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订义 (四库全书本)/卷61
周礼订义 卷六十一 |
钦定四库全书
周礼订义卷六十一 宋 王与之 撰
乡士上士八人中士十有六人旅下士三十有二人府六人史十有二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郑司农曰乡士主六乡之狱○郑锷曰乡之刑官最多盖六乡之人民至众而小人无知触法者多也非特刑官之众史胥共二十四人而徒则百有二十人亦岂非六乡之广追逮之多故欤
掌国中
黄氏曰六乡之民王所自治故其狱在国中六乡教之详矣其刑亦不同故司徒曰乡八刑司寇曰乡刑是也百官之狱亦听于此○王昭禹曰乡之狱讼不听于乡而听于国遂之狱讼不听于遂而听于郊县之狱讼不听于县而听于野以其所掌远而察之欲其近也
各掌其乡之民数而纠戒之
郑康成曰乡士八人言各者四人而分主三乡〈○王氏曰乡士通掌国中而分掌其乡也〉○郑锷曰乡民之数教官掌之此又掌其数者盖欲行纠戒非正治其数也○黄氏曰纠戒之恐其昏迷抵误而䧟于法也然六乡四郊郊狱或别主郊刑恐亦有与乡不同○易氏曰圣人于刑狱非得已而用分职降典而后折民惟刑相我受民而后能和其庶狱则夫戒之纠之令之毋使罪丽于民圣人之本心也
听其狱讼察其辞
郑康成曰察审也○郑锷曰听其狱讼而不察其辞则曲直失当情无由伸○王昭禹曰狱讼以辞为主书曰师听五辞又曰察辞于差以尽其情而已
辩其狱讼异其死刑之罪而要之旬而职听于朝郑锷曰惟察辞已知其详乃从而辨之注以辩为辨别之辨今本字皆作辩是辩论其狱与其讼之情状也其有死罪者则别异其文书使与不死之刑异不有以辩之又安能异之耶〈○贾氏曰异其死刑之罪者死与四刑轻重不同文书亦异〉○王氏曰死刑之罪定而又要之若今责伏辩矣〈○郑锷曰罪之要辞谓之要尚书曰丕弊要囚皆谓罪人所犯之定论也〉○贾氏曰虽得要实之辞罪定仍至十日乃复以断刑之职听断于外朝恐囚虚承其罪十曰不翻即是其实然后向外朝对众更询乃与之罪〈○郑锷曰入听于朝必待一旬则在已所思者欲审容囚者亦得以反复也○黄氏曰职听谓典其狱者典狱移而听于朝司寇亲听之〉
易氏曰外朝之位群臣群士西面诸侯群吏东面而三公北面州长众庶在其后职听于此则将以尽人之情
司寇听之断其狱弊其讼于朝
王昭禹曰司宼听之者以司寇正刑明辟也弊其讼于朝则无所容其私○贾氏曰弊亦断也异言耳○陈及之曰自方士以上凡狱讼轻者得自断必死刑然后职听于朝司寇不敢专也自春秋以来凡死刑必请于上然后杀晋祁氏擅杀其家臣而晋人杀之赵鞅擅杀赵午而晋人以为始乱犹旧制也至于诸侯将自専之故讶士得谕刑罪于邦国凡四方之有治于士者造焉耳
群士司刑皆在各丽其法以议狱讼
贾氏曰吕刑之师听五辞是也恐専有滥故众狱官共听之〈○易氏曰又欲尽群士司刑之情〉○郑康成曰丽附也各附致其法以成议〈○王氏曰若司刑掌五刑之法司刺掌三刺三赦三宥之法又或掌官法或掌官成或掌官常各丽其法〉○郑锷曰当听狱之时群士司刑皆在各出所见引法以为证考其人所犯之罪而附丽于法共评议之使罪与法相应也
愚案议之如何王制曰凡听五刑之法必原父子之亲立君臣之义以权之意论轻重之序慎测浅深之量以别之悉其聦明致其忠爱以尽之此足以想见当时之所议
王氏详说曰乡遂县方皆云职听于朝司寇听之群士司刑皆在而不及三公参听群士司刑皆在则是三公亦在但周公设官之意不欲使卑者临尊举卑以见尊耳
狱讼成士师受中
王昭禹曰狱讼成谓狱讼之辞成而无亏○郑锷曰及议已定然后士师受中成者议已定而不变也中者所断之得中无过不及也〈○易氏曰书谓之中若书所谓咸中有庆小司寇所谓登中于天府盖狱讼至于中则无不当焉○王昭禹曰士师受中谓受其事实之书〉
协日刑杀
郑司农曰协合也和也和合支干善日若今时望后利日〈○贾氏曰子丑等是支甲乙等是干〉○郑锷曰择其可杀之日然后行刑刑欲期无刑故择其支干皆利之日
肆之三日
贾氏曰肆陈也杀讫陈尸〈○郑司农曰语曰肆诸市朝春秋𫝊曰三日弃疾请尸〉○郑锷曰逮三日之久使人共知然后弃之〈○王昭禹曰所以惩众〉
若欲免之则王会其期
郑康成曰免犹赦也○刘执中曰死刑而欲免之用八议也○郑康成曰期谓乡士职听于朝司寇听之日王欲赦之则用此时亲往议之
陈及之曰县士以上三官皆云若欲免之则会其期夫人苟犯吾法既委之司寇且群士司刑皆在议刺赦宥之已详而又欲免之亦不忍之心存焉耳虽然苟其罪不可赦亦从有司之议焉〈○李嘉会曰一人有罪王与三公群臣尽心协力以议其罪果不可免人亦何辞〉
王氏详说曰王制有三宥文王世子三宥之外又有必赦书曰宥而不曰三宥又有所谓辟者焉乡士遂士县士则曰免而又不曰三宥又有所谓会其期者书为商顽民设也故曰宥不曰三宥又曰在辟文王世子为公族设也故又云走出致刑于甸人而又有必赦之语此不曰三宥者三宥已见于司刺矣若欲免之且会其期岂有不至三乎
大祭祀大丧纪大军旅大宾客则各掌其乡之禁令帅其属夹道而跸
贾氏曰大祭祀若祭天四时迎气即于四郊大丧纪当葬所经道大军旅王出行所经过大宾客四方诸侯来朝各由方而入并过六乡路以是故各掌其郷之禁令○郑康成曰属中士以下
王昭禹曰祭祀丧纪军旅宾客之大者与邦之大事大役掌其禁令而跸则以狱官掌之欲无敢犯而其所掌则有尊卑故也
三公若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
贾氏曰三公有邦事湏亲自入乡则乡士为公作前驱引道而辟止行人〈○郑锷曰使敬大臣〉○王昭禹曰公卿大夫教治政事之所自出非刑官先而辟焉则有所不行故也
其丧亦如之
贾氏曰公卿大夫之丧死于此者及葬为之前驱而辟
凡国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
贾氏曰谓征伐田猎之大事故有犯命刑戮之事郑锷曰民虽乡官所治刑戮则在乡士○黄氏曰权时之法
遂士中士十有二人府六人史十有二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郑锷曰考遂士以中士十有二人为之先儒谓乡士主六乡之狱遂士主六遂之狱所以乡士使上士官尊而人少遂士使中士官卑而人多者六遂去王国远故官卑以六遂在远郊外兼主公邑地广人众故官多今考乡士之官虽用上士止于八人然又有中士十有六人又有旅下士三十有二人然则乡之官多于遂矣先儒殆弗深考
掌四郊
郑康成曰谓其地则距王城百里以外至二百里言掌四郊者此主四郊狱也六遂之狱在四郊〈○贾氏曰亦若六乡地在王城外狱在城中○王氏曰所谓四郊非乡地所谓野非遂地盖公邑之在郊野者〉
各掌其遂之民数而纠其戒令
郑康成曰遂士十二人言各者二人分主一遂○王氏曰乡士言纠戒之而遂士言纠其戒令者乡治详故乡士不特纠之而已又戒焉县遂治略无所戒也违其戒令则纠之而已
听其狱讼察其辞辩其狱讼异其死刑之罪而要之二旬而职听于朝
贾氏曰去王城渐远恐多枉滥故至二旬容其反复也〈○王氏曰乡士一旬而职听于朝谨用刑也遂士以二旬县士以三旬则远故也〉
司寇听之断其狱弊其讼于朝群士司刑皆在各丽其法以议狱讼狱讼成士师受中协日就郊而刑杀各于其遂肄之三日
郑康成曰就郊而刑杀者遂士也遂士择刑杀日至其时往莅之如乡士为之矣○贾氏曰乡士狱在国中不湏言就此去郊差远故云就郊也六乡之狱并在国中不得言各六遂之狱分在四郊之外故湏言各也
若欲免之则王令三公会其期
郑康成曰令犹命也王欲赦之则用遂士职听之时命三公往议之○王昭禹曰乡之狱则王亲会之遂之狱则王令三公会之县之狱则王令六卿会之所以听而议之以远近为之差也
王氏曰士师为王前驱乡士为三公前驱遂士为六卿前驱县士为大夫前驱今乡士以王会其期遂士以三公会其期县士以六卿会其期至于大夫则不复会其期此所会之期以尊者为先可知矣
若邦有大事聚众庶则各掌其遂之禁令帅其属而跸黄氏曰大事即大祭祀大丧纪大军旅大宾客也乡举其目遂举其凡不必言王所亲也邦之大事遂未必尽与政令及之则聚其众庶遂士掌其禁令〈○贾氏曰四郊之外无大祭祀大丧纪惟有大军旅大宾客出入所经二者有聚众庶之事故緫云大事聚众庶耳〉贾氏曰此虽不言夹道亦当夹道跸也
六卿若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丧亦如之
贾氏曰六乡近则使三公六遂差远使六卿
凡郊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
黄氏曰其事在郊有犯命者遂士専戮之遂狱在郊也
县士中士三十有二人府八人史十有六人胥十有六人徒百有六十人
黄氏曰县士所掌野狱自三百里至五百里稍县都之馀邑王自使人治之者也家都之狱方士治之稍不为家县都则为馀邑其狱县士治之谓之县士乡法成于州野法成于县稍县都馀邑皆行县法如遂緫称之曰野各掌其县之民数合稍县都之馀邑分为三十二而各主其民数也康成之说是
掌野
王氏详说曰乡士上士八人郑氏以为四人分主三乡是二分治其六乡之狱遂士中士十二人郑氏以为二人分主一遂是六分治其六遂之狱县士中士三十二人贾氏以为三百里之稍地地狭人寡以十人治其公邑之狱四百里之县地五百里之都地地广人多以二十二人分治公邑之狱方士十有六人郑氏以为四人主一方是四人分治其三等采地之狱然县士之说贾氏失之贾氏亦本郑氏之意而为是说也县之名不一而足大司徒四甸为县是二十里之县也遂人五鄙为县是二千五百家之县也载师小都之田任县地是四百里之县也县师掌邦国都鄙稍甸郊里之地域夫外而邦国内而郊里系之县师者是天下亦得谓之县也中而都鄙稍甸系之县师者是四等公邑亦得谓之县也乡士掌乡狱遂士掌遂狱方士掌采地之狱则知县士掌四等公邑之狱矣惟六乡无公邑之田自遂达畿自二百里至五百里而公邑之田在是矣先郑乡士遂士之说谓百里二百里与后郑同而以三百里至四百里为县非也以四百里至五百里为方亦非也后郑乡遂县方之说最合于经但以距王城二百里以外至三百里曰野三百里以外至四百里曰县四百里以外至五百里曰都为都县野之狱焉其意以为四等公邑而二百里之甸所有公邑之狱遂士兼之故止于三等公邑也殊不知遂士之不可兼治公邑犹乡之不可兼治六遂况县士三十有二人则是以八人主一等公邑是四分治公邑之狱设官之数岂不晓然乎郑氏得之于县师而失之于县士学者所未喻
各掌其县之民数
贾氏曰序官县士三十二人县狱既有三处盖三百里地狭人少当十人四百里五百里地广民多当各十一人故云各掌
纠其戒令而听其狱讼察其辞辩其狱讼异其死刑之罪而要之三旬而职听于朝
贾氏曰去王又远故加至三旬○林椅曰乡遂县士纠其民数而戒之当其未犯有司之时其明于五刑以弼五教之意至矣所谓民讼以地比正之盖有狱讼则乡遂都家之长同听之丽于刑则归之士
司寇听之断其狱弊其讼于朝群士司刑皆在各丽其法以议狱讼狱讼成士师受中协日刑杀各就其县肆之三日
郑康成曰刑杀各就其县者亦谓县士也
若欲免之则王命六卿会其期
郑康成曰期亦谓县士职听之时○贾氏曰以其差远不使三公
若邦有大役聚众庶则各掌其县之禁令若大夫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丧亦如之
贾氏曰直言大役不言大事又不言帅属而跸则非王行征伐之事谓起大役使民众故直言各掌县之禁令而已○黄氏曰自稍以往惟共邦役
凡野有大事则戮其犯命者
郑康成曰野距王城二百里以外及县都○黄氏曰野有大事谓其事在野者
方士中士十有六人府八人史十有六人胥十有六人徒百有六十人
易氏曰掌都家之狱讼者谓之都士家士狱讼成则告于方士方士掌都家亦以都家在王畿之四方故也
掌都家
郑康成曰都王子弟及公卿之采地家大夫之采地大都在畺地小都在县地家邑在稍地○贾氏曰县士自掌三等公邑之狱方士自掌三等采地之狱且县士亲掌之若方士遥掌之采地自有都家之士掌狱有事上于方士耳
听其狱讼之辞辨其死刑之罪而要之三月而上狱讼于国
易氏曰听都士家士所告之辞又辨其一死四刑轻重之书言上于国而不言听于朝盖乡士遂士县士自以其职而列于九棘下故曰职听于朝方士掌都家不必职听上狱讼于国而已○王昭禹曰三月而后上于国者则以其所掌又远其待之又宜久也郑康成曰三月乃上要者又变朝言国以其自有君异之〈○贾氏曰异之谓异于郷遂县士等〉
司寇听其成于朝群士司刑皆在各丽其法以议狱讼郑康成曰成平也〈○郑司农曰春秋𫝊曰晋邢侯与雍子争鄐田久而无成〉○贾氏曰上三处言司寇听之此独云听其成成谓采地之士所平断文书亦异于上也
狱讼成士师受中
王氏曰又言狱讼成前所谓成都家听断之成也后所谓成司寇群士司刑听议之成也
书其刑杀之成与其听狱讼者
郑康成曰都家之吏自协日刑杀但书其成与治狱之吏姓名备反复有失实者〈○王昭禹曰书其刑杀之成则知其所犯之罪书其听狱讼者则知其听狱讼之人先王欲其狱成而孚输而孚者〉○黄氏曰书其成以与都家之听狱讼者盖都士家士也
凡都家之大事聚众庶则各掌其方之禁令
郑康成曰方士十六人言各掌其方者四人而主一方也其方以王之事动众则为班禁令焉
以时修其县法若岁终则省之而诛赏焉
郑康成曰县法县师之职也其职掌邦国都鄙稍甸郊野之地域而辨其夫家人民田莱之数及其六畜车辇之稽方士以四时修此法岁终又省之则与掌民数亦相近〈○黄氏曰县法即甸法也后郑谓县师之法是也都鄙比法小司徒掌之此独省其治野法然则都鄙有乡有遂可知都家各有主者使方士省之因其聚众庶掌禁令故使掌修其法犹驭众也〉
〈刘迎曰县法司宼所县象魏之法自挟日既敛之后方士以时修之至岁终则省其功过而诛赏焉以待来岁之再县耳先儒乃谓修县师之法夫县师地官之属所掌不过邦国甸稍郊里之地域与方士之士治了无干豫况方士掌公卿王子弟采地之刑凡有罪则书其刑之成于国此正县象魏之法也非以为县师五百里恐民之久而易犯故以时修之至岁终而行诛赏也先儒误以县为县又以为县师之法亦已妄矣〉○郑锷曰彼既不属乡遂虑其法易以废坏岁终将巡省之以行诛赏则不可不以时使之修也
凡都家之士所上治则主之
易氏曰都士家士上所治之狱方士主之以上于国○黄氏曰都家后郑说是言民不纯属王非司徒教法颁之于邦国都鄙使之各以教其所治民教之不至而入于罪戾治之者当任其咎故其民数其长各主之独上其狱讼于国而群士议法则冢宰所谓刑以驭其威畿内当有统也○又曰罪与法疑而谳者也讶士四方之有治于士者郑谓之谳此乃谓之小事不附罪何耶
讶士中士八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黄氏曰案其职邦有宾客则与行人送逆之故郑遂以为逆迓之迓与掌迓同掌迓固为迓宾客也讶士狱官而送逆宾客者盖有前驱辟跸与司寇以下分其事宾客自外至则使讶士主之至其称讶士者本为迎受四方之狱云尔〈○李嘉会曰讶迎也王氏易氏皆云以言逆人谓之讶有宾客与行人逆逆则讶也而掌诸侯之狱者罪刑所当谕乱狱当往成亦以言为上也然大体以迎候防卫宾客为急读誓命及五禁亦言也〉
掌四方之狱讼
郑司农曰四方诸侯之狱讼
谕罪刑于邦国
郑锷曰谕其人所坐之罪与王朝行刑之意于邦国使四方知王朝所以断此事者意如此也〈○黄氏曰罪疑于重轻法疑于进退则皆谕之○刘执中曰非其民之狱讼故曰谕罪刑于邦国〉
凡四方之有治于士者造焉
郑锷曰四方狱事有疑者来治于王朝之士师则先造于讶士讶士乃为之通于士师使其事无不达
四方有乱狱则往而成之
郑锷曰乱狱其国之臣下干名犯分彼内自乱无自致其事以上达之理则奉王命以往而成之谓断定其非常之罪〈○郑康成曰往而成之犹吕步舒使治淮南狱〉○王昭禹曰成者使两议皆成而莫之亏也
邦有宾客则与行人送逆之入于国则为之前驱而辟野亦如之居馆则帅其属而为之跸
郑康成曰送逆谓始来及去也○郑锷曰邦有宾客至则与行人之官送逆之行人掌其礼而讶士治其刑使人畏也宾入国为之前驱而辟在野亦然以刑先焉使人不暴客也客已入馆则环其外而跸止行人〈○易氏曰行人以礼言讶士以刑言刑以肃其礼而已〉
诛戮暴客者
王昭禹曰客者国之所礼而暴客则刑之所取也故诛戮之
客出入则道之有治则赞之
郑康成曰出入谓朝觐于王时也春秋𫝊曰晋侯受䇿以出出入三觐○郑锷曰客之出入恐人得而犯故道而引之有事当治于王朝则赞而相之此所以名官曰讶
凡邦之大事聚众庶则读其誓禁
贾氏曰大事者自是在国征伐之等聚众庶非诸侯之事则讶士读其誓命之辞及五禁之法〈○王昭禹曰誓禁之所施讶士读之而已非掌之也必使讶士者犯誓禁则施刑故也〉
周礼订义卷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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