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春堂先生文集/卷十三

卷十二 同春堂先生文集
卷十三
作者:宋浚吉
1682年
卷十四

与李云举翔○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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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问此久。怅傃何堪。虽因士友。时得起居。未足以解此郁结。即惟阳德将昭。侍欢增福。仆病蛰穷山。万缘灰冷。惟对一枝寒梅。话此心事尔。乐静贤者。频年窜逐。非所望于圣世。奈何奈何。相奉何时。临书怅惘。只祈进修日新。不宣。

答李云举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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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吉再拜。丧次悲挠之奉。未展积阻之抱。归来耿耿难忘。便中承拜手札。慰荷之至。无以为喩。此间病日益甚。苦无悰緖。西行之计。亦不免停辍。方更疏陈情。惶缩以俟耳。状草所标。一一依命。但斋号一款。当更商量。盖当初只揭慎独两字。而学者仍称以斋。则诚如尊教。而闻诸李泰之。则谓池得鹏到遁院时。渠奉劝函丈书揭三字。及学者惯称之后。函丈每怀不安。常归咎于渠云。果尔则因初所记。恐不至大段未安。如何如何。惟俟佥友更加消详。以指教之耳。不宣。

与李云举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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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上复札。想已登览否。疏本传自黄哀。所论大段严截。不知毕竟将如何。吾辈与彼。岂有积怨深怒。只是忧爱。一念耿耿不能已。以至于此。未蒙天意恕谅。可冤可冤。馀病甚不能尽意。

与金元会澄○己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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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间。不省供剧起居如何。举动隔晨。凡百耿耿。即刻。始闻再昨入诊时。左台以贰师差出之意陈达云。信否。果尔则从初至今黾勉迟留者。毕竟为希望之归。羞愧欲死。亟欲决归夬夬。而未详其时说话之如何。且念圣明每以情意相孚为教。则必无是事。恃而不忧。万一有意外之举。则是圣明先负贱臣。然后即去。似亦未晩不知果如何。相公说话。与今日所处之宜。幸须详细指教。俾免狼狈。实君子爱人以德之意也。只此。

与金元会己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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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闻擢授方面。光膺宠命。朝家内外轻重之体。虽未知如何。而文驷雕轩。奉以专道之养。在令监私计。得矣得矣。惟愿十分砥砺。以副士友之望。仆归来。衰病日益甚。自分为朝暮之人。美台乃十年之少。而别来数旬。幽明遽隔。浮生大梦。有如是耶。痛矣痛矣。不宣。

与金元会己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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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故梁山郡守赵英圭父子忠孝节义。实甚奇特。仲羽令公为御史时。采访书启。长城士民。亦有呈闻之举。而该曹慢不之省。仆之一家人有为梁山守者。归言其地父老尚有流涕说其事者。其闻实与长城士民之言相符。仆不胜感慨。敢陈于榻前。大臣礼官皆难之。而自上特许旌褒。此可少慰忠魂于九原耶。第东莱本府。壬辰记事中。赵公事独逸而不载。其故何耶。良可怪也。东莱南门碑。方治石刻文。赵公事。切欲添补以入。令须指挥长城府。赵公父子行迹所付诸文书。一一搜送于鄙处。以为参商添入之地。千万幸甚。其碑似已始役。极欲速知之耳。

答金元会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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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昨。沈注来言令所遭不比寻常。令人愕然。不料人心之险。世道之难。一至于此。方欲耑走一伻以慰之。而李生重卿拟将往唁。姑俟其行矣。盛札先坠。辞气和稳。为之感慨一倍也。只祈万加珍爱。不宣。

与金元会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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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事。无所不有。古人已言之。然不料吾侪生逢圣明。亲见向来爻象也。此实运气所关。何敢怨天。何敢尤人。其止于是。亦天也。想今已到配所。凡百如何。得贤主人为依。尤幸也。第半年拘絷之馀。体气之伤损必多。其果神佑得免大段疾恙否。只祈益加珍励。以副造物者玉成之意。幸甚幸甚。仆垂死运穷。妄行妄言。使贤者至此。如使战国烈士当之。其自处也久矣。日者李重卿传令札。一回一叹。涕几陨之。仆只是朝暮人。未死之前。岂望更相见也。临纸凄黯。不宣。

与金元会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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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闻松江相公谪江界。日诵大学及小注。白围篱木而书之云。此老暮境。其励志犹如此。况如我左右年力方强。岂不大鞭督大进益耶。惟刮目以俟之。

答元仲举万里○丁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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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奉尊覆书。仰审迁厝大事期日已迫。坐想如新至痛。何以为堪。天时且寒。益用奉念区区。此间病日益甚。气日益惫。人事堪怜。奈何奈何。孙息归詑。特蒙怜爱。出于寻常。感荷之情。岂胜言喩。又于多事中。津送远路。尤感尤感。古人以三馀之业。为难得之期。贤郞趁此下来。与仆讲学于山斋静寂之地。必有所益。日气虽寒。南归之路。恐不至难。惟望尊商量之。闻其在家。学业甚不专。如失数年。恐成不学之人。每切爱恋。故不觉多言耳。千万只祝诚孝所感。襄事顺吉。不宣。

答元仲举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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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恋政切。不意堂后之行。承拜令手札。仰审比间令卯申体履神相佳福。欣慰之至。无以为喩。此间咳嗽喘急。日加一日。食饮顿减。神气渐澌。其势实非久在世者。亦复奈何。今此召命。实出千万意外。而辞旨隆重。自是别人事。元不着题于我。势将陈疏以白情事。而只恐平昔所怀。不免如朱夫子所谓冲口而发者。深念深念。金令蒙宥。可喜。不知其以何为归耶。此去书。烦乞致之。不宣。

与南仲辉二星○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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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有来言。民间相传令监曾到鄙家饮尽七壶酒云。虚妄绝可笑。世间浮言自如是。然可想人于执事。以酒为言矣。切望每于刚制字用功。使此等说。自底消融。至佳尔。

答南仲辉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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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所谕。谨悉虽在常年。岁食分粜。税时又分。使补不足。例也。况今凶饥罔极。闾里道路。死者渐多。此何等时。而分粜则不一为之。新旧徭役。则处处征督。怨苦彻天。气象愁惨。讹妖之日兴。民心之思乱。职由于此。而其怨则都归于令监。顷与沃川守相对。为之忧闷亡涯。方欲作书相禀。而无便未果矣。诸守令则固有失矣。令监亦何不察此情势。快许开粜。少慰民望。而徒拘拘于些小事体。只欲守令察意观势。而为方便计耶。窃恐令监思之太深而不得其平也。似闻令监威风大振。诸邑无不惴栗。孰敢先倡作用。谓探官长之意而少越于分付之外耶。更望详察而善处之。大槩徭役则无穷。设粥则无期。分粜则不为。饥死者则日众。似此景象。谅察至望。

答南仲辉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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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纳拜于床下。归传令手札。欣慰之至。已不容喩。况此冬柏小盆。病里抚翫。惊喜实非寻常。且吟非汝之为美。美人之贻一句。不能已已也。受台果已下来。想其远离兄弟。独寓穷峡。岂是所愿。必其中有不得已者。念来令人意緖不佳也。寄示朝报。览还。不宣。

与李惠仲敏迪○丁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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旱灾此酷。公私之忧。岂胜言。辰下。伏惟令旬履佳福。燕岐凤岩院。新刱承额之地。而孱弊已甚。如过今夏。多有坏毁难支之处。诸生辈将欲控诉于节下。而必使鄙拙为先容。此等事。告之无所愧。施之亦必不落莫。兼候起居。不宣。

与李季周端夏○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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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兹新正。远惟尊公私诸况益膺纯虾。区区瞻贺。不容言喩。向来玉候微愆。今已快安。讲筵复开。而元子讲学。日新不辍否。远外不得频闻。只日夕耿耿已。前腊廿三书。数日前始得承拜。满纸情悃。令人感动。甚慰穷山愁绝之怀耳。此间平生孱疾。遽到周甲。殊非始望所及。而抚念身世。亦将止于斯而已。喟然怆感。百端在中。奈何奈何。变异不止。艰虞日棘。一念忧惧。岂敢以在远而有间。承堂箚将上。不知出于谁手。有何论议。切愿得见而无由矣。泰之九二。岂不是今日要药。最是本源之地不立。群心从而懈惰。万事由是隳废。此实切急之忧。如得神祗协佑。上下大小皆用冯河之勇。奋迅振发。图济艰危。则国事尚可为。新年大祝。惟在于斯尔。北方贸贸。其来有素。幸赖左右与闵伯开导谆恳。几至丕变世道之幸。曷胜云喩。未由奉讨。临纸凄怅。只祈益加珍勉。以副相爱。不宣。

答李季周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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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书未复。后札继至。缕缕盈纸。悉出情悃。庄诵以还。感荷倍至。两殿动驾远地临浴之后。体气安豫。臣民喜庆。孰大于是。仆疾病之外。遭此罔极变怪。信乎人间事无不有者。肉骨之恩。旷世之数。感泣惶惕。然亦岂一人私幸而已也。惟是难进之义。参前倚衡。才上小疏。略暴危悃。不知指挥更如何。凡百幸望指教之。俾得成就一个是字也。北儒千里负笈。虽其兴起有由。而令人为之感叹。方随尤台。在深山云耳。千万不宣。

与李季周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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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尝付一札于闵承宣。使之传纳。其果免浮沈耶。即兹岁尽。远惟尊起居佳毖。其已承召入朝否。悬念尤耿耿也。似闻先大监所撰有训蒙字书刊本云。其板在何地。示之倘有馀件。可寄示耶。且闻左右有所述北关志云。亦愿一见耳。不宣。

答李季周丁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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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书久阙。瞻慕方深。礼官之来。承拜尊手札。就悉多少情教。欣慰不容喩。第想秋来。笼鸟之思。令人为之意緖不佳也。小谚校役。尤台已尽用力。无容复赘。略标数处。以备参考。但此事专靠左右参商校勘。俾无所憾。而似闻移入铨地。不胜怃然失图。然左右既已始之。愿有以终之。勿以彼此而异视。必使精密详尽。以副公私之望。至佳至佳。千万病甚倩手。不尽所欲言。区区相爱。只祈益加险途慎驱之戒尔。

答李季周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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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系悠悠。日夕耿耿。不意安堂后至。承拜手札。欣慰不容喩。况闻新膺宠擢。柏悦之情。亦岂独为私也。今年是何运气。而杀尽多少好人。平生故旧如赵仲初辈。遽尔先我而逝。抚念身世。转觉凉踽。中宵只自涕陨而已。即今饥殍之势。倍于已往。圣明在上。而天时人事。一至此极。诚是怪事。尤台此时当大任。将何以为报效地。可念。前寄诗章。藏之箧笥。时出而展读之。即故人颜面也。疾忧中。未即陈谢为愧。不宣。

慰金延之寿增起之寿兴久之寿恒,与尤庵联名。○壬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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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吉等白。尊王父大老奄捐馆舍。承讣痛哭。曷其有极。不思西日已暮。每谓冈陵无涯。庶得一日之便。以毕馀诲。区区日夕之愿也。天不慭遗。遽至于此。固知大运所关。难容私恸。而为世道为斯文。自不觉西向大哭。奈何奈何。尊大人暮境在忧。何以支胜。葬期卜在何间。路远未即趋哭。北望心肠如结。不宣。

答金延之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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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数日之晤。诚是浮生奇遇。解携。馀怀耿耿。耑书至。稍慰此情。此间猥承误恩。一至于此。惶骇不知所处。相爱者何以为教。吏役之苦。自来如许。惟不失程明道四字则足矣。年谱勿急勿缓。以期完备如何。不宣。

答金延之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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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远。耑使惠问。风谊勤至。感愧冞深。仍想年来官况佳适。慰浣不容言。出宰山水县。读书松桂林。古人所乐。左右今得之。可谓适矣。其视吾家豚役役于路傍。全废册子工程。实是黄鹄与壤虫之异耳。所恨关河悠阻。嗣音不易。此为悢悢。连闻洛报。大府令监起居若起久诸令仕履各佳。良慰人意。而于天遽作千古人。福善之理舛矣。痛悼奈何。不宣。

答金延之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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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悠悠。一念憧憧。不意耑使至。承拜情札。就想阳复尊字履起居神相佳福。欣慰之至。不可容喩。前托状事。岂敢暂忘。只是文字本来不长。况此衰眊已甚。寻常书尺。亦不能如意写出。如许大述作。尤不敢容易把笔。曾闻有李𪟝者为一蠹先生撰行状。先辈以为此不如无之为愈。深恐勉强草成。不免后人之讥又如此也。益用愧惧郑重。而未敢强拈枯笔也。如何如何。刻事已就。良喜。闻前面用大八分。尤用歆耸。幷乞精印以寄。慰此愁寂也。惠鱐珍荷。馀祈岁晏益加珍爱。不宣。

答金起之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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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长悬。曾承情问。感荷难胜。重试榜眼。两贤联袂。一时人才之盛。重为朝家贺。亦岂先德馀庆有以致之。为之感叹无已。仆既哭慎老。馀生益复凉踽。兼且夏秋来。病日益深。一行谢命。素计然也。如是迁延。寒事又迫。惶缩益不可言。千万要非远书可尽。但愿毋徒以文士自期也。

答金起之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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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者之奉。如对隔世颜面。惊喜之至。秪今耿耿。情书远坠。辞意郑重。稍慰日前未洽之怀也。仆今将渡江。百端在中。空吟栗老舟行不忍终南远。为报篙师莫举帆之句而已。千万只祝益加慎摄。以副公私之望。

答金起之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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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中。特蒙台慈耑书记存。副以药物之惠。自非怜恤之意出于寻常。倥偬间何以及此。感荷之至。不直为物。仍想秋晩台廊庙起居珍崇。益以为喜。此间一病支离。苦无回稣之势。最是泄症将与相终始。闷怜奈何。日者湖伯令公过访。娓娓于向来两筵事。言才讫而台书至。亦以此为教。可想一时诸公盛意所在。为之感嘅亡已。自悼学识精忠不能开导渊衷。逮此晩暮。罪戾如山。真所谓觅死而不可得。奈何奈何。千万倩手。不宣。

答金久之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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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阳回泰。远惟圣体稣安。世道新好。令侍欢仕履匀膺洪福。北望攒贺。岂胜区区。日者便中。承拜令覆札。殊慰向来未洽之馀怀。圣考神翰。实是世间稀见之宝。下土贱臣得之。诚为大幸。而况此所批于贱疏者。点窜浓沫。天章宛然。而乃于鼎湖已远。三载才经之后。忽入于贱臣之手。其怆感庆幸。有不可以笔札尽者。倘非令监宛转用意。又何以得此。恨不得相对展玩泣涕而抒怀也。篆额。亦到于诸工未散之前。得以完役。幽明之感。不可胜喩。近闻朝家爻象。有不忍说者。未知毕竟将何收杀。不敢以身退而心安。日夕忧煎尔。不宣。

与金久之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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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膺宠擢。士友匀贺。然区区相爱之情。不能无相忧者存于其间。蔡太学尝言清阴老先生爵与齿。与学俱进。今日所望于左右者。亦惟是耳。蔡太学名裕后

与金久之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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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岐地。有松斋韩先生遗躅。闵正郞后骞丈。曾居其地。倡立祠宇以享之。庚子间。士子辈陈疏请额。沂台为宗伯。回启防之。士子辈不胜冤痛。方拟更请。而又不知台意如何。日者来问于仆。仆亦未尝与台论及此事。无以为答。第念松斋学问造诣。后学虽不敢知。而亦不失为己卯名贤。静,冲诸先生之所亲友。则及今许额。恐无不可。如何如何。愿承台回教。然后答燕儒之问。前日疏文。即市南令公所草云。

答金久之乙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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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独往。城市眷恋。昔人所讥。每于黄卷中。有味乎斯语。不料今日身当此境界。然其所眷恋者。或异乎昔所讥者耶。病里时发一笑。不意台札忽堕此际。满纸情教。令人有不胜其感慨者。庄诵以还。此心忽忽不可以笔札形喩也。仆料外承求言别谕。力疾构思。竭尽所怀。深恐无益而有害。日夕悚懔。台须镌侮其过误处。今虽无及。后可为戒矣。每想台凝然不动。深得事体。非如仆者所敢望及。瞻叹愧服而已。不宣。

伏承元子学业日进之示。喜庆之至。不觉神爽飞越。如侍于香烟细毡之间也。所祝台与副学。至诚辅导。以副神民之大望也。曾知经一章。已尝涉躐。故受读颇易。其下则进读几番。方能上口耶。幸乞因便示及。慰此远外之怀也。杆城守郑晏叔印寄新刊春种帖一册。谓我在京。令进于元子前。其本果是甚善可爱。而但李溥光。即与赵孟𫖯同时人。而书以唐李溥光。且其跋文。语似不畅。而又多用古字。未易解见。可笑。然其本则甚好。或自讲学厅移文印来。谓是新刊善本而进之。亦不妨否。虽似不紧。而既得晏叔之报。故漫及之。可与初兄消详也。

答金久之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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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徽阻阔。寻常瞻恋。料外承拜手札。满纸缕缕。实出情悃。三复以还。恍如相对披晤也。书中辞语。若有不豫色。不似平昔和稳底意象。岂世故多端。邂逅感触。自不能平耶。令人为之慨然不容已。惟有灵台一片地。反之而无疚足矣。馀外悠悠不翅过空之云尔。今日扶颠之望。只台监辈数人。千万努力。以答厚责。

与金久之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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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书院。曾享河西金先生。数年前赐以笔岩之额。其地本倾仄不妥。诸议久欲移建。而迁延不果。今夏。其院宇诸室。皆为雨坏。将拟因此而移刱于去旧院数马场秋山之下清溪之上竹林之中。工已始矣。诸儒必愿得台梁文以贲之。其请甚恳。台虽多事。然岂无把笔之暇。切望留神速构以惠也。

答金久之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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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中一念。每悬于黄阁。不意承拜台辱赐手札。抚存勤挚。累纸所教。又甚恳款。感荷之至。无以为喩。仍想残暑犹酷。台匀候起居神相万福。下情区区。益用欣慰。书中所示。三复凄惋。令人不觉涕涔淫下也。虽以台监之至诚恻怛。入告出箚。反复恳至。而犹未能得力。不知此后复有何许事变耶。安危大臣在。何必泪长流一句。聊以自慰。而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八字。愿为执事者诵之尔。不宣。

伏承示谕。向来浮议。开释靡遗。不胜慰豁。细读台教。字字句句。无不切当。以此相勉。岂不幸甚。沈使君诚孝出人。每令人感动。仲初在时。又常称其冤。向年吾问于户判大监曰。某人云云。乃是山城时事。不知老先生论此以为如何。户判答曰。虽不谓其善往返。而亦未尝以为不善也。鄙生闻此。入陈于榻前。以为沈某若果有可罪之事。则金某正论。必先非斥之。使不容于世。而似闻金某亦不深斥。可想其时事不大段矣云云。出而即言于户判。则答谓此实迹也云。户判想或能记之否。鄙生所陈前后虽多。而其大意所执。则不过如此。沈使君所言诸般曲折。皆不能详知矣。寄惠三桠。眷念至此。感拜无涯。沈使君名攸。金公寿兴。时为户判。

与闵公瑞蓍重大受鼎重持叔维重○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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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所谓浮生如寄。固知此语非诬。亦不料一至此也。乐静之亡。关时运系世道。岂足为私恸。而斯人而止斯。使朝野无所恃赖。吾侪无所藉在。则虽不欲怨天尤人。亦何可得耶。念其身后凄凉。益不堪泪落。初丧凡百。何以经过。诸家运气。相关如许。无由就哭。临书只自凄断。不宣。

答闵公瑞大受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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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吉再拜。料外伏承千里驰人。委问勤至。三复教意。为之悲慰难胜。仍伏读先王父大人行录。俯仰存殁。想像兴感。有不可以笔札容喩者。顾此所托。实非庸陋拙劣所敢承当。虽以婚姻之故。有此委曲之举。而窃恐佥哀大失商量也。倘俟日后或可进益。则庶不负佥哀之望。而自念衰病日谻。死亡无日。何能望竟有所就也。册子诸件。虽不免拜留。而实不胜其难安也。不宣。

答闵公瑞大受,持叔辛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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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夕。郑漆谷来传佥哀惠札。缕缕千百语。披复十回。如承面晤。欣慰不可言。仍想新春。佥哀孝履神佑支胜。诸家儿小。亦皆好经痘疮。此实门阑之庆也。幸甚幸甚。此间又添病齿。衰悴日甚。而顾念情势不敢息偃。诚如佥哀所教者。方拟束装赴召。而河鱼新症。阅月不瘳。用是不免趑趄。未知前头人事。果将如何。近闻睿断数三事。大哉古未尝有也。有君如此。而治不古若者。诸臣之罪也。妖星之变。殊可忧惧。又安知天意益加玉成于我圣明耶。日夜默祷而已。承联床讲劘。进修日新。不胜歆叹。顾此衰病。志力不强。虽欲勉作。亦不可得。只喟然凄感耳。不宣。

答闵公瑞乙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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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承惠问。良荷盛谊。仆再昨陈乞浴之疏。因面谕之教。昨日入侍。则元子亦出坐。真是旷罕之盛事。惶感之忱。实不可以言语形容也。上教以元子才相见。未及始学。何可遽归。对以迟留数日。进讲数番而后去矣。不宣。

与闵公瑞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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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胤归后。未闻消息。不省即辰。令旬履起居如何。瞻傃悠悠。仆大伤于向来春寒。拥衾呻痛。久而不差。苦怜奈何。先墓文字。如仆拙文。何敢下手。而佥令督之不置。不获已草定如此。愧悚不可言。须通议于仲季佥前。如曰可用云。则痛加删润之。石样纸笔。送来如何。当又写呈也。不宣。

墓额公字之书与不书。恐无大关于义理者。曾见他人墓额。或书或不书矣。惟是拙文。参诸两大家。尤觉丑陋。将如之何。妄为担当。追悔不已矣。

答闵公瑞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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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书绎续。未觉湖岭之修阻。就想旱涝庚热。令旬履起居神相增福。欣慰之至。实非寻常。此间江榭初成。渔艇亦就。地曰黔潭。亭曰保晩。独来静处。已及一朔。足以稳过馀生。而惟是忧爱一念。日夕耿耿。不知江湖之有趣兴。鸥鹭之为闲伴。苦事苦事。元会事。曾果有所陈达。而人皆言由我激之。以至于此。似亦然矣。使吾言而误也。诚可愧悔。如其非误而如此。则天意人事。岂不大可忧惧。姑俟今与后之公议而已。至于蔓延无所不及。将售一网打尽之计。则岂不益可寒心。不知仲台何以为计。入京待命。似不可已。如何如何。亭序。素知令公长于騈俪文字。故敢请之。而牢辞至此。然则乐集序文。何以托我耶。可谓不恕之甚。好笑。须于暇日构惠。令湖山增辉也。退溪先生集。暮年得此新件。如获百璧。喜幸不可言。暑雨更加毖重。不宣。

与闵公瑞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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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所恳。去辛亥间。先人宰新宁县。构一小亭。揭退陶诗。厥后颓废矣。向年李侯材吉为其宰。重修其亭。令我作记。而人事迁延。李侯已褫。其文字今始得就。兹以写本。烦托于令监。幸乞一览讫。另为行下。择好板。招善刻手。使之十分精刻。然后加以采饰。择命解事军官或营吏。持往于新宁。相其小亭形势。悬于可悬处。亦须行下。巡行时检看云尔。则庶无差误矣。新宁宰无分。敢告于执事者。曲赐施行。至祝至祝。

答闵大受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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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系为劳。情书至喜。闻旱涝侍奉诸况佳胜。欣慰不可言。此间百病馀生。又哭慎老。义兼父兄师友。悲恸何以为堪。闻其褒扬。皆出盛论。何与于逝者。只益后死之感耳。无由对讨多少。临纸郁纡。只祝珍重。千万不宣。

与闵大受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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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暑尚酷。远惟侍奉仕履匀胜否。承有美迁。良慰。此间蒙被异恩至此。惶骇不敢当。未死之前。一谢而归。素心则然。而百难交前。诚不知所以自处也。寒温饥饱。自知斟酌。虽是名言。古人亦有以为不然者。盖指迷忠告。岂得不靠于朋友。幸须削去毛皮。明白指教。使迷道者。得免狼狈。实君子爱人以德之义也。敬恭以俟。不宣。

答闵大受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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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慰承慰。即闻上秘密收议于诸大臣。盖屏出怀庆事也。似无见施之理矣。其论虽未知如何。而吾侪槩是怀庆之徒。愧不敢有论矣。不宣。

答闵大受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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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朝故事。仆亦有考。而皆是以儒生被召。故先用白衣入见矣。抑亦有先拜职而因渠辞。许用白衣者否。君美所考。果如何。可问示也。此事恐难行于今日。终若难行。则无乃初不生议为愈耶。幷须量示。时尹美村承召入都

答闵大受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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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一味瞻往。惠札忽至。具审多少情教。感慰不可言。贵个之丧。实是意外。久知圣上友爱天至。得接邸纸。令人不胜感泣。第未知哀疚之馀。玉候其无所伤否。日夕耿耿。书中诲戒。良是良是。然自是他人事。宜非病拙者所敢闻。左右启辞。风采耸动。为之歆叹。第未免见褫。使之如此。实圣上一毫未尽处。愚臣所进纯粹二字。谁能接续陈戒。良可慨叹。惟愿益勉以副士友众望。不宣。

答闵大受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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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望驰情。曷日忘之。兹承初五书。喜审秋晩令政履起居万福。每于黄卷。读韩,范事。恨不同时。古今人同不同。又何知焉。比间得之舆诵。实有不胜歆叹者。然更加珍重。十分慎密。无或致事过而悔。至祝至祝。仆抱病久滞。终遭大狼狈。哿矣其人。哀此空疏。昨疏有虚名难副实病难强八字。自是真切语。明将入三疏。不知更有何指挥。悚蹙悚蹙。不宣。

答闵大受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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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拜情书。未觉岭徼之为远。仍想镇抚有方。夷情向顺。区区之喜。岂为私也。仆今年衰迈益甚。实不堪供仕。铨任虽解。而归去未易。日夕忧惧。若陨渊谷。尤公遽当重任。安保其无疵。而如其至诚无私。可质神鬼。不知毕竟将如何耳。忠武碑役。甚盛甚盛。托名其间。岂不荣耀。第接应呻吟。实无把笔之暇。宋东莱碑石。磨琢以待。已过数月而尚未副。势将得暇长弟以副。来使姑还之。情贶感领。不宣。

与闵大受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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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地主赵侯。意外不淑。其明敏才谞。清白勤谨。犹是馀事。忠孝友悌。可谓出于天。方丧六年如一日。今古所未闻。身殁而无衣可敛。妻子未免冻赤。讣出而境内妇孺皆流涕。收聚碑直之际。皆有后予之怨。争先而至。以此观之。虽末世。德之感人。亦易矣。可惜可惜。赵侯名尔䎘

答闵大受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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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缕缕。谨悉盛意。泮尹贼鑴平日相期待。岂偶然哉。今番事出之后。闻有人言甚腾。而犹未知其所以也。心常以为此人素多人谤。有些苗脉。易至纷纭。何遽如人所云云耶。豚儿处。亦贻书俾无妄语矣。顷者。始得见其抵许正许穆书。其中贰宗卑主。孰为之长。宗于何往。系国伦纲等许多论说。无非海尹善道之大文。而海尹为其注脚也。且许则无论其见之是与不是。只论其礼制而已。无它意也。今乃以此岌岌危险之语怂恿之。使生出无限不好事。何欤。其意所在。诚不可度。其与海尹通议共事。则自非目见。岂知其必然。而海尹之疏。若出于其料外。则见其凶言。岂无惊愕之心。自悔其先发之妄。而乃复抵书李承宣。草庐复寻前说。无所顾忌。亦无一语惊骇尹疏之意。益助其凶焰。何欤。其徒如马桥李𣞗者出。而鼓说于勋宰诸家。必欲嫁祸。抑何欤。吾心所大疑者。惟在于是耳。至于权权𫍰疏之害。甚于尹疏则固也。锡尔诸公峻论。何可无也。第以权为欲杀吾辈而发。则吾知其本情。必不然也。人或以仆缓权。移攻颇急。则可笑之甚也。昨与尤会。听其所论于泮峻甚。示以断绝之意。闻哀气质之病之说。甚不乐。而其缓于权。有倍于仆。亦未知其果如何也。闻泮再有书于仆。而前书则不得见。后书则见之。而于心有疑不能断。其本情果如何也。方无以为答。此纸须示兴宋奎祯黄世桢辈。回教为望。噫。岂料其至此耶。非渠之不幸。即哀之不幸。而世道之不幸也。奈何奈何。

答闵大受持叔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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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哀累纸情教。玩绎再三。恍如面论。多少欣慰。不胜言。佥哀之意。岂待细教而后知之。固已料其如此矣。佥哀忠厚恳恻之心。友朋切偲忧虑之意。固各有其道。而最可怕者。中间浮议与激论。终至于使黄生被台议。可胜闷叹。仆之孱见。常以为尹疏之馀波。固可深忧。然上意既定大纲。既整之后则置之勿复论。惟为国事之当为者。使元气益壮。外邪自绝。恐为得之。试以癸未事想之。方三窜既去。栗老召还之际。一边种种之说。岂有帖息之理。其忧端景象。必有万倍于今日。而栗老之归。初对即请放三窜以为镇定消融之计。渠辈碎细馀论。不曾挂之齿牙。置诸念头。非谓其保无后患也。恐是道理如此。今何必过有所虑。或致增惹也。今见尤台之答如许。尤与草。其高见远识。必非我比。我不敢自以为是也。佥须平心细量。以教我且自处也。己卯诸峻论者。何尝非这边人。而论议之过。至以静庵,忠定诸贤调剂之论为媕婀。静庵被劾。忠定补外。以今思之。果如何也。相激之患。吾甚惧焉。

答闵大受壬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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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覆未达。后札又堕。仰审新正一出而正议。其效甚大。令人欣耸感叹。有不可胜言。今日事。实有可痛哭流涕者。愿令公姑停省扫之行。久居其任。竭诚匡辅。则从古元无不可为之时。况奉戴我圣上。岂无展足之地耶。此言实出肝肺。不宣。

与闵大受甲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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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之身世至此。衰耗日甚。可悲可怜。公山旧校基。幸而得之。将以来望日发引。廿六永窆耳。顷于锦江舟中。邂逅伯氏。执手悲咽。脉脉而别。至今凄黯难胜。载迩令公。亦邂逅同寝。讨尽多少话。至以朱子为不必尽是。不必尽从云尔。则到此无复可言。然此似为毕竟解惑之地。姑俟之。其好处自有不可掩者。令人益用爱惜也。载迩。徐尚书必远之字。

答闵大受甲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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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月廿七日手札。今日季氏耑价寄来。就想岁穷寒严。台旬履起居神相佳福。况此琼膏珍剂。远及于垂死病身。自非台高谊至悃。何以有此。惊感之至。实不可以笔札形说也。此间忍过葬窆。诚非人理所可堪者。只羡郑判府猿肠先断。冥漠无所知也。其清慎爱士。至诚忧国。世岂复有斯人耶。每思之怆涕。丧祸之馀。咳喘唾血。日甚一日。医言非琼膏。不可为矣。未得之前。如有所恃者存。既得而无其效。则亦将奈何。真可谓背城之战。而造化儿主之。吾何知焉。星变异常。良可忧畏。而但闻宋以颖荆楚真人之说。愿少须臾无死。第在我者。无一可恃。将何以为之。台之闻锺卧起。虽未知事业几何而然。台岂可久于外者。一念耿耿。向来不堪忧闷。敢进一疏。自谓极言竭论。而批下在数十日之后。其不槩于圣心审矣。浅薄之诚。庸拙之文。欲少效匡君之忱者。其亦不自量矣。伯季远行之馀。皆得好归。团聚之乐可掬。而少一人之叹。亦可想矣。不宣。郑判府名维城

答闵大受乙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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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至。承拜台手札。且扣春来台旬履起居之详。如得对晤于宽闲寂寞之地。欣慰之至。实非寻常比也。此间顽喘苟存。百疾交侵。在世一日。即苦恼一日。重以天时人事。日入艰危。将不知税驾于何所。寝惊梦愕。直欲溘然无闻知而不可得。奈何奈何。曾知台连遭一家丧祸。绝塞羁怀。尤何以为堪。为之奉虑区区。千里送奠。及于此间。幽明哀感。有不可胜言者。祭文不忍取看。可想老仆情抱也。悲哉悲哉。两生远来。实是台鼓舞之效。愧仆非为人师者。赖有尤台在耳。琼膏服之。殆两月。而顾鼎器已败。神丹妙剂。亦难施其通灵之功。然不无一分扶持之力。二百五十岁分送之教。令人不堪捧腹。欲加得之。岂有量哉。但不敢请。世味支离。亦可忧耶。好笑好笑。不宣。

答闵大受乙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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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望瞻恋。何日而已。承此前月廿九日书。就悉累纸勤教。三复以还。如对慰浣。仍想八千里行役。历尽南北边境。此是什么筋力。什么精神。布泽宣化。必有大异寻常者。令人欣耸无涯也。仆正是饰巾待尽之日。岂复旅食京华之时。而感激异恩。黾勉到此。私计狼狈。有不可言。玉候稣安。心学频讲。此实宗社莫大之庆幸。而只是诸贤迸散。伯氏又出于我来之后。凉踽益甚。无与开晤。奈何奈何。亡子初期渐迫。方寸尤不能自定。不出晦初。当复南路。无由一会。怅结而已。不宣。

与闵大受乙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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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召对颇频。连讲心经。自上学问超诣。议论精当。非复昔时之比。入侍诸臣。无不歆服赞叹。近十日又不开筵。似闻有暑感与脚疼等微恙云。大槩大臣每请勿频开筵。专事调摄。难望缉煕之功。一暴十寒。无如何矣。忧闷奈何。辅养官讲学等事。时未及始。盖缘诸官辞免不止故也。窃思台不可一日不在朝。实非阿私之言。而迁就至此。亦时运所关也。咄咄奈何。

与闵大受乙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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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前。略陈小箚论君德。不无其效。第未知其效之长短果如何也。诸公颇喜幸。领台至作诗道喜。其诗云。多君前后进忠言。更有新缄感至尊。香案片时章牍尽。向来谁道万几繁云云。箚语录奉。评教之。凡可陈告者虽远。善思指教。至佳至佳。领台即郑公太和

与闵大受乙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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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仲顷除开经。仆于筵中。启以文学之士宜置经幄。不可远出。并论北评之当召。幼能之不可弃。自上命叙幼能。许召北评。而大臣启以方授试官过后可召云。幼则其夜即逃出圻郊。令人愧恨。心甚不安也。

与闵大受乙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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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行元子相见礼。仰望容姿岐嶷。礼貌闲习。宗社臣民之庆。实在于此。自幸今行为不虚矣。仆之志愿亦已毕。拟将以浴温。乞暇南归耳。

与闵大受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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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生久与相处。今遽告别。病怀殊恶。此辈虽学数三书而去。深恐其不温而旋忘之。终无实得也。须命自相讲诵。公馀。时或抽出以试之。则其效似大矣。

与闵大受丁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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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闻七台谏二承宣窜拿之报。此实国朝以来所未有者。虽谓之小士祸可也。妄以为圣明过举无大于此。吾虽远屏。义不可不言。敢陈所怀。窃附于匡救之义。季令读之。以为不必为而为之。且必招人怨毒非细也。疏入逾月。尚无指挥。而黄姓人之疏遽出。巧诋丑辱。无所不有。而且闻仇怨溢世。人思按剑。至于夏贤亲事。到处见败。不料世道人心一至此也。自悔其不识时义。妄言取祸。亦无所逮。方上待罪疏。从此迹绝朝端。疏断公车。此身亦觉闲静。而且服持令之见明甚矣。持令特叙。特授承宣。天地造化。诚非小人之腹所敢测也。闻刊书甚多。喜幸不可言。无纸未即印来。深叹深叹。夏贤即先生孙炳远小字

与闵大受丁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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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闻清阴在丰山。寄其侄承旨公书云。一家岂有两闲人。此言似亦有味尔。时闵公兄弟退居乡里

答闵大受己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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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请蒙允。此实旷世所罕之盛德事。有君如此。复有何忧。若其世道之未升者。则诸臣之罪也。可惧可惧。泮书。缘眼病仅仅写去。尤不成貌样。极可愧。时尤庵请复神德王后庙享。百官继而庭请。

答闵大受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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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吏来。承拜十四日惠书。就悉多少教意。欣慰不容喩。第有明日赈毕。明明乞浴之示。令人发大笑。即今民之饥死。将万倍于已往。朝家救之。虽如救焚拯溺。恐不能救得一分半分。而台自以为事业已竟。便有浩然之计。台尚如此。则他复何望。忧闷无涯。尤台复入阁。仰惟天意实非偶然。而深恐毕竟归虚。公私忧虑而已。墓表文字。陋拙可愧。设或不弃。应多可改尔。不宣。

答闵大受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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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谷先生碑碣事。未记前日所商量者如何。精神极可怜。今对李上舍。槩闻多少曲折。此事。如庸陋亦及与闻先辈所论。旧文虽或不满于诸意。月沙,守梦诸丈。相与讲订。略加修润。禀议于沙溪先生以入石。仆禀于老先生曰。此碑文。大不合于栗谷先生。将如何。老先生答谓虽然。似是奇文云云。今乃全弃旧文而改撰之。窃恐甚重难。不可猝然也。双峙之论。亦甚新奇。恐不稳。不可为也。鄙意新石前面。一以旧文为刻。后面更作一文字。略有所论述。并及卢夫人行迹。无乃为稳耶。惟在诸贤更加详议。以求十分是当之归。至佳。

与闵大受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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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忽记乙亥丙子间。金仲文为献纳。诣台传启后。忽有掌令宋希进拿推之命。仲文将再启请还收。院吏以无规例难之。仲文怒叱曰。台谏惟观其所遇事如何。如遇紧速可论之事。则虽一日十启。何不可之有。遂论之。每自詑其时事得台体。且谓宋丈因我得免福堂云。仁祖大王亦不以再启为非。甚盛德也。今日之事。与此不同。至为定制。俾不得再启。则深恐其后弊不少。可念。

与闵大受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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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闻尚相震为圻伯。人或谓成听松兄弟可登之荐剡。尚公答谓此兄弟。何可以一才一艺。早作名目。只宜厚加培养。以俟他日云。古人之风流见识。有如是也。今则虽如台监。大有逊于尚公。无乃亦坐稽古之力不足耶。一叹一笑。时先生孙炳夏被荐故云

与闵持叔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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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老之疾。已不可为。而见其神彩清明。有加平昔。学之力也。可敬可敬。自古待贤。例有医问之举。而今则寂然。想朝家多事未遑也。可叹。

与闵持叔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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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老请谥事。诸议以为不可不速图。而只念沙溪老先生尚未及易名。今先请于近故。揆以幽明。情理恐有所不安者。如得筵臣善辞建白。以为某之请谥。在例宜也。而以其先臣未及易名之故。其子弟门生辈徊徨不敢请。不待其谥状。而赐谥亦有近例。请先赐其先臣之谥云。则自上或不至靳许。且老先生应有赞成赠秩。而慎斋判枢未谢之故。谦退不敢请。以至于今筵臣幷以此意陈白。则其赠与谥。庶可倂成。然后次第请慎斋之谥。事甚恰好。诸议如此。须与仲氏细商量也。

与闵持叔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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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知左右会有此行。亦未料早败至此。然塞马得失。又安知造物之意耶。千万自宽。慎饮食节酒醪。随地尽职。随暇读书。以增益其不能。以慰高堂远思。幸甚。

与闵持叔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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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望归云。千里渺渺。病人心弱。实有儿女子之怀。今日方到何处。几时当赴官次。一念耿耿。寤寐难忘。虽以乐静公之操履。或云归自愁城。常度少变。盖其血气既衰。屡遭震薄而然。每思之。痛惋寻常。期待于左右。初不下于静翁。而盛壮之年。学问之笃。动忍增益。宜有验于容髭。吾将待君之归而刮目也。不宣。

与闵持叔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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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阅明道先生行状。有云先生自监察御史。出为镇宁军节度判官事。为守者严刻多忌。通判而下。莫敢与辨事。始意先生尝任台宪。必不尽力职事。而又虑其慢己。既而先生事之甚恭。虽筦库细务。无不尽心。事少未安。与之辨。无不从者。相与甚欢。屡平反重狱。得不死者前后盖十数云。此殊可法故书去。曾闻清阴,楸滩。皆经是任。先辈遗迹。必有可寻知者。须踵前美。以行所学。以慰边民。幸甚幸甚。

答闵持叔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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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原,安边,北青三处书。长弟递至。稍慰此怀。想今已赴任所。对长白临豆满。意思如何。神气亦如何。吾生褊邦。曾未办壮游者。不无羡意尔。文翁之志。尤可喜。备要。吾所看者。掇送之。问解。诸少各皆借去。近思释。在尤庵。从当誊送。纸债送来。则尤幸也。不宣。

与闵持叔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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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师谥事。诸议皆谓文敬非不美也。而文元尤称于气象德行。既在副拟。则似无受点之理。不获已仆猥进一疏陈之。既赐温批。俄以副拟文元点下。圣德罔极。鄙疏。想仲氏誊送也。近缘此事。京乡浮议。不胜其繁。末世事。良可叹。今幸已定。可自消矣。

与闵持叔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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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吉甫到阙陈疏。许以士服入对。而又陈疏径归。卓矣。不堪壤虫松蒿之愧耳。思诚昨有承宣之命。朝家之待此辈。何必以爵相縻为哉。不可喜也。顷日召对时。吾启言闻奉恩寺僧人。作列圣位版。奉安于法堂后夹室。设斋时奉出于南座北面之位。事极骇异。合有处置之道。事下该曹。请收议大臣。领左右相以为列圣位版。奉安寺刹。虽未知其创于何时。而揆之事理。实为无据。既知其非。不可仍存。令该曹埋安于净洁之处。他寺亦或有如此之事。则幷为一体施行宜当。依议施行。其近处亦有如此事耶。须依此处置甚当。第未知官长以为如何也。

与闵持叔戊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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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霜雨露。总是天工造化。岂容人力于其间。即到门外。陪大府及与伯仲。团圆相贺。而惟是屈指归期。必在吾归之后。燕鸿之叹。不可言喩。然比之塞北数千里外。岂可同年语耶。惟祝行李慎重。归朝益毖。不宣。

答闵持叔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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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知贱患至蒙书筵上记问。不胜感激之至。腹痛则似间。而元证无少差。食治亦不进。为闷。何日出直。企企。只此。

与闵持叔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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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公之疑权。深恐其过情。权之本情。不过重彼之死。惜我之归。此外必无它念。而其文字荒杂。不成伦理。使人见之。心迹判若两人。而其弊又有不可胜言者。可笑可哀。亦可慨叹无穷也。岂时运所关。莫之为而然耶。权之天禀。虽日挞而求为小人。亦不可得。锡尔诸公。以亡状小人目之。岂不冤甚。吾言非诬尔。

答闵持叔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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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罗并举。非不思也。而如尹,黄,蔡,真诸贤。亦岂不可祀。一时并请多人。有所不敢。延平则就其中最似精粹。故鄙疏中有当祀而不祀者。不为不多。而最惟延平云云之说。未知果如何。东还封事中。升黜之论颇多。而似多可疑。与主事问答中。说及延平云。而藏在赵完培家。不及借见。愚老尝有论而嫌不敢引。鄙说孤陋。岂望得施。只欲追周行人后风耳。

与闵持叔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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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在广陵。得礼判书。以周木所奏。未考其出处为讶。当初陈疏时。只据愚翁小录而为之说。故吾亦不得明记。但请考见延平答问矣。归来借得此书而阅之。则周奏果载于其中。不知礼判已考否。且疏时。朱子大全及语类。适在他处。只性理群书在案。其中载沧洲精舍释菜告文熊注。谓以本朝六君子从祀。而延平不与。故意谓告文中。虽举延平传受之意。而从祀则未也。疏中不举沧洲事。近考延平答问及大全语类等书。则沧洲释菜。延平实与焉。孤陋可愧。一至于此。愚翁每谓群书熊注多错。至有不成说话处。可一扫而去之云。今而后益知其言之为可信也。朱子舍置他先儒。只以延平从祀于六君子之下。其意岂偶然哉。而中朝与我国。尚不陞享于两庑。及今犹以创始为难。则吁亦异矣。中朝祀典。与我国不同者多。重峯先生诸说可考也。今何可一准以为例耶。延平书。质悫精切。在初学尤为紧要。可誊留一帙。熟读精究。体验充扩。则其效岂胜言哉。洛下如无此书。后便当上送也。此纸可示礼判否。

与闵持叔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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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见统制书。令我写送忠武祠赐额。此即左右曾在玉堂时所启达者云。信否。不知艺文馆已备望批下否。以何号批下耶。幷其年月详示之为佳。

与闵持叔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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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崇贤院。并享文翼公,冲庵,圭庵,沙溪四先生。诸位皆书谥书别号。圭庵新有谥。今将改题。而独文翼一位。不知别号。不能与诸位一例幷书。考之碑文。亦无所著。可讶。岂此老平日本无别号自标者耶。抑有之而孤陋寡𫍲。不及闻知耶。如见一运令公。可以此意问之也。西学四字写奉。可择用否。一运。郑参判万和之字。

与闵持叔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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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阅退陶与人书云。平生未尝有求于人。近因石役切迫。不免求数石炭于县官。极用愧叹云云。令人不胜激昂。以退陶所操。则虽于令必无所求。而吾则有求于令。前后不知其几。黄鹄壤虫。岂不愧且愧耶。宣化堂三大字。强作以副。甚不似可愧。馀纸亦有所写去者而尤拙矣。昨见讲学厅所报。元子已毕讲孝经。方温绎云。此是莫大之庆喜也。

答闵持叔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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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四书。欣慰十分。仆作行第三日。今午入谢。即蒙赐对。天颜温粹。语意恳恻。感激之衷。有不可以言语笔札形之也。末终以随行之意。恳恳下教。对以今日始得赴谢。逋慢之罪方深。何敢遽陈情势。缕缕多言耶。当于后日仰达。且问尤家病患甚恳。令人感泣矣。只此。

与闵持叔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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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见宋哀昌书。则云庚子四月。因礼曹启辞。承命往赤裳考实录。则贞熹王后之于睿庙。文定王后之于仁庙。皆服期。以此回启云云。盖其时礼官之意。欲趁未练前考实录。祖宗朝所行。果三年也。则练时仍不除而行三年之制也。而祖宗朝。只行期制。故其时亦仍行期制矣。国家典故实然。而朝廷遵行之。此何与于吾辈而攻之至此哉。至于告宗庙颁八方之请。则隐然以逆律断之也。惨矣惨矣。渠辈今日虽不得售其凶计。而安知异时或有得售之日耶。可怕可怕。亦复奈何。

与闵持叔戊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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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公湖南之政。甚有声。此来人无不想望者。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者。真是格语。而守宰之治于彼而不治于此者。亦多有之。吾为此甚惧也。如屠牛一事。禁令未及下。而村中自不敢为云。凡事如此。则其何幸如之。然闻在湖南时。岭下则屠牛之禁。不能及云。威令之远畅。诚亦难矣。想此道则比湖南。幅员似狭。凡百必易易耳。如怀县则凡系公事。不可饶贷。而若风闻之事。绝不宜遽加之也。

答闵持叔戊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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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旧酬应。诚是不易。无者不得给。有者虽小。答书以谢。于理为得。金实言于我曰。金起之为广尹。京中亲旧酬应极繁。而有无随宜。答书如流。未尝一有皱眉之时云。曾不料此人度量如此。每用嗟叹耳。先贤墓在道内者。未知其几处。试令各邑枚报则可知也。少时闻守梦为方伯致祭云。不知厥后更添几处也。如所示。犹贤乎已。然莫如亲奠。或遣其本邑守祭之则如何。可更商量也。洪之成公故宅。令人感动。倘如所示。何幸何幸。似闻其地一半是成公宅。一半是崔铁城宅云。果尔则亦奇矣。更审之如何。

与闵持叔戊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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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书照否。至后寒严。不识方住何所。旬候如何。此间频侍讲筵。顿忘己病渐危。此亦失性处耶。每覵圣学日进。时有所教超出于常情之外。诸臣相顾失色。皆以为非庸陋讲官所敢及。喜庆不可言。而只是忧虞百端。尤台已决归意。奈如之何。从此吾之狼狈益甚。闷不知所出耳。只此。

与闵持叔戊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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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连以启覆入侍。仰覵天心和平。中正仁厚。蔼然启覆中。十四人得生。此实前古未有之事。群情感服钦叹。吾语人曰。自古人君未有仁德如此而危亡者。可无忧矣。书筵讲读奇特。笔札尤难形言也。

与闵持叔戊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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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台已入城。仲台日就而相讲议。前头凡百。想使人拭目。而玉候适未宁。恐都兪有不易者为念。病拙仅仅支遣。而数日前。一日两筵幷开。心甚喜耸。忘死生而皆入侍。以致惫顿益甚。可怜可怜。时宿于阙下直房。以便入讲。而传食又难。昨夕出来城西。趁岁前。欲往扫广茔树表。仍谋下去。盖尤台则精力完健。仆则孱疾如许。一留一去。理势宜然。而亦恐圣明未尽俯烛。日夕忧闷。两筵侍讲之际。亦有不忍便诀者。常以东方亿万年无疆休为颂耳。怀乡地主。缘何而至于居水耶。令之无颜情。一至于此。私情之不顾。宜矣。公义如少未合。则进退无据。可怕之甚。不知所谓殿最果皆合于公义否。亦恐聪明有所不逮处耳。每加点察皆系于渠之运数。奈何奈何。

答闵持叔己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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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谷甲兵。皆儒者事。承以此为苦。恐非真儒之心。惟随事当理为宜。而此甚不易。吾人用力。合在于是矣。朱书与近思常读之。以为浇灌心胸之资。幸甚幸甚。老拙衣食药饵之艰。诚如来谕。然亦随分安之而已。勤念多感。

与闵持叔己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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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卜一山于文义地黔潭村。绝可爱。去鸣滩十里而近。近日再往见之。吾欲卜后事于此。而但白虎边稍下耳。然江山绝胜。可与独乐,合江相上下。欲筑小亭于此。月艇烟蓑。以送馀年。此心甚非偶然。而必须多买民田。然后可成。家贫谋拙。无以为计。可叹可叹。

答闵持叔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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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书绎续。未觉西南川路之修敻。欣慰不容喩。第悉多少示意。为之感慨。不能为怀。今日事。惟有退藏为长策。深恐他无所为也。须即解官。来卜于公燕之间。与我为暮境相依计。至佳至佳。仆昨日来宿挹灏。今日顺流回舟。方向黔潭。长桡短棹。来往两亭。其乐不浅。虽被谤訾。亦不可恤矣。不宣。

曾闻煖耳。华制甚便且好。仲台之行。欲请访其制以来。而忘未及告。可叹。日后使行。令须留念周旋。至佳。

答闵持叔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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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义口诀。若刊之则为好。其疏幷刊似宜。似是宣祖朝壬寅间矣。世说新语。文字可爱。才借于人。字细难看。如以大字誊出则似好。其处可为之否。蒙许则后便当送之。

答闵持叔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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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子墓三字。分明是韩笔。而其小字则似非也。箕子井三字。则又分明非韩。可讶。两纸还送。可幷作小簇以惠也。

与闵持叔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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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台远寓深峡。再赐手札。且惠干萄。情谊勤笃。感荷难喩。病中每谓此台深居静养。收拾神气。出为当世之大庸。而向闻其酒事甚过。颠倒丧仪。无复刚制之意云。闻来愕然失图。深愿其日课近思,朱书等书。用力笃确。以副此区区之望。将死之言。或有所取。此纸因便传送。精神昏眩。不及别书耳。

答李仲羽季羽○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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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外周吏来。承拜佥情札。欣慰之至。况审新元。佥侍奉仕履增福。益不堪瞻贺之忱。仆病随齿添。万缘成灰。只有忧爱一念。销铄不得。顷与尤台联进一疏。蕲补君德之万一。不知有何指挥。方踧踖俟命耳。彝仲诸人箚本。读来涕欲下。其间辞意。亦有默契者。尤不堪戚戚也。言之蒙采与否。似关时运。恐难容人力矣。奈何奈何。大臣疏辞。一味未安。不知毕竟如何。诚非细忧。只望佥贤十分谨慎。以享调剂和平之福也。扶馀想已辞朝。故无答矣。季氏前冬之会。迨不敢忘也。不宣。李公翔。时为扶馀宰。

答李仲羽辛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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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书未及传。后札先至。槩审已到岭界。凡百神佑。慰喜之至。岂是寻常。南望驰神。实不可堪。至尊之馀。元非蓬荜所当得。而多事中念及曲轸。感荷不胜言。第人心不可二用。知旧相问。亦宜节之。而一意赈事为佳。只此。

答李仲羽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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瞻恋政苦。料外耑使至。就悉多少情教。欣慰如对。无以为喩。云举中丞。替我受谴。愧悚何可胜言。然非一家私忧。咄咄而已。近闻岭民称左右。必曰德方伯。不知何以得此于至愚而神者耶。所谓喜而不寐者。真非虚语也。幸甚幸甚。古语云。行百里者。半九十里。更望克有其终。以副上下之望。仆浮胀之病。消减已十数日。人言此是生道。而馀外诸症。苦无收回之势。乍歇乍紧。沈绵弥留。深恐不得更起为人也。静俟之而已。所幸。闵女率其子女。归宁有日。此间岂可无玉洁公。以慰我病怀耶。深企深企。不宣。李公子晩昌。即先生外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