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仁祖/七年/二月

正月 二月 三月

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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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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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禁府啓曰,平安監司啓本云云。逆賊李繼先子無金,都事發遣,本官守令,眼同處絞事。傳曰,無金雖曰繼先之子,身在遐方,其父面目,或有不知之理,可謂徒有父子之名而實無父子之情者也。不知面目之人,照法處置,實爲矜惻,議大臣處置。

○國忌,無事。

○答藥房啓辭曰,知道。所患不至大故,勿爲入診。

○黃海監司書目,遂安、谷山等官報,毛差王蒙勝率兵丁作挐緣由事。已上出古判書《朴鼎賢日記》及內下日記

○未時,日暈。申時,日有重暈,內暈有兩珥。外暈上有背,色皆內赤外靑。酉時,日暈。

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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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藥房啓辭曰,症候頗似減歇,勿爲入診。已上出內下日記

○夜一更,東方南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流星出角星上,入西方天際,狀如拳,尾長三四尺許,色白。

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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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昨昏,腫處自潰,惡血間間流出,故腫勢稍歇矣。大抵此症,晝輕夜重,外寒內熱,刺痛之後,毒氣極盛,則皮軟自潰,而自前不至大段成濃[膿],故餘毒未解,每有後患矣。

○答藥房啓辭曰,症候漸歇,勿爲問安。且前日劑入之藥,已爲盡服矣。醫官不必入直。

○答備局粘目曰,依允。南宮戭表裏一襲賜給,以示嘉尙之意。

○答藥房再啓曰,依啓。且症勢已歇,不必施針。

○答戶曹參判李景稷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爲待罪,安心行公。

○答都體府啓目曰,依事目施行爲乎矣。居民中不願保聚者乙良,勿使抑勒移聚。

○答禁府草記曰,知道。用法矜惻,姑捨之。逆賊李繼先子無金事。

○答兵曹啓辭曰,依啓。軍官中可合人,亦爲敎訓。能麽兒事。

○答鞫廳啓辭曰,末致[唜致]兄敬仁之妻拿問,當初所送書札不納之由,亦爲嚴鞫。

○答鞫廳啓辭曰,隱諱之狀,極爲兇詐,刑推窮問,敬賢放送。

○禁府韓文斗,罪人金弘遠、唜致拿來推鞫,唜致,元情,者斤卜拿囚。唜致,弘遠妾,者斤卜,張敬仁妻也。以上內下日記

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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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藥房啓辭曰,旣已差復,勿爲問安。

○答鞫廳啓辭曰,姑停刑推,仍囚。金弘遠事。

○答鞫廳啓辭曰,依啓。萬里等及趙平,姑勿拿問。

○答鞫廳啓辭曰,除刑推分揀。者斤卜事。

○答司僕寺草記曰,啓辭似當,依此爲之。雌馬,不無因此濫數出來之弊,國馬外一切嚴禁事,申飭。不謹官吏,自本寺聞見重治。

○答掌隷院啓目曰,依此施行爲乎矣。其餘奴婢乙良,殘弊各司分給。逆家奴婢事

○答刑曹粘目曰,依允。功減一等,李榮立等乙良,竝罷其職。

○答戶曹草記曰,依回啓施行爲乎矣。勒定要功之類,亦爲一一覈出,從重治罪。

○答戶曹草記曰,知道。與民爭利,古人所戒,其停之,可也。

○答刑曹啓目曰,除贖充軍,張順得乙良,除刑推,決杖放送。

○答刑曹粘目曰,依允。李廷翼乙良,姑停刑推,議處。

○去夜,庭鞫,罪人金弘遠、者斤卜原情後,唜致與金敬賢面質後,唜致刑問二度,直招罪人者斤卜放送。尹雲衢、柳仁昌,刑問各三次,不服。

○禁府啓曰,無金處絞事,議於大臣,則海昌君左右相議,旣爲繼先之子,則法應緣坐,情之有無,似不可論也。律文之外,不敢容議。李領府事在外,鄭判府事病不收議,領相服制。大臣之意如此,何以爲之?傳曰,用法矜惻,姑赦之。

○咸鏡監司書目,會寧呈,胡差以不用牛犢,閣閣,出市恐嚇事。

○禁府,申汝逴、奇深,刑問三次,不服加刑。啓,除加刑,議啓。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夜一更,南方有氣如火光。

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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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義禁府粘目曰,以其罪之輕重論之,則此輩之罪,浮於惟渫是在果,姑從輕典,限年定配。

○答左相啓辭曰,依啓。卿其勿待罪。

○答太僕寺草記曰,依啓。先罷後推。

○答刑曹粘目曰,依允。且死,人所共惡,而克明爲兄自服,此實仁人君子之所難爲,衰世薄俗之所難見,克明,可謂知其所惡有甚於死者也。事極可嘉,卽爲放送,令該曹實職除授,以彰其善。其兄克誠事

○答禮曹粘目曰,依回啓施行爲乎矣。雖堂上以上,以紗段爲褻服者乙良,令法府一切嚴禁,以杜驕奢之習。

○答金宗敏疏曰,省疏具悉爾誠。所陳之事,當令該司議處焉。

○庭鞫,罪人柳仁昌、尹雲衢,加刑一次,壓[沙]不服,閔顔,原情後刑問三次,不服。

○平安兵使書目,鐵山報,解氷則發軍兵分守龍、義,屯作於宣鎭等地,戰馬、軍糧求請事,遊擊毛有見,二月初二日,自椵島直往京城事。

○江原監司書目,平康報,漢人假稱差官作挐事。

○京畿監司書目,長湍呈,都督票下丁遊擊將軍指揮事,率家丁三十六名,本月初三日,自鐵山上去等事。

○吏曹,毛差官接伴官成汝寬。啓。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2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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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備忘記,平安監司,欲爲引見,而昔疾未盡愈,不果焉。卿往欽哉。凡事毋失機宜。平安監司金時讓處下直諭旨事

○答藥房啓辭曰,瘡口雖未盡合,症候已差,勿爲問安。且服藥盡服,而丸藥未盡服矣。

○答藥房再啓曰,依啓。議藥事

○答平安監司金時讓啓辭曰,依啓。兵曹色郞廳推考。

○唜致以微賤女人,爲國告變,誠則可嘉。雖然,以妾告夫,實關綱常,予甚惡焉。時當叔世,民風不古,此漸不杜,後弊無窮。此人置之重法,以重名分,以厚風俗,未知如何?卿等商議以啓。

○答鞫廳啓辭曰,此輩累次受刑,而終始不服,無乃有抱冤之情而然。卿等必有所見,如有所懷,議啓。

○答鞫廳啓辭曰,竝揀柳仁昌、尹雲衢、閔顔,受刑五六次,還發配所,在獄亦爲議啓。

○書題金敬賢得聞兇言,趁則[趁卽]來告,其爲國之忠,極爲可嘉,令該曹論賞。

○答鞫廳啓辭曰,金弘遠亦爲流竄,金地粹放送。

○禁府啓曰,申汝逴、奇深等除刑照律,恐無不可,係於恩命,上裁。啓,以其罪之輕重論之,則渠輩之罪,浮於惟渫是在果,姑從輕典,限年定罪[配]。庭鞫,罪人柳仁昌、尹雲衢,加刑二次,閔顔,加刑一次,壓沙火刑,不服。

○毛遊擊接伴使成汝寬,出去。以上內下日記及故判書《朴鼎賢日記》

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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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吏批,以崔惠吉爲校理,沈東龜爲文學,金孝健爲兵曹佐郞,張紳爲摠管,尹知敬爲僉知。

○答禁府啓目曰,申汝逴定配於公州不當,他道改定配。

○前兵曹判書李貴敍用,除授兵判。

○答弘文館副校理羅萬甲疏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府啓,答曰,依啓。且年老嫡長,特施優老之典,未爲不可,勿煩。宋匡裕事,已諭。

○去夜庭鞫議啓,罪人金弘遠流竄,金地粹放送,崔弘誠還發配所。啓。罪人柳允昌、尹雲衢物故。刑曹公事,守命刺殺事,李克明招內,矣身殺人的實矣。兄克誠曖昧云云,依前啓覆施行。啓,判付內,依允。且死,人所共惡,而克明爲兄自服,此實仁人君子之所難爲,衰世薄俗之所難見,克明可謂知其所惡,有甚於死者也。事極可嘉,卽爲放送,令該曹實職除授,以彰其善。

○禁府,罪人金弘遠富寧定配。啓。府啓,宋匡裕誣告之罪,決不可容貸之意,已曾論列,而近因獄事復起,究竟間姑停矣。今者前後上變之事,皆歸於無據,逮繫者已盡疏決,請依鞫廳啓辭,依律定罪事。功臣嫡長年滿七十者,竝有加資之命,秩陞金玉者,多至三十餘人,年老親功臣,尙不參增秩之中,請還收老嫡長之命事。兩湖其人木價米一疋之直,以七斗爲准,以市價言之,則不翅倍蓰,請量減其數事。答曰,依啓。且年老嫡長,特施優老之典,未爲不可,勿煩。

○黃海監司書目,唐差兒守備稱名者,自椵島出來,本月初四日,至黃州上京事。

○咸鏡道儒生設場試官,羅萬甲落點。以上內下日記及故判書《朴鼎賢日記》

○夜五更,流星出天江星下,入箕星下,狀如鉢,尾長三四尺許,色赤。

2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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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兵曹判書李貴箚曰,省疏[箚]具悉卿懇。卿其體予至意,且念時事孔棘,更勿控辭,速出行公。

○答戶曹草記曰,知道。木綿五十疋題給,可也。金敬賢事

○答接待所草記曰,知道。自本所速爲接待。沈千摠接待事

○答接待所草記曰,依啓。翌日宴,勿爲設行,可也。沈千摠事

○答刑曹粘目曰,除刑推放送,詳覈處置。尹偰事

○答院啓曰,不允。宋匡裕事,黃一皓推考。

○答府啓曰,不允。且李克明事,所論似乎不察,更勿煩瀆,可也。

○禁府啓曰,趙存中鞫獄未完前,投疏陳辨,顚妄猥越罪,決杖一百,徒三年,告身盡行追奪。啓依允。遂安定配。又啓目,唜致以妾告夫,罪關綱常,處絞。啓依允。

○院啓,林川黃一皓,曾與宋匡裕相切,光裕偸奸金溝官婢,逃匿林川,一皓受而舍之,本縣至於具報憲府。其容奸匿逃之罪,不可不治,請罷職不敍。答曰,推考。

○禁府,申汝逴咸昌改定配。

○罪人唜致,堂古介處絞。啓。

○開城留守書目,去月晦日三更量地震事。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日出時,日色赤。夜一更。流星出天棓星上,入北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二三尺許,色白。

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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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今下弓矢,朱乙溫、萬戶李大一處給送。

○答接待所草記曰,知道。戶曹色郞廳,從重推考。

○答刑曹粘目曰,功減一等,尹慶承等乙良,除收贖罷職。

○答訓鍊都監草記曰,知道。畢操鍊後入來,可也。

○答府啓曰,不允。且克明事,若無以堯、舜之行責望,則如是論之,猶或可也。然殊不知厲世勸善之道也。凡人有善行則褒其善處,勿言其前日之不善,似爲得體,而爾等如是強爭,與王烈遺布之意不同矣。

○昨日李貴請對時,榻前所啓趙存中,照律杖一百、徒三年雲,臣與存中罪一也。臣欲與存中同被杖矣。伏願雖未盡赦其罪,請減杖,何如?上曰,卿言如此,杖一百則減之。

○大臣,備局堂上,兩司長官,金起宗,命招引見。

○戶曹啓曰,金敬賢論賞事。上年許逌、安友善捕捉人,則各給木一同,曇華助捕人,則給木十五疋,而皆是承服逆賊也。與此不同,依何例題給乎?傳曰,木綿五十疋題給,可也。

○榻前兩司長官所啓,宋匡裕事。上曰,匡裕所告,亦有可疑之事,非盡虛矣。論之以無賞無罰,可也。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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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校理崔惠吉。

○答安夢尹上疏曰,給由,澆奠床備給。公淸道禮山掃墳事

○答接待所草記曰,依啓。應信等,差官回去,復令該曹囚禁重治。

○答院啓曰,依啓。黃一皓事,當觀緘辭而處之,勿爲更煩。宋匡裕事,昨日已諭。

○答府啓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答戶曹啓目曰,收議中所謂改貢案,似非其時之說,甚當,徐議施行。

○答接待所草記曰,知道。各別厚待以送。

○答校理吳端疏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調理察職。

○答戶曹粘目曰,依回啓施行爲乎矣。李淹等乙良,論賞。

○昨日引見時,傳曰,兵判李貴,非但面責大臣,以不道被罪之人,爲臣子者,救解猶恐不及,極爲駭愕,從重推考。

○體察使從事官南斗瞻,下去兩西。

○吏曹,毛都督前別遣重臣。

○李景稷、李曙、洪瑞鳳。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自巳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至三更,月暈。四更五更,乾方有氣如火光。

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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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今下弓矢,渭原郡守李起築給送。

○答戶曹草記曰,依啓。人蔘十斤加磨鍊,可矣。

○答戶曹參判李景稷疏曰,省疏具悉。聞之者旣知其失,而諭之,則於卿尤無所損,勿辭行公。

○亡命罪人嚴飭跟捕事,下諭,非止一再,而各道監司,視之尋常,無一人捕捉,極爲駭愕,諸道監司,竝從重推考,更爲下諭。

○答院啓曰,不允。且近日朝廷,只知有雲衢而不知有國家。凡爲雲衢復讎伸救之事,無所不用其極,予竊怪焉。匡裕所告,雖涉誣妄,其中不無眞實之言,則無賞無罰,未爲不可。敬賢來告,實爲可賞之功其虛實不足論,而又以施賞爲非,是誠何心哉?予實未曉也。

○答府曰,不允。且兩司長官,旣已入參,雖無注書之書送,足以預知矣。注書推考事

○答兵曹草記曰,依啓。且今番所造弓子,殊極不精,尙衣院色郞廳推考。丙寅秋等進上弓子事

○答校理崔惠吉疏曰,省疏具悉爾懇。爾其勿辭察職。

○備局啓曰,昨日榻前,京畿水使移駐喬桐,而本縣姑爲停罷,令水使兼之事,已爲啓達蒙允。水使兼任喬桐則似當陞號,令該曹擧行,何如?傳曰,依啓。

○府啓,宋匡裕事。老嫡長加資改正事。李克明事。不允。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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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校理吳端,以壽職再疏,遞差。

○答兵曹草記曰,知道。京中出身,爲先發送,其餘,更爲觀勢入送。

○答張晩疏曰,省疏具悉至懇。卿其勿辭,調理行公。

○答兵曹草記曰,依啓。且安川劍技除授,則不無苟充之弊,後勿爲例,可也。

○答司諫鄭弘溟避嫌曰,金敬賢,掩匿其書,不爲來告,則雲衢輩得免再鞫。以此論之,則惡敬賢之受賞,宜矣。勿辭。

○答正言吳達升避嫌曰,勿辭。且敬賢所告,若或眞實,則當受重賞,豈特木匹而已哉。

○答戶曹粘目曰,李淹、李義傳,各半熟馬一匹,崔有海、金□各表裏一襲賜給。

○答左相金瑬箚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勿控辭,調理行公。

○答兵曹參判南以恭疏曰,省疏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備局啓辭大槪,京畿水使李鎭,年旣八十,恐精力不逮,新設之地,多有料理措置之事,速爲改差,其代極擇差送。傳曰,依啓。

○吏曹,喬桐陞爲府使事。依啓。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申時,日暈兩珥,白雲一道如氣,起自乾方,直指巽方,長竟天,廣二尺許,良久乃滅。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暈。昧爽,流星出艮方天際,入東方天際,狀如甁,尾長二丈許,色白,臨沒分三箇,如連珠之狀。

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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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以金南重爲校理,金光爀爲修撰,金光炫爲副應敎,崔有海爲副修撰,金尙憲爲弘文提學,呂祐吉爲刑曹參議,閔栐爲理山府使,李弘胄爲兼春秋,鄭廣敬爲楊州牧使,崔葕爲宗簿正,張紳爲公淸監司,權濤爲輔德,邊潝爲京畿水使。

○弼善呂爾徵,吏曹正郞李行遠,佐郞沈之源,修撰韓興一等,傳史治裝。

○答戶曹參判李景稷疏曰,省疏具悉。疏辭甚當,議處焉。

○府啓,答曰,依啓。兵曹正郞琴有調汰去事,注書推考事。且宋匡裕事,如是論之,勿赦前罪。加資還收事及克明事,不允。

○刑曹啓辭,祥原弒姑之賊仇乙於伊,已爲承服,兇謀同參李永間,竝以移禁府處置,何如?傳曰,允。

○公淸監司鄭文翼上疏,母病極重,遞改事。啓下吏曹,回啓遞差。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卯時,日有右珥。夜五更,月暈。

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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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答兵曹粘目曰,前監司軍官,今又發送,已極偏苦,而其中一人,以勢力獨免,則入往之類,尤有所不平之心,尹爓亦爲一體督送。

○答提學金尙憲箚曰,省箚具悉至懇。卿實合斯任,勿辭察職。

○答備局粘目曰,不遵禁令,任意買賣之狀,極爲駭愕,僉使金鎔拿鞫定罪。李德弘論以重律,以警後人,似當,議處。

○答府啓曰,不允。且加資還收事,凡人年至七八十,則例有優老之典,今因會盟而加階,未爲不可矣。

○答左相箚曰,省箚具悉。卿其勿辭,安心調理。

○左相處,遣內醫看病。

○答接待所草記曰,依啓。且如有違令者,一一拿鞫定罪。

○答申景禛箚曰,省箚具悉。自古人臣,亂人邦國者,其道非一而護黨最甚,掩蔽聰明者,其術多端而拑制尤非。元勳所惡,人莫敢言,非國家之福,亦非人臣之福也。近年府院君李貴,忠誠有餘而禮讓不足,此予所以自前戒飭者也。其言不必與較,卿勿控辭。

○義州府尹書目,春信使無弊渡江,金差率從胡七十餘名上京云云事。

○明日儒生殿講,考官鄭經世、張維,參考官李楘、尹安國、尹煌、金奉祖,命官右相。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自卯時至酉時,日暈。夜一更,有霧氣。自一更至四更,月暈。五更,蒼白氣一道。起自坤方,直指乾方,長十餘丈,廣尺餘,良久乃滅,月暈。

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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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左副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注書。假注書。事變假注書。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謝恩,副應敎金光炫,修撰金光爀。

○御史,慶尙道十三邑韓興一,全羅道十一邑呂爾徵,公淸道十邑金光炫,江原道十邑沈之源,咸鏡道八邑李行遠。

答府曰,不允。答院曰,不允。前啓。

○答慶平君啓辭曰,依啓。典籍朴悌生罷職事

○答備局草記曰,知道。然則勿送無妨。

○勿辭調理察職事,回諭江華府尹狀啓。

○答慶尙道出身李仁男疏曰,觀爾疏章。予心惻然,所陳之策,令該司議處焉。

○傳曰,殿講,居首《論語》通幼學李堜,直赴會試,之次《周易》略李瞋傳,給二分。《書傳》略生員權寏,《詩傳》略生員金有聲,《大學》略幼學崔文澳,《周易》粗生員李尙逸,給一分。《孟子》粗幼學鄭忠直,筆四柄、紙四卷、墨三笏賜給。

○副提學鄭經世箚,請停李景稷之行,更令廟堂熟講施行事。啓下備邊司。已上出內下日記及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卯時,日暈兩珥。午時,日暈。

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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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同副承旨兪伯曾。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日出時,日色赤。卯時辰時,有霧氣。未時,日暈。夜自二更至四更,月暈。暈上有冠,色內赤外靑。五更,月暈。

○兪伯曾啓曰,毛都督問安使李景稷,卽刻下直單子來呈,而昨日副提學鄭經世箚子,啓下備邊司,數字缺回啓,其單子捧入乎?敢稟。傳曰,捧入。此下缺已上燼餘

○備局啓曰,會寧胡通事李德弘,柔遠被擄人梁戒玄,牛隻私自許賣,僉使金鎔,不爲馳報,所當重治是白在果,捧招馳啓後處置,何如?啓。不遵命令,任意買賣之狀,極爲駭愕。金鎔拿鞫定罪,李德弘等論以重律,以警後人,似當,議啓,備邊司回啓,金鎔依判下拿來,李德弘等姑待本道捧招後處置,何如?啓依允。

○以國忌齋戒,所啓姑停。已上出古判書《朴鼎賢日記》

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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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未差。右副承旨李景奭。同副承旨兪伯曾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以世宗大王國忌。停常參、經筵。

○昧爽,蒼白雲一道如氣,橫在艮方天際,長可六七丈,廣尺餘,良久乃滅。卯時,日暈兩珥。有霧氣。自巳時至酉時,日暈。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及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取稟。傳曰,停。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國忌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炡曰,李景稷一行,使之倍道馳往。

○接伴使洪靌啓曰,臣以李忠謙寫字官帶去之意,曾已陳啓,而今聞承文院,謂非前規防啓雲,臣竊念,西邊事機,大異於前日,多有呈文等事,雖無舊例,寫字官一人加帶去之事,別無弊端,而李忠謙非但能書,兼解呈文規式雲,依前啓請帶去之意,敢啓。傳曰,不允。

○朴炡啓曰,卽見義州府數字缺緝金兵撤去事狀啓,則乃本月十一日成貼,而十七日始爲入來。撥路稽滯之弊,近日益甚,事極寒心,一路撥將稽傳者,請令備邊司査覈重治。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鐵山狀啓,陪數字缺奴中男,呈狀於本司曰,矣身胡亂時,以龍數字缺鄭鳳壽鎭下人,張士俊捕捉時及守城時,多有一等之功,而其他諸處偵探及呈文督府奔走之勞,亦爲甚多,戰功成冊時,以龍川人懸錄而至數字缺賞典。今又時急狀啓陪持,罔晝夜上數字缺呈狀雲。中男戰功則令兵曹考諸成冊,依他論賞,而今此持狀啓上來,以日期考之則以二日半來到,當此撥路稽緩之時,乃能疾速馳來如此,實爲可嘉,令該曹還給米布,以爲勸勵之地,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郞廳以都體察使意啓曰,前日西民之願屬府下者,稱以別隊,移送御營廳矣。頃日摠戎使臣李曙登對時,欲以西民爲屯田之計,自上有入送本土爲當之敎,數行缺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國忌過後爲之。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龜川君睟,自十六日至十八日監膳,除標信司饔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各門護軍等報於本曹曰,惠化門護軍鄭大鶴,今日受納時,閪失符驗雲,極爲駭愕。鄭大鶴,令攸數字缺符驗,令政院速爲改造,何如?數字缺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龜川君睟,以啓辭事,除標信賓廳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慶昌君珘,龜川君睟啓曰,臣等俱以無狀,忝居有司之任,而本月十四日,郞廳朴□來議於臣等,左邊捕盜部將等移文事也。臣等答曰,部將徒是出身典簿,令該曹使之治罰,於事體不當雲,則趑趄矣。緣臣等之言,竟被罷職,其間曲折如數字缺臣等未安於心。當此淸齋之日,敢來數字缺不勝惶恐之至。答曰,知道。

李景奭曰,朴悌生勿爲罷職,察之。

○李景奭以典簿朴悌生罷職承傳事啓曰,朴悌生勿爲罷職事,命下矣。此承傳啓字爻周,且察之傳旨,罷齋後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人句管堂上意啓曰,今此胡差率來之數甚多,禮賓寺書員奴婢等時存者甚小,勿論免役、免賤、老除人,限金差回還間使喚,何如?傳曰,不允。

○典設司別提通善郞臣趙夢翼疏曰,伏以,恭惟聖上,恩推善養,政必先施,老人之福也。臣同生兄臣夢賢,以辛卯年武科出身,曾經僉正,年滿八十,數字缺微末小官,不任兄弟之情,冒犯數字缺微誠。伏願數字缺犬馬之年,特授老職之牒,則生榮閭巷,死寫銘旌,足矣。臣不勝屛營之至。謹昧死以聞,啓下吏曹。此下缺

○朴炡以京畿水使邊數字缺諭書啓曰,此諭書安印,請出寶及密匣。傳曰,知道。

○初昏,蒼黑氣一道,起自北方,逶迤指坤方,長竟天,廣尺餘,移時乃滅。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暈。五更,月暈右珥。夜一更,流星出艮方密雲中,入乾方天際,狀如鉢,尾長十八尺許,色赤。已上燼餘

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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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未肅。注書金元立朴日省仕直。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政。

○卯時,日暈兩珥。辰時巳時,日暈。

○李植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炡啓曰,伏見統制使李沆舟師水操事狀啓,錯字頗多,不察大矣。請推考。傳曰,勿推。

○吏批,判書金尙容進,參判趙翼進,參議李楘進,左承旨李植進,以張紳爲奮忠贊謨立紀靖社功臣嘉善大夫德昌君,南以雄爲竭誠奮數字缺嘉善大夫公淸道觀察使春城君,尹名字缺爲通政大夫刑曹參議,金尙憲爲資憲大夫行承政院都承旨兼經筵參贊官藝文館直提學尙瑞院正,李景奭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左副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兪伯曾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右副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官修撰官,尹墀爲通政大夫承政院同副承旨知製敎兼經筵參贊官春秋館修撰官,洪得一爲通政大夫掌隷院判決事,權濤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司諫知製敎,鄭弘得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司成知製敎,崔葕爲通訓大夫行世子侍講院輔德,李行健爲朝散大夫行兵曹佐郞,參外,將仕郞軍資監參奉金澕,將仕郞康院參奉崔益一字缺,李時孟爲通訓大夫行同福縣監。

○兵批,判書李貴病,參判南以恭進,參議尹履之進,參知李基祚病,右承旨朴炡進。以朴慶業爲嘉善大夫同知中樞府事,沈諿爲嘉善大夫同知中樞府事兼五衛都摠府副摠管,李時英爲兼五衛都摠府副摠管,孫泌爲兼五衛將,楊秀津、邊彥璜爲兼五衛將,李曇、柳大鳴、趙孝男爲折衝將軍僉知中樞府事,洪以孝爲勵節校尉守五衛都摠府都事,李協爲勵節校尉守訓鍊院判官,外,李汝博爲折衝將軍行柔遠鎭兵馬僉節制使。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撥將稽傳者査覈重治事,傳敎矣。近日撥傳稽滯之弊,誠可寒心,而今此義州狀啓則凡七日始爲入來,其稽緩尤甚,極爲可駭。令三道監兵使,取考各撥傳授文書,其稽傳處摘發數字缺處置,宜當。敢啓。傳曰,依啓。數字缺承文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一字缺時本院提調爲承旨,則例爲減下,而都承旨金尙憲,今授弘文提學,自前提學,例兼本院提調,金尙憲依舊例,提調啓下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啓曰,邊情軍務之不宜宣露者,勿出朝報之意,常加申飭,而如各司草記及留在本院文書,則奇別吏固不得任意謄書矣。昨日備局,副提學鄭經世箚子回啓,卽啓目也。備局吏授去之際,兩司奇別吏見受授置簿,私自謄書雲,極爲過甚。兩司該吏,囚禁治罪,以懲其慢忽,何如?傳曰,允。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引見時申景禛所啓,造劍之事,今將始役,而但材力不足,聞賑恤廳,有用餘之米,而兵曹亦有餘丁價布,推移補用,似當矣。上曰,米布令該曹量宜給之事,傳敎矣。今以訓鍊大將申景禛磨鍊十二朔工役應用數餘丁布一百六同四十六疋,定奪於大臣,依數輸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兵批[言]啓曰,文臣兼宣傳官元振河,以病不仕,改差何如?傳曰,允。

○兪伯曾啓曰,今見開城留守飢民賑救事狀啓,則乃今月十五日成貼也。今日來傳,稽緩甚矣。陪持人推考治罪,何如?傳曰,允。

○朴炡啓曰,卽見平安監司、兵使狀啓,則前日黃珀馳啓之辭,或出於恇㤼張皇之失。若果如此,而直向蛇浦之說,少涉過實,則都督前移咨一款,似當有更議以處之事。咨文齎去人,雖不可追止,而若以撥上作分付於本道監司,使之觀勢,或呈或否,則似爲便當,令備局數字缺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金數字缺啓曰,宋匡裕不可容貸之意,仰數字缺列已久,而尙未蒙允,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雲衢等謀逆之狀,未有端緖而皆已疏決,則匡裕反坐之律,在所不已也。物情久而愈鬱,請勿留難,亟命依律定罪。功臣嫡長年老加資之命,雖出於一時優老之意,而其實則不然。親功臣,尙無隨年增秩之規,而其嫡長,反蒙異數,爵賞之顚倒,莫此爲甚,請還收嫡長加資之命。李克明不可除職之意,臣等論之盡矣,而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以言其爲人則一難當職也。謂之與兄爭死,則前後異辭,實職之除,何所取於此人也。朝廷至尊也。名器至重也。不可以五刑之人,謂之善行而濫仄其間也。請還收除職之命。答曰,不允。

○獻納趙絅來啓曰,伏以,謀反發覺者,苟延晷刻之命,則斯爲失刑之甚者也。告人謀反而其事不實者,獨能延時月之命,可乎?反坐之律,王府卽有歷代行之,未嘗或變。今殿下,乃於最凶人匡裕,疑之而不施,是殿下不信左右之說也。不顧擧國公共之論也。將變百王通行之大法也。此何爲哉?不審殿下,以匡裕果有一毫可記之功乎,果有一毫可宥之善乎?其陰賊着於心,邪譎賦於性,擧一虎攬之事,可見矣。雖有無瑕善人,於此如使匡裕逞嫌,則其巧詆援引,必不無一二辭之眩眞,況於無賴之雲衢輩乎?宜殿下之有疑於虛實之相半也。然而搆陷之跡已露,而謀逆之緖未著,則其可不治匡裕誣告之罪乎?此而不治,則誣告者殆無虛日,而驅萬民盡入疑懼之中也。亂數字缺自此始矣,可不懼哉?請亟正匡裕誣數字缺人心焉。伏以,爵以命賢,未聞優老也。數字缺嫡長三十八人,豈皆命爵之賢乎?爵賞一濫,名典隨輕,識者之寒心,豈有免乎?況勳府啓辭有曰,嫡長年滿七十,已行實職,四品及堂上官年滿八十者,則會盟祭後例受老職雲,堂上官年未八十而加資者,實是祖宗朝所無之事而創於今日者也。且有因是而前後再度老職加資,以至封君者有之,則耗費祿俸,亦且不少,實啓後來無窮之弊也。請還收老嫡長加資之命。伏以,林川郡守黃一皓,不念掩姦爲藏之罪,而旣庇匡裕,又助匿逃,士大夫廉恥之心泯矣。請命罷職不敍。伏以,弘遠之妾,旣伏告夫之罪,則敬賢之無功著矣。無功而受賞於國,則國家之財不足遍施,而僥倖覬賞之徒不可止也。其爲後弊,亦且不細,請還收敬賢賞給之命。伏以,新除授司諫權濤,以推考敬差官,今在平安道祥原郡,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不允。下諭事,依啓。已上燼餘

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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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假注書。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伯曾,以刑曹言啓曰,李志珀、南應信稱名人,私入椵島漢人處貸貨,至於成給文記,今番沈差官出來時,督徵貽弊,極爲過甚,差官回還後,囚禁重治事,傳敎矣。差官回還,卽時推捉,而南應信妻子則自捕盜廳捉送數字缺居住得知無路,問於差備譯官張數字缺告張得良以爲,當初傳言譯官透數字缺鐵,今李志珀、南應信,差官未廻還前,先自逃躱,極爲駭愕。張得良囚禁督現,李志珀、南應信,令捕盜廳嚴密跟捕,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李時英會同分軍事,除□標信,內兵曹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傳於朴炡曰,今後自大妃殿賜送炭燒木勿禁事,言於兵曹。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金差已過平壤,而黃海道尙無行到某地之報,入京期日,非但的知爲難,一行從胡之數及供饋輕重之別,亦未得知,不可不預爲探來,俾免臨時顚倒之患。依前例擇定伶俐禁軍,緊撥下送,使之急急問來爲當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毛文龍送帖於平安監司金起宗曰,不佞坐鎭於此,實與貴國,唇齒相依。是以三尺之童,必愛之撫之,而切如傷之視,不過欲貴國同心而報皇明也。借令數年以來,貴國肯信不佞之心,垂聽不佞之言,邊疆寧爾[有]傾覆之慘。何期主持者過多,柔奸者太險,陰懷二心,不思箕封之國千古難滅,反防天朝大將,有倒戈林木之殃。其如天網恢恢何?卽今虜使往來,不佞忿恨而商以發兵截殺,相爲防守。此爲屬國深遠計慮,其何以加?而執事猶爲羈縻之策,可以緩禍,而不知奴視麗爲包裹中物,取之不盡,其心不已。更有禍之最慘者在,莫謂今日不言也。且貴國壬辰之變,皇恩不爲不厚。玆見與奴無言不合,無物不與,來則虛心數字缺重兵護送,反與不佞,計議相左。苟圖堯數字缺此不惟無有報國之忠,而且自愚數字缺觀者。請竊自爲貴國含歎而道之,嗣後不得不以忠言自愛也。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伏見政院啓辭,傳曰,依啓事,傳敎矣。黃珀狀啓中,金兵百五十騎,到本府,得漢人先導,向蛇浦,又一枝不知其數過去雲,而問於狀啓陪持人,則其言亦與狀啓無異。直向蛇浦之說,似是張皇做出,但不知其數之說,必是文字之誤,故臣等亦審其過實,於咨文中,以不記多少改之。今此咨文,雖是督府,恐無不可。但本道監司、兵使,皆以恇怯張皇爲啓,義州尙無馳啓之事,臣等雖虜由他路氷板,直到鐵山,則義州或未及知,而亦不能無怪訝矣。依政院啓辭,更爲分付於本道監司,審知虛實,或呈或否,觀勢善處事,撥上急急行移,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傳於朴炡曰,海西聚軍威[戒]嚴之狀,使毛有見見知,似合機宜,令備局撥上祕[密]行會。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敎矣。毛有見已自載寧發向海州雲,毛有見留駐本州之時,監司收聚近邑軍兵,一番操鍊,有若尋常鍊習者然,使有見見之,而其西邊之日,兵使亦聚兵操鍊於黃城,使有見見知,則亦是陰折之一助。依聖敎,海西監兵使處,祕密行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予意欲使有見,知其本道聞邊報聚軍之狀,以免他日引賊之言也。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平安監司上送都督回帖一道,乃答前監司金起宗正朝禮單揭帖也。如此悖慢之言,自是都督常態,而臣等見之,不勝痛惋。此揭帖入數字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數字缺來啓曰,宋匡裕不可容貸之意,臣一字缺論之備盡,而尙未蒙允,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匡裕所告,雖曰虛實相間,雲衢等謀逆之狀,未有端緖而皆已疏決,則其所告,不可謂之眞實,而反坐之律,在所不已。請勿留難,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功臣嫡長年老加資之命,雖出於一時優老之典,而其實則不然。親功臣,尙無隨年增秩之規,而其嫡長,反蒙異數,爵賞之顚倒,莫此爲甚,請還收嫡長加資之命。李克明不可除職之意,論列已盡,而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爵賞,命德之器也。今此克明,以言其爲人則一難當職也。謂之與兄爭死則前後異辭,實職之除,何所取於此人也。朝廷至尊也。名器至重也。不可以五刑之人,謂之善行而濫屬其間也。請勿留難,還收除職之命。答曰,不允。

○獻納趙絅來啓曰,伏以,昏朝失政,不可殫論,而不曰誣告之罪,其失之尤者也。殷鑑不遠,可不戒哉?請命亟正匡裕誣告之辜,以快一國人心焉。爵賞濫而名器輕,金玉爛而倉廩竭,其病於國,莫此若也。請還收老嫡長加資之命。林川郡守黃一皓,曾爲全州判官,久於湖南,則匡裕爲惡,知之熟矣,而館而養之,助其爲奸,羞辱之端泯矣。請命罷職不敍。敬賢受賞微久,而臣等論之不已者,所關則大矣。此門一開,後弊難防。請收金敬賢賞給之命。答曰,不允。

○夜一更,東方巽方,有氣如火光。已上燼餘

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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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尙憲時祭。左承旨李植式暇。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出去。假注書鄭復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龍岡縣令池德海,抱川縣監任賚之。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

○朴炡啓曰,注書朴日省,以妻母歸葬事,受由出去,假注書差出,何如?傳曰,允。假注書鄭復吉、奇晩獻、宋國準。

○李景奭啓曰,下番翰林尹鳴殷,眼病苦痛,不得視物,上番金汝鈺,姑降下番,春秋館則以兼春秋上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當爲中日習射,而以停朝市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戶曹參判李景稷辭職狀啓。傳於兪伯曾曰,只遞禁府堂上。

○兪伯曾啓曰,今見公淸監司鄭文翼密陽前屯田別將李大信推考啓本,則大信前爲別將時,私用國穀正租三十石,而其罪以杖八十議律。使本院律官取考律文,則凡監臨主守,將係官錢糧等物,私自借用,或轉借與人者,雖有文字,竝計贓以監守自盜論雲。計其所用之物,則其罪杖一百、徒三年似當錄案,而本道監司,如是輕照,且功議例爲啓稟,而徑自減等,難免不察之失,請鄭文翼推考,令該曹更爲照律。傳曰,依啓。

○朴炡啓曰,各該司回啓公事,勿謂過限事,常加申飭,而近來怠慢日甚,少不動念。金宗敏上疏,今月十一日,啓下兵曹,而托以欲待判書之出,今始回啓。此習不可不懲,請當該郞廳從重推考,色吏囚禁治罪。傳曰,依啓。

○傳於兪伯曾曰,近來,撥報日漸遲滯,已極寒心,而變生之後,亦不動念,尤爲駭愕。三道監司,竝從重推考,今後使之常常嚴飭,俾無滯傳之弊。

○掌令金知復來啓曰,宋匡裕不可容貸之意,臣等論之備盡,而尙未蒙允,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匡裕所告,雖曰虛實相間,雲衢輩謀逆之狀,未有端緖而皆已疏決,則其所告,不可謂之眞實,而反坐之律,在所不已。請勿留難,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功臣嫡長年老加資之命,雖出於一時優老之典,而其實不然也。親功臣,尙無隨年增秩之規,而其嫡長,反蒙異數,爵賞之顚倒,莫此爲甚,請還收老嫡長加資之命。李克明不可除職之意,論列已盡,而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爵賞,命德之器也。今此克明,以言其爲人數字缺難當職也。謂之與兄爭死則前後異辭,實五字缺據,請勿留難,還收除職之命。答曰,勿煩。

○獻納趙絅來啓曰,匡裕誣告之罪,左右卿大夫國人,皆曰可殺,而聖明疑難至此,每以不允二字,輒卻兩司之論,此臣等之所不識也。豈日月之明,有所不燭歟。請亟正匡裕反坐之律,以快人心焉。親功臣年七十者,未有加資之例,而老嫡長,乃以七十而加資,則是國家待功臣,反下於嫡長也。豈有是理哉?請還收老嫡長加資之命。林川郡守黃一皓,爲全州判官,久於湖南,則匡裕之爲惡,必習知之,而猶且館而養之,資而送之,助其匿奸,其爲用心,士大夫之所羞也。請命罷職不敍。傳告夫之書者,豈可與捕捉眞逆賊者比哉?敬賢受賞,事甚無據,請還收敬賢受賞之命。目今西圉之無形,有不足言者,然苟有一將一卒,乘障守候,不可廢也。則彼之動靜出沒,豈有昧昧不知之理乎?乃者虜騎穿義、龍,綴於蛇浦,而義州馳報日子,反後鐵山,一曰,且自十四日至今,凡幾日字,而虜騎回到鐵山後,始有狀啓,此雖曰無傷我也。邊吏之無意於邊事可想,日後之事,良可寒心。其咎不獨在於邊郡,爲一道主將者,不能明軍律而嚴飭而然,請平安兵使尹璛,監司金時讓,從重推考,以警其慢。答曰,不允。平安監、兵使推考事,依啓。

○正言趙錫胤啓曰,誣告之罪,王法所必誅而不可少貸者也。今此雲衢獄事,未得端緖,故聖明慮其抱冤,旣爲疏決,則匡裕上變之誣,斷然可知,兩司之交章請罪,實出於一國公共之論,非有一毫他意於其間。而殿下非但聽之邈然,反加以雷霆之怒,辭旨嚴峻,未少假借。臣未知殿下之容護一凶豎而牢拒公議,斥折言官,何哉?此非樂心和氣,舍己從人之道,而其弊必至於郡[群]下畏縮,不敢盡言,則大非數字缺福也。臣於頃日,猥受恩由,歸見數字缺始還朝,雖不參論啓之日,而亦嘗與聞數字缺論之初矣。獨不可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當日私奴李奉稱名人,自興化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門將金汝孝,常時不能禁斷,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本司郞廳工曹佐郞裵命純,奔走勤勞,已滿十五朔,依前例陞敍,捧承傳,何如?傳曰,允。

○兪伯曾,以義禁府言啓曰,祥原弒姑罪人仇乙於等,已爲拿來,今日所當卽爲推鞫,而考諸謄錄,則往在己亥年宣祖朝,係於逆賊,三省交坐,則雖在停朝市爲之,他餘三省交坐,則過停朝市後爲之事,有傳敎。今此仇乙於等三省推鞫,適與停朝市相値,何以爲之?敢稟。傳曰,過後爲之。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海西聚軍戒嚴之狀,使毛有見一字缺知,似合機宜,令備局撥上祕密行會事,傳敎矣。臣等適未及此,誤爲回啓矣。伏見聖批,如是爲之,實合機宜。今聞有見,自海州移住延安,等待金差之還雲。使本道監司、兵使,傳令聚軍於有見所住及所經過處,以示各官聞鐵山之變聚軍待變之狀,爲當。以此意,黃海監兵使處,祕密行移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備忘記,近來,撥報日漸遲滯,已極寒心,而變生之後,亦不動念,尤爲駭愕,三道監司,竝從重推考,今後使之常常嚴飭,俾無滯傳之弊事,傳敎矣。近來撥路滯傳之弊,誠如聖敎,極爲寒心。玆於副察使李景稷數字缺之別爲檢飭,且自本司屢加申飭,數字缺路之遲緩,猶夫前日,尤極痛惡。但念數字缺有別遣宣傳官摘奸之擧,而近來此事久廢,今宜差送宣傳官,摘發尤甚處,各別治罪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蛇浦經變之後,雖有邊臣馳報,至於情形,未能詳知,被搶漢人多寡及殺戮之數,亦未得聞。今者宣傳官,以撥路摘奸事,將爲下去,仍令馳往,査得實狀來啓,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生變之初,未卽馳報,黃緝、安倜等旣爲請罪矣。但群議以爲,黃珀以生變之地守土之臣,顯有不能周旋善處之事,將致都督執言之患,難免其罪,亦爲拿治,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胡兵,不意闌入內地,此實莫大之變,而黃珀則事出倉卒,雖無取爲馳報,則亦能趁卽專人飛報,容有可恕矣。義州、龍川則在賊路初程,昧昧不知,累日不爲馳報,常時不謹瞭望之狀,據此可知。義州府尹黃緝,龍川府使安倜,竝拿來定罪,其代極擇差出,給馬下送,宜當。且盟約之後,兩國兵馬,不許越境一步地,明在於約誓之中,而今乃無端動兵,闌入腹裏,非但不言於邊臣,同來使臣處,亦不言及,有違約條,當初誓天之義,似不誠信。急差胡譯一人,騎撥馳往,與義州判官崔忠秀,同往胡將江邊結陣處,以前項事意,措辭詰問,則毛將聞之,亦必知我國之情。敢啓。傳曰,依啓。鐵山府使,亦不無所失,一體拿鞫。

○尹墀,以戶曹言啓曰,金差所率從胡,自前有分數字缺增[贈]物之例,而今番出來從胡中,未知幾人爲數字缺幾人爲二等,已自接待所移文春信使,問其等一字缺,而迄無回報。金差之行,明明間當到雲,必待其回報,然後始爲磨鍊啓下,則事甚窘迫,故贈給之物,爲先別單書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從胡名數詳察磨鍊,俾無濫給之弊。

○兪伯曾啓曰,明日當爲三省推鞫,委官,何大臣進去乎?且明日三省交坐之意,兩司城上所,命招言之矣。傳曰,知道。右相進去。

○兪伯曾啓曰,闕門已閉,明日待開門,命招言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啓曰,因備邊司啓辭,兩路擺撥,發遣宣傳官摘奸,請出標信及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兼文學李昭漢疏曰,伏以,臣待罪宮官,常懷慙殞,而猥越是懼,不敢控辭。近得寒病,痛勢極重,頑痰塞胸,咳嗽喘促,全廢食飮,委頓床蓆,浹旬調治,藥餌無效。書筵重地,久曠職務,臣誠死罪,臣誠死罪。目今講院之官,或受由或奉命,多在於外,替直之際,方患不足,而帶病仍冒,惶悶益切,不得不仰首疾呼。伏願聖慈,曲加憐察。臣所忝侍講院兼文學,亟賜遞免,以便公私。踏啓字。

○今月二十日夜一更二更,巽方有氣如火光。五更,月暈。已上燼餘

2月21日

編輯

都承旨金尙憲時祭。左承旨李植式暇。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三省進。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復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有政。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奭,以吏曹言啓曰,臺諫、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傳曰,當日爲之。

○兪伯曾啓曰,臣今日三省交坐進去,下直。傳曰,知道。

○朴炡啓曰,今日爲政事,命下矣。行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式暇,右副承旨兪伯曾,三省交坐進去,同副承旨尹墀,晝講當爲入侍,吏批則左副承旨李景奭,以代房當進,而臣獨在廳中,兵批進去,何以爲之?傳曰,兼進。

○傳於朴炡曰,前領相卒逝後,備局之事,漸至怠緩,會坐不早,來參者亦少,今日國事,可謂寒心矣。其中仕日最少者,摘發推考,今後使之逐日早會,以爲百司之表準。

○吏批啓曰,判書臣金尙容,三省交坐進去,參判臣趙翼,備邊司有司堂上進去,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

○尹墀啓曰,政府無郞廳,左相箚子批答,遣史官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朴炡曰,金兵撤還後,毛營遣官問慰,宜當。令備局議處。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本曹事極浩繁,倍於他司。正郞李士祥,以匠人餘丁,當該郞廳,逐日供職。而昨以兼春秋時方入番,各道收布捧上及諸處緊急上下,勢難兼察,以他兼官替直,何如?傳曰,依啓。

○傳於尹墀曰,史官一員待命。

○李景奭啓曰,王學勝開諭譯官權得仁來言,追及於新溪,則其所率漢人等,方與新溪縣令相詰作亂,渠以都督禁票之意,反覆開諭,責其作亂之失,則王學勝深以爲謝,取奪鳥銃等物,還爲出給,作亂漢人棍打,且曰,前頭雖一鷄,如或捉食,宜將我請罪於督府云云,仍前向遂安雲矣。傳曰,知道。

○掌令金知復來啓曰,宋匡裕不可容貸之意,臣等論之備盡,而尙未蒙允,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匡裕所告,雖曰虛實相間,雲衢輩謀逆之狀,未有端緖,而皆已疏決,則其所告不可謂之眞實,而反坐之律,在所不已,請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功臣嫡長年老加資之數字缺於一時優老之典,而其實不然也。數三字缺尙無隨年增秩之規,而其嫡長,反蒙異一字缺爵賞之顚倒,莫此爲甚,請還收老嫡長加資之命。爵賞,命德之器也。今此李克明,本一無賴之賊,而其所謂與兄爭死者,不過陽爲救兄而陰欲自免之計,不可以如此之人,濫廁士夫之列也。請勿留難,還收除職之命。答曰,不允。加資還收事,依啓。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人君所當守者,常典也。所當從者,公議也。苟或蔽於偏係而有所撓改,狃於自用而有所違佛,則人心不服,國隨而亂,豈不[大]可懼哉?今者雲衢輩謀逆之狀,未得端緖,而宋匡裕逞嫌之跡,昭不可掩,則施之以反坐之律,實百王之常典而一國之公議也。兩司交章,苦口力爭,而天聽邈然,兪音尙閟,臣等竊恐殿下或有所偏蔽而未之覺察也。不然,何惜一凶一慝之人,而不念壞法逆衆,馴致危亂之禍哉。伏願殿下,虛心洞察,亟正王法,以快群情。爵者,命德之器,不可以一時之恩,有濫施也。年老嫡長加資之命,雖出於優老之意,而實非愼惜爵賞之道。況祖宗朝所無之規,何可創始於今日乎?名器不可輕,謬例不可開,請加三思,還收成命。林川郡守黃bb一b皓,容奸匿逃之罪,不可不懲之意,論列已久,而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匡裕悖惡之狀,非不習知,而與之交結,館養於其郡,則此已可駭矣。加以其所偸奸之女,曲爲掩詖,至以褻慢之語,酬本道文移,而不肯刷出,其縱恣無忌之罪,豈可推考而止哉?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功懋懋賞,古之明訓,豈可無功而施賞哉?敬賢之聞凶言來告,自是常事,固無可賞之功,況其所告之事,終歸數字缺旣施常刑於作書之人,則傳其書者,何數字缺捕捉賊逌之人哉?此物議之所以爲非,而臣等一字缺論執不已者也。請還收敬賢施賞之命。答曰,不允。加資還收事,依啓。

○左議政金瑬箚曰,臣前以賤疾,再上辭章,自知濫越,恭竢嚴譴,至於特遣御醫,濟以藥物,感激鴻私,圖報無路。竊以臣之所患,積漸已久,非朝夕治療所可見效者也。臣於五六日前,聞邊上急報,輿疾進參於備局,累度受鍼之餘,脈絡俱虛,蹔觸風寒,轉至危劇。當此唐、胡兩差,交跡於途,目前事機,亦多可虞,料理策應,萬分緊急,備局諸臣,逐日開坐,臣雖無所有爲於其間,而忝在大臣之後,病伏私室,不得趨詣,身負罪戾,憂惱煎腸,鍼藥無效,漸至難醫之域,常懷惶悶,罔知所措。卽者伏見下備局之敎,怠緩之罪,臣實當之,尤不勝戰灼之至。伏乞聖慈,察臣前後危懇,本職兼帶,亟許遞免,以濟國事,不勝幸甚。答曰,省此具悉[省箚具悉]至懇,卿勿固辭,安心調理。

○行大司憲李弘胄箚曰,臣年衰病劇,不堪供職,敢將悶迫之狀,三上辭單,而加由之命,出於規外。臣誠惶縮,無地措躬。臣雖欲含恩鼓氣扶隨行,非但精神筋力,有所不逮,積病纏身,呻痛日劇,臣之進退,實深狼狽。目今時事艱危,日甚一日,人臣分義,豈敢有就便之計,而臣之本職及兼帶內局,俱係重任,決非如臣癃病者,所可一日冒居,昧死陳瀆,不得不爾,實非虛讓,亦非避事。伏願聖明,曲垂矜念,本職兼帶,特許竝遞,俾得退伏調息以延餘喘,不勝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勿辭,調理察職。

○以毛都督前慰問使望單子傳於尹墀數字缺問於大臣差送。

○尹墀以司饔院官數字缺意啓曰,各道進上,旣皆停罷,只兩數字缺山漁。以前變換形勢,切不得如昔捉魚,以此封進之數,漸至略少,常爲悶慮。今者水營移設喬桐,所屬漁箭,想必閑曠,與安山漁箭,只隔一帶,各往來相看,勢甚便好,不煩公力,募民結箭,所捉生魚,除給箭民,小無民弊而民必樂從,自然進上加封矣。水營漁箭,請屬本院。本院安山漁箭之前,勢家捉魚私船,多數把截,以此海魚專不入箭,從前所無之事,而近來國綱不嚴,以致如此,極爲痛駭,令本道各別嚴禁,如有不從令者,一一摘發,報本院入啓推治事,移文知悉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訓鍊都監郞廳以大將意啓曰,今日軍兵中旬貫革六坐,排設試才,而第一貫革差備官訓鍊[院]奉事全鳳揖,砲手未及放砲之前,徑進貫革之面,以手指穿貫於前日所中瘡穴塗紙處,遽以貫中付標。未知與某砲手相約,而作此用情之計矣。其爲用奸之計,則極爲痛惡。中旬試才,非例,然設行停止之事,若不嚴治則其弊難防,請令攸司,從重治罪,以杜後弊,何如?傳曰,拿推。

○尹墀,以戶曹言啓曰,國綱解弛,各司官吏怠慢日甚,太平館修理,唐人來到時,每每爲之,而隨卽破毀,唐差往來無窮,本曹煩費,以此益甚,極爲痛心。頃日漂海唐人及沈守備到館時,恰纔修理矣。今者內外房舍窓戶障子,無一片塗紙,牕戶障子所塗之紙,則唐人等不無撤取之理,而至於班子塗壁之紙,數字缺尤爲痛駭,當官員從重推考,數字缺當,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傳曰,允。

○傳於朴炡曰,賊兵想已撤還,如或仍在,則回還後拿來,俾無過人驚散之弊,下去都事處,言送。

○左副李景奭,以備邊司言啓曰,傳曰,金兵撤還後,毛營遣官問慰宜當,令備局議處事,傳敎矣。毛營遣官慰問事,臣等已爲議啓,故今承聖敎,更不議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頃以金差一行探來事,委送禁軍於春信使處,則當日回報內,滿月乙介、阿之好、朴仲男等,一樣差來,而仲男則以其給職之故,與差人竝肩連坐,小無異同,且從胡中一等八名,通事一名外,率胡二十九名,我國假胡五名,當於來二十三日入京雲。贈給禮物,令該曹依此磨鍊,何如?傳曰,依啓。且仲男不可與差胡一體待之,議處,可也。

○李景奭,以備邊司言啓曰,以平安監司金時讓狀啓,本司回啓,任世科處慰問之擧,似不可已事。傳曰,都督處亦令慰問宜當,斟酌指揮事,判實。蛇浦之變,出於意慮之外,雖任世科及軍兵,乘船走避雲,而焚掠之禍,甚爲慘酷,至於椵島,亦必震驚,令本道兩處先爲慰問宜當。自上都督前,亦當有慰問之擧,急遣京官,修揭以送。任世科處,亦不可不問慰,而兩處兼送一人,似乎簡忽。任世科處。則令本道,擇送解事守令,稱爲京官,自京下去揭帖、禮單,分授以送爲當。使臣差出,禮單磨鍊,揭帖撰修等事,令各該司速爲擧行,何如?傳曰,允。

○兪伯曾以委官意啓曰,仇乙於所供如此,當初本官同推時,則以爲五字缺辱,勢無支保,以粟二石木二疋數字缺人,潛除此姑,使無痕跡納招,厥後敬差官問時則入作人言於渠曰,陳田所出及木疋許與則汝姑處置雲,若然則多幸之意答稱雲,而今此招辭,三變其說,推諉於在逃入作人,有若不爲預知者然,情狀極爲凶詐。爲先刑推,宜當。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委官意啓曰,李永守於敬差官推問時,則仇乙於圖殺姑母之意,言於所宿處,永守欲爲發告,則仇乙於百般哀乞,故福時屍身與入作人,往置船所事,旣已明白納招,而今此招辭,又爲變說,推諉於在逃入作人,欲免同謀殺人之罪。竝與仇乙於弒姑之情狀而隱護,不爲直告,刑推得情,何如?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委官意啓曰,仇乙於刑問一次,諱不直告,極爲凶詐,請加刑得情。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委官意啓曰,仇乙於刑問二次,一向牢諱不服,請加刑。傳曰,依啓。

○兪伯會以委官意啓曰,李永守刑問六度,得仇乙於假手弒姑之狀,始爲明白納招。其謀殺時同參之跡,則渠亦大槪吐實,而此則該曹自當照律處置,獄事究竟間,姑爲停刑仍囚,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判書金尙容三省進,參判趙翼備邊司坐起進,參議李楘進,左副承旨李景奭進。李景稷爲嘉義大夫戶曹參判,李時英爲嘉善大夫義州府尹,徐景雨爲知製敎,金壽賢爲嘉善大夫行司諫院大司諫,申敏一爲通訓大夫行禮曹正郞,李樹元爲通訓大夫行司憲府監察。□參外,奉訓郞行藝文館檢閱兼春秋館[記]事,官[外],鄭維城。黃瀷爲通政大夫行慶源都護府使,池汝海爲通政大夫行數字缺都護府使,洪銊爲嘉善大夫行鐵原都護府使,金墩爲通訓大夫行靑陽縣監[者]。

○兵批,判書李貴病,參判南以恭三省進,參議尹履之病,參知李基祚進,左副承旨李景奭進。徐景雨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金大孔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趙夢賢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

○今二月二十一日夜二更,電光。自三更至五更,沈霧。已上燼餘

○崇禎二年己巳二月二十一日晝講。入侍。同知事張維,特進官元鎤,參贊官鄭經世、尹墀,檢討官金光爀,記事官閔光勳,假注書鄭復吉,記事官金汝鈺。

○午時,上御資政殿。讀前受音一遍。鄭經世進講《書傳》,自帝曰格汝禹,至時乃功懋哉,講章。

○上讀新受音釋各一遍。經世曰,九十曰耄,百年曰期者,《禮記》本文也。耄者,昏忘也。期者,人生以百年爲期也。倦於勤者,舜旣衰,故倦於勤也。堯傳舜,舜居攝而至是舜欲傳禹,禹讓於皐陶。皐陶任刑,而雲邁種德者,以常情言之,任刑之官,似不當種德,而當罪者一字缺之故云種德。維曰,堯、舜之臣稱禹、皐陶,以著於皐陶謨者觀之聖人也。經世曰,稱皐陶、稷、契而史官以大禹、皐陶謨稱之,而稷、契不與焉,朱子於《中庸》序雲,皐陶、伊、傅、周、召,當時之臣,皐陶爲首。凡刑罰,出敎則入刑,出刑則入敎,契敬敷五敎,皐陶任不率敎之人而善於其職。維曰,邁種德者,皐陶之全德備而邁種德者一事耳。德則有全體。經世曰,維言是矣。上曰,然矣。刑者,事之極難者也。最有難分釋者。維曰,善用刑,不離於德。上曰,包含而言,可以刑論之矣。經世曰,名言玆在玆,允出玆在玆者,禹言百爾思之,無如皐陶者也。明於五刑,以弼五敎,期於予治者,民之不率敎者,以刑治之,初用刑者,終至於無刑,以其罪罪之,則懲一人而千萬人懼矣。呂刑曰,辟以止辟,亦猶是也。維bb曰b,刑期於無刑,約而盡,可謂至極矣。上曰,刑者,初用刑者,本欲如是,而後世徒爲傷人之具矣。經世曰,刑罰過酷則非矣,而不罪當罪之人,則民益犯罪矣。喜喜而賞者,陽也。怒而刑者,陰也。刑者,聖人之所惡也。然雖曰喜喜賞而不能賞無功,雖曰惡刑而不能赦有罪,後世爲囚求生道,爲囚求生道則是矣,而有罪者亦不可緩之也。不罪有罪者則失出,失出失入,俱失中道。以今日之事達之,逆賊最緊,而誣告,極惡大罪也。此而赦之則人益犯罪矣。雲衢則或有譽之者,而本非可譽之人矣。前承聖敎發說不道之言矣。終無端緖,故聖上疏決,而宋匡裕誣告,分明構虛,匡裕則當用反坐罪矣。任之後以得凶書之故,數字缺反坐罪而今至於此,當用之刑不用,亦數字缺之人謂之陰德,任國之刑而多用私恩,一字缺冀後效者非也。維曰,冀陰德者,非天理也。其意赦無罪之人矣。上曰,設心如此,則心術不正矣。維曰,有罪者赦之而求陰德,則無據。上曰,或有如此之人,而如此之人,尤非可論也。維曰,皐陶之德所可法者,以不失天理也。後世或有私意容於其間,故不得歸於至當也。上曰,皐陶初命九官之人,而至是尙居其位,古之人當於其任,則久居其職矣。維曰,古之事簡約而事亦不煩,苟當其職,則終身居之。上曰,久居其位,自以爲安,故如此耳。今之人,必不安於其任。經世曰,百里奚曰,爵祿不入於心,唐、虞之臣,豈有心於其位?漢時惟有倉氏、庫氏,人人自愛而重犯法。苟不能犯法則不勝久任爲是,而必得其人,然後可以久任,不得其人而久居其位,不如遞而授他人矣。上曰,古則如此,而後世受任之官,席不暇暖,纔過旬月則輒生厭心,必曰妨賢,而期於脫出。其中或有可堪其任而謬習如此。維曰,或有自反而人器不相稱,則任重而不能擧職,欲爲辭退者,亦士大夫之不可無者也。漢時,猶有受將相之任而終身居之者。職任相稱則其道爲是,而不可以一箇論。上曰,古有患失者,又有難進易退者,以士大夫言之則爲是,而以國事言之則無實也。經世曰,維言是也。臺諫或避嫌,非盡必欲速遞,而或有所未安者,或有不勝其任者。若自上皆以爲自便而欲免則亦未安也。上意以爲,人人慾退則熟[孰]察其任乎?臣僚數字缺聖意,所當盡職,而士大夫五字缺不勝其任者,則徒爲竊祿,亦未安耳。上曰,大小之任,豈無相稱者,而皆不爲大小之位則弊習也。經世曰,自上咸以爲非,則臣僚或以爲上意未燭也。

○張維進曰,西邊之事,本來艱危,而又於蛇浦遭意外之變,國家兵力不足,事勢難便,愛莫助之,坐見其變,豈有如此悶迫之事乎?賊兵時不捲還,而事過之後,毛將或以平日之禍心,爲執言之地,或有意外之事,大可悶慮也。上曰,不知其來而趁不通之,恐他日執以爲言也。義州防備疎漏,勢所然也。而黃珀之事,一枝兵馬戰馬持去之事,毛將知之則必執以爲言,不幸也。李景稷旣爲入送,在我之道,似修人事,而防備一事,廟堂尙未擧行。經世曰,惡人之情,不可以常情度之。春信之行纔渡,而變出意外,以平日疑訝之心度之則或以爲引來矣。維曰,作言之形似好,不當默也。經世曰,馬事若到毛將之耳則似不好矣。維曰,京畿水營,移設喬桐,似爲便好,而號令出於一處,可以濟事。京畿水使,江都留守,似不相爲號令,可以定奪矣。上曰,江華領陸軍,水使領水軍,似無節制之事矣。賊兵自水路來,則水使當之矣。維曰,水使力綿,江華不爲策應,則其勢孤單,自水路來時,專責水使,不爲應援則難以得力,外間亦以爲憂矣。上曰,賊來則江華發軍救之,水使給水軍後,可以救之。自古有水將、陸將,留守節制數字缺豈有益善之事乎?倉卒之數字缺水軍難以措備矣。維曰,四面皆水,賊下陸則人心疑懼,若防水路則賊必不來。上曰,沮洳之地,難以下陸出入雲,而來則無處不可下陸,力不足而不可恃之也。經世曰,水勢悍急,難以使船矣。維曰,水勢緩急,客軍不習,難以行舟矣。經世曰,江華多置大砲,預備器具,脫有賊變,破賊之船,爲善下陸,則難以防禦矣。維曰,保障只有江華,而江華今非萬全之地,似爲悶迫矣。上曰,毛將不可以船隻多載軍兵。維曰,我國船隻,亦多有之云云。上曰,不可載馬矣。乘馬披甲,可以圖他國矣,非如倭也。鎤曰,都督之馬在宣川,陷沒於賊,只有六七匹,表表將官僅有馬,而軍士則無馬,島中無以飼馬,三千匹則必無之矣。上曰,三千匹則失實。降獺之馬,近間出來雲。鎤曰,島中之言失實也。上曰,其島無大山之隔絶,而皆是可觀之地耶。鎤曰,山坂可以騎馬,上下不如南部洞口矣。維曰,不如三門外耶。鎤曰,不如慕華館之半而其山之阿半不如毋岳峴,四面人馬無可入之處矣。小臣以延慰使,甲子年入去,李尙吉言於臣曰,二十萬軍云云。臣曰,誤矣。三人同入見之,蛇浦之長,如於義洞僅千餘家,島中三分之一,其內不過二三萬雲。南以恭往來之後,言於臣曰,所見是矣。小臣之意,不踰於萬,馬則分明無之,使臣無如小臣之久於其處者。島中多造船隻,小臣騎去之船,必欲買之。渠以爲無船則必死,故盡力措船。胡營軍出來數字缺二三百隻,泊於一洞矣。但其心本惡車數字缺沈諿往來之後,獨以爲疑矣。渠依恃數字缺國,圖其富貴,若侵犯我國,則無可依之地矣。維曰,其勢可以割據乎?經世曰,割據則必不爲也。鎤曰,深入則行商不得接中原,以爲深入而彈劾矣。上曰,深入則不可爲也。我國雖不可專呑,猶可割據,而形勢不可深入也。鎤曰,觀其人,則每爲僞,而實於雄偉之事,智慧不及矣。宣川則孟孝男,勤於其職,鐵山、義州則無形,人皆飢餒。鐵山府使狀啓,我國飢餒之民,僅得哀乞救解雲。平安之力,十五邑全盛,分給皮雜穀六七十石,盡力耕作則國家可以無憂。前年入送之牛一匹,只有六七,羸瘦無形,今年農節,無以耕作,卽今不救,則無以救急矣。小臣往送金時讓見張維,張紳在其家曰,監司在淸川以北,然後事可爲矣。臣意大以爲然矣。置關西於無可奈何之地,淸川以北之民,某條顧恤,然後庶可爲也。從事官南斗瞻下去屯作,屯作則下人糜費必多,而收合皮雜穀數萬石,將用於何處乎?若以其力耕作則爲善矣。一年顧恤淸川以北之民,則庶可爲也。今年不得農作,則無以生活,其地爲空壤,則國家何以支持?必及今月救之,可以活民矣。上曰,屯田之事,兼欲賑救,故農糧耕牛,自體府磨鍊,彼言似好。穀米優送之意,言於備局。維曰,淸川以北之民失業,則雖有穀,無可用之地,必及農時,賑救治農,當今急務也。鎤曰,今年農作,過三月則無可爲之事。經世數字缺旣久,淹過時日則無可爲之事,其地之民數字缺窮則勢將奈何?上曰,屯田治農數字缺相助,屯田之外,爲之宜矣。鎤曰,屯田給糧,兩宜則大善矣。經世曰,鎤言着實。朝廷如救焚拯溺,則可以及期,本道之穀,可給移轉,則可以爲之。鎤曰,十五縣遺在元穀,可以活其民矣。平安富饒,甲於他道,餘在之邑,可以賑救,淸川以北之民,鐵山、龍、義最爲切急矣。經世曰,量敵之道,必知彼之所短所長,可以應變。毛兵以船出來,不可以馬軍出來,虜則無舟楫,馬軍所長也。毛將只領步軍割據則不可爲之,入他人之境,不可割據。壬辰之倭,至於平壤,不進一步地而敗,慶尙道七年屯住,毛將之兵,不及倭十分之一,不可割據也。倭賊言朝鮮難當之國也。昨日雖敗而今日復聚,最難也。其言爲是矣。我國武略不競一字缺稍知逆順,孤懸割據,必不服屬矣。但劉海在島中,毛將伶俐,必不見欺,而金人送劉海,彼諱之以爲逃來。今來汗書雲,劉海多詐反覆,初背中原而來虜中,又叛而投毛營,雖有間言,不以爲信也。備局以爲劉海背叛而來雲者,欺我國也。與毛圖謀之事,有其事之語,必是圖中原也。劉海雖有間言,不以爲信雲,是則可疑。聞鎤之言,兵馬力素小,毛哥曾無可畏之事於虜中,而虜厭之者,助毛哥然也。渠以爲無憂也。上曰,遣劉海之事,分明行計也。不出今年,可以知之,相通文書,外邈爲之,非由內也。鎤曰,毛營事情,渠以爲自亂前通之矣。平心時言曰,貴國羈縻之勢,不可不爲。不平時擧理責之三字缺金起宗書矣。眞㺚千餘名在數字缺耶。九月出給戰馬調習,疑其形數字缺人,盜都督馬走,胡亂時盡爲廝殺,加次島所在者,驅而盡殺之,渠嘗厚待而送於中原,獻馘者屢矣。小臣在加次島,見其軍出來蔽海,而擄掠五十餘人率去矣。上曰,中原虛僞成風,非獨毛營,山海關亦然耳。鎤曰,房[方]從哲捧勅簇子,以爲四十萬兵,控制一方,賊不敢進關外一步雲矣。與權帖[怗]見其軍蔽海,翌日自椵島還爲入去,虛僞無形,不可揣度矣。中原給銀,一番至數千兩,錢則至十餘駄,虛僞莫甚。臣意以爲實事凶謀,不可爲也。渠非雄偉之人,奸詐欺人,乃其所長,無秋毫雄偉之事。甲子年入去,又以接伴使入去,則其軍太半見殺,衙門近處恆留者三四百,不及鐵山之民也。閭家椵島中一間二間之家,不過千餘家。全湜所見,獨以爲小,他人則以爲三四萬,而決不及也。今則會於一處,諸島所在之軍,不過一二千也。其人類禽獸,入於巖隙,軍士最小,馬軍坐北道之時,見之無形矣。我國無可恃之道,而以毛文龍形勢觀之,無割據之患矣。但恐與虜通也。上曰,時方來侵,其未交通可知。鎤曰,虜爲之則自爲,豈有爲他人來侵之理乎?墀曰,伏見平監狀啓,賊兵出來者,非護送者也。軍數千百,邊臣亦未詳知。前者送於都督咨文,護送之說,不爲似可矣。監司何以處之?或非軍兵護送則不爲之似可矣。上曰,我國之事不知而爲之,非害也。維曰,咨文中非決爲護送也。數字缺堂被選遷轉者多,時存甚小,極擇數字缺。維曰,小臣千萬不似,忝居文衡不察職,一字缺欲有所達而以邊警不敢言矣。今承傳敎,退而爲之。兵興尙武,雖非當文之時,而國家用文,不可偏廢,培養人才,不可已也。月課雖似虛文,而前已啓請矣。新進文士,不事文翰,弊習也。上曰,予意亦以爲然,故問之。入來時,言之矣。維曰,文臣庭試,自古頻頻爲之矣。且書堂無賜暇之規,有時別例製述,則不爲索莫矣。上曰,製述事近欲爲之,而時存甚少,欲待加抄爲之。文臣庭試古規,年年爲之耶?近日待賊退,差人往還後爲之,可也。經世曰,近來兩司論執者多,而累日持難,聽言之道似未廣矣,未安。其中宋匡裕事,人心憤鬱,伏願速賜快從。頃日嚴敎,臣意以爲未安,誰人肯爲雲衢乎?所親之人,不知其惡,或有所蔽,其餘則無譽之者,雲衢出入金長生家,而金長生書簡,亦無譽言,以爲輕妄,或一二人有所蔽耳。宋匡裕反坐之律不行,則自上失刑,後日或有因嫌告變,一二之言,與之相同,則謂之爲之,虛實相間,而不正其罪,則良民陷於刑辟矣。玉堂異於兩司,而亦可以言事之地,故入侍不得默然。上曰,非惜匡裕也。觀其所告,虛言亦多,而妖說敷衍,眩惑無賴,似爲實狀也。爲國之人,傳其實狀,尙不可爲也。豈有敷衍之理乎?招軍士於土賊,某某人擧兵之說,爲虛言而不用刑辟者,非盡是虛言故也。非開數字缺也。經世曰,聖德熟不知之,數字缺而一人爲虛則用反坐之律,雲衢養匡裕而元情則以他處相見爲言,面質之時,言語多塞,雲衢之死,渠之罪也。死不足惜,而匡裕所告,似歸於虛,以律文言之,必用反坐之律,人心似快,非有私憤,而人心同然矣。上曰,虛實相間,頗以爲難,敷衍妖說,眩惑無賴,其心不測,則其言似是,匡裕反坐,不知如何?前日如金廷立反坐者,非一二矣。已上燼餘

2月22日

編輯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三省進。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復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今二月二十二日,自昧爽至辰時,沈霧。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晝講爲之。

○兪伯曾啓曰,臣三省交坐進去,下直,且請出推案。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常時左右史,不得暫刻離次,而奉敎金汝鈺,今朝以本館公事,回告於大臣事,與入直兼春秋,任意相替,不待院中准許,徑先出去,極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傳於李植曰,問慰使今日雖未發,數字缺日催促爲送。

○兪伯曾啓曰,京畿前水使瑱所受密符還納,請出密通[匣]。傳曰,知道。

○李植,以吏曹言啓曰,以毛都督前慰問使望單子傳曰,可合人問於大臣差送事,傳敎矣。問於大臣,則三公之意皆以爲,睦大欽未爲不可,且前嘗往來毛營,都督所知名之人,因爲差送,似當雲。大臣之意如此。敢啓。傳曰,依啓。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匡裕誣告之罪,宜服反坐之刑,實百王之大法,一國之公議,而殿下之牢拒至此,何哉?臣等竊恐殿下有所偏蔽而未之覺察也。雲衢輩雖曰有橫行例送[列道],謗訕朝廷之罪,指爲謀逆則其言已誣矣。況其他被告之人,率是構怨之徒,無一可疑之端,故當初旣皆疏放,則匡裕之構捏羅織,陷人大逆之罪,昭然不可掩矣。豈有負此罪惡而得免刑章者哉?此而不治,則王法廢壞,公議塞遏,國之亂亡,將無日矣。殿下獨不念及於此耶?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黃一皓,交結悖惡之人,加以豢養之恩,至於掩姦匿逃,不顧公議,士大夫廉恥之心泯矣,而縱恣無忌之罪,亦大矣。此臣等所以論執不已,而尙未蒙允,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殿下謂一皓無可責之罪耶?如知其有罪,斯速罪之,豈必待緘辭而處之乎?上下相持,所損非細,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自古明君,若不以愼賞爲重者,非惜其所予之物也。蓋施之於不當施之地,則勸懲不明,人心未服而大累於治道故爾。今此敬賢之聞凶言來告,自是常事,固無可賞數字缺其所告,終歸無據,作書之人,旣數字缺則傳其書者,何可受賞如逋捉賊逌之人哉?臣等之論執不已,實欲殿下愼惜賞典,毋至於缺人望而累聖治也。請還收敬賢施賞之命。答曰,勿煩。

○金尙憲啓曰,注書金元立今日仕進,以臺官擧名避嫌之故,不敢晏然察任,卽爲出去。而大臣又以啓辭,來到賓廳,假注書鄭復吉,勢難兩處兼察,一處則姑令事變[假]注書姜翯代察,何如?傳曰,允。

○金尙憲以領、右相意啓曰,臣等俱以衰劣,待罪鼎軸,旣無才識,圖濟艱危,又乏筋力,未能夙夜供劇,尋常懍懍,若負罪戾。伏承昨日備忘,辭旨嚴切,尤不勝瞿然。諸堂上非敢怠慢,各有本職之務,其不能逐日趨衙,勢所然也。臣等則雖無所猷爲,日進備局,覆啓稟裁,乃其事也。而瘝曠至此,致勤聖敎,臣等之罪,益無所逃矣。敢來待罪。答曰,知道。安心勿待罪。

○持平鄭百亨啓曰,引見時,凡干說話,注書抄錄,出之朝報者,只尋常擧行條件而已。至如軍國緊關,事涉祕密,則不出朝報,例也,而臺諫不可不預聞。故臣於本月初九日大臣以下引見時,欲聞其筵中梗槪,簡通於注書處,則注書終不答送,揆以事體,殊極不當。臣實發論,與同僚相議請推矣。今見注書金元立推考公緘,則張皇辭說,極加詆斥,一則曰創開新規,一則曰退在私室。簡通亦無前例,頃者諫院,以注書簡通,廢而不行,援引前例,論啓蒙允。臺諫雖無所問,猶當有事卽通,況問之而不答,似無是理。以此言之,則不可謂之創開新規也。數字缺啓之事,臺諫不可長在臺廳,坐起之日,則臺諫亦不可長坐本府,如有急緊關之事,出於臺諫不在臺廳不在本府之時,則其可謂不在臺廳、本府而不敢預聞乎?注書簡通,不必待臺諫之在臺廳、本府,而不時通知於所在,私室則臺諫之在方外,而簡通,有何不可?至於下人之囚禁,此實流來規例,非敢有侵督之意也。憤懥之言,雖不足與較,而被人醜詆,至於此極,臣何敢晏然在職?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伯曾啓曰,持平鄭百亨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行副司直睦大欽疏曰,臣自本月旬後,重患面浮之症,鍼藥累日,尙未差復,而今差毛都督前問慰使。當此時,微臣身病,義不敢言。第念今日酬應毛將,事機莫大,非如循例問安之比,如臣疎闊,決難承當。伏願聖明,特命改差,以授可堪之人,不勝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此任爾實合宜,勿辭。

○兪伯曾回啓曰,以刑曹申得滋照律公事傳曰,此律不爲恰當,問於本院律官事,傳敎矣。使律官取考律文,則《大明律》不如法條雲,凡官司決人不如法者笞四十,因而致死者杖一百,[均]徵埋葬銀一十兩,註雲,不如法,謂應用笞而用杖,應用杖而用訊,應決臀而決腰,應決腿而鞭背,《大典濫刑條》雲官吏濫刑,杖一百徒三年,致死者,杖一百永不敍用。想必該曹,以不如法之律爲輕,而從《大典》議律矣。傳曰,知道。

○持平曺文秀啓曰,臣濫受恩由,歸省老母,榮動蓬蓽,感銘骨髓。第以身臣到家嬰病,調治累日,奄過由限,臣之罪戾,固已積矣。況復所騎之馬,中途病蹇,勢難狼狽,計極窘數字缺所過之驛,惜[借]騎一匹。執法之身數字缺他人有失,其可糾正。且宋匡裕按律之啓,臣同參矣。嚴旨之下,同僚旣皆引避,則臣安得獨爲晏然乎?以彼以此,決難仍冒,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墀啓曰,持平曺文秀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掌令金知復來啓曰,宋匡裕不可容貸之意,臣等論之備盡,而尙未蒙允,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匡裕所告,雖曰虛實相間,雲衢輩謀逆之狀,未有端緖,而皆已疏決,則其所告,不可謂之眞實,而反坐之律,在所不已,請勿留難,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爵賞,命德之器也。今此李克明,本一無賴之賊,而其所謂與兄爭死者,不過陽爲救兄而陰欲自免之計。如此之人,決不可濫廁於士夫之列也。請勿留難,還收除職之命。持平鄭百亨,以引見時說話,出之朝報者,只尋常擧行條件,而事涉祕密,則不出朝報,臺諫不可不預聞,故臣於本月初九日引見時,欲聞筵中梗槪,簡通於注書,則終不答送,事體不當,臣實發論,請推矣。今見注書金元立公緘,則一則曰創開新規,一則曰退坐私室,簡通亦無前例,頃者諫院,以注書簡通,廢而不行,論啓,則不可謂之新規也。注書簡通,不必待臺諫之在臺廳、本府,而不時通知於所在,私室則臺諫之在方外,而簡通,有何不可,下人囚禁,流來規例,非敢有侵督之意也。被人醜詆,至於此極,何敢晏然在職,引嫌而退。欲知筵中說數字缺注書,實是與聞,軍國重事之數字缺奏所不可,旣有簡通,則隨問隨答,例也,廳私室,非所論也。下人囚禁,亦出於糾正之舊例,非有督責之意,有何可避之嫌?不可以此輕遞臺官,持平鄭百亨請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尹墀以尙衣院官員以提調意啓曰,本院外方奴婢,其數甚多,而近年以來,或逃隱或投屬,而各官視爲尋常,全不推覈,以致日縮月減,將至空案,極爲寒心。方欲入啓推刷之際,報恩案付奴禮男,來告隱漏奴婢二十口,誠爲可嘉,宜加厚賞,以悅其心,而院中所有不贍,姑以木綿五十疋施賞矣。法典內亦有四口一賞之規,而渠則自願贖身,移文本道,令本官更爲査覈,知其的實然後,依其所願,以開陳告之路,何如?傳曰,依啓。

○尹墀以義禁府言啓曰,仇乙於已爲正刑,所居處降其邑號,罷其守令。家財籍沒等事,令各該司及本道監司,依法例擧行,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昨因本廳啓辭。傳曰,依啓。且仲男不可與差胡一體待之,議處可也事,傳敎矣。仲男自前出來者數矣。其所待接之事,已有定規,而但今則渠有其地給職之事,吳信男亦稱三差中其一,則仲男雲以理推之,渠是本國之人,必不敢妄生加待之望,而抑慮頑品,深懷未滿之意,則接待酬應之際,未免有生梗之患,此臣等所以致念,未得適當之策也。臣等妄意,渠若挾三差之號,強欲其列待,則使之開諭曰,爾是本國之人,決不可坐椅,齒列於他差之中,只可比前例優給贈物,數字缺別接之意,似或得宜,而第未知的當,數字缺令廟堂議處指揮事,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金差之行,昨日到開城府,今日當到坡州之意,京畿監司因坡州牒呈,馳報於本司,而開城府尙無馳啓之事,吳信男所當連續馳啓,而過黃州之後,一不馳啓,尤爲慢忽,吳信男及開城府留守權盡己,竝爲推考,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植,以政院言啓曰,因備邊司啓辭,毛將及任世科等處,修揭問慰事,允下矣。毛將處修揭問慰固當,而任世科似非欽差官,且是秩卑之人,是送御帖、禮物,令使臣措辭問慰,不必另爲修揭。係是國體攸關,後慮所存,惶恐,敢稟。傳曰,知道。啓辭似當。令備局更爲酌處。

○李植,以備邊司言啓曰,當初金兵,到鐵山直向蛇浦事,只據黃珀馳報,大槪措辭移咨督府矣。續得平安兵使尹璛及義州前府尹黃緝等馳啓,則彼中發兵情形,及時日早晩,軍數多寡,皆與前咨內事意不同。且有賊兵再犯蛇浦,退屯良策之報,不可不連續馳通,使知賊情。今令承文院,備擧前後邊報,更爲移咨督府,似合事宜。敢啓。傳曰,依啓。

○李植,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因備局啓辭,毛將及任世科等處,修揭問慰事,允下矣。毛將處修揭問慰固當,而任世科似非欽差官,且是秩卑之人,只送御帖、禮單,令使臣措辭問慰,不必另爲修揭,係是國體攸關,後慮所存,惶恐,敢稟,答曰,知道。啓辭似當,令備局更爲酌處事,傳敎矣。任世科方在我境,親近變故,似不可闕六字缺啓辭時,請竝爲揭帖慰問卽見政院啓辭,甚爲得體,只送御帖、禮單宜當,且都督前揭帖,已爲啓下,而其中醜奴豨突等若干措語,萬一或有透漏之患,則不無可慮,參酌刪減,改付標,何如?傳曰,允。

○李植,以備邊司言啓曰,金差接待所啓辭,昨因啓辭。傳曰,依啓。且仲男不可與差胡一體待之,議處可也事,傳敎矣。仲男自前出來者數矣。其所接待之事,已有定規,而但今則渠有其地給職之事,吳信男亦稱三差中其一,則仲男雲以理推之,渠是本國之人,必不敢妄生加待之望,而抑慮頑品,深懷未滿之意,則接待酬應之際,未免有生梗之患,此臣等所以致念,未得適當之策也。臣等妄意,渠若挾三差之號,強欲其列待,則使之開諭曰,爾是本國之人,決不可坐椅,齒列於他差之中,只可比前例優給贈物,以示別待之意,似或得宜,而第未知的當與否,令廟堂議處指揮事,敢啓。答曰,依啓事,傳敎矣。仲男雖曰有彼地給職之事,而不可與他差一樣接待,依接待所啓辭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尹墀啓曰,持平鄭百亨出仕事,命下矣。闕門已閉,明日命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委官意啓曰,仇乙於刑問三次,忍杖不服,極爲兇頑,所當加刑,而徑斃可慮,請明日加刑。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委官意啓曰,仇乙於刑問四次,忍不服,極爲凶詐,數字缺。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委官意啓曰,仇乙於假手弒姑之狀,今始承服,結案取招,正刑,何如?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委官意啓曰,李永守,獄事究竟間仍囚事,啓下矣。仇乙於弒姑事,旣已承服,李永守同參干犯之狀,大槪吐實,令該曹推覈處置,何如?傳曰,依啓。□晝講。入侍,知事金尙容,特進官李曙,參贊官李植,侍讀官金南重,檢討官崔有海,記事官閔光勳,假注書鄭復吉,記事官金汝鈺。

○午時,上御資政殿。上讀前受音一遍。金南重進講《書傳》,自皐陶曰帝德罔愆,至惟乃之休。上讀新受音釋各一遍。南重曰,與其殺不辜之其字不釋,而閤門外相議而釋之矣。上曰,何以不釋耶?bb尙b容曰,未知何以不釋,然其字當釋。南重曰,刑期無刑者,聖人涵育發生,用刑本情,行於其間,故好生之德,及於民生,而自然不犯於有司之法矣。御衆以寬,忠厚之極,而知而數字缺者,雖小必罪,徒以好生之德而不罪其罪,數字缺及害於仁德也。愆過也。於中道無過不及而合於道之謂也。有海曰,此章,三代用刑之大義也。萬世用刑之宗也。孔子曰,道之以政,齊之以刑。又曰,道之以德,齊之以禮。刑期無刑者,上之人,先施德化,禮以齊俗,然後民漸感化矣。民不犯法而上不用刑者,聖人如風之鼓物,故申言之。二章之意,一時言於帝前而應答也。上曰,與其殺不辜,寧失不經,旣曰不辜,則雖不殺,不爲不經,何以如此言之耶?南重曰,疑而殺之,則恐其或陷於不辜,此好生之德也。有海曰,罪人有重其罪名者,罪名之重者,難以輕縱,又不可殺不辜,故不辜雖有重罪,必示好生之德矣。上曰,大意則非不如此,而下字,可疑也。有海曰,御衆以寬,尤所當用於行政者也。寬其期限,而緊其工程,然後治道得宜,期限不寬,則少容足之地矣。南重曰,寧失不經者,寧字,未盡之意也。尙容曰,經,常也。寧失不經者,言聖人好生之德也。上之人用刑如此,則民自感化,自愛其生,不犯有司之法矣。上曰,刑故無小者,尤爲是,而後世故犯,不詳分釋,用刑不能如此,以此尤不可刑期無刑也。尙容曰,有罪者用刑,當原情定罪,先酌人情,雖有大罪,本情出於過誤則赦之,雖微細而故犯,則所謂怙終賊刑者也。聖人推測本情而用法矣。今之用法,察其罪犯之情狀,則不爲失刑也。曙曰,以律文觀之,文書改字之誤而不赦者,刑故無小之意也。上曰,推考公事,當分公私罪者,實此意也。今見法府公事,近於私罪,而或有以公罪論之,此則發於私耳。植曰,臣前在憲府見之,則雖或有私情,而已成流來規例,皆曰,此數字缺私罪,已定規例。以理觀之,則公少私多而多以公罪照律矣。上曰,守令或有私罪,而監、兵使無私罪,監、兵使豈盡無私罪?謬規已成,不爲私罪照律,非刑故無小之意也。曙曰,上官與下官罪同,而上官則於法典,有從輕之規矣。慢命致過,似私罪,而或以公罪照律矣。上曰,御衆以寬,其言至當,而然世道異古今,末世一向用寬爲宜耶?南重曰,此異上古,比之急催之政,則寬字爲善。尙容曰,寬者非解弛也。上曰,寬者非緊急也。南重曰,與刻迫異矣。上曰,相距遠也。尙容曰,促迫,則民不堪而擾亂。寬者,寬厚之意,非解緩之意也。有海曰,古人敎人曰,勤謹和緩,或疑其緩字,曰自古天下事,忙後,無不以忙爲誤者寬者,卽此緩字之意也。上曰,諸葛亮治蜀尙嚴,嚴寬隨時。古今異事也。尙容曰,勢時異也。蜀方亂,不可以一用寬政,故尙嚴也。寬者,聖人御衆之常法,諸葛亮事,一時審勢之權道也。上曰,其言,宜矣。古之人君雲,寬猛何先,以今世言之,寬猛當何先乎?有海曰,寬其期限,而察其事,爲當。古之法,有當寬處,有當猛處,以規矩言之,則寬大其規,察其工程,而後事可成矣。曙曰,促其期限,使民奔走,則非實政,而又因此,退其期限則寬之病也。上曰,此我國之弊也。凡干命,令該曹,進定期限,使外方不及知之,豈有及期濟事之理乎?今朔之內,以爲急促,而以來月定之,則又退一月,故州、縣,亦爲恆式,不爲及期矣。尙容曰,不及其數字缺,當用重罰。南重曰,寬以制猛之意,數字缺定期限,則有司當蒙其罪,軍籍號牌一州邑吏,多匿三十餘人,而亦不蒙罪,太寬之弊也。無用其法,則騷屑怨咨,故止而不行,紀綱不振也。經界不正,早晩可以定之,而不罪軍籍故犯之吏,則無以濟事矣。上曰,此有司之事也。曙曰,各官所犯者多,而今年年凶,民不能安保,故屢度行會,使知有罪之意。十州之中,摘發一州尤甚者,使戍邊城,或用罰,助邊民之糧,爲當。欲爲大事,而不罪一邑吏,則邑吏各以其心爲之。上曰,畢竟斟酌重輕,論罪,可也。上曰,以上古君臣責望,則帝德罔愆雲者,何如?南重曰,聖德雖極,臣下責望,愆字,非過也。合於中道也。有海曰,儆戒無虞者,人臣告其君視戒之辭也。罔愆者,似替差[贊美]之言也。上曰,或有諂佞者,由於此耶。有海曰,諂佞者最不美,而程子事宋哲宗,一日在宮中,漱水避蟻,程子問曰,果有是乎,哲宗曰,然。程子曰,推是心於四海,則可以王矣。人臣聞其君之德,而欲其崇德之意也。罪疑惟輕,好生之德,功疑惟重,則或至於濫賞,此等事,下覽經傳而察之,然後得中矣。南重曰,故犯之罪,雖小亦大,而近日不罪此等人,難望刑期無刑也。

○李曙進曰,前日引見時,京畿八邑哨軍飢餓者,小臣親往賑濟之意啓達矣。戶曹以爲,在倉之米,時無所儲,無以賑濟雲。故今月內不得下去之意,敢達。上曰,其事速爲之,可也。退行則何時可行乎?曙曰,高陽、交河則一結五斗,已爲分賑,陽川、金浦、通津、富平,最爲悶迫,日暖則或可食數字缺而時方絶食,故雖皮穀,欲爲分給,而時無數字缺雲,欲於三月初生,出去賑濟,更俸承傳於戶曹,何如?上曰,此意言於戶曹,以見存遺儲量給,可也。曙曰,本廳米納於安州,應入者二百石,難以分給。吳允謙亦言其事曰,只給束五軍,而飢民或臨時來訴,則以些少之穀,難以分給。賑恤廳穀二百石,欲爲持去,昨日移文戶曹矣。今聞江華、鳳翔等處,來到船隻,多載皮穀雲,以此繼給則可以分賑。而戶曹雲時無來到者,來月朔戶曹,亦患不足矣。前日戰馬調養事料理矣。軍官所給之馬,使渠輩難以備養。臣退與申景禛相議,六朔則放牧,六朔則以皮穀二千餘石,可以餵養五百匹矣。一年順得二千石,可以養馬,地廣陳田,令流民募入三四處屯作,則可出四五百石,得此則可以餵養矣。上曰,其言最當。已往給馬,將歸無實,一年爲半給料,則似着實矣。此言善思矣。出處何以處之?屯田一朝不易也。曙曰,武學、騎步兵、束五中,自願者,大邑六七,小邑三四,以其馬冬節閑遊時,具甲冑乘戰馬、射芻人取才,如砲手之放火,然後可以用於戰陣也。今給戰馬,而虛棄不養,則徒棄國馬也。臣與申景禛相議,欲設屯,而計不入手矣。上曰,他處無閑曠之地,而西邊則可以爲之矣。曙曰,近道三四處,得閑曠地,欲爲之矣。植曰,內地則無可合處矣。曙曰,陰竹則有之耳。植曰,黃海邊地,有牧場空棄處,而以毛兵,似難爲之矣。曙曰,大小間欲爲之矣。數字缺無措置事耶?曙曰,外方監牧官去時,使之盡心察職矣。長湍無地串之最爲處,而一年穀太,幷僅二百石來納。臣於前年,往開城府時見之,則陳田數小,必多落漏,故今日啓辭,遣判官,一如箭串之例,分給耕作,自司僕得穀,則可給馬料矣。上曰,司僕之官,必得人然後可以有爲,自前極擇久任事,傳敎矣。擇差與否,未知如何,而必擇得人,久任之後,始可爲也。曙曰,正尹煌,近來勤於職事。李培元,一年居官,收拾者多,同僚畏憚故也。馬籍,則僉正爲重而正則客也。外方馬籍,則一時爲之,判官爲任最重,失人則非官事之處,浮費甚多,人材則判官極重矣。近來官事虛疏,張晩爲提調後,會計所用,自正月後會計收拾,不欲使大器之地,同至無刑[形]耳。尙容曰,小臣自小時,人物庸下,不如他人,而今則年紀多,加以衰謝倍於他人,精神半不如曩時,而如許重任,冒受未安。且吏曹用人,乃國家興亡盛衰所係。臣老矣,與人不相識,而忝冒此位,前日已盡不堪之意,自上以爲例讓,故不敢累煩,黽勉從仕,而萬不近似,決不可堪當矣。仍起而言曰,於小臣之身榮矣,而於國事,不得盡職,故非爲循例之讓,而出於至情。願遞小臣,擇授可堪之人,則公私多便矣。上曰,勿辭。更加盡心察職。尙容曰,當今用人,誠難矣。本不知人,而設或知人,太平時則擇德用之而才次之,亂世則亦不可舍才也。我國偏邦,人才不多,人才有些少微過,則其人仍爲廢棄之人,人豈盡無瑕疵乎?大聖以下,皆有過。顔子,不貳過,過於前者,不復於後。子路,人告之以有數字缺。顔子、子路以下,皆有過,過有大小而數字缺無過,今則有小過而一生防塞,人無改過自之路矣。人才各有所長,有長處有短處,今有短處,則舍長處而言其短處,故世無全人。或有望重之人,排衆議而用之,如臣望輕者,不得不徇時議,如臣者,難以用人也。上曰,時習誠如卿言,極爲寒心。矯弊之道,惟在於吏曹極擇郞官,而臺諫不用朋比者,則用人之路廣矣。郞官得人,則不至防塞人才,臺諫得人,則不爲私情彈駁。近來兵曹薦汰去者,其人未知眞可汰去者耶?大抵臺閣不用暗淡者,可也。末世之議,在於臺閣,當今之要,在於擇吏曹郞官及臺諫也。尙容曰,臺諫極一時之選。郞官擇差,如臣衰老之人,如聾瞽不知某爲可人,故難以察職矣。上曰,古有任賢使能之語,能者,棄其短處之謂。如此之時,若不棄短取長,則無以拯濟也。卿旣知如此,則徒不爲慨歎而已,着實爲之。植曰,臣曾聞癸亥年,命薦守令可合人,其人有罪,則擧主連坐事矣。在鄕時,又聞着實薦擧守令,今來見之,則守令擬望時,擧主無懸入之事,未知何如也?先王朝,有守令薦南、武則懸入,而尹起敷爲龍仁時,飮酒悖戾,先王命罷擧主李光岳矣。宋時擧主連坐似煩,而朝廷間毀譽失眞,初聞搢紳相譽之言,以爲可人,而其後居官,則不如其言者多,擧主警戒所薦之人,則庶可以盡職矣。上曰,其事爲好,自古有前規,李貴亦言矣。判書所擬則書以判書擬望,參判所擬則書以參判擬望,擧主之外亦然,則雖非寬法而數字缺名實不無所補。尙容曰,數字缺小臣素不知人,搢紳間或有人言,某人善爲其職則擬差,其後或有如其所言者,間或有名實各異之人。小臣居官未久,所差守令,未見其效,而身言或有可合之人,身言或有不似之人,不可以容貌取人,觀其實跡之後,可知矣。曙曰,歲首三品例薦守令,着實用之,其人或有犯贓,則薦者減等被罰,或有善於其職者,則用進賢受賞之賞,今後則懸錄,可也。上曰,以名官言之,使之治民後,民生疾苦弊端,可以知之,所謂名流,不宰一縣,或至卿相,外方治民,未嘗知之,位高號令之時,或有沓沓之事。凡事內外可一也。予意三司侍從,亦輪回差除守令,治績茂著,還爲召用,從前言之而亦不着實擧行,未善於吏治者,不合急急召還,急急召還,則是無賞罰也。尙容曰,臺諫侍從,差除守令,使之民瘼之後,還入臺侍,啓達民弊,彈駁隣近貪汚守令則爲好,而近來出去之後,無一人召入者,仍爲廢棄之人,此則未安,臺閣之人,如養木然,自少時培養之後,可以出入臺閣,而其後不爲收拾而棄置,故人才有限,每擬臺侍之時,常有乏人之患,臺侍輪回差除守令事,當爲奉承,而第出去者召還之後,方可爲也。上曰,其言宜矣。善治之人,速爲召還,似爲可惜,一二年或置之矣。尙容曰,故二相李直彥,自少以淸白著聞,士大夫間,淸修苦節著聞,身死之後,家無斗粟,一家今遭凶歲,無以供祭祀,聞來矜惻,如此表表之人,數字缺題給祭需,則國家褒奬淸數字缺名節矣。上曰,全不知如此矣。聞來可矜,令該曹周急。

○上曰,當今守令,何人之治績,最於國中耶?尙容曰,監司在外聞見,可以知之,在京之人,難以聞知矣。上曰,漢時以善治守令,召爲京官,故人知國家之嘉奬,而功效最多,今日善治之人,入爲京官,可也。有海曰,臣素無時望,且累爲守令而不能治民,今承恩命,惶恐之至,自少時素無師受於先生長者,不意待罪經幄,惶恐惶恐。上曰,勿辭。已上燼餘

2月23日

編輯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假注書鄭復吉式暇。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仕直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墀,以戶曹言啓曰,伏見禮曹移文,今年進獻禮物中畫硯二面,亦有磨鍊矣。畫bb硯b只産於平安道,而他無産出之處,不得已加數,竝三面急急精造,四月晦日內上送事,平安道監司處,下諭,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司僕寺言啓曰,長湍無地串,卽古之馬場,而今爲屯作之處,土品甚饒,數字缺若令能事者管察收拾,有數字缺本寺者不淺,而起耕多年,未免而不可仍置廢事。且前日收稅之田,亦多浦落處雲,及此未耕之時,不可不詳細摘奸,漏落處及可減處,一一成冊以來,以憑處置,寺判官安埈下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以戶曹言啓曰,本曹佐郞李公益,久病不出,本曹機務浩繁,不可久曠,李公益閑官換差,何如?傳曰,遞差。

○朴炡,以吏批言啓曰,鐵山府使當爲差出,而問於體察使,則以方爲呈辭,不爲議薦,何以爲之?傳曰,知道。擇擬,可也。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匡裕誣告之罪,不可不治,實擧國公共之論,而殿下之牢拒至此,何哉?臣等竊恐殿下有所偏蔽,而不能虛心聽察也。雲衢輩雖曰有橫行列邑,誹謗朝廷之罪,謀逆之狀,未得端緖,聖明洞燭,獄情旣皆議決,則匡裕之構捏羅織,陷人大逆之罪,昭不可掩,安有負此罪惡而得免刑章者哉?物情齊憤,久而愈激,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黃一皓,交結悖惡之人,加以豢養之恩,至於掩姦匿逃,不顧公議,士大夫廉恥之心泯矣,而縱恣無忌之罪,亦大矣,決不可推考而止,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金敬賢,不宜受賞之意,論列已久,而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敬賢之聞凶言來告,自是常事,固無可賞之功,況其所告,終歸無據,作書之人,旣服大刑,則傳書者,何可受賞如捕捉賊逌之人哉?賞典失宜,勸懲不明,誠非細慮也,請還收敬賢施賞之命。六鎭近來蕩敗已極,守令若非其人,決難蘇復。慶源新府使黃瀷,前爲守令時,貪黷無厭,及爲北道虞候,作弊罔有紀極,一道之人,至今憤嫉。邊上重鎭,決不可付諸此人之手。慶源府使黃瀷,請命罷職,其代,極擇廉謹之人差送。答曰,不允。且黃瀷之體臣必取其長處而擬望,姑令赴任,勿爲煩黷,可也。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義州府尹李時英,今將下去。本府蕩殘無形,雖有緊急使喚,手下無驅使之人,欲得馬步兵丁五六十人,以備急時之用,着令本道兵使,安州該入有馬出身及他兵丁中除出,准數入送,使之調用,爲當。且本府爲接應胡、漢之地,守土之官,手中無取操之財,酬應周旋,無以爲計,令該曹量給若干銀、蔘以送。鐵山形勢,亦與義州無異,新府使下去時,竝令量宜給送,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今二月二十一日晝講時,特進官元鎤所啓,西方急務,在於大賑,淸川以北,使之耕作,而仄聞義州、龍、鐵之民,方有飢死,而又無農事,萬無耕作之理,失今不救,全廢農業,則自至漸將無可奈何,國家門庭之地,盡作空壤,則何以爲國,本道十餘邑完全,則道內亦有可救之穀,請命急急罄發,分給淸川以北尤甚之邑。且某條備給農牛,使民自盡其力,極爲宜當。上曰,屯田之事,兼爲賑救,農糧耕牛,自體府磨鍊,彼言如好,米穀優送之意,言於備局事,傳敎矣。淸川以北賑救勸耕之事,爲今日以第一急務,故臣等今方悉心料理,賑恤廳一萬五千石,督令運入於結城。且除出下三道所募米布,使之換貿農牛一百四十頭,咸鏡道所貿農牛六十餘頭,竝令入送關西農糧之用,體府從事官南斗瞻,番毒[專督]屯田事,已爲下去,而元鎤必未知此等曲折,如是數字缺龍、義、鐵三邑,尤甚創殘,孑遺數字缺迫於飢餓,若不別樣賑救,則勢將盡斃。或以江上流三邑之穀,船運等[於]龍、義,而宣川所在唐糧牛換之米,移給鐵山,似爲便當,而遠地之事,不可遙度,惟在當事之臣,便宜處置之,如何?此意行會於本道監司、管餉使及體府從事處,着令急急擧行,毋致後時,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賑恤廳募得咸鏡道農牛六十三頭,移送關西事,曾已行會矣。泛然行文之事,外方例不及期擧行。農節已過,則農牛雖多,必無及矣。別定差使員,押領處付於平安道初面官之意,平安監司處,體府從事官,咸鏡監司處,竝以下諭,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憲啓曰,注書金元立,今日以病不仕,假注書鄭復吉,明日式暇,當爲出去,事變假注書姜翯,姑令入直代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鐵山爲今日極重之地,新除授府使洪銊,群議皆以爲不合此任,臣等以此意通於體臣,則亦言擬薦之時,未得洽當之人,曾聞該曹,以洪銊爲能麽兒堂上,方被薦用,故率爾首擬矣。群議如是,則不可仍送雲。洪銊遞改,其代,極擇差出以送,何如?傳曰,依啓。

○傳於李植曰,西邊守令,何日拜辭乎?問啓。

○持平鄭百亨來啓曰,宋匡裕之告,以其爲謀叛大逆之事也。尹雲衢之死,以其有謗訕不道之語也。若使匡裕所告,只爲謗訕不道而發,則死者有罪,告者無罰,此乃當行之典,而雲衢輩謀逆之狀,未有端緖,則是誣告也。誣告者反坐,王法至嚴,斷不可有所撓改,誣告而被告者死,誣告者生,則法不信於民,而人無所措手足矣。況今時風漸惡,人心日偸,因嫌逞欲,謀欲陷數字缺不敢自恣,只以有反坐之律也。反坐之律又廢,則有所讎怨於人者,必謀叛大逆告之,自作怨之地,而告變適足爲陷人之穽。若此不已,誣告被告者,豈特匡裕、雲衢而已哉?日後無窮之患,有不可勝言。臣等實爲此慮,非有愛憎於雲衢、匡裕,而兩司交章,天聽逾邈。噫,一國人民,莫非殿下之赤子,而惜一凶匿[慝]之物,忍萬民之受誣以死,哀我民生,何罪何辜?請命依律定罪。

○李克明,實有爲兄代死之心,則所當首先就獄,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何故而變幻其辭說,又何故而行奸用術,至此之極也?凡人有善,毋咎旣往,此乃用人之至訓,而克明則不然,以言其始則刺痕杖跡,狼藉於身上,以言其終則凶譎陰匿[慝],罔逃於言外。有罪難赦,無善可旌,豈殿下之聖明,有所未盡洞燭而然耶?若使克明所爲,明白無疑,則賞之以官,礪砥末俗,甚盛德事也。臣等將順之不暇,何敢苦口力爭而不知止也?噫,爵人於朝,與衆共之,而衆人皆曰不可,則殿下何所取於克明,而大拂公共之論哉?請勿留難,亟收除職之命。持平曺文秀,以受由省母,到家嬰疾,調治累日,奄過由限,中途馬蹇,勢甚狼狽,所過之驛,借騎一匹。且宋匡裕按律之啓,臣亦同參,同僚旣皆引避,臣安得獨爲晏然?引嫌而退。嬰疾遲留,事勢固然,請罪匡裕,輿論所同,而但借乘馹騎,雖緣中途之狼狽,而國禁所在,不可謂之無失。持平曺文秀,請命遞差。答曰,依啓。匡裕、克明事,不允。

○藥房提調臣李弘胄,副提調臣金尙憲啓曰,臣等因李惟聖、閔掆等,伏聞內殿有不安之節,不勝憂悶之至,敢來問安。且聞李惟聖等所言,則此是曾前所患之候,未袪數字缺不可不及時進藥,而且聞昨日追數字缺左邊髮落之症。臣等未得其詳,悶鬱滋會同醫官,與李惟聖、閔掆等,一倂商確,議藥以進,何如?答曰,知道。別無所患之症,勿爲議藥。

○李景奭,以禮賓寺言啓曰,臣等以金差迎候事,來待慕華館,未時之量,同差等來到館所,而仲男本以我國之人,今番則以差官之名,備數出來,因備局分付,兩差則交椅,仲男則使之平坐,非徒仲男之致怒,兩差亦必有生梗之意。來路稟定於備局,則備局分付內,俱坐於地坐,可也,此意察爲雲。使權仁祿開諭時,與仲男從容言,爾父母兄弟,皆在我國,爾不當與我國朝廷官抗禮事,言於兩差,地坐爲當雲,而仲男若不聽其怒,則姑從其所爲,可也。故臣等使通事,將此事意,欲通仲男,渠等登程馳來,無路通情。備局別送解事譯官朴璇,適到其時,與之相議,則朴璇曰,中路通情,勢似非便,設依募[幕]館[慕館]近處,稱以改服處,則必下馬其處。果爲下馬其處,朴璇寒暄之後,以我國之言,言於仲男曰,汝雖陞差出來,本以我國人物,他差一樣列坐,事甚不可,未知汝意如何,則曰,吾意不然矣,然平坐不可,吾則南行坐,可矣云云。故從其願,排設宴處,而與兩差俱到宴所,三人俱不坐,兩差言於臣等曰,仲男雖是此國之人,旣爲我汗之差,則不可如是異待云云。久立不坐。臣等再三相詰,略無動色。三者竝移時不坐,多有怒色,不得已許坐。仍爲設酌七巡之後,渠辭遠路驅馳,不堪杯酌,懇請罷宴,仍請停酌。臨罷之時,使權仁祿自家所言樣,開諭仲男曰,此則有同野次之宴,姑爲列坐,及到館所,則汝不當如是列坐足雲,則勃然大怒曰,我父母兄弟,皆死於斬殺之中,不可數字缺令云云。故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堂上言啓曰,卽刻令李膺、朴璇等,更仲男,多般開諭,持難未決之際,朴蘭英又爲入見,同辭力辨,則仲男答以我之於本國,有所令死無所辭,而出來時定奪於汗前,則汗曰,爾雖朝鮮之人,已爲我國之臣,朝鮮必見我一體待之,豈以本國人待爾也,今若見待差等,則當重得罪於汗前,朴景龍事可憑,決不可從令雲。滿月介二差亦言,吾等雖欲從貴國之言,而汗前已爲牢定而來耳。多口可畏,如有漏傳此事,則皆受重罪,決難聽從。而蘭英等縷縷不已,萬無回惑之理。今已至昏夜,開宴之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明朝設宴,令備局速爲議定。

○右承旨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吳信男來言於本曹曰,在彼中時,力言今春開市,難以成形之意,則彼頗動聽,許停春市,約於秋間送人通市,信男問其日期,彼言日期不可預定,當臨時先報,客之固之入來,因出給小紙踏印文書,有開市必先報五字,若勘合之樣。持來呈納本司,故敢此入啓,待御覽還下付,與義州府尹李時英收藏,以待彼人之來,似爲宜當。朴景龍先目一度,略陳虜情,竝爲入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仲男接待事,傳敎矣。此事所關非細,不可任其所爲,一體待之。若據理力辨,則兩差雖甚冥頑,必有回聽之理,一邊令朴蘭英往見仲男,多般開諭,使渠自以己意言於兩差,俾勿生梗,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以戶曹言啓曰,因以官[管]餉使狀啓,備邊司啓下移文內,金差所齎人蔘,令該曹通議處置矣。續據管餉使移文數字缺則旣已捧置,而金差所求豹皮十餘張,水獺皮、紫黍皮各二十張,眞絲帶十條等物,作速備送雲。故右件物等已爲措備,今將下送,自京至平山,載持馬一匹,令兵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李植啓曰,卽刻宣傳官,以上敎問慰於金差,則差人答曰,來路飮食房舍安穩,故好爲上來,今又卽時下問,不知所達雲矣。傳曰,知道。

○傳於李景奭曰,金差入來後,凡干支待之過[道],依前例爲之,而俾無降殺之意,申飭。

○李植,以禮賓寺言啓曰,臣等使譯官朴璇,先往於金差來路,備將仲男父母兄弟,皆在我國,決不可抗禮於朝廷宰臣之意,反覆開諭,則仲男初則勉從,到慕華館席次,退坐於南行,而滿月介兩差,久立不坐曰,俺等三人,一樣金差,坐立行止,固當一依貴國之指揮,然或坐於東,或坐於南,則決不可從,依前例介坐椅雲。累次開諭,終不回聽,不得已從渠言行禮雲。郊外旣如此,則到館之後,必不肯從,極爲不[可]bb悶b慮,此事所係非輕,雖至激怒,力辨與否,令廟堂更爲議處指揮,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朴炡啓曰,惠化門符驗已爲改造,今當書寫,請出內上符驗。傳曰,知道。

○朴炡啓曰,邊臣受命,義當忘家,雖在閫鉞之職者,亦不敢以親病,任意棄官,況微末邊臣乎?近來國綱解弛,人無顧忌,誠可寒心。今見統制使李沆狀啓,則以虞候方琡,有父病偃然罷黜,其不識事體,大矣,請李沆推考。傳曰,依啓。

○中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數字缺中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李植,以吏曹言啓曰,臺諫及鐵山府使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李景奭啓曰,接待所郞廳來言,金差自慕華館起發,將入所館處雲。遣宣傳官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啓曰,政官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夜二更,艮方東方,有氣如火光。五更,天中有氣如火光。

○李植啓曰,注書金元立,昨日以臺諫避嫌,擧其姓名之故,先爲出去,今日稱病不進,再三招致而不來,殊甚怠慢,請推考。傳曰,依啓。

○吏批,判書金尙容進,參判趙翼式暇,參議李楘病,承旨李植進。韓汝溭爲兼判義禁府事,張紳爲奮忠贊謨立紀靖社功臣嘉善大夫刑曹參判德興君,鄭弘溟爲通訓大夫行議政府舍人知製敎兼春秋官編修官,李景曾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直講,吳達升爲通訓大夫行成均館直講,李明漢爲知製敎兼校書館校理漢學敎授,許稷爲通訓大夫行戶曹佐郞,柳景緝爲通訓大夫行司諫院正言,韓耆英爲通政大夫行鐵山府使,車轉坤爲通訓大夫行結城縣監。已上燼餘

2月24日

編輯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復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下直,楊州牧使鄭廣敬,義州府尹李時英,龍川府使池汝海。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政院中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藥房中殿問安。答曰,知道。勿爲問安。

○朴炡啓曰,凡驛馬必有馬牌,然後許騎,或無牌而濫騎,則察訪隨現啓聞者,乃其數字缺法典之所載也。頃者臺諫引數字缺至於遞職,而當該馬官,寧無一言不數字缺異績,令本道監司査覈推考。且馬病借乘,雖出於中路狼狽之所致,而旣犯邦憲,不無後弊,直講曺文秀,竝推考,何如?傳曰,啓辭甚當,竝先罷後推。

○傳於朴炡曰,今下弓矢,義州府尹李時英,龍川府使池汝海,給送。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管金自點金差招見時所用銀器出庫事,除標信,尙衣院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禮曹京畿監司回啓公事傳於李景奭曰,所謂四名日冬至雲者,指臘享爲冬至耶?抑果是冬至耶?問於該曹。

○李景奭啓曰,二昨朝,臣以先薦祭祝文受押事,詣香室時,藝文館下吏來告曰,政丞以公事招下番翰林,不得已與兼春秋相替暫出雲。臣唯唯而去,飭令卽還。歸院聞之,則院中諸僚,實不知其緣由。蓋金汝鈺使下吏告之,而下吏以臣爲該房,只言於臣處,不告於院中。且實非大臣招之,乃以公事取稟於大臣事出去,而下吏妄稱大臣招之也。院中諸意以爲,翰林下番,不可暫離,雖或以公事出去,須待院中准許,而徑先出去,請推爲當雲,故臣以該房請推矣。今者臺論重發,至於罷職。不告院中,雖是下吏之失,其出去之時,臣與聞焉,而不思禁止,臣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傳於李景奭曰,春信使吳信男等,寒天遠路,艱苦往來,且有善爲周旋之事,令該曹論賞,以酬其功勞。

○李景奭,以侍講院言啓曰,下番四員內,兼司書金堉,以賜諡官,慶尙等道下去,兼數字缺李尙馨,以子息成婚事,全羅道數字缺原地受由下去,只有司書鄭沇,方爲入直,而疾病事故,未可預料,書筵入番事緊,請說書李尙馨,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院書吏給馬下送。傳曰,依啓。

○傳於李景奭曰,不允批答,所當卽日製進,而何至今不爲製入乎?且金差入來後,汗書親呈,而不爲取稟,久留無益,宜令速爲還歸。

○李景奭啓曰,左議政呈辭不允批答,命下之後,卽爲分排,去夜製來,而多有改處,還給,今朝改來,而亦有當避諱之語。故又出給,方催促矣,金差招見之日,今日欲爲稟定,而未及爲之矣。何日招見乎?敢稟。傳曰,知道。明日招見。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京畿水使,旣兼喬桐府使。喬桐爲縣,彈丸孤島中,民戶僅爲百餘,而月串鎭亦在喬桐地,與縣治相去五里餘雲。從前本道之民,或陳訴,或呈本司,願合一處者。蓋月串屬水軍,卽皆喬桐之民,兩處應役,不堪其苦之致。今則府使旣爲水使,鎭將之事,自當兼察矣。月串似當革罷。且花梁卽舊日僉使鎭也。亦當有復設僉使,俱守舊營之擧。竊詳月串與花梁兩鎭軍額,月串則通四番二百四十二戶,水營則通四番五百八十戶,月串屬二百四十二戶則因屬水營,而水營屬五百八十戶中,如南陽、水原、振威、陽城、利川等邑所在水軍二百四十戶,除給花梁僉使,其餘竝令因屬水營,則在軍兵,別無那移難便之事,令該曹稟旨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數字缺啓辭傳曰,知道。明朝設宴數字缺速爲議定事,傳敎矣。明朝更令據數字缺諭,期於動聽,而若終始執迷則渠自失禮,獸心難責,宰臣設宴時,雖或勉從,自上引見之時,若欲仍用此禮,則大義所在,爾必得罪於天,我國諸臣,當以死爭之,決難許之之意,令朴蘭英等,嚴辭更諭,何如?傳曰,依啓。且禽獸不可責以人道,宰臣設宴之時,勿爲更謝,勉從,可也。

○金尙憲以政院意啓曰,臣等伏見備局啓辭批答,禽獸不可責以人道,宰臣設宴之時,勿爲更謝,勉從,可也,臣等竊以爲不然也。禽獸固不可責以人道,而今此仲男等所爭一節,正欲以其國所定禮貌相抗,則不但禽獸之爲耳,我國獨不以名分責之耶?臣等竊聞,在祖宗朝,我國火者之入中朝者,奉使而來也。不欲抗禮,多有降屈之儀,況仲男爲隣國之所差遣者耶?若反覆開諭,堅示我國決不聽許之意,則渠雖禽獸,不無順從之理矣。凡事防之於微,猶恐後弊之難杜,今此一節,若不力爭,則將來悖慢之事,必有甚於此者,請依備局啓辭,更令宰臣據理力爭,期於動聽。傳曰,依啓。

○金尙憲啓曰,金差明日招見事,命下矣。前日有承旨二員入侍榻前,亦有大臣待候於殿坐近處,以備答問講定之例,今則何承旨入侍榻上乎?大臣亦依前待候乎?金差呈書時,何承旨捧進乎?且金差呈書後,自上當有賜問之語,或別有開諭之事,竝令備局,預爲書數字缺稟處,何如?傳曰,依啓。都承旨與左承旨入侍,大臣勿爲來待。金人呈書後,該房承旨捧進。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臣等竊瞯仲男氣色意欲,則其心惟幸於得差官之號,一以爲誇耀同類,一以爲大肆己志。其所執以爲,言者每托於汗,有若渠意,則欲爲將順,而拘礙於汗令之重而不得自由也,其爲凶譎,實不可測。臣等又令朴蘭英等,多般設策,至引前日劉海在江都時,過於講禮,歸受汗責,爾其不知乎?今爾以本國之人,徒爲自重,執迷不已,則當自朝廷,直斷行禮,汗若聞之,必以爾爲責,而但念汝必自悟聽從,如是相議雲,則仲男聞此言,乍有難色,只諉於他差,而又言於滿月二差,則答曰,此在仲男之處置,吾輩似難指揮雲,其意蓋怕仲男他日交構之患,不敢決言矣。蘭英等更言,仲男答以然則當從朝廷之令雲,而其言似出於含慍不決不得已。以御前謁現時行禮事,反覆講定,則二差言仲男當立而傳語,只設繩床雲,蘭英而慮其若設繩床,則不無臨時踞坐之患,更以別設方席地坐之意,強爭之後,二差方許雲,下馬宴時坐次,則前後縷縷力爭,旣不得回惑,而開宴之事,決難遲滯,不得已依郊外時例,卽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伏見金差句管堂上啓辭,招見時,仲男則以別設方席地坐之意講定矣。殿中賜坐,亦甚不當,以禮貌間多有非便,只兩差入謁,仲男則不必從入之意數字缺開諭,則渠等不無順之理,數字缺商議指揮,何如?傳曰,知道。賜坐無妨。數字缺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去夜本所啓辭據,明朝設宴事,啓下矣。臣等卽當奉行,而第以宴席間禮貌未定,欲竢停當後設行矣。朝因朴蘭英等相議爭辨之事,久而不決,終未得回聽,僅以招見時,地坐之意,強而後得定,方欲設行,而伏見政院啓辭,更令據理力爭,此誠至論,但念大節目,幸已回惑,到關[館]之後,餉宴尙闕,似是欠事,而又聞諸差,以不卽設宴,多有慍語,且仲男則鬱悒不平,不食而臥,譯官輩尋常說話,亦爲厭聞。今若辨覈不已,則非但不爲聽從,必致生梗。臣等無狀,叨此重任,旣不得使醜類感語[悟],而又至於失其歡心,則臣等受任,終至僨事,罔知所處,一邊令朴蘭英等從容申辨,下馬宴設行與否,請令廟堂急急定奪,何如?傳曰,知道。依今朝所定,速爲設行,可也。又啓曰,卽者毛遊擊差備譯官來言,毛遊擊謂渠曰,俺偏蒙國王聖德,再賜存問禮物,不勝感激,汝今上去,須啓達此意雲矣。傳曰,知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內,金差明日招見事,命下矣。金差呈書後,自上當有賜問之語,或別有開諭之事,竝令備局,預爲書啓以備稟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金差行禮拜就坐後,自上宜問汗之安否,及渠等遠來勞苦,此外當問之事,恐不必自上親問,宜令接待宰臣,於相見時,從容說及,至於蛇浦之事,潛師深入我境內,大違約條,當據理詰問,而亦當令宰數字缺必論,接見時及之如此,恐數字缺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數字缺毛遊擊差備譯官張世宏之言,遊擊聞蛇浦之奇,頗懷憂懼,及見本道聚會各官軍兵於黃州,待變傳令,極爲驚駭,至欲乘船奔避雲。奴兵猝至我國,亦恐其深入,果爲聚會軍兵,以爲備禦之計。續見邊臣飛報,奴兵再搶蛇浦,只擒漢人二名,十七日還渡鴨江結陣,翌曉撤歸等因節,續具咨於督府之意,急急飛報於遊擊前,使之安心留住,胡差不久當還,打散之後,待馳報卽爲上來事,爲遣武兼宣傳官一人告知,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伏承依今朝所定速爲設行之敎,先使朴蘭英等,將政院更辨之意,反覆累陳,而萬無聽從之理,不得已排設行禮,則仲男先爲致言曰,不敢坐此,而以汗命之故,不得辭雲,而卽爲就坐,略無難色矣。坐旣定,臣等問行路之苦,因言以禮貌未定,故循例宴慰,亦未趁行,心甚未安雲,則答曰,以貴存宴禮而已,早晩何關?且言兩國相好,當享萬世之利,我等往來,實是好事。臣等答以兩國之好,誠如所言,但交際之意,必須誠信,然後可以鎭長,前者兵馬之突入我境,實出於約條之外,未知其故也。滿差曰,約條之說,誠是誠是,但漢人曾於金石山,有搶掠之變,尋常痛惡,而適値傳細人言,漢人出陸者多雲,故在後兵馬,不意來襲而已。若告於貴國,則恐有相通之弊,故不得已諱之,貴國之驚訝,亦宜矣。臣等更以兵馬無數字缺終不通之者,信義安在?滿差數字缺出陸,貴國亦不言之,我國之不通,亦以數字缺,俺等實未知之矣。又問,唐將一人率三十餘名,行過鳳山雲,今在何處?臣等答,以毛營船隻,漂到靈光地方,委送一差,要得付還,而來路聞其船已爲回到海西,卽爲迤向其處,必已登其船入去矣。差雲,正如我所聞,不爲相諱,深謝深謝。且俺等欲爲速還,安州留置馬匹,使之別養,義州船隻,亦令預爲整待事,再三懇請矣。又言,率來人五名,要見其親屬,須令相見雲。率來人,我國彼虜人也。臣等請見汗書,先爲啓知,則答曰,當依命先示雲。而臣等罷出之時,令朴璇求見,則乍得開示,而不許謄書,其書有三件,而一件則朴景龍不爲許送事也,一件則諭春信使入送之事也。一件則開市待秋成退行之事,及毛文龍、劉海必行反間,請勿疑事也。行酒九爵,而其中二差,則似爲歡冾,而仲男則頗有不平之色矣。禮單及物件分給之後,罷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瑬初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共濟多艱,方擧國而屬子。偶緣微疾,遽奉身而乞閑。勉副如渴之懷,毋堅長往之志。惟卿,義同休戚,身佩安危。存宗社於將亡,果誰之力?正彝倫於旣斁,賴卿之勳,持責演綸,人服才全而德備,受脤調鼎,予冀爲霖而洗兵,旣夙夜機務之莫辭,宜心神憂悴之俱極,勿藥有喜之bb?b,庶獲神明之所扶,棄我如遺,驚見辭辜之忽至,豈寡昧之不辟,便生望望之遐心,抑臣隣之乖和,而致嘵嘵之多口,面有靦於臨下,數字缺爲君,矧今殷憂多端,奈此邊警數字缺玆桑土之策,旣已付卿,方當折衝之時,豈袖手,臨辭去位,莫孤倚毗之素望,當事忘身,勉樹終始之偉績,苟非上下戮力,共切嘗膽之心,安得外內底平,以灑在莒之恥?進退若是乎重,去就奚可以輕?所辭宜不允。於戲,卿是何人?此誠何日?子房多病,縱欲追赤松之遊。安石未喪,從當爲蒼生而起。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兵曹參判李基祚製進。

○今二月二十四日,夜二更,電光。

○持平鄭百亨來啓曰,宋匡裕誣告之狀,臣等論列已盡,聖明亦已洞燭矣。目今時風漸惡,人心日偸,因嫌逞兇,謀欲陷人者,猶不敢自恣,只以有反坐之律也。反坐之律,久廢而不行,則有所讎怨於人者,必以謀反大逆告之,自作報怨之地,而告變適足爲陷人之穽。若此不已,則誣告被告者,豈特匡裕、雲衢而已哉?日後無窮之患,有不可勝言。臣等實爲此慮,非有所愛憎於雲衢,而兩司交章,天聽愈邈。一國人民,莫非殿下之赤子,而惜一凶慝之物,忍萬民之受誣以死,臣等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請勿留難,亟命依律定罪。李克明實有爲兄代死之心,則所當自首招就獄,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何故而變幻其辭說?又何故而行奸用術,至此之極也?凡人有善,無咎旣往,乃此用人之至訓,而克明則不然,以言其始則刺痕杖跡,狼藉於身上,以言其終則兇譎陰慝,罔逃於言外,有罪難赦,無善可旌,豈殿下之聖明,有所未盡洞燭而然耶?若使克明所爲,明白無疑,臣等將順不暇,何敢力爭而不知止也?請勿留難,亟收除職之命。史局體面,至嚴且重,下番史官,雖有公故,不得出闕門之外數字缺而奉敎金汝鈺以下番史官,托以數字缺自替直於兼春秋,公然出去,此曾所未有之缺,極爲駭愕,請命罷職。中書乃堂下極選,非才望兼備,不可濫廁於其間,前通禮南宮㯳,信川郡守朴𥶇,昏朝被選之人,尙玷薦錄之中,淸朝之羞辱,極矣。請命汰去。新除授持平李景曾,覲親受由,時在公州牧,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依前例,府書吏給馬下送。答曰,依啓。南宮㯳等仍存,可矣,不必汰去。匡裕、克明等事,已諭。

○行大司憲李弘胄,執義趙邦直,持平鄭百亨啓曰,臣等伏聞昨日筵中,今見法府公事,近於私罪,而或有以公罪論之,此則蔽於私耳之敎,臣等不勝惶悚之至。臣等俱以無狀,見識不明,擬律之際,不能明辨公私,致勤上敎。身爲法官,負此蔽私之罪,決不敢抗顔仍冒,請命罷斥臣等之職。答曰,昨日之敎,乃是泛論,卿等勿爲煩辭。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宋匡裕誣告之罪,國人皆曰可殺,而殿下獨加容護,何哉?臣等竊恐殿下有所偏蔽,而未能虛心洞察也。雲衢輩雖曰有橫行列邑,誹謗朝廷之罪,而謀逆之事,未得端緖,則匡裕之所告,非誣而何?罪在誣告,而得免反坐之律,則王法廢壞,奸凶不戢,逞嫌陷人之徒,將接跡而起。臣等之論執不已,爲此懼也。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黃一皓,非不習知匡裕之悖惡,而與之親密,館養資送,已無士大夫羞惡之心矣。至於掩奸匿逃,不許本縣之推去,則其縱恣無忌之罪,尤極可駭,決不可推考而止。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金敬賢,不宜受賞之數字缺,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數字缺來告,自是常事,元無可數字缺其所告,終歸無據,作書之人,旣服大刑,則傳其書者,何可受賞如捕捉賊逌之人哉?賞典失宜,勸懲不明,誠非細慮也。請還收敬賢施賞之命。六鎭近年以來,蕩敗已極,守令若非其人,勢難蘇復。慶源新府使黃瀷,前爲守令,貪黷無厭,及爲北道虞候,汎濫作弊,罔有紀極,一道之人,至今憤嫉。拊摩疲氓之責,決不可付諸此人。請亟命罷職,其代極擇廉謹之人差送。答曰,如是堅執甚過。更勿煩瀆。已上燼餘

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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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復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有金差招見擧動。

○下直,富寧府使權應命。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奭啓曰,金差招見時儀註,似有未盡處,請出儀註。傳曰,知道。

○傳於李景奭曰,自前胡書先爲逞進,後行拜禮,儀註中,行拜禮後始呈胡書,今後則先呈胡書數字缺磨鍊。

○李景奭啓曰,差備譯官來言,今日金差招見,胡差及從胡,竝還名詣闕雲。且儀註內,金差由東門入來事,啓下矣。觀勢臨時更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入來時,依前由正門磨鍊。

○李景奭啓曰,差胡處果盤,則例以提擧進止矣。仲男處,以譯官進止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今見接待所草記,則仲男止爲立,而傳語兩胡差,茶禮畢後,仲男處別賜茶禮,爲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汗書下於備局矣。傳曰,依啓。速爲回答。

○傳於朴炡曰,今下弓矢,富寧府使權應命處,給送。

○朴炡,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軍兵先運,則試射論賞以送矣。後運軍放送日子不遠,依前兵曹眼同,試射論賞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掌令金知復啓曰,臣伏見同僚避嫌之辭,乃推考公事照律時,或以私罪爲公罪之事也。臣亦法官之一,而與聞於擬律之際,則其爲蔽私之罪,與同僚無異,而適於昨日,賤疾重發,不得偕避,臣之所失,至此尤大,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金榮祖啓曰,臣本以病人,去冬受由下鄕,冒寒往來,病勢轉劇,伏枕呻痛,虛汗如瀉,累呈辭單。輒被政院沮閣,屛伏私室,爲日多矣。昨日伏見同僚以照律蔽私之敎,皆引避,而臣有疾不能退,有嫌不卽避,其苟且逋慢之狀,極矣。臣猶知廉恥,物議謂何?請命罷斥臣職。答曰,勿辭。

○掌令金知復來啓曰,宋匡裕誣告之狀,臣等論列已盡,而聖明亦已洞燭矣。末世人心,傾危成俗,日以陷人爲事,而猶不敢自恣者,只以有反坐之律也。此律廢,則民安所措其手足,而日後無窮之患,有不可勝言。請勿留難,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李克明,實有爲兄代死之心,則所當首先就獄,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何故而變幻其辭說也?是不過陽爲救兄,而陰欲自免之計。實職之除,何所據也?請勿留難,亟收除職之命。中書乃堂下極選,非才望兼備,不可濫側於其間。前通禮南宮㯳,信川郡守朴𥶇,以昏朝被選之人,尙玷薦錄之中,淸朝之羞辱極矣。請命汰去。答曰,不允。

○以戶曹特進官李曙所啓回啓公事傳於尹墀曰,其中傳敎之意,似爲未盡,其時入侍承旨入來後,草冊相考以啓。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京畿監司回啓公事,傳曰,所謂四名日冬至雲者,指臘享爲冬至耶?抑果是冬至耶?問於該曹事,傳敎矣。取考私廟、園所祭式,則三年旣過之後,私廟冬至祭,自上年不爲磨鍊,而園所則四名日冬至外臘享,則與私廟竝不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五禮儀》,有臘享祭,而無冬至祭,更爲詳察爲之,可也。

○以左議政再度呈辭傳於李景奭曰,不允批答。

○毛都督副墨,不佞差官毛有簡,特馳貴國,蓋爲向疎問候,乃所以特遣通鄙衷也。頃聞不遵不佞之法,擾害貴國。不佞通問之心,爲何心,差官騷擾之狀,成何體?不覺髮指含恨,然事之眞僞,路遙遽難輕信。玆數字缺果有簡情狀,無禮數字缺速密示,以便警飭,況虜賊在境,賢王一字缺卽速令其蚤回,更得護送安然,尤爲感激。前咨馬匹、糧米等項,固係軍前緊急之需,亦聽賢王之力之便,不佞不敢強也。翹首瑤音,拱俟拱俟。名具正幅。左沖。通家侍生毛文龍頓首拜,副啓一通。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宋匡裕誣告之罪,國人皆曰可殺,而殿下尙此牢拒,何哉?臣等竊恐殿下有所偏蔽,而未能虛心洞察也。今番獄事,未有端緖,被告之人,率皆疏決,則匡裕之上變,非誣而何?罪在誣告而得免反坐之律,則王法廢壞,姦凶不戢,逞嫌陷人之徒,將接跡而起,民安所措手足乎?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黃一皓,非不習知匡裕之悖惡,而與之親密,館養資送,已無士大夫羞惡之心矣。至於掩姦匿非[逃],不顧公議,其縱恣無忌之罪,尤極可駭,決不可推考而止。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金敬賢不宜受賞之意,論列已久,而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敬賢之聞凶言來告,自是常事,元無可賞之功,況其所告,終歸無據,作書之人,旣服大刑,則傳其書者,何可受賞如捕捉賊逌之人哉?賞典失宜,勸懲不明,誠非細慮也,請還收敬賢施賞之命。六鎭近年以來,蕩敗已極,守令若非其人,勢難蘇復。慶源新府使黃瀷,前爲守令,貪黷無厭,及爲北道虞候,汎濫作弊,罔有紀極,一道之人,至今憤嫉。拊摩疲氓之責,決不可付諸此人。請亟命罷職,其代極擇廉謹之人差送。再昨門外接待時,迎候之臣,不能嚴數字缺以服其心,重貽衣冠之羞,數字缺極寒心,不可推考而止。迎候官請命先罷後推。答曰,不允。黃瀷,遞差事。

○兪伯曾啓曰,黃瀷遞差事,命下矣。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故遞差承傳,不得捧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接伴使趙希逸處,毛都督副墨,不佞向承賢君臣情禮交嘉,有愧來而無往,故特差官毛有簡,齎書問候賢王,此不佞之意也。頃聞不守不佞之法,擾害貴國,不覺怒而髮指,然事之眞僞難知,特柬問之賢執事,有簡,果如生事,執事作速密密報我,況奴賊在境,望執事達於賢王,速速護送其早還,免致再生事端,前日移咨賢王,而爲馬匹、糧米等項,雖係軍前緊急之需,然亦聽王之力而便,不佞仍不肯強也。專俟回音翹首翹首。名正具。沖東知生毛文龍再拜。有副言。傳於尹墀曰,賑恤廳從事官,不用帖文,何以區處乎?問啓。

○尹墀,以賑恤廳言啓曰,江原、咸鏡等道下去從事官權淰,全羅道下去從事官李尙伋,今已回來,江原道則幕[募]得木綿一百七十餘同,咸鏡道則木、布竝一百七十餘同,及米、太、雜穀竝八千一百五十餘石,農牛六十三首,馬二十六匹,銀子七十餘兩,鉛鐵二百斤,人蔘十五斤,全羅道則木綿六百餘同,米、租竝三千五百餘石,而從事官齎去帖文中,加設影職各樣帖文,則應募者少,故還爲持來,老職通政帖,則願受者多,而未及分給之數,三道通共七百八十餘張矣,令該曹速爲成帖分送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尹墀,以戶曹言啓曰,今月二十三日晝講,特進官李曙所啓,陽川、金浦、通津束伍軍,雖皮穀,欲爲分給數字缺戶曹,何如?上曰,此意言於戶曹,見存遺儲,分給,可也。又啓曰,本廳米二百石,只給束伍軍,而臨時飢民來訴,則以些少之穀,難以分給,賑恤廳穀二百石,欲爲持去,今聞江華等地,漕船到泊,皮穀亦多來到,以此繼給,則可以分賑事,啓達矣。本曹米穀,則解氷已久,時無一船來到,亦無見存遺儲之穀,三月朔都監軍料,方患繼給之無策,不得已等待米船上來後,移送摠戎廳矣。賑恤廳米穀題給事,則令本廳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啓曰,今日金差招見時,漢譯李膺,當爲御前傳語,而不可無胡譯,權仁祿使之權着冠帶,隨參,何如?敢稟。傳曰,依啓。金尙憲啓曰,金差招見儀註內,司饔院提調,以鍾受茶,跪進殿下執鍾雲,隣國使臣賜茶之禮,不宜竝進茶鍾於殿下,此雖前日已行之事,必是謬例。此一款,令禮曹更議,付標入啓,何如?傳曰,知道。此事已成前例,不必更議。

○兪伯曾啓曰,仲男饋茶時,不可使提擧爲之,令通事行茶,何如?傳曰,依啓。

○兪伯曾啓曰,自上執茶鍾時,仲男不可一時饋茶,茶禮罷後,仲男則隨後賜茶,似爲得體。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譯官權仁祿言內,金差自朝聚會相議,仲男則雖設地坐,不爲就坐,只爲立而傳語雲。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仲男自當出來者累次,例有別贈之物,而今此之行,適以禮貌數字缺不平之意,似當依前別贈,以慰其心,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差胡欲貿各種彩色,且求叉魚鉤鐵十柄,所載涼福多隻一件。鐵鉤及福多隻則在前造作以給雲,自此已爲分付,而彩色則令該曹,使之隨所有貿給,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差胡所言,帶來我國被擄人等,求見親屬事,昨已書啓,而今朝更爲來請,臣等答以問於渠輩,親屬見在某處詳知,招來相見,則可也,而至於出送,則不可爲也。胡言然則今不相見無異,今欲出送尋見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依所言施行。

○李景奭啓曰,以金差句管所啓辭,我國被擄人等,求見其親屬事,依所言施行事,傳敎矣。伏見吳信男所錄,則我人到彼之後,其門禁極嚴,使不得任意出入,雖言語之際,亦令胡人參聽。防禁之法,在胡當然。今此被擄人等,任渠恣意出入,事甚不妥,以渠國門禁之嚴,執以爲言,只令其親屬等就見,似當,卽令備局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金差等使人出言曰,我等別無所幹,今當速還,而行中上下員役齎來銀子,通共千餘兩,欲貿各色段子、靑布及皮物、紙束等物雲。其中應禁弓劍、弓角,則已爲牢塞,此外物貨,令該曹趁明日開市,許貿,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今日金差招見時,金差處進數字缺郞廳司䆃寺主簿姜應世數字缺署別坐沈暄差定而姜應世等旣受榮數字缺激不親授,金差乃諸授通事使進之,以致進滯,假提調行副司勇朴寅亮無緣不進,極爲未便,竝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臣等卽行宴禮,稱送賜宴別餉之意,則金差等曰,纔蒙特待之意,感激方切。況此望外之禮,尤不勝感恩罔極之至。因爲勸酒,觀其氣色,極其歡洽,至於仲男,亦解慍氣,酒行九爵,分給禮單而罷出,別無所言,右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三差一樣致言曰,願得方絲紬各一匹,要作油衫及弓箭帽雲,臣等答以此物,非我國所産,我國則例用白紬雲,則其意不快,必欲得之,令該曹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仲男別贈給,令廟堂議處事,傳敎矣。自前金差之來,仲男例有別贈者,蓋以仲男以本國之人,不無居間周旋之事,故別施賞給,以慰其意也。今則仲男頑悖殊甚,至於榻前進現時,亦多無禮,縱不得治其悖慢之罪,豈合更加贈給?宜令接待所明言於渠曰,向來則爾不無恭謹致誠之事,故朝廷嘉之,例贈之外,常有前例贈給,而今則汝之處心,不類前日,至於殿內至嚴之地,亦多無禮,故朝廷之待汝,亦不能悉前例雲,則其於事體,似爲得宜,而庶可以少折渠悖慢之氣,敢啓。傳曰,知道。仲男依前例待之,其父拿來治罪,而治罪之擧,下吏輩數字缺渠必忌憚,議處。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金差要請,自前年,奉命入去之人,及被擄出來之人,使之一處聚會相見雲,臣等答以此人等,或在外方,或有病故,似難一一招集雲,則曰然則欲見朴葵英、姜璹輩,故使之知會來見矣,此意,敢啓。傳曰,依啓。

○傳於兪伯曾曰,今番虜地入往之人,割絶絹帛,欺瞞胡人之狀,極爲痛惡,令該曹囚禁重治,以正風俗。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今此汗書,措辭之婉順,致意之款切,與前日不同,而其所言無相越疆,待秋開市等語,皆出於善意,今當嘉奬相勉之意,善辭答之,而其中劉海一款,則當雲劉之來在島中,此間亦頗聞之而未得其詳,承示始知實,然我兩國,旣以誠信相交,孰敢拜辭其間,以爲交構之計?設或有之,豈有信聽之理?以此意修潤以答,爲當。敢啓。傳曰,依啓。且越境採蔘、畋獵人等更加嚴禁事,兩界監、兵使處,下諭。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政院啓辭,我國被擄人等,求見其親屬,以渠國門禁之嚴,執以爲言,只令其親屬就見,令備局議處事,傳敎矣。朝者句管堂上,來問此事,臣等之意,亦如政院所見相同,故如是言送矣,依此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已上燼餘

○敎公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管餉使南以雄書,王若曰,委寄方面之重任,固難其人,拔擢國耳之藎臣,幸賴僉擧。惟良與我共理,此時捨卿其誰?睠玆百濟之舊邦,介於兩南之都會。山河表裏之形勝,自是天作之金湯,冠帶混竝之隩區,素稱人材之府庫。非惟民俗之殷富,亦且士馬之精強。國家賴其委輸,朝廷倚以藩翰。屬玆多艱之際,又値大無之年,有司之徵求,雖不倍於前日,生民之凋瘵,亦無甚於今時。峙糧調兵,欲及期而無失,官饕吏虐,或乘時而用奸,不免賦斂之偏多,恐有寇盜之竊發。以此旬宣黜陟之任,必得嚴明愷悌之人,不其重歟,無如卿者。惟卿,數字缺磊落,見識高明,往在昏亂之朝數字缺淸氷聳壑,淨乎涅而不緇,碧數字缺皭然泥而不滓。逮予臨御以後,每以收拾爲先。上國承綸,譯隷咸服其淸白,西關管餉,商賈亦知其公平。威聲振於觀風,畿輔肅乂,明斷著於聽訟,奸宄走藏。曾所歷揚,已效功績,玆以卿爲公淸道觀察使兼兵馬水軍節度使巡察使管餉使。卿其勉體予意,懋盡乃心。修城地[池]繕甲兵,備莫忽於陰雨。興學校訪遺逸,敎當急於菁莪。自餘處置之宜,惟在更張之道。官通訓而自斷,罪大辟則稟裁。於戲,事急時危,內輕外重。江山雖隔,尙留麟閣之形。原隰載驅,豈無象闕之戀。我且召矣,汝往欽哉。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趙緯漢製進

○金差滿月介、阿之好、朴仲男招見,入侍,行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記事官閔光勳,注書金元立,假注書鄭復吉,事變假注書姜翯,記事官尹鳴殷。巳時,上御崇政殿。金差奉汗書,由正門而入。李景奭捧汗書以進。金差行三叩三拜禮,坐於交椅,仲男於崇政門外依幕,坐於方席,入而立於金差之傍,從胡行再拜禮於殿階上,入而立於金差之後。尙憲傳上敎曰,國汗平安耶?金差曰,平安矣。金差奉貂皮以進。上曰,春日甚寒,而遠來勞苦,必多矣。金差曰,數字缺好,國家安寧,好馬溫突數字缺而來,有何勞苦之事乎?尙憲傳言曰,賜茶矣。差曰,到國則汗必問之,欲知國家平安之奇耳。上曰,以渠所目覩者言之,可矣。差曰,聞此平安之奇,則汗豈不爲喜耶?提調進茶盤於上前。金差招譯官,尙憲上達。上曰,往聽之。差曰,兩國和好,國人或有採蔘畋獵之事而殺之,則非和好之意也。尙憲曰,他餘事,言於接待宰臣,傳達,可矣,禮貌尊嚴之地,不可煩達。上曰,全不知有此事矣,然則或有越境如此事耶?下諭邊臣,當嚴禁焉。金差曰,當使宰臣傳達矣,但宰臣爲天朝,必不盡達,親達事,汗言之矣。差備持茶盤茶鍾而立。差曰,北道或有貂皮賣買之事爲重,故欲盡達耳。尙憲曰,自上已有嚴禁之敎,不可強達矣。上曰,渠國之俗,有懷不達則必爲落莫,欲有所達則使之啓達,可也。差曰,西邊及北道,有越境採蔘畋獵貂皮買賣之事,其事最重故達之,些少之事,不敢盡達。尙憲曰,自上已下嚴禁之命,何以更言耶?上曰,行茶禮,可也。提調奉茶鍾,進於上前。金差飮茶。差備傳授茶盤於兩差前,兩差啖茶果後撤盤出。上曰,仲男賜茶。譯官持茶鍾,傳給仲男。仲男雲,飮茶猥濫矣,然下敎則尙飮矣。上曰,飮之,可也。仲男受而飮茶,立而作叩頭狀,譯官持盤給之。仲男執筯立,而作叩頭狀,啖茶果而撤盤,二行缺厚待,此外又何所望,何時還到汗處,言此厚待之意耶?差曰,自上引見,禮貌已畢,下直而退。上曰,宴享欲其從容喫之,送於所館處,往所館處,從容喫之。差曰,到所館宴享事,下敎,殿坐已久,請退。遂拜而自俠門出。上還大內。

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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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復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只晝講爲之。

○朴炡啓曰,今見毛都督慰問使睦大欽狀啓,則外面不書承政院開坼臣謹封等字,且不着名,難免不察之失,請推考。傳曰,勿推。

○藥房提調臣李弘胄,副提調金尙憲啓曰,伏未知數日來,內殿玉候,何如?臣等不勝區區憂悶之至,敢來問安,數字缺矣。

○藥房中宮殿問安。答曰,數字缺

數字缺啓曰,翰林上下番不備,每以兼春秋一字缺極爲苟且,請令藝文館速爲處置。傳曰,依啓。

○傳於李植曰,鐵山府使何日辭朝乎?問啓。

○李景奭啓曰,不允批答命下之後,促令當日製進而夜深來呈,有改處,還給改來,而亦有誤處還給,今始來呈矣。傳曰,知道。當該知製敎推考。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行大司憲李弘胄啓曰,以兵曹判書李貴推考公事照律事,判下,而其緘辭中詆斥鞫廳,不遺餘力。臣亦參鞫之人也。擬律之際,勢難同參,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伯曾啓曰,行大司憲李弘胄,再啓煩瀆,退待勿論矣。傳曰,知道。

○執義趙邦直啓曰,伏見大司憲李弘胄避嫌之辭,以兵曹判書李貴推考照律公事,勢難同參事也。臣亦以次官累日參鞫,□被詆斥,其不可同參擬律,與李弘胄無異,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兪伯曾啓曰,執義趙邦直,再啓煩瀆,退待物論矣。傳曰,知道。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軍士中日習射事,標信啓請矣。日勢如此,退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毛都督副墨,竊惟殿下,四座春風,一簾旭日,樹德已深,無物不欣欣而向榮矣。不佞塵冗倥傯,未遑一走奉賀新禧,反辱翰貺而專蘧使,感愧交集,其何以堪拜嘉謝諭?一縑苑褻,隨附於使乎執事者前,伏惟笑納,不宣,名具正幅,左沖,通家侍生毛文龍頓首拜謝。正謹具大紅段一端,官綠段一端,鵝黃段一端,月白段一端,銀紅段一端,柳綠段一段,數字缺一端,天靑端一端,大紅紗一端,天藍紗數字缺色紗一端,本色紗一端,金補一副,印綬數字缺牌一副,金屐一隻,綾襪一隻,蘇壺一對,桃盃一字缺漆盒一對,宮扇四柄,香袋四枚,奉申敬。通家侍生毛文龍頓首拜。

○傳於兪伯曾曰,近來內藥房,怠慢日甚,凡啓下之藥,以不精之材,苟充劑入,時或置之,趁不擧行,極爲駭愕,當該官員,從重推考,以懲其慢忽之罪。

○兪伯曾啓曰,以刑曹捕盜軍官李宗仁等公事,傳曰,此公事,照律事文,十九日判下,而何以遲滯累日耶問啓事,傳敎矣。問於本曹,則色正郞趙希進在外入來,二十一日肅拜,當日坐起,而新入之員,前後文書,未能詳知,二十四日坐起,始爲照律,趙希進未入來之前,則李慶恆爲代房,而二十一日前,不爲坐起,玆用趁未照律雲矣。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以禮曹京畿監司回啓公事,傳曰,所謂四名日冬至雲者,指臘享爲冬至耶,抑果是冬至耶,問於該曹事,傳敎矣。取考私廟園所祭式,則三年旣過之後,私廟冬至祭,自上年不爲磨鍊,而園所則四名日冬至祭外,臘享則與私廟竝不爲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五禮儀》,有臘享祭而無冬至祭,更爲祥察爲之,可也事,傳敎矣。丙寅年,本曹與大臣同議啓下節目,魂宮園所,俗節四時臘享,皆爲設行矣。今者取考《五禮儀》魂殿俗節條小註,有曰正朝、冬至、寒食、端午、仲秋雲,冬至祭則當初據此磨鍊,而臘享祭則卽今諸陵,皆不得行。故園所臘祭,亦在姑停之中,而冬至則俱與諸陵,一體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永興數字缺定於三月初九日,弘文館官員數數字缺明日大提學命招,出題,何如?傳曰,允。

○尹墀,以賑恤廳言啓曰,傳曰,賑恤廳從事官,不用帖文,何以區處乎?問啓事,傳敎矣。不用帖文,各道從事官,還爲捧來,而其後追報願受者或有之,故時未區處,待其畢給,不用之帖,當送該曹,使之燒火矣,敢啓。傳曰,知道。

○以原溪君元裕男掃墳呈辭,傳曰,給由,澆奠床備給。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匡裕之當伏反坐,實百王通行之大法,一國同然之公議,而殿下尙此牢拒何哉?雲衢輩不無橫行列道,謗訕朝廷之罪,此殿下所以致疑於虛實相間,而欲宥匡裕者也。然而陷人於逆,罪莫大焉。反坐之律,至嚴且重,故《大明律》有曰,若告二事以上,輕事告實,重事招虛,或告一事,誣輕爲重者,皆反坐。且曰,其[告二]人以上,但有一人不一字缺者,猶以誣告論之。今以此律斷之,則匡裕之罪,無所逃矣。雲衢輩悖妄之罪,雖曰彰著,而謀逆之事,未有端緖,則此非輕事告實,重事招虛者乎,此非誣爲重者乎?設令雲衢輩數人,實有謀逆之狀,當初逮繫而卽蒙疏釋者凡幾人哉?誣告一人,猶服其罪,況今被誣者,多至十數人乎?反復論之,未見匡裕之有一毫可恕之道也。三尺之法,萬世所守,何忍到今日而遽壞之哉?斯法一壞,後弊無窮,殿下何惜一凶慝之人而不念乎此哉?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黃一皓,非不知匡裕之悖惡,而與之親密,館養資送,已無士大夫羞惡之心矣。至於掩姦匿逃,不許本縣之推去,其縱恣無忌之狀,尤極可駭,而論列累日,尙不允許何哉?殿下以臣等數字缺爲失實,則其時文報,具在憲府,如數字缺推考,豈足以懲其罪哉?公議至嚴,不可數字缺人之私見而有所違咈,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金敬賢不宜受賞之意,已盡論列而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敬賢之聞凶言來告,自是常事,元無可賞之功,況其所告,終歸無據,作書之人,旣服大刑,則傳其書者,何可受賞,如捕捉賊逌之人哉?賞典失宜,勸懲不明,誠非細慮也。請還收敬賢施賞之命。答曰,匡裕雖惡,旣非逆賊,則罪及於容接之人,實爲已甚。雲衢雖賢,爲國奔走之敬賢,不可不賞,更勿瀆擾。宋匡裕事,已諭。

○掌令金知復來啓曰,宋匡裕誣告之狀,臣等論列已盡,而聖明亦已洞燭矣。末世人心,傾危成俗,日以陷人爲事,而猶不敢自恣者,只以有反坐之律也。此律一廢則民莫所措其手足,而日後無窮之弊,有不可勝言。請勿留難,亟命依律定罪,以一字缺人心。李克明實有爲兄爭死之心,則所當首先就獄,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又何故以變幻其招辭乎?是不過陽爲救兄而陰欲自免之計,除職之命,實無所據也,請亟收成命,以重名器。中選[書]乃堂下極選,非才望兼備,不可濫廁於其間也。前通禮南宮㯳,信川郡守朴𥶇,以昏朝被選之人,尙玷薦錄之中,淸朝之羞辱極矣,請命汰去。大司憲李弘胄,以兵曹判書李貴推考緘辭中,詆斥鞫廳,不遺餘力,臣亦參鞫之人也。擬律之際,勢難同參,執義趙邦直,以臣亦以次官,累日參鞫,旣被詆斥,其不可同參擬律,與李弘胄無異,竝引嫌而退。雲衢輩不道之狀,非但國人之所共知,上年金地粹之揚言於士夫間者,數字缺,未幾匡裕以謀逆上變,則鞫廳數字缺其必不實而不爲請刑乎?及其鞫問雲數字缺其怨上悖惡之狀,昭著於各人之招,而至於謀逆則未有端緖,故請加匡裕以反坐之律,鞫廳、兩司,深得治逆之體也。李貴徒知有雲衢而不知有朝廷,以雲衢爲士類,以鞫廳爲搆捏,至比於己卯之獄,言之不倫,有如是耶?大臣,一下萬上也,雖人主,常加敬憚,可生可殺而不可使爲辱,而李貴肆然慢罵於天威咫尺之下,則其詆斥臺諫,特其餘事耳。所失在彼而不在此,請大司憲李弘胄,執義趙邦直,竝命出仕。答曰,不允。出仕事,依啓。

○朴炡以訓鍊都監郞廳以大將意啓曰,因傳敎,環刀打造之役,今將設局,而各樣應用之材,皆非自京辦備之物,不得已所産處備來,而雖不關之物,若令各道各官自備而送,則必以爲弊而不肯。前日啓請餘丁木,兵曹今始移送,應用雜物價本磨鍊,都監前武士押領,隨其所産處,分送載持一事,令兵曹題給,各道監、兵、水使處,亦速貿送之意,行移,何如?傳曰,依啓。

○行大司憲李弘胄啓曰,臣忝冒內局提調,以庫中所儲材料之不精,常以爲慮,而許多各種,改色無路,劑入之際,或未免苟充。今日則藥房問安之後,仍爲引嫌退待,趁不劑入之由,全未聞知,致勤嚴敎。臣之不能察兼帶之失,大矣。請命遞斥臣職。答曰,勿辭。

○尹墀啓曰,臺諫出去,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傳於尹墀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傳於李景奭曰,胡人發賣之物,速爲發賣,其所求之物,亦速覓給,爲先發送。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數字缺發賣之物,速爲發賣,其所求之物,亦速覓給,爲發送事,傳敎矣。發賣之物,若令數字缺換貿,則各廛市人收合備給之際,事不易就,而徒有市民之怨。故以本曹所在之物換給,而時方論價,今日內當爲完畢矣。其所求雜物中,方絲紬則已爲覓給,各種彩色則今方稱量以送。渠雲欲爲貿得,而不關之物,捧價不妥,故不爲捧價,白給之意,令胡譯開諭矣,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金差言,前日朴蘭英入去時,被擄人到心贖還,未准債,尙不盡償,因示前錄之物,今欲畢推以去雲。臣等問於朴蘭英,則到心,卽海州居鄭好問之子,未准之債,果有餘數,而不至於若此之多,好問亦已知此價之不可不給,而方往全羅道不來,其子來在安山地雲。方爲督現,使之親辨於金差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金尙憲啓曰,金汗處回賜物件內,有長劍三柄。此等物,渠若前爲懇求,則不得已而時或應副,猶可也,至於每巡贈給,有同土産凡物,甚爲不妥。請令戶曹,以他物代給,今後兵器禦敵之具,勿爲贈給,宜當。臣待罪該房,區區所懷,不敢不仰稟。傳曰,知道。今番勿送,可也。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吳信男與金差作爲一行,入京之後,一番相見,似不可闕,今欲入見,何以爲之?敢啓。傳曰,知道。使之入見。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前者無宴享之日,設饋茶啖,臣等對勸有例矣。今日金差使譯官來言曰,只爲入送酒饋幸無入來,以便彼此雲,只入茶啖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湳[滿]差使數字缺來言,欲以蒙賜白紙七十卷,各染五色持去雲。臣等答以入染之際,多費日字,發行之前,必未及染,須減數染之爲當雲,則只出三十卷,而仲男又出三十卷,亦欲染得,不得已依願,分付矣。且湳[滿]差、仲男,要得弓角二張所入,而此則開路爲難,多般防塞不許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戶曹言啓曰,政院啓辭內,金汗處回賜物件中,長劍三柄,每巡贈給,有同土産,甚爲不妥,請令戶曹以他物代給。傳曰,知bb道b。今番勿送可也事,傳敎矣。他物代送事,雖無依啓之敎,而若去長劍,不爲代送,則物種似減於前度,故以他物,付標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墀,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本司回啓,仲男不可別贈事,傳曰,仲男依前例待之,其父拿來治罪,而治罪之擧,使下輩言及,則渠必忌憚,議處事,傳敎矣。其父拿來事,則以子之無禮,罪及其父,於事理極爲未安。且仲男之言曰,吾承汗令,雖磔殺父母,不爲掛念。以此觀之,則雖罪其父,未必畏屈而徒益其怨恨,群議皆以爲未穩。而別贈與否,則或以爲別贈,所以嘉其爲本國周旋之功也。今其悖慢如此,有何可嘉而別贈乎?或以爲犬羊之事,不可深責,容而置之,依前贈給,爲當,或以爲龍胡之還,汗甚喜我國之厚待,吳信男等,亦比前優厚。今番汗書,去大金之大字,致書,改以奉書,又始稱殿下,措語亦頗遜順,在我亦當示其誠信,毋令生梗,可也。仲男以能解數字缺自初居間,不無周旋之力,汗之親信給職,數字缺第其爲人,奸毒無狀,反不如眞㺚之頑朴,今旣待之差等,而從前所給之物,又不別贈,則不無含恨逞憾之事,豈可與犬羊,爭一細故而生事於無事乎?別贈則依前別贈,而但於同坐時,令宰臣及朴蘭英諭之曰,汝以往來之身,蒙汗差委,是我國之德也。朝廷固當以汗差待之,汝則當知分義,而乃敢與宰臣抗禮,頑悖,甚矣,而朝廷置之度外,不復詰責,待之一樣云云,則仲男亦必愧服,而日後雖有懷嫌讒搆之事,二差等自當有說矣。群議如是不一,而後一說,差似得宜,依此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左議政金瑬再度呈辭,臣矣段,伏蒙天恩,受由調治,所患前𤺌,有加無減,旬月之內,差復無期,臣本職及兼帶,竝以本差。答曰,不允批答。王若曰,嗚呼不弔,天降割於我家,庶事叢脞於內,凶猘將蠢於外,予方慄慄危懼,若涉春氷,卿何不求攸濟,棄予如遺?惟卿乃祖乃父,惟忠惟孝,世濟其美,惟乃益篤前烈,以遵守身,以廉克己,以禮正家。允成不器,越自先朝,擢在顯列,棘棘不阿,直聲振廷,纍印牧民,澤洽民髓,世期以社稷之臣。曁乎昏朝,彝倫已蠹,疇克敍之,宗社之蟊,疇克剸之。雖怵以剚刃,璧[壁]立不變,仰天矢心,鼓義正難,宗社不顚,惟乃之休。國如瘡痍,卿允醫之,朝議將岐,卿允鎭之,凶逆磨牙,卿允鋤之,妖孽跐境,卿允卻之。予懋乃績,民其允懷。予雖日,三晉接,退而茫然,若大水無津,卿今求退,予罔知攸爲,律數字缺不誠歟,注意不專歟?宏猷不數字缺不以痛絶歟?卿曷不入告以實,輔予不逮,數字缺一時微疾,因欲引退,予念時艱,義難顧私,矧今疆域有狺如火將燃,信儀雖頻,壑欲難塡,卿不事事,疇炳其幾,百揆以墮,疇振其綱?嗚呼,義同休戚,身繫安危,神明有扶,勿藥有喜,卿其勿較少嫌,亟回遐心,允致榮懷,毋俾扤隉。予言不再,卿其自度,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副修撰崔有海製進

○酉時,下雹狀如豆。已上燼餘

2月27日

編輯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仕直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復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有晝講。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且來初一日,輪對日次,而初二日國忌,初一日齋戒,故輪bb對b,不爲取稟。傳曰,停。知道。

○兪伯曾啓曰,今見掌隷院公事,逆賊李秀香捕捉人當賞與否,移文義禁府,査覈處置事,戊辰十一月二十日啓下,而今始回啓,其稽緩,甚矣。請色官員從重推考。傳曰,依啓。

○下直,鐵數字缺韓耆英。傳於朴炡曰,今下弓矢,鐵山府使韓耆英給送。

○金尙憲啓曰,臣昨進藥房問數字缺還坐政院,內醫院官,以啓下藥材出庫事來告,臣卽再進監出矣。內局舊規,藥材監捧,副提調不得預焉。庫中曾所貯蓄之材則臣不敢知,至於出庫之時,所當極盡揀擇,而臣素昧方技,一任醫手,未免苟充。且常時非進御之藥,則提調不爲監劑,故仍退政院,致令醫官等趁不劑入,至勤嚴敎。其不能檢飭之失,專在臣身,怠慢之譴,次第當及。怵惕屛竢,未敢自鳴。至暮伏聞在外提調李弘胄,以此辭避,臣之昏昧不卽引咎之罪,尤無所逃,不勝惶恐待罪。傳曰,知道。勿待罪。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匡裕之當伏反坐,實百王通行之大法,一國同然之公議,而殿下尙此牢拒何哉?雲衢輩不無橫行列道,誹謗朝廷之罪,此殿下所以致疑於虛實相間,而欲宥匡裕者也。然而陷人於逆,罪莫大焉。反坐之律,至嚴且重,故《大明律》有曰,若告二事以上,輕事告實,重事招虛,或告一事,誣輕爲重者,皆反坐。且曰,其告二人以上,但有一人不實者,猶以誣告論[之]。今以此律斷之,則匡裕之罪,無所逃矣。雲衢輩悖妄之罪,雖曰彰著,而謀逆之事,未有端緖,則此非輕事告實,重事招虛者乎,此非誣輕爲重者乎?設令雲衢輩數人,實有謀逆之狀,其他被告而卽蒙疏釋者,凡幾人哉?誣告一人,猶服反坐之律,況今被誣者,多至十數人乎?反復論之,未見匡裕之有一毫可恕之道也。殿下何惜一凶慝之人,而遽壞三尺數字缺日後無窮之弊哉?請加三思,數字缺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黃一皓,容奸匿數字缺不可不懲之意,論列已盡,而聖批以爲匡裕雖惡,旣非逆賊,則罪及於容接之人,實爲已甚。臣等竊惑焉。一皓雖微末,亦有士夫之名矣,而親昵悖惡之人,館養資送,至於助其爲奸,不顧公議,其縱恣無忌之狀,自當有罰,豈以匡裕之罪而緣及於彼哉?且若使匡裕爲逆,而一皓容接之,則其罪豈止於罷其職哉?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金敬賢不宜受賞之意,備盡論列,而聖批以爲雲衢雖賢,爲國奔走之敬賢,不可不賞。臣等實未曉聖意之所在也。敬賢之聞凶言來告,自是常事,元無可賞之功。況其所告,終歸無據,作書之bb人b,旣服大刑,則敬賢之不可受賞,如逋捉賊逌之人亦明矣。謂敬賢不當受賞者,只懼夫賞典之失宜,勸懲之不明而已。有何一毫干涉於雲衢之事,而聖敎之若是,何哉?請還收敬賢施賞之命。答曰,已諭,毋煩。

○朴炡,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入番之軍,例於此月盡放矣。今年則解氷狀啓,時未來到,限來朔望前仍留,何如?傳曰,依啓。

○掌令金知復來啓曰,宋匡裕誣告之狀,臣等論列已盡而聖明亦已洞燭矣。末世人心,傾危成俗,日以陷人爲事,而猶不敢自恣者,只以有反坐之律也。此律一廢,則民無所措其手足,而日後無窮之患,有不可勝言。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李克明,實有爲兄爭死之心,則所當首先就獄,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又何故而變幻其招辭也?是不過陽爲救兄而陰欲自免之計,除職之命,實無所據也。請亟收成命,以數字缺鐵山府使韓耆英,曾以麟山僉使,數字缺遇胡變,被擄於義州之境,拘留賊中與數字缺等一時出來之人也。鐵山乃唐胡往來要衝,以一字缺人差送,適足爲指點輕侮之資。請命遞差,極擇差遣,以重邊任。答曰,不允。韓耆英,其時雖被拘留,別無所失,且已爲辭朝,決不可遞易矣。

○以副提學鄭經世掃墳焚黃事呈辭,傳於尹墀曰,給由馬,澆奠床備給。

○玉城府院君張晩箚曰,臣積病轉劇,勢難供仕之意,日間冒昧陳達,未蒙聖允。前數日,強病扶曳,一赴備局之坐,適値風氣料峭,因致感冒,於今六七日,廢食呻痛,晝夜不歇,一向沈綿,殆不省人事。頃下備忘,極其惶恐,而猶不得一番隨參,日日惟以病懸頉。此時如有一分筋力,身忝機密,何敢退伏私室,病一字缺至此,坐帶虛銜,極爲未安。伏乞聖明,減臣備邊司堂上之號,使得安心調治,公私幸甚。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安心調理,勿爲控辭。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備邊司啓辭內,京畿水使,旣兼喬桐,月串鎭亦在喬桐地五里許。從前本島之民,陳訴願合一處者,蓋月串屬水軍,卽喬桐之民,兩處應役,不堪其苦之致。今則府使旣爲水使,鎭將之事,自當兼察,月串似當革罷。且花梁卽舊日僉使鎭也,亦當有復設僉使,俾守舊營之擧。竊詳月串與花梁兩鎭軍額,月串則通四番二百四十二戶,水營則通四番五百八十戶,月串屬二百四十二戶,則因屬水營,而水營屬五百八十戶中,如南陽、水原、振威、陽城、利川等邑所居水軍二百四十戶,除給花梁數字缺其餘竝令因屬水營,則在軍兵數字缺難便之事,令該曹稟旨施行,宜當。數字缺啓。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花梁僉使則後政當爲差出,而入防軍數,依備局啓辭分屬事,京畿監司及水使處,行移,何如?傳曰,依啓。花梁僉使權正吉移差。

○朴炡以備邊司郞廳以摠戎使意啓曰,上年秋冬間,臣承命往來松都時,目見高陽等尤甚失稔,各色軍兵遑遑急急之狀,無非慘惻,而其中束伍軍則常時以正軍入衛,京城有變,先人迎敵,比他軍民,尤宜矜恤。且臣職兼摠戎,兩度軍興,與之同事,卽今飢餓之日,勢難恝視。卽聞全羅道靈巖居忠義衛金景參前後所納之穀,幾至七八百石,未蒙恩典,而五百餘石則監司尹履之時募納,留置本郡,還上分給,民多受惠,今方收齊雲。請移此穀。且令景參加納,以備束伍軍種食之意,榻前陳達,則自上傳敎內,若本官所封私債,則捧上後必還給本主矣。問於戶曹事,傳敎。據考諸戶曹文書,則只有撫軍司所納租一百石,號召使所納米二十石雲。故其時政院,以令該曹移文於賑恤從事官之意,入啓蒙允矣。今見從事官李尙伋報本廳公事,則有雲金景參,往在胡變時,納正租一百石於撫軍司,納米二十石於號召使,戊辰春,又納正租五百石於管餉,又因摠戎使《通書》勸納,許以當納二百石雲,則今此從事官所封租,竝正租一千石米二十石,而摠戎勸納租,在此無文籍,時未去處,管餉所納正租,則名雖納於管餉,而亦無可據文籍,管餉、摠戎所納租竝七百石,添用於賑恤何如雲。以此觀之,曾前臣所啓請數字缺虛矣,且景參於本廳,亦有許納之租數字缺准過千石,爲本道最,必本廳依事目數字缺向前租七百石,依當初所啓,竝自本廳取來,八色束伍軍,種子分給,似或便當。飢民賑救,本非臣應管之事,而待罪戎職,目見軍兵塡壑之慘,不忍越視,不憚煩瀆,惶恐敢稟。傳曰,依啓。金景參令賑恤廳從速論賞。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昨日開市時,金人則以傳來交易之價爲式,市商則以物價之高,稍索剩數,以此不決,到晩始得平定雲,而大槪所持銀子不夥。今日當畢金差乘昏招譯官朴璇言,俺等特蒙厚待,鎭日醉飽,酒饌尙餘,欲爲娛遣,恨無作興之事,要見優人之戲,得以消日雲。朴璇答曰,優人則本不居京下,多在遠外之地,今難招來。金差甚爲落莫,因言俺等自可取樂,爾第觀之,金差與其率來從胡等,排行列坐,拍手齊唱,搖頭亂舞,歡叫振動,備極醜態,入夜而罷。且言俺等已呈汗書,別無所爲,若完貿市,明日亦欲發行,此意預知考,凡事速爲整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依所言明日發送。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本所啓辭,據依所言,明日發送可也事,傳敎矣。昨日金差之言,明日亦欲發行雲者,蓋欲其急完市貿,速施求望之事而以示督發之意也。臣等亦料其如此,凡干交易應求之物,另加刻督。而昨日,分付諸胡所願貿得之物,一一開錄,以給於平市署,而市人尙不齊物,極爲稽緩,當該官員推考,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金差仲男別贈給與否,備邊司數字缺當,故昨日汗處回賜禮物,書啓時數字缺倂磨鍊矣。今者備邊司,以依前贈給事,入啓,蒙允。故別單開錄以入矣。但前番,則土産等雜物別贈給外,又以銀子各五十兩別給,且以段子各一匹,花紬各三匹,句管堂上措辭以給。此外龍差處黃金五兩,仲男處銀子三十兩密給矣。今則別無周旋用力之事,密給前例,雖不可復用,而銀段別贈舊例,此胡等必藏在心中而希望矣。密給外,銀段別贈與否,令備邊司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金差句管堂上啓辭內,上下員役齎來銀子通共千餘兩,欲貿各色段子、靑布及皮物、紙束等物雲。其中刀劍弓角則已爲牢塞,此外物貨,令該曹趁明日開市,許貿事入啓蒙允,而各色段子、靑布、皮物、紙束,皆是本曹所有之物,故自本曹換給,而今日內當爲完畢事,昨日入啓矣。今日臣等仕進於本曹,問其發賣已畢與否,則下吏持胡差所求物件列錄小紙來示,乃各種彩色、五色眞絲、明具[貝]纓子、豹皮、羊皮、水獺皮、靑黍皮、乾柿子、生梨、丹木、白磻、胡椒等物發賣之事也。明具[貝]纓子外其他雜物,亦非難得之物。若使臣曹早知所求,則可以趁卽措備,而昨日早朝,自接待所,分付之事,平市之官,不卽來告於臣曹,亦不自本署措備,極爲駭愕,平市署當該官員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啓曰,金差出去時,依前例遣宣傳官慰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卽刻姜璹入見數字缺仲男同在一房,令通事等皆退去。其意數字缺密語,而姜璹出來後問之,則曰只爲存問二字缺好在與否。且問劉海出來後,毛將入送北京雲。渠答以只聞來在島中,入送與否,全然未聞矣。此外別無所聞,只以汗所送銀二十八兩傳給雲。此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金差回還時,例有江上護送之官,令兵曹依例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此來被擄人求見親屬事,因廟堂覆啓,不許出外見之,故只令招致於館內,使之相見矣。金差使其通事傳言,兩國相好,尙不容下率輩,得尋其親屬家,則眞好之意安在,縷縷所懇,頗有未安之意,且多悖慢之語。臣等只擧國法牢拒,而抑慮堅執,致有生梗之端,則亦甚未安,更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今見龍差出來時《接待謄錄》,則三差等別贈給外,加給銀子五十兩雲。其時別有可給之事而有此別贈,臣等所未詳知,而但念湳[滿]差,曾與於三差之中,慣受此禮。今則未知何以處之,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今此出來被虜人中,有義州假屬通引朴乭屎,連日密言於臣等曰,小人曾於朴葵英之行隨去,而因被剃頭作㺚矣。小人同類僅十人,而不係於天與得捉之比,若以此意請爲刷還,則汗許還,得爲故國之鬼,實切祈祝雲。似是至數字缺敢此具啓。傳曰,知道。令備局議數字缺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湳[滿]差使譯官來言,生梨、生柿,國汗所一字缺欲爲貿去,而柿非節物難得,不得已以乾柿子代貿,願得優數入送雲。臣等已爲分付,時方督入,而係是國汗所求,似當有別示應求之物,敢啓。傳曰,知道。依前例貿給,可也。

○尹墀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金差欲見原昌君,今日已晩,且有禮單之例,依前擧行,何如?傳曰,依啓。□□□□□□□□晝講。入侍,知事朴東善,特進官趙翼,參贊官鄭經世、兪伯曾,檢討官崔有海,記事官閔光勳,假注書鄭復吉,記事官尹鳴殷。午時,上御資政殿。讀前受音一遍。鄭經世進講,自帝曰來禹,至弗詢之謀勿庸。經世曰,諺解釋或有未盡,自前達之。莫與汝爭能者,莫者,無字之意也。必曰無然後意廣也。惟精惟一者,有先後之序,先精後一也。無稽之言,無所考處[據]之言也。上讀新受音釋各一遍。經世曰,洪水之警,不在於舜,而開闢以後,水不得其所,堯治之數字缺後,其害不絶,故常存警數字缺存戒於己也。實心如此,故其言如此,禹數字缺又自勤儉不自滿假者,義似難知而思之一字缺,滿者,自足之意,假者,有虛假之言,不自矜誇,是不自滿假之意也。汝惟不矜,天下莫與汝爭能,汝惟不伐,天下莫與汝爭功,聖人立大功大德,而以爲己之當然,故不自矜誇,異乎後世之工夫,聖人自然而然,而天下莫與爭之矣。凡人先有物我,以爲勝於人,則人爭之,聖人以爲本分,無矜伐之心,故天下莫與爭之,舜欲禪位而極言禹之功德也。矜者,非惡德之甚,而聖人以爲矜則有浮薄之心,非實德,故預[矜]字見之似歇,而實則大也。顔子,亞聖也,言志之時曰,無伐善。原憲亦曰,克伐怨欲。憲常用功之人也,憲則用工夫而不能無心,故聖人不許仁也。謝良佐工夫在矜字,伊川點頭曰,此人之學,可謂切問近思矣。矜者害於實德,一字缺聖賢之言如此。翼曰,矜伐出於物我,人無物我,一字缺負之私,則地位高矣。聖人平生工夫無物我,其心大公者,聖人之工夫也。無矜伐,則無物我而大公,世人常有求勝之心,故種種非心出矣。有海曰,學問上工夫,聖人常有不足之心,然後進德。聖人言進德工程,堯、舜以上,允恭克讓,有不自滿假之意,自上雖有聖德,體得不自滿假之意,群臣亦危治世而憂明主,然後治道昭明矣。上曰,矜、伐,意則一也。有輕重乎?經世曰,似有輕重,矜者,言於能,伐者,言於功,伐則有張大之意。上曰,伐字重於矜者耶?翼曰,矜、伐,一也。分而言之則伐屬於功,古有伐閱之言,言其功勞耳。經世曰,人心惟危以下十二字,萬世心法之淵源,小臣進講《中庸》時,臣之所聞數字缺而自上曾已洞察者。又爲數字缺此註作《中庸》序二三年所出者也。蔡沈數字缺註而更爲勤精者也。《中庸》序有與此文小異處,此則虛靈知覺雖一,而發於形氣者人心,發於義理者道心,恐其以二事看也。本體一字缺無二理,堯、舜授受時,所發處善惡,或有此言,虛靈知覺心者[之]具體用,則寂然不動者體也。聖人敎治天下之道,公私所分處,欲其克察,發於義理者,欲擴充之,發於形氣者,欲克去之,如食可食之食,衣可衣之衣者,道心也。人心指出於身者也,有物我之分,飢欲食寒欲衣,皆出於己也。爲己者,私也。人心易一字缺於私而亦異於人慾,人之所不可無者,而道不爲主宰,則食之不當食者食之,衣之不當衣者衣之。道心難明而易昧,聖人無査滓一字缺而凡人氣質溷濁,旣長之後,亦有欲心,所明者所昧者多矣。所發之處,察其人心、道心爲精,旣擇之後,固守者一。旣精且一,然後中道可執。古之人論人心、道心,指人心爲情,指道心爲性,性情有公私之分,遏人慾存天理者,性也。翼曰,人心、道心,公私之間耶?人有此心,雖愚惡之人,一端善心,亦未嘗泯滅。人心,爲私者也,道心,天地間公心也。不察是非而爲己,則無所不至。道心爲主,以事理爲主,則有殺身成仁,克己之私則合於事理,恰當於人心,人心、道心之分,有二字缺大惡之異,所由分者,在於人心、道心耳。上曰,其言,是矣。或不知義理之人,以私慾爲公道,是無道心也。翼曰,是則無精字工夫,義理工夫不明,古之人,以致知爲重者,此也。或有以非爲是,故數字缺以致知爲先,處天下事皆是數字缺敎至矣。不能窮理則以人慾作天理,數字缺爲子,以其最害者言之耳。今之學問之人一字缺處固難知,而無學識之人,或以非爲是。至以學問之人,詳知熟察公私、善惡精細處後,可知矣。聖人格物窮理,有明善、擇善、固執等語,知行分其先後,則知先而行後,若以輕重言,則行輕而知重,必惟精惟一,然後可一者固守也。翼曰,上敎以非爲是者,善思也。世上之人無識,以非爲是則公罪也,非欺心也。苟無知識,則不能無私心而以非爲是。是故惟精工夫,舜先言之,洙泗孔、孟學術,以致知爲先者,序不可辭[亂]也。經世曰,眞知之後,可以實踐矣。翼曰,眞知者固稀,而義理之實工力深,然後可以有實踐工夫。有海曰,古語云,人心出時,或出於形氣之私,漸入不善之地。又有一箇羞惡之心,從傍而起,善惡交戰之幾。周濂溪以幾字爲一字缺者,擴而充之,然後工夫着實。易,以幾爲重。朱子《大學》註,亦言審其幾矣。東善曰,人心道心,非學者之工夫,堯、舜、禹帝王相授之心法,各別下察。經世曰,上知亦有二端之心,二者竝行,人心勝則道心負,道心勝則人心負,一身之得失,天下之治亂,莫不係於二端之勝負。人君居九重之內,先治其心者,人所不知,而由至微之地,一時君德是非得失判焉,如影響,群形見於外。深居之中,不弛戒心工夫,燕閒時,洞察善惡之幾,道心常勝而人心爲道心之卒徒,則德無不修而國無不治,居深宮之中而其效見於外矣。有海曰,臨講之時,非徒講習人心道心,燕處時,體驗此道心此爲人心,則聖德益進,其效及於臣民數字缺微所係甚大。翼曰,此十六字數字缺源,允執厥中,則行事得其當,十六字數字缺義理盡包其中。經世曰,以天下之大聖,行天下之大事,其授受不過如此。無稽之言勿聽,言聽言處事之要,弗詢之謀勿庸,欲其詢訪,詢謀僉同,然後定其是而用之。苟有一二人以私言之而用之,則妨政害治,無有大於此者。謀之在衆而斷之在獨,必採取衆論,然後斷之,而弗詢之謀勿庸,必待衆論皆是,然後用之。上曰,凡事在於公私,雖一人爲之而公心則爲是,詢謀僉同而出於私則爲非,先治精一工夫,則此等事可以察爲。經世曰,精一工夫旣至,則雖一人言之,而爲是則是,雖衆人言之,而爲一字缺則非。然而察言之道,知其有稽於古,可也。下敎之言,似過高矣,然則有病痛矣。舜敎禹,次於精一心法,非歇後也。翼曰,傳天下而一字缺非不極盡,而以愚臣之意見之,則安危成敗得失一字缺計策施行,得其策則成,失其策則敗,必有依於古,然後事可信矣。天下之生久矣,其間聖賢豪傑非一,事跡則雖不如古,而其意必如古然後,可也。弗詢之謀勿庸者,聖人詢於芻蕘,好察爾言之意,必廣詢旁求,擇其好者而用之,以一人之私見,或有危事,此言亦至極也。經世曰,舜以洪水之災,以爲天儆懼於己也。近者天變屢見,天非徒以災異示之也。古人云,克謹天戒,則雖有其祥而無其應,災異屢現者,天心仁愛聖躬也。事事操心,使天變無其應,可也。太武[太戊]、戊丁[武丁]修德,故災異無其應,國家以興。近日之事,大可懼也,自上克盡畏天之實。古人云,怒予之天,猶可爲也,忘數字缺天,不可爲也。天之示警,仁愛聖躬也。自數字缺天心之道,懋哉懋哉則數字缺受福矣。災異之應,似非獨出於我國,而以已往見之。癸亥年,熒惑入南斗,無不見一字缺人,而有甲子播遷之變。丁卯胡變前,熒惑亦入南斗,小臣不得親見,而天象昭然,須加戒懼,修其德政焉。舜懼洪水之災者,以爲儆責予也。翼曰,天之所覆者廣,似非我國獨當,而以已往見之,則輒有其應,益盡祗懼之心,勿謂我國無獨當之理,則可也。東善曰,天變難知,而人心年年疑其有變亂,故逆變累出。上曰,天之視聽,自我民視聽,人心如此,致有天變耳。經世曰,國家無兵力,賊來則無坐守之勢,人心之疑懼,不足怪也。中興之後,再度播遷,人心何所恃而不爲騷動也?天下萬事,在於人君之一心,天下大根本所在處,願加祗懼。人心騷動,輒有事變,故皆以爲人心虛靈也。邊方有事則不能固守,勢所然也。上曰,予之所言,非言騷動也,言人心怨咨之意耳。人心騷動者,目前無可恃之事故也。劉備入蜀時,曹操來寇,雲雖斬之而人心不定,無可恃之事也。經世曰,光海時疵政盡減,小民似無怨咨,而國運不幸,變怪累出,凶荒連年,故小民怨咨耳。東善曰,人心極惡矣。經世曰,小臣平時先王朝,亦與見焉,小民似無怨咨之言,而光海時,一年被拿,一年保放而見之,則閭閻小民,公然多發怨上之言,似譏弄隣人然,人心染惡十年,故人心極惡矣。然自上以爲斯民,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者也。極盡導率則民心懲戢矣。有海曰,小臣久在楊州,數字缺非不聞之,朝廷數字缺蠲減者多,咸祝聖德,而但有一數字缺道則以大同捧之,人蔘、粳米祭享所一字缺以所捧者充用,而京畿則不以宣惠廳米充用,以田稅條貢物捧之,若以江原道規矩施行則可以蒙德矣。上曰,宣惠堂上入侍,此言,何如?翼曰,如此則民弊可減,而今年所捧極減,廳中所用極少,田稅貢物,似不得一一納之,自本廳爲之則廳儲不足,所納之物,不得一一來到則難以充用,故防啓矣。年豐則可以施行矣。上曰,自本廳給之,則各司下人必厭之矣。近日之事,以小事言之,曩時貪官汚吏,或符同下人,厚其所給。而今若更改,則渠之所食者,多有所減,故有識人外,民心不悅。在京之人,以此怨苦,外方之民,亦未蒙實惠,故無歡樂之民矣。外方之民,天性質一字缺,在京之民,習性已然,減其所給則輒必怨咨,遠外之民,情態異矣。經世曰,自上深察之言也。外方之民,非如都民之怨咨也。都下之民則自初年聞之,所食之物,朝廷減省,故公然怨咨矣。翼曰,大同廳所設時,各司下人,頗以爲悶,而久則頗以爲便好矣。東善曰,宣惠廳初設時,民多厭之,而到今以爲便好矣。經世曰,自古皆然。上曰,吏習而民安之,從前所爲之事,不甚怨咨,而新規則雖便於渠,必厭之矣。伯曾曰,民心以號牌新法騷屑,而怨上者鼓動無根之言,故怨國者多矣。經世曰,必有凶人,做出虛言矣。東善曰,必有之矣。伯曾曰,外方之民,不知守令善治,今則內外同然,怨國必數字缺無根之言,徭役似重而數字缺翼曰,或有不治者而豈如前日耶?或數字缺逮而不能善治者,田結之役,不如曩時,民甚怒,而近來外方之怨,軍政初改,或有應軍役而落漏者,或不無騷擾。故或有難便曲折,外方之民不得安寧者此也。伯曾曰,光海時,田結之役甚重,民不聊生,近日則號牌軍籍,民心騷屑矣。東善曰,兵亂屢出,凶荒連仍,京中之民鼓動怨咨者多矣。伯曾曰,國勢將不能收拾者,人皆自便,落於他人之謀,故國勢微弱矣。經世曰,傳聞外方之言,而未聞朝廷公事,故無詳知而啓達矣。適於今日,言出筵中,還上纔納,歲時之食,民欲受出,自國家不給還上,民間以爲悶迫雲,自朝廷無公事上曰,豈有是耶?作米之處或有之矣,豈有不給還上之事乎?經世曰,是故慮或有凶人做出也。上曰,理無之言也。伯曾曰,臣忝冒政院,未聞此事。上曰,大槪人心日非,聞好言則不以爲悅,國政之有害者,聞之則爭相傳播,蓋不善之政,渠輩受害,故傳之矣。頃日尹雲衢輩敷衍妖說,於渠豈有好事耶?人心難知矣。東善曰,人心極惡,故如此,言語敷衍增益之人,素或有之,而近來尤多矣。經世曰,好事則不肯揚言,事之貽害者,必傳言矣。上曰,妖言惑衆者,非匡裕所出之言,似有見相書者做出也。做出浮言,於國家爲大害,而於渠亦豈有好事耶?經世曰,上變時以諺書爲之,而非全不解文之人也。伯曾曰,此言是也。東善曰,非全不解文之人也。經世進曰,虜兵不意掩襲蛇浦,適與春信數字缺我國爲深疑,外間皆數字缺牙兵持狀啓來到,大臣招問,小臣亦數字缺,自蛇浦入來者,皆言朝廷人援引而來,票下數字缺,皆以爲朝鮮所爲,毛將雖似外言而以爲朝鮮人豈有援來之理乎?適有人自外來問之,則豈有其理乎?任世科在金石山作賊,故賊欲捉世科而來雲。上前揭帖及趙希逸處所送書見之,則致謝毛有簡作弊,糧馬之請,出於軍前需用之急,而以待我國勢力之所及。上曰,毛將雖惡而奸黠之人也。島中孤弱,故欲爲鎭定而然也。若知我國不干預而賊兵自來之事,則必發悖慢之言矣。毛有見改簡字者,似無端故然耳。糧馬事,似畏我國,其人知我國不爲干預,則必辱之矣,難處也。伯曾曰,以島中搶掠見之,則與虜通和之事難知,似示勢我國也。上曰,以曲虎之事生梗未交通矣,眞㺚一人無執捉之理,而故落一人爲捉海而來捉眞㺚雲者,非實捉也。劉海事,分明行計也。遣使者,欲實其事也。上曰,我國知之,則必往於彼,欲連臂通之也。翼曰,毛哥孤單,今番之事,必畏懼也。前日虜使出來時,欲爲捉獲,而今則似屈於我國。上曰,畏我國也。或幾於殺世科也。兵勢雖曰鍊兵而實不強盛也。經世曰,希逸之啓似過,元鎤亦言於榻前,而他人皆言不至於強盛矣。上曰,奸巧則極其奸巧,以爲我國豈有如此事乎?經世曰,以匹夫至此者,豈甚庸劣耶?鄭忠信以爲世科金石山事委世科也。忠信料敵然也。渠事若難則必數字缺世科果然,宣川人來言,毛將亦言數字缺至欲斬殺忠信數字缺胡人有憤心,而人言唐人出來雲,故出來數字缺曰,九連城唐人入去之言,非虛也。經世曰,二字缺公然蹴踏我境,當初立誓,無相越疆雲,而今番不意入來,以爲當責之,而今則度不可以曲直強辯。彼言毛兵不許上岸,而我國先不遵禁約雲,若以爲必捉毛將,而告知我國則尤難,故答書中不爲言及矣。上曰,以言責之,可也,筆之於書則彼似有悖慢之言,不爲之,可也。彼將深入西方,故欲我國而卑辭也。翼曰,自其父時,無意於我國,常有西犯之志。經世曰,丁卯出來,欲交和我國而忘後憂也。仲男事,外人之心,不勝憤憤,豈有如此痛惡之人乎?至曰雖殺其父,以爲不關雲,招見時,亦極不遜,答書中雖不添入,而別紙中諭以無禮,則仲男雖到彼構誣,見我國之書必不信矣。答辭中有依前待之,其父拿來之敎,備局以爲不可爲也。伯曾曰,招見時,非徒辭色悖慢,至於當前唾之矣。經世曰,天下悖惡之人也。上曰,其父,非實治其罪之意也。以爲渠必忌憚,故下敎而僉議皆以爲不可,故不爲耳。雖殺其父不關雲者,佯示其壯,而實不然也。彼雖禽獸,豈有如此之理乎?經世曰,悖惡之人,無改過之事,而徒增其怨,則一韓潤也。小臣丁卯年,受由沐浴安東,上來時欲拜掃父母墳塋,而祭墓之日,仁居傳通下去,行祭而還。今年以原從,亡父得蒙恩命,不勝感激,欲焚黃受由,而在京宰數字缺受由出去,遠方之人數字缺行出去,故欲受由,姑待金差數字缺去,先呈辭單,而詣闕之後,聞鐵原國家有憂之時,濫呈辭單,惶恐惶恐。

2月28日

編輯

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式暇。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坐直。同副承旨尹墀式暇。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在外。假注書鄭復吉仕直。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有政。

○下直,同福縣監李時孟,鴻山縣監李廈。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李景奭,以吏曹言啓曰,守令有闕,政事,何以爲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朴炡啓曰,全羅兵使具仁垕所授密符還納,請出密匣。傳曰,知道。

○兪伯曾啓曰,李德泂數字缺書以政廳寶安印,且李民宬敎書數字缺敎書爻周之意,敢啓。數字缺

○金尙憲啓曰,今日翰林取才,下番檢閱數字缺政府合坐進去,藝文館上下番,俱以兼春秋二字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都摠官金自點,御營廳坐起晝仕,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以左議政三度呈辭,傳於李景奭曰,不允批答。

○兪伯曾啓曰,今見前全羅兵使具仁垕月課軍糧措備事,狀啓,則本月十六日成帖,而具仁垕入京肅拜之後,今日始爲來呈,極爲稽緩,陪持人請推考治罪。傳曰,依啓。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傳曰,春信使吳信男等,寒天遠路,艱苦往來,且有善爲周旋之事,論賞其功勞事。傳敎矣。朴蘭英時前例相考,則司果已出則陞敍,閑良則禁軍除授矣。以此推之,軍官前司果金漢一、李馨長陞敍,閑良劉仁吉則應授禁軍,而譯官朱吉男已行正戰,似當高品付祿,司果希參則係是出身,亦當實職除授,驛吏金同等十一名,依例限三年免役。至於軍官方忠明,則已行折衝,春信使吳信男職在宰秩,自下不敢擅議,上裁施行,何如?傳曰,依啓。吳信男加資,方忠明實職除授,金莫同等限二年免役。

○以京畿監司金差下去時夫馬定奪事書狀,傳於李景奭曰,此書狀速爲回啓。

○傳於兪伯曾曰,禁府雜人嚴禁,勿使內外私通。

○朴炡啓曰,傳曰,三稜牌所着烙印,以標信所着印之,亦似不當,未知前日所着者何印,而似當新造以印矣事,傳敎矣。前日所用印跡,旣無可據,考諸續錄,則符信條雲,倭野人闕內供饋數字缺將領、軍士、雜人、掌役、奴子等出入,考數字缺例用信符乃四稜,而此則用數字缺符,而特用三稜以別之也。以此言之,今數字缺當着之以兵曹所用信符烙印,而但前日數字缺牌所印,明是篆刻,兵曹時用信符,則非篆雲。今若新造,烙印以信符二字,爲篆刻以印,似爲便當,敢稟。傳曰,知道。三稜牌令內官更爲考見,則其印跡似是通符二字雲,通符烙印用之,可矣。

○掌令金知復來啓曰,宋匡裕誣告之狀,臣等論列已盡,而聖明亦已洞燭矣。末世人心,傾危成俗,日以陷人爲事,而猶不敢自恣者,只以有反坐之律也。此律一廢,則民無所措其手足,而日後無窮之患,有不可勝言,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以快人心。李克明實有爲兄爭死之心,則所當首先就獄,自服其罪,何故而逃避,又何故而變幻其招辭也?是不過陽爲救兄而陰欲自免之計,除職之命,實無所據,請亟收成命,以重名器。鐵山府使韓耆英,在道而猝遇缺,與守土而被擄者,異矣。非以爲身有所犯而欲之計也。但鐵山爲邑,介於唐、胡往來之衝,則實關防重鎭,而非他閑慢內地之比也。鎖鑰之任,豈無他可合之人,而必以曾爲賊俘者差送,敵所視,豈不爲笑侮之資耶?赴任之差遲數日,有不足恤,請亟命遞差,其代極擇差遣,以重對壘之任。答曰,匡裕所告,虛實相間,論以反坐之律,不亦過乎?且克明事,其言甚善,除職激勸,未爲不可,如是固執,可謂責人太重,而不識激勵之道也。韓耆英事已諭。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匡裕誣告之罪,宜伏反坐之律,臣等備陳論列,而天聽邈然,兪音尙閟,實未曉其意之所在也。雲衢輩雖曰有橫行數字缺朝廷之罪,而謀逆之事數字缺匡裕之逞嫌構捏,固已明矣。況其數字缺卽蒙疏釋者又幾人哉?以律斷之,未見數字缺毫可恕之道,而尙使容息於覆載之間,殿下何惜一凶慝之人而壞百王之大法,逆擧國之公議哉?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黃一皓,親昵悖惡之人,館養資送,至於掩奸匿逃,不顧公議,士大夫羞惡之心泯矣,而縱恣無忌之罪亦大矣,決不可推考而止,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金敬賢不宜受賞之意,論列已久,而尙未蒙允,臣等竊惑焉。敬賢之聞凶言來告,致有奔走之微勞,而所告之事,終歸虛誣,作書之人,旣服大刑,則其不可受賞,如逋捉賊逌之人,亦明矣。明主愼賞愛笑,豈可濫施於無功之人哉?請還收賞給之命。答曰,不允。且敬賢事,爾等徒知與捕捉逆逌之人同賞之爲惡,而不合國家深遠之慮,唐文之言,今日果驗矣。

○李景奭以春秋館郞廳以領監事諸堂上意啓曰,左右史不備,兼春秋入省記,事甚苟艱,被薦之員,今已取才,當日爲政,速爲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吏批啓曰,西北守令體察使,自前例爲擬薦,而慶源、朔州府使薦望事,曹郞廳進去,則以方在呈告中,不爲擬薦雲,何以爲之?傳曰,知道。自本曹擬望,可也。

○以刑曹金淑男照目,傳於兪伯曾曰,燒木非渠偸竊之物,此律與其罪不爲相當矣。

○吏批啓曰,咸從縣令任絖戶奴,呈狀於政廳,上典素患胸腹痛,前冬陪箋上京時,數字缺觸冒風雪,又於正月自監營還縣時,數字缺骨不爲運身,露處經夜,數字缺晝夜呻痛,死亡無日,不得已醫藥數字缺曳上京,今則元氣大敗,莫保朝夕,決無待差數字缺之期,速爲分揀處置雲。病勢如此,則勢難還任,當此西邊多事,春耕方急之日,守令不可一日廣[曠]闕,任絖請罷黜,其代速爲差出下送。傳曰,依啓。

○傳於李景奭曰,史官一員待命,騎馬三匹立之。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當日司僕諸員黃大積稱名人,自開陽門入來,差備門外擊錚,極爲駭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門守一[門]將李詠,常時不能檢飭,以致闌入,亦爲非矣,請推考。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今見龍差出來時謄錄,則三差等別贈給外,加給銀子五十兩,其時別有可給之事,所未詳知,而但念滿差曾與三差之中,慣受此禮,今則何以處之,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今例贈禮單外,因戶曹啓辭,本司復爲請給別贈給者,爲其例贈太簡,不無落莫之意故也。卽今事勢,與前殊異,別無加給之事,龍差出來時舊例,勿爲提起,何如?傳曰,知道。所謂別贈給,乃是紬薴雜物,非銀兩,而前後啓辭不同,似乎不察也。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被擄人求見親屬之事,縷縷所懇,且多慢之語,抑慮堅執,致有生梗之端,更令廟堂議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被擄人等,旣許親屬接着於所館近處,就見館中,敍其阻闊,通其饋餉,在我待之之道,固已極矣,決不可使任意行走於閭巷之間。且吳信男之行,雖加厚待,而被擄人等,一切不許入見館中,彼此防禁,固當各自謹守,而小無有害於數字缺以此辭緣,令接待所善爲開數字缺雲,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義州假屬朴乭屎請刷還。傳曰,知道。令廟堂議處事,傳敎矣。當初朴乭屎,乃是跟隨使行之人,其使朴葵英,旣已出還於兩國和好之餘,則爲其屬者,豈有不還之道?此人等去留,固無損益於彼此,而但以事體言之,自當如此,差人先歸,轉報汗前,許還事,令接待所措辭開諭事,差人等處事,爲他日使價往來時,刷還張本,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戶曹金差仲男等別贈給與否,令備邊司議處,何如,傳曰,依啓事,傳敎矣。今番春信使之行,彼之見待,極其優厚,出來差人輩,想必因此,而希望之心,固不淺矣。若只以各項宴享所贈例物給之,則將無以充塞其望,而況月介等曾已來此,慣熟前日贈給之規。別贈一事,今不可遽廢,所給銀段,依前例磨鍊,宜當。且仲男處密給一款,不爲擧行,而一從差胡所給之例,施行亦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昨昏譯胡出言,金差欲於明日發行,而行李未盡收拾,明明九日定爲打發雲。故臣等方督市貿及求請等物,約完於午前矣。今朝譯胡爲言,今日行原昌君宴,又行上馬宴,則日勢急迫,似難周旋,欲於明日行上馬宴,晦日退行雲矣,其意蓋欲遲延引晷,姑爲留滯之計也。臣等答以事勢則然,任意爲之,可也,而但昨因爾等之言,明日發行事,已爲分付該官,整理夫馬,且數字缺知,今當以退行之意,更爲啓雲,則譯胡數字缺俺當更定以來。臣等以爲,今若因數字缺有自此督發之意,此甚未安,切勿更數字缺言,昨昏俺已明言,今又更改,果極未便,少無催促之嫌,俺當有以處之。強爲入去,出來更言曰,俺等初則定發於明日,只難於一日疊受宴禮,欲爲明明日退行矣。更思之,日晷向長,明早受宴後,猶可及往於碧蹄,以明日定發雲。臣等亦不爲勸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因臣曹啓辭,金差三人處,依前例別贈給事,備邊司覆啓,允下矣。前例則各給銀子五十兩,而本曹所儲銀子垂盡,前頭又有毛差接應之事,毛差所求則在銀子,金差所求則在靑布,彼方以銀子換靑布,以其所求之物題給,而在我不者則儲蓄,宜當。銀子五十兩代,各給靑布百匹,段子一匹,則價直實准五十兩矣。依此給,何如?傳曰,依啓。

○傳於兪伯曾曰,鐵原賊黨爲拿來,而平康賊黨,何不拿來乎?此賊黨竝爲拿來事,言于禁府。

○傳於兪伯曾曰,鐵原賊凶書,若在其處,則平康下去都事,持來事言送。

○兪伯曾,以義禁府言啓曰。傳曰,鐵原賊黨,已爲拿來,平康賊黨,何不拿來乎?此賊黨竝爲拿來事,言于禁府事,傳敎矣。鐵原賊黨,則當初因京畿監司狀啓,而請爲拿來。平康賊黨,則不爲現出於京畿監司狀啓,江原監司狀啓,時未蒙下,平康賊黨囚禁與否,未能詳知,故不爲拿來矣。卽遣都事,急急拿來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意啓曰,前日金差入去之時,第聞我數字缺臣,故別無通事定送之事矣。今聞數字缺牒報於備局雲。金差之數字缺一路各官,凡干支供夫馬等事數字缺勢,一依假㺚之舌,則接應調發之節不可言云。胡譯中權仁祿,最善傳譯,且差胡所重,似當與護行官限江上差送。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平安監司狀啓據,備局回啓內,灣上贈米停當事,卽今朴蘭英、吳信男,對金差具陳曲折,則金差答以此則俺等來,已因春信使,聞灣上之米無儲。故今番輸送外,其餘未准數,則只令後日辦給而已。終若不爲酬給,則固未免生怒之患,而在今無可怒之理雲。此意,敢啓。傳曰,知道。言於備邊司。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卽刻原昌君與金差等相見設宴,則金差等寒暄之外,別無語及他事,行七盃後,以行李數字缺固辭而罷雲,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今日三差,與朴蘭英、吳信男等接話,有言上年仲男出來時,刷還五名之外,其後逃亡者亦多,今俺等回還時,未知捉送幾人也。又言申景琥、朴蘭英出來時,刷還九名之贖價,何至今不償也?此二款,非但事在停當之後,且非汗書所乃[及],本不當提起,而臨行胡說至此,似是仲男爲此恐嚇之說,極爲痛惡。臣等因念,仲男惡人,待惡人之道,不當示深惡之色,而今此出來之言,多有未滿之意,旣不能威以治之,又不能好意之,則日後逞憾交構之患,不可不慮。似當別爲厚待之意,令廟堂更議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數字缺送所謂別贈給,乃是紬、薴、雜數字缺而前後啓辭不同,似乎不察也事,傳敎矣。臣等取考《接待謄錄》,則上年龍胡等三差出來時,有例贈給、別贈給之規,而此則只用紬、薴、雜物。至於加贈給,始用銀兩,故三差處各加給五十兩矣。臣等只見啓辭,以加給,錯認爲別贈給,致有前後之誤,極爲惶恐。今則仲男爲三差之一,別贈給、加贈給,當與二差一樣矣。但上年,則仲男處密給銀子五十兩,今亦依前竝給乎?敢啓。傳曰,知道。依前竝給,似可矣。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仲男此行,殊不意,他日逞憾之患,難保其必無,不可不慮。臣等之意,固當厚遇如前,別給如例,而此數字缺馬尾、紅笠、藍段、天益、紅絲、廣帶、黑數字缺,別爲賜給,則此是舊例,胡人授爵,意數字缺,非但渠實感激,他差所見,亦必且榮且不無計上行計之益,令廟堂速爲議處,何如?傳曰,允。

○金尙憲,以戶曹言啓曰,毛遊擊所率家丁之數,牌文與接伴官狀啓,互相牴牾,守備、千摠等接待事例亦未詳,移文接伴官,問其一路供饋之規矣。今見接伴官回報,守備夏雲蒸,千摠羅士倫,攝政曹邦僅,書字的占燈學,子姪毛永錫、士貴等七人外,家丁則三十四名,而夏守備等七人,則遊擊以爲稍優待之雲。且前日禮曹啓辭內,守備、千摠,則贈禮之物,亦加定於諸家丁贈給之數雲。故前啓下數字缺內付標之意,敢啓。傳曰,依啓。書字的數字缺

○吏批啓曰,祥原郡弒姑賊數字缺律,又降其邑號,罷其守令,數字缺承傳移文,依承傳擧行之意,敢啓。傳曰,依啓。

○兪伯曾啓曰,卽刻禁府郞廳以數字缺言來言曰,罪人入來已久,臣等會於備局,而推考之命未下,更爲取稟雲,故敢啓。傳曰,今日勿爲。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卽以戶曹磨鍊啓下別贈給物件及加贈給靑布一百匹,段子一匹,各具單子,別錄書給,則滿差則跪受叩頭稱謝,阿之好、仲男等亦皆喜悅雲,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仲男此行,殊不得意,他日逞憾之患,難保其必無,不可不慮,臣等之意,固當厚遇如前,別給如例,而此外如馬尾、紅笠、藍段、天益、紅絲、廣帶、黑靴子,別爲賜給,則此是舊例,胡人受爵數字缺之具也。非但渠實感激,他差所見且榮數字缺不無計上行計之益,令廟堂速爲議處,何如?傳曰,允事,傳敎矣。啓辭中所陳,不無意見,依此施行,恐無所妨,姑令接待所,先爲探認渠意後,處置何如?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啓辭,今日三差與朴蘭英、吳信男等接話,有言上年仲男出來時,刷還五名之外,其後逃亡者亦多。今此俺等回還,未知捉送幾人也。又言申景錫[申景琥]、朴蘭英出來時,刷還九名之贖價,何至今不償也,此二款,非但事在停當之後,且非汗書所及,本不當提起,而臨行胡說,似仲男爲此恐嚇之說,極爲痛惡。臣等因念,仲男惡人也。待惡人之道,不當示深惡之色,而今此出來之時,多有未滿之意,旣不能威以治之,又不能好意待之,則日後逞憾交構之患,不可不慮,似當別示厚待之意,令廟堂更議處置,何如,答曰,依啓事,傳敎矣。刷還一事,吳信男在彼中時,汗一番書示之後,不及強請。國書中亦不提起,而兩差臨行,忽發此言,必是仲男作弄所致,九名贖還之價,亦是已徑停當之陳語,而又此惹起,其情可惡。句管諸臣,旣已說破。彼若更爲言及,則答以前日刷送五名,揆之情理,大所不忍。顧以兩國交好之義爲重,勉強爲之爾,汗亦感此意,旋卽送還,此誠兩國之美事,豈可更爲援例,以啓無窮難繼之後弊,而壞了誓天交隣之好意乎,十分明白交辨,期於動聽,宜當。至於仲男,別示厚待之意,則諸差別贈之外,又密給五十兩,其所以待之者,可謂已厚矣。此外數字缺有方便,可以消其憾恨之毒,破其交構之計者,令接待所別樣思量,稟旨施行,宜當,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左相不允批答啓曰,此批答安印,請出寶。且史官,以此批答齎去事,待令於闕門外,以隙出送傳諭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啓曰,出使中史,來到闕門外,請出開門標信。傳曰,知道。

○左議政金瑬三度呈辭再蒙天恩,受由調治,素患前症,一向沈劇,差復無期,臣相職及兼帶,竝以本差。

○左議政金瑬身病三度呈辭。不允批答。王若曰,用爲舟用爲數字缺倚毗之誠,至於再至於三,何果退休之數字缺疇懷,惟卿,餘事文章,數字缺社稷,明萬古之彝倫,身佩安危數字缺倚卿振肅,世道賴卿維持,何意引數字缺屢報注意之日?勤勞國事,縱有採薪之憂,賴神明之佑,庶見勿藥之喜,念時勢惟其孔棘,數字缺卿身何可丐閒?齊民載飢,發棠之責斯急,晉多湧,侵鎬之患彌深,是誠急急乎殆哉?豈望望然去也?棄予寡昧,雖不足與有意[爲],當艱虞,抑何心於坐視?亟回若浼之志,用副如渴之望。於戲,黃閣謨謀,益殫大臣之責,綠歸去,恐非高臥之時,進退奚可以輕?委寄如此其重,毋思獨善,勉圖共負。所辭宜不允。故玆敎示,想宜知悉。知製敎崔惠吉製進

○吏批,判書金尙容進,參判趙翼病,參議李楘式暇,左副承旨李景奭進。李英男爲嘉善大夫韓興君,尹東老爲嘉善大夫坡興君,金槃爲通訓大夫宗簿寺正知製敎兼世子侍講院弼善校書館校理,裵命爲通訓大夫行軍器寺僉正,李行遠爲通訓大夫行吏曹正郞兼世子侍講院文學校書館校理,尹仁演爲通訓大夫行忠勳府都事,金興祥爲通訓大夫行漢城府判官,閔光勳爲通訓大夫禮曹佐郞,鄭賓爲通訓大夫行工曹佐郞,李幼渾爲通直郞行宗簿寺主簿。參外,宣敎郞行藝文館檢閱兼春秋館記事官鄭太和,從仕郞校書館正字余尙珪,通訓大夫行軍器寺副奉事宋可臣,從仕郞行校書館副正字朴震弼。鄭復爲通政大夫慶源都護府使,金養□爲竭誠奮義振武功臣通政大夫行朔州數字缺爲通訓大夫行咸從縣令數字缺縣監,申景汶爲兼通數字缺爲宣敎郞居山道察訪兼校書館數字缺。兵批,兼判書李貴推考,參判南以恭數字缺堂上進,參議尹履之病,參知李基祚進,右承旨朴炡進。洪銊爲嘉善大夫行龍驤衛副護軍,魚大爲折衝將軍行龍驤衛副護軍,閔應恢爲禦侮將軍行龍驤衛副司直,吳成立爲進勇校尉行龍驤衛副司果。外,權井□爲嘉善大夫行花梁鎭水軍僉節制使者。已上燼餘

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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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坐直。右副承旨兪伯曾坐推鞫進。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受由。假注書鄭復吉。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兪伯曾啓曰,昨日推鞫勿爲事,命下矣。今日推鞫,何以爲之?且推鞫何處爲之乎?傳曰,推鞫禁府爲之,且金差句管堂上,則勿爲參鞫事,言之。

○兪伯曾啓曰,今見掌數字缺黃氏奴婢辨覈公事,軍籍廳漢城府數字缺不過數日之間,而正月十六日判下公事數字缺則該曹例爲懸頉以啓矣。羽林衛將安數字缺十九日以母病相見事,白川地受由下去,而來三月入直單子中不爲懸錄,至於受點,不察甚缺,請兵曹色郞廳推考,色吏囚禁治罪。傳曰,依啓。

○兪伯曾啓曰,小臣推鞫坐起進去,下直,且請數字缺後文書。傳曰,知道。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數字缺入直軍士中日習射,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左右史不備,兼春秋入直,事甚苟艱,新除授檢閱鄭太和今日內署經之意,兩司城上所命招言之,何如?傳曰,允。

○朴炡,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金自點,內兵曹會同分軍及尙衣院坐起,除數字缺標信進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兪伯曾,以禁府郞廳,以大臣意啓曰,今日推鞫事,命下矣。左議政金瑬,雖在呈告之中,鞫逆莫重數字缺不可不同參,請命招。傳曰,依啓。

○兪伯曾數字缺言啓曰,推鞫時多有出使之事,禁府實都事不足,依前例假都事十五員,令該曹爲先差出,何如?傳曰,依啓。

○朴炡,以兵曹言啓曰,來三月初數字缺直羽林衛將望單子,書啓時,本廳省記受由數字缺以無頉書呈,至於入啓受點,其慢不致察之罪,不可不懲,本廳色吏,令攸司囚禁推考,何如?傳曰,允。

○正言趙錫胤來啓曰,匡裕誣告之罪,宜伏反坐之律,臣等備盡論列,而天聽邈然,兪音尙閟,實未知聖意之所在也。雲衢輩雖曰有橫行列邑誹數字缺朝廷之罪,而謀逆之事,未有端緖,則匡裕之逞數字缺構捏,固已明矣。況其他被誣,而竟蒙疏釋者數字缺十數乎?斷之以律,未見其一毫可恕之道,數字缺容息於覆載之間,殿下何惜凶慝之數行缺不懲之意,論列累日,而尙未蒙允。臣等數字缺惡惡,人之常情也。匡裕之巧出奸計,偸竊數字缺此人人所可惡之事,而一皓舍藏,其處發覺,數字缺猶不肯出,反以戲謔之語,答送移牒,士大夫數字缺惡之心泯矣,決不可尋常推考而止,請勿留難,亟命罷職不敍。答曰,不允。

○掌令金知復來啓曰,宋匡裕上變之事,虛實相間,果數字缺聖敎,而但匡裕以謀逆上變,而雲衢輩謀逆之狀,未有端緖,皆已疏決,則告者之反坐,不易之定律也。此人心之所以久而不快,兩司之所以爭而不已也。請加三思,亟命依律定罪。李明實無救兄之心,而陽爲爭死之言,今若聽其言而不察其心,以除實職,則只足以中數字缺而激勸之道,恐不當如是也。請還數字缺命,以重名器。咸從縣令金益鍊,本以悖數字缺,曾爲守令,多有泛濫之事,西路臨民之任,何可付諸此人之手?請命罷職。延曙察訪申景汶,爲人泛濫,前爲高靈縣監,貪黷無厭數字缺於朝端,久矣。及授本職,物情皆以爲怯,請命罷職。本驛以初程殘站,凋弊日甚,其代各別擇差。答曰,不允。金益鍊、申景汶遞差。尹墀啓曰,金益鍊、申景汶遞差事,命臺諫方以罷職論啓,故遞差承傳,不得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奉常寺官員,以都提調、提調意啓曰,本寺係是數字缺向重地,典僕輩不許免賤免役之法,數字缺甲,經亂散亡之餘,數少典僕,或有因數字缺等功,身得參原從,遂至免賤數行缺原從免役之人,以本寺書吏五六字缺移差之意,竝爲分明捧承傳五六字缺至弛廢,今者吏曹不念捧承五六字缺依他有料公衙門書吏之例,使喚五六字缺陪香、陪奇別等事絡繹定五六字缺以軍籍廳査准,接待所書寫,種種數三字缺事,被侵萬端,非但無料食,一身兩役之數字缺萬無支保之路,使祭享重處,不成樣,極爲可慮。自今以後,依前承傳,一切勿許他役事,申明捧承傳施行,何如?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刑曹言啓曰,以囚人別監金數字缺照律公事。傳曰,燒木非渠偸竊之物,此其罪不爲相當事,傳敎矣。金淑男當數字缺內,有燒木數駄載出之語,推問時供數字缺燒木雲,而及其刑問,施爲次傳旨數字缺無辭遲晩。故照律時柴木一款,亦爲竝數字缺敎改付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數字缺以今日定爲發行,而卽刻胡譯出言,行數字缺時未完,了當於明日早發雲,而應入數字缺之數,不言實數,以此不得預爲知會,極數字缺㦖慮。敢啓。傳曰,知道。已上燼餘

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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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尙憲。左承旨李植坐直。右承旨朴炡。左副承旨李景奭。右副承旨兪伯曾。同副承旨尹墀坐直。注書金元立朴日省。假注書鄭復吉式暇。事變假注書兼修正姜翯

○上在慶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景奭啓曰,明明日國忌,明日齋戒,此兩日視事取稟。傳曰,知道。

○李景奭啓曰,數字缺出去時,依前例遣宣傳官,諭以好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從胡十九名,仲男所送從胡一名,數字缺詣闕下,依例饋酒賜物之意,敢啓。

○李景奭啓曰,從胡數字缺感激雲而出去。數字缺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曰,今此數字缺失火後盡燒燼,至於延及閣後,莎數字缺驚愕,慰安祭,似當不卜日急急設行,數字缺香祝自京下送,政府堂上及本曹數字缺觀象監、繕工監提調同往奉審。當數字缺李恆闕直不在,以致不及救火,令攸司數字缺罪。入番守僕黃業成等六名,俱以不謹上數字缺本官捉囚,而前山直禹元同等五名數字缺出之罪,雖曾無報本曹公文,而亦出於數字缺龍之致疑之詐,則不可不査覈以處,守數字缺業成、金永男,別上直韓數字缺,山直金春立、崔彥,前山直禹元同數字缺車忠、崔孔、崔書員、梁得龍數字缺禁嚴覈,何如?傳曰,數字缺護軍等竝爲拿推。

○正言數字缺,匡裕誣告之罪,宜伏反坐之意,數字缺論列,而天聽邈然,兪音數字缺月之明,亦有所未燭歟?雲衢輩雖數字缺列邑誹謗朝廷之罪,而謀逆之事數字缺端緖,則律所謂誣輕爲重者,此也。數字缺卽蒙疏釋者,其數亦多,豈非律數字缺人被告一人不實,猶以誣告論者乎?以律數字缺亦可以虛實相間,而不用反坐之數字缺誣告,而不懼其罪,則因嫌陷人之徒數字缺不爲平,日後之弊,將不可勝言,請數字缺亟命依律定罪。林川郡守黃數字缺匿避之罪,不可不懲之意,論列數字缺蒙允,臣等竊惑焉,惡肯出乃[反]以戲謔之語,答送四五字缺大夫羞惡之心泯矣,而縱恣無忌數字缺大矣。豈可略施推考而止哉?請勿數字缺亟命罷職不敍。答曰,勿煩。

○李植以司饔院官員,以都提調意啓曰,濟州柑子進上五六字缺裁省廳四運啓五六字缺啓減元數十五運六七字缺運迄未封進,未知厥由。不少四五字缺極爲駭愕,請濟州牧使推考。咸鏡四五字缺魚薦新,亦過期不送,咸鏡監司推考,何如?傳曰,允。

○李景奭啓曰,處遣宣傳官賜慰,則金差等曰數三字缺不勝感激雲矣。傳曰,知道。

○傳曰,雜人嚴禁事,金差護送宣傳官處。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三差等以從胡十九名,往於叩謝雲矣。臣等言,禮則然矣,比諸前例數太多,使之減送,則今此之來,蒙待,不勝喜歡,玆以增數往謝雲,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仲男處四五字缺事,因昨日議定於大臣,以段子代事,傳敎矣。臣等反覆致念,試五六字缺更加察其氣色,則滿差輩以仲男本國之故,通官亦頻見仲男頗有猜妬之仲男聞此,極爲不安。至於流汗,此正行計矣。朴璇密爲致情於仲男,要給前言數字缺仲男曰,若以爾贈我之意給之,則當受數字缺,更議於大臣,則大臣亦言給之爲當,差數字缺若更爲入啓後給之,則似失機會朴璇只將衣帶,佯爲暗給,而他差已爲數字缺禮判曰,此衣何處可着而云云,此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曹言啓辭,胡差打發之後,待馳報卽爲四五字缺遣宣傳官告諭於遊擊矣。五六字缺發還後馳報事,令五六字缺金差,開城府,或不無六七字缺報於接伴官,接伴官亦使待五六字缺之意,竝令該曹密爲移會於開城府數字缺接伴官處,似或可矣。遊擊一日之淹留,其四五字缺事且未安,惶恐敢稟。傳曰,依啓事數字缺矣。金差發還後遊擊上來事,前日數字缺官已行開諭於遊擊接伴官,所當數字缺之過去,方可進前,似無卒然相値之數字缺,本曹隨例移會之事,每患遲滯,數字缺金差離發開城府後,便卽上來事,數字缺下諭於接伴官,使之相數字缺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數字缺堂上意啓曰,金差等一行上下四五字缺馬外卜駄載持馬四十七匹,預爲四五字缺把,比諸前番之行,僅三分之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到心贖五六字缺終始責徵,臣等招到心同去五六字缺債果有之,已爲辨置牛隻於□州本臣等言於債主曰,到心之兄,僅辦牛隻,當數字缺付送,已令家奴往於黃州事,反覆言數字缺債主猶不解怒,期於盡捧,若如意則當數字缺其兄雲。且諭且塞,猶不能結末。且崔數字缺妾贖還未收價,則其妾父得爲趁數字缺雲,敢啓。傳曰,知道。到心事更爲。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金差臨發求索之物數字缺後,卽刻發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金差要見朴景龍子,卽令招之,則數字缺見而出,別無所問雲,敢啓。傳曰,知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臣等以金差護送官,先往慕華館,與金差設餞宴,則金差曰,累次往來數字缺厚待多謝云云,酒行五爵後,行忙固數字缺罷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此下缺

○朴炡,以備邊司言啓曰,以接待所三差別求檳榔、石榴根皮、黃連、南靈、薑、色絲、彩色等,些少微物,則自此覓給,仲男所請,最切於弓角,臣等使之終始數字缺又來言曰,弓角必欲得之,若怕他差效數字缺求之弊,則出去之路,一二張所入潛給數字缺何以處之,令廟堂指揮,何如?傳曰,依啓。缺。弓角一二張所入,不至大段,依所言給之,恐無所妨,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數字缺所啓辭,渠雖疑訝,措辭給之數字缺議處置事,批下矣。此事係數字缺敢擅定,議於大臣,則以爲五六字缺探試試問之際,果生疑四五字缺不必強給雲。依前啓辭,且給衣數字缺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實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臣等卽行上馬宴數字缺欲,滿差使譯胡傳言,除此宴則後難數字缺爲停盃,願以汗之分付告之,五人刷還之爲連續刷還之事,前夕說與吳、朴兩人數字缺臣旣已得聞,而果爲啓知乎,臣等有若不知而答曰,吳、朴未嘗言於我輩,況可以乎,滿差言上年貴國刷還五名,而數字缺特爲還送者,實出於和好之至意也。其時數字缺不更約其連刷之事,而其後逃亡者相繼數字缺不入於蒙古,不往於漢地,必爲之尋來,故數字缺貴國尙不以逃來通之。當初相信之數字缺臣等答曰,誠有所言,但跳出之輩五六字缺來之路,或斃於飢餓,或死於猛獸,五六字缺竟至得達者十無一二,雖或生還而數三字缺刷還之令,至死逃避之東之西,有四五字缺之,以逃還之事,說諸爾國,而其勢末數三字缺者,兩國方以好意相將,爾國不以因此數三字缺所致憾於我國,我國亦不以爾國不數三字缺刷而少弛刷還之念,此是和好之實情,數字缺區區於彼索此還之間哉,更勿言此雲,則滿數字缺,俺等亦知和好之實,在於誠信。已往固數字缺論,前頭之事,尙加勉之。自今以後,凡係逃數字缺國雖不爲之強刷,貴國必須一一通之雲。數字缺欲聽其肯諾,而爲他日執言之資,臣數字缺亦何據以通之哉,差曰,俺於路間數字缺謊說乎,今若率去五六字缺,此言雖是凡人狀貌五六字缺捉爲眞,則不但眞贋之難辨,四五字缺作弊者,此則決不可爲矣。且言今日數三字缺宴,以情相接,不宜有此雜談。且可銜不數三字缺何如,差等止鬧回嗔,微笑而答曰,宰臣之言數字缺俺等所言,亦致其和好之意耳。仍飮數數三字缺仲男又撐目力言曰,年前申景琥、朴蘭英數字缺人贖還之價,何至今不償也,臣等答以此則數三字缺非我等之所知,昨聞蘭英,已言其當初停數字缺意雲,更與蘭英講定,可也。前日啓下朴數字缺等請還事,欲爲言及,而觀其氣色數字缺必因此,而漸作難處之言,仍其辭數三字缺單所付物件及汗前所答數三字缺傳將出,三差欲得倭劍長者各四五字缺防身之用。且言安州以西,多發軍四五字缺雲。此意,敢啓。傳曰,知道。此意

○李景奭啓曰,胡差打發之後,待四五字缺來事,向遣宣傳官告諭於毛四五字缺差,明日當發還後馳報事,數字缺預定以待,何如?且金差到開城府,或數字缺宿之弊,過後趁卽馳報於接伴官,接伴官亦須待其馳報,方爲上來之意,竝令該數字缺爲移會於開城府及接伴官處,似或毛遊擊一日之淹,其弊不貲,事且未安,惶恐敢啓。傳曰,依啓。

○李景奭以禮賓寺官員以金差句管堂上意啓曰,金差來路平壤、安州等處,螺角切欲得去,納數三字缺懇請累度,而臣等以爲螺角數三字缺而監兵使處,則自古傳來五六字缺螺角萬無得路雲,而五六字缺此急示知,何以處之,五六字缺亦爲牢拒,則第欲借去後數字缺臣等答以決不可得雲矣。大槪差官出其毛兵之作梗,要備防身之資數字缺柄,此則前亦有給送之例,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知道。只給槍柄,可矣。

○朴炡以數字缺捕盜從事官以大將意啓曰,因刑曹啓辭,私入椵島漢人處,貸貨成文沈,差數字缺時,貽弊人李志珀、南應信,送於數三字缺,敢啓。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鞫廳大臣意啓曰,韓成吉,刑問一次,牢諱不服,數字缺凶詐,請加刑。傳曰,依啓。

○兪伯曾,以大臣意啓曰,李忠慶,刑問一次,牢諱不服,問通簡宰相數字缺平城君爲言以爲報復之計,尤極兇詐。數字缺。傳曰,依啓。

○兪伯曾啓曰,金應福數字缺事,往於其所住貞陵洞,則前年十月下去黃州東面雲,故仍送都事於黃州矣。傳曰,知道。

○問事郞廳,以推鞫廳意啓曰,數三字缺廳來言,李忠慶病勢危重,四五字缺恐爲失刑,請正刑。此下缺。已上燼餘郞廳李弘稷校正。郞廳魏致亮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