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显宗/元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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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刑曹正郞金寿增。

○下直,满浦佥使李华岳。

○平安都事书目,灾伤尤甚差错阳德县监申玧,罢黜事。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副提调吴挺一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视昨益觉安稳否乎?自上调摄,亦复何如?解表二陈汤、都梁丸进御之后,其能解表乎?头部微疼之候,亦有差减之效乎?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渐至安稳,提调入直,罢黜可也。予则时未快解矣。

○观象监,今月初二日午时,太白见于申地,启。

○副摠管具仁墍三度呈辞,递差。

○答护军李时楳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勿辞调理察职。

○药房再启曰,伏承圣批,慈殿气候,近来渐至安稳之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伏审上候时未快解,臣等忧闷,曷有其极?与柳后圣、郑后启等,反复商议,则以为解表二陈汤,只进一贴,难以取效,今日连进一贴,详知夜来症候,然后或因进此药,或更议他药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尚衣正闵汝老上疏。大槪,应旨陈疏,冀蒙采择事。入启。

○吏曹启曰,守令有阙,政事,取禀。

○左承旨李殷相上疏。大槪,家有拘忌之疾,孙儿卧痛,决难出入于近密之地,乞递本职事,呈政院。政院启曰,左承旨李殷相上疏到院,观其措语,则家有拘忌之疾,孙儿及奴仆数人,相继卧痛,不可出入近密之地云。原疏则不敢捧入,而合有变通之举,敢启。传曰,知道。然则改差,可也。以上朝报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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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吴挺一。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右承旨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何如,昨以渐至安稳为教,今日益觉平复乎?自上调摄,亦复何如?前日剂入解表二陈汤,一日进一贴,则当尽于昨日,而暮后有加剂入之教,臣等不胜惊虑之至,终宵耿耿,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予之所患,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伏闻柳后圣、郑后启等所传之言,仍与相议,则皆以为自上所患,初非大段,而解表二陈汤进御之后,气候渐就安稳,此药今姑停止,前进升麻黄莲汤,更观数日,或停或连进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都承旨吴挺一上疏。大槪,儿子患痘有日,而症甚平顺,避在他家,不敢相通矣。今闻症势猝剧,至情所在,不可不入见,既已犯染之后,不可仍在近密之地,乞赐递免事。呈政院。

○黄海监司书目,延安府使李万雄陈弊上疏上送事。

○平安监司书目,顺川呈,以赵大彬家雌鸡生二卵,仍不生卵,自项至尾,变作雄鸡之羽,足生两钜,事系变异事。

○武科二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场屋禁乱,禁府主掌,而罗将四名,皆以残弱雇立,无以禁杂人,事极可该。当该禁府都事,姑先从重推考,而更令攸司,推治,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启曰,本厅誊录郞厅启下之后,为日已久,备谙书役规例,不可频数递易,不可付诸生手,而近因政院启辞,曺宪卿、李犹龙,连差假注书,其代,兵曹正郞吕圣齐,正言尹趾美差下,使之察任,此后假注书差出时,限誊录书役垂毕而誊录郞厅,使之更勿举论。传曰,允。

○观象监,今月初三日夜五更,流星出轸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启。

○政院启曰,都承旨吴挺一上疏到院,观其措语,则儿子患疾有日,而症甚平顺,故避在他家,不敢相通矣。今日症势猝剧,不得不入见,既以犯染,决不可仍在近密之地云。原疏则不敢捧入,而合有变通之举矣。事系拘忌,烦渎有不可计,敢启。传曰,改差可也。

○答吏曹参判李应蓍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之忧国爱君之诚,可谓无愧于人矣。予深嘉叹,卿其安意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判书尹绛上疏。大槪,情势病势,俱极闷迫,本职兼带,并乞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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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江陵府使李元祯。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右承旨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调摄何如?前患热候,今已减歇,而鼻疮亦为完合乎?臣等区区忧虑,尚未少弛,敢来问安。答曰,知道。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武科一所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举子许通郑时恒,六两第一矢三十八步,第二矢三十四步,第三矢二十八步入格,矢上亦以此数书塡,而都厅所封栍纸,第三矢,以三十八步书塡,事甚骇异,都厅差备官林崈招致诘问,则游辞饰非,欲免其罪,其情可恶,而参验其间事状,则林崈于仓卒书塡之际,误书步数之致,而莫重国试加录之数,至于十步,则虽无用情之迹,难免不察之罪,令攸司推治,拾箭官,书其步数于矢上,送于都厅,则考其矢上步数,书于都厅试册者,其意有在,而都厅监察,只凭差备官栍纸,书箭步数,不为详考,泛然误录,不察之失,亦所难免。都厅监察,从重推考,举子郑时恒,别无相应之迹,混施罪罚,似涉冤枉,仍令试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咸镜监司状启云云,观此状启,则李志矶,前任端川郡守,不但居官简约,治绩可记,其致力于农田水利,凿山通渠,开垦许多荒废之土,不被水旱之灾,永为饶沃之壤,民人之至今追思,呈诉不已者,固所宜然。其功诚为可嘉,合有褒赏之典是白乎矣,恩典重事,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相当赏典,前例相考禀处。又启目粘连判下云云,大凡善治守令褒赏之典,随其治绩高下,或陞资,或准职陞叙,或赐马,或表里,不一其例是白乎矣,李志矶,则其功在于通渠灌漑,开垦荒废之地。顷曰[日]平安监司,以碧潼有田无畓,郡守金梦则,勤课作畓,使民蒙利,褒启本曹,覆启有准职守令除授之命,此事似是可据前例,而李志矶,乃是堂上官,其相当可施之典,自下不敢轻议,上裁,何如?启。依民愿加资。

○武科二所,出榜诣阙。

○谢恩,左承旨南龙翼,右承旨洪处尹,实录兼春秋右正言尹□□。以上朝报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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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闵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五卫将金素,兼春秋吕圣齐。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应教李来仁,时在全南道康津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允。

○京畿监司书目,阳川县监李哲英,政委下吏,为先罢黜事。

○吏曹启目,前泰仁县监尹以益,已满准期,还除外任,何如?传曰,允。

○忠洪监司书目,公州呈,以前工曹参议李惟泰上疏上送事。

○副校理李敏叙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兵曹判书洪命夏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使之勿辞,调理察职。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左副承旨闵熙上疏。大槪,病势极重,无望供仕,冒死陈情,乞赐递免事。入启。

○传曰,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礼曹判书尹绛上疏。大槪,更申危迫之恳,乞递本职及兼带,以便公私事。入启。

○传曰,左副承旨闵熙,以病陈疏,病势的实云,递差,当日开政。

○答礼曹判书尹绛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察职。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院启,新除授兴海郡守赵时亨,为人悖妄,素无行检,见弃于一乡久矣。曾为湖南邑宰,行身处事,多有可骇之事,终以滥滑见败,至于偏配,如此之人,岂可复畀字牧之任?除目一下,莫不骇异,兴海郡守赵时亨,请命罢职。凡试官受点之后,如有相避举子,而不得移送他所,则政院之措辞微禀,虽有近例,而亦非古规也。顷日增广覆试时,考官可拟之人,不为不多,而该曹以举子相避,至于陈启,有若计除公頉者然,此则前所未有之事也。一二举子之相避废举,是何大事,而不念公私之分,备望之际,举措苟且,殆不成样,国家所重者科举,事体岂容如是?请礼曹当该堂上推考。政院之启递台官,非有大段不得已之事,则不可容易为之。顷日政院,以宪府之官,俱有举子相避之故,台官请令该曹,考例禀处,不思事体之重,难免率尔之失,请当该承旨推考。试官之未赴召命者,在法当罢,盖亦重其事体也。顷者试官中牌招不进之人,别无可恕之情,而乃有勿罢之命,事违常规,且关后弊,请还收洪处亮等勿罢之命。答曰,依启。

○今日引见时,左副承旨南龙翼所启,近日刑曹之事,甚可虑矣。判书李浣,以病呈告,参判赵启远时在咸镜道任所,上来未易,参议吴挺纬,方在待罪缩伏中,不敢行公,堂上无一员现存,时急回启,皆不得为之矣。上曰,然则参判改差为可。龙翼曰,事势如此,而宰臣进退,非本院所敢擅禀,故不敢矣。上曰,参判改差,今日差出,可也。以上朝报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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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结城县监宋协。

○谢恩,司谏赵龟锡,怀德县监柳诚吾。

○大王大妃殿诞日,大王大妃殿、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答曰,知道。慈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右承旨南龙翼启曰,伏未审一两日来,慈殿气候,益觉安宁乎?圣候调摄,亦复何如?汤药停止有日,前进升麻黄莲汤,更观数日,或停或连进事,前已仰禀矣。今必须知气候然后,方可议定,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并此申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与再昨无异,而夜来颇有烦热之候,故进冷药一次之后,气候安定。予之汤药议定事,更议于明日,可也。

○再启曰,伏承圣批,慈殿夜来有烦热之候,冷药进御后,气候安定之教。臣等不胜惊虑之至,与柳后圣等商议,则皆以为慈候,别无微感,不必遽为用药,如有热候之时,则除金银花茶,只进冷药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副修撰金万基上疏。大槪,贱疾危剧,万无自力之望,冀蒙递免,俾得治疗,以保蝼蚁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京畿监司书目,良才察访安命老罢黜事。

○院启,刑狱,国之大政,虽寻常庶狱,尚且慎察,况罪系死囚之重者乎?平安道罪人金守天,以怯奸之罪,入于启覆中,而本道于上年颁赦时,误以干犯轻律,置之放秩,该曹从以不察,蒙然请放,经年之后,今始现发。京外官吏之怠忽,虽为近来痼弊,启覆之罪人,安有公然擅放之时?此而不罪,则刑政废弛,将无以收拾,本道监司该曹堂上,并命罢职。答曰,依启。

○司直郑知和,尚方提调辞免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备忘记,近来国纲,虽云解弛,岂有如今日之甚乎?御医轮回入直,既以明白下教,则所当报知提调,举行而已,厌其所令,诬其提调,以为更定自便之计,岂有如是无状之理乎?事极痛恶,御医南应琛、辛德清、朴𫖳,并拿问处之。

○应罢现告,平安监司金汝钰,刑曹堂上李时昉、柳淰、蔡忠元。

○左副承旨沈光洙上疏。大槪,臣病势深重,且于家间有痘患,不得不冒死恳乞,亟命镌削臣职事,呈政院。

○禁府,南应琛、辛德清、朴𫖳拿囚。启。

○左议政沈之源箚子。大槪,御医则依前循次入直,而非御医入直者,许以别入直,轮回直宿,似无不可,故相议启禀矣。伏见备忘记,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事。入启。答曰,省览箚辞,不觉惊讶也。此事岂有些少致微于卿而然乎?只治此辈顽悍之习,卿其安心勿待罪。以上朝报

○传曰,明日宾厅坐起为之事,分付。出《备局誊录》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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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草溪郡守赵铉。

○谢恩,刑曹参判柳赫然。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右承旨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何如?热候其已差减否乎?自上调摄,亦复何如?今日议药事,已为命下矣,必须详知症候,然后方可议药,今日入诊,似不可已。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夜来安稳,入诊事,更议明日似当。

○政院启曰,即者左副承旨沈光洙上疏到院,观其措语,则不但身病方重,家有拘忌之疾,决不可出入近密之地云。近来此患,无处无之,章疏相继,递易频数,虽甚未安,前后疏递之人,无非众所共知之实状,而至于沈光洙,则臣龙翼,曾在同里时,知有此患,果为儿少移避,而光洙疏中,引此为证。原疏则不敢捧入,而合有变通之举,敢禀。传曰,然则递差。

○吏曹启曰,承旨平安监司有阙,政事,取禀。

○刑曹判书李浣初度呈辞,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辞至此,本职当勉副焉,卿其安心勿辞,调理察职。

○昨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院医官,御医一人、内医一人,每日二员,轮回入直,乃是流来旧例也。今有郑后启、安景昌、权愉、梁济臣、李东馨轮回直宿之教,大槪,御医安景昌、金荩诚、辛德清、朴𫖳、南应琛、权愉六员内,只安景昌、权愉,与郑后启、梁济臣、李东馨,轮回入直,则诸御医将无直宿之日,有违本院规例,御医则依前入直,而下教五人中,安景昌、权愉,自当循次直宿,而郑后启、梁济臣、李东馨,本非本院御医,称以别入直,使之轮直,则既不隳本院之例,亦不违于下教之意,敢禀。传曰,然则南应琛、辛德清此两人,御医汰去,次次推移塡差,朴𫖳亦为一体轮回入直。

○大司宪蔡裕后启曰,昨日内局问安时,诸御医等言,上番则御医入直,下番内医入直,乃是旧例,而今有某某五人轮直之教。其中御医二人,则得参于入直,馀皆无入直之日,有违于院中旧例云。臣亦意其似非厌避自便之事,故同为启辞矣。不意严旨遽降,诸医下理,臣不胜惶悚战灼之至,昏错如此,而尚可冒风宪之地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答右副承旨李惟泰疏曰,省疏具悉。予意已谕于前疏之批矣。且银台之任,舍尔其谁?勿为过谦,安意勿辞,从速上来,毋负至意。

○答尚衣正闵汝老疏曰,省疏具悉。尔之为国进言之诚,予深嘉尚,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处焉。

○答延安府使李万雄疏曰,省疏具悉。尔之为国尽心之意,予深嘉叹,所陈之事,当令庙堂议处焉。

○文科出榜,诣阙。

○谢恩,都承旨李正英,同副承旨李庆徽,副修撰睦兼善。

○都承旨李正英上疏。大槪,新授职名,万不近似,亟赐递改,以安微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掌令林葵启曰,顷日监试官望单子书入之时,本府下吏,来问相避有无,臣之妻娚之子,当赴文科覆试,其在法文,虽非应避,而科场事体,极严且重,远嫌之道,不可不慎,臣以此意,言送于政院,则政院,以宪府之官,皆有文所举子相避启请变通之后,该曹以法无相避,至于举名覆启,则臣于其间,即当自列,而事势忙迫,仍赴试所矣。当该承旨,以率尔启禀,又被推勘,则臣之初意,虽出于远嫌,终未免法外引嫌之归,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左正言尹飞卿启曰,顷于举动之日,臣方带军职,而适有臣病,症势深剧,未得进参于班列矣。今闻其时不参之员,宪府方有查推之举,而当初下人,不知臣之自乡才还,以在外,悬頉于举案,臣以应推之人,何敢自谓幸免而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朴世模,掌令郑朴启曰,掌令林葵,以政院被推事引避,臣等当为处置,而臣等俱有应避举子,故当初政院之启禀,实由臣等,何敢晏然处置同僚?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院启,正言尹飞卿,引嫌而退。疾病之来,人所难免,既不在应推之中,则别无可避之嫌,请命出仕。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传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出《备局誊录》

○备边司启曰,京畿监司兪㯙道内弊瘼启本,启下本司,而待诸道启闻齐到,覆启事曾已启禀矣。其中时急条件,则必须趁即定夺,如各样身役价布及列邑还上减捧事,既有定式分付,而杨州牧使权大运所报中,今年木花大无,以艰得之米,贸木上纳,则其直甚多,正兵等阙番价布当年收布及各司奴婢身贡纳布,措备无路,诸色军兵番布,各司奴婢身贡,自愿以木疋上纳者外,直以米斗,从市直,折定上纳,而曾前阙番未收,则以待年丰征捧云,依此施行,似为便当。令各该曹举行,何如?答曰,允。出《备局誊录》

○引见时,大司谏李庆亿所启,外方乡所色吏,非本道监司,则不可任意推捉,而近来御营厅,每以本厅事,推捉外方之人,习闻京中行赂之弊,故至于卖其家产而来,及其上来之后,多无事还归者,事既无实,贻弊不小,此后勿为推捉,何如?太和曰,当此凶岁,尤为有弊,今后如有大段可问之事,则必须入启,然后推捉,似可矣。户判许积曰,外方乡色推捉之事,实为大弊,诚如谏臣所陈矣。御营厅,以军务衙门,事体重大,故或有乡色推捉之时,而他衙门则绝无此事。万一有推捉之事,则亦令一体严禁,何如?上曰,依为之。出《备局誊录》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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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昌乐察访李舜元。

○谢恩,阳川县令尹垍。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右承旨南龙翼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何如?昨承安稳之教,今日益觉快效乎?自上调摄,亦复何如?入诊更议明日之事,昨承下教矣,今日入诊似当。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慈殿气候,渐就安宁矣。

○再启曰,入诊退出,与柳后圣等商议,则皆以为自上肺胃中馀热,犹未尽除,前进升麻黄莲汤五贴连进,鼻尖所患处,不至大段,井华水和熊胆涂糁,亦当云,汤药剂进,熊胆亦为进入,敢启。答曰,知道。

○工曹判书郑致和初度呈辞,入启。

○刑曹判书李浣上疏。大槪,身病弥留,供职无期,乞递本职,以便公私事。入启。

○大司宪蔡裕后启曰,臣忝据台席,曾无一言有裨补,日以引避为事,臣罪大矣。昨日伏见同僚避嫌之辞,则臣亦以举子相避,俱入于启禀中,而臣头痛猝剧,欲起还仆,不即来避,致令诸僚,处置经宿,法应罢免,决不可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吏曹启曰,平安监司有阙,依近例,令备边司议荐,何如?传曰,允。

○咸阳进士朴以焘上疏。大槪,应旨进言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之忧国之诚爱君之忠,溢乎言表,再三观览,予深嘉尚。所陈之事,可不体念而采施焉?仍传曰,此人所陈之疏中,劝诫之意,越乎他人,予深嘉尚。其令该曹收用此人。

○以咸阳进士朴以焘上疏,传曰,此人疏中所附圣训格言,其令玉堂撰书以进。

○昨日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前者司仆正柳颋,被论呈旬,而自上有格外勿递之教,故颋则不得行公,而尚未出其交代,太仆之事,渐至积滞,殊甚可虑矣。况台官既已论启,决不当仍赴,臣之所言,非为本寺之地,实为朝家体例也。上曰,然则柳颋改差可也。副应教沈世鼎所启,近来本馆官员不齐,至以上番,姑降下番,苟简甚矣。后日政,差出副提学,使之□□,何如?上曰,依为之。领议政郑太和所启,近因吏曹参议独政,紧任之外,各官则不得差出,各司阙员渐多云,宜有变通之事矣。上曰,吏曹参判何不出仕耶?太和曰,闻其病势弥留,不得出入云矣。左承旨洪处尹曰,李应蓍又陈病状,上疏到院,而近日身病疏章纷纭,故姑未捧入矣。上曰,然则吏曹参判递差,其代,问于大臣差出。

○都承旨李正英上疏。大槪,更申前恳,仍陈情势,冀蒙恩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其间曲折既如是,则于卿有何引避之事乎?勿辞从速察职。

○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正言尹趾美启曰,昨日正言尹飞卿,引避退待,臣以城上所,诣长官家,以请出构草,而日势已暮,阙门垂闭,送简于在家同僚,而今此立落,亦非大段,似无意见之异同,且虑昏黑之后,乃为传启,有所未安,故以即为传启之意,并及于简通中矣。夜深之后,得见同僚答通,则其意非以请出为非,而以不待回答,径先传启为言。臣仓卒错料,果失规例,势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谢恩,右副承旨李庆徽。

○召对入侍,右议政沈之源,玉堂沈世鼎、李敏叙,承旨李庆徽,假注书曺宪卿,史官兪命胤、李光稷,正言尹飞卿。

○司谏赵龟锡启曰,即见正言尹趾美启辞,则所谓在家同僚,乃指臣也。简通之后于传启,有违台阁体例,故昨于答通中,果为略及矣。今者同僚,以此引避,则臣安得晏然而已?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庆亿启曰,即者同僚,以径先传启之失,至于引避,而昨日城上所诣阙后,始为发简,先启之由,臣虽不知,而简通中,同僚既与之联名,则臣亦同受其责,何敢自谓无失,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奉教兪命胤上疏。大槪,既有应避法例,请令该曹,照例递改事。入启。启下该曹。

○左正言尹飞卿启曰,即者同僚,以臣处置径先传启之故,相继引避,事既由臣,则臣何敢晏然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以任义伯为平安监司,姜瑜为水原府使。出《备局誊录》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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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南龙翼坐直。右承旨洪处尹。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庆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宪卿姜弼周。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海美县监李斗龟,乫坡知佥使崔声善,罗暖万户金益修。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李正英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何如,圣候调摄亦复何如?连日引接臣僚,久御寒殿,得无添伤之患乎?昨日剂入升麻黄莲汤,其已进御乎?鼻上所患处,熊胆和涂之后,亦能差减否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安宁,予之所患一样矣。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洪处尹曰,今下弓矢,乫坡知佥使崔声善,罗暖万户金益修给送。

○传于李庆徽曰,召对为之。

○洪处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南龙翼,以刑曹言启曰,谢恩使回还时,栅门马匹被捉人等,因备边司启辞,将为定配,令典狱署,即为还囚矣。得接本署牒呈,则安金伊同、朴俭金,则已为囚禁,而其中宋相甫,以兴利事,下去安州地未还,故其母其妻捉囚云,闻来极为惊骇。当初保授可信之人,待其改分付就囚之意,而保授之人,典守之际,不勤守直,致令任意远去,尤极寒心。当该典狱署官员,从重推考,保授人,则各别严囚,一边秘密行关于平安兵使处,捕捉宋相甫,色吏押领,使之急速上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当日金应天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将崔致厚,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阑入,亦为非矣,推考,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权迪改差,代姜弼周。

○李庆徽,以户曹言启曰,各司中,义盈库极其凋残,不但墙垣之颓圮成路,至于库间,亦甚狭隘,供上杂物,无以容置,分授于供纳主人,临时取用,事之苟简,莫甚于此,而本库直长兪棨,差除本任之后,尽心料理,多般拮据,作楼库七间,藏置供上之物,以除分授主人之弊,墙垣之颓圮处,亦尽修筑,以成公廨貌样,诚为可嘉。令该曹考例施赏,以为激劝他司,何如?传曰,允。

○南龙翼,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厅下人来言,今日一所监军缺七八字点,而阙门已闭,不为入来,受牌缺七八字尹世雄,则为先从重推考,其代,监军不缺三字通,入直宣传官四员中,一员使之受牌,待开门出送,何如?传曰,依启。尹世雄所为,殊甚骇愕,不可推考而止,拿问处之。

○李庆徽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又启曰,大司宪蔡裕后,执义朴世模,掌令郑朴,避嫌退待,持平尹元举、李东溟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日暮,明日待开门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初昏,赤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乾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一更二更,月晕。

○副应教沈世鼎,副校理金寿兴疏曰,伏以掌令林葵,以顷日监试官望单子书入之时,本府下吏来问相避,措语见原疏执义朴世模,掌令郑朴,以掌令林葵,以政院被推事引避,臣等当处置,而臣等俱有应避举子,措语见原疏大司宪蔡裕后,以昨日伏见同僚避辞,则臣亦以举子相避,名入于启禀中。措语见原疏正言尹趾美启,措语见上司谏赵龟锡启,措语见上大司谏李庆亿启,措语见上正言尹飞卿启,措语见上并引嫌而退,法虽无避,意在远嫌,则以此言送,亦无所失,引嫌之意,大略相同,则不敢处置,势所固然,疾病之来,人所难免,则处置经宿,有何所嫌?同僚传启,有违旧例,则略及答简,而诣阙发简,非己所知,则虽或联名,有何所嫌?当初处置,虽由于己,而同僚引避,无与于己,急于传启,虽有其意,而先启后通,有违规例。请掌令林葵,执义朴世模,掌令郑朴,大司宪蔡裕后,司谏赵龟锡,大司谏李庆亿,正言尹飞卿出仕,正言尹趾美递差,启。取进止。答曰,依启。

○礼曹判书尹绛疏曰,伏以臣本以无似,忝长金吾重地,拟律多谬,得罪公议,兼有贱疾,症势弥留,累疏乞免,出于万不获已,而圣眷偏隆,不许镌递,至有内医看病之命,臣感激恩私,非不欲待差陈力,而病势深痼,乍轻乍重,痊可无期,情势闷蹙,终有不敢冒进者,而且臣偾事之实状,窃恐圣明,犹未烛焉。玆敢不避烦猥,略陈曲折,凡罪人照律时,律有相近之律,若轻若重,并为书呈,则参酌。以下缺烬馀。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见内下记草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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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五卫将郑时望。

○明日武科殿试,参试官三,洪命夏、柳赫然、南斗柄,参考官三,吕圣齐、姜锡圭、刘应文,文科读卷官三,沈之源、许积、李时楳,对读官兪棨、元万石、沈世鼎、李敏叙。

○李庆亿启曰,今日省记捧入之后,玉堂下番李敏叙,试官受点,次直之员,不为入来,阙门已闭,终致阙直,极为非矣。当次应入之员,请推考。传曰,允。

○正言尹飞卿上疏。大槪,既有老母之病,又遭同气之丧,伏乞圣慈,镌递职名,使得专意救护,则天恩罔极,殒结难报,臣不胜瞻天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母病。朝报

○午时昼讲,上出御兴政堂,知事洪命夏,特进官蔡裕后,参赞官李正英,掌令郑朴,侍读官金寿兴、李敏叙,假注书曺宪卿,记事官李守恒、李光稷,武臣柳坦然入侍。金寿兴进曰,昼讲常规,则自上例讲曾受之处,而今则上候犹未快复,何以为之?上曰,姑除曾受,只讲新受可也。金寿兴遂进读《通鉴》隋炀帝记,自二年置洛口仓,至失亡荡尽止,上随而读一遍。金寿兴仍逐章讲说以奏曰,窖是□内掘坎,所以藏粟也。一窖之大,可容三千馀石,今观□回洛诸仓,其窖或至三千或至三百,则储粟之多,可见于此矣。盖隋自文帝,置沿州诸仓,所以备□也。今炀帝之置仓,只为征师营缮之备而已,初非为民而设也。置仓虽一,其用不同,故文章富庶之业,亡于炀帝之手也。李敏叙曰,隋之将亡,缺七八字密,乃取开河等仓资,即军饷隋之缺七八字盗粮者也。命夏曰,臣曾于北京之役,见通州仓,馀栗陈仍,此粟之蓄储,初非偶然,而竟作谁家□,今者二臣所论,盖谓人君之不可以聚敛为心也,其言,诚可惕念矣。敏叙曰,大明终亡于流民,而流民之盗,实出于饥馑,则财聚民散,于此可见矣。如我国山郡入作之流,或不无日后之患,此甚可虑也。上曰,所谓楡林紫河者,其间相距几许耶?敏叙曰,楡林,是延安之西也,紫河,乃禹贡九河之一,而道里远近,则不可知也。寿兴曰,道里虽不可详知,既以东西分言,则其相距之远,盖可遥度,而今曰筑之二旬而毕,则其督役之酷,于此可知。虽暴秦长城之筑,亦且屡月而后能毕,第其间东西,只据其地势而泛称其远也,亦岂尽□下之东西也。敏叙曰,蒙恬所筑,亦或言其因燕、赵旧筑也。寿兴曰,炀帝之事,固无足道者。大凡升平之后,守成为难,故自古用财无度,终底灭亡者,多在于殷富之时。今观炀帝北巡金河,亲奉突厥之庐帐,赏赐之物糜尽中国之财,当此之时,君心日肆于上,而又有裵矩之徒,迎承其君,导之忲侈,卒就亡国而后已,此正后世所可鉴也。上曰,一裵矩也,而何以侫于隋,而忠于唐乎?所谓有才之小人者耶?若无才则何以办事也。敏叙曰,隋炀则不曾责也,凡人之好恶,不可不谨也。裵矩,炀帝之所好,故得以自固其宠,而帝则不之觉悟,竟促颠亡,此则炀帝之所好,实所以致矩之侫也。上曰,玉于赋诗,赠启民之事,尤可怪也。寿兴曰,唐之太宗,号称英主,而亦有雪耻酬百王之诗,槪出于夸意也。敏叙曰,此乃六朝馀风也。上曰,炀帝不识西域图记之诈,慨然慕秦皇汉武之功,其为缺数字矣。敏叙曰,炀帝自言好头颈,谁当斫槪缺数字也?寿兴曰,炀帝虽慕秦皇汉武之事,而缺数字,此亦自知其遄亡而然也。敏叙曰,今观缺七八字之大,极于隋矣。寿兴曰,幅员之广,虽莫如缺数字南,九州之外,举皆入贡矣。至六年裵矩说帝,讨高丽,敏叙以丽字音义奏曰,此字本音,虽作闾,汉音皆称离,从离音读为是云。且如附丽之丽,经书字音,亦皆作离矣。寿兴曰,高丽,是天东一偏域也,能败隋炀天下之兵,则当时之强,可见矣。敏叙曰,逢文德,即此时防御之臣也,其贤亦可想知矣。且隋炀,动天下之兵,连营千里,而号令,则必禀于天子,若是而其能节制行师乎?宜其有萨水之败也。且所谓四方兵集平壤云者,与《纲目》大同小异,恐是错误处也。蔡裕后曰,《纲目》则有萨水等语,而《通鉴》则无之,史之详略,未可知也。寿兴曰,史称平壤城甚固,而今见之,其城至卑,汲水之人,亦皆逾城往来,未知何策,能以此城坚守耶?命夏曰,延安土城,则反下于平壤城,而李廷馣,犹以此城,克收壬辰之捷,□在人,岂在于城也?上曰,故谓之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也。寿兴曰,古称东人,善于守城,而揆诸今时,此亦虚矣。裕后曰,曾于丙子之乱,臣以体副从官,亲见望月之战,当日之战,亦可谓善守矣。寿兴曰,南汉乃城之善筑者也。上曰,尔近以守御从事,往来南汉,可知其形势也。寿兴曰,若有大炮,则丙子之乱,亦或可保,而只有大炮三机云,当时之事,此可恨也。裕后曰,其时军粮已尽,虽有大炮,亦复奈何?上曰,鸭冰若解,则贼必自退矣。正英曰,江都若不失守,则亦可有望,而江都已败,将复何为?敏叙曰,凡干军法,贵在鉴戒,而为国之道,比若养生者,必须豫加缺二字,毋使戕败元气,可也。如炀帝之事,言之虽丑,而其缺二字好远,从速灭亡者,诚如自伤真元,而不自鉴戒也,此乃后世人主之所当鉴也。寿恒曰,缺数字淫佚之诗,此亦何以惩创人之逸志也?敏叙曰,今岁凶荒,振古所无。饥馑之民,救死不赡,仓籴则一向督捧,畿甸穷氓,将未免流离之患。臣意今年还上,或从半,或三分之一,量宜减捧,何如?命夏曰,敏叙之言诚是,而还上多少间,若不征捧,则明春赈之资,何以办出乎?此虽出于目前之急,而亦不可全然不捧,若有减捧之令,则虽稍实之民,亦不肯上纳矣。元谷则自户曹,既为减数,而江都移转还上,亦为一体施行事,备局已为分付矣。即今岁时不远,必须详知各邑征捧之数,然后可以变通矣。上曰,问于庙堂,从便为之。命夏曰,臣适有贱疾,冒呈辞单,而特蒙格外恩典,臣诚感激,罔知所为,而臣之所患,尚未快复,至于金吾之任,尤有所不敢承当者,乞赐递免。上曰,卿辞至此,金吾之任,当勉副焉。命夏曰,实录纂修之役,一日为急,都厅四员,必须一齐仕进,撰修校正之役,庶无窘急之患,而今者都厅郞厅三员,皆是玉堂入番之人,每不得仕进于吏局,事多可闷,似当有变通之道矣。上曰,何以变通耶?命夏曰,玉堂罢散人员,若命叙用,差出本馆阙员,使之推移入直,都厅郞厅,依前启下,除本司仕上直,然后可以专一于史事矣。实录厅事体甚重,故先朝亦有如此之规矣。上曰,玉堂罢散人员,令吏曹书启。命夏曰,入直禁卫,以十番磨炼,而以百人,属于一将矣。今则内卫元数渐缩,有阙者多至一百九十员,姑减十名,以八番磨炼,以八将领之,何如?上曰,一番虽不满百人,以现存之数推移,为十番将,则依前差十人可也。命夏曰,自上久在未宁之中,今始开讲,在廷之臣,孰不钦仰,而今日昼讲时,特进官不进,大司宪蔡裕后若不来参,则将未免缺六七字,此诚可寒心。正英曰,特进官虽多,缺五六字,而今日昼讲,皆称病不进,极为可骇。众所共知之病人外,不进人员,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正英曰,皆收布于军兵,以为食道,故军卒不堪其苦,此为巨弊。庙堂设给兵水使食道,然后可除收布之弊矣。命夏曰,两湖大同设行之后,兵水使题给官需,他道兵水营,则绝无题给官需之事,故有征布之举,槪出于除其入坊雇立出兵之规也。似难率尔变通,而玉堂所陈如此,试问于庙堂,何如?上曰,与大臣熟讲为之。敏叙曰,近来用人之道,只取京华子弟,而乡荐则全不收用,不公甚矣。人才岂有京外之殊乎?臣意则申明乡荐之法,随其所荐,调用可也。上曰,令八道各荐五人事,知委可也。正英曰,然则自政院下谕乎?命夏曰,下谕太重,自吏曹,即为行关,似无不可矣。上曰,依为之。敏叙曰,至于武士,亦可计其材能功劳而收用可也。命夏曰,功劳则不取,故专以试射为课,随阙塡差,此则该曹,时方举行矣。敏叙曰,世已下矣,公道不行,虽兵判之政,亦岂皆出于公道也?自上克恢大公至正之道,则不必观感之矣。命夏曰,敏叙在此,虽能大言若是,而后日之事,未必尽如所言矣。大抵今之所患,尤在于不相寅协,若是而其何能共济国事耶?上曰,欲为国事,则固当协心同力,而但取舍之际,是非相左,故例有此患耶。自古亡国之臣,皆不知其可羞辱矣,若使裵矩知此,亦足为隋之忠臣也。命夏曰,今日廷臣,若不尽心国事,则毕竟是他日亡国之大夫也,知此不难,而缺二字目力,诚可痛也。上曰,今日在廷之人,若皆以此为羞,国事其庶几乎。郑朴曰,江都移转之谷,在于畿甸者,使之捧置列邑,朝家区划处之,而但其中别移转除耗一款,尚缺五字,谓别移转者,每年例给移转之外,因缺数字之者也。若于别移转,必捧其耗,一依还上例捧置,亦赈救之一道也。且于上年,因道臣启闻,特令减耗,况失稔,比上年不啻倍蓰,请令依上年例,蠲除别移转之耗。上曰,言于庙堂,取考上年例,为之可也。寿兴曰,昨日有《通鉴》书入之教,未知字样大小,当如何书之耶?上曰,书出一张,而一面差大书,一面差小书以入,则可以折衷其间,而更为下教矣。罢出。以上烬馀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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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殿试进。左承旨南龙翼武科殿试进。右承旨洪处尹服制。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庆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赵宪卿姜弼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马梁佥使郑文星。

○卯时辰时,有雾气。夜一更至三更,月晕。

○南龙翼启曰,小臣慕华馆武科殿试进去,下直。答曰,知道。

○传于右副承旨李庆徽曰,政事,过殿试后为之。

○李庆徽,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官员之不备,未有如近日,除本司之员,亦皆推移入直矣。昨日副应教沈世鼎,副校理李敏叙,试官受点之后,下番现存□修撰睦兼善,副修撰金万基,而睦兼善,以拘忌之疾,不敢入来,金万基则身病甚重,亦不能入直,苟简甚矣。后日政,上、下番阙员,并为差出,牌招肃拜,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领敦宁府事李景奭疏曰,伏以臣素患贱疾,久无起色,曾陈病势,滥蒙内药之赐。春秋兼任,乞递未获,自复伏枕呻痛,经旬换月,婴痾良苦,重以进退狼狈。向来台启,虽不举臣,而事实由臣,则臣心岂得晏然?即闻南老星缄答来到,未了之前,有难供职,仍成癏旷,静摄之中,烦渎是惧。玆敢继上辞章,而未克随行,息偃京舍,益甚惶悚,屏伏私次,祗俟事了,臣愚出城,非如得罪于君父,只缘踪地难便,未即拜疏以闻者,盖有待焉。伏闻实录厅都监洪命夏等,昨日入告于筵中云,其详虽未得知,而顾臣身既病惫,未效奔趋,史局重地,非是闲漫,而致旷至此,罪戾益增。伏乞圣明,递臣本职及兼领春秋,以重国体,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既云此非得罪于君父云尔,则何有出郊之举,使予不安于怀乎?事之是非,自有曲折,卿何不安之理乎?安心勿辞,速为入来,以安予心。仍传曰,遣史官传谕。

○吏曹参判金寿恒疏曰,伏以庸陋微臣,蒙被洪私,分外叨荣,除命沓至,历华敭显,苦固有之,所在癏旷,无一报效,中心愧惧,寤寐靡宁。不意误恩荐加,授以亚铨之任,闻命惊惕,省躬闷迫,诚不知所以自处也。窃念天官之职,国家所重,士论攸归,虽在佐贰,靡不慎简,实非人人所可冒据,如臣才望蔑蔑者,承乏充位,何以厌服众心于进退人物之地乎?臣曾在先朝,忝居铨席,亦非一再,而未效丝毫之补,只招尸素之诮,追思愧悔,若负重辜。目今圣明在上,群彦满朝,先进宿望,不为无人,而必使已试无用之臣,复据缺三四字路,臣未知其故也。伏乞圣明,亟命递改臣职,以安愚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惶闷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之才局,似无不可,安心勿辞,从速察职。

○礼曹判书尹绛疏曰,伏以臣猥将危恳,累烦天听,渎挠之罪,实无所逃,而圣恩偏隆,曲垂怜察,许递金吾之任,使之专意调治,三复温批,不觉感涕之交颐也。今者召牌下临,义不俟驾,而所患贱疾,尚未差减,此后痊可,亦未易期,所忝本职,不可久旷,而开筵之时,经筵之职,尤不可虚带。伏乞圣明,将臣本职及兼带知经筵事,亟命并递,以便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是夕初昏,传曰,入直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左承旨南龙翼,右副承旨李庆徽,假注书姜弼周,记事官李光稷承事毕,上命弼周,出取空纸来,亲唱名,使书李敏叙各别叙用传旨,又命承旨,书判付,南龙翼笔翰如流。上问承旨曰,玉堂远近几何,而入直官为谁?龙翼对曰,玉堂与政院至近,而金寿恒、金万基方入直矣。上命弼周,招两人来,须臾又命弼周催入,于是,玉堂两人趋入。上曰,玉堂有《宋鉴》乎?对曰,有之。上谓万基曰,出取《宋鉴》,除御览,只将进讲册子来,盖御案上,自有御览册子故也。顷之,万基将《宋鉴》来,上命玉堂进坐烛下,玉堂坐讫,上方开卷曰,何处也?寿兴曰,庚申春正月处也。寿兴进读十馀叶,命万基递读。万基讲六七叶,辞以喘急,上谓龙翼曰,承旨可读之。龙翼辞以无前例,上曰,缺二字,经筵常例,乃是别举,承旨之读,有何不可?寿兴曰,龙翼方带参赞官,进读无不可。龙翼因进读缺四五字诸臣不曾从外私绎。故句绝音吐,或有缺四字许改,节节明快矣。至武成王处,上问武成王为谁?龙翼曰,太公望也,太公为万古将家之首,故对文宣而称武成矣。甲子下双书年号,宋非正统乎?寿兴曰,尔时尚未统一。至赵普补缀旧牍更进处,上为微笑。至砦字处,上曰,缺二字何者?寿兴、南龙俱对曰,音义与寨同。庆徽曰,以木曰寨,以石曰砦,而音义则一也。龙翼读至十馀叶,庆徽肘龙翼私语曰,自上烛下久看书,何如?盖上,曾有眼患新愈,故有此语也。龙翼伏请曰,久对火光,无乃有所妨乎?上默然,其意若曰对火无妨,予自乐此云也。龙翼因读至世修缺数字李家处,上又微笑上曰蜀地民户甚多矣。寿兴曰,缺数字六日始得,幅员之大,可知矣。至验天不食处,上问前代今时日食之变,寿兴曰,日食有常度,而太阴侵太阳,故有此灾也。万基曰,先儒已言之矣,乱世则当食而食,治世则当食而不食矣。没讲史论,卷已垂尽。上曰,姑辍讲,相与说话可也。寿兴曰,今夜之事,异于常筵,佥陈所见似可。上曰,皆言之。寿兴仍言五代及宋得国事,上曰,得国何异?天命在焉。万基曰,王者不嗜杀人为本,观乎史,可知矣。五代,欺诈劫夺而得之,宋氏,天与人归而得之,故国祚长短,如彼悬殊矣。龙翼曰,宋祖褒赏节义,陶谷袖稗草以进,而终身不迁官者,薄其为人也。上曰,陶谷,不忠于前代,而反忠于宋乎?比之不孝于父,而能忠于君者,未之有也。龙翼曰,圣教极当。龙翼又曰,石守信等,杯酒释兵权事,近于权谋也。上曰,何伤乎?是乃悦服人心也。上曰,范质何其不坚固也?龙翼曰,犹胜于王溥。万基曰,韩通守,臣节最尤。龙翼曰,冯道迎五代君,极可笑也。上曰,世修降表之李,亦可丑也。寿兴曰,明朝人,以宋弃十六州而不能混一,议以为非正统也。万基曰,明人之议,非正论也。庆徽曰,明时人,常低看宋氏矣。龙翼曰,明人专尚气,所论却欠正大。上曰,十六州与契丹曰bb?b。龙翼曰,石敬塘与之。上曰,西夏之君为谁?寿兴曰,李继缺数字地之大,与宋等也。上曰,宋何不讨?龙翼曰,缺数字。上曰,唐宋享祚几何?龙翼曰,各若干年也。上曰,缺数字,国不为国,不可以享祚论也。龙翼曰,三代后称国者,汉唐中,汉为盛。上曰,古来人君,宋祖最优。寿兴曰,宋主多贤,而汉氏去古未远,气质浑厚矣。上曰,观西向让,南向让底气像,文帝诚不易得。龙翼曰,世所谓武胜于文,以气质论也。上曰,气质诚似优矣。上曰,观武帝齐襄复仇之语,则模画甚阔大,所以初能成功,而终不败亡者,以有轮台之悔也。庆徽曰,天下虚耗,胡不谓败?上曰,始虽迷惑,终能拔脚悔悟,非豪杰而能之乎?龙翼曰,武帝雄快,文帝逊让,谓之高于文也。万基曰,此非正论,其实则文帝本优,而颇有病痛处。上曰,所谓病痛,只在欲效古人雄快处,而不得正当底道理,真所谓效季良不得者也。龙翼曰,柴世宗若久立,则当削平矣。万基曰,观其用王朴,制作规模甚善矣。庆徽曰,如毁佛像作钱等事,稍可观。上问追帝其祖考事缺数字曰,赵汝愚以为,僖祖虽为始祖,而亲尽当祧,故时议皆以为僖祖当祧,而太祖东向可也。朱子以为,僖祖乃始祖,则不当祧,僖以始祖东向,以太祖当屈于僖,不得为东向云矣。上曰,东向何义?寿兴曰,东乃生气,故尊者居之。庆徽曰,神道以生为上,故东向为尊。上曰,其时庙议,果从何人?寿兴曰,从汝愚。庆徽曰,朱子与汝愚书,深斥汝愚,以宗戚大臣,庙议致谬,详在朱书中矣。寿兴曰,太祖友爱笃至,而太宗曾不为念,不祥孰甚焉?龙翼曰,太宗不足责,至如赵普依阿,诚可痛也。上曰,杜后传位之命,如何?寿兴曰,非正法。龙翼曰,误矣。上曰,太祖传弟之意,先后而有之矣。龙翼曰,景帝欲传梁王,而赖窦婴不果,其时赵普若坚执,则晋王安得立乎?上曰,烛影之疑,宋史所修,似是实事。寿兴曰,以□冤死观之,则烛影事,似无疑矣。上曰,太祖友爱笃至,而又得张齐贤,留为后用,则太祖之心,缺数字汲于得位,自同于枭獍耶?上曰,好为之缺四五字曰,以语势观之,似是附托之矣。上曰,否。此乃奴言也。缺二字,孝宗终有天下,天道可见。寿兴曰,高帝无可观底事,而立孝宗一款,是可处矣。上曰,太祖雪中微行,遇赵普如彼,而普终负之,亦异于诸葛亮矣。上言王全斌征蜀杀人事,龙翼曰,曹彬不杀人,故有子八人。寿兴曰,曹彬之子,冬月欲治第,彬曰,营修之际,恐伤蛰虫。上曰,虫犹如此,况杀人乎?寿兴曰,蜀地险固,而六十六日全蜀就平,何其易易也?龙翼曰,釰门,天下之壮,而自古无不被兵灭亡者,如公孙述、李势是也。以此观之,山川诚不足恃也。上曰,大明时,明王珍亦恃险而亡。上曰,孟昶甚愚。龙翼曰,孟昶为七宝溺器。上曰,溺器,必以七宝为之,有何所好?其愚诚不足道。上曰,唐明宗,焚香祝圣,其为民公心,诚可尚矣。寿兴曰,其亦不易得之君尔。上曰,石敬塘,何如主也?龙翼、寿兴曰,失地契丹,称臣犬羊,馀不足观。上曰,征蜀时,曹彬为上将,全斌副之,则必无滥杀之患。万基曰,诚然矣。上曰,保全民生,未有如宋征蜀时,先治第汴水之涯,凡五百间,以待降人。寿兴曰,赵普《论语》半部,指何事耶?上曰,岂有半部书乎?细看普言,此人尽是奸诈,如《论语》中,何尝教人以奸邪事君乎?上曰,《宋鉴》,劣于《通鉴》。寿兴曰,《宋鉴》,略于实事,而专以粉饰文字为主,诚不如矣。上曰,杜太后事,史何无贬事乎?寿兴曰,宋人之笔,故不敢贬也。寿兴曰,天下相传,何许大事,而后敢干之?大头脑处,已非矣。寿兴曰,如宣后,曹后,皆贤后,国赖不亡。上曰,宣仁,诚女中尧、舜,至如曹后,不必大奇。寿兴曰,宣仁得孟后,奇爱德性,而叹其薄福,其所以废处他宫,得免北行,卒立高帝,大有力矣。龙翼曰,大抵唐后多恶,宋后多贤。上曰,宋氏家法,最正故也。龙翼启曰,政事,过殿试后为之事,命下矣。近来各司,窠阙甚多,礼曹工曹俱无堂上,而至于禁府,判事知事,俱未差出,莫重典狱,事多积滞,不可不趁速差出,而明日后,则有国忌斋戒,明日殿试出榜后,日势虽晩,命招政官,使之开政,何如?上曰,依为之。上谓承旨曰,今后御营厅试射缺三四字者,依前别马队例,末端以纸人等几名缺数字。上与承旨玉堂言,友而敬之,与史官言,卑幼之,既罢而夜已三更一点矣。以上烬馀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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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南龙翼坐直。右承旨洪处尹服制。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庆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宪卿姜弼周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望祭斋戒。

○下直,多大浦佥使金友仁。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右副承旨李庆徽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近日寒暖不适,而调摄之中,连御筵席,又有夜对,或不无所伤乎?临筵之时,或茶飮猪肚丸,连为进御,而别无显效乎?前剂入升麻黄莲汤,当尽于今日,连进与否,及或他药,必须详知症候,然后方可议定。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汤药,姑为停止。

○有政。

○南龙翼启曰,自上患候,尚未平复,明明日望祭,摄行事分付之意,敢启。传曰,望祭磨炼举行,可也。

○又启曰,小臣冬至望阙礼初度习礼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文科殿试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庆徽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李庆徽启曰,明日斋戒,明明日国忌,此两日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南龙翼,以备边司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一日昼讲时,侍读官李敏叙所启,今岁凶荒,振古所无,饥饿之民,救死不赡,而官籴则一向督征,畿甸之民,将未免流离之患。臣意则今年还上,或从半或三分之一减捧,何如?知事洪命夏曰,敏叙之言,诚是而措语见上命下矣。不捧官籴,则岁翻之后,赈救饥民,各样种子,何所取资?臣等亦岂不知目前难办之势,而不能全然不捧,亦出于不获已也。十分参酌,随其被灾轻重,差等减捧,江都移转还上,并为一体施行事,曾已定夺知委,而各邑中,或有已准常式毕捧者,今又改令减捧,则应有不均之叹。临到岁时,力所不及之民,则守令虽欲征捧,不可得也。如此之类,则更观列邑所报,别为变通似当,敢启。传曰,知道。

○洪处尹,以缺数字官员,以提调意启曰,今此式年缺五六字璿源录,既已修正妆䌙,先王御缺四五字,亦为修正完毕,当为奉安于太白、五台等处矣。曾前璿源录奉安时,兼为曝晒缺二字厅,鳞次发送,书吏库子,给马下送,今亦依此举行。且御帖陪行,事体极重,自前监司,境上待候,检饬诸事,而曾于乙酉年,因年凶虑其厨传之弊,以秩高守令,择定差使员扈行事,行会诸道,已成近例,当此大无之年,不可复举旧典,一依乙酉以后之例,别定秩高差使员,检饬陪行事,各道监司处,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户曹启曰,各司中义盈库,极其凋残,直长兪棨修筑事,诚为嘉尚,措语见上令该曹考例施赏,以为激劝他司之地,何如?传曰,可也事,命下矣。考之前例,则前司果李守训,曾为军资寺bb监b奉事,以本监库七间,拮据造成,有守令除授承传,义盈库直长赵尔䎘,亦以本库大厅库造成,亦有六品职迁转之命。此外各陵各司官员,以监董造成,升叙者亦多有之,而论赏重事,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李守训例,施赏。

○传于南龙翼曰,行副护军李浣处,内医则虽送,明日李东馨,别遣看病。

○李庆徽启曰,领府事李景奭上疏到院,而以望祭斋戒,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右议政箚子到院,而以望祭斋戒,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又启曰,右议政箚子批答,当为传谕,而政府无郞厅,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持平李东溟启曰,臣受任西州,已周一年,无以报效,徒怀恐惧,千万梦寐之外,恩命遽下,臣感激鸣私,不敢迟稽。力疾登途,行到中路,闻政院启辞递改,而旋因该曹所启之命。台官为职,与庶官有别,则既递又仍,势难行公。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林葵启曰,臣伏见持平李东溟疏辞云云,该曹启禀还仍,由于臣之法外嫌避之致,则臣何敢晏然处之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南龙翼、李庆徽启曰,以鹰连中使状启,传曰,如此皇后之丧,虽自该曹,有举行之事,而日记中前例,承旨为先考出禀启事,传教矣。近年日记,即当考出,而己丑以后日记,则尽送于实录厅,即以启覆考出事,只己丑庚寅两年冬三朔日记,取来于此,而其中则如此之丧,无现出处,至若年久之事,则臣等闻见所逮,必知如许之丧,出于何年,然后许多日记中,可抽其年而考出,故招问礼曹书吏于门外,则皆曰近年所无,不能详知云。臣等反复思惟,他无考知之路,只承文院,必有可考文书云,即令觅来,则官员书员,皆不入直,惟一迷吏,不知所对,此外更无可据之事,不得考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龙翼启曰,承文院,非但阙内衙门,所管文书,甚为紧重,而即因文书取考事,招其书员,则自前不为入直,至于入省记官员,亦为阙直云,极为骇愕。请当该应入官员,从重推考,自今书员一人,使之轮回入直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依启。书员一人入直事,何必至于捧承传乎?自本院,申明分付后,如有复踵前习之弊,则拿推定罪之意,知悉举行。

○吏批,判书宋时烈在外,参判金寿恒进,参议赵复阳进,都承旨李正英进。

○吏批启曰,文科甲科第二人第三人,当授七品职,时无窠阙,七品中仕满及未准朔人员,依前陞品后,其代差授,何如?传曰,允。

○以郑重徽为正言,吴始寿为判义禁,郑致和为刑曹判书,李端相、李寿仁为舍人,李敏迪为校理,李翊为修撰,李峻岳为安城郡守,任奎为昌平县令,李至为长兴库主簿,权德徽为司宰主簿,郑载海为承文正字,金为承文副正字,朴以文为学正,李殷相为工曹参议,郑𬬭为刑曹正郞,李奎龄为刑曹佐郞,尹顺之为礼曹参判,朴世堂为典籍文科第一人崔斗济为东部主簿武科第一人赵相遇为沙斤察访,李瑞雨为汉城参军,尹深为司宰直长,洪宇熙为义盈库奉事,姜瑜为水原府使,吴挺一为知义禁。

○兵批,判书洪命夏进,参判李一相进,参议李袗进,参知尹鏶进,左承旨南龙翼进。

○兵批启曰,武臣堂上柳遐等七员,叙用事命下,而李道彬新遭母丧,李经汉,时未终制云,故禁军将望,不得备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白弘性为内禁卫将,柳遐、柳震立为羽林将,闵应骞、朴之墉、白弘性、李廷沃、柳遐、李𢡿、金修为副护军,尹趾美为副司果,李东耉为副司正,李时俊为折冲,尹征殷、吴时中、金活为折冲。以上烬馀

○巳时,上御兴政堂,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引见入侍,领议政郑太和,兵曹判书洪命夏,大司宪蔡裕后,刑曹参判柳赫然,大司谏李庆亿,左承旨南龙翼,玉堂金寿兴,假注书姜弼周,事变假注书李犹龙,记事官李守□、李光稷。领议政郑太和所启,近来连日引见,去夜进讲,夜分乃罢,玆乃稀古盛事,臣等闻之,不胜欣仰,而第玉体调摄之馀,不瑕有伤乎?上曰,今已少差,别无可虑。蔡裕后曰,望日亲祭事,命下矣。目今日寒,缺五六字致伤乎?上曰,每欲亲行,而病未能矣,近来缺五六字望祭尔。太和曰,上意如此,虽不可止,连日引接,且值寒沍,观来夜日候,为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太和曰,前日昼讲时,宪府请减移转之耗,而今已节晩,已纳者尽纳,后纳者不纳,似不均矣。裕后曰,请减之启,意则甚好,而随闻随启,致令晩后,此后斟行,在于备局,相议为之可也。太和所启,兵水使及边将食道,自臣立朝后,已有此议,而思之实为难便。两湖大同设行后,虽已题给食道,而入防老弱之军,其能不收布乎?命夏曰,臣曾在仁祖时,为和顺县监,惯知此事矣。军缺四五字为苦,收布为便,其曰收布有弊云者,科外侵惩[征]之故也。上曰,难变矣。太和所启,内官有为启覆罪人者,臣知其事矣,当以启覆时白之,今闻其人已死矣。先朝时,极以冤死狱中,为轸念矣。上曰,启覆时,合有容恕,启覆罪人,岂必皆死乎?又所启,罪人梁梦锡,既被累次严刑,几至死域,而其馀罪人,滞囚冻狱,径弊之患,亦不可不虑,似当趁即疏决矣。上曰,梁梦锡依本府所启,还送配所,其他罪人,亦依本府处决施行。又所启,庆州府尹与江华留守,轻重有异,江华则仍任,庆州则已出其代矣。新府尹李元镇,自以老病之人,今番赴任,既未可必。且当此凶岁,以其迎送之费,可活许多饥氓,远地之弊,亦不可不念,而自下不敢有禀请矣。命夏曰,江华则降资仍任,而庆州则官虽二品,缺一二字忠元,以通政,为守府尹,今若降资,则不可仍存,实未知何所施罚,则可以合宜也。上曰,姑限麦秋仍任,以除饥民迎送之弊,麦秋后,更为禀处论罪则,何如?李庆亿曰,带□民,似未妥当矣。上曰,蔡忠元,曾以此事被推,而叠□妨,姑为仍任,更为推考。郑太和所启,刑曹禁府堂上各司提调,亦多空处,政院已启今日为政之缺二字,乃国忌斋戒也,未知何以为之。上曰,缺三四字妨。南龙翼所启,明明日望祭亲行事,缺五六字承旨,皆有执事之任,而承旨二员在外,右承旨洪处尹,遭其四寸之丧,未及成服,本院服制之规,例于成服后出仕,而今执事之任,将不成模样,不可不变通。且其所遭之丧,出于外处,元无犯染之事,洪处尹明日成服后,即为出仕,仍令斋宿,何如?上曰,依为之。柳赫然所启,本曹所官六员,而一员方以兼春秋入直,二员则未差。词讼重地,事多积滞,所官阙员,今政速为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洪命夏所启,南汉,乃城守之地,而无釜鼎,故欲为措备之意,通于黄海监司,则监司郑万和,曾经守御厅事,留意南汉之事。釜鼎七十坐,今将措备,待明春船运,而价本无出处,备局所管关西木五六同,若为划给,则可以准价矣。上曰,依为之。郑太和所启,今番武科出身禁军外,应为赴防者,其数零星。当此凶年,渠辈行装,亦所难办,欲令纳价除防,则事体亦甚苟且,外方出身,则各赴其道舟师之防,何如?命夏曰,舟师之防,无大段关紧之事,无论京外,使之属于禁旅,自备粮食,以准十朔,何如?上曰,依为之。李庆亿所启,刑曹所掌,比他曹极紧,非但堂上所当慎简,郞官之为任甚重,不可循例苟充。曾在先朝,以三司出入之人,间间差出,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上曰,言于该曹,极择差出可也。上曰,李浣之病,如何?太和曰,未能详知,而闻欲递大将之任,陈疏到政院,而未捧云矣。上曰,遣内医看病。是时,文科殿试试卷捧入,上亲割壮元名封,乃朴世堂也。其馀,令注书割封,上亲阅试卷,历问某是谁子,太和在前列告。上曰,制,是何如文也?太和曰,宣祖朝赵缵韩,作汉高祖韩信大将制,丁丑庭试,亦出诏题矣。上曰,箴之为文,是易耶?太和曰,虽易,亦自有巧拙矣。命夏曰,文体中,颂是难。裕后曰,宣祖朝,以表为事大文书,故每于科时,出表题矣。太和曰,今科,专以制述取才,故往春式年,多是不事制述,只以讲诵应科入格,及赴殿试,或有长短句云矣。盖今年式年增广两科殿试缺数字题矣。金寿兴所启,在前开筵时,例以儒臣入侍,今则无一人在京者矣。今闻前佐郞李翔,为见其父,来在京中,而第以褒贬居中,时无职名,敢此仰禀。上曰,付军职,使之入侍可也。柳赫然所启,臣所领御营军至七万,而汉城备局,事务烦剧。又加刑曹重地,才局不逮,不能专意于军务,终无一事着实,如臣之辈,宁除他般职务,俾责武事可也。臣职事无暇,久废弓马,顷尝一着铁衣,顿觉牵掣,不惯于身上矣。上曰,如卿风采气力,允合刑曹矣。赫然曰,本曹无判书,以臣孤陋,不能承当,待判书差出,议启缺一二字事,何如?上曰,如其紧急公事,勿为等待,且职事虽烦,勿忘将帅上事也。以上烬馀

1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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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坐直。左承旨南龙翼坐直。右承旨洪处尹坐直。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庆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曺宪卿姜弼周。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祭斋戒。

○洪处尹,以兵曹言启曰,前日启下别云剑有故,故以无故人员,改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所属壮抄二番军兵,今已上来,逢点实数三百十五名,依前分作□番,与南营入直初运军兵,明日替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宪蔡裕后,执义朴世模,掌令郑朴启曰,持平李东溟,以臣行到中路,得闻缺四字启辞递改,而旋因该曹启禀,又有还缺五六字命,台官与庶官有异,势难仍冒,掌令林葵缺数字李东溟之以既递还仍为言者,实由于臣之法外嫌避,何敢晏然处置,并引嫌而退。政院启禀,虽科期为急,而既有应参之员,仍降勿递之命,则少无可避之嫌,当初远嫌之言,出于自慎,而既以此引避,则到今不必再引前事,请持平李东溟,掌令林葵,并命出仕。答曰,依启。以上烬馀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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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南龙翼。右承旨洪处尹坐直。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庆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胤金璁。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宗大王忌辰。

○夜五更,月晕。

○望祭后,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罔极。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王大妃殿、中宫殿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中殿问安。答曰,罔极。

○李正英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夕讲为之。

○李庆徽启曰,领敦宁府事李景奭上疏到院,而以国忌留院之意,敢启。传曰,入之。

○假注书曺宪卿服制,代兪命胤,姜弼周服制,代金璁。

○洪处尹,以备边司言启曰,内官陆□立状启,有译官秦正国,别监林孝信,臣带来人员金时贤等,先为出送之语,臣等取考当初渡江人马单子,则中使所率,只别监一人奴子二名,而今以渡江时名无之金时贤,至于举名于状启之中,殊甚可骇。所谓带来,未知其称以何号,而果是应带之人,则不可漏名于渡江单子,冒禁濳往之人,则义州府尹何不致察,内官亦何敢如是驰启?事极骇愕,并为从重推考。金时贤入往曲折,令攸司为先推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见领鹰内官陆□立状启,今后贡鹰,着令永罢事,礼部咨文已来云,此则诚为多幸,当有谢恩之举,而李一相言皇后之丧,出于八月十七日,既已烧火,殡于阙□,蒙古诸王,连续入来吊慰,朝鲜遣使陈慰,与□在于本国之情不情云云。果有皇后之丧,则陈慰之香,在所不已,而但以其语势观之,则似非正位皇后。闻口传之语,遽遣使臣,既无前例,亦系后弊,今宜另择伶俐解事译官一员,称以赉咨官,罔夜入送咨文,则以内官回自京师,报有皇后之丧,所当差遣陪臣陈慰进香,而未见衙门文字,一边差出使臣,详知的报,而发送具咨,差官驰送之意,措辞撰出以送,则不过两朔之内,可以往返,亦有兼探事情之路,分付该院,依此举行,使臣差出,方物措备,(使臣差出,方物措备))等事,亦令各该曹照例举行,何如?传曰,允。以上烬馀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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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南龙翼坐直。右承旨洪处尹。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庆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镒在外。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胤金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朝夕讲。

○下直,仇宁万户杨应禄。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李正英启曰,伏未审数日来,圣候何如?连日开筵,劳动已多,继以冒寒行祭,哭泣过节,得无添伤乎?前患渴候热候,亦已差减乎?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面上,暂有小疖之气,令医女入诊后,议药似当。

○又启曰,臣等伏闻入诊医女所传之言,与柳后圣、郑后启、尹后益等诸医商议,则皆以为此乃上焦风热,与外寒相薄之致,先用荆防败毒散三贴发散,而金银花茶,和牛黄兼进,且以熊胆,和井华水,涂于患处宜当云,汤药剂进,牛黄、金银花茶、熊胆,并进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慈殿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正英启曰,明日冬至望礼二度,习仪相值,视事,頉禀。传曰,知道。

○洪处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寿恒,以特进官,除标信,朝讲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庆徽启曰,下直守令边将,朝讲后引见事,命下矣。守令则洪川县监元万春,以差使员还下去,而即者来待,而犯染于拘忌之疾,不敢入侍云,只有仇宁bb万b户杨应禄一人而已,今此引见,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然则差使员,勿为入侍。

○以礼部移咨,传于李庆徽曰,此咨文,与循例咨文有异,而此措语,似欠十分的当分明之意,使之详察改入。

○洪处尹,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书写忠义,专为《璿源录》修正,而列圣缵服之后,御讳徽号,别书于宝册,乃是莫重盛典也。修正书写之人,自前有例施之典,司果柳命吉,以本寺书写忠义,仁祖大王御讳徽号及孝宗大王御讳,皆已缮写奉安矣。曾在孝宗朝,大君为都提调时,以柳命吉御讳缮写,缘系莫重之庆,援例实职除授事启禀,则有姑徐之教,今后不敢更禀矣。今此孝宗大王徽号及圣上御讳,今已修正于御帖《璿源录》,则今又置而不论,其在大庆,似涉欠缺,玆将前启之意,敢此申禀。传曰,依例施赏。

○南龙翼,以刑曹言启曰,今月十三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开城府罪人梁梦锡,既被累次严刑,几至死境,其馀罪人,并皆久囚冻狱,径毙之患,亦不可不虑,当趁即疏决矣,上曰,梁梦锡依本府定罪,还送配所,其他罪人,亦依本府处决,施行事,命下矣。取考文案,则张大晩、李潝、韩榏、李俊一,则与梁梦锡、玄禹圭等,同时入斋儒生,而院奴天建、俭同、有吉,则本府累次受刑者也,曺后彬、高以明,则乃□□儒生,张大晩等四人,曺后彬等二人,及院奴三名,更无可议之事,似当分拣放释,而梁梦锡、玄禹圭,则本府时无照断定配之事,累次受刑,未及结末之前,捉囚京狱,又受累次严刑,与已为□□□尹忠具等,一体施行,何如?敢禀。传曰,依启。

○洪处尹,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寿恒,以特进官,除标信,夕讲入侍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庆徽,司饔官员,以提调意启曰,顷于初寒,生鲜廛渔夫等,联名呈状于本院曰,近来物产,不但稀贵,日气寒酷,行船不当,下海渔船,亦多空还,前头进排,生事丁宁,依所愿以杂鱼待纳事,入启处置云,缺四字,将来入启变通之意题给矣。再昨又呈本院,状辞如前,而将未免阙供之患云,取考本院誊录,水涨半冰时,则例有杂捧之规,而莫重御供,自下不敢擅便,惶恐敢禀。传曰,祭享外,依例代封,可也。

○李庆徽,bb以b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以礼部移咨措语见上命下矣。所谓皇后,似非正位之皇后,如表文头辞,以皇后书塡当否,亦未的知,今此委送赉咨之官,意有所在,至于咨文措语之中,有不可以如此之意敢露,故相与议定,咨草以入矣。今承下教,改付标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敬慕殿参奉,以入番宗室意启曰,该曹卜定本殿祭物,各邑今方来纳,而全南道灵岩郡封进中,粉藿、早藿、海衣等物,俱是陈霾,不合祭物,故退却,而至于入盛笥帒,破污无形,亦无着押着标,以稿索,结束内外。莫重祭物,如是不勤封进,元无敬谨之意,事极骇愕,且只令马夫一人载送,尤为寒心,封进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事极骇愕,当该封进祭物官,拿问处之,监司亦难免不察之失,从重推考,当该色吏,自本道,严刑定配,可也。

○正言尹飞卿疏曰,伏以臣老母病重,不忍一刻离远,猥陈辞章,未蒙恩递,反下勿辞救护之命,臣诚惶感忧闷,不知所出。揆以分义,不敢一向烦渎,而顾臣母病,非一朝猝甚,年当衰谢,遽遭惨戚之丧,日夜腐心,泄泻之病重发,迄今三朔,气力如线,人子于此,当作如何怀耶?伏乞圣慈,特推体下之仁,且念旷□□□,亟命递臣职名,使得专意救护,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忧惶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踏启字下。以上烬馀

○上御兴政堂,朝讲入侍,领事郑太和,知事许积,大司宪蔡裕后,特进官□□然、金寿恒,大司谏李庆亿,参赞官兪棨、洪处尹,侍读官李敏叙,假注书金璁,记事官李守恒、李光稷,缺半行炀帝记癸酉九年,至号为魏公止。上受缺八九字,复解释以奏,释至杨玄感兵败死,棨曰,李□□以上中下三策,献于玄感,而玄感用其下策,故见败,若用上策,炀帝必败矣。又释至御众宽简,棨曰,李渊即高祖也,宽简二字,得天下之本也。上曰,烦苛之时,能用宽简,则宁有不得天下之理乎?又释至议伐高丽,棨曰,炀帝欲伐高丽,征兵并进,而高丽请降,故至平壤班师,后竟为高丽所败矣。太和曰,高丽海中一岛,而能抗天下,其时民心兵力,不知何如,而能若是也?上曰,炀帝不足道也。至如唐太宗之英武,犹为高丽所败矣。缺数字二孔雀,棨曰,高德裕,以孔雀为鸾,而求媚于炀帝,缺数字□裕官爵,人君喜见祥异,则所以启其侈心,其流弊不可胜言矣。李敏叙曰,唐太宗伐隋之后,执德裕,责其缺数字主听而杀之矣。又释至世基辄抑损,棨曰,虞世基抑损□□□实闻,以致群盗满于海内,而炀帝则不能知之,壅蔽之状,可谓小人矣。洪处尹曰,壅蔽之祸惨矣。人臣之壅蔽聪明,祸人国家,不特世基之于隋也。唐玄宗之末,杨国忠用事于朝廷,而云□战败之奇,不以实闻,终致天宝之乱矣。上曰,国忠壅蔽之状,诚可恶矣。玄宗前后所为,亦若二人之事也。处尹曰,姚崇、宋璟,用于前,而致开元之盛,李林甫、杨国忠,用于后而召天宝之祸,前后不同,虽若二人之事,而无非在下之人导之然也。又释至多积粟,棨曰,洛口仓,掘地积粟殆累万,实非回□仓之比也。李密延揽英雄,并据州县,当时谓李密当有天下,而只贪府库之财,不图远大之计,中道而败者,无足怪矣。炀帝虽残贼之主,其立国,亦不为不久,若使唐高祖不立恭帝,而欲促取大宝,则其创业,又何可必也?太和曰,非有汤、武之仁,桀、纣之暴,则得失不能易判矣。唐主虽有宽简之称,而比之汤、武,不啻如砆碔之于美玉,则炀帝虽暴,岂可易图也?上曰,虽桀、纣之暴,不如炀帝之甚也。桀、纣之所不为,炀帝为之,以炀字为谥者,取其火字之义乎?兪棨曰,取其燔灼之义也。太和曰,玄感若用李密之上计,则必败炀帝矣。上曰,淮南王黥布之叛也,薛公曰,使布出于上计,则山东北汉之有云云,而布之叛,不出于上计,黥布、玄感之事,一辙而同归也。又曰,唐之功臣,与汉之功臣,何如也?太和曰,唐之功臣,不如汉之多,而犹能善终矣。上曰,韩信请为假王也,汉王,固已疑之,及其上书告叛也,不察真假擒之,信之情实,则无叛计矣。棨曰,以如此之人,镇守巨藩,万无终始保全之理,买谊论,亦云矣。上曰,唐太宗,比汉高,何如?李敏叙曰,汉高,有光明正大处,唐太宗,不如是矣。棨曰,汉高似汤、武,而但不能学文矣。庆徽曰,鸣沟相约之后,汉王即欲解而西归,而张良劝击之,程子短张良矣。观张良所为,不如诸葛亮之行事,缺四五字从容,而其出处之明白,非子房之俦也。上曰,□诸葛亮则不为愿从赤松子之言矣。太和曰,诸葛亮前后出师表,千载之下读之,令人感动矣。上曰,天意未可知也。既出诸葛亮,又出司马懿,使不能成功者何也?亮之出来也,已定三分之规,□画中堂,以示昭烈,其志不在尽复高光之旧物者何也?棨曰,诸葛亮,察天时人事,有难重恢,先画鼎立之势,以答知遇之感耳。上曰,昭烈之败于吴而归也,谓侍臣曰,法正若在,无此败矣。法正不如孔明,而如是云云者何也?敏叙曰,法正虽不如孔明,而亦有先见矣。上曰,孔明得姜维,委任大事,能效图存之功,而姜维才智,万万不及孔明,故不能如孔明之所为矣。敏叙曰,姜维虽不得仿佛孔明,而其才亦足以担当大事矣。上曰,诸葛治蜀,赏罚分明,姜维代之,守而不失矣。棨曰,慎[信]赏必罚,为国之道也。管仲事齐桓公,以信赏必罚为言,桓公能用其言,故为五霸之盛矣。敏叙曰,赏罚之行,以信为本,无是信,则不能为国矣。郑太和启曰,鹰连持去之人,今日回还,以鹰连事,出送咨文,是则良幸,而有皇后卒逝之语,所谓皇后,必非正统,其名号虚实,不可不探知,故赍咨官,先为入送事,已为入启。朝者诣阙之时,闻左相之言,原任大臣,以赍咨官先送为非矣。上曰,予意则可其议,故踏启字以下矣。许积曰,此事甚不明白,虽曰皇后,实非正位,故彼无通讣之事,然观其咨文,语意阴秘,使臣不可不差送矣。太和曰,先送赍咨官,则使臣差出与否,必问之,不可不豫为差出以待之,知其称号然后,方可起送矣。上曰,咨文十分参酌,撰出赍咨官可也。太和曰,江界之事,诚可虑也。彼人之知此事与否,今去赍咨官,亦可知来矣。棨曰,我国之人死之,彼人不死,则彼何由知之?许积曰,前日硫黄之事,沈阳转报于北京,此何独不然乎?太和曰,满浦佥使韩□□捧招,知其颠末,然后可以处之矣。又启曰,纪纲之解弛,□□□之甚者,栅门犯禁之人,方为囚禁矣。顷日欲为缺四五字上来,则其中宋相辅,称以平安道下去,仍随缺五六字使臣,时未渡江,可及捉来矣。但等待相辅之来,则在囚久滞可虑,且相辅所犯,比本罪尤重矣。上曰,相辅所犯,今为他罪,在囚人先为处决可也。又启曰,赍咨官先为发送事,已为定夺,而使臣亦不可不趁今差出矣。金寿恒曰,副使、书状,则循次差定,而上使则问于大臣,可以拟望矣。太和曰,在前或有宗室差送之时,而即今福宁君,才经草土,他远宗室,则尤不可差遣,先王驸马中,或老病或身病,皆无可合之人,何以为之?上曰,前日益平尉之差送,亦出于不得已也。太和曰,宗室大臣中,未行人,相错拟望,何如?上曰,不拘三望,宗室大臣中可合人,并为书入可也。上谓洪处尹曰,今承启覆为之之意,言于该曹。太和曰,启覆,自冬至,至十二月望前,择其无故日为之,则行移远道,可于立春前举行矣。上曰,依为之。洪处尹启曰,前佐郞李翔,顷日筵中,有居涤之教,而厥后无开政之事,故尚未付职,前奉教兪命胤,昨日差假注书,而时无职名,并付军职,何如?上曰,依为之。李敏叙曰,新除授修撰李翔,家有痘疾,陈疏到院,姑未捧入,而势难出入于近密之地,副修撰金万基,身病且重,他无替直之员,经筵入番,事多苟简,今番阙员,后政并为差出,牌招察任,何如?上曰,依为之。洪处尹启曰,疏贱如臣,忝叨本职,黾勉行公,常切愧惧。顷日金庆恒拟律之时,未能详察,泛然回启,殊失谨慎之意,臣之罪戾大矣。厥后,臣以服制,久不行公,未知外议之如何,及今闻之,人皆非之,若以臣为庇护庆恒者然,臣惶恐待罪,无所措躬云矣。上曰,事事差错,出于意虑之外,何必以外议有嫌也?安心勿辞。仍谓洪处尹曰,金鼎夏,亦为改照律事,分付该曹。李庆徽启曰,朱子救荒状书启事,已承圣教,而缺五六字箚,亦有可观处,并为书入,何如?上曰,依为之,罢出。

○午时,上御兴政堂,仇宁万户杨应禄引见。入侍右副承旨李庆徽,假注书金璁,记事官李守恒、李光稷缺五六字,进讲《通鉴》隋炀帝记,自四月薛举,至渊从之止,上受而读之讫,兪棨复解释以奏释,至数炀帝十罪。棨曰,祖君彦为李密记室,凡文词,出于其手,此亦君彦之作也。上曰,其罪可得闻之乎?棨曰,十罪不可尽记,而皆炀帝实事也。上曰,炀帝之罪,比之项羽,则十倍矣。罄南山之竹,决东海之波者,何谓也?棨曰,言罪多而恶稔也。又释至谄附世基,棨曰,虞世基,谄谀阿容,阴中帝意,故东都被围之时,世基绐之,而炀帝不觉矣。上曰,虞世基死于何时?棨曰,死于江都之变矣。封德彝,谄附世基,处身行事之回谲,甚于世基,隋政之日坏,皆德彝之□彝尝与许善心有隙,后善心之子敬宗,掌缺四五字彝之事,攻之不遗馀力矣。又释至李渊生四男缺数字娶窦氏,生四男,而玄霸早死矣。裵寂无表异之事,缺数字祖,气味相合,刘文静与太宗,气味相合,掘起建策,实是帝室之根本也。又释至先时,上曰,先时何义也?棨曰,时即是字之义,谓举兵之前也。又释至突厥相结,棨曰,借兵突厥,非兴师突厥之道也。上曰,是以范氏史断,多断之矣。敏叙曰,如此史断,自上深庸睿鉴,何如?上曰,史断且读之。棨遂读史断曰,范祖禹,宋之名臣也。其意向,以程子为主,故此论的确,非若他人之说也。缺三四字之说,尤极峻切矣,此史断,载在唐鉴乎?缺数字曰,唐鉴有之。上曰,晋阳,在何处?棨曰,太原近处之地,太原,大府也。以上烬馀以下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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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南龙翼。右承旨洪处尹被论。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副承旨李庆徽坐直。同副承旨金重镒。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胤金璁。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明川府使□遂,杨川[阳川]县监尹垍,松禾县监金贤稷。

○王大妃殿、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副提调李正英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荆防败毒散,牛黄和金银花茶,兼进熊胆,和涂患处后,其能有差减之效乎?自上冒寒行祭,昨日又御朝夕讲,得无所伤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症候,详言于医女矣。

○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与柳后圣等诸医商议,则皆以为患处酸痛,头部微疼之症,虽似减歇,而浮气之加,未知比昨几分有加也,且未审患处晕色之如何,医女入诊,似不可已,敢此仰禀。答曰,依启。

○慈殿入诊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李庆徽启曰,厅中之位不齐,未有甚于近日。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右承旨洪处尹被论出去,都承旨李正英药房进去,左承旨南龙翼,以望阙礼习仪,方往议政府,厅中只有臣庆徽,而昨承下教,今将往谕于领府事李景奭处,他无守厅之员,苟简甚矣。同副承旨金重镒,昨夕自外入来,以病呈疏,而闻其病势,不至大段,即为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南龙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寿恒,吏曹坐起进去,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庆徽,以礼曹言启曰,即接艺文馆所报,则凡科举出榜后,新来出身进退,乃是古风,而新及第朴守玄,累度出牌,终不入来,流来古风,将来未免坠落,其慢侮四馆,终始不恭之罪,依例入启处置云。新及第朴守玄,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庆徽启曰,臣承命往谕领府事李景奭,则以为无似愚臣,屏伏陈疏,特遣史官,已是异数,不意玆者,又辱近侍之临,三章疏批未下,敦谕之命先及,臣不胜惶恐感泣,罔知攸措。固当即为承教,不复顾他,而疏批未及祗奉,亦有馀怀之未尽,瞻望迟回,益增陨越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庆亿,司谏赵龟锡启曰,金庆恒勘罪,既失之轻,而旋有问政院之举,则政院非不知圣意之出于致详,而律文中污赃紧重之语,乃反略去,只举该府已勘之律,蒙然回启,不但有仓卒不察之失,岂可推考而止哉?请当该承旨罢职。金庆恒,议律时,只凭律官之言,泛然照贴,舍重而从轻,悠泛之责,在所难免。律官既有推治之命,则其时堂上,其可置而不论乎?请当该禁府堂上并推考。砺山定配,缺四五字觉失守者有异,守土之官,难免常时不能检饬之罪。今若置之,则罪人擅离之弊,将无以禁,请砺山郡守韩复一罢职。国之所重者爵赏,不可以微小而有所过滥也。各司之官,修治公廨,乃其职分内事也,亦岂无相当可酬之典,而义盈库直长兪棨,以库间七间造成之劳,至有守令除授之命,直长之官,直拜守令,未免为过滥之归,而虽以李守训前例言之,其所受赏,既在于六品之后,则不可以此援以为例,请还收义盈库直长守令除授之命,相当赏典,更令该曹禀处。答曰,依启。

○南龙翼启曰,今年启覆为之事,命下矣。依榻前定夺,自冬至后,至腊月望前,除国忌,择其无故日,则今月二十六日,当为初覆,而二十七日后,连有斋戒,十二月初二日再覆,初十日三覆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龙翼启曰,以敬慕殿进上不谨事,灵岩郡守辛喜季拿推事,命下矣。即者禁府郞厅来言,辛喜季拿来启目,所当成贴,而堂上无一员现存,不得缺四字公文,与循例公事有异,自前堂上不为着署,则不缺数字云,未肃拜堂上,明日待开门牌招,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正英启曰,左副承旨李惟泰,在外未上来,洪处尹罢职,同副承旨金重镒,牌招不进,无意肃拜,厅中只有臣正英,左承旨南龙翼,右副承旨李庆徽,僚员不齐,未有若此之时。出纳重地,事极苟简,阙员不可不速为差出,而大祭亦已临迫,若过明日,将不得开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

○李庆徽,以吏曹言启曰,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司果柳命吉,以本寺书写忠义,仁祖大王御讳徽号,孝宗大王御讳,皆已缮写奉安矣。曾在孝庙朝,麟坪大君缺四五字时,以柳命吉御讳缮写,缘系莫重之庆,缺五六字事启禀,则有姑徐之教,其后不敢更禀矣。缺四五字许徽号,及圣上御讳。亦已修正于御帖《璿源录》,又置而不论,其在大庆,似涉欠缺,玆将前启申禀。传曰,依例施赏事,传教矣。徽号御讳缺二字之事,非止今日,而本曹曾无论赏可据之事,不敢擅断,分付考出前例,以为禀处之,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龙翼曰,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

○传于李庆徽曰,政事,明日为之。

○领敦宁府事李景奭疏曰,伏以臣再昨冒死连章,今夕伏承圣批,益不胜感悚之至,臣身虽病伏,心则悬于魏阙。伏闻近日,昼接夜讲,不遑宁息,勿药之馀,正当严寒,欣喜之极,忧虑兼切。仍窃自惟,臣赋性迂愚,不解随俗,苟有所怀,不敢不达。忧灾之念,如病已痼,欲忘不忘,群嘲众骂,为世所笑,固知无补于国,而目击岌岌之危,何忍泄泄为哉?诗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正为此也。臣心常自怜,时复自笑其愚也,以遭遇则无可缺数字,以情势则有难冒之义,生逢尧舜君,不忍便永诀之句,何尝不口自沈吟,而继之以嘘唏长叹也?臣性甚鲁莾,粗讲事君之道,窃观方策之训,参以古圣贤及后之士夫君子之行藏,如有流言蜚语,则曷尝以内省无怍,而安于其位者哉?亦有反求而自如者,无爵位而处于私者,则然矣。今臣以两朝三事之馀喘,随今代原任之后尘,六十有六年矣。百僚之列,位非卑矣,岂有被人肆辱,众口喧腾,偃然忘耻,抗颜于朝班之理哉?向承圣教之初欲随行,是则其缄答未到之时也,臣若处于散地,有如蔀屋之嗔,百车之谤,自省而已,何足以动一发哉?且有过失而为白简所弹,则亦不过有则改之,无则勉矣,臣之所遭之境,异于斯矣,虽愚妄,乃其心则为国忧民,而不料视如私仇,不测之说加焉,不亦已甚乎?天神昭布,臣心则实无愤懥之意,而为朝廷缺三四字理晦塞,人不甚怪,谩为好语者,以为如彼者,诚不足介然。噫,臣非介然,以国体言之也。况臣身病日催,寒疾转剧,四肢百骸,无处不痛,兴居不能自力,紧如监修,而旷职已久。至于今日之礼,圣躬亲行而莫造哭次,起居之班,亦未之参,中夜瞻望,神魂未定,臣罪于是乎莫大。伏愿天地父母,谅臣狼狈之迹,纳臣危迫之恳,本职及兼带提调等任,并即递改,俾得投闲,以保晩节,不胜大幸。臣无任瞻天祈祝之至。谨味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悉敦谕之批矣。益加安心入来,以副至望。以上烬馀

○上御兴政堂夜讲,入侍左承旨南龙翼,右副承旨李庆徽,假注书金璁,记事官李守恒、李光稷、□□、南龙翼。进奏公事未毕,上招玉堂直员副提学兪棨,校理李敏叙入侍。上曰,进读《宋鉴》。棨遂进讲,自秋九月,读至董遵诲为通远军使,□曰,遵诲尝与宋太祖同处,有紫云黑龙之梦,而不知为何祥,既而太祖,与遵诲意不合,舍之而去,及即位,召遵诲问之曰,思紫云黑龙之梦乎?遵诲惶恐请罪,太祖不念旧怨,使安之矣。又读至太原解围,上曰,《孟子》曰,不嗜杀人者,能一之,宋太祖近之矣。兪棨曰,昔三苗不格,舜舞于羽而修德,太祖解太原之围,与此相类也。又读至缺数字昭素,棨曰,昭素,易学虽不高明,亦笃信之士也。缺数字得干之九五,飞龙在天,正当君位,程传以舜当缺三四字,此讽谕太祖矣。治世莫若爱民,养身莫若寡欲之缺数字括许多义矣。又读至刘温叟事,棨曰,温叟,清简之士,而亦当其才,置之御史中丞者十二年,其责效必多矣。上曰,后世谁有十二年委任者乎?龙翼曰,后世任人,不如前古,得有风力者,置之城上所,不为数递,则岂无其绩乎?李敏叙曰,虽得有风力者,频数引嫌而递之,岂有成效乎?又读至缺数字内殿直,棨曰,禁围之卒,实是国家之所重,而国之灭亡,亦未尝不由于将卒之骄横,自李唐至于五代,君不能制将,将不能制卒,驯致藩镇之强,而乱亡相寻矣。敏叙曰,军卒骄横为患,实非细虑,今之若士卒者,何敢不然?愈棨[兪棨]曰,是缺数字。又读至永宁公主衣贴绣。棨曰,公主绣衣,非增侈,而惟太祖戒之如此,其志可尚也。敏叙曰,今日之奢侈,至如公主第宅,比祖宗朝,渐加侈美,事在先朝,今不可裁减,而自上严加戒饬,宫家亦当自励,不至逾制,则幸矣。庆徽曰,当以抑奢侈为先务,故太祖以下诸君,无以奢侈致败缺四五字,实基于此,后世之所当取法者也。上曰,校理读之。敏叙进而读之,读至赵普免,棨曰,赵普固贤相,而如缺二字致书之意,殊失大臣杜私门之意,且赞成金柜之盟,以图后日之计,而岂容再误之说?尤极反复,亏损大节矣。上曰,再误之说,甚是奸谲。太宗,明主也,而不知赵普之奸乎?棨曰,赵普之说,出于阿附固宠之意,然不可谓之大奸矣。上曰,虽非大奸,奸则奸矣。又读至行《开宝通礼》,上曰,《开宝通礼》,何书也?棨曰,周公制礼之后,世多更变,唐太宗制贞观礼,唐明皇制开元礼,此所谓《开宝通礼》,即宋之制礼书也。又读至曹彬围唐,棨曰,曹彬,王佐之才也。太祖用人,各当其才,故彬之行师吊伐,无不如律,有古良将之风,无缺三四字。上曰,宋太祖,希世之令辟,彬,又命世之良将,应时缺六七字。又读至帝有疾,棨曰,太祖生于丁亥,崩于丙子,缺数字上曰好为之吐,何如,可耶?棨曰,以此以彼,不害文义矣。当时虽有烛影之说,而史官,以徽钦北狩,崩于烛影云矣。上曰,若从容传授,则何必大呼耶?好为之说,似是不平而发也。棨曰,观书之法,先知文义所在,则言外之旨,自为默会矣。又曰,其为天下容易乎之说,诚可法矣。上曰,孜孜惓惓,常存此心,其志勤矣。棨曰,太祖尤惓惓于抚恤百姓矣。龙翼曰,宋太祖,愈于唐太宗矣。上曰,以英武言之,唐宗,愈于宋祖,而处心行事,则宋祖,过唐宗远矣。棨曰,唐宗,虽不及宋祖,而局量恢廓,从谏如流,亦可谓英主矣。缺三行。上曰,谥号何用六字耶?棨曰,谥号,本无古例,只记当时实录,后世渐至增加矣。又读至开元,南龙翼曰,残年改元之事,太宗之疵累,享国之促,不亦宜乎?上曰,不服皇后丧,以此尤不免烛影之讥矣。读讫,棨曰,缺六七字最多,事迹可观,亚于经书,人君之所当体法者也。上曰,宋之享国几年耶?棨曰,三百年矣。庆徽曰,北道凶荒,民皆流徙,来在都城者甚多,北路将自此空虚,合有各别处置之道也。且臣曾因北路往来人闻之,则北路武人,多有可用,颇胜于他道之人云,而未有调用之路,诚为可惜矣。棨曰,臣亦尝往来北关,详知北关事矣。北关之人,有淳朴之风,弓马之才,胜于三南,而岭路遥远,末由致用,道臣虽有岁岁试才抄报,差送边将之规,而亦未着实,只归文具,此后令道臣,边将可合人,一一抄报,以为收用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龙翼曰,西北人物,国家待之甚厚,比他有间,其意盖有所在,而顷者平壤儒生尹邻等,以复科事,联名陈疏矣。既无对举武科缺四五字年前至于复科之请,殊涉猥滥,而以式年规例缺数字数多而未参榜者,曾有除职之规,今若依此例除职,似无呼冤之弊矣。上曰,果有式年规例,则令该曹考规施行,可也。罢出后,宣醴。以上烬馀

11月18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殷相坐直。右承旨南龙翼坐直。左副承旨李惕然未肃拜。右副承旨闵熙在外。同副承旨李庆徽。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胤仕直金璁。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夕讲。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副提调李正英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症候,何如?昨日剂入荆防败毒散进御之后,有显效乎?自上连日开筵,又有侍疾之忧,得无所伤乎?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言于医女矣。

○药房,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

○再启曰,臣等伏闻医女所传之言,与柳后圣、郑后启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慈殿面部小疖,今已向差,而头部䐉后常重,水剌厌进,皆由于上焦热候之未除而然,宜用加地骨皮、麦门冬、黄连酒炒、山桅子炒各七分,逍遥散数十馀贴,而此药三贴,姑先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三启曰,近日圣候,虽似差复,而所患根柢,犹未快祛,臣等职在保护,区区忧虑,不能自已者。即伏闻筵中有冬至祭亲行之教,臣等不胜煎闷之至。病加少愈,昔人所戒,望祭亲行,才过数日,何可再行亲祭于五六日之内,不思慎疾之道乎?况当此寒暖失节,风气不调,犯夜行礼,劳动玉体,如有所感伤,贻慈殿惟疾之忧,当复如何?伏愿圣明,亟寝冬至祭亲行之命,以副群下之望,不胜幸甚。答曰,既令摄行矣,卿等勿虑焉。

○有政。

○南龙翼,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寿恒,以吏曹参判,除标信,政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判书宋时烈在外,参判金寿恒进,参议赵复阳陈辞,都承旨李正英进。

○兵批,判书洪命夏外司坐起进,参判李一相实录厅进,参议李袗外司坐起进,参知尹进,右承旨南龙翼进。

○吏批,以闵熙为承旨,许积为判义禁,为正言,李浣为判尹,赵寿益为户曹□□,赵启远为工曹参议,李浣为判决事,李惕然为□曹参议,尹趾美为兵曹佐郞,李端夏为工曹佐郞,李徽祚为砺山郡守,赵弘璧为校书博士,洪□远为公州牧使,金宇亨为校理,安后说为副修撰,李山赉为户曹正郞,尹飞卿为刑曹正郞,□在中为监察,李枝茂为司仆正,李一相为同义禁,蔡裕后为同□经筵,柳迪为奉常奉事,李英馦为奉常副奉事,金元鼎为奉常参奉,洪柱元为谢恩兼陈慰正使,李正英为副使,李东老为书状官,南九万为兵曹□郞,庆州府尹蔡忠元,仍任事承传。

○兵批,以吕尔载、李元镇、黄塯、李时俊、吴时中、尹征夏为副护军,尹飞卿、李翔为副司果,兪命胤为司正。

○刑曹粘目,朴俭金等照律公事。传曰,龙冈、砺山等地太近,八九日程缺数字配所,而今年最所失稔之道,勿为定配事,言于该曹。

○南龙翼,以刑曹言启曰,云云事,命下矣。依圣教,改定配所,元启目中,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正英,以吏曹言启曰,院启措语见上更令该曹禀处。答曰,依启事,传教矣。各司官员,以修撰监董之劳,已出六品者,或守令除授,或陞叙参下官,或陞叙或六品职迁转,今此义盈库直长兪棨除授之命,既因台谏所启还收,则似当以陞叙,或六品中论赏,而恩典之事,自下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然则六品迁转,可也。

○南龙翼,以司仆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内厩马倒损之代,访问闾阎间所在之马,视其可合,然后给价买立,例也,必先看品于提调,而内乘尹□亨、季凤龄等,径先以所捉之马,置内厩今已累日,尚不告知,臣等偶有所闻,招问该吏,果有是事,其不有提调之状,极为可骇,并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宗簿寺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寺启辞内,司果柳命吉,以本寺书写忠义,措语见上敢此申禀。传曰,依例施赏事,传教矣。徽号御讳缮写之事,非止今日,而本曹曾无可考之例,不敢擅断,令本寺考例,以为禀处之地,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仁祖大王即位之元年,书写忠义,以御讳宝录修写,援例施赏,至授东班实职,此则既有前例,而乱后文书荡失,事在四十年之远,缺二字复省记其姓名,而麟坪大君,曾为都提调,缺数字写忠义柳命吉,以己丑年仁祖大王徽号及孝宗大王御讳修正赏典,援例启禀矣。孝宗大王徽号圣上御讳,亦已修正而既毕,则曾有启禀施赏之规,前例如此矣,敢启。传曰,依此例施赏。

○南龙翼启曰,司宪府粘启,咸镜道等官进上不谨推考照律,以官员夺告身三等,色吏则杖八十收赎拟入,而判付内,依允,守令等乙良,节叱分只赎,以除迎送之弊事,命下矣。永兴府使赵猷,高原郡守黄士诚,文川郡守□明远,德源府使姜说,安边府使洪处大等,当为[依]判付只赎,而其中定平府使李齐衡,才除献纳,而未及上来,此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缺数字令,岂有异哉?今月十八日夕讲时,因承旨筵臣所启,冬至祭摄行事定夺。以上烬馀

○副护军李浣启曰,伏以臣贱疾缠绵,经年叫伏,刑狱剧务,久旷是惧,冒死陈吁,得蒙恩递,感激鸿私,冞增惶恐。今臣所患,已悉于前者医官之书启,而第臣之疾病,非朝夕猝发之比,初伤于丙子之锋镝,再伤于庚辰之舟火,病载金创,神耗血夺,生衅被拘,费尽心力,几死复生,常以药饵为命。曾在先朝,猥蒙宠渥,京兆烦务,秋曹剧地,递彼受此,恒切惭恧,如蚊负山,劳瘁成疾。逮乎圣朝,恩遇若河,报答无路,每下除命,心惶悚惕,一身利害,疾病颠仆,都不顾恤,惟以尽瘁官事为责,不避寒暑,卯酉供职,首尾八年,丝毫无报于上,筋力日败于下,旧痾新症,乘时辄发,医药无效,元气澌败,寝食俱废,火热上升,呼吸短促,胸膈犹塞,苟非积月调治,万无痊可之望。伏乞天地父母,俯谅微臣疾病之重,特轸军务旷废之忧,臣之所带训局大将之任,亟许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瞻天仰圣祈恳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

○吏曹参议赵复阳疏曰,伏以臣伏见全南监司金始振上疏,攻斥臣身,不遗馀力,此固臣自取,尚复何言,而既被厚诋,不敢终默,不得不冒渎宸严。臣罪缺半行论及监司之不可复审,缺数字过虑此弊,非有他意,而金始振缺数字引指才缺数字语,横加丑诋,臣诚惊惧,仓卒构疏,不无过中之语,既而思之,横厄之来,只当自反,不必与之相较,即送人阙内,欲改以呈,则疏本已入。臣常对人,自恨其事,始振之益加诟怒,固所宜有,而即其陵驾缺数字甚矣。抵书之说,则其时闻户曹判书许积之言,乃知所闻之差者,已陈列于辞疏矣。所谓光州儒生之事,则盖有说焉。臣顷闻士夫间传说之言,光州之人,因士论间事,校中削籍之罚,始振巡到本州,呵责诸生,欲令解罚,诸生,不即从令,盖本州削籍之规,削去姓名,解则还付,本其流例,未足为罪,始振发怒,乃执此为名,囚其儒生十馀人,扶曳着枷,如待死囚,一州多士,争自就囚。时当设科,皆至废举,景像不胜大骇。夫儒生之事,类多过激缺三四字,每加优容,虽以人主之威,亦不轻加,缺数字,待士之道,有关世教也。光儒之多削缺数字为妄滥,而士子中所为之事,本非方伯所当缺二字,虽欲解释,自当从容开诱,设令罪之,亦可施学校当施之罚,至于着枷严囚,则前所未有之事也。湖南,是国家根本之地,自古多名节之士,壬辰之乱,高敬命、金千镒,首倡义兵,死义者何限,而湖南居三之二焉,忠烈之气,至今凛然,国家兴复,实赖于此。近来朝家无收拾慰抚之举,索莫殊甚,而道臣者,又从而囚系僇辱之,酷加桎梏于章甫之徒,忠臣之孙,一道之人,莫不惋伤愤慨,至有教子弟不赴科举者云,此亦伤于太激,而其心抑郁,槪可见矣。臣始闻此言,实甚骇异,言其举措之颠错矣。然此亦不过知友之道而已,至于奸邪二字,臣所不言。且此事,不当以奸邪目之,不知何人为此言,而其他则臣所未闻。又不知始振,何以滚合于□,臣与始振,自前相亲,无少纤芥,今因疏章,辗转含怒,乃举屋下私谈,增衍张皇,有若自愬者然,斯亦臣之厄会也。臣本性弛缓,与物无竸,实同朝之所共知,今遭口语,至于累渎天听,有伤朝体,臣诚惭恧,置身无地,其何敢冒居班列,重辱清朝乎?且臣本一病人,近又重感,呻痛方苦,尤无供职之望,伏愿圣明,俯谅臣恳,亟命镌臣职名,不胜幸甚。臣无任区区战栗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尔之所管之事,时日为急,不可谓之缓缓,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副修撰金万基疏曰,伏以臣顷于直所,感触风寒,偏头与风晕兼作,症势苦剧,不能供职,呈单请急,见阻政院。适值本馆阙员,扶曳出肃,伏承夜对之命,密通耿光,开颜酬酢,如臣愚悃,曷胜欣抃,而进读未及三数叶,气促声喘,不能成句读。敢以贱疾,仰渎天听,臣诚惶霣,若无所容。其后仍在直庐,症势日以加剧,头部如裂,痰火上升,精神昏迷,殆不省事,臣之情势,万分闷迫。伏乞圣明,曲赐轸察,特许递免,俾蝼蚁孱命,得以保全,则实是天地父母之大惠也。臣无任祈恳陨越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汉城府左尹李应蓍疏曰,伏以臣曾于病伏之中,有妄言之失,以致大臣重臣,投章求退,不安其位,臣惶缩自讼,继上乞递之疏,见阻政院,未及上达,而天日俯烛,特递臣前任吏曹参判,以便调治,臣诚图该曹,不谅臣病势,备拟于京兆左贰,至蒙天点,带职调病,非徒心有所未安,且臣所患,非寻常感冒之比。自去月初,重得寒疾,差复无期,一命如缕,鬼事将迫,以臣所苦,万无供职之望。伏乞圣明,察臣病势情势,将臣本职及备边司堂上义禁府同知之任,并赐递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区区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吏曹,吏曹回启粘连,观此疏辞,则病势沈绵,差复无期,乞递本职及兼带是白置,京兆金吾,俱是紧任,不可引日旷职,似当姑许递改,而宰臣进退,该曹不敢擅便,上裁教是乎矣,备局存焉,本司禀处,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以上烬馀

○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知事许积,特进官严鼎耉,参赞官兪棨、李庆亿,侍读官李敏叙,假注书金璁,记事官李守恒、李光稷。兪棨进讲《通鉴》隋炀帝记,自裵寂等,至运粮亦至止,上受而读之讫,兪棨复解释以奏释。至执德裕斩之,棨曰,太宗举兵之初,先诛侫人,此服人心之道也。当天下大乱,兴兵靖乱,而以斩侫赈民,为之先务,纵不能直问炀帝之罪,其立心行事,亦有条理,可以济事矣。上曰,炀帝有桀纣之暴,唐主当如汤武之用兵,可也。棨曰,唐主不声罪致讨,故先儒多短之矣。又释至尊立代王,上曰,代王谁耶?许积曰,炀帝之孙也。又释至李密复书,兪棨曰,李密数炀帝十罪,其说已极悖慢,而又以子婴商帝[商辛]况之,欲□高祖戮力同心,直屠江都,而声罪致讨也。上曰,执子婴殪商辛之说,欲问罪之意也。许积曰,以子婴缺数三字,商辛比炀帝,盖欲声其罪而讨之也。又释至缺四五字,兪棨曰,使李密,塞成皋之道,则江都之信便,缺三四字之兵则不应西,应长安,其有助于唐者不赀[些]矣。上曰,李密若能如此,则有若唐之藩镇矣。必[又]释至蚌鹬缺数字,棨曰,此苏代之言,而唐祖用之也。其说曰,蚌出曝而鹬啄其肉,蚌合而拑其喙,鹬谓蚌曰,今日不雨,明日不雨,即有□脯。蚌亦谓鹬曰,今日不出,明日不出,必有死鹬。蚌鹬不肯相持[舍],渔人并得之,太祖之意,欲推奖李密,使构兵于隋,而自取渔人之功也。又释至密得书甚喜,上曰,李密素忌唐公,故及见唐公之书,喜其推奖以下缺十行上受读,止于王莾,而后世篡逆之徒,慕而效之,至于五季,而缺一字太宗举兵之初,未能免焉,此后世之所以惜之也。又曰,隋缺数字李子之谶,多杀李氏,可谓愚矣。上曰,虽杀李氏,天下岂无李氏乎?许积曰,唐宗之时,有女主当王天下之谶,故太宗杀李五娘,以娘字女傍良字故也。上曰,周世宗,杀方面大耳者,而不能杀宋太祖,天命既属,则焉可杀也?许积曰,世宗,五代之明主也,必无如此之事,而史有之,臣窃疑之矣。敏叙曰,《唐鉴》搜出进献事,命下矣。搜之本馆,只有五卷,虽非全秩,犹且入纳乎?上曰,依为之。棨曰,圣候常未复常,而连日开筵,讲讨移时,又有夜讲,劳惓添伤之患,在所必至,中外忧遑之情,何可胜喩?前头冬至大祭,有亲行之命,目今日寒如此,侵晨行祭,亦必有致伤之患,伏望亟收亲祭之命,以副群下之情,何如?许积曰,兪棨之言,乃诸臣之意也。自上既已亲行望祭,冬至祭则许令摄行,何如?上曰,予若有病,虽欲亲祭,不可得也。既无所患,何敢不亲行也?许曰,圣候平复,则臣等宁有此请乎?上曰,卿等每请摄行,一番行祭,尚未得任意为之,尤切哀慕之怀矣。许积曰,近来日寒甚严,恐有玉候添伤之患,有所烦达矣。以下多缺盖馀十行许,罢出。以上烬馀

○上御□□堂夕讲。入侍知事许积,特进官金寿恒,参赞官南龙翼、兪棨,侍讲官李敏叙,假注书金璁,记事官李守恒、李光稷。兪棨进讲《通鉴》隋炀帝记,自八月雨,至为唐世子止。上受而读之讫,兪棨复解释以奏释。至宋老生投椠,棨曰,古人行师,知其必胜,然后动兵,故一举而斩老生,更议进取之际,太祖裵寂之意,皆以直向长安为不可,长安守将,即卫文昇也。炀帝征辽之时,八将败绩,而文昇独全师以还,其勇可知矣。且屈突通,镇守河东,恐有腹背受敌之患,故欲取河东,而太宗不敢径取长安,卓以克捷,其威武神算,超越凡人矣。上曰,太宗事事如神,岂不知必胜而往之乎?又释至娘子军,棨曰,太祖之女李氏,适柴绍,留在长安,闻太祖之起兵,提军而应之,可谓女中之丈夫矣。又释至约法十二条,兪棨曰,唐之约法,条有十二,多于汉之三章,而其目不可详矣。敏叙曰,法文,约于古,而繁于后世矣。上曰,岂独法文,凡文字亦然,允执厥中之文,始发于尧,而舜之授禹,增加数句矣。释讫,又读《历年图》,李敏叙曰,此是《历年图》,与过秦论不同,议论甚的当矣。上曰,历观隋世之人君,文帝有可称之事,而帝之暴,浮于秦始皇矣。许积曰,隋文帝勤于政治,卫士传餐矣。兪棨曰,隋文帝,随才任官,信赏必罚矣。上曰,赏罚既明,则任官亦当矣。兪棨曰,秦始皇穷极心志,四海虚耗,以至乱亡,以炀帝诈逆之谲,慕而效之,宁有不亡国之理乎?上曰,炀帝之以秦皇为慕者,与石勒之欲法汉光武同矣。然炀帝之恶,甚于秦皇矣。兪棨曰,若论炀帝之慕,则不可五行缺,王通隋之大儒,而早死云矣。南龙翼曰,二十七岁死矣。兪棨曰,隋文帝若用王通,则为国有馀矣。讲讫,兪棨曰,今日救荒之政,最为急务,臣等相与熟讲,而尚未酌定,以致迁延,心窃忧虑矣。上曰,斯速就议,不可有缓不及事之患也。许积曰,当待洪命bb夏b之还,更议为之矣。兪棨曰,江都之米,今已布散,以贸银子,而穷饿之民,患不能贸也。至于皮谷,亦当为救民之用,而贸银布也。两湖大同,两西管饷,次第运来,以为需用之资,黄海道皮谷五千石,亦为输运,不可不急急措置,而事不着实,以致迁延,亦以为悯矣。上曰,江都之输,置何所耶?许积曰,锺楼近处与空□家,积置以用之矣。兪棨曰,三南所当一体蠲役三四字缺,已减大同米,全罗左道、庆尚一道,尚无蠲bb减b之政,未免不均也。庆尚道其人木,欲为蠲减,而已多输纳,未捧之邑,则减捧事,已为行会,而已捧之邑,则无可减之势矣。许积曰,庆尚一道,比尽失稔,所当择其凶荒处以赈之矣,监司处,问其便宜救荒之术,然后议处,可也。兪棨曰,庆尚道凶荒,虽或有少愈处,而未免为大同小异之归,赈救之政,不可区别也。今年田税,决难输纳,所当快然尽减,而自京各别措置,以应度支之用,则可叙岭外穷民之困矣。尤甚之邑,则人已饥饿,稍尤之邑,则岁末而饥,及至春初,则一国之人,皆饥饿,必有流徙之患,自国家,何以赈济而安集之耶?上曰,保民然后,可以为国,救荒之政,不可不急急讲究也。许积曰,事甚重大,今日之内,不可率尔讲定,臣等退议于备边司,然后入启定夺矣。南龙翼启曰,顷日望祭亲祭之时,臣等不敢请停矣。目今严沍,日甚一日,而有冬至亲祭之命,臣等窃不胜忧虑之至矣。一行半缺,李庆亿曰,近者连开讲筵,晋接臣僚,午夜之间,又赐召对,一国臣民,孰不以圣候之复常为喜,而然念静摄之中,恐有因劳致伤之节,臣等以是为虑。冬至大祭,若复亲行,则达夜行礼,明有所伤,臣等之忧,宁有纪极?伏望俯采舆情,特令摄行,何如?上曰,前之摄行已多,今此大祭,岂可又使之摄行耶?南龙翼曰,望祭才已亲行,今番则伏望摄行,何如?上曰,再明,乃是行祭之日,观势为之矣。许积曰,圣候若至平复,则臣等何敢苦争耶?金寿恒曰,臣等不得请,则不退矣。上曰,佥之固请至此,摄行,可也。罢出。以上烬馀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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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殷相。右承旨南龙翼坐直。左副承旨李惕然未肃拜。右副承旨闵熙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庆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夏益金璁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冬至大祭斋戒。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

○李庆徽启曰,明日冬至习仪礼,依近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李正英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若何?昨日剂入逍遥散,进御之后,有快效否乎?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慈殿气候,稍似安宁。

○药房,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李庆徽,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以敬慕殿冬至祭斋戒,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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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坐直。右承旨南龙翼坐直。左副承旨李惕然陈疏。右副承旨闵熙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庆徽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兪命胤金璁。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冬至,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大王大妃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大殿单子问安。答曰,罔极。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大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知道。王大妃殿问安。答曰,罔极。中殿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李正英启曰,夜来寒威斗紧,伏未审慈殿气候,何如?昨日稍似安宁之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逍遥散连日进御之后,益觉有效乎,自上气候,亦复如何?臣等不胜区区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与昨无异矣。

○李庆徽,以文科覆试差备官,以试官意启曰,凡科举讲经时,试官则坐于帐内,台谏则在帐外,举子在于两司之间讲读,乃是规例也。今日译科覆试时,举子洪达善入讲时,不能通读其吐,差备官缺三四字台谏所坐之后,书其吐,以示举子,缺二行罪,何如?传曰,允。

○李庆徽,以吏曹言启曰,今十月十八日昼讲时,知事许积所启,近来拘忌之疾甚多,近侍之人,以此不齐,事甚苟简。大臣亦言不可无变通之事,近侍之人,则其家虽有此患,亲子女所患者外,或出送其儿,或身自出避,似为宜当矣。上曰,政院与玉堂,并令大臣定夺处之可也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以为,近侍之人,以拘忌之疾,陈疏递职,前后相继,若此不已,直宿禁省,出入筵席,将无以备员。今后非其亲子弟所患,勿与之同处一室,移避他所,不许以此为递。前头启覆时,应参之员甚多,其中家有拘忌之疾,令政院豫为分付,使之前期变通,俾无阙直之患宜当,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献纳李齐衡启曰,臣身为守令,居官无状,至于进上,亦有不谨之失,曾被推勘,而即见政院启辞批答,则虽有与他缺二字,岂有异哉之教,而既有不谨之失,何敢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以上烬馀

○下直,安州判官李敏征,礼安县监申塯。

○谢恩,监察李在中。

○刑曹判书郑致和上疏。大槪,情势病势,决无供职之望,恳乞亟赐镌改职名,还收叙用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辞之职,当勉副矣。

○左副承旨李惕然上疏。大槪,衰病已剧,势难承当,乞递臣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院启,献纳李齐衡,引嫌而退,只赎之命,虽出格外,守令、台官,事体自别,势难仍在。献纳李齐衡,请命递差。今月望祭,自上亲行时,副摠管清平君佺,身在侍卫之列,过醉沈睡,鼻息如雷,所见惊骇,其为无识甚矣。清平君佺,请命罢职。北路之驿,察访皆以本道人差送,物议为非。且高山,在于岭底,专管北物之禁,其与他两驿,事体自别,自前必以曾经台侍者差送,其意有在。新除授高山察访李之馨,虽有勤干之称,方居本道,且未经台侍,无以弹压,高山察访李之馨,请命递差,其代,令该曹极择差送。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

○夜入侍,右承旨南龙翼所启,今此启覆初覆,依榻前定夺,趁今月内择日,而绝无无故之日,不得已定于二十六日矣。但推案甚多,日晷极短,一日之内,势必未及,而二十七日,则乃显陵伐木先告事由日也,此日则势难连行,极为可虑。且应参之员,以依该曹草记,一一分付,各司中,必择无故一员,俾无临时颠倒之患,而近来拘忌之疾,无处无之,如或尽数有故,则虽或阙员,以不必备数矣。上曰,启覆推案,如是之多,则决难毕于一日之内,亦不可间日行之,显陵先告事由祭,令该曹改择日,可也。且入侍各司之官,不可不备数,依该曹定夺,除家内子女所患外,必令豫为出避,前期斋宿,使之入侍,可也。烬馀

○南龙翼进奏公事八度,至轮对官入侍单子,,明日轮对官受点者五员,而各问有故与否,宾,都事李后原家,有拘忌之患中云,此则入侍,而近日人家干净处甚少,至如轮对之举,则,姑停似当矣。且典籍朴世堂,虽以新恩赴职,未放榜,不得行公,而该曹混同书启,至于受点,殊无谨悉之意,请该曹当该堂上推考。上曰,依为之。上命史官,招玉堂直员,校理李敏叙,修撰安后说入侍。李敏叙进讲《宋鉴太宗记》,读至张齐贤事,上曰,齐贤,贤才也,太祖何不用,而使太宗用之耶?敏叙曰,齐贤,可谓贤矣。然谒见太祖之时,太祖见其才识用之,且齐贤气味,必与太宗,有相合者,故太宗用,初罢节镇。上曰,革罢节镇,何意耶?敏叙曰,罢节镇之义,在小注中矣。,隋唐五代之祸,起于藩镇,故宋太祖,以是戒之,罢其节镇矣。又读至不得复叙,上曰,此乃我国永不叙用也。龙翼曰,我国虽有永不叙用之典,终乃叙用,中朝则法纲不紊,一有赃污之名,则永不复用矣。又读至待汝自为之,上曰,太宗之辞气,虽若不平,而德昭之自刎,则可谓不得其。佥曰,其死过矣,太宗自为之说,,德昭惧有,自刎而死,无非太宗之过也。又读至服丹砂缺半行物作丹耶?敏叙曰,炼丹为金缺半行少翁之说服之者,未见其登仙缺半行,若服金丹,可以炼骨云,而医言缺半行,则必有成朣之患,而服金丹而读至田锡上疏,缺半行封驳者封者,文书驳其荐举也,政,而我国政院,则只掌出入,文簿,则不能为之矣。南龙翼曰,掌事政院者,若欲行之,有事,而如臣无状,亦为忝居中朝之制,岂能行之乎?又读至陈抟,敏叙曰,陈抟,非特道家者流,实高士也。安后说曰,奇异之事,豫知宋太祖赵普之为君臣矣。龙翼曰,抟祖太宗赵普于长安酒舍,普坐太祖之右,抟曰,少星不宜居微星之上,普遂下坐,此人明识,真异人也。上曰,长兴,何代年号耶?龙翼曰,似是后唐年号,以是观之,抟之年岁,多于宋祖远矣。上曰,下番读之。安后说遂进讲,读至辛耕藉田,后说曰,古之人君,为重民事,亲自服劳以先之,所以劝农桑而验丰歉也,,位高自重。后说曰,吕蒙正,于太宗初年登第,而已相普以元老重望,能推蒙正之晩辈,此普之所。上曰,此普之长处也。又读至决狱雨,李敏叙曰,决狱而和气也。古者,亦有兴师而雨矣。上曰,滞囚而旱,决狱而雨,若非冤狱,宁有此应?敏叙曰,孝宗大王朝,亲临祈雨,则未尝不雨,天人感应之理,不可不信矣。又读至陈竸家一犬至群犬不食。上曰,此则《小学》之文也。后说曰,是矣。敏叙曰,人之感物如此,犹,谓信及豚鱼也。龙翼曰,古者,有人累世同居,一夕老少列坐方食,有鼠百馀,骈首而出,偸食席上之饭,家人,群起奔起,俄顷其家颠覆,人皆得免,若非见鼠而起,多有压死之患,是则鼠之窃饭,乃同居之和气,感物而然也。,张公艺九世同居,有人问之,书忍字百馀以示之。缺半行引帝衣,请复坐。后说曰,君臣之名,缺半行,难以尽达,而准之奏事如此,可。又读至吕端糊涂缺半行,龙翼曰,熹微之谓也,糊涂,何也?李廷夔曰,人或有缺半行卷帘外殿审视。廷夔曰,吕端此矣。上曰,其时事势,甚危疑矣。后说曰,危疑之际,处事如此,可见相矣。上曰,垂帘之内,岂知谁某?举帘升殿,审视颜面,然后拜之,之间,慎重如此,诚不易得之人也。读讫,上命内侍,宣赐黄柑。龙翼曰,无似如臣,忝居近密,偏承恩渥,常切惶感,今此仙果之赐,尤是异数,伏受感激,不知所达矣。上曰,永夜进讲,必有吻噪之患,故赐之矣。李廷夔曰,此实无前之盛事,臣等,伏念圣候,尚未复常,召对灯下看书,必有。以下缺以上烬馀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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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坐直。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闵熙坐直。同副承旨李庆徽服制。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夜二更,东方有气如火光。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副提调李正英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何如?头部脑后之重,其能差减,而水剌之厌进,比前有减乎?自上气候,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症候,当言于医官矣。

○再启曰,伏闻医官所传之言,与安景昌、赵征奎、梁济臣、成后龙、李东馨相议,则皆以为慈殿症候脑后之重,今已差减,不无药效,今此逍遥散,更加连进,水剌厌进之候,亦当差复,连为进御宜当云,敢启。答曰,知道。

○谢恩,忠洪监司李曼,护军白瑞翰,户曹正郞李山赉,工曹佐郞李瑞夏,砺山郡守李徽祚,阳德县监赵廷璜,校理金宇亨。

○去夜传曰,承旨,持留院公事入侍。入侍承旨李廷夔、南龙翼。假注书金璁,史官李光稷,兼春秋李守恒,玉堂李敏叙、安后说,追为入侍。三更三点,罢出。

○以兵曹南宫忠上疏。回启判付内,新门之闭,言者多,而且仁祖朝,无闭门之事,则到今闭门,亦致人言之端是旀,虽闭而人皆由城往来,则不若洞开之为愈是置。使之即为开门,可也。

○左副承旨李惕然上疏。大槪,年衰病甚,无望供剧,再申前恳,亟许递改,俾终馀年事。入启。递差。

○以江华留守辞状,传曰,意非偶然,勿辞察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右副承旨闵熙上疏。大槪,前承旨洪处尹,以金庆恒照律考启事坐罢,臣以其日同直之人,不可独免罪罚,乞赐罢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从速察职。以上朝报

○昼讲时,持平李□□所启,臣新自关西来,本道农事,比上年,则虽似稍胜,比常年,则不免凶歉。朝家虽有公私债勿捧之令,如管饷、运饷、常平厅等处负债之类,则仍为督征,囚系满狱,当此凶岁,民事可矜,合有变通之道矣。上曰,果有是事乎?许积曰,顷因陈弊之疏,凡干公私债,退征于明秋事,自备边司,覆启分付汉城府及八道,而营管运饷,则或为仍征与否,虽不能知,至于常平厅,则监官逢授之物,与督征于民者有异,故使之上纳矣。所谓监官逢授之物,必皆发给于愿受之人,故收捧之际,有此囚系之弊矣。上曰,管饷、运饷之债,依前分付施行事,申饬,常平厅所捧之物,亦为一体宽限退捧,可也。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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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下直,怀德县监柳诚吾,瓮津县令李廷楫。

○谢恩,同经筵蔡裕后,判决事李浣,刑曹正郞尹飞卿,奉常奉事权迪,校书博士赵弘璧,宁边府使卢绽。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副提调李正英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症候,何如?逍遥散已进四贴,水剌之进,有加于前乎?自上气候,亦复何如?前日剂入潴肚丸,连为进御,则想已垂尽,此药乃是清心止渴之剂也,不可不连进,更为剂入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逍遥散更为剂进,而潴肚丸,姑为停止。

○刑曹参议吴挺一三度呈辞,入启。递差。

○昼讲入侍,知事蔡裕后,特进官李时楳,玉堂兪棨、安后说,承旨闵熙,假注书金璁,史官李光稷,兼春秋李守恒,正言吕圣齐。

○传曰,山陵都监提调前判书金南重、洪重普,叙用。

○传曰,明日昼讲为之。

○今日昼讲时,院启,即者伏问进讲《通鉴》册数不足,弘文馆,移文庆尚监营,使之印送,则监司洪处厚,称以年凶,不即印送,其在事体,岂容如是?庆尚监司洪处厚,请命从重推考。上曰,依启。以上烬馀

○引见时,领议政郑太和所启,洪命夏叙用事,命下矣。重普曾以嘉善山陵毕役之后,升嘉义,又以特命陞资□□,台谏论改正,指赏加嘉义而言也。或云资宪,出于特恩,则嘉善嘉义似无所系,资宪之加,今不可降,未知何以为之?上曰,既出特典,资宪仍存,可也。以上朝报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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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闵熙坐直。右副承旨李庆徽服制。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璁申厚载。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谢恩,献纳尹飞卿,刑曹参议郑昌胄,奉常正尹珩,副奉事李荣馦,洪州牧使黄儁耉,司艺李东老,良才察访南宫钰,左副承旨闵熙,同副承旨李袗,校理李敏迪。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副提调李正英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何如,逍遥散连为进御乎?自上气候,亦复何如,连日开筵,得无所伤乎?臣等不胜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明日昼、夕讲为之。

○黄海监司书目,病势甚重,决无察任之望,乞递职名事。启传曰,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

○假注书兪命胤,以病改差,代申厚载。

○政院启曰,献纳尹飞卿,曾为正言时,以举劾不参之事引避,则谏院以不在应推之中请出矣。即者尹飞卿,又以此事引避,前事勿辞,既有定规,故还为出给,则答以宪府既已发缄,决无行公之理云。既在推勘中,则似不可晏然,故此避嫌疏则捧入,而时推人员,误为拟望,难免不察之失,请吏曹当该堂上推考。传曰,允。

○献纳尹飞卿启曰,庸陋微臣,连忝台阁,丝毫无补,唯事渎扰于静摄之中,臣罪大矣。顷日举动时,西班不参之人,宪府并为查出请推,臣名亦在其中,缄辞未及入启,而恩命出于意外,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勿论。

○院启,献纳尹飞卿,引嫌而退,既被推勘,势难仍在,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禁府启目,宣传官尹世雄,内乘李世选,茄乙坡知佥使柳业等原情云云,既已迟晩,照律,何如?启依允。同府照本,前宁越郡守金鼎夏矣,前原州牧使金庆恒,黄肠木斫伐处,不为亲审,罪杖八十徒二年,告身尽行追夺,前牧使金庆恒,莫重禁山,称以棺[官]契下人,许令板商,公然斫伐,至于收税,罪杖一百流三千里,告身尽行追夺。启依允。同府张文显原情云云判付内,姑停刑推,核处。以上朝报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夜一更,流星出女星下,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有雾气。二更,有雾气。

○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知事洪命夏,特进官□□□□□李袗、兪棨,掌令郑朴,检讨官金万基,假注书曺宪卿,记事官李守恒、李光稷,武臣黄埏。兪棨进讲《大学》书省箚子讫。上曰,表序,何不悬吐耶?棨曰,表序但知之而已,不必声诵,故今姑不悬吐而进讲,明日以本经,进讲矣。讲中书门下省时政记房申状□《大学》一书,体用皆备,临民则明德为本,诚意bb则b格物为本,本末先后,各有次第,治国之道,舍是无大,《论》《孟》《中庸》,皆圣贤之书,比诸《大学》,非有差等,而必以《大学》,为入德之门者,盖《大学》一书,有纲有目,诚正之方,修齐治平之道,无不备具,非如《论》《孟》《中庸》之□于许多篇章也。自古帝王,或好文章,或崇异端,为天下之道,无过此,然彼皆无益于身心,何望有益于施措?昔傅说告后曰,逊志时敏,时敏者,不息之谓也。成王曰,缉熙光明,光明者,成德之效也。学问□□其在今日所当法也。昔宋理宗,以宋室疏族,自□□即位,崇儒重道,表章朱学,庙号理宗,盖以此矣。□忽忽去国者,何谓耶?棨曰,德秀去国,盖在史弥远□日弥远小人也,网打群贤,目以济王之党,故有此言也。上曰,宋理宗,果何如主耶?棨曰,理宗儿时,屹有大志,号为大王,及其即位,崇信儒道,固为贤主,然用人,不明贤邪,以至末年,嬖幸擅权,是可惜也。上曰,好学如此,未克有终,何哉?命夏曰,理宗,享国四十年,始勤终慢,盖以此耳。棨曰,此下言君子小人处,尤明白痛快,盖德□于谗小,故言之尤切矣。命夏曰,贤邪难辨,惟圣明然后,鉴空衡平,物无所逃,可以辨君子小人之分矣。讲讫,命夏曰,臣于昨日,往南汉山城,形止大槪已为启达,而以臣才,固难担当,伏望择人而授之。上曰,卿才允合,勿辞。命夏曰,南汉山城内,无元居民,还上既捧之后,则民饥,若依江华例,留作本府粮饷,则似好矣。且城中屋宇颓圮,若得空名告身,则可以补修矣。上曰,还上几许捧耶?命夏曰,如今凶岁,已捧一万馀石,势将毕捧云矣。命夏曰,薄衣军士,发遣郞厅,摘奸七十七名,已为启下,而军士衣薄,而未入于摘奸者,亦至二十馀名,呼许于臣,甚可矜,请令该曹,造襦衣,一样分给,何如?上曰,言于该曹,一体分给。命夏曰,军色佐郞尹抃,久任置簿,而铨曹移拜他职,此后切勿迁动,何如?上曰,分付该曹,勿为迁授他职。金寿恒曰,因摠戒使具仁墍启禀,坡州南阳通□有以武臣差送之命,今后则专以武臣差送乎?命夏曰,曾在仁祖朝,南阳以武臣差送,则未免荡败,故以文臣差送,已成近例矣。上曰,文武荫中,除寻常,各别择差禀□□曰,经筵进讲,是何等重事,而御览册子中悬吐□玉堂之官,难免不能校正之失,请命推考。上曰,□□推之事,下人推治,可也。武臣黄埏曰,臣于前日点□□银甲马甲,尽是岁久渝色之物,似当变通矣。命夏曰,金始声曾已定议,将以明春改造,埏之此言,不知而发也。袗曰,武臣黄埏,全昧兵判变通之事,而猥有陈达,请推考。上曰,言虽率尔,乃其职分,勿推,可也。遂罢出。以上烬馀

11月24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闵熙坐直。右副承旨李庆徽服制。同副承旨李袗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璁申厚载仕直。事变假注书李犹龙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副提调李正英启曰,伏未审夜来,慈殿气候,何如,水剌之进,有加于前乎?自上气候,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忧虑,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虽未如常,既入安宁之境矣,勿为逐日问安。

○去夜,传曰,政事,明日为之。

○礼曹正郞崔文活五子登科,元海宏致祭原州地出去。

○谢恩,刑曹判书郑致和,同义禁李一相,左尹吕尔载,护军李廷沃,掌乐正李齐英,礼宾正柳志立。

○禁府,金庆恒,义州府流三千里,金鼎夏,金川南山驿徒二年定配。启。

○禁府启曰,金庆恒、金鼎夏等改照律时,律文中决杖之语,不敢删去,依例书入,而此两人,前已照律决杖,似不当更为决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不必更为决杖矣。

○训炼都监启曰,都监粮饷色,曾前未收银子两日收捧,都数八十两零,入盛小樻,封锁藏置于别库,使库直、使令,及□军士守直矣。库直为朝饭,往其家之际,使令得先者,守直军士,故为使唤,尽数出送后,打破封锁,偸取小樻中银子,而逃直,艰难捉捕,所偸银子,则已为没数推出,而偸取官库银子之贼,自有其律,移送刑曹,依法照断,何如?传曰,允。

○明日放榜时,开门差早。

○礼曹,前左尹李应蓍卒逝,吊祭等,依例举行,何如?启依允。别致赙。以上朝报

○上御兴政堂昼讲。入侍知事尹绛,特进官柳赫然,承旨南龙翼,侍读官金宇亨,正言郑重徽,检讨官安后说,假注书申厚载,记事官李守恒、李光稷,武臣李庆绵。金宇亨,进讲《大学衍义》《尧典》、《皋陶谟》二章讫。上受而读之。后说曰,克明之克字,尧之着力处也。上曰,克明峻德,至协和万邦,皆大夫西山所谓大学之宗祖者,不亦宜乎?后说曰,自上幸勿以空言视之,则国家幸甚。宇亨曰,古人云,舜何人也,予何人也?苟能行《大学》之道,则尧、舜之治,诚不难矣。后说曰,所谓思永,尤宜体念也,凡事当有始有终,若或作则非所谓永也。自上近日崇儒好学,可谓至矣,须体思永之义,日复一日,无少间断也。以大舜之圣,犹以思永戒之,则时君世主,其可忽哉?宇亨曰,庶明励翼,君臣相得也,委以股肱之任,使尽匡辅之责,则群哲集矣,国家治矣。讲讫,尹绛曰,前因轮对官宋光栻所向化船归之工曹事判下内,有该曹一体,宋光栻徒知户工曹之次知船只,而不知本曹,其来已久也。丁丑乱后,以经费不足,归之户曹,乙酉曹启辞,有还给之命,户曹防启,其事遂寝,人,以户曹收税难堪,呈文备边司,覆启中有久假不归,殊未妥当,限明年,仍属户曹之语,故丁亥年后□曹至如工曹,则不可以次知船只而给之也。上曰,□于该曹,可给则给之,不可给则不给,可也。上曰,去月二十七日德恩府夫人发靷时,自内殿,揆以情理,应有望哭节次,而礼曹终无仪注书入之举。虽曰不载《于五礼仪》,曾于永嘉府夫人之丧,明有可据前例,而该曹慢不举行,今过累月,尚无黑白,顷日下问之后,下吏始言永嘉bb府b夫人丧事时,望哭当否收议定夺文书,果为见存。礼官之悠泛稽缓,至于此极,国家设官之意,果安在哉?诚极骇矣。正言郑重徽曰,闻此下教,自内望哭应该礼曹堂上郞厅,请并从重推考,参该色吏,亦令囚禁重治,何如?上曰,当该堂上,姑先从重推考,其时当该郞厅,拿问处之,色吏,令攸司囚禁治罪,并罢出。

○上御兴政堂夕讲。入侍时,知事官洪命夏,特进官李廷夔,侍读官金宇亨,持平李东溟,检讨官安后昌,假注书申厚载,记事官李守恒、李光稷,武臣李重信。亨,进讲《通鉴唐高祖记》,至射杀建成,上咄叹再王珪、魏徵事,上令下番代讲。上曰,太宗,真英主也。□□所以囚敬德者,欲其必杀,而终不杀之,非英主而何?唐祖赦世充而斩建德,盖失刑也。赦世充者,意者唐而然也,斩建德者,忌其才也。上曰,然。后说曰,太宗□之初,首去奢侈,焚隋宫殿,宜其人心之翕然也。且当干戈抢攘之世,而有开府延贤之举,宜其为后日文明之瑞也。命夏曰,我国亦仿唐制,置十八学士,近日则不能备员,而直提学相臣赵之翼之后,更不出也。上曰,同是馆职,何直提学,独为重耶?命夏曰,经术之士,方参是选,所以尤重也。后说曰,王珪、魏徵,劝太子击黑闼城,为非矣。上曰,征、珪事大者,劝太子击黑闼,乃其馀事也。上曰,大明朝,汉王高煦,为人不良,而仁宗为太子,犹以恩爱待之,世不敢叛,使建成,待太宗,如仁皇之待高煦,则安有乎?上曰,唐高祖,稍有开国法度,然以太宗为之子,而□□甚,何也?诚不可知矣。上诵唐太宗引霍去病之语曰,上曰,萧瑀之言,诚可笑也。至于合手,则愚又甚矣。后说曰,愚氓之惑佛法,不足言也,至于近日,士大夫、宫家,亦皆求福,诚可叹也。李廷夔,引司马光,天堂若有,君子入之。上曰,此言是也。命夏曰,学问上次第,若或少差,则易于禅矣。廷夔曰,禅有尊德性工夫,而道问学则未也,所以清净寂灭,而不能治天下也。上曰,高祖之欲令世民,居□□建天子旌旗者,诚为迂阔,岂有二天子居东西都,而天下□者乎?后说曰,太宗即位之初,首罢鹰犬,禁四方贡献,此□人心之术也。上曰,为太宗者,不当如是,改父母之道,何其汲汲?讲讫,参赞官李廷夔曰,启覆,固是重事,而近日拘囚,无处不然,入侍之人,虽有斋宿之令,不相染,外议多以此时启覆,为未安。臣待所不至,院中僚议,皆以为虑,而未及陈启矣。上曰,启□不为,若诸各司大小官吏皆入,则或不无可虑之事,今者卿宰以下若干人,择其中无拘忌之人,有何难乎?且既有斋宿之令,则孰敢不为遵行乎?命夏曰,户曹参议元万石,工曹参议李殷相家,皆有拘忌之患,闻近日出避□侍,而既以此不拟于承旨望,则岂可入侍乎?户曹判书许积,亦有事故,似难进参云矣。上曰,有何故耶?命夏曰,有不得已之事云矣。上曰,工曹判书金南重,既已□以推移入侍,如元万石。李殷相,不必入侍也。其馀进□子,择其无拘忌之人,书入,可也。命夏曰,此等事,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李廷夔曰,昨闻吏曹判书宋时烈所患极重,其子问药下去云,故敢启。上曰,内医权持药物,使之往救。持平李东溟曰,上年都监堂上,有降资之命,今既蒙叙,则皆以降资施行,而益兴君洪重普,授前资资宪,虽非赏加,若以中间事计减,而不为降阶,则全无施罚之意,事甚苟且,请洪重普一体降资。上曰,嘉义降资,可也。李东溟曰,新除授沙斤察访赵相遇,以卑微之人,且甚庸残,决不合驿路苏残之任,请递差。上曰,依启。遂罢出。以上烬馀

○有政。吏批,判书宋时烈在外,参判金寿恒进,参议赵复阳进。以金南重为工曹判书,洪重普为同义禁,尹舜举为宁越郡守,崔宽为刑曹正郞,李东老为献纳,李正英为观象监提调。兵批,判书洪命夏备局进,参判李一相实录厅进,参议未差,参知尹鏶进,左承旨闵熙进。以吴挺纬为副护军,尹飞卿bb为b副司直。

11月25日

编辑

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闵熙坐直。右副承旨李庆徽坐直。同副承旨李袗。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璁仕直李棨。事变假注书李犹bb龙b。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同义禁尹顺之,右副承旨李庆征,吏曹正郞南九万,西部主簿池遇龙。

○去夜传曰,吏曹判书宋时烈处,权愉使之下送矣,何至今不为下直耶?明日给马,待开门出送。

○义州府尹书目,冬至使一行,本月二十日渡江事。

○判尹李浣上疏。大槪,身病沈绵,供职无期,臣本职及兼带训局之任,亟许递免,俾得安意调治,以保残喘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安心勿辞,从容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昨以启覆入侍定夺事,下询大臣,事甚紧急,故举行条件启下后,即招刑曹郞厅于门外,使之急急收议矣。即闻昨日夜半,大臣尽为献议,而今日已晩,了无黑白,累度催促之后,始为来呈。且应为草记之事,误以启目成贴来呈,问诸来使,使之改呈,则迷不知所答。莫重时急之事,如是稽缓,极为可骇。请刑曹当该郞厅从重推考,次知色吏,令攸司囚禁推治,何如?传曰,依启。近来怠慢成习,事极痛惋,当该郞厅,亦为拿问处之。

○工曹判书金南重上疏。大槪,病势情势,俱极狼狈,乞递职名,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疾速出仕。

○宾厅大臣启曰,拘忌之疾,遍满城中,干净之家,绝无而仅有。今此启覆时,应参之官,多至三十员,虽有出避斋宿之令,数日之内,岂能净尽薰染之气,而痛者载路,况在处同然,多援外人,实非谨慎之道。况玉候久未平复,犹在静摄中,至于朔望亲祭,群下合辞请停,当此极寒,连日出御冷处,许多文案,审覆终夕,添伤之患,势所必至,岂非可虑之甚者乎?臣等非不欲早陈此意,而季冬论囚,国家重举,苟非万不获已,亦难容易停止,故趑趄至今,反复思惟,终有所不敢自已者。伏乞圣明,深惕慎重之训,亟停明日启覆之命。答曰,呜呼。天性之受,人皆有之,以至愚之民,不遵法令,不复其初,徒见利而生凶,以至于当覆之罪,不即处断,而又从而严囚之,罪虽当诛,其情则戚矣。至为愁苦而死于囹圄之中,亦可谓愁冤之魂乎?言之至此,不觉惨然矣。若以拘忌之事谓之,则不亦误乎?今岁以此不行也,明年又以此不行也,则彼罪人,皆为囹圄之魂,而后已此非为国之道。虽以满城之疾为言,卿等以下,各自小心,从长变通,何难之有?以此小事,谓之难处,则亦何以为国乎?卿等勿为过虑,益加清斋焉。

○再启曰,臣等伏睹圣旨,满纸恻隐之教,不觉感动,而且念三覆之举,虽是为囚求生道之意,及其议断,法有所难焉,终得见存者,十无一二,一年退行,延罪人一年之喘,其在应死之囚,为幸而不为愁怨也,明矣。且城中拘忌,岂有逐年如此之理乎?连日冒寒终□考阅文案,必致玉候之添伤,臣等区区忧念,实在于斯。加以大雪之后,严沍日酷,益不胜煎虑之至,不避烦渎,敢此更吁,伏愿俯赐谅察,亟命停止,千万幸甚。答曰,其罪当死则诛,可恕则存,虽无一人见存,此亦法也,其死也无冤矣。予想此,故每岁应在于此际,明年之不如是,未可必矣。虽延罪人一年之命为大,可使老于狱中乎?每年如是,国法不当,永停此举,理不当然,事之断行为宜,不可不为矣。若以应停之故,不为,虽退十年,宜矣。

○府启,凡有所施罚而降资,则据其见存之资,降其一阶而已,安可以彼自减,而以此取□乎?况特降赏加,俱是恩数,既曰降资,而仍授前资,诚可异也。请益兴君洪重普,依诸堂上例,一体降资。答曰,勿烦。

○政院启曰,臣等即伏见答宾厅之批,一札十行,辞旨恳恻,人君泣辜之意,溢于言表,臣等伏读再三,不胜讙呼。今此启覆之举,实是莫重之政,而迟延累年,不无瘦死之虑,不可不趁即断行,故大臣曾启于榻前,而臣龙翼,以该房,亦请举行于启辞中矣。今日臣僚,孰不以此举,为当急而不当缓也?第事有轻重,忧有大小,而此患之遍满一城,未甚于今年,入侍多官,非不尽心宿斋,而或不无未有干净者,则臣民过虑,宜无所不用其极,而殿下亦何必决意断行,以贻上下万有一危之忧乎?臣等曾体圣上重狱之至意,终不固争,自顾迫头之后,今始陈吁,此亦臣等之罪也。伏乞更加三思,即从大臣之请,千万幸甚。臣等待罪近密,区区所怀,敢此仰达。传曰,已言于大臣之批矣。

○禁府,刑曹佐郞李奎龄拿囚。启。

○明日启覆正时,巳时一刻,开门差早。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目今济活民生之道,实如救焚拯溺,有可以一分得力,则所当靡极不用,而其他有不可顾也。纳粟正职,则虽有曾前已行之例,台谏既已论启蒙允,今不敢更议,而至于加设职老职帖,庶孽许通等帖,则自前有常平厅逐年行用事目,而当此中外赤立之日,恐无应募之人,今就其中,量减所纳之数,以广聚粟之路,在所不已,磨链条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出《备局誊录》

○又启曰,今此蠲役赈救料理之举,费用则极其浩大,财谷则全无出处,真所谓无糆不托,百尔思之,罔知攸济。内之各衙门,外之各营,米布取用事,既已禀旨定夺矣。各衙门各营留储各样银两米布中,彼此通议,为先量宜取用之数,别单书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出《备局誊录》

○汉城判尹李浣疏曰,伏以臣之痼疾,日渐苦,虚带职名,废务是惧,敢陈危恳,乞解训局之任,蒙恩递,新命又下,臣之狼狈,转加一层,不得不更冒天阍,伏愿圣明,少加怜察焉。臣本以待罪训局,殆今十年,毫未补,尸素已多,而数年以来,疾病缠绵,精神昏耗,不聪,泛画处置,□多颠错,缓急图济,决不如臣辨[办]得,臣何敢贪恋恩□,冒居重地,乞递,盖出于自□之明,而命音渊鉴,惟有所未尽烛而然也。今臣本职之前,兼察五六,奔走供剧,殆无虚日,虽使年富力强者,当免疾作而亦难周察,如臣衰老癃疾者,决难堪任,所患一向沈绵,冒气中虚,风邪外乘,寒袭于表,音重浊,感冒旋发,热郁于里,则遍身搔痒,斑医药无效,气症添剧,涉月牵苦,真元耗尽,之念而食辄气上,日间所需,唯冷糜粥,医家亦无何,岑岑僵仆,差途靡期,伏乞天地父母,病势之深重,谅臣情势之闷迫,臣之本职及兼带大将,并许递免,俾得安意调治,以保残喘,,臣无任瞻仰恳祈战灼之至,谨昧死以闻。批答见上

○全南道咸悦幼学崔东翰疏曰,伏以遐域,道阻天门,有怀不达者久矣。今我殿下,践祚未久,连值极备无前之凶,慈祥恻怛之念,于宵旰,特降圣旨,遍谕遐迩,一以问致灾以问赈救之策,仁民爱物之心,譪然于辞表者,盛矣。臣虽庸陋,敢不略陈其愚心而抒情素一物失所,足以召水旱之灾,今之时事,岂不足以召,而致水旱哉?凡干狱讼之事,必有彼此曲直之分,而听理之误,故直者屈,而曲者申,或不同强弱之势,得而弱者失,则其间屈申之相反,得失之以势,犹公而理直,见屈之后,加罪以定配者有之,或拘于延等待,累年未决,久囚王狱者有之,或不得其上言,则罪以罔上,而全家徙边者有之,其馀暧昧,老于京外之狱中者,不知其几也。若此之类,怨气伤和气,而至于岁抄之事,则年年充各其任土之官,闷不得闲丁,令集该类,劫捧必得,暴督苛现,鞭扑狼藉,流血淋漓,抱负赤子,于官庭,则增其年甲,充于实数,故一家之内,年弱或至数三,困穷之民,势难支堪,或无子者,被诉于,妄受督现之祸,则池鱼殃惨,不忍言,罪囚之冤,既如彼,弊又如此,视忧自我之天,岂无降灾之警耶?齐女有冤,旱,燕臣恸哭,五月飞霜,匹夫匹妇,犹足以召灾,而况含之民,若是其多乎?阴阳失调,年谷不登,理固然矣,无足愿殿下,特加宽假之恩,京外狱囚,经年抱冤者,徒流得其所者,全家徙边,飮恨呼天者,不论其有罪无罪,而赦典,使归家乡,而各邑岁抄,则或待有年而充其逃故,或待加其新户,使无告之民,获生安堵,则消灾致丰之庆,庶可,若夫赈救之事,乃是王政之急务也。自先朝,讲究有凶歉之岁,克勤申饬,故该厅及道臣守令等,莫行而一端之惠,独及于无家转乞之辈,不,则举其小而遗其大也。移粟之政,虽曰合之少而明日所证,至于斗石之多,则恤民之意,何有安在?今此凶荒,加于连年大无之馀,则内无储置之谷,移之粟,赈民之资,从何所出?若或以还上米粗各营杂谷,欲,则已为民间所食,而势难往捧于板荡之中矣。若是而强,姑为安土之民,必尽流散,是欲以救民而反为害民也。窃惟年分完毕之后,考其输案,则可见其某道之稍实,某甚,而亦知其某邑之稍实,某邑之尤甚也。某道某邑,各以次分等,前头应役,次次蠲减,则殿下恤民之泽,遍被于中矣。民之所赖以生者,不必赈谷,而在于轻徭,则救民之策,税而减也。还上虽不可毕捧,而春间种食,无可奈何,则亦不捧也,若干米粗,定数捧置,以待春事,则此亦赈救之一策,上之谷,其数甚多,年久未捧者,无处无之,此所以饥馑致,而其中受食者,或身死或逃亡,无所可征之处,遍于亲党,而不阅我躬,势难毕输而然也。弊痼矣,前所移转之粟,其数不少,而既已赈民无赈活之意也。去年之春,自本道监营,有赈民之书启,蒙允荡涤,则列邑穷民,莫不祝手于明,字抚之德,而日月未几,旋下还征之令,则殿民,或有落莫之情矣。如或不置,而终至毕捧,则臣信之民也,伏愿殿下,特垂与民之典,年久未捧之还民之移转,与其营木,并为荡涤,则亦可保民于光风矣。年分一事,又有所可陈者,暎干惨酷,被重枯损之处,不,而该曹事目内,只给全灾,而不给分灾云云,则半实半灾处之耶?若不差等以实而为之,则应役之民,其无冤乎?今几年久,可耕之地殆尽,则一年新起之些少,不言可知,而于新起,而结卜多少,与其所定之年,又无盈缩之差耶?缩则以灾为实而充之耶?或有盈溢,则隐其馀数,册呈送之时,亦有退送加定之弊,元数是开其隐卜之端,而非朝家恤民之变通也。堤堰□水,实是农务之所急也。今年旱甚,而堤下少无所弃之处,灌漑之利,岂不大矣?然而筑之堤,多有潦沙之塡,储水不深,蒙利不多,则不可不掘塡而深之也。使各其方伯,勤敕道内,深掘坚筑,以备旱,而一从其长广周回石数,不逾其限,堤内冒点者,依民田见夺者,折量还给,则公私便宜,有益无怨矣。凡徭有不均之弊焉。沿边等邑,别有山郡所无之役,而山所运漕卒,自沿邑,给其复户,加之以虎皮之重役,则民,一何偏苦之至此?虎皮,沿邑之所无,而山郡之所产,邑虎皮,移定于山郡,则彼此之役,可以均矣。海畔居民苦者坡市坪鱼采及真鱼所捉船,例有收税之事,差使标授监色,巡历各浦,分给于鱼采商贾等船,故其时监色多之端,涉津汲水等小小船,尽为侵责,恐喝征索,无所不至,而则虽一叶扁舟,劫给章标,往诉该官,征以大船之税,年使各其地出官,察其作弊,枚起重治,则监色滥杂之弊,可痛者,避役豪悍之辈,捉属于诸宫家农所,藉其威势,若此者流,何其一生之便也?此非复身之类,使各其所在实者,以编军伍,则可使闲游之人,转作服役之民矣。游手民财者僧人之徒也。方内之山,凡几寺,而释氏之子,又几许人,不知人间赋役之如何耳。凡方物大好、小好、白绵等纸,农民之所自出,必于僧人,则一身无役之人,助此万分之役,未寺之大小,僧之多寡,一一知数,而方物等纸,量宜分定,使之,亦一补民之政也。今世人心,巧诈莫甚,厌避公役者,举家移私役,亡身逃走,是故,公府所漏之丁不少,而私家所失之仆亦多,不可不杜也。自国家设行号牌,五家作统,内或有出,则某日某人出去之事,统兵告官,或有入来者,则某日某之事,亦为告官,而互相移文,一一刷还,不得已移去者,则呈,使不得任意迁动,无号牌行止荒唐人,辄为来之人,趁不告官者,无牌之人,隐讳不告,,无厌役逃避之弊,上下人民间,国无游民,而贵贱之殊判矣。上下,是乃国家之良法也。伏愿殿下,勿疑设行,何取人之法也?当此圣明新化之日,宜其公道之大行,之友,不能无徇私用情之弊,故过科则不公之说纷纭,传外一体,文武皆然,言之至此,不胜寒心。都事例为掌试在久,道内相知相亲者,自尔多矣。未科之前,举子之辈也居甲,某也居乙,而出榜之后,或中其言,则虽无用情,免徇私之说矣,使都事不为掌试,而择定京试官,两日上,落点密封,殿前分给于试官,辞朝之日,使之开拆于试,无豫点之弊,又无改题之患矣。京试则前期一日,廷僚,刚明官多数择聚,使之都录以进,自上点取试日,命于各所,而试题亦使多出,落点密封,分给于试命送之时,使之开拆于试所,则显然用情之弊,庶或无,白日所睹,呼名试才,弄奸舞术之弊,诚难禁也。曾经台侍明官,命送一员于各道各所,使掌,徇私不掩事觉者,绳以重律,则幸捷巧中之谋,似难售养官之设,朝家本意,则欲其教养人材也,而此官无势无望者以任之,一自到任之后,有同入幕之宾,一月赋出题,而各邑儒生,全不制送,考讲书徒,一朔再捧,而莫如虚实,则无益群材之养,何补于庶事之勤乎?如命罢去,而使都事兼行,何如?营将,亦是炼兵之意也,而每,定规巡历,则一番所到,无益于炼兵,而累日留行,贻官,莫值凶荒,势难巡历,则虚度一年,尚费公廪,而春秋兵使例为,则虽无营将,何伤军务?如此之职,亦命罢守令兼行,何如?京中各司,亦有当罢之官,设而木汰当倂而不合者,故冗官太多,禄俸无数,而至于禁军,千人食禄何事,优游度日,但尚豪侈,则其间溢费之数,作弊之可胜言。京师之饥馑,缘于此,国用之荡竭,由于此,若不禁军,则虽后元之当[富],贞观之丰,日用月,窃惟冗官之可去者之[三]而禁军亦,公私之财用必赡也。自馀种种之弊,难为悉举,姑敢此仰陈,伏愿殿下,勿以荒辞妄说为无用,而,则庶几保民而救时矣。第念我朝凡百之事,有始不信于民也。伏愿殿下,行此美政令而无改,立此良法废,则斯民幸甚,国家幸甚,圣旨求言之,而如臣草昧庸陋之计,安敢望采而用之也哉?虽然以置而不为施行,则他日虽有博古通今之士,不复塞□厚明旨矣,更加察焉。臣不胜惶恐屏营之至。启下备边司。烬馀

○政院启曰,工曹判书金南重命招来诣,而阙门已闭,不得入来之意,敢启。传曰,虽命招来诣,而阙门已闭,使之明日早来肃谢,可也。

○李庆徽,以刑曹言启曰,参赞官李廷夔所启,启覆固是重事,而拘忌之患,无处无之,入侍之人,虽有斋宿之令,许多人员,难保其必不相染,外议多以此时启覆为虑。措语见上上曰,依为之事,传教矣。问议于大臣,则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议以为,启覆,固不可不为,而即今事势,诚有所难便者。臣等亦不胜区区之虑,昨已相议,拟待天明,趋诣阙下,以陈下情矣。今者筵臣之言,实出于大小臣僚之所同然,许令停行,以待后日,千万幸甚,伏惟上裁。领府事李景奭,领中枢府事郑维城议以为,近日闾阎拘忌之患,无处无之,启覆入侍许多人员,虽令斋宿,而不为相染,难保其必无,此时亲临启覆,群下皆以为虑。启覆虽是不可废之事,自前有事故,则亦有停行之时,即今难便事势,非寻常事故之比,今姑退行宜当,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从长变通之意,更为议启。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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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坐直。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闵熙。右副承旨李庆徽坐直。同副承旨李袗。注书。假注书金璁。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工曹判书金南重,应教沈世鼎,□□郡守尹舜举。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副提调李正英启曰,雪后严沍,伏未审慈殿气候,何如,水剌之进,比前有加乎?自上气候,亦复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慈殿气候,几至如常。

○答玉堂箚曰,省览尔等诫诲之意,实是格言至论,可不置诸左右而服膺焉?

○假注书申厚载改差,代李棨。

叠书刑曹启曰,传教矣,问于大臣,则领议政、左议政、右议政皆以为,启覆固不可不为,而即今事势,有所难便者。日期临迫,臣等亦不胜闷虑,昨已相议,拟陈天明,趋诣阙下,备陈下情矣。今者筵臣之言,实出于大小臣民之所共忧也,许令停行,以待后日,千万幸甚,伏惟上裁。领敦宁、领中枢议以为,近来闾阎拘忌之疾,无处无之,启覆入侍,许多人员,虽令斋戒,而不为相染,难保其必无,此时亲临启覆,虽是不可废之事,自前有事故,或有停行之时,即今难便事势,非寻常事故之比,今姑退行宜当,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从长变通之意,更为议启。

○又启曰,命下矣,议于大臣,则领议政、左议政、右议政等以为,启覆时应参之官,自有定数,不可阙其一也。工曹则新判书金南重,即为牌招出仕,使之进参,户曹判书许积,虽有私故,不可不参,令政院更为分付宜当,伏惟上裁。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议施行。

○礼曹,当该郞厅李惟明现告。以上朝报

○启覆时,大司宪蔡裕后所启,降资云者,当据见存之资,降其一级,安可算取中间之事,以充施罚之数乎?况特除赏加,俱是恩数,既曰降资,而仍授前资,亦甚苟且。请益兴君洪重普,依诸堂上例,一体降资。上曰,依启。

○启覆入侍,领敦宁府事李景奭,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左参赞吴竣,兵曹判书洪命夏,刑曹判书郑致和,大司宪蔡裕后,吏曹参判金寿恒,永安尉洪柱元,户曹判书,工曹判书金南重,绫山君僖,左尹吕尔载,礼尹顺之,刑曹参判柳赫然,阳原君许选,同知金,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闵熙,右副承旨李庆徽,同副承旨李袗,李庆亿,刑曹参议郑昌胄,副校理李敏叙,李万基,假注书金璁、李棨,记事官李守恒、李。罪人金自咸推案启达之后,上曰,所当依日更议,可也。南龙翼,以劫奸罪人金破回推案,上曰,玉堂所谓媒合容止之律,后日更考处之。闵熙人卢应禄推案启达之后,上曰,后日更亦为详考下启。闵熙,以杀人罪人道山推案启达之后,上曰,似当依律处之,而后日更议,可也。李庆徽,以义人李一万,僧义仁等推案启达之后,上曰,绊处之,而义仁斩绞当否,三覆日更议,可也。李袗,以杀人罪人金戊仁推案启达之后,上曰,似当依律,而后日更议,可也。南龙翼,以杀人罪人元礼同推案启达之后,上曰,依律而后日更议,可也。南龙翼,以杀人罪人金八立推案启达之后,上曰,后日更议处之,可也。李正英,以,上曰,[似]当依律,而后日当更议处之,可也。

○启覆姑罢。以上烬馀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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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上疏。右承旨南龙翼坐直。左副承旨闵熙坐直。右副承旨李庆徽。同副承旨李袗。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开城留守吴挺一,献纳李东老,义盈奉事洪宇熙。

○左承旨李廷夔上疏。大槪,重得寒疾,不省人事,僵卧直庐,末由就列,敢冒万死,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禁府,李惟明拿囚。启。

○吏曹参议[参判]金寿恒,副提学兪棨等上疏。大槪,臣等曾忝礼曹堂上,德恩府夫人永葬之日,内殿望哭节目,不敢启禀举行,其蒙然不察之失,与长官,实无异同,乞罢臣等之职,以正怠慢不职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待罪。以上朝报

○启覆时,右承旨南龙翼所启,昨日金八立推案头辞,似甚疏略,故虑或误启,请治书写之罪矣。退出查考,则当初黄海监司状启,极为明白该备,而刑曹不为粘报,只以追查启本,报于议政府,仍作启覆推案,莫重文书,首尾不备,草略如此,该曹之疏漏不察,甚矣。请其时当该堂上、郞厅,并从重推考,色吏,令攸司囚禁重治,此推案,依当初启本,添书头辞,御览件,亦为临时还下,三覆改书以入,何如?传曰,依为之。

○午时,太白见于申地。

○李庆徽启曰,今日启覆时,永安尉病,代青平尉入参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启覆入侍,领敦宁李景奭,领议政郑太和,左议政沈之源,右议政元斗杓,左参赞吴竣,兵曹判书洪命夏,刑曹判书郑致和,大司宪蔡裕后,金寿恒,刑曹参议郑昌胄,大司谏李景亿,青,户曹判书许积,工曹判书金南重,绫山君僖,载,礼曹参判尹顺之,阳原君许选,刑曹知金始声,都承旨李正英,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闵熙,右副承旨李庆徽,同副承旨李袗,副校理李敏叙,金万基,假注书金璁、李棨,记事官李守恒。

○南龙翼,以杀人罪人吴仲上推案启达之后,上曰,似当依律,而后日更议,可也。李庆徽,以金守天推案启达之后,上曰,似当依律,而后日更议,可也。闵熙,以杀人罪人宋成日推案启达之后,上曰,更议处之。南龙翼,以告去[举]罪人礼成推案启达之后,上曰,所当依律,而后日更议,可也。李庆徽,以杀人罪人性启达之后,上曰,所当依律,而后日更议处之,可也。南龙翼,以杀人罪人乭无泰推案启达之后,上曰,所当依律,而后日更议处之。李庆徽,以劫奸良女罪人戒奉推案启达之后,上曰,似当依律,而后日更议处之。闵熙以人李枝连推案启达之后,上曰,似当依律,而后日更议处之。

○南龙翼,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日启覆罢出时,上谓承旨曰,满浦佥使,拿命之下,日子已久,而何至今不为拿来耶?问于该府,详查以启事,命下矣。满浦、伐登浦,皆是界之距京,四十五息十一里也,自江界,至伐登浦能详知满浦,则自江界,北距五息程也,合以计之,则程也。满浦佥使韩休,伐登浦权管金再亨启目,启下于十月二十七日,拿来书吏计程,则今月三十日,乃是限满之bb日b,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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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右承旨南龙翼坐直。左副承旨闵熙坐直。右副承旨李庆徽式暇。同副承旨李袗服制。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掌乐佥正李圣渊,刑曹正郞崔宽,典籍朴世堂,东部主簿崔斗济,司宰直长尹源,汉城参军李瑞雨,护军吴时中、尹征殷、李时俊。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副提调李正英启曰,寒沍日甚,伏未审慈殿气候,何如,再昨伏承几至如常之教,臣等不胜喜幸之至,逍遥散,连为进御否乎?自上连日出御寒殿,终夕议谳,得无添伤之患乎?臣等不胜区区忧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慈殿气候如常,予则无事矣。

○掌隶院启目,承传内,以掌隶院庆州府尹牒呈内,司赡寺婢分香呈状内启目,传曰,陈告之事,已有姑停之举,又何如是为耶事,传教是白有亦,陈告姑停,则必有承传于本院是白去乙,本院曾无奉承传之事是白遣,今此陈告,非本院移文推阅之比,庆州府尹,因分香所告,查核花石,推移上送,故循例入启为白有如乎,今承下教,同陈告勿施,何如?启此亦拯民之一端,似非凶岁所行,限明秋,姑为勿施。以上朝报未时,日有两珥。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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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正英。左承旨李廷夔呈疏。右承旨南龙翼。左副承旨闵熙。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开城教授石之珩,羽林将柳震立,护军蒋谅、金阔。

○政院启曰,自上患候,虽曰向差,尚未复常,近日日寒,十分严紧,连日劳动之馀,必有添伤之患,明明日朔祭摄行事,分付,何如?传曰,以亲祭举行,可也。

○药房都提调沈之源,提调蔡裕后,左副承旨闵熙启曰,连日出御寒殿,终夕议谳,恐或有添伤之患,臣等区区忧虑,自不能已者。即者伏闻,又下朔祭亲行之命,群下煎闷,曷有其极?近日圣候,虽似差复,所患根柢,尚未尽祛,烦渴之候,犹夫前日,进茶频数,此时正宜闭户静摄,以收快效,何可犯夜劳动,冒寒行祭,以取必至之患乎?目今严沍,倍酷于常日,闾阎之人,鲜有不病者,况在少愈之日,其可不思慎疾之道乎?伏愿亟寝朔祭亲行之命,以副群下之望。答曰,时无疾痛之处,已停冬至之祭矣。今此朔祭,不可不行,卿等,勿为过虑焉。

○再启曰,臣等竭诚吁呼,请寝朔祭亲行之命,而圣批牢拒,至以时无疾痛之处为教,臣等尤不胜闷虑之至。连日登对,瞻望玉色,尚欠如常,烦渴之候,亦未差减,进茶频数,虽无疾痛之处,此非可忧之甚者乎?况今积雪𤁒寒,夜气凛烈,劳动玉体,冒寒行礼,添伤之患,在所必至,伏愿益思少愈之戒,仰体惟疾之忧,亟寝朔祭亲行之命。答曰,已谕毋烦。

○忠洪监司书目,连山呈,以持平尹元举上疏,及公州呈,以前参议李惟泰上疏上送事。

○左承旨李廷夔疏曰,身病有加无减,冒万死更陈危恳,冀蒙递差事。留政院。以上朝报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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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兵曹正郞宋奎濂。

○明日亲祭正时,四更一点,开门,三更三点。郞厅蔡济恭校正。郞厅朴必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