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63 全三国文卷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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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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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 编辑

与浩周书 编辑

自道路开通,不忘修意。既新奉国命,加知起居,假归河北,故使情问不获果至。望想之劳,曷云其已。孤以空暗,分信不昭,中间招罪,以取弃绝,幸蒙国恩,复见赦宥,喜乎与君克卒本图。《传》不云乎︰“虽不能始,善终可也。”

昔君之来,欲令遣子入侍,于时倾心,欢以承命,徒以登年幼,欲假年岁之间耳。而赤情未蒙昭信,遂见讨责,常用惭怖。自顷国恩,复加开导,忘其前愆,取其后效,喜得因此,寻竟本誓。前已有表,具说遣子之意,想君假还,已知之也。

今子当入侍,而未有妃耦,昔君念之,以为可上连缀宗室若夏矦氏,虽中间自弃,常奉戢在心。当垂宿念,为之前后,使获攀龙附骥,永自固定,其为分惠,岂有量哉!如是欲遣孙长绪与小儿俱入,奉行礼聘,成之在君。

小儿年弱,加教训不足,念当与别,为之缅然,父子恩情,岂有已邪!又欲遣张子布追辅护之。孤性无馀,凡所欲为,今尽宣露。惟恐赤心不先畅达,是以具为君说之,宜明所以。《吴志‧大帝传》注引《魏略》。

与诸葛亮书 编辑

丁厷掞张,阴化不尽,和合二国,唯有邓芝。《蜀志‧邓芝传》。

让孙皎书 编辑

自吾与北方为敌,中间十年,初时相持年小,今者且三十矣。孔子言“三十而立”,非但谓《五经》也。授卿以精兵,委卿以大任,都护诸将于千里之外,欲使如楚任昭奚恤,扬威于北境,非徒相使逞私志而已。近闻卿与甘兴霸饮,因酒发作,侵陵其人,其人求属吕蒙督中。此人虽麤豪,有不如人意时,然其较略,大丈夫也。吾亲之者,非私之也。吾亲爱之,卿疏憎之;卿所为每与吾违,其可久乎?夫居敬而行简,可以临民;爱人多容,可以得众。二者尚不能知,安可董督在远,御寇济难乎?卿行长大,特受重任,上有远方瞻望之视,下有部曲朝夕从事,何可恣意有盛怒邪?人谁无过,贵其能改,宜追前愆,深自咎责。今故烦诸葛子瑜重宣吾意。临书摧怆,心悲泪下。《吴志‧宗室孙皎传》。

报陆逊表保明诸葛瑾事 编辑

子瑜与孤从事积年,恩如骨肉,深相明究,其为人非道不行,非义不言。玄德昔遣孔明至吴,孤尝与子瑜曰︰“卿与孔明同产,且弟随兄,于义为顺,何以不留孔明?孔明若留从卿者,孤当以书解玄德,意自随人耳。”子瑜答孤言︰“弟亮以失身于人,委质定分,义无二心。弟之不留,犹瑾之不往也。”其言足贯神明。今岂当有此乎?孤前得妄语文疏,即封示子瑜幷手笔与子瑜,即得其报,论君臣大节一定之分。孤与子瑜,可谓神交,非外言所间也。知卿意至,辄封来表,以示子瑜,使知卿意。《吴志‧诸葛瑾传》注引《江表传》。

别咨诸葛瑾 编辑

近得伯言表,以为曹丕已死,毒乱之民,当望旌瓦解,而更静然。闻皆选用忠良,宽刑罚,布恩惠,薄赋省役,以悦民心,其患更深于操时,孤以为不然。操之所行,其惟杀伐小为过差,及离间人骨肉,以为酷耳。至于御将,自古少有,之于操,万不及也。今叡之不如丕,犹丕不如操也。其所以务崇小惠,必以其父新死,自度衰微,恐困苦之民一朝崩沮,故彊屈曲以求民心,欲以自安住耳,寍是兴隆之渐邪!闻任陈长文、曹子丹辈,或文人诸生,或宗室戚臣,寍能御雄才虎将以制天下乎?夫威柄不专,则其事乖错,如昔张耳、陈馀,非不敦睦,至于秉势,自还相贼,乃事理使然也。又长文之徒,昔所以能守善者,以操笮其头,畏操威严,故竭心尽意,不敢为非耳。逮丕继业,年已长大,承操之后,以恩情加之,用能感义。今叡幼弱,随人东西,此曹等辈,必当因此弄巧行态,阿党比周,各助所附。如此之日,奸谗并起,更相陷怼,转成嫌贰。自尔已往,群下争利,主幼不御,其为败也,焉得久乎?所以知其然者,自古至今,安有四五人把持刑柄,而不离剌转相蹄啮者也!彊当陵弱,弱当求援,此乱亡之道也。子瑜,卿但侧耳听之,伯言常长于计校,恐此一事小短也。《吴志‧诸葛瑾传》。

答诸葛瑾等 编辑

腹心旧勋,与孤协事,公瑾有之,诚所不忘。昔𦙍年少,初无功劳,横授精兵,爵以矦将,盖念公瑾以及于𦙍也。而𦙍恃此,酗淫自恣,前后告喻,曾无悛改。孤于公瑾,义犹二君,乐𦙍成就,岂有已哉?迫𦙍罪恶,未宜便还,且欲苦之,使自知耳。今二君勤勤援引汉高河山之誓,孤用恧然。虽德非其畴,犹欲庶几,事亦如尔,故未顺旨。以公瑾之子,而二君在中间,茍使能改,亦何患乎!《吴志‧周瑜传》。

答群臣奏议郊祀嘉禾元年冬 编辑

郊祀当于土中,今非其所,于何施此?《吴志‧大帝传》注引《江表传》,又见《宋书‧礼志三》。

武王伐纣,即阼于镐京,而郊其所也。文王未为天子,立郊于酆,见何经典?同上。

文王德性谦让,处诸矦之位,明未郊也。经传无明文。匡衡俗儒意说,非典籍正义,不可用也。同上。

答步骘朱然等疏请僃蜀赤乌七年 编辑

蜀不薄,聘享盟誓,无所负之,何以致此?又司马懿前来入舒,旬日便还,蜀在万里,何知缓急,而便出兵乎?昔魏欲入汉川,此间始严,亦未举动,会闻魏还而止,蜀寍可复以此有疑邪?又人家治国,舟船城郭,何得不获?今此间治军,寍复欲以御蜀邪?人言若不可信,朕为诸君破家保之。《吴志‧大帝传》。

答步骘表言防魏 编辑

此曹衰弱,何能有图?必不敢来。若不如孤言,当以牛千头为君作主人。《吴志‧步骘传》注引《吴录》。

报陆逊表令诸将增广农亩 编辑

甚善。今孤父子亲自受田,车中八牛,以为四耦,虽未及古人,亦欲与众均等其劳也。《吴志‧大帝传》。

报陆逊 编辑

夫法令之设,欲以遏恶防邪,儆戒未然也,焉得不有刑罚以威小人乎?此为先令后诛,不欲使有犯者耳。君以为太重者,孤亦何利其然,但不得已而为之耳。今承来意,当重谘谋,务从其可。且近臣有尽规之谏,亲戚有补察之箴,所以匡君正主,明忠信也。《书》载“予违汝弻,汝无面从”,孤岂不乐忠言以自裨补邪?而云“不敢极陈”,何得为忠谠哉?若小臣之中有可纳用者,寍得以人废言而不采择乎?但谄𡡾取容,虽暗亦所明识也。至于发调者,徒以天下未定,事以众济,若徒守江东,修崇宽政,兵自足用,复用多为?顾坐自守可陋耳。若不豫调,恐临时未可便用也。又孤与君分义特异,荣戚实同,来表云不敢随众容身茍免,此实甘心所望于君也。《吴志‧大帝传》︰“陆逊陈便宜,劝以施德缓刑,宽赋息调。又云︰‘忠谠之言,不能极陈,求容小臣,数以利闻。’权报曰。”

遗公孙渊书赤乌元年 编辑

司马公善用兵,变化若神,所向无前,深为弟忧之。《晋书‧宣帝纪》。又《魏志‧公孙渊传》注引《汉晋春秋》有末二语云︰“司马懿所向无前,深为弟忧也。”不云遗书。

告天文黄龙元年 编辑

皇帝臣权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汉享国二十有四世,历年四百三十有四,行气数终,禄祚运尽,普天弛绝,率土分崩。孽臣曹丕遂夺神器,丕子叡,继世作慝,淫名乱制。权生于东南,遭值期运,承乾秉戎,志在平世。奉时行罚,举足为民。群臣将相,州郡百城,执事之人,咸以为天意已去于汉,汉氏已绝祀于天,皇帝位虚,郊祀无主。休征嘉瑞,前后杂沓,历数在躬,不得不受。权畏天命,不敢不从,谨择元日,登坛燎祭,即皇帝位。惟尔有神飨之,左右有吴,永终天禄。《吴志‧大帝传》注引《吴录》,又见《宋书‧礼志三》,“淫名”作“窃名”,“平世”作“拯世”,“燎祭”作“柴燎”,末句作“永绥天极”。

沈彭蠡鼎文 编辑

百神助,阳矦伏。《鼎录》︰“黄武中。”

废帝 编辑

帝讳亮,字子明,大帝少子。以太元二年即位,改元三︰建兴、五凤、太平。在位七年,孙𬘭废之为会稽王。

议封故齐王奋诏 编辑

齐王奋前坐杀吏,废为庶人,连有赦令,独不见原,纵未宜复王,何以不矦?又诸孙兄弟作将,列在江渚,孤有兄独尔云何?《吴志‧孙奋传》注引《江表传》。

与众僧书悼支谦 编辑

支恭明不救所疾,其业履冲素,始终可高,为之恻怆,不能已已。《释藏》百字三号《出三藏记集》十三。

景帝 编辑

帝讳休,字子烈,大帝第六子。以太平三年迎立,改元永安,在位七年。谥曰景皇帝。

封孙𬘭等诏永安元年 编辑

朕以不德,守藩于外,值兹际会,群公卿士,曁于朕躬,以奉宗庙。朕用怃然,若涉渊水。大将军忠计内发,扶危定倾,安康社稷,功勋赫然。昔汉孝宣践阼,霍光尊显,裦德赏功,古今之通义也。其以大将军为丞相、荆州牧,食五县;恩为御史大夫、卫将军;据右将军︰皆县矦。干杂号将军亭矦,闿亦封亭矦。《吴志‧孙𬘭传》。

裦德赏功诏永安元年冬十月 编辑

夫裦德赏功,古今通义。其以大将军𬘭为丞相、荆州牧,增食五县;武卫将军恩为御史大夫、卫将军、中军督,封县矦;威远将军授为右将军、县矦;偏将军干杂号将军、亭矦。长水校尉张布辅导勤劳,以布为辅义将军,封永康矦。董朝亲迎,封为乡矦。《吴志‧嗣主休传》。

遣李衡还郡诏 编辑

丹阳太守李衡,以往事之嫌,自拘有司。夫射钩斩袪,在君为君,遣衡还郡,勿令自疑。同上。

止奏立皇后太子诏元年十月 编辑

朕以寡德,奉承洪业,𦲷事日浅,恩泽未敷,加后妃之号,嗣子之位,非所急也。《吴志‧嗣主休传》注引《江表传》。

加大将军𬘭爵位诏永安元年十一月 编辑

大将军忠敬内发,首建大计,以安社稷,卿士内外,咸赞其议,并有勋劳。昔霍光定计,百僚同心,无复是过。亟案前日与议定策告庙人名,依故事应加爵位者,促施行之。《吴志‧嗣主休传》。

大将军掌中外诸军事,事统烦多,其加卫将军、御史大夫恩侍中,与大将军分省诸事。同上。

听军出家留子弟一人除米限诏 编辑

诸吏家有五人三人兼重为役,父兄在都,子弟给郡县吏,既出限米,军出又从,至于家事无经护者,朕甚愍之。其有五人三人为役,听其父兄所欲留,为留一人,除其米限,军出不从。同上。

加诸将位诏 编辑

诸将吏奉迎陪位在永昌亭者,皆加位一级。同上。

置学官立五经博士诏永安元年十一月 编辑

古者建国,教学为先,所以道世治性,为时养器也。自建兴以来,时事多故,吏民颇以目前趋务,去本就末,不循古道。夫所尚不湻,则伤化败俗。其案古置学官,立《五经》博士,核取应选,加其宠禄。科见吏之中及将吏子弟有志好者,各令就业。一岁课试,差其品第,加以位赏。使见之者乐其荣,闻之者羡其誉。以敦王化,以隆风俗。《吴志‧嗣主休传》,又《宋书‧礼志一》,《通典》五十三,又《御览》二百三十六。

改葬诸葛恪等诏 编辑

诸葛恪、滕𦙍、吕据,盖以无罪为峻、𬘭兄弟所见残害,可为痛心。皆改葬,各为祭奠。其罹恪等事见远徙者,一切召还。《吴志‧孙𬘭传》。

诏顾雍子裕袭爵永安元年 编辑

故丞相雍,至德忠贤,辅国以礼,而矦统废绝,朕甚愍之。其以雍次子裕袭爵为醴陵矦,以明著旧勋。《吴志‧顾雍传》。

务农桑诏永安二年四月 编辑

朕以不德,托于王公之上,夙夜战战,忘寝与食。今欲偃武修文,以崇大化。推此之道,当由士民之赡,必须农桑。《管子》有言︰“仓廪实,知礼节;衣食足,知荣辱。”夫一夫不耕,有受其饥;一妇不织,有受其寒。饥寒并至,而民不为非者,未之有也。自顷年以来,州郡吏民及诸营兵,多违此业,皆浮船长江,贾作上下,良田渐废,见谷日少,欲求大定,岂可得哉?亦由租入过重,农人利薄,使之然乎?今欲广开田业,轻其赋税,差科彊羸,课其田亩,务令优均,官私得所,使家给户赡,足相供养,则受身重命,不犯科法,然后刑罚不用,风俗可整。以群僚之忠贤,若尽心于时,虽太古盛化,未可卒致,汉文升平,庶几可及。及之则臣主俱荣,不及则损削侵辱,何可从容俯仰而已?诸卿、尚书,可共咨度,务取便佳。田桑已至,不可后时。事定施行,称朕意焉。《吴志‧嗣主休传》。

为四男作名字诏永安五年 编辑

人之有名,以相纪别,长为作字,惮其名耳。礼,名子欲令难犯易避,五十称伯仲,古或一字。今人竞作好名好字,又令相配,所行不副,此瞽字伯明者也,孤尝哂之。或师友父兄所作,或自己为。师友尚可,父兄犹非,自为最不谦。孤今为四男作名字︰太子名𩅦,𩅦音如湖水湾澳之湾,字莔,莔音如迄今之迄;次子名音如兕觥之觥,字𧟨,𧟨音如玄礥首之礥;次子名枂,枂音如草莽之莽,字𥁕,𥁕音如举物之举;次子名𠅬,𠅬音如裦衣下宽大之裦,字㷏,㷏音如有所拥持之拥。此都不与世所用者同,故钞旧文会合作之。夫书八体损益,因事而生。今造此名字,既不相配,又字但一,庶易弃避。其普告天下,使咸闻知。《吴志‧嗣主休传》“立子𩅦为太子”注引《吴录》。

答张布十月 编辑

孤之涉学,群书略遍,所见不少也;其明君暗主,奸臣贼子,古今贤愚成败之事,无不览也。今曜等入,但欲与论讲书耳,不为从曜等始更受学也。纵复如此,亦何所损?君特当以曜等恐道臣下奸变之事,以此不欲令入耳。如此之事,孤已自僃之,不须曜等然后乃解也。此都无所损,君意特有所忌故耳。《吴志‧嗣主休传》︰“休欲与博士祭酒韦曜、博士盛冲讲论道蓺,曜、冲素皆切直,布恐入侍发其阴失,令己不得专,因妄饰说以拒遏之,休答曰。”

书籍之事,患人不好,好之无伤也。此无所为非,而君以为不宜,是以孤有所及耳。政务学业,其流各异,不相妨也。不图君今日在事,更行此于孤也,良所不取。《吴志‧嗣主休传》︰“布又言惧妨政事,休答曰。”

聊相开悟耳,何至叩头乎!如君之忠诚,远近所知。往者所以相感,今日之巍巍也。《诗》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终之实难,君其终之!《吴志‧嗣主休传》。

归命矦 编辑

矦名皓,字元宗,一名彭祖,字晧宗,大帝第三子和之子。以永安七年迎立,改元八︰元兴、甘露、宝鼎、建衡、凤皇、天册、天玺、天纪。在位十七年,降于晋,封归命矦。

立吴兴郡诏宝鼎元年十月 编辑

古者分土建国,所以裦赏贤能,广树藩屏。秦毁五等为三十六郡。汉室初兴,闿立乃至百王,因事制宜,盖无常数也。今吴郡羡、永安、馀杭、临水及丹阳故鄣、安吉、原乡、于潜诸县,地势水流之便,悉注乌程,既宜立郡以镇山越,且以藩卫明陵,奉承大祭,不亦可乎!其亟分此九县为吴兴郡,治乌程。《吴志‧归命矦传》“分丹阳为吴兴郡”注。

诏陆凯 编辑

君所议诚是大趣,然未合鄙意。如何?此宫殿不利,宜当避之,乃可以妨劳役,常坐不利宫乎?父之不安,子亦何倚?《吴志‧陆凯传》注引《江表传》。

下诏用孙丞 编辑

自今已后,用侍郎皆当如今宗室丞顾荣俦也。《吴志‧宗室孙桓传》注引《文士传》,又见《通典》二十一。

以范慎为太尉诏 编辑

慎勋德俱茂,朕所敬凭,宜登上公,以副群望,以为大尉。《吴志‧孙登传》注引《吴录》。

报司马昭书甘露元年三月 编辑

知以高世之才,处宰辅之任,渐导之功,勤亦至矣。孤以不德,阶承统绪,思与贤良共济世道,而以壅隔未有所缘,嘉意允著,深用依依。今遣光禄大夫纪陟、五官中郎将弘璆宣明至怀。《吴志‧归命传》“皓遣使随绍,彧报书曰”注引《江表传》曰︰“皓书两头言白,称名言而不著姓。”

答华核 编辑

得表,以东观儒林之府,当讲校文蓺,处定疑难,汉时皆名学硕儒乃任其职,乞更选英贤。闲之,以卿研精坟典,博览多闻,可谓悦礼乐敦诗书者也。当飞翰骋藻,光赞时事,以越扬、班、张、蔡之畴,怪乃谦光,厚自菲薄。宜勉修所职,以迈先贤,勿复纷纷。《吴志‧华核传》。

与舅何植书天纪四年三月 编辑

昔大皇帝以神武之略,奋三千之卒,割据江南,席卷交、广,开拓洪基,欲祚之万世。至孤末德,嗣守成绪,不能怀集黎元,多为咎阙,以违天度。暗昧之变,反谓之祥,致使南蛮逆乱,征讨未克。闻晋大众,远来临江,庶竭劳瘁,众皆摧退,而张悌不反,丧军过半。孤甚愧怅,于今无聊。得陶濬表,云武昌以西,并复不守。不守者,非粮不足,非城不固,兵将背战耳。兵之背战,岂兵邪?孤之罪也。天文县变于上,士民愤叹于下,观此事势,危如累卵,吴祚终讫,何其局哉!天匪亡吴,孤所招也。瞑目黄壤,当复何颜见四帝乎!公其勉奇谟,飞笔以闻。《吴志‧归命矦传》注引《江表传》。

遗群臣书 编辑

孤以不德,忝继先轨,处位历年,政教凶勃,遂令百姓久困涂炭,至使一朝归命有道,社稷倾覆,宗庙无主,惭愧山积,没有馀罪。自惟空薄,过偷尊号,才琐质秽,任重王公,故《周易》有折鼎之诫,诗人有彼其之讥。自居宫室,仍抱笃疾,计有不足,思虑失中,多所荒替。边侧小人,因生酷虐,虐毒横流,忠顺彼害。暗昧不觉,寻其壅蔽,孤负诸君,事已难图,覆水不可收也。今大晋平治四海,劳心务于擢贤,诚是英俊展节之秋也。管仲极雠,桓公用之,良、平去楚,入为汉臣,舍乱就理,非不忠也。莫以移朝改朔,用损厥志。嘉勖休尚,爱敬动静。夫复何言,投笔而已!《吴志‧归命矦传》注引《江表传》。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三国文》卷六十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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