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經傳集解 (四部叢刊本)/卷第十八

卷第十七 春秋經傳集解 卷第十八
晉 杜預 撰 唐 陸德明 音義 闕名 撰附錄 景玉田蔣氏藏宋刊巾箱本
卷第十九

春秋經傳集解襄五第十八

          杜氏  盡二十八年

傳會于夷儀之歳齊人城郟在二十四年不直言㑹夷儀者别二十五年夷儀㑹傳此傳夲爲後

年修成當續前卷二十五年之傳後簡編爛脫後人傳寫因以在此耳郟古洽切别彼列切其五月秦晉爲

成晉韓起如秦涖盟秦伯車如晉涖盟伯車秦伯之弟鍼也涖音利又音𩔖車音居鍼

其廉成而不結不結固也傳爲後年修成起夲當繼前年之末而特跣此者傳寫失之爲于僞切跳直彫切傳

直專切一本作轉

經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卯衛寗喜弑其君剽剽匹妙切〇衛孫

林父入于戚以叛衎雖未居位林父專邑背國猶爲叛也背音佩〇甲午衛侯衎復歸于

復其位曰復歸名與不名傳無義例〇夏晉侯使荀呉來聘具荀偃子〇公㑹晉人

鄭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淵卿㑹公侯皆應貶方責宋向戌後期故書良霄以駮之(⿱艹石)皆稱人則嫌向

戌直以㑹公貶之澶市延切駮邦角切〇秋宋公殺其丗子痤稱君以殺惡其父子相殘害瘞才禾

切惡烏路切〇晉人執衛寗喜〇八月壬午許男寗卒于楚未同盟而赴以

〇冬楚子蔡侯陳侯伐鄭〇葬許靈公

傳二十六年春秦伯之弟鍼如晉脩成脩㑹夷儀歳之成叔向命召行

人子貟欲使荅秦命貟音云行人子朱曰朱也當御御進也言次當行三云叔向

不應子朱怒曰班爵同同爲大夫應應對之應何以黜朱於朝黜退撫劒

從之從叔向也叔向曰秦晉不和乆矣今日之事幸而集晉國頼之

不集三軍暴骨子貟道二國之言無私子常易之姦以事君者

吾所能御也拂衣從之拂衣褰裳也暴蒲卜切徐扶沃切道音導御魚吕切拂芳弗切蹇起䖍切本或

作騫音雖同非也說文云褰袴也人救之平公曰晉其庶乎庶幾於治治直吏切吾臣之

所爭者大師曠曰公室懼卑臣不心競而力爭謂二子不心競爲忠而撫劒拂

衣爭爭𨷖之爭不務德而爭善爭謂所行爲善私欲巳侈能無卑乎私欲侈則公義廢侈

昌氏切又尺氏切〇衛獻公使子鮮爲復使爲己求反國鮮音仙爲下僞切辭不

姒強命之敬姒獻公及子鮮之母姒音似強其丈切對曰君無信臣懼不免敬姒曰雖

然以吾故也許諾初獻公使與寗喜言言復寗喜曰必子鮮在

不然必敗子鮮賢國人信之必欲使在其間故公使子鮮子鮮不獲命於敬姒

不得止命以公命與寗喜言曰苟反政由寗氏祭則寡人寗喜告蘧

伯玉伯玉曰瑗不得聞君之出敢聞其入十四年孫氏欲逐獻公瑗走從近關出蘧

其居切瑗于眷切又于萬切遂行從近𨵿出告右宰榖衛大右宰榖曰不可

獲罪於兩君前出獻公今弑剽弑申志切天下誰畜之畜猶容也畜許六切又勑六切悼子

曰吾受命於先人不可以貳悼子寗喜也受命在二十年榖曰我請使焉而

觀之觀知可還否使所吏切還音旋遂見公於夷儀反曰君淹恤在外十二年

淹乆也見賢遍切又如字淹於廉切徐於嚴切而無憂色亦無寛言猶夫人也言其爲人

猶如故夫音扶(⿱艹石)不巳死無日矣巳止悼子曰子鮮在右宰榖曰子鮮

在何益多而能亡於我何爲言子鮮爲義多不過亡出悼子曰雖然弗可以

巳孫文子在戚孫嘉聘於齊孫襄居守二子孫文子之子守手又切二月庚

寅寗喜右宰榖伐孫氏不克伯國傷伯國孫襄也父兄皆不在故乗弱攻之寗子

出舎於郊伯國死孫氏夜哭國人召寗子寗子復攻孫氏克

之辛卯殺子叔及大子角子叔衛侯剽言子叔剽無謚故復扶又切下復愬同書曰寗喜

弑其君剽言罪之在寗氏也嫌受父命納舊君無罪故發之 孫 林父以戚如

以邑屬晉書曰入于戚以叛罪孫氏也臣之禄君實有之義則進

否則奉身而退專禄以周旋戮也林父事剽而衎入義可以退唯以專邑自隨爲罪故傳發

甲午衛侯入書曰復歸國納之也本晉納之夷儀今從夷儀入國嫌(⿱艹石)晉所納故

發國納之例言國之所納而復其位大夫逆於竟者執其手而與之言道逆者自

車揖之逆於門者頷之而巳頷摇其頭言衎驕心易生竟音境頷戸感切易以䜴切公至

使讓大叔文子曰寡人淹恤在外二三子皆使寡人朝夕聞衛

國之言二三子諸大夫大音泰朝如字吾子獨不在寡人在存問之公聞文子荅寗喜之言故忿之

古人有言曰非所怨勿怨寡人怨矣所怨在親親對曰臣知罪矣臣

不佞不能負覊絏以從扞牧圉臣之罪一也有出者有居者

衎居謂剽也覊居冝切絏息列切扞戸幹切圉魚呂切臣不能貳通外内之言以事君臣

之罪二也有二罪敢忘其死乃行從近䦕出公使止之傳言衛侯不能

安和大臣〇衛人侵戚東鄙以林父叛故孫氏愬于晉晉戍茅氏茅氏戚東鄙忍

悉路切下同殖綽伐茅氏殺晉戍三百人殖綽齊人今來在衛孫蒯追之弗敢

擊文子曰厲之不如厲惡鬼也遂從衛師敗之圉蒯感父言更還逐殖綽圉衛地

鉏獲殖綽雍鉏孫氏臣復愬于晉爲下晉討衛張本〇鄭伯賞入陳之功

在前三月甲寅朔享子展賜之先路三命之服先路次路皆王所賜車之揔名

蓋請之於王路本亦作輅音路先八邑以路及命服爲邑先八邑三十二井先徐悉薦切下同或如字賜子産

次路再命之服先六邑子産辭邑曰自上以下隆殺以兩禮也

臣之位在四上卿子展次卿子西十一年良霄見經十九年乃立子産爲卿故位在四殺所界切見賢遍切

子展之功也臣不敢及賞禮請辭邑賞禮以禮見賞謂六邑也公固子之乃

受三邑位次當受二邑以公固與之故受三邑公孫揮曰子産其將知政矣知國

讓不失禮〇晉人爲孫氏故召諸侯將以討衛也夏中行穆子

來聘召公也召公爲澶淵㑹爲于僞切〇楚子秦人侵呉及雩婁聞呉有備

而還雩婁縣 今長安豊郡雩音于徐況于切如淳同韋昭音虚或一呼切婁如字徐力俱切如淳音樓遂侵鄭五

月至于城麇鄭皇頡戍之皇頡鄭大夫守城麇之邑䴢九倫切頡戸結切出與楚師戰

敗穿封戊囚皇頡公子圍與之爭之公子圍共王子靈王也戍音恤正於伯州

正曲直也伯州犂曰請問於囚乃立囚伯州犂曰所爭君子也其

何不知言王子圍及穿封戍皆非細人易别識也易以䜴切别彼列切上其手曰夫子爲王子

圍寡君之貴介弟也介大也上時掌切下同介音界下其手曰此子爲穿封戍

方城外之縣尹也誰獲子上下手以道囚意道音導囚曰頡遇王子弱焉

也言爲王子所得戍怒抽戈逐王子圍弗及楚人以皇頡歸印董父與

皇頡戍城麇印堇父鄭大夫抽勑留切印一刃切堇音謹楚人囚之以獻於秦鄭人

取貨於印氏以請之子大叔爲令正主作辭令之正以爲請子産曰不

謂大叔辭以貨請堇父必不得爲于僞切又如字受楚之功而取貨於鄭不可謂國

秦不其然受楚獻功大名也以貨免之小利故謂秦不爾(⿱艹石)曰拜君之勤鄭國微君之

惠楚師其猶在敝邑之城下其可辭如此堇父可得弗從遂行秦人不

予更幣從子産而後獲之更遣使執幣用子産辭乃得堇父傳稱子産之善使所吏切○六

月公㑹晉趙武宋向戍鄭良霄曹人于澶淵以討衛疆戚田

之封疆疆居良切取衛西鄙懿氏六十以與孫氏戚城西北五十里有懿城因姓以名城取

田六十井也趙武不書尊公也罪武會公侯向戌不書後也後會鄭先宋

不失所也如其於是衛侯會之晉將執之不得與㑹故不書與音預晉人執寗喜

北宮遺使女齊以先歸討其弑君伐孫氏也遺比宫括之子女齊司馬侯歸晉而後告諸侯故經書在

秋女音汝衛侯如晉晉人執而囚之於士弱氏士弱晉主獄大夫秋七月齊

侯鄭伯爲衛侯故如晉欲共請之爲于僞切下爲臣注爲林父爲臣皆同晉侯兼享之

晉侯賦嘉樂嘉樂詩大雅取其嘉樂君子顯顯令徳冝民冝人受禄于夫嘉戸嫁切注同國景子相

齊侯景子國弱相息亮切下同賦蓼蕭蓼蕭詩小雅言大平澤及遠(⿱艹石)露之在蕭以喻晉君恩澤及諸侯蓼音六

大音子展相鄭伯賦緇衣緇衣詩鄭風義取適子之館𠔃還于授子之粲𠔃言不敢違逺於晉緇側

其切粲七且切遠子萬切叔向命晉侯拜二君曰寡君敢拜齊君之安我先君

之宗祧也敢拜鄭君之不貳也蓼蕭緇衣二詩所趣各不同故拜二君辭異祧他彫切

子使晏平仲私於叔向私與叔向語曰晉君宣其明徳於諸侯恤其

患而𥙷其闕正其違而治其煩所以爲盟主也今爲臣執君(⿱艹石)

之何謂晉爲林父執衛侯叔向告趙文子文子以告晉侯晉侯言衛侯之

罪使叔向告二君言自以殺晉戍三百人爲罪不以林父故國子賦轡之柔矣逸詩見周

書義取寛政以安諸侯(⿱艹石)柔轡之御剛馬見賢遍切子展賦將仲子𠔃將仲子詩鄭風義取衆言可畏衛侯

雖别有罪而衆人猶謂晉爲臣執君將七羊切夲亦無𠔃字此依詩序晉侯乃許歸衛侯叔向曰

鄭七穆罕氏其後亡者也子展儉而壹子展鄭子罕之子居身儉而用心壹鄭穆公十

一子子然二子孔三族巳亡子羽不爲卿故唯言七穆鄭七穆謂子展公孫舎之罕氏也子西公孫夏駟氏也子産公孫僑國

氏也伯有良霄良氏也子大叔游吉游氏也子石公孫叚豐氏也伯石印叚印氏也穆公十一子謂子良公子去疾也子罕公

子喜也子駟公子騑也國公子發也子孔公子嘉也子游公子偃也子豐也子印也子羽也子然也士子孔也子然二子孔巳

亡子羽不爲卿故止七也〇初宋芮司徒生女子芮司徒宋大夫芮如銳切赤而毛棄諸

堤下共SKchar之妾取以入共姬宋伯姬也堤亦作隄徐丁𠔃切沈直𠔃切共音恭名之曰棄

長而美平公入夕平公共姬子也長丁丈切SKchar與之食公見棄也而視之

尤尤甚姬納諸御嬖生佐佐元惡而婉佐貌惡而心順婉於阮切大子痤美

而很貌美而心很戾很胡懇切合左師畏而惡之合左師向戌惡烏路切下皆同寺人惠牆

伊戾爲大子内師而無寵恵牆氏伊戾名牆或作廧音牆戾力計切秋楚客聘於晉

過宋上巳有秋復發傳者中間有𥘉不言秋則嫌楚客過在他年復扶又切大子知之請野享之

公使往伊戾請從之公曰夫不惡女乎夫謂大子也夫音扶注同女音汝對曰

小人之事君子也惡之不敢逺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貳

心乎縱有共其外莫共其内伊戾爲大子内師不行恐内侍廢遠遠于萬切好呼報切近附近之

近共音恭本又作供臣請往也遣之至則欿用牲加書徴之詐作盟處於大子反徴驗

也欿口感切處昌慮切而騁告公騁馳也騁勑景切曰大子將爲亂旣與楚客盟

矣公曰爲我子又何求對曰欲速言欲速得公位公使視之則信有焉

有盟徴焉問諸夫人與左師夫人佐母棄也則皆曰固聞之公囚大子大子

曰唯佐也能免我以其婉也召而使請曰日中不來吾知死矣左師

聞之聒而與之語聒讙也欲使佐失期聒古活切讙呼端切過期乃縊而死佐爲大

子公徐聞其無罪也乃亨伊戾左師見夫人之歩馬者歩馬習馬縊一

賜切亨普彭切問之對曰君夫人氏也左師曰誰爲君夫人余胡弗知圉

人歸以告夫人夫人使饋之錦與馬先之以玉以玉爲錦馬之先饋其位切先

悉薦切又如字曰君之妾棄使某獻左師改命曰君夫人而後再拜稽

首受之左師令使者改命也傳言宋公闇左師䛕大子所以無罪而死令力呈切使所吏切下通使同䛕羊朱切

〇鄭伯歸自晉請衛侯歸使子西如晉聘辭曰寡君來煩執事懼不

免於戾言自懼失敬於大國而得罪使夏謝不敏夏子西名夏戸雅切君子曰善事大

將求於人必先下之言鄭所以能自安下遐嫁切〇初楚伍參與蔡太師子朝友其

子伍舉與聲子相善也聲子子朝之子伍舉子胥祖父椒舉也朝如字伍舉娶於王子

牟王子牟爲申公而亡獲罪出奔娶七住切牟亡侯切爲如字舊于僞切楚人曰伍舉

實送之伍舉奔鄭將遂奔晉聲子將如晉遇之於鄭郊班荆相

與食而言復故班布也布荆坐地共議歸楚事朋友世親聲子曰子行也吾必復子

及宋向戌將平晉楚平在明年聲子通使於晉爲國通平事爲于僞切還如楚

令尹子木與之語問晉故焉且曰晉大夫與楚孰賢對曰晉

卿不如楚其大夫則賢皆卿材也如杞梓皮革自楚往也𣏌梓皆木

名𣏌音起梓音子雖楚有材晉實用之言楚亡臣多在晉子木曰夫獨無族姻

夫謂對曰雖有而用楚材實多歸生聞之歸生聲子名善爲國者

賞不僭而刑不濫賞僭則懼及淫人刑濫則懼及善人(⿱艹石)不幸

而過寧僭無濫與其失善寧其利淫無善人則國從之從之亡也僭子

念切下皆同濫力暫切詩曰人之云亡邦國殄瘁無善人之謂也詩大雅殄盡也

瘁病也殄徒典切瘁在醉切故夏書曰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懼失善也

也不經不用常法商頌有之曰不僭不濫不敢怠皇命于下國封建厥

詩商頌言殷湯賞不僭差刑不濫溢不敢怠解自寛暇故能爲下國所命爲天子解佳賣切此湯所以獲

天福也古之治民者勸賞而畏刑樂行賞而惲用刑恤民不倦賞以春

夏刑以秋冬順天是以將賞爲之加膳加膳則飫賜飫饜也酒食賜下無

不饜足所謂加膳也爲干僞切下爲之同飫於據切饜一夲亦作厭於豔切此以知其勸賞也將刑

爲之不舉不舉則徹樂不舉盛饌饌士眷切此以知其畏刑也夙興夜寐

朝夕臨政此以知其恤民也三者禮之大節也有禮無敗今楚

多淫刑其大夫逃死於四方而爲之謀主以害楚國不可救療

所謂不能也療治也所謂楚人不能用其材也朝如字療力召切子儀之亂析公奔晉

十四年析星歷切晉人寘諸戎車之殿以爲謀主殿後軍寘之䜴切殿多練切繞角

之役晉將遁矣析公曰楚師輕窕易震蕩也(⿱艹石)多鼔鈞聲以夜

軍之鈞同其聲遁徒困切窕勑堯切又通甲切易以䜴切鈞音均徐居旬切楚師必遁晉人從之

楚師宵潰晉遂侵蔡襲沈獲其君敗申息之師於桑隧獲申麗

而還成六年晉欒書救鄭與楚師遇於繞角楚師還晉侵沈獲沈子八年復侵楚敗申息獲申麗潰户内切隧音遂麗力

馳切復扶又切鄭於是不敢南面楚失華夏則析公之爲也雍子之父

兄譛雍子君與大夫不善是也不是其曲直夏戸雅切雍子奔晉晉人與

之鄐鄐晉邑鄐許六切徐超六切以爲謀主彭城之役晉楚遇於靡角之谷

在成十八年晉將遁矣雍子發命於軍曰歸老幼反孤疾二人役歸

一人簡兵蒐乗簡擇蒐閱蒐所留切乗繩證切閱音恱秣馬蓐食師陳焚次次舎也焚

舎示必死秣音末蓐音辱陳直覲切明日將戰行歸者而逸楚囚欲使楚知之楚師宵

潰晉降彭城而歸諸宋以魚石歸在元年降戸江切楚失東夷子辛死

之則雍子之爲也楚東小國及陳見楚不能救彭城皆叛五年楚人討陳叛故殺令尹子辛子反與

子靈爭夏SKchar子靈巫臣而雍害其事子反亦雍害巫臣不使得取夏姬雍於勇切子靈奔

晉晉人與之邢邢晉邑邢音刑以爲謀主扞禦北狄通呉於晉敎呉叛

楚敎之乗車射御驅侵使其子狐庸爲呉行人焉呉於是伐巢

取駕克𣗥入州來駕刺皆楚邑譙國鄼縣東北有𣗥亭譙在遥切鄼才多切又子且切或作賛楚罷

於奔命至今爲患則子靈之爲也事見成七年罷音皮見賢遍切若敖之亂伯

賁之子賁皇奔晉晉人與之苗(⿱艹石)敖亂在宣四年苗晉邑賁扶云切下同以爲謀主

鄢陵之役在成十六年鄢音偃楚晨壓晉軍而陳晉將遁矣苗賁皇曰楚

師之良在其中軍王族而巳言楚之精卒唯在中軍壓夲又作厭於甲切徐於輒切陳直覲切下

成陳并住同卒子忽切(⿱艹石)塞井夷竈成陳以當之塞井夷竈以爲陳欒范易行以

誘之欒書時將中軍范爕佐之易行謂簡易兵備欲令楚貪己不復顧二穆之兵易以䜴切下易成同賈音亦行戸郎切

下同賈音衡令力呈切下同復扶又切下復任同中行二郤必克二穆郤錡時將上軍中行偃佐之郤

至佐新軍今此三人分良以攻二穆之兵楚子重子辛皆出穆王故曰二穆錡魚綺切吾乃四萃於其王

族必大敗之四萃四面集攻之萃在醉切晉人從之楚師大敗王夷師𤏖

也呉楚之間謂火滅爲𤏖𤏖音尖子反死之鄭叛呉興楚失諸侯則苗賁皇之

爲也子木曰是皆然矣聲子曰今又有甚於此椒舉娶於申公

子牟子牟得戾而亡君大夫謂椒舉女實遣之懼而奔鄭引領

南望曰庶幾赦余亦弗圖也言楚亦不以爲意娶本又作取七住切女音汝今在晉矣

晉人將與之縣以比叔向以舉材能比叔向(⿱艹石)謀害楚國豈不爲患

子木懼言諸王益其禄爵而復之聲子使椒鳴逆之椒鳴伍舉子傳言聲

子有辭伍舉所以得反子孫復仕於楚〇許靈公如楚請伐鄭十六年晉伐許他國皆大夫獨鄭伯

自行故許恚欲報之恚一睡切曰師不興孤不歸矣八月卒于楚楚子曰不伐

鄭何以求諸侯冬十月楚子伐鄭爲許爲于僞切下爲國同鄭人將禦之子

産曰晉楚將平諸侯將和和在明年楚王是故昧於一來昧猶貪冐昧音妹冐

云報切又亡北切不如使逞而歸乃易成也逞快夫小人之性釁於勇

嗇於禍以足其性而求名焉者非國家之利也(⿱艹石)何從之釁動也嗇

貪也言鄭之欲與楚戰者皆釁勇貪名之人非能爲國計慮乆利不可從也釁許覲切足子住切又如字子展說

禦寇十二月乙酉入南里墮其城南里鄭邑說音恱下注同禦魚吕切墮許規切渉於

樂氏樂氏津名門于師之梁鄭城縣門發獲九人焉涉於汜而歸

城下涉汝水南歸縣音𤣥氾音凡徐扶嚴切而後葬許靈公卒靈公之志而後葬之〇衛人歸

SKchar于晉乃釋衛侯衛侯以女說晉而後得免君子是以知平公之失政也

傳言晉之衰〇晉韓宣子聘于周王使請事問何事來聘對曰晉士起將

歸時事於宰旅無他事矣起宣子名禮諸侯大夫入天子國稱士時事四時貢職宰旅冢宰之下士

言獻職貢於宰旅不敢斥尊王聞之曰韓氏其昌阜於晉乎辭不失舊阜大也傳

言周衰諸侯莫能如禮唯韓起不失舊〇齊人城郟之歳在二十四年其夏齊烏餘以

廪(“㐭”換為“面”)丘奔晉烏餘齊大夫廪丘今東郡廪丘縣故城是廪力甚切襲衛羊角取之今廪丘縣所治羊角

城是治直吏切遂襲我髙魚髙魚城在廪丘縣東北有大雨自其竇入雨故水竇開竇音豆

介于其庫入髙魚庫而介其甲介 音界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取魯髙魚無所諱而不書其義未聞

又取邑于宋於是范宣子卒宣子范匄諸侯弗能治也及趙文子爲

政乃卒治之文子言於晉侯曰晉爲盟主諸侯或相侵也則討

而使歸其地今烏餘之邑皆討𩔖也言於比類冝見討比必利切而貪之是

無以爲盟主也請歸之公曰諾孰可使也對曰胥梁帶能無用

師晉侯使往胥梁帶晉大夫能無用師言有權謀

經二十有七年春齊侯使慶封來聘景公即位通嗣君也〇夏叔孫豹㑹

晉趙武楚屈建蔡公孫歸生衛石惡陳孔奐鄭良霄許人曹人

于宋案傳㑹者十四國齊秦不交相見邾滕爲私屬皆不與盟宋爲主人地於宋則與盟可知故經唯序九國大夫楚先

晉歃而書先晉貴信也陳于晉㑹常在衛上孔奐非上卿故在石惡下奐呼亂切與音預下同先悉薦切又如字歃所洽切又

所甲〇衛殺其大夫寗喜寗喜弑剽立衎衎今雖不以弑剽致討於大義冝追討之故經以國討爲

文書名也書在宋㑹下從赴〇衛侯之弟鱄出奔晉衛侯始者云政由寗氏祭則寡人而今復患其

專緩荅免餘旣負其前信且不能友于賢弟使至出奔故書弟以罪兄鱄市轉切又音專復扶又切〇秋七月辛

巳豹及諸侯之大夫盟于宋夏㑹之大夫也豹不𠋣順以顯弱命之君而辨小是以自從故以違

命貶之釋例論之備矣倚於綺切〇冬十有二月乙卯朔日有食之今長歷推十一月朔

非十二月傳曰辰在申再失閏若是十二月則爲三失閏故知經誤

傳二十七年春胥梁帶使諸喪邑者具車徒以受地必周諸喪邑謂

齊魯宋也周密也必密來勿以受地爲名喪息浪切使烏餘具車徒以受封烏餘以地來故許許封之

烏餘以其衆出出受封也使諸侯僞效烏餘之封者效致也使齊魯宋僞(⿱艹石)致邑封

烏餘而遂執之盡獲之皆𫉬其徒衆皆取其邑而歸諸侯諸侯是以

睦於晉傳言趙文子賢故平公雖失政而諸侯猶睦〇齊慶封來聘其車美孟孫謂

叔孫曰慶季之車不亦美乎季慶封字叔孫曰豹聞之服美不稱必

以惡終美車何爲叔孫與慶封食不敬爲賦相鼠亦不知也

詩鄘風曰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爲慶封不知此詩爲已言其闇甚爲明年慶封來奔傳稱尺證切爲于僞切

相息亮切鄘音容〇衛寗喜專公患之公孫免餘請殺之免餘衛大夫公曰

微寗子不及此及此反國也吾與之言矣言政由寗氏事未可知恐伐之未必勝

祗成惡名止也祗適也祗音支對曰臣殺之君勿與知乃與公孫無地

公孫臣謀二公孫衛大夫上與音預使攻寗氏弗克皆死無他及臣皆死公曰臣也

無罪父子死余矣獻公出時公孫臣之父爲孫氏所殺夏免餘復攻寗氏殺寗喜

及右宰榖尸諸朝穀不書非卿也復扶又切石惡將㑹宋之盟受命而出衣

其尸枕之股而哭之欲斂以亡懼不免且曰受命矣乃行行㑹于宋

爲明年石惡奔傳衣於旣切枕之鴆切斂力驗切子鮮曰逐我者出謂孫林父納我者死𡩋

喜納本又作内音納賞罰無章何以沮勸君失其信而國無刑不亦難乎

難以治國沮在吕切且鱄實使之使寗喜納君遂出奔晉公使止之不可不肯

及河又使止之止使者而盟於河誓不還使所吏切託於木門木門晉邑

郷衛國而坐怨之深也郷許亮切本亦作嚮木門大夫勸之仕不可曰仕而廢

其事罪也從之昭吾所以出也將誰愬乎從之謂治其事也事治則明已出欲仕無

所自愬愬悉路切吾不可以立於人之朝矣終身不仕自誓不仕終身公喪之

如稅服終身稅即繐也喪服繐縗裳縷細而希非五服之常本無月數痛愍子鮮故特爲此服此服無月數而獻

公㝷薨故言終身喪息郎切又息浪切稅徐云讀曰繐音歳服音吐外切縗亦作衰音七雷切公與免餘邑六

十辭曰唯卿備百邑臣六十矣下有上禄亂也此一乗之邑非四井之邑論語

稱千室又云十室明通稱乗繩證切稱尺證切臣弗敢聞且寗子唯多邑故死臣懼死

之速及也公固與之受其半以爲少師公使爲卿辭曰大叔儀

不貳能賛大事賛佐也少詩照切君其命之乃使文子爲卿文子大叔儀

宋向戌善於趙文子又善於令尹子木欲弭諸侯之兵以爲名

欲獲息民之名弭徐武婢切如晉告趙孟趙孟謀於諸大夫韓宣子曰兵民

之殘也財用之蠧蠹害物之蟲蠹本又作丁故切小國之大菑也將或弭之

雖曰不可必將許之言雖知兵不得乆弭今不可不許菑音災弗許楚將許之以召

諸侯則我失爲盟主矣晉人許之如楚楚亦許之如齊齊人難

之陳文子曰晉楚許之我焉得巳且人曰弭兵而我弗許則固

𢹂吾民矣將焉用之齊人許之告於秦秦亦許之皆告於小國

爲㑹於宋五月甲辰晉趙武至於宋丙午鄭良霄至六月丁未

朔宋人享趙文子叔向爲介司馬置折爼禮也折爼體解節折升之於爼合卿

享宴之禮故曰禮也周禮司馬掌㑹同之事難乃旦切下懼難同焉於䖍切下爲用焉能皆同介音界折之設切徐音制爼莊

仲尼使舉是禮也以爲多文辭宋向戌自羙弭兵之意敬逆趙武趙武叔向因享宴之㑹

展賔主之辭故仲尼以爲多文辭侯舉是禮也沈云舉謂記録之也戊申叔孫豹齊慶封陳須無

衛石惡至須無陳文子甲寅晉荀盈從趙武至趙武命盈追巳故言從趙武後武遣盈如

丙辰邾悼公至小国故君自來壬戌楚公子黒肱先至成言於晉

尹子木止陳遣黒肱就晉大夫成盟載之言兩相然可肱古𢎞切丁卯宋向戌如陳從子木成

言於楚就於陳成楚之要言戊辰滕成公至亦小國君自來子木謂向戌請晉楚

之從交相見也使諸侯從晉楚者更相朝見更音庚見賢遍切庚午向戌復於趙孟趙

孟曰晉楚齊秦匹也晉之不能於齊猶楚之不能於秦也不能服而

使楚君(⿱艹石)能使秦君辱於敝邑寡君敢不固請於齊請齊使朝楚

申左師復言於子木子木使馹謁諸王馹傳也謁告也馹人實切傳陟戀切王曰

釋齊秦他國請相見也經所以不書齊秦秋七月戊寅左師至從陳

夜也趙孟及子晳盟以齊言子晳公子黑肱素要齊其辭至盟時不得復訟爭晳星歷切復扶又

庚辰子木至自陳陳孔奐蔡公孫歸生至二國大夫與子木俱至曹許

之大夫皆至以藩爲軍示不相忌藩方元切晉楚各處其偏晉處北楚處南伯夙

謂趙孟伯夙苟盈曰楚氛甚惡懼難氛氣也言楚有襲晉之氣氛芳云切徐扶云切趙孟曰

吾左還入於宋(⿱艹石)我何營在宋北東頭爲上故晉營在東有急可左迴入宋東門辛巳將盟

於宋西門之外楚人𠂻甲甲在衣中欲因㑹擊晉𮕵音忠徐丁仲切伯州犂曰合諸

侯之師以爲不信無乃不可乎夫諸侯望信於楚是以來服(⿱艹石)

不信是棄其所以服諸侯也固請釋甲子木曰晉楚無信乆矣

事利而巳苟得志焉焉用有信大宰退大宰伯州犂告人曰令尹將

死矣不及三年求逞志而棄信志將逞乎志以發言言以出信

信以立志參以定之志言信三者具而後身安存信亡何以及三爲明年子未死起本

趙孟患楚𠂻甲以告叔向叔向曰何害也匹夫一爲不信猶不

可單斃其死單盡也斃踣也單音丹斃婢丗切踣蒲北切(⿱艹石)合諸侯之卿以爲不信

必不捷矣食言者不病不病者單斃於死非子之患也楚食言當死晉不食言故無患

夫以信召人而以僭濟之濟成也僣子念切不信也必莫之與也安能害我

且吾因宋以守病爲楚所病則欲入宋城則夫能致死與宋致死雖倍楚

可也宋爲地主致死助我則力可倍楚夫如字或音扶子何懼焉又不及是曰弭兵以

召諸侯而稱兵以害我稱舉吾庸多矣非所患也晉獨取信故其功多

季武子使謂叔孫以公命曰視邾滕兩事晉楚則貢賦重故欲比小國武子恐叔孫不從

其言故假公命以敦之旣而齊人請邾宋人請滕皆不與盟私屬二國故與音預

孫曰邾滕人之私也我列國也何故視之宋衛吾匹也乃盟故

不書其族言違命也季孫專政於國魯君非得有命今君唯以此命告豹豹冝崇大順以顯弱命之君而

遂其小是故貶之晉楚爭先爭先㰱血晉人曰晉固爲諸侯盟主未有先晉

者也楚人曰子言晉楚匹也(⿱艹石)晉常先是楚弱也且晉楚狎主

諸侯之盟也乆矣狎更也先晉悉薦切或如字狎户甲切更音庚豈專在晉叔向謂趙

孟曰諸侯歸晉之德只只辭只之氏切非歸其尸盟也尸主子務德無

爭先且諸侯盟小國固必有尸盟者小國主辨具辨皮莧切楚謂晉細不亦

可乎故推使楚主盟乃先楚人書先晉晉有信也蓋孔子追正之壬午宋公兼

享晉楚之大夫趙孟爲客客一坐所尊故季孫飲大夫酒臧紇爲客坐才卧切飲於鴆切子木

與之言弗能對使叔向侍言焉子木亦不能對也乙酉宋公及

諸侯之大夫盟于蒙門之外前盟諸大夫不敢敵公禮也今宋公以近在其國故謙而重盟重盟

故不書蒙門宋城門重直用切子木問於趙孟曰范武子之德何如士㑹賢聞於諸侯故

問之聞音問又如字對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無隱情其祝史陳信

鬼神無愧辭祝陳馨香徳足副之故不愧治直吏切愧九位切子木歸以語王王曰

尚矣哉尚上也語魚據切下同能歆神人歆享也使神享其祭人懷其德歆許金切冝其光輔

五君以爲盟主也五君謂文襄靈成景子木又語王曰冝晉之伯也有叔

向以佐其卿楚無以當之不可與爭晉荀盈遂如楚涖盟重結晉楚

之好好呼報切鄭伯享趙孟于垂隴自宋還過鄭隴力勇切子展伯有子西子産

子大叔二子石從二子石印叚公孫叚從才用切趙孟曰七子從君以寵武也

請皆賦以卒君貺武亦以觀七子之志詩以言志子展賦草蟲草蟲詩召

南曰未見君子憂心忡忡亦旣見止亦旣覯止我心則降以趙孟爲君子蟲直忠切召上照切忡勑忠切覯古豆切降戸江切

又如字下注同趙孟曰善哉民之主也在上不忘降故可以主民抑武也不足以當

辭君伯有賦鶉之賁賁鶉之賁賁詩鄘風衛人刺其君淫亂鶉鵲之不若義取人之無良我以爲

兄我以爲君也鶉順倫切賁音奔趙孟曰牀第之言不踰閩況在野乎非使人

之所得聞也第簣也此詩刺淫亂故云牀第之言閾門限使人趙孟自謂笫側里切閾音域徐況逼切使所吏切

簣音子西賦黍苗之四章黍苗詩小雅四章曰肅肅謝功召伯營之列列征師召伯成之比趙孟於

趙孟曰寡君在武何能焉推善於其君子産賦隰桑隰桑詩小雅義取思見君

子盡心以事之曰旣見君子其樂如何盡津忍切樂音洛下注及文至樂並同趙孟曰武請受其卒章

卒章曰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趙武欲子産之見規誨子大叔賦野有蔓草野有蔓草

詩鄭風取其邂逅相遇適我願𠔃蔓音萬邂戸賣切逅戸逗切趙孟曰吾子之惠也大叔喜於相遇故趙

孟受其惠印叚賦蟋蟀蟋蟀詩唐風曰無以大康職思其居好樂無荒良士瞿瞿言瞿瞿然顧禮儀印一刃切蟀

所律切大音泰居音據好呼報切下同瞿俱付切趙孟曰善哉保家之主也吾有望矣

能戒懼不荒所以保家公孫段賦桑扈桑扈詩小雅義取君子有禮文故能受天之祜祜音戸趙孟

曰匪交匪敖福將焉往此桑扈詩卒章趙孟因以取義敖五報切焉於虔切下政其焉往同(⿱艹石)

是言也欲辭福禄得乎卒享文子告叔向曰伯有將爲戮矣詩

以言志志誣其上而公怨之以爲賔榮言誣則鄭伯未有其實趙孟倡賦詩以自寵故

言公怨之以爲賔榮倡昌亮切其能乆乎幸而後亡言必先亡叔向曰然已侈所謂

不及五稔者夫子之謂矣稔年也爲三十年鄭殺良霄傳侈昌氏切又尸氏切字林充䜴切稔而甚

切熟也榖一熟故爲一年文子曰其餘皆數丗之主也子展其後亡者也在

上不志降謂賦草蟲曰我心則降數所主切印氏其次也樂而不荒謂賦蟋蟀曰好樂無

樂以安民不淫以使之後亡不亦可乎〇宋左師請賞曰請

免死之邑欲宋君稱功加厚賞故謙言免死之邑也公與之邑六十以示子罕子罕

曰凡諸侯小國晉楚所以兵威之畏而後上下慈和慈和而後

能安靖其國家以事大國所以存也無威則驕驕則亂生亂生

必滅所以亡也天生五材金木水火土也民並用之廢一不可誰能去

兵兵之設乆矣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德也聖人以興謂湯武去起吕切下

亂人以廢謂桀廢興存亡昏明之術皆兵之由也而子求去

之不亦誣乎以誣道蔽諸侯罪莫大焉縱無大討而又求賞無

厭之甚也削而投之削賞左師之書蔽必丗切徐甫丗切服䖍王肅董遇並作弊婢丗切云踣也厭於鹽

切徐於廉切左師辭邑向氏欲攻司城司城子罕左師曰我將亡夫子存

我德莫大焉又可攻乎君子曰彼巳之子邦之司直詩鄭風司主也巳音

樂喜之謂乎樂喜子罕也善其不阿向戌何以恤我我其收之逸詩恤憂也收取也

向戌之謂乎善向戌能知其過〇齊崔杼生成及彊而寡偏喪曰寡寡特也喪息浪

娶東郭姜生明東郭姜以孤入曰棠無咎無咎棠公之子娶士住切無本亦作

无咎其九切與東郭偃相崔氏東郭偃姜之弟相息亮切崔成有疾而廢之有惡疾也

而立明成請老于崔南東朝陽縣西北有崔氏城成欲居崔邑以終老朝如字一音直遥切崔子

許之偃與無咎弗予曰崔宗邑也必在宗主宗邑宗廟所在宗主謂崔明

與彊怒將殺之告慶封曰夫子之身亦子所知也唯無咎與偃

是從父兄莫得進矣大恐害夫子敢以告夫子謂崔杼慶封曰子姑

退吾圖之告盧蒲嫳嫳慶封屬大夫封以成彊之言告嫳嫳昔結切徐敷結切盧蒲嫳曰彼

君之讎也天或者將棄彼矣彼實家亂子何病焉君爲齊莊公爲崔杼所弑

崔之薄慶之厚也崔敗則慶專權他日又告成彊復告復扶又切慶封曰苟利夫

子必去之難吾助女九月庚辰崔成崔彊殺東郭偃棠無咎於

崔氏之朝崔子怒而出其衆皆逃求人使駕不得使圉人駕寺

人御而出圉人養馬者寺人奄士難乃旦切女音汝圉魚吕切且曰崔氏有福止余猶可

恐滅家禍不止其身遂見慶封慶封曰崔慶一也言如一家是何敢然請爲子

討之使盧蒲嫳帥甲以攻崔氏崔氏堞其宫而守之堞短垣使其衆居短

垣内以守爲于僞切下注嫳爲爲齊莊同堞音牒徐養涉切弗克使國人助之遂滅崔氏殺

成與彊而盡俘其家其妻縊妻東郭姜嫳復命於崔子且御而歸之

嫳爲崔子御至則無歸矣乃縊終入於其宫不見其妻凶崔明夜辟諸大墓開先人之

冢以藏之辟婢亦切徐甫亦切辛巳崔明來奔慶封當國當國秉政○楚薳罷如晉

涖盟罷令尹子蕩報荀盈也罷音皮晉侯享之將出賦旣醉旣醉詩大雅曰旣醉以酒旣飽以德

君子萬乍介爾景福以美晉侯比之太平君子也叔向曰薳氏之有後於楚國也冝哉

承君命不忘敏子蕩將知政矣敏以事君必能養民政其焉往

言政必歸之〇崔氏之亂在二十五年中鮮虞來奔僕賃於野以喪莊公

爲齊莊公服喪賃女鴆切𮕵如字又息浪切冬楚人召之遂如楚爲右尹傳言楚能用賢

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辰在申司歷過也再失閏矣謂斗建⿰扌𭥍 -- 指申周

十一月今之九月斗當建戌而在申故知再失閏也文十一年三月甲子至今年七十一歳應有二十六閏今長歷推得二十

四閏通計少再閏釋例言之詳矣

經二十有八年春無冰前年知其再失閏頓置兩閏以應天正故此年正月建子得以無水爲災而書

應應對之應○夏衛石惡出奔晉寗喜之黨書名惡之惡烏路切〇邾子來朝〇秋

八月大雩〇仲孫羯如晉告將朝楚羯居謁切〇冬齊慶封來奔崔杼之黨嗜酒

荒淫而出書名罪之自魯奔呉不書以絶位不爲罪耆市志切〇十有一月公如楚爲宋之盟故朝楚爲

于僞〇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靈王〇乙未楚子昭卒康王也十二月

無乙未日誤

傳二十八年春無冰梓愼曰今兹宋鄭其饑乎梓愼魯大夫今年鄭㳺吉宋向

戌言之明年饑甚傳乃詳其事梓音子𡻕在星紀而淫於𤣥枵𡻕𡻕星也星紀在丑斗牛之次𤣥枵

在子虚危之次十八年晉董叔曰天道多在西比是嵗嵗星在亥至此年十一嵗故在星紀明年乃當在𤣥枵今巳在𤣥枵淫

行失次枵許驕切以有時菑隂不堪陽時菑無冰也盛隂用事而温無水是隂不勝陽地氣發洩菑音

災注同洩列切下同蛇乗龍蛇𤣥武之宿虚危之星龍𡻕星𡻕星木也木爲青龍失次出虚危下爲蛇所乗宿音

秀下龍宋鄭之星也𡻕星本位在東方東方房心爲宋角元爲鄭故以龍爲宋鄭之星亢音剛又苦浪切

宋鄭必饑𤣥枵虚中也𤣥枵三宿虚星在其中枵耗名也土虚而民耗不

饑何爲嵗爲宋鄭之星今失常淫入虚耗之次時復無水地嵗發洩故曰𡈽虚民耗耗呼報切復扶又切〇夏齊

侯陳侯蔡侯北燕伯𣏌伯胡子沈子白狄朝于晉宋之盟故也

陳侯蔡侯胡子沈子楚屬也宋盟曰晉楚之從交相見故朝晉燕國今薊縣燕烏賢切薊音計齊侯將行慶封

曰我不與盟何爲於晉以宋盟釋齊秦與音預下同陳文子曰先事後賄禮

事大國當先從其政事而後薦賄以副已心賄呼罪切小事大未獲事焉從之如志禮

言當從大國請事以順其志雖不與盟敢叛晉乎重丘之盟未可忘也子

其勸行重丘盟在二十五年重直龍切〇衛人討寗氏之黨故石惡出奔晉衛

人立其從子圃以守石氏之祀禮也石惡之先石碏有大功於衛國惡之罪不及下祀故

曰禮圃布古切碏七略切〇邾悼公來朝時事也傳言來朝非宋盟宋盟唯施於朝晉楚〇秋

八月大雩旱也〇蔡侯歸自晉入于鄭鄭伯享之不敬子産曰

蔡侯其不免乎不免日其過此也往日至晉時日人實切過古禾古卧二切君使子

展廷勞於東門之外而傲廷往也廷于況切後同勞力報切吾曰猶將更之今

還受享而惰乃其心也君小國事大國而惰傲以爲己心將得

死乎(⿱艹石)不免必由其子其爲君也淫而不父通太子班之妻傲五報切下同惰徒

卧切君小國事大國古本無小字僑聞之如是者𢘆有子禍爲三十年蔡世子班弑其君偉

孟孝伯如晉告將爲宋之盟故如楚也魯晉屬故告晉而行爲于僞切蔡侯之

如晉也鄭伯使游吉如楚及漢楚人還之曰宋之盟君實親辱

君謂鄭伯還音環今吾子來寡君謂吾子姑還吾將使馹奔問諸晉而

以告問鄭君應來朝否馹人實切子大叔曰宋之盟君命將利小國而亦使

安定其社稷鎭撫其民人以禮承天之休休福禄也休許虯切此君之憲令

而小國之望也憲法寡君是故使告奉其皮幣聘用乗皮束帛乗䋲證切

𡻕之不易聘於下執事言𡻕有饑荒之難故鄭伯不得自朝楚易以䜴切難乃且切今執事有

命曰女何與政令之有必使而君棄而封守跋涉山川蒙犯霜

露以逞君心小國將君是望敢不唯命是聽無乃非盟載之言

以闕君德而執事有不利焉小國是懼不然其何勞之敢憚子

大叔歸復命告子展曰楚子將死矣不脩其政德而貪昧於諸

侯以逞其願欲乆得乎周易有之在復䷗震下坤上復女音汝與音預跋白末切草

行爲跋水行爲涉憚徒旦切之頥䷚震丁艮上頤復上六變得頤頤以之切曰迷復凶復上六爻辭也

復反也極隂反陽之卦上處極位迷而復反失道巳逺逺而無應故凶應應對之應其楚子之謂乎欲復

其願謂欲得鄭朝以復其願而棄其本不脩復歸無所是謂迷復失道巳逺又無

能無凶乎君其往也送葬而歸以快楚心言楚子必死君往當送其葬

不幾十年未能恤諸侯也幾近也言失道逺者復之亦難幾居依切又音祈吾乃休吾

民矣休息也言楚不能復爲害復扶又切下復顧同禆竈曰今兹周王及楚子皆將死

禆竈鄭大夫禆避支切𡻕棄其次而旅於明年之次以害鳥帑周楚惡之

旅客處也嵗星棄星紀之次客在𤣥枵𡻕星所在其國有福失次於北禍衝在南南爲朱鳥鳥尾曰帑鶉火鶉尾周楚之分故

周王楚子受其咎俱論𡻕星過次梓愼則曰宋鄭饑禆竈則曰周楚王死傳故備舉以示卜占惟人所在帑音奴惡如字又烏

路切衝尺容切分扶問切九月鄭游吉如晉告將朝于楚以從宋之盟子産

相鄭伯以如楚舎不爲壇至敵國郊除地封土爲壇以受郊勞相息亮切下同壇徒丹切勞力報切

外僕言曰昔先大夫相先君適四國未甞不爲壇外僕掌次舎者自是

至今亦皆循之今子草舎無乃不可乎子産曰大適小則爲壇

小適大苟舎而已焉用壇僑聞之大適小有五美宥其罪戾赦

其過失救其菑患賞其德刑刑法也焉於䖍切下焉用作壇焉辟之又焉用盟皆同宥音又菑音

敎其不及小國不困懷服如歸是故作壇以昭其功宣告後

人無怠於德怠解也解佳賣切小適大有五惡說其罪戾自解說請其不

足行其政事奉行大國之政共其職貢從其時命從朝㑹之命共音恭不然則重

其幣帛以賀其福而弔其凶皆小國之禍也焉用作壇以昭其

禍所以告子孫無昭禍焉可也然昭禍以告子孫〇齊慶封好田而耆

酒與慶舎政舎慶封子慶封當國不自爲政以付舎好呼報切耆市志切則以其内實遷于

盧蒲嫳氏易内而飲酒内實寳物妻妾也移而居嫳家數日國遷朝焉就於盧蒲氏朝

見封數所主切見賢遍切使諸亡人得賊者以告而反之亡人辟崔氏難出奔者難乃旦切

故反盧蒲癸癸臣子之子之慶舎有寵妻之子之以其女妻癸妻七計切及下注皆同

舎之士謂盧蒲癸曰男女辨姓子不辟宗何也辨别也别姓而後可相取慶氏

盧蒲氏皆姜姓别彼列切下同取七住切本亦作娶曰宗不余辟言舎欲妻已余獨焉辟之賦

詩斷章余取所求焉惡識宗言已苟欲有求於慶氏不能復顧禮譬如賦詩者取其一章而巳斷

音短惡音烏安也癸言王何而反之二人皆嬖二子皆莊公黨二十五年崔氏弑莊公癸何出

奔今還求寵於慶氏欲爲莊公報讎嬖必計切下同爲于僞切使執寢戈而先後之寢戈親近兵杖先悉

薦切後戸豆切近附近之近杖直亮切公膳日𩀱雞卿大夫之膳食膳市戰切謂公家供卿大夫之常膳

人竊更之以鶩御者知之則去其肉而以其洎饋御進食者饔人御者欲使

諸大夫怨慶氏滅其膳蓋盧蒲癸王何之謀鶩徐音木鴨也去起吕切藏也洎其器切肉汁也說文云洎灌釡也字林己莅切

饋其位切子雅子尾怒二子皆惠公孫慶封告盧蒲嫳以二子怒告嫳盧蒲嫳曰譬

之如禽獸吾寢處之矣言能殺而席其皮使析歸父告晏平仲欲與共謀子雅

平仲曰嬰之衆不足用也知無能謀也言弗敢出不敢洩知音智

有盟可也子家曰子之言云子家析歸父又焉用盟告北郭子車

齊大子車曰人各有以事君非佐之所能也佐子車名陳文子謂桓

桓子文子之子無宇曰禍將作矣吾其何得對曰得慶氏之木百車於

慶封時有此木積於六𮜿之道文子曰可愼守也巳善其不志於貨財盧蒲癸王何

⺊攻慶氏示子之兆曰或⺊攻讎敢獻其兆子之曰克見血

冬十月慶封田于萊陳無宇從丙辰文子使召之請曰無宇之

母疾病請歸慶季⺊之季慶封萊音來從才用切示之兆曰死奉龜而泣

泣奉芳勇切乃使歸慶嗣聞之嗣慶封之族嗣繼嗣之嗣本或作慶翩誤曰禍將作矣謂

子家速歸子家慶封字禍作必於甞甞秋歸猶可及也子家弗聽亦

無悛志悛改寤也悛七全切寤五故切子息曰亡矣幸而獲在呉越子息慶嗣陳無

宇濟水而戕舟發梁戕殘壞也不欲慶封得救難戕在羊切難乃旦切下外難同盧蒲姜謂

癸曰有事而不告我必不捷矣姜癸妻慶舎女癸告之告欲殺慶舎姜曰未

子愎莫之止將不出我請止之夫子謂慶舎復皮逼切癸曰諾十一月乙

亥甞于大公之廟慶舎涖事臨祭事大音泰盧蒲姜告之且止之弗聽

曰誰敢者遂如公至公麻嬰爲尸爲祭慶奊爲上獻上獻先獻者奊戸結切

盧蒲癸王何執寢戈慶氏以其甲環公宫廟在宮内環如字徐音患陳氏鮑

氏之圉人爲優優俳優於求切俳皮皆切慶氏之馬善驚士皆釋甲束馬

之也絆音半而飲酒且觀優至於魚里魚里里名優在魚里就觀之欒髙陳鮑之

徒介慶氏之甲欒子雅髙子尾陳陳須無鮑鮑國介音界子尾抽桷擊扉三桷椽也扉門闔

也以桷擊扉爲期桷音角扉音非門扇也⿰扌⿱彐𧰨 -- 掾直專切闔戸臘切盧蒲癸自後刺子之王何以戈

擊之解其左肩猶援廟桷動於甍甍屋棟刺七亦切援音𡊮甍亡耕切字林亡成切

爼壷投殺人而後死言其多力遂殺慶繩麻嬰慶繩慶奊公懼鮑國曰羣

臣爲君故也言欲尊公室非爲亂爲于僞切下爲之誦同陳須無以公歸稅服而如

内宫言公懼於外難稅吐活切又如字慶封歸遇告亂者丁亥伐西門弗克還

伐北門克之入伐内宫陳鮑在公所故弗克反陳于嶽嶽里名陳直覲切嶽五角切

請戰弗許遂來奔獻車於季武子美澤可以鑑光鑑形也鑑古暫切展莊

叔見之魯大曰車甚澤人必瘁冝其亡也叔孫穆子食慶封慶

封汜祭禮食有祭示有所先也汜祭逺散所祭不共瘁在醉切本或作萃同食音嗣汜芳劒切穆子不說

使工爲之誦茅鴟工樂師茅鴟逸詩刺不敬說音恱茅亡交切鴟尺之切刺七賜切亦不知旣

而齊人來讓讓魯受慶封奔呉呉句餘子之朱方句餘呉子夷朱也朱方呉邑句古侯

切下句瀆同聚其族焉而居之富於其舊子服惠伯謂叔孫曰天殆

富淫人慶封又富矣穆子曰善人富謂之賞淫人富謂之殃天

其殃之也其將聚而殱旃殱盡也旃之也爲昭四年殺慶封傳殱子潜切癸巳天王崩

未來赴亦未書禮也嫌時巳聞喪當書故發例〇崔氏之亂喪羣公子故鉏

在魯叔孫還在燕賈在句瀆之丘在二十五年喪息浪切鉏仕居切公子鉏也本或作故公

鉏者非瀆音豆及慶氏亡皆召之具其器用而反其邑焉反還與晏

子邶殿其鄙六十邶殿齊别都以邶殿邊鄙六十邑與晏嬰邶蒲對切殿多薦切又如字注及下同

受子尾曰富人之所欲也何獨弗欲對曰慶氏之邑足欲故亡

吾邑不足欲也益之以邶殿乃足欲足欲亡無日矣在外不得

宰吾一邑不受邶殿非惡富也恐失富也且夫富如布帛之有

幅焉爲之制度使無遷也遷移也惡烏路切夫音扶幅音福夫民生厚而用利

於是乎正德以幅之言厚利皆人之所欲唯正德可以爲之幅使無黜嫚黜猶放也黜勑律切嫚音

謂之幅利利過則爲敗吾不敢貪多所謂幅也與北郭佐邑

六十受之與子雅邑辭多受少與子尾邑受而稍致之致還

以爲忠故有寵釋盧蒲嫳于北竟釋放也竟音境求崔杼之尸將戮之

不得叔孫穆子曰必得之武王有亂臣十人亂治也治直吏切崔杼其

有乎不十人不足以葬葬必須十人崔氏不能令十人同心故必得令力呈切旣崔氏之

臣曰與我其拱璧崔氏大璧拱居勇切徐音恭吾獻其柩於是得之十二月

乙亥朔齊人遷莊公殯于大寢更殯之於路寢也十二月戊成朔乙亥誤柩其救切以其

棺尸崔杼於市崔氏弑莊公又葬不如禮故以莊公棺著崔杼尸邊以章其罪著丁略切國人猶知

之皆曰崔子也始求崔杼之尸不得故傳云國人皆知之〇爲宋之盟故公及宋公

陳侯鄭伯許男如楚公過鄭鄭伯不在巳在楚爲于僞切過古禾切伯有迋

勞於黄崖不敬熒陽宛陵縣西有黄水西南至新鄭城西入洧勞力報切崖本又作涯魚佳切穆叔曰

伯有無戾於鄭鄭必有大咎伯有不受戮必還爲鄭國害敬民之主也而棄

之何以承守言無以承先祖守其家鄭人不討必受其辜濟澤之阿言薄土濟

子禮行潦之蘋藻言賤莱潦音老蘋音頻藻音早寘諸宗室薦宗廟寘之䜴切季蘭尸

之敬也言取蘋藻之菜於阿澤之中使服蘭之女而爲之主神猶享之以其敬也敬可棄乎爲三十年鄭殺

良霄及漢楚康王卒公欲反叔仲昭伯曰我楚國之爲豈爲一

人行也昭伯叔仲帶爲于僞切下除而爲之備一字並同子服惠伯曰君子有逺慮小

人從邇邇近飢寒之不恤誰遑其後遑暇不如姑歸也叔孫穆

子曰叔仲子專之矣言足專任子服子始學者也言未識逺榮成伯曰逺

圖者忠也成伯榮駕鵞駕音加鵞五河切公遂行從昭伯謀宋向戌曰我一人之爲

非爲楚也飢寒之不恤誰能恤楚姑歸而息民待其立君而爲

之備宋公遂反○楚屈建卒趙文子喪之如同盟禮也宋盟有衷甲之

隙不以此廢好故曰禮喪如字又息浪切隙去逆切本或作卻好呼報切〇王人來告喪問崩日以

甲寅告故書之以徴過也徴審也此緩告非有事冝直臣子怠慢故以此發例徵張陵切本或作懲


春秋左氏傳卷第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