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哲宗/二年/正月

正月 二月

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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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英淳。左承旨赵忠植。右承旨成原默。左副承旨李时愚。右副承旨林肯洙。同副承旨洪远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孝定殿朔祭兼正朝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正朝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诣仁政殿,亲上表里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徽定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亲上表里陈贺时各差备官,别单书入。

○传曰,孝定殿春享大祭,摄行磨炼。

○传曰,翰注并陞六。

○传曰,前检阅郑健朝、金炳溎,并别兼春秋差下。

○政院启曰,前检阅郑健朝、金炳溎,并别兼春秋差下事,命下矣。令该曹口传单付,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永平君昱、益平君,并百官加亲授。

○传曰,中官朴光锡、宋熙哲、田喜畯、罗仁植,并百官加亲授。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百官加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奎章阁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判书李鲁秉,参议郑基世俱以病不来,参判徐戴淳在外未肃拜,不得开政云,判书参议,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吏曹口传政事,以具秉愚为旌义县监。

○吏曹口传政事,别兼春秋二单郑健朝、金炳溎。

○政院启曰,颁赦事,命下矣。未承授推考传旨,依例爻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在前颁赦时,有别岁抄书入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书入。

○又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永不叙用,居中居下,一体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兵曹启曰,别岁抄书入事,命下矣。准期不叙,亦为书入乎?敢禀。传曰,一体书入。

○吏曹启曰,旌义县监金沂有,素患痰癖之症,万无远赴之望云,罢黜,何如?传曰,允。口传差出,催促下送。

○礼曹启曰,太庙岁首展谒,例于岁翻后,即为取禀,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制述文臣年满五十一岁人员,专经文臣年满四十一岁人员,并依前例减下,别单书入,而御览官案,亦为改修正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母临五十年称庆陈贺时,诸道所封笺文中,南阳府使成永龟,丰川府使李志益,肃川府使白胤洙,中和府使李教俊,砺山府使崔弘德,海南县监金明权,虽非应封官,俱以别军职奉进矣。一体看审捧入,而洪州牧使李闻荣,才已坐罢,所封笺文,依前例不为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大王大妃殿母临五十年称庆,祗告庙社,颁教中外,此诚国家莫大之庆,而设科取士,乃是应行之事,今番庆科,以何科设行,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除初试庭试为之,日字以三月望间择入。

○又启曰,以大王大妃殿母临五十年称庆庆科取禀草记传曰,除初试庭试为之,日子以三月望间择入事,命下矣。国恤三年内,文武科放榜,以权停例磨炼,故除初试庭试,例为之择日放榜矣。文武科庭试及放榜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庭试来三月十三日,放榜同月二十一日辰时,以此日时定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启曰,每年正月初五日朝参,例于元朝,取禀,而取考誊录,则国恤三年内,朝参虽无停止之定式,亦无设行之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停。

○兵曹启曰,来正月初二日宗庙、永宁殿春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本曹郞厅、都摠府郞厅、五卫将,除入直与在外未肃拜,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教大小中外臣僚耆老军民闲良等人书,王若曰,子育兆民,运抚万亿年亨泰,母仪一国,庆溢五十载光临,爰推广恩,庸循故典,恭惟明敬文仁光圣隆禧大王大妃殿下,功兼君道,德隆坤元,昔纯考万机旰宵,夙著周乱臣夹赞,粤翼庙三朝寝膳,诞膺鲁寿母康宁,得其禄得其名,帘帷居正,无疆休无疆恤,裘冕抗尊,慈极覃幈幪之恩,遐迩囿康衢烟月,宗祊回缀旒之势,呼吸奠磐石泰山,念小子承艰大之基,而圣慈勤庇佑之眷,十行之懿训斯挚,敢造次之或违,一初之哲命载新,恐畀付之罔效,大哉贻谟之燕翼,曷任报晖之草心。属新祝方腾于三元,猗宝历益绵于五纪,叶《羲易》衍策之数,久道化成,符勋圣问野之年,至治肹蚃,并天地高厚,延海筹于于千,若日月恒升,基景箓于半百,斯乃罕觏之大庆,讵缓识喜之旧规?阐号致隆,粤稽仁元母显册,尊亲敦孝,尚传戊申春缛仪,以制度则我家攸行,以情文则彝典直举,慈衷懋谦挹之德,终靳琬琰之飏徽,恩谕轸节约之方,悉蠲水土之贡膳,物采未具,纵有缺于舆情,诚礼粗伸,宜莫先于养志,遂祗告于太室,仍亶播于多方,九五颂灵长之祺,惟孝思喜惧也切,千一值休明之际,庶天心悦豫于斯,顾今匝域含生,畴非慈化所覆,若古哲王为政,要与庶品同休,覆惠推仁,诞涣纶之普曁,涤瑕荡垢,霈解泽之旁流,自本月初一日昧爽以前杂犯死罪以下,咸宥除之,在官者各加一资,资穷者代加,於戏,受命弥长,釐嘏单厚,德教洋溢乎区宇,播令闻于女舜女尧,皇穹眷棐我宗邦,迓历年于有殷有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大提学徐箕淳制进。

○劝农纶音,王若曰,予尝闻王者以民为天,民以食为天,民惟邦本,固本在于足食,足食之方,顾不在于重农乎?是故先王以之,仰观乎天道,俯察乎地宜,使斯民必有恒产,不饥而不寒,然则律历以正时者,轩皇之创制也,耒耟以为利者,炎帝之遗教也,以至于尽力沟洫,而终致勤俭之化,习劳畎亩,而竟成嘉靖之治,恤恤焉不敢遑宁,以祈天永命,三代之政,亦不过稼穑已矣。矧惟我太祖大王,乃于创垂之初,先置东西藉田,以示亲耕之义,继而列圣朝,传为家法,殿前稻豆,尚说雨露之馀泽,呜呼,今日几万生灵,何莫非祖宗抚育之赤子乎?以予眇眇寡躬,叨承畀付之责,夙夜危惧,若涉春冰,九重虽曰深邃,其何能斯须而忘斯民哉?若夫池柳动色,淑气舒畅,即斯民举趾之候也,苑榴绽萼,赫炎支离,即斯民暴背之苦也,于是乎以收以藏,无非事者,其为肹肹之劳,迄于终岁,一或不昏,以有卤莽灭裂之报,则上而贻乙丙之忧,下而切庚癸之叹,由此观之,邦本之专系于重农者,不其然乎?顾今三元初届,万品咸新,《豳诗》以验其节序,汉诏以宣其德意,凡我方伯守牧之臣,克思对扬播告之道,修筑堤堰,以均灌漑之多少,巡视阡陌,以察耘耨之早晚,勤励者奖劝之,以兴众民,怠惰者警饬之,以去逸习,以介我屡丰之庆,以巩我无疆之基,则万亿年泰平之乐,其与方伯守牧共之。行都承旨徐英淳制进。

○孝定殿朔祭兼告由及正朝祭亲行时,亚献官领府事郑元容,终献官判府事朴晦寿,赞礼行礼曹判书朴永元,典祀官奉常正李镇默,执礼副应教李参铉,执尊副司果洪秉寿,大祝副司果金辅铉,祝史副司果南秉吉,斋郞副司果徐翼辅,盥洗位直讲慎尚钦,礼曹佐郞李东韵,爵洗位校书判校李亮和,兵曹正郞金秉燮,亚终献盥洗位直讲丁义衍,赞者引仪元绛、曺百承,谒者假引仪李仲渊,司圃别提李亨植,赞引引仪李胜宪,长兴主簿朴载凤,祭监监察赵崇祖、韩鼎謩。

○辛亥正月初一日四更一点,上诣孝定殿。朔祭兼正朝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英淳,左承旨赵忠植,右承旨成原默,左副承旨李时愚,右副承旨林肯洙,同副承旨洪远燮,史官缺,原任提学朴永元、金兴根,提学金左根,原任提学金学性,原任直提学徐憙淳、赵秉骏,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原任直阁尹定铉、李景在、金鼎集、吴取善、李公翼、金始渊,原任待教赵斗淳、金洙根、李㘾、李裕元,检校待教金炳德、金辅铉、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赞礼前导入孝定殿东挟门,升诣版位西向立。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礼。赞礼导上诣尊所北向立。英淳举幂酌鬯讫。赞礼导上诣神位前。赞礼启请跪。上跪。赞礼启请三上香。英淳奉香。远燮奉炉。上三上香。英淳捧爵跪进,上受爵以授远燮。远燮跪受,奠于神位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副司果金辅铉读祝讫。赞礼导上降复位。亚献官领府事郑元容,终献官判府事朴晦寿,行礼如仪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礼。赞礼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礼毕,仍导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初一日午时,上诣仁政殿,大王大妃殿母临五十年称庆,亲上表里陈贺入侍时,行都承旨徐英淳,左承旨赵忠植,右承旨成原默,左副承旨李时愚,右副承旨林肯洙,同副承旨洪远燮,史官缺,检校直提学金炳冀,直提学郑基世,检校待教金炳德、金辅铉、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白布裹翼善冠白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副提调徐英淳进前问候讫。上由协阳门至延英门外,降舆步过,还乘舆至仁政殿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诣版位北向立。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代致词官读致词。济用监提调金贤根,升就台上西向立。济用监官员,入诣殿内,奉礼物函,由正门出,跪授贤根。贤根跪受,以授承旨。承旨跪受以进。上受之以授承旨。礼房对举承旨跪受,置于龙亭,由正路出。通礼导上诣祗送位祗送讫。入小次,问安勿为之事下教。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通礼导上诣版位跪。礼房承旨奏曰,臣等陪进礼物函,诣大王大妃殿阁门外捧入之意敢达矣。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入小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出次陞座。兵房承旨奏曰,二品以上,今当就位,出标信开作门,何如?上曰,以所授标信举行可也。赞仪唱宗亲文武百官鞠躬四拜兴平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传教官俯伏跪启传教兴,由东偏门出取教书,以授宣教官李寅夔。寅夔宣读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代致词官进当座前,读致词讫。宗亲文武百官行四拜礼。宣笺官洪秉寿进当座前,读笺讫。赞仪跪启请礼物函请付攸司。通礼跪启礼毕。领府事郑元容,右议政权敦仁,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进前奏曰,是日即我太母殿下母临五十年称庆之日也,亲上表里,临殿受贺,伏惟圣心庆幸,曷有其极,而臣等亦不胜欣忭之忱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通礼跪启请降座乘舆。上降座乘舆,由仁政门,至延英门外,降舆步过,还乘舆入协阳门。兵曹判书赵斗淳跪禀放仗。兵房承旨请出标信解严。斗淳进前奏曰,还内时放仗取禀后请出标信,即例也,而今此径先请出,事甚骇忽,该房承旨推考举行,书吏令攸司从重科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驾教,入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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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兴根,副提调徐英淳启曰,岁聿载新,圣慕冞切,贺仪诞举,群情胥悦,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老江佥使白师烈,西林佥使郑源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月正元日亲上表里,仍举贺仪,予小子欢忭颂祝之忱,何以形喩?仰承慈圣光谦之盛德,虽未能备礼识喜,亦岂无与民同庆之举?贡人旧遗在三千石,市民徭役,限一朔,泮人悬房赎限十日,诸道旧还最久条,限五万石,并特令荡减事,庙堂行会。

○传曰,亲上表里时礼房承旨、对举承旨并加资。

○传曰,都承旨、左承旨、右承旨、右副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炳冀、沈宜冕、洪翼燮、朴承辉、洪祐健落点。

○传曰,呈告法司堂上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以亲上表里陈贺时各差备官别单传曰,进表里济用监提调金贤根熟马一匹赐给,捧表里官奉事金秉渊,副奉事郑尚朝并陞叙,宣教官兵曹正郞李寅夔加资,宣笺官副司果洪秉寿,展教官成均馆司艺金濬,典籍卓章昊,展笺官礼曹佐郞申学典,成均馆直讲金文焕,左通礼郑𪷾,右通礼金箕焕,阶下典仪安国铉,东西唱假引仪郑时俊,假引仪赵凤始,宣笺目官兼引仪李宗赫并儿马壹匹赐给,赞仪朴鄷寿外职除授,其馀奏时官、员役等,依辛丑年例施赏。

○传曰,承传色洪命畐、李昌成并加资,资穷者代加,薛里金弘福、朱完基,掌务郑履显、朴梓秀,差备李宗良、赵纵、洪正灿、朴枝丰、李春凤、金昌凤、张日元、赵弘璧,各长弓一张赐给,司钥刘汉芝、南寿喆并赏加,别监朴寿庆、刘范岱帖加,饭监别监、灯烛色等,并依辛丑年例施赏,其馀照罗赤等,并米斗题给。

○兵曹启曰,大王大妃殿母临五十年庆科庭试文武科,来三月十三日设行事,自礼曹推择启下矣。武科则例有初试,而依定式分京外试取矣。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二月初八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而取考誊录,则在前庆科庭试,取人之数,多寡不同,或取三四百人,或取五六百人,今番则取几人乎?敢禀。传曰,取三百人。

○吏曹启曰,即见全罗道应资老人抄启状本,则前五卫将具载奭,以朝官年八十,已为加资,而今又以八十一岁抄启,有违定式,该道臣推考,具载奭加资一款,置之,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副司果崔重湜,以朝官年八十,当为加资,而方在居中,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荡涤。

○政院启曰,吏曹判书李鲁秉,参议郑基世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会宁交易事北京礼部咨文及漂人领去赍咨官赵正杓赏银三十两,交付于今番历咨官李埜回便事,盛京礼部咨文出来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庆科庭试武科初试规矩,铁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二矢,片箭三矢一百三十步一巡二中,柳叶箭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三中,讲书粗以上,取三技落点。

○吏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今此陈贺颁教时宣教官兵曹正郞李寅夔加资事命下矣。虽已资穷,未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成均司艺吉显范,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千摠赵台显,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鲁秉牌招不进,参判徐戴淳在外,参议郑基世进,承旨进,政事无

○吏批启曰,判书李鲁秉牌招不进,参判徐戴淳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顺陵直长赵秉履,司饔直长李源植相换,永平君昱、益平君已上今加宜德,百官加亲授,前承旨徐英淳今加资宪,成原默今加嘉善,兵曹正郞李寅夔今加通政,已上加资事承传,前佥使安启文今加正宪,同知尹致谦,万户金尚寿已上今加资宪,县监康汉楗,同知李学懋已上今加嘉义,副护军卢光斗,兵使郑日永,佥使黄益柱、徐仁国、尹永圭、朴弘德已上今加嘉善,牧使成道默,郡守闵靖显,掌令崔重湜,县监李馥秀,万户金声烈、康汉邦,部将金镕,参奉韩国襈已上今加通政,以上朝官年八十依定式加资,知春秋单尹致谦,成均博士单金基周,尚衣直长徐敬淳,禧陵直长朴齐寅相换,幼学金濬生今超通政,年七十侍从臣前掌令金铉复父加资事承传,赠吏参徐京辅赠吏判例兼,赠吏议徐有升赠吏参例兼,赠仆正徐鲁修赠吏议,已上判尹徐英淳三代,赠吏参尹阳烈赠吏判例兼,赠吏议尹宪东赠吏参例兼,已上知春秋尹致谦两代,故兵使任圣尹赠兵参训都例兼,同知任泰锡考,故宣传官尹范九赠兵参训都例兼,故通德尹德渊赠左承旨,已上守全罗兵使尹明俭两代。

○兵批,以李元亨为鹭梁别将,判府事加设单金景善,副司正李周兴。

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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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顷因右相所奏,闻洪祭酒回卺在迩云,事甚稀贵,朝家礼遇之地,且有从前已施之典,衣资食物,从优输送事,分付户曹,遣史官存问以来。

○传曰,大司宪许递,祭酒洪直弼除授。

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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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兴根,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今正月初四日辛卯酉初初刻四分立春,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孝定殿、徽定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曰,今番应资老人中,前郡守闵靖显,以朝官年八十,汉城府别单启下,故依例加资下批矣。即闻本家所报,则已为身死云,不审之失,不可无警,当该汉城府堂上推考警责,闵靖显加资,勿施,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千摠申命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尹滋悳,时在京畿始兴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吏兵批岁抄点下者,依例捧传旨。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修撰徐翼辅落点。

○以义禁府赦单子传曰,申泰运、李容骏、许璇并放。

○同敦宁赵得林疏曰,伏以臣于敦府新除,才伸叩谢之忱,而本无敦宁,以格当递,在外久致虚縻,暂膺有难仍冒,玆敢略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令该曹,照例递改,俾存公格,以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黄海监司洪耆燮往省先垅疏。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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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同副承旨洪翼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权敦仁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金庆洽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果川县鹭梁大司宪洪直弼所住处,则以为回卺之名,不见于古今载籍,特为东俗之所称,故先儒至谓今俗所行,若合于理,圣人必制为节文,盖不许以无于礼者为礼也,大僚至举贱臣回婚而仰奏,致烦衣资食物赐给之恩,至有遣史官存问之举,臣承命陨越,措躬无所,臣闻程子之言曰,祈寒暑雨,农夫耕耨,吾得以食之,却如此闲过日月,即天地间一蠹也,如臣无用,老而不死,靡所猷为,坐食农民之所生,既是蠹中之最甚者也,先朝特除贱息一纯,为果川县监,亶出于惠养老臣之意,恩山德海,靡足以喩,今者又轸圣念,复施分外之异数,臣见服方丧斩衰,非所议到于非礼之礼,至若丰豫饰喜,尤非义分之所敢为者,然则上之所施,下之所受,岂非俱乖于事宜乎?且今岁功告俭,哀我民斯,孔棘且殆,而臣是何人,独霑殊恩,至于斯极乎?昔齐君赐饿者以食,饿者曰愿与一国之饿者,宋时相臣馈伊川以缣,伊川辞曰,相公之缣虽多,不能遍及天下之寒者,孔子曰天无私覆,地无私载,日月无私照,伏愿殿下,以三无之意,亟还恩命,用安私分焉云矣。敢启,传曰,回卺之义,古无所称,然入乡循俗,古人攸训,菲薄之物,非直为今日饰喜之资而寄与也,以表予耿念之意耳,何必牢辞?安心领受之意,更为传谕。

○事变假注书金庆洽书启,臣敬奉圣谕,驰往更为传谕于大司宪洪直弼所住处,则以为臣于尸居视荫之中,猥承都宪特除之命,又簪笔之臣,因衣资食物匪颁之教,临门宣谕,至引古人入乡循俗之义,俾之领受恩赐,圣念隆笃,至于斯极,讵敢费辞牢让,不副体下之盛德至渥哉?恭承恩命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修撰徐翼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翼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启曰,宣传官白能洙,内禁卫将南永老,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新除授楸坡万户李达和,以其母年今为七十五岁,法不当远赴边镇,呈状乞递,边将之亲年七十五岁以上者,许递其任,载在法典,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判尹徐英淳疏曰,伏以流光莫淹,岁聿载新,孝定殿朔奠时享,节次告成,臣民冤慕,曷有其极?皇天眷佑东方,恭遇我东朝殿下母临五十年之庆会,帘帷之慈德冞彰,海屋之宝筹益添,百禄咸遒,八域均忭,而㧑谦之筵教是承,养志之宸孝有光,一日礼行,风动四方,祥光协气,与五始而俱新,臣于是时,忝叨迩列,进退殿陛之间,周旋咫尺之际,只幸荣耀之被体,粗效恭奉之祈命,不自意伏奉特教,以臣名添该房,迺加臣为资宪大夫者,继以京兆除旨,闻命震駴,不知所以攸措,夫是秩也,古所称八座槐棘之班也,苟非才猷足以经邦,声望足以需世者,莫宜居之,其崇显也倚遇也,顾何如也?若臣之质荏材樗空疏湔劣者所可拟议而猥据也哉?臣与九耋偏母,手擎华诰,感戴衔祝,声泪俱迸,然而名位之不可以滥授,负乘之不可以侥冒,灼然明甚,苟使臣贪恋不已,昧然冥进,则其累则哲之明,贻当世之羞,而况臣初无劳勚之可纪,遽媒荣宠之至此,则其于圣朝懋赏之政,亦岂非万万乖当者乎?臣之顶踵毛发,厚受三朝陶甄之泽,周流历扬,垂四十年矣。苟有管蒯之用,岂无丝毫之报,而顾其蔑蔑无闻之实,不待臣言,廷绅所共知也,每一思惟,惶汗浃背,进取一念,判非寤寐所及,罔功之赏,逾分之宠,臣又何所据而冒膺也哉?左右参倚,历日悸恐,猥暴衷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收臣所授资级,以重公器,以安微分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6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同副承旨洪翼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罗州营将郑愚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曰,山林外,在外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曰,兵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兵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洪在喆落点。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未差,参判徐戴淳在外未肃拜,参议郑基世进,承旨进,以赵斗淳为吏曹判书。

○吏批启曰,新判书命招,同参政事,何如?传曰,允。

○吏批启曰,行判书赵斗淳牌招不进,参判徐戴淳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政事册无

○吏曹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骏容、慎尚钦为掌令,睦仁会为持平,李兴敏为献纳,李锺淳为正言,兪锡焕为副修撰。再政,以金辅铉为司谏,赵云澈为同敦宁,兼祭酒单洪直弼今加嘉善,大司宪除授事承传,进士洪孝燮今招通政,年七十侍从臣前校理洪在重父加资事承传,训炼都监提调单洪在喆,禁卫营提调单洪在喆,御营厅提调单洪在喆,故通德申圣权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曹启曰,今月初九日,二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未差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修撰徐翼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翼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尹致谊为内禁将。

○行兵曹判书赵斗淳疏曰,伏以岁籥遽更,孝定殿朔奠时享,节次告成,俯仰之顷,钻燧三易,冤号罔极,与时俱新,天佑家邦,我东朝殿下,母临五纪,光启于玆,我圣上载举缛礼,物采孔昭,虽仰体㧑谦之衷,莫称亨豫之典,而协气欢声,已有以洋溢翔洽,永绥我万亿年洪休矣。仍念臣据所匪据,措其身于四维之外也久矣。识浅见陋,则唱注之疵颣叠出,才荒务疏,则支调之窘乏转甚,韎韦跗注,所望也甚厚,而举怀积薪之叹,胥史儓隶,所需也至繁,而渐成缘木之求,而臣顾僴然而涊然,坐阅十许朔,冒行再京察矣。谓宠灵之可怙,而辜负滋大,认濡忍之无伤,而嗤点丛集,于是乎臣虽欲不去,不可得矣。虫豸之微,各守其性,犬马之贱,尚知所酬,而臣以最无能至无似,究其所蒙被之渥泽,历数班行,殆无有居臣右者,而羸劣骫骳,力不从心,试罔其效,处受其隳,尤悔之来,百无一补,于是乎圣上,虽欲慰借臣宽假臣,使得以姑且任他,且不可得矣。衰迈疾疢,属臣一己之私,而衰迈之末由挽回,疾疢之无望策励,势理之较然者,而颓惰弛懈,不事其事,翫日愒月,瘝坠乃已,则是臣所谓一己之私,即公家无穷之忧也,岂今日中外所𥷋向于一初清明之会者也?审量既熟,渎扰靡恤,悉暴微谅,冒溷崇听,欲望圣慈,厚回容光之照,特垂曲遂之恩,仰禀东朝,将臣本兵重任,划行改免,俾公私事计,得以并获方便,则非臣之幸,国事之幸。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吏曹判书李鲁秉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天休滋至,恭遇我东朝殿下母临五纪之庆,礼举大庭,忭溢匝域,区区下情,不胜欢祝之至,仍伏念臣于月前,冒控苦恳,冀解铨衔,而诚浅辞拙,未蒙开允,徊徨抑郁,无所因极,而时则京察在迩,渎扰是惧,遂不免淟涊盘礴,磨勘大政,而臣之求解之心,何尝一日而暂忘哉?惟才是庸,而才所不逮,则固宜解也,陈力就列,而力所不能,则固宜解也,已试蔑效,则其解也不可缓也,昔疾今加,则其解也不可迟也,凡此数者,皆臣必解之端,而未容虚徐者也,况铨家故事,每以六腊行政,谓之个满,政毕之夕,即彻辞单,其意固有在矣。由过之后,继进巽牍,往例亦可按也,譬如任重担而赴远途者,以百里千里,为歇泊之所,而今也拖到乎百里千里,而不得卸免,则已疲之力,动亸不得,将何以更进跬步之间乎?今臣所处,实亦类此,臣之不可以复事蹲据,即此而尤章章矣。噫臣本以下劣之姿,初无中用之器,而又值年衰病痼,分甘投闲置散,麋鹿之栖息自安,凫雁之去来无关,直一村夫野老耳,匪意恩授,绊在铨综,心自切于感激,诚非不欲殚竭,而其奈才具素短,鉴别无称,疵颣莫掩,讥嘲宜至,过政之后,惟俟驳正之论,而同朝忠厚,箴警无闻,圣度宽大,诛罚不加,臣心惭悚,无以为怀,迨此退遣,俾不至重犯大何,则亦天地生成之泽也,玆敢具牍诉衷,冀垂恩谅,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所有铨长之衔,以重公器,以安私分,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工曹参判成原默疏曰,伏以岁籥载新,天休滋至,恭惟我东朝殿下,母临光跻于五纪,缛礼诞举于三元,圣孝冞光,群情胥忭,仍伏念臣于是日,忝叨迩密之列,猥承对举之命,祗奉瑶函,周旋殿陛,荣已极矣。劳于何有,臣即伏见传教下者,特授臣以嘉善大夫阶,继又水部除旨踵临,臣惶陨感激,措躬无所,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窃伏念赏爵,人主之大柄也,懋功懋德,圣后之所慎,厥良厥修,王政之所重,则其不可轻授而冒据也审矣。况夫贰卿之秩,古所称命德之器也,班联之重,亚于八座,位著之隆,超于庶僚,金貂以华之,轩车以宠之,是岂但荣耀臣一身而止哉?华猷令望,为世所推,践履绩庸,久于任使,然后始可拟议,而平其物情,则如臣之不肖,何尝有一半分仿佛于此者乎?臣本庸愚湔劣,百不犹人,晚占科第,幸际休明,厚沐恩渥,前后敭历,清官美职,节次推迁,而无一报效,祗有辜负,臣常愧恧之不暇,今又夤缘庆会,骤跻于卿月之班,臣是何人,冒滥至此?噫,上之所授,苟非其人,则仰累则哲之明,下之所据,苟过其分,则必招不称之讥,臣左右思惟,万无承膺之望,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收臣新授爵秩,俾公器重私分安焉。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1月7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同副承旨洪翼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新除授兵曹判书洪在喆,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兵曹判书洪在喆,时在京畿杨州地,命召传授,一时为急,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修撰徐翼辅,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修撰兪锡焕,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翼辅牌不进罢职bb传旨b,传曰,只推,

1月8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式暇。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药院都提调许副,前望单子入之。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朴晦寿落点。

○传曰,未下直阃帅守令及上京守令,并令催促不多日内下送。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赵斗淳,参议郑基世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徐戴淳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弘文馆启曰,修撰徐翼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翼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1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享官进。行左承旨沈宜冕式暇。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坐直。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备忘记,北虞候安养诚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弘文馆启曰,修撰徐翼辅,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翼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赵斗淳,参议郑基世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徐戴淳在外,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曰,吏曹判书疏批已下,即为牌招。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赵斗淳,参议郑基世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徐戴淳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吏曹启曰,清州牧使金应根,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罢黜,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掌乐正徐堂辅,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曰,清州牧使,今日政当差代矣。该邑以积弊之局,况兼数递之馀,近年以来,弊复生弊,将至于无邑之境,今若不另择,益无以着手,以勿拘常格,各别择送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赵斗淳进,参判徐戴淳在外,参议郑基世进,承旨进。政事册无

○以兪锡焕为副应教,徐戴淳为同义禁,金永爵为清州牧使。再政,以洪锺云为副修撰,兼养贤直长单金基周,故同知卢尚枢赠兵参训都例兼,同知卢益烨考,幼学慎致恒年七十四,今超通政,侍从臣掌令慎尚钦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副司果李益在。

○行吏曹判书赵斗淳疏曰,伏以臣,猥控情病之实,获解宿卫之任,嵩高之听,无微不烛,贱末之私,有愿必遂,感戴衔祝,报答无由,不自意选部宠旨,遽降于半日之顷,周流回翔,不离铨衡之地,历敭兜揽,遂同序陞之阶,呜呼,此殆臣冥行喘迈,𨋀折车倾之会也,苟非然者,以圣上日月之明,爱欲其全之鸿慈渥恩,宁不俯恤于玆也,天官典领至重,秩序常尊者,盖将以表率六部,藻别群僚,一唱注之得失,而动涉治忽,所谓统百官均四海,为有国万事之本者也,夫以如臣颛劣,致身崇显,凡于任使,有除辄膺,万万非才堪其职,力能其官而然也,而亦不料逾溢玷亵,至于斯甚,则惟当寤寐标拊,以俟驳正之论,而时日虚縻,祗增臣莫大之罪,不翅为铤鹿之走而藩羝之触矣。然此犹属第二话耳,文武所宗,号称东西铨曹,而臣于西曹,既再行京察,譬如痛定思痛,悔吝百端,其为已验已试之宿悸馀虞也明矣。又从以此易彼,致使朝家处置,不免极苟艰,中外瞻聆,举皆大骇惑,遂以此不赀之身,自归于怙恋放纵,收拾不得焉,则臣不足言,其于国体之隳且坏,将何以自解之也?若臣本末之侥滥,才具之短拙,疾声之号不遑拖烦,方命之诛,在所甘心,揆分之义,谅有所受,牌召荐临,违抗是事,跼蹐徊徨,若穷无归,惟圣慈,天地父母于臣,曲垂生成之泽,仰禀东朝,亟递臣所授东铨新衔,以幸公私,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兵曹判书洪在喆疏曰,伏以星霜迁变,岁聿又新,孝定殿时享奄过,万事转成邃古,冤号益复罔极,惟天眷顾,式至今休,我太母殿下,受玆介福,母临五纪,光前佑后,邦国增巩,缛仪载举,小大忭祝,仍念臣,以材则樗棘,以器则苦窳,本不足备数于任使之末,而积蒙屡朝之洪造,滚到八座之隆秩,曾所敭历,已非自料,德薄而位显,福过而灾生,挽近年来,忧戚相寻,疾病缠绵,不死馀喘,无堪驱策之状,即通世之所共谅也,千万不自意,伏奉本月初六日前望特点,以臣为兵曹判书者,驲召继降,恩荣所曁,村闾俱耸,臣有老母在堂,攀诰告喜,感激攒颂,若将不日登途,冒膺恩旨,而终焉惶恧惝惑,左右思而莫省攸措,未敢知我殿下简畀之衷,奚取于臣,而遽纡此误恩也?夫中权,重任也剧务也,铨注则仿乎天官,经用则亚于地部,兼摠三营,简辖五卫,则外内之戎政是掌,以臣之材之器,其可以仿佛拟议于是职也哉?进退靺韦,甄别得宜,臣之望实未能也,句勘簿书,支调有裕,臣之才具所未能也,专钤韬而严纪律,持櫜鞬而趋陪扈,又是臣精与力之所未能及也,臣虽欲依藉宠灵,摆弃廉隅,扬扬出肃,晏若傥来,而宜饇孔取之讥,犹属臣私,以负且乘之咎,宁不妨公,匪所授而授焉谓之亵匪所据而据焉谓之滥,滥亵之际,上下胥失,臣以邱壑栖息,涵泳圣泽之踪,纵未有涓埃自效,而又岂敢以微末不称,重贻累于则哲之明也?参倚前衡,承当末由,玆从县道,猥暴衷恳,伏乞圣慈,俯垂鉴烛,仰禀东朝,亟递臣本兵之职,俾公私两幸,不胜至愿。答曰,省疏具悉。本兵之任,不可旷日虚徐,卿其勿辞,即为上来受符。

1月10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享官进。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式暇。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行左承旨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权敦仁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内医院启曰,本院提调金兴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郞厅李寅夔陞资,其代前掌乐院正徐相鼎差下,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都厅堂上徐箕淳,见带判义禁,纂修堂上赵秉骏,见带知义禁,都厅郞厅李兴敏,郞厅金辅铉时带台职,职务相妨,本职并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礼曹,来壬子式年进士乡汉城试初试来闰八月初七日,生员乡汉城试初试同月初九日,文武科乡汉城试初试同月二十日,杂科初试同月二十八日。

○户曹启曰,贡人旧遗在三千石荡减事命下矣。取考各贡文书,乙卯馀遗在一百九十一石十一斗六升零,丙辰遗在中二千八百石三斗三升零,分排荡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弘文馆启曰,修撰徐翼辅,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兪锡焕,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洪锺云,时在京畿骊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以修撰徐翼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承文院官员,以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礼部咨文二道出来者,以为叆江西岸,上年秋季统巡拏获伐木人犯十五名,送部审办,且今年春季,统巡出派内城厢红旗协领奇凌河,自正月初一日起,至四月初八日止,前往边之内内外,寔力查拏,先行知照云矣。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从事官李锺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亥正月初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晦寿,行左承旨沈宜冕,检校待教金辅铉,记事官韩镇棨、玄基濬,别兼春秋金炳溎,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金榘、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珪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晦寿曰,脉候奏之。珪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

1月11日

编辑

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坐直。右承旨李时愚式暇。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司谏申万休,献纳尹堉落点。

○备边司启曰,诸道春操禀启,今已齐到矣。春秋讲武,停阁已久,其在诘戎之政,固宜及今修举,而第念昨秋穑事,未免失稔,今春庆科,又此当前,征调民力,宜有轸念,八道、四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此停止,至于官镇门聚点,苟能缮戒有方,宜与行操无异,以此申明严饬,使之着意举行,堤堰处移点完役,各样都试,按例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陈奏兼谢恩使拜表,在于今十六日,而奏文及表咨书役,极为浩多,今虽罔夜缮写,无以及期了毕云,在前如此之时,亦有拜表日子退涓之例矣。以量其文书之了勘,更为推择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因备边司草记,陈奏兼谢恩使拜表日子,更为推择事,允下矣。拜表既为退行,则方物封裹,亦当退定,故令日官李正修推择,则拜表吉日今正月二十五日卯时,方物封裹同月二十四日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洪祐喆移文,则以为骊州牧乡校圣殿正间,年久朽落,间多渗漏,将于今春释菜,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骊州牧乡校圣殿修改,今春释菜,当为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兼实录编修官单徐相鼎。

○摠戎厅启曰,本厅中军吴一善,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白殷镇为摠戎中军。

○大司宪洪直弼疏曰,伏以圣德格天,天休滋至,我东朝殿下母临,届五十之年,元朝称贺,缛仪载举,慈徽弥彰,宸孝增光,群黎百姓,举切欢庆,臣尸居视荫,形格势禁,既未获进身庶僚之后,用伸蹈抃之忱,亦宜陈章自列,乞伏常宪,而怵惕严畏,罔克自遂,亏蔑彝分,于是焉滋大,不图玆者,特除臣以司宪府大司宪,此又何为及于臣身哉?臣惊惶震懔,靡所容措,夫熙朝官人,孰非可以难慎者,而至若贰卿命德之器,所系弥重,且风宪之长,地望清峻,上不可以轻授,下不可以冒膺,在朝廷夙夜之贤,亦当综核名实,惟其人是用,不是考历试之迹,纪陈就之劳而待次充补者也,若其发迹草莽,光膺简拔,则自非儒林宿德允叶于舆望者,莫宜居之,故自韦布而处是任者,历选数百年来,曾不几人,其遴拣之严可知也,今乃恩出中批,事异常格,遽以蔑学无闻,待尽朝暮之一贱臣,举而畀之,不少留难,臣一身过分之灾,纵靡足恤,其为累四聪之明,骇八方之听,当如何哉?臣闻爵禄加於贤德,则珪组重于丘山,职秩及于卑污,则冕绂同于沙泥,如臣无所备数,千万不近似之物,冥升不已,亢极至此,则圣简缘臣而失正,名器由臣而益轻,窃为殿下,惜此举措也,伏愿殿下,矜其愚陋无用之实,哀其癃病垂死之状,仰禀东朝,亟收成命,并刊本兼诸任,俾风烛残喘,安意就溘,寔天地父母始终生成之大恩也,且臣忧爱之忱,耿耿不昧,玆焉丐免之章,聊以附陈,伏冀圣明之垂察焉,臣铨伏畎亩间,圣志奋发,如春嘘物,圣学缉熙,如日升天,昼而待夜,冬而及春,讲对靡间,谘询周博,政是天命人心眷顾蕲向之一大机会也,臣与乡里父老,想望至治之成,愿无须臾之死焉,夫理义无穷,闻见易局,岁月有限,分阴可惜,伏愿殿下,弥勉圣学弥坚圣志,凡系思虑之发,政令之行,必要其粹然出于天理之正,而动静语默,罔或间断,必使至诚之意,表里融彻,孚格遐迩,则自应久道化成,廓尧明舜哲之度,尽汤盘武盂之功,卓然为千岁帝王之表准,以光启宗社亿万年无疆之休,曷不盛哉?从古言治者,莫不本之于人主一心,人主一心,万化之原也,盖天位至高,万机日繁,所以维持防范者,不容少缓,惟学可以明此心,惟敬可以存此心,二者为国祚祈天永命之基本,伏乞深留圣念焉。横渠张子有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道,为前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先正文成公臣李珥亦云,立志当以圣人为准则,一毫不及圣人,吾事未了,斯言虽若高远,斯事实是亲切,由是而崇德广业,任道统之重,尽君师之责,即殿下已分之所当为者也,先正文正公臣宋时烈,进言于孝庙曰,三代以后,习俗卑陋,以道学为迂阔,不切于施为,而所以把持牵补者,不过权谋智力而已,于是政事政事分为二涂,而道学为无用之物,朱子一生慨然于斯,论学不遗乎物,论治必本于学,不遗乎物,故学为有用,治必本于学,故治得其道,盖所以体用一源,显微无间者如此,此帝王之本统,圣贤渊源,为圣祖所受用,至德凝道,大猷时升,玆乃殿下家法,故窃为殿下诵之,仰赞继述之义谛焉,往哲有云,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为其观法近而效则易也,此所谓详文祖者,耳目之所逮也,惟殿下,懋哉懋哉?臣耄荒迷错,言不知裁,尤增死罪。答曰,省疏具悉卿恳,都宪特简意有在,砥行立名,需用当世,惟士为能,况卿之经术风范,所推诩而昌言,又若是惓惓,不觉耸然庄诵矣。方今岁籥载新,三昼之讲将开,夤缘晋接,得闻大道之要,以资为治之方,则岂不休哉?卿其勿辞,亟回遐心,犁然膺命。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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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坐直。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冕启曰,左副承旨洪祐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下直阃帅守令,还下直守令入侍。

○以左副承旨洪祐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兵曹判书洪在喆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控不称之实,冀解见职,始谓由中之恳,理必遂愿,竟归饰外之让,辞未获准,惘然失图,徊徨靡措,盖人臣事君,义分截严,任使则燥湿不择,命召则驾屦不俟,自非万不可已疾声而呼者,不敢为烦吁之计,况今批教隆重,感戴无地,一之犹悚,其可再乎?第臣窃有所区区情私之又敢冒昧而毕陈者,以臣贱陋,官之逾滥,姑舍是也,以臣衰病,身之颠仆,不遑恤也,臣有偏母,年今七十有六矣。藉使臣平日,备尽便养,顾此笃老,日计不足,便是崦嵫之暮景,而比年以还,缘臣愆殃,贻戚致疚,已减之眠食,将颓之气力,又不知落下几层,凛缀床玆,宁日殆罕,臣每左右扶将,相依为命,而间值国家哀庆,时或参班,此不过信宿之顷,而晷刻若旷岁,年末乃疾驰归省,才能放心,所以迟淹不得,请急径行者数,则此庶渊鉴之所俯烛矣。以此方寸,离侧供职,其势无奈,古人所云事君日长,事亲日短者,正为臣今日准备语也,臣抱此苦衷,谁因谁极?苟非然者,臣本门地寒素,计在禄仕,恒情攸欲,臣有甚人,名涂华膴,常所艶慕,及其得之,何苦辞为,甘自陷于孤恩慢命之科也哉?伏乞圣慈,天地于臣,父母于臣,悯臣怜臣,曲垂照亮,念重任之虚縻,轸微谅之难强,仰禀东朝,亟赐鞶褫之音,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是臣之至祝大幸也。答曰,省疏具悉。重任岂可乍除乍递乎?将老言还,何忧离闱?

○辛亥正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梱帅守令还下直守令入侍时,同副承旨洪翼燮,假注书赵宪燮,记注官朴贤楷,别兼春秋南秉吉,以次进伏。慈山府使宋廷和,江东县监李秉文,草溪郡守任兴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梱帅守令奏职姓名讫。上曰,守令皆知七事本意,则似当善治,而何为以有入于绣启者乎?此必是徒为口诵七事,而不能悉心力行,专事剥割之故也,朝家择送之意,果安在哉?今番下去后,当何以为之乎?廷和等曰,当尽心奉公矣。上曰,今此守令中,有曾经承旨阁臣者,此等人每于经筵,以节用爱民之意,有所陈奏,下去后似必善为之,而诸守令,亦各别对扬可也,

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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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广梁佥使李基弘,委曲佥使崔东日,古城佥使刘守侃,柔远佥使池宗玄,在德万户金若炼,抚夷万户金贤珍,阿山万户朴致精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沈宜冕启曰,左副承旨洪祐健,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洪祐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徐翼辅,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徐翼辅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备边司启曰,即见庆尚监司李鼎臣状启,则备陈绵农惨歉之状,仍请大同木,特令纯钱,咸阳等四邑田税木,亦令三分二代钱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正供法意,本自严重,虽值大无,不敢请代,即是古例也,况诸道绵农,虽曰被歉,屡丰之馀,尚有旧储之不患不给,则狃于近例之谬,殆若应行之请者,极涉未安,固难曲施,而道臣既以民情之遑急为言,则其在怀保之义,不无阔狭之政,大同及四邑田税,特许折半代钱,正供请代,何等慎重,而直为状请,有欠事体,该道臣推考,何如?传曰,允。

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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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斋宿。行左承旨沈宜冕斋宿。右承旨李时愚斋直。左副承旨洪祐健斋直。右副承旨朴承辉斋宿。同副承旨洪翼燮斋宿。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春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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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药院进。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坐直。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三更至五更,月晕。

○孝定殿望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备忘记,森森坡万户朴天福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权敦仁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吏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金兴根落点。

○御营厅启曰,本厅骑士将安鼎锡,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皇坛坛上及祭器等物,每年孟春,户、礼曹堂上奉审事,曾有定式矣。今正月二十四日,臣曹与户曹堂上,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先大王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赵斗淳疏曰,伏以臣,冥升辊进,不自知止,至于见职而极矣。日前冒膺,非不知为怙恋放纵,殆近乎无所畏忌,而区区妄自商度则有之,进而叩谢恩命,退而沥陈衷私,不过晚时日顷耳,臣请得以前章所未敢烦者申暴之,仰冀万有一之鉴烛焉,臣之载名朝籍,今二十有五年矣。拔身迩密之涂,比踪公孤之间,前后制诰之奉以阁之者,有同束笋,无一非殊级荣贯,而昔之少壮,倏焉老白首矣。凡于差遣,初何尝逡巡退托,追古人三让一揖之为欤?直不过贪恋干没之一个庸调而已,矧玆冢宰之职,隆峻通贵,在人臣无两,而仕宦者之视之若不可堦焉者,何但如执金吾已也?臣非有崖岸绝俗,高远难继之行,又非有素履自安,不乐进取之操,则今于宠命之有陨,惟当感祝焉殚竭焉,何苦而为此必辞之计也?呜呼,五两之纶,半通之铜,尚以为不由德则泰,迹臣践历,到底是德举之愧,而尤于见授,左右究而不得其说,使在优繇栖迟之馀,固将惶陨震懔,莫知所措,况朝褫本兵之重,旋窃文昌之柄,计其间不满几筹昼漏耳,是岂我圣上用人之偏系,有或遗照而然哉?徒以臣从前侥滥,谓可需次例畀,而猥玷剡牍,遂以上累则哲,于是乎臣之罪滋大矣。臣虽家世簪组,而以臣身言之,只是素门平进耳,重以百年零替之馀,逮臣不肖,万万无能为役,而徒以徼幸受三朝不世之遇,门户光宠,居然为一家数,寤寐兢业,不知税驾之所,而夫何五六年来,外内历敭,曾无小歇泊之时,保障藩维之寄,财赋之要,文学词章之长,又荐之以司马,易之以天官,执方划圆,东兜西揽,虽往哲德业事功之为时而出者,未有似此赫赫,臣是何人居之而不疑也?天地之间,日月为大,尚有中昃盈虚,随时损益,苟非然者,或几于息,而光景不能常新,今臣则知中而不知昃,知盈而不知虚矣。臣固知一官之辞,一职之解,不足以塞既往逾溢之咎,而与其迷不知变,尚幸有来犹可追之效,言之至此,以刳以剔,惟圣慈,悯之恤之,仰禀东朝,亟递臣所有铨衔,以究大惠而全微谅,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孝定殿望祭亲行时,亚献官东宁尉金贤根,终献官徐憙淳,赞礼礼曹判书朴永元,典祀官奉常正李镇默,执礼副司果金辅铉,执尊副修撰朴商寿,大祝副司果南秉吉,祝史副司果李锺愚,斋郞副司果金炳溎,盥洗位兵曹正郞金文焕、金秉燮,爵洗位兵曹佐郞韩龙源,礼曹佐郞李东韵,亚终献盥洗位直讲丁义衍,赞者引仪元绛、曺百承,谒者兼引仪沈龟祖、金晋祯,赞引假引仪李重渊,引仪李胜宪,祭监监察李复秀、赵崇祖。

○辛亥正月十五日四更一点,上诣孝定殿。望祭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同副承旨洪翼燮,史官缺,原任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郑基世,检校直提学金炳冀,原任直阁李景在,原任待教李㘾、李裕元,检校待教金炳德、金辅铉,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赞礼前导入孝定殿东挟门,升诣版位西向立。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赞礼导上诣尊所北向立。炳冀举幂酌鬯讫。赞礼导上诣神位前。赞礼跪启请跪。上跪。赞礼跪启请三上香。炳冀奉香。翼燮奉炉。上三上香。炳冀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翼燮。翼燮跪受奠于神位前。赞礼跪启请俯伏兴少退跪。上俯伏兴少退跪,大祝副司果南秉吉读祝讫。赞礼导上降复位,亚献官东宁尉金贤根,终献官判敦宁徐憙淳,以礼如仪讫。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赞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赞礼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礼毕,仍导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辛亥正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孝定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同副承旨洪翼燮,史官缺,直提学郑基世,原任待教李裕元,检校待教金辅铉,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通礼前导入孝定殿东挟门,升诣版位西向立。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通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通礼导上诣尊所北向立。炳冀举幂酌鬯讫。仍诣神位前。通礼bb跪b启请跪。上跪。通礼启请三上香。炳冀奉香。翼燮奉炉。上三上香。炳冀奉爵跪进。上受爵以授翼燮。翼燮跪受奠于神位前,连献三爵讫。通礼导上降复位,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通礼跪启请止哭兴四拜兴平身。上止哭兴四拜。通礼跪启礼毕,仍导上还入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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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宋能圭,献纳尹堉,执义蔡元默,掌令郑骏容、慎尚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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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坐直。左副承旨洪祐健式暇。右副承旨朴承辉。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兵曹口传政事,上护军金左根。

○御营厅启曰,本厅中军李熙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郑日永为御营中军。

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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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享官进。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秋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穆渊落点。

○传曰,二十日次对,依例来会。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兴根,参议郑基世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徐戴淳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吏曹参议郑基世,既已承牌,不为开政,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待明朝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兴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别将任泰锡、阳智地,呈辞出去矣。领军之任,不可久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黄海监司徐戴淳状启内,长连县监沈宜泳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沈宜泳,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右议政权敦仁箚曰,伏以臣,叨忝史局摠裁,今已逾岁矣。以臣不才,殚竭终事,即臣荣且幸也,顾何敢言私,而第素苦癃病,加之丧威,筋骸全不收拾,神思亦复遁失,日淹床玆,无异尸居,以今精力,句摄史事,实无其望,虚縻重务,亦极悚皇,玆具情实,冒入短箚,伏乞仰禀东朝,亟递臣摠裁之任焉。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摠裁之任,今姑勉副,卿其谅之。仍传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行吏曹判书金兴根疏曰,伏以臣,见叨保护之重,不敢偃处荒滨,虽致身辇毂之下,而衰败所铄,病情奇怪,屡阙起居之班,积犯旷隳之罪,惟宛转床玆,谴何是俟,不自意天官特点,有陨梦寐之外,呜呼,此臣宿趼之地,再试蔑效之所,而俯仰前尘,遽成六七年之久,今于圣上一初之会,复承恩命,公私怆荣,涕先言零,而臣是大质已亏之人耳,湔涤之洪造弥渥,而滓秽无可祛之望,食息之微喘虽全,而忧畏有未艾之惧,将此尘刹身心名为报佛之恩者,即馀生大愿也至计也,凡于器使之列,万念灰冷,不特此也,疾病人孰无之,衰迈人谁免得,而若臣蒲柳之凋,太无纪极,一身所主持,万事所发用,即神识二字,而病与衰,迭攻而交克,小小运动之狗挛抽掣,姑舍勿论,事为之前后颠错,语言之俄顷遗失,是所谓神遁而识丧也,夫以此见状,虽于家常应酬,尚患其十无一获,况冢宰为六部之长,进退取舍,为有国治化之本,而谓臣以足以了此,则真是推不去而说不行者耳,传曰,身立则政立,臣以言乎自来辜犯,则黥劓之伍也,以言乎目下癃残,则枯枿之类也。其身之末由自立,而欲望其有立于政事,理所未有也,情穷势迫,冒渎崇听,惟圣慈,渊然深思,悯然而曲谅之,仰禀东朝,亟递臣所授吏曹判书之任,以幸公私,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宿趼之地,又无可辞之义,卿其勿辞行公。

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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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享官进。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坐直。右副承旨朴承辉。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宜冕启曰,右承旨李时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传曰,明日次对,原任大臣亦为来会。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兴根,参议郑基世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徐戴淳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曰,吏判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吏曹参议郑基世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吏曹参议郑基世,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有政。명吏曹参议郑基世进,政事无

○吏批启曰,行判书金兴根牌招不进,参判徐戴淳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朴晦寿为实录摠裁官,李承辅为修撰,李嘉愚为判义禁,金洙根为知义禁,赵得林为同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中日试射时,宣传官南致永,标信不为祗受于扈卫厅,该厅军官,不得来待,更为请出标信,虽以宣传官言之,标信祗受,何等慎重,而致此不审,万万骇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曺锡舆,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即见都摠府草记,则中日试射时,宣传官南致永,标信不为祗受于扈卫厅,该厅军官,不得来待云,标信举行,何等慎重,而如是疏忽,万万骇然,当该宣传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行吏曹判书金兴根疏曰,伏以臣猥叨不衷之恩,自干罔贳之罪,批谕谆挚,而慢蹇自如,政命拖旷,而义分全亏,究其迷顽,曾木石豚鱼之不若,跼高蹐厚,如穷无归,臣闻圣人之言曰,人之有德慧术知,恒存乎疢疾,此言人于疢疾,恒存戒畏之心,所以为德与术进修之要耳,以臣万死一生之馀喘,所仰赖而为命,惟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耳,顾臣所阅历之惊涛危栈,不翅为一时疾痛疴痒之伦,而今于事往境过之后,诿以怵迫,不复存此一个半个忧畏之心,而扬扬再厕周行,手握铨枋,冒行激扬之政,则德慧术知,固非如臣下愚所可拟企,而并与一身疢疾,死生去处而为无所分晓之人矣。臣虽万万无似,宁忍为是也?再实之木,其根必披,臣今再实矣。惩热羹者吹冷虀,臣既惩热,而且吹冷矣。退处江湖畎亩之间,以不报为报,此庶几为通人君子所共见谅,而无物不遂,不拂其性,亦高厚覆载之仁也,臣抱此耿耿,不既其说于照临之下,则是臣自阻也,非无隐之义也,冒万事复此荐渎,伏乞圣慈,以爱欲其生之盛德渥泽,仰禀东朝,划许镌斥,以究生成之恩,不胜大愿。答曰,省疏具悉。今此申恳,诚亦意虑之外,须即肃命,仍为开政。

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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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享官进。行左承旨沈宜冕坐直。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行左承旨沈宜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宜冕启曰,右承旨李时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内医院启曰,提调金兴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曰,时、原任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修撰李承辅,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曰,宪宗大王御真,将继奉于真殿,增建之役,依丙午例,令户曹择日举行。

○礼曹启曰,大报坛祭享,每年三月上旬内择日举行事,曾有定式矣。吉日令日官李正修推择,则上旬内,多值拘忌,惟初二日为吉云矣。禧陵忌辰正日虽相值,坛享择日,勿拘我国斋日事,有正庙朝受教,以初二日设行,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依前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元陵大王忌辰,在来三月初五日,与寒食节享相值,依礼文只行忌辰祭,祝文中措辞添入,而王后位寒食祭,依例设行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二月令荐新冰,每年春分翌日荐进矣。今年春,则在来二月十九日,宗庙、孝定殿、徽宁殿、景慕宫荐新冰,令东冰库临时封进,而山陵荐新,则以本陵所贮之冰,来二月二十日荐进之意,分付于山陵参奉处,何如?传曰,允。

○执义蔡元默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晚,而罚至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答曰,不允。

○辛亥正月二十日,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晦寿,行左承旨沈宜冕,检校待教金辅铉,假注书成载球,记事官朴贤楷,别兼春秋郑健朝,行左承旨沈宜冕,假注书郑显德,事变假注书金庆洽,领府事郑元容,右议政权敦仁,判府事金道喜、朴晦寿,兼户曹判书徐憙淳,行上护军金左根,行礼曹判书朴永元,行上护军赵斗淳、李宪球,广州留守金学性,兵曹判书洪在喆,行大护军李景在,知事姜时永,守判中枢府事金景善,行大护军赵秉骏,行护军洪锺英、徐念淳、柳相弼、李景纯,执义蔡元默,校理柳来骏,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李镇夏、黄道淳,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等进前问候讫?晦寿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珪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讫?晦寿曰,脉候奏之。珪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医官先退。大王大妃殿曰,岁月如流,大行朝三霜之年奄届,罔极冤恸如新之外,御真奉安处所,欲为议定,使之来待矣。丙申年两朝御真移奉时所言,应皆记忆,而其时岂不悲恸,亦岂不自知不近人情也哉?为念来头事势,奉安于閟宫景祐宫矣。丙午年,大行朝,以不及逮事之感怀,言于予者恳至,予亦感戚,以当身追慕不洎之恸,欲为继奉于真殿之事,予如挽止,则不近于人情天理,故仍为从之而奉安矣。今予所当者,比诸丙申,尤无以为言,三宗之血孙血脉,惟宪宗而已,以此情理,有何他念之可及乎?虽甚张大,欲为奉安于真殿,诸大臣所见,何如?元容曰,承聆慈教,感怆抑塞,不知所以为对矣。先大王御真摹写之时,召臣等仰瞻,如昨日事,而岁月流迈,大期不远,今承真殿奉安事下询之音,衷情悲感,无以堪抑矣。丙申冬慈教,丙午夏圣教,臣皆前席奉聆矣。慈教出于永世经远之谟,圣教由于不洎追慕之孝,两圣人前后之教虽不同,而臣等之俱为钦颂而将顺者,以其合于情而惬于礼则一也,以我丙申帘教之慈衷,今有此教,则以情理之不忍不如是也。人情之至,即天理之所存也,礼本缘情,情合则为礼,慈询之下,庶可以少慰痛冤无穷之群情矣。臣岂有他见乎?敦仁曰,伏承下教,臣不胜怆恸如新矣。丙申慈教,为国经远之谟,卓越百王,在廷诸臣,谁不钦颂赞叹,而丙午入奉,特出于大行大王圣孝之切至,故慈圣亦许之,此两圣人情义,前后一揆也。今日慈教,若是之恻怛恳挚,臣何容他见哉?钦仰而已。道喜曰,领府事与右相所奏,可以备尽,臣无容更议矣。晦寿曰,伏承慈教,追攀昔年,下情益不胜抑塞怆恸之至,东朝丙申下教,卓越之旨,实为万年经远之图,其后先朝丙午下教,至切之情,又出于无穷之孝思,此诚前后圣同一其揆,臣于伊时,忝在询问之列,亦为承顺矣。今此下教,若与丙申有殊,而各其情义,以情以义继奉真殿,诚有所不容已,俯询之下,只有赞诵而已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之言佥同,当为继奉矣。仍命户、礼堂进前,憙淳、永元进前。大王大妃殿曰,礼判之意,何如?永元曰,今此下询之事,系是重大,而即天理人情之不容已者,合于情则自合于礼,臣亦无异见矣。大王大妃殿曰,真殿既无空间,可以增建,户礼堂就其东西边,看审基址而为之。敦仁曰,东边固不足,而西边可构一间矣。大王大妃殿曰,西边有井,得无所妨乎?敦仁曰,井非所紧,则可以引出墙外矣。大王大妃殿曰,增建之事,既有丙午之例,都监则置之,令户判监董,而必以六月前为之,诸大臣亦可以监董乎?敦仁曰,当轮回监董矣。宜冕曰,传教书出后,可以举行矣。大王大妃殿曰,宪宗大王御真,将继奉于真殿,增建之役,依丙午年例,令户判择日举行。又教曰,鸠材何以为之乎?憙淳曰,户曹所在材木,合用与否,尺量然后,可以知之,而前者增建时,取用安眠岛木矣。今若不中尺量,亦可以取用于安眠岛,而第当以见储之材,先为看品矣。大王大妃殿曰,礼堂往审于养志堂,而权安处所,如或狭窄,则以长廊净洁之室为之。永元曰,权安时奉安之节,何以为之乎?敦仁曰,展奉乎,卷奉乎?大王大妃殿曰,前亦柜奉矣。永元曰,然则似不狭窄矣。上曰,户礼堂就座。元容曰,昨年日记洗草之后,《宝鉴》篇中四五条字句删存之论不一,然臣意则《宝鉴》,异于纪事之史,专为后王讲读之书,恩彦君讳字之登书,实为未安,诸条并为删拔,而可印编张,以为奉安太庙当室,而前本则退奉以洗之,各处分藏件颁赐件,一体改印,似合宜矣。事系重大,待诸大臣登筵时,故今始仰达,俯询时原任大臣而处之,何如?上曰,诸大臣之意,何如乎?敦仁曰,臣于阁外,亦已详考,而宜即删改,无容更议矣。道喜曰,随处删改好矣。晦寿曰,臣见亦同矣。上曰,诸大臣之意,亦皆如一,诸篇中可合改张处,更印为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如向来日记中洗草之例而为之乎?元容曰,《宝鉴》则诸堂上,分年纂修,而当初抄载之处,非如合入洗中之文字,而此是讲读之书,则恩彦君讳字登书处,甚为未安,并为删改好矣。成书之自下擅删,事体之所不敢也,当一一逐条禀定矣。上可之,元容令史官出阁外,捧《宝鉴》三册入来,拈《宝鉴》中付签处仰奏曰,此辛卯恩信君丧庀恤事也,此戊戌恩彦君宫收赎钱,令内司偿给事也,此己亥洪嫔丧时常溪君守殡官事也,此丙午沁都居住事也,此己酉迁园后召见事也,此诸条皆载讳字矣。上曰,改印好矣。大王大妃殿曰,诸条并为改张果好矣。元容曰,纯庙朝壬午展谒显隆园后,辛酉事昭晰之教,圣德卓越千古,且为今日国家万世之本,日记洗草时,此条则存之云矣。《宝鉴》所载中抄节,改印似好矣。圣教中,有曰推本我先大王笃友之圣心,以示我万世子孙也。大王大妃殿曰,此条抄节编书则果好矣。元容曰,当删之文,行虽不多,自致全篇之改印,工役将为多日,事体所重,令内阁择日举行,初印时监印阁臣,今有二人,与入直人,同为监董好矣。大王大妃殿曰,为谁?元容曰,户曹判书徐憙淳,大护军金鼎集矣。大王大妃殿曰,好矣。使之监印可也。敦仁曰,《贞纯王后志状》及《健陵》、《仁陵志状》,亦有当删处,分付内阁,使之详阅删拔,而此非颁行文字,不必改印,只令当删处割付,而精纸改为空付奉藏亦好矣。大王大妃殿曰,依为之。上曰,次对为之。敦仁曰,三阳开泰,万品皆新,此政大圣人茂对敷化之时也。我殿下,临御已三载,春秋益鼎盛,阅历渐多,知思日进,亦必有猛然省发,慨然惕厉者矣。夫人君出治之本,专在学问,治不本学,如秤无星,将何所借手乎?故古之懿君哲辟,其材器之英明,时运之熙隆,岂可比拟于后世,而犹复拳拳于典学缉熙之工者,盖以不读书,无以明事物之理,理明然后,见得不差,非学问无以正心术之微,心正然后,处事无偏,理明心正,而不能从欲而治者有之乎?故《大学》之格致诚正,为治平之本,殿下必当熟契而潜悟之矣。此固入德之路脉,为学之根柢,而人之力量志气,不能高拓地步,确有所立,则虽可勉强而中,亦或成就不大,故臣于昨冬侍讲,以立志二字,缕缕仰勉,圣衷果记有之乎?所谓立志者非他。颜子曰舜何人也,余何人也,孟子曰所愿学孔子,夫舜与孔子,岂异于人而为大圣哉?学舜、孔则当为舜、孔而已,颜、孟之所立志如此,故亦学而至于圣也。不审殿下所尝立志者,果何如?臣窃覸殿下酬接之际,仁厚笃实,无一毫文饰虚假之色,殿下既有天纵之美矣。我东朝殿下,传授心法,遇物身教,蔼然恻怛,靡所不至,殿下又有熏陶之正矣。苟能奋发大志,卓然立跟于百王之上,资以学问,专意于穷理正心之工,则日就月将,沛然若决江河,而措一世于泰山磐石之安,仰以答祖宗付托之重,东朝期望之隆,俯以副八路生灵颙若之情,于是乎殿下之能事毕矣。殿下安得不以此自勉,臣安得不以此蕲祝于殿下哉?伏愿勿以老生常谈而弃之,深留圣意焉。上曰,大臣所奏之言皆好,如开茅塞,当留念矣。出举条敦仁曰,春晷渐舒,讲筵方开,此时辅导启沃之责,政须山林宿德之贤,亟下招延之命,致之左右,使之出入经筵,则其裨圣学而赞治道,果当何如?日前洪直弼,长宪特授,即我殿下礼待儒贤之一初盛举,臣不胜钦仰攒祝,而第念林樊守贞之士,岂或果忘而长往哉?上之好之也,以诚待之也,以礼必致之圣意,如饥渴之求饮食,则士之读书,将幼学而壮行,亦岂不愿立于朝?况崇儒重道,即我朝四百年家法,列圣以来圣学之高明,治道之郅隆,多资于当时诸贤,故辈出之儒,代不乏人,羽仪明廷,以赞一代声明之治,此皆我列朝待贤之礼,一出于至诚,故士亦乐为之用也。今殿下,若能以至诚待之,至诚致之,虽岩穴隐遁之流,亦皆有待而兴者,况在旌招之列,尤岂不贲然来思乎?伏愿务尽恩礼,期有实效焉。上曰,大臣之言甚好,当待春和招延矣出举条敦仁曰,即见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则备陈本道储置加下许多排比不足之状,仍请四分一裁减条,特为还寝事,令庙堂禀处矣。灾岁减分既系法式,则虽或有前此阔狭之时,固不当有减辄请,有请辄施,而第念本道储置涂抹之艰,已成积弊,亦难胶守常例,依状请今姑许施之意,分付惠厅,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三禁乃国之常法,而牛畜为农政之大关,故其禁尤自别矣。近来私屠之弊,日甚月盛,无赖奸民辈,辄凭托班家所在里巷,甚于悬房通衢,行肉狼藉,苟有一分国纲,岂或乃尔?禁戢之方,惟责法司,而所谓禁隶辈,与之符同私屠各处,渠辈皆有收食之物,故虽目见行屠,初不执捉,藉或被捉,若曰某处,则自外放送,而其所塞责,不过零星坐卖也,为堂上者,果能察其奸状,严其禁令,则岂或荡然至此,至于各陵寝园所,所重何如,而陵隶辈之缔结杂类,无难行屠于局内及斋室近处,而陵官恬然为常,一不禁断,清肃之地,已极万万惊骇,而闻今内自畿营,外至诸路,道臣之行关设庖,视若应行,邑倅从以效尤,无论中外,一邑境内,称以官庖者,不知为几处。若此不已,不几何而将见牛畜绝种,农务皆废,宁不寒心哉?纪纲一颓,百事如此,法之一字,束阁久矣。无法而能为国者,臣未之闻也,严饬法司,各别禁断,如不操束禁隶,复踵前习,则该隶刑配,当该堂上,草记重勘,捧甘各陵园及礼曹,使之这这纠察,如更入闻,该陵官自礼曹,随现论罢,以臣此奏,即关各道,所在各邑新设官庖,一并撤去,更无敢法外私设之意,另加严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私屠之无难为之,闻极寒心,况各陵肃清之地,岂有如此事乎?既往已矣。从今为始,依大臣所奏为之可也。出举条敦仁曰,因此言端,而有仰奏者矣。都民休戚,专系法司,而近来法司之弊,可谓收拾不得,顽隶之横滥讨索,奸胥之操纵词讼,无弊不有,民莫聊生,掌法衙门,反为蔑法之地,此皆由于堂上之不为久任故也,乍除旋递,视如逆旅,堂上不以职事自任,下属不以官司相待,真所谓五日京兆,何暇察民隐而戢顽习乎?择人久任,何官不然,而至于法司,民命攸关,尤当自别,故前后筵饬,不啻一再,铨曹则汗漫差拟,初无择人之心,政院惟循颜私,随捧寻病之单,使无告残民,日受其弊而莫之救,可胜叹哉?严饬铨曹及政院,自今各别择拟,而众所共知实故外,无得以法司呈辞,无难入启,以为择人久任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礼曰国无三年之蓄,国非其国,顾今国计之哀痛,不可以岁年计,各司储蓄,不能为当年支调,外道粜籴,亦不免逐岁枵诎,凡有事为,动请庙堂之区划,而所谓区划,着手无处,似今国计,政可谓岌岌殆哉?然而谨节规度,尚矣无论,耗竭蹊径,岁而益甚,目下荡尽公货之一大弊不得不及今厘正者,即成册预下是也。假使国储有裕之时,预下几万千之财,除留几岁月之间,则几岁月限毕之前,即是公货之虚留也。此已大违于典守之法,况预下之痼弊日盛,成册之卖买日窄,甚至于二十年三十年后始为除留者多,是何异于白失乎?无名文簿,动以充栋,有限财货,都归尾闾,虽有百万之财,无望一日之蓄,在国计已万万寒心。虽以民情言之,图出预下者,即无赖奸徒之若尔汉,初非渠都中之所皆知,而及当除留之期,混被其害,此是贡布难支之弊也。各司下隶,无论厚薄,所谓料布,皆入于成册卖买,则衙门立役之辈,举是无料随行,此又下隶难保之端也。骤看虽若微细,究其为弊,民国之害,无过于此,既往虽难追理,从今各司成册预下之习,一切严禁,著为定式,如或不悛前习,复踵谬弊,则图出预下者之刑配姑舍,听施之该堂上,论以制书有违之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日前伏见别岁抄下者,守令边将之居中下者,举蒙荡叙,而昨腊军衔之贬坐居中,一未蒙点,若以罪言之,则外任中下,反重于贬坐之中,而重者蒙点,轻则未荡,方当广庆之会,不无向隅之叹,故敢此仰达,而大抵不参贬坐,施以中考,法典也。然而虽实职在京者,若受由在外,则亦以在外悬頉,况遐乡元在外之人,若责以每年六腊来参贬坐,则是固行不得之政,既不参坐,则铨官不得不依法典书中考,而六月中考,始叙于腊月,旋复居中,又拕至明年六月,每年如是,长带中考,遐乡之人,何暇得参政望乎?因是而铨曹之两司排拟,每患苟艰,是亦不可不念也,此后元在外人,临时阔狭,无使远人赍菀之意,分付铨曹,何如?上曰,然矣。岁岁如是,何时免中乎?今番岁抄中贬坐居中人,一体叙用,此后元在外人分拣,使遐乡人无至赍菀可也。出举条敦仁曰,今番蠲荡之典,特推广庆之意,臣不胜钦颂万万,而第诸道旧还年久条五万石,荡减事,命下矣。年来邦庆稠荐,恩施溥洽,诸道旧还,今无馀存,若干名色,只在于北关而已,今若为成命之举行,各道欠逋及停退等不当入者,混归之旧还而滥荡,则恐非务实之政,亦有恩竭之嫌,臣意不必限以五万石,只从所在处旧还实数而特荡,亦不害为实惠之下究,故敢此仰达矣。上曰,从其实数荡减可也。出举条敦仁曰,每于六腊出身荐,西北、松都各一人之特许宣荐,即朝家收拾远人之意也,必择自中地处之可合者荐之,然后始可为惜名器厌物情,而闻昨腊宣荐白履镇,即陪持久勤师然之子云,西人之有地处可应荐者何限,而乃以如此卑贱者荐之,以致名器之滥屑,物议之拂菀,极为骇然,白履镇宣荐勿施,主荐之宣传官白能洙,施以谴罢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行都承旨金炳冀,践历才谞,实合参闻庙务,备局堂上差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大王大妃殿曰,渠之此任,不亦太早乎?敦仁曰,只论其才谞资历,何早之有乎?大王大妃殿曰,资历何须论乎?敦仁曰,朝廷任权,有观资历,而资历既满,实为合当矣。敦仁曰,工曹参判成原默,今将追荣,而所后家,无可荣赠,其本生曾祖,当为赠官云,持平李承泽,亦当推恩,而所后家,则无可施处,其本生父年今七十八云,从前似此之人,每有移施本生之例,故并此仰达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敦仁曰,臣于岁前登筵,以枚卜事,已有所仰陈,固当恭俟处分,何敢更以烦冒,而第念臣之癃病朽败,加以丧威摧折,精神筋力,又不知落下几层,以此危缀之状,独任莫重之务,其为国事之偾误,可立而待,是岂臣一身之忧哉?且以臣私情言之,臣甚孤了,只有父子相依,而贱息素未经事,猝罹巨创,营葬凡百,臣不得不躬检措处,然后可以及时,而庙务无可推移,公私互相牵掣,此臣之夙宵憧憧,心窃罔措也。顾臣病状,既以万万无独任之望,则及今枚卜,即为国莫急之务,如蒙亟下成命,备员鼎席,则固国事之万幸,臣之区区私情,亦从此可有获遂之暇,快降兪音,千万恳祝之至。大王大妃殿曰,卜相之事,岁前已有酬酢,而当从近备员矣。暂俟之可也。出举条敦仁曰,再昨年宪宗大王请谥时,上国之以我国所议定谥字施行,即从前未有之事,其时首译方禹叙,效劳甚多,与他使事之周旋迥异,合当酬劳,而系干恩赏,虽不敢指一仰请,其在激劝之政,不可无示意,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以我国议定之谥字施行,即今番初有之事,不可无酬劳之典,外职调用可也。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宜冕曰,诸宰奏事。憙淳曰,无所奏矣。宜冕曰,台谏所怀奏之。元默曰,谏院不备,以府启仰达矣。上曰,退去台厅传启也,元默曰,窃伏念今日先务,莫如圣学之资益,资益之道,莫如贤士之辅导,当此三阳泰回,春晷渐长之时,只日之筵频开,三昼之接政勤,熏陶涵养,必待宿儒硕德,尽礼招延,朝夕讲磨,则睿学自进乎高明,伏愿懋哉懋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宜冕曰,玉堂所怀奏之。来骏曰,大僚俄以讲学陈勉,台臣又以此仰奏,臣亦有区区所怀,敢此仰达矣。昔宋臣胡安国曰,明君以务学为急,圣德以正心为要,今殿下行将继讲《论语》,请以《鲁论》中开卷第一义略陈之。有曰学而时习之,《论语》一部,本之为温知之学,推之为节爱之之政,则学问之不可不务,肄习之不可不时,有如是矣。开岁以来,召对停止,居然数旬于玆,未敢知殿下,燕居恭默之中,亦有所讲究温绎,沈潜乎践实之工,而讲席之久撤,臣邻之罕接,殆非所以时习之义耳,方今春晷渐舒,政是圣学上奋发猛省之会也,继自今克体十寒之戒,益勉三昼之接,则圣工自底于新又新圣益圣之域矣。伏愿懋哉懋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宜冕曰,今日宾对,谏院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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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缘故出。右承旨李时愚坐直。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洪翼燮。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沈宜冕启曰,同副承旨洪翼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同副承旨洪翼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新除授判义禁李嘉愚,知义禁金洙根,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曰,礼曹判书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箕淳落点。

○传曰,兵曹判书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兴根,参议郑基世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徐戴淳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兴根牌招不进,参判徐戴淳在外,参议郑基世进,承旨进。

○吏批启曰,行判书金兴根牌招不进,参判徐戴淳在外未肃拜,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政事无,以朴永元为兵曹判书,尹行福为副校理。

○政院启曰,新除授行兵曹判书朴永元,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实录厅郞厅,以摠裁官意启曰,本厅纂修堂上李嘉愚,见带判义禁矣。纂修之役方张,职务相妨,所带金吾之任,今姑许递,何如?传曰,允。

○奎章阁启曰,《国朝宝鉴》改张奉印事,命下矣。始役吉日,令日官李健谟推择,则来二月初十日为吉云,以此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判书洪在喆疏曰,伏以臣冒悚申吁,备陈衷恳,浅诚终未孚格,温批迥出寻常,臣庄诵恩言,更不敢为干渎之举,颠倒入城,祗肃天陛,区区寸心,宁不思所以殚竭驽钝,对扬万一,而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风痰之证,近因日候之不调,重添外感,见方委顿,臣自闻此报,煎灼罔措,按住不得,第念命召体重,无以擅行,玆敢促装而坐,忙陈实状,伏望圣慈,察臣情私,仰禀东朝,亟解臣所带本兵之职,俾便往护,则臣当如新受赐,陨结为期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情恳如此,所请依施。

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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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缘故出。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坐直。右副承旨朴承辉。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妃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诞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召对为之,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

○政院启曰,行兵曹判书朴永元疏批已下,即为牌招,传授命召,何如?传曰,允。

○备边司启曰,即见摠戎使洪在龙所报,则以为北汉山城行宫及仓库与寺刹,为风雨所剥,盖瓦脱落,柱椽朽伤,势不得不趁今修改,而本厅财力,自来凋残,无他拮据之策,空名帖六百张,特为处分,以为随急修补之地云矣。本营物力,既难措备,空帖请得,且有已例,以四百张特为成给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曰,全罗监司南秉哲状启内,济原察访金载镛,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载镛,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弘文馆启曰,新除授副校理尹行福,时在忠清道忠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行兵曹判书朴永元疏曰,伏以今者,本兵恩命,谬及于臣,视遇之至隆挚也,臣安得不感激洪私?第是职重任也,非臣驽劣所可承当,军旅未学,书生常谈也,而臣即书生之最迂拙者耳,托之鞱靲,称之大司马,其名已不近似,摠制五兵,管辖三营,严宫闱整卤簿,武官选授之政,军赋出入之数,其事莫非綦重,一得失而动关有国之大典,所须者识虑也,所仗者威重也,而臣之生平底蕴,无一可能于是者,矧今年迈病痼,禄满位亢,愧甚锺漏,分宜冗散,一切世务,都不经心者,厥惟久矣。猝然处之以要剧,以已耗之精,既竭之力,欲其抖擞担夯,即行不得而推不去者,最是羸孱躯壳,艰于步履,龙钟蹒跚之状,旅班徐趋,尚有莫掩,乃以櫜鞬鞭弭,周旋驰骤于豹尾属车之间,决知其不颠则沛,其为隳军容而损国体,当何如也?筋力奔奏,谓之末也,而其形拘势格,较有切于向所陈不称之实也,宿趼储望,济济棣棣,在心之简,奚取于衰朽不胜任之贱臣也乎?噫,臣以不肖,厚沐三圣朝恩渥,自弱龄至于今,老白首矣。无官不做,靡绩不试,而迹其既往,所酬塞者何事?恭逢我圣上一初清明之会,赫然宠光,有陨自天,鞠躬尽瘁之义,追先报今之愿,彝性所得,寸丹自炳,苟可有毫丝裨补,则曷敢不𨃃蹶?纵无裨补,侥幸可免于偾败,则亦敢不黾勉,而量才度能,自知已审,冒昧趋进,祗足以仰累则哲之明,俯忝孤负之罪而已,受符事急,天牌屡临,坐犯违傲,冞增悚惶,庸敢披露肝膈,干渎宸严,惟圣明察之,仰禀东朝,将臣新授兵曹判书之任,亟行镌改,俾治朝官人,无底误滥,则微分之大幸,如新受赐也。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辛亥正月二十二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诸承旨持公事同为入侍时,参赞官朴承辉,侍读官金会明,检讨官李承辅,检校待教金炳德,记事官韩镇棨,记注官金龙翼,别兼春秋金炳溎,各持《通鉴》第三卷,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左副承旨洪祐健,同副承旨洪翼燮,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承辅曰,萧何本以刀笔之吏,佐汉成功,论其事为,稍得宰相之业,而及其病笃也,惠帝临问其可代者,则其心应有所可以推荐者,而终无所举,欲使惠帝择定谁某,以知臣之明,归美于其君者,亦云贤矣。且以置田宅一事言之,为子孙长远虑如此,则其为国家之心,亦可知之,而居以僻处,不治垣屋,尤可见尚俭之意也,尚俭者奚特治屋为然也?治国者,尤当着念处,先儒有言曰,一人俭则一家富,人君俭则天下富,以此推之,尚俭之效,岂不美且大乎?此虽论萧何置田宅而使子孙师俭之事,而推类言之,人君出治之道,最宜用力于俭之一字,伏愿澄省焉。上曰,惠帝既是不听政,则今曰亲自临视,何也?承辅曰,不听政即元年事也,此则二年事也,为天子而终不听政,则万机之务,其谁为之乎?不听政似是几月几日,而后复临听政也。上曰,此时或有进谏者,而复听政乎?承辅曰,其时进谏与否,未可详知矣。上曰,田宅必置穷僻处,而毋为势家所夺云者,何谓也?承辅曰,田宅若置之繁华之地,而又其奢丽,则后世必为有势力豪富者所欲,而终乃见夺,故必置僻处,而不治垣屋矣。上曰,参赞官读之。承辉读自曹参闻何薨,止民以宁谧,仍释义讫。奏曰,曹参汉之宗臣,亦是贤相也,交承之际,不有私隙,一遵约束,尤可见为国之公心,且何之约束,即高祖入关,约法三章时,所撰定者也,规模宏远,法令既明,使后世君相,永遵勿失,则汉祚自此而亿万历年亦可也,而降在后嗣,率多更张,不能遵守,非但汉也,若唐若宋,皆以变更祖宗成法,驯致衰替,是故傅说告殷宗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孟子曰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一遵约束,非独为宰相之事也,帝王家遵先宪之道,尤当拳拳,伏愿深留圣意焉。以下缺

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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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右承旨李时愚坐直。左副承旨洪祐健。右副承旨朴承辉缘故出。同副承旨洪翼燮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南致永,当为捧供,而判义禁未差,知义禁金洙根未肃拜,同义禁柳相弼呈辞受由,徐戴淳在外,不得开坐云,知义禁即为牌招,判义禁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何如?传曰,允。判义禁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球落点。

○政院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明日皇坛奉审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徐箕淳未肃拜,无以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礼曹判书徐箕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皇坛奉审,当为进参,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摠戎厅启曰,北汉行宫奉审次,今月二十五日,臣出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徐左辅落点。

○京畿儒生李炳一等疏曰,伏以臣等前年冬月中,伏见湖南儒生,以先正臣文烈公赵宪,文正公金尚宪,文敬公金集从祀文庙事,有疏请之举,于是四学生徒,太学章甫,公议齐发,相继封章,前后批旨,郑重温谆,固将准许,特以事体之重大,姑示难慎之意,臣等近居畿辅之地,厕游胶塾之间,伏睹光前之盛典垂举,未克举义,有所不能泯默者,玆敢相率而继陈焉,夫帝王之为治,莫先乎重道,道者待人而行,其人存而纲常以立,其人殁而模范以垂,是以历代帝王,尊尚儒贤,生极其荣,死崇其报,皆所以尊其人而重其道也,今夫乡社而俎豆焉,祠院而尸祝之,必自朝家,赐额焉致侑焉,何莫非崇报之典乎?然而间有道全德备,师百世而继群圣者,腏食文庙,然后是可谓尽其报而极其隆矣。入学释奠,祀先圣配先师,尚矣无论,而有宋以来曁我朝,升侑两庑者,可按而知也,窃惟三先正道德尊问,言行节义,无愧于从祀之实,国乘载之,舆人诵之,且前冬三疏,罄尽无馀,以臣等𫍲学浅识,何敢赘臆?然先正臣宋时烈之言,有百世之惇史也,其平日常钦服于三先正,状其行志其墓,皆是摭实,而无一夸辞,其曰间气之锺,纯刚之性,充之以学问,辅之以师友,造诣高明,践履纯笃,孝悌通于神明,忠诚贯于金石,内外之分定,而富贵贫贱,不能淫移,操守之志确,而刀锯鼎镬,不可挠夺,非尧、舜、汤、武则不言,非孔、孟、程、朱则不学,真可谓笃信好学之君子,又曰圣人之事,莫大于《春秋》,而《春秋》之义,莫大于尊王,秀吉之请好也,先生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大明一统,而彼虏僭帝,请斩其使,以奏帝廷,今之人所以知夷夏之辨,君臣之义者,伊谁之赐哉?此谓赵宪也,有曰自少喜读《小学》,平日受用,不外乎此,大要以持敬力行为主,事君尽礼,其进退难易之节,一遵晦翁馀矩,盖其道,自修齐推而进之,故本末兼该,内外殚尽,至其所树大节,耀日月轩天地,而亦其操存坚固,涵养深厚,自然视死如寒暑之变,非一朝袭取之可比也,若论其功,则叙天秩,生人之大者也,若一日隳废,则人兽而夏夷矣。当大明之末,先生以属国之陪臣,只手擎柱,三纲不沦,九法不斁,夫世之治乱,道之明晦,虽迫于气数之升降,而天必生治其乱明其晦之大人,以拟其后,先生岂非其人耶?此谓金尚宪也,有曰端方审察,温雅和粹,如精金美玉,承累世积美之馀,闻诗礼渊源之训,以孝悌忠信,为立身之本,穷理居敬,为进修之方,专心性理之书,早夜孜孜,操存践履,恭敬退让,言谈举止,无一毫放过,道存德成,盎然春和袭人,其学专用心于内,故所存益高,所履益笃,其所造诣,终至于此,最其殁身于礼,以终其世者,实近世诸贤之所不及也,此谓金集也,此即臣等所常传诵者,而必征必信百世不刊之文也,由是观之,三先正之道尊节义,实合于文庙之从享,可谓质诸无疑矣。伏况英庙在宥,多士齐请,正宗御极,八路连吁,则非独臣等今日之言也,公议之发,厥惟久矣。时有未遑,迟之至今者,岂非有待而然欤?猗我殿下,诞膺初服,日冀经筵,寤寐前贤,则其于三先正,宜有不同时之叹矣。崇报之极,夫何待臣等之言,而再疏三疏,未蒙允许之音,盖公议久郁,则士气易沮,盛典或缓,则儒风莫振,殿下何不念及于此耶?窃伏读湖儒疏批,答曰,三先正道德学问,允为百世师,又伏读学儒疏批,答曰,岂无可举之时?臣等庄诵万万,有以仰认圣意之所存矣。夫道学师百世,则曾未有不跻文庙者也,苟论其时,则顾今一初之政,尤急崇儒而重道,此正其时也,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亟命有司,特举先正臣赵宪、金尚宪、金集从祀圣庙之典,以隆一代之治,以副多士之望,国家幸甚,斯文幸甚。省疏具悉。尔等不见湖儒疏批乎?退修学业。

○行礼曹判书徐箕淳疏曰,伏以臣于病伏昏迷之中,伏奉春官特除,恩逾寻常,感沦肌髓,而蠢动无路,肃命此迟,揆分揣义,懔蹙居先,伏枕自讼,如添一病,此际皇坛奉审,已有涓日,期限在即,召牌俨临,策力趋膺,事势末由,坐犯违傲,惶隘冞深,伏惟圣上,天地于臣,父母于臣,今臣抱万万难强之实,而不以其切急之情状,仰首鸣号,则是臣自阻于闵覆之下也,臣罪至此,更何所逃?窃伏念臣之素痼贞疾,即通朝之所共谅者也,方其添剧之时,安危死生,若在呼吸,往迹可追,馀悸在心,而臣自昨冬以来,弥留淹病,食饮全却,气息如缕,蹩躄扶曳,难掩其疲癃之形,岁改以后,有事社稷,元朝告由,上辛祈谷,辄会寒剧,甚于大冬,洊叠触冒,騺忍不耐,波吒凌兢,冰肚粟肌,鲜血上潮,随𠻳咯唾风眩并作,头目旋转,神精昏坠,如在云雾,出入升降,若将僵仆,担舁还次,委身床席,奄奄涔涔,不省四到,杂试刀圭,寸效莫收,骎骎数旬,转转益甚,见状凛缀,便一未冷之尸也,臣虽欲抖擞𨃃蹶,顾何以为计哉?玆敢收召神识,冒具文字,不避猥越,悉暴衷恳,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礼曹判书之任,仍治臣渎挠之罪,以重公私,以肃朝纲,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实病如此,所请依施。

○辛亥正月二十三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祐健,侍读官金会明,检讨官李承辅,检校待教金炳德,记事官韩镇棨、金龙翼,记注官安永丰,各持《通鉴》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承辅曰,当吕后欲王诸吕之时,使平、勃诸人,一如王陵之言,而皆曰不可云尔,则吕后虽欲王吕,其可得乎?平、勃二人,不明于义理,故有此王诸吕无所不可之言,使诸吕七八年之间,愈益纵肆,擅权用事,无所不至,汉室几危,若使平、勃不能正刘氏之后,则将不免为万世之罪人矣。上曰,果然矣。承辅曰,程子论此事曰,汉祖之与群臣,以力相胜而臣之耳,其臣之者,非心悦诚服而愿为之臣,故当此时,无一人肯死节者,其后成功,亦幸而已,人臣之义,当以王陵为正,以此观之,汉室之复安,即天也非人也,读史之法,当深究其是非得失之如何耳,伏愿此等处,详察其何者为是,何者为非焉。又奏曰,朱虚侯章,入典宿卫,故得以军法行酒,而凡所以为此者,特出于一时忿激之心而然也,当此刘弱吕强之时,不自量度,率尔为此,而若见忌于吕后,复夺宿卫之权,则后虽欲有为,其可得乎?其所获免而成功者,亦侥幸而已矣。以下缺

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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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行左承旨沈宜冕方物看品进。右承旨任百秀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时愚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健式暇。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宜冕启曰,臣宜冕,今日方物看品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任百秀落点。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洙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政院启曰,知义禁金洙根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与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政院启曰,即者礼曹郞厅来言,今日皇坛奉审时,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徐左辅未肃拜,无以进参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臣左辅与户曹判书臣徐憙淳,进诣皇坛奉审,则奉室雉尾帚一柄,雉尾风遮大草芚二浮,悬竹二个,馔卓巾三件,奉纸位卓巾一件,座面纸一张,笾一坐,豆盖具一坐,尊羃一坐,笾羃一坐,小牲匣盖具一坐,馔卓一坐,黄仪仗雨备一件,黄木雨备一件,雨伞一柄,敬奉阁风遮大草芚一浮,悬竹一个,紫芝绵䌷褥一件并破,改备,𨱎煎子一个,𨱎沙用并破,添铁修补,坛上甲黄幕一浮内二幅,内檐甲黄帐二浮内二幅,油遮日六浮道里具内一浮,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木内挥帐二浮内一幅,黄绵丝大束乼中束乼各一艮衣,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排设竹五个,朱红漆圆径杖三个,从享位白布遮日一浮内一幅,白布挥帐一浮内一幅,馔幕中束乼小束乼各一艮衣,排设竹二个,典祀厅三甲所二艮衣并破,改备事分付各该司,何如?传曰,允。

○议政府司录,以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行吏曹判书金兴根病不来,参判徐戴淳在外未肃拜,参议郑基世病不来,刑曹判书李穆渊在外未肃拜,参判林永洙,参议徐元淳俱为病不来,行吏曹判书金兴根,参议郑基世,刑曹参判林永洙,参议徐元淳,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启曰,四墓所成桥处,待明春始役事,昨秋已为判下矣。今月二十五日,臣相弼、臣左根、臣景纯,同为进去看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四墓所成桥处,三将臣明日进去看审云,植木诸处,亦为看审以来事,分付。

○政院启曰,训炼大将柳相弼,禁卫大将金左根,御营大将李景纯,四墓所桥梁始役看审事,明日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柳相弼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辛亥正月二十四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时愚,侍读官金会明,检讨官李承辅,检校待教金炳德,假注书沈舜泽,记注官朴贤楷,别兼春秋金炳溎,各持《通鉴》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承辅曰,迎入代王,即汉家莫大之礼也,汉廷大臣,固当躬自往迎,而今曰使人迎代王云尔,则其非躬迎可知,固失礼之甚者,而宜乎张武之起疑也,且张武所云称病无往,以观其变之言,虽若过虑,而当此危疑之时,亦不可不虑处,若使汉廷大臣,明于礼义,习于文学,见孚于人,而为天下所推仰信服,则宁有张武多谋诈不可信之说哉?至若宋昌,则知代王之贤圣仁孝,为天命人心之所归,故有此勿疑之论,张武、宋昌进言之优劣,汉廷大臣处事之可否,皆有所辨别者矣。于此益加省察焉?则亦将有补于择人用人之政矣。以下缺

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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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药院进。左承旨任百秀。右承旨赵献永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时愚。右副承旨洪祐健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拜表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冀启曰,行左承旨沈宜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献永落点。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拜表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冀启曰,新除授右承旨赵献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赵献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政院启曰,即者别兼春秋金炳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承文院官员,以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行吏曹判书金兴根病不来,参判徐戴淳在外未肃拜,参议郑基世病不来,行兵曹判书朴永元,参判郑诚一俱为病不来,参议李祖馨骑兵点考进,参知李寅夔入直,行吏曹判书金兴根,参议郑基世,行兵曹判书朴永元,参判郑诚一,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吾堂上前望单子入之,知义禁李敦荣,同义禁李明迪落点。

○以庆尚监司李鼎臣状启河东府民家失火事,传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义禁府启目,宣传官南致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晚,所当请刑,而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启依允。

○别兼春秋金炳溎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辛亥正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陈奏三使臣,黄海监司同为入侍时,同副承旨李升洙,假注书曺锡元,记注官朴贤楷,记事官玄基濬,正使金景善,副使李圭祊,书状官李升洙,黄海监司洪耆燮,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命三使臣进前。景善、圭祊、升洙等进前。大王大妃殿曰,今当远行,深以为虑矣。景善曰,臣等才识浅薄,而今番使事,至重且大,彼中事殊不可预知,而第当殚心竭力矣。上曰,陈奏事至重,望须善为往还也,命赐腊药貂帽于三使臣,仍命先退,又命黄海监司进前,耆燮进前。大王大妃殿曰,海西许多民弊,万不成说云,卿则处地自别,须实心对扬也。耆燮曰,臣人器不似,而今以特恩,当此藩任,恐不能承当矣。大王大妃殿曰,弊之第一,即是贪墨一事也,能察守宰之臧否,则实惠自归于民也。耆燮曰,对扬之道,岂敢一分疏忽,而第念臣,人器不逮,才识浅短,果难承膺,尤极惶悚矣。大王大妃殿曰,凡事诚心为之,则何事不做?百姓安然后,国家乃安,必有向国之心,乃可以诚心做去矣。必以诚心为治,毋负委任之重也,

○辛亥正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承辉,侍读官金会明,检讨官朴昇寿,检校待教金辅铉,假注书沈舜泽,记注官朴贤楷,记事官玄基濬,各持《通鉴》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以下缺承辉读自上闻河南守吴公,止未遑也。上曰,其时亦有四夷乎?承辉曰,然矣。上曰,服色从前袭用,则岂可遽然变更乎?承辉曰,随时更张,自古亦然,则贾生此论,未为不可矣。上曰,行之,则似可行矣。承辉曰,此段别无可以敷演者,决狱钱谷事,自上有询问,而玉堂亦有所奏,臣因此言端而仰陈矣。天下一岁钱谷出入者,即国家经用之需,为人君而不可不知者也,故汉文明习国事,特举此二者而问之,其知为君之道矣。以我朝言之,中外死囚之案,皆属于义禁府刑曹,即汉之廷尉也,各衙门钱谷,区划大礼大庆时所用,以至百官颁禄,吏胥军兵给料,皆关由于户曹宣惠厅,即汉之治粟内史也,然而刑不敢专断,而必为禀覆,财不敢擅用,而必待处分,又于年终月终,修其案而治其簿,以备乙览,今我殿下,政当明习庶事之时,亦不可不留念于此,知决狱之几何,疑者傅生,期于刑措,则是为爱民之本,知钱谷出入之几何,减去冗费,量入为出,则是为节用之实,孔子曰节用而爱民,惟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何故特书日食,而朔日食可矣。岂有晦日食之理耶?承辉曰,日食之必在合朔,诚如圣教矣。历象自唐尧为始,而其后历法极详密,日月食皆预知矣。上曰,然则日食,何可谓之灾乎?承辉曰,既是预知,则虽未可谓意外之灾异,然日者,太阳也君象也,极尊严之地,有此薄蚀之变,人君恐惧修省,至有救食之举矣。上曰,万匀之匀者,与斤字同音乎?承辉曰,金边匀字,即宣祖大王御讳,故贴付以匀字,而匀字与本字同音,故避之而读以斤字,如《尚书五子之歌》,亦以斤字读之矣。上曰,然则以斤字贴付,何如?承辉曰,圣教允当矣。以下缺

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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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任百秀坐直。右承旨赵献永。左副承旨李时愚。右副承旨洪祐健。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任百秀启曰,左副承旨李时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李时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曰,只推。

○训炼都监启曰,本局哨官李熙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南致永亦,标信举行,何等慎重,而致此祗受之阙漏,不可以新进生疏,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启依允。

○户曹参判李圭祊疏曰,伏以臣,猥膺专对,朝辞文陛,回首云天,瞻望觚棱,益不胜恋结之忱,第臣之所带地部佐贰之任,不可许久虚縻,玆从县途陈章,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许镌改,俾安私分,千万幸甚。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辛亥正月二十六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秀,侍读官姜㳣,检讨官朴昇寿,检校待教金辅铉,假注书沈舜泽,记注官安永丰,记事官金龙翼,各持《通鉴》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㳣曰,九州之地各千里,每州置二百十国,天子所居之州,则置九十三国,合为千七百七十三国,而八百云者,举大数也,国是公侯伯子男所封,而公侯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也。仍奏曰,周之馀财馀力,秦之力罢财尽,不过奢俭之所殊耳,俭则财足而民力舒,奢则财匮而民力绌,生之有限,用之无度,则财从民出,民何以堪乎?周时千八百国,分在九州,各以其民养其君,至秦时,灭六国置郡县,以千八百国所养者,养秦皇一人,宜其财不胜用,而乃反力罢财尽,则由其穷奢极侈而然也,长城阿房,无非侈大之举,而独以驰骋弋猎为言者,此时汉文,有射猎之事,故特举此谏之也,汉文,三代后恭俭有为之君也,必不至秦皇之所为,而贾山此言,即出于伯益戒舜之意也,诏令一下,节用爱民之德意蔼然,疲癃皆起,人心感悦,而若日以射猎为事,渐无恤民之政,则德化之成不可期,而天下之所望者绝矣,可不惧哉?见今民穷财竭,莫此时为甚,外邑之民,困于赋役,度支之财,绌于经用,苟究裕财安民之道,不出乎节俭二字,凡于宫室舆马衣服饮食之间,不作无益之费,以为撙节之方,则蓄积有馀,民生安乐,伏愿深留圣念焉。上曰,上书疏,是今之上言乎?㳣曰,上言是鸣冤者也,上疏是论事者也,此书疏,非上言之类也。上曰,霸陵是谁陵也?㳣曰文帝之寿陵,而在霸城矣。上曰,其时则后夫人,岂群臣见之乎?㳣曰,同席,非同坐一席也,坐次相齐无等级,故方其先设供帐之时,乃却其所布之席也,非亲见而却坐也。仍奏曰,汉文以恭俭治天下,终始无替者,由其纳谏而然也,罢露台衣弋绨,集上书囊为殿帷,而慎夫人亦衣不曳地,此皆崇俭之化也,晋武帝之焚雉头裘于殿前,与汉文之却马何异,而汉文常存此心,天下蒙其泽,晋武此心不久,终以奢侈而国不振,固不可以一时之却献,遽谓之崇俭,而必慎终如始,然后为令主也。上曰,管仲,何为称子也?㳣曰,《管子》是管仲所著之书名也,其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者,即谓人君制民之产,使之足衣食而后,教礼节也,与虞舜富而教之,同义矣。为士之道,岂可以衣食之不足,而不修礼节乎?六岁穰六岁旱,十二岁一大饥,《史记》亦有此说,而人君若谓以天道之流行,不思备豫之道,岂可曰敬天爱民乎?九年七年之水旱,禹、汤之民,不知其灾者,以其有蓄贮而恤民也,仓廪之实,岂为加赋于民而然也?能节其用,则自有所积聚矣。一念忧民,诚心节俭,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春正月何为在此?㳣曰,正月建寅之月也,夏殷周,以子丑寅为岁首,而至秦始皇,不用三正,以十月为岁首,汉亦仍用而未改,故春正月,不系某年之下,而连上文书之也。上曰,诽谤之木,何也?㳣曰,此尧之所作,而政治过失,使之书于桥梁边板,今之桥边柱一纵一横,即其遗制也,自秦时禁之,而文帝除其禁令也。

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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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任百秀。右承旨赵献永。左副承旨李时愚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健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辉缘故出。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政院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为之。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刑判尚不出肃,词讼剧地,如是虚徐,事甚未安。政院申饬,使之斯速出肃。

○备边司启曰,忠清兵使李观熙,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辛亥正月二十七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任百秀,侍读官姜㳣,检讨官朴昇寿,检校待教金辅铉,假注书沈舜泽,记注官安永丰,记事官金龙翼,各持《通鉴》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㳣曰,上有文帝之贤,下有释之之才,而为骑郞十年不调,简拔人材之难,自古然矣。而况山林隐遁之士,岂可尽知而用之乎?上林尉之不能对,是失其职也,啬夫之从傍对,乃得其职也。啬夫亦以喋喋为戒而不对,则是终无可对者也,释之岂以对禽兽簿为口辨,而有此言哉?但啬夫见诸尉之未对,显有自眩其能之色,而以示于帝前,故释之深斥其捷给而无实也。古人论释之此事,至谓以闭塞人主用能之路,似或过矣。孔子取君子之讷言,《尚书》戒商俗之利口,人君之政,官人为大,取人之道,懋实为重,深加省察焉。㳣曰,法者天下共公也。人君之为政,莫过于公共二字,公则无私,共则不偏,不独于刑法上为然,凡于政令施措之间,一以公共为心,则天下事,自得其平矣。释之执法,非不善也,其曰方其时使使诛之则已云者,亦可谓失言矣。何可使人主,不付有司而直为轻杀乎?虽以廷尉言之,亦何可不谏而止于此时乎?㳣曰,文帝此答甚窘遁,若闻季布之言,受而为过而谢之则甚善矣。㳣曰,誉者未必尽善,毁者未必皆不贤,人主若公听而辨别之,则自无窥深浅之患矣。上曰,何可惟从人言而为之乎?㳣曰,人主深处九重之内,在外之臣,无以尽见,则不得不因人之毁誉而以知其贤否。然闻其誉而必察其人之果贤,闻其毁而亦知其人之果不肖,然后进退之,自无难辨之叹矣。上曰,见其毁誉者之为何如人,则可知矣。㳣曰,古人云居视其所亲,人之贤否,固当以所言者之贤否验之,而但知人为难,虽贤者亦有未及详知之时,必须闻其言而深察用之也。㳣曰,鬼神之本,幽明一理,福善祸淫而已,不务修德,只徼其福则黩矣。后世之人,不知鬼神之理,只好鬼神之事,故虽以汉文之贤,终为新垣平所欺,古人作诗讥汉文曰,不问苍生问鬼神。且宣室之问,只见于此书,而温公之《资治通鉴》,朱子之《纲bb目b》,并阙而不书,二贤之为后世无穷之虑,可以见矣。㳣曰,此服御物也,汉有月出游衣冠之制,宗庙中,先帝所服御者,皆藏置之矣。

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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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内阁进。左承旨任百秀。右承旨赵献永坐直。左副承旨李时愚。右副承旨洪祐健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辉。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都摠府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以江原监司李谦在状启,平海郡守李健熙遭本生父丧事,传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寅奎为平海郡守。

○兵曹启曰,五卫将成山柱、郑鹤济、朴万淳、卞光韵、李允镇、李健学,忠翊卫将柳荣万,除授过限未肃拜,守门将李周瓒,除授过限未入仕,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御营厅启曰,本厅别将吴明善,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宣传官南致永矣本府议启内,标信举行,何等慎重,而致此祗受之阙漏,不可以新进生疏,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同副承旨朴承辉疏曰,伏以臣,庸愚谫劣,百不肖似,滥窃科第,释褐二十馀年,滚到下大夫之列,周旋侍从之班,趋走夙夜之任,光荣所及,宠渥逾分,居恒愧惧,勉效殚竭,至若陈私丐恩,非但臣心之所不敢萌,亦岂义分之所敢出哉?第臣有切急之情,恳迫之私,弸结于中,而严畏居先,咨且已久,终不忍自阻于仁覆之天,玆敢疾声呼吁,惟圣明少垂矜怜焉。臣父年今七十有五矣。素患风眩,长委床褥,神识昏耄,气自凛缀,飧粥暂失其时,则真元无以扶接,药饵或违其方,则顷刻有难支保,臣既蔑诚孝,躬未负米,且拙谋生,室如悬磬。况于年前,奄失所恃,丧制之阕,未周一期,情理之悲苦愈切,家计之剥落转甚,菽水之供,犹患难继。彼野夫村佣之贱,尚能知力田服贾,以养其亲,而臣则名忝朝籍,身縻华衔,乃使近八旬老父,未免饥寒之忧,反顾惭恧,安得不惕然伤叹也?事君事亲,本无二致,为子而不能尽子职,则何望借手而事君乎?较日短长,古人所云,崦嵫馀景,倘或蹉过,乌鸟反哺,莫伸至愿,则不独为臣没身之私恨,亦岂不有伤于孝理之化也哉?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伏惟圣上,天地于臣,父母于臣,俯垂体下之恩,特命选部,许畀臣一小县,得遂捧檄之荣,俾蒙专城之养,则老父馀年,莫非圣主攸赐,而臣虽生陨死结,何以报答其万一也哉?情急势迫,言不知裁。伏乞圣明,察其愚而悯其情,仰禀东朝,特准所请,以遂至切之恳焉。省疏具悉。许令该曹禀处。

○辛亥正月二十八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祐健,侍读官姜㳣,检讨官朴商寿,检校待教金辅铉,假注书曺锡元,记事官金龙翼,记注官朴贤楷,各持《通鉴》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不必各读,而各陈所读内文义,若于此自止内,并陈文义,则当尤详矣。臣等曰,甚好矣。㳣曰,周勃武夫也,始从高帝定天下,又诛诸吕安刘氏,甲兵之事,即其所习。然及其就国,不能守分,而忧畏文帝之疏待,疑惧守尉之密察,至令家人自卫,此专由于不学无识见之致也。古人之论曰,被甲持兵,将欲何为,可谓至无能之人,此其所以为绛、灌无文也。铸钱之或轻或重,虽出于因时之宜,而利之所在,禁犹犯之,何可使小民,擅自私铸乎?若此则好伪日生,其弊无穷,非独私铸之当禁而已。大抵铸钱之弊,虽自官为之,民皆乐赴于采铜,不务于农业,有舍本趋末之患,而无赖群聚,盗贼横行,其所铸钱之害,反甚于铸钱之利,故必慎必审,不得轻易设铸者此也。贾谊、贾山之谏,可谓切中,而文帝不听,竟使吴邓钱遍天下,且吴则因此无赋而国富,致有七国之叛,可胜叹哉?此皆深加省察处也。上曰,然矣。何可铸钱乎?㳣曰,或因经用之不足,不无设铸之时,而不可不难慎矣。又曰,盗铸之罪至于黥,而民以趋利之故,轻犯黥罪,抵罪而后刑之者,即所以治其末也。必须先务其本,然后民不犯法,导之以德,齐之以刑,则刑所以使民改过为善也,用刑之意,非威暴而乃至仁矣。是故曰祥刑也。上曰,易富贵之易字,读以易字,则其义亦通,而但不如易字之为稳矣。㳣曰,然矣。上曰,富则可也,贵则何谓也?㳣曰,富贵是统称之者,而富则贵自随之,《货殖传》曰,此其人,皆与千户侯等,亦此意也。且汉有以赀为郞之事矣。上曰,操柄何谓也?㳣曰,柄者威权之柄,威权人主之所操,而今若与小民,共操富贵之柄,则纪纲法度,无以立矣。上曰,然矣。其可共操乎?㳣曰,厉王在国,多行不法,擅自爵人,至关内侯,故文帝废处蜀郡,非欲其死也,特使苦之,以为改悔之地矣。此时袁盎,亦有进谏之语矣。上曰,一尺布一斗粟何意也?㳣曰,虽一尺一斗之小,尚此可缝可舂,以譬兄弟二人之小而不能相容也。

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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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任百秀。右承旨赵献永。左副承旨李时愚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健缘故出。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兴根,参议郑基世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参判徐戴淳在外,判书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即者社稷署官员来言,今此春享大祭神位板出安奉还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权敦仁有身病,提调徐箕淳在外,不得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社稷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宪球落点。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行吏曹判书金兴根,参议郑基世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徐戴淳在外,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曰,见窠皆令差出。

○有政。吏批,行判书金兴根未肃拜,参判徐戴淳在外,参议郑基世进,承旨进。政事册无

○吏批启曰,行判书金兴根未肃拜,参判徐戴淳在外,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

○以柳来骏为献纳,闵泳纬为修撰,李亮渊为户曹参判,训炼都监提调单朴永元,禁卫营提调单朴永元,御营厅提调单朴永元。幼学李熻今超通政,年七十八,侍从臣持平李承泽本生父移施事,承传。故县令成晋锡赠仆正,工曹参判成原默本生曾祖考移赠事,承传。

○兵批,以尹致谦为知事,徐英淳为都摠管,梁锺友为同知,成道默为佥知,李显稷为宣传官,洪孝燮、朴宗斗、李馥秀、郑匡一、金濬生、吴泰学、李尚复为五卫将,李熙讷为忠翊将,安兢寿为忠壮将,张铉喆为都摠经历,金镇国为训炼主簿,郑根源、李东铉为守门将,郑岐源为忠清兵使,朴胜圭为忠州营将,金善恒为白翎佥使,洪𣜰为薪岛佥使,张昌焕为楸坡万户,赵性善为杨花别将。

○再政。以金遇圣、朴忠源为景福将,尹长秀为庆熙将,申春熙为宣传官,赵存昇为训炼判官,赵存澈为武兼,佥知三单洪孝燮、朴宗斗、李馥秀。

○三政。以许焌为中枢经历,李敏吾为训炼主簿,同知单金遇圣,佥知三单郑匡一、金濬生、吴泰学。

○训炼都监启曰,昨日诸将官射会时,把摠柳德鲁,哨官朴应圭,三技无分,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局千摠张寅植,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礼曹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同副承旨朴承辉上疏,则以为臣父年今七十有五矣。素患风眩,气息凛缀,飧粥暂失其时,则真元无以扶接,药饵或违其方,则顷刻有难支保,家计剥落,菽水难继,乌鸟反哺,莫伸至愿。伏乞圣明,仰禀东朝,特命选部,许畀臣一小县,以遂至切之恳亦为白有卧乎所,朴承辉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判书李穆渊疏曰,伏以臣,孽自己作,祸由所速,有万当戮,无一幸活,非特自分也断断如许,凡在行路傍观之知不知,莫不认之以必死无生,而毕竟获保一线残喘于三木囊头之中者,即我大行大王天地之大德,而加之以善地薄窜,不日赐环者,即又是大行大王河海之大恩。从古人臣之得此恩德于君父者,未或有如臣一身之比,则到今追惟,犹不觉魂惊魄褫,尚何忍刺口泚笔,而万事沧桑之后,孤臣之所日夜泣血祈祝者,只是速即蓐蚁之愿,而木石冥顽,岁月玩愒,屏伏穷荒,俯仰腐心而已。至于昨秋记簪之盛眷,是岂臣意虑梦寐之所自到哉?顾以万死馀生,七旬癃废之踪,何由获此于我殿下一初之会,而又况东朝殿下十行饬谕,申复郑重,至曰先王洞烛无情,又曰朝家洞悉本心,纵使臣为之说,实无容如此。臣虽即日灭死,可以含笑入地,瞑目无感,则糜身粉骨,既无所措,赴汤蹈火,宁敢辞为,而犹不敢为趋走叩谢之计者,诚以头颅已判,而大质绝复完之望,面目有䩄,而只手无可藉之资,尘刹报效,已矣此生,黥劓息补,断没其路,感激深于浃髓,而终孤德意,畏约积于消骨,而末由毕伸常分,其情则良亦悲苦,其迹则若涉慢蹇,臣何尝全昧分义而然哉?圣度天大,不加诛殛,乃敢薄施谴罚,未几收叙有命,而秋官特点,又下于泥首讼愆之际,臣于是,惊𢥠震懔,徊遑怵惕,历屡日而益不省措躬之所。噫,臣即覆载间一穷人也。命道单薄,福分眇末,早失怙恃,终鲜兄弟,荡析颠沛,无所依泊,侥幸科第,初非所期,节次显荣,宁或萌心,而况又才且浅劣,气志褊啬,移孝为忠之忱,既不能自效,当官尽职之道,亦未敢如人,恒怀兢惧,若陨渊谷,而匪分滥竽,滚到八座,小器之盈易覆,不衷之服招灾,即理之常,鉴辙昭然,而臣未免贪恋爵禄,夜行不息,竟蹈骇机,自陷大僇,上而贻累朝廷,下而忝辱门户,此臣所以抚躬自悼,视生为死也。故臣自蒙宥归来之日,毁形铲迹,都废人事,虽于乡党宗族之间,对面而辄发骍,欲语而先霑汗,不敢自处以有生之类者,专以羞愧之心,结轖弸塞,欲强而不可强,欲忘而莫能忘,将殒毙而后始已也。尚以何心何颜,复理朝衣朝冠,重入修门,扬扬周行,恬若无故之人,视作按例之事乎?区区定计,牢着方寸,自敢为圣世弃物,而没齿田野,究竟残命,庶几少赎既往之尤悔,苟非然者,君臣之大义,无所逃于穹壤,生活之隆渥,无所异于爷娘,则臣何敢巧饰假托,自归于欺心欺天之科哉?且臣贞疾,辗转奇怪,惊血聚而成癖,往往顷刻昏绝,客火荡而迷神,时时语言谵妄,百种证祟,渐成鬼形,此尤目下实状之万万无鞭策之势。天日所照,焉敢诬也?今于饬命之下,又不得不洊犯违傲,有若力抗顽拒,此岂所乐为者哉?株守在前,铁限莫严,玆敢沥血呼吁,毕暴衷情。伏乞圣慈,谅苦恳之由中,轸闵覆之体下,仰禀东朝,亟赐递斥,仍命选部,永刊臣姓名于仕籍,俾得安意待尽,勿复虚辱宠命,则臣当殒首结草,以图不报之报。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忍追提?卿其勿辞行公。

○辛亥正月二十九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时愚,侍读官柳来骏,检讨官朴商寿,检校待教金炳德,假注书沈舜泽,记注官朴贤楷,记事官玄基濬,各持《通鉴》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

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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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金炳冀斋宿。左承旨任百秀斋直。右承旨赵献永斋宿。左副承旨李时愚斋宿。右副承旨洪祐健斋直。同副承旨朴承辉斋宿。注书。假注书。事变假注书。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进御拱辰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政院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曰,明日昼茶礼,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传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政院启曰,筵说修正,本自严秘,而今二十日宾对筵说,在家修入,大臣所奏《列圣志状》中,凡系恩彦君事,请并删拔,而全然漏落,以致内阁之不得举行云,事未前有,万万骇然。前假注书郑显德,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筵说使之改修正以入,何如?传曰,允。假注书,筵说修正以入后拿处,当该承旨推考。

○刑曹启曰,即接黄海道黄州居民宋亨郁等名呈所志,则本州彔沙坪,即海西广阔之野,而屡千生灵起垦资生之地也。去丁未年,金宗范之子时泽及朴禧瑞,称以开洑筑堰,怂恿聚民,约以厚价,换田作畓,掘土引水,良田尽废,一境失业,终不给价,以致诸民之来诉,故今将严治征给,而金时泽,则病未取招,使其父宗范及朴禧瑞与元告宋亨郁等头质,则造谋指挥者,金宗范也,始终看检者,朴禧瑞也。固当推治,而宗范时带龙洞宫所任,禧瑞系是奎章阁待令画员,则杖囚等节,例不得擅便,金宗范、朴禧瑞,出付臣曹,为先推给民钱后勘处,何如?传曰,允。

○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大院君宫库直石胤柱定配。

○刑曹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大院君宫库直石胤柱定配事,命下矣。胤柱江原道蔚珍县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议政府司录,以右议政意启曰,本府每于岁首,例为观察使、节度使荐,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臣有故,限内不得议荐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启曰,观察使、节度使荐,正月内当为议荐,而堂上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奎章阁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朔奉审日次,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辛亥正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晦寿,副提调金炳冀,检校待教金炳德,假注书曺锡元,记事官金龙翼,别兼春秋郑健朝,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金有鼎、李琬,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问候讫。奏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珪等以次诊候,退伏楹外。晦寿曰,脉候奏之。珪等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

○辛亥正月三十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承辉,侍读官尹堉,检讨官李承辅,检校待教金炳德,假注书曺锡元,记事官金龙翼,别兼春秋郑健朝,各持《通鉴》第三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承辅曰,贾生之,无非切实,而至若系单于之颈而制其命云者,其言非不好矣。其计则亦云疏矣。夫凶奴譬如禽兽,难以威力制之,固当以德教抚柔之,使之感化而归义,今此贾生,不自料量,有此轻易之论,此虽出于忠直之心,然若文帝从其言,而任以属国之官,则其计之得行,恐未必也。后世有讥其志大而量小,才有馀而识不足者,良以此也。此等立言处,伏愿详察焉。上曰,参赞官读之。承辉读自今庶人屋壁,止不可得也,释义讫。承辉曰,衣章者,所以表贵贱别等级也。以衮冕制度观之,天子十二旒十二章,诸侯九旒九章,大夫七旒七章,秩然有序,下不可以僭上,卑不可以逾尊,今此屋壁之为帝服,倡优之为后饰,皆由于奢侈僭滥之习也。百人之作,不能衣一人,一夫之耕,而十人食者,亦由于游人之众而末技之成风故也,人君昭俭而务本,则上行下效,自无此弊矣。伏愿殿下,留念焉。又奏曰,汉文之好田猎,不见于正史,而上文有曰,不猎猛敌而猎田彘,不搏反寇而搏畜兔,贾山之疏,亦曰驰驱射猎,实为人君之累德,而以文帝之贤明,有此失焉,岂不慨惜也哉?此亦鉴戒之一端也。上曰,商鞅封于商,故谓之商君耶?承辉曰,其所以家富出分,家贫出赘者,欲其户口之多者也。堉曰,贾谊此疏,全篇主意,深致慨于诸侯之强大,欲天子之预为调制也。故上文以身之使臂,臂之使指喩之,然则指之宜小于胫,胫之宜小于腰,即定分之常也,一有凌分,后弊不可救矣。今指之大几如胫,胫之大几如腰,则指岂肯为胫之使,胫岂肯为腰之使乎?其势必将驯致于上下倒置,收拾不得,而病不可医矣。古之名医,有见于此,故于其将大之际,早为之图,俾上下不失其常,则自无强大之患,天子之御诸侯,亦不异是,必须制之于势未成之前,使不敢长其恶而肆其强,则天下自有盘泰之安耳。此等处文义,不必于行墨间求之,先察作者立言之主意,则非但裨补于圣学,亦必有得于一初出治之方,伏乞深加证省焉。炳德曰,云云。堉曰,嗜利照上借鉏取帚,慈子照上抱哺并倨,此即缀文之法也。日记厅堂上朴容大。郞厅申炳休、权泰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