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仁祖/十七年/九月

八月 九月 十月

9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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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汝泽。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夜来诸症,比昨何如?敢禀。答曰,与昨无异。

○大司宪郑广殷[郑广敬],行大司谏金荣祖,司谏李行遇,掌令闵应慎,持平尹瀁、郑东齐,献纳金益卿,正言李稔启曰,移御之举,不容少缓,□□国遑遑,而臣等诚意浅薄,尚未回天,昨伏承宾厅之批,以宫家有弊,心甚未安为教,若以移御为不□□已勉从臣民,则处变防患,一□□□□□岂可以此,而持难不决乎?请加三思,亟□□□□□。

○府启曰,密书既匿其名,则无论所告之虚实,□□□□告者,以杜后弊,乃先王金石之典也。礼曹参议洪得一,□□□□□率尔上闻,此狱,虽毕竟首实,密书□□□□□容而恕之,请勿留难,亟命罢职。答曰,依启。

○院启曰,礼曹参议洪得一,请命罢职。措语见上骊州牧使李惟圣,请命罢职。措语见上答曰,李惟圣事,不允。

○朴守弘,以推鞫厅意启曰,己玉所供如此,请刑推得情。传曰,依启。

○传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罢。

○传于朴守弘曰,左相□□□□□。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乙亥未收一款,臣缺半行详,其在臣等道理,固当遵奉承,臣等忝在筹边之列,事有关于安危者惧,不敢尽言,日后悔吝之至,其敢以一再陈请,为之地,而晏然已乎?且前日启辞中,犹有措语未尽之处,未回天意,故则是实臣等之罪也。以此思之,虽欲含默,固不可得也。谋国之道,不一其端,刚柔勇怯,各有所宜,当㤼而不㤼,与不当刚而刚,初虽似快,后必有灾,今日本国兵力,恐不可与此倭相抗,而坚定不动乎?一开白给之路,其不为例,固不可必,而虽许白给,厥后未收之请,亦何可防,以□□之白给,乃我无名之赠,益足示弱,未收,乃彼和卖之物,揆以国体,其利害岂不皎然乎?窃观南边形势,虽缺四字犹恐不免,况激之以促其祸乎?如使臣等之言无验,则最善,如其不然,则其如国事何哉?古人所谓,缺三四字正谓此也。臣等非敢自是愚见,而求胜于君父也。缺三四字处不敢遂已,以欺殿下,故极论至此,不胜惶恐,敢启。传曰,顷年玄方出来时,庙堂终始力争,必使上京而后已,厥后有何所益哉?虽然,启辞如此,倭译上来后,详问处之。

○自辰时至酉时,日晕。夜一更二更,电光。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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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汝泽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请出推案,且下直。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夜来症候,何如?连承一样无异之教,未详诸症加减,忧闷,敢禀。答曰,时无大段加减。

○睦性善,以兵曹言启曰,当日前司果金应□称名人,自金虎门入来,差备门外击铮,极为骇愕,令攸司囚禁治罪。同门守门将李擎国,常时不能禁断杂人,以致拦入,亦为非矣。请推考。传曰,允。

○金世濂,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缺四五字处出使之比,朴𫖳交代,拟望之人,皆是无缺四五字以审药之人差送,术业,如朴𫖳有名者,缺三四字有传教,故前望三人,皆是内医中,有名缺五六字中颇多,推此则更无可合之人,窃闻有所谓尹诇吉者,颇有名称,朴𫖳常言其不及云,李好俭、尹泂吉外,他无可合之人,复以此二人备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礼曹言启曰,别试文武科放榜,曾以今九月十三日推择启下矣。今见观象监牒报,前定十三日,与拜表相值,极为非便,别试放榜,依本监推择,以初十日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暗行御史柳颖,书启粘目,传于金世濂曰,郭山等邑贡赋毕纳与否,令该曹考启。

○金世濂,以吏曹言启曰,前日黄海道暗行御史,书启覆启时,瑞兴府使韩□□□□事,节用爱民,自奉简约之状如此,则似当有褒赏之典,而系干恩命,上裁之意,启达,判付内,韩□□□□曹,查报处之事,下教矣。今见平安监司状启,管□□□□捧,别无未收,上裁施行,何如?传曰,一体施赏。

○药房启曰,所患诸症中,胀症最为可虑,而伏闻,颇以□□□□为闷,未知比前轻重何如?且多汗畏风症,比前,何如?所进之药,几尽进御,今日当为议药,缺腐半行何以为之?敢启。答曰,胀汗之症,与前一样,畏风之症稍减。

○金世濂,以吏曹言启曰,以府启,前后命召不进者,一一查出,绳以重律事,允下矣。政院分付臣曹,使之查出,故东班则查出,别单书启,而臣等窃闻,在先朝,凡牌招不进者,例为推考,而曩时人多怠慢,不进者滔滔,故遂请罢职矣。今者经乱之后,朝纲不振,朝士之犯此罪者,比比有之,申明罢职之法,盖出于矫弊也。向日试官拟望之日,命召而不进者数员,所见可骇,臣等亦甚非之,台谏之议,实不得已,而但念诸人,或有累月卧痛之人,或有千里旅宦者,或有远行才还者,供职勤劳之馀,不幸身有实病,未得趋召,而不加舒究,混施重律,则未知如何?大槪绳以重律,自有攸司,而政院,使臣曹查启拟律,非臣曹之事,令攸司覆启处置,何如?传曰,依启。其中实病,勿为加罪。

○药房再启曰,胀汗二症,为缺半行虽或稍减,是病根如前也。诸医皆以为,加一钱更加五分,去玄参、白豆蔻,用酸枣仁连进十馀贴,宜当云。敢启。答曰,依启。

○正言李稔启曰,前都元帅金自点、沈器远,忘君负国之罪,在所不赦,而殿下,不惟不断之以法,反加恩贷,数月微谴,特命放归,王法之不行,非所暇论,而人心之愤郁,久已极矣。将何以振颓纲而戒后人乎?国事之艰虞此极,杞人之忧,有不可胜言,而失律之将,至蒙宽释,缺五六字后,复有司命三军者,则孰肯捐躬赴难,杀身成仁乎?此臣之所以深忧隐痛。往者虽不可追,而来者犹可为,而顷于出仕之日,以此发言于完席,则大司谏金荣祖以为静摄中渎扰为未安,故不敢自执己见,迟延至此,近日圣候,渐向差减,而大小公事,出入如常,故昨日发简,而僚议既已归一之后,荣祖乃抵书于臣曰,多以为言者,若复为静摄而发,则一守令惮骇至细,而缺五六字独于两元帅之事,曰非其时,其深意所在,臣实未晓也。凡论事之体,若所论是,则商确论启,可也。若非则缺数字可也。今者荣祖则不然,问其事之是非,则曰两将之论启,则曰此非其时,引日留时矣。待何缺半行未免渎扰,臣罪万死,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金荣祖启曰避嫌启辞缺腐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李行遇启曰,臣,官以谏名,则自有异于他人,缺数字至于失律之将,被罚未久,旋蒙解释,而未即论列,此臣自欺于心,而见非于公议者,既有缺五六字见李稔简通,则乃金自点、沈器远,还收成命之事也。臣未知向者含默之失,答之以谨悉矣。今者李稔,以僚议相左引避,臣之忝授本职,为日已久,而不能陈启,至发于后至之同僚,臣之不职之状,至此无所逃矣。且臣与李稔,别无异同,则何敢晏然在职,况玉候静摄之中,未免渎扰,臣罪尤大,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朴守弘启曰,己玉,忍杖不服,请加刑。传曰,依启。

○又以推鞫厅言启曰,内间事秘,难以缺数字而未得详考,罪人盘问之际,殊涉疏漏,某日下阙,某日某处得某物,一一书下,以为据问之地,何如?敢启。传曰,当令内官书送。

○传于朴守弘曰,今日推鞫,姑罢。

○睦性善,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言启曰,兵部回咨中,言崔孝一事,曾已启下矣。及其撰出后观之,则近于有意,彼必为疑,故臣等更为相议,改其措语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兵部回咨,传于睦性善曰,上年以后,以□□□改之,如何?

○朴守弘启曰,正言李稔,大司谏金荣祖,司谏李行遇,献纳金益卿等,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金世濂启曰,台谏有阙,已为禀政,故新恩政事,亦为取禀矣。殿试出榜,今已有日,而尚未为之,缺数字申禀之意,敢启。传曰,明日为之。

○辰时,日晕左珥。午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流星出奎星上,入胃星下,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三更,流星出井星上,入北河星上,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许,色白。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方,广可尺馀,长数十丈,良久乃灭。流星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二三尺许,白光照地。

○上御养和堂,入侍,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注书李行源,记事官李天基、朴长远,御医崔得龙,针医柳后圣、朴东元、潘冲翼、蔡得溯、潘冲翼、蔡得溯,先入,察色后,受针下中腕,朴东元下针,南以雄曰,近来则夜气稍凉,热候,何如?上曰,烦热之症,时或有之,而诸症颇减矣。南以雄曰,寝睡及进馔,何如?上曰,寝睡食治,亦差胜于前矣。南以雄曰,今日当议药,而未能详知诸症之加减,诸候如何?上曰,诸症次次颇减矣。近日则复如前日,而不知减歇矣。罢出。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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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坐直。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书李行源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汝泽。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平海郡守严愰。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敬舆进,参议李景承进,都承旨李基祚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进,参判李景曾病,参议韩亨吉进,参知李省身病,右承旨朴守弘进。

○药房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夜来受鍼后,症候何如?敢启。传曰,诸症渐减,今后勿为问安。

○吏批启曰,六镇荡败,愈往愈甚,锺城本以文官堂上择遣,而可合人员乏少,堂下曾经准职及侍从之人并拟,何如?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黄州判官,以文官差送,意有所在,而半年之内,再经新官,迎送频数,素来荡败之地,受弊转甚,将无以支保,该曹差出时,勿论文官、荫官,唯以有才局不为厌避者,另为择送,何如?传曰,文官中,择差宜当。

○又以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回咨中,皮岛二字,似为未安,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府启,前后命召不进者,一一查出,绳以重律事,允下矣。军职之不进,只申冕一人,而罢职后,绳以重律,非臣曹所可为,令攸司查其实病与否,处置,何如?传曰,允。

○锺城府使望。传曰,行护军李楘除授。

○传于金世濂曰,推鞫罪人,若有径毙,则当该官吏,难免重罪,此意言于禁府。

○兵批启曰,故兵使李滦,以复其官爵事,议大臣判下,而政院误以水使,覆教成给,今日之政,改以兵使下批,何如?传曰,依启。

○吏批,以慎天翊为执义,郑太和为礼曹参议,边虎吉为黄海都事,杨万古为军资正,柳昌辰为成均博士,南宫鏶为户曹正郞,沈泽为兵曹正郞,李翼征为庆基殿参奉,房明选为凤山郡守,李公翼为安城郡守,崔文湜为刑曹正郞,龟原君肫,义陵都正惟吉,义承副守惟𫍯,义兴副守惟贤,在丧终制,朴瑍为承文正字,吴挺一为承文副正字,金尚宓为罗州牧使,成虞熻为载宁郡守,李益善为德源府使。李厚基为潭阳府使。

○传曰,锺城府使李楘除授,许积为修撰。

○传曰,黄州判官改望。

○李复奭为黄州判官,闵镐为安峡县监,李元镇为兼掌令,李以存为典籍,文科壮元金声泽为军资主簿,武科壮元李植为知经筵,成远为司圃别提,卢亨弼为大君师傅,李楚材为保安察访,睦兼善为穆陵参奉,宋琬为内资直长,濬源殿参奉韩玮,昌陵参奉金光厚相换,兪大逸为同敦宁,安时贤为司仆正,金起溟为校书博士,李曾为同经筵,李植为兼同经筵。

○兵批,以许𥡦[许𥛚]为副摠管,田大振为兼司仆将,吴廷彦为守门将,金克谦为马梁佥使,朴汉鸣为兼宣传官,权諿为文兼宣传官,高纪生为舒川浦万户,文载道为高岭佥使,郑檝为全罗虞候,金滢为训炼副正,洪翊圣为加背梁万户,李贞男为吾老梁权管,吴允栋为小坡儿权管,朴惟明为五卫将,柳时茂为都摠经历,南斗爀为所江佥使,李植为副护军,有丧终制,金光爀为副护军,司果姜瑜,副司果田尚吉、田傒。

○睦性善,以户曹言启曰,以吏曹暗行御史柳颖书启粘目,传曰,郭山等邑贡赋毕纳与否,令该曹考启事,传教矣。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睦性善启曰,鞫逆,一刻为急,而两司避嫌,今日亦为停止,罪人不无经[径]毙之患,以式暇在家台谏,即为命招,斯速处置,何如?传曰,允。

○金世濂,以禁府郞厅,以鞫厅意启曰,臣等今日,早会鞫厅,因两司尽避,不得开坐,姑为罢出,以待处置,而尚尔寥寥,未闻结末,莫重之狱,又稽一日,事甚未安,国家御下之道,各有所宜,设有可论之事,应避之嫌,比诸此狱,不已有间乎?年少台官,不念事体,提起闹端,致此纷纭,古人所谓如鹰鹯之逐鸟雀者,恐不如是也。今日内,速为处置,以为趁时推鞫,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两司并为引嫌退待,本馆当为处置,而阙门垂闭,在家同僚,势未及入来,只有入直上下番,所见孤陋,独为处置多官,事涉未安,明日待开门,在家同僚,并为牌招,以为同参处置,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户曹言启曰,北道军兵出身以下五百五十一人,赏格所给木十一同二十匹,自本曹当为下送,领去禁军一人,令兵曹择送,何如?传曰,允。

○睦惟善,以户曹言启曰,本曹启辞,以本曹西粮酌定粘目,传曰,如是磨炼,则馀数几石耶事,传教矣。下三道田结,各加二升磨炼,则通计六千八百六十四石四斗,而都数四万二千四百八十八石三斗矣。都数虽如此,而上年则给陈灾,至于九万结,其缩固不可言,而虽今年以水灾,结数必多减,且以元数内,船价计除,实入上纳数多缩,收租案上来后,可以知其实数矣。大抵逐年贡米之数,自明年,当定于民间,因此西粮捧其减数,初出于石,欲别定色目之意,是以岭南西粮,以一斗一升磨炼,通计下三道各加之数,一万七百石,合于贡米一万石之数,则此前磨炼时,亦有此意,而未尽达其所以然矣。敢此并启。传曰,知道。加数不足,则各加一升,似好矣事,传教矣。下三道各加一升,则正合贡米一万石之数,所当依圣教磨炼矣。第西粮元数,自初每一结一斗五升准定收捧,行之两湖,复旧之外,更加一升,则愚氓恐有借口之弊,与其加其数而或致招民之怨,毋宁不准其数,而姑以元捧西粮推移,各加二升,启下粘目奉行,而又加一升,则徐议处置,何如?传曰,然则依为之。

○正言沈世铎启曰,顷于齐坐之日,正言李稔,发金自点、沈器远,请收成命之论,大司谏金荣祖以为,不可于静摄之中,追发此论,臣亦以金荣祖姑徐之说为是,昨昨正言李稔,更以此发简,而臣方在服制之中,不敢拆见矣。昨者,正言李稔,因此引避,以引日为非,且臣于昨日,方在丧家,日没时,始见献纳金益卿引避之辞,即为驰入,则才到中途,阙门垂闭,势将未及,不得已退归。臣等既有引日之非,复又有阙启之失,臣何敢晏然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大司宪郑广敬启曰,台谏之论,主于直截,而参量事势,亦或一道,故臣于大司谏金荣祖之答李稔简通也,以参鞫,同在公厅,言及谬见矣。今者金荣祖,既以此见斥于李稔,其贻书中,所谓多以谓非时者,其一,必指臣而言也。臣引咎缩恧之不暇,何敢处置谏院乎?且顷日牌不进人员请罪时,臣徒欲矫弊警后,而措语不能周详,其中情涉可恕,今宰臣重臣,不为区别,混同陈启,身任执法,罪律轻重,自可科断,泛称重律,未免矇眬,物议非之,久而不熄,臣诚瞿然,即欲自劾,而静摄之中,渎扰是惧,泯默累日,今始引避,前后所失,决难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掌令闵应协启曰,顷于合启之日,正言李稔,言及于臣曰,欲论金自点、沈器远,还收放归田里之命云,臣以为,当初既不能断以王法,到今请收放归,以此而能振颓纲戒后人,吾未之信,谏长之不无烦渎于静摄中者,亦必有见,似非庇护金、沈之意,尽之矣。言官论事,贵在直截,而臣之浅见如此,何敢处置谏院?且大司宪郑广敬,顷在武科试所,构草简通于臣,欲论近日牌不进之人云,只斥堂下名官,且末端,以今后召牌不进之人,绳以重律,而众所共知病重,情涉可议者,禀旨施行云,而臣意以为,近日召牌不进之人,极其纷纭,宰臣虽曰秩高,召命之下,亦宜趋造,故摠称召牌不进,而无别宰臣堂下,病势轻重,情涉可议,亦非台官之所可分疏,故臣以前后召牌不进者,并绳以重律改之,而累次往复之际,日势已暮,不待长官之可否,径先入启蒙允。臣之颠妄,固已大矣。今闻物议非之,长官亦以此引避,请查前后不进,绳以重律者,非郑广敬之失,乃臣之罪也。以彼以此,决难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尹瀁、郑泰齐启曰,顷日牌不进人员请罪之启,长官构草停当,而城上所诣阙,擅改入启之后,始为简通,殊非旧例,而玉候违豫之中,渎扰是惧,当避不避,以至今日,臣等疲软之失,大矣。今者掌令闵应协,以此引避,臣等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罢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申翊亮启曰,大司宪郑广敬,正言沈世铎,掌令闵应协,持平尹瀁、郑泰齐,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郑广敬,避嫌退待,掌令闵应协,持平尹瀁、郑泰齐式暇,执义慎天翊,掌令金应祖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辰时,日晕两珥。巳时,日晕。午时,太白见于巳地。自二更至三更,电光,有雾气。四五更,有雾气。以上出烬馀日记

○备边司启曰,八月初六日昼讲时,兵曹判书李时白所启,营将之不关,臣既陈之矣。镇管守令,必以营将可合者,择于文荫武弁中,临乱亲领军兵赴战者,则既有成效矣。今也不然,既罢营将,又不为如此事目,可乎?上曰,言于备边司事,传教矣。丁丑经变之后,八道财力荡竭,营将供馈,势有不给,不得已以姑罢为请,而营将既罢,外方军政,更无主管之人,故申明镇管之制,使主镇官,择定中军,常时则巡审操炼,有事则亲领从军,一依营将为之之意,前已定夺行会,则法不可谓不备也。然而大将、守令,最难其人,晓解军务者,未必善于治民,留心字牧者,例多短于戎事,该曹注拟,务从人望,势难尽得全才而用之,筵臣所忧,实在于此,行文外方,更加申饬,其或不有事目,抛弃军政者,则虽称善治,启闻论罪之意,知会于各道监、兵使,俾不得容私庇护,以致偾事,而自今以后,镇管守令差出时,更加铨择,勿问文武荫官,勿拘爵秩高下,惟才是用,期有成效之意,亦为分付该曹,宜当,敢启。答曰,依启。

○备边司启曰,以本司镇管草记,传曰,有事则亲领从军云者,中军之谓欤事,传教矣。镇管守令,必使亲自从军然后,平日操炼,方有着实之效,故前已及于事目中,而今启辞中,又有提起,实非只令中军领兵之意也。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出《兵曹誊录》

○吏曹启曰,以府启,前后命召不进者,一一查出,绳以重律事,允下矣。政院分付臣曹,使之查出,故东班则查出,别单书启,而臣等窃闻,在先朝,凡牌招不进者,例为推考,而曩时人多怠慢,不进者滔滔,故始请罢职,而今者经乱之后,纪纲不振,朝士之犯此罪者,比比有之,申明罢职之法,盖出于矫弊也。向日试官拟望之日,命召而不进者数员,所见可骇,臣等亦甚非之,台谏之议,实不得已,而但念诸人,或有累日卧痛之人,或有千里旅宦者,或有远行才还者,供职勤劳之馀,不幸而或有实病,未得趋召,而不加舒究,混施重律,则未知如何?大槪绳以重律,自有攸司,而政院使臣曹查启拟律,此非臣曹之事,令攸司覆启处置,何如?传曰,依启。其中实病,勿为加罪。出朝报

9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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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汝泽。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仕直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自昧爽至辰时,有雾气。巳午时,雷动。

○李基祚启曰,假注书李汝泽,以病累日不仕,以事变假注书韩缜兼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坐起进去,下直,请出推案。传曰,知道。

○申翊亮,以备边司言启曰,闻洪喜男之言,则调盟信之事,为岛中大讳,故书契中,不举其名书之,此回咨改措语,以副其意,何如?传曰,依启。

○申翊亮,以备边司言启曰,乙亥未收一事,待倭译上来□□□□□事,传教矣。今闻洪喜男之言,则差倭言,欲屯□□□□缺望而归,则虽不知因此开衅,而托称□□□□人恐吓,复如前日玄方之为,则难保其无,此理□□□之本意,亦非无一时责出者,而若许今给,则□□□年之例,决无防塞之势云。此臣,皆与臣等所料相符,洪喜男既为此事而来,彼方翘足而待,恐不可已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所贸岁贡黄金,多是十品云。今年则固足以致意,来年以后,渐不如前,则反有难处之患,臣等方以为忧矣。今者洪喜男等,得倭金三十两而来,以此略为吹炼改金,以充其数,而未准二十两,则该曹贸易五十两,择其稍劣者以送事,分付该曹,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差倭等,闻本国求得硝黄之言,先以馆中所储,没数出给,而将来亦有可望之故,□□□果如所言,则实为多幸,洪喜男手本一道,□□其价,则令该曹,计数偿给,宜当。且闻年前,□□往来本国时,本国以其有功,特授嘉善,依品□□,橘智正承袭,令其子承袭,而给司直官教,其子嫌其微□□而不受,今其滕智,既为智正之代,故平智连,与译相语时,显有希望之言云,而今此硝黄许贸,又出渠辈诚心,实为可嘉,若给堂上官教,俾为橘智正,以悦其心,则前头硝黄一事,得力必多,依此为之,何如?敢禀。传曰,依启。授职一事,姑徐。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洪喜男言内,差倭所求唐物,乃渠探试之计耳。既且□□征之道,且莫量所给,不足以备其品,故业已措辞防塞,今不必给之云。依此为之,何如?传曰,依启。

○以备边司,平安监司养军状启粘目,传于睦性善曰,当初定□□入之。

○李基祚启曰,假注书李汝泽病重,再招不来,请他假注书差出。传曰,依启。

○申翊亮,以别造厅言启曰,黄海道吹铁郞厅朴大信金吕三,给马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李行遇,献纳金益卿,正言沈世铎启曰,陵寝□□□□臣子之至痛,为牧使者,所当广加闻见,求得罪人,而牧使李惟圣,数月之后,因匿名书,始为报状,□□匿名书者然,事甚无据,岂但推考?请命罢职。当南汉危急之日,金自点、沈器远,俱以司命三军,为任屡年,敌至束手,或逗遛穷峡,越视君父之急,使国家终有不忍言之痛,其忘君负国之罪,固不可容赦,而圣明特用宽典,止于窜配,将士之解体,人心之愤郁,至此极矣。被罪未久,旋有放宥之命,国事艰危,日甚一日,而失律之将,如是轻贷,则将何以振军律而惩后人乎?一国舆情,久而愈愤,请还收放归田里之命。答曰,不允。金自点等,今虽有罪,前功不少,宜体予意,更勿渎扰。

○司谏李行遇,献纳金益卿,正言沈世铎启曰,移御之举,不可少缓,而臣等诚意浅薄,尚未回天,群下之闷虑,何可胜言,而玉候时未复常,遽停问安之礼,臣等实未晓也。无前之变,出于寝御至近之地,而处变之道,一日为急,则岂可以宫家有弊,有所持难?当此之时,处□□□便有不可论,请加三思,亟赐一兪。答曰,当勉从焉。

○弘文馆校理南老星,修撰柳庆正箚曰,正言李稔,大司谏金荣祖,司谏李行遇,献纳金益卿,正言沈世铎,大司宪郑广敬,掌令闵应协,持平尹瀁、郑泰齐,并引嫌而退。措语见上两元帅忘君负国之罪,在王法,断不可容贷,被罪未久,旋命放还,则谏官之必欲还收,在所不已,而静摄之中,以渎扰为未安者,意在周详,而□□□□得抵私书,有违常规,方在服制,未及出仕,则不能即避,势所固然,欲为矫弊,其意可尚,而宰臣重臣,苟同无别,合启外两司,本无同议停当之例,以此引嫌,不为处置,不进召命,大小无异,不为见,而不待可否,径先入启,难免率尔之失,询议擅改,既非旧例,则所当即为引避,而事近迹涉规避,苟且之失,在所难免。请司谏李行遇,献纳金益卿,正言沈世铎,命出仕,大司谏金荣祖,大司宪郑广敬,掌令闵应协,持平尹瀁、郑泰齐,并命递差。答曰,依启。大司宪郑庆敬,似无所失,勿为递差。

○大司宪郑广敬启曰,台谏之任,非如庶官,朝家待士,廉隅是尚。臣以无状,处事疏妄,玉堂请递,实是公议,而勿递之命,出于规外,不但臣心愧恧,凡在听闻,莫不惊叹。臣百尔思量,决难一刻行公,以致鞫廷稽迟,臣罪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宜遵近规,勿为烦辞。

○朴守弘启曰,大司宪郑广敬,掌令闵应协,持平尹瀁、郑泰齐,避嫌退待,执义慎天翊,掌令金应祖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申翊亮启曰,大司宪郑广敬,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使之勿为退待。

○又启曰,大司宪避嫌,鞫厅,以次官参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宪郑广敬,勿为退待事,命下矣。大司宪郑广敬,以此言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世濂曰,咨文使之发送矣。昨已启下,而何以至今不为书入耶?问启。

○以黄海监司吴湍,待罪状启,传于申翊亮曰,勿待罪事,回谕。李庆相勿为罢职。

○金世濂启曰,传曰,咨文使之急速发送矣。昨日启下,而何以至今不为书入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承文院,则咨文已为正书,而当初备边司启目,以赍来内官,还为给送事判下,内官时未来待,且咨文中,日子亦未书塡,以此不得入启云矣。传曰,赍去关西云,此咨文,金命吉给送,使之传授。

○朴守弘启曰,即者,大司宪郑广敬,又为来避,此后处置之际,莫重鞫狱,势将稽滞,今日内,政官命招,未差之意,敢启。传曰,使大司宪,参鞫。

○申翊亮,以备边司言启曰,礼曹参议郑太和,本司有司堂上差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李大厦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崔鸣吉箚曰,伏以宾厅之请,已蒙允可,而处所未定,致令玉日不安之地,臣民之闷郁,可胜言哉?臣等反复思量,惟有昌德宫公主第二处而已。肃宁殿,若可移设昌德宫固便,而神御移排,事涉重大,非臣等所敢请,欲舍主第而何哉?至于未安之教,特出殿下之私情,群他所,而既有勿药分付之教,不得擅行,尤切闷郁。伏愿殿下,早降明旨,趁时修治,以副臣民之望。答曰,卿等之请至此,昌德宫虽小,当暂为移御,以副卿等之意。

○以大司宪郑广敬,传于申翊亮曰,此避嫌,何以违例捧入耶?

○申翊亮启曰,传曰,此避嫌,何以违例捧入耶事,传教矣。大司宪郑广敬,当初来避时,以为此非一事再避也。既已缺四五字虽有勿递之命,不可更为行公云。台官与庶官不同,故不得已捧入,不胜惶恐之意,敢启。传曰,事极骇然,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申翊亮曰,推鞫姑罢。

○金世濂启曰,大司宪郑广敬再避启辞,臣与院中诸僚,相议捧入矣。今有当该承旨推考之命,不胜惶恐之至。传曰,知道。

○推鞫厅启曰,己玉刑问二次,忍杖不服,所当加刑,而径毙可虑,敢禀。传曰,压膝。

○又启曰,即见内侍所录送二度所送咀咒之物,时御所十四处,东宫十二处,仁庆宫六处,庆德宫四处,自古宫掖巫蛊之变,未有如今日之狼藉,决非一二人所能为也。又非一二年经营之所致,至于宫阙之缺数字目,非时御所内人所能为,而究其根柢,则必出于一意者之缺三四字之人,至于禁掖之内,交通内外,指嗾徒党,必欲售其阴凶之计,此岂缺二字轻浅者,所能为哉?咫尺昵侍之中,既有如许之变,则咀咒一事,今虽发露,亦安知后日之祸,不有甚于此者乎?思之至此,益觉寒心,然既不可人人而疑之,又无他明证,推鞫之道,诚为未易矣。但念今此秽物埋置之处,缺五六字闼之间,外人踪迹,不能到此,则必出于洒扫缺数字其疑矣,而指挥之人,则恐不在于此辈中。臣等缺一字大内,有如许缺二字寻常直宿服役之辈,缺半行不须更言,觉其异常,而不问缺半行并为讯问。方合今日狱体,至于宫缺五六字守直内官当之,两阙前后守直内官等,拿问宜当,敢启。传曰,宫阙无点火之事,灶堗所在,尽为火烧,其埋置之久,槪可想也。各年守直宦者,厥数甚多,并为拿问,甚不可也。内人中可疑人,从当书下。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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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汝泽。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请出推案,且下直。传曰,知道。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崔鸣吉,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停鍼已七日,更为禀处事,前已陈达矣。日子已满,令鍼医等入诊,相议观症处之,何如?传曰,诸症渐减,勿为入诊。

○议政府司录,以领议政崔鸣吉,右议政沈悦意启曰,昌德宫移御之命,出于臣民渴望,而诸卫宫阙修理之役,不可少缓,而移御后,昌庆宫修扫,务令洁净,无馀憾然后,方可还御。缺五六字书,及南阳君洪振道,差为修理,使之着实检饬修理之事,令该曹豫为择定,宜当,敢启。传曰,依启。且昌德宫狭小,故内人多在于此,朝官出入,非便矣。

○推鞫厅启曰,臣等早朝来会,推案已下,而大司宪郑广敬,心怀不安,必欲图递,莫重之狱,自此又致滞淹,似非昨日特教之意,使之牌招察任,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缺四五字则差倭所请受职倭,合为一船事许之,则足以缺数字无益而有害云。若然则不必防塞,依渠所欲施行,何如?传曰,依启。此则勿许,可也。

○传于朴守弘曰,推鞫姑罢。

○以礼曹移御吉日单子,传于金世濂曰,进定。

○睦性善,以兵曹言启曰,即见下所巡将李鸿基所报,巡更管牌,问于李孝男,不谨巡逻,巡牌见失云,事极骇愕,令攸司囚禁,依法科罪,宜当,且巡将不能检饬之失,亦所难免,并为推考,牌子,令该曹改造,何如?传曰,依启。

○申翊亮,以礼曹言启曰,文武科别试放榜仪注,依近例,以权停例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修理所堂上、郞厅望单子,传于申翊亮曰,别无修理之事,堂上、郞厅,勿为差出。

○传于李基祚曰,政事,当日为之。

○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敬舆病,参议李景承病,都承旨李基祚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病,参判李景曾病,参议韩亨吉进,参知李省身病,左副承旨睦性善进。

○吏批,以李植为大司谏,李晩荣为持平,李曼为持平,任孝达为掌令,朴继永为引仪,蔡得沂为冰库别提,李命寅为监察,李庆相仍任黄海都事事承传,朴敬祉为咸从县令。

○兵批,以金荣祖为护军,闵应协为司直,□□□为副司直,郑致和为副司直,郑泰齐为司果,李敬仁□□□为副司果。

○以礼曹对马岛主答书,传于睦性善曰,物几何耶?问启。

○以义禁府李,传于睦性善曰,当初备局请释公事,入之。

○申翊亮,以曹言启曰,昌德宫今将移御,兵曹以下缺四五字各有入接处,令紫门,预先修理,临时待缺四五字敢启。传曰,知道。

○睦性善,以兵曹言启曰,缺三四字传部将,守门将,扈卫受料军官,禁军等,因缺三四字布二匹,当以本月十五日定限,无遗着战服,缺半行与武臣堂上以上诸将,亦令一体为之,何如?传曰,知道。堂上以上,姑勿分付。

○司谏李行遇,献纳金益卿,正言沈世铎启曰,金自点、沈器远,束手逗遛,忘君负国之罪,固不可容赦,而圣明初用宽典,止于窜配,将士之解体,人心之愤郁,至此极矣。被罪未久,旋有放宥之命,臣等将一国舆情,有此论列,而圣明,以前功不少为教。虽有前功,岂可掩今日之罪哉?失律之将,如是轻贷,则无以振律而惩后人,请还收放归田里之命。国家用人,必以其器,锺城府使李楘,儒雅书生,本非边障之才,况楘,年迫七十,衰病杜门之状,人所共知,不意特命,远放塞外,群情滋惑,莫知圣意,臣等妄料,自上必忧六镇,委于武夫,荡败无形,欲其弹压,有此除授,而但七十病臣,扶曳数千里之地,委顿风霜之域,决无得达之理,亦无生还之望,楘久侍经幄,昵承恩遇,及今衰暮,耿耿忱悃,以圣上体下之仁,亦岂无盖惟之念乎?边守之年七十者,虽在武夫,亦所当递,岂有七十文吏,可以乘障而御暴者哉?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英陵参奉李晋辅,授任之后,侵虐守护军,罔有纪极,且夺陵位田,以与厥族之流寓者,劫取良家女,以作己妾,如此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削去仕版。近来庙堂之催促守令者,盖为旷官日久,则百务坠废,吏缘为奸,民受其弊也。其意岂欲速辞于朝,而久留于家哉?咸从县令权大德,辞朝之后,累日留连,恣意出入,其蔑朝廷无忌惮极矣。缺数字请命罢职。答曰,依启。李楘自前善治,使北民蒙惠,可也。且李晋辅事,风闻未必尽实,今姑置之,金自点等事,已谕。

○朴守弘,以推鞫厅言启曰,己玉压膝不服,请加刑。答曰,依启。

○假注书李汝泽病,代△李时馣、洪处大、李梓。

○午时,太白见于巳地。夜一更至四更,电光。

○下直,江陵府使金素,慈山郡守金。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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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坐直。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馣。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大司宪郑广敬启曰,臣顷日,因同僚发言,论黄海都事李庆相循私之罪矣。今者李庆相,又为仍任,臣之论事失实,著矣。何敢仍冒言地?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传于朴守弘曰,斋戒日,推鞫姑罢勿为,可也。

○金世濂,以内医院言启曰,前日昌庆宫移御时,本阙内医院内药房,皆入于差备内,故缺数字行尚衣院矣。今此移御之后,他无可合之处,依近例,移入尚衣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启曰,本院郞厅,无端阙直,极为骇愕,径出应入郞厅,禁推,何如?传曰,依启。

○朴守弘启曰,大司宪郑广敬,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掌令任孝达启曰,大司宪郑广敬,以引嫌而退,避辞见上论事之体,不可以疑事而成案。李庆相之罢黜,郑之虎之举,初出于监司之分付,则实非李庆相循私之罪,监司以此,至于待罪,特命勿为罢职,则虽非发言同参之人,不无所失,势难仍在,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郞厅尹得悦,鹤原山城看审而来,故本城形势,军器实数,并别纸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三更至五更,电光。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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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馣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世祖大王忌辰。

○下直,天安郡守洪□□,南平县监崔蕴。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今后,勿为问安。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今后,勿为问安。

○睦性善,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来初九日,习阵日次,而明日当为推鞫,大将臣具宏,以判义禁参鞫,习阵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礼曹言启曰,酬应庙堂,既已停当,洪喜男今将还为下去,本曹书契,因前启下,一时下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当日升平府院君金瑬户奴,呈状于本司曰,上典孙子赎还纸若干卷,已为措备,今次冬至使行次时,奴子一名,马一匹付送事,宜焉云云,依前例许送,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见谏院启辞,咸从县令权大德辞朝后,累日留连为言,臣等甚以为骇,今闻(今闻))大德,二十七日辞朝,宿于门外,二十八日登道,则自前,促令辞朝后,出宿门外,翌日作行者,比比有之,恐不必以此薄罪,轻罢远官,以致一县之弊,权大德姑为推考,使之仍察本任,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差倭酬应之事,略已停当,洪喜男还为下送,使之完局而来,宜当,敢启。传曰,依启。文书亦为下送。

○李基祚,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而今日国忌,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以命入备边司李球请释公事,传于睦性善曰,此回启付查报,时未入来耶?

○以备边司平安监司状启,义州府尹粘目,传于睦性善曰,正月初一日入防,似为太早,意欲差退矣。此非加定朔数之意也。

○副护军洪镐上疏。答曰,省疏具悉。深用嘉尚,疏辞无非至论,予当体念而自勉焉。原疏未下

○夜月二更。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9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式暇。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馣。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有政。

○朴守弘启曰,今日为政事,命下矣。都承旨臣李基祚,左承旨臣李德洙病,右承旨臣朴守弘,将赴鞫厅,左副承旨睦性善,当进兵批,右副承旨臣金世濂式暇出去,厅中只有同副承旨臣申翊亮守厅,政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兼进。

○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敬舆进,参议李景承进,左副承旨睦性善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病,参判李景曾病,参议韩亨吉进,参知李省身进,左副承旨睦性善进。

○吏批启曰,东莱府使,今当差出,而比他时尤重,不可寻常差遣,问于大臣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睦性善,以兵批言启曰,本曹郞厅八员内,正郞沈泽,服制出去,佐郞李沈、李枝茂,俱被推考,不得行公,佐郞蔡圣龟在外,久未肃拜,只有正郞郑翼卿、金坰,佐郞宋吉缺三四字则以甲胄所监董,无暇入直,正郞三员,内外上直及凡公事,多有窘急之患,佐郞蔡圣龟,上来迟速,未可预料,改差,以在京无故人,今日政,为先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以兵曹移御时道路单子,传于睦性善曰,当自内移往道路,勿为磨炼。

○传于申翊亮曰,红柿二千个,则黄衣为帖,以呈帝所送书之,二千个则咨纸为帖,以九王前所送书之。

○以备边司,庆尚监司状启粘目,传于睦性善曰,此状启判下,似有误字,元公事相考以启。

○传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罢。

○吏批,以南以雄为大司宪,成以性为副校理,洪茂绩为济用正,权大德仍任咸从县令,权承中为杨根郡守,朴彻为石城县监,李彬为兵曹佐郞,姜大遂为东莱府使,柳伟为灵山县监,东莱府使姜大遂,今加通政。

○兵批,以郑广敬为同知。

○正言沈世铎启曰,守令之去也,往见言官,近例矣。权大德辞朝数日之后,臣适从外来,有一衔留置,臣视之,乃权大德名也。臣心窃怪之曰,不见台谏,无伤也。何敢如是濡滞乎?事虽微细,而有关于国纲,故敢为论列矣。昨见备局启辞以为,权大德卄七辞朝,卄八登道,见之者甚多云,未知大德作行之后,更有何人,留刺于臣家乎?臣之论事失实之责,无所逃矣。况臣忝冒数月,无毫发裨益于国家,每于静摄之中,渎扰是事,臣之罪戾,至此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献纳金益卿启曰,臣同参于权大德罢职之论,所失与沈世铎无异。且再昨,路逢仁兴君,仓卒之际,未及隐身回避,凡官隔等,犹且避之,况乎?适值清斋之日,不敢渎扰,今始来避,其失尤大,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司谏李行遇启曰,臣顷见同僚简通,始知权大德罢职事,而累日留连,敢为论启矣。即接备局启辞,臣之论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正言李稔启曰,臣于顷日,引嫌论,以致纷纭也。盖有不得不尔者,而鞫厅之启,出于惶汗浃背,臣既被斥于庙堂,即当引咎自列,以俟人非见责,一时并至,疾病侵寻,冒死呈告于政院,臣身方在物议中,自避不暇,何敢处置人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申翊亮启曰,正言沈世铎,献纳金益卿,司谏李行遇,正言李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吏批启曰,东莱府使,例以堂上差遣矣。新除授府使姜大遂,资级书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持平李晩荣启曰,执义慎天翊,时在全罗道灵岩地,持平李曼,时在忠清道沔川地,请斯速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以巡检使统营合操时,试才赏格单子,传于睦性善曰,此人等名付单子,入之。

○传于申翊亮曰,岁币弓角,依罗嶪状启,加磨炼耶?问启。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请出推案,且下直。传曰,知道。

○掌令任孝达启曰,正言沈世铎,献纳金益卿,司谏李行遇,正言李稔,并引嫌而退。措语见上权大德辞朝数日之后,始见其刺,则虑其濡滞,固其宜也。而初非大段罪过,而启论已发之守令,殊欠详审之道,同僚既以累日留连为辞,则不为无失,而隔等避马,载在法典,路逢王子,未及回避,难缺数字不可中止。具由引避,在所不已,则提起闹端,实非本缺一字请司谏李行遇,正言李稔出仕,正言沈世铎,献纳金益卿,并命递差。答曰,依启。沈世铎别无所失,勿为递差。

○以巡检使合操时,试才赏格单子,传于睦性善曰,军兵之名,误书。

○申翊亮,以成均馆言启曰,三月三日九月九日,连为试制,优等者三人,直赴覆试,乃是法典也。今年三月三日,已为设行,而九月九日,则大臣有故,不得试制,如或有故则次日为之,亦是法意也。曾已入格者,虚弃可惜,虽过九日,政府无故日试制,似当,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启。

○睦性善启曰,台谏出仕事,命下矣。今已夜深,明日待开门,命招言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翊亮,以内医院言启曰,今此移御时,本院,以依前移设尚衣院,而入缺七八字昌德宫,内兵曹则政院,南所则兵曹,已为移设。其他缺七八字处尚衣院,则一时进排之衙门,非如本院,剧药即缺五六字故前日亦为移设于昌庆宫之政院,而今被防塞,缺数字依前启辞施行,何如?传曰,依启。

○鞫厅启曰,己玉刑讯三次,忍杖不服,请加刑。传曰,依启。

○夜一更,月犯牵牛南星。四更,流星出玉井星下,入巽方天际,状如拳,尾长四五尺许。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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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式暇。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馣。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李基祚启曰,小臣,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请出推案,且下直。传曰,知道。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本司庆尚监司状启粘目,传曰,此状启判下,似有误字,元公事相考以启事,传教矣。更为详察,别无误字,元公事入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命入本司李球请释公事,传曰,此回启付查报,时未入来耶事,传教矣。本道监司查核状启,时未入启,明其公事觅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崔鸣吉,右议政沈悦箚曰,伏见再昨政目,李楘有特拜锺城之命,臣等心实惊骇,缺五六字昔年论事之失,有此示罚之举者耶?若然则实为未安,当初论事,盖出于各陈意见,圣度包容,察其无他,当时三司之臣,累日论执,亦尝得蒙西铨之拜,则是圣上固已恕其情矣。而自后李楘,缺数字乃于经年之后,有此无名之罚,是何大圣人胸次缺三四字释耶?雷霆示怒,未尝逾时,王者用罚,由重渐轻,今日之举,远迩听闻,谁敢自安?嚬笑虽微,明王所爱,况事不止于嚬笑者哉?用人之道,各有所宜,楘本腐儒,素昧韬略,置诸极边荒远之地,责以被甲执戈之任,其于随器用人之道,又何如乎?况楘,年垂七十,素有风病,边风朔雪,决非所堪,如使生往而死归,则岂不有歉于经幄之旧恩乎?昔在宣庙朝,金孝元以罪特拜富宁,故臣卢守慎,陈于榻前,遂蒙移拜三陟之恩,谈者传之。臣等无状,虽不敢自拟于先朝名相,而又何敢不以圣祖容受之量,不望于殿下乎?今日之言,非敢为李楘地,只恐圣主喜怒之或失其平,政令之间,轻重乖宜,不免为圣朝之疵累,故不避烦渎,冒陈至此,惟殿下裁之。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箚陈之事,北边时无警急,送此廉吏,俾民蒙惠,未为不可矣。

○李基祚启曰,左承旨李德洙,左边不仁,有中风之渐,不得已呈辞单子,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翊亮,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又启曰,传曰,岁币弓角,依罗嶪状启,不磨炼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户曹,则以为,臣等得见罗业[罗嶪]状启,一对之对字,正□□日榻前承教,以对为左右两角之意也。依此加磨炼,则当以四百桶入送,四百桶造弓,将至二千张,弓角本非我国所产,恐是难继之道,罗嶪虽问于次知之人,未及回还之前,以二百桶,试为入送,亦或无妨,方欲禀启而处之,今承下教,议于庙堂而处之,何如云矣。传曰,依启。

○鞫厅启曰,己玉,刑问四次,压膝一次,皆不服,请加刑。传曰,烙刑。

○又启曰,己玉,累次受刑,今日则昏愦太甚,不发一声,恐无得情之望,前有可疑内人,从当书下之命,而尚未有□□发落,只欲叩发疑端于垂死之一女人,不已疏乎?缺三四字难,则自古如此之变,多出于意虑不到之地,而既遭非常之变,必有非常之处置,然后宫闱肃清,而后患不复作矣。臣等受命讯囚,而君侧凶人,尚未期得,诚不任忧懑之至,敢此陈禀。传曰,缺数字所囚小娥下人西香、春香等,鞫问。

○又启曰,即者,有春香等拿问之命矣。当初问目,令本司依前例,移送鞫厅之意,分付何如?传曰,依启。

○睦性善启曰,以正言沈世铎避嫌,传曰,此避嫌启辞,何以捧入耶事,传教矣。此避嫌启辞,始虽言及前事,而缺五六字曰,任孝达避嫌中,显斥而发矣。被人显斥,则陈情求退,亦有所见,故不得不捧入,而今承严教,不胜惶恐。传曰,知道。当该承旨推考。

○申翊亮,以领议政意启曰,今日方物封裹之前,史官取才为之事,昨日已为定夺,堂上齐会,而执册官,日晩不来,极为怠慢,当该执册官,推考何如?传曰,允。

○睦性善启曰,正言沈世铎避嫌启辞,何以捧入耶事,传教矣。下教如此,此启辞,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还出给。

○鞫厅启曰,己玉临当受刑,使本府都事,多般诱问,渠似不至全无神识,而气息已微,言在舌中,不能解听,施刑于不能言之罪人,似为无益。即者,有三女人拿问之命,或不无与此女互相参验之端,臣等之意,姑欲停刑数日,善为救疗,待其相见能言语然后,始为加刑未晩,观渠气色,似无回甦之势,而莫重罪囚,连刑径毙,终不得其隐情,恐不无后悔,故敢此烦禀。传曰,依启。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前日贡士之举,意非不美,而目今艰虞日甚,经费亦竭,给料犹患难继,此时聚集外方多士,储养学宫,恐未暇给,虽为教育,以待分付敦遣之意,各道观察使处行移,何如?传曰,事涉儿戏,更为酌处。

○申翊亮,以礼曹言启曰,前日倭差求请知母,只产于黄海道,放栽植二盆上送事,行会于本道监司矣。今者,瑞兴、凤山,各以百两,准数上送于本曹,今若仍使瑞兴两邑之下人,下送于东莱,则自海西,直至东莱,几至千有馀里,往返之际,其弊不赀,姑勿下送,而洪喜男今当下去,使之善谢倭差,随便防塞,仍置掌苑署,常常浇水,俾勿冻死,以待洪喜男传报后,下送,何如?传曰,自此定人下送,可也。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见肃宁殿参奉牒呈,本殿大小祭享时,香祝奉安及献官执事齐戒典祀等处,并入移御之内,前头大祭将迫,必须预先分付,俾无临时急速之患云云。本殿元来狭窄,凡祭享时,献官以下,寄宿于附近空衙门矣。今则尽为移御所,故使参奉,看审便近衙门,则□□香祝,今当奉安于正殿,献官以下典祀厅,并设于内酒房,似为宜当,以此修理之意,敢启。传曰,依启。略为修理,以省浮费。

○鞫厅启曰,似闻罪人囚系内缺数字有之云,此事殊涉未安,内奴婢等,或有微细罪过,则内囚缺数字至如此狱,乃无前之变,国人所共愤疾,尽付外臣,明白缺数字当然乎?且一般罪人,分置两处,虽有参问之事,亦不可得,治狱之道,恐不当如是,敢禀。传曰,一体拿问。

○又启曰,西香、春香所供如此,以近例言之,则固当直为请刑,不容鞫招,而臣等承命治狱,务为详审,俾合狱体者,乃其职也。以臣等所见言之,小娥违端,在于与己玉,再次相语,及玉生,病势轻重,不为直招,玉生前后变辞三者,而其与己玉所言者,不过觅得凶物一款,行路之人,孰不相传,其一语再语虚的,恐不必致疑,而玉生病势轻重,初无与于己玉咀咒之事,独玉生变辞一款,甚为可疑,而变辞者玉生也。小娥教诱之迹,则未甚分明,以狱体言之,则先问玉生,而次及小娥,亦似得宜,春香与己玉相切之状,渠亦不讳,但无他疑端,而使以亲切之故,径先刑讯,殊涉未妥,姑为囚禁,以待端緖之出,或似无妨。西香与己玉相通之状,似已明白,无论知情与否,非族属之人,私通阙内,极其狼藉,宫闱之不严,至于如此,诚可寒心,况其包裹杂物,亲自受授,相为绸缪者乎?此人,为先刑推,宜当。且西香招内云云之语,若能互相凭验,则必有得情之端,而己玉病势如此,闻其缺数字者,年已十五岁云,此儿并为拿问,以观其巧言虚实,而缺数字时之道,敢禀。传曰,依启。且小娥情迹,似未详察矣。

○传于睦性善曰,推鞫姑罢。

○掌令任孝达启曰,臣于昨日处置正言沈世铎也,臣之愚意以为,守令之下直于台官,始于曩日之谬规,而权大德二十八日之发行,见之者多,西来使命及相臣一家之人,皆遇于道,亦有郊外饯送之人,十月所视,不可诬也。世铎之见其留刺,在于卄九,臆料留连,未知的否,率尔论启,未免失实,有违论人详审之道,故敢请递差矣。伏承圣批,以别无所失为教,臣之处置乖当之失,著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持平李晩荣启曰,臣于朝者,路逢丰义君于曲巷,猝然相值,道又狭窄,不得回避,偃然过去,秩高宗亲,体面殊重,而五品之官,乃敢等马,道路观瞻,莫不惊讶,身为执法,先自犯法,其何纠察百僚?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睦性善启曰,掌令任孝达,持平李晩荣,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司谏李行遇,正言李稔启曰,请还收金自点、沈器远放归田里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措语见上英陵参奉李晋辅,请命削去仕版。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夜自一更至四更,月晕。五更,黑云一道如气,起自乾方,直指东方,长竟天,广尺许,良久乃灭。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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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李德洙呈辞。右承旨朴守弘。左副承旨睦性善。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馣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请出推案,且下直。传曰,知道。

○传于金世濂曰,政事,明日为之。

○以户部移咨,传于金世濂曰,贸送之贸字,未知如何?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政院启辞,岁币弓角,依罗嶪状启,加磨炼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户曹,则以为,臣等得见罗嶪状启,一对之对字,正□□日榻前承教,以对为左右两角之意也。依此加磨炼,则当以四百桶入送,四百桶造弓,将至二千张,弓角本非我国所产,恐是难继之道,罗嶪虽问于次知之人,未回还之前,以二百桶,试为入送,亦或无妨,方欲禀启而定之,今承下教,议于庙堂而处之,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弓角事,前已熟讲停当,罗嶪所闻虽如此,似难缺三四字启中,不为提起矣。今者该曹之意,正合臣等之见,依此为之,何如?传曰,既问其数,不为准送,则非但事体未安,不无功亏一篑之理,更为议处。

○大司宪南以雄启曰,掌令任孝达,持平李晩荣,并引嫌而退,避辞见上目见留刺,讶其留滞,发论启罢,未为不可,备局请申,旋为仍任,则为大德者,若无缺数字论人欠详,处置请递,亦非大段所失,不可以此轻递。路值应避宗亲,过去虽非故犯,不无所失,请掌令任孝达出仕,持平李晩荣递差。答曰,依启。

○金世濂,以承文院言启曰,以户部移咨,传曰,贸送之贸字,未知如何事,下教矣。贸字果似未妥,以觅字改付标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鞫厅启曰,春香忍杖不服,请加刑。传曰,依启。

○又启曰,自内需司移来罪人四名,推案未及来,明日捧招,何如?传曰,知道。

○又启曰,天顺年岁,西香以为十五岁,渠则自言十二岁,观其容貌,似在十五十二之间,大槪为人颇诈,似无直招之理,而银子,如一掬大者,以绵布裹纳之状,不无可疑,而儿女不可刑讯,姑为囚禁,待明日,试为威胁,以观其所为,何如?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礼曹言启曰,曹启辞,倭差求请知母,瑞兴等人,直送东莱有弊,姑勿下送,令洪喜男善谕防塞,以待喜男更报然后下送事,传曰,自此定人下送,可也事,传教矣。知母乃是不关乡材,而因些少弊端,不为觅给,则有违倭差之求请,事未妥当。依圣教,令各译递传洪喜男之意,敢启。传曰,依启。使之勿为枯死。

○鞫厅启曰,小娥与己玉,其亲切可知,而似无现著知情之状,故昨日启辞,略陈愚见矣。伏承小娥情迹,似未详察之教,事在内间,圣监已为洞烛,非臣等臆度所断,上裁,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天顺,当日严加结缚,胁以刑推,缺三四字外,别无他语,法典内,十六以上,方得刑推,此儿年虽未的,而缺三四字臣等昨日请问之意,或冀童子真率,有可得情之端,而其言如此,放送,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玉生所供如此,当初以变说,缺数字姑为仍囚,何如?答曰,依启。

○又启曰,西香前后刑问四次,并忍杖不服,请加刑。答曰,明日加刑。

○又启曰,春介等已受刑三次,病势甚重,虽为捧招,而不能听,又不能言,姑为仍囚,待其稍苏而处之,何如?

○又启曰,车贵贤、车重生所供如此,刑推,何如?答曰,依启。

○传于朴守弘曰,推鞫姑罢。

○申翊亮,以备边司言启曰,秋鹰以九月旬间,送于安州事,前已行会矣。今见咸镜监司状启,已为趁期送之云。想两西,亦已措备以待,而鹘则必于冬后,始为捉得云,前头中使之行,先送秋鹰,似当。且罗嶪所赍新梨,节早恐未及,缺数字行,又送数千介,而大枣、胡桃、银杏等物,该曹如可得,则多少间,并为付送尤好,敢启。传曰,待新枣熟干,松鹘觅来,而生梨则勿送。

○大司谏李植疏曰,伏以今当时难未弛,圣念尤勤,中外臣民,咸怀忧栗,臣虽罪酷馀息,而形体尚存,既终丧制,不容自已,颠顿作行,来在郊外,初意,只拟瞻望观阙,时闻缺三四字不意叠遭新命,复叨败迹,乃如是之遽也。噫,臣之不忠不孝之罪,国人非之,神明已降之罚,今不可一二上渎,其他蕴结之衷,亦非缺三四字意也。顾臣于丁丑六月中,大病仍积伤而发,方苦针砭之际,猝闻母病危重,忧遑罔极,受暇奔省,则病势已殊,竟不及救,而臣之疾,亦不可为矣。然臣则实无意自全,又无力可医,曾所不意,□□近臣,误达圣上,特烦恩旨,针医药物,连续下来,臣惶感殒绝,无阶辞只得依方受治,庶已不孤君父俯育之至意,而诚不以复生为乐也。恩眷既极,贱分逾溢,灾祸叠降,骨肉夭殒,两年之内,丧葬相望,臣心既铄,不能收摄血气,前后汤剂,多害少益,比如春泽之下,死草非不茂也。从以践牧翦刈,其何能将芜[茂]乎?今则旧患尚苦,傍症百出,精神昏耗,语言错颠,腰脚挛蹇,行步辄仆,既不能趋走班行,加以去月服阕,又作舟行,风雾感伤,呕泄热瞀,喘息欲绝,虽欲诣阙,其势末由,如蒙圣慈,垂察矜怜,命递本职及兼带经筵,使至延活旬月,则是又终始生养之大德,而不敢望也。惟是朝家典章,臣僚辞免已难,而臣病殆如此,就职无期,怠慢之罪,尤所难逃,伏愿圣明裁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宜勿辞,调理察职。

○司谏李行遇,正言李稔启曰,请还收金自点、沈器远,放归田里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措语见上英陵参奉李晋辅,请命削去仕版。答曰,予意已谕,勿为坚执。

○夜五更,流星出星星下,入东方天际,状如钵,尾长三四尺,色赤。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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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馣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数日来,玉候如何?诸症若渐差,则水剌之进,亦有加乎?恶寒之候,如未尽袪,则举动临迫,臣等不任忧虑,敢禀。传曰,诸症渐差,恶寒与前无异。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请出推案,且下直。传曰,知道。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本司草记弓角事,传曰,既问其数,不为准送,则非但事体未安,不无功亏一篑之理,更为议处事,传教矣。弓角非大段难得之物,加磨炼入送,无妨,敢启。传曰,知道。

○下直,甑山县令尹汝征。

○鞫厅启曰,车贵贤、车仲生,严刑皆不服,请加刑。答曰,依启。仲生姑为停刑,仍囚。

○又启曰,玉生,前后三次受刑不服,请加刑。传曰,压膝。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敬舆进,参议李景承进,右副承旨金世濂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进,参判李景曾进,参议韩亨吉进,参知李省身病,左副承旨睦性善进。

○吏批启曰,南原府使,今当差出,而素称剧地,又是镇管,当初禀定,勿拘职秩高下,惟才是用,而见在可合之人,亦未易得,同道守令、营将中,声绩已著,职秩差卑者,并拟何如?传曰,依启。

○兵批启曰,以司御单子,传曰,以骁健有计虑者择拟耶事,传教矣。备局启辞,以武荫中,极择拟送,故首副望,则皆以宣传官中拔其尤者,而末望,亦依备局启辞,荫官中极择拟矣。至于计虑有无,则臣等亦不敢详知,惶恐敢启。传曰,有计虑者未易,则骁健者择拟。

○鞫厅启曰,春介所供如此,大槪,言语断续,不无头緖,而似无直招之意,刑推何如?答曰,姑为仍囚。

○又启曰,车贵贤前后刑讯五次,皆不服,请加刑。答曰,明日加刑。

○又启曰,小娥前后刑讯三次,压膝一次,皆不服,请加刑。答曰,明日加刑。

○又启曰,西香前后刑讯五次,皆不服,请加刑。答曰,明日加刑。

○又启曰,己玉烙刑之后,闻其病重,启请仍囚,今已三日,尚不言语,或不无奸状,今日烙刑,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朴守弘曰,推鞫姑罢。

○睦性善,以兵批言启曰,以政厅草记,传曰,有计虑者未易,则骁健者择拟事,传教矣。骁健可合者,诚未易得,更加闻见,后政择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启曰,诸宫家愿堂,既非法典所载,又非事理之应行,而其贻害于列邑,则不为浅鲜,况在今日,至以启下公事,行会外方,推治乡所色吏,非但事涉烦琐,远近听闻,亦必致骇于朝家举措,事虽微细,所关非轻。臣等待罪玆地,窃伏念祖宗朝掖庭文书,如使关由于本曹之意,不敢蒙然,反贻不急,启禀,亦不可无端废阁,惶恐敢启。传曰,此事流来既久,似异民间之事矣。

○金世濂,以户曹言启曰,以备局启辞,弓角加磨炼,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一副既曰二桶,则别无付标之事矣。

○以岁币物目别单,传于金世濂曰,一副既曰二桶,则二百副当为入送,别无付标之事矣。

○传于金世濂曰,岁贡米,以陈腐者苟充入送,不无退送之理,更为量处,俾无后悔。

○吏批,以兪㯙为献纳,李安真为庶尹,蔡圣龟为礼曹佐郞,李䅘为持平,柳时茂为金海府使,金孝诚为南原府使,李浣为同副承旨,具仁墍为砺山郡守,宋时烈为龙潭县令,李显英为判尹,柳德昌为礼曹佐郞,赵抟为监察,闵应协为司成,李晩荣为直讲,全以性为司艺,车转坤为碧沙察访,李见龙为军威县监,申征为典籍,申易于为沙斤察访,郭弘祉为黄山察访,李庭芳为掌苑别提,琴尚弦、权諿为兼春秋。

○兵批,以李□□为内乘,金时卨为武兼宣传官,兪业为守门将,辛庆英为五卫将,朴□□为都摠经历,金繁为兼宣传官,李起完为蛇梁佥使,权顺谦为钵浦万户,任成益为武兼宣传官,边以忠为训炼副正,李惟泂为都摠经历,金命卿为司直,朴守文为司猛,李祯庆为曹司卫将,洪舜民为都摠都事,李庆为训炼佥正,柳后圣为佥知,林俊业为训炼判官,李德洙为司直。

○李基祚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李浣,时在咸镜道,斯速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金世濂,以户曹言启曰,本曹正郞韩翼明,受由下乡,已过一朔,症势极重,不得上来,依法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金世濂曰,此豹皮衣,欲给龙马将而造之矣。辞而不受,以为后日之用也。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分军一事,曾有禀定处置之教,而一再入侍,俱未从容,不敢仰禀,欲待后日,适值圣候违豫,遂致迟延至此,不得已先将南汉、江都派分之数,别纸书启,以俟睿裁,此外各道分军,则既有回禀之教,不敢轻处,姑待后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江都所属军数太略,黄海道近官军兵,加磨炼,似当。

○金世濂启曰,以岁贡米、弓角、豹衣等三件事,传教矣。即将分付于户曹,当该郞厅,发牌催促,而日已暮矣。竟无形影,莫重传教之事,未免淹滞,极为骇愕,当该郞厅,推考,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守弘曰,畿甸束伍之数,何如是极少耶?兵乱时死亡,不至如彼之多,其曲折,问于本厅以启。

○司谏李行遇,正言李稔启曰,金自点、沈器远,忘君负国之罪,在所难赦,而殿下不惟不以法断之,反用宽典,止于窜配,曾未几何,至命放归,人心之愤郁,将士之解体,至此而极矣。臣等,将一国舆情,有此论列,而圣批,以前功不少为教,臣等窃惑焉。赏当其功,罚当其罪,岂可以一时之功,废万世之法乎?殿下之于两人,酬劳者已至,两人视南汉一发之危,不翅若秦人之视越瘠,则两人之所以报殿下者,何如?而尚念前日之功,以益舆情之愤以激乎?罪在忘君负国,以功宥之,则将有功者无所惮,犯刑宪如饮食,殿下将何以为国乎?当诛而不诛,自窜而放归,失律之中,又失律焉。殿下虽爱一时之功,独不念万世之法乎?赏罚之得失,而纪纲之振不振系焉。失律之将,如是轻贷,则纪纲何由而立,后人亦何所戒哉?固不可以前日之功,贷今日之罪,请还收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措语见上英陵参奉李晋辅,请命削去仕版。措语见上近来,纪纲颓弛,人心解怠,兵曹内司入直,为任极重,且有御押,不敢虚掷,而入直之员,不待代员之面看,径先出去,应入之员,亦不即入来,终致阙直,事极寒心,请当该郞官,并命罢职。答曰,不允。兵曹郞官事,依启。

○夜自一更至四更,电光。五更,流星出井星上,入北斗星下,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白电光。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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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馣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请出推案,且下直。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金瑬,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来圣候,何如?昨日伏承少,与前无异,以此观之,则病根尚未除,诸症虽或稍减,不足为喜,臣等不胜忧闷之至,前日议药时,补中行湿汤,进二十贴后,更为议药之意,禀启议定矣。此药,明日当为毕进,今日欲为议药,问症,别纸书进,伏惟批下,胀候轻重,何如?答曰,未减。汗出多少如何?答曰,恶寒之症,已为专减否。答曰,几尽差愈,烦热之症如何?答曰,专减。近日连进常时水剌乎?犹进水浇饭乎?答曰。

○朴守弘,以义禁府言启曰,今见推考敬差官沈泽,查核状启,则陵寝火变,崔敬男无疑,而既为物故,朴应戒则其夜畓库引水次往见之者云,其所罪犯,与崔敬男有间,仍为三省推鞫乎?敢禀。传曰,勿为推鞫。

○申翊亮,以内医院言启曰,今日议药后,本院当为移设于昌德宫,药材搬移之际,不可无提调,今日推鞫,则依近例,使之停罢,何如?传曰,允。

○鞫厅启曰,己玉前后刑讯五次,压膝一次,烙刑二次,并不服,请加刑,传曰,依启。

○政院启曰,本院,衙门虽卑,其职任则专在于号令各司,故郞厅牌招,色吏推捉,一日之内,不知其几何,而若已大衙门威势,本院使令,随处决杖,将何以奉承传教,分付各司乎?如有作弊犯罪者,则通于本院,则本院凭劾科罪,自是古规,昨以传教分付事,发遣使令,则所送使令,户曹堂上,重杖以送,所犯曲折,虽不可知,此必有所以,而该曹与本院,体面自别,岂可任自施罚,有若管下之人乎?请该曹堂上推考。至于郞厅,终不来到,推考命下之后,亦无形影,昨日未时传教,今朝始为分付,此实前所未有之事,诚极可骇,敢禀。传曰,依启。郞厅罢职,

○午时,上移御于昌德宫,政院、玉堂、药房及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又启曰,臣等,将批下症录,更为商量,诸御医以为,用药须以治胀为主,而亦须期以久远,不可求其速效,补中行湿汤,不无其效,前药,更加枳壳五分,仍进十贴为当。郑之问、蔡得沂以为,气胀非湿胀,须用治气之剂,木香顺气散,加玄参三分,山栀仁炒、黄柏盐水炒二分,连用十贴,胀减则汗自止云。二者之见,其论症各异,处方不同如此,臣等未能决其取舍,而木香顺气散,近于捷法,药材分数甚轻,虽使无效,不有大害,试用五六贴,更观症候,亦或无妨。敢启。传曰,依启。气胀之说,似或近之矣。

○传于金世濂曰,今日,推鞫姑罢。

○申翊亮,以备边司言启曰,冬间出来之言,既已显发于龙将之口,必非孟浪所传,白牌探听咨文,缺数字通事,则以义州小译定送,使之必得真的声息以来,何如?传曰,依启。

○司谏李行遇,正言李稔启曰,请还收金自点、沈器远,放归田里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措语见上英陵参奉李晋辅,请命削去仕版。措语见上新除授献纳兪㯙,时在江原道原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金自点等事,其心万无如此之理,勿为情外之言。李楘、李晋辅等事,不允。

○睦性善启曰,兵曹及各所,移接于昌德宫,请出标信。传曰,知道。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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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馣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政院、玉堂及二品以上,大殿、中殿问安。答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请出推案,且下直。传曰,知道。

○鞫厅启曰,西香,前后刑讯六次不服,请加刑。答曰,压膝。

○又启曰,小娥,前后刑讯四次,压膝一次,皆不服,请加刑。答曰,依启。

○罪人己玉、车贵贤,物故。

○传于朴守弘曰,推鞫姑罢。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自上方在调摄中,而北使先声已到,臣等之所大闷者,实在于此,北使出来迟速,非本局所敢指挥,而迎接之礼,则自不得如仪,须以此意,为先报知清国,然后可无缺三四字意,移文于陪从宰臣处,使之备陈于龙、马处,何如?传曰,敕使渡江后,言及如何?

○申翊亮,以观象监言启曰,天文学兼教授缺数字罢职,代前教授申滢,晓解术业,兼教授差下,付军职,官带常仕,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申翊亮曰,卫士入直处,不涂窗户云。如此缺数字乎,言于户曹,涂给。

○申翊亮,以礼曹言启曰,黄海道分定药材知母,柜子入盛,安岳人,昨日又为持来,远方之人,亦难直送东莱,缺四五字使各驿传送,事甚便易,敢启。传曰,依启。

○以兵曹,庆尚道御史书启粘目,传于睦性善曰,无月俸,故至有鸣代等语,似未妥当,使之改下。

○以刑曹,安边府使徐景雨照律公事,传于睦性善曰,前公事有落字,故付标以下,此意言于该司。

○睦性善,以义禁府言启曰,本府传旨,罪人拿来之规,嘉善以上,则发遣都事,通政则书吏,堂下则罗将,随其爵秩高下举行,其为承命则一也。在前出仕之人,或有外方作弊者,则启闻治罪,而今者,昌城府使李有,拿来书吏马礼贤,到平壤责马之际,察访卢协,称以作弊,公然捉入,至于臀杖,此前古所未有之事,幺麽马官,妄作如此,其不识事体,有不足说,而若不惩治,则朝家体面,将扫地尽矣。请卢协从重推考。传曰,允。

○申翊亮,以户曹言启曰,今因缺数字备边司覆启,查官支待收布及杂物,令该曹更加申饬矣。当初不知某事出来,且未知发行日期,的在何间,而既以善驰马者,急定出送,传通先冬之意,彼行飘忽,未期其必待深冬,今只知委远方则恐有临急之患,卜定各种,除雉鱼生物外,前期输纳无妨,且远接使以下,各处赍去之物,尤当预备以待,朝令而夕发,臣曹之意,欲令随备上纳,勿为更待催促之意,各道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司谏李行遇,正言李稔启曰,金自点、沈器远,忘君负国之罪,在所不赦,臣等,将一国舆情,至此论列,而圣批,以其心万无如此之理为教,臣等窃惑焉。殿下其已忘在南汉之日乎?孤城月晕,朝夕且陷,每夜举一点寒烽,已望援兵之至,而两人身为元帅,避入山谷,惟恐不深,终不赴君父之急,此非忘君负国而何?此非秦视越瘠而何?国人皆曰可诛,而殿下不听,国人皆曰不可放,而殿下不听,殿下虽爱此两人之功,而独不念拂国人之心者何哉?当诛而不诛,自窜而放归,失律之中,又失律焉。殿下其将何以振颓纲而戒后人乎?而况国事日艰,前头之忧,有不可胜言者,而两人之罪,如是轻贷,则设有不幸,孰肯有舍生而就死者哉?决不可以前日之功,有所容赦,请还收放归田里之命。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措语见上新除授沙斤察访申易于,常行无伦,见弃人类,而不意有此除拜,除目一下,物情骇异,马官虽微,不可仍置,请命递差。答曰,依启。金自点等事及李楘事,不允。

○大司谏李植疏曰,伏以臣在京,已知不免汩没从事也。不意宿病有根,外感挑热,支缀之馀,喘息欲绝,猥上陈章,罪合万死,而圣度优容,温旨特降,不许递免,使之调理,臣诚惶恐,不知所云。第念,今者圣候,尚未平复,至有移御之举,国有大变,罪人未得,国家多事,莫此时若,而臣职在谏长,久稽出谢,百官之起居,三省之会鞫,视若他人职事,而缺数字彰,弹责将加,亟欲扶曳诣阙,则热塞迷闷,临出复已,草土之馀,有此大病,非时月可得调治,臣之狼狈极矣。设令蒙沐恩造,登时差逾[差愈],臣之情理,又有不忍者,近来士大夫,终其禫月,不立朝班,此本古礼遗意,故馆学儒生终制之举,已成规例,臣实冥顽无识,虽不敢以礼文自处,方在谏臣之长,缺三四字已为嗃矢,而乃独忍凡人之所不忍,冒处荣显,出入论议,则岂缺三四字理之羞浼,而将何以正人之不正乎?伏愿圣明,重加垂察,怜臣情势与病势,亟命镌罢,无旷台阁重地,以幸公私,臣不任云云。踏启字。

○正言沈世铎疏曰,伏以臣之偏母,时在通津地,今年七十,素多疾病,终经丧制,形毁骨立,若不无朝夕,自今月初,猝得痢疾,气力之惫,甚于平日,而寝食之数,比前太减,故当圣候违豫,中外忧遑之日,臣虽不敢呈告,黾勉随行,而乌鸟之私,自不能禁,昨夕人来,始闻症势极重,气息奄奄,药饵难进,米饮亦绝,臣方诣台,神魂飞越,不忍一刻淹滞,而所带之职,非如闲漫,言责重地,不可久旷,呈辞喉院,辄被中沮,不得不大声疾呼于天地父母之前,伏乞圣明,亟递臣职,俾省病母,以专救疗,臣不胜云云,踏启字。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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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时馣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韩缜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崔鸣吉,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自上移御之所,日候寒温,亦颇不适,伏未知圣候,与前,何如?臣等不胜忧闷之至,敢此并禀。答曰,移御后添伤,气颇不乐,而不至大段矣。

○又启曰,伏闻自上添伤之候,不任忧闷之至,所患症候,或是新症,或是前症复发,未得的知,尤切闷虑,令医官等,一番入诊,叩审症候而处之,何如?答曰,此是感伤,不必诊脉。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请出推案,且下直。传曰,知道。

○申翊亮启曰,今式年文科讲经覆试,以今月十七日,当为设行,而台谏、宪府,只有三员,谏院只有二员,应参之员,几半不足,两司在外未及上来,及未差之员,令该曹依前例处置,何如?

○鞫厅启曰,西香,前后刑讯六次,压膝二次,皆不服,请加刑。答曰,依启。

○又启曰,小娥,前后刑讯五次,压膝一次,皆不服,请加刑。传曰,依启。

○传于朴守弘曰,今日,推鞫姑罢。

○传于申翊亮曰,英陵丁字阁冲火之贼,既已取得,今后守护军,勿为役使事,言于该曹。

○金世濂,以户曹言启曰,本曹多事,虽平时,六郞厅常患不足,而目今正郞□□□在外未肃拜,韩翼明呈旬递职,佐郞兪榥罢职,朴大华亲病受由下乡,只有二员,而值此北使先声之出来,凡干职务,无以成形,极为可虑,阙员,该曹为政之日,即为差出,而以在京无故人,极择差出,俾即察任,何如?传曰,允。

○申翊亮,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李基祚,以吏曹言启曰,以政院启辞,式年文武科讲经覆试,以今月十七日,当为设行,而台谏、宪府,只有三员,谏院只有二员,应参之员几半不足,两司在外未及上来,及未差之员,令该曹,今日内,依前例处置事。依启事,传教矣。执义慎天翊,在灵岩地,掌令金应祖,在荣川地,除拜已久,而尚未上来,正言李曼,在沔川地,献纳兪㯙,在原州地,下谕肃拜。式年讲经试官,近缺三四字来之台,合有处置之事,而该曹不敢直请递差,伏候上裁。传曰,执义慎天翊,掌令金应祖,递差。

○以刑曹,全罗监司状启,传于睦性善曰,此回启措语是耶?色承旨察启事,传教矣。文光哲从父役,已定漕军之后,谋避苦役,冒占科第,极为可骇,该曹但当直请削科,无容他辞,而万端说话,至以先定新选,削科未妥等语,反复不已,殊失有司执法之意,此公事,还出给,何如?传曰,允。

○睦性善,以兵曹言启曰,以本曹庆尚道暗行御史书启,传曰,无月俸,故至有鸣代等语,殊未妥当,此措语,使之改下事,传教矣。臣等不能观察,致勤圣教,极为惶恐,改府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进,参判李敬舆,馆坐起进,参议李景承进,都承旨李基祚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进,参判李景曾病,参议韩亨吉病,参知李省身进,右承旨睦性善进。

○吏批启曰,新除授金海府使柳时茂呈状内,本以陜川人,曩时乡风不美,避寓于金海地,无一田民,而为兵乱缺数字出入金海者,于今十馀年,今授此职,事势非便云云。臣等但知时茂之方在于边倅之列,故拟望于金海,而实未知曾住本邑也。以法典言之,有田民者,当有嫌避,而以事势言之,出入邑里,殆近卄载,不无非便之事,时茂改差,何如?传曰,以法文之事,以非便递,所未可也。

○又启曰,昌城府使金暎,乃湖南缺数字战功最多,为人亦合边倅,故拟望,而得蒙天点矣。除拜之后,已过缺数字谢,此必远外之人,未即闻知,或在他道幕下,则势未及闻知而不来,则缺数字如未及知,则容有可恕,金暎为先递差,其不为赴任缘由,则令攸司推问,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睦性善曰,巡检使朴潢,何月辞朝耶?

○吏批启曰,灵山县监柳伟呈状曰,意外除拜,荣幸无比,而自往年,重患胸痛,服药度日,方在坡州,委顿床席,一日之内,不省人事者数矣。差复无期,势难赴任云,似是实状,递差,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以政院启辞,式年讲经试官,台谏处置事,臣曹覆启仰禀,而判下内,执义慎天翊,掌令金应祖递差事,命下矣。今此讲经文武,各分两所,且有推鞫之举,谏院之官,须备五员,方可足于五处,而献纳兪㯙则不在命递之中,鞫厅无进参之员,何以为之?敢启。传曰,亦为递差。

○吏批,以崔文活为户曹正郞,宋致中为户曹佐郞,李来仁为兵曹正郞,边虎吉为兵曹佐郞,李景曾为大司谏,尹瀁为正言,许坵为兴德县监,李崇元为玉果县监,吴卿胤为沙斤察访,李行遇为执义,安时贤为掌令,金光炫为兵曹参判,许东还为昌城府使,金钱为灵山县监,赵重吕为献纳,闵应协为司谏,张准为监察,车达远为奉常主簿。

○兵批,以李植为司直,缺数字沈世铎为副司果,慎天翊为副护军。

○金世濂,以兵曹言启曰,军器寺牒呈,破阵军、别破阵之设,专为御郭,故南北兵营,会宁、锺城、茂山、稳城、庆源、安州、理山、江界、满浦上土、渭源高山里、碧潼,全罗左右水营,忠清水营等处定送,而经乱之后,则无交代之人,不得定送,火炮之式,亦为荡失,脱有事变,不成模样,诚为闷虑,火炮式则方为开刊,将欲逐朔教训,而破阵军一年四等十三递儿,别破阵一年两等二十七递儿,皆为减下,以自备资生之人,不能教训,而由其禄递儿,依数付料事行下,则本寺所报诚然,似当有变通,而即今经费荡然,虽不得依委前付禄数给料,破阵军四递儿,别破阵十七递儿,逐朔轮回付料,使火器之艺,不至废绝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草记,自上方在调摄中,而北使先声,又为出来,臣等之所大恐者,实在于此,敕使出来迟速,非本国所敢指挥,而自上接待之礼,则自不得如仪,须以此意,为先探知清国,然后可无北使见讶之患。此意,移文于陪从宰臣处,使之备陈于龙、马处,何如?传曰,此事似或未妥,渡江后言及如何事,传教矣。北使之来,数字缺所患专是畏寒之症,秋凉未甚,尚不能暂开窗户,况于隆冬之后,一如平时仪注,决不可望,而若待渡江后言之,则彼必疑讶缺数字端,其难处之患,有不可言。此臣等之所以忧闷,而有此缺三四字通言之际,措语失当,有若防塞使行者然,则实为未妥。只缺三四字时,备陈圣候未宁,连月针药,尚未见效,臣民忧悯之状,使彼缺数字不为无助,以此移文,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使出来迟速,虽不可知,而接待诸事,须当预定,远接使则兵曹参判李景曾,最为可合,而一年再赴西路,不无独贤之叹,礼曹参议郑太和,前被查官之命,中路虚还,今以此二人,正二品假衔,仍差远接使,而李景曾差为馆伴,似或无妨,敢启。传曰,依启。

○大司宪南以雄,掌令任孝达,持平李䅘启曰,屠牛之禁,自前申严,自经兵燹牛疫之后,百家之村,无一二馀存者,自上轸念民庶之失业,时令京外禁断,而奸细之民,不有国法,潜藏势家,屠杀贩卖之言,传播闾巷,府官禁吏窥伺,则林川郡守韩会一家,捕其直家炮手林春龙者推问,则其所言,东阳尉奴张仁男,韩会一婢夫金𭋚进,名不知李生员奴国生等三人,结伴同利,入东阳尉家潜居,畏其显发,今月初,移入韩会一家,连杀二牛,被捉之后,各自逃避,不知去处,炮手借入韩家而已。贩肉非所预知云。势家豪悍,凭依纵恣之状,极为痛骇,不可不随现重治。张仁男等,令捕盗厅,期于跟捕,依律定罪。东阳尉申翊圣,林川郡守韩会一,俱以戚里,家容奸猾之徒,而莫之禁戢,败坏禁制,请并命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自卯时至午时,日晕。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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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金世濂。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未肃拜。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来圣候,何如?感候若犹未解,则诸医入诊,恐不可已也。敢此仰禀。答曰,感冒之症,时未和解,令二三人入诊。

○献纳赵重吕启曰,薇垣新命,出于梦寐之外,感惧交并,不知攸裁,惟事磨策□□□于静摄之中,而第以沈器远,即臣之外三寸叔也。以还收□□□命,今方论执,臣曾以此事,既蒙恩递,而揆以情法,断□□□参,亟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政院启曰,假注书李汝泽,以妻母归葬,受由出去,他假注书差出,何如?传曰,允。

○假注书望,△郑麟卿、洪处尹、李齐衡。

○事变假注书韩缜,亲病呈辞,代△洪处大、吴挺一、郑昌胄。

○大司谏李景曾,司谏闵应协,正言尹瀁启曰,请还收金自点、沈器远放归田里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措语见上献纳赵重吕,引嫌而退,言官论事,出于一时之公议,虽有可避之嫌,当惟不参其启而已,不可以此轻递,献纳赵重吕,请命出仕。答曰依启。金自点等事及李楘事,不允。

○药房再启曰,即闻入诊医官之言,崔得龙、郑之问、蔡得沂等以为,脉度似有感候,当先和解,前入木香顺气散,姑为停止,人参羌活散,加干葛、麦芽、酸枣仁炒各一钱,荆介穗、升麻各五分,二贴煎进,或进三贴,如已和解,则不必连进云。李馨益、潘冲翼以为,此乃前症根,仍有感候,辄复发现,平针亦可治之,但今日,为受针忌日,来十八日,为受针吉日云。并依此为之,何如?传曰,依启。

○申翊亮,以内医院言启曰,今日有入诊之命,不敢退去,推鞫厅则以次官进参,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朴守弘曰,在狱罪人,议启。

○申翊亮,以英陵丁字阁监造官意启曰,传曰,英陵丁字阁冲火之贼,既已斯得,守护军勿为役事事,言于该曹事,传教矣。守护军等,长立赴役,非但竭力勤苦,耕获俱失其时,实为狼狈,圣教所及,诚为至矣。即今大役垂毕,只有泥匠、漆匠等若干人,及使唤杂役,并四十五名,自望后分番,使之间日休暇,各官烟军,木石输运后,即以放遣,守护军外,无赴役之人,烟军四十名,趁即分定,限今朔赴役事,京畿监司处行会,何如?传曰,允。

○昧爽,下霜。午时,太白见于巳地。

○申翊亮,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柳后圣既已承命而来,虽有疾病,行止不得自由,而不言于提调,无端下乡,事甚可骇,请从重推考。传曰,依启。

○又以都提调意启曰,柳达出来后,沈阳馆所,未有针医,郑暄之行,一日为急,而陈疏受由下去,往还之际,自费时月,事甚可虑,郑暄未及上来之前,似当先遣针医,而李馨益、蔡得沂、潘冲翼,上候未平复之前,有难离此,柳后圣下乡,朴泰元时任守令,此外无他可送之人,极为闷虑,尹后益虽不经事,亦有将来,且年少可以缺数字此人为先入送,与郑暄相递,何如?传曰,往来有弊,勿为入送。

○鞫厅启曰,西香,前后刑讯七次,压膝一次,皆不服,请加刑。小娥,前后刑讯六次,压膝一次,皆不服,请加刑。

○罪人玉生、春香、春介、仲生,议启。

○鞫厅启曰,在狱罪人议启事,传教矣。治狱之难,莫甚于咀咒,盖暗地行凶,事迹幽昧,治之之道,不过出于疑似之迹,虽使得正犯而治之,渠若不肯吐实,则何从而明其实状乎?此所以狱成而人犹未快者也。缺数字己玉为可疑之首,而小娥、西香,有交私受授之迹,今固不可以服与不服,断其罪之有无,而如许无前之变,决非一二人所为,枝叶虽除,而本根犹在,则其为后日之害,为如何哉?此臣等所以为虑,而前后启辞,累有烦渎者也。己玉,既不服而死,端緖无可寻,岂胜痛惋?今此在狱诸囚,春香虽有亲切之状,而别无违端,春介虽有缺数字不比西香之狼藉,玉生三度变说,终虽吐实,情甚奸恶,第其迷劣特甚,不过仰人指挥,至于凶谋秘计,似不预闻,车仲生,乃己玉同生,故在于当初请刑之中,而自上特命停刑,或者天意别有所在,俱非臣等所敢擅便,伏惟上裁。答曰,并为定配,玉生放释。

○朴守弘,以刑曹言启曰,以全罗监司状启,文光哲公事,传曰,此回启措语是耶?色承旨察启事,传教矣。文光哲从父役,以定漕军,则其厌避苦役,冒玷科第,极为可骇,该曹但当直请削科,无容他辞,而敢为两端说话,至以先定新选,削科未妥等语,反复不已,须失有司执法之意,此启辞还出给,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文光哲公事,伏承议处之命,回启之时,终以执法结末,而措语未莹,致勤圣教,不胜惶恐,元公事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睦性善,以兵曹言启曰,缺三四字卫士军装修治事,自本曹,申明分付,不止一再,而今日试才,宣传官弓箭取来点视,则举皆不用,莫重卫士之武备,如是不整,事极可骇,请尤甚宣传官李晩、崔有汉等汰去,不为检饬行首宣传官,差定掌务官李道传,并推考,何如?传曰,依启。

○申翊亮启曰,知中枢府事韩仁及,以式年文科讲经会试试官,命招后,称病不进,请推考。传曰,依启。

○又启曰,文科一所试官望,入启之后,虑有有頉之患,参望人留待之意,再三分付矣。二所试官安应亨,举子相避之故,韩明勗改落点,而不为留待,径先出去,以致犯夜,极为未安,请韩明勗推考,更为命招后,肃拜进参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朴守弘启曰,小臣推鞫厅进去,请出推案,且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献纳赵重吕,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申翊亮启曰,式年文科试官落点中,一所李庆全,二所安应亨,妻娚妹夫相避,举子亦以二所入门云,改落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试年[式年]覆试试官,更为命招之人,未到阙,仍留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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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坐直。同副承旨李浣在外。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崔鸣吉,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夜间寝睡,何如?昨日进药后,感冒之候,倘得和解否?敢禀。答曰,寝睡稍安,感冒亦似和解。

○申翊亮,以备边司言启曰,江都、南汉分军时,取该曹束伍成册摠数,酌其多少以处矣。更考摠戎厅近日所捧成册摠数,则新增之数,至于□□□名,以此观之,忠清、江原、黄海三道束伍之数,亦必有剩数,径先酌处,该曹难免不察之失,当该堂上推考,使之详知束伍实数,然后更为分军,俾无未尽之叹,何如?传曰,允。

○礼曹参议郑太和疏曰,伏以臣,才无寸长,最出人下,前后所叨,每多不似,臣于上年,亦忝备局诸臣之末,入侍榻前,猝膺接伴之命,臣固自度,极知罔堪,而西报急至,事势慌忙,露宿风餐,亦所不堪,闷默登途,有若承当。其时查行,不为中止,则偾事之罪,臣何得免?追思至今,惊悸靡定,不意玆者,又有敕使之行,未知所干何事,接待之难,有加于前日,体面之尊,自别于他官,虽各站迎慰,犹当十分慎简,况傧接,是何等重任,事机亦复如何,而庙堂只记去岁中路虚还,不察人器之不适,谬举臣名,差为远接,臣诚惶骇,不知所措,应对酬酌之间,所关非细,一致失误,后悔莫及,区区忧煎,终恐辱国,不得不号吁于宸严之下,岂敢有一毫惮劳之心哉?至于臣,人望之不称,久病之未苏,有不可并陈,伏乞圣明,俯谅臣忱,亟收远接使差定之命,改授可合之人,公私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庙堂之荐,实非偶然,尔其勿为控辞。

○右议政沈悦箚曰,伏以臣之眼病,针药无效,谓之难医之疾而置之矣。数月之内,猝然增剧,以看书言之半减,数月前所见书字,今不得视,始为左目偏暗,而右目则不至于大段矣。今则左右皆昏,不辨物色,其势将至于两眼俱盲,私情之闷迫,可胜言哉?近闻潘冲翼等诸人之言,肝腧肾腧两穴,各灸百馀壮,则可以防将来渐昏之患云。臣之此病,出于血衰暮境,垂死之中,欲治积年沈痼之疾,吁亦晩矣。安有取效之理乎?然而前所试者,只是针药,而艾灸之方,则曾未一试,今依方外医士之言,欲试灸法,而玉候违豫,久未平复,此非大臣乞暇针灸之时,惶恐不敢陈达矣。目今杪秋将尽,寒节渐迫,若过此时,则灸不为矣。玆敢冒死烦渎,伏愿圣明,俯察危恳,特赐恩暇,令臣即十次受灸调治,如或得见一分之效,则岂非大幸,臣无任云云。答曰,给由。

○夜一更,月晕,苍白云一道如气,起自□方,直至南方,长可三四丈,广尺许,良久乃灭。五更,月晕。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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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右副承旨申翊亮。同副承旨李浣肃拜后出去。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臣崔鸣吉,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夜间圣候,比昨,何如?汤药,则昨日何药进御乎?敢此并禀。答曰,知道。症候已言于医官,且汤药,顺气散进服矣。

○药房再启曰,今日当为受针,故与诸医相议,使之各尽所见,则李馨益与蔡得沂、潘冲翼所言,穴名多少同异,互相参差。臣等莫知其意,第念今日受鍼,虽不可专用前穴,而亦须以此为主,朴泰元于此针,手法虽妙,终非所长,李馨益在前虽见神效,缺数字与语变,蔡得沂、潘冲翼两人中,论其术业,则蔡得沂缺数字针,潘不让蔡,臣等之意,欲委此两人治之,而两人所言,缺数字欲参据两言而用之,则各失其精神之妙,若欲专委一人,则未能的言其取舍,令执鍼,恭候上命。答曰,使李馨益、潘冲翼议穴,而执针则冲翼为之,似可矣。

○受鍼入侍,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假注书郑麟卿,记事官李天基、朴长远,医官崔得龙、李馨益、潘冲翼。

○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申翊亮,以内医院官,以都提调意启曰,医书中,《医学正传》一部,最为完备,为今日切用之书,而本院所藏,只有唐板一秩,闾家亦无见存之处,此件若或失破,则此书遂绝,甚为可虑,令全罗监司,开刊于本道,以广其传,何如?传曰,依启。

○睦性善,以武科二所试官意启曰,举子柳命性,六两一矢,则仅得入格,二矢、三矢,则俱落目前,而书箭官白士哲,裹矢纸封,以一矢三十步,二矢二十步书之,而矢间亦以浓墨改书,即问拾箭官赵太祐,则矢间明书一矢入,二矢、三矢不字,传送于监箭都厅,而中间所书如此云。都厅监察李祐臣,亦言赵太祐则从实书送,而皆以为,书箭官白士哲之所为云。大槪士哲,虑或发觉,纳箭试所之际,并去不中之箭,而混同传送,其阴同举子,任情行私之状,殊极痛骇,令攸司囚禁,依法治罪,何如?传曰,允。

○申翊亮,以文科讲经试官意启曰,昨者开场之日,讲经士子等,未及罢出,而禁乱官,径先退去,推问下吏,亦无形影,科场至严之地,官吏之怠慢如此,事极可骇,当该禁乱官推考,该吏各别治罪,何如?传曰,依启。该吏,囚禁治罪。

○睦性善,以武科一所试官意启曰,庆尚道大邱居举子武学金谊,昨夕,入庭号诉曰,今考覆试录名,则其父名贤业之业字,误以亿字书塡,请以业字改正云。臣等,考见本道初试启本,与渠之所呈录名单子,则没姓名居住其父名,少无异同,而只以贤业之业字,果以亿字误书,此必是业与亿,音相似,以致误书,且无别情,改正其字,依他赴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祚,以忠勋府言启曰,宁社功臣青陵君依他例,令该曹助哀题给,何如?传曰,允。

○知中枢府事韩仁及疏曰,伏以臣之病势,已深于四五年之前,至于去岁,更加一层,至于今年,诸症尤剧,虚汗如泻,畏风若虎,痰热发作,有似怒潮之冲崖,一日数次,顷于召命之临门,不得趋诣,犹且无死,况当圣候静摄之日,不得一参问安之班,臣虽无识,犬马之情,臣子之分,亦尝粗知,则惶恐未安之心,岂敢晷刻而忘于方寸乎?犹且身带职名,口食常禄,圣恩已深,臣罪日积,不幸到此,更无奈何,不敢安居自便,趋伏路旁,瞻望北阙,席稿俟罪,非不知重以渎扰为惧,而亦不可泯默而止,冒死仰吁,伏乞圣明,递罢臣职,以正臣罪,以安愚分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其勿为控辞,安心调理。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巡检使朴潢,何月辞朝耶事,传教矣。巡检使朴潢,去八月初六日,辞朝下去矣。敢启。传曰,趁不下去,以致许多舟师累日留待,事甚不当,推考。

○金世濂启曰,承旨肃谢之日,旋即察任,是数百年流来古规,而即者,同副承旨李浣,肃谢后,即为出去,有违常规,即为牌招察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即刻,献纳赵重吕,以前启论启阙启事来避,臣以近规前事,勿避为言,则重吕,以前避嫌时,同僚以不参其论,措辞请出,而今者僚员,皆在场屋中,独有臣一人而已。以此仍致阙启,情势狼狈,不得不避云,此启辞捧入乎?敢禀。传曰,别无可避之嫌,勿为捧入。

○自卯时至申时,日晕。夜一更,金星犯心火星。五更,流星出句陈星下,入天权星上,状如拳,尾三四尺许,色赤。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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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崔鸣吉,提调臣南以雄,副提调臣李基祚启曰,夜间寝睡,何如?昨闻入侍医官之言,胀候颇甚,臣等不任忧虑之切,未审一向如此否?敢禀。答曰,诸症,与昨无异。

○再启曰,木香顺气散,已进三贴,而馀一贴,今日当为剂入矣。第当初议药时,诸医所见,不能归一,而前药多用二十贴,厥效似迟,故试用此药矣。近来胀候,比前逾加,其时命药之人,则以为,乍投对症之剂,例有变动之形云,而臣等之心,不能无疑,敢此仰禀。答曰,近日气候,还为不平,故胀症亦甚,似非药不对症之致也。

○三启曰,似闻此阙,亦有秽物之狼藉云,外间所传,虽未知虚实,而臣子惊痛之情,安可胜言?当初移御之举,所以就净处也。今既如此,则须有别样议处之道,敢此仰禀。且大内变怪,一至此极,臣等忝在药房,与外庭有异,秽物之处,令内侍书下,何如?答曰,此处亦如此,昌庆宫欲为还御,且秽物毕觅后,当令书送。

○四启曰,此阙之不可仍御,缺四五字而昌庆还御,亦似不当。窃闻庆德宫,有干净处云,此则如何?敢禀。且此阙,必有修扫之举,而不能致察,有此难处之患,事甚可恨,当初政府启辞,修理所堂上,请以勋戚之臣,兼为差出,盖出于预虑此患也。臣等愚意,时御所,及昌庆、庆德两宫,尽为搜觅,而使洪振道、具仁墍诸人,带同内侍,十分净扫,俾无秽物落漏之患,亦似宜当,敢启。传曰,昌庆宫,乱后不离,故所谓秽物,不至狼藉,开月还御,未为不可。且凶物,几尽搜觅云矣。

○朴守弘,以义禁府言启曰,卞星益等分拣事,命下矣。卞星益分拣时,金应仁亦为放送事,本道监司处,行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翊亮,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只有修撰柳庆昌,副修撰许积,而柳庆昌受由下乡,臣许积方为入直,他无递直之员,前头事故,不可预知,今日政,下番阙员,尽为差出,推移入直,何如?传曰,依启。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吏曹言启曰,承旨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讲经试官进,参判李敬舆进,参议李景义病,右副承旨申翊亮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进,参判金光炫试官进,参议韩亨吉病,参知李省身病,右承旨睦性善进。

○吏批启曰,判书李景奭,以讲经试官,方入试所,参议李景义病不来,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承旨。

○吏批,以具凤瑞为左副承旨,金世濂为右副承旨,申翊亮为同副承旨。

○兵批,以洪振道为副摠管,闵缮为司御,朴守俊、柳万元为武兼宣传官,李德守为助罗浦万户,崔应相为赤梁万户,□□□为荠浦万户,严国亮为□浦权管,方义一为舒川万户,崔文湜为文兼宣传官。

○兵批启曰,舒川浦万户高起生,以观武才入格,前政首拟蒙点矣。当日呈状于政厅曰,左脚蹇湿,鍼药无效,不能运动云,改差,何如?传曰,依启。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敕行出于意外,本司郞厅,须得曾经解事之人,方免生事之患,为任最重,往在丙寅年天使时,吏曹参判李敬舆,方在罢职中,而特为叙用,差授郞厅云。前应教郑致和,若依此例为之,则事亦可幸,而自下不敢擅便,敢启。传曰,叙用。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陪从宰臣状启,敕使当以晦间初发行云,若如此言,则前头接待之事,甚为窘速,令都监堂上,速为差出磨炼,远接使亦为数日内发送,宜当,而咸镜道驿马,依前调发之数,星火督送于平安道,而前日行会,定日太缓,必有未及之患,亦以其前督送之意,另为行会,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上候弥留至此,新御之所,又有变怪,国事诚为罔极,当此之时,又有敕使之报,其为难处,可胜言哉?虽然若以此意,报于清国,则必以为推托之言,依前传教,待敕使入来后言之,诚似便当。但近日变故若是,而东宫漠然不知,想东宫心事,日夜不安,其在本国臣子道理,亦不当如是,闻鍼医念后当为发送云。其中一人,为先赍持药房前后缺数字拨上驰送,以传近日消息,则其于清国听闻,亦不为无益,敢启。传曰,依启。

○夜一更,电光。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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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间寝睡,何如?胀候别无加减乎?敢禀。答曰,诸症,颇似减歇。

○再启曰,自上今日当为受鍼,而入侍鍼医,前有传教之事,今当依此为之矣。但念症候,往来无常,脉道虚实难审,则难以取效,脉或当虚,则反损其气,臣等所忧,常在于此。诸医中蔡得沂,最为超出,近来宫家,争相邀致,国有缺数字通医术脉法,今日受鍼,不可无此人,处所,若不至太近,则同为入侍为幸,且受鍼入侍时,先令鍼医等,诊脉察色,使蔡得沂,暂为议穴,俾无未尽之叹,何如?答曰,依启。蔡得沂不可不入,则李馨益勿入,可也。

○行大司宪南以雄,行大司谏李景曾,掌令安时贤,持平李䅘,正言尹瀁启曰,今此咀咒之变,极其凶惨,埋瘗凶物,遍满四阙,无一干净地,使圣上,不得宁处,神人之痛,至此极矣。己玉既毙于杖下,虽未输情,此必大凶逆,潜伏内外,交通造变,非一二人之所为也审矣。岂可以一己玉之死,谓之断狱,置而不问,使凶逆之徒,仍因姑息肘腋之间,揶揄窃笑,益肆其凶计乎?事在内间,非外廷诸臣所知,殿下于近侍、使令之中,更加明察,如有踪迹一毫可疑之人,付诸有司,期于罪人斯得。且闻昏朝时给使之辈,多属于宫掖之间云,宫禁之不肃,外间之致疑,何莫由斯,若此之类,一一屏黜,毋得混迹于近密之地,允合处变之道,请加睿思,以副臣民之望。答曰,在内凶人,似不出二三,卿等,勿疑于不当疑之人。

○受鍼后,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受鍼后,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睦性善,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英,朔试射试官,试所进去昼仕,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伏见沈阳宰臣状启,敕使当于今晦来朔间出来云,远接使当速为出往,问礼官亦当鳞次前进,自上接待仪注,依前例书入,而玉体方在调摄之中,敕使起身迟速,亦未详知,姑待白牌的报,且观圣候平复如何,临时改磨炼下送宜当,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知道。

○大臣及二品以上、六曹启曰,窃闻时御所,所得秽物,至于褥缝之间,亦有之云,臣等闻来,骇心痛骨,益不知所喩,可疑之人,虽已摘发刑讯,而四阙作变,若是狼藉,则其诿以一二人所犯,恝然不治,以贻日后之患乎?大抵今日之变,要不出于大内服役之中,缺数字其手,必在其所与游处,许多行凶之状,岂有全不觉知之理乎?若宫壸之政至严,内外之辨有截,如使左右侍奉之人,严鞫缺数字伺察非常,惟以谨守礼法,承奉圣体为心,则虽有凶逆之辈,亦不能售,以此言之,无论知情与否,俱不得无罪,尚宫、侍卫之人,除已经承御者外,并付有司,按问处之,肃清宫闱,则乃臣等之至望也。且此阙,既有变怪,不可仍御,而缺数字亦涉未妥,令该曹另择可合移御之所,速为禀定,敢启。答曰,今此凶变,似非一夕所为,厥意所在,亦缺数字在内者小,而居外者多也。且宫人设或谨慎,虑外之患,何缺数字并付有司,实涉未妥,玉石俱焚之冤,不可不虑也。他曹缺数字不可,勿为过虑。

○再启曰,伏承圣批,洞见凶人情状,靡有馀地,臣等之忧,亦何尝不在于此?但以凶人之在外主张者,无迹可寻,必有宫人之为内应者,然后凶魁可得,后患可绝,而遭此非常之变,若无大警动之举,则宫闱之内,因仍姑息,得循前辙,其为日后之患,有难胜言,此臣等之所以深忧隐痛,不能自已者也。许多宫人,岂无谨慎之人?但王法至重,众情齐愤,区别玉石之举,当在于有司按问之后,恐不可遽存此念,而终归于妇人之仁也。至于此阙,决不可仍御,事理甚明,尤非所当牢执,伏愿殿下,勿复迟疑,快赐允兪,以副臣民之望。答曰,予意已谕。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先声,出于急遽,各站诸事,甚为窘速,而新除授凤山郡守房明选,时在远道,趁未上来,令该曹改差,即日为政,极择有才之人,差出催送,此外西路,如有未赴任守令,则亦令催促之意,敢启。传曰,依启。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文科讲经试官进,参判李敬舆进,参议李景承进,都承旨李基祚进。

○李惟泂为凤山郡守,权曗为高城郡守,金始蕃为修撰,郑致和为副应教,洪茂绩为司仆正。

○以各处迎慰使望,传曰,前日以肥大之人差送,有生事之举,且金荣祖有失礼事,改择差送。

○左副承旨具凤瑞疏曰,伏以臣本愚劣,性且疏脱,从仕半世,百无可观,昔既见疑于名流,自分永斥于朝列,幸赖圣明,终始曲全,分符授节,惶感常极,而顾以国家多难,未忍退去,踧踖闷默,以至今日,银台新命,遽及梦寐之表,抚躬省愆,缩首屏伏,其何敢复厕迩班,重误名器哉?伏愿圣明,亟许递免,不胜幸甚,当此玉度违豫之际,尘渎微悃,臣诚死罪,尤不胜殒越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宜勿辞察职。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敕使先声,甚为急遽,远接使近当出往,问礼官、迎慰使,亦将鳞次前进。且入京后,诸处宴饷仪注,亦当磨炼,势必未易缮写,事甚窘迫,必有未及之患,依前书写一人,令该曹给料,以助书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夜自一更至二更,电光,月晕,白云一道如气,起自坤方,直指乾方,长十馀丈,广尺许,良久乃灭。雷微动。

○远接使郑太和启曰,伏见备边司草记,远接使数日内发送事,已为蒙允。臣以今二十四日拜辞,而行中凡事,宜从简约,各差备译官及司疾医官外,如吏文学官、写字官、从事官,则丁丑年及去夏远接使之行,皆备两员,而虽带一员,亦可以缺数字前站则只一员自望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上御养和堂,入侍,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注书李行源,记事官李天基、朴长远,御医崔得龙,鍼医蔡得沂、潘冲翼,受平鍼,蔡得沂下鍼。蔡得沂曰,前日则血热颇盛,今日则肺热,减三分之二,而且火热最盛矣。潘冲翼曰,面有青黑色,复如前矣。蔡得沂曰,愿为察色。上曰,近前察色。蔡得沂察色而退曰,小臣不得察青黑之色矣。潘冲翼又察色而退曰,左脸复有浮气矣。崔鸣吉使崔得龙启曰,蔡得沂欲用平鍼,潘冲翼欲用燔鍼,请择斯二者。上曰,用平鍼。崔鸣吉又使崔得龙启曰,然则使得沂执鍼。上曰,依为之。罢出。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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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申翊亮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臣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来圣候,何如?昨日受鍼后,诸症与前无加减乎?敢禀。答曰,已言于医官。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应教郑致和,时在京畿水原地,修撰金时蕃,时在江华府,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传于睦性善曰,沈阳入去内官,自内付送卜物,载持马一匹,内入。

○传曰,加一匹立之。

○朴守弘,以刑曹言启曰,本曹郞厅六员内,正郞权称,子息成婚受由,今将出去,正郞崔文湜,以病呈旬,佐郞权諿,以训炼都监军色郞厅,除本司仕上直。无故行公之人,只有三员,而刑讼烦剧之地,不能兼察。请佐郞权諿,闲官换差,何如?传曰,依启。

○行大司宪南以雄,行大司谏李景曾,掌令安时贤启曰,臣等伏见昨日宾厅启辞,辞意严正,臣等论事失当之失,在所难免,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行大司宪南以雄,行大司谏李景曾,掌令安时贤、任孝达启曰,咀咒之逆,株连根缔,祸已深矣。大内至严之处,发掘狼藉,凶秽之物,虽自外入,下手埋瘗,决非外人所为,亦非一二人容力,至于褥缝之间,潜投毒秽,则尤非下贱服役者,所得行计,在外主张,必有其人,若不鞫内应,何从摘发?自古遭非常之变者,有非常之处置,然后方可以扫除祸根,无日后潜滋之患。请依宾厅启辞,尚宫以下,尽付有司,按问得情,且令该掌,另择谨慎女侍,以新宫闱一番给使之任。答曰,无辜人浑治不可,更加三思,勿为烦渎。

○大臣及二品以上、六曹启曰,昨者臣等,沥血再吁,而圣批,惟以已谕为教,臣等聚首惶惑,尤切闷蹙,自古人君,遭非常之变,必有非常之举,然后能杜乱阶,得免悔吝之生,若怀妇人之小仁,当断不断,则祸稔萧墙之内,终致剥床之灾,此臣等,所以不忍言而亦不敢不言者也。凶秽之变,在处皆然,是岂一朝一夕之故,亦岂一二宫人之事哉?蓄谋既久则预知者必广,根柢既深则外应者必多,而混迹阴幽,潜秘逞凶,貌同心异,安可易辨?况掖廷之间,致此变妖,则奉帚管钥之辈,罪责之加,固不敢辞,宜一切屏黜,以付有司,淑问之下,情态自露,而按验之际,玉石可分,罪魁既得,神人咸快,而又别选良女,充备掖廷,则使令何患无人?今若一向迟疑,则酝酿祸胎,容有既乎?人心至此,何事不虑,失今不决,噬脐无及,此臣等所以惴惴栗栗,未暇缓声,而圣明,亦宜默会而亟图之也。矧今择处,尤当如避水火,虽圣人大度,以理自胜,而切近之灾,实急于身,殿下纵自轻,奈宗社何,臣民何?伏愿圣明于斯,快赐允兪,以答臣民之望。答曰,无辜之人,混治不可,又为移御,亦似有弊,卿等更加三思,勿为坚执。

○臣等,见此无前莫大之变,心惊骨痛,连章齐吁,实出于众情之崩迫,而圣批,深以混及无辜为虑,臣等拱手三复,不任感叹之至,第今事势,诚为大段危迫,臣等虽欲仰体圣意,相率而缺三四字也已。夫禁密咫尺之地,凶人之逞计,一至此极,断之以春秋之义,则上自侍御之列,以至庭阍洒扫之辈,俱不得辞其责也审矣。外应之徒,虽曰寔繁,凶秽之物,初非鬼运,随处狼藉,遍诸四阙,则岂一时之所为,亦岂一两人之所可办者哉?其时久其事肆,愈往而愈惨,踪迹虽秘,自中之耳目甚多,一再逞凶,容有未觉,至于累度,则暗中机动,得其疑端者,亦岂止于一二人乎?试将鞫厅推案,参以近日所闻,则灶堗之变,似归于己玉,而同日直宿,卧起与共者,必有其人,褥缝之妖,疑涉于小娥,而同在线房,对手裁缝者,亦岂无其人?勿论知情与否,并付有司而鞫之,则端緖必自露,而玉石亦可辨矣。至于移御之不可不谨,事理尤明,当初自彼移此,本非得已,而曾未几时,又有此患,昌庆之不可还御,犹此阙之仍御,闾阎之人,若遭此变,惟思谨避,况于人主之动静乎?更择便宜之所,以为移御之举,决不可已。伏愿亟赐乾断,以副臣民之望。答曰,缺三四字所为,则凶人之繁可知,并付有司,殊甚未妥也。且缺数字意在修扫,此处之污秽,不干于彼阙矣。

○行大司谏李景曾,正言李禬、尹瀁启曰,请还收金自点、沈器远,放归田里之命。措语见上锺城府使李楘,年迫七十,衰病已极,筋力精神,定非出塞之人,还收成命,非为私也。楘之今年,六十七矣。去七十才三岁,年过七十,则勿叙三百里外者,圣祖设法之意,非偶然也。今此锺城,况过数千里之外哉?情亦戚矣,法亦坏矣。设如楘者,方在边地,帷幄之老臣,犹当蒙入塞之恩典,岂可使之死于绝域乎?锺城,北关重镇,为任至紧,施为缓急,衰老垂死之人,尚可以乘障御侮乎?圣意所在,臣等窃未晓其所以也。求之法意,揆之政格,决不可仍令赴任,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答曰,不允。

○申翊亮,以兵曹言启曰,敕使先声,出于急遽,虽未的知其正奇,而下三道、京中,立待驿马,依夏间敕使时分定之数通计,则三南通共一百五十匹,豫先知委,使之整齐,境上待候,待白牌出来,更为知会,即时急急上送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金世濂,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下番见存者三员内,修撰柳庆昌,以子息成婚事,受由下乡。修撰金时蕃,在外未上来。副修撰许积,递差出去,他无入直之员,上番一员,姑降下番,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睦性善启曰,以备边司草记,满将之来,承旨具凤瑞,称以接伴使,从二品假衔,明早发送宜当。但恐凤瑞,缺数字或致迟滞,令政院问于凤瑞处,若有此患,则远接使郑太和,替授接伴之任,亦似便当,依启事,传教矣。具凤瑞时方入直,故问其章服有无,则品带则本无,只有旧件黑团领及纱帽云矣。两人中,以何人分付乎?敢禀。传曰,郑太和发送。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满将之来,似出好意,彼虽以查为言,而接待之礼,不可不厚,迎接都监堂上,因称接待所,使之料理处置,而承旨具凤瑞,称以接伴使,从二品假衔,明早发送宜当。但恐凤瑞,章服不备,或至迟滞,令政院问于凤瑞处,若有此患,则远接使郑太和,替授接伴之任,亦似便当,所带译官,亦不在多,堂上、堂下各一员,以已治行者带去,亦为无妨,敢启。传曰,依启。

○副修撰许积疏曰,伏以痼疾之人,三秋患病,在死而甦,仅得举头者,未能一月,千万梦寐,忝叨本职,僚员缺乏,连日入直,前病未袪,一向沈剧,而玉候违豫,举国忧遑,臣子分义,不敢言病,委顿床箦,奄奄度日,昨日又差伴使从使,数日之后,将为发行,中途僵仆,十分之九,臣诚闷迫,不知所出,伏乞圣明,特递臣本职,俾得调理登途,以免公私狼狈之患,不胜幸甚。踏启字。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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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来圣候,何如?敢禀。答曰,去夜烦热颇重,不能安寝。

○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受鍼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大臣、二品以上、六曹启曰,今日国事,尚忍言哉?所恃者圣德罔愆,臣等之意,或可图存万一,迓续景命,不幸宫闱之变,又出意外,圣躬违豫,宸居累移,罪人未得,危机潜伏,中外臣民,孰不痛郁?咸曰不有非常之举,终无绝根之理,臣等今日之请,实一国共公之论,而殿下强拂群情,留难至此,乃以日久缺五六字为教,将何以解国人之惑,慰臣民之望,而杜绝祸根于宫闱乎?凶秽之物,遍满四阙,则殿下,其以为数少而易辨乎?稔恶虽久,一时并发,则殿下,能必其一二人之所为乎?如使逞凶之辈,止于一二,而其布置彼此,若是狼藉,则同居一宫之内,朝夕与居者,岂无几微情态,得于耳目之所及者乎?块处深宫,邈然无所预知,侍奉至尊,所职何事,而不谨扃𫔎,不谨扫洒,至使穆清之所,污秽无馀地,情状可恕,罪实难贷,并付有司,按问得情,于义无疑,在法当然,而殿下,不忍于目前取舍之际,缺数字萧墙呼吸之患,使凶魁窃笑,虺毒潜吹,酝酿祸胎,人人自危,殿下,方且藐然独处于群疑侧目之中,当断不断,徒致惊惑。此臣等所以沥血披肝,日再吁呼而不知止者也。至于移御之举,事势尤不可少缓,著地行凶之物,虽掘去,而遍室阴秽之气,何能尽扫?有形者易去,而无形者难容,今乃持难,不过旬月之修扫,复蹈既避之水火乎?伏愿圣明,亟恢乾断,快从廷议,仍命有司,别择净地,刻日移御,以副臣民之望。答曰,已谕,毋烦。

○再启曰,臣等日再疾呼,言已尽矣。意已竭矣。静摄之中,渎扰至此者,岂得已哉?遭此惨切之变,决不可以常道处之也审矣。臣等忧煎虑念之至,源非不知侍卫使令之辈,非尽逞毒之人,而凶邪之徒,无忌肆行,一至此极,虽尽诛此属,固不足以塞责矣。况凶阴邪慝,不可以人理测度,而似信似忠者,明睿或有所未烛,则安知其可疑者未必疑,而可信者未必信乎?一二宫人之毙,不可谓得其贼绝其根,真伪莫辨,指摘无端,切近之祸,潜伏于无穷,无宁尽付详钩,绝根灭迹,使宫闱肃清,使令一新,永以绝危机而折奸萌也。且避御之举,一日为急,此则圣明,非不知之,而并示牢拒,尤不任闷迫之至,伏愿亟赐允兪,以副群下之至望。答曰,当移御于药房,可疑人,令更为摘发,以副卿等之意。

○传曰,满将出来时,中路遣缺数字此意,言于庙堂。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意者缺三四字满将回还之后,咸镜道驿马,不可遽为逾岭,使缺三四字分付,何如?传曰,此行,似必迅速,姑勿行会,可也。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差官,急遽出来,其还未必迟滞,郊外入来后,上下马宴宰臣,令该曹预先差出,礼单亦从优磨炼之意,言于该曹,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远接使具凤瑞望单子,传于李基祚曰,郑太和勿递。

○金世濂,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接伴之行,不可无御帖,令承文院,急速缮写下送,而迎饯慰使处照例,一缺数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自前敕使之来,例送七处迎慰使,而寻常差官,只送接伴使,迎、饯慰使,并不差出。今此满将,在清国职秩最高,其奉事之意,亦非寻常,接待之礼,不可不破格从厚,以示款厚之意。七处迎、饯慰,虽未尽出如送,平壤、开城府等处,不可不送,令吏曹即刻差出,礼单依例赍持,今番付送之意,敢启。传曰,只送中路问安官,似可,问于大臣,定夺。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满将接待之礼,不可比他差官,而今闻该曹礼单磨炼,只有御帖礼单,不及付臣礼单,似为未安,使之加磨炼,何如?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礼曹言启曰,曹草记,满将出来时,义州等三处,迎、饯慰使差送事启辞,传曰,只送中路问官似可,问于大臣定夺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益宁府院君洪瑞凤以为,今此满将既已差官为名,则接待之礼,当与敕使有别,以为日后之例,而臣曾使阵前,见满将坐于坛上,臣审其官位之贵重,即者,以问安特差出来,其为事体甚重而关事机之所系,虽不可以一视敕使之例,而该曹启辞,请义州、平壤、开城府等处,迎、饯慰使差送之意,似为得当,伏惟上裁。领中枢府事李圣求以为,在前中朝差官,皆自各衙门送之,故接待之礼,与敕使不同,今此沈阳差官,奉帝命而来,事体自别。且满将,在清国秩高之人,自前留意于本国事,名虽差官,不可不厚待,只送问安官,似当太略,伏惟上裁。领议政崔鸣吉以为,圣教果为允当,伏惟上裁,右议政沈悦以为,臣曾往沈阳,出入衙门,与满将相接,其官秩最高,且为我国,多有致款之意,今以帝命出来,事体颇重,事机所系亦重,不可不从优接待,义州则虽不可及,平壤、开城府两处,差遣迎、饯慰使,又于中路,依上教,别遣问安官,似为宜当,伏惟上裁。升平府院君金瑬,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施行,何如?传曰,依右议政议施行。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满将出来时,中路遣问安使,此意,言于庙堂事,传教矣。依圣教施行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满将之行,虽实敕使,既系是皇命,不可不另加优礼,大臣一员及承旨,出迎于碧蹄,又遣远接于郊外,而宴礼则一依敕使为之,何如?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以备局启辞,满将出来,迎接都监堂上,虽不差出,称以接待所,使之料理处置事,允下矣。迎接都监都厅柳𥳍,礼曹佐郞蔡圣龟,称为接待所郞厅,兼为句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吏曹启辞,满将迎慰使,以平安道守令代行事,已为蒙允矣。臣等之意则不然,若以拨上传送,则迎慰之行,反在于伴送之后,而彼必致讶,不若自京下送,而两处迎慰使臣,分先后发送,则虽不相逢,亦可于值之处,因行慰礼,陈其闻报即发,而未及之由,则亦足以示我敬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翊亮,以内医院官员,以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库中唐药材,种种乏绝,近来尤甚,倭差赍持药材,依前日启下公事,贸易上送事,庆尚监司及东莱府使处,曾已移文矣。今者,东莱府使上送倭馆贸易药材龙脑等五十七种,适到于唐材绝乏之时,诚为多幸,药名磨炼银价,别单开录,令该曹,依前例题给宜当,而其中芦荟、地黄、零陵藓、合香、青盐子、草头蔻、汉防己、沈香等材,皆是劣品,所当一切退却,而恐缺渠辈之望,有妨日后之贸易,令该曹准给其价,不用芦荟等八种,还为下送,令倭译言其曲折,使之后船之来,必以品真者改备以送之意,东莱府使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李基祚,以吏曹言启曰,满将出来,平安道守令,迎慰使单子书启矣。第念满将之行,甚为忙急,平壤迎慰使,若以本道僻邑守令中,曾经承旨者差定,则可以除一路之弊,于厚待之礼,亦无欠矣。行移凭拨,恐不可及,禁军驰拨下送,事甚便当,敢禀。传曰,依启。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满将出来,似出好意,彼虽以从简为言,而接待之礼,不可不厚,接伴使持礼单,明早发送事,允下矣。曾经兵部尚书,职在马将之右,今以问安使出来,体貌颇重,缺三四字而彼意未可知,在我接待之意,不可先自简略。今以敕使迎慰时,赍去礼单物目磨炼,而家丁五丁,通史一名,亦依敕使三等头目例赠给,令接伴使下去,观彼动静而处置,似当,并为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家丁,以二等头目例,赠给。

○金世濂启曰,青松君沈恪,以文科会试试官望,命招后,称病不进,请推考。传曰,依启。

○又以会试试官望筒启曰,试官望、两司单子,例为规例,而司谏院单子,累次催促下吏,尚不书呈,故试官望及宪府单子,先为入启,谏院则待书呈入启之意,敢启。

○又以试官望启曰,监试官闵应协,与试官韩亨吉有相避,试官望单子,付标以入矣。

○又以试官望筒启曰,正言李稔,与试官韩亨吉有相避,付标以入矣。

○弘文馆行副提学金槃,校理李时楷、南老星,副校理成以性、申翊全等箚曰,今玆凶逆,世所罕有,大憝之恶,人所共诛,今玆四阙之变,求之前代,亦无其伦,神人之愤,中外之痛,至此而极矣,决不可以常道处之也,明矣。宾厅之请,两司之启,诚出于沐浴之义,而圣度包容,至有玉石俱焚之虑,累日论列,犹有持难之意,不谓以殿下之天锡勇智,有此非常不测之变,终出于喣喣妇人之仁也。昔许世子止不尝药,而圣人加之以恶名,不尝药,微罪也,而圣人犹以大罪断之,况以凶徒售奸,非一朝一夕之故,且非一二人所为,而宫闱之内,掖庭之间,昼夜典守之辈,朝夕服御之流,终不能伺察非常,其罪固不可赦,又安知貌同心异,外内交应者,属迹混处于其间,渐酿无穷之祸哉?可疑之人,虽曰摘发,比乌雌雄,终无以得辨也。目睫至近,人不得见,蝮蛇螫手,壮士解腕,当断不断,反致噬脐,若不快断乾刚,尽去此辈,则窃恐因仍姑息,且终至于罔测,而移御一节,自是第二件事。伏愿殿下,快从群下之请,以副臣民之望,宗社幸甚,国家幸甚。答曰,不可之意,已谕于大臣。

○传于药房曰,再昨潘冲翼则欲用燔鍼,蔡得沂欲用平鍼,故试用平鍼,受平鍼之后,别无其效,潘冲翼缺数字药房议启。

○崔鸣吉启曰,臣亦有此意,虽缺三四字已具两鍼,以直以具,今承传教,当依教用以燔鍼,而李馨益病臂,不得下鍼,以潘冲翼执鍼,尹会益并为入侍之意,敢禀。

○上御养和堂,入侍,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注书李行源,记事官李天基、朴长远,御医崔得龙,鍼医潘冲翼、尹会益,受燔鍼,潘冲翼下鍼。崔鸣吉窗外进启曰,李馨益以为,自上症候已过时,必受鍼面部,乃可见效云矣。上曰,面部则前日虽不受鍼,已能见效,今不须受矣。上谓潘冲翼曰,汝已察色,神色无加减乎?潘冲翼曰,又加于再昨矣。崔鸣吉,教潘冲翼曰,汝必自吐神缺数字上问于医官曰,崔得龙亦能察色乎?潘冲翼曰,亦善察色矣。上曰,然则使之察色。崔得龙察色而退曰,当初有缺数字黄色,而未久白色复常矣。今日仰察,则青黑色缺数字眼胞颇有浮气矣。上曰,受燔鍼前穴。受鍼后,崔得龙启曰,移御之举,似不可已,而自上持难,下情极为闷迫矣。上曰,无可往处,当初移御于此者,欲净扫昌庆宫,而还御其处矣。崔鸣吉曰,臣等之意亦然,而医官之意以为,自上若不移御,则臣等袖手而已,决不可仍御此阙,亦不可还御昌庆宫,缺数字选观象监,故问于日官,则凤林大君家,乃吉方云,其家何如?上曰,其家四无邻家,而狭隘无排设各司处,决难移御,以事体言之,他阙则可以移御,而闾阎家移御,不亦有骇听闻耶?崔鸣吉曰,事体然矣,而大君家,则以闾阎间情体言之,父往子家,例也。且近于昌庆,百司置昌庆,而内殿亦因御昌庆,只自上暂时权御,亦为无妨。且满将出来,接待其处,虽为狭隘,江南则皇帝,每避疫于诸处,满将所瞻,亦似无妨矣。上曰,卿等累日陈启,思之已尽,而似难愿从,缺数字理,则似无后患。罢出。

○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23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凤瑞满将问安事出去。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申翊亮。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神懿王后忌辰。

○下直,载宁郡守成震熻。

○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昨受针后,热候比前,何如?敢禀。答曰,与昨无异。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南以雄启曰,昨日合启事,两司多官,会试台厅,臣以御药监剂,不即往参,致其迟待。得见宾厅批答,多官以停论为可之意,简通往复于臣,臣亦从之。今闻物议,以大论未蒙允前,遽为停启为非,臣之所失大矣。不可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具凤瑞,以礼曹言启曰,西路礼单物膳中,如猪、鸡、鲜鱼活物,自京不能运致,以价给送矣。昨夜两处迎慰使礼单单子,若干种,依誊录,以活物送下,而今闻满将之行,十九日当到义州,迎慰使势将未及于当路相迎。若于路傍物种未备之处相值,则或为推移,而事甚忙迫,实情可以措辞陈说,此意,言送于迎慰使,何如?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即见义州府尹状启,满将十九日当到本州云。以奉承帝命,来候圣躬,其行必不迟滞,关西则今已忙急,一路检饬,固无及矣。黄海道平山府猪渊,当造桥梁,而如其忙迫,势难造作,则预备完固大船以待,而京畿长湍临津江津船,亦是未备之处,并为勿论,远送体大船只,聚来整齐,以待之宜当。以此意,两道监司处行移,何如?答曰,依启。

○传于具凤瑞曰,满将不可不各别厚待,别礼单,一依敕使例举行似当。此意,议于庙堂,俾无临时颠倒之患。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今夏敕使时,初欲不用牛只,申饬至严,而以其食性所嗜欲,只在于牛肉,而不在于他。自其勤索,一路开端之后,终不得禁,大小宴及空日,通计用四首矣。今此满将接待之时,不用牛肉缺七八字待之意,若非久留,则不过用一只而已。用之便否,令庙堂议处,何如?传曰,允。

○以满将处接见时别礼单,传于金世濂曰,使之书单以待,该曹礼单,亦令磨炼。

○满将处接见时,礼单绿鼎䌷五匹,紫鼎䌷五匹,红鼎䌷五匹,蓝鼎䌷五匹,已上尚方,细苎布五匹,大环刀二柄,白厚纸十卷,已上户曹,银妆刀二柄,□□一部,已上尚方,白蜡烛三十柄,厢库画箭筒一部,尚方,黑角弓三张,帿箭三十枝,幞头箭三十枝,已上弓房,鸣镝二十枝,□皮五张,尚方。

○金世濂,以奉教李正英言启曰,臣以实录缺数字埋太白山,因前日备边司启辞,考出宣庙朝,试所规格及文武劝奖规式,别单书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曰,以满将等问安事,承旨中无病人进去事,命下矣。同副承旨申翊亮,时方有病,其馀,皆无现恙疾病,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副承旨进去。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满将接待物件磨炼,别单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茶啖勿为缺数字承旨,似当矣。

○执义李行遇,掌令任孝达,持平李䅘启曰,自古凶逆,何代无之,而内庭之变,未有如今日之巧且惨者。发掘狼藉,罪人未得,则神人之愤,中外之痛,尚忍言哉?昨于台厅,两司齐会,方有合司之议。伏睹答宾厅之教,臣等聚首相贺,以为宾厅启辞,与合启之意无异,既已蒙允,不必烦渎于静摄之中,相议停启矣。臣等退而思量,则合启之意,不独在于一二可疑人鞫发而已。安知如此之变,不在于意虑所不及之处乎?左右之人,悉付有司,按问之际,情态自露,有罪者当服常刑,无罪者自可蒙宥,固不敢强为区别于所不敢知之地,而昏朝宫人,尚属给使之列,则□□毋使混迹,肃清宫闱,扫除邪秽,在今日,不可一刻少缓,而臣等不省,时未准请,率尔停启,外议哗然,莫不致讶,臣等昏谬不察之失,无所逃矣。决不可晏然在职,请命罢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司谏闵应协,献纳赵重吕,正言李稔启曰,今此内庭之变,其计极凶□□莫测,沐浴之请,不容少缓。昨于台厅,两司齐会,方欲合司,伏见昨夕答宾厅圣批,以可疑人摘发为教。盖尚宫以下,尽付有司之请,本出于罪人未得,忧遑罔极之至情,无所不用其极,而□□若得可疑者,按问得情,则不必混同讯鞫,待得究竟之如何,□□未为不可,故相议停之矣。物议,以未准请遽停为非,宪府多官,皆以此引避,臣等率尔停论之失,大矣。请命罢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以吏曹,饯慰使望单子,传于金世濂曰,平壤饯慰使,以文官差送。

○金世濂,以备边司言启曰,接待所启曰,今夏敕使时,初欲不用牛只,申饬至严,而以其食性所嗜欲者,只在于牛肉,而不在于他。自其勤索,一路开端之后,终不得禁,大小宴及空日,通计用四首矣。今此满将接待之时,不用牛肉,则似为埋没,殊无优待之意,若非久留,则不过用一只而已。用之便否,令庙堂指挥,何如?传曰,依启事,传教矣。今此满将之行,比敕使尤重,牛只不可不用,此外凡事,无减于敕使,俾免生事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户曹言启曰,礼曹启辞,大臣一员及承旨一员,出迎于碧蹄事,启下矣。大臣碧蹄出迎之时,头目无赠给之规,而敕使则有之,传教内,头目并为赠给,故大臣处,不为磨炼矣。今此满将碧蹄迎慰使,只以大臣出送,头目不为赠给,则似有缺望之叹,头目赠给,并为磨炼似当。且接伴使去时,未知头目缺七八字二等磨炼,而见此申濡状启,五名内,一二等各二名云。缺三四字所言而分等,清译旕石,则前有郑译等,一等磨炼之规,并为磨炼,书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满将之行,诸处迎慰使,不可不预先发送,故所持御帖纸,缺数字昨日已为,分付矣。迎慰使李英达,朝已下直,而名帖纸,累度催促,今日亭午,尚无形影。李英达以此不得发行,其为稽缓,莫此为甚,请该曹郞厅推考,色吏囚禁治罪。传曰,依启。

○又启曰,满将既已渡江,计其日字,则想入内地,中路问安,一时为急。故今日出去之意,再三催促,而东宫尉权大恒,日暮来到,始敢投疏,无意下直,势将生事,极为骇愕。请权大恒从重推考,使之今日内下直。传曰,依启。承旨中,无病人进去。

○朴守弘启曰,大司宪南以雄,执义李行遇,掌令任孝达,持平李䅘,司谏闵应协,献纳赵重吕,正言李稔,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夜一更,电光,流星出昻星上,入璧星下,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赤。五更,流星出柳星下,入毕星上,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许,色赤。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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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出使。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未肃。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黄州判官李后奭。

○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鸣吉,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来圣候,何如?敢禀。答曰,诸症稍减。

○药房再启曰,伏闻下医官之教,自上左足第四指,肿痛云。此乃小阳经散脉之致,似与元症相应,当日入侍医官外,蔡得沂亦为入参,审视足部,何如?答曰,依启。

○行大司谏李景曾启曰,千古所无之变,发于宫掖之间,为台官者,所当伏阁请鞫,期于准请,昏朝女侍之混迹者,亦期准请,而臣□□□□所失,与被递多官,少无异同,不可一刻仍冒,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受鍼后,政院问安。答曰,知道。

○受鍼后,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昨日礼曹堂上来议,满将接待时节目,而谓此行,与敕使有间,故欲略其仪礼矣。今更思之,一路接待,敕使之例,则到京后,不可异同,上下马宴,百官见馆礼,回还时,遣问安承旨等事,令该曹并为磨炼,何如?传曰,依启。百官见馆礼,勿为,宜当。

○又启曰,满将接见时,茶饭并设缺数字事涉支离,有乖于病人待客之道,只馈饭,则下箸之物,缺数字不设饭羹,只馈茶,果何如?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日训炼都监试射时,武臣兼宣传官,宣传官,训炼都监将官等,朔试射时,武臣兼宣传官金璜,哨官张守命,皆无分,依例汰去,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本曹堂上四员内,判书臣李时白,备边司堂上逐日仕进,参判臣金光炫病,参议臣韩亨吉,文科会试试官入试所,无故之员,独有参知臣李省身,入直内司,而方差宗庙冬享大祭,荐俎官预差,将以来二十五日晓,受誓戒,二十六日又有肄仪之事,今夕当出,不可仍直,而他无替直之员,假参知差出,何如?传曰,依启。

○传于金世濂曰,满将入来,自上接待时,饭奉茶啖,自内措设,以内官进止茶,则分付司饔院官员二员待于户外,以温茶入之。

○金世濂,以礼曹言启曰,满将各别厚待事,圣教丁宁,而其来如是急遽,其还未必迟滞,接待之礼,不可不预为讲定矣。碧蹄迎接,既遣大臣、承旨,郊外又遣大臣,则往还,似当一体举行。且玉候,方在静摄之中,凡宴礼用乐,极为未安,而满将,乃是清国秩高宰臣,且承皇命,体面尊重。既设宴礼,则不用声乐,未知如何?行期已迫,用乐与否,议大臣定夺,俾无临时欠阙之患,宜当,敢启。传曰,依启。用乐,亦为依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满将一依敕使例举行,既有圣教,上下马宴外,又有别宴、昼奉杯等事,亦令大臣往参,以示优待之意,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本馆所存只二员,而修撰柳庆昌,受由方在忠州地,校理金时蕃,方在江华府,上来迟速,未可预料,而上番阙直二员,事甚苟艰。今日政,下番阙员,以在京无故人差出,即为牌招肃拜,使之推移入直,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传曰,满将当以何间入来耶事,传教矣。今以西路状启,计其日字,则二十七八日间,似当入来,而此行迟速,有难料理遥度。入京日字,伴臣处,前期驰启事,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上候弥留至此,而东宫不得侍药,此诚臣民之至恨。今此满将,专为问病而来,则不暇他说,而臣等至情,欲遏不得,抑以回程时,宗室、大臣及百官,并为郊外呈文,以待之意,敢启。传曰,似未妥当矣。

○又以兵曹言启曰,以备边司启下公事,平安道义州农军,全罗道四百名内二百名,则今年十一月十五日京中现点,二百名则庚辰年正月十五日京中现点,此意已为行会,而自本道,计其程道定领,为临时待标信上送之意,全罗监司处,下谕,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满将不可不各别厚待,别礼单,一依敕使例举行似当。此意,预议于庙堂,俾无临时颠倒之患事,传教矣。臣等之意亦如此,令该曹照例磨炼,而衣带、鞍具马,依敕使例赠给,何如?传曰,依启。且下教礼单,乃是赠行之物也。

○以户曹郊外迎慰宴等礼单磨炼单子,传于金世濂曰,鞍具马,上马宴当为赠给,何如是磨炼耶?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草记,诸道贡士姑停事,答曰,事同儿戏,更为酌处事,传教矣。此事,初出于李敬舆榻前启辞,而臣等当初覆启时,亦虑其太早,但师傅之臣,急于教育人才,有此遽请,诚是美意,商议启禀而行之。第念国事艰虞,愈往愈甚,庠序之政,诚有未遑,国家所储,仅支此冬,而忽有敕使之报,前头经费,又将何以措办,国事至此,大可寒心。当此之际,诸道贡士,一时上京,则缺三四字方馈食之礼,必不免苟艰寒薄之叹,而使师傅缺三四字莫之归,而竟难收拾,不如姑委本道教养,待国家无事后,迎聘之为愈。群议皆如此,敢此更禀。传曰,依启。

○有政。吏批,判书李景奭试官入,参判李敬舆进,参议李景义进,都承旨李基祚进。

○兵批,判书李时白进,参判金光炫病,参议韩亨吉试官入,参知李省身进,右承旨睦性善进。

○李基祚,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吏批启曰,承旨望,客使当前,只以在京无故人差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批,以李显英为大司宪,郑致和为执义,兪㯙为献纳,朴安悌为掌令,李克仁为持平,春城君南以雄,郑广成为宁海府使,兼汉学教授二,郑致和、李时楷,郑正诗为宜宁县监,成楚客为正言,郑广敬为大司谏,沈天挺为禁府都事,尹义立为判尹,李景奭为同春秋,成以性为司谏,赵重吕为副修撰,司成单李行遇,直讲单任孝达,闵应协为济用正,李景宪为知义禁,吕渭老为庇仁县监,宋浚吉为刑曹佐郞,李景曾为右尹,金堉为承旨,承文著作朴涣,左尹崔葕,右尹李景曾同义禁,李景宪为兼知义禁,同副承旨金堉。

○兵批,许徽为知中枢,孔有后为武兼宣传官,王庭宾为忠壮将,具鏊为都摠经历,任忠干为副摠管,李蒇为佥知,尹昌耉为都摠都事,禹克俊为仁庆宫假卫将,李景宪为同知,李景曾为上护军,李行遇为副护军,副司直闵应协、李䅘,副司果李稔、权諿、许积,司正洪处善。

○兵批启曰,四山监役望筒,还下矣。改望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日已昏暮,后政差出。

○吏批,政厅下直。传曰,知道。

○金世濂启曰,兵批政官出去,请出开门标信。传曰,依启。

○朴守弘启曰,大司宪以下全数避嫌,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司谏李景曾,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又启曰,弑主狱事,既重且急,而本道监司启闻之后,即下刑曹,自本曹,今日始为回启,殊甚稽缓,请该曹堂上、郞厅推考。传曰,依启。

○玉堂箚子,伏以大司宪南以雄,引嫌而退。避辞见上执义李行遇,掌令任孝达,持平李䅘,司谏闵应协,献纳赵重吕,正言李禬,并引嫌而退。避辞并见上合启,重论也,而所论者,非常底事,则连章累牍,期以动听,实合请讨之义,误认圣批,旋即停论,罪人未得,舆情愤郁,肃清宫禁,不容少缓,而径直混讯,殊失合启之本意。请大司宪南以雄,执义李行遇,掌令任孝达,持平李䅘,司谏闵应协,献纳赵重吕,正言李𥢶[李稔],并命递差。答曰,依启。

○弘文馆箚子,伏以错认圣批,遽停重论,而两司多官,以此并递,则势不可仍在,请大司谏李景曾递差。答曰,依启。

○同副承旨申翊亮疏曰,伏以蠢愚贱臣,猥荷天宠,至玷近班,感激殊遇,无以仰答,不计情地之如何,病势之乖宜,黾勉随行,今已四个月矣。当此违豫之中,固知请急之为不敢,而第臣行步跛躄,不便趋走,客使出来,时御接见之地,察迩莫甚,进退蹒跚,有损威仪,则岂不大害观瞻,而为彼人之致讶乎?曾见奉命之臣,皆以失礼见诘,臣虽非任事之人,倘于出入之际,若有颠倒之患,则不如早为自处。伏愿圣慈,亟递臣职,以便公私,不胜幸甚。踏启字以下。

○大司谏李景曾疏曰,伏以臣,今此之变,出于千万古所无之中。为臣子者,所当焦唇干舌,伏阁请鞫,期于罪人斯得之不暇,而臣以馆伴移差,接待堂上,事出急遽,不无料理,常仕馆所,未得随参台列。且多面禀庙堂之事,而体面拘碍,势甚难便。伏愿圣明,亟命递改臣本职,专管接待之任,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兼察。

○上御养和堂,入侍,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注书李行源,记事官李天基、朴长远,针医李馨益、潘冲翼、柳达,受燔针前穴,李馨益下针。上曰,兵乱,山城上去时,冰板不得骑马,步行之际跌足矣。时或牵引,或有浮气,行步不安,时时如针刺,痛不可言,运动之际,益觉牵痛。大槪狭窄靴子,磨戛所致,而此指,独如此,可怪也。上曰,筋脉如牵引而痛,此何症也?柳达曰,痰也。缺三四字此也。若着狭靴,足掌左右磨戛,例有此伤,缺三四字如此,此非狭靴所致,必肝经受伤,故如此矣。上曰,然也。此非狭靴之所伤也。李馨益、潘冲翼,察色而退,谓崔鸣吉曰,自上,再昨受燔针之后,面浮之症颇减,而眼脸青黑气,亦为减歇矣。罢出。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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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碧蹄迎慰使出去。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凤瑞出使。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马梁佥使金先谦。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鸣吉,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来圣候,何如?敢禀。答曰,与昨无异。

○再启曰,木香顺气散,医官初以十贴为限,今日已为毕进,当更议,而自进此药后,胀候、热候,繁歇无常,针药并举,功效不专,不能的知其有效与否,医官等,深以为闷。窃念圣上,必有自为觉知,故惶恐敢禀。上曰,此药,似无其效矣。

○三启曰,即因下教,与诸医相议,则皆以为前进补中行湿汤,更为进御为当云。缺数字汤药,以食味后补,且观针效有无,待缺四五字议处之为当。臣等,亦不能决,敢禀。答曰,遽停汤药,似未妥当矣。

○四启曰,臣等每以汤药缺三四字故因医官之言,有此启禀矣。今承圣批,以遽停未妥为教,实为幸甚。依前御医等所言,补中行湿汤加入内,更加枳壳麸炒五分,试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依启。

○金世濂,以春秋馆郞厅,以领监事意启曰,记事官李正英,与同知事李景奭,同姓三寸,法当应避,相避在下者当递,令该曹照例处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接待所移文,则今此满将之来,接待之事,一依敕使时例,已为启下,陪罗将及各门把守罗将,依前定送云。假都事,依夏间敕使时例差出,使之定送把守,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伏闻缺三四字清译一员入参之教。清国之俗,凡与缺三四字必两人,互为参证。今若只令我译入参,则彼必生疑,清我两译,并为入参,则又有窄迫难便之患。令本院预为定夺,俾无临时颠倒之患宜当,敢启。答曰,依启。家丁,使之尽入,可也。

○传于金世濂曰,昨以满将饭奉之事,极为忙急,何至今无回启耶?金世濂启曰,昨日即为封下于备局,而时方回启云矣。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本司草记,答曰,馈饮埋没,□从国俗,可也事,传教矣。圣教亦为允当,但主客两盘,且移时相对,恐妨调摄,只设茶果矣,敢启。传曰,允。

○金世濂,以礼曹言启曰,满将入来,自上接见时,饭奉茶啖,自内措设,以内官进止茶,则分付司饔院,提调二员,待于户外,以温茶入之事,传教矣。自上方在静摄之中,寝殿狭窄,缺四五字依式举行,而君上举动,仪注磨炼,依例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今此满将接待,一依敕使例为之事,命下矣。下马宴后,当有翌日宴,依例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满将入来,翌日似当,此意,言于大臣事,传教矣。大君往见,则当以杯酌相待,而色忧之日,杯酌非便,但言承命往见,不计有故,仍曰方在侍药中,不得从容相叙云,则恐合情理,未知如何?敢禀。传曰,依敕使例相见赠物,而此人,有顷年护行之恩,稍加磨炼,宜当矣。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启辞,七处迎慰使,虽不可尽遣,可送三处事,有传教,故该曹,以碧蹄、开城府、平壤出送事,入启,停当矣。但念黄海道,无一处宴饷,似为无聊,何以为之,敢禀,答曰,碧蹄饯慰使,送于黄州如何事,传教矣。今番碧蹄迎慰,只大臣、承旨出去,而迎慰缺三四字则不为差送,回还时,亦当依此为之。黄州迎慰使差送之事,敢此申禀。传曰,知道。然则碧蹄饯慰使,移用于黄州,可也。

○金堉,以兵曹言启曰,即见接待所甘结内,盘膳与炊饭所,用柴木取用事,取考誊录,则丁丑年到防军士七百三十名,二日赴役,己卯年则兵曹定送军士一千二百六十名,一日赴役是为乎,今则正当寒冱之日,柴木之用,必倍于夏间兺不喩,今年差官时,及前头敕使时兼用次,以今来缺数字军士,优数定送赴役,俾无绝用之患事,甘结敕使时所用柴木,每用于到防军,远方之军,自不能远往采取,每以给价贸纳,故怨言盈路,都监则引以为誊录,而今番则事势急遽,不得不从到防军,缺数字名移送都监,后勿为例,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伏见下都监之教,满将欲于明日接见云,臣等之意,今日接见时,须以缺四五字而且既有问疾之举,则其在事体,尤不可径先接见。彼或犯夜而来,则以调摄中,不能缺四五字日势已至昏暮,则自郊外,直为请来,似为未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比敕使迎慰,减三处事,传教,故该曹,以碧蹄、平壤、开城府、义州停当矣。但念黄海道无一处宴享之事,何以为之?敢启。传曰,碧蹄饯慰使,送于黄州如何?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柳达在沈阳时,治满将眼疾,情分最厚,今达以针入侍,详知圣候,待满将入京,使之往见,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昨日本司草记,以百官,勿为拜礼为教矣。满将以礼部,专管东事,若以体面言之,则未必在于敕使之次,且以在我之例言之,上年,臣崔鸣吉赴沈时,未有本国缺数字亦无奉使之名,而清国宴享接待等事,一以待奉使之道待之。今此满将之行,亦何以异此?况满将缺四五字国使臣,为就前行见官礼,今其到国,百官不为往拜,则其埋没,甚矣。圣意必以后弊为虑,然差官虽或出来,必无如满将大官出来,缺三四字并以此为虑,今姑依前启请为之,何如?传曰,缺三四字例,则后日之不然,未可必也。虽然启辞至此,依为之。

○金堉,以备边言启曰,本司启辞,别缺三四字敕使例磨炼举行事,传曰,依启。且下教礼单,乃是赆行之物也事,传教矣。今闻敕使之行,缺三四字规,昨日启请五百银子别赠事,已为蒙允矣。礼单似不必为之,敢禀。传曰,敕使回还时,有赆行银赠给之规,详问回启,可也。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满将郊外宴,则领议政臣崔鸣吉当为进参,而翌日宴,上下马宴,似当以时任、原任大臣进参,令政院仿宗宰例,分排启下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金世濂曰,满将接见时,兵曹、都摠府□□官,待候于门外,似当矣。

○传于金世濂曰,□□家丁银妆刀六把,取来待令。

○传于金世濂曰,敕使接见时,问答措语,磨炼入之。

○传于金世濂曰,接见时承旨、史官各二员,御前通事一人,入侍。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传曰,满将接见时,茶饭并设则似好,而事涉支离,有乖于病人对客之道,只馈饭则下箸之物,缺三四字不设饭羹,只设茶果何如事,传教矣。清国之俗,以设为厚待之礼,馔物多少,似不必论,而别具茶果,自内设馈,则彼必益为感悦矣。敢启。传曰,馈饭埋没,各从国俗,可也。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明日当到,各色郞厅,令该曹依例差出,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世濂曰,满将入来翌日,大君坐见宜当,此意,言于该曹。

○金世濂启曰,满将接见时,御前通事一人入侍事,传教矣。御前通事中,有文臣与汉译、清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清译,入之。

○传于金世濂曰,满将今若入来,则当为接见,此意,言于都监。

○传于金世濂曰,满将接见时,内外道路,各别申饬,精扫污秽,缺四五字月廊,禁军等入接处,闭门户,严禁喧哗。

○朴守弘,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郊外迎慰宴等礼单单子,传曰,鞍具马,上马宴当为赠给,何如是磨炼耶事,传教矣。敕使时鞍具马一匹,例于上马宴赠之,迎慰宴则无之。只于义州初到之时,以鞍具无马给之,而今此满将,依敕使例接待,未及送鞍具,则别无赠给之事。当于上马宴,以鞍具马磨炼,而下马宴礼单,则以上马宴同四字,上马宴物目则不为别磨炼,故无所书之处,蒙然书入于下马宴矣。臣方差接待所堂上,适值馆伴,以台谏避嫌,都厅皆为避嫌,臣当多事扰扰之际,未及详察,不可不诿诸郞厅,而至为命推,极为惶恐。以只用上马宴,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守弘启曰,宪府全数有故,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基祚曰,别礼单件记,已为内下,则书单以入,何难?缺四五字

○李基祚启曰,别礼单,已为正书,而待该曹磨炼,欲为入启矣。传教如此,别礼单单子,今为入启矣。

○睦性善,以兵曹言启曰,参知李省身,当参受誓戒,故假参知差出矣。落点今日,始下假参知,更无入直之事,勿用,何如?传曰,允。

○夜一更,坤方有气,如火光电光。三更,电光。五更,流星出北斗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钵,尾长四五尺,色赤。

9月26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启曰,夜间圣候,何如?敢禀。答曰,一样。

○司谏成以性启曰,请还收金自点、沈器远放归田里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措语见上请尚宫以下,尽付有司,按问得情,另择谨慎女侍,以新宫闱。措语见上答曰,不允。

○掌令安时贤,正言尹瀁启曰,臣等会议合启,而因宾厅批答,遽为停论之失,与两司已递诸人,无异,而奉命试院,不得偕避,所失尤大,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

○大司谏郑广敬启曰,新除授献纳兪㯙,时在江原道原州地,请斯速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睦性善,以备边司郞厅,以大臣意启曰,满将接见时,以相替入参事,曾已启下矣。在前参宴之人,拟望入启,落点往参,而今则只自政院分付,事体未妥,令政院依近规而为之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金堉,以户曹言启曰,以备边司启辞,满将前,麟坪大君相见事,传曰,依敕使时例,相见赠物,而此人有顷年护行之恩,特加磨炼宜矣事,传教矣。敕使时,大君相见时礼单既少,设宴诸具,其数亦略,故加数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当初义州府尹状启,以家丁五人,通事一人为启,故赠给等物,以此数磨炼矣。今闻家丁四人,通事一人,并五人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接待所启辞,以礼单上下马宴磨炼事,启下。故该曹礼单,已为磨炼以待,而臣等非不知下马宴后,有翌日应行节目,而第差官入京,即日诣阙,行接见礼,翌日方行下马宴,敕使接见后所馆处,回礼宴,自上未得亲临,缺四五字之礼,似当有之,翌日宴无暇设行,而此行必不久留,若或催还,则前宴昼奉杯,亦未及行之,而当行缺数字以是计之,则翌日犹为可停,而回礼宴,似不可停,以翌日宴礼单,移用于回礼宴似当,令礼官禀定,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今此满将接待,一依敕使例举行,曾有传教,故凡干宴享节目,一依敕使例,次第磨炼入启矣。满将入京,留馆迟速,不可预料,犹在接待所,观势好样处之,非[而]非臣曹,所议之事,敢启。传曰,知道。

○领议政崔鸣吉启曰,臣当刻入见满将,缺十馀字国王症候,今则如何?臣答以症候,一向弥留,极为煎闷,俺等入侍针药,不能暂离,今闻老爷来临,国王令俺等来拜矣。国王昨日受针,气方不平,稍待气候和平,今日或明日,当为邀见云,则满将答曰,国王之病,似是弥留,不能速差之症也。俺亦眼病甚重,今才少歇,明当为往谒云。礼单则暂受,而还给家丁,后当有变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今日或明日之道,殊甚未妥矣。

○金世濂启曰,满将眼病甚重,大臣相见时,求相当药物云。别遣医官问疾,仍分付内局,相当药觅送,如何?传曰,依启。鍼医柳述[柳达]缺三四字亦令送之。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以接待所启辞,翌日宴磨炼事,启下。故该曹礼单磨炼节目,亦已启下矣。臣等非不知下马宴后,有翌日宴,而圣候尚此未复,翌日宴,不得,分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世濂曰,□□□子,礼房承旨,豫为奉持,而临阙时,进于□□□□为之。

○金世濂启曰,满将处,令都监郞厅问安,则以为慰问,不胜感激,俺蒙国恩,好为入来,而国王气候不安,以此为闷云矣。传曰,知道。

○传于金世濂曰,满将直诣阙中事,自何处言之乎?回启。金世濂启曰,满将诣阙事,依备局启辞,已为下谕于接伴使,恐或有其来之弊,令都监郞厅言于馆伴,自郊外请来矣。传曰,依常时请来之规,急遣都监郞厅,可矣。

○又启曰,请来郞厅来言,满将以眼病恳乞,以明日进谒云矣。传曰,知道。

○李基祚启曰,臣等诣满将馆处,令都监郞厅,问安所馆缺三四字令都监郞厅问安,似为未妥,今日则遣承旨问安,何如?传曰,启辞甚当,遣承旨问安。

○金世濂启曰,以备局启辞,满将回还时赆物,从优磨炼事,传曰,依启,家丁亦为磨炼给之事,传教矣。家丁所给,以各宴所减物种之价,磨炼计给,而今此家丁赆行,无前规可据之事,只以三等分等,斟酌磨炼,何如?传曰,稍减其数,似当矣。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柳达来待馆所矣,即刻通名于满将,则仍为招入,以疾视之,欲为针破,仍问上候,如何?达以诸症尚尔弥留之意,备陈言之。且以侍针,不离阙内云,则曰欲于夜间,同宿,某时鍼破,而若侍病于阙内,则[去]之云,若以自上,闻有眼疾而送之,使渠昼夜侍病,以示其轸念之意,且有从傍通语之便,敢此禀启。传曰,依启。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即者清译缺三四字以译官,传语请之曰,义州小通事一人率来云。使之仍留馆中,以遂其愿,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即刻满将,施针于面部点穴于柳达处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堉启曰,小臣满将处问安,进去下直,且以眼疾,亦及于说头,何如?传曰,知道。眼疾,善为措语言之。

○又启曰,小臣进馆所问安,而且陈大人眼疾方重,极用忧虑之意,满将答,以俺之眼疾,似为不关,国王所患尚重,问候之举,一日为急,暮夜驰来矣。至遣承旨问安,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传于李基祚曰,柳达及药医一人,已去于满将处耶?回启。李基祚启曰,今才分付于内局,想未及馆所矣。

○朴守弘启曰,掌令安时贤,正言尹瀁,再启烦渎,退待物论云矣。传曰,知道。

○金堉启曰,台谏出去,请出开门标信。传曰,知道。

○午时未时,日晕。申时,日有右珥。夜一更,坤方,有气如火光,流星出太一星下,入北斗魁中,状如拳,尾长二三尺许,色白。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27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坐直。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来圣候,何如?敢禀。答曰,一样。

○受鍼后,政院、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宪李显英,司谏成以性启曰,请尚宫以下,尽付有司,按问得情,另择谨慎女侍,以新宫闱。措语见上答曰,毋烦。

○行大司宪李显英启曰,掌令安时贤,以引嫌而退,避辞见上既与之无异,则势难独免,请命递差。答曰,依启。

○司谏成以性启曰,请还收金自点、沈器远放归田里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措语见上正言尹瀁,以引嫌而退。避辞见上莫重合启,率尔停论,两司诸员,以此被递,则同事之人,势难在职,正言尹瀁,请递差。答曰,依启。金自点等事及李楘事。不允。

○金世濂启曰,小臣,满将处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满将处问安,则答以赐问,无容仰喩,仍言衣事,则以为,俺只为问候,回还为急,虽赐衣次,当辞而不受云矣。传曰,知道。

○满将接见后,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以平安监司文学申濡病重状启,传于金世濂曰,医官赍药下送,使之尽心救疗。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柳达朝见满将,则从容问候之际,李旕石从傍曰,在沈阳时,似缺三四字云,渠以移御受燔针之说,不得讳之云矣。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令译官缺三四字甚急,初意留一日,明日发行,而礼遇缺五六字明日定为发行,凡驾马诸具,速备以待云矣。传曰,知道。

○传曰,都承旨进去,措辞请留。

○李基祚启曰,臣承命,诣满将所馆处,措辞,令张礼忠传请留之意,则满将答曰,俺来时,皇帝缺三四字京,而昨日到此,明日发行,则当犯四个日,俺等还后,皇帝当有处置之事,一刻为急,不得已明日发还云矣。传曰,更为措辞请留。

○李基祚启曰,臣再往馆所,措辞请留,则满将曰,来时皇帝以为,往返决难稽滞,而自上再遣大官请留,不敢牢拒,当加留一日云矣。传曰,知道。

○请宴礼单,绿鼎䌷三匹,紫鼎䌷三匹,红鼎三匹,蓝冉䌷三匹,已上尚方,白苎布三匹,白厚纸十卷,已上户曹,缺数字五十枝,内医院,小环刀二柄,户曹,明磻三十斤,黑角弓三张,长箭三部,青斜皮五张,缺三四字别礼单,绿鼎䌷五匹,紫鼎䌷五匹,红鼎䌷五匹,蓝冉䌷五匹,已上尚方,白苎布五匹,中环刀三柄,银妆三柄,刀二柄,尚方,白厚纸十卷,户曹,羊毛精一部,画箭筒一部,已上尚方,黑角弓三张,长箭三十枝,帿箭三十枝,已上弓房,青斜皮五张,尚方,缺三四字礼单,绿鼎䌷四匹,紫鼎䌷四匹,红鼎䌷四匹,蓝鼎䌷四匹,已上尚方,白苎布四匹,户曹,黑靴子一部,羊毛精一部,画箭筒一部,黑角弓三张,长箭三部,已上弓房。

○李基祚启曰,满将处,请留事,命下矣。持御帖请留乎?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敕使时例,为之。

○又启曰,小臣满将处请留事,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朴守弘,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接待所满将所言,各度缺三四字准给与否,令庙堂议处事,传教矣。臣等缺数字虑,七处饯慰使设行事入启,则圣批,以更议处之为教,故姑不磨炼矣。今其缺四五字与七处迎饯慰入来后,七度宴享,缺四五字意也。不得已依其所言,迎饯慰及各宴礼单措备,各具单子,追给于湾上,而先令译官,言于满将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即刻满将,招张礼忠,从容叙话,密谓曰,俺之受礼单,无他意也。凡敕使往来之人,所受本国之物,有现点之规,一一点检于皇帝前,帝命某物,分给某人而处置矣。俺之出来也,位品及奉命之重,非但缺数字已,皇帝当见接待之如何云,而俺则不敢自处,凡待敕使之道,外方七浴[次]宴,入京七次宴,自有规式,俺等回程忙迫,何可留连而待之?以此计之,或行或停,实在本朝之处置,而俺则不与焉。若于还归复命之日,单子追送与不追送,一任所为,皇帝未知实状,于本国素多亲厚之意,不得不遣陈此意。盖以敕使之重者,自处行忙,虽速还,诸宴礼单,意为尽计追给,以表其接待之盛意,皇帝方为洽然,而于我少无增损之意,势出不得已云,敢此禀启,请令庙堂议处。传曰,依启。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清译李旕石,言于臣等,凡事愿为尽力云云。即刻,令译官通言曰,其子居广州者,今则入居于京中,欲得相见云,缺三四字之不得见,而今则势难止之,招来入见,何如?传曰,允。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李旕石之子,入见于馆所,一夜留宿于馆中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内局剂送洗肝散汤胞,自上不胜忧虑,自内局各别剂送之意,措辞入给,则满将欲受,汤胞散方为煎洗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内局所送枫叶,措辞入给,则满将即为点眼,极以为感曰,洗缺三四字剂赐,俺之眼疾,可以得差,不胜感激,缺三四字点药,欲用于一路,切愿加得云。汤药所当优数剂给,敢启。传曰,依启。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即言于张礼忠曰,缺三四字欲为乘去,且东宫,以银妆刀、妆银刀佩之,而其制甚精,若得此样刀一柄,以为随身之物,则可幸云。倭剑固当赠给,而所谓长银刀,问其所求制度,及时造作,以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还馆后,即使柳达施针曰,受针数日,而脑肉比昨稍收,似减一分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睦性善启曰,传曰,满将,南别宫外南缺三四字之后,其间久而不至,则锺楼姑为传语,如缺三四字所当预为检饬,而曾无分付之事乎事,传教矣。满将请来时,传语最重,故本院则昨日招兵曹色郞厅,再三申饬矣。自外南门至锺楼,传语有五处,而二处则来,三处则不来,事极可骇,传语次知部将,令兵曹摘发治罪,何如?传曰,允。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明明日,缺三四字接见明日,所馆处,行回礼宴、上马宴,则缺三四字日翌日宴,未暇急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昨夜下马宴下程,杂物则散及下辈,礼单则还出给,使留置以待云,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自昏后,贡纳房妓,臣等招译官,使之多般防塞,则渐至生怒,有若坠落古风者然,不得已以前入巫女五人入之,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臣早诣馆所,因满将昼眠,向夕始得入见,呈进礼单。满将曰,国王之礼,不敢不一番行受,仍为开宴乐,以缺三四字臣对曰,国王闻碧蹄止乐之言,以为此缺三四字令俺等恳请云,则满将答曰,国王缺三四字既闻国王有病,听乐自不能焉,不敢当乐云。臣观其意甚恳,遂令止之。满将曰,缺三四字臣与洪靌,各进两夜女仪,其后又缺三四字全不接口,累次恳辞,仍遂罢出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户曹,清国入得节果单子,传于具凤瑞曰,皆以三十斗磨炼。

○金堉启曰,都摠府郞厅来言,阙内夜巡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基祚,以吏曹言启曰,台谏有阙,政事何以为之?敢禀。

○夜一更,流星出璧星下,入危星上,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二更,流星出房星下,入玉井星上,状如钵,尾长二三尺缺三四字星,出天一星下,入艮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赤,有雾气。

○吏曹判书李景奭上疏,伏以无所肖似之臣,久抱负薪之忧,默默随行,亦已久矣。数昨之政,又添兼带之加锁,在试院,未即陈疏自列,罪已深矣。窃惟春秋之任,非但本不当忝,叔侄同在记事之列,在下当递,虽曰常分,臣顷为承旨,兼带辄见减下,盖以重史局也。今臣猥荷天宠,文衡承乏,素不近似,强效下手,掌试累次,固当辞递,而适当圣候之违豫,且值客使之来,只切忧煎痛惋之至,决非臣子引入之时,故不敢辄辞,因循而过,今者春秋之乞递,实非得已,玆敢兼陈所带铨长,尤是重任,而虑涉烦渎,姑未并辞,愚臣忱悃,日月入照矣。伏乞圣慈,谅臣情事,所带文衡春秋之任,并即为先赐递,以幸公私,臣不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宜勿辞兼察。

○答金光炫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所禀未下

○上御养和堂,入侍,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注书李行源,记事官朴长远、李天基,御医崔得龙,针医李馨益、潘冲翼、柳达,受针,缺三四字及□穴,李馨益下针。柳达曰,自上神色不缺数字胀候则似有减下之气,未知如何。上曰,汝言是也。罢出。

○受鍼后,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午时,上因御养和堂,接见满将。入侍,都承旨李基祚,右副承旨金世濂,注书李行源,记事官朴长远。满将入来,内侍二人扶上起立,满将曰,勿为起动。上曰,既受皇命而来,不敢不拜。满将曰,常时则拜,可也,今病势如此,何必拜乎?上曰,皇帝平安乎?诸王亦皆平安乎?满将曰,皇帝安宁,诸王亦皆平安,而唯忧大王,有此病患也。上曰,皇帝轸念病患,委遣大人。以下缺无出烬馀日记

9月28日

编辑

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坐直。左副承旨具凤瑞。右副承旨金世濂坐直。同副承旨金堉。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仕直。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庆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高岭佥使文载道,舒川万户方义一。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昨日劳动玉体,应接客人,夜间寝睡,无乃有添热之候乎?臣等,不任忧虑,敢此问安。答曰,烦热颇重,辗转过夜矣。

○行大司宪李显英,司谏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启曰,请尚宫以下,尽付有司,按问得情,另择谨慎女侍,以新宫闱。措语见上答曰,勿烦。

○司谏成以性,正言成楚客启曰,请还收金自点、沈器远放归田里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答曰,勿为更烦。

○朴守弘,以义禁府言启曰,即者府罗将金天男来呈,镇川县授立旨所志内,矣身禁府罗将,以咀咒罪人仲生,南海县定配次,竹山官押领,来到县地,长杨驿日暮,仍为投宿矣。当日戌时量,仲生物故,缘由报状本官,题旨物故的实,依例施行云。依前例,令本道检尸后,启闻之意,本道观察使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以户曹,清国鹰鹘赍去译官,行资磨炼单子,传于具凤瑞曰,依罗嶪例,题给。

○睦性善,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任忠干,以会同分军事,除标信内兵曹进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启曰,今此文科殿试,当设于宣政殿,而与大内,太为逼近,恐有喧聒之患,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以明政殿为之,可也。

○具凤瑞,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二十九日操炼当行,而满将留在馆所,故吹鼓手军,及各门把守军定送之数颇多,待满将发程后,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以满将各宴礼单草记,答曰,单子为先书给宜当,且缺三四字不在于此事矣事,传教矣。礼单物目磨炼单子,则追后送之无妨,闻满将之意如此云,宣传官追送,似涉未妥。前定伶俐译官以送,何如?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接待所郞厅,以领府事意启曰,今日早食时,御帖及礼单,物膳帖进呈,则满将言,不为领受云,而自当随后处置,故不为陈说,行二爵后,满将辞以眼疾,亦不得强劝,罢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今日所馆处,昼杯设行罢出后,依前物膳,生物则受之,其馀则还出给,使之留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即刻内医院下人,以汤泡散二十贴,枫叶一榼,入给于满将,则答以不安节之中,多赐药物,不胜惶感云,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以备边司言启曰,满将处,各处礼单,追送湾上事,传教矣。满将行李甚速,駄载礼物,势难追及,各宴礼单,依敕使例磨炼启下后,并礼单,别定宣传官,运致沈阳,而满将处,亦以此意言之宜当,敢启。传曰,知道。单子为先书给宜当。且宣传官,厥任似不干于此事矣。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接伴使李景曾,当留在西路,以待敕使之行,则前日礼曹参判缺三四字未妥,以参赞借衔以送,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即者李旕石出来,臣等,与远接使郑太和同坐处,相见从容,问昨日阙内,缺三四字动则曰,满将,奉审圣候退来,深以为虑,手缺三四字气,愿见足部,虽未出见,足部与胸腹闻,已受针云。呼吸喘促,显有不安之色,至尊体上不宁如此,岂非可虑之甚?欲速还而请留至再,恐有拂于不安节之中,不得不强留一日云云。臣等昨日,使译官传言满将,以上候必易平复云,缺三四字而未得其自中所言实状,今详闻之,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即朝满将,言于柳达曰,今日或有某样设宴之事,早朝受针为可云。以前日臣等,以圣候达夜烦热之意,使之言之,闻今柳达,进诣阙中,更知圣候问安而来报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君,满将相见时,节目单子,传于金世濂曰,前日行拜礼,今以揖礼磨炼,改以拜礼,付标以入。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即日大君,入见满将,行茶礼后,言前日护行,不忘恩德之意,致辞以谢,满将称以其时,大君尚幼弱,今见已成大人仪表,不胜钦敬云。且闻至尊所患弥留,昨仍接待,似是添伤,当速入去复命,明日发行云,大君,以一日之间,何可进发,措辞为请。茶罢,只受妆刀,其馀出给张礼忠,使之留置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睦性善,以备边司言启曰,远接使状启,饯慰使以守令权行事,深以为缺三四字此言,与前日林坛状启之意,大相不同,坛在西路,熟于事情,须当以圣徽之言,缺三四字则京官已为下去安州、定州,道路甚远,敕使行期,只隔一日,京官虽欲送之,势必无及,道内守令中,无可避之嫌,如虞候中军及堂上军官,亦可推移代行,敕使出来,则南斗瞻可为义州迎慰使,孙泌可为定州迎慰使,安州、平壤两处则白牌来后,犹可及也。观察使闵圣徽处,该曹亦依此,分付,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北青居内奴虎男,呈状于本司曰,矣女□逸,以侍女,入去沈阳,父子之情,欲为入往相见云,亦为可怜,公行入去时,许令入送,何如?传曰,依启。

○睦性善启曰,申濡处救疗医官,使之急急下送,而今始下去也事,传教矣。问于下去医官张益汉,则以为虽有催促定送之意,药材手本,收合不得,发行以此迟滞云。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试射,当于慕华馆设场,而试日与满将出去日相值,移设于训炼院,何如?传曰,允。

○具凤瑞启曰,小臣满将处问安,进去下直。传曰,知道。

○又启曰,小臣进去馆所问安,则答曰,国王调摄之中,连遣大官问病,不胜感幸,俺眼疾,亦为差瘳,亦为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益宁府院君洪瑞凤箚曰,伏以臣,在本月二十一日,猝患缺三四字呼吸,以为肿症,行针再度,及过三日,则喉痛益甚,气蹙寒战,背若负冰,多服和解之剂,而尚无少效,伏闻,以臣蒙差差官处回礼宴宰臣云。臣窃念,曾与满将,有相接之分,元非生面,仍公一叙,亦是便宜,而病势适然,不得自力,不胜惶恐,伏地待罪。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其勿为待罪,安心调理。

○夜一更,白云一道如气,直立乾方,长丈馀,广尺许,良久乃灭。四更至五更,乾方、艮方,有气如火光。以上出烬馀日记

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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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李基祚。左承旨朴守弘。右承旨睦性善。左副承旨具凤瑞坐直。右副承旨金世濂。同副承旨金堉坐直。注书李行源一员未差。假注书郑麟卿。事变假注书兼修正洪处大

○上在昌□宫。停常参、经筵。

○下直,罗州牧使金尚宓,潭阳府使李厚基,金海府使柳时茂。

○政院问安。传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崔鸣吉,提调南以雄,副提调李基祚启曰,夜来寝睡及热候,与昨无异乎?答曰,已言于医官。

○大司宪李显英启曰,臣与执义郑致和,同日除授,则同僚或在外,或入试所,台无现在之员。臣欲翌日出仕,则无城上所合启之论,亦无相议之人,臣第三日出谢,致和第四日出谢,而以连日式暇,臣代行城上所,已三日,致和式暇,尽于昨日,今日相会礼,令下吏或请行于台厅,或请行于本府,缺二三字复,则致和以为,朝当行茶时,夕当进合启,会礼则有故请退行,现有相轻之意。臣即欲引嫌而处置立落,或不在臣而在彼,则适中今日之愿,而调摄之中,亦不敢渎扰,姑为任之矣。今者下吏来言,执义,茶时出令,诸监察已会,而执义,以病不进,又令臣代行,台官体面,姑置勿论,前后之事,少不相饶,乃至于此。臣无颜更入台府,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执义郑致和启曰,臣于再昨,肃谢恩命,而以私忌,不得行公,昨日下吏来言,明日当行相会礼云云。臣适患胸腹痛甚重,缺三四字供仕长官,连日茶时,殊甚未安。故臣以茶时,则可以进参,相会礼,则不必于明日内为之,退行,亦无不可之意,言送矣。夜来所患转剧,并与茶时而未赴,揆之事体,实涉惶恐。即见长官引避之辞,尤不胜瞿然之至,长官不谅实情,勒加故犯之斥,臣诚无状,不能见信之致,将何颜,仍在僚席?病伏之中,伏见城上所之避辞,扶病诣阙之际,日势差晩,臣罪益深,请命罢斥臣职。答曰,勿辞。

○行大司谏郑广敬启曰,宪府之官,引嫌退待,本院当为处置,而执义郑致和,即臣三寸侄,法当相避,臣不可同之于其论,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

○睦性善启曰,大司宪李显英,执义郑致和,大司谏郑广敬,再启烦渎,退待物论矣。传曰,知道。

○司谏成以性启曰,大司宪李显英,执义郑致和,大司谏郑广敬,并引嫌而退,避辞并见上才欲行公,旋缺三四字却之际,迹涉故犯,则所失在彼,而不在此也。法当相避,不无处置,势所当然,则别无可避之嫌。请大司宪李显英,大司谏郑广敬出仕,执义郑致和递差。答曰,依启。

○上受针后,政院、二品以上问安。答曰,知道。

○行大司谏郑广敬,司谏成以性启曰,请尚宫以下,尽付有司,按问得情,另择谨慎女侍,以新宫闱。措语见上答曰,所论过矣。

○行大司谏郑广敬,司谏成以性启曰,请还收金自点、沈器远放归田里之命,措语见上请还收李楘锺城府使之命。措语见上答曰,毋庸坚执。

○具凤瑞,以户曹言启曰,迎慰礼单磨炼,以饯慰同启下矣。当初迎慰礼单,以鹿皮磨炼,故饯慰礼单,亦以鹿皮磨炼矣。自即入京后,以敕使例用豹皮,在前敕使时,饯宴用鹿皮,似为缺数字彼,别礼单而不无执言之端,不得已义州缺半行以换鹿皮宜当,启下矣。元单子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即刻满将,使柳达施针,穴数如前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以敕使礼单誊录,私自持来点考,而物膳折价捧银之意,言于李旕石,传言于译官,而其中缺三四字十斤,则勿折价,随身行李而持去云,且缺三四字愿得之云,并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各宴物膳,依例折价给银,启下矣。每宴人参,依誊录折银给之云,亦为磨炼给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传言,向化,或多寻捉,而何时入送乎?欲知其数之缺三四字指教,何如?传曰,允。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李旕石密通于臣等曰,有好消息于本国矣。缺数字入去,以为东宫当出来,敕使三四缺三四字云,臣民伫望之极,闻此喜言,敢启。传曰,重论赏物,以示喜悦之意。

○金堉,以备边司言启曰,接待所启辞,满将传言曰,推刷向化,或多寻捉,而何时入送乎?欲知其数而去之云,令庙堂指教,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今方囚在六十馀名,觅其在处,行文督送,而未及上来者,亦有缺数字措辞为答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接待所草记,庙堂覆启,满将处,各宴礼单,追送湾上事,启下矣。出来时迎慰七处,缺三四字已为之,义州、定州、安州、黄州四处,未及设行,礼单磨炼,而饯慰七处十[而?]五处,已为下送,礼单单子,并为磨炼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各处礼单追送事,传于具凤瑞曰,迎慰只四处,而何以五处书启耶?

○具凤瑞,以户曹言启曰,以本曹各处礼单追送事,传曰,迎慰只四处,而何以五处,书启耶事,传教矣。黄州等四处及碧蹄,政丞、承旨出去,通计五处磨炼启下,故以饯慰七处中五处,已为缺三四字果是前例,碧蹄亦有迎饯慰使,而他缺三四字宴为言,则政丞、承旨,各有礼单,已备缺三四字郊外,政丞出去,饯慰设行,无前规,而今缺三四字而行之,彼虽有言,可以此答而塞之。张礼忠与臣等相议,此碧蹄一宴,减下为当。今若并行饯宴与郊外宴,恐或仍成规例,是以不为磨炼矣。辞缘方为构草入启之际,伏承圣教,极为允当,敢启。传曰,知道。

○睦性善启曰,小臣,满将处进去问安,则答以违豫之中,每遣大官,不胜感激云矣。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明日当去,饯宴明日出去时,当行郊外饯缺三四字银子一千两,今日上马宴时,当缺五六字传曰,知道。

○睦性善,以兵曹言启曰,政院启辞,传曰,满将,南别宫前南门出,传语之后,其间久而不至,而锺楼始为传语,如此之事,政院所当预为检饬,而曾无分付之事乎事,传教矣。满将请来时,传语最重,故本院,则昨日招兵曹色郞厅,再三申饬矣。自外南门,至锺楼,传语有五处,而二处则来,三处则不来,事极可骇。传语次知部将,令兵曹摘发治罪,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满将请来时举动,传语最重,故训炼都监将官及部将,眼同缺三四字重,分付,则所当尽心举行,而五处传语,至于三处之不到,则稽慢之罪,极为痛骇。当该哨官安吉男,捉致决棍,仍为汰去,以惩其怠慢之习,何如?传曰,依启。

○金世濂,以礼曹言启曰,今见倭译洪喜男手本,则缺三四字之事,善恶间,速为缺半行本道马匹,皆不合当,缺半行道他无可合马云,前日兵曹缺半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世濂,以接待所郞厅,以接伴使意启曰,臣送满将于义州之后,将仍迎敕使矣。远接一行,各差备译官,及礼单杂物,及银器等物,所当一时带去,而满将回程甚速,接待之事,亦必不足。令臣从事官许积,落后数日料理,驰马到金郊,替归率领员役,检饬诸事宜当,以此分付,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接待所郞厅,以领府事意启曰,今日上马宴,满将缺三四字昨日三爵而罢,且用乐,则满将两日缺数字之意,为辞止之,故陈而不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即令旕石,缺三四字渴饮蜜水三斗之惠,已多缺五六字给云,且以房妓所给木绵,缺三四字出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具凤瑞启曰,满将明晓发行云。日次问安承旨,若于阙门开后进去,则必有未及之患,在外承旨,自其家,乘晓进去,何如?传曰,满将早发云。承旨。缺三四字

○金堉,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即送旕石于领府事处,译官一员差定,使之率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郞厅,以领议政意启曰,今朝李旕石,忽然来到臣家。臣念此辈,来访私家,缺三四字势,亦不可拒,招之使入,则传满将之言曰,此处驿马颇好,愿以㺚马在义州者,相换云。臣曰,一马不关,而至于相换乎?答曰,满将之意,不欲持去空物,必欲相换,须以此意,知委于平安监司缺三四字满将出来时,一路颇有亏失之患,而缺三四字终始宣力,无事得达,愿缺半行为答而送之矣。驿马缺半行长,则以高品付料,缺半行传曰,依启。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满将前后礼单,若干受之,其馀并还出给,赆行银一千两,缺三四字使处置云。鞍具马,亦为出给,故姑为留置,追送礼单,赍去译官去时,当为牵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接待所言启曰,旕石量给赏物,以表喜悦之意事,传教矣。教之则渠自愿勿为受赏,而渠之四寸李天长称名人,缺三四字方为军役,欲为免军,以保其一族云。固为重难,而渠之所言,故敢启。传曰,依启。

○睦性善,以兵曹言启曰,来十月为始,元缺三四字帖抄置之空阙习炮,何如?传曰,依启。

○又以军器别造厅言启曰,鸟铳五百柄造成铁炭,极为浩大,继用无策,缺三四字道,输送米布,艰难吹铁,以为缺三四字炭,亦为前期措处,冬间缺三四字之患,而似闻其处事情,虽有缺三四字炭军,然后,乃可就役云,令兵曹百名定给,俾成大役宜当,敢启。传曰,依启。

○传于睦性善曰,内用米布,自内需司输送入去,未知何故耶?问于兵曹,以启。

○睦性善启曰,明日训炼院武科殿试时命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无故大臣进去。

○又启曰,明日训炼院武科殿试时,两司长官进去之意,招言之,何如?传曰,知道。

○金堉启曰,明日武科殿试时试官,命招后,称病不进,请推考。传曰,依启。

○朴守弘启曰,大司宪李显英,执义郑致和,避嫌退待,掌令朴安悌,持平李克仁在外,掌令一员未差,持平李䅘病,今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酉时,日晕。夜三更,西方有气如火光。郞厅权崇校。郞厅慎基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