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博物彙編 第一百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彙編禽蟲典
第一百卷目錄
馬部紀事四
禽蟲典第一百卷
馬部紀事四
编辑《宋史薛懷讓傳》:「懷讓好畜馬駝,馬有大烏小烏者,尤 奇駿,漢隱帝使求之,吝而不獻。及罷節鎮環衛,祿薄, 猶有馬百匹,橐駝三十頭,傾資以給芻粟,朝夕閱視 為娛。家人屢勸鬻以供費,懷讓不聽。」
《尹拙傳》:「拙歷工部尚書,太子詹事,性純謹,博通經史。 周世宗北征,命翰林學士為文祭白馬祠。學士不知 所出,遂訪於拙。拙歷舉郡國祠白馬者以十數,當時 伏其該博。」
《太祖本紀》:「太祖學騎射,輒出人上。嘗試惡馬,不施銜 勒,馬逸上城斜道,額觸門楣墜地,人以為首必碎。太 祖徐起,更追馬騰上,一無所傷。」
《李筠傳》:筠起兵,令幕府為檄書,辭多不遜。從事閭丘 仲卿獻策於筠曰:「公以孤軍舉事,其勢甚危,雖倚河 東之援,亦恐不得其力。大梁兵甲精銳,難與爭鋒,不 如西下太行,直抵懷孟,塞虎牢,據洛邑,東向而爭天 下。計之上也。」筠曰:「吾周朝宿將,與世宗義同兄弟,禁 衛皆舊人,聞吾之來,必倒戈歸我,況有儋、珪,搶撥汗 馬,何憂天下哉?」儋珪,筠愛將,有勇力,善用搶撥汗筠 駿馬日馳七百里,故筠誇焉。
《太平清話》:楊文公《說苑》云:徐常侍鉉仕江南日,嘗直 澄心堂。每襆被入直,至飛虹橋,馬輒不進,裂鞍斷轡, 箠之流血,掣韁卻立。鉉貽書餘杭沙門贊寧,答云:「下 必有海馬骨,水火俱不能毀,惟漚以腐糟隨毀者乃 是。」鉉斸之,去土丈餘,乃得巨獸骨,上脛可長三尺,腦 骨若斷柱,積柴焚三日不動,以腐糟纔漚之,遂爛焉。 南唐有大虹橋、小虹橋、飛虹橋,皆傍宮牆也。
《宋史宋琪傳》:「契丹入界之時,各率萬騎,支散遊奕,百 十里外亦交相偵邏,謂之欄子馬。」
《清異錄》:江南後主同氣宜春王從謙,常春日與妃侍 遊宮中後圃,妃侍睹桃花爛開,意欲折而條高,小黃 門取綵梯獻,時從謙王乘駿馬擊毬,乃引鞚至花底, 痛採芳菲,顧謂嬪妾曰:「吾之綠耳梯何如?」
《世說補》:宋太祖嘗面許張思光為司徒長史,敕竟不 下。張乘一馬甚瘦,太祖見之問曰:「『卿馬何瘦,給粟多 少』?張曰:『日給粟一石』。上曰:『食粟不少,何瘦如此』?」張曰: 「臣許而不與。」明日即除司徒長史。
《國老談苑》:開寶中,御廄新調御馬成進,太祖御宣政 殿親閱,時太宗尹天府,亟召之,既至,俾自殿陛乘之。 太宗固辭以人臣之禮不可,上勉之,不從其懇。已而 目送之,且語左右曰:「令公真他日太平天子也。」 權某為翰林待詔,有良馬日馳數百里,陶穀欲取之, 累言於權,權曰:「學士要誠合拜獻。某年老有足疾,非 此馬馴良,不能出入。更俟一二年解職,必以為贄。」穀 心銜之。後因草密詔,召權於閤中書之。穀曰:「吾嘗愛 權卿破體王書,寫了進本來。」權即與書之。穀突入閤 中,取其本,乃謂權曰:「帝王密詔,內有國家機事,未經 進御,輒寫一本,欲將何用?洩漏密旨,罪當不赦。」即呼 吏作奏牘,發其事。權不能自明,但惶恐哀訴而已。穀 曰:「亟將馬來釋爾。」遂并馬券取之。
《宋史五行志》:「太平興國三年,靈州獻官馬駒,足有二 距。」
《揮麈前錄》:太平興國六年五月,詔遣供奉官王延德、 殿前承旨白勳使高昌。雍熙元年四月,延德等敘其 行程來上云:「初自夏州至高昌,其地產五穀,貴人食 馬。時四月,獅子王避暑於北庭,邀延德至其北庭,其 王烹羊馬以具膳,尤豐潔。地多馬,王及王后、太子各 養馬,牧放於平川中,彌亙百餘里,以毛色分別為群」, 莫知其數,善馬直絹一疋,其駑馬充食者纔直一丈。 《宋史孔維傳》:維為國子司業,上書請禁原蠶以利國 馬,直史館。樂史駁之曰:「《管子》云:『倉廩實,知禮節;衣食 足,知榮辱』。是以古先哲王厚農桑之業,以其為衣食 之原耳。一夫不耕,天下有受其饑者;一婦不蠶,天下 有受其寒者。故天子親耕,后妃親蠶」,屈身以化下者, 邦國之重務也。《吳都賦》曰:「國賦再熟之稻,鄉貢八蠶 之綿。」則蠶之有原,其來舊矣。今孔維請禁原蠶以利 國馬,徒引前經物類同氣之文,不究時事確實之理。 夫所市國馬,來自外方,涉遠馳驅,虧其秣飼,失於善 視,遂至元黃,致斃之由,鮮不以此。今乃欲禁其蠶事, 甚無謂也。唐朝畜馬,「具存監牧之制,詳觀本書,亦無 禁蠶之文。況近降明詔,來年春有事於籍田。」審如是則勸農之典方行,而禁蠶之制又下,事相違戾,恐非 所長。臣嘗歷職州縣,粗知利病,編民之內,貧窶者多。 春蠶所成,止充賦調之備;晚蠶薄利,始及卒歲之資。 今若禁其後圖,必有因緣,為弊滋彰,撓亂民豈遑寧。 滇汗「絲綸,所宜重慎。」上覽之,遂寢晚蠶之禁。維復抗 疏曰:「按《周禮夏官司馬職》,禁原蠶者,為傷馬也。原,再 也。天文辰為馬,《蠶書》蠶為龍精,月直大火,則浴其種。 是蠶與馬同氣,物莫能兩大,故禁再蠶以益馬也。又 郭璞云:『重蠶為原,今晚蠶也』。臣少親耕桑之務,長歷 州縣之職,物之利害,盡知之矣。蚩蚩之氓」,知其利而 不知其害,故有早蠶之後,重養晚蠶之繭,出絲甚少, 再采之葉,來歲不茂,豈止傷及於馬,而桑亦損矣。臣 自縣歷官,路,見坰野之地,官馬多死,若非明授典據, 助其畜牧,安敢妄有舉陳哉?按《本草》注以僵蠶塗馬 齒則不能食草,物類相感如此。《月令》仲春祭馬祖,季 春享先蠶,皆為天駟,房星「也。為馬祈福,謂之馬祖;為 蠶祈福,謂之先蠶,是蠶與馬同其類爾,蠶重則馬損, 氣感之而然也。」臣謂依《周禮》禁原蠶為當。上雖不用 維言,而嘉其援引經據,以章付史館。
《高頔傳》:「頔為天雄軍掌書記,在魏三十年,無一人言 其非者。所乘馬,老以糜飼之。」
《五行志》:「雍熙二年,虔州吏李祚家馬生駒,足有距。 四年,鄜州直羅縣民高英家馬生前,兩足如牛。 端拱二年,夏州民程真家馬生二駒。」
《王禹偁傳》:初,禹偁嘗草李繼遷制,送馬五十匹為潤 筆,禹偁卻之。及出滁,閩人鄭褒徒步來謁,禹偁愛其 儒雅,為買一馬。或言買馬虧價者,太宗曰:「彼能卻繼 遷五十匹,顧肯虧一馬價哉?」
《錢氏世家》:俶異母弟儼,歷隨州觀察使,常從幸天駟 監,會賜從官馬,太宗敕有司曰:「錢儼儒者,宜擇馴馬 給之。」
太宗朝,府州折御卿貢馬特異,格不甚高,而日行千 里,口旁有碧紋如雲霞,因目曰「碧雲霞。」上征太原,往 來乘之,上下山嶺,如履平地,上則屈前足,下則屈後 足,上下如坐安輿,不知登降高下之勞。圉人供芻粟, 或少倨,則嘶鳴奮躍,踶齧不已,此尤異他馬也。上崩, 悲鳴不食骨立,人不忍視。真宗遣從靈駕,至永熙陵, 乃斃,詔與《桃花犬》同坎瘞。
《宋史韓億傳》:「維茂州地接羌夷,番部歲至永康官場 鬻馬,億慮其覘兩川,奏徙場黎州境上。」
《楊允恭傳》,「北邊賣馬,未有定直,命允恭主平其估,乃 置估馬司。」
《李瀆傳》:「瀆所乘馬,嘗為宗人借憩于廛間。人有見者, 以語瀆,瀆即鬻之。」其惡囂如此。
《澠水燕談錄》:祥符中,有劉偁者,久困銓調,為陜州司 法參軍,廉慎至貧。及罷官,先聽為歸計,賣所乘馬,辦 裝跨驢以歸。魏埜以詩贈行云:「誰似甘棠劉法掾,來 時乘馬去騎驢。」
《輶軒雜錄》:「徐仲車父石,少亡,終身不登山行。嘗冒暑, 道遇奔喪者,輟馬以遺之,徒行還家。」
《青箱雜記》:龍圖劉煜滑稽辨捷,嘗與內相劉筠連騎 趨朝,筠馬病足行遲,煜謂曰:「馬何故遲?」筠曰:「只為五 更三言點蹄也。」煜應聲曰:「何不與他七上八?」意欲其 下馬徒行也。
《宋史五行志》:「大中祥符九年十二月,大名監馬生駒, 赤色,肉尾無騣。」
《談苑》:選人不得乘馬入宮門。天聖中,選人為館職。始 歐陽永叔輩皆自左掖門下馬入館,時號步行學士。 《揮塵後錄》:粘罕相金國取大遼,繼擾我朝。既歸,乃欲 伐夏國,夏人陰為之備久矣。忽求釁,言欲馬萬匹,夏 人從其請,先以所練精兵,每一馬以二人御之。紿言 于金人曰:「萬馬雖有,然本國乏人牽攏。今以五千人 押送,請遣人交之。」粘罕遣人往取,皆善騎射者,其實 欲以窺之也。至境未及交馬,夏人群起,金國之兵悉 斃,夏人復持馬歸國。粘罕氣沮,自此不敢向西發一 矢。
《東軒筆錄》:孫良孺為軍判官,喜詐偽,能為樸野之狀。 京師人多賃馬出入,馭者先許其直,必問曰:「一去耶? 卻來耶?」苟乘以往來,則其價倍于一去也。良孺以貧 不養馬,每出必賃之。一日,將押辟囚棄市,而賃馬以 往,其馭者問曰:「官人將何之?」良孺曰:「至法場頭。」馭者 曰:「一去耶?一來耶?」聞者駭笑。
《碧雲騢》碧雲騢者,廄馬也。莊憲太后臨朝,初賜荊王, 王惡其旋毛,太后知之,曰:「旋毛能害人耶?吾不信」,留 以備上閑,為御馬第一。以其吻肉色碧如霞片,故號 之。世以旋毛為醜,此以旋毛為貴。
《續聞見近錄》:仁宗在春宮,乘間時畫馬為戲,內臣多 乞之。張文懿為太子諭德,亦從乞之。上曰:「師父豈可 與馬也?」乃大書「寅亮天地,弼予一人」八字以遺之。 《廣東通志》:術士王生瞽而善聽聲。丁謂守金陵,王生 潛聽其馬蹄聲,曰:「參相月中必召拜相。」果如其言。真宗晏駕,公充山陵使,王生來京師,俾聽馬蹄聲,曰:「有 西」行之兆。諸子責曰:「爾知相公充山陵使,故有是說。」 或密問之,曰:「蹄西去而無回聲。」後果罷相,分司西京, 繼貶崖州。
《宋史李大臨傳》:「大臨字才元,成都華陽人。登進士第, 為絳州推官。杜衍安撫河東,薦為國子監直講、睦親 宅講書。文彥博薦為祕閣校理。考試舉人,誤收失聲 韻者,責監滁州稅。未幾,還故職。仁宗嘗遣使賜館閣 御書,至大臨家,大臨貧無皂隸,方自秣馬,使者還奏, 帝曰:『真廉士也』。」
《談苑》:夏守恩作殿帥,舊例,諸營馬糞錢分納諸帥,守 恩受之,夫人別要一分。王德用作都虞候,獨不受。 《宋史·葉清臣傳》:皇祐元年,帝御便殿,訪近臣以備邊 之策。清臣上對,略曰:「詔問戰馬之絕,何策可使足用。 臣前在三司,嘗陳監牧之弊:占良田九萬餘頃,歲費 錢百萬緡。天閑之數,纔三四萬,急有征調,一不可用。 今」欲不費而馬立辦,莫若賦馬於河北、河東、陝西、京 東四五路,上戶一馬,中戶二戶一馬,養馬者復其一 丁。如此坐致戰馬二十萬匹,不為難矣。
《蘇寀傳》:「文州歲市羌馬,羌轉買蜀貨,猾駔上下物價, 肆為姦漁。寀議置折博務,平貨直以易馬。」
《可談》:司馬溫公閑居西京,一日令老兵賣所乘馬,語 云:「此馬夏月有肺病,若售者先語之。」老兵竊笑其拙, 不知其用心也。
《研北雜志》:「梅聖俞有馬,名鐵獺。」
《冷齋夜談》:「石曼卿隱於酒,謫仙之流也。善戲謔,嘗出 報慈寺,馭者失控,馬驚,曼卿墮地,從吏驚遽,扶掖㨿 鞍。市人聚觀,意其必大詬怒。曼卿徐著一鞭,謂馭者 曰:『賴我石學士也,若瓦學士,顧不破碎乎』?」
《東軒筆錄》:許將坐太學獄,下御史臺禁勘,僅一月,日 洎伏罪,臺吏告曰:「內翰今晚當出矣。」許曰:「審如是。」為 白中丞,俾告本家取馬也。至晚欲放,中丞蔡確曰:「案 中尚有一節未完,須再供答。」及對畢開門,已及二更 已後,從人謂許未出,人馬卻還矣。許坐於臺門,不能 進退,適有邏卒過前,遂呼告之曰:「我臺中放出官員 也,病不能行,可煩為於市橋賃一馬。」邏卒憐之,與呼 一馬至,遂跨而行。是時許初罷判開封府稅,居於甜 水巷。馭者懼逼夜禁,急鞭馬躍,許失綏墮地,腰膝盡 傷。馭者扶之於鞍,又疾驅而去。至則宅門已閉,許下 馬坐於砌上,俾馭者扣門,久之無應者。馭者曰:「願得 主名以呼之。」許曰:「但云內翰已歸可也。」馭者方知其 為判官許內翰,且懼獲墜馬之罪,遽策而走。許以墜 傷,氣息不屬,不能起,以扣門,又無力呼叫。是時十月, 京師已寒,地坐至曉,迨宅門開,始得入。
《宋史袁抗傳》:抗為益州路轉運使,黎州歲售蠻馬,詔 擇不任戰者郤之。抗奏:「朝廷與蠻夷互市,非所以取 利也。金山前後五部落仰此為衣食,一旦失利侵侮, 不知費直幾馬也。臣念蜀久安,不敢奉詔。」尋如舊制。 《幙府燕閒錄》:歐陽文忠在翰林日,嘗與同院出遊,有 馬斃犬於前,文忠顧曰:「君試言其事。」同院曰:「有犬 臥於通衢,逸馬蹄而殺之。」文忠曰:「使子修史萬卷,未 已也,內翰以為何如?」文忠曰:「逸馬殺犬於道。」
《墨客揮犀》:往歲士人多尚對偶為文,穆修、張景輩始 為平文,當時謂之古文。穆。張常同造朝,待旦於東華 門,方論文次,適見有奔馬踐死一犬,二人各記其事, 以較工拙。穆修曰:「馬逸,有黃犬遇蹄而斃。」張景曰:「有 犬死奔馬之下。」
《墨莊漫錄》:神廟朝,御馬有曰「玉逍遙」者,蓋赭白也。嘗 幸金明池,歸乘之。
《石林詩話》:王荊公在鍾山,有馬甚惡,蹄齧不可近。一 日,兩校牽至庭下,告公請鬻之。蔡天啟時在坐,曰:「世 安有不可調之馬,第久不騎,驕耳。」即起捉其騣,一躍 而上,不用銜勒,馳數十里而還。荊公大壯之,即作集 句詩贈天啟,所謂「蔡子勇成癖,能騎生馬駒」者。後又 有「身著青衫騎惡馬,日行三百尚嫌遲。心源落落堪」 為將,卻是君王未備知。
《春渚紀聞》:元祐三年,北鹵賀正使劉霄等入賀。蘇公 與狄詠館伴錫燕回,始行馬,而公馬小蹶,劉即前訊 曰:「馬驚無苦否?」公應之曰:「銜勒在御,雖小失,無傷也。」 《雲煙過眼錄》:元祐時,于闐所貢鳳頭驄,董氈進到錦 膊驄,天駟監揀中秦馬好頭赤。溫溪所進照夜白,李 伯時畫為天馬圖。
珍珠船。李伯時至騏驥院,見外國所進六馬,乃畫圖 之。未幾,六馬繼死,人以為李畫入神,奪其精魄。 《避暑錄話》:李伯時初喜畫馬,曹、韓以來未有比也。曹 輔為太僕少卿,太僕視他卿寺有廨舍,國馬皆在其 中。伯時每過之,必終日縱觀,有不暇與客語者。法雲 圜通秀禪師為言:「眾生流浪轉徙,皆自積劫習氣中 來。今君胸中無非馬者,得無與之俱化乎?」伯時懼,乃 教之使為佛像,以變其意。
東坡《志林》:余在岐下,見秦州進一馬,騣如牛,頷下垂胡,側立倒傾,毛生肉端。番人云:「此肉騣馬也。」乃知鄧 公《驄馬行》云:「肉駿碨礧連錢動。」當作肉騣。
《春渚紀聞》:劉貢父初入館,乃乘一騍馬而出。或謂之 曰:「此豈公所乘也,亦不慮趍朝之際有從群者,或致 奔踶之患耶?」貢父曰:「諾,吾將處之也。」或曰:「公將何以 處之?」曰:「吾令市青布作小襜,繫之馬後耳。」或曰:「此更 詭異也。」貢父曰:「奈何?我初幸館閣之除,不謂俸入不 給桂玉之用,因就廉直,取此馬以代步。不意諸君子」 督過之深,姑為此以揜言者之口耳,有何不可? 《龍川別志》:「聞州一僧善發課,州有一衙校,偶問之,僧 曰:『大凶,法當死於市』。校曰:『吾幸無他事,安至此』?僧曰: 『君還家,夜漏將上,有一異姓親叩門,坐未定,外有馬 相踶不解,取火視之,其一牝馬也,有胎已墮駒三足。 若有此,君死無疑。不然,亦不死也』。其人歸」候之,皆如 僧言,大驚。旦起,問僧所以脫禍,僧曰:「吾無《禳除》法,惟 有遠行,可以少解。」用其言乞歸農,州將憐而許之,遂 為遠行計。既登舟,適有事,當略還家,將登岸,與一人 相遇,排之墮水死。
《啽囈集》:「陳同甫名亮,號龍川。始聞辛稼軒名,訪知將 至門,過小橋,馬三躍而三卻,同甫忽投鞭揮馬首,推 馬仆地,徒步而進。稼軒適倚樓見之,大驚異,遣人詢 之,則同甫已及門,遂定交。」
《墨莊漫錄》:「崔鶠德符,宣和中監西京洛南稻田務。時 中宦容佐掌宮鑰於洛,郡僚事之惟恐不及,惟德符 不肯見之,容極銜之。德符一日送客於會節園,與客 飲梅下,已而容奏陳以會節園為景華御苑,德符初 不知也。明年暮春,復騎瘠馬從老兵徑入園中,梅下 哦詩,徘徊而去。次日,容見地有馬跡,問園吏,吏以崔」 對,容怒其輕己,遂劾奏。鶠徑入御苑,以此罪廢累年。 《五行志》:宣和五年,馬生兩角,長三寸,四足皆生距,時 北方正用兵。
《東京夢華錄》:駕登寶津樓,諸軍百戲呈於樓下,諸班 直常入祇候。子弟所呈馬騎,先一人空手出馬,謂之 「引馬」;次一人磨旗出馬,謂之「開道旗。」又有執旗挺立 鞍上,謂之「立馬。」或以身下馬,以手攀鞍而復上,謂之 「騙馬。」或用手握定鐙褲,以身從後鞦來往,謂之「跳馬。」 忽以身離鞍,屈右腳掛馬鬃,左腳在鐙,左手把鬃,謂 之「獻鞍」,又曰:「棄鬃背坐。」或以兩手握鐙褲,以肩著鞍 橋,雙腳直上,謂之「倒立。」忽擲腳著地,倒拖順馬而走, 復跳上馬,謂之「拖馬。」或留左腳著鐙,右腳出鐙,離鞍 橫身,在鞍一邊,左手捉鞍,右手把鬃,存身直一腳,順 馬而走,謂之「飛仙膊馬。」又存身拳曲,在鞍一邊,謂之 「鐙裏藏身。」或右臂挾鞍,足著地,順馬而走,謂之「趕馬。」 或出一鐙,墜身著鞦,以手向下綽地,謂之「綽塵。」或放 令馬先走,以身追及,握馬尾而上,謂之「豹子馬。」 《宋史曲端傳》:端有馬名鐵象,日馳四百里。
《五行志》:「紹興元年二月丙申,右丞相留正乘馬早朝, 入禁扉。馬斃」,近馬禍也。
《清波雜志》:紹興四年復置茶馬司,買到四尺五寸以 上堪披帶馬,每一千匹與一轉官。舊有主管茶馬司、 提舉茶馬、都大提舉茶馬三等,今併廢,止留其一。高 宗留意馬政,因韓世忠獻一駿馬,詔「朕無用此,卿可 自留,以備出入。」世忠曰:「今和議已定,豈復有戰陣事?」 上曰:「不然。虜雖講和,戰守之備亦不可弛。朕方復置 茶馬司,若更得西馬數萬匹,分撥諸將,乘此閑暇,廣 武備以戒不虞,和議豈足深恃乎?」後又詔吳璘軍:「以 川陜茶博馬價珠及紅髮之類,艱難之際,戰馬為急。」 又曰:「以茶博易珠玉、紅髮、毛段之物,悉痛朕心。」議者 謂:「一西馬至江浙數千里遠,在途除倒斃外,及至飼 養調習,久之可充披帶用者能有幾不知費縣官幾 許財用。」若夫官吏論賞增秩,抑末耳。
《宋史五行志》:「紹興五年,廣西市馬全綱疫死。」
《岳飛傳》:「紹興七年,飛入見,帝從容問曰:『卿得良馬否』 飛曰:臣有二馬,日啖芻豆數斗,飲泉一斛,然非精潔 即不受。介而馳,初不甚疾。比行百里,始奮迅,自午至 酉,猶可二百里,褫鞍甲而不息,不汗若無事然。此其 受大而不苟取,力裕而不求逞,致遠之材也。不幸相 繼以死。今所乘者,日不過數升,而秣不擇粟,飲不擇 泉,攬轡未安,踴踴疾驅,甫百里,力竭汗喘,殆欲斃然。 此其寡取易盈,好逞易窮,駑鈍之材也。」帝稱善曰:「卿 今議論極進。」
《五行志》:「紹興八年,廣西海壖有海獸如馬,蹄鬣皆丹, 夜入民舍,聚眾殺之。明日海溢,環村百餘家皆溺死。」 近馬禍也。
《岳飛傳》:紹興十年,金人攻拱亳,命飛馳援。初,兀朮有 勁軍,皆重鎧,貫以韋索,三人為聯,號「拐子馬」,官軍不 能當。是役也,以萬五千騎來,飛戒步卒以麻扎刀入 陣,勿仰視,第斫馬足。拐子馬相連,一馬仆,二馬不能 行,飛軍奮擊,遂大敗之。
《梅澗詩話》:姚興嘗畜一馬,名青獅子,每親飼之,若通 其語言。時取斗酒投大盆中,與馬同飲,曰:「吾與汝同力報國。」紹興辛巳之冬,金主亮來寇,尉子橋之戰,大 將王權先遁,時興為統領,以所部四百騎抵敵,凡十 餘戰,權不救援,部將戴皋亦翫視不救,遂與馬同歿 於陣。朝廷憫之,厚卹加諡,立廟淮甸。
《宋史五行志》:「淳熙六年十二月,宕昌西馬、金州馬皆 大疫。」
十二年,黎、雅州獻馬,有角,長二寸。京房《易傳》曰:「臣易 上,政不順,厥妖馬角,茲謂賢士不足。」
《虞允文傳》:「允文授少保武安軍節度使,四川宣撫使, 至蜀,立戶馬七條,括民馬。」
《王質傳》:「初旦為中書舍人,家貧,與昆弟貸人息錢,違 期以所乘馬償之。質閱書得故券,召子弟示之曰:『此 吾家素風,爾曹當毋忘也』。」
《桯史》:淳熙間,宿松叛民汪革有三馬,號「惺惺騮」,小驄 騾曰「番婆子」,駿甚。
文公《政訓》:《道夫》言:「察院黃公鈸剛正,人素畏憚。其族 有縱惡馬踏人者,公治之急,其人避之惟謹,公則斬 其馬足,以謝所傷。」
《齊東野語》:畢再遇,兗州將家也。開禧用兵,諸將多敗 事,獨再遇累有功,金兵認其旗幟即避之。屢遷至鎮 江都統制、揚州承宣使、驍衛上將軍。後以老病致仕, 始居於霅,有戰馬號「黑大蟲」,駿駔異常,獨主翁能御 之。再遇既死,其家以鐵緪羈之圉中,適遇嶽司迎神, 聞金鼓聲,意謂赴敵,於是長嘶奮迅,斷緪而出。其家 慮傷人,命健卒十餘挽之而歸。因好言戒之云:「將軍 已死,汝莫生事累我家。」馬聳耳以聽,汪然出涕,喑啞 長鳴,數聲而斃。嗚呼!人之受恩而忘其主者,曾異類 之不若,能不愧乎!
《夢溪筆談》:信安滄景之間多蚊蝱,夏月牛馬皆以泥 塗之,不爾多為蚊蝱所斃。郊行不敢乘馬,馬為蚊蝱 所毒,則狂逸不可制。行人以獨輪小車馬鞍蒙之以 乘,謂之「木馬。」
《癸辛雜識》甲戌透渡之事,「其先乃因淮閫遣無鼻孔 回回潛渡江北盜馬,或多至二三百匹。其後遂為所 獲,遂叩其渡江踏淺之處,乃自陽羅堡而來。於是大 江可涉地,北盡知之,遂由其處而渡焉。」
西域雪山有馬高一丈餘,人皆行於馬腹下,往來無 礙。
《墨客揮犀》:嶺南僻遠之地有驛名翠嵐,往來宿者多 飼馬於堂上,驛吏諫諭不聽,乃題小詩於壁以譏之 曰:「犬馬本非堂上物,莫言驛舍暫經過。大都人畜須 分別,不禁鶯聲可奈何。」〈鶯聲之喻蓋昔人曾有為驢喫牡丹賦云聳如船之兩耳 不聽鶯聲驛吏之意出于此〉
「銷夏」,《竹坡詩話》云:「暑中瀕溪,與客納涼,時夕陽在山, 蟬聲滿樹,觀二人洗馬於溪中,曰:『此少陵所謂『晚涼 看洗馬,森木亂鳴蟬』者也』。」
《金史阿疏傳贊》:景祖有黃馬服,乘如意。景祖沒,遼貴 人爭欲得之,世祖弗與,曰:「難未息,馬不可以與人。」遂 割其兩耳,謂之禿耳馬。遼貴人乃弗取。
《阿离合懣傳》:阿离合懣,天輔三年寢疾,上幸其家問 疾,問以國家事,對曰:「馬者甲兵之用。今四方未平,而 國俗多以良馬殉葬,可禁止之。」乃獻平生所乘戰馬, 及以馬獻太宗。
《阿徒罕傳》:阿徒罕,天輔四年五月疾病,賜良馬一匹, 詔曰:「汝安則乘之。」年六十五卒。上悼惜之,遣使弔祭, 以馬為贈。
《撒改傳》:「撒改,天輔五年薨。太祖往弔,乘白馬剺額,哭 之慟。及葬,復親臨之,賵以所御馬。」
《五行志》:「天眷元年夏,熙州野水見一人乘白馬,紅袍 玉帶,如少年官狀,馬前有六蟾蜍,凡三時乃沒,郡人 競往觀之。」
《宗雄傳》:「宗雄,康宗長子。康宗沒,遼使阿息保來乘馬 至靈帷階下,擇取賵贈之馬。太祖怒,欲殺阿息保。宗 雄諫,太祖乃止。」
《宗望傳》:「宗望子文,除大名尹,封荊王。文到大名,多取 猛安謀克良馬,以駑馬易之,坐是奪爵。」
《宗弼傳》:宗弼子亨,材勇絕人,海陵忌之,出為廣寧尹。 亨家奴六斤,嘗與亨侍妾私通,亨知之,怒曰:「必殺此 奴。」六斤聞之懼,謀告亨謀逆。亨有良馬,將因海陵生 辰進之,以謂生辰進馬者眾,不能以良馬自異,欲他 日入見進之。六斤言亨笑海陵不識馬,不足進。 《桯史》:金主完顏亮所乘小騅名小將軍。
《金史移剌按答傳》,按答騎射絕倫,善相馬,嘗論及善 射者。世宗曰:「能如卿乎?」閱馬於市,見良馬,雖羸瘦,輒 與善價取之。他日,果良馬也。
《阿魯罕傳》:阿魯罕為西路統軍使,以春牧馬,經夏不 收飼,瘠弱多死。阿魯罕命以時收秣之,故死損者少。 《宣宗本紀》:貞祐四年,內族承立進所獲馬駝。上曰:「此 軍士所得,即以予之可也,朕安用哉!」因遍諭諸道將 帥,後勿復如是。
興定元年三月戊午,定「民間收潰軍亡馬之法及以馬送官酬直之格。」《曹望之傳》:望之知西京留守事,上書論便宜事,其三 論:「邊部軍中舊籍,馬死則一村均錢補買,往往鬻妻 子,賣耕牛以備之。臣恐數年之後,邊防困弊,臨時賑 濟,費財十倍而無益。早為之計,則財用省而邊備實 矣。」
《李復亨傳》:復亨字仲修,滎州河津人。年十八,登進士 第,復中書判優等,調臨晉主簿。護送官馬入府,宿逆 旅,有盜殺馬,復享曰:「不利而殺之,必有仇者。」盡索逆 旅商人過客,同邑人橐中盛佩刀,謂之曰:「刀衊馬血, 火鍛之則刃青。」其人款服,果有仇。
《移刺子敬傳》:子敬為祕書少監,有良馬,平章政事完 顏元宜索之,子敬以元宜為相也,不與。至是,元宜乞 致仕,罷為東京,子敬乃以此馬贐行,識者韙之。 《郭蝦蟆傳》:蝦蟆,正大初以功授知鳳翔府事,兼行蘭 會洮河元帥府事。六年九月,蝦蟆進西馬二匹,詔曰: 「卿武藝超絕,此馬可充戰用,朕乘此豈能盡其力。既 入進」,即尚廄物也,就以賜卿。
《移刺成傳》:成至臨洮,使人招結什角,角乃率四族來 附,進馬百匹,仍請每年貢馬。詔曰:「遠人慕義,朕甚嘉 之。其遣能吏往撫其眾,厚其賞賜。」
《贑州府志》:「贑州瑞金縣江氏畜馬十餘匹。一日,圉人 浴一牝馬於江潭,馬迸入,急流四塞,雲合風起,水波 高丈餘。圉人遙見一物,光彩耀日,鱗角森然,繞馬數 匝。久之,天日開朗,風靜水平,馬泅至岸,圉人牽歸,向 主翁道其事,翁叱其誕。明年馬生駒,赤如血,頭方而 腹大,耳豎而脊強,嘶鳴與凡馬異,蓋龍駒也。」《漢志》:「汗 血馬,生渥洼水中。」信不誣矣。
《元史孛禿傳》:孛禿,亦乞列思氏,善騎射。太祖嘗潛遣 朮兒徹丹出使,至也兒古納河,孛禿知其為帝所遣, 值日暮,因留止宿,殺羊以享之。朮兒徹丹馬疲乏,復 假以良馬。及還,孛禿待之有加,朮兒徹丹具以白帝, 帝大喜,許妻以皇妹也不堅歹詣太祖。太祖問孛禿 孳畜幾何,也不堅歹對曰:「有馬三十匹,請以馬之半」 為聘禮,帝怒曰:「婚姻而論財,殆若商賈矣,何以財為!」 竟以皇妹妻之。
《木華黎傳》:「木華黎,札剌兒氏,世居阿難水東。父孔溫 窟哇,以戚里故,在太祖麾下,從征乃蠻,太祖與六騎 走中道,追騎垂及而太祖馬斃,五騎相顧駭愕,孔溫 窟哇以所乘馬濟太祖身當追騎,死之,太祖獲免。」 《宗王別里古台傳》:「別里古台,烈祖之第五子,太祖之 季弟也。天性純厚,明敏多智略,不喜華飾,軀幹魁偉, 勇」力絕人。幼從太祖平諸部落,掌從馬國法,常以腹 心,遇敗則牽從馬。
《昔里鈐部傳》:太祖時,西夏既臣服,大軍西征,復懷貳 心。帝聞之,旋師致討,命鈐部同忽都鐵穆兒招諭沙 州。州將偽降,以牛酒犒師,而設伏兵以待之。首帥至, 伏發馬躓,鈐部以所乘馬與首帥使奔,自乘所躓馬 而殿後擊敗之。他日,帝問曰:「卿臨死地而易馬與人, 何也。」對曰:「小臣陣死,不足重輕。首帥乃陛下器,使宿 將不可失也。」帝以為忠。
《世祖昭睿順聖皇后傳》:世祖昭睿順聖皇后,名察必 弘吉剌氏,濟寧忠武王按陳之女也,生裕宗。中統初, 立為皇后。至元十年三月,授冊寶,上尊號貞懿昭聖 順天睿文光應皇后。一日,四怯薛官奏,割京城外近 地牧馬。帝既允,方以圖進。后至帝前,將諫,先陽責太 保劉秉忠曰:「汝漢人聰明者,言則帝聽,汝何為不諫? 向初到定都時,若以地牧馬則可,今軍蘸俱分,業已 定奪之,可乎?」帝默然,命寢其事。
《昂吉兒傳》:「昂吉兒,至元六年,授本軍千戶,佩金符。俄 略地淮南,所向無前。時國兵初南塞,馬當暑,往往疥 癘。昂吉兒以所部馬入太行療之,所病良已。由是軍 中馬病者,率以屬焉,歲療馬以萬數。」
《裕宗徽仁裕聖皇后傳》:世祖出田獵,道渴,至一帳房, 見一女子緝駝茸。世祖從覓馬湩,女子曰:「『馬湩有之, 但我父母諸兄皆不在,我女子難以與汝』。世祖欲去 之,女子又曰:『我獨居此,汝自來自去,於理不宜。我父 母即歸,姑待之』。」須臾果歸,出馬湩飲世祖。
《裕宗傳》:裕宗至元十年二月,立為皇太子,兼中書令, 判樞密院事。烏蒙宣撫司進馬踰歲獻之額,即諭之 曰:「去歲嘗俾勿多進馬,恐道路所經,數勞吾民也。」自 今其勿復然。
《廉希憲傳》:憲字善甫,布魯海牙子也。幼魁偉,舉止異 凡兒。九歲,家奴四人盜五馬逃去,既獲時,於法當死, 父怒,將付有司,希憲泣諫止之,俱得免死。及憲獨行 省事,朝廷降鈔買馬六千五百,希憲遣買於東州,得 羨餘馬千三百。憲曰:「上之則若自衒。即與他郡之不 及者,以其直還官。」
《遂昌雜錄》:中奉大夫西臺侍御曹南馮公諱翼字君 輔,為中臺監察御史時,嘗與一蒙古御史並馬行。蒙 古馬肥健,嘗先一射行,馮馬老瘦,策莫前。道遇一醉達,達見馮馬羸衣笠弊,用捶策馮馬三四鞭前行,御 史亟呼曰:「監察御史為人搖,憲度墜矣,亟捕捶者毋 貸。」馮舉手謝曰:「無是,無是!」醉達達躍馬去。
《妮古錄》:趙魏公自云:「幼好畫馬,每得片紙,必畫而後 棄去。」
《霏雪錄》:「大德十年,西域貢千里馬。其馬食肉,每旦必 以羊肉、酥油、沙糖、胡椒和飯秣之。」
《元史兀良合台傳》:兀良合台引兵入宋境,其地炎瘴, 軍士皆病,兀良合台亦病。將旋師,阿朮戰馬五十匹, 夜為禿剌蠻所掠,入告兀良合台曰:「吾馬盡為盜掠, 去將何以行?」即分軍搜訪,知有三寨,藏馬山巔。阿朮 親帥將士攀崖而上,破其諸寨,生擒賊酋,盡得前後 所盜馬千七百匹。
《鄭文嗣傳》:「文嗣,婺州浦江人。其家十世同居,凡二百 四十餘年,一錢尺帛無敢私。至大間,表其門。家畜兩 馬,一出則一為之不食,人以為孝義所感。」
《文宗本紀》:至順二年十一月壬申,雲南行省言,「亦乞 不薛之地所牧國馬,歲給鹽,以每月上寅日啖之,則 馬健無病。比因伯忽叛亂,雲南鹽不可到,馬多病死。」 詔令四川行省以鹽給之。
《李齊傳》:「齊字公平,廣平人。元統元年進士第一,歷僉 河南淮西廉訪司事,移知高郵府,有政聲。至正十年, 盜突入府驛,取十二馬去,齊躬追謝長等殺之。」 《博羅歡傳》:「博羅歡拜平章政事,有詔括馬,毋及勳臣 之家。博羅歡曰:吾馬成群,所治地方三千里,不先出 馬,何以為吏民之倡。乃先入善馬十有八。」
《王珣傳》:珣武力絕人,善騎射,尤長於擊鞠。年三十餘, 遇道士謂珣曰:「君之相甚奇,他日因一青馬而貴。」珣 未之信。居歲餘,有客以青馬來鬻,珣私喜曰:「道士之 言或驗乎?」乃倍價買之,後乘以戰,其進退周旋,無不 如意。
《趙阿哥潘傳》:阿哥潘得賜金符,授臨洮府元帥。郡當 孔道,傳置旁午,有司敝於供給。阿哥潘好畜良馬常 千蹄,以私馬百匹充驛騎,歲擇其上驥五駟貢於朝。 帝聞而嘉之,詔京兆行省酬其直。阿哥潘曰:「我豈以 私惠而邀公賞耶。」卒不受。
《輟耕錄》:「歌妓順秀,姓郭氏,性資聰敏,色藝超絕,教坊 之白眉也。翰林學士王公元鼎甚眷之。偶有疾,思得 馬版腸充饌。公殺所騎千金五花馬,取腸以供。至今 都下傳為佳話。」
《夏雪蓑》云:「嘗於平江閶門見過客馬腹膨脹倒地,店 中偶有老回回見之,於左腿內割取小塊出,不知何 物也。其馬隨即騎而去。」
《元史》按《竺邇傳》,「竺邇,雍古氏,其先居雲中塞上,父䵣 公為金群牧使,歲辛未,驅所牧馬來歸。」
《昔兒吉思傳》:「昔兒吉思之妻,為皇子乳母,於是皇太 后待以家人之禮,得同飲白馬湩。」時朝廷舊典,白馬 湩非宗戚貴冑不得飲也。
《蘇州府志》:「歐勝之,洪武初授太倉衛百戶。既老,嘗乘 馬,遇橋不進,臂挾馬趨過。」
《龍泉縣志》:白馬墓在治東北三里,胡參軍仲淵府基 左。初公征閩寇陳友定,被擒遇害,公所愛桃花馬馳 歸,夜半至府外悲嘶,夫人怪之,及啟門,馬流涕哀切, 夫人曰:「得無將軍死乎?」馬即殞絕。夫人義之,葬此山, 因號其山為白馬墓。
《四夷考》:「洪武年,高麗國王貢馬五十匹,道亡其二,使 者以聞。及馬至,無恙,詰之,則使者所償也。上責其不 誠,卻之。」
《聖君初政記》:尹堅,洪武中以勇力為直殿將軍。外國 貢天馬,名「撞倒山」,奚官近之,輒人立,莫能鞚。上以命 堅,堅立高樓上,使人引馬過其下,提沙囊四百斤壓 之,乃得施鞚勒。
《貴陽山泉志》:「養龍坑在長官司兩山之間,泓渟𣽂深, 靈物藏其下。當春初和暢,夷人立柳坑畔,擇牝馬之 貞者繫之。已而雲霧晦冥,類有物蜿蜒與馬接,其產 必龍駒。洪武四年,偽夏明昇降獻良馬十其一白者 乃得之於此。首高九尺,長丈餘,不可鞚御,詔祀馬祖, 然後敕典牧者囊沙四百斤壓而乘之,行苑中,久漸」 馴習。後將行夕月之禮於清涼山,乘之如躡雲,一塵 弗驚,賜名「飛越峰」,且命繪形藏焉。翰林學士宋濂為 之贊。
《眉公筆記》:鐵冠道人張中,高皇帝祭山川百神於覆 舟山下,問中曰:「此行何如?」對曰:「吉天馬兩重,似拜似 舞。」祀畢,上欲還,馬忽人立作舞狀,已而俯若拜。是日 中原貢名馬,果符兩重之名。
《明良錄略》:「宋濂奉旨授皇太子經,上特詔太子選良 馬以賜濂,上親作《馬歌》,以寵耀焉。」
《見聞錄》:「吾鄉懷遠將軍侯公諱端,金山衛世襲指揮 同知。永樂十三年,倭船十三猝薄城南,官民出走。公 出東門,去城三里,地名楊家團屯住。單騎至海塘偵 之。時潮退,倭船大不能上,各乘走舸銜尾而進。公望見當先一船,有一衣紅人,知是夷酋,遂策馬入水。水 深浪湧,馬靽護水不能前,公以偑刀斷而棄之。將近」 一箭,斃其紅衣者。賊即麾旗止其後隊,復回大船悉 眾而上。公料其勢眾銳,未可攖其鋒,且慮其識放箭 時所坐白馬。返至海塘下,適有牧羊者手刲羊血以 塗其馬,馬盡赤。還駐楊家團,卻領軍出南門,不量彼 已輕與交戰,全軍潰,遂南門入。公在團下,令持束薪, 伺盡入城,趨至賊船,悉焚其十三艘。賊據空城,進無 所獲、退無所歸,勢亦窘矣。公遂率眾前至東門,門閉 不得入;趨南門,亦不得入。轉至西門,弔橋斷;公祝其 馬曰:「我命不絕,汝當努力;不爾,我與若俱死矣!」馬炰 烋一躍,直過城濠,倉卒間墜一劍於地,馬銜起授公。 既入西門,回顧後軍,無一人繼至。公與賊巷戰數十 合,且戰且馳,賊眾咋曰:「好將軍也!」至衛前,賊以所掠 布疋旁亙於途,以𦊰馬足,欲生致公。公以一劍挑布, 以一劍斷之,賊咸仆地,指天搖手,驚為神人云。又以 長鉤鉤公著左膊,公不為動,墮甲四片而去。遂出東 門,復集散卒,與之申約,奮勇入城,盡殲賊眾,無一生 還者。
《珍珠》船接伴使耶律永興、副姚跂回,張向問:「北馬有 割去肺者,遂無病能行,果否?」云:「有之。其法飲以醇酒, 於腋間破之。」
《定州志》:「槐堤龍馬,在州城南槐堤村有池。宣德初,軍 人趙牛牧馬其旁嘗產一駒,骨相奇特,時潛入水,良 久乃出,視其毛下有鱗甲,人皆異之。有司以聞,貯木 匣馳進,中道渴死,因瘞道左。今定興城北有龍馬冢 是也。」
《山西通志》:「宣宗皇帝七年四月十七日,忻州馬生龍 駒,民武煥家馬生一駒,鹿耳麈尾、玉面、璚蹄、頂骨中 隆,巡撫于謙以獻。」
《震澤紀聞》:土木之難,張益以學士從死焉。後四十餘 年,其子某以御史印馬於北畿,道經土木,設祭悲泣。 是夜夢其父衣冠如生來,曰:「以紅沙馬與我。」既覺,未 甚異也,忽從者來報云:「後隊一紅沙馬斃矣。」始異之。 及歸,詢之父老,益初從駕騎紅沙馬云。
《方洲雜錄》:「先朝西域貢馬,高九尺餘,頸與身等,昂舉 若鳳,京師多有畫本。景泰末,西域進白馬,高如之,頸 亦類焉。後足脛節間有二距毛,中隱若鱗甲。段九成 所記松雪翁所圖六蹄,此類也。天順中,予復見之御 馬監坊沙道上,但不受羈馽,不知日行幾何也。造物 奇偏,固有異常,是不可與柳宗元疑《八駿圖》為妄者」 並論。
賢奕周中丞公延初第時,與其里中進士曾某同觀 政刑部,共賃一寓,共租一馬,更乘出入。一日,公先入 部,方回馬趨迎曾,曾未及至,而司寇公適蚤至,鳴鐸 升座矣。司寇視班行曾不至,詢其故,公前以實對。司 寇公大詫曰:「今進士俱乘馬耶?」亦大異矣。予觀政時, 一僮攜冠服徒步至三法司門,乃服之入也。今士風 即至於此,為之三慨焉。吁!使司寇公睹今士習,慨又 何如?
《松江府志》:「萬曆己丑六月,華亭治北賣麪閔姓家驢 生一卵,大如毬,堅如石。甲辰九月,金山衛馬生二卵, 大如鵝子,牢不可破,馬卒力破其一,五色鮮文。泰昌 改元。九月,上海杜氏有馬孕而病,及產一胞,馬自以 足破之,得石子十餘枚,大者稍類雞卵而匾,色蒼潤 如玉,小者差大於菽耳。」按《輟耕錄》:「此名鮓荅,蒙古人」 祈雨用之。
賢奕楊文懿公守陳,以洗馬乞假覲省。行次一驛,其 丞不知其為何官。公與之坐而抗禮,卒然問曰:「公職 洗馬,日洗幾馬?」公漫應:勤則多洗,懶則少洗。
《陝西通志》:「龍馬泉在鞏昌府西和縣境,源發廢大潭 縣西北平地,相傳每春夜牧馬於此,自然懷駒,三歲 與大宛同。」
《歷城縣志》:「白雲湖中得一馬鹿形,端王每宴群臣,輒 令背負八寶盤,自控馬近前,以食啖之。戊寅冬,鹿馬 無故自斃。」
《平陽府志》:「大寧縣屈產泉,險石對峙,岸立為峽,泉流 其中,淵深莫測。相傳昔有駒數飲於此泉,石印蹄跡, 迄今不滅。靜中忽有馬鳴之聲,聞數十里,俄即雨至, 鄉人聽其聲以占雨。」
《賢奕王夔》齊公徵通判夔州。時石和尚流劫入夔,同 知王受牒捕賊,性險猾,故託疾不敢出,公忿忿面數 之,即日勒民兵與賊戰。公陷圍中,賊欲降之,公大奮 罵,賊怒,斷其喉,自死。所至府三百餘里,馬奔歸,毛鬣 盡赤,眾始駭。公已死,家人盡售行李與馬為資,歸其 喪。王得馬不償直,夜半,馬哀鳴特異。王命秣者加莝 豆,不為止。自起視櫪,馬驟前齧其項,王仆地不省。翌 日嘔血數升死。
《春明夢餘錄》:「大朝畢,上暫退至謹身殿,更便服,於殿 外丹陛上設幄,群臣盛服侍班。御馬監之馬,雲錦成 群,每一馬各有名牌,壯士控之,由東過西,最為盛觀其制始於嘉靖中,至後久不舉行。」崇禎壬申十一月 初十日冬至郊祀,十一日百官入賀,朝畢,復一閱視。 是日閱馬三百三十三匹。
《諸城縣志》:明崇禎時聞之生員孫體乾云:「伊弟庠生 履乾家廄中牝馬作產駒狀,生三卵,斗大豆,青色,一 送邑令,一與親友聚觀,一留本家,後剖之,有青無黃, 未知何祥也。孫今歲貢作訓導。」
《萬安縣志》:「拖馬巷在廖家巷下。舊傳段氏家產一馬, 五蹄行則特懸中足,登巘如飛,人不能馭。時段氏生 男,面頂肉角隆起,悍而勇,能服之,人以為馬妖人孽 也,遂斃馬於廖氏巷下,肉角者尋亦死。時曆官按豫 章翌軫之界,名將天馬星落于遂興地分徵之,人馬 俱斃矣,遂配段氏為軍。」
《常熟縣志》:邑有人買馬異域,費千金得十馬回,九馬 死,存一羸者,繫逆旅中。忽一回鶻人過,願以千金易 馬。人問其故,曰:「此龍駒也。凡馬與同槽食輒死。」乃知 九馬為一馬死耳。
《嘉定縣志》真如有姚生者,素心險異,常搆怨于母弟 陸某。某充糧長,乘馬自本都夜歸,姚偵其四顧無人, 候至中途,操刀伏於橋下,馬亦覺之,至橋下,躑躅不 進。陸鞭之始進,而陸已殺橋下矣。是夜月暗,幽寂無 知者。馬逸歸,對陸妻驚嘶不已,若有訴狀。妻知其夫 必死非命,持燈隨馬至橋,夫果死焉。哀謂馬曰:「吾夫 雖死,然正犯未獲,何以雪恥?」馬即前行,首鼓姚門,姚 出齧之,蹴之,其妻執以赴官。取馬狀情實,乃棄姚市。 《濟南府志》:「廬陵趙應祥,不知何許人。父行賈不還,欲 往尋以祖母年老,不得行。及祖母卒,會有人自北來, 言父故已久。應祥日夜哀號,辭母,往求父骨,誓必得 乃還。聞都下有老者與父厚善,走數」千里往詢焉,知 父死濱州。利津道又徒跣至,得朱琪、張文言若父所 葬,棺具有題,歲久榛莽蓊翳不可辨。應祥往復行哭 七日,解髮繫馬鞍,祝曰:「隨馬所之,過吾父墳,當髮解 鞍墮。」忽經一墳,髮解鞍墮。發之棺上,具有父姓名,遂 獲父骨,歸槁葬利津。
《廣東通志》:「徐聞縣東五里,故老相傳,昔有馬夜間常 食田禾,人追之,其馬入井,只見石形似馬,故號石馬 井,見有碑刻石馬之神,其源泉常灌一村,厥田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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