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仁祖/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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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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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启曰,平安监司启本云云。逆贼李继先子无金,都事发遣,本官守令,眼同处绞事。传曰,无金虽曰继先之子,身在遐方,其父面目,或有不知之理,可谓徒有父子之名而实无父子之情者也。不知面目之人,照法处置,实为矜恻,议大臣处置。

○国忌,无事。

○答药房启辞曰,知道。所患不至大故,勿为入诊。

○黄海监司书目,遂安、谷山等官报,毛差王蒙胜率兵丁作挐缘由事。已上出古判书《朴鼎贤日记》及内下日记

○未时,日晕。申时,日有重晕,内晕有两珥。外晕上有背,色皆内赤外青。酉时,日晕。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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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药房启辞曰,症候颇似减歇,勿为入诊。已上出内下日记

○夜一更,东方南方,有气如火光。五更,流星出角星上,入西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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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昨昏,肿处自溃,恶血间间流出,故肿势稍歇矣。大抵此症,昼轻夜重,外寒内热,刺痛之后,毒气极盛,则皮软自溃,而自前不至大段成浓[脓],故馀毒未解,每有后患矣。

○答药房启辞曰,症候渐歇,勿为问安。且前日剂入之药,已为尽服矣。医官不必入直。

○答备局粘目曰,依允。南宫戭表里一袭赐给,以示嘉尚之意。

○答药房再启曰,依启。且症势已歇,不必施针。

○答户曹参判李景稷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为待罪,安心行公。

○答都体府启目曰,依事目施行为乎矣。居民中不愿保聚者乙良,勿使抑勒移聚。

○答禁府草记曰,知道。用法矜恻,姑舍之。逆贼李继先子无金事。

○答兵曹启辞曰,依启。军官中可合人,亦为教训。能么儿事。

○答鞫厅启辞曰,末致[唜致]兄敬仁之妻拿问,当初所送书札不纳之由,亦为严鞫。

○答鞫厅启辞曰,隐讳之状,极为凶诈,刑推穷问,敬贤放送。

○禁府韩文斗,罪人金弘远、唜致拿来推鞫,唜致,元情,者斤卜拿囚。唜致,弘远妾,者斤卜,张敬仁妻也。以上内下日记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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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药房启辞曰,既已差复,勿为问安。

○答鞫厅启辞曰,姑停刑推,仍囚。金弘远事。

○答鞫厅启辞曰,依启。万里等及赵平,姑勿拿问。

○答鞫厅启辞曰,除刑推分拣。者斤卜事。

○答司仆寺草记曰,启辞似当,依此为之。雌马,不无因此滥数出来之弊,国马外一切严禁事,申饬。不谨官吏,自本寺闻见重治。

○答掌隶院启目曰,依此施行为乎矣。其馀奴婢乙良,残弊各司分给。逆家奴婢事

○答刑曹粘目曰,依允。功减一等,李荣立等乙良,并罢其职。

○答户曹草记曰,依回启施行为乎矣。勒定要功之类,亦为一一核出,从重治罪。

○答户曹草记曰,知道。与民争利,古人所戒,其停之,可也。

○答刑曹启目曰,除赎充军,张顺得乙良,除刑推,决杖放送。

○答刑曹粘目曰,依允。李廷翼乙良,姑停刑推,议处。

○去夜,庭鞫,罪人金弘远、者斤卜原情后,唜致与金敬贤面质后,唜致刑问二度,直招罪人者斤卜放送。尹云衢、柳仁昌,刑问各三次,不服。

○禁府启曰,无金处绞事,议于大臣,则海昌君左右相议,既为继先之子,则法应缘坐,情之有无,似不可论也。律文之外,不敢容议。李领府事在外,郑判府事病不收议,领相服制。大臣之意如此,何以为之?传曰,用法矜恻,姑赦之。

○咸镜监司书目,会宁呈,胡差以不用牛犊,阁阁,出市恐吓事。

○禁府,申汝逴、奇深,刑问三次,不服加刑。启,除加刑,议启。已上出内下日记及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夜一更,南方有气如火光。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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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义禁府粘目曰,以其罪之轻重论之,则此辈之罪,浮于惟渫是在果,姑从轻典,限年定配。

○答左相启辞曰,依启。卿其勿待罪。

○答太仆寺草记曰,依启。先罢后推。

○答刑曹粘目曰,依允。且死,人所共恶,而克明为兄自服,此实仁人君子之所难为,衰世薄俗之所难见,克明,可谓知其所恶有甚于死者也。事极可嘉,即为放送,令该曹实职除授,以彰其善。其兄克诚事

○答礼曹粘目曰,依回启施行为乎矣。虽堂上以上,以纱段为亵服者乙良,令法府一切严禁,以杜骄奢之习。

○答金宗敏疏曰,省疏具悉尔诚。所陈之事,当令该司议处焉。

○庭鞫,罪人柳仁昌、尹云衢,加刑一次,压[沙]不服,闵颜,原情后刑问三次,不服。

○平安兵使书目,铁山报,解冰则发军兵分守龙、义,屯作于宣镇等地,战马、军粮求请事,游击毛有见,二月初二日,自椵岛直往京城事。

○江原监司书目,平康报,汉人假称差官作挐事。

○京畿监司书目,长湍呈,都督票下丁游击将军指挥事,率家丁三十六名,本月初三日,自铁山上去等事。

○吏曹,毛差官接伴官成汝宽。启。已上出内下日记及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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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平安监司,欲为引见,而昔疾未尽愈,不果焉。卿往钦哉。凡事毋失机宜。平安监司金时让处下直谕旨事

○答药房启辞曰,疮口虽未尽合,症候已差,勿为问安。且服药尽服,而丸药未尽服矣。

○答药房再启曰,依启。议药事

○答平安监司金时让启辞曰,依启。兵曹色郞厅推考。

○唜致以微贱女人,为国告变,诚则可嘉。虽然,以妾告夫,实关纲常,予甚恶焉。时当叔世,民风不古,此渐不杜,后弊无穷。此人置之重法,以重名分,以厚风俗,未知如何?卿等商议以启。

○答鞫厅启辞曰,此辈累次受刑,而终始不服,无乃有抱冤之情而然。卿等必有所见,如有所怀,议启。

○答鞫厅启辞曰,并拣柳仁昌、尹云衢、闵颜,受刑五六次,还发配所,在狱亦为议启。

○书题金敬贤得闻凶言,趁则[趁即]来告,其为国之忠,极为可嘉,令该曹论赏。

○答鞫厅启辞曰,金弘远亦为流窜,金地粹放送。

○禁府启曰,申汝逴、奇深等除刑照律,恐无不可,系于恩命,上裁。启,以其罪之轻重论之,则渠辈之罪,浮于惟渫是在果,姑从轻典,限年定罪[配]。庭鞫,罪人柳仁昌、尹云衢,加刑二次,闵颜,加刑一次,压沙火刑,不服。

○毛游击接伴使成汝宽,出去。以上内下日记及故判书《朴鼎贤日记》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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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吏批,以崔惠吉为校理,沈东龟为文学,金孝健为兵曹佐郞,张绅为摠管,尹知敬为佥知。

○答禁府启目曰,申汝逴定配于公州不当,他道改定配。

○前兵曹判书李贵叙用,除授兵判。

○答弘文馆副校理罗万甲疏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府启,答曰,依启。且年老嫡长,特施优老之典,未为不可,勿烦。宋匡裕事,已谕。

○去夜庭鞫议启,罪人金弘远流窜,金地粹放送,崔弘诚还发配所。启。罪人柳允昌、尹云衢物故。刑曹公事,守命刺杀事,李克明招内,矣身杀人的实矣。兄克诚暧昧云云,依前启覆施行。启,判付内,依允。且死,人所共恶,而克明为兄自服,此实仁人君子之所难为,衰世薄俗之所难见,克明可谓知其所恶,有甚于死者也。事极可嘉,即为放送,令该曹实职除授,以彰其善。

○禁府,罪人金弘远富宁定配。启。府启,宋匡裕诬告之罪,决不可容贷之意,已曾论列,而近因狱事复起,究竟间姑停矣。今者前后上变之事,皆归于无据,逮系者已尽疏决,请依鞫厅启辞,依律定罪事。功臣嫡长年满七十者,并有加资之命,秩陞金玉者,多至三十馀人,年老亲功臣,尚不参增秩之中,请还收老嫡长之命事。两湖其人木价米一疋之直,以七斗为准,以市价言之,则不翅倍蓰,请量减其数事。答曰,依启。且年老嫡长,特施优老之典,未为不可,勿烦。

○黄海监司书目,唐差儿守备称名者,自椵岛出来,本月初四日,至黄州上京事。

○咸镜道儒生设场试官,罗万甲落点。以上内下日记及故判书《朴鼎贤日记》

○夜五更,流星出天江星下,入箕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赤。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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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兵曹判书李贵箚曰,省疏[箚]具悉卿恳。卿其体予至意,且念时事孔棘,更勿控辞,速出行公。

○答户曹草记曰,知道。木绵五十疋题给,可也。金敬贤事

○答接待所草记曰,知道。自本所速为接待。沈千摠接待事

○答接待所草记曰,依启。翌日宴,勿为设行,可也。沈千摠事

○答刑曹粘目曰,除刑推放送,详核处置。尹偰事

○答院启曰,不允。宋匡裕事,黄一皓推考。

○答府启曰,不允。且李克明事,所论似乎不察,更勿烦渎,可也。

○禁府启曰,赵存中鞫狱未完前,投疏陈辨,颠妄猥越罪,决杖一百,徒三年,告身尽行追夺。启依允。遂安定配。又启目,唜致以妾告夫,罪关纲常,处绞。启依允。

○院启,林川黄一皓,曾与宋匡裕相切,光裕偸奸金沟官婢,逃匿林川,一皓受而舍之,本县至于具报宪府。其容奸匿逃之罪,不可不治,请罢职不叙。答曰,推考。

○禁府,申汝逴咸昌改定配。

○罪人唜致,堂古介处绞。启。

○开城留守书目,去月晦日三更量地震事。已上出内下日记及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日出时,日色赤。夜一更。流星出天棓星上,入北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二三尺许,色白。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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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今下弓矢,朱乙温、万户李大一处给送。

○答接待所草记曰,知道。户曹色郞厅,从重推考。

○答刑曹粘目曰,功减一等,尹庆承等乙良,除收赎罢职。

○答训炼都监草记曰,知道。毕操炼后入来,可也。

○答府启曰,不允。且克明事,若无以尧、舜之行责望,则如是论之,犹或可也。然殊不知厉世劝善之道也。凡人有善行则褒其善处,勿言其前日之不善,似为得体,而尔等如是强争,与王烈遗布之意不同矣。

○昨日李贵请对时,榻前所启赵存中,照律杖一百、徒三年云,臣与存中罪一也。臣欲与存中同被杖矣。伏愿虽未尽赦其罪,请减杖,何如?上曰,卿言如此,杖一百则减之。

○大臣,备局堂上,两司长官,金起宗,命招引见。

○户曹启曰,金敬贤论赏事。上年许逌、安友善捕捉人,则各给木一同,昙华助捕人,则给木十五疋,而皆是承服逆贼也。与此不同,依何例题给乎?传曰,木绵五十疋题给,可也。

○榻前两司长官所启,宋匡裕事。上曰,匡裕所告,亦有可疑之事,非尽虚矣。论之以无赏无罚,可也。已上出内下日记及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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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校理崔惠吉。

○答安梦尹上疏曰,给由,浇奠床备给。公清道礼山扫坟事

○答接待所草记曰,依启。应信等,差官回去,复令该曹囚禁重治。

○答院启曰,依启。黄一皓事,当观缄辞而处之,勿为更烦。宋匡裕事,昨日已谕。

○答府启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答户曹启目曰,收议中所谓改贡案,似非其时之说,甚当,徐议施行。

○答接待所草记曰,知道。各别厚待以送。

○答校理吴端疏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户曹粘目曰,依回启施行为乎矣。李淹等乙良,论赏。

○昨日引见时,传曰,兵判李贵,非但面责大臣,以不道被罪之人,为臣子者,救解犹恐不及,极为骇愕,从重推考。

○体察使从事官南斗瞻,下去两西。

○吏曹,毛都督前别遣重臣。

○李景稷、李曙、洪瑞凤。已上出内下日记及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自巳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至三更,月晕。四更五更,乾方有气如火光。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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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今下弓矢,渭原郡守李起筑给送。

○答户曹草记曰,依启。人参十斤加磨炼,可矣。

○答户曹参判李景稷疏曰,省疏具悉。闻之者既知其失,而谕之,则于卿尤无所损,勿辞行公。

○亡命罪人严饬跟捕事,下谕,非止一再,而各道监司,视之寻常,无一人捕捉,极为骇愕,诸道监司,并从重推考,更为下谕。

○答院启曰,不允。且近日朝廷,只知有云衢而不知有国家。凡为云衢复仇伸救之事,无所不用其极,予窃怪焉。匡裕所告,虽涉诬妄,其中不无真实之言,则无赏无罚,未为不可。敬贤来告,实为可赏之功其虚实不足论,而又以施赏为非,是诚何心哉?予实未晓也。

○答府曰,不允。且两司长官,既已入参,虽无注书之书送,足以预知矣。注书推考事

○答兵曹草记曰,依启。且今番所造弓子,殊极不精,尚衣院色郞厅推考。丙寅秋等进上弓子事

○答校理崔惠吉疏曰,省疏具悉尔恳。尔其勿辞察职。

○备局启曰,昨日榻前,京畿水使移驻乔桐,而本县姑为停罢,令水使兼之事,已为启达蒙允。水使兼任乔桐则似当陞号,令该曹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府启,宋匡裕事。老嫡长加资改正事。李克明事。不允。已上出内下日记及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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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校理吴端,以寿职再疏,递差。

○答兵曹草记曰,知道。京中出身,为先发送,其馀,更为观势入送。

○答张晩疏曰,省疏具悉至恳。卿其勿辞,调理行公。

○答兵曹草记曰,依启。且安川剑技除授,则不无苟充之弊,后勿为例,可也。

○答司谏郑弘溟避嫌曰,金敬贤,掩匿其书,不为来告,则云衢辈得免再鞫。以此论之,则恶敬贤之受赏,宜矣。勿辞。

○答正言吴达升避嫌曰,勿辞。且敬贤所告,若或真实,则当受重赏,岂特木匹而已哉。

○答户曹粘目曰,李淹、李义传,各半熟马一匹,崔有海、金□各表里一袭赐给。

○答左相金瑬箚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勿控辞,调理行公。

○答兵曹参判南以恭疏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备局启辞大槪,京畿水使李镇,年既八十,恐精力不逮,新设之地,多有料理措置之事,速为改差,其代极择差送。传曰,依启。

○吏曹,乔桐陞为府使事。依启。已上出内下日记及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申时,日晕两珥,白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长竟天,广二尺许,良久乃灭。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昧爽,流星出艮方天际,入东方天际,状如甁,尾长二丈许,色白,临没分三个,如连珠之状。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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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以金南重为校理,金光爀为修撰,金光炫为副应教,崔有海为副修撰,金尚宪为弘文提学,吕祐吉为刑曹参议,闵栐为理山府使,李弘胄为兼春秋,郑广敬为杨州牧使,崔葕为宗簿正,张绅为公清监司,权涛为辅德,边潝为京畿水使。

○弼善吕尔征,吏曹正郞李行远,佐郞沈之源,修撰韩兴一等,传史治装。

○答户曹参判李景稷疏曰,省疏具悉。疏辞甚当,议处焉。

○府启,答曰,依启。兵曹正郞琴有调汰去事,注书推考事。且宋匡裕事,如是论之,勿赦前罪。加资还收事及克明事,不允。

○刑曹启辞,祥原弑姑之贼仇乙于伊,已为承服,凶谋同参李永间,并以移禁府处置,何如?传曰,允。

○公清监司郑文翼上疏,母病极重,递改事。启下吏曹,回启递差。已上出内下日记及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卯时,日有右珥。夜五更,月晕。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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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答兵曹粘目曰,前监司军官,今又发送,已极偏苦,而其中一人,以势力独免,则入往之类,尤有所不平之心,尹爓亦为一体督送。

○答提学金尚宪箚曰,省箚具悉至恳。卿实合斯任,勿辞察职。

○答备局粘目曰,不遵禁令,任意买卖之状,极为骇愕,佥使金镕拿鞫定罪。李德弘论以重律,以警后人,似当,议处。

○答府启曰,不允。且加资还收事,凡人年至七八十,则例有优老之典,今因会盟而加阶,未为不可矣。

○答左相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调理。

○左相处,遣内医看病。

○答接待所草记曰,依启。且如有违令者,一一拿鞫定罪。

○答申景禛箚曰,省箚具悉。自古人臣,乱人邦国者,其道非一而护党最甚,掩蔽聪明者,其术多端而拑制尤非。元勋所恶,人莫敢言,非国家之福,亦非人臣之福也。近年府院君李贵,忠诚有馀而礼让不足,此予所以自前戒饬者也。其言不必与较,卿勿控辞。

○义州府尹书目,春信使无弊渡江,金差率从胡七十馀名上京云云事。

○明日儒生殿讲,考官郑经世、张维,参考官李楘、尹安国、尹煌、金奉祖,命官右相。已上出内下日记及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自卯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有雾气。自一更至四更,月晕。五更,苍白气一道。起自坤方,直指乾方,长十馀丈,广尺馀,良久乃灭,月晕。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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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副应教金光炫,修撰金光爀。

○御史,庆尚道十三邑韩兴一,全罗道十一邑吕尔征,公清道十邑金光炫,江原道十邑沈之源,咸镜道八邑李行远。

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前启。

○答庆平君启辞曰,依启。典籍朴悌生罢职事

○答备局草记曰,知道。然则勿送无妨。

○勿辞调理察职事,回谕江华府尹状启。

○答庆尚道出身李仁男疏曰,观尔疏章。予心恻然,所陈之策,令该司议处焉。

○传曰,殿讲,居首《论语》通幼学李堜,直赴会试,之次《周易》略李瞋传,给二分。《书传》略生员权寏,《诗传》略生员金有声,《大学》略幼学崔文澳,《周易》粗生员李尚逸,给一分。《孟子》粗幼学郑忠直,笔四柄、纸四卷、墨三笏赐给。

○副提学郑经世箚,请停李景稷之行,更令庙堂熟讲施行事。启下备边司。已上出内下日记及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卯时,日晕两珥。午时,日晕。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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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兪伯曾。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日出时,日色赤。卯时辰时,有雾气。未时,日晕。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晕。晕上有冠,色内赤外青。五更,月晕。

○兪伯曾启曰,毛都督问安使李景稷,即刻下直单子来呈,而昨日副提学郑经世箚子,启下备边司,数字缺回启,其单子捧入乎?敢禀。传曰,捧入。此下缺已上烬馀

○备局启曰,会宁胡通事李德弘,柔远被掳人梁戒玄,牛只私自许卖,佥使金镕,不为驰报,所当重治是白在果,捧招驰启后处置,何如?启。不遵命令,任意买卖之状,极为骇愕。金镕拿鞫定罪,李德弘等论以重律,以警后人,似当,议启,备边司回启,金镕依判下拿来,李德弘等姑待本道捧招后处置,何如?启依允。

○以国忌斋戒,所启姑停。已上出古判书《朴鼎贤日记》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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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书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以世宗大王国忌。停常参、经筵。

○昧爽,苍白云一道如气,横在艮方天际,长可六七丈,广尺馀,良久乃灭。卯时,日晕两珥。有雾气。自巳时至酉时,日晕。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及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以国忌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炡曰,李景稷一行,使之倍道驰往。

○接伴使洪靌启曰,臣以李忠谦写字官带去之意,曾已陈启,而今闻承文院,谓非前规防启云,臣窃念,西边事机,大异于前日,多有呈文等事,虽无旧例,写字官一人加带去之事,别无弊端,而李忠谦非但能书,兼解呈文规式云,依前启请带去之意,敢启。传曰,不允。

○朴炡启曰,即见义州府数字缺缉金兵撤去事状启,则乃本月十一日成贴,而十七日始为入来。拨路稽滞之弊,近日益甚,事极寒心,一路拨将稽传者,请令备边司查核重治。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铁山状启,陪数字缺奴中男,呈状于本司曰,矣身胡乱时,以龙数字缺郑凤寿镇下人,张士俊捕捉时及守城时,多有一等之功,而其他诸处侦探及呈文督府奔走之劳,亦为甚多,战功成册时,以龙川人悬录而至数字缺赏典。今又时急状启陪持,罔昼夜上数字缺呈状云。中男战功则令兵曹考诸成册,依他论赏,而今此持状启上来,以日期考之则以二日半来到,当此拨路稽缓之时,乃能疾速驰来如此,实为可嘉,令该曹还给米布,以为劝励之地,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郞厅以都体察使意启曰,前日西民之愿属府下者,称以别队,移送御营厅矣。顷日摠戎使臣李曙登对时,欲以西民为屯田之计,自上有入送本土为当之教,数行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国忌过后为之。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龟川君睟,自十六日至十八日监膳,除标信司饔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炡,以兵曹言启曰,各门护军等报于本曹曰,惠化门护军郑大鹤,今日受纳时,閪失符验云,极为骇愕。郑大鹤,令攸数字缺符验,令政院速为改造,何如?数字缺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龟川君睟,以启辞事,除标信宾厅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庆昌君珘,龟川君睟启曰,臣等俱以无状,忝居有司之任,而本月十四日,郞厅朴□来议于臣等,左边捕盗部将等移文事也。臣等答曰,部将徒是出身典簿,令该曹使之治罚,于事体不当云,则趑趄矣。缘臣等之言,竟被罢职,其间曲折如数字缺臣等未安于心。当此清斋之日,敢来数字缺不胜惶恐之至。答曰,知道。

李景奭曰,朴悌生勿为罢职,察之。

○李景奭以典簿朴悌生罢职承传事启曰,朴悌生勿为罢职事,命下矣。此承传启字爻周,且察之传旨,罢斋后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人句管堂上意启曰,今此胡差率来之数甚多,礼宾寺书员奴婢等时存者甚小,勿论免役、免贱、老除人,限金差回还间使唤,何如?传曰,不允。

○典设司别提通善郞臣赵梦翼疏曰,伏以,恭惟圣上,恩推善养,政必先施,老人之福也。臣同生兄臣梦贤,以辛卯年武科出身,曾经佥正,年满八十,数字缺微末小官,不任兄弟之情,冒犯数字缺微诚。伏愿数字缺犬马之年,特授老职之牒,则生荣闾巷,死写铭旌,足矣。臣不胜屏营之至。谨昧死以闻,启下吏曹。此下缺

○朴炡以京畿水使边数字缺谕书启曰,此谕书安印,请出宝及密匣。传曰,知道。

○初昏,苍黑气一道,起自北方,逶迤指坤方,长竟天,广尺馀,移时乃灭。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五更,月晕右珥。夜一更,流星出艮方密云中,入乾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十八尺许,色赤。已上烬馀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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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未肃。注书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卯时,日晕两珥。辰时巳时,日晕。

○李植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炡启曰,伏见统制使李沆舟师水操事状启,错字颇多,不察大矣。请推考。传曰,勿推。

○吏批,判书金尚容进,参判赵翼进,参议李楘进,左承旨李植进,以张绅为奋忠赞谟立纪靖社功臣嘉善大夫德昌君,南以雄为竭诚奋数字缺嘉善大夫公清道观察使春城君,尹名字缺为通政大夫刑曹参议,金尚宪为资宪大夫行承政院都承旨兼经筵参赞官艺文馆直提学尚瑞院正,李景奭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左副承旨知制教兼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兪伯曾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右副承旨知制教兼经筵参赞官春秋官修撰官,尹墀为通政大夫承政院同副承旨知制教兼经筵参赞官春秋馆修撰官,洪得一为通政大夫掌隶院判决事,权涛为通训大夫行司谏院司谏知制教,郑弘得为通训大夫行成均馆司成知制教,崔葕为通训大夫行世子侍讲院辅德,李行健为朝散大夫行兵曹佐郞,参外,将仕郞军资监参奉金澕,将仕郞康院参奉崔益一字缺,李时孟为通训大夫行同福县监。

○兵批,判书李贵病,参判南以恭进,参议尹履之进,参知李基祚病,右承旨朴炡进。以朴庆业为嘉善大夫同知中枢府事,沈諿为嘉善大夫同知中枢府事兼五卫都摠府副摠管,李时英为兼五卫都摠府副摠管,孙泌为兼五卫将,杨秀津、边彦璜为兼五卫将,李昙、柳大鸣、赵孝男为折冲将军佥知中枢府事,洪以孝为励节校尉守五卫都摠府都事,李协为励节校尉守训炼院判官,外,李汝博为折冲将军行柔远镇兵马佥节制使。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拨将稽传者查核重治事,传教矣。近日拨传稽滞之弊,诚可寒心,而今此义州状启则凡七日始为入来,其稽缓尤甚,极为可骇。令三道监兵使,取考各拨传授文书,其稽传处摘发数字缺处置,宜当。敢启。传曰,依启。数字缺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一字缺时本院提调为承旨,则例为减下,而都承旨金尚宪,今授弘文提学,自前提学,例兼本院提调,金尚宪依旧例,提调启下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启曰,边情军务之不宜宣露者,勿出朝报之意,常加申饬,而如各司草记及留在本院文书,则奇别吏固不得任意誊书矣。昨日备局,副提学郑经世箚子回启,即启目也。备局吏授去之际,两司奇别吏见受授置簿,私自誊书云,极为过甚。两司该吏,囚禁治罪,以惩其慢忽,何如?传曰,允。

○朴炡,以兵曹言启曰,引见时申景禛所启,造剑之事,今将始役,而但材力不足,闻赈恤厅,有用馀之米,而兵曹亦有馀丁价布,推移补用,似当矣。上曰,米布令该曹量宜给之事,传教矣。今以训炼大将申景禛磨炼十二朔工役应用数馀丁布一百六同四十六疋,定夺于大臣,依数输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炡以兵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元振河,以病不仕,改差何如?传曰,允。

○兪伯曾启曰,今见开城留守饥民赈救事状启,则乃今月十五日成贴也。今日来传,稽缓甚矣。陪持人推考治罪,何如?传曰,允。

○朴炡启曰,即见平安监司、兵使状启,则前日黄珀驰启之辞,或出于恇㤼张皇之失。若果如此,而直向蛇浦之说,少涉过实,则都督前移咨一款,似当有更议以处之事。咨文赍去人,虽不可追止,而若以拨上作分付于本道监司,使之观势,或呈或否,则似为便当,令备局数字缺议处,何如?传曰,依启。

○掌令金数字缺启曰,宋匡裕不可容贷之意,仰数字缺列已久,而尚未蒙允,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云衢等谋逆之状,未有端緖而皆已疏决,则匡裕反坐之律,在所不已也。物情久而愈郁,请勿留难,亟命依律定罪。功臣嫡长年老加资之命,虽出于一时优老之意,而其实则不然。亲功臣,尚无随年增秩之规,而其嫡长,反蒙异数,爵赏之颠倒,莫此为甚,请还收嫡长加资之命。李克明不可除职之意,臣等论之尽矣,而尚未蒙允,臣等窃惑焉。以言其为人则一难当职也。谓之与兄争死,则前后异辞,实职之除,何所取于此人也。朝廷至尊也。名器至重也。不可以五刑之人,谓之善行而滥仄其间也。请还收除职之命。答曰,不允。

○献纳赵䌹来启曰,伏以,谋反发觉者,苟延晷刻之命,则斯为失刑之甚者也。告人谋反而其事不实者,独能延时月之命,可乎?反坐之律,王府即有历代行之,未尝或变。今殿下,乃于最凶人匡裕,疑之而不施,是殿下不信左右之说也。不顾举国公共之论也。将变百王通行之大法也。此何为哉?不审殿下,以匡裕果有一毫可记之功乎,果有一毫可宥之善乎?其阴贼着于心,邪谲赋于性,举一虎揽之事,可见矣。虽有无瑕善人,于此如使匡裕逞嫌,则其巧诋援引,必不无一二辞之眩真,况于无赖之云衢辈乎?宜殿下之有疑于虚实之相半也。然而构陷之迹已露,而谋逆之緖未著,则其可不治匡裕诬告之罪乎?此而不治,则诬告者殆无虚日,而驱万民尽入疑惧之中也。乱数字缺自此始矣,可不惧哉?请亟正匡裕诬数字缺人心焉。伏以,爵以命贤,未闻优老也。数字缺嫡长三十八人,岂皆命爵之贤乎?爵赏一滥,名典随轻,识者之寒心,岂有免乎?况勋府启辞有曰,嫡长年满七十,已行实职,四品及堂上官年满八十者,则会盟祭后例受老职云,堂上官年未八十而加资者,实是祖宗朝所无之事而创于今日者也。且有因是而前后再度老职加资,以至封君者有之,则耗费禄俸,亦且不少,实启后来无穷之弊也。请还收老嫡长加资之命。伏以,林川郡守黄一皓,不念掩奸为藏之罪,而既庇匡裕,又助匿逃,士大夫廉耻之心泯矣。请命罢职不叙。伏以,弘远之妾,既伏告夫之罪,则敬贤之无功著矣。无功而受赏于国,则国家之财不足遍施,而侥幸觊赏之徒不可止也。其为后弊,亦且不细,请还收敬贤赏给之命。伏以,新除授司谏权涛,以推考敬差官,今在平安道祥原郡,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书吏给马下送。答曰,不允。下谕事,依启。已上烬馀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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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书金元立。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伯曾,以刑曹言启曰,李志珀、南应信称名人,私入椵岛汉人处贷货,至于成给文记,今番沈差官出来时,督征贻弊,极为过甚,差官回还后,囚禁重治事,传教矣。差官回还,即时推捉,而南应信妻子则自捕盗厅捉送数字缺居住得知无路,问于差备译官张数字缺告张得良以为,当初传言译官透数字缺铁,今李志珀、南应信,差官未回还前,先自逃躱,极为骇愕。张得良囚禁督现,李志珀、南应信,令捕盗厅严密跟捕,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时英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传于朴炡曰,今后自大妃殿赐送炭烧木勿禁事,言于兵曹。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金差已过平壤,而黄海道尚无行到某地之报,入京期日,非但的知为难,一行从胡之数及供馈轻重之别,亦未得知,不可不预为探来,俾免临时颠倒之患。依前例择定伶俐禁军,紧拨下送,使之急急问来为当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毛文龙送帖于平安监司金起宗曰,不佞坐镇于此,实与贵国,唇齿相依。是以三尺之童,必爱之抚之,而切如伤之视,不过欲贵国同心而报皇明也。借令数年以来,贵国肯信不佞之心,垂听不佞之言,边疆宁尔[有]倾覆之惨。何期主持者过多,柔奸者太险,阴怀二心,不思箕封之国千古难灭,反防天朝大将,有倒戈林木之殃。其如天网恢恢何?即今虏使往来,不佞忿恨而商以发兵截杀,相为防守。此为属国深远计虑,其何以加?而执事犹为羁縻之策,可以缓祸,而不知奴视丽为包裹中物,取之不尽,其心不已。更有祸之最惨者在,莫谓今日不言也。且贵国壬辰之变,皇恩不为不厚。玆见与奴无言不合,无物不与,来则虚心数字缺重兵护送,反与不佞,计议相左。苟图尧数字缺此不惟无有报国之忠,而且自愚数字缺观者。请窃自为贵国含叹而道之,嗣后不得不以忠言自爱也。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伏见政院启辞,传曰,依启事,传教矣。黄珀状启中,金兵百五十骑,到本府,得汉人先导,向蛇浦,又一枝不知其数过去云,而问于状启陪持人,则其言亦与状启无异。直向蛇浦之说,似是张皇做出,但不知其数之说,必是文字之误,故臣等亦审其过实,于咨文中,以不记多少改之。今此咨文,虽是督府,恐无不可。但本道监司、兵使,皆以恇怯张皇为启,义州尚无驰启之事,臣等虽虏由他路冰板,直到铁山,则义州或未及知,而亦不能无怪讶矣。依政院启辞,更为分付于本道监司,审知虚实,或呈或否,观势善处事,拨上急急行移,为当。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朴炡曰,海西聚军威[戒]严之状,使毛有见见知,似合机宜,令备局拨上秘[密]行会。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教矣。毛有见已自载宁发向海州云,毛有见留驻本州之时,监司收聚近邑军兵,一番操炼,有若寻常炼习者然,使有见见之,而其西边之日,兵使亦聚兵操炼于黄城,使有见见知,则亦是阴折之一助。依圣教,海西监兵使处,秘密行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予意欲使有见,知其本道闻边报聚军之状,以免他日引贼之言也。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上送都督回帖一道,乃答前监司金起宗正朝礼单揭帖也。如此悖慢之言,自是都督常态,而臣等见之,不胜痛惋。此揭帖入数字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数字缺来启曰,宋匡裕不可容贷之意,臣一字缺论之备尽,而尚未蒙允,实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匡裕所告,虽曰虚实相间,云衢等谋逆之状,未有端緖而皆已疏决,则其所告,不可谓之真实,而反坐之律,在所不已。请勿留难,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功臣嫡长年老加资之命,虽出于一时优老之典,而其实则不然。亲功臣,尚无随年增秩之规,而其嫡长,反蒙异数,爵赏之颠倒,莫此为甚,请还收嫡长加资之命。李克明不可除职之意,论列已尽,而尚未蒙允,臣等窃惑焉。爵赏,命德之器也。今此克明,以言其为人则一难当职也。谓之与兄争死则前后异辞,实职之除,何所取于此人也。朝廷至尊也。名器至重也。不可以五刑之人,谓之善行而滥属其间也。请勿留难,还收除职之命。答曰,不允。

○献纳赵䌹来启曰,伏以,昏朝失政,不可殚论,而不曰诬告之罪,其失之尤者也。殷鉴不远,可不戒哉?请命亟正匡裕诬告之辜,以快一国人心焉。爵赏滥而名器轻,金玉烂而仓廪竭,其病于国,莫此若也。请还收老嫡长加资之命。林川郡守黄一皓,曾为全州判官,久于湖南,则匡裕为恶,知之熟矣,而馆而养之,助其为奸,羞辱之端泯矣。请命罢职不叙。敬贤受赏微久,而臣等论之不已者,所关则大矣。此门一开,后弊难防。请收金敬贤赏给之命。答曰,不允。

○夜一更,东方巽方,有气如火光。已上烬馀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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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时祭。左承旨李植式暇。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出去。假注书郑复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龙冈县令池德海,抱川县监任赉之。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朴炡启曰,注书朴日省,以妻母归葬事,受由出去,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假注书郑复吉、奇晩献、宋国准。

○李景奭启曰,下番翰林尹鸣殷,眼病苦痛,不得视物,上番金汝钰,姑降下番,春秋馆则以兼春秋上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当为中日习射,而以停朝市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李景稷辞职状启。传于兪伯曾曰,只递禁府堂上。

○兪伯曾启曰,今见公清监司郑文翼密阳前屯田别将李大信推考启本,则大信前为别将时,私用国谷正租三十石,而其罪以杖八十议律。使本院律官取考律文,则凡监临主守,将系官钱粮等物,私自借用,或转借与人者,虽有文字,并计赃以监守自盗论云。计其所用之物,则其罪杖一百、徒三年似当录案,而本道监司,如是轻照,且功议例为启禀,而径自减等,难免不察之失,请郑文翼推考,令该曹更为照律。传曰,依启。

○朴炡启曰,各该司回启公事,勿谓过限事,常加申饬,而近来怠慢日甚,少不动念。金宗敏上疏,今月十一日,启下兵曹,而托以欲待判书之出,今始回启。此习不可不惩,请当该郞厅从重推考,色吏囚禁治罪。传曰,依启。

○传于兪伯曾曰,近来,拨报日渐迟滞,已极寒心,而变生之后,亦不动念,尤为骇愕。三道监司,并从重推考,今后使之常常严饬,俾无滞传之弊。

○掌令金知复来启曰,宋匡裕不可容贷之意,臣等论之备尽,而尚未蒙允,实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匡裕所告,虽曰虚实相间,云衢辈谋逆之状,未有端緖而皆已疏决,则其所告,不可谓之真实,而反坐之律,在所不已。请勿留难,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功臣嫡长年老加资之命,虽出于一时优老之典,而其实不然也。亲功臣,尚无随年增秩之规,而其嫡长,反蒙异数,爵赏之颠倒,莫此为甚,请还收老嫡长加资之命。李克明不可除职之意,论列已尽,而尚未蒙允,臣等窃惑焉。爵赏,命德之器也。今此克明,以言其为人数字缺难当职也。谓之与兄争死则前后异辞,实五字缺据,请勿留难,还收除职之命。答曰,勿烦。

○献纳赵䌹来启曰,匡裕诬告之罪,左右卿大夫国人,皆曰可杀,而圣明疑难至此,每以不允二字,辄却两司之论,此臣等之所不识也。岂日月之明,有所不烛欤。请亟正匡裕反坐之律,以快人心焉。亲功臣年七十者,未有加资之例,而老嫡长,乃以七十而加资,则是国家待功臣,反下于嫡长也。岂有是理哉?请还收老嫡长加资之命。林川郡守黄一皓,为全州判官,久于湖南,则匡裕之为恶,必习知之,而犹且馆而养之,资而送之,助其匿奸,其为用心,士大夫之所羞也。请命罢职不叙。传告夫之书者,岂可与捕捉真逆贼者比哉?敬贤受赏,事甚无据,请还收敬贤受赏之命。目今西圉之无形,有不足言者,然苟有一将一卒,乘障守候,不可废也。则彼之动静出没,岂有昧昧不知之理乎?乃者虏骑穿义、龙,缀于蛇浦,而义州驰报日子,反后铁山,一曰,且自十四日至今,凡几日字,而虏骑回到铁山后,始有状启,此虽曰无伤我也。边吏之无意于边事可想,日后之事,良可寒心。其咎不独在于边郡,为一道主将者,不能明军律而严饬而然,请平安兵使尹璛,监司金时让,从重推考,以警其慢。答曰,不允。平安监、兵使推考事,依启。

○正言赵锡胤启曰,诬告之罪,王法所必诛而不可少贷者也。今此云衢狱事,未得端緖,故圣明虑其抱冤,既为疏决,则匡裕上变之诬,断然可知,两司之交章请罪,实出于一国公共之论,非有一毫他意于其间。而殿下非但听之邈然,反加以雷霆之怒,辞旨严峻,未少假借。臣未知殿下之容护一凶竖而牢拒公议,斥折言官,何哉?此非乐心和气,舍己从人之道,而其弊必至于郡[群]下畏缩,不敢尽言,则大非数字缺福也。臣于顷日,猥受恩由,归见数字缺始还朝,虽不参论启之日,而亦尝与闻数字缺论之初矣。独不可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炡,以兵曹言启曰,当日私奴李奉称名人,自兴化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金汝孝,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郞厅工曹佐郞裵命纯,奔走勤劳,已满十五朔,依前例陞叙,捧承传,何如?传曰,允。

○兪伯曾,以义禁府言启曰,祥原弑姑罪人仇乙于等,已为拿来,今日所当即为推鞫,而考诸誊录,则往在己亥年宣祖朝,系于逆贼,三省交坐,则虽在停朝市为之,他馀三省交坐,则过停朝市后为之事,有传教。今此仇乙于等三省推鞫,适与停朝市相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过后为之。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海西聚军戒严之状,使毛有见一字缺知,似合机宜,令备局拨上秘密行会事,传教矣。臣等适未及此,误为回启矣。伏见圣批,如是为之,实合机宜。今闻有见,自海州移住延安,等待金差之还云。使本道监司、兵使,传令聚军于有见所住及所经过处,以示各官闻铁山之变聚军待变之状,为当。以此意,黄海监兵使处,秘密行移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备忘记,近来,拨报日渐迟滞,已极寒心,而变生之后,亦不动念,尤为骇愕,三道监司,并从重推考,今后使之常常严饬,俾无滞传之弊事,传教矣。近来拨路滞传之弊,诚如圣教,极为寒心。玆于副察使李景稷数字缺之别为检饬,且自本司屡加申饬,数字缺路之迟缓,犹夫前日,尤极痛恶。但念数字缺有别遣宣传官摘奸之举,而近来此事久废,今宜差送宣传官,摘发尤甚处,各别治罪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蛇浦经变之后,虽有边臣驰报,至于情形,未能详知,被抢汉人多寡及杀戮之数,亦未得闻。今者宣传官,以拨路摘奸事,将为下去,仍令驰往,查得实状来启,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生变之初,未即驰报,黄缉、安倜等既为请罪矣。但群议以为,黄珀以生变之地守土之臣,显有不能周旋善处之事,将致都督执言之患,难免其罪,亦为拿治,何如?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胡兵,不意阑入内地,此实莫大之变,而黄珀则事出仓卒,虽无取为驰报,则亦能趁即专人飞报,容有可恕矣。义州、龙川则在贼路初程,昧昧不知,累日不为驰报,常时不谨瞭望之状,据此可知。义州府尹黄缉,龙川府使安倜,并拿来定罪,其代极择差出,给马下送,宜当。且盟约之后,两国兵马,不许越境一步地,明在于约誓之中,而今乃无端动兵,阑入腹里,非但不言于边臣,同来使臣处,亦不言及,有违约条,当初誓天之义,似不诚信。急差胡译一人,骑拨驰往,与义州判官崔忠秀,同往胡将江边结阵处,以前项事意,措辞诘问,则毛将闻之,亦必知我国之情。敢启。传曰,依启。铁山府使,亦不无所失,一体拿鞫。

○尹墀,以户曹言启曰,金差所率从胡,自前有分数字缺增[赠]物之例,而今番出来从胡中,未知几人为数字缺几人为二等,已自接待所移文春信使,问其等一字缺,而迄无回报。金差之行,明明间当到云,必待其回报,然后始为磨炼启下,则事甚窘迫,故赠给之物,为先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从胡名数详察磨炼,俾无滥给之弊。

○兪伯曾启曰,明日当为三省推鞫,委官,何大臣进去乎?且明日三省交坐之意,两司城上所,命招言之矣。传曰,知道。右相进去。

○兪伯曾启曰,阙门已闭,明日待开门,命招言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伯曾启曰,因备边司启辞,两路摆拨,发遣宣传官摘奸,请出标信及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兼文学李昭汉疏曰,伏以,臣待罪宫官,常怀惭殒,而猥越是惧,不敢控辞。近得寒病,痛势极重,顽痰塞胸,咳嗽喘促,全废食饮,委顿床席,浃旬调治,药饵无效。书筵重地,久旷职务,臣诚死罪,臣诚死罪。目今讲院之官,或受由或奉命,多在于外,替直之际,方患不足,而带病仍冒,惶闷益切,不得不仰首疾呼。伏愿圣慈,曲加怜察。臣所忝侍讲院兼文学,亟赐递免,以便公私。踏启字。

○今月二十日夜一更二更,巽方有气如火光。五更,月晕。已上烬馀

2月21日

编辑

都承旨金尚宪时祭。左承旨李植式暇。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三省进。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复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有昼讲。

○有政。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景奭,以吏曹言启曰,台谏、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传曰,当日为之。

○兪伯曾启曰,臣今日三省交坐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朴炡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行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式暇,右副承旨兪伯曾,三省交坐进去,同副承旨尹墀,昼讲当为入侍,吏批则左副承旨李景奭,以代房当进,而臣独在厅中,兵批进去,何以为之?传曰,兼进。

○传于朴炡曰,前领相卒逝后,备局之事,渐至怠缓,会坐不早,来参者亦少,今日国事,可谓寒心矣。其中仕日最少者,摘发推考,今后使之逐日早会,以为百司之表准。

○吏批启曰,判书臣金尚容,三省交坐进去,参判臣赵翼,备边司有司堂上进去,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尹墀启曰,政府无郞厅,左相箚子批答,遣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炡曰,金兵撤还后,毛营遣官问慰,宜当。令备局议处。

○朴炡,以兵曹言启曰,本曹事极浩繁,倍于他司。正郞李士祥,以匠人馀丁,当该郞厅,逐日供职。而昨以兼春秋时方入番,各道收布捧上及诸处紧急上下,势难兼察,以他兼官替直,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尹墀曰,史官一员待命。

○李景奭启曰,王学胜开谕译官权得仁来言,追及于新溪,则其所率汉人等,方与新溪县令相诘作乱,渠以都督禁票之意,反复开谕,责其作乱之失,则王学胜深以为谢,取夺鸟铳等物,还为出给,作乱汉人棍打,且曰,前头虽一鸡,如或捉食,宜将我请罪于督府云云,仍前向遂安云矣。传曰,知道。

○掌令金知复来启曰,宋匡裕不可容贷之意,臣等论之备尽,而尚未蒙允,实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匡裕所告,虽曰虚实相间,云衢辈谋逆之状,未有端緖,而皆已疏决,则其所告不可谓之真实,而反坐之律,在所不已,请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功臣嫡长年老加资之数字缺于一时优老之典,而其实不然也。数三字缺尚无随年增秩之规,而其嫡长,反蒙异一字缺爵赏之颠倒,莫此为甚,请还收老嫡长加资之命。爵赏,命德之器也。今此李克明,本一无赖之贼,而其所谓与兄争死者,不过阳为救兄而阴欲自免之计,不可以如此之人,滥厕士夫之列也。请勿留难,还收除职之命。答曰,不允。加资还收事,依启。

○正言赵锡胤来启曰,人君所当守者,常典也。所当从者,公议也。苟或蔽于偏系而有所挠改,狃于自用而有所违佛,则人心不服,国随而乱,岂不[大]可惧哉?今者云衢辈谋逆之状,未得端緖,而宋匡裕逞嫌之迹,昭不可掩,则施之以反坐之律,实百王之常典而一国之公议也。两司交章,苦口力争,而天听邈然,兪音尚閟,臣等窃恐殿下或有所偏蔽而未之觉察也。不然,何惜一凶一慝之人,而不念坏法逆众,驯致危乱之祸哉。伏愿殿下,虚心洞察,亟正王法,以快群情。爵者,命德之器,不可以一时之恩,有滥施也。年老嫡长加资之命,虽出于优老之意,而实非慎惜爵赏之道。况祖宗朝所无之规,何可创始于今日乎?名器不可轻,谬例不可开,请加三思,还收成命。林川郡守黄bb一b皓,容奸匿逃之罪,不可不惩之意,论列已久,而尚未蒙允,臣等窃惑焉。匡裕悖恶之状,非不习知,而与之交结,馆养于其郡,则此已可骇矣。加以其所偸奸之女,曲为掩诐,至以亵慢之语,酬本道文移,而不肯刷出,其纵恣无忌之罪,岂可推考而止哉?请勿留难,亟命罢职不叙。功懋懋赏,古之明训,岂可无功而施赏哉?敬贤之闻凶言来告,自是常事,固无可赏之功,况其所告之事,终归数字缺既施常刑于作书之人,则传其书者,何数字缺捕捉贼逌之人哉?此物议之所以为非,而臣等一字缺论执不已者也。请还收敬贤施赏之命。答曰,不允。加资还收事,依启。

○左议政金瑬箚曰,臣前以贱疾,再上辞章,自知滥越,恭俟严谴,至于特遣御医,济以药物,感激鸿私,图报无路。窃以臣之所患,积渐已久,非朝夕治疗所可见效者也。臣于五六日前,闻边上急报,舆疾进参于备局,累度受鍼之馀,脉络俱虚,暂触风寒,转至危剧。当此唐、胡两差,交迹于途,目前事机,亦多可虞,料理策应,万分紧急,备局诸臣,逐日开坐,臣虽无所有为于其间,而忝在大臣之后,病伏私室,不得趋诣,身负罪戾,忧恼煎肠,鍼药无效,渐至难医之域,常怀惶闷,罔知所措。即者伏见下备局之教,怠缓之罪,臣实当之,尤不胜战灼之至。伏乞圣慈,察臣前后危恳,本职兼带,亟许递免,以济国事,不胜幸甚。答曰,省此具悉[省箚具悉]至恳,卿勿固辞,安心调理。

○行大司宪李弘胄箚曰,臣年衰病剧,不堪供职,敢将闷迫之状,三上辞单,而加由之命,出于规外。臣诚惶缩,无地措躬。臣虽欲含恩鼓气扶随行,非但精神筋力,有所不逮,积病缠身,呻痛日剧,臣之进退,实深狼狈。目今时事艰危,日甚一日,人臣分义,岂敢有就便之计,而臣之本职及兼带内局,俱系重任,决非如臣癃病者,所可一日冒居,昧死陈渎,不得不尔,实非虚让,亦非避事。伏愿圣明,曲垂矜念,本职兼带,特许并递,俾得退伏调息以延馀喘,不胜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以毛都督前慰问使望单子传于尹墀数字缺问于大臣差送。

○尹墀以司饔院官数字缺意启曰,各道进上,既皆停罢,只两数字缺山渔。以前变换形势,切不得如昔捉鱼,以此封进之数,渐至略少,常为闷虑。今者水营移设乔桐,所属渔箭,想必闲旷,与安山渔箭,只隔一带,各往来相看,势甚便好,不烦公力,募民结箭,所捉生鱼,除给箭民,小无民弊而民必乐从,自然进上加封矣。水营渔箭,请属本院。本院安山渔箭之前,势家捉鱼私船,多数把截,以此海鱼专不入箭,从前所无之事,而近来国纲不严,以致如此,极为痛骇,令本道各别严禁,如有不从令者,一一摘发,报本院入启推治事,移文知悉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朴炡以训炼都监郞厅以大将意启曰,今日军兵中旬贯革六坐,排设试才,而第一贯革差备官训炼[院]奉事全凤揖,炮手未及放炮之前,径进贯革之面,以手指穿贯于前日所中疮穴涂纸处,遽以贯中付标。未知与某炮手相约,而作此用情之计矣。其为用奸之计,则极为痛恶。中旬试才,非例,然设行停止之事,若不严治则其弊难防,请令攸司,从重治罪,以杜后弊,何如?传曰,拿推。

○尹墀,以户曹言启曰,国纲解弛,各司官吏怠慢日甚,太平馆修理,唐人来到时,每每为之,而随即破毁,唐差往来无穷,本曹烦费,以此益甚,极为痛心。顷日漂海唐人及沈守备到馆时,恰才修理矣。今者内外房舍窗户障子,无一片涂纸,窗户障子所涂之纸,则唐人等不无撤取之理,而至于班子涂壁之纸,数字缺尤为痛骇,当官员从重推考,数字缺当,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炡曰,贼兵想已撤还,如或仍在,则回还后拿来,俾无过人惊散之弊,下去都事处,言送。

○左副李景奭,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金兵撤还后,毛营遣官问慰宜当,令备局议处事,传教矣。毛营遣官慰问事,臣等已为议启,故今承圣教,更不议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顷以金差一行探来事,委送禁军于春信使处,则当日回报内,满月乙介、阿之好、朴仲男等,一样差来,而仲男则以其给职之故,与差人并肩连坐,小无异同,且从胡中一等八名,通事一名外,率胡二十九名,我国假胡五名,当于来二十三日入京云。赠给礼物,令该曹依此磨炼,何如?传曰,依启。且仲男不可与差胡一体待之,议处,可也。

○李景奭,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平安监司金时让状启,本司回启,任世科处慰问之举,似不可已事。传曰,都督处亦令慰问宜当,斟酌指挥事,判实。蛇浦之变,出于意虑之外,虽任世科及军兵,乘船走避云,而焚掠之祸,甚为惨酷,至于椵岛,亦必震惊,令本道两处先为慰问宜当。自上都督前,亦当有慰问之举,急遣京官,修揭以送。任世科处,亦不可不问慰,而两处兼送一人,似乎简忽。任世科处。则令本道,择送解事守令,称为京官,自京下去揭帖、礼单,分授以送为当。使臣差出,礼单磨炼,揭帖撰修等事,令各该司速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兪伯曾以委官意启曰,仇乙于所供如此,当初本官同推时,则以为五字缺辱,势无支保,以粟二石木二疋数字缺人,潜除此姑,使无痕迹纳招,厥后敬差官问时则入作人言于渠曰,陈田所出及木疋许与则汝姑处置云,若然则多幸之意答称云,而今此招辞,三变其说,推诿于在逃入作人,有若不为预知者然,情状极为凶诈。为先刑推,宜当。传曰,依启。

○兪伯曾以委官意启曰,李永守于敬差官推问时,则仇乙于图杀姑母之意,言于所宿处,永守欲为发告,则仇乙于百般哀乞,故福时尸身与入作人,往置船所事,既已明白纳招,而今此招辞,又为变说,推诿于在逃入作人,欲免同谋杀人之罪。并与仇乙于弑姑之情状而隐护,不为直告,刑推得情,何如?传曰,依启。

○兪伯曾以委官意启曰,仇乙于刑问一次,讳不直告,极为凶诈,请加刑得情。传曰,依启。

○兪伯曾以委官意启曰,仇乙于刑问二次,一向牢讳不服,请加刑。传曰,依启。

○兪伯会以委官意启曰,李永守刑问六度,得仇乙于假手弑姑之状,始为明白纳招。其谋杀时同参之迹,则渠亦大槪吐实,而此则该曹自当照律处置,狱事究竟间,姑为停刑仍囚,何如?传曰,依启。

○吏批,判书金尚容三省进,参判赵翼备边司坐起进,参议李楘进,左副承旨李景奭进。李景稷为嘉义大夫户曹参判,李时英为嘉善大夫义州府尹,徐景雨为知制教,金寿贤为嘉善大夫行司谏院大司谏,申敏一为通训大夫行礼曹正郞,李树元为通训大夫行司宪府监察。□参外,奉训郞行艺文馆检阅兼春秋馆[记]事,官[外],郑维城。黄瀷为通政大夫行庆源都护府使,池汝海为通政大夫行数字缺都护府使,洪銊为嘉善大夫行铁原都护府使,金墩为通训大夫行青阳县监[者]。

○兵批,判书李贵病,参判南以恭三省进,参议尹履之病,参知李基祚进,左副承旨李景奭进。徐景雨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金大孔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赵梦贤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

○今二月二十一日夜二更,电光。自三更至五更,沈雾。已上烬馀

○崇祯二年己巳二月二十一日昼讲。入侍。同知事张维,特进官元鎤,参赞官郑经世、尹墀,检讨官金光爀,记事官闵光勋,假注书郑复吉,记事官金汝钰。

○午时,上御资政殿。读前受音一遍。郑经世进讲《书传》,自帝曰格汝禹,至时乃功懋哉,讲章。

○上读新受音释各一遍。经世曰,九十曰耄,百年曰期者,《礼记》本文也。耄者,昏忘也。期者,人生以百年为期也。倦于勤者,舜既衰,故倦于勤也。尧传舜,舜居摄而至是舜欲传禹,禹让于皋陶。皋陶任刑,而云迈种德者,以常情言之,任刑之官,似不当种德,而当罪者一字缺之故云种德。维曰,尧、舜之臣称禹、皋陶,以著于皋陶谟者观之圣人也。经世曰,称皋陶、稷、契而史官以大禹、皋陶谟称之,而稷、契不与焉,朱子于《中庸》序云,皋陶、伊、傅、周、召,当时之臣,皋陶为首。凡刑罚,出教则入刑,出刑则入教,契敬敷五教,皋陶任不率教之人而善于其职。维曰,迈种德者,皋陶之全德备而迈种德者一事耳。德则有全体。经世曰,维言是矣。上曰,然矣。刑者,事之极难者也。最有难分释者。维曰,善用刑,不离于德。上曰,包含而言,可以刑论之矣。经世曰,名言玆在玆,允出玆在玆者,禹言百尔思之,无如皋陶者也。明于五刑,以弼五教,期于予治者,民之不率教者,以刑治之,初用刑者,终至于无刑,以其罪罪之,则惩一人而千万人惧矣。吕刑曰,辟以止辟,亦犹是也。维bb曰b,刑期于无刑,约而尽,可谓至极矣。上曰,刑者,初用刑者,本欲如是,而后世徒为伤人之具矣。经世曰,刑罚过酷则非矣,而不罪当罪之人,则民益犯罪矣。喜喜而赏者,阳也。怒而刑者,阴也。刑者,圣人之所恶也。然虽曰喜喜赏而不能赏无功,虽曰恶刑而不能赦有罪,后世为囚求生道,为囚求生道则是矣,而有罪者亦不可缓之也。不罪有罪者则失出,失出失入,俱失中道。以今日之事达之,逆贼最紧,而诬告,极恶大罪也。此而赦之则人益犯罪矣。云衢则或有誉之者,而本非可誉之人矣。前承圣教发说不道之言矣。终无端緖,故圣上疏决,而宋匡裕诬告,分明构虚,匡裕则当用反坐罪矣。任之后以得凶书之故,数字缺反坐罪而今至于此,当用之刑不用,亦数字缺之人谓之阴德,任国之刑而多用私恩,一字缺冀后效者非也。维曰,冀阴德者,非天理也。其意赦无罪之人矣。上曰,设心如此,则心术不正矣。维曰,有罪者赦之而求阴德,则无据。上曰,或有如此之人,而如此之人,尤非可论也。维曰,皋陶之德所可法者,以不失天理也。后世或有私意容于其间,故不得归于至当也。上曰,皋陶初命九官之人,而至是尚居其位,古之人当于其任,则久居其职矣。维曰,古之事简约而事亦不烦,苟当其职,则终身居之。上曰,久居其位,自以为安,故如此耳。今之人,必不安于其任。经世曰,百里奚曰,爵禄不入于心,唐、虞之臣,岂有心于其位?汉时惟有仓氏、库氏,人人自爱而重犯法。苟不能犯法则不胜久任为是,而必得其人,然后可以久任,不得其人而久居其位,不如递而授他人矣。上曰,古则如此,而后世受任之官,席不暇暖,才过旬月则辄生厌心,必曰妨贤,而期于脱出。其中或有可堪其任而谬习如此。维曰,或有自反而人器不相称,则任重而不能举职,欲为辞退者,亦士大夫之不可无者也。汉时,犹有受将相之任而终身居之者。职任相称则其道为是,而不可以一个论。上曰,古有患失者,又有难进易退者,以士大夫言之则为是,而以国事言之则无实也。经世曰,维言是也。台谏或避嫌,非尽必欲速递,而或有所未安者,或有不胜其任者。若自上皆以为自便而欲免则亦未安也。上意以为,人人欲退则熟[孰]察其任乎?臣僚数字缺圣意,所当尽职,而士大夫五字缺不胜其任者,则徒为窃禄,亦未安耳。上曰,大小之任,岂无相称者,而皆不为大小之位则弊习也。经世曰,自上咸以为非,则臣僚或以为上意未烛也。

○张维进曰,西边之事,本来艰危,而又于蛇浦遭意外之变,国家兵力不足,事势难便,爱莫助之,坐见其变,岂有如此闷迫之事乎?贼兵时不卷还,而事过之后,毛将或以平日之祸心,为执言之地,或有意外之事,大可闷虑也。上曰,不知其来而趁不通之,恐他日执以为言也。义州防备疏漏,势所然也。而黄珀之事,一枝兵马战马持去之事,毛将知之则必执以为言,不幸也。李景稷既为入送,在我之道,似修人事,而防备一事,庙堂尚未举行。经世曰,恶人之情,不可以常情度之。春信之行才渡,而变出意外,以平日疑讶之心度之则或以为引来矣。维曰,作言之形似好,不当默也。经世曰,马事若到毛将之耳则似不好矣。维曰,京畿水营,移设乔桐,似为便好,而号令出于一处,可以济事。京畿水使,江都留守,似不相为号令,可以定夺矣。上曰,江华领陆军,水使领水军,似无节制之事矣。贼兵自水路来,则水使当之矣。维曰,水使力绵,江华不为策应,则其势孤单,自水路来时,专责水使,不为应援则难以得力,外间亦以为忧矣。上曰,贼来则江华发军救之,水使给水军后,可以救之。自古有水将、陆将,留守节制数字缺岂有益善之事乎?仓卒之数字缺水军难以措备矣。维曰,四面皆水,贼下陆则人心疑惧,若防水路则贼必不来。上曰,沮洳之地,难以下陆出入云,而来则无处不可下陆,力不足而不可恃之也。经世曰,水势悍急,难以使船矣。维曰,水势缓急,客军不习,难以行舟矣。经世曰,江华多置大炮,预备器具,脱有贼变,破贼之船,为善下陆,则难以防御矣。维曰,保障只有江华,而江华今非万全之地,似为闷迫矣。上曰,毛将不可以船只多载军兵。维曰,我国船只,亦多有之云云。上曰,不可载马矣。乘马披甲,可以图他国矣,非如倭也。鎤曰,都督之马在宣川,陷没于贼,只有六七匹,表表将官仅有马,而军士则无马,岛中无以饲马,三千匹则必无之矣。上曰,三千匹则失实。降獭之马,近间出来云。鎤曰,岛中之言失实也。上曰,其岛无大山之隔绝,而皆是可观之地耶。鎤曰,山坂可以骑马,上下不如南部洞口矣。维曰,不如三门外耶。鎤曰,不如慕华馆之半而其山之阿半不如毋岳岘,四面人马无可入之处矣。小臣以延慰使,甲子年入去,李尚吉言于臣曰,二十万军云云。臣曰,误矣。三人同入见之,蛇浦之长,如于义洞仅千馀家,岛中三分之一,其内不过二三万云。南以恭往来之后,言于臣曰,所见是矣。小臣之意,不逾于万,马则分明无之,使臣无如小臣之久于其处者。岛中多造船只,小臣骑去之船,必欲买之。渠以为无船则必死,故尽力措船。胡营军出来数字缺二三百只,泊于一洞矣。但其心本恶车数字缺沈諿往来之后,独以为疑矣。渠依恃数字缺国,图其富贵,若侵犯我国,则无可依之地矣。维曰,其势可以割据乎?经世曰,割据则必不为也。鎤曰,深入则行商不得接中原,以为深入而弹劾矣。上曰,深入则不可为也。我国虽不可专呑,犹可割据,而形势不可深入也。鎤曰,观其人,则每为伪,而实于雄伟之事,智慧不及矣。宣川则孟孝男,勤于其职,铁山、义州则无形,人皆饥馁。铁山府使状启,我国饥馁之民,仅得哀乞救解云。平安之力,十五邑全盛,分给皮杂谷六七十石,尽力耕作则国家可以无忧。前年入送之牛一匹,只有六七,羸瘦无形,今年农节,无以耕作,即今不救,则无以救急矣。小臣往送金时让见张维,张绅在其家曰,监司在清川以北,然后事可为矣。臣意大以为然矣。置关西于无可奈何之地,清川以北之民,某条顾恤,然后庶可为也。从事官南斗瞻下去屯作,屯作则下人糜费必多,而收合皮杂谷数万石,将用于何处乎?若以其力耕作则为善矣。一年顾恤清川以北之民,则庶可为也。今年不得农作,则无以生活,其地为空壤,则国家何以支持?必及今月救之,可以活民矣。上曰,屯田之事,兼欲赈救,故农粮耕牛,自体府磨炼,彼言似好。谷米优送之意,言于备局。维曰,清川以北之民失业,则虽有谷,无可用之地,必及农时,赈救治农,当今急务也。鎤曰,今年农作,过三月则无可为之事。经世数字缺既久,淹过时日则无可为之事,其地之民数字缺穷则势将奈何?上曰,屯田治农数字缺相助,屯田之外,为之宜矣。鎤曰,屯田给粮,两宜则大善矣。经世曰,鎤言着实。朝廷如救焚拯溺,则可以及期,本道之谷,可给移转,则可以为之。鎤曰,十五县遗在元谷,可以活其民矣。平安富饶,甲于他道,馀在之邑,可以赈救,清川以北之民,铁山、龙、义最为切急矣。经世曰,量敌之道,必知彼之所短所长,可以应变。毛兵以船出来,不可以马军出来,虏则无舟楫,马军所长也。毛将只领步军割据则不可为之,入他人之境,不可割据。壬辰之倭,至于平壤,不进一步地而败,庆尚道七年屯住,毛将之兵,不及倭十分之一,不可割据也。倭贼言朝鲜难当之国也。昨日虽败而今日复聚,最难也。其言为是矣。我国武略不竞一字缺稍知逆顺,孤悬割据,必不服属矣。但刘海在岛中,毛将伶俐,必不见欺,而金人送刘海,彼讳之以为逃来。今来汗书云,刘海多诈反复,初背中原而来虏中,又叛而投毛营,虽有间言,不以为信也。备局以为刘海背叛而来云者,欺我国也。与毛图谋之事,有其事之语,必是图中原也。刘海虽有间言,不以为信云,是则可疑。闻鎤之言,兵马力素小,毛哥曾无可畏之事于虏中,而虏厌之者,助毛哥然也。渠以为无忧也。上曰,遣刘海之事,分明行计也。不出今年,可以知之,相通文书,外邈为之,非由内也。鎤曰,毛营事情,渠以为自乱前通之矣。平心时言曰,贵国羁縻之势,不可不为。不平时举理责之三字缺金起宗书矣。真㺚千馀名在数字缺耶。九月出给战马调习,疑其形数字缺人,盗都督马走,胡乱时尽为厮杀,加次岛所在者,驱而尽杀之,渠尝厚待而送于中原,献馘者屡矣。小臣在加次岛,见其军出来蔽海,而掳掠五十馀人率去矣。上曰,中原虚伪成风,非独毛营,山海关亦然耳。鎤曰,房[方]从哲捧敕簇子,以为四十万兵,控制一方,贼不敢进关外一步云矣。与权帖[怗]见其军蔽海,翌日自椵岛还为入去,虚伪无形,不可揣度矣。中原给银,一番至数千两,钱则至十馀駄,虚伪莫甚。臣意以为实事凶谋,不可为也。渠非雄伟之人,奸诈欺人,乃其所长,无秋毫雄伟之事。甲子年入去,又以接伴使入去,则其军太半见杀,衙门近处恒留者三四百,不及铁山之民也。闾家椵岛中一间二间之家,不过千馀家。全湜所见,独以为小,他人则以为三四万,而决不及也。今则会于一处,诸岛所在之军,不过一二千也。其人类禽兽,入于岩隙,军士最小,马军坐北道之时,见之无形矣。我国无可恃之道,而以毛文龙形势观之,无割据之患矣。但恐与虏通也。上曰,时方来侵,其未交通可知。鎤曰,虏为之则自为,岂有为他人来侵之理乎?墀曰,伏见平监状启,贼兵出来者,非护送者也。军数千百,边臣亦未详知。前者送于都督咨文,护送之说,不为似可矣。监司何以处之?或非军兵护送则不为之似可矣。上曰,我国之事不知而为之,非害也。维曰,咨文中非决为护送也。数字缺堂被选迁转者多,时存甚小,极择数字缺。维曰,小臣千万不似,忝居文衡不察职,一字缺欲有所达而以边警不敢言矣。今承传教,退而为之。兵兴尚武,虽非当文之时,而国家用文,不可偏废,培养人才,不可已也。月课虽似虚文,而前已启请矣。新进文士,不事文翰,弊习也。上曰,予意亦以为然,故问之。入来时,言之矣。维曰,文臣庭试,自古频频为之矣。且书堂无赐暇之规,有时别例制述,则不为索莫矣。上曰,制述事近欲为之,而时存甚少,欲待加抄为之。文臣庭试古规,年年为之耶?近日待贼退,差人往还后为之,可也。经世曰,近来两司论执者多,而累日持难,听言之道似未广矣,未安。其中宋匡裕事,人心愤郁,伏愿速赐快从。顷日严教,臣意以为未安,谁人肯为云衢乎?所亲之人,不知其恶,或有所蔽,其馀则无誉之者,云衢出入金长生家,而金长生书简,亦无誉言,以为轻妄,或一二人有所蔽耳。宋匡裕反坐之律不行,则自上失刑,后日或有因嫌告变,一二之言,与之相同,则谓之为之,虚实相间,而不正其罪,则良民陷于刑辟矣。玉堂异于两司,而亦可以言事之地,故入侍不得默然。上曰,非惜匡裕也。观其所告,虚言亦多,而妖说敷衍,眩惑无赖,似为实状也。为国之人,传其实状,尚不可为也。岂有敷衍之理乎?招军士于土贼,某某人举兵之说,为虚言而不用刑辟者,非尽是虚言故也。非开数字缺也。经世曰,圣德熟不知之,数字缺而一人为虚则用反坐之律,云衢养匡裕而元情则以他处相见为言,面质之时,言语多塞,云衢之死,渠之罪也。死不足惜,而匡裕所告,似归于虚,以律文言之,必用反坐之律,人心似快,非有私愤,而人心同然矣。上曰,虚实相间,颇以为难,敷衍妖说,眩惑无赖,其心不测,则其言似是,匡裕反坐,不知如何?前日如金廷立反坐者,非一二矣。已上烬馀

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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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三省进。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复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今二月二十二日,自昧爽至辰时,沈雾。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昼讲为之。

○兪伯曾启曰,臣三省交坐进去,下直,且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李景奭启曰,常时左右史,不得暂刻离次,而奉教金汝钰,今朝以本馆公事,回告于大臣事,与入直兼春秋,任意相替,不待院中准许,径先出去,极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传于李植曰,问慰使今日虽未发,数字缺日催促为送。

○兪伯曾启曰,京畿前水使瑱所受密符还纳,请出密通[匣]。传曰,知道。

○李植,以吏曹言启曰,以毛都督前慰问使望单子传曰,可合人问于大臣差送事,传教矣。问于大臣,则三公之意皆以为,睦大钦未为不可,且前尝往来毛营,都督所知名之人,因为差送,似当云。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启。

○正言赵锡胤来启曰,匡裕诬告之罪,宜服反坐之刑,实百王之大法,一国之公议,而殿下之牢拒至此,何哉?臣等窃恐殿下有所偏蔽而未之觉察也。云衢辈虽曰有横行例送[列道],谤讪朝廷之罪,指为谋逆则其言已诬矣。况其他被告之人,率是构怨之徒,无一可疑之端,故当初既皆疏放,则匡裕之构捏罗织,陷人大逆之罪,昭然不可掩矣。岂有负此罪恶而得免刑章者哉?此而不治,则王法废坏,公议塞遏,国之乱亡,将无日矣。殿下独不念及于此耶?请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黄一皓,交结悖恶之人,加以豢养之恩,至于掩奸匿逃,不顾公议,士大夫廉耻之心泯矣,而纵恣无忌之罪,亦大矣。此臣等所以论执不已,而尚未蒙允,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殿下谓一皓无可责之罪耶?如知其有罪,斯速罪之,岂必待缄辞而处之乎?上下相持,所损非细,请勿留难,亟命罢职不叙。自古明君,若不以慎赏为重者,非惜其所予之物也。盖施之于不当施之地,则劝惩不明,人心未服而大累于治道故尔。今此敬贤之闻凶言来告,自是常事,固无可赏数字缺其所告,终归无据,作书之人,既数字缺则传其书者,何可受赏如逋捉贼逌之人哉?臣等之论执不已,实欲殿下慎惜赏典,毋至于缺人望而累圣治也。请还收敬贤施赏之命。答曰,勿烦。

○金尚宪启曰,注书金元立今日仕进,以台官举名避嫌之故,不敢晏然察任,即为出去。而大臣又以启辞,来到宾厅,假注书郑复吉,势难两处兼察,一处则姑令事变[假]注书姜翯代察,何如?传曰,允。

○金尚宪以领、右相意启曰,臣等俱以衰劣,待罪鼎轴,既无才识,图济艰危,又乏筋力,未能夙夜供剧,寻常懔懔,若负罪戾。伏承昨日备忘,辞旨严切,尤不胜瞿然。诸堂上非敢怠慢,各有本职之务,其不能逐日趋衙,势所然也。臣等则虽无所猷为,日进备局,覆启禀裁,乃其事也。而瘝旷至此,致勤圣教,臣等之罪,益无所逃矣。敢来待罪。答曰,知道。安心勿待罪。

○持平郑百亨启曰,引见时,凡干说话,注书抄录,出之朝报者,只寻常举行条件而已。至如军国紧关,事涉秘密,则不出朝报,例也,而台谏不可不预闻。故臣于本月初九日大臣以下引见时,欲闻其筵中梗槪,简通于注书处,则注书终不答送,揆以事体,殊极不当。臣实发论,与同僚相议请推矣。今见注书金元立推考公缄,则张皇辞说,极加诋斥,一则曰创开新规,一则曰退在私室。简通亦无前例,顷者谏院,以注书简通,废而不行,援引前例,论启蒙允。台谏虽无所问,犹当有事即通,况问之而不答,似无是理。以此言之,则不可谓之创开新规也。数字缺启之事,台谏不可长在台厅,坐起之日,则台谏亦不可长坐本府,如有急紧关之事,出于台谏不在台厅不在本府之时,则其可谓不在台厅、本府而不敢预闻乎?注书简通,不必待台谏之在台厅、本府,而不时通知于所在,私室则台谏之在方外,而简通,有何不可?至于下人之囚禁,此实流来规例,非敢有侵督之意也。愤懥之言,虽不足与较,而被人丑诋,至于此极,臣何敢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兪伯曾启曰,持平郑百亨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行副司直睦大钦疏曰,臣自本月旬后,重患面浮之症,鍼药累日,尚未差复,而今差毛都督前问慰使。当此时,微臣身病,义不敢言。第念今日酬应毛将,事机莫大,非如循例问安之比,如臣疏阔,决难承当。伏愿圣明,特命改差,以授可堪之人,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任尔实合宜,勿辞。

○兪伯曾回启曰,以刑曹申得滋照律公事传曰,此律不为恰当,问于本院律官事,传教矣。使律官取考律文,则《大明律》不如法条云,凡官司决人不如法者笞四十,因而致死者杖一百,[均]征埋葬银一十两,注云,不如法,谓应用笞而用杖,应用杖而用讯,应决臀而决腰,应决腿而鞭背,《大典滥刑条》云官吏滥刑,杖一百徒三年,致死者,杖一百永不叙用。想必该曹,以不如法之律为轻,而从《大典》议律矣。传曰,知道。

○持平曺文秀启曰,臣滥受恩由,归省老母,荣动蓬荜,感铭骨髓。第以身臣到家婴病,调治累日,奄过由限,臣之罪戾,固已积矣。况复所骑之马,中途病蹇,势难狼狈,计极窘数字缺所过之驿,惜[借]骑一匹。执法之身数字缺他人有失,其可纠正。且宋匡裕按律之启,臣同参矣。严旨之下,同僚既皆引避,则臣安得独为晏然乎?以彼以此,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墀启曰,持平曺文秀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掌令金知复来启曰,宋匡裕不可容贷之意,臣等论之备尽,而尚未蒙允,实未知圣意之所在也。匡裕所告,虽曰虚实相间,云衢辈谋逆之状,未有端緖,而皆已疏决,则其所告,不可谓之真实,而反坐之律,在所不已,请勿留难,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爵赏,命德之器也。今此李克明,本一无赖之贼,而其所谓与兄争死者,不过阳为救兄而阴欲自免之计。如此之人,决不可滥厕于士夫之列也。请勿留难,还收除职之命。持平郑百亨,以引见时说话,出之朝报者,只寻常举行条件,而事涉秘密,则不出朝报,台谏不可不预闻,故臣于本月初九日引见时,欲闻筵中梗槪,简通于注书,则终不答送,事体不当,臣实发论,请推矣。今见注书金元立公缄,则一则曰创开新规,一则曰退坐私室,简通亦无前例,顷者谏院,以注书简通,废而不行,论启,则不可谓之新规也。注书简通,不必待台谏之在台厅、本府,而不时通知于所在,私室则台谏之在方外,而简通,有何不可,下人囚禁,流来规例,非敢有侵督之意也。被人丑诋,至于此极,何敢晏然在职,引嫌而退。欲知筵中说数字缺注书,实是与闻,军国重事之数字缺奏所不可,既有简通,则随问随答,例也,厅私室,非所论也。下人囚禁,亦出于纠正之旧例,非有督责之意,有何可避之嫌?不可以此轻递台官,持平郑百亨请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尹墀以尚衣院官员以提调意启曰,本院外方奴婢,其数甚多,而近年以来,或逃隐或投属,而各官视为寻常,全不推核,以致日缩月减,将至空案,极为寒心。方欲入启推刷之际,报恩案付奴礼男,来告隐漏奴婢二十口,诚为可嘉,宜加厚赏,以悦其心,而院中所有不赡,姑以木绵五十疋施赏矣。法典内亦有四口一赏之规,而渠则自愿赎身,移文本道,令本官更为查核,知其的实然后,依其所愿,以开陈告之路,何如?传曰,依启。

○尹墀以义禁府言启曰,仇乙于已为正刑,所居处降其邑号,罢其守令。家财籍没等事,令各该司及本道监司,依法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昨因本厅启辞。传曰,依启。且仲男不可与差胡一体待之,议处可也事,传教矣。仲男自前出来者数矣。其所待接之事,已有定规,而但今则渠有其地给职之事,吴信男亦称三差中其一,则仲男云以理推之,渠是本国之人,必不敢妄生加待之望,而抑虑顽品,深怀未满之意,则接待酬应之际,未免有生梗之患,此臣等所以致念,未得适当之策也。臣等妄意,渠若挟三差之号,强欲其列待,则使之开谕曰,尔是本国之人,决不可坐椅,齿列于他差之中,只可比前例优给赠物,数字缺别接之意,似或得宜,而第未知的当,数字缺令庙堂议处指挥事,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金差之行,昨日到开城府,今日当到坡州之意,京畿监司因坡州牒呈,驰报于本司,而开城府尚无驰启之事,吴信男所当连续驰启,而过黄州之后,一不驰启,尤为慢忽,吴信男及开城府留守权尽己,并为推考,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李植,以政院言启曰,因备边司启辞,毛将及任世科等处,修揭问慰事,允下矣。毛将处修揭问慰固当,而任世科似非钦差官,且是秩卑之人,是送御帖、礼物,令使臣措辞问慰,不必另为修揭。系是国体攸关,后虑所存,惶恐,敢禀。传曰,知道。启辞似当。令备局更为酌处。

○李植,以备边司言启曰,当初金兵,到铁山直向蛇浦事,只据黄珀驰报,大槪措辞移咨督府矣。续得平安兵使尹璛及义州前府尹黄缉等驰启,则彼中发兵情形,及时日早晩,军数多寡,皆与前咨内事意不同。且有贼兵再犯蛇浦,退屯良策之报,不可不连续驰通,使知贼情。今令承文院,备举前后边报,更为移咨督府,似合事宜。敢启。传曰,依启。

○李植,以备边司言启曰,政院启辞,因备局启辞,毛将及任世科等处,修揭问慰事,允下矣。毛将处修揭问慰固当,而任世科似非钦差官,且是秩卑之人,只送御帖、礼单,令使臣措辞问慰,不必另为修揭,系是国体攸关,后虑所存,惶恐,敢禀,答曰,知道。启辞似当,令备局更为酌处事,传教矣。任世科方在我境,亲近变故,似不可阙六字缺启辞时,请并为揭帖慰问即见政院启辞,甚为得体,只送御帖、礼单宜当,且都督前揭帖,已为启下,而其中丑奴豨突等若干措语,万一或有透漏之患,则不无可虑,参酌删减,改付标,何如?传曰,允。

○李植,以备边司言启曰,金差接待所启辞,昨因启辞。传曰,依启。且仲男不可与差胡一体待之,议处可也事,传教矣。仲男自前出来者数矣。其所接待之事,已有定规,而但今则渠有其地给职之事,吴信男亦称三差中其一,则仲男云以理推之,渠是本国之人,必不敢妄生加待之望,而抑虑顽品,深怀未满之意,则接待酬应之际,未免有生梗之患,此臣等所以致念,未得适当之策也。臣等妄意,渠若挟三差之号,强欲其列待,则使之开谕曰,尔是本国之人,决不可坐椅,齿列于他差之中,只可比前例优给赠物,以示别待之意,似或得宜,而第未知的当与否,令庙堂议处指挥事,敢启。答曰,依启事,传教矣。仲男虽曰有彼地给职之事,而不可与他差一样接待,依接待所启辞施行,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尹墀启曰,台谏出去,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尹墀启曰,持平郑百亨出仕事,命下矣。阙门已闭,明日命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伯曾以委官意启曰,仇乙于刑问三次,忍杖不服,极为凶顽,所当加刑,而径毙可虑,请明日加刑。传曰,依启。

○兪伯曾以委官意启曰,仇乙于刑问四次,忍不服,极为凶诈,数字缺。传曰,依启。

○兪伯曾以委官意启曰,仇乙于假手弑姑之状,今始承服,结案取招,正刑,何如?传曰,依启。

○兪伯曾以委官意启曰,李永守,狱事究竟间仍囚事,启下矣。仇乙于弑姑事,既已承服,李永守同参干犯之状,大槪吐实,令该曹推核处置,何如?传曰,依启。□昼讲。入侍,知事金尚容,特进官李曙,参赞官李植,侍读官金南重,检讨官崔有海,记事官闵光勋,假注书郑复吉,记事官金汝钰。

○午时,上御资政殿。上读前受音一遍。金南重进讲《书传》,自皋陶曰帝德罔愆,至惟乃之休。上读新受音释各一遍。南重曰,与其杀不辜之其字不释,而阁门外相议而释之矣。上曰,何以不释耶?bb尚b容曰,未知何以不释,然其字当释。南重曰,刑期无刑者,圣人涵育发生,用刑本情,行于其间,故好生之德,及于民生,而自然不犯于有司之法矣。御众以宽,忠厚之极,而知而数字缺者,虽小必罪,徒以好生之德而不罪其罪,数字缺及害于仁德也。愆过也。于中道无过不及而合于道之谓也。有海曰,此章,三代用刑之大义也。万世用刑之宗也。孔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又曰,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刑期无刑者,上之人,先施德化,礼以齐俗,然后民渐感化矣。民不犯法而上不用刑者,圣人如风之鼓物,故申言之。二章之意,一时言于帝前而应答也。上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既曰不辜,则虽不杀,不为不经,何以如此言之耶?南重曰,疑而杀之,则恐其或陷于不辜,此好生之德也。有海曰,罪人有重其罪名者,罪名之重者,难以轻纵,又不可杀不辜,故不辜虽有重罪,必示好生之德矣。上曰,大意则非不如此,而下字,可疑也。有海曰,御众以宽,尤所当用于行政者也。宽其期限,而紧其工程,然后治道得宜,期限不宽,则少容足之地矣。南重曰,宁失不经者,宁字,未尽之意也。尚容曰,经,常也。宁失不经者,言圣人好生之德也。上之人用刑如此,则民自感化,自爱其生,不犯有司之法矣。上曰,刑故无小者,尤为是,而后世故犯,不详分释,用刑不能如此,以此尤不可刑期无刑也。尚容曰,有罪者用刑,当原情定罪,先酌人情,虽有大罪,本情出于过误则赦之,虽微细而故犯,则所谓怙终贼刑者也。圣人推测本情而用法矣。今之用法,察其罪犯之情状,则不为失刑也。曙曰,以律文观之,文书改字之误而不赦者,刑故无小之意也。上曰,推考公事,当分公私罪者,实此意也。今见法府公事,近于私罪,而或有以公罪论之,此则发于私耳。植曰,臣前在宪府见之,则虽或有私情,而已成流来规例,皆曰,此数字缺私罪,已定规例。以理观之,则公少私多而多以公罪照律矣。上曰,守令或有私罪,而监、兵使无私罪,监、兵使岂尽无私罪?谬规已成,不为私罪照律,非刑故无小之意也。曙曰,上官与下官罪同,而上官则于法典,有从轻之规矣。慢命致过,似私罪,而或以公罪照律矣。上曰,御众以宽,其言至当,而然世道异古今,末世一向用宽为宜耶?南重曰,此异上古,比之急催之政,则宽字为善。尚容曰,宽者非解弛也。上曰,宽者非紧急也。南重曰,与刻迫异矣。上曰,相距远也。尚容曰,促迫,则民不堪而扰乱。宽者,宽厚之意,非解缓之意也。有海曰,古人教人曰,勤谨和缓,或疑其缓字,曰自古天下事,忙后,无不以忙为误者宽者,即此缓字之意也。上曰,诸葛亮治蜀尚严,严宽随时。古今异事也。尚容曰,势时异也。蜀方乱,不可以一用宽政,故尚严也。宽者,圣人御众之常法,诸葛亮事,一时审势之权道也。上曰,其言,宜矣。古之人君云,宽猛何先,以今世言之,宽猛当何先乎?有海曰,宽其期限,而察其事,为当。古之法,有当宽处,有当猛处,以规矩言之,则宽大其规,察其工程,而后事可成矣。曙曰,促其期限,使民奔走,则非实政,而又因此,退其期限则宽之病也。上曰,此我国之弊也。凡干命,令该曹,进定期限,使外方不及知之,岂有及期济事之理乎?今朔之内,以为急促,而以来月定之,则又退一月,故州、县,亦为恒式,不为及期矣。尚容曰,不及其数字缺,当用重罚。南重曰,宽以制猛之意,数字缺定期限,则有司当蒙其罪,军籍号牌一州邑吏,多匿三十馀人,而亦不蒙罪,太宽之弊也。无用其法,则骚屑怨咨,故止而不行,纪纲不振也。经界不正,早晩可以定之,而不罪军籍故犯之吏,则无以济事矣。上曰,此有司之事也。曙曰,各官所犯者多,而今年年凶,民不能安保,故屡度行会,使知有罪之意。十州之中,摘发一州尤甚者,使戍边城,或用罚,助边民之粮,为当。欲为大事,而不罪一邑吏,则邑吏各以其心为之。上曰,毕竟斟酌重轻,论罪,可也。上曰,以上古君臣责望,则帝德罔愆云者,何如?南重曰,圣德虽极,臣下责望,愆字,非过也。合于中道也。有海曰,儆戒无虞者,人臣告其君视戒之辞也。罔愆者,似替差[赞美]之言也。上曰,或有谄佞者,由于此耶。有海曰,谄佞者最不美,而程子事宋哲宗,一日在宫中,漱水避蚁,程子问曰,果有是乎,哲宗曰,然。程子曰,推是心于四海,则可以王矣。人臣闻其君之德,而欲其崇德之意也。罪疑惟轻,好生之德,功疑惟重,则或至于滥赏,此等事,下览经传而察之,然后得中矣。南重曰,故犯之罪,虽小亦大,而近日不罪此等人,难望刑期无刑也。

○李曙进曰,前日引见时,京畿八邑哨军饥饿者,小臣亲往赈济之意启达矣。户曹以为,在仓之米,时无所储,无以赈济云。故今月内不得下去之意,敢达。上曰,其事速为之,可也。退行则何时可行乎?曙曰,高阳、交河则一结五斗,已为分赈,阳川、金浦、通津、富平,最为闷迫,日暖则或可食数字缺而时方绝食,故虽皮谷,欲为分给,而时无数字缺云,欲于三月初生,出去赈济,更俸承传于户曹,何如?上曰,此意言于户曹,以见存遗储量给,可也。曙曰,本厅米纳于安州,应入者二百石,难以分给。吴允谦亦言其事曰,只给束五军,而饥民或临时来诉,则以些少之谷,难以分给。赈恤厅谷二百石,欲为持去,昨日移文户曹矣。今闻江华、凤翔等处,来到船只,多载皮谷云,以此继给则可以分赈。而户曹云时无来到者,来月朔户曹,亦患不足矣。前日战马调养事料理矣。军官所给之马,使渠辈难以备养。臣退与申景禛相议,六朔则放牧,六朔则以皮谷二千馀石,可以喂养五百匹矣。一年顺得二千石,可以养马,地广陈田,令流民募入三四处屯作,则可出四五百石,得此则可以喂养矣。上曰,其言最当。已往给马,将归无实,一年为半给料,则似着实矣。此言善思矣。出处何以处之?屯田一朝不易也。曙曰,武学、骑步兵、束五中,自愿者,大邑六七,小邑三四,以其马冬节闲游时,具甲胄乘战马、射刍人取才,如炮手之放火,然后可以用于战阵也。今给战马,而虚弃不养,则徒弃国马也。臣与申景禛相议,欲设屯,而计不入手矣。上曰,他处无闲旷之地,而西边则可以为之矣。曙曰,近道三四处,得闲旷地,欲为之矣。植曰,内地则无可合处矣。曙曰,阴竹则有之耳。植曰,黄海边地,有牧场空弃处,而以毛兵,似难为之矣。曙曰,大小间欲为之矣。数字缺无措置事耶?曙曰,外方监牧官去时,使之尽心察职矣。长湍无地串之最为处,而一年谷太,幷仅二百石来纳。臣于前年,往开城府时见之,则陈田数小,必多落漏,故今日启辞,遣判官,一如箭串之例,分给耕作,自司仆得谷,则可给马料矣。上曰,司仆之官,必得人然后可以有为,自前极择久任事,传教矣。择差与否,未知如何,而必择得人,久任之后,始可为也。曙曰,正尹煌,近来勤于职事。李培元,一年居官,收拾者多,同僚畏惮故也。马籍,则佥正为重而正则客也。外方马籍,则一时为之,判官为任最重,失人则非官事之处,浮费甚多,人材则判官极重矣。近来官事虚疏,张晩为提调后,会计所用,自正月后会计收拾,不欲使大器之地,同至无刑[形]耳。尚容曰,小臣自小时,人物庸下,不如他人,而今则年纪多,加以衰谢倍于他人,精神半不如曩时,而如许重任,冒受未安。且吏曹用人,乃国家兴亡盛衰所系。臣老矣,与人不相识,而忝冒此位,前日已尽不堪之意,自上以为例让,故不敢累烦,黾勉从仕,而万不近似,决不可堪当矣。仍起而言曰,于小臣之身荣矣,而于国事,不得尽职,故非为循例之让,而出于至情。愿递小臣,择授可堪之人,则公私多便矣。上曰,勿辞。更加尽心察职。尚容曰,当今用人,诚难矣。本不知人,而设或知人,太平时则择德用之而才次之,乱世则亦不可舍才也。我国偏邦,人才不多,人才有些少微过,则其人仍为废弃之人,人岂尽无瑕疵乎?大圣以下,皆有过。颜子,不贰过,过于前者,不复于后。子路,人告之以有数字缺。颜子、子路以下,皆有过,过有大小而数字缺无过,今则有小过而一生防塞,人无改过自之路矣。人才各有所长,有长处有短处,今有短处,则舍长处而言其短处,故世无全人。或有望重之人,排众议而用之,如臣望轻者,不得不徇时议,如臣者,难以用人也。上曰,时习诚如卿言,极为寒心。矫弊之道,惟在于吏曹极择郞官,而台谏不用朋比者,则用人之路广矣。郞官得人,则不至防塞人才,台谏得人,则不为私情弹驳。近来兵曹荐汰去者,其人未知真可汰去者耶?大抵台阁不用暗淡者,可也。末世之议,在于台阁,当今之要,在于择吏曹郞官及台谏也。尚容曰,台谏极一时之选。郞官择差,如臣衰老之人,如聋瞽不知某为可人,故难以察职矣。上曰,古有任贤使能之语,能者,弃其短处之谓。如此之时,若不弃短取长,则无以拯济也。卿既知如此,则徒不为慨叹而已,着实为之。植曰,臣曾闻癸亥年,命荐守令可合人,其人有罪,则举主连坐事矣。在乡时,又闻着实荐举守令,今来见之,则守令拟望时,举主无悬入之事,未知何如也?先王朝,有守令荐南、武则悬入,而尹起敷为龙仁时,饮酒悖戾,先王命罢举主李光岳矣。宋时举主连坐似烦,而朝廷间毁誉失真,初闻搢绅相誉之言,以为可人,而其后居官,则不如其言者多,举主警戒所荐之人,则庶可以尽职矣。上曰,其事为好,自古有前规,李贵亦言矣。判书所拟则书以判书拟望,参判所拟则书以参判拟望,举主之外亦然,则虽非宽法而数字缺名实不无所补。尚容曰,数字缺小臣素不知人,搢绅间或有人言,某人善为其职则拟差,其后或有如其所言者,间或有名实各异之人。小臣居官未久,所差守令,未见其效,而身言或有可合之人,身言或有不似之人,不可以容貌取人,观其实迹之后,可知矣。曙曰,岁首三品例荐守令,着实用之,其人或有犯赃,则荐者减等被罚,或有善于其职者,则用进贤受赏之赏,今后则悬录,可也。上曰,以名官言之,使之治民后,民生疾苦弊端,可以知之,所谓名流,不宰一县,或至卿相,外方治民,未尝知之,位高号令之时,或有沓沓之事。凡事内外可一也。予意三司侍从,亦轮回差除守令,治绩茂著,还为召用,从前言之而亦不着实举行,未善于吏治者,不合急急召还,急急召还,则是无赏罚也。尚容曰,台谏侍从,差除守令,使之民瘼之后,还入台侍,启达民弊,弹驳邻近贪污守令则为好,而近来出去之后,无一人召入者,仍为废弃之人,此则未安,台阁之人,如养木然,自少时培养之后,可以出入台阁,而其后不为收拾而弃置,故人才有限,每拟台侍之时,常有乏人之患,台侍轮回差除守令事,当为奉承,而第出去者召还之后,方可为也。上曰,其言宜矣。善治之人,速为召还,似为可惜,一二年或置之矣。尚容曰,故二相李直彦,自少以清白著闻,士大夫间,清修苦节著闻,身死之后,家无斗粟,一家今遭凶岁,无以供祭祀,闻来矜恻,如此表表之人,数字缺题给祭需,则国家褒奖清数字缺名节矣。上曰,全不知如此矣。闻来可矜,令该曹周急。

○上曰,当今守令,何人之治绩,最于国中耶?尚容曰,监司在外闻见,可以知之,在京之人,难以闻知矣。上曰,汉时以善治守令,召为京官,故人知国家之嘉奖,而功效最多,今日善治之人,入为京官,可也。有海曰,臣素无时望,且累为守令而不能治民,今承恩命,惶恐之至,自少时素无师受于先生长者,不意待罪经幄,惶恐惶恐。上曰,勿辞。已上烬馀

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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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假注书郑复吉式暇。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仕直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墀,以户曹言启曰,伏见礼曹移文,今年进献礼物中画砚二面,亦有磨炼矣。画bb砚b只产于平安道,而他无产出之处,不得已加数,并三面急急精造,四月晦日内上送事,平安道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朴炡,以司仆寺言启曰,长湍无地串,即古之马场,而今为屯作之处,土品甚饶,数字缺若令能事者管察收拾,有数字缺本寺者不浅,而起耕多年,未免而不可仍置废事。且前日收税之田,亦多浦落处云,及此未耕之时,不可不详细摘奸,漏落处及可减处,一一成册以来,以凭处置,寺判官安埈下送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尹墀,以户曹言启曰,本曹佐郞李公益,久病不出,本曹机务浩繁,不可久旷,李公益闲官换差,何如?传曰,递差。

○朴炡,以吏批言启曰,铁山府使当为差出,而问于体察使,则以方为呈辞,不为议荐,何以为之?传曰,知道。择拟,可也。

○正言赵锡胤来启曰,匡裕诬告之罪,不可不治,实举国公共之论,而殿下之牢拒至此,何哉?臣等窃恐殿下有所偏蔽,而不能虚心听察也。云衢辈虽曰有横行列邑,诽谤朝廷之罪,谋逆之状,未得端緖,圣明洞烛,狱情既皆议决,则匡裕之构捏罗织,陷人大逆之罪,昭不可掩,安有负此罪恶而得免刑章者哉?物情齐愤,久而愈激,请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黄一皓,交结悖恶之人,加以豢养之恩,至于掩奸匿逃,不顾公议,士大夫廉耻之心泯矣,而纵恣无忌之罪,亦大矣,决不可推考而止,请勿留难,亟命罢职不叙。金敬贤,不宜受赏之意,论列已久,而尚未蒙允,臣等窃惑焉。敬贤之闻凶言来告,自是常事,固无可赏之功,况其所告,终归无据,作书之人,既服大刑,则传书者,何可受赏如捕捉贼逌之人哉?赏典失宜,劝惩不明,诚非细虑也,请还收敬贤施赏之命。六镇近来荡败已极,守令若非其人,决难苏复。庆源新府使黄瀷,前为守令时,贪黩无厌,及为北道虞候,作弊罔有纪极,一道之人,至今愤嫉。边上重镇,决不可付诸此人之手。庆源府使黄瀷,请命罢职,其代,极择廉谨之人差送。答曰,不允。且黄瀷之体臣必取其长处而拟望,姑令赴任,勿为烦黩,可也。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义州府尹李时英,今将下去。本府荡残无形,虽有紧急使唤,手下无驱使之人,欲得马步兵丁五六十人,以备急时之用,着令本道兵使,安州该入有马出身及他兵丁中除出,准数入送,使之调用,为当。且本府为接应胡、汉之地,守土之官,手中无取操之财,酬应周旋,无以为计,令该曹量给若干银、参以送。铁山形势,亦与义州无异,新府使下去时,并令量宜给送,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昼讲时,特进官元鎤所启,西方急务,在于大赈,清川以北,使之耕作,而仄闻义州、龙、铁之民,方有饥死,而又无农事,万无耕作之理,失今不救,全废农业,则自至渐将无可奈何,国家门庭之地,尽作空壤,则何以为国,本道十馀邑完全,则道内亦有可救之谷,请命急急罄发,分给清川以北尤甚之邑。且某条备给农牛,使民自尽其力,极为宜当。上曰,屯田之事,兼为赈救,农粮耕牛,自体府磨炼,彼言如好,米谷优送之意,言于备局事,传教矣。清川以北赈救劝耕之事,为今日以第一急务,故臣等今方悉心料理,赈恤厅一万五千石,督令运入于结城。且除出下三道所募米布,使之换贸农牛一百四十头,咸镜道所贸农牛六十馀头,并令入送关西农粮之用,体府从事官南斗瞻,番毒[专督]屯田事,已为下去,而元鎤必未知此等曲折,如是数字缺龙、义、铁三邑,尤甚创残,孑遗数字缺迫于饥饿,若不别样赈救,则势将尽毙。或以江上流三邑之谷,船运等[于]龙、义,而宣川所在唐粮牛换之米,移给铁山,似为便当,而远地之事,不可遥度,惟在当事之臣,便宜处置之,如何?此意行会于本道监司、管饷使及体府从事处,着令急急举行,毋致后时,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赈恤厅募得咸镜道农牛六十三头,移送关西事,曾已行会矣。泛然行文之事,外方例不及期举行。农节已过,则农牛虽多,必无及矣。别定差使员,押领处付于平安道初面官之意,平安监司处,体府从事官,咸镜监司处,并以下谕,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金尚宪启曰,注书金元立,今日以病不仕,假注书郑复吉,明日式暇,当为出去,事变假注书姜翯,姑令入直代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铁山为今日极重之地,新除授府使洪銊,群议皆以为不合此任,臣等以此意通于体臣,则亦言拟荐之时,未得洽当之人,曾闻该曹,以洪銊为能么儿堂上,方被荐用,故率尔首拟矣。群议如是,则不可仍送云。洪銊递改,其代,极择差出以送,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李植曰,西边守令,何日拜辞乎?问启。

○持平郑百亨来启曰,宋匡裕之告,以其为谋叛大逆之事也。尹云衢之死,以其有谤讪不道之语也。若使匡裕所告,只为谤讪不道而发,则死者有罪,告者无罚,此乃当行之典,而云衢辈谋逆之状,未有端緖,则是诬告也。诬告者反坐,王法至严,断不可有所挠改,诬告而被告者死,诬告者生,则法不信于民,而人无所措手足矣。况今时风渐恶,人心日偸,因嫌逞欲,谋欲陷数字缺不敢自恣,只以有反坐之律也。反坐之律又废,则有所仇怨于人者,必谋叛大逆告之,自作怨之地,而告变适足为陷人之阱。若此不已,诬告被告者,岂特匡裕、云衢而已哉?日后无穷之患,有不可胜言。臣等实为此虑,非有爱憎于云衢、匡裕,而两司交章,天听逾邈。噫,一国人民,莫非殿下之赤子,而惜一凶匿[慝]之物,忍万民之受诬以死,哀我民生,何罪何辜?请命依律定罪。

○李克明,实有为兄代死之心,则所当首先就狱,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何故而变幻其辞说,又何故而行奸用术,至此之极也?凡人有善,毋咎既往,此乃用人之至训,而克明则不然,以言其始则刺痕杖迹,狼藉于身上,以言其终则凶谲阴匿[慝],罔逃于言外。有罪难赦,无善可旌,岂殿下之圣明,有所未尽洞烛而然耶?若使克明所为,明白无疑,则赏之以官,砺砥末俗,甚盛德事也。臣等将顺之不暇,何敢苦口力争而不知止也?噫,爵人于朝,与众共之,而众人皆曰不可,则殿下何所取于克明,而大拂公共之论哉?请勿留难,亟收除职之命。持平曺文秀,以受由省母,到家婴疾,调治累日,奄过由限,中途马蹇,势甚狼狈,所过之驿,借骑一匹。且宋匡裕按律之启,臣亦同参,同僚既皆引避,臣安得独为晏然?引嫌而退。婴疾迟留,事势固然,请罪匡裕,舆论所同,而但借乘驲骑,虽缘中途之狼狈,而国禁所在,不可谓之无失。持平曺文秀,请命递差。答曰,依启。匡裕、克明事,不允。

○药房提调臣李弘胄,副提调臣金尚宪启曰,臣等因李惟圣、闵㧏等,伏闻内殿有不安之节,不胜忧闷之至,敢来问安。且闻李惟圣等所言,则此是曾前所患之候,未袪数字缺不可不及时进药,而且闻昨日追数字缺左边发落之症。臣等未得其详,闷郁滋会同医官,与李惟圣、闵㧏等,一倂商确,议药以进,何如?答曰,知道。别无所患之症,勿为议药。

○李景奭,以礼宾寺言启曰,臣等以金差迎候事,来待慕华馆,未时之量,同差等来到馆所,而仲男本以我国之人,今番则以差官之名,备数出来,因备局分付,两差则交椅,仲男则使之平坐,非徒仲男之致怒,两差亦必有生梗之意。来路禀定于备局,则备局分付内,俱坐于地坐,可也,此意察为云。使权仁禄开谕时,与仲男从容言,尔父母兄弟,皆在我国,尔不当与我国朝廷官抗礼事,言于两差,地坐为当云,而仲男若不听其怒,则姑从其所为,可也。故臣等使通事,将此事意,欲通仲男,渠等登程驰来,无路通情。备局别送解事译官朴璇,适到其时,与之相议,则朴璇曰,中路通情,势似非便,设依募[幕]馆[慕馆]近处,称以改服处,则必下马其处。果为下马其处,朴璇寒暄之后,以我国之言,言于仲男曰,汝虽陞差出来,本以我国人物,他差一样列坐,事甚不可,未知汝意如何,则曰,吾意不然矣,然平坐不可,吾则南行坐,可矣云云。故从其愿,排设宴处,而与两差俱到宴所,三人俱不坐,两差言于臣等曰,仲男虽是此国之人,既为我汗之差,则不可如是异待云云。久立不坐。臣等再三相诘,略无动色。三者并移时不坐,多有怒色,不得已许坐。仍为设酌七巡之后,渠辞远路驱驰,不堪杯酌,恳请罢宴,仍请停酌。临罢之时,使权仁禄自家所言样,开谕仲男曰,此则有同野次之宴,姑为列坐,及到馆所,则汝不当如是列坐足云,则勃然大怒曰,我父母兄弟,皆死于斩杀之中,不可数字缺令云云。故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堂上言启曰,即刻令李膺、朴璇等,更仲男,多般开谕,持难未决之际,朴兰英又为入见,同辞力辨,则仲男答以我之于本国,有所令死无所辞,而出来时定夺于汗前,则汗曰,尔虽朝鲜之人,已为我国之臣,朝鲜必见我一体待之,岂以本国人待尔也,今若见待差等,则当重得罪于汗前,朴景龙事可凭,决不可从令云。满月介二差亦言,吾等虽欲从贵国之言,而汗前已为牢定而来耳。多口可畏,如有漏传此事,则皆受重罪,决难听从。而兰英等缕缕不已,万无回惑之理。今已至昏夜,开宴之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明朝设宴,令备局速为议定。

○右承旨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吴信男来言于本曹曰,在彼中时,力言今春开市,难以成形之意,则彼颇动听,许停春市,约于秋间送人通市,信男问其日期,彼言日期不可预定,当临时先报,客之固之入来,因出给小纸踏印文书,有开市必先报五字,若勘合之样。持来呈纳本司,故敢此入启,待御览还下付,与义州府尹李时英收藏,以待彼人之来,似为宜当。朴景龙先目一度,略陈虏情,并为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仲男接待事,传教矣。此事所关非细,不可任其所为,一体待之。若据理力辨,则两差虽甚冥顽,必有回听之理,一边令朴兰英往见仲男,多般开谕,使渠自以己意言于两差,俾勿生梗,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尹墀,以户曹言启曰,因以官[管]饷使状启,备边司启下移文内,金差所赍人参,令该曹通议处置矣。续据管饷使移文数字缺则既已捧置,而金差所求豹皮十馀张,水獭皮、紫黍皮各二十张,真丝带十条等物,作速备送云。故右件物等已为措备,今将下送,自京至平山,载持马一匹,令兵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李植启曰,即刻宣传官,以上教问慰于金差,则差人答曰,来路饮食房舍安稳,故好为上来,今又即时下问,不知所达云矣。传曰,知道。

○传于李景奭曰,金差入来后,凡干支待之过[道],依前例为之,而俾无降杀之意,申饬。

○李植,以礼宾寺言启曰,臣等使译官朴璇,先往于金差来路,备将仲男父母兄弟,皆在我国,决不可抗礼于朝廷宰臣之意,反复开谕,则仲男初则勉从,到慕华馆席次,退坐于南行,而满月介两差,久立不坐曰,俺等三人,一样金差,坐立行止,固当一依贵国之指挥,然或坐于东,或坐于南,则决不可从,依前例介坐椅云。累次开谕,终不回听,不得已从渠言行礼云。郊外既如此,则到馆之后,必不肯从,极为不[可]bb闷b虑,此事所系非轻,虽至激怒,力辨与否,令庙堂更为议处指挥,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奭启曰,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朴炡启曰,惠化门符验已为改造,今当书写,请出内上符验。传曰,知道。

○朴炡启曰,边臣受命,义当忘家,虽在阃钺之职者,亦不敢以亲病,任意弃官,况微末边臣乎?近来国纲解弛,人无顾忌,诚可寒心。今见统制使李沆状启,则以虞候方琡,有父病偃然罢黜,其不识事体,大矣,请李沆推考。传曰,依启。

○中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数字缺中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李植,以吏曹言启曰,台谏及铁山府使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景奭启曰,接待所郞厅来言,金差自慕华馆起发,将入所馆处云。遣宣传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炡启曰,政官出去,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夜二更,艮方东方,有气如火光。五更,天中有气如火光。

○李植启曰,注书金元立,昨日以台谏避嫌,举其姓名之故,先为出去,今日称病不进,再三招致而不来,殊甚怠慢,请推考。传曰,依启。

○吏批,判书金尚容进,参判赵翼式暇,参议李楘病,承旨李植进。韩汝溭为兼判义禁府事,张绅为奋忠赞谟立纪靖社功臣嘉善大夫刑曹参判德兴君,郑弘溟为通训大夫行议政府舍人知制教兼春秋官编修官,李景曾为通训大夫行成均馆直讲,吴达升为通训大夫行成均馆直讲,李明汉为知制教兼校书馆校理汉学教授,许稷为通训大夫行户曹佐郞,柳景缉为通训大夫行司谏院正言,韩耆英为通政大夫行铁山府使,车转坤为通训大夫行结城县监。已上烬馀

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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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复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杨州牧使郑广敬,义州府尹李时英,龙川府使池汝海。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政院中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朴炡启曰,凡驿马必有马牌,然后许骑,或无牌而滥骑,则察访随现启闻者,乃其数字缺法典之所载也。顷者台谏引数字缺至于递职,而当该马官,宁无一言不数字缺异绩,令本道监司查核推考。且马病借乘,虽出于中路狼狈之所致,而既犯邦宪,不无后弊,直讲曺文秀,并推考,何如?传曰,启辞甚当,并先罢后推。

○传于朴炡曰,今下弓矢,义州府尹李时英,龙川府使池汝海,给送。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管金自点金差招见时所用银器出库事,除标信,尚衣院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礼曹京畿监司回启公事传于李景奭曰,所谓四名日冬至云者,指腊享为冬至耶?抑果是冬至耶?问于该曹。

○李景奭启曰,二昨朝,臣以先荐祭祝文受押事,诣香室时,艺文馆下吏来告曰,政丞以公事招下番翰林,不得已与兼春秋相替暂出云。臣唯唯而去,飭令即还。归院闻之,则院中诸僚,实不知其缘由。盖金汝钰使下吏告之,而下吏以臣为该房,只言于臣处,不告于院中。且实非大臣招之,乃以公事取禀于大臣事出去,而下吏妄称大臣招之也。院中诸意以为,翰林下番,不可暂离,虽或以公事出去,须待院中准许,而径先出去,请推为当云,故臣以该房请推矣。今者台论重发,至于罢职。不告院中,虽是下吏之失,其出去之时,臣与闻焉,而不思禁止,臣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传于李景奭曰,春信使吴信男等,寒天远路,艰苦往来,且有善为周旋之事,令该曹论赏,以酬其功劳。

○李景奭,以侍讲院言启曰,下番四员内,兼司书金堉,以赐谥官,庆尚等道下去,兼数字缺李尚馨,以子息成婚事,全罗道数字缺原地受由下去,只有司书郑沇,方为入直,而疾病事故,未可预料,书筵入番事紧,请说书李尚馨,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书吏给马下送。传曰,依启。

○传于李景奭曰,不允批答,所当即日制进,而何至今不为制入乎?且金差入来后,汗书亲呈,而不为取禀,久留无益,宜令速为还归。

○李景奭启曰,左议政呈辞不允批答,命下之后,即为分排,去夜制来,而多有改处,还给,今朝改来,而亦有当避讳之语。故又出给,方催促矣,金差招见之日,今日欲为禀定,而未及为之矣。何日招见乎?敢禀。传曰,知道。明日招见。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水使,既兼乔桐府使。乔桐为县,弹丸孤岛中,民户仅为百馀,而月串镇亦在乔桐地,与县治相去五里馀云。从前本道之民,或陈诉,或呈本司,愿合一处者。盖月串属水军,即皆乔桐之民,两处应役,不堪其苦之致。今则府使既为水使,镇将之事,自当兼察矣。月串似当革罢。且花梁即旧日佥使镇也。亦当有复设佥使,俱守旧营之举。窃详月串与花梁两镇军额,月串则通四番二百四十二户,水营则通四番五百八十户,月串属二百四十二户则因属水营,而水营属五百八十户中,如南阳、水原、振威、阳城、利川等邑所在水军二百四十户,除给花梁佥使,其馀并令因属水营,则在军兵,别无那移难便之事,令该曹禀旨施行,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数字缺启辞传曰,知道。明朝设宴数字缺速为议定事,传教矣。明朝更令据数字缺谕,期于动听,而若终始执迷则渠自失礼,兽心难责,宰臣设宴时,虽或勉从,自上引见之时,若欲仍用此礼,则大义所在,尔必得罪于天,我国诸臣,当以死争之,决难许之之意,令朴兰英等,严辞更谕,何如?传曰,依启。且禽兽不可责以人道,宰臣设宴之时,勿为更谢,勉从,可也。

○金尚宪以政院意启曰,臣等伏见备局启辞批答,禽兽不可责以人道,宰臣设宴之时,勿为更谢,勉从,可也,臣等窃以为不然也。禽兽固不可责以人道,而今此仲男等所争一节,正欲以其国所定礼貌相抗,则不但禽兽之为耳,我国独不以名分责之耶?臣等窃闻,在祖宗朝,我国火者之入中朝者,奉使而来也。不欲抗礼,多有降屈之仪,况仲男为邻国之所差遣者耶?若反复开谕,坚示我国决不听许之意,则渠虽禽兽,不无顺从之理矣。凡事防之于微,犹恐后弊之难杜,今此一节,若不力争,则将来悖慢之事,必有甚于此者,请依备局启辞,更令宰臣据理力争,期于动听。传曰,依启。

○金尚宪启曰,金差明日招见事,命下矣。前日有承旨二员入侍榻前,亦有大臣待候于殿坐近处,以备答问讲定之例,今则何承旨入侍榻上乎?大臣亦依前待候乎?金差呈书时,何承旨捧进乎?且金差呈书后,自上当有赐问之语,或别有开谕之事,并令备局,预为书数字缺禀处,何如?传曰,依启。都承旨与左承旨入侍,大臣勿为来待。金人呈书后,该房承旨捧进。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臣等窃瞯仲男气色意欲,则其心惟幸于得差官之号,一以为夸耀同类,一以为大肆己志。其所执以为,言者每托于汗,有若渠意,则欲为将顺,而拘碍于汗令之重而不得自由也,其为凶谲,实不可测。臣等又令朴兰英等,多般设策,至引前日刘海在江都时,过于讲礼,归受汗责,尔其不知乎?今尔以本国之人,徒为自重,执迷不已,则当自朝廷,直断行礼,汗若闻之,必以尔为责,而但念汝必自悟听从,如是相议云,则仲男闻此言,乍有难色,只诿于他差,而又言于满月二差,则答曰,此在仲男之处置,吾辈似难指挥云,其意盖怕仲男他日交构之患,不敢决言矣。兰英等更言,仲男答以然则当从朝廷之令云,而其言似出于含愠不决不得已。以御前谒现时行礼事,反复讲定,则二差言仲男当立而传语,只设绳床云,兰英而虑其若设绳床,则不无临时踞坐之患,更以别设方席地坐之意,强争之后,二差方许云,下马宴时坐次,则前后缕缕力争,既不得回惑,而开宴之事,决难迟滞,不得已依郊外时例,即为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启曰,伏见金差句管堂上启辞,招见时,仲男则以别设方席地坐之意讲定矣。殿中赐坐,亦甚不当,以礼貌间多有非便,只两差入谒,仲男则不必从入之意数字缺开谕,则渠等不无顺之理,数字缺商议指挥,何如?传曰,知道。赐坐无妨。数字缺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去夜本所启辞据,明朝设宴事,启下矣。臣等即当奉行,而第以宴席间礼貌未定,欲俟停当后设行矣。朝因朴兰英等相议争辨之事,久而不决,终未得回听,仅以招见时,地坐之意,强而后得定,方欲设行,而伏见政院启辞,更令据理力争,此诚至论,但念大节目,幸已回惑,到关[馆]之后,饷宴尚阙,似是欠事,而又闻诸差,以不即设宴,多有愠语,且仲男则郁悒不平,不食而卧,译官辈寻常说话,亦为厌闻。今若辨核不已,则非但不为听从,必致生梗。臣等无状,叨此重任,既不得使丑类感语[悟],而又至于失其欢心,则臣等受任,终至偾事,罔知所处,一边令朴兰英等从容申辨,下马宴设行与否,请令庙堂急急定夺,何如?传曰,知道。依今朝所定,速为设行,可也。又启曰,即者毛游击差备译官来言,毛游击谓渠曰,俺偏蒙国王圣德,再赐存问礼物,不胜感激,汝今上去,须启达此意云矣。传曰,知道。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政院启辞内,金差明日招见事,命下矣。金差呈书后,自上当有赐问之语,或别有开谕之事,并令备局,预为书启以备禀处,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金差行礼拜就坐后,自上宜问汗之安否,及渠等远来劳苦,此外当问之事,恐不必自上亲问,宜令接待宰臣,于相见时,从容说及,至于蛇浦之事,潜师深入我境内,大违约条,当据理诘问,而亦当令宰数字缺必论,接见时及之如此,恐数字缺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数字缺毛游击差备译官张世宏之言,游击闻蛇浦之奇,颇怀忧惧,及见本道聚会各官军兵于黄州,待变传令,极为惊骇,至欲乘船奔避云。奴兵猝至我国,亦恐其深入,果为聚会军兵,以为备御之计。续见边臣飞报,奴兵再抢蛇浦,只擒汉人二名,十七日还渡鸭江结阵,翌晓撤归等因节,续具咨于督府之意,急急飞报于游击前,使之安心留住,胡差不久当还,打散之后,待驰报即为上来事,为遣武兼宣传官一人告知,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伏承依今朝所定速为设行之教,先使朴兰英等,将政院更辨之意,反复累陈,而万无听从之理,不得已排设行礼,则仲男先为致言曰,不敢坐此,而以汗命之故,不得辞云,而即为就坐,略无难色矣。坐既定,臣等问行路之苦,因言以礼貌未定,故循例宴慰,亦未趁行,心甚未安云,则答曰,以贵存宴礼而已,早晩何关?且言两国相好,当享万世之利,我等往来,实是好事。臣等答以两国之好,诚如所言,但交际之意,必须诚信,然后可以镇长,前者兵马之突入我境,实出于约条之外,未知其故也。满差曰,约条之说,诚是诚是,但汉人曾于金石山,有抢掠之变,寻常痛恶,而适值传细人言,汉人出陆者多云,故在后兵马,不意来袭而已。若告于贵国,则恐有相通之弊,故不得已讳之,贵国之惊讶,亦宜矣。臣等更以兵马无数字缺终不通之者,信义安在?满差数字缺出陆,贵国亦不言之,我国之不通,亦以数字缺,俺等实未知之矣。又问,唐将一人率三十馀名,行过凤山云,今在何处?臣等答,以毛营船只,漂到灵光地方,委送一差,要得付还,而来路闻其船已为回到海西,即为迤向其处,必已登其船入去矣。差云,正如我所闻,不为相讳,深谢深谢。且俺等欲为速还,安州留置马匹,使之别养,义州船只,亦令预为整待事,再三恳请矣。又言,率来人五名,要见其亲属,须令相见云。率来人,我国彼虏人也。臣等请见汗书,先为启知,则答曰,当依命先示云。而臣等罢出之时,令朴璇求见,则乍得开示,而不许誊书,其书有三件,而一件则朴景龙不为许送事也,一件则谕春信使入送之事也。一件则开市待秋成退行之事,及毛文龙、刘海必行反间,请勿疑事也。行酒九爵,而其中二差,则似为欢冾,而仲男则颇有不平之色矣。礼单及物件分给之后,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瑬初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共济多艰,方举国而属子。偶缘微疾,遽奉身而乞闲。勉副如渴之怀,毋坚长往之志。惟卿,义同休戚,身佩安危。存宗社于将亡,果谁之力?正彝伦于既斁,赖卿之勋,持责演纶,人服才全而德备,受脤调鼎,予冀为霖而洗兵,既夙夜机务之莫辞,宜心神忧悴之俱极,勿药有喜之bb?b,庶获神明之所扶,弃我如遗,惊见辞辜之忽至,岂寡昧之不辟,便生望望之遐心,抑臣邻之乖和,而致哓哓之多口,面有䩄于临下,数字缺为君,矧今殷忧多端,奈此边警数字缺玆桑土之策,既已付卿,方当折冲之时,岂袖手,临辞去位,莫孤倚毗之素望,当事忘身,勉树终始之伟绩,苟非上下戮力,共切尝胆之心,安得外内底平,以洒在莒之耻?进退若是乎重,去就奚可以轻?所辞宜不允。於戏,卿是何人?此诚何日?子房多病,纵欲追赤松之游。安石未丧,从当为苍生而起。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兵曹参判李基祚制进。

○今二月二十四日,夜二更,电光。

○持平郑百亨来启曰,宋匡裕诬告之状,臣等论列已尽,圣明亦已洞烛矣。目今时风渐恶,人心日偸,因嫌逞凶,谋欲陷人者,犹不敢自恣,只以有反坐之律也。反坐之律,久废而不行,则有所仇怨于人者,必以谋反大逆告之,自作报怨之地,而告变适足为陷人之阱。若此不已,则诬告被告者,岂特匡裕、云衢而已哉?日后无穷之患,有不可胜言。臣等实为此虑,非有所爱憎于云衢,而两司交章,天听愈邈。一国人民,莫非殿下之赤子,而惜一凶慝之物,忍万民之受诬以死,臣等实未知圣意之所在也。请勿留难,亟命依律定罪。李克明实有为兄代死之心,则所当自首招就狱,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何故而变幻其辞说?又何故而行奸用术,至此之极也?凡人有善,无咎既往,乃此用人之至训,而克明则不然,以言其始则刺痕杖迹,狼藉于身上,以言其终则凶谲阴慝,罔逃于言外,有罪难赦,无善可旌,岂殿下之圣明,有所未尽洞烛而然耶?若使克明所为,明白无疑,臣等将顺不暇,何敢力争而不知止也?请勿留难,亟收除职之命。史局体面,至严且重,下番史官,虽有公故,不得出阙门之外数字缺而奉教金汝钰以下番史官,托以数字缺自替直于兼春秋,公然出去,此曾所未有之缺,极为骇愕,请命罢职。中书乃堂下极选,非才望兼备,不可滥厕于其间,前通礼南宫㯳,信川郡守朴𥶇,昏朝被选之人,尚玷荐录之中,清朝之羞辱,极矣。请命汰去。新除授持平李景曾,觐亲受由,时在公州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府书吏给马下送。答曰,依启。南宫㯳等仍存,可矣,不必汰去。匡裕、克明等事,已谕。

○行大司宪李弘胄,执义赵邦直,持平郑百亨启曰,臣等伏闻昨日筵中,今见法府公事,近于私罪,而或有以公罪论之,此则蔽于私耳之教,臣等不胜惶悚之至。臣等俱以无状,见识不明,拟律之际,不能明辨公私,致勤上教。身为法官,负此蔽私之罪,决不敢抗颜仍冒,请命罢斥臣等之职。答曰,昨日之教,乃是泛论,卿等勿为烦辞。

○正言赵锡胤来启曰,宋匡裕诬告之罪,国人皆曰可杀,而殿下独加容护,何哉?臣等窃恐殿下有所偏蔽,而未能虚心洞察也。云衢辈虽曰有横行列邑,诽谤朝廷之罪,而谋逆之事,未得端緖,则匡裕之所告,非诬而何?罪在诬告,而得免反坐之律,则王法废坏,奸凶不戢,逞嫌陷人之徒,将接迹而起。臣等之论执不已,为此惧也。请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黄一皓,非不习知匡裕之悖恶,而与之亲密,馆养资送,已无士大夫羞恶之心矣。至于掩奸匿逃,不许本县之推去,则其纵恣无忌之罪,尤极可骇,决不可推考而止。请勿留难,亟命罢职不叙。金敬贤,不宜受赏之数字缺,尚未蒙允,臣等窃惑焉。数字缺来告,自是常事,元无可数字缺其所告,终归无据,作书之人,既服大刑,则传其书者,何可受赏如捕捉贼逌之人哉?赏典失宜,劝惩不明,诚非细虑也。请还收敬贤施赏之命。六镇近年以来,荡败已极,守令若非其人,势难苏复。庆源新府使黄瀷,前为守令,贪黩无厌,及为北道虞候,汎滥作弊,罔有纪极,一道之人,至今愤嫉。拊摩疲氓之责,决不可付诸此人。请亟命罢职,其代极择廉谨之人差送。答曰,如是坚执甚过。更勿烦渎。已上烬馀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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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复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金差招见举动。

○下直,富宁府使权应命。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景奭启曰,金差招见时仪注,似有未尽处,请出仪注。传曰,知道。

○传于李景奭曰,自前胡书先为逞进,后行拜礼,仪注中,行拜礼后始呈胡书,今后则先呈胡书数字缺磨炼。

○李景奭启曰,差备译官来言,今日金差招见,胡差及从胡,并还名诣阙云。且仪注内,金差由东门入来事,启下矣。观势临时更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入来时,依前由正门磨炼。

○李景奭启曰,差胡处果盘,则例以提举进止矣。仲男处,以译官进止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李景奭启曰,今见接待所草记,则仲男止为立,而传语两胡差,茶礼毕后,仲男处别赐茶礼,为当。敢启。传曰,依启。

○李景奭启曰,汗书下于备局矣。传曰,依启。速为回答。

○传于朴炡曰,今下弓矢,富宁府使权应命处,给送。

○朴炡,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兵先运,则试射论赏以送矣。后运军放送日子不远,依前兵曹眼同,试射论赏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掌令金知复启曰,臣伏见同僚避嫌之辞,乃推考公事照律时,或以私罪为公罪之事也。臣亦法官之一,而与闻于拟律之际,则其为蔽私之罪,与同僚无异,而适于昨日,贱疾重发,不得偕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金荣祖启曰,臣本以病人,去冬受由下乡,冒寒往来,病势转剧,伏枕呻痛,虚汗如泻,累呈辞单。辄被政院沮阁,屏伏私室,为日多矣。昨日伏见同僚以照律蔽私之教,皆引避,而臣有疾不能退,有嫌不即避,其苟且逋慢之状,极矣。臣犹知廉耻,物议谓何?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金知复来启曰,宋匡裕诬告之状,臣等论列已尽,而圣明亦已洞烛矣。末世人心,倾危成俗,日以陷人为事,而犹不敢自恣者,只以有反坐之律也。此律废,则民安所措其手足,而日后无穷之患,有不可胜言。请勿留难,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李克明,实有为兄代死之心,则所当首先就狱,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何故而变幻其辞说也?是不过阳为救兄,而阴欲自免之计。实职之除,何所据也?请勿留难,亟收除职之命。中书乃堂下极选,非才望兼备,不可滥侧于其间。前通礼南宫㯳,信川郡守朴𥶇,以昏朝被选之人,尚玷荐录之中,清朝之羞辱极矣。请命汰去。答曰,不允。

○以户曹特进官李曙所启回启公事传于尹墀曰,其中传教之意,似为未尽,其时入侍承旨入来后,草册相考以启。李景奭以礼曹言启曰,京畿监司回启公事,传曰,所谓四名日冬至云者,指腊享为冬至耶?抑果是冬至耶?问于该曹事,传教矣。取考私庙、园所祭式,则三年既过之后,私庙冬至祭,自上年不为磨炼,而园所则四名日冬至外腊享,则与私庙并不为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五礼仪》,有腊享祭,而无冬至祭,更为详察为之,可也。

○以左议政再度呈辞传于李景奭曰,不允批答。

○毛都督副墨,不佞差官毛有简,特驰贵国,盖为向疏问候,乃所以特遣通鄙衷也。顷闻不遵不佞之法,扰害贵国。不佞通问之心,为何心,差官骚扰之状,成何体?不觉发指含恨,然事之真伪,路遥遽难轻信。玆数字缺果有简情状,无礼数字缺速密示,以便警饬,况虏贼在境,贤王一字缺即速令其蚤回,更得护送安然,尤为感激。前咨马匹、粮米等项,固系军前紧急之需,亦听贤王之力之便,不佞不敢强也。翘首瑶音,拱俟拱俟。名具正幅。左冲。通家侍生毛文龙顿首拜,副启一通。

○正言赵锡胤来启曰,宋匡裕诬告之罪,国人皆曰可杀,而殿下尚此牢拒,何哉?臣等窃恐殿下有所偏蔽,而未能虚心洞察也。今番狱事,未有端緖,被告之人,率皆疏决,则匡裕之上变,非诬而何?罪在诬告而得免反坐之律,则王法废坏,奸凶不戢,逞嫌陷人之徒,将接迹而起,民安所措手足乎?请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黄一皓,非不习知匡裕之悖恶,而与之亲密,馆养资送,已无士大夫羞恶之心矣。至于掩奸匿非[逃],不顾公议,其纵恣无忌之罪,尤极可骇,决不可推考而止。请勿留难,亟命罢职不叙。金敬贤不宜受赏之意,论列已久,而尚未蒙允,臣等窃惑焉。敬贤之闻凶言来告,自是常事,元无可赏之功,况其所告,终归无据,作书之人,既服大刑,则传其书者,何可受赏如捕捉贼逌之人哉?赏典失宜,劝惩不明,诚非细虑也,请还收敬贤施赏之命。六镇近年以来,荡败已极,守令若非其人,势难苏复。庆源新府使黄瀷,前为守令,贪黩无厌,及为北道虞候,汎滥作弊,罔有纪极,一道之人,至今愤嫉。拊摩疲氓之责,决不可付诸此人。请亟命罢职,其代极择廉谨之人差送。再昨门外接待时,迎候之臣,不能严数字缺以服其心,重贻衣冠之羞,数字缺极寒心,不可推考而止。迎候官请命先罢后推。答曰,不允。黄瀷,递差事。

○兪伯曾启曰,黄瀷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故递差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接伴使赵希逸处,毛都督副墨,不佞向承贤君臣情礼交嘉,有愧来而无往,故特差官毛有简,赍书问候贤王,此不佞之意也。顷闻不守不佞之法,扰害贵国,不觉怒而发指,然事之真伪难知,特柬问之贤执事,有简,果如生事,执事作速密密报我,况奴贼在境,望执事达于贤王,速速护送其早还,免致再生事端,前日移咨贤王,而为马匹、粮米等项,虽系军前紧急之需,然亦听王之力而便,不佞仍不肯强也。专俟回音翘首翘首。名正具。冲东知生毛文龙再拜。有副言。传于尹墀曰,赈恤厅从事官,不用帖文,何以区处乎?问启。

○尹墀,以赈恤厅言启曰,江原、咸镜等道下去从事官权淰,全罗道下去从事官李尚伋,今已回来,江原道则幕[募]得木绵一百七十馀同,咸镜道则木、布并一百七十馀同,及米、太、杂谷并八千一百五十馀石,农牛六十三首,马二十六匹,银子七十馀两,铅铁二百斤,人参十五斤,全罗道则木绵六百馀同,米、租并三千五百馀石,而从事官赍去帖文中,加设影职各样帖文,则应募者少,故还为持来,老职通政帖,则愿受者多,而未及分给之数,三道通共七百八十馀张矣,令该曹速为成帖分送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尹墀,以户曹言启曰,今月二十三日昼讲,特进官李曙所启,阳川、金浦、通津束伍军,虽皮谷,欲为分给数字缺户曹,何如?上曰,此意言于户曹,见存遗储,分给,可也。又启曰,本厅米二百石,只给束伍军,而临时饥民来诉,则以些少之谷,难以分给,赈恤厅谷二百石,欲为持去,今闻江华等地,漕船到泊,皮谷亦多来到,以此继给,则可以分赈事,启达矣。本曹米谷,则解冰已久,时无一船来到,亦无见存遗储之谷,三月朔都监军料,方患继给之无策,不得已等待米船上来后,移送摠戎厅矣。赈恤厅米谷题给事,则令本厅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奭启曰,今日金差招见时,汉译李膺,当为御前传语,而不可无胡译,权仁禄使之权着冠带,随参,何如?敢禀。传曰,依启。金尚宪启曰,金差招见仪注内,司饔院提调,以锺受茶,跪进殿下执锺云,邻国使臣赐茶之礼,不宜并进茶锺于殿下,此虽前日已行之事,必是谬例。此一款,令礼曹更议,付标入启,何如?传曰,知道。此事已成前例,不必更议。

○兪伯曾启曰,仲男馈茶时,不可使提举为之,令通事行茶,何如?传曰,依启。

○兪伯曾启曰,自上执茶锺时,仲男不可一时馈茶,茶礼罢后,仲男则随后赐茶,似为得体。敢启。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译官权仁禄言内,金差自朝聚会相议,仲男则虽设地坐,不为就坐,只为立而传语云。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仲男自当出来者累次,例有别赠之物,而今此之行,适以礼貌数字缺不平之意,似当依前别赠,以慰其心,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差胡欲贸各种彩色,且求叉鱼钩铁十柄,所载凉福多只一件。铁钩及福多只则在前造作以给云,自此已为分付,而彩色则令该曹,使之随所有贸给,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差胡所言,带来我国被掳人等,求见亲属事,昨已书启,而今朝更为来请,臣等答以问于渠辈,亲属见在某处详知,招来相见,则可也,而至于出送,则不可为也。胡言然则今不相见无异,今欲出送寻见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所言施行。

○李景奭启曰,以金差句管所启辞,我国被掳人等,求见其亲属事,依所言施行事,传教矣。伏见吴信男所录,则我人到彼之后,其门禁极严,使不得任意出入,虽言语之际,亦令胡人参听。防禁之法,在胡当然。今此被掳人等,任渠恣意出入,事甚不妥,以渠国门禁之严,执以为言,只令其亲属等就见,似当,即令备局议处,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金差等使人出言曰,我等别无所干,今当速还,而行中上下员役赍来银子,通共千馀两,欲贸各色段子、青布及皮物、纸束等物云。其中应禁弓剑、弓角,则已为牢塞,此外物货,令该曹趁明日开市,许贸,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今日金差招见时,金差处进数字缺郞厅司䆃寺主簿姜应世数字缺署别坐沈暄差定而姜应世等既受荣数字缺激不亲授,金差乃诸授通事使进之,以致进滞,假提调行副司勇朴寅亮无缘不进,极为未便,并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臣等即行宴礼,称送赐宴别饷之意,则金差等曰,才蒙特待之意,感激方切。况此望外之礼,尤不胜感恩罔极之至。因为劝酒,观其气色,极其欢洽,至于仲男,亦解愠气,酒行九爵,分给礼单而罢出,别无所言,右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三差一样致言曰,愿得方丝䌷各一匹,要作油衫及弓箭帽云,臣等答以此物,非我国所产,我国则例用白䌷云,则其意不快,必欲得之,令该曹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仲男别赠给,令庙堂议处事,传教矣。自前金差之来,仲男例有别赠者,盖以仲男以本国之人,不无居间周旋之事,故别施赏给,以慰其意也。今则仲男顽悖殊甚,至于榻前进现时,亦多无礼,纵不得治其悖慢之罪,岂合更加赠给?宜令接待所明言于渠曰,向来则尔不无恭谨致诚之事,故朝廷嘉之,例赠之外,常有前例赠给,而今则汝之处心,不类前日,至于殿内至严之地,亦多无礼,故朝廷之待汝,亦不能悉前例云,则其于事体,似为得宜,而庶可以少折渠悖慢之气,敢启。传曰,知道。仲男依前例待之,其父拿来治罪,而治罪之举,下吏辈数字缺渠必忌惮,议处。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金差要请,自前年,奉命入去之人,及被掳出来之人,使之一处聚会相见云,臣等答以此人等,或在外方,或有病故,似难一一招集云,则曰然则欲见朴葵英、姜璹辈,故使之知会来见矣,此意,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兪伯曾曰,今番虏地入往之人,割绝绢帛,欺瞒胡人之状,极为痛恶,令该曹囚禁重治,以正风俗。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汗书,措辞之婉顺,致意之款切,与前日不同,而其所言无相越疆,待秋开市等语,皆出于善意,今当嘉奖相勉之意,善辞答之,而其中刘海一款,则当云刘之来在岛中,此间亦颇闻之而未得其详,承示始知实,然我两国,既以诚信相交,孰敢拜辞其间,以为交构之计?设或有之,岂有信听之理?以此意修润以答,为当。敢启。传曰,依启。且越境采参、畋猎人等更加严禁事,两界监、兵使处,下谕。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政院启辞,我国被掳人等,求见其亲属,以渠国门禁之严,执以为言,只令其亲属就见,令备局议处事,传教矣。朝者句管堂上,来问此事,臣等之意,亦如政院所见相同,故如是言送矣,依此施行,宜当。敢启。传曰,依启。已上烬馀

○教公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管饷使南以雄书,王若曰,委寄方面之重任,固难其人,拔擢国耳之荩臣,幸赖佥举。惟良与我共理,此时舍卿其谁?眷玆百济之旧邦,介于两南之都会。山河表里之形胜,自是天作之金汤,冠带混并之隩区,素称人材之府库。非惟民俗之殷富,亦且士马之精强。国家赖其委输,朝廷倚以藩翰。属玆多艰之际,又值大无之年,有司之征求,虽不倍于前日,生民之凋瘵,亦无甚于今时。峙粮调兵,欲及期而无失,官饕吏虐,或乘时而用奸,不免赋敛之偏多,恐有寇盗之窃发。以此旬宣黜陟之任,必得严明恺悌之人,不其重欤,无如卿者。惟卿,数字缺磊落,见识高明,往在昏乱之朝数字缺清冰耸壑,净乎涅而不缁,碧数字缺皭然泥而不滓。逮予临御以后,每以收拾为先。上国承纶,译隶咸服其清白,西关管饷,商贾亦知其公平。威声振于观风,畿辅肃乂,明断著于听讼,奸宄走藏。曾所历扬,已效功绩,玆以卿为公清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巡察使管饷使。卿其勉体予意,懋尽乃心。修城地[池]缮甲兵,备莫忽于阴雨。兴学校访遗逸,教当急于菁莪。自馀处置之宜,惟在更张之道。官通训而自断,罪大辟则禀裁。於戏,事急时危,内轻外重。江山虽隔,尚留麟阁之形。原隰载驱,岂无象阙之恋。我且召矣,汝往钦哉。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赵纬汉制进

○金差满月介、阿之好、朴仲男招见,入侍,行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记事官闵光勋,注书金元立,假注书郑复吉,事变假注书姜翯,记事官尹鸣殷。巳时,上御崇政殿。金差奉汗书,由正门而入。李景奭捧汗书以进。金差行三叩三拜礼,坐于交椅,仲男于崇政门外依幕,坐于方席,入而立于金差之傍,从胡行再拜礼于殿阶上,入而立于金差之后。尚宪传上教曰,国汗平安耶?金差曰,平安矣。金差奉貂皮以进。上曰,春日甚寒,而远来劳苦,必多矣。金差曰,数字缺好,国家安宁,好马温突数字缺而来,有何劳苦之事乎?尚宪传言曰,赐茶矣。差曰,到国则汗必问之,欲知国家平安之奇耳。上曰,以渠所目睹者言之,可矣。差曰,闻此平安之奇,则汗岂不为喜耶?提调进茶盘于上前。金差招译官,尚宪上达。上曰,往听之。差曰,两国和好,国人或有采参畋猎之事而杀之,则非和好之意也。尚宪曰,他馀事,言于接待宰臣,传达,可矣,礼貌尊严之地,不可烦达。上曰,全不知有此事矣,然则或有越境如此事耶?下谕边臣,当严禁焉。金差曰,当使宰臣传达矣,但宰臣为天朝,必不尽达,亲达事,汗言之矣。差备持茶盘茶锺而立。差曰,北道或有貂皮卖买之事为重,故欲尽达耳。尚宪曰,自上已有严禁之教,不可强达矣。上曰,渠国之俗,有怀不达则必为落莫,欲有所达则使之启达,可也。差曰,西边及北道,有越境采参畋猎貂皮买卖之事,其事最重故达之,些少之事,不敢尽达。尚宪曰,自上已下严禁之命,何以更言耶?上曰,行茶礼,可也。提调奉茶锺,进于上前。金差饮茶。差备传授茶盘于两差前,两差啖茶果后撤盘出。上曰,仲男赐茶。译官持茶锺,传给仲男。仲男云,饮茶猥滥矣,然下教则尚饮矣。上曰,饮之,可也。仲男受而饮茶,立而作叩头状,译官持盘给之。仲男执箸立,而作叩头状,啖茶果而撤盘,二行缺厚待,此外又何所望,何时还到汗处,言此厚待之意耶?差曰,自上引见,礼貌已毕,下直而退。上曰,宴享欲其从容吃之,送于所馆处,往所馆处,从容吃之。差曰,到所馆宴享事,下教,殿坐已久,请退。遂拜而自侠门出。上还大内。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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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复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为之。

○朴炡启曰,今见毛都督慰问使睦大钦状启,则外面不书承政院开坼臣谨封等字,且不着名,难免不察之失,请推考。传曰,勿推。

○药房提调臣李弘胄,副提调金尚宪启曰,伏未知数日来,内殿玉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忧闷之至,敢来问安,数字缺矣。

○药房中宫殿问安。答曰,数字缺

数字缺启曰,翰林上下番不备,每以兼春秋一字缺极为苟且,请令艺文馆速为处置。传曰,依启。

○传于李植曰,铁山府使何日辞朝乎?问启。

○李景奭启曰,不允批答命下之后,促令当日制进而夜深来呈,有改处,还给改来,而亦有误处还给,今始来呈矣。传曰,知道。当该知制教推考。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李弘胄启曰,以兵曹判书李贵推考公事照律事,判下,而其缄辞中诋斥鞫厅,不遗馀力。臣亦参鞫之人也。拟律之际,势难同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兪伯曾启曰,行大司宪李弘胄,再启烦渎,退待勿论矣。传曰,知道。

○执义赵邦直启曰,伏见大司宪李弘胄避嫌之辞,以兵曹判书李贵推考照律公事,势难同参事也。臣亦以次官累日参鞫,□被诋斥,其不可同参拟律,与李弘胄无异,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兪伯曾启曰,执义赵邦直,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军士中日习射事,标信启请矣。日势如此,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毛都督副墨,窃惟殿下,四座春风,一帘旭日,树德已深,无物不欣欣而向荣矣。不佞尘冗倥偬,未遑一走奉贺新禧,反辱翰贶而专蘧使,感愧交集,其何以堪拜嘉谢谕?一缣苑亵,随附于使乎执事者前,伏惟笑纳,不宣,名具正幅,左冲,通家侍生毛文龙顿首拜谢。正谨具大红段一端,官绿段一端,鹅黄段一端,月白段一端,银红段一端,柳绿段一段,数字缺一端,天青端一端,大红纱一端,天蓝纱数字缺色纱一端,本色纱一端,金补一副,印绶数字缺牌一副,金屐一只,绫袜一只,苏壶一对,桃杯一字缺漆盒一对,宫扇四柄,香袋四枚,奉申敬。通家侍生毛文龙顿首拜。

○传于兪伯曾曰,近来内药房,怠慢日甚,凡启下之药,以不精之材,苟充剂入,时或置之,趁不举行,极为骇愕,当该官员,从重推考,以惩其慢忽之罪。

○兪伯曾启曰,以刑曹捕盗军官李宗仁等公事,传曰,此公事,照律事文,十九日判下,而何以迟滞累日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本曹,则色正郞赵希进在外入来,二十一日肃拜,当日坐起,而新入之员,前后文书,未能详知,二十四日坐起,始为照律,赵希进未入来之前,则李庆恒为代房,而二十一日前,不为坐起,玆用趁未照律云矣。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曹言启曰,以礼曹京畿监司回启公事,传曰,所谓四名日冬至云者,指腊享为冬至耶,抑果是冬至耶,问于该曹事,传教矣。取考私庙园所祭式,则三年既过之后,私庙冬至祭,自上年不为磨炼,而园所则四名日冬至祭外,腊享则与私庙并不为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五礼仪》,有腊享祭而无冬至祭,更为祥察为之,可也事,传教矣。丙寅年,本曹与大臣同议启下节目,魂宫园所,俗节四时腊享,皆为设行矣。今者取考《五礼仪》魂殿俗节条小注,有曰正朝、冬至、寒食、端午、仲秋云,冬至祭则当初据此磨炼,而腊享祭则即今诸陵,皆不得行。故园所腊祭,亦在姑停之中,而冬至则俱与诸陵,一体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启曰,永兴数字缺定于三月初九日,弘文馆官员数数字缺明日大提学命招,出题,何如?传曰,允。

○尹墀,以赈恤厅言启曰,传曰,赈恤厅从事官,不用帖文,何以区处乎?问启事,传教矣。不用帖文,各道从事官,还为捧来,而其后追报愿受者或有之,故时未区处,待其毕给,不用之帖,当送该曹,使之烧火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原溪君元裕男扫坟呈辞,传曰,给由,浇奠床备给。

○正言赵锡胤来启曰,匡裕之当伏反坐,实百王通行之大法,一国同然之公议,而殿下尚此牢拒何哉?云衢辈不无横行列道,谤讪朝廷之罪,此殿下所以致疑于虚实相间,而欲宥匡裕者也。然而陷人于逆,罪莫大焉。反坐之律,至严且重,故《大明律》有曰,若告二事以上,轻事告实,重事招虚,或告一事,诬轻为重者,皆反坐。且曰,其[告二]人以上,但有一人不一字缺者,犹以诬告论之。今以此律断之,则匡裕之罪,无所逃矣。云衢辈悖妄之罪,虽曰彰著,而谋逆之事,未有端緖,则此非轻事告实,重事招虚者乎,此非诬为重者乎?设令云衢辈数人,实有谋逆之状,当初逮系而即蒙疏释者凡几人哉?诬告一人,犹服其罪,况今被诬者,多至十数人乎?反复论之,未见匡裕之有一毫可恕之道也。三尺之法,万世所守,何忍到今日而遽坏之哉?斯法一坏,后弊无穷,殿下何惜一凶慝之人而不念乎此哉?请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黄一皓,非不知匡裕之悖恶,而与之亲密,馆养资送,已无士大夫羞恶之心矣。至于掩奸匿逃,不许本县之推去,其纵恣无忌之状,尤极可骇,而论列累日,尚不允许何哉?殿下以臣等数字缺为失实,则其时文报,具在宪府,如数字缺推考,岂足以惩其罪哉?公议至严,不可数字缺人之私见而有所违咈,请勿留难,亟命罢职不叙。金敬贤不宜受赏之意,已尽论列而尚未蒙允,臣等窃惑焉。敬贤之闻凶言来告,自是常事,元无可赏之功,况其所告,终归无据,作书之人,既服大刑,则传其书者,何可受赏,如捕捉贼逌之人哉?赏典失宜,劝惩不明,诚非细虑也。请还收敬贤施赏之命。答曰,匡裕虽恶,既非逆贼,则罪及于容接之人,实为已甚。云衢虽贤,为国奔走之敬贤,不可不赏,更勿渎扰。宋匡裕事,已谕。

○掌令金知复来启曰,宋匡裕诬告之状,臣等论列已尽,而圣明亦已洞烛矣。末世人心,倾危成俗,日以陷人为事,而犹不敢自恣者,只以有反坐之律也。此律一废则民莫所措其手足,而日后无穷之弊,有不可胜言。请勿留难,亟命依律定罪,以一字缺人心。李克明实有为兄争死之心,则所当首先就狱,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又何故以变幻其招辞乎?是不过阳为救兄而阴欲自免之计,除职之命,实无所据也,请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中选[书]乃堂下极选,非才望兼备,不可滥厕于其间也。前通礼南宫㯳,信川郡守朴𥶇,以昏朝被选之人,尚玷荐录之中,清朝之羞辱极矣,请命汰去。大司宪李弘胄,以兵曹判书李贵推考缄辞中,诋斥鞫厅,不遗馀力,臣亦参鞫之人也。拟律之际,势难同参,执义赵邦直,以臣亦以次官,累日参鞫,既被诋斥,其不可同参拟律,与李弘胄无异,并引嫌而退。云衢辈不道之状,非但国人之所共知,上年金地粹之扬言于士夫间者,数字缺,未几匡裕以谋逆上变,则鞫厅数字缺其必不实而不为请刑乎?及其鞫问云数字缺其怨上悖恶之状,昭著于各人之招,而至于谋逆则未有端緖,故请加匡裕以反坐之律,鞫厅、两司,深得治逆之体也。李贵徒知有云衢而不知有朝廷,以云衢为士类,以鞫厅为构捏,至比于己卯之狱,言之不伦,有如是耶?大臣,一下万上也,虽人主,常加敬惮,可生可杀而不可使为辱,而李贵肆然慢骂于天威咫尺之下,则其诋斥台谏,特其馀事耳。所失在彼而不在此,请大司宪李弘胄,执义赵邦直,并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启。

○朴炡以训炼都监郞厅以大将意启曰,因传教,环刀打造之役,今将设局,而各样应用之材,皆非自京办备之物,不得已所产处备来,而虽不关之物,若令各道各官自备而送,则必以为弊而不肯。前日启请馀丁木,兵曹今始移送,应用杂物价本磨炼,都监前武士押领,随其所产处,分送载持一事,令兵曹题给,各道监、兵、水使处,亦速贸送之意,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行大司宪李弘胄启曰,臣忝冒内局提调,以库中所储材料之不精,常以为虑,而许多各种,改色无路,剂入之际,或未免苟充。今日则药房问安之后,仍为引嫌退待,趁不剂入之由,全未闻知,致勤严教。臣之不能察兼带之失,大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尹墀启曰,台谏出去,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传于尹墀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传于李景奭曰,胡人发卖之物,速为发卖,其所求之物,亦速觅给,为先发送。

○金尚宪,以户曹言启曰,数字缺发卖之物,速为发卖,其所求之物,亦速觅给,为发送事,传教矣。发卖之物,若令数字缺换贸,则各廛市人收合备给之际,事不易就,而徒有市民之怨。故以本曹所在之物换给,而时方论价,今日内当为完毕矣。其所求杂物中,方丝䌷则已为觅给,各种彩色则今方称量以送。渠云欲为贸得,而不关之物,捧价不妥,故不为捧价,白给之意,令胡译开谕矣,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金差言,前日朴兰英入去时,被掳人到心赎还,未准债,尚不尽偿,因示前录之物,今欲毕推以去云。臣等问于朴兰英,则到心,即海州居郑好问之子,未准之债,果有馀数,而不至于若此之多,好问亦已知此价之不可不给,而方往全罗道不来,其子来在安山地云。方为督现,使之亲辨于金差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金尚宪启曰,金汗处回赐物件内,有长剑三柄。此等物,渠若前为恳求,则不得已而时或应副,犹可也,至于每巡赠给,有同土产凡物,甚为不妥。请令户曹,以他物代给,今后兵器御敌之具,勿为赠给,宜当。臣待罪该房,区区所怀,不敢不仰禀。传曰,知道。今番勿送,可也。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吴信男与金差作为一行,入京之后,一番相见,似不可阙,今欲入见,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知道。使之入见。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前者无宴享之日,设馈茶啖,臣等对劝有例矣。今日金差使译官来言曰,只为入送酒馈幸无入来,以便彼此云,只入茶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湳[满]差使数字缺来言,欲以蒙赐白纸七十卷,各染五色持去云。臣等答以入染之际,多费日字,发行之前,必未及染,须减数染之为当云,则只出三十卷,而仲男又出三十卷,亦欲染得,不得已依愿,分付矣。且湳[满]差、仲男,要得弓角二张所入,而此则开路为难,多般防塞不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户曹言启曰,政院启辞内,金汗处回赐物件中,长剑三柄,每巡赠给,有同土产,甚为不妥,请令户曹以他物代给。传曰,知bb道b。今番勿送可也事,传教矣。他物代送事,虽无依启之教,而若去长剑,不为代送,则物种似减于前度,故以他物,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墀,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本司回启,仲男不可别赠事,传曰,仲男依前例待之,其父拿来治罪,而治罪之举,使下辈言及,则渠必忌惮,议处事,传教矣。其父拿来事,则以子之无礼,罪及其父,于事理极为未安。且仲男之言曰,吾承汗令,虽磔杀父母,不为挂念。以此观之,则虽罪其父,未必畏屈而徒益其怨恨,群议皆以为未稳。而别赠与否,则或以为别赠,所以嘉其为本国周旋之功也。今其悖慢如此,有何可嘉而别赠乎?或以为犬羊之事,不可深责,容而置之,依前赠给,为当,或以为龙胡之还,汗甚喜我国之厚待,吴信男等,亦比前优厚。今番汗书,去大金之大字,致书,改以奉书,又始称殿下,措语亦颇逊顺,在我亦当示其诚信,毋令生梗,可也。仲男以能解数字缺自初居间,不无周旋之力,汗之亲信给职,数字缺第其为人,奸毒无状,反不如真㺚之顽朴,今既待之差等,而从前所给之物,又不别赠,则不无含恨逞憾之事,岂可与犬羊,争一细故而生事于无事乎?别赠则依前别赠,而但于同坐时,令宰臣及朴兰英谕之曰,汝以往来之身,蒙汗差委,是我国之德也。朝廷固当以汗差待之,汝则当知分义,而乃敢与宰臣抗礼,顽悖,甚矣,而朝廷置之度外,不复诘责,待之一样云云,则仲男亦必愧服,而日后虽有怀嫌谗构之事,二差等自当有说矣。群议如是不一,而后一说,差似得宜,依此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左议政金瑬再度呈辞,臣矣段,伏蒙天恩,受由调治,所患前𤺌,有加无减,旬月之内,差复无期,臣本职及兼带,并以本差。答曰,不允批答。王若曰,呜呼不吊,天降割于我家,庶事丛脞于内,凶猘将蠢于外,予方栗栗危惧,若涉春冰,卿何不求攸济,弃予如遗?惟卿乃祖乃父,惟忠惟孝,世济其美,惟乃益笃前烈,以遵守身,以廉克己,以礼正家。允成不器,越自先朝,擢在显列,棘棘不阿,直声振廷,累印牧民,泽洽民髓,世期以社稷之臣。曁乎昏朝,彝伦已蠹,畴克叙之,宗社之蟊,畴克剸之。虽怵以剚刃,璧[壁]立不变,仰天矢心,鼓义正难,宗社不颠,惟乃之休。国如疮痍,卿允医之,朝议将岐,卿允镇之,凶逆磨牙,卿允锄之,妖孽跐境,卿允却之。予懋乃绩,民其允怀。予虽日,三晋接,退而茫然,若大水无津,卿今求退,予罔知攸为,律数字缺不诚欤,注意不专欤?宏猷不数字缺不以痛绝欤?卿曷不入告以实,辅予不逮,数字缺一时微疾,因欲引退,予念时艰,义难顾私,矧今疆域有狺如火将燃,信仪虽频,壑欲难塡,卿不事事,畴炳其几,百揆以堕,畴振其纲?呜呼,义同休戚,身系安危,神明有扶,勿药有喜,卿其勿较少嫌,亟回遐心,允致荣怀,毋俾扤陧。予言不再,卿其自度,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副修撰崔有海制进

○酉时,下雹状如豆。已上烬馀

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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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书金元立仕直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复吉。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有昼讲。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且来初一日,轮对日次,而初二日国忌,初一日斋戒,故轮bb对b,不为取禀。传曰,停。知道。

○兪伯曾启曰,今见掌隶院公事,逆贼李秀香捕捉人当赏与否,移文义禁府,查核处置事,戊辰十一月二十日启下,而今始回启,其稽缓,甚矣。请色官员从重推考。传曰,依启。

○下直,铁数字缺韩耆英。传于朴炡曰,今下弓矢,铁山府使韩耆英给送。

○金尚宪启曰,臣昨进药房问数字缺还坐政院,内医院官,以启下药材出库事来告,臣即再进监出矣。内局旧规,药材监捧,副提调不得预焉。库中曾所贮蓄之材则臣不敢知,至于出库之时,所当极尽拣择,而臣素昧方技,一任医手,未免苟充。且常时非进御之药,则提调不为监剂,故仍退政院,致令医官等趁不剂入,至勤严教。其不能检饬之失,专在臣身,怠慢之谴,次第当及。怵惕屏俟,未敢自鸣。至暮伏闻在外提调李弘胄,以此辞避,臣之昏昧不即引咎之罪,尤无所逃,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正言赵锡胤来启曰,匡裕之当伏反坐,实百王通行之大法,一国同然之公议,而殿下尚此牢拒何哉?云衢辈不无横行列道,诽谤朝廷之罪,此殿下所以致疑于虚实相间,而欲宥匡裕者也。然而陷人于逆,罪莫大焉。反坐之律,至严且重,故《大明律》有曰,若告二事以上,轻事告实,重事招虚,或告一事,诬轻为重者,皆反坐。且曰,其告二人以上,但有一人不实者,犹以诬告论[之]。今以此律断之,则匡裕之罪,无所逃矣。云衢辈悖妄之罪,虽曰彰著,而谋逆之事,未有端緖,则此非轻事告实,重事招虚者乎,此非诬轻为重者乎?设令云衢辈数人,实有谋逆之状,其他被告而即蒙疏释者,凡几人哉?诬告一人,犹服反坐之律,况今被诬者,多至十数人乎?反复论之,未见匡裕之有一毫可恕之道也。殿下何惜一凶慝之人,而遽坏三尺数字缺日后无穷之弊哉?请加三思,数字缺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黄一皓,容奸匿数字缺不可不惩之意,论列已尽,而圣批以为匡裕虽恶,既非逆贼,则罪及于容接之人,实为已甚。臣等窃惑焉。一皓虽微末,亦有士夫之名矣,而亲昵悖恶之人,馆养资送,至于助其为奸,不顾公议,其纵恣无忌之状,自当有罚,岂以匡裕之罪而缘及于彼哉?且若使匡裕为逆,而一皓容接之,则其罪岂止于罢其职哉?请勿留难,亟命罢职不叙。金敬贤不宜受赏之意,备尽论列,而圣批以为云衢虽贤,为国奔走之敬贤,不可不赏。臣等实未晓圣意之所在也。敬贤之闻凶言来告,自是常事,元无可赏之功。况其所告,终归无据,作书之bb人b,既服大刑,则敬贤之不可受赏,如逋捉贼逌之人亦明矣。谓敬贤不当受赏者,只惧夫赏典之失宜,劝惩之不明而已。有何一毫干涉于云衢之事,而圣教之若是,何哉?请还收敬贤施赏之命。答曰,已谕,毋烦。

○朴炡,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入番之军,例于此月尽放矣。今年则解冰状启,时未来到,限来朔望前仍留,何如?传曰,依启。

○掌令金知复来启曰,宋匡裕诬告之状,臣等论列已尽而圣明亦已洞烛矣。末世人心,倾危成俗,日以陷人为事,而犹不敢自恣者,只以有反坐之律也。此律一废,则民无所措其手足,而日后无穷之患,有不可胜言。请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李克明,实有为兄争死之心,则所当首先就狱,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又何故而变幻其招辞也?是不过阳为救兄而阴欲自免之计,除职之命,实无所据也。请亟收成命,以数字缺铁山府使韩耆英,曾以麟山佥使,数字缺遇胡变,被掳于义州之境,拘留贼中与数字缺等一时出来之人也。铁山乃唐胡往来要冲,以一字缺人差送,适足为指点轻侮之资。请命递差,极择差遣,以重边任。答曰,不允。韩耆英,其时虽被拘留,别无所失,且已为辞朝,决不可递易矣。

○以副提学郑经世扫坟焚黄事呈辞,传于尹墀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玉城府院君张晩箚曰,臣积病转剧,势难供仕之意,日间冒昧陈达,未蒙圣允。前数日,强病扶曳,一赴备局之坐,适值风气料峭,因致感冒,于今六七日,废食呻痛,昼夜不歇,一向沈绵,殆不省人事。顷下备忘,极其惶恐,而犹不得一番随参,日日惟以病悬頉。此时如有一分筋力,身忝机密,何敢退伏私室,病一字缺至此,坐带虚衔,极为未安。伏乞圣明,减臣备边司堂上之号,使得安心调治,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安心调理,勿为控辞。

○朴炡以兵曹言启曰,备边司启辞内,京畿水使,既兼乔桐,月串镇亦在乔桐地五里许。从前本岛之民,陈诉愿合一处者,盖月串属水军,即乔桐之民,两处应役,不堪其苦之致。今则府使既为水使,镇将之事,自当兼察,月串似当革罢。且花梁即旧日佥使镇也,亦当有复设佥使,俾守旧营之举。窃详月串与花梁两镇军额,月串则通四番二百四十二户,水营则通四番五百八十户,月串属二百四十二户,则因属水营,而水营属五百八十户中,如南阳、水原、振威、阳城、利川等邑所居水军二百四十户,除给花梁数字缺其馀并令因属水营,则在军兵数字缺难便之事,令该曹禀旨施行,宜当。数字缺启。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花梁佥使则后政当为差出,而入防军数,依备局启辞分属事,京畿监司及水使处,行移,何如?传曰,依启。花梁佥使权正吉移差。

○朴炡以备边司郞厅以摠戎使意启曰,上年秋冬间,臣承命往来松都时,目见高阳等尤甚失稔,各色军兵遑遑急急之状,无非惨恻,而其中束伍军则常时以正军入卫,京城有变,先人迎敌,比他军民,尤宜矜恤。且臣职兼摠戎,两度军兴,与之同事,即今饥饿之日,势难恝视。即闻全罗道灵岩居忠义卫金景参前后所纳之谷,几至七八百石,未蒙恩典,而五百馀石则监司尹履之时募纳,留置本郡,还上分给,民多受惠,今方收齐云。请移此谷。且令景参加纳,以备束伍军种食之意,榻前陈达,则自上传教内,若本官所封私债,则捧上后必还给本主矣。问于户曹事,传教。据考诸户曹文书,则只有抚军司所纳租一百石,号召使所纳米二十石云。故其时政院,以令该曹移文于赈恤从事官之意,入启蒙允矣。今见从事官李尚伋报本厅公事,则有云金景参,往在胡变时,纳正租一百石于抚军司,纳米二十石于号召使,戊辰春,又纳正租五百石于管饷,又因摠戎使《通书》劝纳,许以当纳二百石云,则今此从事官所封租,并正租一千石米二十石,而摠戎劝纳租,在此无文籍,时未去处,管饷所纳正租,则名虽纳于管饷,而亦无可据文籍,管饷、摠戎所纳租并七百石,添用于赈恤何如云。以此观之,曾前臣所启请数字缺虚矣,且景参于本厅,亦有许纳之租数字缺准过千石,为本道最,必本厅依事目数字缺向前租七百石,依当初所启,并自本厅取来,八色束伍军,种子分给,似或便当。饥民赈救,本非臣应管之事,而待罪戎职,目见军兵塡壑之惨,不忍越视,不惮烦渎,惶恐敢禀。传曰,依启。金景参令赈恤厅从速论赏。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昨日开市时,金人则以传来交易之价为式,市商则以物价之高,稍索剩数,以此不决,到晩始得平定云,而大槪所持银子不伙。今日当毕金差乘昏招译官朴璇言,俺等特蒙厚待,镇日醉饱,酒馔尚馀,欲为娱遣,恨无作兴之事,要见优人之戏,得以消日云。朴璇答曰,优人则本不居京下,多在远外之地,今难招来。金差甚为落莫,因言俺等自可取乐,尔第观之,金差与其率来从胡等,排行列坐,拍手齐唱,摇头乱舞,欢叫振动,备极丑态,入夜而罢。且言俺等已呈汗书,别无所为,若完贸市,明日亦欲发行,此意预知考,凡事速为整理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依所言明日发送。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本所启辞,据依所言,明日发送可也事,传教矣。昨日金差之言,明日亦欲发行云者,盖欲其急完市贸,速施求望之事而以示督发之意也。臣等亦料其如此,凡干交易应求之物,另加刻督。而昨日,分付诸胡所愿贸得之物,一一开录,以给于平市署,而市人尚不齐物,极为稽缓,当该官员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金尚宪,以户曹言启曰,金差仲男别赠给与否,备边司数字缺当,故昨日汗处回赐礼物,书启时数字缺倂磨炼矣。今者备边司,以依前赠给事,入启,蒙允。故别单开录以入矣。但前番,则土产等杂物别赠给外,又以银子各五十两别给,且以段子各一匹,花䌷各三匹,句管堂上措辞以给。此外龙差处黄金五两,仲男处银子三十两密给矣。今则别无周旋用力之事,密给前例,虽不可复用,而银段别赠旧例,此胡等必藏在心中而希望矣。密给外,银段别赠与否,令备边司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金尚宪以户曹言启曰,金差句管堂上启辞内,上下员役赍来银子通共千馀两,欲贸各色段子、青布及皮物、纸束等物云。其中刀剑弓角则已为牢塞,此外物货,令该曹趁明日开市,许贸事入启蒙允,而各色段子、青布、皮物、纸束,皆是本曹所有之物,故自本曹换给,而今日内当为完毕事,昨日入启矣。今日臣等仕进于本曹,问其发卖已毕与否,则下吏持胡差所求物件列录小纸来示,乃各种彩色、五色真丝、明具[贝]缨子、豹皮、羊皮、水獭皮、青黍皮、干柿子、生梨、丹木、白磻、胡椒等物发卖之事也。明具[贝]缨子外其他杂物,亦非难得之物。若使臣曹早知所求,则可以趁即措备,而昨日早朝,自接待所,分付之事,平市之官,不即来告于臣曹,亦不自本署措备,极为骇愕,平市署当该官员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景奭启曰,金差出去时,依前例遣宣传官慰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即刻姜璹入见数字缺仲男同在一房,令通事等皆退去。其意数字缺密语,而姜璹出来后问之,则曰只为存问二字缺好在与否。且问刘海出来后,毛将入送北京云。渠答以只闻来在岛中,入送与否,全然未闻矣。此外别无所闻,只以汗所送银二十八两传给云。此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金差回还时,例有江上护送之官,令兵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此来被掳人求见亲属事,因庙堂覆启,不许出外见之,故只令招致于馆内,使之相见矣。金差使其通事传言,两国相好,尚不容下率辈,得寻其亲属家,则真好之意安在,缕缕所恳,颇有未安之意,且多悖慢之语。臣等只举国法牢拒,而抑虑坚执,致有生梗之端,则亦甚未安,更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今见龙差出来时《接待誊录》,则三差等别赠给外,加给银子五十两云。其时别有可给之事而有此别赠,臣等所未详知,而但念湳[满]差,曾与于三差之中,惯受此礼。今则未知何以处之,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今此出来被虏人中,有义州假属通引朴乭屎,连日密言于臣等曰,小人曾于朴葵英之行随去,而因被剃头作㺚矣。小人同类仅十人,而不系于天与得捉之比,若以此意请为刷还,则汗许还,得为故国之鬼,实切祈祝云。似是至数字缺敢此具启。传曰,知道。令备局议数字缺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湳[满]差使译官来言,生梨、生柿,国汗所一字缺欲为贸去,而柿非节物难得,不得已以干柿子代贸,愿得优数入送云。臣等已为分付,时方督入,而系是国汗所求,似当有别示应求之物,敢启。传曰,知道。依前例贸给,可也。

○尹墀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金差欲见原昌君,今日已晩,且有礼单之例,依前举行,何如?传曰,依启。□□□□□□□□昼讲。入侍,知事朴东善,特进官赵翼,参赞官郑经世、兪伯曾,检讨官崔有海,记事官闵光勋,假注书郑复吉,记事官尹鸣殷。午时,上御资政殿。读前受音一遍。郑经世进讲,自帝曰来禹,至弗询之谋勿庸。经世曰,谚解释或有未尽,自前达之。莫与汝争能者,莫者,无字之意也。必曰无然后意广也。惟精惟一者,有先后之序,先精后一也。无稽之言,无所考处[据]之言也。上读新受音释各一遍。经世曰,洪水之警,不在于舜,而开辟以后,水不得其所,尧治之数字缺后,其害不绝,故常存警数字缺存戒于己也。实心如此,故其言如此,禹数字缺又自勤俭不自满假者,义似难知而思之一字缺,满者,自足之意,假者,有虚假之言,不自矜夸,是不自满假之意也。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圣人立大功大德,而以为己之当然,故不自矜夸,异乎后世之工夫,圣人自然而然,而天下莫与争之矣。凡人先有物我,以为胜于人,则人争之,圣人以为本分,无矜伐之心,故天下莫与争之,舜欲禅位而极言禹之功德也。矜者,非恶德之甚,而圣人以为矜则有浮薄之心,非实德,故预[矜]字见之似歇,而实则大也。颜子,亚圣也,言志之时曰,无伐善。原宪亦曰,克伐怨欲。宪常用功之人也,宪则用工夫而不能无心,故圣人不许仁也。谢良佐工夫在矜字,伊川点头曰,此人之学,可谓切问近思矣。矜者害于实德,一字缺圣贤之言如此。翼曰,矜伐出于物我,人无物我,一字缺负之私,则地位高矣。圣人平生工夫无物我,其心大公者,圣人之工夫也。无矜伐,则无物我而大公,世人常有求胜之心,故种种非心出矣。有海曰,学问上工夫,圣人常有不足之心,然后进德。圣人言进德工程,尧、舜以上,允恭克让,有不自满假之意,自上虽有圣德,体得不自满假之意,群臣亦危治世而忧明主,然后治道昭明矣。上曰,矜、伐,意则一也。有轻重乎?经世曰,似有轻重,矜者,言于能,伐者,言于功,伐则有张大之意。上曰,伐字重于矜者耶?翼曰,矜、伐,一也。分而言之则伐属于功,古有伐阅之言,言其功劳耳。经世曰,人心惟危以下十二字,万世心法之渊源,小臣进讲《中庸》时,臣之所闻数字缺而自上曾已洞察者。又为数字缺此注作《中庸》序二三年所出者也。蔡沈数字缺注而更为勤精者也。《中庸》序有与此文小异处,此则虚灵知觉虽一,而发于形气者人心,发于义理者道心,恐其以二事看也。本体一字缺无二理,尧、舜授受时,所发处善恶,或有此言,虚灵知觉心者[之]具体用,则寂然不动者体也。圣人教治天下之道,公私所分处,欲其克察,发于义理者,欲扩充之,发于形气者,欲克去之,如食可食之食,衣可衣之衣者,道心也。人心指出于身者也,有物我之分,饥欲食寒欲衣,皆出于己也。为己者,私也。人心易一字缺于私而亦异于人欲,人之所不可无者,而道不为主宰,则食之不当食者食之,衣之不当衣者衣之。道心难明而易昧,圣人无查滓一字缺而凡人气质溷浊,既长之后,亦有欲心,所明者所昧者多矣。所发之处,察其人心、道心为精,既择之后,固守者一。既精且一,然后中道可执。古之人论人心、道心,指人心为情,指道心为性,性情有公私之分,遏人欲存天理者,性也。翼曰,人心、道心,公私之间耶?人有此心,虽愚恶之人,一端善心,亦未尝泯灭。人心,为私者也,道心,天地间公心也。不察是非而为己,则无所不至。道心为主,以事理为主,则有杀身成仁,克己之私则合于事理,恰当于人心,人心、道心之分,有二字缺大恶之异,所由分者,在于人心、道心耳。上曰,其言,是矣。或不知义理之人,以私欲为公道,是无道心也。翼曰,是则无精字工夫,义理工夫不明,古之人,以致知为重者,此也。或有以非为是,故数字缺以致知为先,处天下事皆是数字缺教至矣。不能穷理则以人欲作天理,数字缺为子,以其最害者言之耳。今之学问之人一字缺处固难知,而无学识之人,或以非为是。至以学问之人,详知熟察公私、善恶精细处后,可知矣。圣人格物穷理,有明善、择善、固执等语,知行分其先后,则知先而行后,若以轻重言,则行轻而知重,必惟精惟一,然后可一者固守也。翼曰,上教以非为是者,善思也。世上之人无识,以非为是则公罪也,非欺心也。苟无知识,则不能无私心而以非为是。是故惟精工夫,舜先言之,洙泗孔、孟学术,以致知为先者,序不可辞[乱]也。经世曰,真知之后,可以实践矣。翼曰,真知者固稀,而义理之实工力深,然后可以有实践工夫。有海曰,古语云,人心出时,或出于形气之私,渐入不善之地。又有一个羞恶之心,从傍而起,善恶交战之几。周濂溪以几字为一字缺者,扩而充之,然后工夫着实。易,以几为重。朱子《大学》注,亦言审其几矣。东善曰,人心道心,非学者之工夫,尧、舜、禹帝王相授之心法,各别下察。经世曰,上知亦有二端之心,二者并行,人心胜则道心负,道心胜则人心负,一身之得失,天下之治乱,莫不系于二端之胜负。人君居九重之内,先治其心者,人所不知,而由至微之地,一时君德是非得失判焉,如影响,群形见于外。深居之中,不弛戒心工夫,燕闲时,洞察善恶之几,道心常胜而人心为道心之卒徒,则德无不修而国无不治,居深宫之中而其效见于外矣。有海曰,临讲之时,非徒讲习人心道心,燕处时,体验此道心此为人心,则圣德益进,其效及于臣民数字缺微所系甚大。翼曰,此十六字数字缺源,允执厥中,则行事得其当,十六字数字缺义理尽包其中。经世曰,以天下之大圣,行天下之大事,其授受不过如此。无稽之言勿听,言听言处事之要,弗询之谋勿庸,欲其询访,询谋佥同,然后定其是而用之。苟有一二人以私言之而用之,则妨政害治,无有大于此者。谋之在众而断之在独,必采取众论,然后断之,而弗询之谋勿庸,必待众论皆是,然后用之。上曰,凡事在于公私,虽一人为之而公心则为是,询谋佥同而出于私则为非,先治精一工夫,则此等事可以察为。经世曰,精一工夫既至,则虽一人言之,而为是则是,虽众人言之,而为一字缺则非。然而察言之道,知其有稽于古,可也。下教之言,似过高矣,然则有病痛矣。舜教禹,次于精一心法,非歇后也。翼曰,传天下而一字缺非不极尽,而以愚臣之意见之,则安危成败得失一字缺计策施行,得其策则成,失其策则败,必有依于古,然后事可信矣。天下之生久矣,其间圣贤豪杰非一,事迹则虽不如古,而其意必如古然后,可也。弗询之谋勿庸者,圣人询于刍荛,好察尔言之意,必广询旁求,择其好者而用之,以一人之私见,或有危事,此言亦至极也。经世曰,舜以洪水之灾,以为天儆惧于己也。近者天变屡见,天非徒以灾异示之也。古人云,克谨天戒,则虽有其祥而无其应,灾异屡现者,天心仁爱圣躬也。事事操心,使天变无其应,可也。太武[太戊]、戊丁[武丁]修德,故灾异无其应,国家以兴。近日之事,大可惧也,自上克尽畏天之实。古人云,怒予之天,犹可为也,忘数字缺天,不可为也。天之示警,仁爱圣躬也。自数字缺天心之道,懋哉懋哉则数字缺受福矣。灾异之应,似非独出于我国,而以已往见之。癸亥年,荧惑入南斗,无不见一字缺人,而有甲子播迁之变。丁卯胡变前,荧惑亦入南斗,小臣不得亲见,而天象昭然,须加戒惧,修其德政焉。舜惧洪水之灾者,以为儆责予也。翼曰,天之所覆者广,似非我国独当,而以已往见之,则辄有其应,益尽祗惧之心,勿谓我国无独当之理,则可也。东善曰,天变难知,而人心年年疑其有变乱,故逆变累出。上曰,天之视听,自我民视听,人心如此,致有天变耳。经世曰,国家无兵力,贼来则无坐守之势,人心之疑惧,不足怪也。中兴之后,再度播迁,人心何所恃而不为骚动也?天下万事,在于人君之一心,天下大根本所在处,愿加祗惧。人心骚动,辄有事变,故皆以为人心虚灵也。边方有事则不能固守,势所然也。上曰,予之所言,非言骚动也,言人心怨咨之意耳。人心骚动者,目前无可恃之事故也。刘备入蜀时,曹操来寇,云虽斩之而人心不定,无可恃之事也。经世曰,光海时疵政尽减,小民似无怨咨,而国运不幸,变怪累出,凶荒连年,故小民怨咨耳。东善曰,人心极恶矣。经世曰,小臣平时先王朝,亦与见焉,小民似无怨咨之言,而光海时,一年被拿,一年保放而见之,则闾阎小民,公然多发怨上之言,似讥弄邻人然,人心染恶十年,故人心极恶矣。然自上以为斯民,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者也。极尽导率则民心惩戢矣。有海曰,小臣久在杨州,数字缺非不闻之,朝廷数字缺蠲减者多,咸祝圣德,而但有一数字缺道则以大同捧之,人参、粳米祭享所一字缺以所捧者充用,而京畿则不以宣惠厅米充用,以田税条贡物捧之,若以江原道规矩施行则可以蒙德矣。上曰,宣惠堂上入侍,此言,何如?翼曰,如此则民弊可减,而今年所捧极减,厅中所用极少,田税贡物,似不得一一纳之,自本厅为之则厅储不足,所纳之物,不得一一来到则难以充用,故防启矣。年丰则可以施行矣。上曰,自本厅给之,则各司下人必厌之矣。近日之事,以小事言之,曩时贪官污吏,或符同下人,厚其所给。而今若更改,则渠之所食者,多有所减,故有识人外,民心不悦。在京之人,以此怨苦,外方之民,亦未蒙实惠,故无欢乐之民矣。外方之民,天性质一字缺,在京之民,习性已然,减其所给则辄必怨咨,远外之民,情态异矣。经世曰,自上深察之言也。外方之民,非如都民之怨咨也。都下之民则自初年闻之,所食之物,朝廷减省,故公然怨咨矣。翼曰,大同厅所设时,各司下人,颇以为闷,而久则颇以为便好矣。东善曰,宣惠厅初设时,民多厌之,而到今以为便好矣。经世曰,自古皆然。上曰,吏习而民安之,从前所为之事,不甚怨咨,而新规则虽便于渠,必厌之矣。伯曾曰,民心以号牌新法骚屑,而怨上者鼓动无根之言,故怨国者多矣。经世曰,必有凶人,做出虚言矣。东善曰,必有之矣。伯曾曰,外方之民,不知守令善治,今则内外同然,怨国必数字缺无根之言,徭役似重而数字缺翼曰,或有不治者而岂如前日耶?或数字缺逮而不能善治者,田结之役,不如曩时,民甚怒,而近来外方之怨,军政初改,或有应军役而落漏者,或不无骚扰。故或有难便曲折,外方之民不得安宁者此也。伯曾曰,光海时,田结之役甚重,民不聊生,近日则号牌军籍,民心骚屑矣。东善曰,兵乱屡出,凶荒连仍,京中之民鼓动怨咨者多矣。伯曾曰,国势将不能收拾者,人皆自便,落于他人之谋,故国势微弱矣。经世曰,传闻外方之言,而未闻朝廷公事,故无详知而启达矣。适于今日,言出筵中,还上才纳,岁时之食,民欲受出,自国家不给还上,民间以为闷迫云,自朝廷无公事上曰,岂有是耶?作米之处或有之矣,岂有不给还上之事乎?经世曰,是故虑或有凶人做出也。上曰,理无之言也。伯曾曰,臣忝冒政院,未闻此事。上曰,大槪人心日非,闻好言则不以为悦,国政之有害者,闻之则争相传播,盖不善之政,渠辈受害,故传之矣。顷日尹云衢辈敷衍妖说,于渠岂有好事耶?人心难知矣。东善曰,人心极恶,故如此,言语敷衍增益之人,素或有之,而近来尤多矣。经世曰,好事则不肯扬言,事之贻害者,必传言矣。上曰,妖言惑众者,非匡裕所出之言,似有见相书者做出也。做出浮言,于国家为大害,而于渠亦岂有好事耶?经世曰,上变时以谚书为之,而非全不解文之人也。伯曾曰,此言是也。东善曰,非全不解文之人也。经世进曰,虏兵不意掩袭蛇浦,适与春信数字缺我国为深疑,外间皆数字缺牙兵持状启来到,大臣招问,小臣亦数字缺,自蛇浦入来者,皆言朝廷人援引而来,票下数字缺,皆以为朝鲜所为,毛将虽似外言而以为朝鲜人岂有援来之理乎?适有人自外来问之,则岂有其理乎?任世科在金石山作贼,故贼欲捉世科而来云。上前揭帖及赵希逸处所送书见之,则致谢毛有简作弊,粮马之请,出于军前需用之急,而以待我国势力之所及。上曰,毛将虽恶而奸黠之人也。岛中孤弱,故欲为镇定而然也。若知我国不干预而贼兵自来之事,则必发悖慢之言矣。毛有见改简字者,似无端故然耳。粮马事,似畏我国,其人知我国不为干预,则必辱之矣,难处也。伯曾曰,以岛中抢掠见之,则与虏通和之事难知,似示势我国也。上曰,以曲虎之事生梗未交通矣,真㺚一人无执捉之理,而故落一人为捉海而来捉真㺚云者,非实捉也。刘海事,分明行计也。遣使者,欲实其事也。上曰,我国知之,则必往于彼,欲连臂通之也。翼曰,毛哥孤单,今番之事,必畏惧也。前日虏使出来时,欲为捉获,而今则似屈于我国。上曰,畏我国也。或几于杀世科也。兵势虽曰炼兵而实不强盛也。经世曰,希逸之启似过,元鎤亦言于榻前,而他人皆言不至于强盛矣。上曰,奸巧则极其奸巧,以为我国岂有如此事乎?经世曰,以匹夫至此者,岂甚庸劣耶?郑忠信以为世科金石山事委世科也。忠信料敌然也。渠事若难则必数字缺世科果然,宣川人来言,毛将亦言数字缺至欲斩杀忠信数字缺胡人有愤心,而人言唐人出来云,故出来数字缺曰,九连城唐人入去之言,非虚也。经世曰,二字缺公然蹴踏我境,当初立誓,无相越疆云,而今番不意入来,以为当责之,而今则度不可以曲直强辩。彼言毛兵不许上岸,而我国先不遵禁约云,若以为必捉毛将,而告知我国则尤难,故答书中不为言及矣。上曰,以言责之,可也,笔之于书则彼似有悖慢之言,不为之,可也。彼将深入西方,故欲我国而卑辞也。翼曰,自其父时,无意于我国,常有西犯之志。经世曰,丁卯出来,欲交和我国而忘后忧也。仲男事,外人之心,不胜愤愤,岂有如此痛恶之人乎?至曰虽杀其父,以为不关云,招见时,亦极不逊,答书中虽不添入,而别纸中谕以无礼,则仲男虽到彼构诬,见我国之书必不信矣。答辞中有依前待之,其父拿来之教,备局以为不可为也。伯曾曰,招见时,非徒辞色悖慢,至于当前唾之矣。经世曰,天下悖恶之人也。上曰,其父,非实治其罪之意也。以为渠必忌惮,故下教而佥议皆以为不可,故不为耳。虽杀其父不关云者,佯示其壮,而实不然也。彼虽禽兽,岂有如此之理乎?经世曰,悖恶之人,无改过之事,而徒增其怨,则一韩润也。小臣丁卯年,受由沐浴安东,上来时欲拜扫父母坟茔,而祭墓之日,仁居传通下去,行祭而还。今年以原从,亡父得蒙恩命,不胜感激,欲焚黄受由,而在京宰数字缺受由出去,远方之人数字缺行出去,故欲受由,姑待金差数字缺去,先呈辞单,而诣阙之后,闻铁原国家有忧之时,滥呈辞单,惶恐惶恐。

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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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式暇。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式暇。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书郑复吉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有政。

○下直,同福县监李时孟,鸿山县监李厦。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景奭,以吏曹言启曰,守令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朴炡启曰,全罗兵使具仁垕所授密符还纳,请出密匣。传曰,知道。

○兪伯曾启曰,李德泂数字缺书以政厅宝安印,且李民宬教书数字缺教书爻周之意,敢启。数字缺

○金尚宪启曰,今日翰林取才,下番检阅数字缺政府合坐进去,艺文馆上下番,俱以兼春秋二字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都摠官金自点,御营厅坐起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左议政三度呈辞,传于李景奭曰,不允批答。

○兪伯曾启曰,今见前全罗兵使具仁垕月课军粮措备事,状启,则本月十六日成帖,而具仁垕入京肃拜之后,今日始为来呈,极为稽缓,陪持人请推考治罪。传曰,依启。

○朴炡,以兵曹言启曰,传曰,春信使吴信男等,寒天远路,艰苦往来,且有善为周旋之事,论赏其功劳事。传教矣。朴兰英时前例相考,则司果已出则陞叙,闲良则禁军除授矣。以此推之,军官前司果金汉一、李馨长陞叙,闲良刘仁吉则应授禁军,而译官朱吉男已行正战,似当高品付禄,司果希参则系是出身,亦当实职除授,驿吏金同等十一名,依例限三年免役。至于军官方忠明,则已行折冲,春信使吴信男职在宰秩,自下不敢擅议,上裁施行,何如?传曰,依启。吴信男加资,方忠明实职除授,金莫同等限二年免役。

○以京畿监司金差下去时夫马定夺事书状,传于李景奭曰,此书状速为回启。

○传于兪伯曾曰,禁府杂人严禁,勿使内外私通。

○朴炡启曰,传曰,三棱牌所着烙印,以标信所着印之,亦似不当,未知前日所着者何印,而似当新造以印矣事,传教矣。前日所用印迹,既无可据,考诸续录,则符信条云,倭野人阙内供馈数字缺将领、军士、杂人、掌役、奴子等出入,考数字缺例用信符乃四棱,而此则用数字缺符,而特用三棱以别之也。以此言之,今数字缺当着之以兵曹所用信符烙印,而但前日数字缺牌所印,明是篆刻,兵曹时用信符,则非篆云。今若新造,烙印以信符二字,为篆刻以印,似为便当,敢禀。传曰,知道。三棱牌令内官更为考见,则其印迹似是通符二字云,通符烙印用之,可矣。

○掌令金知复来启曰,宋匡裕诬告之状,臣等论列已尽,而圣明亦已洞烛矣。末世人心,倾危成俗,日以陷人为事,而犹不敢自恣者,只以有反坐之律也。此律一废,则民无所措其手足,而日后无穷之患,有不可胜言,请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李克明实有为兄争死之心,则所当首先就狱,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又何故而变幻其招辞也?是不过阳为救兄而阴欲自免之计,除职之命,实无所据,请亟收成命,以重名器。铁山府使韩耆英,在道而猝遇缺,与守土而被掳者,异矣。非以为身有所犯而欲之计也。但铁山为邑,介于唐、胡往来之冲,则实关防重镇,而非他闲慢内地之比也。锁钥之任,岂无他可合之人,而必以曾为贼俘者差送,敌所视,岂不为笑侮之资耶?赴任之差迟数日,有不足恤,请亟命递差,其代极择差遣,以重对垒之任。答曰,匡裕所告,虚实相间,论以反坐之律,不亦过乎?且克明事,其言甚善,除职激劝,未为不可,如是固执,可谓责人太重,而不识激励之道也。韩耆英事已谕。

○正言赵锡胤来启曰,匡裕诬告之罪,宜伏反坐之律,臣等备陈论列,而天听邈然,兪音尚閟,实未晓其意之所在也。云衢辈虽曰有横行数字缺朝廷之罪,而谋逆之事数字缺匡裕之逞嫌构捏,固已明矣。况其数字缺即蒙疏释者又几人哉?以律断之,未见数字缺毫可恕之道,而尚使容息于覆载之间,殿下何惜一凶慝之人而坏百王之大法,逆举国之公议哉?请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黄一皓,亲昵悖恶之人,馆养资送,至于掩奸匿逃,不顾公议,士大夫羞恶之心泯矣,而纵恣无忌之罪亦大矣,决不可推考而止,请勿留难,亟命罢职不叙。金敬贤不宜受赏之意,论列已久,而尚未蒙允,臣等窃惑焉。敬贤之闻凶言来告,致有奔走之微劳,而所告之事,终归虚诬,作书之人,既服大刑,则其不可受赏,如逋捉贼逌之人,亦明矣。明主慎赏爱笑,岂可滥施于无功之人哉?请还收赏给之命。答曰,不允。且敬贤事,尔等徒知与捕捉逆逌之人同赏之为恶,而不合国家深远之虑,唐文之言,今日果验矣。

○李景奭以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左右史不备,兼春秋入省记,事甚苟艰,被荐之员,今已取才,当日为政,速为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吏批启曰,西北守令体察使,自前例为拟荐,而庆源、朔州府使荐望事,曹郞厅进去,则以方在呈告中,不为拟荐云,何以为之?传曰,知道。自本曹拟望,可也。

○以刑曹金淑男照目,传于兪伯曾曰,烧木非渠偸窃之物,此律与其罪不为相当矣。

○吏批启曰,咸从县令任絖户奴,呈状于政厅,上典素患胸腹痛,前冬陪笺上京时,数字缺触冒风雪,又于正月自监营还县时,数字缺骨不为运身,露处经夜,数字缺昼夜呻痛,死亡无日,不得已医药数字缺曳上京,今则元气大败,莫保朝夕,决无待差数字缺之期,速为分拣处置云。病势如此,则势难还任,当此西边多事,春耕方急之日,守令不可一日广[旷]阙,任絖请罢黜,其代速为差出下送。传曰,依启。

○传于李景奭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朴炡,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司仆诸员黄大积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一[门]将李咏,常时不能检饬,以致阑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今见龙差出来时誊录,则三差等别赠给外,加给银子五十两,其时别有可给之事,所未详知,而但念满差曾与三差之中,惯受此礼,今则何以处之,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今例赠礼单外,因户曹启辞,本司复为请给别赠给者,为其例赠太简,不无落莫之意故也。即今事势,与前殊异,别无加给之事,龙差出来时旧例,勿为提起,何如?传曰,知道。所谓别赠给,乃是䌷苎杂物,非银两,而前后启辞不同,似乎不察也。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被掳人求见亲属之事,缕缕所恳,且多慢之语,抑虑坚执,致有生梗之端,更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被掳人等,既许亲属接着于所馆近处,就见馆中,叙其阻阔,通其馈饷,在我待之之道,固已极矣,决不可使任意行走于闾巷之间。且吴信男之行,虽加厚待,而被掳人等,一切不许入见馆中,彼此防禁,固当各自谨守,而小无有害于数字缺以此辞缘,令接待所善为开数字缺云,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义州假属朴乭屎请刷还。传曰,知道。令庙堂议处事,传教矣。当初朴乭屎,乃是跟随使行之人,其使朴葵英,既已出还于两国和好之馀,则为其属者,岂有不还之道?此人等去留,固无损益于彼此,而但以事体言之,自当如此,差人先归,转报汗前,许还事,令接待所措辞开谕事,差人等处事,为他日使价往来时,刷还张本,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户曹金差仲男等别赠给与否,令备边司议处,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今番春信使之行,彼之见待,极其优厚,出来差人辈,想必因此,而希望之心,固不浅矣。若只以各项宴享所赠例物给之,则将无以充塞其望,而况月介等曾已来此,惯熟前日赠给之规。别赠一事,今不可遽废,所给银段,依前例磨炼,宜当。且仲男处密给一款,不为举行,而一从差胡所给之例,施行亦当,敢启。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昨昏译胡出言,金差欲于明日发行,而行李未尽收拾,明明九日定为打发云。故臣等方督市贸及求请等物,约完于午前矣。今朝译胡为言,今日行原昌君宴,又行上马宴,则日势急迫,似难周旋,欲于明日行上马宴,晦日退行云矣,其意盖欲迟延引晷,姑为留滞之计也。臣等答以事势则然,任意为之,可也,而但昨因尔等之言,明日发行事,已为分付该官,整理夫马,且数字缺知,今当以退行之意,更为启云,则译胡数字缺俺当更定以来。臣等以为,今若因数字缺有自此督发之意,此甚未安,切勿更数字缺言,昨昏俺已明言,今又更改,果极未便,少无催促之嫌,俺当有以处之。强为入去,出来更言曰,俺等初则定发于明日,只难于一日叠受宴礼,欲为明明日退行矣。更思之,日晷向长,明早受宴后,犹可及往于碧蹄,以明日定发云。臣等亦不为劝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尚宪,以户曹言启曰,因臣曹启辞,金差三人处,依前例别赠给事,备边司覆启,允下矣。前例则各给银子五十两,而本曹所储银子垂尽,前头又有毛差接应之事,毛差所求则在银子,金差所求则在青布,彼方以银子换青布,以其所求之物题给,而在我不者则储蓄,宜当。银子五十两代,各给青布百匹,段子一匹,则价直实准五十两矣。依此给,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兪伯曾曰,铁原贼党为拿来,而平康贼党,何不拿来乎?此贼党并为拿来事,言于禁府。

○传于兪伯曾曰,铁原贼凶书,若在其处,则平康下去都事,持来事言送。

○兪伯曾,以义禁府言启曰。传曰,铁原贼党,已为拿来,平康贼党,何不拿来乎?此贼党并为拿来事,言于禁府事,传教矣。铁原贼党,则当初因京畿监司状启,而请为拿来。平康贼党,则不为现出于京畿监司状启,江原监司状启,时未蒙下,平康贼党囚禁与否,未能详知,故不为拿来矣。即遣都事,急急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意启曰,前日金差入去之时,第闻我数字缺臣,故别无通事定送之事矣。今闻数字缺牒报于备局云。金差之数字缺一路各官,凡干支供夫马等事数字缺势,一依假㺚之舌,则接应调发之节不可言云。胡译中权仁禄,最善传译,且差胡所重,似当与护行官限江上差送。敢启。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平安监司状启据,备局回启内,湾上赠米停当事,即今朴兰英、吴信男,对金差具陈曲折,则金差答以此则俺等来,已因春信使,闻湾上之米无储。故今番输送外,其馀未准数,则只令后日办给而已。终若不为酬给,则固未免生怒之患,而在今无可怒之理云。此意,敢启。传曰,知道。言于备边司。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即刻原昌君与金差等相见设宴,则金差等寒暄之外,别无语及他事,行七杯后,以行李数字缺固辞而罢云,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今日三差,与朴兰英、吴信男等接话,有言上年仲男出来时,刷还五名之外,其后逃亡者亦多,今俺等回还时,未知捉送几人也。又言申景琥、朴兰英出来时,刷还九名之赎价,何至今不偿也?此二款,非但事在停当之后,且非汗书所乃[及],本不当提起,而临行胡说至此,似是仲男为此恐吓之说,极为痛恶。臣等因念,仲男恶人,待恶人之道,不当示深恶之色,而今此出来之言,多有未满之意,既不能威以治之,又不能好意之,则日后逞憾交构之患,不可不虑。似当别为厚待之意,令庙堂更议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数字缺送所谓别赠给,乃是䌷、苎、杂数字缺而前后启辞不同,似乎不察也事,传教矣。臣等取考《接待誊录》,则上年龙胡等三差出来时,有例赠给、别赠给之规,而此则只用䌷、苎、杂物。至于加赠给,始用银两,故三差处各加给五十两矣。臣等只见启辞,以加给,错认为别赠给,致有前后之误,极为惶恐。今则仲男为三差之一,别赠给、加赠给,当与二差一样矣。但上年,则仲男处密给银子五十两,今亦依前并给乎?敢启。传曰,知道。依前并给,似可矣。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仲男此行,殊不意,他日逞憾之患,难保其必无,不可不虑。臣等之意,固当厚遇如前,别给如例,而此数字缺马尾、红笠、蓝段、天益、红丝、广带、黑数字缺,别为赐给,则此是旧例,胡人授爵,意数字缺,非但渠实感激,他差所见,亦必且荣且不无计上行计之益,令庙堂速为议处,何如?传曰,允。

○金尚宪,以户曹言启曰,毛游击所率家丁之数,牌文与接伴官状启,互相抵牾,守备、千摠等接待事例亦未详,移文接伴官,问其一路供馈之规矣。今见接伴官回报,守备夏云蒸,千摠罗士伦,摄政曹邦仅,书字的占灯学,子侄毛永锡、士贵等七人外,家丁则三十四名,而夏守备等七人,则游击以为稍优待之云。且前日礼曹启辞内,守备、千摠,则赠礼之物,亦加定于诸家丁赠给之数云。故前启下数字缺内付标之意,敢启。传曰,依启。书字的数字缺

○吏批启曰,祥原郡弑姑贼数字缺律,又降其邑号,罢其守令,数字缺承传移文,依承传举行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兪伯曾启曰,即刻禁府郞厅以数字缺言来言曰,罪人入来已久,臣等会于备局,而推考之命未下,更为取禀云,故敢启。传曰,今日勿为。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即以户曹磨炼启下别赠给物件及加赠给青布一百匹,段子一匹,各具单子,别录书给,则满差则跪受叩头称谢,阿之好、仲男等亦皆喜悦云,敢启。传曰,知道。

○兪伯曾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仲男此行,殊不得意,他日逞憾之患,难保其必无,不可不虑,臣等之意,固当厚遇如前,别给如例,而此外如马尾、红笠、蓝段、天益、红丝、广带、黑靴子,别为赐给,则此是旧例,胡人受爵数字缺之具也。非但渠实感激,他差所见且荣数字缺不无计上行计之益,令庙堂速为议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启辞中所陈,不无意见,依此施行,恐无所妨,姑令接待所,先为探认渠意后,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兪伯曾,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今日三差与朴兰英、吴信男等接话,有言上年仲男出来时,刷还五名之外,其后逃亡者亦多。今此俺等回还,未知捉送几人也。又言申景锡[申景琥]、朴兰英出来时,刷还九名之赎价,何至今不偿也,此二款,非但事在停当之后,且非汗书所及,本不当提起,而临行胡说,似仲男为此恐吓之说,极为痛恶。臣等因念,仲男恶人也。待恶人之道,不当示深恶之色,而今此出来之时,多有未满之意,既不能威以治之,又不能好意待之,则日后逞憾交构之患,不可不虑,似当别示厚待之意,令庙堂更议处置,何如,答曰,依启事,传教矣。刷还一事,吴信男在彼中时,汗一番书示之后,不及强请。国书中亦不提起,而两差临行,忽发此言,必是仲男作弄所致,九名赎还之价,亦是已径停当之陈语,而又此惹起,其情可恶。句管诸臣,既已说破。彼若更为言及,则答以前日刷送五名,揆之情理,大所不忍。顾以两国交好之义为重,勉强为之尔,汗亦感此意,旋即送还,此诚两国之美事,岂可更为援例,以启无穷难继之后弊,而坏了誓天交邻之好意乎,十分明白交辨,期于动听,宜当。至于仲男,别示厚待之意,则诸差别赠之外,又密给五十两,其所以待之者,可谓已厚矣。此外数字缺有方便,可以消其憾恨之毒,破其交构之计者,令接待所别样思量,禀旨施行,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左相不允批答启曰,此批答安印,请出宝。且史官,以此批答赍去事,待令于阙门外,以隙出送传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伯曾启曰,出使中史,来到阙门外,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左议政金瑬三度呈辞再蒙天恩,受由调治,素患前症,一向沈剧,差复无期,臣相职及兼带,并以本差。

○左议政金瑬身病三度呈辞。不允批答。王若曰,用为舟用为数字缺倚毗之诚,至于再至于三,何果退休之数字缺畴怀,惟卿,馀事文章,数字缺社稷,明万古之彝伦,身佩安危数字缺倚卿振肃,世道赖卿维持,何意引数字缺屡报注意之日?勤劳国事,纵有采薪之忧,赖神明之佑,庶见勿药之喜,念时势惟其孔棘,数字缺卿身何可丐闲?齐民载饥,发棠之责斯急,晋多涌,侵镐之患弥深,是诚急急乎殆哉?岂望望然去也?弃予寡昧,虽不足与有意[为],当艰虞,抑何心于坐视?亟回若浼之志,用副如渴之望。於戏,黄阁谟谋,益殚大臣之责,绿归去,恐非高卧之时,进退奚可以轻?委寄如此其重,毋思独善,勉图共负。所辞宜不允。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崔惠吉制进

○吏批,判书金尚容进,参判赵翼病,参议李楘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奭进。李英男为嘉善大夫韩兴君,尹东老为嘉善大夫坡兴君,金槃为通训大夫宗簿寺正知制教兼世子侍讲院弼善校书馆校理,裵命为通训大夫行军器寺佥正,李行远为通训大夫行吏曹正郞兼世子侍讲院文学校书馆校理,尹仁演为通训大夫行忠勋府都事,金兴祥为通训大夫行汉城府判官,闵光勋为通训大夫礼曹佐郞,郑宾为通训大夫行工曹佐郞,李幼浑为通直郞行宗簿寺主簿。参外,宣教郞行艺文馆检阅兼春秋馆记事官郑太和,从仕郞校书馆正字余尚珪,通训大夫行军器寺副奉事宋可臣,从仕郞行校书馆副正字朴震弼。郑复为通政大夫庆源都护府使,金养□为竭诚奋义振武功臣通政大夫行朔州数字缺为通训大夫行咸从县令数字缺县监,申景汶为兼通数字缺为宣教郞居山道察访兼校书馆数字缺。兵批,兼判书李贵推考,参判南以恭数字缺堂上进,参议尹履之病,参知李基祚进,右承旨朴炡进。洪銊为嘉善大夫行龙骧卫副护军,鱼大为折冲将军行龙骧卫副护军,闵应恢为御侮将军行龙骧卫副司直,吴成立为进勇校尉行龙骧卫副司果。外,权井□为嘉善大夫行花梁镇水军佥节制使者。已上烬馀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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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坐推鞫进。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假注书郑复吉。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奭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兪伯曾启曰,昨日推鞫勿为事,命下矣。今日推鞫,何以为之?且推鞫何处为之乎?传曰,推鞫禁府为之,且金差句管堂上,则勿为参鞫事,言之。

○兪伯曾启曰,今见掌数字缺黄氏奴婢辨核公事,军籍厅汉城府数字缺不过数日之间,而正月十六日判下公事数字缺则该曹例为悬頉以启矣。羽林卫将安数字缺十九日以母病相见事,白川地受由下去,而来三月入直单子中不为悬录,至于受点,不察甚缺,请兵曹色郞厅推考,色吏囚禁治罪。传曰,依启。

○兪伯曾启曰,小臣推鞫坐起进去,下直,且请数字缺后文书。传曰,知道。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数字缺入直军士中日习射,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景奭启曰,左右史不备,兼春秋入直,事甚苟艰,新除授检阅郑太和今日内署经之意,两司城上所命招言之,何如?传曰,允。

○朴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自点,内兵曹会同分军及尚衣院坐起,除数字缺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伯曾,以禁府郞厅,以大臣意启曰,今日推鞫事,命下矣。左议政金瑬,虽在呈告之中,鞫逆莫重数字缺不可不同参,请命招。传曰,依启。

○兪伯曾数字缺言启曰,推鞫时多有出使之事,禁府实都事不足,依前例假都事十五员,令该曹为先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朴炡,以兵曹言启曰,来三月初数字缺直羽林卫将望单子,书启时,本厅省记受由数字缺以无頉书呈,至于入启受点,其慢不致察之罪,不可不惩,本厅色吏,令攸司囚禁推考,何如?传曰,允。

○正言赵锡胤来启曰,匡裕诬告之罪,宜伏反坐之律,臣等备尽论列,而天听邈然,兪音尚閟,实未知圣意之所在也。云衢辈虽曰有横行列邑诽数字缺朝廷之罪,而谋逆之事,未有端緖,则匡裕之逞数字缺构捏,固已明矣。况其他被诬,而竟蒙疏释者数字缺十数乎?断之以律,未见其一毫可恕之道,数字缺容息于覆载之间,殿下何惜凶慝之数行缺不惩之意,论列累日,而尚未蒙允。臣等数字缺恶恶,人之常情也。匡裕之巧出奸计,偸窃数字缺此人人所可恶之事,而一皓舍藏,其处发觉,数字缺犹不肯出,反以戏谑之语,答送移牒,士大夫数字缺恶之心泯矣,决不可寻常推考而止,请勿留难,亟命罢职不叙。答曰,不允。

○掌令金知复来启曰,宋匡裕上变之事,虚实相间,果数字缺圣教,而但匡裕以谋逆上变,而云衢辈谋逆之状,未有端緖,皆已疏决,则告者之反坐,不易之定律也。此人心之所以久而不快,两司之所以争而不已也。请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李明实无救兄之心,而阳为争死之言,今若听其言而不察其心,以除实职,则只足以中数字缺而激劝之道,恐不当如是也。请还数字缺命,以重名器。咸从县令金益炼,本以悖数字缺,曾为守令,多有泛滥之事,西路临民之任,何可付诸此人之手?请命罢职。延曙察访申景汶,为人泛滥,前为高灵县监,贪黩无厌数字缺于朝端,久矣。及授本职,物情皆以为怯,请命罢职。本驿以初程残站,凋弊日甚,其代各别择差。答曰,不允。金益炼、申景汶递差。尹墀启曰,金益炼、申景汶递差事,命台谏方以罢职论启,故递差承传,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奉常寺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本寺系是数字缺向重地,典仆辈不许免贱免役之法,数字缺甲,经乱散亡之馀,数少典仆,或有因数字缺等功,身得参原从,遂至免贱数行缺原从免役之人,以本寺书吏五六字缺移差之意,并为分明捧承传五六字缺至弛废,今者吏曹不念捧承五六字缺依他有料公衙门书吏之例,使唤五六字缺陪香、陪奇别等事络绎定五六字缺以军籍厅查准,接待所书写,种种数三字缺事,被侵万端,非但无料食,一身两役之数字缺万无支保之路,使祭享重处,不成样,极为可虑。自今以后,依前承传,一切勿许他役事,申明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兪伯曾,以刑曹言启曰,以囚人别监金数字缺照律公事。传曰,烧木非渠偸窃之物,此其罪不为相当事,传教矣。金淑男当数字缺内,有烧木数駄载出之语,推问时供数字缺烧木云,而及其刑问,施为次传旨数字缺无辞迟晩。故照律时柴木一款,亦为并数字缺教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数字缺以今日定为发行,而即刻胡译出言,行数字缺时未完,了当于明日早发云,而应入数字缺之数,不言实数,以此不得预为知会,极数字缺㦖虑。敢启。传曰,知道。已上烬馀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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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书金元立朴日省。假注书郑复吉式暇。事变假注书兼修正姜翯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奭启曰,明明日国忌,明日斋戒,此两日视事取禀。传曰,知道。

○李景奭启曰,数字缺出去时,依前例遣宣传官,谕以好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从胡十九名,仲男所送从胡一名,数字缺诣阙下,依例馈酒赐物之意,敢启。

○李景奭启曰,从胡数字缺感激云而出去。数字缺

○李景奭,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数字缺失火后尽烧烬,至于延及阁后,莎数字缺惊愕,慰安祭,似当不卜日急急设行,数字缺香祝自京下送,政府堂上及本曹数字缺观象监、缮工监提调同往奉审。当数字缺李恒阙直不在,以致不及救火,令攸司数字缺罪。入番守仆黄业成等六名,俱以不谨上数字缺本官捉囚,而前山直禹元同等五名数字缺出之罪,虽曾无报本曹公文,而亦出于数字缺龙之致疑之诈,则不可不查核以处,守数字缺业成、金永男,别上直韩数字缺,山直金春立、崔彦,前山直禹元同数字缺车忠、崔孔、崔书员、梁得龙数字缺禁严核,何如?传曰,数字缺护军等并为拿推。

○正言数字缺,匡裕诬告之罪,宜伏反坐之意,数字缺论列,而天听邈然,兪音数字缺月之明,亦有所未烛欤?云衢辈虽数字缺列邑诽谤朝廷之罪,而谋逆之事数字缺端緖,则律所谓诬轻为重者,此也。数字缺即蒙疏释者,其数亦多,岂非律数字缺人被告一人不实,犹以诬告论者乎?以律数字缺亦可以虚实相间,而不用反坐之数字缺诬告,而不惧其罪,则因嫌陷人之徒数字缺不为平,日后之弊,将不可胜言,请数字缺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黄数字缺匿避之罪,不可不惩之意,论列数字缺蒙允,臣等窃惑焉,恶肯出乃[反]以戏谑之语,答送四五字缺大夫羞恶之心泯矣,而纵恣无忌数字缺大矣。岂可略施推考而止哉?请勿数字缺亟命罢职不叙。答曰,勿烦。

○李植以司饔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济州柑子进上五六字缺裁省厅四运启五六字缺启减元数十五运六七字缺运迄未封进,未知厥由。不少四五字缺极为骇愕,请济州牧使推考。咸镜四五字缺鱼荐新,亦过期不送,咸镜监司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景奭启曰,处遣宣传官赐慰,则金差等曰数三字缺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传曰,杂人严禁事,金差护送宣传官处。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三差等以从胡十九名,往于叩谢云矣。臣等言,礼则然矣,比诸前例数太多,使之减送,则今此之来,蒙待,不胜喜欢,玆以增数往谢云,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仲男处四五字缺事,因昨日议定于大臣,以段子代事,传教矣。臣等反复致念,试五六字缺更加察其气色,则满差辈以仲男本国之故,通官亦频见仲男颇有猜妒之仲男闻此,极为不安。至于流汗,此正行计矣。朴璇密为致情于仲男,要给前言数字缺仲男曰,若以尔赠我之意给之,则当受数字缺,更议于大臣,则大臣亦言给之为当,差数字缺若更为入启后给之,则似失机会朴璇只将衣带,佯为暗给,而他差已为数字缺礼判曰,此衣何处可着而云云,此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曹言启辞,胡差打发之后,待驰报即为四五字缺遣宣传官告谕于游击矣。五六字缺发还后驰报事,令五六字缺金差,开城府,或不无六七字缺报于接伴官,接伴官亦使待五六字缺之意,并令该曹密为移会于开城府数字缺接伴官处,似或可矣。游击一日之淹留,其四五字缺事且未安,惶恐敢禀。传曰,依启事数字缺矣。金差发还后游击上来事,前日数字缺官已行开谕于游击接伴官,所当数字缺之过去,方可进前,似无卒然相值之数字缺,本曹随例移会之事,每患迟滞,数字缺金差离发开城府后,便即上来事,数字缺下谕于接伴官,使之相数字缺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数字缺堂上意启曰,金差等一行上下四五字缺马外卜駄载持马四十七匹,预为四五字缺把,比诸前番之行,仅三分之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到心赎五六字缺终始责征,臣等招到心同去五六字缺债果有之,已为辨置牛只于□州本臣等言于债主曰,到心之兄,仅办牛只,当数字缺付送,已令家奴往于黄州事,反复言数字缺债主犹不解怒,期于尽捧,若如意则当数字缺其兄云。且谕且塞,犹不能结末。且崔数字缺妾赎还未收价,则其妾父得为趁数字缺云,敢启。传曰,知道。到心事更为。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金差临发求索之物数字缺后,即刻发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金差要见朴景龙子,即令招之,则数字缺见而出,别无所问云,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臣等以金差护送官,先往慕华馆,与金差设饯宴,则金差曰,累次往来数字缺厚待多谢云云,酒行五爵后,行忙固数字缺罢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此下缺

○朴炡,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三差别求槟榔、石榴根皮、黄连、南灵、姜、色丝、彩色等,些少微物,则自此觅给,仲男所请,最切于弓角,臣等使之终始数字缺又来言曰,弓角必欲得之,若怕他差效数字缺求之弊,则出去之路,一二张所入潜给数字缺何以处之,令庙堂指挥,何如?传曰,依启。缺。弓角一二张所入,不至大段,依所言给之,恐无所妨,敢启。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数字缺所启辞,渠虽疑讶,措辞给之数字缺议处置事,批下矣。此事系数字缺敢擅定,议于大臣,则以为五六字缺探试试问之际,果生疑四五字缺不必强给云。依前启辞,且给衣数字缺启。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实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臣等即行上马宴数字缺欲,满差使译胡传言,除此宴则后难数字缺为停杯,愿以汗之分付告之,五人刷还之为连续刷还之事,前夕说与吴、朴两人数字缺臣既已得闻,而果为启知乎,臣等有若不知而答曰,吴、朴未尝言于我辈,况可以乎,满差言上年贵国刷还五名,而数字缺特为还送者,实出于和好之至意也。其时数字缺不更约其连刷之事,而其后逃亡者相继数字缺不入于蒙古,不往于汉地,必为之寻来,故数字缺贵国尚不以逃来通之。当初相信之数字缺臣等答曰,诚有所言,但跳出之辈五六字缺来之路,或毙于饥饿,或死于猛兽,五六字缺竟至得达者十无一二,虽或生还而数三字缺刷还之令,至死逃避之东之西,有四五字缺之,以逃还之事,说诸尔国,而其势末数三字缺者,两国方以好意相将,尔国不以因此数三字缺所致憾于我国,我国亦不以尔国不数三字缺刷而少弛刷还之念,此是和好之实情,数字缺区区于彼索此还之间哉,更勿言此云,则满数字缺,俺等亦知和好之实,在于诚信。已往固数字缺论,前头之事,尚加勉之。自今以后,凡系逃数字缺国虽不为之强刷,贵国必须一一通之云。数字缺欲听其肯诺,而为他日执言之资,臣数字缺亦何据以通之哉,差曰,俺于路间数字缺谎说乎,今若率去五六字缺,此言虽是凡人状貌五六字缺捉为真,则不但真赝之难辨,四五字缺作弊者,此则决不可为矣。且言今日数三字缺宴,以情相接,不宜有此杂谈。且可衔不数三字缺何如,差等止闹回嗔,微笑而答曰,宰臣之言数字缺俺等所言,亦致其和好之意耳。仍饮数数三字缺仲男又撑目力言曰,年前申景琥、朴兰英数字缺人赎还之价,何至今不偿也,臣等答以此则数三字缺非我等之所知,昨闻兰英,已言其当初停数字缺意云,更与兰英讲定,可也。前日启下朴数字缺等请还事,欲为言及,而观其气色数字缺必因此,而渐作难处之言,仍其辞数三字缺单所付物件及汗前所答数三字缺传将出,三差欲得倭剑长者各四五字缺防身之用。且言安州以西,多发军四五字缺云。此意,敢启。传曰,知道。此意

○李景奭启曰,胡差打发之后,待四五字缺来事,向遣宣传官告谕于毛四五字缺差,明日当发还后驰报事,数字缺预定以待,何如?且金差到开城府,或数字缺宿之弊,过后趁即驰报于接伴官,接伴官亦须待其驰报,方为上来之意,并令该数字缺为移会于开城府及接伴官处,似或毛游击一日之淹,其弊不赀,事且未安,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李景奭以礼宾寺官员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启曰,金差来路平壤、安州等处,螺角切欲得去,纳数三字缺恳请累度,而臣等以为螺角数三字缺而监兵使处,则自古传来五六字缺螺角万无得路云,而五六字缺此急示知,何以处之,五六字缺亦为牢拒,则第欲借去后数字缺臣等答以决不可得云矣。大槪差官出其毛兵之作梗,要备防身之资数字缺柄,此则前亦有给送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只给枪柄,可矣。

○朴炡以数字缺捕盗从事官以大将意启曰,因刑曹启辞,私入椵岛汉人处,贷货成文沈,差数字缺时,贻弊人李志珀、南应信,送于数三字缺,敢启。传曰,依启。

○兪伯曾以鞫厅大臣意启曰,韩成吉,刑问一次,牢讳不服,数字缺凶诈,请加刑。传曰,依启。

○兪伯曾,以大臣意启曰,李忠庆,刑问一次,牢讳不服,问通简宰相数字缺平城君为言以为报复之计,尤极凶诈。数字缺。传曰,依启。

○兪伯曾启曰,金应福数字缺事,往于其所住贞陵洞,则前年十月下去黄州东面云,故仍送都事于黄州矣。传曰,知道。

○问事郞厅,以推鞫厅意启曰,数三字缺厅来言,李忠庆病势危重,四五字缺恐为失刑,请正刑。此下缺。已上烬馀郞厅李弘稷校正。郞厅魏致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