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惩毖录
卷之十
作者:柳成龙
卷十一

辰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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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旨祇受后驰。启贼势及防御形止状二月十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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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七日同副承旨成贴有。旨书状臣在东坡祇受自。天兵退驻开城 京都咫尺尚未克复痛愤欲死臣实欲凭仗。天威督合诸阵以为进取之计 而适于幸州之战我军大捷贼气愈衰此正可乘之机而不意权栗闻贼欲再 犯之言遽为移阵于坡州忠清监司许顼建义副将曹大坤皆以本道空虚贼 势方急亦相继驻兵于安城稷山之间其他义兵等皆因军粮乏绝乍聚乍散 诸处把截之事一样虚疏事无可为连日新恳于在此。天将而托言当出万 全不肯进兵尤为痛闷贼气大抵衰减我军若能连营渐逼大作形势分遣锐 卒处处攻剿使贼骚然不安则必为弃城逃走而非徒军律久解人各异心猝 难驱策而大患尤在于无食罔知所处

料理军饷状三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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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月十九日右副承旨成贴李提督虽已退驻而南方炮手数万今方出来以 此意晓谕人民使之镇定其心第加措运粮草善待。天兵毋致缺乏事有 旨二十四日右副承旨成贴今见李德馨等书状李提督今将前进前头粮饷 马草卿其极意措备毋致缺乏以待事有。旨书状臣幷在东坡祗受当初 天兵乘破竹之势鼓行而进远近之民咸谓京都指日可复其未死亡者稍稍 还集不意大军一退人心缺望惊惧无复固意臣亦为此留驻东坡晓谕人民 略以些少皮糓分赈饥民而心劳事批百计狼狈目前惨酷之状则饥馑民生 提挈老少闻臣在此庶望救活日日来集者无虑千百而无糓可济重以近日 风雨大作枕藉而死者日或八九拊膺焦心无可如何春耕麰种尚未入土环 顾四方荡无储糓之处鱼聚涸辙不日将糜烂无馀极为痛迫。天兵支待粮 饷则除已散给外时方见在之数米一万九千九百四十三石豆七千一百一 十三石米则稍优而豆甚不足然大兵登时进到犹可支吾而今既旷日持久 此处坐食之军亦广如李薲所率及高彦伯曹好益之军皆为仰给于此今又 郑希玄朴名贤之军来到涟川亦告乏辉臣欲令退去则京城犹炽欲令仍留 则粮无可办之路事之难处至于如此臣之初意则欲以忠清全罗船运之糓 益以唐粮数万馀石支给天兵至于京畿江原道零收合之糓则不足以补 天兵一日之需而竭取无馀则军粮民食皆无所出故欲稍留赢馀以备本处 之需不意。天兵久留户曹及运粮之官急于目前之窘京畿各官所储及江 原道铁原安峡伊川等邑所储几尽取来无复馀糓今。天兵未易前进而我 兵举皆饥困不能成军此处杨州高阳交河等邑之民经年与贼交战颇皆精 锐近日高彦伯所率捕贼者皆是此军若得万馀石之糓则数千精兵可以立 聚其于讨贼必有其效而顿无办粮之䇿其将奈何传闻宋经略已到义州等 处未知进兵之期的在何日大扺唐粮三四万石来到此处然后可无狼狈之 患

论京城贼势且节制诸将各有统属处处截邀仍乞请宋经略送南方精卒于忠清等道使先剿灭汉江以南屯守之贼以断贼归路状癸巳三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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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贼势则诸处体探之人逐日来告而所言不一惟高彦伯之军皆是京城 杨州等处之人故其所哨探之辞颇得其实又据逃回人供招大槪京中贼势 近日多数聚会当初。天兵始到之日贼兵甚少自肃清门藏义门东小门皆 无守城之贼北边荡然空虚只有南边一带以及山头有贼而甚为稀疏又于 幸州之败死者太半今则北贼尽入京城原州之贼亦为来聚城中如兴德洞 柏子亭洞等处贼兵皆屯守自南大门以及慕华馆近处贼阵连络龙山仓则 平壤败归之后设城屯遽汉江亦有贼阵横结浮桥以相通行而沙平院穿岘 一路贼兵亦多出没焚荡臣以此米尝不痛恨于。天将之一失机会使至于 难图也臣每念用兵制胜惟当先得形势而已形势既得则虽弱可以制强今 贼既屯据京邑凭恃险阻而龙山等仓尚有馀糓主客劳逸之形悬然不同如 非。天兵大势进剿则我兵难以轻进也但贼兵千里连屯自汉江以南直至 庆尚道孤军深入而左右皆有我军若能约束诸处官义之兵先击道路往来 之贼使首尾断绝则京城之贼虽以铁为城不得不动矣伺其遁归之际从后 追击可以全胜而我国将士一无致力之人至于义兵自京畿以及忠清道无 虑五十馀将而不受节制于官军判涣乖离日就散亡势难有为而官军则其 数亦少率皆拱手旁观一不下手人有问之则必曰姑待唐兵极为痛心臣方 颇为节制各以近处之军分属武将使有统属如杨州加平坡州长渊丰德高 阳交河抱川积城朔宁涟川永平之军则属于高彦伯使之剿截京城东北及 碧蹄延曙等处之贼利川骊州杨根砥平阴竹阳智等邑之军及召募使俞大 进义兵将李轶等军属于助防将边应星使之剿捕竹山阳智金亮等处之贼 广州龙仁果川及义兵将金琢等军属于广州牧使李箕宾剿捕沙平院穿岘 龙仁等处之贼全罗兵使宣居恰在秃城故使之节制通津金浦阳川衿川安 山水原南阳振威阳城安城之军分付别将使与李箕宾边应星等相对挟击 沙平院以下一路之贼而忠清巡察使许顼兵使李沃驻军于稷山安城之间 遮蔽东路以护粮道且以剿截竹山以下之贼而各处义兵尤多亦当有所统 属如竹山义兵则属于洪季男镇川义兵阴城义兵忠州社仓义兵槐山报恩 等处义兵亦皆择其中可任者分统责以剿击其处之贼而如有惰慢自便逗 遛不进挠败军机者一切以军法从事则旬日之间人心齐奋士气颇振贼平 庶几有望矣闻忠清道义兵则受制于建义大将沈守庆故本道巡察使以下 不敢行其号令而守庆远在牙山军机之事顷刻变迁策应之急瞬息虽违往 来禀命于远处岂能保其不失机会。朝廷急速以此意驰谕于建义大将使 行其节制龙山仓火攻一䇿臣亦料理已久茨忠清水使丁杰近日率舟师往 来于龙山之下者有日又令京畿水使李𬞟及倡义使金千镒各率舟师以助 声势又借火箭数十于。天将送于丁杰使之相机善处但龙山地势江面有 断垅仓在其内我军若容易下陆为贼所掩则必至奔败故臣令丁杰等逐只 精炼敢进素谙地形之人然后乃可故至今未试从当百分详审处置计料矣 臣尝观兵书云攻坚则瑕者坚攻瑕则坚者瑕故用兵之道先自敌人瑕而攻 之则坚者自解今贼之精兵尽聚城中法不可速攻而汉江以南往来之寇则 皆是羸兵疲卒输运卜駄之贼击之易胜且水路自开城府到江华自江华渡 通津道路无阻而南方粮糓亦多馈饷甚易若以南方炮手数千统于猛将从 水路绕出贼后与我军作为形势乘其不意直进剿击峰屯蚁杂之寇岂能支 吾汉江以南之贼可一举荡尽则忠州以北贼路断绝京城之贼将不攻自溃 如此然后大军从后鼓行以进与前军合势姑留其归路而追击之贼当只骑 不返此甚今日之第一奇䇿前日颇言于在此。天将而率皆武人麤疏莫肯 念听宋经略已到其处急以此意传告幸而见听则非徒我国之幸亦天下之 幸也郑希玄朴名贤等军亦闻来到杨州令与高彦伯李时言等连营以截东 路而军粮不继京畿各邑及江原道伊川平康安峡等邑些少之糓尽数括取 以为。天兵之粮更无可措之势惟此一事计无所出民间无斗粟之储而前 日募粟事目太重今经半年尚无应募之人中流失船一壶千金今岂可计其 多少亦乞。朝廷急速讲究得粟之䇿如无食则虽有精兵万数许多计䇿而 皆无可用矣此臣之日夜焦心不知所出者也

倭书上送状癸巳三月七日在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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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书呈礼曹一封查将留置其处只为誊示故改书上送又忠清水使丁杰了 倭书一道幷为上送此乃事机之甚重者。朝廷急速详议指挥大槪倭奴之 为此者情状有三平壤见败之后又败于幸州精锐几尽今虽北道原州等贼 来聚一城而。天兵在后我国之军多在南方归路水使丁杰李𬞟及金千镒 等各以舟师横截江口高彦伯之军连日血战于城东我军无所损失而贼兵 多死所谓孤军深入难善其归黠虏固已破胆一也经年远斗兵疲意沮士卒 思归而凶酋不许故欲借此而归报关白得还其国二也欲以讲和之言姑缓 。天兵而留待其兵之后至者添兵肆毒三也臣窃观。天将处置言语自前 用兵之意未果而杂出于讲解退兵之计今因此事其计益行故昨日臣与金 命元同进查将之处欲见意思所在查将以伤寒卧病辞谢不见夜间查将密 进家丁到臣所接处传查将之言云病差则吾当亲到倭所哄他先为图出 王子其意欲令臣作答书与倭臣答云倭贼弱则诈和缓兵例也前于临津及 平壤之战亦皆如此何可信听而蹈于奸计乎况老爷前于平壤已入城见倭 而旋即用兵倭奴固已怀愤今不可亲见凶贼明矣至于作书本国于此贼有 竆天极地之仇虽死岂有讲和之理以此谢遣而今朝查将更招通事云今日 病歇须通于元帅议政与之议事云未知所言如何大槪中国厌于用兵欲许 贡退兵以息生灵之祸而在我国则大仇未复而兵力寡弱欲藉他兵以复故 有此难处之事而延迁之间粮食匮竭军民溃散则虽有可乘之机力战之将 勇锐之卒皆无可用之处事势之急日甚一日极为痛迫

驰。启王参将欲送探汉南贼势状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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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王参将贻书于臣欲遣南兵三十人从海路往探汉江以南之贼盖绿忠 清道义兵将李山谦来到开城于路上见唐人言先击南路之贼则京城之寇 自溃唐人入告参将参将即招山谦问计贻书于臣臣答书极赞其计之妙又 定军官率军人十名护送唐将与山谦偕行此计若行则京中之贼根本断绝 势必难久大军从后鼓进而诸军四面蹴之则必能全胜极为喜幸王书及臣 答书誊书上送近观。天将所为只因南军北军未能和协大功迁延实在于 此伏闻宋经略已到平壤云如蒙经略肯诺则实为今日恢复之第一䇿近日 各处军兵颇有奋励剿贼之效而只以粮食不继未能有为如。天兵不时前 进则以此军粮除出饷士以收一战之效势不得不尔

驰。启两湖事势危迫参酌处置状癸巳三月十日在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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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天将粮料大槪前已驰。启今据户曹判书李诚中分户曹判书朴忠 侃所报米豆几至四万馀石。天兵粮饷稍可支吾至于马草时方陆续输运 当初提督退兵非因粮乏一事只缘碧蹄轻进蹉跌转辗至此坐失机会真可 痛心臣又有所虑者两湖幸未尽经兵火颇缓于他道而自前年调度诸役皆 出于此且李洸崔远之军中道溃散尽失粮资督运未已其他义兵官军作弊 侵征割剥公私无有纪极民力殚竭蓄储荡尽尤甚于被兵之处传闻忠清道 黄涧永同清州等地四无人烟但闻风水之声而自忠州以上之贼杀掠甚于 秋冬大抵贼虽因大军在西不即遽向而雄据京邑更事汉江以南乘其空虚 冲突于两湖之境则将何以御之假使弃城还归而粮尽之贼欲取郡邑馀糓 以为行资乱出抢掠势所宜有今南方之势极为危迫而。天兵支待军粮尽 在于稷山之间其他粮草输运来在路傍者已多为贼所掠不徒此也京畿郡 县初闻。天兵之至只以支供为急尽忘备贼之事右道各官守令如果川抱 川仁川富平南阳通津尽数分定差使员弃其官守尽率一境之人奔走诸处 至如义兵聚合之人亦称天兵支待运粮负草散军独处不复以讨贼为心臣 窃深忧之急速行移于京畿左巡察使成泳令约束左道军兵且传通义兵合 势把截而往复迁延已经旬朔前月十七日以后汉江以南贼势愈盛抱川衿 川果川水原近处无不焚荡人民骇散虽有全罗兵使宣居怡居守秃城仅仅 自保其他更无邀截之军加以军食匮乏京畿郡邑些少之糓已为竭取无馀 虽欲调兵御贼而饥羸困顿朝夕将尽之民何用于战阵臣之初意曾已虑此 故。天兵粮料则只以南边船运之糓益以唐粮数万馀石庶几支待而至于 江原道京畿之糓则姑未尽取以为我国军需此计未行今到无可奈何之地 徒为罔措京畿左监司成泳才器劣弱识虑不长不足以当事于危迫之际近 日处置未免疏漏左道之事尤甚可虑而顾难得人以代则亦不足以济事故 臣姑未敢请递。朝廷更加商量处置忠清道牙山等处仓糓则本道巡察使 许顼驰报内御史姜签竭取转输更无馀储极为可闷云臣意此处军粮略已 措办两湖之糓虽不可不运而亦当稍存赢馀以备不虞之用似为便当若两 湖板荡军民溃散而不可复收贼兵乘虚掩其无备则国家根本之寄更在何 地此等曲折更令该司十分商量处置

论军粮民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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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退驻平壤后条陈军中事宜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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赈救饥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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幷见本集

有。旨祇受后论碧蹄败北缘由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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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见李提督则深以我国军兵善遁为戒碧蹄之战未知何将奔北卿其详核 。启闻事本月初七日同副承旨成贴有。旨书状臣在东坡祇受臣观于前 世危乱之时必有一二将才而今时则绝乏虽统率军兵而部分不明约束不 定纷然杂糅有同趋市之人及其遇贼之际望风奔溃不可收拾国事之至此 者不过因此而然耳加以军不精炼而将无抚循之素下多饥困而上无吮疽 之惠将卒之心不相合一何能使之赴蹈汤火乎近观诸阵中惟高彦伯所率 杨州之军颇从彦伯指挥出入战阵不避死生盖缘彦伯平时颇得士心与同 甘苦临事约束坚明故如此只恨其军数少不能摧郤大敌耳至于他将则诛 杀军士非不多而士卒益不用命以此知为将之道不专在于严酷也其日碧 蹄之战臣在坡州见。天将初无号令约束之事早朝高彦伯随查将先进碧 蹄斩杀倭贼甚多李薲率军阵于前路十里馀及提督不意挺身独出驰去欲 亲自体探不为战备李薲闻提督之去从他路随进未及合势而。天兵已为 退来若于交战之际我军精锐数千从傍突出横击贼阵则似当不至于败衄 而未能为之若论其罪则李薲当之矣然此日之事。天将自无号令所致不 但罪在我军其时臣犹在坡州而元帅金命元随。天将在后目见其事更当 详问处之闻碧蹄之役各官出站下人及输运粮草之人争先呼号奔走拥塞 前道与军兵相杂俱退或多为贼所害者云大功不成迁延至此者实此日一 战为祟追思至今徒切痛惋

驰。启我军粮尽缘由且请宽恤遗民状三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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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清道助防将洪季男牒呈内阵中自备军粮百馀石在新昌地山寺督运御 史以。天兵支待全数封闭他无饷士之路士皆溃散阳竹之贼倍前鸱张而 助防将处于贼兵要冲之地散军独在束手无策不胜闷虑云云义僧将惟政 牒报内于黄海道僧人处募得军粮若干石而检察使御史尽数封闭军人无 路继饷云云。天兵粮饷虽重而若于未及进兵之前我国军兵先为溃散使 贼兵深入坠突于后则虽有大军追到而何及于事乎凡事所当参详彼此轻 重之势周遍处置然后可无狼狈之事而近日奉。命及该掌之官一诿于 天兵之粮远近公私之糓尽取锱铢无复馀储他馀官家所用及救民耕种之 事已无可言至于本国军粮全无办出之计处处溃散无可奈何如江原道伊 川平康铁原安峡之糓既无赢馀故防御使李时言郑希玄助防将朴名贤成 川判官朴震男之军虽自北道出来而逃散殆尽馀存者饥饿困极不可成军 而京城以东焚荡杀掠之贼不可遮截矣李薲所率之军当初有三千六百馀 名而京畿亦不酬应军粮至于七八日尽为饥疲几尽散亡死者三十馀人马 之倒损六百馀匹不复自立不得已附合于全罗巡察使之阵晚虽除出唐粮 略略支给皆已病困面如蓝鬼而为无用之军矣汉江以南京畿左道之糓不 计种子尽皆备数于。天兵之粮而军无可食举皆溃散故贼兵散出攻怯于 数百里之内杀掠无数而无一人出御左道不可为矣忠清道沿路一带必须 严兵把截要害且战且守然后可以御贼而如洪季男者亦以无食散军则他 何可望今日事势溃裂百出首尾心腹不相顾护可为寒心切骨传闻黄海道 以及江华等处括粟之令急于星火军官无识之辈遍历闾虽无斗升之米 而勒定责出呼哭盈路不可忍闻云此亦虽出于不得已当此民心溃散之际 亦当少有斟酌使公私两济如其自愿募纳者外饥民下户少加宽恤以示 国家爱民之意则所失不多而为益甚大敢乞。朝廷十分参详指挥毋令有 难处之患

贼中出来书封上送状癸巳三月十六日在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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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到付倡义使金千镒水使丁杰李𬞟等本月十四日成贴驰报内守门将李 荩忠黄廷彧孽族安铎一时十三日入送贼中当日午时持书还出来言内与 安铎等自大古介经药田前路至青坡石桥下从桥下川边之路越川过十馀 家至一大家乃贼将清正所在之处见清正者年可三十与两。王子共坐堂 中盏忠就拜。王子前俯伏而哭。王子亦哭清正再三回顾有不豫之色 王子即止哭问西关消息清正使译者问曰远来危地无乃为苦译者乃前日 叛国沙火同之弟云贼将指二。王子曰公见。王子肌肤颜色如何少无羸 瘠可知吾厚待也且曰讲和之事何以为之速示可否则欲决行止今欲向关 西而以讲和一事迄今迟滞何以迁延无黑自乎今者日本关白发诸岛之兵 朝暮渡海入驱朝鲜直𢭏中原则悔无所及何不速为之处荩忠答曰目令 天将率百万之师与本国报仇之兵振旅而来日本能战则战非所知也但讲 和之事我国难擅故禀于天将天将禀于天子往来禀。命之际动以旬月丰 能速决贼将笑曰然仍与荩忠等对饭行酒三杯然后乃召黄廷彧父子及李 瑛各自异处而来亦行酒三杯曰朝鲜上官今来于此公等相与傅言上官吿 于大将前转报。天将速定和议可也俄而贼将曰我有不得已入京事公等 共坐于此以待吾还遂出去诸卒下之倭缦立帐外而守之。王子及三人共 坐灯下各道辛苦之状惨不恐闻。王子身著毛段道袍头戴毛冠貂皮耳掩 曰我常著白衣而今日则倭将逼令改著华服固辞则怒曰君欲著陋服示我 薄待之意于来使乎云云故著之矣临海君举冠露额指疮痕曰上来之时中 路贼将持棒乱打伤破之处也黄廷彧亦曰路中以我为知传国宝所在之处 而不为指示无数欧打几死得生李瑛则曰吾骂贼不屈再三欲杀而止顽命 不死辱国之耻其可忍言云两。王子欲乘贼将之出还入房中备书私简云 还入所寓处即是翼廊房也夜深贼将始归直入其房故三人及荩忠与从倭 宿于别处翼日平明贼将使人问讯朝食后因授送。天将之书及两。王子 答书及谚书而皆不复相见因为出来自京江至贼在之处十里之间处处横 尸人头散乱臭秽难近而贼倭蹴踏而行云其李荩忠持来贼将送。天将书 适沈游击来到求见故纳于游击不得上使又有行在所了无臣字长纸封书 开见则三掳臣联名之书而言多可骇痛愤莫甚所当即投火中而既已开见 弃置不可幷。王子答书皆为上使事牒呈云云所谓。王子书一封则上送 三掳臣一书则外书。行在所开圻而内外皆无臣字但云长溪君南兵使行 护军各著署而笔画则似是黄赫所书既无臣字而言多可骇此则必是贼将 胁勒使为极为痛心故元书则不敢上送而其间事情则。朝廷不容不知故 一依其样誊书上送谚书则未来故移文推问矣臣等虽在此处而。天将所 为顿未闻知虽问于查将而亦未明言大槪以此举止观之则明有讲和之意 沈惟敬周弘谟既为进去十四日臣以看审全罗营出火事往在坡州日暮时 唐人四五十骑驰来问之则以为欲向京城云昨日又有指挥吴宗男者乃与 黄应阳前日往来之人自宝山持宋经略牌文回来见从事官辛庆晋语之曰 尔国粮草不敷而春耕已迫若过数十日百姓当糜烂俱尽贼若欲和退兵则 不可不许其通贡而与之讲解云因即驰去臣自前年以后屡与唐人相接察 其言语而得其情事只欲讲解退兵以息兵祸为心虽知我国于此贼有不共 戴天之雠痛心切骨而不肯遽言其讲解其实用兵之意未为坚定盖自碧蹄 退军之后无意于更进臣为之日夜焦心痛骨而今此事势又如此我国虽欲 竭力叫呼其可得乎尤可闷痛者我国财殚于支给力竭于转输非徒京畿为 然忠清全罗道无复有可支之势且奉使督运之官多是年少不经事之人一 诿于。天兵支待之急竭取公私之储无复馀力而尽散官军义兵不复以把 守为心故自汉江以南以及忠州之界一样空虚而贼兵方四出抢掠遂日不 已南方事势日益危急臣本以庸劣无状冒此重任徒以文移摧督而军兵一 散之后难可复合且到处仓糓无馀其仅得收聚者亦皆尽入于。天兵之粮 。启闻其数以示唐将不敢他用此外更无可措之䇿若非。朝廷深惟彼此 之势早赐指挥则如臣愚劣虽万被诛难免误事之罪至于和战二策乃是国 家存亡所系假使事势极难实出于不得已之计天将犹当与我国十分商确 临机善处而使我不得与闻端绪尤为闷郁李荩忠入送事则金千镒等不禀 于臣等而径自为之事涉率尔而因此探知贼势不至于大害故姑未深责

附金千镒书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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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三月初九日黄廷彧与倭贼出到江边曲折段已曾驰。启为白置其后 临海君奴长世及黄赫孽族安铎等贼倭一时逐日持书简出来求和事一 一驰报都体察使为白在果十二日臣与忠清水使丁杰京畿水使李𬞟领 率诸船乘潮直上先使一纸书示不战逍遥之意然后自蚕头岭下鼓笛振 作杂以螺箫过西江抵黑石贼倭五六十列立相望之处为白如乎巳时长 世等又与贼倭十馀名持书简出来臣等详问贼中情状后略书回答付送 为白遣欲探贼情虚实及两君居处臣麾下守门将李荩忠从自愿入送为 有如乎同李荩忠十四日还来进吿内矣身自大古介经药田前路至青坡 石桥项从桥下川边之路越边过十馀家至一有银杏树大家乃贼将清正 所在也引入外廊二食顷许方乃召入翼廊之内金屏红毡罗帏锦帐极其 盛饰见倭将清正者年可三十与两王子共坐堂中荩忠就拜。王子前 王子问。主上寒喧讫清正以译者问答而译者迺叛国贼人沙火同之弟 云贼将指。王子曰公见。王子肌肤颜色如何少无羸瘠可知吾厚待也 且曰讲和之事何以为之速示可否则欲决行止何以迁延无黑白乎日本 关白发诸岛之兵朝暮渡海入驱朝鲜直𢭏中原则悔无所及何不速为之 处乎答曰目今。天将率百万之众与本国报仇之兵振旅而来日本能战 则战可也至于讲和之事在于。天将非我国之所敢擅决也又曰冒险入 来无廼为饥聊具薄馔于是童奴进食先贼将次。王子次荩忠相对而饭 幷行酒三杯而撒然后廼召黄延彧父子及李瑛皆自异处而来亦行酒三 杯曰朝鲜人来此公等相与传言于此人使之吿其大将转报江南之将速 定和议可也俄而贼将曰我有不得已入城中之事公等共坐于此以待吾 还遂出去诸卒下之贼缦立帐外而守之。王子及三人共坐灯下各道辛 苦之状惨不恐闻。王子身著毛段道袍头戴毛冠具貂皮耳掩曰我常著 白衣自欲和以来贼将措备衣冠今日劝令著之固辞则怒曰君欲著陋服 示我薄待之意于来使乎强令洗面改著云云且临海君举冠露额指疮痕 曰上来时中路持棒乱打伤破处也黄廷彧亦云以我为知传国实所在之 处而不为指示于路上无数欧打几死得生李瑛则曰吾以骂贼不屈再三 欲杀而止顽命不死辱国之耻其何忍言两。王子欲书私简先入房中夫 人亦同在此云夜深贼将始还荩忠与从倭宿于别处翌日食后仍给附呈 。天将之书及两。王子答书幷黄廷彧等。行在所了无臣字长纸书一 封仍与安铎及从倭等还出来同李荩忠持来之书段都体察使处皆为封 送为白齐十五日巳时前项长世等复持贼将之书及两。王子书简出来 问答之际。天将沈游击周游击谢相公三将率其家丁二十三人乘船直 来于臣等泊船处贼倭等望见黄伞知。天将之至李荩忠亦答书传给次 下陆时贼倭等荩忠亲自人归面吿。天将来由于其将亦为白去乙荩忠 如其言入归申时李荩忠持倭书还出来。天将望见荩忠之还促令招见 问王子肥瘠何如答曰柴毁骨立又问贼中刍粮何如曰粮之多少未可知 但见其众颇有饥色粮乏可知而马则只吃腐草瘦骨峥嵘死马之弃路者 无处无之无草可知又问贼兵多少曰未能详知大槪观其出入之倭皆疲 残无勇摧挫可知矣。天将曰知悉令通事金善庆传言于贼曰俺等只闻 有平行长不闻有清正今始知汝实获得。王子者也然则可速通书于俺 等俺等受。天子之命为大将军非如前日往安边之冯淑纮职卑之比也 云云开谕入送。天将仍宿舟中当日辰时天将令角行船臣等领率舟师 一时随行至西江贼倭骑步者如前列立观望为白如乎午时贼将平行长 玄苏世俊等出来。天将则下陆不冬为白遣使通事及家丁传语且以书 辞往复其间秘密之意不能详知为白齐又有清正所使之倭三十馀名与 前项安铎等出来。天将又书答书附途于清正而皆以秘密为之不得参 见为白齐。天将仍泊西江臣与丁杰李𬞟领舟师护卫。天将以宿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