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二年/十一月

十月 十一月 十二月

11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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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沈膺泰。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遂默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徐英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张教根曰,昼茶礼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徐英淳启曰,行大司谏李鼎臣,正言韩文爀,既入阙中,不为传启,即为出去,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稚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淳曰,只推。

○假注书沈膺泰书启,臣于本月初一日辰时量,以外南山植木摘奸事,敬奉圣教,出崇礼门,至南关王庙主山及案山植木处看审是白乎则,松橡郁密是白遣,自青鹤亭,至旧失火处,面面周审,则老木稚株,丛匝茂盛是白遣,自典牲署后面,至冷井洞,则大木参差,拥盖一山是白遣,下诣南坛看审是白乎则,坛砌门墙,并无圮伤处,而主山及案山,树不甚盛是白遣,自文岘至梨泰院后麓水阁岘,则土性瘠确,略有穉松是白遣,前至马石桥,则松林蒙翳是白遣,诣汉江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雁峰、伏兵岘,至画景谷,则树林茂密是白遣,由斗湖而诣司寒坛看审是白乎则,亦为无頉是白遣,自无学峰,所经外南山诸处,一一详审是白乎则,别无斫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张教根,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金重夏,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朔为始,当为储窠,而若出郡守以上窠,则京职中司拟之人,每患苟艰,虽非启请邑,限都政前,以限满守令,勿拘纯望,通瀜备拟,以为次次迁转之地,而虽值口传政事之时,亦为一体举行,已成近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张教根,以礼曹言启曰,孝成殿练祭时素膳,依辛酉年孝元殿练祭时例,以常时国忌例封进矣,今十一月十三日孝成殿祥祭时素膳,亦依此举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监造官前参奉洪远爕,前直长任百秀,前童蒙教官徐有乔,前侍直权大膺,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勇洪远爕、任百秀、徐有乔、权大膺,以上并单付。

○张教根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祔庙时所用外司仆寺所在神辇、副辇、平轿子及宗庙署所在神舆仍用与修补,预为看审,然后可以举行,依前例陪来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遂默,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曺汉振,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陞叙,或守令除授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则备陈道内农形灾损之状,仍请事目灾一千二百结外,不足灾二万二百九十三结二十四负,特许划下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岁风潦之灾,三南惟均,而本道则加之以早旱之枯损,备无交极,沃瘠俱痒,灾结加请之伙多,势亦固然,而道内畓摠,不过六万馀结,今此灾頉之数,洽居其三分之一者,终未免太过分数,且况癸巳查起六千馀结之特赐处分,系是格外旷绝之泽,实惠所曁,庶可无白征之冤,事目外不足灾一万七千结,特许加划,使之从实均俵,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崇陵前别检李晩奎矣本府议启内,陵寝守直,事体,何如?而身为陵官,不有法意,谓以私故之为急,无难空斋而出去,至于擅作乡行之境,究厥所犯,诚极骇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徐英淳,以义禁府言启曰,严囚罪人李晩奎,才已照律矣,谨按《通编》,有徒流之罪丧前发觉而丧后勘断者收赎之文,而此囚所犯,与他自别,有难用寻常徒流之例,依本律以徒三年定配施行,何如?传曰,允。

○丙申十一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正耆,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吴取善,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金洙根、金学性,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斋殿诣版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西向立,教根酌酒,光正以盏受酒,上仍诣香案前跪,光正奉香,正耆奉炉,上三上香讫,光正执盏跪进,上执盏以授正耆,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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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缘故出。右承旨张教根坐直。左副承旨成遂默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沈膺泰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开城留守南履炯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赐给。

○徐英淳启曰,密符亲纳例也,而前开城留守尹命圭,谓有身病,使其褊裨替纳,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淳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春川府使李源祖身死事,传于张教根曰,令该曹勿拘常格,口传各别择差,当日下送。

○以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大兴郡守宋钦成,亲病添重,万无还任之望,不得已罢黜事,传于张教根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当日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相顺为春川府使,闵洙龙为大兴郡守。

○以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安山郡守金原淳身死事,传于张教根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当日下送。

○传于张教根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张教根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都厅郞厅司仆寺正赵得林,身病猝重,势难董役,今姑改差,其代,前县监洪羲锡差下,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洪羲锡。

○徐英淳,以义禁府言启曰,严囚罪人李晩奎,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议允事,命下矣。李晩奎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丹阳郡长林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教开城留守南履炯书。王若曰,控三辅而作咽喉之方,斯乃重地,简群僚而委股肱之任,必备其人,冀纾予忧,玆烦卿往,念开城为关外之形便,故平日视邦内之藩屏,万古纲常,猗欤竹桥之穹石,一代儒雅,允矣崧院之遗碑,礼成江舟楫相连,通列邑之漕转,大兴营城堞甚固,为西路之要冲,孔、颜庙弦诵犹闻,嗟,先王遗教不远,齐、厚陵香祝是奉,猗圣朝礼享惟勤,龙峀之桑麻铺棻,素称膏沃之野,駞桥之闾阎稠匝,夙传繁富之乡,适值连岁之歉凶,以致庶民之捐瘠,商车之转贩渐窘,无所料生,编户之契活益穷,何以休养?征税之久逋,军政之久废,狱讼多端,流亡之未复,噢咻之未苏,劳徕无策,嗟,周谷暵蓷之泣,几齐室悬罄之叹,苟非慈详谙练之材,曷膺承宣管理之任?惟卿,资禀敏达,器识精明,处家而笃孝友之伦,允为名门懿范,持身则务廉谨之行,式遵先祖遗型,防御之术备陈,越自湾府之管钥,废痼之俗顿改,爰曁安邑之分符,才足以干职务之烦,莅之也诚信,智可以通事物之变,应之也周详,夙简予心,亦循佥举,玆授卿以开城府留守兼管理使,卿其克共乃位,益勉令猷,导以政齐以刑,宜察敏蒲之化,彰其善瘅其恶,惟勉偃草之治,俗已习阛阓之风,务去奢靡之制,境则在畿甸之地,思陈保釐之方,若其专断禀裁,自有应行常例,於戏,慎乃字牧之职,体余宵旰之衷,中牟之雉可驯,俾街儿拍手诵化,渤海之犊是解,使吾民咸刀归农,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林基诛制进。

11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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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沈膺泰。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淳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张教根启曰,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张教根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俊秀为安山郡守。

○张教根,以吏曹言启曰,崇陵别检兪锡焕,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三日孝成殿祥祭时,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哭临易服仪注,直为书入各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遂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冬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春川府使李源祖,在任卒逝,而曾经兵使矣,返柩时担军,依法典题给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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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缘故出。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仕直宋柱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遂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右承旨张教根,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徐相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教改差,代以宋柱献为假注书。

○传于李正耆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耕辅进,参判朴永元,参议洪锺远并牌招不进,同副承旨李正耆进。以金应均为兵曹佐郞,郑义命为承文判校,朴晦寿为知经筵,李宗心为直讲,朴有寿为广兴令,沈正礼为赞仪,兪教焕为长宁殿别检,崔在厚为崇陵别检,朴凤裕为崇仁殿参奉,朴圣干为武烈祠参奉,李寅弼为庆州府尹,宋一儁为盈德县监,李象祖为高灵县监,具行益为银溪察访,学录单马翰良,兼春秋单安允中,前县监朴载宽,今加通政加资事,覆启判下,承文判校曺锡鲲,已满三十朔,依法典陞堂上,故处士朴宗祐,节义卓异,赠职事承传。

○兵批,判书金兰淳,参判尹尚圭病,参议赵奎昇入直进,参知白东奎病,左副承旨成遂默进。以金舜瑞为鹭梁别将,护军李嘉愚、尹致谦,副司果吴泰权,以上并单付。

○成遂默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右承旨张教根,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洪锺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兵曹,以李存敬为禁卫中军。

11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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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药院进。左承旨徐箕淳式暇。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鏴,副提调李光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张教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英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大臣俱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正耆曰,今见北伯状启,当此寒节,许多民户之失火栖屑,极为惨矜,原恤典外,优加顾助,俾为趁即奠接,无至失所之叹事,分付道臣。

○徐英淳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淳曰,只推。

○张教根,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今秋植木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矣,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备边司言启曰,诸道征债,才已防塞矣,京司一体防塞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关东年分状启,事目外不足灾四百三十结加划,杨口、江陵虚勘各谷排捧置之,淮阳绝户还谷仍停之请,许令详查更启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韩益相状启,则备陈年形惨歉民情遑汲之状,仍请见减灾四百二十九结九十负七束,特许准划,杨口虚勘各谷五千七十一石零,限六年,江陵虚勘各谷七千七百七石零,限七年排捧,淮阳绝户还各谷一千一百三十八石零停退,并依前启许施事,更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畓摠,元自无多,近千结请灾,乃是从前罕有之例,前此许划,亦不为不优,而道臣加请之启,既以民情为言,则其在宁失之义,有难一切防塞,二百结特许加划,使之酌量均俵,还谷排捧,即是一时权宜之政,而迩来诸道视作常例,续续仰请,殆同岁课,法意所在,诚觉寒心,决不宜随请随施,以致籴政之荡然,而道启中所请两邑,皆是荐歉剧弊之局,颠连荡析,殆将有无邑之叹,此时怀保之方,亦不容胶守经法,杨口、江陵虚勘之还,并令限五年排捧,以为少纾民力之地,绝户还之待稍登停退,既有昨年七邑特施之例,而淮阳则初不入于昨年陈请之中,今乃从后拈出,有若应行之援例然者,殊乖事体,亦关后弊,而今年该邑,既入尤甚,准数征督,其势亦难姑许停捧,待明年即为充数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把摠具象铉,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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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式暇。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式暇。右副承旨徐英淳坐直。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仕直宋柱献。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徐英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正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徐英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阁门近处,何等重地,而水剌间员役,乘醉号哭于端阳门内,事未前有,万万惊骇,厥汉为先出付攸司,照法严绳,常时不能检饬之次知中官,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承传色中官,从重推考。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稚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英淳曰,只推。

○李正耆,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尹致定,自乡上来云,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上尊号时,外庭亲传册宝,自内亲进致词笺文表里,即日临殿受贺之节,依例磨炼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又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神欌、神榻,今当新造,而无可合之材,长生殿退板二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都监各房,自今日始役,郞厅监造官中一员,依例入省记,轮回上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英淳,以兵曹言启曰,每当储窠之月,虚司果例不得循例区处,而在前虚司果积滞之时,有勿拘拟入之例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羽林卫将尹得烨,五卫将张周祜、徐庭淳、李万成,景福宫卫将洪天淑,庆熙宫卫将金得光、高启福,文臣兼宣传官任百能,守门将崔憙锡,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文臣兼宣传官郑荩,除授在外,过限未上来,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正耆,以汉城府言启曰,私屠法禁,何等截严,而司宪府吏属,潜屠于府内,狼藉发卖,故所犯诸汉,移送秋曹,照律勘处,而该府监察,处在直所,咫尺之地,有此犯禁之举,而终未觉察,其所不能禁饬之失,在所难免,其时入直官员,捧现告,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徐英淳,以刑曹言启曰,因承政院启辞,端阳门内乘醉号哭之水剌间员役,照法严绳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宫内忿争条》,有曰,宫内忿争声彻御在所者,杖一百,殿内忿争声彻御在所者,加一等杖六十徒一年,此囚罪犯,在于阁门咫尺之地,则当施以加等之律,罪人刘命烨,依此律,决杖六十后,忠清道燕岐县,徒一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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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坐直。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缘故出。同副承旨李正耆式暇。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张教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遂默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孝成殿祥祭散斋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张教根启曰,来十一日,轮台gg轮对g日次,而孝成殿祥祭散斋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张教根曰,北路歉形,近年中似为最甚,冬节及春穷,民情遑急景状,如目见矣,明年赈政,道臣应为经纪,而朝家岂无别般轸念乎?本道所纳参布,许令代钱,以除民力,而其中折半留置,用于赈资,端川当年条贡银,一体划给,进上鹿茸,折半停捧,一并补于赈资事目,庙堂知委。

○成遂默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进上青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成遂默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副修撰尹致定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张教根曰,只推。

○张教根启曰,孝成殿祥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赵寅永,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张教根,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尹致定,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丁酉年正月初十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上尊号陈贺时,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方物物膳,依壬戌年例,封进事,知委京外,何如?大王大妃殿传曰,方物物膳,并置之事,分付各道道臣。

○大王大妃殿传于张教根曰,祔庙后陈贺时,各道方物物膳,亦为一体置之事,分付。

○张教根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臣率都监堂郞,进诣宗庙、永宁殿、孝成殿、孝和殿,各样诸具,一一奉审后,前排之可以仍用者仍用,修补者修补,新造者新造,而其中祭器仍用与新造,依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本都监郞厅礼曹正郞郑诚一,身病猝重,势难董役,改差,其代前府使金永锡差下,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永锡。

○成遂默,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申性浩,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别将,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因汉城府启辞,司宪府吏属,潜屠于府内,狼藉发卖,移送秋曹,照律勘处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禁制条》,有曰,牛马屠杀者,杖一百徒三年,司宪府书吏金命润,墨尺尹大成等,各决杖一百后,命润江原道襄阳府,大成忠清道泰安郡,徒三年定配所,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监察李珽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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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坐直。右承旨张教根缘故出。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式暇。同副承旨李正耆。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仕直宋柱献。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张教根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遂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左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李正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正曰,政官牌招开政。

○李光正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右承旨张教根,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盈德县令宋一儁,谏院则虽已署经,而宪府则行大司宪宋稚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只有掌令权馦一人,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耕辅进,参判朴永元,参议洪锺远并牌招不进,左副承旨成遂默进。以李渊祥为刑曹参议,金正喜为大司成,朴思汇为礼曹正郞,赵镇文为汉城庶尹,李敏翼为社稷令,李民耆为显隆园令。

○兵批,判书金兰淳进,参判尹尚圭入直,参议赵奎昇,参知白东奎病,左承旨徐箕淳进。以赵秉铉为副摠管,朴大荣为羽林将,吴显佑、李宅永、李完基为五卫将,朴万镇为景福将,金重国、金声应为庆熙将,金应均、李源庚为文兼,李基硕为训炼主簿,沈能恂为守门将,韩应浩为忠清兵使,副护军尹秉烈、李根中、李济和、曺锡鲲、朴载宽,以上并单付,前部将朴熙命,前守门将南鸿重,以上今加折冲加资事覆启判下。

○吏批,再政。以黄基镐为贞陵令,宋持宇为宁陵令,沈宜行为掌乐主簿。

○兵批,再政。以尹学成为武兼,同知单金声应,佥知吴显佑、李宅永、李完基,副护军朴熙命、南鸿重,以上并单付。

○成遂默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右承旨张教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正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洪锺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礼曹言启曰,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殿上尊号时,外庭亲传册宝,自内亲进致词笺文表里取禀草记。传曰,依例磨炼事,命下矣。亲传册宝处所及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御座,定于何殿乎?敢禀。传曰,亲传处所,仁政殿为之,御座处所,以慈庆殿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丁酉年正月初十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上尊号陈贺时,各道方物物膳封进事草记。大王大妃殿传曰,方物物膳,并置之事,分付各道道臣事,命下矣。在前陈贺,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时,各殿进献议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厅方物,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今亦依前例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祔庙后陈贺时,各道方物物膳,亦为一体置之事,分付事,命下矣。在前陈贺各道方物物膳置之之时,各殿进献议政府六曹物膳及京厅方物,京畿物膳,则例为封进,今亦依前例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遂默,以备边司言启曰,阃任虽异字牧,当此歉岁,亦不宜任其久旷,新除授忠清兵使韩应浩,即为催促,使之一两日内辞朝,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赵得林,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珽潜屠之弊,在于衙门之内,则入直官员,难免不察之责,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检阅李墩疏曰,伏以,臣与新除授副修撰臣尹致定,有娚妹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揆以公格,自在当递,玆敢援例陈吁。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许递改,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艺文馆检阅李墩上疏,则以为,臣与副修撰尹致定,有娚妹应避之嫌,臣之所带春秋兼衔,揆以公格,自在当递。伏乞亟许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是白乎矣,史官春秋,法不得减下是白如乎,副修撰尹致定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11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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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式暇。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徐英淳。同副承旨李正耆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仕直宋柱献。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成遂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正耆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遂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箕淳启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成遂默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英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箕淳曰,只推。

○徐箕淳,以户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十三日,仁陵祥祭后,陵所假斋室及内人假家,当为撤毁,而谨考前例,则撤毁材石,斋室近处,别立假家,从便留置矣,今番亦依此举行,而本陵员役处,仍为照数逢授,陵官,亦为句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北关年分状启,赈资所需岭南折米一万石,两西各谷一万石移划,山社灾民怀保之方,更令消详论启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洪敬谟状启,则以为,今此移运,恐或迟缓,以本道还谷中,各自该邑推用,以为限麦岭继给之资,事甚便宜,就私赈折米一万石,特许划下,南、北关之次稍实邑,山社灾伤最尤甚处,以赈以救,从便赒饥事,更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本道灾形,实系孔酷,目下民情,在在遑急,其所赒恤之方,宜不啻如救焚拯溺,而他道远输之谷,实难保其及期入用,私赈折米一万石,依所请划给,俾为取用于还赈之资,山社灾伤之偏酷,道启既如是指陈,必有的见其事情而然,无论稍实与之次邑,从便赈救之意,亦许依所请施行,期无一夫之失所颠连,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北关年分状启,昨年未捧还折米一万三千七百九十二石,趁即准捧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该监司洪敬谟状启,则以为,昨年未捧,即是甲山、三水、长津、富宁等,设赈四邑还谷,当初县gg悬g录,虽乖事体,实出于为民情不得已,而见今春赈才讫,又当大歉,新旧并督,势必涣散,更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还谷法意,本自严重,未捧县gg悬g录,又有申禁,设或有万不获已之事势,亦当措辞陈列请勘,其不善董督之邑倅,岂容以未捧二字,泛然县gg悬g录,有若循例磨勘者然乎?职此不已,则粜籴之法,其将荡然而无馀,因此越格之举,混归停捧之科,事体所在,尤非可论,而今岁该道歉形孔酷,未捧四邑,又皆新经赒赈,目下民势之遑汲,有不可常例为拘,该道臣,既施薄警,各该邑昨年未捧之还,姑令宽其征督,待明秋如数准捧,此后则切无得以未捧,入录于籴簿之意,申明严饬,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孝成殿祥祭在近,侍从罢削人,并叙用,与时无职名人,一体口传付军衔,使之参班,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监察李珽矣本府议启内,潜屠之弊,在于衙门之内,则入直官员,难免不察之责,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付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

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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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坐直。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渊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鏴,副提调李光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煎入事,榻前下教。

○张教根启曰,明日经筵,取禀。传曰,停。

○成遂默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bb告b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右副承旨徐英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成遂默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忠清兵使韩应浩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筒儿一个,片箭一部赐给。

○李光正启bb曰b,行大司成金正喜,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毋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李渊祥,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张教根曰,朝上食亲行矣,该房知悉。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渊祥落点。

○传于张教根曰,明日朝上食亲行矣,该房知悉,昼茶礼亲行时,百官入参。

○李渊祥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李是远、崔致宪、韩镇庭、赵准孝、许㥌、朴奎贤、朴长舆、李源祚、韩用干、金圭瑞、郑焕义,以上并单付。

○李光正,以吏曹言启曰,司仆寺正赵得林,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张教根以祔庙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取考誊录,则祭器铸成时,宗庙所上祭器,陪来出见样矣,今亦依例陪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因臣寅永所启,东西南道各陵园墓所,分遣本曹郞厅空斋与否,木根有无,使之详细摘奸以来矣,今才斋到,而各陵、园、墓所,无空斋之事,员役亦无阙点之弊,木根则或不无中小松杂木新旧之斫痕,而株数无多,考诸禁斫事目,不至于寝郞论罪,而思陵局内白虎近处,有如干松木新斫之痕,此乃封陵前郑家入葬之地,故许令仍置,随便翦除,已有列圣朝受教,此则当为勿论,第各陵、园、墓所,新旧木根,数虽不多,既已现露,则书员山直辈,不谨巡禁之罪,不可置之,自臣曹分轻重惩治,嗣后禁护之节,另加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山陵参奉所报,则本陵香炭,定于江华府吉祥牧场,虽为入启定夺,而今年则以秋成之已过,初无收税,今此祥祭后,冬至为始,朔望焚香及各祭享时,需用之物,无以措办云矣,焚香需用之无以措办,果如所报,当有区处之道,姑令本道,限内秋收税间量宜区划,俾为及时入用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孝成殿享官意启曰,大祥时,参奉二员,忠义四员,例有合番之规,自今十一日为始,依例别省记入直,何如?传曰,允。

○成遂默,以备边司言启曰,关西后运襦衣二百二十领,纸衣一百领,照数称量,木品、纸品,亦为看审监封,逢授于赍去禁军处,沿路输运及本道颁给等节,更为各别关饬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十一月初十日辰时,上诣孝成殿。朝上食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同副承旨李正耆,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检校待教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教根酌酒,正耆以盏受酒,上入诣香案前跪,光正奉香,正耆奉炉,上三上香,正耆执盏跪进,上执盏授正耆,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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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奉命在外。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坐直。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渊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张教根启曰,明日孝成殿祥祭斋戒,再明日永陵忌辰祭斋戒,三明日靖陵忌辰祭斋戒,十五日十六日,永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渊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光正曰,都承旨,驰诣山陵监祭,原任直阁金迈淳,驰诣山陵,奉审摘奸,仍诣长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张教根曰,明日朝上食,昼茶礼,夕上食,当自内亲行矣,百官入参。

○传于张教根曰,孝成殿望祭兼冬至祭,以摄行磨炼。

○张教根启曰,副摠管赵秉铉,既入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李渊祥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掌令宋尚玉,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张教根,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冬至祭祭官,当为分排,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瀜塡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今十二日大祥亲祭时,本寺正当为进舆差备,而正有阙之代,即速差出,以为及时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凤纯为司仆正。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徐英淳。

○丙申十一月十一日辰时,上诣孝成殿。朝上食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渊祥,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学郑元容,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盏受酒,上入诣香案前跪,光正奉香,渊祥奉炉,上三上香,箕淳执盏跪进,上执盏授正耆,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bb导b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十一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渊祥,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原任直提学金鏴,检校直提学徐憙淳,直提学朴永元,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盏受酒,上入诣香案前跪,光正奉香,渊祥奉炉,上三上香,箕淳执盏跪进,上执盏授正耆,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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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奉命在外。左承旨徐箕淳斋宿。右承旨张教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成遂默斋直。右副承旨李正耆斋宿。同副承旨李渊祥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斋宿宋柱献斋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夕问安。答曰,罔极。

○大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将事后更为煎入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三钱重人参粟米飮一贴,将事后更为煎入事,榻前下教。

○传于张教根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局内诸陵,一体奉审。

○传于成遂默曰,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成遂默曰,侍卫军兵毛具,从便为之。

○传于徐箕淳曰,明日别茶礼,当自内亲行矣,百官入参。

○传于成遂默曰,今夜弛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得林。

○徐箕淳,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参奉所报,则今十五曰,冬至节享,本殿两官,当为备员举行,而令有阙未差云矣,令有阙之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台铉为永禧殿令。

○成遂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成殿祥祭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十一月十二日辰时,上诣孝成殿。朝上食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渊祥,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学郑元容,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盏受酒,上入诣香案前跪,箕淳奉香,渊祥奉炉,上三上香,箕淳执盏跪进,上执盏授正耆,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十二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渊祥,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学郑元容,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吴取善,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盏受酒,上入诣香案前跪,箕淳奉香,渊祥奉炉,上三上香,箕淳执盏跪进,上执盏授正耆,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十二日申时,上诣孝成殿。夕上食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渊祥,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学郑元容,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吴取善,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仍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盏受酒,上入诣香案前跪,箕淳奉香,渊祥奉炉,上三上香,箕淳执盏跪进,上执盏授正耆,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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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渊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仕直宋柱献。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成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祥祭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罔极。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罔极。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奉慰单子问安。答曰,罔极。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传于徐箕淳曰,山陵守侍陵官以下,魂殿享官以下,宗戚执事,别单书入。

○成遂默启曰,今日别茶礼亲行时,宣传官侍卫,多不待令,事之骇然,莫此为甚,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而常时不能检饬之行首宣传官,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并拿处。

○传于李光正曰,奉审阁臣,监祭承旨入侍。

○传于李正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丙申十一月十三日子时,上诣孝成殿。祥祭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渊祥,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学郑元容,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吴取善,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金沫根gg金洙根g,以次侍立,时至,上具布裹翼善冠、布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鏴进前奏曰,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延英门,至宣政门外,降舆入斋室,时至,上改具衰服、杖出,赞礼礼曹判书赵寅永,导上入就板位,寅永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启请止哭,上止哭兴,行四拜礼讫,寅永导上权就斋殿,尚衣院官员,进翼善冠、浅澹服gg浅淡服g,寅永进当斋殿前,跪启请易服,上易服,宗亲文武百官,俱易服,丑前一刻,寅永导上入就板位,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启请止哭,上止哭兴,行四拜礼讫,寅永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寅永导上陞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箕淳酌郁鬯,渊祥以瓒受郁鬯,寅永导上入诣神位前北向跪,箕淳捧盒,渊祥捧炉,上三上香,渊祥奠炉于案,箕淳以瓒跪进,上执瓒灌地讫,以瓒授渊祥,使大祝置于尊所,箕淳进币,上执币献币,以授渊祥,奠于神位前,寅永导上降复位,行初献,寅永导上陞自东阶,诣尊所西向立,箕淳酌醴齐,渊祥以爵受酒,寅永导上入诣神位前北向跪,寅永进爵,上执爵献爵,以爵授渊祥,奠于神位前,上少退跪,大祝金洙根,进神位右东向跪,读祝文讫,寅永导上降复位,左议政洪奭周行亚献礼,右议政朴宗薰行终献礼,寅永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启请止哭,上止哭兴,行四拜礼讫,寅永导上诣望燎位北向立,洙根捧祝、币燎于坎,寅永跪启礼毕,导上还斋殿,少顷,命入外办,上出宣政门,奉朝贺南公辙,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进前奏曰,祥事奄过,仰惟圣慕益复如新,哀慕中侵夜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上乘舆由延英门、协阳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十三日午时,上诣孝成殿。别茶礼亲行入侍时,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渊祥,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徐有榘,原任提学郑元容,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吴取善,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学性、金沫根gg金洙根g,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浅淡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盏受酒,上入诣香案前跪,箕淳奉香,渊祥奉炉,上三上香,箕淳执盏跪进,上执盏授正耆,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十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监祭承旨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正,假注书沈膺泰,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原任直阁金迈淳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迈淳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山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诣长陵,陵上奉审则无頉,碑阁、丁字阁奉审则无頉之意,敢此仰达矣。光正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仁陵监祭,则祭物、祭器净洁,享事安宁过行之意,敢此仰达矣。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4日

编辑

行都承旨李光正药房进。左承旨徐箕淳式暇。右承旨张教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渊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祥祭翌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两司长官、奉朝贺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鏴,副提调李光正启曰,日月如流,祥事奄过,伏惟孝思廓然,益复罔极,伏未审将事劳动之馀,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忧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渊祥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宋尚玉差祭,掌令权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成遂默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正耆曰,明日别茶礼,自内亲行时,百官入参。

○成遂默启曰,时原任大臣、领敦宁,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又启曰,时原任阁臣,为承候来待矣。传曰,入侍。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渊祥曰,饬已施矣,遂安郡徒年罪人宋钦俊,丹阳郡徒年罪人李晩奎,并放送事,分付。

○传于李渊祥曰,未肃拜摠管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副摠管具信喜落点。

○成遂默,以兵曹言启曰,捕盗大将之不得兼摠管,载在法典,而左边捕盗大将具信喜,摠管受点,系是特除,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捕将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李渊祥启曰,左边捕盗大将具信喜许递事,命下矣。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他边大将兼察。

○捕将前望单子入之,柳相弼落点。

○李渊祥启曰,新除授左边捕盗大将柳相弼,即为牌招,传授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如?传曰,允。

○以山陵守侍陵官以下,魂殿享官以下,宗戚执事别单,传于李正耆曰,守陵官兴寅君最应加资,内厩马一匹鞍具面给,田五十结,奴婢五口赐给,侍陵官金允光加资,内厩马一匹鞍具面给,田三十结,奴婢四口赐给,参奉赵镇常、李愚谦并陞六,儿马一匹赐给,忠义权用正,东班职陞叙,前参奉申檍、鱼命书,前忠义权用石,并待阕服调用,奠礼洪德弼,书题除授,饭监丁元瑞,守仆刘镇福等二名,各色掌强俊谊等十六名,并限己身免役,已免役者,妻子妹婿中,限己身免役,房直二名,并限己身免役,奴子四名,并令该曹米布题给,事知守仆等,前例所无,勿论。魂殿享官永明尉洪显周,东宁尉金贤根,昌宁尉金炳畴,行判敦宁府事金逌根,行知中枢府事金在昌,并内下豹皮一令赐给,行护军金在三,前享官兴完君是应,行广州留守朴岐寿,并加资,参奉洪羲人、洪秉大并陞六,忠义尹荣翼、李允荣、朴基喆、李秉奎,并东班职陞叙,前忠义李济商,东班职,待阕服调用,宗戚执事永明尉洪显周,东宁尉金贤根,昌宁尉金炳畴,行判敦宁府事金逌根,行知中枢府事金在昌,行广州留守朴岐寿,行护军朴宗喜、金在三,并熟马一匹赐给,副司果朴镐寿,司饔佥正金左根,并准职除授,前应教洪祐喆陞叙,前别提郑海尚,守令待阕服除授,奏时官金凤禧等二人,并令本衙门,高品付料,饭监辛振纲等二人,并饭监除授,事知守仆朴允行等二名,并帖加,令该曹米布从厚题给。守仆千兴锡等四名,别监孙宗浃等四名,各色掌林应祥等十八名,并限三年免役,已免役者,妻子妹婿中,限三年免役,李昌植等十名,并限二年免役,已免役者,妻子妹婿中,限二年免役,其馀员役等,并令该曹,米布题给。

○传于李正耆曰,山陵进止长番李承焕加资,进止差备朴宗爀,半熟马一匹赐给,魂殿都薛里金承业、李允吉、宋寅英并加资,资穷者,熟马一匹面给。进止长番池有长、崔健常、曺喜宽、石兴说、柳贲然、宋喜哲并加资,薛里郑万丰、李得世,酒房吴锡昌、沈相鹤,各半熟马一匹赐给,进止差备文贯道、车五书、李义文、柳泽祚,各儿马一匹赐给。

○传于李正耆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李正耆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李正耆启曰,行吏曹判书徐耕辅,参判朴永元,参议洪锺远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待明朝一体牌招。

○以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杨口县监宋持行身死事,传于李正耆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明日下送。

○李正耆,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望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吏曹言启曰,礼曹正郞郑诚一,以其身病,呈状乞递,依例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五日献陵冬至节享,两官当为备员,而参奉兪致善,身病猝重,无以举行云矣。参奉兪致善,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寅庆为献陵参奉。

○成遂默,以备边司言启曰,岭南守令新除未下直者,见有三人矣,本道以饥歉之岁,捧籴方张,且当有船粟之役,此时旷官,一日为闷,并令催促辞朝,趁即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北关、关东两道道臣状请,北关赈资谷折米一万石,关东赈资谷七千石,就岭南沿邑所在谷中划送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则以为,沿海各邑,俱入尤甚,赈贷未有预蓄,拯济苦无长策,道内推移,亦难议到,若又以两道移划之米,责出于此邑此民,则便同龟背刮毛,民情事势,决知其万万难强,并特许还寝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岭沿穑事之未免歉荒,不待道启,亦已蒙朝家之所毕烛,而特以东北民势之遑汲,较岭南殆将倍蓰,舍岭南则又无他措手之路,故参量于轻重缓急之间,不得不有此分排,而比诸该道所请之数,犹不止为太半之减,此亦出于轸恤岭民,俾获纾力之意,则不念共济之义,有此防启之举者,诚甚慨然,矧今岁色垂穷,饥民望哺之情,当不啻如如辙gg涸辙g之思霑于斗水,第令从速措置,及期装载,毋或更为迟延,以致失时狼狈之患,何如?传曰,允。

○李渊祥,以义禁府言启曰,徒年罪人宋钦俊、李晩奎,并放送事传启下矣,黄海道遂安郡徒二年定配罪人宋钦俊,忠清道丹阳郡徒三年定配罪人李晩奎,并放送事,分付各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丙申十一月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时原任大臣、领敦宁、时原任阁臣,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鏴,副提调李光正,假注书沈膺泰,记事官郑㝡朝、李墩,检校待教金学性,左副承旨成遂默,假注书宋柱献,奉朝贺南公辙,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左议政洪奭周,领敦宁赵万永,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李光文、李景在、吴取善,原任待教李宪玮、金正喜,检校待教赵斗淳、金洙根,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秦庆焕、李昌奎,进伏楹外讫。公辙曰,终祥奄过,冠裳倏变,伏想孝思廓然,益复如新,日气甚寒,将事劳动之馀,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公辙曰,当此之时,慈圣殿下哀疚过度,气候得无大受损之节乎?大王大妃殿曰,未亡人,苟为支延,忍见终祥之奄过,心事之痛冤罔极,穷天极地,顾予情理,实不欲生,仍掩抑不成声。公辙曰,小臣其间,久未登对,而前后每以节哀顺变之意仰奏,贱臣此言,其或下谅而记有耶?慈圣殿下上念宗社之重圣躬之保护,则帝王之家,与闾巷匹庶有异,慈躬之先自保护,乃所以保护圣躬,保护圣躬,乃所以上承祖宗付托之心,今承下教,此时慈心,安得不然?臣亦掩抑失声,无可达之辞,而更以此敢复仰勉于帘前,仍呜咽。相璜曰,此岂我慈圣殿下任情过哀之时乎?伏望节哀顺变,深自宽譬焉。象奎曰,此时情事,安得不然,而第伏念宗社之托,百官万民之命,所重何如,而若是过哀,岂不闷迫乎?伏愿抑情节哀,以副区区之望焉,仍复呜咽失声。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唯。崔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大王大妃殿教曰,目前大事,有不可不询问者,欲闻诸大臣与礼堂之议矣。两朝御真,当为奉安,而见今璿源殿,未有空室,事当增建,而茶礼一体设行,则于情理有一分瞻依之所,其为慰则无以为喩,第念此非自国初所有之事,国祚期以万年,则尤当不张大而简便,然后可以永久遵行矣。仁元圣母,以至切之圣意,虽设始真殿,而曾闻其时传言,则与目今事体之截严有异,以无穷之情理,世世增建,则与宗庙未有异矣。此后国用稍裕,内外经用,不至于不足,则未可知,而不然则似至于苟且之境矣。予重以此时痛冤之情理,虽不忍为之语,而如以此言,不以为不可则于心断定,欲自今番为始,璿源殿,不复增建,此言,何如?欲闻卿等之所见矣。又教曰,承旨进前,详闻此教,口传于诸大臣,可也。遂默进前伏,公辙曰,今日帘帷之前,仰承此教,斯实出于为万世深远之思矣。慈念之及此,卓越前古,迥出寻常,臣等钦叹赞颂之不暇,岂有他议耶?今玆璿源殿之不为增建,断自慈衷而下询者,不但一国臣民之情,皆当如登筵诸臣之言,后若书诸史牒,亦必有光矣。相璜曰,勉抑致隆之至情,深轸经远之永图,断自慈衷,俯询及此,臣等惟有钦诵攒祝,同声仰赞而已,非但臣等如是,外间转承之群听,亦必耸然激感而欣告矣。象奎曰,臣等伏承慈圣下教,为两朝御真奉安,璿源殿之将增建与凡系仪节之一体设行,不但臣等大小廷议,谁不以为当然固然,而玆于恸廓无穷之日,为此永念经远之图,国祚延于万年,简便遵以可久,贻谟垂裕,迥出寻常,卓越千古,商诰所云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其是之谓也,臣等诚不胜万万钦颂攒仰之至,复岂有一辞可赞乎?奭周曰,原任诸大臣,既皆仰奏,臣无容更为赘陈,而仰聆慈教,不但为万世深远之虑,揆以先王经礼,实亦无毫发馀憾,以我英庙无穷之孝思,有玆真殿创设之举,而其时下教,亦有虑后之语,今此慈教,允为前后一揆,虽质诸圣人,亦当无疑矣。宗薰曰,璿源殿,以更不增建,永为定制,卓越之旨,精微之义,至正且当,此亶为来后千万世永远之图,而臣以为启国祚亿万年灵长之基,其在斯矣。昔我英庙朝,以影帧事,曾有圣训,今玆慈旨,一揆吻合,是岂偶然哉?非但登筵诸臣之必无异辞,凡中外臣僚之承聆者,孰不同情?且将书之史策而有光,质之圣人而无疑,不胜赞颂钦服之至矣。又教曰,领敦宁及礼判,亦具意见详奏,可也。万永曰,真殿仪节,实出于英庙朝出天之孝义起之礼,而今此慈圣下教,又于至重至敬之地,乃有经远虑后之念,百世俟圣,可以不惑,况大僚之论佥同?臣亦不胜钦仰矣。寅永曰,今日慈圣下教,寔出经远之至意,而于古礼无违,诸大臣询谋亦既佥同,臣无容更议矣。又教曰,卿等所奏归一,予之初见则两朝御真,欲为奉安于华宁殿矣,更思之。华宁殿则有祭享矣,一殿之内,无以异同,景慕宫望庙楼,奉安正庙御容矣,两朝御真四本,一体奉安,又四本,奉安于景祐宫斋室,则先朝平日圣孝,庶可为一分仰慰之道,奉安处所,以此为定则,何如?公辙曰,华宁殿则祭享不宜异同,欲为分奉于景慕宫、景祐宫之教,又为至当矣。今若奉安于閟宫私庙,则此如英庙御真之奉于冷泉亭,正庙御真之奉于望庙楼,此皆吾先君,行之于昔年者也,此事义起之中,继述之善,亦在焉。传曰,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臣虽愚昧,不识礼意,而今者慈教,圣人复起,决知其不易矣。相璜曰,以继述则是仰体英庙、正庙御真,奉安于冷泉亭、望庙楼,庸寓永慕之圣意也。以义制则从今以往,垂裕后昆,来许亿万斯年,当奉以为典常也,以义谛则参情酌文,四停八当,允惬而俱伸,可以俟圣人而不惑也。臣窃以为此举甚盛甚盛。象奎曰,英庙御真之奉安于毓祥宫冷泉亭,正庙御真之奉安于景慕宫望庙楼,有以仰追慕之圣孝,今玆两朝御真奉安处所之如是为定,精义所寓,尤有光于继述,一揆前圣,弥切钦叹。奭周曰,今玆下教,以情理则尤惬而无憾,以礼意则至当而无差,以言乎我朝家法,则实亦有光于继述,真可以俟百世而不惑,惟有钦仰赞颂而已,又安有他辞乎?宗薰曰,御真妥虔之所,华宁殿非不甚好,而仪制之间,诚不无多少掣碍之端矣。今此望庙楼及景祐宫斋室分奉之教,体昔日瞻依之孝,轸永世无疆之图,礼近义起,而深得斟酌之宜,意在率旧,而允合情文之中,义之精也,情之至也。虽使臣等,竭其识虑,博于考据,万万无他见可贡矣。万永曰,景慕宫望庙楼及景祐宫斋室分奉之教,实协情理,臣无容更陈矣。寅永曰,两处奉安之所,既协情文,且有英庙、正庙两圣朝已例,则尤为可据矣。又教曰,今此予之所教,更当详细书下于政院矣。诸大臣亦各详细书纳,今日所奏之言,翻谚入启后,即为备载于《政院日记》,可也。相璜曰,今番祔太庙时仪节,多仿正宗戊戌年例,而其时因下教,各位辇舆仪仗腰彩舆,不为各备,次次移用矣。今亦依此,孝成殿神位奉诣太庙后,各样仪物,并为移用于孝和殿神位奉诣时似宜,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每于祔庙时,庙内各室帘帐铺陈,例为一新修改,而丙午年景庙祔庙时,以太庙改修都监时,新备之属耳,因下教置之矣。今番事体,允合遵用,只取其有頉处,间间修补,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相璜曰,合享后陞奉时,龛室移排及空间障子入设之节,易致时刻之迟延,依已例,自英庙室以下各位,暂为移安,而告由祭时,祝文亦为措辞添入之意,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禫祀后所御辇舆驾轿玉轿,俱当新造,而敬考前例,则正庙戊戌,因下教,以英庙朝所御辇舆玉轿,修补仍用,先朝壬戌,亦依此例,辇舆驾轿,俱以正庙朝所御,修补进用,今亦当敬遵此例,以先朝所御,进用乎?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捕厅诸罪人之捉囚,已近两旬,而因贼魁之未及就捕,尚未究竟,王章之久稽,已极绝愤,民志之骚动,尤为可闷,此辈情状,固甚凶憯,而其实则不过是诪张虚谎,初无足为深虑者,而捕厅事自来严秘,外人未能详知里面,而易致讹言之胥动,厥魁未捕之前,虽难遽出究竟,而推核已久,所捧供招,尚未及一经睿览,其在事体,亦不成说。为先分付捕厅,自今日具格开座,可用刑杖者,如法讯问,而似此严急之文书,亦多以草供入启之例,今亦以草供,陆续启达,以为经览之地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依此为之。以今民志之靡定,虽在无事云,时亦有骚讹之虑,况有如此事端乎?诚为可闷矣。厥魁,何为而失捕也?奭周曰,捕校下去之前,已先逃走云。盖其发捕之际,未免有失于周旋,以致稽滞之弊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发捕之际,似不善为而然矣。仍命诸大臣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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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成遂默坐直。右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渊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沈膺泰仕直宋柱献。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大司谏冬至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李渊祥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宋尚玉、权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启覆,例于阳复前举行,而三公不备,不得如例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遂默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光正曰,永陵受香承旨,仍为奉审摘奸,仍诣绥吉园,奉审摘奸,昭宁园,一体奉审以来。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根天为杨口县监。

○传于李光正曰,仁陵参奉两窠中一窠,升作令。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耕辅进,参判朴永元式暇,参议洪锺远牌招不进,行都承旨李光正进。以金景善为形曹参议,许㥌为礼曹正郞,李用观为宗庙令,李玄纬为仁陵令,韩镇书为北部令,金凤周为监察,赵镇常为平市主簿,金大默为校检,郑性秀为仁陵参奉,行广州留守朴岐寿,资宪今加正宪,行护军金在三,嘉善今加嘉义加资事承传,故府使李明渊赠吏参弘提例兼,守庆州府尹李寅弼考,故牧使韩光迪,赠兵参例兼,故通德韩命观,赠左承旨,以上守忠清兵使韩应浩两代。

○兵批,判书金兰淳,参判尹尚圭,参议赵奎昇病,参知白东奎入直进,左副承旨成遂默进。同知单朴万镇,副司果赵镇常、李愚谦、洪羲人、洪秉大,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辅根为典牲判官,吴宅良为禁府都事。

○兵批,再政。同知单金重国。

○以吏曹参议洪锺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正曰,只推。

○李光正,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成遂默,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李存敬,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丙申十一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孝成殿。别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左副承旨成遂默,右副承旨李正耆,同副承旨李渊祥,假注书沈膺泰、宋柱献,记事官郑最朝、李墩,提学赵寅永,原任提学郑元容,原任直提学金鏴,直提学朴永元,原任直阁徐俊辅、李光文、李嘉愚、李景在、吴取善,原任待教赵斗淳、金正喜,检校待教金学性、金洙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浅淡服,出自斋殿,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诣尊所,遂默酌酒,箕淳以盏受酒,上入诣香案前跪,箕淳奉香,渊祥奉炉,上三上香,箕淳执盏跪进,上执盏授正耆,奠于神位前,连奠三盏讫,上降复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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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药院进。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式暇。右副承旨李正耆坐直。同副承旨李渊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仕直。金基缵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王大妃殿进御人参粟米飮,自明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李正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宋尚玉、权馦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光正启曰,左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李渊祥,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沈膺泰,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沈膺泰改差,代以金基缵为假注书。

○李正耆启曰,行都承旨李光正药院进,左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李渊祥牌不进,右承旨张教根奉命在外,左副承旨成遂默式暇,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行都承旨李光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左承旨徐箕淳,同副承旨李渊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正耆曰,只推。

○李正耆启曰,行都承旨李光正牌不进,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李渊祥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正耆曰,召对为之。

○李渊祥,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中军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

○兵曹以李行教为禁卫中军。

○丙申十一月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正耆,侍读官赵云澈,检讨官尹致定,假注书宋柱献,记注官朴起壕,记事官李墩,检校待教金洙根,各持《大学》,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云澈曰,今此序文,毕讲后温绎者也,别无更陈之文义,而异端寂灭之教云者,即可以深加省察处也,异端者,乃指释佛之类,而其教寂而无实,充塞仁义,故圣人所以严斥之辟廓之,或恐其害甚于洪水猛兽之害也,我东立国洪规,以尊圣辟异,为相传之心法,毁佛舍而兴学校,放缁徒而远城𬮱,此皆列圣朝化民成俗治教休明之本也,惟殿下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致定曰,序文,即论《大学》一部之大头胪gg头脑g也,故治教之污隆,道学之兴衰,莫不详备,盖自伏羲、神农、黄帝、尧、舜之继天立极,以至孔子之诵诏其徒,末及五季之坏乱,两程之接传,此所谓天运循环无往不复之意也,逮我列朝,修己治人化隆俗美,皆由此书躬行心得之馀,惟殿下,不必远法尧、舜也,近法祖宗,则兴学隆治之机,亶不外是,伏愿深加圣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儒臣以斥佛一事仰陈,此言尽好矣,盖佛者,夷狄之一法,汉明帝时,始通中国惑世诬民,甚于杨、墨,至于我朝,治教休明,虽五尺之童,皆能崇儒而贱佛,深山高峰,或有寺刹,而缁徒蠢蠢,皆为口腹而剃头,实不知佛道之如何法,佛经之如何至,可谓不期斥而自绝矣,所以右文为治,左道不容者也,至若论其儒释始分之初,则差于毫厘终至于无父无君之域,岂不大可畏哉?是以君子博学,所贵乎明辨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正耆曰,此章文义,既有上下审所奏,臣无容更达,而先儒氏曰,《大学》,首尾贯通,都无所疑,然后可读《论语》,夫先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论语》,以立其根本,此所以为学次第也,今我殿下既毕讲《大学》,而将继讲《论语》矣,《大学十章》旨义,果皆贯通而无疑乎?臣未敢信也,况《大学》一书,乃平生用力处,则岂或以毕讲而放过乎?必须默识心通,反复硏究,章句之间,苟或有一毫疑晦,则每于讲对时,发问于登筵诸臣,讨论辨析,使一部《大学》,了然在我胸中,则圣学日臻于光明,而为学之规模可定,根本可立矣,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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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未肃拜。右承旨李祖荣未肃拜。左副承旨沈启锡未肃拜。右副承旨徐有素未肃拜。同副承旨李渊祥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金基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渊祥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金景善,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都承旨李光正,左承旨徐箕淳,右承旨张教根,左副承旨成遂默,不为仕进,右副承旨李正耆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左副承旨成遂默,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都承旨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羲肇、徐有素、李祖荣、沈启锡落点。

○李渊祥启曰,新除授承旨徐有素,以前任骊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又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右副承旨徐有素,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渊祥曰,观此状启,巨济府一时人命渰死二十馀人之多,惊惨无比,原恤典外,别加顾助,趁即掩埋,未拯尸身亦为申饬,期于拯得,如有生前身还布,一并荡减事,庙堂措辞知委,分付。

○传于李渊祥曰,召对为之。

○李渊祥启曰,行大司宪宋稚圭,执义申溥,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宋尚玉、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宋尚玉、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徐有素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以刑曹参议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李渊祥,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肇渊,五卫将金益锺、吴显佑、郑裕健、李宅永、李完基,景福宫卫将朴万镇,庆熙宫卫将金重国、金声应,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都试,因政府及本曹有故,不得设行,今已过时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仍停都试,代行禄试射之例,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宣传官赵兢锡、韩翼东、具载善、徐相稷、李显翼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十一月十七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渊祥,检校待教金学性,侍读官赵云澈,检讨官尹致定,假注书金基缵,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大学》,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命陈文义。云澈曰,此诚意章肯綮,专在于慎独二字,此上章曰必慎其独,下章又曰必慎其独,文则同,而义少异矣,上章之慎独,己所独知之谓也,下章之慎独,己所独处之谓也,既慎于独知,又慎于独处,则诚心做去,无往非慎,推可知矣,第以讲学事言之,虽在燕濩之中,慎之又慎,毋或少忽,则非但有日新之效而已,举而措之,当臻圣益圣之域矣,岂不休焉?伏愿殿下,懋哉懋哉。上曰,下番陈之。致定曰,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未知殿下其体认乎,此圣人所以明我明德,自然使民畏服,讼不待听而自无也,故昔者虞、芮争田之君,不敢履文王之庭,是文王之治,化民成俗,自然无讼也,今我殿下以夫子使无讼之训,法周文畏民志之德,则岂可无今日如虞、芮质成之化哉?惟愿深留圣意,毋忽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大学》既已毕讲,继以此为召对,伏想温绎之间,句读文义,浃洽贯通,而第念讲学之道,不专在于诵习章句而已,且一番进讲,儒臣、承宣,只皆略陈文义而退,有若文具,恐无资益之效,其中如有疑晦处,则虽一二句语,必为拈出下询,俾臣等,各陈所知,日闻其所不闻者,则庶几为万一之裨补矣。上曰,周虽旧邦,其命维新之意,何也?学性曰,此在《大雅文王章》,而周自后稷之封邰,积德累仁,千有馀年,则周之有邦,厥惟久矣,而至文王之时,明德及于天下,政教加于百姓,终至天与而人归,则周之受命,自此始矣,此所谓虽旧维新之谓也。云澈曰,文王明明之德,宣布天下,故始受天命,此是明明德之效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渊祥曰,臣居在遐乡,宿闻我殿下勤学好读,圣学日就,村叟野氓,莫不欢忭矣,今日登筵,亲聆玉音,万万倍胜于传诵之闻,宗社臣民之福,岂过于此哉?文义则阁臣、玉堂,皆已节节解奏矣,臣无容更达,而第伏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新民止至善者,即三纲领也,而三纲领之要,全在于敬,敬者,非他之谓也,一心不懈,主一无适,今日明一德,明日明一德,日新又新,渐次将就者,舍是敬无以,故《中庸》,为圣学之诚,而《大学》,为圣学之敬,伏愿于敬字上,极加体念焉。云澈曰,所谓慎独之道,非但在文字上而已,无事不然,无处不在,故惟我英庙朝,虽燕居之时,未尝就卧于见天之处,圣人慎独之工,有如是矣。渊祥曰,上番所陈,实为紧要,而第伏念可慎之事,非独独处之处而已,虽在众人稠坐之中,亦或有己独知人不知之事矣,苟于此等处,每加谨慎之工,益存敬惧底意,则习与成性,真积力久,以至于幽暗隐密之地,自然无怠忽之患矣,儒臣之言,果好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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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荣。左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右副承旨徐有素坐直。同副承旨李渊祥。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仕直金基缵。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祖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渊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召对为之。

○李渊祥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宋尚玉、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宋尚玉、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朴永元。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赵兢锡、韩翼东、具载善、徐相稷、李显翼等亦,宣传官之侍卫不参,事未前有,诚极骇然,苟能奔走率职,惟恐或后,则岂至于终始失待之境?稽违之罪,在所难逭,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参判朴永元疏曰,伏以,日月莫淹,孝成殿终祥奄过,光华寝邈,穹壤廓然,伏惟我圣上孝慕,皇皇瞿瞿,靡所逮及,我两慈圣殿下哀恸疚毁,当复何极?区区下忱,不胜忧虑之至,仍伏念臣于见职,分所不称也,力所难任也,始焉恳辞未准,继又渎挠非时,荏苒尸素,居然数朔于玆,臣实䩄然,人当谓何?今虽欲贪荣耐耻,一往盘礴,顾无说可据,且臣蒲柳之质,未老先衰,膏肓之祟,遇寒增剧,居常厌厌,不能为恒人事,近又流风上攻头目,顽痰中格肚腹,眦胞肿烂,而视官如隔雾花,肢体麻痹,而神精若在舟车,寄命药裹,委身床笫,而时值上下哀廓,小大奔走,力疾拼死,虽得厕迹于咸造之列,而若其踉跄丑秽不堪供职之状,即此外著人皆见谅,藉使臣材具足可称当,意愿犹在蹲仍,疾痛之极,不奈此何?铨部重任,岂容臣虚縻养痾,不思变通也哉?玆敢略具短牍,仰干聪听。伏乞天地父母,俯垂矜谅,亟递臣吏曹参判之任,俾官次无旷,私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丙申十一月十八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启锡,检校待教金学性,侍读官赵云彻gg赵云澈g,检讨官尹致定,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大学》,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命陈文义。云澈曰,大抵经传中,虽一字半句,无一寻常放过处,此章之必先齐其家之必字,实为深切紧着矣,事到不可不为之地,必用必字,此是期必之意也,单言齐家,犹未尽意,故加必字于其上,以示深紧之旨,苟欲治国,则不可不先为齐家,以懋其本也,伏愿殿下省察焉。上曰,下番陈之。致定曰,今日又毕《大学》温绎矣,一部宗旨未知瀜会贯通无所碍滞处耶?大抵《大学》肯綮只在体用二字,故首章曰明明德,即体也,曰新民,曰止于至善,即用也,自格物至修身,即体也,自齐家至平天下,即用也,统以言之,明德为修身之体也,治国平天下,即新民之用也,伏愿殿下,深察体用二字,举以措之于日用动静政令施为之间,则修己治人之方,不期然而自合于《大学》之教矣,岂不休哉?岂不休哉?上曰,阁臣陈之。学性曰,此章即释齐家治国之意,而必曰治国在齐其家云者,以其国之本,在家故也,是以经一章曰家齐而后国治,此章曰其家不教,而能教人者无之,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者,无非自家而国,推己及人之教也,如欲国治,则家不可不先齐者,有如是矣,且自传六章至第八章,皆以所谓二字发之,以此谓二字结之,而独于此章,特揭治国在齐其家一节,更三引诗,以咏叹之,重结以此谓者,岂无深意而然哉?其味深长,最宜潜玩,伏愿殿下,勿为泛然读过,必究其意,则自臻于豁然贯通之域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启锡曰,《大学》一书,自格致至于修身,即学之事也,故首章言大学二字,自齐家以下,即教之事也,故教人二字,始见于第九章,盖人君之平治天下,兼有君师之责,而所以尽君师之道者,惟在于以身导率,此教学二者,所以为终始者也,伏惟我殿下处君师之位,万民所以观感标准者,只在于殿下一身,而若言修身明德之本,则不在他求,亦惟曰,讲学而已,伏愿懋哉懋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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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坐直。右承旨李祖荣坐直。左副承旨沈启锡。右副承旨李渊祥。同副承旨李羲发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金基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朝讲。

○李渊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渊祥曰,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李羲肇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羲发落点。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金洙根、洪在喆、赵云澈、李时在、尹致定,以上并单付。

○传于李祖荣曰,山林疏批,令地方官传谕。

○李祖荣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并待下批,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耕辅进,参判未差,参议洪锺远牌招不进,右承旨李祖荣进。启曰,玉堂多窠,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外任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炳朝为吏曹参判,赵得林为应教,李正履、李东迪为校理,李晋翼、李在直为副校理,曺锡亨、南献中为修撰,李殷相、权大肯为副修撰,李章愚为户曹佐郞,金箕淳为监察,安季良为掌苑别提,具锺禄为栗峯察访,承文著作单李廷斗,校书著作二单申锺益、李启哲。

○兵批,判书金兰淳进,参判尹尚圭入直,参议赵奎昇,参知白东奎病,行左承旨李羲肇进。以李景在为副摠管,朴在燮为佥知,金翰喆为宣传官,李教益、李熙黼、张孝懋、李光修、裵相铉为五卫将,赵大源为景福将,吴显大、吴秉均为庆熙将,张寅植为训炼判官,金善恒为忠清兵虞候,干川权管单李景禹,护军李行教,副护军徐箕淳、张教根、成遂默、徐有素、李正耆、曺始振、李肇渊,副司直李鲁确、李明迪,副司果金在田、林基洙,以上并单付。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祖荣曰,此时守令,不可无端内移,禁卫中军望筒勿施,骊州牧使李行教,仍任下送。

○李渊祥启曰,行大司宪宋稚圭,执义申溥,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宋尚玉、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宋尚玉、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洪锺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李渊祥启曰,明日朝讲,宪府无进参之员,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朝讲,两司长官,当为进参,行大司宪宋稚圭在外,行大司谏李鼎臣,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宣传官赵兢锡、韩翼东、具载善、徐相稷、李显翼等矣本府议启内,宣传官之侍卫不参,事未前有,诚极骇然,苟能奔走率职,惟恐或后,则岂至于终始失待之境?稽违之罪,在所难逭,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并只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行大司宪宋稚圭疏曰,伏以,日月迅驶,先大王祥事奄过,臣民号慕,益复罔极,仰惟圣孝纯笃,廓然靡逮之痛,尤何以自抑?况复两殿疚怀,哀痛若初,以殿下色养之诚,又将何辞仰譬耶?区区犬马之情,只有瞻望掩泣而已。臣宿病添剧,累月床笫,膈上一缕,莫保朝夕,今于终制之日,奔赴阙外之班,固非可论,而县门数十里,亦不得伸哀于殿位之庭,揆以义分,万殒惟轻,且臣馆职兼衔,尚未镌解,久阙陈乞,视若固有,虽缘病情,无以自力,逋慢之诛,在所难逭,玆敢并以自胪。伏乞圣明,俯垂洞察,亟命有司,勘臣罪状,以励臣分,仍削职名,俾得安意就尽,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居诸迅迈,孝成殿祥事奄过,予小子廓然靡逮,益复如新,意谓此时赴班,今见巽章,慎节尚此弥留,奉虑冞切,南至已过,春序将届,望须勿以馆职为辞,益加调治,幡然上来,以副予如渴之思,行左承旨李羲肇制进。

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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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荣。左副承旨沈启锡。右副承旨李渊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发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金基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朝讲。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鏴,副提调李光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祖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渊祥启曰,行大司宪宋穉圭,执义申溥,持平李晋祥、金骐献在外,掌令宋尚玉、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羲肇曰,承旨房望,以顺房为之。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祖荣曰,仁陵多有厘正之事,难付生手,且有健陵已例,仁陵令李玄纬,平市主簿赵镇常,口传相换,使之仍用词讼。

○吏曹口传政事,仁陵令李玄纬,平市署主簿赵镇常相换。

○以应教赵得林,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李晋翼,修撰曺锡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以修撰南献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李祖荣,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曺锡亨、南献中,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应教赵得林,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李晋翼,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韩文爀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何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施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流,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之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有申纲而极矣,渠以乡曲鄙微之类,敢怀诪张倾陷之计,发通诳惑,图聚不逞之徒,造意叵测,冒犯必诛之科,秦坑是何等时,而比拟无难,钱唐是何等事,而指斥有归,渠之包藏,虽急于敲撼朝廷,而独不念自犯于上诬圣德,罪在罔赦乎?各邑已例,春曹之文献昭在,三罪并发,贤关之声讨又严,今不须更事赘陈,而盖其酝酿如此,跳踉如此,凭恃和应,明若观火,则虽圣朝宽大,每事包容而伏莽未去,滋蔓可忧,思之及此,宁不凛然哉?大僚覆奏,明辨无馀,鬼蜮情状,无所遁匿,而鉏根溃痈之论,寔出远虑,何殿下不念生道杀人之义,而亦靳一兪也耶?况于今番奎贼之招,申纲之名,不啻狼藉,至谓以能文善生,又谓之纲亦吾党,可与同心而共事,脉络之连通,表里之和应,至此昭绽,无复馀蕴,然则奎、坤,是已伏法之申纲也。申纲,是未就鞫之奎、坤也,设鞫治逆,将以致天讨也,根窝未破,忧虞转甚,则岂可以鞫事之已彻,而有所持难于更设乎?请充军罪人申纲,亟令王府,拿鞫严问,盘核得情,夬伸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于皇明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贼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噫嘻痛矣,尚度之罪,可胜诛哉?渠即一乡曲卑微之流耳,幸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愤,阴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出位陈章,旨意叵测,三人论列之际,诬逼于莫严莫重之地,全篇张皇,罔非触犯,至若为人所不忍为等句语,恣意说去,极其阴惨,此岂今日臣子所可萌心发口,肆然登彻于殿下之庭哉?惟我翼宗大王,四载代听,一心忧勤,八域臣民,莫不爱戴,政令施措,磊落光明,则渠何敢凭借论人之疏,自陷诬犯之罪乎?言之臆塞,思之发竖,何幸批谕郑重,辞旨恳恻,烛幽明如日月,戢奸严如𫓧钺,人彝赖以不泯,君纲恃以不坠,臣等窃不胜钦仰万万,而惟轻之典,止于岛配,固知悲疚之圣衷,亶出于不欲索言,窃恐关石之邦宪,从此而有所轻重,此非如渠愚蠢之品,所可独办,不可但以荐棘而止。请楸子岛荐棘罪人尚度,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新除授献纳金锽,时在全罗道南原地,正言金鼎元,时在忠清道忠州地,司宪府大司宪宋稚圭,时在忠清道怀德地,执义申溥,时在堤川地,持平李晋祥,时在庆尚道庆州地,持平金骐献,时在荣川地,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不允。下谕事许递。

○以应教赵得林,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李晋翼,修撰曺锡亨、南献中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以掌令宋尚玉、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兵曹,以李鼎会为禁卫中军。

○刑曹参议金景善疏曰,伏以,臣智虑昏短,践历疏浅,不堪备数于百执事之末,而谬被两圣朝拔擢之恩,内外历敭,无非侥滥,才不称器,疮疣随之,每自循省,愧悚交至,而若其事未到手,遽致偾误,狼狈失据,自速罪戾,至于向来试院事而极矣。盖试围开闭,自有节次,儒生出入,不宜杂乱,而奈臣弹压无素,措处昧方,始也见其拦入,而不能极力禁遏,终焉任他充满,而未得据理责退,即地撤罢,虽非自下所敢辄请,竟使莫重之国试,未免为苟且了当之归,则论其罪负,合置重典,而大僚启勘,止于谴罢,圣度天大,过加包容,至许传旨捧入,留待出榜,臣戴罪含恩,不敢不黾勉竣事,及夫儒臣疏出,至请罢榜,则其为物情之骇叹可知,而事体之紧重,有非寻常官箴之比,于是乎臣之偾败之罪,益无所逃矣。不意月前,伏蒙牵叙之恩,义急伸情,不暇他顾,冒没奔走于外庭拜哭之末,而若臣悚蹙之私,何敢诿以日月之稍久,自处无故,有若已尽蒙勘者然哉?盖伏念科试规制,本自严重,一或差误,所关不轻,若使为试官者,狃于溺职,幸于薄罚,才属过境,辄置忘域,则将见士习益渝,试体日坏,无复可以着手处矣,是岂细忧也哉?臣方日夕讼愆,愈久愈愧,际伏奉除旨,以臣为刑曹参议,召牌俨临,促臣出膺,恩造到底,感怵居先,固宜𨃃蹶趋谢,而情私惶蹙,抗颜无路,玆敢冒入文字,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仍命有司,更议应勘之律,以为当官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无妄之失,何须更提?尔其勿辞察职。

○丙申十一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朝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鏴,副提调李光正,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申锡愚、李墩,检校待教金洙根,知事朴晦寿,特进官尹尚圭、金正喜,参赞官李祖荣,侍读官李东迪、李在直,正言韩文爀,假注书金基缵,各持《大学》、《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时中、金珪、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进前奏曰,近日寒暖不适,今又朝气峭栗,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唯。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曰,医官先退,朝讲为之。上开卷,读前受音一遍讫。东迪读《论语》自此为书之首篇,止不足以语君子。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东迪曰,《论语》一秩,专主务本,而此章尤是一篇之首,故尤详于务本,先言学而次言时习,岂非务本之大者乎?非徒学之,又从而习之,无时不学,无时不习,如《大学》之明德止善,皆所以为学,而继之日新又新,又如《尚书》之逊志惟𢽾,乃所以为学,而继之以念终始,盖学而又学,习而又习,毋使一日欠阙,一时间断,则此一章,岂非一篇之枢纽,而百家之祖宗耶?伏愿殿下,体念此义,学之习之,一从先圣之训,则其于进学之方,岂不充实而光明乎?亦岂不中心而喜悦乎?上曰,下番陈之。在直曰,此章之义,皆是圣学入道之基本而若其有朋自远方来六字,尤是圣人之着意者也,以吾本然之善,修之于己,而进进不懈,无所间断,则自然浃洽于中,而以及于近者远者,而信从者众矣。今殿下于此,深加留念,德修于身,而善及于人,则草野有志之士,莫不欢欣和悦,而愿进于王庭矣,此岂非所谓有朋自远者耶?学习之功效,其广如此,伏愿圣明,懋哉懋哉。上曰,领事陈之。宗薰曰,《鲁论》一书,于群经中,最为切要,而今日殿下初讲是书,如始大工夫,尤当加念者,而无论某经,先观首章之宗旨,可知全书之要领,以其有开卷第一义故也。如《大学》首章之明明德止至善云者,为一篇之总括,今此学而时习四个字,亦为七篇中纲领矣,夫进学之道,专在于时习,而习之不已,无时或已,则学文便作己物,充然有得,自至于欲罢不能之境,然后始可谓之悦也,盖其好之也笃,故其悦之者深,此其为时习之效也。是书之篇篇章章,无非洽好底道理,而首章之旨,尤为深切,殿下所当加勉处也。上曰,知事陈之。晦寿曰,《论语》一书,即记集孔子嘉言善行及群弟子问答之辞也。先儒曰,苟能即其问答,如己之亲炙圣门,默识心受而躬行之,则可谓善学,大抵人之为学,当法孔子,而今不得亲之,则所可见者,惟此书存耳,今我殿下新讲此书,出一言,必法孔子之嘉言,行一事,必遵孔子之善行,一言一事一动一静,如对圣人而亲炙,则此为进学之要道,时习之极工,伏愿益加体念,懋哉懋哉。上曰,特进官陈之。尚圭曰,儒臣及领事、知事所奏,皆已尽之,臣无可达之辞矣。上曰,特进官陈之。正喜曰,诸臣所陈皆切实,臣无他更陈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祖荣曰,臣亦无他见矣。上曰,台臣陈之。文爀曰,臣亦别无更陈者矣。上掩卷,文爀进前奏曰,两司合启,三司合启,以宪府不备,今日姑停,只以院前启奏之乎?上曰,出去台厅传启,可也。宗薰进前奏曰,朝讲时,两司进参,即是定典,今日宪府无端阙参,以致班仪之不备,诚甚慨然,宪府诸台,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祖荣进前奏曰,朝讲命下,新除授玉堂,无端违牌,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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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荣。左副承旨沈启锡。右副承旨李渊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发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仕直金基缵。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祖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渊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李祖荣启曰,吏曹参判金炳朝,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祖荣曰,大殿《大学》毕讲矣,庆幸莫过于此,予心嘉悦,何以尽形喩乎?前后侍讲之大小官僚处施赏,以示喜意,政院与内阁,同视以传。

○传于李祖荣曰,自明日劝讲为之。

○李祖荣,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姑降入直,事甚未安。修撰曺锡亨、南献中,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李殷相自乡上来云,并即牌招,推移入直,应教赵得林,校理李正履,副校理李晋翼,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李渊祥启曰,大司宪、执义、持平二员未差,掌令宋尚玉、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掌令宋尚玉、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以应教赵得林,副校理李晋翼,副修撰李殷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传于李羲发曰,召对为之。

○李祖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宪宋启干,执义黄基安,持平宋尚玉、宋奎弼,献纳宋应龙,正言黄獜淳落点。

○李祖荣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玉册文草图书一本,王大妃殿玉册文草图书一本,谨此封入,待启下,令书写官行吏曹判书徐耕辅,汉城府判尹权敦仁,正书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京畿阳城、振威乙未条田税所载船,到交河冰泊之由,该道已为状闻矣,田税所重自别,上纳亦有定限,而该邑俱在朝发夕至之地,始既拖过秋冬,而惟事愆滞,终又不计冰泊,而强为装送者,揆以税法,已万万骇然,冰泊谷物,自臣曹发关,使之输入京仓,知委屡日,慢无举行,由前由后,决难容恕,虽以阳智言之,见今冰塞已久,并与装发状而无之,其所稽滞,比诸右项两邑,尤为甚焉,亦不可置而不论,三邑守令,并自该道,指名现告,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藏冰司寒祭,来十二月初二日设行事,启下矣。藏冰官,依定式受香日辞朝,而观其冰腹之坚固,量宜始役,凿取日子,依前定限,俾无留连之弊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具信喜以摠戎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禁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景在,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景在。

○沈启锡,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岭南道臣状请,两营军布,四分三代钱,训局炮保,依前行会,折半代钱施行之意,覆启行会矣,即见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则复陈绵农惨歉民情遑急之状,仍请训局炮保木,四分三代捧,禁御两营纳木,并纯钱收捧事,令庙堂禀旨分付矣,歉岁民情,虽合矜念,军需所重,比他自别,今番该道各样军布之分数代钱,亦系罕有之例,其所以参互较量于民势军政之间者,既有所十分称停,而道启陈请,至再至三,新旧方伯一辞同然,目下事势之艰窘闷迫,有足想像,大抵今岁绵歉,虽曰,诸路之通患,本道被灾,尤为较甚,况其木边当纳之数,不啻倍蓰于他道,军布之外,两税之作木者,几占一路之半,又有他道所无之公作木名色,通计道内应捧之木为疋者,不止以几万计,以若伙多之数,责出于杼柚俱空掩体无路之穷民,诚亦有行不得之叹,在朝家怀保惠恤之政,有难以常例为拘,且况本道穑事,亦未免歉,方议赒赈,而东北移粟之役,又不得不强责,于此时凡系为民纾力之方,尤当靡不用极,以示别样轸念之意,禁御两营军木之纯钱代捧,近年已例,既多可据,特许依状请施行,训局炮保,事体轻重,只令限三分二代捧,何如?传曰,允。

○李渊祥,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沈宜臣状启内,温阳郡守成宪曾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成宪曾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大王大妃殿传曰,道臣请勘,事体当然,而此时守令之旷官,亦甚可闷,该守令拿处,姑为分拣,戴罪举行之意,措辞回谕,可也。

○又以右边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兼从事官李周瓒,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宁越府殿牌作变罪人韩应里,今既径毙,法无可施,鱼与水,同参助力,死有馀罪,而该道置之随从,依律勘断,严召史,参以情状,容有可恕,参酌放送之意,分付道臣,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十一月二十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李羲发,侍读官李东迪,检讨官曺锡亨,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申锡愚、李墩,检校待教金洙根,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讫,命陈文义。东迪曰,臣于昨日筵对,已陈学习之义,无容更达,而第伏念入道积德,莫先于学,而温故知新,莫贵于时习,殷汤学知也,犹曰日新又新,周文,圣者也,亦曰,纯亦不已,皆不外于时习二字,而盖凡为学之方,古今一体,圣凡无间,今殿下冲年嗣服,睿学日就,才毕《大学》,又读《论语》,若学而又学,习而又习,进进不已,无或一毫间断,则其所作圣,岂专美于殷汤、周文哉?不但临筵而开讲,虽于燕居独处之时,一心学习,无或间断,则其在外僚者,虽或不知,自慎已笃,其于人之知不知,何足计哉?此所谓人不知而不愠,伏愿圣上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锡亨曰,此篇以学而时习为本,为学之道,学焉而必习,习焉而必时,沈潜䌷绎,温故知新,驩然自得,不觉其手舞足蹈者矣,臣于昨秋御讲之时,获叨迩列,屡觐耿光,而今已一期有馀,近伏闻睿学渐就,二帙讫工,愚忱颂忭,窃庶几有缉熙光明之美矣,今于讲读之际,音节或多间断,句语略无采询,似欠专心玩绎之工,还切悯然,伏愿从玆以往,无时不习,融贯该洽,愈久愈味,有如刍豢之悦于口,且于句读之间,如有疑晦者,不耻下问,反复讲究,以资进修之益焉。上曰,人不知而不愠,何谓也?东迪曰,圣人,为自己之学,不为为人之学,故曰,人不知而不愠,如慎独二字,即是此意也,人能修己所独知之行,则不欲人知,而人皆知之矣。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此章文义,昨日朝讲时,大臣诸臣,已为悉陈,今又两儒臣,竭论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羲发曰,《论语》一部,乃圣人之全书,而以学之一字,揭之于二十篇之首,其义深矣,典学一言始发于殷宗之命傅说,而遂为万世作圣之基本,诚以圣人之道,虽高远,而学之则可能也,今我殿下以天纵之姿,加日新之学,学尧、舜则可以为尧、舜矣,学汤、文则可以为汤、文矣,学之功效,岂不韪欤?然而学而不时习,则有所间断,不作己物,无以为进德入道之基,必也既学矣,又习之,时复思绎,进进不已,然后日就月长,学有缉熙于光明,此乃殿下今日讲学之所加勉者,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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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荣。左副承旨沈启锡。右副承旨李渊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发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金基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得常参、经筵。

○李羲发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渊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肃谢法意,何等审慎,而忠清兵虞候金善恒既呈肃单,不为入来,事极骇然,通礼官员之初失照检,晩始来告,亦涉疏忽,原单子勿施,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虞候拿处,通礼院官员推考。

○传于李羲发曰,劝讲入侍。

○李羲发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掌令前望单子入之,许结落点。

○李渊祥启曰,新除授掌令许结,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持平宋尚玉启曰,臣卤莽蔑劣,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持宪恩点,特下于待罪本府掌宪之时,感恩怵义,虽不得不章皇出肃,而揆以公格,在所当递,请命递斥臣职。答曰,依启。

○李羲发,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得林,副校理李晋翼,副修撰李殷相,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司谏李明緖,献纳宋应龙,正言黄獜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赵禹锡状启,荐新进上唐金橘、柑子,俱不得如数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渊祥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应教赵得林,副校理李晋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发曰,只推。

○李羲发,以户曹言启曰,仁陵位田,以旧丰德所在粮饷厅屯土八十结移划,而时起实摠,待秋成详细打量事,已为草记蒙允矣,御览量案一件,自本府今才修正上来,故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济州牧使赵禹锡状启誊报,则十月令荐新唐金橘、柑子一一摘取,唐金橘为五十二个,柑子为二百十八个,而唐金橘十六个,柑子十四个,肇庆庙荐新封进所馀唐金橘三十六个,柑子二百四个,宗庙、孝成殿、山陵、孝和殿、景慕宫荐新,无以备数,故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荐献之地为辞矣,在前橘果稀结之时,多有减数荐献之例,今亦依已例分排,当日荐进,而山陵荐新,则祥祭后停止事前已启下,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松禾幼学权爀所志,则以为,族弟鼎弼,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六寸兄鼎烈第三子基应,欲为立后,两家同议完定,未及礼斜,鼎弼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权爀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权鼎烈第三子基应,立为权鼎弼之后,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金鼎渊,受由下乡,过限不现,为先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渊祥,以义禁府言启曰,阳城县监韩容鼎,振威县令南兴中,阳智县监徐鸿辅等,并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韩容鼎、南兴中、徐鸿辅,俱在任所云,依例发bb遣b府罗将,并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丙申十一月二十二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羲发,侍读官李东迪,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大学》,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元容读自有子曰,其为人也,止其为仁之本欤。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论语》是君子入道之门,万世教人之书也,编章次序亦有旨义,而人非学则无以知而行之矣,以学之一字,揭于首章,非仁则无以全心德而包四端者,故以仁之一字,偏于第二章,而以孝悌为行仁之本,然则此书大纲领,即仁是已,而此下言仁处甚多,或指金体,或指一事而无非可体验处矣,圣人之一动一静一言一事,皆载于诸篇之内,每于讲读之际,都将圣人之所以修己用心,所以接物应事,字字悦绎,句句体行,则是所谓学而至于圣人者矣。上曰,玉堂陈之。东迪曰,为学之道,专在乎为仁,为仁之道,亦在乎孝悌,故首章始言学习,而次章继言孝悌,孝悌也者,百行之源,而万善之本也。尧传舜受,人伦至矣,而《邹书》只称孝悌而已,家齐国治,圣道备之,所当务者乎,以孝事亲,自近而及远,以悌事长,由内而至外,则仁民爱物,即次第事也,倘成功也,此岂但君子为学为仁之方而已哉?乃人主化行俗美之一大根柢,伏愿殿下,留心而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羲发曰,本之为字,从木下一画,盖木之根也,根深而后,枝叶方茂,务本之义,槪可推矣,天下万事,莫不有本,若以孝悌言,则仁为之本,以国家言,则民为之本,以天下万事言,则人主一心为之本,心得其正,则《大学》之修齐治平,自可推去矣,然而心之为物,神妙不测,最为难制,晷刻放之,千里其奔,读书而心不在,则易致间断矣,食焉而心不在,则不知其味矣,所以维持防范之道,惟在于读书明理,使之收敛向里,自无走作之患,此尧、舜、禹危微精一,千载传心之要符也,故曰,正其本万事理,伏愿殿下懋念哉,上掩卷,元容曰,前此法讲时,《四书》多不并注之时矣,自明日,自止只以大文为之乎?上曰,依此为之,可也。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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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荣式暇。左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右副承旨李渊祥。同副承旨李羲发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仕直金基缵。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光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渊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光正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持平前望单子入之,李基周落点。

○李渊祥启曰,新除授持平李基周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羲发曰,劝讲入侍。

○李渊祥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掌令许结,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司谏李明緖,献纳宋应龙,正言黄獜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以应教赵得林,副校理李晋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光正曰,只推。

○李光正,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得林,副校理李晋翼,既有只推之命,副修撰权大肯,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鼎会,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臣于向日政,以出身李显翼,首拟宣传官,至蒙恩点矣,忽于日前,李显翼,呈诉乞递,而继有赵兢锡、郑冕荣、徐相稷等,次第呈诉,查问其委折,则显翼入仕之后,诿以有违厅风,言议乖戾,转辗葛藤,竟至此境云,故屡度饬谕,赵兢锡、郑冕荣,遂为行公,至于徐相稷,连呈病状,终不回听,有若角胜者然,事体所在,诚甚骇然,况其事状外,虽托于厅规内,实出于不满矣。正庙朝丙辰受教之后,渠父渠兄,俱经此职,显翼亦已无碍越荐,则乃于今日,敢为此骇妄之举者,尤万万无严,不可以年少没觉,置而勿论,徐相稷及先出去之李显翼,并为先汰去,其罪状,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禁军来春夏等禄试射时,骑刍、柳叶箭没投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忠清兵虞候金善恒原情云云。传旨辞缘内,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摠府郞,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义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丙申十一月二十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李光文,参赞官李羲肇,检讨官曺锡亨,假注书金基缵,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光文读自子曰,巧言令色,止使民以时。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光文曰,此章之言巧言令色者,盖容貌言辞,徒饰其外,貌媚而见之者悦,言谀而听之者好,人有是病则必阿于世,臣有是病则必谄其上,故孔子曰,鲜矣仁,此虽出于辞不迫切,而其实则绝无为仁之理矣,推此见之,则我殿下每常于接臣邻对近习之际,虽或有貌媚而言谀者,听言察色,则可辨其臧否矣。古语曰,忠言逆耳,又云色容庄,此人君所宜辨别者也。又奏曰,此章言曾子三省之道,而为人谋忠,与朋有信,非但学者之所当自省,实为圣学上切实之道,至于传习云者,即受之于师而熟之于己之谓也,第以讲学事言之,一读新受之书,或忽温习之工,则便是书自书而我自我也,何望有将就之效哉?传习之义,与道章时习之义同焉,伏望体念焉。又奏曰,此章言千乘国为治之道,则敬信节爱,无非修治之要道,而其中使民以时四个字,尤为治道之纲领矣,盖事是三事,则民可使矣,而若或于耕获之时,责之以工役等事,则农必失时,害将畴归,是以古之圣王,必于息民之暇,辄有使役之举,民皆悦而从之,殆若子弟之趋父兄。《礼》曰,用民之力,无过三日,《诗》云庶民子来,伏愿殿下,于此四个字上,深加留念焉。上曰,检讨官陈之。锡亨曰,凡学者修身之要,日用事为之间,何者为善,何者为不善?反求诸己,随事省察,有则改,无则勉,故《易之蹇卦》曰,君子以反身修德,斯为自治诚切之工也,然而君子诚身之学,何莫非日省者,而此章之特举三省者,以曾圣守约之工,于斯三者,犹有纤毫未知处,益加警勉,惟殿下凡于一事一物,辄反躬自省,日干夕惕,勉勉不已,且以读书一款,推而言之,一日所讲之篇,逐条省览,句读有所未安欤,旨义有所未解欤,日以为常,念玆在玆,则庶无慊前圣传不习之训,伏愿澄神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羲肇曰,小臣别无他语,而阁臣之章章敷奏者,无非切实,虽尧、舜之道,不外于是矣。光文曰,曾子即孔门群弟中,笃实之人,则固无一事之所失,而日日所省,至于三事,学已足矣,而每患不足,道已尽矣,而犹忧未尽,故终至亚圣之域,遂为百世之师,今殿下动法曾圣之事,欲如曾圣之为,每于学问上自省之道,常有不足未尽底意,则将见圣益圣而新又新矣,曷不休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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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式暇。行左承旨李羲肇坐直。右承旨李祖荣坐直。左副承旨沈启锡。右副承旨李渊祥式暇。同副承旨李羲发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金基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祖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启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荣启曰,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有禀达事,来诣请对矣。传曰,入侍。

○传于李祖荣曰,左右捕将入侍。

○传于沈启锡曰,劝讲入侍。

○李祖荣,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得林,副校理李晋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掌令许结,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司谏李明緖,献纳宋应龙,正言黄獜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应教赵得林,副校理李晋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沈启锡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荣,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健元陵、显陵、穆陵、徽陵、崇陵、惠陵、元陵官员联报,则近日火巢内,虎患狼藉,至于啖害人命,奉审巡山等节,不得举行云矣,莫重之地,虎患若是狼藉,甚至啖害人命,万万惊悚,即令该军门发送炮手,期于猎捉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御营厅言启曰,东道七陵局内,近日虎患狼藉,奉审巡山等节,无以举行,即令该军门,发送校卒,期于猎捉事,自礼曹草记允下矣,本厅善放炮手五十名,定将校率领,今月二十五日为始,出送行猎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宣传官徐相稷、李显翼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善恒亦,初不进身,而遽呈肃单,不察之失,虽在该院,法意所在,有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饬已施矣,分拣放送。

○丙申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沈启锡,侍读官李正履,假注书金基缵,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子曰,弟子入则孝,止吾必谓之学矣。仍奏释义讫。正履曰,臣窃观《论语》一书,即孔门弟子,记录圣人言语,合而为书,若无次序于其间,而《学而》首篇,自第一及第六七章,文理脉络,皆相承接,盖圣人之学,孝悌忠信而已,孝悌忠信之行,本乎仁,而仁之施则爱也,故首章统论为学,而次之以有子孝悌章,其间拈入巧言令色鲜矣仁一章,以发明仁道,而即次之以曾子忠信章,仁之用,在乎爱,故以节用爱人之训次之,然则孝悌忠信仁爱,即圣经中,至切之训,而学问与治道,皆不外乎是矣,今此进讲第六章中,入侧孝,出则悌,与有子之言同矣,谨而信,与曾子之训同矣,汎爱众,即节用爱人之爱也,而亲仁,即鲜矣仁之仁也,则以学文,即学而时习之学也,以上五章,先言学而次及于孝弟gg孝悌g忠信仁爱,此章,先言孝弟gg孝悌g忠信仁爱,而次及于学,其义亦互相发明,脉络亦相贯通矣,殿下既自第一章,读至第六七章,其于孝弟gg孝悌g忠信仁爱之训,必有真切玩味者矣,果能若亲炙乎圣人,而亲聆圣人之训,则讲读自然有味,而圣学可以将就矣,昔宋臣赵普,佐宋太祖,以半帙《论语》,致太平,赵普在当时,亦非第一人物,而犹以读《论语》之效,至于身致太平,况殿下以圣知之姿,居至尊之位,若善读得《论语》一部,则太平之治,不难致矣,伏愿殿下,于此致力焉,臣又窃观此章中汎爱众而亲仁二语,虽为教弟子而发,而人君为治之要,其切当可行,无过于此,盖人君于天下万民之众,无一人之不爱,皆欲均焘,而遍育之而苟不得仁贤有德之人,而左右辅佐之,则天下之民,将不被其仁泽矣,故亲仁然后可以汎爱众,而汎爱之要,莫先于亲仁矣,殿下于朝廷大小臣僚,岂有一人之不爱,而亦必察识仁不仁之别,使仁贤之士,常在左右,朝夕亲近,则圣学岂不成就乎?此汎爱众而亲仁之效也,至于内庭亵御近侍使令之贱,殿下亦岂有一人之不爱乎?仁道虽不可责之于渠辈,而亦于其中,择其畏慎无罪过之人而服事之,则此亦汎爱众而亲仁之一助也,殿下于八域民庶之众,岂或有一民之不爱,至若近年诸路旱荒之地,蠲减振gg赈g救之政,靡不用极,此殿下汎爱众之德,洽于八方矣,八方民庶之中,亦必有怀材抱能行谊学业之士矣,殿下亦时时甄拔而进用,使野无遗材,则亲仁之功,亦将遍及于八方矣,汎爱众而亲仁二语,施之为学,则学日进矣,施诸为治,则治日隆矣,伏愿殿下,于此章之旨,深留圣念。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二章,句句是文义可陈处,不可搂数,而无论行与学,其原皆在于一心,能存此心,则自孝悌,以至学文及贤贤以下四条,皆可以得于心行于躬,苟非然者,万事万理,无所靠着,况临文陈义之犹属文具耶?继自今讲筵时,必以存心二字,大加着力,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曰,侍读官陈之。正履曰,臣初登筵席,大段生疏,殿下新受音未毕读之前,径陈文义,万万悚惶矣,臣于末章文义,犹有未毕之说,玆敢更陈焉。子夏所谓贤贤易色,即上章亲仁之意也,事父母能竭其力,孝也,事君必致其身,忠也,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即亦上章则以学文之学也,此章之旨,亦不出于孝弟gg孝悌g忠信与为学之方,子夏之言,能发明夫子之意,故以此章次之,然而虽曰未学之说,稍若轻视学者,大不及于上文夫子之言行有馀力,则以学文之为平正的实也。子夏之弟子为田子方,田子方之弟子为庄周,流为异端杂学,其弊实出于虽曰,未学之一语,殿下试于此两章文义,深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锡曰,阁臣、儒臣所奏皆尽切实,臣无更陈之辞矣,上掩卷,启锡起伏奏曰,讲体至严,自有节次,而玉堂径陈文义,做错非细,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榻教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二十四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左议政、右议政请对入侍时,右承旨李祖荣,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教曰,因何事而求对也?奭周曰,捕厅诸囚,推核已久,而缘贼魁之尚未捉得,究竟无期,骚讹转甚,民志靡定,诚不胜闷然,才见岭伯及东莱府使之抵书往复于京中者,则有一殊常之类,拦入倭馆,投书彼中,其书中辞语之穷凶绝悖亘古未有,系是私书往复,姑不敢张皇仰达,而闻其行迹,与捕厅罪囚,有相关涉者,在逃之魁,从此有斯得之路,既闻之后,不可不即刻发捕,而事系重大,且方自营有启闻云,既启之后,似不可遽然出付于捕校,须禀旨举行,然后可无掣碍,既当发捕,不容少缓,故相率求对矣,捕将今方待令,若承下教,则谨当分付,而其捉来之际,所经营邑,使之各别举行,以无疏虞,何如?大王大妃殿教曰,使之捉来,而详传此汉得罪亡命之由于馆倭宜矣,此汉所为穷凶极恶,万戮犹轻,必是膺中也。奭周曰,所谓凶书,万万绝悖,心骨俱颤,所当即地请鞫,而只凭私书,有难遽然仰请,且罪人之容貌年纪行止踪迹,分明是漏网之贼魁,与捕厅诸囚,一番头面,自可了然,如是之后,即为移送王府,似为合宜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此则似然矣。宗薰曰,此是私书往复,无异传闻,故虽不敢质言仰奏,而容貌年纪,既与相符,其所投凶书至凶绝悖,往牒所无,而与在囚诸贼之招吻合,况其改名不改姓,尤可见欲巧反拙,且苟非罪犯必死逋逃亡命者,则岂出此穷计乎?其为膺中,更无可疑,特以启闻之前,故自该厅发捕,其间必有修启,虑或难于出付,故必筵禀承命举行也。大王大妃殿命捕将入侍,左边捕将柳相弼进伏,大王大妃殿教曰,罪人若今日发捕,则往还当费几日乎?相弼曰,骑驿而去,则不过四五日得达,而捉来之时,则严加看护,故似当为十许日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发送校卒之时,列邑作弊,各别申饬,必以事由,详传于馆倭也。宗薰曰,此则当使莱伯详谕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使莱伯为之。相弼曰,谨当另饬于下去捕校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凶书既入彼中,则似不可无一番破惑之举,大臣之见,何如?奭周曰,凶书一本,闻已自馆中,入送马岛云,既入马岛,亦必转致于江户,彼中之人,似亦无信听之理,而在我邦道理,不可无一番破惑之举矣。宗薰曰,凶书绝悖不道,见者孰不知其凶肚?而既已投示馆倭矣,以事情揣度,馆倭见此,必不得不通报岛主,岛主又必不得不转报江户矣,然则在我之义,当待其究竟颠末,宜即传报于彼中,以为破惑之道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以是之故,予言如此矣。奭周曰,渠虽投以凶书,彼人岂有信听之理乎?大王大妃殿教曰,称以士族者,亦多凶贼所怂恿,入于其党,则他国人之事,何可保其不信乎?奭周曰,诚亦有是虑矣,馆倭则备谙我国事情,且目击其虚谎之状,固无信听之理,而马岛、江户,相距既远,骤闻其说,亦或未免于疑眩,狱事究竟之后,即当有破惑之举矣。宗薰曰,岛倭、江户之信与不信,固难遥度,而馆倭则必是不信,故至为捉给罪人,誊示凶书矣。奭周曰,今日求对,专为此事举行,见方时急,一二民事之禀覆者,当待日间宾对,而其中亦有时急者,谨当先为仰奏矣。奭周曰,东、北两道赈谷之责运于岭南,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东、北民势,方在竿头,南谷之外,无可措手,其在事势,诚不宜缓,而今年岭南之歉荒,实与东、北,无甚相远,道内谷簿,虽曰,比东、北稍裕,而目下捧籴之艰,来头赈资之窘,俱系民情,不容不念,况其在沿当运之邑,俱是被灾尤甚之处,今若以口吻中粒粒辛苦之物,括出于椎剥鞭扑之中,尽归诸邻境之周救,而自已则反不得沾漑于艰食顑颔之际,则不惟非朝家一视之意,为岭民者,安得无嗷嗷之怨咨乎?北运固不可还寝,而岭民尤在所可恤,湖南年事,虽非登稔,况岭沿,亦不无优劣之差殊,若就湖南所在谷中,限折米七千石,输送于岭南沿邑,以补其移转一半之数,则虽不能分力于岭运,亦足以少裨来头赈粜之需,此则当待岭谷装载形止,更为指一知委,而见今冬节已深,捧籴亦将过半,恐不无后时之虑,为先星火知委于该道,使之预先备待,以为及期举行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黄海监司今已瓜满,日后开政,当令差代矣,向筵慈教,以方伯择送一款,谆谆勉饬,不啻严重,铨衡之任,自当悉心对扬,今番系是饬教后初举也,必以望实俱著之人,极择差拟之意,更为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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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药院进。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荣。左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右副承旨李渊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发。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金基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鏴,副提调李光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祖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渊祥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掌令许结,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羲肇启曰,同副承旨李羲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祖荣曰,日前赏典别单中,洪祐喆陞叙还收,豹皮一令赐给事,改付标。

○以同副承旨李羲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羲肇曰,只推。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司谏李明緖,献纳宋应龙,正言黄麟淳、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李祖荣,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赵得林,副校理李晋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应教赵得林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丙申十一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鏴,副提调李光正,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申锡愚、李墩,检校待教金学性,左副承旨沈启锡,假注书金基缵,事变假注书崔尚儒,左议政洪奭周,行吏曹判书徐畊辅,行礼曹判书赵寅永,兵曹判书金兰淳,行大护军郑元容、徐憙淳,汉城左尹李完植,校理李正履,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秦庆焕、吴昌烈,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曰,今日朝气稍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奭周曰,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曰,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奭周曰,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喧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奭周曰,今岁歉荒之忧,不啻溢目,而东、北两道,尤有倒悬之急,开岁之前,已不能无颠壑之虑,而西路移粟,既因冰合而稽运,岭谷则尚无装发之报,虽使如数准载,亦难保其及期入用,且其所划之数,本不足以尽活两路之饥口,言念民情,实为茫然,若不趁今汲汲讲究于赒救之术,则设或有如干谷物,西江之水,亦将无赖于涸辙矣。窃伏睹正庙癸卯,六道告歉,而东、北两道蠲恤之泽,尤为迥出常格,至有岭东军布全减之举,先朝己丑,亦因北路水灾,停捧补赈,靡不用极,几万生灵,赖有今日,深仁滂泽,尚沦肌髓,向日北路施惠之慈教,寔与两朝故事,先后同符,臣诚钦颂之不暇,而鱼盐船税之划补赈需,均厅纳详定布之折半荡减,折半补赈,系是两年已行之例,今亦遵此举行,此外蠲贷之出自特恩者,虽非自下所敢仰请,而凡系纾力鸠谷之方,并令两道道臣,预加商度,多方拮据,苟系有例可据者,毋惮随事陈请,以为及时措置之地,西路谷之阻于船运者,闻有冰路之可以转致者云,亦为关饬两西,趁即输送,俾纾目前之急,灾邑守令不堪任者之随即罢遣,业已屡有提饬,而其或有政绩可称者,虽当递易,许令勿拘常格,陈启请仍,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守令择差及赈资事,依此为之,海税及各样军布,从当商量下教矣。出举条奭周曰,岭南民势遑汲之状,臣于昨筵,已有仰奏,而移粟之役,既不可已,则此时纾力之方,尤当靡不用极,顷以经费补用,有岭南谷折米一万五千石,详定价作钱上送之令,见今米直踊贵,难保无增价取剩之弊,亟宜关饬该道,痛加察禁,如或有现露入闻者,则并与不饬之道臣,从重论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顷以戢盗之政,另加申饬,其骚动贻弊者,严施惩励之意,筵奏行会矣,近因捕厅罪人之讥诇,京外校卒,陆续四出,闾里之间,鸡犬不宁,此时缉捕,固不容已,而若其了无诇察之实,徒滋侵扰之弊者,亦不宜任他不问,以致平民受害之孔酷,且于其中,不无凭借假托,肆虐无告者云,此尤不可不痛加禁戢,京厅则业有各别操束,虽或不至太甚,亦难保其无一弊端,而昨筵捕将,亲承特饬,自当倍加惕念,湖西藩阃及各镇营,并以此意,申严提饬,除非指的讥捕者外,切勿轻发校卒,凭借假托之类,随即摘发,施以重律之意,严加分付,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好矣,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因佥知朴荣显上疏,赠兵曹参议金佑及其子得源,一依郑凤寿、崔孝一等例,加以爵品,侈以谥额事,有令庙堂禀处之命矣。金佑以龙川之人,扈从于壬辰西狩之日,倡义于丁卯边警之时,效忠树绩,前后非一,至受皇朝银牌之赐,其子得源,以忠烈公金应河之亚将,深河之役,同时立殣,是父是子,世笃忠劳,旌貤之施,在法固然,而金佑则已蒙下大夫之赠,旌闾腏祠,备极褒显,树风之举,无复馀憾,同道慕义之论,虽以其赠典之止于三品,易名之未及偕施,为有歉于他例,而爵谥并举,事体甚重,有不容率尔遽议,至于其子得源,则以若节烈,迄今湮没,实是欠事,所宜亟加褒录,而貤赠之典,亦系不轻,先为关问本道,备考其可合征信之文献,以其父子实迹,并更登闻后,禀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金得源殉节之事,胡至今湮没,而见漏于褒赠之典耶?奭周曰,关西丁卯之乱,亦多有如此之人,而或不无见漏者矣。奭周曰,臣窃有区区私恳,虽涉猥越,而亦有关于朝家事体者,玆敢冒昧仰达矣。恩赏之典,在所慎惜,爵秩名器,尤不宜滥,今番宗戚赏典,臣之从子祐喆,猥被陞叙之恩,渠已滥叨准职,例当陞通政之阶矣,渠之年纪,今才为二十四岁,虽以身在草土,姑未付职,而三年终制之后,亦不过为二十六岁,古人以少年登第,为一不幸,况以若蒙𫘤,遽跻下大夫之列,其为不幸,尤当如何也?此犹属一家之私,而以渠处地,叨此误恩,童子备官之讥,爵及私昵之叹,又岂不贻累于圣朝大公之政乎?渠之处地,异于他人,眷爱庇覆之迥出寻常,阖门之常所铭镂,而曲加成就,俾免于匪分之谤过福之灾,是乃所以爱惜庇护之也,断断此言,寔出衷曲,特赐体谅,快许还收,不能无区区颙祝矣。大王大妃殿曰,所奏固当而且好矣,左相家谨慎谦约之风,尝所钦叹,而又有此言,实是公私之美事,其为成美之地,升叙则特为还收,赏典则不可已者,自内当下豹皮一令矣,须以此意,传布于祐喆也。奭周曰,伏蒙此教,不觉感涕之被面,天地父母生成之泽,岂臣阖门所能报其万一乎,惝恍感激,不知所以仰达矣。大王大妃殿谓启锡曰,前下别单中,改付标以入,可也。奭周曰,臣于日前,猥蒙匪分之赏,劳无可纪,义在必辞,而伏想慈衷,亶出于嘉悦劝勉于圣学之意,遂不得不泯默冒膺矣。圣学日就,始毕一秩经书,此实不任万万庆祝,而如臣者,不过一再登筵而已,初无分寸启沃之效,恩赏之典,岂欲溢加,今番则系是初次,此后不容援此为例,亦冀留意慎惜焉。大王大妃殿曰,《大学》既已毕讲,圣学有成就之喜,故要表予庆幸之心而已,何计赏典之多少乎?宗薰曰,臣亦受恩赐矣,顾无尺寸效力,而混蒙赏赉,荣感之馀,还切惶愧,无以为喩矣,窃伏惟我殿下,初讲经书,已讫一秩之工,此实庆幸之大者,故慈圣殿下,以嘉悦之意,兼劝勉之方,遍施恩典于侍讲诸臣,俾作兴起耸动之资,因是而殿下仰体慈念,益勤时敏之功,日有将就之效,则臣等之与荣而胥庆,尤有大焉,此臣所区区之望,而受赐诸臣,今亦多登筵者,想同此忱矣。大王大妃殿教曰,所奏意好,主上必留念好矣。奭周曰,虽以邑倅善治之赏典言之,表里之赐,在于陞叙之上,其重有如是矣,且今番受赐者,亦为伙然,此皆民力之所出也,此等处,亦当无忘于节用省约之意矣。大王大妃殿曰,节用之语,当铭心,而其实则章服表里,岂在于伙然乎?大王大妃殿教曰,今番罪人之斯得,出于馆倭之捉付,深为嘉尚,馆倭处,不可无施赏之典,卿等之意,何如?奭周曰,诚如慈教,而馆倭施赏,未知已例之如何?谨当广考可据之例,待状启上来之后,徐议禀覆矣。宗薰曰,启闻未到,姑难详悉,而以私书见之,馆倭招任译言及云,似非自我先觉矣。且罪人之捉付本府者,在彼辈实是难事,果甚嘉尚,第未知朝家于馆倭,或因事施赏,曾有其判否,虽是特典,若无可据之例,则亦合难慎,第令详考旧例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此事安有旧例之可考者乎?奭周曰,臣非谓必有如今番之事者也,但馆倭施赏,毋论某事,须得可据之前例,然后可以举行矣。大王大妃殿曰,然矣,彼若不示凶书,而入送彼中,则我国何以知之,此为可赏之事,出去议为之,可也。奭周曰,馆倭之捉送罪人,固合有嘉赏,而我国人中,亦或有探得形迹,钩问于馆倭者,此亦当待莱府状启,量宜施赏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启锡曰,诸宰奏事,寅永曰,魂殿朔望祭,若值别祭,只行别祭,载在礼文矣,孝成殿禫事,在于正月初一日,则朔祭自当一遵礼文,而谨稽《庚申年誊录》,再虞祭与冬至祭相值,以节享之不设,亦涉未安,询问大臣后,与再虞祭兼行,今此朔日,即正朝节享也,别祭则虞禫无异,节享则正至亦同,似当以庚申已例援用,而事系变节,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曰,左右相之所见,何如?奭周曰,虞祀禫祀,所重惟均,冬至正朝,同是节享,礼判所奏,实为合宜,依庚申年例遵行,恐无容他议矣。宗薰曰,臣亦未及详考礼典,而礼判所奏该备,似无可疑,援例兼行,恐合宜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庚申年例遵行,可也。出举条寅永曰,今番祔庙大享时仪节,依壬戌年例为之事,已有成命矣,凡系祭物牲品七祀功臣祭及享官诸执事百官陪班之节,并依亲享例举行,而誓戒时百官进参,亦当一体磨炼,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春享时宗庙、永宁殿香祝亲传之节,当为入禀,而当日孝成殿告动驾祭亲行时刻相值,不得循例磨炼,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祔庙尊崇两度陈贺节目,当为磨炼,谨稽誊录,自正庙朝甲寅以后东朝陈贺时,有以下各殿自内进表里之礼,至今遵行,而壬戌年之不为磨炼,盖因定式前戊戌旧例而然,今番祔庙陈贺,既以并举于两慈殿定夺,则大殿、王大妃殿于大王大妃殿及大殿于王大妃殿,并当有自内进表里之节,尊崇陈贺,则大殿于两慈殿,内庭亲上表里,才有成命,而王大妃殿于大王大妃殿,亦当有自内进表里之节,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启锡曰,玉堂所怀奏之。正履曰,列圣朝勤御经筵,凡于朝昼法讲之暇,亦有召对夜对之规,延接臣邻,讨论经典,讲劘治谟,列朝以来,圣学之纯粹,治道之隆盛,专由于频御讲筵之致,猗欤盛哉?今我殿下,始讲鲁论,日新盛德之工,宜无间断,而法筵稀御,虽逐日劝讲,延接臣僚,不过暂时,旋即退出,窃伏念自内讲读,必有不息之功,而犹不若在外频接臣僚之为有益也,且伏念讲筵停止日,例有玉堂书入故事之规,盖以九重燕闲之中,易生逸豫之心,故用此将以备鉴戒而替𬣙谟也,此是我圣朝美事,而近来停阁已久,实为欠典,伏愿进讲之暇,日力有馀,频令无时召对,温习文义,咨访治道,以裨殿下缉熙光明之学焉。讲筵停止之日,亦令入直玉堂,书进故事,而殿下亲赐批答,则亦足为讨论典故考文游艺之一助,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出举条启锡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先退,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丙申十一月二十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左议政洪奭周,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李光正,检讨官南献中,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鏴读自子曰,君子,止异乎人之求欤,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慎终,即丧礼也,追远,即祭礼也,丧祭礼既无馀憾,则民德归厚矣,今我殿下使我百姓,皆能知无憾于丧祭礼之间,则民德将见其归厚,讲读之际,恒存此心,即臣区区之祝,上曰,玉堂陈之。献中曰,改过之道,专在于勿惮二字,人之有过,无不自知,既知其过,无不欲改,而每以勇断之不足,常有畏之难之之意,此所谓惮改也。苟无此一个惮字,则自当知过必改,如弃探汤,如恶恶臭,不期勇而自勇,伏愿殿下,深念于此,苟于反省之际,有所欿然,必以勿惮改三字,惕然动心,奋然着力,则自至于无过之域矣。上曰,大臣陈之。奭周曰,阁臣、玉堂所陈皆好矣,玉堂以勿惮改之意,仰奏惮字之义,果为领会乎?上曰,惮字果何义也?奭周曰,《论语集注》句句切实,读《论语》者,本多倂注读之,今虽未能尽读,亦不可不逐句详玩矣,惮字之义,训以畏难,改过,有何可畏可难之事,而欲改其过,必须着意用力,此所以苦其难也,即以目下言之,句读之间,或有错误,此亦过也。筵臣提奏,非不屡矣,而终未尽改,此盖出于不肯留心而然,岂非所谓惮改乎?改过之要,亦须以主忠信为本,忠信者,实心之谓也,实心欲改,则岂有不可改之过乎?不能改过者,固多出于畏难,而亦或有耻闻其过而不肯改者,在上者尤多此弊矣,人君居崇高之位,敢言其过者,固已鲜矣。若又耻闻其过,每自揜蔽,又从以威怒加之曰,尔何敢言吾过云尔,则又何从而闻其过乎?成汤圣人也,其臣称之,不言其无过,而改过不吝,圣人未尝无过,过而能改,是所以为圣,若以人之知吾过为羞耻,则终无改过之时,其过渐益滋长,毕竟至于一世之人,皆指点而訾谤之矣,其为耻也,不益甚乎?喜闻过三字,在于《小学》书中,伏想圣聪,必能记有矣,若以喜闻过三字,深留圣意,勿惮改三字,勤用圣工,则圣德之光,圣学之就,自当有不可胜言之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光正曰,此章中文义何莫非甚善,而主忠信三字,是诚实无伪底,为最要于圣学工夫,主者,使我心,常常主乎此而(之))不之他者也,忠者,实心也,非直为下事上之称也,信者,《大学》所谓诚也,非但发之于言而践之为信也,立之于心而必行之,亦信也,大抵无一息间断者诚也,曰时习,曰三省,亦诚之之道也,苟或一息间断,诚云乎哉?上数章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谨而信,敬事而信,诸信字所指,固各不同,而圣人开口,便言信字,盖其实心实行,方是尽已之学故也,窃伏睹今日讲读之际,往往不能无操舍之时,殿下于至诚不息上,慥慥用工,虽一息,宁有不诚之患哉,伏望殿下,念念乎主忠信三字,则其于万事万物,将见其应之绰如也,然则奚但为讲读时不间断之效而已哉。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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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荣。左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右副承旨李渊祥坐直。同副承旨李羲发。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仕直金基缵。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祖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渊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荣启曰,同副承旨李羲发,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渊祥曰,劝讲入侍。

○李祖荣启曰,应教赵得林,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以司谏李明緖,献纳宋应龙,正言韩文爀,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以同副承旨李羲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祖荣曰,只推。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小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祖荣,以礼曹言启曰,祔庙习仪节目,当为磨炼,取考誊录各年,则自初度至三度,奉神辇习仪,百官进参,而戊戌年,因特教,初二度则只行祔谒祔庙节次,除不紧执事,但以庙内殿内举行执事进参,三度日,奉神辇习仪,而百官则只有堂上衙门堂上郞厅各一员,宗亲每品各一员进参,壬戌年,亦依戊戌年例,禀定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壬戌年例。

○李渊祥,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内,通津府使林亨寿,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林亨寿自任所未及上来云,依例发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徐相稷段,始也葛藤之端,无事而寻事,终又去就之争,可已而不已,但知厅风之为重,罔念事体之所在,竟至有该曹论勘之启是白乎则,揆以纪纲,合有惩励之典,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显翼段,同僚相哄,自是胥失,呈状径出,此何举措,不可以年少新进,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应教赵得林疏曰,伏以臣父,方在清州任所,而即接来信,则素患痰癖之证,遇寒添剧,客地扶护,傍侧无人,专伻报急,促臣归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熬,驰往救护,不容暂缓,玆敢忙陈短章,擅离城𬮱。伏乞圣明,谅臣恳迫之私,特递臣见带馆衔,仍治臣擅行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丙申十一月二十六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检校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李渊祥,侍读官李正履,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憙淳读自子曰,父在,止亦不可行也,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憙淳曰,初章之三年不改者,是孝子之以实心至行,斯须不忘其亲之意也,次章,全以礼言之也,礼之用,虽以和为贵,非敬则易至流荡,所以以礼节之,必也敬与和不相偏依,然后礼可得中正,而以昨筵礼判所奏上表里事言之,是亦我殿下所当行之礼节也,圣心之颂祷,群情之欢祝,曷容称述,而其所致诚识庆之际,都是敬严和泰之事,推是以上以两殿之问寝视膳,下以臣邻之延接谘访,小大由之,无往非礼,伏望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正履曰,此章文义,于无改字可见,盖孝子思慕之心,虽或有可改之事,不忍遽然改易,一年二年,以至于三年之久,则可见其仁爱不能忘其亲之意矣,况其事之甚善不可改者乎,虽以臣庶之家论之,祖先传来之美事,父兄既遵守之矣。于己身,既有继述之责,则事事必称祖先,不敢容易变改,兢兢业业,以遵守为心者,必是兴旺之家也。以国家言之,祖宗以来良法美制,何莫非后嗣之当法乎,虽或有随事沿革,不得不改者,犹必畏慎郑重,不敢轻易变改,而其他所当遵行之良法美制,一并遵守,无敢改焉,然后可以为国家长远之道矣。殿下亦于列圣朝盛德大业良法美制之当法者,善继善述,无或改易,一以遵守为心,则国家亿万年无疆之休,其在是矣,礼之体本严,而非和则不可行,虽以朝廷之礼言之,莫严莫敬,等威节文,秩然不可紊者,朝廷之礼也,然于其中,君臣上下,情志交通,和气蔼然,此所谓和为贵者也。和气蔼然之中,不失严敬之体,然后朝廷之礼行矣。若以严为主,而不足于和,或以和为主,而不足于敬,则非礼之得中也,以浅俚之说喩之,为羹之法,必取盐酱,以资咸味,而若咸味稍过,则加水和之,烹饪适中,然后可以谓羹矣。若又用水过多,则味淡而不得中,故必须咸淡适宜,然后始为羹也。《左氏传》曰,和如和羹,此章文义,亦可以此为譬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渊祥曰,阁臣儒臣所奏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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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缘故出。行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祖荣。左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右副承旨未差。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金基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祖荣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渊祥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祖荣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祖荣曰,孝成殿朔祭,以摄行磨炼。

○大王大妃殿传于沈启锡曰,北关、关东歉荒之状,既因前后道启而知之矣,其间赈政,未知何以拮据,而哀彼几十万赤子,当此寒节,其顑颔滨死之状,如在目中,夙宵憧憧,食不下咽,月初北关,虽有示意之举,殆同沃焦,有名无实,以此之故,又于南、北关户曹所纳参布代钱之折半当纳者,限明秋停退,均厅所纳详定布代钱者,折半则均分荡减于南、北关,折半则划补赈资,南关所在官船税钱七百两,划给贸盐,各殿朔膳及三名日方物物膳,限明秋停捧,腊月进上,一体停减,本宫别差所管海户进上,限明秋停减,内局一年所捧药材,令本院区别分数停减,关东则军布,依道臣年分状请许施,均厅所纳渔盐船税,折半则荡减,折半则划补赈资,以为两道民一半分纾力之地,内下银子八百两,下于北关,四百两,下于关东,丹木四千斤,胡椒六十斗,白矾一千斤,自庙堂分数下送于两道,岂谓此数足当赈政之一隅,特示朝家悯念顾恤之意,庙堂消详知委焉。

○大王大妃殿传于沈启锡曰,因此思之,两湖绵歉,虽有少异于岭南,惨歉则一也,两湖大同木边,依岭南例,并许折半代钱事,分付。

○李渊祥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掌令许结,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司谏李明緖,献纳宋应龙,正言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渊祥曰,只推。

○以济州防御使赵禹锡状启,荐新进上乳柑等,不得如例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李渊祥曰,勿待罪事,回谕。

○沈启锡,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上尊号时,亲传册宝处所,以仁政殿为之事,命下矣。册宝内入内出处所,亦以仁政殿,依例磨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上尊号习仪节目,当为磨炼,取考《戊戌誊录》,则因特教,初二度,依祔庙习仪例,只紧关执事行礼,而三度则百官亦为安徐,只以内习仪举行,壬戌年,亦依戊戌年例,禀定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乎?敢禀。传曰,依壬戌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伏见济州牧使赵禹锡状启启下,则荐新橘果中,乳柑、洞庭橘,数甚零星之意,前已驰启,而洞庭橘一一摘取,宗庙、孝成殿、山陵、孝和殿荐新,如数封进,乳柑为一百五十三个,宗庙、孝成殿、山陵、孝和殿、景慕宫荐新,无以备数,谨援已例,都封上送于礼曹,以为禀旨进献之地为辞矣,在前桥果稀结之时,多有减数荐新之例,乳柑则依前例分排,与洞庭橘,当日荐进,而山陵荐新,祥祭后停止事,前已启下,依此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传于沈启锡曰,政院事万万骇然矣,礼曹草记,不即入之,荐新几至过日,其为惊悚,如何哉?该房承旨,为先削职,令该府拿问严勘,政院首吏及该房书吏,出付刑曹,施以刑配之典。

○义禁府照目粘连,前宣传官徐相稷、李显翼等本府议启内,徐相稷段,始也葛藤之端,无事而寻事,终又去就之争,可已而不已,但知厅风之为重,罔念事体之所在,竟至有该曹论勘之启是白乎则,揆以法纪,合有惩励之典,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显翼段,同僚相哄,自是胥失,呈状径出,此何举措,不可以年少新进,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徐相稷段,以不应为事理重律,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李显翼段,以不应为律,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徐相稷段,功议各减一等,李显翼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同副承旨李羲发疏曰,伏以臣,以四朝受恩之踪,老病垂死,蛰伏田庐,为参孝成殿终祥哭班,扶曳登途,寸寸前进,粗伸微分之万一,而不自意承宣恩点,忽降于复寻乡路之际,惶陨感激,罔知攸措,逖违之馀,驾屦是急,重入修门,再登讲席,伏睹我殿下睿表天成,圣学日新,有尧、舜生知之姿,懋殷宗时敏之工,开卷之初,音读洪亮,临筵之时,视瞻端凝,作圣之工,养正之方,已基于此,臣不胜钦仰攒祝之至,臣向因文义,略陈肤浅之常谈,而见识僻陋,言辞拙讷,不能敷衍为说于威颜咫尺之下,玆敢以前席未毕之意,仰备芹曝之献,昔程子为讲官,上元祐太皇太后书曰,《大学》之法,以豫为先,便当以格言至论,日陈于前,久自安习,若固有之,虽以他言惑之,不能入也。故所急在先入,臣未敢知殿下于讲筵既罢之后,所与接者何人,所与习者何事,一日十二时,开筵之时少,燕处之时多,其于先入之方,其或不能无欠阙耶?故程子之进贴黄曰,皇帝在宫中,言语动作,皆当使经筵官知之,古人之辅养君德,其诚切如此,苟如是,则不待开卷临筵,而皆是经筵之日,不待接贤士大夫,而皆是辅养之事,其于熏陶德性成就圣学之方,岂不缉熙光明,为我东亿万斯年之基乎。臣本无学术,缀拾为说,固不足有槪于圣心,而区区愿忠之诚,惟恐殿下于懋学之工,或有时刻之间,玆敢披露为说,惟殿下澄省焉。臣受国厚恩,与天无极,区区尘刹,一未图报,而犬马之齿,已迫七旬,事君之日无多,岂不欲竭蹶奉公,以效陨结之忱,而在途之日,备经风雪,入城之后,重得寒疾,趋走班联,已有颠仆之患,而自数三日来,病状越添,背汗头疼,冷汗浃体,四肢战掉,一缕凛缀,束带供仕,万无可强之望,悬病退伏,屡违天牌,臣内怵分义,外感风寒,病上添病,有不保朝夕之虑,俯仰忧闷,罪戾徒积。伏乞圣慈,俯赐矜谅,特许递改,使之安意调治,归死田亩,以卒天地生成之泽,不胜大幸,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出于衷曲,深庸嘉乃,本职许递。

○丙申十一月二十七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李祖荣,检讨官南献中,假注书金基缵,记事官申锡愚、李墩,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俊辅读自子曰,信近于义,止可谓好学也已,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信近于义,恭近于礼,即通上下之谓,而若以字义言之,则君臣有义之义字,君使臣以礼之礼字,亦是此义字此礼字也,此等字句紧切处,推广体验,深留圣意,区区之望也,至于下章敏事慎言,则言行之相顾处,而若不就有道而正焉,则事之当否,言之好戎,无从而知之,岂不为言行之累乎。此所以求正于有道也,为人君之道,尤当审察于此,此所以亲正士闻正言行正道也。伏愿服膺圣训,必须于就正二字,留念焉。上曰,检讨官陈之。献中曰,一有求饱求安之心,则便非好学之君子也,宋臣王曾之言曰,平生之志,不在温饱,此可见所好者,在于道义,而不在于口体也,人臣之学,尚云如此,况帝王之学,将所以治国平天下,行尧、舜之道也,所好在此,则何暇念及于求安求饱乎?伏愿殿下,此等处,益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祖荣曰,阁臣、儒臣所奏,皆是切实于圣学,臣无容更辞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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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坐直。右承旨金教喜未肃拜。左副承旨李祖荣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同副承旨赵鹤年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仕直金基缵。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启锡启曰,明日,乃是小寒,自明日日暖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疏批已下,不为仕进承旨,并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沈启锡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教喜、李同淳落点。

○沈启锡启曰,坐直无人,右副承旨李祖荣,同副承旨李同淳,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承旨未差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观年落点。

○传于李光正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羲肇曰,承旨房望,以顺房为之。

○李同淳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掌令许结,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黄基安,掌令权馦,司谏李明緖,正言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义禁府前承旨李渊祥原情启目,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羲肇曰,本事既是莫重,故不得不处分矣,其实无妄之失,且生疏所致,特为分拣放送。

○李羲肇,以尊崇都监都提调意启曰,大王大妃殿玉宝篆文书写官奉朝贺南公辙,书出正副本,王大妃殿玉宝篆文书写官行判中枢府事沈象奎,书出正副本,谨此封进,以备睿裁后入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正本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上尊号习仪磨炼取禀草记,传曰,依壬戌年例为之事,命下矣。谨稽《壬戌誊录》,则以初二度,行礼于都监,三度,只紧关执事行礼于仁政殿,内习仪,行礼于慈庆殿,禀定磨炼,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大王大妃殿加上尊号王大妃殿上尊号后,内外命妇陈贺磨炼节目,启依允事,启下矣。取考誊录,则在前陈贺时,命归陈贺,每有启禀权停之例,而壬戌年,亦依戊戌年例,启禀权停,今亦依已例权停,何如?传曰,允。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营李鼎会,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孝成殿禫祭时,自上改御玄袍后,待卫将士等,当依礼曹节目,改着黑天翼,而谨考《戊戌誊录》,则天翼已是青色,常时堂下着此青色,不必改着鸦青色,然后始可谓之黑色,禫祭时,仍服青天翼,至祭毕纯吉服事,因特教举行,而壬戌年,亦依此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东、北两道内下银矾、丹木,特命补赈,而取考已例,则每以运输之为艰,换贸之有弊,自户曹折价,从便下送矣,今亦依此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大王大妃殿传曰,政院事万万骇然矣,礼曹草记,不即入之,荐新几至过日,其为惊悚,如何哉?该房承旨,为先削职,令该府拿问严勘,政院首吏及该房书吏,出付刑曹,施以刑配之典事,命下矣。政院首吏石镇永,该房书吏边寿显,各严刑一次后,镇永,平安道宁边府,寿显,顺川郡定配,并即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本厅在囚罪人李政敏物故,令汉城府依例行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阳城县令韩容鼎,振威县令南兴中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行都承旨李光正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大王大妃殿传教,有以礼曹草记之不即入彻,至下该房承旨削职拿勘之命矣,太庙荐献,何等重大,而举行稽慢,致使方贡之新物,几至过时而阙礼,其为惊悚,孰甚于此?草记虽在臣公退之后,削勘虽止于该房之僚,而臣既忝长一院矣。凡系院务,皆所察饬,则臣实主之,岂敢以身不在院,职非该掌,晏然自恕,不思所以同罚乎,玆效自劾之义,仰渎崇严之下。伏乞圣明,特治臣不能检下之罪,使不职者戒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事在申退之后,于卿何有,勿辞行公。

○行左承旨李羲肇疏曰,伏以庙殿荐献,仪节莫重,而礼曹草记,未即入启,该房承旨,至伏承削职拿处之命,万万惊悚,无地自措,臣虽非该房,而昨既仕进矣,不能检察,厥罪惟均,玆敢忙陈短章,以效自列之义。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慈殿,亟降威罚,以为不职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知申之批矣。

○左副承旨沈启锡疏曰,伏以臣于昨夜,伏奉慈殿传教下者,以礼曹荐新草记不即入启,有该房承旨削职拿勘之命,惶陨震懔,罔知攸措,臣既在伴直,不能检察,则溺职之罪,实无异同,今于处分之下,虽缘院规,现告只及于下僚,而臣则独逭当律,惶恧之极,益无所容,臣安敢晏然诿罪,不思自列乎,玆敢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亟赐同勘之律,以安微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在院则一也,尔亦罢职。

○右副承旨李祖荣疏曰,伏以臣,伏见大王大妃殿传教下者,以礼曹草记之不即彻启,致太庙荐献之几至过日,慈心惊惕,处分斯严,而坐直承旨,方在削职拿勘之中矣,臣于是,实有万万悚懔,不知所以自措者,臣是该房,则已不敢以事在退院之后,归罪于下僚,而晏然自恕,况该吏,即臣之所常管束者,而莫重举行,稽慢至此,由前而罪著失检,由后而义难独逭,玆敢露章自列。伏乞圣明,俯乘鉴烛,特赐诛罚,俾法纪昭而微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虽是该房,事在申退之后,何必为引乎。

○修撰曺锡亨疏曰,伏以臣,学本𫍲陋,才又空疏,虽冗职漫仕,犹惧其不克堪荷,而况玉署论思之任,何等清选,而尚可以如臣无似,苟然备数也哉,日夕抱经,周旋迩列,乃是臣子之至荣,有可以一分裨益,则何苦而逡巡退缩,甘自归于樗栎之散耶?诚以瞽蒙之责视,𨃟躄之步,强之而不可得也。今玆新除冒膺,虽出叩谢之义,益切愧恧之心,而抑有恳迫之私,不得不疾号于孝理之下,惟圣明,恕其滥而垂怜焉。噫,臣偏父今年为七十矣,素抱贞痼,年迈渐剧,少失调养,辄复凛缀,而臣世传寒素,计拙谋生,菽水之供,尚患难继,刀圭之补,尤何可论,父饥而无可负之米,父病而无可尝之药,为子之心,宁不焦迫,窃伏覵近日儒臣之陈章丐恩者,辄蒙矜许,无不沐浴洪造,揽祝gg攒祝g深仁,若臣者,既不以见职自居,则顾何敢效人为例,而第念崦嵫之馀景渐迫,乌鸟之私情莫伸,切急事势,滚到竿头,些少廉愧,担却笆边,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至切之情,特令选部,畀臣一小邑,俾伸便养之愿,则臣虽愚昧,敢不俯竭求刍之责,仰效结草之报乎,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丙申十一月二十八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提学郑元容,参赞官李光正,侍读官李晋翼,假注书金基缵,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元容读自子贡曰,贫而无谄,止患不知人也,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元容曰,学而章,言人不知而不愠,此章,言不患人之不已知,以此两段,为一篇始终之旨者,亦有深意矣,知人二字,虽学者,亦不可忽矣,若不知人,则朋友交游之际,何以辨三益三损乎?此犹一已修身之事也,人主大政,用人是已,进退用舍之际,若不能察贤愚邪正之别,阴阳淑慝之分,则何敢使百官当职,而庶绩允釐乎,如欲知人,则先明吾心,然后可无昏蔽之患,而此心之公正光明,在于学问工夫,《大学》之明明德,《论语》之学而时习,特揭于首章者,正宜省察处也。上曰,侍读官陈之。晋翼曰,患不知人,此专以学者言,而推以言之,则人君,尤不可不以为患也,为人君而不知人,则用舍进退之际,贤愚邪正,不能辨别,以致混淆倾轧之弊,故《书》曰,知人则哲,能官人,伏愿殿下,深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光正曰,子贡盖先贫而后富,故于无谄无骄上,皆有自验而真知者,其言如此,岂子贡不贤,而圣人可之乎,贫而谄,富而骄,人情之易然者,而骄者,尤宜可戒矣。大抵骄必生于我足人不足之地,不惟富为然,凡力与势与贵皆然,故孔子曰,居上不骄,又曰,虽周公之才之美,骄且吝,其馀不足观,此在《小学》与《论语》矣,骄之害德,孰不然矣,人君而骄,尤为害德,盖至贵至尊之故也。一有骄心,使臣之礼,爱民之仁,自不得不潜消暗铄,遂至于自圣之域,其于虚受下问之德,为害也亦岂少哉?今此无骄之义,不可专以富者事看破,必随事随处,推移参互而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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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式暇。右承旨李祖荣。左副承旨朴宗吉未肃拜。右副承旨李同淳坐直。同副承旨未差。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金基缵仕直。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同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李祖荣,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同淳曰,劝讲入侍。

○李同淳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鹤年,时在水原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黄基安落点。

○李同淳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黄基安,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朴宗吉落点。

○李同淳启曰,伴直无人,新除授左副承旨朴宗吉,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同淳曰,工、刑换房。

○李同淳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黄基安,年限已过,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施,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掌令许结,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执义未差,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司谏李明緖,献纳宋应龙,正言韩文爀,掌令权馦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李祖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宗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李同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执义前望单子入之,许晟落点。

○李同淳,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将沈有祖,文臣兼宣传官金应均,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金虎门下钥之后,祔太庙都监使令赵哲伊为名汉,未及出去,故问其委折,则以本都监习仪事,各司捧甘次入来,而适值放钥,忙急出去,未及于下钥之前云,万万惊骇,臣不胜惶恐,而为先拘留本曹,待开门移送秋曹,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

○李同淳启曰,即见兵曹草记,则金虎门下钥之后,祔太庙都监使令一名,被捉为辞矣,门限法意,何等严重,而下隶之如是犯科,万万惊骇,出付攸司,各别严绳,门限前不得出送之入直兵曹堂上,从重推考,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允。郞厅拿处。

○李同淳,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渊祥,分拣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李渊祥,分拣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韩容鼎段,若不冰泊,岂有陆运之说,若不晩装,岂至冰泊之境,税纳过限,自有当律,不可以歉年事情,有所阔狭是白遣,南兴中段,前官时装发,设如囚供是白良置,朝发夕至之地,毕竟冰泊,以致上纳之过限,则为新官者,亦安得无罪是白乎旀,至于陆运一款,该曹关饬,实出于不得已之事,则其所举行,宜其竭蹶之不暇,而多般说弊,无意输入者,两邑均有其罪,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右承旨金教喜疏曰,伏以臣于病伏之中,伏奉承宣特除,恩荣所曁,蓬荜动色,臣闻命感激,力疾趋谢,少伸区区之忱,而第臣与行左承旨臣李羲肇,有四寸娚妹应避之嫌,揆以法例,在下当递。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递臣所带之职,以存公格,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丙申十一月二十九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提学金鏴,参赞官李同淳,检讨官李殷相,假注书宋柱献,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诵前受音讫,鏴读自为政以德,止有耻且格,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鏴曰,此章文义,专在于导之一字,人君之于民,导之以刑政,非不为好,而导之以德礼,即第一为治之方,伏愿殿下,留念于德礼,则殿下之民,皆格于善政矣。上曰,玉堂陈之。殷相曰,为政以德之政字,释以正人之不正,谓其必先正已,然后可以正人也,一正吾心,则朝廷百官万民,莫敢不出于正,而天下之心,翕然归向于朝廷之上,譬如众星之拱北辰,岂不休哉,伏愿殿下,常留睿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同淳曰,思无邪,即谓心无杂念也,殿下讲读之际,倘或不留圣心,则亦非思无邪之道,伏愿懋哉懋哉。上掩卷,鏴曰,此承旨,即先正臣李滉之后裔,居在遐乡,奏达之际,虽多方言,而所奏皆切实,伏愿深加体念焉。上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11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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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李光正。行左承旨李羲肇式暇。右承旨李祖荣坐直。左副承旨朴宗吉未肃拜。右副承旨赵秉宪未肃拜。同副承旨李同淳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宋柱献仕直金基缵。事变假注书崔尚儒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金鏴,右承旨李祖荣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同淳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祖荣启曰,左副承旨朴宗吉,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同淳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差祭,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祖荣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祖荣曰,劝讲入侍。

○传于李祖荣曰,明日孝成殿别茶礼,当自内亲行矣,百官入参。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宪落点。

○李祖荣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赵秉宪,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同淳曰,日寒如此,轻囚放释。

○传于李同淳曰,日寒如此,内外各营入直军兵及各门守门军薄衣与流丐,摘奸以来。

○李同淳启曰,臣同淳,敬奉圣教,驰往义禁府,取见囚徒案,则时囚罪人南兴中、韩容鼎、徐鸿辅、安允沅,系是轻囚,放谨依传教放送,仍往典狱署,取见囚徒案,则结案罪人三名,杀狱罪人十九名,私铸钱罪人一名,邪学罪人五名,杀狱干犯罪人一名,御宝伪造罪人一名,系是重囚,故仍为还囚,其馀非理好讼、酗酒作挐、他钱不报、潜屠发卖罪人朴守根、李天默、宋守命、崔仁成、朴阳植、林仁祥、徐宽玉、李显植、金英孙、金仁喆、洪石伊、郑先文、赵得喆、金成云、扈在锡、崔化成、车钊梦、姜兴春、李梅山、朴长吉、安宅亨、金用弼、徐范锡、朴太卜等二十四名,系是轻囚,故谨依传数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同淳启曰,大司宪宋启干,掌令许结,持平李基周、宋奎弼在外,执义许晟,掌令权馦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许晟,掌令权馦,司谏李明緖,献纳宋应龙,正言韩文爀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朴宗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赵秉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同淳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尹声大状启,边门禁防,本自截严,而杂乱之类,无难阑入,常时不能禁饬之东莱府使闵永勋,釜山佥使申义和,为先罢黜,训导别差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大王大妃殿传于李祖荣曰,观此状启,可谓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凶逆,世变虽无穷,岂知有如此事,罪人,日前自捕厅发捕,本道盘覆,无复可论,常时边禁,如不荡然,必无生此等事之理,东莱府使、釜山佥使罢黜,犹是轻典,本事非但出场之前,反涉张大,一倂使之戴罪行公,虽以任译言之,此时递易遽然,亦为戴罪举行事,回谕。

○李祖荣,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bb调b李光正,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北关内局一年所捧药材,令本院区别分数停减事,命下矣。依下教,北关进上药材中,停减减数者区别,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成均馆行大司成意启曰,文庙守仆,依宗、社守仆例,试才抄择,别单启下事,曾有定式矣,守仆方禹兴物故,代以事知守仆,试才抄择,备三望受点次,别单书入,而守仆五窠中,以一窠久任事,亦有定式矣,时任守仆金熙曾,既有久勤,且娴仪节,故单望启下,以为久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同淳,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营李鼎会,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禁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十一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将李熙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兵曹启辞内,金虎门下钥之后,祔太庙都监使令赵哲伊为名汉,未及出送,故问其委折,则以本都监习仪事,各司捧甘次入来,而适值放钥,忙急出去,未及于下钥之前云,万万惊骇,臣不胜惶恐,而为先拘留本曹,待开门移送秋曹,照法严绳,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明律辄出入宫殿门条》有曰,夜出宫殿门者,杖八十,赵哲伊依此律,决杖八十,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修撰曺锡亨上疏,则以为,臣之偏父今年为七十矣,素抱贞痼,年迈渐剧,少失调养,辄复凛缀,而臣父世传寒素,拙谋失gg计拙谋生g,菽水之供,尚患难继,刀圭之补,尤何可论,父饥而无可负之米,父病而无可尝之药。伏乞特令选部,畀臣一小县,俾伸便养之愿亦为白有卧乎所,曺锡亨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其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经幄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丙申十一月三十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右议政朴宗薰,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李祖荣,检讨官权大肯,假注书金基缵,记事官郑㝡朝、李墩,各持《论语》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开卷读,上读前受音一遍讫,寅永读自子曰,吾十有五,止死葬之以礼,仍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大抵《论语》一书,篇篇句句,无非穷格处,而此章,即圣人进学次序之为后学立法者,故尤宜玩绎而体验矣,然夫子,即天纵之圣,生知之姿也,何待乎十有五而始志学乎?盖虽上圣,亦必待问学而后,始造其极,而讲读之工,则已于十五前八岁入《小学》时,已有根基本领,故至十有五则志已定矣,况我殿下,以圣人之姿,得圣人之位,君师之责,专系斯学,则又何待宝龄之必届十五,而始志于学乎?今若拘于年数,悠泛以度,则大非经文本旨,伏愿益加圣工,不但志之而已,亦必行之而后,庶可为成已成物之功也。上曰,检讨官陈之。大肯曰,此章即学问践履之次第也,阁臣讲义,先举首章,臣请拈末段而仰对矣,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心即体也,欲即用也,欲非耳目循情之欲也,即圣人七十后,仁精义熟,天理人情所当为之事也。惟心所发而行之,自然沕合gg吻合g于矩度矣,且读书之法,有三到,即目到心到口到也,目不到而犹可诵也,口不到而犹可思也,但心不到,则俱不可为矣,然则三到之中,心到最为切要,伏望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祖荣曰,阁臣、儒臣已尽之矣,臣无他可陈之辞矣。上曰,大臣陈之。宗薰曰,阁臣所陈,果是尽好矣,夫圣人之十五志学者,非谓十五而后,始志于学也,特以为后人立法之意,槪言进学之次序而已,虽以凡民之俊秀,皆能于十五岁,已入《大学》,则况以生知之圣,何待成童之时,始有为学之志也哉?夫子为儿戏嬉,常陈爼豆,设礼容焉,则似不过十岁前事也,是岂不志于学,而可能为此乎?然则夫子学问之志,必在髫龈之龄矣,今殿下以周后衣尺之龄,懋殷宗时敏之工,大有异于凡氏之学,而既已毕讲《大学》矣,明德新民之事,格致诚正之工尤当心得而躬行者也,念念在玆,毋或少忽,如饥者之思食,渴者之思飮,则自然真积力久,道成德立,不惑知命之效,耳顺从心之美,不待是年之次序,而先有夙就之德矣,曷不休且盛哉,伏望于志字上,留念焉,上掩卷。宗薰曰,今月已穷,孝成殿朔祭隔宵,伏想圣慕冞新,数日日气极寒,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