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孝宗/即位年/七月

六月 七月 八月

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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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山陵都监都厅柳庆昌,出去。

○朔奠后,慈殿、大殿、世子宫,政院、玉堂、药房百官,奉慰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中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进。

○药房启曰,即者世子宫,以谚录,书下中殿症候,臣与柳后圣及诸御医赵征奎等,反复商议,则皆以为,今此症候,专由于中气虚弱,热势上攻,以致头痛眩晕,一身困恼,面部虚浮,非特出于一时暑湿之患,加味调中益气bb汤b加香薷一钱,石膏煅七分,黄连姜汁炒、苏梗、砂仁各五分之剂,当用十馀贴云。姑以五六贴,先为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事变假注书李晩吉病,代以卢亨夏为假注书。

○洪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进善宋浚吉上疏上送事。启。

○右议政郑太和上疏。大槪,恳乞镌削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此非大臣相继引避之时,须念国事,与孤惸惸在哀疚之怀,勿为控辞,安心察职。

○备忘记,南海定配儿,移置于陆地水土便好之乡,俾免毒雾瘴疠之害,以述先朝遗意。

○禁府启曰,传教矣。咸阳水土便好,移配于此地,似当,令下去本府都事,仍为移置事,庆尚监司及下去都事处,并为行移,何如?传曰,依启。

○吏曹参判林坛辞职上疏,呈政院,还出给。以上朝报

7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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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咸昌县监李叔镇,差使员还下去。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如何?前入汤药,今日当毕进御矣。时无显效耶?必须更审症候然后,更议他药,臣不胜区区渴闷之至,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困恼之候,颇似减歇矣。

○大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再启曰,即与柳后圣诸御医及赵征奎等,更为商议,则皆以为圣候诸症,颇似减歇,夏月进药,未免苦口,前药姑停,但面部小疖之患,出于风热,而风热之药,以泻为主,此时中气虚弱之际,又用攻泻之剂,恐或妨于元气云,更观数日,入诊详审后,议药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左参赞赵翼疏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出仕,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吏曹参判林坛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魂殿都监启曰,去六月二十八日漆匠曺厚一,文政殿丹青修改时,坠落于机械上,负出阙门外即死,极为惊惨,当初机械造作之时,不能坚致,以致殒害人命,当该监造官,先罢后推,机械匠人,亦令攸司,囚禁治罪,以警他人,何如?传曰,依启。坠死人,恤典举行,应罢监造官金之声,启。

○兵曹启曰,阙内禁喧、禁杂人等事,本曹专掌次知,虽掖庭下人,不敢阑入喧闹者,畏国法也。近来诸上司下人,纵恣益甚,无章标,任意出入,或喧聒于大小至近之处,略无忌惮,本曹若加禁断,则上司官员,只听其下人之言,捉致本曹下人,或杖或囚,或降皂隶,或定罚陪,种种侵虐,不一而足。下吏等,宁愿受罪于本曹,不欲触怒于上司,惴惴危惧,不敢发一声呵禁,以致阙庭杂乱,事极寒心。请自今本曹禁喧守门下人等,切勿捉囚侵责事,申明知委于诸上司三司,使之无踵前习,且法典内跟随条,大君四名,王子、大臣三名,文武堂上官二名,三品以下一名,自有定限,如有滥率阑入之弊,则下人囚禁,官员推考事,并奉承传,着实举行,何如?传曰,依启。今后更有囚禁侵责之弊,则虽系上司,一一入启处置,以肃朝纲。

○都承旨金南重启曰,自昔药房副提调,必以承旨兼差者,不过以近侍之臣,不得不参于议药之列,而都承旨例兼者,以首席之故也。近日都提调被论,不得行公,臣忝在副提调,全昧药理,医官各陈论辨之说,漠然不知其优劣,臣徒自傍观,不能取舍,每当此时,不胜未安,臣闻祖宗朝,同副承旨朴英,医术甚明,其时都承旨权橃启请,以朴英,为副提调,诚以御药事重,例兼常规,不足为拘也。即今僚员中,右承旨臣李元镇,精于药理,曾因启辞,同参议药矣。虽在罢散中,亦既付军职来参,况方在本院,且当议药之时,移授副提调,则其于议药,必有所益,古例又如此,敢启。传曰,令该曹,议处。

○答进善宋浚吉疏曰,省疏具悉。疾病之来,人所难免,何以过谢至此?勿为待罪,平心待差上来,予当指日而望矣。

○副提学吕尔征箚子。大槪,亟下诸疏于有司,使之广议熟讲事。入启。

○吏曹判书沈詻上疏。大槪,臣贱疾添剧,未得进参于问安之列,惶恐待罪,仍陈病势,已极危笃之地,无望供职,臣本职及兼带,恳乞镌削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待罪,调理察职。

○大兴县监安廷煜,差使员上来。以上朝报

○有政。吏批,以李海昌为执义,李天基为献纳,金徽为正言,金重镒为掌令。以上吏批政事

○义禁府启曰,本府罪人金垓,曾以病重,不得刑推之意,陈启矣。今日刑推当次,而月令医官李惟吉手本内,金垓症势,一向危急,重得伤寒之馀,两耳全聋,痰热极盛,不省人事,言语不通,多般救疗,万无生活之道,极为可虑,各别处置云。上顷金垓,似当依前例别置他处,而自下不敢擅便,敢启。传曰,姑为保放。以上《禁府誊录》

7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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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慈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如何?诸症虽似减歇,诊候议药,不容少缓,而雨势如此,今日不得入诊,臣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诸症,几尽差愈,自当调理,入诊议药等事,并勿为之。

○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药二服,已为进御,而时无加减矣。

○政院启曰,传曰,议谥时,副提学不来耶?问启事,传教矣。问于弘文馆、礼曹,则当初会议时,副提学吕尔征,来诣阙下,而古例,馆阁堂上、参判以上,同会议谥。副提学,乃三司长官,而不与于馆阁堂上,故不得同参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答副提学吕尔征箚曰,观箚知道。卿下此识者疑之等语,欲为眩惑听闻,不审何所据而言也。难测其意之所在,不觉心寒矣。

○持平权堣启曰,臣与吏房承旨金南重,婚姻家也。既是该房,则虽不参政,自有相避之规,而新授之命,出于格外。执义李海昌,亦臣婚姻家,在下应避,俱不可仍冒,请命递改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明日,政府进香正时,巳初一刻。

○礼曹启曰,三名日各殿方物物膳,臣子享上之诚,固不可以国恤停废,而往在壬申年仁穆王后之丧,臣曹请为封进,大臣皆以请封献议,大行大王,特以勿为举行,以除民弊下教。所谓方物,不过马匹、皮张、弓箭之属,别无华美之物,仍为封进,恐无不可,前头冬至、正朝方物,依前预为知会于各道及时措备封进事,移文知会,何如?传曰,勿为举行,少纾民力。

○玉堂箚子。大槪,持平权堣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自前石物输运之际,人物伤毙者,比比有之,故自初戒饬,非一非再,领役部将及次知使令,难免偿命之意,反复严教,不啻三令五申,而今闻左输石所僧军,颠仆重伤,负入救疗,终致殒命云。极可惊惨,事在前月二十七日,而初不用意戒慎,致殒人命,恐其被罪,又不即告,尤可痛恶,当该领役部将李㠖、权宗元、金良,及次知书员金允,使令郑得男等,并令该曹,囚禁刑推,依律定罪,以惩后人,何如?传曰,依启。

○训炼都监启曰,前正郞睦兼善,都监军色郞厅已为启下,而时在罢散中,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吏曹参议沈之源上疏。大槪,冒死陈情,亟命镌削职名事。入启。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答沈之源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以上朝报

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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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宁远郡守许恪,差使员还下去。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已差。

○慈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药房问安入启。答曰,一样,药三服已进,而时无显效矣。

○政院启曰,因京畿监司状启,畿邑新授守令,速为署经发送事,已为启下,此意,两司城上所命招,言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备边司启目,粘连京畿监司状启云云。京衙门官员入接假家段,在前别无自京畿造作之规兺不喩,本道物力难支之状,十分可虑,依状启,勿为造作为白乎弥,讲院段置,世子今番势难随驾,本院官员入接假家,亦为勿造之意,回移,何如?启依允。

○合启,领议政金自点罢职之论,争执已久,而圣兪尚靳,臣等之惑,滋甚焉。自点恃功骄恣,冒据鼎轴,一意家私,不恤国政,妨贤病国,不一而足,先王之遇自点也厚,而自点之负先王,大矣。乌在其同休共戚之意也?国言之藉藉,固非一日,而诸臣未及举劾于大行大王时,此实诸臣之罪,而及今新化之初,公论峻发,堂堂乎莫之复遏,走卒儿童,莫不欣欣而相告,则舆情之愤郁,大可见矣。岂可以前日之不言,而并废今日之公议乎?罢职之请,亦云末减,请勿留难,亟赐一兪。答曰,不允。

○府启,户曹判书元斗杓,与领议政金自点,俱是勋戚之臣,义当同心一力,与国存亡,虽有积怨深怒,有不可顾。况其所构嫌,人莫知由,而两人失驩之说,传播朝绅,此实廉蔺之罪人也。识者之为国家深忧久矣。当此嗣服之初,斗杓上章论事,而自上大加褒赏,原疏未下,故人皆耸听于圣上拜昌之德,斗杓尽言之忠矣。及至累日,人见其本草,则其中党论一款,有不能自掩其迹者,岂非可恶之甚者乎?哀疚罔极之中,勋宰进言之道,直举救时之急务,进德之良规,可也。何敢为藏头说话,援古喩今,张皇不已,有若眩惑者然哉?攻之甚者,至谓之内挟私憾,外托公言,此则自取也。敢尤人哉?夫所谓党者,私自亲比,唱应和附,争相倾轧者是也。此两人,别无戕害士类之事,在朝之臣,俱无举绝之义,其中亲旧,亦岂无循例寻参者乎?若以此目之为党,则斗杓,亦不得免焉。何其虑不及此,而暗然为偏攻之计乎?臣等之论,实出于恶其处心,而欲杜后弊而已。殿下徒知度支之为重,不恤朝著之将乱,臣等窃为殿下惜之,请勿留难,亟命罢职。新除授持平河溍,时在庆尚道晋州地,请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府书吏给马下送。答曰,依启。此何时而大臣、重臣,一时并举,汲汲论劾,迹涉不当,尔等勿为继作,元斗杓之所为,予虽不知,其言则似不外乎时病,何乃深恶至此耶?良可嗟也。予之不允。非但为度支之重,勿为烦论。

○药房启曰,臣等,待罪药房,自钜创初,于今三月,虽不得日侍清光,殿下哭泣之无常,深墨之至毁,外庭诸臣,无不知之,而无不闷而为忧,则况臣等,忝在保护圣躬之地者乎?殿下诚孝出天,日切孺慕,不知其他脏胃之焦煎,腠里[腠理]之虚弱,当此炎热敲赫之时,自然招致疾病,理所必然也。殿下有若以数日不安节,狃于微𧏮,而谓七时哭泣无伤,谓昼夜衰绖无害,元老大臣,虽累进言,外下允从之教,内实执而不回云,臣等窃惑焉。人君之孝之大者,则臣等,姑舍而勿论,惟以切近事言之,启欑,今已卜矣,发引,今已定矣,下玄宫,亦已涓日矣。其间自上行礼之数,难以悉数,况哭奠门外,幸行山陵之下,此何等节目,而殿下之必诚必敬,用殚筋力,有倍于他时也。殿下若不及今节抑哀慕罔极之情,而不思支保圣躬之计,则当其时也,虽欲自致送终之礼,其于筋力精神,难强于杖而后起,何古之圣人制丧礼也?哭泣有节,隆杀有时,不以致毁为孝者,岂不知孝子之心为无穷也哉?良以吾亲之恩为罔极,吾之情为无穷,绚其无穷之情,而不节之以礼,则在己者不可传,在人者不可继,是戕贼天下,祸于孝也。是故,弁人有孺子泣者,孔子曰,哀则哀矣。难为继,夫礼,为可传也,为可继也。弁人,一匹夫也。孔子犹忧其无传继也。况殿下,为一国臣民之主,其于丧亲之礼,徒以径情直行为事,不为可传可继之道,其可乎哉?此臣等,不敢以过孝,赞叹吾君,而惟以孝之中礼,望吾君也。微𧏮之发,受伤之始也。受伤日积,而大疫必发,则前日所伤者,皆为后日之悔,岂非大可惧也?此尤臣等遑遑闷泣,苦口吁呼于倚庐之下者也。伏愿殿下,上念祖宗付托之重,亦惟慈殿惟疾之忧,俯察臣民喁喁恻怛之情,少自宽抑,勉以礼经,丧有疾,必有姜桂滋焉之文,以为调养之方,以苏一分气力,以尽终孝之道,宗社幸甚,臣民幸甚。臣等待罪药房,不胜区区犬马之情,敢来问安,并此陈达。答曰,岂有累累然衰绖之下,预虑其疾之至,安坐自养者乎?且所患已差,勿以为虑。

○以持平河溍上来事,下谕单子,传曰,以侍讲院官员,才已下谕,姑待其上来,勿为下谕。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长生殿内摘奸。以上朝报

○有政,以慎天翊为舍人,赵复阳为副校理,洪处亮为修撰。以上吏批政事

○答兵曹发引时道路单子曰,破毁田畓,修治开路处,间间有之,心甚不安,斟酌田畓之多少,或给物,或除其田主之徭役,俾无民冤。内下记草

○以长生殿摘奸单子,传曰,外梓宫着漆,多至二十四度,而漆厚只七里,似为太薄,何以如此耶?问启。

○长生殿回启,外梓宫长八尺三寸,广三尺五寸,高三尺三寸三分,体制甚大,而初度着漆六升,其后则每四升者,其意有在,凡漆多着,则非徒不易干,漆色不好,故当初磨炼者,以此也。一番所着,其厚未满白纸之厚,且每着时,例以砺石磨之,二十四度之着,其厚七里,势所然也。着漆时,则臣等,轮回进去,择其好品,量其升数,亲入土室,终始监漆,万无未尽之事,而今承传教,极为惶恐。答曰,着漆之数极多,而其厚甚薄,事涉虚疏,前头日子颇远,勿拘常规,更为量数加漆,使无未尽之患。以上《长生殿誊录》

7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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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慈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症候,时无加减,而汤药苦口,姑欲停止矣。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去夜,蒸湿太甚,伏未审圣候若何?前教面上小疖,数日内为患,亦何如?臣等,不胜区区闷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小疖,亦已差愈矣。

○吏曹启曰,禄都目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曹启曰,因都承旨启辞,药房副提调,祖宗朝同副承旨朴英,医术甚明,其时都承旨权橃启请,以朴英为副提调。今僚员中,右承旨李元镇,精于药理,移授副提调事,传曰,令该曹,议处事,命下矣。祖宗朝故事,臣等未能详知,而承旨新差之时,自政院,各房及提调单子,书启,自上落点除授,乃是流来旧规,法典内,别无某提调、某承旨例兼之文,唯在睿裁。传曰,都承旨,仍为兼察。

○侍讲院启曰,新除授司书郑世辅,时在京畿坡州地,书筵入番事紧,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依前例,院书吏,给马下送,何如?传曰,允。

○山陵都监启曰,前佐郞尹益元,都监郞厅已为启下,山陵出去,只隔一日,而时无职名,今日内,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今日中殿问安,时因承传色,伏闻症候,时无加减,而且教以汤药苦口,姑欲停止云。臣等,与诸医等相议,则柳后圣以为,中殿症候,专出于内伤,不可但用药物,以望其效,而当此苦热,厌进汤药,势所然也。若强进苦口之药,如发恶心呕吐之症,则亦甚可虑云。郑柟寿等以为,汤药虽曰苦口,当症候不轻之时,辍止药物,似非治病之道云。此二说,亦皆有理。臣等,更与诸医反复相议,今此症候,内伤为主,仍致血虚气弱,脾土又从以受败,不可不及此时有所变通之举云。汤药更进与否,未知何以为之?仰禀。答曰,姑停汤药,更观症势,可也。

○告讣使书目,三江大涨,前路阻水,留待四日,尚未渡江,闷虑事。

○幼学赵掞上疏。大槪,冒陈时弊十条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以疏远之士,朝著之事,朋党之害,无不惯知,可谓达时而能言者也。所陈之事,予当惕念焉。

○幼学金庆胄上疏。大槪,滥陈十条,以冀裁择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所陈之事,切近治道,且多谠言,深嘉尔忧国不讳之诚也。予当体念焉。

○开城留守金蓍国,进香事上来。

○大司宪金集上疏。大槪,病势深重,且于合启,有相避之嫌,乞赐镌免,兼陈吕尔征疏批未安之意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言至此,予亦有悔焉。勿为控辞,速出行公,教而辅之,则国家之幸,可言。

○备边司郞厅,以左、右相意启曰,习俗颓败,日趋污下,各洞修契,知尊卑之分,明长幼之序者,最近于古礼,有切于救弊,故于岁前,自政府,知会礼曹及汉城府,使之严饬各部洞,洞各修契,契各遵令,有孝悌特异者,则从实转报,不孝不悌,少凌长,下凌上,邻里相斗者,则亦即报知,从轻重治罪之意,详细遍谕,又将此意,移文法司,常加申饬,而百隶之怠慢成习,该官之举职绝少,近闻西江村里,有一家人相斗,至残其肌体,其洞契员,具由呈单于该部者非一,而掩置中间,久不牒报,为该官,而不得闻知,则常时不为留意于职事可知,下人用奸不告,而不之觉察,则其尸居而不能为有无,亦可知矣。事极可骇,当该部官,令该曹汰去,自今凡部官,亦令择差,何如?传曰,依启。下人,亦为推治,可也。部官汰去,西部参奉崔起先,启。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罢职事。入启。答曰,不允。

○府前启,请命元斗杓罢职事。新启,朔州府使全发英,本以门地卑微之人,名称未著,且无履历,及授本职,人皆骇异,当此西路荡败之日,苏残祛弊之责,不可付诸此人,请命递差,其代,各别择送。答曰,浑用疏中语,拟以为领相事,甚不然也。此则虽使十斗杓言之,何拟之有,其中,亦岂无一二可取之言乎?不允。全发英事,依启。

○传曰,今番使行,多有周旋之事,合有褒赏之典,使臣以下员役,书启。以上朝报

○政院启曰,告讣使在义州,七月初一日成贴状启,初五日始为来到,非但迟滞,沈水沾污,事甚不谨,三道拨路中,迟滞处及沈污之人,令备边司,查核治罪,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传曰,外梓宫着漆之数,多至二十四度,而其厚仅七里,全漆之数通计,则四十八度也。事甚无理,其为不谨,据此可知,提调及郞厅,姑先推考,匠人,令攸司推治。

○长生殿启曰,以外梓宫着漆事,下教矣。前规,则外梓宫所着者,凡三十度,而专用全漆,初度六升,其后每四升矣。外梓宫体大,内外一番着漆,非四升,则不足故也。今则专用全漆,恐其未尽,故初度以全漆三升,每漆三升交合,为六升着漆,其后则全漆二升,每漆二升,交合为四升着漆,今已着漆者,二十四度,而未准着者,六度也。六度准漆之后,则前头日字二十馀日,间日着漆,不过十度,加漆,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以上《长生殿誊录》

7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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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金尧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金益熙,以长生殿言启曰,以外梓宫着漆事,草记,传曰,着漆之数极多,而其厚甚薄,事涉虚疏,前头日子颇远,勿拘常规,更为量数加漆,使无未尽之患事,下教矣。前规,则外梓宫所着者,凡三十度,而专用全漆,初度六升,其后每四升矣。外梓宫体大,内外一番着漆,非四升,则不足故也。今则专用全漆,恐其未尽,故初度以全漆三升,每漆三升交合,为六升着漆,其后则全漆二升,每漆二升交合,为四升着漆,今已着漆者,二十四度,而未准着者,六度也。六度准漆之后,则前头日字,二十馀日,间日着漆,不过十度加漆,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依启。以上烬馀

○山陵都监堂上郑世规、吕尔载,都厅申洬,郞厅李有淐、曺昌緖、李道基、尹益元,监造官李袖、蔡以恒、李河岳、郑时昌,陵所出去。

○慈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体比昨,若何?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医女辈,虽有问安之举,而不能详知症候之如何,面浮、眩晕、头痛诸症之加减,伏乞使宫人,详细传教。答曰,知道。眩晕、头痛一样,寝食不安,汤药五贴毕进服,而时无效矣。

○药房启曰,臣等昨日,中殿问安后,更与柳后圣诸御医等,反复商议,则柳后圣以为,中殿自前有积劳虚损内伤之症,前年重经大病,今遭罔极之恸,症势转入危苦之中,盖皆由内伤而发也。眩晕头痛,上热下寒,暂时思食,对食则辄厌,仍自颓惫等症,无非脾胃大败之故,虽良药平剂,难以奏效,若不及时用权,则医家所谓无气以动之症,不日将作云。臣等,不胜忧遑渴闷之至,凡闾阎士大夫家,自少培养,不过疏粝者,不能胜丧而致疾,则不用药物,例用肉汁以救者,实遵礼经毁不灭性之意也。况闻中殿,受气不厚,值此大戚无涯之恸,遂成危笃之疾,诸医等交口言,非药物可救,此时用权,似不获已,亦不可少缓。臣等待罪药房,日厕问安之列,审知国母症候之如此,不敢不达所怀。答曰,病患,似不至十分危重,何忍遽为此举乎?诚为不可矣。

○大殿,左右相问安。仍口传启曰,中殿症候非轻,脾胃伤败,差病间,劝用滋味之意,臣等,将以启达于慈殿,故敢此并禀。答曰,知道。勿为问安,虽有病患,此时不忍为也,勿为如此之言。仍口传启曰,症候非轻,脾胃受伤,决难以药物收效,不得已姑欲以滋味从权矣。答曰,病患,不至十分地头,岂忍为如此之举?又启曰,病患若至十分地头,则更无可为,故已达于慈殿,不胜惶恐。

○慈殿,左右相问安。仍口传启曰,中殿上年冬,才经大病,今又遭此罔极之恸,症候非轻,脾胃伤败,差病间,姑以滋味从权之意,惶恐敢启。答曰,知道。予则无事,而内殿症候如此,极以为闷,今者启辞切至,自内当为劝勉矣。

○慈殿,药房口传启曰,中殿症候,进药无效,每每一样,臣等议于医官等,则皆以为积伤之馀,遭此大丧,中气虚弱,脾胃大败而然,非药力所可治,必须及时用权,然后可救,若后数日,则恐成难医之疾,自慈殿,勤恳,下谕,及时用权,不可少缓,臣等不胜闷迫之至,敢启。传曰,中殿症候如此,予亦闷虑,此非药物可治之症,予当权勉[劝勉],然恐不能从也。

○药房启曰,伏承圣批,以病患似不至十分危重,何忍遽为此举乎为教。臣等,尤不胜忧遑闷迫,而不得不危恳于圣明之下矣。丧中病势,若至十分危重之地,则虽日进可口之味,脾胃不受,而恶心之症还作,此时则仓、扁,不能施其术云。言念及此,群下罔极之情,如何可谕?非独医官等咸以为若失用权之时,则无及于救药,闾阎士夫间,能得以及救丧中危症,及未能及者,自古相传道之戒也。脾土已枯之后,则气从而竭,姜桂调和之味,何得奏效于其间哉?今日用权,亦已晩矣,伏愿圣明,更加深思焉。惶恐敢启。答曰,飮食犹不至全废,梓宫在殡,焉敢言此,心怀罔极,不知所喩。又启曰,伏承圣批,以飮食犹不至全废为教,若飮食至于全废,则必无及矣。圣料其不及此乎?其所谓飮食不至专[全]废者,不过或进一匙粥飮,而对之,则还厌者也。臣等,窃恐飮食全废,亦不在隔多日矣。凡病甚及丧中用权,只在呼吸俯仰之间,后而失时,则悔之何及?臣等非不知圣明方在倚庐,哀慕之情,陪奠之礼,无所不用其极,而中殿症候,若自此渐入危境,则不但朝廷百执事,不暇专意于山陵诸事,其不有分于圣明之一意诚孝乎?丧中用权之人,疾止复旧,礼经明文也。今中殿,今日用权,明日有一分症势之减,则何害于复行素膳,而何嫌于诚孝之万一乎?伏愿圣明,毋太执此事,用权而达权之道,臣民之至愿也。不避烦渎,敢此申禀。答曰,依启。

○注书郑时谌,在外入来。

○大司谏金庆馀,在外入来。启曰,臣禀性庸愚,才识最下,寻常庶务,犹惧难堪,矧此薇垣之长,是何等责任,决非如臣驽劣,所可承当,玆陈乞解之章,冀收新下之命,不料圣度包荒,非特不许,反下温批,臣奉读惊感,继之以泪,臣是何人,得此于圣明,唯以遄谢恩命,为微臣第一分义,而当此酷暑,逐日远行,筋力有所不逮,稽谢至此,逋慢之罪,在所难逭。况臣曾于奔哭之日,散秩尚在身上,时当大戚,未逾二十七日之限,陈乞恩暇,其路无从,急于归省病母,径自下乡,揆之规例,应在递免,臣虽无驱策疲钝,少效涓埃,其于物议之嗤点,何哉?不可一刻苟冒,以丧廉隅,请亟命递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合启,请命金自点罢职事。入启。答曰,不允。

○府前启,请命元斗杓罢职事。入启。新启。社稷,国之主也。其尊无对,设官轮直,其意有在,参奉许挺,娶妻于墙外至近,纵其婢仆,寻常乱入,裸浴坛侧,又令放牧,私役守直军,瞻聆骇异,请命罢职,以重坛祀之地。答曰,不允。社稷参奉许挺之罪犯,诚如所论,则岂但罢职而已哉?拿问处之,可也。以上朝报

○有政。以慎天翊为副应教,梁曼容为副修撰。以上吏批政事

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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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下直,果川县监李文望,平山浦万户金崇吉。

○慈殿,政院、玉堂、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提调赵炯,副提调金南重启曰,夜雨蒸湿。伏未审圣候,若何?臣等窃闻,倚庐至为窄猍,昼夜衰绖,七时哭泣,尚未停止云,前虽承愆候少愈之教,而将必有暂止复作之患。伏愿圣明,深思终孝之道,勉加节抑,以慰慈殿之念,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并此陈达。答曰,卿等之虑至此,故间间不为尽参矣。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闻下医官之教,前日剂入清暑益气汤进御之后,颇似有效云。臣等不胜欣幸之至。柳后圣以为,当此暑月,能使气力涌出,考诸方书,无出此药之右者云,依前加入清暑益气汤七贴,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药房口传启于大妃殿曰,中殿病患甚重,从权之请,虽已允从,昨日所进,尚未进御云。此症,非他药物可治之症,而勉为劝进,亦非宫人之所可为,必须慈殿,亲临勤教然后,庶可从之,臣等窃望焉。答曰,至极劝进,而不为听从,今日,当亲为劝勉矣。

○药房,口传启于中殿曰,朝者,烹䑋入内,而还为出给。臣等,亦知阙内不得用牛肉,而此则非为滋味,调胃补气,莫如牛䑋,故敢为烹入矣。今此还下,极为惶恐,敢启。答曰,勿为捧入,承传色,禀于大殿,则既已成熟,今姑捧入,此后切勿捧入。

○传于李元镇曰,前日使臣渡江时人马别单,觅入。

○传于金益熙曰,传旨中,绫原大君、仁兴君奴子,勿捧传旨。

○传于金益熙曰,别人情,元非致烦之事,况作为刷马名目,呼唱于彼地乎?事极骇异,回还后,使臣推考,当该译官拿推。以上烬馀

○禁府,许挺拿囚。启。

○义州府尹书目,告讣使一行,初三日渡江事。

○平安监司书目,平壤呈,以司业鲜于浃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尔疏辞,治心性理之道,莫此为大,予当佩服勿忘也。老人之𧏮虽瘳,势所固然,勿为辞职,待差,即为上来。

○注书郑时谌上疏。大槪,冒死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兵曹启曰,本曹步兵价布,从前节用,封不动留库之数,至于千有馀同,而近来连有土木营缮之役,客使之行,亦复频数,种种糜费,极其浩多,留库之木,日渐减缩,臣等,常以为虑矣。今此三都监雇军调用之数,罔有纪极,行用见存之数三同零,封不动见存之数,只四百七十五同零,前头继用之策,诚为闷虑。不得已本曹堂上、郞厅所率及各司使唤人等,自今朔,为先减下,支计其雇立之价,则一朔所减,一同三十六疋,一年通计,二十同三十二疋,正所谓月计不足,而岁计有馀者也。诸上司各衙门,亦依本曹例,汰减其不紧使唤者,则庶补其万一,来朔为始,令各其司量宜减省事,捧承传,何如?传曰,依启。

○行司正李景颜,黄海兵使递来。

○大司宪金集再疏。大槪,病重乞递,兼请节哀加护,以终圣孝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予意已谕,卿其勿辞,调理出仕。且于病中,忧虑至此,可不体念哉?仍传曰,遣内医,看病。

○领府事金尚宪上疏。大槪,不能检下,请递社稷都提调之任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有何失,引咎至此耶?勿为惶恐,安心勿辞。

○合启前启,请命金自点罢职事。入启。答曰,不允。

○府前启,请命元斗杓罢职事。入启。答曰,不允。使此举,若出于上,则尔等必以为非,其出于尔等,则反以言路为言,实未晓也。

○院启,大司谏金庆馀,引避而退,远路赴召,当暑稽迟,本非逋漫,而带职还乡,不为请暇,有违法例,则势难在职,请命递差。答曰,依启。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咸镜监司还收上空名各样帖二百二张,烧火之意,敢启。答曰,知道。以上《备局誊录》

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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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坐直。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坐直。注书郑时谌坐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下直,丰德府使洪茂业。

○金益熙,以户曹言启曰,敕使之行,似在不远,凡百需用之物,不可不前期措办,而判书臣元斗杓,方在被论中,若待其结末而后,分定各道,则虑有窘急未及之患。今春敕使时启辞分定誊录相考,则其中豹皮四十令内,十令,自本曹措备,其馀三十令,鹿皮八十令,最为要紧之物,尤不可少缓,依此数,分定于下三道及江、咸两道监、兵营。此外纸地等杂物,则依誊录应上纳之布,除出换贸,及期知委上纳之意,行移,何如?答曰,依启。豹皮十张、鹿皮三十张,当为内下,以此减数,分定各道。以上烬馀

○药房启曰,霾雨连日,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中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国忌后,为之。

○洪原县监韩克述,差使员还下去。

○左右相,慈殿问安。口传启曰,中殿病患甚重,劝勉从权之意,曾已启达矣。窃闻趁不从权云,臣等,不胜忧闷,更为劝勉从权之意,敢达。答曰,知道。内殿症候如此,予亦虑闷,连为劝勉,而不为听从,方为更劝勉,期于必听从矣。

○兵曹启曰,阙内跟随,大君以下依法典定数,俾无阑入喧聒之弊,如有犯禁者,则官员推考,下人囚治事,入启,蒙允矣。今月初六日问安时,知事申景琥,济用正朴安悌,造成所监役官李河岳,加率三名,全昌君柳廷亮,右尹吕尔载,把摠郑以重,炉冶所郞厅李道基,加率二名,绫原大君、仁兴君、益平尉洪得箕,上护军赵炯,工曹判书郑世规,参议李一相,应教严鼎耉,礼曹参判崔惠吉,加率一名,并依承传,推考,至于大君、王子,该曹不敢直请推考,何以为之?阑入下人,则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依启。王子、大君,勿问,可也。

○左、右相启曰,昨日雷雨大作,宵昼之间,蒸郁亦甚,自上罔极之中,病患之馀,不审气候,今复如何?臣民忧闷之情,曷胜言喩?近日日候,虽在闾巷间人,有不能堪。况庐居卑窄,热湿偏侵,哭泣之节,陪奠之礼,终日悲苦,劳惫兼极,加以万机之酬酢,添伤之患,理所必至,念及于此,益不胜忧煎之至。向者伏承勿为问安之教,不敢连日烦渎,而臣等日夜之忧,有不容自已,敢来问安。伏望深念圣人伤生之戒,特为之节抑,以慰臣民之至望。中殿病患深重,为日亦多,从权之请,实出于据礼经之明训,而伏闻自药房所进之物,不许捧入,强请而始纳云,如此,则其不即进御,亦可想矣。母仪一国,共与奉宗庙者,内殿也。内殿不安,则不亦为宗庙之忧乎?亦愿谕诸世子,俾即劝进,无贻后时之悔,不胜幸甚。此在殿下遵圣训之事也,世子尽诚孝之道也。区区所怀,敢此并启。答曰,服药之后,气力颇健,内殿症候,则昨日慈殿,至于亲降劝谕,既已承命云矣。卿等,勿以为虑。

○备忘记,上使郑太和,鞍具马一匹赐给,副使金汝钰,书状官睦行善,先来译官朴而截,军官表英,各加一资,译官李馨长、玄德宇,各熟马一匹,金贵仁、赵东立、梁孝元、方以敏,各半熟马一匹,军官梁廷翼、金元祥、郑忠一、李廷尹、梁后臣,打角金彦辅、金水生,各儿马一匹,医官白士立,写字官李朝年,画员李起然,各弓子一张赐给。

○药房再启曰,因医女等传内人之言,伏闻中殿夜间症候,尤不平,专废寝睡云。臣等不胜忧遑渴闷之至。用权之后,宜续进滋味,庶几元气一分苏复,而昨日煮入牛肚,既不得进前,今日所进鲋鱼,亦为退出。如此,则从权之意安在?至于鲋鱼,则不能胜丧之后,补脾胃回元气之圣药,故臣等,与医官等详议以进矣。此而不见进用,则其于救护中殿症候,更无他策矣。或作粥,或蒸煮,随时进御,以便调胃,不胜幸甚。以苦口之故,停汤药已久,岂可久废滋味,使症候,一向沈绵乎?臣等,忧虑罔极,敢此陈启。答曰,鲋鱼则觅入无妨,而牛肚,则不可矣。

○吏曹判书沈詻箚子。大槪,既被儒疏攻斥,且贱疾危重,势难供任,本职及兼带,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泛言之事,何乃引咎乎?卿年纪虽老,精神尚强,勿辞察职。

○右议政郑太和箚子。大槪,恳乞还收鞍具马赐给之命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得寝浚民膏血,以应发卖之事,发民丁壮,以赴白刃之役,谓之无功,可乎?功懋懋赏,为国之道,卿宜安心勿辞。

○药房启曰,臣等因医女等,中殿问安还来,伏承谚书症录,不胜惊闷忧虑之至。遂与柳后圣诸御医等,反复详议,则皆以为汤药,势难进御。然不可以此专废药物,云林润身丸丸药,及时剂入,徐徐以小数勉进,以助滋味之用为当云,而一剂两数颇多,姑以半半剂,为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吴翮启曰,无状小臣,最居人下,郞署之职,尚恐不堪,言责重地,万万不似,臣犹自知,人谓斯何?今此领议政金自点合启之请,实一国公共之论,论执逾月,兪音尚閟,上下相持,舆情愤郁,此岂所望于新化之初乎?且当初之只请罢职,物议皆以罪重律轻为非,到今公论益激,终不可遏,而臣之联名论列,亦已多日,则执法不严,论事无状之罪,在所难逭,疲劣如此,而何敢冒居台席?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李海昌,掌令金重镒,持平洪𬭼,献纳李天基,正言金徽启曰,臣等俱以无似,待罪言地,控免无路,黾勉供职,而常惧不称,厚招物议。今日伏见正言吴翮引避之辞,则以合启之言,罪重律轻为言,臣等不胜瞿然之至。金自点之论罪,实一国公共之议,则当初首启者,岂有轻重之私意?窃闻论劾大臣,自有体例。大臣虽有可诛之罪,必先递罢,次第加律,乃待大臣之道,古规则然,臣等意谓如此,联名仍启矣。物议皆以为非,则其执法不严之失,与之无异,何敢晏然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司录,以左、右相意启曰,国纲解弛,人不奉法,阙内至严之地,百官跟随下人滥杂阑入之弊,近来益甚。臣等顷日致责兵曹,使之申明法典定数而严禁矣。该曹既已入启,犯禁者官员推考,下人囚治事,捧承传,则唯当随现入启,依承传施行而已。法令之行,尤宜自贵近始,而即见兵曹启辞,则以大君、王子,何以为之?取禀。终有勿问之命,推考传旨捧入之时,特有别教,则亦或一道,至于有司,则执法之外,何敢有所低昻?如此,则国法无以行矣。揆以事理,殊甚不当,兵曹当该堂上,推考,何如?传曰,自前王子、大君无推考之事。故该曹,必不得直为举行矣,以此推考,似未妥当。以上朝报

7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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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同副承旨金益熙坐直。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下直,龙潭县令尹珩,丑山万户朴永继。

○李行遇启曰,大司宪金集未肃拜,执义李德昌,掌令金重镒,持平洪瑑避嫌退待,掌令宋时烈,持平河溍在外,今日以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烬馀

○吏曹参判林坛,参议沈之源上疏。大槪,重被儒疏攻斥,乞赐镌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疏中泛言之事,何乃引咎辞免耶?益循公道,为国择贤,则功益彰而谤自消。卿等,须体此意,安心勿辞。

○大妃殿、中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蒸湿不止,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臣等窃伏闻自前月,有恶寒之候,且有脚力痿弱之患云,伏未知近日,两症加减如何?臣等不胜区区闷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别无恶寒之候,而脚力痿弱之症,则时无加减矣。

○弘文馆启曰,两司多官,并为引嫌,本馆当为处置,而臣等所见,未免孤陋,在外同僚,有故不来者,及未肃拜之人,并命牌招,同参,何如?传曰,允。

○药房再启曰,臣等伏承脚力痿弱,时无加减之教,不胜焦闷之至。即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详议,则皆以为,脾主四末,脚力痿弱之症,专出于内伤脾败,若此不已,则不多日,必生大病,其于内殿症候,可以鉴矣云。前头陵幸之礼,其他举动,不可谓不为频数,不知圣明,以此气力,何以能尽诚孝之十一乎?伏愿深思支保气力之道,强进姜桂之滋,俯从礼传过毁之戒,臣民幸甚。臣等待罪药房,窃想圣候如许,忧遑闷迫,自有不能已者,惶恐敢启。传曰,脚力之不健,已自平时,有之久矣。近日则气力强健,进食颇优,口味尚甘,卿等,勿为过虑。

○副提学吕尔征上疏。大槪,乞命镌削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职。

○政院启曰,传曰,自前王子、大君有推考之规乎事,传教矣。臣等取考法典推断条,只有二品以上毕推取旨之文,别无王子、大君区别之语,而前规有无,臣等闻见孤陋,未能详知矣,敢启。传曰,知道。

○禁府照本,前郡守崔琢矣,康津县税船虚称致败罪,杖八十、徒二年、尽行夺告身,启依允。同府崔琢,春川府,徒二年定配。启。

○校理赵复阳上疏。大槪,执法不严之罪,实在臣身,不敢随参处置两司之论,请镌削臣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无所失,勿辞察职。

○司谏睦行善上疏。大槪,请还收赏加之命,兼陈所怀事,国忌斋戒,以留政院。

○玉堂箚子。大槪,两司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禁府启目,粘连判下云云。许珽,身为斋官,坛祀重地,不能谨饬之罪,在所难免,上裁,何如?启照律。

○执义李海昌,掌令金重镒,持平洪𬭼,献纳李天基,正言吴翮、金徽,就职。

○兵曹判书李时白上疏。大槪,身病极重,又被儒疏之斥,本职及兼带,恳乞递免事。留政院。以上朝报

7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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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夜一更,流星,出文昌星中,入乾方天际,状如拳,尾长三四尺许,色白。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达。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口传启曰,伏见昨日书下症候,伏切闷虑之至。伏未知夜来,寝睡如何?白粥进御否乎?答曰,知道。寝睡,别无所安,粥物,亦不进矣。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者,伏承圣批,以气力强健,进食颇优为教,果如此,则臣民之所共欣幸也。但念倚庐朝夕哭泣之中,必无康宁如此之理,无乃圣明,为廷臣之奉虑,而乃下如此之教乎?若脚力痿弱,而谓之强健,水剌减少,而谓之颇优,则臣等,窃恐近于讳疾也。讳疾忌医,医家之所深戒者,伏愿详教即今症候,使臣等,及时议得对症之剂,无致臣民之疑惑也。臣等,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平交之际,尚不可欺,况君臣相依,以诚心为本者乎?卿等,勿以为虑。

○备边司启目,粘连赵掞上疏云云。草野之臣,当新服砺精之日,抗章进言,刺论时弊,身居田野,乃能识朝政之得失,论议之是非,不啻毛举而缕析,可谓有志者也。疏中所陈,其条有十,其一,内需司帑藏之弊也。内需之弊,言之者多矣。顷因宰相陈疏,略陈其弊矣,创设既久,虽不能猝然罢革,本司之侵扰民间,操纵多端,叛主之奴,投入冒属之弊,中外之传说,久矣,或比之曩时,民怨之积,固其所也。曾在癸亥年初,有投入作弊者,大行大王,特命枭示二人,以正厥罪,一时人心,莫不快之,岁久之后,弊端渐滋,今亦严立科条,痛加禁断,如有侵扰投属之患,许令中外民人,各自陈疏,则其弊自绝是白齐。其二,各司贡案之弊也。贡案之不均,其来已久,厘正之论,厥亦久矣。顾其时有所未遑,势有所难便,因循至此,而防纳之为害,吏胥之弄奸,诚极痛骇。诸宫家及士夫家,如或踵前不已,则摘发科罪之意,在前非不申明,而纪纲颓废,人不惩戢,如过时月,又复如前,若不另加痛禁,难以革弊,内则宪府,外则监司,铭心纠察,随现论启,绳以重律,则庶可禁革是白齐。其三,举世奢侈之害,必至乱亡,财竭民困,未尝不由乎此,亦在法府之申明法禁。申明法禁,须从宰相名士始,大夫之犯禁者,先为举劾,闾巷之违法者,收而治之,勿以宫家威势而少挠,勿以关节私嘱而放免,继而为之者,常加禁抑,无使乍行旋辍,则自当有渐变之效是白齐。其四,大夫贪鄙之弊也。居官不廉,国有三尺,爵赏讼狱,贿赂以成,则国何以为国?毋论内外,苟有贪饕者,岂无耳目所及?操纠摘官邪之柄,秉黜陟幽明之权者,不畏强御,一出公正,时遣御史,不唯察其见在者之贪廉,并察已递者之贤否,得其实状,大示惩劝,有异绩者,擢用之,尤甚贪虐者,或施以烹阿之刑,或依法典诛斩,录案其子孙,则为国之要,不外于彰善瘅恶,必有有以大警动者是白齐。其五,以私蔑公之弊也。公道一晦,私窦大开,诚为今日之痼弊是白在果,台谏,耳目之臣也,方伯,心膂之寄也。而论劾黜陟,尚且不公,则人主,深居九重,将安所恃?继自今各务尽诚,如上所陈,而循私欺罔者,必用重典,无使侥免,正色直言者,特被优奖,则何忧乎不公是白齐。至于科举之弊,尤可惊怪,设科取士,何等重事,而用情灭法,乃至于是,近来国事,百为坠乱,而唯科举一事,谓可以革陋,而今见疏辞,不觉痛惋也。文武设科时,试官,极可精择,如有犯禁见觉者,则亦用重典,断不饶贷为白齐。其六,朝廷朋党之弊也。疏中所斥言者,虽未知彼此是非之何如?而朋比之言,自古所深忧者,所当痛斥而力去之,期致同寅协恭之美,而若不公听并观,则此目,或反为陷人之资,此不可不察者也。大槪为公则为君子,为私则为小人,所取者贤,则为贤人,所取者不贤,则为不贤,公与私,贤与不贤,非可求他。都在乎其人,当官莅事,献可替否之际,诚不诚之如何,且有观其既往,而可以卜其将来者,人主之所操而陶一世之治者,唯爵赏进退而已。若于此而加之意,如衡之平,如鉴之明,则轻重妍媸,必不敢逃于圣明之下是白齐。其七,四臣窜谪之事也。四臣之事,臣等亦欲陈白,而顷者圣批,以有意存焉为教,故仰体圣意,姑有所待是白如乎,草野之言至此,此则非但草野之言,乃国人之言也。使四臣者,经年岁之久,而或为风霜疾病之所侵攻,不得生还者,亦岂大行大王之本意哉?先朝仁恤之意,已著于洪茂绩之量移,圣上体念之至意,亦可见于李敬舆撤篱之命,唯愿圣上,特霈雷雨之泽,以为四方之望,则其于继述之道,允为有光是白齐。其八,两铨用人之失也。用舍激扬之权,专委于铨官,而铨官之不谨至此,则何以服人心哉?着令两铨,必慎必公,以塞侥幸之门为白齐。其九,一族切邻之弊也。水陆军,各司奴婢族邻之弊,合有变通之举,而至今不能变通者,诚以厌避官役,奸伪百出,族邻侵督,初出于不得已,而转辗积苦,遂成巨弊,姑待各道弊端之条陈,明查处之为白齐。其十,纪纲弛解之弊也。纪纲不立,识者之寒心,久矣。政令之不行,风俗之偸惰,实由于此,此亦不在于他。宫禁严而朝廷正,则颓纲弊纪,不期振而自振,严宫禁正朝廷之本,其不在于圣上乎?末端心学工夫及礼召儒臣等说,皆是切实之言,伏愿圣上,并加澄省,以为必行之地,何如?启依允。

○龙媒万户郑暹,差使员上来。

○明日宗亲府进香正时,巳初一刻。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政院启辞,前日以李景严上疏,大槪,宣惠便否,令大臣议处事,命下,而大臣,独有左议政,未即会议矣。今则右议政及原任大臣,已为齐会,无故日,使之议处,何如?传曰,允事,传教矣。左议政臣李景奭议,大宣惠与大同,其号虽殊,其实则同也。下三道大同之论,自先朝初年有之,讲之亦熟矣,而其时,以大邑大户不愿之故,不得设行,只行于江原一道,一结所收十六斗,大户之多结者,办出未易而然也。若减其数,以一结七八斗,通融捧之,则视前半减,未知大邑大户,或以为便耶?大槪许多细大节目,一一商量,纤悉无遗,而各司私主人,得以支保,外而各邑大小民人,皆以为便然后,保无作辍之患,此则都在有司与方伯,详察民情,尽意揣摩而为之,就令行之必须有渐,先试而有所便益,方可推及,如洪清一道,似当先试之也。大槪改作之举,利不什倍,则古人有戒焉,当始之际,十分审处,允合事宜,伏惟上裁。领敦宁府事臣金尚宪议,此国家初政,大更张大变通事也。其利害便否,不可不十分商议而处之,虽曰民生倒悬之救bb急b,当如救焚拯溺,而若有窒碍难行之弊,则当有借口,以资不悦者之谤,前日已往之弊,亦可监也。稍待数月,亮阴后,从容面禀定夺似当。右议政臣郑太和议,癸亥以后,论时务者,首以三南大同为言,而中外民愿,有所不齐,施措节目,或不无难便之事。故其在先朝,亦以为难,不得举行,以至今日矣。当此新化之初,急先便民之策,无逾于大同之利益云尔,则臣亦不敢谓之必不可行。而作事之始,如或讲之不详,乍举旋辍,不能取信于民,而有伤于国体,则诚非细虑,如不得已,先令有司,将洪清一道民役及时用田结,参量米布应出之数,与按道之臣,反复熟议,明知其行之无弊然后,方许禀定试行,以及他道,似为宜当,伏惟上裁。答曰,依领敦宁府事议。

○又启曰,中江开市,当为设行于八月十五日,牛只量宜加数事,曾因移咨,已为行会,而两西商贾,预先整齐,优赍物货,及期入送,俾无埋没之弊事,依例,申饬于两道监司处,何如?答曰,依允。以上《备局誊录》

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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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自昧爽至未时,有雾气。

○金沟县令金天锡,差使员还下去。

○慈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近来日气甚热。慈候若何?答曰,知道。近来,别无所患矣。

○政院启曰,传曰,自内常有设奠之事,夜间,宫人有身死者,仍行未知如何事,传教矣。朝夕尊与上食,只像生时设行,本非祭礼,葬后虞祭时,始行祭仪,别无犯染不可行之事矣。传曰,知道。

○副提学吕尔征上疏。大槪,病势危剧,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答兵曹判书李时白疏曰,省疏具悉。疏中泛言之事,何乃引咎辞免耶?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左议政李景奭箚子。大槪,承命撰进行状,可改处,命使改之,且史草誊本,封置政院,藏于春秋馆,似当事。入启。

○正言吴翮启曰,臣伏闻前司谏睦行善疏辞,张皇赘语,诋斥臣身,其意所在,实未晓也。台谏之论,一徇公议,罪之大小,而律以轻重,臣之欲加金自点之罪者,只欲伸公议而已。顷日臣以构草事,往见行善,言及此事,则行善,以体例为言,旋有迟回之色。臣曰,已发之论,不可中止,吾今发简,则答以何辞?行善曰,当答以待长官出,而然于此论,孰有异议者乎?及其发简,则行善,称以加资命下,不见而还送矣。今者,反以见轻等语,费辞立异,有若引避者然,亦独何心哉?行善既曰,自点,诬上行私,贪纵负国,则诿以事例,只请罢职,诚为执法者所羞,窃闻大司宪赵䌹,当初再启之后,旋发加律之论,而径递未果,则公议之发,亦已久矣。到今加律,犹可谓之汲汲乎?况以古今事例言之,故相臣许顼之被劾也,直以削黜论之,近事,则相臣李圣求之被劾也,亦以削黜论启,则大臣论劾之例,亦未必先请递罢,而行善,必欲强援区区之例,以为阻遏公论之计,臣未知其故也。自点之罪,彰著已久,而未及论列于先朝,臣亦耻之。行善以台阁无一人继户而起,为恨,谓户敢言,果欲继之,则行善之出入三司,非一非再,何不继户而起乎?及今已发之论,反欲阻之,而至以落井下石,软地插木之说,攻斥至此,诬一国之公论,而指以为乘时构陷然者,隐然于疏中,则士夫间发言,恐不当如是也。观望之状,安得自掩?此则圣明在上,公论在下,臣不敢多辩也。臣赋性疏愚,与世抹𢫬,触事生疣,重被意外之斥,其何敢一刻仍冒?请命镌削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同知金汝钰上疏。大槪,新授加资,恳乞还收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酬功报劳,自是常典,卿其勿辞。

○政院启曰,内酒房新麹,例于六月踏造,而尚未造成。故内资寺官员,发牌招之,则偃卧本寺,全不动念,屡度催促,则答以明朝供上时,兼为进去云。小各寺微官,慢视政院号令,偃然不进,前所未有之事,极为骇愕。当该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先罢后推,应罢内资奉事李蕃。

○兵曹启曰,阙内出入官员随率,一依法典,随品限定,犯禁者治罪事,既捧承传矣。今月初九日,平市令金自晦入阙之际,跟随下人数外,加带一名,请金自晦推考,阑入下人,令攸司,囚禁治罪,何如?传曰,允。

○答前司谏睦行善疏曰,省疏具悉。增秩表功,已有邦宪,尔其勿辞。

○献纳李天基启曰,顷者同僚,以合启之论,罪重律轻,物议皆非,更为加律事简通,臣以僚议归一,则何必异同为答矣?即见正言吴翮避辞,则又以睦行善疏中,有落阱下石等语,谓之被诋而引避,加律之论,臣既与闻,则其被诋一也。何敢晏然处置同僚乎?况且闻诸道路,赵掞之疏,有领相论劾,未必出于至公。台谏之论,果出于公是公非等语,既被诋斥,早为辞避,而徒以渎扰于此时为惧,闷默随行,为日已久,臣之所失,至此尤著,臣不敢仍冒也,决矣。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李海昌,掌令金重镒,持平洪𬭼启曰,臣等顷于正言吴翮无启加律之论,既与之同矣。今见吴翮引避之辞,即被斥于前司谏睦行善疏中语也。臣等之见,初无异同,势难处置。且赵掞之疏,有请罪元斗杓,出于相轧等语,不胜惊骇之至。臣等虽极无状,宁有一毫是心哉?以此以彼,决难仍冒,请命递斥臣等之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金徽启曰,领议政金自点论罪太轻之诮,实出于一国公论,则加律之请,本非一人之私见也。顷日多官之避,盖见其无异同矣,即见正言吴翮,以被诋于前司谏睦行善,引避,而行善疏中之辞,臣未得见,私室说话,臣未参闻,其诋斥之言,虽未知如何,而臣既同其论,则何可晏然处置乎?且闻赵掞之疏,有领相未必出于至公等语,其所诋斥,亦非泛然,以此以彼,俱难仍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以上朝报

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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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慈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去夜,内殿症候猝剧,伏想哀疚之中,忧挠必多,臣等不胜忧遑煎闷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夜间气降之后,症候何如?剂入平胃散,进御否乎?所患头痛,亦何如?答曰,昨者气下之后,腹部轮囷之症,服药后少止,寝睡昏困,似睡而非睡,自昨午时以后,无所进御矣。

○大司谏李之恒启曰,庸陋如臣,滥蒙恩私,至忝谏官之首,臣诚惶惧,罔知攸措。当此圣上哀疚,内殿未宁之日,分义所在,不敢退伏,而窃念嗣服之初,百度宜新,朝著之间,闹扰日甚,补拾镇静之责,决难承当。且两司多官,引避退待,臣当为处置,而执义李海昌,即臣同生妹夫也。在法当避,不可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国家多事之时,则预备史官入来,留待阙内,乃古规也。今日史官,一员进药房,一员进朝廷,本院问安,待接承传色时,预备官,不为入来,非但事体苟简,新进怠慢之习,极为未便,当该史官,请命推考。答曰,依启。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今番运石之役,极为浩大,其中四方石之大,大于魂游石而倍焉,一千四五百名,齐声一挽,仅移一寸许,离山下今已三日,而尚未到东城之外,郞厅、监造官,随行,都厅亦往来监董,而其迟若此,其运之艰,可想也。都民等,能念国有大戚,且闷其役军之劳苦,设饭以劳者,往往有之,此实由于先朝仁泽之在人,亦由于观感圣孝之新化,而民心风俗之美,至于如此,闻来诚可嘉也。当此盛热,有此大役,自都监,亦不可无一番劳慰,以示国家之德意,只捐数石米,作粥和冰,分馈于过都中之时,十五丁冰,令西冰库,趁明朝进排,何如?传曰,允。

○药房启曰,臣等,中殿问安后,即与柳后圣诸御医等,商议症候定后,当进之药,则以为参术调中汤,药味不苦,而补中清热,正合此时进服云。此药,剂五贴以入之意,敢启。答曰,先以二三贴剂入,可也。

○又启曰,中殿症候,苦歇无常,而间或有下问之时,则入直御医一人,至为孤陋,自今日为始,柳后圣别省记,入直药房,郑柟寿则毋论番次,姑为仍直,医女数三人,亦为入直待令之意,敢启。传曰,只柳后圣入直,可也。

○又启曰,柳后圣别省记入直事,已为允下矣。臣等,窃念独使医官入直,臣等,待罪提调,而退在私室,事体未安。臣等二人,亦为别省记,相替直宿之意,敢启。传曰,此是预备之事,提调,则勿为直宿。

○大司宪金集上疏。大槪,身病危笃,不得进参内殿问安班列,请治逋慢之罪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势所固然,勿为待罪,安心调理。

○玉堂箚子。大槪,两司并命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大司谏李之恒,献纳李天基,正言吴翮、金徽,执义李海昌,掌令金重镒,持平洪𬭼就职。

○江原都事李丕显,进香事上来。

○岭阳君儇上疏。大槪,自数日前,重患暑痢,旬月之间,决难望瘳,兼带宗亲府有司堂上、司饔提调之任,并许递改,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

○合启,领议政金自点,本无知识,又无人望,徒以勋劳,冒居鼎轴,识者唾点,固已久矣。大行大王眷顾之恩,晚年尤专为自点者,所当忘劳徇国,与共休戚,而不思报效,惟思贪侈,第宅之过制,田园之广占,贿赂之公行,国言藉藉,有不可掩,小民之怨咨,乃是固然,仆隶之骄横,特其小事。虽凡官庶僚,负犯如此,尚不可容贷,况身居具瞻,领率搢绅者乎?其在先朝,得免举劾,失法甚矣。及至今日,岂可仍置匪据,使一国解体,而新化有累也?不罪此人,将无以革贪污之风,而杜纵恣之弊也。公议齐发,愈往愈深,请命削夺官爵,门外黜送。

○院启,法之不行,常自贵近始。故王者用法,必先贵近,不少饶贷,不如是,则将无以恢至公之道,而使贵近,有所忌惮也。阙内跟随之过制者,并被推勘,而独于王子、大君,有勿问之命,在圣上优待尊属,自是美意,然而大臣,请推该曹,而尚且不从。虽曰王子、大君,无直推之规,大臣之言,亦不重欤?况阑入下人囚推之时,王子、大君所带,特令勿治,此则未安之甚也。事虽至微,所关则重,若此而其可责臣下之奉法乎?一二贱隶之治罪,抑何损于王子、大君,而殿下,必欲容贷,遽示用罚之不均,任其纪纲之自坏耶?新化清明之日,亦足为一点瑕颣,岂不惜哉?王子、大君从率下人,请令攸司,一体囚治,以为贵近之戒。

○府前启,请命元斗杓罢职事。入启。

○答合启曰,不允。

○答府、院曰,依启。

○左议政箚子。大槪,又被人侵,事关国体,不容但已,伏愿亟赐镌罢事。入启。

○绫原大君箚子。大槪,亟治臣加率跟随之罪,以正朝纲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有何所失乎?安心勿待罪。以上朝报

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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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夜一更二更,月晕。卯时,日晕右珥。

○下直,加里浦佥使赵猷,马岛万户白士哲。

○传于李时楷曰,忠勋府进香,以十五日未时磨炼,而与自内进香相值,进行于午前,可也。以上烬馀

○答左议政李景奭疏曰,省疏具悉。睦行善上疏,语颇不正,予甚不取焉。卿何必具道本末,缕缕至此耶?宜安心论道,勿为相较,益恢弘量,佛时仔肩。

○药房启曰,夜来阴雨蒸热,伏未审圣候若何?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兵曹启目,粘连庆安察访宋仁植,重林察访洪有一,桃源察访黄濎等上疏云云。京畿六驿中,桃源、庆安、重林三驿,尤甚无形,故在前察访段置,每每陈弊为白乎矣,乱后八道驿路之凋弊,无处不然乙仍于,势不得变通为白如乎,其中良丁闲游者抄定,日守分大、中、小路,依前定其名数,而使唤者,及驿卒之厌其驿役,投属于内需寺,或投于都监者,令本道监司,查核驰启,使之还属驿役是白乎旀,下三道入居木二十馀同,当初只为分给于迎曙、良才、平丘,而不给桃源等三驿之事段,必有意见,非本曹所可详知,亦令本道,变通区处事是白在果,至于北京往来使命下去时,则京畿驿马,交替于松都,上来时,则海西驿马,亦为交替于松都,则彼此苦歇,俱涉平均是白沙馀良,海西物力,虽甚荡败,比之京畿,尚有馀裕,以此行会,似为便当是白乎旀,奉使之行,所带步率,三品以下,则八名中,减其二,二品以上,则十三名中,减其三为白乎矣,此外引路,则虽无驿步,从各官例,以罗将一双,迎送于境内,足以前导,无论品秩高下,并为减去宜当是白乎旀,至于侍从之承召上来者,亦依奉命使臣例,随其品秩高下,所带步率,一体减下为白乎矣,召命有旨及监司处给马上送有旨,令兵曹,有厅军赍送,仍令传致两处,而下吏给马下送一款乙良,停罢宜当为白齐。从臣之承召乘驲,则固不可久废不复,顷日相臣之启请,盖出于不得已是白在果,至于受由往来时,则便是私行,而并下给马之命,举朝之臣,咸仰体下之圣恩,而驿路事势,有所难支,群下之意,皆以为限驿路苏复间,停罢为当。今因畿驿之陈弊,所当请寝是白乎矣,出于恩命,臣曹惶恐不敢仰禀为白齐。译官,则虽堂上以上,所率马头一人外,步从乙良,切勿许带为白齐。驿马点退之弊,实为无谓,当此驿路万分难支之日,苟有一毫矜恤之心,则岂忍恣行鞭扑于疲残垂死之驿卒,必为之责立骏马哉?今后如有犯禁者,则这这摘发启闻事,移文各道为白乎旀,此外种种之弊,唯在本道,量其残盛,均一差役是白在果,无论残盛各驿,位田必不至全数陈荒,奴婢身贡,亦不至全然不捧是白乎矣,经乱今至十四年,而小无苏复之望。日就残薄,势难支撑,或牒报本曹,或上章陈弊,前后为马官者,亦不无不能奉职之致,令本道,一一查核处置,以为惕虑之地事,并以行移,何如?启依允。步率减除中,各加减一名为旀,且去张盖之弊。

○政府,翰林取才,申最《左传》略。

○吏曹启曰,户曹判书,差出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洪清监司书目,礼山兼任新昌县监韩得一启下公事误查,罢黜事。

○大司宪金集三疏。大槪,病势日剧,决难供仕,乞赐镌改新授宪职,以便公私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疾辞免,非止一再,叹予之诚薄,而疾之不瘳也。一向强请,亦涉不诚,当令该曹,议处焉。

○全南监司书目,沃沟县监柳志立,弃官,罢黜事。

○司谏金应祖上疏。大槪,略陈所怀,病重,冒万死乞递事。入启。

○合启前启,请命金自点,削夺官职,门外出送事。入启。答曰,递职。

○府启,北兵使柳廷益,居官处事,百无一观,徒以善事,累经阃钺。曾为洪清兵使时,广占田土,多取民怨。及授济州牧使之后,岛中物货,狼藉乡市。贪黩之状,人皆唾骂。加以为人,纵恣无忌,全昧体面,骄蹇极矣。如此之人,不可付以北关专阃之任,请命罢职。载宁郡守申晋翼,本以微贱之人,猥授字牧之任,多行不法,纵恣无忌,滥率子妇于衙中,擅用大同木,自买私马,不治之声,道内藉藉。如此之人,不可在官,请命罢职。答曰,依启。柳廷益,非阘茸武夫,似不至此,更加详闻处之。

○答司谏金应祖疏曰,省疏具悉。尔之爱予之诚至此,使予闻所未闻,再三嘉叹,而读之不已也。当书绅以纪之,尔其勿辞察职。

○校理赵复阳上疏。大槪,既被儒疏之斥,不可冒居三司之列,乞赐递免事。入启。以上朝报

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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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坐直。同副承旨金益熙坐直。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仕直。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大殿,政院问安。答曰,知道。勿为问安。中殿问安。答曰,知道。慈殿,药房问安。答曰,知道。

○有政。吏批,以郑世规为户曹判书,金庆馀为大司成,金荩国为判义禁府事,赵䌹为司仆寺提调,李崇彦为沃沟县监,李时昉为工曹判书,郑世规为训炼都监提调,韩嵂为新昌县监,卢尚贤为载宁君守,兪厚命为内资寺奉事,赵翼为大司宪,申最为检阅。

○兵批,以郑斗卿为副司正,全发英为副司勇,表偀、朴而截为副护军。以上烬馀

○答赵复阳疏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加入清暑益气汤剂入,今已八日,进御之后,伏未知奏效与前,何如?臣等切不胜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服药之后,气力颇似有效,今后勿为问安。

○吏曹启目,粘运大司宪金集上疏云云。以一时重望之人,方被圣上礼遇之恩,岂不无罄竭素蕴,以为报效之地?至于都宪之职,连章累牍,恳乞递免者,必由于年纪已老,病患在身之故,似当依愿是白在果,宪长进退,非该曹所敢容议,伏候上裁。启,依回启,施行。

○吏曹启目,曹正郞金鉽,病满三十日,改差。启依允。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三匹立之,长生殿内摘奸。

○政院启曰,领议政金自点,递职事,命下矣。台谏,方以削夺官爵门外出送论启,递职承传,不得捧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合启前启,请命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答曰,许以递差,所以勉副尔等之请,而犹不停论至此,事甚不当,亟停勿烦。

○府启,臣等伏承圣批,以柳廷益,非阘茸武夫,似不至此为教,臣等窃惑焉。廷益之贪墨骄傲,人所共知,臣等请详言之。廷益之为洪清兵使也,广占巨庄于水原地,又作大屋,多积财货于其中,及其济州递来之后,岛中物货,狼藉于乡市,傍近数邑之人,欲买猪尾战笠等物,则必求于廷益之家,国言藉藉,安可诬也?且其为人骄亢,自恃官高,不有体面,既骄且贪,馀无足观,纵非阘茸,何取于斯?况今贪风日甚,纪纲渐坏,此而不惩,则无以尊朝纲而革痼弊也。臣等之论,非泛然风闻之比,实出于目击而明知也。请亟命罢职。今月十二日台谏留门时,忽有一人,掠臂先出,即为执捉,问其役名,则乃御营军官蒋俊称名者也。御营军官,虽直阙下,当出,则闭门时出去,当直,则留在直所而已,岂有留门出入之理乎?事极可骇,请令攸司,囚禁治罪。答曰,依启。柳廷益递差。

○院启,海美为邑,去营门咫尺,种种弊端,难以悉举,荡败日甚,不成形样,必得刚明有力人,庶可弹压收拾。新县监金汝亮,虽有勤干之称,门地卑微,为人所轻,苏完之策,断无可望。请金汝亮递差,其代,以曾经台侍之人,各别择送。臣等伏见司直睦行善之疏,不胜怪讶。凡人意见,各自有异,合启加律,若谓之汲汲,则不为雷同,固无不可,而遣辞之际,太欠平稳,诚为未安,且其中一款措语,尤有所未晓者。黄㦿之榻前,攻斥相臣,曾未有传说之言,其时黄㦿之出补,亦为重其地而难其人,断无他故,而行善之意,有若黄㦿,为直截举劾,而仍被斥退者然,设使黄㦿,胸中有是心,既不显言,谁得而知之?若使黄㦿,当初有是举,归美不暇,谁得而非之?临罢匆遽,未毕其说,则出来之后,何不继而论启乎?元无举名之事,而谓之谤议哗然,外除,出于他相臣,而谓之旋遭斥补,其亦谬矣。此或行善,传闻失详之致,而莫重告君之辞,岂容如是不实?臣等于再昨相会时,发言欲论,而亦虑黄㦿之实有所达,将加闻见而处之,今见相臣之疏,终始曲折,灼然无疑,行善妄言之失,著矣。不可不惩,请睦行善从重推考。答曰,依启。

○有政。以上朝报

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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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坐直。左副承旨李行遇坐直。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庆山县监沈棇,差使员还下去。

○望奠后,大妃殿、大殿、中殿、世子宫,药房、政院、玉堂、百官,奉慰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朝者中殿问安后,医女等,传下谚书症录,臣等与柳后圣诸医等,反复商议,则柳后圣以为,中殿此症候,乃是方书所谓梅核气也。盖因六腑七情之气,受伤而然也。且闻中殿,自前累患此症,非一朝一夕之发也。不无对症汤药,而当此暑月,内伤之症为主,不可专以汤药治之。交感丹,性味最良,考之方书,妇人女子,患此症时,用此药,则开郁顺气,利膈化痰如神云。交感丹半剂,为先剂入宜当,但剂得丸药,必须经日而后完,救急之剂,不可不进,则陈皮汤,亦可先用云。陈皮汤四贴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中殿内伤症候,加以重经霍乱,不暇一分苏醒,而梅核气候又发,内外诸臣,忧遑闷虑,曷胜仰喩?仍念症候之发,多在夜间,不但在外医官,例不及时进候,臣等顾职思义,则退在私室,至为惶悚。请自今日为始,柳后圣依前入直,臣等亦为相替直宿,以便不时议药,宜当,敢启。答曰,依启。卿等,勿为直宿。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答曰,予之不为允从,非为私也。为国家事体也。况且相臣之递职,何等重事,而又论至此,殊甚不可,毋庸坚执。

○玉堂箚子。大槪,快从合启之请事。入启。答曰,不允。

○府前启,柳廷益罢职事,停启。

○礼曹启曰,曹启辞,前以大司宪金集所进丧礼异同之论,令礼官、大臣,熟讲议处事,下教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景奭以为,臣素昧礼学,性且昏迷,于大小事,茫然不知所以为措,况敢与议于古今礼制,损之益之,与时宜之者乎?今此大司宪金集所进丧礼异同册子,引古论今,节目详尽,可谓沈潜而有所得也,是岂如臣耳学所可臆断者哉,而猥承议处之命,不敢终以不知为辞,辄陈管见,而谨就其条之紧切者,附以杜撰之说,颇觉繁冗,不可以一纸写了。玆用录诸册子,以便睿览,非敢以为可备采录之万一也,伏愿上裁。领府事金尚宪以为,臣窃见金集所进古今丧礼异同一册,考据颇详,可谓老师宿儒,世传专门之业也。臣少而孤陋,老益眊聩,未曾与于白虎聚讼之会,常负愧于叔氏汰哉之诮,今当莫重议礼之地,舍旧图新之日,安敢僭有所陈,以重其不学妄论之过哉?试尝管窥,不能无所疑,盖古圣人,既不得见古礼,又多放失,故后儒,不得已而以义起,著之于书曰,礼从宜,亦有赞大贤经制之言曰,不屑屑于既往之迹,而能不失先王之意者也。生乎千载之下,欲行千载上所未行之礼,人情必不能无疑。是以,古亦有三王不同礼之说,且如重周道也。至后世,结白绢为之初丧告庙社之礼,通典□□群庙之主,藏于祖庙,夫易帛为重至易事聚群主于祖庙,礼之重者也。尚不能便行古道,古今大小礼文之不同者何限?自祖宗朝以来,著为《五礼仪》,拟以为一王之法,虽不知允合于周公之礼,然或间改其一二最不安者,而至于先王之世,旧俗所传,礼文小异,而可以通行者,则不能尽变者,亦有由也。今若姑就其明白可从者行之,而其他,徐待诸儒毕会,熟讲而审处,勿之有悔似当,伏惟上裁。右议政郑太和以为,伏见大司宪所陈丧礼异同册子,其意专在于欲复古礼,有非如臣素昧礼学者,所可容议,只念《五礼仪》撰出之时,必博考礼文,参酌时宜,定为国制,惟我列圣,皆以遵守通行,式至于今。今以祖宗朝亦莫之行者,轻易变改,未知其何如也。其中初丧复后,设奠、迁尸等四条,及成服后,朝夕奠拜礼,与初虞路远,则行于陵所之说,似无难便节目,且非大段变更。令礼官,以此禀定添补,亦或无妨,而事系改讲礼制,不敢轻议,伏惟上裁。领议政金自点,方在被论中,不敢献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就左相献议中,依领敦宁府事议,本曹参商熟讲定夺。

○大司宪赵翼上疏。大槪,卧病之中,新命乃下,沈痼已久,差歇难期,伏乞亟赐镌改,因伏愿务自调补,以期尽于大孝事。入启。

○持平河溍,入来。

○答李时昉启辞曰,既虑其倾颓之患,则两石之连排,不如一石之坚完,已浮入城之后,分破两片,亦甚可惜,仍用似当,勿待罪。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此时度支之长,不可久旷,令该曹,即为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例兼堂上望,户曹判书郑世规,启下。

○备边司启曰,本司有司堂上一员有窠,其代,以工曹参判李基祚差下,察任,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郞厅金弘泽校。郞厅赵景观书。


○度一日如经岁,如此无识武夫,据在近京重地,不特浮议之起,虽以有识之士,亦不能无有所忧于其间也。此出于至诚忧国,岂有滥及无故之人乎?昔狄青,以枢密使在朝廷,人皆称为贤相,而其时适有讹言兴作,欧阳修陈箚,请罢其职曰,唐之朱泚,本非叛者,仓卒之际,为军士所迫,自古小人为患,未必皆其本心,直由渐积,以至蹉跌矣。当时人皆不言,而欧阳修独言之,仁宗嘉之,即递狄青枢密,出知陈州。古之忠臣忧国,出于千万意料之外,而必欲保全国家者如此。士纪之为人,不可与狄青比伦,今世之人,预忧伏藏之祸,不顾其身,独为敢言于君上者,未有如欧阳修者也。臣等事君无状,虽寻常事,一未蒙允于吾君。今日发此言,必不免谤议之交侵,而愚忠所激,不得不言,殿下若不信臣等之言,取欧阳修论狄青箚子,二行缺以一至庸至鄙,无一可取之武夫,置诸畿辅之地者,此可以为镇静人心,消弭天灾之策乎?亦臣等之所未知也。京畿监司金光煜,深得道臣体例,如无所失之事,今虽未可还授本职,而罢职则不当,请命罢黜边士纪,还收金光煜罢职之命。答曰,不允,。

○大司谏金益熙,司谏成以性,献纳李正英,正言丁彦璧启曰,刑罚,人君之大柄也。苟当其可,则罚一人而千万人惧,苟不当其可,则法一倾而民无所措手足矣。今此李溟翼之事,虽有语言诖误之失,原无本心,系是无情,且凡狱情,有隐然后,方可讯问,而溟翼供辞,既道厥辜,有何更问之端,而至施刑讯乎?历观国朝以来,未闻刑讯史官,而今殿下,欲断然施威,不可假贷,岂不贻圣德之累,启后日之弊哉?请霁雷霆之威,还收李溟翼刑推之命。答曰,不允。

○蔡裕后,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傩礼色郞厅前郡守安𬬩时无职名,当日内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李一相,以迎接都监言启曰,告讣敕使,别无宴享茶啖之举,故各色郞厅,只出一员,以除一分之弊矣。今番则敕使员数,虽与前无加,当有六度宴享及傩礼等事,则一员似难周旋,不无窘迫生事之患,故各色以惟我嗣王主上殿下,似合礼意,敢启。传曰,议大臣处之。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答曰,毋庸强烦。

○咸镜都事黄𬀩上疏。大槪,冒死陈情,以伸人子至冤事。入启。

○答禁府粘连曰,国纲之颓废,专由于此辈之任情行私,不畏国法之致,严刑得情。

○备边司荐望,北兵使申景琥落点。

○观象监,巳时,太白见于未地。夜五更,月晕。启。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罪人金垓,今月初二日,因月令医员李惟吉病重手本,依例启辞,则特蒙保放之命,而痰热一向危重,去夜三更量物故云。令汉城府检尸后,启闻施行,何如?传曰,知道。

○以第三儿看护内官状启,传曰,内书中路拆见处,查出。

○义禁府启曰,下教矣。本月初六日庆尚监司李曼,以内书拆见更封事,文报于本府,其时即为移文于京畿及洪清监司处,使之明白查出即报,而庆尚道则监司,自其道当为查问云。今以下教之意,更为申饬于三道监司处,一路摆撒,星火查出,宜当,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本府都事慎愿,病重久未供仕,递差,其代,令该曹在京无故人,急速差出,何如?传,曰允。以上《禁府誊录》

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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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巳时午时,日晕。

○大兴县监安廷煜,结城县监朴廷蓍,差使员还下去。

○药房启曰,秋热比甚,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前日剂入清暑益气汤,其已毕进御否,见效,亦何如?顷因大臣启辞,有哭泣减数之教,而臣等窃闻衰绖昼夜不暂释,哭泣七时,犹夫前日云。此虽诚孝之至,自不知精力之柴竭,一朝生病,则根源深痼,必至于难以救药,其为宗社一国臣民之忧,当复,何如?伏愿殿下,小加虑于人君之大孝,不在于哭泣之节,而在于安宗社利生民也。臣等待罪保护圣躬之地,敢以减哭泣扶气力之说,更进焉,不胜惶恐之至。答曰,知道。服药之后,气力比前颇健,汤药则一日进服,故馀二贴矣,衰绖亦有时脱释矣。卿等勿以为虑。

○禁府启曰,本府都事慎愿,病重久未供仕,递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急速差出,何如?传曰,允。

○左议政李景奭箚子。大槪,四方石,始未之省察,臣亦均失,不胜惶恐。仍愿勿用金石,且轝饰等物,遵祖宗之定礼,体先朝之俭德,勿用大段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卿无所失,宜安心,勿为惶恐。

○咸镜都事黄𬀩上疏。启下吏曹。

○持平河溍上疏。大槪,眼昏耳聋,脚膝痿痹,症势已痼,决难供职,乞递职名事。私忌以留政院。

○谏院箚子。大槪,大臣近侍,轸赐引对,且都监轝物,一遵礼式事。入启。答曰,省箚具悉。孤亦知一身,非己之所有,乌敢讳疾忌医,以负诸臣之望乎?气力扶持,且无疾病,勿为过虑,末端事,已令议大臣处之矣。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答曰,不允。

○府启,户曹正郞柳颋,本以鄙琐之人,多行牟利之事,及授本职,不恤人言,交结市井之辈,侵虐各司之人,至如外方上纳之际,虽微细之物,非贿赂则不许捧,吏醉为奸,怨言腾播,如此之人,不可齿诸郞署之列,请命罢职。答曰,依启。

○院启,法典内各司所纳绵布,以五升三十五尺为准。近日朝廷之行会外方,非止一再,而及其上纳之际,虽四十尺之布,未免点退,各司官吏之为国敛怨,罔有纪极,良由朝廷,徒知行会外方,而不知纠劾各司,任其[欺]弄,而无有以制之也。一有点退,则或贷出月利,添给其价与人情,或雇立马夫,运还本官,改备上纳之时,又有路税人情之费,赤子之呼号怨毒,莫甚于此,彼吏胥不足诛,为该官者,亦独何心哉?近来布品之美,一年甚于一年,丽末青丝布,实是亡国覆辙也。自今令法府,严加洞察,且许令外方色吏,得以申诉法府,明查实状,如有违法点退者,官吏入启囚治,以为慰悦民情之地,请捧承传施行。灵岩郡守闵震益,为人愚滥,居官贪纵,加以言辞之际,悖妄无伦,曾为阃帅守令,到处见败,今换本职,物情骇异,湖南稍完之邑,岂可付诸此人,任其侵虐乎?请命递差。国恤时诸宫家,私自进香,似非应行之举,虽在至严之地,亦伸亲亲之义,则是或一道,但末路尚侈,宫家过丰之弊,自前有之,伏闻今者,又踵前习而行之,耻不及人,争相务胜,办需之际,必费了数百金云,凡亨祀之道,诚敬为重。礼曰烦则不敬,不务旨洁,而徒事烦文,反为亵慢之归,可不节之以礼,用彩为花,红紫交映,此又非礼之甚者,佛事胡俗,何可行于哀素之中芬苾之荐乎?伏念大行大王,崇俭至德,超出百王,常时御供,务从省约,则即今仙寝之下,罗列方丈,杂以浮华,恐非先王之意也。惟我圣上,诚孝出天,崇儒好学,当此送终之日,必欲事事合礼,以为无憾之地,则岂可任其流俗谬例,莫不改革?为识礼者所深惜也。请自今,痛抑宫家进香时过侈之习,彩花一事,尤加禁断,切勿更用,以重享格之礼。答曰,依启。插花一事,已成国俗,久矣,置之,可也。闵震益,有功之人,更加详察处之。以上朝报

7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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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山陵都监堂上韩兴一出去。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问安。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何如?蒸郁若此,哭泣不减,药效难望,元气渐伤,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夜来寝睡烦热,水剌,何如?答曰,知道。寝睡比昨稍安,水剌三时和茶少进,而服药之故,口味似不甘矣,今后勿为问安。

○持平河溍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政院启曰,今见哀册程式收议草记,仍用礼官所定,终有所未安焉。哀册虽曰,命词臣叙述之文,书诸玉册,纳之玄宫,则其实子孙,奉献于父母先祖之词也。其称孝子孝孙臣讳者,所以寓其尊敬之意也。唐宋古事,垂后炳然,况人文仪度之彬彬,莫如唐宋,我东之仿而行之者,皆是唐宋礼仪,则礼曹之必以唐宋,为未知何所据云者何也。今者,称以惟我嗣王主上殿下者,尤未妥当也。称以嗣王云者,施于所尊之辞也。惟我主上殿下云者,臣子尊君之辞也。既曰嗣王,则不当称惟我主上,既曰惟我主上,则又不当称嗣王,今乃滚取两语,合成称谓,牵强,甚矣。况文宗大王哀册,书以孝子嗣王,则既合于古礼,又为我朝之明征,《东文选》中,无臣讳二字,似是不敢书而阙之之义也。莫重大礼,不可不熟讲,而归于至当,故如是,敢启。传曰,问于金集以启。

○答左议政李景奭箚曰,省箚具悉。观卿制进行状文,可谓高文哲匠之手,尤切悲痛,第念传后无穷之文,不可无东里之润色。领敦宁府事,国之元老,事无大小,宜有所咨访,卿与之讨论,使其详审精密,则似为允合矣。

○大司成金庆馀辞职上疏。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入京才未数日,遽尔递职,予甚叹惜。今又引疾辞免至此,殊非予之所望,速为调理出仕。

○咨议郑道应在外入来上疏。大槪,冒死陈情乞递,万万不似之职,循例录用,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能辅导劝讲,日有成就之功,则非但国家之得人,岂不光于尔之家世乎?尔其勿辞勉旃。

○户曹判书郑世规上疏。大槪,新授恩命,决难承当,恳乞递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才允合此任,宜勿控辞,速出行公。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答曰,毋庸强烦。

○院前启,进香时彩花一事,请勿留难,一切勿用,以为定式事及前启灵岩郡守闵震益,请命递差事。入启。答曰,不允。闵震益事,不无自新之道,更试之,可也。以上朝报

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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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

○黄海都事李克诚,进香事上来。

○江华留守赵启远,进香后还下去。

○慈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寝睡及水剌,比昨,何如,药物进御乎?答曰,知道。日气清凉,寝睡比昨稍安,水剌如前,汤药、丸药,并为进服矣。

○平安监司许积,全罗监司递来。

○政院启曰,以哀册所称事,因传教问于金集,则以为臣闻见孤陋,且昧述作体例,何敢折衷之心,言有所归宿乎?但念人文之备,莫如唐宋,而我祖宗朝,曾有仿行之例。今亦依此称谓,恐或宜当,惟在圣明,参酌以处云矣。传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今年酷暑,近者所罕,而加以阴雨太频,蒸热入秋尤苦,闾阎士夫家,无论老少,虑患疾病,况圣上,方在哀疚之中乎?臣等窃伏惟念人主一身,上奉宗社之重,下应万机之繁,虽遭终天之痛,不得自有其身,而飮食之节,居处之地,自难与士大夫之持服者等也。是岂古昔圣王,独于诚孝,有所不足而然也?况我国家礼,卒哭之前,举行用权之道,虽以英庙、孝庙之孝,莫之违也。今圣上,自恃春秋之富,谓衰绖哭泣无所伤,自居倚庐,于今三月,小无节抑调护之事,举国臣民,咸以为一朝生病,则药无所施,悔不可追,臣等待罪药房,焦心煎虑者,为日多矣。当此节候异常,人皆受伤之日,毁伤中媒致疾病,理所必至,而朝夕可待者也。姑息于无事,不顾径情之非礼,实为大可惧者也。伏愿少抑哭泣之节,勉进滋味,以重宗社之托,以慰慈殿惟疾之忧,不胜幸甚。且前日剂入清暑益气汤,今日当尽毕御矣,即问于柳后圣,则以为暑气将尽,此药不必更进,姑观数三日,更议他药为当云,敢启。答曰,卿等之忧虑,宜乎如此,而孤实无疾病,与其不幸有疾病而不得尽其礼也,孰若无疾病而尽其情也?孤窃自幸自幸,脚力亦与前日颇愈矣。且此中一款语,诚非识礼者之言,卿等言之,不赧赧然乎?孤实耻其闻也。服药事知道。

○再启曰,伏承圣批,臣等不觉不寒而栗焉。但念天下万事,不出于理之一字,殿下试思之。凡绮纨之质,其所受气培养,与闾阎士夫绝异,衣服之便于体,飮食之嗛于口,习与性成,一日变易其常,则疾病之生,在于转头之间也。今圣上,以无上之尊,欲行曾、闵之孝,纵有神明之所扶持者,自少培养气力,安得猝变,而随其诚孝,强其所不能强者哉?今虽无显然疾病,蕴而发作于不知不觉之间,则其害殆有甚于始初之微恙也,必矣。此臣等以理推之,殿下之每下无事之教,窃恐不近于理也。绝水浆七日子,□犹规曾参演门之毁,当时讥其不孝,匹夫犹然,况人君,承先王统业之重者,何如而其可不深长思,而为匹夫所难行者乎?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也。执玉奉盈之心,其在无事之日,犹不能自禁,矧惟君父,方在哀疚之中,羸毁深墨,仰视者莫不惊惧而忧闷之时乎?伏愿更加三思,勉遵列圣已行之规,宗社幸甚,臣民幸甚,敢启。答曰,何乃过虑妄动至此耶?数日后卿等入见予,则自知予无疾病矣。

○左议政李景奭启曰,臣昨夕伏睹圣批,加以不敢当之褒,臣不胜惶愧感激,继之以涕泪也。领敦宁府事,乃天下之大老,国家之蓍龟也。自上特不礼敬,孰不钦仰盛德之出寻常万万也?今玆下教之旨,又复若是其谆切,此实宗社之福也。自古人君,能尊敬耆老、宿德,事无大小,一听其言而治道不昌者,未之有也。臣三复不已,窃贺一言之兴邦也。臣构草初成,未及净写之时,就正于领敦宁府事,句句字字,檃括颇多,而尚恨匆卒,更未请益也。今当躬造,以取斤正,而或虑其㧑谦之意,未必使满愿而归,且已经启下,则便为公家文字,臣不可以私示,自政院传谕下教之意,送其启下之本,使之润色之臣,亦从而往议,则似为宜当矣。臣又有馀怀,不敢不达,臣于壬申夏,忝为承旨,日记谨录先王下教,有曰重利轻民,非予所尚,虽以利害言之,民生保存,乃国家之利,撰草时此册,杂于乱帙中,未克搜出,今始得见,如此大哉之言,不可阙而不书。敢此追记封下别纸,俱依圣教,或添或删,误书之字,亦为改书,并付标以入,殊欠详慎,且昨缘日暮,未即趋诣,封下别纸,今始还入,不胜惶悚。答曰,依启。勿为惶恐。

○持平河溍上疏。大槪,眼昏耳聋,脚膝痿痹,非调理可瘳之症,冒死再陈危急,乞递职名事。入启。答曰,递差。

○礼曹三堂上上疏。大槪,以哀册程式之失仪,被诋于近侍,请削臣等之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等勿为相较,安心勿辞察职。

○领府事金尚宪箚子。大槪,谨天戒顺人心事。入启。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答曰,不允。

○院前启,进香时,彩花一事,请勿留难,一切勿用,以为定式事,及灵岩郡守闵震益,请命递差事。入启。答曰,依启。不去床花事,非为观美也。诚以流来祭供之物,不敢减去之意也。且此非相持至此之事。勿为烦论。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以上朝报

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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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姜裕后。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答领敦宁箚曰,省箚具悉卿意。孤自忝位以来,阅月霪雨,星变又见,天其爱我而然耶?抑不合于天心而然耶?战兢危惧之心,不啻若履薄冰临深渊。不知所以攸处,卿之戒诲之言,若是其谆切,不从蓍龟而谋而何待?孤虽不敢全释,而并当量移。

○李敬舆、洪茂绩、沈𢋡、李应蓍等,量移事捧承传。

○洪州牧使卞时益,差使员还下去。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臣等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夜来症候,何如?寝睡水剌,亦何如?丸药近日所进御几丸乎?答曰,知道。寝睡则稍安,水剌与昨一样,丸药四日所进,服四丸矣。今后勿为逐日问安。

○左承旨李时楷启曰,谥册、哀册,乃国家大述作,垂之永世而不可再之文也。臣窃见今日哀册所称,与唐宋朝著于书籍者不同,心有所疑,欲令礼官定夺,而及见定议之规,其所称谓,涉于牵强。故敢有所陈启矣,其实出于莫重之礼,恐有失宜之归,礼官唯当平心会意,讲之又讲,岂非议礼慎重之美,而不意投笔费辞,至以诋斥见侮等语,大咎政院,政院之诋斥而侮之者,未知何事。臣窃讶之。其所称惟我嗣王主上殿下云者,明知其不当,而自晋历唐,流来程式,昭著无疑。臣之竟见,非以似是二字,必定莫重之议也。欲据其唐宋昭然之古礼而称之耳。其在宋朝,韩琦以下诸臣之制册,定为恒式,无不皆然,若韩琦辈,有宋之名臣也。夫岂悖礼,踵而行之哉?金宗直所撰文宗大王哀册中,亦称孝子嗣王,则祖宗古礼,其亦明矣,礼官何乃必斥唐宋及祖宗朝事,而创出彼此无所据之称也?且为哀册,始于徐陵,哀陈文帝,而其称哀子嗣皇帝某,指为谬例,而不当用云,如以徐陵,为六朝文士而轻之,则并与其哀册而废之矣,奚但其称号之谬例而不可用也?大抵哀册,始见于魏文帝曺子建,而晋武帝哀册,张华撰之,晋元帝哀册,郭璞撰之,其馀成帝、康帝、简文、孝武诸帝,俱有哀册,谢庄之于宋孝武,王俭之于齐高帝,沈约之于齐明帝,各撰哀册,班班可考,则哀册之制,成于魏晋之间,历宋、齐、梁、陈,而徐陵生于数百载之后,顾据已成之规而撰述者也。今乃舍致慎之意,生好胜之心,谓哀册始之徐陵,归之谬例,而至达于上疏之章,礼官之考证古例,其亦谬矣。大槪本院之启,只欲熟讲莫重之礼,使归于至当之地,而礼官不能平心,至发诋斥见侮等语,臣不敢默然,敢此陈启。答曰,知道。

○政院启曰,兵曹、都摠府所授御押,专为摘奸而设,故常时则不敢佩,奉置于架上,摘奸时乃为佩行,例也。都摠府则遵守旧规,而独兵曹郞官,以为常佩之物,至于寻常出入拜跪之际,无不佩之时,如此谬例,始于何时,而其为亵慢任便,甚矣。自今以后,依都摠府例,常时则奉安曹中,只于巡检时,使之佩行,以为定式,何如?传曰,依启。

○全南监司书目,锦山县监林玮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殚竭。乙丑条陈设策,无非救民谋国之远虑,其为忧爱之诚,可胜云喩,予甚嘉叹,疏辞当令该曹议处。

○儒生李之芳上疏。大槪,时弊六条目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等身则在于草野,心已悬于朝廷,其于大小事,无不洞知,可谓草野之遗贤矣,所陈之事,予当惕念焉。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答曰,断无允从之理,徒伤事体,亟停勿烦。

○院前启,彩花一事,请勿留难,一切勿用,以为定式事。入启。答曰,各该司皆进排,则岂但诸宫家而已乎?累百年流来之规,不可卒废,况于祭供之事?又不当乃尔,勿为更烦。

○平安监司许积上疏。大槪,冒死陈情,乞递新授职名,兼赐镌削新资,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至恳。卿气[志气]刚果,精神倍人,不遇盘错之节,何以别利器乎?卿其勿辞,速往钦哉。

○禁府启曰,安置罪人李敬舆,流窜罪人李应蓍、沈𢋡,量移罪人洪茂绩等,并量移事,传教矣。李敬舆、李应蓍、沈𢋡,依例中道量移,而洪茂绩则曾在先朝,已为中道量移,自中道更无量移近道之例,推此则自有降等之律,而自下不敢擅便,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知道。放归田里。

○禁府,李敬舆牙山,李应蓍稷山,沈𢋡延安量移。启。

○有政。以上朝报

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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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翼。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巳时,太白见于未地。酉时,日晕。三更,月晕。五更,气。

○禁府都事金益勋、李敬舆等,量移事出去。

○兵曹启曰,今此山陵举动时,京驿京畿夫马入把之外,外方之马,应把之数,极其浩大,骑卜并至于四百十五匹,此亦犹患难支。今若许多陪往之臣,并皆乘驲,则前头敕行与谢恩节使之行,又将前后相望,以今日各道各驿之凋弊,万无支堪之势,不可不大段变通。大王发引[发靷]时及自上行幸时陪从百官,礼曹既以自持饭启下,王子、大臣以下,亦以私持马陪从,至于问安往来之行,无论爵秩高下,前导一名,丘从二名外,切勿加数责立,以除一分之弊,在所不已。请捧承传施行,大臣之意亦如此,敢启。传曰,依启。王子、大臣则乘驲,可也。

○备忘记,大臣收议,前期一两日进诣山陵事,已为定夺为有去等,何以十九日推择为旀,世子年幼,凡举动似难出参,勿为磨炼。

○假注书姜裕后病,代以李溟翼为假注书。

○掌令金重镒启曰,臣以积年风病,左边不仁,风寒暑雨,症势尤剧,万无从仕之路,而当此圣上亮阴之日,臣子分义,不敢言病,只以颠仆为期,自前月望后,重为暑湿所伤,左脚麻痹,不能收拾,膝节疼痛,渐至浮大,屈伸陞降,不得自由,行步间跛躄之状,众人所睹,而顷因兵曹启辞,凡阙中出入之官,三品以下则只许随率一名,臣以城上所逐日出入之际,当初则惟带前导一人,厥后谨闻台官,有异庶官,当加一名云。臣不能详察,加率陪吏,以备见蹶之患者,已过数日。昨者更闻本曹堂上,一依《大典》,虽台谏所率,毋过一名云,臣之昏谬不察之失著矣。城上所之出入阙中,非止一再,本曹入直之官,亦必有目击心非者。身居法府,既已自犯,则因此被推之官,将为勘律于本府。臣何敢晏然当之?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执义李海昌启曰,臣曾闻堂下官阙内跟随,只率一名,而臣之愚意,以为前导所由则似非跟随,加率陪吏一名,寻常出入矣。今见掌令金重镒避辞,则势难推勘,多官之嫌,与之无异,不能详审,法典本意之失,则尤有甚焉,何敢晏然处置?同僚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正言金徽启曰,顷因兵曹启辞,凡厥内出入之官,三品以下跟随,只许一名出入矣。今日同僚有故,臣代行城上所之任,到阙下谨闻,台谏则许令加率之说,唱导之外,又带陪吏入来,台罢即见宪府引避之辞,不察之失,与之无异,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持平洪𬭼启曰,无状小臣,猥蒙谬恩,迹忝清班,报蔑涓埃,而当此罔极之日,妄陈渎扰之章,罪合万殒。臣即见同僚,以跟随加率事,相继引避,臣当为处置,而臣之愚见,与同僚无异,故前后就职之时,陪祭出入之际,臣常加率一名,则其不能详审,违法本意之失,臣亦难免,何敢晏然处置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献纳李天基启曰,不肖微臣,久叨匪据,无丝毫补拾之益,有䩄面道路之羞,而当此之时,不敢控辞,只自退伏,恭俟物议。今见持平洪𬭼引避之辞,则以陪祭出入,加率一名为嫌,臣不胜循省惊惕之至。臣自闻定式,每于出入阙中,常率唱导一名,而顷于陪祭时,晓色明灭,上下争入,臣独与唱导,趋诣别位,陪吏亦随而入,已蹑臣后,初欲呵禁,顾瞻僚班,各有书吏前导,而门无禁遏之事。臣意谓台谏体面,有异庶官,纷沓之际,不可无所率,故兵曹必许加率而然也。不复禁止,从他出入矣,其违法本意之失,与之无异,何敢自讳所犯,处置多官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答礼曹草记曰,礼官既已参酌定夺,其所条列者,合当与否,更议于大臣处之。以上朝报

7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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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翼。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慈殿,药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昨日去夜蒸热,甚于盛夏,伏未审圣候,若何?臣等不胜区区煎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无事。

○中殿,药房口传启曰,昨夜症候,比前如何?痰候既降之后,寝睡若何?必详知症候而后,当为议药矣。答曰,知道。症候已定于医官,寝睡则昏困非睡,而时或怔忡似惊,水剌则米飮小进矣。

○药房启曰,中殿症候,猝然危急,此必是内伤哀疾之中,气力十分虚弱,将摄暂有失宜,则前症辄复发作也。日后之忧,何可胜言?臣等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归脾汤,加柴胡,山栀仁炒黑各五分,五贴当用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又启曰,去夜中殿症候未宁之时,柳后圣,至于留门招入,不但事涉颠倒,议药进药,亦未免差迟,其为未安,当复何如?柳后圣,今夕又为入直,以俟不时之须,臣等当此中殿症候未宁之日,退在私室,殊无待罪药房之意,臣等二人,相替直宿,事体当然,敢启。答曰,似非逐日所发之症,姑勿入直。

○中殿,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谏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京畿监司书目,桃源察访黄濎,本月二十日,母在丧事。

○山陵都监提调刑曹判书韩兴一,本职辞免事,启下吏曹。

○司谏金应祖启曰,臣于本月十五日肃谢时,跟随一名,谨闻加率之失,与同僚无异,而昨日猝患暑霍,症势危剧,今始扶曳来避,所失尤大,不可一刻苟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大司谏李之恒启曰,宪府引避退待,本院当为处置,而臣与执义李海昌,在法相避,不敢处置,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政院启曰,即者正言吴翮,以昨日阙启来避,而先朝以阙启勿避,明有受教,故近日则无阙启之避矣。吴翮之避,再三出给,而吴翮必欲入启,台谏启辞,不可一向退却,何以为之?敢启。传曰,勿为捧入,且非不知明有受教,而必欲入启之意,殊甚骇异矣。

○又启曰,以家礼册,传曰,丧礼异同及礼曹所谓启殡变服此耶?若此则此小注之论,如何?承旨议启事,传教矣。所谓启殡变服,即指此一款也。盖初丧之后,礼随哀杀,至乎启殡,亦见尸柩,悲哀复切,便同初丧,古礼之变服者,缘乎此也。后世殡既不涂,礼无所施,故虽不用启殡之奠,而即今私家之知礼者,亦散垂腰绖,稍变其服,以存古礼,帝王之丧,既变攒宫,则启殡节目,似当依礼举行矣。虞、卒哭,去冠绖一节,司马公所论日数甚多,恐其惊俗之说,乃随时制宜之意也。臣不知礼之深意,只据所见,敢此回启。传曰,知道。

○礼曹启曰,传教矣。大臣收议中一两日云者,前期或一日或两日,而两日则往返,至于四日,大驾野次,一日如年,故群下之情,极以为未安,取近日进定矣。世子凡举动,命为勿参,则前后启下节目中,并为付标以入乎?敢启。传曰,依启。前期两日为之,可也。

○正言吴翮上疏。大槪,伏承下政院严旨,惶恐乞削职名事。入启。启下吏曹。

○弘文馆启曰,两司并引避退待,本馆当为处置,而在外同僚,家在僻远,日势已暮,势未及来参,明日待开门,入来处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朝报

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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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翼。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山陵都监堂上吕尔载入来。

○右议政郑太和上疏。大槪,母病危重,不得供职,乞赐镌递,专意救病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卿宜勿辞,安心救病。

○咨议郑道应上疏。大槪,冒万死再陈危恳,乞递不敢当之职,以安微分事。入启。启下该曹。

○慈殿、世子宫,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二品以上、六曹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药房启曰,夜间蒸湿。伏未审圣候,若何?清暑益气汤进御,停止已久,他药所当更议,而每承无事之教,未能详知近日圣候之何如?臣等不胜闷郁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夜间寝睡不安,汤药则昨日进服矣。

○庆尚监司启目,青松府使崔有渊进香差定,称病不进,罢黜事。

○又书目,尚州牧使李憪,陈弊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尔以功勋世禄之臣,念国家同休戚之义,为陈民事与戒政,宛在目前,可不体念,而采施焉?此皆尔家忠赤有自来矣,嘉叹不已也。

○仁兴上疏。大槪,请先递臣三处兼任,仍与诸臣,均被推勘,俾伸国法,以安愚分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至恳。殊无所失,安心勿辞察职。

○吏曹启目,粘连刑曹判书韩兴一辞状云云。词讼重地,首席久空,揆之事体,实涉未安,韩兴一状启辞免,亦似当然是白在果,从前刑曹判书,受任远出,例为仍带往还,既有他堂上韩兴一,亦可时时往来察任,不必递易是白乎矣,重臣进退,该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启。依回启施行。

○传曰,史官一员待命,骑马二匹立之,国葬都监内摘奸。

○应教慎天翊,在外入来。

○玉堂箚子。大槪,掌令金重镒,执义李海昌,持平洪𬭼,司谏金应祖,献纳金天基,正言金征,并命递差,大司谏李之恒出仕事。入启。答曰,依启。

○大司谏李之恒罢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

○吏曹启目,粘连正言吴翮上疏云云。台谏阙启勿递事,既有受教,则吴翮似不当引嫌,而往复于政院,此必由于久在乡曲,未能详知之故是白在等,以此至于因其辞疏,轻递言官,未知如何为白乎喩,该曹不敢擅便,伏候上裁。启。依回启施行。

○又启目,粘连启下云云。向前咨议郑道应,既承新命上来之后,辞职甚恳。至于再陈疏章,仰渎天听者,必由于情势切迫是白在果,唯是咨议之官,系是辅导春宫,为任极重,不可人人而轻授,郑道应,以贤臣后裔,才行卓异,众口一谈乙仍于,朝廷既已极择除授为白有去等,因其自己之嫌让,遽许递改,则其于公议,恐涉未稳为白置。使之察任,何如?启依允。

○政院启曰,传曰,山陵举动节目单子,判付启下,而今以备忘书出,凡备忘,不用吏道,例也。何以如是乎,问启事,传教矣。臣于二十日直宿之夜,上直书吏,不持还下元单子,只以判付,称以备忘,而告示吏道之不用于备忘,亦未觉察,仍令分付矣。今承下问,不胜惶恐之至。书吏自本院囚禁治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答司仆寺草记曰,令该曹查核,果是宣祖朝赐牌处,则牧场,国之重事,不可全废,其代折受他处,可也。以上朝报

○备边司启曰,北京历书受来事,赍咨官令该曹,依例择定,而远路一人之行,诚为孤单,鹰连持往中使,一时发送,何如?传曰,允。以上《备局誊录》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明日为之。朝报

○中宫殿,问安。口传启曰,夜雨蒸湿,证候比昨何如?答曰,知道。夜间寝睡不安,汤药则昨日进御矣。《药房日记》

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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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翼。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荣川郡守沈长世,差使员还下去。

○慈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暑热未止,臣等不胜区区奉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夜来症候,何如?烦热及寝睡,亦何如?答曰,知道。寝睡比昨稍安。

○药房启曰,伏闻下医官之教,臣等不胜奉虑之至。即与柳后圣诸医等商议,则皆以为,圣候因中气不足,腠理不察,以致外感易入,遂有此症,藿香正气散,去白术加苍术、羌活各七分,砂仁、神麹炒各五分,连用三贴宜当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大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答曰,不允。

○吏曹启目,粘连咸镜都事黄𬀩上疏云云。本曹文籍,既已散失,岁月且久,有难详知是白在果,大槪绫昌大君冤痛之事,至今闻者,莫不呜咽为白乎矣。癸亥反正之初,其时别将李应星,则即加推鞫,毙于杖下,而至于黄廷说,则别无应星援引同恶之说,及其逮狱之时,相臣以下,陈启冤枉之状,大行大王,特垂涣释,爵名亦无镌削之命,以此见之,则别无更为伸理之事是白去乎,厥后台谏之论劾其子,有未可知。到今既通仕籍,至蒙天点为白有去等,岂至于连累废弃之地乎?使之赴任,何如?启依允。

○山陵都监郞厅,以摠护使意启曰,伏见山陵都监提调吕尔载驰启,告先陵祭官,以观象监官员兼差,事甚可骇。色承旨不能致察,蒙然捧入,传香之际,亦莫之觉,极为非矣。吏曹堂上、郞厅及承旨,请并推考。传曰,依启。

○以刑曹都囚徒单子,传曰,狱囚之多如此,老炎方酷,桎梏之苦可言,予此闷焉,使之频数坐起,速为处决事,言于该曹。

○备忘记,今此山陵所需凡百之物,悉出于民间,方农责应之役,有难形言,民生困苦之状,不言可想,予甚闷焉。岂可以口腹之供,重困民力哉?殡殿、大妃殿进上外,诸道朔膳,并令停罢,以除民间一分之弊。

○礼曹启曰,政院启辞,礼曹以左相意入启,丧礼定夺宾厅会坐之日,参商禀定,大司宪赵翼,使之同参事,依允,而今日宾厅日次,金领府事病不来,右议政上疏,大司宪未肃拜,似难会议,令礼官更禀于大臣处之,何如?传曰,知道事,传教矣。问于大臣,则大臣及原任大司宪赵翼无故日,令政院命招议定云,敢启。传曰,依启。

○宾厅左议政启曰,大行大王行状润色事,臣祗承圣教,议于领府事,笔削及添入处,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且令承文院,改写一本,启下,何如?传曰,依启。

○大殿,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左议政、金领敦宁府事启曰,近日日气蒸郁益甚,伏未知圣候,何如?臣等区区之虑,方切于中。即者伏闻下医官之教,自数日前,有感复之候,臣等尤不胜忧闷之至。凡病患,莫不由轻而至重,不可以微恙而忽之,况于哀疚之中,积伤之馀,有此不安节之候,则其为危惧,复如何哉?伏愿勉抑至情,思尽帝王之大孝,进药将摄间,姑停奠馈陪侍哭泣之节,以副臣民之至望。答曰,依启。

○全罗都事李惟硕,进香事上来。

○有政。以慎天翊为执义,洪处亮为献纳,金弘郁为副应教,李天基为修撰。以上朝报

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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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翼。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巳时,大白见于未地。

○慈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大殿、中殿,政院、玉堂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夜间寝睡及水剌,若何?丸药进御否乎?答曰,寝睡稍安,水剌如前,而烦热之候未宁,丸药则姑停矣。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感冒之候,比前若何?昨日剂入藿香正气散,其已进御乎?进御之后,有解表之候否,臣等不胜忧遑煎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汤药昨已进服,症候言于医官矣。

○判中枢洪振道上疏。大槪,臀肿重发,不得进参问安之列,臣本职及兼带摠管请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安心调理。

○礼曹启曰,臣等前被政院之斥,不得已冒昧陈疏,而伏承勿较之批,退伏以俟,不意政院之启,更加一层,至以斥祖宗朝事为言,臣等不胜骇悚之至。臣等学术短浅,所见不博,实不知直书君名之制,已出于徐陵之上曹魏之时也。今乃并斥唐宋及祖宗朝事,创此彼此无据之称,臣等斥唐宋则有之,所谓斥祖宗朝事者,何事也?其言曰,惟我嗣王主上殿下云者,明知其不当,且曰欲据唐宋古礼而称之,此则欲直书御讳,以续曹魏、徐陵之悖礼,臣等虽得罪于韩琦,决不敢从也。臣等考诸前史,谥册、哀册汉亦有之,谥册则太尉奉读,藏金匮,藏于庙,哀册则太史以苇箧诣陵,北面而读之,太尉,三公也,太史,小官也。其轻重之有别,程式之不同,亦可想也。臣等疏中谓哀册,始于徐陵,至达于上陈之章,以此为谬矣。臣等初不深究,甘伏其罪,今乃谓哀册,始见于曹魏兄弟者,其亦可乎?其言曰,哀册,乃国家大述作,垂永世而不可再之文也。且曰,只欲熟讲莫重之礼,使归于至当之地,此以臣等所言为不当也,近侍之言,不可忽也,而日后之论,尤可畏也。令大臣一言议定,俾无日后之悔,何如?传曰,依启。

○左承旨李时楷启曰,礼家聚讼之说,自古而然,国恤仪章,乃丁时不幸,而不恒用于世者也。其临时仓卒,不能覃思者,古今之通患也。苟有古事之可证,斯足为宪矣。我国文献无征,屡经丧乱,文书荡失,而至若哀册,初非隐礼秘章,乃千载流行之文,散出书籍,历历可见,政院之欲令熟讲定夺者,重其事也,慎其礼也。政院之启,礼官之议,何尝有私于其间哉?初无诋斥之言,又无见侮之事,而礼官不能平心,乃至于此,臣窃惜之。若此则古之官师,相规可否,相济之义,果安在哉?金宗直,我东之所宗仰者,亦书孝子嗣王,则此岂非唐宋之礼,而吾先朝之所行者耶?唐宋之礼,既如彼,祖宗朝所行,又如此,舍此而别称,非所知也。凡论礼之家,必得前古可据之文,以证所争,然后始可以厌服人心,今焉举千载而皆谓悖礼,只凭口舌而争之,将何以使人恰然随而定之也?谥诔,周之礼也。东汉有诔文无哀册,按诸仪礼经传之疏,魏晋以来,乃有哀册,将葬遣,奠读之,益信臣言之不诬也。帝王虽尊,其尊不可伸于先祖,太尉、太史,非有轻重,岂可以官之高下,而有所敬慢于先祖也?观今之祀典,宗社之祭,山川之祀,遣官虽有大小,其书御讳则同,执此取证,必可推矣,臣之微意,欲取则于唐宋,归重于先朝,彼徐陵者,元不入议,而至曰欲直书御讳,以续悖礼,惜乎,以礼官而何为发此言也?人臣虽至悖,岂有无端而欲直书御讳之理乎?此则常情之所不到,实未知其所以然也。臣不胜瞿然惊骇,初出于重慎大礼,妄有一言,展转至此,尤不胜惶恐之至,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启曰,本曹郞厅,在内则佩持御押牌,在外则佩持通符,非近来创始之事,乃祖宗朝流传之规,而今因政院启辞,有此常时不为佩持之教,臣等非不知奉行之为可,而事有所不然者,故不得不陈辩焉。我国在昔,则无他兵号,唯以上番军,分作五卫,仍设五卫摠府,与本曹同管其政。故各受御押牌,入直之时则无时不佩,有若密符之暂不离身者然矣。自甲午年都监军兵作束之后,五卫之法,遂废不行,以此摠府,则无主管军兵之事,常时则奉安御押于架上,而只用于摘奸矣。至于本曹则不然,本曹诸事,随以纠饬,入直军兵,亦为摠察,有时巡检,特其馀事,则当初本兵受牌,实非专为摘奸而设也,明矣。本曹入直郞厅之佩牌,其与摠府不同者,盖可见矣。且政院所谓谬规,未知据何时而言也。判义禁金荩国,前赞成闵馨男,俱以宣庙朝臣,为兵曹郞官时,御押牌,无不寻常佩持云,以此见之,则不可谓之谬规也。故相臣金瑬、洪瑞凤,出入厥中,兵曹郞厅,佩御押而回避,则亦辄回避,使郞厅直前经过,郞厅所佩,若是谬规,则其时两相,俱是反正大臣,凡有大小弊政,无不厘正,而独于此事,不唯不废,又从而敬避之,何也?此尤可见非谬规也,亦章章矣。本曹乃军务衙门,三百年流来旧规,一朝谓之谬规,而率尔变更,实为未安,敢此仰禀。传曰,似涉率尔而变更,亦为无妨矣。

○密阳府使罗纬素,进香事上来。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答曰,毋庸强烦。以上朝报

○义禁府启曰,罪人池学海,今日坐,当为元情,而月令医员金荣龄手本内,上顷池学海,中风已久,言语不通云,待差元情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禁府誊录》

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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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翼。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夜五更,土星犯东井星。

○大殿,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慈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慈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间,圣候与昨,何如?汤药进御之后,其得解表否,臣等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详议,则以为自上症候,非止一时感冒而发,所伤积渐而然,但内官之传语议药,实欠谨慎,即日内令柳后圣等一二人,入诊详审圣候之意,敢启。答曰,日渐差愈,不至大段,勿为入诊。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夜间寝睡及烦热之候,何如,水剌进御否?答曰,寝睡则烦热不安,水剌则如前矣。

○左承旨李时楷上疏。大槪,病势危苦,顿无供职之望,冒死陈情乞递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勿为控辞,尔其调理察职。

○洪清监司书目,怀德呈,以掌令宋时烈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幡然上来,予日望之,辞职之疏忽至,良用缺然,无以为喩。幼而学之,壮而欲行之也。辅予不逮,以展所学,不犹愈于空老林下乎?予当虚席而待之,须体至意,勿辞速为上来。

○京畿监司书目,广州呈,以知事韩明勗,辞职上疏上送事。启。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调理察职,所陈之事,予当体念焉。

○礼曹启曰,哀册文,令大臣一言议定,俾无后日之悔,传曰,依启事,传教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景奭,以为臣全昧礼意,且未博究,徒见政院启辞,援引古昔,孝子嗣皇帝之称以为例,礼曹参酌古今,合而称之之辞,妄意嗣王,即称孝子之意,主上殿下,即称皇帝之意,而以为似乎得宜,得见政院再三论辩之启辞,深以礼曹为非,礼曹非则不以礼曹为非者,亦非矣。臣于此,不敢更容妄喙,而既已承命,亦不敢默然,我朝已行之礼,有可考焉。故两相臣邃学博识,非后辈所可企及,其时诸老大臣多在焉,必不出于无稽,今又元老之臣,有所献议,已经睿裁,臣何更言?伏候上裁。领敦宁府事金尚宪,以为老病昏忘,不能博考古事,只据浅见,已为献议,今难更议,伏候上裁。右议政郑太和,以为政院前后论辩之启,专以唐宋故事为据,而在我国朝,称臣书讳之例,未有现著之处,耳目所及,戊申国恤时已行之式,明白可证。臣浅见已陈于前日献议,更无所达,伏惟上裁。前领议政金自点,方在被论中,不敢献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大臣之意又如此,依前收议施行。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答曰,勿为坚执。

○院前启,进香时彩花一事,请勿留难,亟赐一兪,及新启,朝廷轻重,在于用人之如何,可不慎哉?汉城判尹李景严,人望素轻,且有訾谤,不合京兆之长,请命递差。都摠管柳廷益,以骄傲贪纵,才被宪府之劾弹,墨未干,旋除本职,武弁摠管之任,其重岂下于阃帅哉?殊无惩励之意,且国家之重台论,所以立纪纲而存体面也。台谏今日论启,政官今日注拟,揆之事理,岂容如是?物情皆以为非,请柳匡益递差,该曹当该堂上推考。答曰,不允。柳廷益,业已除拜,到今递差,似为已甚,勿为烦论,当该堂上推考事,依启。

○忠义李葩上疏。大槪,进丧礼善执丧择首相慎守成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引喩为国之道,备陈丧礼之义,可谓至矣,良用嘉尚焉。

○政院启曰,臣等伏见兵曹启辞,不胜骇叹。是何关系军国重事,而张皇陈启,至于此,臣等亦有所闻见,不得不略陈焉。国家设牌之意,固非偶然,承牌虽同,而其名则不一,或曰命召,或曰召信,至于都摠府、兵曹,则刻之曰摘奸内巡检时,必入启而后,乃为摘奸,此则专为摘奸而设也,明矣。兵曹不知设牌之本意,以为都摠府则五卫之法废,因以不佩,兵曹则谓纠检入直军士,常时佩行,政厅拜跪,政院出入时,亦有纠检之事乎?其言殊涉无据,兵曹坐起时郞官之佩御押者,出入拜跪之际,堂上坐而受拜,受拜之时,想必缩戚[踧踖]不安于心矣。至于出入政院,拜跪承旨之前,事体亦甚未安,人言其亵慢,不可不变通者,久矣,而置之寻常,袭谬至今,如知其不可,则斯速改之,岂可诿之于流来旧规,而不为厘正乎?本院承旨中,多有曾经兵郞者,而相臣之回避,未曾见之,相臣若回避,则本曹堂上之坐而受拜,是何理也?今者变通谬规,常时则奉安,摘奸时佩行事,既已入启,蒙允,咸以为得体得宜,而兵曹堂上,动于年少郞官之言,如是陈辨,必欲改成命,良可惜也。此后则佩与不佩,非本院所可与知,而兵曹堂上及承旨处决,不可佩御押而拜,兵曹堂上及承旨,亦不可坐而受拜,此一节,不可不变通,令本曹禀旨定夺,何如?传曰,知道。未发落之前,令本曹禀旨之言,径先陈达,殊欠平稳,亦甚不可矣。

○正言吴翮上疏。大槪,病重乞递事,留政院。

○大司成金庆馀上疏。大槪,乞解职名,归救病母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至恳,予之待人,诚不见信于人,今又引母病请归,难以强留,且多䩄然之怀,去就与否?当令该曹议处焉。

○侍讲院启曰,伏见大行大王发靷时,礼曹仪注,王世子阙门内哭辞及下玄宫时,时敏堂望哭节目,并为付标还下,臣等实有所未安于心也。世子年幼,郊外迎送等事,不得举行,势所固然,至于大行即远之日,暂出阙门内,哭辞还入,是诚不可废之大节,虽在冲年,启迪之方,决不可毫忽有差。臣等既忝宫僚,区区犬马之诚,只欲式礼莫愆,王世子阙门内哭辞及下玄宫时望哭两款,请依该曹仪注施行之意,惶恐敢启。传曰,依启。以上朝报

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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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翼。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右水运判官郑瀁,漕运后入来。

○黄海都事李克诚,进香后还下去。

○慈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寝睡及水剌进御,比前何如?答曰,知道。寝睡比昨稍安,水剌一样。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气稍凉,圣候,若何?藿香正气散,昨日当毕进御矣,未知奏效几何耶?即今症候,必须详悉下教,然后当与医官等,可以更议他药,敢此仰禀。且前日伏承数日后见予之教,至今未有引对之命,以此臣等,恐圣候尚欠平善也。不胜区区煎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今日则气候与昨颇愈,且予岂有不诚之言乎?今当引见焉。

○江华留守书目,经历李斗阳,骄横侮慢,令该曹处置,其代勤恪不滥之人,择送事。

○礼曹启曰,前日因左议政所进册子中,返魂后有哭拜之礼,盖以再虞祭,既行于陵所,故一日之内,不可再行虞祭,而返魂之后,无端退出,亦为未安,有此别礼矣。考见曹上日录,则丙子四月十二日,仁烈王后返魂,入京后,即行安神祭,此恐礼意所无,而明有前例,依此行礼,则百官哭拜别礼,似不当行矣,敢启。传曰,依启。

○政院启曰,即见礼曹草记,返魂后依仁烈王后丧行安神祭事,依启矣。窃究士丧礼,三虞者三祭而安之之意,则虞祭者,即所以安神,而大夫五虞,诸侯七虞,同一义也。礼文中有云,若路远则于所馆行礼,更无到家行祭之礼,若别行安神祭,则涉于八虞之嫌,大臣献议中,所谓一日中,不可再行虞祭之说,似为的当。且既虞之后,变奠为祭,别有所祭,则祝辞节目之间,俱甚难便,丙子年所行之祭,虽不知依用何礼,而今不可苟焉仿行,更令商议禀定,何如?传曰,依启。

○传曰,金集等,久欲见之而未果,今日药房提调引见时,与金庆馀、慎天翊,并为命招,使之入侍。

○药房启曰,臣等伏见内殿下医女处谚书症录,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自数日前有胀症,气息甚似劳悴,水剌后胀气益甚,呼吸亦促,或困睡,或困而不睡,水剌bb后b昏睡益甚,久睡则所食似下,且不知食味等症,皆出于脾胃虚损,诸脏不能各安其官之致,内伤门加味二陈汤,加枳壳五分,于此症,用之宜当云。依此姑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殿,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答曰,不允。

○院启,朝廷轻重,在于用人之如何,可不慎哉?汉城府判尹李景严,人望素轻,且有訾谤,不合京兆之长,请命递差。都摠管柳廷益,以骄傲贪纵,重被台弹,才下递职之命,旋授宿卫之任,朝家事体,颠倒至此,其何能使人惩畏乎?知其不可,则岂以已除而置之,递差而止,则有何已甚之事?请勿留难,亟命一兪。答曰,依启。柳廷益事,不允。前启,进香时彩花勿用事,停启。

○引见后,大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启下云云。今此大司成金庆馀,荐蒙礼遇之勤,方授师儒之长,出谢未久,有此陈疏者,既闻亲病甚重,情理切迫,有不能自已。孝理之下,亦难强拒,依病亲给暇之例,许令省觐往还,何如?启给由。当须体予意,使之从速往还。

○又启目,粘连江华留守状启云云。江华经历李斗阳之所为,可骇之状,不一而足,不可仍在其职,罢黜,何如?启依允。

○大司成金庆馀,怀德地觐亲事出去。

○正言吴翮辞职上疏。入启。答曰,递差。以上朝报

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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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翼。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如何?昨日瞻望天颜,深墨有加,似有咳嗽之候,臣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症候则与昨一样,而欲服治咳嗽之剂耳。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夜来寝睡及胀候,何如?答曰,诸症与昨一样。

○药房再启曰,臣即以下教之意,与柳后圣及诸御医等商议,则以为咳嗽门清肺汤,加苏子炒硏五分,宜用五贴云,依此剂入之意,敢启。答曰,知道。

○掌令张应一上疏,辞职事。入启。答曰,省疏具悉。尔其勿辞,调理察职。

○备忘记,卒哭后大妃殿外,凡供上则当此民役烦重之日,一依平时分定,心甚不安,姑为量减事,言于该曹。

○礼曹启曰,传教矣。返魂之后,只哭拜而退,礼似太略,而丙子年有已行祭之例,依此敢禀矣。政院之启,极为合[不]当,勿为设行,何如?传曰,虽然,事系前规,似不可率尔而不行,问于大臣为之。

○又启曰,传教矣。世子方在冲年,自上虑其行礼之或伤,故付标以入矣。讲院之启,实得启迪之道,阙门内哭辞,下玄宫bb时b望哭两款,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传教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景奭,以为凡反[返]哭之时,必以魂帛置主后者,取魂返之义也。《五礼仪》,埋魂帛,在于初虞之后,而今番因路远,初、再虞祭,行于陵所,三虞,即魂殿奉安后初祭也。埋安魂帛,似当在于三虞之后,伏惟上裁。右议政郑太和,以为以《五礼仪魂殿虞祭》条文势观之,则魂帛埋安,似是初虞之后,而今番则初、再虞祭,当行于陵所,古人亦以为若路远,于所馆行礼,必须三虞后至家埋之云。今此礼官之启,有合于礼意,依此施行宜当,伏惟上裁。前领议政金自点,方在被论中,不敢献议,领敦宁府事金尚宪,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传曰,依议施行。

○吏曹启曰,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过斋戒后为之。

○合启前启,请金自点,削夺官爵,门外黜送事。入启。答曰,不允。

○院前启,请都摠管柳廷益,递职之命事。入启。答曰,旋换旋递,又非颠倒乎?姑置之,可也。以上朝报

○司饔院启曰,各司供上,当该进排官,预为点检,待开门,躬亲领纳,例也。今行殡殿朝上食生菜茄子,司圃署当为进排,而本署假官,慢不知何事,空手进来,累次催促,亦不动念,正时已迫之后,方始进排,以致颠倒,仅免阙供,莫重祭奠之物,慢忽至此,事极寒心。昨接本署牒呈假官姜希稷,既已启下,难免不职之罪,请先罢后推。目今茄子,乃是贱产,此非难得之物,而色吏下人等,恃其顽悍,终无形影,必欲姑为生事于莫重之地。其为情状,殊极痛恶,日次进排人及色吏,并令攸司囚禁,各别从重科罪,以惩如此之习,何如?传曰,依启。

○又启曰,江原道七月殡殿荐新,柏子、榛子封进,而其中榛子,几半生蛀,破见则多是空壳,或有内伤色变者,即今正是榛子实熟之节,物且至贱,而莫重荐新进上,如是不谨,封进极为骇愕。本道监司及封进官吏,并推考,且此榛子虫生色恶,仍为荐新,恐似未安,使之改封进,何如?传曰,依启。以上《司饔院誊录》

7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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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翼。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江原都事李丕显,洪清都事金震远,进香后还下去。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圣候,若何?昨日剂入汤药,其已进御乎?臣不胜区区伏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症候与昨无异,汤药既已进服矣。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夜来寝睡及胀候,何如,汤药进御否乎?答曰,知道。寝睡。水剌一样,汤药连进矣。

○慈殿、大殿、中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启。传曰,知道。勿为问安。

○礼曹启曰,大行大王发靷时,初度习仪八月二十一日,二度九月初三日,三度同月初六日,自上诣长陵,出宫吉日,来九月十八日,返虞同月二十一日推择。启。

○礼曹启曰,传教矣。议于大臣,则左议政李景奭,以为安神祭,涉于虞祭之嫌,政院启辞之意,是矣。此礼设行之时,必经讲定,而今不可考,灵座初奉安于魂殿,不可都无一事,故仿安陵奠而行之耶?安陵曰奠,而此谓之祭者,抑何义也?无乃奠也而误称以祭耶?祭则备,奠则略,仿祭则烦而渎,仿奠则犹有据,已行于前,遽废于今,未知何如?大槪无前礼而行之,与成殡奠一也。有其举之莫敢废也。或举或废,似难擅议,博询讲礼之臣而处之宜当,伏惟上裁。右议政郑太和,以为安神祭一款,不载于《五礼仪》,而已有行之之例,未知其时,据何礼文也?以安陵奠之义推之,则灵座初奉魂殿之日,设奠以安,有如陵上之仪,似合情礼,而至于祭礼,涉于八虞之嫌云者,其言诚是,礼曹日录所记,祭与奠,或有书字之误耶?愚臣之意,奠礼则为当,祭礼则难便,而不敢以臆见断定,伏惟上裁。前领议政金自点,方在被论中,不敢献议,领敦宁府事金尚宪,病不收议,大臣之意如此,敢启。传曰,依左相议,问于金集。以上朝报

7月30日

编辑

都承旨金南重。左承旨李时楷。右承旨李元镇。左副承旨李行遇。右副承旨柳景缉。同副承旨金益熙。注书郑时谌一员未差。假注书李溟翼。事变假注书卢亨夏。

○上在昌德宫。

○辰时巳时,日晕。未时,日晕。

○山陵都监申洬,监造官权穆,石物载运事出去。

○慈殿,药房问安。入启。答曰,知道。

○药房启曰,伏未审夜来,症候,若何?昨者伏承症候一样之教,清肺汤进御,今已二贴矣。咳嗽尚未快解耶?臣等不胜区区奉虑之至,敢来问安。答曰,咳嗽虽不至大段,而时无显效矣。

○中殿,药房问安。口传启曰,夜来寝睡及胀候,何如,水剌进御否乎?答曰,寝睡、水剌、胀候一样,此非一二日差复之疾,勿为逐日问安。

○药房启曰,臣等使医女,进候内殿症候,则传内人之言曰,近日胀候滋甚,大小腹膨满,若四五月孕妇之状,柳后圣及诸御医等,以为此症,专出于内伤气血俱虚之致,补中行湿汤,加大腹皮、车前子炒硏各五分,连进宜当云,五贴为先剂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中殿,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问安。入启。答曰,知道。勿为问安。

○明日朔奠,百官陪祭正时,罢漏后。以上朝报

○长生殿启曰,外梓宫着漆,今日已准四十度,来八月初二日,结裹移安于正殿前庑,移安之后,堂上郞厅,相替奉审,以待初九日,陪进陵所,而外梓宫担陪之举,系是今番禀定新规,不可不习仪,故初六日当为习仪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以上《长生殿誊录》郞厅金弘泽校正。日记厅郞厅赵景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