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第0425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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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古今圖書集成〈方輿彙編〉職方典

 第四百二十五卷目錄

 懷慶府部紀事一

職方典第四百二十五卷

懷慶府部紀事一 编辑

《懷慶府志》:「夏王禹元年壬子,帝即位,頒夏時於邘國。 帝啟八年,帝使孟涂如巴蒞訟。」

商帝癸二十六年,商滅溫。

帝辛五十一年冬十一月戊子,周師渡孟津而還。 《周泰誓》:「唯十有三年春,大會於孟津。」又曰:「唯戊午,王 次於河朔,群后以師畢會。王乃徇師而誓。」又曰:「時厥 明,王乃大旬六師,明誓眾士。」

武王伐紂,渡河,白魚躍入王舟,有火流於王屋,化為 赤烏。

武王伐紂事畢,從河陽南渡河,至洛州,西歸鎬京。 《穆天子傳》:丁丑天子北征,戊寅舍於河上,癸未至於 野王。甲申天子北升於太行之鄧,而降休於兩柏之 下。天子永念傷心,乃使淑人盛姬,於是流涕。七萃之 士葽豫上諫於天子曰:「自古有死有生,豈獨淑人。」天 子不樂,出於永思。永思有益,莫忘其新。天子哀之,乃 又「流涕。」

幽王五年,皇父作都於向。

魯隱公三年,周鄭交質,王崩。周人將畀虢公政,鄭祭 足率師取溫之麥。

《隱公八年》,「齊人平宋、衛於鄭。」「秋七月,宋公、齊侯、衛侯 會於溫,盟於瓦屋」,以釋東門之役。

十一年,王取鄔、劉、蒍、邘之田於鄭,而與鄭人「蘇忿生 之田:溫、原、絺樊、隰郕、攢茅、向。」州《陘隤》、懷。十二邑俱在郡境 桓公七年夏。向求成於鄭,既而背之。秋,鄭人、齊人、 衛人伐《向王遷》。「向之民於郟。」 莊公十九年,五大夫奉子頹以伐惠王,不克,出奔溫。 蘇子奉子頹以奔衛。衛師、燕師伐周,立子頹。樊皮畔, 王命虢公討樊皮。虢公入樊,執樊仲皮。即陽樊今稱皮城 《僖公十年》「狄滅溫」,蘇子無信也。蘇子叛王,即狄,又不 能于狄,狄人伐之,王不救,故滅。蘇子奔衛。

太叔之難,王出適鄭,處於氾,太叔以隗氏居於溫。王 使簡師父告於晉,使左鄢父告於秦。秦伯師於河上, 將納王。狐偃言於晉侯曰:「求諸侯莫如勤王。諸侯信 之,且大義也。繼文之業,而信宣於諸侯,今為可矣。」晉 侯辭秦師而下。三月,次於陽樊。右師圍溫,左師迎王。 夏四月丁巳,王入於王城,取太叔於溫,殺之於隰城。 戊午,晉侯朝王。王饗醴,命之宥,請隧,弗許,與之陽樊、 溫原、攢茅之田。晉於是始啟南陽。

僖公二十八年「五月癸丑,公會晉侯、齊侯、宋公、蔡侯、 鄭伯、衛子、莒子盟於踐土。公朝於王所。冬,公會晉侯、 齊侯、宋公、蔡侯、鄭伯、陳子、莒子、邾人、秦人於溫。天王 狩於河陽壬申公朝於王所。」

晉文公敗楚人於城濮,及還,至於衡雍,作王宮於踐 土,獻楚俘於王,駟介百乘,徒兵千。鄭伯傅王,用平,禮 也。已酉,王享醴,命晉侯宥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內史 叔興父策命晉侯為侯伯,賜之大路之服,戎輅之服, 彤弓一,彤矢百,玈弓百,玈矢千,秬鬯一卣,虎賁三百 人。曰:「王謂叔父,敬服王命,以綏四國,糾逖王慝。」晉侯 三辭從命,曰:「重耳敢再拜稽首,奉揚天子之丕顯休 命。受策以出,出入三覲。」

衛侯聞楚師敗,懼,出奔楚,遂適陳,使元咺奉叔武以 受盟。癸亥,王子虎盟諸侯於王庭,《要言》曰:「皆獎王室, 無相害也。有踰此盟,明神殛之,俾隊其師,無克祚國。 及其元孫,無有老幼。」君子謂是盟也信,謂晉於是役 也,能以德攻。

「會於溫」,討不服也。衛侯與元咺訟,甯武子為輔,鍼莊 子為坐,士榮為大士。衛侯不勝,殺士榮,刖鍼莊子謂 甯俞忠而免之。執衛侯,歸之於京師,寘諸深室,甯子 職納橐饘焉。

晉文公之季年,諸侯朝晉,衛成公不朝。晉襄公既祥, 使告於諸侯而伐衛,及南陽。先且居曰:「效尤禍也。請 君朝王,臣從師。」晉侯朝王於溫,先且居、胥臣伐衛。 宣公六年秋,赤狄伐晉,圍懷,及邢丘。晉侯欲伐之。中 行桓子曰:「使疾其民,以盈其貫,將可殪也。」《周書》曰:「殪 戎殷。」此類之謂也。

成公十一年,「周公楚惡惠襄之偪也,不勝,怒而出,及 陽樊,王使劉子復之,盟於鄄而入。」

襄公八年,會於邢丘,以命朝聘之數,使諸侯之大夫 聽命。季孫宿、齊高厚、宋向戍、衛甯殖、邾大夫會之。 十六年春,葬晉悼公。平公即位,改服修官,烝於曲沃警守而下,會於湨梁。命歸侵田。以我故,執邾宣公、莒 犁比公,且曰:「通齊、楚之使。」晉侯與諸侯宴於溫,使諸 大夫舞,曰:「歌詩必類。」齊高厚之詩不類。荀偃怒,且曰: 「諸侯有異志矣!」使諸大夫盟高厚,高厚逃歸。於是叔 孫豹、晉荀偃、宋向戍、衛甯殖、鄭公孫蠆、小邾之大夫 盟曰:「同討不庭。」

二十四年,王子朝用成周之寶珪於河,津人得諸河 上。陰不佞以溫人南侵,拘得玉者,取其玉,將賣之,則 為石。王定而獻之,與之《東訾》。

敬王四十三年,丹水壅不流。

元王六年,丹水三日絕不流。

《威烈王》五年,丹水出相反擊。

定公元年,晉魏舒合諸侯之大夫,將以城成周。是行 也,魏獻子屬役於韓簡子原壽,過而田於大陸,焚焉。 還,卒於甯。

六年,晉人執宋行人樂祁犁。八年,樂祁歸卒於太行。 士鞅曰:「宋必叛,不如止其尸以求成焉。」乃止諸州。 十三年,齊侯、衛侯次於垂葭,使師伐晉。將濟河,諸大 夫皆曰:「不可」邴意茲曰:「可。銳師伐河內,傳必數日而 後及絳。絳不三月不能出,則我既濟水矣。」乃伐河內。 周烈王六年,魏敗趙師於懷。是年,趙成侯、韓懿侯伐 魏葵。

顯王九年,秦師伐鄭,次於懷。

慎靚王六年,鄭侯使韓辰歸晉陽及向。二月,城陽,向 更名陽為河雍,向為高平。

秦召周君,周君難往。或為周君謂魏王曰:「秦召周君, 將以使攻魏之南陽,王何不出兵於河南?」周君聞之, 將以為辭於秦而不往。周君不入秦,秦必不敢越河 而攻南陽。

赧王二十六年秦司馬錯伐魏,取軹及鄧。

穰侯為秦將攻魏魏獻河東方四百里拔魏之河內 取城大小六十餘。

二十八年秦攻魏拔曲陽。

二十九年秦司馬錯擊魏河內。

趙董叔與魏氏伐宋,得河陽於魏。

齊湣王伐宋,民散城不守。宋康王奔魏,死於溫。 四十年,秦穰侯伐魏,走芒卯。魏人割溫以和。

四十七年,秦王用《范雎》之謀,使五大夫綰伐魏,拔懷。 四十九年,秦拔魏邢丘。

五十一年,秦武安君伐韓,拔野王,攻大行道,絕之。 五十五年,趙王以趙括代廉頗,趙戰不利。秦王自入 河內,發民年十五以上,悉詣長平,遮絕趙救兵。 秦始皇六年,秦拔衛濮陽。衛元君角率其支屬徙居 野王,阻其山以保魏之河內。

十八年,端和將河內兵伐趙。

《二世》元年,廢衛君角為庶人。

二年章邯北擊趙大破之引兵至邯鄲皆徙其民河 內。

漢高祖既定魏,魏王豹將兵從,下河內,虜殷王卬,置 河內郡。南渡平陰津,至洛陽,曹參從漢王出臨晉關, 至河內,下修武。

高祖二年,項羽圍成皋,漢王逃,獨與滕公出玉關,北 渡河,宿小修武傳舍,晨自稱漢使,馳入趙壁。張耳、韓 信未起,即其臥內,奪其印符,以麾召諸將,易置之。信 耳起,乃知漢王來,大驚。漢王得韓信軍,復大振,引兵 臨河南鄉軍小修武,欲復與楚戰,郎中鄭忠說止漢 王,使高壘深塹勿與戰。漢王聽其計。

項羽以陳平為武信君,擊降殷王卬。居無何,漢王攻 下殷王。項王怒,將誅定殷者。將吏陳平懼誅,乃仗劍 亡,渡河,至修武,因魏無知求見漢王。漢王與語,說之, 使監諸將,南渡平陰津。

《傅寬從擊》項籍待懷。

武帝建元六年,河內失火,燒千餘家。上使汲黯往視 之,還報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燒,不足憂。臣過河內,河 內貧人傷水旱,萬餘家或父子相食。臣謹以便宜持 節發河內倉粟以賑貧民,請歸節,伏矯制辠。」上賢而 釋之。

王莽時,濟水枯竭。

東漢時,岑彭從河內太守邑人韓歆,會光武徇河內, 歆議欲城守,彭止不聽。既而光武至懷,歆迫急迎降, 光武知其謀,大怒,收歆置鼓下,將斬之。召見彭,彭因 言「韓歆南陽大人,可以為用。」乃貰歆,以為鄧禹軍師 蕭王將北征燕趙,度赤眉,必破長安。又欲乘釁并關 中,而未知所寄,拜鄧禹為前將軍,中分麾下精兵二 萬人遣西入關,蕭王親送至野王。鄧禹既西至箕關, 河東都尉守關不開。禹攻十日,破之,獲輜重千餘乘, 進圍安邑。

光武將北徇燕、趙,拜馮異為孟津將軍,統軍河上,與 河內太守寇恂合勢,以拒朱鮪等。異乃與李軼書,軼 報《書》曰:「軼守洛陽,將軍鎮孟津,俱據機軸,千載一會,

思成斷金,唯深達蕭王,願進愚策。」自通書之後,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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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異爭鋒。故異因此得北攻天井,拔上黨,南下河南

成皋及諸屯聚,皆平之,降者十餘萬。具以奏聞。又渡 河擊朱鮪,鮪走,追至洛陽,環城一匝而歸。移檄上狀, 諸將皆入賀,并勸光武即位。

鄧禹初見王於鄴,即言欲據河內,至是,又云:更始舞 陰王李軼據河內,尚書謝躬據鄴,各十餘萬眾,王患 焉,將取河內以迫之,謂鄧禹曰:「卿言吾之有河內,猶 高祖之有關中。關中非蕭何誰能使一方晏然高祖 無西顧之憂,吳漢之能,卿舉之矣,復可再舉蕭何?」禹 曰:「寇恂兼優文武,有御眾之才,非恂莫可守河內也。」 乃拜恂河內太守,行大將軍事。

耿純從光武擊青犢於射犬,純軍在前,去眾營數里。 賊忽夜攻純,雨射營中,士多死傷。純勒部曲,堅守不 動,選敢死二千人,俱持彊弩,各傳三矢,使銜枚間行, 繞出賊後,齊聲呼噪,彊弩並發,賊眾驚走,追擊,遂破 之。馳騎白世祖,世祖明日與諸將俱至營,勞純曰:「昨 夜困乎?」純曰:「賴明公威德,幸而獲全。」世祖曰:「大兵不 可夜動,故不相救耳。」純後從擊王郎,墮馬折肩,迺還 詣懷宮。

劉隆為更始騎都尉聞世祖在河內即追及於射犬 以為騎都尉與馮異共拒朱鮪李軼等。

姚期從擊青犢赤眉於射犬賊襲期輜重期還擊之 手殺傷數十人身被三創而戰益力遂破走之 岑彭鎮河內朱鮪大出軍欲擊彭時天霧鮪以彭為 已去令其兵皆穫黍彭乃進擊大破之。

光武即位拜岑彭行大將軍事與馮異等圍洛陽數 月朱鮪等堅守不肯下帝令彭往說之鮪即許降後 五日乃面縛與彭俱詣河陽帝即解其縛召見之 賈復為都護將軍從光武擊青犢於射犬大戰至日 中賊陳堅不卻光武傳召復曰:「吏士皆饑可。且朝飯」 復曰:「先破之然後食耳」,於是被羽先登所向皆靡賊 乃敗走。諸將咸服其勇。

吳漢於建武二年春率諸將擊鄴西山賊黎伯鄉等 及河內修武悉破諸屯聚車駕親幸撫勞。

陳俊於建武二年秋為彊弩大將軍擊金門白馬賊 於河內皆破之。

鮑永、馮衍知更始已歿,乃共罷兵,幅巾降於河內。帝 見永,問曰:「卿眾何在?」永離席叩首曰:「臣事更始,不能 令全,誠慚。以其眾幸富貴,故悉罷之。」帝曰:「卿言大而 意不悅。」時攻懷未拔,帝謂永曰:「我攻懷二日而兵不 下,關東畏服。卿可且將故人自往城下譬之。」即拜永 為諫議大夫。至懷,乃說更始河內太守,於是開城而 降。帝大喜。

伏隆於建武二年詣懷宮光武甚親接之徵范升詣 懷宮拜議郎。

祭遵於建武二年與諸將入箕關南擊弘農厭新柏 華等賊。

建武六年休諸將於雒陽分軍士於河內。

明帝近出,觀覽城第,欲遂校獵,河內東平王蒼上書 諫,帝覽奏還宮。

明帝永平十三年夏四月辛巳帝幸滎陽巡行河渠 遂渡河登太行幸上黨。

章帝建初七年九月甲戌幸偃師東涉卷津至河內 章帝元和三年正月辛丑帝耕於懷。

安帝永初二年春,河內饑。是年,河陽城中失火,燒殺 千餘人。

五年,先零寇河東,至河內,百姓相驚,多南奔渡河。使 北軍中候朱寵將五營士屯孟津。

安帝元初元年,詔遣兵屯河內,通谷衝要三十六所, 皆作塢壁,設鳴鼓以備寇。

安帝延光三年三月甲午,幸東平,至東郡,歷魏郡、河 內壬戌,車駕還京師。

桓帝延禧七年六月十二日,河內野王山上有龍死, 長可數十丈。

靈帝建寧三年正月,河內人婦食夫。

何進將誅宦官,使武猛都尉丁原將數千人寇河內, 燒孟津,火照城中,皆以「誅宦官」為言。

獻帝初平元年,何進召董卓,使將兵詣京師討張讓 等。卓未至,進敗,中常侍段珪等劫帝走小平津,卓將 其眾迎帝還宮。

關東兵起,討董卓,推袁紹為盟主。紹與河內太守王 匡屯河內。夏,董卓遣執金吾胡毋班、將作大匠胡修、 越騎校尉王環安集關東,行至河內,紹使王匡悉收 擊,殺之。

河內太守王匡遣太山兵屯河陽津,將以圖卓。卓遣 疑兵若將於平陰渡者,潛遣銳眾從《小平津》北渡,繞 擊其後,大破之,津北死者略盡。

關東兵起,故冀州刺史李邵家居野王,近山險,欲徙 居溫。司馬朗謂邵曰:「唇齒之喻,豈惟虞、虢,溫與野王 即是也。今去彼而居此,是為避朝亡之期耳。且君國 人之望也。今寇未至而先徙帶山之縣,必駭,是搖動民之心而開奸宄之原也,竊為郡內憂之。」邵不從。邊 山之民果亂,或徙,或為寇鈔。

曹操詣揚州募兵,得千餘人,還屯河內。

冀州牧韓馥遣都督從事趙浮、程奐將彊弩萬張屯 河陽。

初平二年,袁紹在河內雲中,張揚往歸之,於扶羅,劫 揚以叛,董卓以揚為建義將軍、河內太守。

初平三年,曹操追黃巾至濟北,悉降之。遣使詣河內 太守張揚,欲假途而至長安,揚不聽。董昭說揚曰:「操, 天下之英雄也,宜通其上事,若事有成,永為深分。」揚 乃許之。

李、郭之變,車駕過砥柱,出孟津,到太陽,幸李樂營。河 內太守張揚使數千人負米貢餉。乙亥,帝幸安邑。乙 卯,張揚自野王來朝,謀以乘輿還雒陽,諸將不聽,張 揚還野王。

建安元年,董承、張揚欲以天子還雒陽,楊奉、李樂不 欲,由是諸將更相疑貳。韓暹攻董承,承還野王。後旱 蝗,糧食盡,奉、暹、承乃以天子還洛陽,出箕關,下軹道。 張揚以食迎道,拜大司馬。

建安三年,曹操擊呂布於下邳。河內太守張揚素與 布善,出兵東市,遙為之勢。揚將楊醜殺揚以應操,別 將眭固復殺醜,將,其眾北合袁紹。四年春,眭固屯射 犬,曹操進軍臨河,使史渙、曹仁渡河擊之,使河內太 守繆尚留守。固自將兵北詣袁紹求救,與渙、仁遇於 犬城,渙、仁與樂進、于禁擊斬之。操遂濟河,圍射犬,射 犬降。操還軍敖倉,以魏种為河內太守,屬以河北事。 初,操舉种孝廉,兗州叛。操曰:「唯魏种不棄孤也。」及聞 种走,操怒曰:「种不南走越北走胡,不置汝也。」既下,射 犬生禽种。操曰:「唯其才也。」釋而用之。

公孫瓚大破黃巾,斬首三萬餘級,賊棄其車重萬兩, 奔走渡河。瓚因其半濟薄之,賊復大敗,死者數萬,流 血丹水,收得生口七萬餘,車甲財物不可勝算,威名 大振。瓚常曰:「昔我掃黃巾於孟津,當此之時,謂天下 指揮可定。」

河內太守王匡起兵討董卓,遣諸生於屬縣微伺吏 民罪負,便收之,考績錢穀,贖罪。稽遲則滅夷宗族,以 崇威嚴。溫人常林叔父檛客為諸生所白,匡怒收治。 舉宗惶怖,不知所責多少,懼繫者不救。林往見匡同 縣胡毋彪曰:「王府君以文武高才,臨吾鄙郡,鄙郡表 裏山河,土廣民殷,又多賢能,唯所擇用。今主上幼沖, 賊臣虎據,華夏震慄,雄才奮用之秋也。若欲誅天下 之賊,扶王室之後,智者望風,應之若響。克亂在和,何 征不捷!苟無恩德,任失其人,覆亡將至,何暇匡翼朝 廷,崇立功名乎!君其箴之!」因說叔父見拘之意。彪即 書責匡,匡原林叔父。

晉武帝泰始二年,鳳凰見河南山陽。

十年,杜預以孟津渡險,請建河橋於富平津。議者以 謂殷、周所都,歷聖賢而不作者,必不可立故也。預固 請為之。及橋成,帝從百寮臨會,舉觴屬預曰:「非君,此 橋不立。」對曰:「非陛下之明,臣亦無所施其巧。」

武帝太康五年,隕石於河陽及溫各二。

太康六年,隕石於溫,三。

惠帝永寧元年,齊王冏及成都王穎等舉兵討趙王 倫,倫遣兵拒之。穎帥諸軍星行倍道,出其不意,大戰 於湨水,倫兵大敗,棄軍南走。成都王命溫縣瘞趙王 倫戰士萬四千餘人。

惠帝大安元年九月丁丑次於河陽。

二年成都王穎以陸機等軍南向洛陽列軍自朝歌 至河橋鼓聲聞數百里帝屯於河橋。

瑯琊王睿從帝在鄴,恐及禍,將逃歸國,穎先敕關津 無得出貴人。睿至河陽,為津吏所止,從者宋典自後 來,以鞭拂睿而笑曰:「舍人官禁貴人,汝亦被拘耶?」吏 乃聽過。至洛陽,迎太妃夏后氏俱歸國。

蕩陰之敗,成都王迎帝於鄴。王浚、東嬴公騰起兵討 穎。候騎至鄴,鄴中大震,眾潰。穎遂將帳下數十騎奉 帝南奔。至溫,將謁陵,帝喪履,納從者之履,下拜流涕。 東海中尉劉洽以張方劫遷車駕,勸司空越起兵討 之。秋,七月,越傳檄山東征鎮州郡,云欲糾率義旅,奉 迎天子,遷復舊都。是時越兄弟並據方任,於是范陽 王虓及王浚等共推越為盟主。越率甲士三萬西屯, 蕭虓屯滎陽。越承制以豫州刺史劉喬為冀州刺史, 以虓領豫州刺史;喬以非天子命,發兵拒之。太宰顒 聞山東兵起,甚懼,使成都王穎領將軍劉褒、石超、王 闡據河橋,為劉喬繼援。劉弘遺喬及越書,欲使解怨 釋結,同獎王室,皆不聽。越弟平昌公模自鄴遣將軍 宋冑趨河橋,太宰顒使郅輔殺張方,送方頭於越以 請和,越不許。宋冑襲河橋,樓褒西走,模遣前鋒督護 馮嵩會宋胄,逼洛陽。

劉琨說冀州刺史太原溫羨,使讓位於范陽王虓。虓 領冀州,遣琨詣幽州,乞師於王浚,浚以突騎資之,擊 王闡於河上,殺之。琨遂與虓引兵濟河,斬石超於滎陽。

懷帝永嘉二年,漢王劉淵遣撫軍將軍聰等十將軍 南據太行。王彌至洛陽,王衍遣諸將屢敗之。彌走渡 河,與王桑自軹關入平陽。劉元海使隨劉曜寇河內。 漢楚王聰、始安王曜及將軍趙國圍河內太守裴整 於懷,詔將軍宋抽救懷。石勒與王桑逆擊,抽殺之。河 內人執整以降。督將郭默收整餘眾,自為塢主。劉琨 以默為河內太守。劉曜圍魏浚於石梁,兗州刺史劉 演、河內太守郭默遣兵救之。曜分兵逆戰於河北,敗 之。

劉曜攻河內太守郭默於懷,列三屯圍之。默食盡,送 妻子為質,請糴於曜;糴畢,復嬰城固守。曜怒,沉默妻 子於河而攻之。默欲投李矩於新鄭,矩使郭誦迎之, 兵少,不敢進。會劉琨遣張肇帥五百餘騎詣長安,過 矩營,矩說肇使擊漢,漢兵望見,不戰而走,默遂帥眾 歸矩。

劉聰攻河內,石勒率騎會之,攻冠軍將軍梁巨於武 德,懷帝遣兵救之。勒留諸將守武德,與王桑迎於長 陵。巨請降,勒弗許,巨踰城而遁,軍人執之。勒馳如武 德,坑降卒萬餘,數梁巨之罪而害之。王師退還,河北 諸堡壁大震。

傅祗以司空持節都督諸軍事懷帝時洛陽陷沒傳 檄四方徵義兵祇自屯孟津小城。

元帝建武元年,趙固與河內太守郭默侵漢,至絳,右 司隸部民奔之者三萬餘人。劉勳追擊之,殺萬餘人, 固、默引歸。太子粲帥劉雅生等步騎十萬屯小平津。 劉聰使劉粲等代趙固,次於小平津。晉李矩使郭默、 郭誦救固,遣耿稚等潛濟襲粲。粲不為備,眾驚潰,死 傷大半,粲走保陽鄉。稚等據其營,獲器械軍資不可 勝數。及旦,粲見稚等兵少,收餘眾攻之,漢主聰使范 隆帥騎助之,與稚等苦戰二十餘日,不能下。李矩進 兵救之,漢兵臨河拒守,稚等突圍奔虎牢。

石虎帥眾四萬自軹關西入,擊趙,河東應之者五十 餘縣。

劉曜攻《石生》於金墉,分遣諸將攻河內,野王太守尹 矩降之。

石遵聞季龍死,屯於河內。姚弋仲、蒲洪、石閔等討梁 犢還,遇遵於李城,共說遵曰:「殿下長且賢,先帝亦有 意於殿下矣。但以末年昏惑,為張豺所誤。今京師宿 衛空虛,殿下若聲張豺之罪,鼓行而討之,其誰不開 門倒戈而迎殿下者乎!」遵從之。遵自李城舉兵趨鄴。 杜洪據長安,苻健欲取之,乃以趙俱為河內太守,戍 溫。牛𡗝為綏集將軍,戍懷,課民種麥,示無西意。既而 自稱晉征西大將軍,悉眾而西,行至孟津,為河梁以 濟。遣弟雄帥眾自潼關入,兄子菁率眾自軹關入,執 菁手曰:「若事不捷,汝死河北,我死河南,比及黃泉,不 相見也。」既濟,焚橋,自率大眾隨雄而進。

趙之亡也,其將高昌降燕,已而降晉,又降秦。昌卒,燕 河內太守呂護并其眾,遣使來降,拜護冀州刺史。護 欲引晉兵以襲鄴,燕太宰恪將兵五萬,冠軍將軍皇 甫真將兵萬人共討之。燕兵至野王,護嬰城自守。恪 曰:「老賊經變多矣,觀其守備,未易猝攻。護內無蓄積, 外無救援,我深溝高壘,坐而守之,休兵養士,離間其 黨,於我不勞,而賊勢日蹙,不過十日,取之必矣。何為 多殺士卒,以求旦夕之功乎!」乃築長圍守之,圍野王 數月,呂護遣其將張興出戰,傅顏擊斬之,城中日蹙。 皇甫真戒部將曰:「護勢奔突,必擇虛隙而投之。吾所 部士卒多羸,器甲不精,宜深為之備。」乃多課櫓楯,親 察夜行者。護食盡,果夜悉精銳趨真所部,突圍不得 出,太宰恪引兵擊之,護眾死傷殆盡,棄妻子奔滎陽。 恪存撫降兵,給其廩食。

秦河內太守王會以郡降於燕。

燕將軍慕輿《長卿》入軹關,攻秦幽州刺史彊哲於裴 氏堡。

呂護復叛降燕,燕人赦之,使攻洛陽。晉援兵至,護退 守小平津,中流矢而卒。燕叚崇收軍北渡。 燕太宰恪將取洛陽,先遣人招納士民,遠近諸塢皆 歸之,乃使司馬悅布軍於孟津。

慕容德等勸慕容垂殺秦王堅,垂不聽。其子農曰:「尊 不迫人於險,其義聲足以動天地。農聞《祕記》曰:『燕復 興,當在河陽。夫取果於未熟與自落,不過晚旬日之 間,然其難易美惡,相去遠矣』。」垂心善其言,言於堅曰: 「北鄙輕相扇動,臣請奉詔書安輯之。」堅許之。權翼密 遣壯士邀垂於河橋南空倉中,垂疑之,自涼馬臺結 筏以渡,使典軍程冏衣己衣,乘己馬,與僮僕趨河橋。 伏兵發,冏馳馬獲免。

慕容垂請討翟斌,長樂公丕配垂兵二千,遣符飛龍 為之副。戒飛龍曰:「垂為三軍之統,卿為謀垂之主。」閔 亮、李毘以其謀告垂,垂託言兵少,停河內募兵,召募 遠近,眾至三萬,殺符飛龍,濟河焚橋。留可足渾譚集 兵於河內之沙城。渾譚集兵二萬餘人攻野王,拔之慕容垂遣慕容農略地河內,攻陽城,克之。

慕容垂討慕容永,頓軍鄴西,月餘不進。永怪之,以為 太行道。寬疑垂欲詭道取之,悉斂諸軍,屯軹關,杜太 行口。垂引大軍出滏口,入天井關。

姚興圍洛陽,晉將辛靖恭請救,太宗遣穆崇以六千 騎赴之,未至,靖恭敗。詔崇即鎮野王。

北朝太宗泰常二年,詔「河內有姚泓子弟播越,民間 能送致京師者賞之。」

河西劉虎聚結流民反於上黨,南寇河內。太宗假叔 孫建安平公,督公孫表等討虎,斬首萬餘級,餘眾奔 走,投沁而死,水為不流。

干,栗磾為鎮遠將軍、河內鎮將,撫導新邦,甚有威惠。 劉裕之伐姚泓也,栗磾慮其北擾,遂築壘於河上,親 自守焉。禁防嚴密,斥候不通。裕甚憚之,不敢前進。裕 遺栗磾書,假道西上,題書曰「黑槊公麾下。」栗磾以狀 表聞,太后許之,因授黑槊將軍。栗磾好持黑槊以自 標,裕望而異之,故有是語。後太宗南幸孟津,謂栗磾 曰:「河可橋乎?」栗磾曰:「杜預《造橋遺事》可想。」乃編次大 船,構橋於冶坂。六軍既濟,太宗深嘆美之。四月,幸成 皋城。閏月,幸河內,北登太行,幸高都。

太尉裕部將王仲德入滑臺,太宗詔叔孫建與丘堆 自河內向枋頭,以觀其勢。

宋到彥之攻河南,列守南岸,世祖以安頡為冠軍將 軍,督諸軍擊彥之。彥之遣將姚縱夫渡河攻冶坂,頡 督軍擊之,斬三千餘級,投水死者甚眾。

上黨李禹聚眾殺太守,自稱《無上王》;署置將軍,河內 守將,擊破之。

世祖崩,宋檀和之等北伐,令昌黎公元遼屯河內。 高祖孝文三年,太上皇南巡,至於懷州。所過問民疾 苦,「賜高年、孝悌力田布帛。」

高祖幸嵩嶽,太子恂謀奔代。高祖還,廢為庶人,置之 河陽無鼻城,以兵守之,飲食所供,粗免饑寒而已。恂 頗自悔過,李彪密表告恂謀逆,高祖使邢巒與咸陽 王禧齎椒酒詣河陽,賜恂死,殮以粗棺常服,瘞於河 陽城。

高祖使宇文福檢行牧馬之所,福䂓石濟以西,河內 以東,拒黃河千里為牧地,遂置牧場於河陽,常畜戎 馬十萬匹,以擬京師軍警之備。

高祖太和十七年九月,車駕濟河,詔「洛、懷、并、肆所過 四州之民,百年以上假縣令,九十以上賜爵三級,八 十以上賜爵二級,七十以上賜爵一級;鰥寡孤、獨不 能自存者,粟,人五斛,帛二疋,孝悌、廉義、文武應求者, 皆以名聞。」

高祖十七年十月帝將南伐詔造河橋。

太和二十年九月戊辰車駕閱武於小平津。

京兆王愉謀逆被執,徵赴京師。至野王愉語人曰:「雖 主上慈深,不忍殺我,吾亦何面目見至尊。」於是欷歔 流涕,絕氣而死。

世宗幸鄴,還於河內懷界,帝親射矢一里五十餘步。 侍中高顯等奏:「伏見親御弧矢,臨原弋遠,弦動羽馳, 矢鏃所逮,三百五十餘步。臣等伏惟陛下聖武自天, 神藝夙茂,巧會《騶虞》之節,妙盡矍圃之儀,威稜攸疊, 甝兕懾氣,才猛所振,勍憝弭心,足以肅截九區,赫服 八宇矣。盛事奇跡,必宜表述,請勒銘射宮,永彰聖藝。」 詔曰:「此乃弓弧小藝,何足以示後葉。而喉唇近侍,苟 以為然,亦豈容有異。便可如請。」遂刊銘於射所,高聰 為之辭。

肅宗時,尚書崔亮奏:「河內郡王屋山礦,針一斗得銅 八兩。往昔銅官舊跡見在,鑄錢方興,用銅處廣,既有 冶利,並宜開鑄。」詔從之。

元義亂政,元略舉兵討之,戰敗,亡抵故人河內司馬 始賓。始賓與略縛荻筏,夜渡孟津。

魏明帝崩,爾朱榮舉兵晉陽,至河陽,欲立長樂王子 攸。靈太后聞之甚懼,悉召王公等入議,遂用徐紇計, 遣李神軌率眾拒之,別將李先護、鄭季明守河橋,費 穆屯小平津。榮至河內,遣王相密迎子攸。四月,子攸 潛自高渚渡河,會榮於河陽南,濟河即帝位,先護、季 明開城納之。神軌聞北中城不守,即遁還。徐紇、鄭儼 皆亡走,太后落髮出家。榮召百官,奉璽紱,備法駕,迎 於河橋。遣騎執太后及幼主,至河陰,沉之。河至陶渚, 引百官集於行宮西北,責以罪,因縱兵殺之,死者二 千餘人。

魏莊帝建義元年夏四月丙申,夜,渡河,會爾朱榮於 河陽。

莊帝在河陽,楊逸獨往謁,帝特除給事黃門侍郎。 爾朱榮之討葛榮也,詔上黨王天穆為前鋒,次於懷 縣。

建義初,北海王元顥南奔梁,梁立為魏主,資以兵將。 時邢杲以三齊應顥,朝廷以顥孤弱,永安二年春,詔 元天穆先平齊地,然後征顥。顥乘虛徑進,滎陽、武牢 並不守。車駕出居河北。爾朱榮聞之,馳傳朝行宮於上黨之長子,輿駕於是南趨,榮為前驅。旬日之間,兵 馬大集。天穆克平,邢杲,亦渡河。會車駕幸河內,元鷙 從駕北巡。既到河內,欲入城。鷙奏曰:「河內晝則閉門, 夜引駕入,此之意趣,難以測量。本圖有在,願便發邁。」 帝從之。前至長子。六月,己丑,儀同三司費穆為顥所 害。壬寅,克河內。

元顥入洛,朱瑞啟莊帝北巡,賈顯度及顯度弟智渡 河赴行宮於河內。

元顥使都督宗正珍孫與河內太守元襲據河內。爾 朱榮攻之,上黨王天穆引兵會之,拔其城,斬珍孫及 襲。

元延明孝莊時以大中大夫兼尚書令大司馬受元 顥委寄率眾守河陽。

元顥入洛,《爾朱天光》會榮於河內。

爾朱榮與元顥相持於河上,陳慶之守北中城,顥自 據南岸。慶之三日十一戰,殺傷甚眾。有夏州義士為 顥守河中渚,陰與榮通謀,求破橋立效,榮引兵赴之。 及橋破,榮應接不逮,顥悉屠之。榮悵然失望,將為還 計。楊侃曰:「未聞明大王發并州之日,已知有夏州義 士指來相應,為欲廣申經略,寧復帝基乎?夫兵散而 復合,瘡愈而更戰,持此收功,古今不少,豈可以一圖 不全,而眾慮頓廢。今事不果,乃是兩賊相殺,則大王 之利矣。若令即還,民情失望,去就之心,何由可保!未 若召伐民材,惟多縛筏,間以舟楫,沿河廣布,令數百 里中皆為渡勢。首尾既遠,顥復知防何處?一旦得渡, 必立大功。」榮大笑曰:「黃門即奏行此」計。於是爾朱兆 與侃等遂於馬渚南渡,破顥子領軍將軍冠受,擒之。 爾朱榮奉帝南討,至馬渚,楊𢷋具船以濟王師。 元顥入洛,宇文貴率鄉兵從爾朱榮焚河橋,力戰有 功,加征虜將軍。

元顥聞河內不守,親率百僚出鎮河陽。特遷侍中、安 豐王延明往守硤石。七月,帝至河陽,與顥隔河相望。 太原王命車騎將軍爾朱兆潛師渡河,破延明於硤 石。顥聞延明敗,亦散走,與數十騎欲奔蕭衍。至長社, 為村民斬其首,傳送京師,帝還洛陽。

高乾以金紫光祿大夫弟昂為通直散騎常侍平北 將軍莊帝令俱歸招集鄉閭為表裏形援親送於河 橋舉酒指水曰:「卿兄弟冀部豪傑能令士卒致死京 城倘有變可為朕河上一揚塵」乾垂涕受詔昂拔劍 起舞誓以死繼之。

莊帝謀殺爾朱榮,遣武衛將軍奚毅等率兵鎮北中 城。是夜,爾朱世隆、榮妻鄉郡長公主率榮部曲焚西 陽門,出屯河陰,攻河橋,擒毅等於塗害之。據北中城, 南逼京邑。

「都督李苗以大船焚河橋,世隆退走。詔大都督源子 恭率兵騎一萬,鎮太行丹谷,築壘以防之。詔以世隆 北叛,河內固守,其在城督將文武,普加二級,兵士給 復三年。」既而爾朱兆寇丹谷,都督崔伯鳳戰歿,子恭 所部都督羊文義赴五龍降兆。子恭奔退,為兆所破。 時安豐王延明率眾守河橋爾朱兆,爾朱度律自富 平津上率騎涉渡,以襲京城。

斛斯椿與爾朱仲遠、度律北拒齊獻武王,敗於韓陵。 椿遂倍道兼行,入北中城,收爾朱部曲,盡殺之。尋擒 天光、度律於河橋西北。

神武執政,徙洛陽《石經》於鄴都,行至河陽,值岸崩,遂 投於水,得至鄴者不盈大半。

東魏靜帝天平元年魏帝躬率大眾屯河橋。

西魏後廢帝二年四月高歡既敗爾朱氏車駕至河 陽遜位於別邸。

魏帝下詔罪狀神武,神武亦勒馬宣告曰:「昔趙鞅興 晉陽之甲,誅君側惡人。今者南邁,誅斛斯椿而已。」以 高昂為前鋒。魏帝躬率大眾屯河橋。周文謂左右曰: 「高歡數日行八九百里,曉兵者所忌,正須乘便擊之。 而主上以萬乘之重,不能渡河決戰,方緣津據守。且 長河萬里,捍禦為難,一處得渡,大事去矣。」神武至河 北十餘里,再遣口申誠款,魏帝不報。神武乃引軍渡 河。即日,魏帝遜於長安。

高仲密之叛,張亮與斛律金守河陽。周文帝於上流 放火船,欲燒河橋。亮乃備小艇百餘,皆載長鎖,鎖頭 施釘,火船將至,即馳小船,以釘釘之,引火向岸,火船 不得及橋,橋全,亮之計也。

天平元年,將南征,發河南兵,增宿衛,守河橋寺。 東魏元象元年七月,神武西討,魏帝及周文並來赴 救。神武馳至孟津,未濟而軍有勝負。既而神武渡河, 毀金墉而還。

齊神武圍玉壁,別命侯景趨齊子嶺。楊𢷋鎮邵郡,率 騎禦之。景遠,聞𢷋至,斫木斷路者六十餘里,猶驚而 不安,遂退還河陽。後𢷋攻破蓼塢,獲東魏將李顯,復 鎮邵郡。

周蔡祐大統初周太祖戰於河橋下馬步鬥手殺數 人左右勸乘馬以備念卒祐怒曰:「丞相養我如子今日豈以性命為念」遂率左右十餘人齊聲大呼殺傷 甚多。

西魏大統二年,怡峰與《季海》守金墉。時東魏圍洛陽。 宇文泰至,圍解。峰即與《東魏》戰於河橋。

大統三年,司馬裔大軍東征,率所部從戰河橋。 大統四年寇洛從周高祖與東魏戰於河橋。

大統四年,李弼從周高祖與東魏戰於河橋,身被七 創,遂為所獲,陽隕絕於地,睨其旁有馬,因躍上得免。 大統四年,達奚武率騎一千,為周太祖前鋒,與李弼 破莫多婁貸。夕進至河橋,武又力戰,斬其司徒高敖 曹。

大統四年,周太祖率輕騎追侯景於河上,景等北據 河橋,陳崇從周太祖戰於河橋。

惠文帝四年。《若干》惠從駕東巡與齊神武力戰河橋 敗之大收降卒。

武定初,齊高祖與周文戰邙山,旗幟盡赤,西軍盡黑。 綦毋懷文曰:「水能滅火,不宜赤對黑。」遂改赭黃,時稱 「河陽幡。」

周文入寇洛陽,高祖使斛律《金統》、劉豐、大汗步薩等 步騎數萬,守河陽城以拒之。

暴顯從高祖與西師戰於邙山高祖令顯守河橋鎮 據中潬城。

皇建中,齊孝昭於河內置懷義等倉、屯,以給河南之 費。

齊世祖河清二年,詔司空斛律光督五營軍士,築戍 於軹關。三年九月,周軍三道並出,使其將楊𢷋入軹 關。冬十一月,太尉婁叡大破周宣於軹關,禽楊𢷋 信都。芳少明筭術,兼有巧思,每精心研究,或墜坑坎。 常語人云:「算歷元妙,機巧精微。我每一沉思,不聞雷 霆之聲也。」祖珽謂芳曰:「律管飛灰,術甚微妙,絕來既 久,吾思所不至,卿試思之。」芳留意十數日便報珽云: 「吾得之矣,然終須河內葭莩灰。」祖對試之無驗。後得 河內灰,用術應節便飛,餘灰即不動也。為時所重,竟 不行用,故此法遂絕。

北周保定四年,大軍圍洛陽,詔𢷋出軹關。𢷋自鎮東 境二十餘年,數與齊人戰,每常克獲,以此遂有輕敵 之心。時洛陽未下,而𢷋深入敵境,又不設備。齊人奄 至,大破𢷋軍。𢷋敗,遂降於齊。 齊唐邕,字道和,明敏有才幹。從武成幸晉陽,奏「河陽、 晉州,與周連境,請於河陽、懷州、永橋、義寧、烏籍各徙 六州軍人,并家立軍府安置,以備機急之用。」從之。 齊武平六年,周師入洛,屯邙山,縱火船焚浮橋,河橋 絕。齊永橋大都督太安《傅伏》自永橋夜入中潬城。周 人既克南城,圍中潬二旬不下。齊右丞相高阿那肱 自晉陽禦之,師次河陽,周師夜遁。

周建德四年,武帝東征,令李穆別攻軹關及河北縣, 並破之。後以帝疾班師。

李穆攻拔軹關、柏崖二鎮,令盧愷作《露布》。帝讀之,大 悅,曰:「盧愷文章大進,荀景倩故是令君之子。」

周建德四年,詔暴齊氏過惡,親率六軍眾六萬,直詣 河陰,別遣將帥眾五道並進,以申國公李穆帥眾三 萬守河陽道。六年,齊諸行臺州鎮悉降,關東平。乃於 河陽等六州置總管府,以滕王逌為總管。

北周武帝宇文邕宣政元年正月辛卯幸懷詔於懷 州置宮。

尉遲迥以隋文帝當權,將圖篡奪,遂謀舉兵。隋文帝 徵兵討迥,以韋孝寬為元帥。迥遣所署開府梁子康 攻懷州。魏安公惇率眾十萬人入武德,軍於沁東。孝 寬等諸軍隔水相持不進。惇布兵二十餘里,麾軍少 卻,欲待孝寬半渡而擊之。孝寬因其卻,乃鳴鼓齊進, 惇遂大敗,孝寬乘勝至鄴。

尉遲迥為相州總管,以韋孝寬代之。孝寬疑其有變, 既至湯陰,審知其狀,乃馳還。所經橋道,皆令毀撤,驛 馬悉擁以自隨。又紿驛將曰:「蜀公將至,可多備餚酒 及芻粟以待之。」迥果遣梁子康將騎追孝寬,驛司供 設豐厚,所經停留,以是不及。時或勸孝寬,以為「洛京 虛弱,素無守備,河陽鎮防,悉是關東鮮卑,迥若先往 據之,則為禍不小。」乃入保河陽。河陽城內,舊有鮮卑 八百人,家並在鄴,見孝寬輕來,謀欲應迥。孝寬知之, 遂密造東京官司,詐稱遣行,分人詣洛陽受賜。既至 洛陽,並留不遣。因此離解,其謀不成。

尉遲迥所署儀同薛公禮等圍逼懷州,韋孝寬擊破 之。進次懷縣永橋城之東南,其城既在要衝,雉堞完 固。迥至,遣兵據之。諸將士以此城當路,請先攻取。孝 寬曰:「城小而固,若攻而不拔,損我軍威。今破其大軍, 此亦何能為也!」於是引軍次於武陟,大破迥子惇,惇 輕騎奔鄴。

尉遲迥之變,鄖公韋孝寬為東道元帥,師次永橋,為 沁水泛漲,兵未得渡。長史李恂上《密啟》云:「大將梁士 彥、宇文忻、崔弘禮並受迥饟金,軍中慅慅,人情大異。」 高祖得啟,深以為憂,與鄭譯議,欲代此三人。李德林獨進計云:「公與諸將並是國家貴臣,未相服馭,今以 挾令之威,使得之耳。安知後所遣者,能盡腹心,前所 遣人,獨致乖異。又取金之事,虛實難明,即令換易,彼 將懼罪,恐其逃逸,便須禁錮,然則鄖公以下,必有驚 疑之意。且臨敵代將,自古所難,樂毅所以辭燕,趙括 以之而敗趙。如愚所見,但遣公一腹心,明於智略,為 諸將舊來所信服者,速至軍所,使觀其情偽,縱有異 志,必不敢動。」丞相大悟曰:「若公不發此言,幾敗大事。」 即令高熲馳驛往軍所,為諸將節度。

尉遲迥之起兵也,帝令韋孝寬伐之。兵至河陽,莫敢 先進。帝以諸將不一,令崔仲方監之。仲方辭以父在 山東,高熲遂自請行,深合上旨,受命便發,遣一人辭 母,云:「忠孝不能兩兼。」欷歔就路,至軍,為橋於沁水。賊 於上流縱火筏,熲預為土狗以禦之,既渡,焚橋而戰, 大破之。

尉遲迥之變,宇文述以行軍總管從韋孝寬擊之,與 楊文思等破迥將李雋軍於懷州。又與諸將擊尉惇 於永橋,述先鋒陷陳,俘馘甚眾。

尉遲迥遣兵圍懷州,和洪與宇文述擊走之。又破尉 惇於武陟,每戰有功,拜柱國。

尉遲迥之變,梁士彥以行軍總管從韋孝寬擊之,至 河陽,與迥軍相對,令家人梁默等數人為前鋒,士彥 以其徒繼之,所當皆破,乘勝遂至草橋。

尉遲迥之變,宇文忻以行軍總管從韋孝寬擊之。時 帝令高熲馳驛監軍,與熲密謀進取者,惟忻而已。迥 遣子惇盛兵武陟,忻先鋒擊走之。

尉遲迥之變,宇文冑據武牢以應迥高祖拜楊素大 將軍,發河內兵擊冑破之。

平陳之後,王韶為元帥府司馬帥師趨河陽與大軍 會。

隋高祖開皇三年,朝廷以京師倉廩尚虛,議為水旱 之備,詔懷郡等水次十三州,置募運米丁,又置河陽 等倉,轉相灌注,漕關東及汾、晉之粟以給京師。 高祖仁壽二年,河北大水。

七年,底柱山崩,雍河逆流數十里。

煬帝大業元年即位,漢王諒起兵,遣其將綦良自滏 口循黎陽,余公理自太行下河內。帝以史祥為行軍 總管,軍於河陰,久不得濟。祥謂軍吏曰:「余公理輕而 無謀,才用素不足稱,又新得志,謂其眾可恃,恃眾必 驕。且河北人先不習兵,所謂擁市人而戰,以吾籌之, 不足圖也。」乃令軍中修攻具。公理諜知之,果屯兵於 河陽內城以備祥。祥於是艤船南岸,公理聚甲以當 之。祥乃簡精銳於下流潛渡,公理率眾拒之,未成列, 祥縱擊,大破之。東趨黎陽,討綦良等。良列陣以待,兵 未接,良棄軍走,其眾大潰。

大業三年九月己未次濟源幸御史大夫張衡宅宴 飲極歡。

大業四年,幸汾陽宮,次《河陽鎮》。

楊元感起兵黎陽,將襲東都,以河內郡主簿唐褘為 懷州刺史。唐褘至河內,馳往東都,告之越王侗、尚書 樊子蓋等,勒兵備禦,修武縣民相率守臨清關。 楊元感反,宇文述從征遼東,帝召述班師,令馳驛赴 河陽,發諸郡兵討之。

楊元感反,武衛將軍屈突通屯河陽以禦之。

李密遣裴仁基、孟讓帥二萬餘人襲回洛東倉,破之。 王世充營洛北,悉眾擊李密,密擊之,大潰,死者數萬 人,世充僅而獲免,不敢還東都,遂走河陽。時雨雪尺 餘,士卒衣既霑濕,在道凍死者又數萬人,比至河陽, 纔以千數。充自繫獄請罪,越王侗遣使赦之。於是隋 河陽都尉獨孤武都、檢校河內郡丞柳燮等各舉所 部降於密。

李密自溫縣歸金墉城,王世充悉眾來戰,密敗績,引 騎而遁。時王伯當守金墉,棄保河陽。密自虎牢濟,歸 之,謂曰:「久苦諸君,我今日自刎以謝眾。」眾皆泣,莫能 仰視。密復曰:「諸君幸不相棄,當共歸關中。密身雖媿 無功,諸君必保富貴。」眾咸然之,遂歸朝。

堯君素守河東,唐呂紹宗攻之甚急,行李斷絕。君素 為木鵝,置表於頸,具論事勢,浮之黃河,沿流而下。河 陽守者得之,達於東都。

盧賁遷懷州刺史,決沁水東注,名曰「利民渠。」又派入 溫縣,名曰「溫潤渠」,以溉舄鹵,民賴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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