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春堂先生文集/卷十三
書
编辑與李雲擧翔○壬辰
编辑阻問此久。悵傃何堪。雖因士友。時得起居。未足以解此鬱結。卽惟陽德將昭。侍歡增福。僕病蟄窮山。萬緣灰冷。惟對一枝寒梅。話此心事爾。樂靜賢者。頻年竄逐。非所望於聖世。奈何奈何。相奉何時。臨書悵惘。只祈進修日新。不宣。
答李雲擧丙申
编辑浚吉再拜。喪次悲撓之奉。未展積阻之抱。歸來耿耿難忘。便中承拜手札。慰荷之至。無以爲喩。此間病日益甚。苦無悰緖。西行之計。亦不免停輟。方更疏陳情。惶縮以竢耳。狀草所標。一一依命。但齋號一款。當更商量。蓋當初只揭愼獨兩字。而學者仍稱以齋。則誠如尊敎。而聞諸李泰之。則謂池得鵬到遯院時。渠奉勸函丈書揭三字。及學者慣稱之後。函丈每懷不安。常歸咎於渠云。果爾則因初所記。恐不至大段未安。如何如何。惟竢僉友更加消詳。以指敎之耳。不宣。
與李雲擧壬子
编辑前上復札。想已登覽否。疏本傳自黃哀。所論大段嚴截。不知畢竟將如何。吾輩與彼。豈有積怨深怒。只是憂愛。一念耿耿不能已。以至於此。未蒙天意恕諒。可冤可冤。餘病甚不能盡意。
與金元會澄○己酉
编辑日間。不省供劇起居如何。擧動隔晨。凡百耿耿。卽刻。始聞再昨入診時。左台以貳師差出之意陳達云。信否。果爾則從初至今黽勉遲留者。畢竟爲希望之歸。羞愧欲死。亟欲決歸夬夬。而未詳其時說話之如何。且念聖明每以情意相孚爲敎。則必無是事。恃而不憂。萬一有意外之擧。則是聖明先負賤臣。然後卽去。似亦未晩不知果如何。相公說話。與今日所處之宜。幸須詳細指敎。俾免狼狽。實君子愛人以德之意也。只此。
與金元會己酉
编辑伏聞擢授方面。光膺寵命。朝家內外輕重之體。雖未知如何。而文駟雕軒。奉以專道之養。在令監私計。得矣得矣。惟願十分砥礪。以副士友之望。僕歸來。衰病日益甚。自分爲朝暮之人。美台乃十年之少。而別來數旬。幽明遽隔。浮生大夢。有如是耶。痛矣痛矣。不宣。
與金元會己酉
编辑長城故梁山郡守趙英圭父子忠孝節義。實甚奇特。仲羽令公爲御史時。採訪書啓。長城士民。亦有呈聞之擧。而該曹慢不之省。僕之一家人有爲梁山守者。歸言其地父老尙有流涕說其事者。其聞實與長城士民之言相符。僕不勝感慨。敢陳於榻前。大臣禮官皆難之。而自上特許旌褒。此可少慰忠魂於九原耶。第東萊本府。壬辰記事中。趙公事獨逸而不載。其故何耶。良可怪也。東萊南門碑。方治石刻文。趙公事。切欲添補以入。令須指揮長城府。趙公父子行蹟所付諸文書。一一搜送于鄙處。以爲參商添入之地。千萬幸甚。其碑似已始役。極欲速知之耳。
答金元會庚戌
编辑日昨。沈注來言令所遭不比尋常。令人愕然。不料人心之險。世道之難。一至於此。方欲耑走一伻以慰之。而李生重卿擬將往唁。姑俟其行矣。盛札先墜。辭氣和穩。爲之感慨一倍也。只祈萬加珍愛。不宣。
與金元會庚戌
编辑世間萬事。無所不有。古人已言之。然不料吾儕生逢聖明。親見向來爻象也。此實運氣所關。何敢怨天。何敢尤人。其止於是。亦天也。想今已到配所。凡百如何。得賢主人爲依。尤幸也。第半年拘縶之餘。體氣之傷損必多。其果神佑得免大段疾恙否。只祈益加珍勵。以副造物者玉成之意。幸甚幸甚。僕垂死運窮。妄行妄言。使賢者至此。如使戰國烈士當之。其自處也久矣。日者李重卿傳令札。一回一歎。涕幾隕之。僕只是朝暮人。未死之前。豈望更相見也。臨紙悽黯。不宣。
與金元會庚戌
编辑嘗聞松江相公謫江界。日誦大學及小註。白圍籬木而書之云。此老暮境。其勵志猶如此。況如我左右年力方強。豈不大鞭督大進益耶。惟刮目以俟之。
答元仲擧萬里○丁未
编辑伏奉尊覆書。仰審遷厝大事期日已迫。坐想如新至痛。何以爲堪。天時且寒。益用奉念區區。此間病日益甚。氣日益憊。人事堪憐。奈何奈何。孫息歸詑。特蒙憐愛。出於尋常。感荷之情。豈勝言喩。又於多事中。津送遠路。尤感尤感。古人以三餘之業。爲難得之期。賢郞趁此下來。與僕講學於山齋靜寂之地。必有所益。日氣雖寒。南歸之路。恐不至難。惟望尊商量之。聞其在家。學業甚不專。如失數年。恐成不學之人。每切愛戀。故不覺多言耳。千萬只祝誠孝所感。襄事順吉。不宣。
答元仲擧壬子
编辑瞻戀政切。不意堂后之行。承拜令手札。仰審比間令卯申體履神相佳福。欣慰之至。無以爲喩。此間咳嗽喘急。日加一日。食飮頓減。神氣漸澌。其勢實非久在世者。亦復奈何。今此召命。實出千萬意外。而辭旨隆重。自是別人事。元不着題於我。勢將陳疏以白情事。而只恐平昔所懷。不免如朱夫子所謂衝口而發者。深念深念。金令蒙宥。可喜。不知其以何爲歸耶。此去書。煩乞致之。不宣。
與南仲輝二星○辛亥
编辑客有來言。民間相傳令監曾到鄙家飮盡七壺酒云。虛妄絶可笑。世間浮言自如是。然可想人於執事。以酒爲言矣。切望每於剛制字用功。使此等說。自底消融。至佳爾。
答南仲輝壬子
编辑別紙所諭。謹悉雖在常年。歲食分糶。稅時又分。使補不足。例也。況今凶飢罔極。閭里道路。死者漸多。此何等時。而分糶則不一爲之。新舊徭役。則處處徵督。怨苦徹天。氣象愁慘。訛妖之日興。民心之思亂。職由於此。而其怨則都歸於令監。頃與沃川守相對。爲之憂悶亡涯。方欲作書相稟。而無便未果矣。諸守令則固有失矣。令監亦何不察此情勢。快許開糶。少慰民望。而徒拘拘於些小事體。只欲守令察意觀勢。而爲方便計耶。竊恐令監思之太深而不得其平也。似聞令監威風大振。諸邑無不惴慄。孰敢先倡作用。謂探官長之意而少越於分付之外耶。更望詳察而善處之。大槩徭役則無窮。設粥則無期。分糶則不爲。飢死者則日衆。似此景象。諒察至望。
答南仲輝壬子
编辑孫兒納拜於床下。歸傳令手札。欣慰之至。已不容喩。況此冬柏小盆。病裏撫翫。驚喜實非尋常。且吟非汝之爲美。美人之貽一句。不能已已也。受台果已下來。想其遠離兄弟。獨寓窮峽。豈是所願。必其中有不得已者。念來令人意緖不佳也。寄示朝報。覽還。不宣。
與李惠仲敏迪○丁未
编辑旱災此酷。公私之憂。豈勝言。辰下。伏惟令旬履佳福。燕岐鳳巖院。新刱承額之地。而孱弊已甚。如過今夏。多有壞毀難支之處。諸生輩將欲控訴於節下。而必使鄙拙爲先容。此等事。告之無所愧。施之亦必不落莫。兼候起居。不宣。
與李季周端夏○丙午
编辑履茲新正。遠惟尊公私諸況益膺純蝦。區區瞻賀。不容言喩。向來玉候微愆。今已快安。講筵復開。而元子講學。日新不輟否。遠外不得頻聞。只日夕耿耿已。前臘廿三書。數日前始得承拜。滿紙情悃。令人感動。甚慰窮山愁絶之懷耳。此間平生孱疾。遽到周甲。殊非始望所及。而撫念身世。亦將止於斯而已。喟然愴感。百端在中。奈何奈何。變異不止。艱虞日棘。一念憂懼。豈敢以在遠而有間。承堂箚將上。不知出於誰手。有何論議。切願得見而無由矣。泰之九二。豈不是今日要藥。最是本源之地不立。群心從而懈惰。萬事由是隳廢。此實切急之憂。如得神祗協佑。上下大小皆用馮河之勇。奮迅振發。圖濟艱危。則國事尙可爲。新年大祝。惟在於斯爾。北方貿貿。其來有素。幸賴左右與閔伯開導諄懇。幾至丕變世道之幸。曷勝云喩。未由奉討。臨紙悽悵。只祈益加珍勉。以副相愛。不宣。
答李季周丙午
编辑前書未復。後札繼至。縷縷盈紙。悉出情悃。莊誦以還。感荷倍至。兩殿動駕遠地臨浴之後。體氣安豫。臣民喜慶。孰大於是。僕疾病之外。遭此罔極變怪。信乎人間事無不有者。肉骨之恩。曠世之數。感泣惶惕。然亦豈一人私幸而已也。惟是難進之義。參前倚衡。纔上小疏。略暴危悃。不知指揮更如何。凡百幸望指敎之。俾得成就一箇是字也。北儒千里負笈。雖其興起有由。而令人爲之感歎。方隨尤台。在深山云耳。千萬不宣。
與李季周丙午
编辑向嘗付一札於閔承宣。使之傳納。其果免浮沈耶。卽茲歲盡。遠惟尊起居佳毖。其已承召入朝否。懸念尤耿耿也。似聞先大監所撰有訓蒙字書刊本云。其板在何地。示之倘有餘件。可寄示耶。且聞左右有所述北關誌云。亦願一見耳。不宣。
答李季周丁未
编辑音書久闕。瞻慕方深。禮官之來。承拜尊手札。就悉多少情敎。欣慰不容喩。第想秋來。籠鳥之思。令人爲之意緖不佳也。小諺校役。尤台已盡用力。無容復贅。略標數處。以備參考。但此事專靠左右參商校勘。俾無所憾。而似聞移入銓地。不勝憮然失圖。然左右旣已始之。願有以終之。勿以彼此而異視。必使精密詳盡。以副公私之望。至佳至佳。千萬病甚倩手。不盡所欲言。區區相愛。只祈益加險途愼驅之戒爾。
答李季周辛亥
编辑瞻係悠悠。日夕耿耿。不意安堂后至。承拜手札。欣慰不容喩。況聞新膺寵擢。柏悅之情。亦豈獨爲私也。今年是何運氣。而殺盡多少好人。平生故舊如趙仲初輩。遽爾先我而逝。撫念身世。轉覺涼踽。中宵只自涕隕而已。卽今飢殍之勢。倍於已往。聖明在上。而天時人事。一至此極。誠是怪事。尤台此時當大任。將何以爲報效地。可念。前寄詩章。藏之篋笥。時出而展讀之。卽故人顏面也。疾憂中。未卽陳謝爲愧。不宣。
慰金延之壽增起之壽興久之壽恒,與尤庵聯名。○壬辰
编辑浚吉等白。尊王父大老奄捐館舍。承訃痛哭。曷其有極。不思西日已暮。每謂岡陵無涯。庶得一日之便。以畢餘誨。區區日夕之願也。天不憖遺。遽至於此。固知大運所關。難容私慟。而爲世道爲斯文。自不覺西向大哭。奈何奈何。尊大人暮境在憂。何以支勝。葬期卜在何間。路遠未卽趨哭。北望心腸如結。不宣。
答金延之丁酉
编辑向來數日之晤。誠是浮生奇遇。解携。餘懷耿耿。耑書至。稍慰此情。此間猥承誤恩。一至於此。惶駭不知所處。相愛者何以爲敎。吏役之苦。自來如許。惟不失程明道四字則足矣。年譜勿急勿緩。以期完備如何。不宣。
答金延之癸卯
编辑千里之遠。耑使惠問。風誼勤至。感愧冞深。仍想年來官況佳適。慰浣不容言。出宰山水縣。讀書松桂林。古人所樂。左右今得之。可謂適矣。其視吾家豚役役於路傍。全廢冊子工程。實是黃鵠與壤蟲之異耳。所恨關河悠阻。嗣音不易。此爲悢悢。連聞洛報。大府令監起居若起久諸令仕履各佳。良慰人意。而于天遽作千古人。福善之理舛矣。痛悼奈何。不宣。
答金延之辛亥
编辑相望悠悠。一念憧憧。不意耑使至。承拜情札。就想陽復尊字履起居神相佳福。欣慰之至。不可容喩。前托狀事。豈敢暫忘。只是文字本來不長。況此衰眊已甚。尋常書尺。亦不能如意寫出。如許大述作。尤不敢容易把筆。曾聞有李勣者爲一蠹先生撰行狀。先輩以爲此不如無之爲愈。深恐勉強草成。不免後人之譏又如此也。益用愧懼鄭重。而未敢強拈枯筆也。如何如何。刻事已就。良喜。聞前面用大八分。尤用歆聳。幷乞精印以寄。慰此愁寂也。惠鱐珍荷。餘祈歲晏益加珍愛。不宣。
答金起之丙申
编辑一念長懸。曾承情問。感荷難勝。重試榜眼。兩賢聯袂。一時人才之盛。重爲朝家賀。亦豈先德餘慶有以致之。爲之感歎無已。僕旣哭愼老。餘生益復涼踽。兼且夏秋來。病日益深。一行謝命。素計然也。如是遷延。寒事又迫。惶縮益不可言。千萬要非遠書可盡。但願毋徒以文士自期也。
答金起之庚戌
编辑日者之奉。如對隔世顏面。驚喜之至。秪今耿耿。情書遠墜。辭意鄭重。稍慰日前未洽之懷也。僕今將渡江。百端在中。空吟栗老舟行不忍終南遠。爲報篙師莫擧帆之句而已。千萬只祝益加愼攝。以副公私之望。
答金起之壬子
编辑垂死中。特蒙台慈耑書記存。副以藥物之惠。自非憐恤之意出於尋常。倥傯間何以及此。感荷之至。不直爲物。仍想秋晩台廊廟起居珍崇。益以爲喜。此間一病支離。苦無回穌之勢。最是泄症將與相終始。悶憐奈何。日者湖伯令公過訪。娓娓於向來兩筵事。言纔訖而台書至。亦以此爲敎。可想一時諸公盛意所在。爲之感嘅亡已。自悼學識精忠不能開導淵衷。逮此晩暮。罪戾如山。眞所謂覓死而不可得。奈何奈何。千萬倩手。不宣。
答金久之壬寅
编辑三陽回泰。遠惟聖體穌安。世道新好。令侍歡仕履匀膺洪福。北望攢賀。豈勝區區。日者便中。承拜令覆札。殊慰向來未洽之餘懷。聖考神翰。實是世間稀見之寶。下土賤臣得之。誠爲大幸。而況此所批於賤疏者。點竄濃沫。天章宛然。而乃於鼎湖已遠。三載纔經之後。忽入於賤臣之手。其愴感慶幸。有不可以筆札盡者。倘非令監宛轉用意。又何以得此。恨不得相對展玩泣涕而抒懷也。篆額。亦到於諸工未散之前。得以完役。幽明之感。不可勝喩。近聞朝家爻象。有不忍說者。未知畢竟將何收殺。不敢以身退而心安。日夕憂煎爾。不宣。
與金久之壬寅
编辑光膺寵擢。士友匀賀。然區區相愛之情。不能無相憂者存於其間。蔡太學嘗言淸陰老先生爵與齒。與學俱進。今日所望於左右者。亦惟是耳。〈蔡太學名裕後〉
與金久之癸卯
编辑燕岐地。有松齋韓先生遺躅。閔正郞後騫丈。曾居其地。倡立祠宇以享之。庚子間。士子輩陳疏請額。沂台爲宗伯。回啓防之。士子輩不勝冤痛。方擬更請。而又不知台意如何。日者來問於僕。僕亦未嘗與台論及此事。無以爲答。第念松齋學問造詣。後學雖不敢知。而亦不失爲己卯名賢。靜,沖諸先生之所親友。則及今許額。恐無不可。如何如何。願承台回敎。然後答燕儒之問。前日疏文。卽市南令公所草云。
答金久之乙巳
编辑山林獨往。城市眷戀。昔人所譏。每於黃卷中。有味乎斯語。不料今日身當此境界。然其所眷戀者。或異乎昔所譏者耶。病裏時發一笑。不意台札忽墮此際。滿紙情敎。令人有不勝其感慨者。莊誦以還。此心忽忽不可以筆札形喩也。僕料外承求言別諭。力疾搆思。竭盡所懷。深恐無益而有害。日夕悚懍。台須鐫侮其過誤處。今雖無及。後可爲戒矣。每想台凝然不動。深得事體。非如僕者所敢望及。瞻歎愧服而已。不宣。
伏承元子學業日進之示。喜慶之至。不覺神爽飛越。如侍於香煙細氈之間也。所祝台與副學。至誠輔導。以副神民之大望也。曾知經一章。已嘗涉躐。故受讀頗易。其下則進讀幾番。方能上口耶。幸乞因便示及。慰此遠外之懷也。杆城守鄭晏叔印寄新刊春種帖一冊。謂我在京。令進於元子前。其本果是甚善可愛。而但李溥光。卽與趙孟頫同時人。而書以唐李溥光。且其跋文。語似不暢。而又多用古字。未易解見。可笑。然其本則甚好。或自講學廳移文印來。謂是新刊善本而進之。亦不妨否。雖似不緊。而旣得晏叔之報。故漫及之。可與初兄消詳也。
答金久之辛亥
编辑音徽阻闊。尋常瞻戀。料外承拜手札。滿紙縷縷。實出情悃。三復以還。怳如相對披晤也。書中辭語。若有不豫色。不似平昔和穩底意象。豈世故多端。邂逅感觸。自不能平耶。令人爲之慨然不容已。惟有靈臺一片地。反之而無疚足矣。餘外悠悠不翅過空之雲爾。今日扶顚之望。只台監輩數人。千萬努力。以答厚責。
與金久之辛亥
编辑長城書院。曾享河西金先生。數年前賜以筆巖之額。其地本傾仄不妥。諸議久欲移建。而遷延不果。今夏。其院宇諸室。皆爲雨壞。將擬因此而移刱於去舊院數馬場秋山之下淸溪之上竹林之中。工已始矣。諸儒必願得台樑文以賁之。其請甚懇。台雖多事。然豈無把筆之暇。切望留神速搆以惠也。
答金久之壬子
编辑垂死中一念。每懸於黃閣。不意承拜台辱賜手札。撫存勤摯。累紙所敎。又甚懇款。感荷之至。無以爲喩。仍想殘暑猶酷。台匀候起居神相萬福。下情區區。益用欣慰。書中所示。三復悽惋。令人不覺涕涔淫下也。雖以台監之至誠惻怛。入告出箚。反復懇至。而猶未能得力。不知此後復有何許事變耶。安危大臣在。何必淚長流一句。聊以自慰。而以道事君。不可則止八字。願爲執事者誦之爾。不宣。
伏承示諭。向來浮議。開釋靡遺。不勝慰豁。細讀台敎。字字句句。無不切當。以此相勉。豈不幸甚。沈使君誠孝出人。每令人感動。仲初在時。又常稱其冤。向年吾問於戶判大監曰。某人云云。乃是山城時事。不知老先生論此以爲如何。戶判答曰。雖不謂其善往返。而亦未嘗以爲不善也。鄙生聞此。入陳於榻前。以爲沈某若果有可罪之事。則金某正論。必先非斥之。使不容於世。而似聞金某亦不深斥。可想其時事不大段矣云云。出而卽言於戶判。則答謂此實跡也云。戶判想或能記之否。鄙生所陳前後雖多。而其大意所執。則不過如此。沈使君所言諸般曲折。皆不能詳知矣。寄惠三椏。眷念至此。感拜無涯。〈沈使君名攸。金公壽興。時爲戶判。〉
與閔公瑞蓍重大受鼎重持叔維重○乙未
编辑古所謂浮生如寄。固知此語非誣。亦不料一至此也。樂靜之亡。關時運係世道。豈足爲私慟。而斯人而止斯。使朝野無所恃賴。吾儕無所藉在。則雖不欲怨天尤人。亦何可得耶。念其身後凄涼。益不堪淚落。初喪凡百。何以經過。諸家運氣。相關如許。無由就哭。臨書只自悽斷。不宣。
答閔公瑞大受庚子
编辑浚吉再拜。料外伏承千里馳人。委問勤至。三復敎意。爲之悲慰難勝。仍伏讀先王父大人行錄。俯仰存歿。想像興感。有不可以筆札容喩者。顧此所托。實非庸陋拙劣所敢承當。雖以婚姻之故。有此委曲之擧。而竊恐僉哀大失商量也。倘竢日後或可進益。則庶不負僉哀之望。而自念衰病日谻。死亡無日。何能望竟有所就也。冊子諸件。雖不免拜留。而實不勝其難安也。不宣。
答閔公瑞大受,持叔辛丑
编辑昨夕。鄭漆谷來傳僉哀惠札。縷縷千百語。披復十回。如承面晤。欣慰不可言。仍想新春。僉哀孝履神佑支勝。諸家兒小。亦皆好經痘瘡。此實門闌之慶也。幸甚幸甚。此間又添病齒。衰悴日甚。而顧念情勢不敢息偃。誠如僉哀所敎者。方擬束裝赴召。而河魚新症。閱月不瘳。用是不免趑趄。未知前頭人事。果將如何。近聞睿斷數三事。大哉古未嘗有也。有君如此。而治不古若者。諸臣之罪也。妖星之變。殊可憂懼。又安知天意益加玉成於我聖明耶。日夜默禱而已。承聯床講劘。進修日新。不勝歆歎。顧此衰病。志力不強。雖欲勉作。亦不可得。只喟然悽感耳。不宣。
答閔公瑞乙巳
编辑續承惠問。良荷盛誼。僕再昨陳乞浴之疏。因面諭之敎。昨日入侍。則元子亦出坐。眞是曠罕之盛事。惶感之忱。實不可以言語形容也。上敎以元子纔相見。未及始學。何可遽歸。對以遲留數日。進講數番而後去矣。不宣。
與閔公瑞庚戌
编辑令胤歸後。未聞消息。不省卽辰。令旬履起居如何。瞻傃悠悠。僕大傷於向來春寒。擁衾呻痛。久而不差。苦憐奈何。先墓文字。如僕拙文。何敢下手。而僉令督之不置。不獲已草定如此。愧悚不可言。須通議於仲季僉前。如曰可用云。則痛加删潤之。石樣紙筆。送來如何。當又寫呈也。不宣。
墓額公字之書與不書。恐無大關於義理者。曾見他人墓額。或書或不書矣。惟是拙文。參諸兩大家。尤覺醜陋。將如之何。妄爲擔當。追悔不已矣。
答閔公瑞庚戌
编辑音書繹續。未覺湖嶺之脩阻。就想旱澇庚熱。令旬履起居神相增福。欣慰之至。實非尋常。此間江榭初成。漁艇亦就。地曰黔潭。亭曰保晩。獨來靜處。已及一朔。足以穩過餘生。而惟是憂愛一念。日夕耿耿。不知江湖之有趣興。鷗鷺之爲閑伴。苦事苦事。元會事。曾果有所陳達。而人皆言由我激之。以至於此。似亦然矣。使吾言而誤也。誠可愧悔。如其非誤而如此。則天意人事。豈不大可憂懼。姑竢今與後之公議而已。至於蔓延無所不及。將售一網打盡之計。則豈不益可寒心。不知仲台何以爲計。入京待命。似不可已。如何如何。亭序。素知令公長於騈儷文字。故敢請之。而牢辭至此。然則樂集序文。何以托我耶。可謂不恕之甚。好笑。須於暇日搆惠。令湖山增輝也。退溪先生集。暮年得此新件。如獲百璧。喜幸不可言。暑雨更加毖重。不宣。
與閔公瑞辛亥
编辑就有所懇。去辛亥間。先人宰新寧縣。搆一小亭。揭退陶詩。厥後頹廢矣。向年李侯材吉爲其宰。重修其亭。令我作記。而人事遷延。李侯已褫。其文字今始得就。茲以寫本。煩托於令監。幸乞一覽訖。另爲行下。擇好板。招善刻手。使之十分精刻。然後加以采飾。擇命解事軍官或營吏。持往於新寧。相其小亭形勢。懸於可懸處。亦須行下。巡行時檢看云爾。則庶無差誤矣。新寧宰無分。敢告於執事者。曲賜施行。至祝至祝。
答閔大受丙申
编辑瞻係爲勞。情書至喜。聞旱澇侍奉諸況佳勝。欣慰不可言。此間百病餘生。又哭愼老。義兼父兄師友。悲慟何以爲堪。聞其褒揚。皆出盛論。何與於逝者。只益後死之感耳。無由對討多少。臨紙鬱紆。只祝珍重。千萬不宣。
與閔大受丁酉
编辑殘暑尙酷。遠惟侍奉仕履匀勝否。承有美遷。良慰。此間蒙被異恩至此。惶駭不敢當。未死之前。一謝而歸。素心則然。而百難交前。誠不知所以自處也。寒溫飢飽。自知斟酌。雖是名言。古人亦有以爲不然者。蓋指迷忠告。豈得不靠於朋友。幸須削去毛皮。明白指敎。使迷道者。得免狼狽。實君子愛人以德之義也。敬恭以竢。不宣。
答閔大受戊戌
编辑承慰承慰。卽聞上祕密收議於諸大臣。蓋屛出懷慶事也。似無見施之理矣。其論雖未知如何。而吾儕槩是懷慶之徒。愧不敢有論矣。不宣。
答閔大受戊戌
编辑祖宗朝故事。僕亦有考。而皆是以儒生被召。故先用白衣入見矣。抑亦有先拜職而因渠辭。許用白衣者否。君美所考。果如何。可問示也。此事恐難行於今日。終若難行。則無乃初不生議爲愈耶。幷須量示。〈時尹美村承召入都〉
答閔大受戊戌
编辑別來。一味瞻往。惠札忽至。具審多少情敎。感慰不可言。貴个之喪。實是意外。久知聖上友愛天至。得接邸紙。令人不勝感泣。第未知哀疚之餘。玉候其無所傷否。日夕耿耿。書中誨戒。良是良是。然自是他人事。宜非病拙者所敢聞。左右啓辭。風采聳動。爲之歆歎。第未免見褫。使之如此。實聖上一毫未盡處。愚臣所進純粹二字。誰能接續陳戒。良可慨歎。惟願益勉以副士友衆望。不宣。
答閔大受戊戌
编辑南望馳情。曷日忘之。茲承初五書。喜審秋晩令政履起居萬福。每於黃卷。讀韓,范事。恨不同時。古今人同不同。又何知焉。比間得之輿誦。實有不勝歆歎者。然更加珍重。十分愼密。無或致事過而悔。至祝至祝。僕抱病久滯。終遭大狼狽。哿矣其人。哀此空疏。昨疏有虛名難副實病難強八字。自是眞切語。明將入三疏。不知更有何指揮。悚蹙悚蹙。不宣。
答閔大受戊戌
编辑續拜情書。未覺嶺徼之爲遠。仍想鎭撫有方。夷情向順。區區之喜。豈爲私也。僕今年衰邁益甚。實不堪供仕。銓任雖解。而歸去未易。日夕憂懼。若隕淵谷。尤公遽當重任。安保其無疵。而如其至誠無私。可質神鬼。不知畢竟將如何耳。忠武碑役。甚盛甚盛。托名其間。豈不榮耀。第接應呻吟。實無把筆之暇。宋東萊碑石。磨琢以待。已過數月而尙未副。勢將得暇長弟以副。來使姑還之。情貺感領。不宣。
與閔大受庚子
编辑吾地主趙侯。意外不淑。其明敏才諝。淸白勤謹。猶是餘事。忠孝友悌。可謂出於天。方喪六年如一日。今古所未聞。身歿而無衣可斂。妻子未免凍赤。訃出而境內婦孺皆流涕。收聚碑直之際。皆有後予之怨。爭先而至。以此觀之。雖末世。德之感人。亦易矣。可惜可惜。〈趙侯名爾䎘〉
答閔大受庚子
编辑別紙縷縷。謹悉盛意。泮尹〈賊鑴〉平日相期待。豈偶然哉。今番事出之後。聞有人言甚騰。而猶未知其所以也。心常以爲此人素多人謗。有些苗脈。易至紛紜。何遽如人所云云耶。豚兒處。亦貽書俾無妄語矣。頃者。始得見其抵許正〈許穆〉書。其中貳宗卑主。孰爲之長。宗於何往。係國倫綱等許多論說。無非海尹〈善道〉之大文。而海尹爲其注脚也。且許則無論其見之是與不是。只論其禮制而已。無它意也。今乃以此岌岌危險之語慫慂之。使生出無限不好事。何歟。其意所在。誠不可度。其與海尹通議共事。則自非目見。豈知其必然。而海尹之疏。若出於其料外。則見其凶言。豈無驚愕之心。自悔其先發之妄。而乃復抵書李承宣。〈草廬〉復尋前說。無所顧忌。亦無一語驚駭尹疏之意。益助其凶焰。何歟。其徒如馬橋〈李𣞗〉者出。而鼓說於勳宰諸家。必欲嫁禍。抑何歟。吾心所大疑者。惟在於是耳。至於權〈權諰〉疏之害。甚於尹疏則固也。錫爾諸公峻論。何可無也。第以權爲欲殺吾輩而發。則吾知其本情。必不然也。人或以僕緩權。移攻頗急。則可笑之甚也。昨與尤會。聽其所論於泮峻甚。示以斷絶之意。聞哀氣質之病之說。甚不樂。而其緩於權。有倍於僕。亦未知其果如何也。聞泮再有書於僕。而前書則不得見。後書則見之。而於心有疑不能斷。其本情果如何也。方無以爲答。此紙須示興〈宋奎禎〉周〈黃世楨〉輩。回敎爲望。噫。豈料其至此耶。非渠之不幸。卽哀之不幸。而世道之不幸也。奈何奈何。
答閔大受持叔庚子
编辑僉哀累紙情敎。玩繹再三。怳如面論。多少欣慰。不勝言。僉哀之意。豈待細敎而後知之。固已料其如此矣。僉哀忠厚懇惻之心。友朋切偲憂慮之意。固各有其道。而最可怕者。中間浮議與激論。終至於使黃生被臺議。可勝悶歎。僕之孱見。常以爲尹疏之餘波。固可深憂。然上意旣定大綱。旣整之後則置之勿復論。惟爲國事之當爲者。使元氣益壯。外邪自絶。恐爲得之。試以癸未事想之。方三竄旣去。栗老召還之際。一邊種種之說。豈有帖息之理。其憂端景象。必有萬倍於今日。而栗老之歸。初對卽請放三竄以爲鎭定消融之計。渠輩碎細餘論。不曾掛之齒牙。置諸念頭。非謂其保無後患也。恐是道理如此。今何必過有所慮。或致增惹也。今見尤台之答如許。尤與草。其高見遠識。必非我比。我不敢自以爲是也。僉須平心細量。以敎我且自處也。己卯諸峻論者。何嘗非這邊人。而論議之過。至以靜庵,忠定諸賢調劑之論爲媕婀。靜庵被劾。忠定補外。以今思之。果如何也。相激之患。吾甚懼焉。
答閔大受壬寅
编辑前覆未達。後札又墮。仰審新正一出而正議。其效甚大。令人欣聳感歎。有不可勝言。今日事。實有可痛哭流涕者。願令公姑停省掃之行。久居其任。竭誠匡輔。則從古元無不可爲之時。況奉戴我聖上。豈無展足之地耶。此言實出肝肺。不宣。
與閔大受甲辰
编辑僕之身世至此。衰耗日甚。可悲可憐。公山舊校基。幸而得之。將以來望日發引。廿六永窆耳。頃於錦江舟中。邂逅伯氏。執手悲咽。脈脈而別。至今悽黯難勝。載邇令公。亦邂逅同寢。討盡多少話。至以朱子爲不必盡是。不必盡從云爾。則到此無復可言。然此似爲畢竟解惑之地。姑竢之。其好處自有不可掩者。令人益用愛惜也。〈載邇。徐尙書必遠之字。〉
答閔大受甲辰
编辑前月廿七日手札。今日季氏耑价寄來。就想歲窮寒嚴。台旬履起居神相佳福。況此瓊膏珍劑。遠及於垂死病身。自非台高誼至悃。何以有此。驚感之至。實不可以筆札形說也。此間忍過葬窆。誠非人理所可堪者。只羨鄭判府猿腸先斷。冥漠無所知也。其淸愼愛士。至誠憂國。世豈復有斯人耶。每思之愴涕。喪禍之餘。咳喘唾血。日甚一日。醫言非瓊膏。不可爲矣。未得之前。如有所恃者存。旣得而無其效。則亦將奈何。眞可謂背城之戰。而造化兒主之。吾何知焉。星變異常。良可憂畏。而但聞宋以穎荊楚眞人之說。願少須臾無死。第在我者。無一可恃。將何以爲之。台之聞鍾臥起。雖未知事業幾何而然。台豈可久於外者。一念耿耿。向來不堪憂悶。敢進一疏。自謂極言竭論。而批下在數十日之後。其不槩於聖心審矣。淺薄之誠。庸拙之文。欲少效匡君之忱者。其亦不自量矣。伯季遠行之餘。皆得好歸。團聚之樂可掬。而少一人之歎。亦可想矣。不宣。〈鄭判府名維城〉
答閔大受乙巳
编辑兩生至。承拜台手札。且扣春來台旬履起居之詳。如得對晤於寬閑寂寞之地。欣慰之至。實非尋常比也。此間頑喘苟存。百疾交侵。在世一日。卽苦惱一日。重以天時人事。日入艱危。將不知稅駕於何所。寢驚夢愕。直欲溘然無聞知而不可得。奈何奈何。曾知台連遭一家喪禍。絶塞羈懷。尤何以爲堪。爲之奉慮區區。千里送奠。及於此間。幽明哀感。有不可勝言者。祭文不忍取看。可想老僕情抱也。悲哉悲哉。兩生遠來。實是台鼓舞之效。愧僕非爲人師者。賴有尤台在耳。瓊膏服之。殆兩月。而顧鼎器已敗。神丹妙劑。亦難施其通靈之功。然不無一分扶持之力。二百五十歲分送之敎。令人不堪捧腹。欲加得之。豈有量哉。但不敢請。世味支離。亦可憂耶。好笑好笑。不宣。
答閔大受乙巳
编辑北望瞻戀。何日而已。承此前月廿九日書。就悉累紙勤敎。三復以還。如對慰浣。仍想八千里行役。歷盡南北邊境。此是什麽筋力。什麽精神。布澤宣化。必有大異尋常者。令人欣聳無涯也。僕正是飾巾待盡之日。豈復旅食京華之時。而感激異恩。黽勉到此。私計狼狽。有不可言。玉候穌安。心學頻講。此實宗社莫大之慶幸。而只是諸賢逬散。伯氏又出於我來之後。涼踽益甚。無與開晤。奈何奈何。亡子初朞漸迫。方寸尤不能自定。不出晦初。當復南路。無由一會。悵結而已。不宣。
與閔大受乙巳
编辑向來召對頗頻。連講心經。自上學問超詣。議論精當。非復昔時之比。入侍諸臣。無不歆服贊歎。近十日又不開筵。似聞有暑感與脚疼等微恙云。大槩大臣每請勿頻開筵。專事調攝。難望緝煕之功。一暴十寒。無如何矣。憂悶奈何。輔養官講學等事。時未及始。蓋緣諸官辭免不止故也。竊思台不可一日不在朝。實非阿私之言。而遷就至此。亦時運所關也。咄咄奈何。
與閔大受乙巳
编辑數日前。略陳小箚論君德。不無其效。第未知其效之長短果如何也。諸公頗喜幸。領台至作詩道喜。其詩云。多君前後進忠言。更有新緘感至尊。香案片時章牘盡。向來誰道萬幾繁云云。箚語錄奉。評敎之。凡可陳告者雖遠。善思指敎。至佳至佳。〈領台卽鄭公太和〉
與閔大受乙巳
编辑彝仲頃除開經。僕於筵中。啓以文學之士宜置經幄。不可遠出。並論北評之當召。幼能之不可棄。自上命敍幼能。許召北評。而大臣啓以方授試官過後可召云。幼則其夜卽逃出圻郊。令人愧恨。心甚不安也。
與閔大受乙巳
编辑昨行元子相見禮。仰望容姿岐嶷。禮貌閑習。宗社臣民之慶。實在於此。自幸今行爲不虛矣。僕之志願亦已畢。擬將以浴溫。乞暇南歸耳。
與閔大受丙午
编辑朱生久與相處。今遽告別。病懷殊惡。此輩雖學數三書而去。深恐其不溫而旋忘之。終無實得也。須命自相講誦。公餘。時或抽出以試之。則其效似大矣。
與閔大受丁未
编辑向聞七臺諫二承宣竄拿之報。此實國朝以來所未有者。雖謂之小士禍可也。妄以爲聖明過擧無大於此。吾雖遠屛。義不可不言。敢陳所懷。竊附於匡救之義。季令讀之。以爲不必爲而爲之。且必招人怨毒非細也。疏入踰月。尙無指揮。而黃姓人之疏遽出。巧詆醜辱。無所不有。而且聞仇怨溢世。人思按劍。至於夏賢親事。到處見敗。不料世道人心一至此也。自悔其不識時義。妄言取禍。亦無所逮。方上待罪疏。從此迹絶朝端。疏斷公車。此身亦覺閑靜。而且服持令之見明甚矣。持令特敍。特授承宣。天地造化。誠非小人之腹所敢測也。聞刊書甚多。喜幸不可言。無紙未卽印來。深歎深歎。〈夏賢卽先生孫炳遠小字〉
與閔大受丁未
编辑昔聞淸陰在豐山。寄其姪承旨公書云。一家豈有兩閑人。此言似亦有味爾。〈時閔公兄弟退居鄕里〉
答閔大受己酉
编辑庭請蒙允。此實曠世所罕之盛德事。有君如此。復有何憂。若其世道之未升者。則諸臣之罪也。可懼可懼。泮書。緣眼病僅僅寫去。尤不成貌樣。極可愧。〈時尤菴請復神德王后廟享。百官繼而庭請。〉
答閔大受辛亥
编辑府吏來。承拜十四日惠書。就悉多少敎意。欣慰不容喩。第有明日賑畢。明明乞浴之示。令人發大笑。卽今民之飢死。將萬倍於已往。朝家救之。雖如救焚拯溺。恐不能救得一分半分。而台自以爲事業已竟。便有浩然之計。台尙如此。則他復何望。憂悶無涯。尤台復入閣。仰惟天意實非偶然。而深恐畢竟歸虛。公私憂慮而已。墓表文字。陋拙可愧。設或不棄。應多可改爾。不宣。
答閔大受壬子
编辑栗谷先生碑碣事。未記前日所商量者如何。精神極可憐。今對李上舍。槩聞多少曲折。此事。如庸陋亦及與聞先輩所論。舊文雖或不滿於諸意。月沙,守夢諸丈。相與講訂。略加修潤。稟議於沙溪先生以入石。僕稟於老先生曰。此碑文。大不合於栗谷先生。將如何。老先生答謂雖然。似是奇文云云。今乃全棄舊文而改撰之。竊恐甚重難。不可猝然也。雙峙之論。亦甚新奇。恐不穩。不可爲也。鄙意新石前面。一以舊文爲刻。後面更作一文字。略有所論述。並及盧夫人行蹟。無乃爲穩耶。惟在諸賢更加詳議。以求十分是當之歸。至佳。
與閔大受壬子
编辑病中忽記乙亥丙子間。金仲文爲獻納。詣臺傳啓後。忽有掌令宋希進拿推之命。仲文將再啓請還收。院吏以無規例難之。仲文怒叱曰。臺諫惟觀其所遇事如何。如遇緊速可論之事。則雖一日十啓。何不可之有。遂論之。每自詑其時事得臺體。且謂宋丈因我得免福堂云。仁祖大王亦不以再啓爲非。甚盛德也。今日之事。與此不同。至爲定制。俾不得再啓。則深恐其後弊不少。可念。
與閔大受壬子
编辑昔聞尙相震爲圻伯。人或謂成聽松兄弟可登之薦剡。尙公答謂此兄弟。何可以一才一藝。早作名目。只宜厚加培養。以俟他日云。古人之風流見識。有如是也。今則雖如台監。大有遜於尙公。無乃亦坐稽古之力不足耶。一歎一笑。〈時先生孫炳夏被薦故云〉
與閔持叔丙申
编辑愼老之疾。已不可爲。而見其神彩淸明。有加平昔。學之力也。可敬可敬。自古待賢。例有醫問之擧。而今則寂然。想朝家多事未遑也。可歎。
與閔持叔丙申
编辑愼老請諡事。諸議以爲不可不速圖。而只念沙溪老先生尙未及易名。今先請於近故。揆以幽明。情理恐有所不安者。如得筵臣善辭建白。以爲某之請諡。在例宜也。而以其先臣未及易名之故。其子弟門生輩徊徨不敢請。不待其諡狀。而賜諡亦有近例。請先賜其先臣之諡云。則自上或不至靳許。且老先生應有贊成贈秩。而愼齋判樞未謝之故。謙退不敢請。以至於今筵臣幷以此意陳白。則其贈與諡。庶可倂成。然後次第請愼齋之諡。事甚恰好。諸議如此。須與仲氏細商量也。
與閔持叔丁酉
编辑久知左右會有此行。亦未料早敗至此。然塞馬得失。又安知造物之意耶。千萬自寬。愼飮食節酒醪。隨地盡職。隨暇讀書。以增益其不能。以慰高堂遠思。幸甚。
與閔持叔丁酉
编辑北望歸雲。千里渺渺。病人心弱。實有兒女子之懷。今日方到何處。幾時當赴官次。一念耿耿。寤寐難忘。雖以樂靜公之操履。或云歸自愁城。常度少變。蓋其血氣旣衰。屢遭震薄而然。每思之。痛惋尋常。期待於左右。初不下於靜翁。而盛壯之年。學問之篤。動忍增益。宜有驗於容髭。吾將待君之歸而刮目也。不宣。
與閔持叔丁酉
编辑偶閱明道先生行狀。有云先生自監察御史。出爲鎭寧軍節度判官事。爲守者嚴刻多忌。通判而下。莫敢與辨事。始意先生嘗任臺憲。必不盡力職事。而又慮其慢己。旣而先生事之甚恭。雖筦庫細務。無不盡心。事少未安。與之辨。無不從者。相與甚歡。屢平反重獄。得不死者前後蓋十數云。此殊可法故書去。曾聞淸陰,楸灘。皆經是任。先輩遺跡。必有可尋知者。須踵前美。以行所學。以慰邊民。幸甚幸甚。
答閔持叔丁酉
编辑鐵原,安邊,北靑三處書。長弟遞至。稍慰此懷。想今已赴任所。對長白臨豆滿。意思如何。神氣亦如何。吾生褊邦。曾未辦壯遊者。不無羨意爾。文翁之志。尤可喜。備要。吾所看者。掇送之。問解。諸少各皆借去。近思釋。在尤庵。從當謄送。紙債送來。則尤幸也。不宣。
與閔持叔丁酉
编辑先師諡事。諸議皆謂文敬非不美也。而文元尤稱於氣象德行。旣在副擬。則似無受點之理。不獲已僕猥進一疏陳之。旣賜溫批。俄以副擬文元點下。聖德罔極。鄙疏。想仲氏謄送也。近緣此事。京鄕浮議。不勝其繁。末世事。良可歎。今幸已定。可自消矣。
與閔持叔戊戌
编辑尹吉甫到闕陳疏。許以士服入對。而又陳疏徑歸。卓矣。不堪壤蟲松蒿之愧耳。思誠昨有承宣之命。朝家之待此輩。何必以爵相縻爲哉。不可喜也。頃日召對時。吾啓言聞奉恩寺僧人。作列聖位版。奉安於法堂後夾室。設齋時奉出於南座北面之位。事極駭異。合有處置之道。事下該曹。請收議大臣。領左右相以爲列聖位版。奉安寺刹。雖未知其創於何時。而揆之事理。實爲無據。旣知其非。不可仍存。令該曹埋安於淨潔之處。他寺亦或有如此之事。則幷爲一體施行宜當。依議施行。其近處亦有如此事耶。須依此處置甚當。第未知官長以爲如何也。
與閔持叔戊戌
编辑雪霜雨露。總是天工造化。豈容人力於其間。卽到門外。陪大府及與伯仲。團圓相賀。而惟是屈指歸期。必在吾歸之後。燕鴻之歎。不可言喩。然比之塞北數千里外。豈可同年語耶。惟祝行李愼重。歸朝益毖。不宣。
答閔持叔己亥
编辑承知賤患至蒙書筵上記問。不勝感激之至。腹痛則似間。而元證無少差。食治亦不進。爲悶。何日出直。企企。只此。
與閔持叔庚子
编辑諸公之疑權。深恐其過情。權之本情。不過重彼之死。惜我之歸。此外必無它念。而其文字荒雜。不成倫理。使人見之。心跡判若兩人。而其弊又有不可勝言者。可笑可哀。亦可慨歎無窮也。豈時運所關。莫之爲而然耶。權之天稟。雖日撻而求爲小人。亦不可得。錫爾諸公。以亡狀小人目之。豈不冤甚。吾言非誣爾。
答閔持叔癸卯
编辑楊,羅並擧。非不思也。而如尹,黃,蔡,眞諸賢。亦豈不可祀。一時並請多人。有所不敢。延平則就其中最似精粹。故鄙疏中有當祀而不祀者。不爲不多。而最惟延平云云之說。未知果如何。東還封事中。陞黜之論頗多。而似多可疑。與主事問答中。說及延平云。而藏在趙完培家。不及借見。愚老嘗有論而嫌不敢引。鄙說孤陋。豈望得施。只欲追周行人後風耳。
與閔持叔癸卯
编辑頃在廣陵。得禮判書。以周木所奏。未考其出處爲訝。當初陳疏時。只據愚翁小錄而爲之說。故吾亦不得明記。但請考見延平答問矣。歸來借得此書而閱之。則周奏果載於其中。不知禮判已考否。且疏時。朱子大全及語類。適在他處。只性理群書在案。其中載滄洲精舍釋菜告文熊注。謂以本朝六君子從祀。而延平不與。故意謂告文中。雖擧延平傳受之意。而從祀則未也。疏中不擧滄洲事。近考延平答問及大全語類等書。則滄洲釋菜。延平實與焉。孤陋可愧。一至於此。愚翁每謂群書熊注多錯。至有不成說話處。可一掃而去之云。今而後益知其言之爲可信也。朱子捨置他先儒。只以延平從祀於六君子之下。其意豈偶然哉。而中朝與我國。尙不陞享於兩廡。及今猶以創始爲難。則吁亦異矣。中朝祀典。與我國不同者多。重峯先生諸說可考也。今何可一準以爲例耶。延平書。質愨精切。在初學尤爲緊要。可謄留一帙。熟讀精究。體驗充擴。則其效豈勝言哉。洛下如無此書。後便當上送也。此紙可示禮判否。
與閔持叔癸卯
编辑昨見統制書。令我寫送忠武祠賜額。此卽左右曾在玉堂時所啓達者云。信否。不知藝文館已備望批下否。以何號批下耶。幷其年月詳示之爲佳。
與閔持叔癸卯
编辑此間崇賢院。並享文翼公,沖庵,圭庵,沙溪四先生。諸位皆書諡書別號。圭庵新有諡。今將改題。而獨文翼一位。不知別號。不能與諸位一例幷書。考之碑文。亦無所著。可訝。豈此老平日本無別號自標者耶。抑有之而孤陋寡謏。不及聞知耶。如見一運令公。可以此意問之也。西學四字寫奉。可擇用否。〈一運。鄭參判萬和之字。〉
與閔持叔丙午
编辑偶閱退陶與人書云。平生未嘗有求於人。近因石役切迫。不免求數石炭於縣官。極用愧歎云云。令人不勝激昂。以退陶所操。則雖於令必無所求。而吾則有求於令。前後不知其幾。黃鵠壤蟲。豈不愧且愧耶。宣化堂三大字。強作以副。甚不似可愧。餘紙亦有所寫去者而尤拙矣。昨見講學廳所報。元子已畢講孝經。方溫繹云。此是莫大之慶喜也。
答閔持叔丙午
编辑一日四書。欣慰十分。僕作行第三日。今午入謝。卽蒙賜對。天顏溫粹。語意懇惻。感激之衷。有不可以言語筆札形之也。末終以隨行之意。懇懇下敎。對以今日始得赴謝。逋慢之罪方深。何敢遽陳情勢。縷縷多言耶。當於後日仰達。且問尤家病患甚懇。令人感泣矣。只此。
與閔持叔丙午
编辑向見宋哀昌書。則云庚子四月。因禮曹啓辭。承命往赤裳考實錄。則貞熹王后之於睿廟。文定王后之於仁廟。皆服期。以此回啓云云。蓋其時禮官之意。欲趁未練前考實錄。祖宗朝所行。果三年也。則練時仍不除而行三年之制也。而祖宗朝。只行期制。故其時亦仍行期制矣。國家典故實然。而朝廷遵行之。此何與於吾輩而攻之至此哉。至於告宗廟頒八方之請。則隱然以逆律斷之也。慘矣慘矣。渠輩今日雖不得售其兇計。而安知異時或有得售之日耶。可怕可怕。亦復奈何。
與閔持叔戊申
编辑令公湖南之政。甚有聲。此來人無不想望者。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者。眞是格語。而守宰之治於彼而不治於此者。亦多有之。吾爲此甚懼也。如屠牛一事。禁令未及下。而村中自不敢爲云。凡事如此。則其何幸如之。然聞在湖南時。嶺下則屠牛之禁。不能及云。威令之遠暢。誠亦難矣。想此道則比湖南。幅員似狹。凡百必易易耳。如懷縣則凡係公事。不可饒貸。而若風聞之事。絶不宜遽加之也。
答閔持叔戊申
编辑親舊酬應。誠是不易。無者不得給。有者雖小。答書以謝。於理爲得。金實言於我曰。金起之爲廣尹。京中親舊酬應極繁。而有無隨宜。答書如流。未嘗一有皺眉之時云。曾不料此人度量如此。每用嗟歎耳。先賢墓在道內者。未知其幾處。試令各邑枚報則可知也。少時聞守夢爲方伯致祭云。不知厥後更添幾處也。如所示。猶賢乎已。然莫如親奠。或遣其本邑守祭之則如何。可更商量也。洪之成公故宅。令人感動。倘如所示。何幸何幸。似聞其地一半是成公宅。一半是崔鐵城宅云。果爾則亦奇矣。更審之如何。
與閔持叔戊申
编辑前書照否。至後寒嚴。不識方住何所。旬候如何。此間頻侍講筵。頓忘己病漸危。此亦失性處耶。每覵聖學日進。時有所敎超出於常情之外。諸臣相顧失色。皆以爲非庸陋講官所敢及。喜慶不可言。而只是憂虞百端。尤台已決歸意。奈如之何。從此吾之狼狽益甚。悶不知所出耳。只此。
與閔持叔戊申
编辑近日連以啓覆入侍。仰覵天心和平。中正仁厚。藹然啓覆中。十四人得生。此實前古未有之事。群情感服欽歎。吾語人曰。自古人君未有仁德如此而危亡者。可無憂矣。書筵講讀奇特。筆札尤難形言也。
與閔持叔戊申
编辑尤台已入城。仲台日就而相講議。前頭凡百。想使人拭目。而玉候適未寧。恐都兪有不易者爲念。病拙僅僅支遣。而數日前。一日兩筵幷開。心甚喜聳。忘死生而皆入侍。以致憊頓益甚。可憐可憐。時宿於闕下直房。以便入講。而傳食又難。昨夕出來城西。趁歲前。欲往掃廣塋樹表。仍謀下去。蓋尤台則精力完健。僕則孱疾如許。一留一去。理勢宜然。而亦恐聖明未盡俯燭。日夕憂悶。兩筵侍講之際。亦有不忍便訣者。常以東方億萬年無疆休爲頌耳。懷鄕地主。緣何而至於居水耶。令之無顏情。一至於此。私情之不顧。宜矣。公義如少未合。則進退無據。可怕之甚。不知所謂殿最果皆合於公義否。亦恐聰明有所不逮處耳。每加點察皆係於渠之運數。奈何奈何。
答閔持叔己酉
编辑錢穀甲兵。皆儒者事。承以此爲苦。恐非眞儒之心。惟隨事當理爲宜。而此甚不易。吾人用力。合在於是矣。朱書與近思常讀之。以爲澆灌心胸之資。幸甚幸甚。老拙衣食藥餌之艱。誠如來諭。然亦隨分安之而已。勤念多感。
與閔持叔己酉
编辑近卜一山於文義地黔潭村。絶可愛。去鳴灘十里而近。近日再往見之。吾欲卜後事於此。而但白虎邊稍下耳。然江山絶勝。可與獨樂,合江相上下。欲築小亭於此。月艇煙蓑。以送餘年。此心甚非偶然。而必須多買民田。然後可成。家貧謀拙。無以爲計。可歎可歎。
答閔持叔庚戌
编辑音書繹續。未覺西南川路之脩敻。欣慰不容喩。第悉多少示意。爲之感慨。不能爲懷。今日事。惟有退藏爲長策。深恐他無所爲也。須卽解官。來卜於公燕之間。與我爲暮境相依計。至佳至佳。僕昨日來宿挹灝。今日順流回舟。方向黔潭。長橈短棹。來往兩亭。其樂不淺。雖被謗訾。亦不可恤矣。不宣。
曾聞煖耳。華制甚便且好。仲台之行。欲請訪其制以來。而忘未及告。可歎。日後使行。令須留念周旋。至佳。
答閔持叔庚戌
编辑本義口訣。若刊之則爲好。其疏幷刊似宜。似是宣祖朝壬寅間矣。世說新語。文字可愛。纔借於人。字細難看。如以大字謄出則似好。其處可爲之否。蒙許則後便當送之。
答閔持叔辛亥
编辑箕子墓三字。分明是韓筆。而其小字則似非也。箕子井三字。則又分明非韓。可訝。兩紙還送。可幷作小簇以惠也。
與閔持叔壬子
编辑仲台遠寓深峽。再賜手札。且惠乾萄。情誼勤篤。感荷難喩。病中每謂此台深居靜養。收拾神氣。出爲當世之大庸。而向聞其酒事甚過。顚倒喪儀。無復剛制之意云。聞來愕然失圖。深願其日課近思,朱書等書。用力篤確。以副此區區之望。將死之言。或有所取。此紙因便傳送。精神昏眩。不及別書耳。
答李仲羽䎘季羽翊○癸卯
编辑料外周吏來。承拜僉情札。欣慰之至。況審新元。僉侍奉仕履增福。益不堪瞻賀之忱。僕病隨齒添。萬緣成灰。只有憂愛一念。銷鑠不得。頃與尤台聯進一疏。蘄補君德之萬一。不知有何指揮。方踧踖竢命耳。彝仲諸人箚本。讀來涕欲下。其間辭意。亦有默契者。尤不堪戚戚也。言之蒙採與否。似關時運。恐難容人力矣。奈何奈何。大臣疏辭。一味未安。不知畢竟如何。誠非細憂。只望僉賢十分謹愼。以享調劑和平之福也。扶餘想已辭朝。故無答矣。季氏前冬之會。迨不敢忘也。不宣。〈李公翔。時爲扶餘宰。〉
答李仲羽辛亥
编辑前書未及傳。後札先至。槩審已到嶺界。凡百神佑。慰喜之至。豈是尋常。南望馳神。實不可堪。至尊之餘。元非蓬蓽所當得。而多事中念及曲軫。感荷不勝言。第人心不可二用。知舊相問。亦宜節之。而一意賑事爲佳。只此。
答李仲羽壬子
编辑瞻戀政苦。料外耑使至。就悉多少情敎。欣慰如對。無以爲喩。雲擧中丞。替我受譴。愧悚何可勝言。然非一家私憂。咄咄而已。近聞嶺民稱左右。必曰德方伯。不知何以得此於至愚而神者耶。所謂喜而不寐者。眞非虛語也。幸甚幸甚。古語云。行百里者。半九十里。更望克有其終。以副上下之望。僕浮脹之病。消減已十數日。人言此是生道。而餘外諸症。苦無收回之勢。乍歇乍緊。沈綿彌留。深恐不得更起爲人也。靜竢之而已。所幸。閔女率其子女。歸寧有日。此間豈可無玉潔公。以慰我病懷耶。深企深企。不宣。〈李公子晩昌。卽先生外孫女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