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渊鉴类函 (四库全书本)/卷348

卷三百四十七 御定渊鉴类函 卷三百四十八 卷三百四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四十八
  居处部九廨署 馆驿 闾里
  廨署一
  增山堂肆考曰周礼以八法治官府释之者曰百官所居曰府此则官廨之说也 左𫝊䟽曰自汉以来三公所居谓之府九卿所居谓之寺 宋史曰元丰初建东西二府于右掖门之前每府相对谓之八位 续世说曰近代通谓府廷为公衙即古之公朝也天子御正朝名曰正衙 王沂公上契丹事曰燕京南门外有越王廨为宴集之所 石林燕语曰国初京师职事皆无公廨虽宰相执政亦僦舍而居每遇出省或有中批外奏急速文字则省吏遍持私第呈押既觉稽迟又多泄漏琐缀录曰翰林直房在右阙门内锦衣卫直房之次
  凡三间每早朝时诸阁老分坐北楹诸学士居中楹其馀居南楹俟门吏报三鼓乃俱赴左掖门 国史唯疑
  曰端门左有直房五间系坊局官候朝公会及收贮卷箱之所 又曰凡系东宫官属侍班讲读亦于此伺候
  廨署二
  增汉书曰何并性清廉为颍川太守妻子不至官舍颍水经注曰光武建武二年西河鲜于冀为清河太守作公廨未就而亡后守赵高计功用二百万五官黄秉功曹刘适言四百万钱于是冀乃鬼见白日道从入府与高及秉等对共计校定为适秉所割匿冀乃书表自理其略言高贵不尚节亩垄之夫而箕踞遗类研密失机婢妾其性媚世求显偷窃银艾鄙辱天官易讥负乘诚高之谓臣不胜鬼言谨因千里驿闻付高上之便西北去三十里车马皆灭不复见秉等皆伏地物故高以状闻诏下还冀西河田宅妻子焉兼为差代以旌幽中之讼 世说新语曰王导治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廨舍按行而言曰我正为次道治此尔何少为王公所重故屡发此叹 晋书曰羊祜都督荆州时长吏䘮官后人恶之多毁坏旧府祜以死生有命非由居室书下征镇普加禁断 又曰杜预为秦州刺史石鉴奏预擅饰城门官舍稽乏军兴遣御史槛车徴诣廷尉以预尚主在八议以候赎论幽明录曰桓恭为桓石民参军在丹徒所住廨床前有一小陷穴详视是古墓桓食常先以鲑飰投穴中如此经年后眠始觉见一人在床前云吾终没以来七百馀年后绝嗣灭蒸尝欲寄君恒食见播及感徳无已依君籍当为宁州刺史后果如其言 南史曰傅昭为安成内史郡自宋来兵乱相接府舍称凶每昏旦间人鬼相触在任者鲜以吉终及昭至有人夜见甲兵出曰傅公善人不可侵犯乃腾空而去有顷风雨忽至飘郡听事入隍中自是郡遂无患 又曰蔡凝字子居为中书侍郎迁晋阳太守及将至郡更令左右修中书廨宇曰庶来者无劳 旧唐书曰房琯开元中历慈谿宋城济源县令所在为政多兴利除害缮理廨宇颇著能名 又曰李听起为邠宁节度使邠州衙厅相𫝊不利葺修以致隳坏听曰帅臣凿凶门而出岂有徇于巫祝而隳公署邪遂命葺之卒无异变
  廨署三
  原饰官舍 毁旧府上下俱详前二 不入 始至上详前二叔孙虽一日必葺其墙屋去之如始至 伐树织苇 缮圃葺舍晋罗含字君章为相州别驾以才学知名以廨舍喧扰自于城西小湖安茅屋伐树为床织苇为席而居 吴陆抗与诸葛恪换宅抗临去缮完城圃葺其墙屋庐舍恪不然深以为耻 增官府 公衙上详廨署一下详廨署二 府寺 官舍上详廨署一 下详廨署二 九棘三槐 二府八位周礼朝士掌建邦外朝之法左九棘孤卿大夫位焉群士在其后右九棘公侯伯子男位焉群吏在其后面三槐三公位焉州长众庶在其后左嘉石平罢民焉右肺石达穷民焉 下详廨署一 鲑飰投穴 弓矢向守上详廨署二 南史萧恵明泰始初为吴兴太守郡界有卞山山下有项羽庙相承云羽多居郡厅事前后太守不敢上厅恵谓网纪曰孔季恭曾为此郡未闻有灾遂命盛设筵榻接宾数日见一人长丈馀张弓挟矢向萧恵明既而不见因发背旬日而卒 避正堂 虚正寝汉恵帝元年曹参为齐相齐悼王富于春秋参尽召长老诸先生问所以安集百姓齐故诸儒以百数言人人殊参未知所定闻胶西有盖公善治黄老言使人厚币请之盖公至为言治道贵清净而民自定参于是避正堂舍盖焉 挥尘录曰微仲当轴兄大中自陜漕入朝微仲虚正寝以待之大中辞微仲云界以中霤即私家也时安厚卿在政府父日华尚康宁厚卿夫妇晏然居东序时人以此别二公之贤否 雀集乌栖汉黄霸为相京兆尹张敞舍鹖雀集丞相府遂以为神雀 下见御史大夫 官舍
  得狸 厅事鸣蛩晋乐广为河南尹官舍多怪前尹遂不敢居之广后穿壁得狸杀之怪遂绝 鸡跖集河中府有绿莎厅事唐治平中好事者常加浇溉王禹偁送柴谏议任河中府诗绿莎厅事旧鸣蛩 廨舍喧攘 厅事华侈上即罗含事见前 五代王浚起廨事极其华侈邀太祖临幸赐予甚厚 不徙官廨 立成公宇梁吕僧珍居广陵后为本州刺史旧宅在市北前有督邮廨郷人咸劝徙廨以益宅僧珍怒曰岂可徙官廨以益私宅乎 宋寇莱公谪道州司马素无公宇百姓闻之竞荷瓦木不督而会公宇立成颇亦宏丽守土者闻于朝遂有海康之命 越王廨 乌珠宫上王沂公上契丹事 瀛洲道古录曰元时翰林院以金乌珠第为之欧阳楚公诗翰院老屋势深雄犹是金家乌珠宫 直房 庋阁上详廨署一 宣宗实录宣徳十年置六科庋阁文书之所于承天门内 候朝公会 侍班讲读上下俱详廨署一凿池莳莲 参天蔽日玉堂丛语柯潜既综院章就词林后圃结清风亭亭下凿池莳莲决渠引泉公退宴坐其中翛然若真登瀛洲者 涌幢小品杨晋庵守随掌翰林院之后有巨桞数章参天蔽日民之输廪米者欲曝于庭患柳阴之翳也请伐其最钜者公作赋示意 刘井 柯亭翰林记曰刘井学士刘定之所浚在公署后堂之左柯亭学士柯潜所建在公署后堂之右前后二间凡八楹后堂有二柏亦潜所种
  廨署四
  增诗宋杨万里题太和主簿赵昌父官署诗曰西昌主簿如禅僧日餐秋菊嚼春冰西昌官舍如佛室一物也无惟有竹俸钱三月不曾支竹阴过午未晨炊大儿怒叫小儿啼乃翁对竹方哦诗 明高启京师寓廨诗曰谁言旧隐非静里且相依绿树城通苑青山寺对扉官闲休直早客久梦还稀是物春来典惟存旧赐衣 又曰久夜频听雨经春不见花蘼芜青渚燕杨柳白门鸦拙宦危机远工吟僻性加闲坊车马少不似住京华又曰寂寞过芳时幽怀只自知袖无投相刺箧有寄僧诗鼠迹尘凝帐蛙声雨到池疏慵堪置散不敢怨名卑袁袠斋宿院署诗曰璧荐崇元日郊禋戒百工㤗坛
  云雾里象辂羽仪中越席陈阳位元端处法宫甘泉徒欲赋文藻愧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 李东阳斋居和舜咨侍读院署见寄诗曰绿槐庭馆坐春风十九年前此兴同未老身犹书卷里不眠人在漏声中大鹏南去云连海群鸟西飞月绕空灯火忆君连夕话不胜幽思满斋宫
  増记唐顾况宛陵公署记曰博陵崔公端宪台出九江渉吴换虢三牧作又仁声上腾上褒之以宣歙等州团练观察采石军使内建茂行外𫝊纯徳徳普生人生人受赐所部无事缉乎井屋高栋大庑楼𫝊高亭署以崇牙䖍君命也略五千架圬墁赭垩烛乎一州竹头木屑皆适所用前镇未之有也兵马使南阳张伯阳承公指挥应接不暇广而不费华而中俭堡有严柝封有巨防巢洞之寇化为平民铜官战马牛渚姑熟之隘笼波洛谷莫不帖焉 杨䕫乌程县修建廨宇记曰叔孙昭子聘于晋晋受邾人之愬执昭子寘于箕使吏藩之昭子不以拘为意止之舍有坏必葺去之如始至故春秋贤之今有受九重之命母百里之民凋瘵者系之以绥讹弊者藉之以移既休于公宇睹其隳摧圮漏忍而不治者无乃取讥于君子丹阳某公以再命尹于乌程降车之期月察讼决狱之暇周视官署其门倾其厅欹其墙圮其庑偃颓檐侧楹倒移倾倚风雨罔庇寒暑是窘公叹曰建之者何人坏之者何心既叨守邑其敢不力自懋以图嗣修乎
  馆一
  原说文曰馆客舍也 周礼曰凡国野之道十里有庐庐有饮食三十里有宿宿有路室路室有委五十里有市市有候馆候馆有积以待朝聘之官也 又曰凡诸侯入王则逆劳于畿及郊劳视馆致饩注曰谓以上卿之礼礼之左𫝊曰圬人以时塓馆宫室注曰塓泥饰也 荆州图副曰襄阳县南有桃林馆是则饯行送归之所萃也 增南部新书曰荆南五花馆待客之上地也故蒋元曰不是上台怜姓氏五花宾馆敢从容 郡国志曰台州仙石山有馆土人谓之黄公客堂 黄图曰汉畿内千里并京兆府治之内外宫馆一百四十五所三辅四十五所郡国宫馆百四十五所 两京记曰西京承天门第一鸿胪寺次鸿胪客馆 开元文字曰凡事之宾客馆焉舍也馆有积以朝聘之官是也客舍逆旅名候馆也公馆也公宫与公所为也私馆者自卿大夫以下之家 王沂公上契丹事曰燕京南门外有永平馆旧名碣石馆清和后易之 又曰檀州五十里至金沟馆将之馆川原平旷谓之金沟淀国主尝于此过冬自此入山诘屈登陟无复里堠但以马行计日约其里数 又曰古北口两傍峻崖中有路仅容车轨口北有铺彀弓连绳本范阳防厄契丹之所最为隘束出口度得胜𡽹盘道数层俗名思乡岭八十里至新馆过雕窠岭偏枪岭四十里至卧如来馆 使辽行程记曰自檀州北行八十里又八十里为虎北口馆 禁扁曰金以幽州为中都汴为南京有会同馆归仁馆同文馆思华馆粲文馆来宁馆来同馆怀徳馆肃仪馆 石湖集曰会同馆燕山客馆也辽已有之 又曰燕宾馆燕山城外馆也 燕都游览志曰四夷馆在玉河桥之西 又曰望京馆在城东北五十里孙侯村辽建为河北使臣宿昔饯饮之所
  馆二
  原左传曰子产相郑伯如晋以鲁䘮未见子产欲坏其馆垣以纳车马士文伯让之曰缮垣葺墙以待宾客今吾子坏之其若异客何子产曰诸侯舍于隶人门不容车而不可逾越宾见无时命不可知请执事将何所命若获荐币修垣而行君之恵也赵简子曰信我实不徳而以隶人之垣以赢诸侯是我罪也使士文伯谢不敏晋侯见郑伯有加礼厚其宴好而归之乃筑诸侯之馆又曰秦伯改馆晋侯馈七牢焉 增又曰楚令尹子
  元欲蛊文夫人为馆于其侧而振万焉 又曰晋分曹卫之田公使臧文仲往宿于重馆重馆人曰晋新得诸侯必亲其㳟不速行将无及也 又曰叔孙所馆虽一日必葺其墙屋去之如始至 礼记曰孔子之卫遇旧馆人之䘮使子贡脱骖而赙之子贡曰于门人之䘮未有所脱骖脱骖于旧馆无乃已重乎 原战国策曰燕昭王见郭隗曰齐因孤国之乱而袭破燕隗曰帝者与师处王者与友处古者人君以千金求千里马涓人得千里马已死买其骨返以报君大怒对曰死马尚市况生马乎期年千里马至者三王欲士先从隗隗且见事况贤于隗者乎乃筑馆而师之乐毅邹衍剧辛皆争走燕遂以破齐 增郊祀志曰武帝七年上幸雍郊见五畤上求神君舍之上林中□氏馆 黄图曰河间献王徳筑日华宫置客馆二十馀区以待学士 原汉书曰公孙弘起徒步数十年至宰相封侯起客馆开东阁以延贤人与参谋议故人宾客仰衣食俸禄皆以给之弘年八十终后李蔡严青翟赵周石庆公孙贺刘屈牦继踵为丞相者客馆丘墟而已至贺屈牦时坏已为马厩车库奴婢舍矣 又曰元帝幸长杨射熊馆布车骑大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作赋以谏 魏志曰管宁字幼安与同县邴原相友俱游学于异国闻公孙度令行于海外遂与平原王烈等至于辽东度虚馆以候之 世说曰魏明帝为外祖母筑馆于甄氏既成谓左右曰馆当何以为名侍中缪袭曰陛下圣思齐于哲王罔极过于曾闵此馆之兴情钟舅氏宜以渭阳为名 增雷次宗𫝊曰元嘉中召诣京邑为筑室锺山西岩下谓之招隐馆 宋书曰元嘉十五年立儒学馆于北郊命雷次宗居之 齐书曰褚伯玉字元璩居剡瀑布山宋孝建二年徴聘不至齐太祖即位手诏吴会二郡以礼迎遣又辞疾上不欲违其志敕于剡白山立太平馆以处之 又曰永明五年立商飚馆于孙陵冈 幽怪录曰竟陵掾刘讽夜投空馆有女郎至歌曰明月清风良宵会同星河易灭欢娱不终绿尊翠杓为君斟酌今夕不饮何时欢乐忽有黄衣人曰婆提王屈娘子速来女郎皆起明日拾得翠钗数只 玉海曰淳化四年始置四方馆使列于内职思陵录曰淳熙十五年遣留守司颜师鲁高震至燕
  京燕京馆宴毕入来宁馆盖泛使之馆也 成祖实录曰永乐初设北京会同馆改顺天府燕㙜驿为之 明会典曰正统六年定为南北二馆北馆六所南馆三所
  馆三
  原归爼 饰厨礼曰大飨卷三牲之爼归于宾馆 宣诏曰或擅兴徭役饰厨传称过客注厨饮食𫝊𫝊舍使及过客皆得令称其意传音转 献歌 受业汉明帝纪儒馆献歌 孟子曰假馆受业 处妾 阅人王导处众妾密筑别馆 盖宽饶视许伯第曰如此传舍阅人多矣翘材 招隐西京杂记公孙弘开东阁分三馆曰钦贤曰翘材曰接士 宋雷次宗隐庐山
  文帝徴诣都为筑招隐馆 除馆 崇馆晋人为季孙除馆于西河囚之也 晋文为盟主崇大诸侯之馆 适馆 就馆诗适子之馆兮子姑就馆 连榻坐客倒屣迎宾晋羊琇豪贵杜预拜镇南将军朝士毕贺乃连榻而坐琇与裴楷后至曰杜元凯乃复以连榻而坐客邪遂不坐而去 王粲字仲宣诣蔡邕邕倒屣迎之粲年少容貌短小既至一坐尽惊曰王孙有异材吾不如也吾家书籍尽与之 不问所舍 敢辱大馆礼见人不能馆不问其所舍 叔弓如晋辞馆云云 士不敢乱 子无艺能何蕃居大学六馆之士不敢从乱 北齐杨休之子辟疆无艺能休之为中书监引入文林馆时嗤鄙之 于时庐旅于我乎馆庐舍宾客 子曰生于我乎馆死于我乎殡 天子赐舍 司仪致馆并仪礼 宾至如归 舍不为暴 增筑王姬馆筑舅氏馆左传夏单伯逆王姬秋筑王姬之馆于外 下即魏明帝事详馆二 掌方国互市 与商人杂居炀(“旦”改为“𠀇”)帝于建国门外置四方馆待四方使客各掌方国互市 贞观十五年上谓侍臣曰古者诸侯入朝有汤沐邑刍禾百车待以客礼汉为诸侯刺史立邸舍于京城顷闻都督刺史充考使至京师与商入杂居礼不足人多怨下诏令京城为诸州朝集使造邸第三百馀所上亲临幸焉鸿胪典客 广文博士后魏主置主客令隋鸿胪卿统典客后改曰典蕃 郑䖍
  𫝊元宗爱䖍之材欲置左右以不事事更置广文馆以䖍为博士闻命不知广文曹司何在诉宰相宰相曰上增国学置广文馆以居贤者令后世言广文博士自君始不亦美乎 迎风置酒 临皋奏乐陆士衡诗置酒迎风馆 李固言传为西川节度诏云韶雅乐即临皋送之 浮槎横江浮槎馆在广西南宁府横州秦观尝过此 横江馆在黄州府赤壁南晋建 白鹤黄花元帝初元三年茂陵白鹤馆灾诏曰乃者火灾降于孝武园馆 刘邵赵都赋曰置酒于黄花之馆同文 乐宾同文馆在延秋坊宋熙宁中置以待高丽蕃使 元丰二年明州及定海县作
  高丽贡使馆赐名乐宾 朝觐修容 会计交政柳宗元邠宁奏记曰凡诸侯述职之礼必有栋宇建于京师朝觐为修容之地会计为交政之所 中峙 周坊西京赋曰豫章西馆揭焉中峙 左思魏都赋营密馆于周坊饰宾侣之所集 司里不授 舍馆未定左𫝊司里不授馆孟子舍馆未定 浓花发 黄叶稀野馆浓花发 孤馆萧条黄叶稀 同鱼鳞 邻蛟室韩诗府西三百里候馆同鱼鳞 孟浩然诗野馆邻蛟室人烟接岛夷 钦贤 接士并详前
  馆四
  原诗晋袁宏拟古诗曰高馆百馀仞迢递虚中亭文幌曜琼扇碧䟽映绮棂 后周庾信入彭城馆诗曰襄君前建国项氏昔棱威鶂飞伤楚战鸡鸣悲汉围年代殊氓俗风云更盛衰水流浮磬动山深喧狖飞夏馀花欲尽秋近雁将稀槐庭垂绿穂莲浦落红衣 增唐崔辅国题豫章馆诗曰杨柳映春江江南转佳丽吴门绿波里越国青山际游宦常往来津亭暂临憩驿前苍石没浦外湖沙细向晩宴且欢孤舟冏然逝云𭻍西北客气歇东南帝独有萋萋心谁知怨芳岁 岑参银山碛西馆诗曰银山峡口风似箭铁门关西月如练双双流泪沾马毛飒飒胡沙迸人面丈夫二十未富贵安能终身守笔砚 储光羲终南幽馆诗曰卜筑青岩里云萝四垂阴虚室若无人乔木自成林时有清风至侧闻樵采音凤凰鸣南冈望望隔层岑既言山路远复道溪流深偓佺空中游虬龙水中吟何当见轻翼为我逹远心王维文杏馆诗曰文杏裁为梁香茅结为宇不知栋里云去作人间雨 又竹里馆诗曰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裴廸竹里馆诗曰来过竹里馆日与道相亲出入唯山鸟幽深无世人 李白题宛溪馆诗曰吾怜宛溪好百尺照心明何谢新安水千寻见底清白沙留月色绿竹助秋声却笑严湍上于今独擅名 沈佺期岳馆诗曰洞壑仙人馆孤𡶶玉女㙜空濛朝雨合窈窕夕阳开荒涧含轻雾虚岩应薄雷正逄鸾与鹤歌舞出天来 孟浩然次蔡阳馆诗曰日暮马行疾城荒人住稀听歌疑近楚投馆忽如归鲁堰田畴广章陵气色微明朝拜嘉庆须著老莱衣 杜甫山馆诗曰南国昼多雾北风天正寒路危行木杪身远宿云端山鬼吹灯灭厨人语夜䦨鸡鸣问前馆世乱敢求安 元刘因寓万夀宫馆舍诗曰来时残雪点征衣落尽庭花尚未归梦里不知身尚病春山归路马如飞 黄庚王修竹馆即事诗曰池馆翠凉处宽闲称客居未仙犹阆苑不梦亦华胥竹静堪居鹤荷香欲醉鱼心清无个事长日一编书 刘秉忠客馆诗曰客馆萧条动客情飞萤个个傍窗明楼头鼓角声吹断漏下银河第一声 郝经新馆感春诗曰东风吹敝褐水气扑虚檐月窟星河澹江城鼓角严年深愁不醒春至恨犹添为问秦通守何颜说锦帘 虞集赤城馆诗曰雷起龙门山雨洒赤城馆萧骚山木高浩荡尘路断鱼龙起新波燕雀集虚幔开户微风兴倚杖众云散 明刘养晦野馆诗曰安穏桐溪上时危久索居蚁穿庭下穴蜗篆壁间书野水临秋迥山窗映月虚十年戎马乱归计定何如 高启晩至西陵馆诗曰匹马倦嘶风萧萧逐转篷地经兵乱后岁尽客愁中晩渡随潮急寒山旧驿空可怜今夜月相照宿江东 又客馆秋怀诗曰独卧愁空馆墙阴野豆开暑将潮气敛秋与竹声来身贱多违志时清少弃材惭非张仲蔚门户有蒿莱 杨基宿高季廸京馆诗曰岁晩此相逄乡情似酒浓语长销夜烛梦短及晨钟急雪风鸣苇微云月照松鸡前趋阙去寒树晓茏葱
  原赋晋张协元武馆赋曰尔乃地势夷敞既膏且腴环以翠林帯以赤渠寻厥先之攸基实张氏之旧墟何魏后之周览遂筑馆而起庐既号元武是曰石楼于是崇墉四匝丰厦诡谲烂若丹霞皎如素雪璀璨皓旴华珰四垂接栋连阿崥嶱参差朱户清铺幽闼秘闺于是高楼特起竦峙岧嶤飞甍四注上槩浮霄直亭亭以孤立迎千里之清飇阳扉南启阴轩北达春牖左开秋窗右豁仰视云根俯临天末木则楸梓夹路蓊蔚如林洪干十围修枝百寻 潘尼东武馆赋曰东武馆者盖东武阳侯之馆也嘉大雅之洪操美明哲之保身惩都邑之迫险厌里巷之嚣尘慕古公之胥宇羡孟氏之审邻将迁居于爽垲乃投迹于里仁前则行旅四凑通衢交会水泛轻舟陆方羽盖后则崇山崔嵬茂林幽蔼弥望远览滉瀁夷泰表里山河出入襟带若乃潜流㫄注飞渠脉散芙蓉映渚灵芝蔽岸于是逍遥灵沼游豫华林弯弓抚弹娱志荡心栝不空纵纶不茍沈游鳞双跃落羽相寻膳夫进爼虞人献新春醴九醖嘉豆百笾随波溯流乍往乍旋
  原铭后汉李尤高安馆铭曰巍巍高安明圣是修嶕峣丽馆窗闼列周长除临起棂槛相承圣朝明察同保休徴 又平乐馆铭曰乃兴平乐弘敞丽光层楼通阁禁闼洞房棼梁照曜朱华饰当骋武舒秘以示幽荒如荣普覆然后来王
  驿一
  增说文曰驿置骑也 玉海曰郡国朝宿之舍在京者谓之邸邮骑𫝊递之馆在四方者谓之驿 广雅曰邮驿也置亦驿也 风俗通曰汉改邮为置置者度其远近之间置之也 玉藻曰士曰𫝊遽之臣注云遽以车马给使者也谓若今时乘驿递𫝊而遽疾故谓之传遽也 孟子曰徳之流行速于置邮而𫝊命 汉宣帝诏曰吏或饰厨𫝊称过使客以取名誉韦昭曰厨为饮食𫝊谓馆舍言修饰意气以称过使而已 师古曰使人及宾客来者称其意而遣之使过去也 孙樵记曰褒城驿号天下第一 诗话曰白沙驿在永州一百二十里祁阳县下临湘水西岸门外有亭以形胜尽在此也
  驿二
  增汉书曰郑当时字荘陈人以任侠自喜为太子舍人五日一洗沐常置驿马长安诸郭诣谢宾客夜以继日常恐不遍 又曰魏相为茂陵令御史大夫桑弘羊客诈称御史止𫝊丞不以时谒客怒缚丞相疑其有奸收捕案致其罪论弃客市茂陵大治 又曰王温舒为河内太守令郡具私马五十匹为驿自河内至长安奏行不过二日得可事论报河内皆怪其奏以为神速 后汉书曰赵孝字长平父普王莽时为田禾将军任孝为郎每告归常白衣步担尝从长安还欲止邮亭亭长先时闻孝当过以有长者客扫洒待之孝既至不自名长不肯内因问曰闻田禾将军子当从长安来何时至乎孝曰寻到矣于是遂去 又曰刘宠累登卿相家无货积尝出京师欲息亭舍亭吏止之曰整顿洒扫以待刘公不可得也宠无言而去时人称其长者 又曰卫飒建武时迁桂阳太守三县去郡远且千里每一吏出徭及数家飒乃凿山通道五百馀里列亭𫝊置邮驿于是役省劳息 会要曰开元十六年七月敕𫝊驿因御史出使察之二十五年五月御史郑审检校两京馆驿犹未称使今驿门前十二辰堆即审创焉 旧唐书曰裴潾元和中两河用兵初宪宗宠任内官以充馆驿使有曹进五者恃恩暴戾遇四方使多倨有至捽辱者宰相李吉甫奏罢之十二年淮西用兵复以内官为使潾上疏曰馆驿之务每驿皆有専知官畿内有京兆尹外道有观察使刺史迭相监临㙜中又有御史充馆驿使専察过阙若令宫闱之臣出参馆驿之务则内臣外事职分各殊窃恐塞侵官之源绝出位之渐言虽不用帝意嘉之 新唐书曰元稹为御史分司东都召还次敷水驿中人仇士良夜至稹不让中人怒击稹败面宰相以稹年少轻树威失宪臣体贬江陵士曹参军 旧唐书曰柳公绰长庆元年为京兆尹时河朔复叛朝廷用兵补授行营诸将朝令夕改驿骑相望公绰奏曰自幽镇用兵使命繁并馆递匮乏鞍马多阙又敕使行李人数都无限约其衣绯紫乘马者二十三十匹衣黄绿者不下十匹五匹驿吏不得视劵牒随口即供驿马既尽遂夺路人鞍马衣冠士庶惊扰怨嗟远近喧腾行李将绝伏望聊为定限乃下中书条䟽人数自是吏不告劳
  驿三
  原聚𣝔 续食野庐氏掌达国路至于四畿比国郊及野之道路宿息井树若有宾客则令守涂地之人聚𣝔之有相翔者则诛之 郑当时置驿马四郊迎宾县次与续食注云路次也 刘宠息 赵孝止上下俱详驿二 一宿去 三日馆荘子曰仁义先王之蘧庐蘧庐𫝊舍一宿而去左𫝊三日馆榖 乘驿 请地驿遽𫝊也左氏曰楚子乘驿 汉张禹年老自起冢茔好平陵肥牛亭部处地又近延陵奏请求之上以赐禹诏平陵徙亭他所曲阳侯王根闻而争之此地当平陵寝庙衣冠出游道禹为师傅不遵谦让至求衣冠所游之道又徙坏旧亭非宜孔子称赐汝爱其羊我爱其礼宜赐他地上卒以肥牛亭地赐之 延客 阅人汉郑荘置驿以延宾客下详馆二 不修 私具薛宣子恵为彭城令宣过之桥梁邮驿不修知其不能 下详驿二赋𫝊 避𫝊𫝊邮赋给 伯宗避重曰避𫝊 诈𫝊 投𫝊上详驿二 投
  传不受申屠蟠事详义感 增𫝊命 奏事上详驿一 下详驿二 置驿谢宾 饰传称客上详驿二 下详驿一 杜邮赐剑 皇华掷书秦王龁与赵战不利武安君白起曰不听吾计今何如矣王闻之怒强起之武安称病笃乃免为士伍迁之阴密行至杜邮应侯曰起之迁意尚怏怏有馀言王乃赐之剑武安遂自杀 异闻录云广州押衙崔庆成辖香药纲诣内库抵皇华驿舍见美妇曰今日见君君必有疑今日舍君我宁不悔俟君回辕别图后会掷书曰川中狗百姓眼马扑儿御厨饭洎还不敢宿皇华驿寓宿旅邸前妇人来曰今日之事可谐否十二字能觧否庆成不能对因命酒庆成不能举𧣴乃作诗二首灭灯而去丁晋公见十二字曰此独眠孤馆四字也 乘𫝊诣洛 乘𫝊过家史记汉高诏郦商谓田横曰田横来大者王小者侯不来且举兵加诛焉田横乃与其客二人乘𫝊诣洛阳 蜀人仲子陵典黔中选补乘𫝊过家西人皆以为荣 取善谑 改避贤史记齐使淳于髠献鹄于楚王至此地放其鹄乃揭空笼往见王曰臣不忍鹄之渴出而饮之俄飞去吾欲死恐人议王以鸟兽之故令士自杀买而代之是欺吾王也楚王曰齐有信臣若此乃厚赐而归驿名善谑盖取此 元稹阳城驿诗曰商有阳城驿名同阳道州阳公没已久感我泪交流祠曹讳羊祜此驿何不侔我欲避公讳改名避贤邮 已斩女巫 不让宦官肃宗以王玙为相尚鬼神之事分遣女巫遍祷山川有巫者少年盛服乘传而行中使随之所至诛求与恶少十数軰横行州县至黄州左震为刺史晨至驿门扄户不启震命坏鏁而入曳巫斩阶下恶少皆死籍其缗巨万悉列于上曰臣已斩女巫请以所籍缗代贫民输税其中使送上臣请死朝廷奨慰之 下详驿二 虚馆以待 夺马以闻上即管宁事详馆 高元裕以右补阙召道出商川会方士赵归真擅乘驿马元裕诋之曰天子置驿尔敢疾驱邪命左右夺之还具以闻 市健马 募驶足唐庐钧拜为华州刺史关辅驿马疲耗钧为市健马率三岁一易自是无乏事又王疑为商州刺史有治赋羡银疑一无所受惟市马以供驿用 刘晏字士安诸道巡院皆募驶足置驿相望 驰驿入奏飞驿达警唐温造使幽州还诏驰驿入奏马周建白置飞驿以达警急 江淹常
  宿 黄丞见迎梦笔驿在应天府东八里冶亭昔江淹常宿于此梦得彩笔 元稹昔日曾于觧县饮酒有一人频犯语令连飞十数觥因不胜逃去后奉使东川至褒城驿有黄明府见迎瞻其形容髣髴似识问其前衔即曩日逃席黄丞也有赠黄明府诗 陇道坞 驿前池顺帝记永和五年令扶风汉阳筑陇道坞三百所置屯丘 元稹诗严秦修此驿兼涨驿前池 埋轮 筹笔张纲𫝊汉安帝五年选遣八使徇行风俗纲独埋其车轮于洛阳都亭曰豺狼当道安问狐狸 筹笔驿在蜀路诸葛亮筹画于此山水最秀 飞狐亭障 井陉烽燧王霸𫝊建武十二年与杜茂治飞狐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馀里 马成𫝊建武十四年代杜陵缮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桥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陉中山至邺皆筑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高阳𫝊舍 颕川邮亭列𫝊沛公至高阳𫝊舍使人召郦食其黄霸守颕川使邮亭乡官皆蓄鸡豚
  驿四
  原乘𫝊 𫝊置汉文帝召太仆见马遗财足馀皆给𫝊置注遗留也财与才同传置驿也𫝊舍 公食 使车 驿骑 星轺轺车使车也 军书行人 供其乏困行李往来供其困乏 无忧客使左传高其闬闳厚其墙垣以无忧客使 遄征遄往 载驰载驱 增赤白囊丙吉传驭吏见驿吏持赤白囊边郡发奔命书驰来至驭吏因随驿骑至公车刺取 赤帻续志驿马三十里一置卒皆赤帻 御史知驿会要大历中各以御史知驿遂称使 十二辰堆会要开元十五年御史郑审检校两京馆驿今驿门前十二辰堆即审所创 水陆相兼六典驾部郎中掌天下𫝊驿凡三十里一驿天下凡一千六百三十九所水驿一千二百九十七所陆驿八十六所水陆相兼铃声郎当诗话明皇幸上亭驿问黄翻绰曰车上铃声颇似人语对曰似言三郎郎当故又言
  郎当驿 湖岸闻歌酉阳杂爼刘元房宿湖岸驿中夜闻歌声朝阅楹间有题曰爷娘送我青枫根不记青枫几回落当年手制衣上花今日为灰不堪著 草上烟迂斋诗话河东马铺有驿驿有善行铺卒名为草上烟有势力使命常数程打过 陈桥拥立陈桥驿在开封城北即拥立太祖处 饲马宿隼杂论孙樵云褒城驿昔为天下第一今有饲马宿隼于堂凡所以污败室庐縻毁器物日益碎破不与曩类 以备招来绍兴六年以广川奉真观为来远驿从市舶司之请以备招来诸国贡使 刘谏议院金㙜集刘蕡昌平人历辽金无能发潜徳者天历间昌平驿官宫祺始奏建刘谏议院 驿取至京稗史彚编华亭沈昭阳善卜永乐中驿取至京太宗命于午门上布卦乃问英国公征南事昭阳占曰此大胜之兆时正午当得捷音其时果有飞檄至报安南平上大恱赐钞币遣归乡里
  驿五
  增诗梁庾肩吾乱后经吴邮亭诗曰邮亭一回望风尘千里昏青袍异春草白马即吴门獯戎鲠伊洛杂种乱轩辕辇道通关塞王城似太原休明鼎尚重秉礼国犹存殷牖爻虽赜尧城吏转尊泣血悲东走横戈念北奔方凭七庙略誓雪五陵冤人事今如此天道共谁论唐张说古泉驿诗曰昔闻陈仲子守义辞三公身赁妻织屦乐亦在其中岂无穷贱苦羞与倾巧同长白临河上于陵入济东我今行至此感叹古泉空 又深渡驿诗曰旅宿青山夜荒庭白露秋洞房悬月影高枕听江流猿响寒岩树萤移石驿楼他乡对揺落并觉起离忧宋之问至端州驿见杜五审言沈三佺期阎五朝隐
  王二无竞题壁慨然成咏诗曰逐臣北地承严谴调到南中每相见岂意南中岐路多千山万水分乡县云遥雨散各翻飞海阔天长音信稀处处山川同瘴疠自怜能得几人归 又题大庾岭北驿诗曰阳月南飞雁𫝊闻至此回我行殊未已何日复归来江静潮初落林昏瘴不开明朝望乡处应见陇头梅 王勃白下驿饯唐少府诗曰下驿穷交日昌亭旅十年相知何用早怀抱即依然浦楼低晩照乡路隔风烟去去如何道长安在日边 苏颋晓发方骞驿诗曰𫝊置远山蹊龙钟蹴涧泥片阴常作雨微照已生霓鬓发愁氛换心情险路迷方知向蜀老偏识子规啼 李白至鸭栏驿上白马矶赠裴侍御诗曰侧疉万古石横为白马矶乱流若电转举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珠辉临驿卷缇幕升堂接绣衣情亲不避马为我觧霜威 杜甫宿白沙驿诗曰水宿仍馀照人烟复此亭驿边沙旧白湖外草新青万象皆春气孤槎祗客星随波无限好的的近南溟 李商隐筹笔驿诗曰鱼鸟犹疑畏兰书风云长为䕶储胥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𫝊车管乐有才终不沗关张无命复何如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甫吟成恨有馀 元黄庚书山阴驿诗曰迢递三山道重来感旧游潮声寒带雨山色淡生秋寄驿通乡信题诗记旅愁江湖十年客两度到西州范梈过三合驿诗曰一春归计又蹉跎穷粤风光奈
  病何总有青山千万疉行人长少鹧鸪多 萨都拉至龙潭驿诗曰野草山花知姓氏人生踪迹是浮萍帆冲细雨空江白鸟没长淮远树青今夜故人离水驿眀朝别酒尽沙瓶匆匆又入丹阳去暮鼓晨鸡已候听 又题茶阳驿诗曰白云飞出山怒擘苍峡裂幽谷湿晴云绝壁洒飞雪万折入沧海龙宫水晶阙簸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㺯珠人冰帘挂寒月 又题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驿诗曰银烛高烧照不眠呼儿饮马吸清泉寒砧万户月如水塞雁一声霜满天金缕款歌来枕上银瓶索酒到亭前明朝走马燕山道赢得红楼说少年 明刘基发安仁驿诗曰鸡鸣发山驿天黑路弥险烟树出猿声风枝落萤点江秋气转炎嶂湿云难敛伫立山雨来客愁纷冉冉 又夜泊桐江驿诗曰伯夷清节太公功出处非邪岂必同不是云㙜兴帝业桐江无用一丝风 汪广洋登胥江驿亭诗曰小阁开帘望远岑煖风晴日啭幽禽胥江流水清无底较比春愁一样深 曾棨驾次江心驿诗曰清跸初𫝊日未西鸿胪将引唱班齐营门风暖千旗动辇路云香万马嘶草绿夜塘多是水雨晴沙道不成泥忽𫝊四鼓銮舆发不寐时时听晓鸡 王守仁书草萍驿诗曰一战功成未足奇亲征消息尚堪危边方西北𫝊方警民力东南已尽疲万里秋风嘶甲马千山斜日度旌旗小臣何尔驰驱急欲请回銮罢六师
  增记唐李勉滑州新驿记曰余命试光禄卿兼同州别驾裴万以恪以干俾主剞劂圬墁之工授其意曰无尚雕木之异无荣饰土之奇揆时勿夺详费就简惟疏楹栋将违暑也广庭庑将达风也取宁体之用去娱目之奢彤彩为文刻剸像物有益劳费岂利䕃庥况玩巧荡神夸丽逾度乎 崔祐甫滑亭新驿碑阴记曰连帅尚书汧公为国垣翰于东土军礼肃人谣兴新其亭𫝊以待宾旅谋之有程设之有所力肆于恱巧悛于淫勿亟而成得其时制博敞高明倬其闬闳沈深奥密杳然其堂室 郑就宋州重修五驿记曰我季父适守睢阳大军顿其所资粮器械且靡阙一毫明年九月贼平我公念雁池泊会亭五驿前为贼炽焰所涤况沿河旁午岂可使厦屋不修乃劂材孱工未数月而毕其创匠轮奂为客馆之最
  闾里一
  增说文曰闾里门也 又曰里居也 尔雅曰巷门谓之闾 风俗通曰五家为轨十轨为里里者止也五十家共居止也 周礼曰太宰以官府之八成经邦治三曰听闾里以版图 又曰五家为比使之相保五比为闾使之相受若国有大故则卿大夫各守其闾以待政令 又曰族师各掌其族之戒令政事以邦比之法五家为比十家为聨五人为伍十人为聨四闾为族八闾为聨使之相保相受刑罚庆赏相及相共以受邦职以役国事以相葬埋 又曰遂人掌邦之野以土地之图经田野造县鄙形体之法五家为邻五邻为里四里为鄼五鄼为鄙五鄙为县五县为遂皆有地域沟树之使各掌其政令刑禁 毛诗曰将仲子兮无逾我里 尚书曰表厥宅里 礼记月令曰孟夏门闾无闭 淮南子曰里名胜母曾子不入邑号朝歌墨子回车
  闾里二
  增列子曰燕人生于燕长于楚及老而还本国过晋同行者诳之指城曰此燕国之城其人愀然变容指社曰若里之社也乃喟然而叹指舍曰此若先人之庐乃泫然而泣指陇曰此若先人之冢哭不自禁同行者哑然大笑曰予皆绐若此晋国耳其人大惭及至燕悲生更微 水经注曰齐景公欲更晏子宅辞曰敢烦里旅吾生则近市死岂易志因葬故宅后人名之曰清节里汉书曰武帝以玺书敇楼船将军杨仆曰将军乘𫝊行塞因用归家怀银黄垂三组夸郷里 又曰万石君庆徙居平陵里及诸子入里门趋至家张湛为冯翊告归平陵里望里门而步 后汉书曰荀淑有子八人俭绲靖焘汪爽肃旉并有名称时人谓之八龙初荀氏旧里名西豪颕阴令渤海苑康以为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今荀氏亦有八子因改其里曰高阳里 齐书曰刘绘为南康相郡人有姓赖者所居名秽里绘嘲之曰君有何秽而居秽里荅曰未审孔子有何阙而居阙里绘叹其辨速 南史曰花柏年汉中人常诣宋明帝因言及南海贪泉帝问年曰卿里中有此水否对曰臣汉中唯有文里武乡廉泉让水足以表名 唐书曰刘仁轨咸亨中进爵为公子及兄子授上柱国者三人州党荣之号所居为乐城乡三柱里 又曰刘知几封居巢县子乡人以知几兄弟六人进士及第文学知名改其乡里为高阳乡居巢里 又曰张嘉贞为相弟嘉祐为金吾将军每上朝轩盖驺导盈闾巷人号所居坊为鸣珂里五代史曰邓佑擢童子科弟吉擢三礼科改所居为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名乡两秀里 宋史曰赵清献公之里表曰故孝子太师赵清献居其里曰孝悌里
  闾里三
  原五比为闾 五邻为里上下俱详前一 无闭 必步上详前一门闾沟渠必步 荀氏 厐公上详前二 闾里厐公凿井得铜 下车
  回车内史石庆醉归入里门不下车万石君闻之对案不食 曾参回车胜母之里 式商容式干木武王式商容闾 魏文侯式叚干木闾 仁为美 义不入里仁
  为美 袁闳贼不入闾事详义感 听以版图 掌其刑禁俱详前一 为联为比 相爱相和上详前一 比长各掌其比之治五家相爱相和 同里闾左汉卢绾与高祖同里 秦二世发闾左戍渔阳九百人 增三物 八刑
  周礼大司徒以乡三物教万民而宾兴之一曰六徳智仁圣义中和二曰六行孝友睦姻任恤三曰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又乡射之礼五物询众庶一曰和二曰容三曰主皮四曰和容五曰兴舞 大司徒以乡八刑紏万民一曰不孝二曰不睦三曰不姻四曰不悌五曰不任六曰不恤七曰造言八曰乱民 义行见称 丰约与共东汉王烈字彦方以义行见称于乡里有争田者将质之于烈或至涂而反有为盗者不辞刑罚勿使王彦方知 晋中书何琦尚节丰约与邻里共之 表正乡闾 索居乡里东汉陈寔字仲弓在乡闾平心率物其有争讼者辄求判正晓譬曲直退无怨者 南北朝馀千人陆襄少有大志与乡里落落不合越州刺史赵政问之襄曰世降道衰人多趋利是以索居政深器之高阳 乐成上下俱详前二 贤人里 孝子乡魏任旐字子旟乐安
  𫝊昌人汉末黄巾起到传昌闻旐姓名曰夙闻任子旟天下贤人今作贼那可入其里邪 北史华秋事母以孝闻母䘮负土成墙筑庐侧诏表其门闾后贼起往来于庐之左右咸相戒勿犯孝子乡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名乡累徳里上详前二 北史钮因字孝政父母亡负土成坟坟前生麻一株其大合拱冬夏常青周
  孝帝表其闾擢授甘棠子士荣亦至孝父䘮庐墓庭槐枮死服终还家槐复荣茂诏号所居为累徳里冠盖里 巾车乡汉襄阳郡岘山南至宜城百里馀其间雕墙峻宇闾里填列宣帝末至有卿士及刺史二千石数十人刺史行部见之敇县名其里为冠盖里 东汉冯异初在巾车乡为汉兵所败贼那可入 君有何秽即任旐事见前下详前二 月旦评
  蒲葵扇东汉汝南许劭与兄靖俱有高名好核论乡里人物每月辄更其题 谢安邑子有蒲葵扇五万安取其中者扇之价增数倍 郑公乡 赵公里东汉郑元字康成北海人元好学学徒至数千百人国相孔融深敬之令高密县为元特立一乡曰郑公乡 下详前二 光徳里调元乡唐博陵崔邠兄弟六人自始仕至贵达同居光徳里一宅 宋李昉字明远所居郷曰调元乡秉钧里 锦里 樗里张仪筑益州城故锦涧也号锦里樗里子名疾高诱曰其里有樗树故曰樗里然疾居渭南阴乡之樗里故号樗里子 尚冠  鸣珂宣纪时会朝请舍于尚冠里 下详前二 弩矢先驱 衣绣昼行史记司马相如奏言卭筰冉𩧪者可通为郡县上以为然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至蜀太守以下郊迎县令负弩矢先驱蜀人以为宠 魏志张允为雍州刺史太祖曰还卿本州可谓衣绣昼行 持羊酒贺  分肉食均史记卢绾丰人也与高祖同里同日生里中持羊酒贺两家及高祖绾壮学书又相爱也高祖起沛绾以客从入汉为将军后灭臧荼为燕王 又曰陈平家贫好读书里中社平为宰分肉甚均父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平曰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 素闻其贤 罕识其面韦贯之或荐之京兆尹李实举笏示所记曰此其姓名也与同里素闻其贤愿识之而进于上 五代崔税遭世乱寓居滑㙜不游里巷十馀年人罕识其面 栗里 薛曲陶渊明所居栗里两山门有大石可坐数十人 下即薛绘事见坊 昭君村 绿珠江昭君生于陜州有昭君村绿珠生白州有绿珠江原孔子恂恂 下恵由由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 柳下恵与乡人处由由然不忍去 敢烦更宅 何轻下步齐景公欲更晏子宅辞云敢烦里旅注旅众也 后汉张湛字子孝罢冯翊告归平陵望寺门而下步主簿曰明府位尊不宜轻湛曰礼下公门式路马父母之国所当尽礼尔何谓轻哉 必式  必㳟礼入里必式 诗维桑与梓必㳟敬止 增晋卿入壶关 全节过元城唐苖晋卿字元辅潞州人为太守入壶关望县门辄步行或问之荅曰公门当下况父母邦乎 五代马全节初徙广晋后过元城衣白襕谒县官乡人以为荣入里必趋 望门则步史记万石君徙居陵里少子内史庆及诸子入里门必趋至家下即张湛事见前注 反贻患苦 不宜剽残东坡志林司马长卿始以污行
  不齿于蜀人既而以赋得幸天子未能有所建明亡丝毫之善以自赎也而创开西夷逄君之恶以患苦其父母之邦乃复矜其车服旌旄之美使邦君负弩矢先驱岂诗人致㳟桑梓万石君下里门之意乎 唐李𪟝微时往从韦成翟让为盗说之曰所居乡里不宜自为剽残 老穷不遗 守望相助礼祭义居乡以齿而老穷不遗强不犯弱众不犯寡而弟达于州巷矣 孟子曰守望相助 示子孙不忘 与耆老相乐王师范以青州父母所籍每县令至具威仪入谒师范遣吏挟坐拜庭中乃出或谏不可曰吾示子孙不忘本也司空图毎岁时祠祷歌舞图于闾里耆老相乐







  御定渊鉴类函卷三百四十八
<子部,类书类,御定渊鉴类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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