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西域记 (四部丛刊本)/卷第六

大唐西域记　卷第六

唐释玄奘奉敕译唐释辨机撰景江安傅氏双鉴楼藏宋刊藏经本

城南门有窣堵波是太子与诸释捔力掷象

之处太子𠆸艺多能独拔伦匹净饭大王怀

庆将返仆夫驭象方欲出城提婆逹多素

强力自外而入问驭者曰严驾此象其谁欲

乘曰太子将还故往奉驭提婆逹多发愤引

象批其顈蹴其臆僵什塞路杜绝行途无能

转移人众填塞难陀后至而门之曰谁死此

象曰提婆逹多即曵之僻路太子至又门曰

谁为不善害此象耶曰提婆逹多害以杜门

难陀引之开径太子乃举象高掷越度城壍

其象堕地为大深坑士俗相传为象堕坑也

其侧精舎中作太子像其侧又有精舎太子

妃𥨊宫也中作耶输陀罗并有罗怙罗像宫

侧精舎作受业之像太子学堂故基也

城东南隅有一精舎中作太子乘白马陵虚

之像是逾城处也城四门外各有精舎中作

老病死人沙门之像是太子游观睹相增怀

深猒尘俗于此感悟命仆回驾

城南行五十馀里至故城有窣堵波是贤劫

中人寿六万岁时迦罗迦村驮佛本生城也

城南不远有窣堵波成正覚己见父之处城

东南窣堵波有彼如来遗身舎利前建石柱

高三十馀尺上刻师子之像傍记寂灭之事

无忧王建焉迦罗迦村驮佛城东北行三十

馀里至故大城中有窣堵波是贤劫中人寿

四万岁时迦诺迦牟尼佛本生城也东北不

远有窣堵波成正覚已度父之处次北有窣

堵波有彼如来遗身舎利前建石柱高二十

馀尺上刻师子之像傍记寂灭之事无忧王

之所建也

城东北四十馀里有窣堵波是太子坐树阴

𮗚耕田于此习定而得离欲净饭王见太子

坐树阴入寂定日光回照树影不移心知霊

圣更深珍敬

大城西北有数百千窣堵波释种诛死处也

毗卢释迦王既克诸释虏其族类得九千九

百九十万人并从杀戮积尸如莾流血成池

天警人心收骸瘗葬

诛释西南有四小窣堵波四释种拒军处初

胜军王嗣位也求婚释种释种鄙其非类谬

以家人之子重礼娉焉胜军王立为正后其

产子男是为毗卢择迦王毗卢择迦欲就舅

氏请益受业至此城南见新諿堂即中憩驾

诸释闻之逐四骂曰卑贱婢子敢居此室此

室诸释建也拟佛居焉毗卢择迦嗣位之后

追复先辱便兴甲兵至此屯军释种四人躬

耕畎畒便即抗拒兵冦退散已而入城族人

以为承轮王之祚胤为法王之宗子敢行凶

暴安忍杀害污辱宗门绝亲远放四人被逐

北趣雪山一为鸟仗那国王一为梵衍那国

王一为呬摩咀罗国王一为商弥国王奕世

传业苗裔不绝城南三四里尼拘律树林有

窣堵波无忧王建也释迦如来成正覚已还

国见父王为法处净饭王知如来降魔军

已游行化导情怀渴仰恩得礼敬乃命使请

如来曰昔期成佛当还本生斯言在耳时来

降趾使至佛所具宣王意如来告曰却后七

日当还本生使臣还已白王净饭王乃告命

臣庶洒扫衢路储积华香与诸群臣四十里

外伫驾奉迎是时如来与大众俱八金刚周

卫四天王前导帝释与欲界天侍左梵王与

色界天恃右诸苾蒭僧列在其后唯佛在众

如月映星威神动三界光明逾七曜步虚空

至生国王与从臣礼敬已毕俱共还国止尼

拘虚陀僧伽蓝其侧不远有窣堵波是如来

于大树下东面而坐受姨母金缕袈裟次此

窣堵波是如来于此度八王子及五百释种

城东门内路左有窣堵波昔一切义成太子

于此习诸𠆸艺门外有自在天祠祠中有石

天像危然起𫝑是木子在襁褓中所入祠也

净饭王自腊伐尼园迎太子还也途次天祠

王曰此天祠多霊鉴诸释童稚求祐必效宜

将太子至彼修敬是时传母抱而入祠其石

天像起迎太子太子已出天像复坐

城南门外路左有窣堵波是太子与诸释捔

艺射鐡鼔从此东南三十馀里有小窣堵波

其侧有泉泉流澄镜是太子与诸释引强挍

能弦矢既分穿鼓过表至地没羽因涌清流

时俗相传谓之箭泉夫有疾病饮沐多愈远

方之人持埿以归随其所苦渍以涂额灵神

卫多蒙痊愈箭泉东北行八九十里至腊

代尼林有释种浴池澄清皎镜𮦀华弥漫其

北二十四五步有无忧华树今已枯悴菩萨

诞霊之处菩萨以吠舎佉月后半八日当此

三月八日上座部则曰以吠舎佉月后半十

五日当此三月十五日次东窣堵波无忧王

所建二龙浴太子处也菩萨生已不扶而行

于四方各七步而自言曰天上天下唯我独

尊今兹而往生分已尽随足所蹈岀大莲

二龙踊岀住虚空中而各吐水一冷一煖以

浴太子

浴太子窣堵波东有二清泉傍建二窣堵波

是二龙从地踊出之处菩萨生已支属宗亲

莫不奔驰求水盥浴夫人之前二泉涌出一

冷一煖遂以浴洗其南窣堵波是天帝释捧

接菩萨处菩萨初出胎也天帝释以妙天衣

跪接菩萨次有四窣堵波是四天王抱持菩

萨处也菩萨从右胁生已四天王以金色㲲

捧菩萨置金机上至母前曰夫人诞斯福

子诚可欢庆诸天尚喜况世人乎

四天王捧太子窣堵波侧不远有大右柱上

作马像无忧王之所建也后为𢙣龙霹雳其

柱中折仆地傍有小河东南流土俗号曰油

河是摩耶夫人产孕已天化此池光润澄净

欲令夫人取以沐浴除去风尘今变为水其

流尚腻从此东行旷野荒林中二百馀里至

蓝摩国〈中印度境〉

蓝摩国空荒岁久壃无纪城邑丘墟居人

稀旷故城东南有砖窣堵波高减百尺昔者

如来入寂灭已此国先王分得舎利持归本

国式遵崇建霊异间起神光时烛

窣堵波侧有一清池龙毎出游变形蛇服右

旋宛转绕窣堵波野象群行采以散𡨋力

警察初无间替昔无忧王之分建窣堵波也

七国所建咸已开发至于此国方欲兴工而

此池龙恐见陵夺乃变作婆罗门前叩象曰

大王情流佛法广树福田敢请纡驾降临我

室王曰尔家安在为近远乎婆罗门曰我此

池之龙王也承大王欲建胜福敢来请谒王

受其请遂入龙宫坐久之间龙进曰我惟𢙣

业受此龙身供养舎利冀消罪咎愿王躬往

𮗚而礼敬无忧王见已霍然谓曰凡诸供养

之具非人间所有也龙曰若然者愿无废毁

无忧王自度刀非其㤽遂不开发出池之所

今有封记

窣堵波侧不远有一伽蓝僧众鲜矣清肃皎

然而以沙弥揔任众务远方僧至礼遇弥隆

必留三日供养四事闻诸先志曰昔有苾刍

同志相召自远而至礼窣堵波见诸群象相

趋往来或以牙芟草或以鼻洒水各持异华

共为供养时众见已悲欢感怀有一苾刍便

舍其成愿留供养与众辞曰我惟多福溢迹

僧中岁月亟淹行业无纪此窣堵波有佛舎

利圣德通群象践洒遗身此地甘与同群

得毕馀龄诚为幸矣众告之曰斯盛事也吾

等垢重智不谋此随时自爱无亏胜业亦既

离群重伸诚愿欢然独居有终焉之志于是

葺茅为字引流成池采掇时华洒扫莹饰绵

历岁序心事无怠邻国诸王闻而雅尚𥪰舍

财宝共建伽蓝因而劝请屈知僧务自尔相

踵不泯元功而以沙弥揔知僧事沙弥伽蓝

东大林中行百馀里至大窣堵波无忧王之

所建也是太子逾城至此解宝衣去缨络命

仆还处太子夜半逾城遅明至此既允宿心

乃形言曰是我出笼樊去羁鏁最后释驾之

处也于天冠中解末尼宝命仆夫曰汝持此

宝还白父王今兹远遁非苟违离欲断无常

绝诸有漏阐铎迦〈旧曰车匿讹也〉曰讵有何心空驾

而返太子善言慰喻感悟而还

回驾窣堵波东有赡部树枝叶虽凋枯株尚

在其傍复有小窣堵波太子以馀宝衣易鹿

皮衣处太子既断发易裳虽去缨络尚有天

衣曰斯服太侈如何政易时净居天化作猎

人服鹿皮衣持弓羽太子举其衣而谓曰

欲相贸易愿见允从猎人曰善太子解其上

服授与猎人猎人得已还复天身持所得衣

陵虚而去

太子易衣侧不远有窣堵波无忧王之所建

也是太子剃发处太子从阐铎迦取刀自断

其发天帝释接上天宫以为供养时净居天

子化作剃发人执持铦刀徐步而至太子谓

曰能剃发乎幸为我净之化人受命遂为剃

发逾城出家时亦不定或云菩萨年十九或

曰二十九以吠舎佉月后半八日逾城出家

当此三月八日或云以吠舎佉月后半十五

日当此三月十五日太子剃发窣堵波东南

旷野中行百八九十里至尼拘卢陀林有窣

堵波高三十馀尺音如来寂灭舎利已分诸

婆罗门无所得获于涅叠般那〈唐言焚烧旧云阇烧讹也〉

地收馀灰炭持至本国建此霊墓而修供养

自兹已降奇迹相仍疾病之人祈请多愈

灰炭窣堵波侧故伽蓝中有过去四佛坐及

经行遗迹之所

故伽蓝左右数百窣堵波其一大者无忧王

所建也崇基虽䧟高馀百尺自此东北大林

中行其路艰险经途危阻山牛野象群盗猎

师伺求行旅为害不绝出此林已至拘尸那

掲罗国〈中印度境〉

拘尸那掲罗国城郭颓毁邑里萧条故城砖

基周十馀里居人稀旷闾巷荒芜城内东北

隅有窣堵波无忧王所建准陀〈旧曰纯陀讹也〉之故

宅也宅中有井将营献供方乃凿焉岁月虽

淹水犹清美城西北三四里渡阿恃多伐底

河〈唐言无胜此世共称耳旧云阿利罗纳提河讹也旧言谓之尸赖孥伐底河译曰有〉

〈金河〉西岸不远至娑罗林其树类槲而皮青白

叶甚光润四树恃高如来寂灭之所也其大

砖精舎中作如来涅槃之像北首而卧傍有

窣堵波无忧王所建基虽倾䧟尚高二百馀

尺前建石柱以记如来寂灭之事虽有文记

不书日月闻诸先记曰佛以生年八十吠舎

佉月后半十五日入般涅槃当此三月十五

日也一切有部则佛以迦刺底迦月后千

八日入般涅盘当此九月八日也自佛涅槃

诸部异议或云千二百馀年或云千三百馀

年或云千五百馀年或云已过九百未满千

年精舎侧不远有窣堵波是如来修菩萨行

时为群雉王救火之处昔于此地有大茂林

毛群羽族巢居穴处惊风四起猛㷔飚逸时

有一雉有怀伤愍鼔濯清流飞空奋洒时天

帝释俯而告曰汝何守愚唐劳羽翮大火方

起焚燎林野岂汝徼䝙所能扑灭雉曰者

为谁曰我天帝释耳雉曰今天帝释有大福

力无欲不遂救火拯难若指诸掌反诘无功

其咎安在猛火方炽无得多言寻复奋飞往

趣流水天帝遂以掏水泛洒其林火灭烟消

生类全命故今谓之救火窣堵波也

雉救大侧不远有窣堵波是如来修菩萨行

时为鹿救生之处乃往古昔此有大林火炎

中野飞走穷窘前有驶流之厄后因猛火之

难莫不沉溺丧弃身命其鹿侧隐身据横流

穿皮断骨自强拯溺蹇兔后至忍疲苦而济

之筋力既竭溺水而死诸天収骸起窣堵波

鹿拯溺西不远有窣堵波是苏跋陀罗〈唐言善贤〉

〈旧曰须跋陀罗讹也〉入寂灭之处善贤者本梵志师也

年百二十耆旧多智闻佛寂灭至𩀱树间问

阿难曰佛世尊将寂灭我慢疑滞愿欲请问

阿难曰佛将涅槃幸无扰也曰吾闻佛世难

遇正法难闻我有深疑恐无所请善贤遂入

先问佛言有诸别众自称为师各有异法垂

训导俗乔荅摩〈旧曰瞿昙讹略也〉能尽知耶佛言吾

悉深究乃为演善贤闻已心净信解求入

法中受具足戒如来告曰汝岂能耶外道异

学修梵行者当试四岁观其行察其性威仪

寂静辞语诚实则可于我法中净修梵行在

人行耳斯何难哉善贤曰世尊悲愍舍济无

私四岁试学三业方顿佛言我先己在人

行耳于是善贤出家即受具戒勤励修习身

心勇猛已而于法无疑自身作证夜分未久

果证罗汉诸漏已尽梵行已立不忍见佛入

大涅槃即于众中入火界定现神通事而先

寂灭是为如来最后弟子乃先灭度即昔后

度蹇兔是也善贤寂灭侧有窣堵波是执金

刚躃地之处大悲世尊随机利见化功已毕

入寂灭乐于𩀱树间北首而卧执金刚神密

迹力士见佛灭度悲恸唱言如来舍我入大

涅槃无归依无覆护毒箭深入愁火炽盛舍

金刚杵闷绝躃地久而又起悲哀恋慕互相

谓曰生死大海谁作舟檝无明长夜谁为灯

炬金刚躃地侧有窣堵波是如来寂灭已七

日供养之处如来之将寂灭也光明普照人

天毕会莫不悲感更相谓曰大覚世尊今将

寂灭众生福尽世间无依如来右胁卧师子

床告诸大众勿谓如来毕竟寂灭法身常住

离诸变易当弃懈怠早求解脱诸苾刍等歔

欷悲恸时阿泥𢫫〈卢骨反〉陀〈旧曰阿那律讹也〉告诸苾

刍止止勿悲诸天讥怪时末罗众供养已讫

欲举金棺诣𣵀叠般那所时阿泥𢫫陀告言

且止诸天欲留七日供养于是天众持妙天

华游虚空讃圣德各竭诚心共兴供飬停棺

侧有窣堵波是摩诃摩耶夫人哭佛之处如

来寂灭棺殓已毕时阿泥𢫫陀上升天宫告

摩耶夫人曰大圣法王今已寂灭摩耶闻已

悲哽闷绝与诸天众至𩀱树间见僧伽胝钵

及锡杖拊之号恸绝而复声曰人天福尽世

间眼灭今此诸物空无有主如来圣力金棺

自开放光明合掌坐慰问慈母远来下降诸

行法尔愿勿深悲阿难衔哀而请佛曰后世

问我将何以对曰佛已涅槃慈母摩耶自天

宫降至𩀱树间如来为诸不孝众生从金棺

起合掌法城北渡河三百馀步有窣堵波

是如来焚身之处地今黄黒土杂灰炭至诚

求请或得舎利如来寂灭人天悲感七宝为

棺千㲲缠身设香华建旙盖末罗之众奉舆

发引前后导从北渡金河盛满香油积多香

木纵火以焚二㲲不烧一极衬身一最覆外

为诸众生分散舎利唯有发爪俨然无损焚

身侧有窣堵波如来为大迦叶波现𩀱足处

如来金棺已下香木已积火烧不然众咸惊

骇阿泥𢫫陀言待迦叶波耳时大迦叶波与

五百弟子自出林来至拘尸城问阿难曰世

尊之身可得见耶阿难曰千㲲缠络重棺周

殓香木已积即事焚烧是时佛于棺内为出

𩀱足轮相之上见有异色问阿难曰何以有

此曰佛初涅槃人天悲恸众泪迸染致斯异

色迦叶波作礼旋绕兴讃香木自然大火炽

盛故如来寂灭三从棺出初岀臂问阿难治

路次起坐为母法后见𩀱足示大迦叶波

现足侧有窣堵波无忧王所建也是八王分

舎利处前建石柱刻记其事佛入涅槃后涅

叠般那已诸八国王备四兵至遣直性婆罗

门谓拘尸力士曰天人导师此国寂灭故自

远来请分舎利力士曰如来降尊即斯下土

灭世间明导丧众生慈父如来舎利自当供

养徒疲道路终无得获时诸大王逊辞以求

既不相允重谓之曰礼请不从兵威非远

性婆罗门扬言曰念哉大悲世尊忍修福善

弥历旷劫想所具闻今欲相陵此非宜也今

舎利在此当均八分各得供飬何至兴兵诸

力士依其言即时均量欲作八分帝释谓诸

王曰天当有分勿恃力竞阿那婆荅多龙王

文邻龙王医那钵咀罗龙王复作是议无遗

我曹若以力者众非敌矣直性婆罗门曰勿

諠诤也宜共分之即作三分一诸天二龙众

三留人间八国重分天龙人王莫不悲感分

舎愁窣堵波西南行二百馀里至大邑聚有

婆罗门豪石巨冨礭乎不难学䆒五明敬崇

三宝接其居侧建立僧坊穷诸资用备尽珍

饰或有众僧往来中路殷勤请留鏧心供养

或止一宿乃至七日其后设赏迦王毁坏佛

法众僧绝侣岁月骤淹而婆罗门毎怀恳侧

经行之次见一沙门庬眉络发杖锡而来婆

罗门驰往迎逆问所从至请入僧坊备诸供

养且以淳乳煮粥进焉沙门受已𦆵一哜齿

便即置钵沈吟长息婆罗门侍食跪而问曰

大德惠利随縁幸见临顾为夕不安耶为粥

不味乎沙门愍然告曰吾悲众生福祐渐薄

斯言且置食己方沙门食讫摄衣即语婆

罗门曰向许有今何无言沙门告曰吾非

忘也谈不容易事或致疑必欲得闻今当略

吾向所叹非薄汝粥自数百年不尝此味

昔如来在世我时预从在王舎城竹林精舎

俯清流而涤器或以澡漱或以盥沐嗟乎今

之纯乳不及古之淡水此乃人天福减使之

然也婆罗门曰然则大徳乃亲见佛耶沙门

曰然汝岂不闻佛子罗怙罗者我身是也为

护正法未入寂灭是语已匆然不见婆罗

门遂以所宿之房涂香洒扫像设肃然其敬

如在复大林中行五百馀里至婆罗痆〈女黠反〉

斯国〈旧曰波罗柰国讹也中印度境〉

大唐西域记卷弟六　　　　　　　转

鸯窭〈上乌卬反下其主反〉岿然〈上丘水反高峻貌〉瞻揆〈上之廉反下求〉

〈癸反〉盥洗〈上音贯正作盥〉俛〈音凫〉坼〈丑鬲反裂也〉讪谤〈上所谏反又音〉

〈山〉啮〈吾结反咬丨也〉朽蘖〈上许九反下鱼列反枯丨也〉庇〈上卑二反〉

刖〈吾骨反去子足之刑也〉坑阱〈下音净丨亦坑也〉飚〈必苗反风丨也〉跋

扈〈上蒲末反下音户字丨丨纵横也〉抉〈纡决反挑丨也〉嗢咀〈上乌没反下丁〉

〈逹反〉頞沙〈上乌割反〉捔力〈上音角比丨也〉㧗其颡〈上侧尔反拳加人也〉

〈又侧买反下苏朗反丨额也〉蹴其臆〈上秋六反也下音忆胸丨也〉瘗葬

〈上于例反埋也〉憩驾〈上丘例反息也〉畎𠭇〈上俱大反小谷也一𠭇百步也〉祚

胤〈上才故反下余镇反丨丨福嗣也〉呬摩〈上许器反〉襁褓〈上居两反下童〉

〈保丨丨织缕为之约丨儿负于背上也〉暖〈音暖〉礔礰〈上普觅反下音力丨丨雷〉

〈大击也今用霹𮦷字〉丘墟〈下起虚反丨丨聚落也〉霍然〈兄郭反〉芟〈音衫〉

〈伐也〉葺茅〈上七八反修也下莫交反丨草也〉相踵〈下之勇反足丨也〉铦

力〈上息廉反丨利也〉槲〈胡谷反木名也〉雉〈直尔反野鸡也〉濯〈音浊洗丨也〉

羽翮〈下胡隔反翼也〉蹇莵〈上居展反丨跛也下兔字〉舟艥〈下音捿丨棹也〉

歔欷〈上音虚下许既反丨丨泣之馀声也〉𢫫〈卢没反又鲁骨反〉榇身〈上衯〉

〈近反正作榇〉惊骇〈下胡解反〉迸〈必孟反散也〉瑿那〈上乌兮反〉礭乎

〈上口角反坚也〉骤淹〈上床痩反疾也〉庬眉〈上莫江反大也厚也〉哜齿〈上才〉

〈细反丨啮也〉涤器〈上徒的反洗丨〉澡漱〈早痩二音〉痆斯〈上尼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