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仁祖/六年/五月

四月 五月 六月

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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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贤。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义州府尹书目,毛将船,到麟山近处,差官毛永佑偕胡差,自沈阳还来事。

○副元帅书目,唐将徐承柏言内,都督与奴将相会事,进去义州,代将入送后,还岛计料云云事。

○百官、三司启、箚珙事。答曰,不允。朝报

5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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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贤。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冬至使边应璧赍来皇后册立诏,迎敕。

○有政。以金尚宪为副提学。朝报

○以林得悦为正言,任絖为直讲,李士祥为礼曹正郞,元振河为礼曹佐郞,朴尚俊为北虞候。

○百官、三司启、箚珙事。答曰,不允。朝报

○弑父罪人德信承服,堂古介行刑。启。朝报

○义禁府启曰,江华弑父罪人德信,今午已为拿来囚禁,三省推鞫,即当取禀,而郞厅置之相忘,日已暮矣,不为来告。其稽缓之习,不可不治。当该郞厅,请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又启曰,江华弑父罪人德信,已为拿来,纲常重囚,不可一刻淹滞,今日三省推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驾还宫时,盘松近处,名不知女人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吏曹启曰,因兵曹启辞,逆贼李秀香捕捉人郑士男论赏事,传曰,实职、赏布中,依事目,自愿施行事,传教矣。自本曹招致郑士男,问其所愿,渠言下贱之人,虽得官职,本不相称,赏布亦非所欲得。渠之妻,是义禁府婢子,所产子息三口,得免妻子贱役,乃其所望云。此则系是事目之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妻子中一人,从自愿免贱,助捕之人,亦为论赏。

○禁府启曰,李廷培子处绞文书的实,依前启目施行何如事。答曰,依允。

○又启曰,以吏曹启辞,李秀香捕捉人郑士男妻子中一人,从自愿免贱事,政院分付矣。即招郑士男问之,则其妻介屎,乃本府婢子,愿为免贱云。依其所愿免贱事,奉承传施行,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江华弑父贼德信,已为正刑,破家潴泽,妻子为奴等事,自当依例举行矣。但江都建置规制,与外方不同,降其邑号,罢其官员与否,自本府不敢擅断,议大臣定夺,何如?答曰,依启。《禁府誊录》

5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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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贤。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罪人金致元,拿囚。

○禁府,顺化、惠明,拿囚。庭鞫,罪人金致元、顺化、惠明,元情后,与秀香面质。秀香刑问,金致元刑问,顺化、惠明放送,尹晖、郑汝麟拿囚,金致元加刑。

○百官、三司启、箚珙事。答曰,不允。朝报

○罪人郑汝麟元情后放送,金致元加刑,泰仁拿囚。朝报

○义禁府启曰,审理冤狱事,命下已久,而近缘连日推鞫,且有迎诏举动,趁未谳启矣。臣等详查在囚各人文案,反复参商,其中或有罪犯似重,而情有可恕者,各其罪名之下,参以情法,开列于后,伏候睿裁。裵斗云,试场代射,在法元非死罪,既知其非死罪,而受刑至于二十七次,终始发明,其情似有可议。此人实为裵斗云,则不过谩答四祖之罪,移文本官,详查驰启后,处置似当。尹命之,其在官之时,私自措备之谷,多至八百馀石。如欲盗窃入己,则此谷无文簿可考,任意私用,可也。大同米则明有官簿,又有典授之人,舍彼用此,自取赃污之罪,虽至愚之人,似无其理。但以查核事,移文本道,时未核报,不敢径议。李仁老,庆尚监司状启内,以不有朝廷事目,六七升木四匹式,侵虐捧上为言,而别无现赃之事。且见其文书二度,则本年正月分防时,军威县水军都目内,每一名各三匹,依事目捧上,明有可据,而上年十二月分防时,报水使书目内,军案尚未成籍,各浦径受价布,则必有是非,或老病自愿纳布者,亲审实状,以三名[匹]捧上,沙工无上,为先分给云。此则虽未知所捧匹数,而事在令前,虽或滥捧,情有可恕。既已罢黜之后,累次受刑,不无冤枉。答曰,依启。李仁老分拣,尹命之,令本道从速详核启闻。《禁府誊录》

5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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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贤。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义州府尹书目,都督率将官五十馀员,驰向龙、铁之路,仍入岛中事。

○平安监司书目,都督接见曲胡后,率二百馀人,由旱路还到铁山。胡差二名,自麟山乘船,直送椵岛,步兵三千馀名则渡江,仍送千家庄事。

○罪人金致元加刑后,压沙不服,泰仁刑问二次不服。

○玉堂箚子大槪,两司之官在外者,未及下谕者,并命递差。答曰,依启。在外现告,献纳沈之源,正言金宗一、林得悦。

○珙事,百官五启,合司七启,玉堂三箚,宗室启辞。答曰,不允。朝报

○禁府启曰,江都建置时,一依开城例,事目启下矣。开城府与京衙门一体,则似不当降号罢官。伏惟上裁。

○又启曰,本府都事尹勉之,乃被囚人尹晖之子也。其父方在囚中,其子势难仍察本府之任,尹勉之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令该曹极择差出,宜当。敢启。答曰,依启。

○又启曰,李仁老分拣事,传教矣。李仁老放送之意。敢启。答曰,依启。《禁府誊录》

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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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贤。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以金堉为献纳,吕尔征为修撰。《玉堂日记》

○禁府,罪人元有亨、有贞,拿囚。

○平安监司书目,都督只送弃妻于南方,其宠姬三人,稚子二人,仍置岛中事。

○罪人泰仁放送,金致元加刑。

○以沈东龟、李士祥为正言,金汝秋为温阳郡守。

○百官、三司启、箚珙事。答曰,不允。朝报

5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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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贤。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副提学金尚宪,修撰吕尔征。《玉堂日记》

○百官、合司启,玉堂箚子珙事。答曰,不允。

○平安监司书目,鸭绿江所在船,为汉人被掠事。

○罪人金致元加刑,朴守、郑同拿囚,朴守刑问一次承服,郑同刑问三次不服。

○冬至使边应璧引见。朝报

5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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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贤。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百官、合司启,玉堂箚子,珙事。答曰,不允。

○禁府,罪人朴守,堂古介行刑。

○公洪监司书目,温阳郡守金致远,初二日身死事。

○庭鞫罪人郑同,加刑承服,军器寺前行刑。启。

○传曰,金光炫、尹煌、李景奭、李行远,御史治装。朝报

5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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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贤。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以沈之源为校理,金南重、洪命耉为修撰。《玉堂日记》

○以赵锡胤为典籍,严后起为引仪。

○珙事,百官五启,合司七启,玉堂三箚,宗室启辞。答曰,不允。

○府启,逆贼李秀香,请今日内行刑。前日朴守辨核时,无端提报别语,以眩真伪,不无可疑之状,请当该都事罢职。院启,李秀香,请亟正邦刑。答曰,依启。

○禁府,郑浑拿囚。

○李秀香,军器寺前行刑。启。

○罪人郑浑,刑问二次。

○执义崔葕,司谏郑弘溟避嫌大槪,出榜时名数浩繁,误以举子全继臣为金,以陈贵贤为金,请递事。答曰,勿辞。退待物论。处置递差。朝报

○禁府启曰,本府郞厅沈济,以台谏所启罢职。当此推鞫之时,郞厅不足。请今日内,口传政事,以在京人差出,使之察任,何如?答曰,依启。

○传曰,禁府都事罢职承传,何以新差之员捧之乎?问启。禁府启曰,本府规例,新差都事,例为本府刑房,直宿于本府,监检罪囚。台谏启辞中,有监直之际,不严之说云,故以本府守直之官现告矣。政院启曰,初五日政除授,即日出仕。传曰,知道。

○又启曰,逆贼郑同,以为承服正刑,所居忠州官,曾已降其邑号,罢其守令矣。缘坐籍没等事,依律文,奉承传施行,何如?答曰,依启。以上《禁府誊录》

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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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贤。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御史尹煌、李行远出去。

○以国忌斋戒,百官、合司启,玉堂箚子,宗室启辞,姑停。朝报

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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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寿贤。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尹知敬。右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修撰金南重。《玉堂日记》

○观象监,今月初九日午时,太白见于巳地。启。

○进香使书目,去月二十九日,到泊于椵岛,今月初一日,椵岛离发事。

○传曰,明日放榜,权停例为之。

○京畿监司书目,乔桐呈,以延安次次传通内,唐船三十六只,指向三县事。朝报

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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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李景宪。右副承旨姜硕期。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以郑经世为副提学,金南重为司谏。《玉堂日记》

○以赵邦直为执义,金尚宪为都承旨,姜硕期为承旨,金寿贤为吏曹参判,崔葕为辅德,权潗为弼善,郑弘溟为掌乐正,具仁重为开城都事,李慎为摠管,元振河为兵曹佐郞,吴达升为兵曹正郞,李光春为工曹正郞,李弘胄为知事,郑百亨为司书。

○禁府,罪人澳拿囚。

○平安兵使书目,宣川报,黄户部军兵赏赐银,不足万馀两,都督前请贷,则不肯许贷,故户部起怒乘船,数三日不为下陆事。

○观象监,今月初十日午时,太白见于巳地。启。

○院启,崔始量,请依减死之律,极边安置事。答曰,凡罪犯自有应施之律,不可以爱憎,有所加减,更勿烦论,可也。

○平安监司书目,都督斩其㺚子通事一名,囚其胡差六名,将送天朝事及本月初五日,黄户部,自洋中还到岛中云云事。

○罪人澳元情后仍囚。朝报

○义禁府启曰,顷者,李秀香未及捕捉之时,家舍财产,先为籍没,属于本府事入启,蒙允矣。今者,秀香已为就捕正刑。《大明律》谋反大逆条,逆贼有能捕获者,民授以民官,军授以军职,仍将犯人财产,全给充赏云。秀香财产,依律文分给于捕获之人,而他馀在逃逆贼捕获人,并为一体施行事,令该曹举行,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逆贼李秀香,已为正刑,缘坐籍没等事,依律文举行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禁府誊录》

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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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李景宪。右副承旨姜硕期。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珙事,百官五启,合司七启,玉堂三箚,宗室启辞。不允。

○院启,崔始量事。答曰,崔始量事已谕。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等三十五官呈,旱灾惨酷事。

○罪人洛、朴同、全自天[朴自天]拿囚,庭鞫元情。

○公清道进士李昌胤上疏,从公论正王法事。答曰,因予无似,屡遭此变,俯仰惭痛,直欲无生。又观尔等疏章,尤极惭赧。珙设有所犯,其身即先王遗体,予不忍加法矣。朝报

○禁府启曰,近日狱间不严,虑有相通之事,常常戒饬郞厅,使之十分严禁矣。昨日,本府入直郞厅,检搜罪人飮食出入之时,罪人洛所守间直军士,持小纸谚简,将传于洛处,为郞厅所捉,极为骇愕。传书军士,令攸司囚禁重治,以警他人,何如?传曰,拿推。

○又启曰,洛处私通谚书,似涉猥亵,故初不入启矣。更思之则系干狱情之事,不可自外私见,置而不问,故敢此封入。传曰,知道。

○又启曰,澳、洛,本府郞厅押领,还发配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澳、洛,罪犯甚重,故配所押去,俱以郞厅启下矣。前例,二品以上及死罪,则虽职贱之人,都事押拿,堂上官则书吏押去云。洛乃堂上官,书吏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郑浑、金致远[金致元]等,依近例,令差使员押领,次次交付之意。敢启。答曰,知道。《禁府誊录》

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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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李景宪。右副承旨姜硕期。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副校理沈之源病重,上去不得事。启。递差。《玉堂日记》

○以任絖为正言,柳大华为泰安郡守,沈东龟为礼曹佐郞,权濬、安献征为礼曹正郞,申达道为司艺。

○都督接伴使沈諿西下。

○答公清道进士李昌胤等再疏曰,所陈之事,不忍加法之意,已尽言之。尔等勿为如是渎扰,退修学业。

○罪人景龄、慎盎,拿囚。

○百官、合司启,玉堂箚子,宗室启辞。不允。

○院启,崔始量事。答曰,不允。朝报

○禁府启曰,凡定配罪人,罗将押去,例也。近来罗将数少,或定差使员,次次押去,交付于初面官,使之押送配所,亦成近例。今此肃川府徒二年定配罪人罗𬀪,亦依近例,别定差使员押领,次次交付为当。敢启。答曰,允。《禁府誊录》

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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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式暇。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李景宪。右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同副承旨李基祚坐直。注书姜瑜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复吉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珙事,百官四启。答曰,予自幼时,痛恨王亲之保全者鲜少,读古观今,未尝不长吁垂涕。寡昧忝位以来,邦运不幸,逆变屡起,贼招中每举珙名,而予上念先王,下牵至情,曲贷容护者,殆非一再。今则事异前日,不应之迹,未为昭著,数月之内,大狱继起,慈旨极严且峻,百官废务,亦将半载。予为宗社,不得不勉循公议,使之自处。噫,骨肉之不相容,予尝痛叹,不图今日忍为此事,是岂予宿心也哉?痛悼悲恻,直欲无生尔。

○院启,崔始量事,庭鞫,事体至重,禁府堂上,所当趁开门来会,而至于召命临门,郑经世、崔鸣吉,称病不来。请命招不来者,推考。答曰,依启。崔始量,不允。

○合启珙事,停启。

○庭鞫,罪人澳、洛,还发配所,景龄、慎盎,放送。朝报

○禁府启曰,义禁府郞厅,以大臣意启曰,今日当为推鞫,规例,本府堂上备三员,然后方为开坐,而知事郑经世,同知事崔鸣吉,俱为呈告,将不得推鞫。请郑经世、崔鸣吉命招同参。答曰,依启。《禁府誊录》

○药房问安。答曰,证候,时无加减矣。

○姜硕期启曰,推鞫一日为急,而缘禁府堂上不备,今日势将停鞫,事极未安。在家堂上,更为命招,使之参鞫,何如?答曰,更为命招,有伤国体,不允。

○以祈雨祭献官单子传于李景宪曰,献官各儿马一匹,诸执事及监察,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姜硕期以军器寺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上年秋,弓子一千张,环刀一千柄,别造事有教,而弓子则缘京中无匠人,分送于下三道,已造成上来者三百九十张,本寺别造环刀,则一千柄,已为打造,故敢启。传曰,知道。终始看检官员及匠人,量宜施赏。

○姜硕期,以刑曹言启曰,曹郞厅七员内,正郞尹兼善,宣惠厅郞厅,佐郞许洙,训炼都监郞厅,佐郞柳允昌,录勋都监郞厅,正郞金尚宾,已为赴京,佐郞申悦道,冬至使书状官差下,受由下乡。只正郞李惟圣,佐郞尹复元二员,刑讼繁剧之地,势难兼察。正郞金尚宾、佐郞申悦道改差,其代以在京无故人,后政差出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姜硕期,以义禁府言启曰,捕盗厅捉囚罪人李之白、柳应善等,以李友明接宿家内,正月初四日捉囚,而厥后无辞连之事。许逌婢于屯德,以罪人京龙妻,正月初三日捉囚,而其夫京龙,既已杖毙,别无可问之事。以许逌婢子,应在籍没之中。似当并为放送。敢启。传曰,依启。

○姜硕期,以备边司言启曰,边应璧状启内,年例所贸焰焇、弓角等价物,或称遗失于败船之时,或称贷用于都监私贸及译官等处云,其间虚实,本司有不可知,令各该掌,明白核处为当。敢启。传曰,依启。

○李基祚以宗亲府郞厅以有司堂上意启曰,本府清寒无典仆,专赖优给皂隶,雇立使令,凡举动时使唤矣。乱后数少典仆,死亡殆尽,馀存者或扈从免贱,或以原从免贱,或以老除。近年皂隶亦为革罢,将不成衙门体面,极为闷虑之际,自上洞烛本府无形之状,优给奴婢,臣等寻常感激。但未得推寻者,多至十馀名,赐给本意,归于虚地。今此逆家奴婢,其数必多,更令掌隶院,以时存人为先充给之意,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依启。烬馀日记

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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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李景宪。右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同副承旨李基祚坐直。注书姜瑜式暇一员未差。假注书郑复吉。事变假注书。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罪人崔逸拿囚。

○院启,崔始量事。答曰,不允。

○庭鞫,罪人元有亨、元有贞、权馀庆、崔瓘、尹晖、崔逸放送,金致元,江界定配,郑浑还发配所。

○备忘记,中使一人,以丧事看检事,下送于珍岛,凡事听其所言,趁即举行。丧柩上来时,令所经各官,各别护送,其妻子,亦为给马上送事,下谕于三道监司。

○政院启曰,伏见逆珙妻子,给马上送之教,若使其妻子,随柩上京,则非但大拂舆情,亦未知于处变之道如何也。此等大段处置,似当问于大臣而定之。惶恐仰禀。传曰,勿烦,速为举行。

○禁府,李仁后,珍岛郡珙自处事,出去。

○池边祈雨内摘奸。朝报

○禁府启曰,逆珙谋逆之状,昭著无疑。自上虽不忍正法,特命自处,而缘坐籍没等处,似当依律文举行。敢禀。答曰,知道。并勿为举行。

○又启曰,本府郞厅十员内,四员出使,一员以子息婚姻受由,一员本司入直。馀在郞厅只四员,来二十二日社稷祈雨亲祭时,随驾不足,假郞厅八员,令吏曹差出,何如?答曰,依启。《禁府誊录》

○金尚宪启曰,三角、木觅、汉江三处,以礼曹启辞,来十七日,遣近臣祈雨。本院官员,当为进去,而左承旨李圣求,出使未还,右副承旨姜硕期,推鞫厅往来进参,只有臣及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李景宪,同副承旨李基祚。入直出纳等事,一员不可独为。祈雨处,本院官员二员进去,一员则前例或有玉堂官员进去之时,何以为之?明日将为受香,敢禀。传曰,知道。依前例为之,可也。

○姜硕期启曰,宣传官珍岛郡下去,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基祚,以户曹言启曰,伏见广兴仓牒呈,今夏等颁禄时,禄牌受来次,仓官进去,领府事李元翼则在外,判府事郑昌衍则以病呈辞,禄牌不为出给云。大臣不受禄,故敢启。答曰,知道。并令该官输送。

○姜硕期,以兵曹言启曰,都城雉堞,处处颓塌,所见极为寒心。不得已启请,设厅修改,自四月初一日始役。所用价布,本曹当某条措办,领役部将等,尽心监董,设厅才过一朔,西南边几尽修改,诚为多幸。但雉堞之颓破,专由于杂人之逾越城上。旧有军堡,今只有基址,无人呵禁,奸滥之徒,白昼逾越,又至于偸窃砖石。虽折授近城家户,而若无守直军士,则势难专委防禁。自新门西边至塞墙,则有宫城军堡,可以兼为守护矣,自新门南边至南山及自南小门至东小门,各设三处军堡,每堡各定军士三名,使之昼夜巡城,而居中一堡,则添造二间,差定禁军三员,往来巡检,如有犯者,捉告本曹,一一依律科罪。所定禁军,半年相替,兼用别仕,而考其勤慢,以为劝惩之地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依启。且城役完毕后,其中尽心监董之人,抄出施赏。

○通家侍生毛文龙,顿首拜,副启一通副墨。日叶正阳,时当中夏,殿下茂对芳辰,劭膺鸿祉,伫看波澄𬇙水,尘静麟岗,为雄藩庆帝室光。不佞辱叨夙雅,颂祝日深,忭舞倍切。特此耑降,少致贺私,伏惟崇炤。岂任主臣?名具正幅左玉。通家侍生毛文龙,顿首拜副启仪状。心相契,乃能事相成业相成,古人所以称石交也。贤王席有鲜祚,不佞敢邀天与,为己力,式能辱贤王之明,而不鄙夷我,六年如一日,则骨肉之情,均盟诸方,死生以之矣。属者流言四布,不佞心而倡为不轨者,张绅恃其兄居其伏机隐算,有发不及觉,即觉而不者,乃贤王犹怡堂[然]自若也。繄在心知,而不直言以告,是违初心矣,何忍何忍?窃不自外,愿遣部将一员提兵,为贤王防护,虑致骚扰,尤当戒严,务以绥静,为保聚辅翼之势,而两利之术也。不敢冒昧,敬先密闻。傥蒙照亮,而不以直言为荒唐,亟为之图图之,此其时矣。颛候德音,可胜翘切?临楮依依。名具正幅。左冲谨具大红寿纱一端,天蓝云纱一端,大红段一端,官绿段一端,月白段一端,石青段一端,大红折段一端,紫色折段一端,天青罗一端,粉红罗一端,天蓝罗一端,石青罗一端,蟒一副,印绶一品,桃杯一对,苏壶一把,雕盒一个,牙仙一位,香炉一座,金扇贰柄,朱履一双,纱袜一双,奉申敬。通家侍生毛文龙,顿首拜。烬馀日记

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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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宪。右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姜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庆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罪人郑浯拿囚。

○备忘记,译官张大秋,伺候于都督衙门,已过七八年。非但劳苦甚多,自前不无为国周旋之功,令该曹量宜施赏,以酬其功劳。

○黄海道暗行御史书目,白川郡守具仁基,凡政令一任奸吏之手,朝廷处置事。

○庭鞫,罪人郑浯,元情后仍囚。

○两司合启曰槪,请收逆珙妻子给马之命,事定间,姑令仍置岛中事。答曰,当初妻子下送,出于慰其心,今来都下,未为不可,给马之命,即下去时前例,并勿更论。

○院启,崔始量事。温阳郡守金汝秋,年前胡变时,扈往江都,出去铁原,留其下人,付与料帖,计日图受,请罢职不叙。答曰,崔始量事,不允。金汝秋有如此罪犯,则其时必无终始不劾之理。尔等勿为徒信风闻,可也。朝报

○都监启曰,功臣赏格取考例,圣朝功臣誊录及靖社、振武誊录,则皆是一样。今此昭武、宁社两功臣赏格,依前后功臣誊录例磨炼,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忠勋府誊录》

○都监郞厅以左议政意启曰,今此录勋之事,诸大臣元勋,再三会议,禀旨勘定。其时等第加减曲折,已为详尽于前后启辞中,今不可更容别议。但自上倘以前所勘定为未尽,更欲第其高下,增减其员数,则此乃莫重之事,非臣一人所可回启。若专为右赞成李贵争辩之故,令庙堂解惑,则其于事体,恐有所未安。臣之愚见如此,敢此陈启。传曰,知道。《勋府誊录》

○金尚宪启曰,假注书郑复吉,遭异姓四寸兄服制出去,请他假注书差出。传曰,依启。

○以李庆相为假注书。

○以世子宫别监望传于姜硕期曰,内资寺奴天一,因本司提调启辞,曾已除下矣。以他可当人,更为择拟。

○传于姜硕期曰,今下弓矢,庆源判官全溧给送。

○李民宬启曰,京畿、公清、全罗、江原等道,差使员终不定送,致令不少进上燔造之事,渐至稽迟,四道监司,请并命推考。速定差使员,刻期率领上送事,更为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姜硕期,以兵曹言启曰,曹草记张大秋事,答曰,知道。加资似可酌处事,传教矣。大秋今是译官,译官之有功劳者,资给不限。既有为国周旋之劳,加资亦无所妨,上裁施行,何如?传曰,知道。加资。

○姜硕期,以户曹言启曰,水上站船,元数不多,可兴仓田税,一年内未尽输运,不得已给价赁私船转运,所费不赀。侧闻横城地,正刑逆贼高赞家后山,松材林立,不可胜数云。若遣解事之人,以本道所在管饷米,给价募军,斫伐曳下,造作江船,移给水站,则可免漕运迟滞之弊,而脱有缓急,江都行用之事,亦为要切。本曹算员一人下送斫伐事,本道监司处,为先行会,何如?传曰,依启。

○李民宬,以观象监言启曰,本监地理学生徒金就厚,入属已久,三学年少聪敏,被抄勤仕,而所居北部他馀闲杂人例,朦胧手本,中禁受点。衣冠之人,必须除名,然后降定他役,乃是国法,而方在衣冠之人,遽定贱役,创开无前之规。三学前衔生徒,续续破定他役,则将为一空,炼业无人,诚为可虑。金就厚还下其业,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观象监言启曰,本监非他各司之比,昼夜入直候察之地,且有看天器具。紧关方书、纸地,及地理学,则陵寝奉审与士大夫看山等事,命课学,则凡百择日,方书守护事,不可无典仆。而经乱以后,奴婢死亡殆尽,使唤无人,极为可虑。逆贼金应虎子梦元奴金伊等二名,地理学奴子充定,妻孝贤女子三光等二名,命课学婢子充定,请令永为奴婢事,掌隶院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不允。

○姜硕期启曰,大司宪洪瑞凤病不来,以次官参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判书张维疏曰,伏以,臣伏见毛文龙密揭及抵礼曹参判李尚吉书,专为构陷臣弟绅。因及于臣身,至有内应元凶等语,臣看来骇痛,心胆欲裂。文龙所为,本来叵测,其言诚有不足辨者,顾臣既被人臣所不忍闻之语,欲自分疏,则无可说,欲与对辨,又不可得。然揆之分义,终有不敢自安者,玆敢席稿,恭俟处分。答曰,省疏具悉。其言之叵测,本来如此,卿勿介怀,可也。仍传曰,勿出朝报。烬馀日记

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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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宪。右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同副承旨李基祚时祭。注书姜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庆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才经兵燹,又遭无前旱雹之灾,若于数日内,不得甘雨,则孑遗之民,必至于尽塡丘壑,言念民事,不觉忘寝而废食也。今此灾异,实由寡人,虽亲祈告,难望其感应。然不能禁抑闷迫之怀,欲为亲自祈祷,此意言于该曹。

○因礼曹启,传曰,社稷亲祭,二十二日为之。

○合启,逆珙妻子事。答曰,不允。

○府启,顷日,吴世长拿来都事,恣为作弊,请先罢后推。答曰,依启。

○吏曹启,李行远状启,白川郡守具仁基,罪犯狼藉,不可不重究,为先罢出,何如?传曰,允。

○应罢现告,禁府都事权宏。朝报

○李民宬启曰,今日受香时,松岳山献官阳陵君许𥛚,日晏后缓缓来诣,莫重祀事,如是怠慢,至为非矣。请推考。传曰,依启。

○李民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且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姜硕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璛,慕华馆武臣堂上试射进去,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当初湾上开市时,胡人则欲以四季朔为之,我国则定以春秋为之,胡人不为听从,及其开市之时,使李滦等,争之不已。撤归时,虽不明言其必来,且闻李滦等之言,夏季则似无必来之意,而亦不可徒信其言,不为之备,故一边令该曹送本钱于管饷使,使之措办物货,一边修书汗处,入送胡译,而胡译因毛将领兵出来之事,副元帅启闻扯住安州矣。毛将入岛之后,似当有入送之报,而久无消息,向者,本司已为移问本道,而时无回报。今朔只有十数日,胡人等若于夏季,卒然出来,则万无得成开市模样之理,诚非细虑。胡译入送与否,更问于本道监、兵使,物货措办形止,亦移文管饷使,使之急急驰启,一边着意预备,以为不时之用,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李民宬曰,毛都督前回揭,斯速为之。

○李民宬,以礼曹言启曰,六次祈雨祭,龙山江、楮子岛、朴渊、禾积渊、渡迷津等处,遣重臣祈祷时,冠岳山当并为行祭,而本曹誊录中,冠岳山落书,故未及磨炼以启,前启下单子内,冠岳山并为付标以入。敢启。传曰,知道。

○以玉城府院君张晩疏传于李民宬曰,上疏中,前日箚子,圣批未下云,既已下矣。政院察为之。

○正言李士祥启曰,崔始量加罪事,议论既已重发,则不可中止,故如是论启矣。臣之妄意,以为徒年定配,物议有在,则一发台论,固其宜也,而连章累渎,恐或无益。臣于今日,欲为停止,简通于同僚,则答通以论议重发,恐难轻止为辞。臣既发停止之论,而仍参论列,事极乖戾。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金堉启曰,物情之所愤惋也。既为论启,则不可以未即蒙允,遽尔停止。今日,正言李士祥,以欲停之意,简通于同僚,故以论议重发,恐难轻止,答送矣。即见引避之辞,则举此为言,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李楘启曰,台谏凡有所论,必发简通,僚议或有异同,则更为商确,往复归一,乃流来规例也。必有终始坚执,大段乖违,然后为避嫌矣。臣朝日,见正言李士祥简通,则乃崔始量停启事也。臣答以徐议处之未晩也。李士祥必欲停论,则更为简通,以待归一,可也。一番简通之后,径先引避,有违台中旧例。况当初崔始量发论之前,以未即论启为避,今者,又以仍参论列为避,殊无同僚中相确之意,而惹起闹端,一至于此,臣实未晓其意也。李士祥,既以僚议不同引避,则臣亦僚中之一也。势难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金南重启曰,崔始量论罪停止事,同僚简通,而臣以论议重发,恐难轻止答送矣。即见同僚引避之辞,则举此为言,臣何敢自以为是,而晏然仍冒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任絖启曰,臣朝见正言李士祥简通,即崔始量停启事也。臣依同僚所答之意,而答通矣。今此李士祥,以此为引避之辞,臣何敢晏然在职?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姜硕期启曰,正言李士祥,献纳金堉,大司谏李楘,司谏金南重,正言任絖,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传曰,知道。

○姜硕期启曰,以罪人自天所引宝城郡守沈闶查问事,本月十三日,宣传官崔嵚,持标信下去于全罗监司处,而系干逆狱,故查核状启,使嵚持来事,启禀言送矣。即者崔嵚,只传有旨,径先上来,极为非矣。请从重推考。传曰,依启。

○又启曰,沈闶处,发遣宣传官查问,其意有在,宣传官径先上来。此系干逆狱,更遣宣传官,赍来,宜当。敢启。传曰,禁军给马下送,可矣。

○李民宬,以司饔院言启曰,渔夫等诸处征税之意,曾已上言,本院回启,使勿侵征。而今者,管饷使差使员,本院公文裂破,结缚乱打,至于征税云,渠辈泣诉,闻来极为骇愕。差使员摘发推考,今后勿为侵征事,依承传,各道监司处,申明下谕,何如?传曰,依启。勿侵事,行移申饬,可也。

○又以司饔院言启曰,全罗道六月朔各殿进上生竹笋,太半腐朽,必陪持人,中间稽留,以致如此。封进官,亦难免不察之失,请推考,陪持人,令攸司,囚禁重治,何如?传曰,允。

启曰,今此逆贼捕捉军人等,兵曹论赏事目内,私奴则免贱,闲良则禁军除授,已行禁军者则六品职除授事,启下矣。哨军姜男、洪唜龙,俱是私奴,而洪唜龙则滥授禁军,姜男则超授六品职。臣等深以为怪,取考启下单子,则洪唜龙役名,飞褙洗濯,以良人书之,此必该曹色吏弄奸之致,令该曹,查核治罪,相当帖文,改成给,为当。敢启。传曰,依启。

○以张晩箚子批答事,李民宬回启曰,其时该房、代房,皆不在,似是不传矣。传曰,承旨考启。烬馀日记

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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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宪坐直。右副承旨姜硕期。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姜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庆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平安监司书目,铁山报,诸道军兵点检事。天朝大官唐姓人,初八日到岛中事。又书目,不雨四个月,两麦枯损事。

○副元帅郑忠信入来。传曰,引见。

○合启,珙妻子事。答曰,不允。

○院启,崔始量事。金汝秋事。裕陵参奉金哲元,家行悖戾,请罢职不叙。东部参奉罗𪰙,书员、使令雇立价,倍征各里,请罢事。答曰,依启。崔始量,不允。金汝秋,递差。且启辞中所谓连在军职,故不劾云者,语甚苟且,今后,勿为如此修饰之言,可也。朝报

○李景宪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硕期,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璛,刑曹坐起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答玉城府院君张晩疏曰,省疏具悉。卿病如是沈痼,则虽往墓,似难拜省,卿其在京调治,更待差愈,暂为往来,可也。

○巳时,日晕。

○李民宬、李景宪启曰,以前日玉城院之官,俱为仕进,分进于政事,庭请今难记忆。而臣等,既为仕进,则不敢自谓无所失,而推诿于人,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为待罪。当该承旨,查出以启。

○传于姜硕期曰,今后,凡祭监,必以监察差送。

○李民宬,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上下番十员内,辅德崔葕,病亲受由在外,兼弼善、文学、说书、兼说书未差。非但书筵入番事紧,前头祈雨行祭时,执事未备,上下番阙员,请于后政,尽为差出。传曰,依启。

○吏曹参判金寿贤启曰,伏见下政院之教,玉城府院君张晩箚子批答承受承旨查出以启矣。臣曾忝都承旨,于三月二十六日仕进,是日适有政事,早朝进参于吏批。罢政后,因胸腹痛卒作,即为还家,某员承受与否,茫然全不记忆。而臣既忝该房,则不可以已递之官,而推诿于人,不胜惶恐,伏地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李民宬启曰,忠勋府郞厅来言,延阳君李时白病重,勋臣,故敢启。传曰,知道。遣内医看病。

○持平崔惠吉来启曰,并引嫌而退。一番简通,更不商确,径先引避,惹起闹端,则颠错之失,在所难免,重发之论,固难轻止。徐议以处,意在慎重,则论事之体,自当如是。请正言李士祥递差,献纳金堉,大司谏李楘,司谏金南重,正言任絖,并命出仕。答曰,依启。

○李民宬,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景宪启曰,金汝秋递差事,命下矣。台谏方以罢职不叙论启,递差承传,不得捧之矣。传曰,知道。

○传曰,近日祈雨祭文,趁不制进,极为非矣。今后,不制进人,摘发推考。

○酉时,日晕。

○夜自二更至五更,月晕。五更,白云一道如气,起自西方,直指艮方,长竟天,广尺馀,良久乃灭。

○下直,黄海都事李莆。

○副元帅郑忠信引见时,右副承旨姜硕期,假注书李庆相,事变假注书金元立,记注官李惟圣,记事官全克恒入侍。上曰,卿之所患,今则如何?忠信曰,小臣之病中风,故所患甚重,今则春和,故少差而还矣。上曰,今则其边,如何?忠信曰,其边,偏枯诸症交侵,恐终不免为病人也。上曰,身有重病,而猝闻贼报,舆身而去,予甚忧焉,今无事而还来,可幸也。上曰,西路之事,如何?忠信曰,西路之事,上所知也。孑遗之民,庶有两麦之望,而今旱如此,无复可望矣。上曰,卿过三道来,旱灾,何处尤甚?忠信曰,平安道独黄海道不甚也。上曰,平安道,几月不雨也?忠信曰,有时微雨暂洒,不能遍及,故无益也。上曰,所耕,几何?忠信曰,自安州以南,寸田无不起耕矣。且平安道,皆是田也,今若得雨,则庶有可望,若不得雨,则民无生路矣。上曰,定州以北,则如何?忠信曰,起耕无几,旱灾太甚,无复可望矣。上曰,非徒旱也,雹亦有之,信然乎?忠信曰,雹亦甚矣。上曰,所伤,几何?忠信曰,所伤者,甚多矣。上曰,义州则必不能起耕矣。忠信曰,义州以西,定州、宣川、铁山,则至今运粮矣。春则廑给其粮,而望麦秋矣。今既两麦绝望,未知何以则可也。且平安道之民,济之为急,而无可奈何矣。本道监司金起宗,尽心救恤,而力不赡也。上曰,才经兵火,又遭无前旱灾,不幸莫甚焉。忠信曰,但所幸者,米买来,故肃川、定州、安州之间,稍赖以食矣。上曰,所买,几何?忠信曰,或数百石,或三百石矣。且三百石,今亦将买,故成俊耉,将更买计料矣。上曰,安州城已为修筑,今则可守乎?忠信曰,小臣目睹,虽不大筑,稍完固,人力虽不至,亦可守也。上曰,比前几何?忠信曰,比前则过半矣。且申景瑗,竭力以修之,故稍成形耳。上曰,所过城子,如何?忠信曰,黄州则有城廓,虽风雨中,亦可守也。但以苇盖之,虽不能久,然可支五六七年矣。上曰,火攻则奈何?忠信曰,皆以土涂之,火攻未易也。上曰,置之城下攻之,则奈何?忠信曰,臣来时,欲见张绅而未及,后得绅寄书以问,臣略陈御火之方略矣。且无如黄州城之高也。上曰,两西人心,如何?忠信曰,黄海道民心,臣不能知也,平安道则无怨辞矣。且清川以西,虽无理之人,必不至虐民,以南则亦无不治之人故多有死者矣。虽其生者,观其形则鬼也。且其中最可忧者,义州之民,皆迫于饥死,食种子而不得耕耘,虽秋成之后,亦必赈之。然虽得赈谷,而运转亦甚难矣。上曰,今之所忧亦此事也。当令庙堂议处。上曰,严愰之为人,如何?忠信曰,愰虽有才,而无气力,精神已疲,义州事势,甚可闷矣。上曰,予以愰为有才,且谓力于王事矣,今则若是乎?忠信曰,臣亦常以为可用,盖其不习兵间,故如是耳。臣曾欲启达,而非所任,故不果耳。上曰,若然则前头之事,岂不可虑?忠信曰,将来若或有开市之举,则诚为可虑。上曰,以卿所见,言于庙堂,可也。上曰,虏酋之为人,如何云也?忠信曰,虽不能详知,然因走胡探知,盖虽不及厥父,而有恩惠,人皆乐为之用云矣。然政令解弛,且纂夺得之,故多有衅云矣。上曰,前者皆曰,洪太市,虏中雄杰也。若然则馀皆出其下乎?忠信曰,臣亦度果归于太市矣。上曰,与之乎?夺之乎?忠信曰,虽曰与之,而实夺之矣。臣于其时,亦尝闻虏中皆欲太市之为主也,终乃夺之矣。上曰,以卿所见忖度,则贼速来乎?不来乎?忠信不能度也,喜则不来,怒则安保其必不来也?然来此无所利,必不来矣。上曰,来则必有所得,岂无所利乎?且此贼行盗贼心,无远大志,必不以小国而不伐也。忠信曰,虽然,此贼,再犯中国而不利,势难东抢矣。且与中国相拒,至今十年,不能取胜,必不能轻易来犯也。上曰,中国人,今则善守乎?贼不得以计取之,何也?忠信曰,袁崇焕固善守。然此贼,只是盗贼耳,未必能有计也。上曰,袁崇焕,今则不在云,而如是善守,中国想必有人也。忠信曰,宁远城险,粮草甚若欲入关,则非宁远不能也。上曰,虽弃宁远而入,谁能拒之乎?忠信曰,既败于宁远,则固不能舍而深入也,然有数存焉。当初至山海关,而至今不能进一步者,此天数也。上曰,贵荣介,年几何矣?忠信曰,臣则以为壬午生矣,问于朴兰英,则以为甲申、乙酉生间云矣。上曰,洪太市年最少云,年几何矣。忠信曰,壬辰生云矣。且太市则状貌俊爽云矣。上曰,西路守令,孰为善治乎?忠信曰,定州牧使,善人也,不避民谤,而力于国事。嘉山郡守,尽心国事,而今有重病,未能治事,诚为可惜矣。清川以南,有若干守令,而皆平人也。甑山郡守李德补,虽被人毁斥,然不至于虐民。三和县令崔应水,亦皆无表表不治者矣。上曰,其中,亦有不治者乎?忠信曰,甑山则虽不善治,而未见其之无状也。向者汉人夺舟时,通于臣,臣即遣马之而不急进,故太半见失,以故被杖于监司。由是观之,亦为无才矣。姜硕期曰,凡今政目,有褒奖等事,必除守令,守令者,临民之官也。所当择人,而该曹,唯视其功劳,而举用之,自上亦有传教,故如此之人,亦或有为守令者,无益于民,则一也,不可每每如是。上曰,虽然,适有功劳,则使试守令,亦无妨矣。古人曰,试可乃已,亦或有为守令而善治者,有不善治者,不可以一槪论也。忠信曰,上教至当。前日崔应水,或称不才,今闻为平安第一治,如此之人,亦有之矣。上曰,今番上疏人,亦平安人乎?忠信曰,其人,即池继漼也。上曰,池继漼,何如人也?忠信曰,不能详知之人也。因递之后,同率共事,方知其为人,虽至诚而当事则不能办矣。上曰,安州城陷之上曰,然则安州不战乎?忠信曰,后更不接战云矣。或云有一持帜者,逾城,似是内应然后溃散云,然不可信也。上曰,城中忠义之人多在,而不能拒一贼,必是失军心所致也。忠信曰,凌汉山城,皆以民丁守之,金搢亦士人也。然而不能卒拔,若安州则必不至于遽陷,而终乃自溃者,盖军中讹言,不战则免死,故以致如此云,可为痛甚。上曰,其言,从何而入乎?忠信曰,贼至城门,呼城中人而言之云矣。上曰,虽然,苟将得其人,则虽有讹言,必无溃散之患矣。忠信曰,圣教至当。城中之人,皆如其将之心,则岂有见陷之理乎?上曰,僧人入城云,果皆死于贼乎?忠信曰,其半出去,其在者,则僧军皆先死云矣。上曰,南以兴之为人,卿必详知,有才乎?忠信曰,虽或有才,而不能见几,盖不当入安州城,当在越边,遥为声援,可也。然其时,义州、凌汉等城,相继而陷,人无守气,且宣川以北,讹言剃头者不死。故南以兴,虽或预为守备,未必能守也。且其时死节,则无如张暾,暾见贼入曰,吾与大将同死,以死自许,其迹甚明。其时诸人,孰非死节,而无如张暾云矣。上曰,城陷杀戮,几何?忠信曰,方杀之时,姜弘立遣人谕止,故死者,稍少于生者云矣。然臣入城中,见死者布地,以此观之,死者然[虽][无]不至遍城矣,大槪死者,三千馀人矣。且清川以西之民,则虽或不死于胡贼,而皆死于唐兵,极为惨惔矣。上曰,安州民入者,比前如何?忠信曰,本土之民虽少,而流民依入得食,故集,然食道为难,稍稍散去,城中渐虚,可闷矣。申景瑗有度量得人心,诚为可幸矣。今闻得土安州事势,亦为难矣。上曰,民且今之急务,莫如食,流民皆愿得食,而但以粮食为难,失此机会,可为不幸矣。今各官火药,皆收合,军器亦皆收合,然无兵无食,所施乎?且其处唐人,方教大炮之术,其术于守城甚而力未能办,不得多备,此亦可惜也。且安州不可不守,若不守安州,则是无三县也,必设险储食,然后可守也。臣来时,见管饷使成俊耉谓之曰,安州守御之兵,可得以食之乎?答云,虽不能多备,可办数月之粮云矣。姜硕期曰,国之所储,未知几何,而某条备粮入送,可也。忠信曰,前日安州城修筑时,其时逃兵溃卒,则不能半筑也。流民,皆受廪而筑之矣。上曰,其城之高,几何?忠信曰,四丈也,其高虽足恃,而附城之后,则无可奈何,必设布幔,然后可以御贼矣。然力不能办,布幔备送,可也。贼虽附城,布幔若矢石不能及,此韦孝宽事也。上曰,矢不能入乎?忠信曰,中而还落矣。姜硕期曰,青布,何如?忠信曰,布木皆好也。姜硕期曰,以黄州城廊之力为之,则何难之有。忠信曰,黄州则全一道之力,安州则不然,故不能也。且守安州,则必守永柔山城,臣尝目见其形势甚好,可修其城。使大将为留援,则实为掎角之势矣。上曰,废其久乎?忠信曰,废其已久矣。上曰,险乎?忠信曰,虽非天险,守之易也。且无如瑞兴山城者,虽非当路,亦可守也。上曰,迂于大路云,无乃不急耶?忠信曰,虽去大路二十里,贼必不能越此而深入也。且水泉足,柴木多,虽或被围一二年,保无危也。且此城不可保其终不来也,必使各守其城,然后可守也。如使离其乡而守他城,则民心离散,必不能也。上曰,虽一城,尚不能固守,何暇及诸城乎?粮食多备亦难耳。亦为守其城,据险自保,故虏虽遍满国中,而终能策,诚为上策,而但今则不如古,奈何?忠信曰,非然后可以支保也。不然,虽举天下之兵,未能敌此贼,原之力,相拒七八年,尚不能进一步地,况以吾兵力,何能上曰,稍俟民力苏复,为各守之计,可也。忠信曰,以定山城则可入数千人,而只有一路。往者,或有入此城者,贼望见不能入,牵牛而诱之曰,若下则当给此牛云。由此观之,山城之可守也,明矣。凌汉城则浩大,非大兵固不能守也。义州白马城,则虽小而稍完固,且易通船路,诚为可守,而力不能修葺耳。上曰,其城去江,几何?忠信曰,未能十里。上曰,当用几何人守之?忠信,守把处不多,四五千则足矣。龙川则修龙骨山城,义州则修白马城,以为防变之地,则甚好,而计无所出矣。

○姜硕期曰,臣在阁门外,亦论毛将之事,盖汉人之往来者,龙川、铁山之人,所必的知,而状启之人,亦不能详知,至如千家庄,相去不远,而毛兵去留,亦未详知,此事可闷。忠信曰,臣来时侦探,则千家庄有毛兵若干,而今则撤归云矣。上曰,闻为贼所捉云,若然则必有散亡之人,而不能详知,恶在其有边臣也?忠信曰,毛兵虽多,必不能与贼战,但毛师古无去处,故为之辞耳,必虚言也。上曰,彼甚叵测,迟速间,必叛中原,其时我国,必受其害矣。忠信曰,毛将之心,凡三变,魏忠贤当权时,自结于忠贤,及新皇帝即位,欲为自全之计,潜通于虏,因致曲虎来到,而其心欲观势,犹豫未定,及黄户部出来,无介州移镇之命,故仍囚曲虎以自明。今则虽无与虏和,虏必不从矣。上曰,虽囚曲虎,势急则不无投降之理矣。忠信曰,前日欲攻椵岛之说,皆毛也做出,以闻于天朝,宜即奏闻以自辨。上曰,卿言是然不可轻易为之。忠信曰,毛将之情状,武之望洞知,载于其题本中,至以安、史为比云矣。上曰,其题本中来乎?忠信曰,边应璧来时,译官持来矣。上曰,如汉执韩信计,则甚为便当,而何可必乎?忠信曰,有人则必不置之矣。上曰,椵岛军人,皆为心乎,否乎?岛中人情,如何?苟人心不服,则渠虽跋无如之何矣。忠信曰,虽未能详知,只毛家,数千馀兵,为心腹,其馀皆不服,盖岛中不服者,三分之二云矣。上曰,毛家,何如是之多乎?忠信曰,他姓亦或冒以为毛家也。其馀则皆不服,虽欲入虏中,众必不从矣。上曰,何以如是不服也?忠信曰,军需、银子,皆以米升代给,故众皆怨之。且其侄子毛承禄等,如土偶人,而不恤士卒,故如是也。曰,其腹心如此,则不足畏也。且自古跋扈者,必炼武讲武,而今毛也,只博奕云,何以如此?忠信曰,盖疏于兵革,虽军器,亦只以白杖受点,其不知兵,可知也。上曰,虽然,犹胜于我国之兵矣。忠信曰,彼则收合待令,我兵则空虚,安能敌乎?但毛营中,马兵不多,而顷者,自上给马十馀疋,后勿更给,可也。上曰,自中原不来耶?忠信曰,船路险远,运马未易也。且顷闻卖骡云,似有回去之意矣。上曰,我国近于毛营,而至今不知其兵之多寡,未知几何人也?忠信曰,或云二万,或云三千矣。姜硕期曰,胡良辅天使时,随入蛇浦见之,则布列于远近山野者,似甚多矣。忠信曰,二万兵布列,则见之亦不少也。上曰,点兵时见之,则可知其虚实矣。硕期曰,其时见之,则非兵者亦多矣。忠信曰,今者,又以黄户部银,劫卖于商贾,故商贾皆怨,相戒不来云,如此而岂能久全乎?上曰,渠亦似失常云矣。忠信曰,圣教至当,凡人尚不可欺,况欺天朝而能久乎?上曰,冬防事,何以料理乎?忠信曰,安州不可不守,若不守安州,三县民,亦不可守也。以本道兵难守,必杂以炮手,凡则可以防矣。然兵多则继粮亦难矣。上曰,自合冰至五朔间耳,储粮未易,他道兵征发亦难,若歇冬防也。上曰,以六七千,可守乎?忠信曰,皆军守也,民丁则虽万,无益也。必须客军杂三分之可守也。上曰,西路之事,非徒胡也。毛亦如是,腹背受敌,他日必贻祸于我国,其处将官,亦皆预而为之备,可也。忠信曰,其处将官,亦何尝不虑也?上曰,他日如有毛变,则平安道之兵,足以当之乎?忠信曰,毛兵虽不精,众寡异势,难敌也。且毛之形势孤独,则不足甚畏,而挟胡则难矣。

○忠信曰,胡中往来之人,须以不辱命者择送,如宋之富弼、洪皓,可也,而今者,乃以为苦役,必苟充其人而送之,自今以后,择送为当矣。上曰,不辱命者,自古未易,且人才,不在文武,各在其人之贤否。虽武将,苟贤则亦可使也,而但未得其人耳。忠信曰,其贼甚凶谲,必言辞敏捷,知几应答者,不为所谩矣。上曰,卿观武将中可使者,谁也?忠信曰,以臣心度,亦未易得也。曰,虽不及古人,而稍优者,亦可使也。忠信曰,胡人虽不解文,必以捡心者择送,则似可矣。上曰,死节者,固为可使,而其次,则有气魄者,亦可使也。忠信曰,圣教允当。上曰,顷日废朝时,卿往胡中,不见虏酋乎?忠信曰,以国书相争事,怒不见矣。上曰,虏酋之子,甚多云,其中桀骜者,几何?忠信曰,洪太市者,最雄杰,又有亡家太者,甚悍勇,今番不来云矣。上曰,亡家太,何如贵荣介?忠信曰,亡家太甚阴鸷,贵荣介颇慈仁云矣。

○姜硕期曰,逆珙妻子给马事,命下矣。逆贼妻子,安有乘驲上来之理乎?本院启辞,请还收,而有速行之教,故三道监司处,已为下谕矣。今者,台论重发,故敢再禀耳。上曰,去时乘驲,则来时,何以异乎?以事势言,则去时易,来时得马难,故如是耳。烬馀日记

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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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李景宪坐直。右副承旨姜硕期。同副承旨李基祚坐直。注书姜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庆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以李弘胄为刑曹判书,申达道为文学,尹绛为正言,尹侊为白川郡守,兪是曾为温阳郡守,沈之源、赵赟为直讲,赵启远为刑曹佐郞,朴鼎贤为知事,南以恭为同知,边应璧为佥知。

○传曰,摠兵出来于椵岛云,礼单及问安事,预为磨炼下送,可也。

○进香使书目,五月初六日到长山岛,初七日将向广鹿岛事。

○生员边麟吉上疏大槪,请治赵䌹陷贤罔上之罪事。呈政院。

○以祈雨亲祭斋戒,无所启。

○礼曹启曰,旱气太甚,闭南门开北门,迁市勿击鼓等事,二十日为始举行,何如?答曰,依所启。

○登极使书目,本月十七日大同江乘船事。

○平安道暗行御史尹煌书目,咸从府使宣若海,米、面、白䌷等物入己,方荒之时,雉、獐畋猎,朝廷处置事。朝报

○下直,灵岩郡守林堜,熙川郡守柳希培。

○李景宪启曰,来二十四日国忌,二十三日斋戒,二十二日亲祭,明日明明日斋戒,故此五日视事,为取禀。传曰,知道。

○李民宬启曰,小臣今日肄仪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传于吏批曰,前日兵曹官员,勿为迁动事,传教矣。除授未久之人,何以拟望乎?回启曰,自前虽有勿为迁动之命,三司则时或拟望,台侍可合之人,或时推,或有故,可拟之人乏少,故不得已如是备拟矣。正言望,无落点,还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正言加望。

○李景宪,以弘文馆言启曰,本官上番,只有三员,副校理臣赵䌹受由下乡,校理臣李省身呈辞到馆,校理臣金光炫时方入直,而又差亲行祈雨祭大祝,他无替直之员,今日肄仪,亦不得往参,极为未安。明明日先诣享所,则上下番,势将不备。上番阙员,今政为先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答李基祚疏曰,省疏具悉。其日不为直宿,则其失似不全在于尔身,尔其安心行公。

○李基祚,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尹璛,以会同分军事,内兵曹除标信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宪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近年各道封进药材,非徒不精,且违月令采取者颇多,极为寒心。凡封进时药材看品,专在于审药,两医司审药差送时,不用禄职取才人,而或多庸杂不晓药理之人,故其弊如此。自今以后,各道封进之材,必依月令收采,十分精择,以重御供事,各道监司处下书,如何?传曰,依启。

○传于李基祚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

○以社稷亲祭之文传于李景宪曰,国社祭文第二句下只改之。

○李基祚,以兵曹言启曰,贞明公主房奴德业呈状内,其上典赐牌奴长渊居奉义称名人,今别试殿试,冒滥参榜,极为可骇,依法处置云。所谓奉义者,应榜后必已下乡,其道监司,捉致查核,如无免贱许通文书,则囚禁闻,以凭置,为当。敢启。传曰,依启。

○李基祚主倅,称以付种而尽食之,无一亩起耕处,无复可望,前头赈救之策,最为紧急,秋冬不赈,则将虽有赈救之谷,运转为难矣。上曰,此乃今日之所轸,言于庙堂,使之议处事,传教矣。义州之民,迫于目前之饥,虽给种食,无一亩起耕云,前头生活,实无计策,极为闷恻。赈救之策,所当预讲,而但军兵粮饷,运继亦难,许多民人所赈之谷,何从得办,何力可运乎?臣等念其麦前饥馁之患,千有数百之谷,费尽心力运送矣。此后则非但无可运之谷,秋成之后,亦何可自此为赈救之计乎?道内当有收捧之谷,令本道监司,预为料理,善为赈救,使边上孑遗之民,无为塡壑之鬼事,行移,何如?传曰,依启。自本司亦为料理入送,可也。

○李基祚,以仪宾府言启曰,本府奴强义吉,参禄[录]靖社原从功臣免贱,而本府下人数少,不成模样,故功臣免贱人,因定书吏使唤事,曾自备局捧甘结,时方以书吏从仕矣。昨日东宫殿别监差下云。常时殿别监,以各司典仆拣择差下,自是法例,而今则以引嫌,密封功臣免贱书吏时仕人,至于拟差,有违流来旧规。强义吉别监改差,仍定书吏,何如?传曰,不允。

○掌令金荣祖启曰,罪逆馀生,苟全性命,梦寐之外,荐承恩命,臣诚感激,雪涕沾襟。当臣子沐浴请讨之日,不俟驾之义,万倍平日,而臣草土之中,累经大病,左臂偏枯,骨节酸疼,亲丧既毕,即试鍼灸,调理才罢,女息夭逝,乃于本月十三日送尸于山,身登于道,寸寸前进,今始来诣,虽无物议,已自知罪。伏闻顷日因玉堂之箚,谏院新授之官,三人见递,以召命已下,故臣独免焉。念臣均是在外而旷职,当递之罪,臣实有之,彼递此存,事理乖甚。臣无耻,决难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传曰,自前问安使下去时,揭帖问启。政院回启曰,取考承文院文书,则往在癸亥年六月,沈摠兵出来时,因政院启辞修揭,而摠兵还入金州卫,故不送。近日则黄户部前,初不修揭,而端午问安时,始为送帖矣。传曰,知道。

○李基祚,以备边司言启曰,新军籍颁降后,京外旧案付军士,各年阙番价布,一切荡涤,而兵、水营及各浦应行事目,亦为磨炼定式,行会外方。此后兵、水、佥、万等,不体朝廷本意,如前侵虐者,则别遣暗行御史,摘发重治事,曾已启下矣。前日启下事目,缮写封入,前头御史发行时,分付以送,似为便当。惶恐敢禀。传曰,依启。

○又启曰,掌令金荣祖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烬馀日记

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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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式后坐齐宿。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坐齐宿。左副承旨李景宪坐直。右副承旨姜硕期式后坐齐宿。同副承旨李基祚坐直。注书姜瑜仕齐宿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庆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礼曹启曰,闭南门开北门,迁市等事,启下矣。自去夜雨势如此,姑勿举行,何如?答曰,依启。朝报

○持平吴端来启曰,引嫌而退。草土之馀,疾病在身,重以缺,完窆即路,情势使然,本无可议。且玉堂之请递,谏院为是急于讨逆,而亦出于一时之权宜。况其所论,专指新授未及召命之人,初不及于既在承召之官,尤无可避之嫌。请掌令金荣祖出仕。答曰,依启。

○药房都提调申钦,提调李贵启曰,伏闻医女传言内,殿下教左手小指,因翦爪有伤,变为代指证,必须急急止痛生肌。以黄蜡膏入梅核仁、乳香设药,作片附贴,又以桑灰水同萆麻叶翦汤,频频浸洗,为良云。此药剂进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又启曰,进御加减八味元,以剂进之日计之,则不久当尽为进御,加剂入,何如?答曰,依启。

○药房,中殿问安。答曰,手指伤处,入水气而别无大段之患,今后勿为问安。

○李民宬启曰,明日守宫注书,以修正假注书朴日省为之矣。传曰,知道。

○李景宪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数日前司宪府捉致内医院库直,将为囚禁,臣等未知何事,闻见则以江原监司吴䎘移文公事也。其移文内,言内医院药材,外方封进,十分敬谨,上送之际,又有加数,而寻常草药,则无弊捧纳,莫重人参,公然偸窃,欠缩之数,至于斤半。当该下人,依法治罪云云。臣等闻偸窃之语,不胜错愕,将人参捧纳曲折寻问,则今年三月分差使员旌善郡守郑好学,人参领来,提调徐渻,与御医等,为坐起,差使员郑好学,眼同捧纳,人参盛在柜中,锁之钥匙,自好学袖中出之,开封则乃监司称臣帒子封署,亦监司之称臣封也。开钥称量,则是库中所储,则或不无下人偸取之患,此则好学眼同称量捧之者也。诿以偸窃,则当在好学人而移文法府,反归之内医院,实未知其故也。御药材,非如他物,为外藩者,所当恪谨封进。如闻欠缩,实宜先治差使员不谨赍进之罪,而不问端由,不计事体,乃敢径为行文,勒使宪府,推究无罪之内局。若此不已,御药监捧之规,坠落不举,虽有滥伪,亦不得点退矣,提调又何颜而供职乎?请吴䎘从重察之。郑好学,赍封上来之时,不能看检,既被偸窃,以致欠缩,目见欠缩之状而不以实状,报于监司,致有吴䎘处事之失,其罪尤不可不惩。并察之,何如?传曰,依启。烬馀日记

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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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扈直。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扈直。左副承旨李景宪扈直。右副承旨姜硕期扈直。同副承旨李基祚扈直。注书姜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庆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尹民逸为摠兵前问安使。

○平安监司书目,铁山报,都司任世科,率家丁十馀名,龙骨山城看审事。又书目,任都司率中军侦探称云,向义州事。朝报

○以社稷祈雨亲祭,有举动。

○下直,开城都事具仁重,庆尚都事李衯。

○以问安使马牌单子传于李基祚曰,姑徐发行。

○传于李景宪曰,祭物各别精备事,政院检饬为之。李景宪回启曰,祭物各别精备事,以传教之意,即招礼曹郞厅发送矣。传曰,知道。

○自辰时至申时,日晕。

○药房、政院,大殿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政院,王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宪启曰,百官就次。传曰,知道。

○姜硕期启曰,训炼都监将官来言,初昏悬灯,人定木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雨势如此,侍卫将士,露处沾湿,行祭后,即时由武德门还宫,如何?

○政院回启曰,天雨夜未明,道路不戒,决不可由小路还宫矣。

○传曰,侍卫之人,达夜露处,除弊为大,道路不戒,似不关。夜虽未明,自有炬火,依魂宫举动例,小舆还宫,宜矣。

○李景宪,以礼曹言启曰,政院启辞,行事正时临近,雨势如此,若至于霑服失容,则将何以为之?令该曹问于大臣定夺,何如?传曰,依启事,下教矣。问于大臣,则霑服失容,行礼难便,而牲杀已备,粢盛已具,临时停止,似为未安。不得已设油幕于自上行礼处,执事则持伞,拜兴,则未知何如,而事出遑遽,实无稳当处置云。敢启。传曰,知道。蔽雨行礼,似乎不诚,勿设油幕,速为行事,可也。

○政院回启曰,自轸念侍卫之人,至矣尽矣,但人君举动,犯夜由不戒之路回还宫,事甚未安矣。烬馀日记

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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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宪。右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姜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庆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社稷祈雨亲祭。

○大驾,由武德门还宫后,问安。《玉堂日记》

○传曰,若由武德门还宫,则百官、将士,可免沾湿之患。百官勿为祗迎,大仪仗自此罢去。且以小舆还宫。

○平安道暗行御史书目,江西县令曺臣俊,上年田税会外米、太七十馀石,至隐没私用,朝廷处置事。

○义州府尹书目,北来逃胡一名被夺待罪事。

○平安兵使书目,义州报,都督以米六十石,麟山民人赈给事。

○合启珙妻子事。答曰,勿为坚执。

○府启,今日亲祭时,东、西班不成貌样,至于每品干班者亦多。众所共知老病人及家间犯染者外,请推考事。答曰,依启。院启,崔始量事。金汝秋事。正言尹绛下谕事。答曰,依启。金汝秋递差,不必罢职。崔始量事不允。朝报

○传于李景宪曰,自上诣尊所两处,以东向立,仪注启下,而一处礼仪使唱南向立,是乎?问启。

○李景宪以礼曹言回启曰,考《五礼仪》,则正位、配位为头,自上皆当东向立,而笏记书写时,正位则南向立,配位则东向立,误书。

○礼曹判书金尚容启曰,今日自上初献礼,诣尊所时,臣所持笏记,下人,于正位则以南向立书之,配位则以东向立书之,故臣只凭笏记而唱之矣。伏承下问政院之教,查考《五礼仪》,则正位、配位,皆东向立云云。而下人书笏记之时,东向之东字,以南字误书,而臣不能致察,使莫重大礼,未免差误之失,臣之昏昧不职,甚矣。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待罪。

○姜硕期启曰,自上入坛所行祭之时,东墙外有杂人喧聒,声彻于内,极为骇愕。兵曹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请当该郞厅推考。传曰,依启。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亲祭方行之时,坛墙外,猝有急遽可骇之声,极为惊愕。寻捉其人,已为囚禁,令攸司推问重治,何如?传曰,拿推。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副元帅郑忠信开报本司,职名尚在,随行军官十馀员,愿为给料云。虽以疾病,许令入京调理,而仍带职名,不可无听用之人,军官十员,令该曹给料,何如?传曰,允。

○大司谏李楘,司谏金南重,献纳金堉,正言任絖启曰,金汝秋所犯,物情之齐愤,久矣,岂有终始容贷之理乎?第其时递职之后,散在军职,军职无所句管事务,姑置之矣。至于临民之官,则决不可付诸此人,故臣等论之,而圣批以苟且修饰为教。臣等虽极驽劣,岂如幺麽一汝秋,苟且修饰于圣明之下哉?修饰云者,以无为有,匿情眩真之谓也。臣等忝负此罪名,不可一日仍冒,而近缘亲祭斋戒不

○执义赵邦直启曰,臣新遭子妇之丧,未及出葬,今晓发引,适与亲祭之日相值,以身犯染之故,只参于昨日侍臣之班,不敢入陪祭之列。臣诚惶惧,祗俟罪责,今此台谏之发,真是的确之论也。臣之情势,虽与无端不参者有间,而职是风宪,负受若此,何敢晏然,以他人乎?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尔无所失,勿辞。

○持平吴端来启曰,执义赵邦直,以新遭子妇之丧,既在犯染之中,而亲祭之日,适值发引之时,随驾之班,不与陪祭之列者,于事得宜,请执义赵邦直出仕。答曰,依启。

○姜硕期,以兵曹言启曰,水口门外城底,有掘土处,几至崩颓,同门禁军兼司仆金呈玉处,申明分付,使之不离禁戢,而掘土之人,则不为禁戢,只执行路樵童,以为操纵云。推捉守直禁军金呈玉,则不在其地,而以他人代直,极为骇愕。当该禁军及代身之人,并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依启。

○姜硕期启曰,以判中枢府事郑昌衍上疏批答传谕事,本府郞厅牌招,则终不进来,极为非矣。请推考。令史官传谕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姜硕期,以兵曹言启曰,贞明公主赐牌奴奉义,冒赴科举之罪,令本道查核启闻事,允下矣。即闻其人,方在京中,已为被捉于公主家云,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姜硕期,以兵曹言启曰,因训炼都监启辞,都监军姜男、洪末龙[洪唜龙]等,俱是私奴,而以逆贼捕捉之功,或授禁军,或陞六品。此必该曹色吏弄奸之致,查核治罪,相当帖文改成给事,判下矣。当初论功单子内,职役名,不为书送,故本曹,只据功劳轻重,而高下赏典,捧承传施行。厥后本曹,虑有混淆之弊,请令都监更查役名启下,而未及觉察,致有此患矣。且姜男则系是首捕,不可与助捕者,同赏,免贱后,禁军帖文成给,洪唜龙则免贱帖文成给,而飞褙洗濯之罪,与者受者,俱似难免。敢启。传曰,依启。洗濯之罪,令攸司推治。

○黄海监司张绅疏曰,伏以,臣得接京报,伏闻毛将伻人送帖,专为构陷臣兄弟,其言极是凶惨,有不忍闻不忍言者云。臣闻来惊愕陨越,不知所出。徐以思之,臣之取怒于毛将,盖有所自矣。顷日毛永宝,为斫材造船事,来到臣处,臣意此路一开,必成无穷之弊,具禀朝廷,极力搪塞。且永宝所率,无虑四五百人,乱后残民,初闻其来,必有惊散之意,臣多般开谕,俾勿惊动。且通晓永宝,将其票下入置公廨,给与口食,不许任意行走,又其所带小通事,颇有纵臾作弊之状,臣捉致诮责,破其奸状。其时永宝累次驰诉于毛将云,而渠亦知自辍[撤]归,此必做出恶语,万端谮毁,毛将亦不售其所蓄愠忿,今玆构诬,想必因此而发也。毛将为人,本来叵测言之虚实,无足多辨,但臣身居藩职,被此罔测之言,分义不敢一日自安,况臣既被此人仇疾。若因事在全臣身,一以消弭事端,公私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叵测之人,构陷之言,不足介意,安心勿辞。

○四更,上亲行祈雨祭于社稷坛上如仪。

○上行祭后,王世子问安。答曰,知道。政院、药房,大殿问安。答曰,知道。烬馀日记

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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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宪受由。右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姜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庆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以国忌斋戒,合启及府、院启,姑停。

○全罗监司书目,宝城县监沈闶拿致营门,朴自天正月初一日相见与否推问事。

○左议政吴允谦初度呈辞。入启。

○政院启曰,生员边麟吉来呈上疏,而措语悖慢无伦,有不忍见者,故不得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咸从府使宣若海,姑先罢出,何如?传曰,拿推。

○禁府,全尊性拿囚。

○黄海监司书目,前头开市时,赎还一事,令庙堂指挥事。又书目,二十四官旱灾惨酷事。朝报

○大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大殿问安。答曰,知道。世子宫问安。答曰,知道。

○李民宬启曰,今日斋戒,左相呈辞来呈,大臣呈辞,故敢启。传曰,过国忌后入之。

○李民宬启曰,咸从县令宣若海拿命已下,今日斋戒,传旨不得捧之,何以为之?传曰,国忌过后捧之。

○以扈卫厅别省记,传曰,金自点,既无职名,则其军官,所当依前例减下,何以仍存乎?问启。

○姜硕期启曰,全尊性[全存性]已为拿来,只都事肃拜单子入启,囚单子则留政院矣。传曰,知道。

○姜硕期,以兵曹言启曰,当日振威业儒权彨称名人,自开阳门入来,崇政门内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察之。同门守门将金忠立,常时不能禁断,以致阑入,请并察之。传曰,依启。烬馀日记义禁府启曰,南海县移配罪人奇益献,令本道监司,别定差使员,次次押送,到配即时启闻事,观察使处,行移,何如?《禁府誊录》

○姜硕期启曰,禁府郞厅,以大臣意来言曰,沈闶查核状启入来,今日当为亲祭时,臣自二更三点,坐待于大门内,通礼院自上行礼临时,雨势如此,政院方以议大臣入启云,而该曹郞官,终不来问,良久请外仪,以为必是下人误传矣。今见朝报,始知果有议启之教,臣虽驽劣,既在不远之地,则所当与闻,而臣曹视身,不能为有无于其间,揆诸事体,似不当bb如b是,当该郞厅请察之。答曰,依启。烬馀日记

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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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坐直。左副承旨李景宪受由。右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同副承旨李基祚。注书姜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庆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式暇。修正假注书朴日省式暇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平安监司书目,黄户部接伴使书目,王监军廷式,已到石城岛云,故黄户部十八日,不意乘船发向登州事。

○咸镜监司书目,本道旱灾同然,其中定平等三邑及六镇尤甚事。

○吏曹,平安道暗行御史书状云云。曺臣俊会外税米无置处,为先罢黜事。答曰,允。

○以李景严为王监军问安使。朝报

○李民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下直,江原监司李显英,青山县监郑大亨,新昌县监闼。

○李民宬启曰,厅中位不齐,只有小臣与右副承旨姜硕期,而同副承旨李基祚,连三日不仕,请命招察任。传曰,依启。

○李民宬,以吏曹言启曰,政院启曰,即接黄户部接伴使金守玄状启,王监军已到石城岛云,不多日内,当抵椵岛矣。问安使、接伴使,令该曹急急差出,数日内发送,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监军乃是新到之官,接使未知当以何等职秩人差出,令庙堂定夺,然后差下,何如?传曰,依启。

○李民宬以江原监司谕、教书启曰,此谕、教书安宝,请出宝及密匣。传曰,知道。

○姜硕期启曰,金自点既无职名,则其军官,所当依前例减下,而何以仍存乎,问于本厅事,传教矣。李贵以此事,将欲待罪,来诣阙下,而国忌,故不得入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硕期启曰,金自点军官等,依前例处置事,分付于扈卫厅,则以为首堂上李贵,以此事方诣阙下,将欲待罪,而以国忌不得为之,启辞后,当为处置,故今日不得处置之意,自政院入启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明日处置无妨。

○李民宬,以吏曹言启曰,守令多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明日为之。

○李民宬启曰,集庆殿奉审遣承旨事,命下矣。都承旨金尚宪辞职上疏到院,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左副承旨李景宪受由,只有小臣与右副承旨姜硕期,同副承旨李基祚。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承旨进去。

○姜硕期,以备边司言启曰,吏曹启辞,王监军接伴使,未知当以何等职秩人差出,令庙堂定夺,然后差下,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监军职秩高下,时未得知,而既带监军之号,则其名甚重,接伴使所当以秩高宰臣差送。而嘉善可合者甚少,不得已择通政中可合者,假衔以送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午时至酉时,日晕。烬馀日记

5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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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坐直。左承旨李圣求出使。右承旨李民宬。左副承旨李景宪受由。右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同副承旨李基祚未差。注书姜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庆相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元立未差。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以洪命耉为副修撰,韩仁及为吉州牧使,刘缵先为咸从县令,尹旰为江西县令,文载道为长鬐县令,赵赟为京畿都事,金元立为说书,郑弘佐为骊州牧使,李性源为礼曹正郞,李元梁为刑曹正郞。

○左议政吴允谦初度呈辞。入启。传曰,不允批答。

○以尹安国为王监军问安使。

○禁府,罪人郑洵、吴世长拿囚。

○院启,崔始量依减死之律,极边安置事。金汝秋事。答曰,远道移配。金汝秋事,不允。

○庭鞫,罪人朴自天刑问二次,郑洵、吴世长刑问三次,不服,全尊性放送。

○平安监司书目,义州报,胡将投老世等,率五十馀名,持胡书来到事。

○都承旨启曰,张晩批答,下于三月二十六日,其时同副承旨李基祚在院时也。掩置不传之失,李基祚当之矣。传曰,先罢后推,色吏囚禁重治。朝报

○两司合启,珙以大逆通天之罪,不就斧锧,而使之自处者,特出于一时之宽典,而其妻子则固当在坐律之中矣。今者完聚辇毂之下,已乖讨逆之大义,而殊非虑患之长算也。至降给马上送之教,天下岂有此理乎?非但致骇于瞻聆,将无以传示于后世,请亟还收给马之命,事定间姑定[令]仍置岛中。答曰,议大臣处置。

○禁府启曰,议于大臣,则领、右相、海昌君议,依台谏所启,事定间姑令仍置岛中,宜当,伏惟上裁。左议政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答曰,依议。《禁府誊录》

○李民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硕期启曰,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李民宬启曰,今日有政事、推鞫,而厅中,只有小臣与右副承旨姜硕期,兵批,何承旨进去乎?臣等分进于政事、鞫厅,则厅中更无馀员,请同副承旨李基祚命招,使之察任。传曰,依启。吏、兵批兼进。

○又启曰,同副承旨李基祚命招,则病不进,小臣当进吏、兵批,而厅中无一员,推鞫罢后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都承旨命招。

○以知制教闵有庆制进宁社功臣金得声教书,传曰,此教书付标处,何如乎?可乎?李民宬回启曰,凡制进之作,有不妥处,则使之改定,而不为改之,故捧入矣。今此付标处,其命意果似不好矣。传曰,还授制进之人,付标处使之改定。今后凡制进文字,政院一一详见,可改处使之改作,无未尽处,然后捧入。

○左[右]赞成李贵启曰,臣去月扈卫入直时,前洛兴君军官来言,渠等已受今朔料,无端散去未安,入直事,何以为之?臣意以为,军官设立,专为扈卫,徒以入直为重,将此曲折,令其首军官领之,逢点于入直大将事,具启草,通于右相臣金瑬及诸堂上,蒙准后,入启蒙允矣。今月朔付料时,臣为扈卫首堂上,故金自点军官,又来言曰,将帅既罢其职,自去月军官无属处矣,今将散去,今朔入直扈卫事,何以为之?臣错认已为蒙允之事,故泛然依前入启公事,而移文于户曹矣。今承下问,始觉前则已为受料,故入直矣,今朔则必待更禀后,使之入直,可也。臣老妄不察,不为更禀,擅自移文之罪,臣实当之,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为待罪。

○金尚宪启曰,玉城府院君张晩箚子批答,不为传谕当该承旨查出以启事,传教矣。批答之下,在于三月二十六日,而时刻早暮,某员承受,俱不能详知记忆,查出未易。但前都承旨金寿贤,以其时该房,势难得免,即当以此具由回启,而同时僚员,则皆愿自当其罪,不敢以他人现告。臣则以追来之人,不知始末,且以臣父忌在家,连日不得仕进,今始回启,不胜惶恐之至。传曰,知道。本院启辞,似不明白,故令内官考出其时日记,则其箚批答,下于合司四启未入之前云。以此观之,则掩置不传之失,似当在于其时在院承旨矣。

○传曰,昌德宫敦化门倾颓处修改事,内官呈手本,已为启下,而兵曹不即举行云。若尽倾颓,则非但不用其材瓦,必致大役,修改一日为急,而兵曹何不举行乎?问启。

○金尚宪启曰,本院官员,除出使、受由,只有三员矣,今者一员,又为有阙。如此多事之时,厅中位不齐,未免苟简,明日早早为政,阙员差出。且右副承旨姜硕期鞫厅进去,则政厅无进去之员,右承旨李民宬明日政事后,下直出去,何如?传曰,允。

○以王监军前问安使赍去礼物单子传于姜硕期曰,海参、红蛤,皆以三斗磨炼,而柏子则以二斗磨炼乎?一斗加磨炼送之。

○金尚宪,以户曹言启曰,今此监军礼单磨炼,无可据之例,而昨承加数之教,䌷则以太监时匹数为之,而参则二斤矣此接伴使赍去礼单,则一依李弘胄数目磨炼,而笔墨,则加磨炼以入。接伴使所持别单,则必不如两太监之需索,故稍加裁损,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姜硕期,以兵曹言启曰,传曰,昌德宫敦化门倾颓处修改事,内官呈手本,已为启下,而兵曹不即举行云。若尽倾颓,则非但不用其材瓦,必致大役,修改一日为急,而兵曹何不举行乎?问启事,传教矣。本月二十日,因昌庆宫假卫将牒报,即为捧甘于缮工监,而当日缮工监官员,来言功役浩大,非本监所可独办云。故即为分付色郞,使之看审,功役大小,待其回报,欲为启禀处置之地矣。敢启。传曰,知道。色郞之趁不看审,极为慢忽,从重推考。

○午时,太白见于巳地。

○夜一更,流星出天津星下,入室星上,状如钵,长四五尺许,色赤。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巽方,长可七八尺,广尺许,良久乃灭。

○副提学郑经世箚子曰,伏以,臣自中兴初,忝是职,至今六年之间,虽间或出入他司,而居是职者,过半焉。不意,今者复此叨冒,而出于规外加望之命,臣诚懔惕。不知则哲之明,何取于已试不效之愚臣,而复欲引置近密之地乎?感激之深,不知所以报称也。第有一事,臣义禁府知事之任,最重且剧,而职是刑谳,以馆职兼带不便。先儒所谓入谈道德,出领诉讼,非用人之体者,真至言也。臣闻本朝故事,三司长官,不兼禁府,远事虽不得一一考征,在宣庙朝黄佑汉,兼禁府,及授本职,即为减下。馆中老吏有能言此者,此乃明证也。惟昏朝,有一幸臣,冒据而不递云。夫玉堂之与两司,事体无间,而今之两司不兼,与玉堂兼之者,安知不自此人成例耶?若然则谬莫甚矣。臣本孤陋,于朝家典故,尤所懵然,除授本职,今已浃辰,而禁府之任,依然兼带,岂不为有识之所怪乎?恳乞圣明,特赐照察,亟令铨曹照例减下,仍令自今以后,定为恒式,一洗昏朝谬例,则不但为微臣之幸也。窃念逆狱之后,讲筵自非文王之圣,安能不谏亦,式无藉于熏陶乎?数月以来,政令之发,多不和平,如以无据臆说,斥大臣,以蔑视,责铨曹,以苟且修饰,教台谏,皆非愚臣平日所望于圣明者。得非深居燕闲之地,所存所发,或不能深厚而然欤?目今狱事已毕,而天时亦不甚热,引接臣邻,宜不可缓。如臣衰朽昏愦,必须专心一意,收拾旧闻,方可以仰备顾问,或蕲开发,而人心不可两用,刑狱剧务,何可兼察?臣诚不敢自便,事理如此,惟圣明省纳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嘉卿爱君之诚,所陈兼带,当令该曹考例处置焉。烬馀日记

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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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复命。右承旨李民宬出使。左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右副承旨成安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埈坐直。注书姜瑜仕直郑维城未肃拜。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国准。兼推鞫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以崔惠吉为副修撰。

○校理李省身三度呈辞。递差。

○谢恩,副校理洪命耉。

○修撰李景曾,以亲病递差。《玉堂日记》

○以李埈、成安义为承旨,李性源为持平,李省身为直讲,尹敬得为吉州牧使,朴炳为振威县令,南以恭为同义禁,郑维城为注书,李景曾为直讲,洪得一为工曹参议。

○王监军问安使李景严西下。

○传曰,大臣、三司长官、李贵,命招引见。

○禁府,崔始量,山阴县改定配。启。

○庭鞫,罪人郑洵、吴世长、朴自天,加刑三次不服。

○禁府都事曺汉滨,珙妻子济州移配事,出去。

○备局启曰,各道丙寅条匠人、馀丁价布未收者,并为荡涤事。答曰,依启。

○回答使洪得一、兪伯曾、郑文翼。传曰,加望。加望,尹墀、李敏求、徐景雨。朝报

○禁府启曰,逆珙自处之后,其妻子想已登途上来,急急发遣都事,还为押去安置,何如?且前则珙为围篱罪人,故其妻子并入于围篱中,今则何以为之?敢禀。答曰,依启。撤去围篱,可也。

○又启曰,巨济知世浦罪人柳颙立,围篱处,本府都事,所当即为下送,改排封标是白乎矣。但当此驿路残弊之时,不无贻弊厨传之事,都事都庆兪,赵挺押领南海县,顷已下去,赵挺安置后,使之驰往巨济柳颙立围篱处,封标上来,似为便当。此意都庆兪及庆尚监司处,并以急急移文知委,何如?

○又启曰,今日引见时,济州他罪人可为移配者,令本府举行事,政院,分付矣。济州三邑定配罪人,其数多至二十,某某人移配与否,本府不敢擅便,罪人等别单书入,伏候睿裁。答曰,依启。《禁府誊录》

○李民宬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巳时、午时,日晕,晕下有履,色内赤外青。自未时至酉时,左珥。

○姜硕期启曰,请出推案。且大司宪洪瑞凤病状,以次官参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以珙妻子仍置岛中收议启辞,依议事,判下矣。此意两司城上所,命招言之,何如?传曰,依启。

○吏批启曰,副提学郑经世,知义禁递差,当为改下批,而时推,故不得下批,三司长官下批,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常规,下批,可也。

○传于李民宬曰,出身之人,刑曹启请刑推,规例乎?问启。

○姜硕期,以备边司言启曰,见此胡书,始以己亥年事,至于己未之役,反复言其已往之事,一以为恐吓,一以为德色,中言其毛将之容接,天朝之相助,以为恐喝之计,终言其修固城池,收留逃人之事,至有逃人之主,按数挐来,顶补其人之说,悖慢之语,不一而足。然其主意,专在走回人刷送一款而已。此事前后胡书,累累提起。顷日龙骨大所持汗书中,将撤兵后,逃还男妇数目,开录以送,摠一千三十一人,其中举其姓名者五人,而本国答书中,已为据理答之。其后李滦来,又请还义州铁匠金梦水等,而未及回答,此汗之所以蓄憾于我国。物货称以逃还人某某之价,并录刷送之,以答其意,而但备价入送,不可为之。今姑先差的当有计虑武弁一人,到义州带同胡译一人,入送虏中,言毛将之入处岛中,天朝之不可相绝,修固城池,会宁开市等事,详在前后答书中,以其辞说,委曲措语,而且其别纸中所谓恩养官员等言,亦以方为恩养,答之,宜当。令承文院,将此意,今明日内,速为撰出,而勿拘于文字,专以辞意通畅,解释彼怒为主,何如?答曰,知道。依引见时议定,举行,可也。

○姜硕期,以扈卫厅言启曰,前洛兴君军官、将帅既罢其职,则已为减下,或移属他将,或散遣,例也。而此军官,则受料后,厥将罢职,故仍为入直事,启禀蒙允。而今朔付料时,则更为启禀后,使之入直,而臣李贵老妄,不即启禀,仍令入直,罪固难赦,而既承勿待罪之命。此军官,业已受今朔料,依前例入直后,仍前规,或分属他将,或全数散放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依前例分属他将,可也。

○金尚宪启曰,新授同副承旨郑世矩同姓四寸孽妹,即左承旨李圣求妾也。法典内,应为相避,而在下者当递。且左副承旨李景宪,老亲病重,不得上去事,上疏来到。本院旷位颇多,虽政体频数,不得已今日内为政,郑世矩之代,差出,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姜硕期,以兵曹言启曰,昌德宫敦化门修改事,内官、卫将、监役之言,皆以为不可不及时为之云,而臣等之意,当此年凶财竭之时,开此大役,恐有时屈举嬴之讥。事甚重难,故发遣郞厅,带率老匠看审,则左右冲椽中溯,日渐开张,若不汲汲修改,则将至于全门倾颓,修补之际,功役百倍云。其势必及雨水前始役,但料量役军则为五十名,一月之役,而器械、木、生葛及入大木等物,尤难卒办。依前例,本曹及户曹郞厅,各差勤干一员,相议始役,而轮日往来检饬,务省浮费,刻日完役,宜当。此意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金尚宪,以吏曹言启曰,答曰,知道。以堂上官改拟,可也。吉州牧使韩仁及事

○又启曰,政厅,承旨当为进去,而小臣则吏、兵曹俱有相避,有右副承旨姜硕期,方进推鞫厅,推鞫罢后,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王监军接伴使望,传于李民宬曰,改望。

○以刑曹朴其每刑推公事,传于李民宬曰,见此公事,其年八十二,而刑推启请,刑曹似不详察矣。问启。

○传于姜硕期曰,今此祈雨祭献官、执事中,其日得雨献官、执事,抄出书启。

○传曰,前日朴兰英等胡地入去之时,胡将要土所求之物,令该曹一一觅送,以示厚待之意。

○李圣求启曰,臣承命往来于咸镜道,远方愚氓,不识事体,闻臣以近臣下去,意谓渠等所言,皆可以得达,处处群聚,投状陈诉。臣不得已收捧,就其中抄出可经御览者若干条,别单开录,冒昧投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宋国准为事变假注书。

○姜硕期,以尚衣院提调言启曰,丙寅年圣节使行次,译官徐承吉,贸来未收唐物云纹大红纱一疋、白丝二十斤、象牙刀柄而不小御用之物,经年不纳,故本院多囚次知,累次催督,而无意备纳,不得已令攸司,囚禁督捧之意,入启。蒙允矣。渠则已为见放,而未收唐物,则无一物来纳,此后督捧无路,极为闷虑,令攸司更为严囚,毕纳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尚衣院言启曰,安宝朱红,户曹例于赴京画员处,给价贸来矣。乙丑年圣节行次画员贸来之际,卜物没数,致败洋中,故不得已令户曹,十分精择贸送。而所贸朱红,不但品劣,亦且垂尽,姑待上年圣节使之行,而画员所乘船只,又致覆没,更无所待。令该曹极择贸送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尚衣院提调言启曰,两西移定进上墨,本院飭令精造,非止一再,而今此六月朔全罗道封进之墨,品甚麤劣,短于见样,漆色渝薄。所当退送,使之改备,而日期临迫,势必未及,今姑捧纳,而殊无敬谨御供之意,本道监司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姜硕期曰,王监军接伴使,问于大臣为之乎?问启。

○传于姜硕期曰,祈雨亲祭时执事单子入之。

○姜硕期,以扈卫厅言启曰,金自点军官元数八十员内,四十员则属于完丰府院君李曙,四十员则属于平城君申景禛处,依传教分属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左议政吴允谦箚曰,伏以,臣所患宿病渐重,今又新症添伤,痛势甚苦,朝者召命之至,不得起身趋诣,不胜惶恐待罪。取进止。答曰,卿其勿为待罪,安心调理。

○辰时,上御资政殿,引见海昌君尹昉,领议政申钦,右议政金瑬,右赞成李贵,大司宪洪瑞凤,副提学郑经世,大司谏李楘。行都承旨金尚宪,记注官李惟圣,记事官姜瑜、全克恒入侍。上曰,昨来胡书,语多悖慢,其情状,如何?

○申钦曰,胡书与前略同,而今则语多悖慢,极为可怪。朴兰英前言,胡人为吊弘立,五六间,当出来云,而期限已过,只送此书。虽未其果欲渝盟出来,而想必有恐喝之意。回答之事,臣等昨日相议,则胡书所执助天朝,刷逃人,接毛将,修城池,会许开市五事也。助天朝,接毛将,走回人还送事甚难,前者以为民父母送答之,其后又以道路间,或流散民死亡可即答之,而今其言若是。若书中所只受其直,则犹可说也。至于千馀人,则尤甚难,诚为可闷。臣意以为,会宁开市,则欲听之矣。北人本以藩胡,交易资生,故不甚厌苦此意答送,何如?群议以为,当送兰英,通此事情矣。上曰,近观贼情,甚恶逃人,欲为刷还,以绝其路。前日彼虽有情,而我国只以言语酬应,故渠乃蓄憾,以之恐喝矣。不可每以空言答之,而必以权宜酬直,然后可缓其祸,然逃来者不止,而日后之弊,不可胜言,毕竟结局,最为难便矣。

○钦曰,渠言则自以被掳者,为其民,故言如此。既不小名以示,而泛称千馀人,其为极难极难。捉送吾民,有伤王政,故朝者草记以给直为请矣。李贵以为,逃来者未满十馀人,以此价付之兰英之行,开谕周旋为便云,此言,何如?上曰,群意则如何?

○尹昉曰,为宗社生灵,既已许和,则我国之道,当量力随势而处之,姑以某物为礼,而答书则以逃还者未知其名,且多中路死亡,无处可觅为辞,而照以给价之意,如何。

○金瑬曰,今次胡书,悖慢无前,必惹起兵端,或为加一层之计也。自初执言者,以逃还人为辞,我虽以好言酬应,而既无其怒必倍,虚言之答,似为无益矣。终日商确,若无好样处置,贼书之弊,未知何如?且彼虽犬豕,在我之道,实。若只以五人之价,塞责,而上则决不可贼也。上曰,走回人姓名,皆可尽知乎?

○郑经世曰,前闻其姓名,亦不真的云,李景稷以为,前日胡书中,义官人云者,乃是本贯所无之姓名,今之所言,是亦虚诞矣。

○瑬曰,此必非以真姓名为之也。议亦以为若一开端,毕竟难处,须据理斥绝,而优送礼物,以诱其心,可也云云。而但伊贼,必见实事,然后充其大欲,彼之终始不能忘者,只刷还事也。此一款,难可解矣。

○李贵曰,必送差官,谕以走回者,不知其虚实之状,且优其礼物,以为之先则,可也。有国者以宗社为重,若各守封疆而闭其走回之路,则事虽惨酷,我为信实矣。若徒以据理为务,则彼必而率兵突来,称以亲自刷还,横行城邑,则至此地头,事甚难矣。

○瑬曰,虽未知此贼,以此事果为出来,而想其生怒,在此一事矣。

○钦曰,昉言不给其价,而特厚礼物,以为开谕之地,一计也。贼所小名者,许给其直,谕其事情,又一计也。姑以给直事言之,则物虽些少,贼必喜悦,但虑将来之患,甚难防也。上曰,伊贼虽不攻我城池,若以刷去逃人为事,我国固不得出攻,而渠则焚荡我人,其害甚于渝盟矣。今我若不得善为结局,则必所定如此矣。壑欲无厌,眼孔亦大,若之所书送者,给直而已,则非但不充其欲,不实。必须优其礼物,而以走回者,虽曰以为价送以礼意等语,更为着实尔。国书送者外,虽有间间走来者,不知等语回报事,议定为之,所送之物,虽不备必丰其物数,然后可也。若其数略少,则彼必生矣。如木绵等物输运,最不易,以他物货送之,可也。

○经世曰,今日之势,虽事之以皮币、珠玉、犬马,不可已也。胡书所谓贵国谓义州既存兵,逃人,何以稽查,必退金兵,各守疆界等语,本非国书中语也,非大臣分付于差官者也。想兰英等,急于撤兵,自为之辞也。往来胡中之人,必须善为说辞,周虑后弊,然后可以无此等患矣。

○钦曰,今日差官,当更送兰英乎?别送他人乎?上曰,晓解首末之人,不可不送,且不可独送,须不以武官,择其所见明白,且有智虑,而位在兰英者,使之周旋,如何?前者武将等入去之时,似无善为酬应之事,今番则以文官择送,可也。且彼贼闻文官为重,必为喜悦,非以能文者为贵也。必以有心智者,择送,可也,文则为次也。

○钦曰,督府伴使差出之时,问于小臣,而二品以上可合者绝少,诚为可闷。上曰,此则国家安危所系,必极择以送,可也。

○钦曰,以文官拟之,可乎?勿论文武,而并拟之乎?上曰,前则每送武人,今则以文官送之,可也。闾阎新贵之人,例疑他人轻侮,此胡亦然,以我国礼义之邦,必凌侮其国,故致憾于我矣。讲和之后,当以礼义相厚而已。

○钦曰,户曹判书沈悦,以推考照律入启,未上曰,依启。且国书须逐条答之,不须徒从简略,可也。

○钦曰,优送礼物,照以给价逃人则前后虽有录示,而其来也,不由一路,改之意,答之,何如?上曰,或于中路散走,或相[为]汉人及我人所杀死,其来者数少,以此状据实言之,以快其心,可也。且以汝䦨前所获,为其己物,此言诚是矣,我国事势如许,今之所送,非以为价,为民生也云云之意,措辞以答,则渠亦知以价送之矣,礼单则别为磨炼以送,此物则又为别送,以示因此事送之之意,则可也。国家素无蓄积,故不得优给,而眼大之贼,初则略给,仍致憾恨之后,终不免多给,则为害不少,此等事善处,可也。

○洪瑞凤曰,周世宗,与南唐讲和之后,使之修城池曰,后世子孙出,有相背之事,不可不筑之,以援证答之,何如?

○上曰,彼必不信,而但我国之兵,亦不可不备,以此措辞,可也。

○瑬曰,会宁开市,此事最重。

○昉曰,田器、牛只,相易何关?此则似异于鸿江开市之矣。

○瑬曰,其地民情,亦有欲为交易者矣。上曰,群议皆曰可许,则须以当初虑如湾上开市,不即听许矣。今若各以土产交易,则为之不妨,语,措辞以答,可也。

○金尚宪曰,今虽优送物,似难得其欢心,亦不可计直送物。须先送有虑者,与之商榷,某事可许,某事不可许,便处之,何如?彼以空言虚喝,而我以厚礼财力竭尽之后,势必难继,末梢事百馀同木绵,以解其心哉?臣言非以为必量时相机而给之,可也。

○瑬曰,此事当言语相争也。必以礼物,示其厚意,今以止矣。上曰,文官中,何人可合差送乎?虽非今日卒然可定事,而大槪可合者谁耶?

○钦曰,必招吏曹判书张维,披见官案,然后为之矣。上曰,过为忼慨者,不可用,过为恇㤼者,亦不可用也。

○郑经世曰,忼慨太过之人,固不可用矣,其恇㤼者,决不可差送也。上曰,毛将执置曲虎之虽不知其果送于天朝,而我国,他日受害,必矣。今次胡差问其事状而还去乎?庙堂之意,未知如何?顷日张大秋来时,招问于差备,则实为毛将之腹心,必不以毛将之事,我国也。

○贵曰,臣亦招问大秋,则毛将之本心矣。中朝亦不负我国云矣。

○经世曰,曲虎之事,彼必不为归咎于我矣。贼与毛将互相连通,送使往来,用其机关,而毛将既斩胡差,又绑曲虎,初非我国之所与者也。

○钦曰,毛将伴使,以判书假御[衔],而监军伴使,以参判假衔,诚为未妥。上曰,予未之思也。更以嘉善官,借御[衔]判书,比之毛伴,可也。

○瑬曰,安州之城,粮饷极艰,且戌亦难充入那边,必有一城池,为辅东之势,然后可以有恃。宣川府使孟孝男,牒报于臣曰,剑山城四壁绝险,千人足守,但无兵器,要弓箭、鸟铳、火药诸具,以为必守之地。不得徒信其言,移文金起宗问之,则此城称为必守之地,而臣曾闻其城,只有矣。其处屯田,既已除草,秋收之后知如何?上曰,然则岂不好乎?自朝廷闻之,亦当使之入自请入保者乎?其诚可嘉,许之,甚当。

○瑬曰,判使李沆所送兵器及他边将等所送之器数零星,许令并为输送,如何?上曰,自庙堂议为之,可也。

○瑬曰,闻战士等,每以赤身,未当劲镞云。我国之甲,本多不用之物,故曾送一好甲于兵水监,司之见样,次次传示之后,各别精备事,分付诸道,非止一再,而尚无回报,想不着实为之故然也。从当一一查考请推矣。申钦亦为都提调,故今方飭令造甲矣。上曰,元数几何?

○钦今始造之矣。

○瑬曰,吴䎘所送甲衣,武士等以为不可用之,具仁垕所送之甲,武士皆以为不用云,臣意则欲自今专力甲矣。鸟铳最重,故炮手一万五千,而备鸟铳一万五千,将以分给矣。马兵无甲,则不可用也。守城之日,亦无甲则不可战云矣。

○钦曰,贼中差送之人,退去后,可以议定矣。上曰,今若定送文官,则所送文书并一时,可也。

○贵曰,郑应井能文,且有计虑,以军官带去,何如?上曰,依启。

○钦曰,珍岛珙家处置事,臣等既已而物情皆以为,珍岛狭小,移置济州,撤其围篱,使之自在资生,则似便矣。上曰,勿为围篱事,已为传教矣。

○瑬曰,置之又撤围篱,则岂是善处乎?上曰,珙之妻子仍置,既云不宜,何可更移于瑬曰,此等事,自上勿为留难,快赐乾断,则渠亦有得于道矣。上曰,差近之地,岂不便乎?

○钦曰,观之前史,汉文帝封淮南王三子,而今之事势,与古不同。珍岛则非渠等生生之道,不为便好,若于前头,不幸有变,则将不得保全矣。

○经世曰,人心极恶,凶日投,若有作乱之徒,则其家终不得终保,保全之道,不可使仍在珍岛也。固与圣心有所不忍,而保全之道,即如是也。

○李楘曰,物情皆然,请赐快断。上曰,若欲于保全之道,则依为之,可也。

○尚宪曰,都事不可数送,今即定夺,何如?上曰,济州多有他罪云,何以处之耶?

○尚宪曰,他罪人可为移配者,分付禁府举行矣。

○贵曰,近日久废经席,罕接臣僚,诚为未安。

○楘曰,国家多事,经筵久废,极为未安。圣学高明,虽不得开筵然后有所增就,然古之圣王,接贤士大夫时多。若屡开经筵,则群臣日望天颜,讲次国事,岂不美哉?

○贵曰,师、傅皆存,三司无故,书筵、会讲为之,何如?上曰,会讲事,近因推鞫,师傅有故,未及相见,故未得为之。予亦欲为开筵,而珍岛都事下去,不心乱,故不为耳。

○楘曰,胡书甚悖,方议无羁縻之策。必以内守自强为重,而徒物欲诱其心,岂为得宜?在我之道,必尽之道,固守城池,而贼来则出战,然后商榷待其停当,然后更为处置,官使及兰英等,与之讲定,然后送其礼上曰,若胡差始来,则今番讲定后送之,似前者每以空言酬应,故犬羊之心,常惟服,致有此事,若如此言,则贼必不以是为结局。

○经世曰,此结局则诚好矣,后若更为征则今送礼物,似为无益。

○贵曰,犬羊之心,必以多得为主,我使若不给其直,空往空来,则只生伊贼之怒,而终不肯讲定,率兵来犯,称以刷还。然则其时和解,切必偕之,犬羊之事,何以预期其必然,而使入于吾拳中耶?若终不给物,而虚言讲定,则事不成矣。

○瑬曰,诚如经世之言,则未知以何事,为执言之地乎?

○尚宪曰,待道,若徒以虚喝之故,为之示弱,而必其言,则亦非谋国之道也。上曰,若在我之道,自强,而贼来而出攻则,可也,不然以[而]徒以羁縻之策,则今番送礼,不得已也。

○经世曰,胡书中亲自刷去之说,不可不答,而必以你若如此,则终欲偸盟乎等语,逐条答之,何如?上曰,措语不须如是分明也。

○贵曰,酬答之事,当以待渠之道为之,非如礼义之国,交邻相待之义也。渠若大生怒大生病之后,则虽欲和解,何可得也?

○楘曰,日后若又征索,则何以为之?

○贵曰,夷狄之势,虽以天子之威,而亦不能何暇顾他日之征索耶?上曰,虽有后弊,只以目前权宜,不得已为之,可也。上曰,推鞫罪人中朴自天事,昨者议烬馀日记

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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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出使。左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右副承旨成安义在外被论。同副承旨李埈坐直。注书姜瑜仕直郑维城未肃拜。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国准。修正推鞫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禁府,济州定配罪人柳正立、朴自凝、柳性善、闵卓立移配珍岛,丁焞康津,朴启章海南,柳时立巨济移配。

○义州府尹书目,胡译金奉山,二十日前向沈阳事。又书目,胡差投老世,汗书传致后,还向镇江事。

○庭鞫,罪人郑洵、吴世长加刑三次,朴自天停刑仍囚。

○礼曹启曰,新皇帝登极颁诏后,例有别举取人之规,依前例秋间择日设科,宜当。传曰,依启。

○传曰,珙之妻子护恤之意,济州牧使处,下谕。

○以金庆征为监军接伴使,郑文翼为回答使。

○府启,右副承旨成安义名论素轻,不合此任,请递差。答曰,既已除授,不必递差。朝报

○禁府启曰,崔始量移配山阴事,允下矣。依近例令本道监司,别定差使员,次次交付,到配后启闻之意,两道监司处,行移,何如?答曰,依启。

○传曰,济州罪人移配处启下后,今去都事回还时,押来分配事,似当,言送何不举行乎?禁府启曰,济州移配罪人单子启下后,付标各人等,分配于两南绝岛,今去都事回还时,押来分配之意,方欲入启,而单子未下,故未及为之矣。今承下教,依圣教回还时押来分配事,今去都事处,分付以送。敢启。答曰,知道。《禁府誊录》

○李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来六月初一日轮对日次。取禀。传曰,停。

○姜硕期启曰,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传于李景宪曰,凡草记启辞,系于胡中之事,勿可也。

○李埈,以户曹言启曰,李滦等以为,胡人所求,莫如好品段子,锦绣,则甚为不关云,而段子非我国所产送,则后弊可虑。至于两色锦绣,非不知不关,而则种数尤少,故不得已仍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别单磨炼之物太簿,从优加磨炼,可也。

○李埈,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草记,传曰,依启。彼之所求,必非我国之剑,倭刀觅送,可也事,传教矣。臣等闻李滦之言,彼之所求长剑,乃偃月刀形样云,偃月刀则倭刀中,难以觅得。依李滦等所言,令军器寺急急打造,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户曹言启曰,备忘记,前日朴兰英等胡地入去之时,胡将要土所求之物,令该曹一一觅送,以示厚待之意事,传教矣。问于朴兰英等,则要土所求之物,乃长剑、白松鹘、珫璃杯、榧子等四种云。而白松鹘,非但背节难得,设有之,此事似不可开端。只长剑以下三件物,应求宜当,琉璃杯、榧子,则当自本曹觅送,长剑则令军器寺,其体样长短,问于朴兰英等,急急制造,何如?传曰,依启。彼之所求,必非我国之剑,倭刀觅送,可也。

○金尚宪启曰,胡人要土所求长剑,必非我国之剑,倭刀觅送,可也事,传教矣。胡中回答往来之人,项背相望,若以私请于使臣者,而辄即应副无难,则诸酋闻之,争相仿效,非但后弊难防,亦不无因欲生忮,因忮生嫌,因嫌生衅之端,不可不虑。况倭刀异国之物,尤不当分外觅给。此等事,始虽微细,终必贻悔,乞再加睿思。臣待罪该房,答曰,知道。启辞甚当。但此胡,自初致疑于我国,一番应求之物,似乎不妨矣。

○传于金尚宪曰,回答使拟望时,问于大臣为之乎?问启。

○刑曹判书李弘胄,参议李忠养启曰,营缮书员朴其每推考公事成贴时,臣等文簿倥偬中,未能详察,年过八十之人,泛请刑推,致勤上教,不胜惶恐待罪。传曰,知道。勿为待罪。

○金尚宪,以吏曹言启曰,传曰,回答使拟望时,问于大臣为之乎?问启事,传教矣。初则禀定于大臣,加望之命,下于政厅,故不暇更问。传曰,知道。

○金尚宪,以侍讲院言启曰,本院书册,上年胡变时,没数移送于江都,及还都,时事未定,姑为留置于僻处矣。若经前头霾雨,则非但虫蠹可虑,或不无引湿腐朽之患,书吏一人给马下送,使之点阅曝晒,何如?传曰,依启。

○答曹参判崔鸣吉箚曰,省箚具悉。嘉卿忧国之诚,箚陈之事,当令庙堂施行焉。

○姜瑜,以刑曹言启曰,备忘记,出身之人,刑曹启请刑推,前例乎,问启事,传教矣。出身及官被推应囚者,启移禁府,而犯盗者则自本曹刑讯,乃流来法例矣。传曰,知道。

○传于姜硕期曰,前见刑曹草记,虽出身,罪犯盗贼,则例为刑推云,而昨见本曹公事,滥入场中出身者,亦请刑推,何故耶?问启。

○姜硕期以庆尚右兵使书状启曰,此书状付兵符上来,请出兵符皮囊。传曰,知道。

○传于李埈曰,祈雨亲祭时献官启下单子入之。

○内资寺提调尹昕启曰,本寺残弊无形,凡于逐日供上之际,专靠典仆之力,而典仆时存之数甚少,加之以斜付出去者,相继不绝,本寺支撑之难,日甚前日将此曲折,启达宸严,请还下斜付之类,则即蒙圣批之允,近日得以供役无事。而曾未一月,前日还下者婢内日伊婢香伊,又定于各殿各工,此人等,自此专管酿酒之任,奴林仁男则稍解书字之人,次知本寺文簿,顷者入于宁城君赐牌,本寺陈其闷迫之情,请为还下,而今亦差大妃殿别监。本寺诸务,管无人,委嘱闷虑,今此斜付奴婢等,特命还下,以重御供之地,今后限本寺苏复,有定斜付事,捧承传施行,何如?惶恐敢启。传曰,依启。

○姜硕期,以刑曹言启曰,备忘记,虽出身,罪犯盗贼,则例为刑推云,而昨见滥入场中出身者,[亦]请刑推何故耶?问启事,传教矣。内奴奉义,以贞明公主赐牌奴,冒赴科举,极为过甚。囚禁治罪事,捧承传于本曹。传旨内既已奴捧承传,则此乃冒赴科场之人,不可论以出身之例,故直为请刑矣。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军有役者,本役頉下事,启下行移后,各方各官,终未有举行之处。故今正月二十五日枚举入启,则传曰,依启。今后更为废阁者,当该官吏从重治罪事判下。其后三月十四日,军兵中紧役最重者二百名抄出,还属本役时,仍属本厅前役未代定者,步兵、匠人则价布减除,以身自立,有役人等,则并为除番之意,亦为入启,蒙允矣。今者通川炮手朴大明,铁原炮手郑三男、金山军、郑龙等,来呈本厅,皆是立番未久,又以前役骑步兵见侵为辞。考其番记,则朴大明三人,果于上年冬来点立番为馀,复下去。才三四朔立番,又以前役或征价布,或令立番于六月当番,前日再三启下行文之意,并归虚地。渠等难保呼冤之状,有不足说,当此朝夕对垒之日,每与军民失信如此,所闻[关]非细。不得不惶恐,敢禀。朴大明等三人及其他以御营军立番者,本役虽未及代定,番价则为先頉下之意,更为捧承传施行,宜当。敢启。传曰,依启。当该官吏,并从重推考。

○兵曹参判崔鸣吉箚曰,伏以,支陪[倍]苦,继以旱灾,两麦枯损臣闻来酸鼻蹙额,不能为怀。噫,民之政,固非一二,即欲救之,须先革其弊,以走次陈也。第以近年科外之赋言之,其大者有曰,五结收布也。曰毛兵粮也。毛粮则姑无征索之弊,而赈饥储饷,此时为急,一年收捧,势所但前岁既歉,今年又旱,一结一斗五升恐难责办。臣意来戊辰条,除其五升,只捧一斗,或可为一分之直,而湖西皂隶米,又是他道所无之役,毛粮之收,特减一斗,只捧五升,令无偏苦之患,可也。至于五结收布之令,盖缘西路物力不振,故两西贡物,移定于内地,以为数年救急之计,非欲久远行之也。不幸西路形势,一至于此,数十年内,断无苏复之望,实为等弃之地,则尚可以西路之役,责诸他道,使俱受其困乎?然此系上供之事,非秩微言贱之臣所敢轻议也。第意匠人、馀丁收布,自是无中生有之物,而丙寅条所捧,则已失于胡变之日,丁卯条所捧,除军需费用外,所馀且数百同,而未收者亦多,戊辰条则全未捧之,通计两年所纳,应不下千馀同。窃闻五结布,都数一千二百馀同,若以匠人布,代用于两西贡物,而戊辰条五结收布,限一年以救五道之穷民,则庶使外方,稍知朝廷恤民之意,似甚便当。臣方句管匠人收布之事,故偶有一得,冒昩陈禀,试庙堂商议处之,幸甚。取进止。批答见上烬馀日记

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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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出使。左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右副承旨成安义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埈坐直。注书姜瑜郑维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国准。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谢恩,副修撰崔惠吉。

○珍岛别将书目,逆珙本月二十日自处后,丧柩一时上去事。

○庭鞫,罪人郑洵、吴世长加刑三次不服,朴自天物故。

○府启,成安义事。答曰,依启。

○王监军接伴使林庆业启,金庆征以李贵箚子,母子情切为辞,下该曹启递。

○因别将逆珙自处状启,传曰,令该曹礼葬。

○政院启曰槪,逆珙礼葬未安事。传曰,罪犯虽重,其身先王遗体,以礼葬之,未为不可矣。

○礼曹启曰,顷因小雨,闭南门迁市等事,姑为观势举行事,入启矣。近日亢旱愈甚,少无雨征,闭南门迁市等事,自明日举行。启,依启。

○黄海道暗行御史书目,兔山县监李庆祯,管饷米太贸布无置处,朝廷处置事。朝报

○都监启曰,两都监诸具,以工役计之,则似当垂毕于七月望间,会盟祭日期,令日官七八月间,预为推择之意。敢启。传曰,依启。《忠勋府誊录》

○李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硕期启曰,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以宪府郑德生传于姜硕期曰,此照律是乎,问于政以启。

○姜硕期回启曰,问于本院常时阙直宿,不紧各司笞二十罢黜,此郑德生传旨有直取无从问之托衙门等语,故比用违令之律,以笞四十,解见任别叙,照断矣。传曰,知道。

○典医监提调郑经世启曰,本监一年唐药贸来之数,不能百一于平时,而阙内救急赐与,输送禁府罪人,典狱署囚人,东西活人署病人救疗及赴京各行次员役救急,赴戍军兵疠疫救疗之用,比平时,反有倍焉。至于诸上司所用服药,顷年完定服数,而今则罔有限节,其有要用之药,则虽至贵难得之物,必以生材责出库子,则㤼于威棱,贸易以供应,或至于尽卖家产,数三下人,将尽逃散,极为矜愍,理宜变通。而今年则冬至使行次贸易赍持价物,漂没于洋中,前头各处应用唐材,办出无路。限今年冬至使回还间,一切勿令进排,各司贡物,馀皆可以作米贸用,而药材则不可作米,盖各邑各有所产,非如通行贸贩之物故也。咸镜道药材为作米于己酉,江原道药材作米于亥,自此以后,乡材之稀贵,无异于唐材,依惠民署纳咸镜道药材之例,本色上纳事,并捧承传施行。传曰,依启。本色上纳事,令该曹酌处。

○春秋馆官员,以领监事诸堂上意启曰,本馆只有二员,而检阅郑维城,移授注书,左右史不备。以兼春秋察任,事甚苟简,郑维城,后政,移授本馆,俾无不备之患,何如?传曰,依启。

○李埈,以户曹言启曰,尚衣院启辞内,安宝朱红,户曹例于赴京画员处,给价贸来矣。乙丑年圣节行次贸来之际,卜物没数,致败洋中,故不得已令户曹精择贸送,而所贸朱红,不但品劣,亦且垂尽,苦[姑]待上年之行,而又致覆没,更无所待,令该曹极择贸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事事不幸,唐贸易之物,多致败故,未免叠出价物,贵买以用,经费之竭乏,亦由于此矣。去三月间,安宝朱红,因尚衣院所报,责令市民贸纳,则皆以品劣之故,再三点退,然后仅纳四斤矣。今亦品劣唐朱红,则本曹亦多有之,而好品则求诸市上,绝无而仅有,此甚不关之物,而贻弊于市民,则多矣。今后好不好两样朱红,俱送本院,好品则只用于事大交邻书而常时行用,虽品劣,恐无大段所妨,则朱红贸易之事,必不至频数矣,着本院依此施行,何如?传曰,依启。为例。

○李埈,以户曹言启曰,昌德宫敦化门修葺处看审,则左右冲椽折破,当用二十五六尺大不等六条,可以葺治,而欲贸于京江,则大材绝无,欲伐于水上,则功力甚钜,极为难办。顷者横城地逆贼高赞后山船材斫伐事,入启,蒙允。此材木,亦于此处斫伐以用,宜当。但当大旱,江滩水浅,大材流下,其势末由,必江水涨,然后可运。其前则撤其盖瓦芚覆之,待其材木来到始役意,敢启。传曰,依启。

○姜硕期,以兵曹言启曰,门修改处,缮工监主簿禹大赟专掌役,不离朝夕,依前除本司仕上直,勿为祭,开役间,使之刻日监董,何如?传曰,允。

○李埈,以户曹言启曰,近日人参需用之事,罔有纪极,前头继用,百计无策。江原道,乃是产参之地,而本道饷米谷千馀石,留在本道。当此年凶食之时,散给米面,使之贸参,则民各官分给之际,中有花消之弊,其采参之人,乐与私商买卖,而官家贸易之事,则抵死谋避,委属痛心。今宜各别申饬,各官出物之时,俾无耗损之患,一依市直,预给其价,待秋上送之意,本道观察使处,移文知委,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户曹言启曰,以典医监提调咸镜、江原两道药材本色上纳启辞,传曰,令该曹酌处事,传教矣。江原道立大同,本道之民,方为欣幸云,今若除出药材,以本色上纳,非但民之蒙惠,似不专变更,有同儿戏。咸镜道则除此补军饷,其来久矣。况今会宁似不但已,此时北道之米,一粒有姑待事定后,更议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李埈曰,今此回答依前例衣资给送事,言于该曹

○又以户曹言启曰,以胡中入送物件单子,传曰,别单磨炼之物太薄,从优磨炼,可也事,传教矣。臣等听得李滦、朴兰英之言,所求,莫如大段潞州䌷等物,而非我国所产,若贸易以送,则必有后弊,故昨日物件磨炼时,段子难便之意,入启矣。臣等窃更思之,凡此所送之物,皆非库藏者也。举皆给价贸易,而不过䌷布、木绵、皮革等物,名般虽多,不足以称其意。于是给价贸丹木、胡椒,亦非我国所产,而前皆以此物,至于开市,所用段子狼藉赠给,似不须深忌。他物则勿为加磨炼段子十馀匹,潞州䌷二十匹,花丝十匹添入,何如?传曰,依启。段䌷并百匹磨炼,青布亦可[加]五百匹,可也。

○姜硕期,以备边司言启曰,回答使郑文翼,时在南阳地云,自该曹行文催促,而恐有迟滞之患,急速上来事,当日内,下谕宜当。敢启。传曰,依启。使之乘驲上来,可也。

○姜硕期,以备边司言启曰,我国焰硝,贸易中朝,只许每年冬至使行次,贸三千斤,而三千斤焰硝,国中操炼习放,用之殆尽,无馀储。其于备患之道,甚为可虑,今番冬至使之行,移咨兵部,请于年例贸易外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回答使,以文官差遣,行中事体,与前不同。凡诸具,令该曹从优给送,一行员役所骑,以驿马入把,而粮馔杂物所载马,则当自本道磨炼入把,其应把几匹与否,自此有难揣知。但自京下送杂物载持之马,大约不下馀匹。曾见金起宗状启,沈阳入去一马价三十馀匹云,本道物力,必不办得。自京下送杂物,则载持马,令该曹下送价物,使之添助,其馀本道应立之马,令本道预为料理以待,春初龙骨大等回还时,以夫马价,该曹下送银子一百两。而其时金起宗,以潜商人等夫马赎罪入把所送银子,亦必不用,可以补用于此行也。且那边或有辽人撞遇,则意外所系非细。远为侦探,着实瞭望,渡江时带领军兵护送,然后可免路梗之患,令本道预定领将,抄带军兵,使之护送,为当。胡译则京中亦无解语者,满浦近处小译二人,各别择定事,令本道急急知会施行,使臣假衔及所带军官员数,并依前例举行,何如?传曰,依启。

○李埈,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草记,传曰,依启。段䌷并百匹磨炼,青布亦加五百匹,可也事,传教矣。段子花䌷,依圣教准百匹磨炼,青布亦加五百匹,而汗处所送,则系是自上赠给,别单之物,则似是赎还之价,故段䌷等重物,则上书于自上赠给,青布则都录于别单矣。白木传曰,依启。段䌷并录于别单,似可更为酌处。且别单中环刀,不必磨炼。

○以汗处赠物单子,传曰,白贴扇加磨炼

○李埈,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胡中入送物件磨炼启辞,传曰,依启。段䌷并录于别单,似可酌处,且别单中环刀,不必磨炼事,传教矣。汗处赠给及别单之物等,是汗之所用,而但别单之物,则似是为赎还送之者也。或不无与其率下相分之理,莫如书塡于汗处所送物件之中,以满其意之为愈。备局之意亦然,故段䌷并录于汗处矣。今因上教,更为商量,则别单之物,以好品段子书塡,他日赎还时,执此要索,则后弊难防。臣等之意,则段子,书于汗处,而花丝䌷,则下书于别单,似为宜当。白贴扇加磨炼,环刀减去,改付标以入矣。敢启。传曰,依启。

○以左议政吴允谦再度呈辞,传曰,不允批答。

○李埈,以吏曹言启曰,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无发落。

○巳时、午时,日晕。晕下有履,色内赤外青。自未时至酉时,日晕左珥。烬馀日记

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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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尚宪。左承旨李圣求。右承旨李民宬出使。左副承旨姜硕期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李埈坐直。注书姜瑜郑维城仕直。假注书。事变假注书宋国准。修正假注书朴日省

○上在庆德宫。停常参、经筵。

○罪人郑洵物故。

○录勋都监启曰,工役垂毕于七月望间,会盟祭,七八月间推择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罪人吴世长加刑三次不服。

○院启,请收珙礼葬之命事。李滦辱国,请削夺官爵事。答曰,珙罪虽重,其身即先王遗体,葬之以礼,未为不可矣。李滦推考。

○府启,请还收珙礼葬之命事。乐工、乐生价布,明白定限,随其郡邑之大小,而酌量卜定事,令该曹斯速举行事。答曰,珙罪虽重,其身即先王遗体,葬之以礼,未为不可矣。乐工事,令该司酌处。

○黄海道暗行御史书目,牛峯县监李祥龙,虐民,委政奸吏,滥率衙属,私用元谷,朝廷处置事。朝报

○李埈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姜硕期启曰,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以备边司御史下送事目及草记,传于姜硕期曰,事目不须还下备边司,留置本院,暗行御史下去时书给,可也。草记亦为誊书以给。

○姜硕期,以兵曹言启曰,行副司直林庆业,因呈辞,本职递差事,捧承传之后,时无职名,今者以王监军接伴使,将发行,口传付军职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都承旨金尚宪启曰,伏见胡书回答中,毛文龙之住寓,本非我心所喜云,措语事体,决不当如此,此一款,必在更议。且户曹磨炼别单物件内,有各色有纹大段,臣前日赴京时,窃闻进贡西㺚等欲贸大段云[而],中朝严立禁令,外国人不许贸易此物,故虽贪重利,终不敢公然买卖云。我国译官辈,亦为冒禁买来,而今者自国家,反用于胡中赠给,则殊非二百年谨守天朝法令之意。不但开后日难处之弊,何以禁小民违令之事乎?事系重大,请为商量,以他物产于我国者答曰,知道。令庙堂酌处。

○姜硕期,以备边司言启曰,段䌷磨炼添书者非段䌷,则无以充其欲也。但闻其物色过好云,如花䌷,虽是中朝之物,实为贱物,至于大段潞䌷,则出来不多,而好品甚鲜。若以好品,挂诸其目,后准此征索,则势不可支堪,大段潞䌷,取其稍劣者送之,俾无他日难继之患,何如?答曰,知道。段子不送则已,今若送之,则可用之物送之,可也。

○李埈启曰,今回答使之往胡中也,朝廷所送之物,其数浩穰,臣请略言其过当者。当今民力既瘁矣,圣朝之所以屈志就和,而不耻于事小者,全为休养百姓缓兵祸也。今若来馈此数只此一事,足以自弊,其大患一也。夷性自古而然,利心一开,需索无穷。既误于始今岁添若干物,明年添若干物,之欲,将何以塞之?此大患二也。彼虽无识,智诈有馀,见我馈遗之物,过于分量,必谓我为弱为㤼,发难从之请,渐至滥觞,则国家将何以应副?此大患三也。凡所以厚遗于彼者,本欲怀其心也,而其弊适足以致三患,然则礼数厚薄,赐与丰约,宁可不慎重于初,而为经远之虑?有无厌之心,而责以薄礼,则答以本无土产,且于前后兵变之馀,今当两国相好,虽欲尽心修币将此意,善为措语,何必自亏于挫敌之道,不能无补职在近密,区区所怀,不敢不达。传曰,知道。朝者因都承旨金尚宪启辞,已令庙堂酌处矣。

○姜硕期,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承旨金尚宪启辞,传曰,令庙堂酌处事,传教矣。汗处所送段子,该曹送,而旋复请送者,以我国所产之物,不足以悦其目而满其欲也。况闻李滦等之言,彼在于好品大段云,故该曹以此磨炼,而虑日后之弊,以品劣赠给事,依政院启辞,令该曹减去大段,或以他物代送。毛文龙住寓一款,改撰以送,何如?传曰,依启。烬馀日记郞厅洪叙箕校正。郞厅权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