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定淵鑑𩔖函 (四庫全書本)/卷348

卷三百四十七 御定淵鑑𩔖函 卷三百四十八 卷三百四十九

  欽定四庫全書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四十八
  居處部九廨署 館驛 閭里
  廨署一
  增山堂肆考曰周禮以八法治官府釋之者曰百官所居曰府此則官廨之說也 左𫝊䟽曰自漢以來三公所居謂之府九卿所居謂之寺 宋史曰元豐初建東西二府於右掖門之前每府相對謂之八位 續世說曰近代通謂府廷為公衙即古之公朝也天子御正朝名曰正衙 王沂公上契丹事曰燕京南門外有越王廨為宴集之所 石林燕語曰國初京師職事皆無公廨雖宰相執政亦僦舍而居每遇出省或有中批外奏急速文字則省吏徧持私第呈押既覺稽遲又多泄漏瑣綴録曰翰林直房在右闕門內錦衣衛直房之次
  凡三間每早朝時諸閣老分坐北楹諸學士居中楹其餘居南楹俟門吏報三鼓乃俱赴左掖門 國史唯疑
  曰端門左有直房五間係坊局官候朝公㑹及收貯卷箱之所 又曰凡係東宮官屬侍班講讀亦於此伺候
  廨署二
  增漢書曰何並性清廉為潁川太守妻子不至官舍潁水經注曰光武建武二年西河鮮于冀為清河太守作公廨未就而亡後守趙髙計功用二百萬五官黃秉功曹劉適言四百萬錢於是冀乃鬼見白日道從入府與髙及秉等對共計校定為適秉所割匿冀乃書表自理其略言髙貴不尚節畝壟之夫而箕踞遺類研宻失機婢妾其性媚世求顯偷竊銀艾鄙辱天官易譏負乘誠髙之謂臣不勝鬼言謹因千里驛聞付髙上之便西北去三十里車馬皆滅不復見秉等皆伏地物故髙以狀聞詔下還冀西河田宅妻子焉兼為差代以旌幽中之訟 世說新語曰王導治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廨舍按行而言曰我正為次道治此爾何少為王公所重故屢發此歎 晉書曰羊祜都督荊州時長吏䘮官後人惡之多毀壊舊府祜以死生有命非由居室書下征鎮普加禁斷 又曰杜預為秦州刺史石鑒奏預擅飾城門官舍稽乏軍興遣御史檻車徴詣廷尉以預尚主在八議以候贖論幽明録曰桓恭為桓石民參軍在丹徒所住廨牀前有一小陷穴詳視是古墓桓食常先以鮭飰投穴中如此經年後眠始覺見一人在牀前雲吾終沒以來七百餘年後絶嗣滅蒸嘗欲寄君恆食見播及感徳無已依君籍當為寧州刺史後果如其言 南史曰傅昭為安成內史郡自宋來兵亂相接府舍稱凶每昬旦間人鬼相觸在任者鮮以吉終及昭至有人夜見甲兵出曰傅公善人不可侵犯乃騰空而去有頃風雨忽至飄郡聽事入隍中自是郡遂無患 又曰蔡凝字子居為中書侍郎遷晉陽太守及將至郡更令左右修中書廨宇曰庻來者無勞 舊唐書曰房琯開元中歴慈谿宋城濟源縣令所在為政多興利除害繕理廨宇頗著能名 又曰李聽起為邠寧節度使邠州衙㕔相𫝊不利葺修以致隳壊聽曰帥臣鑿凶門而出豈有狥於巫祝而隳公署邪遂命葺之卒無異變
  廨署三
  原飾官舍 毀舊府上下俱詳前二 不入 始至上詳前二叔孫雖一日必葺其牆屋去之如始至 伐樹織葦 繕圃葺舍晉羅含字君章為相州別駕以才學知名以廨舍喧擾自於城西小湖安茅屋伐樹為牀織葦為席而居 吳陸抗與諸葛恪換宅抗臨去繕完城圃葺其牆屋廬舍恪不然深以為恥 增官府 公衙上詳廨署一下詳廨署二 府寺 官舍上詳廨署一 下詳廨署二 九棘三槐 二府八位周禮朝士掌建邦外朝之法左九棘孤卿大夫位焉羣士在其後右九棘公侯伯子男位焉羣吏在其後面三槐三公位焉州長衆庻在其後左嘉石平罷民焉右肺石達窮民焉 下詳廨署一 鮭飰投穴 弓矢向守上詳廨署二 南史蕭恵明泰始初為吳興太守郡界有卞山山下有項羽廟相承雲羽多居郡㕔事前後太守不敢上㕔恵謂網紀曰孔季恭曾為此郡未聞有災遂命盛設筵榻接賔數日見一人長丈餘張弓挾矢向蕭恵明既而不見因發背旬日而卒 避正堂 虛正寢漢恵帝元年曹參為齊相齊悼王富於春秋參盡召長老諸先生問所以安集百姓齊故諸儒以百數言人人殊參未知所定聞膠西有蓋公善治黃老言使人厚幣請之蓋公至為言治道貴清淨而民自定參於是避正堂舍蓋焉 揮塵録曰微仲當軸兄大中自陜漕入朝微仲虛正寢以待之大中辭微仲雲界以中霤即私家也時安厚卿在政府父日華尚康寧厚卿夫婦晏然居東序時人以此別二公之賢否 雀集烏棲漢黃霸為相京兆尹張敞舍鶡雀集丞相府遂以為神雀 下見御史大夫 官舍
  得貍 㕔事鳴蛩晉樂廣為河南尹官舍多怪前尹遂不敢居之廣後穿壁得貍殺之怪遂絶 雞跖集河中府有緑莎㕔事唐治平中好事者常加澆溉王禹偁送柴諫議任河中府詩緑莎㕔事舊鳴蛩 廨舍喧攘 㕔事華侈上即羅含事見前 五代王浚起廨事極其華侈邀太祖臨幸賜予甚厚 不徙官廨 立成公宇梁呂僧珍居廣陵後為本州刺史舊宅在市北前有督郵廨郷人咸勸徙廨以益宅僧珍怒曰豈可徙官廨以益私宅乎 宋㓂萊公謫道州司馬素無公宇百姓聞之競荷瓦木不督而㑹公宇立成頗亦宏麗守土者聞於朝遂有海康之命 越王廨 烏珠宮上王沂公上契丹事 瀛洲道古録曰元時翰林院以金烏珠第為之歐陽楚公詩翰院老屋勢深雄猶是金家烏珠宮 直房 庋閣上詳廨署一 宣宗實録宣徳十年置六科庋閣文書之所於承天門內 候朝公㑹 侍班講讀上下俱詳廨署一鑿池蒔蓮 參天蔽日玉堂叢語柯潛既綜院章就詞林後圃結清風亭亭下鑿池蒔蓮決渠引泉公退宴坐其中翛然若真登瀛洲者 湧幢小品楊晉庵守隨掌翰林院之後有巨桞數章參天蔽日民之輸廩米者欲曝於庭患栁隂之翳也請伐其最鉅者公作賦示意 劉井 柯亭翰林記曰劉井學士劉定之所浚在公署後堂之左柯亭學士柯潛所建在公署後堂之右前後二間凡八楹後堂有二柏亦潛所種
  廨署四
  增詩宋楊萬里題太和主簿趙昌父官署詩曰西昌主簿如禪僧日餐秋菊嚼春冰西昌官舍如佛室一物也無惟有竹俸錢三月不曾支竹隂過午未晨炊大兒怒呌小兒啼乃翁對竹方哦詩 明髙啓京師寓廨詩曰誰言舊隠非靜里且相依緑樹城通苑青山寺對扉官閒休直早客久夢還稀是物春來典惟存舊賜衣 又曰久夜頻聽雨經春不見花蘼蕪青渚燕楊栁白門鴉拙宦危機逺工吟僻性加閒坊車馬少不似住京華又曰寂寞過芳時幽懐只自知袖無投相刺篋有寄僧詩鼠跡塵凝帳蛙聲雨到池疎慵堪置散不敢怨名卑袁袠齋宿院署詩曰璧薦崇元日郊禋戒百工㤗壇
  雲霧裏象輅羽儀中越席陳陽位元端處法宮甘泉徒欲賦文藻媿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 李東陽齋居和舜咨侍讀院署見寄詩曰緑槐庭館坐春風十九年前此興同未老身猶書卷裏不眠人在漏聲中大鵬南去雲連海羣鳥西飛月繞空燈火憶君連夕話不勝幽思滿齋宮
  増記唐顧況宛陵公署記曰博陵崔公端憲臺出九江渉吳換虢三牧作又仁聲上騰上褒之以宣歙等州團練觀察採石軍使內建茂行外𫝊純徳徳普生人生人受賜所部無事緝乎井屋髙棟大廡樓𫝊髙亭署以崇牙䖍君命也略五千架圬墁赭堊燭乎一州竹頭木屑皆適所用前鎮未之有也兵馬使南陽張伯陽承公指揮應接不暇廣而不費華而中儉堡有嚴柝封有巨防巢洞之㓂化為平民銅官戰馬牛渚姑熟之隘籠波洛谷莫不帖焉 楊䕫烏程縣修建廨宇記曰叔孫昭子聘於晉晉受邾人之愬執昭子寘於箕使吏藩之昭子不以拘為意止之舍有壞必葺去之如始至故春秋賢之今有受九重之命母百里之民凋瘵者繫之以綏訛𡚁者藉之以移既休於公宇覩其隳摧圮漏忍而不治者無乃取譏於君子丹陽某公以再命尹於烏程降車之期月察訟決獄之暇周視官署其門傾其㕔欹其牆圮其廡偃頽簷側楹倒移傾倚風雨㒺庇寒暑是窘公歎曰建之者何人壊之者何心既叨守邑其敢不力自懋以圗嗣修乎
  館一
  原說文曰館客舍也 周禮曰凡國野之道十里有廬廬有飲食三十里有宿宿有路室路室有委五十里有市市有候館候館有積以待朝聘之官也 又曰凡諸侯入王則逆勞於畿及郊勞視館致餼注曰謂以上卿之禮禮之左𫝊曰圬人以時塓館宮室注曰塓泥飾也 荊州圗副曰襄陽縣南有桃林館是則餞行送歸之所萃也 增南部新書曰荊南五花館待客之上地也故蔣元曰不是上台憐姓氏五花賔館敢從容 郡國志曰台州仙石山有館土人謂之黃公客堂 黃圗曰漢畿內千里並京兆府治之內外宮館一百四十五所三輔四十五所郡國宮館百四十五所 兩京記曰西京承天門第一鴻臚寺次鴻臚客館 開元文字曰凡事之賔客館焉舍也館有積以朝聘之官是也客舍逆旅名候館也公館也公宮與公所為也私館者自卿大夫以下之家 王沂公上契丹事曰燕京南門外有永平館舊名碣石館清和後易之 又曰檀州五十里至金溝館將之館川原平曠謂之金溝淀國主嘗於此過冬自此入山詰屈登陟無復里堠但以馬行計日約其里數 又曰古北口兩傍峻崖中有路僅容車軌口北有舖彀弓連繩本范陽防阨契丹之所最為隘束出口度得勝𡽹盤道數層俗名思鄉嶺八十里至新館過雕窠嶺偏槍嶺四十里至臥如來館 使遼行程記曰自檀州北行八十里又八十里為虎北口館 禁扁曰金以幽州為中都汴為南京有㑹同館歸仁館同文館思華館粲文館來寧館來同館懐徳館肅儀館 石湖集曰㑹同館燕山客館也遼已有之 又曰燕賔館燕山城外館也 燕都遊覽志曰四夷館在玉河橋之西 又曰望京館在城東北五十里孫侯村遼建為河北使臣宿昔餞飲之所
  館二
  原左傳曰子産相鄭伯如晉以魯䘮未見子産欲壊其館垣以納車馬士文伯讓之曰繕垣葺牆以待賔客今吾子壊之其若異客何子産曰諸侯舍於隸人門不容車而不可踰越賔見無時命不可知請執事將何所命若獲薦幣修垣而行君之恵也趙簡子曰信我實不徳而以隸人之垣以贏諸侯是我罪也使士文伯謝不敏晉侯見鄭伯有加禮厚其宴好而歸之乃築諸侯之館又曰秦伯改館晉侯饋七牢焉 增又曰楚令尹子
  元欲蠱文夫人為館於其側而振萬焉 又曰晉分曹衛之田公使臧文仲徃宿於重館重館人曰晉新得諸侯必親其㳟不速行將無及也 又曰叔孫所館雖一日必葺其牆屋去之如始至 禮記曰孔子之衛遇舊館人之䘮使子貢脫驂而賻之子貢曰於門人之䘮未有所脫驂脫驂於舊館無乃已重乎 原戰國策曰燕昭王見郭隗曰齊因孤國之亂而襲破燕隗曰帝者與師處王者與友處古者人君以千金求千里馬涓人得千里馬已死買其骨返以報君大怒對曰死馬尚市況生馬乎朞年千里馬至者三王欲士先從隗隗且見事況賢於隗者乎乃築館而師之樂毅鄒衍劇辛皆爭走燕遂以破齊 增郊祀志曰武帝七年上幸雍郊見五畤上求神君舍之上林中□氏館 黃圗曰河間獻王徳築日華宮置客館二十餘區以待學士 原漢書曰公孫𢎞起徒歩數十年至宰相封侯起客館開東閣以延賢人與參謀議故人賔客仰衣食俸祿皆以給之𢎞年八十終後李蔡嚴青翟趙周石慶公孫賀劉屈氂繼踵為丞相者客館丘墟而已至賀屈氂時壊已為馬廐車庫奴婢舍矣 又曰元帝幸長楊射熊館布車騎大獵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雄作賦以諫 魏志曰管寧字幼安與同縣邴原相友俱遊學於異國聞公孫度令行於海外遂與平原王烈等至於遼東度虛館以候之 世說曰魏明帝為外祖母築館於甄氏既成謂左右曰館當何以為名侍中繆襲曰陛下聖思齊於哲王㒺極過於曾閔此館之興情鍾舅氏宜以渭陽為名 增雷次宗𫝊曰元嘉中召詣京邑為築室鍾山西巖下謂之招隠館 宋書曰元嘉十五年立儒學館於北郊命雷次宗居之 齊書曰褚伯玉字元璩居剡瀑布山宋孝建二年徴聘不至齊太祖即位手詔吳㑹二郡以禮迎遣又辭疾上不欲違其志敕於剡白山立太平館以處之 又曰永明五年立商飈館於孫陵岡 幽怪録曰竟陵掾劉諷夜投空館有女郎至歌曰明月清風良宵㑹同星河易滅歡娛不終緑尊翠杓為君斟酌今夕不飲何時歡樂忽有黃衣人曰婆提王屈娘子速來女郎皆起明日拾得翠釵數隻 玉海曰淳化四年始置四方館使列於內職思陵録曰淳熈十五年遣留守司顔師魯髙震至燕
  京燕京館宴畢入來寧館蓋泛使之館也 成祖實録曰永樂初設北京㑹同館改順天府燕㙜驛為之 明㑹典曰正統六年定為南北二館北館六所南館三所
  館三
  原歸爼 飾廚禮曰大饗卷三牲之爼歸於賔館 宣詔曰或擅興徭役飾廚傳稱過客注廚飲食𫝊𫝊舍使及過客皆得令稱其意傳音轉 獻歌 受業漢明帝紀儒館獻歌 孟子曰假館受業 處妾 閱人王導處衆妾密築別館 蓋寛饒視許伯第曰如此傳舍閱人多矣翹材 招隠西京雜記公孫𢎞開東閣分三館曰欽賢曰翹材曰接士 宋雷次宗隠廬山
  文帝徴詣都為築招隠館 除館 崇館晉人為季孫除館於西河囚之也 晉文為盟主崇大諸侯之館 適館 就館詩適子之館兮子姑就館 連榻坐客倒屣迎賔晉羊琇豪貴杜預拜鎮南將軍朝士畢賀乃連榻而坐琇與裴楷後至曰杜元凱乃復以連榻而坐客邪遂不坐而去 王粲字仲宣詣蔡邕邕倒屣迎之粲年少容貌短小既至一坐盡驚曰王孫有異材吾不如也吾家書籍盡與之 不問所舍 敢辱大館禮見人不能館不問其所舍 叔弓如晉辭館云云 士不敢亂 子無藝能何蕃居大學六館之士不敢從亂 北齊楊休之子辟疆無藝能休之為中書監引入文林館時嗤鄙之 於時廬旅於我乎館廬舍賔客 子曰生於我乎館死於我乎殯 天子賜舍 司儀致館並儀禮 賔至如歸 舍不為暴 增築王姬館築舅氏館左傳夏單伯逆王姬秋築王姬之館於外 下即魏明帝事詳館二 掌方國互市 與商人雜居煬(「旦」改為「𠀇」)帝於建國門外置四方館待四方使客各掌方國互市 貞觀十五年上謂侍臣曰古者諸侯入朝有湯沐邑芻禾百車待以客禮漢為諸侯刺史立邸舍於京城頃聞都督刺史充考使至京師與商入雜居禮不足人多怨下詔令京城為諸州朝集使造邸第三百餘所上親臨幸焉鴻臚典客 廣文博士後魏主置主客令隋鴻臚卿統典客後改曰典蕃 鄭䖍
  𫝊元宗愛䖍之材欲置左右以不事事更置廣文館以䖍為博士聞命不知廣文曹司何在訴宰相宰相曰上增國學置廣文館以居賢者令後世言廣文博士自君始不亦美乎 迎風置酒 臨臯奏樂陸士衡詩置酒迎風館 李固言傳為西川節度詔雲韶雅樂即臨臯送之 浮槎橫江浮槎館在廣西南寜府橫州秦觀嘗過此 橫江館在黃州府赤壁南晉建 白鶴黃花元帝初元三年茂陵白鶴館災詔曰乃者火災降於孝武園館 劉邵趙都賦曰置酒於黃花之館同文 樂賔同文館在延秋坊宋熙寧中置以待髙麗蕃使 元豐二年明州及定海縣作
  髙麗貢使館賜名樂賔 朝覲修容 㑹計交政栁宗元邠寜奏記曰凡諸侯述職之禮必有棟宇建於京師朝覲為修容之地㑹計為交政之所 中峙 周坊西京賦曰豫章西館揭焉中峙 左思魏都賦營宻館於周坊飾賔侶之所集 司里不授 舍館未定左𫝊司里不授館孟子舍館未定 濃花發 黃葉稀野館濃花發 孤館蕭條黃葉稀 同魚鱗 鄰蛟室韓詩府西三百里候館同魚鱗 孟浩然詩野館鄰蛟室人煙接島夷 欽賢 接士並詳前
  館四
  原詩晉袁宏擬古詩曰髙館百餘仞迢遞虛中亭文幌曜瓊扇碧䟽映綺櫺 後周庾信入彭城館詩曰襄君前建國項氏昔稜威鶂飛傷楚戰雞鳴悲漢圍年代殊氓俗風雲更盛衰水流浮磬動山深喧狖飛夏餘花欲盡秋近雁將稀槐庭垂緑穂蓮浦落紅衣 增唐崔輔國題豫章館詩曰楊栁映春江江南轉佳麗吳門緑波裏越國青山際遊宦常徃來津亭暫臨憩驛前蒼石沒浦外湖沙細向晩宴且歡孤舟冏然逝雲𭻍西北客氣歇東南帝獨有萋萋心誰知怨芳歳 岑參銀山磧西館詩曰銀山峽口風似箭鐵門關西月如練雙雙流淚沾馬毛颯颯胡沙迸人面丈夫二十未富貴安能終身守筆硯 儲光羲終南幽館詩曰卜築青巖裏雲蘿四垂隂虛室若無人喬木自成林時有清風至側聞樵採音鳳凰鳴南岡望望隔層岑既言山路逺復道溪流深偓佺空中遊虬龍水中吟何當見輕翼為我逹逺心王維文杏館詩曰文杏裁為梁香茅結為宇不知棟裏雲去作人間雨 又竹裏館詩曰獨坐幽篁裏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裴廸竹裏館詩曰來過竹裏館日與道相親出入唯山鳥幽深無世人 李白題宛溪館詩曰吾憐宛溪好百尺照心明何謝新安水千尋見底清白沙留月色緑竹助秋聲卻笑嚴湍上於今獨擅名 沈佺期岳館詩曰洞壑仙人館孤𡶶玉女㙜空濛朝雨合窈窕夕陽開荒澗含輕霧虛巖應薄雷正逄鸞與鶴歌舞出天來 孟浩然次蔡陽館詩曰日暮馬行疾城荒人住稀聽歌疑近楚投館忽如歸魯堰田疇廣章陵氣色微明朝拜嘉慶須著老萊衣 杜甫山館詩曰南國晝多霧北風天正寒路危行木杪身逺宿雲端山鬼吹燈滅廚人語夜䦨雞鳴問前館世亂敢求安 元劉因寓萬夀宮館舍詩曰來時殘雪㸃征衣落盡庭花尚未歸夢裏不知身尚病春山歸路馬如飛 黃庚王修竹館即事詩曰池館翠涼處寛閑稱客居未仙猶閬苑不夢亦華胥竹靜堪居鶴荷香欲醉魚心清無箇事長日一編書 劉秉忠客館詩曰客館蕭條動客情飛螢箇箇傍牕明樓頭鼓角聲吹斷漏下銀河第一聲 郝經新館感春詩曰東風吹敝褐水氣撲虛簷月窟星河澹江城鼓角嚴年深愁不醒春至恨猶添為問秦通守何顔說錦簾 虞集赤城館詩曰雷起龍門山雨灑赤城館蕭騷山木髙浩蕩塵路斷魚龍起新波燕雀集虛幔開戶微風興倚杖衆雲散 明劉養晦野館詩曰安穏桐溪上時危久索居蟻穿庭下穴蝸篆壁間書野水臨秋逈山窗映月虛十年戎馬亂歸計定何如 髙啓晩至西陵館詩曰匹馬倦嘶風蕭蕭逐轉篷地經兵亂後歳盡客愁中晩渡隨潮急寒山舊驛空可憐今夜月相照宿江東 又客館秋懐詩曰獨臥愁空館牆隂野豆開暑將潮氣斂秋與竹聲來身賤多違志時清少棄材慙非張仲蔚門戶有蒿萊 楊基宿髙季廸京館詩曰歳晩此相逄鄉情似酒濃語長銷夜燭夢短及晨鐘急雪風鳴葦微雲月照松雞前趨闕去寒樹曉蘢蔥
  原賦晉張協元武館賦曰爾乃地勢夷敞既膏且腴環以翠林帯以赤渠尋厥先之攸基實張氏之舊墟何魏後之周覽遂築館而起廬既號元武是曰石樓於是崇墉四匝豐廈詭譎爛若丹霞皎如素雪璀璨皓旴華璫四垂接棟連阿崥嶱參差朱戶清鋪幽闥秘閨於是髙樓特起竦峙岧嶤飛甍四註上槩浮霄直亭亭以孤立迎千里之清飇陽扉南啓隂軒北達春牖左開秋牕右豁仰視雲根俯臨天末木則楸梓夾路蓊蔚如林洪榦十圍修枝百尋 潘尼東武館賦曰東武館者蓋東武陽侯之館也嘉大雅之洪操美明哲之保身懲都邑之廹險厭里巷之囂塵慕古公之胥宇羨孟氏之審鄰將遷居於爽塏乃投跡於里仁前則行旅四湊通衢交㑹水泛輕舟陸方羽蓋後則崇山崔嵬茂林幽藹彌望逺覽滉瀁夷泰表裏山河出入襟帶若乃潛流㫄注飛渠脈散芙蓉映渚靈芝蔽岸於是逍遙靈沼遊豫華林彎弓撫彈娛志蕩心栝不空縱綸不茍沈遊鱗雙躍落羽相尋膳夫進爼虞人獻新春醴九醖嘉豆百籩隨波泝流乍徃乍旋
  原銘後漢李尤髙安館銘曰巍巍髙安明聖是修嶕嶢麗館窗闥列周長除臨起櫺檻相承聖朝明察同保休徴 又平樂館銘曰乃興平樂𢎞敞麗光層樓通閣禁闥洞房棼梁照曜朱華飾當騁武舒秘以示幽荒如榮普覆然後來王
  驛一
  增說文曰驛置騎也 玉海曰郡國朝宿之舍在京者謂之邸郵騎𫝊遞之館在四方者謂之驛 廣雅曰郵驛也置亦驛也 風俗通曰漢改郵為置置者度其逺近之間置之也 玉藻曰士曰𫝊遽之臣注云遽以車馬給使者也謂若今時乗驛遞𫝊而遽疾故謂之傳遽也 孟子曰徳之流行速於置郵而𫝊命 漢宣帝詔曰吏或飾廚𫝊稱過使客以取名譽韋昭曰廚為飲食𫝊謂館舍言修飾意氣以稱過使而已 師古曰使人及賔客來者稱其意而遣之使過去也 孫樵記曰褒城驛號天下第一 詩話曰白沙驛在永州一百二十里祁陽縣下臨湘水西岸門外有亭以形勝盡在此也
  驛二
  增漢書曰鄭當時字荘陳人以任俠自喜為太子舍人五日一洗沐常置驛馬長安諸郭詣謝賔客夜以繼日常恐不徧 又曰魏相為茂陵令御史大夫桑𢎞羊客詐稱御史止𫝊丞不以時謁客怒縛丞相疑其有奸收捕案致其罪論棄客市茂陵大治 又曰王溫舒為河內太守令郡具私馬五十匹為驛自河內至長安奏行不過二日得可事論報河內皆怪其奏以為神速 後漢書曰趙孝字長平父普王莽時為田禾將軍任孝為郎每告歸常白衣歩擔嘗從長安還欲止郵亭亭長先時聞孝當過以有長者客掃灑待之孝既至不自名長不肯內因問曰聞田禾將軍子當從長安來何時至乎孝曰尋到矣於是遂去 又曰劉寵累登卿相家無貨積嘗出京師欲息亭舍亭吏止之曰整頓灑掃以待劉公不可得也寵無言而去時人稱其長者 又曰衛颯建武時遷桂陽太守三縣去郡逺且千里每一吏出徭及數家颯乃鑿山通道五百餘里列亭𫝊置郵驛於是役省勞息 㑹要曰開元十六年七月敕𫝊驛因御史出使察之二十五年五月御史鄭審檢校兩京館驛猶未稱使今驛門前十二辰堆即審創焉 舊唐書曰裴潾元和中兩河用兵初憲宗寵任內官以充館驛使有曹進五者恃恩暴戾遇四方使多倨有至捽辱者宰相李吉甫奏罷之十二年淮西用兵復以內官為使潾上疏曰館驛之務每驛皆有専知官畿內有京兆尹外道有觀察使刺史迭相監臨㙜中又有御史充館驛使専察過闕若令宮闈之臣出參館驛之務則內臣外事職分各殊竊恐塞侵官之源絶出位之漸言雖不用帝意嘉之 新唐書曰元稹為御史分司東都召還次敷水驛中人仇士良夜至稹不讓中人怒擊稹敗面宰相以稹年少輕樹威失憲臣體貶江陵士曹參軍 舊唐書曰栁公綽長慶元年為京兆尹時河朔復叛朝廷用兵補授行營諸將朝令夕改驛騎相望公綽奏曰自幽鎮用兵使命繁併館遞匱乏鞍馬多闕又敕使行李人數都無限約其衣緋紫乗馬者二十三十匹衣黃緑者不下十匹五匹驛吏不得視劵牒隨口即供驛馬既盡遂奪路人鞍馬衣冠士庻驚擾怨嗟逺近喧騰行李將絶伏望聊為定限乃下中書條䟽人數自是吏不告勞
  驛三
  原聚𣝔 續食野廬氏掌達國路至於四畿比國郊及野之道路宿息井樹若有賔客則令守塗地之人聚𣝔之有相翔者則誅之 鄭當時置驛馬四郊迎賔縣次與續食注云路次也 劉寵息 趙孝止上下俱詳驛二 一宿去 三日館荘子曰仁義先王之蘧廬蘧廬𫝊舍一宿而去左𫝊三日館榖 乘驛 請地驛遽𫝊也左氏曰楚子乗驛 漢張禹年老自起冢塋好平陵肥牛亭部處地又近延陵奏請求之上以賜禹詔平陵徙亭他所曲陽侯王根聞而爭之此地當平陵寢廟衣冠出遊道禹為師傅不遵謙讓至求衣冠所遊之道又徙壊舊亭非宜孔子稱賜汝愛其羊我愛其禮宜賜他地上卒以肥牛亭地賜之 延客 閱人漢鄭荘置驛以延賔客下詳館二 不修 私具薛宣子恵為彭城令宣過之橋梁郵驛不修知其不能 下詳驛二賦𫝊 避𫝊𫝊郵賦給 伯宗避重曰避𫝊 詐𫝊 投𫝊上詳驛二 投
  傳不受申屠蟠事詳義感 增𫝊命 奏事上詳驛一 下詳驛二 置驛謝賔 飾傳稱客上詳驛二 下詳驛一 杜郵賜劒 皇華擲書秦王齕與趙戰不利武安君白起曰不聽吾計今何如矣王聞之怒強起之武安稱病篤乃免為士伍遷之隂宻行至杜郵應侯曰起之遷意尚怏怏有餘言王乃賜之劒武安遂自殺 異聞録雲廣州押衙崔慶成轄香藥綱詣內庫抵皇華驛舍見美婦曰今日見君君必有疑今日捨君我寜不悔俟君回轅別圖後㑹擲書曰川中狗百姓眼馬撲兒御廚飯洎還不敢宿皇華驛寓宿旅邸前婦人來曰今日之事可諧否十二字能觧否慶成不能對因命酒慶成不能舉𧣴乃作詩二首滅燈而去丁晉公見十二字曰此獨眠孤館四字也 乘𫝊詣洛 乘𫝊過家史記漢髙詔酈商謂田橫曰田橫來大者王小者侯不來且舉兵加誅焉田橫乃與其客二人乗𫝊詣洛陽 蜀人仲子陵典黔中選補乗𫝊過家西人皆以為榮 取善謔 改避賢史記齊使淳于髠獻鵠於楚王至此地放其鵠乃揭空籠徃見王曰臣不忍鵠之渴出而飲之俄飛去吾欲死恐人議王以鳥獸之故令士自殺買而代之是欺吾王也楚王曰齊有信臣若此乃厚賜而歸驛名善謔蓋取此 元稹陽城驛詩曰商有陽城驛名同陽道州陽公沒已久感我淚交流祠曹諱羊祜此驛何不侔我欲避公諱改名避賢郵 已斬女巫 不讓宦官肅宗以王璵為相尚鬼神之事分遣女巫遍禱山川有巫者少年盛服乗傳而行中使隨之所至誅求與惡少十數軰橫行州縣至黃州左震為刺史晨至驛門扄戶不啟震命壊鏁而入曳巫斬階下惡少皆死籍其緡巨萬悉列於上曰臣已斬女巫請以所籍緡代貧民輸稅其中使送上臣請死朝廷奨慰之 下詳驛二 虛館以待 奪馬以聞上即管寜事詳館 髙元裕以右補闕召道出商川㑹方士趙歸真擅乘驛馬元裕詆之曰天子置驛爾敢疾驅邪命左右奪之還具以聞 市健馬 募駛足唐廬鈞拜為華州刺史關輔驛馬疲耗鈞為市健馬率三歳一易自是無乏事又王疑為商州刺史有治賦羨銀疑一無所受惟市馬以供驛用 劉晏字士安諸道廵院皆募駛足置驛相望 馳驛入奏飛驛達警唐溫造使幽州還詔馳驛入奏馬周建白置飛驛以達警急 江淹常
  宿 黃丞見迎夢筆驛在應天府東八里冶亭昔江淹常宿於此夢得彩筆 元稹昔日曾於觧縣飲酒有一人頻犯語令連飛十數觥因不勝逃去後奉使東川至褒城驛有黃明府見迎瞻其形容髣髴似識問其前銜即曩日逃席黃丞也有贈黃明府詩 隴道塢 驛前池順帝記永和五年令扶風漢陽築隴道塢三百所置屯丘 元稹詩嚴秦修此驛兼漲驛前池 埋輪 籌筆張綱𫝊漢安帝五年選遣八使狥行風俗綱獨埋其車輪於洛陽都亭曰豺狼當道安問狐狸 籌筆驛在蜀路諸葛亮籌畫於此山水最秀 飛狐亭障 井陘烽燧王霸𫝊建武十二年與杜茂治飛狐亭障自代至平城三百餘里 馬成𫝊建武十四年代杜陵繕治障塞自西河至渭橋河上至安邑太原至井陘中山至鄴皆築堡壁起烽燧十里一候 髙陽𫝊舍 頴川郵亭列𫝊沛公至髙陽𫝊舍使人召酈食其黃霸守頴川使郵亭鄉官皆蓄雞豚
  驛四
  原乘𫝊 𫝊置漢文帝召太僕見馬遺財足餘皆給𫝊置注遺留也財與纔同傳置驛也𫝊舍 公食 使車 驛騎 星軺軺車使車也 軍書行人 供其乏困行李徃來供其困乏 無憂客使左傳髙其閈閎厚其牆垣以無憂客使 遄征遄徃 載馳載驅 增赤白囊丙吉傳馭吏見驛吏持赤白囊邊郡發奔命書馳來至馭吏因隨驛騎至公車刺取 赤幘續志驛馬三十里一置卒皆赤幘 御史知驛㑹要大厯中各以御史知驛遂稱使 十二辰堆㑹要開元十五年御史鄭審檢校兩京館驛今驛門前十二辰堆即審所創 水陸相兼六典駕部郎中掌天下𫝊驛凡三十里一驛天下凡一千六百三十九所水驛一千二百九十七所陸驛八十六所水陸相兼鈴聲郎當詩話明皇幸上亭驛問黃繙綽曰車上鈴聲頗似人語對曰似言三郎郎當故又言
  郎當驛 湖岸聞歌酉陽雜爼劉元房宿湖岸驛中夜聞歌聲朝閱楹間有題曰爺孃送我青楓根不記青楓幾回落當年手製衣上花今日為灰不堪著 草上煙迂齋詩話河東馬舖有驛驛有善行舖卒名為草上煙有勢力使命常數程打過 陳橋擁立陳橋驛在開封城北即擁立太祖處 飼馬宿隼雜論孫樵雲褒城驛昔為天下第一今有飼馬宿隼於堂凡所以汚敗室廬縻毀器物日益碎破不與曩類 以備招來紹興六年以廣川奉真觀為來逺驛從市舶司之請以備招來諸國貢使 劉諫議院金㙜集劉蕡昌平人歴遼金無能發潛徳者天厯間昌平驛官宮祺始奏建劉諫議院 驛取至京稗史彚編華亭沈昭陽善卜永樂中驛取至京太宗命於午門上布卦乃問英國公征南事昭陽占曰此大勝之兆時正午當得㨗音其時果有飛檄至報安南平上大恱賜鈔幣遣歸鄉里
  驛五
  增詩梁庾肩吾亂後經吳郵亭詩曰郵亭一回望風塵千里昬青袍異春草白馬即吳門獯戎鯁伊洛雜種亂軒轅輦道通關塞王城似太原休明鼎尚重秉禮國猶存殷牖爻雖賾堯城吏轉尊泣血悲東走橫戈念北奔方憑七廟略誓雪五陵寃人事今如此天道共誰論唐張說古泉驛詩曰昔聞陳仲子守義辭三公身賃妻織屨樂亦在其中豈無窮賤苦羞與傾巧同長白臨河上於陵入濟東我今行至此感歎古泉空 又深渡驛詩曰旅宿青山夜荒庭白露秋洞房懸月影髙枕聽江流猿響寒巖樹螢移石驛樓他鄉對揺落併覺起離憂宋之問至端州驛見杜五審言沈三佺期閻五朝隠
  王二無競題壁慨然成詠詩曰逐臣北地承嚴譴調到南中每相見豈意南中岐路多千山萬水分鄉縣雲遙雨散各飜飛海闊天長音信稀處處山川同瘴癘自憐能得幾人歸 又題大庾嶺北驛詩曰陽月南飛雁𫝊聞至此廻我行殊未已何日復歸來江靜潮初落林昬瘴不開明朝望鄉處應見隴頭梅 王勃白下驛餞唐少府詩曰下驛窮交日昌亭旅十年相知何用早懐抱即依然浦樓低晩照鄉路隔風煙去去如何道長安在日邊 蘇頲曉發方騫驛詩曰𫝊置逺山蹊龍鍾蹴澗泥片隂常作雨微照已生霓鬢髮愁氛換心情險路迷方知向蜀老偏識子規啼 李白至鴨欄驛上白馬磯贈裴侍御詩曰側疉萬古石橫為白馬磯亂流若電轉舉棹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珠輝臨驛卷緹幕升堂接繡衣情親不避馬為我觧霜威 杜甫宿白沙驛詩曰水宿仍餘照人煙復此亭驛邊沙舊白湖外草新青萬象皆春氣孤槎祗客星隨波無限好的的近南溟 李商隠籌筆驛詩曰魚鳥猶疑畏蘭書風雲長為䕶儲胥徒令上將揮神筆終見降王走𫝊車管樂有才終不沗關張無命復何如他年錦里經祠廟梁甫吟成恨有餘 元黃庚書山隂驛詩曰迢遞三山道重來感舊遊潮聲寒帶雨山色淡生秋寄驛通鄉信題詩記旅愁江湖十年客兩度到西州范梈過三合驛詩曰一春歸計又蹉跎窮粵風光奈
  病何總有青山千萬疉行人長少鷓鴣多 薩都拉至龍潭驛詩曰野草山花知姓氏人生蹤跡是浮萍帆衝細雨空江白鳥沒長淮逺樹青今夜故人離水驛眀朝別酒盡沙瓶匆匆又入丹陽去暮鼓晨雞已候聽 又題茶陽驛詩曰白雲飛出山怒擘蒼峽裂幽谷濕晴雲絶壁灑飛雪萬折入滄海龍宮水晶闕簸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㺯珠人冰簾掛寒月 又題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州驛詩曰銀燭髙燒照不眠呼兒飲馬吸清泉寒砧萬戶月如水塞雁一聲霜滿天金縷款歌來枕上銀瓶索酒到亭前明朝走馬燕山道贏得紅樓說少年 明劉基發安仁驛詩曰雞鳴發山驛天黑路彌險煙樹出猿聲風枝落螢㸃江秋氣轉炎嶂濕雲難斂佇立山雨來客愁紛冉冉 又夜泊桐江驛詩曰伯夷清節太公功出處非邪豈必同不是雲㙜興帝業桐江無用一絲風 汪廣洋登胥江驛亭詩曰小閣開簾望逺岑煖風晴日囀幽禽胥江流水清無底較比春愁一樣深 曾棨駕次江心驛詩曰清蹕初𫝊日未西鴻臚將引唱班齊營門風暖千旗動輦路雲香萬馬嘶草緑夜塘多是水雨晴沙道不成泥忽𫝊四鼓鑾輿發不寐時時聽曉雞 王守仁書草萍驛詩曰一戰功成未足竒親征消息尚堪危邊方西北𫝊方警民力東南已盡疲萬里秋風嘶甲馬千山斜日度旌旗小臣何爾馳驅急欲請回鑾罷六師
  增記唐李勉滑州新驛記曰余命試光祿卿兼同州別駕裴萬以恪以幹俾主剞劂圬墁之工授其意曰無尚雕木之異無榮飾土之竒揆時勿奪詳費就簡惟疎楹棟將違暑也廣庭廡將達風也取寜體之用去娛目之奢彤彩為文刻剸像物有益勞費豈利䕃庥況玩巧蕩神誇麗踰度乎 崔祐甫滑亭新驛碑隂記曰連帥尚書汧公為國垣翰於東土軍禮肅人謡興新其亭𫝊以待賔旅謀之有程設之有所力肆於恱巧悛於淫勿亟而成得其時制博敞髙明倬其閈閎沈深奧宻杳然其堂室 鄭就宋州重修五驛記曰我季父適守睢陽大軍頓其所資糧器械且靡闕一毫明年九月賊平我公念雁池泊㑹亭五驛前為賊熾焰所滌況沿河旁午豈可使廈屋不修乃劂材孱工未數月而畢其創匠輪奐為客館之最
  閭里一
  增說文曰閭里門也 又曰里居也 爾雅曰巷門謂之閭 風俗通曰五家為軌十軌為里里者止也五十家共居止也 周禮曰太宰以官府之八成經邦治三曰聽閭里以版圗 又曰五家為比使之相保五比為閭使之相受若國有大故則卿大夫各守其閭以待政令 又曰族師各掌其族之戒令政事以邦比之法五家為比十家為聨五人為伍十人為聨四閭為族八閭為聨使之相保相受刑罰慶賞相及相共以受邦職以役國事以相𦵏埋 又曰遂人掌邦之野以土地之圗經田野造縣鄙形體之法五家為鄰五鄰為里四里為鄼五鄼為鄙五鄙為縣五縣為遂皆有地域溝樹之使各掌其政令刑禁 毛詩曰將仲子兮無踰我里 尚書曰表厥宅里 禮記月令曰孟夏門閭無閉 淮南子曰里名勝母曾子不入邑號朝歌墨子廻車
  閭里二
  增列子曰燕人生於燕長於楚及老而還本國過晉同行者誑之指城曰此燕國之城其人愀然變容指社曰若里之社也乃喟然而歎指舍曰此若先人之廬乃泫然而泣指隴曰此若先人之冢哭不自禁同行者啞然大笑曰予皆紿若此晉國耳其人大慙及至燕悲生更微 水經注曰齊景公欲更晏子宅辭曰敢煩里旅吾生則近市死豈易志因𦵏故宅後人名之曰清節里漢書曰武帝以璽書敇樓船將軍楊僕曰將軍乘𫝊行塞因用歸家懐銀黃垂三組夸郷里 又曰萬石君慶徙居平陵里及諸子入里門趨至家張湛為馮翊告歸平陵里望里門而歩 後漢書曰荀淑有子八人儉緄靖燾汪爽肅旉並有名稱時人謂之八龍初荀氏舊里名西豪頴隂令渤海苑康以為昔髙陽氏有才子八人今荀氏亦有八子因改其里曰髙陽里 齊書曰劉繪為南康相郡人有姓賴者所居名穢里繪嘲之曰君有何穢而居穢里荅曰未審孔子有何闕而居闕里繪歎其辨速 南史曰花柏年漢中人常詣宋明帝因言及南海貪泉帝問年曰卿里中有此水否對曰臣漢中唯有文里武鄉廉泉讓水足以表名 唐書曰劉仁軌咸亨中進爵為公子及兄子授上柱國者三人州黨榮之號所居為樂城鄉三柱里 又曰劉知幾封居巢縣子鄉人以知幾兄弟六人進士及第文學知名改其鄉里為髙陽鄉居巢里 又曰張嘉貞為相弟嘉祐為金吾將軍每上朝軒蓋騶導盈閭巷人號所居坊為鳴珂里五代史曰鄧佑擢童子科弟吉擢三禮科改所居為
  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名鄉兩秀里 宋史曰趙清獻公之里表曰故孝子太師趙清獻居其里曰孝悌里
  閭里三
  原五比為閭 五鄰為里上下俱詳前一 無閉 必歩上詳前一門閭溝渠必歩 荀氏 龎公上詳前二 閭里龎公鑿井得銅 下車
  廻車內史石慶醉歸入里門不下車萬石君聞之對案不食 曾參廻車勝母之里 式商容式干木武王式商容閭 魏文侯式叚干木閭 仁為美 義不入里仁
  為美 袁閎賊不入閭事詳義感 聽以版圗 掌其刑禁俱詳前一 為聮為比 相愛相和上詳前一 比長各掌其比之治五家相愛相和 同里閭左漢盧綰與髙祖同里 秦二世發閭左戍漁陽九百人 增三物 八刑
  周禮大司徒以鄉三物教萬民而賔興之一曰六徳智仁聖義中和二曰六行孝友睦婣任䘏三曰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又鄉射之禮五物詢衆庻一曰和二曰容三曰主皮四曰和容五曰興舞 大司徒以鄉八刑紏萬民一曰不孝二曰不睦三曰不婣四曰不悌五曰不任六曰不䘏七曰造言八曰亂民 義行見稱 豐約與共東漢王烈字彥方以義行見稱於鄉里有爭田者將質之於烈或至塗而反有為盜者不辭刑罰勿使王彥方知 晉中書何琦尚節豐約與鄰里共之 表正鄉閭 索居鄉里東漢陳寔字仲弓在鄉閭平心率物其有爭訟者輙求判正曉譬曲直退無怨者 南北朝餘千人陸襄少有大志與鄉里落落不合越州刺史趙政問之襄曰世降道衰人多趨利是以索居政深器之髙陽 樂成上下俱詳前二 賢人里 孝子鄉魏任旐字子旟樂安
  𫝊昌人漢末黃巾起到傳昌聞旐姓名曰夙聞任子旟天下賢人今作賊那可入其里邪 北史華秋事母以孝聞母䘮負土成牆築廬側詔表其門閭後賊起徃來於廬之左右咸相戒勿犯孝子鄉 揚 --(『昜』上『旦』之『日』與『一』相連)名鄉累徳里上詳前二 北史鈕因字孝政父母亡負土成墳墳前生麻一株其大合拱冬夏常青周
  孝帝表其閭擢授甘棠子士榮亦至孝父䘮廬墓庭槐枮死服終還家槐復榮茂詔號所居為累徳里冠蓋里 巾車鄉漢襄陽郡峴山南至宜城百里餘其間雕牆峻宇閭里填列宣帝末至有卿士及刺史二千石數十人刺史行部見之敇縣名其里為冠蓋里 東漢馮異初在巾車鄉為漢兵所敗賊那可入 君有何穢即任旐事見前下詳前二 月旦評
  蒲葵扇東漢汝南許劭與兄靖俱有髙名好覈論鄉里人物每月輙更其題 謝安邑子有蒲葵扇五萬安取其中者扇之價增數倍 鄭公鄉 趙公里東漢鄭元字康成北海人元好學學徒至數千百人國相孔融深敬之令髙宻縣為元特立一鄉曰鄭公鄉 下詳前二 光徳里調元鄉唐博陵崔邠兄弟六人自始仕至貴達同居光徳里一宅 宋李昉字明逺所居郷曰調元鄉秉鈞里 錦里 樗里張儀築益州城故錦澗也號錦里樗里子名疾髙誘曰其里有樗樹故曰樗里然疾居渭南隂鄉之樗里故號樗里子 尚冠  鳴珂宣紀時會朝請舍於尚冠里 下詳前二 弩矢先驅 衣繡晝行史記司馬相如奏言卭筰冉䮾者可通為郡縣上以為然拜相如為中郎將建節徃使至蜀太守以下郊迎縣令負弩矢先驅蜀人以為寵 魏志張允為雍州刺史太祖曰還卿本州可謂衣繡晝行 持羊酒賀  分肉食均史記盧綰豐人也與髙祖同里同日生里中持羊酒賀兩家及髙祖綰壯學書又相愛也髙祖起沛綰以客從入漢為將軍後滅臧荼為燕王 又曰陳平家貧好讀書里中社平為宰分肉甚均父老曰善陳孺子之為宰平曰嗟乎使平得宰天下亦如是肉矣 素聞其賢 罕識其面韋貫之或薦之京兆尹李實舉笏示所記曰此其姓名也與同里素聞其賢願識之而進於上 五代崔稅遭世亂寓居滑㙜不遊里巷十餘年人罕識其面 栗里 薛曲陶淵明所居栗里兩山門有大石可坐數十人 下即薛繪事見坊 昭君村 緑珠江昭君生於陜州有昭君村緑珠生白州有緑珠江原孔子恂恂 下恵由由孔子於鄉黨恂恂如也 栁下恵與鄉人處由由然不忍去 敢煩更宅 何輕下歩齊景公欲更晏子宅辭雲敢煩里旅注旅衆也 後漢張湛字子孝罷馮翊告歸平陵望寺門而下歩主簿曰明府位尊不宜輕湛曰禮下公門式路馬父母之國所當盡禮爾何謂輕哉 必式  必㳟禮入里必式 詩維桑與梓必㳟敬止 增晉卿入壺關 全節過元城唐苖晉卿字元輔潞州人為太守入壺關望縣門輙歩行或問之荅曰公門當下況父母邦乎 五代馬全節初徙廣晉後過元城衣白襴謁縣官鄉人以為榮入里必趨 望門則歩史記萬石君徙居陵里少子內史慶及諸子入里門必趨至家下即張湛事見前注 反貽患苦 不宜剽殘東坡志林司馬長卿始以汚行
  不齒於蜀人既而以賦得幸天子未能有所建明亡絲毫之善以自贖也而創開西夷逄君之惡以患苦其父母之邦乃復矜其車服旌旄之美使邦君負弩矢先驅豈詩人致㳟桑梓萬石君下里門之意乎 唐李勣微時徃從韋成翟讓為盜說之曰所居鄉里不宜自為剽殘 老窮不遺 守望相助禮祭義居鄉以齒而老窮不遺強不犯弱衆不犯寡而弟達於州巷矣 孟子曰守望相助 示子孫不忘 與耆老相樂王師範以青州父母所籍每縣令至具威儀入謁師範遣吏挾坐拜庭中乃出或諫不可曰吾示子孫不忘本也司空圗毎歳時祠禱歌舞圗於閭里耆老相樂







  御定淵鑑類函卷三百四十八
<子部,類書類,御定淵鑑類函>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屬於公有領域,因為作者逝世已經超過100年,並且於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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