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显宗/元年/十月

九月 十月 十一月

10月1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夜间雨气阴湿,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受灸之处,有结痂之势乎?冬朔已至,仰惟圣怀,倍切于今日。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无事。以上《药房日记》

○献纳金万基启曰,臣素患偏头之痛,每值寒节,发作无常。自四五日前,旧症复作,方在苦痛之中,召牌下临,不敢不力疾趋命,就职之后,所当仍连前启,而诣阙之际,触冒风寒,痛势加剧,眩晕兼发,精神瞀乱,殆不省事。扶身还家,一向沈惙,前启之阙,已至累日,秋三朔月课,亦不得制呈。既有阙启之失,又在重推之中,而贱疾如右,今此来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府启,监试东堂,并命罢榜事。措语见前月日记答曰,勿烦。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以上朝报

○领敦宁府事李景奭箚子,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亦勿待罪。

○户曹判书许积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已谕予意矣,安心勿辞,从速察职。内下记草

10月2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郑昌胄。左副承旨南龙翼坐直。右副承旨洪处尹。同副承旨闵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仕直李英甲。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下直,全南左水虞候洪禹民。

○卯时,有雾气。

○药房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阴湿之气,反异冬候,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前者受鍼,今已数日,颇有结痂之势乎?开穴始灸,当行于今日,必须详审比来气候,然后更禀似当,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今日开穴受灸,为之可也。

○南龙翼,以摠戎厅言启曰,前判官具仑,本厅从事官,已为启下,而时无职名,依例令该曹,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大殿,受灸后,政院、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

○执义沈世鼎,掌令郑朴、李东老,持平李敏征启曰,请监试东堂,并命罢榜事。措语见前月日记答曰,勿烦。

○郑昌胄启曰,领议政箚子到院,而大祭斋戒,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政院启辞,今日受灸时,明明日大祭亲行事,命下矣。近因圣候未宁,朔望祀事,久未亲行。时序易变,冬节已届,伏想追慕倍切,必欲尽如在之诚,臣等固当将顺之不暇,而第念艾灸之法,调摄最难,灸痂未落之前,如或劳动触风,则非徒无效,受害必甚,故医家禁忌,比鍼刺尤严。今此头部受灸,仅经数日,结痂未固,不但有妨于梳沐,且闻医官之言,则微有感冒之候云,犯夜行礼,哭泣移时,则添伤之患,理势必然。臣民之煎虑,固不足言,而独不念慈殿惟疾之忧乎?臣等非不知每每渎扰之为不敢,而窃不胜区区闷切之怀,又此仰龥,伏乞特加三思,亟寝大祭亲行之命。答曰,已谕矣。勿为过虑。

○药房启曰,臣等伏见下政院之批,不胜煎闷之至。凡鍼灸所忌,最是风寒,自上受灸之处,虽似加痂,而尚未得固,今者又为开穴,而况闻微有感冒之候云,将摄之道,宜无所不至。此时若冒夜行礼,劳动玉体,则风寒之外袭,烦热之内添,势所必然。伏愿体圣人慎疾之戒,念慈殿惟疾之忧,亟寝冬享亲行之命。答曰,已谕于政院之批矣。卿等勿以为虑。

○药房又启曰,臣等伏承圣批,以勿为过虑为教,尤不胜忧惶煎闷之至。臣等非不知圣上孺慕冞切,欲伸至情,而但念虽在贱人,如有疾患鍼焫之事,则深居静处,切忌风寒,必待完合,始乃出户。矧我圣上,久在未宁之中,前灸未完,又开新穴,梳沐既妨于发肤,风寒易袭于腠理,此必然之势也,非特臣等惊虑至此,诸医亦皆相顾失色,伏愿圣上勉加裁抑,亟寝冬享亲行之命。答曰,已谕矣。勿为过虑。

○政院再启曰,臣等伏承圣批,以勿为过虑为教,臣等窃不胜闷郁焉。即今圣候,果已平复,则臣等何敢为过虑,每事渎扰,以抑殿下之至情乎?殿下至情所在,必欲与祭,违圣人之所慎,犯医家之最忌,触冒夜寒,以致添伤,则殿下虽不自爱,其于臣民之煎迫何,其于慈殿之忧虑何?殿下于此时,虽欲悔,不可得也。伏愿俯谅臣等血吁之情,亟寝大祭亲行之命。答曰,尔等何不念予之情怀,胡至此极?每因群下之请,不能展谒,于今几许?亲祭之礼,废之累矣,予之情怀,未伸久矣,一息未尽之前,岂容如是?念之至此,不觉哽咽,而心裂矣。尔等其体哉。

○郑昌胄启曰,假注书李英甲,家有切迫可忌之故,不可出入近密之地,请改差,何如?传曰,允。

○权迪为假注书。

○夜一更,有电光。二更,有雾气电光。三更四更,电光。五更,电光。

○领议政郑太和箚曰,伏以臣衰朽转甚,死期渐迫,种种诸病,不一其状,而力疾行公,亦已久矣。又自数日前,偶感风寒,已经三昼夜,一样不歇,以此病势,决无供职之望。伏乞圣明,亟命递臣本职,及兼带诸司提调,俾得调治全活,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速善摄。仍传曰,遣知事郑后启看病。以上烬馀

○巳时,上御严庐受灸。药房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假注书朴信圭,记事官兪命胤、孟胄瑞,入就兴政堂分阁外列伏,上只命医官郑后启、尹后益、金尚诚、安礼等入侍。顷之,医官等自严庐出言,自上风池左右穴,受灸一壮,开穴,尹后益点穴云,医官及提调先出。吴挺一启曰,自上头部受灸,尚未结痂,今日又为开穴,鍼灸之法,最忌风寒,今此冬享大祭,决不可亲行矣。摄行事分付之意,敢启。上曰,头部几尽结痂,若过今明日,可以渐差。前头受灸之后,则难以行祭,且今番朔祭,既未得亲行,大祭,以亲行之意,分付可也。遂罢出。以上烬馀

10月3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郑昌胄。左副承旨南龙翼。右副承旨洪处尹。同副承旨闵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卯时,雷动。

○药房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冬雨达宵,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前灸结痂处,及开穴新受灸处,亦并何如?昨日入侍医官传言,以感冒之候,当进金银花茶为对云,未知已为进服,而能得和解否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感冒之候,比昨颇减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见答政院之批,一字一泪,臣等亦不觉感涕之自零也。仰惟圣上,虽于祭葬,或未能亲行,亦岂有圣候粗安,可以能行而不行之时乎?非徒群下皆知,圣上亦必自量矣。今番则尤有所不可行者,砭焫之中,冒夜触风,劳动行礼,哭泣移时,则添伤之患,在所必至,纵非医官,亦知其不啻一倍加矣,岂不大可惧哉?圣上特为至情所蔽,断然欲行,窃未知前灸未完,又开新穴,则梳沐之节,将何以为之?而荣卫已虚,腠理未固之前,晓夜风寒之气,有所触袭,则前头症候之轻重,何可豫知?臣等思之凛凛,皆期于得请,而都提调病未进参,臣等不敢三启,泯默而退,终宵耿耿,敢此更渎,伏愿圣上,益加深思,勉抑至情,亟寝冬享亲行之命。答曰,已谕于政院矣。

○宾厅大臣启辞,玉候违豫,累次受灸,酸痂未合,又于昨日受灸风池,尤不可不慎,而昨下大祭亲行之教,政院、药房,相继陈启,皆未回天听,群下忧惶闷迫之情,可胜言喩?日月易迈,冬节忽届,伏想圣上哀痛之极,必欲亲行,以纾至情,而圣人慎疾之道,亦有所不能径情者。况上有慈圣,殿下虽欲自轻,独不念惟疾之忧乎?亟寝亲祭之命,勉副群情。答曰,已谕于政院矣。卿其勿为过虑焉。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

○宾厅再启曰,即伏承圣批,卿勿过虑为教,臣尤不胜闷郁之至。前后灸酸,尚未完合,若于此时,劳动玉体,冒夜行礼,则登降哭泣之际,触寒致伤,其势必至,岂可强拂群下之情,不念慎疾之道乎?有故代行,昭载礼经,伏乞圣明,勉抑至情,亟寝亲祭之命。答曰,卿等过虑之请,屡屡至此,予之情怀虽切,岂不念卿等之至意乎?明日大祭,其令摄行。

○执义沈世鼎,掌令郑朴、李东老,持平李敏征启曰,即伏见答政院之批,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措语与宾厅启辞同请明日大祭,许令摄行。答曰,已谕于大臣之批矣。

○南龙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以冬享大祭斋戒,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备忘记,传于郑昌胄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传于郑昌胄曰,政事,明明日为之。

○以吏曹,今此敬慕殿冬享大祭献官望单子,传于吴挺一曰,皆以大臣塡差。以上烬馀

10月4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郑昌胄。左副承旨南龙翼。右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同副承旨闵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祭后,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则勉副群请,虽以为幸,仰惟圣候愈添哀疚,臣等还切忧闷。伏闻入侍医官之言,则前剂入清肺汤停进云,固当更议他药,而风池连灸,亦宜待感候之尽解,不可不详审,先为入诊似当,臣等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药房,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再启曰,伏闻诸御医所传之言,即与柳后圣、尹后益、赵征奎等相议,则自上感冒之候,未尽和解而微有泄泻之患,仓廪散为对剂,二贴进御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南龙翼,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年例开市衙门咨文,今已来到,依前誊书,下送于咸镜监兵使处,分付该邑,使之豫为备待,俾无清差出来,临时窘迫久留之弊。以下缺以上烬馀

○副护军兪棨上疏。大槪,敢冒万死,乞递备边司副护军之任,还收句管裁省兼察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之才局,允合此任,故庙堂之荐,实出公议,尔何固辞若是乎?且尔之所管之任,旷官尤难,体朝家至意,速出行公,俾无迟滞之患。

○府前启。监试东堂,并命罢榜事。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10月5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同知安孝达。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寒暖不适,加以雨湿,伏未审夜间,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剂入仓廪散,已进一贴否乎?感冒之气,能尽和解,泄泻之候,亦得差减乎?臣等无任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汤药已进一贴,而气候与昨颇安矣。

○答领议政郑太和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更加善摄。

○观象bb监b,今月初四日,太白见于申地。未时申时,日晕,启。

○吏曹启目,舍人李端相,病满三十日,礼宾正李元圭,除授后过限未上来,并只改差。启依允。

○府前启,监试东堂,并命罢榜事。答曰,勿烦。

○备边司启目粘连,户曹判书许积上疏云云,许积陈疏乞解,以病为辞为白在果,似闻所患,不至大段。当此饥岁,上下忧遑之时,赈救蠲役,一日为急,前后疏批,实非寻常,而一向引入,亦似太过,使之从速察任,俾无事务积滞之弊,何如?启依允。

○谢恩,奉教孟胄瑞。以上朝报

10月6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旌善郡守崔浣,咸悦县监崔继雄,长水县监李凭,咸兴判官洪琂。

○谢恩,佥知兪集,训炼佥正朴安仁,咸昌县监李最晩,安东府使李禬,承文著作金世鼎,检阅李光稷。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夜来寒气颇紧,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昨日伏承颇安之教,窃不胜欣幸,而第未知感冒之未尽解者几分,度数之未尽减者几何。受灸事,姑不可轻议,而仓廪散二贴,则想已毕进,今必须详审然后,方可更议他药,先为入诊似当。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即与柳后圣等诸御医商议,则皆以为自上未和解之中,又有再感之候,小柴胡汤,加连翘、滑石、白芍药炒各一钱,黄莲、栀子各七分,连进二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忠洪监司辞状云云,观此吴挺垣辞状,则以出巡中路,疔肿猝发,症势甚重,乞递本职为白置,足掌之病,异于他肿,当此饥馑忧遑之日,荒政料理,专在道臣,若以瘇患之重,至于旷废职务,则本道之事,诚为可虑是白乎矣。此时方伯,不可不轻易递易,使之调理察职,何如?启依允。又启目,前府使成夏明,已为准期,依法典移拜外任,何如?启依允。

○领议政郑太和箚子。大槪,更申闷迫之情,冀蒙递改之恩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辞至此,内局提调之任,当勉副卿意矣。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

○禁府照本,参试官郑后亮矣,科场不公罪,决杖八十,徒二年,私罪,告身尽行追夺。启依允。武一所差备官金德泂、李成立、金尚鸣、李干、高振龙等矣,难免知情罪,金德泂、李成立等段,边远充军,勿拣赦前,金尚鸣、李干、高振龙等段,各决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依允。功减一等。武一所上试官赵必达,参试官李延年、金以镜、尹行得、李卓男等矣,差备官用情,不为严明,亦不无知情用意之迹,而李延年、李卓男段,以病径递,不为干涉,出榜之时,金以镜段,试取垂毕之际,始为延年之代,而察任之后,若论日次所犯,则与他试官,颇有轻重之别,参酌照律,罪赵必达、尹行得、郑后亮等段,各决杖八十,徒二年,金以镜段,决杖一百,并只告身尽行追夺,李延年、李卓男等段,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启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为乎矣,徒刑并只,赎。

○观象监,今月初五日,夜三更,流星出参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东方,长竟天,长尺许,良久乃灭,启。

○政院启曰,中外罪囚,例于立春前三度启覆,而今番启覆罪人,京中八人,外方十八人,缺二字外,多至二十六人。各其推案,依例分付该曹,豫先修正,以为临时更禀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府前启。增广监试东堂,并命罢榜事。答曰,勿烦。以上朝报

10月7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兼学谕李棨。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蔡裕后,左承旨李殷相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剂入小柴胡汤,已进一贴,而有和解之效乎?热气喘候之烦,亦有差稳之势乎?寒疾再感,症候非轻,今日则诸御医入诊,而臣等亦入参似当。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观象监,初六日辰时,日晕两珥。午时,太白见于申地。夜一更,有雾气,启。

○禁府,金德泂绫州,李成立三和充军,金尚鸣康津徒二年半,李晖怀仁徒二年半,高振龙洪川徒三年定配,启。

○咸镜监司书目,病势深重,敢此三龥,恳乞递免本职事。

○庆尚监司书目,昌乐察访金镇,九月二十五日,遭父丧事。

○政院启曰,弘文馆副校理金万均上疏到院,观其措语,则家间两女,方患大疫,不可仍在于近密之地云。元疏则不敢捧入,而似当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递差。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即与柳后圣、安景昌、赵征奎等商议,则皆以为自上感冒之候,比昨稍解而热气犹盛,咳喘频发,此是伤寒后通有之患,清火化痰汤,去芒硝,连进三贴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府启,监试东堂,并命罢榜事。措语见上臣等今日开坐时,忠州福城面居人,前宣传官李琢等八十馀人,呈状于本府云,数年前翁主房道[导]掌称号者,设庄于本面陈荒处,非但左右民田之渐侵,占一面山川,皆称宫家之物,刍荛灌漑,皆不得下手,小有所犯,鞭朴狼藉,至有收税之举,死而葬者,亦必纳税而后许之,设置镇村者,多至七处,道[导]掌之纵恣作弊,罔有纪极,峡中残民,不能聊生云。当新化之初,此等之弊,不可不痛惩,请令该道监司,明查启闻,以革此弊,所谓道[导]掌,令该曹囚禁治罪。全南道乐安居丧人金致镒,亦呈状云,前年六月,渠之父被杀于明火贼,其奴之被刺而不死者,既见作贼者之面目,洞内之人,亦有明言作贼者之姓名者,渠之兄尚镒,具由告官,则本郡守,率军捉囚,而缘贼党请嘱,故缓其狱,渠等狱事,监司移定推官,则郡守怒其毁己移狱,渠之兄弟及奴仆,并为捉囚,以诬告样勒捧招辞矣。其后兼官顺天县监,亦不察狱情,一听郡守之言,报于监司,被囚贼人,旋即放送,猝然反狱,监司至于启闻。请令该曹禀处,则该曹以依律正罪回移,别无元告刑推之语,而监司每敕推官,越法刑讯,至于三次,勒捧迟晩侤音后,更加杖一百,定配于昌城地云。渠所称冤之说,虽不可尽信,大槪,此狱,出于杀人重事,而致镒等呈官之举,乃是复父雠之意,观其状辞,则本道之所放三人,亦似有可疑之端。其间若或有一毫冤枉,则有非圣朝庶狱之意,请令本道监司,致镒等前后文案,及状中现告人等,并上京狱,以为明查处决之地。伏见黄肠木敬差官崔宽状启,则前原州牧使金庆恒所犯,极其狼藉,不胜骇然之至。庆恒上年冬间,以此事至于拿囚,令本道查核,而其时查官,称以雪深,不必亲审,泛然捧招于山直等,致令赃污之吏,终逭刑章,到今情状现露,则其循私蔑法之罪,不可不惩,请其时当该查官,拿问定罪。且为道臣者,所当严饬查官,期得实状,而只凭查官之报,蒙然驰启,殊无严明核实之意,请其时监司,先罢后推。答曰,依启。罢榜事,不允。

○户曹判书许积辞职上疏,入启。以上朝报

10月8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郑昌胄。左副承旨南龙翼。右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同副承旨闵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献纳黄儁耉,五卫将李廷夔、李仪岳,修撰李翊。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剂入清火化痰汤,已进三贴乎?烦热咳喘之候,有所差减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则自上感冒之候,几尽和解,热气颇除,咳喘亦比昨似减。清火化痰汤连为进御,而此药仍进与否,更观明日症候,议定为当云,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尹,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十番忠洪道,后部属后司,中部属前司,合十哨,来十一月二十五日京中逢点,十二月初一日,与九番军兵,当为递代立番,本道监兵使处,依前知委调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尹启曰,同知宋岦扫坟呈辞单子,不书年月事,传教矣。更考单子,则年月果为不书,而色吏不能觉察其违格,蒙然捧入。色吏则自本院即为治罪,而臣亦难免不察之失,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昌胄启曰,玉候方在未宁之中,逐日议药之时,内医都提调,有阙未差,揆以事体,极涉未安。合有变通之道,当日开政,即为差出,何如?传曰,今日已晩,明日开政,差出可也。

○洪处尹,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婢茂香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赵襑,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处尹,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平安监司状启,道内各邑时囚罪人疏决事有旨,据在囚罪人开录启闻,启下本曹,而以杀人承服罪人金竹承、吴仲上等二人,当为启覆之意覆启,而启本中平壤囚良女㥘奸承服罪人金守天落漏。未知其由,即为移文于本道监司处,问其辞缘矣。其答关内,金守天初欲奸犯金得金女子者叱达,率傥突入得金家,㤼载率走,而同往者金竹承,落后打杀得金,初复审检时,既已承服,至于尸帐,正犯悬录,而守天则奸犯悬录,严刑各二次,枚举启闻,正犯既已承服,干犯似无并死之法,且于上年先朝审理有旨及嗣位颁赦时,干犯金守天,罪系杂犯死罪,放秩开录,令该曹覆启处置之意,亦已启闻。回启关内,本曹所关定配及时囚罪人放未放依启闻施行云,故金守天即为放送之意,亦已启闻云。大槪,金竹承,㤼奸时同往,仍为打杀得金者也。金守天良女者叱达,㤼威即走,元无打杀得金时干豫之事,故金竹承,则以杀人承服,金守天,则以㤼奸承服,杀人㤼奸,俱是缺四字上年缺数字颁赦时,本道放未放启本内,缺半行金时干犯正犯竹承承服,缺数字果以放未放依启闻施行之意,泛为回启。本道莫重死囚罪人,不为辨别,混为开录于放秩,仍为放送,极为惊骇。监司金汝钰,从重推考,劫奸罪人金守天秘密行关,即为严囚,俾无逃失之意,另加严饬,而本曹不为致察,难免其失,其时堂上郞厅,亦为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处尹,以兵曹言启曰,以贞安翁主造墓军题给事,传曰,依他翁主例,勿减题给事,传教矣。贞安翁主造墓军粘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献纳黄儁耉启曰,前都事权大载,监试设场之时,用意循私,处事颠妄之说,传播中外。伊时台臣,虽已劾阅,而其罪不当罢推而止,故臣适忝宪职,与同僚相议,请拿而蒙允矣。今见其原情,则饰辞自明,靡所不至,丑诋台官,不遗馀力,其言语之无伦,不足责诸此人,而诬饰欺罔之态,诚极痛骇。乡试之摈攻冒赴者,自是流来规例,而大载,于今春式年,恣意行私之言,藉藉于道内。及至增广,不当赴而冒赴者,至于四十馀人之多,儒生之力为摈攻固也。摈攻乃士子之事,停举乃录名官之任,为试官者,只掌其试取而已,摈攻停举,非所豫知,而威□录名官,勒令解停之状,具在道臣前后状启中,则其不避嫌疑,肆然无忌,固已甚矣。乃于入门之时,许多举子,相持不入之际,若干儒生,潜从西边小门而先入,致有儒生诟辱之举,臣之前日论启中,谓之后门者,稍涉差误,而先入者既从他门,则西门与后门,岂有他哉?场屋至严,举子出入,只是一门,而从他门先入,极是可骇之事,则录名官之停其先入者,诚得其宜,而大载,以此发怒,重刑录名官下人,则其心所在,亦可见矣。实与原情之所谓举子数十,遮截大门,使他举子不得入,而大门之外,无他别门,则先入者从何门以入,而西边之门,亦非别门乎?若干先入,众目之所共睹,而今其原情,谓之儒生四五百人,先为入场,而录名官,又从而停举,若先入者,果为四五百名之多,则录名官,其何能一一停举,而临门诟辱之儒,亦何必苟且晓谕而入乎?许多不入之儒,则减其数曰数十,若干先入者,则增其数曰四五百,缺五六字数十馀,后入二百馀之语缺半行,若是其相左,则其言虽巧,人孰信之?其牒呈,既曰被停者四十八人,摈攻儒生,亦在其中,而今反谓之摈攻儒生,无一人冒赴为题目,而被停者禁乱官之文报,有因试官所分付,标其衣巾之言,而今反谓之全无其事,是谁欺乎?终至于欺天而莫之顾忌,尤可恶也。诟辱试官之儒生,其罪固大,而此则已在囚治中矣。先自失道,行私自恣之试官,亦不可不惩治,则臣之所论,夫岂为儒生地者哉?此非出于泛然风闻,实据其道臣状启,而今其自明之辞,节节巧饰,反加构诬,必欲使台论,归之于失实之地,岂不痛甚哉?臣非不知与之相战,有伤事体,而既被丑诋,臣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郑朴、李东老,持平李敏征启曰,监试东堂,并命罢榜事。措语见上前启答曰,勿烦。

○大司谏李正英,献纳黄儁耉启曰,请勿自差备门直为分付事,金迳更为推问处置事,参试官并命罢职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午时未时,下雪。

○洪处尹启曰,南兵使金缺半行至五处,殊无敬谨致察缺半行罢黜,措语尤涉猥滥。缺数字传曰,允。以上烬馀

10月9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郑昌胄。左副承旨南龙翼坐直。右副承旨洪处尹。同副承旨闵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昧爽,流星出天中,入南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色赤。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雨雪交下之后,夜气颇寒,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汤药则连为进御否乎?馀热及咳喘,又有减歇之势乎?议药事,昨已启禀,而必须详审然后,方可为之,先为入诊宜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则自上热气喘候,比昨益减,清火化痰汤,颇似有验,连进五贴为当。柳后圣等诸御医之意如此,二贴加剂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南龙翼,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殷相启曰,今日吏批,政厅承旨,当为进参,而都承旨吴挺一,方进药房,右承旨郑昌胄病不来,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吏批,判书郑致和未肃拜,参判李应蓍病,参议赵复阳进,左副承旨南龙翼进。

○吏批启曰,判书郑致和未肃拜,参判李应蓍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吏批,以左相沈之源为内医都提调,金万基为兵曹正郞,金万均为直讲,朴敏行为监察,李曼为刑曹参判,南大贤为宁远郡守。

○兵批,判书洪命夏都试进,参判李一相实录厅进,参议洪处亮呈辞,参知李袗进,左副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以成夏明、安镇、李埵、崔敬立为副护军。

○闵熙启曰,近来内官呈辞,连日来呈,臣等以为,东西班呈辞,亦有定数,内官呈辞,不可纷纭捧入,据理防塞,则称以内官呈辞,例为先启后呈云,故不得已捧入矣。今承还出给之教,内官辈,连续呈辞,诚为猥滥,请推考。近日不为先启,而呈辞者亦并查核,一体推考。今后内官呈辞,令内侍府定式施行,俾无如前滥杂之弊,何如?传曰,允。

○吴挺一启曰,右承旨郑昌胄上疏到院,观其疏辞,则家有拘忌之疾,卧痛者至于三人,决不可仍在近密之地云。原疏则不敢捧入,而合有变通之道,敢此仰禀。传曰,递差。

○闵熙,以修改都监言启曰,都监堂上李曼,以工曹参判启下,陵上石物修改等役,自初相议料理,再明将为出往始役,而今日政,移拜刑曹参判。若以职掌言之,则刑曹似非当该,而既以都监堂上缺半行以衙门之有异,而有所递易,缺半行都监之任,何如?传曰,允。

○南龙翼,以兵曹言启曰,当日乐工赵廷守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边远祚,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极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掌令郑朴、李东老,持平李敏征启曰,监试东堂,并命罢榜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闵熙启曰,接慰官李行道状启,只书职衔,没其接慰官三字,有违体礼,殊无致察之意,推考,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正英,献纳黄儁耉启曰,请勿自差备门分付事,金迳更为推问处置,参试官等并命罢职事。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领议政郑太和箚曰,伏以臣,病未供仕,罪积瘝旷,不避渎扰之诛,屡陈闷迫之情,伏蒙圣慈,曲加矜怜,许递内局兼任,庶有延活之望,感激涕陨。缺半行差复无期,重负未释,此时政府,岂臣养病坊也?且臣兼带之中,太仆最为多事之地,以臣衰耗,其在平日,尚不能一一照管,况今犬马所患,日渐沈绵,心神昏昧,耳听聋闭,一寺繁务,何以酬应?伏愿圣明,更垂谅察,将臣本职及司仆寺提调,并赐镌改,俾全调理,无忝罪戾,公私幸甚。臣不胜忧煎祈恳之至。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已谕予意矣,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以副至望。仍传曰,遣内医看病。以上烬馀

10月10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龙翼。右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同副承旨闵熙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夜来圣候调摄,若何?昨日剂入清火化痰汤,其已进御,而更觉有效否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证候,当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则圣候与昨一样,而咳喘比前益减,汤药仍为进御为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南龙翼,以都摠府言启曰,摠管清平君佺,以武臣《武经七书》讲书事,除标信,宾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熙,以修改都监言启曰,臣等明日将为出往陵所,而油灰不可不豫先杵捣,监造官李敏道,今日为先发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龙翼,以兵曹言启曰,今日宾厅《武经七书》讲书时,御营厅哨官曹忼,《吴子》不通,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处尹启曰,即见平安监司金汝钰状启,则定州罪人海奉枭示启本纸本,无踏启处事,及本道儒生洪僎等上疏,宜为启闻事推考,自是两件事,而前后色吏供辞,并书于一启本,揆诸体例,殊涉简便,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殷相启曰,明日崇政殿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右相进去。

○洪处尹,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年饥馑孔棘,中外之民,今方绝火者居多,救活之策,不可不豫为料理,而冰合之后,虽欲取来,其道无由,海西近京各邑所储皮杂谷三千石,姑先趁冬前运来。且三南明春赈救,尤为切急,他无办谷之路,各处山城所储粮饷,势将取用,而山城粜籴之规,则分给所属之邑,待秋成,例为还捧于本城。输纳之际,民间所费添价,远者或至于一倍,今若捧留于各邑,则可除凶岁民间远地输纳之弊,明春分赈饥民,亦似便当。以此移文三南监司处,使之收捧后实数,开录启闻,何如?传曰,允。

○闵熙启曰,明日崇政殿专经文臣殿讲时命官,右相进参事,命下矣。即为分付于议政府,则右议政元斗杓,以宁陵石物修改时奉审事,明日当为出去,势难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任大臣,进去可也。

○又启曰,原任大臣进去可也事,传教矣。领敦宁府事李景奭,领中枢府事郑维城两大臣中,何大臣进去乎?敢此申禀。传曰,领敦宁府事进去,可也。

○正言郑钥启曰,臣本庸陋,最居人下,立朝以来,小无可观,常怀惭惧,若陨渊谷。千万梦寐之外,复叨言责之地,循省惶悚,罔知攸措。惟当奔走供职,图报圣恩之万一,而第臣顷忝西邑,重得水土之疾,右臂焦枯,全不运用,少有劳动,痰上气塞,以此病势,决难供仕,连日呈单,见阻政院,今始扶舁出谢,难免逋慢之罪。且臣伏见前都事朴世坚原情,则至举臣之姓名,隐然有侵侮之意,其心所在,虽未可知,而名登罪人之招,不可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沈世鼎,掌令李东老,持平李敏征启曰,请罢监试东堂之榜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

○大司谏李正英,献纳黄儁耉,正言郑钥启曰,请勿自差备门分付事,金迳更为推问,参试官罢职事。措语并见上答曰,勿烦。罢职事,依启。

○闵熙启曰,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明日为之。

○夜三更,流星出参星下,入娄星上,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户曹判书许积疏曰,伏以臣之连章呼龥,实出于万不获已,岂为私便身计,托辞言病者哉?幸蒙圣明,曲加怜察,再降温批,继下该司,玆岂非爱欲其生之至仁,而亦谅臣踪迹之愈去而愈不敢自安也。不意备局,以病不大段,循例回启,以致体下之仁,未免于反汗,遽令当退之身,转至于杌陧,徊徨闷蹙,罔知所措。不得不竭尽底蕴,复溷宸严,诚以疾痛呼父,穷窘呼天,乃人之情也。今臣所患之病,可谓疾痛之甚,所遭之势,已至穷窘之极,而殿下于臣,即天地父母也。不于此时,大声疾呼,得遂至愿,而人怒鬼谴,更加一层,则卒然塡壑,虽恨无奈,纵欲曲全,非分难数,即目烦渎之诛,臣固不暇避也。念臣年来精已消亡,设令身无疾病,人不攻斥,亦不堪当世用矣。况臣危惙之证,有如前疏所陈者,若其难冒之势,不啻倍蓰矣。臣虽欲强起病躯,抗颜就列,有不可得者,玉堂公论之所在也。敛民缺二字臣之大罪也,臣名在僇辱,方无以自解,备局反以赈救蠲役缺半行道之甚也。臣之情势,既不为备局缺半行知乎,宜乎谓臣病之不至大段沈病。夏秋仅延一缕,间者暂出,迫于灾伤布令,而迩来复发,与死为邻,从事地曹,邈若山河。倘蒙圣明,特许递免,俾臣调治数月,复起为人,则一以大学之道养民,臣虽不可猝学而能之,或可随分效力,以备驱束,不但微臣,生陨死结,其于天地生成之道,亦不无少补矣。臣委顿床席,已过一旬,当玉候未宁之日,不得随参于问安之班,而惟以渎扰为事,臣之罪戾,益无所逃。伏乞圣明,先递臣职,且治臣罪,以为人臣逋慢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闷痛迫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传曰,下该司。

○刑曹判书赵珩疏曰,伏以臣亡父丘垅,在于杨州地,而连因公冗,不得省扫者,岁已周矣。今者将有燕京之行,未发程前,愿得数日之暇,暂为往来。伏乞圣慈,俯烛贱恳,特许归省,俾遂情愿,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恳祈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从速往来。以上烬馀

10月11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出使。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未差。左副承旨南龙翼。右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同副承旨闵熙。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仕直权迪式暇。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蔡裕后,同副承旨闵熙启曰,夜来寒气颇紧,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咳喘之候,比昨愈减乎?汤药五贴,以日计之,当尽于今日,此药仍进与否,及更议他药事,必须详审症候,然后方可议定,先为入诊似当。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则自上感冒之气,已尽和解,咳喘之候,益减于昨,姑观明日症候,更议他药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平壤进士尹邻、卢梦修、车以行,幼学崔以泰、金善恒、韦尚晋等疏曰,伏以臣等,窃尝闻之,天地春而颠木有蘖,河海振而枯鳞旋跃,此善喩也。方今圣明嗣服,万化维新,千里承休,臣民相庆,想望太平之期,以至草木鳞虫之微,咸囿于造化曲成之中,夫焉有一物之不得其平者哉?虽然阳春布德,或不及于燕黍,雨露施泽,亦未沾于楚茅,则臣等之所以缕缕于紸䌙之下,不容自已者也,伏愿殿下垂察焉。奥在丙子之夏,仁祖大王,慰悦西边,特送御题于本道,开场试士,收取试卷,驿駄上京,命官考第,入格者生员杨景亿,进士杨渐亨,奉承传直赴殿试,而其时西事多虞,又设万科,以代射淆杂之故,更为试取。未及毕试之际,敌兵充斥,苍黄罢场,事定之后,杨景亿等,直赴殿试之科,仍与未出榜武试,罢而不用,盖武试,则已不免乱杂之罪,罢之固当。至于文科,则缺半行,岂不冤哉?况此文科,与彼缺半行武科,则毕试后当放榜于本道,缺二字既已奉承传直赴于后式年殿试,则此非对举,尤可知矣。设以对举目之,丙寅年别试,罢文榜而用武榜,则文武科,或用或罢,随其罪之有无而已。以此揆之,不可以武科之罪,并罢文科也明矣。且援直赴殿试例论之,本无与武科对举之规,今此杨景亿等,既许直赴殿试,而无故还罢,此西土多士,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者也。噫,科举之设重矣。一赐之后,虽至罪死而不削其科,则顾不重欤?是故,慰悦士子,莫如科举,收拾人心,亦莫如科举。肆我世祖大王,幸西京,登浮碧楼,亲策取二十二人,尽赐及第,宣祖大王去邠之日,设龙湾科,又复许征年久已削之科,此乃我朝列圣,能以科举鼓舞一世者也。至于科举之或削或罢者,或由于试官之不公,或出于举子之罪犯,而今此杨景亿等,既无如彼之累,有何可罢之罪乎?逮至孝宗大王新服之初,本道士子,陈疏讼冤,则自上令政院,考出其时可考之文书。政院回启内,因备局启辞,西路设科,既设中止,杨景亿等冤屈,令政院考出事启下矣。取考《丙子日记》,则西路设科既设中止等事,未见载录处,而同副承旨臣李行进,以黄监军接伴使从事官下去,行到平壤时,闻杨景亿、杨渐亨等直赴殿试,呼新来进退而去。至于武科,则试官李德洙,方设场清南,未及出榜之际,敌报猝至,苍黄罢场,未得复命,由间路仅避,事势如此,其时文书,似无考处,以此回启,事不竟谐。其时若得可考文书,则天意之有在于复科,伏可想矣。当丙子板荡之际,凡系国家紧重文书,尚且散亡,况此等文书,安保其不免于閪失哉?此臣等所以寻常慨恨者矣。式至今日,臣等始得见故闵圣徽为本道监司时启草誊本,则丁丑九月十一日,以杨景亿等缺半行载录,其时礼曹奉承传缺半行,试取生员杨景亿、杨渐亨等直赴殿试云云,以此行关之意观之,不可与淆杂未出榜万科,同归于罢矣,而盖缘其时国事孔棘,不遑及他,而此等微细之事,置而不问之,故臣等窃以为,其在仁祖朝,自庙堂,辨别文武科不相干之事,则杨景亿等之必不罢科也明矣。而遐远寒踪,徒自抱冤而已,向隅而已。逮在先朝,令政院考出文书之时,若得奉承传文书,则杨景亿等之必复科也审矣,而故臣闵圣徽状启中,奉承传礼曹关,实可考文书,而晩得于既往之后,安知伸屈之举,亦必有待而然耶?若诿之事在年久,则凡人冤枉之伸雪,出于百年之后者多矣,何独于杨景亿等冤枉之事,而不为之伸雪乎?当此殿下嗣服之初,匹夫匹妇,无不自获,此臣等之所以仰天龥呼者也。伏念逖矣西土,国之西门,而丧乱之馀,策应之艰难,士气之索莫,至今日极矣。自上亦必轸念,宁无慰西民耸动之举乎?今此杨景亿等复科之事,非止一二人地,环西土四十州之士民,亦将如新受赐,家庆户祝矣。《书》曰,惟德罔小,万邦惟庆。况此复科,实非小德,而在新化盛德事也。伏愿天地父母,廓回日月之明,洞烛戴盆之冤,不胜幸甚。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该曹。

○礼曹回启,观此进士尹邻等六人联名上疏,则为生员杨景亿,进士杨渐亨等复科事也。以疏辞见之,则丙子之夏,仁祖大王,特送御题于本道,试士取卷,措语见原疏云云矣。杨景亿等制述入格,直赴殿试,既已成命,适因兵乱,罢而不用,其后孝宗朝,令政院考出文书,而元无可考,事竟中寝。遐方之事,缺半行冤枉,而先朝讼冤,既未得蒙恩,则复科重事,尤难容议,议大臣定夺,何如?启依允。

○又启目,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以为,杨景亿、杨渐亨等,若可以复科,则丙子后二十四年之间,岂有掩置至今之理乎?其在仁祖朝,不敢发如此之言,逮至先朝初年,陈疏来售,今又如是滥疏,政院之捧入,该曹之请议大臣,俱涉未安。伏惟上裁。领敦宁府事李景奭,领中枢府事郑维城,病不收议。大臣之议如此,上裁,何如?启依议施行。

○修撰安后说疏曰,伏以顷者,湖堂下吏来言,湖堂现存之官,逐朔轮回赐暇,十月当为臣之次,故使于殿讲时,以赐暇循例悬頉矣。昨日始闻,以当初所排之朔计之,则十月未必为臣之次云。臣即招下吏,以更为定夺,姑勿悬頉之意言之,而该曹悬頉单子,朝已启下,不得改之云。赐暇自有当次,而未免叠为悬頉,有若图避殿讲,岂不未安之甚乎?臣以不才,忝叨此选,每当赐暇之月,已不胜其羞赧,况敢以不当悬之頉,欲免当参之殿讲乎?不可诿之于堂吏之失,而晏然而已。伏乞依殿讲不进例,亟罢臣职以为幸免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恐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此非尔之所失,勿辞察职。

○出身金之键疏曰,伏以臣,岭南之人也,早事儒业,晩而学射,甲午中武科,丙申得除宣传,谨以从仕,岁在戊戌,以罪谪延丰地,呼龥无路,今年正月,特蒙放赦之恩,复得生还于圣明之世,芹曝之诚,殒结之忠,敢不自铭于朽骨,以思涓埃之补于万一之治乎?当今圣明临御,轸念宵旰,而万民饥馑,四方同然,此愚臣之所以寤寐闷泣者也。尧有九年之水,汤有七年之旱,则岂其圣德不至而然乎?天灾时变,有或怪焉,是非所叹于圣治之兆,而岁饥民困,到此为甚。缺半行命乎庙堂,宰列想必筹念,缺半行焉,故忘其滥越,而开心进达。缺数字道列邑,皆有仓谷,而或有邑之大小不同,或有民之众寡不同,或有谷之多小不同,不可以一仓之谷,救其一邑之民命,而仓谷本民结之所出也。有民结者,则可以得救急,而无田结者,则万无得食之理,呜呼,有结卜者为民,而无结卜者独非其民乎?昆虫草木,同被雨露之洪恩,则天一天也,君一天也,一夫之不获生,非寒心乎哉?列邑仓谷,各有耗数,千石之耗百石也,万石之耗千石也,不付会录,而守令擅用之物也。以元谷而推之,列邑耗数,个个详核,限明年计除,则一道之内,各得累万之谷,各道山城仓谷,与统营仓谷,将至累十万石,而或有陈腐之处,计置一年之需,而其馀数及耗数,限明年除出,则亦可得累千馀石,各道牧场内米租所纳之数,限明年不为上纳而赈恤,亦得其累千之谷,岂以积民之谷,而坐视其民之死乎?伏愿圣明留神焉。抑有一焉,卖官纳钱,虽曰名器之累,而急时筹策,亦不无权宜之典。各道各官,土居儒品,东西班士大夫中,或有万石之富,或有千石之富,或有累百石之富而曾前赈恤之时,使其各道乡所,置簿私储,则或有私情而遗漏者,或有观势而不报者,或报之而不多者有之,或谷小而多报者有之。其纳谷者,虽有多纳者,每以影职偿之,而不以谷之多少,次次实职除授,故虽有多谷者,至死谋避矣,怨言满街,所得不实。今后特令朝野富居人等,使人陈告,抄名上达,令各其邑守令,驰到其家,亲临封库后,使当道都事,巡到其封库处,都计元谷,其本主食口所用计除,然后其馀数,除出三百石以上纳官者,参上职次次除授,使之感悦,二百石以上纳官者,则参下职次次除授,使通仕路,以观善恶而将用之,百石以下者,以影职次次偿之,五十石以下者,详录其受食者,而秋成后还给其本数。富人十人以上陈告上达者加阶,五人以上者,亦为实职迁转,无使虚名,贷以臣民,则纳谷者不怨,上达者争先,数月之间,可积累千百谷于各道矣。以此诸谷而赈恤,则不劳而生一国之饥民也。伏愿圣明留神焉。抑有一焉,朝家颁禄,专在于各官田税,而上纳之时,各其官实乡所实乡吏使之领来,俾无无面虚疏之弊,缺半行不有国法而徒取其善守之名,缺半行道而监官,则或以百姓中人,色吏则或以贱人,槎工格军则沿海杂人也,一船之中,人无上下之分,法无严截之令,无知常汉之辈,不知国法之严重,而上来之时,到处留连,虚费酒肉者,不知其几处矣。自以计之,无面甚多,则或有故而致败者,或有远走而不知去处者,其上纳者无面之数,或至于百馀石,或至于八九十石者。每船如此,而前无枭示之举,故纳仓之后,则百般奸谋,图出立案而归,及到其本官,撤家而逃走者,什常六七,各其官乡所下吏辈,恐其后日之自当,诬称其怨而遍惩于民结。呜呼,此非国民之冤痛者乎。国用之不赡,良以此也。今后各别严教,非徒各其官,监色择送,各其道内,次次择送差使,无弊护送上纳后,若有无面者,勿问枭示,则似无滥费之弊,不但国法之严重,必无国用不足之患也,其为臣民之幸,亦如何哉?伏乞圣明留神焉。抑有一焉,都监加设,禁军加设,将至千馀石矣,先朝所设,今不可猝废,则又不无军粮加办之路。若不思军粮加办之路,而仍旧用之,连值凶荒,而国用之竭,则非但新设之不能馈饷,旧军亦无如之何矣。烧山之火,不为豫防,而将以及家,则虽噬脐而何及乎?军粮加办之路,愚臣贱意有三焉。各道各官,海运船格价米太,每十石二石,则千石之价,二百石也,万石之价,二千石也,推而计之,则各道之费,累万馀石也。海运船只,则都监各镇浦旧退船也,槎工格军,尽是沿海各官与各镇堡土卒也,则满海之船,何莫非国物也,普土之民,亦莫非国民也,国物以国民,而受价于国可乎?凡船只杉板,则有朽破于三四年后,而本板则或至于三十馀年之久矣。各镇浦三年改造之时,则托称其军器军粮添补造备之说,或有循私欲转用者,或有因请而空弃者,或有移责滥费者。今后特令统制使,统营各道水营各镇浦旧退船只,分授于各道各官,改造藏置而输运田税,其未及之官,则许以船材处,造作船只而输运,则各官无买船之弊矣。橹役军,则各其官结卜军,轮回定送,而沙工指路,则沿海各官各镇浦习熟水业土卒,勒定抄出,各其境上,次次交付,则亦无沙工、格军贸立之价矣。其船格价米太尽数,上纳于京仓,以补军饷之用,缺半行,此军粮办备之一端也。伏缺半行者,人物谋避军役,互相流移,缺数字于大小山谷者,什常七八,而专以火田为业,元居民等,亦苦缺一字田之多结,全治山火田,故各道大小诸山,或不免赭土,而敬差官巡过之时,各其官守令,仅保其十分之一,而私用官家。呜呼,各道诸山,本非我国之土乎?灾伤敬差官,本以瞑目而行之乎?到处各官,若有相知之分,而望重守令,则不问其施是非而含口过行,孤单无势之官,则故为生梗而徒施风力而已,不察山田之有无,与田结之多小,国家信任之意,果安在哉?今后各其道敬差官,分邑数差出累人,巡审山间火田,则可得其无数结卜也。山田结卜,与元田结卜,略有差等,而一样出三税,则各道之内,亦得其累万之谷,此军粮办备之二端也。伏乞圣明留神焉。抑有一焉,各道各官水军与武学,有年年岁抄之举,其数无穷,各道列邑水军与射军,各镇浦排月分防之后,其馀数,亦至无穷,故军士与射夫间,一邑轮回分防,射夫则价布二疋也,军士则价布三疋也。当月分防者,则直纳各镇所属处,其馀数不为分防者,则直纳于各其官,而名之曰留布也。今年如是,明年如是,年年所捧,各道内将至累百馀同,各其道监司擅用之物也。藏诸各官而积在年年,故各其官下吏辈,尽数贷用,虽有若干上营之弊,责其新捧而上送,下吏辈久贷之木,则勿为举论而致察焉,无异于等弃之物也。已往之规,则虽或然矣,今后特令各其官,年年岁抄军案,个个磨勘后,各其军留布所捧数名下,价布代米石,论市直分定,自其官,一同田税收捧上纳,各其兵营新选价布,亦至无数,与水军武学,并定米石,则各道之内,亦得累千馀石,此军粮办备之三端也。以此三谷,尽数上纳,则一年所捧,将至累万馀石也,千兵之众,数年之资也。伏愿圣明留神焉。抑有一焉,各道时任监、兵使、水使、佥、万户,除挈家守令人等,亦与京职,同为颁禄之规,乃祖宗朝恩遇藩臣之道也。一以感罔极天恩,一以劝居官廉洁,而今则时移事变,古法颓矣。虽或眷归,其老亲妻子之人,尚愿其故旧亲戚之急,况其家乎?为阃帅守令之人,缺半行,无饥馁之理,又况今之为阃帅缺半行各道各官之居半焉,遐方之人,则徒无资生而从仕矣。其人赴任之后,其妻子谁有为此禄上来乎?禄颁矣,食者非其人矣,外官颁禄,微臣贱虑,亦似不当,流来古规,不可永废,连值凶荒,国用几乏云,谅其缓急而限明年停废,则此亦国用万一之补也。伏乞圣明留神焉。抑有一焉,各道各官军器等物设立之规,其来久矣。各其官所藏之数,大邑则弓千张,矢千部,小邑则弓矢各六七百数也。弓则别藏于温堗,而不入风霾,则可支累年之久矣。矢则才过一二年而不改,则非但羽叶蛊损,竹亦蛊食之物也,外虽仪形,内无刚节。矢镞久而不磨,则陈霾而不利,理之常也。各道列邑,或有厌苦其多数攻造之役,不修旧物,称以别备,而欲为他日钓名之芳饵,略干新造而别样藏置,监兵使巡历之时,先出其别造之新新,而托称其未及修补旧物,则徒赞其新造之功劳,不责其旧物而过行,此人如彼,彼人如此,数多旧物,将为无用之物矣。呜呼,无军之兵,古无所用,而前日役民之切,岂无可惜乎?各道之中,北道尤甚焉。微臣乙未年赴防之时,遍观六镇城守,则脱有事变,一无城守可合之处,而军器则虽残弊十家之堡,藏置之数,将至六七百部,各官则皆至千馀部,而长箭之长,不过尺馀,此物又用于何处?不修旧物,而次次添补,则其数将至数千馀矣,虽欲改之,何得以改之?今后令各道各官,鸟铳、铁丸、火药别备外,切禁弓矢别备之规,而常令修补旧物,则非但虚数之不多,军器等物,精且利矣。臣常慨然抱郁者,非一而文理倒错,辞不达意,志切面达,九重邈然。各项条列,有志而未详,略举其槩,特令宰臣,诘问于微臣,则臣当披心暴白,而详达其利害矣。伏愿圣明,不以负薪之言,为迂远而空弃之,臣不胜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之忧国进言之诚,予用嘉尚。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处。仍传于南龙翼曰,原疏,下该司。

○备边司回启,金之键,以遐远武弁,应旨进言,其诚可尚。耗数,近年以来,常平厅,二分取其馀,一分本邑补用于官需,已为成规矣。富民激劝之举,朝廷今方讲议,曾前多纳者,亦缺半行,实乡所色吏差定领来,缺半行,申饬举行,都监加设军兵之缺数字,沿边各邑漕运船价,代充其数云者,有难轻议,许多漕船之□创,非但其役重大,各处战兵船,虽有限年新造,旧退之物,其船年久致伤,不但不合于越海之用,楫物沙格,亦甚难办,比之雇船,其费必倍,救弊之意,反归于增弊。火田之弊,果有此议,朝廷已有事目,申饬于敬差之行矣。许多火田,复审之处,一时差遣多官,事事甚不便,有难轻议。各道新选水军价布作米上纳事,此系兵水营恒用之物,而朝廷方令各营,开录布木实数,以为凶荒处军卒身役变通之地矣。监兵水使随品给禄,自有法例,佥万户以下轮回间间付禄,亦有旧规,此出于朝廷轸恤边臣之至意,其中虽有家在外方者,而因此并废久远法例,事极不当。各道各邑弓箭,仍旧修改之外,材力有裕,则新备无妨,不须一切禁断。以此之意,分付,何如?启依允。以上烬馀

10月12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出使。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龙翼坐直。左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右副承旨闵熙式暇。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仕直权迪式暇。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军威县监蔡正后。

○药房提调蔡裕后,左承旨李殷相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咳喘之候,比于昨日,则有益减之势乎?昨闻诸御医之言,感冒之气,已尽和解,则当为更议他药云。故既已启禀,而必详审脉候,然后可以议定,先为入诊宜当。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官所传之言,即与柳后圣、安景昌、赵征奎等商议,则自上比日诸证,几尽平复,而烦渴之候,常有之患。麦门冬飮子,加贝母姜汁炒七分,连为进御,以为清热止渴之方,宜当云,此药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吏批,判书未差,参判李应蓍进,参议赵复阳进,左副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李一相实录厅进,参议未差,参知李袗进,左副承旨南龙翼进。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

○南龙翼启曰,今日吏批,政厅承旨,当为进参,而都承旨吴挺一出使,左承旨李殷相药房进去,右承旨未差,同副承旨闵熙式暇,臣龙翼,以该房兵批进去。厅中只有右副承旨洪处尹,吏批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吏、兵批,兼进。

○洪处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政事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以宋时烈为吏曹判书,尹鏶为兵曹参知,李敏叙为副校理,李云栽为洪州牧使,权正吉为竹山府使,许蓬为明川府使,洪兴祉为结城县监,金自南为礼宾正,李舜元为昌乐察访,闵泰亨为平海郡守,沈之淹为引仪,李惟泰为同副承旨,南龙翼为右承旨,洪处尹为左副承旨,闵熙为右副承旨,金时郁为校书副正字,李光稷为待教,以云峯县监望单子。传曰,副修撰李敏迪除授,以李袗为兵曹参议。

○兵批,以李廷钦为部将,曺汉雄为武兼,郑云望为武兼,郑文星为马梁佥使,金益修为罗暖万户,崔声善为坡知佥使,白天星为崇义堡权管,金忠相为黄土歧权管,张汉翼为旧坡知权管,郑致和为上护军,洪处亮为副司直,郑昌胄、金震标、郑斗济为副护军。

○南龙翼启曰,新缺数字,营将郑斗济,未有加资之命,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加资。

○兵批启曰,以副护军南斗傍付禄,何以悬录于两单中事,传教矣。昨日禄升降时,武臣堂上,以朔试射划数付禄,故南斗傍以此付禄,致书正单子矣。朝者摠戎厅,以本厅别将递儿付禄事移文,故依例别单书入,而本曹军职官案,则悬頉而单子中未及改书,无非臣等不察之致,不胜惶恐。元单子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殷相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惟泰,时在忠洪道公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洪处尹,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江陵府使李汝泽,呈状于本曹曰,三年宿病,一向沈痼,近来添得伤寒,症势极重,不得运身,决难赴任云。李汝泽病废实状,人所共知,而其呈状又如此,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龙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前佥使柳之叶,前万户金柱厦,前权管许琼等,时在任所,依前例府书吏发遣拿来,何如?传曰,允。

○李殷相启曰,伏见宁陵祭官原昌君玖状启,则石物修改之役,势难完毕于今日之内,还安祭,似当差退,祝文中日子干支,姑勿书塡改书出送事,依状启分付香室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尹启曰,宁陵还安祭祝文,改书以送事,允下矣。祝文追送,曾无前例,而事体既重,日期且急,香室官员及司仆给马,使之罔夜驰进,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正英,献纳黄儁耉,正言郑钥启曰,请勿自差备门,直为分付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执义沈世鼎,掌令郑朴、李东老,持平李敏征启曰,开城留守南老星,敢以万万不近之说,侵辱元老大臣,事极可骇,而圣上既令推考,臣等之意,以为待其缄答而处之,亦未晩也。即见玉堂箚单,辞意截然,臣等不职之状著矣,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南龙翼启曰,执义沈世鼎,掌令郑朴、李东老,持平李敏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工曹参议李惟泰疏曰,伏以臣,昨于路中,冒陈危恳,未蒙恩递,反赐温旨,教以复有上来之期,臣奉命惶感,罔知所措。第臣母,衰败日甚,疾病沈痼,差剧无常,人子情理,不忍远离。伏乞圣慈,谅臣情悃,镌臣职名,以安愚分,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之情势,虽曰若此,予既不能强迫,尔心则不谅予心,胡至此极?老母之病,虽是宿疾,岂无平宁之时?下去之日已久,而幡然之期无闻,何贵相知心若是哉?心深叹焉。俟母病之少间,亟速上来,以副渴望。以上烬馀

○校理洪柱三,副修撰李敏迪等箚曰,伏以窃见圣明,即祚以来,行谊未过,德泽有加,一人恭己于上,大臣率职于下,有何施为?不豫于天心,而乃者月食既尽,金星昼经,非时之震,又惊于近日,天道不慆,灾不虚生,而赫然之戒,并集一时,臣等愚浅,虽莫知厥故,而若谓不召而自至,已出于无应,则理所必无,亦不几于慢天乎?其灾既大,则其忧亦深,非小小有为,可以塞此大异,必君臣警惧,大小奔走,思天心之所谴,察安危之至计,追既往之阙失,防未来之患害,而侧听逾时,上下恬然,以为适尔,古人所谓始惧终省,冀以消弭者,决不若是泄泄,天灾固可畏,而国家今日之气象尤可忧也。况今方国之内,尽缺半行馀无秋实,方秋收获,民缺半行天灾而侈,然旧观缺数字,财有可出而不能发,役有可蠲而不能减,费有可省而不能行,兵有可遣而不能罢,厩马犹前日也,贡赋犹前日也,各处屯庄,犹前日也,鱼盐柴场,犹前日也,以至京外大小,莫不恬憘,因循旧贯,而未闻行一实惠,大慰民心者。中间掊克,亦自不少,以此举措,无望回已怒之天,救将死之民,不已难乎?呜呼,生此民然后国可不亡,救此民然后灾乃可弭,若能全活此民,复奠厥居,则财亦可复聚,兵亦可复集,大小内外,亦可复侈旧观,若不能生此民救此民,则无民无国,兵与财,又将何用?毛之不存,皮亦无傅,此理昭然,非是难见。今日群臣,孰不知此,而大官小官,拱手相视者,亦圣明爱民之诚未至,而策励之政未举耳。伏望圣明,大自奋励,明敕臣工,毕集群策,日有所事,毋拘因循,一洗委靡,必以拯济群生,复安斯民为己任,以是策大臣,以是励群工,圣志既定,持之以至诚,则在廷诸臣,孰敢为旧时之悠泛哉?又窃伏念圣明,春秋方富,讲学缉熙之功,尤是今日急务,而玉候违豫,今已弥月,金华未开,此业久废,中外之闷,岂有大于此乎?况此寒节,尤妨接引,臣子之情,亦愿圣上,深居静摄,日就万安之地,而不敢有请。然接引之妨于静摄者,以其劳动玉体,礼节有烦也。今若扫去烦文,一切简易,则亦不至重致劳攘。臣等愚意,每于气候稍安之时,时赐召对,上下之间有如家人父子,而或论时政,或听经史,圣体或疲,坐卧随宜,如以日寒,有妨开户,则赐坐户外,亦有何害?虽未大有开益,岂曰无少补也?古人无朝夕承弼,左右纳诲,而大臣近臣,今或阅月不得瞻天颜,不但下情闷郁,其在缺半行之道也。昔宋仁祖有疾,缺半行日侍左右,如子侍父,若稽数字缺琮,李恒福辈,皆尝出入卧内,君臣情义,固当如是,而今独不然,何也?此又臣等之所尝慨然者也。至于时政之失,臣等不能毛举,而若有关系大体,则又岂可不言?窃念自祖宗朝,士大夫被逮金吾者,虽系赃污,未尝严刑,其深仁厚意,固自有在。伏见近日罪囚,情节稍紧,则辄下严刑之教,桁杨之下,血肉狼藉,夫重刑止辟,岂不一快?而三百年仁厚待下之风,亦自今替矣,此实圣上所慎恤也。且开城留守南老星事,极可惊骇,大臣具瞻之位,千金罔贷之赃,而敢以一朝之愤,遂加于白首一节之元老,而朝廷只以推考,两司不为一言,国纲若在,岂宜如是?体貌一坏,国随以替,此又圣上加意处也。且冡宰司马之特旨,臣等窃所未安。铨司主进退百官,兵部掌一国戎政,此古将相之任,自前必使三公议荐,其重亚于卜相,不轻较然,而圣明易置拔擢,或自罪籍,而一时分命,曾不少思,虞廷佥询之举,恐不若是,此又圣上难慎处也。且德恩府夫人之丧,新有造幕之命,此固出于恩典,而今年有异常岁,祭床役军之费,亦且难堪,墓幕之设,所费尤大,合有变通,使不至重困,或使宣惠厅给价,亦可少纾民力,畿民父子,方阽死生,此又圣上勤恤处也。且谏院,请寝差备门下教者,义实正当,欲使吾君,无一事不出于至正纯白之地也。唐太宗,尝谓理到之言,不得不从,谏院之言,可谓理到,而尚且持难,抑又何也?守令州县之政,至微细也,令出半门,则以为且无可观,此虽俚言,可以喩大。况堂堂大朝,如有一号一令,不经鸾台凤阁,则抑何以示无私于一世也?若非克己之君,逆耳之言,鲜有求诸道者,此又缺半行,俱以庸疏,不识时宜,缺半行,愚忠所激,敢陈一二,非有善言嘉论,可以裨补,而区区之意,则实出于忧君之至诚,伏愿圣明,勿以人废言,幸加裁察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呜呼,天灾星变,无非惨目之事,予心忧遑,罔知攸为。览此箚辞,实是诫诲之至意,可不体念而服膺焉?以上烬馀

10月13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龙翼坐直。左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右副承旨闵熙式暇。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蔡裕后,左副承旨洪处尹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昨日剂入汤药,已进一贴否乎?咳喘之候,比之于昨,益有所减乎?臣等无任忧虑,敢来问安。答曰,与昨无异。

○南龙翼启曰,大司宪宋浚吉,持平尹元举在外。执义沈世鼎,掌令郑朴、李东老,持平李敏征,避嫌退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殷相启曰,自上方在未宁中,明明日望祭摄行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龙翼启曰,六卿处下谕,曾无可据前例,而顷日宋时烈,除拜兵曹判书时,因本院启辞,有措辞下谕之教,故别为下谕矣。今此吏曹判书宋时烈处,似当有援近例特谕之举,故敢禀。传曰,知道。

○以吏曹判书宋时烈,乘驲上来有旨,传于吴挺一曰,吏曹判书处下谕有旨中,乘驲二字,改以观病少间,从容上来之意,措辞下谕。

○以前大司宪宋浚吉递差传旨,传于吴挺一曰,前大司宪处,既已勉副卿意矣。从容调理上来之意,措辞下谕。

○洪处尹,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四员内三员未差,只有修撰臣安后说,独为入直,其在事体,殊甚苟简。后日政,下番阙员差出,牌招肃拜,何如?传曰,允。

○以忠洪监司吴挺垣辞职状启,传于洪处尹曰,勿辞,更加调理察职事,回谕。

○左议政沈之源,缮工监提调吴竣,礼曹参判郑知和,都承旨吴挺一启曰,臣等进诣长陵,奉审大王陵上莎草枯损处,则戌地长六尺广二尺八寸,亥地长一尺广一尺,又一处长一尺二寸广二尺,子地长二尺五寸广一尺八寸,丑寅间长三尺一寸广四尺六寸,寅地长二尺二寸广一尺,寅卯间长三尺广四尺六寸,辰巳间长一尺广三尺三寸,巳地长八寸广一尺,陵上上面,寅卯间长一尺五寸广一尺八寸,子丑间长七寸广七寸,并图写呈进,以备睿览。大槪,陵上莎草,极其茂盛,而枯损处,俱不至大段,臣等之意,只随其枯损处修补似当。令该曹择日举行,何如?答曰,依启。

○献纳黄儁耉启曰,开城留守南老星之构诬大臣,诚极惊骇,而臣未及举劾其罪,儒臣之斥,宜乎至矣,臣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郑钥启曰,开城留守南老星,至以不近之说,侵辱元老大臣之言,传播于搢绅之间,而未得其详,不即论启矣。即见玉堂箚子,臣之不职之失著矣,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李正英启曰,缺半行,今已三月,恒切愧惧于中。今缺数字论斥两司之不言南老星之罪,此则事系臣之叔父,缺数字之责,臣不敢当,而亦难晏然而已,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洪处尹启曰,伏见诸道,去九月月蚀图画启本,则皆以尽蚀一样摸画,而忠洪道、咸镜道则或西或南,各有一二分未尽蚀处,不但其方位之参池[差]不同,今番月蚀,蚀既之状,众目所睹,必无京外之殊,而一两道画本不同,难免不能详细候望之失。忠洪、咸镜两道监司,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吴挺一,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夜一更,流星出五车星下,入北方天际,状如斗,尾长二三尺许,芒角,色赤,光照地。

○校理洪柱三,修撰安后说等箚曰,伏以执义沈世鼎,掌令郑朴、李东老,持平李敏征,以开城留守南老星,敢以万万不近之说,侵辱元老大臣,事极可骇,而圣上既命推考,臣等之意,以为待其缄答而处之,亦未晩也。即见玉堂箚子,臣等不职之状著矣,何敢仍冒?献纳黄儁耉,以开城留守南老星之构诬大臣,诚极惊骇,而臣未及举劾其罪,儒臣之斥,宜乎至矣,臣何敢仍冒?正言郑钥启,措语见原启李正英启,见上并引嫌而退,不近之说,莫不惊骇,则其在事体,即当论辨,而到今寥寥,难免其失,事系国家,固难是非,则不言之责,非所当嫌。请执义沈世鼎,掌令郑朴、李东老,持平李敏征,献纳黄儁耉,正言郑钥,大司谏李正英,出仕。取进止。传曰,依启。

○左承旨李殷相疏曰,伏以伏见李延年,以试官不避相避事,推考缄答,则历举前后人姓名,以为援譬自明之计,而臣名亦在其中,臣不胜瞿然骇异之至。延年之所谓朴世万,即臣妻娚朴承后之子,而承后为出系之人,则世万之于臣,即妻五寸侄也。臣曾忝监试试官时,世万之名,果在录名册,臣犹欲远嫌,议于诸试官,群议皆以为,法典内科举相避,例用吏典相避条大文,而大文中,只有本宗大功以上,亲姊妹夫、外亲缌麻以上,妻亲父祖兄弟姊妹夫,而妻兄弟之子,元无相避之规,况又出继,则尤无所嫌云。臣取考律文而无疑,然后不为出送矣。今者延年,艰难拮据,必欲譬而同之,不亦异乎?妻兄弟之子,既不在于相避条,而外亲之相避,止于缌麻,则未知舅甥之出继者,果为无服之亲乎?似不当与元无相避者,混而为证也。此在法典,臣不欲更有所云云,有若争辨者然,而臣名既入于自明者援证之中,臣何敢默默而晏然于迩班乎?伏乞圣慈,亟递臣职名,以安臣心,不胜幸甚。臣无任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烬馀

10月14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右副承旨闵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南龙翼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尹元举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吴挺一启曰,夜气颇寒,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昨日,伏承与昨无异之批,而别无下教医官之事,未详玉候之如何?臣不胜闷郁之至,麦门冬飮子,连进否乎?终宵耿耿,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药房再启曰,伏闻医官所传之言,自上感冒之候,几尽平复,而犹未尽除,咳嗽犹未快止。再昨剂入麦门冬飮子,连为进御,以为清热止渴之方,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洪处尹,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所属畿内壮抄军,十月十五日为始,分三运上番,准一朔替代之意,前已启下矣。初运军兵,今已上来,逢点实数,三百十八名,分作三番,依前例与南营入直,训炼都监军兵,明日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龙翼启曰,明日儒生殿讲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相进去。

○本院启曰,以副护军金应祖上疏,传曰,此上疏中穆陵等语何意耶?诸承旨察启事,传教矣。取考院上日记,则乙亥三月十四日,风雨大作,穆陵莎草四处崩颓,其时或以为雨水所致,或以为系是变异,论议纷纭矣。今此疏辞,必是身在远外,得闻宁陵石物之倾坼,未详曲折,私自惊骇,至举前事,有所云云矣,敢启。传曰,未详而笔之于疏,似甚怪矣。

○领议政郑太和箚曰,伏以臣,才劣任重,福过灾生,人非所集,鬼责随至,身罹剧疾,日就沈绵。连章乞免,出于实病,岂但为惭尸素而惧盛满也?微诚未格,天听不回,每降温批,谕以善摄,续有珍剂之赐,臣诚感泣之外,益不胜惶悚之至。此时首相之任,决非衰败已试之臣,所可仍据,而仰惟圣上,谓臣是先朝旧物,不忍遽斥,犹置百僚之右,以至于今日矣。臣疲劣不职,一向贪恋,久妨贤路,致误国事,纪纲不振,变异叠见,是臣罪也。军民多怨,赈救无方,亦臣罪也。无论身病之如何,惟当早被责免,以谢物情,况臣癃疾之喘,未有供职之势乎?若复转归于颠沛之后,则殿下虽欲曲为容庇,亦安可得也?且臣冒居司仆提调,已至三年之久,而非徒马政废弛,全不修举,本寺内外之事,未免因循近规,人之怪讶,何以自解?加以精神病昏,耳听聋闭,末由致察,于焉缺半行,不啻一二,伏愿圣明,俯谅缺半行命镌,公私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呜呼,因寡昧之凉德,获罪戾于上天,天灾时变,实由于此,岂有介于卿之理乎?且卿试观今日之国事,可谓何许时乎?予之想望者,亦非卿而谁?每见疏章,心甚不宁,无以为怀,卿若体此至意,不待言而可释矣。安心勿辞,从容善摄,以副如渴之望。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夜一更,月晕,电光。二更,月晕,流星出天仓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以上烬馀

10月15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洪处尹。右副承旨闵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仕直权迪。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望祭后,大王大妃殿,政院、二品以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南龙翼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尹元举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副提调吴挺一启曰,夜气阴湿,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汤药必有连进,而咳嗽烦渴之候,益觉减歇否?臣等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闵熙,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儒生殿讲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别试罢榜事,宪府既已停启,文武科会试等吉日,令日官更为推择,原粘目中付标以入,而初试入格文武举子中,或有下乡之人,则不可无知委之举,依事目发马,知委于诸道,使之及期来赴何如?传曰,允。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长陵大王陵上莎草枯损处,修改事启下矣。节届冬寒,则莎草不能着根,自前十月以后,则例不修改,以待春和。今此寒节,不可始役,姑待明春,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熙,以兵曹言启曰,今晓五更二点传漏未毕之前,忽有呼声自外来,因而径打罢漏,闻者莫不为怪。即令巡厅推问,某处传漏军士所为,指名现告,则惠定桥所定军士,兔山正bb兵b吴分立,雇立军士李二男等,疲困假寐之际,因陪祭官员下人之讹传,不觉一点未毕,误为呼唱,以致径打云。不轻更漏,常时不能着心递传,因行路人之言,遽尔传呼,极为痛骇,吴分立、李二男等,令攸司治罪,何如?传曰,允。

○闵熙,以兵曹言启曰,当日保人李承龙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赵襑,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闵熙,以实录厅言启曰,实录印出,始役之后,校正及书役,比前尤急,以都厅郞厅四员,犹患不能周旋,而郞厅沈世鼎,递职之后,时无职名,不得仕进,令该曹所传付军职,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备忘记,传于吴挺一曰,殿讲居首生员李德龄,直赴会试,之次生员崔新宪给二分,幼学裵荣成,生员李心传,各给一分,幼学具仁熙,生员姜硕耉,各给纸四卷、笔四柄、墨三笏。

○刑曹参判李曼疏曰,伏以臣父母之葬,权厝于忠洪道海美地故陇山尽,既不得返葬,又未能卜得新山,于今二十年,含恤度日,而权厝之墓,莎枯土崩,墓前之石,亦未遑造排,每当俗节,设奠于草莾之间,人子至情,不胜欠缺。伏乞圣慈,察臣情事,亟递本职,俾臣趁即下乡,加土后仍安床石,以遂至愿,不胜幸甚。因私冒渎,臣无任战灼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往来。

○副校理李敏叙疏曰,伏以臣空疏无学,不足以滥厕经幄之状,前后陈列,圣上想已洞烛其不合矣。今玆新命,又出意外,兢惶闷蹙,固不敢冒昧承当,以重罪戾。况臣顷忝是职,适因例上故事,与同僚,略论有司不能极力救民之弊,妄冀殿下哀矜敕励,大济群殍,以固邦本,以益民望,臣意初非独攻一人者也,而槪观今日之弊政日滋,民产日穷,德意未宣,条令或苛,若以古人生财裕国之道,备责于当事之臣,则亦岂无一二可言者乎?刘晏之善度支,犹有民怨,诸葛亮之善治国,且曰勤攻吾之阙失,是则人不能每事善,而当事者,喜人规之明效也。且圣上为理,上下大小之间,人不惮尽其言,则岂非朝廷之美事哉?许积既不谅人意,连章力辞,盛气相加,圣上又以浮薄为教,臣不能孚信于上下,何敢强颜,复玷论思?伏乞圣慈,递斥臣所授职名,以安微分。臣无任惶闷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午时,雨雹,状如小豆。以上烬馀

10月16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龙翼坐直。左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右副承旨闵熙式暇。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吴挺一启曰,雨后寒紧,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前日剂入汤药,其已连进否乎?每承与昨无异之批,未详症候差减几分,不胜区区郁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颇似差减矣。

○南龙翼启曰,大司宪、执义、掌令二员、持平一员,未差,持平尹元举在外,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候差减之教,臣等不胜欣幸之至。麦门冬飮子,清热止渴之剂,柳后圣等以为,不可不连进二十馀贴,而猪肚丸,亦为连进然后,方可收效云。猪肚丸,顷才剂入矣,麦门冬飮子,以日计之,今日当尽,五贴加剂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有政。

○吏批,判书宋时烈在外,参判李应蓍呈辞受由,参议赵复阳进,都承旨吴挺一进。

○吏批启曰,判书宋时烈在外,参判李应蓍身病呈辞,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又启曰,两司多官,今当差出,而除罢散时推人员外,注拟之人绝乏,无以备望,不得已外任并拟。且玉堂之官,亦无可拟之人,时推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福宁君栯、福昌君桢在丧终制,以蔡裕后为大司宪,朴世模为执义,尹趾美为正言,林葵、黄儁耉为掌令,沈世鼎为副应校[教],金万基为副修撰,李东溟为持平,李齐衡为献纳,宋浚吉为右参赞,李敏征为兵曹正郞,金庭汉为监察,权格为兼持平,李元祯为江陵府使,赵铉为草溪郡守。

○兵批,判书洪命夏都试终场进,参判李一相都试终场进,参议李袗都试终场进,参知尹鏶进,左副承旨洪处尹进。以宋浚吉、郑朴、李东老为副护军,以李敏征、黄儁耉、沈世鼎为副司直,以郑钥、张仲仁为副司果。

○南龙翼,以义禁府言启曰,前日本府粘目,以石手等加刑公事,传曰,修改之役,不可少缓,姑为放送,以待修改之如何,末终禀处可也事,判下矣。陵上石物修改之役,已为完毕,石手等亦当禀处,而边首白云吉、柳男、申永生、白云民、金石坚、李应化等六名,受刑二次,赵礼男受刑一次,皆是加刑启请之类,而曺末龙,则以为边首,似无幸免之理,亦请刑推者也。安蒙童、金桂男,则以竹石排设,被告于左边首白云吉之推,并请刑推,而蒙童言内,竹石造作,元不赴役,排设之时,亦不干豫。桂男招内,栏干童柱次知,竖立排设,则李应化、白云民担当云云。缺半行金产水等五人罪状,则缺半行,启禀,则虽或似当,分拣缺数字尔故释,非为仍囚,以待结末事判下矣。今此石手,则似当拿问处置,而或不无轻重之别,并此敢禀。传曰,所当分拣者外,并拿问处之可也。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

○以咸镜监司,十月令生文鱼未及封进,待罪事状启,传于洪处尹曰,勿待罪事,回谕。

○洪处尹,以吏曹言启曰,咸镜监司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洪处尹,以吏曹言启曰,咸镜监司有阙,政事何以为之?传曰,明日为之。

○工曹判书蔡裕后疏曰,伏以臣,奔忙职事,未获与人相接,全未闻他馀消息,昨诣阙下,始得见李延年缄辞,臣不胜怪叹之至。其所谓命官文衡试官历数之中,文衡,即指臣而言也。丁酉谒圣时,臣方忝文衡,果为试官,而伊时今直讲臣尹趾美,适参其榜,趾美即臣之妻三寸侄也。自古庭试谒圣及殿试之科,父为试官,子为举子,而无所避嫌者,乃是流来之规,前后得中之人,亦何可一二数?臣于趾美,虽无科举相避之法,而臣之忝为试官屡矣,趾美之应举亦多年所,然至如别科举子之可以移送他所者,则未尝与之同场。今者延年,欲援是而为自明之地,未知何所据也。凡事自有公议,臣不欲尽言以辨,而身在宰列,既入人口,臣诚悚蹙,不敢自置,伏乞圣慈,亟命镌削职名,以安愚分。臣无任悚骇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察职。以上烬馀

10月17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右副承旨闵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南龙翼启曰,大司宪蔡裕后,执义朴世模,掌令林葵、黄儁耉未肃拜,持平李东溟、尹元举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吴挺一启曰,夜来寒威斗紧,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昨承症候颇似差减之教,未知热候咳喘之所减者几分乎?麦门冬飮子、猪肚丸,连为进御否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几尽差减矣,卿等,勿为逐日问安。

○吏批,判书宋时烈在外,参判李应蓍呈辞受由,参议赵复阳进,都承旨吴挺一进。

○吏批启曰,判书宋时烈在外,参判李应蓍身病呈辞,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仕。

○吏批,以李庆亿为大司谏,兪棨为工曹参议,权堣为咸镜监司,权諿为定平府使,金贤稷为松禾县监,卢文汉为安州判官,奉常正郑时望,今加通政,满三十朔,依《大典》陞堂上。

○兵批,判书洪命夏备局坐起进,参判李一相实录厅进,参议李袗病,参知尹鏶进,左副承旨洪处尹进,以赵启远、李正英、郑时望为副护军。

○洪处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是声,以禁军朔试射事,慕华馆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吴挺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上番六员内,二员未差,校理吴始寿在外,副应教沈世鼎,副校理李敏叙,未肃拜,只有校理洪柱三,方在直所,以家有拘忌之疾,即者陈疏出去,无他替直之员,沈世鼎则以实录厅郞厅,不为入直。本馆副校理李敏叙,牌招肃拜,使之入直,何如?传曰,允。

○吴挺一,以礼曹言启曰,冬至兼圣节使拜表吉日,以十月二十二日推择启下,而似为太早。故令日官,更为推择,则十月二十四日为吉,而其后无他吉日云,以此举行事,原粘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尹,以兵曹言启曰,北兵使有阙,依近例,令备局议荐,何如?传曰,允。

○正言尹趾美启曰,顷日,李延年为武科一所试官,而其外三寸叔睦存善,为举子,木箭步数,冒录为远射,人言藉藉,莫不骇愤,延年亦不敢自安,引疾而递。及其出榜,存善分数,当参而不参,迹涉变幻,人益异之。臣于其时,适忝本院,与同僚相议论启,而臣意以为,延年既递试官,存善又未参榜,则不可断以循私之律,故从歇论之矣。即见延年推考缄辞,其所谓命官、文衡、试官、甥侄等语,指臣而言也。谒圣殿试之科,以父子兄弟亦缺半行遵行之定制也。延年,乃缺半行命官试官之名,不书臣名,缺二字藏头说话,造意险巧,吁亦异矣。且延年缄辞中一款曰,故相臣郑昌衍、金尚宪,不避于应避衙门,郑昌衍,即臣外曾祖也。固守相避之法,臣尝熟闻于外党先辈,公家载籍,亦有可征之文,而延年做此无据之说,上渎天听。臣于横逆之来,不欲多辩,而不意玆者,又忝本职,决难晏然冒居。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副修撰金万基箚曰,伏以正言尹趾美,措语见原疏引嫌而退,造意侵攻,曲自在彼,无据之说,何足为嫌?请正言尹趾美出仕。取进止。答曰,依启。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

○刑曹参议吴挺纬疏曰,伏以臣,昨日伏见李延年缄答之辞,臣名缺半行错愕焉。臣于戊子年间,缺半行叔父臣竣,入于二所试官,臣入于一所试官。凡会试举子,与试官相避者,移送他所,至于两所俱有相避,则禀改试官,例也。故臣送言于政院,依例请改,则政院答以臣是出继之人,法无相避之文云。法虽如此,一家之亲,有所不安于心,即控一疏,以陈远嫌之意,而终不捧入,臣虽不得已入于试所,不敢干豫于科次之时,则同入考官,皆以臣为太过矣。延年,强引古今诸臣,以为自解之地,而臣亦以十年前事,曾入于证援之中,臣诚惶悚,何敢晏然?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以安愚分。臣无任祈祝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以全南监司金始振,以出巡为非事,辞职状启,传于洪处尹曰,勿辞察职事,回谕。

○领议政郑太和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中,得闻李延年推考缄答,有曰,故相郑昌衍之于金尚宪,即舅甥而不避应避衙门云,臣不胜骇讶之至。金尚宪,出为人后,而外家相避之法,终始固守,臣祖父臣昌衍,为右赞成时,金尚宪,以舍人,不得行公,陈疏递职,具在政府载籍。不但此也,金尚宪,与臣父臣广成,亦于政院、兵曹、礼曹等职,俱用相避之法,耳目睹记,甚为明白。臣深怪延年,出此无状之言,而窃未晓其所以,及见缄辞全文,且闻士夫间传说之言,始知其意之所在也。当初论劾延年,出于谏院,其时正言尹趾美,是臣之姊子也。延年,乃发谒圣、命官、甥侄等语,以怒于趾美者,并及于臣,而又做虚无之言,举臣祖父之名,谓之若此者流,今日人心,吁其险矣。自古谒圣殿试、庭试等科,父子亦不相避,行之三百年,国有定制,延年非不知不可援此为自明之证,而故为此说,似巧未巧也。凡事自有公论,臣不敢多辩,只念缺半行侵斥贻辱祖先,将何颜面,缺半行镌削臣职,以谢物情,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怖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览卿疏辞。延年所为险巧之状,不亦惨之甚乎?如此败□之奸事,卿一哂之而已,何足介怀?与卿相议之事,非止一二,而卿之引疾已久,予之疾病未瘳,久未相接,其间闷郁之怀,可胜言哉?风气和暖之日,俟病少间入来,予当有面议之事,卿其安心勿辞,益加善摄焉。

○司谏李寿仁疏曰,伏以庸陋小臣,夙婴疾病,势伏遐荒,分甘穷寂。曾在先朝,滥蒙宠擢,恩召荐至,痼疾转缚,一未肃恩,罪戾山积,万死难赎,而逮至当宁,误恩隆重,𢿌出寻常,旋辞旋召,殆无虚月,而今者谏院之命,出于万万意虑之外,臣承命兢惶蹙蹜,直欲钻地而入也。微臣左足牵痛之症,右边臂脚顽麻,跬步不运之状,前已累累陈达,而恒疾之外,自七月望后,得内伤外感之疾,痰塞胸膈,呼吸难通,昼夜呻痛,杜门藏护,仅延晷刻之命。窃念无状小臣,既不能担曳登途,而当此凶旱之惨,罪己求言之教,蔼然于十行纶綍,盍进狂瞽之言,少纾畎亩拳拳之忱,冀蒙圣明之采择乎?恭惟主上殿下,以聪明有为之资,承先朝付托之重,光临宝位,如日再中,天命之眷顾方新,人心之靳向方切,此正殿下端本正始,奋发大有为之机也。施设措注之间,未有大慰斯民之望,一新四方之耳目者何欤?抑有之而臣未之闻欤?臣跧伏田野,偶因北来人,伏闻殿下,喜怒不中。医官除邑,寔出于私恩,而铨曹未及举行,则轻递铨官,辄加声色。至于受针之日,提调入缺半行辞以请,则递以愠辞而斥之,缺半行,喜怒不中,言语不节,槪可知矣。圣德之阙,朝政之失,固非一端,初既如是,厥终如何?臣闻先儒曰,世间何事,不系在喜怒哀乐上。人君喜一人而赏之,则千万人劝,怒一人而罚之,则千万人惧。以至哀矜鱞寡,乐育人材,莫非是这个喜怒中节处。便是实理流行,喜怒失中,则是非不公,赏罚不明,而万事颠错矣。人君不能致中和,而致水旱之灾者,岂无自而然乎?宋儒张栻有言曰,人君不可以苍苍为天,当求诸视听言动之间,一念才是处,便是上帝监临,一念不是处,便是上帝震怒。伏愿殿下,收拾身心,保合精神,善端之萌,必扩而充之,一念之差,必决而去之,存养省察,濳心对越,使方寸之地,虚明通彻,勿以一毫私意间之,应事接物,一循乎理,则尧、舜精一之道,不外是而亦有益于静摄之中矣。呜呼,前年淫水之灾,近古所无,而今年旱灾之惨,臣生六十年来,尚未见如今日切迫之灾者也。非徒臣所未见,闻诸古老,八九十年来,曾所未见云,则惨酷之灾,岂有甚于今日之旱乎?自今年春初,久旱不雨,四五月间,仅得数次小雨,移种之后,自六月初至于八月,点雨不下,赫炎孔炽,川泽皆竭,草木尽枯,茫茫大野,赤如瓯脱,或未发穗而枯撑,或已发穗而未实,继以凄风日吹,严霜早凋,两豆、木麦、葑菜之属,并为枯落,而惟山谷有水源之处,仅得结实,而亦太半不实矣。目今扶老携幼,转徙流离之状,伤心惨目,见闻何忍?往岁,间有水旱之灾,或止于一二道,而今年则八路同然云,环东土数千里之黎民,将何以救活而保生耶?天文告警,地道失宁,非常之灾变,咸萃于一时,则皆可以惕然警惧,而未有如今日旱荒之切。近灾者何?则王者以民为天,庶民以食为天,民依于食,国依于民,无食则无民,无民则无国,此必然之理也。汉文之世,治臻富庶,而贾谊以国无积储,卒然有数三千里之水旱,国何以赈恤,民何以资生为虑。方今公私之储蓄竭矣,民生之穷馁甚矣,沟壑缺数行,迫在朝夕,今日之国势,缺半行,二曰薄征,三曰弛力,释之曰,缺数字食也,薄税,轻赋税也,弛力,息力役也。臣请御用进供,阙中日用之需,皆三分减一,至于三殿进上,皆三分减一,缺二字量度,凡八道进上,皆三分减一,而京中则内需司、司仆寺、训炼都监及诸各寺有米布者,外方则监兵营、统营米布,一一分其多少查出,以赈塡壑之民,而入实田结三税及大同米,减数以征,则恩泽下究,而民蒙实惠矣。议者,必以进供之物,不可减损为辞,此则不然。昔者,帝尧以四海之富,自奉不过茅茨土阶,粝饭藜羹而已。人臣,爱君以德,当以帝尧为法,不当以衣食之奉为重,而况以一人而养万民,不以万民而奉一人乎?呜呼,王政莫先于爱民,而爱民之责,莫切于守令。汉宣帝曰,民所以安其田里,而无愁怨叹息之声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惟良二千石乎。故二千石有治理效,辄以玺书勉励,增秩赐金,公卿有缺,选诸所表,以次用之,综核名实,信赏必罚,吏称其职,民安其业。西汉良吏,于斯为盛,是以周之六卿,分理六卿,汉之三公,必历三辅,诚以公辅之才,非试于临民,则无以验其实也。今也不然,守令之除,全不简择,不问能否,循例差送,清谨恤民者绝无,贪饕肥己者比踵,尽心抚字之计,漠然不念,剥割入己之利,惟日是恣。间有一二廉谨自守,抚恤为政,而无拔援之势,则一罢不收,而贪官污吏,苟有形势,则监司置而不问,褒贬之际,拈出无势之人,以为塞责之地,则黜陟安得公明,守令何以劝惩乎?臣之愚意,守令之治𪟝最著者,超资擢用,使一时登庸,皆出于州郡,则人皆慕效,循吏之盛,不难致矣。夫如是,则吏称其职,民安其业,庶有治平之望矣。只恐朝廷之上,私意大行,以贪为廉,以不治为治,循情蔑法,选用之不公耳。臣久在田间,宿谙民情,守令刚明,则吏畏民安,而一境晏然,守令昏暗,则虽不贪污,而奸吏横恣,民不堪苦,信乎安民之本,其不在于守令贤否乎?缺半行,若干而已,其馀尽放,缺半行,以常布八九疋,贸换以纳,七八缺数字,如是之甚,而去年高于往年,今年高于去年,月增岁加,若此不已,其势必至于贸纳十升细布而后已,穷馁军卒,𫗴粥不继,衣不盖体,而诛求剥割,惟以善事肥己为务,抚恤缮修之事,越视秦瘠,愁怨痛苦,有不忍言,以一军而可知诸军之怨,以一道而可想诸道之军情矣。一道兵营,立番收布之军,多至四五千云,以四五千收布,尽为武夫善事肥己之囊橐,抑亦何欤?发身迁官之资,专在于是,则为武夫者,安得不然?此等军士,本不知立队操弓,而只以束伍军兵,合操于农隙之月而已,国家当初设镇置帅之意,岂如是哉?必以轮回立番,闲习武才,以为缓急之用而已。至今故老,相传有故愿纳番布者,而浸浸滥觞,至于此极矣。臣之愚意,选其丁壮,轮月立番,教习武艺,而农月则归农,使不失时,老残征布,以为军需之资,则军士庶可以息肩矣。古之将帅,以得士卒心为先,今将帅以失士卒心为务,一何倒置之甚耶?当此大侵之年,农民急种两麦,以为明年糊口之资,则秋耕一日为急,水陆合操,兵水使启闻,姑罢,或于农隙设行,未为不可,而今此水陆习操,皆行于八九月,饥馑之民,四五日程,裹粮往返,未及趁时种麦,则未知庙堂分付如此乎?大有违于《周礼》荒政弛力之政矣。列邑赋役,苦歇不均,则大同之法,乃是均一之法,而折价轻重,有异于远邑,物价似有变通之举,而其中科外不时之需亦多,守令禀报监司,则监司以随便料理题送,小小赋役,或可以随便料理,而每事以何物随便料理乎?各邑,不得已侵督于烟户,烟户之役,有不堪苦,烟户非别样民户,即大同输纳之民,一而二,二而一者也。初既如此,其势将至于民不堪役,而有流散之患矣。臣之愚意,监司详问各邑物情,报知该司,以大同馀米,为变通输纳之地,则可以行之久远而无弊矣。山郡徭役,比诸海邑甚轻,则山郡之不愿大同固也,或行或否,亦非均一之法矣。大同十三斗米,仍近年凶荒,不为尽捧,而一道民情,以十三斗太重,一依湖西缺半行,以为远地船价亦重,则量宜缺半行,各寺奴婢内奴之贡,当缺数字其稍实各邑,减半征纳,亦为便好,而常时内奴之贡,缺二字烦重。伏闻元贡不过十斗,而该吏称以船价人情,一口之贡,□斗三十五斗督捧,而上纳之后,又称欠贡,还征于内奴,各邑解由,以此拘碍者亦多,该吏之私用必多,内寺之滥捧赂物,罔有纪极,蔀屋之下,民产几何?终岁勤动,尽入于贡米,不足则又称贷而益之,内奴之偏受其苦,可胜言哉?人君,富有一国,府库仓廪,莫非吾财,只在取之有节,用之有度而已,何必别为私藏,以累清明之德乎?臣愿断自圣心,视宫府为一体,内奴之贡,令户曹收纳,以为阙中之需用,则庶无滥捧之弊,而内奴或可以休息矣。今玆数者,为当今痼弊,臣所目击而耳熟,若不变通,则民不堪苦,而必有涣散之患矣,其他疵政,何可一二道计?呜呼,今日之世道,如水益下,人心悖恶,如火益炽,茫无津涯,靡所底止,而大臣悠悠于上,付国事于相忘,小官泛泛于下,惟以财利为务,铨选不公,而私意大行,臧否不分而赏罚无章,今日在廷之臣,孰有诚心奉公,忧国如家者乎?以至庶司之官,漫不知掌何事,专委于下吏之手,只以积日累朔,以求迁焉,胥吏纵恣无忌,虽进贡之物至精,而赂物不厚,则退斥不纳,远方之人,称贷而纳之,则胥吏之横滥,近来益甚矣。鄙谚曰,进上手持,人情马载,诚不虚矣。昔者曺植有言曰,我国,以胥吏而亡。其时不如今时之甚,而犹发愤慨之言,况今之世,何忍言哉?百司举职,人各称国,则岂有如是之滥乎?殿下诚能以大公至正之道,恭己于上,而无一毫偏颇之私,奋发大志,总缆权纲,勖励大臣,使之纠率百官,改心易虑,勉称其职,则亿万无疆之业,其在斯欤。程子曰,国祚之所以祈天永命,修养之所以引年,学而至于圣人工夫,到这里有此应,此三事分明。人力可以胜造化,自是人不为耳。召公,言于成王曰,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贻哲命,知今我初服,臣尤以是惓惓焉。臣禀质缺半行,狗马之齿,已至六十,积病缺半行剧,不能运步,而重患头痛,鍼药无效,天时未及寒沍,而密室深护,沈顿度日,百尔思之,决难起发,玆敢冒死力疾,妄陈荒拙之言,以效野人芹曝之献,伏愿圣慈,俯察哀怨,亟递臣职,俾得毕命于田间,乃天地生成之恩也。臣不胜至诚恳祷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之爱君忧国之诚,予深用嘉尚。陈疏之事,当令庙堂议处焉,尔其勿辞,从速上来。以上烬馀

○典狱署参奉许以清疏曰,伏以臣至微白身,少事弓马,无所知识,而天恩罔极,滥忝仕路,二年于玆。臣非木石,则顾念分义,安敢尸素,而偃然随行,自安于心乎?惓惓忧国之忱,实有倍于凡庶矣。愿为国一死之计,寤寐耿耿,而碎首粉骨,何足报其万一也?昼夜思度,涓埃图报,百无一地,而罄竭所怀,不能自已者,诚出于愚衷所激也。条陈陋说,万不一是,而言无贵贱之殊,一得之愚,倘或有补于国事,则岂可以职卑身微,有所为嫌,而不尽其刳肝沥血之辞乎?臣闻事急不容徐步,心痛不容缓声,不避𫓧钺,敢陈救荒之目,而扬汤止沸,莫如在薪,故先言民弊,而次言赈救者,祛其民瘼,则救荒自在其中者也。臣身,素寒贱既如此,且无识见如此,而一端天赋之性,贵贱无异,肝肠之胆,都是忧国之痛也。良药利于病,忠言利于国,今臣所言,非忠缺半行于救民,而奈之何四方之缺半行馀,民蒙实惠者,未知其几,缺数字诚慷慨,至此冞笃,冒死仰陈,伏愿殿下,勿以人微而留神纳污,遂使中外举行如渴,务从实效焉。臣不胜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京中救荒,第一,康诰曰,如保赤子,古之圣王,保民如赤子。故饥则思所以食之,寒则思所以衣之,劳则思所以逸之,此夏禹之所以一饭十起者也。殿下之念切忧民,宵衣旰食,虽不下于夏禹,而赈救之道,有未缓急,若不及此时而拮据储谷,则四境喁若之民,势将立视其死而莫之救也,公卿百僚,同饥之叹,嗟无及矣。臣之浅虑,赈厅裁省,并设一厅,各司所留米布,参酌除出,移送赈恤厅,使各该衙门,知其移送之数,不得浪费之地,则用度有节,必无不足之患,而民或免死矣。第二,我国地方虽少,沃土千里,货财生焉,百物无不足,赋民无不多,而三百年之国,今无二年之食者何也?货财悖出,用度无节故也。当今廪庾空虚,民力已竭,如是因循旧贯,则无食无民无国,揣其利害,度其长短,因时处宜,乌可已乎?臣之浅虑,限年丰,姑指不急之官杂职,只存不可无者,尽除不紧,各厅军官给价,减数折半,留待官盛任使,虽不可废,各司书吏仆从,参酌除去,不使国储荡竭,而有司亦无告立之患,则外方得蒙蠲役,内民亦免塡壑,裁省之验为如何哉?第三,禁军加设,意非偶然,而仓库无红腐之积者,所食者众,而给禄太过故也。以臣所目见者而言之,外方之人,或为科举而来,或为避役而来,独身留邸者,以其试才而付禄,故或十馀石,八九石,五六石受食者过半,三四石受食者零星,以此计之,则仓库俱竭,势无足怪矣。独身留邸者,所食之外,备置私己之物者亦多,若此之时,聚不急之兵,而致国家之浪费者,诚非细虑,只存元定之数,其馀权减,固无害于设备之道,而既已加设旋罢,则抑有一焉。使左右别将,精择壮健者,各取三百,缺半行变而亦给其所持马,使之习艺,缺半行调用,似或一道矣。如是而缺数字养之,资足活饥民十人,则累千人命,可以免死,裁省之验,不亦大乎?第四,臣忝居狱官,至于二年,他司弊瘼,虽未能详知,以典狱痼弊言之。罪人多则百馀名,小则七八十,恒留不绝,囚放络绎,而各人罪名,常目见之,则所犯不过苔[笞]罪而止者,必为囚禁,累日滞狱而后,直自本署放送者过半,诚为寒心。凡人之情,莫恶于受杖,而犯罪者,从轻重治罪而放之,则庶或惩励,而各司狃于痼习,虽不满苔[笞]罪之人,辄为囚禁之弊,各司同然,罪人之多,职由于此。且缘直囚衙门,最多故也,囚禁之际,酒肉浮费,豢狱贻弊,罔有纪极,臣之浅虑,直囚衙门,参考抄启而后,非直囚衙门,有所囚者,则一如吏曹之例,移文刑曹囚禁,则轻罪满狱之弊,必不如今日之烦剧也。即今饥饿满目之日,囚系盈狱,一器之饭,六七分食,呼饥冤苦之状,惨不忍见,请令各司,已囚者划即疏放,此后所囚,必系干国事,罪犯极重者外,凡干轻罪,限年丰切勿擅囚之地,则京中救荒一端,莫此为大也。第五,禁乱设法,其来既久,而人心强恶,犯禁者日多,民之恣行无忌,何足责之?顾念国纲之如何耳。各司,日出禁吏,执捉囚治,而顿无畏忌,原其情状,杀之无惜,但念干野赤立,救死不赡之日,禁乱一款,或为禁吏之囊槖,或为捉告者,则囚禁征赎之际,滞狱自致多日,豢狱被侵之弊,极甚不些,纳赎亦患难备,致败家产,在在皆然,罚征非死,人极于病者,政此之谓也。愚民,不知自罪而冤归于国家,诚可痛恨。各项禁乱,限年丰停止,则饥民万一蒙惠,而风宪所关,有难停废,则此后犯禁之人,勿征赎勿囚禁,而治罪即放,则人必畏法,可除伤财之弊矣。其中屠牛禁法,亦甚不公,例有先捧赎木之规,故纳赎之家,则杀牛悬肉,狼藉不隐,行路者目见,而或因祀事,或因口食买去,其家见捉于禁吏,则征赎之际,未免首末溷淆,禁令若严,初无豫捧赎木之规,效嚬者必小,而既有彼此之殊,犯禁者之冤,庸有可恕矣。缺半行屠牛一禁,则无彼无此而禁之,有缺半行,荒政之一端也。第六,各部坊民侵役,其緖多端,有每朔逐户收米之举,未知用于何处,饥民粒米如金,亦多难堪,严饬各部,限年丰收米,侵渔之弊,一切禁断,使饥困之民,得蒙一分之惠焉。第七,公私征债,无过子母停息,法非不严,而人不畏法,征私债者,尤无所顾忌,故一匹贷价,已偿五倍,一两贷价,已偿十金,而犹且不满,亦欲加征之计,溪壑之欲,实难塡充。因此而侵及族属之弊,京中为甚,今后一依法典,公私征债,毋过子母,则滥觞之弊,庶可止遏,而公债所负之徒,在前或为经年囚禁,累次刑讯,或因刑杖而致死者有之,而犹不得备纳,如此者,势穷力尽,从可想矣。人情虽恶,安有身以代债而不纳之理也?多少家产已尽偿纳,而更无馀地,则虽剥皮刻骨,其将奈何?请令各司,限年丰勿征,则一人免侵,百人安息,救荒一款,莫此为紧也。第八,设科取试,虽非美事,一时之权,不可无也。曾在辛卯,已有权行之规,而即今饿殍相望之日,赴防行资,势所艰行,此则虽不必顾念,而其在公廪无益,而一年费料则损益之道,尤不可不念也。今年增广别试武科各人,一依辛卯之例,除防纳钱布,以补赈救之万一,则公私俱益,似无所妨,请令该曹,商确善处焉。第九,今年饥荒,振古所无也。连岁不登,大小人家,甁无储粟,无不饥困,则鱞寡孤独,孑孑无依者,即今饥饿,不问可知,诚为矜恻。使之各部明白查出,尤甚绝火者,不待明春而分赈救活,士族之贫寒,实与常汉有异,未死之前,不忍持瓢丐乞,而家徒四壁,百计无策,或至于士族妇女,抱儿枵腹,饥而待死者有之。呜呼,天何不吊我民,降此大罚,若是连仍哉?臣之浅虑,各部所居大小人家贫富,分其上中下三等,至公无私抄出之后,下等所参,众所共知,贫寒特甚,朝不谋夕,士族及退老罢官朝官,始自正月限麦秋,逐朔参酌分给,以济其急,则赈救恤恩,无不遍及,而国家美意,凡有血气,孰不感祝乎?外方救荒第十,赈救之道,有本有末,蠲减赋役,不使民财致竭为本也。缺半行荒政之急,若救焚拯溺,而缺半行馀不好,计非不切,而时无一事,缺半行,无乃近于却步而图前乎?臣半世乡谷,饱闻民事,民生疾苦,臣所当之者亦多,耕当者臣也,织当者臣也,臣之目睹之验,悉陈而无隐也。以既往数十年来,乐岁民饱者几多也,连值凶歉,徒有荒政之名,而未闻有以民蒙实惠者也。自朝家闷饥之忧,非不切实,而外方奉行之举,未免虚套,募粟收聚之后,各官饥民抄出,虚实相蒙,鱞寡孤独茕茕丐乞之民,或漏于成册,土豪家奴侠户雇居之人,冒录于成册,及到官门,赈谷受出之际,佯作饥民之状,借着悬鹑之衣,变形冒受之弊,滔滔皆是。且以分赈之时,亦多不明,毕赈之后,剩馀之多,犹过于分赈之数,而移入于官库,如是而民可蒙惠乎?上年失稔,岭南为甚,木花全失,微方伯之善政,则岭南之民,几不免塡壑,而其时监司,惕念荒政,竭股肱心力,一道徭役,自朝家蠲减之外,种种杂役,举皆减除,使之各邑守令,或行文知会,勤勤晓谕,或以面见相议,恳恳言说,一毫之役,不敢侵及于民间,使民不费升斗之谷,故六十九州之民,咸被如伤之泽,免死而安堵,民到于今称之。今年赈救,实若如此,则滨死之民,庶或拯溺也,不然则无异于救bb火b而添薪也。荒政之要,实莫大于蠲减徭役,故曰,臣曾将目击之验,不使民财致竭,为赈救之本也。大段赋役,必待灾伤文案而后,可以变通,犹或未晩也。外方民间,始到秋成,援例侵督之役,虽未得毛举,其緖百端,民不支堪者存焉。臣之浅虑,列邑大小杂役,一从国家分定之外,毋得一毫出役,使赤立饥民,万一保全之意,别赐谕旨,传命颁布,警饬守令,动心奉行,则穷民得免科外之侵,庶有一分之苏矣,此其赈救第一条也。第十一,朝廷宣惠之政,不能敷施于深山穷谷之民,而字牧之惠,都在于守令之掌握也。以岭南而言之,六十九州之官,何必尽是其人,而为其民,如火益热之苦,孰能弛之?赈救之道,警饬守令,最为要道。今年饥馑,岭南为甚,若不别样变通,则幅广之地,将至空虚,尤用一分加意处也。虎在于山,众□皆伏,臣生长遐缺半行莫此为若,故臣不避𫓧钺,而缺二行杀牛,减其衙供衙料,除其衙眷,废其□□,收拾文书,征阙征罚,从耳目剥落之弊,一切革去。作心恐□秉志居官,置身冰清,爱民如伤之状,不一而足,及至御史还朝之后,则善恶行事,还复如初,暗行在道内之日不多,而民之休息实大矣,况在今日,救民大命,安可少缓哉?发遣御史,限岁前遍巡列邑,廉察而还,开岁又如是,限明秋兼察赈恤能否,则万姓赖此,而可免颠壑之势,故臣愚衷所激,谨将目见曾验,有所罄竭也。第十二,各邑官厅所纳米太多寡,必不无州牧郡县差等之规,而本无定数,故或以至小至残之邑,官厅所纳米太,与杂物之数,与大邑相准处有之,是故,邑大则民安,邑残则民苦,理势固然也。自裁省厅,别立事目,州牧郡县,残盛区别,一年所用,参酌定数,以为永久遵式之地,则外方民役,可除一分矣。所谓官厅所纳,为民间巨役,而今年则守令耳目所在,或不无量减之地,而如此大役,元无照数申饬之举,则饥民难堪之患,炳炳可见,外方官厅所捧米太杂物,比前半减,使不得加捧之意,别样严饬,俾蒙实惠,则救荒之政,此外何有哉?第十三,外方守令新旧迎送夫马多少之数,自有裁省厅事目,非不严明,而颁布既久,废阁不行,故递来之官,廉洁无几,则如箕帚盐酱,并皆输运,而一时駄载,瞻聆可骇,例以二三分运駄载之数,不下于百駄,遐方千里,一夫马税,价极甚太重,如是而民生膏血,何不竭尽乎?当今除其民瘼,乃是赈救之要也。自裁省厅,严立事目,州牧郡县,区别定数,使无一夫一马数外擅用地,则不啻即今蒙惠大矣,日后民生大段苏残之道也。第十四,外方文官,凡百所用之物,皆使官下人,廉价出给,倍征其价,故各官下吏,亦是国民,而涂炭之苦,莫甚于此辈,而所纳之物,充数无路,非一非再,亦无继助之道,不得已散出村落,或有哀恳而乞谷者,或有定数而勒捧者,此则吏民俱困之弊也。当此之时,病民一弊,不可不禁,限年丰,各官贸贩贸易弊端,一禁而民不见吏,则救荒一事,可谓至矣尽矣。第十五,缺半行,推刷几尽,现出奴婢数,缺半行,莫大恩典,而其中或有缺半行以计之,多者或至于三四十口,小者至于一二缺数字,不得一家同居,同邑同里闬居生者,贫富不同,贫不能应贡,缺数字,每年身贡,例以一放分征,故公赋侵放之役,有倍于凡民矣。今年木花绝无,贫贱奴婢,今年身贡之难办,势所必至。若不别样救恤,则流离失所之患,必先自公贱而起矣。臣之浅虑,欲救其万一之弊,则奴婢中一婢之所生子女,子女之所生,限四寸,抄其多少,使之本道本官都会官,明白查出,而一婢所生虽多,男婚女嫁,移居他官者,切勿混计,不至一毫虚实相蒙之弊,然后只为同邑所居者,计其口数多寡,限木花兴产间,每十口减一口之身贡,则公贱等侵放之弊必小,而感祝国恩为如何哉?且有夫为良民,妻为公贱者,其夫纳其军士番布,其妻子纳其公贱身贡之际,势所力尽,今年卖一田,明年卖一畓,荡尽家产而后,逃散者有之。如此之辈,今年身贡,诚难办纳,尤为可矜。各司元奴婢身贡,特为半减,则饥民蒙惠,不可同年而语矣,此荒政一大端也。第十六,国家虽无蓄积之财,民力已到荡竭之域者,水旱荐臻,徭役烦重故也。哀我赤子,乐岁终身苦,凶年免于死亡乎?木花全无,饥寒俱剧,始今而流散相连云,军士番布,若无变通之地,则赤立军民,无望保全矣。各营镇浦防军,从自愿使之自立,而如或有疾病不得赴番者,则番布减其一匹,使之监兵统营,推移充给,则赈救之政,孰有大于此者乎?其中京炮手保人价布,则必自十月内上纳,事目严截,已有不迁之规,故已往登年,旧木花已尽,新木花产出不久,未及织造,尚患难备,则而况今年,尤无织造之望,而势将给谷贸纳之间,其为难备,理势固然矣。正军保人,俱为一体,而自都监爱军之心,必无彼此之殊,而亦无料理善处之端,请令都监,参究酌量,保人价布,特减一匹,上纳期限,差退数月,则滨死军民,咸蒙实惠,而救荒于斯至矣。第十七,灾伤敬差官,一番巡到列邑,瞥然经过之时,贻及□举,其槪一行上下员役支供之需,各官例自书员辈,专缺半行等物,征索民间之际,滥捧缺半行出木,而不过并五六户,而出缺数字其数几何也?民间糜费之弊,莫此为甚,饥岁民财,使无缺数字损政,是荒政之本也。各道敬差官处,别样严饬,切禁此弊,则饥困之民,得蒙一分之惠矣。第十八,近来人心,日渐偸恶,争财相夺为事,甲者自是,理曲见屈,则欲使乙者,期于再纳作木,致败家产之计,不限度数,冒法呈讼之弊,愈往愈甚。此时饥民,各自图生,眼鼻莫开之日,或为有食奸慝者之所执,而被侵词讼,莫保其妻子,又侵其作木,不能保存之弊,安保其无也?臣之微虑,大小词讼,限明秋切勿听理,则直而见屈者,待明年更讼,尚且未晩也。或有属公田民,有限伸冤者,则限内呈官,立旨成置,以待明年辨白,则亦无过限见阻之患矣。如是则词讼被侵之民,且亦少安,而荒政之一款也。第十九,良贱庶孽许通,三尺尚严,而虽未许通,例有冒赴之弊,故庶孽之辈,许通帖文有无,不以关系于身,诚为可痛。此后未许通庶孽冒赴之弊,严立事目,而许通帖价,良贱区别定数,虽偶然如此之时,似为过重,设或愿受,而力所不逮,不得备纳,故愿募者无多,良贱庶孽许通帖价,并为差减,则愿从者必多,募粟颇优矣。此外杂职帖价,亦为参酌减数,行会各道,则凶年如此,愿募之人,必倍于前日,而赈救多幸也。第二十,壬辰兵火,国势几危,疮痍甫起之民,召集为兵,而兵食无继,颁赐谕诏,使公贱纳米免贱,则愿募者猬起,颇得军饷,赖此得力者,非无一二,当付之幸,曷胜言哉?东西窜逐之日,免贱公文,或为遗失,或为付火,事定后,考其纳米本籍受出立案,以此为证,而免贱之后,或娶良人,或为士族之妻妾,产其子女,及至世远,身为士族者有之,身为出身者有之,身为良人者有之,又有代纳奴婢免贱之人,亦如是,而乙未推刷之时,事目极严,从其旧案,括根查出,则或纳米,或代奴婢免贱者之所在,所持公文,少有不明,则没数还贱,故为士族妻妾所生,养成闺门缺半行露面题名逢点,彼辈言其本,则虽贱缺半行冤彻天,痛满尘寰,当付缺二行妻妾者,一自还贱之后,为其夫者,一以贱名,又忌其子孙繁息,永为黜弃者亦多,作为夫妻,一室安居,身既还贱,又失所天,之东之西,号泣痛哭者,耳不忍闻,目不忍见也。一妇呼冤,感伤和气,则况万妇之冤乎?人心所在,天意所感,近岁水旱连仍,灾异叠见者,或不无由此而所召也,今年如此,而不知来岁,有何景像乎?弭灾之道,赈救之策,不容少缓也。臣之浅虑,还贱奴婢中,士族所生,与出身所生奴婢,别赐恩典,许令还赎,而或使计口而代纳奴婢,或使计口而纳未许赎,则仰答天意,俯慰人心,莫此为大,而其所感恩,诚能擢发而难赎矣。如是则募粟活民,无患不赡,而荒政之要,此外更无他蕴矣。第二十一,臣熟见乡曲事,无赖之徒,结党屯聚,今年驻于此邑,明年移于彼邑,不定厥居,率其妻子,朝暮迁徙,而男女所着,皆是䌷绵,所持则不过一马,而迭相出入,阑食酒肉,用其物货,如水贱用,人之见之者,非不知为贱徒,而反有恐惧之心,小无剿捕之计者,断无他意也,捕盗之令不严,而人心巧诈,徒知其无益,而虑有后患,知几而不告不捕故也。若使已解之网,提挈更张,盗捕法令,严加特立,赏典有信,捕告者如公私贱则免贱,乡吏驿吏则免乡役,其他优用赏典,则人心激劝,愿捕者朋兴矣。盗贼之祸,炽漫于平日,而况此今年,若无别件设机之举,则饥困之民,几不为群盗者,什无一二也。道狭多阻之处,不分昼夜,掠夺杀伤之患,安保其无,而明年春夏之交,则饥民非徒饥饿而死也,被杀于盗贼者,必多矣。持男易粟,相杀蜂起,则駄载行路,势甚艰险,而贡赋陆运,亦甚可虑。臣之浅意,凡公私出入之人,并是本官受出行状而往来,无行状者,使不得出入之意,申明事目,行会外方,官门及要路,设幕守直,以为讥察之地,且使闾里,各设警守幕,夜则使之守令,带率分番,巡过检饬,无故而距人家五里外,夜行而见捉者,并缺数字论断,则贼徒恣行之弊,庶几止遏,而饥民被伤之患,差缺半行。第二十二,缺半行,且警灾异之变,式日斯生,缺半行道,可不慎欤?孟子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殿下必先乎此焉。赦者小人之幸,君子之不幸也,曾经颁赦,未得蒙宥恩,离亲戚弃坟墓,思归哭泣者多,老父母少妻子,生离别者多,为其父母也,反哺之心,为其妻子也,眷恋之情,曷不若缺二字冤结灾殄也。长沙梦想,别怀悠悠,深秋海上,两地相思之叹,曷不为感伤和气也哉?况且今日,旅雁叫寒,穹窒之忧,方极于此辰,惟我殿下,恻隐之心,不下于大禹之泣辜,好生之德,远迈于唐宗之纵囚,则法先圣不忍之心,行先圣不忍之政,京外罪人,罪之轻重,各得其政,而使士师逐日治狱,俾无久滞之冤,徒流之属,一依此轻重,特用广荡大霈之典,开释放归,则仰答天谴,于斯至矣,京外廷平之颂,可复见于今日矣。第二十三,当今世降俗末,人心日渐偸恶,四维不张,朝廷之上,纵有尧、舜之政,一邦之内,民无唐、虞之风,败常乱俗之习,炽行于世,见贤而不齐其贤,见恶而思其齐,不知有法令上下尊卑之别,而恃强凌弱,主不能制其奴,上不能制其下,彝伦都丧,其违禽兽不远,若此无已,则无多年来,人之类灭矣。救弊之要,亶在于上行而下效也,丕变之策,惟在于影正而形直也。自古圣王,有所不召之臣,殿下虽有好贤之心,若不能尽其卑辞厚币之礼,则亦近于刘向所谓,举杖而呼狗,张弓而祝鸡也。伏愿殿下,招贤尽其礼,侧席尽其诚,周、召布列,百僚同寅,共贞休戚,则清节和平,礼乐教化,大行于上矣。然则木从绳而莫敢不直,土负水而莫敢不平,万民安敢不化?而熙熙皡皡,可复致之,而于变之效,捷于影响也。第二十四,近世俗儒之习,专意于寻章摘句,而不在于博学经问,故人才之盛,莫及于古时,嗟呼,人才系于衰世而不出乎?人杰显然有数而不出乎?乐山乐水,见危而不入乎?见乱而不居乎?唐时末,文翁、陆士辈出而扶持纲常,继绝而转危为安,由此观之,缺半行衰也。即今外方,分置提督,劝士之意,缺半行列邑儒生,朔望书徒,而缺半行书十人名字,虚文往来,缺半行,诚为慨叹。臣之浅虑,罢其提督,以岭南缺数字则左右道,分设教养馆,待之一如馆学之例,使之监司,通经缺数字得启闻,择定训导各一员,冠带随行,观其教训勤慢,仕满迁转,勿论生进幼学,凡民之俊秀者,愿从许属,教养劝奖,而四书三经,文意能通之士,监司先讲试取,每式年一次,定数抄启,以励劝奖之道,则抱才穷荒者,必无赍志之叹矣。分设教养馆,事系新创,猝难处变,则在昔列邑,各置训导,以养人才者意,然而中间废之,训导提督之官,皆是教养之任,而以其劝奖利害言之,提督恒在一处,行文劝奖而已,训导各在其邑,逐日教诲,提撕警觉,授受无时,击蒙之方,莫切于训导之复设也。教养人才,国家先务,故特举劝奖之要道焉。第二十五,呜呼,人才盛衰,国祚长短,或由于山川地理之所以然云,此则乃术士之言,而非圣贤之言也。以术士之言,仰陈于天日之下者,尤当万殒,而臣轮囷一胆,窃为有意者存焉。培养山川,诚不可已也,亦不可不谨也,山川脉络,比之于人身,犹手足也。手足小疹,满身牵引,已为根基,玄武为重,故勿辨枝麓,最忌禁护,乃人之常事,则况于国家乎?臣闻三角山一枝,自前浮石,而自国家勿忌勿禁,故至今而公私浮石之役,并设于厥处云,虽非直抵元气,是亦脉流一枝,则与人身为手足者也。况且虽都城十里之内,而玄武重原,堑山斲石,致动巨灵,恐不无所嫌也。公私浮石,何处不可,而不避所逼,破山斲石,若此阑为乎?臣之此说,未免迂远,而培养根基,恐有一毫所伤,殚诚仰陈,如其禁之可也,勿禁可也,则宁禁之可也,使司山之官,专管严禁,使无滥入之地焉。第二十六,臣遐方民间休戚,从耳目见闻,有怀悉陈也。撮一邑而言,一村所居民家,若至百户,则不患衣食之人,不过一二,破东补西,朝谋及夕之人,仅有十数,其馀则未及三冬,绝火呼饥,或为缺二字而连命,或为贷债而资生,饥寒到骨,愁叹满面,老少缺半行冤苦盈路,而穷民财尽,未有甚于此日,缺半行馀此时,故人情皆曰,国缺半行馀,臣意则反是也。民穷缺半行,理势亦然也。国家升平无多,山川缺数字一也,生齿繁息,比古益盛,前日一人耕作,今日十人分耕,民不继食者此也。间于齐楚,岁输方物,与古有加,赋役烦重者,此缺二字然,而天且不吊,累降灾厄,国储经费,民力自竭,何足怪也?是故,臣在乡与人言,必曰天也,非国也。大抵窃观今日民事,有似乎植木未根者然,树欲静乎而风不静,动摇则必枯,栽者培之,倾者覆之然后,可待其茂也。人情又曰,岁丰则民产稍足云也,此则不然也。只举一隅而言之,农之家一,食粟之家十,而人俗日渐尚侈,虽至于奴隶,婚丧必以过制,衣服飮食,必食美糜,钱财之弊,迩来莫极,故百物无不贵,四方无不穷,如是而民安物阜,安可望乎?万民沈痾,深入膏盲者,久矣。良药如或救急,则三年之艾,何不速图乎?其势必在于医治而后,或得痊矣。当今民生穷困,日加月增,税敛役民,有加无减,则其势不敢支吾,何待执柯而料则哉?国家设裁省,实是保民如子之道也。臣之浅虑,贡案参酌改正,百役量宜裁减,则亿兆苏残,庶几望于此中也。臣悉耳目所睹记,罄竭于圣明之下者,罪当万殒,而负薪之言,倘或见可,而竟使民役,一分蒙减,则死无所憾也。第二十七,我国官人之制,一遵祖宗朝成宪,而以即今各陵所斋郞而言之,古时所无,而今时加设之员,倍于古昔,而参下官,仕满迁转之际,初入仕京仕,或满三十朔,外仕或满五六十朔,而始为升迁,至于奉事而亦如是,至于直长而又如是,故此则不择才局之优劣,不拘势力之有无,不敢躐等,而待其次次升迁之间,必至于八九十年而后,始陞参上,俟河之清,人寿几何也?以是诸司庶官,或终老于参下者有之,且以参下而七八年勤苦者,或在冯唐之老而见罢,则他日叙用,还付初仕之职,故多年勤仕,终未得参上之职,终于抱关者有之,岂不可惜乎?缺半行,不避嫌疑,有怀必达也。

○备边司议启曰,今此许以清,以微末之官,诚心忧国,历陈救弊之策,其意有足可尚矣。各司留储米布,取用于赈恤主管之臣,时方料理,冗官减数,已无馀地,各司下吏仆从,缺数字减省,而当此凶荒,遽收查少料布,有同绝其喉吻,不亦可虑乎?其中滥数之类,似当量减,而各厅军官,则已有待诸大臣齐会议处之教。加设禁军,料抄减数,则有阙勿补,既已禀定,目今阙额,几至数百,不可一时汰定矣。狱囚多滞,实为矜恻,上司直囚之弊,诚如所陈,已囚者则即令疏决,自今以后,非干系重大之事,则勿令轻易囚禁,禁乱之设,所以申严法禁,当此人心极恶之时,一日废弛,则其弊有不可胜言者,而唯只屠牛,先纳赎木之规,实为无据,令法官厘革谬规,俾无同犯异罪之弊。各部坊民逐朔收米之说,虽未知其故,果有此弊,殊甚可骇,严饬该府,使之一切禁断。公私债侵征,为近来巨弊,顷因言者之历陈,已有限明秋勿为征督之令,申饬该府,着实举行。新出身除防纳银,固是苟简之举,而当此赈救方急之日,若干银布,亦甚有关,令该曹临时观势禀处。尤甚贫寒士族,及退老罢散朝官,自正月限麦秋赈救事,其意亦好,前头饥民分赈时,分付该厅举行,列邑大小科外杂役,为守令者,当此大侵之日,苟有恤民之意者,何敢任意侵督饥民乎?朝廷前后教谕,非不丁宁,或有不念朝家之至意,有科外毫发之侵及者,则着令道臣,明查论罪,发遣御史,廉察赈救事,此虽不可已之举,姑待明年春夏赈济垂毕之时,分遣廉问其勤慢,似当。外方官厅之物,想已尽捧,今虽分付,使之减捧,恐无所及,已捧之物,虽不还减,此后所捧,则皆荡减之意,令道臣,分付守令。送旧迎新之际,夫马之数,动逾制令,裁省厅,一从事目施行事,申饬,宜当。各官需用缺四行之处,方议蠲减,而其他军布减数等事,皆非大段变通,则似难轻议。敬差官踏验时,人情糜费之弊,诚宜禁断,而今年踏验垂毕,虽不及申饬,此后则令该曹着实禁断。词讼之繁,在所当禁,限年停止,亦有意见,而或不无因此停讼之令,更起攘夺之弊,似难全废。庶孽许通帖,杂职帖减价贸粟等事,时方磨炼施行,各司奴婢曾已免贱者,有因閪失文籍,还定贱役者,士夫及出身所生等纳物许赎,则庶有补于赈用,而事系重大,有难容易开路。饥荒之岁,例有盗贼之患,不可不严加诇察,令各道监兵使,分付守令及各营将等处,严明举行,大施恩霈,实是消灾之一道。审理疏决之命,前后相继,非不曲尽,而或有抱冤莫白之人,则着令该掌,各别详查禀处,风俗败坏,教化不行,招贤尽礼,以为观感丕应之地者,诚有意见。成就人才,有国先务,而教养官之设,有名无实,既已六道教养官,革罢事定夺,则训导之当设与否,令该曹待年丰更议,禀处。都城十里内浮石事,法当禁断,而三角山一枝浮石,恐伤脉流之说,虽涉荒诞,在昔所禁之处,则令该府禁断似当。改正贡案,减省百役,使亿兆之民,得以苏残,岂非至当之论哉?但念此事,体面极大,有非一面变通之类,朝廷自当有次第修正之举。升擢人才,实是时政之急务,而参下之官,计仕升迁,亦是国家旧典,有难一时变改,至于才行卓异者,自前有该曹擢用之事意,分付各处,何如?启依允。以上烬馀

10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右副承旨闵熙坐直。同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下直,长兴府使李敏发,顺天府使郑世辅,定山县监权以亮,弥助浦佥使金汝柱。

○执义朴世模启曰,新除授持平李东溟,时在平安道安州任所,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议政府右参赞宋浚吉,时在忠洪道怀德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依所启施行。

○开城留守书目,教授崔景瑗,今月十五日身死事。

○禁府照本,前保宁县监郭后昌矣田税米太,元不收捧,诈称发船,欺罔朝廷罪,决杖一百,徒三年,尽行告身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传曰,下直守令留待。

○禁府,郭后昌,黄涧县徒二年半定配,启。

○刑曹判书赵珩上疏。大槪,重被污蔑罪名,冒死略陈曲折,仍乞递罢臣职,以谢人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是人心不淑,已令该曹核处矣。卿其安心勿辞察职。

○传曰,下直守令,长兴府使李敏发,顺天府使郑世辅,定山县监权以亮,弥助浦佥使金汝柱,引见。以上朝报

○南龙翼,以刑曹言启曰,平安道江东县弑主同参罪人李士男、高国男,俱是启覆罪人,而本县不谨守直,以致越狱逃亡。县监闵暹,今年二月,已为罢黜,而莫重启覆罪人,见失之后,不为论理启闻之故,本曹漠然不知,而自本曹移文本道,道内时囚罪人等,举名行关之后,以春间越狱逃躱,同县监启罢之意,始乃回移。本道监司,难免不察之失,请监司金汝钰推考,同罪人李士男、高国男,则令本道,多般跟捕,即为严囚启闻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洪处尹,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军色郞厅,专管军布出纳,事务最紧,而军色正郞苏斗山,以亲病受由下去,佐郞尹抃,以实录誊录郞厅,除本司仕上直,故不为仕进,欲以他郞厅代察,而佐郞郑重徽、宋昌,亦以誊录郞厅,不为仕进,只有佐郞宋光心一员,而入直内司,故宋光心所掌馀丁收布,今方到曹,而亦未收捧,使外方下人,未免淹留之弊,不可无变通之道。佐郞尹抃、宋昌所兼誊录之任,令实录厅禀处,何如?传曰,允。

○辰时,上御兴政堂,下直守令引见。入侍,右副承旨闵熙,假注书权迪,记事官孟胄瑞、李光稷,长兴府使李敏发,顺天府使郑世辅,定山县监权以亮,弥助浦佥使金汝柱。上谓李敏发曰,汝曾经几处守令也?敏发曰,小臣曾为富宁、金海等邑矣。上曰,汝今往任所,所当为者,何事也?敏发曰,当今急务,莫如荒政,而分赈之际,例多饥者不得食,不饥者亦受食之弊。小臣往任所,则当与品官中解事者,探问境内饥氓,详细开录,尽心救活矣。上曰,曾为守令,皆准朔而递耶?敏发曰,为富宁时,则留缺半行为金海时,则以灾伤缺半行,有何弊端云也。敏发缺数字,方土豪甚多,其患为大云矣。民间赋役,则已行大缺数字定之外,凡他杂役,不如前时之浩繁,而其间亦岂无疾苦者乎?臣赴任问之,则可知矣。又曰,小臣曾为忠洪道营将,熟闻褊裨之言,外方将官,必准五十朔,然后陞六品,通计其间闰月,则几尽五岁,而未准之前,或有径先死亡者,岂不冤痛乎?今若与京中将官,一样迁陞,只以二十朔为限,则其为恩典,大矣。上谓郑世辅曰,汝往何邑,所务何先?世辅曰,臣之所往,即顺天府,而赈恤为今日急务矣。上曰,此外亦无守令所当知之事欤?世辅曰,有之,七事是也。上曰,七事诵之。世辅曰,农桑盛,学校兴,户口增,军政修,赋役均,奸滑[猾]息,词讼简也。上曰,汝始为守令耶?世辅曰,小臣,前为金沟倅矣。上曰,金沟,无难为之事欤?世辅曰,济州进上及监兵营进上上来时,夫马策立,为难矣。上曰,然则金沟,是湖南要冲之地也。世辅曰,凡诸进上输运时,以金沟夫马,交递于砺山地矣。故金沟之民,以此难支。上谓权以亮曰,汝则何邑宰也?以亮曰,小臣是定山县监也。上曰,汝之为守令几度也?以亮曰,小臣,已经河阳、井邑、军威三邑倅矣。上曰,三邑,各有何弊端也?以亮曰,井邑则民以山城仓粜为巨弊,军威则岁抄之弊为大,河阳为邑至残,故别无他弊矣。上曰,今汝所往之邑大耶?以亮曰,是亦残邑云矣。上曰,其邑被灾处,何如云也?以亮曰,比他邑,虽似稍稔,而他邑之贸粟者争集,丐乞者四至,故谷价腾贵,而饥馑亦甚云矣。上谓金汝柱曰,汝是弥助浦佥使耶?汝柱曰,臣是也。上曰,汝曾经边将耶?在京又为将官耶?汝柱曰,未也。今以训炼判官,除授本职矣。上曰,边将所务何事,缺半行,无他所干矣。上曰,尔缺半行馀南海矣。上曰,然则缺二字来路,近于本镇耶?汝柱曰,臣不曾经历此地,道路远近,虽未得详知,而大槪其间,必相远矣。上曰,汝今往边防,能不废所业耶?汝柱曰,小臣,生平素业弓马,况在边镇,何敢废乎?上曰,对马岛倭船,或有来泊本镇时耶?汝柱曰,来泊与否,虽未详知,而安保其必不来泊也?闵熙曰,倭船,或因风来泊,而元非直路矣。上曰,近来烽燧,或因云暗,多不瞭望。此则所关甚重,不可不着实为之也。熙曰,海路与陆相异,云霭常暗,候望烽燧,似难矣。又曰,长兴府使李敏发,以前为营将时所见,既已陈达矣。上曰,敏发之意,以将官五十朔,为迟久而言耶?熙曰,将官朔数,未知为令甲所载,而自古将官,每每数递,殊无统领,故在仁祖朝,使不得数递,久于其任,然后有迁拜六品之规矣。中间不能着实举行,间或循私轻递,故有陞者,有不得陞者,未知到今,将何以为之。上曰,待后日兵判入侍,问而为之,可也。熙曰,引见未罢,而守令中长兴府使李敏发,顺天府使郑世辅,径先出去,请推考。上曰,先为出去,为失体耶?熙曰,小臣退伏之后,守令当出,而今则无端先出,虽不闲习之致,而失体则大矣。上曰,然则推考。熙曰,小臣在先朝,为义州府尹,今年七月递来矣。义州之事,固系于彼人往来之疏数,而大槪运饷一事,则本以锦州卫所运米布羸馀为之,其后,自朝廷又加给银货三万馀两,以为存本取利酬应之地,而他无取殖之路,分给业商之辈,中间未收,其数颇多。盖以所受商辈,流迁于燕京,而近来燕京事势,与前不同,去缺半行捧至难,每于使缺半行,事势实难支吾,缺半行支撑,实赖于本府之人,每缺数字行,同心趋事,不避燥湿,人心似胜于他处矣。文学则性所不乐,而武艺则人皆不教而能。但地方遐远,家业贫薄,不能赴举,而其中武士,则多有可用者矣。上曰,其处亦有炮手耶?熙曰,有之。上曰,虽有之,岂如三南之多乎?熙曰,不如矣。遂罢出。以上烬馀

10月19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洪处尹坐直。右副承旨闵熙。同副承旨李维泰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朴信圭权迪仕直。事变假注书李叔达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吴挺一启曰,数日来,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昨者,有下直守令引见之举,久御寒殿,得无所伤乎?汤药丸药,亦为连进,而热候咳喘,益觉减歇否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几尽差减矣。

○洪处尹,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湖西大同,减二斗,湖南沿海,则减三斗事,既已行会矣。湖中山郡及岭南一道,不可不一体蠲役,使之均蒙惠泽,而此两处,与大同设行之处不同,不可无每结应减几斗,指的分付之地,诚不知所以为计。若取各样贡物物种中,蠲减若干,则难以遍及民间,必须全减一道通共之重役,庶可均蒙实惠。其人之役,乃是各道贡赋中最重者,庆尚道及湖南山郡辛丑条其人价布,全数蠲减,勿为上纳,其价以各衙门银布,料理充给,似当,而其人上纳之期已迫,星火知委于两道监司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尤甚被灾处,军兵身役蠲减事,既已定夺,启下公付。良役公贱为束伍者,无不蒙惠,而惟私贱束伍身役,则公家无他可减之事,渠辈不无向隅之叹。今见水原府使任义伯所报,私贱束伍九百八十八人,自已今年实结零星之数,合而计之,都不过九十八结八十卜,以此给复,均一保完云。京畿收米,既减二斗之外,九十八结零,应捧之米,只三十九石零,特为减除,以示朝家存恤之意,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监司兪㯙,以各邑弊瘼启本,启下本司矣。待诸道启闻齐到,一体参酌禀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午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礼曹判书尹绛,兵曹判书洪命夏,汉城府左尹柳赫然,工曹参议兪棨,右副承旨洪处尹,大司谏李庆亿,副校理李敏叙,假注书权迪、李叔达,记事官孟胄瑞、李光稷入侍。郑太和曰,小臣,衰耗已极,而痼疾又作,沈绵累日,无望生全矣,幸赖圣上医药救疗之恩,得以小差。伏闻昨已引见守令,故欲有所陈达,力疾进来矣。上曰,如有所欲言之事,皆言之。太和曰,吏曹判书宋时烈、右参赞宋浚吉,前日献议中条件,及司谏李寿仁疏中陈弊事,皆已抄录入来,请以此仰禀焉。宋时烈献议中,《朱子大全》所陈救荒之说,令儒臣抄出,其可合者,举而行之为言,令玉堂,一一抄启,何如?上曰,依为之。太和曰,宋浚吉献议中所谓,管饷堡障诸处所储之谷,除出,以充一年经费之用,而三南被灾处赋税裁减等事,则姑待主管之臣,料理禀处,而至所谓无田小民,已皆流散,诸道守令,其境内有饿殍者,当蒙重罪,救活多者,必有厚赏,将此事意,宣谕一事,则似不容少缓,未知自该曹行移耶,令政院下谕耶?上曰,令政院下谕,使之着实举行,可也。太和曰,又其献议中,各邑粜籴,依往岁减捧事,则既已行会于外方,而至如诸道营将,今姑征还,教养官亦姑停罢,并出其所供之物,以补赈用等事,则未知何以为之乎?上曰,营将若罢,则永罢矣,与京官有异,岂有征还之举也?仍问曰,诸大臣之议何如?斗杓曰,臣意未知征还之为稳当也。之源曰,臣亦以征还为重难矣。太和曰,外议亦不一,或以为今岁凶荒孔棘,限赈救前停罢,可也。或以为虽在凶岁,军兵不可无统领,勿罢,似当云云矣。上曰,然则营将不可率尔停罢矣。太和曰,教养官,则其设已久,而未知其有缺半行教养官,如有一毫补益,缺半行言耶?洪命夏曰,缺半行济州,则与他道有异,其处教养官,不可并罢也。上曰,西北路、济州外,教养官,皆可罢焉。太和曰,又其献议中,有诸宫家、各衙门屯田免役,并革罢,盐盆、鱼箭、船税,一切属公事,臣意,此等弊端,亦甚不细,议者之言,实有意见,自上尤留念处。上曰,此则从容议为之。太和曰,李寿仁疏中,有曰阙内日用之需,八道进上之物,皆三分减一,而除出羸馀米布,以赈饥饿之民云。如此等事,惟在自上思量处置之如何,而又于疏中,有曰,安民之本,在于守令之声绩最著者,超资擢用,以为劝励之地云。汉代用人之法,大槪如是,寿仁之言,有见乎此也。上曰,毁誉之言不可尽信,若如齐人之誉阿大夫,则其可谓之贤能而选用之乎?太和曰,齐威王,不惑于日至之毁誉,烹阿大夫而封即墨大夫,自此人莫敢饰诈,人君用人之道,惟在明察而已。又曰,寿仁疏中,诸道兵水使滥征军布之弊,农月习操之害,亦已极言之矣。之源曰,兵水营所储,则朝家多有取用之路,自敕行往来之后,所用虎皮、鹿皮等物,无不责出,而此外每月令封进药材种类,亦不些少。其间许多物价,必以所收番布,转贸来纳矣。太和曰,然则收布事,似不可一切禁断,而至于水陆习操,则何以为之乎?上曰,今年则既以凶荒停止,而岂可每年停止?太和曰,又于疏中有云,行大同列邑之中,物价轻重不齐,故科外不时之需,侵督于烟户,烟户之役,有不敢苦请,以大同馀米,为变通输纳之地。此事则必使道臣,查出然后,方可议处矣。斗杓曰,守令每当科外之役,他无料理之路,不得已计数境内烟户,以为收合策应之地,其势实难支吾。寿仁居在□□,目见其弊,故有所云云矣。命夏曰,外方刷马之价,返缺半行,督于烟户,而此外守令,私自为之,缺半行路,然后民可聊生矣。缺半行笋扇子竹内缺数字大竹,皆自烟户办出,而青竹一本,例以五疋木折价,烟户之苦,推此可知也。斗杓曰,处尹,曾为锦城守,故备知其处民瘼矣。上曰,进言之人,既已为言,令本道监司,查出其侵督于烟户者,某事某事,一一书启,以为变通之地,可也。太和曰,又其疏中,以湖南大同十三斗米,拟湖西十斗例捧纳事为言,今年则以被灾之故,既有减捧行会之举,而且以内奴之贡,极为烦重,令户曹次知,以除滥捧之弊云矣。上曰,然则欲罢内需司耶?太和曰,此事,虽不可猝然变通,而各寺奴婢贡膳,既以被灾,分数量减,则内奴之贡,亦可一体施行矣。上曰,依为之。之源曰,守令送旧迎新之际,其弊甚巨,而顷日政,以定平府使李齐衡为献纳,安州判官李东溟为持平。方此救荒之日,殊无省弊之意,今后则有罪、当罢者外,虽瓜满守令,限明年麦秋前,勿为迁动,以除迎送之弊,何如?上曰,依为之。之源曰,安州邑甚凋残,必择文官有风力者差送,庶可扶持矣。新除授卢文翰,身在外方,病废已久,故吏曹既已入启改差,其代不可不极择差送也。又曰,凡出入三司之人,固不可轻易补外,而顷者自上因李敏迪乞郡之疏,特除为云峯县监。敏迪即年少有才望之人也,今此补外,物情皆以为未妥矣。上曰,观其疏辞,情理切迫,故特副其愿矣。斗杓曰,自上特垂体下之仁,凡厥臣庶,孰不感动?第敏迪之乞郡,为其养母,为便养之计,而其兄敏章,既为永柔,则其生母,随往其邑,永柔之距云峯,道里绝远,往来省觐,势甚为难,顾其情事,不亦闷迫乎?之源曰,曾于仁祖朝,臣与故相臣李敬舆,同入玉堂时,敬舆为老母陈疏乞郡,而自上不许除拜,特赐米斛,以为养老之资。故敬舆进笺文,以谢圣恩,以前事言之,如斯而已。太和曰,右相之言,以敏迪私情而言也,左相之言,以朝家政体而言也。缺半行,上曰,然则李敏迪,改差,可也。缺半行,则左右夹室缺数字,前头虽不更添间架,床卓排设之外,可容执事缺数字,况当如此凶岁,似不必劳费民力,浪兴土木之役也,缺二字本殿图形。上曰,观此图,前头次次移安,则东缺二字室,当有二空间,足以奉安,添建之役,何必轻举于凶岁?太和曰,北兵使权堣,今为咸镜监司矣。监司则本无除朝辞赴任之规,而远路往来,其弊不赀[些],合有变通之道矣。之源曰,监司则异于守令,不可直为赴任,而当此饥岁,事异常规矣。太和曰,使除朝辞赴任事,令政院禀处,何如?上曰,依为之。尹绛曰,以王太祖陵所偸葬处掘去事,本曹郞官,今将下去,而步数远近,未能的定矣。上曰,闾阎之人,尚有步数之限,况帝王旧陵耶?丽祖统合三韩,君临累载,虽在革世之后,其陵墓近处,岂可任其偸葬而不问乎?火巢之内,虽不能尽禁,龙虎内陵所相望之地,则不可夷破塜土而止,尽为掘去,可也。绛曰,然则步数以几步为限乎?上曰,礼官下去,为先摘奸,百步内偸葬处几许,百五十步内偸葬处几许,一一书启,则予当处之矣。命夏曰,年少武弁中可用之人绝乏,前日不次擢用被抄者,只有一人,不可每每抄用,堂上嘉善中罢散者,不可无变通之举矣。上曰,堂上嘉善中罢散之人,一一具罪目书启。斗杓曰,近来禁府囚人罪重者,皆以严刑判付矣。自祖宗朝士大夫犯罪之人,刑推于禁府者,徒示僇辱而已,是以,或二百馀次而不至死亡矣。即今冬寒如此,而严刑不除,或致殒命,则恐非盛世事也。顷日玉堂箚中,亦及此意,其言诚是矣。金庆恒则以非文非武之人,多有功劳于国家,今以黄肠木斫伐事,已受严刑累次,而论其罪状,本非死罪。金迳则虽以累次严刑,而终无吐实之理。缺半行。上曰,金庆恒供辞,前后各缺半行,金庆恒、金迳,俱非缺半行。上曰,然则并停缺数字。命夏曰,金迳既已照律,则张归汉,何以处之乎?上曰,张归汉,亦为照律。斗杓曰,板商辈,亦皆停刑,则法无惩戢之举,虽照律,边远定配,似当矣。且金迳掌试时,醴泉儒生朴姓人,以丹阳都目,冒赴试所,书入词头云,以法言之,则此亦不可不治矣。上曰,儒生则令本道查问处之,可也。命夏曰,臣伏见李寿仁疏中,以铨选不公,私意大行等语,攻斥铨曹,臣亦忝在西铨,固不敢一刻晏然?而近来连有都试之举,且缘玉候违豫,泯默随行,今已有日,惶恐待罪矣。上曰,安心勿待罪。命夏曰,今年裁省事,大臣既已陈达,令该司书入别单启下之后,方可为举行之地矣。兪棨曰,裁省事,户判未出仕,故时未停当,而方今公私赤立,赈饥之物,办出无路,自前例以空名帖募粟,以补赈饥之资,至于除授实职之时,亦或有之,今亦依此为之,未知何如。太和曰,自前有已行之规,今日之事,尤不可无变通之道,臣意以为,计其所纳之多寡,又察其人之贤否,除授相当职,似无所妨矣。上曰,此事虽不可久远行之,目今形势,不可不为矣。命夏曰,此事虽可行于外方,而京中之人,则决不可许。此路一开,则市井殷富之辈,必生希望之心,岂不为清朝之累政乎?上曰,此言诚是,依此为之。命夏曰,两西大同之时存,未知其几许,而臣意江华所储之米,为先引用,以为宣惠厅经费之需,以两西所储,随后输纳于江华,以充其数,则似甚便当矣。李庆亿曰,募粟之举,虽出于不得已,而今以实职除授定夺,臣谓若开此路,必致名器混杂之弊,似不可容易为之矣。太和曰,台臣之言似当,而即今救荒,无他善策,则随时转移,乌可已哉?缺半行当凶岁,自古已行之缺半行馀武弁,不肯隶于缺半行,必授内三厅之意,传教缺数字来,则有阙勿补,故两班之隶于内禁卫者绝无,前头宣传官差出,诚为可虑。斗杓曰,命夏之言,欲直为拟望。上曰,此则已行之规,不可轻改,禁军阙额中,限三十人塡差,而必以宣传官可合之人塡差,以为宣传官备拟之地,可也。处尹曰,顷者南兵使状启中,甲山府使金益厚,军器修整,尤于一道,兵曹回启中,有似当褒赏之语,而尚无举行之事矣。命夏曰,凡赏典,自下不敢擅便,必俟上裁,故时未举行矣。上曰,考例禀处。庆亿曰,科举,国家之所重者也。金迳之拿问,初因监试之用情,而人言之藉藉,东堂尤甚。东堂参试官等,既已罢职,而拔榜之论,则旋即停止,事甚苟且。自上问于大臣及礼判,处之,何如?上曰,此欲为拔榜而言者耶?大臣之意何如?太和曰,既罢其试官,而仍存其榜,甚为苟且,诚如台谏之言矣。上曰,然则拔榜,可也。上谓处尹曰,德恩府夫人墓幕事,玉堂箚中,曾为言及,而予未及分付矣。三分之一,则自宣惠厅给价,其馀则待年岁稍稔,令本道造给事,分付,可也。李敏叙曰,迩来玉候未宁,久未引接臣僚,经筵之事,似不敢请矣,召对则或时时为之,何如?春间宋浚吉,启于榻前曰,虽在卧寝之内,召致臣僚,讲论书史,则亦可发舒精神,此言最好矣。臣愿自今而后,或朝或夜玉候稍安之时,召入臣僚于卧内,简其礼数,从容论难,则不无裨益于静摄之道矣。上曰,予亦非无此意,但咳嗽尚未得差,故时未为之尔。敏叙曰,勿自差备门分付事,台官论列已久,自上尚不允从,臣庶之意,颇为郁闷,缺半行,此岂盛世之美事乎?缺二行,此习诚可怪矣。又曰,方今用人,缺数字狭,前头大政不远,自上申饬两铨,外方有才能者,并令擢用,何如?又曰,使富民纳粟除官,则是为受价卖爵也,其所贻累于清朝,为如何哉?上曰,必谓受粟卖爵,则其为做活,不亦太过耶?此不过饥岁靡极不用之事也,岂可长久为之乎?敏叙曰,以宋时烈献议,《朱子大全》荒政条抄启事,今已定夺,而未知某事某事,当为抄启矣。上曰,不为列录于献议中耶?李光稷曰,小臣承命,往问于宋时烈,而其献议中泛称荒政之说,别不历举矣。敏叙曰,近来赏罚不明,禁府公事中,任翰伯,既无罪犯实状,而终以夺告身判付。一入禁府者,虽无所犯,终不免此律,则岂不冤枉哉?况如翰伯,前为侍从之臣,自上原恕,似当矣。处尹曰,臣亦闻岭南人,曾于春间,梦见书题,传播朋辈,至有制述者云,秋科试官豫题之说,恐不近矣。上曰,梦中事,固有符验时矣。处尹曰,校理洪柱三家,有拘忌之疾,呈疏到院,元疏则不敢捧入,而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然则改差,罢出。

○大司谏李庆亿榻前所启,臣本谫愚,百无一取,滥荷恩典,累忝谏院之长,自惟识虑浅短,未能出一言献一策,以裨圣朝之新化,区区所尝自励于心者,只欲勿欺圣明,庶无大戾。故前以论启,必须详悉之意,仰达于榻前,而台谏之论,类非目见,多出风闻,间有不能尽得其实者。且如前者金益勋削罢之论,以推捉黄家妇人为罪案,今闻当初传播之说,非其实状,搢绅之间,亦多以为冤。臣于其时,忝在首席,既同其论,则失实之过著矣。何敢以事在既往,晏然仍冒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吴挺一,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无故之员,只有副校理李敏叙,方为入直矣,即闻母病猝重,陈疏出去,若有他员可以入直者,则实录厅郞厅,例不入直本馆,而今既无他员,上番将为阙番,不可无变通之举。且虽入直史局之坐,则可以昼仕出入,副应教沈世鼎,以上番入直阙员,后日政尽为差出,何如?传曰,允。

○夜二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艮方,长数十丈,广尺馀,良久乃灭。以上烬馀

10月20日 编辑

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珍岛郡守申谨,康津县监金澄,宁远郡守南大贤。

○庆尚都事书目,事目本意,全不奉行,宜宁县监李楫罢黜事。

○吏曹启曰,再昨之政,安州判官差出时,遍阅官案,未得可合之人,而前郡守卢文汉,乃是曾经台谏,故拟望受点矣。今闻文汉,居在忠洪道西原地,病废经年,国恤之后,尚不得奔哭云。此时西路重地,不可等待其自处,以致久旷,安州判官卢文汉,改差,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目,批答并见上

○府启,凡士夫间,虽在等夷,尚不为加以不近之言,况于大臣具瞻之任乎?开城留守南老星,请罢职不叙。措语见上洪州则内浦大邑,近甚凋弊,不成模样,况今饥岁,民不堪命,不可不极择差遣,而新除授牧使李云栽,本无声绩,且甚衰败,况家在接境至近之地,物议皆以为不合,请洪州牧使李云栽递差。正言bb之b为任,长于一司,苟无履历名称,不可轻据也。礼宾寺正金自南,虽有承传,名称未著,而以六品之官,遽据本职,物议莫不骇异,请礼宾寺正金自南改正。答曰,不允。

○吏曹参判李应蓍上疏。大槪,臣之病势,一向沈痼,台臣疏中,又有讥斥之语,乞赐递免,以谢人言,以延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院启,请勿自差备门,直为分付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答工曹参议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既已移拜他职,尔其勿辞,从容调理上来,以副至意。以上朝报

10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吴挺一启曰,新雪初晴,伏未审圣候调摄,何如?连日引接臣僚,久御寒殿,恐有妨于调摄,热候咳喘,得无复发之渐耶?汤药丸药,连为进御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汤药以日计之,今日当尽,加剂以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症候似无加减矣。

○修撰安后说,文臣朔试射时,称病不进,依承传罢职。

○黄海监司书目,瓮津县令李汝舟,今月十六日,遭养母丧事。

○副校理李敏叙,文臣朔试射时不进,依承传罢职,传旨。传曰,李敏叙若有亲病,似难进参,只推勿罢。

○院启,请勿自差备门分付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南老星罢职不叙事,李云栽递差事,金自南改正事。措语并见上答曰,不允,南老星事,观其缄辞处之,似非晩矣。以上朝报

10月22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金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传曰,数三日前,慈殿有感冒之候,今则既已和解,而咳嗽不止,常有痰气,夜间不可无医官待候之事,郑后启,留门入之。

○慈殿、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谢恩,掌令黄儁耉。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吴挺一启曰,昨夜,伏闻慈殿未宁,咳嗽不止,臣等惊惶煎闷,曷有其极?伏未审即辰,症候加减何如,自上调摄之中,又有侍疾之忧,得无添伤之患乎?慈殿症候,必须详知,然后方可议药,臣等耿耿终宵,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以医官所传慈殿症候,与柳后圣、郑后启、赵征奎等,及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此是感冒之候,虽已和解,而胸膈烦闷,微有眩气,乃痰盛之致,千缗导痰汤,能治痰降火,加桑白皮、地骨皮各一钱,先进二贴,为当,而治痰壅方,梨汁一锺、畺汁半锺、蜜半锺、薄荷末三两,和均重汤煮十馀沸兼进,则亦能降痰云,此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三启曰,去夜,既有医官待候之教,臣等亦不可退在,轮回直宿之意,敢启。答曰,副提调以下,入直,可也。

○掌令黄儁耉启曰,前都事朴世坚,科场循私之说,藉藉传播,臣于其时,适忝本职,请拿之论,臣亦与焉。今见该道监司查核启本,则当初人言之来,虽出于守令之多参,而馈酒改考,俱非其实状,则臣之所论,未免失实之归,岂可以事在既往,而晏然而已乎?且顷者谏院,方请湖右东堂拔榜,而旋有宪府东堂罢榜之启,一边罢榜,一边拔榜,事涉未安,物议亦以为异,故臣曾在谏职,与同僚相议停启,只请参试官等罢职,而蒙允矣。大司谏李正英,于榻前之启,以拔榜停启,事甚苟且为言,则臣亦何敢自以为是乎?以此以彼,俱不可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礼曹,前监司洪葳卒逝云,吊祭致赙,依法例举行,何如?启依所启施行。

○京畿监司书目,良才察访安命老,乘怒滥刑,致殒人命之罪,请令该曹照法处置事。

○吏曹参议赵复阳上疏。大槪,冒死更渎,乞赐罢免,以治臣差谬之罪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慈殿、大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假注书李叔达亲病受由,代金璁。

○院启,请勿自差备门分付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大司宪蔡裕后上疏。大槪,臣之情势,万分危迫,乞赐镌免,仍治臣瘝旷逋慢之罪事。入启。

○府启,请南老星罢职不叙事,李云栽递差事,金自南改正事。措语并见上新除授结城县监洪兴祉,本以麤鄙善事之人,顷授西路马官,称以痼病垂死,出入诸宰之家,百端图免,及授本职,偃然出谢,其自择燥湿之状,诚为可恶。况其贪婪,自是能事,此时字牧之任,决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结城县监洪兴祉罢职。掌令黄儁耉,引嫌而退,台谏论事,许以风闻,则虽或差失,不必为嫌,而其曰苟且,非指停论,则强为引避,殊涉未安,请命递差。答曰,不允。处置事,依启。南老星事已谕毋烦。以上朝报

10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吴挺一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寒热咳喘,或有差减之势耶?千缗导痰汤进御之后,时无显效否乎?今日令医女入诊,详知症候,然后更议他药,宜当。自上调摄之中,累日侍疾,必有添伤之患,前日所患烦渴咳喘,亦复如何?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慈殿症候,详言于医女,入诊随时差晩为之,所患与前无异矣。

○观象监,今月二十二日,太白见于申地,启。

○实录厅启曰,以兵曹启辞,佐郞尹抃、宋昌所兼誊录之任,令本厅禀处事,允下矣。兵曹事务之紧急,郞官之不备,果如启辞所陈,誊录尹抃、宋昌并改差,而前承文院著作李达宣,郞厅启下之后,在外称病,尚不上来,姑先推考改差,其代以护军李东老,礼曹佐郞崔宽,成均馆学谕李棨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

○慈殿,医女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与朝一样。

○药房再启曰,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与柳后圣、郑后启、赵征奎及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慈殿症候,口干味辛,进茶频数,乃是感冒馀热,而左右手措间青络,则心肝经有热所致,脉候比昨日稍似浮数,此是发散后向差之渐,似非再感之候,加减凉膈散,加麦门冬一钱、黄连酒炒七分,二贴连进,宜当云,此药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府启,南老星罢职不叙事,李云栽递差事,金自南改正事,洪兴祉罢职事。措语并见上答曰,依启。南老星事,不允。

○明日拜表时,开门差早。

○政院启曰,天灾时变,至于今日而极矣。旱蝗相仍,饥馑无前,星躔失所,告祲不绝,其他可恶可忧之事,不一而足,乃于闭藏之节,雷不收声,及至今日,则暴雨崇朝,雷电兼作,轰轰之声,烨烨之光,不啻震惊而止,呜呼,此何景象耶?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不知何样祸机,伏于不闻不见之中,而仁爱之天,有此大惊动耶?殿下即祚以后,夙夜兢惕,不遑宁处,忧民之念,溢于言表,赈饥之策,靡极不用。凡干政令施为,未有大拂于人心者,而民之困苦,犹甚于前,天之谴告,至此不已,殿下,于茕茕在疚之中,当作如何怀耶?近缘玉候违豫,尚未复常,臣邻之罕接,经席之久旷,其势固然,而若其恐惧戒慎之心,不当以微显而有间。伏愿殿下,常存此心,益加修省,造次之间,幽独之处,不弛对越之诚,益加诚意,招致在外之儒贤,置诸左右,朝夕纳诲,以为熏陶涵养之地,或于风日稍和,玉候稍安之时,简其礼节,引接大臣儒臣于卧内,商确古今之治乱,论难政令之得失,则其于消弭之方,必有裨益,而亦不无助于静摄之道矣,伏愿殿下惕念焉。臣等,忝居近密之地,未效尘露,瞻望咫尺,久隔威颜,目见灾异之惨,不胜忧虑之忱,区区所怀,敢此陈启。以上朝报

○三公箚子。大槪,亟命斥黜,以答天谴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呜呼,天灾至此,实由于寡昧凉德之致,何卿等不安之事乎?祗在于上下同寅,百工协恭,少答天上之怒而已,卿等,安心勿辞,益懋厥德,以补寡昧之不逮。

10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掌令林葵,云峯县监宋奎祯,兼春秋崔宽。

○答政院启辞曰,呜呼,惨矣哉。朝者雷电之极矣,轰轰之声,不翅惊心,烨烨之光,不翅惨目耳。震怖忧遑之际,览此尔等之启辞,实是药石之言,可不体于心乎?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吴挺一启曰,夜来风寒甚紧,伏未审慈殿症候,何如?加减凉膈散进御后,有显效乎?口干味辛,手指间青络等候加减,何如?寝睡之安,水剌之进,亦有愈于昨日乎?自上调摄之中,累日侍疾,必有添伤之患,尤不胜忧闷之至。汤药、丸药连进否乎?臣等,终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比昨颇安,寝睡,亦似颇稳矣。

○再启曰,伏承圣批,慈殿症候,比昨颇安,寝睡亦似颇稳之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柳后圣等以为,昨日剂入加减凉膈散,尚有一贴,今日连进,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忠洪监司书目,持平尹元举上疏上送事,公州呈,以校理吴始寿辞职上疏上送事。又书目,身病日渐深重,更陈危恳,冀蒙恩递事。

○府启,请南老星罢职不叙事。措语见上答曰,已谕毋烦。

○政院启曰,近缘注书被荐之人,皆有相避,每以假官代察,极为苟简,合有变通之道,而事系体例,自本院不敢直为启禀矣。假官亦必以稍优于文笔者择差,而参下中可合之人,皆入于实录厅誊录之任,绝无可拟者。誊录官,则虽以参下官,可以备员,故不得已以誊录官,并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实录厅启曰,实录纂修之后,都厅堂上郞厅,相与校正,使誊录官,书诸粉板,始乃印出,随其校正之多少,而印役之迟速系焉。且其未及纂修者,则一边撰出,一边正书,而校正之役,一时稠叠,则未及周旋于其间,郞厅如有事故,不得齐仕进,则印役辄至稽滞。近日本厅之事,视前倍剧,当初事目中,郞厅之除本司仕上直者,其意有在,而应教沈世鼎,近缘玉堂阙员,方为入直,朝夕出入,事不专一。吏曹正郞金寿兴,以本曹难便之事,至于呈旬不为察任,莫重功役,未免停废,诚极可虑。沈世鼎,依事目除本司仕上直,金寿兴姑递本职,口传付军职,使之专察都厅之任,何如?传曰,允。

○观象监,今月二十三日,卯时辰时,雷动电光,启。

○禁府照本,宁越郡守金鼎夏,以前原州牧使金庆恒黄肠木斫伐罪犯狼藉,而称以雪深,不为亲审,泛然捧招于山直,致令赃污之吏,终逭刑章,循私蔑法,罪杖八十,徒二年,公罪赎。启功减一等。

○又照本,前定山县监张归汉矣,监试差备官都事金迳为试官,未开场前,私问举子之有文名者,科次之际,至使誊入其词头,以为取舍,罪决杖一百,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启功减一等。

○又照本,前都事朴世坚矣,监试开场之日,招致所亲儒生馈酒,东堂出榜之时,柝见皮封,更为科次,变其立落,守令参榜者五人,循私蔑公,罪杖八十,赎,夺告身三等。启功减一等。又照本,前原州牧使金庆恒矣,莫重禁山,称以棺契,下人许令斫伐,至于收税,板子还授板商,节节可骇,罪决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启依允。又照本,前都事金迳,右道监试试取时,未开场前,私问其举子文名者,差备官科次之际,誊入其所制词头,以为取舍,不有国法,纵恣无忌,罪边远充军,勿捧赦前,告身尽行追夺。启依允。

○禁府,金庆恒、金始寿,徒三年定配,金迳,茂朱赤裳山定配,启。

○政院启曰,即见全南监司金时振状启,则应旨疏四度,上送矣。自前朝官儒生疏,直为上送事,曾无明白可据前例,而系是求言之时,疏本到院之后,退却未妥,故并为入启,而其中宣城幼学苏求之疏,非但语不可方,违格处甚多,误书之字,不可胜数。如此烦乱之疏,混为封进,殊无详察之意,请全南监司金始振推考。传曰,金始振所为,怪妄无状。不识朝家体例,殊极骇愕,姑先从重推考,此上疏四度,还为下送,使各道儒生,上来亲呈,可也。

○又所启,全南监司上送上疏四度中,前县监郑曙存,则因本院禀启,才已命入矣。备忘中,四度还送之四字,改以三字,令该曹移文本道,使之上来亲呈,而仍窃伏念,儒疏之直为上送,虽无明白可据前例,而当此求言之时,合有优容之举,金始振之不察违格误字,混为封进,果有罪矣。若谓之不识朝家体例则可也,而圣批中怪妄无状四字,殊似过重,以此捧传旨,恐有妨于优待藩臣之道。臣等既有所怀,故不避烦渎,敢此仰达。传曰,知道。虽云藩臣之事,其所为,既是怪妄无识,则有何隐语之理哉?使之上来改呈,有何损于求言之道。

○正言南□启曰,臣本庸陋,重以痼疾,罢官经年,守分穷乡,梦寐之外,恩命特下,惶恐感激,抑疾入京,黾勉随行,才数日矣。昨与长官,约行相会礼,而宿患疝疾,挟寒猝发,胸腹牵痛,不能屈伸,火热上攻,头疼尤剧。臣是未经痘疫之人,又不无恐怯之心,竟未赴会,且阙前启,有此两失,固不可一刻仍冒,而夜朝之间,痛苦未已,今始少定,扶曳来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尹□启曰,臣之所患胸腹之痛,近甚猝重,冒呈辞单,见阻政院矣。今者同僚引避,其中一款,以阙前启为言,臣虽呈告,辞单未入,则阙启之失,臣亦难免,何敢晏然?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10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曺宪卿。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竹山府使权正吉,咸昌县监李最晩。

○谢恩,北兵使郑溥贤,护军李正英,兼春秋李东老、李棨,宜宁县监李旭,多大浦佥使金友仁,仇宁万户杨应禄,瓮津县监李廷楫,海美县监李斗龟,训炼判官崔孝述,安州判官李敏征。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吴挺一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加减凉膈散进御后,烦热之候益觉减歇,而寝睡水剌,亦能稍胜耶?自上调摄之中,得无添伤之患乎?前日剂入汤药丸药,连为进御否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已言于医女矣。

○再启曰,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与柳后圣、郑后启及诸御医等,更加商议,则皆以为慈殿症候,已入差境,加减凉膈散,前加入麦门冬一钱、黄莲酒炒七分外,更加天花粉一钱,二贴连进,以收快效宜当云,此药二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答大司宪蔡裕后疏曰,省疏具悉卿恳。除授之意,实非偶然,勿辞,从速察职。

○观象监,今月二十四日午时,太白见于申地,启。

○假注书朴信圭改差,代曺宪卿。

○大司谏李□□启曰,并引嫌而退,未赴相会,出于病故,阙启勿避,明有受辞,俱无可避之嫌,请正言南□□、尹□□,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院启,请勿自差备门,直为分付事。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府启,请南老星罢职不叙。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平安监司书目,宁边府使成𬬩,今月二十日,遭母丧事。

○吏曹,守令有阙,政事,取禀。

○玉堂箚子。大槪,略陈所怀,冀蒙裁察事。入启。

○吏曹参判李应蓍辞职上疏,入启。以上朝报

10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答吏曹参判李应蓍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谢恩,大司宪蔡裕后,掌令郑朴,监察李馥。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吴挺一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昨日剂入加减凉膈散,连为进御,而所患诸症,益觉减歇否乎?自上方在调摄之中,时未快复,累日侍疾,又有添伤之患,而每承知道之批,未有明白之教,臣等不胜郁闷之至,敢来问安。前日剂入麦门冬飮子,以日计之,当尽于今日,加剂以入之意,敢启。答曰,慈殿症候,夜来颇有烦热之气,不如昨日之安矣。予则虽有微恙,不至大段,汤药则姑为停止,可也。

○再启曰,伏承圣批,慈殿症候,夜来颇有烦热之气,不如昨日之安矣之教,臣等不胜惊虑之至,医女入诊详知症候,然后更议他药宜当。自上既有微恙,麦门冬飮子,虽姑停止,详知症候,更议他药,不可少缓,敢此并禀。答曰,慈殿脉候,既已诊察矣,详闻医女之言,更议他药似可。予之所患,不至大段,而微有外感之气矣。

○三启曰,即伏闻医女所传之说,与柳后圣、郑后启、赵征奎等诸御医,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慈殿脉候,或浮数或洪数或沈滑,皆是馀热进退而然,别无再感之候,前进加减凉膈散加入中,去天花粉,更加干葛一钱,二贴仍进宜当云,此药剂入,何如?且复承圣批,以微有外感之气为教,臣等不胜惊闷之至。外感亦有轻重,必须详知症候,然后方可议药,即刻入诊,似不可已,敢禀。答曰,知道。予之所患,言于医官矣。

○四启曰,臣等即闻柳后圣、郑后启所传之言,与诸医官,反复相议,则皆以为上候,胃热乘肺,为头疼鼻疮之症,升麻黄莲汤,加石膏一钱半以进,则虽有外感,亦能发散,宜用十贴,而三贴姑先连进为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假注书金璁服制,代李在容。

○观象监,今月二十五日午时,太白见于申地。夜一更,有雾气。

○清风府院君金□上疏。大槪,乞收成命,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此事非出于今日,亦有已行之处,实是国家之优典,而卿之固辞至此,所经路祭外,如朝夕祭奠之类,使之勿设焉。且墓幕给价之事,已出于玉堂之箚,卿其勿辞而安心焉。

○答校理吴始寿疏曰,递差。

○禁府,金迳远地改配事单子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金迳海南县充军,启。

○府启,请南老星罢职不叙。措语见上凡字牧之任,不可不择差,而况今饥岁,赈政方急,尤宜慎简。新除授固城县令金九鼎,以□□之人,素无名称,决难责效。且本县两营,一日难治之邑也,此时此任,不可付诸如此之人,请固城县令金九鼎递差。答曰,不允。

○吏曹启目粘连,忠洪监司吴挺垣辞状云云,吴挺垣,足掌麻瘇沈痼,疔症苦剧,职务停废,当此赈政方急之日,本道之事,诚为可虑,似当改差,而藩臣进退,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又启目粘连,刑曹判书赵珩辞状云云,奉使出疆,不可久旷本职,改差,何如,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礼曹参议姜柏年辞状云云,奉使出疆,本职不可久旷,改差,何如,启。依允。

○院启,国之所重者,惟名与器,理宜慎择,不可轻施。名器轻则国无不危,而乱亡随之,可不戒哉?目今岁值大侵,民将塡壑,凡所以赈救之方,固当靡极不用,而至于实职募粟,实是前所未有之举,圣明之世,岂宜开此一涂,以污其名器哉?臣等,固知赈事方急,馀不暇顾,而唐有陆贽,当奉天危急之时,犹以爱惜名器之义,陈于其君,则夫岂昧于权宜,而故为大言哉?况募之多则滥觞之弊,将不胜其冗杂,募之少则所得之谷,不能补赈饥之资,得失利害,亦甚较然,岂可轻试,以取四方之讥议哉?请命有司之臣,还收实职募粟之令。答曰,事有所随时,法有所权宜,今玆之事,岂有开路将来之弊哉?祗欲行之于今岁耳。

○答玉堂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噫,天灾之惨,岂有甚于今日者乎?予之忧遑急切之怀,略谕于政院之批,而其他遑遑悚惧之意,靡有其极矣。又观尔之箚语,实切之意颇好,可不惕念焉?以上朝报

10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去夜,兵曹口传政事,满浦佥使李华岳。

○下直,丰山万户李仁元。

○谢恩,满浦佥使李华岳,洪州牧使李廷夔。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加减凉膈散连进之后,热候其能减歇,而寝睡安稳否乎?自上调摄,亦复何如?昨日剂入升麻黄莲汤,已为进御乎?头部微疼之症,亦有减歇之渐乎?臣等,不胜区区忧闷,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言于医女矣。

○玉堂官员,以大提学意启曰,前修撰安后说,来十二月朔制当次,而方在罢散中,依前例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传曰,贞安翁主禄俸,限三年题给,而今此冬等之禄,虽已过限,使之亦为题给事,分付该曹。

○庆尚左道敬差官书目,灾伤差错兴海郡守赵硕耉,罢黜事。

○政院启曰,黄肠木斫代之罪,其律,若是之轻耶?且无死罪之律乎?即即严明详问于本院律官,以启事,传教矣。即招本院律官李以岌,以下教之意,严明详问,则以为大明律及《大典》,本无黄肠木斫伐禁条,故今此金庆恒照律时,以盗国陵树木,杖一百徒三年之律照勘者,此律之外,无他相近之律故也云。臣既闻其言,仍将律文,反复详考,而实无相当之律矣。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昌原前府使,固城前县令,皆已上来耶?问启事,传教矣。即招两邑京主人问之,则皆以为前官罢黜云,而道路绝远,上来之期,漠然不闻云矣。传曰,知道。两邑守令,送旧迎新,其弊不赀[些],今姑从重推考,勿罢。

○兵曹参判李一相上疏。大槪,增广覆试时,举子之法当相避者四人,恳乞先递臣兼带文舆之任,以便公私事。入启。启下本曹。

○府启,请南老星罢职不叙,亟罢实职募粟之命。措语并见上答曰,已谕毋烦。以上朝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