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第349卷

理學彙編 經籍典 第三百四十八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
理學彙編 第三百四十九卷
理學彙編 經籍典 第三百五十卷


欽定古今圖書集成理學彙編經籍典

 第三百四十九卷目錄

 經學部傳經名儒列傳二十三

  宋五

  薛季宣      陳傅良

  葉適       戴溪

  蔡幼學      楊泰之

  范沖       朱震

經籍典第三百四十九卷

經學部傳經名儒列傳二十三 编辑

宋五 编辑

薛季宣 编辑

按《宋史儒林薛季宣傳》:「季宣,字士龍,永嘉人,起居舍 人徽言之子也。徽言卒時,季宣始六歲,伯父敷文閤 待制弼收鞠之。從弼宦游,及見渡江諸老,聞中興經 理大略,喜從老校、退卒語,得岳、韓諸將兵間事甚悉。 年十七,起從荊南帥辟書寫機宜文字,獲事袁溉。溉 嘗從程頤學,盡以其學授之。季宣既得溉學,於古封」 建、井田、鄉遂、《司馬法》之制,靡不研究講畫,皆可行於 時。金兵之未至也,武昌令劉錡鎮鄂渚,季宣白錡:「以 武昌形勢直淮、蔡,而兵寡勢弱,宜早為備。」錡不聽。及 兵交,稍稍資季宣計畫。未幾,汪澈宣諭荊、襄,而金兵 趨江上,詔成閔還師入援。季宣又說澈以閔既得蔡, 有破竹之勢,宜守,便宜勿遣,而令其「乘勝下潁昌道, 陳汝趨汴都,金內顧且驚潰,可不戰而屈其兵矣。」澈 不聽。時江、淮仕者,聞金兵且至,皆預遣其奴,而繫馬 於庭以待。季宣獨留家,與民期曰:「吾家即汝家,即有 急,吾與汝偕死。」民亦自奮。縣多盜,季宣患之。會有伍 民之令,乃行保伍法,五家為保,二保為甲,六甲為隊, 因地形便合為總,不以鄉為限。總首、副總首領之。官 族、士族、富族皆附保,蠲其身,俾輸財供總之小用。諸 總必有圃以習射,禁蒱博雜戲,而許以武事角勝負。 五日更至庭閱之,而賞其尤者。不幸死者,予棺復其 家。三年,鄉置樓,盜發,伐鼓舉烽,瞬息遍百里。縣治白 鹿磯、安樂口皆置戍。復請於宣諭司,得戰艦十、甲三 百,羅落之守。計定訖兵退,人心不搖。樞密使王炎薦 於朝,召為大理寺主簿,未至,為書謝炎曰:「主上天資 英特,群臣無將順緝熙之具。幸得遭時,不能格心正 始以建中興之業,徒僥倖功利,夸言以眩俗,雖復中 夏,猶無益也。為今之計,莫若以仁義紀綱為本。至於 用兵,請俟十年之後可也。」時江湖大旱,流民北渡江, 邊吏復奏淮北民多款塞者,宰相虞允文白遣季宣 行淮西,收以實邊。季宣為表,廢田相原隰,復合肥三 十六圩,立二十二莊于黃州故治東北,以戶授屋,以 丁授田,頒牛及田器、穀種各有差,廩其家,至秋乃止, 凡為戶六百八十有五,分處合肥、黃州間,並邊歸正 者振業之。季宣謂人曰:「吾非為今日利也。合肥之坪 邊有警,因以斷柵江,保巢湖。黃州地直蔡衝諸莊輯, 則西道有屏蔽矣。」光州守宋端友,招集北歸者止五 戶,而雜舊戶為一百七十,奏以幸賞。季宣按得其實 而劾之。時端友為環列,附託難撼。季宣奏上,孝宗怒, 屬大理治,端友以憂死。季宣還言於孝宗曰:「左右之 人進言者,其情不可不察也。託正以行邪,偽直以售 佞,薦進人物,曾非誦言,游楊中傷,乃自不意。一旦號 令,雖自中出,而其權已歸私門矣。故齊威之霸,不在 阿、即墨之誅賞,而在毀譽者之刑。臣觀近政,非無阿、 即墨之誅賞,奈何毀譽之人自若乎?」帝曰:「朕方圖之。」 季宣又進言曰:「日城淮郡,以臣所見,合肥板幹方立, 中使督視,卒卒成之。臣行過郡,一夕風雨,墮樓五堵, 溧陽南壁闕,而居巢庳陋如故,乃聞有靡錢鉅萬而 成城四十餘丈者。陛下安取此?然外事無足道,咎根 未除,臣所深憂。左右近侍,陰擠正士而陽稱道之,陛 下儻因貌言而聽之,臣恐石顯、王鳳、鄭注之智中也。」 又言:「近或以好名棄士大夫,夫好名,特為臣子學問 之累。人主為社稷計,唯恐士不好名。誠人人好名畏 義,何鄉不立?」帝稱善,恨得季宣晚,遂進兩官,除大理 正。自是,凡奏請論薦皆報可。以虞允文諱闕失,不樂 之。居七日,出知湖州。會戶部以曆付場務,錙銖皆分 隸經總制,諸郡束手無策。季宣言於朝曰:「自經總制 立額,州縣鑿空以取贏,雖有奉法吏思寬弛而不得 騁。若復額外征其彊,半郡調度顧安所出?殆復巧取 之民,民何以勝!」戶部譙責愈急,季宣爭之愈彊,臺諫 交疏助之,乃收前令。改知常州,未上,卒,年四十。季宣 於《詩》《書》《春秋》《中庸》《大學》《論語》皆有訓義,藏於家。其雜 著曰《浪語集》。

陳傅良 编辑

按《宋史儒林陳傅良傳》:「傅良,字君舉,溫州瑞安人。初 患科舉程文之弊,思出其說為文章,自成一家,人爭 傳誦,從者雲合,由是其文擅當世。當是時,永嘉鄭伯

熊、薛季宣皆以學行聞,而伯熊於古人經制治法,討
考證
論尤精,傅良皆師事之,而得季宣之學為多。及入太

學,與廣漢張栻、東萊呂祖謙友善。祖謙為言本朝文 獻相承條序,而主敬集義之功,得於栻為多。」自是四 方受業者愈眾。登進士甲科,教授泰州。參知政事龔 茂良才之,薦於朝,改太學錄,出通判福州。丞相梁克 家領帥事,委成於傅良。傅良平一府曲直,壹以義彊, 禦者不得售其私,陰結言官論罷之。後五年,起知桂 陽軍。光宗立,稍遷提舉常平茶鹽轉運判官。湖湘民 無後,以異姓為嗣者,官利其貲,輒沒入之。傅良曰:「絕 人嗣,非政也。」復之幾二千家。轉浙西提點刑獄,除吏 部員外郎,去朝四十年,至是而歸,鬚鬢無黑者,都人 聚觀嗟嘆,號「老陳郎中。」傅良為學,自三代、秦、漢以下, 靡不研究,一事一物,必稽於極而後已,而於太祖開 創本原,尤為潛心。及是,因輪對,言曰:「太祖皇帝垂裕 後人,以愛惜民力為本。熙寧以來,用事者始取太祖 約束,一切紛更之。諸路上供歲額,增於祥符一倍,崇 寧重修《上供格》,頒之天下,率增至十數倍。其它雜斂, 則熙寧以常平寬剩、禁軍闕額之類,別項封椿,而無 額上供起於元豐,經制起於宣和,總制月椿起於紹 興,皆迄今為額,折帛和買之類,又不與焉。茶引盡歸 於都茶場,鹽鈔盡歸於榷貨務,秋苗斗斛十八九歸 於網運,皆不在州縣。州縣無以供,則豪奪於民,於是 取之斛面,折變科敷,抑配贓罰,而民困極矣。方今之 患,何但四夷,蓋天命之永不永,在民力之寬不寬耳, 豈不甚可畏哉!陛下宜以救民窮為己任」,推行太祖 未泯之澤,以為萬世無疆之休。且言:「今天下之力,竭 於養兵,而莫甚於江上之軍。都統司謂之御前軍馬, 雖朝廷不得知;總領所謂之大軍錢糧,雖版曹不得 與。於是中外之勢分,而事權不一,施行不專,雖欲寬 民,其道無繇。誠使都統司之兵與向者在制置司時 無異,總領所之財與向者在轉運司時無異,則內外 為一體。內外一體則寬民力可得而議矣。」帝從容嘉 納,且勞之曰:「卿昔安在?朕不見久矣。其以所著書示 朕。」退以《周禮說》十三篇上之。遷祕書少監兼實錄院 檢討官、嘉王府贊讀。紹熙三年,除起居舍人,明年,兼 權中書舍人。初,光宗之妃黃氏有寵,李皇后妒而殺 之。光宗既聞之,而復因郊祀大風雨,遂震懼得心疾, 自是視章疏不時。於是傅良奏曰:「一國之勢猶身也, 壅底則致疾。今日遷延某事,明日阻節某人,即有姦 險,乘時為利,則內外之情不接,威福之柄下移,其極 至於天變不告,邊警不聞,禍且不測矣。」帝悟,會疾亦 稍平,過重華宮。而明年重明節,復以疾不往。丞相以 下至於太學諸生,皆力諫不聽,而方召內侍陳源為 內侍省押班。傅良不草詞,且上疏曰:「陛下之不過宮 者,特誤有所疑,而積憂成疾,以至此爾。臣嘗即陛下 之心反覆論之,竊自謂深切,陛下亦既許之矣。未幾 中變,以誤為實而開無端之釁,以疑為真而成不療 之疾,陛下自貽禍也。」書奏,帝將從之。百官班立以俟 帝出,至御屏,皇后挽帝回,傅良遂趨,上引裾,后叱之, 傅良哭於庭。后益怒,傅良下殿徑行。詔改祕閤修撰, 仍兼贊讀,不受。寧宗即位,召為中書舍人兼侍讀、直 學士院、同實錄院修撰。會詔朱熹與在外宮觀,傅良 言:「熹難進易退,內批之下,舉朝驚愕。臣不敢書行。」熹 於是進寶文閤待制,與郡。御史中丞謝深甫論傅良 言不顧行,出提舉興國宮。明年,察官交疏,削秩罷。嘉 泰二年,復官,起知泉州,辭。授集英殿修撰,進寶謨閤 待制。終於家,年六十七,諡文節。傅良著述有《詩解詁》 《周禮說》《春秋後傳》《左氏章指》行於世。

葉適 编辑

按《宋史儒林葉適傳》:「適字正則,溫州永嘉人。為文藻 思英發,擢淳熙五年進士第二人,授平江節度推官。 丁母憂,改武昌軍節度判官。少保史浩薦於朝,召之 不至,改浙西提刑司幹辦公事,士多從之游。參知政 事龔茂良復薦之,召為太學正,遷博士。因輪對,奏曰: 『人臣之義,當為陛下建明者一大事而已,二陵之讎』」 未報,故疆之半未復,而言者以為當乘其機,當待其 時。然機自我發,何彼之乘?時自我為,何彼之待?非真 難,真不可也。正以我自為難,自為不可耳。於是力屈 氣索,甘為退伏者,於此二十六年,積今之所謂難者 陰沮之,所謂不可者默制之也。蓋其難有四,其不可 有五:置「不共戴天」之讎,而廣「兼愛」之「義,自為虛弱,此 國是之難一也。」國之所是既然,士大夫之論亦然,為 奇謀祕畫者,止於乘機待時;忠義決策者,止於親征 遷都,深沉慮遠者,止於固本自治,此議論之難二也。 環視諸臣,迭進迭退,其知此事本而可以反覆論議 者誰乎?抱此志意而可以策勵期望者誰乎?此人才 之難三也。論者徒鑒「五代之致亂,而不思靖康之得 禍,今循守舊模,而欲驅一世之人以報君讎,則形勢 乖阻,誠無展足之地;若順時增損,則其所更張動搖, 關係至重,此法度之難四也。又有甚不可者,兵以多 而至于弱,財以多而至于乏,不信官而信吏,不任人而任法,不用賢能而用資格,此五者舉天下以為不 可動,豈非今之實患歟?沿習牽制,非一時矣。講利害, 明虛實,斷是非,決廢置,在陛下所為耳。」讀未竟,帝蹙 額曰:「朕比苦目疾,此志已泯,誰克任此?惟與卿言之 耳。」及再讀,帝慘然久之。除太常博士,兼實錄院檢討 官。嘗薦陳傅良等三十四人於丞相後皆召用,時稱 得人。會朱熹除兵部郎官,未就職,為侍郎林栗所劾, 適上疏爭曰:「栗劾熹罪無一實者,特發其私意,而遂 忘其欺矣。至於其中『謂之道學』」一語,利害所係不獨 熹。蓋自昔小人殘害忠良,率有指名,或以為好名,或 以為立異,或以為植黨。近創為道學之目,鄭丙倡之, 陳賈和之。居要津者,密相付授,見士大夫有稍慕潔 修者,輒以「道學」之名歸之,「以為善為玷闕,以好學為 己愆,相與指目,使不得進。於是賢士惴慄,中材解體, 銷聲滅影,穢德垢行,以避此名。栗為侍從,無以達陛 下之德意志慮,而更襲用鄭丙、陳賈密相付授之說, 以道學為大罪,文致語言,逐去一熹。自此善良受禍, 何所不有!伏望摧折暴橫,以扶善類。」疏入,不報。光宗 嗣位,由祕書郎出知蘄州,入為尚書左選郎官。是時, 帝以疾不朝重華宮者七月,事無鉅細,皆廢不行。適 見上,力言:「父子親愛,出於自然,浮疑私畏,似是而非, 豈有事實?若因是而定省廢於上,號令愆於下,人情 離阻,其能久乎?」既而帝兩詣重華宮,都人懽悅。適復 奏:自今宜於過宮之日,令宰執侍從先詣起居。「異時 兩宮聖意有難言者,自可因此傳致,則責任有歸,不 可復使近習小人增損語言,以生疑惑。」不報而事復 浸異,中外洶洶。及孝宗不豫,群臣至號泣攀裾以請, 帝竟不往。適責宰相留正曰:「上有疾明甚,父子相見, 當俟疾瘳,公不播告,使臣下輕議君父,可乎?」未幾,孝 宗崩,光宗不能執喪,軍士藉藉有語,變且不測。適又 告正曰:「上疾而不執喪,將何辭以謝天下?今嘉王長, 若預建參決,則疑謗釋矣。」宰執用其言,同入奏立嘉 王為皇太子,帝許之。俄得御批,有「歷事歲久,念欲退 閑」之語,正懼而去,人心愈搖。知樞密院趙汝愚,憂危 不知所出,適告知閤門事蔡必勝曰:「國事至此,子為 近臣,庸坐視乎?」蔡許諾,與宣贊舍人傅昌朝、知內侍 省關禮、知閤門事韓𠈁胄三人定計。𠈁胄,太皇太后 甥也。會慈福宮提點張宗尹過𠈁冑,𠈁冑覘其意,以 告必勝。適得之,即亟白汝愚,汝愚請必勝議,事,遂遣。 𠈁胄因張宗尹、關禮以內禪議奏太皇太后,且請垂 簾許之,計遂定。翌日,禪祭,太皇太后臨朝,嘉王即皇 帝位,親行祭禮,百官班賀,中外晏然。凡表奏皆汝愚 與適裁定,臨期取以授儀曹郎,人始知其預議焉。遷 國子司業。汝愚既相,賞功將及適,適曰:「國危,效忠職 也,適何功之有?」而𠈁冑恃功以遷秩不滿望,怨汝愚。 適以告,汝愚曰:「𠈁冑所望,不過節鉞,宜與之。」汝愚不 從,適嘆曰:「禍自此始矣。」遂力求補外,除太府卿,總領 淮東車馬錢糧。及汝愚貶衡陽,而適亦為御史胡紘 所劾,降兩官,罷主管沖佑觀,差知衢州,辭。起為湖南 轉運判官,遷知泉州。召入對,言於寧宗曰:「陛下初嗣 大寶,臣嘗申繹《卷阿》之義,為獻天啟聖明,銷磨黨偏, 人才庶幾復合。然治國以和為體,處事以平為極。臣 欲人臣忘己體國,息心,既往圖報,方來可也。」帝嘉納 之。初,韓𠈁胄用事,患人不附,一時小人在言路者,創 為偽學之名,舉海內知名士貶竄殆盡。其後𠈁胄亦 悔,故適奏及之,且薦樓鑰、丘崇、黃度三人,悉與郡。自 是禁網漸解矣。除權兵部侍郎,以父憂去,服除,召至。 時有勸𠈁冑立蓋世功以固位者,𠈁冑然之。將啟兵 端,適因奏曰:「甘弱而幸安者衰,改弱而就彊者興。陛 下申命大臣,先慮預算,思報積恥,規恢祖業,蓋欲改 弱以就彊矣。竊謂必先審知彊弱之勢而定其論,論 定然後修實政,行實德,弱可變而為彊,非有難也。今 欲改弱以就彊,為問罪驟興之舉,此至大至重事也。 故必備成而後動,守定而後戰。今或謂金」已衰弱,姑 開先釁,不懼後艱,求宣和之所不能,為紹興之所不 敢,此至險至危事也。且所謂「實政」者,當經營瀕淮沿 漢諸郡,各為處所,牢實自守,敵兵至則阻於堅城,彼 此策應,而後進取之計可言。至於四處御前大軍,練 之使足以制敵,小大之臣,試之使足以立事,皆實政 也。所謂「實德」者,當今賦稅「雖重而國愈貧,如和買、折 帛之類,民間至有用田租一半以上輸納者。況欲規 恢,宜有恩澤。乞詔有司審度何名之賦,害民最甚,何 等橫費裁節?宜先減所入之額,定所出之費,既修實 政於上,又行實德於下,此其所以能屢戰而不屈,必 勝而無敗也。」除權工部侍郎。𠈁冑欲藉其草詔以動 中外,改權吏部侍郎兼直學士院,以疾力辭兼職。會 詔諸將四路出師,適又告𠈁冑宜先防江,不聽。未幾, 諸軍皆敗,𠈁胄懼,以丘崇為江、淮宣撫使,除適寶謨 閤待制、知建康府兼沿江制置使。適謂「三國孫氏嘗 以江北守江,自南唐以來始失之,建炎、紹興未暇尋

繹。」乃請於朝,乞節制江北諸州。及金兵大入,一日,有
考證
二騎舉旗若將渡者,淮民倉皇爭斫舟纜,覆溺者眾,

建康震動。適謂「人心一搖,不可復制,惟劫砦南人所 長」,乃募市井悍少并帳下願行者,得二百人,使采石 將徐緯統以往。夜過半,遇金人蔽茅葦中射之,應弦 而倒。矢盡,揮刀以前,金人皆錯愕不進。黎明,知我軍 寡來追,則已在舟中矣。復命石跋、定山之人劫敵營, 得其俘馘以歸。金解和州圍,退屯瓜步,城中始安。又 遣石斌賢渡宣化,夏侯成等分道而往,所向皆捷,金 自滁州遁去。時羽檄旁午,而適治事如平時,軍須皆 從官給,民以不擾。淮民渡江有舟,次止有寺,給錢餉 米,其來如歸。兵退。進寶文閤待制兼江淮制置使,措 置屯田,遂上堡塢之議。初,淮民被兵驚散,日不自保, 適遂於墟落數十里內,依山水險要為堡塢,使復業 以守。春夏散耕,秋冬入堡,凡四十七處。又度沿江地 創三大堡:「石跋則屏蔽采石,定山則屏蔽靖安,瓜步 則屏蔽東陽,下蜀西護溧陽,東連儀真,緩急應援,首 尾聯絡,東西三百里,南北三四十里。每堡以二千家」 為率,教之習射,無事則戍以五百人一將,有警,則增 募新兵及抽摘諸州禁軍二千人,并堡塢內居民通 為四千五百人,共相守戍。而制司於每歲防秋,別募 死士千人,以為劫砦焚糧之用。因言:「堡塢之成有四 利,大要謂敵在北岸,共長江之險,而我有堡塢以為 聲援,則敵不敢窺江而士氣自倍,戰艦亦可以策勳。 和、滁、真、六合等城或有退遁,我以堡塢全力助其襲 逐,或邀其前,或尾其後,制勝必矣。此所謂用力寡而 收功博也。」三堡就,流民漸歸,而𠈁胄適誅,中丞雷孝 友劾適附𠈁胄用兵,遂奪職。自後奉祠者凡十三年, 至寶文閤學士、通議大夫。嘉定十六年卒,年七十四。 贈光祿大夫,諡忠定。適志意慷慨,雅以經濟自負。方 𠈁冑之欲開兵端也,以適每有「大讎未復」之言重之。 而適自召還,每奏疏必言當審而後發,且力辭草詔。 第出師之時,適能極力諫止,曉以利害禍福,則𠈁冑 必不妄為,可免南北生靈之禍,議者不能不為之歎 息焉。

戴溪 编辑

按《宋史儒林戴溪傳》:「溪字肖望,永嘉人也。少有文名, 淳熙五年,為別頭省試第一,監潭州南嶽廟。紹熙初, 主管吏部架閤文字,除太學錄兼實錄院檢討官。正 錄兼史職自溪始。升博士,奏兩淮當立農官,若漢稻 田使者。括閒田,諭民主出財,客出力,主客均利,以為 救農之策。除慶元府通判。未行,改宗正簿,累官兵部」 郎官。開禧時,師潰於符離,溪因奏沿邊忠義人、湖南 北鹽商,皆當區畫,以銷後患。會和議成,知樞密院事 張巖督師京口,除授參議軍事。數月,召為資善堂說 書,由禮部郎中凡六轉為太子詹事兼祕書監。景獻 太子命溪講《中庸》《大學》,溪辭以講讀非詹事職,懼侵 官。太子曰:「講退,便服說書,非公禮,毋嫌也。」復命類《易》 《詩》《書》《春秋》《論語》《孟子》《資治通鑑》各為說以進。權工部 尚書,除華文閣學士。嘉定八年,以宣奉大夫、龍圖閤 學士致仕,卒,贈特進、端明殿學士。理宗紹定間,賜諡 文端。溪久於宮僚,以微婉受知春宮,然立朝建明,多 務祕密,或議其殊乏骨鯁云。

蔡幼學 编辑

按《宋史儒林蔡幼學傳》:「幼學字行之,溫州瑞安人。年 十八,試禮部第一。是時陳傅良有文名於太學,幼學 從之游,月書上。祭酒芮華及呂祖謙連選拔,輒出傅 良右,皆謂幼學之文過其師。孝宗聞之,因策士將寘 首列。而是時外戚張說用事,宰相虞允文、梁克家皆 陰附之。幼學對策,其略曰:『陛下資雖聰明,而所存未 大,志雖高遠而所趨未正,治雖精勤而大原不立。即 位之始,冀太平旦暮至。奈何今十年風俗日壞,將難 扶持;紀綱日亂,將難整齊;人心益搖,將難收拾;吏慢 兵驕,財匱民困,將難正捄』。」又曰:「陛下恥名相之不正, 更制近古二相並進,以為美談。然或以虛譽惑聽,自 許立功;或以緘默容身,不能持正。」蓋指虞允文、梁克 家也。又曰:「漢武帝用兵以來,大將軍、大司馬之權重 而丞相輕,公孫弘為相,衛青用事,弘苟合取容,相業 無有。宣元用許、史,成帝用王氏,哀帝用丁、傅,率為始 元之禍。今陛下使姨子預兵柄,其人無一才可取,宰 相忍與同列,曾不羞恥?按其罪名,宜在公孫弘上。」蓋 指張說也。帝覽之不懌,虞允文尤惡之,遂得下第,教 授廣德軍。丁父憂,再調潭州。執政薦於朝,帝許之,且 問:「年幾何矣?何以名幼學?」參政施師點舉《孟子》「幼學 壯行」之語以對,上佇思慨然曰:「今壯矣,可行也。」遂除 敕令所刪定官。首言:「大恥未雪,境土未復。陛下睿知 神武,可以有為,而苟且之議,委靡之習,顧得以緩陛 下欲為之心。」孝宗喜曰:「解卿意,欲令朕立規模爾。」尋 以母憂去。光宗立,以太學錄召,改武學博士。踰年,遷 太學,擢祕書省正字兼實錄院檢討官,遷校書郎。時 光宗以疾不朝重華宮,幼學上封事曰:「陛下自春以 來,北宮之朝不講。比者壽皇愆豫,侍從、臺諫叩陛請對,陛下拂衣而起,相臣引裾,群臣隨以號泣。陛下退 朝,宮門盡閉,大臣累日不獲一對清光。望日之朝,都 人延頸,遷延至午。禁衛飲恨,市廛軍伍,謗誹籍籍,旁 郡列屯。傳聞疑怪,變起倉卒,陛下實受其禍。誠思身 體髮膚,壽皇所與,宗社人民,壽皇所命,則疇昔慈愛, 有感乎心,可不獨出聖斷,復父子之歡,弭宗社之禍?」 疏入,不報。寧宗即位,詔求直言,幼學又奏:「陛下欲盡 為君之道,其要有三:事親任賢,寬民,而其本莫先於 講學。比年小人謀傾君子,為安靖和平之說以排之, 故大臣當興治而以生事自疑,近臣當效忠而以忤 旨擯棄,其極至於九重深拱而群臣盡廢,多士盈庭 而一籌不吐。自非聖學日新,求賢如不及,何以作天 下之才?」自「熙寧、元豐而始有免役錢,有常平積剩錢, 有無額上供錢,自大觀、宣和而始有大禮進奉銀絹, 有贍學糴本錢,有經制錢,自紹興而始有和買折帛 錢,有總制錢,有月椿大軍錢,至於茶、鹽、酒榷、稅契、頭 子之屬,積累增多,較之祖宗,無慮數十倍,民困極矣。」 幼學既論列時政,其極歸之聖學。帝稱善,將進用之。 時韓𠈁冑方用事,指正人為偽學,異論者立黜。幼學 遂力求外補,特除提舉福建常平。陛辭,言:「今除授命 令,徑從中出,而大臣之責始輕;諫省、經筵無故罷黜, 而多士之心始惑。或者有以誤陛下至此邪?」𠈁冑聞 之不悅。既至官,日講《荒政》。時朱熹居建陽,幼學每事 咨訪,遂為御史劉德秀劾罷奉祀者凡八年。起知黃 州,改提點福建路刑獄,未行,有勸𠈁冑以收召海內 名士者,乃召幼學為吏部員外郎,入見,言高宗建炎 間減婺州和買絹折羅事,因諭輔臣曰:「一日行得如 此一事,一年不過三百六十事而已。陛下除兩浙丁 錢,視高宗無間。然而兵事既開,諸路罹鋒鏑轉餉之 艱,江、湖以南有調募科需之擾,惟陛下以愛惜邦本 為念。」遷國子司業、宗正少卿,皆兼權中書舍人。𠈁胄 既誅,餘黨尚塞正路,幼學次第彈覈,竄黜尤眾,號稱 職。遷中書舍人兼侍講。故事,閤門宣贊而下,供職十 年,始得路都監若鈐轄。𠈁胄壞成法,率五六年、七八 年即越等除授,有已授外職猶通籍禁闥者,幼學一 切釐正。嘉定初,同樓鑰知貢舉。時正學久錮,士專於 聲律度數,其學支離。幼學始取義理之文,士習漸復 於正。兼直學士院,內外制皆溫醇雅厚得體,人多稱 之。除刑部侍郎,改吏部,仍兼職。趙師𢍰除知臨安府, 𢍰辭,故事,當有不允詔。幼學言:「師𢍰以媚權臣進官, 三尹京兆,狼籍無善狀。詔必出褒語,臣何辭以草?」命 遂寢。改兼侍讀,師𢍰命乃下。除龍圖閤待制、知泉州, 徙建康府、福州,進福建路安撫使。政主寬大,惟恐傷 民。福建下州例抑民買鹽,以戶產高下均賣者曰產 鹽,以交易契紙錢科敷者曰浮鹽,皆出常賦外。久之, 遂為定賦。幼學力請蠲之,不報。提舉司令民以田高 下藏新會子,不如令者,籍其貲。幼學曰:「罔民而可,吾 忍之乎?惟有去而已。」因言錢弊未均,秤提無術,力求 罷去,遂升寶謨閣直學士、提舉萬壽宮。召權兵部尚 書兼修玉牒官,尋兼太子詹事。先是,朝廷既遣歲幣 入金境,適值其有難,不果納,則遽以兵叩邊索之。中 外洶洶,皆言當亟與。幼學請對,言:「玉帛之使未還,而 侵軼之師奄至,且肆其侮慢,形之文辭,天怒人憤,可 不伸大義以破其謀乎?」於是朝論奮然,始詔與金絕。 幼學因請固根本以弭外虞,示意向以定眾志。公汲 引以合材謀,審懷附以一南北。帝稱善。一夕感異,夢 星隕於屋西南隅,遂卒,年六十四。幼學早以文鳴於 時,而中年述作益窮根本。非關教化之大,「由情性之 正者,不道也。」器質凝重,莫窺其際,終日危坐,一語不 妄發,及辨論義理,縱橫闔闢,沛然如決江河,雖辨士 不及也。嘗續司馬光《公卿百官表》《年曆》《大事記》《備忘 辨疑》《編年政要》《列傳舉要》凡百餘篇,傳於世。

楊泰之 编辑

按《宋史儒林楊泰之傳》:「泰之,字叔正,眉州青神人。少 刻志於學,臥不設榻幾十歲。慶元元年類試,調瀘州 尉,易什邡。再調綿州學教授,羅江丞。制置司檄置幕 府,吳獵諭蜀,泰之貽書曰:『使吳曦為亂,而士大夫不 從,必有不敢為;既亂而士大夫能抗,曦猶有所憚。夫 亂,曦之為也;亂所以成,士大夫之為也。改知嚴道縣』」, 攝通判嘉定。白厓砦將王壎引蠻寇利店,刑獄使者 寘壎於法,又𦊰絓餘人,當坐死。泰之訪知夷都實邇 利店,夷都蠻稱亂,不需引導,固請釋之,不聽,乃去官。 宣撫使安丙薦之曰:「蜀中名儒楊虞仲之子,當逆臣 之變,勉有位者毋動言不用,拂衣而去,使得尺寸之 柄,必能見危致命。」召泰之赴都堂審察,以親老辭。差 知廣安軍,未上,丁父憂,免喪,知富順監。去官,以祿廩 數千緡予鄰里,以千緡為義莊。知晉州,以安居、安岳 二縣受禍尤慘。泰之力白丙,盡蠲其賦。丙復薦於朝, 召赴行在,固辭。知果州,踦零錢病民,泰之以一年經 費儲其贏,為諸邑對減,上尚書省按為定式。民歌之

曰:「前張後楊,惠我無」疆,張謂、張義,實自發其端,而泰
考證
之踵行之。理宗即位,趣入對,言:「法天行健,奮發英斷,

總攬威權,無牽於私,無奪於邪說,以救蠱敝,以新治 功。本朝德澤,邇來斲喪無餘,民無恆心,何以為國?陛 下以直言求人,而以直言罪之,使天下以言為戒。臣 恐言路既梗,士氣益消,循循默默,浸成衰世之風,為 國者何便於此?」上奇其對,以為工部郎中。其後,言事 者相繼,無所避忌,自泰之發之,遷軍器少監、大理少 卿。紹定元年入對,謂:「風雨為暴,水潦潰溢,此陰盛陽 微之證,而臺臣諉曰霅川水患之滲,桀之餘烈也。」後 又言:「巴陵追降之命,重於違群臣,輕於絕友愛。陛下 居天位之至逸,則思天倫之大痛。秦邸歿於房陵,既 行封諡,又錄用其子,今乃曰『不當為之後,以貽它日 憂』,何示人之不廣乎?」又曰:「今日不言,後必有言之者。 與其追恤於後,固不若舉行於今也。」是日,詔直寶謨 閤知重慶府,為書以別丞相曰:「宰相職事無大於用 人,有道,去自私之心,恢容人之度,審取舍之擇而已。」 至官,俗用大變。主管千秋鴻禧觀,卒。所著《克齋文集》 《論語解》《老子辭》《春秋列國事目》《公羊穀梁類》《詩類》《詩 名物編》《論孟類》《東漢三國志》《南北史》《唐五代史類》《歷 代通鑑》《本朝長編類》《東漢名物編》《詩事類》《大易要言》 《雜著》,凡二百九十七卷。

范沖 编辑

按《宋史儒林范沖傳》:「沖字元長,登紹聖進士第。高宗 即位,召為虞部員外郎,俄出為兩淮轉運副使。紹興 中,隆祐皇后誕日,上置酒宮中,從容語及前朝事,后 曰:『吾老矣,有所懷,為官家言之。吾逮事宣仁聖烈皇 后,聰明母儀,古今未見其比。曩因姦臣誣謗,有玷聖 德。建炎初,雖下詔辨明,而史錄未經刪定,無以傳信 後世,而慰在天之靈也』。」上悚然,亟詔重修神、哲《兩朝 實錄》,召沖為宗正少卿兼直史館。沖父祖禹,元祐中 嘗修《神宗實錄》,盡書王安石之過,以明神宗之聖。其 後安石婿蔡卞惡之,祖禹坐謫死嶺表。至是復以命 沖,上謂之曰:「兩朝大典,皆為姦臣所壞,故以屬卿。」沖 因論熙寧創置,元祐復古,紹聖以降,弛張不一,本末 先後,各有所因。又極言王安石變法度之非,蔡京誤 國之罪,上嘉納之。遷起居郎,俄開講筵,升兼侍讀。上 雅好《左氏春秋》,命沖與朱震專講。沖敷衍經旨,因以 規諷,上未嘗不稱善。會皇子建國公瑗出就傅,首命 沖以徽猷閣待制提舉建隆觀,為資善堂翊善,朱震 兼贊讀。詔曰:「朕為宗廟社稷大計,不敢私於一身,選 於屬籍,得藝祖七世孫鞠之宮中,茲擇剛辰,出就外 傅,宜有端良之士,以充輔導之官。博觀在廷,無以易 汝。沖德行文學,為時正人。迺祖發議,嘉祐之初,迺父 納忠,元祐之際。敷求是似,尚有典刑。顧資善之開,史 館、經筵,姑仍厥舊。朕方求多聞之益,爾實兼數器之 長,施及童蒙,綽有餘裕。蔽自朕志,宜即安之。」時張浚 在長沙,亦薦沖、震可備訓導。沖、震皆一時名德老成, 極天下之選。上命建國公,見翊善、贊讀,皆納拜。俄遷 翰林學士兼侍讀,沖力辭,改翰林侍讀學士,用其父 故事也。尋以龍圖閣直學士奉祀,卒,年七十五。沖之 修《神宗實錄》也,為《考異》一書,明示去取舊文以墨書, 刪去者以黃書,新修者以朱書,世號《朱墨史》。及修《哲 宗實錄》,別為一書,名《辨誣錄》。沖性好義樂善,司馬光 家屬皆依沖所,沖撫育之,為光《編類記聞》十卷。奏御, 請以光之族曾孫宗召主光祀,又嘗薦尹焞自代云。

朱震 编辑

按《宋史儒林朱震傳》:「震字子發,荊門軍人。登政和進 士第,仕州縣,以廉稱。胡安國一見大器之,薦於高宗, 召為司勳員外郎,震稱疾不至。會江西制置使趙鼎 入為參知政事,上諮以當世人才,鼎曰:『臣所知朱震, 學術深博,廉正守道,士之冠冕。使位講讀,必有益於 陛下』。上乃召之。既至,上問以《易》《春秋》之旨,震具以所」 學對上說,擢為祠部員外郎,兼川、陝、荊、襄都督府詳 議官。震因言:「荊、襄之間,沿漢上卜膏腴之田七百餘 里,若選良將領部曲鎮之,招集流亡,務農種穀,寇來 則禦,寇去則耕,不過三年,兵食自足。又給茶、鹽鈔於 軍中,募人市糴,可以下江西之舟,通湘中之粟,觀釁 而動,席捲河南,此以逸待勞,萬全計也。」遷祕書少監 兼侍經筵,轉起居郎、建國公出就傅,以震為贊讀,仍 賜五品服。遷中書舍人兼翊善。時郭千里除將作監 丞,震言:「千里侵奪民田,曾經按治,願寢新命。」從之。轉 給事中,兼直學士院,遷翰林學士。是時,處州民為盜, 天子以為憂,選良太守往慰撫之。將行,震曰:「使居官 者廉而不擾,則百姓自安,雖誘之為盜,亦不為矣。願 詔新太守到官之日,條具本郡及屬縣官吏,有貪墨 無狀者,一切罷去,聽其自擇慈祥仁惠之人,有治效 者,優加獎勸。」上從其言。故事,當喪無享廟之禮。時徽 宗未祔廟,太常少卿吳表臣奏行明堂之祭,震因言: 「《王制》,喪三年不祭,惟天地、社稷為越紼而行事。《春秋》 書『夏五月乙酉,吉禘於莊公』。」《公羊傳》曰:「『譏始不三年 也』。國朝景德二年,真宗居明德皇后喪,既易月而除服,明年遂享太廟,合祀天地於圜丘。當時未行三年 之喪,專行以日易月之制可也,在今日行之則非也。」 詔侍從、臺諫、禮官參議,卒用御史趙渙、禮部侍郎陳 公輔言,大饗明堂。七年,震謝病乞祠,旋知禮部貢舉, 會疾卒。震經學深醇,有《漢上易解》云:「陳摶以《先天圖》 傳种放,放傳穆脩,穆脩傳李之才,之才傳邵雍。放以 《河圖》《洛書》傳李溉,溉傳許堅,堅傳范諤昌,諤昌傳劉 牧。穆脩以《太極圖》傳周惇頤,惇頤傳程顥、程頤。是時, 張載講學於二程、邵雍之間,故雍著《皇極經世書》。牧 陳天地五十有五之數,惇頤作《通書》,程頤著《易傳》,載 造《太和》、參兩篇。臣今以《易傳》為宗,和會雍載之論,上 采漢魏吳、晉,下逮有唐及今,包括異同,庶幾道離而 復合。」蓋其學以王弼盡去舊說,雜以《莊》《老》,專尚文辭 為非是,故其於象數加詳焉。其論圖書授受源委如 此,蓋莫知其所自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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