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元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刑曹正郞金壽增。

○下直,滿浦僉使李華岳。

○平安都事書目,災傷尤甚差錯陽德縣監申玧,罷黜事。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

○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何如,視昨益覺安穩否乎?自上調攝,亦復何如?解表二陳湯、都梁丸進御之後,其能解表乎?頭部微疼之候,亦有差減之效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漸至安穩,提調入直,罷黜可也。予則時未快解矣。

○觀象監,今月初二日午時,太白見於申地,啓。

○副摠管具仁墍三度呈辭,遞差。

○答護軍李時楳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勿辭調理察職。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批,慈殿氣候,近來漸至安穩之敎,臣等不勝喜幸之至。伏審上候時未快解,臣等憂悶,曷有其極?與柳後聖、鄭後啓等,反覆商議,則以爲解表二陳湯,只進一貼,難以取效,今日連進一貼,詳知夜來症候,然後或因進此藥,或更議他藥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尙衣正閔汝老上疏。大槪,應旨陳疏,冀蒙採擇事。入啓。

○吏曹啓曰,守令有闕,政事,取稟。

○左承旨李殷相上疏。大槪,家有拘忌之疾,孫兒臥痛,決難出入於近密之地,乞遞本職事,呈政院。政院啓曰,左承旨李殷相上疏到院,觀其措語,則家有拘忌之疾,孫兒及奴僕數人,相繼臥痛,不可出入近密之地云。原疏則不敢捧入,而合有變通之擧,敢啓。傳曰,知道。然則改差,可也。以上朝報

11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右承旨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氣候何如,昨以漸至安穩爲敎,今日益覺平復乎?自上調攝,亦復何如?前日劑入解表二陳湯,一日進一貼,則當盡於昨日,而暮後有加劑入之敎,臣等不勝驚慮之至,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之所患,當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伏聞柳後聖、鄭後啓等所傳之言,仍與相議,則皆以爲自上所患,初非大段,而解表二陳湯進御之後,氣候漸就安穩,此藥今姑停止,前進升麻黃蓮湯,更觀數日,或停或連進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都承旨吳挺一上疏。大槪,兒子患痘有日,而症甚平順,避在他家,不敢相通矣。今聞症勢猝劇,至情所在,不可不入見,旣已犯染之後,不可仍在近密之地,乞賜遞免事。呈政院。

○黃海監司書目,延安府使李萬雄陳弊上疏上送事。

○平安監司書目,順川呈,以趙大彬家雌鷄生二卵,仍不生卵,自項至尾,變作雄鷄之羽,足生兩鉅,事係變異事。

○武科二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場屋禁亂,禁府主掌,而羅將四名,皆以殘弱雇立,無以禁雜人,事極可該。當該禁府都事,姑先從重推考,而更令攸司,推治,何如?傳曰,允。

○實錄廳啓曰,本廳謄錄郞廳啓下之後,爲日已久,備諳書役規例,不可頻數遞易,不可付諸生手,而近因政院啓辭,曺憲卿、李猶龍,連差假注書,其代,兵曹正郞呂聖齊,正言尹趾美差下,使之察任,此後假注書差出時,限謄錄書役垂畢而謄錄郞廳,使之更勿擧論。傳曰,允。

○觀象監,今月初三日夜五更,流星出軫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啓。

○政院啓曰,都承旨吳挺一上疏到院,觀其措語,則兒子患疾有日,而症甚平順,故避在他家,不敢相通矣。今日症勢猝劇,不得不入見,旣以犯染,決不可仍在近密之地云。原疏則不敢捧入,而合有變通之擧矣。事係拘忌,煩瀆有不可計,敢啓。傳曰,改差可也。

○答吏曹參判李應蓍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之憂國愛君之誠,可謂無愧於人矣。予深嘉歎,卿其安意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尹絳上疏。大槪,情勢病勢,俱極悶迫,本職兼帶,竝乞鐫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11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江陵府使李元禎。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右承旨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前患熱候,今已減歇,而鼻瘡亦爲完合乎?臣等區區憂慮,尙未少弛,敢來問安。答曰,知道。今後勿爲逐日問安。

○武科一所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擧子許通鄭時恒,六兩第一矢三十八步,第二矢三十四步,第三矢二十八步入格,矢上亦以此數書塡,而都廳所封栍紙,第三矢,以三十八步書塡,事甚駭異,都廳差備官林崈招致詰問,則游辭飾非,欲免其罪,其情可惡,而參驗其間事狀,則林崈於倉卒書塡之際,誤書步數之致,而莫重國試加錄之數,至於十步,則雖無用情之迹,難免不察之罪,令攸司推治,拾箭官,書其步數於矢上,送于都廳,則考其矢上步數,書於都廳試冊者,其意有在,而都廳監察,只憑差備官栍紙,書箭步數,不爲詳考,泛然誤錄,不察之失,亦所難免。都廳監察,從重推考,擧子鄭時恒,別無相應之迹,混施罪罰,似涉冤枉,仍令試射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咸鏡監司狀啓云云,觀此狀啓,則李志磯,前任端川郡守,不但居官簡約,治績可記,其致力於農田水利,鑿山通渠,開墾許多荒廢之土,不被水旱之災,永爲饒沃之壤,民人之至今追思,呈訴不已者,固所宜然。其功誠爲可嘉,合有褒賞之典是白乎矣,恩典重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相當賞典,前例相考稟處。又啓目粘連判下云云,大凡善治守令褒賞之典,隨其治績高下,或陞資,或準職陞敍,或賜馬,或表裡,不一其例是白乎矣,李志磯,則其功在於通渠灌漑,開墾荒廢之地。頃曰[日]平安監司,以碧潼有田無畓,郡守金夢則,勤課作畓,使民蒙利,褒啓本曹,覆啓有準職守令除授之命,此事似是可據前例,而李志磯,乃是堂上官,其相當可施之典,自下不敢輕議,上裁,何如?啓。依民願加資。

○武科二所,出榜詣闕。

○謝恩,左承旨南龍翼,右承旨洪處尹,實錄兼春秋右正言尹□□。以上朝報

11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閔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五衛將金素,兼春秋呂聖齊。

○弘文館啓曰,新除授應敎李來仁,時在全南道康津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京畿監司書目,陽川縣監李哲英,政委下吏,爲先罷黜事。

○吏曹啓目,前泰仁縣監尹以益,已滿準期,還除外任,何如?傳曰,允。

○忠洪監司書目,公州呈,以前工曹參議李惟泰上疏上送事。

○副校理李敏敍辭職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兵曹判書洪命夏初度呈辭,入啓。傳曰,使之勿辭,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左副承旨閔熙上疏。大槪,病勢極重,無望供仕,冒死陳情,乞賜遞免事。入啓。

○傳曰,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禮曹判書尹絳上疏。大槪,更申危迫之懇,乞遞本職及兼帶,以便公私事。入啓。

○傳曰,左副承旨閔熙,以病陳疏,病勢的實云,遞差,當日開政。

○答禮曹判書尹絳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察職。仍傳曰,遣內醫看病。

○院啓,新除授興海郡守趙時亨,爲人悖妄,素無行檢,見棄於一鄕久矣。曾爲湖南邑宰,行身處事,多有可駭之事,終以濫滑見敗,至於偏配,如此之人,豈可復畀字牧之任?除目一下,莫不駭異,興海郡守趙時亨,請命罷職。凡試官受點之後,如有相避擧子,而不得移送他所,則政院之措辭微稟,雖有近例,而亦非古規也。頃日增廣覆試時,考官可擬之人,不爲不多,而該曹以擧子相避,至於陳啓,有若計除公頉者然,此則前所未有之事也。一二擧子之相避廢擧,是何大事,而不念公私之分,備望之際,擧措苟且,殆不成樣,國家所重者科擧,事體豈容如是?請禮曹當該堂上推考。政院之啓遞臺官,非有大段不得已之事,則不可容易爲之。頃日政院,以憲府之官,俱有擧子相避之故,臺官請令該曹,考例稟處,不思事體之重,難免率爾之失,請當該承旨推考。試官之未赴召命者,在法當罷,蓋亦重其事體也。頃者試官中牌招不進之人,別無可恕之情,而乃有勿罷之命,事違常規,且關後弊,請還收洪處亮等勿罷之命。答曰,依啓。

○今日引見時,左副承旨南龍翼所啓,近日刑曹之事,甚可慮矣。判書李浣,以病呈告,參判趙啓遠時在咸鏡道任所,上來未易,參議吳挺緯,方在待罪縮伏中,不敢行公,堂上無一員現存,時急回啓,皆不得爲之矣。上曰,然則參判改差爲可。龍翼曰,事勢如此,而宰臣進退,非本院所敢擅稟,故不敢矣。上曰,參判改差,今日差出,可也。以上朝報

11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結城縣監宋協。

○謝恩,司諫趙龜錫,懷德縣監柳誠吾。

○大王大妃殿誕日,大王大妃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慈殿、中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右承旨南龍翼啓曰,伏未審一兩日來,慈殿氣候,益覺安寧乎?聖候調攝,亦復何如?湯藥停止有日,前進升麻黃蓮湯,更觀數日,或停或連進事,前已仰稟矣。今必須知氣候然後,方可議定,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竝此申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與再昨無異,而夜來頗有煩熱之候,故進冷藥一次之後,氣候安定。予之湯藥議定事,更議于明日,可也。

○再啓曰,伏承聖批,慈殿夜來有煩熱之候,冷藥進御後,氣候安定之敎。臣等不勝驚慮之至,與柳後聖等商議,則皆以爲慈候,別無微感,不必遽爲用藥,如有熱候之時,則除金銀花茶,只進冷藥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副修撰金萬基上疏。大槪,賤疾危劇,萬無自力之望,冀蒙遞免,俾得治療,以保螻蟻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京畿監司書目,良才察訪安命老罷黜事。

○院啓,刑獄,國之大政,雖尋常庶獄,尙且愼察,況罪係死囚之重者乎?平安道罪人金守天,以怯奸之罪,入於啓覆中,而本道於上年頒赦時,誤以干犯輕律,置之放秩,該曹從以不察,矇然請放,經年之後,今始現發。京外官吏之怠忽,雖爲近來痼弊,啓覆之罪人,安有公然擅放之時?此而不罪,則刑政廢弛,將無以收拾,本道監司該曹堂上,竝命罷職。答曰,依啓。

○司直鄭知和,尙方提調辭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備忘記,近來國綱,雖云解弛,豈有如今日之甚乎?御醫輪回入直,旣以明白下敎,則所當報知提調,擧行而已,厭其所令,誣其提調,以爲更定自便之計,豈有如是無狀之理乎?事極痛惡,御醫南應琛、辛德淸、朴頵,竝拿問處之。

○應罷現告,平安監司金汝鈺,刑曹堂上李時昉、柳淰、蔡忠元。

○左副承旨沈光洙上疏。大槪,臣病勢深重,且於家間有痘患,不得不冒死懇乞,亟命鐫削臣職事,呈政院。

○禁府,南應琛、辛德淸、朴頵拿囚。啓。

○左議政沈之源箚子。大槪,御醫則依前循次入直,而非御醫入直者,許以別入直,輪回直宿,似無不可,故相議啓稟矣。伏見備忘記,不勝惶恐,伏地待罪事。入啓。答曰,省覽箚辭,不覺驚訝也。此事豈有些少致微於卿而然乎?只治此輩頑悍之習,卿其安心勿待罪。以上朝報

○傳曰,明日賓廳坐起爲之事,分付。出《備局謄錄》

11月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草溪郡守趙鉉。

○謝恩,刑曹參判柳赫然。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右承旨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氣候何如?熱候其已差減否乎?自上調攝,亦復何如?今日議藥事,已爲命下矣,必須詳知症候,然後方可議藥,今日入診,似不可已。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夜來安穩,入診事,更議明日似當。

○政院啓曰,卽者左副承旨沈光洙上疏到院,觀其措語,則不但身病方重,家有拘忌之疾,決不可出入近密之地云。近來此患,無處無之,章疏相繼,遞易頻數,雖甚未安,前後疏遞之人,無非衆所共知之實狀,而至於沈光洙,則臣龍翼,曾在同里時,知有此患,果爲兒少移避,而光洙疏中,引此爲證。原疏則不敢捧入,而合有變通之擧,敢稟。傳曰,然則遞差。

○吏曹啓曰,承旨平安監司有闕,政事,取稟。

○刑曹判書李浣初度呈辭,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辭至此,本職當勉副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昨日內醫院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院醫官,御醫一人、內醫一人,每日二員,輪回入直,乃是流來舊例也。今有鄭後啓、安景昌、權愉、梁濟臣、李東馨輪回直宿之敎,大槪,御醫安景昌、金藎誠、辛德淸、朴頵、南應琛、權愉六員內,只安景昌、權愉,與鄭後啓、梁濟臣、李東馨,輪回入直,則諸御醫將無直宿之日,有違本院規例,御醫則依前入直,而下敎五人中,安景昌、權愉,自當循次直宿,而鄭後啓、梁濟臣、李東馨,本非本院御醫,稱以別入直,使之輪直,則旣不隳本院之例,亦不違於下敎之意,敢稟。傳曰,然則南應琛、辛德淸此兩人,御醫汰去,次次推移塡差,朴頵亦爲一體輪回入直。

○大司憲蔡裕後啓曰,昨日內局問安時,諸御醫等言,上番則御醫入直,下番內醫入直,乃是舊例,而今有某某五人輪直之敎。其中御醫二人,則得參於入直,餘皆無入直之日,有違於院中舊例云。臣亦意其似非厭避自便之事,故同爲啓辭矣。不意嚴旨遽降,諸醫下理,臣不勝惶悚戰灼之至,昏錯如此,而尙可冒風憲之地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答右副承旨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予意已諭於前疏之批矣。且銀臺之任,舍爾其誰?勿爲過謙,安意勿辭,從速上來,毋負至意。

○答尙衣正閔汝老疏曰,省疏具悉。爾之爲國進言之誠,予深嘉尙,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

○答延安府使李萬雄疏曰,省疏具悉。爾之爲國盡心之意,予深嘉歎,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

○文科出榜,詣闕。

○謝恩,都承旨李正英,同副承旨李慶徽,副修撰睦兼善。

○都承旨李正英上疏。大槪,新授職名,萬不近似,亟賜遞改,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察職。

○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掌令林葵啓曰,頃日監試官望單子書入之時,本府下吏,來問相避有無,臣之妻娚之子,當赴文科覆試,其在法文,雖非應避,而科場事體,極嚴且重,遠嫌之道,不可不愼,臣以此意,言送于政院,則政院,以憲府之官,皆有文所擧子相避啓請變通之後,該曹以法無相避,至於擧名覆啓,則臣於其間,卽當自列,而事勢忙迫,仍赴試所矣。當該承旨,以率爾啓稟,又被推勘,則臣之初意,雖出於遠嫌,終未免法外引嫌之歸,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左正言尹飛卿啓曰,頃於擧動之日,臣方帶軍職,而適有臣病,症勢深劇,未得進參於班列矣。今聞其時不參之員,憲府方有査推之擧,而當初下人,不知臣之自鄕纔還,以在外,懸頉於擧案,臣以應推之人,何敢自謂幸免而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執義朴世模,掌令鄭樸啓曰,掌令林葵,以政院被推事引避,臣等當爲處置,而臣等俱有應避擧子,故當初政院之啓稟,實由臣等,何敢晏然處置同僚?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院啓,正言尹飛卿,引嫌而退。疾病之來,人所難免,旣不在應推之中,則別無可避之嫌,請命出仕。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傳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出《備局謄錄》

○備邊司啓曰,京畿監司兪㯙道內弊瘼啓本,啓下本司,而待諸道啓聞齊到,覆啓事曾已啓稟矣。其中時急條件,則必須趁卽定奪,如各樣身役價布及列邑還上減捧事,旣有定式分付,而楊州牧使權大運所報中,今年木花大無,以艱得之米,貿木上納,則其直甚多,正兵等闕番價布當年收布及各司奴婢身貢納布,措備無路,諸色軍兵番布,各司奴婢身貢,自願以木疋上納者外,直以米斗,從市直,折定上納,而曾前闕番未收,則以待年豐徵捧云,依此施行,似爲便當。令各該曹擧行,何如?答曰,允。出《備局謄錄》

○引見時,大司諫李慶億所啓,外方鄕所色吏,非本道監司,則不可任意推捉,而近來御營廳,每以本廳事,推捉外方之人,習聞京中行賂之弊,故至於賣其家産而來,及其上來之後,多無事還歸者,事旣無實,貽弊不小,此後勿爲推捉,何如?太和曰,當此凶歲,尤爲有弊,今後如有大段可問之事,則必須入啓,然後推捉,似可矣。戶判許積曰,外方鄕色推捉之事,實爲大弊,誠如諫臣所陳矣。御營廳,以軍務衙門,事體重大,故或有鄕色推捉之時,而他衙門則絶無此事。萬一有推捉之事,則亦令一體嚴禁,何如?上曰,依爲之。出《備局謄錄》

11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昌樂察訪李舜元。

○謝恩,陽川縣令尹垍。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右承旨南龍翼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氣候何如?昨承安穩之敎,今日益覺快效乎?自上調攝,亦復何如?入診更議明日之事,昨承下敎矣,今日入診似當。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慈殿氣候,漸就安寧矣。

○再啓曰,入診退出,與柳後聖等商議,則皆以爲自上肺胃中餘熱,猶未盡除,前進升麻黃蓮湯五貼連進,鼻尖所患處,不至大段,井華水和熊膽塗糝,亦當云,湯藥劑進,熊膽亦爲進入,敢啓。答曰,知道。

○工曹判書鄭致和初度呈辭,入啓。

○刑曹判書李浣上疏。大槪,身病彌留,供職無期,乞遞本職,以便公私事。入啓。

○大司憲蔡裕後啓曰,臣忝據臺席,曾無一言有裨補,日以引避爲事,臣罪大矣。昨日伏見同僚避嫌之辭,則臣亦以擧子相避,俱入於啓稟中,而臣頭痛猝劇,欲起還仆,不卽來避,致令諸僚,處置經宿,法應罷免,決不可仍冒。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吏曹啓曰,平安監司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咸陽進士朴以燾上疏。大槪,應旨進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憂國之誠愛君之忠,溢乎言表,再三觀覽,予深嘉尙。所陳之事,可不體念而採施焉?仍傳曰,此人所陳之疏中,勸誡之意,越乎他人,予深嘉尙。其令該曹收用此人。

○以咸陽進士朴以燾上疏,傳曰,此人疏中所附聖訓格言,其令玉堂撰書以進。

○昨日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前者司僕正柳頲,被論呈旬,而自上有格外勿遞之敎,故頲則不得行公,而尙未出其交代,太僕之事,漸至積滯,殊甚可慮矣。況臺官旣已論啓,決不當仍赴,臣之所言,非爲本寺之地,實爲朝家體例也。上曰,然則柳頲改差可也。副應敎沈世鼎所啓,近來本館官員不齊,至以上番,姑降下番,苟簡甚矣。後日政,差出副提學,使之□□,何如?上曰,依爲之。領議政鄭太和所啓,近因吏曹參議獨政,緊任之外,各官則不得差出,各司闕員漸多云,宜有變通之事矣。上曰,吏曹參判何不出仕耶?太和曰,聞其病勢彌留,不得出入云矣。左承旨洪處尹曰,李應蓍又陳病狀,上疏到院,而近日身病疏章紛紜,故姑未捧入矣。上曰,然則吏曹參判遞差,其代,問于大臣差出。

○都承旨李正英上疏。大槪,更申前懇,仍陳情勢,冀蒙恩遞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其間曲折旣如是,則於卿有何引避之事乎?勿辭從速察職。

○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正言尹趾美啓曰,昨日正言尹飛卿,引避退待,臣以城上所,詣長官家,以請出搆草,而日勢已暮,闕門垂閉,送簡於在家同僚,而今此立落,亦非大段,似無意見之異同,且慮昏黑之後,乃爲傳啓,有所未安,故以卽爲傳啓之意,竝及於簡通中矣。夜深之後,得見同僚答通,則其意非以請出爲非,而以不待回答,徑先傳啓爲言。臣倉卒錯料,果失規例,勢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謝恩,右副承旨李慶徽。

○召對入侍,右議政沈之源,玉堂沈世鼎、李敏敍,承旨李慶徽,假注書曺憲卿,史官兪命胤、李光稷,正言尹飛卿。

○司諫趙龜錫啓曰,卽見正言尹趾美啓辭,則所謂在家同僚,乃指臣也。簡通之後於傳啓,有違臺閣體例,故昨於答通中,果爲略及矣。今者同僚,以此引避,則臣安得晏然而已?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大司諫李慶億啓曰,卽者同僚,以徑先傳啓之失,至於引避,而昨日城上所詣闕後,始爲發簡,先啓之由,臣雖不知,而簡通中,同僚旣與之聯名,則臣亦同受其責,何敢自謂無失,而晏然仍冒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奉敎兪命胤上疏。大槪,旣有應避法例,請令該曹,照例遞改事。入啓。啓下該曹。

○左正言尹飛卿啓曰,卽者同僚,以臣處置徑先傳啓之故,相繼引避,事旣由臣,則臣何敢晏然處置?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以任義伯爲平安監司,姜瑜爲水原府使。出《備局謄錄》

11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南龍翼坐直。右承旨洪處尹。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憲卿姜弼周。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海美縣監李斗龜,乫坡知僉使崔聲善,羅暖萬戶金益修。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李正英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氣候何如,聖候調攝亦復何如?連日引接臣僚,久御寒殿,得無添傷之患乎?昨日劑入升麻黃蓮湯,其已進御乎?鼻上所患處,熊膽和塗之後,亦能差減否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安寧,予之所患一樣矣。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傳于洪處尹曰,今下弓矢,乫坡知僉使崔聲善,羅暖萬戶金益修給送。

○傳于李慶徽曰,召對爲之。

○洪處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南龍翼,以刑曹言啓曰,謝恩使回還時,柵門馬匹被捉人等,因備邊司啓辭,將爲定配,令典獄署,卽爲還囚矣。得接本署牒呈,則安金伊同、朴儉金,則已爲囚禁,而其中宋相甫,以興利事,下去安州地未還,故其母其妻捉囚云,聞來極爲驚駭。當初保授可信之人,待其改分付就囚之意,而保授之人,典守之際,不勤守直,致令任意遠去,尤極寒心。當該典獄署官員,從重推考,保授人,則各別嚴囚,一邊祕密行關于平安兵使處,捕捉宋相甫,色吏押領,使之急速上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當日金應天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將崔致厚,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假注書權迪改差,代姜弼周。

○李慶徽,以戶曹言啓曰,各司中,義盈庫極其凋殘,不但墻垣之頹圮成路,至於庫間,亦甚狹隘,供上雜物,無以容置,分授於供納主人,臨時取用,事之苟簡,莫甚於此,而本庫直長兪棨,差除本任之後,盡心料理,多般拮据,作樓庫七間,藏置供上之物,以除分授主人之弊,墻垣之頹圮處,亦盡修築,以成公廨貌樣,誠爲可嘉。令該曹考例施賞,以爲激勸他司,何如?傳曰,允。

○南龍翼,以兵曹言啓曰,宣傳官廳下人來言,今日一所監軍缺七八字點,而闕門已閉,不爲入來,受牌缺七八字尹世雄,則爲先從重推考,其代,監軍不缺三字通,入直宣傳官四員中,一員使之受牌,待開門出送,何如?傳曰,依啓。尹世雄所爲,殊甚駭愕,不可推考而止,拿問處之。

○李慶徽啓曰,明日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又啓曰,大司憲蔡裕後,執義朴世模,掌令鄭樸,避嫌退待,持平尹元擧、李東溟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臺諫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開門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初昏,赤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乾方,長竟天,廣尺許,良久乃滅。一更二更,月暈。

○副應敎沈世鼎,副校理金壽興疏曰,伏以掌令林葵,以頃日監試官望單子書入之時,本府下吏來問相避,措語見原疏執義朴世模,掌令鄭樸,以掌令林葵,以政院被推事引避,臣等當處置,而臣等俱有應避擧子,措語見原疏大司憲蔡裕後,以昨日伏見同僚避辭,則臣亦以擧子相避,名入於啓稟中。措語見原疏正言尹趾美啓,措語見上司諫趙龜錫啓,措語見上大司諫李慶億啓,措語見上正言尹飛卿啓,措語見上竝引嫌而退,法雖無避,意在遠嫌,則以此言送,亦無所失,引嫌之意,大略相同,則不敢處置,勢所固然,疾病之來,人所難免,則處置經宿,有何所嫌?同僚傳啓,有違舊例,則略及答簡,而詣闕發簡,非己所知,則雖或聯名,有何所嫌?當初處置,雖由於己,而同僚引避,無與於己,急於傳啓,雖有其意,而先啓後通,有違規例。請掌令林葵,執義朴世模,掌令鄭樸,大司憲蔡裕後,司諫趙龜錫,大司諫李慶億,正言尹飛卿出仕,正言尹趾美遞差,啓。取進止。答曰,依啓。

○禮曹判書尹絳疏曰,伏以臣本以無似,忝長金吾重地,擬律多謬,得罪公議,兼有賤疾,症勢彌留,累疏乞免,出於萬不獲已,而聖眷偏隆,不許鐫遞,至有內醫看病之命,臣感激恩私,非不欲待差陳力,而病勢深痼,乍輕乍重,痊可無期,情勢悶蹙,終有不敢冒進者,而且臣僨事之實狀,竊恐聖明,猶未燭焉。玆敢不避煩猥,略陳曲折,凡罪人照律時,律有相近之律,若輕若重,竝爲書呈,則參酌。以下缺燼餘。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見內下記草

11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謝恩,五衛將鄭時望。

○明日武科殿試,參試官三,洪命夏、柳赫然、南斗柄,參考官三,呂聖齊、姜錫圭、劉應文,文科讀卷官三,沈之源、許積、李時楳,對讀官兪棨、元萬石、沈世鼎、李敏敍。

○李慶億啓曰,今日省記捧入之後,玉堂下番李敏敍,試官受點,次直之員,不爲入來,闕門已閉,終致闕直,極爲非矣。當次應入之員,請推考。傳曰,允。

○正言尹飛卿上疏。大槪,旣有老母之病,又遭同氣之喪,伏乞聖慈,鐫遞職名,使得專意救護,則天恩罔極,殞結難報,臣不勝瞻天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救護母病。朝報

○午時晝講,上出御興政堂,知事洪命夏,特進官蔡裕後,參贊官李正英,掌令鄭樸,侍讀官金壽興、李敏敍,假注書曺憲卿,記事官李守恒、李光稷,武臣柳坦然入侍。金壽興進曰,晝講常規,則自上例講曾受之處,而今則上候猶未快復,何以爲之?上曰,姑除曾受,只講新受可也。金壽興遂進讀《通鑑》隋煬帝記,自二年置洛口倉,至失亡蕩盡止,上隨而讀一遍。金壽興仍逐章講說以奏曰,窖是□內掘坎,所以藏粟也。一窖之大,可容三千餘石,今觀□回洛諸倉,其窖或至三千或至三百,則儲粟之多,可見於此矣。蓋隋自文帝,置沿州諸倉,所以備□也。今煬帝之置倉,只爲征師營繕之備而已,初非爲民而設也。置倉雖一,其用不同,故文章富庶之業,亡於煬帝之手也。李敏敍曰,隋之將亡,缺七八字密,乃取開河等倉資,卽軍餉隋之缺七八字盜糧者也。命夏曰,臣曾於北京之役,見通州倉,餘栗陳仍,此粟之蓄儲,初非偶然,而竟作誰家□,今者二臣所論,蓋謂人君之不可以聚斂爲心也,其言,誠可惕念矣。敏敍曰,大明終亡於流民,而流民之盜,實出於飢饉,則財聚民散,於此可見矣。如我國山郡入作之流,或不無日後之患,此甚可慮也。上曰,所謂楡林紫河者,其間相距幾許耶?敏敍曰,楡林,是延安之西也,紫河,乃禹貢九河之一,而道里遠近,則不可知也。壽興曰,道里雖不可詳知,旣以東西分言,則其相距之遠,蓋可遙度,而今曰築之二旬而畢,則其督役之酷,於此可知。雖暴秦長城之築,亦且屢月而後能畢,第其間東西,只據其地勢而泛稱其遠也,亦豈盡□下之東西也。敏敍曰,蒙恬所築,亦或言其因燕、趙舊築也。壽興曰,煬帝之事,固無足道者。大凡昇平之後,守成爲難,故自古用財無度,終底滅亡者,多在於殷富之時。今觀煬帝北巡金河,親奉突厥之廬帳,賞賜之物糜盡中國之財,當此之時,君心日肆於上,而又有裵矩之徒,迎承其君,導之忲侈,卒就亡國而後已,此正後世所可鑑也。上曰,一裵矩也,而何以侫於隋,而忠於唐乎?所謂有才之小人者耶?若無才則何以辦事也。敏敍曰,隋煬則不曾責也,凡人之好惡,不可不謹也。裵矩,煬帝之所好,故得以自固其寵,而帝則不之覺悟,竟促顚亡,此則煬帝之所好,實所以致矩之侫也。上曰,玉於賦詩,贈啓民之事,尤可怪也。壽興曰,唐之太宗,號稱英主,而亦有雪恥酬百王之詩,槪出於誇意也。敏敍曰,此乃六朝餘風也。上曰,煬帝不識西域圖記之詐,慨然慕秦皇漢武之功,其爲缺數字矣。敏敍曰,煬帝自言好頭頸,誰當斫槪缺數字也?壽興曰,煬帝雖慕秦皇漢武之事,而缺數字,此亦自知其遄亡而然也。敏敍曰,今觀缺七八字之大,極於隋矣。壽興曰,幅員之廣,雖莫如缺數字南,九州之外,擧皆入貢矣。至六年裵矩說帝,討高麗,敏敍以麗字音義奏曰,此字本音,雖作閭,漢音皆稱離,從離音讀爲是云。且如附麗之麗,經書字音,亦皆作離矣。壽興曰,高麗,是天東一偏域也,能敗隋煬天下之兵,則當時之强,可見矣。敏敍曰,逢文德,卽此時防禦之臣也,其賢亦可想知矣。且隋煬,動天下之兵,連營千里,而號令,則必稟於天子,若是而其能節制行師乎?宜其有薩水之敗也。且所謂四方兵集平壤云者,與《綱目》大同小異,恐是錯誤處也。蔡裕後曰,《綱目》則有薩水等語,而《通鑑》則無之,史之詳略,未可知也。壽興曰,史稱平壤城甚固,而今見之,其城至卑,汲水之人,亦皆踰城往來,未知何策,能以此城堅守耶?命夏曰,延安土城,則反下於平壤城,而李廷馣,猶以此城,克收壬辰之捷,□在人,豈在於城也?上曰,故謂之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也。壽興曰,古稱東人,善於守城,而揆諸今時,此亦虛矣。裕後曰,曾於丙子之亂,臣以體副從官,親見望月之戰,當日之戰,亦可謂善守矣。壽興曰,南漢乃城之善築者也。上曰,爾近以守禦從事,往來南漢,可知其形勢也。壽興曰,若有大砲,則丙子之亂,亦或可保,而只有大砲三機云,當時之事,此可恨也。裕後曰,其時軍糧已盡,雖有大砲,亦復奈何?上曰,鴨氷若解,則賊必自退矣。正英曰,江都若不失守,則亦可有望,而江都已敗,將復何爲?敏敍曰,凡干軍法,貴在鑑戒,而爲國之道,比若養生者,必須豫加缺二字,毋使戕敗元氣,可也。如煬帝之事,言之雖醜,而其缺二字好遠,從速滅亡者,誠如自傷眞元,而不自鑑戒也,此乃後世人主之所當鑑也。壽恒曰,缺數字淫佚之詩,此亦何以懲創人之逸志也?敏敍曰,今歲凶荒,振古所無。飢饉之民,救死不贍,倉糴則一向督捧,畿甸窮氓,將未免流離之患。臣意今年還上,或從半,或三分之一,量宜減捧,何如?命夏曰,敏敍之言誠是,而還上多少間,若不徵捧,則明春賑之資,何以辦出乎?此雖出於目前之急,而亦不可全然不捧,若有減捧之令,則雖稍實之民,亦不肯上納矣。元穀則自戶曹,旣爲減數,而江都移轉還上,亦爲一體施行事,備局已爲分付矣。卽今歲時不遠,必須詳知各邑徵捧之數,然後可以變通矣。上曰,問于廟堂,從便爲之。命夏曰,臣適有賤疾,冒呈辭單,而特蒙格外恩典,臣誠感激,罔知所爲,而臣之所患,尙未快復,至於金吾之任,尤有所不敢承當者,乞賜遞免。上曰,卿辭至此,金吾之任,當勉副焉。命夏曰,實錄纂修之役,一日爲急,都廳四員,必須一齊仕進,撰修校正之役,庶無窘急之患,而今者都廳郞廳三員,皆是玉堂入番之人,每不得仕進於吏局,事多可悶,似當有變通之道矣。上曰,何以變通耶?命夏曰,玉堂罷散人員,若命敍用,差出本館闕員,使之推移入直,都廳郞廳,依前啓下,除本司仕上直,然後可以專一於史事矣。實錄廳事體甚重,故先朝亦有如此之規矣。上曰,玉堂罷散人員,令吏曹書啓。命夏曰,入直禁衛,以十番磨鍊,而以百人,屬於一將矣。今則內衛元數漸縮,有闕者多至一百九十員,姑減十名,以八番磨鍊,以八將領之,何如?上曰,一番雖不滿百人,以現存之數推移,爲十番將,則依前差十人可也。命夏曰,自上久在未寧之中,今始開講,在廷之臣,孰不欽仰,而今日晝講時,特進官不進,大司憲蔡裕後若不來參,則將未免缺六七字,此誠可寒心。正英曰,特進官雖多,缺五六字,而今日晝講,皆稱病不進,極爲可駭。衆所共知之病人外,不進人員,竝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正英曰,皆收布於軍兵,以爲食道,故軍卒不堪其苦,此爲巨弊。廟堂設給兵水使食道,然後可除收布之弊矣。命夏曰,兩湖大同設行之後,兵水使題給官需,他道兵水營,則絶無題給官需之事,故有徵布之擧,槪出於除其入坊雇立出兵之規也。似難率爾變通,而玉堂所陳如此,試問于廟堂,何如?上曰,與大臣熟講爲之。敏敍曰,近來用人之道,只取京華子弟,而鄕薦則全不收用,不公甚矣。人才豈有京外之殊乎?臣意則申明鄕薦之法,隨其所薦,調用可也。上曰,令八道各薦五人事,知委可也。正英曰,然則自政院下諭乎?命夏曰,下諭太重,自吏曹,卽爲行關,似無不可矣。上曰,依爲之。敏敍曰,至於武士,亦可計其材能功勞而收用可也。命夏曰,功勞則不取,故專以試射爲課,隨闕塡差,此則該曹,時方擧行矣。敏敍曰,世已下矣,公道不行,雖兵判之政,亦豈皆出於公道也?自上克恢大公至正之道,則不必觀感之矣。命夏曰,敏敍在此,雖能大言若是,而後日之事,未必盡如所言矣。大抵今之所患,尤在於不相寅協,若是而其何能共濟國事耶?上曰,欲爲國事,則固當協心同力,而但取舍之際,是非相左,故例有此患耶。自古亡國之臣,皆不知其可羞辱矣,若使裵矩知此,亦足爲隋之忠臣也。命夏曰,今日廷臣,若不盡心國事,則畢竟是他日亡國之大夫也,知此不難,而缺二字目力,誠可痛也。上曰,今日在廷之人,若皆以此爲羞,國事其庶幾乎。鄭樸曰,江都移轉之穀,在於畿甸者,使之捧置列邑,朝家區劃處之,而但其中別移轉除耗一款,尙缺五字,謂別移轉者,每年例給移轉之外,因缺數字之者也。若於別移轉,必捧其耗,一依還上例捧置,亦賑救之一道也。且於上年,因道臣啓聞,特令減耗,況失稔,比上年不啻倍蓰,請令依上年例,蠲除別移轉之耗。上曰,言于廟堂,取考上年例,爲之可也。壽興曰,昨日有《通鑑》書入之敎,未知字樣大小,當如何書之耶?上曰,書出一張,而一面差大書,一面差小書以入,則可以折衷其間,而更爲下敎矣。罷出。以上燼餘

11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殿試進。左承旨南龍翼武科殿試進。右承旨洪處尹服制。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趙憲卿姜弼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馬梁僉使鄭文星。

○卯時辰時,有霧氣。夜一更至三更,月暈。

○南龍翼啓曰,小臣慕華館武科殿試進去,下直。答曰,知道。

○傳于右副承旨李慶徽曰,政事,過殿試後爲之。

○李慶徽,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官員之不備,未有如近日,除本司之員,亦皆推移入直矣。昨日副應敎沈世鼎,副校理李敏敍,試官受點之後,下番現存□修撰睦兼善,副修撰金萬基,而睦兼善,以拘忌之疾,不敢入來,金萬基則身病甚重,亦不能入直,苟簡甚矣。後日政,上、下番闕員,竝爲差出,牌招肅拜,以爲替直之地,何如?傳曰,允。

○領敦寧府事李景奭疏曰,伏以臣素患賤疾,久無起色,曾陳病勢,濫蒙內藥之賜。春秋兼任,乞遞未獲,自復伏枕呻痛,經旬換月,嬰痾良苦,重以進退狼狽。向來臺啓,雖不擧臣,而事實由臣,則臣心豈得晏然?卽聞南老星緘答來到,未了之前,有難供職,仍成癏曠,靜攝之中,煩瀆是懼。玆敢繼上辭章,而未克隨行,息偃京舍,益甚惶悚,屛伏私次,祗竢事了,臣愚出城,非如得罪於君父,只緣踪地難便,未卽拜疏以聞者,蓋有待焉。伏聞實錄廳都監洪命夏等,昨日入告于筵中云,其詳雖未得知,而顧臣身旣病憊,未效奔趨,史局重地,非是閑漫,而致曠至此,罪戾益增。伏乞聖明,遞臣本職及兼領春秋,以重國體,以便公私,千萬幸甚,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旣云此非得罪於君父云爾,則何有出郊之擧,使予不安于懷乎?事之是非,自有曲折,卿何不安之理乎?安心勿辭,速爲入來,以安予心。仍傳曰,遣史官傳諭。

○吏曹參判金壽恒疏曰,伏以庸陋微臣,蒙被洪私,分外叨榮,除命沓至,歷華敭顯,苦固有之,所在癏曠,無一報效,中心愧懼,寤寐靡寧。不意誤恩荐加,授以亞銓之任,聞命驚惕,省躬悶迫,誠不知所以自處也。竊念天官之職,國家所重,士論攸歸,雖在佐貳,靡不愼簡,實非人人所可冒據,如臣才望蔑蔑者,承乏充位,何以厭服衆心於進退人物之地乎?臣曾在先朝,忝居銓席,亦非一再,而未效絲毫之補,只招尸素之誚,追思愧悔,若負重辜。目今聖明在上,群彦滿朝,先進宿望,不爲無人,而必使已試無用之臣,復據缺三四字路,臣未知其故也。伏乞聖明,亟命遞改臣職,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局,似無不可,安心勿辭,從速察職。

○禮曹判書尹絳疏曰,伏以臣猥將危懇,累煩天聽,瀆撓之罪,實無所逃,而聖恩偏隆,曲垂憐察,許遞金吾之任,使之專意調治,三復溫批,不覺感涕之交頤也。今者召牌下臨,義不俟駕,而所患賤疾,尙未差減,此後痊可,亦未易期,所忝本職,不可久曠,而開筵之時,經筵之職,尤不可虛帶。伏乞聖明,將臣本職及兼帶知經筵事,亟命竝遞,以便公私,千萬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察職。

○是夕初昏,傳曰,入直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左承旨南龍翼,右副承旨李慶徽,假注書姜弼周,記事官李光稷承事畢,上命弼周,出取空紙來,親唱名,使書李敏敍各別敍用傳旨,又命承旨,書判付,南龍翼筆翰如流。上問承旨曰,玉堂遠近幾何,而入直官爲誰?龍翼對曰,玉堂與政院至近,而金壽恒、金萬基方入直矣。上命弼周,招兩人來,須臾又命弼周催入,於是,玉堂兩人趨入。上曰,玉堂有《宋鑑》乎?對曰,有之。上謂萬基曰,出取《宋鑑》,除御覽,只將進講冊子來,蓋御案上,自有御覽冊子故也。頃之,萬基將《宋鑑》來,上命玉堂進坐燭下,玉堂坐訖,上方開卷曰,何處也?壽興曰,庚申春正月處也。壽興進讀十餘葉,命萬基遞讀。萬基講六七葉,辭以喘急,上謂龍翼曰,承旨可讀之。龍翼辭以無前例,上曰,缺二字,經筵常例,乃是別擧,承旨之讀,有何不可?壽興曰,龍翼方帶參贊官,進讀無不可。龍翼因進讀缺四五字諸臣不曾從外私繹。故句絶音吐,或有缺四字許改,節節明快矣。至武成王處,上問武成王爲誰?龍翼曰,太公望也,太公爲萬古將家之首,故對文宣而稱武成矣。甲子下雙書年號,宋非正統乎?壽興曰,爾時尙未統一。至趙普補綴舊牘更進處,上爲微笑。至砦字處,上曰,缺二字何者?壽興、南龍俱對曰,音義與寨同。慶徽曰,以木曰寨,以石曰砦,而音義則一也。龍翼讀至十餘葉,慶徽肘龍翼私語曰,自上燭下久看書,何如?蓋上,曾有眼患新愈,故有此語也。龍翼伏請曰,久對火光,無乃有所妨乎?上默然,其意若曰對火無妨,予自樂此云也。龍翼因讀至世修缺數字李家處,上又微笑上曰蜀地民戶甚多矣。壽興曰,缺數字六日始得,幅員之大,可知矣。至驗天不食處,上問前代今時日食之變,壽興曰,日食有常度,而太陰侵太陽,故有此災也。萬基曰,先儒已言之矣,亂世則當食而食,治世則當食而不食矣。沒講史論,卷已垂盡。上曰,姑輟講,相與說話可也。壽興曰,今夜之事,異於常筵,僉陳所見似可。上曰,皆言之。壽興仍言五代及宋得國事,上曰,得國何異?天命在焉。萬基曰,王者不嗜殺人爲本,觀乎史,可知矣。五代,欺詐刼奪而得之,宋氏,天與人歸而得之,故國祚長短,如彼懸殊矣。龍翼曰,宋祖褒賞節義,陶穀袖稗草以進,而終身不遷官者,薄其爲人也。上曰,陶穀,不忠於前代,而反忠於宋乎?比之不孝於父,而能忠於君者,未之有也。龍翼曰,聖敎極當。龍翼又曰,石守信等,杯酒釋兵權事,近於權謀也。上曰,何傷乎?是乃悅服人心也。上曰,范質何其不堅固也?龍翼曰,猶勝於王溥。萬基曰,韓通守,臣節最尤。龍翼曰,馮道迎五代君,極可笑也。上曰,世修降表之李,亦可醜也。壽興曰,明朝人,以宋棄十六州而不能混一,議以爲非正統也。萬基曰,明人之議,非正論也。慶徽曰,明時人,常低看宋氏矣。龍翼曰,明人專尙氣,所論却欠正大。上曰,十六州與契丹曰bb?b。龍翼曰,石敬塘與之。上曰,西夏之君爲誰?壽興曰,李繼缺數字地之大,與宋等也。上曰,宋何不討?龍翼曰,缺數字。上曰,唐宋享祚幾何?龍翼曰,各若干年也。上曰,缺數字,國不爲國,不可以享祚論也。龍翼曰,三代後稱國者,漢唐中,漢爲盛。上曰,古來人君,宋祖最優。壽興曰,宋主多賢,而漢氏去古未遠,氣質渾厚矣。上曰,觀西向讓,南向讓底氣像,文帝誠不易得。龍翼曰,世所謂武勝於文,以氣質論也。上曰,氣質誠似優矣。上曰,觀武帝齊襄復讎之語,則模畫甚濶大,所以初能成功,而終不敗亡者,以有輪臺之悔也。慶徽曰,天下虛耗,胡不謂敗?上曰,始雖迷惑,終能拔脚悔悟,非豪傑而能之乎?龍翼曰,武帝雄快,文帝遜讓,謂之高於文也。萬基曰,此非正論,其實則文帝本優,而頗有病痛處。上曰,所謂病痛,只在欲效古人雄快處,而不得正當底道理,眞所謂效季良不得者也。龍翼曰,柴世宗若久立,則當削平矣。萬基曰,觀其用王朴,制作規模甚善矣。慶徽曰,如毁佛像作錢等事,稍可觀。上問追帝其祖考事缺數字曰,趙汝愚以爲,僖祖雖爲始祖,而親盡當祧,故時議皆以爲僖祖當祧,而太祖東向可也。朱子以爲,僖祖乃始祖,則不當祧,僖以始祖東向,以太祖當屈於僖,不得爲東向云矣。上曰,東向何義?壽興曰,東乃生氣,故尊者居之。慶徽曰,神道以生爲上,故東向爲尊。上曰,其時廟議,果從何人?壽興曰,從汝愚。慶徽曰,朱子與汝愚書,深斥汝愚,以宗戚大臣,廟議致謬,詳在朱書中矣。壽興曰,太祖友愛篤至,而太宗曾不爲念,不祥孰甚焉?龍翼曰,太宗不足責,至如趙普依阿,誠可痛也。上曰,杜后傳位之命,如何?壽興曰,非正法。龍翼曰,誤矣。上曰,太祖傳弟之意,先后而有之矣。龍翼曰,景帝欲傳梁王,而頼竇嬰不果,其時趙普若堅執,則晉王安得立乎?上曰,燭影之疑,宋史所修,似是實事。壽興曰,以□冤死觀之,則燭影事,似無疑矣。上曰,太祖友愛篤至,而又得張齊賢,留爲後用,則太祖之心,缺數字汲於得位,自同於梟獍耶?上曰,好爲之缺四五字曰,以語勢觀之,似是附託之矣。上曰,否。此乃奴言也。缺二字,孝宗終有天下,天道可見。壽興曰,高帝無可觀底事,而立孝宗一款,是可處矣。上曰,太祖雪中微行,遇趙普如彼,而普終負之,亦異於諸葛亮矣。上言王全斌征蜀殺人事,龍翼曰,曹彬不殺人,故有子八人。壽興曰,曹彬之子,冬月欲治第,彬曰,營修之際,恐傷蟄虫。上曰,蟲猶如此,況殺人乎?壽興曰,蜀地險固,而六十六日全蜀就平,何其易易也?龍翼曰,釰門,天下之壯,而自古無不被兵滅亡者,如公孫述、李勢是也。以此觀之,山川誠不足恃也。上曰,大明時,明王珍亦恃險而亡。上曰,孟昶甚愚。龍翼曰,孟昶爲七寶溺器。上曰,溺器,必以七寶爲之,有何所好?其愚誠不足道。上曰,唐明宗,焚香祝聖,其爲民公心,誠可尙矣。壽興曰,其亦不易得之君爾。上曰,石敬塘,何如主也?龍翼、壽興曰,失地契丹,稱臣犬羊,餘不足觀。上曰,征蜀時,曹彬爲上將,全斌副之,則必無濫殺之患。萬基曰,誠然矣。上曰,保全民生,未有如宋征蜀時,先治第汴水之涯,凡五百間,以待降人。壽興曰,趙普《論語》半部,指何事耶?上曰,豈有半部書乎?細看普言,此人儘是奸詐,如《論語》中,何嘗敎人以奸邪事君乎?上曰,《宋鑑》,劣於《通鑑》。壽興曰,《宋鑑》,略於實事,而專以粉飾文字爲主,誠不如矣。上曰,杜太后事,史何無貶事乎?壽興曰,宋人之筆,故不敢貶也。壽興曰,天下相傳,何許大事,而后敢干之?大頭腦處,已非矣。壽興曰,如宣后,曹后,皆賢后,國頼不亡。上曰,宣仁,誠女中堯、舜,至如曹后,不必大奇。壽興曰,宣仁得孟后,奇愛德性,而歎其薄福,其所以廢處他宮,得免北行,卒立高帝,大有力矣。龍翼曰,大抵唐后多惡,宋后多賢。上曰,宋氏家法,最正故也。龍翼啓曰,政事,過殿試後爲之事,命下矣。近來各司,窠闕甚多,禮曹工曹俱無堂上,而至於禁府,判事知事,俱未差出,莫重典獄,事多積滯,不可不趁速差出,而明日後,則有國忌齋戒,明日殿試出榜後,日勢雖晩,命招政官,使之開政,何如?上曰,依爲之。上謂承旨曰,今後御營廳試射缺三四字者,依前別馬隊例,末端以紙人等幾名缺數字。上與承旨玉堂言,友而敬之,與史官言,卑幼之,旣罷而夜已三更一點矣。以上燼餘

11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南龍翼坐直。右承旨洪處尹服制。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憲卿姜弼周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祭齋戒。

○下直,多大浦僉使金友仁。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右副承旨李慶徽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何如?近日寒暖不適,而調攝之中,連御筵席,又有夜對,或不無所傷乎?臨筵之時,或茶飮猪肚丸,連爲進御,而別無顯效乎?前劑入升麻黃蓮湯,當盡於今日,連進與否,及或他藥,必須詳知症候,然後方可議定。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湯藥,姑爲停止。

○有政。

○南龍翼啓曰,自上患候,尙未平復,明明日望祭,攝行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望祭磨鍊擧行,可也。

○又啓曰,小臣冬至望闕禮初度習禮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文科殿試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于李慶徽曰,大臣、備局堂上,引見。

○李慶徽啓曰,明日齋戒,明明日國忌,此兩日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南龍翼,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十一月十一日晝講時,侍讀官李敏敍所啓,今歲凶荒,振古所無,飢餓之民,救死不贍,而官糴則一向督徵,畿甸之民,將未免流離之患。臣意則今年還上,或從半或三分之一減捧,何如?知事洪命夏曰,敏敍之言,誠是而措語見上命下矣。不捧官糴,則歲翻之後,賑救飢民,各樣種子,何所取資?臣等亦豈不知目前難辦之勢,而不能全然不捧,亦出於不獲已也。十分參酌,隨其被災輕重,差等減捧,江都移轉還上,竝爲一體施行事,曾已定奪知委,而各邑中,或有已準常式畢捧者,今又改令減捧,則應有不均之歎。臨到歲時,力所不及之民,則守令雖欲徵捧,不可得也。如此之類,則更觀列邑所報,別爲變通似當,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尹,以缺數字官員,以提調意啓曰,今此式年缺五六字璿源錄,旣已修正粧䌙,先王御缺四五字,亦爲修正完畢,當爲奉安於太白、五臺等處矣。曾前璿源錄奉安時,兼爲曝曬缺二字廳,鱗次發送,書吏庫子,給馬下送,今亦依此擧行。且御帖陪行,事體極重,自前監司,境上待候,檢飭諸事,而曾於乙酉年,因年凶慮其厨傳之弊,以秩高守令,擇定差使員扈行事,行會諸道,已成近例,當此大無之年,不可復擧舊典,一依乙酉以後之例,別定秩高差使員,檢飭陪行事,各道監司處,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戶曹啓曰,各司中義盈庫,極其凋殘,直長兪棨修築事,誠爲嘉尙,措語見上令該曹考例施賞,以爲激勸他司之地,何如?傳曰,可也事,命下矣。考之前例,則前司果李守訓,曾爲軍資寺bb監b奉事,以本監庫七間,拮据造成,有守令除授承傳,義盈庫直長趙爾䎘,亦以本庫大廳庫造成,亦有六品職遷轉之命。此外各陵各司官員,以監董造成,陞敍者亦多有之,而論賞重事,該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依李守訓例,施賞。

○傳于南龍翼曰,行副護軍李浣處,內醫則雖送,明日李東馨,別遣看病。

○李慶徽啓曰,領府事李景奭上疏到院,而以望祭齋戒,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右議政箚子到院,而以望祭齋戒,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又啓曰,右議政箚子批答,當爲傳諭,而政府無郞廳,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持平李東溟啓曰,臣受任西州,已周一年,無以報效,徒懷恐懼,千萬夢寐之外,恩命遽下,臣感激鳴私,不敢遲稽。力疾登途,行到中路,聞政院啓辭遞改,而旋因該曹所啓之命。臺官爲職,與庶官有別,則旣遞又仍,勢難行公。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林葵啓曰,臣伏見持平李東溟疏辭云云,該曹啓稟還仍,由於臣之法外嫌避之致,則臣何敢晏然處之乎?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南龍翼、李慶徽啓曰,以鷹連中使狀啓,傳曰,如此皇后之喪,雖自該曹,有擧行之事,而日記中前例,承旨爲先考出稟啓事,傳敎矣。近年日記,卽當考出,而己丑以後日記,則盡送於實錄廳,卽以啓覆考出事,只己丑庚寅兩年冬三朔日記,取來于此,而其中則如此之喪,無現出處,至若年久之事,則臣等聞見所逮,必知如許之喪,出於何年,然後許多日記中,可抽其年而考出,故招問禮曹書吏於門外,則皆曰近年所無,不能詳知云。臣等反覆思惟,他無考知之路,只承文院,必有可考文書云,卽令覔來,則官員書員,皆不入直,惟一迷吏,不知所對,此外更無可據之事,不得考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承文院,非但闕內衙門,所管文書,甚爲緊重,而卽因文書取考事,招其書員,則自前不爲入直,至於入省記官員,亦爲闕直云,極爲駭愕。請當該應入官員,從重推考,自今書員一人,使之輪回入直事,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書員一人入直事,何必至於捧承傳乎?自本院,申明分付後,如有復踵前習之弊,則拿推定罪之意,知悉擧行。

○吏批,判書宋時烈在外,參判金壽恒進,參議趙復陽進,都承旨李正英進。

○吏批啓曰,文科甲科第二人第三人,當授七品職,時無窠闕,七品中仕滿及未準朔人員,依前陞品後,其代差授,何如?傳曰,允。

○以鄭重徽爲正言,吳始壽爲判義禁,鄭致和爲刑曹判書,李端相、李壽仁爲舍人,李敏迪爲校理,李翊爲修撰,李峻岳爲安城郡守,任奎爲昌平縣令,李至爲長興庫主簿,權德徽爲司宰主簿,鄭載海爲承文正字,金爲承文副正字,朴以文爲學正,李殷相爲工曹參議,鄭錀爲刑曹正郞,李奎齡爲刑曹佐郞,尹順之爲禮曹參判,朴世堂爲典籍文科第一人崔斗濟爲東部主簿武科第一人趙相遇爲沙斤察訪,李瑞雨爲漢城參軍,尹深爲司宰直長,洪宇熙爲義盈庫奉事,姜瑜爲水原府使,吳挺一爲知義禁。

○兵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一相進,參議李袗進,參知尹鏶進,左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啓曰,武臣堂上柳遐等七員,敍用事命下,而李道彬新遭母喪,李經漢,時未終制云,故禁軍將望,不得備擬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白弘性爲內禁衛將,柳遐、柳震立爲羽林將,閔應騫、朴之墉、白弘性、李廷沃、柳遐、李𢡿、金脩爲副護軍,尹趾美爲副司果,李東耉爲副司正,李時俊爲折衝,尹徵殷、吳時中、金活爲折衝。以上燼餘

○巳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引見入侍,領議政鄭太和,兵曹判書洪命夏,大司憲蔡裕後,刑曹參判柳赫然,大司諫李慶億,左承旨南龍翼,玉堂金壽興,假注書姜弼周,事變假注書李猶龍,記事官李守□、李光稷。領議政鄭太和所啓,近來連日引見,去夜進講,夜分乃罷,玆乃稀古盛事,臣等聞之,不勝欣仰,而第玉體調攝之餘,不瑕有傷乎?上曰,今已少差,別無可慮。蔡裕後曰,望日親祭事,命下矣。目今日寒,缺五六字致傷乎?上曰,每欲親行,而病未能矣,近來缺五六字望祭爾。太和曰,上意如此,雖不可止,連日引接,且値寒沍,觀來夜日候,爲之何如?上曰,依爲之。太和曰,前日晝講時,憲府請減移轉之耗,而今已節晩,已納者盡納,後納者不納,似不均矣。裕後曰,請減之啓,意則甚好,而隨聞隨啓,致令晩後,此後斟行,在於備局,相議爲之可也。太和所啓,兵水使及邊將食道,自臣立朝後,已有此議,而思之實爲難便。兩湖大同設行後,雖已題給食道,而入防老弱之軍,其能不收布乎?命夏曰,臣曾在仁祖時,爲和順縣監,慣知此事矣。軍缺四五字爲苦,收布爲便,其曰收布有弊云者,科外侵懲[徵]之故也。上曰,難變矣。太和所啓,內官有爲啓覆罪人者,臣知其事矣,當以啓覆時白之,今聞其人已死矣。先朝時,極以冤死獄中,爲軫念矣。上曰,啓覆時,合有容恕,啓覆罪人,豈必皆死乎?又所啓,罪人梁夢錫,旣被累次嚴刑,幾至死域,而其餘罪人,滯囚凍獄,徑弊之患,亦不可不慮,似當趁卽疏決矣。上曰,梁夢錫依本府所啓,還送配所,其他罪人,亦依本府處決施行。又所啓,慶州府尹與江華留守,輕重有異,江華則仍任,慶州則已出其代矣。新府尹李元鎭,自以老病之人,今番赴任,旣未可必。且當此凶歲,以其迎送之費,可活許多飢氓,遠地之弊,亦不可不念,而自下不敢有稟請矣。命夏曰,江華則降資仍任,而慶州則官雖二品,缺一二字忠元,以通政,爲守府尹,今若降資,則不可仍存,實未知何所施罰,則可以合宜也。上曰,姑限麥秋仍任,以除飢民迎送之弊,麥秋後,更爲稟處論罪則,何如?李慶億曰,帶□民,似未妥當矣。上曰,蔡忠元,曾以此事被推,而疊□妨,姑爲仍任,更爲推考。鄭太和所啓,刑曹禁府堂上各司提調,亦多空處,政院已啓今日爲政之缺二字,乃國忌齋戒也,未知何以爲之。上曰,缺三四字妨。南龍翼所啓,明明日望祭親行事,缺五六字承旨,皆有執事之任,而承旨二員在外,右承旨洪處尹,遭其四寸之喪,未及成服,本院服制之規,例於成服後出仕,而今執事之任,將不成模樣,不可不變通。且其所遭之喪,出於外處,元無犯染之事,洪處尹明日成服後,卽爲出仕,仍令齋宿,何如?上曰,依爲之。柳赫然所啓,本曹所官六員,而一員方以兼春秋入直,二員則未差。詞訟重地,事多積滯,所官闕員,今政速爲差出,何如?上曰,依爲之。洪命夏所啓,南漢,乃城守之地,而無釜鼎,故欲爲措備之意,通於黃海監司,則監司鄭萬和,曾經守禦廳事,留意南漢之事。釜鼎七十坐,今將措備,待明春船運,而價本無出處,備局所管關西木五六同,若爲劃給,則可以準價矣。上曰,依爲之。鄭太和所啓,今番武科出身禁軍外,應爲赴防者,其數零星。當此凶年,渠輩行裝,亦所難辦,欲令納價除防,則事體亦甚苟且,外方出身,則各赴其道舟師之防,何如?命夏曰,舟師之防,無大段關緊之事,無論京外,使之屬於禁旅,自備糧食,以準十朔,何如?上曰,依爲之。李慶億所啓,刑曹所掌,比他曹極緊,非但堂上所當愼簡,郞官之爲任甚重,不可循例苟充。曾在先朝,以三司出入之人,間間差出,今亦依此爲之,何如?上曰,言于該曹,極擇差出可也。上曰,李浣之病,如何?太和曰,未能詳知,而聞欲遞大將之任,陳疏到政院,而未捧云矣。上曰,遣內醫看病。是時,文科殿試試卷捧入,上親割壯元名封,乃朴世堂也。其餘,令注書割封,上親閱試卷,歷問某是誰子,太和在前列告。上曰,制,是何如文也?太和曰,宣祖朝趙纘韓,作漢高祖韓信大將制,丁丑庭試,亦出詔題矣。上曰,箴之爲文,是易耶?太和曰,雖易,亦自有巧拙矣。命夏曰,文體中,頌是難。裕後曰,宣祖朝,以表爲事大文書,故每於科時,出表題矣。太和曰,今科,專以製述取才,故往春式年,多是不事製述,只以講誦應科入格,及赴殿試,或有長短句云矣。蓋今年式年增廣兩科殿試缺數字題矣。金壽興所啓,在前開筵時,例以儒臣入侍,今則無一人在京者矣。今聞前佐郞李翔,爲見其父,來在京中,而第以褒貶居中,時無職名,敢此仰稟。上曰,付軍職,使之入侍可也。柳赫然所啓,臣所領御營軍至七萬,而漢城備局,事務煩劇。又加刑曹重地,才局不逮,不能專意於軍務,終無一事着實,如臣之輩,寧除他般職務,俾責武事可也。臣職事無暇,久廢弓馬,頃嘗一着鐵衣,頓覺牽掣,不慣於身上矣。上曰,如卿風采氣力,允合刑曹矣。赫然曰,本曹無判書,以臣孤陋,不能承當,待判書差出,議啓缺一二字事,何如?上曰,如其緊急公事,勿爲等待,且職事雖煩,勿忘將帥上事也。以上燼餘

11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坐直。左承旨南龍翼坐直。右承旨洪處尹坐直。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曺憲卿姜弼周。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祭齋戒。

○洪處尹,以兵曹言啓曰,前日啓下別雲劍有故,故以無故人員,改磨鍊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所屬壯抄二番軍兵,今已上來,逢點實數三百十五名,依前分作□番,與南營入直初運軍兵,明日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憲蔡裕後,執義朴世模,掌令鄭樸啓曰,持平李東溟,以臣行到中路,得聞缺四字啓辭遞改,而旋因該曹啓稟,又有還缺五六字命,臺官與庶官有異,勢難仍冒,掌令林葵缺數字李東溟之以旣遞還仍爲言者,實由於臣之法外嫌避,何敢晏然處置,竝引嫌而退。政院啓稟,雖科期爲急,而旣有應參之員,仍降勿遞之命,則少無可避之嫌,當初遠嫌之言,出於自愼,而旣以此引避,則到今不必再引前事,請持平李東溟,掌令林葵,竝命出仕。答曰,依啓。以上燼餘

11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南龍翼。右承旨洪處尹坐直。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命胤金璁。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中宗大王忌辰。

○夜五更,月暈。

○望祭後,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罔極。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宮殿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六曹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李正英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夕講爲之。

○李慶徽啓曰,領敦寧府事李景奭上疏到院,而以國忌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假注書曺憲卿服制,代兪命胤,姜弼周服制,代金璁。

○洪處尹,以備邊司言啓曰,內官陸□立狀啓,有譯官秦正國,別監林孝信,臣帶來人員金時賢等,先爲出送之語,臣等取考當初渡江人馬單子,則中使所率,只別監一人奴子二名,而今以渡江時名無之金時賢,至於擧名於狀啓之中,殊甚可駭。所謂帶來,未知其稱以何號,而果是應帶之人,則不可漏名於渡江單子,冒禁濳往之人,則義州府尹何不致察,內官亦何敢如是馳啓?事極駭愕,竝爲從重推考。金時賢入往曲折,令攸司爲先推問,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今見領鷹內官陸□立狀啓,今後貢鷹,着令永罷事,禮部咨文已來云,此則誠爲多幸,當有謝恩之擧,而李一相言皇后之喪,出於八月十七日,旣已燒火,殯於闕□,蒙古諸王,連續入來弔慰,朝鮮遣使陳慰,與□在於本國之情不情云云。果有皇后之喪,則陳慰之香,在所不已,而但以其語勢觀之,則似非正位皇后。聞口傳之語,遽遣使臣,旣無前例,亦係後弊,今宜另擇伶俐解事譯官一員,稱以賚咨官,罔夜入送咨文,則以內官回自京師,報有皇后之喪,所當差遣陪臣陳慰進香,而未見衙門文字,一邊差出使臣,詳知的報,而發送具咨,差官馳送之意,措辭撰出以送,則不過兩朔之內,可以往返,亦有兼探事情之路,分付該院,依此擧行,使臣差出,方物措備,(使臣差出,方物措備))等事,亦令各該曹照例擧行,何如?傳曰,允。以上燼餘

11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南龍翼坐直。右承旨洪處尹。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命胤金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朝夕講。

○下直,仇寧萬戶楊應祿。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李正英啓曰,伏未審數日來,聖候何如?連日開筵,勞動已多,繼以冒寒行祭,哭泣過節,得無添傷乎?前患渴候熱候,亦已差減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面上,暫有小癤之氣,令醫女入診後,議藥似當。

○又啓曰,臣等伏聞入診醫女所傳之言,與柳後聖、鄭後啓、尹後益等諸醫商議,則皆以爲此乃上焦風熱,與外寒相薄之致,先用荊防敗毒散三貼發散,而金銀花茶,和牛黃兼進,且以熊膽,和井華水,塗于患處宜當云,湯藥劑進,牛黃、金銀花茶、熊膽,竝進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慈殿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正英啓曰,明日冬至望禮二度,習儀相値,視事,頉稟。傳曰,知道。

○洪處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壽恒,以特進官,除標信,朝講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慶徽啓曰,下直守令邊將,朝講後引見事,命下矣。守令則洪川縣監元萬春,以差使員還下去,而卽者來待,而犯染於拘忌之疾,不敢入侍云,只有仇寧bb萬b戶楊應祿一人而已,今此引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然則差使員,勿爲入侍。

○以禮部移咨,傳于李慶徽曰,此咨文,與循例咨文有異,而此措語,似欠十分的當分明之意,使之詳察改入。

○洪處尹,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書寫忠義,專爲《璿源錄》修正,而列聖纘服之後,御諱徽號,別書於寶冊,乃是莫重盛典也。修正書寫之人,自前有例施之典,司果柳命吉,以本寺書寫忠義,仁祖大王御諱徽號及孝宗大王御諱,皆已繕寫奉安矣。曾在孝宗朝,大君爲都提調時,以柳命吉御諱繕寫,緣係莫重之慶,援例實職除授事啓稟,則有姑徐之敎,今後不敢更稟矣。今此孝宗大王徽號及聖上御諱,今已修正於御帖《璿源錄》,則今又置而不論,其在大慶,似涉欠缺,玆將前啓之意,敢此申稟。傳曰,依例施賞。

○南龍翼,以刑曹言啓曰,今月十三日大臣、備局堂上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開城府罪人梁夢錫,旣被累次嚴刑,幾至死境,其餘罪人,竝皆久囚凍獄,徑斃之患,亦不可不慮,當趁卽疏決矣,上曰,梁夢錫依本府定罪,還送配所,其他罪人,亦依本府處決,施行事,命下矣。取考文案,則張大晩、李潝、韓榏、李俊一,則與梁夢錫、玄禹圭等,同時入齋儒生,而院奴天建、儉同、有吉,則本府累次受刑者也,曺後彬、高以明,則乃□□儒生,張大晩等四人,曺後彬等二人,及院奴三名,更無可議之事,似當分揀放釋,而梁夢錫、玄禹圭,則本府時無照斷定配之事,累次受刑,未及結末之前,捉囚京獄,又受累次嚴刑,與已爲□□□尹忠具等,一體施行,何如?敢稟。傳曰,依啓。

○洪處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壽恒,以特進官,除標信,夕講入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慶徽,司饔官員,以提調意啓曰,頃於初寒,生鮮廛漁夫等,聯名呈狀于本院曰,近來物産,不但稀貴,日氣寒酷,行船不當,下海漁船,亦多空還,前頭進排,生事丁寧,依所願以雜魚待納事,入啓處置云,缺四字,將來入啓變通之意題給矣。再昨又呈本院,狀辭如前,而將未免闕供之患云,取考本院謄錄,水漲半氷時,則例有雜捧之規,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稟。傳曰,祭享外,依例代封,可也。

○李慶徽,bb以b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以禮部移咨措語見上命下矣。所謂皇后,似非正位之皇后,如表文頭辭,以皇后書塡當否,亦未的知,今此委送賚咨之官,意有所在,至於咨文措語之中,有不可以如此之意敢露,故相與議定,咨草以入矣。今承下敎,改付標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敬慕殿參奉,以入番宗室意啓曰,該曹卜定本殿祭物,各邑今方來納,而全南道靈巖郡封進中,粉藿、早藿、海衣等物,俱是陳霾,不合祭物,故退却,而至於入盛笥帒,破汚無形,亦無着押着標,以藁索,結束內外。莫重祭物,如是不勤封進,元無敬謹之意,事極駭愕,且只令馬夫一人載送,尤爲寒心,封進官從重推考,何如?傳曰,事極駭愕,當該封進祭物官,拿問處之,監司亦難免不察之失,從重推考,當該色吏,自本道,嚴刑定配,可也。

○正言尹飛卿疏曰,伏以臣老母病重,不忍一刻離遠,猥陳辭章,未蒙恩遞,反下勿辭救護之命,臣誠惶感憂悶,不知所出。揆以分義,不敢一向煩瀆,而顧臣母病,非一朝猝甚,年當衰謝,遽遭慘慽之喪,日夜腐心,泄瀉之病重發,迄今三朔,氣力如線,人子於此,當作如何懷耶?伏乞聖慈,特推體下之仁,且念曠□□□,亟命遞臣職名,使得專意救護,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憂惶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踏啓字下。以上燼餘

○上御興政堂,朝講入侍,領事鄭太和,知事許積,大司憲蔡裕後,特進官□□然、金壽恒,大司諫李慶億,參贊官兪棨、洪處尹,侍讀官李敏敍,假注書金璁,記事官李守恒、李光稷,缺半行煬帝記癸酉九年,至號爲魏公止。上受缺八九字,復解釋以奏,釋至楊玄感兵敗死,棨曰,李□□以上中下三策,獻於玄感,而玄感用其下策,故見敗,若用上策,煬帝必敗矣。又釋至御衆寬簡,棨曰,李淵卽高祖也,寬簡二字,得天下之本也。上曰,煩苛之時,能用寬簡,則寧有不得天下之理乎?又釋至議伐高麗,棨曰,煬帝欲伐高麗,徵兵竝進,而高麗請降,故至平壤班師,後竟爲高麗所敗矣。太和曰,高麗海中一島,而能抗天下,其時民心兵力,不知何如,而能若是也?上曰,煬帝不足道也。至如唐太宗之英武,猶爲高麗所敗矣。缺數字二孔雀,棨曰,高德裕,以孔雀爲鸞,而求媚於煬帝,缺數字□裕官爵,人君喜見祥異,則所以啓其侈心,其流弊不可勝言矣。李敏敍曰,唐太宗伐隋之後,執德裕,責其缺數字主聽而殺之矣。又釋至世基輒抑損,棨曰,虞世基抑損□□□實聞,以致群盜滿於海內,而煬帝則不能知之,壅蔽之狀,可謂小人矣。洪處尹曰,壅蔽之禍慘矣。人臣之壅蔽聰明,禍人國家,不特世基之於隋也。唐玄宗之末,楊國忠用事於朝廷,而雲□戰敗之奇,不以實聞,終致天寶之亂矣。上曰,國忠壅蔽之狀,誠可惡矣。玄宗前後所爲,亦若二人之事也。處尹曰,姚崇、宋璟,用於前,而致開元之盛,李林甫、楊國忠,用於後而召天寶之禍,前後不同,雖若二人之事,而無非在下之人導之然也。又釋至多積粟,棨曰,洛口倉,掘地積粟殆累萬,實非回□倉之比也。李密延攬英雄,竝據州縣,當時謂李密當有天下,而只貪府庫之財,不圖遠大之計,中道而敗者,無足怪矣。煬帝雖殘賊之主,其立國,亦不爲不久,若使唐高祖不立恭帝,而欲促取大寶,則其創業,又何可必也?太和曰,非有湯、武之仁,桀、紂之暴,則得失不能易判矣。唐主雖有寬簡之稱,而比之湯、武,不啻如砆碔之於美玉,則煬帝雖暴,豈可易圖也?上曰,雖桀、紂之暴,不如煬帝之甚也。桀、紂之所不爲,煬帝爲之,以煬字爲謚者,取其火字之義乎?兪棨曰,取其燔灼之義也。太和曰,玄感若用李密之上計,則必敗煬帝矣。上曰,淮南王黥布之叛也,薛公曰,使布出於上計,則山東北漢之有云云,而布之叛,不出於上計,黥布、玄感之事,一轍而同歸也。又曰,唐之功臣,與漢之功臣,何如也?太和曰,唐之功臣,不如漢之多,而猶能善終矣。上曰,韓信請爲假王也,漢王,固已疑之,及其上書告叛也,不察眞假擒之,信之情實,則無叛計矣。棨曰,以如此之人,鎭守巨藩,萬無終始保全之理,買誼論,亦云矣。上曰,唐太宗,比漢高,何如?李敏敍曰,漢高,有光明正大處,唐太宗,不如是矣。棨曰,漢高似湯、武,而但不能學文矣。慶徽曰,鳴溝相約之後,漢王卽欲解而西歸,而張良勸擊之,程子短張良矣。觀張良所爲,不如諸葛亮之行事,缺四五字從容,而其出處之明白,非子房之儔也。上曰,□諸葛亮則不爲願從赤松子之言矣。太和曰,諸葛亮前後出師表,千載之下讀之,令人感動矣。上曰,天意未可知也。旣出諸葛亮,又出司馬懿,使不能成功者何也?亮之出來也,已定三分之規,□畵中堂,以示昭烈,其志不在盡復高光之舊物者何也?棨曰,諸葛亮,察天時人事,有難重恢,先畫鼎立之勢,以答知遇之感耳。上曰,昭烈之敗於吳而歸也,謂侍臣曰,法正若在,無此敗矣。法正不如孔明,而如是云云者何也?敏敍曰,法正雖不如孔明,而亦有先見矣。上曰,孔明得姜維,委任大事,能效圖存之功,而姜維才智,萬萬不及孔明,故不能如孔明之所爲矣。敏敍曰,姜維雖不得彷彿孔明,而其才亦足以擔當大事矣。上曰,諸葛治蜀,賞罰分明,姜維代之,守而不失矣。棨曰,愼[信]賞必罰,爲國之道也。管仲事齊桓公,以信賞必罰爲言,桓公能用其言,故爲五覇之盛矣。敏敍曰,賞罰之行,以信爲本,無是信,則不能爲國矣。鄭太和啓曰,鷹連持去之人,今日回還,以鷹連事,出送咨文,是則良幸,而有皇后卒逝之語,所謂皇后,必非正統,其名號虛實,不可不探知,故齎咨官,先爲入送事,已爲入啓。朝者詣闕之時,聞左相之言,原任大臣,以齎咨官先送爲非矣。上曰,予意則可其議,故踏啓字以下矣。許積曰,此事甚不明白,雖曰皇后,實非正位,故彼無通訃之事,然觀其咨文,語意陰秘,使臣不可不差送矣。太和曰,先送齎咨官,則使臣差出與否,必問之,不可不豫爲差出以待之,知其稱號然後,方可起送矣。上曰,咨文十分參酌,撰出齎咨官可也。太和曰,江界之事,誠可慮也。彼人之知此事與否,今去齎咨官,亦可知來矣。棨曰,我國之人死之,彼人不死,則彼何由知之?許積曰,前日硫黃之事,瀋陽轉報於北京,此何獨不然乎?太和曰,滿浦僉使韓□□捧招,知其顚末,然後可以處之矣。又啓曰,紀綱之解弛,□□□之甚者,柵門犯禁之人,方爲囚禁矣。頃日欲爲缺四五字上來,則其中宋相輔,稱以平安道下去,仍隨缺五六字使臣,時未渡江,可及捉來矣。但等待相輔之來,則在囚久滯可慮,且相輔所犯,比本罪尤重矣。上曰,相輔所犯,今爲他罪,在囚人先爲處決可也。又啓曰,齎咨官先爲發送事,已爲定奪,而使臣亦不可不趁今差出矣。金壽恒曰,副使、書狀,則循次差定,而上使則問于大臣,可以擬望矣。太和曰,在前或有宗室差送之時,而卽今福寧君,纔經草土,他遠宗室,則尤不可差遣,先王駙馬中,或老病或身病,皆無可合之人,何以爲之?上曰,前日益平尉之差送,亦出於不得已也。太和曰,宗室大臣中,未行人,相錯擬望,何如?上曰,不拘三望,宗室大臣中可合人,竝爲書入可也。上謂洪處尹曰,今承啓覆爲之之意,言于該曹。太和曰,啓覆,自冬至,至十二月望前,擇其無故日爲之,則行移遠道,可於立春前擧行矣。上曰,依爲之。洪處尹啓曰,前佐郞李翔,頃日筵中,有居滌之敎,而厥後無開政之事,故尙未付職,前奉敎兪命胤,昨日差假注書,而時無職名,竝付軍職,何如?上曰,依爲之。李敏敍曰,新除授修撰李翔,家有痘疾,陳疏到院,姑未捧入,而勢難出入於近密之地,副修撰金萬基,身病且重,他無替直之員,經筵入番,事多苟簡,今番闕員,後政竝爲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爲之。洪處尹啓曰,疏賤如臣,忝叨本職,黽勉行公,常切愧懼。頃日金慶恒擬律之時,未能詳察,泛然回啓,殊失謹愼之意,臣之罪戾大矣。厥後,臣以服制,久不行公,未知外議之如何,及今聞之,人皆非之,若以臣爲庇護慶恒者然,臣惶恐待罪,無所措躬云矣。上曰,事事差錯,出於意慮之外,何必以外議有嫌也?安心勿辭。仍謂洪處尹曰,金鼎夏,亦爲改照律事,分付該曹。李慶徽啓曰,朱子救荒狀書啓事,已承聖敎,而缺五六字箚,亦有可觀處,竝爲書入,何如?上曰,依爲之,罷出。

○午時,上御興政堂,仇寧萬戶楊應祿引見。入侍右副承旨李慶徽,假注書金璁,記事官李守恒、李光稷缺五六字,進講《通鑑》隋煬帝記,自四月薛擧,至淵從之止,上受而讀之訖,兪棨復解釋以奏釋,至數煬帝十罪。棨曰,祖君彦爲李密記室,凡文詞,出於其手,此亦君彦之作也。上曰,其罪可得聞之乎?棨曰,十罪不可盡記,而皆煬帝實事也。上曰,煬帝之罪,比之項羽,則十倍矣。罄南山之竹,決東海之波者,何謂也?棨曰,言罪多而惡稔也。又釋至諂附世基,棨曰,虞世基,諂諛阿容,陰中帝意,故東都被圍之時,世基紿之,而煬帝不覺矣。上曰,虞世基死於何時?棨曰,死於江都之變矣。封德彝,諂附世基,處身行事之回譎,甚於世基,隋政之日壞,皆德彝之□彝嘗與許善心有隙,後善心之子敬宗,掌缺四五字彝之事,攻之不遺餘力矣。又釋至李淵生四男缺數字娶竇氏,生四男,而玄覇早死矣。裵寂無表異之事,缺數字祖,氣味相合,劉文靜與太宗,氣味相合,掘起建策,實是帝室之根本也。又釋至先時,上曰,先時何義也?棨曰,時卽是字之義,謂擧兵之前也。又釋至突厥相結,棨曰,借兵突厥,非興師突厥之道也。上曰,是以范氏史斷,多斷之矣。敏敍曰,如此史斷,自上深庸睿鑑,何如?上曰,史斷且讀之。棨遂讀史斷曰,范祖禹,宋之名臣也。其意向,以程子爲主,故此論的確,非若他人之說也。缺三四字之說,尤極峻切矣,此史斷,載在唐鑑乎?缺數字曰,唐鑑有之。上曰,晉陽,在何處?棨曰,太原近處之地,太原,大府也。以上燼餘以下缺

11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南龍翼。右承旨洪處尹被論。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鎰。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命胤金璁。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明川府使□遂,楊川[陽川]縣監尹垍,松禾縣監金賢稷。

○王大妃殿、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副提調李正英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何如?荊防敗毒散,牛黃和金銀花茶,兼進熊膽,和塗患處後,其能有差減之效乎?自上冒寒行祭,昨日又御朝夕講,得無所傷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詳言于醫女矣。

○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女所傳之言,與柳後聖等諸醫商議,則皆以爲患處酸痛,頭部微疼之症,雖似減歇,而浮氣之加,未知比昨幾分有加也,且未審患處暈色之如何,醫女入診,似不可已,敢此仰稟。答曰,依啓。

○慈殿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李慶徽啓曰,廳中之位不齊,未有甚於近日。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承旨洪處尹被論出去,都承旨李正英藥房進去,左承旨南龍翼,以望闕禮習儀,方往議政府,廳中只有臣慶徽,而昨承下敎,今將往諭於領府事李景奭處,他無守廳之員,苟簡甚矣。同副承旨金重鎰,昨夕自外入來,以病呈疏,而聞其病勢,不至大段,卽爲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南龍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壽恒,吏曹坐起進去,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慶徽,以禮曹言啓曰,卽接藝文館所報,則凡科擧出榜後,新來出身進退,乃是古風,而新及第朴守玄,累度出牌,終不入來,流來古風,將來未免墜落,其慢侮四館,終始不恭之罪,依例入啓處置云。新及第朴守玄,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啓曰,臣承命往諭領府事李景奭,則以爲無似愚臣,屛伏陳疏,特遣史官,已是異數,不意玆者,又辱近侍之臨,三章疏批未下,敦諭之命先及,臣不勝惶恐感泣,罔知攸措。固當卽爲承敎,不復顧他,而疏批未及祗奉,亦有餘懷之未盡,瞻望遲回,益增隕越云矣,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諫李慶億,司諫趙龜錫啓曰,金慶恒勘罪,旣失之輕,而旋有問政院之擧,則政院非不知聖意之出於致詳,而律文中汚贓緊重之語,乃反略去,只擧該府已勘之律,矇然回啓,不但有倉卒不察之失,豈可推考而止哉?請當該承旨罷職。金慶恒,議律時,只憑律官之言,泛然照貼,舍重而從輕,悠泛之責,在所難免。律官旣有推治之命,則其時堂上,其可置而不論乎?請當該禁府堂上竝推考。礪山定配,缺四五字覺失守者有異,守土之官,難免常時不能檢飭之罪。今若置之,則罪人擅離之弊,將無以禁,請礪山郡守韓復一罷職。國之所重者爵賞,不可以微小而有所過濫也。各司之官,修治公廨,乃其職分內事也,亦豈無相當可酬之典,而義盈庫直長兪棨,以庫間七間造成之勞,至有守令除授之命,直長之官,直拜守令,未免爲過濫之歸,而雖以李守訓前例言之,其所受賞,旣在於六品之後,則不可以此援以爲例,請還收義盈庫直長守令除授之命,相當賞典,更令該曹稟處。答曰,依啓。

○南龍翼啓曰,今年啓覆爲之事,命下矣。依榻前定奪,自冬至後,至臘月望前,除國忌,擇其無故日,則今月二十六日,當爲初覆,而二十七日後,連有齋戒,十二月初二日再覆,初十日三覆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以敬慕殿進上不謹事,靈巖郡守辛喜季拿推事,命下矣。卽者禁府郞廳來言,辛喜季拿來啓目,所當成貼,而堂上無一員現存,不得缺四字公文,與循例公事有異,自前堂上不爲着署,則不缺數字云,未肅拜堂上,明日待開門牌招,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李正英啓曰,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未上來,洪處尹罷職,同副承旨金重鎰,牌招不進,無意肅拜,廳中只有臣正英,左承旨南龍翼,右副承旨李慶徽,僚員不齊,未有若此之時。出納重地,事極苟簡,闕員不可不速爲差出,而大祭亦已臨迫,若過明日,將不得開政,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

○李慶徽,以吏曹言啓曰,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司果柳命吉,以本寺書寫忠義,仁祖大王御諱徽號,孝宗大王御諱,皆已繕寫奉安矣。曾在孝廟朝,麟坪大君缺四五字時,以柳命吉御諱繕寫,緣係莫重之慶,缺五六字事啓稟,則有姑徐之敎,其後不敢更稟矣。缺四五字許徽號,及聖上御諱。亦已修正於御帖《璿源錄》,又置而不論,其在大慶,似涉欠缺,玆將前啓申稟。傳曰,依例施賞事,傳敎矣。徽號御諱缺二字之事,非止今日,而本曹曾無論賞可據之事,不敢擅斷,分付考出前例,以爲稟處之,何如?傳曰,允。

○傳于南龍翼曰,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傳于李慶徽曰,政事,明日爲之。

○領敦寧府事李景奭疏曰,伏以臣再昨冒死連章,今夕伏承聖批,益不勝感悚之至,臣身雖病伏,心則懸於魏闕。伏聞近日,晝接夜講,不遑寧息,勿藥之餘,正當嚴寒,欣喜之極,憂慮兼切。仍竊自惟,臣賦性迂愚,不解隨俗,苟有所懷,不敢不達。憂災之念,如病已痼,欲忘不忘,群嘲衆罵,爲世所笑,固知無補於國,而目擊岌岌之危,何忍泄泄爲哉?詩所謂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正爲此也。臣心常自憐,時復自笑其愚也,以遭遇則無可缺數字,以情勢則有難冒之義,生逢堯舜君,不忍便永訣之句,何嘗不口自沈吟,而繼之以噓唏長歎也?臣性甚魯莾,粗講事君之道,竊觀方策之訓,參以古聖賢及後之士夫君子之行藏,如有流言蜚語,則曷嘗以內省無怍,而安於其位者哉?亦有反求而自如者,無爵位而處於私者,則然矣。今臣以兩朝三事之餘喘,隨今代原任之後塵,六十有六年矣。百僚之列,位非卑矣,豈有被人肆辱,衆口喧騰,偃然忘恥,抗顔於朝班之理哉?向承聖敎之初欲隨行,是則其緘答未到之時也,臣若處於散地,有如蔀屋之嗔,百車之謗,自省而已,何足以動一髮哉?且有過失而爲白簡所彈,則亦不過有則改之,無則勉矣,臣之所遭之境,異於斯矣,雖愚妄,乃其心則爲國憂民,而不料視如私仇,不測之說加焉,不亦已甚乎?天神昭布,臣心則實無憤懥之意,而爲朝廷缺三四字理晦塞,人不甚怪,謾爲好語者,以爲如彼者,誠不足介然。噫,臣非介然,以國體言之也。況臣身病日催,寒疾轉劇,四肢百骸,無處不痛,興居不能自力,緊如監修,而曠職已久。至於今日之禮,聖躬親行而莫造哭次,起居之班,亦未之參,中夜瞻望,神魂未定,臣罪於是乎莫大。伏願天地父母,諒臣狼狽之迹,納臣危迫之懇,本職及兼帶提調等任,竝卽遞改,俾得投閑,以保晩節,不勝大幸。臣無任瞻天祈祝之至。謹味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敦諭之批矣。益加安心入來,以副至望。以上燼餘

○上御興政堂夜講,入侍左承旨南龍翼,右副承旨李慶徽,假注書金璁,記事官李守恒、李光稷、□□、南龍翼。進奏公事未畢,上招玉堂直員副提學兪棨,校理李敏敍入侍。上曰,進讀《宋鑑》。棨遂進講,自秋九月,讀至董遵誨爲通遠軍使,□曰,遵誨嘗與宋太祖同處,有紫雲黑龍之夢,而不知爲何祥,旣而太祖,與遵誨意不合,捨之而去,及卽位,召遵誨問之曰,思紫雲黑龍之夢乎?遵誨惶恐請罪,太祖不念舊怨,使安之矣。又讀至太原解圍,上曰,《孟子》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宋太祖近之矣。兪棨曰,昔三苗不格,舜舞于羽而修德,太祖解太原之圍,與此相類也。又讀至缺數字昭素,棨曰,昭素,易學雖不高明,亦篤信之士也。缺數字得乾之九五,飛龍在天,正當君位,程傳以舜當缺三四字,此諷諭太祖矣。治世莫若愛民,養身莫若寡欲之缺數字括許多義矣。又讀至劉溫叟事,棨曰,溫叟,淸簡之士,而亦當其才,置之御史中丞者十二年,其責效必多矣。上曰,後世誰有十二年委任者乎?龍翼曰,後世任人,不如前古,得有風力者,置之城上所,不爲數遞,則豈無其績乎?李敏敍曰,雖得有風力者,頻數引嫌而遞之,豈有成效乎?又讀至缺數字內殿直,棨曰,禁圍之卒,實是國家之所重,而國之滅亡,亦未嘗不由於將卒之驕橫,自李唐至于五代,君不能制將,將不能制卒,馴致藩鎭之强,而亂亡相尋矣。敏敍曰,軍卒驕橫爲患,實非細慮,今之若士卒者,何敢不然?愈棨[兪棨]曰,是缺數字。又讀至永寧公主衣貼繡。棨曰,公主繡衣,非增侈,而惟太祖戒之如此,其志可尙也。敏敍曰,今日之奢侈,至如公主第宅,比祖宗朝,漸加侈美,事在先朝,今不可裁減,而自上嚴加戒飭,宮家亦當自勵,不至踰制,則幸矣。慶徽曰,當以抑奢侈爲先務,故太祖以下諸君,無以奢侈致敗缺四五字,實基於此,後世之所當取法者也。上曰,校理讀之。敏敍進而讀之,讀至趙普免,棨曰,趙普固賢相,而如缺二字致書之意,殊失大臣杜私門之意,且贊成金櫃之盟,以圖後日之計,而豈容再誤之說?尤極反覆,虧損大節矣。上曰,再誤之說,甚是奸譎。太宗,明主也,而不知趙普之奸乎?棨曰,趙普之說,出於阿附固寵之意,然不可謂之大奸矣。上曰,雖非大奸,奸則奸矣。又讀至行《開寶通禮》,上曰,《開寶通禮》,何書也?棨曰,周公制禮之後,世多更變,唐太宗制貞觀禮,唐明皇制開元禮,此所謂《開寶通禮》,卽宋之制禮書也。又讀至曹彬圍唐,棨曰,曹彬,王佐之才也。太祖用人,各當其才,故彬之行師弔伐,無不如律,有古良將之風,無缺三四字。上曰,宋太祖,希世之令辟,彬,又命世之良將,應時缺六七字。又讀至帝有疾,棨曰,太祖生於丁亥,崩於丙子,缺數字上曰好爲之吐,何如,可耶?棨曰,以此以彼,不害文義矣。當時雖有燭影之說,而史官,以徽欽北狩,崩於燭影云矣。上曰,若從容傳授,則何必大呼耶?好爲之說,似是不平而發也。棨曰,觀書之法,先知文義所在,則言外之旨,自爲默會矣。又曰,其爲天下容易乎之說,誠可法矣。上曰,孜孜惓惓,常存此心,其志勤矣。棨曰,太祖尤惓惓於撫恤百姓矣。龍翼曰,宋太祖,愈於唐太宗矣。上曰,以英武言之,唐宗,愈於宋祖,而處心行事,則宋祖,過唐宗遠矣。棨曰,唐宗,雖不及宋祖,而局量恢廓,從諫如流,亦可謂英主矣。缺三行。上曰,謚號何用六字耶?棨曰,謚號,本無古例,只記當時實錄,後世漸至增加矣。又讀至開元,南龍翼曰,殘年改元之事,太宗之疵累,享國之促,不亦宜乎?上曰,不服皇后喪,以此尤不免燭影之譏矣。讀訖,棨曰,缺六七字最多,事跡可觀,亞於經書,人君之所當體法者也。上曰,宋之享國幾年耶?棨曰,三百年矣。慶徽曰,北道凶荒,民皆流徙,來在都城者甚多,北路將自此空虛,合有各別處置之道也。且臣曾因北路往來人聞之,則北路武人,多有可用,頗勝於他道之人云,而未有調用之路,誠爲可惜矣。棨曰,臣亦嘗往來北關,詳知北關事矣。北關之人,有淳朴之風,弓馬之才,勝於三南,而嶺路遙遠,末由致用,道臣雖有歲歲試才抄報,差送邊將之規,而亦未着實,只歸文具,此後令道臣,邊將可合人,一一抄報,以爲收用之地,何如?上曰,依爲之。龍翼曰,西北人物,國家待之甚厚,比他有間,其意蓋有所在,而頃者平壤儒生尹隣等,以復科事,聯名陳疏矣。旣無對擧武科缺四五字年前至於復科之請,殊涉猥濫,而以式年規例缺數字數多而未參榜者,曾有除職之規,今若依此例除職,似無呼冤之弊矣。上曰,果有式年規例,則令該曹考規施行,可也。罷出後,宣醴。以上燼餘

1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李惕然未肅拜。右副承旨閔熙在外。同副承旨李慶徽。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命胤仕直金璁。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夕講。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副提調李正英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症候,何如?昨日劑入荊防敗毒散進御之後,有顯效乎?自上連日開筵,又有侍疾之憂,得無所傷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言于醫女矣。

○藥房,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

○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女所傳之言,與柳後聖、鄭後啓等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慈殿面部小癤,今已向差,而頭部䐉後常重,水剌厭進,皆由於上焦熱候之未除而然,宜用加地骨皮、麥門冬、黃連酒炒、山桅子炒各七分,逍遙散數十餘貼,而此藥三貼,姑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三啓曰,近日聖候,雖似差復,而所患根柢,猶未快祛,臣等職在保護,區區憂慮,不能自已者。卽伏聞筵中有冬至祭親行之敎,臣等不勝煎悶之至。病加少愈,昔人所戒,望祭親行,纔過數日,何可再行親祭於五六日之內,不思愼疾之道乎?況當此寒暖失節,風氣不調,犯夜行禮,勞動玉體,如有所感傷,貽慈殿惟疾之憂,當復如何?伏願聖明,亟寢冬至祭親行之命,以副群下之望,不勝幸甚。答曰,旣令攝行矣,卿等勿慮焉。

○有政。

○南龍翼,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壽恒,以吏曹參判,除標信,政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判書宋時烈在外,參判金壽恒進,參議趙復陽陳辭,都承旨李正英進。

○兵批,判書洪命夏外司坐起進,參判李一相實錄廳進,參議李袗外司坐起進,參知尹進,右承旨南龍翼進。

○吏批,以閔熙爲承旨,許積爲判義禁,爲正言,李浣爲判尹,趙壽益爲戶曹□□,趙啓遠爲工曹參議,李浣爲判決事,李惕然爲□曹參議,尹趾美爲兵曹佐郞,李端夏爲工曹佐郞,李徽祚爲礪山郡守,趙弘璧爲校書博士,洪□遠爲公州牧使,金宇亨爲校理,安後說爲副修撰,李山賚爲戶曹正郞,尹飛卿爲刑曹正郞,□在中爲監察,李枝茂爲司僕正,李一相爲同義禁,蔡裕後爲同□經筵,柳迪爲奉常奉事,李英馦爲奉常副奉事,金元鼎爲奉常參奉,洪柱元爲謝恩兼陳慰正使,李正英爲副使,李東老爲書狀官,南九萬爲兵曹□郞,慶州府尹蔡忠元,仍任事承傳。

○兵批,以呂爾載、李元鎭、黃塯、李時俊、吳時中、尹徵夏爲副護軍,尹飛卿、李翔爲副司果,兪命胤爲司正。

○刑曹粘目,朴儉金等照律公事。傳曰,龍岡、礪山等地太近,八九日程缺數字配所,而今年最所失稔之道,勿爲定配事,言于該曹。

○南龍翼,以刑曹言啓曰,云云事,命下矣。依聖敎,改定配所,元啓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正英,以吏曹言啓曰,院啓措語見上更令該曹稟處。答曰,依啓事,傳敎矣。各司官員,以修撰監董之勞,已出六品者,或守令除授,或陞敍參下官,或陞敍或六品職遷轉,今此義盈庫直長兪棨除授之命,旣因臺諫所啓還收,則似當以陞敍,或六品中論賞,而恩典之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傳曰,然則六品遷轉,可也。

○南龍翼,以司僕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內廐馬倒損之代,訪問閭閻間所在之馬,視其可合,然後給價買立,例也,必先看品於提調,而內乘尹□亨、季鳳齡等,徑先以所捉之馬,置內廐今已累日,尙不告知,臣等偶有所聞,招問該吏,果有是事,其不有提調之狀,極爲可駭,竝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寺啓辭內,司果柳命吉,以本寺書寫忠義,措語見上敢此申稟。傳曰,依例施賞事,傳敎矣。徽號御諱繕寫之事,非止今日,而本曹曾無可考之例,不敢擅斷,令本寺考例,以爲稟處之地,何如?傳曰,允事,命下矣。仁祖大王卽位之元年,書寫忠義,以御諱寶錄修寫,援例施賞,至授東班實職,此則旣有前例,而亂後文書蕩失,事在四十年之遠,缺二字復省記其姓名,而麟坪大君,曾爲都提調,缺數字寫忠義柳命吉,以己丑年仁祖大王徽號及孝宗大王御諱修正賞典,援例啓稟矣。孝宗大王徽號聖上御諱,亦已修正而旣畢,則曾有啓稟施賞之規,前例如此矣,敢啓。傳曰,依此例施賞。

○南龍翼啓曰,司憲府粘啓,咸鏡道等官進上不謹推考照律,以官員奪告身三等,色吏則杖八十收贖擬入,而判付內,依允,守令等乙良,節叱分只贖,以除迎送之弊事,命下矣。永興府使趙猷,高原郡守黃士誠,文川郡守□明遠,德源府使姜說,安邊府使洪處大等,當爲[依]判付只贖,而其中定平府使李齊衡,纔除獻納,而未及上來,此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缺數字令,豈有異哉?今月十八日夕講時,因承旨筵臣所啓,冬至祭攝行事定奪。以上燼餘

○副護軍李浣啓曰,伏以臣賤疾纏綿,經年叫伏,刑獄劇務,久曠是懼,冒死陳籲,得蒙恩遞,感激鴻私,冞增惶恐。今臣所患,已悉於前者醫官之書啓,而第臣之疾病,非朝夕猝發之比,初傷於丙子之鋒鏑,再傷於庚辰之舟火,病載金創,神耗血奪,生釁被拘,費盡心力,幾死復生,常以藥餌爲命。曾在先朝,猥蒙寵渥,京兆煩務,秋曹劇地,遞彼受此,恒切慙恧,如蚊負山,勞瘁成疾。逮乎聖朝,恩遇若河,報答無路,每下除命,心惶悚惕,一身利害,疾病顚仆,都不顧恤,惟以盡瘁官事爲責,不避寒暑,卯酉供職,首尾八年,絲毫無報於上,筋力日敗於下,舊痾新症,乘時輒發,醫藥無效,元氣澌敗,寢食俱廢,火熱上升,呼吸短促,胸膈猶塞,苟非積月調治,萬無痊可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俯諒微臣疾病之重,特軫軍務曠廢之憂,臣之所帶訓局大將之任,亟許遞改,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瞻天仰聖祈懇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

○吏曹參議趙復陽疏曰,伏以臣伏見全南監司金始振上疏,攻斥臣身,不遺餘力,此固臣自取,尙復何言,而旣被厚詆,不敢終默,不得不冒瀆宸嚴。臣罪缺半行論及監司之不可覆審,缺數字過慮此弊,非有他意,而金始振缺數字引指纔缺數字語,橫加醜詆,臣誠驚懼,倉卒構疏,不無過中之語,旣而思之,橫厄之來,只當自反,不必與之相較,卽送人闕內,欲改以呈,則疏本已入。臣常對人,自恨其事,始振之益加詬怒,固所宜有,而卽其陵駕缺數字甚矣。抵書之說,則其時聞戶曹判書許積之言,乃知所聞之差者,已陳列於辭疏矣。所謂光州儒生之事,則蓋有說焉。臣頃聞士夫間傳說之言,光州之人,因士論間事,校中削籍之罰,始振巡到本州,呵責諸生,欲令解罰,諸生,不卽從令,蓋本州削籍之規,削去姓名,解則還付,本其流例,未足爲罪,始振發怒,乃執此爲名,囚其儒生十餘人,扶曳着枷,如待死囚,一州多士,爭自就囚。時當設科,皆至廢擧,景像不勝大駭。夫儒生之事,類多過激缺三四字,每加優容,雖以人主之威,亦不輕加,缺數字,待士之道,有關世敎也。光儒之多削缺數字爲妄濫,而士子中所爲之事,本非方伯所當缺二字,雖欲解釋,自當從容開誘,設令罪之,亦可施學校當施之罰,至於着枷嚴囚,則前所未有之事也。湖南,是國家根本之地,自古多名節之士,壬辰之亂,高敬命、金千鎰,首倡義兵,死義者何限,而湖南居三之二焉,忠烈之氣,至今凜然,國家興復,實賴於此。近來朝家無收拾慰撫之擧,索莫殊甚,而道臣者,又從而囚繫僇辱之,酷加桎梏於章甫之徒,忠臣之孫,一道之人,莫不惋傷憤慨,至有敎子弟不赴科擧者云,此亦傷於太激,而其心抑鬱,槪可見矣。臣始聞此言,實甚駭異,言其擧措之顚錯矣。然此亦不過知友之道而已,至於奸邪二字,臣所不言。且此事,不當以奸邪目之,不知何人爲此言,而其他則臣所未聞。又不知始振,何以滾合於□,臣與始振,自前相親,無少纖芥,今因疏章,輾轉含怒,乃擧屋下私談,增衍張皇,有若自愬者然,斯亦臣之厄會也。臣本性弛緩,與物無竸,實同朝之所共知,今遭口語,至於累瀆天聽,有傷朝體,臣誠慚恧,置身無地,其何敢冒居班列,重辱淸朝乎?且臣本一病人,近又重感,呻痛方苦,尤無供職之望,伏願聖明,俯諒臣懇,亟命鐫臣職名,不勝幸甚。臣無任區區戰慄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爾之所管之事,時日爲急,不可謂之緩緩,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副修撰金萬基疏曰,伏以臣頃於直所,感觸風寒,偏頭與風暈兼作,症勢苦劇,不能供職,呈單請急,見阻政院。適値本館闕員,扶曳出肅,伏承夜對之命,密通耿光,開顔酬酢,如臣愚悃,曷勝欣抃,而進讀未及三數葉,氣促聲喘,不能成句讀。敢以賤疾,仰瀆天聽,臣誠惶霣,若無所容。其後仍在直廬,症勢日以加劇,頭部如裂,痰火上升,精神昏迷,殆不省事,臣之情勢,萬分悶迫。伏乞聖明,曲賜軫察,特許遞免,俾螻蟻孱命,得以保全,則實是天地父母之大惠也。臣無任祈懇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漢城府左尹李應蓍疏曰,伏以臣曾於病伏之中,有妄言之失,以致大臣重臣,投章求退,不安其位,臣惶縮自訟,繼上乞遞之疏,見阻政院,未及上達,而天日俯燭,特遞臣前任吏曹參判,以便調治,臣誠圖該曹,不諒臣病勢,備擬於京兆左貳,至蒙天點,帶職調病,非徒心有所未安,且臣所患,非尋常感冒之比。自去月初,重得寒疾,差復無期,一命如縷,鬼事將迫,以臣所苦,萬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明,察臣病勢情勢,將臣本職及備邊司堂上義禁府同知之任,竝賜遞免,以便公私,不勝幸甚。臣無任區區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吏曹,吏曹回啓粘連,觀此疏辭,則病勢沈綿,差復無期,乞遞本職及兼帶是白置,京兆金吾,俱是緊任,不可引日曠職,似當姑許遞改,而宰臣進退,該曹不敢擅便,上裁敎是乎矣,備局存焉,本司稟處,何如?啓依回啓施行。以上燼餘

○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知事許積,特進官嚴鼎耉,參贊官兪棨、李慶億,侍讀官李敏敍,假注書金璁,記事官李守恒、李光稷。兪棨進講《通鑑》隋煬帝記,自裵寂等,至運糧亦至止,上受而讀之訖,兪棨復解釋以奏釋。至執德裕斬之,棨曰,太宗擧兵之初,先誅侫人,此服人心之道也。當天下大亂,興兵靖亂,而以斬侫賑民,爲之先務,縱不能直問煬帝之罪,其立心行事,亦有條理,可以濟事矣。上曰,煬帝有桀紂之暴,唐主當如湯武之用兵,可也。棨曰,唐主不聲罪致討,故先儒多短之矣。又釋至尊立代王,上曰,代王誰耶?許積曰,煬帝之孫也。又釋至李密復書,兪棨曰,李密數煬帝十罪,其說已極悖慢,而又以子嬰商帝[商辛]況之,欲□高祖戮力同心,直屠江都,而聲罪致討也。上曰,執子嬰殪商辛之說,欲問罪之意也。許積曰,以子嬰缺數三字,商辛比煬帝,蓋欲聲其罪而討之也。又釋至缺四五字,兪棨曰,使李密,塞成皐之道,則江都之信便,缺三四字之兵則不應西,應長安,其有助於唐者不貲[些]矣。上曰,李密若能如此,則有若唐之藩鎭矣。必[又]釋至蚌鷸缺數字,棨曰,此蘇代之言,而唐祖用之也。其說曰,蚌出曝而鷸啄其肉,蚌合而拑其喙,鷸謂蚌曰,今日不雨,明日不雨,卽有□脯。蚌亦謂鷸曰,今日不出,明日不出,必有死鷸。蚌鷸不肯相持[捨],漁人竝得之,太祖之意,欲推奬李密,使構兵於隋,而自取漁人之功也。又釋至密得書甚喜,上曰,李密素忌唐公,故及見唐公之書,喜其推奬以下缺十行上受讀,止於王莾,而後世簒逆之徒,慕而效之,至於五季,而缺一字太宗擧兵之初,未能免焉,此後世之所以惜之也。又曰,隋缺數字李子之讖,多殺李氏,可謂愚矣。上曰,雖殺李氏,天下豈無李氏乎?許積曰,唐宗之時,有女主當王天下之讖,故太宗殺李五娘,以娘字女傍良字故也。上曰,周世宗,殺方面大耳者,而不能殺宋太祖,天命旣屬,則焉可殺也?許積曰,世宗,五代之明主也,必無如此之事,而史有之,臣竊疑之矣。敏敍曰,《唐鑑》搜出進獻事,命下矣。搜之本館,只有五卷,雖非全秩,猶且入納乎?上曰,依爲之。棨曰,聖候常未復常,而連日開筵,講討移時,又有夜講,勞惓添傷之患,在所必至,中外憂遑之情,何可勝喩?前頭冬至大祭,有親行之命,目今日寒如此,侵晨行祭,亦必有致傷之患,伏望亟收親祭之命,以副群下之情,何如?許積曰,兪棨之言,乃諸臣之意也。自上旣已親行望祭,冬至祭則許令攝行,何如?上曰,予若有病,雖欲親祭,不可得也。旣無所患,何敢不親行也?許曰,聖候平復,則臣等寧有此請乎?上曰,卿等每請攝行,一番行祭,尙未得任意爲之,尤切哀慕之懷矣。許積曰,近來日寒甚嚴,恐有玉候添傷之患,有所煩達矣。以下多缺蓋餘十行許,罷出。以上燼餘

○上御□□堂夕講。入侍知事許積,特進官金壽恒,參贊官南龍翼、兪棨,侍講官李敏敍,假注書金璁,記事官李守恒、李光稷。兪棨進講《通鑑》隋煬帝記,自八月雨,至爲唐世子止。上受而讀之訖,兪棨復解釋以奏釋。至宋老生投槧,棨曰,古人行師,知其必勝,然後動兵,故一擧而斬老生,更議進取之際,太祖裵寂之意,皆以直向長安爲不可,長安守將,卽衛文昇也。煬帝征遼之時,八將敗績,而文昇獨全師以還,其勇可知矣。且屈突通,鎭守河東,恐有腹背受敵之患,故欲取河東,而太宗不敢徑取長安,卓以克捷,其威武神算,超越凡人矣。上曰,太宗事事如神,豈不知必勝而往之乎?又釋至娘子軍,棨曰,太祖之女李氏,適柴紹,留在長安,聞太祖之起兵,提軍而應之,可謂女中之丈夫矣。又釋至約法十二條,兪棨曰,唐之約法,條有十二,多於漢之三章,而其目不可詳矣。敏敍曰,法文,約於古,而繁於後世矣。上曰,豈獨法文,凡文字亦然,允執厥中之文,始發於堯,而舜之授禹,增加數句矣。釋訖,又讀《歷年圖》,李敏敍曰,此是《歷年圖》,與過秦論不同,議論甚的當矣。上曰,歷觀隋世之人君,文帝有可稱之事,而帝之暴,浮於秦始皇矣。許積曰,隋文帝勤於政治,衛士傳餐矣。兪棨曰,隋文帝,隨才任官,信賞必罰矣。上曰,賞罰旣明,則任官亦當矣。兪棨曰,秦始皇窮極心志,四海虛耗,以至亂亡,以煬帝詐逆之譎,慕而效之,寧有不亡國之理乎?上曰,煬帝之以秦皇爲慕者,與石勒之欲法漢光武同矣。然煬帝之惡,甚於秦皇矣。兪棨曰,若論煬帝之慕,則不可五行缺,王通隋之大儒,而早死云矣。南龍翼曰,二十七歲死矣。兪棨曰,隋文帝若用王通,則爲國有餘矣。講訖,兪棨曰,今日救荒之政,最爲急務,臣等相與熟講,而尙未酌定,以致遷延,心竊憂慮矣。上曰,斯速就議,不可有緩不及事之患也。許積曰,當待洪命bb夏b之還,更議爲之矣。兪棨曰,江都之米,今已布散,以貿銀子,而窮餓之民,患不能貿也。至於皮穀,亦當爲救民之用,而貿銀布也。兩湖大同,兩西管餉,次第運來,以爲需用之資,黃海道皮穀五千石,亦爲輸運,不可不急急措置,而事不着實,以致遷延,亦以爲憫矣。上曰,江都之輸,置何所耶?許積曰,鍾樓近處與空□家,積置以用之矣。兪棨曰,三南所當一體蠲役三四字缺,已減大同米,全羅左道、慶尙一道,尙無蠲bb減b之政,未免不均也。慶尙道其人木,欲爲蠲減,而已多輸納,未捧之邑,則減捧事,已爲行會,而已捧之邑,則無可減之勢矣。許積曰,慶尙一道,比盡失稔,所當擇其凶荒處以賑之矣,監司處,問其便宜救荒之術,然後議處,可也。兪棨曰,慶尙道凶荒,雖或有少愈處,而未免爲大同小異之歸,賑救之政,不可區別也。今年田稅,決難輸納,所當快然盡減,而自京各別措置,以應度支之用,則可敍嶺外窮民之困矣。尤甚之邑,則人已飢餓,稍尤之邑,則歲末而飢,及至春初,則一國之人,皆飢餓,必有流徙之患,自國家,何以賑濟而安集之耶?上曰,保民然後,可以爲國,救荒之政,不可不急急講究也。許積曰,事甚重大,今日之內,不可率爾講定,臣等退議于備邊司,然後入啓定奪矣。南龍翼啓曰,頃日望祭親祭之時,臣等不敢請停矣。目今嚴沍,日甚一日,而有冬至親祭之命,臣等竊不勝憂慮之至矣。一行半缺,李慶億曰,近者連開講筵,晉接臣僚,午夜之間,又賜召對,一國臣民,孰不以聖候之復常爲喜,而然念靜攝之中,恐有因勞致傷之節,臣等以是爲慮。冬至大祭,若復親行,則達夜行禮,明有所傷,臣等之憂,寧有紀極?伏望俯採輿情,特令攝行,何如?上曰,前之攝行已多,今此大祭,豈可又使之攝行耶?南龍翼曰,望祭才已親行,今番則伏望攝行,何如?上曰,再明,乃是行祭之日,觀勢爲之矣。許積曰,聖候若至平復,則臣等何敢苦爭耶?金壽恒曰,臣等不得請,則不退矣。上曰,僉之固請至此,攝行,可也。罷出。以上燼餘

11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李惕然未肅拜。右副承旨閔熙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慶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夏益金璁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大祭齋戒。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

○李慶徽啓曰,明日冬至習儀禮,依近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李正英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若何?昨日劑入逍遙散,進御之後,有快效否乎?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慈殿氣候,稍似安寧。

○藥房,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李慶徽,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敬慕殿冬至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李惕然陳疏。右副承旨閔熙未肅拜。同副承旨李慶徽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兪命胤金璁。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冬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王大妃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單子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罔極。中殿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李正英啓曰,夜來寒威斗緊,伏未審慈殿氣候,何如?昨日稍似安寧之敎,臣等不勝喜幸之至。逍遙散連日進御之後,益覺有效乎,自上氣候,亦復如何?臣等不勝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與昨無異矣。

○李慶徽,以文科覆試差備官,以試官意啓曰,凡科擧講經時,試官則坐於帳內,臺諫則在帳外,擧子在於兩司之間講讀,乃是規例也。今日譯科覆試時,擧子洪達善入講時,不能通讀其吐,差備官缺三四字臺諫所坐之後,書其吐,以示擧子,缺二行罪,何如?傳曰,允。

○李慶徽,以吏曹言啓曰,今十月十八日晝講時,知事許積所啓,近來拘忌之疾甚多,近侍之人,以此不齊,事甚苟簡。大臣亦言不可無變通之事,近侍之人,則其家雖有此患,親子女所患者外,或出送其兒,或身自出避,似爲宜當矣。上曰,政院與玉堂,竝令大臣定奪處之可也事,傳敎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以爲,近侍之人,以拘忌之疾,陳疏遞職,前後相繼,若此不已,直宿禁省,出入筵席,將無以備員。今後非其親子弟所患,勿與之同處一室,移避他所,不許以此爲遞。前頭啓覆時,應參之員甚多,其中家有拘忌之疾,令政院豫爲分付,使之前期變通,俾無闕直之患宜當,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傳曰,依議施行。

○獻納李齊衡啓曰,臣身爲守令,居官無狀,至於進上,亦有不謹之失,曾被推勘,而卽見政院啓辭批答,則雖有與他缺二字,豈有異哉之敎,而旣有不謹之失,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以上燼餘

○下直,安州判官李敏徵,禮安縣監申塯。

○謝恩,監察李在中。

○刑曹判書鄭致和上疏。大槪,情勢病勢,決無供職之望,懇乞亟賜鐫改職名,還收敍用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所辭之職,當勉副矣。

○左副承旨李惕然上疏。大槪,衰病已劇,勢難承當,乞遞臣職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院啓,獻納李齊衡,引嫌而退,只贖之命,雖出格外,守令、臺官,事體自別,勢難仍在。獻納李齊衡,請命遞差。今月望祭,自上親行時,副摠管淸平君佺,身在侍衛之列,過醉沈睡,鼻息如雷,所見驚駭,其爲無識甚矣。淸平君佺,請命罷職。北路之驛,察訪皆以本道人差送,物議爲非。且高山,在於嶺底,專管北物之禁,其與他兩驛,事體自別,自前必以曾經臺侍者差送,其意有在。新除授高山察訪李之馨,雖有勤幹之稱,方居本道,且未經臺侍,無以彈壓,高山察訪李之馨,請命遞差,其代,令該曹極擇差送。答曰,依啓。以上朝報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

○夜入侍,右承旨南龍翼所啓,今此啓覆初覆,依榻前定奪,趁今月內擇日,而絶無無故之日,不得已定於二十六日矣。但推案甚多,日晷極短,一日之內,勢必未及,而二十七日,則乃顯陵伐木先告事由日也,此日則勢難連行,極爲可慮。且應參之員,以依該曹草記,一一分付,各司中,必擇無故一員,俾無臨時顚倒之患,而近來拘忌之疾,無處無之,如或盡數有故,則雖或闕員,以不必備數矣。上曰,啓覆推案,如是之多,則決難畢於一日之內,亦不可間日行之,顯陵先告事由祭,令該曹改擇日,可也。且入侍各司之官,不可不備數,依該曹定奪,除家內子女所患外,必令豫爲出避,前期齋宿,使之入侍,可也。燼餘

○南龍翼進奏公事八度,至輪對官入侍單子,,明日輪對官受點者五員,而各問有故與否,賓,都事李後原家,有拘忌之患中云,此則入侍,而近日人家乾淨處甚少,至如輪對之擧,則,姑停似當矣。且典籍朴世堂,雖以新恩赴職,未放榜,不得行公,而該曹混同書啓,至於受點,殊無謹悉之意,請該曹當該堂上推考。上曰,依爲之。上命史官,招玉堂直員,校理李敏敍,修撰安後說入侍。李敏敍進講《宋鑑太宗記》,讀至張齊賢事,上曰,齊賢,賢才也,太祖何不用,而使太宗用之耶?敏敍曰,齊賢,可謂賢矣。然謁見太祖之時,太祖見其才識用之,且齊賢氣味,必與太宗,有相合者,故太宗用,初罷節鎭。上曰,革罷節鎭,何意耶?敏敍曰,罷節鎭之義,在小註中矣。,隋唐五代之禍,起於藩鎭,故宋太祖,以是戒之,罷其節鎭矣。又讀至不得復敍,上曰,此乃我國永不敍用也。龍翼曰,我國雖有永不敍用之典,終乃敍用,中朝則法綱不紊,一有贓汚之名,則永不復用矣。又讀至待汝自爲之,上曰,太宗之辭氣,雖若不平,而德昭之自刎,則可謂不得其。僉曰,其死過矣,太宗自爲之說,,德昭懼有,自刎而死,無非太宗之過也。又讀至服丹砂缺半行物作丹耶?敏敍曰,鍊丹爲金缺半行少翁之說服之者,未見其登仙缺半行,若服金丹,可以鍊骨云,而醫言缺半行,則必有成朣之患,而服金丹而讀至田錫上疏,缺半行封駁者封者,文書駁其薦擧也,政,而我國政院,則只掌出入,文簿,則不能爲之矣。南龍翼曰,掌事政院者,若欲行之,有事,而如臣無狀,亦爲忝居中朝之制,豈能行之乎?又讀至陳摶,敏敍曰,陳摶,非特道家者流,實高士也。安後說曰,奇異之事,豫知宋太祖趙普之爲君臣矣。龍翼曰,摶祖太宗趙普於長安酒舍,普坐太祖之右,摶曰,少星不宜居微星之上,普遂下坐,此人明識,眞異人也。上曰,長興,何代年號耶?龍翼曰,似是後唐年號,以是觀之,摶之年歲,多於宋祖遠矣。上曰,下番讀之。安後說遂進講,讀至辛耕藉田,後說曰,古之人君,爲重民事,親自服勞以先之,所以勸農桑而驗豐歉也,,位高自重。後說曰,呂蒙正,於太宗初年登第,而已相普以元老重望,能推蒙正之晩輩,此普之所。上曰,此普之長處也。又讀至決獄雨,李敏敍曰,決獄而和氣也。古者,亦有興師而雨矣。上曰,滯囚而旱,決獄而雨,若非冤獄,寧有此應?敏敍曰,孝宗大王朝,親臨祈雨,則未嘗不雨,天人感應之理,不可不信矣。又讀至陳竸家一犬至群犬不食。上曰,此則《小學》之文也。後說曰,是矣。敏敍曰,人之感物如此,猶,謂信及豚魚也。龍翼曰,古者,有人累世同居,一夕老少列坐方食,有鼠百餘,駢首而出,偸食席上之飯,家人,群起奔起,俄頃其家顚覆,人皆得免,若非見鼠而起,多有壓死之患,是則鼠之竊飯,乃同居之和氣,感物而然也。,張公藝九世同居,有人問之,書忍字百餘以示之。缺半行引帝衣,請復坐。後說曰,君臣之名,缺半行,難以盡達,而準之奏事如此,可。又讀至呂端糊塗缺半行,龍翼曰,熹微之謂也,糊塗,何也?李廷夔曰,人或有缺半行捲簾外殿審視。廷夔曰,呂端此矣。上曰,其時事勢,甚危疑矣。後說曰,危疑之際,處事如此,可見相矣。上曰,垂簾之內,豈知誰某?擧簾升殿,審視顔面,然後拜之,之間,愼重如此,誠不易得之人也。讀訖,上命內侍,宣賜黃柑。龍翼曰,無似如臣,忝居近密,偏承恩渥,常切惶感,今此仙果之賜,尤是異數,伏受感激,不知所達矣。上曰,永夜進講,必有吻噪之患,故賜之矣。李廷夔曰,此實無前之盛事,臣等,伏念聖候,尙未復常,召對燈下看書,必有。以下缺以上燼餘

11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閔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慶徽服制。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夜二更,東方有氣如火光。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李正英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氣候,何如?頭部腦後之重,其能差減,而水剌之厭進,比前有減乎?自上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伏聞醫官所傳之言,與安景昌、趙徵奎、梁濟臣、成後龍、李東馨相議,則皆以爲慈殿症候腦後之重,今已差減,不無藥效,今此逍遙散,更加連進,水剌厭進之候,亦當差復,連爲進御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謝恩,忠洪監司李曼,護軍白瑞翰,戶曹正郞李山賚,工曹佐郞李瑞夏,礪山郡守李徽祚,陽德縣監趙廷璜,校理金宇亨。

○去夜傳曰,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入侍承旨李廷夔、南龍翼。假注書金璁,史官李光稷,兼春秋李守恒,玉堂李敏敍、安後說,追爲入侍。三更三點,罷出。

○以兵曹南宮忠上疏。回啓判付內,新門之閉,言者多,而且仁祖朝,無閉門之事,則到今閉門,亦致人言之端是旀,雖閉而人皆由城往來,則不若洞開之爲愈是置。使之卽爲開門,可也。

○左副承旨李惕然上疏。大槪,年衰病甚,無望供劇,再申前懇,亟許遞改,俾終餘年事。入啓。遞差。

○以江華留守辭狀,傳曰,意非偶然,勿辭察職。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傳曰,明日爲之。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右副承旨閔熙上疏。大槪,前承旨洪處尹,以金慶恒照律考啓事坐罷,臣以其日同直之人,不可獨免罪罰,乞賜罷免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朝報

○晝講時,持平李□□所啓,臣新自關西來,本道農事,比上年,則雖似稍勝,比常年,則不免凶歉。朝家雖有公私債勿捧之令,如管餉、運餉、常平廳等處負債之類,則仍爲督徵,囚繫滿獄,當此凶歲,民事可矜,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果有是事乎?許積曰,頃因陳弊之疏,凡干公私債,退徵於明秋事,自備邊司,覆啓分付漢城府及八道,而營管運餉,則或爲仍徵與否,雖不能知,至於常平廳,則監官逢授之物,與督徵於民者有異,故使之上納矣。所謂監官逢授之物,必皆發給於願受之人,故收捧之際,有此囚繫之弊矣。上曰,管餉、運餉之債,依前分付施行事,申飭,常平廳所捧之物,亦爲一體寬限退捧,可也。

11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下直,懷德縣監柳誠吾,瓮津縣令李廷楫。

○謝恩,同經筵蔡裕後,判決事李浣,刑曹正郞尹飛卿,奉常奉事權迪,校書博士趙弘璧,寧邊府使盧綻。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副提調李正英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何如?逍遙散已進四貼,水剌之進,有加於前乎?自上氣候,亦復何如?前日劑入潴肚丸,連爲進御,則想已垂盡,此藥乃是淸心止渴之劑也,不可不連進,更爲劑入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逍遙散更爲劑進,而潴肚丸,姑爲停止。

○刑曹參議吳挺一三度呈辭,入啓。遞差。

○晝講入侍,知事蔡裕後,特進官李時楳,玉堂兪棨、安後說,承旨閔熙,假注書金璁,史官李光稷,兼春秋李守恒,正言呂聖齊。

○傳曰,山陵都監提調前判書金南重、洪重普,敍用。

○傳曰,明日晝講爲之。

○今日晝講時,院啓,卽者伏問進講《通鑑》冊數不足,弘文館,移文慶尙監營,使之印送,則監司洪處厚,稱以年凶,不卽印送,其在事體,豈容如是?慶尙監司洪處厚,請命從重推考。上曰,依啓。以上燼餘

○引見時,領議政鄭太和所啓,洪命夏敍用事,命下矣。重普曾以嘉善山陵畢役之後,陞嘉義,又以特命陞資□□,臺諫論改正,指賞加嘉義而言也。或云資憲,出於特恩,則嘉善嘉義似無所係,資憲之加,今不可降,未知何以爲之?上曰,旣出特典,資憲仍存,可也。以上朝報

11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閔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服制。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璁申厚載。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謝恩,獻納尹飛卿,刑曹參議鄭昌胄,奉常正尹珩,副奉事李榮馦,洪州牧使黃儁耉,司藝李東老,良才察訪南宮鈺,左副承旨閔熙,同副承旨李袗,校理李敏迪。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副提調李正英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氣候,何如,逍遙散連爲進御乎?自上氣候,亦復何如,連日開筵,得無所傷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傳曰,明日晝、夕講爲之。

○黃海監司書目,病勢甚重,決無察任之望,乞遞職名事。啓傳曰,勿辭,調理察職事,回諭。

○假注書兪命胤,以病改差,代申厚載。

○政院啓曰,獻納尹飛卿,曾爲正言時,以擧劾不參之事引避,則諫院以不在應推之中請出矣。卽者尹飛卿,又以此事引避,前事勿辭,旣有定規,故還爲出給,則答以憲府旣已發緘,決無行公之理云。旣在推勘中,則似不可晏然,故此避嫌疏則捧入,而時推人員,誤爲擬望,難免不察之失,請吏曹當該堂上推考。傳曰,允。

○獻納尹飛卿啓曰,庸陋微臣,連忝臺閣,絲毫無補,唯事瀆擾於靜攝之中,臣罪大矣。頃日擧動時,西班不參之人,憲府竝爲査出請推,臣名亦在其中,緘辭未及入啓,而恩命出於意外,臣何敢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勿論。

○院啓,獻納尹飛卿,引嫌而退,旣被推勘,勢難仍在,請命遞差。答曰,依啓。

○禁府啓目,宣傳官尹世雄,內乘李世選,茄乙坡知僉使柳業等原情云云,旣已遲晩,照律,何如?啓依允。同府照本,前寧越郡守金鼎夏矣,前原州牧使金慶恒,黃腸木斫伐處,不爲親審,罪杖八十徒二年,告身盡行追奪,前牧使金慶恒,莫重禁山,稱以棺[官]契下人,許令板商,公然斫伐,至於收稅,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告身盡行追奪。啓依允。同府張文顯原情云云判付內,姑停刑推,覈處。以上朝報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夜一更,流星出女星下,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有霧氣。二更,有霧氣。

○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知事洪命夏,特進官□□□□□李袗、兪棨,掌令鄭樸,檢討官金萬基,假注書曺憲卿,記事官李守恒、李光稷,武臣黃埏。兪棨進講《大學》書省箚子訖。上曰,表序,何不懸吐耶?棨曰,表序但知之而已,不必聲誦,故今姑不懸吐而進講,明日以本經,進講矣。講中書門下省時政記房申狀□《大學》一書,體用皆備,臨民則明德爲本,誠意bb則b格物爲本,本末先後,各有次第,治國之道,舍是無大,《論》《孟》《中庸》,皆聖賢之書,比諸《大學》,非有差等,而必以《大學》,爲入德之門者,蓋《大學》一書,有綱有目,誠正之方,修齊治平之道,無不備具,非如《論》《孟》《中庸》之□於許多篇章也。自古帝王,或好文章,或崇異端,爲天下之道,無過此,然彼皆無益於身心,何望有益於施措?昔傅說告后曰,遜志時敏,時敏者,不息之謂也。成王曰,緝熙光明,光明者,成德之效也。學問□□其在今日所當法也。昔宋理宗,以宋室疎族,自□□卽位,崇儒重道,表章朱學,廟號理宗,蓋以此矣。□忽忽去國者,何謂耶?棨曰,德秀去國,蓋在史彌遠□日彌遠小人也,網打群賢,目以濟王之黨,故有此言也。上曰,宋理宗,果何如主耶?棨曰,理宗兒時,屹有大志,號爲大王,及其卽位,崇信儒道,固爲賢主,然用人,不明賢邪,以至末年,嬖倖擅權,是可惜也。上曰,好學如此,未克有終,何哉?命夏曰,理宗,享國四十年,始勤終慢,蓋以此耳。棨曰,此下言君子小人處,尤明白痛快,蓋德□於讒小,故言之尤切矣。命夏曰,賢邪難辨,惟聖明然後,鑑空衡平,物無所逃,可以辨君子小人之分矣。講訖,命夏曰,臣於昨日,往南漢山城,形止大槪已爲啓達,而以臣才,固難擔當,伏望擇人而授之。上曰,卿才允合,勿辭。命夏曰,南漢山城內,無元居民,還上旣捧之後,則民飢,若依江華例,留作本府糧餉,則似好矣。且城中屋宇頹圮,若得空名告身,則可以補修矣。上曰,還上幾許捧耶?命夏曰,如今凶歲,已捧一萬餘石,勢將畢捧云矣。命夏曰,薄衣軍士,發遣郞廳,摘奸七十七名,已爲啓下,而軍士衣薄,而未入於摘奸者,亦至二十餘名,呼許於臣,甚可矜,請令該曹,造襦衣,一樣分給,何如?上曰,言于該曹,一體分給。命夏曰,軍色佐郞尹抃,久任置簿,而銓曹移拜他職,此後切勿遷動,何如?上曰,分付該曹,勿爲遷授他職。金壽恒曰,因摠戒使具仁墍啓稟,坡州南陽通□有以武臣差送之命,今後則專以武臣差送乎?命夏曰,曾在仁祖朝,南陽以武臣差送,則未免蕩敗,故以文臣差送,已成近例矣。上曰,文武蔭中,除尋常,各別擇差稟□□曰,經筵進講,是何等重事,而御覽冊子中懸吐□玉堂之官,難免不能校正之失,請命推考。上曰,□□推之事,下人推治,可也。武臣黃埏曰,臣於前日點□□銀甲馬甲,盡是歲久渝色之物,似當變通矣。命夏曰,金始聲曾已定議,將以明春改造,埏之此言,不知而發也。袗曰,武臣黃埏,全昧兵判變通之事,而猥有陳達,請推考。上曰,言雖率爾,乃其職分,勿推,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1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閔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服制。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璁申厚載仕直。事變假注書李猶龍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只晝講。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副提調李正英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氣候,何如,水剌之進,有加於前乎?自上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雖未如常,旣入安寧之境矣,勿爲逐日問安。

○去夜,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禮曹正郞崔文活五子登科,元海宏致祭原州地出去。

○謝恩,刑曹判書鄭致和,同義禁李一相,左尹呂爾載,護軍李廷沃,掌樂正李齊英,禮賓正柳志立。

○禁府,金慶恒,義州府流三千里,金鼎夏,金川南山驛徒二年定配。啓。

○禁府啓曰,金慶恒、金鼎夏等改照律時,律文中決杖之語,不敢刪去,依例書入,而此兩人,前已照律決杖,似不當更爲決杖,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不必更爲決杖矣。

○訓鍊都監啓曰,都監糧餉色,曾前未收銀子兩日收捧,都數八十兩零,入盛小樻,封鎖藏置於別庫,使庫直、使令,及□軍士守直矣。庫直爲朝飯,往其家之際,使令得先者,守直軍士,故爲使喚,盡數出送後,打破封鎖,偸取小樻中銀子,而逃直,艱難捉捕,所偸銀子,則已爲沒數推出,而偸取官庫銀子之賊,自有其律,移送刑曹,依法照斷,何如?傳曰,允。

○明日放榜時,開門差早。

○禮曹,前左尹李應蓍卒逝,弔祭等,依例擧行,何如?啓依允。別致賻。以上朝報

○上御興政堂晝講。入侍知事尹絳,特進官柳赫然,承旨南龍翼,侍讀官金宇亨,正言鄭重徽,檢討官安後說,假注書申厚載,記事官李守恒、李光稷,武臣李慶綿。金宇亨,進講《大學衍義》《堯典》、《皐陶謨》二章訖。上受而讀之。後說曰,克明之克字,堯之着力處也。上曰,克明峻德,至協和萬邦,皆大夫西山所謂大學之宗祖者,不亦宜乎?後說曰,自上幸勿以空言視之,則國家幸甚。宇亨曰,古人云,舜何人也,予何人也?苟能行《大學》之道,則堯、舜之治,誠不難矣。後說曰,所謂思永,尤宜體念也,凡事當有始有終,若或作則非所謂永也。自上近日崇儒好學,可謂至矣,須體思永之義,日復一日,無少間斷也。以大舜之聖,猶以思永戒之,則時君世主,其可忽哉?宇亨曰,庶明勵翼,君臣相得也,委以股肱之任,使盡匡輔之責,則群哲集矣,國家治矣。講訖,尹絳曰,前因輪對官宋光栻所向化船歸之工曹事判下內,有該曹一體,宋光栻徒知戶工曹之次知船隻,而不知本曹,其來已久也。丁丑亂後,以經費不足,歸之戶曹,乙酉曹啓辭,有還給之命,戶曹防啓,其事遂寢,人,以戶曹收稅難堪,呈文備邊司,覆啓中有久假不歸,殊未妥當,限明年,仍屬戶曹之語,故丁亥年後□曹至如工曹,則不可以次知船隻而給之也。上曰,□于該曹,可給則給之,不可給則不給,可也。上曰,去月二十七日德恩府夫人發靷時,自內殿,揆以情理,應有望哭節次,而禮曹終無儀注書入之擧。雖曰不載《於五禮儀》,曾於永嘉府夫人之喪,明有可據前例,而該曹慢不擧行,今過累月,尙無黑白,頃日下問之後,下吏始言永嘉bb府b夫人喪事時,望哭當否收議定奪文書,果爲見存。禮官之悠泛稽緩,至於此極,國家設官之意,果安在哉?誠極駭矣。正言鄭重徽曰,聞此下敎,自內望哭應該禮曹堂上郞廳,請竝從重推考,參該色吏,亦令囚禁重治,何如?上曰,當該堂上,姑先從重推考,其時當該郞廳,拿問處之,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竝罷出。

○上御興政堂夕講。入侍時,知事官洪命夏,特進官李廷夔,侍讀官金宇亨,持平李東溟,檢討官安後昌,假注書申厚載,記事官李守恒、李光稷,武臣李重信。亨,進講《通鑑唐高祖記》,至射殺建成,上咄歎再王珪、魏徵事,上令下番代講。上曰,太宗,眞英主也。□□所以囚敬德者,欲其必殺,而終不殺之,非英主而何?唐祖赦世充而斬建德,蓋失刑也。赦世充者,意者唐而然也,斬建德者,忌其才也。上曰,然。後說曰,太宗□之初,首去奢侈,焚隋宮殿,宜其人心之翕然也。且當干戈搶攘之世,而有開府延賢之擧,宜其爲後日文明之瑞也。命夏曰,我國亦倣唐制,置十八學士,近日則不能備員,而直提學相臣趙之翼之後,更不出也。上曰,同是館職,何直提學,獨爲重耶?命夏曰,經術之士,方參是選,所以尤重也。後說曰,王珪、魏徵,勸太子擊黑闥城,爲非矣。上曰,徵、珪事大者,勸太子擊黑闥,乃其餘事也。上曰,大明朝,漢王高煦,爲人不良,而仁宗爲太子,猶以恩愛待之,世不敢叛,使建成,待太宗,如仁皇之待高煦,則安有乎?上曰,唐高祖,稍有開國法度,然以太宗爲之子,而□□甚,何也?誠不可知矣。上誦唐太宗引霍去病之語曰,上曰,蕭瑀之言,誠可笑也。至於合手,則愚又甚矣。後說曰,愚氓之惑佛法,不足言也,至於近日,士大夫、宮家,亦皆求福,誠可歎也。李廷夔,引司馬光,天堂若有,君子入之。上曰,此言是也。命夏曰,學問上次第,若或少差,則易於禪矣。廷夔曰,禪有尊德性工夫,而道問學則未也,所以淸淨寂滅,而不能治天下也。上曰,高祖之欲令世民,居□□建天子旌旗者,誠爲迂濶,豈有二天子居東西都,而天下□者乎?後說曰,太宗卽位之初,首罷鷹犬,禁四方貢獻,此□人心之術也。上曰,爲太宗者,不當如是,改父母之道,何其汲汲?講訖,參贊官李廷夔曰,啓覆,固是重事,而近日拘囚,無處不然,入侍之人,雖有齋宿之令,不相染,外議多以此時啓覆,爲未安。臣待所不至,院中僚議,皆以爲慮,而未及陳啓矣。上曰,啓□不爲,若諸各司大小官吏皆入,則或不無可慮之事,今者卿宰以下若干人,擇其中無拘忌之人,有何難乎?且旣有齋宿之令,則孰敢不爲遵行乎?命夏曰,戶曹參議元萬石,工曹參議李殷相家,皆有拘忌之患,聞近日出避□侍,而旣以此不擬於承旨望,則豈可入侍乎?戶曹判書許積,亦有事故,似難進參云矣。上曰,有何故耶?命夏曰,有不得已之事云矣。上曰,工曹判書金南重,旣已□以推移入侍,如元萬石。李殷相,不必入侍也。其餘進□子,擇其無拘忌之人,書入,可也。命夏曰,此等事,問處之,何如?上曰,依爲之。李廷夔曰,昨聞吏曹判書宋時烈所患極重,其子問藥下去云,故敢啓。上曰,內醫權持藥物,使之往救。持平李東溟曰,上年都監堂上,有降資之命,今旣蒙敍,則皆以降資施行,而益興君洪重普,授前資資憲,雖非賞加,若以中間事計減,而不爲降階,則全無施罰之意,事甚苟且,請洪重普一體降資。上曰,嘉義降資,可也。李東溟曰,新除授沙斤察訪趙相遇,以卑微之人,且甚庸殘,決不合驛路蘇殘之任,請遞差。上曰,依啓。遂罷出。以上燼餘

○有政。吏批,判書宋時烈在外,參判金壽恒進,參議趙復陽進。以金南重爲工曹判書,洪重普爲同義禁,尹舜擧爲寧越郡守,崔寬爲刑曹正郞,李東老爲獻納,李正英爲觀象監提調。兵批,判書洪命夏備局進,參判李一相實錄廳進,參議未差,參知尹鏶進,左承旨閔熙進。以吳挺緯爲副護軍,尹飛卿bb爲b副司直。

1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閔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李袗。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金璁仕直李棨。事變假注書李猶bb龍b。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同義禁尹順之,右副承旨李慶徵,吏曹正郞南九萬,西部主簿池遇龍。

○去夜傳曰,吏曹判書宋時烈處,權愉使之下送矣,何至今不爲下直耶?明日給馬,待開門出送。

○義州府尹書目,冬至使一行,本月二十日渡江事。

○判尹李浣上疏。大槪,身病沈綿,供職無期,臣本職及兼帶訓局之任,亟許遞免,俾得安意調治,以保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容調理察職。

○政院啓曰,昨以啓覆入侍定奪事,下詢大臣,事甚緊急,故擧行條件啓下後,卽招刑曹郞廳於門外,使之急急收議矣。卽聞昨日夜半,大臣盡爲獻議,而今日已晩,了無黑白,累度催促之後,始爲來呈。且應爲草記之事,誤以啓目成貼來呈,問諸來使,使之改呈,則迷不知所答。莫重時急之事,如是稽緩,極爲可駭。請刑曹當該郞廳從重推考,次知色吏,令攸司囚禁推治,何如?傳曰,依啓。近來怠慢成習,事極痛惋,當該郞廳,亦爲拿問處之。

○工曹判書金南重上疏。大槪,病勢情勢,俱極狼狽,乞遞職名,以便公私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疾速出仕。

○賓廳大臣啓曰,拘忌之疾,遍滿城中,乾淨之家,絶無而僅有。今此啓覆時,應參之官,多至三十員,雖有出避齋宿之令,數日之內,豈能淨盡薰染之氣,而痛者載路,況在處同然,多援外人,實非謹愼之道。況玉候久未平復,猶在靜攝中,至於朔望親祭,群下合辭請停,當此極寒,連日出御冷處,許多文案,審覆終夕,添傷之患,勢所必至,豈非可慮之甚者乎?臣等非不欲早陳此意,而季冬論囚,國家重擧,苟非萬不獲已,亦難容易停止,故趑趄至今,反覆思惟,終有所不敢自已者。伏乞聖明,深惕愼重之訓,亟停明日啓覆之命。答曰,嗚呼。天性之受,人皆有之,以至愚之民,不遵法令,不復其初,徒見利而生凶,以至於當覆之罪,不卽處斷,而又從而嚴囚之,罪雖當誅,其情則慽矣。至爲愁苦而死於囹圄之中,亦可謂愁冤之魂乎?言之至此,不覺慘然矣。若以拘忌之事謂之,則不亦誤乎?今歲以此不行也,明年又以此不行也,則彼罪人,皆爲囹圄之魂,而後已此非爲國之道。雖以滿城之疾爲言,卿等以下,各自小心,從長變通,何難之有?以此小事,謂之難處,則亦何以爲國乎?卿等勿爲過慮,益加淸齋焉。

○再啓曰,臣等伏覩聖旨,滿紙惻隱之敎,不覺感動,而且念三覆之擧,雖是爲囚求生道之意,及其議斷,法有所難焉,終得見存者,十無一二,一年退行,延罪人一年之喘,其在應死之囚,爲幸而不爲愁怨也,明矣。且城中拘忌,豈有逐年如此之理乎?連日冒寒終□考閱文案,必致玉候之添傷,臣等區區憂念,實在於斯。加以大雪之後,嚴沍日酷,益不勝煎慮之至,不避煩瀆,敢此更籲,伏願俯賜諒察,亟命停止,千萬幸甚。答曰,其罪當死則誅,可恕則存,雖無一人見存,此亦法也,其死也無冤矣。予想此,故每歲應在於此際,明年之不如是,未可必矣。雖延罪人一年之命爲大,可使老於獄中乎?每年如是,國法不當,永停此擧,理不當然,事之斷行爲宜,不可不爲矣。若以應停之故,不爲,雖退十年,宜矣。

○府啓,凡有所施罰而降資,則據其見存之資,降其一階而已,安可以彼自減,而以此取□乎?況特降賞加,俱是恩數,旣曰降資,而仍授前資,誠可異也。請益興君洪重普,依諸堂上例,一體降資。答曰,勿煩。

○政院啓曰,臣等卽伏見答賓廳之批,一札十行,辭旨懇惻,人君泣辜之意,溢於言表,臣等伏讀再三,不勝讙呼。今此啓覆之擧,實是莫重之政,而遲延累年,不無瘦死之慮,不可不趁卽斷行,故大臣曾啓於榻前,而臣龍翼,以該房,亦請擧行於啓辭中矣。今日臣僚,孰不以此擧,爲當急而不當緩也?第事有輕重,憂有大小,而此患之遍滿一城,未甚於今年,入侍多官,非不盡心宿齋,而或不無未有乾淨者,則臣民過慮,宜無所不用其極,而殿下亦何必決意斷行,以貽上下萬有一危之憂乎?臣等曾體聖上重獄之至意,終不固爭,自顧迫頭之後,今始陳籲,此亦臣等之罪也。伏乞更加三思,卽從大臣之請,千萬幸甚。臣等待罪近密,區區所懷,敢此仰達。傳曰,已言于大臣之批矣。

○禁府,刑曹佐郞李奎齡拿囚。啓。

○明日啓覆正時,巳時一刻,開門差早。以上朝報

○備邊司啓曰,目今濟活民生之道,實如救焚拯溺,有可以一分得力,則所當靡極不用,而其他有不可顧也。納粟正職,則雖有曾前已行之例,臺諫旣已論啓蒙允,今不敢更議,而至於加設職老職帖,庶孽許通等帖,則自前有常平廳逐年行用事目,而當此中外赤立之日,恐無應募之人,今就其中,量減所納之數,以廣聚粟之路,在所不已,磨鍊條例,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出《備局謄錄》

○又啓曰,今此蠲役賑救料理之擧,費用則極其浩大,財穀則全無出處,眞所謂無糆不托,百爾思之,罔知攸濟。內之各衙門,外之各營,米布取用事,旣已稟旨定奪矣。各衙門各營留儲各樣銀兩米布中,彼此通議,爲先量宜取用之數,別單書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出《備局謄錄》

○漢城判尹李浣疏曰,伏以臣之痼疾,日漸苦,虛帶職名,廢務是懼,敢陳危懇,乞解訓局之任,蒙恩遞,新命又下,臣之狼狽,轉加一層,不得不更冒天閽,伏願聖明,少加憐察焉。臣本以待罪訓局,殆今十年,毫未補,尸素已多,而數年以來,疾病纏綿,精神昏耗,不聰,泛畫處置,□多顚錯,緩急圖濟,決不如臣辨[辦]得,臣何敢貪戀恩□,冒居重地,乞遞,蓋出於自□之明,而命音淵鑑,惟有所未盡燭而然也。今臣本職之前,兼察五六,奔走供劇,殆無虛日,雖使年富力强者,當免疾作而亦難周察,如臣衰老癃疾者,決難堪任,所患一向沈綿,冒氣中虛,風邪外乘,寒襲於表,音重濁,感冒旋發,熱鬱於裏,則遍身搔痒,斑醫藥無效,氣症添劇,涉月牽苦,眞元耗盡,之念而食輒氣上,日間所需,唯冷糜粥,醫家亦無何,岑岑僵仆,差途靡期,伏乞天地父母,病勢之深重,諒臣情勢之悶迫,臣之本職及兼帶大將,竝許遞免,俾得安意調治,以保殘喘,,臣無任瞻仰懇祈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批答見上

○全南道咸悅幼學崔東翰疏曰,伏以遐域,道阻天門,有懷不達者久矣。今我殿下,踐祚未久,連値極備無前之凶,慈祥惻怛之念,於宵旰,特降聖旨,遍諭遐邇,一以問致災以問賑救之策,仁民愛物之心,譪然於辭表者,盛矣。臣雖庸陋,敢不略陳其愚心而抒情素一物失所,足以召水旱之災,今之時事,豈不足以召,而致水旱哉?凡干獄訟之事,必有彼此曲直之分,而聽理之誤,故直者屈,而曲者申,或不同强弱之勢,得而弱者失,則其間屈申之相反,得失之以勢,猶公而理直,見屈之後,加罪以定配者有之,或拘於延等待,累年未決,久囚王獄者有之,或不得其上言,則罪以罔上,而全家徙邊者有之,其餘曖昧,老於京外之獄中者,不知其幾也。若此之類,怨氣傷和氣,而至於歲抄之事,則年年充各其任土之官,悶不得閑丁,令集該類,劫捧必得,暴督苛現,鞭扑狼藉,流血淋漓,抱負赤子,於官庭,則增其年甲,充于實數,故一家之內,年弱或至數三,困窮之民,勢難支堪,或無子者,被訴於,妄受督現之禍,則池魚殃慘,不忍言,罪囚之冤,旣如彼,弊又如此,視憂自我之天,豈無降災之警耶?齊女有冤,旱,燕臣慟哭,五月飛霜,匹夫匹婦,猶足以召災,而況含之民,若是其多乎?陰陽失調,年穀不登,理固然矣,無足願殿下,特加寬假之恩,京外獄囚,經年抱冤者,徒流得其所者,全家徙邊,飮恨呼天者,不論其有罪無罪,而赦典,使歸家鄕,而各邑歲抄,則或待有年而充其逃故,或待加其新戶,使無告之民,獲生安堵,則消災致豐之慶,庶可,若夫賑救之事,乃是王政之急務也。自先朝,講究有凶歉之歲,克勤申飭,故該廳及道臣守令等,莫行而一端之惠,獨及於無家轉乞之輩,不,則擧其小而遺其大也。移粟之政,雖曰合之少而明日所證,至於斗石之多,則恤民之意,何有安在?今此凶荒,加於連年大無之餘,則內無儲置之穀,移之粟,賑民之資,從何所出?若或以還上米粗各營雜穀,欲,則已爲民間所食,而勢難往捧於板蕩之中矣。若是而强,姑爲安土之民,必盡流散,是欲以救民而反爲害民也。竊惟年分完畢之後,考其輸案,則可見其某道之稍實,某甚,而亦知其某邑之稍實,某邑之尤甚也。某道某邑,各以次分等,前頭應役,次次蠲減,則殿下恤民之澤,遍被於中矣。民之所賴以生者,不必賑穀,而在於輕徭,則救民之策,稅而減也。還上雖不可畢捧,而春間種食,無可奈何,則亦不捧也,若干米粗,定數捧置,以待春事,則此亦賑救之一策,上之穀,其數甚多,年久未捧者,無處無之,此所以飢饉致,而其中受食者,或身死或逃亡,無所可徵之處,遍於親黨,而不閱我躬,勢難畢輸而然也。弊痼矣,前所移轉之粟,其數不少,而旣已賑民無賑活之意也。去年之春,自本道監營,有賑民之書啓,蒙允蕩滌,則列邑窮民,莫不祝手於明,字撫之德,而日月未幾,旋下還徵之令,則殿民,或有落莫之情矣。如或不置,而終至畢捧,則臣信之民也,伏願殿下,特垂與民之典,年久未捧之還民之移轉,與其營木,竝爲蕩滌,則亦可保民於光風矣。年分一事,又有所可陳者,暎乾慘酷,被重枯損之處,不,而該曹事目內,只給全災,而不給分災云云,則半實半災處之耶?若不差等以實而爲之,則應役之民,其無冤乎?今幾年久,可耕之地殆盡,則一年新起之些少,不言可知,而於新起,而結卜多少,與其所定之年,又無盈縮之差耶?縮則以災爲實而充之耶?或有盈溢,則隱其餘數,冊呈送之時,亦有退送加定之弊,元數是開其隱卜之端,而非朝家恤民之變通也。堤堰□水,實是農務之所急也。今年旱甚,而堤下少無所棄之處,灌漑之利,豈不大矣?然而築之堤,多有潦沙之塡,儲水不深,蒙利不多,則不可不掘塡而深之也。使各其方伯,勤勅道內,深掘堅築,以備旱,而一從其長廣周回石數,不踰其限,堤內冒點者,依民田見奪者,折量還給,則公私便宜,有益無怨矣。凡徭有不均之弊焉。沿邊等邑,別有山郡所無之役,而山所運漕卒,自沿邑,給其復戶,加之以虎皮之重役,則民,一何偏苦之至此?虎皮,沿邑之所無,而山郡之所産,邑虎皮,移定於山郡,則彼此之役,可以均矣。海畔居民苦者坡市坪魚採及眞魚所捉船,例有收稅之事,差使標授監色,巡歷各浦,分給於魚採商賈等船,故其時監色多之端,涉津汲水等小小船,盡爲侵責,恐喝徵索,無所不至,而則雖一葉扁舟,劫給章標,往訴該官,徵以大船之稅,年使各其地出官,察其作弊,枚起重治,則監色濫雜之弊,可痛者,避役豪悍之輩,捉屬於諸宮家農所,藉其威勢,若此者流,何其一生之便也?此非復身之類,使各其所在實者,以編軍伍,則可使閑遊之人,轉作服役之民矣。遊手民財者僧人之徒也。方內之山,凡幾寺,而釋氏之子,又幾許人,不知人間賦役之如何耳。凡方物大好、小好、白綿等紙,農民之所自出,必於僧人,則一身無役之人,助此萬分之役,未寺之大小,僧之多寡,一一知數,而方物等紙,量宜分定,使之,亦一補民之政也。今世人心,巧詐莫甚,厭避公役者,擧家移私役,亡身逃走,是故,公府所漏之丁不少,而私家所失之僕亦多,不可不杜也。自國家設行號牌,五家作統,內或有出,則某日某人出去之事,統兵告官,或有入來者,則某日某之事,亦爲告官,而互相移文,一一刷還,不得已移去者,則呈,使不得任意遷動,無號牌行止荒唐人,輒爲來之人,趁不告官者,無牌之人,隱諱不告,,無厭役逃避之弊,上下人民間,國無遊民,而貴賤之殊判矣。上下,是乃國家之良法也。伏願殿下,勿疑設行,何取人之法也?當此聖明新化之日,宜其公道之大行,之友,不能無徇私用情之弊,故過科則不公之說紛紜,傳外一體,文武皆然,言之至此,不勝寒心。都事例爲掌試在久,道內相知相親者,自爾多矣。未科之前,擧子之輩也居甲,某也居乙,而出榜之後,或中其言,則雖無用情,免徇私之說矣,使都事不爲掌試,而擇定京試官,兩日上,落點密封,殿前分給於試官,辭朝之日,使之開拆於試,無豫點之弊,又無改題之患矣。京試則前期一日,廷僚,剛明官多數擇聚,使之都錄以進,自上點取試日,命於各所,而試題亦使多出,落點密封,分給於試命送之時,使之開拆於試所,則顯然用情之弊,庶或無,白日所覩,呼名試才,弄奸舞術之弊,誠難禁也。曾經臺侍明官,命送一員於各道各所,使掌,徇私不掩事覺者,繩以重律,則幸捷巧中之謀,似難售養官之設,朝家本意,則欲其敎養人材也,而此官無勢無望者以任之,一自到任之後,有同入幕之賓,一月賦出題,而各邑儒生,全不製送,考講書徒,一朔再捧,而莫如虛實,則無益群材之養,何補於庶事之勤乎?如命罷去,而使都事兼行,何如?營將,亦是鍊兵之意也,而每,定規巡歷,則一番所到,無益於鍊兵,而累日留行,貽官,莫値凶荒,勢難巡歷,則虛度一年,尙費公廩,而春秋兵使例爲,則雖無營將,何傷軍務?如此之職,亦命罷守令兼行,何如?京中各司,亦有當罷之官,設而木汰當倂而不合者,故冗官太多,祿俸無數,而至於禁軍,千人食祿何事,優游度日,但尙豪侈,則其間溢費之數,作弊之可勝言。京師之飢饉,緣於此,國用之蕩竭,由於此,若不禁軍,則雖後元之當[富],貞觀之豐,日用月,竊惟冗官之可去者之[三]而禁軍亦,公私之財用必贍也。自餘種種之弊,難爲悉擧,姑敢此仰陳,伏願殿下,勿以荒辭妄說爲無用,而,則庶幾保民而救時矣。第念我朝凡百之事,有始不信於民也。伏願殿下,行此美政令而無改,立此良法廢,則斯民幸甚,國家幸甚,聖旨求言之,而如臣草昧庸陋之計,安敢望採而用之也哉?雖然以置而不爲施行,則他日雖有博古通今之士,不復塞□厚明旨矣,更加察焉。臣不勝惶恐屛營之至。啓下備邊司。燼餘

○政院啓曰,工曹判書金南重命招來詣,而闕門已閉,不得入來之意,敢啓。傳曰,雖命招來詣,而闕門已閉,使之明日早來肅謝,可也。

○李慶徽,以刑曹言啓曰,參贊官李廷夔所啓,啓覆固是重事,而拘忌之患,無處無之,入侍之人,雖有齋宿之令,許多人員,難保其必不相染,外議多以此時啓覆爲慮。措語見上上曰,依爲之事,傳敎矣。問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議以爲,啓覆,固不可不爲,而卽今事勢,誠有所難便者。臣等亦不勝區區之慮,昨已相議,擬待天明,趨詣闕下,以陳下情矣。今者筵臣之言,實出於大小臣僚之所同然,許令停行,以待後日,千萬幸甚,伏惟上裁。領府事李景奭,領中樞府事鄭維城議以爲,近日閭閻拘忌之患,無處無之,啓覆入侍許多人員,雖令齋宿,而不爲相染,難保其必無,此時親臨啓覆,群下皆以爲慮。啓覆雖是不可廢之事,自前有事故,則亦有停行之時,卽今難便事勢,非尋常事故之比,今姑退行宜當,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從長變通之意,更爲議啓。

11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閔熙。右副承旨李慶徽坐直。同副承旨李袗。注書。假注書金璁。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工曹判書金南重,應敎沈世鼎,□□郡守尹舜擧。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副提調李正英啓曰,雪後嚴沍,伏未審慈殿氣候,何如,水剌之進,比前有加乎?自上氣候,亦復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氣候,幾至如常。

○答玉堂箚曰,省覽爾等誡誨之意,實是格言至論,可不置諸左右而服膺焉?

○假注書申厚載改差,代李棨。

疊書刑曹啓曰,傳敎矣,問于大臣,則領議政、左議政、右議政皆以爲,啓覆固不可不爲,而卽今事勢,有所難便者。日期臨迫,臣等亦不勝悶慮,昨已相議,擬陳天明,趨詣闕下,備陳下情矣。今者筵臣之言,實出於大小臣民之所共憂也,許令停行,以待後日,千萬幸甚,伏惟上裁。領敦寧、領中樞議以爲,近來閭閻拘忌之疾,無處無之,啓覆入侍,許多人員,雖令齋戒,而不爲相染,難保其必無,此時親臨啓覆,雖是不可廢之事,自前有事故,或有停行之時,卽今難便事勢,非尋常事故之比,今姑退行宜當,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從長變通之意,更爲議啓。

○又啓曰,命下矣,議于大臣,則領議政、左議政、右議政等以爲,啓覆時應參之官,自有定數,不可闕其一也。工曹則新判書金南重,卽爲牌招出仕,使之進參,戶曹判書許積,雖有私故,不可不參,令政院更爲分付宜當,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議施行。

○禮曹,當該郞廳李惟明現告。以上朝報

○啓覆時,大司憲蔡裕後所啓,降資云者,當據見存之資,降其一級,安可算取中間之事,以充施罰之數乎?況特除賞加,俱是恩數,旣曰降資,而仍授前資,亦甚苟且。請益興君洪重普,依諸堂上例,一體降資。上曰,依啓。

○啓覆入侍,領敦寧府事李景奭,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左參贊吳竣,兵曹判書洪命夏,刑曹判書鄭致和,大司憲蔡裕後,吏曹參判金壽恒,永安尉洪柱元,戶曹判書,工曹判書金南重,綾山君僖,左尹呂爾載,禮尹順之,刑曹參判柳赫然,陽原君許選,同知金,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閔熙,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李袗,李慶億,刑曹參議鄭昌胄,副校理李敏敍,李萬基,假注書金璁、李棨,記事官李守恒、李。罪人金自咸推案啓達之後,上曰,所當依日更議,可也。南龍翼,以劫奸罪人金破回推案,上曰,玉堂所謂媒合容止之律,後日更考處之。閔熙人盧應祿推案啓達之後,上曰,後日更亦爲詳考下啓。閔熙,以殺人罪人道山推案啓達之後,上曰,似當依律處之,而後日更議,可也。李慶徽,以義人李一萬,僧義仁等推案啓達之後,上曰,絆處之,而義仁斬絞當否,三覆日更議,可也。李袗,以殺人罪人金戊仁推案啓達之後,上曰,似當依律,而後日更議,可也。南龍翼,以殺人罪人元禮同推案啓達之後,上曰,依律而後日更議,可也。南龍翼,以殺人罪人金八立推案啓達之後,上曰,後日更議處之,可也。李正英,以,上曰,[似]當依律,而後日當更議處之,可也。

○啓覆姑罷。以上燼餘

11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上疏。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閔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李袗。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開城留守吳挺一,獻納李東老,義盈奉事洪宇熙。

○左承旨李廷夔上疏。大槪,重得寒疾,不省人事,僵臥直廬,末由就列,敢冒萬死,乞遞職名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禁府,李惟明拿囚。啓。

○吏曹參議[參判]金壽恒,副提學兪棨等上疏。大槪,臣等曾忝禮曹堂上,德恩府夫人永葬之日,內殿望哭節目,不敢啓稟擧行,其矇然不察之失,與長官,實無異同,乞罷臣等之職,以正怠慢不職之罪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待罪。以上朝報

○啓覆時,右承旨南龍翼所啓,昨日金八立推案頭辭,似甚疎略,故慮或誤啓,請治書寫之罪矣。退出査考,則當初黃海監司狀啓,極爲明白該備,而刑曹不爲粘報,只以追査啓本,報于議政府,仍作啓覆推案,莫重文書,首尾不備,草略如此,該曹之疎漏不察,甚矣。請其時當該堂上、郞廳,竝從重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重治,此推案,依當初啓本,添書頭辭,御覽件,亦爲臨時還下,三覆改書以入,何如?傳曰,依爲之。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

○李慶徽啓曰,今日啓覆時,永安尉病,代靑平尉入參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啓覆入侍,領敦寧李景奭,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左參贊吳竣,兵曹判書洪命夏,刑曹判書鄭致和,大司憲蔡裕後,金壽恒,刑曹參議鄭昌胄,大司諫李景億,靑,戶曹判書許積,工曹判書金南重,綾山君僖,載,禮曹參判尹順之,陽原君許選,刑曹知金始聲,都承旨李正英,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閔熙,右副承旨李慶徽,同副承旨李袗,副校理李敏敍,金萬基,假注書金璁、李棨,記事官李守恒。

○南龍翼,以殺人罪人吳仲上推案啓達之後,上曰,似當依律,而後日更議,可也。李慶徽,以金守天推案啓達之後,上曰,似當依律,而後日更議,可也。閔熙,以殺人罪人宋成日推案啓達之後,上曰,更議處之。南龍翼,以告去[擧]罪人禮成推案啓達之後,上曰,所當依律,而後日更議,可也。李慶徽,以殺人罪人性啓達之後,上曰,所當依律,而後日更議處之,可也。南龍翼,以殺人罪人乭無泰推案啓達之後,上曰,所當依律,而後日更議處之。李慶徽,以劫奸良女罪人戒奉推案啓達之後,上曰,似當依律,而後日更議處之。閔熙以人李枝連推案啓達之後,上曰,似當依律,而後日更議處之。

○南龍翼,以義禁府言啓曰,今日啓覆罷出時,上謂承旨曰,滿浦僉使,拿命之下,日子已久,而何至今不爲拿來耶?問于該府,詳査以啓事,命下矣。滿浦、伐登浦,皆是界之距京,四十五息十一里也,自江界,至伐登浦能詳知滿浦,則自江界,北距五息程也,合以計之,則程也。滿浦僉使韓休,伐登浦權管金再亨啓目,啓下於十月二十七日,拿來書吏計程,則今月三十日,乃是限滿之bb日b,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11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閔熙坐直。右副承旨李慶徽式暇。同副承旨李袗服制。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掌樂僉正李聖淵,刑曹正郞崔寬,典籍朴世堂,東部主簿崔斗濟,司宰直長尹源,漢城參軍李瑞雨,護軍吳時中、尹徵殷、李時俊。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副提調李正英啓曰,寒沍日甚,伏未審慈殿氣候,何如,再昨伏承幾至如常之敎,臣等不勝喜幸之至,逍遙散,連爲進御否乎?自上連日出御寒殿,終夕議讞,得無添傷之患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慈殿氣候如常,予則無事矣。

○掌隷院啓目,承傳內,以掌隷院慶州府尹牒呈內,司贍寺婢分香呈狀內啓目,傳曰,陳告之事,已有姑停之擧,又何如是爲耶事,傳敎是白有亦,陳告姑停,則必有承傳於本院是白去乙,本院曾無奉承傳之事是白遣,今此陳告,非本院移文推閱之比,慶州府尹,因分香所告,査覈花石,推移上送,故循例入啓爲白有如乎,今承下敎,同陳告勿施,何如?啓此亦拯民之一端,似非凶歲所行,限明秋,姑爲勿施。以上朝報未時,日有兩珥。

11月29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呈疏。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閔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開城敎授石之珩,羽林將柳震立,護軍蔣諒、金濶。

○政院啓曰,自上患候,雖曰向差,尙未復常,近日日寒,十分嚴緊,連日勞動之餘,必有添傷之患,明明日朔祭攝行事,分付,何如?傳曰,以親祭擧行,可也。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左副承旨閔熙啓曰,連日出御寒殿,終夕議讞,恐或有添傷之患,臣等區區憂慮,自不能已者。卽者伏聞,又下朔祭親行之命,群下煎悶,曷有其極?近日聖候,雖似差復,所患根柢,尙未盡祛,煩渴之候,猶夫前日,進茶頻數,此時正宜閉戶靜攝,以收快效,何可犯夜勞動,冒寒行祭,以取必至之患乎?目今嚴沍,倍酷於常日,閭閻之人,鮮有不病者,況在少愈之日,其可不思愼疾之道乎?伏願亟寢朔祭親行之命,以副群下之望。答曰,時無疾痛之處,已停冬至之祭矣。今此朔祭,不可不行,卿等,勿爲過慮焉。

○再啓曰,臣等竭誠籲呼,請寢朔祭親行之命,而聖批牢拒,至以時無疾痛之處爲敎,臣等尤不勝悶慮之至。連日登對,瞻望玉色,尙欠如常,煩渴之候,亦未差減,進茶頻數,雖無疾痛之處,此非可憂之甚者乎?況今積雪𤁒寒,夜氣凜烈,勞動玉體,冒寒行禮,添傷之患,在所必至,伏願益思少愈之戒,仰體惟疾之憂,亟寢朔祭親行之命。答曰,已諭毋煩。

○忠洪監司書目,連山呈,以持平尹元擧上疏,及公州呈,以前參議李惟泰上疏上送事。

○左承旨李廷夔疏曰,身病有加無減,冒萬死更陳危懇,冀蒙遞差事。留政院。以上朝報

11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兵曹正郞宋奎濂。

○明日親祭正時,四更一點,開門,三更三點。郞廳蔡濟恭校正。郞廳朴必珍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