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二 全汉文卷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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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四

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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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名心,楚怀王孙。秦二世二年,项梁求得之民间,立为楚怀王,都盱台。汉元年,项籍尊为义帝,徙都郴。二年,英布承籍指,阴令吴芮、共敖击杀之江中。

与诸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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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破秦入咸阳者王之。《史记‧项羽本纪》。

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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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名籍,字羽,一字子羽,下相人,楚将项燕孙。秦二世元年,从季父梁起兵,为裨将。二年,楚怀王以为次将,封鲁公。三年,拜上将军。汉元年,自立为西楚霸王,都彭城。五年,兵败,走乌江,自刎死。有《兵法》一篇。

斩宋义出令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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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义与齐谋反楚,楚王阴令羽诛之。《史记‧项羽本纪》。

刘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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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项王枝属,赐姓刘。文帝十年,嗣父襄爵为桃矦。《汉书‧功臣表》作“桃安矦”,《百官表》作“桃丘矦”,今从《史记‧项羽纪》及《申屠嘉传》。景帝时,为太仆,迁御史大夫。中三年,代周亚夫为丞相。后元年卒,谥曰懿矦,一云哀矦。

请定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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笞者,棰长五尺,其本大一寸。其竹也,末薄半寸,皆平其节。当笞者笞臀,毋得更人,毕一罪乃更人。《汉书‧刑法志》︰“景帝中六年,诏定棰令,丞相刘舍、御史大夫卫绾请。”

陈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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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大梁人。事陈涉为校尉,赵王武臣以为大将军。项王入关,以南皮㫄三县封为成安君。赵王歇又立为代王,留相赵。汉三年,韩信破赵,斩于泜水上。

遗章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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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为秦将,南征鄢郢,北坑马服,攻城略地,不可胜计,而竟赐死。蒙恬为秦将,北逐戎人,开榆中地数千里,竟斩阳周。何者?功多,秦不能尽封,因以法诛之。今将军为秦将三岁矣,所亡失以十万数,而诸矦并起,滋益多。彼赵高素谀日久,今事急,亦恐二世诛之,故欲以法诛将军以塞责,使人更代将军以脱其祸。夫将军居外久,多内郤,有功亦诛,无功亦诛。且天之亡秦,无愚智皆知之。今将军内不能直谏,外为亡国将,孤特独立,而欲常存,岂不哀哉!将军何不还兵,与诸矦为从,约共攻秦,分王其地,南面称孤,此孰与身伏𫓧质,妻子为僇乎?《史记‧项羽本纪》,又见《汉书‧项羽传》,又见荀悦《汉纪》,有增删。

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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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故楚令尹。秦二世二年,楚怀王以为上将军,号卿子冠军。三年,为项王所斩。

下令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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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如虎,很如羊,贪如狼,彊不可使者,皆斩之。《史记‧项羽本纪》。

宋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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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义孙。以家吏从高帝起山东,迁都尉,出为代中尉。文帝元年,拜卫将军,领南北军,封壮武矦。景帝中四年,有罪,夺爵一级,为关内矦。

劝进代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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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之议皆非也。夫秦失其政,诸矦豪桀并起,人人自以为得之者以万数,然卒践天子之位者,刘氏也,天下绝望,一矣。高帝封王子弟,地犬牙相制,此所谓磐石之宗也,天下服其彊,二矣。汉兴,除秦苛政,约法令,施德惠,人人自安,难动摇,三矣。夫以吕太后之严,立诸吕为三王,擅权专制,然而太尉以一节入北军,一呼,士皆左袒为刘氏,叛诸吕,卒以灭之。此乃天授,非人力也。今大臣虽欲为变,百姓弗为使,其党寍能专一邪?方今内有朱虚、东牟之亲,外畏吴、楚、淮南、琅邪、齐、代之彊。方今高帝子,独淮南王与大王。大王又长,贤圣仁孝,闻于天下,故大臣因天下之心而欲迎立大王,大王勿疑也。《史记‧文纪》︰“丞相陈平、太尉周勃使人迎代王,张武等议,称疾毋往,以观其变。中尉宋昌进曰云云。”又见《汉书‧文纪》,稍有删节。

孔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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鲋一名甲,字子鱼,鲁人。一字甲,或称孔甲,或谓之子鲋。孔子八世孙。陈涉起兵,以陈馀荐为博士、太师,涉败,俱死陈下。

将没戒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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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天下有仁义之国也。战国之世,讲颂不衰,且先君之庙在焉。吾谓叔孙通处浊世而清其身,学儒术而知权变,是今师也。宗于有道,必有令图,归必事焉。《孔丛子‧荅问篇》。

孔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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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鲋从曾孙。文帝九年,嗣父聚《孔丛》作“彦”。爵蓼矦。元朔二年,拜太常。五年,坐事免。

谏格虎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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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使亡诸大夫问乎下国。下国之君,方帅将士于中原。车骑骈阗,被行冈峦。手格猛虎,生缚䝙豻。昧爽而出,见星而还。国政不恤,惟此为欢。乃夸于大夫曰︰“下国鄙固,不知帝者之事。敢问天子之格虎,岂有异术哉?”大夫未之应,因又言曰︰“下国褊陋,莫以娱心。故乃辟四封以为薮,围境内以为林。禽鸟育之,驿驿淫淫。昼则鸣嚾,夜则嗥吟。飞禽起而翳目,走兽动而审音。犯之者其罪死,惊之者其刑深。虞矦苑令,是掌厥禁。于是分幕将士,营庶榛丛,戴星入野,列火求踪,见虎自来,乃往寻从。张罝网,罗刃锋。驱槛车,听鼓钟。猛虎颠遽,奔走西东。怖骇内怀,迷昌怔忪。耳目丧精,值网而冲。局然自缚,或只或双。车徒抃赞,咸称曰工。乃缚以丝组,斩其爪牙。支轮登较,高载归家。孟贲案︰当有脱文。被发瞋目,躁猾纷华,故都邑百姓,莫不于迈。陈列路隅,咸称万岁。斯亦畋猎之至乐也。”大夫曰︰“顺君之心乐矣,然则乐之至也者,与百姓同之谓。夫兕虎之生,与天地偕,山林泽薮,又其宅也。被有德之君,则不为害。今君荒于游猎,莫恤国政。驱民入山林,格虎于其廷。妨害农业,残夭民命。国政其必乱,民命其必散。国乱民散,君谁与处?以此为至乐,所未闻也。”于是下国之君乃顿首曰︰“臣实不敏,习之日久矣,幸今承诲,请遂改之。”《孔丛子‧连丛上》。

杨柳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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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兹杨柳,先生后伤。蔚茂炎夏,多阴可凉。伐之原野,树之中塘。漑浸以时,日引月长。巨本洪枝,条修远扬。夭绕连枝,猗𨙻其房。或拳局以逮下,当脱“土”字。或擢迹而接穷苍。绿叶累叠,郁茂翳沈。蒙笼交错,应风悲吟。鸣鹄集聚,百变其音。尔乃观其四布,运其所临。南垂大阳,北被玄阴。西奄梓园,东覆果林。规方冒乎半顷,清室莫与比深。于是朋友同好,几筵列行。论道饮燕,流川浮觞。殽核纷杂,赋诗断章。合陈厥志,考以先王。赏恭罚慢,事有纪纲。洗觯酌樽,兕觥并扬。饮不至醉,乐不及荒。威仪抑抑,动合典常。退坐分别,其乐难忘。惟万物之自然,固神妙之不如。当有讹字。意此杨树,依我以生。未丁一纪,我赖以寍。暑不御䈉,凄而凉清。内荫我宇,外及有生。物有可贵,云何不铭。乃作斯赋,以叙斯情。《孔丛子‧连丛上》。

鸮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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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庚子,思道静居。爰有飞鸮,集我屋隅。异物之来,吉凶之符。观之欢然,览考经书。在德为常,弃常为妖。寻气而应,天道不逾。昔在贾生,有志之士。忌兹鵩鸟,卒用丧己。咨我令考,信道秉真。变怪生家,谓之天神,修德灭邪,化及其邻。祸福无门,唯人所求。听天任命,慎厥所修。栖迟养志,老氏之畴。爵禄之来,只增我忧。时去不索,时来不逆。庶几中庸,仁义之宅。何思何虑,自令勤剧。《孔丛子‧连丛上》,又见《蓺文类聚》九十二、《御览》九百二十七。

蓼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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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既望,暑往凉还。逍遥讽诵,遂历东园。周旋览观,憩于南蕃。睹兹茂蓼,结葩吐荣。猗𨙻随风,绿叶紫茎。爰有蠕虫,厥状似螟。群聚其闲,食之以生。于是寤物托事,推况乎人。幼长斯蓼,莫哉知辛。膏粱之子,岂曰不云。敬非德义,不以为家。安逸无心,如禽兽何?逸必致骄,骄必致亡。匪唯辛苦,乃丁大殃。《孔丛子‧连丛上》,又见《蓺文类聚》八十二、《御览》九百四十八。

与侍中从弟安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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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报侍中相知,忿俗儒淫辞冒义,有意欲校乱反正,由来久矣。然雅达博通,不世而出,流学守株,比肩皆是,众口非非,正将焉立?每独念至此,夙夜反侧,诚惧仁弟道非信于世,而以独知为愆也。人之所欲天必从,旧章潜于壁室,正于纷扰之际,欻尔而见,俗儒结舌,古训复申。岂非圣祖之灵,欲令仁弟赞明其道以阐其业者哉!旦曩虽为今学,亦多所不信,唯闻《尚书》二十八篇,取象二十八宿,谓为至然也。《河图》古文,乃自百篇邪?如《尧典》,说者以为尧舜同道,弟素常以为杂有《舜典》。今果如所论。及成王道雷风,周公信自在,俗儒群驱,狗吠雷同,不得其髣髴,恶能明圣道之真乎?知以今仇古之隶篆,推科斗,已定五十馀篇,并为之《传》云。其馀错乱文字,摩灭不可分了,欲垂待后贤,诚合先君阙疑之义。顾惟世移,名制改变,文体义类,转益难知,以弟博洽温敏,既善推理,又习其书,而犹尚绝意,莫肯垂留三思,纵使来世亦有笃古硕儒,其若斯何?呜呼惜哉!先王遗典,缺而不补,圣祖之业,分半而泯。后之君子,将焉取法?假令颜、闵不殁,游、夏更生,其岂然乎!不得已已,贵复申之。《孔丛子‧连丛上》。

与子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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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琳︰顷来闻汝与诸友讲肄《书传》,滋滋昼夜,孜孜不怠,善矣。人之进道,惟问其志,取必以渐,勤则得多。山霤至柔,石为之穿;蝎虫至弱,木为之弊。夫霤非石之凿,蝎非木之钻,然而能以微脆之形,陷坚刚之体,岂非积渐之致乎!训曰︰“徒学知之未可多,履而行之乃足佳。”故学者所以饰《文选》颜延之《秋胡诗》注作“饬”。百行也。侍中子国,明达渊博,雅学绝伦,言不及利,行不欺名,动遵礼法,少小长操。故虽与群臣并参侍,见待崇礼,不供亵事,独得掌御唾壶,朝廷之士,莫不荣之。此汝亲所见。《诗》不云乎?“毋念尔祖,聿修厥德。”又曰︰“操斧伐柯,其则不远。”远则尼父,近则子国,于以立身,其庶矣乎!《孔丛子‧连丛上》,又见《蓺文类聚》五十五。

孔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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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字子国,臧从弟。武帝时,为谏议大夫,迁侍中博士,出为临淮太守。

尚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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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伏牺氏之王天下也,始画八卦,造书契,以代结绳之政,由是文籍生焉。伏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少昊、颛顼、高辛、唐、虞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至于夏、商、周之书,虽设教不伦,雅诰奥义,其归一揆,是故历代宝之,以为大训。八卦之说,谓之《八索》,求其义也。九州之志,谓之《九丘》,丘,聚也,言九州所有,土地所生,风气所宜,皆聚此书也。《春秋左氏传》曰︰“楚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即谓上世帝王遗书也。先君孔子,生于周末,睹史籍之烦文,惧览之者不一,遂乃定礼乐,明旧章,删《诗》为三百篇,约史记而修《春秋》,赞《易》道以黜《八索》,述《职方》以除《九丘》。讨论坟典,断自唐虞以下讫于周。芟夷烦乱,翦截浮辞,举其宏纲,撮其机要,足以垂世立教。典谟训诰誓命之文,凡百篇,所以恢弘至道,示人主以轨范也。帝王之制,坦然明白,可举而行。三千之徒,并受其义。及秦始皇灭先代典籍,焚书坑儒,天下学士逃难解散。我先人用藏其家书于屋壁。汉室龙兴,开设学校,㫄求儒雅,以阐大猷。济南伏生,年过九十,失其本经,口以传授,裁二十馀篇。以其上古之书,谓之《尚书》,百篇之义,世莫得闻。至鲁共王,好治宫室,坏孔子旧宅以广其居,于壁中得先人所藏古文虞、夏、商、周之书,及传《论语》、《孝经》,皆科斗文字。王又升孔子堂,闻金石丝竹之音,乃不坏宅,悉以书还孔氏。科斗书废已久,时人无能知者,以所闻伏生之书,考论文义,定其可知者,为隶古定,更以竹简写之,增多伏生二十五篇。伏生又以《舜典》合于《尧典》,《益稷》合于《皋陶谟》,《盘庚》三篇合为一,《康王之诰》合于《顾命》,复出此篇,幷序凡五十九篇,为卷。其馀错乱摩灭,不可复知。悉上送官,藏之书府,以待能者。承诏为五十九篇作《传》,于是遂研精覃思,博考经籍,采摭群言,以立训传,约文申义,敷畼厥旨,庶几有补于将来。《书序》,序所以为作者之意,昭然义见,宜相附近,故引之,各冠其篇首,定五十八篇。既毕,会国有巫蛊事,经籍道息,用不复以闻,传之子孙,以贻后世。若好古博雅君子与我同志,亦所不隐也。《文选》、唐石经《尚书》、宋板《尚书注疏》本、宋巾箱《尚书》、仿岳板《尚书》。

古文孝经训传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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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经》者何也?孝者,人之高行;经,常也。自有天地人民以来,而孝道著矣。上有明王,则大化𣶢流,充塞六合。若其无也,则斯道灭息。当吾先君孔子之世,周失其柄,诸矦力争,道德既隐,礼谊又废。至乃臣弑其君,子弑其父,乱逆无纪,莫之能正。是以夫子每闲闲居而叹述古之孝道也。夫子敷先王之教于鲁之洙泗,门徒三千,而达者七十有二也。贯首弟子颜回、闵子骞、冉伯牛、仲弓。性也,至孝之自然,皆不待论而寤者也。其馀则悱悱愤愤,若存若亡。唯曾参躬行匹夫之孝,而未达天子诸矦以下扬名显亲之事,因侍坐而谘问焉,故夫子告其谊。于是曾子喟然知孝之为大也,遂集而录之,名曰《孝经》,与《五经》并行于世。逮乎六国,学校衰废;及秦始皇焚书坑儒,《孝经》由是绝而不传也。至汉兴,建元之初,河闲王得而献之,凡十八章,文字多误,博士颇以教授。后鲁恭王使人坏夫子讲堂,于壁中石函得《古文孝经》二十二章,载在竹牒,其长尺有二寸,字科斗形。鲁三老孔子惠抱诣京师,献之天子。天子使金马门待诏学士与博士群儒从隶字写之,还子惠一通。以一通赐所幸侍中霍光,光甚好之,言为口实。时王公贵人咸神秘焉,比于禁方。天下竞欲求学,莫能得者。每使者至鲁,辄以人事请索。或好事者募以钱帛,用相问遗。鲁吏有至帝都者,无不赍持以为行路之资。故《古文孝经》初出于孔氏,而今文十八章,诸儒各任意巧说,分为数家之谊。浅学者以当《六经》,其大,车载不胜,反云孔氏无《古文孝经》,欲蒙时人。度其为说,诬亦甚矣。吾愍其如此,发愤精思,为之训传。悉载本文,万有馀言,朱以发经,墨以起传,庶后学者睹正谊之有在也。今中秘书皆以鲁三老所献古文为正,河闲王所上虽多误,然以先出之故,诸国往往有之。汉先帝发诏称其辞者,皆言“传曰”,其实《今文孝经》也。昔吾逮从伏生论《古文尚书》谊,时学士会云出叔孙氏之门,自道知《孝经》有师法。其说“移风易俗,莫善于乐”,谓为天子用乐,省万邦之风,以知其盛衰。衰则移之以贞盛之教,淫则移之以贞固之风,皆以乐声知之,知则移之,故云“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也。又师旷云︰“吾骤歌南风,多死声,楚必无功。”即其类也。且曰︰“庶民之愚,安能识音,而可以乐移之乎?”当时众人佥以为善。吾嫌其说迂,然无以难之。后推寻其意,殊不得尔也。子游为武城宰,作弦歌以化民。武城之下邑,而犹化之以乐,故《传》曰︰“夫乐以关山川之风,以曜德于广远,风德以广之,风物以听之,修诗以咏之,修礼以节之。”又曰︰“用之邦国焉,用之乡人焉。”此非唯天子用乐明矣。夫云集而龙兴,虎啸而风起,物之相感,有自然者,不可谓毋也。胡笳吟动,马蹀而悲;黄老之弹,婴儿起舞。庶民之愚,愈于胡马与婴儿也,何为不可以乐化之?《经》又云︰“敬其父则子说,敬其君则臣说。”而说者以为各自敬其为君父之道,臣子乃说也。余谓不然,君虽不君,臣不可以不臣;父虽不父,子不可以不子。若君父不敬其为君父之道,则臣子便可以忿之邪?此说不通矣。吾为《传》,皆弗之从焉也。《古文孝经》日本国本。

家语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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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家语》者,皆当时公卿士大夫及七十二弟子之所谘访交相对问言语也,既而诸弟子各记其所问焉。与《论语》、《孝经》并时。弟子取其正实而切事者,别出为《论语》,其馀则都集录之,曰《孔子家语》。凡所论辩疏判较归,实自夫子本旨也。属文下辞,往往颇有浮说,烦而不要者,亦繇七十二子各共叙述首尾,加之润色,其材或有优劣,故使之然也。孔子既没而微言绝,七十二弟子终而大义乖。六国之世,儒道分散,游说之士,各以巧意而为枝叶。孟轲、荀卿,守其所习。当秦昭王时,荀卿入秦,昭王从之问儒术,荀卿以孔子之语及诸国事、七十二弟子之言凡百馀篇与之,繇此秦悉有焉。始皇之世,李斯焚书,而《孔子家语》与诸子同列,故不见灭。高祖克秦,悉敛得之。皆载于二尺竹𥳑,多有古文字。及吕氏专汉,取归藏之。其后被诛亡,而《孔子家语》乃散在人闲,好事者或各以意增损其言,故使同是事而辄异辞。孝景皇帝末年,募求天下遗书,于时京师大夫皆送官,得吕氏之所传《孔子家语》,而与诸国事及七十子辞妄相错杂,不可得知,以付掌书与典礼,众篇乱𥳑,合而藏之秘府。元封之时,吾仕京师,窃惧先人之典辞将遂泯没,于是因诸公卿大夫,私以人事募求其副,悉得之。乃以事类相次,撰集为四十篇。又有《曾子问礼》一篇,自别属《曾子问》,故不复录。其诸弟子书所称引孔子之言者,本不存乎《家语》,亦以自己自有所传也,是以皆不收也。将来君子,不可不鉴。元王广谋、明何孟春注《家语》,皆载此序,以为王肃作。又载孔衍上书云︰“安国撰次《家语》,值巫蛊不行。”则以此序为安国作。毛晋刻北宋本《家语》,别有王肃《序》全篇,肃不言安国撰次也。疑此《序》及孔衍上书,皆后人依托。

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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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得黄石公不死之法,不但《兵法》而已。《抱朴子内篇‧至理》。

良本师四晧,角先生、绮里季之徒,皆仙人也,良悉从受其神方。虽为吕后所强饮食,寻复修行仙道,密自度世。但世人不知,故云其死耳。同上。

孔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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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安国孙,成帝时为博士。案︰西晋亦有孔衍字舒元,别是一人。

上成帝书辩家语宜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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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明王不掩人之功,大圣不遗人小善,所以能口其明圣也。陛下发明诏,谘群儒,集天下书籍,无言不悉,命通才大夫校定其义,使遐载之文以大著于今日,立言之士垂于不朽。此则蹈明王之轨,遵大圣之风者也。虽唐帝之焕然,周王之彧彧,未若斯之极也。故述作之士,莫不乐测大伦焉。臣祖故临淮太守安国,逮仕于孝武皇帝之世,以经学为名,以儒雅为官,赞明道义,见称前朝。时鲁恭王坏孔子故宅,得古文科斗《尚书》、《孝经》、《论语》,世人莫有能言者,安国为之今文读而训传其义。又撰次《孔子家语》。既毕,会巫蛊事起,遂各废不行于时。然其典雅正实,与世所传者,不可同日而论也。光禄大夫向,以为时所未施之故,《尚书》则不记于《别录》,《论语》则不使名家也。臣窃异之。且百家章句,无不毕记,况《孔子家语》古文正实而疑之哉!又戴圣近世小儒,以《曲礼》不足,而乃取《孔子家语》杂乱者,及子思、孟轲、孙卿之书以裨益之,总名曰《礼记》,今尚见其已在《礼记》者,则便除《家语》之本篇,是灭其原而存其末,不亦难乎!臣之愚,以为宜如此为例,皆记录别见,故敢冒昧以闻。《家语后叙》末附记︰“孝成皇帝诏光禄大夫刘向校定众书,都记录,名《古今文书论语别录》。子国孙衍为博士,上书辩之云云。奏上,天子许之,未即论定而遇帝崩,向又病亡,遂不果立。” 案︰此文疑后人依托。

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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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字子夏,安国从曾孙。元帝时为议郎,举方正,除谏大夫,左迁虹长,自免归。成帝即位,征拜博士,以高第为尚书,转仆射,迁尚书令诸吏光禄大夫,领尚书事。永始中,为光禄勋,迁御史大夫。绥和初,左迁廷尉,进左将军,代翟方进为丞相,封博山矦。建平中免。元寿初,征拜光禄大夫给事中,进御史大夫,代王嘉为丞相,定三公官,更为大司徒。平帝即位,徙太傅,又徙太师,归老。元始五年卒,年七十,谥曰𥳑烈矦。

上书对问日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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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日者,众阳之宗,人君之表,至尊之象。君德衰微,阴道盛彊,侵蔽阳明,则日蚀应之。《书》曰“羞用五事”,“建用皇极”。如貌、言、视、听、思失,大中之道不立,则咎征荐臻,六极屡降。皇之不极,是为大中不立,其《传》曰“时则有日月乱行”,谓朓侧匿,甚则薄蚀是也。又曰“六珍之作”,岁之朝曰三朝,其应至重。迺正月辛丑朔日有蚀之,变见三朝之会。上天聪明,茍无其事,变不虚生。《书》曰︰“惟先假王正厥事。”言异变之来,起事有不正也。臣闻师曰,天右与王者,故灾异数见,以谴告之,欲其改更。若不畏惧,有以塞除,而轻忽𥳑诬,则凶罚加焉,其至可必。《诗》曰︰“敬之敬之,天惟显思,命不易哉!”又曰︰“畏天之威,于时保之。”皆谓不惧者凶,惧之则吉也。陛下圣德聪明,兢兢业业,承顺天戒,敬畏变异,勤心虚己,延见群臣,思求其故,然后敕躬自约,总正万事,放远谗说之党,援纳断断之介,退去贪残之徒,进用贤良之吏,平刑罚,薄赋敛,恩泽加于百姓,诚为政之大本,应变之至务也。天下幸甚。《书》曰“天既付命正厥德”,言正德以顺天也。又曰“天棐谌辞”,言有诚道,天辅之也。明承顺天道,在于崇德博施,加精致诚,孳孳而已。俗之祈禳小数,终无益于应天塞异,销祸兴福,较然甚明,无可疑惑。《汉书‧孔光传》︰“元寿元年正月朔,日有蚀之,征光诣公车,问日蚀事。光对云云,书奏,上说。”

举成公敞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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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朽材,前比历位典大职,卒无尺寸之效,幸免罪诛,全保首领,今复拔擢,僃内朝臣,与闻政事。臣光智谋浅短,犬马齿臷,诚恐一旦颠仆,无以报称。窃见国家故事,尚书以久次转迁,非有踔绝之能,不相逾越。尚书仆射敞,公正勤职,通敏于事,可尚书令。谨封上。《汉书‧孔光传》︰“诏光举可尚书令者封上,光谢云云。”

奏罢减乐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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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祭乐人员六十二人,给祠南北郊。大乐鼓员六人,《嘉至》鼓员十人,邯郸鼓员二人,骑吹鼓员三人,江南鼓员二人,淮南鼓员四人,巴俞鼓员三十六人,歌鼓员二十四人,楚严鼓员一人,梁皇鼓员四人,临淮鼓员三十五人,兹邡鼓员三人,凡鼓十二,员百二十八人,朝贺置酒陈殿下,应古兵法。外郊祭员十三人,诸族乐人兼《云招》给祠南郊用六十七人,兼给事雅乐用四人,夜诵员五人,刚、别柎员二人,给《盛德》主调篪员二人,听工以律知日冬夏至一人,钟工、磬工、箫工员各一人,仆射二人主领诸乐人,皆不可罢。竽工员三人,一人可罢。琴工员五人,三人可罢。柱工员二人,一人可罢。绳弦工员六人,四人可罢。郑四会员六十二人,一人给事雅乐,六十一人可罢。张瑟员八人,七人可罢。《安世乐》鼓员二十人,十九人可罢。沛吹鼓员十二人,族歌鼓员二十七人,陈吹鼓员十三人,商乐鼓员十四人,东海鼓员十六人,长乐鼓员十三人,缦乐鼓员十三人,凡鼓八,员百二十八人,朝贺置酒,陈前殿房中,不应经法。治竽员五人,楚鼓员六人,常从倡三十人,常从象人四人,诏随常从倡十六人,秦倡员二十九人,秦倡象人员三人,诏随秦倡一人,雅大人员九人,朝贺置酒为乐。楚四会员十七人,巴四会员十二人,铫四会员十二人,齐四会员十九人,蔡讴员三人,齐讴员六人,竽瑟钟磬员五人,皆郑声,可罢。师学百四十二人,其七十二人给大官挏马酒,其七十人可罢。大凡八百二十九人,其三百八十八人不可罢,可领属大乐;其四百四十一人不应经法,或郑卫之声,皆可罢。《汉书礼乐志》︰“哀帝性不好音,及即位下诏,罢乐府官。丞相孔光、大司空何武奏。”

条奏限名田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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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王、列矦得名田国中。列矦在长安,及公主名田县道,关内矦、吏民名田,皆无得过三十顷。诸矦王奴婢二百人,列矦、公主百人,关内矦、吏民三十人。年六十以上,十岁以下,不在数中。贾人皆不得名田为吏,《食货志》此下有“期尽三年”一句。犯者以律论。诸名田畜奴婢过品,皆没入县官。《汉书‧哀纪》︰“绥和二年六月,有司条奏。”又见《食货志上》︰“哀帝即位,师丹辅政建言,天子下其议,丞相孔光、大司空何武奏,寝不行。”

奏请议毁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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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光五年制书,高皇帝为汉太祖,孝文皇帝为太宗。建昭五年制书,孝武皇帝为世宗。损益之礼,不敢有与。臣愚以为迭毁之次,当以时定,非令所为擅议宗庙之意也。臣请与群臣杂议。《汉书‧韦玄成传》︰“哀帝即位,丞相孔光、大司空何武奏言云云,奏可。”

奏谏复留傅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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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书“侍中驸马都尉迁巧佞无义,漏泄不忠,国之贼也,免归故郡”。复有诏止。天下疑惑,无所取信,亏损圣德,诚不小愆。陛下以灾异连见,避正殿,见群臣,思求其故,至今未有所改。臣请归迁故郡,以销奸党,应天戒。《汉书‧孔光传》︰“太后从弟子傅迁在左右,尤倾邪。上免官遣归故郡,傅太后怒,上不得己,复留迁。光与大司空师丹奏言云云,卒不得遣,复为侍中。胁于傅太后,皆此类也。”

奏劾王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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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迷国罔上不道,请与廷尉杂治。《汉书‧王嘉传》︰“光禄大夫孔光、左将军公孙禄、右将军王安、光禄勋马宫、光禄大夫龚胜劾云云,遂可光等奏。”

奏徙毋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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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前为冀州牧,治中山冯太后狱,冤陷无辜,不宜处位在中土。《汉书‧毋将隆传》︰“王莽少时慕与隆交,隆不甚附。哀帝崩,莽秉政,使大司徒孔光奏。”

奏徙张由史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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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前诬告骨肉,立陷人入大辟,为国家结怨于天下,以取秩迁,获爵邑。幸蒙赦令,请免为庶人,徙合浦。《汉书‧孝元冯昭仪传》︰“中郎谒者张由诬言中山冯太后祝诅上及太后,案验无所得。中谒者令史立责问冯太后,冯太后自杀。由以先告赐爵关内矦,立迁中太仆。哀帝崩,大司徒孔光奏。

奏徙董贤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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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质性巧佞,翼奸以获封矦,父子专朝,兄弟并宠,多受赏赐,治第宅,造冢圹,放效无极,不异王制,费以万万计,国家为空虚。父子骄蹇,至不为使者礼,受赐不拜,罪恶暴著。贤自杀伏辜,死后父恭等不悔过,乃复以沙画棺四时之色,左苍龙,右白虎,上著金银日月,玉衣珠璧以棺,至尊无以加。恭等幸得免于诛,不宜在中土。臣请收没入财物县官。诸以贤为官者皆免。《汉书‧佞幸传》︰“董贤与妻皆自杀,家惶恐,夜葬。莽疑其诈死,有司奏请发贤棺,至狱诊视。莽复风大司徒光奏贤。”

奏遣红阳矦王立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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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旧恶︰前知定陵矦湻于长犯大逆罪,多受其赂,为言误朝;后白以官婢杨寄私子为皇子,众言曰吕氏、少帝复出,纷纷为天下所疑,难以示来世,成襁褓之功。请遣立就国。《汉书‧王莽传上》︰“红阳矦立,太后亲弟,莽以诸父内敬惮之,乃复令光奏。”

奏不听王莽让宰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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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未足以直功,谦约退让,公之常节,终不可听。《汉书‧王莽传上》︰“莽奏封事,愿独受母号,还安、临印韨及号位户邑。事下太师光等,皆曰云云。”

安、临亲受印韨,策号通天,其义昭昭。黄邮、召陵、新野之田为入尤多,皆止于公,公欲自损以成国化,宜可听许。治平之化当以时成,宰衡之官不可世及。纳征钱,乃以尊皇后,非为公也。功显君户,止身不传。裦新、赏都两国合三千户,甚少矣。忠臣之节,亦宜自屈,而信主上之义。宜遣大司徒、大司空持节承制,诏公亟入视事。诏尚书勿复受公之让奏。《汉书‧王莽传上》︰“莽固让,太后下诏问光等,光等曰云云,奏可。”

立嗣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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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立嗣以亲。中山王先帝之子,帝亲弟也,以《尚书‧盘庚》殷之及王为比,中山王宜为嗣。《汉书‧孔光传》︰“议中山、定陶王谁宜为嗣者。翟方进、王根以为定陶王宜为嗣。光独以为云云。”又见《宣元六王传》,作“《尚书》有殷及王,兄终弟及。中山王元帝之子,宜为后”。

湻于长小妻迺始等坐罪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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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逆无道,父母妻子同产无少长皆弃市,欲惩犯法者也。夫妇之道,有义则合,无义则离。长未自知当坐大逆之法,而弃去迺始等,或更嫁,义已绝,而欲以为长妻论杀之,名不正,不当坐。《汉书‧孔光传》。

丞相遣郡国计吏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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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寿二年,以丞相为大司徒,郡国守丞长史上计事,竟发遣,君矦出坐庭上,亲问百姓所疾若,所计掾吏各一大音声者上荅。又读五条诏书敕,读毕,罢遣。敕曰︰

诏书殿下,禁吏无苛暴,丞长史归告二千石,顺民所疾苦,急去残贼,审择良吏,无任苛刻。治狱决讼,务得其中。明诏忧百姓困于衣食,二千石帅劝农桑,思称厚恩,有以赈赡之,无烦扰夺民时。公卿以下,务饬俭恪。今俗奢奓过制度,日以益甚,二千石务以身帅,有以化之。民冗食者,请论以法。养视疾病,致医药务治之。诏书无饰厨传,增养食,至今未变。或更尤过度,甚不称。归告二千石,务省约如法,且案不改者,长吏以闻。官寺乡亭漏败,垣墙陁坏,治所无办护者,不称任,先自劾不应法,归告二千石勿听。《汉旧仪》,《永乐大典》本。又引见《续汉‧百官志一》注,《北堂书抄》七十九合订成篇。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汉文》卷十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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