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部五 太平御览
卷四十一.地部六
地部七 

会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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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春秋》曰:禹巡天下归,还越会稽,修国之道,以会计名山。

又曰:禹巡天下归,还大越,登茅山,以朝四方群臣,观中州诸侯。防风后至,斩以徇众,示天下悉以臣属也。乃大会计治国之道,更名茅山曰会稽。《越绝书》亦载。

《传》曰:勾践以甲楯五千,保于会稽。

《史记始皇本纪》曰:三十七年上会稽,祭大禹,望于南海,而立石刻颂秦德。

《九土文括略》曰:禹禅此山,有一石穴委曲,黄帝藏书于此,禹得之。

孔灵符《会稽记》曰:会稽山在县东南,其上石状似覆釜,禹梦玄夷苍水使者却倚覆釜之上是也。今禹庙在下,秦始皇尝配食此庙。

又曰:山有石室,云是仙人射堂,东高岩有射的石,远望的,的如射侯,形圆,视之如镜。土人常以占谷食贵贱,射的明则米贱,暗则米贵。谚曰:射的白,斛一百;射的玄,斛一千。

《夏侯曾先志》曰:此山有石帆,壁立临川,涌石亘山,遥望芃芃,有似张帆也。下有悬岩,名为射堂,传云仙人常射于此,使白鹤取箭。此是会稽东峰。

《郡国志》曰:山上有草,茎赤叶青,人死覆之便活。

《山海经》曰:会稽之山四方,上多金玉,下多碔砆,上有禹冢及井。

天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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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记》曰:天台山超然秀出,山有八重,视之如一帆,高一万八千丈,周回八百里。又有飞泉,悬流千丈似布,故《登真隐诀》云,此山有桐柏,绕四明东南三百里。

《启蒙记注》曰:天台山去人不远,路经福溪,水险清冷,前有石桥,路径不盈尺,长数十丈,下临绝冥之涧,惟忘其身,然后能跻。济者梯岩壁,扪萝葛之茎度,得平路,见天台山蔚然绮绣,列双岭于青霄。上有琼楼玉阁天堂,碧林醴泉,仙物毕具。晋隐士白道猷得过之,获醴泉紫芝灵药。

《神异经》曰:余姚人虞洪,入山采茗,遇一道士,牵三青羊,引洪至天台瀑泉,曰:“吾丹丘子也,闻子善具饮,常思见惠,山中有大茗,可以相给,祈子他日有瓯牺之馀,不相遗也。”因立奠祀,后常与家人往山获大茗焉。

《晋书》曰:许迈与王羲之书云:“自山阴至临海,多有金庭玉堂,仙人芝草。”

《异苑》曰:会稽天台山遐远,自非忽生忘形,不能跻也。赤城阻其径,瀑布激其衢,石有莓苔之险,渊有不测之深。

《幽明录》曰:汉明帝永平五年,剡县刘晨、阮肇共入天台取谷皮,迷不得返,经十馀日,粮食乏尽,饥馁殆死。遥望山上有一桃树,大有子实,而绝岩邃涧,了无登路。攀葛乃得至,啖数枚,而饥止体充,复下山持杯取水,欲盥漱,见芜菁叶从山腹流出,甚鲜新,复一杯流出,有胡麻糁。相谓曰:“此处去人径不远。”度山出一大溪,溪边有二女子,姿质妙绝,见二人持杯出,便笑曰:“刘、阮二郎捉向所失流杯来。”晨、肇既不识之,二女便呼其姓,如似有旧,相见忻喜,问来何晚耶?因要还家,家筒瓦屋,南壁及东壁下各有一大床,皆施绛罗帐,角悬铃,上金银交错,床头各十侍婢。便敕云,刘、阮二郎,经涉山阻,向虽得琼实,犹尚虚弊,可速作食。有胡麻饭,山羊脯,甚美。食毕行酒,有群女来,各持三五桃子,笑而言贺汝婿来。酒酣作乐,刘、阮忻怖交幷。至暮,令各就一帐宿,女往就之,言声清婉,令人忘忧。至十日后,欲求还去。女云:“君已来,是宿缘所牵,何复欲还耶?”遂留半年,气候草木是春时,百鸟鸣呼,更怀土,求归甚苦。女曰:“当如何?”遂呼前来女子有三四十人集会奏乐,共送刘、阮,指示还路。既出,亲旧零落,邑屋全异,无复相识。问得七世孙,传闻上世入山,迷不得归。

孔灵符《会稽记》曰:赤城山土色皆赤。岩岫连沓,状似云霞,悬霤千仞,谓之瀑布,飞流洒散,冬夏不竭;山谷绝涧,峥嵘无底;长松葛藟,幽蔼其上。

又曰:赤城山内,则有天台灵岳,玉室璇台。

又曰:天台山旧居五县之馀地。五县者,余姚、鄞、句章、剡、台宁也。

孙绰《天台山赋》曰:济楢溪而直进,落五界而迅征。

《启蒙记》曰:天台山石桥路,径不盈尺,长数十步,至滑,下临绝冥之涧。

《续搜神记》曰:会稽剡县民袁柏、桹硕二人猎,经深山重岭甚多,见一群山羊六七头,遂经一石桥,桥甚狭而峻,羊去,桹等亦随,渡向绝崖,崖正赤壁立,名曰赤城。上有水流下,广狭如匹布,剡人谓之瀑布。羊径有山穴如门,豁然而过。既入,内甚平敞,草木皆香,有一小屋,二女子住中,年皆十五六,容色甚美,著青衣,一名莹珠。见二人至,忻然云:“早望汝来。”遂为室家。忽二女出行,云复有得婿者往庆之,曳屐于绝岩上行,琅琅然。二人思归,潜去归路,二女已知,追还。乃谓曰:“自可去。”乃以一腕囊与桹,语曰:“慎勿开也。”于是得归。后出行,家人开其囊,囊如莲花,一重去复一重,至五尽,中有小青鸟飞去。桹还知此,怅然而已。后桹于田中耕,家依常饷之,见在田中不动,就视,但有皮壳如蝉蜕也。

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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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君内传》曰:句曲山,秦时名为华阳之天,三茅君居之,因而为名。外有金山,因坛为号矣。周时名其源泽为句曲之穴。按山形曲折,后人名为句曲之山。山间有金陵之地四十七八顷,是金坛之地肺也。居其地,必得度世。

《许迈别传》曰:延陵之茅山,是洞庭西门,潜通五岳。

《茅山记》曰:大茅山独高处,玄帝命东海神埋大铜鼎于山顶,深八尺,上有磐石镇之。颛顼水德,故号玄帝。

又曰:秦始皇三十七年游会稽还,于此山北埋白壁一双,深七尺,李斯刻篆壁文曰:“始皇盛德,平章山河,巡狩苍川,勒石素壁。”

又曰:王莽地皇三年七月,遣使者章邕陈献铜钟五口,黄金百镒,赠之于三茅君。

又曰:中茅山,其山独处,司命君埋玉门丹砂六千斤,镇于此山,深二丈,上有磐石镇之。其山左右泉流下皆小赤色,饮之延年益寿。左真人就司命乞得一十二斤,以合九华丹。山顶石坛石案香炉今存。今三阳百姓间,多有长寿者,盖太阳,北阳、朱阳三村耳。

又曰:小茅山,汉光武帝以建武元年三月,遣使吴伦,赍金五十斤,陈献三茅君。今山顶有埋金处存焉,上有聚石。

又曰:开成中,高修女真人侯仙姑,绝谷六十馀年,寿逾百岁,常栖息此山,入洞府,获睹征祥。

又曰:咸通中,东海蓬莱观龚道者,初入此山,断谷茹芝,十馀年后,因正月朔旦焚香洞门,恍惚之间得入洞中。经由一十三日,备见洞府岩壁山川,星辰日月,灵异难详。

又曰:昔仙人捧一大石临险峻,是谓神设,一人推之,若欲崩坠,百人推之,亦复如故。真诰曰:中茅前一长岭,直抵大茅山后,古多积金宝故,因此著名。真白依东流水合神丹,遗坛灶存叠玉峰。大茅山东南,三山积叠,亦有洞穴。俗多呼叠石,石与玉犹为同类。山作三角,又呼三角山,殊无影响,今去葛仙翁坛相近。

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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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记》曰:山高二千三百六十丈,周回二千五十里,东南三十二里。张僧鉴《浔阳记》云:“匡俗,周武王时人,屡逃征聘,结庐此山。后登仙,空庐尚在,弟子等呼为庐山,又名匡山,盖称其姓。”又按:豫章匡裕,字君孝,共鄱阳令吴芮,佐汉定天下,封俗鄱阳庐君,兄弟七人,皆好道术,遂寓精爽于洞之山,故世谓庐山。汉武帝南巡,亲见神灵,封俗为文明公。一云匡俗汉人,一云周武时人,未知谁是。

远法师《庐山记》曰:《山海经》曰:“庐江,三天子都。”有匡裕先生者,出自殷周之际,隐遁避世,潜居其下。或云俗受道于仙人而共游其岭,遂托室悬岫,即岩成馆。故时人谓其所止为神仙之庐。西南有石门,似双阙壁立千馀仞,而瀑布流焉。

《述异记》曰:庐山上有三石梁,长数十丈,广不盈尺,俯眄杳然见底。咸康中,江州刺史庾亮迎吴猛,将弟子登山游观,因过此梁。见一老公坐桂树下,以玉杯承甘露与猛,猛遍与弟子。又进至一处,见崇台广厦,玉宇金房,琳琅焜耀,辉彩眩目,多珍宝玉器,不可识。见数人与猛共言,若旧相识。

周景式《庐山记》曰:登庐山,望九江,以观禹之迹,其兹峰乎!东南隐诸岭,不得骈瞩,自庐山人迹所暨,迥望无复出此者。每雨,其下成潦,而上犹皎日。

远法师《游山记》曰:自托此山二十二载,凡再诣石门,四游南岭,东望香炉,秀绝众形。北眺九流,凝神览视,四岩之内,犹观之掌焉。传闻有石井、方湖,足所未践。

张野《庐山记》曰:庐山,天将雨则有白云,或冠峰岩,或亘中岭,俗谓之山带,不出三日必雨。

《寻阳记》曰:庐山顶上有一池,水池中有三石雁,霜落则飞。山北有五老峰,于庐山最为峻极,横隐苍穹,积石岩巉,迥压彭蠡,其形势如河中虞乡县前五老之形,故名之。

又曰:上霄峰在山东南,秦皇登之,与云汉相接,因名之。高处有刻名之字,大如掌,背隐起焉,仅百馀言。

又曰:王敦诛术士,吴猛附船日行千里,追者但见龙附其船。猛令船人闭目,人闻曳拨林木之声,惧而开目。龙知人见,遂委舟山顶。今艑底在紫霄峰上。

又曰:陶潜栗里,今有平石如砥,纵广丈馀,相传靖节先生醉卧其上,在庐山南。

《神仙传》曰:董奉,字君异,侯官人。少有道术,居北山,多救人疾苦。种杏于此山十数年,杏有十数万株结实。奉乃多仓廪,宣言人买杏多少,不须来报,但一器谷一器杏,多者则为猛兽所害。人惧,无敢欺者。得谷,悉赈贫乏。

罗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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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志》曰:此山本名蓬莱山,一峰在海中,与罗山合,因名焉。山有洞通句曲,又有璇房瑶室七十二所。

裴渊《广州记》曰:罗浮二山隐天,惟石楼一路,是可登矣。

《晋中兴书》曰:葛洪上罗浮山中炼丹,在山积年。忽与广州刺史邓岱书云:“当欲远行。”岱得书狼狈,而洪已亡,颜色如平生,体轻弱如空衣。时咸以为神仙。

《茅君内传》曰:罗浮山之洞,周五百里,名朱明耀真之天。

《罗浮山记》曰:罗,罗山也,浮,浮山也,二山合体,谓之罗浮。在层城、博罗二县之境,有罗水南流注于海。旧说罗浮高三千丈,长八百里,有七十二石室,七十二长溪,神湖神禽,玉树朱草。相传云浮山从会稽来。今浮山上犹有东方草木。

又曰:鲍静,字子玄,上党人。博究仙道,为南海太守,昼临民政,夜来罗浮山,腾空往还。

裴渊《广州记》曰:罗山隐天,惟石楼一路。时有闲游者,少得至。山际大树合抱,极目视之,如荠菜在地。山之阳有一小岭,云蓬莱边山浮来著此,因合号罗浮山。

《名山略记》曰:罗浮山有阿育王塔三十二所,杂道书。

《南海郡传》曰:罗山,诸仙人所游之山也。恶人不得妄上;恶人上此山,有兽即击之,投于岩下。

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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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地志》曰:蒋山,旧名金陵山,因此山立名金陵。徐爰《释问》曰:诸葛亮以为锺山龙盘,即蒋山也。

《金陵图》曰:后汉末,蒋子文为秣陵尉,逐盗锺山北,为贼伤额而死。常谓青骨死当为神,至吴大帝立都,子文乘白马,搔头,执白羽见形,故令史曰吴王为立庙;不尔,当百姓大疫。大帝犹未信。又翊日,见于路,当令飞虫入人耳。后果如其言。帝乃立庙锺山,封子文为蒋侯,改为蒋山。即此是也。

沈约《宋书》云:萧思话领左卫,常从太祖登锺山北岭石上弹琴,因赐以银锺酒。谓曰:相赏有松石间意焉。

《梁书》曰:武帝时,旱甚,诏于蒋山神求雨,十旬不降。帝怒,命载荻焚庙幷其神影。白日开朗,将起火,当神上忽有云如伞盖,须臾骤雨台中,宫殿皆自震动。帝诏使停。

山谦之《丹阳记》曰:京师南北,幷有连岭,而蒋山独崖崛峻异,其形象龙,实杨都之镇也。孙权葬山南,因为名,号曰孙陵。

又曰:出建阳门,望锺山之与覆舟,似上东门,首阳之与北邙也。

《金陵地记》曰:秦始皇时,望气者云,金陵有天子气。乃东巡,埋金玉杂宝于锺山,仍断其地,更名曰秣陵。

又曰:蒋山本少林木,东晋令刺史罢还都,种松百株,郡守五十株。

又曰:周颙,字彦伦。隐居蒋山,出为临海令,罢还都,欲游旧居。孔稚珪作《北山移文》以讥之曰:“锺山之英,草堂之灵,驰烟驿路,勒移山庭。”

九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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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曰:九疑山,舜所葬为永陵,在长沙零陵界。秦始皇三十七年十一月,行至云梦,望祀虞舜于九疑山。

汉书》曰:武帝元封五年,南巡狩至于盛唐,望祀虞舜于九疑山。

《山海经》曰:南方苍梧之丘,苍梧之渊,其中有九疑山,舜之所葬,在长沙零陵界。

《湘中记》曰:九疑山在营道县,九山相似,行者疑惑,因名九疑。

盛弘之《荆州记》曰:九疑山盘基数郡之界,连峰接岫,竞远争高,含霞卷雾,分天隔日。

《郡国志》曰:九疑山有九峰:一曰丹朱峰;二曰石城峰;三曰楼溪峰,形如楼;四曰娥皇峰,峰下有舜池,池傍春月百鸟生卵,人取之则迷路,致本处可得还;五曰舜源峰,此峰最高,上多紫兰;六曰女英峰,舜墓于此峰下;七曰箫韶峰,峰下即象耕鸟耘之处;八曰纪峰,马明生遇安期生授金液神丹之处;九曰纪林峰。周义山,字秀通,开石函得李山经,读之得仙也。有九水,七则流归岭北,二则翻注广南。

《淮南子》曰:九疑之南,陆事寡而水事多。

王歆之《神境记》曰:九疑,是舜之葬处也。有青涧,中有黄色黄莲花,芳气竟谷。此山之表,复有一峰,望之乃似人形,映出云端如玉积,高于诸山,顶有飞泉如带。舜庙在山之阳。

玉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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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地记》曰:此山土地肥美,宜谷辟兵。

又《天监起居注》云:庐陵太守王希聃,于此山龙渊获剑二口。

《太真白龟山经》曰:本名群玉山,胚浑初分,此山积五色气而成形,睹若群玉之状,皆虚无之貌浮焉。至炰牺氏之时,山乃坚实委地,变为五色,遂号为群玉山。至夏殷之世,人多采其玉,百灵虑损其山形,遂化为五色土石,而生之丛木。今溪涧之中,五色碧赤之石,皆古玉变也。

《玉笥山记》曰:汉武好仙,察众仙之迹,知此山为灵感之司。遂于山顶致降真坛,日夕祈祷,天乃降白玉笥置坛上。武帝遣使取,至其坛侧,飘风大振,卷玉笥而去。因封为玉笥山。又汉武时,邑民伐材于山为廨馆,阙殿中梁一条,邑民相谓曰:欲精仙馆,在其梁栋,未可以凡木为之。经数旬未获,忽一夜震雷风烈,天降白玉梁一条,光彩莹目。至今下有玉梁观。至魏武时,遣人取之,至其山门。亭午之际,雷霆大震,化为白龙,擘烟雾而去。晋永嘉中,有人见在都木岩下。梁黄门侍郎萧子云建清虚馆,兼撰立馆碑,经五载,忽有一人来谓之曰:“馆之东北有洞,曰都木坑,水自东注,可以久居矣。”子云遂徙家居之。后全家隐洞中,不知所之。大历初,有道士谢修通者,宜春人也。入此山不出,凡四十年,如野人。后遇一人,引入溪源,于溪中得一碑,长三尺,乃萧侍郎清虚之馆碑。更行,行半里,见宅基古砖瓦石皆异,遂结庵居之。长庆初,入都木坑,偶见一宅,重扉。须臾有一青衣童子,招修通入见。一人紫绶峨冠佩剑,立堂之左。一人碧绶素简,立堂之右。童子曰:“左者萧君,右者梅君。”即梅福也。通乃叩头再拜,求住。修通好食小蒜,二君曰:“子乃荤腥之人,安能住此?”赐修通嘉禾五穗,松叶半斤,令顿服之,服之中半,二君乃令归,精神似不足,眼目睢盱。门人相谓曰:“师修行不出,凡七十年,为邪气所乱,大道何昧乎?”通至宝历初,梦人告曰:“造一精舍待君。”既寤,曰:“旦日我当死矣。”七日而卒。门人求备棺榇,空见衣冠而已。年九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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