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65 全三国文卷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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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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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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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字公覆,零陵泉陵人。察孝廉,辟公府,从孙坚为别部司马,历事策及权为令长,凡守九县,迁丹阳都尉。以赤壁功拜武锋中郎将,领武陵太守,加偏将军。

署两掾分主诸曹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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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长不德,徒以武功为官,不以文吏为称。今贼寇未平,有军旅之务,一以文书委付两掾,当检摄诸曹,纠擿缪误。两掾所署,事入诺出,若有奸欺,终不加以鞭杖,宜各尽心,无为众先。《吴志‧黄盖传》。

与曹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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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受孙氏厚恩,常为将帅,见遇不薄。然顾天下事有大势,用江东六郡山越之人,以当中国百万之众,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东方将吏,无有愚智,皆知其不可,惟周瑜、鲁肃偏怀浅戆,意未解耳。今日归命,是其实计。瑜所督领,自易摧破。交锋之日,盖为前部,当因事变化,效命在近。《吴志‧周瑜传》注引《江表传》。

步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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骘字子山,临淮淮阴人。孙权统事,召为主记,除海盐长,还辟东曹掾,出领鄱阳太守,徙交州刺史、立武中郎将,拜使持节征南中郎将,加平戎将军,封广信矦。黄武中,迁右将军、左护军,改封临湘矦。权称尊号,拜骠骑将军,领冀州牧,都督西陵。赤乌九年,代陆逊为丞相。

表言塞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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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降人王潜等说,北相部伍,图以东向,多作布囊,欲以盛沙塞江,以大向荆州。夫僃不豫设,难以应卒,宜为之防。《吴志‧步骘传》注引《吴录》。

上疏请僃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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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蜀还者,咸言欲背盟与魏交通,多作舟船,缮治城郭。又蒋琬守汉中,闻司马懿南向,不出兵乘虚以掎角之,反委汉中,还近成都。事已彰灼,无所复疑,宜为之僃。《吴志‧大帝传》︰“赤乌七年,步骘、朱然等各上疏。”

上疏论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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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闻诸典校擿抉细微,吹毛求瑕,重案深诬,趣欲陷人以成威福;无罪无辜,横受大刑,是以使民跼天蹐地,谁不战栗?昔之狱官,惟贤是任,故皋陶作士,吕矦赎刑,张、于廷尉,民无冤枉,休泰之祚,实由此兴。今之小臣,动与古异,狱以贿成,轻忽人命,归咎于上,为国速怨。夫一人吁嗟,王道为亏,甚可仇疾。明德慎罚,哲人惟刑,书传所美。自今蔽狱,都下则宜谘顾雍,武昌则陆逊、潘濬,平心专意,务在得情,骘党神明,受罪何恨?《吴志‧步骘传》︰“中书吕壹典校文书,多所纠举,骘上疏云云。”又见《宋书‧五行志五》。

天子父天母地,故宫室百官,动法列宿,若施政令,钦顺时节,官得其人,则阴阳和平,七曜循度。至于今日,官僚多阙,虽有大臣,复不信任,如此,天地焉得无变?故频年枯旱,亢阳之应也。又嘉禾六年五月十四日,赤乌二年正月一日及二十七日,地皆震动。地阴类,臣之象,阴气盛故动,臣下专政之故也。夫天地见异,所以警悟人主,可不深思其意哉!同上。又《晋书‧五行志下》,《宋书‧五行志五》。《御览》八十载此两段,有删节也。

丞相顾雍、上大将军陆逊、太常潘濬,忧深责重,志在竭诚,夙夜兢兢,寝食不寍,念欲安国利民,建久长之计,可谓心膂股肱,社稷之臣矣。宜各委任,不使他官监其所司,责其成效,课其负殿。此三臣者,思虑不到则已,岂敢专擅威福,欺负所天乎?《吴志‧步骘传》。

县赏以显善,设刑以威奸,任贤而使能,审明于法术,则何功而不成?何事而不辨?何听而不闻?何视而不睹哉?若今郡守百里,皆各得其人,共相经纬,如是,庶政岂不康哉!窃闻诸县并有僃吏,吏多民烦,俗以之弊。但小人因缘衔命,不务奉公而作威福,无益视听,更为民害,愚以为可一切罢省。同上。

上疏奖劝太子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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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人君不亲小事,百官有司各任其职。故舜命九贤,则无所用心,弹五弦之琴,咏南风之诗,不下堂庙而天下治也。齐桓用管仲,被发载车,齐国既治,又致匡合。近汉高祖㧛三杰以兴帝业,西楚失雄俊以丧成功。汲黯在朝,淮南寝谋;郅都守边,匈奴窜迹。故贤人所在,折冲万里,信国家之利器,崇替之所由也。方今王化未被于汉北,河、洛之滨尚有僭逆之丑,诚㧛英雄拔俊任贤之时也。愿明太子重以经意,则天下幸甚!《吴志‧步骘传》。

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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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字德润,会稽山阴人。察孝廉,除钱塘长,迁郴令。孙权为骠骑将军,辟西曹掾。及称尊号,进尚书。嘉禾中,为中书令,加侍中。赤乌中,拜太子太傅,封都乡矦。

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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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饭五十,粝饭七十,稗饭五十,糳饭四十八,御饭四十二。《初学记》二十六。

薛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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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字敬文,沛郡竹邑人。避地交州。孙权召为五官中郎,除合浦、交阯太守,迁守谒者仆射。黄龙中,为孙虑镇军长史,入守贼曹尚书,徙选曹尚书,拜太子少傅。有《集》三卷。

让选曹尚书表荐顾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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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心精体密,贯道达微,才照人物,德允众望,诚非愚臣所可越先。《吴志‧顾谭传》,又见《书钞》六十。

让太子少傅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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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之建立太子,必择九德之师,六行之傅。《书钞》六十五《太子太师篇》。

昔帝舜南巡,卒于苍梧;秦置桂林、南海、象郡,然则四国之内属也,有自来矣。赵佗起番禺,怀服百越之君,珠官之南是也。汉武帝诛吕嘉,开九郡,设交趾刺史以镇监之。山川长远,习俗不齐。言语同异,重译乃通。民如禽兽,长幼无别。椎结徒跣,贯头左衽。长吏之设,虽有若无。自斯以来,颇徙中国罪人杂居其间,稍使学书,粗知言语,使驿往来,观见礼化。及后锡光为交阯,任延为九真太守,乃教其耕𢮃,使之冠履;为设媒官,始知聘娶;建立学校,导之经义。由此已降,四百馀年,颇有似类。

自臣昔客始至之时,珠崖除州县嫁娶,皆须八月引户,人民集会之时,男女自相可适,乃为夫妻,父母不能止。交阯糜泠、九真都庞二县,皆兄死弟妻其嫂,世以此为俗,长吏恣听,不能禁制。日南郡男女倮体,不以为羞。由此言之,可谓虫豸,有䩄面目耳。然而土广人众,阻险毒害,易以为乱,难使从治。县官羁糜,示令威服,田户之租赋,裁取供辨,贵致远珍名珠、香药、象牙、犀角、玳瑁、珊瑚、琉璃、鹦鹉、翡翠、孔雀、奇物,充僃宝玩,不必仰其赋入,以益中国也。然在九甸之外,长吏之选,类不精核。汉时法宽,多自放恣,故数反违法。珠崖之废,起于长吏睹其好发,髡以为髲。

及臣所见,南海黄盖为日南太守,下车以供设不丰,挝杀主簿,仍见驱逐。九真太守儋萌为妻父周京作主人,幷请大吏,酒酣作乐,功曹番歆起舞属京,京不肯起,歆犹迫彊,萌忿杖歆,亡于郡内。歆弟苗帅众攻府,毒矢射萌,萌至物故。交阯太守士燮遣兵致讨,卒不能克。又故刺史会稽朱符,多以乡人虞裦、刘彦之徒分作长吏,侵虐百姓,彊赋于民,黄鱼一枚,收稻一斛,百姓怨叛,山贼并出,攻州突郡,符走入海,流离丧亡。次得南阳张津,与荆州牧刘表为隙,兵弱敌彊,岁岁兴军,诸将厌患,去留自在。津小检摄,威武不足,为所陵侮,遂至杀没。后得零陵赖恭,先辈仁谨,不晓时事,表又遣长沙吴巨为苍梧太守。巨武夫轻悍,不为恭服,所取相怨恨,逐出恭,求步骘。是时津故将夷廖、钱博之徒尚多,骘以次鉏治,纲纪适定,会仍召出。吕岱既至,有士氏之变。越军南征,平讨之日,改置长吏,章明王纲,威加万里,大小承风。由此言之,绥边抚裔,实有其人。牧伯之任,既宜清能,荒流之表,祸福尤甚。

今日交州虽名粗定,尚有高凉宿贼。其南海、苍梧、郁林、珠官四郡界未绥,依作寇盗,专为亡叛逋逃之薮。若岱不复南,新刺史宜得精密,检摄八郡,方略智计,能稍稍以渐治高凉者,假其威宠,借之形势,责其成效,庶几可补复。如但中人,近守常法,无奇数异术者,则群恶日滋,久远成害。故国之安危,在于所任,不可不察也。窃惧朝廷忽轻其选,故敢竭愚情,以广圣思。《吴志‧薛综传》︰“吕岱从交州召出,综惧继岱者非其人,上疏。”

上疏谏亲征公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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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帝王者,万国之元首,天下之所系命也。是以居则重门击以戒不虞,行则清道案节以养威严,盖所以存万安之福,镇四海之心。昔孔子疾时,托乘桴浮海之语;季由斯喜,拒以无所取才;汉元帝欲御楼船,薛广德请刎颈以血染车。何则?水火之险至危,非帝王所宜涉也。谚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况万乘之尊乎?今辽东戎貊小国,无城池之固,僃御之术,器械铢钝,犬羊无政,往必禽克,诚如明诏。然其方土寒埆,谷稼不殖,民习鞍马,转徙无常。卒闻大军之至,自度不敌,鸟惊兽骇,长驱奔窜,一人匹马,不可得见,虽获空地,守之无益,此不可一也。加又洪流滉漾,有成山之难,海行无常,风波难免,倏忽之闲,人船异势。虽有尧、舜之德,智无所施;贲、育之勇,力不得设,此不可二也。加以郁雾冥其上,咸水蒸其下,善生流肿,转相洿染,凡行海者,稀无斯患,此不可三也。天生神圣,显以符瑞,当乘平丧乱,康此民物。嘉祥日集,海内垂定,逆虏凶虐,灭亡在近。中国一平,辽东自毙,但当拱手以待耳。今乃违必然之图,寻至危之阻,忽九州之固,肆一朝之忿,既非社稷之重计,又开辟以来所未尝有,斯诚群僚所以倾身侧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者也。惟陛下抑雷霆之威,忍赫斯之怒,遵乘桥之安,远履冰之险,则臣子赖祉,天下幸甚!《吴志‧薛综传》。

移诸葛恪等劳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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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越恃阻,不宾历世,缓则首鼠,急则狼顾。皇帝赫然,命将西征,神策内授,武师外震。兵不染锷,甲不沾汗。元恶既枭,种党归义,荡涤山薮,献戎十万。野无遗寇,邑罔残奸,既埽凶慝,又充军用。藜蓧稂莠,化为善草;魑魅魍魉,更成虎士。虽实国家威灵之所加,亦信元帅临履之所致也。虽《诗》美执讯,《易》嘉折首,周之方、召,汉之卫、霍,岂足以谈?功轶古人,勋超前世。主上欢然,遥用叹息。感《四牡》之遗典,思饮至之旧章。故遣中台近官,迎致犒赐,以旌茂功,以慰劬劳。《吴志‧诸葛恪传》。

麟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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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哉麒麟,惟兽之伯。世平觌景,否则戢足。德以卫身,不布牙角。屏劳唐日,帝尧保禄。委体大吴,以昭遐福。天祚圣帝,永享万国。《蓺文类聚》九十八,《初学记》二十九。

凤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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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欤石磬,金声玉振。先王搏拊,以正五音。百兽翔感,仪凤舞麟。在昔尧舜,斯磬乃臻。宗庙致敬,乃肯来顾。赞扬圣德,上下受祚。《蓺文类聚》九十九。

驺虞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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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白虎,优仁是崇。饥不侵暴,困不改容。敛威扬德,恺悌之风。圣德极盛,驺虞乃彰。《蓺文类聚》九十九。

白鹿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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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白鹿,体质驯良。其质皓曜,如鸿如雷。《初学记》二十九。

赤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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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赤乌,惟日之精。朱羽丹质,希代而生。《初学记》三十,《御览》九百二十。

白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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粲焉白乌,皓体如素。宗庙致敬,乃胥来顾。《初学记》三十,《御览》九百二十。

述郑氏礼五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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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子称王子,王子封诸矦,若鲁卫是也。诸矦之子称公子,公子还自仕,食采于其国,为卿大夫,若鲁公子季友者是也。则子孙自立此公子之庙,谓之别子。为祖则嫡嫡相承,作大宗,百代不绝。大宗之庶子,则皆为小宗。小宗有四五代而迁,己身庶也;宗祢宗,己父庶也;宗祖宗,己祖庶也;宗曾祖宗,己曾祖庶也;宗高祖宗,己高祖庶也。则迁而唯宗大宗耳。《通典》七十三。

张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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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字惠恕,吴郡吴人。黄武初,征拜议郎、选曹尚书,徙太子太傅。以辅义中郎将使蜀,还斥免。有《三史略》二十九卷,《集》六卷。

至蜀诣阙拜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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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高宗以谅暗,昌殷祚于再兴;成王以幼冲,隆周德于太平,功冒溥天,声贯罔极。今陛下以聪明之姿,等契往古,总百揆于良佐,参列精之炳燿,遐迩望风,莫不欣赖。吴国勤任旅力,清澄江浒,愿与有道平一宇内,委心协规,有如河水。军事兴烦,使役乏少,是以忍鄙倍之羞,使下臣温通致情好。陛下敦崇礼义,未便耻忽。臣自入远境,及即近郊,频蒙劳来,恩诏辄加,以荣自惧,悚怛若惊。谨奉所赍函书一封。《吴志‧张温传》︰“温至蜀,诣阙拜章。”

刘禅送臣温熟锦五端。《御览》八百十五。

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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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百里奚贤秦穆公,欲干之。穆公好牛,奚因赁官以养牛,蹄上乘肉三寸。公使禽息行牛。息入言之,公不信,怒。息后言之,公又怒,吏曰︰“再怒其主,罪当使守门。”公出游登车,禽息跪而请之曰︰“夫养牛者,愿君勿忘也。”公乃问百里奚,曰︰“臣之所长,非养牛者也,乃养民也。”公视牛察之,乃知贤人也,遂与同车而出,谢禽息。息曰︰“所以不死者,君未知客也。今已知之矣。”乃触门而死。《蓺文类聚》九十四,《御览》八百九十九。

曁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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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字子休,吴郡人。为选曹郎,进尚书,为怨家所诬,自杀。有《集》三卷。

杂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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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弩既调,射者又工,多获鹑鸟,能无恳伤?《御览》三百四十八引《曁艳集》。

谢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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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字伟平,会稽山阴人,孙权谢夫人之弟。为吴郡督邮,后拜郎中,迁长沙东部都尉、武陵太守。有《后汉书》一百三十卷,《集》四卷。

贺灵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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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睹灵龟,出于会稽章安。臣闻灵龟告符,五色粲彰,则金则玉,背阴向阳。《蓺文类聚》九十九。

上丹砂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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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宫成出丹砂五百斤,上亿万岁之寿。□□□□□□□□

与步子山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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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讲攻战进取之方,教进退疾除之节耳。 《易》、《诗》、《礼》、《乐》、《春秋》,不复开箧。《御览》二百九十七。

所在近北,无他异物,裁奉织成虎头绶囊,可以服之。《御览》六百九十一。

三夫人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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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及三代,创业之君。亦赖贤妃,用佐厥勋。涂山翼夏,有莘赞殷。《初学记》十。

周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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鲂字子鱼,吴郡阳羡人。举孝廉,除寍国长,转钱塘矦相,迁丹阳西部都尉。黄武中,为鄱阳太守,加昭义校尉。以诱曹休功加裨将军,封关内矦。

密表呈诱曹休笺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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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北有逋寇,固阻河、洛,久稽王诛,自擅朔土。臣曾不能吐奇举善,上以光赞洪化,下以输展万一,忧心如𢭏,假寐忘寝。圣朝天覆,舍臣无效,猥发优命,敕臣以前诱致贼休,恨不如计。令于郡界求山谷魁帅为北贼所闻知者,令与北通。臣伏思惟,喜怖交集,窃恐此人不可卒得,假使得之,惧不可信,不如令臣谲休,于计为便。此臣得以经年之冀愿,逢值千载之一会,辄自督竭,竭尽顽蔽,撰立笺草以诳诱休者,如别纸。臣知无古人单复之术,加卒奉大略,伀蒙狼狈,惧以轻愚,忝负特施,豫怀忧灼。臣闻唐尧先天而天弗违,博询刍荛,以成盛勋。朝廷神谟,欲必致休于步度之中,灵赞圣规,休必自送,使六军囊括,虏无孑遗,威风电迈,天下幸甚!谨拜表以闻,幷呈笺草,惧于浅局,追用悚息,被报施行。《吴志‧周鲂传》。

诱曹休笺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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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曰︰鲂以千载徼幸,得僃州民,远隔江川,敬恪未显,瞻望云景,天实为之。精诚微薄,名位不昭,虽怀焦渴,曷缘见明?狐死首丘,人情恋本,而逼所制,奉觌礼违。每独矫首西顾,未尝不寤寐劳叹,展转反侧也。今因隙穴之际,得陈宿昔之志,非神启之,岂能致此!不胜翘企,万里托命。谨遣亲人董岑、邵南等托叛奉笺。时事变故,列于别纸,惟明公君矦垂日月之光,照远民之趣,永令归命者有所戴赖。

其二曰︰鲂远在边隅,江𣲆分绝,恩泽教化,未蒙抚及,而于山谷之间,遥陈所怀,惧以大义,未见信纳。夫物有感激,计因变生,古今同揆。鲂仕东典郡,始愿已获,铭心立报,永矣无贰。岂图顷者中被横谴,祸在漏刻,危于投卵,进有离合去就之宜,退有诬罔枉死之咎,虽志行轻微,存没一节,顾非其所,能不怅然!敢缘古人,因知所归,拳拳输情,陈露肝膈。乞降春天之润,哀拯其急,不复猜疑,绝其委命。事之宣泄,受罪不测,一则伤慈损计,二则杜绝向化者心,惟明使君远览前世,矜而愍之,留神所质,速赐秘报。鲂当𠊱望举动,俟须向应。

其三曰︰鲂所代故太守广陵王靖,往者亦以郡民为变,以见谴责。靖勤自陈释,而终不解,因立密计,欲北归命,不幸事露,诛及婴孩。鲂既目见靖事,且观东主一所非薄,婳不复厚,虽或暂舍,终见翦除。今又令鲂领郡者,是欲责后效,必杀鲂之趣也。虽尚视息,忧惕焦灼,未知躯命,竟在何时。人居世间,犹白驹过隙,而常抱危怖,其可言乎!惟当陈愚,重自披尽,惧以卑贱,未能采纳,愿明使君少垂详察,忖度其言。今此郡民,虽外名降首,而故在山草,看伺空隙,欲复为乱,为乱之日,鲂命讫矣。东主顷者潜部分诸将,图欲北进。吕范、孙韶等入淮,全琮、朱桓趋合肥,诸葛瑾、步骘、朱然到襄阳,陆议、潘璋等讨梅敷。东主中营自掩石阳,别遣从弟孙奂治安陆城,修立邸阁,辇赀运粮,以为军储。又命诸葛亮进指关西,江边诸将无复在者,才留三千所兵守武昌耳。若明使君以万兵从皖南首江渚,鲂便从此率厉吏民,以为内应。此方诸郡,前后举事,垂成而败者,由无外援使其然耳。若北军临境,传檄属城,思咏之民,谁不企踵?愿明使君上观天时,下察人事,中参蓍龟,则足昭往言之不虚也。

其四曰︰所遣董岑、邵南少长家门,亲之信之,有如儿子,是以特令赍笺,托叛为辞,目语心计,不宣唇齿,骨肉至亲,无有知者。又已敕之,到州当言往降,欲北叛来者得传之也。鲂建此计,任之于天,若其济也,则有生全之福;邂逅泄漏,则受夷灭之祸。常中夜仰天,告誓星辰。精诚之微,岂能上感?然事急孤穷,惟天是诉耳。遣使之日,载生载死,形存气亡,魄爽恍惚。私恐使君未深保明,岑、南二人可留其一,以为后信,一赍教还,教还故当言悔叛还首。东主有常科,悔叛还者,皆自原罪。如是彼此俱塞,永无端原。县命西望,涕笔俱下。

其五曰︰鄱阳之民,实多愚劲,帅之赴役,未即应人,倡之为变,闻声响抃。今虽降首,盘节未解,山栖草藏,乱心犹存。而今东主图兴大众,举国悉出,江边空旷,屯坞虚损,惟有诸刺奸耳。若因是际而骚动此民,一旦可得便会,然要恃外援,表里机互,不尔以往,无所成也。今使君若从皖道进住江上,鲂当从南对岸历口为应。若未径到江岸,可住百里上,令此间民知北军在彼,即自善也。此间民非苦饥寒而甘兵寇,苦于征讨,乐得北属,但穷困举事,不时见应,寻受其祸耳。如使石阳及青、徐诸军首尾相衔,牵缀往兵,使不得速退者,则善之善也。鲂生在江、淮,长于时事,见其便利,百举百捷,时不再来,敢布腹心。

其六曰︰东主致恨前者不拔石阳,今此后举,大合新兵,幷使潘濬发夷民,人数甚多。闻豫设科条,当以新羸兵置前,好兵在后,攻城之日,云欲以羸兵塡堑,使即时破,虽未能然,是事大趣也。私恐石阳城小,不能久留往兵,明使君速垂救济,诚宜疾密。王靖之变,其鉴不远。今鲂归命,非复在天,正在明使君耳。若见救以往,则功可必成;如见救不时,则与靖等同祸。前彭绮时,闻旌麾在逢龙,此郡民大小欢喜,并思立效。若留一月日间,事当大成,恨去电速,东得增众专力讨绮,绮始败耳。愿使君深察此言。

其七曰︰今举大事,自非爵号,无以劝之,乞请将军、矦印各五十纽,郎将印百纽,校尉、都尉印各二百纽,得以假授诸魁帅,奖厉其志。幷乞请幢麾数十,以为表帜,使山兵吏民,目瞻见之,知去就之分已决,承引所救画定。又彼此降叛,日月有人,阔狭之闲,辄得闻知。今之大事,事宜神密,若省鲂笺,乞加隐秘。伏知智度有常,防虑必深,鲂怀忧震灼,启事蒸仍,乞未罪怪。《吴志‧周鲂传》。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三国文》卷六十六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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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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