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理學彙編 第二百十三卷 |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二百十三卷目錄
禮記部彙考三
宋陳澔禮記集說〈自序〉
衛湜禮記集說〈自序 魏了翁序〉
王應麟踐祚篇集解〈自序〉
黃震讀禮記日抄〈自序〉
元吳澂大戴禮序錄〈自序〉
吳澂禮記纂言〈自序 吳尚志序 明楊士奇序 魏校序 王守仁序 高
梯序 張萱跋 陸元輔跋〉
陳櫟禮記集義詳解〈自序〉
陳櫟深衣說〈曹涇跋〉
史季敷夏小正經傳考〈明危素序〉
張釋奠儀注〈自序〉
明方孝孺武王戒書〈自序〉
胡廣禮記大全〈陸元輔跋〉
趙有桂夏小正集解〈王褘序〉
楊慎夏小正解〈自序〉
楊慎檀弓叢訓〈自序 張含序〉
陳與郊檀弓輯注〈自序〉
張習孔檀弓問〈耿章光序 杜濬序〉
牟楷深衣刊誤〈朱右序〉
王廷相深衣圖論〈自序〉
經籍典第二百十三卷
禮記部彙考三
编辑宋陳澔禮記集說十六卷
编辑按澔自序前聖繼天立極之道莫大于禮後聖垂世立教之書亦莫先于禮禮儀三百威儀三千孰非精神心術之所寓故能與天地同其節四代損益世遠
编辑經殘,其詳不可得聞矣。《儀禮》十七篇,《戴記》四十九篇, 先儒表章庸學,遂為千萬世道學之淵源。其四十七 篇之文,雖純駁不同,然義之淺深同異,誠未易言也。 高密鄭氏,祖讖緯,孔《疏》惟鄭之從,雖有他說,不復收 載,固為可恨。然其灼然可據者,不可易也。近世應氏 《集解》,于《雜記》《大小記》等篇,皆闕而不釋。噫慎終追遠, 其關于人倫世道,非細故而可略哉?先君子師事雙 峰先生十有四年,以是經三領鄉書,為開慶名進士, 所得于師門講論甚多,中罹煨燼,隻字不遺。不肖孤 僭不自量,會萃衍繹,而附以臆見之言,名曰《禮記集 說》。蓋欲以坦明之說,使初學讀之即了其義,庶幾章 句通則蘊奧自見,正不必高為議論而卑視訓詁之 辭也。《書》成甚欲就正于四方有道之士,而衰年多疾, 遊歷良艱。姑藏巾笥,以俟來哲耳。
衛湜禮記集說一百六十卷
编辑按湜自序禮記四十九篇自二戴分門王鄭異註歷晉迄陳雖南北殊隔家傳師授代不乏人唐貞觀中孔穎達等詳定疏義稍異鄭說罔不芟落諸家全書
编辑自是不可復見。由貞觀至五代,踰三百年,世儒競攻 專門之陋,學《禮》者幾無傳矣。本朝列聖相承,崇顯經 學,師友淵源,跨越前代。故經各有解,或自名家,或集 眾說,逮今日為尤詳。《禮記》並列六籍,乃獨闕焉。諸儒 間嘗講明,率散見雜出,而又窮性理者略度數,推度 數者遺性理。欲其參考並究,秩然成書,未之有也。予 晚學孤陋,濫承緒業,首取鄭《註》《孔》《義》,剪除蕪蔓,採摭 樞要,繼遂博求諸家之說,零篇碎簡,收拾略遍。至若 說異而理俱通,言詳而意有本,扺排孔、鄭,援據明白, 則亦併錄,以俟觀者之折衷。其有沿襲陳言,牽合字 說,於義舛駁,悉置弗取。日編月削,幾二十餘載而後 成,凡一百六十卷,名曰《禮記集說》。傳「禮業者,苟能因 眾說之淺深,探一經之旨趣,詳而度數,精而性理,庶 幾貫通而盡識之矣。」或曰:「是書稡聚諸家之善,逾數 十萬言,毋乃務博而忘約乎?」予曰:「博學之,審問之,夫 子嘗以誨人也。博我以文,約我以禮,顏子親得于師 也。博學而詳說之,將以反說約也,孟子之所深造也, 吾道一以貫之,為曾」子言之也。「予欲無言,子貢有未 省也。陵節而求,躐等而議,越見聞以談卓約,後學大 患也。」矧!會禮之家,名為聚訟,倘率意以去取,其能息 異同之辨,絕將來之譏乎?近世朱文公著《詩傳》,多刊 削前言。張宣公謂:「諸先生之見雖不同,然自各有意, 在學者玩味如何耳。」蓋盡載程、張、呂、楊之說,而諸家 有可取者,亦兼存之。予之《集說》,竊取斯義。是則此書 之博也,非所以為學者造約之地邪?猶愧寡聞,訪諭 未盡。然六經之典,敷暢發明,至是粗備。或於聖代闕 文,小有補云。
====按魏了翁序人生而莫不有仁義之性存乎其心經禮三百曲禮三千聖人稟諸天地所以合內外之道而節文乎仁義者也自周衰諸侯去籍雖以二代之====後而不足徵,猶賴夫子之所雅言,群弟子之所記錄, 故尚有存者。迨是古挾書之令作,而《禮》再厄,又得河 間獻王、二戴、馬、鄭相與保殘補壞。晉、宋、隋、唐諸儒迭 為發揮,《三禮》得不盡亡。自《正義》既出,先儒全書泯不 復見,自列於科目,博士諸生亦不過習其句讀,以為 利祿計。至金陵王氏又罷《儀禮》取士,僅存《周官》《戴記》 之科,而士習於禮者滋鮮。就《戴記》而言,如《檀弓》《喪禮》 諸篇,既指為凶事,罕所記省,則其所業僅一二十篇 耳。苟不得其義,則又諉曰「此漢儒之說也」,棄不復講。 所謂解說之詳,僅有方、馬、陳、陸諸家,然皆述王氏之 說者也。惟關、洛諸大儒,上接洙、泗之傳,乃僅與門人 弟子難疑答問,而未及著為全書。嗚呼!學殘文闕,無 所因襲,驅一世而冥行焉,豈不重可歎歟!平江衛氏, 世善為《禮》正叔又自鄭注孔義、陸釋及百家之所嘗 講者,會稡成書,凡一百六十卷。如范甯、何晏例,各記 其姓名,以聽覽者之自擇。此非特以備禮書之闕也, 洒掃應對,進退恭敬,辭遜撙節,非由外心以生也,非 忠信之薄也,非人情「之偽也。凡皆人性之固有,天秩 之自然,而非有一毫勉強增益也。學者誠能即是僅 存而推尋之,內反諸心,隨事省察,充而至于動容周 旋之會,揖遜征伐之時,則是禮也。將以宅天衷而奠 民極」,豈形器云乎哉?正叔名湜,自號櫟齋,今為武進 令云。寶慶元年冬十有一月甲申,臨卭魏了翁序。
王應麟踐阼篇集解一卷
编辑按應麟後序有周盛時大訓在西序河圖在東序三皇五帝之書外史掌之丹書蓋前聖傳心要典也學記正義謂赤雀所御丹書乃尚書帝命驗讖緯不經
编辑之言,君子無取焉。《武王銘》十有七章,蔡邕以為十八 篇,豈有闕文與?《大戴禮》有盧辨注,今列於前。鄭康成 所引黃太史所書,攷其文之異者,又采摭諸儒之說 為《集解》。《金匱陰謀》載武王銘書,附著於末。至於《虞箴》 《飫歌》,見《春秋內外傳》。夫以聖王治已養心,表裏交正 如此,況學者可不勉與?有能左右觀省,朝夕習復,若 衛武公「日誦《抑戒》」之《詩》。「無有師保,如臨父母」,庶其寡 過矣乎。
黃震讀禮記日抄十六卷
编辑按震自序吳郡衛湜集禮記解自鄭康成而下得百四十六家惟方氏馬氏陸氏有全書其餘僅解篇章凡講義論說嘗及之者皆取之以足其數其書浩瀚
编辑惟嚴陵郡有官本,岳公琦有集亦然,皆未易遍觀。天 台賈蒙繼之,始選取二十六家,視衛、岳為要,而其采 取亦互有不同。其書又惟儀真郡學有錄本,世罕得 其傳,今因并合各家所集而類抄之。昔呂氏《讀詩記》 簡要,而文為姓氏所隔,高氏《春秋集注》文成一家,而 不知元注之姓氏為誰,僭竊,參用其法,使諸家注文 為一,而各出姓氏於下,坊間亦節錄,或附己意。然所 謂「存十一於千百」,不過老眼便於觀省,後生志學之 士,自當求之各家全書云。
元吳澂大戴禮序錄一篇
编辑按澂自序大戴記三十四篇澄所序次按隋志大戴記八十五篇今其書闕前三十八篇始三十九終八十一當為四十三篇中間第四十三第四十四第四
编辑十五,第六十一四篇,復闕第七十三有二,總四十篇。 據云八十五篇,則末又闕其四。或云止八十一,皆不 可考。竊意《大戴》類稡,此記多為小戴所取,後人合其 餘篇,仍為《大戴記》。已入《小戴記》者,不復錄而闕其篇。 是以其書冗泛,不及小戴書甚。蓋彼其膏華而此其 查滓耳。然尚或間存精語,不可棄遺。其與小戴重者, 《投壺》《哀公問》也。《投壺》《公冠》《諸侯遷廟》《諸侯釁廟》四篇, 既入《儀禮逸經》。《朝事》一篇,又入《儀禮傳》。《哀公問》,《小戴》 已取之,則於彼宜存,於此宜去。此外猶三十四篇。《夏 小正》猶《月令》也。《明堂》猶《明堂位》也。《本命》以下雜錄事 辭,多與《家語》《荀子》《賈》《傅》等書相出入,非專為記禮設, 《禮運》以下諸篇之比也。《小戴》文多綴補,而此皆成篇, 故其篇中章句,罕所更完。惟其文字錯誤,參互考校, 未能盡正。尚俟好古博學之君子云。
吳澂禮記纂言三十六卷
编辑按澂自序小戴記三十六篇澂所序次漢興得先儒所記禮書二百餘篇大戴氏刪合為八十五小戴氏又損益為四十三曲禮檀弓雜記分上下馬氏增以
编辑《月令》《明堂位》《樂記》,鄭氏從而為之注,總四十九篇,精 粗雜記,靡所不有。秦火之餘,區區掇拾,所謂存十一 于千百,雖不能以皆醇,然先王之遺制,聖人之格言, 往往賴之而存。第其諸篇出于先儒著作之全書者 無幾,多是記者旁搜博采,勦取殘篇,斷簡會稡成書, 無復詮次,讀者每病其雜亂而無章。唐魏鄭公為是 作《類禮》二十篇,不知其書果何如也,而不可得見。朱 子嘗與東萊先生呂氏商訂《三禮》篇次,欲取《戴記》中 有關于《儀禮》者附之經,其不係于《儀禮》者仍別為《記》。 呂氏既不及答,而朱子亦不及為。幸其大綱存于《文
集》,猶可攷也。晚年編校《儀禮經傳》,則其條例與前所商訂又不同矣。其間所附《戴記》數篇,或削本篇之文而補以他篇之文。今則不敢故止,就其本篇之文科 分櫛剔,以類相從,俾其上下章文義聯屬,章之大旨 標識于左,庶讀者開卷瞭然。若其篇第,則《大學》《中庸》、 程子、朱子既表章之與《論語》《孟子》並而為四書,固不 容復廁之《禮》篇,而《投壺》《奔喪》二篇,禮之正經,亦不可 以雜之于記。其《冠義》《昏義》《鄉飲酒義》《射義》《燕義》《聘義》 六篇,正釋《儀禮》,別輯為傳,以附經後。此其外猶三十 六篇.,曰「通禮」者九,《曲禮》《內則》《少儀》《玉藻》《通記》《小大儀》 文,而《深衣》附焉;《月令》《王制》專記國家制度,而《文王世 子》《明堂位》附焉。曰「喪禮」者十有一,《喪大記》《雜記》《喪服》 《小記》《服問》《檀弓》《曾子問》六篇,既喪而《大傳》《間傳》《問喪》 《三年〈問喪服〉》《四制》五篇,則喪之義也。曰《祭禮》者四,《祭 法》一篇,既祭而《郊特牲》《祭儀》《祭統》三篇,則祭之義也。 曰《通論》者十有二,《禮運》《禮器》《經解》一類,《哀公問》《仲尼 燕居》《孔子閒居》一類,《坊記》《表記》《緇衣》一類,《儒行》《自為》 一類,《學記》《樂記》,其文雅馴,非諸篇比,則以為是書之 終。嗚呼!由漢以來,此書千有餘歲矣,而其顛倒糾紛, 至朱子始欲為之是正,而未及竟,豈無所望于後之 人與?用敢竊取其意,修而成之。篇章文句,秩然有倫, 先後始終,頗為精審。將來學《禮》之君子于此考信,或 者其有取乎?非但為戴氏之忠臣而已也。
按吳尚志後序先生禮記纂言凡數易槁多所發明而月令檀弓尤為精密若月令言五行之祭所先不同天子所居每月各異檀弓申生之死延陵季子之
编辑《哭子》曾子之《易、簀》子思之母死于衛、「子上」之「母死而 不喪」數節,是皆諸說紛紜,不合禮意。先生研精覃思, 証之以《經》,裁之以《禮》,于經無據,于禮不合者則闕之。 槁成尚請鋟木。得命遂與先生之甥周濂集同門之 士相與成之,先生手自點校,未及畢而先生捐館矣。 先生之孫當對門考訂,始于至順癸酉之春,畢于元 統甲戌之夏。
按明楊士奇序禮記出于孔氏之徒而雜以呂不韋及戰國處士漢博士之言其旨不能皆粹而錯簡亦多近世吳文正公著禮記纂言多所更定其篇次亦
编辑各以類從。如《曲禮》《內則》《少儀》《玉藻》《深衣》《月令》,《王制》《文 王世子》《明堂位》九篇為《通禮》;《喪大記》《雜記》《喪服小記》 《服問》《檀弓》《曾子問》《大傳》《間傳》《問喪三年問》《喪服四制》 共十一篇,為《喪禮》;《祭法》,《郊特牲》《祭義》《祭統》四篇,為《祭 禮》。其《通論》凡十二篇,析為五類,《禮運》《禮器》《經解》為一 類,《哀公問》《仲尼燕居》《孔子閒居》為一類,《坊記》《表記》《緇 衣》為一類,《儒行》為一類,《學記》《樂記》為一類,《大學》《中庸》 剔出,合《語》《孟》為《四書》。《投壺》《奔喪》二篇,歸之《儀禮》正經, 不雜于《記》。《冠義》《昏義》《鄉飲酒義》《射義》《燕義》《聘義》六篇, 皆所以釋《儀禮》者,別輯為傳,以附經後。于是一書之 中,類分章別,條理粲然,誠不刊之典也。
按魏校序六經聖人親所刪定秦人燔之禮樂二籍俄空焉世雖周官儀禮僅存而學官罕所傳習漢儒所補戴記列于五經純駮班如也注疏又頗傅以緯
编辑學,經世之誼,鬱而未彰。今所宗者,陳氏《集說》而已。朱 子嘗修正《三禮》,未就。惟吳氏《纂言》,倫類明整,稽合諸 儒異同,厥功溥哉。而世尟有傳者,豈天未興斯文與? 曷絕之易,而續之孔艱也。雖然,後有作者,稽古立制, 興世太平。茲書雖匪盡出于孔氏,固《周官》《儀禮》之翌 也。文獻斯存,殆將由是乎?攷法千古之闕典,可舉而 行也。君子之于《禮》,蓋終身焉。學者弗及見古全書,而 此編尚存,庶有格言,詎可暫而舍諸?如用于世,且將 執此以往矧?亡者,禮之數也,其不亡者,存《經禮》三百, 《曲禮》三千,根心所發也。蔽以一言,曰:「毋不敬。」茲書開 卷,全經之體要具焉。寧國守胡君東皋爰刻是書,嘉 與四方士共之。先王之典,墜地久矣,庸詎知天之不 欲與斯文也,而以是為之兆與?
按王守仁序禮者理也理也者性也性也者命也維天之命於穆不已而其在於人者謂之性其粲然而條理也謂之禮其純然而粹善也謂之仁其截然而
编辑「裁制也謂之義,其昭然而明覺也謂之知,其渾然於 其性也,則理一而已矣。」故仁也者,禮之體也,義也者, 禮之宜也,知也者,禮之通也。《經禮》三百,《曲禮》三千,無 一而非仁也,無一而非性也。天秩天敘,聖人何心焉? 蓋無一而非命也。故克己復禮則謂之仁。窮理盡性 以至於命,盡性則動容周旋中禮矣。後之言禮者,吾 惑焉。紛紛器數之爭,牽制名物之末,窮年矻矻,敝精 于祝史之糟粕,而忘其所謂經綸天下之大經,立天 下之大本者。「《禮》云禮云玉帛」云乎?而人之不仁也,其 如禮何哉?故老莊之徒外禮以言性,而謂禮為道德 之衰,仁義之失,既已隳于空虛渀蕩,而世儒之說復 外性以求禮,遂謂禮止于器制度數之間,而議擬仿 像于影響形跡,以為天下之禮盡在是矣。故凡先王 之禮,煙蒙灰散,而卒以煨燼于天下,要亦未可專委 罪于秦火者。僭不自度,嘗欲取《禮記》之所載,揭其大 經大本,而疏附其條理節目,庶幾器道本末之一致又懼德之弗任,而時亦有所未及也。間嘗為之說曰: 「禮之于節文也,猶規矩之于方圓也」,非方圓無以見 規矩之用,非節文則必無從而睹,所謂禮矣。然方圓 者規矩之所出,而不可遂以方圓為規矩。故執規矩 以為方圓,則方圓不可勝用;舍規矩以為方圓,而遂 以方圓為之規矩,則規矩之用息矣。故規矩者無一 定之方圓,而方圓者有一定之規矩,此學《禮》之要,盛 德者之所以動容周還而中也。宋儒朱仲晦氏慨《禮 說》之蕪亂,常欲考次而刪正之,以《儀禮》為之《經》,《禮記》 為之《傳》,而其志竟亦弗就。其後吳幼清氏因而為之 《纂,言》亦不數數于朱說,而于先後重輕之間固已多 所發明。二子之見,其規條指畫則既出于漢儒矣。其 所謂觀其會通以行其典禮之原,則尚恨吾生之晚, 而未及與聞之也。雖然,後聖而有作也,則無所容言 矣;後聖而未有作也,則如《纂言》者,固學禮者之「箕裘」 與「筌蹄」也,而可以少之乎?姻友胡汝登,忠信而好禮; 其為寧國也,將以是而施之。刻《纂言》以敷其說,而屬 序于予。予將進汝登之道而推之于其本也,故為序 之若此云。
按高梯序秦燔孔烈禮樂得之煨燼者無幾迨后蒼諸家收攬之功雖勤猶未免得此失彼至于樂律漫不經意君子不能無遺憾也大唐類聚通禮既不可
编辑得而見;考亭《經傳通解》則亦非其全書。此雲住之《集 說》,姑以其簡便而列于學官有由矣。若夫《備集說》之 未備,可為禮家之所採錄者,蓋不能不取于吳公之 《纂言》也。愚嘗就《四經》之纂言而讀之,尤于禮而三復 之,其辭古,其論博,其考訂精,其分類詳,拘且泥焉,無 有也。學《禮》者以《集說》為正,復資之以此,則諸家疏釋 《宏通》之論,「制度文為品秩」之跡,皆可不勞而得矣。
按張萱跋禮記出自漢儒會稡二百四篇戴德刪為八十五篇其弟聖又刪為四十三篇及馬鄭諸儒分增為四十九其間關于禮經者纔十數篇耳餘皆收
编辑拾,殘編斷簡而無詮次,朱晦庵、呂東萊每欲商訂,未 遑也。元吳澂取朱子遺意,序次此書,謂《大學》《中庸》已 經程、朱表章,不容復列。如《投壺》《奔喪》《六義》等篇,既為 禮之正經,宜附《禮經》之後。餘存者分類次第,曰《通禮》, 曰《喪禮》,曰《祭禮》,曰《通論》,共三十六篇。
按陸元輔跋是書一刻于正德庚辰寧國守胡汝登而王伯安為之序再刻于嘉靖己丑而高梯為之序三刻于崇禎己巳侍御史張養而王象晉為之序
编辑陳櫟禮記集義詳解十卷
编辑按櫟自序櫟自少讀禮記多有未究頗習朱子大學中庸竊有聞焉即其所已聞推其所未究不無所得未浹洽也大德丙午始見衛氏集說乃得因眾說之
编辑紛紜而折衷去取之。至大德庚戌,始融會諸說,句為 之解。一得之愚,亦見其中。昔朱子為《詩傳》,不及載諸 家姓氏,當時如張宣公亦未然之,今安知無執宣公 之見以見尤者?然銷鎔百家,鑄之自己,亦安能逐字 逐句,一一標題,以自取破碎之弊哉?乃若所采成段 必不可不書氏名者,已謹書之矣。名之曰《禮記集義 詳解》云:
陳櫟深衣說一卷
编辑按曹涇跋徽士自淳祐壬子歲魏公靜齋克愚來為守始知服深衣蓋由特製賜紫陽生涇在列焉靜齋之先君子鶴山先生精於經是必合法自是同儕轉
编辑相倣慕。人具一通,《學校期集》,用准襴襆,以為簡便。然 習而不察,一仰成於縫人。行之且五十年,而予亦六 十七歲,耄矣,猶夫人也。陳君壽翁以舊說見教訓,故 敘次若出於其自為言,而未嘗不本之先儒。要其歸 於經意,卒無背也。其為說,字字研審,其大節目,則曲 裾圓袂之辨,衣裳幅數連屬之當,令人一見渙然。至 於以兩句十四字為「續衽鉤邊」之訓,酷似《孟子》說《詩》 例比呂氏尤為峻潔。而鄭氏之云,亦可因是推之,以 還本旨,然微壽翁,鄭意晦矣。嗚呼!茲古大人格物之 學也。今人於讀書遇事,平心而玩,觸類而長,如此,亦 何經之不可窮,何理之不可通,何事之不可處哉?
史季敷夏小正經傳攷三卷
编辑按明危素序素昔從翰林學士吳先生學禮得所校大戴禮先生曰猶幸此書夏小正存焉然嘗患其經傳相混而注釋未詳嗚呼古詩之存者鮮矣而是書
编辑「歷三代,脫秦火而未至於泯滅,況於日星之行,氣候 之節,國家之政,生民之業,具列於此,學者可不務之 乎?」句章史君季敷甫嗜古學,作《夏小正經傳攷句》,証 以山陰傅氏本,及采《儀禮集解》,參究同異,附以《釋音》, 復取先儒解經所引《小正》語及事相附近可以考訂 者,隨事疏於傳文之下,脫衍者列敘於後,即其采摭 之詳,訓詁之密,非篤於古學不能然也。素以使事求 史館遺書,過句章得是書於君子塾孫讀之旬日,乃 因其請敘於篇端。〈吳萱曰元末鄞人〉
==張釋奠儀注 卷==按:自序《禮》曰:「皮弁祭菜,示敬道也。」禮書殘缺,釋奠====釋菜,名義徒存,儀文無可考者。唐《開元禮》彷彿《儀禮 饋食篇》節文為詳,朱文公謂《政和新儀》差錯,獨於《開 元禮》有取,申明至於再三,竟格不下。身沒之後,郡邑 放而行之,能通其義者尟矣。中原文物肇開,四方取 則,舍魯奚適?闕里昔罹兵革,宮室荊榛,蓋二十年,牲 殺器皿衣服不備,勢使然也。而儀章度數固多可議 者,象設非古也。《開元禮》猶云設席,是無象也。高臺巍 坐,而席地之禮不可見。帶劍,秦、漢冠服之飾也,《開元 禮》朝會猶有解劍之席,冕服挾劍,未之有聞。二者之 失所從來久矣。神位西坐東向,尸位也。配位東坐西 向,主人位也。自尸禮廢,禮家謂「自內出者無匹不行, 自外至者無主不止,故立神以配而」為主焉。開元以 後,遷神位南面,配位猶故也。進顏、孟南向,參列如浮 圖、老子宮者。孔氏《祖庭廣記》謂金大定四十年所行, 何所稽乎?楹間兩階,五齊三酒,以四代之器為備物 之享也。列數瓦缶,果為何說?尸尊不就洗,禮也。登罍 爵於床,洗者以尸尊自居,犧象不錯諸地,主人遂不 坐實爵,簡亦甚矣!幣「之未薦,置神位之左,示不敢褻; 陳之階庭,與主人俱升,則不嚴矣。」蓋事由草創,未之 講也。予典教於茲,思有以正之。顧不學雜服,不能安 禮,而雖善無徵,無徵不信。乃取朱文公所考訂,自《儀 禮》《開元》而下,裒為一編,命學徒肄習,且與講說義數, 使之入耳會心,既知義理之安,將不期改而自改。併 附社稷、風、雨、雷之祀,庶幾好禮者有取焉。抑《禮》有本 有文,是書所載文也。習禮之士,因文而究其本,知交 於神明,不徒籩豆之事。微之顯,誠之不可揜也。如此 則可謂知禮矣。若夫器樂冠服之度,則又博採諸家 之說,從其是者,訂其失者,與此編并藏孔氏,俾後來 之文獻有足徵云。
明方孝孺武王戒書一卷
编辑按孝孺自序武王戒書見于大戴禮太公金匱陰謀者凡三十三章古文闕有間矣學者考信惟在乎六經然虞夏商周之遺事善言出乎六經之外而可信
编辑「者多矣。湯之《盤銘》,不載于《商書》,而曾子稱之;與經並 傳,為訓萬世。政典不列于百篇文目,而為人所傳誦, 遂為《夏書》之首。」六經雖不可附益,然先王之微言弘 訓,安可偏廢哉?予悲夫!是書者,太公受之古先聖王, 而傳之武王。武王銘於用器,以戒其身,且及其子孫。 其言之善者,與《詩書要義》何以異焉?學者以非經而 「外之,非惑乎?」因為注釋其意,以示來者。蓋聖人之言, 譬之方書,而天下之學道者,皆被疾之人也。有志于 養生,雖單方曲伎,出閭巷之所傳,或是以延年。苟為 無志,雖授以龍宮之祕藏,亦多死于國醫之手。然則 書豈有工拙哉?顧用之如何耳。是不善用,則《六經》千 載為空言。傳得其人,得此言而用之,亦可以保身治 家矣。
胡廣禮記大全三十卷
编辑按陸元輔跋禮記大全就陳氏集說而增益之凡四十二家纂修者翰林學士兼左春坊大學士奉政大夫胡廣奉政大夫右春坊右庶子兼翰林侍講楊榮
编辑奉直大夫右春坊右諭德兼翰林侍講金幼孜,翰林 院修撰,承務郎蕭時中、陳循,翰林院編修,文林郎周 述、陳全、林誌,翰林院編修,承事郎李貞、陳景著,翰林 院檢討,從仕郎余學夔、劉永清、黃壽生、陳用、陳璲,翰 林院五經博士,迪功郎王進,翰林院典籍,修職佐郎 黃約仲,翰林院庶吉士涂順,奉議大夫、禮部郎中王 羽,奉議大夫兵部郎中童謨,奉訓大夫禮部員外郎 吳福,奉直大夫北京行部員外郎吳嘉靜,承直郎禮 部主事黃裳,承德郎刑部主事段民,承直郎刑部主 事洪順、沈升,承德郎刑部主事章敞、楊勉、周忱、吾紳, 文林郎廣東道監察御史陳道潛,承事郎大理寺評 事王選,文林郎太常寺博士黃福,修職郎太醫院御 醫趙友同,迪功佐郎北京國子監博士王復原,泉州 府儒學教授曾振,常州府儒學教授廖思敬,蘄州儒 學學正傅舟,濟陽縣儒學教諭杜觀,善化縣儒學教 諭顏敬守,常州府儒學訓導彭子斐,鎮江府儒學訓 導留季安,共四十二人。當日《諸經大全》皆攘竊成書, 以罔其上。此亦必元人成書,非諸臣所排纂也。
趙有桂夏小正集解一卷
编辑按王褘序夏小正世以為夏書其書在大戴禮中傳之者戴氏也鄭康成為之注或曰盧辨注謂為鄭氏非也潁川韓元吉氏嘗以范太史家藏舊本校定之
编辑然與故所傳關本訛舛不同。會稽傅崧卿氏又據關 本而為訓釋,實多所補正。及考亭朱子集《儀禮》,尊信 《小正》而用之經,其論定者旨益加明矣。今括蒼趙君 復集諸家之說而為之解,於是為尤詳密者也。以予 論之,《小正》之為《夏書》,不可無疑者。孔子定書,斷自唐 虞。《虞書》以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時為事,《小正》其遺 法也。孔子嘗曰:「吾欲觀夏道,是故之杞,而不足徵也, 吾得夏時焉。」及答顏淵問為邦,曰:「行夏之時而作《春 秋》,用夏時以冠月。」其有取於夏時如此。設《小正》誠《夏書》,則在孔子所必取,然而不與《禹貢》同列於百篇,何 耶?鄭氏謂《夏時》者,夏四時之書,其書存者有《小正》,則 以《小正》為《夏書》者,鄭氏也。不信聖人而漢儒是信,可 不可耶?《禮記月令》,漢儒皆以為周公作,而其中雜有 虞、夏、商、周、秦、漢之制,殆漢末諸儒採《呂氏十二月紀》 《淮南子》《時則訓》等書為之耳。《大戴禮》之有《小正》,《小戴 禮》之有《月令》,烏知其非類耶?或曰:呂氏據《夏小正》以 正四時,或曰:《小正》具十二月而無中氣,有應候而無 日數。至《時訓》乃五日「為候,三候為氣,六十日為節,因 《小正》而加詳也。意者《小正》出於《月紀》《時訓》之前者耶?」 是則以《小正》為《夏書》,誠有可疑者也。趙君之言,謂「鄭 氏以《小正》為《夏書》,本無。《左驗》所記昏旦中星與星之 見伏,率與《月令》《月紀》《時訓》不合。唐一行推以曆術,知 其實在夏時,其為《夏書》無疑。是又不然。天雖高,星辰 雖遠」,苟求其故,則精曆數者悉所能考。蓋自上古以 來,天行日至星辰之次舍,其度數無不可知,況在夏 后之世,安知非精曆數者逆考而愬推之,求其故以 著於書,亦豈可遂信之而不疑乎?世以《本草》為神農 之書,《素問》為黃帝之書,其果出於神農、黃帝否乎?《本 草》《素問》不可必其出於神農、黃帝,《月令》不可必其出 於周公,則《小正》之為《夏書》,予固不敢不致疑其間也。 惜乎趙君已不可作,不得以予所疑者質之。然君之 為此書,則既考覈詳而論辨密,卓見絕識,往往而是, 不其有可傳者歟?第其真本及所著他書,皆厄於兵, 而此篇者乃其伯氏掇拾遺槁,重所繕錄,章句字畫 之訛誤,不能無之,覽者擇焉而已。君諱有桂,詵仲其 字。學行志業。具載宋太史所為墓志。茲故弗道。而論 予所疑者。序其書焉。
楊慎夏小正解一卷
编辑按慎自序孔子曰吾欲觀夏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徵也吾得夏時焉學者多傳夏小正云戴德曰何以謂之小正以小著名也曷以小之掌故失其傳太史遺
编辑其籍,宗國墜其徵,儒宿荒其訓。小之云者,弗詳之云 爾,非其微之云也。昔唐典首授時,虞典首璣衡,首之 者大之也,何獨至於夏正而小之乎?《春秋外傳》單穆 公嘗引《夏令》,又引《時儆》,「收場功偫畚挶營土功期司 里」,皆於天象乎取之。用茲以推,孔子所稱夏時,不啻 是也。舉其全者大之與,惜無聞焉爾。古者紀候之書 逸,《周禮》有《時訓》,《呂覽》有《月紀》,《易緯》有《通卦驗》,管敬仲 有《時令》,《鴻烈》有《時則訓》,同異互出,大抵宗《小正》而詳。 還觀《小正》,規畫遠矣。其「昏旦、伏見,中正當鄉,候在星; 寒、暑、風、日、冰、雪、雨、旱,候在氣稊秀榮華,候在草木墊 粥、伏遰、陟降、離隕、鳴呴,候在禽獸。王政達焉,民事法 焉。」故曰「規模遠矣。」小戴氏取呂氏《月紀》改為《月令》,著 之《禮記》。此周月也,儷於夏正,法非重襲。然卷帙虛存, 傳習者鮮。吁,可異哉!戴德之後,宋金氏履祥、王氏應 麟嘗為斯學矣。余病《戴記》本經傳弗分,二氏本訛謬 未訂,乃左右采獲,以是正之。提經於上,抑傳於下,法 當爾,非變古也。《語》曰:「與其過而廢之也,寧過而存之。」 斯籍也,其宜存而不廢哉。
楊慎檀弓叢訓二卷
编辑按慎自序檀弓可孤行每病訓之者未能犁然有當於人之心也經猶招也訓猶射也一人射招或中或否未若眾人射之中之多也若鄭康成之簡奧或以
编辑三字而括《經》文之數十字,蓋寡而不可益也。孔穎達 之明備,或即《經》之一言而衍為百十言,蓋多而不可 省也。賀、陸、黃、吳,補緝臚列,亦各殫述者之心;陳騤、謝 枋得二家批評,亦稍窺作者之天巧已。茲訓也,於諸 家擷其英華,於二家昭其甄藻,不亦可乎?
按張含序楊子用修居滇手宋疊山謝氏點勘檀弓以為叢訓其中如曾子之易簀子思之不喪出母季札之葬子皆釐正之楊子之說於是乎有補於道矣
编辑陳與郊檀弓輯注二卷〈按此書與考工合注〉
编辑按與郊自序近世謝東山氏合編檀孟頗為學者所宗昔韓愈氏謂讀孟氏書而後知孔子之道尊聖人之道易行王易王霸易霸也則安得以文章概之哉
编辑且當代五經之士,疇不讀孟氏書,尊之至與孔子並 也,而以儷《檀弓》,過矣。其與《檀弓》並者,宜莫如《考工記》 二書。鄭氏注之注未晰者,孔氏、賈氏疏之間有奇辭 奧旨,疏所未竟者,諸老師大儒互發焉。而不佞復踵 謝枋得氏各章句之,而二書始豁焉無可疑,則儷之 不亦宜乎!於是乃采掇傳註著於篇,俾初學者觀焉。 韓氏又謂「孔子從周。為文章之盛也。」然則讀是書者。 恍然習議論窺制作於成周。嗚呼盛哉。
張習孔檀弓問四卷
编辑按耿章光序黃嶽張先生以學行負重望登甲第秉文衡讀禮歸林壑二十年惟以纂述為事暇出所輯檀弓問示予揆文審義句酌字斟上自注疏以逮諸
编辑家之說,增修其未備,進退其未安。學者得是而玩之, 治《檀弓》,即可以治全經,即可以治諸經。先生於《易》有 《辨志》一書,於諸子有《近思錄》,傳尤閎博淵邃。予家以禮為專經,故先序此,將由此而進觀先生之全書焉。
按杜濬序文中子心醉六經豈苐以其理之精粹道之純正效之博大而已哉蓋亦并其文而好之是以有醇醪之喻也禮記之有檀弓猶醇醪之最旨者乎
编辑其言不離乎禮,而味在禮外,若譏若評,似可似否,意 淵如也。行文簡鍊宕折,古趣盎然,雖《左氏》不能及,無 論其他矣。新安黃嶽張先生篤好之,蓋亦不啻心醉。 嘗語余:「《大學》《中庸》之理,《檀弓》之文,為《禮記》中二絕。又 見陳注舊說,於理有所未安,於是討論釐正,析疑補 闕,然後文從理順,粲然明備矣。」余世受禮,見近世業 是經者,惟節取場屋命題者,鉤纂肄習之,於《檀弓》及 《喪禮》諸篇未嘗寓目。思一矯其失耑,肆力於舉業家 之所割棄者,具訓一書,不謂黃嶽先生之導我先路 也。
牟楷深衣刊誤一卷
编辑按朱右序惟昔邃古之初天造草昧肇有民人穴處而倮居間者衣鳥獸之皮以自蔽上衣下裳之制未聞也軒轅氏作取諸乾坤制衣裳以示象公侯有數
编辑等威以明,虞夏因之,人文自是彬彬矣。自成、康歿而 王澤熄,上亂下僭,人偽滋起,古制不存,吾其左衽?孔 子幾於不免,況後世乎?嬴劉迭興,四代禮樂,旋復廢 壞,曲臺講禮,僅存《深衣》一篇,鄭氏箋注,且譌謬若此, 安在其能存什一於千百也耶?嗚呼惜哉!同郡牟君 仲裴,以文獻之裔,習聞斯禮,講貫精密,著為《深衣刊 誤》,且欲與縫掖之士共之。其間尺寸裳幅之誤,指尺 裁制之謬,一皆刊正無遺。至於名義之弘,著圖之精, 短長廣狹,規矩繩衡之度,如視諸掌,殆有擴涑水、紫 陽二先生之所未發,而足為後世法程。牟君之篤志 於古也亦勤矣,好事者將鋟梓以廣其傳,端無媿也。 古道其復興乎!似此而往,必合訂正者尚多有焉。何 日得與君圖之。
王廷相深衣圖論一卷
编辑按廷相自序古者深衣天子養老於學則服之大夫夕視朝則服之庶人吉則服之通於上下衣之便者也近世司馬溫公好古製此為燕居服因漢鄭康成
编辑之說為裁衣法。文公《家禮圖注》雖稍有更定,大要亦 不出此。故今世之為說者為三:短袷無衽,曲裾裂裳, 如《家禮》本圖,一也;長袷有衽無裾,裂裳如瓊臺丘氏 《新擬圖》,二也;長袷六衽,無裾無裳,通幅如袍,如四明 王氏《古製圖》,三也。《家禮》鄭注誤之也,丘氏得矣,而裂 裳之義未盡也。黃氏多衽無要,戾《經》文矣。朱子晚歲 所服深衣,去舊說曲裾之制而不用,是先生亦有疑 矣,然豈特曲裾然哉?予曩久逆於心。邇者寓子雲書 院,取所藏諸《禮》書疏讀之,質諸本經,脗以事宜參之,
旁通,証之散見,本之法象,要之大體,益知今之圖制
論說真有大不然者。乃敢會萃眾論而折衷之。以古
朝祭喪服皆有衽也,故論續衽鉤邊,以衣連裳,不殊
製,上下當有定分也,故論要縫半下,以裳割裂,無所
取義,而橫斜累綴,非善服也,故論裳削幅以制飾完
具,冠履相稱,而後可以成服也,故作《統論》。雖於諸儒
之說不盡符合,或于古人製服之宜不至相遠,乃並
圖其制象,附之于末,俾學者有所考焉。正德己卯十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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