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西安府志 (己亥刻本)/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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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府志卷第七十五

  拾遺志職官 人物

漢書成帝時王吉爲京兆尹先是京兆有趙廣漢張敞王

章王尊王駿皆有能名故京師稱曰前有趙張後有三王

已下職官拾遺

漢書趙廣漢守京兆嘗召湖都亭長西至界上界上亭長

戲曰至府爲我多謝問趙君亭長旣至廣漢問事畢謂曰

界上亭長寄聲謝我何以不爲致問亭長叩頭服因曰還

爲吾謝界上亭長勉思職事京兆不忘卿厚意其摘伏皆

此類

漢書趙廣漢爲京兆尹好用世吏子孫新進少年者見事

風生以私怨論殺男子榮畜人上書言之事下丞相御史

按驗廣漢疑丞相夫人殺侍婢欲以脇丞相乃將吏卒入

丞相府召夫人跪庭下受辭收奴婢十餘人去丞相上書

自陳上惡之下廣漢廷尉竟坐腰斬

史記酷吏傳臧宣爲左内史其治米鹽事小大皆關其手

自部署縣名曹實物官令丞弗得擅揺動以重法繩之居

官數年廢爲右扶風坐怨吏成信信亡藏上林中宣使郿

令格殺信吏卒格信時射中上林苑門宣下吏抵罪以爲

大逆當族自殺

漢書張敞爲京兆尹無威儀時罷朝會遇走馬章臺街使

御史驅自以便面附焉又爲婦畫眉長安中傳京兆眉憮

後漢書何武爲鄠令坐法免歸武兄弟五人皆爲郡吏郡

縣敬憚之弟顯家有市籍數負其課市嗇夫求商捕辱顯

求姓商名顯怒欲以吏事中商武曰以吾家租賦繇役不爲

衆先奉公受吏辱不亦宜乎武卒白太守召商爲卒吏州

里聞之皆服

東觀漢記趙温子柔爲京兆郡丞歎曰大丈夫當爲雄飛

焉能雌伏遂棄官去

初學記渭南尉劉延祐弱冠政事爲畿縣最李勣謂曰足

下春秋甫爾遽擅大名宜稍自貶抑無爲獨岀人右也

唐會要長安三年則天令雍州長史薛季昶擇僚吏堪爲

御史者季昶以問錄事參軍盧齊卿齊卿舉長安縣尉盧

懷愼李體光萬年縣尉李義崔湜咸陽縣丞倪若水盩厔

縣尉田崇璧新豐縣尉崔日用後皆至大官

冊府元龜李義琛爲雍州刺史蘇珦爲鄠縣尉義琛謂曰

鄠縣多訴近日遂絶訪聞由明公爲其疏理因顧指㕔事

曰此卽明公座也但恨非遲暮所見耳珦後至吏部尙書

唐會要景雲二年御史中丞韋抗加京畿按察使舉新豐

尉王倕華原縣尉王壽爲判官其後皆著名位

嘉話錄長壽二年裴子餘爲鄠縣尉同列李隱朝程行諶

皆以文法著稱子餘獨以詞學知名或問雍州長史陳崇

業三人優劣崇業曰譬之春蘭秋菊俱不可廢

大唐新語竇懷貞爲京兆尹神龍之際京尉由墨勅入臺

者不可勝紀或謂懷貞曰縣官相次入縣事多辦否懷貞

對曰倍辦於往時問其故曰好者總在僥倖者去故也聞

者大噱

封氏聞見記李晟爲將軍嘗謁桑道茂茂云異日爲京兆

尹愼少殺人後興元收復西平兼京尹時桑公在俘囚中

當斷之際吿西平曰公忘前言耶西平釋之

國史補憲宗久親政事忽問京兆尹幾員李吉甫對曰京

兆尹三員一員大尹二員少尹以爲善對

唐書憲宗時裴垍爲相有故人自遠詣之垍資給優厚其

人乘間求京兆判司垍曰公才不稱此官不敢以故人之

私傷朝廷至公

冊府元龜憲宗時白居易爲拾遺翰林學士當改官帝謂

崔羣曰居易拘於資地不能超等其官可以自便居易奏

曰臣聞姜公輔爲內職求爲京兆府判司爲奉親也臣有

老母家貧養薄乞如公輔於是除京兆府戸曹參軍如故

續世說韓愈爲京兆尹六軍不敢犯法私相謂曰是尙欲

燒佛骨何可犯之

韓愈藍田縣丞㕔壁記崔斯立爲藍田縣丞庭有老槐四

行南墻鉅竹千梃水㶁㶁循除鳴斯立痛掃漑對樹二松

日哦其間

續定命錄李稜貞元二年擢第是歲渾太師瑊鎭蒲津請

爲管記從事稜曰夙好藍田山水據使銜合得畿尉雖考

秩賤如公勳望特爲某奏請必諧矣渾表薦之稜聞桑道

茂言事神中徃詣之對曰從此二十年方合授此官後經

月餘稜詣執政謂曰足下資歷賤未合入畿尉所奏遂寢

元和元年冬始入選吏曹果注得藍田縣尉

國史補德宗非時召拜吳凑爲京兆尹便令赴上湊疾驅

諸客至府巳列筵矣或問曰何速吏曰兩市日有禮席舉

鐺釜而取之故三五百人饌常立辦

朝野僉載京兆尹崔日知處分長安萬年及諸縣左降流

人不許暫停有違晷刻所由决杖無何日知貶歙縣丞被

縣家催求與妻子别不得

酉陽雜俎楊虞卿爲京兆尹市里有三王子力能揭巨石

遍身圖劄前後合抵死數四皆匿軍以免會有過楊令所

由數人捕獲閉關杖殺之判云刺劄四股口稱王子何須

訊問便合當辜

酉陽雜爼上都市肆惡少率髠而膚劄備衆物形狀恃諸

軍强刼京兆尹薛元賞上言曰令里長潛捕約三十餘人

悉杖殺屍於市市人有㸃靑者皆炙滅之時大寧坊力者

張幹劄左膊曰生不怕京兆尹死不畏閻羅王又有王力

奴以錢五千召工劄胸腹爲山亭院池樹木鳥獸無不悉

具公悉杖殺之

鄠志雙槐在鄠治大門内嘉祐間明道先生爲主簿時手

植至今數百歲幹若虬龍

說苑吕望年七十釣於渭渚得鯉刺魚腹得書文曰呂望

封於齊已下人物拾遺

六帖吕望垂釣渭水得玉璜遂爲帝師

史記秦本紀烈王二年周太史儋見秦獻公曰始周與秦

國合而別别五百載復合合十七歲而覇王者岀焉注應

劭曰周孝王封伯翳之後爲侯伯與周五百載至昭王時

西周君臣自歸獻其邑三十六城合也索隱曰自周以邑

入秦至秦皇初立政由太后嫪𤯟至九年誅𤯟正十七年

左傳晉人惡秦之用士會也乃使魏壽僞叛以誘士會秦

使士會會行繞朝贈之以䇿曰子無謂秦無人吾謀適不

用也

戰國䇿范睢至秦秦王見之離宫睢佯爲不知永巷而入

其中王來宦者逐曰王至睢謬曰秦安得王獨有太后穰

侯耳王微聞乃屏左左跪而請敎

史記景監閹人也公孫鞅西入秦因寵臣景監求見孝公

孝公旣見衞鞅曰子之客妄人耳景監以讓鞅鞅曰吾說

公以帝道其志不開悟矣後五日復求見未中旨罷景監

亦讓鞅鞅曰吾說公以王道而未入也請復見孝公善之

鞅曰吾說公以霸道其意欲用之矣誠復見我我知之矣

復見孝公與語數日不厭景監曰子何以中吾君吾君之

驩甚也鞅曰吾以强國之術說君耳

水經注秦昭王會魏王魏王不行使朱亥奉璧一雙秦王

大怒置朱亥虎圈中亥瞋目視虎目眦皆裂血岀踐虎虎

不敢動

史記秦本紀戎使由余觀秦繆公退問內史廖曰孤聞鄰

國有聖人敵國之憂也今由余賢奈何廖曰戎王處辟匿

未聞中國之聲君試女樂以奪其志爲由余請以疎其間

留而莫遣以失其期戎王必疑由余君臣有間乃可虜也

繆公曰善令廖以女樂二八遺戎王戎王受而說之由余

數諫不聽遂降秦

水經注樗里子多智號智囊諺曰力則任鄙智則樗里

史記滑稽傳優㫋者秦倡朱儒也善爲笑言然合於大道

始皇議欲大苑囿東至函谷關西至雍陳倉優㫋曰善多

縱禽獸於其中宼從東方來令麋鹿觸之足矣始皇以故

輙止二世欲漆其城優㫋曰善漆城雖百姓愁費然佳哉

漆城蕩蕩宼來不可上於是二世以其故止

史記文帝拜張釋之爲謁者僕射從行登虎圈上問上林

尉諸禽獸簿尉不能對虎圈嗇夫從旁代尉對上所問甚

悉文帝曰吏不當如是耶詔拜嗇夫爲上林令釋之前曰

絳侯東陽侯稱爲長者此兩人言事曾不能出口豈斆此

嗇夫諜諜利口㨗給哉上曰善乃不拜嗇夫

史記鄭當時孝景時爲太子舍人每五日洗沐常置驛馬

長安諸郊存諸故人請謝賓客夜以繼日至其明旦常恐

不徧

史記衞靑爲侯家人嘗從入至甘泉居室有一鉗徒相靑

曰貴人也官至封侯靑笑曰人奴之生得毋笞罵卽足矣

安得封侯事乎建元二年靑姊子夫得入宫幸上乃召靑

爲建章監侍中元朔元年爲車騎將軍擊匈奴封長平侯

史記外戚世家竇皇后弟廣國字少君四五歲時家貧爲

人所畧賣自卜數日當爲侯從其家之長安聞竇皇后新

立上書自陳召見果是於是后持之泣乃厚賜田宅金錢

家於長安景帝立封章武侯

史記平凖書初卜式不願爲郎上曰吾有羊上林中欲令

子牧之式乃拜爲郞布衣履而牧羊歲餘羊肥息上過見

其羊善之式曰非獨羊也治民亦猶是也以時起居惡者

輙斥去毋令敗羣

史記季布者楚人也弟季心氣蓋關中長事袁絲弟畜灌

夫籍福之屬嘗爲中司馬中尉郅都不敢不加禮少年多

時時竊籍其名以行當是時季心以勇布以諾著聞關中

漢書李廣屏居藍田山中射獵嘗夜還至亭霸陵尉醉呵

止廣曰故李將軍尉曰今將軍尙不得夜行何故也

漢書趙孝父普爲田禾將軍任孝爲郞每吿歸從長安還

欲止郵亭亭長聞孝當過掃洒待之孝至不自名亭長不

肯內因問曰聞田禾將軍子當來何時至乎曰㝷到矣遂

漢書王莽簒位後復上符命者莽盡誅時揚雄校書天祿

閣使者欲收雄雄恐乃從閣自投幾死京師語曰惟寂寞

自投閣爰淸凈作符命

冊府元龜馬援爲人明白鬚髪眉目如畫閑於進退尤善

述前事每言及三輔長者至閭里少年皆可觀聽皇太子

諸王聞者莫不屬耳忘倦

冊府元龜杜林字伯山與馬援同鄉里援從南方還林馬

適死援令子持馬一匹遺林曰朋友有車馬之饋可具以

備乏林受之居數月林遣子奉書曰將軍內施九族外有

賓客望恩者多林父子兩人食列卿祿嘗有盈今送錢五

萬援受之謂子曰人當以此爲法杜伯山所以勝我也林

位司空

漢游俠傳陳遵張竦俱免官歸長安遵嘗謂竦曰足下諷

誦經書苦身自約不敢差跌而我放意自恣浮湛俗間官

爵功名不減於子而差獨樂顧不優耶竦曰人各有性長

短自裁子欲爲我亦不能吾而效子亦敗矣雖然學我者

易持效子者難將吾常道也

西京雜記樓䕶谷永俱爲五侯上客長安號云谷子雲筆

札樓君卿喉舌

冊府元龜秦彭自漢興之後世位相承同時爲二千石者

五人故三輔號曰萬石秦氏

三輔决錄張氏得鈎何氏得算故三輔舊語曰何氏算張

氏鈎何氏肥張氏瘦言何氏有肥人輙貴瘦人輙賤張氏

瘦者輙貴肥者輙賤故二族以鈎算知吉㐫以肥瘦知貴

史記游俠傳郭解軹人徙入關關中賢豪聞其聲爭交驩

解殺楊季主楊季主家上書人又殺之闕下上聞乃下吏

捕解亡置其母家室夏陽身至臨晉久之得解遂族郭解

游俠傳關中長安樊仲子槐里趙王孫長陵高公子西河

郭公仲雖爲俠而逡遜有退讓君子之風

史記貨殖傳宣曲任氏之先爲督道倉吏秦之敗也皆爭

取金玉任氏獨窖倉粟楚漢相距民不得耕種米石至萬

而豪傑金玉盡歸任氏任氏以此起富

貨殖傳母鹽氏關中人吳楚兵起長安中列侯封君行從

軍旅賫貸子錢家子錢家以爲關東成敗未决莫肯與唯

母鹽氏岀捐千金貸其息什之三月吳楚平一歲之中則

母鹽氏息十倍用此富關中

漢貨殖傳自元成訖王莽京師富人杜陵樊嘉茂陵摯綱

平陵如氏苴氏長安丹王君房豉樊少翁王孫大卿爲天

下高訾樊嘉五千萬其餘皆鉅萬

西京雜記韓嫣好彈嘗以金爲丸所失日有十餘長安語

曰苦饑寒逐金丸

西京雜記長安五陵人柘木爲彈眞珠爲丸以彈鵲鳥

世說新語摯瞻曾作四郡太守大將軍戸曹參軍復出作

内史年始二十九嘗別王敦敦謂瞻曰卿年未三十已爲

萬石亦太蚤瞻曰方於將軍少爲太蚤比之甘羅巳爲太

 按摯氏世本瞻京兆長安人

姚興載記皇初中姚興給事黃門侍郞古成詵毎以天下

是非爲任時京兆韋高慕阮籍爲人居母喪彈琴飮酒詵

曰吾當私刃斬之以崇風敎遂持劍求高高懼逃匿终身

不敢見詵

法苑編珠晉長安張氏晝獨處室有鳩自外入止於牀張

氏惡之咒曰鳩爾來爲我禍耶飛上承塵爲我福耶飛入

懷乃化爲銅鈎從此家貲巨萬

魏書杜銓京兆人初宻太后父豹喪在濮陽世祖謂崔浩

曰天下諸杜何處望高浩對京兆爲美世祖曰朕今欲改

葬外祖意取京兆中長老一人爲宗正營䕶喪事浩曰中

書博士杜銓是杜預之後卽可詔之及見銓器貌瓌雅世

祖感悅以爲宗正

魏書閹官傳孫小字茂翹咸陽石安人父瓚爲赫連屈丐

所殺小没入宫刑會魏平綂萬遂徙平城内侍東宮聰識

有智畧未幾轉西臺中散每從征伐屢有戰功世祖幸瓜

步慮有北宼乃除留臺將軍車駕還都遷給事中領駕部

課理有方畜牧蕃息岀爲并州刺史州内四郡詣闕頌其

政化後遷冀州刺史所在淸約當時牧伯無能及也

朝野僉載隋開皇中京兆韋衮有奴曰桃符以久從驅使

乃放從良桃符有黃㹀宰而獻之因問衮乞姓衮曰止從

我姓爲韋氏故至今爲黃犢子韋韋庶人卽其後也

龍城錄明皇初登極夢二龍一符自紅霧中來上大𨽻姚

崇宋璟四字扐之兩大樹上宛延而去召申王圓兆王曰

兩木相也龍致於樹知二人當爲輔相兆矣上嘆異之

綱鑑補永𡽪元年上岀獵遇雨問諫議大夫谷那律曰油

衣若爲則不漏對曰以瓦爲之必不漏上悅

酉陽雜俎寧王常獵於鄠忽見草中一櫃扄鎻甚固發視

乃少女也問所自女言姓莫昨夜遇賊中二人是僧因刼

至此王乃載以後乘時方生獲一熊置櫃中如舊封鎻卽

日表上之具其所由上令充才人經三日京兆奏鄠縣食

店有僧二人以錢一萬賃店一日夜言作法事唯舁一櫃

入店夜久腷膊有聲店人撤戸視之有熊衝走二僧已死

骸骨悉露上大笑書報寧王寧哥大能處置此僧

冊府元龜李客師衞國公靖季弟少任俠以馳射爲事貞

觀初拜右武衞將軍年老致仕退居昆明別業四時從禽

京城并南山至澧水鳥獸皆識之岀則烏鵲之類千萬爲

羣隨之逐噪

朝野僉載唐王無㝵好博戲文武聖微時與之蒲戲有李

陽宿憾帝登極召至惶懼請罪帝笑而賞之令於春明門

俟諸州庸車三日並與之㝵坐三日屬覇橋破惟得麻三

車更無所有帝知其命薄更不復賞

唐書祝欽明字文思始平人擢明經由著作郞爲太子率

更令中宗在東宫兼侍讀中宗復位擢祭酒進禮部尙書

封魯國公以匿親忌日貶申州刺史入爲國子祭酒景龍

三年天子將郊欽明陰迎韋后意謬立議后當𦔳天子祀

天神祭地祗帝用其言以皇后爲亞獻帝與羣臣宴欽明

自言能八風舞許之欽明體肥醜據地揺頭睆目左右顧

盻帝大笑吏部侍郞盧藏用歎曰是舉五經掃地矣景雲

初侍御史倪若水劾奏貶饒州刺史欽明於五經爲該淹

至是見逐諸儒羞之後入爲崇文館學士卒

冊府元龜郭子儀爲尙父兼太尉中書令汾陽郡王有子

八人壻七人皆重官子暧尙昇平公主諸孫數十人毎羣

孫問安不盡識頷之而已其宅在親仁里居具地四分之

一中通永巷家人三千指岀入者不知其居前後賜良田

美器名園甲館聲色珍好堆積羡溢不可勝紀

五色線邠公杜悰一日之費皆至萬錢西京李容見人牧

羊遍滿山谷詰自何來曰自鄜夏來供相公食轉首並無

所睹

鄴侯外傳李泌興元五年三月薨是月中使林遠於藍關

逆旅遇泌單騎常服言暫徃𢖍山話四朝之重遇慘然久

之而別德宗聞之深加愴異

國史譜裴遵慶罷相知選朝廷優其年德令就第注官自

宣平坊榜引士子以及東市兩街時人以爲盛事

北夢𤨏言鄭文公畋小字桂兒時西門思恭爲監軍有詔

徴赴闕畋父亞饌於北郊以畋託之曰他日願以桂兒爲

念思恭誌之吸爲神䇿軍中尉亞巳卒思恭使人召畋選

師友敎導之畋後官至將相黃巢入長安思恭逃難終南

山畋訪獲之以歸岐下温凊侍膳如父焉思恭終畋葬於

鳳翔西岡未幾畋亦卒葬近西門之墳百官造二隴以弔

之無不墮淚服其義也

唐會要聖歷二年吏部侍郞鄭果注韓思復爲太常博士

元希聲京兆士曹嘗謂人曰今年掌選得韓元二子吏部

不負朝廷矣

冊府元龜韋貫之爲長安丞徳宗末年京兆尹李實權移

宰相言其可否必數日詔行人有以貫之薦於實者答曰

是其人居與吾同里亟聞其賢但吾得識面而進與上舉

笏示說者曰實巳記其名矣說者喜告貫之且曰子今日

詣實而明日受賀矣貫之唯唯數歲终不徃

續文獻通考徐晦憲宗時櫟陽尉中丞李夷簡彈楊憑貪

汚貶臨賀尉親友無敢送者晦獨至藍田與别權德輿曰

厚矣無乃爲累乎對曰晦自布衣䝉楊公知奬豈得不與

之別後數日李夷簡奏爲監察御史曰君不負楊臨賀肯

負國乎

朝野僉載周侍御史侯思止醴泉賣餅食人也羅告准例

酬五品于上前索御史上曰卿不識字對曰獬豸豈識字

但爲國觸罪人而巳遂授之凡推勘殺戮甚衆更無餘語

唯謂囚徒曰不用你書言筆語止還我白司馬若不肯來

俊卽與你孟靑橫遭苦楚非命者不可勝數白司馬者北

邙山司馬坂也來俊者中丞來俊臣也孟靑者將軍孟靑

棒也後坐私畜錦朝堂决殺之

唐書周興萬年人少習法律自尙書吏積遷秋官侍郞屢

决制獄文深峭妄殺數千人天授中人告與邱神勣謀反

詔來俊臣鞫狀興未知被吿方對俊臣食俊臣曰囚多不

服奈何曰易耳內之大甕熾炭周之何事不承俊臣曰善

命取甕具熾火徐謂興曰有詔按君請嘗之興駭汗叩頭

服罪

周書來俊臣萬年人凶險不事生產妄吿宻引見則天以

爲忠累遷侍御史按制獄前後至族千餘家則天於麗景

門別置推事院令俊臣等按鞫俊臣造吿宻羅織經一卷

皆有條貫支節布置事由每鞫囚無輕重多以醋灌鼻禁

地牢中或盛之甕中以火遶炙之每有赦令俊臣必先遣

獄卒盡殺重囚然後宣示由是吿宻之徒紛然道路諸武

及太平公主恐懼共發其罪乃棄市國人無少長競剮其

肉斯須盡矣

唐書元載結中人董秀刺取宻旨帝有所屬必先知之魚

朝恩誅載益矜肆外委主書卓英倩李待榮內刼婦言縱

諸子關通貨賄擠忠良進貪猥城中開南北二第近郊作

觀榭帳帟什器不徙而供膏腴列墅疆畛相望名妹異伎

禁中不逮李少良上書詆其醜狀載怒殺少良帝積怒大

歷十二年詔收載賜死

嘉話錄元載于萬年縣佛堂子巾謁主官乞一快死主者

曰相公今受些子汚泥不恠也乃脫穢韈塞其口而死

内常侍孫常楷碑常楷涇陽人釋褐內侍伯遷文林郞内

謁者監賜緋魚袋轉朝議郞內給事上柆國特加朝散大

夫擢授內常侍貞元五年卒性慈惠尤深𧰼敎歸全之日

恍如先知猶子朝議大夫內侍省內給事上柱國充慶州

監軍榮義舊唐書貞元十五年孫榮義爲右軍中尉怙寵

驕恣貪利冒寵之徒多附麗之唐書榮義歷右武衞大將

軍贈揚州大都督

內給事韋□碑韋□京兆人父楚皇任内給事中武德使

判宫闈令事某髫年參内侍省岀入門閤情志專良開元

十年解褐授内府局丞㝷充市舶使每宣諭諸道敷揚詔

旨人皆說服天寶初拜朝議郞判宫闈令知本局事五年

加朝散大夫內謁者監以才藝敏悟時望歸美㝷加朝議

大夫拜內給事中乾元元年

唐書程元振三原人少以宦人直內侍省遷内射生使飛

龍廐副使張皇后謀立越王元振發其姦立太子是爲代

宗拜右監門衞將軍知內侍省事再遷驃騎大將軍邠國

公盡總禁兵不踰歲權震天下裴冕與元振忤貶施州來

瑱守襄漢有功元振嘗諉屬不應因誣殺瑱同華節度使

李懷讓被構憂甚自殺素惡李光弼數媒蝎以凝之廣德

初吐蕃党項內侵帝出居陜京師䧟於是太常博士柳伉

上疏言陛下欲存宗廟社稷獨斬元振首馳吿天下詔削

官爵放歸田里帝還元振私入京師舍司農卿陳景詮家

圖不軌御史劾按長流溱州行至江陵死又駱奉先亦三

原人歷右驍衞大將軍數從帝討伐尤見倖廣德初監僕

固懷恩軍恃恩貪甚懷恩不平旣而懼其譖遂叛事平擢

奉先軍容使永泰初以吐蕃數驚京師始城鄠以奉先爲

使累封江國公監鳯翔軍大歴末卒

唐書焦希望涇陽人歴明威將軍贈洪州都督舊唐書貞

元十二年六月特立䕶軍中尉中䕶軍以帥禁軍以內謁

者監焦希望爲左神策中䕶軍中侍焦希望碑希望寓籍

於京兆府之涇陽弱冠選侍彤闈守内府局同正丞授承

務郞帝在春宫每加信任洎正宸極除給事同正賜金印

紫綬益見親重命監射生軍事貞元五年詔以射生軍爲

神威軍加內常侍同正兼謁者監十三年制加中護軍累

遷內侍省內侍同正兼內常侍

忠尉彭獻忠碑獻忠字琦夫三原人建中三年入侍德宗

嘉其敏厚器任異等貞元三年由內府局丞至二十年加

內侍省內侍賜上柱國充敎坊使元和元年封襄武縣開

國男充飛龍使二年加右武衞將軍三年加雲麾將軍充

淄靑道宣慰使六年遷知内侍省事充弓箭庫使十月遷

左領軍大將軍充左神䇿軍䕶軍中郞將十二年春以勤

瘁遘疾薨

耀州志曹知慤耀州人僖宗時宦者黃巢䧟長安知慤歸

里中傾家募壯士以拒巢嘗數遣壯士入長安乘夜撓巢

軍巢軍數夜驚疑其下有叛者忽忽無固志諸軍乘此遂

平長安會知慤私議諸扈從者無功欲待其入關分别去

留以示賞罰扈從者聞之共爲蜚語言知慤且爲變會田

令孜忌其功遂矯旨令王行瑜襲撃殺之

豐年錄雲陽段氏値豐年則盡取金埋之九里皆滿曰有

得意田遂可棄無用錢

朝野僉載長安富民羅會以剔糞自業里中謂之雞肆會

有士人陸景暘會邀過所止館舍甚麗屏風氊褥烹宰無

所不有景暘問曰主人如此何爲不罷惡事會曰吾中間

停廢一二年奴婢死亡牛馬散失復業巳來家途稍遂非

情願也分合如此

五代史張居翰字德卿故唐掖庭令張從玫養子昭宗時

爲范陽軍監軍與節度使劉仁恭善天復中誅宦者仁恭

匿之免後梁兵攻仁恭仁恭遣居翰從晉王攻梁潞州以

牽其兵晉取潞州以居翰爲昭義監軍莊宗卽位與郭崇

韜並爲樞宻使崇韜專政居翰黙黙而巳魏王破蜀王衍

朝京師行至秦川而明宗軍變莊宗東征慮衍有變遣人

馳詔魏王殺之詔書已印畫居翰發視之詔書言誅衍一

行居翰謂殺降不祥乃以詔傅柱揩去行字攺爲一家時

蜀降人與衍俱東者千餘人皆獲免莊宗遇弑居翰見明

宗求歸田里天成三年卒於長安

畫墁錄宋太祖微時多遊關中雖甚窘乏未干投人或周

之必擇而後納有百錢之餘必以與人長武城寺僧嚴者

常周之徃來無倦陰異其骨相使工人貌之今置神御過

者朝謁其繪事本褐衫靑巾據地六博後易靴袍矣

聞見近錄張乖崖布衣時客長安旅次聞鄰家夜聚哭甚

悲訊之主人曰某在官不愼嘗私用官錢爲家僕所持欲

娶長女拒之則畏禍從之則女子失身所以舉家悲泣乖

崖明日至門首候其僕出卽曰我白汝主人假汝至一親

家僕遲遲强之而去出城使導馬前至崖間卽疏其罪僕

倉皇間以刃揮墜崖中歸吿其鄰曰盛僕巳不復來矣速

歸汝鄉後當謹於事也

聞見近錄向敏中丞相判西京有僧暮過村舍求宿主人

寢於門外車箱中是夜有盗入其家擕一婦人並囊衣踰

墻岀僧不寐見之自念明日必以此事疑我因亡去夜走

荒草忽墜眢井而踰墻婦人已爲人所殺尸在井中血汚

僧衣主人踪跡捕獲送官遂自誣獄成敏中獨以贓仗不

獲疑之詰問數四乃以實對如是宻遣吏訪賊食於村店

有嫗來不知其吏也問曰公自府中來僧某獄如何吏曰

府巳讞决笞死於巿矣嫗曰今若獲賊如何吏曰已讞决

雖獲賊不敢問嫗曰彼婦人乃此村少年某甲所殺也吏

問某人安在嫗指示其舍吏徃捕並獲其贓僧始得釋

同州志朱壽昌字康叔天長人父巽守京兆日岀其母劉

氏時方娠及壽昌生數歲歸父家母子不相聞者十五年

壽昌齋禱行四方求之熈寧中與家人訣棄官入秦曰不

見吾母吾不反矣求至同州果得之劉巳年七十餘嫁党

氏有數子悉迎以歸事聞詔還就官由是以孝聞天下

懸笥𤨏探王端毅恕歴仕四十五年凡上三千餘疏皆忠

直凱切其憂世之志如范希文濟世之才如司馬君實直

諫如汲長孺惠愛如鄭子産

池陽語錄王端毅之事功楊斛山之節義呂涇野之理學

李空同之文章此關中四絶

遺聞錄渭城蕭登榮僃衞秦藩請平流宼屢歷艱苦王嘉

之有云義在豈辭寒夜雪賊存何意故園春其孫宏士輕

財敦義同時名士某贈詩有云不愧人間七尺男千家烟

火待分甘朝來厨下無餘粒且向壠頭問耐菴耐菴宏士

號也

耀州志成敬字思恭耀州人永樂甲辰進士選庶吉士改

晉府奉祠宣德時以晉府事府官悉論死敬議長流敬自

以遺累子孫乞就死宣廟憐之下腐刑不死景帝在郕邸

以典寶侍講讀旣卽位入內府爲太監親信任事不招權

不乞恩上嘗欲官其親屬問之敬對親屬俱在籍且田夫

不可以官上多其讓及卒遣官䕶喪修墳給葬祭

明史劉瑾興平人故姓淡純帝時領敎坊見幸敬帝初擯

茂陵司香其後得侍東宫爲太子所悅太子卽位爲毅帝

時瑾與其黨爲狗馬鷹犬歌舞角觚以娛帝帝狎焉劉健

謝遷李東陽韓文連疏請誅之帝勉許瑾進曰今左班官

敢譁無忌者由司禮監無人也帝立遷瑾司禮監內揣帝

意外以深文誅求諸臣選官校百餘四出察事作大枷枷

及三品以下委科道官查盤遠歲錢穀雖浥損者悉鉤索

令償科道還報以參劾多而賄賂重者爲稱職不則繫撻

隨至內外章奏無大小先白瑾奏至不復干涉內閣持歸

私第撰僞旨付外用其親故布列要地變易吏兵二部選

法任情陞罷日夜簡括天下庫藏增益諸邊屯田賦稅以

肥私家海內騷然以有寘鐇之變降奉御閒住鳳陽瑾常

引四方術士妄稱其姪劉二漢當大貴竊有不軌圖初上

尙未有意誅之及籍其家乃大怒曰瑾果反付獄命凌遲

之并二漢論斬

願學堂集門朝棟臨潼人幼事李盡忠神宗李妃之族黨

也恃椒房之勢多所凌侮魏監忠賢數爲所困熹宗嗣位

忠賢竊柄大肆報復盡忠死近侍匿弗岀嗣得毛監者引

進給事掖廷晉乾淸宫近侍賜蟒玉浸貴顯忠賢頗識之

姑置不問朝棟歎曰忘主仇而與共事非仁者事也卽日

謝病歸里潛居秦邸者二十年鼎革後築圃戲水西蒔花

末自賞復修黃白之學又二十餘年卒

華州志袁祿興平人官人數司房甲申變後痛心宼禍屏

居于華旋祝髪爲浮屠居蟠龍嶺寺後居州城之西郊人

高其義謂所居爲袁公庵

盩厔志葛景盩厔人司禮太監小心畏愼中外稱長者

隋唐嘉話劉迅字捷卿歴京兆功曹參軍事迅寢疾房琯

曰㨗卿有不諱天理欺矣陳郡殷寅名知人見迅歎曰今

黃叔度也劉晏毎聞其論曰皇王之論盡矣上元中避地

安康卒儒林拾遺

酉陽雜爼陳子昻初入京不爲人知有賣胡琴者以千緡

市之衆驚問曰余善此樂皆曰可得聞乎曰明日可集宣

陽里如期偕徃則酒肴畢具置胡琴於前食畢捧琴語曰

蜀人陳子昻有文百軸馳走京轂不爲人知如此樂賤工

之役豈宜留心舉而碎之以其文軸遍贈會者一日之內

聲溢京都巳下文苑拾遺

書評胡母敬秦櫟陽獄吏爲太史令博識古文改大篆

書斷程邈下邽人始爲縣吏得罪繫雲陽獄益小篆方圓

而爲𨽻書三千字奏之始皇善之命爲御史以奏事繁多

篆字難成乃用𨽻字以爲𨽻人佐書故曰𨽻書

西京雜記秋胡杜陵人能通尙書善爲古𨽻字

書品杜操京兆人以善書知名

書斷徐幹字伯張平陵人官至班超軍司馬善章草班固

與超書稱之曰近得伯張書稿勢殊工知識讀之莫不歎

四體書勢杜度杜陵人漢興而有草書不知作者姓名至

章帝時有齊相杜度號善作字甚安而書體微瘦

後漢書張奐傳張芝字伯英及弟昶字文舒並善草書注

芝少持高操太尉辟公車有道徵皆不至號張有道尤好

草書學崔杜之法家之衣帛必書而後練臨池學書水爲

之墨韋仲將謂之草聖王僧䖍書錄文舒書類伯英時人

謂之亞聖

書斷蘇班平陵人五歲能書甚爲張伯英所歎

書斷趙襲字元嗣長安人爲墩煌太守與羅暉並以能草

見重關西

書斷羅暉杜陵人官羽林監善草書著聞三輔張伯英自

謂方之有餘與太僕朱賜書云上比崔杜不足下方羅趙

有餘朱賜杜陵人時稱工書也

文章叙錄韋誕字仲將京兆人有文采善屬詞章以光祿

大夫遜位書斷誕服膺於張伯英兼學邯鄲淳之法諸書

並善題署尤精八分𨽻書章草飛白入玅小篆入能兄康

字元將工書子熊字季少亦善書

魏書王世弼覇城人善草𨽻書歷官中山內史次子由字

茂道好學有文才尤善草𨽻性方厚有名士風又工摹畫

爲時所服歷東萊太守

舊唐書王晙咸陽人工書知名尤善琴棋性嚴整官殿中

侍御史

書斷盧藏用長安人官黃門侍郞𨽻行草入能

宣和書譜衞包京兆人官尙書郎工八分小篆作字㸃畫

不妄發落筆必左規右矩以倒薤篆書鶴鷯賦信由積學

所致故爲書品所錄

袁昻古今書評韋誕書如龍威虎振劒㧞弩張張伯英書

如漢武帝愛道馮虛欲仙

南唐書鍾謨性聰敏多記問自禮部侍郎聘周忤旨左授

耀州典午盛夏之月自周徂秦毎見道傍古碑必駐馬黙

識或止郵亭繕寫一日見一圭首豐碑詞旨數千字臥荒

塹中半爲水潦所掩謨欣然解衣游泳塹中以手捫揣黙

記志諸𥿄墨他日徵還重經是路天久不雨無復沈碑之

泉乃發笥得舊錄本就塹較之無一字差誤

東坡題䟦李元直長安人學篆書數十年覃思甚苦曉字

法得古意用鐮銛筆縱手疾書通叔其字云

宋史王詵字晉卿全斌後家京兆能詩善畫尙蜀國長公

主官至留後

咸寧志周宇西安左衞人嘉靖巳酉舉人官戸部主事精

識古文奇字善臨池草書入其家學

尙友錄顧大猷江都人嘗遊秦中賦詩弔古訪問康王遺

妓召置坐中靑衫白髪歌殘曲道故事風流慷慨長安少

年至今傳之

全唐詩話古丈夫者秦時驪山役夫毛女秦宫女並以計

得脫入山大中初有陶太白尹子虛者採藥入芙蓉峯遇

之一古服儼雅一鬟髻綵衣相與傾壺而飮飮盡古丈夫

折松枝叩壺而吟毛女和之曰誰知古是與今非閒躡靑

霞繞翠微簫管秦樓應寂寂彩雲空惹薜蘿衣巳下隱𨓜拾遺

金樓子楚國龔舍初隨楚王朝宿未决宫見赤蜘蛛四面

縈羅網有蟲觸之退而不能岀舍乃嘆曰吾生亦如是耳

仕宦人之羅網也豈可淹歲於是掛冠而退

高士傳蔣栩歸杜陵荆𣗥塞門终身不岀時人諺曰楚國

二龔不如杜陵蔣翁

原化記開元中長安裴氏子於延平門外莊居嘗有一老

父求漿積數年別去裴願從學老父將至太白山有石壁

叩開引入食以胡麻飮麟脯仙酒裴吿歸老父謂曰此是

太白左淹洞後二十年天下當亂至時可來此比安史亂

乃全家隱焉

清暑筆談元次山自叙遊長安中與丐者友或以友丐爲

太下者然世有丐顔色於人丐名位於人者不此之羞而

羞與丐者伍耶

國史補宋淸賣藥於長安市人有急難傾財救之長安言

人有義聲賣藥宋淸

大唐新語盧藏用始隱於終南山中宗朝累居要職道士

司馬承禎睿宗朝至京將還藏用指終南山謂之曰此中

大有佳處何必遠承禎徐答曰以僕所觀乃仕宦㨗徑藏

用有慚色

山棲志孫太初年十八入终南繼入太白嚼草木居息大

石厓上時有所得赤脚散髮走最高峯持古松根叩奇石

以歌

本清朝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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