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服制〉。左承旨郑基世〈坐直〉。右承旨权用修〈监祭进〉。左副承旨朴齐宪〈监祭进〉。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仕〉。假注书曺锡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侧雨器gg测雨器g水深五分。
○朴齐宪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未肃拜,执义尹滋悳传旨未下,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齐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徽定殿,奉审摘奸以来。
○权用修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今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物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朴晦寿有身病,提调金左根服制,无进参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嘉愚落点。
○权用修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今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物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朴晦寿有身病,新除授提调李嘉愚在外,无进参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宗庙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洪敬谟落点。
○权用修启曰,即者宗庙署官员来言,今日宗庙、永宁殿秋享大祭祭物奉审时,提调一员,当为进参,而都提调朴晦寿,新除授提调洪敬谟,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提调洪敬谟,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正言洪祐吉,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权用修启曰,守令署经事命下矣。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正言洪祐吉、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徐英淳,一体牌招,以为备员署经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川府使郑云翼,顺川郡守李承骏,博川郡守李鼎緖,大兴郡守李教昌,南海县令赵英夏,万顷县令李种馝,新溪县令金奭均,蔚珍县令申在元,全义县监闵种河,砥平县监李启弘,镇安县监李承沼,开宁县监尹周镇,阳德县监李邦熙,玉果县监权应骏,谏院则虽已署经,宪府则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执义尹滋悳既有只推之命,与大司宪徐英淳,更为牌招,以为署经之地,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大司谏李教英,正言洪祐吉、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权用修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柳兴奎差祭,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未差,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与校理郑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太庙秋展谒,当为取禀,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曾有定式,而自上方在谅暗中,不为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见今秋节已届,霖雨尚未开霁,言念穑事,诚极闷然。祈晴之举,不容少缓,四门禜祭,不卜日,今初三日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宗庙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初一日辰初三刻九分立秋,七月节改火进上时,宗庙署、社稷署、永禧殿、永宁殿、徽定殿、景慕宫、毓祥宫、宣禧宫、景祐宫、庆寿宫,依例改火,奎章阁、议政府、承政院、汉城府,一体颁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强俊成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墙垣十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把子围排,即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去夏等能么儿考讲时,训炼院主簿张铉喆,一次不通,依定式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白能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禹台荣,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赵浚英,举措骇妄,施以定配之典事,承传启下矣。赵浚英全罗道长兴府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7月2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服制〉。左承旨郑基世〈坐〉。右承旨权用修〈坐〉。左副承旨朴齐宪〈坐直〉。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奉命进去〉。假注书曺锡元〈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承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宪启曰,四门禜祭,今日当为受香,而自昨夕始霁,姑无雨意,在前如此之时,有启禀停止之例,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例设行。
○传于朴齐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以应教赵龟植,校理郑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权用修启曰,校理一员,副校理一员,修撰一员未差,修撰柳来骏,副修撰李贞夏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校理郑鎏副校理柳兴奎,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杨根郡民家漂颓事,传于金世均曰,当此农节,民户之漂颓,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一民失所栖遑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传于朴承辉曰,金亨选,李河锡、李基福,卞锺浩并放。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洪祐吉,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校理郑鎏,副校理柳兴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金世均以户曹言启曰,谨奉大王大妃殿传教及汉城府人家颓压恤典别单判下,中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钱一两五钱,完多颓少三户,各钱一两,东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钱一两五钱,颓多完少四户,完多颓少三十一户,各钱一两,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百四十九户,漂流七十二户,各钱一两五钱,颓多完少十一户,完多颓少二十六户,各钱一两,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百二十六户,漂流四户,各钱一两五钱,颓多完少二十九户,完多颓少二十二户,各钱一两,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十二户,漂流五户,各钱一两五钱,颓多完少十户,完多颓少十四户,各钱一两,量宜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赈恤厅言启曰,谨依大王大妃殿传教及汉城府民家颓压恤典别单判府gg判付g,中部字内全家颓压一户,米四斗,完多颓少三户,各米二斗五升,东部字内全家颓压四户,各米四斗,完少颓多四户,完多颓少三十一户,各米二斗五升,西部字内全家颓压一百四十九户,全家漂流七十二户,各米四斗,完少颓多十一户,完多颓少二十六户,各米二斗五升,南部字内全家颓压一百二十六户,全家漂流四户,各米四斗,完少颓多二十九户,完多颓少二十二户,各米二斗五升,北部字内全家颓压二十二户,全家漂流五户,各米四斗,完少颓多十户,完多颓少十四户,各米二斗五升,量宜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则本道进上封进时,敦义门明日为始开闭,令该曹,禀旨分付为辞矣。敦义门依前例,令政院,临时请出标信开闭,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全罗道放未放成册,罗州牧智岛岛配罪人金亨选,康津县薪智岛岛配罪人卞锺浩,古今岛岛配罪人李基福,灵光郡荏子岛岛配罪人李河锡等名下,放字书下矣。李河锡既以物故封启,勿论,金亨选,李基福,卞锺浩等,并放送,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3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服制〉。左承旨郑基世〈坐〉。右承旨权用修〈式暇〉。左副承旨朴齐宪〈坐〉。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曺锡元〈仕直〉朴兰寿〈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承辉启曰,京畿监营日次进上封进时,敦义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宪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校理郑鎏,副校理柳兴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启曰,即伏见黄海水使韩仁植今春夏等褒贬启本,则边将无一人居中居下,殊无严明殿最之意,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注书任应准书启,臣于本月初二日卯时量,敬奉圣教,驰往明陵是白乎则,日已暮矣。仍宿斋所是白遣,今日平明,蜂岘巡审摘奸是白乎则,石筑坚致,树木郁密是白遣,岘上结幕处守直之节,亦皆着实举行是白乎旀,仍诣昭显墓看审是白乎则,植木丛茂,各处守护,并皆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任应准病,代以朴兰寿为假注书。
○正言洪祐吉启曰,臣通籍未久,闻见𫍲陋,本不合于清朝谏诤之任,而薇垣除旨,忽下于千万梦想之外,召牌屡降,感恩怵义。虽不得不张皇出肃,而第臣于合启中,有袒免应避之嫌,不可如例冒参,在前如臣处地,举皆引避,辄蒙恩谅,今臣处义,宜无异同,以此情踪,何敢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朴承辉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正言李廷斗落点。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校理郑鎏,副校理柳兴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金世均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正修推择,则今七月十五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宣禧宫正堂雨漏,帘帐等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正修推择,则今七月十三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南献教亦,还谷加作,库钱殖耗,取剩之数,计以屡万,无论袭谬与遗察,自归反弄而撺那是白遣,民田轻价,罪囚捧赂,囚供虽似发明,而绣论若是狼藉,俱系不法,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宅善亦,秋饷之加作,春籴之歇贸,取剩之钱,合为八千八百馀两之多是白如乎,加作则诿因各项公用,歇贸则谓以元无指的,而囚供分疏,未可取信,绣启胪列,难免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行敬亦,他舡撞触,既在住泊之后,税谷臭载,非关护送之失是白乎矣,地是兼管,罪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朴承辉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宅善,南献教等,还囚议处以入,而病势一向未差,并仍为保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吏曹判书赵冀永疏曰,伏以臣衰癃昏聩,无堪任使,而强策趋走,居然为半载矣。至行大政,衡秤失宜,激扬甄别,尚矣勿论,注拟通塞,疵咎百出,才不胜任,而遂致大误,圣度宽恢,同朝忠厚,纵无驳正之论,宁忘俟勘之心?真所谓留一日则有一日之害。且耋耄贱疾,非不知每每渎陈之为悚,而残咳危喘,与月俱加,痰壅而饮啖不化,头眩而视听俱瞀,寄命刀圭,冞增罪戾,从玆蕲祝,惟在于早蒙斥退,得遂优闲,即臣区区之愿,而既承特旨,三度加由,寔出格外。臣诚惝恍失图,历日靡措,伏念铨地,以京察为瓜,便成不易之格式而臣乃前后再经此役矣。然犹蹲冒盘礴,以宠为利,断非廉防义谛之所敢出也。玆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铨部之任,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7月4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服制〉。左承旨郑基世〈坐〉。右承旨权用修〈式暇〉。左副承旨朴齐宪〈式暇〉。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朴兰寿〈仕直〉睦仁会〈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郑基世启曰,京畿监营日次进上封进时,敦义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禜祭事毕后,请出标信开门事,自兵曹单子启下矣。崇礼门,兴仁之门,敦义门开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承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启曰,假注书曺锡元,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锡元改差,代以睦仁会为假注书。
○金世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校理郑鎏,副校理柳兴奎,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校理郑鎏,副校理柳兴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金世均以户曹言启曰,各道年分事目,从当磨炼以入矣。灾伤复审,勿送敬差官,专委道臣,已成近例,今年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南锡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以刑曹言启曰,即接庆尚监司徐箕淳文移,则固城县徒一年定配罪人崔伯用,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伯用以诟辱士夫罪,己酉六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保放罪人郑宅善,南献教等,还囚照律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海西前前监司南献教矣本府议启内,还谷加作,库钱殖耗,取剩之钱,计以屡万,无论袭谬与遗察,自归反弄而撺挪是白遣,民田轻价,罪囚捧赂,囚供虽似发明,而绣论若是狼藉,俱系不法,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挪移求索二罪良中,从一科断,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庆尚右兵使郑宅善矣本府议启内,秋饷之加作,春籴之歇贸,取剩之钱,合为八千八百馀两之多是白如乎,加作则诿因各项公用,歇贸则谓以元无指的,而囚供分疏,未可取信,绣启胪列,难免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护送地方官洪州兼任结城县监尹行敬矣本府议启内,他船撞触,既在住泊之后,税谷臭载,非关护送之失是白乎矣,地是兼管,罪难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兵曹判书赵斗淳疏曰,伏以臣才薄而躐厚,力小而肩大,迩来本兼职名之为识者之忧政人之评,不待外至,实所内恧,区区思惟计虑于中者,措诸用施诸为,立见其愚拙偾错,无所须于试可焉,则朝家名实,宜有以处臣,用是蓄缩濡忍,延连日月之久,而只以本兵言之,京察且告竣矣。铨家之视此为报满当去,自是未易毁之雅规,而臣所以蚤夜恓惶,不获准则不敢止者,万万非亶出于此也。钤束之不严,而宿卫惧夫疏虞,积峙之已竭,而支调窘于程限,甄拔排纂,衡量之无当,而使多方候选待补之士,遂不免啧有烦言,相顾解体而退矣。以臣所受之恩,其于万分有一补报有无,姑且勿论,繇臣淟涊槃礴于此,致令有一日二日夷而复夷之忧,则厥罪当何居也?衰迈疾病,已非陈就之时,庸昧疏暗,徒积瘝坠之悚,见职去就,恐无烦乎再言之渎,况有国所以为国,文武是已,臣之蕞尔之身,而三馆之长,掌文事也,六军之领,董武备也。究其材有一于玆,尚不可以许久叨窃,仰贻则哲之累,顾臣辁劣,兜揽无艺,既经岁年,且越时序矣。揆诸器使之政,参以量能之义,得不为上下胥失也,筹度之熟,寤言兴喟,猥暴微私之谅,妄干黩屑之诛。惟圣明,天地父母于臣,以体物遂性之大德,仰禀东朝,将臣司马文衡之任,划行改免,则鸿慈渥泽,非臣陨结所敢酬塞。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7月5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药院进〉。左承旨郑基世〈坐直〉。右承旨朴齐宪〈式暇〉。左副承旨申锡愚〈未肃拜〉。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辉〈坐〉。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朴兰寿〈仕〉睦仁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酉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七分。
○药房都提调朴晦寿,提调金辅根,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承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炳冀启曰,右承旨权用修,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郑元容有身病,左议政、右议bb政b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假注书睦仁会,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金世均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校赵云卿,校理郑鎏,副校理柳兴奎,既有只推之命,与修撰柳来骏,副修撰李贞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世均曰,右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申锡愚落点。
○传于金世均曰,吏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李鲁秉添书落点。
○传于金世均曰,吏曹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议前望单子入之,李裕元落点。
○传于金世均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金有渊,副校理金世镐,修撰宋谦洙,副修撰申锡禧落点。
○金世均启曰,新除授校理金有渊,副校理金世镐,修撰宋谦洙,副修撰申锡禧,一体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承辉曰,启字误踏中官,令该府拿处。
○朴承辉启曰,各道放未放成册,次第到院,已为判下,而庆尚道之尚不修上,揆以事体,诚甚未安。当该道臣推考,使之即速修启,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以右承旨权用修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世均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柳兴奎、金世镐,副修撰李贞夏、申锡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世均曰,只推。
○金世均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即见三节表式及礼部咨文出来者,第其奏文辞意中,以为二十七月之内三大节,毋庸进表,惟咸豊元年元朝令节,照道光元年例,各省及本国,仍进表文云矣。撰出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而元朝进表,非但有礼部之知委,新皇嗣位之元年,体段自别,正朝方物一起,如例磨炼,付送于岁币使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汉城府言启曰,士庶六十一岁人遗漏者,自各该部,更为搜访报来矣。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承辉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郑宅善,南献教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各功减一等事命下矣。郑宅善,南献教等,功减一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郑宅善忠清道槐山郡仁山驿,南献教江原道淮阳府银溪驿,并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行吏曹判书赵冀永疏曰,伏以臣于日前,猥控衷恳,冀垂体谅,辞不达意,诚未格天,未蒙允兪之恩。臣于是感激居先,渎扰是惧,而臣本癃朽痰癖之祟,每值交节,如期闯发,近因暑感,一倍添剧,溏泄频作,遍腹无不牵刺,全身为之萎葸,阻食而稀粥犹阏,失眠而盗汗如注,数日以来,百症迭攻,时月之内,弹束无望。今以铨部之重,一任瘝旷,则臣罪至此,尤难自赎。天地之德,物无不遂,父母之慈,爱欲其生,今我殿下,天地于臣,父母于臣,岂可徒怀严畏,不思所以陈恳乎?以情以病,实难蹲冒。玆敢申暴肝膈之衷,冒尘仁覆之下,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所带铨衔,俾得安意治病,以卒生成之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苦恳如此,所请依施。
○庚戌七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晦寿,提调金辅根,副提调金炳冀,假注书朴兰寿,记事官成载瑗、郑健朝,检校待教尹滋悳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黄道淳、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进前奏曰,潦雨虽霁,晨夕乍凉,此时调摄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晦寿曰,日前因药院伏闻,则少有微感之候云矣。今则何如?上曰,已复常度矣。晦寿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晦寿曰,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晦寿曰,日间寝睡水剌之节,益有差胜乎?上曰,寝睡则差胜,而食饮则尚不善矣。晦寿曰,口味则何如?上曰,姑未如常矣。晦寿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珪等以次诊候讫。晦寿谓医官曰,脉候详奏。珪曰,脉候左右三部,极为调均矣。上曰,各奏所见,珪等以次奏曰,极和缓矣。晦寿谓珪等曰,调理之剂,今当议定乎?珪曰,少观几日,以进调理之剂,似为不晩矣。晦寿曰,医官之言,似然矣。姑俟暑退后议定,恐好矣。上曰,予意亦然矣。晦寿曰,食饮有节,则似胜于调理之剂,虽外人,病馀生頉,每在于食饮之不节矣。近日水剌,尚以水浇饭进御乎?上曰,以水浇饭进御矣。晦寿曰,虽馔膳之具,生冷坚硬之物,亦当审慎矣。上曰,今则姑难御矣。晦寿曰,时当蒸热,食饮脱着之间,调摄极难,况于患候之馀乎?必须十分加慎,每存节宣之方焉。上曰,近日外间之轮感,何如乎?晦寿曰,尚未止熄矣。上曰,无或至于伤人乎?辅根进奏曰,感症虽炽,幸无伤人之患矣。上曰,医官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6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病〉。左承旨郑基世〈缘故出〉。右承旨朴齐宪〈坐〉。左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朴兰寿〈仕直〉睦仁会〈仕〉。事变假注书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朴承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幕岭万户金时恒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申应浩囚单子,传于朴承辉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朴齐宪启曰,即者检阅成载瑗,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赵秉学,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世均曰,召对为之。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以检阅赵秉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朴齐宪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副校理金世镐,副修撰申锡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修撰申锡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朴齐宪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正朝方物全备入送缘由咨文,依例撰出,付送于岁币使之行,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都城颓圮处改筑时,所入石子,今月初七日为始,东郊芦原近处,浮出取用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志华,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庆尚前左兵使申从翼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高原前郡守文川兼任郑裕睦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检阅成载瑗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病母,恒鲜宁日之际,比因酷暑之候,宿祟挟滞肆剧,症形视前一倍,废食饮而气息凘缀,委床褥而刀圭是事,臣闻报闷迫,按住不得,敢陈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仰禀东朝,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俾私分安而朝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庚戌七月初六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世均,检校待教尹滋悳,侍读官郑鎏,检讨官宋谦洙,假注书朴兰寿,记事官金龙翼,玄基濬,各持《通鉴》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鎏读自项梁已破章邯,止项梁死。上曰,文义陈之。鎏释义讫,奏曰,项梁再破秦军,便有骄色,此诚小器易盈也。夫骄者,矜己而轻人之谓也,人而骄人,鲜有不败,宋义见项梁之骄,谏曰,战胜而将骄卒惰者败,真有先见之明,而惜乎梁不听其言,终至于败,骄之为害,可不惧哉?上曰,使梁无骄色,可不为秦军所破乎?鎏曰,然矣。上曰,项羽之为人,与项梁何如?鎏曰,项梁虽因有骄色,竟至于败,犹不至于项羽之慓悍猾贼矣。上曰,下番读之。谦洙读自章邯已破项梁,止西略地。上曰,文义陈之。谦洙释义讫,奏曰,宽裕也,大长也,《书》曰,克宽克仁,彰信兆民,又曰,有容德乃大,秦民涂炭已久,当此之时,非宽仁,无以服众,非弘大,无以容物,故楚之老将,愿遣宽大长者,告谕父老。顾其计得矣。伏愿殿下,于宽大二字,深加省察,临民以仁,御下以宽,圣德日新,含弘光大,品物咸亨,则亿万年无疆之福,实基于此,岂不休哉,岂不盛哉?上曰,参赞官读之。世均读自三年冬十月,止诸侯皆属焉。上曰,文义陈之。世均释义讫。上曰,何为沉船破釜甑乎?世均曰,此示士卒以厉气而战,有进无退之义也。上曰,持三日粮者,亦示士卒以三日内必破秦军之意乎?世均曰,然矣。王离者,秦将王翦之孙王贲之子,而项羽九战,皆破秦军,诸侯军,莫敢纵兵,皆从壁上观,以此为诸侯上将军矣。仍奏曰,项羽之谓宋义徇私者,以其时士卒冻饥而不恤,送其子襄相齐而饮酒高会故也。项羽以次将,矫王令而擅害上将,固是大罪,谓宋义非社稷之臣者,不待羽言而可知。社稷臣者,必如皋、夔、稷、契之于唐、虞,伊、傅、周、召之于殷周是也。上曰,阁臣读之。滋悳读自春三月,止使诸侯。上曰,文义陈之。滋悳释义讫。上曰,沛公善用人言矣。滋悳曰,然矣。多用群雄之奇谋良策,是以沛公,尝于统一天下之后,诸将曰,萧何、张良、韩信此三人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所以取天下者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用,此所以失天下者也。又奏曰,沛公宽大豁达,所过毋得卤掠,民皆喜之,项羽慓悍猾贼,所过无不残灭,民皆怨之。八年干戈之中,沛公虽数困于项羽,羽卒为沛公之擒,而沛公为天子者,诚以此也。上曰,予亦欲读,而调摄之馀,故今番则姑不为之矣。谦洙曰,保啬为重,姑不必读过几遍,若于朝夕清凉之暇,召接臣邻,频赐讲论,则庶可乐而忘疲,亦可消暑,是臣区区之望矣。世均曰,今玆赐对,尤不任欢祝,而以节宣之方,从简便时赐召接,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7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实录厅进〉。左承旨郑基世〈病〉。右承旨朴齐宪〈坐〉。左副承旨申锡愚〈坐〉。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朴兰寿〈仕〉睦仁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承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承辉曰,召对为之。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朴齐宪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副修撰申锡禧,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齐宪曰,只推。
○朴齐宪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七月初七日儒生上旬轮次,当为设行,而大提学赵斗淳有身病,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承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均役厅言启曰,向因全罗监司南秉哲状启,兴阳致败岭南后漕仓天字船大同全载捧税差员,指名现告,令该府拿处事,本厅覆启蒙允矣。今自本道,指名报来,当该捧税差员密阳府使李源龙,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申从翼亦,官需之高价执钱,石数不著,还谷之那移立本,计赃无多是白乎矣,公货二千两之放盐料贩,已是不法,浦民处殖债,任窠之捧赂,亦涉鄙琐,囚供虽或发明,而绣论若是指的,有难参恕,合被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裕睦亦,该邑流逋,系是积年之瘼,此囚兼任,始在开岁之后,不可以未捧为罪是白乎矣,法意所在,有难全贷,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庚戌七月初七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承辉,检校待教李秉文,侍读官郑鎏,检讨官宋谦洙,假注书睦仁会,记注官朴贤楷,记事官赵秉学,各持《通鉴》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鎏读自夏四月沛公南攻颖川,止秦民皆喜。上曰,文义奏之。鎏释义讫。仍奏曰,沛公奉怀王之命,仗义而西,当是时,秦民之苦秦苛法久矣。苟不以宽仁济之,人心何以悦服乎?是以沛公,除其侵暴,禁其卤掠,郡县望风,秦民大喜,此沛公所以终成帝业也,二世以苛酷而失人,沛公以宽大而得人,人心之向背,观于此,亦可以推知之矣。上曰,下番读之。谦洙读自王离军既没,止将秦军为前行。上曰,文义奏之。谦洙释义讫。上曰,数却之却字,是退北之义耶?谦洙曰,然矣。赵高恃恩专恣,阿附二世,使其君,不得与群臣相接,渠独与侍中,习法用事于中,阃外请事,三日不见,国事板荡,恬不知惧,少无忧国爱君之心,而人之有技,媢嫉以恶之,此实千古之乱逆,而二世辟于亲爱,悦人谄谀,不克先诛,以阶祸乱,其壅蔽聪明,可谓甚矣。上曰,参赞官读之。承辉读自初赵高,止莫敢言其过。上曰,文义奏之。承辉释义讫。起伏奏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大抵鹿之与马,人孰不辨,而赵高持献其君,欲以设验,可见愚弄其君,专权无忌惮之习也,左右之或默或言马者,亦皆不忠无状之类也。二世之不久,固其宜矣。上曰,阁臣读之。秉文读自高前数言关东盗,止三族高家。上曰,文义奏之。秉文释义讫。起伏奏曰,臣所读自止内,亦别无文义之仰陈者矣。上曰,望夷宫,是二世所居之宫耶?秉文曰,然矣。上曰,子婴,二世之子欤?秉文曰,是扶苏之子也。上曰,扶苏可谓贤人,若使扶苏为君,则岂有速亡之理乎?承辉曰,始皇立国,元是强暴苛刻,虽使扶苏为君,安保其享国久长,而犹不至于二世之速亡矣。上曰,有德则可以兴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8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实录厅进〉。左承旨郑基世〈病〉。右承旨朴齐宪〈坐直〉。左副承旨申锡愚〈坐〉。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朴兰寿〈仕直〉睦仁会〈仕〉。事变假注书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承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朴齐宪启曰,臣齐宪依定式进诣香室,奉审香祝樻祝板袱子,则精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申锡愚曰,上京守令与未下直守令,并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
○传于朴承辉曰,召对为之。
○传于朴齐宪曰,十八日当诣孝定殿酌献礼矣。该房知悉。
○传于申锡愚曰,政官牌招开政。
○申锡愚启曰,吏曹判书李鲁秉,参判尹致定,参议李裕元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鲁秉,参判尹致定,参议李裕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更为牌招。
○金世均启曰,即者汉城府官员来言,今此城隍发告祭及厉祭献官例以本府亚尹塡差,而左尹李鹤秀在外,右尹赵秉恒有身病,无进去之员云。右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尹赵秉恒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城隍发告祭及厉祭献官,当为进去,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尹赵秉恒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城隍发告祭及厉祭献官,当为进去,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右尹赵秉恒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城隍发告祭及厉祭献官,当为进去,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更为牌招。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朴齐宪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朴承辉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洪冀锡,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密阳府使李源龙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李源龙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庆尚前左兵使申从翼矣本府议启内,官需之高价执钱,石数不著,还谷之那移立本,计赃无多是白乎矣,公货二千两之放盐料贩,已是不法,浦民处殖债,任窠之捧赂,亦涉鄙琐,囚供虽或发明而绣论若是指的,有难参恕,合置重勘,以此照律,罪那移求索二罪良中,从重论,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高原前郡守文川兼任郑裕睦矣本府议启内,该邑流逋,系是积年之瘼,此囚兼任,始在开岁之后,不可以未捧为罪是白乎矣,法意所在,有难全贷,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户曹参判徐宪淳疏曰,伏以臣猥充槎衔,行将北辕,其不克负荷于驰骋专对之责,是惧是悚,顾何敢滥暴衷私,重徼恩谅,而第念臣之先墓,或在数舍之外,或在历程之侧,松楸翳望,自不禁怵惕之感,矧今积潦之馀,遽当远离,区区孺慕,一倍如结。玆敢不避猥越,短章冒渎,伏乞圣慈,特垂体下之仁,俾许数日恩暇,从便洒省,以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庚戌七月初八日申时,上御熙政bb堂b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朴承辉,侍读官柳兴奎,检讨官柳来骏,检检gg检校g待教李秉文,假注书朴兰寿,记事官赵秉学,郑健朝,各持《通鉴》第二bb卷b,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兴奎读自子婴遣将,止秦兵大败。上曰,文义陈之。兴奎释义讫,奏曰,啖以利一句,为一章中要旨,两阵间机变也。夫郦生之说秦将啖以利,使之必堕其术者,为其主理或然矣,而秦将之倍义趋利,以致大军之奔败,此实由于始皇为国,专事功利,未有仁义之培养,故其末流之弊,至有临难忘义者,以此观之,利之一字,为害无穷,其于为人上导率之方,可不戒哉?惟殿下澄省焉。上曰,下番读之。来骏读自冬十月,止强弱之处。上曰,文义陈之。来骏释义讫。上曰,属之吏者,何谓也?来骏曰,即付诸有司也。上曰,考图按籍,户之多寡,地之要冲,可知矣。萧何可谓虑远而图大者也。来骏曰,然矣。上曰,子婴已降,而诸将欲杀,何也?来骏曰,秦政苛暴,人民涂炭,故因其降而欲雪其怨也。上曰,参赞官读之。承辉读自沛公见秦宫室,止还军㶚上。上曰,文义陈之。承辉释义讫。仍奏曰,凡此奢丽之物,即上文宫室帷帐狗马重宝之谓也。国家之兴衰,系于人君之奢俭,第茨土阶,菲衣恶食,尧、禹之德也,琼宫瑶台,酒池肉林,桀、纣之行也。秦作阿房宫,以六国之宝货妇女,充牣其中,此其为奢丽亡国之端也,人君节一衣则天下之民无寒,节一食则天下之民无饥,为人君而崇俭,则利泽之及人如此,可不勉哉?上曰,樊哙始见,此果何如人而亦壮士耶?承辉曰,樊哙者,即沛公之同婿也,单父人吕公,以长女妻刘季,即吕后也,次女嫁樊哙矣。上曰,阁臣读之。秉文读自十一月沛公,止新安城南。上曰,文义陈之。秉文释义讫,奏曰,盖为君之道,听谏为先,是以禹之拜昌言,汤之弗咈,皆所以为禹为汤之圣也。上文所谓忠言毒药之谏,是乃善喩也,沛公始欲居关中,而幡然从之,还军㶚上,此是改过不吝之义也。今又入关中,除秦苛法,约法三章,使其民案堵如故,无有恐惧,沛公之豁达宽容之度,于此尤可见,且有天下之本,实基于是也。若使项羽当之,以其慓悍猾贼之性,似不能如是宽大也,楚汉得失,于玆可以判矣。上曰,诽谤之言,固当犹恐不闻,岂可恶而罪之也?承辉曰,诽谤者,下怨上之谓也,下之人而怨上者,固为非矣。在上之道,虽诽谤之言,亦欲闻之,故帝尧立诽谤之木,所以为秦也,秦则诽谤者族之,所以为秦也。上曰,项羽嗜杀人者也。承辉曰,坑降卒,至于二十馀万之多,其暴如此,天道宁有助佑之理乎?上掩卷。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9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实录厅进〉。左承旨郑基世〈坐〉。右承旨朴齐宪〈缘故出〉。左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辉〈坐〉。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朴兰寿〈仕〉睦仁会〈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四更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未肃拜,执义尹滋悳呈辞,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启曰,臣基世,今日入直禁军戎器点考,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锡愚启曰,检阅成载瑗,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启曰,臣依定式进诣仁政殿月台,入直禁军戎器点考,则皆无頉,仍以传教内辞意劳问,则亦皆好在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申锡愚启曰,即者检阅赵秉学,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南秉哲状启,镇安县民家失火事,传于金世均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以检阅成载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以检阅赵秉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申锡愚启曰,吏曹判书李鲁秉,参判尹致定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李鲁秉,参议李裕元陈疏,参判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传于申锡愚曰,吏曹判书参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申锡愚以吏曹言启曰,上京守令与未下直守令,并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命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上京守令龙宫县监朴庆善,殷山县监闵泳纬,俱已下去云。灵岩郡守金在徽,杨口县监申应朝,俱以今日下去云。公州牧判官安膺寿,明日下去云。结城县监尹行敬,昌宁县监洪锺华,俱以今十一日下去云。罗州牧使金在敬,永川郡守李启荣,陜川郡守金东选,淳昌郡守洪锺茂,俱以今十二日下去云。延安府使郑老容,兴德县监韩锡基,俱以今十三日下去云。未下直守令泗川县监具沆,以今初十日辞朝云。绫州牧使李章愚,吉州牧使李圭殷,锺城府使郑斗源,庆兴府使南履完,稳城府使李基春,明川府使郑云翼,楚山府使李信泳,遂安郡守兪致崇,博川郡守李鼎緖,蓝浦县监申允禄,开宁县监尹周镇,镇安县监李承沼,阳德县监李邦熙,俱以今十二日辞朝云。谷山府使洪淳穆,丰川府使李志益,大兴郡守李教昌,灵光郡守金德根,渭原郡守李根永,顺川郡守李承骏,南海县令赵英夏,万顷县令李锺馝,新溪县令金奭均,蔚珍县令申在元,砥平县监李启弘,全义县监闵种河,石城县监赵勉秀,玉果县监权应骏,横城县监朴承儒,俱以今十二日辞朝云。上京守令成川府使赵然兴,以扫坟事受由,在于江原道春川地云。江西县令李镐骏,以扫坟事受由,在于京畿高阳地云。江东县监洪祐命,以扫坟事受由,在于忠清道镇川地云,并斯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处,端川府使李锺承,顺安县令金胤铉,俱以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沈宜闻、郑基稷,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李秉文,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鲁秉进,参判尹致定牌招不进,参议李裕元式暇,左副承旨申锡愚进。以李晋祥为敦宁都正,洪祐健为工曹参议,赵鹤年为知经筵,金左根为弘文提学,李济达为掌乐正,金亨淳为缮工副正,任百渊为司艺,沈鲁元为端川府使,李象慎为昌平县令,徐经淳为顺安县令,军器直长单全春福,奉事单金寿准,副奉事单任学渊,参奉单刘孝直,兼掌令郑鎏减下。
○兵批,行判书赵斗淳病,参判李公翼病,参议任泰濬入直进,参知柳基丰在外未肃拜,左承旨郑基世进。以柳相鼎为管城将,金基泂为造山万户,判府事加设单李景在,佥知单南永老,训炼副正加设单李锺承,上护军赵冀永,大护军赵鹤年,护军宋持养,副护军权用修、李秉珪、徐承淳,副司直徐堂辅、李济达,副司果洪祐吉、李容直、成容默、金宜锺,副司正朴兰寿、睦仁会、申植、郑完默,判府使赵鹤年,依定式减下。
○吏批再政。以尹堉为司仆正,申命翼为汉城庶尹,李圭昌为永禧殿令,金在弘为绥陵令。
○吏批三政。以金敬铉为司成,吴致箕为济用判官,金伯均为显陵令,李济商为恭陵令,东学训导单白时殷。吏批四政。以李敏翼为景慕宫令,金彝淳、郑永朝为禁府都事。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秉文。
○郑基世以濬川司言启曰,本司都厅禁卫营千摠南锡禹改差,代以训炼都监别将申绍差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以义禁府言启曰,绫州牧使金镇华,以宝城郡查官,论事措语,殊欠明的罪,方在待待命中矣。今已身死,罪名勿论,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从翼,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申从翼功议各减,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江原道杨口县含春驿,徒二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李鲁秉疏曰,伏以日月迅驶,孝定殿练祥奄过,霣廓之孝思靡逮,纯庙朝宝甲载届,酌献之缛仪爰举,如初之恫,於戏之思,大小惟均。仍伏念臣本以一介无似之踪,滥受三朝不世之恩,匪才而历扬清班,罔功而滚到崇秩,居常自省,愧恧山积,无涓埃之报效,奄桑楡之迟暮,白首不死,又当弓剑之痛,抆涕拭血,如穷无归,一切荣涂,万念灰尽,迩来漳滨,一病沈淹,有时伛偻出门,与凫雁为群,樵牧为邻,朝暮馀生,唯符到是俟,千万不自意,特旨有陨,以臣为吏曹判书者。噫,臣是何人,一朝得此于圣明也?闻命惝恍,五内飞越,历累日而罔知攸措。夫是职也,古者命以冢宰,历代称为选部,人物之臧否甄别,位望之通塞进退,寸权尺衡,罔非关系,激扬清浊,朝廷之所观瞻也,振拔滞淹,中外之所期望也。裨补不少,綦重何如,则虽使平日望实俱隆,仕学兼优者当之,犹将逡巡却顾而不敢进,况臣之庸愚愦劣,𫍲陋聋瞽,非但通朝之所共知亦我圣上之所俯烛也。加之以自来投闲,罕接人事,寻常百僚,资历阶品往往十忘八九,甚至不记姓名,以若见状,强之对扬,其所颠沛,必至之势,毕竟嗤点四至,遮护不得,则籧戚而止耳,不知圣上,奚取于臣,而有此过中之宠命也哉?不特此耳,今此中批,近古之罕例也,希世之异数也。凡在闲仕漫职,一蒙特除,则听闻以为荣耀,有识窃为忧叹,其非清朝之美事也明矣。况以天官为任,而举而畀之,不少难慎,至于如此,在臣而不称之惧,犹属馀事,为累于则哲之明,恐非细故,此尤臣万万震懔,自分难进之一端也。左右参倚,承膺无路,召牌临门,不避猥越。玆敢悉暴衷恳,冒进尺疏,伏乞圣明,谅臣言之非出饰让,念重任之不可轻授,仰禀东朝,亟赐镌改,俾公器得重,私分获安,是臣区区之至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李裕元疏曰,伏以臣于待罪湾上之日,伏奉三铨除旨,龙光远被,边陲动色,旋因客使压境,特仍前职,到底旷绝之恩数,顾何以得此于圣明也?迎候供帐,幸免大戾,丐递交印,倍道疾驰,仅趁孝定殿练事之前,真游寝邈,号霣莫及,而获睹黼扆高临,帘帷俨垂,周旋迩列,实不胜攒抃之至,纵即退塡丘壑,庶无馀憾,而曾未匝月,误恩又加,天官佐贰,殆若非臣莫可者然,奉诰怔营,益不知措躬之所也。臣自释褐之初,厚蒙先大王不世之遇,前后践历,无非侥滥,顶踵毛发,都归造化,未效雀环之报,徒抱蚁蓐之恨。今于万事邃古之后,名场一念,灰冷已久,而况臣世沐国恩,与天无极,父子通籍,门阑隆显,早袭谦约之训,常怀盈溢之戒,华膴柄要之列,寝梦所尝不到,则见职于臣,安有去就之暇论也?至若𫍲闻蔑识之无堪承当,姓历铨簿之全未娴习,顾何敢费辞张皇,仿效前辈崇让之美也哉?跧伏几日,惶隘冞切,开政有命,召牌屡临,罔识趋走之恭,甘犯违傲之罪,是岂可已而不已乎?悉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递臣吏曹参议之任,俾公器勿亵,私分获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7月10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药院进〉。左承旨郑基世〈坐〉。右承旨朴齐宪〈病〉。左副承旨申锡愚〈坐〉。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朴兰寿〈仕直〉郭泰鲁〈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基周〈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夜自五更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药房提调金辅根,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未肃拜,执义尹滋悳呈辞,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金炳冀启曰,右承旨朴齐宪,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秉学,成载瑗,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申锡愚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判府事权敦仁落点。
○金炳冀启曰,假注书睦仁会,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睦仁会改差,代以郭泰鲁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朴承辉曰,左尹除拜,今阅几月,而尚无变动,词讼之地,不宜一任其委属,政院申饬使即上来肃命。
○传于申锡愚曰,七陵役事,今几垂毕云,牌将工匠等,令地方官犒馈。
○以济州牧放未放成册,传于朴承辉曰,李承宪放。
○左承旨郑基世,左副承旨申锡愚,右副承旨金世均,同副承旨朴承辉等启曰,伏以臣等即伏见济州牧放未放成册下者,有围篱安置罪人李承宪放之命矣。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忧慨之至,噫,此罪人,负犯何如,关系何如,台讨尚未蒙兪,舆论久而益郁,有不可遽议于宥释之典,而今此处分,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莫严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议也。臣等职忝惟允,不容泯默,玆敢相率联吁,伏愿仰禀东朝,亟寝成命焉,惶恐敢启。答曰,知道。本事,不过疏句间不能致审之故也,今此放释,岂无商量而然,固不必争难,即为颁布。
○以右承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以检阅赵秉学、成载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申锡愚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洪祐喆移文,则以为富平府社稷神室,为潦水全体颓圮,方欲改建,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磨炼下送云矣。富平府社稷神室改建时,告由移还安祭香祝,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行移,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道权,忠翊卫将李麟九,文臣兼宣传官崔琠、权应夔,守门将李仁福,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新除授庙洞权管康汉柱,身病猝重,时月之内,万无登途赴任之望,呈状乞递,依例罢黜,准期不叙,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承辉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康津县定配罪人李致沃放事命下矣。谨依下教,康津县远地定配罪人李致沃,即为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府事朴晦寿箚曰,伏以臣向以药院乞解,修箚烦恳,冀垂恩谅,诚未格天,未蒙允许,臣于是渎扰是惧,更不敢以微末,仰烦酬应,僶勉驱策,亦且三数朔于玆矣。伸诚尽分,义在殚竭,职任攸司,常情所同,臣岂昧斯,辄敢唐突,而盖其衰病,日加而月不同,渐至弩末,今不知落下几分,向之所勉策者,亦不可以得矣。值此交节,调将失方,又于日昨,呕泄并作,因之以感祟紧添,眩晕之旋转,而如附车轮,积聚之横亘,而忽若戚施,委身床玆,不省四到,懵懵厌厌,百般辛楚。以今现状,实难时日内束带造公,今日起居,又未免阙礼,渎扰之惧,惧止一身,旷废之罪,罪关义分。玆敢具箚以闻,伏乞仰禀东朝,特解臣药院之任,俾便公私,千万幸甚。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慎节奉虑,所辞药院之任,今姑勉副,卿其安心调理。仍传于申锡愚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应教赵云卿,校理金有渊、郑鎏,副校理金世镐、柳兴奎,修撰柳来骏、宋谦洙,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等箚曰,伏以臣等即伏见院启批旨下者,始知有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李承宪放宥之命,臣等相顾愕然,窃不胜忧叹之至。噫,此罪人当初负犯何如,关系何如,而台讨尚未蒙允,舆情去益愤郁,有不可容议于宥释之典,而特以我殿下好生之德,虽有此万万非常之命,其于公议之莫遏,堤防之莫严何哉?臣等职忝论思,不敢含默,玆敢相率仰吁,伏愿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亟寝成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院议之批,已谕其所以然,尔等不必烦渎。
○大司宪徐英淳,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等箚曰,伏以即伏见院议批旨下者,始知有济州牧围篱安置罪人李承宪,书放字以下之教矣。臣等相顾愕眙,不胜忧叹之至。第李承宪之年前一疏,关系何如,负犯何如,究核未竟,而以先大王好生之德,特贷一缕,遽下酌处之命,其时三司诸臣,莫不以失刑为惧屡日争执,竟止岛置,王章尚未得伸,舆愤久而愈郁,不意今者,又有此非常之举,天地涵育之德意,臣等非不钦仰攒祝,而至若疏句间不能审慎之罪,亦已洞烛无馀矣。第念莫严者邦宪也,莫遏者公议也,仍是而邦宪不严,则堤防易坏矣。公议不行,则民志靡定矣。是岂不大可忧慨也哉?臣等苍黄来会,忙陈联箚,伏乞仰禀东朝,亟寝成命,俾邦宪重而公议伸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堂箚之批,不必争执,即为停启。
7月11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病〉。左承旨郑基世〈病〉。右承旨朴齐宪〈坐直〉。左副承旨申锡愚〈病〉。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朴兰寿〈仕〉郭泰鲁〈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未入来〉。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朴承辉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世均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秉学、成载瑗,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吉州牧使李圭殷,稳城都护府使李基春,庆兴都护府使南履完,锺城都护府使郑斗源,潼关佥使崔允达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金世均曰,药院都提调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都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领议政郑元容落点。
○传于金世均曰,下直守令入侍。
○朴承辉启曰,吉州防御使李圭殷所颁密符单子中第二符,误书以已颁之第五符,至于启下,密符事体,何等严重,而有此错误,极为骇然。原单子今方改修正以入,而臣之蒙未致察,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尔亦推考。
○金基周拿处,代以金德兴为事变假注书。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掌令金政源、吉履元,持平崔遇亨、金正奎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金世均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右承旨朴齐宪,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朴承辉以义禁府言启曰,以全罗道济州牧放未放成册,旌义县减死围篱安置罪人李承宪名下,放字书下矣。李承宪台启方张,不得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朴承辉曰,李承宪事,何不停启以入乎?诸台更为牌招,而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大司宪徐英淳,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副校理金世镐,正言李启善,副修撰李贞夏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诩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而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大司宪徐英淳,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克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尤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赋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遂使剧贼卧毙,舆愤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疏,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雠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雠,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牗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雠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人,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䑛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酿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雠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禄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狎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沕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即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鸱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原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曰当为蜀汉,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至于第一子指拟之目,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熳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侫,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而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谮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疏,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宦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跪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其穷凶极逆,岂有如阳淳者哉?渠以世禄遗裔,蒙被国恩何如,而生得枭獍之性,潜蓄虺蝮之毒,敢于哀遑罔极之时,欲逞悖逆至憯之计,指嗾贼晟凶国之类,图出逆度投疏之举,其疏中句语,殆有浮于云、海之逆节,思之胆掉,言之发竖,渠之绸缪谋议,烂熳和应之迹,非但翰模之供,节节指的,复有晟贼之招,一一吐实,面目虽换,肠肚相接,与贼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赖为事,竟至于鬼诛先加,三尺之邦宪,终未快伸,一世之舆愤,去而益切,跪斩之刑,虽未得行,尚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于此贼乎?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生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酢,俱极凶憯,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变层生,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捕厅诸贼之至憯绝悖者乎?噫,彼两女,俱以至微至贱之妖物,白做如狂如谵之凶说,乃敢诪张,无难传播,甘犯万戮犹轻千剐无惜之罪,至如贼泽,本以虮虱之贱,素蓄枭獍之肠,以不忍闻不忍道之凶诬悖说,称以上变,又从而傅会增衍,发之于口,笔之于书,作此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变者,思之胆掉,言之发竖,如许穷凶极恶之妖女逆竖,孰不欲手磔而口脔也哉?设鞫正法,王法即然,而大僚求对,直请处分者,以其辞语极凶,无以如法问招也。第念凶如此贼,妖如此贼,未加肆市之典,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圣批若曰,固当以大逆议律,则此贼之为大逆,既已洞烛之矣。又若曰,律后加律,实关格例,臣等窃以谓振古所无之凶贼,何可胶守于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舆愤莫泄乎?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尹致英、徐相教者哉?尹致英即一疲残宵小也,赋性本自巧令,行己工于奸黠,跳踉放恣,纵曰俱生,凌轹喷薄,抑亦何习,平日伎俩,不过欺人而黩货,昼宵揣摩,罔非招权而纳势,护法于秉铉,而乐蓄祸心,后劲于秉铉,而窃弄威福,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乃至有主张徐相教之疏,而益见其无所不为,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十手所指,万口皆言,即此一事,为渠死有馀罪之罪也。噫,彼徐相教之年前疏中,伺察宫闱显有缔结之迹一句语,何其无伦绝悖之甚也?宫闱二字,是何等莫重莫严之地,而乃敢以伺察缔结等语,肆然笔之于书,是岂北面于今日者所可忍也乎?是诚云、海之所不敢道,而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节也。惟我慈圣殿下,以任、姒之德,兼女尧之圣,母仪一国,五十年于玆矣。凡今日横目而圆颅,戴天而履地者,孰非慈覆中物而彼相教、致英,乃敢甘犯诬逼,或自为主张,或听其指嗾此举国臣民之腐心痛骨,必欲手磔而口脔之也。虽若真赃毕露,断案已具,此必有乐祸之流,绸缪包藏,尝试之不足,而竟乃直露其情状,从可以察影而知形矣。此又举国臣民之期于鞫核,不得请则不止者也,噫,不忠于我大行朝之罪人,既伏其辜矣。彼诬逼我慈圣殿下之罪人,独非我大行朝之罪人,殿下之罪人乎?慈圣殿下,虽以哀遑之故,而姑靳究竟,殿下其何可一日容贷,满廷诸臣,其何敢一日而忘君雠国贼也?《春秋》严无将之诛,汉法重不敬之律,夫以穷凶绝悖如相教、致英,而当鞫不鞫,尚逭天诛者,古今宁有是也,请薪智岛荐棘罪人尹致英,金甲岛荐棘罪人徐相教等,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李应植,申观浩之罪,可胜诛哉?俱以麤卤无耻之徒,专事贪饕不法之习,眼无朝廷,力擅威福,一串如贯,众恶皆萃,李应植则递据戎垣,滥跻卿资,于是乎,狼心渐肆,䲭张益甚,丑类之聚为声援,驯致纵恣之势,贱孽之侵及平民,至行残虐之举,此犹缌功之察耳。至于私拨一事,奉迎之行,何等尊严,而飞骑之先于陪卫者,其心所在,有不可测,渭桥请间,尚被宋昌之斥迹渠所为合置何辟,申观浩则赋性之奸黠忒甚,早年之兜揽殆遍,骤绾戎符,自作声势,大开赂门,益加贪纵,乳臭小儿,至亵公器,龙断gg垄断g贱夫,互竞市利。许多罪犯,已极骇恶,而最其私室制药,是岂臣分所敢为者哉?即此一事,断案已成,无将之律,如彼其严,不敬之诛,渠焉敢逭?似此干纪犯分之辈,寔是神人之所共愤,王章之所必讨,其在别慝之义,宁缓盘核之举,请古今岛荐棘罪人李应植,鹿岛荐棘罪人申观浩并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秉铉之罪,可胜诛哉?狠毒奸黠,咸萃一身,妖恶眩幻,即其长技,侫辩则林甫之剑蜜,自成心法,夸习则主偃之鼎食,常作口业,平生伎俩无非戕人而害物,昼宵揣摩,不出嗜利而黩货,滥跻崇显,而擅行威福孤负委寄而专事欺蔽,䝱制朝廷,诖误当世,似此负犯,擢发难数,而至于辛丑岐贰之论,是何等极逆大憝也?前启之必以此为众恶之首者,是尤王法之所必诛也。惟我大行大王,明烛其情状,薄施三危之窜,旋推再生之恩,此诚全保之至仁盛德也,在渠道理,固当缩首远屏,没齿自靖,而号音终不知革,蜮影工于潜射,全无顾忌,自处有若恒人,窥探动静,妖子出没城𬮱,苟有一分人心,焉敢乃尔?最是东朝传教中,事君不以其道,人臣之极罪也,象魏自在,慈旨严于𫓧钺,国言如沸,圣批明如日月,是所谓大夫国人皆曰可杀则杀之者也。论其干系,即先王之罪人也,三慈殿之罪人也,宗社之罪人也,抑亦为殿下之罪人也,何幸乾断廓挥,处分已下,神人之愤,得以少泄,而慈教若曰,除非上累君德,必害及生灵,俗习之偸薄,民邑之困瘁,是谁之故也?以启后无穷之弊,将至于莫可收拾之境,究其负犯,有甚于称兵召乱。夫以罪浮称兵之逆憝,而不施肆市之显戮,职非大官,而只赐其死者,岂非失刑之大者乎?王章似伸而未伸,舆论似夬而未夬,到今次第应行之律,不可以诛及其身而止,请赐死罪人秉铉诸子,亟施远地定配之典。噫嘻,李能权、金键,即幺麽一武夫耳,俱以麤卤之类,敢生奸滥之习,始以贪饕财货,而肠肚相连,终焉树布党援,而羽翼已成,千妖万恶,一串贯来,李能权则妖熊至发外貌,祸祟遂作始俑,工于狐媚,行事壹是狡黠,甚若狗盗,公货无难干没,骤进看作分内,滥带率多格外,论其躬犯,实为首恶,金键则始慕妖能,效其心法,终与凶应,分成角立,卫班愚滥之态,舆儓莫不戟手,雄阃贪虐之迹,行路皆为揜耳。盖此辈之伎俩,始于趋附不已,末乃跳踉无惮,此诚国朝以来所未有之变怪也。朝威下亵,胡至此极?岂可以靺韦之贱,置于不足责之科,将使干纪之徒,仍作漏网之类也哉?王章不可以终屈,舆论不可以久遏,请猬岛安置罪人李能权,荏子岛安置罪人金键等,并令王府,设鞫严核,快正典刑。答两司曰,不允。
○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惨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答院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大司宪徐英淳启曰,新除授掌令金政源,时在咸镜道高山驿任所,掌令吉履元,时在江原道银溪驿任所,持平崔遇亨,时在忠清道大兴郡任所,持平金正奎,时在忠清道连原驿任所,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新除授正言李廷斗,时在江原道春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府曰,下谕事许递。
○朴承辉启曰,奏御文字,何等审慎而事变假注书望单子,违格书入,致勤下教,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当该注书,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从重推考,尔亦推考。
○以检阅赵秉学、成载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世均曰,只推。
○金世均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正洪秉寿,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禜祭设行后,日候载阴载旸,乍止旋霏,尚无开霁之望,稼穑受损,诚极闷虑。再次四门禜祭,不卜日今十三日设行,三日而止事,知委,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世均曰,只推。
○金世均以户曹言启曰,文禧庙正堂退地衣帘帐等修改吉日时,令日官田佑说推择,则七月二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宜嫔庙正堂帘帐等修改吉日时,令日官田佑说推择,则七月二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承辉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水陆秋操行否,并请令庙堂禀处矣。讲武诘戎,有国大政久停之馀,尤宜修举,而见今两西则冠盖相望,民力疲于供亿,三南则雨水极备,穑功难以预料,此时征调,在所当念,今秋八道、三都水陆诸操巡历巡点,并姑停止,至于官镇门聚点,堤堰处移役,依近例更加申饬,各样都试,并与停退条,按例合设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判中枢府事权敦仁箚曰,伏以臣病伏荒郊,奄奄欲殊,忽伏奉药院前望特点,且感且惶,五内惊霣,尝药重任也。在臣义分,驾屦宜急,而臣于是任,有穷天难赎之罪,玆不待臣言而亦已有烛悉矣。虽圣度含弘,金木不加,缕息冥顽,岁月稍更,臣何敢复厕起居之列,弹束出入,如常人也哉?从前如臣情地者,举无不严于自划,而亦无不曲蒙体谅,即便是公格然也,恩造纵荷簪履,私义莫逾铁限,顾臣今日病情之万万无以趋承,有未暇絮烦也,略具短箚,冒陈衷恳,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赐递斥,仍命选部,永刊臣名于药院前望焉。取进止。答曰,省箚且悉gg省箚具悉g。卿恳(卿恳))如此,药院之任,勉副。仍传于金世均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修撰柳来骏疏曰,伏以无似贱臣,早窃科第,滥厕法从,涯分已逾,涓埃未报,而王暑gg玉暑g新衔,宠命又侈,臣是何人,得此于圣明一初之政也?感恩怵义,𨃃蹶出膺,周旋于双日之班,晋接于三昼之筵,瞻仰忻祝,岂亶昵耿之为荣幸已也?仍伏睹我圣上勤学好问之衷,方懋时敏,庶期日就,臣无容更加仰勉,而窃以为虽非法讲之时,朝夕左右,不离经史,一念慥慥,无少间断,则大圣人继续光明之学,不外是矣。惟殿下,懋哉懋哉?第伏念臣最居人下,百无一能,庶几圣鉴之所俯烛,而启沃论思之责,黼黻赞猷之任,是岂空疏如臣,所可堪承者哉?虽使以臣谅臣,决难冒据匪据,亟命递斥臣职,以重公器,俾安私分焉。顾今乞免之不暇,不宜赘及他说,而臣有区区情私之切悲且苦者,不揆猥屑,玆敢呼吁。伏乞天地父母,哀臣怜臣,俯赐垂谅焉。臣本赋命奇穷,早丧怙恃,伥伥如失乳之儿,彷徨靡止,㷀㷀有含恤之痛,顽忍不死,如木如石,一至此哉?幸而臣有祖,年今八十有五矣。以若覆巢之悸,赖有含饴之喜,责之诲之,加以严父之道,恩斯勤斯,兼之慈母之情,保臣今日,即臣祖之功耳,致使衰谢之质,数十年备尝益紧,职由臣故,而尚不能报其万一,臣情到此,吁亦戚矣。自臣释褐以来,或沾禄俸以养之,又蒙寿爵以荣之,少伸人子之诚,举切阖门之感,而年来臣祖之衰病渐笃,臣家之契活益穷,姜桂无以滋补,菽水有难继匮,今臣情理之穷厄,庶蒙日月之照烛,不获已仰暴于孝理之下,伏愿将臣悲苦之私,仰禀东朝,特命选部,许畀臣一小县,俾便专城之养,臣无任恳恻祈祝之至,谨昧死以闻。答曰,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修撰柳来骏上疏,则以为臣早丧怙恃,如失乳之儿,而臣有祖,年今八十有五矣。以严父之道,兼慈母之情,保臣今日,即臣祖之功,而年来衰病渐笃,契活益穷,姜桂无以滋补,菽水有难继匮,伏愿仰禀东朝,特命选部,许畀臣一小县,俾便专城之养亦为白有卧乎所,柳来骏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庚戌七月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时,右副承旨金世均,假注书郭泰鲁,记注官朴贤楷,记事官郑健朝,吉州牧使李圭殷,锺城府使郑斗源,庆兴府使南履完,稳城府使李基春,楚山府使李信泳,遂安郡守兪致崇,绫州牧使李章愚,明川府使郑云翼,博川郡守李鼎緖,蓝浦县监申允禄,开宁县监尹周镇,镇安县监李承沼,阳德县监李邦熙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世均进前奏曰,守令使之进前奏职姓名乎?上可之。圭殷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讫。世均奏曰,宣谕别谕及七事,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为之。世均退跪楹外,宣谕别谕于圭殷等。上曰,宣谕别谕则退出为之,七事以次奏之可也。圭殷等各奏七事。世均进前奏曰,吉州牧使李圭殷,镇安县监李承沼,七事奏达之际,有所做错,诚极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上曰,守令进前,圭殷等进伏楹外。上曰,各道多有水灾处,并各下去,悉心对扬可也,民之安否,专系于守令之治不治,自当有闻知之道矣。上曰,守令使之先退。圭殷等以次退出。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12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实录厅进〉。左承旨郑基世〈坐〉。右承旨朴齐宪〈坐〉。左副承旨申锡愚〈坐直〉。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郭泰鲁〈仕直〉李锺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承辉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郑基世曰,下直守令留待。
○传于郑基世曰,下直守令入侍。
○备忘记,上土佥使郑在天,柔远佥使金利见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检阅赵秉学、成载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申锡愚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秉学、成载瑗,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朴齐宪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申锡愚启曰,假注书朴兰寿,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朴兰寿改差,代以李锺淳为假注书。
○朴齐宪启曰,今日再次禜祭时,崇礼门、兴仁之门、敦义门闭门,标信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敦化门水门锁钥,年久破伤,今方修改,当为开钥云矣。依例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万顷县令李种馝,入侍退出之后,不听宣谕,直为出去,事未前有,极为未安。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拿处。
○以万顷县令李种馝拿处传旨,传于郑基世曰,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朴齐宪,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世均曰,召对为之。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朴承辉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掌令二员,持平二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锡愚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鲁秉,参判尹致定,参议李裕元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朴齐宪曰,直提学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有政。吏批,判书李鲁秉牌招不进,参判尹致定牌招不进,参议李裕元进,左副承旨申锡愚进。启曰,判书李鲁秉,参判尹致定,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金炳冀、郑基世为直提学,朴浚愚、柳泰东为掌令,沈宜闻、河范大为持平,郑基稷为正言,李参铉为奉常正。
○兵批,行判书赵斗淳病,参判李公翼病,参议任泰濬进,参知柳基丰在外未肃拜,同副承旨朴承辉进。副司直单崔遇亨、金正奎、金政源、吉履元,副司果单李廷斗。
○朴齐宪,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金炳冀、郑基世,事当即为牌招,而时值夜深,待明朝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以兵曹言启曰,即伏见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则本道进上封进时,敦义门明日为始开闭,令该曹禀旨分付为辞矣。敦义门依前例,令政院临时请出标信开闭,何如?传曰,允。
○金世均,以户曹言启曰,璿源殿正殿以下渗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今七月二十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齐宪,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本宫移安厅后面浮椽一间许,颓落云矣。今此有頉,虽在移安厅后面,既是正堂至近之地,当有慰安之节。慰安祭不卜日,今十四日设行,而修改之役,同月二十二日卯时,本宫正堂月台修改时,同为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定铉,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朴齐宪,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金敬铉,直讲朴文铉,俱以实录郞厅进,典籍宋钦翼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初十日全罗道济州牧放未放成册,旌义县减死围篱安置罪人李承宪名下,放字书下,而其时台启方张,不得举行矣。今则台启已停,李承宪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赵得林启本内,装载官海南前县监张龙逵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张龙逵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七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下直守令入侍时,左承旨郑基世,假注书郭泰鲁,记注官金大铉,记事官郑健朝,谷山府使洪淳穆,渭原郡守李根永,横城县监朴承儒,灵光郡守金德根,大兴郡守李教昌,顺川郡守李承骏,南海县令赵英夏,万顷县令李种馝,新溪县令金奭均,蔚珍县令申在元,砥平县监李启弘,全义县监闵种河,石城县监赵勉秀,玉果县监权应骏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基世进前奏曰,守令使之进前奏职姓名乎?上可之。淳穆等起伏奏职姓名。基世奏曰,宣谕别谕,何以为之乎?上曰,退出为之,可也。基世曰,七事,使之奏之乎?上曰,使之各奏,可也。基世退跪楹外,淳穆等以次奏七事讫。上曰,守令使之进前。淳穆等进伏楹外。上曰,连见各道雨泽之启,则水灾虽有浅深之不同,此则天时也。至若民生之安否,专在于守令之治不治,下去后并须悉心对扬,以为便民之方,可也。上曰,守令使之先退。淳穆等以次退出。上命史官就座,承史以次退出。
○庚戌七月十二日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世均,检校待教金炳德,侍读官金世镐、检讨官李贞夏,假注书郭泰鲁,记注官金大铉,记事官郑健朝,各持《通鉴》第二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上曰,上番读之。世镐读自或说沛公,止沛公然其计从之。上曰,文义陈之。世镐释义讫奏曰,沛公之先定秦地也,果如怀王之所约,则当王关中,或者使兵守关之说,未必为非。然项羽方命恃力,有必争之势,而强弱之不敌,众寡之悬殊,不待智者而晓然矣。若其量势度力,则不如姑顺其志,徐观其变之为得计矣。上曰,下番读之。贞夏读自已而项羽,止在霸上。上曰,文义陈之。贞夏释义讫。上曰,曹无伤之背汉而附楚,何义也?贞夏奏曰,曹无伤,即沛公之臣,而以沛公尽取珍宝欲王关中之意,宣言于羽,楚汉之间,使生衅隙,曹无伤,天下之小人耳。小人之言,何可听从也哉?君子小人,邪正之分也。君子进则小人退,小人进则君子退,故古昔圣王,必进贤退不肖,以做都兪吁咈之治。伏愿贤人君子之臣,𧫎访而收用焉。上曰,参赞官读之。世均读自范增说羽,止备他盗也。上曰,文义陈之。世均释义讫。上曰,项伯者,项羽之季父,而助汉,何意也?世均奏曰,项伯曾有深谊于张良,故欲与之俱去,而张良则义重为主,入告引进,图缓其急,竟至有项伯之翼蔽沛公。上曰,项伯虽素善于张良,不为楚而为汉,是岂常理乎?世均曰,然矣。此实常理之外,而项羽慓悍,自致寡助,沛公宽大,自致多助,政是天与人归者也。且沛公,置张良于帷幄而用其策,遂成大业,书曰,知人则哲,传曰,得人者昌,此之谓也。伏愿如此等处澄省焉。上曰,阁臣读之。炳德读自岂敢反乎?止善遇之。上曰,文义陈之。炳德释义讫奏曰,臣所读自止内,别无敷演仰陈者矣。上曰,沛公于项羽,有何可谢之事乎?炳德曰,沛公先入关中,则如约当王,无事可谢,而楚汉之势,强弱不敌,且项羽则专用威力,难责仁义,故为缓其急,乃有此举矣。上通读一遍讫,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3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实录厅进〉。左承旨郑基世〈内阁进〉。右承旨朴齐宪〈式暇〉。左副承旨申锡愚〈式暇〉。右副承旨金世均〈坐直〉。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郭泰鲁〈仕〉李锺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朴承辉,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承辉启曰,合辞方张之时,两司无诣台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秉学、成载瑗,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丰山万户吴德润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朴齐宪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郑基稷,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金世均启曰,今十八日孝定殿亲行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行大提学赵斗淳,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金世均,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检阅赵秉学、成载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世均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世均曰,只推。
○以水原留守金兰淳状启,民家漂颓事,传于朴承辉曰,积雨之中,加之以海潮汎滥,一境之内,田土之溃决,屋庐之漂压,数甚不少,则其所愁惨,曷可胜言?来头穑事之如何,姑未可预料,而目今多民之失所号呼之状,尤为矜闷,原恤典外,以公谷加意题给,趁即结构奠居之事,庙堂措辞行会。
○金世均,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金炳冀、郑基世,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广州府留守金学性移文,则以为,本府乡校圣殿正间渗漏处,将于今秋节享,兼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广州府乡校圣殿修改,当于今秋释菜,兼告举行告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而祝文中措辞撰出事,一体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以兵曹言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定铉,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兵曹判书赵斗淳疏曰,伏以臣于月初,猥列衷恳,仰冀恩谅,以其侥滥之极,无望颛据之久也。早自引退,非惟乃分之宜,庶几消受,即亦在理明甚,而诚浅辞劣,崇听未格,寤寐怔营,居然又阅旬时矣。臣闻论德使能而官施之者,明王之大枋也。顾臣无所肖似,无一于此,而圣上所以施之于臣者,初不在于德与能之为何如矣。臣若谓恩可饕,谓宠可居,左执右划,惟其职是瘝是偾,则不审圣明,究何以蔽臣罪也?第臣前章所陈,只就其职名之綦重,本分之无堪,先从其大去处略绰说去耳。若其衰病实际,虽以日月之明,何望容光之必有照也?齿发早凋,自是脆薄所召,而惟其视官之为三十年贞疾,比又加之以眩掉之祟,眩之剧而栋宇俱转,视之雾而寻丈莫辨,盖玆受病之源,积有根柢,眩与视之若辅车若駏蛩,迭发而互随者,医家所称难治也。夫以若形证,担此事务,以言乎铨注,则班薄之阅,资乎目,帕首袴靴之用,资乎目,以言乎文枰,则撰述之功,资乎目,考选题品之役,资乎目矣,而及其目力所竭,气馁而眩作,则于是乎耦俱眊乏,动用周还之且不得矣。此非有丝毫遮饰要占便私之计,顾其势年与病深,类非砭焫㕮咀所能济也。臣以世禄遗裔,窃华显于百年积替之馀,蒙被我四朝恩遇,与天无有极焉。欲报之德,彝性攸均,流行坎止,义所不择,而盈溢之咎,疾疹斯极,力不从心,事与计错,每一思惟,𢥠恧交集,敢缀未毕之辞,恭俟必准之恩,惟圣明,俯赐矜察,仰禀东朝,亟递臣本兼职名,仍治臣干冒渎扰之罪,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兼之任,试可矣。无复固辞,益殚乃心。
7月14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斋宿〉。左承旨郑基世〈斋宿〉。右承旨申锡愚〈斋直〉。左副承旨徐元淳〈斋宿〉。右副承旨金世均〈斋直〉。同副承旨朴承辉〈斋宿〉。注书金永秀〈斋宿〉任应准〈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金世均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呈辞,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持平沈宜闻、河范大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世均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金炳冀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右承旨朴齐宪,左副承旨申锡愚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承旨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世均曰,只推。
○金炳冀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右承旨朴齐宪,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徐元淳落点。
○金炳冀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左副承旨徐元淳,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庆尚监司徐箕淳状启,荐新进上胡桃,节序差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郑基世曰,勿待罪事,回谕。
○申锡愚,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秋孟朔大奉审日次,时、原任阁臣,依节目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黄海道暗行御史申锡禧别单,备边司覆启内,文化故士人林起瑞孝行事,令该曹禀处事,允下矣。取考其别单,则以为,林起瑞,自在孩提,已著根天之孝,母病断其第一指,父病断其第二指,辄得回甦,当其亲病,欲访成川李医,适值潦水之大涨,拼死徒涉,直向急流,忽闻岸上有人大呼曰,李医在后,仍给丸药曰,服此则必差矣。持以还家,病已垂尽,即用丸剂,旋获差胜,其后躬往成川,备物致谢,则初无岸上给药之事,始知至诚所假,神明默佑。及其遭忧,庐墓三年,一遵礼制,而局内无水,居人病之,一夜雷轰石开,甘泉滃渤,终制之后,遂涸而眢,此又纯诚攸感,地灵效异也。一道公议,齐声控吁,已蒙给复之典,而棹楔尚阙,士论愈菀云矣。林起瑞,曾以卓异之行,已蒙复户之恩,而尚阙宅里之显表,有此绣启之请褒,实迹昭著,公议可征,生前复户,虽有褒扬之举,死后旌闾,亦多已行之例,其在树风之道,特施棹楔之典,恐合事宜,而系干恩典,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传曰,依回启施行,可也。
○徐元淳,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锺正,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7月15日
编辑都承旨金炳冀〈药院进〉。左承旨郑基世〈坐〉。右承旨申锡愚〈坐〉。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金世均〈坐〉。同副承旨朴承辉〈坐直〉。注书金永秀〈仕〉任应准〈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望祭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百宫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辅根,副提调金炳冀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加味平六汤,一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金世均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日宾对,新差备堂金景善、金洙根、徐念淳,俱悬病不进,事甚未安。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朴承辉,以吏批言启曰,成均馆直讲朴文铉,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掌乐正李济达,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李鲁秉进,参判尹致定,参议李裕元,并牌招不进,同副承旨朴承辉进。以赵秉夔为右尹,沈膺泰为刑曹参议,洪锺序为典籍,金敬铉为掌乐正,幼学河鉽年七十三今超通政,侍从臣持平河范大父,加资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赵斗淳进,参判李公翼病,参议任泰濬入直,参知柳基丰在外未肃拜,左副承旨徐元淳进。以金在田为都摠管,赵云澈为副摠管,徐重璟、朴一华、李宪寿为五卫将,李宗白为忠翊将,金启泓为景福将,池尚秀为庆熙将,李尚濂为宣传官,洪大薰为中枢都事,李容直、权永秀为文兼,陈祐昌为部将,具洌为守门将,尹守凤为永宗佥使,柳圣鲁为咸镜中军,庙洞权管单丁硕夏,护军赵秉恒,副护军朴齐宪、洪翼燮、河鉽,副司果李承宪、金泰衡、金在赫,以上并单付。
○兵批,再政。副摠管单金在田。
○朴承辉启曰,即伏见行护军曺锡雨陈疏到院者,景慕宫望祭兼行告由祭时,祝辞则只举牲醴,祭单则初无币帛,奠币礼阙而不行。享祀法意,何等敬谨,而致有此无前之偾误,万万惊悚,当该香室官员及奉常寺官员,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虽以献官言之,初未能致察,至于奠币之阙礼,万万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国之大事在祀,而有此无前之事,其为惊悚,当复如何?各该举行官员,令该府拿问严勘,员役守仆,亦令该曹,各别从重科罪,献官施以刊削之典。
○朴承辉,以景慕宫都提调意启曰,昨夜景慕宫望祭,兼行告由矣。每于兼行时,原封祭物外,又有奠币之仪,而自太常初不进排,终至阙礼,且于祝文,以兼告措辞,则当云牲币,而乃以牲醴误书,有国所重,祀典为最,惟祝与币,事体益严。乃有此无前错误,万万惊懔,祭币阙封之太常官员,祝文误书之香室官员,并捧现告拿问严勘,虽以献官言之,祭物捧上祝文校准之时,未克致察,尤不可无罪,祭监监察及宫司令,亦有不审之失,并为现告拿处,当该守仆员役等,移法司从重科罪,何如?臣忝管本宫与太常提举,而不能先事操饬,论以邦宪,合被大何,惶恐待罪之意,敢启。传曰,允。献官已有处分,本事虽极惊悚,在卿别无所失,卿其安心勿待罪。
○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德积镇蔚岛外洋致败全罗道灵岩郡大同米,随拯分给于本镇民人等处事,传于朴承辉曰,本镇非干漕事,而不幸掌内臭载,则千馀石之分俵,有所不忍,特施湖西之例,以纾民力,可也。
○以黄海监司徐戴淳状启,载宁等邑民家颓压事,传于郑基世曰,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朴承辉,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裕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郑基稷,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申锡愚,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又以奎章阁言启曰,臣等进诣书香阁先大王御真展奉,奉审无頉,而奉谟堂及阁内诸处,亦为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拱北门西边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十六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装载官海南前县监张龙逵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事变假注书金基周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分拣放送。又启目,通礼院引仪李亨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孝定殿望祭亲行教是时,亚献官判府事金道喜,终献官兴宣君昰应,赞礼礼曹判书李宪球,典祀官奉常正李参铉,执礼副司果金辅铉,执尊校理郑鎏,大祝执义尹滋悳,祝史副司果闵致庠,斋郞正言李启善,盥洗位礼曹佐郞玄弼济,直讲安永丰,爵洗位直讲慎尚钦,兵曹佐郞尹㻻,亚终献官盥洗位直讲丁义衍,赞者引仪元绛、李亨植,谒者兼引义沈龟祖、洪宜悳,赞引假引仪李宗赫、朴齐崧,祭监监察韩鼎謩、李承敬。
○行护军曺锡雨疏曰,伏以臣昨差景慕宫望祭兼告由祭献官,而祝辞只举牲醴,祭单初无币帛,行祭之时,见告由笏记,有奠币之文,始为诘问于守仆,则虽朔望,若兼告由,有用币之式矣。臣于是惊惶罔措,计无所出,币帛虽使追进排,已无以及时,设令及时,祝辞之所不举,又不敢擅用,而祝文之草记请改,尤无回旋之隙,遂至于奠币节次之阙而不行,臣若熟谙事例,先期觉察,则岂有是哉?享仪之莫重,而致此偾误,万万震懔,无地自容,玆敢短章自列。伏乞圣明,亟降严诛,以重祀典,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祀典之重,有欠礼节,不胜惊悚,及其准祝,亦不能审乎?施以刊削之典。
○庚戌七月十五日子时,上诣孝定殿。望祭亲行入侍时,都承旨金炳冀,左承旨郑基世,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徐元淳,右副承旨金世均,同副承旨朴承辉,记事官金永秀、任应准、郑健朝、金炳溎,原任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李景在、金鼎集,检校直阁郑㝡朝,原任待教赵斗淳、李㘾,检校待教金炳德、金辅铉、尹滋悳、李秉文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门,入魂殿门,诣褥位。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引仪唱三上香,上诣香案前,三上香。引仪唱执爵献爵,上献爵讫,降复位。亚献官判府事金道喜,终献官兴宣君昰应,以次献爵讫。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赞礼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礼毕。炳冀进前奏曰,今日行礼时胪唱之际,做错非细,万万骇然,当该通礼院官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拿处,可也。〈出举条〉仍导殿下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七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辅根,副提调金炳冀,记事官金永秀、郑健朝、金炳溎,检校待教李秉文,左副承旨徐元淳,记事官任应准,事变假注书金德兴,兼户曹判书徐熹淳,行议政府左参赞金左根,行兵曹判书赵斗淳,行大护军金鼎集,礼曹判书李宪球,吏曹判书李鲁秉,行大护军李敦荣、姜时永,知敦宁府事李启朝,行训炼院都正李景纯,校理郑鎏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李琬、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积涝快晴,热宜农候,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可之。珪等以次诊候讫,退伏楹外。元容谓医官曰,脉候详奏。上曰,医官各陈所见。珪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中,微有暑滞之候矣。琬、济庆等曰,脉候调均中左右关部,微带滑体,似缘暑滞之祟也。大王大妃殿曰,六七日来,大殿水剌不能善进,泄便不至频数,而每日为数三度,滞物尚存乎,暑症未差乎?珪等曰,上焦脉候平复,而下焦脉候,姑未复常,似缘宿滞之祟而然也,元容曰,汤剂当议定乎?珪等曰,当用清暑导滞之剂矣。元容曰,日候尚热,而时届秋节,汤剂似异于盛夏之时矣。珪曰,略用涤暑之剂,似无害矣。上曰,滞气尚未快差矣。大王大妃殿曰,向者症候后诸节,未得如常,今朝尚未及进啖矣。元容曰,向来症候之馀,胃气尚未如常,最忌生冷油腻之物,向筵有所奏矣。上曰,生冷则近无所进矣。元容曰,消导之剂,胃气受损,故不宜频进,虽茶饮之属,无益于摄养之节矣。上曰,医官先退。大王大妃殿曰,次对为之。元容曰,顷以甲山、三水还逋事,令道臣斟量事势,条列以闻后,更为禀处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咸镜监司徐有薰状启,则以为,甲山还谷时在折米二万二千一百三十二石内,二万石作为分留,七百三十五石北青移转,及厚州大同加下报送馀在一千三百九十七石,依辛未减价作钱例,每石一两式,移送于关北谷少邑,转以详定例作谷,入录还案,而原还半分条耗一千石,当年本府公用及三水公下不足条划下,馀在以详定价亦为作钱,移送于关北谷少邑,作谷入录,三水时在折米四千一百二十一石内,一百二十一石,厚州大同加下报送,四千石作为分留,而以其耗二百石及各样岁入之谷,较计一年公下,多有不足之叹,以甲山还耗馀在条移划,则两邑俱无添还,而只以恒摠,半留半分,更无殖耗添录之弊事,请令庙堂,禀处矣。甲山、三水两邑民势与籴规,向筵已有所详陈者,而今见道伯之议于邑倅,询于邑民,而条列状闻者,则其所谓祛弊救弊之方,果不出所料矣。今若抄其旧逋难捧之户,而或荡或排,如他邑之例而止,则荡不足为实惠,排不为实效,不过一时文具而止耳。此两邑,不可以通行之籴法比论,则不可不一行大更张之法,舍旧图新,以为永久安固之道。其一,以还摠几石,量其户数,作为分留敛散之规,使民户免多受之弊也。其一,每年耗谷,以公用用下,俾无一石滋长之弊也。其一,京司及巡兵营谷簿磨勘,及本邑仓簿,并从本谷名色,各立谷行,俾无户土式相左虚录之弊也。设此三纲领,著式遵行,则其所谓峙储及亏欠之弊,不期杜而自杜矣。如是而苟或开毫分些弊,则守令何可免重罪乎?甲山还元摠折米六万九千九百三石内,时在谷折米,为二万二千一百三十二石,流来民逋折米,为三万六千二百四十七石,吏校奴令流逋折米,为一万一千五百二十三石,三水还元摠折米,为二万四千二百九十六石内,时在谷折米,为四千一百二十一石,流来民逋折米,为一万一千一百二十六石,吏校奴令流逋折米,为九千四十八石,两邑民逋,流绝已久,指征无处,合谷折米四万七千三百馀石,特为荡减,吏校奴令逋,今当变制之初,势难并督,合谷折米二万五百馀石,并以未捧悬录,甲山以折米二万石,三水以折米四千石,定为分留恒摠,两邑见在谷馀数,则并依减价已例,作钱移送于他邑,以详定价作谷,消详添录于冬等会案,两邑每年耗条,划下于两邑公用,而如有馀条,则自巡营作钱,绝无一包添留之地。今虽行荡停之特典,而籴法所重,已往亦不宜全无追究,逋簿所在吏校奴令诸名,自本道,分轻重酌处之意,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不殖耗条,欲其不添原还之意乎?元容曰,然矣。仍奏曰,即见黄河gg黄海g监司徐戴淳状启,则枚举殷栗县监赵奎年,长连县监李完熙牒呈,以为,两邑还逋伙多,若无大更张之举,邑之为邑,断无其望,殷栗县流来旧逋一万四千七百五十一石零,长连县流来旧逋七千八百三十石零,待年丰收捧,殷栗县身故吏逋二千一百二十四石零,结民逋中七千八百七十五石零,合一万石,及长连县结还逋中一万石,俱是各衙门句管,限十年停耗,每年二千石式,每石代钱三两,合六千两,排捧上送于各衙门,以为移转他道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辛丑以后始掩逋守令,不可置而勿论,长连时县监李完熙,昨冬虚勘,不无袭谬之罪,与终始掩逋有异,并令攸司禀处,两邑生存吏乡等,待完逋,分轻重勘处为辞矣。观此状辞,不觉惊叹,籴法至此两邑而无矣。非法之无也,废而不行焉耳。生逋之初,有失操检,开弊之后,未即矫救爝炎而至于燎原,滥觞而归于尾闾。今则条紊式坏,麻乱丝纷,虽有智者,莫可以筹之矣。苟欲厘正,事当先惩其长吏之罪,而亏逋起于己甲辛壬之间,则今无以追究,丁丑万石移转,本为减摠之意,而五千石则仍未充准,徒滋耗簿,而耗条备纳之方,皆系法外,许多名色,都不宜仰闻于朝家者也。如偿债结敛等不法之事,道伯之所当严禁者,而无难登闻者,岂有如许事体?该道臣从重推考。辛丑以后诸守令,坐于无籴之乡,初无逋不逋之可论,则有何始与掩之区别乎?勿论添逋之罪,亦难全恕,并令该府,拿问处之,官属逋谷,待准捧后,令本道,分轻重酌处。粜籴则邑民之不见敛散,已久矣。丁庚两年虚簿添耗之一万四千七百石零,姑悬未捧,吏逋二千一百石零,结逋七千八百石零,限十年停耗,以详定三两钱,排捧移转,生存吏逋二千一百石零,及民逋四千六十石零,合六千一百石零,待秋成准捧,一遵计户敛散之规,结还名色,永为革罢,千馀之户,更难添谷,此后则勿以移钱加还之意,严饬该道。长连虽在并举中,而积久逋弊,有间殷邑,且庚子时倅,统结排征之后,无分有捧,祛弊生弊,至于吏辈偿债之谷。此盖官与民不知之中,请得邻邑加作之钱,课岁添簿者,而今若一例排荡,则有非严籴法惩吏习之意,至于户少谷多之弊,不可不移谷减摠。此则令道臣从长措处,以图矫釐奠安之地,似好矣。以此严饬,守令论罪,吏乡勘处,待厘正后禀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一结价为几两乎?元容曰,在前则为十馀两,而今则以科敛之多,至为二十七两云矣。耗条所纳,则皆为结敛,而粜籴之法,则废却已多年,不可不一番更张矣。仍奏曰,顷因黄海道暗行御史申锡禧别单,苏江、瓮津gg瓮津g合营便否,令道帅臣具意见状闻之意行会矣。即见黄海监司徐戴淳,水使韩仁植状启,则以为,瓮津处在一邑之中央,道路均适,粜籴得宜,田土膏沃,人民乐业,而地污多淤,山高阚城,实无关隘之险,苏江俯临沧海,自作天堑,而城址褊侧,土理瘠薄,惟事渔利,不足为临民之所,而藉令合营于苏,校宫狱舍移设之际,经费财力,亦不可不念,到今事势,莫若仍旧为辞矣。合营之议,其来虽久,曰苏曰瓮,各自有说,以关防则苏胜于瓮,以生业则瓮胜于苏,阴雨之备,戎政虽重,田土之依,人和当先,此所以两议之不能归一,而今此道帅臣之论,深存慎重之意,便否所在,不可遽议,今姑置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黄海水使,或称瓮津水使,此是兼管两邑乎?元容曰,水使兼瓮津府使,而本营则处瓮津,风和时,移住苏江矣。大王大妃殿曰,绣启请合营乎?元容曰,然矣。仍奏曰,即见平安兵使赵元锡所报,则以为,本营军木库会录钱一千九百六两,即课岁作还,为备歉荒者,而见今馀在谷,为四千九百二十五石零,自今为始,年年取耗添本,会录钱则更勿作谷,每年从时价贸银,封留该库,以备敕需为辞矣。当初作还,以万石为准,今若以已作之近五千石,加耗滋益,则不出几年,可满此数,而本营所储银货,今已告罄,敕需所用,不可不预备以置,以本钱贸银之请,果有斟量,依报施行,而贸银数爻,每年修报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昨今年来,两西邑样民势,忧虞溢目,向筵伏承慈教,以西民可矜之状,屡发恻怛之音,至有随弊陈达,另加矫救之教,臣不胜钦诵,而窃有一事仰奏者。此系西民休戚之关,而兴替之会也。关西各项公用,专靠饷谷,而自经辛壬之乱,饷摠大绌,无以支调,岁就营各库记付馀钱,以详定价,分给列邑作谷,名之曰添饷钱,行之屡年,而闻近来年例,作钱之外,又有以谷作钱,移转立本之举,去来之际,此亦为弊,而其中又生出摧利厉民之一事,守令毋论公私需用,请得饷钱于巡营,取用几分后,以几分,分给境内饶户,排几年备纳几包,以为并耗准摠之地。名虽给钱,计每年所纳之谷,则无异白征而攘夺矣。以一官一时贪污之事,流毒生灵,每至十年之久,是岂可忍为之事乎?违籴法开逋簿之许多痼瘼,有不暇论,而若此不已,则生民之涂炭倒悬,必败乃已,居按察之地者,岂不知为剥唆虐厉之政,而犹且许给,则何可责巡宣之任乎?此意严饬该道臣,自今年添饷之钱,勿为多划于一邑,以为裒益均俵之地,而分俵后,以邑名钱数,成册报本司,以为凭考之地,若或有犯科现发者,则该守令论勘重罪,道臣亦难免违制之律,以此姑先申令,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甚好,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此是前所未闻,而近来创出者矣。大王大妃殿曰,守令之始开此路者,查实重勘,宜矣。元容曰,今不可一一追究,朝令严饬之后,谁敢更犯乎?大王大妃殿曰,然矣。元容曰,近日民邑百弊,多由于籴法之坏乱,而胥吏幻弄,则守宰察禁,守宰冒犯,则按使察禁,今若自按使之地,而躬自犯科,则哀彼小民,将何控诉乎?诸弊中无名无义可羞可骇之事,即海西之自巡营加作者也。所谓加作者,即京司及巡营谷耗年例作钱之外,别为加作者也。列邑小米,以详定价作钱,征捧于还民,以唐米代钱二两,还分民户,及秋还作小米,剩馀则为营属辈沾漑之资,每年为三数万石之多,向来绣单,已论之详矣。民户之丁田科敛,尚患难办,况法外督责,岁以增加,则编蔀残业,几不至于仳离颠连乎?且巡营,标率之地也,行不法则守宰何所厌服?官衙,政令之所也,行不法则胥吏何所畏惮?此所以有邑加作仓,加作名色,民不胜滥征之苦。苟究其本,谁执其咎?此若不以朝令,一番申法而痛禁,则海民无安顿之日。为先以此意,严饬该道,自今年虽一包谷,京外应作外,无敢一或加作,而邑倅中犯科者,巡营若掩匿不闻,则该道臣难免重勘,姑先示以先甲之意,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加作之弊,果如此,则民何以支保乎?不恤民隐而何可如是乎?道伯若先为律己,则守令何敢犯科乎?京司作钱,自有定数,本道年例所作,列邑所分定者,自本道修报筹司,以为凭考之地,先以此意,严饬该道,可也。〈出举条〉元容曰,慈教如是郑重,海西之民,可以安保矣。仍奏曰,昔宋太宗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四句,颁诸天下郡国,立于厅事之间,谓之戒石铭,皇明及今中国,并刻揭县衙,盖出于戒贪墨之意,而使守令,常目畏慎也。县官之需米支钱,皆出于民,定例常式之外,一毫不当取,而古昔则犹有留储廪馀于官库,而归去之廉吏矣。近来居官者,临归辄患债帐,岂俸禄之减前而然哉?诚以奢滥靡浮,用度无节之致也。或取用民分之还钱,而抄饶户勒录,或移贷京纳之公货,而嘱任吏替当,吏与民则以不干无知之事,横罹于征逋责欠之中,多有荡败呼诉者矣。在前则外邑之疵瑕谤毁,如有风闻传说,则三司之臣,随闻随启,至有一诣台而十启事者。近来则台阁惟以噤默为主,道伯之责,专在黜陟,列邑之黩污横姿,随事刺举,至有临考课而别修启者,近来则按察惟以掩匿为主,此非朝风笃厚而然也。官无大小,都置民事于相忘之域,民不保而国能安者,非臣攸闻。臣之向以开言路为请者,实为惮戢之道,而今又以此,关饬诸道管内,前后守令之以私债而冒录吏民名者,一一查栉,吏民则勿为横侵,该守所犯数爻,具状奏闻,以为一番惩创之地,而此后擅行法外害民之事者,随即论罪之意,兼为申令,恐好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吏与民名之冒录,廉义所在,何忍如是乎?闻极寒心矣。公纳犯用之罪,已不可恕,而况使不干与之吏民,勒加替当,则岂有如许政令乎?不可不一番痛惩,查发以启之意,严饬各道,可也。〈出举条〉上曰,近日亦岂无清白之吏乎?大王大妃殿言于上曰,大臣所奏宋太宗戒石之言,非但为守令方伯之所可戒饬,人主亦当以是监法者也。宫中之一衣一食,皆自小民出来,人主之爱民,固不必日有私惠,祈寒暑雨,必曰吾民得无怨咨乎?饥岁歉年,必曰吾民得无颠连乎?艰难疾苦之念,无一时或忘,抚字怀保之心,无一事或懈,然后利泽自被于生民矣。国家经用,皆资于民,不思所以安保之道,则将何以慰答百姓之望乎?上曰,慈教至当,谨当铭念矣。大王大妃殿曰,爱民之本,在于节俭,若不俭则奢,奢则用度不节,不节则民受其害矣。元容曰,今玆慈教,即尧、舜之言也。人主存心爱民,便是尧、舜,殿下仰体慈教,服膺勿失,则其将泰平万世,而今日若使八方民庶,得闻此慈教,则其懽欣感颂,当何如哉?此所谓一言而固结民心者也。仍奏曰,八路各邑邸吏之设,即通朝令而供邑役也。各邸若或有弊,则自本司检察釐救,而闻近有可惊可骇无邸乃已之一大痼瘼,炎涓不绝,将至燎溢,不可不严禁而永杜矣。近来毋论员役与闲杂,或有公货逋负于各衙门,则以几两钱,歇价买取某邑邸窠,以该邑年例役价,自本县计数输纳于该衙门,以为排几年准纳之地,邸役则自界首房替行,今则多有无邸之邑,故公私举行,自致愆滞。盖外邑之邸役钱米,皆系公物,而作为逋吏辈牟利偿债之妙策,该司则急于计捧,该邑则拘于干嘱,此行彼效,视同应例,若此不已,则馀者将无几,及今洞革,有不可已,各邸排年中各司,或有几准者,或有半捧者。然一并推出本券,出给界首,使之输纳该邸本价于该衙门后,各立邸吏,无一邑见阙之地,此后守令中,如有以役价,许属京衙之举,则随现重勘之意,严明著式,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邸人,何为而设乎?元容曰,各邑皆有京邸吏,其吏举行其邑之事,而朝廷命令,京司文簿,皆因邸吏而举行矣。役价多寡不同,而各自本邑定给,其亦公物也。邸吏若无,则界首中替行其役,弊不可胜言矣。大王大妃殿曰,官长亦知此弊乎?元容曰,为守令者,岂肯为此乎?每年役价,自该司,以上纳愆期样督促推去,始行一二邑之时,犹恐人知,利窦一开,莫可禁制,而今则无邸之邑为多,不可不矫救矣。大王大妃殿曰,邸人卖买价为几许,而其本文券,纳置于该衙门乎?元容曰,然矣。其卖买之价,随其役价多寡而高下之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弊未知自何人开路,而不胜慨然,予亦曾有入闻者矣。元容曰,东七陵阁厅役事,今几垂讫,而闻多新建重构之处,前划财力,尚患不足,量役计工,今亦当费四五千金云。更以惠厅钱三千两,粮饷厅钱一千两,以别置中输送于地方官处,以为趁期告竣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冠盖去来,自春徂秋相望于道,两西之民力竭矣。苟系一分省弊,固当靡不庸极,两西今秋巡部,使之停止,以为纾力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巡历为何事乎?元容曰,专为民事矣。其本意则出于春补秋助,询察民隐之事也。上曰,今果如是乎?元容曰,按例举行而已,安得如古法乎?上曰,然则专为游衍之行,而反不如除弊矣。大王大妃殿曰,果不如初不行之矣。元容曰,古规不可一向废却,而贻弊则果不少矣。仍奏曰,守令殿最中,无一人中下者,政院之例请问备,即示规警也。况近来朝饬截严,而关东之一例褒上,揆诸考课之法,不可谓严明,亦非所以奉体朝令,殚压列邑之道也。不可无警责,江原监司李谦在,施以越俸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江原一道无可中下,则是皆善治云乎?上曰,褒贬之法,何如?元容曰,守令之治不治,道伯考绩而评品,善治者居上,其次居中,不治者居下,而堂上守令之居中者,堂下守令之居下者,例为斥罢矣。上曰,越俸之法,何如,等数,又何如?元容曰,此是示警之意也。俸是颁禄也,越者停也。以一朔为一等,止于五等,只请越则为一等矣。上曰,虽以东伯而被越俸之典,所越者是京禄乎?元容曰,然矣。还京后越禄矣。元容曰,大比科后,分馆例为即行矣。申饬槐院,使之从速举行,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分馆之例,何如?元容曰,分有三馆,承文院谓之槐院,成均馆谓之国子,校书馆谓之芸阁,观其地阀,分隶三馆,而年五十以上,则分馆后依例陞六矣。大王大妃殿曰,何不即速举行,必待提饬乎?上曰,此事何劳之有而然乎?元容曰,分隶之中,或有难处者,故每多规避矣。元容曰,兵批初仕,例有区处之窠,而窠若不足,则四厅中加设付职待窠陞实矣。闻今政初仕加设三员,已为仕满,自兵曹,移报末仕于吏曹,而吏曹以加设,不为付职云,勿论实加,初仕仕满人之随报区处一也。不宜区别于其间,随窠区处之意,分付吏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见进香使先来状启,则皇太后尊谥,皇帝尊谥诏书,顺付陪来云。使臣入京日,迎诏仪节,照例磨炼之意,分付仪曹,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节使与别使行资,本有恒定,而近来银价高腾,例封之钱,无以当所费,故苟简诒弊之状,多有入闻,原隰驱驰之轸其劳,自昔为然,而馈赆支需,匮乏不继,则实不可使闻邻矣。上副使行中各千两,自户曹,限银价复旧间,加为划送似好,故敢达矣。上曰,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今番漕船之多数致败,极为惊惜,非但公谷耗缩之有关国计,拯米之分给沿海民户,大为残民难支之弊,且积潦极热之际,营邑文簿去来,动费旬日,米粒糜腐,及民来受,已为全弃,如法备纳,无异白征,慈教特宣,许令从愿,得闻浦里港村,感颂欢祝,如新受赐,而其中全无谷形之包,不可不别修成册以报,仲夏之湖南漕船六千馀石,已为分俵于沿海十二邑镇,当以详定价收捧,上送京司云。丰岁准价之一时督征,民力甚窘,排定三年分捧,则似为宽纾之道,故敢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多数分给,民情可矜,虽经法之外,特为减价发卖以为纾力之道,可也。〈出举条〉上曰,贻弊于民者如此,诚可闷矣。分给则民不以备纳为难乎?元容曰,拯米分给于民,秋成后,以新米代捧,而今番则值潦暑多有腐伤全弃者,无异白征云矣。大王大妃殿曰,此是行不得之政也。一依向者从愿发卖之例,施行,何如?元容曰,慈教至此,钦仰德意之盛,而系是经法之外,有难每每如是。且五月已分俵者,则与今番所拯有异,似难以一例为之矣。大王大妃殿曰,从市价则当捧几许云乎?以歇价卖之则好矣。元容曰,时价则未详,而若减价,似为实惠矣。大王大妃殿曰,减价则当为几许乎?元容曰,令道臣量宜,定价以给,则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不可食之谷,何可以详定价作钱乎?今番则特令减价,宜矣。元容曰,向者蔚岛致败大同米,分给于德积镇民矣。石数多而民户少,每户以五六石分给云矣。上曰,如是则镇民何以聊生乎?元容曰,果如圣教矣。上曰,何以处之则为好也?大王大妃殿曰,畿伯状启还入后,当量宜处分矣。元容曰,今夏雨水,三南尤极备,湖西沿江各邑漂颓,过千馀户云。其中漂颓多数之邑,则抄出最穷残无依之类,钱谷间题给,董饬结构,无至流离失所之叹,恤典则以公谷会减,似好矣。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恤典所给,为几许乎?元容曰,以钱以谷,量宜题给,而亦有大中小户之分等矣。上曰,恤典果实给于当户,无一漏拔者乎?元容曰,圣教诚洞察民隐矣。果或有吏辈偸食之弊,此等事,专在于本倅举行之能否,故为民之道,莫要于慎择守令也。仍奏曰,史局工役之速竣与否,在于堂郞课仕之勤慢,日前臣于赴局时,见抄节之役,尚多迁就,堂郞仕进,并加申饬,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郞厅则果逐日仕进,而堂上亦然乎?元容曰,堂上则不能课日仕进,而其中金兴根,间有实病,待差当仕进云矣。大王大妃殿曰,堂上进不进单子,使之日日修正以入,可也。元容曰,谢恩使行中,三起方物之令带还者,任译周旋准纳,而多有效劳云。不可无劝赏之举,首译李经修,令该院特施加资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词讼之地,久旷可闷,呈告法司堂上许递,与未差之代,令政院,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闻禁将来诣朝房,而以身病,不得登筵云。未知实病之何如,而格例所在,事甚未安。禁卫大将柳相弼,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容曰,望祭亲行时终献官,初以从一品塡差,至有临时改付标之举,事甚不审。当该差祭吏曹堂上,从重推考,捧纳承旨,一体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大臣就座。元淳曰,诸宰奏事。熹淳进前奏曰,站船十四只,即忠州等五邑田税大同分载者也。改槊改造,各有年限,所入物力,例为分定,而至于沙格之应划复户保钱身布船价等条,一并付之都贾主人,使之专管举行,故邑属辈图差,主人专事肥己,所受物力,尽入私橐,反以境内稍饶之民,勒定沙格,较赂多少,朝差暮改,毕境横敛,及于无辜,由是而沿江十四洞居民,势难奠保,又于税谷装载之时,来往私船,恣意执捉,吓以添载,取赂补费于斯之际,过限不改,晩装臭载,往往有之。苟如是则不出几年,其将无漕乃已,前后申饬,不啻截严,而一向沁泄,竟无实效。故曾以此意,自户惠厅关问本道,使之查报矣。本道所陈,果如所闻,而方便之策,莫如自京师句管云矣。臣意则自今年为始,右项应下之物,并属本曹照检,另择其京江有根着之人,差定船主,使之运纳,而船只数爻及改槊改造等所入,并依例移给,每年逢载,一如舟桥船例为之,五邑守令之轮定差员,亦令依前举行,则漕弊永塞,民瘼可祛,而事系变通,不敢擅便,下询大臣及惠堂处之,何如?上曰,大臣惠堂之意,何如?领议政郑元容曰,税船自京管造,似有新效,而久远则又安知不生弊乎?然而道臣之议,户判之论,出于杜漕弊釐船政之之意,依所奏施行,似好矣。宣惠堂上金左根曰,站船事,臣亦尝闻之,而户判所奏,实合方便之道矣。上曰,大臣惠堂之意如此,依为之。斗淳进前奏曰,本曹经费,到底罄竭,各样朔下,每每不能趁限派给,其所遑汲苟艰,即前所未有之事也。骑步价布之各有月当,法意莫严,而外邑举行,惟以干没为能事,畿、湖间历屡年不纳,使本曹徒拥虚簿者,多至万馀金,少不下数千金,如是而京师财蓄,安得不告蹶,应行派给,安得不遑急而苟艰乎?一番筵奏,定限提饬后,若或如前玩愒,不思准刷,则帅臣罢职,守令先罢后拿之意,自臣曹措辞行关。且念骑步布未纳之勿许解由,即《通编》所载也。此法之漫漶弛废,虽不知创自何时,究其积滞积慢之原,则专出于解由之无所拘碍而然矣。自今以后,各邑由状磨勘之时,自臣曹考其未纳数爻,一切勿许成出,以为申明旧规之地,而以此意分付度支,行会各道,恐未知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元淳曰,玉堂所怀奏之。鎏进前奏曰,臣本以疏逖之踪,猥厕横经之列,识不足以备顾问,才不足以资启沃,循省踧踖,寻常悚恧,况今圣志奋发,睿学将就,延接讨论,殆无旷日,臣适会斯时,过沐殊私,原湿之行,未及复命,瀛馆之除,遽已有旨,臣于逖违之馀,感激冒膺,日前召对,获近耿光,在身微分,荣幸极矣。伏睹殿下,以夏禹克勤之圣,有虞舜好问之德,虽寻常字句之间,靡不讲劘,至若前代之治乱兴替,古人之言行出处,亦必垂问,使之反复论难,臣于是尤不胜钦仰万万,而第缘臣学蔑才疏,不能仰塞万一,尚觉愧汗之浃背,仍伏念帝王之学,莫盛于不耻下问也,进学之道,莫要于自彊不息也。倘殿下戒存终始,工无间断,日知其所未知,日闻其所不闻,昕夕孜孜,乐此不疲,则自当无燕逸寒曝之忧,而终至于缉熙光明之域矣。程子曰,君子之学,须要日新,日新者日进也。不日新者必日退,未有不进而不退者也。见今潦暑将退,新凉渐生,伏愿殿下,益加勉励,日御讲筵,深究事理于经史之间,则修齐治平之术,亶不外是,而上下交通之道,亦在于是,懋哉懋哉。上曰,所陈甚好,当留念矣。〈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捕将进前。仍教曰,近闻窃发之患尤甚云,此非歉年,何至于是,而捕卒辈不肯推捉,又或有捉得者,亦未依法用刑云,此何故也?景纯曰,窃发之患,近果盛行,至有偸入国库之事,而尚未捉得,不胜悚惶万万。盖贼汉所偸之物,潜卖于市民,故捉贼后,依逢贼人所告,还惩于买赃人处,以给本主,而近来市民,皆录名于上司衙门,故自臣厅,不得任意捉致而征出,征出之际,多有害及于校卒辈,故或未能穷核矣。大王大妃殿曰,此后则无论阙内与五上司属隶,勿拘捉致,如有不然之端,一一草记论勘,可也。盗贼恣行,民何以聊生乎?仍教曰,大臣亦闻此事乎?元容曰,此事外,阁院府司之隶,每每有成群作挐之时,其中食料实隶及实加出,稍知畏慎,别无作弊之端,而所谓加出,则浮浪无赖之辈,假托虚名者,不知其数,而法司不得任意捉捕。自今以后,实使令加出使令,以时役者成册录名,移送法司及捕厅,若有推捉之事,成册所在外,勿为关由,直令推捉,则此弊自当无之矣。上曰,如是则甚好矣。大王大妃殿曰,官员何不禁断乎?元容曰,渠辈之假托役名,多官员之所不知者矣。大王大妃殿曰,申饬诇察,善为治盗,捕将知悉此意,着实举行,可也。仍教曰,往在甲午年间,亦以加出减额之事,有所论奏于筵中者矣。元容曰,每有筵奏减额之事,而久则复如前矣。上曰,今番则期有永效也。元淳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命大臣先退,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7月1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未肃拜〉。行左承旨韩镇庭〈未肃拜〉。右承旨申锡愚〈病〉。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朴承辉〈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未肃拜〉。注书金永秀〈仕直〉任应准〈仕〉。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朴承辉启曰,今日乃是处暑,自明日视事当为取禀,而晩炎犹甚,无异盛暑,姑观日候稍凉,更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右副承旨金世均,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永达万户金龙弼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元淳曰,知申与左承旨,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圭祊、赵台淳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金炳冀、郑基世。
○传于徐元淳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镇庭落点。
○大王大妃殿传于朴承辉曰,左尹以情势为言,容或无怪,而情势之云者,似是遭罹时情势也。既已宥还,则便是昭晰,且先王批答于时、原任相箚者,即此事也。予意所在,庶可以谅悉矣。今于万事沧桑之后,使予复提此事,徒增怆恸者,是岂分义与道理乎?自政院,更为严饬上来肃命。
○以忠清监司赵得林状启,忠州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朴承辉曰,当此农节,许多民户之漂颓,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压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一民栖遑失所之弊事,庙堂各别措辞,分付。
○徐元淳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郑基稷,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朴承辉,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朴承辉曰,只推。
○朴承辉,以礼曹言启曰,再次禜祭设行后,积雨收霁日候晴朗,报谢之举,不容少缓,四门报谢祭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七月二十日为吉云。以此日设行,而谨依受教,受香后勿闭城门事,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朴承辉,以兵曹言启曰,今七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孝定殿亲行酌献礼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张龙逵亦,税谷添载,有违漕式,而舟桥帖文,既有分排,京司关辞,亦有依据,则此与私自滥载,迫有不同是白乎矣,法意所在,终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义禁府启目,景慕宫望祭祭监监察李学默,宫司令李宪度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奉常寺判官姜晋奎,香室官员中学训导裵宪璋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姜晋奎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经曾gg曾经g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裵宪璋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裵宪璋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工曹判书金洙根疏曰,伏以日前閟宫望祭兼告由祭时,当有奠币之仪,而以太常之不为封进,竟未得如礼,臣忝在提举之任,不能先事察饬,莫重祀典,致此阙失,揆以邦宪,合置何辟,满心悚恧,无地自容,玆陈短章,冒渎崇听。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赐威罚,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悉于都相草记之批,不必为引矣。
○左副承旨金世均疏曰,伏以臣即伏见景慕宫望祭献官曺锡雨疏本,始知告由兼行,当有奠币之礼,而竟至未行,臣于是万万震懔,无地自容矣。臣以代房,举行于伊日,虽察兼告之有措辞,全昧奠币之为应行,敬准祝文,则只凭香室原式,奉审祭物,则徒按太常单子,祝式祭单之当初有违,实是意虑之所未及,莫重祀典,致此欠阙,若使臣习于仪节,得以觉察,则岂有是哉?惶蹙陨越,转益靡措,今于天牌之下,不敢晏然趋进,冒死自列。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赐当勘之律,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亦不审,施以罢职之典。
7月1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斋宿〉。行左承旨韩镇庭〈未肃拜〉。右承旨申锡愚〈斋宿〉。左副承旨徐元淳〈斋直〉。右副承旨宋廷和〈未肃拜〉。同副承旨赵台淳〈斋直〉。注书金永秀〈斋宿〉任应准〈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申锡愚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呈辞,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持平沈宜闻、河范大未肃拜,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圭祊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行左承旨韩镇庭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圭祊曰,明日原任直提学赵秉骏,驰诣山陵,奉审摘奸,仍诣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李圭祊曰,明日孝定殿酌献礼,朝上食兼行矣。该房知悉。
○传于李圭祊曰,明日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台淳曰,前后饬谕,尽道予衷曲,则其为承膺,道理当然,一向以情势为言,只事逡巡,事端甚为坏损,万万未安。汉城左尹李鹤秀,下义禁府推考。
○李圭祊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韩镇庭牌不进,右副承旨朴承辉,才已须资出去矣。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朴承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李圭祊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右副承旨朴承辉,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左承旨韩镇庭,并更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韩镇庭、宋廷和落点。
○李圭祊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行左承旨韩镇庭,右副承旨宋廷和,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济州防御使张寅植状启,进上药材青橘,干正未满定例,惶恐待罪事,传于赵台淳曰,勿待罪事,回谕。
○传于申锡愚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徐元淳,以吏曹言启曰,孝定殿酌献礼亲行时,大祝前正李济达,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济达。
○李圭祊,以魂殿都监仪轨厅都提调意启曰,三都监仪轨,才已修正,奎章阁所上件,依例妆册以入议政府、春秋馆、礼曹及鼎足山城、五台山两处史库所上件,亦为分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月初八日,上京守令与未下直守令,不多日内催促下送事命下,故自臣曹催促,则上京守令殷山县监,闵泳纬已为下去云,即接该县监呈状内,下去之路,身病猝重,万无还任之望云。未知其身病之如何,而促教之下,有难迟待其差歇,殷山县监闵泳纬,罢黜,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孝定殿酌献礼亲行时,本曹堂上,全数进参,而参知柳基丰在外未肃拜,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致善为兵曹参知。
○赵台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汉城府左尹李鹤秀,下义禁府推考事,传旨启下,而李鹤秀时在杨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照目,粘连装载官海南前县监张龙逵矣本府议启内,税谷添载,有违漕式,而舟桥帖文,既有分排,京司关辞,亦有依据,则此与私自滥载,迥有不同是白乎矣,法意所在,终难全恕,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判中枢府事朴晦寿箚曰,伏以臣于日昨,以閟宫告由祭失仪事,草记登闻,尾陈惶懔俟勘之意,及伏承批旨下者,以别无所失为教,臣擎读未半,益不胜震悚恧蹙,不知措躬之地也。盖今番事,先自太常,阙封币帛,又于閟宫,未克审察,以致莫重祀典,有欠礼节。此诚无前之错误,是何等万万惊悚之事,而臣于閟宫太常,职忝提举,漫不察饬,苟执厥咎,臣实为首,而郞官则将拿问勘律,而臣独幸逭,威罚不加,大有损于重祀典核名实之政。虽荷圣度天大,曲赐宽恕,而在臣廉义,何敢凭恃恩私,晏然已乎?玆不得不略具短箚,冒渎崇听。伏乞仰禀东朝,重勘臣罪,以安贱分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凡事举行,郞官之任,苟究其实,责在郞官,提举则判署而已,何又过自为引?卿须安心焉。仍传于徐元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7月1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缘故出〉。行左承旨韩镇庭〈坐〉。右承旨申锡愚〈坐〉。左副承旨徐元淳〈坐〉。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仕直〉任应准〈病〉。假注书李赫准〈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辰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酌献礼亲行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百官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李圭祊曰,昼茶礼,百官亦为入参。
○传于李圭祊曰,礼房承旨加资。
○传于李圭祊曰,孝定殿酌献礼时,赞礼礼曹判书李宪球,执礼柳兴奎,大祝李济达,并加资。执尊郑鎏,典祀官李参铉,左右通礼,并儿马一匹赐给,参奉并陞六,忠义东西唱引仪,并陞叙,守仆员役等,考例施赏。
○传于李圭祊曰,魂殿都薛里李元会、崔健常、金云璧,并加资,资穷者,内下鹿皮一令赐给。进止长番吴仁业、宋遇容、郑之良、河浚浩、丁台和、金在宽,各上弦弓一张赐给,薛里酒房进上差备,并令内府陞叙。
○传于徐元淳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注书任应准病,代以李赫准为假注书。
○韩镇庭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李圭祊,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徐元淳启曰,吏曹判书李鲁秉,参判尹致定,参议李裕元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赵台淳曰,奉审阁臣入侍。
○徐元淳,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大王大妃殿传于宋廷和曰,回还副使之丧,极为惊惨,万里往役,有此意外之事,虽谓之死于王事,未为过语。嗣子既经荫职云,嗣孙中如有年长者,即为调用,葬需等节,从优助给,其间为日未久,客地凡具,能趁期措备,未知方到何处,而自湾府陆续探知,所需之物,星火办送,还渡江后,沿路护送凡百,三道道臣,各别提饬,俾无一毫疏忽之弊事,分付。
○以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江界府民家颓压事,传于韩镇庭曰,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渰死人如有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以咸镜监司徐有薰状启,咸兴府人命渰死事,传于韩镇庭曰,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关饬。
○徐元淳,以礼曹言启曰,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到京日颁诏后,有即日颁教之举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大臣筵奏,皇太后尊谥,皇帝尊谥诏书,顺付入京日,迎诏仪节,照例磨炼事,允下矣。取考誊录,则顺付诏书到京日,百官郊迎,殿庭行礼,而自上行礼之节,依正至圣节望阙礼时磨炼。今亦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淳,以义禁府言启曰,谷主官灵岩兼任康津县监沈宜元拿来,与京畿监司状启,均役厅粘目凭阅处之事,传旨,启下矣。沈宜元前以康津县监事,方在待待命中,待就囚添问目捧供,何如?传曰,允。
○知事李若愚疏曰,伏以日前閟宫望祭兼告由祭,当有奠币之礼,而阙而不行,始缘于香室太常之不善举行,而自本署,仍未致慎,竟至失仪,莫重祀典,有此无前之偾误,万万惊悚,而臣职忝提举,不能任先时毖仪之饬,揆以邦宪,合置重勘,惶陨悚懔,靡所措躬。今至逾历屡日,而义难因循苟免,玆敢短章自列,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降威罚,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都相之批矣。
○庚戌七月十八日卯时,上诣孝定殿。酌献礼,朝上食兼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圭祊,行左承旨韩镇庭,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徐元淳,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记事官金永秀、任应准、郑健朝、金炳溎,原任提学朴永元,提学金左根,检校提学金学性,原任直提学徐憙淳,检校直提学金辅根,直提学金炳冀、郑基世,原任直阁尹定铉、李景在、金鼎集、吴取善、李公翼,检校直阁郑㝡朝,原任直阁金始渊,原任待教赵斗淳、金洙根、李㘾、李裕元,检校待教金炳德、金辅铉、尹滋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外办,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乌犀带,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辅根,副提调李圭祊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入延英门,至宣政门外,降舆入斋殿,问安勿为之事,下教。酌献礼时至,赞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衰服杖出。赞礼导上入就位,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跪启请止哭兴四拜,上行四拜礼。赞礼导上诣香案前,三上香。引仪唱执爵献爵,上连献三爵讫,少退跪。大祝读祝讫,上降复位。赞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跪启请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赞礼导上诣望燎位,望燎讫。赞礼跪启礼毕,导上还斋殿。少顷,命外办,上改具布裹翼善冠、布袍、布裹乌犀带、白皮靴,出宣政门,乘舆出延英门。领议政郑元容,判府事权敦仁、金道喜、朴晦寿进前奏曰,今当是日,亲行酌献礼,伏想圣慕如新矣。冒雨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入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七月十八日午时,上诣孝定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圭祊,行左承旨韩镇庭,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徐元淳,右副承旨宋廷和,同副承旨赵台淳,记事官金永秀、任应准、郑健朝、金炳溎,原任提学朴永元,提学金左根,检校提学金学性,原任直提学徐憙淳,检校直提学金辅根,直提学金炳冀、郑基世,原任直阁尹定铉、李景在、金鼎集、吴取善、李公翼,检校直阁郑㝡朝,原任直阁金始渊,原任待教赵斗淳、金洙根、李㘾、李裕元,检校待教金炳德、金辅铉、尹滋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门,入魂殿门,诣褥位。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引仪唱三上香,上诣香案前,三上香。引仪唱执爵献爵,上连献三爵讫,降复位。引仪唱俯伏哭,上俯伏哭。引仪唱止哭兴四拜,上止哭兴四拜。引仪唱左通礼导殿下还斋殿。上出魂殿门,入斋殿门,诸臣以次退出。
○庚戌七月十八日酉时,上御熙政堂。山陵奉审阁臣入侍时,同副承旨赵台淳,记事官金永秀、郑健朝、金炳溎,原任直提学赵秉骏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阁臣进前。上曰,陵上奉审,则何如?秉骏起伏奏曰,臣承命驰诣山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景陵陵上,一体奉审则无頉,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健元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显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穆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徽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崇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惠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元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矣。上曰,才经大雨,陵上别无颓损处乎?秉骏曰,山陵陵上莎草,自午方至酉方,多为腐伤,虽或有间间抽芽,而亦多全片损伤处,孝显王后陵上莎草,亥方亦多有腐伤处矣。上曰,各陵陵上,亦为无頉乎?秉骏曰,穆陵、仁穆王后陵上曲墙北边三间、南边一间颓圮,徽陵陵上曲墙北边间半许,亦有颓圮处,崇陵陵上莎草,自卯方上首,至亥方蹲缩,蹲缩处亦多有罅隙,各陵陵官,报頉于礼曹,以待秋晴修改之意,已为启下云矣。上曰,比诸向日大臣奉审之时,则果何如?秉骏曰,比于大臣奉审之时,别无加为损伤处云,而崇陵、山陵、景陵莎草腐伤一时悚闷,待快晴即为举行似好,故敢此仰达矣。上曰,山陵改莎之节,一时为急,拖至时日,极为悚闷矣。秉骏曰,各陵典祀厅及各处修改等节,虽为董督云,而陵官之言,则诸处役事之垂毕,姑未的定云矣。健元陵碑阁,一新修改,而臣于奉审之时,方筑火坊,待其干净后,始为合壁云,则似难速毕矣。上曰,史官就座,命阁臣先退。仍命承史以次退出。
7月1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病〉。行左承旨韩镇庭〈坐直〉。右承旨申锡愚〈病〉。左副承旨徐元淳〈病〉。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坐〉。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李赫准〈仕直〉金益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台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启曰,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平安兵虞候李明七,乶下佥使韩在俭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注书金永秀病,代以金益容为假注书。
○传于韩镇庭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宋廷和曰,问启置之,肃单捧入。
○韩镇庭启曰,前后饬教,不啻截严,而左尹李鹤秀,谓有情势,终不肃辞,直为出去,揆以事体,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卿亦推考。
○大王大妃殿,传于宋廷和曰,问启重事体也,置之为敦勉也,朝家处分,至矣尽矣。一向慢拒,有若务胜者,国纲臣分,宁有是理?左尹李鹤秀,施以畿沿投畀之典。
○韩镇庭启曰,吏曹判书李鲁秉,参判尹致定,参议李裕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传于韩镇庭曰,吏曹参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吏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吴取善落点。
○有政。吏批,判书李鲁秉进,参判尹致定陈疏入启,参议李裕元牌不进,右副承旨宋廷和进。以李鲁奎为副校理,金炳德为司成,姜长焕为直讲,白润鹤为典籍,李东根、李京镐为孝宁殿参奉,李锺浩为殷山县监,学正二单金基周、卓章昊,故学生金箕畴赠吏参例兼,故通德金相正赠吏议,故通德金瑞泽赠仆正,已上副摠管金在田三代,故参判洪羲锡赠吏判文衡例兼,奉命出疆,身没异役,依法典赠职,礼曹判书李宪球今加崇政,行都承旨李圭祊今加嘉义,副校理柳兴奎,副司果李济达,已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承文副正字二单楚秉悳、金𪽔。
○兵批,行判书赵斗淳病,参判李公翼病,参议任泰濬入直进,参知兪致善病,同副承旨赵台淳进。同知单池尚秀,佥知二单徐重璟、李宪寿,副护军朴承辉、柳基丰、柳兴奎、李济达,副司果金商琦、李鲁翼。
○吏批,再政。以李嘉愚为艺文提学,卢镇衡为咸镜都事。
○兵批,再政。同知金启泓,护军尹致定,以上并单付。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申锡愚,左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李裕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韩镇庭,以奎章阁言启曰,直提学金炳冀、郑基世,疏批已下,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校理金世镐上疏,则以为,臣奄失所怙,惟偏母在堂,相依为命,而夙抱贞疾,年迫六旬,病日益痼,家素贫寒,计拙谋生,致养每失其方,疗疴又未及时,寤寐如结,徒切反哺之愿。伏乞圣慈,特垂矜怜,仰禀东朝,仍令选部,畀臣一小县,使遂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金世镐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府。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韩镇庭,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校理李鲁奎,时在江原道原州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赵台淳,以兵曹言启曰,拱北门西边墙垣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定铉,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训炼都监字内拱北门西边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广智营入直军十五名,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汉城府左尹李鹤秀,今方待命拿囚矣。卿宰禁推本府草记,待批下捧拱,载在法典,李鹤秀系是卿宰,敢启。大王大妃殿,传于赵台淳曰,禁推分拣,招致启板,前问启以入。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黄海监司徐戴淳状启内,殷栗前县监李佑伯、李绘九、成容默、柳来维等,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佑伯、成容默等,今方待命,拿囚,李绘九下去忠清道忠州地,柳来维下去京畿坡州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汉城府左尹李鹤秀,施以畿沿投畀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鹤秀京畿安山郡投畀,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知事金兴根疏曰,伏以臣病伏江干,凡于周行,应参而未参者久矣。虽缘实状则然,而恒自悚仄,只恨此生之良苦,伏闻日昨,有史局堂上仕进饬教,臣于是尤万万惶蹙,不知所以自措也。夫是役也,即我先大王终事之地也。厕名于诸堂之列,苟可以自力,则孰敢不殚竭奔走图效微私之忱,而顾臣病状,月加日增,百症迭发,恒在床笫,奄奄若垂尽,最是眼视昏雾,咫尺对人,尚不能辨其谁某,至于看详考校之事,尤非可论也。业欲据实陈恳,冀蒙恩谅,而严畏居先,因循至此,今焉筵饬截严,逋慢滋悚,非不欲亟加调治,期图蠢动,而奈此贞痼之祟,去益乖噩,时日之内,弹束无望,烦渎崇听,极涉猥越,而屡回自量,亦不敢晏然偃处。玆敢力疾呼吁于悯覆之下。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将臣史局兼衔,极令减下,仍治臣冒渎之罪,以肃朝纲,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先王之事,惟此《实录》而已。卿之效劳之心,宜倍馀人,善加将摄,课日仕进。
○直提学金炳冀疏曰,伏以臣学与年浅,识随才短,即一倥侗蔑裂,无所肖似者耳。借使藉先荫而补末官未,敢曰任得其人,况至清极峻之如奎华之职,曷尝梦寐所仿佛,而今此谬恩,奚宜而及于贱臣也?臣闻命以往,惊惶凛惕,五官失守,历屡日而靡所自措。是职也,地切东观,班密西清,奉列圣云汉之章,掌天壁图书之珍,承起居而资论思,即有宋直学士之任,而视直殿待制,其秩愈显,其责愈重,是以其遴选也,必难而慎。岂容使如臣之蒙𫘤稚卤者流,裒然居之乎哉?噫,臣之通籍,才四年于玆矣。遭逢盛际,厚被宠光,世所称清涂华贯,冥升于望实之外,冒占于侥幸之会,臣虽顿没分晓,暗于量入,岂或自抛于四维之防,全昧公议之讥骂也?惟其感激先切,趋走为恭,徒怵于俟屦,微谅未暇于循墙,有除必膺,有召辄承,亦岂臣恬若固有而然乎?若蒙一番恩旨,辄增一番兢惧,每中夜绕壁,明发而不能寐矣。惧天道恶盈之理,守前修知止之戒,为一分消受之方,是臣今日义谛,而亦惟我圣上,天地于臣,父母于臣,以曲遂之大德,兼止慈之至恩,窃庶几悯臣过福,毋俾逾滥,而前后非常之宠,至于今玆所叨而极矣。固知出于旷世之圣恩,而独不垂怜于臣不衷之灾乎?且伏念阁衔之于臣家,至臣身而为三世矣。殆同箕裘之传业,荣耀纵多,既乏凤毛之趾美,愧忸居先,矧今臣父,见主长席矣。风云迩密之地,朝夕出入之班,父子之时任周旋,公格藉曰无碍,私心实所难安,此尤臣必辞乃已之义也。始因违牌之路阻,黾俛出肃,继值陪享之礼重,未敢言私,一日二日,转益惶蹙。玆敢悉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明,谅公器之莫宜滥亵,察私义之决难蹲冒,仰禀东朝,亟解臣直提学之任,以重慎简之政,俾遂戒盈之愿,则实公私两幸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直提学郑基世疏曰,伏以臣近縻承宣之职,日昨申刻,下直退归,夜接政纸,臣名滥列于直学长望,而恩点继下,翌朝内出牙牌召臣,阁吏引臣诣阁门前中,谢臣拜跪领教书宣讫,归见臣父,臣父忧形于色,且告谕之曰,是阁奉谟训而掌图书。精抡儁彦,先行后艺,正、纯两朝之际,先辈长德,励操修辞,冠冕珩芾,羽仪廷班,其遗芬馀韵,尚盎然辉映于锺磬之序球璧之府,而父昔被恩造,冒玷末联,花砖过迹,追想犹𢥠,今汝愚鲁更甚,何以堪之?古人以官之不称,比服之不衷,所以徕箴评而兴讥刺也。且恶盈忌盛,物理之常,我既亢崇,汝又逾溢,懔乎殆哉?其不惧乎臣伛偻踧踖,且汗且粟,历日循思,愈思愈畏,臣虽颛𫘤无识,岂不闻名涂华贯德选艺录之义乎?臣质庸才钝,又怠于学,懵昧前往,莫辨术流,早通桂籍,偏荷先大王眷注之渥,含香载笔,供奉于銮坡凤池之间,稔认摛文二酉,学士攸庐,清切深严,地分自别,而东壁峻秩,责任尤重,职间崇卑,务兼钜细,朝章有疑,议则顾问之,禁制有考,试则参闻之,龙床虬漏,奉玉音于论经,豹帐莲烛,草琼词于宣制,此千古人臣之所遭遇,而当世儒学之所光宠也。案墨题名者,苟非宿硏gg宿趼g通炼,皆是时英闻望者也。如臣等辈,何尝仿佛?窳器列敦彝之品,散木参柟樟之材,则见者必惜之。凡物尚然,况清朝名器之为程能励世之具乎?臣若诿以一肃,凭恃恬然,文绣招滥,根银贻羞,上累重宸简擢之政,下坠家庭戒勖之训,则臣虽追悔,将何补乎?量入微谅,有若艮限,悉输悃愊,控章奏知。伏愿圣明,察臣至恳,入禀东朝,亟解臣奎华新衔,俾官方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吏曹参判尹致定疏曰,伏以旬朔迅迈,孝定殿千秋之节,亲酌礼成,仰惟圣慕,益复靡逮。仍伏念臣于见职,初何尝一分可堪,晏然自居而然哉?徒怵义分,随牌肃命,淟涊蹲冒,于焉为三易月矣。间行代斲排拟,才为七八,而鉴识未足以甄拔,才能未足以句当,多少疵丑,欲掩不得,古人云官非其人,与旷等耳,正为如臣者准备语也。闲司漫职,恐不当如是苟且,矧此天官清峻,为世铨衡者乎?驳正之论,迄未闻焉,纵因台阁忠厚之风,在臣愧恧,食息靡已。且臣自少善病,羸弱不胜衣,即同朝之常所怜闷,今当跨朔霪潦,中暑为祟,洞泄频仍,痞膈而气眩,虚腹膨满,阻食而胃败,昨退陪班,又为添症,委顿床玆,药饵为命,时日之内,蠢动无望。玆敢略陈衷恳,仰尘睿览。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仰禀东朝,亟递亚铨之衔,以幸公事,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副校理金世镐疏曰,伏以臣学识谫劣,才猷疏暗,而幸占科第,猥厕馆职,际遇我殿下,好学而卓越千古,勤讲而频接三昼,每登前席,虽幸耿光之依近,自省微分,益愧名选之玷累,颜骍而背汗,未尝一日自安于中,不意鞶递未几,又侈特点,复授论思启沃之责,有若非此莫可者然,以臣空疏,何以得此于圣朝也?臣之出入经帷,亦既屡矣。本末妍丑,宜莫逃于日月之明,而谴斥不至,误恩荐加,私心惶忸,靡甘食息,今若诿以趋走,不自陈暴,则是重自欺也,臣何敢焉?伏愿亟刊臣所带瀛衔,以重公器焉。臣于丐免之章,何暇更怀逾分之念?第臣有区区至恳,不容得已者,玆敢仰首鸣号,惟圣慈少垂察焉。臣赋命险衅,奄失所怙,偏母在堂,相依为命,而受气虚脆,夙抱贞病,年迫六旬,奄成癃老样,一自丧祸以来,病日益痼,恒委床笫,澌凛倍甚,支扶之道,宜藉于甘旨,调护之方,专责于药饵,臣家素贫寒,计拙谋生,滫瀡之供,莫继于厨㸑,姜桂之滋,恒乏于笼储,致养每失其方,疗痾又未及时,母年渐高,子职恒阙,焦熬之思,寤寐如结,徒切反哺之愿,莫遂寸草之报,臣情到此,吁亦戚矣。伏惟圣明,以孝为理,凡廷臣之陈情乞养者,辄蒙恩许,臣独抱玆苦衷,乃反自阻于仁覆之下,则是岂事君无隐之义哉?伏乞圣慈,特垂矜怜,仰禀东朝,仍令选部,畀臣一小县,使遂便养之愿,则臣之感恩陨结,高厚靡谕。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7月20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药院进〉。行左承旨韩镇庭〈缘故出〉。右承旨申锡愚〈病〉。左副承旨徐元淳〈坐〉。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李赫准〈仕〉金益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酉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药房提调金辅根,副提调李圭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台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启曰,右承旨申锡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郑元容有身病,左议政、右议政未差,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修撰柳来骏,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柳来骏陈疏径出,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谦洙,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修撰宋谦洙,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赵台淳,以刑曹言启曰,以司谒口传下教曰,农圃圃属金良福,刑配事,命下矣。罪人金良福,严刑一次后,江原道三陟府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姜晋奎、裵宪璋等亦,祭币何等慎重,而阙封误书,以致仪节之欠缺,事甚惊骇。姜晋奎段,礼甘到付,中间掩置,告由兼行,全未闻知,所坐虽似无妄,职掌系是当该,裵宪璋段,书写虽曰忠义之事,校准系是香官之职,事关祀典,不可例勘,并施定配之典,何如?判府。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学默、李宪度等亦,祀享仪节之间,祭监则审视纠检,宫司则周旋举行,而有此阙误,蒙未觉察,祀典所重,不可以事出不意,有所参恕,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启,依允。义禁府启目,殷栗前县监李佑伯、成容默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法典,议处,何如?判府。启,依允。
○修撰柳来骏疏曰,伏以臣,祖年迫九旬,居常凛缀,宁日恒鲜,夜来又添暑祟,症形一倍危笃,而臣早失怙恃,救护无人,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闻报悯迫,按住不得,敢陈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仰禀东朝,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俾私分安而朝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21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病〉。行左承旨韩镇庭〈坐〉。右承旨申锡愚〈病〉。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李赫准〈仕直〉金益容〈仕〉。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淳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启曰,右承旨申锡愚,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元淳曰,左副承旨,进诣皇坛奉审,宣武祠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徐元淳曰,外任检校,并减下,原任直提学金炳冀,检校差下。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兴宣君昰应扫坟呈辞,传于韩镇庭曰,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罪人李鹤秀安山郡投畀事,传于赵台淳曰,分拣放送。
○韩镇庭,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金炳冀,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谦洙,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修撰宋谦洙,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韩镇庭曰,只推。
○义禁府照目粘连,景慕宫望祭祭监监察李学默,宫司令李宪度等矣本府议启内,祀享仪节之间,祭监则审视纠检,宫司则周旋举行,而有此阙误,蒙未觉察,祀典所重,不可以事出不意,有所参恕,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祐伯、成容默等亦,辛丑以前积逋,既在勿论之科,则收粮违限之律,亦无可施,而辛丑流逋一千八百五十四石零,癸卯流逋九百五十石,始因作钱之弥缝,终致公簿之亏欠,究其源委,自归那移,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府。启,依允。
○赵台淳,以义禁府启曰,时囚罪人姜晋奎、裵宪璋,并施定配之典事议处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姜晋奎全罗道金沟县,裴宪璋南原县并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行礼曹判书李宪球疏曰,伏以日月不居,(○))孝定殿诞辰奄届,我圣上以莫洎之恸,寓无穷之慕,躬行盥献,情文允协,小大攀号,祗切摧霣之私,迺者传教之下,以臣名忝赞导,加臣为崇政大夫者,臣诚惝恍悸恐,历屡日而莫知所以自措也。夫以臣钝滞卤莽,百无一能,历扬显膴,滚到槐棘之列,揆分量才,已是意望之外,而加之以犬马之齿,崦嵫之景,其于进取之念,灰冷已久,锺鸣漏尽,视眊听聩,惟以馀喘之支离,为寤寐自叹而已。亚公孤之班,而厕崇亢之地,不但臣侥幸希觊之所不到也,以朝家器使之政言之,岂臣所敢冒叨而恬有也哉?匝月之顷,𮋼gg骤g躐两资,设有劳勚之可纪,已有乖于慎爵之典,况奉以周旋者,不过为趋奏仪式,进止节次者乎?臣之无所肖似,圣鉴之所俯烛也,臣之有此侥滥,有识之所窃忧也,而年来门户之华赫,又非臣自来分数,所敢消受也。苟以始终生成之泽,悯谅斟酌谦益满损之训,则臣安得不悉陈衷私于天地父母之前也?伏乞圣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轸名位之不可虚授,仰禀东朝,收还臣新陞资级,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直提学金炳冀疏曰,伏以臣阁衔,才无可堪,义有难冒,猥暴衷恳,颙俟兪音,诚浅辞拙。未格听卑之天,战悸怔营,尤倍于拜命之初也。试铅刀于象兕之革,则拉摧立见,策款段于原陵之阻,则颠沛在前,臣虽至愚,岂不知此个必然之理,而惟宠利是居,不念毕境之偾败乎?万一有宜据之望,丝毫无必递之义,则含恩怵分,夷险向前,即臣区区所自矢也。顾何敢崇饰厚让,徒自归于不诚之科哉?是职之于臣,其万不近似,以臣视臣,尚不觉俛仰駴栗,骍发于颜,则有识之忧,当如何也?夫如是焉,在上而为谬恩为私与也,在下而为要宠为饕荣也。到此地头,虽万被诛罚,固不足恤,其于累圣简何,玷名器何?今以辞不获命,自诿趋走之恭,眉扬趾高,无所畏惮,则是岂恒情所敢为也?若夫父子之并居官衔,自设阁以来,仅二三于今,而至于同时时任,臣又绝未之闻也。臣于是万万难安之实,已于前疏罄陈,今不必架叠,而此又臣决不敢一日冒叨之一大谛矣。不避猥屑,申渎崇高之听,惟圣慈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直提学之任,俾公私界分,有以两幸,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阁规则虽无少碍,尔之情恳如此,所请依施。
7月22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缘故出〉。行左承旨韩镇庭〈病〉。右承旨申锡愚〈式暇〉。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方物封裹进〉。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李赫准〈仕〉金益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宋廷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启曰,行左承旨韩镇庭,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启曰,臣台淳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廷和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徐元淳,以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李鲁秉病不来,参判吴取善未肃拜,参议李裕元病不来,刑曹判书赵秉骏病不来,参判赵亨复呈辞受由,参议沈膺泰病不来,工曹判书金洙根,参判李时在俱为病不来,参议洪祐健景慕宫修改进。吏曹判书李鲁秉,参议李裕元,刑曹判书赵秉骏,参议沈膺泰,工曹判书金洙根,参判李时在,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李裕元,刑曹参议沈膺泰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徐元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谦洙,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宋廷和,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一善,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禁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二间颓圮处,今七月二十三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济州前牧使张寅植递任进上马三匹,今才上来,禾毛色别单书入,依例内厩立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景焕为景慕宫令。
○宋廷和,以义禁府言启曰,以京畿监司洪祐喆状启,投畀罪人李鹤寿安山郡到配事,判府内,分拣放送事,命下矣。李鹤寿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李谦在状启内,平康兼任金化县监赵然天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赵然天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义禁府照目粘连,殷栗前县监李佑伯、成容默等矣本府议启内,辛丑以前积逋,既在勿论之科,则收粮违限之律,亦无可施,而辛丑添逋一千八百五十四石零,癸卯添逋九百五十石,始因作钱之弥缝,终致公簿之亏欠,究其源委,自归那移,并只以此照律,罪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领议政郑元容疏曰,伏以臣于前次宾席,以邑守旷官事,举饬以奏,圣上既可其言,且谕以守令在官,如主人在家,家主若久离其家,何以理家政乎?臣拜手飏言,赞颂近譬之宸旨,退而窃伏惟之,圣衷必有悟于自家而国之经义,臣若以家事谕国事,庶蒙纳牖之盛,臣请告之。夫一家之为政,有筦库焉者,有门户焉者,有兴作干办者焉,有收藏支调者焉,耕织佣雇众力并合,而其中必有纪纲之仆,为之长焉,裁相而承奉之,措划而指授之,靡务不关,无事不举,位置咸整,秩序不紊,于是乎门墙之内井井如,而主人之家事成矣。若使为其长者,癃疲昏暗,都没分数,甚至于荒芜其场圃,毁划其瓦墁,心焦思枯,无力可效,则抑将闷厄忧惧,哀恳而告退耶?又将因循顾恋,望幸而苟活耶?为其主者,抑将引进其能者,而思所以整顿一番乎?又将荏苒姑息,一任其日底败替而莫之恤乎?此之利害,不待龟策而决之矣。殿下以今日国事,谓何如也?安危污隆之机,正在今日,而其责则又专在于辅相耳。臣屡遭陪奉于筹筵讲幄之列,昵近清光,承聆辞教,伏睹我殿下,天纵圣知,卓越前代,以真实纯粹之资,有仁俭博厚之性,讲学则好问求益,勤孜不倦,而臣何尝有一言辅导者乎?民事则如伤若保,侧怛存心,而臣何尝有一事赞襄者乎?长吏之贪污无惮,是谁之责乎?百隶之怠慢成习,是谁之责乎?法宪坏而闾里之愁叹相闻,纪纲惰而朝廷之命令不行,一事二事,国事日非,浸浸有危乱之象,苟询其由,断断是辅相非其人之一条事而已也。转危为安之道,专在于殿下一政令之间,其事则了若指掌,其政则易如反手,未敢知殿下,何惮而不为也?臣思之及此,中夜蹶起,心火上升,气血内竭,怔忡恍惚,精神昏迷,或窒格无省,或叫嚷如癫,或长吁永叹,涕泣涟如也。是岂臣顾恤于一身之存没荣瘁而然哉?为民国至诚一念,可质神明,臣安敢毫分矫饰哉?如贱病之百症迭攻,日益苦剧之状,有不足忧,亦不敢每每烦渎。伏愿殿下,深念家事喩国之义,将臣疏事,入禀帘帷之前,则慈衷必犁然开允,鞶褫之音,岂俟终日乎?仍治臣前后不职之罪,使具僚警而民国幸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以家事喩国事,予亦以国事喩家事,治国与家,岂二致欤?使能,所以各尽其心而辅其主也。自卿受任以来,庶事未有隳旷而以负寡躬者,今玆之喩,卿亦善言语矣。去就一节,非但予意之所恋惜,间当入禀而不之许,望卿无庸烦恳,益殚协理之责。仍传于徐元淳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7月23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病〉。行左承旨韩镇庭〈病〉。右承旨申锡愚〈式暇〉。左副承旨徐元淳〈式暇〉。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李赫准〈仕直〉金益容〈仕〉。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自人定至二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台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炳溎,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赵秉学、成载瑗、郑健朝,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修撰宋谦洙,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赵台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宋谦洙,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既有只推之命,修撰柳来骏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应教赵龟植,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宋廷和曰,以潜参事,前后申饬屡矣。中外举行,果能悉心对扬,使国家纪纲,得以为一分支扶,而松都,造参之地也,原数外加造有无,宜无不知之理。湾府,要会之路也,原包外冒禁多少,焉有见欺之患?盖禁令不行,国无以为国,至于此事,一或解弛,则不但为一国之羞耻而已。利之所在,虽云奸伪百出,苟欲别般诇察,到底殚竭,当有易显之成效矣。庙堂以此传教,措辞行会于松、湾两府,虽以沿路言之,间路及僻路潜越之弊,三道道臣与帅臣,各其自地方,各别讥察,随所捉一切属公,而犯禁者,以定式当律施行之意,一体,分付。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修撰宋谦洙、柳来骏,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以检阅赵秉学、成载瑗、郑健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赵台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吴一善,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禁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佑伯、成容默等,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府内依允,各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佑伯、成容默等,功减一等,各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李佑伯忠清道永同县会同驿,成容默忠清道康津县兴世驿,并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检阅金炳溎疏曰,伏以臣即接家信,则臣母素患痰眩之祟,近因暑湿之时,调将失宜,症形添剧,床玆是委,药饵惟事。臣闻此报,不能自定,玆敢猥进短章,忙出修门。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俾便救护,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24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病〉。行左承旨韩镇庭〈病〉。右承旨申锡愚〈坐直〉。左副承旨徐元淳〈病〉。右副承旨宋廷和〈坐〉。同副承旨赵台淳〈坐直〉。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李赫准〈仕〉金益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赵台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左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永宗佥使尹守凤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申锡愚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秉学、成载瑗、郑健朝,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启曰,即者副校理金世镐,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校理金有渊实录都厅进,郑鎏在外,副校理金世镐陈疏径出,一员未差,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修撰宋谦洙、柳来骏,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徐元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申锡愚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暑经gg署经g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修撰宋谦洙、柳来骏,副修撰申锡禧、李贞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检阅赵秉学、成载瑗、郑健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镇默。
○申锡愚,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成殿修改告由祭,殿内东从享分献官,前司艺李镇默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宅基,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强俊成牒报,则本宫内都摠府西边,中松一株,拔根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尹养浩,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副校理金世镐疏曰,伏以臣母,素有贞疾,居常凛缀,夜来又因暑滞,症祟添剧,倍转危笃,刀圭疗治,一时为急,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闻此报,焦煎闷迫,不能自定,敢陈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明,俯垂谅察,仰禀东朝,亟递臣职,仍治臣罪,俾私分安而朝纲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7月25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药院进〉。行左承旨韩镇庭〈坐〉。右承旨申锡愚〈坐〉。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宋庭和gg宋廷和g〈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坐〉。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金益容〈仕直〉孟道植〈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五更至二十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药房提调金辅根,副提调李圭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三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锡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拜表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假注书李赫准,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赫准改差,代以孟道植为假注书。
○传于申锡愚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申锡愚曰,三使臣入侍。
○申锡愚启曰,今日拜表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依例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元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赵秉学、成载瑗、郑健朝,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检阅赵秉学、成载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申锡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陈贺兼谢恩使拜表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金翰喆,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不可强令察任,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李珌秀牒报,则明礼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泰秋门东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两处把守军兵,并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明礼门东边内宫墙一间半许颓圮处,泰秋门东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两处把守军兵,并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二间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戌七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陈贺兼谢恩三使臣入侍时,右承旨申锡愚,假注书金益容,记注官金大铉,记事官金龙翼,正使李景在,副使徐宪淳,书状官尹堉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曰,三使臣进前。正使李景在,副使徐宪淳,书状官尹堉以次进前讫。大王大妃殿曰,两国不幸,使行络续,沿路民生之困瘁,已无可言,下隶辈必多不谨之弊,须惕念操束,而虽入彼境,译官辈之私相来往,所当痛禁矣。且东人不识事体,应接诸节,辄加慢悔,易以生頉,必须终始严束,一体禁断,可也。潜商事,日前饬教,三使臣想知之矣。此饬亦已屡度,则彼人必无不闻之理,此若不痛禁前习,依旧玩愒,则贻羞上国,谅非细故,另饬,可也。景在等起伏奏曰,下隶操饬,谨当惕念,潜商则今行异于节行,想无夤缘潜入之弊,而筵教如是截严,当与湾尹,申饬严禁矣。上曰,远路须无頉往还也。大王大妃殿曰,雨水频仍,道路必险,老炎犹剧,此时远涉,殊庸关虑,一行须无頉往返也。挟侍以药物授锡愚,锡愚跪授景在等,景在等祗受讫。上曰,史官就座。上曰,三使臣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7月26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厨院进〉。行左承旨韩镇庭〈病〉。右承旨申锡愚〈病〉。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式暇〉。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孟道植〈仕直〉吴庆履〈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宋廷和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圭祊启曰,行左承旨韩镇庭,右承旨申锡愚,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元淳启曰,假注书金益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益容改差,代以吴庆履为假注书。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元淳曰,前后开释,已无馀蕴,一则念旧也,二则念旧也。左尹李鹤秀,都摠管除授,使之严饬上来肃命。
○徐元淳启曰,检阅金炳溎,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李圭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宋廷和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右承旨申锡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宋廷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吏曹,左尹李鹤秀今超资宪,都摠管除授事,承传。
○兵曹,都摠管单,李鹤秀除授事,承传。
○徐元淳,以都摠府言启曰,新除授都摠管李鹤秀,时无职名,令该曹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单李鹤秀。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徐宪淳。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周膺为兼内乘。
○宋廷和,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洪锺应移文,则以为,肃川府乡校圣殿及东西庑雨漏破伤处,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肃川府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朴一华,南所卫将徐重璟牒报,则东所字内贰极门东边内宫墙半间许颓圮处,南所字内仁和门北边内宫墙一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及昼察夜巡禁军五人,并还为入直,领率将校一人,亦为出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东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户曹参判徐宪淳疏曰,伏以臣朝辞文陛,暮宿圻馆,回瞻觚棱,益不胜恋结之忱,窃计原隰往回,岁将云暮,见带职名,不宜许久虚縻,玆从县道,猥陈短章。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许递改臣户曹参判之任,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7月27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病〉。行左承旨韩镇庭〈式暇〉。右承旨申锡愚〈坐直〉。左副承旨徐元淳〈坐〉。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缘故出〉。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孟道植〈仕〉吴庆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徐元淳曰,传香承旨,驰诣永禧殿、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申锡愚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满浦佥使韩宅履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庆尚监司徐箕淳状启,尚州等邑人命渰死事,传于宋廷和曰,人命之渰死,若是伙多,闻甚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申锡愚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沈宜闻、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申锡愚曰,只推。
○宋廷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既有只推之命,副校理金世镐,由限已过,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宋廷和曰,只推。
○徐元淳,以吏曹言启曰,奉常寺正李参铉,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宋廷和,以礼曹言启曰,郊坛四孟朔,遣礼郞看审有无頉,自该曹草记事,曾有定式矣。发遣郞厅,东郊先农坛、先蚕坛、马祖坛,南郊南坛、雩祀坛、汉江坛、司寒坛,北郊祈雨坛、厉坛,次第看审,则各坛坛上及四面红箭门墙垣阶砌,俱为无頉,此后看护等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申锡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朴一华牒报,则秋景苑东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秋景苑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7月28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坐直〉。行左承旨韩镇庭〈式暇〉。右承旨申锡愚〈坐〉。左副承旨徐元淳〈坐直〉。右副承旨宋廷和〈式暇〉。同副承旨赵台淳〈坐〉。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孟道植〈仕直〉吴庆履〈仕〉。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二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申锡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赵台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陈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申锡愚启曰,左副承旨徐元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台淳启曰,即者持平沈宜闻,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坡知佥使张德希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传于徐元淳曰,孝定殿朔祭,摄行磨炼。
○传于徐元淳曰,东七陵碑阁、丁字阁香祀厅修改时,监董地方官以下,别单书入。
○以东七陵碑阁、丁字阁香祀厅修改时监董地方官以下别单,传于徐元淳曰,地方官杨州牧使金慎根加资,兼监董健元陵令南羲重,参奉郑顺朝,显陵令金伯均,前令李圭昌,参奉洪载顺,前参奉金奭铉,穆陵别检李承泽,参奉洪在愚,徽陵别检林仁洙,参奉成蓍默,崇陵别检李明老,参奉韩鹏履,惠陵令王锡圭,参奉李容学,元陵别检李友烨,前别检丁集教,参奉李勉愚,并陞叙,别看役能么儿郞厅金学礼陞六,前别提李秉悌,相当职调用,前监牧官沈宜俊加资,监董裨将前五卫将朴麟源外职除授,资宪金得龟赏加,前主簿慎溶,教炼官司果宋启荣帖加,其馀计士,并令该曹,木布题给,牌将营吏守仆员役工匠等,并令本道,木布分等施赏。
○徐元淳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都承旨李圭祊,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牌不进,掌令朴俊愚gg朴浚愚g、柳泰东,持平沈宜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传于徐元淳曰,呈告判义禁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徐元淳曰,今日政,赏典下批。
○徐元淳启曰,吏曹判书李鲁秉,参判吴取善,参议李裕元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鲁秉,参判吴取善,参议李裕元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一体更为牌招。
○又启曰,吏曹判书李鲁秉,参判吴取善,参议李裕元三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禁推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陈疏,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以吏曹参议李裕元三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分拣。
○传于徐元淳曰,吏曹参判疏批已下,与参议一体牌招。
○徐元淳启曰,吏曹参议李裕元四牌不进,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李裕元四牌不进禁推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分拣。
○徐元淳,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朔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李鲁秉牌招不进,参判吴取善进,参议李裕元牌招不进,左副承旨徐元淳进。启曰,判书李鲁秉,参议李裕元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
○以南秉吉为副校理,赵秉夔为户曹参判,赵云澈为刑曹参判,林永洙为左尹,李宪球为判义禁,李鹤秀为知经筵,李公翼为同经筵,沈宜冕为同义禁,李鲁秉为同春秋,李汇圭为奉常正,崔琠为奉常判官,徐长淳为章陵令,李敏翼为显隆园令,白润鹤为校检,朴齐崧为监察,李翔峻为穆陵别检,朴定铉为徽陵别检,郭泰鲁为崇陵别检,吴庆履为元陵别检,杨州牧使金慎根今加嘉善,东七陵丁字阁以下诸处修改时监董地方官加资事承传,前监牧官沈宜俊今加通政,东七陵丁字阁以下诸处修改时前看役加资事承传,故学生朴迥源赠童教,孝行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行判书赵斗淳病,参判李公翼病,参议任泰濬病,参知兪致善入直进,行都承旨李圭祊进。以金芋根为兴阳监牧官,护军赵亨复,副护军沈宜俊,副司直李鲁奎,副司果李承泽、林仁洙、李明老、李友烨、金学礼,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尹穳为右尹,金彝淳为景慕宫令,林仁洙为典籍,沈英泽为掌乐主簿,李胜宪为引仪,知春秋单李鲁秉,赠吏判李章显赠左赞成例兼,判义禁李宪球考。
○吏批,三政。左尹单尹穳,右尹单林永洙。
○徐元淳,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副校理金世镐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元淳曰,只推。
○申锡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李明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洪秉寿、朴文铉,以上并单付。
○吏曹参判吴取善疏曰,伏以臣即倥侗一措大耳,偏荷三朝拔擢之恩,通籍二十有四年之间,滚到亚卿,世所称华贯膴职,殆遍历扬,涯分已逾,丝毫蔑效,臣每自循省,若陨渊谷,不意日前,又伏奉除旨,以臣为吏曹参判者,臣闻命震越,益不知措躬之所也。噫,六官之职,均之为重,而天曹尤别于他部者,诚以铨衡人才,掌激扬甄别之政也。佐贰之任,虽与长席有间,政注之有时代斲,差拟之与闻可否,则其地望之峻,遴选之难,自昔伊然,是故前辈名硕之当此任者,莫不逡巡而却顾,今何可举而畀之于如臣空疏,不少难留也哉?夷险之不择,人臣之节也,驾屦之不俟,事君之礼也。臣虽不敏,岂或全昧事体,徒事饰让,而至若分不称才不当,亦不敢自诿𨃃蹶,冒干玷亵之诛也审矣。臣家本单寒,识又固陋,平居杜门,安分守拙,凡在世务,一切茫昧,至于铨家之格式,又所未娴,则见职之万不近似,非但人之见谅,臣亦自知者甚明,而且臣于伊来,迩密于银台之班,猥厕于柏府之长,其不堪任使之状,抑亦天监之所俯烛也。今若不揆本分,贪恋宠位,冒进不已,自速偾误,则臣身狼狈,固不足恤,而其为累圣简而羞当世,谅非细故,开政有命,召牌荐降,左右参依,承膺无路。玆敢悉暴衷恳,冒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监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职名,俾公器无亵,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持平沈宜闻疏曰,伏以臣母,年今七十有七,而家在庆尚道善山地矣。素患风眩之证,积年沈绵,宁日恒少,而近添暑证,一倍危剧,家僮踵至,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灼,按住不得,玆敢猥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见带之职,俾便救护,仍治臣擅离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7月29日
编辑行都承旨李圭祊〈药院进〉。行左承旨韩镇庭〈坐直〉。右承旨申锡愚〈坐〉。左副承旨徐元淳〈坐〉。右副承旨宋廷和〈坐直〉。同副承旨赵台淳〈坐〉。注书金永秀〈病〉任应准〈病〉。假注书孟道植〈仕〉吴庆履〈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德兴〈仕〉。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巳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药房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辅根,副提调李圭祊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进御加味君子汤三贴制入事,榻前下教。
○申锡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孝定殿朔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台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圭祊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大王大妃殿传于徐元淳曰,《实录》成命,经岁已久,而堂上中,有尚今不为一番仕进者,宁有如许事体?自政院严饬,使之逐日仕进,斯速抄节,可也。
○赵台淳启曰,大司宪徐英淳,执义尹滋悳,持平河范大牌不进,掌令朴浚愚、柳泰东,持平沈宜闻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李教英,司谏李承辅,献纳徐翼辅,正言李启善,执义尹滋悳,持平河范大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台淳曰,只推。
○李圭祊,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宋廷和,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校理金世镐差祭,应教赵龟植,副应教赵云卿,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校理南秉吉,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韩镇庭,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监司洪锺应状启内,吾老梁堡万户柳锡熙,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柳锡熙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庚戌七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郑元容,提调金辅根,副提调李圭祊,假注书孟道植,记事官郑健朝、金炳溎以次进伏,医官郑有曾、金珪、李琬、金济庆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元容进前奏曰,近雨亦频,秋气已生,此际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元容曰,医官入诊,何如?上可之。珪等诊候讫,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脾经似虚,右脉差弱矣。元容曰,滞气解则胃气易虚,食饮进御,不至有厌症乎?上曰,不至甚厌,而不如常时矣。元容曰,寒热后厌食,例症也。每虑有滞痞,时进希粥,似好矣。上曰,粥饮则常所不嗜,而近日则间或进之,常进水饭矣。元容曰,胃虚之时,食补似有益,而此症则最忌滞痞,故油腻肉味,俱不宜常进,如盐鱼及醢属,以为佐馔好矣。上曰,肉味本不甚嗜,而此症后,亦不常进矣。元容曰,寝睡安稳乎?上曰,寝睡则每夜果稳,而朝气或不平,午后有寒热候,而昨日则无寒气,只有凉意,而热候亦不作矣。元容曰,寒热之祟,由于胃气之食滞或挟痰,气行不舒,故自致寒缩,寒极则热生。盖胃属土,土为信,寒热来往之之有时者,可验胃气之所发也。胃宜补而补则滞而添病,病宜泻而泻则虚而损胃,此所以节食胜于服药矣。虽夬差之后,若或因油腻生冷之物而有滞意,则寒热如期复发,故最忌果实之属矣。上曰,近日则果属,亦不进之矣。元容曰,摄养良方,淡食为上。伏闻正宗朝,自冲年,朝夕所进,只是萝葍,不多进肉味,此在于《宝鉴》矣。元容曰,汤剂所用厚朴,以唐厚朴入用则似好,唐材年例燕贸中,每以三斤重贸来好矣。上曰,依此为之。元容曰,臣等退与诸医官,议定汤剂以入矣。上曰,唯。上命医官先退,命史官就座。又命大臣先退,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