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西安府志 (己亥刻本)/卷75

 卷七十四 乾隆西安府志 (己亥刻本)
卷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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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府志卷第七十五

  拾遗志职官 人物

汉书成帝时王吉为京兆尹先是京兆有赵广汉张敞王

章王尊王骏皆有能名故京师称曰前有赵张后有三王

已下职官拾遗

汉书赵广汉守京兆尝召湖都亭长西至界上界上亭长

戏曰至府为我多谢问赵君亭长既至广汉问事毕谓曰

界上亭长寄声谢我何以不为致问亭长叩头服因曰还

为吾谢界上亭长勉思职事京兆不忘卿厚意其摘伏皆

此类

汉书赵广汉为京兆尹好用世吏子孙新进少年者见事

风生以私怨论杀男子荣畜人上书言之事下丞相御史

按验广汉疑丞相夫人杀侍婢欲以胁丞相乃将吏卒入

丞相府召夫人跪庭下受辞收奴婢十馀人去丞相上书

自陈上恶之下广汉廷尉竟坐腰斩

史记酷吏传臧宣为左内史其治米盐事小大皆关其手

自部署县名曹实物官令丞弗得擅揺动以重法绳之居

官数年废为右扶风坐怨吏成信信亡藏上林中宣使郿

令格杀信吏卒格信时射中上林苑门宣下吏抵罪以为

大逆当族自杀

汉书张敞为京兆尹无威仪时罢朝会遇走马章台街使

御史驱自以便面附焉又为妇画眉长安中传京兆眉怃

后汉书何武为鄠令坐法免归武兄弟五人皆为郡吏郡

县敬惮之弟显家有市籍数负其课市啬夫求商捕辱显

求姓商名显怒欲以吏事中商武曰以吾家租赋繇役不为

众先奉公受吏辱不亦宜乎武卒白太守召商为卒吏州

里闻之皆服

东观汉记赵温子柔为京兆郡丞叹曰大丈夫当为雄飞

焉能雌伏遂弃官去

初学记渭南尉刘延祐弱冠政事为畿县最李𪟝谓曰足

下春秋甫尔遽擅大名宜稍自贬抑无为独岀人右也

唐会要长安三年则天令雍州长史薛季昶择僚吏堪为

御史者季昶以问录事参军卢齐卿齐卿举长安县尉卢

怀慎李体光万年县尉李义崔湜咸阳县丞倪若水盩厔

县尉田崇璧新丰县尉崔日用后皆至大官

册府元龟李义琛为雍州刺史苏珦为鄠县尉义琛谓曰

鄠县多诉近日遂绝访闻由明公为其疏理因顾指厅事

曰此即明公座也但恨非迟暮所见耳珦后至吏部尚书

唐会要景云二年御史中丞韦抗加京畿按察使举新丰

尉王倕华原县尉王寿为判官其后皆著名位

嘉话录长寿二年裴子馀为鄠县尉同列李隐朝程行谌

皆以文法著称子馀独以词学知名或问雍州长史陈崇

业三人优劣崇业曰譬之春兰秋菊俱不可废

大唐新语窦怀贞为京兆尹神龙之际京尉由墨敕入台

者不可胜纪或谓怀贞曰县官相次入县事多办否怀贞

对曰倍办于往时问其故曰好者总在侥幸者去故也闻

者大噱

封氏闻见记李晟为将军尝谒桑道茂茂云异日为京兆

尹慎少杀人后兴元收复西平兼京尹时桑公在俘囚中

当断之际吿西平曰公忘前言耶西平释之

国史补宪宗久亲政事忽问京兆尹几员李吉甫对曰京

兆尹三员一员大尹二员少尹以为善对

唐书宪宗时裴垍为相有故人自远诣之垍资给优厚其

人乘间求京兆判司垍曰公才不称此官不敢以故人之

私伤朝廷至公

册府元龟宪宗时白居易为拾遗翰林学士当改官帝谓

崔群曰居易拘于资地不能超等其官可以自便居易奏

曰臣闻姜公辅为内职求为京兆府判司为奉亲也臣有

老母家贫养薄乞如公辅于是除京兆府戸曹参军如故

续世说韩愈为京兆尹六军不敢犯法私相谓曰是尚欲

烧佛骨何可犯之

韩愈蓝田县丞厅壁记崔斯立为蓝田县丞庭有老槐四

行南墙钜竹千梃水㶁㶁循除鸣斯立痛扫漑对树二松

日哦其间

续定命录李棱贞元二年擢第是岁浑太师瑊镇蒲津请

为管记从事棱曰夙好蓝田山水据使衔合得畿尉虽考

秩贱如公勋望特为某奏请必谐矣浑表荐之棱闻桑道

茂言事神中往诣之对曰从此二十年方合授此官后经

月馀棱诣执政谓曰足下资历贱未合入畿尉所奏遂寝

元和元年冬始入选吏曹果注得蓝田县尉

国史补德宗非时召拜吴凑为京兆尹便令赴上凑疾驱

诸客至府巳列筵矣或问曰何速吏曰两市日有礼席举

铛釜而取之故三五百人馔常立办

朝野佥载京兆尹崔日知处分长安万年及诸县左降流

人不许暂停有违晷刻所由决杖无何日知贬歙县丞被

县家催求与妻子别不得

酉阳杂俎杨虞卿为京兆尹市里有三王子力能揭巨石

遍身图札前后合抵死数四皆匿军以免会有过杨令所

由数人捕获闭关杖杀之判云刺札四股口称王子何须

讯问便合当辜

酉阳杂爼上都市肆恶少率髠而肤札备众物形状恃诸

军强劫京兆尹薛元赏上言曰令里长潜捕约三十馀人

悉杖杀尸于市市人有点青者皆炙灭之时大宁坊力者

张干札左膊曰生不怕京兆尹死不畏阎罗王又有王力

奴以钱五千召工札胸腹为山亭院池树木鸟兽无不悉

具公悉杖杀之

鄠志双槐在鄠治大门内嘉祐间明道先生为主簿时手

植至今数百岁干若虬龙

说苑吕望年七十钓于渭渚得鲤刺鱼腹得书文曰吕望

封于齐已下人物拾遗

六帖吕望垂钓渭水得玉璜遂为帝师

史记秦本纪烈王二年周太史儋见秦献公曰始周与秦

国合而别别五百载复合合十七岁而霸王者岀焉注应

劭曰周孝王封伯翳之后为侯伯与周五百载至昭王时

西周君臣自归献其邑三十六城合也索隐曰自周以邑

入秦至秦皇初立政由太后嫪𤯟至九年诛𤯟正十七年

左传晋人恶秦之用士会也乃使魏寿伪叛以诱士会秦

使士会会行绕朝赠之以䇿曰子无谓秦无人吾谋适不

用也

战国䇿范睢至秦秦王见之离宫睢佯为不知永巷而入

其中王来宦者逐曰王至睢谬曰秦安得王独有太后穰

侯耳王微闻乃屏左左跪而请教

史记景监阉人也公孙鞅西入秦因宠臣景监求见孝公

孝公既见卫鞅曰子之客妄人耳景监以让鞅鞅曰吾说

公以帝道其志不开悟矣后五日复求见未中旨罢景监

亦让鞅鞅曰吾说公以王道而未入也请复见孝公善之

鞅曰吾说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诚复见我我知之矣

复见孝公与语数日不厌景监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

驩甚也鞅曰吾以强国之术说君耳

水经注秦昭王会魏王魏王不行使朱亥奉璧一双秦王

大怒置朱亥虎圈中亥瞋目视虎目眦皆裂血岀践虎虎

不敢动

史记秦本纪戎使由余观秦缪公退问内史廖曰孤闻邻

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由余贤奈何廖曰戎王处辟匿

未闻中国之声君试女乐以夺其志为由余请以疏其间

留而莫遣以失其期戎王必疑由余君臣有间乃可虏也

缪公曰善令廖以女乐二八遗戎王戎王受而说之由余

数谏不听遂降秦

水经注樗里子多智号智囊谚曰力则任鄙智则樗里

史记滑稽传优㫋者秦倡朱儒也善为笑言然合于大道

始皇议欲大苑囿东至函谷关西至雍陈仓优㫋曰善多

纵禽兽于其中宼从东方来令麋鹿触之足矣始皇以故

辄止二世欲漆其城优㫋曰善漆城虽百姓愁费然佳哉

漆城荡荡宼来不可上于是二世以其故止

史记文帝拜张释之为谒者仆射从行登虎圈上问上林

尉诸禽兽簿尉不能对虎圈啬夫从旁代尉对上所问甚

悉文帝曰吏不当如是耶诏拜啬夫为上林令释之前曰

绛侯东阳侯称为长者此两人言事曾不能出口岂敩此

啬夫谍谍利口捷给哉上曰善乃不拜啬夫

史记郑当时孝景时为太子舍人每五日洗沐常置驿马

长安诸郊存诸故人请谢宾客夜以继日至其明旦常恐

不遍

史记卫青为侯家人尝从入至甘泉居室有一钳徒相青

曰贵人也官至封侯青笑曰人奴之生得毋笞骂即足矣

安得封侯事乎建元二年青姊子夫得入宫幸上乃召青

为建章监侍中元朔元年为车骑将军击匈奴封长平侯

史记外戚世家窦皇后弟广国字少君四五岁时家贫为

人所略卖自卜数日当为侯从其家之长安闻窦皇后新

立上书自陈召见果是于是后持之泣乃厚赐田宅金钱

家于长安景帝立封章武侯

史记平凖书初卜式不愿为郎上曰吾有羊上林中欲令

子牧之式乃拜为郞布衣履而牧羊岁馀羊肥息上过见

其羊善之式曰非独羊也治民亦犹是也以时起居恶者

辄斥去毋令败群

史记季布者楚人也弟季心气盖关中长事袁丝弟畜灌

夫籍福之属尝为中司马中尉郅都不敢不加礼少年多

时时窃籍其名以行当是时季心以勇布以诺著闻关中

汉书李广屏居蓝田山中射猎尝夜还至亭霸陵尉醉呵

止广曰故李将军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故也

汉书赵孝父普为田禾将军任孝为郞每吿归从长安还

欲止邮亭亭长闻孝当过扫洒待之孝至不自名亭长不

肯内因问曰闻田禾将军子当来何时至乎曰㝷到矣遂

汉书王莽篡位后复上符命者莽尽诛时扬雄校书天禄

阁使者欲收雄雄恐乃从阁自投几死京师语曰惟寂寞

自投阁爰清净作符命

册府元龟马援为人明白须发眉目如画闲于进退尤善

述前事每言及三辅长者至闾里少年皆可观听皇太子

诸王闻者莫不属耳忘倦

册府元龟杜林字伯山与马援同乡里援从南方还林马

适死援令子持马一匹遗林曰朋友有车马之馈可具以

备乏林受之居数月林遣子奉书曰将军内施九族外有

宾客望恩者多林父子两人食列卿禄尝有盈今送钱五

万援受之谓子曰人当以此为法杜伯山所以胜我也林

位司空

汉游侠传陈遵张竦俱免官归长安遵尝谓竦曰足下讽

诵经书苦身自约不敢差跌而我放意自恣浮湛俗间官

爵功名不减于子而差独乐顾不优耶竦曰人各有性长

短自裁子欲为我亦不能吾而效子亦败矣虽然学我者

易持效子者难将吾常道也

西京杂记楼䕶谷永俱为五侯上客长安号云谷子云笔

札楼君卿喉舌

册府元龟秦彭自汉兴之后世位相承同时为二千石者

五人故三辅号曰万石秦氏

三辅决录张氏得钩何氏得算故三辅旧语曰何氏算张

氏钩何氏肥张氏瘦言何氏有肥人辄贵瘦人辄贱张氏

瘦者辄贵肥者辄贱故二族以钩算知吉㐫以肥瘦知贵

史记游侠传郭解轵人徙入关关中贤豪闻其声争交驩

解杀杨季主杨季主家上书人又杀之阙下上闻乃下吏

捕解亡置其母家室夏阳身至临晋久之得解遂族郭解

游侠传关中长安樊仲子槐里赵王孙长陵高公子西河

郭公仲虽为侠而逡逊有退让君子之风

史记货殖传宣曲任氏之先为督道仓吏秦之败也皆争

取金玉任氏独窖仓粟楚汉相距民不得耕种米石至万

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任氏以此起富

货殖传母盐氏关中人吴楚兵起长安中列侯封君行从

军旅赍贷子钱家子钱家以为关东成败未决莫肯与唯

母盐氏岀捐千金贷其息什之三月吴楚平一岁之中则

母盐氏息十倍用此富关中

汉货殖传自元成讫王莽京师富人杜陵樊嘉茂陵挚纲

平陵如氏苴氏长安丹王君房豉樊少翁王孙大卿为天

下高訾樊嘉五千万其馀皆钜万

西京杂记韩嫣好弹尝以金为丸所失日有十馀长安语

曰苦饥寒逐金丸

西京杂记长安五陵人柘木为弹真珠为丸以弹鹊鸟

世说新语挚瞻曾作四郡太守大将军戸曹参军复出作

内史年始二十九尝别王敦敦谓瞻曰卿年未三十已为

万石亦太蚤瞻曰方于将军少为太蚤比之甘罗巳为太

 按挚氏世本瞻京兆长安人

姚兴载记皇初中姚兴给事黄门侍郞古成诜毎以天下

是非为任时京兆韦高慕阮籍为人居母丧弹琴饮酒诜

曰吾当私刃斩之以崇风教遂持剑求高高惧逃匿终身

不敢见诜

法苑编珠晋长安张氏昼独处室有鸠自外入止于床张

氏恶之咒曰鸠尔来为我祸耶飞上承尘为我福耶飞入

怀乃化为铜钩从此家赀巨万

魏书杜铨京兆人初密太后父豹丧在濮阳世祖谓崔浩

曰天下诸杜何处望高浩对京兆为美世祖曰朕今欲改

葬外祖意取京兆中长老一人为宗正营䕶丧事浩曰中

书博士杜铨是杜预之后即可诏之及见铨器貌瓌雅世

祖感悦以为宗正

魏书阉官传孙小字茂翘咸阳石安人父瓒为赫连屈丐

所杀小没入宫刑会魏平綂万遂徙平城内侍东宫聪识

有智略未几转西台中散每从征伐屡有战功世祖幸瓜

步虑有北宼乃除留台将军车驾还都迁给事中领驾部

课理有方畜牧蕃息岀为并州刺史州内四郡诣阙颂其

政化后迁冀州刺史所在清约当时牧伯无能及也

朝野佥载隋开皇中京兆韦衮有奴曰桃符以久从驱使

乃放从良桃符有黄㹀宰而献之因问衮乞姓衮曰止从

我姓为韦氏故至今为黄犊子韦韦庶人即其后也

龙城录明皇初登极梦二龙一符自红雾中来上大隶姚

崇宋璟四字扐之两大树上宛延而去召申王圆兆王曰

两木相也龙致于树知二人当为辅相兆矣上叹异之

纲鉴补永𡽪元年上岀猎遇雨问谏议大夫谷那律曰油

衣若为则不漏对曰以瓦为之必不漏上悦

酉阳杂俎宁王常猎于鄠忽见草中一柜扄锁甚固发视

乃少女也问所自女言姓莫昨夜遇贼中二人是僧因劫

至此王乃载以后乘时方生获一熊置柜中如旧封锁即

日表上之具其所由上令充才人经三日京兆奏鄠县食

店有僧二人以钱一万赁店一日夜言作法事唯舁一柜

入店夜久腷膊有声店人撤戸视之有熊冲走二僧已死

骸骨悉露上大笑书报宁王宁哥大能处置此僧

册府元龟李客师卫国公靖季弟少任侠以驰射为事贞

观初拜右武卫将军年老致仕退居昆明别业四时从禽

京城并南山至澧水鸟兽皆识之岀则乌鹊之类千万为

群随之逐噪

朝野佥载唐王无㝵好博戏文武圣微时与之蒲戏有李

阳宿憾帝登极召至惶惧请罪帝笑而赏之令于春明门

俟诸州庸车三日并与之㝵坐三日属霸桥破惟得麻三

车更无所有帝知其命薄更不复赏

唐书祝钦明字文思始平人擢明经由著作郞为太子率

更令中宗在东宫兼侍读中宗复位擢祭酒进礼部尚书

封鲁国公以匿亲忌日贬申州刺史入为国子祭酒景龙

三年天子将郊钦明阴迎韦后意谬立议后当𦔳天子祀

天神祭地祗帝用其言以皇后为亚献帝与群臣宴钦明

自言能八风舞许之钦明体肥丑据地揺头睆目左右顾

盻帝大笑吏部侍郞卢藏用叹曰是举五经扫地矣景云

初侍御史倪若水劾奏贬饶州刺史钦明于五经为该淹

至是见逐诸儒羞之后入为崇文馆学士卒

册府元龟郭子仪为尚父兼太尉中书令汾阳郡王有子

八人婿七人皆重官子暧尚升平公主诸孙数十人毎群

孙问安不尽识颔之而已其宅在亲仁里居具地四分之

一中通永巷家人三千指岀入者不知其居前后赐良田

美器名园甲馆声色珍好堆积羡溢不可胜纪

五色线邠公杜悰一日之费皆至万钱西京李容见人牧

羊遍满山谷诘自何来曰自鄜夏来供相公食转首并无

所睹

邺侯外传李泌兴元五年三月薨是月中使林远于蓝关

逆旅遇泌单骑常服言暂往𢖍山话四朝之重遇惨然久

之而别德宗闻之深加怆异

国史谱裴遵庆罢相知选朝廷优其年德令就第注官自

宣平坊榜引士子以及东市两街时人以为盛事

北梦琐言郑文公畋小字桂儿时西门思恭为监军有诏

徴赴阙畋父亚馔于北郊以畋托之曰他日愿以桂儿为

念思恭志之吸为神䇿军中尉亚巳卒思恭使人召畋选

师友教导之畋后官至将相黄巢入长安思恭逃难终南

山畋访获之以归岐下温凊侍膳如父焉思恭终畋葬于

凤翔西冈未几畋亦卒葬近西门之坟百官造二陇以吊

之无不堕泪服其义也

唐会要圣历二年吏部侍郞郑果注韩思复为太常博士

元希声京兆士曹尝谓人曰今年掌选得韩元二子吏部

不负朝廷矣

册府元龟韦贯之为长安丞徳宗末年京兆尹李实权移

宰相言其可否必数日诏行人有以贯之荐于实者答曰

是其人居与吾同里亟闻其贤但吾得识面而进与上举

笏示说者曰实巳记其名矣说者喜告贯之且曰子今日

诣实而明日受贺矣贯之唯唯数岁终不往

续文献通考徐晦宪宗时栎阳尉中丞李夷简弹杨凭贪

污贬临贺尉亲友无敢送者晦独至蓝田与别权德舆曰

厚矣无乃为累乎对曰晦自布衣蒙杨公知奖岂得不与

之别后数日李夷简奏为监察御史曰君不负杨临贺肯

负国乎

朝野佥载周侍御史侯思止醴泉卖饼食人也罗告准例

酬五品于上前索御史上曰卿不识字对曰獬豸岂识字

但为国触罪人而巳遂授之凡推勘杀戮甚众更无馀语

唯谓囚徒曰不用你书言笔语止还我白司马若不肯来

俊即与你孟青横遭苦楚非命者不可胜数白司马者北

邙山司马坂也来俊者中丞来俊臣也孟青者将军孟青

棒也后坐私畜锦朝堂决杀之

唐书周兴万年人少习法律自尚书吏积迁秋官侍郞屡

决制狱文深峭妄杀数千人天授中人告与邱神𪟝谋反

诏来俊臣鞫状兴未知被吿方对俊臣食俊臣曰囚多不

服奈何曰易耳内之大瓮炽炭周之何事不承俊臣曰善

命取瓮具炽火徐谓兴曰有诏按君请尝之兴骇汗叩头

服罪

周书来俊臣万年人凶险不事生产妄吿密引见则天以

为忠累迁侍御史按制狱前后至族千馀家则天于丽景

门别置推事院令俊臣等按鞫俊臣造吿密罗织经一卷

皆有条贯支节布置事由每鞫囚无轻重多以醋灌鼻禁

地牢中或盛之瓮中以火绕炙之每有赦令俊臣必先遣

狱卒尽杀重囚然后宣示由是吿密之徒纷然道路诸武

及太平公主恐惧共发其罪乃弃市国人无少长竞剐其

肉斯须尽矣

唐书元载结中人董秀刺取密旨帝有所属必先知之鱼

朝恩诛载益矜肆外委主书卓英倩李待荣内劫妇言纵

诸子关通货贿挤忠良进贪猥城中开南北二第近郊作

观榭帐帟什器不徙而供膏腴列墅疆畛相望名妹异伎

禁中不逮李少良上书诋其丑状载怒杀少良帝积怒大

历十二年诏收载赐死

嘉话录元载于万年县佛堂子巾谒主官乞一快死主者

曰相公今受些子污泥不怪也乃脱秽袜塞其口而死

内常侍孙常楷碑常楷泾阳人释褐内侍伯迁文林郞内

谒者监赐绯鱼袋转朝议郞内给事上柆国特加朝散大

夫擢授内常侍贞元五年卒性慈惠尤深𧰼教归全之日

恍如先知犹子朝议大夫内侍省内给事上柱国充庆州

监军荣义旧唐书贞元十五年孙荣义为右军中尉怙宠

骄恣贪利冒宠之徒多附丽之唐书荣义历右武卫大将

军赠扬州大都督

内给事韦□碑韦□京兆人父楚皇任内给事中武德使

判宫闱令事某髫年参内侍省岀入门阁情志专良开元

十年解褐授内府局丞㝷充市舶使每宣谕诸道敷扬诏

旨人皆说服天宝初拜朝议郞判宫闱令知本局事五年

加朝散大夫内谒者监以才艺敏悟时望归美㝷加朝议

大夫拜内给事中乾元元年

唐书程元振三原人少以宦人直内侍省迁内射生使飞

龙厩副使张皇后谋立越王元振发其奸立太子是为代

宗拜右监门卫将军知内侍省事再迁骠骑大将军邠国

公尽总禁兵不逾岁权震天下裴冕与元振忤贬施州来

瑱守襄汉有功元振尝诿属不应因诬杀瑱同华节度使

李怀让被构忧甚自杀素恶李光弼数媒蝎以凝之广德

初吐蕃党项内侵帝出居陜京师䧟于是太常博士柳伉

上疏言陛下欲存宗庙社稷独斩元振首驰吿天下诏削

官爵放归田里帝还元振私入京师舍司农卿陈景诠家

图不轨御史劾按长流溱州行至江陵死又骆奉先亦三

原人历右骁卫大将军数从帝讨伐尤见幸广德初监仆

固怀恩军恃恩贪甚怀恩不平既而惧其谮遂叛事平擢

奉先军容使永泰初以吐蕃数惊京师始城鄠以奉先为

使累封江国公监凤翔军大历末卒

唐书焦希望泾阳人历明威将军赠洪州都督旧唐书贞

元十二年六月特立䕶军中尉中䕶军以帅禁军以内谒

者监焦希望为左神策中䕶军中侍焦希望碑希望寓籍

于京兆府之泾阳弱冠选侍彤闱守内府局同正丞授承

务郞帝在春宫每加信任洎正宸极除给事同正赐金印

紫绶益见亲重命监射生军事贞元五年诏以射生军为

神威军加内常侍同正兼谒者监十三年制加中护军累

迁内侍省内侍同正兼内常侍

忠尉彭献忠碑献忠字琦夫三原人建中三年入侍德宗

嘉其敏厚器任异等贞元三年由内府局丞至二十年加

内侍省内侍赐上柱国充教坊使元和元年封襄武县开

国男充飞龙使二年加右武卫将军三年加云麾将军充

淄青道宣慰使六年迁知内侍省事充弓箭库使十月迁

左领军大将军充左神䇿军䕶军中郞将十二年春以勤

瘁遘疾薨

耀州志曹知悫耀州人僖宗时宦者黄巢䧟长安知悫归

里中倾家募壮士以拒巢尝数遣壮士入长安乘夜挠巢

军巢军数夜惊疑其下有叛者忽忽无固志诸军乘此遂

平长安会知悫私议诸扈从者无功欲待其入关分别去

留以示赏罚扈从者闻之共为蜚语言知悫且为变会田

令孜忌其功遂矫旨令王行瑜袭撃杀之

丰年录云阳段氏值丰年则尽取金埋之九里皆满曰有

得意田遂可弃无用钱

朝野佥载长安富民罗会以剔粪自业里中谓之鸡肆会

有士人陆景旸会邀过所止馆舍甚丽屏风毡褥烹宰无

所不有景旸问曰主人如此何为不罢恶事会曰吾中间

停废一二年奴婢死亡牛马散失复业巳来家途稍遂非

情愿也分合如此

五代史张居翰字德卿故唐掖庭令张从玫养子昭宗时

为范阳军监军与节度使刘仁恭善天复中诛宦者仁恭

匿之免后梁兵攻仁恭仁恭遣居翰从晋王攻梁潞州以

牵其兵晋取潞州以居翰为昭义监军庄宗即位与郭崇

韬并为枢密使崇韬专政居翰默默而巳魏王破蜀王衍

朝京师行至秦川而明宗军变庄宗东征虑衍有变遣人

驰诏魏王杀之诏书已印画居翰发视之诏书言诛衍一

行居翰谓杀降不祥乃以诏傅柱揩去行字攺为一家时

蜀降人与衍俱东者千馀人皆获免庄宗遇弑居翰见明

宗求归田里天成三年卒于长安

画墁录宋太祖微时多游关中虽甚窘乏未干投人或周

之必择而后纳有百钱之馀必以与人长武城寺僧严者

常周之往来无倦阴异其骨相使工人貌之今置神御过

者朝谒其绘事本褐衫青巾据地六博后易靴袍矣

闻见近录张乖崖布衣时客长安旅次闻邻家夜聚哭甚

悲讯之主人曰某在官不慎尝私用官钱为家仆所持欲

娶长女拒之则畏祸从之则女子失身所以举家悲泣乖

崖明日至门首候其仆出即曰我白汝主人假汝至一亲

家仆迟迟强之而去出城使导马前至崖间即疏其罪仆

仓皇间以刃挥坠崖中归吿其邻曰盛仆巳不复来矣速

归汝乡后当谨于事也

闻见近录向敏中丞相判西京有僧暮过村舍求宿主人

寝于门外车箱中是夜有盗入其家携一妇人并囊衣逾

墙岀僧不寐见之自念明日必以此事疑我因亡去夜走

荒草忽坠眢井而逾墙妇人已为人所杀尸在井中血污

僧衣主人踪迹捕获送官遂自诬狱成敏中独以赃仗不

获疑之诘问数四乃以实对如是密遣吏访贼食于村店

有妪来不知其吏也问曰公自府中来僧某狱如何吏曰

府巳谳决笞死于巿矣妪曰今若获贼如何吏曰已谳决

虽获贼不敢问妪曰彼妇人乃此村少年某甲所杀也吏

问某人安在妪指示其舍吏往捕并获其赃僧始得释

同州志朱寿昌字康叔天长人父巽守京兆日岀其母刘

氏时方娠及寿昌生数岁归父家母子不相闻者十五年

寿昌斋祷行四方求之熙宁中与家人诀弃官入秦曰不

见吾母吾不反矣求至同州果得之刘巳年七十馀嫁党

氏有数子悉迎以归事闻诏还就官由是以孝闻天下

悬笥琐探王端毅恕历仕四十五年凡上三千馀疏皆忠

直凯切其忧世之志如范希文济世之才如司马君实直

谏如汲长孺惠爱如郑子产

池阳语录王端毅之事功杨斛山之节义吕泾野之理学

李空同之文章此关中四绝

遗闻录渭城萧登荣僃卫秦藩请平流宼屡历艰苦王嘉

之有云义在岂辞寒夜雪贼存何意故园春其孙宏士轻

财敦义同时名士某赠诗有云不愧人间七尺男千家烟

火待分甘朝来厨下无馀粒且向垅头问耐庵耐庵宏士

号也

耀州志成敬字思恭耀州人永乐甲辰进士选庶吉士改

晋府奉祠宣德时以晋府事府官悉论死敬议长流敬自

以遗累子孙乞就死宣庙怜之下腐刑不死景帝在郕邸

以典宝侍讲读既即位入内府为太监亲信任事不招权

不乞恩上尝欲官其亲属问之敬对亲属俱在籍且田夫

不可以官上多其让及卒遣官䕶丧修坟给葬祭

明史刘瑾兴平人故姓淡纯帝时领教坊见幸敬帝初摈

茂陵司香其后得侍东宫为太子所悦太子即位为毅帝

时瑾与其党为狗马鹰犬歌舞角觚以娱帝帝狎焉刘健

谢迁李东阳韩文连疏请诛之帝勉许瑾进曰今左班官

敢哗无忌者由司礼监无人也帝立迁瑾司礼监内揣帝

意外以深文诛求诸臣选官校百馀四出察事作大枷枷

及三品以下委科道官查盘远岁钱谷虽浥损者悉钩索

令偿科道还报以参劾多而贿赂重者为称职不则系挞

随至内外章奏无大小先白瑾奏至不复干涉内阁持归

私第撰伪旨付外用其亲故布列要地变易吏兵二部选

法任情陞罢日夜简括天下库藏增益诸边屯田赋税以

肥私家海内骚然以有寘𫔍之变降奉御闲住凤阳瑾常

引四方术士妄称其侄刘二汉当大贵窃有不轨图初上

尚未有意诛之及籍其家乃大怒曰瑾果反付狱命凌迟

之并二汉论斩

愿学堂集门朝栋临潼人幼事李尽忠神宗李妃之族党

也恃椒房之势多所凌侮魏监忠贤数为所困熹宗嗣位

忠贤窃柄大肆报复尽忠死近侍匿弗岀嗣得毛监者引

进给事掖廷晋干清宫近侍赐蟒玉浸贵显忠贤颇识之

姑置不问朝栋叹曰忘主仇而与共事非仁者事也即日

谢病归里潜居秦邸者二十年鼎革后筑圃戏水西莳花

末自赏复修黄白之学又二十馀年卒

华州志袁禄兴平人官人数司房甲申变后痛心宼祸屏

居于华旋祝发为浮屠居蟠龙岭寺后居州城之西郊人

高其义谓所居为袁公庵

盩厔志葛景盩厔人司礼太监小心畏慎中外称长者

隋唐嘉话刘迅字捷卿历京兆功曹参军事迅寝疾房琯

曰捷卿有不讳天理欺矣陈郡殷寅名知人见迅叹曰今

黄叔度也刘晏毎闻其论曰皇王之论尽矣上元中避地

安康卒儒林拾遗

酉阳杂爼陈子昻初入京不为人知有卖胡琴者以千缗

市之众惊问曰余善此乐皆曰可得闻乎曰明日可集宣

阳里如期偕往则酒肴毕具置胡琴于前食毕捧琴语曰

蜀人陈子昻有文百轴驰走京毂不为人知如此乐贱工

之役岂宜留心举而碎之以其文轴遍赠会者一日之内

声溢京都巳下文苑拾遗

书评胡母敬秦栎阳狱吏为太史令博识古文改大篆

书断程邈下邽人始为县吏得罪系云阳狱益小篆方圆

而为隶书三千字奏之始皇善之命为御史以奏事繁多

篆字难成乃用隶字以为隶人佐书故曰隶书

西京杂记秋胡杜陵人能通尚书善为古隶字

书品杜操京兆人以善书知名

书断徐干字伯张平陵人官至班超军司马善章草班固

与超书称之曰近得伯张书稿势殊工知识读之莫不叹

四体书势杜度杜陵人汉兴而有草书不知作者姓名至

章帝时有齐相杜度号善作字甚安而书体微瘦

后汉书张奂传张芝字伯英及弟昶字文舒并善草书注

芝少持高操太尉辟公车有道征皆不至号张有道尤好

草书学崔杜之法家之衣帛必书而后练临池学书水为

之墨韦仲将谓之草圣王僧䖍书录文舒书类伯英时人

谓之亚圣

书断苏班平陵人五岁能书甚为张伯英所叹

书断赵袭字元嗣长安人为墩煌太守与罗晖并以能草

见重关西

书断罗晖杜陵人官羽林监善草书著闻三辅张伯英自

谓方之有馀与太仆朱赐书云上比崔杜不足下方罗赵

有馀朱赐杜陵人时称工书也

文章叙录韦诞字仲将京兆人有文采善属词章以光禄

大夫逊位书断诞服膺于张伯英兼学邯郸淳之法诸书

并善题署尤精八分隶书章草飞白入妙小篆入能兄康

字元将工书子熊字季少亦善书

魏书王世弼霸城人善草隶书历官中山内史次子由字

茂道好学有文才尤善草隶性方厚有名士风又工摹画

为时所服历东莱太守

旧唐书王晙咸阳人工书知名尤善琴棋性严整官殿中

侍御史

书断卢藏用长安人官黄门侍郞隶行草入能

宣和书谱卫包京兆人官尚书郎工八分小篆作字点画

不妄发落笔必左规右矩以倒薤篆书鹤鹩赋信由积学

所致故为书品所录

袁昻古今书评韦诞书如龙威虎振剑㧞弩张张伯英书

如汉武帝爱道冯虚欲仙

南唐书锺谟性聪敏多记问自礼部侍郎聘周忤旨左授

耀州典午盛夏之月自周徂秦毎见道傍古碑必驻马默

识或止邮亭缮写一日见一圭首丰碑词旨数千字卧荒

堑中半为水潦所掩谟欣然解衣游泳堑中以手扪揣默

记志诸𥿄墨他日征还重经是路天久不雨无复沈碑之

泉乃发笥得旧录本就堑较之无一字差误

东坡题䟦李元直长安人学篆书数十年覃思甚苦晓字

法得古意用镰铦笔纵手疾书通叔其字云

宋史王诜字晋卿全斌后家京兆能诗善画尚蜀国长公

主官至留后

咸宁志周宇西安左卫人嘉靖巳酉举人官戸部主事精

识古文奇字善临池草书入其家学

尚友录顾大猷江都人尝游秦中赋诗吊古访问康王遗

妓召置坐中青衫白发歌残曲道故事风流慷慨长安少

年至今传之

全唐诗话古丈夫者秦时骊山役夫毛女秦宫女并以计

得脱入山大中初有陶太白尹子虚者采药入芙蓉峯遇

之一古服俨雅一鬟髻彩衣相与倾壶而饮饮尽古丈夫

折松枝叩壶而吟毛女和之曰谁知古是与今非闲蹑青

霞绕翠微箫管秦楼应寂寂彩云空惹薜萝衣巳下隐𨓜拾遗

金楼子楚国龚舍初随楚王朝宿未决宫见赤蜘蛛四面

萦罗网有虫触之退而不能岀舍乃叹曰吾生亦如是耳

仕宦人之罗网也岂可淹岁于是挂冠而退

高士传蒋栩归杜陵荆𣗥塞门终身不岀时人谚曰楚国

二龚不如杜陵蒋翁

原化记开元中长安裴氏子于延平门外庄居尝有一老

父求浆积数年别去裴愿从学老父将至太白山有石壁

叩开引入食以胡麻饮麟脯仙酒裴吿归老父谓曰此是

太白左淹洞后二十年天下当乱至时可来此比安史乱

乃全家隐焉

清暑笔谈元次山自叙游长安中与丐者友或以友丐为

太下者然世有丐颜色于人丐名位于人者不此之羞而

羞与丐者伍耶

国史补宋清卖药于长安市人有急难倾财救之长安言

人有义声卖药宋清

大唐新语卢藏用始隐于终南山中宗朝累居要职道士

司马承祯睿宗朝至京将还藏用指终南山谓之曰此中

大有佳处何必远承祯徐答曰以仆所观乃仕宦捷径藏

用有惭色

山栖志孙太初年十八入终南继入太白嚼草木居息大

石厓上时有所得赤脚散发走最高峯持古松根叩奇石

以歌

本清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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