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顯宗/元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夜間雨氣陰濕,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受灸之處,有結痂之勢乎?冬朔已至,仰惟聖懷,倍切於今日。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無事。以上《藥房日記》

○獻納金萬基啓曰,臣素患偏頭之痛,每値寒節,發作無常。自四五日前,舊症復作,方在苦痛之中,召牌下臨,不敢不力疾趨命,就職之後,所當仍連前啓,而詣闕之際,觸冒風寒,痛勢加劇,眩暈兼發,精神瞀亂,殆不省事。扶身還家,一向沈惙,前啓之闕,已至累日,秋三朔月課,亦不得製呈。旣有闕啓之失,又在重推之中,而賤疾如右,今此來避,所失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府啓,監試東堂,竝命罷榜事。措語見前月日記答曰,勿煩。

○吏曹啓曰,臺諫有闕,政事,取稟。以上朝報

○領敦寧府事李景奭箚子,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亦勿待罪。

○戶曹判書許積上疏,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已諭予意矣,安心勿辭,從速察職。內下記草

10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鄭昌胄。左副承旨南龍翼坐直。右副承旨洪處尹。同副承旨閔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仕直李英甲。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全南左水虞候洪禹民。

○卯時,有霧氣。

○藥房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陰濕之氣,反異冬候,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前者受鍼,今已數日,頗有結痂之勢乎?開穴始灸,當行於今日,必須詳審比來氣候,然後更稟似當,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今日開穴受灸,爲之可也。

○南龍翼,以摠戎廳言啓曰,前判官具崙,本廳從事官,已爲啓下,而時無職名,依例令該曹,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大殿,受灸後,政院、藥房問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

○執義沈世鼎,掌令鄭樸、李東老,持平李敏徵啓曰,請監試東堂,竝命罷榜事。措語見前月日記答曰,勿煩。

○鄭昌胄啓曰,領議政箚子到院,而大祭齋戒,留院之意,敢啓。傳曰,入之。

○政院啓辭,今日受灸時,明明日大祭親行事,命下矣。近因聖候未寧,朔望祀事,久未親行。時序易變,冬節已屆,伏想追慕倍切,必欲盡如在之誠,臣等固當將順之不暇,而第念艾灸之法,調攝最難,灸痂未落之前,如或勞動觸風,則非徒無效,受害必甚,故醫家禁忌,比鍼刺尤嚴。今此頭部受灸,僅經數日,結痂未固,不但有妨於梳沐,且聞醫官之言,則微有感冒之候云,犯夜行禮,哭泣移時,則添傷之患,理勢必然。臣民之煎慮,固不足言,而獨不念慈殿惟疾之憂乎?臣等非不知每每瀆擾之爲不敢,而竊不勝區區悶切之懷,又此仰龥,伏乞特加三思,亟寢大祭親行之命。答曰,已諭矣。勿爲過慮。

○藥房啓曰,臣等伏見下政院之批,不勝煎悶之至。凡鍼灸所忌,最是風寒,自上受灸之處,雖似加痂,而尙未得固,今者又爲開穴,而況聞微有感冒之候云,將攝之道,宜無所不至。此時若冒夜行禮,勞動玉體,則風寒之外襲,煩熱之內添,勢所必然。伏願體聖人愼疾之戒,念慈殿惟疾之憂,亟寢冬享親行之命。答曰,已諭于政院之批矣。卿等勿以爲慮。

○藥房又啓曰,臣等伏承聖批,以勿爲過慮爲敎,尤不勝憂惶煎悶之至。臣等非不知聖上孺慕冞切,欲伸至情,而但念雖在賤人,如有疾患鍼焫之事,則深居靜處,切忌風寒,必待完合,始乃出戶。矧我聖上,久在未寧之中,前灸未完,又開新穴,梳沐旣妨於髮膚,風寒易襲於腠理,此必然之勢也,非特臣等驚慮至此,諸醫亦皆相顧失色,伏願聖上勉加裁抑,亟寢冬享親行之命。答曰,已諭矣。勿爲過慮。

○政院再啓曰,臣等伏承聖批,以勿爲過慮爲敎,臣等竊不勝悶鬱焉。卽今聖候,果已平復,則臣等何敢爲過慮,每事瀆擾,以抑殿下之至情乎?殿下至情所在,必欲與祭,違聖人之所愼,犯醫家之最忌,觸冒夜寒,以致添傷,則殿下雖不自愛,其於臣民之煎迫何,其於慈殿之憂慮何?殿下於此時,雖欲悔,不可得也。伏願俯諒臣等血籲之情,亟寢大祭親行之命。答曰,爾等何不念予之情懷,胡至此極?每因群下之請,不能展謁,于今幾許?親祭之禮,廢之累矣,予之情懷,未伸久矣,一息未盡之前,豈容如是?念之至此,不覺哽咽,而心裂矣。爾等其體哉。

○鄭昌胄啓曰,假注書李英甲,家有切迫可忌之故,不可出入近密之地,請改差,何如?傳曰,允。

○權迪爲假注書。

○夜一更,有電光。二更,有霧氣電光。三更四更,電光。五更,電光。

○領議政鄭太和箚曰,伏以臣衰朽轉甚,死期漸迫,種種諸病,不一其狀,而力疾行公,亦已久矣。又自數日前,偶感風寒,已經三晝夜,一樣不歇,以此病勢,決無供職之望。伏乞聖明,亟命遞臣本職,及兼帶諸司提調,俾得調治全活,千萬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從速善攝。仍傳曰,遣知事鄭後啓看病。以上燼餘

○巳時,上御嚴廬受灸。藥房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假注書朴信圭,記事官兪命胤、孟胄瑞,入就興政堂分閤外列伏,上只命醫官鄭後啓、尹後益、金尙誠、安禮等入侍。頃之,醫官等自嚴廬出言,自上風池左右穴,受灸一壯,開穴,尹後益點穴云,醫官及提調先出。吳挺一啓曰,自上頭部受灸,尙未結痂,今日又爲開穴,鍼灸之法,最忌風寒,今此冬享大祭,決不可親行矣。攝行事分付之意,敢啓。上曰,頭部幾盡結痂,若過今明日,可以漸差。前頭受灸之後,則難以行祭,且今番朔祭,旣未得親行,大祭,以親行之意,分付可也。遂罷出。以上燼餘

10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鄭昌胄。左副承旨南龍翼。右副承旨洪處尹。同副承旨閔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卯時,雷動。

○藥房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冬雨達宵,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前灸結痂處,及開穴新受灸處,亦竝何如?昨日入侍醫官傳言,以感冒之候,當進金銀花茶爲對云,未知已爲進服,而能得和解否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感冒之候,比昨頗減矣。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見答政院之批,一字一淚,臣等亦不覺感涕之自零也。仰惟聖上,雖於祭葬,或未能親行,亦豈有聖候粗安,可以能行而不行之時乎?非徒群下皆知,聖上亦必自量矣。今番則尤有所不可行者,砭焫之中,冒夜觸風,勞動行禮,哭泣移時,則添傷之患,在所必至,縱非醫官,亦知其不啻一倍加矣,豈不大可懼哉?聖上特爲至情所蔽,斷然欲行,竊未知前灸未完,又開新穴,則梳沐之節,將何以爲之?而榮衛已虛,腠理未固之前,曉夜風寒之氣,有所觸襲,則前頭症候之輕重,何可豫知?臣等思之凜凜,皆期於得請,而都提調病未進參,臣等不敢三啓,泯默而退,終宵耿耿,敢此更瀆,伏願聖上,益加深思,勉抑至情,亟寢冬享親行之命。答曰,已諭于政院矣。

○賓廳大臣啓辭,玉候違豫,累次受灸,痠痂未合,又於昨日受灸風池,尤不可不愼,而昨下大祭親行之敎,政院、藥房,相繼陳啓,皆未回天聽,群下憂惶悶迫之情,可勝言喩?日月易邁,冬節忽屆,伏想聖上哀痛之極,必欲親行,以紓至情,而聖人愼疾之道,亦有所不能徑情者。況上有慈聖,殿下雖欲自輕,獨不念惟疾之憂乎?亟寢親祭之命,勉副群情。答曰,已諭于政院矣。卿其勿爲過慮焉。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

○賓廳再啓曰,卽伏承聖批,卿勿過慮爲敎,臣尤不勝悶鬱之至。前後灸痠,尙未完合,若於此時,勞動玉體,冒夜行禮,則登降哭泣之際,觸寒致傷,其勢必至,豈可强拂群下之情,不念愼疾之道乎?有故代行,昭載禮經,伏乞聖明,勉抑至情,亟寢親祭之命。答曰,卿等過慮之請,屢屢至此,予之情懷雖切,豈不念卿等之至意乎?明日大祭,其令攝行。

○執義沈世鼎,掌令鄭樸、李東老,持平李敏徵啓曰,卽伏見答政院之批,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措語與賓廳啓辭同請明日大祭,許令攝行。答曰,已諭于大臣之批矣。

○南龍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冬享大祭齋戒,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備忘記,傳于鄭昌胄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于鄭昌胄曰,政事,明明日爲之。

○以吏曹,今此敬慕殿冬享大祭獻官望單子,傳于吳挺一曰,皆以大臣塡差。以上燼餘

10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鄭昌胄。左副承旨南龍翼。右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同副承旨閔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祭後,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昨日則勉副群請,雖以爲幸,仰惟聖候愈添哀疚,臣等還切憂悶。伏聞入侍醫官之言,則前劑入淸肺湯停進云,固當更議他藥,而風池連灸,亦宜待感候之盡解,不可不詳審,先爲入診似當,臣等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藥房,大王大妃殿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再啓曰,伏聞諸御醫所傳之言,卽與柳後聖、尹後益、趙徵奎等相議,則自上感冒之候,未盡和解而微有泄瀉之患,倉廩散爲對劑,二貼進御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依啓。

○南龍翼,以備邊司言啓曰,會寧年例開市衙門咨文,今已來到,依前謄書,下送于咸鏡監兵使處,分付該邑,使之豫爲備待,俾無淸差出來,臨時窘迫久留之弊。以下缺以上燼餘

○副護軍兪棨上疏。大槪,敢冒萬死,乞遞備邊司副護軍之任,還收句管裁省兼察之命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才局,允合此任,故廟堂之薦,實出公議,爾何固辭若是乎?且爾之所管之任,曠官尤難,體朝家至意,速出行公,俾無遲滯之患。

○府前啓。監試東堂,竝命罷榜事。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10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同知安孝達。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寒暖不適,加以雨濕,伏未審夜間,聖候調攝,何如?昨日劑入倉廩散,已進一貼否乎?感冒之氣,能盡和解,泄瀉之候,亦得差減乎?臣等無任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湯藥已進一貼,而氣候與昨頗安矣。

○答領議政鄭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更加善攝。

○觀象bb監b,今月初四日,太白見於申地。未時申時,日暈,啓。

○吏曹啓目,舍人李端相,病滿三十日,禮賓正李元圭,除授後過限未上來,竝只改差。啓依允。

○府前啓,監試東堂,竝命罷榜事。答曰,勿煩。

○備邊司啓目粘連,戶曹判書許積上疏云云,許積陳疏乞解,以病爲辭爲白在果,似聞所患,不至大段。當此飢歲,上下憂遑之時,賑救蠲役,一日爲急,前後疏批,實非尋常,而一向引入,亦似太過,使之從速察任,俾無事務積滯之弊,何如?啓依允。

○謝恩,奉敎孟胄瑞。以上朝報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旌善郡守崔浣,咸悅縣監崔繼雄,長水縣監李憑,咸興判官洪琂。

○謝恩,僉知兪集,訓鍊僉正朴安仁,咸昌縣監李最晩,安東府使李禬,承文著作金世鼎,檢閱李光稷。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夜來寒氣頗緊,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昨日伏承頗安之敎,竊不勝欣幸,而第未知感冒之未盡解者幾分,度數之未盡減者幾何。受灸事,姑不可輕議,而倉廩散二貼,則想已畢進,今必須詳審然後,方可更議他藥,先爲入診似當。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卽與柳後聖等諸御醫商議,則皆以爲自上未和解之中,又有再感之候,小柴胡湯,加連翹、滑石、白芍藥炒各一錢,黃蓮、梔子各七分,連進二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曹啓目,粘連忠洪監司辭狀云云,觀此吳挺垣辭狀,則以出巡中路,疔腫猝發,症勢甚重,乞遞本職爲白置,足掌之病,異於他腫,當此飢饉憂遑之日,荒政料理,專在道臣,若以瘇患之重,至於曠廢職務,則本道之事,誠爲可慮是白乎矣。此時方伯,不可不輕易遞易,使之調理察職,何如?啓依允。又啓目,前府使成夏明,已爲準期,依法典移拜外任,何如?啓依允。

○領議政鄭太和箚子。大槪,更申悶迫之情,冀蒙遞改之恩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辭至此,內局提調之任,當勉副卿意矣。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

○禁府照本,參試官鄭后亮矣,科場不公罪,決杖八十,徒二年,私罪,告身盡行追奪。啓依允。武一所差備官金德泂、李成立、金尙鳴、李幹、高振龍等矣,難免知情罪,金德泂、李成立等段,邊遠充軍,勿揀赦前,金尙鳴、李幹、高振龍等段,各決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依允。功減一等。武一所上試官趙必達,參試官李延年、金以鏡、尹行得、李卓男等矣,差備官用情,不爲嚴明,亦不無知情用意之迹,而李延年、李卓男段,以病徑遞,不爲干涉,出榜之時,金以鏡段,試取垂畢之際,始爲延年之代,而察任之後,若論日次所犯,則與他試官,頗有輕重之別,參酌照律,罪趙必達、尹行得、鄭后亮等段,各決杖八十,徒二年,金以鏡段,決杖一百,竝只告身盡行追奪,李延年、李卓男等段,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竝只私罪。啓依允,功議各減一等爲乎矣,徒刑竝只,贖。

○觀象監,今月初五日,夜三更,流星出參星下,入東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五更,黑雲一道如氣,起自坤方,直指東方,長竟天,長尺許,良久乃滅,啓。

○政院啓曰,中外罪囚,例於立春前三度啓覆,而今番啓覆罪人,京中八人,外方十八人,缺二字外,多至二十六人。各其推案,依例分付該曹,豫先修正,以爲臨時更稟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府前啓。增廣監試東堂,竝命罷榜事。答曰,勿煩。以上朝報

10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兼學諭李棨。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蔡裕後,左承旨李殷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昨日劑入小柴胡湯,已進一貼,而有和解之效乎?熱氣喘候之煩,亦有差穩之勢乎?寒疾再感,症候非輕,今日則諸御醫入診,而臣等亦入參似當。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觀象監,初六日辰時,日暈兩珥。午時,太白見於申地。夜一更,有霧氣,啓。

○禁府,金德泂綾州,李成立三和充軍,金尙鳴康津徒二年半,李暉懷仁徒二年半,高振龍洪川徒三年定配,啓。

○咸鏡監司書目,病勢深重,敢此三龥,懇乞遞免本職事。

○慶尙監司書目,昌樂察訪金鎭,九月二十五日,遭父喪事。

○政院啓曰,弘文館副校理金萬均上疏到院,觀其措語,則家間兩女,方患大疫,不可仍在於近密之地云。元疏則不敢捧入,而似當有變通之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遞差。

○藥房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卽與柳後聖、安景昌、趙徵奎等商議,則皆以爲自上感冒之候,比昨稍解而熱氣猶盛,咳喘頻發,此是傷寒後通有之患,淸火化痰湯,去芒硝,連進三貼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府啓,監試東堂,竝命罷榜事。措語見上臣等今日開坐時,忠州福城面居人,前宣傳官李琢等八十餘人,呈狀于本府云,數年前翁主房道[導]掌稱號者,設庄於本面陳荒處,非但左右民田之漸侵,占一面山川,皆稱宮家之物,芻蕘灌漑,皆不得下手,小有所犯,鞭朴狼藉,至有收稅之擧,死而葬者,亦必納稅而後許之,設置鎭村者,多至七處,道[導]掌之縱恣作弊,罔有紀極,峽中殘民,不能聊生云。當新化之初,此等之弊,不可不痛懲,請令該道監司,明査啓聞,以革此弊,所謂道[導]掌,令該曹囚禁治罪。全南道樂安居喪人金致鎰,亦呈狀云,前年六月,渠之父被殺於明火賊,其奴之被刺而不死者,旣見作賊者之面目,洞內之人,亦有明言作賊者之姓名者,渠之兄尙鎰,具由告官,則本郡守,率軍捉囚,而緣賊黨請囑,故緩其獄,渠等獄事,監司移定推官,則郡守怒其毁己移獄,渠之兄弟及奴僕,竝爲捉囚,以誣告樣勒捧招辭矣。其後兼官順天縣監,亦不察獄情,一聽郡守之言,報于監司,被囚賊人,旋卽放送,猝然反獄,監司至於啓聞。請令該曹稟處,則該曹以依律正罪回移,別無元告刑推之語,而監司每勅推官,越法刑訊,至於三次,勒捧遲晩侤音後,更加杖一百,定配於昌城地云。渠所稱冤之說,雖不可盡信,大槪,此獄,出於殺人重事,而致鎰等呈官之擧,乃是復父讐之意,觀其狀辭,則本道之所放三人,亦似有可疑之端。其間若或有一毫冤枉,則有非聖朝庶獄之意,請令本道監司,致鎰等前後文案,及狀中現告人等,竝上京獄,以爲明査處決之地。伏見黃腸木敬差官崔寬狀啓,則前原州牧使金慶恒所犯,極其狼藉,不勝駭然之至。慶恒上年冬間,以此事至於拿囚,令本道査覈,而其時査官,稱以雪深,不必親審,泛然捧招於山直等,致令贓汚之吏,終逭刑章,到今情狀現露,則其循私蔑法之罪,不可不懲,請其時當該査官,拿問定罪。且爲道臣者,所當嚴飭査官,期得實狀,而只憑査官之報,矇然馳啓,殊無嚴明覈實之意,請其時監司,先罷後推。答曰,依啓。罷榜事,不允。

○戶曹判書許積辭職上疏,入啓。以上朝報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鄭昌胄。左副承旨南龍翼。右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同副承旨閔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獻納黃儁耉,五衛將李廷夔、李儀岳,修撰李翊。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昨日劑入淸火化痰湯,已進三貼乎?煩熱咳喘之候,有所差減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則自上感冒之候,幾盡和解,熱氣頗除,咳喘亦比昨似減。淸火化痰湯連爲進御,而此藥仍進與否,更觀明日症候,議定爲當云,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尹,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十番忠洪道,後部屬後司,中部屬前司,合十哨,來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點,十二月初一日,與九番軍兵,當爲遞代立番,本道監兵使處,依前知委調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尹啓曰,同知宋岦掃墳呈辭單子,不書年月事,傳敎矣。更考單子,則年月果爲不書,而色吏不能覺察其違格,矇然捧入。色吏則自本院卽爲治罪,而臣亦難免不察之失,不勝惶恐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昌胄啓曰,玉候方在未寧之中,逐日議藥之時,內醫都提調,有闕未差,揆以事體,極涉未安。合有變通之道,當日開政,卽爲差出,何如?傳曰,今日已晩,明日開政,差出可也。

○洪處尹,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婢茂香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趙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處尹,以刑曹言啓曰,頃因平安監司狀啓,道內各邑時囚罪人疏決事有旨,據在囚罪人開錄啓聞,啓下本曹,而以殺人承服罪人金竹承、吳仲上等二人,當爲啓覆之意覆啓,而啓本中平壤囚良女㥘奸承服罪人金守天落漏。未知其由,卽爲移文于本道監司處,問其辭緣矣。其答關內,金守天初欲奸犯金得金女子者叱達,率儻突入得金家,㤼載率走,而同往者金竹承,落後打殺得金,初覆審檢時,旣已承服,至於屍帳,正犯懸錄,而守天則奸犯懸錄,嚴刑各二次,枚擧啓聞,正犯旣已承服,干犯似無竝死之法,且於上年先朝審理有旨及嗣位頒赦時,干犯金守天,罪係雜犯死罪,放秩開錄,令該曹覆啓處置之意,亦已啓聞。回啓關內,本曹所關定配及時囚罪人放未放依啓聞施行云,故金守天卽爲放送之意,亦已啓聞云。大槪,金竹承,㤼奸時同往,仍爲打殺得金者也。金守天良女者叱達,㤼威卽走,元無打殺得金時干豫之事,故金竹承,則以殺人承服,金守天,則以㤼奸承服,殺人㤼奸,俱是缺四字上年缺數字頒赦時,本道放未放啓本內,缺半行金時干犯正犯竹承承服,缺數字果以放未放依啓聞施行之意,泛爲回啓。本道莫重死囚罪人,不爲辨別,混爲開錄於放秩,仍爲放送,極爲驚駭。監司金汝鈺,從重推考,劫奸罪人金守天祕密行關,卽爲嚴囚,俾無逃失之意,另加嚴飭,而本曹不爲致察,難免其失,其時堂上郞廳,亦爲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處尹,以兵曹言啓曰,以貞安翁主造墓軍題給事,傳曰,依他翁主例,勿減題給事,傳敎矣。貞安翁主造墓軍粘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獻納黃儁耉啓曰,前都事權大載,監試設場之時,用意循私,處事顚妄之說,傳播中外。伊時臺臣,雖已劾閱,而其罪不當罷推而止,故臣適忝憲職,與同僚相議,請拿而蒙允矣。今見其原情,則飾辭自明,靡所不至,醜詆臺官,不遺餘力,其言語之無倫,不足責諸此人,而誣飾欺罔之態,誠極痛駭。鄕試之擯攻冒赴者,自是流來規例,而大載,於今春式年,恣意行私之言,藉藉於道內。及至增廣,不當赴而冒赴者,至於四十餘人之多,儒生之力爲擯攻固也。擯攻乃士子之事,停擧乃錄名官之任,爲試官者,只掌其試取而已,擯攻停擧,非所豫知,而威□錄名官,勒令解停之狀,具在道臣前後狀啓中,則其不避嫌疑,肆然無忌,固已甚矣。乃於入門之時,許多擧子,相持不入之際,若干儒生,潛從西邊小門而先入,致有儒生詬辱之擧,臣之前日論啓中,謂之後門者,稍涉差誤,而先入者旣從他門,則西門與後門,豈有他哉?場屋至嚴,擧子出入,只是一門,而從他門先入,極是可駭之事,則錄名官之停其先入者,誠得其宜,而大載,以此發怒,重刑錄名官下人,則其心所在,亦可見矣。實與原情之所謂擧子數十,遮截大門,使他擧子不得入,而大門之外,無他別門,則先入者從何門以入,而西邊之門,亦非別門乎?若干先入,衆目之所共覩,而今其原情,謂之儒生四五百人,先爲入場,而錄名官,又從而停擧,若先入者,果爲四五百名之多,則錄名官,其何能一一停擧,而臨門詬辱之儒,亦何必苟且曉諭而入乎?許多不入之儒,則減其數曰數十,若干先入者,則增其數曰四五百,缺五六字數十餘,後入二百餘之語缺半行,若是其相左,則其言雖巧,人孰信之?其牒呈,旣曰被停者四十八人,擯攻儒生,亦在其中,而今反謂之擯攻儒生,無一人冒赴爲題目,而被停者禁亂官之文報,有因試官所分付,標其衣巾之言,而今反謂之全無其事,是誰欺乎?終至於欺天而莫之顧忌,尤可惡也。詬辱試官之儒生,其罪固大,而此則已在囚治中矣。先自失道,行私自恣之試官,亦不可不懲治,則臣之所論,夫豈爲儒生地者哉?此非出於泛然風聞,實據其道臣狀啓,而今其自明之辭,節節巧飾,反加構誣,必欲使臺論,歸之於失實之地,豈不痛甚哉?臣非不知與之相戰,有傷事體,而旣被醜詆,臣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鄭樸、李東老,持平李敏徵啓曰,監試東堂,竝命罷榜事。措語見上前啓答曰,勿煩。

○大司諫李正英,獻納黃儁耉啓曰,請勿自差備門直爲分付事,金逕更爲推問處置事,參試官竝命罷職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午時未時,下雪。

○洪處尹啓曰,南兵使金缺半行至五處,殊無敬謹致察缺半行罷黜,措語尤涉猥濫。缺數字傳曰,允。以上燼餘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鄭昌胄。左副承旨南龍翼坐直。右副承旨洪處尹。同副承旨閔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昧爽,流星出天中,入南方天際,狀如拳,尾長四五尺許,色赤。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雨雪交下之後,夜氣頗寒,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湯藥則連爲進御否乎?餘熱及咳喘,又有減歇之勢乎?議藥事,昨已啓稟,而必須詳審然後,方可爲之,先爲入診宜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則自上熱氣喘候,比昨益減,淸火化痰湯,頗似有驗,連進五貼爲當。柳後聖等諸御醫之意如此,二貼加劑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南龍翼,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殷相啓曰,今日吏批,政廳承旨,當爲進參,而都承旨吳挺一,方進藥房,右承旨鄭昌胄病不來,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吏批,判書鄭致和未肅拜,參判李應蓍病,參議趙復陽進,左副承旨南龍翼進。

○吏批啓曰,判書鄭致和未肅拜,參判李應蓍病不來,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吏批,以左相沈之源爲內醫都提調,金萬基爲兵曹正郞,金萬均爲直講,朴敏行爲監察,李曼爲刑曹參判,南大賢爲寧遠郡守。

○兵批,判書洪命夏都試進,參判李一相實錄廳進,參議洪處亮呈辭,參知李袗進,左副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以成夏明、安鎭、李埵、崔敬立爲副護軍。

○閔熙啓曰,近來內官呈辭,連日來呈,臣等以爲,東西班呈辭,亦有定數,內官呈辭,不可紛紜捧入,據理防塞,則稱以內官呈辭,例爲先啓後呈云,故不得已捧入矣。今承還出給之敎,內官輩,連續呈辭,誠爲猥濫,請推考。近日不爲先啓,而呈辭者亦竝査覈,一體推考。今後內官呈辭,令內侍府定式施行,俾無如前濫雜之弊,何如?傳曰,允。

○吳挺一啓曰,右承旨鄭昌胄上疏到院,觀其疏辭,則家有拘忌之疾,臥痛者至於三人,決不可仍在近密之地云。原疏則不敢捧入,而合有變通之道,敢此仰稟。傳曰,遞差。

○閔熙,以修改都監言啓曰,都監堂上李曼,以工曹參判啓下,陵上石物修改等役,自初相議料理,再明將爲出往始役,而今日政,移拜刑曹參判。若以職掌言之,則刑曹似非當該,而旣以都監堂上缺半行以衙門之有異,而有所遞易,缺半行都監之任,何如?傳曰,允。

○南龍翼,以兵曹言啓曰,當日樂工趙廷守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邊遠祚,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極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掌令鄭樸、李東老,持平李敏徵啓曰,監試東堂,竝命罷榜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閔熙啓曰,接慰官李行道狀啓,只書職銜,沒其接慰官三字,有違體禮,殊無致察之意,推考,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正英,獻納黃儁耉啓曰,請勿自差備門分付事,金逕更爲推問處置,參試官等竝命罷職事。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領議政鄭太和箚曰,伏以臣,病未供仕,罪積瘝曠,不避瀆擾之誅,屢陳悶迫之情,伏蒙聖慈,曲加矜憐,許遞內局兼任,庶有延活之望,感激涕隕。缺半行差復無期,重負未釋,此時政府,豈臣養病坊也?且臣兼帶之中,太僕最爲多事之地,以臣衰耗,其在平日,尙不能一一照管,況今犬馬所患,日漸沈綿,心神昏昧,耳聽聾閉,一寺繁務,何以酬應?伏願聖明,更垂諒察,將臣本職及司僕寺提調,竝賜鐫改,俾全調理,無忝罪戾,公私幸甚。臣不勝憂煎祈懇之至。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已諭予意矣,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以副至望。仍傳曰,遣內醫看病。以上燼餘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龍翼。右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同副承旨閔熙坐直。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夜來聖候調攝,若何?昨日劑入淸火化痰湯,其已進御,而更覺有效否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證候,當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則聖候與昨一樣,而咳喘比前益減,湯藥仍爲進御爲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南龍翼,以都摠府言啓曰,摠管淸平君佺,以武臣《武經七書》講書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以修改都監言啓曰,臣等明日將爲出往陵所,而油灰不可不豫先杵搗,監造官李敏道,今日爲先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以兵曹言啓曰,今日賓廳《武經七書》講書時,御營廳哨官曹忼,《吳子》不通,推考,何如?傳曰,允。

○洪處尹啓曰,卽見平安監司金汝鈺狀啓,則定州罪人海奉梟示啓本紙本,無踏啓處事,及本道儒生洪僎等上疏,宜爲啓聞事推考,自是兩件事,而前後色吏供辭,竝書於一啓本,揆諸體例,殊涉簡便,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殷相啓曰,明日崇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右相進去。

○洪處尹,以備邊司言啓曰,今年飢饉孔棘,中外之民,今方絶火者居多,救活之策,不可不豫爲料理,而氷合之後,雖欲取來,其道無由,海西近京各邑所儲皮雜穀三千石,姑先趁冬前運來。且三南明春賑救,尤爲切急,他無辦穀之路,各處山城所儲糧餉,勢將取用,而山城糶糴之規,則分給所屬之邑,待秋成,例爲還捧於本城。輸納之際,民間所費添價,遠者或至於一倍,今若捧留於各邑,則可除凶歲民間遠地輸納之弊,明春分賑飢民,亦似便當。以此移文三南監司處,使之收捧後實數,開錄啓聞,何如?傳曰,允。

○閔熙啓曰,明日崇政殿專經文臣殿講時命官,右相進參事,命下矣。卽爲分付於議政府,則右議政元斗杓,以寧陵石物修改時奉審事,明日當爲出去,勢難進參云,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原任大臣,進去可也。

○又啓曰,原任大臣進去可也事,傳敎矣。領敦寧府事李景奭,領中樞府事鄭維城兩大臣中,何大臣進去乎?敢此申稟。傳曰,領敦寧府事進去,可也。

○正言鄭鑰啓曰,臣本庸陋,最居人下,立朝以來,小無可觀,常懷慚懼,若隕淵谷。千萬夢寐之外,復叨言責之地,循省惶悚,罔知攸措。惟當奔走供職,圖報聖恩之萬一,而第臣頃忝西邑,重得水土之疾,右臂焦枯,全不運用,少有勞動,痰上氣塞,以此病勢,決難供仕,連日呈單,見阻政院,今始扶舁出謝,難免逋慢之罪。且臣伏見前都事朴世堅原情,則至擧臣之姓名,隱然有侵侮之意,其心所在,雖未可知,而名登罪人之招,不可晏然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執義沈世鼎,掌令李東老,持平李敏徵啓曰,請罷監試東堂之榜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

○大司諫李正英,獻納黃儁耉,正言鄭鑰啓曰,請勿自差備門分付事,金逕更爲推問,參試官罷職事。措語竝見上答曰,勿煩。罷職事,依啓。

○閔熙啓曰,承旨有闕,政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明明日爲之。

○夜三更,流星出參星下,入婁星上,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戶曹判書許積疏曰,伏以臣之連章呼龥,實出於萬不獲已,豈爲私便身計,託辭言病者哉?幸蒙聖明,曲加憐察,再降溫批,繼下該司,玆豈非愛欲其生之至仁,而亦諒臣蹤跡之愈去而愈不敢自安也。不意備局,以病不大段,循例回啓,以致體下之仁,未免於反汗,遽令當退之身,轉至於杌隉,徊徨悶蹙,罔知所措。不得不竭盡底蘊,復溷宸嚴,誠以疾痛呼父,窮窘呼天,乃人之情也。今臣所患之病,可謂疾痛之甚,所遭之勢,已至窮窘之極,而殿下於臣,卽天地父母也。不於此時,大聲疾呼,得遂至願,而人怒鬼譴,更加一層,則卒然塡壑,雖恨無奈,縱欲曲全,非分難數,卽目煩瀆之誅,臣固不暇避也。念臣年來精已消亡,設令身無疾病,人不攻斥,亦不堪當世用矣。況臣危惙之證,有如前疏所陳者,若其難冒之勢,不啻倍蓰矣。臣雖欲强起病軀,抗顔就列,有不可得者,玉堂公論之所在也。斂民缺二字臣之大罪也,臣名在僇辱,方無以自解,備局反以賑救蠲役缺半行道之甚也。臣之情勢,旣不爲備局缺半行知乎,宜乎謂臣病之不至大段沈病。夏秋僅延一縷,間者暫出,迫於災傷布令,而邇來復發,與死爲隣,從事地曹,邈若山河。倘蒙聖明,特許遞免,俾臣調治數月,復起爲人,則一以大學之道養民,臣雖不可猝學而能之,或可隨分效力,以備驅束,不但微臣,生隕死結,其於天地生成之道,亦不無少補矣。臣委頓床席,已過一旬,當玉候未寧之日,不得隨參於問安之班,而惟以瀆擾爲事,臣之罪戾,益無所逃。伏乞聖明,先遞臣職,且治臣罪,以爲人臣逋慢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悶痛迫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傳曰,下該司。

○刑曹判書趙珩疏曰,伏以臣亡父丘壠,在於楊州地,而連因公冗,不得省掃者,歲已周矣。今者將有燕京之行,未發程前,願得數日之暇,暫爲往來。伏乞聖慈,俯燭賤懇,特許歸省,俾遂情願,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悚懇祈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從速往來。以上燼餘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出使。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龍翼。右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同副承旨閔熙。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仕直權迪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蔡裕後,同副承旨閔熙啓曰,夜來寒氣頗緊,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咳喘之候,比昨愈減乎?湯藥五貼,以日計之,當盡於今日,此藥仍進與否,及更議他藥事,必須詳審症候,然後方可議定,先爲入診似當。臣等不勝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則自上感冒之氣,已盡和解,咳喘之候,益減於昨,姑觀明日症候,更議他藥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平壤進士尹隣、盧夢脩、車以行,幼學崔以泰、金善恒、韋尙晉等疏曰,伏以臣等,竊嘗聞之,天地春而顚木有蘖,河海振而枯鱗旋躍,此善喩也。方今聖明嗣服,萬化維新,千里承休,臣民相慶,想望太平之期,以至草木鱗蟲之微,咸囿於造化曲成之中,夫焉有一物之不得其平者哉?雖然陽春布德,或不及於燕黍,雨露施澤,亦未沾於楚茅,則臣等之所以縷縷於紸䌙之下,不容自已者也,伏願殿下垂察焉。奧在丙子之夏,仁祖大王,慰悅西邊,特送御題于本道,開場試士,收取試卷,驛駄上京,命官考第,入格者生員楊景億,進士楊漸亨,奉承傳直赴殿試,而其時西事多虞,又設萬科,以代射淆雜之故,更爲試取。未及畢試之際,敵兵充斥,蒼黃罷場,事定之後,楊景億等,直赴殿試之科,仍與未出榜武試,罷而不用,蓋武試,則已不免亂雜之罪,罷之固當。至於文科,則缺半行,豈不冤哉?況此文科,與彼缺半行武科,則畢試後當放榜于本道,缺二字旣已奉承傳直赴于後式年殿試,則此非對擧,尤可知矣。設以對擧目之,丙寅年別試,罷文榜而用武榜,則文武科,或用或罷,隨其罪之有無而已。以此揆之,不可以武科之罪,竝罷文科也明矣。且援直赴殿試例論之,本無與武科對擧之規,今此楊景億等,旣許直赴殿試,而無故還罷,此西土多士,不能無憾於天地之大者也。噫,科擧之設重矣。一賜之後,雖至罪死而不削其科,則顧不重歟?是故,慰悅士子,莫如科擧,收拾人心,亦莫如科擧。肆我世祖大王,幸西京,登浮碧樓,親策取二十二人,盡賜及第,宣祖大王去邠之日,設龍灣科,又復許徵年久已削之科,此乃我朝列聖,能以科擧鼓舞一世者也。至於科擧之或削或罷者,或由於試官之不公,或出於擧子之罪犯,而今此楊景億等,旣無如彼之累,有何可罷之罪乎?逮至孝宗大王新服之初,本道士子,陳疏訟冤,則自上令政院,考出其時可考之文書。政院回啓內,因備局啓辭,西路設科,旣設中止,楊景億等冤屈,令政院考出事啓下矣。取考《丙子日記》,則西路設科旣設中止等事,未見載錄處,而同副承旨臣李行進,以黃監軍接伴使從事官下去,行到平壤時,聞楊景億、楊漸亨等直赴殿試,呼新來進退而去。至於武科,則試官李德洙,方設場淸南,未及出榜之際,敵報猝至,蒼黃罷場,未得復命,由間路僅避,事勢如此,其時文書,似無考處,以此回啓,事不竟諧。其時若得可考文書,則天意之有在於復科,伏可想矣。當丙子板蕩之際,凡係國家緊重文書,尙且散亡,況此等文書,安保其不免於閪失哉?此臣等所以尋常慨恨者矣。式至今日,臣等始得見故閔聖徽爲本道監司時啓草謄本,則丁丑九月十一日,以楊景億等缺半行載錄,其時禮曹奉承傳缺半行,試取生員楊景億、楊漸亨等直赴殿試云云,以此行關之意觀之,不可與淆雜未出榜萬科,同歸於罷矣,而蓋緣其時國事孔棘,不遑及他,而此等微細之事,置而不問之,故臣等竊以爲,其在仁祖朝,自廟堂,辨別文武科不相干之事,則楊景億等之必不罷科也明矣。而遐遠寒蹤,徒自抱冤而已,向隅而已。逮在先朝,令政院考出文書之時,若得奉承傳文書,則楊景億等之必復科也審矣,而故臣閔聖徽狀啓中,奉承傳禮曹關,實可考文書,而晩得於旣往之後,安知伸屈之擧,亦必有待而然耶?若諉之事在年久,則凡人冤枉之伸雪,出於百年之後者多矣,何獨於楊景億等冤枉之事,而不爲之伸雪乎?當此殿下嗣服之初,匹夫匹婦,無不自獲,此臣等之所以仰天龥呼者也。伏念逖矣西土,國之西門,而喪亂之餘,策應之艱難,士氣之索莫,至今日極矣。自上亦必軫念,寧無慰西民聳動之擧乎?今此楊景億等復科之事,非止一二人地,環西土四十州之士民,亦將如新受賜,家慶戶祝矣。《書》曰,惟德罔小,萬邦惟慶。況此復科,實非小德,而在新化盛德事也。伏願天地父母,廓回日月之明,洞燭戴盆之冤,不勝幸甚。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該曹。

○禮曹回啓,觀此進士尹隣等六人聯名上疏,則爲生員楊景億,進士楊漸亨等復科事也。以疏辭見之,則丙子之夏,仁祖大王,特送御題于本道,試士取卷,措語見原疏云云矣。楊景億等製述入格,直赴殿試,旣已成命,適因兵亂,罷而不用,其後孝宗朝,令政院考出文書,而元無可考,事竟中寢。遐方之事,缺半行冤枉,而先朝訟冤,旣未得蒙恩,則復科重事,尤難容議,議大臣定奪,何如?啓依允。

○又啓目,議于大臣,則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以爲,楊景億、楊漸亨等,若可以復科,則丙子後二十四年之間,豈有掩置至今之理乎?其在仁祖朝,不敢發如此之言,逮至先朝初年,陳疏來售,今又如是濫疏,政院之捧入,該曹之請議大臣,俱涉未安。伏惟上裁。領敦寧府事李景奭,領中樞府事鄭維城,病不收議。大臣之議如此,上裁,何如?啓依議施行。

○修撰安後說疏曰,伏以頃者,湖堂下吏來言,湖堂現存之官,逐朔輪回賜暇,十月當爲臣之次,故使於殿講時,以賜暇循例懸頉矣。昨日始聞,以當初所排之朔計之,則十月未必爲臣之次云。臣卽招下吏,以更爲定奪,姑勿懸頉之意言之,而該曹懸頉單子,朝已啓下,不得改之云。賜暇自有當次,而未免疊爲懸頉,有若圖避殿講,豈不未安之甚乎?臣以不才,忝叨此選,每當賜暇之月,已不勝其羞赧,況敢以不當懸之頉,欲免當參之殿講乎?不可諉之於堂吏之失,而晏然而已。伏乞依殿講不進例,亟罷臣職以爲倖免者之戒,不勝幸甚。臣無任惶恐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此非爾之所失,勿辭察職。

○出身金之鍵疏曰,伏以臣,嶺南之人也,早事儒業,晩而學射,甲午中武科,丙申得除宣傳,謹以從仕,歲在戊戌,以罪謫延豐地,呼龥無路,今年正月,特蒙放赦之恩,復得生還於聖明之世,芹曝之誠,殞結之忠,敢不自銘於朽骨,以思涓埃之補於萬一之治乎?當今聖明臨御,軫念宵旰,而萬民飢饉,四方同然,此愚臣之所以寤寐悶泣者也。堯有九年之水,湯有七年之旱,則豈其聖德不至而然乎?天災時變,有或怪焉,是非所歎於聖治之兆,而歲飢民困,到此爲甚。缺半行命乎廟堂,宰列想必籌念,缺半行焉,故忘其濫越,而開心進達。缺數字道列邑,皆有倉穀,而或有邑之大小不同,或有民之衆寡不同,或有穀之多小不同,不可以一倉之穀,救其一邑之民命,而倉穀本民結之所出也。有民結者,則可以得救急,而無田結者,則萬無得食之理,嗚呼,有結卜者爲民,而無結卜者獨非其民乎?昆蟲草木,同被雨露之洪恩,則天一天也,君一天也,一夫之不獲生,非寒心乎哉?列邑倉穀,各有耗數,千石之耗百石也,萬石之耗千石也,不付會錄,而守令擅用之物也。以元穀而推之,列邑耗數,箇箇詳覈,限明年計除,則一道之內,各得累萬之穀,各道山城倉穀,與統營倉穀,將至累十萬石,而或有陳腐之處,計置一年之需,而其餘數及耗數,限明年除出,則亦可得累千餘石,各道牧場內米租所納之數,限明年不爲上納而賑恤,亦得其累千之穀,豈以積民之穀,而坐視其民之死乎?伏願聖明留神焉。抑有一焉,賣官納錢,雖曰名器之累,而急時籌策,亦不無權宜之典。各道各官,土居儒品,東西班士大夫中,或有萬石之富,或有千石之富,或有累百石之富而曾前賑恤之時,使其各道鄕所,置簿私儲,則或有私情而遺漏者,或有觀勢而不報者,或報之而不多者有之,或穀小而多報者有之。其納穀者,雖有多納者,每以影職償之,而不以穀之多少,次次實職除授,故雖有多穀者,至死謀避矣,怨言滿街,所得不實。今後特令朝野富居人等,使人陳告,抄名上達,令各其邑守令,馳到其家,親臨封庫後,使當道都事,巡到其封庫處,都計元穀,其本主食口所用計除,然後其餘數,除出三百石以上納官者,參上職次次除授,使之感悅,二百石以上納官者,則參下職次次除授,使通仕路,以觀善惡而將用之,百石以下者,以影職次次償之,五十石以下者,詳錄其受食者,而秋成後還給其本數。富人十人以上陳告上達者加階,五人以上者,亦爲實職遷轉,無使虛名,貸以臣民,則納穀者不怨,上達者爭先,數月之間,可積累千百穀於各道矣。以此諸穀而賑恤,則不勞而生一國之飢民也。伏願聖明留神焉。抑有一焉,朝家頒祿,專在於各官田稅,而上納之時,各其官實鄕所實鄕吏使之領來,俾無無面虛疎之弊,缺半行不有國法而徒取其善守之名,缺半行道而監官,則或以百姓中人,色吏則或以賤人,槎工格軍則沿海雜人也,一船之中,人無上下之分,法無嚴截之令,無知常漢之輩,不知國法之嚴重,而上來之時,到處留連,虛費酒肉者,不知其幾處矣。自以計之,無面甚多,則或有故而致敗者,或有遠走而不知去處者,其上納者無面之數,或至於百餘石,或至於八九十石者。每船如此,而前無梟示之擧,故納倉之後,則百般奸謀,圖出立案而歸,及到其本官,撤家而逃走者,什常六七,各其官鄕所下吏輩,恐其後日之自當,誣稱其怨而遍懲於民結。嗚呼,此非國民之冤痛者乎。國用之不贍,良以此也。今後各別嚴敎,非徒各其官,監色擇送,各其道內,次次擇送差使,無弊護送上納後,若有無面者,勿問梟示,則似無濫費之弊,不但國法之嚴重,必無國用不足之患也,其爲臣民之幸,亦如何哉?伏乞聖明留神焉。抑有一焉,都監加設,禁軍加設,將至千餘石矣,先朝所設,今不可猝廢,則又不無軍糧加辦之路。若不思軍糧加辦之路,而仍舊用之,連値凶荒,而國用之竭,則非但新設之不能饋餉,舊軍亦無如之何矣。燒山之火,不爲豫防,而將以及家,則雖噬臍而何及乎?軍糧加辦之路,愚臣賤意有三焉。各道各官,海運船格價米太,每十石二石,則千石之價,二百石也,萬石之價,二千石也,推而計之,則各道之費,累萬餘石也。海運船隻,則都監各鎭浦舊退船也,槎工格軍,盡是沿海各官與各鎭堡土卒也,則滿海之船,何莫非國物也,普土之民,亦莫非國民也,國物以國民,而受價於國可乎?凡船隻杉板,則有朽破於三四年後,而本板則或至於三十餘年之久矣。各鎭浦三年改造之時,則托稱其軍器軍糧添補造備之說,或有循私欲轉用者,或有因請而空棄者,或有移責濫費者。今後特令統制使,統營各道水營各鎭浦舊退船隻,分授於各道各官,改造藏置而輸運田稅,其未及之官,則許以船材處,造作船隻而輸運,則各官無買船之弊矣。櫓役軍,則各其官結卜軍,輪回定送,而沙工指路,則沿海各官各鎭浦習熟水業土卒,勒定抄出,各其境上,次次交付,則亦無沙工、格軍貿立之價矣。其船格價米太盡數,上納於京倉,以補軍餉之用,缺半行,此軍糧辦備之一端也。伏缺半行者,人物謀避軍役,互相流移,缺數字於大小山谷者,什常七八,而專以火田爲業,元居民等,亦苦缺一字田之多結,全治山火田,故各道大小諸山,或不免赭土,而敬差官巡過之時,各其官守令,僅保其十分之一,而私用官家。嗚呼,各道諸山,本非我國之土乎?災傷敬差官,本以瞑目而行之乎?到處各官,若有相知之分,而望重守令,則不問其施是非而含口過行,孤單無勢之官,則故爲生梗而徒施風力而已,不察山田之有無,與田結之多小,國家信任之意,果安在哉?今後各其道敬差官,分邑數差出累人,巡審山間火田,則可得其無數結卜也。山田結卜,與元田結卜,略有差等,而一樣出三稅,則各道之內,亦得其累萬之穀,此軍糧辦備之二端也。伏乞聖明留神焉。抑有一焉,各道各官水軍與武學,有年年歲抄之擧,其數無窮,各道列邑水軍與射軍,各鎭浦排月分防之後,其餘數,亦至無窮,故軍士與射夫間,一邑輪回分防,射夫則價布二疋也,軍士則價布三疋也。當月分防者,則直納各鎭所屬處,其餘數不爲分防者,則直納於各其官,而名之曰留布也。今年如是,明年如是,年年所捧,各道內將至累百餘同,各其道監司擅用之物也。藏諸各官而積在年年,故各其官下吏輩,盡數貸用,雖有若干上營之弊,責其新捧而上送,下吏輩久貸之木,則勿爲擧論而致察焉,無異於等棄之物也。已往之規,則雖或然矣,今後特令各其官,年年歲抄軍案,箇箇磨勘後,各其軍留布所捧數名下,價布代米石,論市直分定,自其官,一同田稅收捧上納,各其兵營新選價布,亦至無數,與水軍武學,竝定米石,則各道之內,亦得累千餘石,此軍糧辦備之三端也。以此三穀,盡數上納,則一年所捧,將至累萬餘石也,千兵之衆,數年之資也。伏願聖明留神焉。抑有一焉,各道時任監、兵使、水使、僉、萬戶,除挈家守令人等,亦與京職,同爲頒祿之規,乃祖宗朝恩遇藩臣之道也。一以感罔極天恩,一以勸居官廉潔,而今則時移事變,古法頹矣。雖或眷歸,其老親妻子之人,尙願其故舊親戚之急,況其家乎?爲閫帥守令之人,缺半行,無飢餒之理,又況今之爲閫帥缺半行各道各官之居半焉,遐方之人,則徒無資生而從仕矣。其人赴任之後,其妻子誰有爲此祿上來乎?祿頒矣,食者非其人矣,外官頒祿,微臣賤慮,亦似不當,流來古規,不可永廢,連値凶荒,國用幾乏云,諒其緩急而限明年停廢,則此亦國用萬一之補也。伏乞聖明留神焉。抑有一焉,各道各官軍器等物設立之規,其來久矣。各其官所藏之數,大邑則弓千張,矢千部,小邑則弓矢各六七百數也。弓則別藏於溫堗,而不入風霾,則可支累年之久矣。矢則纔過一二年而不改,則非但羽葉蠱損,竹亦蠱食之物也,外雖儀形,內無剛節。矢鏃久而不磨,則陳霾而不利,理之常也。各道列邑,或有厭苦其多數攻造之役,不修舊物,稱以別備,而欲爲他日釣名之芳餌,略干新造而別樣藏置,監兵使巡歷之時,先出其別造之新新,而托稱其未及修補舊物,則徒讚其新造之功勞,不責其舊物而過行,此人如彼,彼人如此,數多舊物,將爲無用之物矣。嗚呼,無軍之兵,古無所用,而前日役民之切,豈無可惜乎?各道之中,北道尤甚焉。微臣乙未年赴防之時,遍觀六鎭城守,則脫有事變,一無城守可合之處,而軍器則雖殘弊十家之堡,藏置之數,將至六七百部,各官則皆至千餘部,而長箭之長,不過尺餘,此物又用於何處?不修舊物,而次次添補,則其數將至數千餘矣,雖欲改之,何得以改之?今後令各道各官,鳥銃、鐵丸、火藥別備外,切禁弓矢別備之規,而常令修補舊物,則非但虛數之不多,軍器等物,精且利矣。臣常慨然抱鬱者,非一而文理倒錯,辭不達意,志切面達,九重邈然。各項條列,有志而未詳,略擧其槩,特令宰臣,詰問於微臣,則臣當披心暴白,而詳達其利害矣。伏願聖明,不以負薪之言,爲迂遠而空棄之,臣不勝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憂國進言之誠,予用嘉尙。所陳之事,當令廟堂議處。仍傳于南龍翼曰,原疏,下該司。

○備邊司回啓,金之鍵,以遐遠武弁,應旨進言,其誠可尙。耗數,近年以來,常平廳,二分取其餘,一分本邑補用於官需,已爲成規矣。富民激勸之擧,朝廷今方講議,曾前多納者,亦缺半行,實鄕所色吏差定領來,缺半行,申飭擧行,都監加設軍兵之缺數字,沿邊各邑漕運船價,代充其數云者,有難輕議,許多漕船之□創,非但其役重大,各處戰兵船,雖有限年新造,舊退之物,其船年久致傷,不但不合於越海之用,楫物沙格,亦甚難辦,比之雇船,其費必倍,救弊之意,反歸於增弊。火田之弊,果有此議,朝廷已有事目,申飭於敬差之行矣。許多火田,覆審之處,一時差遣多官,事事甚不便,有難輕議。各道新選水軍價布作米上納事,此係兵水營恒用之物,而朝廷方令各營,開錄布木實數,以爲凶荒處軍卒身役變通之地矣。監兵水使隨品給祿,自有法例,僉萬戶以下輪回間間付祿,亦有舊規,此出於朝廷軫恤邊臣之至意,其中雖有家在外方者,而因此竝廢久遠法例,事極不當。各道各邑弓箭,仍舊修改之外,材力有裕,則新備無妨,不須一切禁斷。以此之意,分付,何如?啓依允。以上燼餘

10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出使。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右副承旨閔熙式暇。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仕直權迪式暇。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軍威縣監蔡正後。

○藥房提調蔡裕後,左承旨李殷相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咳喘之候,比於昨日,則有益減之勢乎?昨聞諸御醫之言,感冒之氣,已盡和解,則當爲更議他藥云。故旣已啓稟,而必詳審脈候,然後可以議定,先爲入診宜當。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臣等伏聞醫官所傳之言,卽與柳後聖、安景昌、趙徵奎等商議,則自上比日諸證,幾盡平復,而煩渴之候,常有之患。麥門冬飮子,加貝母薑汁炒七分,連爲進御,以爲淸熱止渴之方,宜當云,此藥五貼,爲先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吏批,判書未差,參判李應蓍進,參議趙復陽進,左副承旨南龍翼進。

○兵批,判書洪命夏進,參判李一相實錄廳進,參議未差,參知李袗進,左副承旨南龍翼進。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

○南龍翼啓曰,今日吏批,政廳承旨,當爲進參,而都承旨吳挺一出使,左承旨李殷相藥房進去,右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閔熙式暇,臣龍翼,以該房兵批進去。廳中只有右副承旨洪處尹,吏批政廳,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吏、兵批,兼進。

○洪處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政事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批,以宋時烈爲吏曹判書,尹鏶爲兵曹參知,李敏敍爲副校理,李雲栽爲洪州牧使,權正吉爲竹山府使,許蓬爲明川府使,洪興祉爲結城縣監,金自南爲禮賓正,李舜元爲昌樂察訪,閔泰亨爲平海郡守,沈之淹爲引儀,李惟泰爲同副承旨,南龍翼爲右承旨,洪處尹爲左副承旨,閔熙爲右副承旨,金時郁爲校書副正字,李光稷爲待敎,以雲峯縣監望單子。傳曰,副修撰李敏迪除授,以李袗爲兵曹參議。

○兵批,以李廷欽爲部將,曺漢雄爲武兼,鄭雲望爲武兼,鄭文星爲馬梁僉使,金益修爲羅暖萬戶,崔聲善爲坡知僉使,白天星爲崇義堡權管,金忠相爲黃土歧權管,張漢翼爲舊坡知權管,鄭致和爲上護軍,洪處亮爲副司直,鄭昌胄、金震標、鄭斗濟爲副護軍。

○南龍翼啓曰,新缺數字,營將鄭斗濟,未有加資之命,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例加資。

○兵批啓曰,以副護軍南斗傍付祿,何以懸錄於兩單中事,傳敎矣。昨日祿升降時,武臣堂上,以朔試射劃數付祿,故南斗傍以此付祿,致書正單子矣。朝者摠戎廳,以本廳別將遞兒付祿事移文,故依例別單書入,而本曹軍職官案,則懸頉而單子中未及改書,無非臣等不察之致,不勝惶恐。元單子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殷相啓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惟泰,時在忠洪道公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允。

○洪處尹,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江陵府使李汝澤,呈狀于本曹曰,三年宿病,一向沈痼,近來添得傷寒,症勢極重,不得運身,決難赴任云。李汝澤病廢實狀,人所共知,而其呈狀又如此,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龍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前僉使柳之葉,前萬戶金柱厦,前權管許瓊等,時在任所,依前例府書吏發遣拿來,何如?傳曰,允。

○李殷相啓曰,伏見寧陵祭官原昌君玖狀啓,則石物修改之役,勢難完畢於今日之內,還安祭,似當差退,祝文中日子干支,姑勿書塡改書出送事,依狀啓分付香室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尹啓曰,寧陵還安祭祝文,改書以送事,允下矣。祝文追送,曾無前例,而事體旣重,日期且急,香室官員及司僕給馬,使之罔夜馳進,何如?傳曰,允。

○大司諫李正英,獻納黃儁耉,正言鄭鑰啓曰,請勿自差備門,直爲分付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執義沈世鼎,掌令鄭樸、李東老,持平李敏徵啓曰,開城留守南老星,敢以萬萬不近之說,侵辱元老大臣,事極可駭,而聖上旣令推考,臣等之意,以爲待其緘答而處之,亦未晩也。卽見玉堂箚單,辭意截然,臣等不職之狀著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南龍翼啓曰,執義沈世鼎,掌令鄭樸、李東老,持平李敏徵,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工曹參議李惟泰疏曰,伏以臣,昨於路中,冒陳危懇,未蒙恩遞,反賜溫旨,敎以復有上來之期,臣奉命惶感,罔知所措。第臣母,衰敗日甚,疾病沈痼,差劇無常,人子情理,不忍遠離。伏乞聖慈,諒臣情悃,鐫臣職名,以安愚分,千萬幸甚。臣無任祈懇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情勢,雖曰若此,予旣不能强迫,爾心則不諒予心,胡至此極?老母之病,雖是宿疾,豈無平寧之時?下去之日已久,而幡然之期無聞,何貴相知心若是哉?心深歎焉。俟母病之少間,亟速上來,以副渴望。以上燼餘

○校理洪柱三,副修撰李敏迪等箚曰,伏以竊見聖明,卽祚以來,行誼未過,德澤有加,一人恭己於上,大臣率職於下,有何施爲?不豫於天心,而乃者月食旣盡,金星晝經,非時之震,又驚於近日,天道不慆,災不虛生,而赫然之戒,竝集一時,臣等愚淺,雖莫知厥故,而若謂不召而自至,已出於無應,則理所必無,亦不幾於慢天乎?其災旣大,則其憂亦深,非小小有爲,可以塞此大異,必君臣警懼,大小奔走,思天心之所譴,察安危之至計,追旣往之闕失,防未來之患害,而側聽逾時,上下恬然,以爲適爾,古人所謂始懼終省,冀以消弭者,決不若是泄泄,天災固可畏,而國家今日之氣象尤可憂也。況今方國之內,盡缺半行餘無秋實,方秋收穫,民缺半行天災而侈,然舊觀缺數字,財有可出而不能發,役有可蠲而不能減,費有可省而不能行,兵有可遣而不能罷,廐馬猶前日也,貢賦猶前日也,各處屯庄,猶前日也,魚鹽柴場,猶前日也,以至京外大小,莫不恬憘,因循舊貫,而未聞行一實惠,大慰民心者。中間掊克,亦自不少,以此擧措,無望回已怒之天,救將死之民,不已難乎?嗚呼,生此民然後國可不亡,救此民然後災乃可弭,若能全活此民,復奠厥居,則財亦可復聚,兵亦可復集,大小內外,亦可復侈舊觀,若不能生此民救此民,則無民無國,兵與財,又將何用?毛之不存,皮亦無傅,此理昭然,非是難見。今日群臣,孰不知此,而大官小官,拱手相視者,亦聖明愛民之誠未至,而策勵之政未擧耳。伏望聖明,大自奮勵,明勅臣工,畢集群策,日有所事,毋拘因循,一洗委靡,必以拯濟群生,復安斯民爲己任,以是策大臣,以是勵群工,聖志旣定,持之以至誠,則在廷諸臣,孰敢爲舊時之悠泛哉?又竊伏念聖明,春秋方富,講學緝熙之功,尤是今日急務,而玉候違豫,今已彌月,金華未開,此業久廢,中外之悶,豈有大於此乎?況此寒節,尤妨接引,臣子之情,亦願聖上,深居靜攝,日就萬安之地,而不敢有請。然接引之妨於靜攝者,以其勞動玉體,禮節有煩也。今若掃去煩文,一切簡易,則亦不至重致勞攘。臣等愚意,每於氣候稍安之時,時賜召對,上下之間有如家人父子,而或論時政,或聽經史,聖體或疲,坐臥隨宜,如以日寒,有妨開戶,則賜坐戶外,亦有何害?雖未大有開益,豈曰無少補也?古人無朝夕承弼,左右納誨,而大臣近臣,今或閱月不得瞻天顔,不但下情悶鬱,其在缺半行之道也。昔宋仁祖有疾,缺半行日侍左右,如子侍父,若稽數字缺琮,李恒福輩,皆嘗出入臥內,君臣情義,固當如是,而今獨不然,何也?此又臣等之所嘗慨然者也。至於時政之失,臣等不能毛擧,而若有關係大體,則又豈可不言?竊念自祖宗朝,士大夫被逮金吾者,雖係贓汚,未嘗嚴刑,其深仁厚意,固自有在。伏見近日罪囚,情節稍緊,則輒下嚴刑之敎,桁楊之下,血肉狼藉,夫重刑止辟,豈不一快?而三百年仁厚待下之風,亦自今替矣,此實聖上所愼恤也。且開城留守南老星事,極可驚駭,大臣具瞻之位,千金罔貸之贓,而敢以一朝之憤,遂加於白首一節之元老,而朝廷只以推考,兩司不爲一言,國綱若在,豈宜如是?體貌一壞,國隨以替,此又聖上加意處也。且冡宰司馬之特旨,臣等竊所未安。銓司主進退百官,兵部掌一國戎政,此古將相之任,自前必使三公議薦,其重亞於卜相,不輕較然,而聖明易置拔擢,或自罪籍,而一時分命,曾不少思,虞廷僉詢之擧,恐不若是,此又聖上難愼處也。且德恩府夫人之喪,新有造幕之命,此固出於恩典,而今年有異常歲,祭床役軍之費,亦且難堪,墓幕之設,所費尤大,合有變通,使不至重困,或使宣惠廳給價,亦可少紓民力,畿民父子,方阽死生,此又聖上勤恤處也。且諫院,請寢差備門下敎者,義實正當,欲使吾君,無一事不出於至正純白之地也。唐太宗,嘗謂理到之言,不得不從,諫院之言,可謂理到,而尙且持難,抑又何也?守令州縣之政,至微細也,令出半門,則以爲且無可觀,此雖俚言,可以喩大。況堂堂大朝,如有一號一令,不經鸞臺鳳閣,則抑何以示無私於一世也?若非克己之君,逆耳之言,鮮有求諸道者,此又缺半行,俱以庸疎,不識時宜,缺半行,愚忠所激,敢陳一二,非有善言嘉論,可以裨補,而區區之意,則實出於憂君之至誠,伏願聖明,勿以人廢言,幸加裁察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嗚呼,天災星變,無非慘目之事,予心憂遑,罔知攸爲。覽此箚辭,實是誡誨之至意,可不體念而服膺焉?以上燼餘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右副承旨閔熙式暇。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提調蔡裕後,左副承旨洪處尹啓曰,伏未審夜來,聖候調攝,何如?昨日劑入湯藥,已進一貼否乎?咳喘之候,比之於昨,益有所減乎?臣等無任憂慮,敢來問安。答曰,與昨無異。

○南龍翼啓曰,大司憲宋浚吉,持平尹元擧在外。執義沈世鼎,掌令鄭樸、李東老,持平李敏徵,避嫌退待,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殷相啓曰,自上方在未寧中,明明日望祭攝行事,分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六卿處下諭,曾無可據前例,而頃日宋時烈,除拜兵曹判書時,因本院啓辭,有措辭下諭之敎,故別爲下諭矣。今此吏曹判書宋時烈處,似當有援近例特諭之擧,故敢稟。傳曰,知道。

○以吏曹判書宋時烈,乘馹上來有旨,傳于吳挺一曰,吏曹判書處下諭有旨中,乘馹二字,改以觀病少間,從容上來之意,措辭下諭。

○以前大司憲宋浚吉遞差傳旨,傳于吳挺一曰,前大司憲處,旣已勉副卿意矣。從容調理上來之意,措辭下諭。

○洪處尹,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下番,四員內三員未差,只有修撰臣安後說,獨爲入直,其在事體,殊甚苟簡。後日政,下番闕員差出,牌招肅拜,何如?傳曰,允。

○以忠洪監司吳挺垣辭職狀啓,傳于洪處尹曰,勿辭,更加調理察職事,回諭。

○左議政沈之源,繕工監提調吳竣,禮曹參判鄭知和,都承旨吳挺一啓曰,臣等進詣長陵,奉審大王陵上莎草枯損處,則戌地長六尺廣二尺八寸,亥地長一尺廣一尺,又一處長一尺二寸廣二尺,子地長二尺五寸廣一尺八寸,丑寅間長三尺一寸廣四尺六寸,寅地長二尺二寸廣一尺,寅卯間長三尺廣四尺六寸,辰巳間長一尺廣三尺三寸,巳地長八寸廣一尺,陵上上面,寅卯間長一尺五寸廣一尺八寸,子丑間長七寸廣七寸,竝圖寫呈進,以備睿覽。大槪,陵上莎草,極其茂盛,而枯損處,俱不至大段,臣等之意,只隨其枯損處修補似當。令該曹擇日擧行,何如?答曰,依啓。

○獻納黃儁耉啓曰,開城留守南老星之構誣大臣,誠極驚駭,而臣未及擧劾其罪,儒臣之斥,宜乎至矣,臣何敢一刻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正言鄭鑰啓曰,開城留守南老星,至以不近之說,侵辱元老大臣之言,傳播於搢紳之間,而未得其詳,不卽論啓矣。卽見玉堂箚子,臣之不職之失著矣,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大司諫李正英啓曰,缺半行,今已三月,恒切愧懼于中。今缺數字論斥兩司之不言南老星之罪,此則事係臣之叔父,缺數字之責,臣不敢當,而亦難晏然而已,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洪處尹啓曰,伏見諸道,去九月月蝕圖畵啓本,則皆以盡蝕一樣摸畵,而忠洪道、咸鏡道則或西或南,各有一二分未盡蝕處,不但其方位之參池[差]不同,今番月蝕,蝕旣之狀,衆目所覩,必無京外之殊,而一兩道畵本不同,難免不能詳細候望之失。忠洪、咸鏡兩道監司,竝推考,何如?傳曰,允。

○吳挺一,以吏曹言啓曰,臺諫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夜一更,流星出五車星下,入北方天際,狀如斗,尾長二三尺許,芒角,色赤,光照地。

○校理洪柱三,修撰安後說等箚曰,伏以執義沈世鼎,掌令鄭樸、李東老,持平李敏徵,以開城留守南老星,敢以萬萬不近之說,侵辱元老大臣,事極可駭,而聖上旣命推考,臣等之意,以爲待其緘答而處之,亦未晩也。卽見玉堂箚子,臣等不職之狀著矣,何敢仍冒?獻納黃儁耉,以開城留守南老星之構誣大臣,誠極驚駭,而臣未及擧劾其罪,儒臣之斥,宜乎至矣,臣何敢仍冒?正言鄭鑰啓,措語見原啓李正英啓,見上竝引嫌而退,不近之說,莫不驚駭,則其在事體,卽當論辨,而到今寥寥,難免其失,事係國家,固難是非,則不言之責,非所當嫌。請執義沈世鼎,掌令鄭樸、李東老,持平李敏徵,獻納黃儁耉,正言鄭鑰,大司諫李正英,出仕。取進止。傳曰,依啓。

○左承旨李殷相疏曰,伏以伏見李延年,以試官不避相避事,推考緘答,則歷擧前後人姓名,以爲援譬自明之計,而臣名亦在其中,臣不勝瞿然駭異之至。延年之所謂朴世萬,卽臣妻娚朴承後之子,而承後爲出系之人,則世萬之於臣,卽妻五寸姪也。臣曾忝監試試官時,世萬之名,果在錄名冊,臣猶欲遠嫌,議於諸試官,群議皆以爲,法典內科擧相避,例用吏典相避條大文,而大文中,只有本宗大功以上,親姊妹夫、外親緦麻以上,妻親父祖兄弟姊妹夫,而妻兄弟之子,元無相避之規,況又出繼,則尤無所嫌云。臣取考律文而無疑,然後不爲出送矣。今者延年,艱難拮据,必欲譬而同之,不亦異乎?妻兄弟之子,旣不在於相避條,而外親之相避,止於緦麻,則未知舅甥之出繼者,果爲無服之親乎?似不當與元無相避者,混而爲證也。此在法典,臣不欲更有所云云,有若爭辨者然,而臣名旣入於自明者援證之中,臣何敢默默而晏然於邇班乎?伏乞聖慈,亟遞臣職名,以安臣心,不勝幸甚。臣無任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從速察職。以上燼餘

10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右副承旨閔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尹元擧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吳挺一啓曰,夜氣頗寒,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昨日,伏承與昨無異之批,而別無下敎醫官之事,未詳玉候之如何?臣不勝悶鬱之至,麥門冬飮子,連進否乎?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官所傳之言,自上感冒之候,幾盡平復,而猶未盡除,咳嗽猶未快止。再昨劑入麥門冬飮子,連爲進御,以爲淸熱止渴之方,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洪處尹,以摠戎廳言啓曰,本廳所屬畿內壯抄軍,十月十五日爲始,分三運上番,準一朔替代之意,前已啓下矣。初運軍兵,今已上來,逢點實數,三百十八名,分作三番,依前例與南營入直,訓鍊都監軍兵,明日替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明日儒生殿講時,命官何大臣進去乎?敢稟。傳曰,左相進去。

○本院啓曰,以副護軍金應祖上疏,傳曰,此上疏中穆陵等語何意耶?諸承旨察啓事,傳敎矣。取考院上日記,則乙亥三月十四日,風雨大作,穆陵莎草四處崩頹,其時或以爲雨水所致,或以爲係是變異,論議紛紜矣。今此疏辭,必是身在遠外,得聞寧陵石物之傾坼,未詳曲折,私自驚駭,至擧前事,有所云云矣,敢啓。傳曰,未詳而筆之於疏,似甚怪矣。

○領議政鄭太和箚曰,伏以臣,才劣任重,福過災生,人非所集,鬼責隨至,身罹劇疾,日就沈綿。連章乞免,出於實病,豈但爲慙尸素而懼盛滿也?微誠未格,天聽不回,每降溫批,諭以善攝,續有珍劑之賜,臣誠感泣之外,益不勝惶悚之至。此時首相之任,決非衰敗已試之臣,所可仍據,而仰惟聖上,謂臣是先朝舊物,不忍遽斥,猶置百僚之右,以至于今日矣。臣疲劣不職,一向貪戀,久妨賢路,致誤國事,紀綱不振,變異疊見,是臣罪也。軍民多怨,賑救無方,亦臣罪也。無論身病之如何,惟當早被責免,以謝物情,況臣癃疾之喘,未有供職之勢乎?若復轉歸於顚沛之後,則殿下雖欲曲爲容庇,亦安可得也?且臣冒居司僕提調,已至三年之久,而非徒馬政廢弛,全不修擧,本寺內外之事,未免因循近規,人之怪訝,何以自解?加以精神病昏,耳聽聾閉,末由致察,於焉缺半行,不啻一二,伏願聖明,俯諒缺半行命鐫,公私幸甚。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嗚呼,因寡昧之涼德,獲罪戾于上天,天災時變,實由于此,豈有介於卿之理乎?且卿試觀今日之國事,可謂何許時乎?予之想望者,亦非卿而誰?每見疏章,心甚不寧,無以爲懷,卿若體此至意,不待言而可釋矣。安心勿辭,從容善攝,以副如渴之望。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夜一更,月暈,電光。二更,月暈,流星出天倉星下,入巽方天際,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白。以上燼餘

10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洪處尹。右副承旨閔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仕直權迪。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望祭後,大王大妃殿,政院、二品以上單子問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中殿問安。答曰,罔極。

○南龍翼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尹元擧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副提調吳挺一啓曰,夜氣陰濕,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湯藥必有連進,而咳嗽煩渴之候,益覺減歇否?臣等區區憂慮,敢來問安。答曰,知道。

○閔熙,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儒生殿講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增廣別試罷榜事,憲府旣已停啓,文武科會試等吉日,令日官更爲推擇,原粘目中付標以入,而初試入格文武擧子中,或有下鄕之人,則不可無知委之擧,依事目發馬,知委於諸道,使之及期來赴何如?傳曰,允。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長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損處,修改事啓下矣。節屆冬寒,則莎草不能着根,自前十月以後,則例不修改,以待春和。今此寒節,不可始役,姑待明春,擇日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閔熙,以兵曹言啓曰,今曉五更二點傳漏未畢之前,忽有呼聲自外來,因而徑打罷漏,聞者莫不爲怪。卽令巡廳推問,某處傳漏軍士所爲,指名現告,則惠定橋所定軍士,兔山正bb兵b吳分立,雇立軍士李二男等,疲困假寐之際,因陪祭官員下人之訛傳,不覺一點未畢,誤爲呼唱,以致徑打云。不輕更漏,常時不能着心遞傳,因行路人之言,遽爾傳呼,極爲痛駭,吳分立、李二男等,令攸司治罪,何如?傳曰,允。

○閔熙,以兵曹言啓曰,當日保人李承龍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趙襑,常時不能禁斷雜人,以致闌入,亦爲非矣,推考,何如?傳曰,允。

○閔熙,以實錄廳言啓曰,實錄印出,始役之後,校正及書役,比前尤急,以都廳郞廳四員,猶患不能周旋,而郞廳沈世鼎,遞職之後,時無職名,不得仕進,令該曹所傳付軍職,使之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備忘記,傳于吳挺一曰,殿講居首生員李德齡,直赴會試,之次生員崔新憲給二分,幼學裵榮成,生員李心傳,各給一分,幼學具仁熙,生員姜碩耉,各給紙四卷、筆四柄、墨三笏。

○刑曹參判李曼疏曰,伏以臣父母之葬,權厝於忠洪道海美地故隴山盡,旣不得返葬,又未能卜得新山,于今二十年,含恤度日,而權厝之墓,莎枯土崩,墓前之石,亦未遑造排,每當俗節,設奠於草莾之間,人子至情,不勝欠缺。伏乞聖慈,察臣情事,亟遞本職,俾臣趁卽下鄕,加土後仍安床石,以遂至願,不勝幸甚。因私冒瀆,臣無任戰灼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從速往來。

○副校理李敏敍疏曰,伏以臣空疎無學,不足以濫廁經幄之狀,前後陳列,聖上想已洞燭其不合矣。今玆新命,又出意外,兢惶悶蹙,固不敢冒昧承當,以重罪戾。況臣頃忝是職,適因例上故事,與同僚,略論有司不能極力救民之弊,妄冀殿下哀矜勅勵,大濟群殍,以固邦本,以益民望,臣意初非獨攻一人者也,而槪觀今日之弊政日滋,民産日窮,德意未宣,條令或苛,若以古人生財裕國之道,備責於當事之臣,則亦豈無一二可言者乎?劉晏之善度支,猶有民怨,諸葛亮之善治國,且曰勤攻吾之闕失,是則人不能每事善,而當事者,喜人規之明效也。且聖上爲理,上下大小之間,人不憚盡其言,則豈非朝廷之美事哉?許積旣不諒人意,連章力辭,盛氣相加,聖上又以浮薄爲敎,臣不能孚信於上下,何敢强顔,復玷論思?伏乞聖慈,遞斥臣所授職名,以安微分。臣無任惶悶隕越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午時,雨雹,狀如小豆。以上燼餘

10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坐直。左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右副承旨閔熙式暇。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吳挺一啓曰,雨後寒緊,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前日劑入湯藥,其已連進否乎?每承與昨無異之批,未詳症候差減幾分,不勝區區鬱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頗似差減矣。

○南龍翼啓曰,大司憲、執義、掌令二員、持平一員,未差,持平尹元擧在外,今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再啓曰,伏承聖候差減之敎,臣等不勝欣幸之至。麥門冬飮子,淸熱止渴之劑,柳後聖等以爲,不可不連進二十餘貼,而猪肚丸,亦爲連進然後,方可收效云。猪肚丸,頃纔劑入矣,麥門冬飮子,以日計之,今日當盡,五貼加劑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書宋時烈在外,參判李應蓍呈辭受由,參議趙復陽進,都承旨吳挺一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時烈在外,參判李應蓍身病呈辭,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

○又啓曰,兩司多官,今當差出,而除罷散時推人員外,注擬之人絶乏,無以備望,不得已外任竝擬。且玉堂之官,亦無可擬之人,時推竝擬何如?傳曰,允。

○吏批,福寧君栯、福昌君楨在喪終制,以蔡裕後爲大司憲,朴世模爲執義,尹趾美爲正言,林葵、黃儁耉爲掌令,沈世鼎爲副應校[敎],金萬基爲副修撰,李東溟爲持平,李齊衡爲獻納,宋浚吉爲右參贊,李敏徵爲兵曹正郞,金庭漢爲監察,權格爲兼持平,李元禎爲江陵府使,趙鉉爲草溪郡守。

○兵批,判書洪命夏都試終場進,參判李一相都試終場進,參議李袗都試終場進,參知尹鏶進,左副承旨洪處尹進。以宋浚吉、鄭樸、李東老爲副護軍,以李敏徵、黃儁耉、沈世鼎爲副司直,以鄭鑰、張仲仁爲副司果。

○南龍翼,以義禁府言啓曰,前日本府粘目,以石手等加刑公事,傳曰,修改之役,不可少緩,姑爲放送,以待修改之如何,末終稟處可也事,判下矣。陵上石物修改之役,已爲完畢,石手等亦當稟處,而邊首白雲吉、柳男、申永生、白雲民、金石堅、李應化等六名,受刑二次,趙禮男受刑一次,皆是加刑啓請之類,而曺末龍,則以爲邊首,似無幸免之理,亦請刑推者也。安蒙童、金桂男,則以竹石排設,被告於左邊首白雲吉之推,竝請刑推,而蒙童言內,竹石造作,元不赴役,排設之時,亦不干豫。桂男招內,欄干童柱次知,竪立排設,則李應化、白雲民擔當云云。缺半行金産水等五人罪狀,則缺半行,啓稟,則雖或似當,分揀缺數字爾故釋,非爲仍囚,以待結末事判下矣。今此石手,則似當拿問處置,而或不無輕重之別,竝此敢稟。傳曰,所當分揀者外,竝拿問處之可也。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

○以咸鏡監司,十月令生文魚未及封進,待罪事狀啓,傳于洪處尹曰,勿待罪事,回諭。

○洪處尹,以吏曹言啓曰,咸鏡監司有闕,依近例,令備邊司議薦,何如?傳曰,允。

○洪處尹,以吏曹言啓曰,咸鏡監司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明日爲之。

○工曹判書蔡裕後疏曰,伏以臣,奔忙職事,未獲與人相接,全未聞他餘消息,昨詣闕下,始得見李延年緘辭,臣不勝怪歎之至。其所謂命官文衡試官歷數之中,文衡,卽指臣而言也。丁酉謁聖時,臣方忝文衡,果爲試官,而伊時今直講臣尹趾美,適參其榜,趾美卽臣之妻三寸姪也。自古庭試謁聖及殿試之科,父爲試官,子爲擧子,而無所避嫌者,乃是流來之規,前後得中之人,亦何可一二數?臣於趾美,雖無科擧相避之法,而臣之忝爲試官屢矣,趾美之應擧亦多年所,然至如別科擧子之可以移送他所者,則未嘗與之同場。今者延年,欲援是而爲自明之地,未知何所據也。凡事自有公議,臣不欲盡言以辨,而身在宰列,旣入人口,臣誠悚蹙,不敢自置,伏乞聖慈,亟命鐫削職名,以安愚分。臣無任悚駭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安心,勿辭察職。以上燼餘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右副承旨閔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南龍翼啓曰,大司憲蔡裕後,執義朴世模,掌令林葵、黃儁耉未肅拜,持平李東溟、尹元擧在外,今日以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吳挺一啓曰,夜來寒威斗緊,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昨承症候頗似差減之敎,未知熱候咳喘之所減者幾分乎?麥門冬飮子、豬肚丸,連爲進御否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幾盡差減矣,卿等,勿爲逐日問安。

○吏批,判書宋時烈在外,參判李應蓍呈辭受由,參議趙復陽進,都承旨吳挺一進。

○吏批啓曰,判書宋時烈在外,參判李應蓍身病呈辭,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仕。

○吏批,以李慶億爲大司諫,兪棨爲工曹參議,權堣爲咸鏡監司,權諿爲定平府使,金賢稷爲松禾縣監,盧文漢爲安州判官,奉常正鄭時望,今加通政,滿三十朔,依《大典》陞堂上。

○兵批,判書洪命夏備局坐起進,參判李一相實錄廳進,參議李袗病,參知尹鏶進,左副承旨洪處尹進,以趙啓遠、李正英、鄭時望爲副護軍。

○洪處尹,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是聲,以禁軍朔試射事,慕華館進去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吳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上番六員內,二員未差,校理吳始壽在外,副應敎沈世鼎,副校理李敏敍,未肅拜,只有校理洪柱三,方在直所,以家有拘忌之疾,卽者陳疏出去,無他替直之員,沈世鼎則以實錄廳郞廳,不爲入直。本館副校理李敏敍,牌招肅拜,使之入直,何如?傳曰,允。

○吳挺一,以禮曹言啓曰,冬至兼聖節使拜表吉日,以十月二十二日推擇啓下,而似爲太早。故令日官,更爲推擇,則十月二十四日爲吉,而其後無他吉日云,以此擧行事,原粘目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處尹,以兵曹言啓曰,北兵使有闕,依近例,令備局議薦,何如?傳曰,允。

○正言尹趾美啓曰,頃日,李延年爲武科一所試官,而其外三寸叔睦存善,爲擧子,木箭步數,冒錄爲遠射,人言藉藉,莫不駭憤,延年亦不敢自安,引疾而遞。及其出榜,存善分數,當參而不參,迹涉變幻,人益異之。臣於其時,適忝本院,與同僚相議論啓,而臣意以爲,延年旣遞試官,存善又未參榜,則不可斷以循私之律,故從歇論之矣。卽見延年推考緘辭,其所謂命官、文衡、試官、甥姪等語,指臣而言也。謁聖殿試之科,以父子兄弟亦缺半行遵行之定制也。延年,乃缺半行命官試官之名,不書臣名,缺二字藏頭說話,造意險巧,吁亦異矣。且延年緘辭中一款曰,故相臣鄭昌衍、金尙憲,不避於應避衙門,鄭昌衍,卽臣外曾祖也。固守相避之法,臣嘗熟聞於外黨先輩,公家載籍,亦有可徵之文,而延年做此無據之說,上瀆天聽。臣於橫逆之來,不欲多辯,而不意玆者,又忝本職,決難晏然冒居。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副修撰金萬基箚曰,伏以正言尹趾美,措語見原疏引嫌而退,造意侵攻,曲自在彼,無據之說,何足爲嫌?請正言尹趾美出仕。取進止。答曰,依啓。

○午時,太白見於申地。

○刑曹參議吳挺緯疏曰,伏以臣,昨日伏見李延年緘答之辭,臣名缺半行錯愕焉。臣於戊子年間,缺半行叔父臣竣,入於二所試官,臣入於一所試官。凡會試擧子,與試官相避者,移送他所,至於兩所俱有相避,則稟改試官,例也。故臣送言于政院,依例請改,則政院答以臣是出繼之人,法無相避之文云。法雖如此,一家之親,有所不安於心,卽控一疏,以陳遠嫌之意,而終不捧入,臣雖不得已入於試所,不敢干豫於科次之時,則同入考官,皆以臣爲太過矣。延年,强引古今諸臣,以爲自解之地,而臣亦以十年前事,曾入於證援之中,臣誠惶悚,何敢晏然?伏乞聖明,亟遞臣職,以安愚分。臣無任祈祝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以全南監司金始振,以出巡爲非事,辭職狀啓,傳于洪處尹曰,勿辭察職事,回諭。

○領議政鄭太和疏曰,伏以臣於病伏中,得聞李延年推考緘答,有曰,故相鄭昌衍之於金尙憲,卽舅甥而不避應避衙門云,臣不勝駭訝之至。金尙憲,出爲人後,而外家相避之法,終始固守,臣祖父臣昌衍,爲右贊成時,金尙憲,以舍人,不得行公,陳疏遞職,具在政府載籍。不但此也,金尙憲,與臣父臣廣成,亦於政院、兵曹、禮曹等職,俱用相避之法,耳目覩記,甚爲明白。臣深怪延年,出此無狀之言,而竊未曉其所以,及見緘辭全文,且聞士夫間傳說之言,始知其意之所在也。當初論劾延年,出於諫院,其時正言尹趾美,是臣之姊子也。延年,乃發謁聖、命官、甥姪等語,以怒於趾美者,竝及於臣,而又做虛無之言,擧臣祖父之名,謂之若此者流,今日人心,吁其險矣。自古謁聖殿試、庭試等科,父子亦不相避,行之三百年,國有定制,延年非不知不可援此爲自明之證,而故爲此說,似巧未巧也。凡事自有公論,臣不敢多辯,只念缺半行侵斥貽辱祖先,將何顔面,缺半行鐫削臣職,以謝物情,千萬幸甚。臣無任惶怖祈懇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覽卿疏辭。延年所爲險巧之狀,不亦慘之甚乎?如此敗□之奸事,卿一哂之而已,何足介懷?與卿相議之事,非止一二,而卿之引疾已久,予之疾病未瘳,久未相接,其間悶鬱之懷,可勝言哉?風氣和暖之日,竢病少間入來,予當有面議之事,卿其安心勿辭,益加善攝焉。

○司諫李壽仁疏曰,伏以庸陋小臣,夙嬰疾病,勢伏遐荒,分甘窮寂。曾在先朝,濫蒙寵擢,恩召荐至,痼疾轉縛,一未肅恩,罪戾山積,萬死難贖,而逮至當宁,誤恩隆重,𢿌出尋常,旋辭旋召,殆無虛月,而今者諫院之命,出於萬萬意慮之外,臣承命兢惶蹙蹜,直欲鑽地而入也。微臣左足牽痛之症,右邊臂脚頑麻,跬步不運之狀,前已累累陳達,而恒疾之外,自七月望後,得內傷外感之疾,痰塞胷膈,呼吸難通,晝夜呻痛,杜門藏護,僅延晷刻之命。竊念無狀小臣,旣不能擔曳登途,而當此凶旱之慘,罪己求言之敎,藹然於十行綸綍,盍進狂瞽之言,少紓畎畝拳拳之忱,冀蒙聖明之採擇乎?恭惟主上殿下,以聰明有爲之資,承先朝付托之重,光臨寶位,如日再中,天命之眷顧方新,人心之靳向方切,此正殿下端本正始,奮發大有爲之機也。施設措注之間,未有大慰斯民之望,一新四方之耳目者何歟?抑有之而臣未之聞歟?臣跧伏田野,偶因北來人,伏聞殿下,喜怒不中。醫官除邑,寔出於私恩,而銓曹未及擧行,則輕遞銓官,輒加聲色。至於受針之日,提調入缺半行辭以請,則遞以慍辭而斥之,缺半行,喜怒不中,言語不節,槪可知矣。聖德之闕,朝政之失,固非一端,初旣如是,厥終如何?臣聞先儒曰,世間何事,不係在喜怒哀樂上。人君喜一人而賞之,則千萬人勸,怒一人而罰之,則千萬人懼。以至哀矜鱞寡,樂育人材,莫非是這箇喜怒中節處。便是實理流行,喜怒失中,則是非不公,賞罰不明,而萬事顚錯矣。人君不能致中和,而致水旱之災者,豈無自而然乎?宋儒張栻有言曰,人君不可以蒼蒼爲天,當求諸視聽言動之間,一念纔是處,便是上帝監臨,一念不是處,便是上帝震怒。伏願殿下,收拾身心,保合精神,善端之萌,必擴而充之,一念之差,必決而去之,存養省察,濳心對越,使方寸之地,虛明通徹,勿以一毫私意間之,應事接物,一循乎理,則堯、舜精一之道,不外是而亦有益於靜攝之中矣。嗚呼,前年淫水之災,近古所無,而今年旱災之慘,臣生六十年來,尙未見如今日切迫之災者也。非徒臣所未見,聞諸古老,八九十年來,曾所未見云,則慘酷之災,豈有甚於今日之旱乎?自今年春初,久旱不雨,四五月間,僅得數次小雨,移種之後,自六月初至于八月,點雨不下,赫炎孔熾,川澤皆竭,草木盡枯,茫茫大野,赤如甌脫,或未發穗而枯撐,或已發穗而未實,繼以凄風日吹,嚴霜早凋,兩豆、木麥、葑菜之屬,竝爲枯落,而惟山谷有水源之處,僅得結實,而亦太半不實矣。目今扶老携幼,轉徙流離之狀,傷心慘目,見聞何忍?往歲,間有水旱之災,或止於一二道,而今年則八路同然云,環東土數千里之黎民,將何以救活而保生耶?天文告警,地道失寧,非常之災變,咸萃於一時,則皆可以惕然警懼,而未有如今日旱荒之切。近災者何?則王者以民爲天,庶民以食爲天,民依於食,國依於民,無食則無民,無民則無國,此必然之理也。漢文之世,治臻富庶,而賈誼以國無積儲,卒然有數三千里之水旱,國何以賑恤,民何以資生爲慮。方今公私之儲蓄竭矣,民生之窮餒甚矣,溝壑缺數行,迫在朝夕,今日之國勢,缺半行,二曰薄征,三曰弛力,釋之曰,缺數字食也,薄稅,輕賦稅也,弛力,息力役也。臣請御用進供,闕中日用之需,皆三分減一,至於三殿進上,皆三分減一,缺二字量度,凡八道進上,皆三分減一,而京中則內需司、司僕寺、訓鍊都監及諸各寺有米布者,外方則監兵營、統營米布,一一分其多少査出,以賑塡壑之民,而入實田結三稅及大同米,減數以徵,則恩澤下究,而民蒙實惠矣。議者,必以進供之物,不可減損爲辭,此則不然。昔者,帝堯以四海之富,自奉不過茅茨土階,糲飯藜羹而已。人臣,愛君以德,當以帝堯爲法,不當以衣食之奉爲重,而況以一人而養萬民,不以萬民而奉一人乎?嗚呼,王政莫先於愛民,而愛民之責,莫切於守令。漢宣帝曰,民所以安其田里,而無愁怨歎息之聲者,政平訟理也,與我共此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故二千石有治理效,輒以璽書勉勵,增秩賜金,公卿有缺,選諸所表,以次用之,綜核名實,信賞必罰,吏稱其職,民安其業。西漢良吏,於斯爲盛,是以周之六卿,分理六卿,漢之三公,必歷三輔,誠以公輔之才,非試於臨民,則無以驗其實也。今也不然,守令之除,全不簡擇,不問能否,循例差送,淸謹恤民者絶無,貪饕肥己者比踵,盡心撫字之計,漠然不念,剝割入己之利,惟日是恣。間有一二廉謹自守,撫恤爲政,而無拔援之勢,則一罷不收,而貪官汚吏,苟有形勢,則監司置而不問,褒貶之際,拈出無勢之人,以爲塞責之地,則黜陟安得公明,守令何以勸懲乎?臣之愚意,守令之治勣最著者,超資擢用,使一時登庸,皆出於州郡,則人皆慕效,循吏之盛,不難致矣。夫如是,則吏稱其職,民安其業,庶有治平之望矣。只恐朝廷之上,私意大行,以貪爲廉,以不治爲治,循情蔑法,選用之不公耳。臣久在田間,宿諳民情,守令剛明,則吏畏民安,而一境晏然,守令昏暗,則雖不貪汚,而奸吏橫恣,民不堪苦,信乎安民之本,其不在於守令賢否乎?缺半行,若干而已,其餘盡放,缺半行,以常布八九疋,貿換以納,七八缺數字,如是之甚,而去年高於往年,今年高於去年,月增歲加,若此不已,其勢必至於貿納十升細布而後已,窮餒軍卒,饘粥不繼,衣不蓋體,而誅求剝割,惟以善事肥己爲務,撫恤繕修之事,越視秦瘠,愁怨痛苦,有不忍言,以一軍而可知諸軍之怨,以一道而可想諸道之軍情矣。一道兵營,立番收布之軍,多至四五千云,以四五千收布,盡爲武夫善事肥己之囊橐,抑亦何歟?發身遷官之資,專在於是,則爲武夫者,安得不然?此等軍士,本不知立隊操弓,而只以束伍軍兵,合操於農隙之月而已,國家當初設鎭置帥之意,豈如是哉?必以輪回立番,閑習武才,以爲緩急之用而已。至今故老,相傳有故願納番布者,而浸浸濫觴,至於此極矣。臣之愚意,選其丁壯,輪月立番,敎習武藝,而農月則歸農,使不失時,老殘徵布,以爲軍需之資,則軍士庶可以息肩矣。古之將帥,以得士卒心爲先,今將帥以失士卒心爲務,一何倒置之甚耶?當此大侵之年,農民急種兩麥,以爲明年糊口之資,則秋耕一日爲急,水陸合操,兵水使啓聞,姑罷,或於農隙設行,未爲不可,而今此水陸習操,皆行於八九月,飢饉之民,四五日程,裹糧往返,未及趁時種麥,則未知廟堂分付如此乎?大有違於《周禮》荒政弛力之政矣。列邑賦役,苦歇不均,則大同之法,乃是均一之法,而折價輕重,有異於遠邑,物價似有變通之擧,而其中科外不時之需亦多,守令稟報監司,則監司以隨便料理題送,小小賦役,或可以隨便料理,而每事以何物隨便料理乎?各邑,不得已侵督於煙戶,煙戶之役,有不堪苦,煙戶非別樣民戶,卽大同輸納之民,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初旣如此,其勢將至於民不堪役,而有流散之患矣。臣之愚意,監司詳問各邑物情,報知該司,以大同餘米,爲變通輸納之地,則可以行之久遠而無弊矣。山郡徭役,比諸海邑甚輕,則山郡之不願大同固也,或行或否,亦非均一之法矣。大同十三斗米,仍近年凶荒,不爲盡捧,而一道民情,以十三斗太重,一依湖西缺半行,以爲遠地船價亦重,則量宜缺半行,各寺奴婢內奴之貢,當缺數字其稍實各邑,減半徵納,亦爲便好,而常時內奴之貢,缺二字煩重。伏聞元貢不過十斗,而該吏稱以船價人情,一口之貢,□斗三十五斗督捧,而上納之後,又稱欠貢,還徵於內奴,各邑解由,以此拘礙者亦多,該吏之私用必多,內寺之濫捧賂物,罔有紀極,蔀屋之下,民産幾何?終歲勤動,盡入於貢米,不足則又稱貸而益之,內奴之偏受其苦,可勝言哉?人君,富有一國,府庫倉廩,莫非吾財,只在取之有節,用之有度而已,何必別爲私藏,以累淸明之德乎?臣願斷自聖心,視宮府爲一體,內奴之貢,令戶曹收納,以爲闕中之需用,則庶無濫捧之弊,而內奴或可以休息矣。今玆數者,爲當今痼弊,臣所目擊而耳熟,若不變通,則民不堪苦,而必有渙散之患矣,其他疵政,何可一二道計?嗚呼,今日之世道,如水益下,人心悖惡,如火益熾,茫無津涯,靡所底止,而大臣悠悠於上,付國事於相忘,小官泛泛於下,惟以財利爲務,銓選不公,而私意大行,臧否不分而賞罰無章,今日在廷之臣,孰有誠心奉公,憂國如家者乎?以至庶司之官,漫不知掌何事,專委於下吏之手,只以積日累朔,以求遷焉,胥吏縱恣無忌,雖進貢之物至精,而賂物不厚,則退斥不納,遠方之人,稱貸而納之,則胥吏之橫濫,近來益甚矣。鄙諺曰,進上手持,人情馬載,誠不虛矣。昔者曺植有言曰,我國,以胥吏而亡。其時不如今時之甚,而猶發憤慨之言,況今之世,何忍言哉?百司擧職,人各稱國,則豈有如是之濫乎?殿下誠能以大公至正之道,恭己於上,而無一毫偏頗之私,奮發大志,總纜權綱,勖勵大臣,使之糾率百官,改心易慮,勉稱其職,則億萬無疆之業,其在斯歟。程子曰,國祚之所以祈天永命,修養之所以引年,學而至於聖人工夫,到這裏有此應,此三事分明。人力可以勝造化,自是人不爲耳。召公,言于成王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貽哲命,知今我初服,臣尤以是惓惓焉。臣稟質缺半行,狗馬之齒,已至六十,積病缺半行劇,不能運步,而重患頭痛,鍼藥無效,天時未及寒沍,而密室深護,沈頓度日,百爾思之,決難起發,玆敢冒死力疾,妄陳荒拙之言,以效野人芹曝之獻,伏願聖慈,俯察哀怨,亟遞臣職,俾得畢命於田間,乃天地生成之恩也。臣不勝至誠懇禱之至,謹昧死以聞。答曰,省疏具悉。爾之愛君憂國之誠,予深用嘉尙。陳疏之事,當令廟堂議處焉,爾其勿辭,從速上來。以上燼餘

○典獄署參奉許以淸疏曰,伏以臣至微白身,少事弓馬,無所知識,而天恩罔極,濫忝仕路,二年于玆。臣非木石,則顧念分義,安敢尸素,而偃然隨行,自安於心乎?惓惓憂國之忱,實有倍於凡庶矣。願爲國一死之計,寤寐耿耿,而碎首粉骨,何足報其萬一也?晝夜思度,涓埃圖報,百無一地,而罄竭所懷,不能自已者,誠出於愚衷所激也。條陳陋說,萬不一是,而言無貴賤之殊,一得之愚,倘或有補於國事,則豈可以職卑身微,有所爲嫌,而不盡其刳肝瀝血之辭乎?臣聞事急不容徐步,心痛不容緩聲,不避鈇鉞,敢陳救荒之目,而揚湯止沸,莫如在薪,故先言民弊,而次言賑救者,祛其民瘼,則救荒自在其中者也。臣身,素寒賤旣如此,且無識見如此,而一端天賦之性,貴賤無異,肝腸之膽,都是憂國之痛也。良藥利於病,忠言利於國,今臣所言,非忠缺半行於救民,而奈之何四方之缺半行餘,民蒙實惠者,未知其幾,缺數字誠慷慨,至此冞篤,冒死仰陳,伏願殿下,勿以人微而留神納汚,遂使中外擧行如渴,務從實效焉。臣不勝戰灼之至,謹昧死以聞。京中救荒,第一,康誥曰,如保赤子,古之聖王,保民如赤子。故飢則思所以食之,寒則思所以衣之,勞則思所以逸之,此夏禹之所以一飯十起者也。殿下之念切憂民,宵衣旰食,雖不下於夏禹,而賑救之道,有未緩急,若不及此時而拮据儲穀,則四境喁若之民,勢將立視其死而莫之救也,公卿百僚,同飢之歎,嗟無及矣。臣之淺慮,賑廳裁省,竝設一廳,各司所留米布,參酌除出,移送賑恤廳,使各該衙門,知其移送之數,不得浪費之地,則用度有節,必無不足之患,而民或免死矣。第二,我國地方雖少,沃土千里,貨財生焉,百物無不足,賦民無不多,而三百年之國,今無二年之食者何也?貨財悖出,用度無節故也。當今廩庾空虛,民力已竭,如是因循舊貫,則無食無民無國,揣其利害,度其長短,因時處宜,烏可已乎?臣之淺慮,限年豐,姑指不急之官雜職,只存不可無者,盡除不緊,各廳軍官給價,減數折半,留待官盛任使,雖不可廢,各司書吏僕從,參酌除去,不使國儲蕩竭,而有司亦無告立之患,則外方得蒙蠲役,內民亦免塡壑,裁省之驗爲如何哉?第三,禁軍加設,意非偶然,而倉庫無紅腐之積者,所食者衆,而給祿太過故也。以臣所目見者而言之,外方之人,或爲科擧而來,或爲避役而來,獨身留邸者,以其試才而付祿,故或十餘石,八九石,五六石受食者過半,三四石受食者零星,以此計之,則倉庫俱竭,勢無足怪矣。獨身留邸者,所食之外,備置私己之物者亦多,若此之時,聚不急之兵,而致國家之浪費者,誠非細慮,只存元定之數,其餘權減,固無害於設備之道,而旣已加設旋罷,則抑有一焉。使左右別將,精擇壯健者,各取三百,缺半行變而亦給其所持馬,使之習藝,缺半行調用,似或一道矣。如是而缺數字養之,資足活飢民十人,則累千人命,可以免死,裁省之驗,不亦大乎?第四,臣忝居獄官,至于二年,他司弊瘼,雖未能詳知,以典獄痼弊言之。罪人多則百餘名,小則七八十,恒留不絶,囚放絡繹,而各人罪名,常目見之,則所犯不過苔[笞]罪而止者,必爲囚禁,累日滯獄而後,直自本署放送者過半,誠爲寒心。凡人之情,莫惡於受杖,而犯罪者,從輕重治罪而放之,則庶或懲勵,而各司狃於痼習,雖不滿苔[笞]罪之人,輒爲囚禁之弊,各司同然,罪人之多,職由於此。且緣直囚衙門,最多故也,囚禁之際,酒肉浮費,豢獄貽弊,罔有紀極,臣之淺慮,直囚衙門,參考抄啓而後,非直囚衙門,有所囚者,則一如吏曹之例,移文刑曹囚禁,則輕罪滿獄之弊,必不如今日之煩劇也。卽今飢餓滿目之日,囚繫盈獄,一器之飯,六七分食,呼飢冤苦之狀,慘不忍見,請令各司,已囚者劃卽疏放,此後所囚,必係干國事,罪犯極重者外,凡干輕罪,限年豐切勿擅囚之地,則京中救荒一端,莫此爲大也。第五,禁亂設法,其來旣久,而人心强惡,犯禁者日多,民之恣行無忌,何足責之?顧念國綱之如何耳。各司,日出禁吏,執捉囚治,而頓無畏忌,原其情狀,殺之無惜,但念乾野赤立,救死不贍之日,禁亂一款,或爲禁吏之囊槖,或爲捉告者,則囚禁徵贖之際,滯獄自致多日,豢獄被侵之弊,極甚不些,納贖亦患難備,致敗家産,在在皆然,罰徵非死,人極于病者,政此之謂也。愚民,不知自罪而冤歸於國家,誠可痛恨。各項禁亂,限年豐停止,則飢民萬一蒙惠,而風憲所關,有難停廢,則此後犯禁之人,勿徵贖勿囚禁,而治罪卽放,則人必畏法,可除傷財之弊矣。其中屠牛禁法,亦甚不公,例有先捧贖木之規,故納贖之家,則殺牛懸肉,狼藉不隱,行路者目見,而或因祀事,或因口食買去,其家見捉於禁吏,則徵贖之際,未免首末溷淆,禁令若嚴,初無豫捧贖木之規,效嚬者必小,而旣有彼此之殊,犯禁者之冤,庸有可恕矣。缺半行屠牛一禁,則無彼無此而禁之,有缺半行,荒政之一端也。第六,各部坊民侵役,其緖多端,有每朔逐戶收米之擧,未知用於何處,飢民粒米如金,亦多難堪,嚴飭各部,限年豐收米,侵漁之弊,一切禁斷,使飢困之民,得蒙一分之惠焉。第七,公私徵債,無過子母停息,法非不嚴,而人不畏法,徵私債者,尤無所顧忌,故一匹貸價,已償五倍,一兩貸價,已償十金,而猶且不滿,亦欲加徵之計,溪壑之欲,實難塡充。因此而侵及族屬之弊,京中爲甚,今後一依法典,公私徵債,毋過子母,則濫觴之弊,庶可止遏,而公債所負之徒,在前或爲經年囚禁,累次刑訊,或因刑杖而致死者有之,而猶不得備納,如此者,勢窮力盡,從可想矣。人情雖惡,安有身以代債而不納之理也?多少家産已盡償納,而更無餘地,則雖剝皮刻骨,其將奈何?請令各司,限年豐勿徵,則一人免侵,百人安息,救荒一款,莫此爲緊也。第八,設科取試,雖非美事,一時之權,不可無也。曾在辛卯,已有權行之規,而卽今餓殍相望之日,赴防行資,勢所艱行,此則雖不必顧念,而其在公廩無益,而一年費料則損益之道,尤不可不念也。今年增廣別試武科各人,一依辛卯之例,除防納錢布,以補賑救之萬一,則公私俱益,似無所妨,請令該曹,商確善處焉。第九,今年飢荒,振古所無也。連歲不登,大小人家,甁無儲粟,無不飢困,則鱞寡孤獨,孑孑無依者,卽今飢餓,不問可知,誠爲矜惻。使之各部明白査出,尤甚絶火者,不待明春而分賑救活,士族之貧寒,實與常漢有異,未死之前,不忍持瓢丐乞,而家徒四壁,百計無策,或至於士族婦女,抱兒枵腹,飢而待死者有之。嗚呼,天何不弔我民,降此大罰,若是連仍哉?臣之淺慮,各部所居大小人家貧富,分其上中下三等,至公無私抄出之後,下等所參,衆所共知,貧寒特甚,朝不謀夕,士族及退老罷官朝官,始自正月限麥秋,逐朔參酌分給,以濟其急,則賑救恤恩,無不遍及,而國家美意,凡有血氣,孰不感祝乎?外方救荒第十,賑救之道,有本有末,蠲減賦役,不使民財致竭爲本也。缺半行荒政之急,若救焚拯溺,而缺半行餘不好,計非不切,而時無一事,缺半行,無乃近於却步而圖前乎?臣半世鄕谷,飽聞民事,民生疾苦,臣所當之者亦多,耕當者臣也,織當者臣也,臣之目覩之驗,悉陳而無隱也。以旣往數十年來,樂歲民飽者幾多也,連値凶歉,徒有荒政之名,而未聞有以民蒙實惠者也。自朝家悶饑之憂,非不切實,而外方奉行之擧,未免虛套,募粟收聚之後,各官飢民抄出,虛實相蒙,鱞寡孤獨煢煢丐乞之民,或漏於成冊,土豪家奴俠戶雇居之人,冒錄於成冊,及到官門,賑穀受出之際,佯作飢民之狀,借着懸鶉之衣,變形冒受之弊,滔滔皆是。且以分賑之時,亦多不明,畢賑之後,剩餘之多,猶過於分賑之數,而移入於官庫,如是而民可蒙惠乎?上年失稔,嶺南爲甚,木花全失,微方伯之善政,則嶺南之民,幾不免塡壑,而其時監司,惕念荒政,竭股肱心力,一道徭役,自朝家蠲減之外,種種雜役,擧皆減除,使之各邑守令,或行文知會,勤勤曉諭,或以面見相議,懇懇言說,一毫之役,不敢侵及於民間,使民不費升斗之穀,故六十九州之民,咸被如傷之澤,免死而安堵,民到于今稱之。今年賑救,實若如此,則濱死之民,庶或拯溺也,不然則無異於救bb火b而添薪也。荒政之要,實莫大於蠲減徭役,故曰,臣曾將目擊之驗,不使民財致竭,爲賑救之本也。大段賦役,必待災傷文案而後,可以變通,猶或未晩也。外方民間,始到秋成,援例侵督之役,雖未得毛擧,其緖百端,民不支堪者存焉。臣之淺慮,列邑大小雜役,一從國家分定之外,毋得一毫出役,使赤立飢民,萬一保全之意,別賜諭旨,傳命頒布,警飭守令,動心奉行,則窮民得免科外之侵,庶有一分之蘇矣,此其賑救第一條也。第十一,朝廷宣惠之政,不能敷施於深山窮谷之民,而字牧之惠,都在於守令之掌握也。以嶺南而言之,六十九州之官,何必盡是其人,而爲其民,如火益熱之苦,孰能弛之?賑救之道,警飭守令,最爲要道。今年飢饉,嶺南爲甚,若不別樣變通,則幅廣之地,將至空虛,尤用一分加意處也。虎在於山,衆□皆伏,臣生長遐缺半行莫此爲若,故臣不避鈇鉞,而缺二行殺牛,減其衙供衙料,除其衙眷,廢其□□,收拾文書,徵闕徵罰,從耳目剝落之弊,一切革去。作心恐□秉志居官,置身氷淸,愛民如傷之狀,不一而足,及至御史還朝之後,則善惡行事,還復如初,暗行在道內之日不多,而民之休息實大矣,況在今日,救民大命,安可少緩哉?發遣御史,限歲前遍巡列邑,廉察而還,開歲又如是,限明秋兼察賑恤能否,則萬姓賴此,而可免顚壑之勢,故臣愚衷所激,謹將目見曾驗,有所罄竭也。第十二,各邑官廳所納米太多寡,必不無州牧郡縣差等之規,而本無定數,故或以至小至殘之邑,官廳所納米太,與雜物之數,與大邑相準處有之,是故,邑大則民安,邑殘則民苦,理勢固然也。自裁省廳,別立事目,州牧郡縣,殘盛區別,一年所用,參酌定數,以爲永久遵式之地,則外方民役,可除一分矣。所謂官廳所納,爲民間巨役,而今年則守令耳目所在,或不無量減之地,而如此大役,元無照數申飭之擧,則飢民難堪之患,炳炳可見,外方官廳所捧米太雜物,比前半減,使不得加捧之意,別樣嚴飭,俾蒙實惠,則救荒之政,此外何有哉?第十三,外方守令新舊迎送夫馬多少之數,自有裁省廳事目,非不嚴明,而頒布旣久,廢閣不行,故遞來之官,廉潔無幾,則如箕箒鹽醬,竝皆輸運,而一時駄載,瞻聆可駭,例以二三分運駄載之數,不下於百駄,遐方千里,一夫馬稅,價極甚太重,如是而民生膏血,何不竭盡乎?當今除其民瘼,乃是賑救之要也。自裁省廳,嚴立事目,州牧郡縣,區別定數,使無一夫一馬數外擅用地,則不啻卽今蒙惠大矣,日後民生大段蘇殘之道也。第十四,外方文官,凡百所用之物,皆使官下人,廉價出給,倍徵其價,故各官下吏,亦是國民,而塗炭之苦,莫甚於此輩,而所納之物,充數無路,非一非再,亦無繼助之道,不得已散出村落,或有哀懇而乞穀者,或有定數而勒捧者,此則吏民俱困之弊也。當此之時,病民一弊,不可不禁,限年豐,各官貿販貿易弊端,一禁而民不見吏,則救荒一事,可謂至矣盡矣。第十五,缺半行,推刷幾盡,現出奴婢數,缺半行,莫大恩典,而其中或有缺半行以計之,多者或至於三四十口,小者至於一二缺數字,不得一家同居,同邑同里閈居生者,貧富不同,貧不能應貢,缺數字,每年身貢,例以一放分徵,故公賦侵放之役,有倍於凡民矣。今年木花絶無,貧賤奴婢,今年身貢之難辦,勢所必至。若不別樣救恤,則流離失所之患,必先自公賤而起矣。臣之淺慮,欲救其萬一之弊,則奴婢中一婢之所生子女,子女之所生,限四寸,抄其多少,使之本道本官都會官,明白査出,而一婢所生雖多,男婚女嫁,移居他官者,切勿混計,不至一毫虛實相蒙之弊,然後只爲同邑所居者,計其口數多寡,限木花興産間,每十口減一口之身貢,則公賤等侵放之弊必小,而感祝國恩爲如何哉?且有夫爲良民,妻爲公賤者,其夫納其軍士番布,其妻子納其公賤身貢之際,勢所力盡,今年賣一田,明年賣一畓,蕩盡家産而後,逃散者有之。如此之輩,今年身貢,誠難辦納,尤爲可矜。各司元奴婢身貢,特爲半減,則飢民蒙惠,不可同年而語矣,此荒政一大端也。第十六,國家雖無蓄積之財,民力已到蕩竭之域者,水旱荐臻,徭役煩重故也。哀我赤子,樂歲終身苦,凶年免於死亡乎?木花全無,飢寒俱劇,始今而流散相連云,軍士番布,若無變通之地,則赤立軍民,無望保全矣。各營鎭浦防軍,從自願使之自立,而如或有疾病不得赴番者,則番布減其一匹,使之監兵統營,推移充給,則賑救之政,孰有大於此者乎?其中京砲手保人價布,則必自十月內上納,事目嚴截,已有不遷之規,故已往登年,舊木花已盡,新木花産出不久,未及織造,尙患難備,則而況今年,尤無織造之望,而勢將給穀貿納之間,其爲難備,理勢固然矣。正軍保人,俱爲一體,而自都監愛軍之心,必無彼此之殊,而亦無料理善處之端,請令都監,參究酌量,保人價布,特減一匹,上納期限,差退數月,則濱死軍民,咸蒙實惠,而救荒於斯至矣。第十七,災傷敬差官,一番巡到列邑,瞥然經過之時,貽及□擧,其槪一行上下員役支供之需,各官例自書員輩,專缺半行等物,徵索民間之際,濫捧缺半行出木,而不過竝五六戶,而出缺數字其數幾何也?民間糜費之弊,莫此爲甚,飢歲民財,使無缺數字損政,是荒政之本也。各道敬差官處,別樣嚴飭,切禁此弊,則飢困之民,得蒙一分之惠矣。第十八,近來人心,日漸偸惡,爭財相奪爲事,甲者自是,理曲見屈,則欲使乙者,期於再納作木,致敗家産之計,不限度數,冒法呈訟之弊,愈往愈甚。此時飢民,各自圖生,眼鼻莫開之日,或爲有食奸慝者之所執,而被侵詞訟,莫保其妻子,又侵其作木,不能保存之弊,安保其無也?臣之微慮,大小詞訟,限明秋切勿聽理,則直而見屈者,待明年更訟,尙且未晩也。或有屬公田民,有限伸冤者,則限內呈官,立旨成置,以待明年辨白,則亦無過限見阻之患矣。如是則詞訟被侵之民,且亦少安,而荒政之一款也。第十九,良賤庶孽許通,三尺尙嚴,而雖未許通,例有冒赴之弊,故庶孽之輩,許通帖文有無,不以關係於身,誠爲可痛。此後未許通庶孽冒赴之弊,嚴立事目,而許通帖價,良賤區別定數,雖偶然如此之時,似爲過重,設或願受,而力所不逮,不得備納,故願募者無多,良賤庶孽許通帖價,竝爲差減,則願從者必多,募粟頗優矣。此外雜職帖價,亦爲參酌減數,行會各道,則凶年如此,願募之人,必倍於前日,而賑救多幸也。第二十,壬辰兵火,國勢幾危,瘡痍甫起之民,召集爲兵,而兵食無繼,頒賜諭詔,使公賤納米免賤,則願募者蝟起,頗得軍餉,賴此得力者,非無一二,當付之幸,曷勝言哉?東西竄逐之日,免賤公文,或爲遺失,或爲付火,事定後,考其納米本籍受出立案,以此爲證,而免賤之後,或娶良人,或爲士族之妻妾,産其子女,及至世遠,身爲士族者有之,身爲出身者有之,身爲良人者有之,又有代納奴婢免賤之人,亦如是,而乙未推刷之時,事目極嚴,從其舊案,括根査出,則或納米,或代奴婢免賤者之所在,所持公文,少有不明,則沒數還賤,故爲士族妻妾所生,養成閨門缺半行露面題名逢點,彼輩言其本,則雖賤缺半行冤徹天,痛滿塵寰,當付缺二行妻妾者,一自還賤之後,爲其夫者,一以賤名,又忌其子孫繁息,永爲黜棄者亦多,作爲夫妻,一室安居,身旣還賤,又失所天,之東之西,號泣痛哭者,耳不忍聞,目不忍見也。一婦呼冤,感傷和氣,則況萬婦之冤乎?人心所在,天意所感,近歲水旱連仍,災異疊見者,或不無由此而所召也,今年如此,而不知來歲,有何景像乎?弭災之道,賑救之策,不容少緩也。臣之淺慮,還賤奴婢中,士族所生,與出身所生奴婢,別賜恩典,許令還贖,而或使計口而代納奴婢,或使計口而納未許贖,則仰答天意,俯慰人心,莫此爲大,而其所感恩,誠能擢髮而難贖矣。如是則募粟活民,無患不贍,而荒政之要,此外更無他蘊矣。第二十一,臣熟見鄕曲事,無賴之徒,結黨屯聚,今年駐於此邑,明年移於彼邑,不定厥居,率其妻子,朝暮遷徙,而男女所着,皆是紬綿,所持則不過一馬,而迭相出入,闌食酒肉,用其物貨,如水賤用,人之見之者,非不知爲賤徒,而反有恐懼之心,小無剿捕之計者,斷無他意也,捕盜之令不嚴,而人心巧詐,徒知其無益,而慮有後患,知幾而不告不捕故也。若使已解之網,提挈更張,盜捕法令,嚴加特立,賞典有信,捕告者如公私賤則免賤,鄕吏驛吏則免鄕役,其他優用賞典,則人心激勸,願捕者朋興矣。盜賊之禍,熾漫於平日,而況此今年,若無別件設機之擧,則飢困之民,幾不爲群盜者,什無一二也。道狹多阻之處,不分晝夜,掠奪殺傷之患,安保其無,而明年春夏之交,則飢民非徒饑餓而死也,被殺於盜賊者,必多矣。持男易粟,相殺蜂起,則駄載行路,勢甚艱險,而貢賦陸運,亦甚可慮。臣之淺意,凡公私出入之人,竝是本官受出行狀而往來,無行狀者,使不得出入之意,申明事目,行會外方,官門及要路,設幕守直,以爲譏察之地,且使閭里,各設警守幕,夜則使之守令,帶率分番,巡過檢飭,無故而距人家五里外,夜行而見捉者,竝缺數字論斷,則賊徒恣行之弊,庶幾止遏,而飢民被傷之患,差缺半行。第二十二,缺半行,且警災異之變,式日斯生,缺半行道,可不愼歟?孟子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殿下必先乎此焉。赦者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也,曾經頒赦,未得蒙宥恩,離親戚棄墳墓,思歸哭泣者多,老父母少妻子,生離別者多,爲其父母也,反哺之心,爲其妻子也,眷戀之情,曷不若缺二字冤結災殄也。長沙夢想,別懷悠悠,深秋海上,兩地相思之歎,曷不爲感傷和氣也哉?況且今日,旅鴈叫寒,穹窒之憂,方極於此辰,惟我殿下,惻隱之心,不下於大禹之泣辜,好生之德,遠邁於唐宗之縱囚,則法先聖不忍之心,行先聖不忍之政,京外罪人,罪之輕重,各得其政,而使士師逐日治獄,俾無久滯之冤,徒流之屬,一依此輕重,特用廣蕩大霈之典,開釋放歸,則仰答天譴,於斯至矣,京外廷平之頌,可復見於今日矣。第二十三,當今世降俗末,人心日漸偸惡,四維不張,朝廷之上,縱有堯、舜之政,一邦之內,民無唐、虞之風,敗常亂俗之習,熾行於世,見賢而不齊其賢,見惡而思其齊,不知有法令上下尊卑之別,而恃强凌弱,主不能制其奴,上不能制其下,彝倫都喪,其違禽獸不遠,若此無已,則無多年來,人之類滅矣。救弊之要,亶在於上行而下效也,丕變之策,惟在於影正而形直也。自古聖王,有所不召之臣,殿下雖有好賢之心,若不能盡其卑辭厚幣之禮,則亦近於劉向所謂,擧杖而呼狗,張弓而祝鷄也。伏願殿下,招賢盡其禮,側席盡其誠,周、召布列,百僚同寅,共貞休戚,則淸節和平,禮樂敎化,大行於上矣。然則木從繩而莫敢不直,土負水而莫敢不平,萬民安敢不化?而熙熙皡皡,可復致之,而於變之效,捷於影響也。第二十四,近世俗儒之習,專意於尋章摘句,而不在於博學經問,故人才之盛,莫及於古時,嗟呼,人才係於衰世而不出乎?人傑顯然有數而不出乎?樂山樂水,見危而不入乎?見亂而不居乎?唐時末,文翁、陸士輩出而扶持綱常,繼絶而轉危爲安,由此觀之,缺半行衰也。卽今外方,分置提督,勸士之意,缺半行列邑儒生,朔望書徒,而缺半行書十人名字,虛文往來,缺半行,誠爲慨歎。臣之淺慮,罷其提督,以嶺南缺數字則左右道,分設敎養館,待之一如館學之例,使之監司,通經缺數字得啓聞,擇定訓導各一員,冠帶隨行,觀其敎訓勤慢,仕滿遷轉,勿論生進幼學,凡民之俊秀者,願從許屬,敎養勸奬,而四書三經,文意能通之士,監司先講試取,每式年一次,定數抄啓,以勵勸奬之道,則抱才窮荒者,必無齎志之歎矣。分設敎養館,事係新創,猝難處變,則在昔列邑,各置訓導,以養人才者意,然而中間廢之,訓導提督之官,皆是敎養之任,而以其勸奬利害言之,提督恒在一處,行文勸奬而已,訓導各在其邑,逐日敎誨,提撕警覺,授受無時,擊蒙之方,莫切於訓導之復設也。敎養人才,國家先務,故特擧勸奬之要道焉。第二十五,嗚呼,人才盛衰,國祚長短,或由於山川地理之所以然云,此則乃術士之言,而非聖賢之言也。以術士之言,仰陳於天日之下者,尤當萬殞,而臣輪囷一膽,竊爲有意者存焉。培養山川,誠不可已也,亦不可不謹也,山川脈絡,比之於人身,猶手足也。手足小疹,滿身牽引,已爲根基,玄武爲重,故勿辨枝麓,最忌禁護,乃人之常事,則況於國家乎?臣聞三角山一枝,自前浮石,而自國家勿忌勿禁,故至今而公私浮石之役,竝設於厥處云,雖非直抵元氣,是亦脈流一枝,則與人身爲手足者也。況且雖都城十里之內,而玄武重原,塹山斲石,致動巨靈,恐不無所嫌也。公私浮石,何處不可,而不避所逼,破山斲石,若此闌爲乎?臣之此說,未免迂遠,而培養根基,恐有一毫所傷,殫誠仰陳,如其禁之可也,勿禁可也,則寧禁之可也,使司山之官,專管嚴禁,使無濫入之地焉。第二十六,臣遐方民間休戚,從耳目見聞,有懷悉陳也。撮一邑而言,一村所居民家,若至百戶,則不患衣食之人,不過一二,破東補西,朝謀及夕之人,僅有十數,其餘則未及三冬,絶火呼飢,或爲缺二字而連命,或爲貸債而資生,飢寒到骨,愁歎滿面,老少缺半行冤苦盈路,而窮民財盡,未有甚於此日,缺半行餘此時,故人情皆曰,國缺半行餘,臣意則反是也。民窮缺半行,理勢亦然也。國家昇平無多,山川缺數字一也,生齒繁息,比古益盛,前日一人耕作,今日十人分耕,民不繼食者此也。間於齊楚,歲輸方物,與古有加,賦役煩重者,此缺二字然,而天且不弔,累降災厄,國儲經費,民力自竭,何足怪也?是故,臣在鄕與人言,必曰天也,非國也。大抵竊觀今日民事,有似乎植木未根者然,樹欲靜乎而風不靜,動搖則必枯,栽者培之,傾者覆之然後,可待其茂也。人情又曰,歲豐則民産稍足云也,此則不然也。只擧一隅而言之,農之家一,食粟之家十,而人俗日漸尙侈,雖至於奴隷,婚喪必以過制,衣服飮食,必食美糜,錢財之弊,邇來莫極,故百物無不貴,四方無不窮,如是而民安物阜,安可望乎?萬民沈痾,深入膏盲者,久矣。良藥如或救急,則三年之艾,何不速圖乎?其勢必在於醫治而後,或得痊矣。當今民生窮困,日加月增,稅斂役民,有加無減,則其勢不敢支吾,何待執柯而料則哉?國家設裁省,實是保民如子之道也。臣之淺慮,貢案參酌改正,百役量宜裁減,則億兆蘇殘,庶幾望於此中也。臣悉耳目所覩記,罄竭於聖明之下者,罪當萬殞,而負薪之言,倘或見可,而竟使民役,一分蒙減,則死無所憾也。第二十七,我國官人之制,一遵祖宗朝成憲,而以卽今各陵所齋郞而言之,古時所無,而今時加設之員,倍於古昔,而參下官,仕滿遷轉之際,初入仕京仕,或滿三十朔,外仕或滿五六十朔,而始爲陞遷,至於奉事而亦如是,至於直長而又如是,故此則不擇才局之優劣,不拘勢力之有無,不敢躐等,而待其次次陞遷之間,必至於八九十年而後,始陞參上,俟河之淸,人壽幾何也?以是諸司庶官,或終老於參下者有之,且以參下而七八年勤苦者,或在馮唐之老而見罷,則他日敍用,還付初仕之職,故多年勤仕,終未得參上之職,終於抱關者有之,豈不可惜乎?缺半行,不避嫌疑,有懷必達也。

○備邊司議啓曰,今此許以淸,以微末之官,誠心憂國,歷陳救弊之策,其意有足可尙矣。各司留儲米布,取用於賑恤主管之臣,時方料理,冗官減數,已無餘地,各司下吏僕從,缺數字減省,而當此凶荒,遽收査少料布,有同絶其喉吻,不亦可慮乎?其中濫數之類,似當量減,而各廳軍官,則已有待諸大臣齊會議處之敎。加設禁軍,料抄減數,則有闕勿補,旣已稟定,目今闕額,幾至數百,不可一時汰定矣。獄囚多滯,實爲矜惻,上司直囚之弊,誠如所陳,已囚者則卽令疏決,自今以後,非干係重大之事,則勿令輕易囚禁,禁亂之設,所以申嚴法禁,當此人心極惡之時,一日廢弛,則其弊有不可勝言者,而唯只屠牛,先納贖木之規,實爲無據,令法官釐革謬規,俾無同犯異罪之弊。各部坊民逐朔收米之說,雖未知其故,果有此弊,殊甚可駭,嚴飭該府,使之一切禁斷。公私債侵徵,爲近來巨弊,頃因言者之歷陳,已有限明秋勿爲徵督之令,申飭該府,着實擧行。新出身除防納銀,固是苟簡之擧,而當此賑救方急之日,若干銀布,亦甚有關,令該曹臨時觀勢稟處。尤甚貧寒士族,及退老罷散朝官,自正月限麥秋賑救事,其意亦好,前頭飢民分賑時,分付該廳擧行,列邑大小科外雜役,爲守令者,當此大侵之日,苟有恤民之意者,何敢任意侵督飢民乎?朝廷前後敎諭,非不丁寧,或有不念朝家之至意,有科外毫髮之侵及者,則着令道臣,明査論罪,發遣御史,廉察賑救事,此雖不可已之擧,姑待明年春夏賑濟垂畢之時,分遣廉問其勤慢,似當。外方官廳之物,想已盡捧,今雖分付,使之減捧,恐無所及,已捧之物,雖不還減,此後所捧,則皆蕩減之意,令道臣,分付守令。送舊迎新之際,夫馬之數,動踰制令,裁省廳,一從事目施行事,申飭,宜當。各官需用缺四行之處,方議蠲減,而其他軍布減數等事,皆非大段變通,則似難輕議。敬差官踏驗時,人情糜費之弊,誠宜禁斷,而今年踏驗垂畢,雖不及申飭,此後則令該曹着實禁斷。詞訟之繁,在所當禁,限年停止,亦有意見,而或不無因此停訟之令,更起攘奪之弊,似難全廢。庶孽許通帖,雜職帖減價貿粟等事,時方磨鍊施行,各司奴婢曾已免賤者,有因閪失文籍,還定賤役者,士夫及出身所生等納物許贖,則庶有補於賑用,而事係重大,有難容易開路。飢荒之歲,例有盜賊之患,不可不嚴加詗察,令各道監兵使,分付守令及各營將等處,嚴明擧行,大施恩霈,實是消災之一道。審理疏決之命,前後相繼,非不曲盡,而或有抱冤莫白之人,則着令該掌,各別詳査稟處,風俗敗壞,敎化不行,招賢盡禮,以爲觀感丕應之地者,誠有意見。成就人才,有國先務,而敎養官之設,有名無實,旣已六道敎養官,革罷事定奪,則訓導之當設與否,令該曹待年豐更議,稟處。都城十里內浮石事,法當禁斷,而三角山一枝浮石,恐傷脈流之說,雖涉荒誕,在昔所禁之處,則令該府禁斷似當。改正貢案,減省百役,使億兆之民,得以蘇殘,豈非至當之論哉?但念此事,體面極大,有非一面變通之類,朝廷自當有次第修正之擧。陞擢人才,實是時政之急務,而參下之官,計仕陞遷,亦是國家舊典,有難一時變改,至於才行卓異者,自前有該曹擢用之事意,分付各處,何如?啓依允。以上燼餘

10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右副承旨閔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大殿,政院問安。答曰,知道。

○下直,長興府使李敏發,順天府使鄭世輔,定山縣監權以亮,彌助浦僉使金汝柱。

○執義朴世模啓曰,新除授持平李東溟,時在平安道安州任所,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依啓。

○議政府右參贊宋浚吉,時在忠洪道懷德地,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何如?依所啓施行。

○開城留守書目,敎授崔景瑗,今月十五日身死事。

○禁府照本,前保寧縣監郭後昌矣田稅米太,元不收捧,詐稱發船,欺罔朝廷罪,決杖一百,徒三年,盡行告身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傳曰,下直守令留待。

○禁府,郭後昌,黃澗縣徒二年半定配,啓。

○刑曹判書趙珩上疏。大槪,重被汚衊罪名,冒死略陳曲折,仍乞遞罷臣職,以謝人言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此是人心不淑,已令該曹覈處矣。卿其安心勿辭察職。

○傳曰,下直守令,長興府使李敏發,順天府使鄭世輔,定山縣監權以亮,彌助浦僉使金汝柱,引見。以上朝報

○南龍翼,以刑曹言啓曰,平安道江東縣弑主同參罪人李士男、高國男,俱是啓覆罪人,而本縣不謹守直,以致越獄逃亡。縣監閔暹,今年二月,已爲罷黜,而莫重啓覆罪人,見失之後,不爲論理啓聞之故,本曹漠然不知,而自本曹移文本道,道內時囚罪人等,擧名行關之後,以春間越獄逃躱,同縣監啓罷之意,始乃回移。本道監司,難免不察之失,請監司金汝鈺推考,同罪人李士男、高國男,則令本道,多般跟捕,卽爲嚴囚啓聞之意,行移,何如?傳曰,允。

○洪處尹,以兵曹言啓曰,本曹軍色郞廳,專管軍布出納,事務最緊,而軍色正郞蘇斗山,以親病受由下去,佐郞尹抃,以實錄謄錄郞廳,除本司仕上直,故不爲仕進,欲以他郞廳代察,而佐郞鄭重徽、宋昌,亦以謄錄郞廳,不爲仕進,只有佐郞宋光心一員,而入直內司,故宋光心所掌餘丁收布,今方到曹,而亦未收捧,使外方下人,未免淹留之弊,不可無變通之道。佐郞尹抃、宋昌所兼謄錄之任,令實錄廳稟處,何如?傳曰,允。

○辰時,上御興政堂,下直守令引見。入侍,右副承旨閔熙,假注書權迪,記事官孟胄瑞、李光稷,長興府使李敏發,順天府使鄭世輔,定山縣監權以亮,彌助浦僉使金汝柱。上謂李敏發曰,汝曾經幾處守令也?敏發曰,小臣曾爲富寧、金海等邑矣。上曰,汝今往任所,所當爲者,何事也?敏發曰,當今急務,莫如荒政,而分賑之際,例多飢者不得食,不飢者亦受食之弊。小臣往任所,則當與品官中解事者,探問境內飢氓,詳細開錄,盡心救活矣。上曰,曾爲守令,皆準朔而遞耶?敏發曰,爲富寧時,則留缺半行爲金海時,則以災傷缺半行,有何弊端云也。敏發缺數字,方土豪甚多,其患爲大云矣。民間賦役,則已行大缺數字定之外,凡他雜役,不如前時之浩繁,而其間亦豈無疾苦者乎?臣赴任問之,則可知矣。又曰,小臣曾爲忠洪道營將,熟聞褊裨之言,外方將官,必準五十朔,然後陞六品,通計其間閏月,則幾盡五歲,而未準之前,或有徑先死亡者,豈不冤痛乎?今若與京中將官,一樣遷陞,只以二十朔爲限,則其爲恩典,大矣。上謂鄭世輔曰,汝往何邑,所務何先?世輔曰,臣之所往,卽順天府,而賑恤爲今日急務矣。上曰,此外亦無守令所當知之事歟?世輔曰,有之,七事是也。上曰,七事誦之。世輔曰,農桑盛,學校興,戶口增,軍政修,賦役均,奸滑[猾]息,詞訟簡也。上曰,汝始爲守令耶?世輔曰,小臣,前爲金溝倅矣。上曰,金溝,無難爲之事歟?世輔曰,濟州進上及監兵營進上上來時,夫馬策立,爲難矣。上曰,然則金溝,是湖南要衝之地也。世輔曰,凡諸進上輸運時,以金溝夫馬,交遞於礪山地矣。故金溝之民,以此難支。上謂權以亮曰,汝則何邑宰也?以亮曰,小臣是定山縣監也。上曰,汝之爲守令幾度也?以亮曰,小臣,已經河陽、井邑、軍威三邑倅矣。上曰,三邑,各有何弊端也?以亮曰,井邑則民以山城倉糶爲巨弊,軍威則歲抄之弊爲大,河陽爲邑至殘,故別無他弊矣。上曰,今汝所往之邑大耶?以亮曰,是亦殘邑云矣。上曰,其邑被災處,何如云也?以亮曰,比他邑,雖似稍稔,而他邑之貿粟者爭集,丐乞者四至,故穀價騰貴,而饑饉亦甚云矣。上謂金汝柱曰,汝是彌助浦僉使耶?汝柱曰,臣是也。上曰,汝曾經邊將耶?在京又爲將官耶?汝柱曰,未也。今以訓鍊判官,除授本職矣。上曰,邊將所務何事,缺半行,無他所幹矣。上曰,爾缺半行餘南海矣。上曰,然則缺二字來路,近於本鎭耶?汝柱曰,臣不曾經歷此地,道路遠近,雖未得詳知,而大槪其間,必相遠矣。上曰,汝今往邊防,能不廢所業耶?汝柱曰,小臣,生平素業弓馬,況在邊鎭,何敢廢乎?上曰,對馬島倭船,或有來泊本鎭時耶?汝柱曰,來泊與否,雖未詳知,而安保其必不來泊也?閔熙曰,倭船,或因風來泊,而元非直路矣。上曰,近來烽燧,或因雲暗,多不瞭望。此則所關甚重,不可不着實爲之也。熙曰,海路與陸相異,雲靄常暗,候望烽燧,似難矣。又曰,長興府使李敏發,以前爲營將時所見,旣已陳達矣。上曰,敏發之意,以將官五十朔,爲遲久而言耶?熙曰,將官朔數,未知爲令甲所載,而自古將官,每每數遞,殊無統領,故在仁祖朝,使不得數遞,久於其任,然後有遷拜六品之規矣。中間不能着實擧行,間或循私輕遞,故有陞者,有不得陞者,未知到今,將何以爲之。上曰,待後日兵判入侍,問而爲之,可也。熙曰,引見未罷,而守令中長興府使李敏發,順天府使鄭世輔,徑先出去,請推考。上曰,先爲出去,爲失體耶?熙曰,小臣退伏之後,守令當出,而今則無端先出,雖不閑習之致,而失體則大矣。上曰,然則推考。熙曰,小臣在先朝,爲義州府尹,今年七月遞來矣。義州之事,固係於彼人往來之疏數,而大槪運餉一事,則本以錦州衛所運米布羸餘爲之,其後,自朝廷又加給銀貨三萬餘兩,以爲存本取利酬應之地,而他無取殖之路,分給業商之輩,中間未收,其數頗多。蓋以所受商輩,流遷於燕京,而近來燕京事勢,與前不同,去缺半行捧至難,每於使缺半行,事勢實難支吾,缺半行支撐,實賴於本府之人,每缺數字行,同心趨事,不避燥濕,人心似勝於他處矣。文學則性所不樂,而武藝則人皆不敎而能。但地方遐遠,家業貧薄,不能赴擧,而其中武士,則多有可用者矣。上曰,其處亦有砲手耶?熙曰,有之。上曰,雖有之,豈如三南之多乎?熙曰,不如矣。遂罷出。以上燼餘

10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龍翼。左副承旨洪處尹坐直。右副承旨閔熙。同副承旨李維泰在外。注書二員未差。假注書朴信圭權迪仕直。事變假注書李叔達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吳挺一啓曰,數日來,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昨者,有下直守令引見之擧,久御寒殿,得無所傷乎?湯藥丸藥,亦爲連進,而熱候咳喘,益覺減歇否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症候幾盡差減矣。

○洪處尹,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湖西大同,減二斗,湖南沿海,則減三斗事,旣已行會矣。湖中山郡及嶺南一道,不可不一體蠲役,使之均蒙惠澤,而此兩處,與大同設行之處不同,不可無每結應減幾斗,指的分付之地,誠不知所以爲計。若取各樣貢物物種中,蠲減若干,則難以遍及民間,必須全減一道通共之重役,庶可均蒙實惠。其人之役,乃是各道貢賦中最重者,慶尙道及湖南山郡辛丑條其人價布,全數蠲減,勿爲上納,其價以各衙門銀布,料理充給,似當,而其人上納之期已迫,星火知委於兩道監司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水原尤甚被災處,軍兵身役蠲減事,旣已定奪,啓下公付。良役公賤爲束伍者,無不蒙惠,而惟私賤束伍身役,則公家無他可減之事,渠輩不無向隅之歎。今見水原府使任義伯所報,私賤束伍九百八十八人,自已今年實結零星之數,合而計之,都不過九十八結八十卜,以此給復,均一保完云。京畿收米,旣減二斗之外,九十八結零,應捧之米,只三十九石零,特爲減除,以示朝家存恤之意,何如?傳曰,允。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監司兪㯙,以各邑弊瘼啓本,啓下本司矣。待諸道啓聞齊到,一體參酌稟處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以上燼餘

○午時,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鄭太和,左議政沈之源,右議政元斗杓,禮曹判書尹絳,兵曹判書洪命夏,漢城府左尹柳赫然,工曹參議兪棨,右副承旨洪處尹,大司諫李慶億,副校理李敏敍,假注書權迪、李叔達,記事官孟胄瑞、李光稷入侍。鄭太和曰,小臣,衰耗已極,而痼疾又作,沈綿累日,無望生全矣,幸賴聖上醫藥救療之恩,得以小差。伏聞昨已引見守令,故欲有所陳達,力疾進來矣。上曰,如有所欲言之事,皆言之。太和曰,吏曹判書宋時烈、右參贊宋浚吉,前日獻議中條件,及司諫李壽仁疏中陳弊事,皆已抄錄入來,請以此仰稟焉。宋時烈獻議中,《朱子大全》所陳救荒之說,令儒臣抄出,其可合者,擧而行之爲言,令玉堂,一一抄啓,何如?上曰,依爲之。太和曰,宋浚吉獻議中所謂,管餉堡障諸處所儲之穀,除出,以充一年經費之用,而三南被災處賦稅裁減等事,則姑待主管之臣,料理稟處,而至所謂無田小民,已皆流散,諸道守令,其境內有餓殍者,當蒙重罪,救活多者,必有厚賞,將此事意,宣諭一事,則似不容少緩,未知自該曹行移耶,令政院下諭耶?上曰,令政院下諭,使之着實擧行,可也。太和曰,又其獻議中,各邑糶糴,依往歲減捧事,則旣已行會於外方,而至如諸道營將,今姑徵還,敎養官亦姑停罷,竝出其所供之物,以補賑用等事,則未知何以爲之乎?上曰,營將若罷,則永罷矣,與京官有異,豈有徵還之擧也?仍問曰,諸大臣之議何如?斗杓曰,臣意未知徵還之爲穩當也。之源曰,臣亦以徵還爲重難矣。太和曰,外議亦不一,或以爲今歲凶荒孔棘,限賑救前停罷,可也。或以爲雖在凶歲,軍兵不可無統領,勿罷,似當云云矣。上曰,然則營將不可率爾停罷矣。太和曰,敎養官,則其設已久,而未知其有缺半行敎養官,如有一毫補益,缺半行言耶?洪命夏曰,缺半行濟州,則與他道有異,其處敎養官,不可竝罷也。上曰,西北路、濟州外,敎養官,皆可罷焉。太和曰,又其獻議中,有諸宮家、各衙門屯田免役,竝革罷,鹽盆、魚箭、船稅,一切屬公事,臣意,此等弊端,亦甚不細,議者之言,實有意見,自上尤留念處。上曰,此則從容議爲之。太和曰,李壽仁疏中,有曰闕內日用之需,八道進上之物,皆三分減一,而除出羸餘米布,以賑飢餓之民云。如此等事,惟在自上思量處置之如何,而又於疏中,有曰,安民之本,在於守令之聲績最著者,超資擢用,以爲勸勵之地云。漢代用人之法,大槪如是,壽仁之言,有見乎此也。上曰,毁譽之言不可盡信,若如齊人之譽阿大夫,則其可謂之賢能而選用之乎?太和曰,齊威王,不惑於日至之毁譽,烹阿大夫而封卽墨大夫,自此人莫敢飾詐,人君用人之道,惟在明察而已。又曰,壽仁疏中,諸道兵水使濫徵軍布之弊,農月習操之害,亦已極言之矣。之源曰,兵水營所儲,則朝家多有取用之路,自勅行往來之後,所用虎皮、鹿皮等物,無不責出,而此外每月令封進藥材種類,亦不些少。其間許多物價,必以所收番布,轉貿來納矣。太和曰,然則收布事,似不可一切禁斷,而至於水陸習操,則何以爲之乎?上曰,今年則旣以凶荒停止,而豈可每年停止?太和曰,又於疏中有云,行大同列邑之中,物價輕重不齊,故科外不時之需,侵督於煙戶,煙戶之役,有不敢苦請,以大同餘米,爲變通輸納之地。此事則必使道臣,査出然後,方可議處矣。斗杓曰,守令每當科外之役,他無料理之路,不得已計數境內煙戶,以爲收合策應之地,其勢實難支吾。壽仁居在□□,目見其弊,故有所云云矣。命夏曰,外方刷馬之價,返缺半行,督於煙戶,而此外守令,私自爲之,缺半行路,然後民可聊生矣。缺半行筍扇子竹內缺數字大竹,皆自煙戶辦出,而靑竹一本,例以五疋木折價,煙戶之苦,推此可知也。斗杓曰,處尹,曾爲錦城守,故備知其處民瘼矣。上曰,進言之人,旣已爲言,令本道監司,査出其侵督於煙戶者,某事某事,一一書啓,以爲變通之地,可也。太和曰,又其疏中,以湖南大同十三斗米,擬湖西十斗例捧納事爲言,今年則以被災之故,旣有減捧行會之擧,而且以內奴之貢,極爲煩重,令戶曹次知,以除濫捧之弊云矣。上曰,然則欲罷內需司耶?太和曰,此事,雖不可猝然變通,而各寺奴婢貢膳,旣以被災,分數量減,則內奴之貢,亦可一體施行矣。上曰,依爲之。之源曰,守令送舊迎新之際,其弊甚巨,而頃日政,以定平府使李齊衡爲獻納,安州判官李東溟爲持平。方此救荒之日,殊無省弊之意,今後則有罪、當罷者外,雖瓜滿守令,限明年麥秋前,勿爲遷動,以除迎送之弊,何如?上曰,依爲之。之源曰,安州邑甚凋殘,必擇文官有風力者差送,庶可扶持矣。新除授盧文翰,身在外方,病廢已久,故吏曹旣已入啓改差,其代不可不極擇差送也。又曰,凡出入三司之人,固不可輕易補外,而頃者自上因李敏迪乞郡之疏,特除爲雲峯縣監。敏迪卽年少有才望之人也,今此補外,物情皆以爲未妥矣。上曰,觀其疏辭,情理切迫,故特副其願矣。斗杓曰,自上特垂體下之仁,凡厥臣庶,孰不感動?第敏迪之乞郡,爲其養母,爲便養之計,而其兄敏章,旣爲永柔,則其生母,隨往其邑,永柔之距雲峯,道里絶遠,往來省覲,勢甚爲難,顧其情事,不亦悶迫乎?之源曰,曾於仁祖朝,臣與故相臣李敬輿,同入玉堂時,敬輿爲老母陳疏乞郡,而自上不許除拜,特賜米斛,以爲養老之資。故敬輿進箋文,以謝聖恩,以前事言之,如斯而已。太和曰,右相之言,以敏迪私情而言也,左相之言,以朝家政體而言也。缺半行,上曰,然則李敏迪,改差,可也。缺半行,則左右夾室缺數字,前頭雖不更添間架,床卓排設之外,可容執事缺數字,況當如此凶歲,似不必勞費民力,浪興土木之役也,缺二字本殿圖形。上曰,觀此圖,前頭次次移安,則東缺二字室,當有二空間,足以奉安,添建之役,何必輕擧於凶歲?太和曰,北兵使權堣,今爲咸鏡監司矣。監司則本無除朝辭赴任之規,而遠路往來,其弊不貲[些],合有變通之道矣。之源曰,監司則異於守令,不可直爲赴任,而當此飢歲,事異常規矣。太和曰,使除朝辭赴任事,令政院稟處,何如?上曰,依爲之。尹絳曰,以王太祖陵所偸葬處掘去事,本曹郞官,今將下去,而步數遠近,未能的定矣。上曰,閭閻之人,尙有步數之限,況帝王舊陵耶?麗祖統合三韓,君臨累載,雖在革世之後,其陵墓近處,豈可任其偸葬而不問乎?火巢之內,雖不能盡禁,龍虎內陵所相望之地,則不可夷破塜土而止,盡爲掘去,可也。絳曰,然則步數以幾步爲限乎?上曰,禮官下去,爲先摘奸,百步內偸葬處幾許,百五十步內偸葬處幾許,一一書啓,則予當處之矣。命夏曰,年少武弁中可用之人絶乏,前日不次擢用被抄者,只有一人,不可每每抄用,堂上嘉善中罷散者,不可無變通之擧矣。上曰,堂上嘉善中罷散之人,一一具罪目書啓。斗杓曰,近來禁府囚人罪重者,皆以嚴刑判付矣。自祖宗朝士大夫犯罪之人,刑推於禁府者,徒示僇辱而已,是以,或二百餘次而不至死亡矣。卽今冬寒如此,而嚴刑不除,或致殞命,則恐非盛世事也。頃日玉堂箚中,亦及此意,其言誠是矣。金慶恒則以非文非武之人,多有功勞於國家,今以黃腸木斫伐事,已受嚴刑累次,而論其罪狀,本非死罪。金逕則雖以累次嚴刑,而終無吐實之理。缺半行。上曰,金慶恒供辭,前後各缺半行,金慶恒、金逕,俱非缺半行。上曰,然則竝停缺數字。命夏曰,金逕旣已照律,則張歸漢,何以處之乎?上曰,張歸漢,亦爲照律。斗杓曰,板商輩,亦皆停刑,則法無懲戢之擧,雖照律,邊遠定配,似當矣。且金逕掌試時,醴泉儒生朴姓人,以丹陽都目,冒赴試所,書入詞頭云,以法言之,則此亦不可不治矣。上曰,儒生則令本道査問處之,可也。命夏曰,臣伏見李壽仁疏中,以銓選不公,私意大行等語,攻斥銓曹,臣亦忝在西銓,固不敢一刻晏然?而近來連有都試之擧,且緣玉候違豫,泯默隨行,今已有日,惶恐待罪矣。上曰,安心勿待罪。命夏曰,今年裁省事,大臣旣已陳達,令該司書入別單啓下之後,方可爲擧行之地矣。兪棨曰,裁省事,戶判未出仕,故時未停當,而方今公私赤立,賑飢之物,辦出無路,自前例以空名帖募粟,以補賑飢之資,至於除授實職之時,亦或有之,今亦依此爲之,未知何如。太和曰,自前有已行之規,今日之事,尤不可無變通之道,臣意以爲,計其所納之多寡,又察其人之賢否,除授相當職,似無所妨矣。上曰,此事雖不可久遠行之,目今形勢,不可不爲矣。命夏曰,此事雖可行於外方,而京中之人,則決不可許。此路一開,則市井殷富之輩,必生希望之心,豈不爲淸朝之累政乎?上曰,此言誠是,依此爲之。命夏曰,兩西大同之時存,未知其幾許,而臣意江華所儲之米,爲先引用,以爲宣惠廳經費之需,以兩西所儲,隨後輸納於江華,以充其數,則似甚便當矣。李慶億曰,募粟之擧,雖出於不得已,而今以實職除授定奪,臣謂若開此路,必致名器混雜之弊,似不可容易爲之矣。太和曰,臺臣之言似當,而卽今救荒,無他善策,則隨時轉移,烏可已哉?缺半行當凶歲,自古已行之缺半行餘武弁,不肯隷於缺半行,必授內三廳之意,傳敎缺數字來,則有闕勿補,故兩班之隷於內禁衛者絶無,前頭宣傳官差出,誠爲可慮。斗杓曰,命夏之言,欲直爲擬望。上曰,此則已行之規,不可輕改,禁軍闕額中,限三十人塡差,而必以宣傳官可合之人塡差,以爲宣傳官備擬之地,可也。處尹曰,頃者南兵使狀啓中,甲山府使金益厚,軍器修整,尤於一道,兵曹回啓中,有似當褒賞之語,而尙無擧行之事矣。命夏曰,凡賞典,自下不敢擅便,必竢上裁,故時未擧行矣。上曰,考例稟處。慶億曰,科擧,國家之所重者也。金逕之拿問,初因監試之用情,而人言之藉藉,東堂尤甚。東堂參試官等,旣已罷職,而拔榜之論,則旋卽停止,事甚苟且。自上問于大臣及禮判,處之,何如?上曰,此欲爲拔榜而言者耶?大臣之意何如?太和曰,旣罷其試官,而仍存其榜,甚爲苟且,誠如臺諫之言矣。上曰,然則拔榜,可也。上謂處尹曰,德恩府夫人墓幕事,玉堂箚中,曾爲言及,而予未及分付矣。三分之一,則自宣惠廳給價,其餘則待年歲稍稔,令本道造給事,分付,可也。李敏敍曰,邇來玉候未寧,久未引接臣僚,經筵之事,似不敢請矣,召對則或時時爲之,何如?春間宋浚吉,啓于榻前曰,雖在臥寢之內,召致臣僚,講論書史,則亦可發舒精神,此言最好矣。臣願自今而後,或朝或夜玉候稍安之時,召入臣僚於臥內,簡其禮數,從容論難,則不無裨益於靜攝之道矣。上曰,予亦非無此意,但咳嗽尙未得差,故時未爲之爾。敏敍曰,勿自差備門分付事,臺官論列已久,自上尙不允從,臣庶之意,頗爲鬱悶,缺半行,此豈盛世之美事乎?缺二行,此習誠可怪矣。又曰,方今用人,缺數字狹,前頭大政不遠,自上申飭兩銓,外方有才能者,竝令擢用,何如?又曰,使富民納粟除官,則是爲受價賣爵也,其所貽累於淸朝,爲如何哉?上曰,必謂受粟賣爵,則其爲做活,不亦太過耶?此不過飢歲靡極不用之事也,豈可長久爲之乎?敏敍曰,以宋時烈獻議,《朱子大全》荒政條抄啓事,今已定奪,而未知某事某事,當爲抄啓矣。上曰,不爲列錄於獻議中耶?李光稷曰,小臣承命,往問于宋時烈,而其獻議中泛稱荒政之說,別不歷擧矣。敏敍曰,近來賞罰不明,禁府公事中,任翰伯,旣無罪犯實狀,而終以奪告身判付。一入禁府者,雖無所犯,終不免此律,則豈不冤枉哉?況如翰伯,前爲侍從之臣,自上原恕,似當矣。處尹曰,臣亦聞嶺南人,曾於春間,夢見書題,傳播朋輩,至有製述者云,秋科試官豫題之說,恐不近矣。上曰,夢中事,固有符驗時矣。處尹曰,校理洪柱三家,有拘忌之疾,呈疏到院,元疏則不敢捧入,而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然則改差,罷出。

○大司諫李慶億榻前所啓,臣本譾愚,百無一取,濫荷恩典,累忝諫院之長,自惟識慮淺短,未能出一言獻一策,以裨聖朝之新化,區區所嘗自勵於心者,只欲勿欺聖明,庶無大戾。故前以論啓,必須詳悉之意,仰達於榻前,而臺諫之論,類非目見,多出風聞,間有不能盡得其實者。且如前者金益勳削罷之論,以推捉黃家婦人爲罪案,今聞當初傳播之說,非其實狀,搢紳之間,亦多以爲冤。臣於其時,忝在首席,旣同其論,則失實之過著矣。何敢以事在旣往,晏然仍冒乎?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吳挺一,以弘文館言啓曰,本館無故之員,只有副校理李敏敍,方爲入直矣,卽聞母病猝重,陳疏出去,若有他員可以入直者,則實錄廳郞廳,例不入直本館,而今旣無他員,上番將爲闕番,不可無變通之擧。且雖入直史局之坐,則可以晝仕出入,副應敎沈世鼎,以上番入直闕員,後日政盡爲差出,何如?傳曰,允。

○夜二更,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艮方,長數十丈,廣尺餘,良久乃滅。以上燼餘

10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珍島郡守申謹,康津縣監金澄,寧遠郡守南大賢。

○慶尙都事書目,事目本意,全不奉行,宜寧縣監李楫罷黜事。

○吏曹啓曰,再昨之政,安州判官差出時,遍閱官案,未得可合之人,而前郡守盧文漢,乃是曾經臺諫,故擬望受點矣。今聞文漢,居在忠洪道西原地,病廢經年,國恤之後,尙不得奔哭云。此時西路重地,不可等待其自處,以致久曠,安州判官盧文漢,改差,何如?傳曰,允。

○備邊司啓目,批答竝見上

○府啓,凡士夫間,雖在等夷,尙不爲加以不近之言,況於大臣具瞻之任乎?開城留守南老星,請罷職不敍。措語見上洪州則內浦大邑,近甚凋弊,不成模樣,況今飢歲,民不堪命,不可不極擇差遣,而新除授牧使李雲栽,本無聲績,且甚衰敗,況家在接境至近之地,物議皆以爲不合,請洪州牧使李雲栽遞差。正言bb之b爲任,長於一司,苟無履歷名稱,不可輕據也。禮賓寺正金自南,雖有承傳,名稱未著,而以六品之官,遽據本職,物議莫不駭異,請禮賓寺正金自南改正。答曰,不允。

○吏曹參判李應蓍上疏。大槪,臣之病勢,一向沈痼,臺臣疏中,又有譏斥之語,乞賜遞免,以謝人言,以延殘喘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院啓,請勿自差備門,直爲分付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答工曹參議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旣已移拜他職,爾其勿辭,從容調理上來,以副至意。以上朝報

10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吳挺一啓曰,新雪初晴,伏未審聖候調攝,何如?連日引接臣僚,久御寒殿,恐有妨於調攝,熱候咳喘,得無復發之漸耶?湯藥丸藥,連爲進御乎?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湯藥以日計之,今日當盡,加劑以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症候似無加減矣。

○修撰安後說,文臣朔試射時,稱病不進,依承傳罷職。

○黃海監司書目,瓮津縣令李汝舟,今月十六日,遭養母喪事。

○副校理李敏敍,文臣朔試射時不進,依承傳罷職,傳旨。傳曰,李敏敍若有親病,似難進參,只推勿罷。

○院啓,請勿自差備門分付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南老星罷職不敍事,李雲栽遞差事,金自南改正事。措語竝見上答曰,不允,南老星事,觀其緘辭處之,似非晩矣。以上朝報

10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金璁。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傳曰,數三日前,慈殿有感冒之候,今則旣已和解,而咳嗽不止,常有痰氣,夜間不可無醫官待候之事,鄭後啓,留門入之。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謝恩,掌令黃儁耉。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吳挺一啓曰,昨夜,伏聞慈殿未寧,咳嗽不止,臣等驚惶煎悶,曷有其極?伏未審卽辰,症候加減何如,自上調攝之中,又有侍疾之憂,得無添傷之患乎?慈殿症候,必須詳知,然後方可議藥,臣等耿耿終宵,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症候,當言于醫官矣。

○再啓曰,以醫官所傳慈殿症候,與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等,及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此是感冒之候,雖已和解,而胸膈煩悶,微有眩氣,乃痰盛之致,千緡導痰湯,能治痰降火,加桑白皮、地骨皮各一錢,先進二貼,爲當,而治痰壅方,梨汁一鍾、畺汁半鍾、蜜半鍾、薄荷末三兩,和均重湯煑十餘沸兼進,則亦能降痰云,此兩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三啓曰,去夜,旣有醫官待候之敎,臣等亦不可退在,輪回直宿之意,敢啓。答曰,副提調以下,入直,可也。

○掌令黃儁耉啓曰,前都事朴世堅,科場循私之說,藉藉傳播,臣於其時,適忝本職,請拿之論,臣亦與焉。今見該道監司査覈啓本,則當初人言之來,雖出於守令之多參,而饋酒改考,俱非其實狀,則臣之所論,未免失實之歸,豈可以事在旣往,而晏然而已乎?且頃者諫院,方請湖右東堂拔榜,而旋有憲府東堂罷榜之啓,一邊罷榜,一邊拔榜,事涉未安,物議亦以爲異,故臣曾在諫職,與同僚相議停啓,只請參試官等罷職,而蒙允矣。大司諫李正英,於榻前之啓,以拔榜停啓,事甚苟且爲言,則臣亦何敢自以爲是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禮曹,前監司洪葳卒逝云,弔祭致賻,依法例擧行,何如?啓依所啓施行。

○京畿監司書目,良才察訪安命老,乘怒濫刑,致殞人命之罪,請令該曹照法處置事。

○吏曹參議趙復陽上疏。大槪,冒死更瀆,乞賜罷免,以治臣差謬之罪事。入啓。答曰,爾其勿辭,從速察職。

○慈殿、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假注書李叔達親病受由,代金璁。

○院啓,請勿自差備門分付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大司憲蔡裕後上疏。大槪,臣之情勢,萬分危迫,乞賜鐫免,仍治臣瘝曠逋慢之罪事。入啓。

○府啓,請南老星罷職不敍事,李雲栽遞差事,金自南改正事。措語竝見上新除授結城縣監洪興祉,本以麤鄙善事之人,頃授西路馬官,稱以痼病垂死,出入諸宰之家,百端圖免,及授本職,偃然出謝,其自擇燥濕之狀,誠爲可惡。況其貪婪,自是能事,此時字牧之任,決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結城縣監洪興祉罷職。掌令黃儁耉,引嫌而退,臺諫論事,許以風聞,則雖或差失,不必爲嫌,而其曰苟且,非指停論,則强爲引避,殊涉未安,請命遞差。答曰,不允。處置事,依啓。南老星事已諭毋煩。以上朝報

10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吳挺一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何如?寒熱咳喘,或有差減之勢耶?千緡導痰湯進御之後,時無顯效否乎?今日令醫女入診,詳知症候,然後更議他藥,宜當。自上調攝之中,累日侍疾,必有添傷之患,前日所患煩渴咳喘,亦復如何?臣等不勝憂慮之至,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慈殿症候,詳言于醫女,入診隨時差晩爲之,所患與前無異矣。

○觀象監,今月二十二日,太白見於申地,啓。

○實錄廳啓曰,以兵曹啓辭,佐郞尹抃、宋昌所兼謄錄之任,令本廳稟處事,允下矣。兵曹事務之緊急,郞官之不備,果如啓辭所陳,謄錄尹抃、宋昌竝改差,而前承文院著作李達宣,郞廳啓下之後,在外稱病,尙不上來,姑先推考改差,其代以護軍李東老,禮曹佐郞崔寬,成均館學諭李棨差下,察任,何如?傳曰,允。

○慈殿,醫女入診後,藥房問安。答曰,知道。與朝一樣。

○藥房再啓曰,伏聞醫女所傳之言,與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及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慈殿症候,口乾味辛,進茶頻數,乃是感冒餘熱,而左右手措間靑絡,則心肝經有熱所致,脈候比昨日稍似浮數,此是發散後向差之漸,似非再感之候,加減涼膈散,加麥門冬一錢、黃連酒炒七分,二貼連進,宜當云,此藥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府啓,南老星罷職不敍事,李雲栽遞差事,金自南改正事,洪興祉罷職事。措語竝見上答曰,依啓。南老星事,不允。

○明日拜表時,開門差早。

○政院啓曰,天災時變,至于今日而極矣。旱蝗相仍,飢饉無前,星躔失所,告祲不絶,其他可惡可憂之事,不一而足,乃於閉藏之節,雷不收聲,及至今日,則暴雨崇朝,雷電兼作,轟轟之聲,燁燁之光,不啻震驚而止,嗚呼,此何景象耶?災不虛生,必有所召,不知何樣禍機,伏於不聞不見之中,而仁愛之天,有此大驚動耶?殿下卽祚以後,夙夜兢惕,不遑寧處,憂民之念,溢於言表,賑饑之策,靡極不用。凡干政令施爲,未有大拂於人心者,而民之困苦,猶甚於前,天之譴告,至此不已,殿下,於煢煢在疚之中,當作如何懷耶?近緣玉候違豫,尙未復常,臣隣之罕接,經席之久曠,其勢固然,而若其恐懼戒愼之心,不當以微顯而有間。伏願殿下,常存此心,益加修省,造次之間,幽獨之處,不弛對越之誠,益加誠意,招致在外之儒賢,置諸左右,朝夕納誨,以爲薰陶涵養之地,或於風日稍和,玉候稍安之時,簡其禮節,引接大臣儒臣於臥內,商確古今之治亂,論難政令之得失,則其於消弭之方,必有裨益,而亦不無助於靜攝之道矣,伏願殿下惕念焉。臣等,忝居近密之地,未效塵露,瞻望咫尺,久隔威顔,目見災異之慘,不勝憂慮之忱,區區所懷,敢此陳啓。以上朝報

○三公箚子。大槪,亟命斥黜,以答天譴事。入啓。答曰,省箚具悉。嗚呼,天災至此,實由於寡昧涼德之致,何卿等不安之事乎?祗在於上下同寅,百工協恭,少答天上之怒而已,卿等,安心勿辭,益懋厥德,以補寡昧之不逮。

10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掌令林葵,雲峯縣監宋奎禎,兼春秋崔寬。

○答政院啓辭曰,嗚呼,慘矣哉。朝者雷電之極矣,轟轟之聲,不翅驚心,燁燁之光,不翅慘目耳。震怖憂遑之際,覽此爾等之啓辭,實是藥石之言,可不體於心乎?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吳挺一啓曰,夜來風寒甚緊,伏未審慈殿症候,何如?加減涼膈散進御後,有顯效乎?口乾味辛,手指間靑絡等候加減,何如?寢睡之安,水剌之進,亦有愈於昨日乎?自上調攝之中,累日侍疾,必有添傷之患,尤不勝憂悶之至。湯藥、丸藥連進否乎?臣等,終宵耿耿,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比昨頗安,寢睡,亦似頗穩矣。

○再啓曰,伏承聖批,慈殿症候,比昨頗安,寢睡亦似頗穩之敎,臣等不勝喜幸之至。柳後聖等以爲,昨日劑入加減涼膈散,尙有一貼,今日連進,宜當云,敢啓。答曰,知道。

○忠洪監司書目,持平尹元擧上疏上送事,公州呈,以校理吳始壽辭職上疏上送事。又書目,身病日漸深重,更陳危懇,冀蒙恩遞事。

○府啓,請南老星罷職不敍事。措語見上答曰,已諭毋煩。

○政院啓曰,近緣注書被薦之人,皆有相避,每以假官代察,極爲苟簡,合有變通之道,而事係體例,自本院不敢直爲啓稟矣。假官亦必以稍優於文筆者擇差,而參下中可合之人,皆入於實錄廳謄錄之任,絶無可擬者。謄錄官,則雖以參下官,可以備員,故不得已以謄錄官,竝擬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實錄廳啓曰,實錄纂修之後,都廳堂上郞廳,相與校正,使謄錄官,書諸粉板,始乃印出,隨其校正之多少,而印役之遲速係焉。且其未及纂修者,則一邊撰出,一邊正書,而校正之役,一時稠疊,則未及周旋於其間,郞廳如有事故,不得齊仕進,則印役輒至稽滯。近日本廳之事,視前倍劇,當初事目中,郞廳之除本司仕上直者,其意有在,而應敎沈世鼎,近緣玉堂闕員,方爲入直,朝夕出入,事不專一。吏曹正郞金壽興,以本曹難便之事,至於呈旬不爲察任,莫重功役,未免停廢,誠極可慮。沈世鼎,依事目除本司仕上直,金壽興姑遞本職,口傳付軍職,使之專察都廳之任,何如?傳曰,允。

○觀象監,今月二十三日,卯時辰時,雷動電光,啓。

○禁府照本,寧越郡守金鼎夏,以前原州牧使金慶恒黃腸木斫伐罪犯狼藉,而稱以雪深,不爲親審,泛然捧招於山直,致令贓汚之吏,終逭刑章,循私蔑法,罪杖八十,徒二年,公罪贖。啓功減一等。

○又照本,前定山縣監張歸漢矣,監試差備官都事金逕爲試官,未開場前,私問擧子之有文名者,科次之際,至使謄入其詞頭,以爲取舍,罪決杖一百,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啓功減一等。

○又照本,前都事朴世堅矣,監試開場之日,招致所親儒生饋酒,東堂出榜之時,柝見皮封,更爲科次,變其立落,守令參榜者五人,循私蔑公,罪杖八十,贖,奪告身三等。啓功減一等。又照本,前原州牧使金慶恒矣,莫重禁山,稱以棺契,下人許令斫伐,至於收稅,板子還授板商,節節可駭,罪決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啓依允。又照本,前都事金逕,右道監試試取時,未開場前,私問其擧子文名者,差備官科次之際,謄入其所製詞頭,以爲取舍,不有國法,縱恣無忌,罪邊遠充軍,勿捧赦前,告身盡行追奪。啓依允。

○禁府,金慶恒、金始壽,徒三年定配,金逕,茂朱赤裳山定配,啓。

○政院啓曰,卽見全南監司金時振狀啓,則應旨疏四度,上送矣。自前朝官儒生疏,直爲上送事,曾無明白可據前例,而係是求言之時,疏本到院之後,退却未妥,故竝爲入啓,而其中宣城幼學蘇求之疏,非但語不可方,違格處甚多,誤書之字,不可勝數。如此煩亂之疏,混爲封進,殊無詳察之意,請全南監司金始振推考。傳曰,金始振所爲,怪妄無狀。不識朝家體例,殊極駭愕,姑先從重推考,此上疏四度,還爲下送,使各道儒生,上來親呈,可也。

○又所啓,全南監司上送上疏四度中,前縣監鄭曙存,則因本院稟啓,纔已命入矣。備忘中,四度還送之四字,改以三字,令該曹移文本道,使之上來親呈,而仍竊伏念,儒疏之直爲上送,雖無明白可據前例,而當此求言之時,合有優容之擧,金始振之不察違格誤字,混爲封進,果有罪矣。若謂之不識朝家體例則可也,而聖批中怪妄無狀四字,殊似過重,以此捧傳旨,恐有妨於優待藩臣之道。臣等旣有所懷,故不避煩瀆,敢此仰達。傳曰,知道。雖云藩臣之事,其所爲,旣是怪妄無識,則有何隱語之理哉?使之上來改呈,有何損於求言之道。

○正言南□啓曰,臣本庸陋,重以痼疾,罷官經年,守分窮鄕,夢寐之外,恩命特下,惶恐感激,抑疾入京,黽勉隨行,纔數日矣。昨與長官,約行相會禮,而宿患疝疾,挾寒猝發,胸腹牽痛,不能屈伸,火熱上攻,頭疼尤劇。臣是未經痘疫之人,又不無恐怯之心,竟未赴會,且闕前啓,有此兩失,固不可一刻仍冒,而夜朝之間,痛苦未已,今始少定,扶曳來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

○正言尹□啓曰,臣之所患胸腹之痛,近甚猝重,冒呈辭單,見阻政院矣。今者同僚引避,其中一款,以闕前啓爲言,臣雖呈告,辭單未入,則闕啓之失,臣亦難免,何敢晏然?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退待物論。以上朝報

10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曺憲卿。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竹山府使權正吉,咸昌縣監李最晩。

○謝恩,北兵使鄭溥賢,護軍李正英,兼春秋李東老、李棨,宜寧縣監李旭,多大浦僉使金友仁,仇寧萬戶楊應祿,甕津縣監李廷楫,海美縣監李斗龜,訓鍊判官崔孝述,安州判官李敏徵。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吳挺一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何如?加減涼膈散進御後,煩熱之候益覺減歇,而寢睡水剌,亦能稍勝耶?自上調攝之中,得無添傷之患乎?前日劑入湯藥丸藥,連爲進御否乎?臣等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醫女矣。

○再啓曰,伏聞醫女所傳之言,與柳後聖、鄭後啓及諸御醫等,更加商議,則皆以爲慈殿症候,已入差境,加減涼膈散,前加入麥門冬一錢、黃蓮酒炒七分外,更加天花粉一錢,二貼連進,以收快效宜當云,此藥二貼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答大司憲蔡裕後疏曰,省疏具悉卿懇。除授之意,實非偶然,勿辭,從速察職。

○觀象監,今月二十四日午時,太白見於申地,啓。

○假注書朴信圭改差,代曺憲卿。

○大司諫李□□啓曰,竝引嫌而退,未赴相會,出於病故,闕啓勿避,明有受辭,俱無可避之嫌,請正言南□□、尹□□,竝命出仕。答曰,依啓。

○院啓,請勿自差備門,直爲分付事。措語見上答曰,勿煩。

○府啓,請南老星罷職不敍。措語見上答曰,不允。

○平安監司書目,寧邊府使成釴,今月二十日,遭母喪事。

○吏曹,守令有闕,政事,取稟。

○玉堂箚子。大槪,略陳所懷,冀蒙裁察事。入啓。

○吏曹參判李應蓍辭職上疏,入啓。以上朝報

10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傳曰,政事,明日爲之。

○答吏曹參判李應蓍疏曰,省疏具悉。爾其安心勿辭,調理察職。

○謝恩,大司憲蔡裕後,掌令鄭樸,監察李馥。

○大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

○慈殿,藥房問安。答曰,知道。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副提調吳挺一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何如?昨日劑入加減涼膈散,連爲進御,而所患諸症,益覺減歇否乎?自上方在調攝之中,時未快復,累日侍疾,又有添傷之患,而每承知道之批,未有明白之敎,臣等不勝鬱悶之至,敢來問安。前日劑入麥門冬飮子,以日計之,當盡於今日,加劑以入之意,敢啓。答曰,慈殿症候,夜來頗有煩熱之氣,不如昨日之安矣。予則雖有微恙,不至大段,湯藥則姑爲停止,可也。

○再啓曰,伏承聖批,慈殿症候,夜來頗有煩熱之氣,不如昨日之安矣之敎,臣等不勝驚慮之至,醫女入診詳知症候,然後更議他藥宜當。自上旣有微恙,麥門冬飮子,雖姑停止,詳知症候,更議他藥,不可少緩,敢此竝稟。答曰,慈殿脈候,旣已診察矣,詳聞醫女之言,更議他藥似可。予之所患,不至大段,而微有外感之氣矣。

○三啓曰,卽伏聞醫女所傳之說,與柳後聖、鄭後啓、趙徵奎等諸御醫,反覆商議,則皆以爲慈殿脈候,或浮數或洪數或沈滑,皆是餘熱進退而然,別無再感之候,前進加減涼膈散加入中,去天花粉,更加乾葛一錢,二貼仍進宜當云,此藥劑入,何如?且復承聖批,以微有外感之氣爲敎,臣等不勝驚悶之至。外感亦有輕重,必須詳知症候,然後方可議藥,卽刻入診,似不可已,敢稟。答曰,知道。予之所患,言于醫官矣。

○四啓曰,臣等卽聞柳後聖、鄭後啓所傳之言,與諸醫官,反覆相議,則皆以爲上候,胃熱乘肺,爲頭疼鼻瘡之症,升麻黃蓮湯,加石膏一錢半以進,則雖有外感,亦能發散,宜用十貼,而三貼姑先連進爲當云,依此劑入之意,敢啓。答曰,知道。

○假注書金璁服制,代李在容。

○觀象監,今月二十五日午時,太白見於申地。夜一更,有霧氣。

○淸風府院君金□上疏。大槪,乞收成命,以安微分事。入啓。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此事非出於今日,亦有已行之處,實是國家之優典,而卿之固辭至此,所經路祭外,如朝夕祭奠之類,使之勿設焉。且墓幕給價之事,已出於玉堂之箚,卿其勿辭而安心焉。

○答校理吳始壽疏曰,遞差。

○禁府,金逕遠地改配事單子中,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禁府,金逕海南縣充軍,啓。

○府啓,請南老星罷職不敍。措語見上凡字牧之任,不可不擇差,而況今飢歲,賑政方急,尤宜愼簡。新除授固城縣令金九鼎,以□□之人,素無名稱,決難責效。且本縣兩營,一日難治之邑也,此時此任,不可付諸如此之人,請固城縣令金九鼎遞差。答曰,不允。

○吏曹啓目粘連,忠洪監司吳挺垣辭狀云云,吳挺垣,足掌麻瘇沈痼,疔症苦劇,職務停廢,當此賑政方急之日,本道之事,誠爲可慮,似當改差,而藩臣進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啓,依回啓施行。又啓目粘連,刑曹判書趙珩辭狀云云,奉使出疆,不可久曠本職,改差,何如,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禮曹參議姜栢年辭狀云云,奉使出疆,本職不可久曠,改差,何如,啓。依允。

○院啓,國之所重者,惟名與器,理宜愼擇,不可輕施。名器輕則國無不危,而亂亡隨之,可不戒哉?目今歲値大侵,民將塡壑,凡所以賑救之方,固當靡極不用,而至於實職募粟,實是前所未有之擧,聖明之世,豈宜開此一塗,以汚其名器哉?臣等,固知賑事方急,餘不暇顧,而唐有陸贄,當奉天危急之時,猶以愛惜名器之義,陳於其君,則夫豈昧於權宜,而故爲大言哉?況募之多則濫觴之弊,將不勝其冗雜,募之少則所得之穀,不能補賑飢之資,得失利害,亦甚較然,豈可輕試,以取四方之譏議哉?請命有司之臣,還收實職募粟之令。答曰,事有所隨時,法有所權宜,今玆之事,豈有開路將來之弊哉?祗欲行之於今歲耳。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噫,天災之慘,豈有甚於今日者乎?予之憂遑急切之懷,略諭于政院之批,而其他遑遑悚懼之意,靡有其極矣。又觀爾之箚語,實切之意頗好,可不惕念焉?以上朝報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吳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去夜,兵曹口傳政事,滿浦僉使李華岳。

○下直,豐山萬戶李仁元。

○謝恩,滿浦僉使李華岳,洪州牧使李廷夔。

○慈殿,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知道。中殿,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罔極。

○藥房都提調沈之源,提調蔡裕後,副提調吳挺一啓曰,伏未審夜來,慈殿症候,何如?加減涼膈散連進之後,熱候其能減歇,而寢睡安穩否乎?自上調攝,亦復何如?昨日劑入升麻黃蓮湯,已爲進御乎?頭部微疼之症,亦有減歇之漸乎?臣等,不勝區區憂悶,敢來問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言于醫女矣。

○玉堂官員,以大提學意啓曰,前修撰安後說,來十二月朔製當次,而方在罷散中,依前例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傳曰,貞安翁主祿俸,限三年題給,而今此冬等之祿,雖已過限,使之亦爲題給事,分付該曹。

○慶尙左道敬差官書目,災傷差錯興海郡守趙碩耉,罷黜事。

○政院啓曰,黃腸木斫代之罪,其律,若是之輕耶?且無死罪之律乎?卽卽嚴明詳問于本院律官,以啓事,傳敎矣。卽招本院律官李以岌,以下敎之意,嚴明詳問,則以爲大明律及《大典》,本無黃腸木斫伐禁條,故今此金慶恒照律時,以盜國陵樹木,杖一百徒三年之律照勘者,此律之外,無他相近之律故也云。臣旣聞其言,仍將律文,反覆詳考,而實無相當之律矣。敢啓。傳曰,知道。

○政院啓曰,昌原前府使,固城前縣令,皆已上來耶?問啓事,傳敎矣。卽招兩邑京主人問之,則皆以爲前官罷黜云,而道路絶遠,上來之期,漠然不聞云矣。傳曰,知道。兩邑守令,送舊迎新,其弊不貲[些],今姑從重推考,勿罷。

○兵曹參判李一相上疏。大槪,增廣覆試時,擧子之法當相避者四人,懇乞先遞臣兼帶文輿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啓。啓下本曹。

○府啓,請南老星罷職不敍,亟罷實職募粟之命。措語竝見上答曰,已諭毋煩。以上朝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