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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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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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监祭进。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左副承旨金箕晩坐直。右副承旨兪章焕。同副承旨沈启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曺锡亨。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章焕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未肃拜,执义李寅皋差祭,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憙淳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徐憙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憙淳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徐憙淳启曰,今日昼茶礼亲行时,承旨当为备员。右副承旨吴取善在外,何以为之,而同副承旨兪章焕,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在外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沈启锡落点。

○徐憙淳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沈启锡,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召对为之。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徐憙淳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羲肇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景在曰,判义禁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礼曹,今八月初十日圣节望阙礼习仪,当为磨炼,而取考誊录,则自前国恤时,皆为权停矣。今番亦为节兺权停,何如?判付。启,依所启施行为良如教。

○徐憙淳,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自前国恤三年内,先陵展谒,以服色难便,不得取禀,只行山陵展谒,而此时动驾,不敢循例取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山陵参奉所报,则今八月初六日增广监试初试时,两参奉及执事忠义,俱为观光云矣。忠义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别单单付以入,而参奉代假官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备边司言启曰,本司武郞厅李圭铉,奔走勤仕,已满十五朔,依例六品迁转事,捧承传施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因忠清监司金在三所报,龙洞宫属恩津县江景、论山两浦收税事,详查报来之意,捧甘于内需司矣。即见该司所报,则枚举该宫手本以为,江景浦,本以肃庙朝判下于义宫折受之地,壬午因下教,移属本宫后,北鱼船,旅客主人,给价买得,定置监官,口文名色中,有所宫纳。论山浦则年前江景下流浦民辈,有主来船,从中横夺,自备局行关两湖,严加禁断,分税则从民愿营邑酌定,成节目遵行,则今此奸民辈之乘时作梗,掩讳本事,归之于非理占税禁断之中。故具报庙堂,以待决处之际,其间税钱之留置于主人者,该浦居民金哥汉,诬呈营邑,从中偸执云,亦为严关查实,一一督捧后,痛惩其罪为辞矣。均役设始之时,凡系海浦船只之税,无论宫房折受与衙门所管,一并移属于均厅。今此于义宫折受,既在于均役创制之前,则至今有不可以此为言,而本浦收税,则既云给价买得,且况有年前判下,事体自别,不容混归于冒占禁断之中,许令依前施行。如果有从中偸执之类,亦令本道查实惩处,而宫差辈,若或借此,而有科外滥占,贻害小民之弊,则亦不可无加倍痛禁。自本道随即摘发论报,另施严惩之意,并为申饬于该道臣处,何如?传曰,允。宫差初不下去,勿论,虽以监官辈言之,若有科外作弊之端,则断当依法严惩,而如是定式之后,地方官及道臣,如或误听奸民辈诬诉,复以本浦收税等说,更烦登闻,亦当施以制书有违之律,并以此意,一体分付。

○判义禁金鲁敬疏曰,伏以皇穹降割,先大王仙驭上宾,玄隧永闭,时序浸迈。伏况我殿下,冲龄嗣服,抱皇瞿之恸,履艰大之业,孝思罔极,愈久兪gg愈g新。惟我慈圣殿下,勉循旧章,帘帷光御,邦命增巩,群情载谧。际又孝和殿追隆之典诞举,显号尊亲,殷礼光前,仰谟烈之冞彰,庆飨保之无疆,号霣方切,攒祝兪gg愈g深。仍伏念臣行负神明,衅殃交积,惨被污蔑,大论继发,蹈不测之祸,蒙首恶之名,众罪丛身,百镞同的,虽天地之仁,主于生育,亦无如臣何?迺惟我先大王,恩隆于天,德厚于地,求生于死有馀辜之中,原情于理所必无之外,推世宥之义,宽金木之诛,海岛薄谴,恩斯至矣。臣虽戴盆,不见天日,而容光常如垂烛,穷海坎窞,万无一生,而四载假息,形壳犹全,是谁之赐也?不料一朝赐环之音,乃在真殿荐酌之馀,既生之,又宥之,既宥之,又从以开释之,深追昔年丝纶一下,傍观亦为之感泣。生死肉骨,在于俄忽之顷,不惟生人之感恩如天,念臣祖母徼惠于九地之下,颂戴恩造,思效结草,魂魄私感,宁有其极?至若人言之诬与非诬,臣何敢置辨?以臣辨臣,私也,不如以人之公而辨臣,以人辨臣,又不如以圣人之至公至明,无有一毫之私,而为臣辨臣,臣于先大王,既蒙照烛而昭晳之矣。死可以归见先人先祖,他复何言?于今半年之间,天地崩坼,云乡渐邈,臣之泚笔展纸,以戚我圣心,实非臣分所安,惟是恸哭穷山,血泣中夜,之恸之冤,抱之终天,衔之入地而已。乃我殿下,以臣为先朝所容贷,爰命甄叙,宠除恩资,联翩继降,至于今番除命,而敦召连下,饬勉申严,而重以日前慈圣殿下,诞宣恩教,奉读未半,血泪自涌。得此一言,足以有辞千秋,字字恳恻,节节谆复,无复馀蕴。昔有宋宣仁太后,以先帝遗志,面谕苏轼,轼不觉哭失声,千载而下,尚令人激感,今臣所被恩教,尤万万于古人,虽如木石之无知,䐁鱼之至顽,犹足知感。况臣粗具彝性,岂不竭蹶趋膺,而顾臣大质已亏,短垣难逾,迷不知变,一向逋慢,岭海𫓧钺,固所甘心。慈德含弘,罚止谴削,曾未几日,复还前职,召牌荐临,恩造愈往愈挚,饬勉愈往愈严,所以开臣进身之路者,靡不用极,而臣即已枯之荄也,已冷之灰也。虽雨露以濡之,春阳以呴之,恐无再活之望,再煖之期,将何以掦掦趋走于清朝士大夫之列乎?区区所自画者,神明临止,焉敢诬也?噫,今真游寝远,於戏愈切,而臣则进无由一伸奔问,退未效先驱蝼蚁,偸生淹息,若不知至恸之在心,负昔日再造之恩,臣之罪也。圣渥湛溢于一初,慈教旷绝于千古,无论如臣滓秽,即朝廷礼遇之臣所未易得者,而臣又株守如初,坐积违傲,重负今日曲成之恩,臣之罪也。负此二大罪,而自立于天壤之间,实无是望。圣度天大,虽极包容,伏地霣越,无以自恕,咫尺修门,铁限万重,生不如死,有泪无从。玆敢冒万死,仰首号吁。伏乞天地父母,鉴此苦衷血恳,亟递臣职,仍勘臣辜恩方命之罪,以昭国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昨恩教,迥出寻常,在卿分义,固当他不暇顾,即地出肃,而一直逡巡,旷日相持,岂不有负于昔日俯烛之至意乎?勿复固执,即为入来肃命。

○乙未八月初一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羲肇,右承旨李景在,左副承旨金箕晩,右副承旨兪章焕,假注书李珽、曺锡亨,记注官张铉喆、金凤梧,直提学赵寅永,原任直阁李嘉愚,以次序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庐次,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上诣盥洗位,盥洗讫。仍诣香案前跪,憙淳奉香,景在奉炉,上三上香讫。憙淳执盏跪进,上受盏授景在,奠灵座前,羲肇、章焕,以次献盏讫。上降复位,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憙淳奏曰,臣承命驰诣社稷,樽所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并为无頉矣。上曰,唯。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初一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启锡,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李公翼,检讨官洪祐喆,假注书李珽,记注官金凤梧、张铉喆,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自及其壮也,止少衰也,十遍讫。命陈文义,公翼曰,此章继上章兄弟而言。兄弟之情,虽极笃厚,每为妻孥偏私所牵,不能无衰弛也。《小学》篇题曰,凡此厥初,无有不善,盖以本然至善之心,天显之亲,人伦之至,孰不尽惇睦之道,而及其血气既壮,得有室家之乐,则亲爱之情,不能不因此而少弛也。此所以幼而为兄弟之时,悖慢之人,亦知相爱,长而有妻子之时,笃厚之人,亦至少衰,可不戒哉?然而惇睦之道,发于至诚,终始做去,无或少忽,则自无此等少衰之理。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祐喆曰,兄弟相爱,即秉彝之心,自孩提之时,食则同卓,寝则同衾,亲爱之情,油然而生,固不能少遏也。然而血气方壮之时,物我相交,偏私迭起,琴瑟之乐洽焉,埙箎之情弛焉,终不能保此本然之心。幼也笃而长也衰,始焉厚而终焉薄,盖莫不由是而然也。故以本然笃厚之性,慎终于始,遏人欲而存天理,则可至于仁义之域。伏愿于此等处,深加存省焉。上曰,阁臣陈之。景在曰,兄弟之幼也,左提右絜,前襟后裾,不能不相爱,而及其长也,各有妻子,则虽笃厚之人,不能不少衰云者,可想古人曲尽说道,实为后人加勉处矣。今殿下连行召对,非不勤孜,而临筵之际,或不加每每警惕,今日讲读,不若昨日,明日讲读,不若今日,则勤学圣意,恐归于不能不少衰。伏愿亟加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锡曰,儒臣、阁臣所陈,俱为切实,臣无容更达者矣。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陈文义。公翼读自敬王崩,止修《纲目》始此,一遍讫,奏曰,晋之时,王室衰微,纪纲解弛,诸侯倔强,以侵陵为务,战斗相尚,于是,君臣之义斁矣,上下之分紊矣。故其后司马氏作《通鉴》,朱夫子修《纲目》,皆为后世人主之所鉴戒也。在昔成、康时,德教休明,学业缉熙,至有四十年刑措之美矣。至显王时,不能修先王之政,故诸侯遂僭称王,若于此时修德勤学,则王室衰微,可以兴矣。惜哉,人君以修德学问为主,则天下不难治矣。伏愿鉴戒焉。祐喆读讫,奏曰,周室衰微,诸侯用兵,强而陵弱,下而犯上,晋大夫有分国之变,不惟不以王法正之,从以尊宠之,列为诸侯,名分紊矣,纪纲颓矣,然而国治者未之有也。是以人君御下之道,专在于正名分而扶纪纲。伏愿殿下,留心鉴戒焉。景在读讫,奏曰,周室东迁以后,王业渐微,至于诸侯争强,专由于不能修德矣。今日殿下修德之方,惟系乎勤讲学而已。伏愿懋哉懋哉。启锡读讫,奏曰,孔夫子当周室东迁之后而作《春秋》,以诏后世,朱子当赵宋南渡之日而撰《纲目》,以接夫子万世之统。夫子大圣也,朱子大贤也,继往开来之功,前后相符。伏愿我殿下,克勤问学,缉熙光明,以承夫子、朱子相传之道统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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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式暇。左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右承旨金箕晩。左副承旨兪章焕坐直。右副承旨闵泰镛。同副承旨沈启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曺锡亨。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启锡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未肃拜,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晩启曰,右副承旨兪章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箕晩曰,传香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沈启锡曰,召对为之。

○传于金箕晩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闵泰镛落点。

○金箕晩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闵泰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箕晩曰,只推。

○金箕晩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箕晩曰,翰圈为之。

○金箕晩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李谦在时在平安道龙冈县任所,洪说谟时在京畿加平地,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曺云承以北评事奉命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外任与在外别兼下谕,置之,在京人牌招会圈。

○大王大妃殿,传于金箕晩曰,科试秉公,何时不然,而今番增广,即我主上嗣服一初大比之庆科,八方多士,咸聚京师,有司之臣,若思一毫循私,有不公之叹,此上负国家,下忘祖先之事。君臣上下,共为摈斥,使不与于人类,而以士子言之,策名清朝者,将以尊君庇民,异日为公为卿之人,若得之不以其道,则此先欺君而不顾行之事也,何足谓荣?近来士习荡然,异于昔者久,实为士字gg子g羞耻不少矣。若是洞谕之后,不改旧习,依旧奔竞,则朝廷岂无法乎?予将俟而见之。以科场言之,入门时纷沓危懔之弊,场内杂乱争哄之事,皆由随从误入之故,若有一分纪纲,则为其父兄者,各训其子弟,不使犯法。庙堂先以此意,严饬京外,当日多般廉察,期于场内外严肃齐整,而若如前乱杂,则是责有所归,使之惕念举行。此传教,以真谚一通翻誊,大小科场棘围揭付也。

○传于闵泰镛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箕晩,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西外墙颓圮处改筑吉日,令日官崔福基推择,则今八月初四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毓祥宫差祭献官意启曰,大祝李鼎叙,不能趁及于陪香,今始担诣于享所,而见其病状危剧,万无骏奔之望。差祭不审之当该铨官,推考,使之即速改付标,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例减半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八月初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启锡,检校待教赵斗淳,侍讲官徐戴淳,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李珽,记注官张铉喆、李冀桢,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自娣姒之比,止所移者免夫,十遍讫,命陈文义。戴淳曰,人家娣姒之和睦,专系于家长,家长治家之道,一是以修身为本,则妇人皆化于善,而《诗》所谓刑于寡妻,至于兄弟是也,宁有方底圆盖之理乎?伏愿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此章言娣姒之疏薄,兄弟之亲厚也。使疏薄之人,而节量亲厚之恩,必不合也,节量者,撙节量度之谓也。臣请因此而言节用之道。盖帝王为治之道非一,而节用为贵。孔子曰,节用而爱人,《周礼》曰,量入以为出,苟如是则国之财用,常有馀而无不足之费矣。伏愿殿下念哉。上曰,阁臣陈之。斗淳曰,儒臣上下番所陈,俱为切实,臣无敷衍仰达者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启锡曰,诸臣已有所陈,臣无更达者矣。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奏文义。戴淳读自威烈王崩,止八百六十七年,一遍讫,奏曰,周家历年之八百六十七年,不为不久,而继世之君,修德行政,若如文、武、成、康,则其效至于亿万年无疆之休,此后人所以慨恨者也。伏望勿泛看焉。应龙读讫,奏曰,夏之历年为四百五十八年,殷之历年为六百四十四年,而周之历年则为八百六十七年。三代之中,周之历年,最为长久,此其故,何也?自后稷以来,积德累仁,至于文、武、成、康而重熙累洽,仁政惠泽,入人之深,此其所以享国长久也。伏愿殿下懋哉。斗淳读讫,奏曰,上章既言吴僭称王,此章又言诸侯皆僭称王者,是讥无君也。是时王室微弱,诸侯强盛,纪纲紊乱,名分不正,皆蓄无君之心,渐肆僭越之习,妄自尊大,无不称王,是由为君而不能尽御下之道也。盖人君修德,则天下皆有北面之心,恪修侯度,各尽其道,不修德,则亲离众叛,何况保其无诸侯僭乱之举乎?前监昭昭,戒在方册。伏愿留心存戒焉。启锡读讫,奏曰,此章特书周为天子。天子者,人君之尊称,而以天子为称者,以其法天行政,而以父道事天也,与天同大,位育万物而后,事天之道,于斯为大,而此等处亟加存省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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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式暇。左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承旨金箕晩式暇。左副承旨兪章焕方物封裹进。右副承旨闵泰镛坐直。同副承旨沈启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曺锡亨。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未肃拜,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臣章焕今日方物封裹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启锡曰,传香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闵泰镛曰,召对为之。

○传于闵泰镛曰,初九日当诣孝和殿酌献礼矣,该房知悉。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泰镛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泰镛曰,只推。))

○闵泰镛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泰镛曰,前平安监司留侍。

○传于闵泰镛曰,前平安监司入侍。

○以别兼春秋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泰镛曰,只推。

○闵泰镛,以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方物看品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刑曹判书金箕殷嫌不进,参判李穆渊,参议尹滋耕病不来。参判李穆渊,参议尹滋耕,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同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刑曹参议尹滋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闵泰镛,以孝成殿享官意启曰,今此监试初试时,参奉洪秉大、洪羲人,忠义李允荣、朴基喆、李济商、尹荣翼皆为赴举矣。自今初五日至初八日,参奉代假官一员,忠义代假官二员,令该曹、该府依例差出,以为致斋代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内,天安郡守郑埴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埴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乙未八月初三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闵泰镛,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讲官徐戴淳,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曺锡亨,记注官李冀桢、全国宪,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自柳开仲涂,至妇人所作,十遍讫,命陈文义。戴淳曰,妇人之性,率多偏啬,物我相形,长短相较,于是,争哄之端起焉,终使亲厚之人,反归疏薄之科,《诗》曰,妇有长舌,维厉之阶,此之谓也。然而为人夫者,苟能修身齐家,尽友悌之道,杜偏私之渐,不为妇言所移,则难化者自化,不率者亦率矣。非但此也,人君御下之道,磨仁渐义,躬自导率,则天下莫不惇厚矣。伏愿懋哉。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善哉,柳氏之治家也。孝以事亲,严以教子,上而有和雍之色,下而有整肃之仪,闺阃之内,两行不悖矣。非但齐家而已,治国亦然。孟子曰,尧、舜之道,孝悌而已,《书》曰,殷中宗严恭寅畏,孝严二字,实为治平之一大关捩也。今殿下日用常行,以孝严为主,则唐、虞三代之治,可以挽回矣。伏望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景在曰,臣之叨陪讲筵者屡矣,课读之际,音节之间断,意虑之不专,无有如今日,苟如是,虽终日开卷,少无效益矣。讲读之时,不为聚精会神,逐句玩绎,则虽历陈文义,亦何以潜心垂聆,致有悟解之效乎?讲册自至,虽比前稍多,苟专意课读,则自然惯熟,何患行数之多乎?此非但臣等之抑菀,外而大小臣僚,隶儓下贱,皆闻而知之,岂非殿下之大羞耻乎?伏望留心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泰镛曰,柳氏家法,美矣善矣。听训之时,上手低面,是恭而专也,闺门之内,教诲谆谆,方其听也,辞气不可不恭,念虑不可不专。今殿下临筵之际,对越方册,圣贤在左,潜心会精,谛听文义,可不敬且专乎?如是则大有效益矣。伏愿存省焉。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陈文义。戴淳读自吴姬姓,至吴兵入郢,一遍讫,奏曰,吴介于蛮、荆之间,断发文身,地僻俗陋,中国之人,摈不与焉。然而阖庐举伍员之贤,与谋国事,遂成丧楚之功,盖治国专在于得人。今殿下以求贤为务,得如皋陶、稷、契者,以做唐、虞都兪之治焉。应龙读讫,奏曰,平王以后,为春秋之世,威烈以后,为战国之世,其政异其事繁,不可以尽载周纪,故汇以别之,各有编总,而虽列国之事,亦多监戒者。伏愿殿下,可法者法之,可戒者戒之。景在读讫,奏曰,徐君爱剑一段,实为之慨惜也。季子逊位伸义,菀有泰伯、仲雍之风,在家为肖子,在世为贤人,夫孰不爱悦之极,而徐君无好贤之诚,惟货是宝,爱其所佩之剑,至使季子心知之,可不叹哉?殿下临讲字句之间,文理之外,亟加究索,毋或少忽焉。泰镛读讫,奏曰,徐君爱其宝剑,而见于色辞之间,故于其使还,解而悬其墓,是季子之信也。然而以玩好之物,有爱悦之心,岂其君人之道乎?盖明王哲辟,宝贤而不宝物,汉光武剑赐骑士,齐威王四臣为宝。苟能得贤共国,克致治平之美,则奚暇玩物为哉?伏愿于此等处,存心监戒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初三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前平安监司入侍时,右副承旨闵泰镛,假注书李珽,记注官李冀桢、全国宪,前平安监司郑元容,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平安监司进前。元容进前俯伏。上曰,本道无民弊乎?元容曰,平安一道,即一大都会也。物众地广,民瘼邑弊,岂曰无之?然而臣当此时,久滞关外,初入修门,眼泪纵横,胸膈臆塞,猝乍之间,无以措辞仰达矣。第伏念先大王三十年,恩数旷绝,超擢过分,迩密之地,晨夕叨陪,且当受命西出之时,以惕念举行之意,亲自临轩,教诲谆谆,不啻耳提而手携矣。今焉云乡寝邈,反命无处,心越神昏,无辞可达,恭俟后日,更为条陈矣。上曰,唯。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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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内阁直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金箕晩式暇。左副承旨兪章焕式暇。右副承旨闵泰镛坐直。同副承旨沈启锡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全罗右水使任百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李景在启曰,假注书曺锡亨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曺锡亨改差,代以金应均为假注书。

○传于闵泰镛曰,召对为之。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泰镛曰,只推。

○闵泰镛启曰,翰圈为之事,命下矣。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景在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罪人李勉大,当为议处,而判义禁金鲁敬有身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金鲁敬,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鲁敬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司谏黄浩民,正言金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传于闵泰镛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传于李景在曰,王大妃殿灯烛色李万国刑配。

○李景在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泰镛启曰,今初九日孝和殿酌献礼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申在植,待明朝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泰镛,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在前增广庆科,元无设讲之规,而年前因儒臣疏请,以每科设讲,虽为定式,其后丁亥增广,因下教除讲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丁亥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今此增广文科除讲取禀草记,传曰,依丁亥年例为之事,命下矣。当初择日粘目及科举事目中,改付标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北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科场纸品,固有常式,而在前或因年事之歉荒,或因试期之迫近,间亦有许用付纸之例矣。今玆庆科,涓日已久,昨年穑事,亦云免歉,有不可援用此例,而春夏轮行之沴,纸工辈偏多遘疾,且因数朔之霖潦,捣纸之役,亦不得趁期准数。见今开场渐迩,乡儒方萃,而廛肆之间,已告乏绝,许多举子,将无以办得一纸云。莫重同庆之科,若有一介缝掖之因此而坐停者,则其为隳体而缺望,诚不可使闻于远近。该廛人之不能先事周旋,后乃闭肆隐避,致令有骚扰窘急之叹者,罪亦难贳,当为待事科罪,而科期迫近,不容无趁即变通之道。事关科规,虽难率尔低仰,较量轻重,合有方便阔狭。今番监试初试,许令通用付纸,纸品之比前薄劣者,亦令勿拘,仍以立落之际,切勿执頉于纸样之意,分付于试官处,何如?传曰,允。

○乙未八月初四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闵泰镛,侍读官李明迪,检讨官洪祐喆,假注书李珽,记注官全国宪、金凤梧,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自男子刚肠者,止得全其家云,十遍讫,命陈文义。明迪曰,此是柳开仲涂戒夫家人者,而是惑字,最为紧要。夫惑之为言,疑之也,心不明也,疑生之,未尝学也,不明焉。既不明焉而疑生之,则非惟妇言是惑也,䜛夫罔极,亦必眩矣。我殿下厦毡之上,清燕之暇,召接臣僚,讨论经史,非辟之心,无自而入,信乎学问日就,聪明日广,见理分明,不为浮言所挠,则孔夫子不惑,岂独专美于古乎?为学之效,有如是矣。伏愿加勉焉。上曰,下番陈之。祐喆曰,柳氏之得全其家,专由于能守其先世训戒也。人君之所以保其国家,亦不越乎恪遵先训。惟我列圣朝谟训相承,昭在国乘,如《国朝宝鉴》、《羹墙录》、《谟训辑要》等书,炳如日星,永为万世之法。就其中明白易知者,日加奉玩,实心体念,其效之及于国家,有不可胜言矣。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儒臣所陈,皆为切实,臣无敷衍仰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泰镛曰,惑之为字,从或从心,疑于心则惑也。每事必先定于心,然后事有序而治不乱,苟或不然,则不但妇人之言为易惑也。凡于大小事为,一有所惑,浸浸然不自觉知,而学问之工尤有切焉。今于临筵讲读之际,句读之错误,字音之间断,专由于不能坚定圣志,主一无惑。伏愿懋哉。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奏文义。明迪读自吴伐越,止夫差赦越,一遍讫,奏曰,自此以下,皆春秋战国之事,当略陈当时事迹,而文义在其中矣。是役也,即檇李之战,伤阖庐者,越大夫姑浮也。以戈击阖庐伤足,卒于陉。于是,夫差志在复雠,五湖之役,竟败越兵,越乃事吴,以嫡女晐姓,嫡男随御,玉帛金宝,赂王及太宰嚭,吴王乃赦越王于石室,越王得还会稽,目卧则攻之以蓼,足寒则渍之以水,冬常抱冰,夏还握火,竟灭吴国。盖夫差之败越兵,复父雠也,后乃贪赂赦越,忘父雠也,忘父雠而资敌国,不亡何待?臣于俄者,考见《史记》,稍有该备于《史略》者,敢此仰陈,此等事迹,亦必留心而看详焉。祐喆读讫,奏曰,上番已为仰陈,臣无用更达矣。憙淳读讫,奏曰,臣亦无可达矣。泰镛读讫,bb奏b曰,夫差事迹,上番已陈之矣。夫差朝夕不忘复雠之义,而立志不固,未免动心于小赂,不能保其初心。彼夫差固不足道,而凡事之不能慎终如始,大可为后世之戒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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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监祭进。左承旨李景在式暇。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右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监祭进去尹穳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二更至初六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分。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右承旨金箕晩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

○传于沈启锡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传于徐憙淳曰,礼房承旨、左副承旨,分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沈启锡曰,召对为之。

○金应均在外,代以赵云彻为假注书。

○赵云彻在外,代以尹穳为假注书。

○沈启锡启曰,禁卫大将李铁求,南坛清道事,今方出去矣。兼带左边捕盗大将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而捕将之任,不可一刻暂旷。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以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柳相弼,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判义禁金鲁敬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判义禁金鲁敬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朴周寿落点。

○沈启锡启曰,开坐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朴周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待明朝牌招。

○闵泰镛,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增广监试初试试官,当为磨炼拟入,而参判朴齐闻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圣上即位庆科增广别试监试初试试官,当为磨炼拟入,而拟望之人乏少,阁臣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批言启曰,侍从臣父年七十人,每于岁首,抄启加资,而新有应推恩人,虽非岁首,亦为抄启加资事,载在法典矣。侍从臣父年七十以上人,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泰镛曰,监试试官,以亚卿择拟以入。

○大王大妃殿传于闵泰镛曰,向来京试官下去时饬教,及日前真谚翻誊揭付棘围之饬教,皆应见知,而见今番京试官榜之后,一分朝廷纪纲之存否可知。诸试官各各自量为之,自上有入闻之道,亦为知悉。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朴齐闻病,参议沈宜臣进,左副承旨闵泰镛进。以金景善为同副承旨,蔡弘勉为校书判校,李时在为天安郡守,李禹锡为懿昭墓守卫官。校书判校具龄锡今加通政,满三十朔依定式陞堂上。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病,参判李嘉愚病,参议申在献病,参知李竣祜入直政事进,右副承旨沈启锡进。以金允世为汉江别将。副护军吴取善、金箕晩,以上并单付。

○翰林本馆录会圈,三点徐耆淳、李源庚、申锡愚、李墩、郑最朝、金洙根,已上取六人。

○行都承旨徐憙淳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版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今方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音,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司谏黄浩民,正言金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沈启锡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嫌不进外,未肃拜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闵泰镛,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孝和殿酌献礼亲行教是时,执礼前承旨李羲肇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羲肇。

○闵泰镛,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监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一所应办官意启曰,今此儒生入门时,礼曹狭窄,万无容接之道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中枢府通用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启锡,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权奎容,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庆尚监司赵秉铉,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则安东、延日两邑,民家颓压为四十三户,人命渰压死为八名,恩津等十五邑镇,民家漂颓为五百二十一户矣。两道漂渰之灾,俱甚惊恻,而岭南则又有人命之致伤者,死亡人之身还布荡减,被灾户之各样蠲恤,并依畿、海已施之例举行。湖西则漂颓之户,虽为较多,而既云非一里之同日被灾者,更令详细摘奸,其中一时一处之过十户以上者,元恤典外,别加顾助,诸般杂役,亦为量宜蠲免。如有过数十户以上者,亦依畿、海例举行,俾蒙一视之惠,何如?传曰,允。

○又以刑曹言启曰,传曰,王大妃殿灯烛色李万国刑配事,命下矣。谨依传教,万国严刑一次后,平安道价川郡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大王大妃殿口传下教,驱打掖隶之班奴毛辰,严刑一次,惩励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联名疏曰,伏以翰圈有命,天牌继降,义当颠倒承膺,即日会圈,而拘于馆规,坐犯违傲,且惶且悚,恭俟处分。际伏见下谕启辞批旨,有外任与在外别兼下谕置之,在京人牌招会圈命下者。第念馆中故事,每于圈席,以下位为主,故或值下位在外之时,则居右僚者,不敢晏然替当者,即违越不得之典也。今此别兼春秋臣李谦在、曺云承、洪说谟,俱以本馆之下僚,适值在外,不得同参,而臣等谓以三员之备数,冒没替行,则其于堕馆规而愧私心,当如何哉?参倚故常,承当无路,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俾俟齐会,以存古规,不胜幸甚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外任与在外别兼,并减下,即为入来会圈。

○今gg乙未g八月初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徐憙淳,假注书李珽,记注官金凤梧、李冀桢,直提学朴永元,同副承旨沈启锡,假注书曺锡亨,事变假注书方启霙,左议政洪奭周,行大护军金兰淳,刑曹判书金箕殷,行大护军李翊会,知中枢府事申在植,工曹判书朴岐寿,行护军金弘根,行训炼都正柳相弼,开城留守尹命圭,副校理李明迪,以次进伏,医官金时中、金珪、朴奎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进前奏曰,秋序过半,此时圣慕,想益罔极矣。数日日候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使之入诊乎?上曰,唯。时中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时中等先退。大王大妃殿曰,次对为之。奭周起伏奏曰,顷以狼川县还谷掩逋虚勘之守令,令道臣更为详查,捧现告登闻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则枚举会查官牒呈,以为,溯考还簿,详细查栉,则壬辰未捧为三千五十石零,而前前县监孟明淳勘簿,癸巳未捧为二千一百七十馀石,甲午未捧为六百馀石,而前县监成原默勘簿云矣。向来囚供,虽多爽实,而掩逋虚勘,非止一倅,则当初道启之不加详核,只以成原默一人请勘者,殊甚疏忽。前道臣赵容和,从重推考,孟明淳罪状,亦令该府拿问勘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即见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则杨州社稷祭设行后,遗落炬火,燃及神室,致有二位板被烧之境矣。社坛事体,何等至重,而不能慎火,至于神位板之延烧者,万万惊悚,不可以事出无妄,有所参恕。道启之初不举论于守令勘罪一款者,大涉疏忽,该道臣从重推考,当该地方官,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即见江原前监司赵容和所奏,则备陈各军门屯税及各宫房、各衙门有土免税,屯监京差辈,胁勒侵渔之弊及今年峡农经潦全损之状,仍以为,自今为始,勿送屯监与京差,各自地方官,从实执卜,使之收税,以为永式,则可杜无穷之弊,请令庙堂禀处矣。屯监京差之凭借侵虐,果系小民切骨之苦瘼,其所禁革,固不容已,而若不自京送人,一切付诸本邑,则主张操纵之权,又将专在于奸猾吏校之手,其所为弊,未必不反甚于京差。况自邑上纳之际,亦难保其无情费名色之比前增加者,此则虽当各别禁断,而外邑猾胥之借此增索于民间,又安能必其一一防杜乎?祛弊生弊,不可不念,永为定式,姑难遽议,而今年峡农之被水伤损,果有如前道臣所言者,若以常岁之例,责其准数之征,则孑遗之民,亦必难支。其中尤甚处,许令道臣详具实状,往复京司,今年则勿送京差,其外下去之处,亦自营邑另加察饬,使之从实收税,毋或滥执。如有骚扰侵虐之端,小则自官禁断,大则直报京司,以为痛惩之地。京差扰民之弊,不独本道为然,诸道有免税及屯土处,一并以此意,预加申饬,俾有为民祛弊之实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下教曰,京差之不为下送,虽似防弊,而各邑之奸猾吏校辈,若因缘讨索,则小民切骨之冤,反为无处告诉之弊,尤岂不难处乎?京差之不送,实非定为永式之事矣。奭周曰,日前以内需司所报江景浦收税事,自本司草记禀处,而批旨提饬,又复申严矣。宫房折受鱼盐船税之一并革罢,移属均厅,即我英庙朝庚午受教,而载在《大典》,永垂关和。庚午以前折受,自不当更论,往在丙子,以此事有筹司关饬,而臣适待罪湖西,备陈其为叠税之状,遂因相臣之覆奏,即蒙允可,置不举论矣。其后之更为收税,未详委折,而既云给价卖得,亦已屡年举行,且况有年前判下,则到今亦不可混入于冒占革罢之中。虽不得不依下教行会本道,而此路一开之后,积年久罢之税,各样非法之征,难保无闻风继起之虑,此则无论某处,不可不一切严防。虽以本浦言之,科外侵渔之弊,既承饬教,庶可无忧,而壬午判下划属处外,若以其地界之附近,而有所滥及,则流害之浸淫滋蔓,亦必将无所纪极。今番飭令之下,该道虽不敢以本浦事更为登闻,而此一款则许其纠察防禁,以为杜绝后弊之地,恐不可已。大抵凡事之属于内司、宫房者,与大农经赋之入有异,与民争利之嫌,为国敛怨之患,尤不容不倍加着念。继今以后,每遇此等事,必须以损上益下为先务,牵私害公为至戒,然后上可以增光圣德,下可以怀保民生。伏愿深留圣念焉。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甚好,当留念矣。本浦判下外,侵渔之弊禁断事,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文科初试,开场不远,而生、进中有停举之人云。庆科事体,与他尤别,在前如此之时,亦多以特教解停之例,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解停,可也。出举条奭周日,贡市堂上一员,见方有阙,兼礼曹判书金逌根差下,使之察任,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即伏见礼曹增广设讲事草记批旨,则依丁亥年例为之事,命下矣。文科诸试之皆有讲经,不但年前新创之节目。在昔英庙朝申明讲规之时,大小诸科,无不设讲,虽于节制之直赴殿试者,亦必待一经背诵后,始降成命。今玆节目,即不过修明旧与,既已定制之后,惟当遵而行之。况今文风不振,士趋日下,胶庠之间,殆不闻读书之声,甚至以对案咿唔,为嘲笑之资。国之元气,专在于士,士之所以为士,专在于读书,而今反以是为羞耻,士既不足以为士,国亦安得以为国哉?其为世道之忧,诚不胜懔然寒心。此时劝励作兴之方,所当百倍加意。况在已设之讲规,尤不宜废阁不举,而今番则以丁亥停讲之故,为举子者,皆认以增广之永不设讲,罕有留意肄诵之人云。见今开讲之期,不过一朔有馀,而大小科试,又在其间,若使之如例应讲,责之以字句音读之一一无差,则其在事势,实亦难行。年少失学之人,咎由自作,固不足恤,而老儒实才之聪明不逮者,亦将不免有坐停之虑,此亦不可不念。成命既降之后,虽不得更请设行,而自今以后,一依前定节目,凡有初试之科,毋或更为停讲之意,预先晓告于远近多士,俾各专精致力于研经之工,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日,顷于各道试官之辞朝也,面谕丁宁恳恻,又自庙堂一一申饬,为试官者,似当体国秉公,而今日京试试官,亦令政院,饬谕似好矣。上试则品级不卑,日前慈教截严之下,岂有一分循私之念?但随从杂乱之患,当自庙堂另加禁饬,而为弊已久,恐难保其必有实效矣。大王大妃殿曰,饬教之下,岂敢有行私之人乎?若或一分不公,是朝令不行,责有所归矣。奭周曰,前后下教,如是缕缕,今番则当别般察饬,而如有一毫徇私之习,事过后从重论勘,断不可已矣。大王大妃殿曰,事过后自然知之,如有犯科者,则断不容贷,而且以士子言之,得之不以其道,则虽他日进身,其能有何见识而致君泽民乎?奭周日,古人云欲事君而先欺君可乎。今番慈教谆复恳恻,如或有犯法之人,则是罪浮于欺君也。且身在卿大夫之列,食君之禄,厚被恩数,夫孰不精白对扬乎?日前不置人类之教,果为切当矣。大王大妃殿曰,以殿庭科试言之,杂乱之习,争哄之声,殊甚骇怪。称以士子,而为其父兄者,不为教率,岂不慨惜?士习如是,已无可论,试官不为禁戢,其罪尤当何如哉?奭周曰,为试官者,忘公徇私,率多取侮之事,实无矜式之美,士习淆杂,亦未必不由于是,而此无非臣等职在具胆,不能导率百僚之罪也。奭周曰,有司紧任之不得阙参于宾对者,自是格例。今日宾筵,备堂入参者虽多,而有司堂上则只有一人,事甚未安。悬病不进之有司堂上并推考,后勿如是之意,另加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曰,各道民户之漂颓,田畓之被灾,极为矜恻。在朝家奠接之道,自当靡不用极,而更思之,国计亦不可不念。若由是而年分过滥,则终无实效于民,而徒损经费而已,此则自庙堂严饬于诸道道臣处,好矣。奭周曰,田畓被灾处结数蠲减之时,穷蔀民生,若蒙实惠,则其在损上益下之道,国计有不暇顾念,若由是而奸吏猾胥,多般幻弄,不无虚实相蒙之弊,则无益于民,有损于国,诚如慈教矣。此则当另加申饬于诸道道臣,俾无虚滥之弊,而忠清、庆尚两道漂颓户蠲恤之典,亦不可无一视之惠。庆尚道则人命多渰伤者,忠清道则或七十户或四十户云,既有他道已例,而若非一时一处十户以上,则亦不可一体施行,更加详查后处之为好矣。奭周曰,华判李敏荣,即领府事之子也,领府事欲为就养,行将下往,此有已例,故相臣金载瓒,于其子金鑅莅华府时,亦为往留云。且年前领府事郊外飮水调病之时,不为请由,微禀筵中,使之从便往来,今亦依此许施为好矣。华府华宁殿则无论大臣、阁臣,许令历路奉审者,其在情理事体,俱为合宜。今于领府事之行,若值奉审日次,则亦令奉审似好,故敢此替达矣。大王大妃殿曰,依此为之,可也。启锡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大臣先退。仍命承史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初五日午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启锡,检校待教赵斗淳,侍读官李明迪,检讨官洪祐喆,假注书李珽,记注官李冀桢、金凤梧,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自伊川先生曰今人,止重于己之体也,十遍讫,命陈文义。明迪曰,衣食之必先父母者是孝也。尧、舜之道,孝悌而已,文王之圣,止于孝矣。然而一衣一食,不过是养口体,则孝之小者也,帝王之孝养志为大。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祐喆曰,上番所陈,皆为好矣。上曰,阁臣陈之。斗淳曰,知父母口体之重于己之口体者,天理也,至于爱己之子,重于父之子者,人欲也。天理人欲之界分,其间不以毫厘言,一衣一食,往往有理欲交关处,此古人所以丁宁垂训者也。上曰,参赞官陈之。启锡曰,儒臣、阁臣已有所陈,臣无容仰达者矣。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奏文义。明迪读自句践反国,止命曰胥山,一遍讫,奏曰,惟人君勤于学问,聪明睿智,方寸之间,淡如方塘,莹如明镜,人臣之贤愚忠邪,莫逃于渊衷矣。彼夫差曷尝为学哉?以伯嚭之邪焉而认之为忠,以子胥之忠焉而反谓之不忠,以至国破身亡,为天下笑,笱究其本,则不学无术然耳。盖群下之忠邪,其实不难知矣。谄谀之言,悦口如刍豢者,非忠也,邪也,谠直之论,逆耳如苦药者,非邪也,忠也。然而苟不能笃学力行,以补聪明,绰乎有恕人容谏之量,则其亦难矣。伏愿益勉讲学之工,惟日孜孜焉。祐喆读讫,奏曰,上番所陈切实,而其中疑难处,益加留心焉。斗淳读讫,奏曰,天下万事,志不立则事不集。夫差之卧薪,句践之尝胆,毋论其功效之如何,立志之坚且固,必欲办是事做是业之苦心确操,有可以柯则,而学问之工,尤以立志为先,志不立而有将有就,未之有也。伏愿深留体念焉。启锡读讫,奏曰,儒臣、阁臣所陈皆切实,而其中疑难处,发问论辨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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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左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坐直。右副承旨沈启锡缘故出。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尹穳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未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九分。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景在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李景在曰,三使臣入侍。

○传于金景善曰,召对为之。

○李景在启曰,今日拜表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柳相弼,今日拜表,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闵泰镛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秋奉审,本曹堂上当为分诣,而参判李彦淳奉命出彊,参议权用经受由在外,景慕宫无进参之员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户曹参判、参议前望单子入之,参判金弘根,参议徐念淳落点。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正言金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闵泰镛,以承文院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金学淳,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工曹判书朴岐寿,参判李奎铉,参议朴宗吉,俱以病不来。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奉室及毓祥宫正堂渗漏处修改吉日,以今日辰时,前以推择启下,毓祥宫还安祭香祝,亦当受香,而见今雨势如此,土瓦全湿,修改之役,无以举行,待晴更为择吉退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报坛敬奉阁渗漏处修改,奉室修改时,同为举行事,前已启下,而奉室修改,既请退行,敬奉阁修改,一体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以兵曹言启曰,宗庙大门东边墙垣颓圮二处,西边墙垣颓圮一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并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七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八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三使臣入侍时,左承旨李景在,假注书尹穳,记注官张铉喆,别兼春秋朴齐宪,正使金鏴,副使李彦淳,书状官郑载庆,以次进伏讫。大王大妃殿曰,史官分左右,三使臣进前。鏴等进前奏职姓名。鏴奏曰,训炼佥正张有亨,可合军官之任,今方带去,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教曰,远涂无事往还也。命赐药物及扇子,仍命三使臣先退,鏴等退出。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初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金景善,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李明廸,检讨官洪祐喆,假注书尹穳,记注官张铉喆,别兼春秋朴齐宪,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自至于犬马,止惑之甚矣,十遍讫,命陈文义,明廸曰,我东方立国规模,恰似宋朝,风俗亦略同焉。彼视兄弟如仇敌,伤风败俗,莫此为甚,故程夫子若是其忧叹。方今圣明在上,岂有此风,而第念闾巷愚蠢之民,亦安保其必无此俗乎?夫导率之化,专系于君德,君德成就,专系于讲学,讲学之工,又在乎无所间断。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祐喆曰,上番所奏甚好,别无更达矣。上曰,阁臣陈之。景在曰,惑字之义,诚有可戒者。,此章中爱父母之子,轻于己之子云者,惑之大者,而虽以小者言之,飮食之悦口,岂不好矣,而进食不已,竟或过饱,适足受病。方册之咿唔,孰不专意,而警惕或忽,杂念迷惑,其害立至。伏愿此等字义,亦加留神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玉堂、阁臣所奏切实。伏望体念焉。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讲而奏文义。明廸读自越十年生聚,止赐剑死,一遍讫,奏曰,十年一纪也,又十年,二纪也。二纪之间,生聚教训,始终如一,故能成伐吴之功矣,以此反隅,何事不然?《书》曰,念终始典于学,为学之要,有始有终,然后可期进修之功。今于十读之间,始终如一,一日讲读亦如是,一月讲读又如是,要在有始而有终,则其于圣学成就,必有其效。伏望留念焉。祐喆读讫,奏曰,上番所奏甚好,而讲学之无所间断,是所望焉。景在读讫,奏曰,文义别无敷衍可奏矣。景善读讫,bb奏曰b臣亦无可奏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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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左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承旨兪章焕坐直。左副承旨闵泰镛。右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同副承旨金景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尹穳。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未肃拜,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章焕曰,召对为之。

○传于李景在曰,卿宰、侍从罢散人,并叙用,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初九日酌献礼时,使之入参。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工曹参议朴宗吉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泰镛曰,只推。

○闵泰镛,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憙淳与本宫提调金在昌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以户曹言启曰,宗庙东西外墙颓圮处,今已完筑,,依定式刻识年条后,改筑间数及监董郞厅、看役、计士姓名书入,而工匠等姓名,依例载之誊录,以为后考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启锡,以摠戎厅言启曰,本厅右部千摠郑邦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勉大亦,冒贷还木之在于后官,非但囚供之自明,道启中吏乡招辞,亦已指陈是白乎矣,停退谷之移施逋汉,系是不法之事,难免挪移之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八月初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兪章焕,检校直阁李景在,侍读官李明廸,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李珽,记注官全国宪,别兼春秋朴齐宪,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自横渠先生,止不要相学,十遍讫,命陈文义。明廸曰,臣于昨日,以导率二字,仰陈文义,而上章之若仇敌,此章之式相好,可见有宋导民之化,不及成周远矣。夫民俗岂有古今之异.而亶系导率之如何。导率之要,又在乎讲学,今日进讲之际,彻头彻尾无少间断,猗欤,尽善而尽美矣。苟其每日如是,俛焉孶孶,则学问有缉熙之功,声明畅洋溢之休,其将草偃风行,化民成俗,囿一世于雍熙敦睦之域。伏愿益勉圣学焉。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兄弟友爱,即是秉彝之性,而此云不要相学,亦是垂戒之意也。盖兄弟之和翕,实系于人君之导率而已。帝尧之以亲九族,平章百姓,文王之至于兄弟,以御家邦,皆是率下之义也。圣主在上,化行俗美,则四方远近,和乐且湛矣。伏愿鉴察焉。上曰,阁臣陈之。景在曰,不要相学,专谓兄弟间不相效尤,各尽友恭之道,而学字本义,好事则不可不学矣。人君虽至尊至严,不耻下问,最为圣德,故古有闻昌言则拜,亦有过贤者之闾式焉。不但求刍于今日,临讲之际,得失善恶,每每留神,监法警惕,不外乎是矣。伏愿省察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章焕曰,儒臣、阁臣所陈,皆为切实,臣无更达矣。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奏文义。明廸读自范蠡装其轻宝,止称陶朱、猗顿一遍讫,奏曰,此章虽无勤俭二字,而陶朱、猗顿,治产积居,赀至累万,非勤且俭,则乌能如是乎?为学之要,亦类是焉,非勤业则何以日就月将乎?治国之道,亦如是焉,非崇俭,则何以裕国阜民乎?所贵读史之法,必究言外之旨。伏愿体念焉。应龙读讫,奏曰,怀重宝之宝字,金银珠玉之谓也。在昔齐王、魏王,各言其国之宝,而魏王所宝,宝其十珠,齐王所宝,宝其四臣,以十珠而比四臣,则不足谓之宝也,以四臣而比十珠,则孰不谓之宝也?魏王之宝,虽曰玲珑,而但照十二乘矣,齐王之宝,使备盗贼,则将照千里矣,珠玉之宝,曷尝若贤辅之宝哉?是以《楚书》亦曰,惟善以为宝。伏愿体念焉。景在读讫,奏曰,大畜牛羊,赀拟王公,则似可人人之所可得,而当时言富者,只称陶朱、猗顿,虽此微物,顺其性恤其力,然后始乃蕃殖也,明矣。譬若多积书籍,不事看读,犹可人人得力乎?决无是理,则必也沈潜玩绎,扩充其才,然后始为学问。伏愿体念焉。章焕读讫,奏曰,范蠡越人,而齐王贤而相之,战国之君,犹尚如此,足为后世之称道。况今圣明诚心求贤,与共为治,则人才虽曰渺然,岂无需世之良材乎?伏愿极加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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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徐憙淳斋直。左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承旨兪章焕斋宿。左副承旨闵泰镛斋宿。右副承旨沈启锡斋宿。同副承旨金景善斋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斋宿尹穳斋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沈启锡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未肃拜,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景善曰,召对为之。

○徐憙淳启曰,本院日记,自庚申七月至甲午十一月,次次输送实录厅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启锡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兵曹口传政事,大护军金履载,副护军林东镇,副司果金鼎元、金洛骏、姜斗焕,以上并单付。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孝和殿酌献礼亲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初九日为始,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八月初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直提学徐憙淳,参赞官闵泰镛,侍读官李明廸,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尹穳,记注官金凤梧,别兼春秋朴齐宪,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自犹似也,止施之而已,十遍讫,命陈文义。明廸曰,施之而已,则克尽在我之道矣。一施再施,施之不已,岂施之而已哉?必有所感化者。此非但兄弟为然,以次待人,孰不感化?况人君雨露之泽,施之又施,则虽蚩蠢之类,岂有不欣然向化乎?譬之讲学亦然,一读再读,读之不已,自然习孰gg习熟g,岂有难哉?古人读书,喩诸射虱,悬虱而射之,一射再射,射之不已,精神所凑,虱大于车轮,竟亦发无不中,三隅而反,其理甚明。伏愿体念焉。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凡百事为,既有其始,则宜有其终,而不能终者,盖其心力,不能专一之致也。《诗》曰,靡不有初,鲜克有终,《书》曰,念终始典于学,此莫非终始之谓也。以今日殿下讲学言之,则自一遍至十遍为始终,而潜心玩味,有始有终,日就月将,缉熙光明,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憙淳曰,此章文义,玉堂已尽达,臣无容更达,而大抵此章之义,以兄弟为言,兄弟即同气而异体者,岂有自相疏薄之理?但人之患,在于施之不见报则辍,兄弟之间,何论报施,而设或兄有不友,弟当尽其恭而已,弟或不恭,兄当致其友而已,岂有相学之叹哉?以此反隅,人君治化,尽其导率之方,则虽或有梗化之民,毕竟同归于雨露之泽矣。以前日所讲《史略》中,越裳氏重三驿而来者言之,文、武之时,礼乐彬兴,至于成王,治化日隆,惟彼越裳逖远之国,犹且向化而来献白雉。以此推之,都在于君德之普施矣。伏愿留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泰镛曰,施之不见报则辍云者,即己施而彼不报则中止之谓也。我以好心施之,而彼不见答,则人情易于中辍,兄弟之至亲犹然,他可推也。虽以讲读一事言,见今殿下日开讲筵,晋接臣僚,如臣不似,学识鲁莽,其于裨补之方,启沃之责,不能实心仰赞,愧乏报答之悃,而自上不可以此,而遂辍实心求益之意,致有欠于终始典学之道。窃愿深推己施之义,常常提辍,则臣等亦当相告感悦之不暇矣。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奏文义。明廸读自蔡姬姓,止所封也,一遍讫,奏曰,蔡叔流言,周公征之,子能干父,茅土依旧,此可见圣人之各适经权,至公无私之心。况人君之心,如天地日月,至公无私,然后可无一夫不获之叹。伏望留念焉。应龙一遍讫,奏曰,此云率德者,称其文王之德也。以文王之孙,而循文王之德者,不亦宜乎?窃伏念我国列圣朝以来,懋昭大德,世趾其美,而深仁厚泽,至今洽然,金科玉条,依旧灿然,猗欤盛矣。曷不休哉?程夫子曰,欲法尧、舜,当法祖宗。伏愿殿下,恪遵先朝之旧规,则德日新而不患不到圣人之域矣,体念焉。憙淳一遍讫,奏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奏矣。泰镛一遍讫,奏曰,今此二国,本无事迹,不过数行,无可奏之文义,而每于文义之际,自上俯赐问难,然后当有讲读之实效,循例读奏,掩卷而退,下情不胜抑菀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9日

编辑

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右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上诣孝和殿,入斋室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展拜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酌献礼后,内阁、政院、玉堂单子问安。答曰,知道。药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假注书尹穳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泰镛曰,孝和殿酌献礼时赞礼以下,别单书入。

○传于闵泰镛曰,礼房承旨加资。

○以孝和殿酌献礼时赞礼以下别单,传于闵泰镛曰,赞礼兼礼曹判书金逌根,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典祀官奉常正金乐寿,殿司参奉洪稷荣,并儿马一匹赐给,执礼行副护军李羲肇,执尊副司果赵锡龟,大祝副司果赵鹤年,左通礼成龙申,右通礼吴甲良,并加资,盥洗位兵曹佐郞李秉德、金基焕,爵洗位礼曹佐郞崔冈镇、康国龙,赞者引仪李悌宽、赵秉璿,谒者兼引仪李榕、方允弼,赞引假引仪刘锡祥、金汝淳,祭监监察黄命显、朴载凤,香陪官典籍朴思汇,祭文正书忠义卫李铉寿,并上弦弓一张赐给,本殿参奉洪稷荣、李根天并陞六,赞仪金履丰,东西唱引仪李悌宽、赵秉璿并陞叙,其馀守仆、员役,并考例施赏。

○传于闵泰镛曰,祭侍申宽吉、郑喜常并加资。

○传于闵泰镛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闵泰镛曰,明日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司谏黄浩民启曰,臣言议风采,本不合于清朝耳目之任,而昨腊适忝纳言,宾对有命,不得不冒没登筵。全昧台例,只为书进所怀,不为传启,至被大僚请罢之举,臣满心惭悚,无地自容。今于梦想之外,伏奉薇垣除旨,连违召命,不敢进身,迺者义重参班,以伸叨谢之忱,而难冒之情,今固自如,何敢一刻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答曰,勿辞,亦勿退待。

○闵泰镛,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八月初九日辰时,上诣孝和殿。酌献礼入侍时,行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右副承旨沈启锡,同副承旨金景善,假注书李珽、尹穳,别兼春秋朴齐宪、徐宪淳,提学徐有榘,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御布裹翼善冠、布团领,乘舆至宣化门。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副提调徐憙淳,以次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乘舆出协阳门,由建阳门、铜龙门、景化门,至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上诣板位西向立,通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拜礼。仍陞诣殿内奉审讫,还入斋室,诸臣问安讫。时至,通礼跪启请行礼,上出斋室,赞礼前导,由东夹门以入,诣板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礼讫,赞礼前导,诣尊所东向立,憙淳酌酒,景善受酒,上仍诣神位前,北向跪。憙淳奉香,景善奉炉以进,赞礼跪启请三上香,上三上香,憙淳等还奠炉盒于案,退出。憙淳以爵跪进,赞礼跪启请执爵献爵,上执爵以授景善,景善奉奠于神位前,大祝奉祝文读讫。赞礼跪启请降复位,上俯伏兴平身,仍降复位,赞礼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仍行四拜礼。礼讫,赞礼前导诣望燎位,大祝奉祝板以进。执礼曰,可燎。燎讫,引仪唱礼毕。赞礼前导出东夹门,还入斋室,诸臣问安讫。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室乘舆。奉朝贺南公辙,领府事李相璜,左议政洪奭周,右议政朴宗薰,以次进前奏曰,当今日行酌献礼,伏想圣慕益新。又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景化门、铜龙门,入协阳门,命出标信解严,仍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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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坐直。右副承旨沈启锡。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黄晦瑛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左副承旨闵泰镛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承旨兪章焕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沈启锡曰,召对为之。

○尹穳改差,代以黄晦瑛为假注书。

○闵泰镛,以吏批言启曰,行承政院都承旨徐憙淳今陞资宪矣。本曹时无相当窠,依例送西后兼都承旨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并牌招不进,右副承旨沈启锡进。以郑显璞为左通礼,丁庠教为右通礼,洪稷荣为缮工主簿,李羲书、赵基亨为孝和殿参奉,行都承旨徐憙淳今加资宪,行副护军李羲肇今加嘉善,副司果赵锡龟、赵鹤年,左通礼成龙申,右通礼吴甲良以上,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幼学郑台焕年七十一今超通政,侍从臣郑载庆父,幼学卢尚虎年七十一今超通政,侍从臣卢时懋父,并加资事承传。兼都承旨单徐憙淳,知实录事单徐憙淳。

○沈启锡,以兵批言启曰,都承旨徐憙淳自吏曹送西矣,资级系是资宪,知中枢当为下批,而时无见窠,依例作阙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参判李嘉愚,参议申在献病,参知李竣祜入直进,左副承旨闵泰镛进,知事单都承旨徐憙淳,上护军徐俊辅,护军李彦淳、李羲肇,副护军权用经、具龄锡、赵锡龟、赵鹤年、成龙申、吴甲良、郑台焕、卢尚虎,副司果李根天以上并单付,知事作阙单徐俊辅。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徐畊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司谏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右承旨兪章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泰镛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泰镛曰,只推。

○闵泰镛,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徐憙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本厅堂上金鏴,郞厅郑在䌹奉命出疆,林基洙有实病,并减下,前堂上金履载既已叙用,郞厅金龙洛自乡上来,并还差,仍令该曹口传启下,使之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兵曹言启曰,今月十三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李敏德,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依承传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显英为内禁将。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东莱府使李铎远,以其身病,呈状乞递矣,实𧏮既云难强,则边门重地,有不可一任其瘝旷,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杨州牧使柳基常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狼川前前县监孟明淳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天安前郡守郑埴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海南兼任灵岩郡守李重荣,泰安兼任瑞山郡守朴来永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李重荣段,刑推得情,朴来永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李重荣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掌苑署进排官李启重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中部都事徐用辅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茂山前府使李勉大矣本府议启内,冒贷还木之在于后官,非但囚供之自明,道启中吏乡招辞,亦已指陈是白乎矣,停退谷之移施逋汉,系是不法之事,难免那移之律,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流三千里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献纳朴时源疏曰,伏以,臣遐乡一弃物也,樗栎之材,自来冗散,蒲柳之质,又此衰朽,一息如线,万念都灰,忽于六月旬间,伏奉纳言除旨,恩褫才月。又以是职,特垂天点,继又驲召恩命,远坠荒滨,臣于病伏涔涔之中,惊惶踧踖,罔知攸措。窃伏惟,臣自顾芜陋,百不犹人,而恩除络绎,若是稠叠,臣于未死之前,何以得此殊渥,而在清朝慎简之道,恐不可轻授匪人,俾叨匪据也。臣虽至愚,粗闻古人不俟驾之义,况今弓剑之真游渐邈,羹墙之圣慕益笃,朝野普恸,愈久愈新,秉彝未泯,岂敢不𨃃蹶奔走,粗伸义分之万一哉?第臣犬马之齿,已迫癃痼,目几全盲,脚又半痹,兼以痰癖之症,左右交攻,颓伏穷庐,蠢动无路,恩谕之下,未敢偃息,艰曳病躯,驰到郡治,而眇跛莫强,前进末由,情私危蹙,已无可言,而逋慢之罪,实所难逭,玆从县道,冒陈自列之章。伏乞天地父母,察臣不称之实,谅臣难强之状,特命褫斥臣职,以重言责,以安私分焉。臣既不敢以见职自居,则何敢赘陈他说,而区区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敢陈刍荛之说,以备芹曝之献,伏惟圣明垂察焉。臣于今春,忝带亚宪,猥陈微恳,恭俟谴罚,伏蒙圣度虚受,温批诞降,臣双擎拜稽,仰戴鸿私,感涕交迸,迨今未弛,其时疏陈,盖曰,敦圣学恤民隐两条,而愚衷耿结,不得不因是而敷演之,昔朱夫子之前后封事,缕缕乎讲学之方,眷眷乎字抚之道,盖治谟之本,不外乎斯,故重复而不为烦也。猗欤缉熙圣学,即我祖宗朝家传之法,而矧在今初服,将就光明,实继述之元符也。方今讲筵日开,睿学渐进,入域含生,孰不欢欣鼓舞,而古圣王盘铭,必曰,苟日新又日新,则蒙养圣功,固不可斯须暂忽也。夫学之目,有曰,致知焉,即《大学》所谓知至而后意诚者也。有曰,立志焉,即孔夫子所称十有五而志于学者也。推极吾之知识,欲其所知无不尽,先立吾之心志,欲其以斯道为准的者,是盖大人之学也。是以《大学》章句之释知止曰,知之则志有定向,斯盖兼致知立志言也。《大学》之道固自《小学》进,故程夫子以为,从洒扫应对上,便可到精义入神,朱夫子曰,学之大小,固有不同,然其为道则一,是以先正臣文纯公李滉《圣学十图》,第三置《小学圈》,第四置《大学圈》,盖以幼而《小学》为《大学》之基本,长而《大学》收《小学》之成功,相待而成,一而二二而一者也。臣愚窃伏愿,《小学》一部,日赐进讲,使卷里之许多节目,瀜会贯通,体验实践,则《大学》之修齐治平,将由是而进矣,岂不猗欤盛哉?昔程叔子为讲官,疏请今日之至大至急,专在于辅养上德,而辅养之道,必须涵养熏陶,成就德性,又请太皇大后后楹垂帘,时一临讲,省察主上进业,且乞令讲官至帘前,问上进学次第,夫以宣仁圣德,伊川氏以是陈勉,则臣愚死罪,窃敢以延和听讲事,仰请于今日也,当今民隐不可以更仆数也。仓廪盖为民设,而今也虚分实捧,甁罂冬罄,军布国用之所须,而今也则邻征族敛,杼柚日空,最是白骨征布,减伤和气者也。臣于春疏,敢以实陈,至于厘革之道,非臣浅见之所敢妄议,而窃以损上益下四字,仰溷于字恤仁覆之下也。况今连岁大歉之馀,流亡未尽安接,至于今岁,旱既初甚,潦又继淫,怀襄之惨,比前尤酷,以臣乡里见闻者言之,则十里长郊,尽为鱼窟,一面闾阎,几皆蛙灶,田既无秋,宅又无庇,流离荡柝,殆将无邑,虽守宰之苦心殚力,如蜀犀之李冰,杭堤之苏轼,恐无着手处耳。上天同云,无地不然,则区区漆嫠之思,恐未知为几个荣州,贻乙丙宵旰之忧也,此草野臣之瞻天望日,夙宵仰虑者也。窃伏愿我殿下,惟以疾敬德𫍯小民,为根本做去,则弊瘼渐次消融,垫溺亦可拯救,其要则只在乎敦圣学三字符而已。呜呼,今日可言之事,固无限,而臣识短神耗,未敢张皇,而姑以目前事言之,今之科弊,何其棼然也?举子之钻穴潜窥,曲径旁趋,而廉隅焉全丧,试券预书,全篇用套,而文体焉都坏,以至会围之拦入,外制之飞投,而纪纲焉尽隳,夫科文,经学之蠧,而此等数弊,又是科文之贼也。此而不禁,则文风安得以振,士趋安得以正哉?况今初元饰庆之会,莪化方新,槐期渐迫,八域多士,拭目颙瞻,则尤宜益恢公道,快湔流弊。伏愿殿下,董饬群工,严立科制,以阐一元清明之政,以答群生颙戴之望焉。臣以遐远之迹,聋瞽之见,言不知裁,自速猥越之诛,伏惟圣明垂察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陈切实,当体念而下款事,令庙堂从长讲究施行,尔职已递矣。

○乙未八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左副承旨闵泰镛,检校直阁李景在,假注书李珽,记注官李冀祯、张铉喆,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金殷相、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等进前奏曰,当昨日孝和殿酌献礼亲行,圣慕克伸,劳动既多,夜间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薰曰,昨今两日,日候稍解,而其前则过凉,衣襨之节,必致温,居处之时,亦勿触冷,伏望矣。又奏曰,本院年例进上药蟹,待其成熟,自今以后,限三十次以入矣。上曰,唯。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初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启锡,侍读官李明迪,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尹穳,记注官李冀桢、张铉喆,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自伊川先生曰,近世,止以敬为主也,十遍讫。命陈文义。明迪曰,非但君臣朋友以敬为主也。《书》曰,疾敬德,《礼》曰,毋不敬。今殿下当坐则必敬之,当立则必敬之,对案册则敬以对之,读经史则敬以读之,凡动静云为,无所不敬焉。至若君臣之间,亦须敬之,而御众以宽,则人君之德,当以宽为主也。臣事君以忠,则人臣之义,亦当以忠为主也,似此文义,伏愿沈潜翫味焉。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君臣之义,如父子之亲,朋友之交,兄弟之谊,有曰,鸿毛遇顺风,此是君臣相遇之谓也,又曰,拟结金兰契,此乃朋友相交之谓也。君臣之际,朋友之间,要久之道,只在于一敬字矣。尽其敬而致其敬,则亦岂有不能久之理乎?臣请以讲筵言之。朱夫子曰,久然后有征验,伏愿长久讲学,则自有光明之验矣,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锡曰,上下番儒臣,皆陈敬字之义矣,主敬之工,惟在于专心致一,盖心不专则无以主敬,殿下临筵开讲之时,以敬为主,专心于讲读,则十遍之内,必无差误间断之叹,如或放心,则句读之际,不得专精。伏愿加意于敬字上用工焉。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奏文义。明迪读自后世至春秋,至宋襄之仁,一遍讫。奏曰,世俗所谓庸愚之人,必曰,宋襄之仁,仁是四德之首,而至于宋襄,则岂真仁乎哉?善固美名,而徒善无用,恭是礼也,而足恭非礼,拜者敬也,亦有泰拜之嫌,清者洁也,或有清虚之讥,廉是君子之风,而于陵之廉,无所用矣。爱是贤人之德,而墨子之爱,无足称焉,是知宋襄之仁,非仁也。至若圣人之仁,则实为君德之元符,可不懋哉?伏愿留念焉。应龙读讫奏曰,宋襄之仁,岂可谓之仁乎?霸者假仁义而欲霸诸侯则此非仁也,为楚所败则亦非bb仁b也,其仁如天之仁,帝尧之仁也,邠人曰,仁人之仁,古公之仁也。帝尧之仁,古公之仁,即是天地生物之心也,伏愿澄省焉。启锡读讫奏曰,上下儒臣所奏,皆为切实,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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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坐直。左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承旨兪章焕式暇。左副承旨闵泰镛坐直。右副承旨沈启锡。同副承旨金景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黄晦瑛。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昭宁园陵上莎草失火后,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药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泰镛曰,孝成殿望祭,兼秋夕祭摄行磨炼。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司谏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李景在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兼都承旨徐憙淳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闵泰镛,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昭宁园守奉官所报,则去夜二更量,本园园上魂游石西边上,意外火起,趁即扑灭,而延及园上,莎草被烧处,以木尺尺量,则长为二尺馀,广为二尺云矣。莫重园上,有此千万意外之变,极为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十三日设行,而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当日入番守仆等,令本牧严囚,失火根因,各别究核,当该入直官员常时不能审慎之罪,令该府拿问严勘,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启曰,兼礼曹判书金逌根,以昭宁园园上莎草失火处奉审事,今方出去矣。兼带训炼大将命召,来请还纳,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御将兼察。

○又启曰,训炼大将御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训炼大将赵万永,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从事官发牌听传教。

○以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果川县监郑胄锡,以其将校之棍治,处以自已之被勘,投纳印符,举措骇妄,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闵泰镛曰,令该曹口传差出,催捉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郑晩教为果川县监。

○以平安监司李纪渊状启,德川郡守沈命永身死事,传于闵泰镛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使之明日下送。

○备边司,以闵永勋为东莱府使。

○徐憙淳,以礼曹言启曰,今十三日行昭宁园慰安祭时,本园两官当为备员将事,而守奉官金应弼,方在拿命中,为先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金老商为昭宁园守奉官。

○吏曹口传政事,兼知实录事单金履载,兼实录记注官单金龙洛。

○闵泰镛,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年刑官,司饔院官员及时任玉堂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以户曹言启曰,即见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启下者,则德山、青阳税谷并载船一只,到洪州致败,败船监色,沙格情节究核及两邑谷主官论罪等事,待具格报来,依定式论列陈闻为辞矣。谨稽《大典通编漕转条》,有曰,致败处距本官一日程,则拯米及干劣米,本官独当改色,今此税船致败,虽曰洪州境内,距德山为十五里,距青阳为三十里,则本官自当改色上纳,而该道之视同多日行船,越境致败,循例登闻,有违法典,亦关后弊,该道臣推考,德山、青阳两邑税谷,即为改色,不日上纳之意,分付该道道臣,何如?传曰,允。

○又以均役厅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金兴根状启,则枚举猬岛佥使孙景瑞,古群山佥使曺寿昌牒呈以为,两岛渔农,连值歉荒,应税无路,若因公税之重,期欲准摠,则毕竟涣散,其势必至,与其准摠不得而民税俱失,无宁另加存恤,俾责来效,猬岛税钱中今年退限条七百两外一千七十一两六钱,古群山税钱中明年复摠条七百六十一两外四百二十两,渔户稍集间并姑权减事,请令该厅禀旨分付矣。海税即给代所需,出入有数,查其新加,頉彼陈废,俾无减于元摠,事目法意,本自截严,而近来税法荡然,亲现则绝无而仅有,陈頉则年增而岁加,言念国计,诚非细虑,所以有前日之靳许也。今此道启,至以民税俱失为辞,则其在轸民隐之政,有不可一向防塞,而经费亦不可遽减,则有难准数辄施,猬岛税钱中并今年退限条一千二百两,古群山税钱中并明年复摠条九百两,姑令权减,而若其限年,惟当视其丰歉,固不可硬定,而如无一切定限,则亦不无夤缘迁就之弊,特许限三年减摠,使彼岛民,得以纾力奠居,而当现之有漏,元摠之见缩,此专由于道臣不能核实之致,申饬道臣,一依事目,另加搜检,期有准摠之效,无徒烦请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以礼曹言启曰,昭宁园园上失火,出于千万意外,不胜惊悚,自上当有避正殿,减膳三日之节,依例磨炼节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启锡,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赵熙锡,景福宫卫将金信喆、边弘奎,庆熙宫卫将金正贤,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今八月初十日本营诸将官射讲时,哨官赵义镇、安慎良、白性镇,三技俱为无分,依定式并汰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景在,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勉大杖一百流三千里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勉大功减一等,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遂安郡位罗驿,徒三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罪人金硕本以凶狡之类,敢生希觊之心,替入寿进宫内,三次放火等情节,既已个个承款,既系一律,报议政府详核施行,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铁山郑奉伊狱事段,子为父隐,人理即然,替母自当,咸称其孝,狱情疑眩,不必更核,而道臣所请,实有意见,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熙川梁致浩狱事段,灯檠板之挥打致死,梁致浩之初招自服,则斗哄札因,伤损紧歇,不须更论,如法偿命,而即地请偿,视死如归,至呼只子,甘心受打,似此狱情,付之惟轻,而律无可据,事系变例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中和金京甲狱事段,房内之人,推挤一人,与门外人相迫,纵有看证,金光哲之立证,而服麻油祷家神,执症既不真的,道臣疏放之请,恐合钦恤之义,而人命至重,狱体莫严,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平壤韩德兼狱事段,往日无怨,近日无雠,则挥刀肠出,当下致死,有心无固,不可论,讯推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顺川李成念狱事段,初检则曰,折项,复检则曰,气绝,两检实因,未能归一,故道臣以此起款,而无论折项与气绝,安头巨死则死矣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安州边京禄狱事段,昏夜滚斗,众人杂遝,则瓦片之落自谁手,无以认得,边京延前已致死,京禄今又偿命,则殆近一死两偿,如此狱情,多从惟轻,而狱体至重,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京囚姜召史段,或以平问,或加刑讯,三次盘诘,一向呑吐,情节无路核得,狱案依前涉疑,更为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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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缘故出。左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坐直。右副承旨沈启锡。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黄晦瑛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未肃拜,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兼都承旨徐憙淳,才已须资出去矣,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吏、礼换房。

○吏曹口传政事,以兪硕柱为德川郡守。

○李景在,以义禁府言启曰,昭宁园守奉官金应弼拿问严勘事,传旨启下矣。金应弼方在直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待替直后拿来,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bb府b言启曰,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内,果川县监郑胄锡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郑胄锡今方待命,拿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内,洪州牧使洪彻荣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洪彻荣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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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内阁进。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坐直。右副承旨沈启锡。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黄晦瑛。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申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分。

○自人定至夜三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沈启锡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未肃拜,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差祭,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泰镛启曰,副应教李㙽,副校理金锡淳,修撰宋能圭,副修撰权溭在外,副校理李明廸,修撰宋应龙,副修撰洪祐喆差祭,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戴淳,校理沈宜升、李公翼,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闵泰镛曰,奉审大臣以下留待。

○传于闵泰镛曰,奉审大臣以下入侍。

○以应教徐戴淳,校理沈宜升、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泰镛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昭宁园莎草失火,万万惊悚,常时不能察饬,惶恐待罪事,传于闵泰镛曰,勿待罪事,回谕。

○闵泰镛,以礼曹言启曰,昭宁园园上失火,自上避正殿,减膳三日而止事,已为磨炼启下矣。三日之限,止于今日,来十四日还御正殿,复常膳等事,知委举行,何如?传曰,允。

○闵泰镛,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白东奎,直讲权馦、朴龙九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崇礼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乙未八月十三日未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昭宁园失火处奉审大臣以下入侍时,左副承旨闵泰镛,假注书黄晦瑛,记注官李冀桢,别兼春秋徐宪淳,左议政洪奭周,兼礼曹判书金逌根,观象监提调朴周寿,缮工监提调李止渊,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奭周进前奏曰,秋序已半,近日日气不调,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曰,莫重园上,意外失火,被烧大小,无论如何,惊悚实为万万。奭周曰,臣等驰诣详细看审,失火处图形入启矣。大王大妃殿曰,状启图形,虽已见之,第为详陈也。奭周曰,以营造尺尺量,则莹域下被烧处为四尺许,延及莹域上隅者,亦为四尺许,而广则虽有相异,亦不出四尺内外矣。当日二更时,园守仆适往入直官所住处,归路望见园上有火光,苍黄呼告,相率登聚,旋即扑灭,实为万幸。若值夜深人静之时,则实不知至于何境,下情之惊懔,无容为言矣。大王大妃殿曰,失火根因,果有端緖耶?奭周曰,以地形观之,深山半夜,人迹罕到,樵牧来往,亦无可论,而且烬馀枯柴干叶,明有爇薪之迹,守仆辈收置以示,故奉审诸臣等俱目击矣,不可不到底究核,以施当律矣。大王大妃殿曰,事关莫重,不可寻常究治,而近来捕校辈举皆不善跟捕云。各别择定,使之讥诇,可也。奭周曰,以事体言之,则固当京外合力讥捕,而京捕校出送则虑或为弊之端,使畿营专意举行,期于捉得,而地方官即杨州,以讨捕衙门,亦有捕校矣。奭周曰,沿路农形,或有耕而不获者,或有穗而未成实者,所见甚闷,而其中高阳为甚,此虽年灾之通患,此邑则山陵之役,往来为弊,亦不无害农之端,其在顾恤之道,不可无区别之典,玆敢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年事如是,言念民情,诚为沓沓,从当有别般区划也。奭周曰,今番初试,慈教截严恳恻,出榜后所闻无用私云,幸甚,而随从辈禁断之节,奉承令饬,靡不用极,而别无显胜之效,臣切惭悚,如干见捉,亦姑未详虚实,故令该曹详查科治,不必更为烦禀矣。见今大科当前,比诸监试,尤为自别,伏愿临时更加另饬,使之益勉,以示朝家恢公之地似好矣。大王大妃殿曰,近来纪纲解弛,致有此科弊,良可叹也,从当更饬矣。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止渊进前奏曰,慕华馆杨经理去思碑改刻事,前已筵禀矣。今方始役,改刻之际,不可不追记其实文则以文衡撰出,书则令卿宰中善书者书写,而此虽非启下事,当塡以奉教撰,奉教书,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唯,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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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坐直。右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同副承旨金景善缘故出。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黄晦暎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闵泰镛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一体奉审摘奸以来。

○闵泰镛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应教徐戴淳差祭,校理沈宜升、李公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沈宜升、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泰镛曰,只推。

○闵泰镛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沈宜升、李公翼,既有只推之命,并更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长舆。

○闵泰镛,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今望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昭宁园园上莎草失火处修改,令该曹择吉举行事,奉审状启启下矣。修改日字,问于日官,则以为,酉坐园寝,今年内有拘忌,无以择吉云。莫重修改,不得趁时举行,虽极悚闷,事势既如是,则今年内不得遽议,姑先以干莎,随便盖覆,修改之节,待开春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京畿监司金道喜状启内,杨州牧使柳基常,原定兼官抱川县监沈兴祖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柳基常前以他罪,方在就囚中,待开坐捧供,沈兴祖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在三状启内,青阳县监李象斗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李象斗时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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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内阁直。右承旨兪章焕坐直。左副承旨闵泰镛缘故出。右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同副承旨金景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黄晦暎。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右承旨兪章焕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闵泰镛曰,昼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

○闵泰镛,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副提调徐憙淳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今日昼茶礼亲行时,承旨当为备员,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校理沈宜升、李公翼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徐憙淳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沈宜升、李公翼既有只推之命,与应教徐戴淳,副校理李明廸,修撰宋应龙,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左副承旨闵泰镛才已须资出去矣。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领敦宁永平、原州等地扫坟时,给由马,浇奠床备给。

○传于徐憙淳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牌不进,兼都承旨徐憙淳进。以朴有寿为汉城庶尹,李寅在为社稷令,成道默为洪川牧使,金章淳为青阳县监,东莱府使单闵永勋,赠吏参徐应辅赠吏判例兼,知事徐憙淳考。

○沈启锡,以备边司言启曰,科场申饬,自来截严,今番慈教,尤何等谆复,而监试一二所随从杂乱之弊,犹复如前,不善董饬之罪,臣实为首,诚不胜万万悚懔。东堂开场,又在迫近,其所操束之方,谨当倍加惕念,而日前试围,分遣本司郞厅摘奸矣。二所进去郞厅李儒城,诸般举行,最为不勤,不惟不能捉得奸状,显有容护干涉之迹,听闻所及,狼藉难掩,其在惩一励百之政,不可无别样严勘,为先汰去,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李景在曰,苟有一分纪纲,身为摘奸郞厅,宁有如许无严之习?令该府拿问严勘,施以加倍之律。

○兵批,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李嘉愚病,参议申在献入直进,参知李竣祜病,右副承旨沈启锡进。启曰,知训炼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从二品并拟,何如?传曰,允。以金鲁敬为都摠管,李惟秀为知训炼,闵致默为宣传官,吴守根、辛镇国为景福将,罗应纯为庆熙将,权诲为训炼佥正,李容象、李光秀为备边郞,金相宇为水原中军,副护军单赵熙锡。

○徐憙淳,以吏曹言启曰,因全罗监司金兴根状启兴阳县监尹守凤,以觐亲事,受由上京,已过两朔,尚不还任,见今秋务渐殷,检田在即,此际旷官,一时可闷,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亲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赵箕淳为工曹正郞,金锡喜为司宰佥正,洪守一为长陵令,朴醇寿为景慕宫令,李锡远为兴阳县监。

○兵批,再政。以洪大赫为宣传官,郑得用为训炼判官,赵邦和为武兼,同知单吴守根,副护军单李铎远。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持平郑载庆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司谏黄浩民,献纳严锡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闵泰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应教徐戴淳,校理沈宜升、李公翼,副校理李明廸,修撰宋应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闵泰镛,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京畿监司金道喜移文,则以为,阳城县乡校圣殿正间渗漏梁木折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阳城县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山陵参奉所报,则今八月十九日增广文科初试时,两参奉及执事忠义俱为观光云矣。忠义假官,依前例自臣曹别单单付以入,而参奉代假官一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替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伊川幼学申在旻所志,则以为,同生兄在晟,嫡妾俱无子,以同生弟在显第二子斗陈,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在晟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申在旻所诉既如此,依定式申在显第二子斗陈,立为申在晟之后,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曺凤振状启,则以为,见今乖沴炽蔓,疮痍未苏,兼值科场策应多端,此时行部,贻弊可闷,今秋北巡姑为停止事,请令庙堂禀处矣。春秋巡部,法意有在,而灾岁扰民,亦所当念本道饥沴之形,北关较甚于南关,道臣停巡之请,必有所斟量而然。今秋北巡,许令依所请停止,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丹凤门东边宫墙四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六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柳基常亦,社坛守护,何等慎严,而以致被烧之境,其不能审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孟明淳亦,还谷虚勘,至过三千馀石是白乎则,配锢之典,自有定式,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埴亦,实因做错,事极骇然,揆以狱体,难免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徐用辅亦,失火之由,晩报该府,身为部官,溺职之罪,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启重亦,享需所用,何等审慎,而进排果品,至于伤损,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李重荣段,漕船装发,以致晩时,揆以法例,诚极可骇,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朴来永段,税船致败,既在掌内,不善护送之罪,在所难免,依本律罢黜勘放,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护军金履载疏曰,伏以,臣以无似,向忝居留之任,才疏识暗,不能事事,随处颠错,自速愆殃,纳符之后,旋有大臣之奏罢,一则曰,专擅,二则曰,逾越,即无论事大小得失,专擅则犯分也,逾越则蔑法也。凡有官守,迺不虔共于厥职,犯分蔑法,则率以官刑,合置何辟,臣方以罪大勘薄,益怀惶恧蹙蹙,靡所容措。不意收叙,出于特旨,实录之衔,亦复还差,臣固当祗肃恩命,竭蹶趋事之不暇,而顾负重辜,幸逭严诛,不思泥首而讼愆,乃复束带而供职,则臣所不敢,人且谓何?玆敢冒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命选部,永削仕籍,仍令攸司,更拟当勘之律,俾朝纲得伸,私分获安,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向来论罢,出于官箴,何必深引乎?

○兼都承旨徐憙淳疏曰,伏以,流光嬗变,秋序已殷,伏惟圣心皇瞿,抚时增恸,而孝和殿亲酌礼成,诚展报本,宸慕僾然,益复如新。凡今盈庭臣僚,孰不感古怆今,举切於戏之思,而况臣以昔日迩密之踪,叨是日近侍之列,周旋于焄蒿凄怆之间,昵觐于盥荐兴𫖯之际,执事与荣,微忱少伸,若惊若喜,心无止届,自不禁清泪之无从,岂意以臣之职忝该房?宸判特下,恩资有命,与显相诸臣,一例蒙恩,臣闻命惝恍,历日震惕,益不知所以自措,方拟控吁,仰请恩谅,际伏闻西园失火之报,上下惊悚,义先感簉,又值斋直,召牌俨临,冒昧一肃,谅不获已,而退自循省,益增䩄汗,亦不敢以已肃而固有之也。臣本无似,靡所短长,徒藉先荫,幸逢明时,偏荷我两先朝不世之殊遇,涵濡于雨露之泽,衣被于日月之光,清涂华辙,不离禁近之班,彯缨结绶,猥从大夫之后,居然二十年如一日,点检成就,咸归大造,感激图报,彝性所同,而出入禁闼,未有一言之献替,宣力四方,未有一事之裨补,每怀惭惧,如集于木,而自遭攀髯之痛,莫遂蓐蚁之愿,顽然苟活,万念灰冷,一切荣观,尤非梦寐之所到,而今乃夤缘事会,反为媒宠之归,俯仰今昔,感愧交集,况臣所叨之资,即清朝之峻秩也。班隆八座,位逼三孤,自古膺是简者,或以德进,或以才用,敷纳则以言,明试则以功,遴选之重,与他迥异,虽以耆旧宿望,莫不逡巡退让,不敢遽然承当,则臣年未服政,材乏需时,而擢之群望之外,置诸九卿之末,臣身侥滥,犹属私忧,其为累一初则哲之明,致八方观听之惑,复岂细故也哉?惟名与器,明王所慎,量而后入,昔贤攸戒,参倚公私,冒膺无望,玆敢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仰禀东朝,特收臣新授资宪阶,俾公器重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行护军朴永元疏曰,伏以,臣有目下切悲之私情,不得不冒昧陈吁,仰冀曲谅之恩,臣以孤露馀生,终鲜兄弟,只有一姊,相依为命,不幸遭尚右之戚,窀穸之事,涓日在即,临圹一设,即情理之不容已者,顾今大比未讫,况有向日饬教,凡百在廷,不敢言私乞暇,而今臣以其情则孔怀之切也,以其程则由旬之近也。臣安得徒怀严畏,自沮于体下敦伦之政也哉?伏乞天地父母,特垂矜念,许臣六七日之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行护军李羲肇疏曰,伏以,居诸易得,秋序又半,伏惟孝思皇皇,益复如新,孝和殿诞辰载回,殷礼亲将于献酌,永慕克伸于见羹,情文允叶,圣孝增光,臣于是日,猥厕骏奔之列,仰瞻愀僾之容,昵近周旋,执事与荣,退伏私次,寸忱耿结,千万不自意,伏奉传旨下者,以臣为嘉善大夫,臣震恐恧缩,罔知攸措。臣本骩骳湔劣,最居人下,清朝器使,无足备数,而释褐二十有三年,夤缘幸会,滚到下大夫之列,拂试虽勤,曾无一能之足称,敡历虽久,亦乏寸长之著见,内自循省,居常愧赧,今焉蒲质已衰,薪忧转痼,散地奉公,尚无弹束之望,荣涂进步,初非梦想攸到,况此卿月之秩,先王所以命有德而章有功者也?之德之功,臣何尝一毫髣髴,而迺玆误恩,忽侈于臣,窃惟我殿下,当此日而行此礼,乃以汉原寝感露之衷,特推宋郊坛加秩之恩。第伏念,官方莫重于卿秩,王政必慎于赏典,赏以懋实,而无其实则滥授也,官以命德,而无其德则冒膺也。上或滥授,下或冒膺,则非特上下胥失,玷累晠化,谅非细故,顾臣之暂时周旋于殿陛之间,不过享班之备员而已。有何劳勚之可纪,而今此非分之恩赏,至及无似之贱踪,臣闻命以来,今为屡日,而寝食靡甘,弥切悚惧之忱,早夜自量,实无趋膺之道,玆敢披沥陈章,仰渎崇听。伏乞圣明,念名器之不可误授,谅臣言之非出饰让,亟收新命,俾安贱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乙未八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权敦仁,右承旨兪章焕,检校待教赵斗淳,假注书李珽,记注官全国宪,别兼春秋金大根,以次进伏,医官金时中,金珪、南正吉,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进前奏曰,今日即秋夕也,夜过望祭,秋序已半,朝气似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时中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薰曰,近闻领敦宁欲作焚黄之行,而盖以将任之职,呈辞出去,亦无其例,意欲缘臣警咳,故敢此仰达,而发行之际,宜有政院启禀,至于从便与仍牌,当俟处分矣。上曰,唯。上命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十五日午时,上诣孝成殿。昼茶礼亲行入侍时,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右副承旨沈启锡,同副承旨金景善,假注书李珽、黄晦瑛,记注官全国宪,别兼春秋朴齐宪,提学赵寅永、徐有榘,原任直提学郑元容、郑基善,检校待教赵斗淳,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衰服,出自庐次,诣板位。通礼跪启请俯伏哭,上俯伏哭,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上诣盥洗位,盥洗讫,仍诣香案前跪,憙淳奉香,景善奉炉,上三上香讫,憙淳执盏跪进,上受盏授景善,奠灵座前,章焕、泰镛以次献盏讫,上降复位,俯伏。少顷,止哭兴,行四拜礼讫,通礼导上还斋殿,诸臣以次退出。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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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右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黄晦瑛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景在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既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闵泰镛,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沈宜升、李公翼,副校理李明迪,修撰宋应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已至多日,事甚未安。应教徐戴淳,校理沈宜升、李公翼,副应教李明迪,修撰宋应龙,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洪祐喆,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闵泰镛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兪章焕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副承旨闵泰镛,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章焕曰,阁圈为之。

○兪章焕,以奎章阁言启曰,阁圈为之事,命下矣。提学赵寅永、徐有榘,检校待教赵斗淳,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直阁、待教,今当会圈,而直阁、待教会圈时,提学、直提学全数进参,有故则各一员进参,如或不备,则禀旨变通事载节目矣。直提学朴永元受由在外,一员未差,时无入参之员,原任中一员,检校差下,使之进参,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章焕曰,原任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差下。

○兪章焕,以奎章阁言启曰,原任直提学徐憙淳,检校差下事,命下矣。即为牌招,以为同参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阁圈为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学淳,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牌不进,参判朴齐闻进,参议沈宜臣牌不进,同副承旨金景善进。启曰,判书金学淳,参议沈宜臣并牌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李章铉为禁府都事,吴肯默为汉城主簿,金鑅为掌乐主簿,李根天为冰库别提,姜必鲁为瑞山郡守,曺圭振为灵岩郡守,李公翼为直阁,金洙根为待教,赠兵参李汉兴赠兵判例兼,承旨李垕祥赠户判例兼,已上知训炼李惟秀两代。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参判李嘉遇病,参议申在献入直进,参知李竣祜病,右副承旨沈启锡进,同知单辛镇国。

○吏批,再政。兼直阁单李公翼,兼校书效理单李公翼,弘文正字单金洙根,兼校书正字单金洙根,兼待教单金洙根。

○李景在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乎郑载庆,司谏黄浩民,献纳严锡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景在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闵泰镛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兪星焕,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阁李公翼,待教金洙根,事当即为牌招,而时值夜深,并待开门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番次苟艰,前检书官元有永,兼检书官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元有永。

○兪章焕以孝成殿享官意启曰,今此庆科文科初试时,参奉洪秉大、洪羲人,忠义李允荣、朴基喆、李济商、尹荣翼,皆为赴举矣。自今十八日,至二十三日参奉代假官一员,忠义代假官二员,令该府依例差出,以为致斋代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以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哨官李南辅,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杨州牧使柳基常矣本府议启内,社坛守护,何等慎严,而以致被烧之境,其不能审饬之罪,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天安前郡守郑埴矣本府议启内,实因做错,事极骇忽,揆以狱体,难免当律,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狼川前前县监孟明淳矣本府议启内,还谷虚勘,至过三千馀石是白乎则,配锢之典,自有定式,以此照律罪,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中部都事徐用辅矣本府议启内,失火之由,晩报该府,身为部官,溺职之罪,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仪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掌苑署进排官李启重矣本府议启内,享需所用,何等审慎,而进排果品,至有伤损,不能检饬之罪,在所难逭,以此照律,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仪各减一等。又照目粘连,南海兼任灵岩郡守李重荣矣本府议启内,漕船装发,以致晩时,揆以法例,诚极可骇,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杨州牧使柳基常,兼任抱川县监沈兴祖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柳基常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沈兴祖段,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沈兴祖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果川县监郑胄锡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文义兼任燕岐前县监郑鹤济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昭宁园守奉官金应弼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备边司郞厅李儒城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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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缘故出。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右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黄晦瑛。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启锡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未肃拜,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兪章焕,左副承旨闵泰镛,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兪章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闵泰镛曰,只推。

○沈启锡,以备边司言启曰,文武科初试开场隔日,本司郞厅,当为分遣摘奸,一员未差之代,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正单白乐贤。

○闵泰镛,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阁李公翼,待教金洙根,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闵泰镛,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所报,则今此增广文科初试时,本署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以本曹佐郞卓宗述,假官差送,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景慕宫官员所报,则今此增广文科初试时,本殿本宫官员,俱为观光云矣。依定式假官各一员,令该曹以成均馆官员,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孝和殿参奉所报,则今此增广文科初试时,两参奉,俱为观光云矣,假官一员,令该曹口传启下,以为代直后赴试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李显英,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户曹所报,则明春宗庙增建之役,将为举行,而以今曹势,万无推移措备之道,前请未区划条及今番所用之需,无论京外衙门钱谷,限十五万两,趁即禀划,以为取用之地为辞矣。以今度支事势,实难专责,以莫重莫大之役,而京外钱谷,举皆枵然,准数许划,亦无其路,第以惠厅木一百同,禁卫营钱一万两,华城外帑库封不动钱五千两,岭南所在户曹句管金井山城谷折米一千石,本司句管私赈谷折米一千石,架山外城药丸谷折米一千石,左兵营山城谷折米二千石,湖南所在本司句管山城军饷谷折米二千石,馀军布作米一千石,赈厅句管罗铺谷折米二千石,湖南所在本司句管各名谷会录耗中折米五千石划送,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水原句管各道谷见缩条,今年耗米一千二百二十五石零,荡债给代谷六百石,广州句管关西、湖南谷见缩条,甲午耗米三百二十石零,松都句管关西谷今年耗代条二千石,自各该府,报请给代矣。各管支放谷耗不足条之从他代划,系是年例水原则以岭南所在本司句管各名谷会录耗中折米划给,广州则以湖南所在本司句管各名谷会录耗中折米划给,松都则以湖西所在本司句管各名谷会录耗中折米划给,使之取用,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文武科初试,本府都事,皆为赴举,只有武都事一员,而本府入直,当直入直,公事回公都事及文一二所、武一二所禁乱都事,无以推移,假都事六员,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孟明淳,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孟明淳,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镇川县长杨驿,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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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内阁进。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兪章焕坐直。左副承旨闵泰镛试所进。右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同副承旨金景善。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黄晦瑛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沈启锡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未肃拜,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兪章焕曰,召对为之。

○大王大妃殿,传于兪章焕曰,庆科文科初试试官,以正卿择拟以入。

○兪章焕,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官,当为磨炼拟入,而参议沈宜臣病不来,令政院牌招,以为同参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官,当为磨炼拟入,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庆科增广别试文科初试试官,以正卿择拟以入事,命下矣。拟望之人乏小,阁臣并拟,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兪章焕曰,前后申饬,非一非再,而场外场内,不啻乱杂,甚至有摘奸郞厅容护干涉之形迹,士习勿论,身为朝官,不畏朝令,若有一分纪纲,岂至此境乎?试官勿论位之尊卑,即朝家倚毗委任之人,不待更饬,似当一心对扬,而场内场外,自庙堂多岐廉探,如更有斗哄杂乱之弊,即地该儒生,移送法司,其家长论罪之意,分付。

○传于兪章焕曰,自明日劝讲为之。

○沈启锡启曰,武二所参试官韩文焃,带军衔,任自下乡,依定式禁推传旨,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兪章焕,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增广文科初试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朝房移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甲午九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尹晩求,制述入格生员闵致文,乙未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洪锡圭,制述入格进士李晋翼,以上直赴殿试,丁亥十一月柑制入格幼学南䌹中,戊子正月八日制入格进士金晋教,同年二月水原儒生应制入格参奉具秉鲁,同年三月上斋生应制入格进士申佐谟,同年四月三日制入格进士姜汉喆,同年五月日次儒生制述入格进士朴熙丰,同年六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幼学沈敦永,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进士金炳乔,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生员李允植,幼学李鼎贤,同年十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幼学朴昇寿,同年十一月迎舆儒生应制入格生员金凤秀,进士尹致翼,同年柑制入格幼学金在均,己丑正月八日制入格进士徐得淳,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生员郑鸿淳、徐麟淳,进士尹致膺,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幼学睦晋锡,同年五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幼学徐名辅,同年六月日次儒生制述入格进士申应模、金宜淳,同年七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洪远爕,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进士尹守庆,同年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幼学朴珪寿,同年十月日次儒生制述入格进士赵正淳,同年十一月迎舆儒生应制入格幼学宋源璧,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生员柳僖,同年日次儒生殿讲入格生员朴廷寿,庚寅正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李秉孝,同年三月参班儒生应制入格生员赵存荣,幼学金夔淳,同年四月圆点儒生应制入格进士李殷荣,生员徐膺淳,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幼学郑受容,辛卯正月人日制入格生员赵道淳,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幼学任百恒,同年九月七夕制入格幼学李,同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任百谦,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幼学朴齐璿,壬辰二月人日制入格幼学姜基永,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幼学申锡禧,同年三月参班儒生应制入格别提闵洙龙,同年八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徐有璟,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生员李益浩,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进士朴臣圭,癸巳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睦仁栽,同年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进士赵然明,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进士吴肯默,同年七月参班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曺锡雨,同月七夕制入格幼学柳庠东,同年八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吴基默,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进士柳鼎东,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生员李定在,甲午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李垿,同年二月三日制入格幼学郑允秀,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幼学任教直,乙未七月七夕制入格进士朴京寿、韩用璜,幼学徐大淳、赵埴、申濬、李根天,进士李东奎,生员尹致诚、朴齐完,以上直赴会试,丁亥十一月柑制入格进士李源达,幼学柳徽永,生员金炳斗,进士金命喜,同年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幼学徐兢淳,戊子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李重聃,生员郑兴教,幼学郑天和、金益文,进士洪孝燮,同年二月水原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李定亿、尹行斗、金学凤、李竣休、丁若绥,同年三月参班儒生应制入格生员洪锺薰,同月上斋生应制入格进士金熽,同年四月三日制入格幼学南骏应、沈鲁冕,同年六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生员尹宗仪,同年七月七夕制入格进士洪健厚,同年八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洪章爕,进士李文馨,同年十一月迎舆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朴龟夏、李晙,同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幼学李寅乔,同年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生员徐兢辅,进士金基缵,己丑七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宋一儁,生员吴泰重、许石老,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幼学宋柱献、李裕元,同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进士李,同年十一月迎舆儒生应制入格幼学申禹谟,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进士金德喜,同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进士赵奎年,庚寅正月人日制入格进士赵台淳,同年四月圆点儒生应制入格进士安秉良、徐用辅,同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进士李鲁翼,同年十一月九日制入格幼学朴文亨,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幼学吴馨秀,辛卯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申锺益、安季良,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幼学李镇丰,同年九月七夕制入格生员李寅正,同年十月九日制入格进士李敏根,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幼学宋容玉,壬辰二月春到记制述入格幼学申锡洪,同年八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金鲁谦,同年九月七夕制入格幼学尹显翼,同月九日制入格生员李玄緖,癸巳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赵吉和,生员尹𰨾,同年三月三日制入格幼学尹滋膺,同年七月参班儒生应制入格幼学金弼淳,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进士沈宜复,甲午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权思喆,同年二月三日制入格幼学南夏中,进士李光翼,同年九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金箕绚,乙未七月七夕制入格幼学李济达、李泰镇、具亨达、李敬耆,以上给二分,丁亥十一月迎舆儒生应制入格进士成教默、任序常,戊子三月参班儒生应制入格幼学金学根,同月上斋生应制入格生员李时在,进士权复仁,同年七月图点儒生应制入格生员金左根,同月七夕制入格幼学韩镇序,进士李寅植,同年九月九日制入格生员李载信,幼学徐相祐,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进士严蓍,同年十二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徐堂辅,己丑八月迎舆儒生应制入格幼学洪耆铉,同月七夕制入格幼学睦仁徽、高迥,生员林肯洙,同年九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幼学李寅俭、尹致友,庚寅正月人日制入格进士李台铉、李浩达,同年二月日次儒生殿讲入格幼学林乔镇,同年十一月九日制入格生员金辉锺,幼学李溭,辛卯三月三日制入格幼学任惇常,生员闵馨在,幼学郑道和、韩教衍、李教承,生员权遇准,同年九月秋到记制述入格进士宋宅镇、李锺岳,壬辰二月人日制入格进士洪哲谟,幼学李章五、兪致长,癸巳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李祖翼,同年十二月柑制入格幼学李𪣴、洪章显,甲午正月人日制入格幼学李益永,生员李鼎显,同年二月三日制入格幼学郑镇和,生员李谦洙,幼学徐友淳、李周渊,同年九月秋到记制述入格生员吕东箕,乙未七月七夕制入格生员赵然天,幼学金龙渊、李在观、吴泰璜,以上给一分事命下,并于今番分等许赴事,报来矣。幼学尹晩求等四人,直赴于今此增广文科殿试,幼学南䌹中等六十六人,许赴于增广文科覆试,进士李源达等一百十四人,许赴于增广文科初试,使之较艺等第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前衔韩应元、皮相龟、朴容夏、赵益永、全荣植陞实代及金学基、赵世奎有頉,代以肄习李秀枋、金晋祯、刘盛祜、赵镇五、金仁镛、高在仁、金硕奎,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童蒙金喜圣、刘命吉、安昌石、金癸石、田福同,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兵曹言启曰,内禁卫将李显英,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显英。

○沈启锡,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骑士将朴元植,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中和柳得烨狱事段,被踼致死,诸招俱在,不可以心非蓄杀,遽议傅生,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宣川李刀也之狱事段,曰踼,曰打,定见既无,舍尹执李,正犯尚眩,起疑疏放,政合钦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中和郑学民狱事段,以此故犯,亦近邂逅,而狱体至重,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安州辛永谦狱事段,作党缚来,即永谦,畏劫弃置,亦永谦,崔女之死,实由于永谦,手犯一款,毫无近似,执迹参法,合施次律,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安州金亨烈狱事段,肾囊之色黑,顖门之血红,俱合法文,连加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壤洪龙云狱事段,始缘一负松叶,遽杀三尺稚童,遽付惟轻,终涉难慎,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云山朴亨占狱事段,狱无两犯,事多疑眩,付之惟轻,恐不至失刑,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刑曹启目粘连启下是白有亦,谨依判下,罪人姜召史勒杀金龙吉狱事,询问于大臣,则领中枢府事李相璜病未献议,判中枢府事沈象奎病未献议。左议政洪奭周以为,臣于日前献议,以出意见另加查究,期得真情后,更议当施之律为请矣。未及一朔之内,又有该曹之请询,而阅其狱案,则只是依旧擈子,无一情迹之更为钩得者,许多疑窦,打破无期,硬定成案,非所可议,到今事势,固不得不属诸惟轻之科,而该查之不为反复审核,遽以更询为请者,未免疏忽,合有警责问备之典,恐不可已云,右议政朴宗薰以为,臣于顷日,既以未定之案,难以强论为对矣。该曹今又以无路核得,至请更询,前所不敢,今复可强论乎?曹启既云涉疑,其意略绰可见,然罪疑云者,即罪已定,而于法,疑其可轻可重之谓也。其罪之未定,而惟轻之是从,则经义律例,俱无所当,若使姜女,究无所犯,如渠所供,则虽次律,岂不甚冤乎?狱体有苟简之嫌,愚见无前后之异矣云矣。大臣议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大王大妃殿传曰,凡罪人之议律请收议之法,参酌情犯轻重间有疑之事,不得擅决,而乃言收议也。此则毋论情犯之如何,不深究核,谓以难决,每请收议,若然则安有设置刑官之本意乎?事体万万未安。刑曹判书金箕殷,从重推考,使之更为究核,议律以入。

○乙未八月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兪章焕,侍读官沈宜升,待教金洙根,假注书黄晦瑛,记注官张铉喆,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自横渠先生,止怒气相加十遍讫,命陈文义。宜升曰,择友之道,取其柔善,则易为亲押gg亲狎g,一言不合,至有怒相加之境,若其道义之交,则虽或有不合之端,忠告善道,必多相资之益矣。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儒臣所奏已尽无馀,臣无容更陈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章焕曰,儒臣所奏已尽无馀,臣无容更陈矣,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奏文义。宜升读自其后,止果徙一度一遍讫,奏曰,盖灾祥之应,在于君德之修与不修,修德之要,在于人主一心上,故景公之言,发于实心,以弭荧惑之为灾,天高听卑,其应甚捷,伏愿殿下,亦以实心应天,则灾害自去,休祥日臻矣,懋哉懋哉。洙根读一遍讫,奏曰,天之示灾,率多于治世,至于衰季则无之者,岂非天必告之于有为之君,以警之耶?是以人主遇灾修省,则莫不转祸为祥,是天人一理感应之妙也。伏愿于此,深加体念焉。章焕读一遍讫,奏曰,儒臣所奏已尽无馀,臣无容更陈矣。上命史官以次读之。贱臣及铉喆、宪淳等,以次读一遍讫,上掩卷。宪淳进前奏曰,臣以本馆事,有所仰达者矣。外史库曝晒,例以间三年举行,而太白、五台、赤裳三处当次,在于昨年矣。因大臣筵禀,退行于今秋事,曾有成命矣。赤裳则实录仪轨奉来时,已为兼行曝晒,而太白、五台两处,姑未举行,鼎足史库曝晒当次,亦在今年,令本馆曝晒吉日,一体推择举行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19日

编辑

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右承旨兪章焕坐直。左副承旨闵泰镛试所进。右副承旨沈启锡缘故出。同副承旨金景善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黄晦瑛。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兪章焕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沈启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同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章焕曰,劝讲入侍。

○传于兪章焕曰,召对为之

○以同副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兪章焕启曰,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李景在,同副承旨金景善不为仕进,左副承旨闵泰镛试所进去,右副承旨沈启锡式暇出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金景善,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司谏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日次,而增广武科初试,训炼院、慕华馆,俱为设场,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玄字,合为一百五十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为九十一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四十四人内,三矢入格九人,二矢入格八人,一矢入格八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四十四人内,三矢入格九人,二矢入格十一人,一矢入格七人,合为二十七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即接咸镜监司曺凤振牒报,则咸兴判官李穆远牒呈内,弑父罪人明辰应坐之类,查出修成册报来矣。明辰妻朴召史,江原道淮阳府为婢,子石突,金城县为奴,而并囚咸兴狱云,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熙川郡杀狱罪人梁致浩狱事,谨依判下,询问于大臣,则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沈象奎病未献议,左议政洪奭周以为,断狱之体,虽曰,守法为重,君人之德,尤以好生为大,故有司曰杀,而王曰宥,自古以为美谈,况此梁致浩之狱,会查之守宰曰可生,谳启之道臣曰可生,覆奏之秋官亦曰可生,则臣既承询议之命,亦何敢不仰赞于好生之德,而第念杀人者死,所以止杀,此所谓以生道杀人,而其意实亦不外于好生也。今玆狱事,伤痕既已明的矣,正犯既已自服矣。死者之死,杀者之杀,无一毫可疑之端,而诸议之必欲傅生者,只以其正犯之直陈无隐,自请就死而已,查官则谓之明白痛快,道臣则称其视死如归。此其比用意狡慝妆撰抵赖之类,固不啻有间矣。然若以是而直归诸惟轻之科,则自今以往,如或有白昼杀人,惟意逞凶,而自现首实于官庭者,亦皆将以其明白痛快,而一切付之于生议耶。不惟在法而无稽,实恐流弊之难言,以臣浅见,恐不容轻议于屈法云。右议政朴宗薰以为,两哄相搏,一死一生,而诿之幸不幸者,臣未之闻也。若以致浩之几死于允英,谓可以蔽罪,则几死与已死,孰为可矜,致浩之一目一指,何足以偿京彦之一命乎?若以平日行事之差有泾渭,为参恕,则因一文之钱,扑人至死者,决非良民耳,苟其良也。固可以擅杀无良,而莫之禁乎?若以无隐自服,为可尚,则是刺人而杀之,号众而自诩者,皆可以得生也。适见其悍然无畏,反不近情耳,横看竖看,无说可原,而道启曹谳,俱出法律之外,以臣肤浅,终不敢舍法律而虑重案矣云。大臣之意如此,上裁,何如?判付,大王大妃殿传曰,杀人者死,千古不易之典,依两大臣议施行。

○乙未八月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兪章焕,侍读官沈宜升,假注书李珽,记注官全国宪,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讫。有榘读自朋友之际,止得效最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横渠此言,即指士庶交际而言耳。至于处崇高之位,所友者谁欤?不过臣邻而已。苟使贤士大夫,不离香案之前,讨论经义,咨访政术,其所资益,岂云浅勘哉?亟疑既退,燕燕濩濩之中,留心典籍,考究古人之成绩,则又邹圣所训尚友之义也。读书之法,最贵于专心致志,主一无适,设疑反复,殆若对古人相与讨论,然后始可以收效,此所云主其敬日相亲者,亦可为尚友之要道矣。不然而口虽读去,而心若他驰,则虽日读千遍,了无所益,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宜升曰,阁臣所奏文义切实,无馀蕴矣。无所更奏,而大抵此章,虽因士夫间取友之道而言之,人君择臣之道,亦如是矣,择其贤士大夫,日相亲接,则熏陶德性,自然有辅导之益,殿下亦以此加勉,臣之所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章焕曰,阁臣儒臣,已有所陈,臣无更达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十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兪章焕,侍读官沈宜升,检讨官宋应龙,待教金洙根,假注书李珽,记注官张铉喆,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宜升曰,劝讲时,既有阁臣之所奏,臣亦有所略陈,不必更奏,而敬之一字,所当体验于讲读之时矣。第今临讲之时,多有间断之时,大凡读书之法,或有间断,则有欠于正心专致之工,自今以后,临讲读书之际,限其遍数,毋或间断,千万颙祝。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朋友之间,岂独主敬而已哉?凡于事为,皆当以敬为主也。且圣学工夫之最为紧切者,亦莫逾于敬之一字矣。今我殿下临御讲筵,而方册所载,无非圣人贤人之训也,莫非明君圣主之言也。敬以直内,一字一句,无或放心,则自可见睿学之高明矣,此所以臣等区区之望也。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恭敬之道,非但为主于朋友之间,事事以敬为主,则事无致败之理,今焉殿下专念于敬之一字,则讲读之际,显有日将之效,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章焕曰,儒臣、阁臣所奏已好,臣亦伏望体念于敬之一字矣。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奏文义。宜升读自历数世,止分其地一遍讫,奏曰,人君修德,则可以转灾为祥,不修其德,则亦或变祥为灾。宋王徒恃霸天下之占,而恣意淫虐,以致亡国,后世人君,亦可以监乎此,虽或有符祥之美,不以此为喜,不敢或忽于敬畏之道,则保国长久,历年绵远矣。伏愿殿下,亦以监戒于此等古史,以图修德悠久之方焉。应龙读讫,奏曰,有雀生鹯而占之者何也?太史占之。成汤之时也,将猎卜之。西伯之事也,均是占也,而以彼康王之占,比之汤、文之占,则不可以同日论之,而亦可见圣,凡之悬殊矣。伏愿鉴戒焉。洙根读讫,奏曰,儒臣上下所陈无馀蕴,臣无仰达者矣。章焕读讫,奏曰,臣亦无仰陈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0日

编辑

兼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兪章焕未肃拜。右承旨沈启锡坐直。左副承旨金正喜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权用经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黄晦瑛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启锡,以bb都b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明日、再明日,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明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有身病,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徐憙淳曰,领敦宁入侍。

○沈启锡启曰,御营大将赵万永,扫坟事,永平、原州等地,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而将兵之任,不可一刻无摠察之人,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训将兼察。

○又启曰,御营大将,训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御营大将金逌根,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左承旨、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正喜、权用经落点。

○金景善,以吏批言启曰,顺康园守奉官李廷斗,以其亲病,呈状乞递,改差,其代,今日政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并牌招不进,右副承旨金景善进。以金学性为副应教,金逸渊为校理,林永洙、徐元淳为副校理,金龙洛为修撰,李源益为副修撰,黄晦瑛为顺康园守奉官,郑致浩为律学教授,直阁单李公翼,待教单金洙根。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参判李嘉愚病,参议申在献入直进,参知李竣祜病,右承旨沈启锡进。同知单罗应纯,副司直李㙽、金锡淳、李明迪,副司果宋能圭、权溭,以上并单付。

○沈启锡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司谏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传于沈启锡曰,召对为之。

○金景善,以奎章阁言启曰,直阁李公翼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奉常寺所报,则练主造成处所,例设于空阙,而纯宗大王练主造成处所,预为定夺事牒报矣。谨稽誊录,则辛酉练主造成奉安处所,以庆熙宫、崇政殿为之,今番则以何殿造成奉安乎?敢禀。传曰,依辛酉年例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番监试初试一所生员试榜目中三等第七十一人李在烨本名在信,役带舟桥领将,而改名变居,冒称幼学,拦入试围,至于参榜,其在严科场之道,不可仍置,原榜目中拔去,付标以入,而其罪状,令该曹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务安幼学宋必载所志,则以为,族兄殷载,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十六寸弟顺垕第三子持英,欲为继后,两家相议完定,而未及礼斜,殷载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足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宋必载所诉既如此,依定式宋顺垕第三子持英,立为宋殷载之后,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四十七人内,三矢入格二十人,二矢入格十二人,一矢入格七人,合为三十九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即接咸镜监司曺凤振牒报,则咸兴判官李穆远牒呈内,弑父罪人明辰应坐之类,查出修成册报来矣。明辰妻朴召史,江原道淮阳府为婢,子石突,金城县为奴,而并囚咸兴狱云,依例令刑曹,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等,方囚咸兴府狱,令道臣,押送各其配所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李儒城亦,科场饬教,何等截严,而身为备郞,摘奸之时,不徒不勤,显有容护之迹,揆以举行,万万骇然,以此照律,谨依下教,施以加倍之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应弼亦,身为园官,常时不能审慎,致有此园寝失火之变,万万惊骇,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鹤济亦,还谷之加分,系是法外,不可以数少,有所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胄锡亦不报胪列,已是法外,投纳印符,亦系骇妄,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柳基常、沈兴祖等亦,园上失火,万万惊悚,沈兴祖段,虽曰兼任,火变,在于印符受去之后,则不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柳基常段,已以他罪,就理于火变之前兺除良,本官与兼任,不可以一事两勘,柳基常段,分拣放送,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武二所参试官韩文焃,带军衔,任自下乡,依定式推考罪,笞五十收赎,解见任别叙私罪启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直阁李公翼疏曰,伏以臣以年则藐然后进,童习未祛,以学则空疏蔑劣,全昧向方,以人器则庸庸碌碌,最居人下之一贱品耳,侥幸一第,已犯古人不幸之戒翰苑簪笔,玉署横经,是岂臣一毫近似,而有除辄膺,不敢为辞巽之计者,诚以遭际明时,蒙被殊渥,感激居先,趋走为恭,每一循省,惶汗浃背,从玆以往,臣之蚤夜所自勉者,随行逐队,优游散班,一切名涂进取,息虑谢迹,庶可以毋忝尔生,不报为报耳。不意玆者,内阁新命,又及于臣,牙牌体重,不敢违傲,祗遵成规,章皇趋肃,而退自恧蹙,历屡日而梦魂犹悸,不料圣明之世,有此非常之误恩也。夫是职也,处深严之府,奉云汉之章,地比喉司,责兼经幄,虽有宋之龙图,皇明之文渊,未足喩其清切近密,至若建置之法意,遴选之规制,阁有志焉。臣不必𫌨缕仰陈,而前后居是职者,鸿匠宿儒望实俱隆,然后上于是畀之,下于是受之,今乃以千万无似之身,厕此千万不堪之任,奚但曰,涯分溢而侥滥极而已也哉?噫,圣朝官人,虽寻常庶僚,犹当慎简,况是职则重其选难其人,自昔伊然,又况一初首选,尤宜迥别,而顾臣一朝冒滥,乃至于此,不审我殿下奚取于臣,而遽然苟充,不少难慎也。倘殿下以臣先世之故,谓臣可堪也,则臣之一倍惶赧,尤有所不敢承当者,臣之曾祖文靖公臣福源,臣祖文献公臣晩秀,俱膺阁选,先后趾美,至今为阁中所传称,今若以臣不肖,复踵是职,则适足以忝厥祖而坠家声,岂不上辱圣简,下愧臣心乎哉?且臣窃有私心之万万兢惧者。臣叔父臣嘉愚,亦经是任,并臣而为四世矣。世世阁职,一门相继,有若臣家之偏据者然,以臣自视,满盈已极,人之视臣,其将如何?此臣所以怵焉却顾,如集于木,直欲循墙而不可得也。题目之下,四方嗤点,土木衣之讥,犹属臣一已,官方之淆滥,岂不仰累于清明之治?《书》曰,官不必备,惟其人,何殿下独不念及于此,而乃有今日之举耶?圣念虽勤于进拔,臣身无望于蠢动,间值清斋,未及控吁,今始略具文字,仰首鸣号,片片衷赤,实非例饰。伏乞天地父母,曲垂鉴谅,亟刊臣新授职名,以重公器,以安微分,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乙未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领敦宁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假注书李珽,记注官金凤梧,别兼春秋徐宪淳,待教金洙根,领敦宁赵万永以次进伏,医官李显养、南正吉、朴奎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进前奏曰,数日朝气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曰,唯。显养等以次入诊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宗薰曰,近日进御之节,比诸炎节,益有差胜乎?上曰,一样矣。宗薰曰,昨年以太白、五台两处史库曝晒,退行今秋之意,筵禀蒙允,日昨别兼春秋据此,仰请择日举行矣。关东既未免歉,岭南才经试行,此时厨传,实属可闷,江华之鼎足山城,亦为当次云,而本府积淹之馀,秋事未获全登,三处晒史,并令退行于明年,以为少纾民力之地,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领敦宁进前。万永进前讫。上曰,善为往返也。万永曰,轸念贱臣之行役,不胜惶感矣。上曰,大臣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同知事洪穉圭,特进官朴齐闻,参赞官金景善,侍读官沈宜升,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黄晦瑛,记注官金凤梧,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小学》第四卷,武臣金相顺,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命读新受音。宜升读自童蒙训,止为务,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宜升曰,同僚交承之间,既有兄弟之义,则为其子孙者,岂不世讲其好乎?此皆专出于忠厚之意,而前辈所以专以此为务者也。至于我朝,亦尚此风,内而各司堂郞,外而入监司、守令,作僚交承之家,世世讲旧,情谊自别。盖君上之所以导率者,克尽敦俗之道,则朝廷之上,将以忠厚相勉矣。伏愿殿下,亦以忠厚敦俗之方,导率臣邻焉。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同僚之间,交承之际,义同兄弟,而与他自别,故至其子孙而世讲也。大抵讲字之义,讲诵之谓也。粤自列圣朝以来,已有讲学之规模,便同传授之心法,而善继善述,念玆在玆,曷不休哉?今我殿下世趾其美,日开讲筵,而字字句句,寻思推究,则圣学工夫日就月将矣。伏愿体念焉。上曰,同知事陈之。穉圭曰,今日进讲大文,别无文义之可以陈达者,而玉堂上下番,亦有所奏矣。同僚交承之间,犹可见笃厚谨畏之风,则推而至于朝廷之上,亦必有敬慎矣。惟在于君上,导率政教,使臣僚,咸归于忠厚奉公之地。伏愿殿下体念焉。上曰,特进官陈之。齐闻曰,文义,儒臣所奏详已尽矣,而此非但臣僚世讲旧谊,永久相守也。其在君上亦然,存恤世臣,使之世世勿替,契合之深,分义之重,莫此若也。伏愿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同僚交承之契分,犹若兄弟,而永久不忘者,以若君父一视之德,致此臣邻孔怀之像,今此殿下潜心讲究于此等文义,则大小内外之官,相勉忠信,一心归化,岂特同僚交承间而已哉?伏愿留意焉。上掩卷。穉圭进前奏曰,当此讲筵连开之时,玉堂多有在外及有实故之人,番次未免苟艰,令政院禀旨变通,何如?上曰,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可也。出举条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二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启锡,侍读官沈宜升,检讨官宋应龙,待教金洙根,假注书黄晦瑛,记注官金凤梧,别兼春秋朴齐宪,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十遍讫,仍命陈文义。宜升曰,昼讲已陈奏矣。上曰,下番陈之。应龙曰,《童蒙训》,《吕氏教童蒙之篇》名,训之于童蒙之时者,欲行之于壮成之时也。此其此篇之大旨,伏愿殿下讲究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儒臣所奏已详矣,更无可达矣。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奏文义。宜升读鲁姬姓,止骄人一遍讫,奏曰,周公相成王而教之,或有过则挞伯禽,使成王悔悟,无至更有过失,而恐失天下之贤者,非贤人,无以为治。虽一饭一沐之间,未尝或忽,得贤人为臣,则于治国何有?故立贤无方,惟善为宝,圣王之所以垂戒,今殿下得贤人以用之,则熙皞之治,于身亲行之。伏愿体念焉。应龙读一遍讫,奏曰,周公相成王,冲年之时,有过则替挞其子伯禽,以示戒而使自悟也,恐失贤者。非贤人则不得致治,故《商书》曰,任贤勿贰,《邹传》曰,立贤无方,于此可见求贤如渴之意,而成王之后宣王之时,方叔、召虎、吉甫、山甫,为政于内外,致中兴之治。伏愿体念焉。洙根读一遍讫,奏曰,周公之挞伯禽,即告戒于冲王也。周公至诚辅导,终使成王,能继文、武之业,此寔千古之美事也。伏愿此等处,深加圣念,不患不到圣人之域焉。启锡读一遍讫,奏曰,儒臣、阁臣,皆已陈奏,而以挞伯禽之说,询问于文义陈奏,下情欣忭,不胜容达,而此后亦有疑处,详究解释,勿以泛然看过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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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沈启锡坐直。左副承旨金正喜未肃拜。右副承旨金景善缘故出。同副承旨赵万协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黄晦瑛。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有星见于西北方,似有尾迹。

○沈启锡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左副承旨金正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兪章焕曰,劝讲入侍。

○兪章焕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权用经,时在忠清道清风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万协落点。

○兪章焕启曰,新除授同副承旨赵万协,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同副承旨赵万协,时在京畿杨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更为牌招。

○以左副承旨金正喜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更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李景在。

○沈启锡,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六十四人内,三矢入格四人,二矢入格一人,一矢人格五人,昨日入格二十五人,合为三十五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十二人内,三矢入格十人,二矢入格二人,合为十二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四十二人内,三矢入格三人,二矢入格二人,一矢入格四人,昨日入格十人,再昨日入格二十五人,合为四十四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五十四人内,三矢入格四十三人,二矢入格七人,一矢入格四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六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十四人内,三矢入格四十一人,二矢入格二人,一矢入格一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而元贯革外,加设一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五十五人内,无一人入格矣。片箭今已毕试,鸟铳鳞次试放,而元贯革外,加设四贯革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四十四人内,边一中入格一人矣,片箭今已毕试,骑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光熙门北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等矣。把守军兵,依例撤罢,女墙仍为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照目粘连,杨州兼任抱川县监沈兴祖矣本府议启内,园上失火,万万惊悚,虽曰兼任,火变在于印符受去之后,则不饬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启,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昭宁园守奉官金应弼矣本府议启内,身为园官,常时不能审慎,致有此园寝失火之变,万万惊骇,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八十徒二年定配,依法典收赎公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果川前县监郑胄锡矣本府议启内,不报擅刑,已是法外,投纳印符,亦系骇妄,以此照律罪,限三年定配,以其母年七十一无兄弟独身,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文义兼任燕岐前县监郑鹤济矣本府议启内,还谷之加分,系是法外,不可以数少,有所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

○又照目粘连,备边司郞厅李儒城矣本府议启内,科场饬教,何等截严,而身为备郞,摘奸之时,不徒不勤,显有容护之迹,揆以举行,万万骇然,以此照律法,谨依下教,施以加倍之律,罪杖九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半定配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

○沈启锡,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李儒城,杖九十徒二年半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功议各减一等事,命下矣。李儒城,功议各减一等,杖七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忠清道扶馀县龙田驿,徒一年半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乙未八月二十一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兪章焕,检讨官宋应龙,假注书李珽,记注官李冀桢,别兼春秋朴齐宪,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讫。寅永读自今人知之者,止安得不厚乎,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陈者,而第念风俗之厚薄,实系国家之治忽,则此虽以士大夫寮宷相让为言,苟求其本,专在于人君导率之如何,故自古圣帝明王,必以移风易俗,为先务者,即此义也。此等处,伏愿深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应龙曰,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而风俗之所共尚者,在于笃厚,而不在于淆薄也。江东之风,略无交游,则犹不足为笃厚之俗也。邺下之风,争讼曲直,则犹未免为淆薄之俗也。西周之俗,则耕者逊畔,行者让路,士让大夫,大夫让卿,此可见笃厚之风,而若非文王之德,则岂如是笃厚耶?表端影正,源洁流清,亦是自然之理而惟在人君之导率而已。伏愿殿下,修德行仁,则八方之风俗,同归于笃厚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章焕曰,阁臣、儒臣所陈切实,臣无更达者矣。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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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缘故出。右承旨沈启锡坐直。左副承旨金正喜。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赵万协在外未肃拜。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黄晦瑛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开东,下霜。

○初昏,彗星见于紫微垣天枪星傍,色白尾长二尺,距极三十二度。四更,西沈。

○金景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沈启锡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景善曰,劝讲入侍。

○传于沈启锡曰,召对为之。

○沈启锡启曰左副承旨金正喜,谓以情地惶蹙,奉牌阙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严饬入来,即为肃命。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正喜,特教严饬之下,谓以情地之一向危蹙,奉牌经宿,终不承膺,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不得捧入,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沈启锡曰,左副承旨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金景善曰,注荐为之。

○注书荐,金应均、李源庚。

○沈启锡启曰,文一所试官闵泰镛,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闵泰镛。

○传于金景善曰,留院公事入之。

○以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荐新进上松茸,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景善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景善,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今此西北方,有星似有尾迹,在前如此之时,择定文臣中名官数三人,与本监官员,同为测候矣。今亦以应教徐戴淳,副司直李㙽,司直尹兴圭,测候官启下,使之轮直测候,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都摠言启曰,副摠管李存敬,以禁卫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南别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蒭应射举子四十四人内,无一人得中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射举子十人内贯一中边一中入格一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鸟铳鳞次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鸟铳,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四十四人内,贯一中入格一人,边二中入格三人,边一中入格四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整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三十人内,贯一中入格一人,边一中入格八人,合为九人矣。鸟铳今已毕试,骑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蒭应射举子九人内,无一人入格矣。骑蒭今已毕试,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者,皆已毕试,仍为修整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京畿水使沈日永,以其身病,连呈辞状乞递,实𧏮果系难强,则阃务不容久瘝,姑为许递,该府新经积潦,民势未免遑汲,统御之外,怀保尤急,其代,各别择差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江陵府使柳幼麟疏曰,伏以臣儱侗愦劣,不足备数于人,而猥蒙先大王拂拭之恩,拯臣于危蹙之馀,置臣于簪组之列,臣之为国效死,寸心耿耿,不意天地之仁,及于枯朽之外,臣之待罪本府,亦有月矣。既留一日,则当尽一日之责,而材器空疏,知识浅陋,上无足以体九重分忧之任,下无足以济一邑垂死之民,居常懔惕,早晩偾误,臣所自知,偾事之后,臣身获戾,犹属细故,其于国事何,其于民生何哉?本府以岭外滨海之地,萃全省难医之瘼,如欲矫救,则矫救没策,有非营邑之所可厘改,如欲渎扰,则渎扰是惧,诚非疏逖之所可𫌨缕。臣于是,左思右量,前忖后度,心自语口曰,与其毕竟误事,得罪非轻,曷若赍诚仰吁,早自为图,徒怀严畏之诛,终遂泯默而止,则臣之尸素自愧,尚矣毋论,其将无邑无民而已。臣虽无状,岂忍为此?玆敢冒死而陈之。伏惟圣慈,俯垂察焉。盖本府无穷之弊,名色多端,指不胜屈,而最其中参贡也,补参军也,添价钱也,续结之白纸征纳也,海渔户之日就散亡也,还上之虚簿也,军丁之空案也。有万端难支之势,无一分可恃之形,哀彼民生,惨不忍见,三旬九食,可谓饱吃,鹑衣鷇形,犹是侈华,卖男鬻女,十室九空,邑里荡柝,人烟断绝,流离塡壑之状,日甚一日,仁人君子为民上者,其可坐视而莫之救耶?邑之所以为邑者,以有民故也,无民则邑何以为邑?大抵本府五台山,古称参产之地,所以元贡之数,春秋腊三等封进,合为一百十六两零,而粤在英庙己卯,特轸江民之弊,春等参五十八两零,尽数移作京贡,逮在先朝丁卯,因故府使臣李儒庆疏请,判付内,作贡,亦是救弊之末,三分一十八两零,特为蠲减后,元价储留惠厅,使之需用,又于丁亥,前监司臣郑元容,疏陈道内十条,而本府参弊,入于第二条,翼宗朝判下,德音蔼然,列圣朝轸恤之泽,若是郑重,出寻常万万,则凡为江民者,愚夫愚妇,莫不感泣,事宜就緖,弊宜稍祛,而年复年来,重经荐歉,弊上生弊,日增月加,今至莫可收拾之境,言之集舌,见之酸鼻,前后道邑臣之疏列明白,不必架叠,而贡参,即御用所需也。献芹之诚,樵牧所同,则况以守土之臣,何敢为屑越上烦之计,而到今事势,有不得不然者。在前诸臣疏请之时,比之今日,稍有分数,而犹或若是,至于今日,则较之年前,危迫惨酷,不啻十倍,以若貌样,以若事情,实有办不得者当初本府之贡参,虽缘土地之所产,古所谓参䅉之场,今直为菑畬之田,年年竭采,细根尽拔,无复馀种,虽欲采得,其势末由,缘木求鱼,犹可说也。龟背括毛,宁有是耶?参商之狼狈,理所固然,而进贡之旷阙,是岂常情臣分之所可为者哉?转贸于他道,或推移于京局,价益征高,参难求得,今年如是,前年如是,虽有知者,毋以善后。噫,元封参三十六两八钱及军加参二两六钱二分九里,合为三十九两四钱二分九里,而初以火粟田一百二十四结,定为参火田名色,收税上下矣。所谓火田,屡经歉荒,今焉白征,故间因前后绣启道臣状请,流伊荡减无馀,其后朝家之区划者,有船盐税选武番钱、结钱给代,则元价合为三千三百三十四两零,而每两价为八十馀两矣。中年以来,元价八十两,每患不足,往在庚寅、壬辰,创出补参军官七百五十六名,每名捧番钱一两五钱,而此犹不足,次次增额,今为一千十二名,而年来死亡流散,民无馀存,时存十之二三,则弊源滋长,实效未见矣。又以常赈谷作钱六千一百两,散给田结之民,初以二分取殖,加殖一分,合十一朔取利,又于癸亥,自营邑别备钱二千七百九十两,作还租太一千八百六十石,分送各邑,以每年耗条一百八十六石价钱二百七十九两,亦为添补,合为三千六百三十六两零,并与元价,出给土商,贸参封进,而年来水涝,田土之反川浦落者,十之八九,几无田结,则所谓殖利钱,从何收得乎?间自营门,差出营商,全数出给,左右牵补,则充参商无厌之欲,应吏属诛求之需,参价辄增,每两价转至为一百七十六两零矣。参商辈,于是乎每当采参之时,各率多少差人,分掌诸面,按丁督采,以男为名者,一傡驱去,披荆拼棘,身手龟坼,露宿风餐,死亡相继,始自肇秋,罢于季秋,则终年农作之民,设有耕耘之谷,无人收获,徒为鸟鼠之食,村闾一空,如逢乱离,呼哭连家,愁恨载路,公私逋负,既无可偿之望,老弱饿馁,举多坐死之境,而况复入山之初,略给粮资,毕竟无采,则夺至釜罂,倍征其价,如或有采,轻价勒夺,略无顾忌,此亦在古采得之时,而挽近以来,虽无可采之参,犹有驱民之举,此则非欲采参也。参之无采,人孰不知,而夤缘勒迫,剥皮椎髓,求赂即止而已,则民不敢生,散而之四,昔之万户,今不满数千,所闻所见,莫不惨矜,以言乎还上,则本摠为一万六千四百九十石零。而岭东四仓,则专尚水田,故米粗稍多,岭西六仓,则地本硗确,专尚牟麦,故皮谷之数,比东谷多。不幸屡歉以来,岭一带尤为惨酷,流亡绝户,殆过三分之二,指征无地,着手无路,按例封仓,其实荡然,还谷法意,本自严重,不敢一包虚留者,盖嗣岁种粮之资,而今之虚录,十分之八,以是之故,馀存残民,无以聊生,特其馀事,劫于他户流绝还替征之弊,次第流散,日渐耗缩,加以今年沴气水灾,振古所无,馀民之死亡,又过四千,秋事惨歉,未获先办,莫重还谷,不可不充纳,而目下事势,万无其望,夙宵揣量,罔知所措。为今日之计,流亡之还,排年收捧,小纾民力,流散者,次次还集,时存者,姑令安心,以待年益丰而民稍完,则庶或有万一之望矣。以言乎军丁,则本摠为四千三百六十名,而除却死亡流离,并与黄口疲癃,仅充为二千一百四名,而其馀皆虚额也。捧番收布,为面任者,全数白征,每每荡败,抵死谋避,阙伍充代,实无其策,则及今措处,难以为计矣。以言乎结卜,则元续田,久未打量,字号变幻,形址陵夷,较之大帐所在,多有差错,虚卜白征,在在皆然,年年歉荒之馀,猝难议到于改量,而今年大水,田畓之反川,浦落,其数甚多,逐廤摘奸,详审执灾,则川反为六十五结零,浦落为一百十三结零,所谓续田,多在于岭西硗确之地,则虽在常年,自多废弃,青山六里,树木成林。今于大水之后,如干起耕,尽入沙汰,全无形趾,为二百四十三结零,如不及今变通,实为馀氓切骨之恸矣。以言乎海户,则海利宜无加减于今古,而鱼利不及于古,责应多端于今,渔者无几,取用无处,上自进贡物种,下至营邑所用,无以办备,则岂不大加寒心也哉?为江民者,其亦惨矣,以七尺㮙然之身,应百般难办之责,还上而征之,军布而征之,元结而征之,应役而征之,添价而征之,续结而征之,补参之名又征之,采参之时又征之,无事不征,无时不征,至于久绝之户,无凭之处,随所存而分征之,分征之不已,至于族征,则姓字之同音者替征之,异姓之不干者,横征之,此犹不足,里征之,里惩之不足,面征之,民日益穷户日益缩,在古为万馀户,而今为数千户,则除了班户、驿户、校院各项应頉,其馀供役应户,只为千馀户,则军田籴参海之应纳,都合各摠为二万七千二百馀缗斛,没令责办于千馀户罢残之民,重以参商陞户邸人,该吏凭公逞私之债及年分执卜依例之捧,末至推奴征债烟户杂役诸般名目猬集之端,哀恸缠心,膏肓在身,不忍正视,不忍滋笔,一毛一发,莫不受病,而许多弊瘼,有难枚举,细究其源,全出于贡参一款,莫重所贡,何敢拟议于厘革,自陷于妄率猥越之诛乎。然而如果土产,则设无民无邑,固所不计,而既无土产转留推移,徒贻生民莫切之弊,则臣所以敢达于紸纩之下也,江土虽岭海僻乡,而亦朝家所有之地也,江民虽愚劣遐贱,而亦朝家化育中物也。如欲曲循民情,永祛痼瘼,则无出于全数作贡,既有英庙朝春等判下,正庙朝杆城已例,今若作贡,付之京贡,则补参军时存者,可以移充于军额,补参还,可以移补于流亡,还添价钱,可以移补于续结白征,而海户难支之弊,亦可厘正。如是则邑可以为邑,民可以为民,事体所重,臣岂不知?而民情切迫,亦所当念,略举目下实状,冒万死一暴于仁覆之天。伏乞圣明,特赐鉴察,将臣此疏,下询庙堂,亟赐矫革,俾环海滨死之民,涵泳蹈舞于我圣上如伤若保之化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令庙堂禀处。

○左副承旨金正喜疏曰,伏以臣罪戾通天,恶积衅萃,为臣无状,为子不孝,上而负罪于朝廷,下而贻辱于家庭,目见无辜之老父,被千古所无之凶诬,冒千古所无之奇冤,投身炎瘴之地,备经风波之险,苟使臣,少有血性至悃,断当刳腹呈天,剖心向日,少暴其至冤极痛,而顽忍之甚,不能办此,恬然视息,坐度岁月。洪惟我先大王,恢天地再造之仁,垂日月无遗之照,烛冤诬于贝锦之中,回容光于覆盆之底,十行恩纶,诞宣洞谕,千里宥还,积冤昭洗。呜呼,起死肉骨,古人所以极言之至,蔑以复加,而若臣父之所得于先大王者,何足以此,拟议其万一也?倘微我先大王如天之渥,则臣之一门百口,难免虀粉,而臣父之凶诬奇冤,永无可暴之日,臣之不孝之罪,于是益著,虽天日重明,而面目愈䩄,实无以自立于人世矣。性我圣上,甄录臣父,除旨连下,亦粤我慈圣殿下,深追先朝遗志,恩教诞下,继以圣批荐宣,恻怛隆挚,迥出寻常万万,不惟臣父子聚首感恩,攒手祝圣,一字一泪,入骨刻髓,苟无与于臣者,亦莫不惑激耸叹,乃于千万梦想之外,簪履之收,亦及于臣,承宣除命,连月斯下,庚牌荐临,饬教申严,顾臣私义,有不敢冒没趋膺,镇日违傲,臣罪愈积。噫,君臣大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不以恩遇之厚薄,处地之迩逖,有间,至若恩之厚而地之迩,尤何如哉?犬马之微,尚亦效忠,况臣以臣家之人,偏蒙我先大王陶甄之恩,周旋于簪笔之列,依近于奎璧之光,顶踵毛发,罔非恩造,乃若坑坎而拯拔之,又生成之,从古为人臣子,而得此于君父,未有如臣父子者,而奄遭天崩之恸,真游日远,俯仰霣绝,攀号莫及,惟有贯彻穹壤之至冤至痛,虽生生世世,至万子孙,糜身结草,已无及于先大王御世之日,天地茫茫,此何人斯?惟古人所谓追先报今,送往事居,臣虽至愚,亦尝粗闻斯义,况此好爵以縻之,异数以申之,尤岂不竭蹶承膺,少伸叩谢,而人之所以为人,臣子之所以事君亲,惟有大伦而已。于此而有些少不尽分,尚不得为人,况人而斁伦,即禽兽已耳。人言之指目至此,臣未敢知厥意之所在,而以湛灭臣家之心,㦧诬先及于臣父,则臣身又奚暇论,而何言之可择,何辱之不加乎?到今臣父之被诬,既蒙我两圣朝曁慈圣殿下照烛而昭晰之,更无馀蕴,则臣何敢追提既往,而第念臣之苦衷至情,可质神明,虽欲出而事君,所资以移孝者,已斁毁无馀,尚无以称人于世,况敢彯缨束带,以污清朝班行哉?惟有杜门敛迹,念念颂恩,刻刻忏咎,庶或为桑楡之收,黥劓之补,断断此心,天日鉴临,玆敢冒死呼吁。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闷怜,亟刊臣名于朝籍,仍勘臣逋漫之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家事,业已洞烛,父子一也,尔又何为若是张皇乎,勿辞,即为入来肃命。

○乙未八月二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沈启锡,侍读官沈宜升,假注书黄晦瑛,记注官张铉喆,别兼春秋朴齐宪,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一遍讫。有榘读自范文正公,止乐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此章别无文义之可奏,而以起下文禄厚而亲没,则不得孝养,追念家贫时,甘旨之不得尽诚,以戒子孙,又以祖宗视子孙均是之意,恤其宗族,于此可见范公之孝矣,为君恤下之道亦然。伏愿殿下体念焉。上命玉堂陈之。宜升曰,此章可见范公之孝矣。发祖宗积德之休,告子孙以富贵不忘之训,亦足为法于后世矣。今殿下亦以孝为本,则邦国兴焉,伏愿潜心讲究焉。上命参赞官陈之。启锡曰,范公古之善人矣,以今时富贵之享,不忘前日贫苦之思,告诸子以戒焉。夫人富则或忘贫时之苦,而以国家言之,享治平之时,追念创业之艰,则孝思不匮,正以谓此也。伏愿读而复思,毋或放过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二十二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启锡,侍读官沈宜升,检讨官洪祐喆,直阁李公翼,假注书黄晦瑛,记注官张铉喆,别兼春秋朴齐宪,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命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宜升曰,此章朝已陈之,更无可奏矣。上曰,下番陈之。祐喆曰,此文专言范公之孝,而孝是万善之源,体念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儒臣所奏好矣。大抵帝王之孝,异于庶人,非特止于甘旨之供而已,善继善述,修明旧业,此乃孝也。惟殿下追慕列圣朝垂裕之谟,遵而勿失,至于临下施政,每以孝为本,则治平自不难矣。伏望懋哉懋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锡曰,儒臣、阁臣,皆已陈矣,更无可奏矣。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宜升读自太公,止民必归之一遍讫。命陈文义。宜升曰,周公论齐、鲁之为政,而以简易近民为可云,凡为君上者,必接下以宽,伏愿殿下,以平易近民为务,则导达下情,益广圣知矣,另加省察焉。祐喆读一遍讫,奏曰,上番所陈好矣,更无可奏矣。公翼读一遍讫,奏曰,儒臣已陈之矣,臣无容更奏,而此虽言齐、鲁之政,亦可以推移论之,平易之近民,何时不然?以今日言,急务莫先于此,伏望益加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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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坐直。左副承旨金正喜。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赵万协在外未肃拜。注书金应均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洪熙朝未入来。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一更,彗星移见于天市恒七公星傍,尾长比昨稍盛,距极四十二度。四更西沈。

○金景善启曰,明日懿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副承旨金正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劝讲入侍。

○沈启锡启曰,假注书黄晦瑛,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黄晦瑛改差,代以洪熙朝为假注书。

○金景善启曰,注书被荐人金应均、李源庚,今当付职矣。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景善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牌不进,右副承旨金景善进。以金应均为注书。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进,参判李嘉愚,参议申在献病,参知李竣祜入直,右承旨沈启锡进。启曰,京畿水使,今当差出,而当品中可拟之人乏少,曾经堂上兵使,未准朔禁军将及他道兵使,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铁求为训炼都正,李栻为宣传官,李熙铁为训炼佥正,金澈根为主簿,郑在天为武兼,李显英为京畿水使,护军沈日永,副护军权用经,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乔桐府使单李显英,京畿水使李显英今加嘉善,加资事承传。

○沈启锡启曰,新除授注书金应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新除授注书金应均,时在广州地,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司谏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义州府尹朴来谦状启,礼单马致毙,惶恐待罪事,传于沈启锡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济州防御使朴长复状启,荐新与进上青橘,未满定例,惶恐待罪事,传于金景善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景善,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逸渊,副校理林永洙、徐元淳,副修撰李源益,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金逸渊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金景善,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金洙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雨势如此,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则以为,本道农形,未免判歉,目下民情,万万遑汲,此际行部,贻弊可闷,今秋巡审,特为权停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当秋行部之政,专为农形之躬审,歉荒之岁,尤当加意详察,若以贻弊为虑,只当简其驺率,防其侵扰而已,直请停止,有乖法意,参互已例,亦无可据,而今番则道臣之莅任属耳,道内事情,容或未及周悉,而秋候既深,农节已晩,栖亩之谷,当无几何,虽使趁即发程,恐亦无益于巡省之实,而徒滋供亿之烦弊,今年秋巡,依状请许令停止,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曺凤振状启,则去月初五日水灾,永兴府民家全颓,为六十三户为辞矣。民家颓压,至为六十馀户之多,荡析失所之状,诚甚矜恻,恤典之别加顾助,杂役之分数蠲免,既有他道已施之例,今道臣详察其被灾浅深,量宜举行,而若有一时一处之过数十户以上者,依月前安边例施行,俾为怀保奠接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敦义门南边体城四间半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四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礼曹启辞内,今番监试初试一所生员试榜目中三等第七十一人李在晔本名在信,役带舟桥领将,而改名变居,冒称幼学,拦入试围,至于参榜,其在严科场之道,不可仍置。原榜目中拔去,付标以入,而其罪状,令该曹照法勘处,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诸科条》,有曰,大小科场,不录名拦入者,限己身降定水军,李在信依此律,令兵曹举行,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昭宁园园上莎草放火罪人金龙希亦,敢于莫严之地,犯此穷凶之变,究其罪恶,万剐犹轻是白如乎,谨按《大典通编推断条》,只曰,陵上放火者,移义禁府设鞫,园墓,虽不并论是白乎乃,参考律典,罪关陵园墓者,初无加减之文是白乎所,今此龙希之罪犯节次,邑查营核,一辞输款,系是振古所无之极恶大憝,依法典,令义禁府,发遣府都事拿来后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副修撰洪祐喆疏曰,伏以臣之伯父臣奭周,方带春秋馆监事之任,臣之所叨春秋兼衔,法在当递。伏乞圣慈,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以存公格,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下该曹禀处。

○待教金洙根疏曰,伏以臣于日前,伏奉教旨,以臣为奎章阁待教者,臣诚惊惑震懔,罔知所以揩躬也。噫,臣愚无似,自知其万万不当乎此,则顾何敢援古比今,称说故事,有若崇饰礼让于辞受之间哉?然窃伏惟念我正宗大王,建是阁而设是官,精义之所规矩,经纬之所型范,臣亦尝奉教于君子矣。盖以王者用人,固非一端,而仁义礼乐之具,文章论议之要,未尝不待儒学之臣,若其砥砺名行,兴奖艺能,必有所以卓越往昔,耸动人耳目也。故奉天日之真,使之熏陶乎颜琴点瑟之和,储云汉之章,使之擩染于骊图龟书之秘,朝夕左右,而家人父子之亲也。献纳顾问,而文学侍从之资也。夫如是,故当时文物之盛,声名之隆,廪廪乎上轶三英,凡厥承佐迩列,翺翔贵游者,磊落一时之选,杰然有可称,而历数前后,初未有如臣愚蒙,裒然苟充于其位也。臣早抱孤露之恸,长无师友之益,闻见寡陋,智识昏昧,笼𬾁无适,颟顸可憎,即一故家之忝孙耳。侥幸科名,偶在于头胪已判之馀,恒惧冥,有辱先懿,一切荣观,寝梦不到。藉使蒙被圣渥,不遗菅蒯之微,得以趋走于服御之役,忧畏兢怵,惟切临履之试。况又加之以不衷之服,受之以易溢之器,则招愆集孽,犹属臣一己之事,而在朝家抡简之政,不几近于锺鼓之鸡鶋而崑玉之抵鹊也乎?牙牌临召,不敢违傲,冒肃恩命,亦既淹直,而退自循省,冞增惶汗,猥暴微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谅臣言之由中,念是选之莫慎,亟递臣职名,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乙未八月二十三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金景善,侍读官沈宜升,假注书李珽,记注官全国宪,别兼春秋朴齐宪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十遍讫。俊辅读自吾吴中宗族,止安得不恤也,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范文正公,身为宰相,犹能均视宗族,无间亲疏,设置义庄,救恤饥寒,此实以其祖宗之心为心者也。若夫君上之视民,尤有大焉。故《尧典》,以敦叙九族,至于平章百姓,圣训,以亲亲,至于仁民爱物矣。今我殿下视八方黎庶,当无异于祖宗之视子孙,其所奠安爱恤之方,固宜靡不用极。伏愿于此等文义,深体而推广之,无论京外远近,均视吾民,如祖宗之视子孙焉。上曰,玉堂陈之。宜升曰,阁臣所奏,切实无馀,伏愿体念焉。盖宗族,虽有亲疏之别,自祖宗视之,则均是子孙,臣庶虽有远近之异,自君上视之,则同是民生,今日八方之民,殿下视之,若祖宗之视子孙,则必无捐瘠之患,无有远迩,子惠困穷,特垂一视之惠,俾得均霑恩泽,臣之所望也。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儒臣、阁臣,已有所陈,而大抵范公,常时操心如此,故为时贤相,功利及人,所谓亲亲而仁民是也。人臣尚如此,况在君上之位,先务惇亲,而推以及民,有不可已。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加究玩,有以推广,寒者之不得衣,饥者之不得食,极加轸恤,俾匹夫匹妇,皆得其所,区区伏望。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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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沈启锡。左副承旨金正喜。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赵万协坐直。注书金应均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珽洪熙朝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七公星傍所见彗星,移见于贯索星傍,尾痕与昨无异,距极四十八度。三更以后,为云气所蔽,不得看候。

○夜三更,四更,雷动。

○沈启锡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左副承旨金正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万协曰,传香承旨,驰诣懿陵,奉审摘奸,绥陵,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兪章焕曰,劝讲入侍。

○传于沈启锡曰,明日次对,勿拘斋日来会。

○以左副承旨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沈启锡启曰,明日次对,谏院无进参之员,除在外未署经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万协,以实录厅摠裁官意启曰,日录抄节之役,今几垂毕,将始纂修矣。堂上判敦宁府事金逌根,行户曹判书李止渊,议政府右参赞赵寅永,司宪府大司宪徐耕辅,行大护军权敦仁,广州府留守郑基善,行大护军金履载,知中枢府事徐有榘、申在植,行大护军郑元容,纂修堂上,仍为差下,使之专意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二十四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观象监提调意启曰,文臣测候官副司直李㙽,时在龙仁地,今姑改差,其代以副修撰洪祐喆差下,以为轮直测候之地,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以义禁府言启曰,刑曹启目内,罪人金龙希,系是振古所无之极恶大憝,依法典令义禁府,发遣府都事拿来后禀处事依允事,命下矣。金龙希,方囚杨州狱,依例发遣府都事拿来,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弘文馆副修撰洪祐喆上疏,则以为,臣之伯父奭周,方带春秋馆监事之任,臣之所叨春秋兼衔,法在当递。伏乞亟命选部,照例递改亦为白有卧乎所,相避之法,在下当递,洪祐喆所带春秋馆记事官之任,今姑减下,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八月二十四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兪章焕,侍读官林永洙,假注书李珽,记注官金凤梧,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讫。寅永读自祖宗来,止并置义田宅云,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章之祖宗积德云者,其义极好,不可但以卿大夫论也。虽帝王家,必有祖宗积累之德,然后乃有子孙盛大之福,而其子孙,又益积累,则其福泽,愈益盛大,故周雅之周虽旧邦其命维新者,即指周家积德。虽在于其祖宗,而至文王,又益积其德,以致福泽之维新也。卿大夫,固无民人可言,故专言恤族,则人君所以积德,尤当推及于亿兆黎民,所恤者广,则所积者大,而所受之福益厚矣。伏愿于此等处,恒加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永洙曰,范文正公,优于敦睦,以祖宗之心为心,故身致大官,而不以富贵为己有,无论亲疏之族,一有饥寒而不能共吾之享,则若将获罪于先祖,是以有此何以见祖宗,何以入家庙之说,此可见敦厚之风,大过于人也。凡人于操心修行之际,当以文正之言为戒,无愧于见祖宗入家庙之时,则非但为睦族之道而已,亦可为继志之孝也。伏愿此等处,深加推究,则当有禆于圣学矣。上曰,参赞官陈之。章焕曰,阁臣、儒臣,既已备陈,而范文正,人臣也。犹不欲独享富贵,推及宗族,况在君上之位,富与贵非人臣之比,则尤岂不念及于贫贱,而思所以推广之道乎?《书之洪范》曰,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民。伏愿殿下,念小民之饥寒,而皆有以衣食之,则是使之富也。求四方之贤俊,俾各其登庸之,则是使之贵也。即此《洪范》锡福之义也,于此深加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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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药院进。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李鲁集未肃拜。左副承旨沈启锡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赵万协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李珽洪熙朝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贯索星傍所见彗星,移见于天纪星傍,形痕尾迹,与前无异,距极五十五度。四更西沈。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兪章焕启曰,左副承旨金正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金景善曰,劝讲入侍。

传于沈启锡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大王大妃殿传于兪章焕曰,道伯上疏,为念事体,施以越俸之典,原疏虽为还下送,而言念本道之民情事势,则果为万万遑急。若百姓不得扶持,则国依于何?然则苟有一分有益于百姓之事,何惜之有?本道封进方物朔膳物膳,限五年停封,俾为小纾民力之地,以贡参言之,御供御用,不可轻易议论为言,而此则不然,御供御用,自有所重,自下则虽不可言,而自上为民除弊之事,不啻无不当为之理,已往祖宗曁大行朝,苟若是不当为之事,其时何以行之乎?祖宗朝大行朝已行之事,岂非今日主上与予所可仰法之事乎?本道贡参馀数,一并作贡,更勿以贡参一款,为东民之贻弊事,自庙堂知委于道臣。

○赵万协启曰,即者别兼春秋徐宪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金景善,以义禁府言启曰,罪人金龙希,今已拿囚,而系是园上放火罪人,依法典设鞫,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因义禁府草记,罪人金龙希设鞫事,允下矣。委官何大臣进去乎?敢禀。传曰,左议政进去。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罪人金龙希设鞫事命下,而判义禁朴周寿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判义禁朴周寿,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该房承旨当为进参,而左副承旨金正喜,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鲁集落点。

○沈启锡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右副承旨金景善,才已申退,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臣景善今日推鞫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问事郞厅四单,徐元淳、韩镇庭、沈宜升、权馦。

○沈启锡启曰,判义禁朴周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设鞫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万协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文一所试官严锡履,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左副承旨金正喜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以司谏黄浩民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沈启锡,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丹凤门东边墙垣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御营厅字内丹凤门东边宫墙四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事,自兵曹草记矣。把守东营入直军,还入直所,而添入军,依倒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中枢府事李相璜箚曰,伏以臣有微私,僚相登筵,为臣仰请,曲荷兪从,郊栖调疴,曾所蒙恩于昔年,而官次就养,特又垂念于今日,从玆以往,进而依近辇毂,获展孔迩之忱,退而专治刀圭,庶安垂尽之喘,时节城郊,行止随便,如是优游,可以卒岁,莫非我圣朝赐也。捧戴铭结,何以报答?既承恩暇,少俟采薪有间,行将寻乡矣。第臣有兼绾诸司,顾臣老耄癃昏,岁益不逮,自寻常应酬,而不能自力久矣。事务稍异闲漫,句检当费神用,则有非臣目下貌样之所能堪胜,冏寺则每视税入之登耗,而经用之赢绌实系焉。译院则与闻邻国之交聘,而边禁之弛严,又关焉。虽似一官一事,而为任则惎重,缘臣衰倦失察,不能事事,居常愧惧,臣尝有意于举实丐免,而特严不敢遽请耳。矧臣此行,来往无定期,假使其来有时,既无以专意职事,则已有瘝厥之叹,方其往也,则虚縻全抛,百为旷滞,尤岂不奉贻狼狈于公务乎?至于实录摠裁,冒据为悚,曾有筵恳,而居外遥领,尤非私分之所敢安,抑亦国体之不容。然摠会事殷,监修任大,有难责成于期月之间也。故未尝一人而终始其事,历溯已例,前后可按,玆敢具牍陈吁。伏乞圣慈,俯垂鉴谅,将臣实录摠裁与司仆、司译兼带提举,并赐镌免,俾公私俱伸,不胜大愿。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所请,并令姑许副。仍传于赵万协曰,此批答,遗史官传谕。

○别兼春秋徐宪淳疏曰,伏以臣才从筵退,即接家信,则臣母所患痰嗽之证,近缘日候之不调,一倍潻剧,食息俱妨,医药是急,而惟臣是俟,扶将是赖,而惟臣是望,臣闻此报,情私煎熬,忙陈短章,径出禁扄。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俾便救护,仍治臣冒犯渎挠,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救护。

○江原监司韩益相疏曰,伏以臣庸愚不称之实,略具于前疏,今不更烦,第臣上界察任,今已周月于玆矣。远邑之事,姑未详察,四向数百里之间,其虚实衰旺之情,略已领悉。呜呼,曰契,曰耗,孰知其无形无状,若是其极乎?谓臣堪任者,是虚名也,本道之不可为者,是实情也。以虚名无实之庸人,投之于实情无伪之弊局,使之苏救,其终有济乎?臣本薄劣之器,小县小郡,虽或架漏牵补,免陷大戾,名之曰按道,虽丛尔小聚,介于山海之间,体面自别,所谓赵、魏之老,不可以为膝、薛之大夫也。苟非威望素重材干有馀者,鲜不败事,臣岂能当之哉?虽使今年年谷丰登,差科不急,惟其自来积痼之疾,无法可救,一则曰,民户衰耗,二则曰,田土陈荒,三则曰,赋纳愆期,四则曰,仓廪空虚,惟玆四事,虽龚黄复起,着手无路,况今秋收方张,岁事大判,民情遑遑罔措,无异于壬癸之秋,臣将何术,怀保安辑,以答特简之圣意也哉?臣若名论夙著,践历有素,循例差遣,与他人同,则民之望之也,亦循例而已,朝廷之责之也,亦循例而已。民虽尽亡,田虽尽荒,赋纳虽曰退,仓廪虽空虚,民亦安之,朝廷亦恕之,都无事矣。臣则不然,上以虚名遣之,民以虚名望之,朝廷以虚名责之,乃臣之所以处是,反不如循例之为寡过,则民将群起而怨之曰,彼所谓特简来者乎?世将群起而挪揄之曰,彼所谓特简去者乎?朝廷将会议而众毁之曰,蚊不可以负山,鸟不可以塡海,弱马不可驾大辂,当此之时,虽以父母之慈,又岂不追悔特简之事,而加之以𫓧钺之诛哉?臣左右思量,而毕竟狼狈,昭在目前,设令臣捐俸以救民,俸本残薄,不过救一毫而已。若用投醪之法,无救涸辙之命,将如之何?臣在京时,但闻狼川、旌善之事而已。及其按事而观之,则二邑之外,又有十馀邑,亦狼川也,亦旌善也。民户十耗七八,田土十陈五六,赋纳为无面之䬪饦,仓廪如将烧之契券,五千户所应分,征之于一千,二千户所应今,征之于四百,民日益逃,田日益荒,譬如劳瘵之疾,今为坏症,将何以救之?臣在京时,闻城内城外,凡有空家,皆流民寓接,而所谓流民,皆江原道之民也。臣未之尽信,今接视本道,其言果不虚矣。况今岁事大误,平原沃野如原州、横城、春川等处,亦间有成熟之田,而其馀皆壬癸也,遗秉滞穗,尚有栖亩之物,故民姑逗遛,而九月发征布之令,十月发开仓之令,则旧逋新敛,邻收族征,纷然并起,则民将岛兽散而鱼鲔窜,所馀者,惟班户、驿户等或数千或数百而已。一丝一铢,无补于赋纳,将何以为郡县哉?朝议若以为本道濊貃古地,土瘠民贫,不足有无于国家,因而弃之则已,若以谓八道之一东面之保障,而不可不怀保,则必有别般旷世之典,然后乃可以勉留荷担之民,招呼走匿之氓,臣之愚意以为,年来陈荒之田几千结,今年灾伤之田几千结,许臣查报,并行蠲免,流亡之还谷几千石,逃故之身布几千疋,许臣之查报,或令荡减,或令停退,则或可慰安,然而查虚核实,动费数月,若待既查之后,始请恩典,则民已散,不可追矣。及此逗遛之日,先降恻怛之音,则臣当奉此恩音,宣布德意,使之安居勿动,以待来岁之丰登,或庶几怀土者有矣。臣虽栖迟散班,无所闻见,此事岂可率尔仰请?今大农空匮,国用不继,不思体国之义,惟图求牧之术,妄希格外之恩泽,以规目下之便益,则臣欺负之罪,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矣。臣以孤畸,冒据匪分,上念国恩,下念民情,昼思夜度,绕壁彷徨,分其无可奈何而后,有此呼吁,若于时未蒙兪允,又或先期烦渎,自陷罪戾,则臣惟有一死而已。奉职居官,臣所不敢,臣岂以心志之未定,先建空言哉?疏彻之后,物论不齐,必以为不晓事如此,无分数如此,不度时势如此,渠何以按道为也?臣非不知,今日所处,便是逃遁不得之一穷人耳,玆敢陈情,仰请处分。伏乞天地父母,谅臣情地,察臣危恳,许令尽心查栉,逐条列状闻,不然,亟赐黜退,改授能者,以安生民,以尊国体。臣无任云云。

○乙未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左议政洪奭周,提学徐有榘,参赞官金景善,检讨官李源益,假注书李珽,记注官李冀桢,别兼春秋徐宪淳,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讫。有榘读自司马温公,止量入以为出,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司马光此言,不过臣庶治一家之法耳。然治国之法,实不外此。盖礼者先王之制礼,法者国家之法令,谨守礼法,以御其下,岂非为国之大经乎?分之以职,授之以事者,昔萧田郑氏、象山陆氏,皆有分授子弟,各治一事之成规,喩之于治国,则设官分职,考绩黜陟,即其事也。制财用之节,量入以为出,又是治国理财之最切要处,假令一年所入十分,则用至七八分,节畜二三分,以为意外不时之需,不然而用之过度,入不支出,则其势不得不加敛于民,而上下俱困,危乱立至矣。大抵读书之法,毋徒泥于章句之内,触类引伸,语小而喩大,说近而推远,然后始可收实效,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源益曰,此章以财用为言,即一家之谓,而家计国计,专有系于财用之赢绌,家无财则家不能为家,国无财则国不能为国,财用之关紧于国家,有如是矣。夫财固有限,用则无穷,以有限之财,应无穷之费,而不思所以省约而撙节,则储蓄罄枵,危乱随至,此必然之势也。虽以国家惟正之供言之,尺帛粒米,皆从吾民勤苦中出来,决不可以自前裕足,为冗费之资,伏愿于此等处,深加省察,以惜财用,为出治之本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阁臣已有所奏,而此章中谨守礼法云者,即司马公治家之要道也。不但治家之法,以礼为主,治国之道,亦不外乎此。伏望留念于礼法二字焉。凡圣王所以化民成俗之方,莫先于礼,而礼之本,在于敬,以敬持心,然后动容周旋,可以合礼而无过。伏愿殿下,于临讲之时,心存诚敬,以为复礼之本焉。上曰,大臣陈之。奭周曰,此章大旨,阁臣已为悉陈,玉堂所奏节惜财用之说,亦为好矣。量入而为出五字,最是章内紧要之语,此章虽为治家而言,为国之道,亦不越此,以我国言之,田税、军布、还谷诸般贡赋之自民输纳者,皆所谓入也。百官之俸,三军之廪,事大交邻之需,朝廷礼仪之用,近而至于宫禁之中,器用玩好之费,自上进御之水剌,服用之衣襨,皆所谓出也。自君上观之,则一国之财,皆吾所有,惟其所用,何患不足?而若究其所自来,则无非是小民膏血中来者,只以朝夕所供御之水剌言之,炊㸑之米,皆民力之所为也。耕之种之,获之敛之,艰难辛苦,不啻万状,古人诗所云谁知盘中飧,粒粒皆辛苦,正是实际语也。幸遇丰登,犹可以粗办常税,一有歉荒,无谷可纳,而公税则不得不充,输税之民,稍能自食者,不能为百分之一,率皆是饥寒切身朝不谋夕之类,已之所食,尚不自给,催科追呼之时,衣不掩体,面带浮黄,有不忍见,而以其公纳之不可不督也。故不得不鞭仆之囚系之,期于准征而后已。其入也,如是其艰,其出也,又安得不节?九重清燕之中,若念及于此,则虽一物之微,自不容滥用而轻费矣。此章上文有曰,谦守礼法,礼法之所当为者,固不可以惜费而不用,其外则一切撙节,毋或少过,然后不但富国而足用,始可以使民,得免于冻馁之中。伏愿于此等处,深加留意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二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药房入诊,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副提调徐憙淳,假注书李珽,记注官李冀桢,别兼春秋徐宪淳,待教金洙根,右承旨沈启锡,假注书洪熙朝,事变假注书方启霙,左议政洪奭周,行上护军金教根,行户曹判书李止渊,吏曹判书金学淳,行大护军金兰淳、李翊会,知事申在植,行大护军朴晦寿,行护军李铁求,户曹参判金弘根,行训炼院都正柳相弼,行护军朴永元,行大司宪徐耕辅,副修撰李源益以次进伏,医官金汉隽、秦庆焕、韩相瑚,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进前奏曰,秋雨颇仍,日气过凉,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待令,使之入诊乎?上曰,唯。汉隽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大王大妃殿曰,医官先退,次对为之。汉隽等先退。奭周曰,星象告灾,圣心儆惕,延访有位,思闻阙遗,臣以无似,备员承佐,曾不能少效对掦,惶懔愧恧,不知所措。古语曰,灾不虚生,必有所召,顾今日召灾之端,固不止于一二,而若论其尤大且急者,则国纲之解纽,民生之困悴是已,而如欲救二者之弊,则唯辅相之得其人是已。辅相得人,则朝廷尊,朝廷尊,则纪纲不期振而自振,如臣庸驽,冒居百僚之首,平素言行,既无足以见重于人,而阅月逾时,一味尸素,曾不能陈一嘉献,纠一官邪,则朝廷之上,又将安所矜式,而不至于慢不率职乎?纪纲不振于上,则奸猾公行于下,而穷蔀小民,无由被朝廷之惠泽。传曰,与闻国政,而无益于民者斥,今臣之猥玷于政府首席,亦已允矣,而民生之颠连,日以益甚,即此一事,臣之当斥,不待多言而决矣。况今天心未豫,乖沴游臻,彗孛之象,为灾尤重,苟不有一番大振作大黜陟,将何以为一分应天之实乎?伏愿先从臣身,亟赐谴斥,博求贤俊,布在庶位,仍以大加警动革旧图新之意,普饬群工,各修其职,毋或如前玩愒,必须孜孜殚力于为民之实事,而自上亦宜反求修省,益懋典学,临筵则诚心谘访,听言则虚怀开纳,以图转灾为祥之效,区区之望也。大王大妃殿答曰,灾异之应,虽未知何事,静思之则灾祥,由于上者也。而主上,以冲年,天性至仁而已。咎实在予,恐惧懔惕,不知为喩。以听政言之,万不获已,虽有此举,终非为祥,且妇人攸为之事,岂有一事之合于天心乎?若言其咎,专由于予,今以应天诚实之道劝予,而大臣则引咎乎?勿为如此,殚竭心虑,以思消弭之道焉。所陈勉圣学事,卿言出于衷赤,岂不感叹乎?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出示江原监司韩益相疏本,启锡奉传于左相奭周曰,此疏臣虽未及见之,而自外已闻其槪矣。此疏虽出于为民之意,而揆以事体,诚极未安矣。大王大妃殿曰,如此上疏,不为先期往复于庙堂,商确而后为之,此是生疏之故也。仍教曰,东伯疏虽当还下送,而其在为民之道,岂无别般处分乎?本道所进方物及朔膳,并限五年停封,以为纾力之地,可也。奭周曰,承此下教,恻怛恤民之念,至于此极,旷绝之泽,振古所罕,臣不胜万万钦仰,而至于朔膳,则所重自别,绝无停减之例,此则实为难慎矣。宗薰曰,方物及朔膳停封之教,臣不胜钦仰,而朔膳则所重尤别,恐难举议矣。大王大妃殿曰,事体虽曰如是,苟欲为民,当先从自上进御者而停减,然后实惠可以下究矣。予意已定,以此为之,可也。奭周曰,事涉重大,更当烂商仰禀矣。大王大妃殿曰,江陵府使疏请之事,令庙堂禀处矣。果已烂议耶?参弊既为东民切骨之冤,则不但江陵一邑,本道贡参,一切永罢,因为京作贡好矣。奭周曰,慈教至此,可以仰认轸弊之至仁盛德,而贡参所重自别,有难遽罢矣。盖关东之贡参,立法之初,则厥数伙多矣。列圣朝以来,俯念其为弊日滋,稍稍除减,今则所馀亦不甚多,而此犹为东民切骨之弊,今若永罢于本道,移作京贡,则惠泽之周洽,不啻万万,岂敢不奉行之不暇?而第其贡献之设,其来已久,变通之际,窒碍亦多,姑就其尤甚处,量宜停当,似好耳。宗薰曰,贡参,即由来古制也。而内局进献药种,事体尤重,今岂可遽然变通乎?为东民之地,虽为莫大之惠,而移作京贡之后,亦或有坐弊之端,臣意则祖宗朝旧法,恐难遽革矣。奭周曰,臣于三十年前,以慰谕御史,奉命关东时,亦知有本道参弊,条达于别单中矣。其时亦因庙堂之持重,不得施行矣。大王大妃殿曰,国以民为本,民若困弊,则将焉用贡参为乎?以贡参而为民生切骨之冤,则岂可不变通乎?奭周曰,更当烂议仰禀矣。奭周曰,即伏见江原监司韩益相疏本宣示于筵席者,其所陈请,槪出于为民蠲弊,而至于陈荒田结流亡还布,不待核实,先请停荡,大伤事体,不可但以疏率言,该道民情之艰棘,固已为朝家之所洞悉,承流宣化之臣,苟有可以一分苏救之道,则敷奏蕲请,何所不可,而租调惟正之供,不但事面之自别,不先查栉其虚实,初无数爻之指的,而径干特恩,至以先降德音为请者,实涉万万乖宜,所当从重谴勘,而莅任属耳,数递可闷,意出为民,亦合曲恕,姑先施以越俸一等之典,原疏还下送,而至于民情所关,亦不容恝然不恤,该道田结,本多未量,虽有真个陈废,亦必多隐匿漏税,军伍之法外冒頉,又是近来通弊,若能一一搜括,将此补彼,庶可无白征之冤,以此意申饬,使之着意举行,如有不挠经法从长矫革之策,更为烂商登闻后禀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顷因咸镜监司曺凤振状启,茂山还谷犯逋下属之身,犯的过千石以上者,具格捧迟晩以闻。其或有一分容议之端者,论理更启,前后始逋掩逋之当该守令,捧现告,更为修启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该监司状启,则以为,犯逋诸汉,捉致本营,别定按查,反复穷核,则金以太一汉自逋折米,洽过千石,而情法亳无可原,故直为捧迟晩登闻,严得伦、车丙老、朴枝焕、南一良四汉,自逋正谷,皆为千石以上,而以折米计之,并未准千石之数,去壬午年本府发觉之逋,为五万九千馀石,而犯逋千石以上六名,以其折米之俱不满千石,用减死之律,今此四汉,若施一律,则与壬午所施不同,恐有欠于平允之政。朴载泽、方益宅两汉,自逋之数,不满四五百石,而多年稔恶,邑人皆曰可杀,作涌之罪,即其魁耳。与严得伦等四汉,并施次律事,请令庙堂禀处,而丁丑以后始逋掩逋守令,亦为列录驰启矣。一邑逋谷之至为六万石内外者,不可但以骇愕言,壬午查逋后,覆奏之筹启,至以为有还谷以来所未闻之变怪,而壬午之后,曾不几年,新发之逋,又过于旧,国有一分法纲,宁或至此荡然?此未必不由于前此勘处之失之太歇,以致顽俗之无所惩创而然。今玆更犯,即是怙终,其在毖后之道,合用加倍之典,况于应行之当律,尤岂可更容低仰?而第念刑政之施,贵在平均,杀活之间,尤当慎重,犯逋石数,前后无异,而十馀年之间,乃有一死一生之顿异,亦恐非划一之义,折米未满千石之严得伦等四囚,并令道臣,各别严刑,准五次后,依壬午例,限己身绝岛流配,勿拣赦典。朴载泽等两囚,既云是作俑之魁,亦依道启,与严得伦等,同律施行。金以太则自犯之逋,既至折米千石,如法正罪,更无可议,在前犯逋之类,或用枭首之律,而枭首繋是军律,有不当每每援用于平时杂犯之囚,监守自盗之数多者本繄斩罪,以此勘断,正合经法,即令如法捧结案登闻,以为详核行刑之地。丁丑以后现告诸倅,并令该府,照法禀处,道启中,又以邑倅犯用未报及各样预下,当有三千馀石为辞,此亦不可不趁即塡完,另加董督,待其毕收杀后,启闻形止。近来谷簿之拥虚亏实,虽曰通患,亦未有如该邑之动逾巨万者,若不及此掀露,大加矫救,则目下纵似稍完,非久又将复然。且其谷多之弊,甲于诸邑,藉令如数粜籴,民亦当不堪其苦,以此以彼,不可无一番大变通,亦令道臣,烂加讲究具意见,从速禀处,俾图永久祛瘼之实效,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献纳朴时源上疏批旨,有令庙堂,从长讲究施行之命矣。取见其疏,则历举仓廪之虚分实捧,军布之邻征族敛及白骨征布之弊,继又陈歉馀流亡,未尽安接,今岁淫霖流离荡析之状,而以损上益下四字,为拯救之要,其所指陈,亦果中窽,采用之实,从长另加讲究,下一款,盛论科弊,而以举子之曲径潜窥,试券之预书用套,会围之烂入,外制之飞投,为科文之贼,仍以益恢公道,快湔流弊,为请矣。诸般弊端,皆是目下之切痼者,今方别样纠察,期于痛加禁断,而其中试券用套,虽似较他差歇,亦不可无一番禁饬。窃念科场文体,亦系世道,而说经之作,所关尤重,尝伏闻正庙下教有曰,我国科文中,经义殊为可喜,盖以其功令之中,不失经传之旨,最近于儒者工夫也。挽近赴举之士,全不用力于研经,套臼腐烂,全无可观,而甚至以没巴鼻无指的之胡辞乱说,预为构写于入场之前,无论试题之如何,起头数行之后,便以此塡充全篇,一所之作,可以移用于二所,前科之券,可以复呈于后科,名以文字,又安有如许模样,而为主司者,不惟不能痛禁,乃或擢置嵬等,以今番监试言之,一所终场之一等诸券,俱不免此习,二所经义魁作,又是与经文本指,全然相左者,场屋之取舍若是,而将何以兴起多士,使之俛焉从事于经术乎?虽云是忙迫中不及照检之致,亦不宜置而无警,当该一二所试官,并施问备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科场随从之拦入,前后申饬,何等截严,日前慈教尤极申复,至有论罪家长之命,而今番东堂一所场内争哄喧闹之状,不啻狼藉,甚至互相殴打,几伤人命,京华望族,亦多冒犯,远方人心,何以镇服,纪纲所在,诚不胜万万寒心,现捉之随从,业已出付秋曹,使之如法惩处,而问其家长,则一为行知中枢府事朴周寿,一为江界府使赵基复。赵基复则时在任所,势难归责,论罪一款,姑为置之。朴周寿则初既未及闻知,后又另加禁戢云。且崇品重臣,事体自别,而特饬之下,不容全无警责,从重推考,两家入场之儒生,并令成均馆,施以停举之罚,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宾对,两司之各一员进参,虽云规例,而如有可言之事,则不拘多员,登筵敷陈,固是台体之所当然,臣于年前,亦尝屡次目睹矣。今日之特命晋接,亶出于遇灾修省之圣意,身居耳目之任,所宜愿借方寸,思效献替,而宪长外无一登筵之人,事体所在,诚万万慨然。行公宪台之悬病不参者,并从重推考。谏台之无端违召,尤为可骇,施以谴罢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咫尺前席,奉聆慈教,忧民恻怛之意,譪然洋溢于辞表,凡在含生之伦,孰不感泣而攒祝乎?古人有言曰,一念之善,景星庆云,宋景一言之善,犹能使荧惑徙度,臣虽愚迷,有以知今日灾异之不久消弭矣。臣于俄者,以典学之工,为弭灾之本,而今日之悠悠万事,惟讲学与保民二者为大,有不可举一而遗一矣。顾今民生之困瘁,诚可谓痛哭而流涕,饥寒迫身,而又从以征敛,呻吟未苏,而反督以鞭挞,僵殍相续,而漠不加恤,剥割无艺,而恬莫之禁,土崩瓦解之形,迫在朝夕,而小大狃玩,视若寻常。民者邦本也,本蹶则国将从之,言念及此,宁不懔然而寒心乎?关东民势之切矜,才已承缕缕慈教,而西北诸道,亦多告灾之处,即以畿、湖农形言之,优劣相错,虽异全歉,而积潦偏被之地,民势之无以聊生,实不减于壬癸凶荒,若以其非全歉之故,而少忽于周恤之方,则民命之阽危,又恐非壬癸之比矣。灾岁恤民之政,人皆以蠲贷赒救为先,此固仁政之所不可已者,而蠲贷赒救,所及有限,莫如慎简字牧之为第一要务,字牧不得其人,则虽有蠲贷赒救之政,而民不得被其实惠,字牧诚得其人,则抚字之殚其诚,措处之得其方,有可以不待烦费,而脱民于沟壑之中者,民心之固结在是,民志之镇靖在是,其为民国安危之所繋,诚不容一毫泛忽。窃愿以臣此奏,颁示于被灾诸道,先从其灾形尤甚民情最急之邑,详察守宰之能否,如有不可堪任者,不待殿最,早即启罢,其代,必以才具可堪声绩素著者,毋循常格,另择差遣,以为怀保奠安之地,实系目下急务,故敢此仰达矣。上曰,所陈切当,以此意,分付于诸道及铨曹,可也。出举条宗薰曰,天心不豫,星象示警,恐惧懔惕,莫省所喩。顷者烈风掦海,霪潦伤稼,天之告戒,不啻丁宁,而今又申之以星变,召灾所由,虽未敢知,而修省之方,不容虚徐,古人有言,譬如父母怒之,不知怒在何事者,惟当事事自检,期以无过,则怒当自解,此善喩也。顾今一半事无足以当天心,百千事皆可以干天怒,是所谓事事自检处也。若夫万事之原,勤圣学是也。凡所以维繋民心,迓续天命,专在于君德成就,而成就之道,舎典学而何求哉?勿拘虚文,务尽实心,由文字而赜旨义,由旨义以验体用,惟日孜孜,接续不已,则以我圣上睿知之姿,自然克臻于缉熙光明之域矣。既勤圣学而施之于政,当以振肃纪纲为先,国之有纪纲,犹人之有元气也。良法美制,皆资纪纲而行,如耳目手足,皆以元气为用。然纪纲不能以自立,必也大小政令,一出于公正之道,无一毫私意之累,然后始有以大服民志,纪纲振肃矣,纪纲既立矣。又必制节财用,财用者,生民之大命也。从古未有财匮而民不穷,民穷而国可存者,甚可畏也。然所谓制节者,非但吝出啬用之谓,祛奢崇俭,损上益下,制之有法,积之有道,务为敦俗藏富之本,然后可见实效矣。又其次则慎择守令,为制治之要,守令者,亲民之官也。上之惠泽,由之而下究,民之疾苦,因之而上达,故守令非人,则命令规制,皆为虚设,而民受其弊,西京循良,多至侯相,北宋宰相,出为牧守,其重如此,可不慎乎?然择之之道,必也清其仕路,毋开幸门,核其实绩,责以成效,然后庶无泾渭之相混矣。至于治道之成始成终,亦惟曰,信赏必罚耳。虽唐虞之世,苟非黜幽陟明,则何以为治乎?赏罚者,实与纪纲,相须互用,如其赏或循私,罚或非公,则民无所格,政失其平。向所云财用欲节,而节之无法,守令欲择,而择非其人矣。古人之言,刑罚不差,则刑罚中有教化,此诚至论也。此数者,即今日当务之最要切,当急而不可缓者也。每当政令施措之际,必曰,讲学不勤而志不立欤,纪纲不振而枢纽解欤,财用不节而公私匮欤,守令不择而民生困欤,赏罚不中而诚信不孚欤。如成汤之六事自责,则灾沴之消,可立而待,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陈勉之意,敢不体念乎。出举条宗薰曰,臣既以慎择守令,为当务之一矣。虽以慎择,而不行综核之政,则所择者未必皆良,而民生或受其困,故惩贪之典,实为恤民隐之本。夫守令贪墨,大者如虎搏人,巧者如蠧蚀木,朘刮椎剥,径窦孔多,而姑以最著易见者言之,设如官需则倍直于正税,民库则半入于私用,仓储反弄而民纳因以积叠,私债滥溢而公货从以那换,千歧百辙,都归于充苞润橐,而民之膏血渴矣。然而按廉惩励之政,有监司在焉,苟能明于禁察,严于黜陟,则岂至于无忌惮之甚乎?昔我正宗大王卄四年郅隆之治,寔以惩贪,为第一义。尝有教若曰,不法守令,摘发论启,申饬,何如?而未闻有摘发一邑宰论启一镇将之举,岂邑邑镇镇,皆得人而然乎?不然则是自道伯欺朝廷,圣教之截严若此,为今日道伯邑宰者,读此宁不懔然背汗乎?虽以近日言之,若曰,无一墨守云尔,则民生何为而穷且困,至此哉?苟曰,有之,则又未尝一见于殿最一登于启状,盖此病根,不过曰,颜私重而民邑轻而已,宁不大可寒心乎?以此举条,遍饬藩梱各都,凡殿最,必以廉贪二者,剖判为题,毋或以没模棱无是非之语,苟然磨勘,若其彰著发觉者,不待京察,随即论列,俾有所惩畏,则此实为恤民隐之急先务,曷尝见民生安而天心不豫乎?愚衷耿耿,复此敷陈,伏愿垂察焉。上曰,今日急务,莫先于奖廉惩贪,所陈切当,以此举条,行会于八道道臣,可也。出举条宗薰曰,人君之德,好生最大,谳狱之体,平反为贵,各样杂犯之罪在应死者,曲寻生路,苟不害于制法本意,则舍重从轻,亦或为宁失不径之义,而至于杀人之案与他狱绝异,当死者,若或幸免,则被杀者,不免赍冤,而凶顽之徒,既鲜惩畏,杀越之变,又将滋多,岂不反有害于好生之德乎?今番审理时,关西诸囚,往往有可议者,其中情犯之晰晢,词证之未备,容或可属于罪疑惟轻,而如定州辛永兼之乘夜䌸寡,意致伤命者,因奸威逼,明有正律,何可阔狭乎?自初成案时,非谓其手杀也。其为一律则均,而遽尔傅轻,有违法意。至于中和郑学民,痕损明的,词案具备,而只以垂醉之故,归之于无情之科,杀人之狱,由醉者居多,若以酒后所失,曲加原恕,则偿命之法,将无可施之地,大非所以生道杀人之义,道启既欠于秤停,曹谳又不免踵谬,揆以狱体,合有责备,赏该道臣及秋曹堂上,并推考,两囚,并令依前讯推。且近日诸案,多请疏放,年久成狱,既无反案昭脱之端,而徒以意见之差殊,直请白放,例无可援,弊或启后,既往虽难追究,后毋得如是之意,并为申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奭周曰,臣于今日劝讲,获登筵席,窃覸我殿下讲读之际,字句熟习,音吐明畅,无间断之时,比之春夏间,圣学之渐就,不啻几倍,缉熙光明,臣不胜万万钦仰。惟愿益加勤孜,日就月将,而临讲之时,勿以循例应文,必为发难下问,以为禆益圣德之地焉。俄者臣之所奏成汤六事之言,在于《史略》册子中,殿下果为记念乎?上曰,记念矣。宗薰曰,讲学之工,不在于临文读习而已。帝王之学,与韦布不同,勿以记诵为主,深究文义,施而行之,然后始得其实效。如《史略》中成汤之六事自责,宋景公之荧惑徙度,皆是敬天修省之古事也。殿下于此等处,克加体念,以尽消灾致祥之道焉。大王大妃殿曰,主上聪明卓越,至于宾对诸臣所奏之事,予则日久之后,或有所忘,而主上则历历记得矣。奭周曰,圣上聪明睿知,实为天纵之姿,伏愿益加学问之工焉。大王大妃殿曰,大臣就座,诸宰奏事。在植进前奏曰,实录开局之后,抄节之役,今几垂毕,将始纂修矣。纂修事体,至重且大,所当十分审慎,故考见凡例于史库,已例即然。曾以草记上达,而纂修堂上,今已启下,从近择日,齐进春秋馆,开库奉审,将为考见凡例之地,而臣适登筵,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曰,唯。大王大妃殿曰,日气生凉,山陵补土之役,何以为之乎?奭周曰,当以九月晦十月初间,择日举行,而都监物力所馀者,为二千馀两,当以此经纪,而此数则必不足,势将加划以用矣。启锡曰,台谏进奏。耕辅进前奏曰,今日即斋日,故不得传启,先以所怀奏之矣。仍奏曰,今日宾对,有勿拘斋日来会之命。当此云观星报之时,勤谘求助之圣意,臣固钦仰万万,而臣窃以为,目下星孛之灾,即一非常之变异也。夫灾之所以为变为异者,以其变乎常异乎常而言也。何但见于乾象者为然?虽在人事,凡系失其常者,即为变为异,而乃所以召灾之端也。试观近日,一事一为,有能不失其常者乎?下民失其常业,百隶失其常职,官方之不古,而政注之失其常格也,财用之渐竭,而典守之失其常法也。台阁之媕婀成习,而言责之地失其常矣,长吏之贪墨无惮,而字牧之任失其常矣。缝掖之室,未闻诵读之声,韎韦之家,不见弓马之才,此作成之失其常也。赏未必旌别功能,故不无虚实相混之弊,罪或有出入轻重,故每多遇赦幸放之类,人事之不用其常,乃至于此,高高在上之天,监临有赫,将以此时,为何等时也?示以非常之灾,警其反常之失,灾不虚生,政谓是尔。今欲惕然修省,仰格天心,讲究实政,转灾为祥,则其惟曰,庶事之率其常而已,率常之道,亦惟曰,立纪纲而已。纪纲者,朝廷之所固有也,而患不能振举之耳。其所振举之方,非有别件物事之各以纪纲者存,将来而立之,如建标而树的者,然后方可以责其成效也。日用施措之际,常行事为之间,罔非纪纲之所寓也。今日行一事,而举措合宜,有足以厌服人心,明日行一事,而处置得当,一出于大公至正,则于是乎百工震摄,四方风动,纪纲之振举,自在于其中矣。向所云失其常者,皆可以一循其旧常,下民安其常业,百隶尽其常职,官方自遵于常格,典守不越于常法,台阁寻言责之常,长吏修职事之常,儒武各趋于本分之常,赏罚咸得其劝惩之常,在人既无反常之事,则在天安有非常之灾乎?此臣所以立纪纲一事,为今日消弭之急务也。《诗》曰,勉勉我王,纲纪四方,臣敢以是献焉。上曰,所陈切实,当留念矣。出举条耕辅曰,三司合启,两司合启,谏院不备,今日姑停,府启,无城上所,姑停矣。启锡曰,玉堂所怀奏之。源益进前奏曰,今日宾对之命,有以仰认我殿下曁慈圣殿下遇灾警惕召接延访之盛意,而慈教缕缕为关东之民,轸恤之德意,恻怛如伤,蠲除之特恩,旷绝无前,若使东民,闻此辞教,其感泣当如何?即此一段,有足以弭灾而召和,大僚陈勉之语,亦皆切实剀详,此诚君臣上下彷徨动色惕厉修省之时也。夫灾不虚生,必有所召,臣未敢以某事某政,为致灾之端,而第以人事之著显者言之,上而宗社孤危,下而民生因瘠,凛乎若一发之势者,历溯往昔,未有若今日之甚,古人所谓痛哭流涕,犹属歇后,果如俄者大臣之奏矣。昨冬以后,八域含生之伦,震荡靡泊,有若不保朝夕之虑,而幸赖我殿下圣学日就,我慈圣殿下慈惠广覆,丝纶之间,施措之际,忧民之意,譪然如春,虽愚夫愚妇,莫不有少须臾之愿,遑急之势,骚扰之情,得以稍安矣。不意象纬之灾,适在此时,此必是人事有阙,而天象示警也。顾今百千万事,何莫非难医之瘼,而最是私意蔑公,矫伪无实,为病国戕民之本,凡今日北面于庭者,若能抛阁身计,担着国事,念念恢公,事事懋实,少思国之安危,民之苦乐,专系于公私伪实之分,则今日国势,岂如是岌嶪也,今日民情,岂如是遑汲也?臣则以为,警惕修省之道,即无过应天以实,董饬臣僚,使一政一令,纯然出于天理之公,赏罚明而劝惩有所,侈滥戢而财用有裕,杜幸门而士趋端,开言语而朝纲清,此特一转移闲事也。伏愿殿下,惕然而念哉。上曰,所陈好矣,当留念矣。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大臣以下先退,奭周等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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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常。右副承旨金景善推鞫进。同副承旨赵万协坐直。注书金应均在外未肃拜一员未差。假注书李珽仕直洪熙朝。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气清朗,象星毕露,详细看候,则天纪星傍彗星,移见于天市垣河中星傍,形痕尾迹,比前稍微,距极六十七度。三更西沈。

○沈启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万协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呈辞,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赵万协曰,劝讲入侍。

○沈启锡启曰,新除授右承旨李鲁集,时在谷山府任所,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赵秉常落点。

○沈启锡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赵秉常,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沈启锡曰,当该承旨、注书,从重推考。

○赵万协启曰,判义禁朴周寿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设鞫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原疏捧入。

○传于赵万协曰,判义禁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李止渊落点。

○赵万协启曰,推鞫为之事,命下矣。新除授判义禁李止渊,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户曹郞厅来言,明日宗庙修改,本曹判书当为进参,而判书李止渊,以判义禁推鞫进,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赵秉铉状启,进上药材,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赵万协曰,勿待罪事回论。

○赵万协,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金鲁甲,以训炼都监中军,本营诸将官射会监试事,北营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秋务方殷,此时守令,不可一日旷官,除文科覆试当赴者外,上京守令,并令催促还任,荫倅中虽当有观光于庭试之人,而其间日字,尚隔三旬,道里不远之地,优可往来,近道守令,则亦勿以此为拘,一体促还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肃靖门西边第二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女墙,仍为始役,把守将卒,撤还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罪人金龙希捧迟晩。

○判义禁朴周寿疏曰,伏以臣即闻大僚筵奏者,以科场争哄家长论罪事,至蒙问备之典,臣惶懔恧蹙,直欲钻地而不可得矣。臣家世以谨慎相传,畏约成规,而臣之所处,有异于他,臣之所守,宜僖于人。况又今番科试,十行慈教,郑重严截,有足以感豚鱼而孚木石,臣庄诵钦叹,持守铭佩。不意臣家蒙𫘤痴息,致有场屋争先之事,义方之不素,训饬之不严,臣罪于是乎著矣,其敢曰,在家不知,上负慈圣恻怛之教,下坏臣家谨拙之规,惭悚交中,无面可显,罪合重辟,罚止问备,臣何敢以同朝之曲恕,圣度之宽大,不思所以自列之举乎?际玆鞫坐有命,天牌俨临,承膺无路,坐犯违傲,玆敢略暴情实,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烛臣难冒之状,重勘臣当被之律,以昭法纪,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昨日事,出于责备,何至过引乎?金吾之任,今姑许递。

○乙未八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宫赵万协,侍读官林永洙,假注书洪熙朝,记注官李冀桢、张铉喆,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讫。俊辅读自称家,止以备不虞,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此章司马公治家之法也。非但治家为然,在君上治国之道,莫不皆然。故节用则可以爱民,各授其职则可合于用人之道矣。殿下于司马公治家之法,推类而体念焉。上曰,玉堂陈之。永洙曰,此言禁止奢华,即节财用之要法也。凡人之情,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内有侈大之欲,外有华丽之玩,宫室舆马之饰,衣服飮食之费,骎骎然悦耳目而穷心志,则虽四海之富,竟至于财竭乃已矣。况以匹庶之微,一家之俸,如或有逾滥侈纵之习,则将何以保其身而守其家乎?此所以温公眷眷训戒之意,而惟我殿下承崇俭之治,懋节财之方,要使八域臣庶,有观感之效,则先从圣躬上,以禁止奢华四字,为导率之本焉。上曰,参赞官陈之。万协曰,阁臣、儒臣所陈,极为切当,伏望体念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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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常。右副承旨金景善推鞫进。同副承旨赵万协坐直。注书金应均在外未肃拜李源庚未肃拜。假注书李珽洪熙朝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市垣河中星傍所见彗星,移见于河间星南,形色尾迹,比昨无异,距极六十九度。三更西沈。

○沈启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万协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推鞫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沈启锡启曰,左副承旨赵秉常,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劝讲入侍。

○传于沈启锡曰,孝成殿朔祭,以摄行磨炼。

○赵万协启曰,标信出纳,何等严重,而今日金虎门开门标信,误以闭门标信传下,事未前有,万万惊骇。臣之不即照察,不胜惶悚,而虽以宣传官言之,蒙然祗受,亦为骇然,当该中官及宣传官,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拿处,尔则推考。

○沈启锡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传于沈启锡曰,礼曹堂上留待。

○传于沈启锡曰,礼曹堂上入侍。

○沈启锡启曰,即者律学入门官来言,律科初试,明日当为开场,而刑曹判书兪箕殷有身病,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观象监官员来言,明日杂科试取时,本监提调二员,当为进参,而提调朴周寿、赵寅永,俱有身病,不得进参云。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观象监提调朴周寿、赵寅永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明日杂科试取时,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观象监提调朴周寿、赵寅永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杂科试取,当为进参,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

○又启曰,观象监提调朴周寿、赵寅永三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杂科试取,当为进参,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甚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四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又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李源庚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沈启锡,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秋务方殷,此时守令,不可一日旷官,除文科覆试当赴者外,上京守令,并令催促还任,荫倅中虽当有观光于庭试之人,而其间日字,尚隔三旬,道里不远之地,优可往来,近道守令,则亦勿以此为拘,一体捉gg促g还之意,分付该曹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白川郡守徐京辅,当为下去云。平泽县监严锡明,甑山县令兪廷焕,连山县监朴气浩,唐津县监闵翊显,兔山县监洪秉箕,金化县监洪祐信,俱以为明日下去云。黄州牧使李羲平,海州判官元锡范,金川郡守金在敬,通川郡守李凤九,怀德县监尹希大,鸿山县监金万根,新宁县监徐硕辅,俱以为二十九日下去云。南原府使李寅亮,锦山郡守洪锺浩,文义县令李效荣,麟跻县监郑淳荣,俱以为三十日下去云。瑞兴府使金永锡,全义县监李乐重,俱以为来九月初一日下去云,公州判官李闻荣,觐亲事,受由于平安道永柔县,鲁城县监李学在,受由于京畿骊州地,堤川县监赵万大,受由于水原地,即速还官之意,发关知委于各该道臣及该留守处,而清州牧使申常显,灵光郡守赵秉宪,军威县监卢在丰,俱以为亲病沉重,不得下去云。舒川郡守金履锺,泰仁县监沈能淑,俱以为身病猝重,不得下去云。虽未知其亲病身病之果如何,而催促之下,不即下去者,揆以事体,诚甚未安,而亲病则异于身病,清州牧使申常显,灵光郡守赵秉宪,军威县监卢在丰,并改差,舒川郡守金履锺,泰仁县监沈能淑,并罢黜,何如?传曰,允。今日政差出,催促下送。

○有政。吏批,判书金学淳进,参判朴齐闻,参议沈宜臣病,右承旨沈启锡进。启曰,清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积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以李明緖为司谏,沈象奎为实录摠裁官,洪奭周为司仆提调,赵济晩为清州牧使,洪锺应为谷山府使,李源益为舒川郡守,洪说谟为灵光郡守,吕民燮为军威县监,赵秉宪为泰仁县监。注书单李源庚。

○赵万协,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任干,景福卫将吴守根、辛镇国,庆熙宫卫将罗应纯,文臣兼宣传官李明迪、李光载,宣传官李亨夏、张寅植,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兵批,兼判书金在昌,参判李嘉愚病,参议申在献入直进,参知李竣祜病,同副承旨赵万协进。副护军金正喜、李鲁集,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李明迪为副修撰,李祖植为永禧殿令,韩羲新为典牲判官,尹行定为蔚山府使。

○沈启锡启曰,新除授注书李源庚,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万协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金锽推鞫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持平郑载庆,献纳严锡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万协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赵秉常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沈宜臣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沈启锡,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金逸渊,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今八月二十五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左议政洪奭周所启,科场随从之拦入,前后申饬,何等截严,日前慈教,尤极申复,至有论罪家长之命,而今番东堂一所场内,争哄喧闹之状,不啻狼藉,甚至互相殴打,几伤人命,京华望族,亦多冒犯,远方人心,何以镇服,纪纲所在,诚不胜万万寒心。现捉之随从,业已出付秋曹,使之如法惩处,而问其家长,则一为行知中枢府事朴周寿,一为江界府使赵基复。赵基复则时在任所,势难归责,论罪一款,姑为置之。朴周寿则初既未及闻知,后又另加禁戢云。且崇品重臣,事体自别,而特饬之下,不容全无警责,从重推考,两家儒生,并令成均馆,施以停举之罚,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事,命下矣。两家入场儒生生员赵章镐,幼学朴齐寅,并为停举施罚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万协,以兵曹言启曰,因刑曹草记,今番监试初试,不录名拦入罪人李在信,依律文降定水军,令兵曹定配所押送事,允下矣。拦入罪人李在信,忠清道牙山县,水军充定,定驿子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罪人龙希年四十二矣,结案白等,矣身根脚段,父兴伊,父矣父福同,母徐召史,母矣父名不知,并只故白良乎,父母以杨州白石面瓮作里,随父母长养,仍为入籍居生为白乎旀,行凶节次段,矣身以穷凶绝悖之物,身为园属,罔念园寝之所重,乃敢含毒于任役之彼汰,又为赍愤于钱两之见督,乘醉陡发,殆失常性,潜持火苞,投之曲墙之内,以致园上莎草之延烧,此虽出于谋害同僚逞憾园官之计,而甘自归于肆作凶变躬犯恶逆之科,自顾情节,万剐犹轻。大逆不道的实,迟晩的只罪,不待时凌迟处死事。

○罪人龙希,捧结案。

○传于赵万协曰,推鞫撤罢。

○赵万协,以义禁府言启曰,大逆不道罪人龙希,既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报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中官金昇协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长番内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宣传官申泰善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乙未八月二十七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赵寅永,参赞官沈启锡,侍读官林永洙,假注书李珽,记注官张铉喆、全国宪,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新受音讫。寅永读自董仲舒,止行欲方,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寅永曰,此二章,句读音释,虽似甚易,而天下万事之理,实不外此,至要且切矣。然而四段中,尤当以心欲小三字为本,盖小心者,即恐惧戒慎之意,而作圣工夫,实基于此。凡正谊明道与行方等事,皆从此做得者也,伏望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永洙曰,道谊之说,阁臣已有所详达,臣无容烦陈,而道者,理之当然者也,谊者,行而宜之之谓也。人能克己之私,心无滞累,则一事一为,浑然出于天理之正,宜然之事则正之而已,当行之道则明之而已,至于明之而无明之之功,正之而无正之之利,皆非吾之所当计也。董子此言,深有功于道谊功利之辨,有宋诸儒,因此之说,而皆尊尚之。伏愿殿下,于此等处,深加省察,以为扶道谊斥功利之方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锡曰,此章文义,阁臣已有所陈,臣无容更达矣。日前宾筵,大臣以问难之意仰陈,而今日讲读之文义,尤极深长,其中疑难处,伏望下问焉。上掩卷。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二十七日酉时,上御熙政堂。明陵月台修改礼堂入侍时,右承旨沈启锡,假注书洪熙朝,记注官张铉喆、全国宪,礼曹参判洪穉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礼堂进前。上曰,陵上,果何如?穉圭奏曰,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亦为奉审,则殿内无頉,而前面月台广为二间许高为三级许颓圮,故坚固修筑,旁边或有罅隙,故以油灰塡涂,月台上砖石,亦有破伤处,故更以他石还铺,而仍为毕役之意仰禀矣。上命礼堂先退。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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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沈启锡式暇。左副承旨赵秉常坐直。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赵万协坐直。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初昏,天市垣河间星南所见彗星,形色尾迹,与昨无异,距极七十度。三更西沈。

○赵万协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万协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既有只推之命,徐宪淳由限已过,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赵秉常曰,劝讲入侍。

○传于赵秉常曰,京畿监司留待。

○传于赵秉常曰,京畿监司入侍。

○传于赵秉常曰,召对为之。

○观象监提调前望单子入之,金教根、申在植落点。

○传于赵秉常曰,刑判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刑曹判书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落点。

○赵万协,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本院提调,例不得兼带刑狱之官,而提调权敦仁,除拜刑曹判书矣。所带刑曹判书,今姑许递,何如?传曰,本院提调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内医院提调前望单子入之,赵寅永落点。

○赵秉常启曰,即者律学入门官来言,律学初试,当为开场,而新除授刑曹判书权敦仁未肃拜,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刑曹判书权敦仁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律科初试,当为开场,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锦,持平郑载庆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持平郑载庆,司谏李明緖,献纳严锡履,正言金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万协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万协曰,只推。

○赵万协,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李明迪,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明迪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万协曰,只推。

○赵万协,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山陵朔祭大祝,前郡守赵秉宪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秉宪。

○赵秉常,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初一日,一内禁军番次矣。该番将有阙之代,依承传口传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致勋为内禁将。

○赵秉常,以义禁府言启曰,因左议政洪奭周所启,茂山丁丑以后现告诸倅,并令该府照法禀处事,举条启下矣。郑宅升、元永象、金翼基、赵晋锡、安性渊、李馨万、申命源、李济完、李勉大、申从洛、李亨在等,并当为拿勘,而其中金翼基、安性渊、李馨万等,并已身死勿论,申命源时在凤山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李济完时在宣川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李勉大、申从洛,才已勘配勿论,郑宅升、元永象、赵晋锡、李亨在等,今方待命,并拿囚之意,敢启。传曰,待待命拿囚。

○又以刑曹言启曰,谨依大王大妃殿口传下教,银盖见失之当该银器色员役李仁孙,严刑一次,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义禁府启辞内,大逆不道罪人龙希,既已承服正刑矣。其父母妻妾子女祖孙兄弟姊妹,子之妻妾,伯叔父兄弟之子,年岁姓名存没居住,令汉城府考出帐籍,亦为分付五部及各该道应坐诸人,一一查出,成册报来后,依律举行,而籍没家产,破家潴泽,降邑号罢守令等事,令各该司,捧承传举行,何如?传曰,允事,命下矣。罪人龙希奴婢有无,令京兆考出帐籍,亦为知委五部及各该道,使之一一查出,修成册报来后,永属公贱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刑曹判书金箕殷疏曰,伏以臣于日昨,适赴衙坐,触冒风冷,侵夕还家,遂添感冒,将摄数日,诸证越加,寒热交作而肢体如𢭏,顽痰塞喉而呼吸喘急,胃气受败,食飮全阻,加之以泄痢兼发,度数无常,种种丑恶诸症,无望时日蠢动,而本曹律科试取在即,长堂当为主管,而目下病状,实无弹束会坐之势,昨以此言送政院,以为禀旨变通之计,而未蒙体谅之恩,召牌继降,玆不得已忙陈短章,仰暴实状。伏乞圣慈,俯垂矜怜,特赐递改,俾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未八月二十八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提学徐有榘,参赞官赵秉常,侍读官金逸渊,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全国宪,金凤梧,名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讫,有榘读自古语云从善,止士希圣,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有榘曰,此所言让路让畔,即文王治岐之政也。所谓行者让路,耕者让畔,岂文王,循循然率行路,而使之让路,谆諪然诱耕者,而使之让畔哉?文王躬礼让之教于宫中,而观感作兴之效,至使蚩蚩之氓,克遵礼让之风,朱子所谓治隆于上俗美于下,政谓是也。然文王之所以为文王,又不越乎于缉熙敬止一句。敬字,主一无适之谓,虽以讲学读书言之,读此段即专心致志于此一段,句句理会,字字硏究,毋令此心,晷刻放而之他,则心在腔子之里,不但一时文义之通解,亦为操存省察之吃紧工夫,伏愿深留圣意焉。上曰,玉堂陈之。逸渊曰,以希天希圣希贤三句言之,圣贤之道,本无二致,则为士者,亦岂无希圣之志,而工夫自有次序,学问自有阶级,不可躐等而骤进,是以欲入圣人之域,则先由贤人之道,殿下今日之讲学,先自《小学》始者,即希贤希圣之阶也。由此玩绎,以及乎经传之奥旨,则尧、舜之治,颜、曾之道,自可以致矣。伏愿亟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常曰,阁臣、儒臣所奏甚好矣,臣无容更达,而此所云让路让畔,即先人后己之事也,而终身让路,意不枉百步之近,终身让畔,而亦不失一段之微,虽先其人而己未尝差后,虽让于人而己未尝遗失,此礼让之效也。非但处己为然,治国之道,莫先于礼让,此文王治岐兴让之化,诚如阁臣所奏之义也。故孔子亦云,为国以礼让,伏愿于此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京畿监司入侍时,左副承旨赵秉常,记事官李源庚,记注官全国宪、金凤梧,京畿监司金道喜,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京畿监司进前。道喜进伏。上曰,各陵奉审,则何如?道喜曰,或有頉处及修改处,而皆以状启奏达矣。上曰,农形民弊,则何如?道喜曰,农形则被灾孔酷处,已皆判歉,而虽有稍胜处,已被潦雨为害,重以凄风早寒,未免失稔矣。上曰,民弊,则何如?道喜曰,民弊则有难一一枚举,而今春疠疫之后,又值歉荒,已多流亡绝户,而捧还之际,自致骚挠,民情甚遑汲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二十八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赵秉常,侍读官金逸渊,检讨官金龙洛,待教金洙根,记事官李源庚,记注官全国宪、全凤梧,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逸渊曰,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云者,为善则如升高,为恶则如坠下之谓也。人孰无从善之心,而若不能遏人欲而存天理,则自然归之于污下矣。伏愿此等处,深加留念焉。上曰,下番陈之。龙洛曰,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上番之所奏文义,已极详悉,臣无容更达,而抑有一说敢陈之,登者进于高明之谓也,崩者沦于污下之谓也。凡人之日用行事,皆从善道上作为,则学问日进于高明,而自入圣贤之域矣,由不善底做去,则志气日趋于污下,而终归小人之科矣。若于登字崩字上玩味,可知善之当为,而恶之不可从矣。伏愿殿下,于此二字,亟加猛省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儒臣所奏尽好,而士希贤贤希圣,即用工之次第也。此等处,深留圣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秉常曰,两儒臣与阁臣所奏文义详备矣。从善从恶二者,善恶之机也。人之常情,孰不知善之可从,恶之不可从,而每为人欲所蔽,固有知其善而不能从,知其恶而不能祛者,此所谓善恶之机,甚可畏也。若使人从善不已,则下文所云希圣希天之功,亦不外是矣。希是希望之谓,若常存希圣希天之念,则日用事为之间,自然从善,而无从恶之理矣。伏愿于此警省焉。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陈文义。逸渊读自周公问太公,止后世寝弱矣一遍讫,奏曰,齐之尊贤尚功,鲁之尊贤亲亲,俱是治国之政法,而周公、太公,必言其后虑者,非谓此法之不可用,只恐世降俗末,若不得尊贤,则反有尚功亲亲之害故耳。伏愿亦为体念焉。龙洛读讫,奏曰,太公之治齐,周公之治鲁,俱以尊贤,为为政之本,凡国之治乱,都系于用人之贤否,君子在朝,则升平可图矣,小人为用,则灾害并至矣。伏愿此等处,必留念焉。洙根读讫,奏曰,两儒臣已详陈,臣无赘陈之辞矣。秉常读讫,奏曰,此段周公、太公,即是大圣大贤,而治国规模,虽各不同,皆是良法。但后世不能无流弊,圣人所以各有先见之论也。然此等问答,非出于经传,而杂出于《国语》诸子等书,与典谟之垂训,有异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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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式暇。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沈启锡坐直。左副承旨赵秉常。右副承旨金景善。同副承旨赵万协缘故出。注书金应均李源庚仕直。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初昏至三更,密云掩翳,彗星所在,不得看候。

○夜自五更至三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赵秉常,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赵秉常启曰,合辞许允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兪章焕启曰,右副承旨金景善,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沈启锡曰,劝讲入侍。

○沈启锡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赵秉常启曰,持平郑载庆,以其亲病,投章径归,原疏才已捧入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左右捕盗厅启目,孝成殿祭器银盖见失熟手军士等严查以入事,大王大妃殿传于赵秉常曰,观此招辞,郑汉所为,尤极无据,而渠既指人,金守命、边甲孙等,使之头面,若一直抵赖,则严刑究核,期于查得,如不查得,则左右捕将,亦不免罪,以此举行。

○赵秉常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献纳严锡履,正言金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赵秉常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金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兪章焕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沈启锡曰,只推。

○以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铁原府使申从镐,莅任稍久,惟财是先,阖境嗷嗷,晷刻为急。狼川县监洪龟燮,饶户铜臭,先差乡任,科场参试,敢生肥己之心,至腾众口,不得已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传于兪章焕曰,并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沈启锡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四十八贴,今八月二十九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五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常,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分授都城彰义门南边第五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今八月三十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内,春川前府使柳季麟、林东镇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柳季麟身死勿论,林东镇下去京畿杨根地云,依例发遣府书吏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前茂山府使郑宅升、元永象、赵晋锡、李亨在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郑宅升段,刑推得情。元永象、赵晋锡、李亨在等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并只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郑宅升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洪州牧使洪彻荣,青阳县监李象斗等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郑宅升段,此囚在任时,屡万石勘逋,而馀数排捧之状,即朝家之所已悉是白乎则,二百六石之别有始逋,诚是理外是白乎乃,道启指陈既如此,掩逋之目,虽非当拟,而不察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为白乎旀,元永象段,前此癸未,以本邑逋还未捧事,用道启,已被流配禁锢之典,今不可以一事再勘,分拣放送为白乎旀,赵晋锡段,在任无多,未及勘簿,逋谷捧否,初非可拟,而其间新逋之有无,不能详察者,揆以籴法,有难曲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亨在段,新逋虽诿加耗,旧还全在掩置,在任之久,厥数最多,论以法例,焉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彻荣段,致败地方官,本律只是罢黜,而道启已为罢黜是白乎则,自本府别无更勘之律,放送为白乎旀,李象斗段,瞒报之状,虽为发明,晩装之罪,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申泰善亦,标信受去之际,不能详察,虽缘生疏之致,难免错误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金昇协亦,不能审慎于出纳,以致标信之误传,事系严重,不可但以疏率论,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护军朴永元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特膺考试之命,区区愚衷,岂不欲殚竭心力,对扬我圣上一初作成之文化,而奈臣空疏儱侗,鉴识无素,头脑冬烘,群讥坌集,至于日前大僚筵奏,而臣之蔑学蒙经偾误试事,益无以自揜。夫经义考较,当以本旨为归,魁选颁示,尤是程式所在。今乃颠倒衡锤,漫然无别,致使失旨之作,裒然居首,其为羞多士而累清朝,一至于此。若论失职之罪,岂问备簿罚,所可蔽也哉?历日循省,愧汗浃背,恭俟司直之论,更有纠弹,而侧听无闻,臣之情踪,尤无所容措矣。玆敢略控短吁,仰于崇严。伏乞圣明,亟命攸司,勘臣当被之律,以严试体,以安贱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果如大臣所奏,则卿不得辞其责矣。

○持平郑载庆疏曰,伏以臣之老父,在于忠清道沃川地,而年今七十一岁矣。桑楡之景已晩,寸草之情冞切,数朔离违,一念靡措。即接家信,则素患痰癖之症,今当换节之时,一倍添剧,委顿床席,转侧须人。臣自闻此报,衷情煎灼,按住不得,玆敢忙陈短章,径寻乡路。伏乞天地父母,俯垂鉴谅,亟递臣所带职名,以安私分,仍治臣擅离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乙未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劝讲入侍时,原任直阁徐俊辅,参赞官沈启锡,检讨官金龙洛,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金凤梧、李冀祯,各持《小学》第四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读前受音讫。俊辅读自伊尹、颜渊,止陋矣,仍读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俊辅曰,伊尹为人臣,而犹以其君之不如尧、舜为耻,颜子为学,而犹能不迁怒不贰过。况乎君临亿兆之上,而其可不以尧、舜自期乎?若以不如尧、舜为耻,则三代之治,亦可以挽回,而不迁不贰之极工,自在乎其中。伏愿殿下,惟以不如尧、舜为耻。立志笃学,体念省察,先之以躬行心得,推之于民生日用,则我东方尧、舜之治,其在是矣,岂不盛哉?至于下章,入耳存心四字,最为紧要。今以讲学一事言之,臣等肤浅之言,固不足有槪于圣心,若能有存心体察之工,则亦必有入耳开发之效。此等处,深留圣念焉。上曰,玉堂陈之。龙洛曰,不迁怒不贰过云者,怒于甲者,不移于乙,过于前者,不复于后之意。此颜子克己之功也。今我殿下冲年临御,八域臣民,莫不引领而仰戴,继自今,懋哉念哉。虽一言一动,无或放忽而审慎,则非但有益于圣学,抑亦为臣民之福。伏愿于此二句,深加省察而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启锡曰,此章文意甚好,而志学二者,最为要旨。凡作圣作贤之工,莫不先立其志,以为根基,克勤乎学,以达高明。盖志无所向,则学何由成,学不自强,则志何以充乎?惟我殿下聪明睿智,卓越百王。伏愿以尧、舜之志为志,一行一事,必学尧、舜,则亦尧、舜而已矣。此等文义,克加体念焉。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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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都承旨徐憙淳。左承旨兪章焕式暇。右承旨沈启锡。左副承旨赵秉常。右副承旨金景善坐直。同副承旨赵万协。注书金应均仕直李源庚。事变假注书方启霙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初昏,天市垣河间星南,所见彗星,移见于垣内斛、斗两星之傍。形色尾迹,与前无异,距极三十五度,三更西沈。

○药房都提调朴宗薰,提调赵寅永,副提调徐憙淳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景善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启曰,左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赵万协,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景善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未差,左议政洪奭周差祭。右议政朴宗薰无时急禀定事,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沈启锡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徐憙淳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徐憙淳曰,再明日九日制,春塘台亲临矣,试纸用大好纸,通方外为之。

○徐憙淳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台谏前望单子入之,持平金骊书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柳信俭为铁原府使,郑琦和为狼川县监。

○金景善启曰,行大司宪徐耕辅,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牌不进,掌令卢时懋,持平金奎瑞在外,持平一员未差,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李寅皋,掌令金锽,司谏李明緖,献纳严锡履,正言金权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景善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赵秉常,同副承旨赵万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以别兼春秋金大根、朴齐宪、徐宪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徐憙淳曰,只推。

○传于沈启锡曰,召对为之。

○沈启锡,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奎章阁演庆堂朔奉审日次,臣等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憙淳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明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景善,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平安监司李纪渊分等状启,则稍实各色,不为举论。平壤等三十七邑,置之之次,宁远等五邑,置之尤甚,后录诸条,并请令庙堂禀旨,分付,而各邑租簿,待其齐报,追后登闻为辞矣,其一,各邑镇帐外火田,限四分一权减,各镇属给代不足条,以各镇间年储留及营别置谷,从便区划事也。其一,陈田火田还加起之执摠一款,姑许停免事也。其一,各宫房各衙门及奎章阁所属屯土,从实执税事也。其一,当捧还谷,无论两等邑,尤甚面里,三分一,以相当谷准折代捧,待明秋还作本色事也。其一,楚山查逋未捧谷二千四十九石,待明秋准捧事也。其一,尤甚邑,限明秋勿定配所推奴征债防塞事也。本道穑事,始有丰登之望,晩后灾形,多违初料,统而论之,未免穴农,自启必有斟量,依状请施行,各邑镇火田之四分一权减,各镇属给代之储留谷区划,各样屯土之从实报税,并与尤甚邑之勿定配所,推征之限明秋防塞,系是年例,俱为依施。陈火田还起之执摠停免,尤甚面里还谷之三分一代捧,亦有已例,不必靳持,至若楚山逋还之逐年停退,揆以籴政,殊属可闷。而本邑既系尤甚,民势似难强督,亦并依所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徐憙淳以司仆寺三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显英,二十三日政,移拜乔桐水使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李宽奎为兼内乘。

○左右捕厅启目,祭器偸窃罪人郑日孙等盘核取招事,大王大妃殿传于金景善曰,郑日孙段,渠以偸窃自服,莫重祭器偸窃之罪,十死无惜,特贷一缕,更无可问之端。移送秋曹,严刑三次后,限己身绝岛为奴。边甲孙,莫重器皿,暗地典当,与偸窃不甚有异。移送秋曹,严刑二次后,远地定配。典执银盖,破碎弃去云之金宗赫,虽曰不知,而典执器皿,既有别,且闻见失之说,则现纳自服,可也,而生怯弃之云者,其罪不下于故犯。移送秋曹,严刑一次后定配。银周巪典执之药局金哥汉,其器皿与他不同,不问来历而典执者,此亦不可免罪,自秋曹,严刑一次后放送,金守命,为所诬引纳告者,放送。

○金景善以左右捕盗厅言启曰,谨依本厅启目判下批旨,罪人郑日孙、边甲孙、金宗赫等三汉,并移送秋曹,员役金守命,熟手朴处范,军士金基福、徐好大、金长福等五汉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以承传色,口传下教曰,熟手与其馀军士,一体放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江原监司韩益相状启内,铁原府使申从镐,狼川县监洪龟燮等,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从镐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交代后拿来。洪龟燮亦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并待待命拿囚。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茂山前后诸倅中李勉大、申从洛,虽以已经勘配,不为请拿,而前此照律时,以罪在那移,只施流配之律,而今此道启,又以掩逋始逋之罪为辞,则虚录之律,与李亨在,宜无异同。李勉大、申从洛,并一体加施五年禁锢之典,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宣传官申泰善矣本府议启内,标信受去之际,不能详察,虽缘生疏之致,难免错误之失,以此照律,罪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青阳前县监李象斗矣本府议启内,瞒报之状,虽为发明,晩装之罪,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茂山前府使郑宅升、赵晋锡、李亨在等矣本府议启内,郑宅升段,此囚在任时,屡万石勘逋,而馀数排捧之状,即朝家之所已悉是白乎则,二百六石之别有始逋,诚是理外是白乎乃,道启指陈既如此,掩逋之目,虽非当拟,而不察之失,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为白乎旀,赵晋锡段,在任无多,未及勘簿,逋谷捧否,初非可拟,而其间新逋之有无,不能详察者,揆以籴法,有难曲恕,以此照律为白乎旀,李亨在段,新逋虽诿加耗,旧还全在掩置,在外之久,厥数最多,论以法例,焉逭重勘?以此照律罪。郑宅升、赵晋锡等段,以不应为律,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李亨在段,以虚录律,告身尽行追夺,徒三年定配,又五年禁锢,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郑宅升、赵晋锡等段,并只功减一等,李亨在段,功议各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中官金昇协矣本府议启内,不能审慎于出纳,以致标信之误传,事系严重,不可但以疏率论。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乙未八月三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昼讲同为入侍时,都提调朴宗薰,提调赵寅永,副提调徐憙淳,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李冀祯、张铉喆,待教金洙根,知事朴晦寿,特进官李寅泰,参赞官金景善,侍读官金逸渊,检讨官金龙洛,记事官李源庚,各持《小学》第四卷。武臣朴润荣,以次进伏。医官金时中、李昌奎、朴奎亮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宗薰进前奏曰,日候颇凉,雨馀稍解,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宗薰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时中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上命大臣就座,讲官进前,上诵前受音一遍讫,命读新受音。逸渊读自仲由喜闻过,止要在腔子里,仍读奏释义讫。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逸渊曰,仲由之闻过而喜者,非喜其有过也,喜其闻而将改之也。以子路修身之道,犹如是勇于改过,则今殿下承艰大之业,摠万机之繁,政令施措之间,如或有未尽处,而其于群下规谏之言,必虚受开纳,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则大有光于圣德矣。今以讲读一事言之,每一番读下之际,读一句而间断,读一行而间断者,职由于放其心而然。伏愿益加专心,无复如前焉。上曰,下番陈之。龙洛曰,程子约已放之心此训,最是紧要。盖心不可暂时放去,言而无心,则言易差失,事而无心,则事多舛错,以至于日用作为视听飮食之间,亦皆心不在焉,则必有不见不闻不知味之病。试以今日讲学言之,殿下临读之际,每于句读吐释之间,或有间断错误处,究其所以,则职由于放其心之致,继自今,懋哉念哉。收拾此心,终始典于学,则永无此患,而收之之道,不必他求,先从敬字上做去,则心便在此矣。伏愿殿下,于此章文义,玩绎而存养焉。上曰,知事陈之。晦寿曰,过者,违乎中正之谓也。圣人不贵无过,而贵乎改过,过而能改,则可底无过耳。故孟子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蚀,人皆见之,及其更也,人皆仰之,此善喩也。开朗光明之气像,使人犂然有自新之意焉,方今殿下冲年嗣服,负荷至重,群下之所蕲望,惟在于纳君无过,虽在讲读之际,易致厌倦于采听,况于一切箴规逆耳之言,尤难乐闻而容受。受史佚之进规,成王之所以为成王,拜皋陶之昌言,大禹之所以为大禹。伏愿常以喜闻过三字,念玆在玆,则自不违乎大中至正之域,而成王、大禹之德,何独专美乎?益加懋哉。上曰,特进官陈之。寅泰曰,喜闻过之义,玉堂上番与知事,皆已陈之,更无可陈之辞,而喜闻者,喜其闻过而改之也,国家之设置谏官,为其随事规谏,欲至无过之地,犯颜直谏处,虚受采纳,则益光圣德,可致尧、舜之治,伏望尤加体念焉。上曰,参赞官陈之。景善曰,玉堂上下番与知事、特进官,皆已备陈,而亦多陈勉之语,就此留念,亟加采纳,此即喜闻过之意,而下番所奏收放之说,在今日尤为切实,益加体念焉,是臣区区之望也。上掩卷。宗薰曰,臣以药房入侍矣,于讲筵,无所仰陈,而自夏以后,屡月停讲,臣又未及登筵矣。今日入侍,适值开讲,昵瞻讲读,有以仰认圣学将就之效,下情不胜庆忭,而讲读之际,留神为美。伏愿自今,克体心要在腔子里之义,字句音吐之间,必务留神焉。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乙未八月三十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沈启锡,侍读官金逸渊,检讨官金龙洛,待教金洙根,记事官金应均,记注官李冀祯、张铉喆,各持《小学》第四卷,《史略》第一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小学》,读前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逸渊曰,心为一身之主宰,而至虚至灵,随感而应,恒念在玆。不为物欲之所蔽,则百体从令,而自有穷理之路脉。然而毫忽之间,若或放过,则驰骛于千里之外矣。持守之道,惟在敬谨而已。伏愿殿下,深加体察而存养焉。上曰,下番陈之。龙洛曰,昼讲时,诸臣已有所敷奏,臣亦有多少仰陈者。今不敢指一更达,而第有所区区伏贺者,今于讲筵,自上临读之际,无少间断,而实有进学之效,若此不已,则子路之勇于改过,程子之收其放心,庶乎近之,而其就将之功,缉熙之工,可指日而期矣。岂非臣民之大庆乎?然抑有所未尽者,敢陈之。大抵读书之法,必玩味讽咏而后,可以有得于中,只以急速为主,则难免信口之读,而无心会之实矣。伏愿益加留念焉。上曰,阁臣陈之。洙根曰,此章文义,今日昼讲时,诸臣已为悉陈,今又两儒臣,推演竭论,臣无容更达矣。上曰,参赞官陈之。启锡曰,臣于令名无穷之义,有所仰陈者矣。凡有实则必有名。以尧、舜之德,而有尧、舜之名,以孔、孟之学,而有孔、孟之名。此所谓大德必得其名者也。惟我殿下,以聪明睿智之委,克勤问学,讲筵召对,以日为常,八域臣民,莫不庆忭,下番儒臣,即峤南之人也。始登筵席获瞻耿光,还乡之后,必当告谕于峤南一路,愚夫愚妇,莫不仰颂殿下典学之盛德。此岂非令名之无穷乎?伏望益加体念焉。上掩卷,开《史略》,命以次轮读而陈奏文义。逸渊读自伯禽十三世,止世执国命一遍讫,奏曰,庄公之庶弟有无,不关于世代昭穆,而史氏之列书三家者,以其世执国命,终为鲁国之乱堦,故欲使后人鉴戒之意,伏愿警惕焉。龙洛读一遍讫,奏曰,鲁以三桓之擅权,而公室寝弱。大抵盛福,出于君上而后,国势弥巩,而升平可卜矣。若有陪臣执国命之弊,则危乱之堦,不日而至矣。是以夫子曰,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伏愿殿下,于此鉴戒焉。洙根读一遍讫,奏曰,此篇秪叙鲁国历代,别无文义之可陈者矣。启锡读一遍讫,奏曰,此章文义,别无仰陈者,而《春秋》,即孔夫子所笔削者也。其名则史,而其实则维劝善惩恶之义,昭示万世。故此章,亦以《春秋》之始特书者,良以此也。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