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壶未㝎稿
作者:李元溥
另见《三壶遗稿

文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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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二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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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君子名吾曰元溥元是命名之义溥是排行之字 也吾名吾二子曰寅老箕老寅箕其名老其行也夫 万物之生皆资扵一元为乾坤之始易曰元亨利贞 是也元扵四方为东扵四时为春扵四德为仁故曰 元者物之始也先君子名吾意在扵是矣吾国在天 下之东素称君子之邦其方是寅其星是箕是为元 之属而春与仁亦其类也为人扵吾国为子扵吾家 宁可不知其𫠦本乎吾之名吾二子犹先君子名吾 之意也帝命羲仲寅宾出日日出之方即吾国之界 也箕子东渡朝鲜朝鲜是吾国而箕子即殷𫠦称父 师者也吾故表寅为羲宾表箕为殷师寅乎箕乎既 居君子之邦当知君子之道道者何也爱亲敬兄忠 君悌长行有馀力则以学文小学之立教明伦大学 之修身齐家皆是。也寅乎箕乎其尚勉之斯不忘 乎其邦之称矣斯无负乎其名之命矣庚子三元之 日

三宗稧座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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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宗者何吾九世祖承旨公与九世祖仲兄忠义公 从父弟参判公之宗也稧者何有事扵先垅而事巨 力细谋𫠦以殖货而成其㓛也昔吾九世祖与其仲 兄从弟移自高阳先垅之下家于清州之墨坊子孙 仍世为清州人吾九世祖之宗孙曰元溥元溥即吾 其仲兄之宗孙曰汉老扵吾为族子其从父弟之宗 孙曰恩溥是吾弟而出后为其宗不幸短命而其子 鹤老今承其家也三家之裔不相为宗故吾族之在 清州者各宗其宗分而为三是为三宗也三宗分 皆统扵十世祖以上之大宗则须知三宗本扵一宗 而追远报本之事不可以世代之渐远而忽之也苟 非吾祖先之授世相传吾之身何从而生欤天伦之 𫠦自人情之𫠦在又不可以父祖远近而貮其诚也 思之及此自有不待扵外而油然扵中者然祖先之 音容远不可求祠庙之香火久而已祧欲追报我 将安施茔域有颓思𫠦以修之霜露既降思𫠦以荐 之是谓有事扵先垅也吾家先垅在扵高阳者自吾 十五世祖以下至扵十世祖之墓而大宗家贫不能 自立修墓之役岁一之祀自吾七世祖以后吾家三 宗合力而行之礼出扵情君子不以为僣也夫设稧 殖利纵非君子之大道生财给用亦系生人之恒心 况为追报其先之事者何嫌之有也旧亦有稧今废 不修某冈某邱或多𨹧夷时食庶羞𨹓为酒果既坠 先训又不如祭斯岂非吾家三宗之愓然处乎吾弟 恩溥尝与吾及汉老议修新稧之方有志未就今也 则亡悲夫顾此稧物经始扵吾弟在世之日而设稧 立劵吾与汉老今始为之鹤老亦以童子题名扵稧 座盖欲追其志而重其事也凡吾三人者竟能成就 先垅之事而吾三人之后人亦能勿替吾三人今日 之心则追远报本之义亶在扵是而三宗之为稧可 以百世不废矣若其钱糓之出入经用之条理具扵 立议㝎约之中兹不著庚子长至日承旨公九世孙 元溥书于墨坊之楸舎

伤人乎不问马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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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鄊党篇曰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朱子 训之曰圣人贵人贱畜盖如此朴西溪世堂疑之曰 圣人恩及禽兽岂有厩焚不问马之理遂以伤人乎 不为句问马为句农岩金公昌恊非之曰论语无如 此冗长句云云夫世堂之为说穿凿浅陋固无足言 而朱子之训恐未详尽金公之辨又复糢糊只言其 文体而未晰乎经旨乌足以服世堂之心而释后人 之疑也㦲盖尝思之此章之义恐在扵退朝二字礼 曰朝言不及犬马厩焚适丁乎退朝之时而朝衣朝 冠尚在身上则问人不问马其为是欤苟非然者厩 焚问马人情之常圣人亦岂异扵人者㦲帷盖之弊 犹耳不弃恻隐之发无间人物而况厩焚之灾尤㘦 扵及马则物可贱问之可也故记事者特著退朝 二字以见圣人扵朝廷之礼造次必谨扵公退之 时身有事君之冠服则物畜之贱有𫠦不敢言者又 以此章系扵事君条下二字命义章章可见矣不作 如此看则退朝云者太没意味不言可也然朝 言不及犬马即是贱畜之意朱子之训未尽扵其 说而亦自合乎义理此𫠦以为大贤之言也

南克宽辽东伯说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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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将军应河死扵深何之后。天朝闻之特赠辽东 伯将军墓碑之铭尤翁作也有南克宽者为说曰世 傅金应河追封辽东伯者妄也明自靖难大封㓛臣 以后封典绝稀有大忠勋只进阶䕃子而已安得 辄施应河忠烈录诸人诔傅皆无是语明人𫠦作忠 义疑曰朝鲜将官金应河䒭与恤典可见也有村儒 拟作追封诏赵庆男记之逐以傅讹宋某作应河碑 俨然称辽东伯此老许大精神用尽扵外名内利之 学何不少移之考古也云云噫君子一言以为不知 言不可若是其昜也夫考古立言之道有四曰考事 实量时势断义理存然疑也应河追封在明统垂尽 之际其诰牒之传不傅未可知而遗史𫠦录略而未 详克宽之疑其在是欤时当抢攘道路梗阻叔季文 献或多缺漏无怪其事实之未尽著也嗟乎危世异 扵平时褒死重扵酬生怀远出扵常例语其人则偏 邦之陪臣也顾其职则票下之小将也乃能临难 节如彼烈烈求之千古亦罕其俦苟非特其恩而崇 其报其何以耸夷夏之瞻聆鼓忠义之肝胆也㦲且 𫠦赠辽东伯者有𡈽地乎有人民乎有承袭乎是不 过一时流爵如唐世大将军告身耳何惜扵此不以 慰忠魂而悦群情也况忠义录𫠦载言简而意可 考其谓恤典者进其阶乎䕃其子乎复其家乎皆行 不得之政也曰无恤典则已既有恤典则𫠦可施者 惟封赠耳参以时势而事实亦未尝不著也𫠦谓村 儒未知指谁而赵庆男当时人也亦岂无𫠦考而认 赝为真也若曰有褒赠必以伯爵者将何以考信 云则有不然者。天朝之微官末衔在东人亦为荣 宠应河子孙自非病风䘮真岂回扵秩级之高下匿 。天朝堂堂之䝯赠而从村儒俚劣之拟作乎此常 情之外也人文之备无如吾东名实之际殆将吹毛 不有考据而一朝妄称人孰信之此必无之理也若 曰诸人诔传何无是语云则又有不然者诔传之作 即殉义后不久之事抢攘梗阻之世恤典之有无何 以及知也若曰忠义录何不详载其封典云则又有 不然者恤死之典近轻而远重纪事之体详内而略 外追封即是恤典可徴而不可疑也盖将军死节本 乎天彛。天朝追封允合事冝尤翁素尚専在节义 铭碑之文必据状志揆以义理无容更议今克宽之 疑之也不亦过乎设有可疑时已古今事关忠贤苟 不有真知的见则存之可也克宽之不少难慎一笔 句断者又何心㦲至扵外名内利云者尤不满一笑 应河碑铭干名利甚事三尺之童亦将呀然此则无 足辨也克宽以忮克之党心挟斗筲之小技凡扵人 物文章妄多评隲者皆此类也 如论人物则以李潜 为奇伟之土至有月 星之赞以文谷为负国小人论文章则以朴世 堂为宋元后一人以农岩为膝甲贼捷贼之类可慨 也已最可恨者曰一尤翁之见忤扵宵小并与将军 之大节。天朝之特典而将至𪐘昧不章余不得不 辨遂律以立言之四法而断之曰世传非妄克宽妄 也尤翁非不考古克宽自不考耳

请赈柳老人汝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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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汝玉七旬之年四穷之首有身无家有子无妇 东食西宿为日盖久年豊而冬暖尚啼呼之无救 矧如今荐荒之岁早凝之候乎螬实三咽枯肠不敛 鹑衣百结冻肤难掩父子三蠉栖遑扵道路其伛偻 困苦之状几何而不至扵颠仆窃惟以老出入扵佥 益门下屈指四五十年见闻𫠦及宁不赐哀而垂怜 倘蒙捐斗粟与只铜俾口糊而身缕经寒节扵旧里 免作殍扵客𡈽则其为仁心善事便是慈航之操橹 者矣念𫠦动扵皆恻德冝施扵不报随力以赈谨兹 请告

西游录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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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京在今。王都之西胜国之遗墟也王氏之业五 百年扵兹其政教之美人物之盛后世固有可述焉 今之视之时移事往谓不足徴何㦲然其山河之势 既壮且固遗风馀俗有不可泯草代损益一变至道 噫天将开立明之运地则近中正之域即其造化之 排铺立国之规度有非罗济之旧𫠦可班也骚人墨 客吊古探胜之迹何限而一兴一废之故历历可指 则君子之尚论又何可少也吾友华山赵子一氏赴 有司而不得其志弃鄊路而西渡临津过松岳之旧 都天磨之高五冠之䧺林渊青石之奇且险者旬月 之间芒鞋毕到归而有诗若文几篇命曰西游录余 曰先生之游多矣寓之扵目必有得之扵心者其视 求扵人而不遇𫠦得何如也流时风物可喜可悲者 既已领略矣亦有言外之旨可以诏余者乎夫士也 萧然扵环堵之中而经世济时之责未尝忘于心也 十室之邑尚有忠信三里之城犹得地利况观扵故 国而有志当世之务者岂无得失取舎扵其心手想 其统合三韩㓛业赫然儒贤軰出文章垂后者可称 也胡元制命佛事遍国夷风尚存各教多舛者可耻 也邦国之典兵民之制治乱存亡之几又可考而详 之也余未敢知敢问先生之志也至扵诗文品藻拱 俟具眼者评之

壶社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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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野相庆雨洽畎畒之中万民咸夷秋生郊坰之外 岁事将稔病意欲苏𬗟惟比来佥何履用梧亭花坞 之分手未罄杯盘之欢苕上竹下之兴怀徒㘦云 之想善卿早游洛下之社晚卜湖上之居逍遥水石 之间自号三壶处士脱略风尘之外休嘲一介书生 炒舞长歌纵乏东山之豪致佳樽胜友窃慕北海之 清风幸在桑榆之鄊兼得萍水之会循驴迹扵文墨 既有二三子同志之人听牛鸣扵村闾更接八九里 相距之地喜逢恶别不惮往来之频烦忘年结交宁 论老少之礼貌肆值流星之届节爰令卜日而践期 场驹留宾巳修兰亭之旧稧林鸟唤侣更折金谷之 新筹谖忧乐扵有年既醉且饱恣欢谑扵一席载笑 与言岂料侪流中一人敢生反复间百计妙年新进 曾有无䨇之誉顷日相逢竟致火一之叹尚未醒尘 间之梦潦倒俗科不能办物外之游暴弃仙分窃恐 佳辰之虚负更叹胜事之多魔问馀兴扵醉亭禽鸟 独乐寂新声扵诗社峯壑争讥腊日未及庚日已过 纵无烹羊炰羔之事旧糓罄新糓方熟冝有开樽 设爼之谋倘使翻然改愆可诩用夏变夷之古训若 或慢不听令合施除名声罪之前规兹以移文冝即 回教

耳岩斋寺玉龙庵重建上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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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归山林咸宗佛家之教守护邱墓肇锡斋寺之名 古法相传后观不废窃惟地辟净界人兴善心遂因 千年之旧基复创一座之新刹沧桑屡阅几叹蓬蒿 之荒芜栋宇重修更喜松竹之苞茂盖兹玉龙之为 寺粤自金马之立都览山岳之周遭接气势扵俗离 上党得林壑之净秀擅名胜扵东颜西湖设场传灯 证世代之已远诵经说偈认衣钵之相承顾往迹有 盛衰在时而改建在摄提之岁卜贤人之幽宅龟蹲 龙蟠起梵宫扵名山翚飞鸟革闾里奔走共献祈荐 之诚魑魅遁蔵寔赖呵护之力何近日之多故渐昔 时之不如饥馑荐臻缁髠不汰而自散风雨剥落甍 础下圯而上倾罄断𤇆消久阙神像之享庭空花落 徒赍行客之叹是谓责在扵主人爰用谋及扵众匠 捐百金而募役志在苟完集四邻而趍㓛事则孔昜 一木一石皆运心上之经纶五间五楹忽成眼前之 突兀地既从扵旧食屋不替扵前规幸有籍扵䕃休 敢称贲餙扵先垅勉无坠扵绪业尚冀继修扵后人 春回荫崖草木皆带喜气颂腾穷谷猿鸟同得欢情 禅门之善事作焉名区之美景备矣聊将短唱助举 修梁 臾郎伟抛梁东叠嶂重峦倚半空㘴对菩提真色相 月光圆白日光红 臾郎伟抛梁南林石相萦积翠岚一迳遥通三岭界 玉华山里白龙潭 臾郎伟抛梁西色䓗茏草色萋中有佳城三世兆 山川淑气日盈睇 臾郎伟抛梁北龟岳岩岩柱天极气像争如志节高 千秋仰止来人式 臾郎伟抛梁上星斗昭回天宇旷诸佛群仙朝帝时 融融笙鹤玉京向 臾郎伟抛梁下一道清溪石间㵼赤日枯苗忧旱天 愿将膏泽施田野 伏愿上梁之后墓仪增修禅居永奠环十里而禁樵 牧母忽卫松楸之心守五戒而谨供斋共勉保招提 之境

笑庵申公及夫人丁氏重牢宴寿诗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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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之八年壬寅笑庵申公年七十五岁夫人丁氏年 七十六岁岁之三月二十七日即其同牢年月日之 周甲也二子上舎君及海善氏率其妻子妇女设牢 筵于中堂礼成如初因奉寿于觞宴客于庭是举也 稽往及今罕𫠦听觏在家为尽室之庆在国为人瑞 之祥冝歌而咏绘而传之君子曰天之扵人报施不 爽又曰语常不语变福善祸淫者常也行或无徴者 变也然其变者亦有时屈伸或身或后直早晚间耳 且夫水有激湍之险而流不息者其源深也木有霜 雪之侵而枝不凋者其根厚也彼行潦时止群卉昜 歇者曷足以伦之是谓声闻光华非善之积而忠信 笃敬为德之基也欤公以名家裔文学言行菀有夙 誉若将发轫以世其家中罹世变几不自全荒徼风 霜二十馀年晚被。恩环归于鄊庐遂无意世事晦 迹扵林泉诗书之间天既豊其赋而啬其进困苦增 益而不降其任则固将畀其年寿厚其福泽锡爯𩔗 扵不穷也夫人配德无愧又有女士风方公之遭难 也二子俱髫龁教以义方使之成立综理家政以及 公归是冝齐軆寿考福履无疆也二子孝友温恭文 质彬彬四孙及曾玄之胚胎者个个麟鹄之发祥矣 夫以高年偕老子孙多且贤重之以重牢之庆此间 世盛事也德为种福之源福是报善[1]之天理之常也 何疑乎余公之鄊人也与公二子友及公之门时承 警咳苍颜皓发粹盎康宁望之如平地仙人自不觉 肃然起敬洒然心服也顾以孤露馀生抱不逮之痛 凡扵人家觞筵未尝厕其踪迹尾其文字但念二君 之托不置谊亦有不获辞者遂缀耳目之𫠦记庸寓 景仰之微忱为之序系以诗诗曰 高灵山水郁苍苍世笃生人海一方文章圭组共辉 煌。公袭箕裘令闻彰妙龄规步轶前光如玉无瑕 待价蔵。中途忧戚事堪伤塞外寒暄廿载强惟能 履险若平常。星动金鸡始返鄊悲欢赢得鬂毛霜 晦息田庐党峀阳。楸阴春日课农桑携取遗书又 满箱驯禽友鹿好倘佯。不忮不求何不臧晚年完 福尽难量硕果应知后事昌。夫人同德寿而康宝 卺重回此日觞瑶桃春色満琴床。彩服翩翩二个 郎灵芝种得四孙房争祝冈𨹧献北堂。春风入咏 鹿鸣章永日弦歌乐未央满堂和气自洋洋。我与 臾郎伯仲行樽筵恨未奉馀香秪祝君家白日长

龟潭精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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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子一氏尝居华山余题其堂矣近日移居龟 潭潭扵山十里而近距余溪上之庄山潭之间如鼎 足然过从频阔视前若也潭在华山支萦荣回之中 不藉源流目沮洳而防之是谓泽堰而称潭者新之 也潭周千尺其深二丈馀围潭而堤堤上有幽阴 相暎止水平净岳影㴠翠下有千顷之田广资灌溉 之利盖野居之乐𡈽也其傍旧无人居先生始辟其 芜筑而堂之凿而井之居有年从者又几人遂复营 数楹之室为晚年读书之𫠦宗党邻里之愿学者容 而接之名曰龟潭精舎求其说扵余余曰潭以龟名 古也今未见龟出扵潭其古有而今无今有而人不 可见者皆不可知也抑古有神其名而待后人之来 居者欤夫以物类而名人居者大而州县小而坊曲 不可殚数未必有考其实者皆偶然也余何敢强𫠦 不知为说扵此潭也然里各恶君子不入泉名贪烈 士不饮名亦不可不顾也审矣安知居此潭若不寓 意扵其名乎夫龟回灵之一也其为物也神而知喜 蔵而恶显恒有扵天下人不得以必见也比之扵 人才抱经济我知善恶而泯形遁迹不求无悯者其 亦近之欤余尝以显晦行蔵之义质之先生先生无 或有感扵中敛华就实会心扵蔵晦之徒欤若然则 余无间然又何必引他说而赘之也

华湖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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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之韩山,为吾宗发源之地。前人遗泽,屡百年未 艾。封扵衣履之蔵,爼豆扵杖屦之𫠦,观者感而过 者式焉。后孙之列于朝者,往往多膴仕峻秩;其未达 者,犹能居其鄊而藉其䕃,为世闻族。兹岂非源深流 长、根厚条达之验欤?夫德行足以范世、模训足以垂 后者,为人祖先之事也;孝悌以敦其本、诗礼以传其 绪者,为人子孙之事也。是事也,不以穷达而异其道; 苟或失之而不由,何以为乃祖乃孙也?嗟乎!世教既 降,人家子弟㓜而失学,壮而无行徒知有身,而罔念 念[2]祖修德之义。达则自尊而未闻其好礼,穷则斯滥 而无𫠦不为,甘归扵自弃忝先之科,是诚何心㦲?人 各有承先庇后之责,德行模训不忘乎心,孝悌诗礼 勿坠扵身。使为吾先者之道,由吾而传扵吾后,可也。 知其义者,世盖鲜矣。宗丈穉元氏居于韩山距墓院 密𮞘之地服膺先训以世其家持身教子厥有成法 不遇扵世老扵荜窦之间而鄊党称其善宗族闻 其名斯可谓古家有人亦可以警示颓俗矣余与其 子翼䄵甫始相识也见其行止不苟言议无疵语及 先迹明而且悉可知其庭训攸暨也穉元氏其将有 后乎穉元氏扁其堂曰华湖盖其居有华山镇湖之 胜诗酒逍遥以寓晚境之乐而属之细节兹不必详 云爯

湖间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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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为国之南服壤扵峤海之间去京师最近野广而 人稠又多林壑之胜桑麻之利自古士大夫不仕扵 朝则退而耕扵此往往有先贤遗泽之鄊弦诵之声 至今相闻俗尚礼义语不侏俚盖东方之邹鲁也湖 地有东西鹊川在其间川之上族叔圣习氏为堂而 居之其言曰马邑有稼收之墟上党有怡聋之宅前 后五百馀年吾家最久扵湖矣吾少而读书有四方 之志不遇扵世老而营此杜门穷居人不我知吾未 尝有憾恨也谷又之耕滩上之渔吾非慕其名也登 高临流或啸或咏吾非取其乐也是川也东出上党 西注马邑日夕㴞㴞流通不穷邱垅𫠦在楸桧相望 宗族𫠦居闾闬相接吾舍此何之守箕裘之旧业溯 渊源之攸归情话是娱习俗是安教臾长孙以终馀 年是吾愿也余曰环湖千里之间世居世蔵者凡几 人也处扵其间而能知其义者鲜矣湖家川堂余何 异扵叔㦲言获我心听无间然遂欲遍揭此名扵吾 族之居使之顾名修义皆知承先敦宗之道则人心 之同出扵善者亦将闻风而起矣湖间二字恐非一 人之𫠦𥝠

卧龙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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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山郡治之北有麒麟峯峯之下有枯村即我先祖 稼亭牧隐麟斋三先生世居之地也后人因其地立 祠而爼豆之。朝家赐号曰文献书院院之南庑下 有松一其大二十馀围其长百有馀尺根蟠坳砌 枝覆垣庭其形偃而屈曲世以卧龙名其松而相传 以为牧隐先生𫠦手种也今去先生之世为五百馀 年则松之生盖亦其年数矣是松也苍干黝皮如龙 身甲细条长叶似龙须鬣天晴日朗其䓗菀之气蜿 蜒之态望之如画风雨时至则势动声震有若听其 吟吼而睹其飞腾者然假以名状庶几近之窃观松 之为木固有不改之色后凋之节其材美故斧斤昜 侵其性刚故风雪多折比如正人烈士有特立独行 之操而𨂻世机阏天年者踵相接也是以生扵穷 崖深谷之间者犹多不能免焉若在原野昜近之地 则保过百年者十难一二况扵五百年之久乎况久 而犹无恙乎苟非人而爱惜神而呵护不忍其侵折 者鸟能如是嗟乎我先祖德业文章载扵信史著扵 遗书户蔵而人诵固将垂诸不穷矣然独恨其手泽 无有传者遗楮剩墨今不可得见而犹可以想像彷 彿若惟是松存耳为其子孙爱护之心当复如何来 是地也见是松也抚摩根株俯仰今古思其栽培之 日感其老大之形其不有怆乎其怀蔼乎其容彷徨 瞻顾不忍遽舍者乎且念夫以植物之微为大贤之 所种赖人神之共佑获嘉名而享遐龄者此松之 幸也代旷墟古风韵邈然而偃蹇一松独秀扵妥灵 之庭使旧迹不泯景仰有𫠦者此今日之幸也上承 而露之泽下藉培护之力使是松之寿来日长扵去 日传之永久常如今日者此又日后百世之幸也是 为记以识古而待后丁未维夏之日先生后孙元溥 谨记

忍恕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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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申德中筑室于栗里之楸下有年矣近日名其燕居之 堂曰忍恕求余说而记之余曰忍恕者圣人之训也 其见扵书者忍有二义曰忍穷也不忍也恕亦有二 义曰推恕也恕过也不识德中之意安在德中曰吾 志燥而性偏燥不能耐久偏不能容人获戾取咎盖 由扵此五十知非犹未之改也往也吾拜游观金相 公扵光阳之鵩舎相公不以吾不似诗接而警发之 临别赠吾以言言曰忍巳之穷恕人之过吾佩服嘉 恵汔不敢忘归而扁吾之堂常目在之庶几吾晚年 寡过之归则是相公之𧶽也余曰有是㦲忍恕之名 堂也相公可谓爱人以德者也德中读书士也忍恕 之义应自知之况相公有言余何容赘为然德中 吾鄊人也居相近也齿相若也源源周旋自少及老 知德中之详相公不如余也德中以名家裔有文学 才猷妙龄登第进涂将辟而跋𨆫相随白首坎轲吾 尝怜其无命也数架荆茆仅蔽风雨臾耟妻机不救 啼号而吾未见其戚戚之容则德中能扵忍巳也几 年穷鄊世我相弃褐冠撗逆受而不报而吾未闻其 咄咄之言则德中能扵恕人也复何待乎相公之勉 之㦲至扵不忍人之心推已及人之道德中非达者 相公之𫠦以不勉也欤余闻之古之君子居廊庙而 不变韦素之操处岩穴而犹怀经济之志念天下之 饥溺乐箪瓢之屡空者易地则皆然是皆忍恕之道 也人有升沉世有推迁安知德中之穷终扵此而已 乎况𫠦求乎以先施者在扵日用常行之间见赤子 之入井者未必大人而后救之也德中其母忘其𫠦 已能而益勉其𫠦不能则几矣然而忍有不忍恕有 不怒伯夷忍扵饿死而不忍扵凂已孟于恕扵匡章 而不恕扵王瓘此又后学之不可不知者也德中称 善遂书其问答以塞德中之请且以广相公未尽之 旨云爯

石邻赞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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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之鄊有花竹之里是余旧居也金君圣任与余 同鄊里里在大野长川之间前有一冈溯流斗起上 多穹岩大石踞者如兽立者如人圣任筑室于其傍 。扁曰石邻盖记实也记余少时圣任对门而居谓 余一日之长从游问字昕往夕来既而圣任客于洛 下余亦寓东峡之中落落如不相知者殆数十年意 谓圣任𣄆游久矣见闻既广志气随移修容仪选辞 令必做世𫠦称名下士者及闻其还余因旧里之行 访圣任扵石邻之室风𤗉尘榻野貌萧然惨手款迎 情意可掬绝无畛幅馀态一一旧时圣任也遂相与 道故因谓圣任曰子可谓介士也外不易其中久能 守其𥘉岂学古人不淄不磷者耶德必有邻名亦难 诬近室之石子有择处之美矣圣任曰吾求邻扵人 离合无常求邻扵物变态难穷晚而不遇归于吾室 傍有块然之质不动相守者惟石而已吾故乐与之 为邻余曰子志不移石形不变志形相得其邻可知 子邻石石邻子使石而有室其将曰金邻乎乃为之 赞曰 守而不貮其志也纯质而无化其形也真既见其物 又见其人人兮物方金石为邻

世乘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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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者人家之传世也乘者传世之纪事也考其世著 其事明其𫠦自出而传扵其后此谓不忘其 本又以世昭明德也诗曰无念爯祖聿修厥德苟不 念祖何以修德记曰弗知不明弗传不仁不明不仁 何以为人夫古人言行之可法者犹欲慕而传之况 其祖之嘉言美行其忍不慕不传乎慕之在心传 之在文文者世乘是已惟我李氏起扵韩山今为二 十有馀世六百有馀年矣自祖先以来忠孝诗礼世 著其美官位有崇卑事业有大小而其范世之 德𥙿昆之训前后一揆的成家传至扵慕先追远 之节尤致其诚是以先集谱牒之刊行鼻祖以下墓 道之显刻皆我先世之事也及夫先君子之时去古 稍远竁仪多阙扵是亲述近世之表志裒辑远代之 事行盖将是刻是编以为承先垂后之谟而志业未 究遽抱穷天之痛不肖孤露漂泊之馀幸保躯 命而既惧先志之终湮且虑后日之无徴迺敢不揆 猥越编次是乘而传来文献在古则脱略扵兵燹之 馀在近则散失扵䘮祸中之传纪之例详略不同痛 恨之心庸有既乎十四世以上因族大父䨇翠公讳 奎恒𫠦录而稍加详焉以下以旧笥馀蔵及先人𫠦 撰文字考次著例以世其事又有𥙷遗附录或述家 庭旧闻或采朝野诸集搜摩数岁㓛始告就凡十有 五编仍念不肖藉先人之手泽纪屡世之遗事而见 闻既少味漏又多潜德隐行阐悉无稽是𫠦愧惧然 扵二十世六百年之事犹可以得其梗㮣想其仿佛 为子孙者苟能因是而寓羹墙之慕守箕裘之传德 思无忝训思无坠则修德为人之道不待他求而继 志述事之义亦庶几焉区区一念亶在扵是后之人 盍相与勉之㦲庚戌仲秋之日后孙元溥谨书

清州酒城里牧隐先祖影堂重修上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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僾然如睹肃然如临共仰七分之遗像巍乎其构焕 乎其采重修百年之旧祠佥谋同询群工毕举礼容 爼豆奉前规而罔愆诗章鸟翚咏新观而尤美伏惟 先祖牧隐先生擎天大节间世弘儒性理阐洛闽之 善启东方继开之业文章追欧韩之驾得中州衣钵 之传任重一身共存亡扵宗国名垂万禩与终始扵 乾坤是以衿绅笃景仰之诚朝野备崇报之礼诵其 书服其训泽远而愈长额于祠像于堂道益尊而 不坠风韵犹在起昔日江汉之思仪刑若承寓来裔 羹墙之慕矧兹华山之洞实在琅原之鄊溯镇湖之 发源锺淑气扵西流之水记福州之返跸陪翠华扵 北拱之楼天曾感忠而示灾志有大风洪水之句地 近妥灵而腏祂扁以伊莘颜巷之名扵是感先躅之 遗芳奉真容之移素遂隆立庙之制度备设外庑内 龛爰仿达院而蔵修列置讲字斋阁𬗟忆经始之岁 星三甲之周回永怀追远之心日二丁之殷荐第縁 堂构之稍久仍致缮葺之未遑鳞甍角榱几经风雨 之剥落𤗉雕绘壁或𬒳蠹鼠之侵伤幸栋字之未颓 事固可豫恐仪节之有损心岂敢安肆当式荐之辰 亟㝎更修之议具木石而易甑瓦始自堂轩𥙷缺漏 而整倾剞遍及垣砌百金捐募时不夺而人趍一心 经营日未久而㓛集云飞檐栋之外丹碧增辉花舞 樽筵之间弦歌流响瞻聆咸耸美㦲旧制之更新长 㓜胥欣猗欤先休之及后恭藉三寸之短管高攀六 伟之修梁颂曰 臾郎伟抛梁东琅岑特立半天中千秋想像先生德 留与来人仰止崇 臾郎伟抛梁西原容野色互高低鹊波遥注麟峯下 日夕流通路不迷 臾郎伟抛梁南西城驿路阅亭三馆庭杏知无恙 往事犹传野老谈 臾郎伟抛梁北崧阳翠色云端直黄花衰草昔年叹 起望秋天杳何极 臾郎伟抛梁上光垂列宿天昭旷格思犹复度思难 一缕莙香对凄怆 臾郎伟抛梁下众孙分户连鄊社冝农冝士守先规 诵在门墙耕在野 伏顾上梁之后先祠永宁后裔同庆春秋香火母替 荐享之仪诗礼箕裘共勉念修之道

后孙元薄撰

家庭记闻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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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孙之扵先祖承其血气未承其音容想像寓慕只 在乎言语文字之传而年代益远文献无徴则其何 以反古复始不忘其本乎是以古之君子必致其追 远之诚大而德善㓛烈小而遗言遗事靡不论撰昭 示永久此崇孝顺教比身重家之义也惟我先世事 行之明著者既载扵记德阐幽之文其未载而散出 扵朝乘野集或为宗族鄊党之𫠦传诵而有不可泯 没者先人尝曰片言只字系吾先故毋忘毋逸贻吾 后人可也遂撰辑屡世之碑状表志以为传家之乘 复录是篇以补其遗书在稿而志抱未卒之痛矣䘮 祸之中幸而不至全失断简零墨手泽犹存不肖不 恐读而又不恐不续者惧夫知而不传以重不孝之 罪也谨就原稿考㝎次序更拾见闻添入几则而旧 录新增不复识别者述先志也先人遗迹继于下方 若备后徴也踵而修者视此例也篇既成奉而稽之 德容义训恍若亲承而一言之微一事之细皆本 扵孝友忠信可以为百世子孙法守是法而知其𫠦 由生诵是书而思其𫠦由传则先人志业将与血气 文献并垂不穷矣篇名旧未及命今题曰家庭记闻 记其实也辛亥长至日不肖孤元溥泣血谨书

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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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外姑孺人竹山安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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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灵名门后裔君子良逑既贞且顺壸仪克修奉先 惟孝接物以仁综理家政人不知贫一诚𫠦立百表 俱正宗党𡛸娅啧啧称咏之德之行一何兼备古云 女士称之无愧顾余早岁托于甥馆谊续瓜葛地近 鄊闬奉候源源若朝而夕怜余孤露悯余穷厄视之 若子实心爱恤恩义两挚廿截如一谚亦有传爱婿 则姑孰无其情我与他殊𬗟怀往事癸巳玄冥允哥 迎妇室人归宁子妇婿女绕诸膝下夫人曰喜人亦 称嘏曾未半岁新人贻戚冬来愆候轩岐无𪟝灵和 在殡𫠦爱云亡嗟嗟德门此何馀殃福固难全祸亦 罕俱今马偏罹理实难诹宅兆不吉既葬而迁重闭 泉扃于彼芦阡时有薪忧我马班如临扩违衷望歧 添𥚑幽明已隔居诺不留夫子杖制祥及一周音容 渐远去而无归床幄又撒无处瞻依已矣此生更觌 何时念昔兴怆抚躬增悲崇盏一号无以为心灵如 不昧庶几监歆

祭亡室孺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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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岁次丙申四月二十八日庚辰夫韩山李元溥以 饼果之奠操文哭告于亡室孺人商山朴氏之灵曰 呜呼哀㦲君平生有善无恶今忽弃我而长逝何其 不善也弃㓜子弱女而不之恤何其恶也曾扵可忍 犹不忍为今扵不忍忍而为之乎以君天赋之美性 行之纯冝其享有多福而生为废人之妇备尝艰险 年绕逾三十遘厉而夭理之可徴者果安在㦲二十 年夫妇之情与夫其间甘苦欣戚之事使死者有知 我无言而君应知之使死者无知我言而亦何 益也呜呼君之幽宅卜扵八凤山下风水叶吉昌后 可期不食之报或在斯欤君每以臾軰之未经疹为 虑今春二子一女一时患疹形症顺吉无事出场从 今渠軰可作完人或是君之默佑而想亦悦豫扵冥 冥之中矣余以孤露馀生今又作四穷之首自顾身 世凄凉困苦无与为比君如有知亦应怜之断弦不 求复续卜姓近又惩羹长臾迎妇之前家内之事谁 可任之㓜𥠧飬育谁可托之言之及此悲苦罙㘦呜 呼昨年是日君忽得病𥘉似寒感转成毒厉九朔之 胎径产而毋孩俱不保呜呼尚忍言也其临终也应 有可托之事相诀之言而病候猝剧神精昏迷竟不 得一言而逝恨结幽明无以为心呜呼尚忍言也呜 呼贞操懿范厚德淑容此生此世何可复睹君如有 知倘赐源源扵梦寐之间则犹可以慰扵怀耶日月 昜得星霜已周撤筵除服只隔八日心之缺矣尚复 何云君如有知庶谅此心呜呼哀㦲尚飨

祭金参奉圣㤗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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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盛际曰有冲翁经济吾道蔚为师宗逮其后昆 克念毋忝君子泽远流长是验传世至十公尸其鬯 趾美持家不失规样入孝出悌得扵天经春诗夏礼 闻之家庭早岁世禄薄从䕃途晚修初脉乐在江湖 知命随分不遇且何惟其素履行之不颇泾渭斯世 请观湜沚无愧其生六十七禩尧夫四平与之相符 在公无憾复何云吁顾余衷情异于他人谊自先昔 居同鄊邻我家患难公是匍匐我身孤露公是隐恻 㓜而失学教以文字壮而多愆警以理义视我如戚 我视若师佩服嘉恵曷云忘之源源拜诲愿言无斁 谁谓今来已掩陈迹先人从游无几在世晚生依仰 惟公是逮今焉则已我涕涟洏万事荒原草宿风悲 人间日月倏爯再周音容永寂复扵何求山花涧竹 春物盈前抚迹兴怀宁不凄然薄奠拙辞聊表微诚 一点感通无间幽明

祭君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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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岁壬寅八月朔日丁丑兄三壶病夫以数器之奠 数行之文哭告于亡弟听涧处士君承之灵曰呜呼 痛㦲吾父母晚年生吾与君承君承生后吾一岁为 兄弟三十八年君承先死矣同受吾父母之血气一 而二二而一而其生后而死先何㦲吾生七岁君承 六岁而遭天地崩坼之祸人孰无父母㓜而孤哀穷 古终天之痛未有如吾兄弟者地覆巢馀卵幸而保 命兄依弟弟依兄存不能独存亡必欲偕亡人孰无 兄弟至情恻怛可哀可怜又未有如吾兄弟者也今 君承已死吾独生存弃兄而死者何忍为死失弟而 生者何忍为生先往泉下见吾父毋侍膝供欢得如 世间则其死贤扵生矣君承天姿近道禀性端厚居 家孝友待人忠恕立心制行有过于人者读书穷理 慥慥扵学问之工其𫠦造之域无愧扵古之君子而 含冤忍痛为世废人年又未満四十而夭天乎天乎 此何理也其病革也神精如常无怛化意后事托吾 巨细靡遗勉戒子侄言简意正麾去妇女曰吾夭 死正终之道不可有违因曰吾未见天日之照死不 瞑目流涕被靣不复言而逝天乎天乎是可忍也苟 非平日心有㝎力死生之际岂能若是君承不喜出 入罕与人接鄊党宗族知者无几而及其死也闻皆 嗟叹曰善人亡矣至扵无识下流𥘉未见面者亦皆 相吊至有呜𠰸流涕者苟非平日为善乎扵人孰能 使之然㦲君承之死岁已二周吾尚无一语道哀盖 其临终之时告我灵筵之语欲有𫠦待而然也今则 祥期已迫将俟他日告扵其坟耳二孤成就是吾之 责遗托铭心必不忍负若其言行可纪者将录为遗 事以示其子孙冥冥有知庶可相照至痛在心言不 能文文不能尽哀㦲痛㦲尚飨

祭外舅通德郎商山朴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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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惟尊灵名门长德昭代清士行著家庭望尊鄊里 𬗟惟先德三韩玄胄卓彼商颜笃生人秀正窝文学 际会昌辰荜斋名节冠冕𥘞绅公为后承曰笃忠实 显晦殊为道则一胡豊扵赋而啬其禄谓天佑善 我未敢卜顾我弱龄入于公门孤露为命特义与恩 我有疾苦非公谁恤我有疑晦非公谁质惓惓其念 谆谆其诲自公于我二十五载外姑闺范女士之美 兹惟室人克肖天只助我理内菀有誉言载璋载瓦 穷苦是谖岁值甲乙冬疠夏瘟公哭于室我又叩盆 惟舅惟甥共作穷首情甚同怜肠痛若剖惟是昕夕 简牍起居非我造公公即我庐既与相慰覆用为娱 抱此馀愿永言是图云何一疾经岁沉绵一夕启手 凶音是传念公春秋已过耳顺寿由仁得曷甚痛憗 恩爱𫠦锺心焉如碎顾瞻此世仪刑何在日月斯迈 祥期在即哭而泄哀只有沾臆从此小子曷以为心 灵其不昧尚冀鉴歆

祭姨母夫宋南原启荣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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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既降淳风又漓言色为仁跳笑趍时范驱周行 或䟦或𨆫孰能守𥘉进退不貮公生今世志独尚古 威仪外著忠信内膴视若祖禓利谋㓛计宜其寡合 圆凿方枘先德春翁渊源宗师世家承武庭训不隳 内美修能菀有夙誉抱珍不遇数屈公车晚登国庠 旋从䕃途四佩县符恵及鳏瘏五斗低回岂公素志 湖上田园舎蔵其义谢纷索居屡扁蜀舎非曰适取 聊以忧㵼景昃桑榆言返楸庐为日无几遽传讣书 寿未徴德位不称器荘盆已叩蜾祝为嗣情事俱戚 存没堪涕福谦佑善其理难筮𬗟惟先契七世通家 休戚相关道义不差公配淑人寔我从母爱侄若子 情深恩厚我生髫龁祸及覆巢邻里不顾亲戚亦抛 公独怜恻谊无异视问存斯亟不以废累公寓西原 我居在𮞘源源往候昕夕其趾杖屦逍遥或于我𫠦 樽酒奉欢载笑载语人事昜迈花叶四谢怅惘攀别 城南晨驾时我哭弟送葬才归相对悲𠰸一语三唏 公谓此行有往无来今古触怀宁不悲哀我告人生 离合难豫奉诲周旋后亦其庶临歧申申只在前期 谁谓此语永作诀辞承凶往哭有泪盈裙抚念陈迹 恍一梦如孤露心肝销尽丧祸依仰惟公今又弃我 实心相爱更谁此世自悲不阅未遑悼逝茫茫泉扄 一掩千秋仪刑已隔更觌无由缄辞伴奠谨将百里 言有穷情不自已

亡副室广州李氏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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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室广州李氏系出良家以己卯二月二十五日生 卒扵戊申五月二日得年才三十生而失怙随母崔 飬扵申氏家十八归我共我居十有三年未尝有违 我志之事其为人清明端秀仁慈精详持心处事无 愧古则工扵针线殆若神授酒食是冝极其滋味抚 飬正室子女诚爱备至接宾客御婢仆绰绰中规我 爱而重之殆忘䘮贤妻之痛也但其禀质清弱夙婴 风疬之疾十载床𥛑剧歇无常竟以是不起惜乎屡 产未育临终有三岁穉子而见其患痈病且革而惟 其忧申申以救疗飬育之事托我而没未及葬又不 保𢡖乎酷矣尚忍言㦲我赋命险衅孤露馀生废累 在身屦经𢡖丧心肝销尽而年迫迟暮重贻此不忍 之戚想是我前生殃咎至今未艾而然不者岂天之 报善若是差舛㦲是年秋葬扵上党山下墨坊之𪋤 而母子同日入穴墨是我家世守庒业先坟在相望 之地庶几他日为我子孙者洒饭刈棘有时修改久 而不至扵夷之也其翌年己酉二月二十五日甲子 以其生时晬辰略具糕果之奠陈扵几幄之前以数 行哀辞侑而哭之曰 人之有命共禀扵天彭修殇𰶘就宰其权茫茫报施 时或倒颠厚彼愚顽而啬扵贤我有佳耦早岁世捐 琴调已断清瑟新弦结发归我才过笄年名为副 如敌体然矧其才质众美俱全中端表正神清貌妍 早服女训无违无専综理家政由旧不愆供我衣食 口适身便飬我子女冠笄后先考其言行合置列编 今世闺房鲜与为肩不幸奇疾阅岁沉绵医未𫝤放 神不垂怜贞兰萎霜明珠坠渊三十春光一梦斯遄 有臾在怀临命惓惓如缕血脉冀或相传生时惟忧 死后不痊栾栾一块同入重泉谓天佑善𨹓祸胡偏 白首抱恸心镂骨缠靷旧二骸旧山新阡属我后承 庶无颓穿晬朝香醴奠之神筵含哀致辞老泪涟涟 痛惜人生一去难还惟望再世续此情縁呜呼哀㦲 尚飨

祭亡女金氏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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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岁己酉十二月十七日庚辰即亡女金氏妇之在 世时晬辰也老父为具数器之奠哭告其灵筵之前 曰昔年是日即我生汝之日今年是日即我哭汝之 日谁使汝生谁使我哭汝之生也我知之矣我忘哭 也汝知之乎知固可悲不知尤可哀也记汝十一岁 汝母亲弃世汝又清弱善病我之鞠汝可谓勤斯十 六嫁汝送之郎家郎家素贫未㝎厥居使汝弱年备 经艰苦数年之后率汝置近盖欲为汝生计而尊姑 在远未及奉迎夫婿往来或散或聚以汝孝顺之心 常抱忧郁之怀夙宵寤寐未尝展眉间生一女旋为 汝戚怀胎未保遘疠终命天之扵汝何其酷㦲今年 四月我迎次妇汝来我家留连数旬仍以染疾竟至 不救病革之际神精不乱绝而复苏涕泣谓我以贻 我之戚自谓不孝又以不得靣诀扵其姑其夫为不 瞑之恨次诀兄弟及家间诸人自以无一介子女身 后事无可托云因呜𠰸不自胜人而有心何忍见此 汝之生时欲衣而不得衣欲食而不得食欲为而不 能为者今欲衣汝食汝为汝欲为其可复得耶汝 𫠦经历之事年来去留之状及其容貌辞气一言一 动结我心臆宛我耳目欲思而不忍思欲忘而不能 忘若使汝生而不饥不寒死而留下一块则我遭 迸理之痛亦不必过自悲伤矣呜呼清明端粹汝之 姿质也仁慈贞静汝之德性也穷饿因苦汝之命途 也夭折无后汝之究竟也使他人见汝生而闻汝 死犹且怜而悲之况为汝父者乎汝父以废累之人 馀殃未艾衰境丧戚眼泪几枯而今又哭汝心肝割 裂此何人也此何世也哭汝扵生汝之日二十五年 父女恩情止此而已耶悲㦲恸㦲汝如有知尚或歆 此杯而谅此心也

家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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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妣贞夫人徐氏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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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夫人利川徐氏之墓前靣 夫人都观察使韩山李公讳蓄之配也考刑曺判书 译选祖知密直事讳远曾祖判事讳琎外祖崔氏讳 浩男𡎖左参赞如适崔承流县监参赞生惟清左议 政后孙之登宰列者曰观察使彦浩韩兴君德演右 赞成德洞观察使德洙左参赞弘渊参判素渊观察 使东稷观察使万稷判书秀彦大司宪秀得大司宪 奎采参判硕载参判洪载参判寅溥而文䕃武三品 以下多不尽录墓在高阳隐池子㘴原东距府君墓 百馀步府君墓有李公承昭撰表而夫人基则阙焉 窃恐后无徴信略述世系及子孙显者具石镵坚而 世代既久屡经兵燹生卒言行并无可考痛㦲十四 代孙元溥谨记

先祖左议政府君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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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朝鲜国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议政府左议政韩山李公讳惟清字直㦲之墓前靣

贞敬夫人庆州李氏祔左

府君姓李氏,讳惟清,字直㦲,系出韩山牧隐先生讳穑五世孙也。曾祖讳叔野,牧使;祖讳蓄,观察使;考讳𡎖,左参赞、韩城君;妣庇仁县主李氏,孝宁大君讳𥙷女也。以天顺己卯生,成化庚子司马两试,丙午明经文科,历𫾻华显,官至左议政,袭封韩原君,嘉靖辛卯十一月二十七日卒,享年七十三。配贞敬夫人,庆州李氏牧使讳聆女也。墓在高阳隐池,祖考观察使公墓西𪋤子㘴原。三男:观察使彦浩、佥正彦洪、翊卫彦湜。二女适判书许洽、判尹张彦良。而曰彦满及青杞守李彪妻,庶出男女也。后孙之登于朝者,名硕相望而赞成:德泂,观察使;德洙,参赞;弘渊,判书;秀彦最著。呜呼,今去府君之世为近四百年,屡经兵燹,文献脱略,履历哀荣犹未能详,则矧其言行之可纪者㦲!谨按:府君卜相时辞䟽,不允,批答曰:“卿道学文章蔚为士林领䄂,进退出处允为搢绅模楷。”又稽事赉之。后人所记述者曰:公早岁颖悟,才艺绝伦,奉习家训,德行夙就,年未弱冠,已负重望,际遇成庙,历𫾻三司,出入经幄,知无不言,其为铨郎,遴注公平。及至昏朝初年,因微事坐罢,遂决意退遁,归属乡庐,屡违召命,故自乙卯至甲子十年之冗,其𠩄除授,不过旧秩散班而已。又曰:燕山甲子,柳子光起诬狱,激主怒,将戮金公宗直尸,集廷臣议,虽素号直诤者皆屏气噤口。公以执义,独奋然进启曰:“以文字间暧昧事,将枯骨置极刑,非盛世事,愿加三思。”主愈愤厉,事在不测,公色不变。遂杖之𡸁死,𣴑于绝塞,直声动一时。又曰:中宗己卯,以李某为左相。某前已退居村墅,时又遭长子𭈬,屡上辞札,连加敦勉,终不行。公己卯一事未尝干涉,故史乘亦无圭玷之论。又曰:癸未重卜,时䑓臣曺敏手䒭请改正金寒暄宏弼赠典,公进曰:“此殿下尊贤崇道之事,不可改也。”议遂寝。士论韪之。又曰:金安老将废后宫朴氏,先试可否扵朝廷,显有指鹿之计。公大言折之。彼必欲中伤,而以公素有重望,不能售计。又曰:己卯公虽自𮞸戚不为出仕,而自恨不能如郑公光弼之泣谏,遗命勿请谥、勿记墓文云。噫!此可以见府君立朝平生之大略也。墓无显刻,先辈赍恨而未遑,窃恐世代浸远,益无征信,迺敢𢰅次世系生卒,裒集遗事之出扵记乘者,镌竖墓庭,冀𡸁永久。情㘦追远,僣越之罪有不暇顾云𤕨。十二代孙元𱧈谨述。

先祖左参赞府君墓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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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政大夫行议政府左参赞李公墓志大字 府君姓李氏讳弘渊字静伯号三竹堂韩山人牧隐 先生十世孙也曾祖讳沼茂朱县监。赠左承旨祖 讳浚果川县监。赠吏曺参判考讳德洙吏曺参议 。赠左赞成号怡愉堂𥘉果川公无嗣取从父兄 赠承旨讳涛苐四子为子即怡愉公也妣。赠贞敬 夫人豊壤赵氏汉平君讳益贞后考佐郎讳守伦府 君以。宣祖甲辰八月二十五日生二十登生贠试 三十四以待直登庭试文科官至崇政大夫议政府 左参赞。肃宗癸亥三月二十六日卒享年八十配 。赠贞敬大人全州李氏。㝎宗王子守道正讳德 生后考副提学讳好信甲辰生戊辰二月六日卒享 年二十五继配贞敬夫人商山金氏丽朝甫尹讳需 后考监司讳尚壬子生癸酉三月四日卒享年八十 二子兴稷府使基稷郡守前夫人出光稷持平女牧 使沈益相士人尹天骏教官朴镇妻后夫人出内外 后裔详载谱系今不尽录谨按府君以忠孝世家服 习诗礼庭训天资既高制行甚备事亲事。君!在 尽诚因心友爱推及族姻尤笃扵追远丧祭尽礼墓 无阙刻雅好书史敦尚俭素接人以和而自守甚确 治家以约而见穷必施平居雅重遇事刚方严扵公 𥝠义利之分不以得失毁誉动其中其在太学也䟽 论。追崇典礼之非礼成设科独不赴举力主两贤 从祀之议往复师门以㝎歧貮及其立朝也以持平 辨论俞伯曾吴挺一事以司谏论窜逆臣金自点以 谏长𩢃正李𣞗别荐又劾朴振翰贪赃不法以都承 旨钩核朴瀗凶䟽又䟽救金公寿恒以知贡举摘发 尹以益闵周道䒭欺蔽之罪是皆触忌讳忤权贵人 𫠦退慑而府君不挠不挫一以义断是以不悦者众 互为诋排𥘉拟薇垣已加诬劾才除泮长旋被憾弹 愍老免配久阏典章念旧酬资共沮。成命其履历 艰屯枳进𡍼而遭撗逆者如此府君处之㤗然无𫠦 怨悔屈伸荣辱任其适来至扵正卿陞擢崇品超授 皆出。特恩不由常例四典郡邑五膺方靣而民有 遗恵家无馀储历仕。四朝位亚三事而夷险一节 人不敢訾然周而不比扵人鲜许可故旧要执友亦 皆见惮与世寡合常在用舍间故经济才猷蕴而未 施识者至今恨焉𥘉葬清州花竹后移燕歧大谷三 迁为今兆即清州西月滩戍㘴原二配并祔尤庵宋 文正公铭其神道陶庵李文正公记其表阴但屡经 𬗟奉仍阙幽志千秋在后惧或无征廼敢不揆僭越撰次世系生卒撮录 碑状中事行最著者劖石纳隧以图永久时崇祯四 庚戌月日七代孙元溥谨识

先祖全罗道观察使府君墓表追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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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夫人汉阳赵氏祔左前靣 赵夫人监察讳昌门女汉川府院君讳温后也原表 之成在扵。素宗乙亥后二年丁丑夫人寿七十一 卒而又祔其后牧使公讳思悌因术家言移奉于龙 仁保李山而空正穴厝近地盖欲待年永窆未几牧 使公下世都宪公讳奎采暨我祖考先君继志经纪 迁就未行苐见保李山正穴未必为吉地而权厝百 年未克完葬情礼俱缺故。纯宗辛卯不肖与从叔 进士审榘族兄参奉章溥相议迁窆于槐山西福坪 丑㘴原而夫人之祔前右后左因记其颠末而原表 无以追刻遂更具𰶘石焉牧使公都宪公即仲房之 子若孙我祖考讳硕载以都宪公子为长房之曾孙 官至参判先君讳审度官至□□□进士公为都宪 公之孙参奉公为三房之五代孙也六代孙元溥谨 识

先祖全罗道观察使府君墓志追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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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宗丙子埋志之翌年赵夫人卒享年七十一葬祔 同茔后几年以宅兆不利移厝于龙仁保李山又后 百馀年。纯宗辛卯不肖始为完窆于槐山西福坪 丑㘴原前配祔右后配祔左福坪距𥘉兆松明洞为 五里也因记颠末追纳隧右原志子孙录中思悌官 牧使牧使子郡守奎明大司宪奎采大司属子参判 硕载县监博载参判为长房判书公继后曾孙又无 嗣取判书公从曾祖怡愉堂讳德洙七世孙审度为 子是我先君官□□□有子元溥恩溥元溥即不肖 也元溥子寅老箕老恩溥子鹤老龟老仲房之后郡 守继后玄孙文老冕老本三房之后县监子审榘生 贠继后子升溥生贠亦怡愉之后升溥子翊老三房 之后五世孙章溥参奉靖溥章溥有子㓜靖溥子景 老四房之后屡绝屡继五世孙亨溥贞溥秀叶之孙 有源忠根溥䒭十馀人秀枝数傅而无后牧使庶弟 有佥知思玉其后有审宪翊溥䒭三房庶子有武科 思喜其后有翔载县监庶子曰审模六世孙元溥退 识

叔母孺人洪氏墓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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孺人南阳洪氏之墓前靣

孺人,我叔母也。我生而母有疾,叔母养我于怀。㓜时 不母母,母叔母,能言,呼别母,叔母亲爱则无间。七岁, 遭覆巢之祸,失怙恃而依命扵叔母。叔母子视而怜 恤甚之,饱之暖之,延师教之。疾则问医祷神,废寝与 食,至慈之母,何加扵子如是?五六年,叔母卒,而我 始知饥寒之苦,益抱孤露之痛。夫以亲属犹母子,养 育同劬劳祸衅馀生保有今日者是谁之力也含恩 未报感涕徒陨而已谨按叔母洪氏系出南阳高丽 太师讳悦之后。本朝忠庄公讳处厚之五世孙也 曾祖大司谏讳禹瑞祖汉城庶尹讳启铉考大司成 讳文泳妣贞夫人韩山李氏通德郎讳弘重女也 英宗乙亥十一月二十七日生。纯宗癸酉二月十 八日卒享年五十九我叔父李公讳审中早世无嗣 叔母取夫族源诚子益溥为后孙男三人承老应老 兢老孙女二人适俞镇泽郑惇秀内外曾孙男女十 馀人叔母禀性仁善制行端严通达事理有女士风 奉先情文俱至御家宽而有法称未亡三十馀年未 尝见齿葬于清州北金川艮㘴原北有我五世祖茔 域南去叔父墓百馀步我家氏系俱在先表兹不著 从子元溥谨识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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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善之下恐有脱字
  2. 念念二字恐有误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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