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堂肆考 (四库全书本)/卷080

卷七十九 山堂肆考 卷八十 卷八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山堂肆考卷八十    明 彭大翼 撰臣职
  入仕
  礼曲礼四十曰强而仕五十曰艾服官政宋儒曰古之学者为已故其仕也为人今之学者为人故其仕也为已
  入官
  周书学古入官
  试吏
  汉高帝纪及壮试吏又嵇叔夜与山巨源书游山泽观鱼鸟心甚乐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废
  筮仕遇屯
  左闵元年初毕万筮仕于晋遇屯之比辛廖占之曰吉屯固比入吉孰大焉其必蕃昌
  筮仕得鼎
  唐李纲字文纪初仕隋官不进筮之得鼎卦筮者曰君当为卿辅易代乃如志至唐终礼部尚书
  莅官行法
  曲礼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
  安身取誉
  家语子张问入官于孔子孔子曰安身取誉为难子张曰为之如何孔子曰己有善勿专教不能勿怠巳过勿发失言勿掎不善勿遂行事勿留君子入官有此六者则身安誉至而政从矣
  叔敖浣衣
  淮南子曰楚庄王诛史里孙叔敖制冠浣衣注云史里幸臣也恶人诛自知当见用
  贡禹弹冠
  汉书王吉字子阳与贡禹为友时称王阳在位贡禹弹冠言其相荐逹也按禹字少翁
  趋装
  汉萧何薨曹参令舍人急趋装曰吾入相矣
  视篆
  职官分纪节度使视事三日洗印视其刓缺又曰涤篆
  十腰银艾
  东汉张奂曰吾前后仕进十腰银艾注云银印绿绶也以艾染之故曰艾
  三拥节旄
  唐崔铉宝庆三年登第久居廊庙三拥节旄封魏国公
  汲黯以父任
  汉汲黯以父任孝景时为太子洗马
  袁盎以兄任
  汉袁盎以兄任为郎
  策名
  左僖二十二年狐突曰子之能仕父教之忠古之制也策名委质贰乃辟也注云书名所仕之策谓之策名质身体也屈膝而君事之谓之委质
  载䞇
  孟子古者出疆必载䞇
  解兰
  幽人佩兰解之将入仕也又入仕曰解薜唐诗解薜登天朝又曰披草谓出自草泽而求仕于君也
  服革
  东汉周磐养母诵诗至汝坟末章慨然兴叹乃解韦带就孝廉之举及母没公府三辟皆不应按韦带未仕之服也求仕则服革带故曰解韦
  制锦
  见县令
  牵丝
  谢灵运初去郡诗牵丝及元兴解龟在景平李善注牵丝初仕也谓牵王如丝之言而仕也又应璩诗不候牵朱丝三署来相㝷
  探筹
  后周王勇沙苑之役与王文达耿令贵有殊功当拜上州刺史州有优劣令勇等探筹取之
  通籍
  谢玄晖始出尚书省诗既通金闺籍复酌琼筵醴注云金闺即金门也通籍者为二尺竹牒记其年纪名字物色悬之宫门案省相应乃得入也
  同僚
  诗大雅我虽异事及尔同僚虞书同寅协恭周礼天官冢宰以八法治官府三曰官联以会邦治
  尽心
  左文七年晋先蔑奔秦士会从之先蔑之使也荀林父止之曰同官为僚吾尝同僚敢不尽心乎弗听及亡荀伯尽送其帑及其器用财贿于秦曰为同僚也
  分谤
  左成二年孙桓子臧宣叔皆如晋乞师晋侯许之郤克将中军韩厥为司马及卫地韩献子将斩人郤献子驰将救之至则斩之矣郤子使速以殉告其仆曰吾以分谤也
  相如屈廉颇
  战国赵蔺相如为上卿居廉颇右颇曰我为赵将有攻城野战之功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居上吾羞为之下宣言曰我见必辱之相如闻之常称疾不欲与争已而相如出望见颇引车避匿其舍人耻之欲辞去相如曰强秦所以不敢加兵于赵者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先国家而后私雠也颇闻之肉袒负荆至门谢罪
  寇恂屈贾复
  东汉冦恂拜颍川太守执金吾贾复部将杀人恂捕而戮之复以为耻谓左右曰吾与冦恂并列将帅而今为其所䧟见恂必手劔之恂知其谋不欲与相见姊子谷崇曰崇将也得带劔侍侧有变足以相当恂曰不然昔蔺相如不畏秦王而屈于廉颇者为国也乃敕属县盛供具储酒醪执金吾入界一人兼二人之馔恂出迎于道称疾而还复勒兵欲追之而吏士皆醉遂过去恂遣谷崇以状闻帝乃征恂恂至引见时复先在坐欲起避之帝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斗今日朕分之于是并坐极欢遂共车同出结友而去
  买偿亡金
  史记汉文帝时塞侯直不疑为郎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同舍郎金去已而金主觉亡意不疑不疑谢有之买金偿而告归者来而归金而前郎亡金者大惭以此称为长者
  密还负息
  东汉陈重字景公顺帝时在郎署有同舍郎负息钱数十万债主求迫不已重密以钱还其主同舍郎后知之将以厚谢重曰非我之为恐是同姓名者终不言惠
  同心辅政
  汉魏相好观汉故事数条汉兴以来国家便宜行事及贾谊晁错董仲舒等所言奏请施行之与丙吉同心辅政
  同心徇国
  唐太宗与房玄龄论事必曰非杜如晦不能决及如晦至卒用玄龄䇿盖玄龄善谋如晦善㫁也二人同心徇国故唐世称贤相推房杜焉
  因同台取罪
  东汉雷义为尚书郎有同时郎坐事当刑义默自表取其罪同台郎觉之委位上书乞赎义罪顺帝诏皆除刑
  哀同僚免官
  杭州参军徐太玄哀其僚张恵以赃抵死而恵母且老乃诣狱自言与惠偕受此赃兾薄其罪由是恵得不死太玄坐免官李敬玄廉知之荐太玄为郑州司功
  怒拜黄忠
  蜀先主为汉中王遣费诗拜关公为前将军公闻黄忠为后将军怒曰大丈夫终不与老兵同列不肯受拜诗谓公曰夫立王业者所用非一萧曹与高祖少小亲旧而陈韩亡命后至论其班列韩最居上未闻萧曹以此为怨君侯不受拜但当为君侯惜此举恐有后悔耳公大悟即受拜
  耻用仙客
  唐明皇欲以牛仙客为尚书张九龄执曰不可帝怒曰岂以仙客寒士嫌之耶卿固素有门阀哉九龄曰臣荒陬孤生陛下过听以文学进仙客擢自胥吏目不知书韩淮阴一壮夫尚羞与绛⿰氵⿱龷隹 -- 灌?等列陛下必用仙客臣实耻之
  靣折同列
  东汉马武字子纯为人嗜酒阔达敢言时在御前面折同列言其长短帝故纵之以为乐
  傲视僚党
  唐韦陟自以门品可坐阶三公居常简贵视僚党傲然
  嫌恨通玄
  唐吴通玄知制诰与陆贽同视草贽富词艺特承徳宗顾重而通玄弟兄又以东宫侍上由是争宠颇相嫌恨贽性褊急屡于上前短通玄
  腋扶王铎
  唐萧遘与王铎并居相位帝尝召见宰相铎年高升阶足跌勾陈中遘从旁腋起帝目之喜曰辅臣相和朕之幸也谓遘曰适见卿扶王铎予喜卿善事长矣遘对曰臣扶王铎不独事长臣应举时铎为主司臣亦中选门生也上笑曰王铎选进士朕选宰相于卿无负矣遘顿首谢而退
  代使绝域
  见使臣
  代为夕直
  唐窦参为万年尉同舍当夕直者闻亲疾惶遽不安参为代之会失囚京兆尹按直簿劾其人参曰彼以不及伏谒参实代之参当坐罪遂贬江夏尉人皆义之
  击柱
  唐刘文静自以才略功勲在裴寂之右而位居其下意甚不平酒酣怨望㧞刀击柱曰会当斩裴首
  碎砚
  唐郑畋卢镌同在中书因议政喧竞扑碎砚王绎叹曰不意中书有瓦解之事
  袁盎避坐
  史记袁盎素恶晁错错所居坐盎辄避之盎所居坐错亦去两人未尝同堂语
  王勃倚才
  唐王勃闻虢州多药草求补参军倚才陵籍为僚吏共嫉
  敬徳争位
  唐尉迟敬徳侍宴庆善宫有班在其上者敬徳云尔何功居我上任城王道宗解谕之敬徳怒勃然击道宗目几眇太宗不悦
  路岩争权
  唐宰相路岩与韦保衡素相表里既而争权有隙保衡遂短岩于上出镇西川出城之日路人以瓦砾掷之岩谓京兆尹薛能曰临行烦以瓦砾相饯能曰向来宰相出府司无例发人防守岩甚惭
  独饯皇甫
  唐皇甫镈之贬前房州刺史班肃以尝与镈同僚独饯于野朝廷义之
  不咨董晋
  唐董晋窦参俱同平章事参裁决大事不关咨于晋晋循谨无所驳异参欲以其弟申为吏部侍郎讽晋以闻帝曰无乃参迫卿为之耶晋谢具道其所以然帝问参过失晋无敢隐由是参罢宰相晋惶恐上䟽固辞位
  年軰相远
  唐陆长源以旧徳为桓宣武行军司马韩愈为巡官或戯其年軰相远愈曰大虫老䑕俱为十二相属何怪之有
  议论特异
  唐李吉甫秉政用李绛参赞是时帝切于为治事无巨细悉责宰相吉甫与绛议论不能无特异至帝前犹争辩
  同位不相假
  唐萧嵩进中书令裴光庭卒帝委嵩择相嵩推韩休及休同位峭直不相假至校曲直于帝前
  联署无所讳
  唐归豋为右拾遗同列有所谏正辄聨署无所回讳
  靣折长官
  汉太守欧阳歙请郅恽为功曹汝南旧俗十月飨食百里内县俱以牛酒到府临飨礼毕歙曰西郡督邮孙延天资忠贞欲显于朝恽于下坐愀然前曰孙延资性贪鄙外方内圆明府以恶为善恽敢再拜奉觥歙惭曰敬受觥
  密逐主书
  唐杨炎与卢杞在中书同秉政𣏌密启主书过咎逐之炎曰主书吾局吏也吾当自治之奈何相侵耶
  王梁争罪
  魏王思与梁习俱为西曹令史思白事失太祖意将加重辟时思近出习代被收思乃驰还自陈已罪太祖叹曰幕中有义士二人
  韦贠齐名
  韦元甫初任滑州白马尉采访使韦陟深器之与同幕判官贠锡齐名元甫精于简牍锡详于讯覆时谓贠推韦状
  甚耻比肩
  世说袁虎伏滔同在桓公府桓公毎游宴辄命袁伏袁甚耻之恒叹曰公之厚意未足以荣国士与伏滔比肩何辱如之
  莫肯协心
  宋高宗朝刘光世军在马家渡张俊军在采石上诏光世以兵援韩世忠且令复移军建康三大将权相敌兼持私隙莫肯协心上诏魏矼谓光世曰贼众我寡合力犹惧不支况各自为心将何以战为诸公计当灭怨隙不独可以报国身亦有利矼因劝光世贻书二帅以示无他使为犄𧢲已而二帅皆复书各致其情
  因请出家
  唐萧瑀性狷介与同僚俱不合尝言房玄龄等朋党不忠但未反耳上不听瑀内不自得因请出家既而悔之上以瑀反复不常贬商州刺史
  乃与同传
  齐王敬则与王俭齐拜仪同三司徐孝嗣嘲俭曰今日可谓连璧俭曰不意老子与韩非同传敬则闻之无恨色
  李郭捐忿
  唐安思顺为朔方节度使时郭汾阳李临淮俱为牙门都将二人不相能虽同盘饮食常睇目相视不交一言及汾阳代思顺临淮欲亡去计未决旬日有诏临淮率兵东出赵魏临淮入谓汾阳曰一死固甘乞免妻子汾阳趋下持手上堂曰今国乱主迁非公不能东伐岂怀私忿时耶及别涕泣相勉以忠义讫平剧贼实二公之力也
  刘苏交欢
  宋刘器之与苏子瞻元祐中同朝东坡勇于为义或失之过器之必约以典故东坡至发怒以此二人不相能至元符末二公各谪岭海相遇于道始交欢器之语人曰浮华习尽去非昔日子瞻也东坡则曰器之铁石人
  不能降意
  隋给事黄门侍郎柳庄有识度博学善辞令明习典故雅达政事文帝及高颎苏威皆重之与黄门侍郎陈茂同僚不能降意茂谮而出为饶州刺史
  不许留身
  宋丁晋公执政不许同列留身唯王曽一切委顺未尝忤其意曽谓丁曰欲面求恩泽又不敢留身丁曰如公不妨一日留身进文字一卷具道丁事丁去数步大悔之自是遂有朱崖之行
  相视莫逆
  唐权徳舆唱和诗序贞元元和间为渭南尉聫曹结绶相视莫逆
  相得甚驩
  宋高宗绍兴五年以赵鼎张浚为尚书左右仆射并同平章事兼知枢密院都督诸路军马初鼎浚相得甚驩人知其将并相史馆校勘喻樗独曰二人宜且同在枢府他日赵退则张继之立事任人未甚相远则气脉长若同处相位万一不合而去则必更张是贤者自相背戾矣寻命浚如江上议边防
  不敢复言
  唐卢𣏌知上必更立相恐其分已权荐关播儒厚可镇风俗遂以为相政事皆决于𣏌播但敛衽无所可否上尝从容与宰相论事播欲有所言杞目之而止出谓之曰以足下端默少言故相引至此向者奈何发口欲言耶播自是不敢复言
  每为申辩
  宋毕士安初拜参知政事入谢真宗曰行且相卿因问谁可与卿同进者对曰冦凖兼资忠义善㫁大事臣所不如帝曰闻其好刚使气对曰凖忘身徇国秉道嫉邪故不为流俗所喜今北戎跳梁为边境患若凖者正宜用之帝曰然当籍卿宿徳至是同为相凖守正嫉恶小人日思所以倾之士安每为申辩帝始不疑
  开怀不疑
  宋嘉祐中欧阳文忠公与韩公同心辅政每议事心有所未可必力争韩公亦开怀不疑故嘉祐之政世多以为得体
  称疾不出
  元刘敏中尝与同侪各言其志曰自幼至老相见而无愧色乃吾志也至元中敏中拜监察御史权臣桑哥秉政敏中劾其奸邪不报遂辞职归及起为御史台都事同官王约以言去敏中杜门称疾曰使约无罪被劾吾固不当出诚有罪则我其僚友不能谏正亦不无过也
  迁除
  说文迁登也汉书凡言除者除故官就新官也超迁大夫
  汉文帝时吴公荐洛阳人贾谊帝召为博士时年二十馀一岁中超迁至大中大夫
  骤得中书
  唐苏颋为工部侍郎帝问丞相有自工部骤得中书侍郎者乎对曰陛下任贤何资之计乃诏颋为中书侍郎
  周流四公
  见三公
  周历三台
  见总尚书
  三世不徙
  见侍中
  十年不调
  汉马融有俊才受学挚恂博通经籍汉永初间拜校书郎以忤邓氏滞东观十年不得调
  三年不迁
  宋蔡肇字天启长于诗歌为博士三年不迁其和人治字韵诗先生万古名何用博士三年冗不治
  七年不迁
  宋陈文惠公尧佐居官不妄进取为起居郎七年不迁
  一岁四迁
  汉主父偃上书言事一岁四迁又杜诗一岁中三迁至侍御史
  一岁九迁
  任彦昇表曰田千秋一岁九迁其官又后周苏亮与齐到沩皆一年三迁
  一岁五迁
  宋卢宗迈如舟之侄也历在馆职文雅练达修两朝日历成一岁五迁官至武翼大夫
  半岁四迁
  宋孝宗时洪适以文学闻望遭时遇主自中书舍人半岁四迁至右相
  三载侍中
  南梁张纉自起居秘书郎三载迁太子舍人又迁吏部尚书郎俄兼侍中时人以为早达
  数月中丞
  武后时薛季昶上书自布衣擢监察御史数月为御史中丞
  特加金紫
  唐李愬字元直历汾晋二州刺史特加金紫光禄大夫
  忽除银青
  唐太宗欲相李泌元载忌之帝不得已出泌与之约曰后召当以银为信忽除银青泌知载败已且相矣未几果然
  加二阶
  见监察御史
  加五品
  唐韦斌拜银青光禄大夫加五品许列㦸
  通阶
  东汉虞诩曰台郎显职乃筮仕之通阶又唐兵部郎中知制诰冯宿等授朝散大夫制云凡品秩之制有九自五品以上谓之贵阶所以为贵者荫及子命及妻帯白金服赤芾从大夫之后而已
  特制
  唐元微之行王仲舒制国朝由散官而命为大夫凡十一等以银青朝散为名者非有特制则不克授盖门户有棨㦸之荣腰佩有龟鱼之异也
  每迁有愧色
  齐以陈显达为江州刺史显达自以门寒位重每迁官常有愧惧之色
  每迁有光气
  唐郭汾阳每迁官面长三寸额上有光气事已乃复
  䑕啮袍
  唐张𬸦字文成授鸿胪丞帽帯及禄袍并䑕啮有蜘蛛大如栗当寝门缘丝其上经数日大赦加阶授五品
  乌集㦸
  见节度使





  山堂肆考卷八十
<子部,类书类,山堂肆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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