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斋全书/卷百五十二

卷百五十一 弘斋全书
卷百五十二
作者:李算
1814年
卷百五十三

审理录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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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尚道梁山郡千百守狱甲寅○足踢李者邑沙里。翌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代人愤踢。至使致命。刑曹回启。直告撞踢。偿命无疑。遽捧根脚。狱体大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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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谚曰婢夫如奴。又曰他斗执刃。百守正类此。渠既曰踢。无异自服。然且想像光景。逞怒由于醉。醉非本心兺除良。雪耻未必不出于公愤。谓之邂逅则稍过。谓之戕杀则不衬。其事适然。其情可恕。千百守身。即为减死。绝岛定配。道臣推官请推事。依回启施行。

庆尚道清道郡孙德鲁狱火烙曹召史。第十三日致死。实因被烙。○本道启。招引子妇。虽是妖巫。法外灸烙。断当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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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毋论李氏女之自往曹家。曹召史之诱引李女。有班名孀妇。指示左道。酿成家变者。虽在凡人。固可骇愤。况于媤父之旧上典。而迹本妖巫。行兼驵婆者乎。究厥罪状。杀之无惜。为德鲁者。奔告于官。何官不痛绳是旀。虽不告官是良置。治之以其道。邂逅致毙。则遽议偿命。合有商量。而惟其灸烙一事。大关法外酷刑。此而挠屈。后弊难言。其矣老父之九耋相依。孀妇之以身代死。有难曲恕。卿等更加就阅文案。如有一分傅轻之端。论理草记。否则依前讯推之意。分付道臣。

庆尚道长鬐县金己用狱拳捣金永柱。第九日致死。实因初复检被捣。三检被捣因病。○本道启。实因无的。终涉疑晦。刑曹回启。道启猜疑。不无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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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杀死非出于捣。则己用不可偿命。而死者之死即渠死。依道启曹谳。勘以次律。

庆尚道玄风县官奴福连狱踢打兪福才。第四日致死。实因踢打。○本道启。胸拳跨踢。吻合检痕。刑曹回启。父子争死。始若可疑。看证变招。终成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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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伤痕自初检既著。词证至再覆俱备。父子争死。理合商量。而父之斗哄。子不参见。则似无容更议。福连身。使之如前同推。如得一分疑端。勿滞旧见。论理状闻为旀。检官拿处事依施。

庆尚道熊川县洪乐龟狱踏伤申光说。第七日致死。实因踏伤。○本道启。实因元犯。俱涉疑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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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情状殊甚绝悖。踢打亦云分明。而叔侄数人手势齐发。未知孰紧而孰歇兺不喩。致死根因。道启因病。然则合有参恕之端矣。所谓正犯之归于乐龟。亦未知其十分信然。家人共犯。只坐尊长。由前由后。足为乐龟一条生路。乐龟身。严刑定配为旀。率去之渠叔捉来。一体严刑惩励。

庆尚道昌宁县池万奉狱踢打河义孙。第十一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石块现纳。出于渠身。弱儿殒命。因于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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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义孙疲残乞儿也。万奉健壮丁男也。手打足踢之不足。至于石块逞毒。则其势无异于摧枯拉朽是如乎。第以狱情推之。一案肯綮。专在左脚之骨折。而看证沈益太招内。义孙被万奉石打之后。即地颠仆。仍为走避是如为旀。切邻姜正孙招内。万奉以石块打义孙脚后。各自散去是如为旀。尸亲姜命老招内。义孙被打后第八日。率置于万奉家是如为有置。当初颠仆馀避走。虽曰出于不知不觉之中。而其所谓各自散去与率置万奉家时。折骨者何以运动是乙喩。步往负往担往。宜有一番盘问。而营邑之疑。何不及此是旀。索冷水劝粪水之说。虽出于万奉死中求生之计。而饥不得食。寒不得衣。覆空石。过冬于闾巷檐下者。安知无别因他病乎。初检脉录。则曰左脚膝上浮高。皮膜相离。复检脉录。则曰左膝下血癊处。皮骨相浮。膝下膝上。亦何相左是隐喩。三条疑端。宜有到底穷核。更令推官勿抱前见。亦勿拘前招。更加查究后。出意见状闻。

本道查启。三条疑端。十分究竟。刑曹回启。有诸般必杀之案。无一分可生之道。

判。依允。

庆尚道庆山县朴沙邑沙狱踢打殷三孙。翌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足踢纳供。便同输款。成狱偿命。豪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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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既系要害。无异当下正犯。纳供便同输款。沙邑沙身。更加严刑。期于得情。

黄海道黄州牧吴北述狱驱打朴载春。翌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枣杖毒打。可验致命。刑曹回启。众招作证。是渠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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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吴哥一人。朴哥五人。朴载春被打致命。则打之者。似不出于北述。北述。依回启施行。

黄海道海州牧金千才狱驱踢李才守。第四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被踢致死。十分端的。纵非杀心。岂可参恕。刑曹回启。踢肾之千才。难逭偿命。曳发之五良。宜置次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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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多人共驱。下手重者为正犯。则正犯之非五良而乃千才。无可疑。然三个汉。互相争哄也。牛饮役酒。始因墦间之醉。狼藉谑戏。转成泥中之斗。此拳彼脚之迭出。东倒西歪之不省。歇处缓著者生。要处紧触者死。死固不幸。生亦罔生。何尝有一分必杀之意乎。大凡杀狱。偿其杀而已。必杀非必杀。不可区以别之。而生者之招。死者之言。皆云相与诙谐。末乃斗哄云云。中情所发。不谋而同。虽贷千才之一缕。可使生死无冤。千才身。除寻常。各别严刑。绝岛定配。道臣问备。依回启施行。

黄海道凤山郡洪㐏金狱以铁鞭乱打朴世宗。第二十二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以将校而凭公越境。用铁鞭而恣意打人。刑曹回启。紧缚猛打。用意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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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盗贼接主人。以官令推捉则推捉而已。焉敢私自驱打。驱打除良。乱用铁鞭。至于折骨。此而容贷。平民何以聊生。索钱既露本色。则堕牛都系糚撰。㐏金。严刑得情为旀。沈全若或逃避他邑。则移文捉来。何所不可。而乃有猾校越境杀死之变。当该守令查出。施以谴罢之典。以惩其平日不能检束之罪。

黄海道遂安郡金日宅狱驱打李春延。第三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虽云弄假成真。法当取服偿命。刑曹回启。要和嗾人。真赃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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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三人之醉谑。转至斗哄。与海州金千才之狱一般。千才既贷性命。日宅宜无异同。互阅两案。才守则曰五良捽发。千才踢肾是如为旀。春延则曰日宅驱打。太宽挽止是如兺除良。日宅之衣笠裂失。太宽之衣笠自如者。亦可验一汉则滚斗。一汉则救解之证左。比之三人之互相拳踢。或猛或歇。有间焉耳。春延昨日相诘。不过一戏之说。虽可见日宅之弄假成真。非出用意故杀。而狱体至重。不可以同出醉中。遽施一例阔狭之政。卿等意见果何如。更为看详论理草记。

刑曹启。贷是特恩。不可为常。一例阔狭。有关狱体。

传曰。允。

黄海道殷栗县洪在裕狱驱打金召史。翌日致死。实因被曳胎伤。○本道启。惊于秽口。殒于堕胎。命固当偿。情异故杀。刑曹回启。母胎并命。可谓惨毒。诿罪其妻。益见凶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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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日前诸承旨持公事入侍时。此文书判下也。只知为傅生之案。措语判下矣。今始觉其判辞中违错。更为细阅。非欲遂前见。容有一分可恕。大抵正犯洪在裕之杀金女。意不在于打而已。想其光景则忿头著急者。即纳污而彼拒此执之际。岂无触踢之损乎。况渠母与妻。压其两脚。则设有当下触踢。三人之中。难辨其孰是紧犯兺不喩。彼之身之不空。亦未必知而故为。由情而论。则意不在打。虽打亦非独为。必杀之心。非所可论。由法而言。则正犯既不分明。邂逅未必偿命兺除良。家人共犯。只坐家内尊长。则渠母虽女人。非尊长而何。况率渠与妻而赶走金女之家者。亦非首谋而何。道伯傅生之论。可谓覰见里面。深知法理是置。在裕身。依道启减律勘处事分付。

平安道中和府李成三狱驱打金守白。即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木炉提掷。项骨折伤。如法偿命。无容更议。刑曹回启。三年逃躱。可知其罪。一辞推诿。情状极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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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启曹谳。无甚参差兺除良。观于死者之即日致毙。犯者之三年在逃。外面狱情。渠难幸逭。中和囚李成三。依回启施行。

平安道博川郡朴春元狱驱打韩石律。即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其称故犯。可证丧性。迹虽不贷。情难施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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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犯者之非常性。无论病与不病。观于公然犯手。旋即一直输款。可知其十分可疑。况旀。道伯跋辞如许。则不必更有持疑。置之不生不灭之科是置。博川囚朴春元。付之道伯参酌决处。

咸镜道吉州牧金东实狱以镰戳伤卢天才。第六日致死。实因被刺。○本道启。刃痕狼藉。诸招同然。刑曹回启。初既输款。末忽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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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金东实。迹则罔赦。法亦难贷。三尺之律。不施于东实而何。迹与法之外。有一分合商度者。按律文。八十以上。犯杀人应死者。议拟奏闻。取自上裁。又曰犯罪时虽未老疾。事发时老疾者。以老疾论。东实之年。既过七十。则距法文。应宥之限。似不远矣。月三加刑。即欲严诘穷核之意。则七十垂死之物。岂不径先殒毙乎。然除讯而同推。尤非可论。此狱当如何处之为可。发遣郞官。问于大臣。

刑曹回启。领议政洪乐性以为以情以法。无一可贷。判府事朴宗岳以为年未八十。难以阔狭。判府事金憙以为杀越人命。在法罔赦。

判。卿等更为看详。如有意见。论理草记。否则依佥议施行。

京囚金兴乭狱乙卯○刑曹启。既已承款。依例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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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严问得情。具格启闻。

刑曹回启。既已结案。详覆施行。

判。依允。见甲寅

京囚金鸣汉狱足踢姜者斤得。第十八日致死。实因被踢。○刑曹启。悍打毒踢。痕损著显。解纷乞药。公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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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并只依允为旀。所谓正犯是在金鸣汉之犯手一款。似甚的实。渠是悍校。彼即乞人。渠若初不犯手则已。若使渠手一或撞彼。则其狞毒不问可知。死者之死于鸣汉。不待伤指者之立证而决定是置。蔽一言。曰因私而驱。因驱而死。死无偿死之法。渠尚逭也。否则以猾悖者类。犯杀越之罪。其所用律。宜有加倍。似此狱案。不须论原情二字。鸣汉身。为先更为施威严问。直捧迟晩。以为照法处断。为平民除害之地。不即输款。其可曰有法曹乎。除寻常。著意举行草记为旀。如或一直抵赖。待拷讯限满。各别严刑。期于得情为旀。先决之一案。有关风教乙仍于。措辞判下。以扶一分伦常是如乎。续见此案。姜一生所为。凶顽叵测。伦理灭绝。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别加严讯。为奴岛镇为旀。一命之任。即百里之阶。所管帐内。乱民坏伦。所当惊愤。推捉报上司。照法惩治是去乙。不为新反。勒逐尸体于城外。而行检跋辞。仅以数语塞责者。万万骇然。部官时已若此。作宰则当如何。先汰后拿。断不可已。而观其检状。最有条理。姑从末勘。当该部官金钢。令该府拿处。今日内捧供。以公罪区别功议勘放为旀。成狱前默无一言之同僚部官。亦为拿处捧供后。同律勘放。以寓严狱理正人伦之意。

刑曹启。情已输款。当捧结案。

传曰。当以迟晩缘由。槩略草记。囚供当修启目。粘连于会推招结案招之间。而踏印踏启。此后一切违例之事。勿为袭谬可也。

刑曹回启。既已结案。详覆施行。

判。捕校暴校。乞人残喘也。狞毒手势。加之于垂死之物。其在为平民除害之道。当用加一倍之律乙仍于。别加严核。至捧结案。而狱贵平允。囚要服念。大抵手足及他物驱伤人之辜限。为二十日。者斤得逢打于十月十三日。致毙于同月三十日。未及辜限。只为三日。以其器仗痕损。较其辜限实因。则优可容议于罪疑。此所以当初判付也。剩却此一条。俾存如线生路是如乎。意谓卿等之论理。跋尾于迟晩之招。而遣辞鹘突。无甚的确。不过是前例板报。议政府详覆施行之请。议谳之体。固如是乎。万一有泛看而漫应一踏启字。则其将可活而不活。言念及此。不觉悚然兺不喩。迟晩之招。即外方亲问考覆之例也。结案文书。亦甚严重。则两度之案。俱不槪及于死者致命之日者。卿等溺职之失。节节难恕。为先缄辞从重推考为旀。参坐衔枚之曹郞。一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为旀。此后死囚供案。依旧灭裂。堂郞下义禁府重勘。载之受教誊录。此囚特从疑轻之典。严刑减死。绝岛定配。

京囚郑戊甲狱足踢朴江牙之。第十三日致死。实因被踢。○刑曹启。把手飞足。可知醉后之激怒。被踢下血。尤见痕损之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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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大凡杀狱。十之八九。皆由于醉斗戏哄。苟究其情。无非无情。无情而皆欲原情。则杀无可偿之人是置。无情之犯。断以偿命。岂乐为者哉。死则死矣。非其死而死。而一死一生。宁有如许法理乎。此所以无情者不得逭者。制法之本意则然是如乎。观此狱案。戊甲醉矣。打江牙之者。无情则固无情。若非戊甲。江牙之岂死乎。江牙之死。则戊甲亦当从而偿死兺除良。顽悍贱卒。不识司寇究诘之体段。并与醉之一字。而极口抵赖。加此一等之曰打曰捣曰踢曰撞。从其实状。一一输款。何可责之于若渠凶身乎。戊甲。除寻常。连加严讯。期于偿命为旀。身在该营。职兼本曹。而管下军兵。暋不知畏。打杀班卒亲属。则狃纪律之解纽。念法理之整饬。其所把持。务益严猛是去乙。全篇题语。殊非一棒一掴之意。曹务看作斯须。营卒视同庸爱而然是隐喩。揆以狱体。宜有警饬。当该判堂李敬懋推考为旀。杀死之变。既在一营。则虽曰未及致毙之前。被告者之三度歇棍。不但近於戏剧而已。查出该校。令兵判严棍惩治后草记。

刑曹启。终不直告。更加严讯。

判。醉与不醉。姑无论。杀之则杀也。更良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捧直招以闻。

刑曹启。个个承款。依例结案。

判。依允。

刑曹启。变辞发明。严讯取服。

判。乍服乍拒。情状痛恶。除寻常。各别严刑。期于得情。

京囚全致讷狱足踢金贵得。即地致死。实因被踢。○刑曹启。其弟误入。愤驱接主之人。伤痕狼藉。难逭正犯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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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一案才决。一案又至。所谓行凶之凶身。均是捕校也。近来捕厅。为逋逃之薮。啸聚乱民。充差校属而然隐喩。一犹可骇。再尤无状。当该捕将。自卿曹即为查出。两校俱在一厅。则该将臣为先罢职。令该府拿问罪状。一校各犯。则亦自本曹发缄取招。现告。先为指名草记为旀。正犯是在全致讷。罪不容诛。情亦罔赦。所谓私憾。本非决性命之事。而乃敢逞凶肠售恶习于无告平民。手势所及。杀不逾日。设使渠弟之误入。皆由死者之招引。此固至琐没捉之端。且况其罪岂至必杀是旀。杀亦有许多般。而非邂逅非撞著。一番下手。顷刻致命。虽欲求生于必死。似此狱理。非可槪论兺除良。凭借讥捕之名。勒使带卒合力肆虐。渠之向死者之家也。肚里已萌欲杀之念乙仍于。推寻之举措。设施之踪迹。至悖且憯。眼无三章。名以法曹。若不于今日内捧出结案。置卿等何为。虽难越法更讯。欲捧输款。有何所难。除寻常。各别施威。捧结案以闻。结案捧入之前。卿等虽至淹旬滞朔。无敢罢仕退公为旀。作伴之石哥汉。后日次。更良猛讯边远酌配。其馀各人等。依启目施行。

刑曹启。施威究诘。先捧迟晩。

传曰。各同之中。卿曹最知文书格例。而日前击铮捧供之论理跋语。已是无于例之例也。饬教未久。此草记又甚违例。草供判付中捧入结案云云。指先捧迟晩。又捧结案。狱理咸具。然后以其缘由先为草记之谓也。一律文案。关系何如。则启目无踏印。判付不踏启之供辞。何以粘连于初案乎。卿等之以渠迟晩招。誊出草记者。虽无启目与草记轻重之别。难免不审之责。卿等推考。迟晩供。修启目入启。结案捧供。后先为草记。仍修启目可也。

刑曹启。既已承款。依例结案。

判。依允。

刑曹启。既已结案。详覆施行。

判。报议政府。依例详覆。以待启覆时处断。

京囚李分金狱足踢私婢富全。第四日致死。实因足踢。○刑曹启。其姊见辱。替当狠斗。病婆受踢。难掩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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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富全之死。死于分金娚妹。无论撞踢之娚紧妹歇。七十垂死之物。毒遭手势。则物故之能免于当下即地。亦幸耳。大抵富全之死。非病云尔。则分金娚妹中自可偿命。而分金之为正犯。诸说皆以为其然。则此狱成案也非疑事。分金身。更加各别严讯得情。其馀各人等酌处事。亦为依施为旀。习俗之不古。由于风化之不敷。百姓之不亲。亦由于五品之不逊是置。为其老夫。为其上典者。贪于私和。推其典。当教其子若奴。以匿怨忘仇之事。蠢彼老卒。何足责也。名以两班。乃忍为是。其在问牛喘之义。有不可恝视。所谓李小奉及上典两班。捉致曹庭。数其乱纪蔑宪之罪。并只分别老少。轻杖重杖。照法勘治。俾为尊天常严王章之一助。

刑曹启。计出图免。加刑取服。

判。待新判堂出仕。反复严问。别出意见。论理禀处。

刑曹回启。被踢虽似梨落。痕损即是墙毁。且已自服。依例结案。

判。依允。

刑曹启。忽变前招。更加讯推。

判。承款者变招。忍杖者迟晩。一番坐起。生死互换。如是不已。徒乱狱情而已。卿等何不致慎服念。有此直招变招之频有相反是隐喩。此后。别加聚精。到底穷核。无有一分疏漏之叹为旀。此囚。忽地抵赖情状。痛恶如前除良。除寻常。严刑取服。

京囚许俶狱刑曹启。既已承款。依例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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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刑曹启。已为结案。详覆施行。

判。依允。见辛亥

京囚朴好民狱备堂入侍时。刑曹判书李在学启。父子各犯。同时系狱。病状不轻。待差当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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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曰。虽异于一狱两犯。事件则一串贯来。家人共犯。只坐家长之律。虽不衬似。父子并命于正犯。政合钦恤。况先死之女人。亦与凶身。当下致伤。又有区别。则朴好民之勘以次律。别无失刑之嫌。既闻之后。不可仍囚。即为酌决可也。见甲寅

京囚朴仁兴狱推攧金介不里。第六日致死。实因被推攧。○刑曹完决。狠索债钱起闹。已是难恕。推攧墙角实因。又系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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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固有一二疑端。而狱已具矣。第加各别个个严刑。期于输款。

京囚金千龙狱刑曹启。故犯情节。终不直陈。更加严刑。期于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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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其罪则一律难贷。其人则至愚且蠢。不知伪造之为何事。虽使得情。何足为惩励之端。日次讯推。徒烦例判之酬应。早欲决处。而至今因循是如乎。罪人金千龙。更加各别严刑。绝远岛中。勿限年为奴。见甲寅

京囚金煕明狱刑曹回启。诬引之计。只欲缓刑。共谋之人。更宜严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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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加刑得情。

刑曹启。同谋之郑虎佺。今始吐出。一体严讯。在所不已。

判。依允。见甲寅

京囚黄龙瑞狱刑曹启。罪既自服。法不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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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凡伪造者正法。有真个假造之迹。然后可以无辞。而观此文案。割出官教篆文。而糊付木片。依样刻出云。则比于空中伪造。容有间隔兺除良。渠亦有秉彝。虽不敢诿之于渠父。而其矣。奸情。安知既死者为正犯。渠为随从乎。然则此狱。未可谓之已具是置。未究之狱。何可用法。为先严刑。减死定配。见癸丑

京囚尹凤仪狱御宝伪造。○刑曹启。再犯伪造之罪。自有真赋。四旁剔除之说。益见饰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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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为旀。罪人尹凤仪。一犯再犯。罪固罔赦。狱理首从。终不分明。更加严刑。其矣。为首犯委折。剖如柶只后启闻。

京畿果川县申彦金狱本道启。结案驰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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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此狱。已欲早即究竟。使道伯期于捧结案启闻矣。况于今番辇路。欲为疏释而未果者乎。且其本事。近于两偿。以此以彼。合置傅生。即令地方官加刑一次。减死定配事分付为旀。道伯出巡。以都事今日内举行事。亦为分付。见癸丑

京畿阳城县金得哲狱刃刺吴鼎常。即地致死。实因被刺。○得哲妻宋召史上言。本道查启。执手之戏。宋女岂欲必杀。刺刃之变。妒夫自当偿命。刑曹回启。刺杀有异捉奸。夫宜讯服。诉冤自归诬罔。妻合惩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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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奸所杀奸夫。然后始许免死。而挽裳对饭之疑似踪迹。亦许傅轻之科。先朝受教。信如金石教是如乎。正犯所为。虽甚痛恶。死者之所犯。有浮于挽裳对饭。则其在遵受教之道。容有可恕之端是乙喩。发遣曹郞。问于时任大臣草记。

刑曹启。领议政洪乐性以为病未领会。末由臆对。左议政兪彦镐以为昏夜把腕。虽为死者自作之孽。白地刺腋。难恕其妻愿代之情。右议政蔡济恭以为片时间掺手。非比成奸。三日后逞凶。当以法断。

传曰。肢体中手最露外。援嫂之溺。犹不为嫌。则片刻掺执。不必致疑于奸私。与裳之昵于下体。饭之一盘共吃。自有轻重浅深之可言。虽从大臣之言。似不至于违越。依议施行。至于宋女之纳己命替夫死之心。有足可尚。该曹跋辞。近于吹觅。分付道臣勿问可也。

开城府李𫒐奉狱刃刺李明喆。即日致死。实因被刺。○本府启。既已承款。依例结案。刑曹回启。系是一罪。详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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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该府之杀狱。每多如许。大抵土俗尚气乙仍于。人不遁情。情无容奸。年前徐哥等狱案之每傅轻典于结案既捧之后者。非屈法也。观此狱案。杀死则杀死。而容有一分参恕之道。彼醉此醉。或诟或刺。生与死。不在于诟与刺兺除良。正犯诸招。如出一辞。惟有速即随死之心者。其心切可矜。反复狱情。怙终则不喩。钦哉钦哉。惟刑之恤哉云者。若为此狱而设言。分付守臣。更加严刑。就过误失实之律。酌处后状闻。

江原道高城郡张宗甲狱本道查启。酒病添疠。死无足怪。屡查益晦。律合惟轻。刑曹回启。筑踢未分。实因无以执定。毒疠传痛。偿命未可遽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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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状曹启。皆有意见兺不喩。狱体未具。疑端如此。此狱惟轻之外。岂有别意。依卿等言。减律酌决事。分付道臣。见甲寅

江原道歙谷县文章五狱本道查启。痕损虽由于斗哄。致死实因于染疾。细究狱情。合施惟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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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或曰犯手。或曰因病。死与杀既不明白。推官道伯。亦无力言其十分的实。则此狱之生科已较重。而更令查启。出于重狱体之意。道状所论。又请傅生。其在曰宥之义。何必迟待回启。分付道臣。歙谷囚文章五身。减死定配。见甲寅

忠清道槐山郡李巴金狱驱打文召史。翌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窄室深夜。独女无力。可敌毒拳猛踢。泼汉惟意逞恶。糚撰诬蔑情状尤悖。刑曹回启。情犯无一可疑。讯服不容少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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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劫奸一律也。杀伤一律也。以凶身一个。犯当死两罪。杀无赦。若为渠准备是置。观于招案。情状绝悖而至凶。偿命之典。岂容或徐。令道臣拔例严饬推官。槐山杀狱罪人李巴金身。除寻常严刑。后日次。期于捧直招。以为具格成案。泄冤惩恶之地为有矣。万一未捧迟晩。当该主同推官。亦令状闻论罪为旀。文哥女人之卓卓贞操。粹如玉洁如霜。岂料下户委巷。有此烈行乎。所当直施褒美之举。而凶身招中从前污秽云云。固知死中图生之乱说。而若使贞女有知。又将茹痛于泉下。道伯于考覆亲问之时。此一条。先捧乱说自服之侤音。然后具由状闻事分付。

忠清道木川县李命得狱。缚打南三得。翌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假称捕卒。戕杀残氓。代死无容更议。图脱尤极巧恶。刑曹回启。宜令严讯输款。永同县朴秀荣狱。踢打李大恶。第三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要害猛踢。罪无所逃。藉势诬引。情尤绝恶。刑曹回启。手势难掩猛毒。首犯焉敢掉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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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木川李命得之径毙。失刑非细。至于永同朴秀荣。渠之手犯。不可归之于听渠指使之贵永。除寻常严刑。究问以渠所暧昧之别般真赃。而若或语塞。各别考察。期于取服偿命。俾杀人之律。得以明正事。严饬道臣。

全罗道顺天府金召史狱本道查启。痕损既系不明。偿命恐欠平允。刑曹回启。撞痕既已显著。狱情更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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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伯之见。既有所据。卿等之见。亦或似然。曾经判堂中老病情势外在京人处。各问意见。卿等更又论理回启。

刑曹回启。前判书尹蓍东以为严讯取服。诚得狱体。权𧟓以为遽尔傅生。有关后弊。具庠以为严核偿命。无容更议。具㢞以为验著被伤。法宜成狱。李得臣以为惟轻之典。不可轻议。

判。从众议施行。见甲寅

全罗道顺天府金昌允狱本道查启。旕丹伤处。由于自投。昌允元犯。不无疑端。刑曹回启。实因终欠端的。疑端不为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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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启尽有意见。其在曰宥之义。合有分拣之道。以次律勘放事分付。见癸丑

全罗道古阜郡林乻朴狱。驱打李海用。第十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衅端既微于失钱。形证难掩于吐血。刑曹回启。始因锱铢之微物。疑怒轻起。终焉驱踢之猛加。实因明的。扶安县金孟用狱。筑朴乞伊。当夜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松枝猛筑。证招既明。墨圈私和。奸情自败。刑曹回启。赤水成晕。可验行凶之至憯。乌啄为说。尤见真赃之自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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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亚三堂亦具意见议处。

刑曹回启。参判金履成以为林乻朴推诿染病。法宜更查。金孟用情节既露。断案已成。参议申大年以为乻朴更令穷诘。染痛来历。孟用造谋极憯。偿命无疑。

判。亚堂意见。别无异同。依议施行。

全罗道兴阳县朴贞孝狱本道查启。既著仁孝之自缢。难议贞孝之傅生。刑曹回启。应伊死由缚打。正犯法宜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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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参判参议各具意见。粘启禀处。

刑曹回启。参判金鲁永以为正犯既的。断案难变。参议尹得孚以为既成两殒。可谓以此对彼。更决正犯。恐为一狱二偿。

判。参议所见果然。一死二偿。亦关狱体。傅轻之论。在所当从。减死决处事。分付道臣。见甲寅

全罗道和顺县徐昌命狱本道查启。犯手推挤。更无可疑。刑曹回启。更查之下。推挤之迹。欲掩弥彰。严讯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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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新道伯到任后。别出意见。严饬推官。使之论理启闻后禀处。

本道查启。田间赶到。用力于挽手之际。岸下推挤。撞著于多石之地。刑曹回启。挤既紧重。坠非自倒。更无可疑。如法偿命。

判。行查之下。别无疑端。依回启施行。见甲寅

庆尚道尚州牧金兴福狱驱踢林兴禄。即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娚妹之间杀死。尤系大变。醉酗之中拳踢。自归元犯。刑曹回启。痕损狼藉。非但手势之惨毒。娚妹戕杀。尤觉情理之凶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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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尚州金兴福。少陵长除良。二纪悬殊之娚妹间。而渠敢下手。情状痛恶。行凶委折。严问捧迟晩状闻事分付。

庆尚道金海府朴渭昌狱石撞金士同。即日致死。实因被撞。○本道启。暗戕无辜。何益于图脱父命。勒成杀狱。终无以嫁祸仇家。刑曹回启。设计凶惨。何关渠父之图生。行凶狼藉。无奈从弟之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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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金海朴渭昌。渠父入于杀狱。渠又罹焉。设计下手。虽甚狞悖。究其设计之所由。下手之所以。职出于乡曲椎卤之汉。急于救父。自陷一律而然。似此疑案。有关风教。但以法科断可乎。参以情审克可乎。由前由后之间。当有博询处之。发遣曹郞。问于左右相草记。

刑曹启。在议政蔡济恭以为名虽救父。计出嫁祸。设心徒归凶狡。原情毫无可恕。右议政尹蓍东以为戕杀无辜。了无益于为父。只欲逞憾。法难贷于杀人。刑曹判书李祖源启。情节既极。巧恶收议。又皆守经。严讯得情。恐合事宜。

予曰。依为之。

庆尚道金海府朴顺三狱驱踢姜太柱。第三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痕著踢伤。虽狱案之已具。证添吐泻。有疑端之可言。刑曹回启。乘愤猛触。元犯既已自服。起疑傅轻。道启殆近强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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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状曹启。俱有所据。而正犯招中既有手足不用之语。则此一款。或为执疑之端兺除良。其子为渠逞愤。又入于杀狱。此狱当如何决处为可乎。发遣曹郞。问于左右相草记。

刑曹启。左议政蔡济恭以为打踢既已自服。法固难贷。父子俱陷杀狱。情或可恤。右议政尹蓍东以为手足不遂。或可起疑。父子并讯。合有宽贷。

传曰。两大臣之意。正合予意。依议施行之意。即为行会可也。

庆尚道醴泉郡金岳伊狱驱打僧尚赞。翌日致死。实因被打。○本道启。含毒犯手。其势必猛。杀僧偿命。无容更疑。刑曹回启。如腕木之狠打。成罪以盗。缚臂索之现纳。立证有人。便成断案。更加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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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醴泉金岳伊。杀越器仗。尸帐痕损。姑无论。缚云自为。打独发明。真所谓掩耳偸铃。分付道臣。速捧直招。

庆尚道丹城县金先伊狱足踢朴圣文。翌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由戏成斗。虽云酒之所使。因打致毙。固知法无可恕。刑曹回启。醉剧之转成斗哄。情非出于故杀。踢打之俱有真赃。法难逭于代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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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丹城金先伊。杀死之狱。十之八九。无非因醉。醉者何责常情乎。然而一味宽恕。杀狱之偿命者当绝罕。亦岂有如许狱理。而此狱。非斗即戏。戏或可恕是乙喩。卿等更加看详。论理草记。

刑曹启。原恕之论无据。偿杀之法难屈。

传曰。卿等之言执法当如是。而今日即立春日也。天地之大德曰生。体天理物之道。苟有一分然疑之端。何可不顺时行令乎。分付道臣。施以减一等之律可也。

庆尚道咸昌县朴安成狱足踢金召史。第十三日致死。实因被踢添病。○金召史夫安宗俭上言。本道查启。奋臂行赂之说。都归落空。破面踢胸之状。皆涉诬捏。刑曹回启。足踢既无痕损。舌缩明是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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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致死者。即金召史也。无论朴安成与安成妻金女之谁打谁不打。死者之被打则丁宁兺除良。且其起闹之根因。专由安成妻之生疑于渠夫与金召史有私。则当其两女滚战。势若鸡斗。而金女之愤头毒手。其猛必不下于安成。安成名虽壮丁。实则内不足。藉使胸膛之牵引。真个是安成之所踢。既无伤损之可言。然则金召史之死。安知非滚战之过。翻为踏而覆为触。祟在内伤。痕不外现乎。又或因病而死。而分明无猛打之迹。病边打边之孰轻孰重。初无槩论于检状。狱未可谓具案矣。道臣之自作证左。终始力脱。莫晓其所据。刑政之重者。莫有过于杀狱。而题语跋辞。皆未免悬空臆断。严狱体重人命之义。固如是乎。虽有刑政。如无纪纲。则何用为刑政。复检之不得时刻迟滞。何等金石之典。而过五日历五倅。仅得行检。而为道臣者。既不能出一口气。亦不敢登时勘罢。如是而威令何以行。民邑何所畏乎。当该道臣罢职称托是在。尚州醴泉善山比安诸守令等。关问该道。使之指名报来后。令该府拿问。照法严勘。卿等于此岂无一言。亦为推考为旀。狱理颠末大体疑晦。都缘检案之疏略。当该检官等。亦为拿处。所当更为成狱。期于偿命。开检于埋土经岁之后。而内损与否。何从以执定。疑轻之典。正合此狱。无端白放。俾同平民。万万不成说。安成身。以家人共犯。尊长坐律。严刑勘配。金女段置。严刑惩治事。分付道臣。

庆尚道咸昌县吴重权,再权狱拟刃官长。○本道启。以邑吏而谋杀官长。明典刑而以防后弊。刑曹回启。衙轩拔刃。阖族同犯。重权虽已径毙。馀者并宜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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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纲纪陵夷。其渐凛然。其在用重典之义。宜用加一倍之律。而先朝处分于会宁人挟铳谋杀府使时判下中大明律仿用之圣教。似合于此狱是乙喩。系关风教。问于大臣禀处为旀。正犯之径毙。不可但以失刑言。而正犯既毙。则其馀之究竟。为道伯者何难处置。而无正犯之狱。无难登闻。至烦酬应者。道臣事骇然。道臣从重推考。

刑曹回启。领议政洪乐性以为轻重更查于三囚。元犯宜置以一律。左议政兪彦镐以为轻重无分于露刃。叔侄宜均于伏法。右议政蔡济恭以为苟分首从。恐有后弊。领敦宁金履素以为一依道启。勘断为宜。判府事李秉模以为续典既分。首从并戮。亦关后弊。

判。目下急务。无过于严等夷立纪纲重法律是隐则。况此咸昌之变。有浮于古之会宁。今之阿耳。不分首从。无论多寡。并用极层之刑。实合时措之义。朝家亦岂不念到于此乎。城化之分坏斁。则坚冰之祸。将不知至于何境。尤岂不留意处。而有法则断当因其法而处之。厥法之外。更求别法。虽快于一时。未知能无后弊是乙喩。营属之谋杀兵使。古有北关已例。其时御史李宗城之状辞与处事。实为今日咸昌之左契。近来掌狱之官。不读律不稽古。事关此等事。惟以极穷为务快之资。此所以措语判下。别引稍缓之例者是置。诚如有司之论。则星州民人谋杀之变。亦何故而强分已行未行与首犯随从乎。且况乱民如乱贼。乱贼之不道一也。诬与犯其律各异兺除良。该道查案。极不分明。用律与否。在道臣亲问以后事。又其下有考覆与结案之层节乎。当初道启。节节疏漏。卿曹之无一言可否于其间。是果谳狱之体乎。卿等从重推考为旀。收议。依李判府议施行为有矣。事既登闻。不可杖杀。自有续典。亦不可椎杀。严饬道臣。分首从备狱体。具格式举行之意。措辞行会。

本道查启。既皆质言于扑窗。不可一任其忍杖。刑曹回启。持刀共犯。自归元犯。老狱变辞。法宜严讯。

判。依允。

黄海道黄州牧吴北述狱本道查启。十条称冤。都是假饰。一死偿命。更无可疑。刑曹回启。出户扑击。既无推诿之人。纵妇呼吁。益绽糚撰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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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道启论列。虽似然矣。其矣。十条称冤。或不无其然岂然之迹。令道臣严饬主推官。别具意见。反复核实于来头同推之时。措辞报来后状闻为旀。刑狱至重。不敢一毫违越于临狱用刑之际焉。观此查案。检官之用棍于检庭。其为骇悖。莫甚于此。前此关西有如许所犯。特以武倅之未经事不读律。姑从末勘之末勘。拿来严问。考律处断是置。此狱则反于是。黄州牧使。最称荫官中极层履历兺除良。渠之地处。尤不宜放意饰怒是隐则。杀狱之闭窗听理。拷掠之杂用棒绑。一边之说。虽难尽信。而亦岂以虚无孟浪之说。白地做出乎。初检用刑。犹法外。况用棍乎。查招亦不以为无是。其为举措之无严。决不可寻常处之。当该检官前牧使李彦植。施以禁锢之典。以惩他倅。成狱时监司李敬一不知。亦罪罢职。计其日月。在向来关西事处分之前。而两西邑倅之迭犯。可知近年法纲之扫地。卿其遍饬诸道道臣处。后有更犯者。当施加一等之律。俾各著念。莫或犯科。见甲寅

平安道龙川府朴昌一狱驱打吴永洽。第十一日致死。实因被打。○昌一母金召史击铮。本道查启。挥鞭重伤。一辞自服。击铮变辞。无足致信。刑曹回启。疑端才一。可杀至三。严讯得情。断不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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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死者喘喘衰朽垂死之物。一或下手。其毙丁宁如是也。故下手之罪尤重。在他狱则优可傅轻。至于此狱。行凶者又非强弱相适者。由前由后。严讯得情。断不可已。申饬道臣。期于取服。当该府使之罪。不可歇处。令该府捧口招以闻。

平安道价川郡李成烨狱驱打金安倜。第六日致死。实因病患。○安倜妻李召史击铮。本道查启。斗时不打。二证质言。生前病形。两医同辞。刑曹回启。浑身灸痕。抱病明有可据。两臂不仁。被打自归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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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莫严者杀狱。而不严莫甚于近日。才决咸昌之狱。而价川之案。又到矣。苟有可核之端。掘检何难是去乙。然疑之迹。没捉之证。断之曰不必成狱。惜乎道伯之太欠致慎。设令死者上下浑身都是灸痕。而常时抱病。奄奄欲死。果如卿等之说。彼是奄奄之汉乙仍于。一或下手。则其毙也尤易。于是乎病自病杀自杀。岂可以病恕死乎。但打者被打者。皆是病人。打者两臂不用。被打者一臂不用。以病人打病人。一死而一生。即幸者之幸。不幸者之不幸。亦何关于决此狱之肯綮。则道启曹启之以一臂两臂较量为说。未知为当兺不喩。况旀。尸亲招中。脐胸腹三库伤处。既有质言。则开检之前。何以知有无是旀。且况所谓正犯汉之行凶紧证。在于膝筑胸是隐则。病臂之不用。明若观火。至于复检状之与初检吻然。尤何必取信。法禁荡然。袭谬潜通。道臣之以检状归重者。极为疏忽。卿等及道臣。为先从重推考。拔例严饬道伯。别定查官与主推官。眼同严核。归一后状闻为有矣。若或依旧依违。则道伯当知之。至于初检官。成狱前用刑之万万无状新反。又敢用棍于杀狱。此路一开。后弊难言是去乙。身为道臣。不能检束于未犯之前。从以和其说而从其请。致使此狱转入三昧。宁不骇然之甚。其时道臣查出捧现告。亟施罢职之典。杀狱用棍之该检官李宗爀。令该府拿来。与行检错误之本罪。严问捧口招。以为严法重绳之地为旀。复检官段置。问名拿问。

本道查启。实因终涉疑晦。完决宜待掘检。刑曹回启。埋置已经半年。伤痕恐难指证。更令严核。期于得情。

判。掘检而无痕损。则又将反案。置之勿论之科乎。其所得情而究竟。何关于掘与不掘乎。严饬道臣。别般出意见。穷核以闻事分付。

平安道楚山府崔奉德狱驱打阿耳镇将。○本道启。施棍罚而便生杀心。以镇卒而驱打主将。事系犯分。法宜用律。刑曹回启。依下教问于大臣。则左议政兪彦镐以为手犯情节。渠既自服。施以一律。尤无可论。右议政蔡济恭以为僚相献议。不必架叠。臣以为镇卒陵犯。系是边门之变怪。梃刃并举。致有痕损之狼藉。断以一律。如法勘断。恐合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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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依允。

咸镜道洪原县朴仪顺狱撞踢金信天。第六日致死。实因被踢。○本道启。头触既为根因。众证亦系明的。刑曹回启。梃刃虽曰无间。撞触尤系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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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狱案大抵疏漏莫甚。有难求疑于无疑之中。申饬道臣。别具意见。论题推核。以为详核得情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