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斋全书/卷百三十八

卷百三十七 弘斋全书
卷百三十八
作者:李算
1814年
卷百三十九

审理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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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尚道尚州牧金兑宝狱壬寅○因其子古宏击铮行查。本道查启。依前同推。刑曹回启。严讯得情。古宏诬罔之罪。亦宜严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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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古宏惩治一款。系是赦前事。勿论事分付。见辛丑

庆尚道醴泉郡丁若弼狱驱打丁载范。即日致死实因被打。○因其妻李召史击铮。刑曹回启。令道臣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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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回启施行。

庆尚道山清县申重澄狱与其奴日银金驱打李元甲。第五日致死。实因被打。○因其子虎权击铮。刑曹回启。令道臣详查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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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庆尚道草溪郡都应兪狱应兪孀妇文女有丑行。与从弟应千推诿。文女饮毒致死。实因饮毒。○因其子启大击铮。刑曹回启。令本道详查。本道查启。严核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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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从古最难明者淫狱。而况此系关纲常。至阴至憯者乎。应兪推诿于应千。应千推诿于应兪。俱有证据。各自图脱。无怪其讼官之难于钩核。徒致疑晦。而朝家则以为蔽一言。曰无是理也是如乎。噫。岭南即邹鲁之乡。而都文两姓。又是班族是隐则。邹鲁之乡。班族之类。岂有此等无前之变怪是旀。虽以文案考之。亦自有覰破者。盖应兪家置年少孀妇。寻常一念。不弛于行露丘麻之患。而所谓应千以从弟之亲。或看检应兪之药饵。或投宿应兪之庐幕。其所往来。无内外无昼宵。从叔侄妇。自相亲近。则应兪不顾事理。妄生疑虑。惹起事端。稍稍倡说。一室之内。舅妇积怨。同堂之中。兄弟成仇。日甚一日。必欲甘心。而天伦义重。姑且泯默是如可。及其迫逐成女。夺情改适之后。新嫌旧猜。殊涂幷凑。于是乎追摘腊月之事。作为钳制之资。应千怂恿于外。成女诱说于内。仍使孀妇穷无所归。愤懑成疾。辗转至于怀单呈官。饮药就死之境者。明若观火是如乎。前后讼官。每以腊月事看作肯綮。龂龂不已。而若其许多究罪之计。许多伺衅之渐。不在于腊月事有无。则欲以腊月事断此狱者。未之深思兺除良。就其腊月事论之。骤看则虽似应兪可疑之案。细究则反为应兪自明之端是如乎。假使应兪内怀罔测之心。夜过孀妇之户。则虽有如斗大胆。方其若妻若妇警盗疾呼之际。口呿心疼。抱头鼠窜之不暇。顾何敢挺身曰我。晏然应之乎。有意无意。一我字可以立判是遣。又以破甑一款。如得奇货。作为欛柄。而夜行颠跌。触破器皿。或不是异事是如乎。苟如是说。诸凡跣不视地。厥足用伤者。尽当驱诸淫奸之科可乎。应兪亲舅也。应千从舅也。伦常之变。两舅相诿在孀妇。只有一死字而已。而以腊月䵝昧之说。执而告舅。是诚何心。惟彼孀妇。真有不顾告舅不难判死之意是隐则。再昨年腊月以后。无非可告可死之日。何至于过三年十七个月。而始有此举措乎。朝家以是明知其为成女应千之所怂恿是遣。此狱元犯。不在应兪。则当在应千。而应千亦未必然。应兪之供曰。目见应千与孀妇同宿同坐。非一非再云尔。则以应兪仇视。应千之愤若。见其同宿同坐之举。有何一半分顾惜爱吝之心。不告官家。不播邻比。而只以言语呵责而已乎。至于应千替当之说。逃躱之事。亦无非可疑是隐乃。一则迷劣之故。一则过怯所致。何必执此而归之于必然之科是旀。应兪之钱索投札之语。应千之买马驮去之云。俱是彼此间图嘱证参。死中求生之计。又奚足取信也。盖此狱事。始起于应兪之致疑应千。中成于应千之反诬应兪。终结于成女之同心逞憾。孀妇之告舅就死。其源甚微。其流转大。而考其实则未见其真个箚著处。此朝家所以断之曰无是理也。然应兪应千。自有可杀之罪。噫。彼亲属相奸。是何等丑秽。又何等关系也。今于同堂之间。弟诬兄兄诬弟。伤伦败俗。更无馀地。所可道也。言之污口。考之律文。应兪罪关三省。应千事系一律。而应兪应千。互相构诬。出场无期。虽令一倂置辟。渠不敢辞是隐乃。但律文曰。死罪所诬之人。已决者反坐以死。未决者杖一百。流三千里。应兪应千。皆是未决折之类。情虽可杀。法有所据是遣。文召史之自毙。宜若有一人偿命。而无论应兪应千身被恶名。各自图脱。所谓我躬不阅。遑恤我后者。政指是耳。不可以有意威逼设计故杀论。亦不可以用手驱刃灭口漫漶论是如乎。以此以彼。合施次律。草溪郡囚推罪人都应兪,应千等。特为减死岛配。干连诸人。或左或右。无一公言者。诚极痛骇。而大关系处。各为其亲。容有可恕。并参酌放送之意。行会庆尚监司处。

庆尚道荣川郡南三用狱蹴踏朴戒金。即日致死。实因内伤。○本道启。傅之惟轻。不害为审克之道。刑曹回启。依法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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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臣傅生。秋曹守法。虽谓之两说皆通可也。而第其傅生之论。未得拈出其要领乙仍于。致有此守法之议是如乎。杀狱剖决。莫难乎内伤。内伤实因。固多可疑是隐乃。至于耳根。系是速死处。而垂上窍下。血凝血出。则其所致命。未必不由于此是在果。今按其脉录而考之。则耳根之伤。不在左而在右。用左手则右损。用右手则左损。明有法文。三用既不用左手是隐则。在右之损。岂必是三用之手驱兺不喩。况旀血汁之流出。两耳窍同然是如为有则。其可曰三用之左右手打人左右耳乎哉。即此究之。可知戒金之乘醉颠扑。东倒西仆。以致左右耳根之触伤。陶器在傍。随触片碎。则炭店矮屋。又安知无榱桷之来触乎。尸亲招辞。检官跋辞。多以耳根之伤。归诸足踢兺除良。或者亦以为自触异于被打。被打之故。即日致死是如为有乃。古有触槐而死者。触柱而死者。复何疑于戒金乎。又以物情推之。官吏见辱于店汉。宜无拱手谨避之理是隐乃。常汉之崇佛致斋。何等虔诚是隐则。供佛归路。决无限死踢人之举。由前由后。合有参恕。而尚今囚推。必因官人店汉之间。抑强扶弱之致。三用身。特从惟轻之典。减死定配。

庆尚道盈德县吴命乭狱驱打宋万亿。第四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直归偿命。有违审恤。刑曹回启。道臣原情之论。实合审狱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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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三检实因。既皆昭著。元犯招辞。便同输款兺不喩。本夫之打杀奸夫。必以奸所与否。定其死生。而万亿之被打。既非奸所。则如法偿命。在所不已是隐乃。第念衬身之物。莫切于衣服。而姜女在逃。衣袱则在于万亿。男女虽不并处。情迹便同奸所兺不喩。况旀潜通偕逃等委折。姜女直告于命乭者乎。道启及卿曹之原情定罪。俱有意见是置。命乭。减死定配为有矣。姜女淫奔。即是此狱之张本。奚特止于刑推。惩励远地残邑。依法典为婢为旀。姜凤鹤私和之罪乙良。令道臣参酌勘处。

庆尚道盈德县张晋翰狱杖打朴三伊。第七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拟以偿命。恐欠惟轻。刑曹回启。道臣所论。尽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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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两腿之溃烂浓汁。似合于无冤录杖痕条是隐乃。柔软而不坚硬。肉消而无毒气者。多有违左之端是如乎。道启论列。不无意见兺除良。至于自毙牛肉事。买食而死者三人。而三伊即其中一人也。被打累日。无恙行步是如可。吃肉翌朝。烦懑成疾。又以脉录言之。一望馀掘检。足指甲犹带青色是隐则。肉毒之多于杖毒。自可推知。而道启中不曾说出来此等曲折。只以不明的难凭信为言者何也。三十之杖。不为不多。而晋翰初不告官。任自擅施。以此罪勘断。则可使晋翰服罪。豪右知戢。而杀狱偿命一款。元非可论是如乎。晋翰乙良。令道臣照律严勘。干连诸人决处事。一依卿曹覆奏施行为有矣。金一东之征索赂物。果有是也。诚极痛骇。亦令道臣一体详查决处。

庆尚道居昌府僧就连狱足踢朴小守奉。第十七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合有参量。刑曹回启。参酌惩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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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启则元犯傅生。曲折该畅。透得按狱之三昧。曹启则多人请刑。处置得宜。可作惩后之一道。并只一依道启及曹启施行事分付。

庆尚道熊川县李昌范狱劫奸金己丹。翌日自缢。实因自缢。○本道启。姑付惟轻之典。勘以未奸之律。刑曹回启。傅生一款。有难容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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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名以士族。恣行武断兺除良。未笄良女。惟意劫辱。辗转至于生出杀狱之境是如乎。虽以伊日举措言之。乃于白昼通望之处。作此赤面奸骗之举。翌朝咆哮。尤极强梁。所谓两班。曾常汉之不若。所当严讯取服。亟置重辟。以谢己丹之魂。而第其死生关头。在于成奸与未成奸。不此之究。即欲臆断。有乖审克之意是如乎。道启则拈出欲为二字而归之未成。曹启则指彼跨据一节而谓以已成。两般意见。各自成说是隐乃。朝家之意以为不然。人之死生亦大矣。己丹以乡曲间十八岁女儿。能知强劫之为辱。判一死如就乐地。则昌范虽狞悍。果能夺其志而成奸乎。道启中缉麻炊饭。初无必死之心是如可。及乎一洞人聚观。昌范妻肆恶之后。羞愧舍命云者。何所据而有此论是隐喩。当日之结项被解崔金两女。丁宁立证是隐则。一死之早决于见劫之时。抑或推知。其所缉麻也炊饭也。安知不出于使家人不致虑之意乎。一死早已自办。则虽以贲育之勇。莫之能屈。此所以知其未成者也。明知为未成。而急于偿命。驱诸成奸。亦有欠于综核之政。而适足以污蔑己丹之贞操是如乎。向于湖西徐女事。亦尝褒其女之节。减元犯之律。今用已用之例。可谓准备之事。己丹。为先给复。以表其节义。昌范身乙良。减死定配为有矣。今若不加严讯。不投远方是隐则。凡为良家女子者不洁身。则不保命之事。种种有之。昌范发配前。准三次严刑。配所以北道极边定送事分付。

庆尚道清河县黄龙金狱刺打都召史。即地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比之应死。擅杀稍重。刑曹回启。法无可恕。依式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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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失妻适他。既在三年之前。发怒行凶。又因卄金之赂。刃椎并用。情迹至憯。宜乎卿曹之主于守法。而第以蔀屋间切近之人情。今欲求生于必死之中是隐则。亦自有可生之路。盖此龙金以至穷至贫之汉。艰得一妻。忽地见失。饥不得炊。寒不得衣。顾何尝一日不往来于心中耶。探知而未推寻矣。呈官而不猛治矣。鳏居无聊。吃尽艰楚。积愤横肚。思欲一泄。则比之既失还推。既推还弃。任其所往。置之相忘。大有间焉。何论日月久近。虽过五年十年。都女金汉同在处。无非龙金刷耻之奸所也。乃叔乃兄。虽云通信。而以其指路指家一事言之。可知其恐其戕杀也。此何足为必偿命之证案乎。征索既极骇痛。杀死亦甚残酷。从重勘科。在所不已。而汉法三章。恐非此类之谓。龙金。特为减死定配。仍令配所官。待用刑。严刑惩励。

庆尚道顺兴府金致乞狱驱打李后元。第六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直置偿命。恐欠审克。刑曹回启。断以偿命。终非慎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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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伯之跋辞。卿等之结语。俱得断狱之体。无容更议。致乞身乙良。特从惟轻之典。参酌远地定配为旀。岩回之前后罪恶。大关伦常。凶狞叵测。覆载难容。待用刑。各别严讯。依律处置为旀。因此而有提谕者。按杀狱者。每以行赂私和。作为彼只之断案。而杀狱里面。至细至密。虽使检官用法物行检是良置。疑晦之端。十居五六。或至于三检四检是隐则。彼蠢蠢者何知其伤处有无乎。言诘驱打。渠虽有犯。而元告咆喝。行将告官。则不问曲直。私和图生。人情之常也。受者罪固难赦。与者情或可恕。傥或不审伤痕之浅深紧歇。而执此私和一事。直归之真赃。大非综核之政。按狱者不可不察。卿等以此惕念。仍将此意。申饬诸道。

黄海道凤山郡梁有彦狱因其子天运击铮行查。本道查启。依前同推。刑曹回启。天运欺罔之罪。亦宜严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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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见己亥

黄海道信川郡金梦得狱刃刺其妹大隐阿只。即时致死。实因被刺。○因其子观一上言行查。本道查启。加刑得情。刑曹回启。严讯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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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盖此狱事。既关伦理。且系年久。当初秋官之出意见行关。不无所据。而今观道臣查启及卿曹覆奏。虽未能打破疑端。亦可谓覰得奸状。其在敦风惩恶之道。待用刑。各别严讯。期于得情事。分付道臣。

黄海道黄州牧尹成太狱因其妻金召史击铮。刑曹回启。参考道启。狱情无疑。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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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见己亥

黄海道白川郡赵载恒狱因其弟载鼎击铮。刑曹回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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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此狱业有昨春传教。而伤处则不分明。词证则太无实兺除良。所谓李可远,赵𨩉等所为。尤极疑晦乙仍于。行查本道。使之详核登闻是如乎。卿新莅本曹长。且经本道伯。此狱事付卿决处。实合事宜。卿其取考前后文案及判付。指一覆启为有矣。击铮人乙良退送。以待朝家处分。

刑曹启。令本道查启。

判。真有可冤之端。许久系狱。殊非钦恤之政。至于可远。情状之疑晦。不一其端是如乎。唤出赵𨩉。使之作证于事已之后兺除良。田间之讴。井边之语。厨中之窥。设令有信然之迹。事属虚谎。未可为杀狱之词证是去等。况旀上项数条。便归落空。此而仍令同推。能无失当之叹乎是旀。糚成福德而计不售。做作农歌而谋不行。又是可远之罪案。而卿又覰破奸状。论列至此。可谓无容更议。李可远身。为先分付道臣。使之牢囚营狱。以待结末。赵载恒酌决当否。更加参量覆启。

刑曹启。待李可远等取招。更为禀处。

判。依允。见辛丑

黄海道兔山县郑光秀狱驱打其妻梁召史及奸夫任五金。即日致死。实因幷被打。○本道启。此与奸所执捉无异。合有容议之道。刑曹回启。此等擅杀之类。律无可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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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淫奔之女。潜奸之汉。呈官捕捉之路。竟逞积中之愤。设有擅杀之罪。岂无参究之方。况旀已有癸巳受教。又有再昨夜判付。由前由后。光秀之无罪。章章明甚。放送事分付。

黄海道文化县李菊狱刃刺其妻李召史。即日致死。实因被刃。○本道启。依律勘处。恐合钦恤。刑曹回启。道臣傅生。尽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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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丧性之举。参情为宜是遣。且于关西。此等狱案。亦有参酌之事。而不可一为一否。考律减死定配之意。一体分付。

黄海道丰川府李女中阿只狱本道查启。后征已被次律。李女尚在推讯。以待禀处。刑曹回启。后征定为正犯。李女原谋照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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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狱情果如卿曹覆辞是如乎。换定元犯。不是难事。而宥妻囚夫。别无轻重乙仍于。年前审理时。但罪录启之。道伯不易元狱之正犯者。非无商量而然。卿等更加参考文案。三堂各出意见。从长指一禀处。以草记举行为旀。兔山文化已决处两囚乙良。待城门开。发关知委该道。见己亥

平安道义州府崔圣倜,崔相赫狱驱打韩再起。第十三日致死。实因被踢。○因圣倜子益大击铮。刑曹回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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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一边之言。虽难尽信。事系人命。偿杀不可歇看。令该道伯。别定刚明官。详查报来。仍令出意见论理状闻。

本道查启。圣倜正犯。更无他疑。相赫助势。宜被加功之律。刑曹回启。圣倜待用刑严讯。相赫严刑照勘。

判。此狱事终涉眩乱。有难轻易判下。过斋日后。卿与旧道伯。持文案登对覆奏。

崔益大再次击铮。刑曹草记勿施。

传曰。允。从近禀处。

平安道平壤府卢尚泽狱驱打金召史。第六日致死。实因被缚落胎。○因其子宗直击铮行查。本道查启。合置惟轻。刑曹回启。道臣傅生之论。不无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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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伯查启。卿等覆辞。皆曰可宥。予岂有别见。平壤府囚推罪人卢尚泽。特为减死定配。

平安道中和府金处元狱刃刺李共元。即日致死。实因被刺。○因其子大泰击铮行查。本道查启。元犯无疑。严讯得情。刑曹回启。大泰事系为父。宜有参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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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平安道义州府李如太狱蹴踏李弘茂。翌日致死。实因内损。○本道启。十年滞囚。足为干和。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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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回启中必有内伤之祟云云。殊未知其为当是如乎。坐在京里。遥度塞外之狱情。决是行不得之事兺除良。道伯则必当详核密探。覰得本情肯綮。曷若从是之为便好乎是旀。且以道启观之。伤处实因不分明之外。弘茂,如太彼此强弱。亦相不侔是隐则。检官成狱。安保其不由于私意。以此以彼。宜有从轻之道。减死定配。

平安道义州府金银澄狱跨扼金大京。第十日致死。实因初检内伤。覆三检被伤。○本道启。实为冤枉。令该曹禀处。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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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启论列。节节详明。而覆奏措语。句句疑晦。依道启参酌定配。

平安道肃川府奴致玄狱踢打韩召史。第四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殊涉冤枉。刑曹回启。宜付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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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伯之见。卿曹之启。皆傅生道。朝家岂有别意。减死定配。

平安道泰川县白同狱刃刺金乭男女儿。即地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白同颠狂实状。众所共知。法典所载。明有可据。刑曹回启。行凶虽非本情。被杀宁不至冤。待用刑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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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所犯分明是丧性人所为。不必持疑于酌勘之际。而卿曹覆辞之如许。殊欠称停。卿则推考该囚依律文。即令道臣次律照勘事分付。

平安道龙冈县李得表狱刃伤林德重。即日致死。实因刃伤。○本道启。事实分明。殆甚于奸所捕捉。令该曹禀处。刑曹回启。待用刑。严讯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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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奸所杀奸夫者。大明律。既无偿命之文。况旀得表之刃伤林德重。无异奸所亲获兺除良。此等囚。勿为完决。且有先朝受教教是如乎。卿曹结语中请刑。又请配似无意义。得表身。使即放送。而安女之与得表结发同居。生子生女。忽地逃归于德重者。情状万万绝痛。渠之不死幸耳。卿之并与刑配之律。而不请于厥女。移施于得表者。有甚别般爱憎于厥汉厥女而然是隐喩。无端宥释。太乖伦常。安女为先严囚。待用刑。勿拘日次。严刑三次。绝岛限己身为婢事分付。此文案入启已久。自多未遑。今始判下。待城门开。即为行会为有矣。近来拨路稽滞莫甚。动费三日然后。仅得传致。此意幷以措辞关饬。

平安道安州牧金晶一狱驱打安同。即日致死。实因被打。○因其子命履击铮。刑曹回启。待用刑会推。仍治命履诬罔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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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咸镜道咸兴府金尚必狱驱打其妻马召史。第十二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有欠审克之道。刑曹回启。宜有宽大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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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金尚必。参核官所谓被打也轻。伤风也重。道臣所谓被伤虽由于投石。物故全在于触风。卿等所谓被打而至于濯发。乃为七日。濯发而至于致死。未过四日云云。可见意见之纯同。朝家岂有别见。特为减死定配。

咸镜道锺城府吴召史狱怒匿其女。仍欲自裁。女婿金齐梦缢死。实因自缢。○本道启。一死两偿。恐非恤刑。刑曹回启。道臣减等之请。恐合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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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吴召史。实因疑乱。回启中论理。十分纤悉兺除良。一夫致死。二女偿命。诚非审克之义。减死定配。

咸镜道咸兴府朴尚玄狱驱打金召史。第五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严讯得情。刑曹回启。严讯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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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此文案。尚此留中者无他。狱案则伤处分明是隐乃。囚招则词证不备乙仍于。难以指一判决故也。其在重谳狱之道。广询博采。无所不可。卿等轮见后。三堂各陈意见覆启。虽值斋日。毕见后覆启。

刑曹启。意见各异。不敢轻议。

判。两堂之言。各自矛盾。杀狱体重。有难轻决。更令道臣参以物情。兼附己见。从速指一状闻事分付为有矣。赦文颁下前。论启之意。即为行会。

京囚梁廷国狱癸卯○刑曹启。合有参酌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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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再次曹启。皆傅生议兺不喩。况于尸帐之眼合手握。与被人挤杀差违是遣。虽以死者之邻里亲戚言之。无一人立证。而且究本事。亦非决死生之事是隐则。必无故挤之理是如乎。向于审理时。特命更加推核。出于重人命严狱体之意。到今酌决。无所不可。依启目施行。见壬寅

京囚金寿海狱驱打张福天。第十日致死。实因初检病患。覆三检被踢。○刑曹启。加刑得情。初检官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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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检官等论罪事。依所启施行为旀。大抵杀狱。伤处为重。看证次之。此狱事。伤处之初无后有。看证之亦不真的。俱系可疑之端兺除良。一番完决之后。设欲容议。每自不易。卿等更加详核。从所见论理禀处。

刑曹启。不可遽议惟轻。

判。伤处疑晦。看证无据。此等狱案。归之傅轻之外。无他道理。罪人金寿海。减死定配。

京囚高弘祥狱刃刺介五里。即地致死。实因被刺。○刑曹启。依新颁受教。报议政府。详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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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京囚姜喜成狱因其父时彪击铮。刑曹回启。不可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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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更加审理。后日登对时禀处。

因刘召史上言。刑曹回启。殊涉猥越。置之。

判。何不登时回启。致此上言。斯速烂商。指一禀处。

刑曹启。严讯得情。

判。手势至凶。看证分明兺不喩。尸帐伤处之踢痕围圆。殆近一尺。棒处直长。亦过六寸。而率置者姜喜成也。起闹者亦姜喜成也。藉令有张哥父子之合力共驱。杀狱正犯。原非两人。则论此狱魁。非喜成而何。卿虽以踢痕之无辨谁某。为一分可疑之端。此有不必然者。棒处之紧重。反无逊焉。被死人之致命与否。元不关于踢痕之在。姜与张。虽欲求生。有难贷死。揆以狱体。势将更加严讯。期于得情而后已。但尸亲初检招。以三人复仇为言。本曹招。以喜成独打变辞者。似不无受嗾容奸之情。而又如其兄临死时。偿杀喜成云云。尤有未足取信者。其兄润郁之于正犯喜成。夺眄之欲火未泄。驱肋之忿气方炽。润郁胸中。只有喜成一人耳。偿杀之说。未暇及于张哥父子。特势使然。且张哥犯手。大抵无疑。三人共驱。二生而一死。殊乖疑惟轻之义。杀狱罪人姜喜成。特为减死定配。见壬寅

京畿长湍府金龙孙,高之方狱本道启。龙孙为正犯。之方为干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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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曰。长湍府金龙孙狱事。元犯以龙孙悬录。高之方归之干犯。大抵狱体至严。人命至重。先观情理。次论手势。又若多人合谋。髣髴疑乱者。必分首从然后。始乃成狱。亶出于钦恤之意。而今此狱案。疑端甚多。姑撮其最著易见者言之。当初欲取寡女。谋议驮来者即之方。而之方乃是本事之首犯。而龙孙不过随从。一可疑也。及其抱出寡女。付之元世。为洞人所见逐。不得负来。则之方愤恨之心。必倍于龙孙。而移怒之举。当先于元世。二可疑也。归到岘上之后。至以由汝不力。事竟不谐等语。之方向元世。极口肆诋。仍成争哄之端。则与元世对头相斗者。非之方而何。三可疑也。龙孙乘醉紧踢。而元世即地蹲坐云者。出于太位,占乭等之招。而太位则之方之同姓。占乭则之方之切姻。欲为之方右袒。固是常情。安足为明证乎。四可疑也。虽以太位等之右袒之方。若其龙孙下来。之方独留之说。犹不敢讳。五可疑也。元世之致命。在于之方独留之时。六可疑也。之方若无所犯。何故逃避。龙孙若是正犯。何敢传讣。七可疑也。暂时逃避。犹可诿之愚迷慌怯。而何乃至于四岁藏踪。改易名字。及其被捉。欲避军役之言。尤见其窘遁。八可疑也。盖元世之缢痕。非自缢则明矣。龙孙既与太位等。先为下来。而之方落后。则非龙孙之所缢亦明矣。然则缢项一节。非之方之所独为乎。如使之方初不踢打元世。而龙孙独为犯手。则为之方者。惟当与太位等傍观作证。归罪龙孙之不暇。岂肯独自落后。作此惨毒之举乎。推此观之。则其初踢打之际。亦必之方为首。龙孙为从。断然可知。设令元世既死之后。假作自缢之状。之方固难逭于一律。而之方之落后。不过霎时。太位之上去。已无缢索。颔颏之间。犹有微痕。之方之所勒缢。似在一缕未绝之前也。将死之喘。略犯手势则舌不吐。抵齿之合。于无冤录。亦无足怪矣。其为凶狞。尤不忍言。之方之为正犯。决无可疑。惟其情理之深重如此。故观渠前后招辞。龙孙之供。颇有条理。之方之招。专事糚撰。初复检官之不待之方斯得。遽以龙孙为正犯者。已失之径先。而今则之方既已就囚。首从尚此倒置。未知何所据而然乎。若不及今审核得正。不但无以偿死者之命。亦非所以重狱体之意。卿其别定刚明查官。与主推官眼同会推。使之除寻常。严刑究问。期于得情。正犯则以高之方改录。系是不容已之事。卿其亦为知悉。名在推官者。此等狱事。早能参以事情。出其意见。论报于卿。则岂有此缕缕辞教。如是提饬之后。又复延拖。就緖无期。当该推官查官。严加勘绳。断不饶贷。并以此意。卿其各别严饬。

本道查启。高之方为正犯。金龙孙为干犯。

判。依允为旀。之方既定元犯。龙孙宜即酌配。而前冬赦典。杀狱减死之类。举蒙疏放之典是隐则。如龙孙之干连。付之宥旨前事。刑推放送。不至为失刑。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见辛丑

京畿果川县秋得稔狱因其妻金召史击铮。刑曹回启。令本道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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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本道查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无可傅生。

判。依允。见壬寅

京畿杨根郡朴块里金狱因判付更查。本道查启。有难傅生。刑曹回启。仍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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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见辛丑

京畿安山郡李日奉狱。驱打名不知金哥。第四日致死。实因被打。水原府朴命老狱。驱打林道元。第二日致死。实因折项。○本道启。并依式同推。刑曹回启。并另加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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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京畿果川县林者斤京狱驱打元召史。第五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不可傅轻。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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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新判堂与亚三两堂。更加考阅。出意见禀处。

刑曹启。依前同推。

判。依回启施行。

京畿朔宁郡金于仁老味狱。足踢金奉。第五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不敢遽议惟轻。刑曹回启。依前同推。杨州牧金守赞金占乭狱。驱打崔召史。第二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占乭为元犯。守赞施以次律。刑曹回启。占乭为元犯。依式同推。守赞以原谋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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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新判堂与亚三两堂。更加考阅。出意见禀处。

刑曹启。于仁老味依前同推。守赞,占乭同力驱打。翌日致死。令道臣详核。

判。求生必死。既无可生之端是隐则。然又强欲傅生。殊乖重杀狱之义。并只依前同推。期于取服。

京畿水原府金判老味狱刃刺私婢甘礼。第五日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依法处断。刑曹回启。详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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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京畿安城郡李一太狱与许土争水。打以锸柄。即地致死。实因被打。○其妻金女击铮。刑曹回启。令本道详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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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令道臣取考文案。别具意见。论理状闻。

本道查启。更加讯核。期于输款。刑曹回启。连加严刑。期于得情。

判。既曰无证可质。旋又以为死者之事。当问于生者。举一邑许多生民。将何以推寻根因。大抵上下款论断。未免矛盾。且况杀狱。何等至重。而无形影没把捉之举。直归之于元犯者。朝家未之前闻。假令一太分明有杀土而偸水之迹。推以常理。一坪之内。暗中引漑。元不是经营之事。则岂必夜半杀越然后。可济渠欲乎。曾闻该郡守戢盗。太不刚明。此狱成案。亦安知非猾校所牢笼。由前由后。有难遽然决折。此文案还下送。仍令该郡守除寻常。各别查究。从速指一报来后。状闻之意分付为旀。万一如前䑃胧。当别样重勘。亦令道伯严饬。

京畿果川县韩鼎元狱闵重采被刺来。死于方善兴家。善兴,鼎元同谋发状。实因被刺。○因其子兴大上言。本道查启。一幷严讯。刑曹回启。期核元犯。道伯推官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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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一狱三囚。究竟无期。是岂重谳狱之意乎是旀。且观道状结语。铺张其辞。盛称诸囚之疑端而已。毕竟句勘。不过是以待处分四字是如乎。彼面稽躬诘之道伯。尚且首鼠两端。然疑不决是隐则。朝家何能烛其元犯之在谁。原谋之属何。况旀灾岁滞狱。尤所当恤。此文案还下送。严饬道伯。使之亲执详核。分首从从速状闻之意分付为旀。道伯推官推考事。待结末处分。姑为安徐。

本道查启。当有区别。令该曹禀处。刑曹回启。一向滞囚。恐非审恤。令道臣决处。

判。一狱元无元犯两人。而观此覆启。四囚之中。半置傅生。半在未决。冻狱滞囚。出场无期。特教更查之意。果安在哉。然则此狱事。将以元犯两人。置之不生不灭之科。至于瘐死而已乎。从今以往。行查之法。覆处之式。革之亦无妨。宁有如许国体。道状之疏忽。姑且置之。曹启之漫漶。尤极骇然。依卿曹议施行。则方韩两囚。并当作元犯乎。更加出意见。的确禀处。其馀诸人。即为决处之意。分付道臣。

刑曹启。更为究问。期于得情。

判。以此回启誊关。分付该道。令道伯更加理会。如无疑端。宜即依此酌处。或有异见。亦令据实状闻。

原春道襄阳县李海寅狱本道启。当施武断之律。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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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启之分首从。卿等果无异同之见。更良论理禀处。

刑曹启。不可不痛惩。仍为严囚。姑待查实禀处。

判。依允。见壬寅

原春道原州牧李厚千狱驱打金必甲。即地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依法处断。刑曹回启。详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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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原春道金城县金世云狱。驱打朴弼琦。第三日致死。实因被打。金城县安光金狱。足踢其妻金召史。即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并依式同推。刑曹回启。并令道臣详查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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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本道查启。世云狱段。世云为正犯。今金为次犯。光金狱段。中间变招。不足取信。刑曹回启。世云狱事。被打日子。变幻载录。道臣推考。光金则其妻之自缢致死。合有参恕之道。

判。观此两囚狱案。回启论列。理甚精详。无容更议是如乎。金城县杀狱罪人金世云狱事。屡次按查。尚无究竟。有此更核之请。揆以狱体。大非审克之道兺不喩。被打日子。或以二十四日。或以二十三日五日。变幻载录。已是不察。况旀罪人姓字之换互书之。尤失照检。寻常奏御文字。尚不容乃尔是去乙。杀狱文书。何等至重。而有此违错之事。由前由后。道伯难免溺职之责是遣。更查判下之后。诿诸检官之时不在任。至以今无可核之由。无难登闻。又安有如许纪纲。该道监司蔡弘履。为先自本曹发缄取招以闻为旀。原狱事乙良。即令亲执穷核。从所见论理状闻后禀处为旀。同县杀狱罪人安光金段。其矣妻金女。始既不恭于舅。不顺于夫。末乃不堪偏隘之性。妄有缢颈之举。谓之浪死则可也。未可以被杀论。因以成狱。殊非疑轻之义。以卿曹傍照律。参量勘放。似不至失刑。然光金虽无杀妻之罪。金女亦无驱舅之迹是隐则。金女之自缢。未必不由于光金之勃谿。事既由渠。有难白放。令道臣决杖放送之意分付为旀。他馀条件。并只依回启施行。

本道查启。今金为元犯。而断以本律。恐欠惟轻。刑曹回启。道臣傅轻。亦有意见。金世云次律施行。赵成龙严刑岛配。任郑两女。严刑照勘。在逃崔哥讥捕。会推官拿处。

判。观此狱案。许多疑晦之端。今始绽露。看证悉备。情迹难掩是如乎。二女各自潜奸。两夫互相猜怒。始有厨边之踢倒。继以路上之缚打。而伊夜所约之女。乃是今金妻。则今金含愤之心。比世云更加一层。乘机逞毒。理所必至。虽以诸招观之。弼琦被踢之初。乍仆旋走。可知其不至重伤。而及被结缚打脑之后。仍无省觉。翌日致命。而实因最紧处。乃在脑后。则犯手之重者。非今金而谁也。给赂之事。始讳而终吐。刺股之说。前无而后有。节节绽露。个个承款。则今金之偿命一款。更无可疑。而但弼琦与任女。既有逃走之约。非特和奸之迹。则今金之要路缚打。无异于奸所执捉。下手虽甚凶毒。在法实有可恕。傅轻之论。尽有意见。正犯罪人金今金。减死严刑岛配为旀。金世云。先犯手势。既是自服。疑乱狱情。亦极痛恶。固当置之次律。而正犯既施次律。加功不可同勘。亦为远配为旀。赵成龙。前后情节。实为罪魁。而比诸世云。宜有差间。减等定配为旀。任女。背夫乱奔。指夜约会。既使间夫终至于被杀。又令本夫几归于偿命。论其罪犯。实关伦常。严刑定配。他馀条件。并依回启施行为旀。杀狱何等审慎处。而初因穷核之失实。以致正犯之差误。究竟于屡查之馀。反案于三年之后。揆以狱体。宁容如是。伊时初复检官。并从重推考。当该道臣推考。

洪忠道连山县金十月金狱刃刺其妻金召史。第二十三日致死。实因初检被刺成肿。复检被刺因病。○本道启。论其本情。由于为母。有难直断偿命之律。刑曹回启。原其心。非出杀妻。迹其事。只在为母。容有可恕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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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金十月金狱事。与金城县安光金狱事。大体无甚异同是如乎。其妻之死。殆近邂逅。其夫之刺。非出怨恶。究其情则由于为母。言其迹则出于无妄。此而成狱。诚有不可。况旀道状曹启。俱欲傅之生议。亦可谓佥谋询同。即令该道伯参量勘放后状闻。

洪忠道瑞山县韩成宽狱驱打金哲万。第二十一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成宽之为正犯。更无可疑。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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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实因明白。词证俱备。更无可疑之端兺除良。致死人哲万额角伤痕。极其长阔。以至骨裂而穴深。决非因醉而触石。则成宽推挤之说。可谓欲巧反拙是旀。成宽之招。初以染患为说。而一洞既无时气。末以出入为证。而三邻皆未目睹。则言言虚谎。节节破绽。况旀乡厅之即地捉囚。邑倅之伊时摘奸。公证既具。断案斯在。虽欲求生于必死。实无其路。依回启施行。

洪忠道忠州牧李今金,李贵才狱因判付更查。本道查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严讯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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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实因明白。词证详备。成狱偿命。无容更议。而特以正犯干犯终不分明之故。有此更查之举是如乎。大抵今金无一分可原之端。有万戮难贳之罪。果使其心真出于为妹复仇是隐则。乘愤犯手。容非异事。固当挺身担当。自服之不暇是去乙。不此之为。初既援引其母。末乃推诿于父。敢售漫漶之计。显有掉脱之意。伦理灭矣。纲常斁矣。即此一款。焉逭三尺。而但有一事可以傅生者。贵才既以此自毙。则一人致死。父子倂命。已非朝家审恤之政兺不喩。虽以狱情言之。结缚恒乭。勒捧诬服者贵才也。倡率子侄。迭施毒手者贵才也。行凶之迹。纵曰今金之所为。指使之罪。敢云贵才之不知。则反复参究。今金之施以次律。不至大段失刑。加刑后特为减死定配。见辛丑

洪忠道阴城县潘光玉狱因其子今孙击铮行查。本道查启。依前同推。刑曹回启。更加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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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即日致毙。而赃证狼藉。洪贵奉之招辞。纵事漫漶。戊应致之对质。自露端緖。渠虽忍杖抵赖。至今呑吐。恶可免偿命之律乎。然而屡经行查。尚未究竟者。盖其罪固难赦。情有可原故耳。光玉即命卜之妻上典是如为隐则。猝闻命卜极口辱说。乘愤驱打。似非异事兺不喩。前后道伯。皆以家长驱雇工之律旁照者。不无所据。此等狱事。付之罪疑之科。似不害为审克之政。加刑减死定配为有矣。际见本道伯状本。光玉日前越狱逃躱。方以各别跟捕之意驰启矣。然百日之限尚远。严饬各镇营。使之从速捕纳。刑推。除寻常。个个各别严刑后发配事。幷以分付。见壬寅

洪忠道忠州牧李之白狱驱打私婢占德。第三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狱情更无可疑。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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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之白之驱打与否。占德之饮毒真伪。实为此狱肯綮。而之白之招。初以乘愤结缚自服。又以发恶颠仆为说。乘愤之时。岂无拳驱足踢之举。发恶之际。宁有袖手傍观之理乎。况旀占德饮毒之说。出于之白初招。而及至证援皆左。旋以诬罔纳供。既无饮毒之事。则三日内致命。其将诿于何处乎。脊膂既系要害。看证又甚明的。偿命一款。更无可疑是如乎。之白当依式会推。而观此狱案。不无一二违端。尸亲之招。检官之状。皆以结缚时足踢脊背为紧案。至于驱打一事。初云一打膝下。更云恣意驱打。既无明的之言。又非执证之事。而尸帐中脊背伤处。不曰被踢。而以被打悬录。揆以狱体。极为疏漏是遣。虽以各人之招言之。三立初招曰。往邻家升屋。急来解缚云。而再招则在傍目击云云。初招曰。负置其妻于之白家。之白曳出云。而再招则曰。其妻往之白家发明。因病重负来云云。何其一人之言。前后不同是旀。且三立则曰。十八日被打云。而干连日隐礼则曰。十七日来到恐喝云云。又何日子之若是相左是隐喩。杀狱何等审慎。而文案极为疏忽。此虽无关于成狱一节。亦不宜仍以置之。自本曹拈出文案中疑端。行会该道。待其修来。更为禀处。

本道查启。偿命无容更议。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判。详究狱案。实无可以傅生之端。而大抵杀狱决折。惟在实因与词证。一或不备。尚难究竟。至若此狱。二者之间。俱无可据。然则宁取径决之诮。岂置瘐毙之科。加刑减死定配。

洪忠道忠州牧崔水千狱驱打私婢多每。第三日致死。实因初检被打气塞。复检被打。○本道启。依律偿命。更无可疑。刑曹回启。情无可恕。法或傅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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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水千之于多每。乃是五寸亲。渠虽常汉。亦具彝性。因一微细之事。至于杀死之境。揆以常情。似不近理。而检状伤痕。极其狼藉。皮磨而血癊。肉拆而骨露。虽非要害即死之处。皆是分明被打之迹兺除良。水千招中以手暂推之说。亦不能全讳本事是遣。又以其夫所打样。隐然有移罪之计。而帚柄石块。伤痕各异。则推诿之罪。无以自逃兺除良。踞其股而乱驱。既有邻女之证。闻其病而邀医。又出渠妻之言是隐则。渠虽欲发明。其可得乎。然卿曹回启中以实因之不明。词证之不备。为一分从轻之端。卿等所见。尽有所据。况旀致命之祟。不无中暍之虑。初检官所谓被打而气塞。气塞而致死云者。亦有所据。由前由后。合有参恕之举。加刑一次。减死定配。

洪忠道忠州牧李必乭狱驱踢朴千根。第三日致死。实因内伤。○本道启。偿命之律。在所难免。刑曹回启。断以偿命。恐欠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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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虽以其矣发明之招言之。虽无犯手之迹。的有打头之罪。颠仆沟塍。竟致第三日殒命。则必乭之偿命。乌可已也。但法无可恕。而情有可原。夫村童偸窃。虽云常习。圃人爱惜。亦是例事。目见二三群儿之纳履官田。则必乭之乘愤一打。固无足怪是旀。且同时偸瓜。即春三,巴乭与千根。而千根则被拳。两儿则幸免。苍黄避走之际。虽不暇及他。而若见千根之大段被打。则各归其家。必以所见详传。岂但曰某儿被打而已乎。苟使必乭必欲甘心。则壮拳猛打。容何不可。而故作追逐之举哉。其日之夕。往责老味者。可见其意之不专在于千根也。由前由后。元无必杀之心。付之惟轻。不害为旷荡之政是乎矣。无病之儿。忽地致死。则由我之律。亦所难免。特为减死定配。

洪忠道西原县徐论金狱刃刺徐孝同。即日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严讯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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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按大明律。过失杀伤人。准斗杀伤罪。收赎给其家。此狱以此律论。果不至于失刑乎。大抵伤处则极其狼藉。致命则在于即日是隐则。无论有心无心。由戏与醉。均之为论金之杀人也。论金生出狱门。何以慰孝同之冤。依回启。使之如前同推。固是不可已之举。而但念论金伊日之下手。决非用意故犯兺除良。以初复检招观之。节节承款。初无一言半辞之牢讳。此可见醒后本心。且渠于孝同。年则同庚。居则同闬。而又是九寸叔侄之间。常时亦无怨恶之事是如为有则。揆以常情。宁有必欲杀之心。以此以彼。属之过失。似合疑轻之道。然如渠贱微之徒。难办赎金。分付道臣。使之酌配。

洪忠道怀德县李福来狱驱打全万宗。翌日致死。实因初检拳驱足踢。复检被踢。○本道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严讯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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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其矣所犯。极其凶狞。国有三尺。焉逭当律。第其狱案。疏漏莫甚。面部伤处。但曰浮高色黑黯。而若眼若鼻之痕损。元不举论兺除良。虽以坚硬或柔软等语言之。面部亦不详录于初检尸帐。此虽不关于福来之生死。其在重狱体之义。不可仍而置之。道臣推考。使即更为修启后禀处。

本道查启。依前同推。刑曹回启。连加严讯。

判。论理禀处。

刑曹启。反复相难。终无别般意见。依前同推。

判。依允。

本道启。其所偿命。断不可已。刑曹回启。严加同推。

判。反复参究。终涉疑晦。卿等更加出意见。论理禀处。

洪忠道结城县鲁永乭狱压塞吴一乭。即地致死。实因初检被压。复检压塞。○本道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严刑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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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此狱肯綮。专在于故压与被压。而初检实因。则以被压悬录。复检实因。则以压塞悬录。被压压死之间。别无明白指证。已是疑晦之端是遣。虽以伤处言之。初检则左边有皮脱四处。而复检则但言三处。初检则有发际流汁。而复检则不少槪见。伤处之如是相左。尤涉疏漏是如乎。大抵偿命至重。当论有情无情而已。假令一乭之死。真出于邂逅致压是良置。永乭既以乘醉入房之说。无辞自服。则固难免由我之律是去等。况旀所谓干证。只是十岁无知之儿。则其有情无情。初不分明者乎。且呱呱襁褓之儿。为人所杀。则无论知与不知。其残忍疑讶。孰甚于是。况为其父母者哀痛愤怨之心。尤当如何。闻报归家。既见正犯之缚致。则即地驱打或告官可也。乃反低头诘责。了无惊遑之色。何其太雍容也。即此一事。决是常情之外是旀。永乭虽与道昌。素无恩怨是如为有乃。至如德生。酒肆颜情。不薄而厚。至被同里之指点。则其往来之频数。情意之殷勤。可以推知。平日潜奸之迹。姑舍是。卖酒村女爱钱如金。则无价酌劝。至于七杯之多。此岂施之于寻常知面人之事乎。及其复检之时。七变为五。酒杯多少。显有隐讳之意。此事虽不关于狱情。而节节生疑。终难臆决。推官傅生之议。必有意见。而道臣跋语。亦不明的。更令该道伯拈出违端。指一启闻后禀处。

本道查启。参之以情。容有可恕。刑曹回启。依法同推。

判。当初更查之命。已示傅生之微意。及见状辞。初覆实因之误录。酒杯多少之不同。今无可疑。道臣所谓揆以法则在应死之科。论其情则有可恕之端云者。诚为的确是如乎。大抵此狱。至为惨毒。决不可以传杯间事有所容贷是隐乃。但以常情论。则当垆之恩情既厚。在襁之稚孩何辜。特因不胜杯勺。终致冒犯杀死。因此偿命。实非朝家钦恤之政兺不喩。况今狱老证绝。或在逃或年老。虽欲更加严诘。不可得。此等狱囚之施以次律。不至为大段失刑。特为减死定配。

洪忠道公山府朴卜男狱驱踢李次奉。第三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具格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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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泡妪鱼商。俱作明证。烹水鸡羹。亦为断案。而论其正犯。则实系先下手后下手之异。问其原只。则又有一加足三加足之殊是隐则。奉尚之非正犯。卜男之为原只。不是难辨事。而然其干连诸招。有可疑之端。日千则以为次奉死于介不家是如为旀。介不则以为次奉死后舁入渠家是如为旀。徐万世则以为次奉中路殒命是如为遣。及其会推之时。则丁金以为担归不数日。竟至致命云。前后诸招。彼此相殊。若以日千之说为信。则万世即日千之姻亲。而与其说不同。若以介不之言为证。则丁金即介不之仇仇。而与其言相类。执此一款。果有䵝昧之叹。其在审恤之义。岂无详查之举。更令道臣除寻常。另加严核后禀处。

本道查启。实无掉脱之路。令该曹禀处。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判。酒所惹闹。初非故杀之意。中道殒命。实有可疑之端是如乎。三人共斗。众踢交下。要害受伤。似无先后之别。元犯谁某。难辨彼此之间。若其辗转相扑之际。卜男死而次奉生。则偿死之律。亦可拟之于次奉。只是幸不幸存耳。且无邻里之构怨。直缘场市之论价。则其无杀越之心。推此可知。此等狱囚。付诸疑轻之科。实合旷荡之政。特为减死定配。

洪忠道镇川县金戊得,金甲伊狱蹴踢朴先乭。翌日致死。实因初检被蹴。复检被踢。○本道启。甲伊酌决。戊得同推。刑曹回启。戊得依前同推。甲伊依状请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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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肾囊伤处。既如是明白。则成狱偿命。毫无可疑是乎矣。一人致死。元无两人并命之理。弟兄之中。当分首从是如乎。其最初起闹者戊得也。最初下手者。戊得也。尸亲之招。干证之供。皆以戊得为言。则此狱元犯。非戊得而何。甲伊。并力驱打。果如尸亲之招是良置。随兄助势。不是异事。前后纳招。颇有为兄担当底意。虽有些少干犯之迹。别无可罪之端。特为放送为旀。戊得。若无躬犯之事。则何故以不过代杀等语言及于后乭乎。此可见心实忧怯而强作此大谈也。成狱之后。始曰本有淋疾。或曰小便不通。以为疑乱狱情之计者。情状尤极巧恶。依回启施行。

洪忠道牙山县朴三征狱驱打黄成才。第三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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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无论手打与足踢。肾囊伤痕。即是要害必死之处。则三征之为此狱元犯。断然无疑。其所为说。不过曰全方为之暗踢也。金弼仁之参看也。黄明才之手冲也。指东指西。眩乱为事。及其面质之时。真赃断案。绽露无馀。侤音之说。便属落空。乱打之状。既有明证。无一分可生之端。有十目难掩之迹。到今无容更议。依回启施行。

洪忠道泰安郡崔允己狱驱打刘那贵。即日致死。实因初检被踢内损。复检被踢。○本道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同推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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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实因明白。词证俱备。反复考阅。实无原恕之端是如乎。大凡杀狱元犯。当从尸亲之言而决之。水京以同船之谊。目见那贵之被杀于他乡之人。则惨恻愤痛之情。有非泛泛行路之比。手势所及。虽不敢挺身往救。而其人之谁某。必有目击而心察者。不然则五十船汉。有何爱憎厚薄于其间。而前后纳招。必拈出名不知之允己。龂龂不已乎。即此一节。渠虽喙长三尺。焉敢发明。狱老生奸。求说不得。则暗嘱三得。糚出病残之山乭。敢生推诿之心。显售延拖之计是如可。及其对供之日。言言糚撰。节节绽露。末又以被触于同格人样。混沦说去。漫漶为事。论其情状。尤极凶顽。依回启施行为有矣。除寻常。更加严刑。期于得情。

洪忠道公山府驿婢贵丹狱驱打申晥妻李召史。第三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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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臣跋辞中撞破其器皿之属。割断其手织之䌷。推其心术。想其光景。被打之重。射毒之酷。不问可知云者。可谓覰得奸状。况旀持粪纳口之说。既发于贵丹之招。举椎打胯之状。难掩于旕万之口。至若口诅云云。欲巧反拙。适自归于诬人之科。则论其情犯。节节可痛。依回启施行。

洪忠道连山县徐岳只,徐德必狱驱打金日贵。第十三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德必依律酌决。岳只置之偿命。在所不已。刑曹回启。岳只严刑取服。德必依律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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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词证分明。实因俱备。别无更问之事。而三次究核。一味糚撰。护送之说。转为蹑往。绵丝之带。变作熟麻。若不斗哄。则初何以护送为说是旀。既已结案。则更何以绵丝为告是隐喩。论其情状。极为凶顽兺除良。渠虽蠢𫘤难化之氓。彼是友婿相亲之间。则乃以钱两间事。终成杀死之境。设或有一分可恕之端。在朝家砺颓俗之道。犹不可容贷。况其干犯情节。绽露无馀者乎。依回启施行。

洪忠道沔川郡李或辰狱驱打金兴哲。第二十三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依式同推。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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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兴哲之被打致毙。乃在辜限之内。则已无疑端。而尚要之始揜终告。亦出常情之外。则足为公证是如乎。大抵被酒不省之际。争长相斗之习。固是常汉之例套。而至以运租之支机。把作杀人之欛柄者。究其情状。万万凶狞。有不可以醉中无情之事。诿之邂逅致毙是旀。梦八,乭三之招。可作真赃。布二䌷一之赂。自归理屈。渠虽欲发明。适足为反拙之科。依回启施行为有矣。尚要纳赂掩匿之状。不可无罪。使之严刑放送事分付。

洪忠道忠州牧崔泰永狱驱打李三才。第十二日致死。实因内伤。○因其子日才击铮。刑曹回启。令道臣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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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本道查启。宜有傅生之道。初复检官。令攸司禀处。刑曹回启。杀狱体重。初复检官推考。

判。此狱实因。既欠分明。词证又不详备。颊腮伤痕之小如棋子。未可谓之要害必死之处兺不喩。观于尸亲之招。益验其邂逅致毙是如乎。假使毒手猛拳。极力狠打。在傍之德培。必无不知之理是去乙。终始发明。其言如一。此又为脱空之一端是遣。所谓参看是如为在。中太段置。前后变招。指左为右。终无别白援引。而且其扶杖之事。乃在击枕之前乙仍于。其矣同闬之面任。亦为过门而目睹。大抵黍饭狗羹。私和之迹难掩。梨落乌飞。行检之案莫详。则必以内伤断定实因。未知其十分稳当。似此罪囚。付诸疑轻。不害为审克之政。忠州牧杀狱罪人崔泰永。特为酌放。检官推考事。依回启施行。

全罗道康津县邵昌务,邵昌贤狱。本道启。以昌务为正犯。昌贤为随从。刑曹回启。昌务之为正犯。实无可疑。昌贤参酌定配。全州府金明郁狱。本道启。依前同推。刑曹回启。遽施偿命。终非审慎。宝城郡郑大仁狱。本道启。严刑得情。刑曹回启。加刑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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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新判堂与亚三两堂。更加考阅。出意见禀处。

刑曹启。昌务严刑得情。昌贤施以随从之律。

判。一狱元无两元犯是如乎。昌务,昌贤。迭为元犯。前后九年之内。出场无期。到今执迹之论。当以犯手之先后。伤处之紧歇。分其首从。盖任女对质之供。既作左契。命右临死之言。足为断案。不可以尸亲一言。遽然决定。由前由后。昌务乌可免此狱元犯乎。道状曹启。尽有意见。邵昌务。依前同推为旀。昌贤。肩上一打。虽非即死之处。袖里尺椎。显有必杀之心。同恶相济。尤极惨毒。不可以等闲随从论。严刑定配。

刑曹启。金明郁段。证参同辞。道臣论列。本曹覆启。幷有傅轻之议。臣等浅见。亦无异同。宋益秋段。各别严刑。施以当律。

判。折狱之道。伤处为重。而初复检伤处中微硬云云。终欠明白。起疑傅生。不为无见。而此狱情节。至凶且悖。私和之状既露。看证之招俱备。则屡度行查。一味饰诈以为死中求生之计者。此前后杀狱之所未见闻者也。藉曰罗女素是抱病之人是如为有乃。病里被打。尤岂非致命之由乎。且以其矣招言之。既曰胸膛上有紫黯四五处的实云。而复检所录。不过三处。以此观之。当初检验之疏漏。可以推知。不可以伤处之稍轻。遽施罪疑之科是如乎。此等疑案。人见各自不同。有难指一决折。更令时道伯参以意见。详查启闻后禀处为旀。宋益秋。托人假手。既出逞憾之计。请母换面。自犯蔑伦之罪。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论其负犯。殆有浮于明郁。严刑三次。减死定配。其馀罪人乙良。并依启闻施行。

刑曹启。大明律。家长驱雇工故杀者绞。郑大仁严刑取服。郑大右惩励放送。

判。大右亲为四寸。而杵竹之说。至发于大右之供。老味同居一闬。而丫杖之证。又登于老味之招。则渠虽欲掉脱。其可得乎。然于渠供中。敢以颠触石块。或坠落断岸等说。糚撰纳供。抵赖为事。甚至田畓之券。假称买卖之文。其矣偸铃之计。益见其反拙兺除良。我国雇工。与中朝法制大异。立无文券。率无帐籍。不过是朝聚暮散之类也。且按大明律。短雇日月。受直不多者。依凡人论。以此以彼。大仁似难免偿死是遣。况旀家长之驱雇工故杀者绞。亦载皇朝断例。而白万之致死。明是大仁之故杀。此又难赦之一端。然谳狱之体。贵在平反。远外之事。实难遥度。前道伯之付诸疑轻之科。岂或雇奴之别。姑舍是。有甚别般起疑之端而然是隐喩。更令时道伯参以己见。旁采物情。使之据实陈闻后禀处为旀。大右之初。则倡说田间。至于成狱。末乃变辞官庭。要作疑案者。论以法理。不可无严惩。而掩护至亲。足谓常情之固然。在朝家敦风化之政。所当白放。而以杵竹打杀白万之说。发自渠口。到今渠反作参证法理之外。情状可痛。令道臣杖放为旀。年前审理时。因此囚狱案中雇工律文事。有议大臣禀处之命。而迄今几年。尚未覆启。事之稽忽。孰甚于是。已献议大臣外。未收议处。更即发遣郞官问议以来。卿等仍又烂商。各具意见。论理附奏。无或如前迟滞。

刑曹启。大臣以下收议如此。雇工法。合有一番裁定之道。

判。系是律文更张。下庙堂。令诸宰及馆阁承旨三司禁府诸堂。各从所见献议。仍令庙堂指一覆奏。

备局草记。诸臣献议。有曰雇主雇工犯科。罪在雇工则视他加一等。罪在雇主。则视他减一等。又曰。凡于论勘。家长之于雇工。加奴婢一等。雇工之于家长。减奴婢一等云者。语殊意同。尽合时宜。请上裁。

传曰。知道。国俗既与华制不同。有难遽然变更。且欲矫杀雇之律。反启压良之弊。予意则以为莫如仍旧贯之为便。依领相议施行。至于雇主雇工犯科。罪在雇工。则视他加一等。罪在雇主。则视他减一等之说。及凡于论勘。家长之于雇工。加于奴婢一等。雇工之于家长。减于奴婢一等云云。两说俱有意见。而曰加曰减。未知议者本意在于合施何等律。自庙堂更加商确。指一草记可也。

备局草记以为雇主之杀雇工。比平人减一等。定为杖流之法。

传曰。依议施行。

本道查启。金明郁反复思量。恐不可轻议。郑大仁依法严断。刑曹回启。金明郁道臣推考。更令详查禀处。郑大仁严讯取服。

判。当初道启傅生。必有甚般意见。而以此文案。有难适从。到今遽然决折。殊非重人命之意。谚不云乎。结者解之。往复前道臣徐有邻处。使即别具意见。拈送疑端。卿等仍又聚精烂商论理。指一禀处。见辛丑

全罗道潭阳府孙光祚狱与李才元相斗后。才元第十日致死。实因初三四检病患。复检被踢。○因才元子日昌击铮行查。本道查启。才元致命。由病不由踢。日昌诬罔之罪。照法勘处。刑曹回启。光祚放送。复检官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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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日昌又为击铮。刑曹回启。

判。杀狱体重。不可寻常看过。令道臣除寻常。详查状闻后禀处。

全罗道罗州牧朴尚臣狱刃刺其妻李召史。即地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依法处断。刑曹回启。报议政府。详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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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全罗道罗州牧金者斤老味狱足踏僧命化。第二日致死。实因被踏。○本道启。合有审克之道。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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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此狱肯綮。当以被踏被打。断定元犯之为谁某。而实因既不明的。词证亦不详备。只以命化临死之言。洞任传闻之说。遽然决折者。大涉疏漏是如乎。大抵成狱之䂓。虽从犯手之先后。致命之由。亦在被驱之轻重。首先起闹者者斤老味。而从后乱打者世龙。则亦何必舍他乱打之人。只龂龂于首从之别乎。虽以狱情言之。樵僧不拜。俗人发愤。数次捽曳。即是常习。而至于世龙。不过泛泛行路。则挽止之可也。呵责之可也。而公肆右袒之客气。甘售荷杖之毒手。至再至三而不知止。不其多事之甚乎。尤为重打之说。在渠为断案。则不可以千同变招。直归之于营护之科是旀。假令命化被踏而致命是良置。十九岁弱僧。如被壮丁之蹴踏。则被踏之后。安能出一言行一步乎。以此推之。被踏云云。尤未见其的确也。狱体至重。有难轻议。所当还囚世龙。指一取招为有矣。决放既久。亦已在逃云尔。则今不必追勘者。斤老味之多年滞囚。终欠审克之政。加刑一次后定配。

全罗道南原府私奴大伊狱足踢其妹夫唜金。第三日致死。私和埋葬。不为检验。○本道启。恐有钦恤之典。刑曹回启。依前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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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此狱疑端。不过曰澌毁骨立也。以石自撞也。未经检验也。上二款。既出于丁爱之招。则其矣背夫为娚之言。本不足取信是旀。虽以共宿之邻儿。同情之石三。手捽膝踢之说。亦不能掩讳。则不待检验。自当成狱。若以未经检验。遽议傅生。则此后私和擅埋之弊。将不胜其纷纭。亦不足执此为说。反复参阅。实无原恕之端是乃。前后道伯之以未检验未覆查。终始执难。亦必有意见。狱老证绝。凭核无路。则当此恤囚之日。特付罪疑之科。不害为旷荡之政。加刑一次后。减死定配。

全罗道灵岩郡金之迫金狱。驱打金中汗。第十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严刑得情。刑曹回启。合有商量。南平县诸乌林金狱。足踢李艮音金。第二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严加同推。刑曹回启。严讯取服。罗州牧朴乻朴狱。足踢金汝松。即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加刑得情。刑曹回启。严刑得情。罗州牧私奴吹三狱。驱打韩春成。即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连加同推。刑曹回启。严刑得情。光州牧孙启权狱。刃刺李光得。第三日致死。实因刃刺。○本道启。连加严刑。刑曹回启。严刑取服。光州牧林春发狱。膝筑金重大。即日致死。实因被筑。○本道启。连加同推。刑曹回启。另饬同推。期于得情。宝城郡郑召史狱。拳驱官婢孝良。当夜致死。实因拳驱。○本道启。严刑得情。刑曹回启。即速取服。以雪幽冤。海南县郑卜男狱。驱打朴军伊。即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连加同推。刑曹回启。严刑得情。初检差误处。令道臣厘正状闻后。检官论罪。更为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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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新判堂与诸堂。更加考阅。从后论理启闻。

因郑卜男妻吴召史击铮行查。本道查启。加刑得情。刑曹回启。严讯取服。

判。依允。

全罗道海南县郑弘哲狱驱哄金德泓。第二十二日致死。实因被打。○因其妻千召史击铮行查。本道查启。直断偿命。有违法例。刑曹回启。合有参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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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成狱既涉可疑。同推非所拟议是如乎。证案不明。辜限又过。有一于此。尚合傅轻是去乙。况旀兼有此二件可恕之端乎是旀。道状结辞。曹启措语。皆无参差之见。此等罪囚。参酌决处。不害为审谳狱之义。海南县罪人郑弘哲。刑推放送之意。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