察,玄德元、全尙文爲假引儀,呂聖齊、朴守玄爲兼春秋,各道兼春秋,京畿閔道閔重魯、黃鐫耉[黃儁耉],慶尙道成復卨、李奎李之翼,江原道宋昌,平安道朴烶,咸鏡道,黃海道慶㝡、鄭晳,兼養賢奉事單許苾,敎授鄭必達,南學敎授韓楯,中學敎授,訓導李楷。

○傳曰,積城縣監鄭萬和,延安府使李萬雄仍任。

○□啓曰,黃海兵使李斗鎭,以所江僉使移授,防禦之任,必須面看交代後,乃赴任所,而今此本營策應方緊,新除授所江僉使李慶源,之罔夜下去,何如?傳曰,允。

○兵批,以尹培正,柳時成爲都摠經歷,安薈爲都摠都事,李僉使,鄭後榮爲宣傳官,金俊完爲慶尙元弼爲武兼宣傳官,朴之墉、金亨祥、朴義源、蔡亨復、金希南爲副護軍,鄭、李商霖爲左邊捕盜從事官。

○持平鄭爵賞,所以勸人,一有僭踰,則名器不重。軍器僉正柱,以甲胄監造之功,昌寧縣監金尙重,以軍器之功,俱有加資之命,宇柱之終始監董之勞,而自是職分當爲,尙重之拮据別備民力,而元非自己私辦,則施以他賞,亦無不可,格之高下,混施超授之恩典,不幾於濫輕名器耶?從前雖有此等謬規,不可援以爲,軍器僉正李宇柱,昌寧縣監金尙重,新授加資。答曰,勿煩。

○李慶徽,以漢城府言啓曰,今分付鰥寡孤獨外,尤甚貧寒人,坊坊曲曲詳,式年入籍人等成冊事,知委五部,嚴飭考各部成冊,則東部成冊中,十五一契之人,幾盡混錄於貧寒之中,,豈無一人之貧寒者,一契之人,亦豈有?況其中婢一名,以丘史懸錄,怪而詰問,則宮娼女也。部官之不爲詳察,循私冒錄之狀,極其成冊,則還爲出給,使之更査以報,而當,不可置而不論,當部主簿崔斗齊,爲先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依啓。爲殊極痛駭,拿問處之。

勅使時所把驛馬,例以如是急遽,故西路補把驛馬,則勿爲調發之意,旣已定奪,一依啓辭,勿爲調發,而但館所立待之馬,則不可不調發,忠洪道江原道各十匹,合二十匹,以附近道初面驛馬,來二日京中逢點之意,兩道監司處,發?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今此勅使。

○別迎慰使,何承旨進去乎?敢稟。承旨進去。

○朴世模,以備邊司言啓曰,前勅使來,有中路遣(遣))中使之例,而今番之行,出於急遽,似當有相問之事,敢稟。傳曰,雖云出於急遽,應行之事,不可不行矣。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勅使,雖以傳訃出來,崇政殿接茶禮,似不可廢,令都監各該司,依例待候之意,何如?傳曰,允。

○李世模[朴世模],以備邊司言啓曰,禮曹啓辭,取考癸未年謄錄,則延[迎]勅,在於故百官,以白團領、烏紗帽、黑角帶郊迎,遠接使以下,亦以烏紗帽、黑角帶、白團領行禮,而今則方在國恤中,似當以常時所服白帽、布帶,仍爲迎勅,遠接使以下,亦當依此行禮,而與癸未年謄錄差異,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卽今百官白帽、布帶,仍用於迎勅見官等禮,似未穩當。皇帝之喪,自有應用服色,成服前,則當用《五禮儀》所載烏紗帽、黑角帶、白團領,而與彼相接,若在成服之後,則以其成服之服,行禮似當,令禮官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今此迎勅,出於變禮,無可據謄錄,癸未年甚急遽,凡干節目,未及磨鍊,而《五禮儀》中服之儀,未有迎勅節目,故不得已常撥馬下送,傳給於問禮官。

○朴世模,以備邊司言啓曰,禮曹啓辭,皇帝訃音猝至,擧哀成服等節次,則當依《五禮儀》磨鍊,而取考癸未年謄錄,則勅使未及京前,已爲擧哀,成服則行於勅使入京之後,其時則聞訃翌日,勅使入京,故自爾如此。凡擧哀,以文到日,例爲擧行,勅使越江,傳似當擧哀,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文書到日擧哀,自是規例,勅使到義州,傳訃的報入來然後,擧行宜當,令禮官應行節目,豫爲磨鍊以待,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禮曹言啓曰,勅使越江後,意爲必傳的報,故迎勅儀服磨鍊矣。今見義州府尹狀啓,則勅使後,喪出的奇,不爲明言云,然則未傳訃之前,不服,迎勅前入儀註中改磨鍊,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義州府尹李時術本月二十三日酉時成貼狀啓,則勅行已到義州,而不爲明言皇帝之喪,且無變服之事,以定六日計程入京云,其言,蓋欲於入京後,始爲傳訃,其前則遠接使一行,與彼相接,必用常服,詳細探知,豫爲馳報然後,可無入京時顚倒之患,令伴臣以先以行中伶俐譯官,騎撥馳送,聽得大通官輩所言,火急報來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以迎接都監言啓曰,李時術狀啓中,路程記見之,則勅使日,當爲入京云,接待凡事,萬分緊急,分付各該司,而宴享則雖不設行,茶啖道,不可不豫備以待,以此磨鍊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慶徽啓曰,備邊司啓辭,平壤以前,勢所未及,而黃州以東,則考出癸未日記,稟定何如事,允記,則其時亦以急遽,只送中路問安迎慰使,今亦急遽,平安黃州以東,迎慰使及啓。傳曰,知道。

○李翊漢啓曰,勅使接見時說話,依前書入,而或語及江邊事,則不可不詳審,令廟堂豫爲講定措辭,以備睿覽,何如?傳曰,依啓。書入說話,似爲大略,亦議于廟堂書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曾前勅使牌文出來,則例爲前期習儀矣。今則勅使入京日期急迫,勢難三勅諸具,今日始爲分付於各該司十九日入京,則迎勅習儀二十八日依百官,以迎勅服色,自慕華館,至崇政殿事,知委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勅使崇政殿例行茶禮,似不可廢,依例待候之意,禮曹旣啓下本院,依謄錄宴享廳稱號,勅使前具雜物磨鍊及各掌員役,竝依前例施行,調假郞廳各十員,令吏曹依前例,以士夫中容可合人差送,而本院習儀日爲始,本院郞廳,除本司仕上直,凡公會勿參差,自前勅使時,例爲三度習儀,而今番則月二十八日南別宮一度私習儀,俾無臨時患,何如?傳曰,允。

○巳時,日暈兩珥,暈。夜五更,月暈,天氣淸明,月光,而彗星終不得見。

○禮曹判書,前頭迎勅之時,臣當以贊禮之任,第北使時,則多有難便之事,故終[從]前之例,則不卽行公。伏乞聖明,諒臣悶遞本職,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臣無任,謹昧死以聞。啓下吏曹,回啓禮則自不推移代行,似無難便,可輕遞是白乎矣,該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回啓施行。

○都承旨鄭知和旣以遞職,咨報彼中,恐煩聽聞,辭矣,所帶本職,非他閑漫之比,前頭不可入侍,伏乞卽命遞改,以便公私,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吏曹,咨報之時,雖有遞職之擧,而旋因大臣名,到今經年之後,別無可慮之事,不令察任,何如?啓依允。

○正言,伏以臣病勢危苦,冒上辭單,調理察命,出於意慮之外,臣誠感戴鴻恩,仕之不暇,而不但所患諸症,尙未差蘇,卽啓北使出來,亂時遭禍之人,例皆遞職,餘生,自前如此之時,輒蒙恩遞,今臣於閑漫,客行入京之後,多有難便之事,聖明諒此情勢,亟許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屛營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回啓,自前勅使入京之時,情勢難便之人,於擧動而已,別無遞職之事,似不當許,臺臣進退,該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

1月2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坐直。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朴世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暈兩珥。夜五更,天氣淸明,衆星彗星。

○李翊漢啓曰,測候文官直,事極可駭,當該官推考,本監官員起,而測候單子,矇然來呈,尤極可駭,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使之行,以路程記,排日計之,則今平安監司狀啓,良策中火,報,尙不來到,此必撥路稽司,亦難免不能檢飭,撥便連監司任義伯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翊漢啓曰,事變假注書,依前例,以勅使兼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府言啓曰,今此勅行入京後,南守假都事五員,令該曹依例差出。傳曰,允。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勅使入京之前,不爲傳訃,則迎勅服色,似無變常之事,而開勅之後,卽當擧哀,勢將以常服擧哀,追後變服,而或以黑衣擧哀爲訝,則亦涉可慮。此一款,令該曹另擇伶俐禁軍,騎撥馳送于遠接使處,使之通議于大通官,星火回報,俾無臨時顚倒之患,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勅使接見時說話,依例書入,而或語及江邊事,則不可詳審,令廟堂豫爲講定措辭,以bb備b睿覽,何如?傳曰,依啓。書入說話,亦似太略,亦議于廟堂,書入事,命下矣。江邊之事,今來勅使似不提起,而如或言及,則答上邊上愚民,冒法越境,以致生死,故罪人及官員,竝皆囚禁,咨報衙門,以待處分云云,在前勅使接見時,例問皇帝及諸臣安否矣。今則似當先以先皇帝崩逝驚痛之意措辭,而次問新皇帝起居與諸臣安否,然後仍慰勅使含哀疾馳之勞,一路接待未備之事,此外不能一一豫思,當隨問隨答,敢啓。傳曰,知道。

○李慶徽,以司言啓曰,今此勅行,出於急遽勢,未及上來,不得已以本曹使以下,皆以此馬責立,前立待馬,其數甚多,餘數甚陵進上等所把驛馬,則限勅僕在馬入把,若有西郊擧動,備馬及各殿問安馬,亦以把似當,以此分付,何如?傳曰,允。

禮曹言啓曰,昨日迎勅儀注,改付標啓下後,承文院繕寫結裹之際,仍致日昏,戌時始爲發遣禁軍矣。問禮官昨日亥時,成貼狀啓,今始來到,以此觀之,則下去禁軍,亦未可期其得達於勅使相値之前,事極可慮,勅使,今日當到平山,今雖更爲催促,已無及矣。而前頭遲滯之弊,亦不可不慮,一路各站撥馬,十分擇立之意,京畿及兩西監兵使處,申飭,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啓曰,勅行已迫,事變假注書不可蹔注書李端錫女息,身患拘忌之疾,勢李端錫改差,他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

○事變假注書朴純。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文郞廳李光載,再昨政,除授外任,旋卽遞付京職,本司郞廳仍任勿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慶徽,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各邑反庫事,本司文郞廳金宇亨、蘇斗山等分遣,今數日,而客使之行,出於不意,各邑皆以站役,守令吏民,俱不遑他事,此時京官巡歷反庫,勢所難便,若待客行回還之後,則春耕欲迫,分糶過時,金宇亨等,竝爲召還,何如?傳曰,允。

○傳于李慶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以備邊司言啓曰,下三道,慮有不時需用之事,故乙未年新推刷奴婢一年身貢收捧,留置於各其都會官矣。以此木,補用蠲役賑救事定奪之後,安東都會所在木一百同,使之上送,令戶曹看品,則僅及貢木之品者,纔三十一同,鼠破者三同四十疋,腐傷者十匹,其餘六十五同,則其品甚劣,皆是戶曹不緊處用下玄木之類,所謂玄木二疋,貢木一疋者也。鼠破之患,勢所難免,腐朽之木,其數不多,品劣之木,到今還退,事勢難便,不得不竝爲仍捧,而其貢木,不卽上納之故,以如此品劣之木,苟充收捧,以爲要譽民間,欺瞞朝廷之計,其習極可痛惡,不可無査治懲後之擧。令本道査出啓聞,以爲處置之地,次知鄕所監官色吏,則移囚他邑,各別嚴刑,啓聞處置之意,分付本道監司,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以廳將入省記時,有故人員,例爲懸頉,,入直單子中,內禁衛三番將白瑞翰,不爲懸頉,至於受點,本廳書員,難失,令攸司推治,元單子改付標之?傳曰,知道。

○兵曹口傳政事,以具仁墍爲李慶徽啓曰,平安監司任義伯請推今日似當到開城府措語矣,更考李時bb?b狀啓,則今日宿處,乃是爲開城府,難免不察之失,極爲惶中,改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

○李慶徽,以都摠府言啓曰,本摠管朗善君俁,司饔院以迎慰使出,副摠bb管b金是將,副摠管金壽恒贊禮,副摠管授之後,以家有拘忌之疾,陳疏控,前頭迎勅擧動時,守宮一員,他無侍衛之員,事極苟簡,副拘忌則雖或出仕,勢難進無變通之道,姑無故人,急速口傳差出。以上燼餘

○引見入侍時,副護軍柳赫然所啓,本廳軍兵,來月初一日當爲放送矣。西營入直軍兵,上都監砲手,遞代於初一日之意,改爲分付訓局,何如?上曰,依爲之。《訓局謄錄》

1月2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今日之坐,本司堂上來參者,只兵曹判書洪命夏一人而已,埋沒莫甚,有公故外,無端不參之員,竝推考,何如?答曰,允。

○卯時辰時,日暈兩珥。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昨御便殿,引接臣隣,酬酌移時,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與昨無異。

○答右副承旨李慶徽疏曰,此非大段過擧,安意勿辭察職。

1月2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傳曰,有急通碧蹄事,宣傳官一員,具戰笠戰服,內官偕往,能走撥馬二匹,卽刻差備門外待令。

○引見入侍時,左副承旨李翊漢所啓,近來撥路稽傳之弊,愈往而甚,自開城府入京,以撥路計之,則不半日之程,而或以一日半二日,傳其狀啓,或收合前後一二度狀啓,因便同付,事極寒心。開城府以東撥將,各別摘發,從重科罪,何如?上曰,依爲之。

○政院啓曰,領議政鄭太和,戶曹判書許積,卽刻入來矣。傳曰,引見。《備局謄錄》

○皇帝崩逝傳訃勅使二人,未時入京,自上都城內痘疫大熾,又有痒瘡之故,領相鄭太和,戶曹判書許積,馳往坡州,而開諭勅使,勿爲郊外迎勅擧動,興政堂便殿接見,而自上以吉服,先四拜,仍爲勅書御覽,擧哀後,勅使則堂外東邊幕次引入,而自上西邊幕次,改服素袍,侍臣竝着白團領、烏紗帽、角帶,茶禮爲之,勅使還爲奉勅于崇政殿,使百官擧哀後,仍詣館所。

○便殿接見後,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因延[迎]接都監啓辭,衙譯張孝禮,重患咽喉,明早願得見鍼醫金尙誠事。答曰,招給,可也。

1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鄭知和。左承旨洪處尹。右承旨閔熙。左副承旨李翊漢。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朴世模。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姜錫圭李世華。事變假注書朴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邊司啓曰,三南飢民賑濟糜粥白給,以本道常平廳穀物用下事,曾已啓下定奪矣。問諸該廳,則三道所捧實數,時未報來云,此是冬間應捧之物,而正月已盡,尙無黑白,事極可駭。近來外方怠慢之習,愈往愈甚,三南監司,竝姑從重推考,何如?答曰,允。

○又啓曰,禮曹啓辭,勅使旣已傳訃,卽當有陳慰進香之擧,使臣差出事,令廟堂稟處,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使臣洪柱元等,旣已治裝,近當發行,以此仍差皇帝之喪,陳慰進香使,而兼齎皇后喪事文書以行,則似爲便當,令都監言及此意於勅使行中,何如?答曰,允。以上《備局謄錄》

○卯時辰時,日暈,白雲一道如氣,起自西方,直指東方,長竟天,廣尺餘,橫過暈傍,良久乃滅。午時申時,日暈。

○藥房都提調元斗杓,提調洪重普,副提(調))鄭知和啓曰,昨日勞動,對客移時,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臣等憂慮未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與昨無異。

○答諫院處置啓辭曰,此非大段之事,勿推行公,可也。獻納金遇亨朔試不中推考事

○答領敦寧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卿懇。此不過偶然之致,卿何引咎之深,若是哉?卿其安,心勿辭焉。

○答迎接都監草記曰,依例遣近侍,請留,可也。郞廳李弘稷校正。日記廳郞廳任命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