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獻通考/卷二百四十

 卷二百三十九 文獻通考
卷二百四十 經籍考六十七
卷二百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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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湖集》一百三十六卷

陳氏曰:參政吳郡范成大至能撰。初以起居郎使虜,附奏受書事,抗虜於其殿陛閒,歸時益被上眷,以至柄用。石湖,在太湖之濱,姑蘇臺之下,去城十餘里,面湖為堂,號鏡天閣。又一堂扁「石湖」二字,阜陵宸翰也。今日就荒毀,更數年,恐無復遺跡矣。一再過之,為之慨然。
誠齋序其集曰:公訓誥具西漢之爾雅,賦篇有杜牧之之刻深,騷辭得楚人之幽遠,序山水則柳子厚,序任俠則太史遷,至於大篇決流,短章斂芒,縟而不釀,縮而不僒,清新嫵媚,奄有鮑、謝,奔逸雋偉,窮追太白,求其只字之陳陳,一唱之嗚嗚,而不可得也。今四海內詩人不過三四,而公皆過之,無不及者。予於詩,豈敢以千里畏人者,而於公獨斂衽焉。

※《周益公集》二百卷、《年譜》一卷、《附錄》一卷

陳氏曰:丞相文忠益公廬陵周必大子充撰。一字弘道。其家既刊《六一集》,故此集編次,一切視其凡目,其間有《奉詔錄》、《親征錄》、《龍飛錄》、《思陵錄》,凡十一卷。以其多及時事,托言未刊,人莫之見,鄭子敬守吉募工人印得之。余在莆田,借錄為全書,然漫其數十處。益公自號平園叟。
後村劉氏曰:平園晚作益自磨礪,然散語終是洗滌詞科氣習不盡,惟所撰《林艾軒志銘》極簡嚴,有古意。

※《渭南集》三十卷《劔南詩稿》、《續稿》八十七卷

陳氏曰:華文閣待制山陰陸游務觀撰。左丞佃之孫。紹興末召對,賜出身。隆興初,為密院編修官。鄉用矣,坐漏洩省中語,阜陵以為反覆,斥遠之。後以夔倅入蜀,益自放肆,不護細行,自號放翁。在蜀九年乃歸。晚由嚴陵召為南宮舍人,將內禪,周益公薦其直北門,上終不用。及韓氏用事,游既掛冠久矣,有幼子,澤不逮,為侂胄作《南園記》,起為大蓬,遂以次對,再致仕。嘉定庚午,年八十六而終。游才甚高,幼為曾吉父所賞識,詩為中興之冠,他文亦佳,而詩最富,至萬餘篇,古今未有,故文與詩別行。渭南者,封渭南縣伯。

※《復齋制表》二卷

陳氏曰:刑部侍郎王秬嘉叟撰。初寮安中之孫,紹興、乾道閒名士也,陸放翁與之厚善。

※《盤洲集》八十卷

陳氏曰:丞相文惠公鄱陽洪適景伯撰。忠宣之長子。方奉使時,文惠甫十三歲,後與其弟遵同中壬戌宏博科。本名造,後改焉。又三年乙丑,弟邁繼之,世號「三洪」。其自淮東總領入為太常少卿,一年而入右府,又半年而拜相,然在位僅三閱月,為林安宅所攻而去。嘗一帥越,閒居十六年而終。

※《小隱集》七十卷

陳氏曰:樞密文安公洪遵景嚴撰。其進用最先於兄弟,而得年不永,薨於淳熙元年。

※《野處類稿》二卷

陳氏曰:翰林學士文敏公洪邁景盧撰。其全集未見。

※《誠齋集》一百三十三卷

陳氏曰:寶謨閣學士文節公廬陵楊萬里廷秀撰。當淳熙末為大蓬,論思陵配享不合去。及韓侂胄用事,召之,卒不至。自次對,遷至學士。聞開禧出師,不食而死。自作《江湖集序》曰:「予少作有詩千餘篇,至紹興壬午,皆焚之,大概江西體也。今所存曰《江湖集》者,蓋學後山及半山及唐人者也。」
《荊溪集序》:予之詩始學江西諸君子,既又學後山五字律,既又學半山老人七字絕句,晚乃學絕句於唐人。學之愈力,作之愈寡,嘗與林謙之屢嘆之。謙之云:「擇之之精,得之之艱,又欲作之之不寡乎?」之官荊溪,嘗以告曰,作詩忽若有寤。於是辭謝唐人及王、陳江西諸君子,皆不敢學,而後欣如也。
《南海集序》:予好為詩。初好之,既而厭之。紹興壬午,予詩始變,予乃喜,既而又厭之。至乾道庚寅,詩又變,淳熙丁酉,詩又變。時假守毗陵,友人尤延之云予詩「每變每進」。今老矣,未知能變否?能變矣,未知能進否?

※《程文簡集》二十卷

陳氏曰:吏部尚書新安程大昌泰之撰。每卷分上下,其實四十卷也。博學長於考究,著述甚多,皆傳於世。

※《樵隱集》十五卷

陳氏曰:信安毛幵平仲撰。禮部尚書友之子。負才傲世,仕止州倅。與尤遂初厚善,臨終以書別之,囑以志墓。延之既為銘,又序其集。

※《梁溪集》五十卷

陳氏曰:禮部尚書錫山尤袤延之撰。家有遂初堂,藏書為近世冠。

※《鄭景望集》三十卷

陳氏曰:宗正少卿永嘉鄭伯熊景望撰。

※《歸愚翁集》二十六卷

陳氏曰:秀州判官鄭伯英景元撰。近世永嘉學者推二鄭。伯熊,紹興乙丑進士。自隆興初為館職、王府、東宮官至少司成宗正,卿用矣,每小不合輒乞去,卒於建寧守。伯英,癸未甲科第四人。以親養,三十年不調,竟不出。二人皆豪傑之士也。
水心葉氏序曰:余嘗嘆章、蔡氏擅事,秦檜終成之,更五六十年,閉塞經史,滅絕理義,天下以佞諛鄙淺成俗,豈惟聖賢之常道隱,民彞並喪矣。於斯時也,士能以古人源流,前輩出處,終始執守,慨然力行,為後生率,非瓌傑特起者乎?吾永嘉二鄭公是已。蓋長曰伯熊字景望,季曰伯英字景元。大鄭公恂恂,少而德成,經為人師,深厚悃愊,無一指不本於仁義,無一言而不關於廊廟;而景元俊健果決,論事憤發,思得其志,則必欲盡洗紹聖以來弊政,復還祖宗之舊,非隨時默默茍為祿仕者也。景望徇道寂寞,視退如進,官至宗正少卿而止。初,景元中進士第第四人,少卿喜而笑曰:「子一日先我矣。」然既任秀州判官,遂以親辭,終其身二十餘年不復仕,朝廷亦卒不徵用。何者?諸公貴人知其才大氣剛,中心畏之,方以其自重不浪出無能害已為幸,而不暇以廢格科目摧折名士為已責故也。豈不悲哉!自二鄭公後,儒豪接踵,而永嘉與為多,然皆兄事景元。方其家居,得朋友通共有無,並坐接席,不知歲月遷改,自謂如華胥至樂。故其講習見聞尤精,而片辭半簡必獨出肺腑,不規仿眾作也。夫孔翠鸞鳳,矜其華採,顧影自耀,為世珍惜,是既然矣。若夫蛟龍之興雲雨,則雷電皆至,霮䨴百里,豈區區然露小技、衒細巧而足哉!余懼覽者未察,因次其本末如左。

※《晦庵集》一百卷、《紫陽年譜》三卷

陳氏曰:侍講文公新安朱熹元晦撰。年譜,李方子公晦所述,其門人也。
勉齋黃氏曰:周、程、張、邵之書,所以繼孔、孟道統之傳,歷時未久,微言大義,鬱而不彰,為之裒集發明,而後得以盛行於世。《太極》、《先天圖》,精微廣博,不可涯涘,為之解剝條畫,而後天地本原,聖賢蘊奧,不至於泯沒。程、張門人祖述其學,所得有淺深,所見有疏密,先生既為之區別,以悉取其所長,至或識見小偏,流於異端者,亦必研窮剖析,而不沒其所短。南軒張公、東萊呂公同出其時,先生以其志同道合,樂與之友。至或見識少異,亦必講磨辯難,以一其歸。至若求道而過者,病傳注誦習之煩,以為不立文字,可以識心見性,不假修為,可以造道人德,守虛靈之識,而昧天理之真,借儒者之言,以文佛老之說,學者利其簡便,詆訾聖賢,捐棄經典,猖狂叫呶,側僻固陋,自以為悟。立論愈下者,則又崇獎漢、唐,比附三代,以便其計功謀利之私。二說並立,高者陷於空無,下者溺於卑陋,其害豈淺淺哉!先生力排之,俾不至亂吾道以惑天下。於是學者靡然向之。先生教人以《大學》、《論》、《孟》、《中庸》為入道之序,而後及諸經。以為不先乎《大學》,則無以提綱挈領而盡《論》、《孟》之精微;不參之以《論》、《孟》,則無以融會貫通而極《中庸》之旨趣;然不會其極於《中庸》,則又何以建立大本,經綸大經,而讀天下之書,論天下之事哉?其於讀書也,又必使之辨其音釋,正其章句,玩其辭,求其意,研精覃思,以究其所難知,平心易氣,以聽其所自得。然為巳務實,辨別義利,「毋自欺、謹其獨」之戒,未嘗不三致意焉。蓋亦欲學者窮理反身而持之以敬也。從游之士,迭誦所習以質其疑,意有未諭,則委曲告之而未嘗倦,問有未切,則反復戒之而未嘗隱,務學篤則喜見於言,進道難則憂形於色。講論經典,商略古今,率至夜半,雖疾病支離,至諸生問辨,則脫然沈こ之去體,一日不講學,則惕然常以為憂。摳衣而來,遠自川蜀,文詞之傳,流及海外,至於夷虜,亦知慕其道,竊問其起居。窮鄉晚出,家蓄其書,私淑諸人者,不可勝數。先生既沒,學者傳其書,信其道者益眾,亦足以見理義之感於人者深矣!繼往聖將微之緒,啟前賢未發之機,辨諸儒之得失,闢異端之訛繆,明天理,正人心,事業之大,又孰有加於此者?至若天文地志,律歷兵機,亦皆洞究淵微。文詞字畫,騷人才士疲精竭神,嘗病其難至;先生未嘗用意,而亦皆動中規繩,可為世法。是非資稟之異,學行之篤,安能事事物物各當其理,各造其極哉?學修而道立,德成而行尊,見之事業者又如此。秦、漢以來迂儒曲學,既皆不足以望其藩墻,而近代諸儒,有志乎孔、孟、周、程之學者,亦豈能以造其閫域哉?嗚呼!是殆天所以相斯文焉!篤生哲人,以大斯道之傳也。

※《習庵集》十二卷

陳氏曰:戶部侍郎曾逮仲躬撰。文清公幾之子。

※《東萊呂太史集》十五卷、《別集》十六卷、《外集》五卷、《附錄》三卷

陳氏曰:著作郎東萊呂祖謙伯恭撰。其弟祖儉編錄。凡家範、尺牘之類,編之《別集》;策問、宏詞、程文之類,總之《外集》;年譜、遺事,則見《附錄》。太史,曾文清外孫。隆興癸未,鎖廳甲科,宏詞亦入等。仕未達,得末疾,奉祠,年才四十五。卒於淳熙辛丑。平生著述皆略舉端緒,未有成書者,學者惜之。

※《大愚叟集》十一卷

陳氏曰:太府寺丞呂祖儉子約撰。祖謙弟也。慶元初上封事,論救祭酒李祥,謫高安以沒。寓居大愚寺,故以名集。

※《千巖擇稿》七卷、《外編》三卷、《續編》四卷

陳氏曰:知峽州三山蕭德藻東夫撰。嘗宰烏程,後遂家焉。楊誠齋序其集曰:近世詩人若范石湖之清新,尤梁溪之平淡,陸放翁之敷腴,蕭千巖之工致,皆余所畏也。

※《濟溪老人遺稿》一卷

陳氏曰:通判明州濟源李迎彥將撰。永嘉周浮沚先生之婿,與先大父為襟袂。集中有《送先君子赴戊子秋試》詩,首句「籍甚人言《易》已東」,蓋先君治《易》故也。集序周益公作。

※《溯庵集》四十卷

陳氏曰:新津任淵子淵撰。紹興乙丑,類試第一人。仕至潼川憲。嘗注山谷、後山詩,行於世。新津有天社山,故稱天社任淵。

※《方舟集》五十卷、《後集》二十卷

陳氏曰:資陽李石知幾撰。石有盛名於蜀,少嘗客蘇符尚書家。紹興末為學官,乾道中為郎,歷麾節,皆以論罷。趙丞相雄,其鄉人也,素不善石,石以是晚益困。其自序云:「宋魋魯倉,今猶古也。」

※《歸愚集》二十卷

陳氏曰:吏部侍郎葛立方常之撰。勝仲之子,丞相必阜之父也。以郎官攝西掖,忤秦相得罪。更化召用,言者又以為附會沈該,罷去,遂不復起。

※《綺川集》十五卷

陳氏曰:太常寺主簿歸安倪偁文舉撰。紹興八年進士。齊齋之父。

※《象山集》二十八卷、《外集》四卷

陳氏曰:知荊門軍金谿陸九淵子靜撰。與其兄九齡子壽,乾、淳間名士也。象山貴溪,結茅其上,與士友講學。山形如象,故名。
朱子《答項平父書》曰:大抵子思以來,教人之法,惟以尊德性、道問學,為用力之要。今子靜所說,專是尊德性,而熹平日所論,却是問學上多了。所以為彼學者,多持守可觀,而看得義理,全不子細,又別說一種杜撰道理遮蓋,不肯放下。而熹自覺雖於義理上不敢亂說,却於緊要為已為人者,多不得力。今當返身用力,去短集長,庶不墮一偏耳。
又《答孫敬甫書》曰:陸氏之學,在近年一種浮淺頗僻議論中,固自卓然,非其儔匹,其徒博習,亦有能修其身,能治其家,以施之政事之間者。但其宗旨本自禪學中來,不可掩諱。當時若只如鼂文元、陳忠肅諸人,分明招認,著實受用,亦自有得力處,不必如此隱諱遮藏,改名換姓,欲以欺人而人不可欺,徒以自欺而自陷於不誠之域也。然在吾輩,須知其如此而勿為所惑。若於吾學果有所見,則彼之言釘釘膠粘一切假合處,自然解拆破散,收拾不來矣。切勿與辨,以啟其紛拏不遜之論,而反為卞莊子所乘也。少時喜讀禪學文字,見杲老《與張侍郎書》云:「左右既得此㡂柄,入手便可改頭換面,却用儒家言語,說向士夫接引後來學者。」其意大略如此,不能盡記其語。後見張公經解文字,一用此策,但其遮藏不密,線索漏處多,故讀者一見,便知其所自來,難以純自託於儒者。若近年,則其為術益精,為說浸巧,拋閃出沒,頃刻萬變而幾不可辯矣。然自明者觀之,亦見其徒爾自勞而卒不足以欺人也。但杲老之書,近見藏中印本却無此語,疑是其徒已知此陋而陰削去之。近得江西一後生書,有兩語云:「瞑目扼腕而指本心,奮髯切齒而談端緒。」此亦甚中其鄉學之病也。
潔齋袁氏集序曰:先生自始知學,講求大道,不得弗措,久而浸明,又久而大明。此心此理,貫通融會,美在其中,不勞外索,揭諸當世,曰學問之要,得其本心而已。心之本真,未嘗不善,有不善者,非其初然也。孟子嘗言之矣:「向為身死而不受,今為宮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識窮乏得我而為之,此之謂失其本心。」其言昭晰如是,而學者不能深信,謂道為隱而不知其著,謂道為邈而不知其近,求之愈過,道愈湮鬱,至先生始大發之,如指迷途,如藥久病,迷者悟,病者愈,不越於日用之閒,而本心在是矣。學者親承師訓,向也跂望聖賢,若千萬里之隔;乃今知與我同本,培之溉之,皆足以敷榮茂遂,豈不深可慶哉?嗚呼!先生之惠後學弘矣!先生之言,率由中出,上而啟沃君心,下而切磨同志,又下而開曉黎庶,及其他雜然著述,皆此心也。儒、釋之所以分,義、利之所以別,剖析至精,如辨白黑,遏俗學之橫流,援天下於既溺,吾道之統盟,不在茲乎?

※《林艾軒集》二十卷

工部侍郎林光朝撰。後村劉氏序略曰:以言語文字行世,非先生意也。先生乾、淳閒大儒,國人師之。朱文公於當世之學,閒有異同,惟於先生加敬。然先生學力既深,下筆簡嚴,高處逼《檀弓》、《穀梁》,平處猶與韓並驅。在當時,片簡只字,人已貴重;今其存者,如岣嶁之碑,岐陽之鼓矣。先生歿六十年,微言散軼。復齋陳公某所序者,僅十之二三,外孫方之泰討求裒拾,匯為二十卷,勤於李漢、趙德矣。

※《施正憲集》六十七卷、《外集》三卷

陳氏曰:知樞密院廣信施師點聖與撰。其在政府六年,上眷未衰,慨然勇退,引去不可回,識者壯其決。趙南塘汝談,其婿也,為序其集而傳之。

※《適齋類稿》八卷

陳氏曰:奉新袁去華宣卿撰。紹興乙丑進士。改官知石首縣而卒。善為歌詞,嘗賦《長沙定王臺》,見稱於張安國,為書之。

※《梅溪集》三十二卷、《續集》五卷

陳氏曰:詹事樂清王十朋龜齡撰。丁丑大魁。立朝剛正。劉珙作序。
劉氏集序略曰:公始以諸生對策廷中,一日數萬言。被遇太上皇帝,親擢冠多士,取其言行之。及佐諸侯,人冊府,事今上於初潛,又皆以忠言直節有所裨補,上亦雅敬信之。登極之初,即召以為侍御史,納用其說。公知上意,以必復土疆,必雪讎恥為己任。其所言者,莫非修德行政,任賢討軍之實,而於分別邪正之際,尤致意焉。平居無所嗜好,顧喜為詩,渾厚質直,懇惻條暢,如其為人。不為浮靡之文,論事取極已意,然其規模宏闊,骨骼開張,出入變化,俊偉神速,世之盡力於文字者,往往反不能及。其他片言半簡,雖或出於脫口肆筆之餘,亦無不以仁義忠孝為歸,而皆出於肺腑之誠,然非有所勉強慕人效而為之也。蓋其所稟於天者,純乎陽德剛明之氣,是以其心光明正大,舒暢洞達,無所隱蔽,而見於事業文章,一皆如此。海內有志之士,聞其名,誦其言,觀其行,而得其心,無不斂衽心服。至於小人,雖以一時趨向之殊,或敢巧為謗詆,然其極口不過以為迂闊近名,不切時務,至其大節之偉然者,則不能有以毫髮點污也。

※《酒隱集》三卷

陳氏曰:宣州司理趙育去病撰。其父鼎臣承之,號竹隱畸士也。

※《四六類稿》三十卷

陳氏曰:起居郎建安熊克予復撰。皆四六應用之文也,亦無過人者。克以王丞相季海薦,驟用。王時在樞府,趙溫叔當國,莫知其所從來,頗疑其由徑,沮之。上意向之,不能回也。

※《拙菴雜著》三十卷、《外集》四卷

陳氏曰:工部侍郎東平趙磻老渭師撰。門下侍郎野之侄。以婦翁歐陽懋待制澤入任,從范石湖使虜,虞丞相並父亦薦之,遂擢用,知臨安。坐殿司招兵事,謫饒州。

※《雙溪集》二十卷

陳氏曰:知郴州東陽曹冠宗臣撰。由舍選登甲科。坐為秦塤假手,奪官,再赴廷試,得初品。

※《止齋集》五十二卷

陳氏曰:中書舍人永嘉陳傅良君舉撰。三山本五十卷。
水心葉氏墓誌曰:初講城南茶院時,諸老先生傳科舉舊學,摩蕩鼓舞,受教者無異辭。公未三十,心思挺出,陳編宿說,披剝潰敗,奇意莩甲,新語懋長,士蘇醒起立,駭未曾有,皆相號召,雷動從之,雖縻他師,亦籍名陳氏,由是其文擅於當世。公不自喜,悉謝去,獨崇敬鄭景望、薛士龍,師友尊之。入太學,則張欽夫、呂伯恭相視遇兄弟也。公之從鄭、薛也,以克己兢畏為主,敬德集義,於張公盡心焉。至古人經制,三代治法,又與薛公反復論之。而呂公為言:「本朝文獻相承,所以垂世立國者,然後學之內外本末備矣。」公猶不巳,年經月緯,晝驗夜索,詢世舊,繙吏牘,蒐斷簡,採異聞,一事一物,必稽於極而後止。千載之上,珠貫而弦組之,若目見其身相旋其間,呂公以為其長不獨在文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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