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象牙之塔/出了象牙之塔

自己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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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再随便些,没有做作地说话的呢,即使并不俨乎其然地摆架子,并不玩逻辑的花把戏,并不抡着那并没有这么一回事的学问来显聪明,而再淳朴些,再天真些,率直些,而且就照本来面目地说了话,也未必便跌了价罢。

我读别人所写的东西,无论是日本人的,是西洋人的,时时这样想。不但如此,就是读自己所写的东西,也往往这样想。为什么要这样说法的呢?有时竟至于气忿起来。就是这回所写的东西,到了后来,也许还要这样想的罢;虽然执笔的时候,是著著留神,想使将来不至于有这样的思想的。

从曰到夜,以虚伪和伶俐凝住了的俗汉自然在论外,但虽是十分留心,使自己不装假的人们,称为‘人’的动物既然穿上衣服,则纵使剥了衣服,一丝不挂,看起来,那心脏也还在骨呀肉呀皮呀的里面的里面。一一剥去这些,将纯真无杂的生命之火红焰焰地燃烧着自己,就照本来面目地投给世间,真是难中的难事。本来,精神病人之中,有一种喜欢将自己身体的隐藏处所给别人看的所谓肉体曝露狂(Exhibitionist)的,然而倘有自己的心的生活的曝露狂,则我以为即使将这当作一种艺术底天才,也无所不可罢。

我近今在学校给人讲勃朗宁(Robert Browning)的题作《再进一言》(One Word More)的诗,就细细地想了一回这些事。先前在学生时代,读了这诗的时候,是并没有很想过这些事的,做自从做恶文,弄滥辩,经验过一点对于世间说话的事情之后,再来读这篇著作,就有了各样正中胸怀的地方。勃朗宁做这一首诗,是将自己的诗呈献给最爱的妻,女诗人伊利沙伯巴列德(Elizabeth Barrett)的时候,作为跋歌的。那作意是这样:无论是谁,在自己本身上都有两个面。宛如月亮一般,其一面虽为世界之人所见, 而其他,却还有背后的一面在。这隐蔽着的一面,是只可以给自己献了身心相爱的情人看看的。画圣拉斐罗(Raffaello)为给世间的人看,很画了几幅圣母像,但为自己的情人却舍了画笔而作小诗。但丁(Dante)做那示给世间的人们的《神曲》(Divina Commedia)这大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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