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六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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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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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李寅皋坐直。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锡。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赵在庆缘故出。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李命允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锡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未肃拜,执义柳幼獜,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五日,朝参日次,而元陵忌辰祭正日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落点。

○洪羲锡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权致和、李是远、洪墡等,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权敦仁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洪羲锡启曰,以左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洪羲锡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左承旨李寅皋,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李寅皋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宗庙荐新生络蹄,未及产出,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羲锡曰,勿待罪回谕。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朴齐宪,副司果李容敏,以上并单付。

○以校理徐耆淳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李寅皋,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御真移安处所,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即接内需司牒报,则咸兴、永兴两本宫四月别大祭时造烛封香吉日,今月十一日巽时,衣襨、香烛、祭品奉诣吉日,同月十二日辰时俱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青山幼学郑铉直所志,则以为族孙淳民,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八寸兄淳容第五子相侨,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淳容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郑铉直所诉既如此,依定式郑淳容第五子相侨,立为郑淳民之后,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陈慰进香兼谢恩使一行赴燕时,所把驿马,预为分定,然后可无窘急之弊,今亦依例知委,而应把驿马三十匹内,忠清道五匹,全罗道八匹,庆尚道十三匹,今三月二十日京中逢点,江原道二匹,咸镜道二匹,直送安州,来四月初一日逢点事,各道监司处行移,何如?传曰,允。

○左副承旨洪羲锡疏曰,伏以人有疾痛,必呼天地与父母,即常情也,今臣有至切之私,甚于疾痛,而殿下之于臣,天地也父母也,安得不疾声而必呼也哉?臣曾于年前,猥彻乞养之章,特蒙锡类之恩,周岁南邑,获遂至愿,臣母衰喘之保有今日,寔我圣上赐也,母子相对,至今感颂,而顾无涓埃之报,反纡绯玉之宠,屡叨迩密之列,依近日月之光,荣渥至矣,涯分极矣,其何敢更有馀望,仰干恩私,而第臣母今年七十有二岁矣,年益耄而气益衰,神息之绵缀,疾恙之沈淹,视前而又不知落下几层,昏昏床玆,若不保朝夕,苟能以甘旨之供药饵之补,迨此时调养,则庶可以少驻崦嵫之急景,而臣家本寒素,计拙谋生,滫瀡犹患难继,滋补尤何可论?子发亦既种种,而尚贻衣食之忧,母病若是奄奄,而未效便养之诚,每自循省,怵焉惕然。噫,臣以区区之私恳,再烦丐恩,岂不知万万猥越,而诚以情之所迫,势之所急,有异乎众,不敢不有厚望于孝理之化耳,臣闻事君之义,有怀无隐,上天之仁,有愿曲遂,臣若抱玆情愿,嗫嚅于可陈之日,则是有犯于无隐之义,而自阻于曲遂之仁也,玆敢冒昧控诉,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下臣此疏于选部,许畀一小邑,俾伸至愿,则生成大造,陨结难报,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疏辞,许令该曹,禀处。

3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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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李寅皋坐直。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锡。右副承旨李时在坐直。同副承旨赵在庆服制。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监祭进李命允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寅皋启曰,右承旨洪在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皋曰,礼房承旨,驰诣先蚕坛,奉审摘奸以来。

○李寅皋启曰,副应教未差,校理任百经,修撰李是炼差祭,副校理林肯洙在外,修撰曺云承呈辞受由,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李景在,应教曺锡亨,校理徐耆淳,副校理李垿,副修撰韩启源、宋柱献,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副提学外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应教金英根,校理李晋翼、徐耆淳,副校理宋柱献落点。

○李寅皋启曰,新除授校理李晋翼,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又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李景在,新除授应教金英根,校理李晋翼、徐耆淳,副校理宋柱献,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无他推移之员,不得已以上番,姑降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判义禁前望单子入之,权敦仁落点。

○洪羲锡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时囚无得过三日滞囚,曾有定式矣,时囚罪人权致和、李是远、洪墡等,当为议处,而新除授判义禁权敦仁未肃拜,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义禁,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击铮捧供,毋得过三日,曾有定式矣,击铮罪人郑日右,当为捧供,而判书金履载在外,次堂例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次堂举行。

○传于洪羲锡曰,中官金光弼,举措骇妄,康津县薪智岛定配。

○以右承旨洪在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应教金英根,校理李晋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时在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恩津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时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寅皋,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大报坛祭祭官中,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曺锡亨、李垿、李是炼、曺云承、韩启源,以上并单付。

○洪羲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冬至三使,前有请罢之举矣,第今敕书顺付之后,陪来使臣,若无职名,则必有仪节间拘碍之端,且闻还渡在近云,三使臣并叙用,仍令该曹,口传付衔,拨路知委,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判府事加设单李嘉愚,护军单李鲁秉,副司果单李正履。

○洪羲锡,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骑士别将赵德永,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金光弼,康津县薪智岛定配事,承传启下矣,金光弼,全罗道康津县薪智岛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3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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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李寅皋式暇。右承旨洪在喆坐直。左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右副承旨李时在。同副承旨洪祐喆未肃拜。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李命允仕直赵然昌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传于李寅皋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禧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李寅皋曰,礼房承旨,驰诣懿昭墓,奉审摘奸以来。

○赵秉龟启曰,假注书洪祐健,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祐健改差,代以赵然昌为假注书。

○李时在启曰,即者检阅南秉哲,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懿昭墓忌辰祭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洪在龙、郑基世,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喆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祐喆落点。

○传于洪在喆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户换房,礼工换房。

○洪在喆,以礼曹言启曰,景慕宫展谒,每于孟春孟秋取禀事定式矣,今春展谒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初十日为之。

○传于洪羲锡曰,景慕宫展谒时门路,以月觐门、逌觐门为之,侍卫,入直磨炼。

○洪在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命下矣。应教金英根,校理李晋翼,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备员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李晋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洪在喆,以弘文馆言启曰,新录事,臣等今方齐会本馆,虽已备员,而校理李晋翼牌不进,既有带职僚员,则有违馆规,不得会圈,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弘文录四点,赵徽林、李豊翼、金始渊、金建洙、尹教成、金应均、沈膺泰、曺锡雨、李宗秉、赵道淳、沈敦永、李时愚、李宪周、李经在、南性教、李寅奭、任百秀。

○特进官抄启,南履炯、韩益相、徐英淳、李鲁秉、李敦荣、徐箕淳、沈宜臣、赵容和、韩镇㦿、张教根、金鼎均、姜世纶。

○以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长兴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羲锡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洪在喆,以成均馆同知馆事大司成意启曰,今三月初三日,儒生课试,当为设行,而大提学未差,限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冬至使先来状启,则皇后前方物,有照例发回之举,而仍为受来,终欠事面,且考乾隆丁酉已例,则亦有方物还给之事,而以不得奉承之意,别成一咨,付送于进香使,赴京后使之观势举行矣,今番则还给物种,既云输到湾上,仍令留置该府,待进香使入去时,照数赍往,呈纳礼部,而咨文则亦以不得奉承之意,具由撰出,一体付送事,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番节行回还时,皇后传讣敕,顺付出来矣,到京日迎接仪节,照例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徐憙淳所报,则以为春穷转甚,已设救急,而饥口滋多,涂抹无路,就湖西所在本营赈馀谷耗条,一千一百三十六石零,代钱特许划下,以为及时排巡之地云矣,救急请划,实非经法,而近年以来,殆成例规,盖以赈事为言,不得不越格许施,则今此该府所请,有难异同,且本谷,即其所管,而又系各年添耗者,则以此取用,不为无说,依所报许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吴显佑,身病猝重,无望供职,五卫将朴禹铉、柳相文、洪致伯除授在外,上来无期,新除授全罗兵使李能权,素抱痰癖之疾,添剧换节之时,万无时月内起动作行之望,户奴呈状矣,实病既如此,则有难强令赴任,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吴致贤,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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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洪在喆式暇。左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右副承旨洪锺应未肃拜。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昌仕直徐相教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羲锡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未肃拜,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呈辞,持平洪在重差祭,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李时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假注书李命允,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李命允改差,代以徐相教为假注书。

○以检阅洪在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洪在龙,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李时在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源庚落点。

○洪羲锡启曰,新除授右副承旨李源庚,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锡曰,右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洪锺应落点。

○传于洪羲锡曰,承旨房望,顺房为之,吏户换房,礼工换房。

○传于洪祐喆曰,留院公事入之。

○洪祐喆启曰,即者校理徐耆淳,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以备边司言启曰,法司堂上,方多有阙,刑曹判书,今又在外,词讼剧地,不宜久旷,在外刑判,姑为许递,与他堂未差之代,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吏曹判书金弘根,参判李鼎臣,参议成遂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校理臣宋柱献,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应教金英根内阁直,副应教、副校理一员,修撰二员未差,校理徐耆淳,陈疏径出,副校理宋柱献,监军受牌,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提学李景在,校理李晋翼,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洪祐喆,以吏曹言启曰,因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江陵府使李能渊,受由上京,尚未还任,该府以百端弊败之局,民情邑务,去益艰虞,此时旷官,一时闷急,令该曹催促下送事启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江陵府使李能渊,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罢黜,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弘根牌招不进,参判李鼎臣进,参议成遂默牌招不进,同副承旨洪祐喆进,启曰,判书金弘根,参议成遂默,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曺锡亨为副应教,兪象焕为副校理,李垿、金逸渊为修撰,曺云承、任百经为副修撰,金箕殷为刑曹判书,朴晦寿为判尹,南履炯为户曹参判,金辅根为敦宁都正,朴齐宪为刑曹参议,朴齐尚为工曹参议,李宪玮为同义禁,权敦仁为同春秋,金辇为司艺,崔在烨为监察,朴皓寿为典籍,申锺益为奉常主簿,崔遇亨为军资奉事,柳在起为昭显墓守卫官,李源祚为江陵府使,许云老为青丹察访。祭酒单宋启干,承文博士单白弘洙,著作单杨廷彬,兼养贤直长单金圭衡,奉常奉事单张德良,陈慰进香兼谢恩使单完昌君时仁,副使单尹命圭,书状官单韩启源,兼掌令单韩启源。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李完植病,参议权溭入直,参知郑㝡朝病,左副承旨洪羲锡进。以李敦荣为都摠管,李宪球为同知,李在纯为佥知,李容骏为宣传官,柳信俭为内禁将,玄夏圭、李克问、南汉九为五卫将,徐荣运为庆熙将,白乐莘为训炼主簿,韩友善、申泰益为守门将,赵德永为全罗兵使,黄勉基为江原中军,云头里权管单金处信,佥知单柳亨植,上护军金履载、朴岐寿,大护军李翊会,护军姜世纶,副护军金辅根、郑义命,副司直韩宓履,副司果李光济、金箕永,以上并单付。吏批,再政。知义禁单李宪玮,知春秋单权敦仁。兵批,再政。副摠管单李敦荣。

○备边司,以郑元容为咸镜监司。

○以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泰川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洪祐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吏曹参议成遂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礼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今番回还节行,顺付皇后传讣敕到京日,迎接仪节,照例举行之意,分付该曹事允下矣,讣敕顺付,系是初有之事,当依皇后颁谥敕顺付时例,以百官郊迎殿庭行礼,添入举哀节次,自上行礼之节,亦依正至圣节望阙礼例磨炼,而至于行礼处所,则在前讣敕时,多有空阙举行之例,今亦依此为之,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咸镜监司朴岐寿疏曰,伏以臣猥以无似,谬膺藩寄,居然经岁于玆矣,量能揣材,夫岂有一分堪承之望,而简毗隆重,事会严急,仰感俯怵,黾勉冒赴,惟以𨃃蹶之义,庶图涓埃之报矣。果然匪据招咎,极备为灾,以若七八年荐饥之民,又遭十五邑大无之秋,鹑鹄载遍于行路,鸿雁未集于中泽,咸以南几万生灵,殆哉岌岌,将有尽刘之虑,幸赖闵覆之天,克推如伤之念,还政之莫严,而曲循其停捧,公谷之至重,而俾得以救急,北民之式至今延活,莫非盛德也至渥也,然而秋还既未准捧,还分无以排巡,移运又此不敷,赒赈无以广施,则穷春民情,尤倍曩时,惟当益殚心膂,仰体委寄之重,岂或逡巡辞退,以为臣自便之计哉?顾臣性本倥侗,才又绵劣,威不足以弹压,明不能以综察,上之无以宣布德意,下之无以怀集流散,凡所猷为,罔非辜负,而重以痰眩之祟,不伏水土,胸膈痞滞,神精昏耗,风火交煽,怔忡迭发,诸般形证,转成苦剧,簿书之间,尚患昏谬,施措之际,率多遗忘,以其才则如彼其疏迂,以其病则若是其沈痼,今若因仍蹲冒,竟至于大偾误大狼狈,则至时臣虽被斧钺之诛,亦何补于沟壑之民哉?矧又陵寝奉审,事体尤重,春秋行部,期会有限,而念臣病情,万无时月内蠢动之望,用是闷隘,若添一病,玆暴由中之恳,仰冀体下之仁,伏乞圣慈,俯垂矜谅,仰禀东朝,划赐镌罢,俾重任无旷,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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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左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陈疏径出。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昌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加减健脾汤,自今日停止事,榻前下教。

○洪祐喆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羲锡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未肃拜,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锺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校理李晋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启曰,应教金英根内阁直校理,一员未差。副校理宋柱献差祭,修撰金逸渊在外,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校理李晋翼,既有只推之命,与行副提学李景在,副应教曺锡亨,副校理兪象焕,修撰李垿,副修撰曺云承、任百经,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掌苑署官员来言,今十四日中宫殿诞日物膳进上果种,本署提调,当为前期看品,而提调李彦淳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掌苑提调前望单子入之,李羲甲落点。

○洪祐喆启曰,吏曹郞厅来言,台谏有阙,政事,取禀。传曰,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判书金弘根进,参判李鼎臣,参议成遂默并牌招不进,同副洪祐喆进。以徐耆淳为献纳,朴岐寿为知敦宁,李宪球为右尹,洪敬谟为艺文提学,李鼎臣为内赡提调,李亮渊为军资正,郑基植为引仪,金炳乔为济用奉事,崔殷植为利仁察访,金奎应为长水察访,徐致宽为安奇察访,咸镜监司单郑元容,前察访金光汉今加通政,加资事覆启判下,故佥正赵镇禄赠兵参训都例兼,故通德赵敷赠左承旨,故通德赵尚远赠仆正,以上守全罗兵使赵德永三代。

○兵批,判书赵秉铉病,参判李完植病,参议权溭入直进,参知郑㝡朝病,左副承旨洪羲锡进,同知单徐荣运,佥知三单李克问、南汉九、玄夏圭,副司果单洪熙朝,兼咸镜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郑元容。

○吏批,再政。以朴来万为校理,严著为司饔主簿,柳相林为活人别提,宋禧鼎为瓦署别提。

○洪羲锡启曰,臣与同副承旨洪祐喆伴直矣,以其亲病,陈疏径出,而原疏以国忌正日,不得捧入矣,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洪锺应,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祐喆,以吏批言启曰,司仆寺正李敏行,礼曹正郞白宗佺,成均馆直讲李义晋,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羲锡,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前监司朴岐寿状启,则以为前北兵使李存敬,向以都试杂乱,归咎于参试之锺城府使任泰锡,不当之会宁府使赵元锡,仍请状罢,而语没把捉,事系劻勷,故以此非边务军务,则罢拿之兵使,循例封启,有违法例云,则又以开市有弊样,会、锺两倅,论罪请罢,故查问评事处,则市事无頉,两倅无罪云矣,该兵使之因都试事见阻,凭借逞憾,自归诬罔,不可仍置,其罪状,请令庙堂禀处矣。今以前道臣条列论启,参互虚实,则前北阃事,不可但以骇妄言也,计莫掩于分罪,迹自归于逞憾,而边情事体,何等慎重,指无谓有,诬罔至此,此等无严之类,不可寻常处之,即为发送宣传官义禁府都事,就前北兵使李存敬所到处,夺符拿来,添问目严加勘律,其所论罢之会、锺两邑守令,道启既以无可罪之端为言,前帅臣状启勿施,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关北新伯,未知何时离发,而此月内,似无以赴营,今春巡历,势将停止,至于各陵奉审,新伯赴任之时,使之按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会宁、庆源开市,既已完毕,令槐院撰出咨文,别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以义禁府言启曰,备边司草记内,即为发送宣传官义禁府都事,就前北兵使李存敬所到处,夺符拿来,添问目严加勘律事,批旨内允下矣,依例发遣府都事,李存敬所到处,夺符后拿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3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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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锡。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昌仕直徐相教。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锺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刑曹判书金箕殷,判尹朴晦寿,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并依定式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三品官之无得过三日循例请牌,曾有定式矣,刑曹参议朴齐宪,工曹参议朴齐尚,除拜后过三日,不为出肃,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并从重推考,仍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羲锡曰,原任直阁李景在,驰诣健陵,奉审摘奸,仍诣显隆园、华宁殿,一体奉审以来。

○传于洪羲锡曰,今番幸行还宫时,昼停置之。

○传于洪羲锡曰,中官宋希哲举措骇妄,绝岛定配。

○洪锺应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赵启昇,献纳徐耆淳,正言李晩奎、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以副应教曺锡亨,校理李晋翼,副校理兪象焕,修撰李垿,副修撰曺云承、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羲锡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曺锡亨,副校理兪象焕,修撰李垿,副修撰曺云承、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校理李晋翼疏批已下,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左承旨李寅皋,右承旨洪在喆,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羲锡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同副承旨洪祐喆,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以副应教曺锡亨,校理李晋翼,副校理兪象焕,修撰李垿,副修撰曺云承、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瑞兴府人命烂死事,传于洪锺应曰,当此春穷,民家被烧,而人命烂死,闻极惊惨,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事,庙堂措辞,分付。

○洪祐喆,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旗军洗马时,本寺正未差之代,即速变通,以为差备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未差之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口传政事,以韩启源为司仆正。

○洪羲锡,以备边司言启曰,贡市人询瘼事,命下矣。取见其所怀,则狗皮契贡人等以为,矣贡所管水獭皮,即事大方物及进上所需,关系至重且大,且其为物,只产于东海沿邑,所出既罕,求贸极艰,而松、湾商之榷取潜越,荡无纪极,来头阙贡,势所必至,毋论猎夫及商贾辈,缔结买卖之类,到底查禁,湾商之巨猾者,依法典用律后,边门披验之节,亦为各别申明事也。此是进上与方物所需,则关系何如,而不有法禁,潜买潜越,若是狼藉,此而不严防,则该贡举行,竟或有生事之虑,各别关饬于松、湾等处,无敢如前冒禁之地,祭享军契贡人等以为,矣贡举行中科试场外军数既无多,而科场杂乱之弊,愈往愈甚,殴打军人,越墙拦入,每致场内搔扰,一经科场,几至难保,依宫墙外守直军变通例,场外军,亦以有名色官军排立,俾残贡支保事也,科场与宫墙有异,不可援而为例,而但残贡弱奴,似无以如法禁乱,分付兵曹,苟无掣碍之端,从长处之。鸭岛契贡人等以为,鸭岛草场一百三十结划给之地,浦落年增,今未满半岛,数十年无受价空进排之数,不知为几万束,浦落见减之结,划给代土,无受价进排之数,亦为别下处分也,代土与别下之请,有不可举论,置之,令该曹从长矫救,而泥生处打量推给,亦为依前禀覆举行之意,一体申饬。西冰库贡人等以为,西库藏冰,自今移属于杨花库,破冰,亦与东冰库贡人,彼此斥卖,均蒙其利事也,以所怀见之,该贡之称屈,实为无怪,而两贡式例之各自不同,亦必有所以而然,令该库,博考前后文案,参互彼此事势,并与移库之请,而公平决给。纸廛市民等以为,廛样荡残,弊到极处,公私负债,洽为十馀万两,而其中七万两,今将排减于受价矣,虽依数受价,尚患不足,并与受价而减缩,则莫重进排,万无措办之道,见今事势,十分遑急,废市呼诉,彷徨道路,已经年月,终无可纾之望,特垂雨露之泽,矣廛所负公钱,宽加年限,以为周急奉公之地事也。公钱退等,不可遽议,而近年以来,连值楮歉,该廛事势,委实可闷,不可无别般曲轸之举,分付惠厅,量宜宽限,俾为纾力之地。布廛市民等以为,苎廛之曝白门布无难乱卖之弊,另加禁断,严立程式事也,布、苎两廛之互相买卖,俱有其说,分付该署,从公决处,无敢更事烦聒。沙器廛市民等以为,丁酉嘉礼时进排中,有足器则无减受价,无足器则仍无受价,归属无处,特赐处分,俾为受价事也,此必有已例令该曹考例处之。绵子廛市民等以为,乡弹一种复禁乱卖事也,乡弹通共,非徒已多年所,即亦事势使然,置之,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以刑曹言启曰,顷因宣惠厅启辞,平山大同米三百四十石,中间干没之京江主人李宪相,穷核得情事,命下矣。宪相,严刑穷核,则莫重正赋全数弄奸情节,个个迟晩,取考律文,则《大典通编漕转条》,有曰沙格故为延拖,弄奸漕运,不入仓二十石以上,绝岛定配,宪相依此律,全罗道罗州牧智岛,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即接江原监司李光正文移,则三陟府徒一年定配罪人私奴银金,限满云矣,取考曹上配案,则银金,以诟骂士族罪,己亥三月定配,今已限满的实,依法典放送后,徒流案頉下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中官宋希哲,绝岛定配事,承传启下矣,宋希哲,全罗道罗州牧智岛,绝岛定配,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吏曹启目粘连,观此承政院左副承旨洪羲锡上疏,则以为,臣母年今七十有二岁矣,年益耄而气益衰,神息之绵缀,疾恙之沈淹,若不保朝夕,苟然以甘旨之供,药饵之补,迨此时调养,则庶可以少驻崦嵫之急景,而家本寒素,计拙谋生,滫瀡犹患难继,滋补尤何可论?伏乞矜谅,下臣此疏于选部,许畀一小邑,俾伸至愿亦为白卧乎所,洪羲锡之家贫亲老菽水难继之状,即通朝之所共知,许畀一邑,俾遂便养之愿,允合于孝理之政是白乎矣,迩列之臣,出补外邑,事体不轻,臣曹不敢擅便,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

○义禁府启目,玉浦前万户李春茂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粘连,向前李是远亦,四旬开仓积逋之收杀未易,至月启罢勘簿之期限尚远,参究事势,容有可恕是白乎矣,道启既有论列,籴法且为严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洪墡亦,越职而松赎谷禁,徒致怨咨之朋兴,逞戚而棍治营属,不免事体之乖悖,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权致和亦,下隶之错为换放,虽非该官之故纵,囚徒之蒙不照察,难免当场之溺职,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完昌君时仁疏曰,伏以臣猥忝专对之任,实无堪承之望,而义重往役,不敢丐免,出疆之期,行将不远矣,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杨州、果川、龙仁等地,而玆当远离之际,益切松楸之恋,敢陈短章,猥渎崇严。伏乞圣慈,特许往还之暇,俾伸至情,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兵曹参判姜世纶疏曰,伏以臣即衰朽病蛰之一贱品耳,人既倥侗,识又卤莽,而早岁通籍,厕迹迩班,内外践历,非不久也,涓埃报答,无所效焉,凫雁去来,徒负明时,狗马光阴,已迫急景,滚到八耋,居然为四朝旧物,猥蒙圣朝优老之恩,遽侈卿月晋秩之荣,旬日之内,除旨联翩,以臣为兵曹参判,远承华诰,穷阎顿辉,祗奉宠命,阖门动色,加以恩及泉壤,感结幽明,臣扶起病壳,双擎九顿,实不知措躬之所也。第伏念命德之器,不可以食年而遽授,宿卫之职,不可以远人而虚縻,伏况臣自少善病,老益沈痼,多在床第,人事徒绝者,尔来十数年矣。积违天陛,京阙如梦,院漏砖步,若隔前生,区区恋君之诚,岂不欲𨃃蹶趋造,重入修门,复觐日月之光,少伸葵藿之忱,而筋力奔走,既无其路,田野逋慢,徒增罪戾,北望云天,日夕所攒祝者,祗愿我殿下坚立圣志而厚树根基,益懋圣学而日造高明,仰承宋宣仁徽音,诞敷尧、舜之治,远迈周成王少康,丕绍祖宗之緖,振肃纲纪,奋励不张之四维,严立章程,兴动恬嬉之百工,惩贪奖廉,慎择守令,黜幽陟明,蕫饬方岳,俾拯倒悬之民生,益绵祈永之洪休,则臣与山南父老,优游仁寿之域,歌颂德化之盛,臣虽死之日,犹生之年也,至若官职去就,有非老病贱臣,所可拟议。伏乞天地父母,俯鉴愚衷,特轸圣念,许解本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本职已递差矣。

○校理李晋翼疏曰,伏以臣罪著溺职,罚止簿罢,杜门跧伏,愆尤是讼,千万不自意,玉署恩点,有陨自天,继而降特叙之命,臣于是惝恍震越,尤不知措躬之所也。噫,臣本𫍲学寡闻,最居人下,寻常功令,尚患不工,代撰词命,尤何遽议,祗缘厚被恩造,屡玷经幄,感激居先,趋走为恭,黔驴技穷,梁鹈招讥,触事生疣,理所必至,乃于昨冬陶山侑文之撰进也。竟以句语之不审,致烦筹启之请罢。夫演润王言,固是儒臣之职也,而臣于遣辞之际,未及照检,至使莫重文字,临时改撰,抚躬惭恧,无面可显,今何可以时月稍久,扬扬殚束,诿之以宿趼,自处以无故乎?日前圈坐,牌望路阻,虽不得不拚弃暂膺,黾勉参席,而顾臣情踪之悚蹙,与前等耳,圣恩虽感于包荒,私义实难于蹲冒,间因斋日,未即彻吁,今始悉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镌臣所带之职,仍勘臣渎扰之罪焉,臣方自讼,不宜赘他,而忠愤所激,敢效明张之义。噫,鼎元之罪,可胜诛哉。渠以虮虱之贱,素抱枭獍之心,投呈一疏,旨意阴惨,外托攻邪,内实乐祸,满纸叫呶,无非怨国之心,一篇讥斥,全出逞毒之计,至若数三句之诬逼犯上,即渠罔赦之断案,而鞫核未竟,遽有酌处之命,王章未伸,舆情转沸,今若归之以老悖之物,而施之以惟轻之律,则臣恐乱贼无所惩畏,世道无以宁靖。伏愿圣明,亟从台阁之请,夬施典刑,俾绝奸萌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往事不须追提,金鼎元事,既已酌处,勿烦勿辞。

3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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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未肃拜。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锡。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昌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锺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明日、再明日,健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三明日动驾,十一日生进放榜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而生进放榜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来十一日,轮对日次,而生进放榜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训炼大将赵万永,以司仆提调,旗军洗马,今方沙阿里出去矣,所佩命召,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洪祐喆启曰,玉堂上下番俱空,事甚未安。副应教曺锡亨,校理李晋翼,副校理兪象焕,修撰李垿,副修撰曺云承、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敦荣落点。

○传于洪祐喆曰,礼曹参判有阙之代,金左根除授。

○吏曹,礼曹参判金左根,今加嘉善,除授事承传。

○洪锺应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獜,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獜,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赵启昇,献纳徐耆淳,正言李晩奎、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校理朴来万,时在京畿交河地,修撰金逸渊,时在高阳地,经筵入番事紧,请并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依启。

○洪祐喆,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旗军洗马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千摠郑宅善,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千摠李圭彻,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吏曹判书金弘根疏曰,伏以典选,重任也,曷尝有任之而不辞,辞之而不力者乎?臣则疾病危苦,急于父母之呼,不遑以不称不堪之实,悉暴而备陈之,是不但辞之不力,与不辞无以异也,及夫恩批郑重,继以违召路阻,抬骍策残,勉伸叩谢之忱,而臣犹未敢有其职而行其事也,区区望幸,拟申恳吁,退而思惟,有不敢焉者。臣自通籍以来,冥升不已,至于八座之显,而十有馀年之间,未有久于一官劳于一务,为国家效丝毫裨益,今隆寄如此温谕如此,而无有株守之画,不思尽瘁之之义,则尘刹报佛,无时可期,要之病与齿添,有退无进,溘先朝露,抱恨,如何?臣于是他不计量,力疾就职,干今月三易而屡行政矣,顾其心则惮竭gg殚竭g对扬,以塞一日之责,而身履其地,渐知里许,愈久而愈难,愈难而不可为也,欲一循年劳,则按簿呼名,一吏足矣之讥,可以为戒,而其弊也泥,欲举尔所知,则非亲非戚,何以识贤之说,可以自解,而其迹也蔽,善乎?周必大之言曰,古之铨综,存乎人,今之铨综,存乎法,欲酌古今中制,当令人法并行,此诚至论之先获,苟如是也,非鉴衡俱优而得乎?鉴属于明,衡属于公,公或勉而致之,明不可以强而能焉,衡之无鉴,同归于废,臣之愚暗,其可能别流品而平铨序,克副公明之实乎?臣素习懒拙,不喜与人交款,同朝士大夫之班联相近,而犹有不知为谁某,况凡百庶僚之声尘不及,并与面名而全昧者乎?自居是任,虽或循例延访,一揖而退,数语而止,无由悬度其能否,硬断其用舍,则每一差拟,夹帒枵然,仓卒搜索,若射覆者之臆决,拈䦰者之手模,选举之重,宁容乃尔?臣又性狷滞,自信或过,而不能采博,先入是主,则罔觉执迷,如下愚之不移,乐彦辅之雍容自守,未必谓是,山巨源之意在赏拔,相去远矣,至若某拟失当,某事致偾,臣固不可一一自实,才有一毫不慊于心者,皆偾与失也,臣于注措之馀,反省忧悚,不特不慊而已,一日二日,失此偾彼,积而至于终不可逭则臣虽不恤,其于国事何哉?惟有及今缷免,乞身而退,报补虽负初心,衅咎不至毕露,上不失为使礼,下犹可以免罪,岂非两幸于公私乎?若臣病状,亦既屡渎,而近又将摄失宜,熏悴为售,较诸时月之前,骎骎然更落几分,失今不治,知亦无如何矣,臣于受命之初,固已不有其身,既审无补于公,则私亦可得以言也,倘使臣还他本分,处散就闲,济以医药,容或有回瘳之望,亦惟天地大德,恻然欲其生也,臣何可徒怀怵畏,自阻于仁覆之下乎?噫,始不力辞,今遽求去,人必疑臣径庭,臣亦难于答是,而情实之由前由后,亦各有义谛之不容已者,凡玆所陈,亶从肝血中沥出,非为应文之辞,苟补前疏之所不遑也,天鉴在上,庶有以照烛而孚格之矣。伏乞圣慈,俯赐谅察,亟禀东朝,特递臣吏曹判书之任,不胜幸祝之至,臣不胜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3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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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右承旨洪在喆坐直。左副承旨洪羲锡。右副承旨洪锺应式暇。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昌仕直徐相教。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王大妃殿进御二钱重人参粟米飮,自今日一贴式限二贴煎入事,榻前下教。

○洪在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未肃拜,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副承旨洪羲锡,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礼曹言启曰,今三月初十日,行大报坛祭所用牺牲,小宗伯与本署提调,当为眼同看品,而本曹参判金左根未肃拜,无以举行,令政院牌招,以为看品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礼曹参判金左根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牺牲看品,当为举行,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礼曹参判前望单子入之,徐英淳落点。

○洪祐喆启曰,新除授礼曹参判徐英淳,即为牌招,牺牲看品进参,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以左副承旨洪羲锡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副应教曺锡亨,校理李晋翼,修撰李垿,副修撰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吏曹,典礼讲一所试官李绘九、柳荣河,二所试官李光载、柳兴吉。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金左根。

○赵秉龟,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宣禧宫正堂以下帘帐等修改吉日时,令日官李明元推择,则今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绘九差祭进去,直讲未差,典籍朴奎瑞呈辞在外,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义禁府言启曰,忠清监司金英淳启本内,当该兵虞候申泰羲,洪州牧使李玄五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申泰羲,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李玄五,亦在任所云,依例发遣府罗将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3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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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式暇。右承旨洪在喆坐直。左副承旨洪羲锡坐直。右副承旨洪锺应。同副承旨洪祐喆监祭进。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赵然昌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四分。

○洪在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未肃拜,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锺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礼房承旨进诣皇坛,奉审摘奸以来。

○洪在喆启曰,今十六日健元陵、元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洪敬谟在外,弘文提学权敦仁,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申在植落点。

○洪祐喆启曰,今十六日健元陵、元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洪敬谟,新除授弘文提学申在植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金履载落点。

○传于洪在喆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宜春门为之。

○传于洪在喆曰,奉审阁臣入侍。

○洪羲锡启曰,副提学李景在,既入阙中,时值馆直之不备,而仍不就直,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逸渊在外,副修撰曺云承差祭,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垿,副修撰任百经,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右副承旨洪锺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以修撰李垿,副修撰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羲锡曰,只推。

○庚子三月初九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奉审阁臣入侍时,右承旨洪在喆,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金龙铨、郑基世,原任直阁李景在,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阁臣进前。景在进前奏曰,臣承命驰诣健陵,陵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净洁,诸执事摘奸则无頉,仍留监祭,将事安宁,仍诣显隆园,园上奉审则无頉,丁字阁、碑阁奉审则无頉,仍诣华宁殿,殿内奉审则无頉之意,敢此仰达矣。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3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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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行左承旨李敦荣。右承旨李寅皋未肃拜。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自五更至十一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五分。

○上诣景慕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未肃拜,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动驾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今十六日健元陵、元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洪敬谟,新除授弘文提学金履载在外,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弘文提学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弘文提学前望单子入之,赵秉铉落点。

○洪祐喆启曰,今十六日健元陵、元陵亲祭祭文,当为制进,而艺文提学洪敬谟在外,新除授弘文提学赵秉铉,既在阙中,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以户曹言启曰,奉安阁改建之役,今已完毕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祐喆曰,奉安阁重建时,都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以奉安阁重建时都提调以下别单,传于洪祐喆曰,都提调李相璜,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提调李纪渊,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户曹判书李纪渊加资,正郞徐麟淳,假监役朴麟寿,本宫令李章五、赵云始、权用正并陞叙,别看役前府使洪应燮,前五卫将安时赫,并相当外职除授,其馀择日官、奏时官、计士、画员、牌将、植木牌将、待令捕校、守仆、员役、工匠等,并依判下施赏。

○传于洪祐喆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无得叠受。

○传于李敦荣曰,政官牌招开政,赏典下批。

○传于洪锺应曰,昨年奉安阁失火时守仆等定配,并放送。

○传于洪锺应曰,务安县定配罪人朴孝闻放送。

○传于李敦荣曰,左副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李寅皋落点。

○洪在喆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领府事留都。

○兵曹,以金箕殷为留都大将。

○洪锺应启曰,明日生进放榜,两司侍臣,当为进参,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垿,副修撰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与副修撰曺云承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垿,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在喆,以濬川司言启曰,今月十三日,自松杞桥濬川始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护军金左根疏曰,伏以奉三无私,王者致治之大范也,操爵禄之柄而为励世磨钝之具,玉尺量才,各适其任,罔或以疏戚为间,此自昔哲后之所共由也。亦惟我圣上,临御以来,大正至公之是务,未尝私人以官,可与合天地之大日月之明,而优恩异渥,于臣最偏,至于今玆,礼参特擢而极焉,臣诚惭恧惶悸,无地自容。噫,惟月之班,序于卿贰,阶峻望隆,有非人人之可拟,故虽积其劳而久于次者,未或轻畀,惟有德者命之,宠以车服之章,非臣颛蒙梦想议到,而误恩遽侈,遍世瞠骇,是举也果可谓粹然一出于公乎?人必曰臣之所处故耳。原夫圣意攸向,亦未始不由于此,堂堂名器,诚非私恩之所可玷亵也。臣托属葭孚gg葭莩g,依近末光,上之所以爱护臣者,尤宜其全保终始,俾不底于获戾招咎,如或爱之,适以害之,则岂臣平日所仰望乎哉?臣之庸愚,天鉴之所烛,而清要华显,辄居人先,回视时彦,邈焉寡俦,则所尝叨者,无往非滥,而今不但太滥已矣。臣是数年前一韦褐也,自夫策名,孟晋不已,如升浮屠者,拾级循梯,容易滚到,则所尝历者,已极其骤,而今不但太骤焉矣。且臣门户之盈,如已开之花,已满之器,兢惕自持,相戒以勖者,亦已久矣,今又不止于盈,殆将溢焉。夫滥而骤而盈也,三者有一,难乎免矣,矧兼而有之藐薄之身乎?《诗》云,静言思之,寤擗有摽。正道臣今日情事,而父母之爱其子也。有或不量其腹,不节其食,徒欲饱之,则不伤于疳与胀者鲜矣,其心未必不爱,而非所以爱之之实也。殿下于臣,即父母耳,无或与是相近乎?臣既从事宦途,岂不知晋秩为荣,宠命是感,而才有所较量参倚,有不待两言而决者,上致圣政之累,下召臣家之灾,臣不胜大惧也。至若麟楦鹈梁,为世嗤点,有未暇恤矣。职名虽解,品秩自在,历日思惟,进身无路,披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仰禀东朝,亟收臣新授资级,以幸公私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庚子三月初十日卯时,上诣景慕宫。春展谒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右承旨洪在喆,左副承旨洪羲锡,右副承旨洪锺应,同副承旨洪祐喆,记事官李寅夔,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直提学金兴根,原任直阁李景在、金鼎集、吴取善,检校直阁李公翼、郑㝡朝,原任待教金正喜,检教待教金学性、金洙根、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辨。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宜春门外。药房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洪在喆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由月觐门、逌觐门、日瞻门,至景慕宫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展拜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改具冕服出次。通礼跪启请执圭,秉龟进圭,上执圭入就板位,行再拜礼讫,升自东阶,奉审室内讫,仍诣移安厅就板位,行四拜礼讫。上曰,还安时,时原任大臣、国舅、宗亲、仪宾入参。贱臣承命出传。还安时至,阁臣分奉三朝御真,诣望庙楼展奉后,上行四拜礼,仍为奉审卷奉讫。通礼跪启请释圭,上释圭,秉龟跪受。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李止渊,右议政赵寅永等进前奏曰,日吉辰良,三朝御真还奉万安,臣等无任庆忭之忱矣。朝气犹峭,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今日还奉万宁,不胜欣幸矣。还御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出传教通礼跪启请外办,上改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室门外。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出日瞻门、逌觐门,由月觐门,入宜春门还内,命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3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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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行左承旨李敦荣。右承旨李寅皋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缘故出。右副承旨洪锺应。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传旨未下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启曰,行左承旨李敦荣,右承旨李寅皋,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赵启昇,献纳徐耆淳,正言李晩奎、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锺应启曰,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赵启昇,献纳徐耆淳,正言李晩奎、南性教,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吏曹判书金弘根,参判李鼎臣,参议成遂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已至经宿,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吏曹判书金弘根,参判李鼎臣,参议成遂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吏曹参议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祐喆启曰,吏曹参议成遂默,既有只推之命,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吏批言启曰,司录荐状,才已启下臣曹矣。其中金在瓘,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有政。吏批,判书金弘根牌不进,参判李鼎臣进,参议成遂默牌不进,右承旨李寅皋进。启曰,判书金弘根,参议成遂默,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许㥌为礼曹正郞,李羲教为直讲,李翊会为分内医提调,林乐镇为司录,罗重纲、金应敬为武烈祠参奉,李维馨为忠清都事,兼春秋单李东韵,户曹判书李纪渊今加崇政加资事,承传。

○兵批,判书赵秉铉病,参判李完植病,参议权溭入直进,参知郑㝡朝病,同副承旨洪祐喆进。副护军洪羲锡、林永洙、金光汉,副司果朴獜寿,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金肃渊为假监役,金履喆为庆尚都事。

○洪锺应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赵启昇,献纳徐耆淳,正言李晩奎、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成遂默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木川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寅皋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瑞兴县民家失火事,传于李寅皋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垿,副修撰曺云承、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户曹言启曰,谨奉传教,藏谱阁前后面芦帘、懿昭庙薍帘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今三月十三日午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锺应,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武艺别监一百六十二人馔价钱,每人各三钱,门旗手二十八名,每名各一钱五分,依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传曰,昨年奉安阁失火时守仆等定配,并放送事,命下矣。忠清道温阳郡定配罪人洪允根,木川县定配罪人金锡禧,黄海道延安府定配罪人孙锡基,即为放送事,分付各该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今十六日幸行时,本府都事十员内,一员奉命在外,四员以大驾各差备进参,四员以文武科一二所禁乱官进去,而只有一员,本府入直及当直、别入直、公事回公都事,无以推移,出使都事之代,令该曹口传相换,假都事一员,亦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分排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禁府都事李元大,义盈主簿赵凤植相换。

○洪锺应,以义禁府言启曰,务安县定配罪人朴孝问放送事,承传启下矣。朴孝问放送事,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赵道淳。

○义禁府照目粘连,春川前府使李是远矣本府议启内,四旬开仓,积捕之收杀未易,至月启罢,勘簿之期限尚远,参究事势,容有可恕是白乎矣,道启既有论列,籴法且为严重。以此照律,罪杖七十收赎,夺告身二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监试覆试二所监试官权致和矣本府议启内,下隶之错为换放,虽非该官之故纵,囚徒之蒙不照察,难免当场之溺职,以此照律,罪杖六十收赎,夺告身一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江原前中军洪墡矣本府议启内,越职而松赎谷禁,徒致怨咨之朋兴,逞憾而棍治营属,不免事体之乖悖。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照目粘连,向前李春茂亦,倭漂领护,法意何如,而诿以遭风,落后经宿,以致倭船之独抵馆所,大违法例,难逭重勘,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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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坐直。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洪锺应缘故出。同副承旨洪祐喆。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锺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生进谢恩,当亲受矣,该房知悉。

○兵曹口传政事,五卫将加设四单崔东烈、崔晩贤、金弼焕、韩永湜。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赵启昇,献纳徐耆淳,正言李晩奎、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以修撰李垿,副修撰曺云承、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垿,副修撰曺云承、任百经,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本曹堂上、郞厅、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李完植阵上进,参知郑㝡朝有实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正郞金汉益,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参判、参知,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并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来谦为兵曹参判,成龙申为参知,金永三为正郞。

○吏曹口传政事,兵曹参议成龙申,参知权溭。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郑㝡朝。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交河郡守李根天遭母丧事,传于李敦荣曰,令该曹口传,各别择差,不多日内下送。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外邑结所之奸弊,各司饭供之淆滥,俱宜别遣摘奸,以为随现严绳之地,应教金英根,副修撰曺云承,本司郞厅差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哨官金炳一,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玉浦前万户李春茂矣本府议启内,倭漂领护,法意何如,而诿以遭风,落后经宿,以致倭船之独抵馆所,大违法例,难逭重勘。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

○庚子三月十二日辰时,上御熙政堂。生进谢恩亲受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洪锺应,同副承旨洪祐喆,记事官李寅夔,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洪在龙、郑基世,检校待教金英根,以次进伏,生员李敏老,进士金世镐等,分东西序立讫。上曰,史官分左右。秉龟进前奏曰,后拜人,使之随入乎?上曰,唯。贱臣承命出来,使后拜人随入。赞仪唱四拜,生进先行四拜礼,仍宣酝讫。秉龟曰,登筵诸臣中,有后拜人,使之后拜乎?上曰,唯。在喆、锺应、英根下殿。赞仪唱四拜,生进及后拜人,行四拜礼。秉龟曰,生进等使之进前乎?上曰,生进各一等五人并十人及八十以上老人四人,使之陞殿,可也。生员李敏老,进士金世镐,老人崔东烈等,以次进前,奏职姓名,以次退出。上命书传教曰,生员崔东烈、崔晩贤、金弼焕、韩永湜,并五卫将,口传加设单付。贱臣出去颁布,生进以次先退。上曰,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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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缘故出。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巳时午时,日晕。

○洪锺应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敦荣启曰,右承旨李寅皋,右副承旨洪锺应,同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行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赵启昇,献纳徐耆淳,正言李晩奎、南性教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寅皋,同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锺应曰,只推。

○洪在喆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同副承旨洪祐喆,既有只推之命,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禁卫大将李完植,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李完植。

○以修撰李垿,副修撰曺云承、任百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阙直,事甚未安。修撰李垿,副修撰任百经差祭,副修撰曺云承,既有只推之命,修撰金逸渊,自乡上来云,一体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锺应曰,时原任大臣来待。

○洪锺应启曰,时原任大臣,依下教来待矣。传曰,入侍。

○传于洪锺应曰,公事閪失之中官韩应淳、李正植,并令该府拿问严勘。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荐新生石首鱼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洪祐喆曰,勿待罪事,回谕。

○吏曹口传政事,以洪冕周为交河郡守。

○吏曹,典礼讲一所试官李绘九有頉,代金𫓎,柳荣河有頉,代李羲教。

○洪在喆,以兵曹言启曰,阙内入直训炼都监局别将、把摠、哨官、内三厅将、守门将、禁卫营哨官等番单子,每中日入启受点矣。今三月十六日,中日当次,而幸行相值,势难入启受点,依例回銮翌日,入启受点,分所单子,待受点即为书入,巡将监军,依例以今十五日受点人员,十六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健元陵、元陵亲祭散斋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三月十三日四更二点,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时原任大臣入侍时,右副承旨洪锺应,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领府事李相璜,判府事朴宗薰、李止渊,右议政赵寅永,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教曰,锦伯状启入来,故召卿等矣。上仍命夹侍,出给启本,锺应跪受,传于相璜,相璜等以次取览讫。大王大妃殿教曰,其所凶言,何以处之则好耶?相璜曰,臣等亦见誊报,而近来变怪层生,无事不有,又有如彼之凶变,惊心痛骨,不知为达。状启中凶言之如何,不有措语,而其曰不忍闻不敢道,则其穷凶绝慝,亘古所无,可以推知矣,不可晷刻留置。事关恶逆,即令王府举行,然后王章可伸,乱贼知惧,伏愿亟赐处分焉。宗薰曰,虽不明言其为何许凶言,而既不敢形言,则其凶可知。启中有曰罪犯恶逆,此二字即其断案,无论虮虱之微物,自有王府之关和。似此恶逆,必如法举行,依律处断,然后乱贼可以惩畏,民心可以底定矣。止渊曰,湖中数年之间,连有凶变,民心之陷溺,可谓无所不有矣。此等处王章如不夬施,乱贼无以知戢,亟令王府如法举行,断不可已矣。寅永曰,每于狱情,或有疑端,而此事则自渠口肆发凶言,更无可疑。如此之类,令王府依律勘处,然后王章可伸,人心可定,此岂可已者乎?大王大妃殿教曰,大臣之言,可以知矣。状启中不书其凶言,则其凶可知。若有盘核之端,则锦伯状辞,似应言之,而渠不过死中求生之计,则今不必张大其事,以致骚扰,予意则然矣。相璜曰,国有常法,罪犯恶逆,而不使王府举行,则不但无以使乱贼知惧,自下事体,亦不当如是草率矣。宗薰曰,王府关和,自上亦不得挠屈矣。此岂可自外举行,草率勘断乎?年前湖西,有似此之变怪,其时臣等,争执不固,竟自本道举行,一已过矣,其可再乎?张大之虑,不过一时之事,关石之重,实是万世之典,何可每每苟简,便作常例看乎?臣等虽甚愚迷,实非为此卑贱微小之物而必欲张大其事也。渠虽卑微,法则重大,臣等之言,断断为王章之至重,伏愿更加深思焉。止渊曰,以状辞看之,只是肆发凶言,别无可核者,而渠以虮虱之贱,发此至凶之说,则亦安知无根因情节乎?此不可不盘核,而且渠既犯恶逆,则何可念张大之弊而屈莫重之法乎?王府举行,即经法之所不容已也。年前自本道举行亦数次,而圣意虽深轸骚扰之弊,自下举行,实不可番番如是矣。然则刑法将至荡然,乱贼何可惩畏乎?臣等之意,如法处断之外,更无他论矣。寅永曰,慈圣下教,实切当矣。若有查核之端,则锦伯亦当言之,而不言者,即罪犯绝悖也。既知罪犯绝悖,而若草率勘断,则其于王法之自此坏损,乱贼之无所惩畏,何哉?伏愿深思焉。相璜曰,年前大兴逆变,自上深念张大骚扰之弊,自本道举行,即用一时权道也,臣等亦未得争执,竟使王章屈焉,外论亦以为甚非矣。大王大妃殿教曰,予岂不知事体,而如有可核者,则岂念为弊而不核乎?今番亦欲自本道处之矣。此虽非经法,凡人耳闻,不如目见,大会本道军民而使众见之,则亦岂非惩戢处乎?仍命承旨书传教。宗薰曰,夜气甚寒,更漏将撤,下情甚憧憧。传教承书,将致迟延,传教则虽下于臣等退出之后,亦未晩矣。止渊曰,俄伏见誊报,其在事体,不可不请对,故臣等来会阙外之际,伏承来待之命,而今已夜深,有难烦达。且臣等既已登筵齐奏,则其所勘处,固非一时为急,而明日异于他日,再明更对承教,亦未为不可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卿言,好矣。传教从当书下矣。命大臣先退,又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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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在喆坐直。右副承旨洪锺应。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中宫殿诞日,大殿、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单子问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明日、再明日健元陵、元陵亲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未肃拜,执义柳幼麟,掌令李鲁确、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在喆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洪在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子式年文科覆试讲经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子式年文科覆试讲经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而时无职名人,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文科覆试二所试官朴永元,陈疏承批之后,谓有情势,奉牌阙外,屡度催促,终不入来,事体所在,诚甚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文科覆试二所试官朴永元,连加催促,一向奉牌,无意承膺,事体道理,俱极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更为严饬入来。

○李敦荣启曰,文科覆试二所参试官黄𥞵,方在职牒还授中,而该曹之失检拟望,至于启下者,事甚疏忽。臣之蒙然捧入,不胜惶悚,而原望筒,使之改付标以入,当该堂上,不可无警,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文科覆试二所试官朴永元陈疏,李宪玮在外,无以备员受点,令该曹更为拟入,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工曹判书朴永元,施以罢职之典。

○传于洪祐喆曰,大司谏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传于洪祐喆曰,差祭台谏并许递,前望单子入之。台谏前望单子入之,大司谏李在鹤,司谏韩宓履,掌令李凤纯,献纳李光载,正言柳来维落点。

○以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通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赵秉龟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敦荣,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元陵亲祭教是时,大祝前献纳徐耆淳,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徐耆淳。

○洪在喆,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四馆所牒呈,则己亥九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尹致贤,制述入格生员睦仁栽,同年十一月柑制入格幼学赵凤夏,庚子二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金畯,制述入格幼学赵龟夏,以上直赴殿试,己亥九月秋到记殿讲入格幼学郑骏容,庚子二月春到记殿讲入格幼学尹星璐,以上直赴会试事,命下,并于今番,分等许赴事,报来矣。幼学尹致贤等五人,直赴于今此式年文科殿试,幼学郑骏容等二人,直赴于文科覆试讲经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大小科陈试人草记许赴事,曾有定式矣。乙未年通读初试入格幼学李殷春,丁酉式年文科初试入格幼学李秉鲁、金达渊、崔龙镇、成锡鲁、李以楫、李东、姜晢一、李益渊、李守曾、申大暄、赵基和、朴奎渊,俱为陈试,故取考其所受公文,则明白无疑,而在丧及期服未葬人,并许陈试,法典所载,一并许赴于今此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子式年文科覆试讲经一所,设场于本曹矣。上直郞厅,依例移直朝房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西班陪从官中,时无职名人,依例口传付军职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赵启昇。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鲁确、南性教。

○李寅皋,以禁卫营言启曰,健元陵、元陵、绥陵幸行时,本营随驾事,命下矣。铜龙门则哨官朴敬先,御营厅京中哨军三十名,西营则哨官金柱秀,助番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则哨官李春亨,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具廷铉,骑士将李羲命,把摠尹翼成,哨官金正求,教炼官崔昌信,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具明铉,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金玉声,别破阵八名,兼别破军六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工曹判书朴永元疏曰,伏以臣见拟于文科覆试试官之望,天牌俨临矣。驾屦之意,臣岂全昧,而第臣于年前,猥膺考试之命,以经义魁作之误选失旨,至被大僚论奏,罚虽止于问备,罪则著于偾误,而臣之蔑学蒙经之实,于是焉彰露无馀矣。自玆以往,凡系试役,即臣铁限,不唯臣自画如此,亦为通朝之所共谅。月前试望之拟,冒陈情实之吁,适值斋日,疏未登彻,而咫尺修门,进身不得,至烦喉院之禀,幸逭违慢之诛,惶蹙之心,追惟犹悸,今臣所处,岂有前后之殊哉?莫严者试体也,难越者大防也。抗颜趋承,断无是望,玆敢随牌朝房,申控短章。伏乞圣明,俯赐鉴烛,亟许变通,仍治臣积逋屡渎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往事何必追提?卿其勿辞,即为入来。

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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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斋宿。行左承旨李敦荣斋宿。右承旨李寅皋斋直。左副承旨洪在喆斋直。右副承旨洪锺应斋宿。同副承旨洪祐喆斋宿。注书李寅夔斋宿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斋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洪在重试所进,执义柳幼麟,持平吴锺翕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健元陵、元陵亲祭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明日大驾诣健元陵,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大王大妃殿,传于洪祐喆曰,日前锦伯状启,罪人凶言,可知其极为凶悖,诸大臣之请令王府按例举行,固是矣,而虽以状启观之,厥汉不过死中求生之计,与狂易无异,且明知其根因情节之别无可核者。罪人金百周,令本道直捧结案以闻。

○洪祐喆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明日幸行时,本府堂上一员,当为陪从,而判义禁权敦仁,知义禁朴晦寿,同义禁朴来谦试官进,知义禁李宪玮在外,无以进参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在外知义禁许递,口传差出。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鼎臣为知义禁。

○吏曹口传政事,同义禁单李鼎臣。

○洪在喆,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待教金正喜,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具信喜,以御营中军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捕盗大将任圣皋,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右边捕盗大将具信喜,以御营中军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喆曰,当该承旨推考。

○传于李寅皋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再明日幸行时,本曹堂上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参判朴来谦试官进,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吏曹口传政事,以徐左辅为兵曹参判。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当为备员,而副摠管郑基一、南履炯试官进,朴蓍会以禁卫中军阵上进,一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羲准、金在根、沈宜臣、李鼎臣为副摠管。

○兵曹,都摠管单李羲准。

○李寅皋,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试官望,十六日当为入启,而幸行相值,依例后日退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幸行时,本曹郞厅守宫及侍卫,当为备员,而正郞金穰根,身病猝重,屡度呈状乞递,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以为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济达为兵曹正郞。

○以韩应淳、李正植拿处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并分拣放送。

○洪在喆,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韩应淳、李正植并放送事,承传启下矣。韩应淳、李正植等,并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而应付举子九十三人内,无缘不赴者二十三人除,实数七十人,丁酉式年陈试一人,合为七十一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举子捧单数,自天字至地字半字,合为七十二人矣。先自木箭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明日幸行相值,式年武科覆试一二所,并依例停试,试官及差备官,多有随驾及留都人员,今日差早撤场之意,分付试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十四人内,一矢入格一人,二矢入格七人,三矢入格五人,合为十三人,而即因兵曹草记,明日幸行相值,今姑撤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十人内,三矢入格八人,二矢入格二人,合为九人,而因兵曹草记,明日幸行相值,今姑撤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三月十五日辰时,上御熙政堂。药房入诊入侍时,都提调赵寅永,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洪在喆,记事官李寅夔,记注官李昌廷,记事官郑基世,待教南秉哲,以次进伏,医官崔暄、金汉隽、秦庆焕、李河锡,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曰,日气比数日前稍解,而朝气犹峭,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寅永曰,医官入诊乎?上可之。暄等以次诊候讫,退伏奏曰,脉候左右三部调均矣。寅永曰,畿伯瓜期,在于今朔,而幸行隔日,过幸行待改差代,何如?上曰,依此为之。寅永曰,大臣、宗亲、仪宾之出疆时,每有遣御医之例。今番完昌君之行,御医望,亦依例修单以入,何如?上曰,依此为之。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医官先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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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坐直。右承旨李寅皋坐直。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洪锺应。同副承旨洪祐喆。注书李寅夔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驾诣健元陵,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遣承旨问安。答曰,知道。

○元陵亲祭,还入健元陵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司仆寺内乘来言,卷窗,取禀。传曰,卷三窗。

○洪在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金洛龙曰,守宫承旨驰诣宣武祠,奉审摘奸以启。

○庚子三月十六日卯时,大驾诣健元陵、元陵亲祭。仍诣绥陵展谒幸行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在喆,右副承旨洪锺应,同副承旨洪祐喆,记事官李寅夔,假注书徐相教,记事官郑基世、南秉哲,直提学金兴根,原任直阁李景在、金鼎集,检校直阁金左根,检校待教金学性,以次序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戎服,乘轿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洪在喆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由协阳门出肃章门外,驾马出敦化门。宣传官启禀行鼓举行进发,至宗庙洞口前路,上下轿步过,还御驾轿进发,出兴仁之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二下吹打作,行至庙洞昼停所,下轿入幄次,问安勿为之事。出传教少选,兵曹判书赵秉铉,进军令命下,初吹辰正一刻,二吹辰正二刻。三吹时至,上出幄次,仍乘轿进发,至健元陵洞口外。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至洞口,上下轿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事。出传教少顷,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出斋室门外,仍乘舆至红箭门外,降舆诣板位,行四拜礼讫。上命百官先入就位,仍步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亲祭时至,赞仪前导,上诣板位,行四拜礼,仍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仍诣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仍少退跪。大祝待教南秉哲诡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判府事朴宗薰行亚献礼,终献官右议政赵寅永行终献礼如仪讫。上行四拜礼,命亚献官望燎讫,上还入小次,问安勿为之事。出传教少顷,上出红箭门外,乘舆仍诣元陵,至红箭门,降舆入斋室,少顷,诣板位行四拜礼讫。上命百官先入就位,仍步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入小次,传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分诣局内诸陵及泰陵、康陵,奉审以来。出传教亲祭时至,赞仪前导,上诣尊所西向立。近侍酌酒,仍诣神位前三上香,执酌献酌,少退跪,大祝司果徐耆淳跪读祝文讫,上降复位,亚献官判府事李止渊行亚献礼,终献官东宁尉金贤根行终献礼如仪讫。上行四拜礼,命亚献官望燎讫,上出红箭门,仍乘舆。判府事朴宗薰、李止渊,右议政赵寅永等进前奏曰,日吉辰良,祗谒两陵,圣慕克伸,群情胥悦。劳动既多,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还御健元陵斋室,传曰,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还宫时绥陵斋室待令。出传教仍命自陵洞口,至兴仁之门外捧上言。出传教少选,兵曹判书赵秉铉进还宫时刻单子,命下初吹未初一刻,二吹未初二刻。三吹时至,上改具戎服,出斋室门外,乘舆出洞口,乘驾轿进发,至绥陵洞口,下轿乘舆,至斋室门外,降舆入斋室,问安勿为之事。出传教少顷,上改具翼善冠、黪袍、乌犀带,出斋室乘舆,至红箭门,降舆诣板位,行四拜礼,仍步诣陵上奉审,仍诣碑阁奉审讫,出红箭门,乘舆还御斋室,问安勿为之事。出传教仍命礼房承旨驰诣懿陵、徽庆园,奉审以来。又命京畿监司,率各务差使员入侍,京畿监司洪学渊,杨州牧使徐念淳,坡州牧使吴显文,始兴县令李济宪,加平郡守李正夏,平邱察访安恒履,延曙察访全国宪,以次进伏,奏职姓名讫。上曰,今番动驾,得无列邑之贻弊乎?学渊曰,圣念特轸下情,凡系民弊,辄令除之,务从省约,初无民弊之可达矣。念淳曰,今番幸行,初无可达之弊,而以本邑还饷事,有区区所怀矣。上曰,出去,举条书入,可也。显文等并奏曰,臣等亦无可达之弊矣。命退,诸臣以次退出。杨州牧使徐念淳所启,臣以本州事势,获此方寸之地,窃有所仰达者矣。本州城饷、仓还、流来旧逋合折米一万二千七百十四石四斗三升,限十三年除耗排捧,每年一千石,详定价三千两式,上送巡营移转事,即前前牧使臣闵永勋疏请准施者,而此出于伊时倅臣苦心划策,无中办有,期完旧逋之方,而第其每年三千两区划办出者,即本州吏奴军卒及各陵军驿卒各样结复料条中,收敛除出者也。臣于此,固不敢更陈意见,以冀格外之恩,而大抵字恤之政,吏民一也。本州多奉陵寝,举行浩繁,三岐孔路,迎送络绎,吏役则素称其偏苦,所赖者惟在于复户,而今既割此充彼,无以聊生,则吏既散四,无意立役,间或有募属勒差者,则或逃躱相望,或故犯罪科。弊到此极,邑不为邑,而且渠辈辄以复户预卖,积成谬习。利有所归,民易乐从,毕竟椎剥无路,征敛及民,故前前牧使时,亦未免再征于民。此事若行之一年,则一年无邑,二年行之,则二年无邑,顾安保其十三年无弊遵行哉?且卫寝之军吏,传命之邮驿,所重何如,而亦在减复之中,系是行不得之政也。自臣到任以来,此辈之盈庭呼诉,已不胜其纷纭,此诚左右思量,无可救之道矣。臣谨按掌考,本州一境之四百年,蒙被国恩,天高地厚,我殿下今日此地,初幸圣祖弓釰之所,此地是维扬也,今日是嘉会也。臣既登对,徒怀严畏而自阻,则是臣死有馀罪也。右项所陈排移条一万二千七百十四石四斗三升内,除己亥已纳城饷条一千石,则今在为一万一千七百十四石四斗三升,而其中一千四百二十五石,城饷也,七百十四石四斗三升,城饷各年旧耗条也,九千五百七十五石,仓还也,第排移节目,谷既除耗,价是详定,则今虽稍宽年限,还摠固自如矣。特许每年九百两式排移输送,则臣谨当不挠于民,不敛于各样复料,而有可以区划磨勘之道。其所以磨勘之节,则城饷所重自别,先从饷米为始,并与各年旧耗条,合二千一百三十九石四斗三升,限八年先为磨勘,仓还则自戊申以后,亦以每岁九百两磨炼排限,则维扬一区,可见复成邑样矣。还、饷法意,本自严重,排限久远,实系切闷,臣固知此言万万猥越,而诚以不如是,则无邑而后已。今当千载一时之会,臣职在司牧,不敢不陈。伏愿将臣所达,下询庙堂裁处焉。上曰,令庙堂,禀处。出举条上曰,三严斯速为之。仍出斋室门外,乘舆至洞口,降舆乘轿,进发至兴仁之门。宣传官启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入兴仁之门,至宗庙洞口前路,下轿步过,还御驾轿,入敦化门,由进善门、肃章门、协阳门、宣化门还内,命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3月17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式暇。右承旨李寅皋式暇。左副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右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同副承旨洪祐喆坐直。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徐相教仕直金益文未入来。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大殿,内阁、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翌日口传问安。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洪在喆启曰,祗谒仙寝,圣慕克伸,向晩回銮,劳动既多,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洪锺应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洪祐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三皇忌辰日亲行望拜礼,前期一日以禀事,曾有定式矣。今十九日毅宗皇帝忌辰日亲行望拜礼,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北苑望拜礼,当亲行矣,该房知悉。

○注书李寅夔病,代以赵然昌为假注书。

○赵然昌在外,代以金益文为假注书。

○传于赵秉龟曰,健元陵、元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别单书入。

○以健元陵、元陵亲祭时,亚献官以下别单,传于赵秉龟曰,健元陵亚献官判府事朴宗薰,终献官右议政赵寅永,各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赞礼礼曹判书李羲准,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典祀官奉常正柳荣河,祝史副司果赵启昇,斋郞修撰金逸渊,赞者兼引仪申锺贤、赵永纪,谒者引仪李羲镛、李东柱,赞引兼引仪沈乐慎,假引仪金穆淳,祭监监察李汇载、金学秀,各儿马一匹赐给,陵司参奉李行翼陞六,执礼校理李晋翼,执尊左通礼李基华,大祝待教南秉哲,令李民耆并陞叙,参奉李行翼陞六,元陵亚献官判府事李止渊,终献官东宁尉金贤根,各内下大豹皮一令赐给,赞礼礼曹判书李羲准,内下大虎皮一令赐给,典祀官副司果李佑伯,祝史副司果李鲁确,斋郞副司果南性教,赞者兼引仪申锺贤、赵永纪,谒者引仪李羲镛、李东柱,赞引兼引仪沈乐慎,假引仪金穆淳,祭监监察李汇载、金学秀,各儿马一匹赐给,陵司参奉李东乔陞六,执礼副应教曺锡亨,执尊副司果李是炼,大祝副司果徐耆淳,别检申佐模并陞叙,参奉李东乔陞六,其馀守仆员役等,并依判下施赏。

○传于赵秉龟曰,局内诸陵官,并各上弦弓一张赐给。

○传于赵秉龟曰,绥陵陵官,并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守仆以下,依昨年例施赏。

○传于赵秉龟曰,礼房承旨加资。

○传于赵秉龟曰,地方官杨州牧使徐念淳,今番监董之役,宜有示意之举,加资。

○传于赵秉龟曰,今番赏典中,一人虽兼数事,毋得叠授。

○传于洪锺应曰,谨依癸亥年例,德兴大院君墓,遣完昌君行事,祭文,令文任撰进。

○传于洪锺应曰,恩信君墓,遣内侍致祭,清原府院君墓、豊陵府院君墓,遣承旨致祭,鳌兴府院君墓,遣地方官致祭。

○传于洪锺应曰,石室书院,遣礼官致祭。

○传于洪锺应曰,二十二日,瑞葱台、春塘台为之。

○洪祐喆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今日幸行时驾侧鸣铮罪人李熙命等六十人,移送秋曹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即者刑曹郞厅来言,昨日幸行时卫外击铮人等,当为捧供,而判书金箕殷有实病,次堂例不得举行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刑曹判书金箕殷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锦营狱在囚罪人金百周,令本道直捧结案事,命下,而律名则例有判堂,就议大臣后,禀旨分付该道矣。判义禁权敦仁试官进,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洪锺应启曰,吏曹判书金弘根,参判李鼎臣,参议成遂默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以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泰仁县监郑琬容身死事,传于洪锺应曰,今日政差出,明日下送。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洪在重试所进,执义柳幼麟,持平吴锺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麟,持平吴锺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锺应,以奎章阁言启曰,大驾今已还宫,守宫检校待教金正喜,依定式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军资监正李亮渊,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李克问、南汉九,俱以老病在乡,上来无期,李周会,忠壮卫将沈范祖,景福宫卫将朴世源,庆熙宫卫将徐荣运,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番健元陵、元陵、绥陵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各差备等犒馈,依定夺,干物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春务方殷,守令不可旷官,未下直与上京守令,并令该曹催促下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官、将校、军兵及武艺别监等犒馈,依定夺,以干物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随驾本营将官、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随驾将官及驾前别抄将校、军兵等处,依定夺,干犒馈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摠戎厅言启曰,今番幸行时,随驾将校、军兵等处,干犒馈,依定式磨炼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再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再昨日未毕试木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五十八人内,三矢入格十一人,二矢入格八人,一矢入格九人,再昨日入格十三人,合为四十一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木箭应射举子六十二人内,三矢入格二十二人,二矢入格十四人,一矢入格九人,再昨日入格九人,合为五十四人矣。木箭今已毕试,铁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人内,入格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四人,俱以三矢入格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大司宪朴绮寿疏曰,伏以春露既濡,陟降如临,祗谒三陵,圣慕克伸,回銮万安,群情胥悦,臣方受武所监试之任,而昨于东朝处分下者,有不容泯默焉。噫,彼百周凶言,臣虽未之闻知,而以道启观之,则至谓耳不忍闻,口不敢道,亘古所无之变,而断之以恶逆,则其言罔测不道,自可推知,孰不神惊胆掉,直欲手磔而口脔?诸大臣之深夜登对,仰请鞫核,揆以国体,在所不已,舆情方激,颙俟兪音,而遽下自本道捧结案以闻之命,臣诚愕然失图,继之以忧叹也。国家治逆,自有常法,一或干纪犯分,则不以卑贱而有所低昂,亦不以痴狂而有所同异,拿致王府,严鞫正刑,即我祖宗朝已行之彝典。渠虽极卑贱似颠狂,而亦具人性,岂不知君臣之义,如天尊地卑,截然不可犯,而肆发凶悖之说,甘归恶逆之科,此若治之以寻常一罪,委诸本道而用律,则国体何以尊严,乱贼何所惩畏,亦安知无根因情节之可以究核者,而草草勘断至此?刑政大事,关系不轻,区区绕壁之忧,不能自已,玆敢沥血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罪人百周,亟命拿来王府,严加讯鞫,施以治逆之律,以尊国体,以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既无可核之端,且有东朝处分,勿烦。

○副提学李景在,应教金英根,副应教曺锡亨,校理李晋翼,副校理宋柱献、兪象焕,修撰金逸渊,副修撰任百经、曺云承等箚曰,伏以臣等日昨,伏见东朝传教下者,有凶言罪人百周令本道捧结案以闻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继以忧叹,仰揣圣意出于情节根因之无足深核,而道启至谓耳不忍闻,口不敢道,亘古所无之凶言,断以恶逆,则渠虽卑贱之类,苟有人彝,应知天尊地卑之义,而岂敢以此等说,萌诸心发诸口乎?诸大臣仰请拿鞫,已知庙议之大同,舆情之莫遏,而况近来人心不淑,世变层生,其在防患虑乱之道,安知无根柢之必有可核者哉?今若以痴呆狂易,有所容贷,则乱贼无所惩畏,堤防从以坏了,是诚大可惧也。臣等之绕壁深忧,实不在于一百周而已,职忝论思,不容泯默,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圣明,亟禀东朝,即令王府拿鞫,以正邦宪,以泄舆愤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都宪之批,勿烦。

○献纳李光载疏曰,伏以臣资钝识蔑,百无肖似,前后忝叨言职,不知几遭,而或怵义分,或缘事会,黾勉冒肃,未尝出一言论一事,以裨补圣化之万一,效蔑丝毫,罪积邱山,居常愧惧,若陨渊谷。迺者纳言特点,忽下于梦想之外,臣始焉惝恍,继以恧蹙,若无所容。试牌俨临,虽不得不暂膺肃命,而仍值幸行,冒参陪扈之列,因缘蹲据,终涉䩄然,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递臣所带之职,仍治臣渎挠之罪焉。臣方丐免,不宜赘他,而臣于日昨,伏睹慈殿处分下者,窃不胜愕然讶惑之至。噫,彼罪人百周之凶言,道启至谓耳不忍闻,口不敢道,亘古所无之变,断之以恶逆,则其情状之凶悖,罪恶之贯盈,神人之胥愤,舆情共郁,伏惟圣鉴,亦已洞悉,而遽命自本道捧结案以闻者,是岂大圣人天讨有罪之义,而亦安知无根因情节之必得究核者哉?绕壁忧叹,不容泯默,玆敢冒渎崇严。伏乞圣明,仰禀东朝,亟令王府,拿鞫严核,以伸王章,以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百周事,已谕于玉堂之批矣,勿辞察职。

3月18日

编辑

行都承旨赵秉龟朝房斋宿。行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李寅皋朝房斋宿。左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朝房斋宿。注书李寅夔一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仕直洪祐健朝房斋宿。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锺应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阙字牌及炉盒,当为奉来,门路以何处为之乎?敢禀。传曰,永肃门为之。

○洪祐喆启曰,即者检阅洪在龙、郑基世,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并陞六。

○洪锺应启曰,假注书徐相教,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徐相教改差,代以洪祐健为假注书。

○洪锺应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而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李敦荣,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在喆,不为仕进,并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牌招。

○传于洪锺应曰,左承旨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南履炯落点。

○洪祐喆启曰,吏曹判书金弘根,参判李鼎臣,参议成遂默再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判书、参判,并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参议只推,与判书、参判,并更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新除授行左承旨南履炯,方在试所,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洪锺应曰,今二十二日,自内诣景祐宫,当展拜矣。侍卫入直磨炼,门路,以曜金门为之。

○传于洪锺应曰,瑞葱台,退定于今二十八日。

○传于洪锺应曰,今番幸行时,司仆提调以下,别单书入。

○传于洪祐喆曰,中官金翼镐加资。

○传于洪锺应曰,寿进宫所任尹济弘定配。

○洪祐喆启曰,行刑曹判书金箕殷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坐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锺应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而行刑曹判书金箕殷病不进,即为牌招,判尹朴晦寿试所进,何以为之,而工曹判书未差,今日政差出,待下比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刑曹判书与判尹并许递,今日政差出。

○传于洪祐喆曰,户曹参判有阙之代,今日政差出。

○洪锺应,以吏曹言启曰,健元陵亲祭时,执尊通礼院左通礼李基华,元陵亲祭时,执礼弘文馆副应教曺锡亨,执尊副司果李是炼,并陞叙事,命下矣。俱已经准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加资。

○又以吏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春务方殷,守令不可旷官,未下直与上京守令,并令该曹催促下直事,允下矣。自臣曹催促,则未下直守令交河郡守洪冕周,今月二十日辞朝,上京守令定州牧使吴一善,今月二十日下去,罗州牧使李玄好,身病沉重,不得下去云。其身病既如是,则有难强令还任,罗州牧使李玄好罢黜,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兵曹言启曰,文臣兼宣传官宋柱献,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玄夏圭,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弘根进,参判李鼎臣进,参议成遂默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进。启曰,刑曹判书,今当差出,而拟望之人乏少,政府、西壁并拟,何如?传曰,允。又启曰,罗州牧使,今当差出,而本州以湖南雄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以李宪玮为刑曹判书,金教根为工曹判书,洪敬模为判尹,李纪渊为判义禁,金左根为知春秋,金鼎均为同经筵,洪龟燮为左通礼,吴致淳为宗簿正,洪直弼为军资正,兪汉方为户曹佐郞,梁锺华为翼陵令,申佐模为典籍,金锡熙为元陵别检,闵达镛为健元陵参奉,林泰洙为元陵参奉,李奎铉为京畿监司,沈宜复为罗州牧使,赵云始为泰仁县监,李承宪为京畿都事,左副承旨洪在喆,杨州牧使徐念淳今加嘉善,左通礼李基华,副应教曺锡亨,副司果李是炼今加通政,加资事承传,尹命圭为户曹参判。

○洪锺应,以兵批言启曰,前监司洪学渊,自吏曹送西矣。瓜满监司,例为随品付枢衔,而资级系是嘉善,同中枢有阙之代,依例下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兵批,判书赵秉铉进,参判徐左辅试所进,参议成龙申入直,参知权溭病,左副承旨洪锺应进。以徐英淳为副摠管,洪达世、许策为五卫将,李仁模为忠壮将,高汉星为景福将,崔忠源为庆熙将,南秉哲为文兼,沈秉奎为武兼,申凤圭为忠清兵虞候,黄土歧,权管李寅奎,知事金汉隽,同知洪学渊,佥知加设崔东烈、崔晩贤、金弼焕、韩永湜,上护军金箕殷、朴晦寿,护军尹命圭、朴来谦、李敦荣,副护军曺锡亨、李基华、李是炼,副司果南秉哲、申佐模、李行翼、李东乔,以上并单付。

○洪锺应启曰,咸兴都护府判官,今当差出,而本府以营下剧邑,物众地大,素称难治,不可不择差,他道有声绩未准朔守令并拟,何如?传曰,允。

○吏批,再政。以曺锡亨为承旨,徐耆淳为副应教,尹致英为景慕宫令,李源吉为恭陵令,朴麟寿为监察,尹致容为咸兴判官,同春秋单金左根,行左承旨洪在喆。

○兵批,再政。以朴晦寿为知事,柳宜祥、李浩兢为五卫将,同知高汉星,佥知洪达世、许策,护军南履炯,兼京畿兵马水军节度使李奎铉,以上并单付。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洪在重试所进,执义柳幼麟牌不进,持平吴锺翕陈疏,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麟,献纳李光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行左承旨洪在喆,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以右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锺应启曰,今日斋宿承旨,当为备员,右承旨李寅皋,既有只推之命,所当更请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而新除授同副承旨曺锡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牌招。

○洪祐喆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九卿当为进参,新除授刑曹判书李宪玮,判尹洪敬谟,并即牌招,以为清斋之地,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启曰,明日北苑望拜礼时,两司侍臣,当为进参,除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宜春门为之。

○以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平壤等邑民家失火人命烂死事,传于洪祐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烂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锺应,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锺应,以礼曹言启曰,因备边司草记,陈慰进香兼谢恩使拜表日子,待节使回还,以迎诏翌日为定之意,分付该曹事,允下矣。即接回还节使移文,则今此顺付敕书到京,在今三月二十五日云,陈慰进香兼谢恩使拜表,以二十六日辰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院内医金有鼎有頉,代前参奉方载镛还差,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兵曹言启曰,谨依判下成册,今番健元陵、元陵、绥陵幸行时元内吹朴圣焕等三十名处,木各一疋分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自曜金门、景祐宫展拜时,广智营、西营入直军各三十名除出,训炼大将率领,曜金门外设布帐外排立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御将率领排立。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价川郡殿牌作变罪人,既已承款,敬差官当为差送矣。谨考正宗己亥,北关亦有此变,而因该道灾岁厨传之弊,令道臣具格举行,敬差官则禀旨安徐,而且近例监刑官,多以道内守令差定假都事举行。今此关西赈政方张,凡属除弊之方,不可不念,敬差官与监刑官,并依此例施行事,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谨依下教,本寺提调以下,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谨依成册启下,驾前前排牢子丁志成等三十名,巡令手金兴大等二十八名,挟马旗手李昌郁等十二名,各木一疋,信箭手金得伊等二名,各木二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判下,前排军信箭手二名,各木二疋,牢子三十六名,巡令手三十四名等处,各木一疋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铁箭,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三十七人内,三矢入格三十五人,二矢入格一人,昨日入格四人,合为四十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铁箭应射举子五十人内,三矢入格四十六人,二矢入格三人,一矢入格一人,昨日入格四人,合为五十四人矣。铁箭今已毕试,片箭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四十人内,无一人得中矣。片箭今已毕试,鸟铳鳞次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片箭应射举子五十二人内,边一中入格三人矣。片箭今已毕试,鸟铳鳞次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四十人内,贯一中边一中二人,边二中六人,贯一中一人,边一中八人,合为十七人矣。鸟铳今已毕试,骑刍鳞次试取,而应射举子二十人内,无一人得中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十六人内,边二中入格二人,边一中入格二人,合为四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司谏韩宓履疏曰,伏以国家刑政,自有常宪,凡厥罪犯之干系凶逆者,付诸王府,拿鞫正刑,即不易之典也。噫,彼百周之凶言,只据道启而观之,至谓不忍闻不敢道,则其言涉不道罪犯恶逆,推可知矣。诸大臣之深夜请对,仰请鞫核,正是国体刑宪之不容已者,而遽有此本道捧结案之命,臣不胜愕眙忧慨之至。渠虽至贱至卑之流,而其具人性则一也,所犯即是凶逆,则惟当以凶逆治之而已,岂可以其卑贱而不施当施之律乎?凡一罪以下,或有自本道用律之例,而决不可施之于此等凶逆。况其根因情节,未必无深究详核者,则如是勘断,不免草草,其如亏损国体,撕坏刑章,谅非细故,而舆情之赍愤,物议之骇听,当如何哉?臣方见縻监试,虽不能擅离职次,而事在目下,有不容泯默,玆敢沥血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许大僚之请,拏鞫严讯,施以治逆之律,以为尊国体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昨日都宪之批矣,勿烦。

○执义柳幼麟疏曰,伏以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金百周之穷天地亘万古至凶绝悖者哉?渠以乡曲虮虱之贱,敢肆滔天,鲸鲵之言,耳不忍闻,口不敢道,凡有血气之伦者,孰不胆掉而发竖乎?究其情节,万剐犹轻,舆情之所共愤,神人之所其戮,虽于妇嬬之微,牛马之走,莫不欲寝皮而食肉。臣自闻此报,腔血如沸,际伏见慈圣殿下传教颁下者,臣固钦叹万万,而罪恶至重,不可一日假息于覆载之间,故大僚请核,宪长继陈,未敢知我殿下,胡为而靳许也?在国家核逆之政,不可以狂易而论,亦不可以无因而恕,按鞫得情,在所不已。今此自本道捧结案以闻之命,臣诚愕然绕壁,罔知攸措。噫,国有常法,渠焉敢逭?罪有当律,法所难贷,卑贱亦是人类,岂容如是?如是凶逆,终不得以盘核,则如有根柢窝窟,自掩自护,亦将何以钩得耶?三尺自在,八域共诛。伏愿殿下,仰禀东朝,亟反兪音,俾雪舆愤焉。仍伏念臣于年来,屡叨此职,惶霣冞深,不得不一伸叩叨之忱,而病伏旅次,无望弹束,溺职之愆,渎扰之罪,诛殛实所甘心,自顾惭恧,抚躬靡措。伏乞圣明,亟许递改,仍刊臣职名,毋淆朝籍,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昨日都宪之批矣,勿烦。

○掌令朴鸣载疏曰,伏以臣以武所监台,方在试院,而日昨伏见东朝处分下者,有罪人百周自本道捧结案以闻之命,臣于此愕然失图,有不容泯默焉。噫,彼百周,是何等凶狞之汉,而肆发不敢道不忍闻,亘古所无之凶言,至登于道启,其心之包藏有素,其言之凶悖不道,自可推知。诸大臣之登对请核,即是王章之所不容已,舆愤之所可必伸,而今乃不许王府之鞫核,遽委道臣而用律,此不但刑政失当,何以使乱贼知惧乎?虽以卑贱之莫渠若,而岂不知上天之严畏?虽若根因之无可覆gg核g,而必有凶徒之诪张,此必讯于鞫庭,然后情节自可毕露,肆诸市朝,然后刑章亦且得正。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仰禀东朝,罪人百周,亟命拿鞫得情,施以治逆之律,以为尊国体戢乱萌之地,断不可已。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昨日都宪之批矣,勿烦。

○持平吴锺翕疏曰,伏以祗谒仙寝,圣慕克伸,回銮万安,群情胥悦,臣随驾之馀,病伏旅邸,昨于东朝处分之下者,有不容泯默焉。噫,罪人百周,凶言悖说,即亘古所无之变怪也。道启才已登闻,大僚既以请罪,公议所同,舆愤莫遏,而遽降令本道捧结案以闻之命,诿以痴狂,虽出于圣度之宽弘,失之太轻,其可曰王章之所存乎?矧今世变层生,人心不淑,其在虑乱防患之道,不宜少缓,又安知无根因情节之必有可核者乎?此而容贷,则乱贼无所惩畏,堤防从以坏了,今之忧惧,奚止于一百周而已哉?臣职忝言官,不胜忧惋,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愿殿下,仰禀东朝,亟令王府,拿鞫严核,以折奸萌,以重国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昨日都宪之批矣,勿烦。

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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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坐直。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二员未差。假注书金益文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望拜礼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只昼讲。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洪在重试所进,执义柳幼麟,持平吴锺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今日望拜礼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洪在喆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传于洪锺应曰,左副承旨,与礼曹堂上、户曹郞厅,依定式驰诣宣武祠,奉审以来。

○传于洪在喆曰,北苑望拜礼参班儒武,当应制射艺矣。儒生则暎花堂亲临磨炼,弘文提学牌招,武士则北营摠戎使试取。

○以今番幸行时司仆提调以下别单,传于洪在喆曰,提调领敦宁赵万永,内下大鹿皮一令赐给,正韩启源,佥正洪翰周,判官金万根,各上弦弓一张赐给,兼内乘李宜植、赵羲豊,各内下筒个一部赐给,员役等,并依昨年例施赏。

○洪祐喆启曰,今此京外上言一百二十六张内,一百八张,以猥滥拔去,十八张,分下各该司次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即者义禁府都事来言,锦营狱在囚罪人金百周律名,判堂当就议大臣,而新除授判义禁李纪渊未肃拜,不得举行云,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定配罪人吴再得等四名,并放送。

○传于洪在喆曰,当自内还宫矣,该房知悉。

○传于洪在喆曰,参班儒生应制排律居首三下一幼学金炳准,直赴会试,之次三下幼学李炳学,给二分,之次草三下生员金寅根等三人,各《朱书百选》一件,之次次上幼学金康淳等十五人,各《奎章全韵》一件赐给。

○传于洪在喆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

○以京畿监司洪学渊状启,阳智县民家失火事,传于赵秉龟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黄海监司赵斗淳状启,瑞兴府民家失火事,传于赵秉龟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洪祐喆启曰,明日次对,两司当为进参,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执义柳幼麟,持平吴锺翕,献纳李光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在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垿,既有只推之命,与新除授副应教徐耆淳,一体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北苑亲行望拜礼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才已受点,而训炼院慕华馆武科覆试,姑未毕试,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开场,昨日未毕试骑刍,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当为开场,而殿座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二十人内,无一人得中矣。骑刍今已毕试,骑枪鳞次试取,而无一人应试,故仍为开讲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十人内,入格六人矣。日暮姑停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以刑曹言启曰,传曰,寿进宫所任尹济弘定配事,命下矣。济弘,平安道云山郡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锦营狱在囚罪人金百周,令本道直捧结案以闻事,命下矣。既将捧结案,则律名,当自本府定送,以大逆不道罪,具格举行事,就议大臣后,分付该道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正言柳来维疏曰,伏以臣本庸陋,滥窃科第,清朝耳目之任,万不衬当,不意日者,薇垣除旨,忽下于梦想之外,继有试命,义分是怵,事会适凑,章皇出肃,待罪试所,有不敢为辞免之计,左右迫隘,罔知攸措,即伏见东朝处分下者,窃不胜忧叹之至。噫,彼百周之凶言,第以道启观之,既曰耳不忍闻,口不敢道,又曰亘古所无之变,而断之以恶逆,则其穷凶绝悖,不容假贷于覆载之间者,自可推知,揆以国体,设鞫核情,在所不已,而自本道捧结案之命,何为而遽下也?臣诚愕然失图。噫,国家刑政,莫大于治乱贼,则岂可诿以卑微不足齿,根因不足核,而遽使道臣而酌处乎?伏乞圣明,渊然深思,仰禀东朝,凶言罪人百周,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施以当律,俾典刑伸而舆愤泄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已谕于都宪之批,勿烦。

○庚子三月十九日卯时,上诣北苑。望拜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假注书金益文、洪祐健,记事官李东韵、金龙铨,直提学金兴根,检校待教金学性,检校直阁郑㝡朝,检教待教金洙根、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黑圆领袍,出宜春门。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金弘根进前奏曰,日候晴暖,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步诣北苑板位所,通礼前导,诣拜位北向立。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赞仪唱跪,上跪。司香官二员进香案前跪,三上香、俯伏、兴、退。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判府事李止渊,右议政赵寅永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宜春门还内,命侍卫权退,诸臣以次退。

○庚子三月十九日辰时,上诣暎花堂。参班儒生应制试取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假注书金益文、洪祐健,记事官李东韵、金龙铨,直提学金兴根,检校待教金学性,检校直阁郑㝡朝,检校待教金洙根、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宜春门,诣暎花堂,降舆陞座。秉龟曰,堂后故规,下注书陞六,则上注书例不得行公矣。下注书郑基世,既已陞六,上注书李寅夔,势难行公,何以为之乎?上曰,升六,可也。出举条秉龟曰,宣武祠奉审臣,以户房承旨,当为进去矣。上曰,工房承旨进去,可也。锺应承命,下直出去。秉龟曰,儒生今将入庭,请下标信举行。秉龟读奏入门单子,合为一百八十一人,试官弘文提学赵秉铉,对读官检校待教金英根,校理兪象焕,副修撰任百经,率儒生行礼讫,以次进伏。命秉铉书排律七言十韵,念彼周京,押京限未时,秉龟进前,跪启宣教悬题。上入便次,命待卫权退。少顷,通礼跪启礼毕,上自内还宫,出标信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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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只昼讲。

○自卯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三分。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夜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洪在重试所进,执义柳幼麟,持平吴锺翕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锡亨曰,大臣、备局堂上引见。

○备边司,以徐左辅为开城留守。

○曺锡亨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徐相教、沈敬泽、金益文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祐喆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洪在喆药院进,臣吏兵批兼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亨,以吏曹言启曰,军资监正洪直弼,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判书金弘根进,参判李鼎臣,参议成遂默并牌招不进,同副承旨曺锡亨进。以李正履为校理,郑鸿庆为兵曹参判,洪学渊为刑曹参判,张教根为同经筵,李宪玮为司饔提调,金在根为军资正,徐世辅为工曹正郞,李寅夔为典籍,李东乔为掌乐主簿,徐相教为注书,洪羲锡为竹山府使,南芝耇为报恩郡守,金老商为比安县监,开城留守单徐左辅。

○兵批,判书赵秉铉病,参判未差,参议成龙申病,参知权溭入直进,同副承旨曺锡亨进。同知单崔忠源,佥知单柳宜祥、李浩兢,大护军朴永元,护军洪穉圭,副司直朴来万,副司果洪在龙、郑基世、李寅夔,以上并单付,兼管理使徐左辅。

○曺锡亨启曰,注书有阙之代,被荐人沈敬泽、金益文、李玄文荐状,依例成送吏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麟,持平吴锺翕,献纳李光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以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曺锡亨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祐喆不为仕进,行左承旨洪在喆药院进,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右副承旨洪祐喆,既有只推之命,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如有违牌,勿为呼望。

○又启曰,新除受gg新除授g注书徐相教,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应教徐耆淳,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曺锡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徐耆淳,修撰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颁赐册子安宝次,奎章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十七日武臣堂上禄试射,以后日退行事,草记,蒙允矣。今二十一日设行,而试官望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昨日未毕试讲书,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平明开场,再昨日未毕放鸟铳,仍为试放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鸟铳应放举子二十七人内,边二中入格一人,贯一中入格二人,边一中入格十人,再昨日入格四人,合为十七人矣。鸟铳今已毕放,骑刍仍为试取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骑刍应射举子十七人,而无一人入格矣。骑枪当为试取,而无一人应试者,故仍为捧讲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一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二十一人内,入格八人,昨日入格六人,合为十四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修整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武二所试官意启曰,臣所今日应讲举子二十三人内,入格十四人矣。各技皆已毕试,今方计划修整榜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一所试官徐左辅,监试官朴鸣载、韩宓履,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武二所监试官朴绮寿、柳来维,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刑曹言启曰,传曰,吴再得等四名,并放送事,命下矣。庆尚道闻庆县定配罪人吴再得,全罗道珍山郡定配罪人朴万金,高山县定配罪人龙乭伊,平安道中和府定配罪人宋氏宗等,分付各该道臣,即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庚子三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同副承旨曺锡亨,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安国镇,记注官李昌廷、赵相玉,右议政赵寅永,行户曹判书李纪渊,刑曹判书李宪玮,礼曹判书李羲准,兵曹判书赵秉铉,吏曹判书金弘根,行护军金兴根,校理宋柱献,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寅永进前奏曰,雨中日候蒸郁,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中宫殿气候,何如?上曰,安顺矣。寅永曰,喜雨知时,麦农渴望之馀,不胜万幸,而日气蒸湿,浓云尚密,继此霑足,方切颙企矣。大王大妃殿教曰,喜雨周洽,诚甚幸矣。且日候之清温和平,实春来之所初有,日前大殿幸行还宫之后,诸节安宁,甚为喜幸矣。寅永曰,回銮万安,臣等亦不任万万庆祝矣。教曰,健元陵展谒行礼顺成,陟降洋洋,庶降无疆之福,不胜欣感矣。仍教曰,次对为之。寅永曰,即见开城前留守李奎铉状启,则以为,关西所在本营,辛卯作谷四千石中二千石,自该道谓有庚申贷去钱零馀未报,移录饷簿,自乙未耗条二百石,除留不送,支放岁缩,库储罄竭,明年以后,更无着手充补之道,且前贷零馀,既入蠲荡,还报与否,有非可论,自今年耗条二百石,依前作送事,请令庙堂禀处矣。关西则以前贷当报为辞,松营则以原钱尽荡为言,俱有所执,诚难硬定,而第以事理推之,则松之贷来,已过四十年,箕之执留,只为二百石,则在松偿债,实难遽议,在箕添录,不足有无。松营事势之今至弩末,诚如守臣启闻,不可不参互彼此,有所变通,自今年辛卯谷二千石耗移录条,依状请还属松营事,分付守臣、道臣,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又所启,即见京畿前监司洪学渊状启,则以为,竹山府使张洛贤,还官之路,本府民安达源等,有作党犯打之变云,故别定查官,使之严核矣。会查官安城郡守郑晩教,振威县令黄锺林,枚举作变诸汉供招报来,而其中安达源,以其弟达吉被捉于杂技,乃敢募人作党,无难犯官,打隶破轿,若将厮杀,所犯情节,合置重辟。李厚邑金、李曾允,首倡躬犯,尹甲孙、金完大,助势手犯,并不可寻常刑配。安达民,露出白刃,断去渠兄达吉所缚红丝,其所作变,是兄是弟,而罪其家长,则合置减等之律。安达孙、吴道石、尹致福、金汉成、兪大根,既入同党,随从之罪,在所难免,而事系世变,律无可援,请令庙堂禀处。至于李化心、张用玉、林学用等三汉,观于查案,别无深罪之端,自本营酌放云矣。国纲之颓弛至此,民习之狞顽如彼,甚有安达源之作变而极矣。其弟被捉,不过轻勘之罪,该倅躬督,又异发差之举,则渠何敢聚徒党而倡凶谋,执器仗而逞急势,以至破轿打隶,露刃断缚?白昼四达之市,恣行剽吏,赤县百里之地,惟意劫囚,此实前所未闻,不可以寻常罪犯论,固当不分首从,并用一律,而谨按《大明律》,凡犯罪拒逋者,欧人至折伤以上者,绞杀人者斩,此以当犯之拒官差言也。至于聚党持械,犯官掠囚,当用加倍之律,《通编刑典》,有邑民向官长放炮者,作变处不待时斩,注云首谋同律,胁从减死定配,今于此狱,允合参用。其中造谋安达源,首倡李厚邑金、李曾允三汉,究厥情节,罪无异同,出付镇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其次尹甲孙、金完大等,既有助势手犯之招,安达民,露出白刃,断去红丝者,亦与其兄达源无异,而一室两辟,亦合参量,并严刑三次后,限己身绝岛为奴。安达孙等五汉,即系随从,并严刑二次后,流三千里定配。其馀李化心等三汉,既无深罪之端云,依道启自本营酌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甚好。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此实前所未闻之变,极为惊心矣。纪纲虽曰解弛,宁有身为邑民,手犯官长之变乎?寅永曰,武臣乘轿,朝禁至严,今见安达源狱案,则打破轿子之语,屡出囚招。该倅之冒禁就便,不可仍置,竹山府使张洛贤,为先罢黜,令该府拿问处之,仍以此意,行会诸道,以为申明旧典,俾各惕念之地,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顷仍咸镜前监司朴岐寿状请,长津民之移接于江界七坪者,应役本府便否,关问关西道臣后,禀处之意,筵奏行会矣。即见平安监司金兰淳状启,则以为,七坪居民之自长津移来者为三百十八户,而有多年乐土之业,筑斯籍斯,纳税受还,况自户参罢后,计丁贸贡,犹患不足,今若移役,则所失之丁,无处加排。且从古以来,有分土而无分民,土系江界,民属长津,自是事理之外,毕竟行不得之政,请令庙堂禀处矣。此系江界审定之制,逃逋搜括之政,不可不先使本道论启后,可决便否,而今此箕伯所启若此明的,长津移来之户,至近四百,在该邑未尝非供役分籴之受害处,以江界言之,则有分土无分民云者,诚为切当语也。苟使长津,克尽招抚怀绥之方,则草莱可辟,泽鸿可集,不此之务而只请割土者,实乖事理,又若使之居江土供津役,则此又行不得之事也,七坪一款置之。至于营赈耗之限年划给,以救积弊,既异朝家之经费,且有道臣之措划,依原状请,特为许施,而凡系排年之举,原初经理,非不纤悉,一年二年,辄皆伈泄,以致限满,则必请退年,此又如此,则是乃割内地有限之财,应荒徼无已之求者也。然则今此特施之典,反归添弊之端,以此另加关饬,预为知悉,户口加减,各别察饬,俾作该守令黜陟之第一事件,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即见杨州牧使徐念淳所奏,则以为,本州旧逋还饷折米一万二千七百十四石零,每年一千石,详定价三千两,限十三年,除耗排捧,上送巡营移转事,前已节目施行,而此皆敛出于吏奴军卒及陵军、驿卒结复料条,故渠辈无赖散四,邑不为邑,弊到此极,难保遵行,除己亥已纳城饷一千石,其馀城饷一千四百二十五石,各年饷耗七百十四石零,每年九百两,限八年先为磨勘,仓还九千五百七十五石,自戊申亦许每岁九百两排限事,请询庙堂裁处矣。此事极为难处,前牧之疏陈年排,似为纤悉,庶无祛弊生弊之端,而不出数年,今牧之所奏,又若是一切相反,可否之间,无由硬定,先令道臣溯考还簿与救弊条之如何办出及今牧所奏辞意之可不可,消详报来后,更为禀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若以陵军复户吏奴料条,尽为敛出,入于完逋之数,则是欲救弊而反生弊也。必欲如是救弊,则复岂有难事哉?此实万万不成说,而渠辈亦将何所资生乎?寅永曰,然矣。以是之故,渠辈无所资赖,至于不能应役之境。今牧所奏,良以此也,更令道查,似好矣。寅永曰,凡经行之荐,贵乎精,不在乎博。盖择之精则庶得其实,取之博则易归于滥故也。臣于昨冬,以今年诸道式年道荐人,务加精抄,就应荐之法,寓别荐之意事,筵禀,蒙允矣。今以诸道荐状通计,则合为二十五人,谓以别荐,则似为大博,谓以应荐,则又非禀白之本意也。臣意则令铨曹广采公议,其中经行尤著者若干人,更为抄启,次次收用,其馀则因以道荐例施行,似合事宜,故敢此仰达矣。大王大妃殿答曰,此言甚好。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日前东堂试望之耆堂外可拟者,虽甚苟艰,亦可仅仅分排,而乃以耆堂之纯望,至烦改拟之特教,揆以事体,极涉未安。当该礼曹堂上,并从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向以前北兵使事,至请夺符拿来矣。第于北评事查报,不无事面之有碍者,评事之于帅臣,名系幕官,体统不轻,今因道关之行查,措语之际,有若立证者然。此似出于从实论报,未谙规例,而将幕之间,终涉未安,不可以开市后文牒抗礼,有所参量。北评事兪锡焕,施以罢职之典,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谒陵之礼,至重且严,班仪之第次,军行之迟速,自有定规,不容一毫违越者,即所以辨序爵之制,寓炼戎之意也。今番幸行时,禁旅所骑,全不成样,以致御前前排,屡次停驻,固已万万寒心,而虽以郊迎言之,多有日暮而径还,未免观瞻之骇叹,逮夫驾过之后,争先纷沓,不计班次,无复有肃穆整暇之容。夫朝廷之所以仪式,以其有敬谨之礼度也,师旅之所以统御,以其有进退之纪律也。礼度纪律,一至于此,言念国体,宁欲无讹,第恬嬉成习,颓堕已久,有不可振举于猝乍,而先以令申之义,严警具位,俾各谨守邦规,如或更有违越,随现重绳,仍令各营,别饬马政,或有代烙贳把之如前作奸者,直以师律施行。且侍卫内骑驴,自是禁条,仗马外乘马,又系恒典,而近多无难犯科,看作寻常,此亦一体严饬,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所奏,是矣,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军马申饬事,臣方仰奏矣。近来马政,太不成说,辇毂之下,马匹极少,虽以今番幸行时观之,一匹之贳,至为二三十两之多,随班百官,以其贳马之难,多有窘束之弊云矣。大王大妃殿教曰,马匹之贵,何至如是乎?寅永曰,今年太价翔耸,喂养之资,极为艰乏。且近来朝士,专尚骑驴,又况乘轿成俗,无论上下贵贱,程途远近,皆以乘轿为主,故绝无立马而给贳者,马摠之减,亶由于是。古者数马以对,以知其国之贫富,马政之至此艰窘,亦非细故,臣今既发端,欲于日后,更为详奏矣。教曰,乘轿之弊,果如此矣。必禁乘轿,然后可无马匹不足之叹矣。寅永曰,乘轿原有禁令矣。教曰,乘轿之有禁令,予亦知之矣。寅永曰,咸镜监司下批,已过一望,尚不出肃,交代之期,奉审之限,渐至许久延拖,揆以事体,万万未安。令政院各别申饬,使之从速辞朝,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北伯事,未知以何事不为出肃,而前伯以病辞递,且有救急之政,而奉审之差晩,尤为未安。依所奏各别申饬,可也。出举条寅永曰,昨日北苑行礼,仍试参班儒武,此实我圣上风泉之念,遹追先轨也。臣固钦仰万万,而因此有一番仰达者。丁酉之役,摧破岛夷,即天将麻提督之力也,伟功壮迹,实不下于李提督平壤之捷,在我东土,虽百世不可忘也。其后裔因乱东渡,或有先辈记述,至入于《尊周汇编》,故自正庙时屡加搜访,未得其人,近闻有寓在岭南者,诚为稀异矣。分付道臣,即速起送,因令军门,付料收用,俾得入参于皇坛享礼之班,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事甚贵矣,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臣于前判书朴永元试望撕捱事,不胜慨然。一番疏引,容或无怪,屡饬之下,竟事违傲者,固万万过当,而伊时罢职之典,只出蕫饬之圣意,则有不必许久仍置,请令叙用,与行知敦宁府事朴岐寿,守判中枢府事李嘉愚,并备堂还差,朴永元,仍察有司之任,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寅永曰,秋曹堂上有呈告人云,与在外玉堂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差出,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教曰,大臣就座。锡亨曰,诸宰奏事。纪渊进前奏曰,年前以太仓仓属偸窃库谷事,移送秋曹,待米太毕征后,分首从施以当律之意,草记,蒙允矣。崔锡璘之造谋设计,自为首犯之状,业已昭著于本曹究核之时,不可以已尽征捧,循例勘配而止。且因此而又有仰奏者,近来税谷偸犯之习,无所不有,至于昨年大兴沙工金万兴,兴德船主金奇宅之狼藉偸卖,放债牟利而极矣。当此纪纲解纽之日,如无别般严惩之举,则毕竟将无税法而后已。况国典所载,元系一律,到今现发查惩之后,亦不可夤缘阔狭也。固知船汉辈之作奸,非今斯今,幸逭者多,而若因一番惩创,能有知戢远罪之效,则非但为捧税之可期无弊,亦岂非生道杀人之义乎?至若洪州沙工元锡圭,连山沙工李万石,兴德沙工金善玉等所犯石数,比诸上项两汉,似不无分等之别,而事关重辟,有难擅断,并下询大臣处之,何如?大王大妃殿教曰,此事关系,诚不少矣。纪纲解弛,至有如此变怪,一番惩创之举,断不可已。卿之所奏得宜,而第事关极律,大臣之意,何如?右议政赵寅永曰,太仓事,即臣待罪度支时草记者也。谋掩私逋,擅开公库,广聚徒役,狼藉作奸,若是之无严,此而不用一律,其可曰国有法乎?至于船汉辈作奸,非今斯今,不可胜诛,而比年运弊,兪往兪甚,凡自朝廷之上下,至闾巷匹庶,莫不曰此辈必大加惩创,然后运事庶可支持云。此实大同之公议,而况稽之国典,亦不可阔狭者乎?第户判所奏之姑以偸弄多寡参互分等云者,固是情法折衷之论也。其所次律者,亦不可寻常处之,各别重刑,远恶岛减死为奴,然后足为惩励之道,而其中石数最多者两汉,直施枭首之典为宜,太仓偸开者,令秋曹捧结案,置之大辟,似合法理矣。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之言如此,依为之。出举条仍教曰,库中所储,非止为一二石,则渠何能如是换出乎?寅永曰,渠以狡猾之习,多聚朋类,潜换彼库之谷,以充此库之数,如是转移,欲掩日前逋缩之现发,此辈苟或知一分国纲,岂敢若是无严乎?真所谓杀之罔赦者也。锡亨曰,玉堂所怀奏之。柱献曰,无所怀矣。锡亨曰,今日宾对,两司无一人进参,事甚未安。违牌诸台并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大王大妃殿命大臣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庚子三月二十日辰时,上御熙政堂。昼讲入侍时,知事李羲准,特进官尹声大,参赞官曺锡亨,侍读官宋柱献,检讨官任百经,假注书金益文,记注官李昌廷、赵相玉,各持《诗传》第五卷,宗臣兴寅君最应,以次进伏,武臣赵毅存,进伏楹外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诵前受音一遍讫。柱献读自伐木许许,至微我有咎,仍奏释义。上读新受音十遍讫,命陈文义。柱献曰,此章即与朋宴乐之事也。全篇辞意,淳厚款曲,惟尽在我之恩情而已,不问其彼之于我如何,故以宁适不来两句,重言而结之,古所谓厚自责而薄望于人,即指是耳。处朋友之要道,岂有过此乎?君臣之间,亦犹是焉。虽以鹿鸣章言之,其式燕以敖及以燕乐嘉宾之心云者,何莫非披示恩情?先尽在我之道,则用是道而君臣也朋友也,以至经邦国齐民庶,无适不可。伏愿于此等处,深留睿念焉。上曰,下番陈之。百经曰,此诗三章,皆求友之意也。虽以天子之尊,宴其群臣,而敬其礼则曰朋曰友,亲其贤则诸父诸舅云者,此是不挟贵不挟长之意矣。自古人君,亦有友其臣者,费惠公之颜般,鲁缪公之子思是也。盖友贤,为其求道,求道,在于讲学。伏愿殿下,益勉缉熙之工,如此诗之善可为法处,深加体验焉。上曰,知事陈之。羲准曰,此章之微我不顾,微我有咎,盖言其尽在我之道,而不问其彼之于我如何也。此诚处朋友之要道,而人君之招徕贤士,亦有是道,自上若勤干旌之招,则贤士岂忘驾屦之义,而或适有病,无以登道,或不敢自处以贤士,敦召之下,未即承膺。苟勉侧席之念,以必致于朝为期,则林下怀道读书之士,岂敢不幡然于于出入经席,以佑我文明之治哉?顾今春晷益长,讲筵频开,政宜招徕儒贤,裨补缉熙之工,而虽或宁适不来,益轸微我不顾之义焉。上曰,特进官陈之。声大曰,经筵玉堂所奏甚好,臣无他可达之辞矣。上曰,参赞官陈之。锡亨曰,玉堂与经筵,数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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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卯时至未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洪祐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锡亨启曰,明日动驾,再明日、三明日英陵忌辰祭斋戒正日,二十五日、二十六日明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明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朴鸣载,持平吴锺翕牌不进,掌令李凤纯,持平洪在重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麟,掌令朴鸣载,持平吴锺翕,司谏韩宓履,献纳李光载,正言柳来维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传于洪祐喆曰,明日出宫内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以副应教徐耆淳,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曺锡亨,以弘文馆言启曰,副应教徐耆淳,修撰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洪祐喆,以兵曹言启曰,北苑望拜礼时,参班武士试取入格人等,谨依别单判下施赏,而不妆弓,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行左承旨洪在喆疏曰,伏以肇谒仙寝,圣慕克展,日吉辰良,銮路利旋,上慰列祖之陟降,仰供两殿之悦豫,来途群姓,懽祝齐腾。臣于是际,忝叨迩密,陪扈于羽旄之间,周旋于尊豆之侧,与睹为荣,益切攒颂,不谓谬恩至及贱品,迺者宣旨特加臣嘉善之阶,臣惊惝兢惶,莫省攸措。臣窃念卿班寔峻,命必有德,上之滥授,下之冒受,同归于失,失则有愆。顾臣通籍,居然为十有五年,而偏蒙洪造,毛发顶踵,非臣私有,绯玉趋翔,已逾涯分,点检以往,无一裨效,每自循省,不觉愧汗。今又冥摘负乘,更进一步,则不衷之灾,犹属臣身,而如此儱侗颛劣,最居人下者,遽擢宰列,不少难慎,则是岂见许于公议,而又不仰累于则哲之简也哉?亲献礼成,恩赏普加,恭认圣念,虽出于一体示意之举,而玷辱名器,传笑廷绅,职由臣故,谅非细忧。此其爵与人悬万不相称之实,不待计量,自知明甚,苟非然者。以臣无似,获追先武,将此异数,告喜偏母,实是臣百生难遭之荣与幸耳。奉诰以还,感泪无从,何暇为备例逡巡计,而历日思惟,无望堪膺。适会陪班,牌召望阻,冒悚包羞,暂伸叩谢,诿以因缘一出,恬若固有,断非臣区区衷私,所敢自安,玆敢陈披沥之悃,悉控听卑之天。伏乞圣明,俯垂鉴烛,轸恩典之不可轻亵,察臣言之匪出饰让,亟收新资,俾重官方,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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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人定至五更,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上诣景祐宫,入斋室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还内后,内阁、政院、药房、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在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朴鸣载,持平吴锺翕呈辞,掌令李凤纯,持平洪在重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皋曰,侍卫军兵雨具,从便为之。

○传于李寅皋曰,太庙夏享大祭亲传香后,仍诣展谒,亲行省牲省器矣。该房知悉。

○洪在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垿,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修撰李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在喆曰,只推。

○李寅皋,以御营厅言启曰,谨依启下,传旨罪人金奇宅,当为枭首,而自秋曹姑未捧结案,待该曹覆启禀处后,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以刑曹言启曰,今三月二十日大臣、备局堂上引见入侍时,右议政赵寅永所启,即见京畿前监司洪学渊状启,则以为,竹山府使张洛贤,还官之路,本府民安达源等,有作党犯打之变云,故别定查官,使之严核矣。会查官安城郡守郑晩教,振威县令黄锺林,枚举作变诸汉供招报来,而其中安达源,以其弟达吉,被捉于杂技,乃敢募人作党,无难犯官,打隶破轿,若将厮杀,所犯情节,合置重辟。李厚邑金、李曾允,首倡躬犯,尹甲孙、金完大,助势手犯,并不可寻常刑配。安达民,露出白刃,断去渠兄达吉所缚红丝,其所作变,是兄是弟,而罪其家长,则合置减等之律。安达孙、吴道石、尹致福、金汉成、兪大根,既入同党,随从之罪,在所难免,而事系世变,律无可援,请令庙堂禀处。至于李化心、张用玉、林学用等三汉,观于查案,别无深罪之端,自本营酌放云矣。国纲之类弛至此,民习之狞顽如彼,甚有安达源之作变而极矣。其弟被捉,不过轻勘之罪,该倅躬督,又异发差之举,则渠何敢聚徒党而倡凶谋,执器仗而逞急势,以至破轿打隶,露刃断缚?白昼四达之市,恣行剽吏,赤县百里之地,惟意劫囚,此实前所未闻,不可以寻常罪犯论,固当不分首从,并用一律,而谨按《大明律》,凡犯罪拒捕者,殴人至折伤以上者,绞杀人者斩,此以当犯之拒官差言也。至于聚党持械犯官掠囚,当用加倍之律,《通编别典》,有邑民向官长放炮者,作变处不待时斩,注云首谋同律,胁从减死定配。今于此狱,允合参用,其中造谋安达源,首倡李厚邑金、李曾允三汉,究厥情节,罪无异同,出付镇营,大会军民,枭首警众,其次尹甲孙、金完大等,既有助势首犯之招,安达民露出白刃,断去红丝者,亦与其兄达源无异,而一室两辟,亦合参量,并严刑三次后,限己身绝岛为奴。安达孙等五汉,即系随从,并严刑二次后,流三千里定配。其馀李化心等三汉,既无深罪之端云,依道启自本营酌处,何如?大王大妃殿答曰,大臣所奏甚好,依为之事,批下矣。造谋之安达源,首倡之李厚邑金、李曾允等三汉,成送勘合,即为枭首警众,其次尹甲孙等三汉,严刑三次,限己身绝岛为奴,安达孙等五汉,严刑二次,流三千里定配,李化心等三汉,依道启酌处事,分付道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竹山府使张洛贤,为先罢黜拿问处之事,传旨启下矣。张洛贤,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书吏,差兼官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咸镜监司郑元容疏曰,伏以臣于屏蛰淹病之中,忽伏奉北藩除旨,臣惊惶陨越,不省攸为。顾今关南大饥,民事方急,此时此任之称与不称,非臣滓累之踪所敢陈暴,臣之不可冒进之状,具在前疏,伏想圣明,已为俯烛,而同朝亦当见谅也。臣本以世禄之裔,久处迩密之列,义不当去,情不忍去,而立身一败,万计瓦解,拼不当去之义,而义不当不去,按不忍去之情,而情不忍不去,寂寞荒郊,讼愆潜居,圣德如天,悯恤矜顾,甄录荐加,敦饬屡降,慈教晓之以太过,宸批申之以洞悉,湔垢包瑕,期造周行,臣铭肺镂髓,方寸愈激,不自觉其超越万重之铁防,冒入禁闼之中,而退始循省,体汗颜骍,昌披放倒,人将谓何?主恩之所系恋,臣分之所怵迫,虽不得不一番呈身,而若臣可去之情与义,顾自如耳,今乃全失所守,因缘媒进,从他笑骂,耐弹复起,则真是不识世间羞耻事者也。纵使臣远耻远辱,身名幸完,小器已溢,宜存知止之戒,而惊魂未定于骇浪,悸心尚存于曲木,万念都宿,寸步不前,其何以收拾动亸复执公家之役乎?奉隆命而一膺,则私分粗伸于趋走,察微谅而永退,则洪渥更深于成就。臣之夙宵所祈祝者,仰承曲遂之泽,俯遵永矢之愿,忱诚常系于觚棱,形骸长寄于邱壑,要以息补之方,视为尘刹之报而已,今玆之命,是岂梦想攸倒哉?穷迹益蹙,谴罚是俟,筵饬截严,催臣祗肃,臣进退不得,何所因极?已亏之质,固无异于前后,必划之志,亦何间于内外?猥托宠灵之凭恃,妄效夷险之不避,树旄拥节,恬若固有,则是自置身于四维之外也,其于重贻清朝之玷累,转骇遐方之瞻聆何哉?且臣昔疾今添,实为难强,而情既当去,不敢叠陈。伏乞圣慈,谅臣艮限之势,无以复就,怜臣褊滞之性,无以自强,将臣新授职名,仰禀东朝,亟赐镌斥,仍治臣违慢之罪,俾朝纲振而私心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引义,迄可休矣,犹有未尽礼使之道而然乎?奉审之节,赒救之政,一时为急,卿无复辞,从速辞朝。

○开城留守徐左辅疏曰,伏以祗谒仙寝,圣慕克伸,日吉辰良,回銮万安,上慰列祖之陟降,仰供两殿之悦豫,夹途群黎,欢声齐腾。臣于是际,适忝侍卫之班,周旋羽毛之间,与睹为荣,益切攒祝,千万不自意,日前伏奉除旨,以臣为开城府留守者,臣始焉荣感,继而踧踖,终莫知可以冒据之说也。何以然也?臣有偏母,年迫八耋,潘舆毛檄,固至愿之攸在,今玆所叨,非与州郡同,旌节足以供其懽,滫瀡足以致其养,情志满足,夫岂欲辞巽为,而万有一强其不能,遂底偾败,于以孤简畀之至意,则臣之罪,于是乎莫逃,而区区乌哺之私,亦有不暇计者矣。臣性既疏迂,材又最下,立朝以来,担荷吏事者,才一谬承百里之寄而已,而此犹骫劣,无绩庸可纪,况玆保釐之责,是何尝髣髴于臣乎?臣于外道事情,固未能一一悬揣,至若松京,壤界也近,故耳目也详,其地则按胜国之基,其民则浃列祖之泽,车毂之所冲,货币之所积,靡不资焉于此,而挽近荐歉,恒产大蹙,栉比之屋,今焉穷蔀,殷富之财,馀者虚券,官府之弊,亦由是而莫可救,臣有何才具,可以苏其残乎,有何威望,可以镇其嚣乎?敞箄不能止盐海之鹾,破斧不能析盘根之固,臣之不中器使,顾何异于是也?仍念臣,徒以先庥,历扬已多,殚竭报效,乃分之宜,而自攀剡诰,辄思缷免,规规以崇让为事者,此岂不欲仰藉恩荣,少酬尘刹之愿而然哉?诚以古人量入之戒,参倚已熟,有不容厌然而自居也故耳,玆敢冒入文字,毕胪不称之实。伏愿圣明,俯赐鉴谅,仰禀东朝,亟递臣新授居留之任,俾公私毋至两误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察任。

○庚子三月二十二日卯时,上诣景祐宫。展拜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记事官徐相教,假注书洪祐健,记事官金龙铨、李东韵,检校直阁金左根、李公翼、郑㝡朝,检校待教金学性、金英根,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洪在喆进前奏曰,雨中日气阴湿,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兵曹判书赵秉铉进前奏曰,军职侍卫,尤系自别,而出宫时届,无一人来待,揆以事体,极为骇然。当该别军职,事过后,并令该府拿问处之,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仍出协阳门,由肃章门、进善门,出曜金门,至景祐宫东门外。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入斋室。展拜时至,上仍具翼善冠、衮龙袍,入就拜位。赞仪唱再拜,上行再拜礼,诣庙内奉审讫,仍诣诚一轩,入就拜位。赞仪唱四拜,上行四拜礼讫。命阁臣卷帐,奉审《纯宗大王御真》一本,《翼宗大王御真》三本讫。命侍卫军兵来待西门外,贱臣承命出传。上还入斋室后,问安勿为之事,驾前下教,仍命侍卫权退。少顷,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出斋室乘舆,出宫东门,入曜金门,由进善门、肃章门,入协阳门。寅皋请出标信解严,上可之。仍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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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缘故出。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朴鸣载,持平吴锺翕呈辞,掌令李凤纯,持平洪在重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今二十七日,豊陵府院君墓,遣承旨致祭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左承旨进去。

○曺锡亨,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报恩郡守南芝耈呈状内,矣身亲病沉重,实无离舍远赴之望,即速入启递改云。其亲病既如是沉重,则有难强令远赴,改差,何如?传曰,近邑守令中相换。

○洪祐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则以为,南关各邑户曹纳参布及均厅纳详定钱布,例于四五月内,准数上纳,而见今应纳邑中,安边等十邑,以救急之邑,公私悬罄,既无责捧之道,且无推移之策,上项十邑之户惠厅所纳贡物钱布,待秋成退限上纳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南关十邑,既经荐饥,又值赒救,则上纳之趁期督捧,固为窘迫,如是仰请,虽出于或情之万不获已,而第念关北之参布详定,名虽不同,实则两税,其为法意,至严且重,溯考已往,虽于大歉公赈之岁,未尝有道臣启闻请停之举。此路一开,后弊难言,事体所在,有难泛看,前咸镜监司朴岐寿,施以罢职之典,原状启置之,何如?传曰,允。

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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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朴鸣载,持平吴锺翕呈辞,掌令李凤纯,持平洪在重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臣锡亨,今日方物封里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祐喆曰,三日制,明日为之,弘文提学,待明朝牌招。

○洪祐喆启曰,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洪锺应,不为仕进。同副承旨曺锡亨,方物封里进去,院中只有臣一人,伴直无人。同副承旨曺锡亨,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齐宿,行左承旨洪在喆,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祐喆,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广州留守徐憙淳状启,则以为,本府武士,皆以耕作之民,当此农节,旷日赍粮,赴试相妨,今春等都试,特许待秋合设事,请令庙堂禀旨分付矣。今既节晩,渐致农殷,退行合设,亦多已例,依状请许施,何如?传曰,允。

3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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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行左承旨洪在喆敕书迎接进。右承旨李寅皋坐直。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注书徐相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药房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朴鸣载,持平吴锺翕呈辞,掌令李凤纯,持平洪在重试所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左副承旨洪锺应,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许递,前望单子入之。

○洪在喆启曰,臣在喆,今日敕书迎接行礼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右边捕盗大将具信喜迎诏事,今方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牌往来。

○曺锡亨启曰,弘文提学赵秉铉,既已承牌,内阁提学朴绮寿,艺文提学洪敬谟,并即牌招,同参考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寅皋曰,右承旨持此御题,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试取以来。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金大根落默。

○赵秉龟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金大根,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锡亨曰,今番夏亨大祭,依亲行例磨炼。

○传于金大根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寅皋启曰,臣与弘文提学,偕往泮宫,三日制儒生试取,则收券为二百三十张矣。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大根曰,回还三使臣入侍。

○传于李寅皋曰,科次入侍。

○洪祐喆启曰,明日拜表,两司当为进参,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锡亨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文二所监试官李晩奎,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江原监司李光正状启,通川郡民家失火事,传于赵秉龟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曺锡亨,以礼曹言启曰,今番夏享大祭,依亲行例磨炼事,命下矣。永宁殿,当为一体设行,而太庙香祝亲传时,永宁殿香祝亲传之节,亦为一体磨炼举行乎?敢禀。传曰,依例磨炼。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四日庚子式年武科殿试节目,当为磨炼,而凡于殿试亲临,与命官前期禀旨后举行事,曾有定式矣。今番则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处所,春塘台为之。

○曺锡亨,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此冬至兼谢恩使回使赍来敕书一道,提调一员,陪进奉安于奉安阁后,仍行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以户曹言启曰,臣纪渊,与正郞臣徐麟淳,依定式进诣彰义宫藏谱阁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纪渊,与正郞臣徐麟淳,进诣庆熙宫差备内,启下手本中有頉处,眼同看审,则行阁椽木间间有頉处,故今方次次修改,始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时御所内各司,依定式发遣本曹正郞臣徐麟淳,与兵曹参议臣成龙申,佐郞臣安永豊,东所卫将臣张兴燮,西所卫将臣王德元,南所卫将臣李显喆,北所卫将臣李羲中,眼同看审后,有頉处别单书入,而修改则择日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谏李在鹤疏曰,伏以臣庸愚愦劣,百不犹人,而谏长恩除,出于特点,是岂如臣蔑裂所可堪任?臣诚惝恍感激,莫省攸措。适因试牌俨临,冒没出肃,虽缘事会之不得不尔,臣岂始以谏职自处也哉?试事才毕,固宜与诸试官同为反面,而素患积聚,猝然肆发,左右牵引,动止俱妨,自外径归,委顿床玆,满心惶懔,益无自容。伏乞圣慈,亟递臣职,仍治臣违慢之罪焉。臣自试院归,伏睹慈殿处分下者,罪人百周,令本道捧结案以闻,臣实讶惑,继之以忧叹也。夫其凶言,臣虽未详为何,而道启既断以不忍不敢,大僚登对,请之以鞫核,其情节之凶惨,罪恶之贯盈,此而可知,神魂俱惊,心骨交颤,直欲口脔手磔而不可得也。其不忍不敢之凶言,既将置之当律,则彼虽乡曲卑微,安知无根由之酝酿,而不一鞫核,直捧结案,非但狱体之不成,章法之无据,使此前古所未有之极逆凶丑,草草勘断,初不钩得情节,则其何以永折凶窝,少泄神人之愤哉?臣于锁院之日,未伸沐浴之义,退始闻知,不容泯默,玆入文字,仰渎崇严。伏愿圣明,特念民彝之不可不正,王章之不可不伸,仰禀东朝,即令王府,拿鞫严核,夬正典刑,以严狱体,以答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掌令李凤纯疏曰,伏以臣赋性庸愚,学识空疏,清朝耳目,初不近似,而千万梦想之外,忽伏奉掌宪特点,适会试期,天牌俨临,怵畏义分,章皇出肃,而锁院旬馀,宿病越添,拆号之日,自外径退,惶懔靡措,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鉴谅,特赐镌改,仍治臣渎扰之罪焉。臣于乞免,不宜赘他,而方自试院出来,伏睹慈圣处分下者,有凶言罪人百周令本道捧结案以闻之命,窃不胜愕然忧叹之至。噫,彼百周,渠以虮虱之贱,敢肆枭獍之性,有耳不忍闻,口不敢道之凶言,至登道启,则此诚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极逆大憝也,我东方血气之伦,孰不欲食肉寝皮也哉?凶悖之情节未核,酝酿之根窝未破,而委诸本道,遽加酌处,则揆以常宪,失之太宽,将何以泄舆愤而惩乱萌乎?大僚拿鞫之请,都宪严核之疏,寔出于一国共公之议,而兪音尚蕲,臣绕壁徊徨,不能自已。伏愿圣明,渊然三思,仰禀东朝,罪人百周,亟令王府,拿来严鞫,施以当律,伸王章而严国体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持平洪在重疏曰,伏以臣于见职,万不近似,非但臣自知甚明,即通朝之所共见谅也,而夤缘事会,始有䩄而冒膺,渎挠是惧,终如裒而久据。迺者监试官受点之后,浃旬锁院,重触峭寒,素患痰眩,挟滞闯发,头眼晕转,神息昏瞀,才竣试事,舁还私次,礼既坏于反命,迹又涉于占便,抚躬惭恧,无地自容。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职,俾便调息,仍治臣罪,以昭法纪焉。臣于病伏之中,追见近日邸报,则以凶言罪人百周事,台疏堂箚,相继迭发,而前后批旨,一例靳允,臣于是有不胜愕然忧叹之至。噫,彼百周,虽未知其酿得何样凶谋,做出何等凶说,而道臣所启,既谓之不忍闻不敢道,则其言之干系至重,盖可想矣。其言也,既归于不忍闻不敢进,则其情之干犯大逆,亦可揣矣。东朝处分,纵出于包荒之大德,而王府关和,自有异典,则岂可以其人之不过虮虱,其言之有若风gg疯g狂,而曾不一番究核,归之无足可问哉?亦在严核之道,不当若是。伏愿殿下,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仰禀东朝,夬赐兪音,以为折奸萌泄舆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庚子三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回还三使臣入侍时,左副承旨金大根,假注书洪祐健,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金龙铨,正使李嘉愚,副使李鲁秉,书状官李正履,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教曰,三使臣进前。嘉愚等进前。教曰,无事往还乎?嘉愚等曰,凭特王灵,善为往还矣。教曰,离发之时,归期甚觉杳然,今已平安回还,极为多幸矣。嘉愚曰,一行皆无恙出来矣。教曰,今番则意外彼中有事,我国凡节,亦为闷然,敕书今已顺付,甚为喜幸矣。嘉愚曰,臣等亦于伊时,念及我国支敕等节,预不觉茫然,今获顺付,诚为万幸矣。教曰,卿等初入皇城时,已闻皇后有病乎?嘉愚曰,臣等初到皇城,果闻皇后有疾久苦,竟至于崩逝矣。教曰,其时处变,何以为之,而亦果受服乎?嘉愚曰,别无大段难处之事,彼人只给服布,如棉布者,名一匹于使臣以下至象译等处,而更无知委,故不为受服矣。教曰,哭班果入参乎?嘉愚曰,亦以无知委,故不参矣。教曰,彼人服着,果何如耶?嘉愚曰,彼人则只着白周衣、兜子,去垂饰而已,实与皇帝大丧有异云矣。教曰,入我境后,麦农,何如?嘉愚曰,穷春民势,万不成说,而见今雨旸颇适,麦农则似有善就之望矣。教曰,卿等退去,善为休息也。仍命退,三使臣先退。上命史官就座,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庚子三月二十五日申时,上御熙政堂。三日制科次入侍时,右承旨李寅皋,假注书洪祐健,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金龙铨,试官弘文提学赵秉铉,对读官副校理兪象焕,修撰金逸渊,兵曹佐郞安允中,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允中读奏第一券至第三句。上曰,止之。秉铉曰,试券书等,何以为之乎?上曰,第一二张,书三下,其下三张,并书次上,可也。秉铉曰,当书正字三下乎?上可之。秉铉书等讫,奏曰,第一张,当书一字乎?上可之。上命寅皋坼秘封,寅皋读奏封内讫。秉铉曰,第四名韩敬源,即今年新榜进士也。进士之圆点未满者,若无通方外之命,则例不得赴试,而韩敬源之以新榜赴试,有违格例,拔去,何如?上曰,依此为之。秉铉曰,当于预差二张内,取一张乎?上可之。秉铉曰,预差馀一张,书外字乎?上可之。秉铉取预差一张书次上讫,授寅皋坼封,读奏封内讫。上命书传教曰,三日制居首赋三下一进士申辙求,直赴会试,之次三下进士金鼎镐,给二分,之次次上进士李锺敏等三人,并令该曹考例施赏。又命书传教曰,入格儒生,明日延英门外施赏。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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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坐直。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申时,日晕。

○曺锡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右边捕盗大将具信喜,今日拜表,慕华馆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曺锡亨曰,三使臣留待。

○传于曺锡亨曰,三使臣入侍。

○曺锡亨启曰,今日拜表,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寅皋曰,丰陵府院君墓致祭,右承旨进去。

○传于曺锡亨曰,留院上疏入之。

○李寅皋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而行左承旨洪在喆,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洪在喆启曰,文科会试参试官朴齐明,谓有情势,陈疏到院,而原疏以国忌正日,才已退却矣。奉牌阙外,不即入来,揆以事体,极为未安。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大司谏李在鹤,司谏韩宓履,献纳李光载,正言李晩奎、柳来维,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以右副承旨洪祐喆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以吏曹参议成遂默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以庆尚监司金道喜状启,熊川县监尹义烈,身病沈笃,屡度呈辞,不得已罢黜事,传于曺锡亨曰,令该曹口传差出,不多日内下送。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锺应为熊川县监。

○曺锡亨,以吏曹言启曰,今此宗庙夏享大祭荐俎官预差,前承旨洪锺应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洪锺应。

○洪在喆,以承文院议政府右参赞意启曰,今日慕华馆查对时,六曹堂上,当为进参,而吏曹判书金弘根病不来,参判李鼎臣试牌进,参议成遂默病不来,吏曹判书金弘根,参议成遂默,令政院并即牌招,以为备员开坐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节使回使带来咨文中,有使臣参宴事,济州漂民出送事矣。以前头使行奉表称谢之意,依例撰出先通咨文,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户曹言启曰,臣纪渊,与佐郞臣洪配厚,依定式进诣乡校洞于义宫奉安阁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臣纪渊,与佐郞臣洪配厚,工曹判书臣金教根,佐郞臣成教默,依定式进诣于义本宫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大嫔宫,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户曹言启曰,训炼院、慕华馆,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摘奸,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子式年文科会试试官,当为磨炼,而拟望之人乏少,承旨并拟,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庚子式年文科会试试官,当为磨炼,而堂下无故可拟之人乏少,依近例,以堂上官通瀜拟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来四月初三日,大驾诣宗庙展谒,仍行夏享大祭,省牲省器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矣。禁、御两营,乡军则今既停番,何营军兵随驾,何营军兵留陈,而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馀军留营,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今春展谒例磨炼。

○正言李晩奎疏曰,伏以臣即岭外一贱品耳,姿本庸愚,识又空疏,清朝谏诤,何尝近似,而猥蒙恩点,四朔虚縻,私分虽极于荣耀,名器由是而玷污,居常惶惧,如集于木。日前文所会围,监试有命,十许日锁院,昨才退出,而素患癖积,斗添于惫顿之馀,不得不担舁径还,至速喉院之请推,臣心悚恧,于是益切。以今病情,弹束从仕,实无其望。伏愿圣明,曲垂恩谅,亟递臣职名,俾安微分焉。臣于丐免之章,不宜赘他,而向在试院,伏见东朝处分下者,有罪人百周,自本道捧结案以闻之命,臣于此愕然失图,继以忧叹,有不容泯默焉。噫,彼百周之凶言,臣虽未之闻知,而槪以道启观之,至谓耳不忍闻,口不敢道,断之以恶逆,则其言之绝悖,其心之不道,自可推知,人孰不神丧胆掉,直欲手磔而口脔哉?虽曰下贱,而岂不知天尊地卑之截然,莫可犯也,亦似痴狂,而安知无根因窝窟之暗地纠结者耶?大臣、三司,迭请鞫核,此实举国同声之讨,而不赐允兪,只令营狱,草草勘断而止,如是而提防gg堤防g何以严乎,王章何以伸乎?伏愿殿下,更加三思,仰禀东朝,罪人百周,亟令拿鞫得情,施以治逆之律,俾国体尊焉,乱萌戢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勿烦,尔其勿辞察职。

○庚子三月二十六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大王大妃殿垂帘,陈慰进香兼谢恩三使臣入侍时,同副承旨曺锡亨,记事官徐相教,记事官金龙铨、李东韵,正使完昌君时仁,副使尹命圭,书状官韩启源,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大王大妃殿教曰,三使臣进前。时仁等进前,奏职姓名讫。教曰,何时使行凡事,可不另饬,而近来之弊尤多。与前自别者,卿等亦应知此,而须各别操饬,无使朝令归于空言,善为往返也。时仁等起伏奏曰,下教若是郑重,敢不铭念对扬乎?教曰,完昌君年今几何?时仁曰,今为三十五岁矣。上曰,卿等无事往还也。仍命颁赐腊药、扇子等种,时仁等祗受讫。命三使臣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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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坐直。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曺锡亨。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祐喆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李寅皋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洪在喆启曰,左副承旨金大根,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在喆曰,礼房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李寅皋启曰,右边捕盗大将具信喜,以御营中军习陈事,今方鹭梁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

○传于金大根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

○以徐相五、吴致贤、李圭彻、朴敬镇、柳相鼎、李重根、吴鼎周、朴性秀、申观浩、李锡龟等囚单子,传于李寅皋曰,饬已施矣,并分拣放送。

○李寅皋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试所进,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韩宓履,献纳李光载,正言柳来维、李晩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寅皋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李穆渊状启,潭阳府民家失火事,传于洪在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李寅皋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曺锡亨,以吏曹言启曰,即接司仆寺牒报,则以为,明日亲临瑞葱台时,本寺正,例为进舆差备,而正韩启源,奉命出疆矣,其代,即速变通,以为差备举行之地云。司仆寺正韩启源,今姑改差,其代,口传备拟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在喆,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李垿,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兵曹,来四月初四日式年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教是时,直赴殿试人规矩,骑刍一次一中,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以上取一技落点。

○兵曹,来四月初四日式年武科,春塘台亲临殿试教是时,原榜人规矩,铁箭三矢一百步,一矢贯革,五矢一百二十步,一巡一中,讲书粗以上,以上取二技落点。

○吏曹口传政事,以李晦渊为司仆正。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单尹命圭,副司果韩启源。

○洪在喆,以礼曹言启曰,各陵、园、墓所,今春植木及播橡,依定式举行后,株数斗数,区别报来,故别单书入,而健陵、显隆园植木,则本府留守,已为区别状闻矣,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海美幼学李长豊所志,则以为,同姓五寸侄重晦,嫡、妾俱无子,以其同姓二十四寸兄得炼第三子舜吉,欲为继后,两家诸族,相议完定,而重晦夫妻,俱为作故,拘于常规,不得循例礼斜,依定式草记,禀处事,呈状矣。凡系继宗立后,两边与受,明有可据,而不得登闻者,许令该曹论理草记事,曾有筵奏定式,而门长李长豊所诉既如此,依定式,李得炼第三字舜吉,立为李重晦之后,何如?传曰,允。

○李寅皋,以兵曹言启曰,明日亲临瑞葱台时,别云剑李景在,时无职名,依例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护军李景在。

○李寅皋,以训炼都监言启曰,本局千摠任泰淳,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罪人金奇宅,大会军民于沙场,枭首警众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前北兵使李存敬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竹山府使张洛贤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别军职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咸镜监司郑元容疏曰,伏以臣自取颠沛,而荷终始拂拭之恩,自分屏废,而荷前后收录之恩。臣有孤负之罪,而庇覆之如仁天,臣bb有b傲蹇之罪,而宽贷之如阳春。纶言由臣而屡降,圣念由臣而曲费。惟我圣上曁我慈圣殿下之于贱臣,不啻拯之坑坎之中,而导云宵之亨衢,润之槁朽之际,而注雨露之膏泽。若臣遭罹,曾所罕闻,而若臣蒙被,亦所罕觏。臣虽冥顽,宁不知感?受施思报,在敌犹然,况臣子之于君上乎?日者批旨,开诲周挚,至以礼使为教,申之以勿为复辞,臣惶汗浃髓,不知死所。噫,臣之今日之辞,是岂可已而不已者哉?臣初无高蹈之志,则爵禄所当慕也,素切图酬之愿,则筋力所可殚也。今臣积诚血恳,与本来志愿,一切相反,命之穷矣,谁怨谁尤?臣尝奉教于君子矣。人臣处官职,去就有义,辞受有节,情有所不安,则抗违非慢,理有所不便,则趋走非恭。上之使下,必审其义而无抑行焉,下之事上,必谨其节而无枉循焉。九经著体下之政,四维为励世之具,故其辞其受,非为一人一身之私计,所关非细,不可逾也。今使臣廉义抛置一边,荣利视若分内,四牡原隰,褰幨咨询,厌然抗颜于吏民之上,则躬之不律,何以导俗,名之重玷,何以视众?臣既有艮限,则才具非所当言,病状非所当云,而痛切呼亟,言由中出。臣质本脆弱,又抱贞疾,因病添衰,因衰添病。耳重眼昏,聪明全减于曩时,气耗血燥,荣卫大脱于近年。风热上行而指节遍生㿍疖,湿痰下注而胫股转成痿痹,形劳虑烦,辄发晕眩。俄者所言,忽焉已忘,朝之所为,夕而不记。浸浸如将萎之草,不可以复荣,已涸之泉,不可以复浥,葸缀癃痼之状,谅非刀圭可效。近又挟滞挟感,百证交切,积聚冲亘,寒热迭作,飮啖全却,精思迷瞀,宛转叫苦,殆无省觉,而惟是求解一念,至发谵呓。臣情到此,亦云穷且迫矣,玆敢申暴衷悃,仰渎崇严。伏乞圣明,矜臣切苦之情,悯臣难强之病,仰禀东朝,亟降威罚,以便公私,不胜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日昨之批,已谕卿不可不膺之义,谓卿亦当无更辞之辞,所陈又如此,诚为之慨叹。虽曰有病,岂至于不可强乎?如或更为烦渎,则尤非所望于卿者,卿其谅为之也。

○户曹参判尹命圭疏曰,伏以臣猥膺专对之命,行将出疆矣。瞻望觚棱,不任恋结之忱,而臣所叨户曹参判之任,不宜仍带往来,玆敢援例陈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谅察,许令选部,照例递改,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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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洪在喆启曰,明日、再明日光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试所进去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试所进,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司谏韩宓履,献纳李光载,正言柳来维、李晩奎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英淳状启,林川等邑民家失火事,传于赵秉龟曰,许多民户之一时烧烬,闻甚惊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烧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李寅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亲临瑞葱台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守判中枢府事李嘉愚疏曰,伏以无状贱臣,猥膺使命,智识昏短,处事疏缪,夙宵忧惧,惟谴何是俟,毕竟以谚书状启事,至被罢职之典矣。夫谚启,从前奉使者留馆,时或值事系紧急,不可不登时启闻者,则无论本事之彼中讳秘与不讳秘,辄以谚书代真,雇得彼人,密嘱付送者。盖以不如是,则数千里远程,恐有不虞之虑,而不欲使我国公家文迹,许令彼人窥觇之意也。已例可据,非止一二,故今番亦未免循例而信心行之矣。虽然,谚书,即俗行之方言也,状启,乃乙览之文字也。事面体貌,俱极猥屑,果然大僚请谴,出于正事面而尊体貌,则臣固当甘受为罪,何敢抗颜而自明也?不料恩叙旋降,官衔自如,臣诚惶陨感激,措躬无所,而情礼居先,义分是惧,虽不得不反面登筵,粗伸经岁逖违之忱,而臣之私心惭悚,诚不容以时日之稍久,晏然自恕也审矣。退伏私次,历日徊徨,玆敢略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勘臣当被之律,俾王纲振肃,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请罢,存事体也,卿其勿辞行公。

○庚子三月二十八日辰时,上诣春塘台、瑞葱台。入侍时,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曺锡亨,记事官徐相教,假注书洪祐健,记注官赵相玉、李昌廷,检校直阁金左根、李公翼,检教待教金学性,以次侍立讫。上具戎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弘根,副提调洪在喆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出协阳门,由建阳门,至明光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青阳门外,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驾小住札住营,行迎接礼讫,宣传官跪禀鸣金二下大吹打。至春塘台,上降舆陞座,宣传官跪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宣传官禀御营厅教炼官崔致兴,驾过之时,犯过御路,记过,何如?上可之。兵曹判书赵秉铉,宣传官闵致默等,先行参现,各班叩头讫。寅皋禀兵曹判书监试次,仍留坛上,何如?上可之。宣传官禀宣传官闵致默举行之际,有所失措,记过,何如?上可之。宣传官跪禀陞坛号令鸣金二下大吹打,少顷,又禀鸣金三下吹打止。御营大将金祖根,从事官宋柱献,禁卫大将李完植,从事官元世显,坛上参现,各营将官以下,坛下参现,马兵以下,作门外分班叩头讫。寅皋禀两营将臣监试次,仍留坛上,何如?上可之。宣传官禀宣传官李应谦举行之际,有所失措,记过,何如?上可之。上入小次。寅皋,以司谒入禀曰,依例送令旗,使两将臣分诣丹枫亭不老门考试,何如?上可之。又以司谒入禀曰,试官苟艰,堂上宣传官,别军职各一员加差下,使之分诣,何如?上可之。又以司谒入禀曰,军兵炮放,当使禁军别将试放,而以何处举行乎?上曰,以训炼院为之。又以司谒入禀曰,禁军别将,以炮放试放事,训炼院进去矣。禁军则使一内将率领举行,何如?上可之。试射讫,上出次,命马上才及各技艺,以次试取。小顷,上还入小次,试各技艺毕。上出次,赐馔于诸臣。小顷,上还入小次。宣传官禀俄者记过诸人,何以为之乎?上曰,并分拣。仍下教曰,还宫当自内为之矣。侍卫自外退去,命出信箭解严。诸臣以次退出。

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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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行左承旨洪在喆。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金大根。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仕直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巳时至未时,日晕。

○洪祐喆启曰,行大司宪朴绮寿试所进,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洪祐喆曰,前后批谕,昭晢无馀,而一向无意进身,岂有似此事体乎?咸镜监司,施以补外之典,使之当日辞朝。

○传于洪祐喆曰,召对为之。

○曺锡亨启曰,试官之出榜诣阙,例也,而文科会试监试官朴绮寿、李在鹤,谓有身病,自外径归,事甚未安。并推考,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启曰,明日传香,礼房承旨当为斋宿,行左承旨洪在喆,不为仕进,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曺锡亨曰,留院公事入之。

○传于曺锡亨曰,摠管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摠管前望单子入之,都摠管朴岐寿落点。

○洪祐喆启曰,新除授都摠管朴岐寿,方在罢散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叙用。

○传于曺锡亨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备忘记,咸镜监司郑元容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曺锡亨,以礼曹言启曰,来四月庚子式年文科殿试时,亲临与命官,何以为之,而处所,以何处举行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处所,春塘台为之。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李缯九差祭,直讲李羲教身病呈旬,典籍朴奎瑞呈辞在外,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官,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洪祐喆,以兵曹言启曰,宣传官金键,以其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瑞葱台试放时,鸟铳入格帐幕军卢三得等二十四名,谨依单子判下,以本营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放时,柳叶箭入格驾前别抄金景哲边三中,筒个一部,洪基永贯一中边一中,弓矢一部,金明显等三人边二中,各弓箭一部,朴瑛羲等二人贯一中,各帿弓一张,赵兴信等四人边一中,各长弓一张,片箭入格驾前别抄文相信贯一中,弓箭一部,金晶焕等五人边一中,各帿弓一张,鸟铳入格帐幕军金命浩等边三中,各木二疋布一疋,申凤文等四名贯一中边一中,各木一疋布一疋,金光得等八名边二中,各布二疋,边辰浩等二名贯一中,各木一疋,姜启孙等十三名边一中,各布一疋,谨依别单启下,以军器寺筒个及本厅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军色从事官宋柱献,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平安兵使金煐状启内,方山万户金祐得,为先罢黜,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事,启下矣。金祐得,时在任所,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待待命拿囚。

○教咸镜监司郑元容书。王若曰,西浒眷陶窑之基,诞启五百年洪业,北门掌锁钥之重,庸畀卄四州雄藩,遂擢卿月崇班,仍作福星流照。顾玆海东八路,最重关北一方,两宫之佳气郁葱,风云护龙兴之地,六府之列镇控引,山河按虎踞之形。其产则参貂铜铁之饶,国中之奇货争走,其俗则弓马金革之勇,直北之习气尚存。伊来歉荒之岁仍,以致生灵之日困,互市之情伪难别,易启争桑之虞,交仓之峙积皆虚,无复发棠之策。海利相射,诉牒繁于渔场,社氓竞招,逋薮萃于税矿,苟欲凋弊之苏息,莫若按察之拣伦。庚癸之呼若闻,屡诵如纶如綍,乙丙之忧仰体,畴可来旬来宣。当是时属之谁乎?非宿望莫可使也。惟卿王国吉士,名祖肖孙,有黼黻华国之材,令闻著簪笔之日,服诗礼传家之训,夙誉播释褐之初。静以制动,简以制烦,明达欧阳子政事,身若不胜,言若不出,端凝李文靖风仪。掌图书于奎华,蜚英早岁,饰笙镛于艺苑,矜式清朝。张乖崖之方面全才,试之箕藩关𫔶,陆敬舆之尽心邦务,验诸筹司铨曹。进退险夷之靡渝,内外任使之历遍,猗简心之惟在,何适不宜?果荐名之佥同,吾与縻尔,玆授卿以咸镜道观察使、兼兵马水军节度使、都巡察使、咸兴府尹,卿其祗服宠命,勉怀良图。曩时桂州之分忧,才已试于盘错,今日棠茇之宣化,志可想于澄清。惩贪饕而简廉能,须明黜陟之政,观风俗而察幽隐,益殚怀保之规。关防最要于三边,州郡邑堡之罗列,管辖全付于一路,钱谷甲兵之浩繁。灾荒未苏,劝课则如龚遂之冶渤海,颠连相属,安集则如富弼之活青州。追下邑褰帷之治,宁或专美,想蜀坂叱驭之志,勿惮独贤,自馀禀裁,厥有典宪。於戏,作屏翰于玉塞,黑江无波,下𫓧钺于青冥,白山增重。暂屈台斗之步,行且召卿,庶弛宵旴之忧,钦哉往汝,故玆教示,想宜知悉。知制教南秉哲制进。

○庚子三月二十九日辰时,上御熙政堂。召对入侍时,参赞官洪祐喆,检校直阁李公翼,侍读官李晋翼,检讨官任百经,记事官徐相教,记注官赵相玉,记事官金龙铨,各持《诗传》第五卷,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上开卷,读自伐木于阪,止飮此醑矣,十遍讫,命陈文义。晋翼曰,干糇之愆,只是微细,而犹恐失德,克致其慎,则古人之慎过,于此可见矣。上曰,干糇何谓也?晋翼曰,食之薄也之谓也。此章所云,专指朋友同侪之间,俾笃恩义,勿之有愆,而臣于愆字之义,窃有区区仰勉者。《书》曰,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诗》曰,不愆不忘,率由旧章。盖成宪、旧章,即先圣王所以因时制宜,垂裕后昆,历万世而无弊者也。苟能率乃攸行,守而勿失,则自无愆尤之可议。孟子所谓遵先王之法而过者,未之有也者,此也。洪惟我朝,圣神相承,治成制定,宪章咸备,燕翼之谟昭垂,《豳》柯之则不远。伏愿殿下,克轸监先宪由旧章之方,猛加澄省焉。上曰,下番陈之。百经曰,此诗燕乐朋友之义,已有仰陈,今不必更为敷衍,而臣于迨我暇矣一句,窃有所仰勉于为治为学之道矣。大抵人君,代天理物,一日万几,故文王圣人也,而不遑暇食,汉高英主也,而日不暇给。况后世人主,岂可不兢兢业业于无怠无荒乎?顾今国家闲暇,春晷舒长,此政圣学日就之会也,而盖懋学之工,不息为主,为治之本,《无逸》居先。伏愿殿下,虽在燕濩之中,膳寝之暇,寸阴是惜,一曝为戒,学可臻于光明,治可徯于丕应,其可不懋哉懋哉?上曰,阁臣陈之。公翼曰,儒臣已为详陈,臣无容更奏,而鹿鸣以下五诗,即人君燕娱臣僚之诗也。其尊贤亲亲之意,出于辞表,千载之下,可想其君臣相得之盛。大抵君臣之际,上可以尽礼,下可以尽忠,上下相孚,政治可期。伏望殿下,勿以寻常章句泛看,温绎玩味,期有心得穷行之效焉。上曰,参赞官陈之。祐喆曰,儒臣、阁臣,备陈无馀,臣无容更达矣。上掩卷,命史官就座。仍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3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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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赵秉龟缘故出。行左承旨洪在喆药院进。右承旨李寅皋。左副承旨金大根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曺锡亨坐直。注书徐相教监祭进去一员未差。假注书洪祐健仕直。事变假注书安国镇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都提调赵寅永,副提调洪在喆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中宫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气候一样,中宫殿气候安顺,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大根启曰,行大司宪朴绮焘,执义柳幼麟,掌令李凤纯、朴鸣载,持平吴锺翕、洪在重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赵秉龟启曰,右承旨李寅皋,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锡亨曰,传香承旨驰诣宗庙、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所,奉审摘奸以来。

○曺锡亨,以弘文馆言启曰,下番副修撰臣任百经,以宗庙夏亨大祭祭官,今日议政府肆议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亨启曰,玉堂备员间,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亨,以弘文馆言启曰,应教金英根内阁进,副校理兪象焕差祭,上番阙直,事甚未安。副应教徐耆淳,校理李晋翼、李正履,副校理宋柱献,并即牌招,以为推移入直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锡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金大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朴岐寿在外,李羲准,副摠管徐英淳差祭,李鼎会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启曰,因都摠府草记,今此动驾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朴岐寿在外,李羲准,副摠管徐英淳差祭,李鼎会有实病,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仍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事,允下矣。合有变通之道,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金炳畴、李宪球为都摠管,李敦荣、朴蓍会为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单李宪球。

○大王大妃殿传于赵秉龟曰,近闻都下流丐甚多,到处光景,极为惨然云。虽穷春事势,自然如是,每一思之,其所矜恻,实无与比。即令京兆五部,精抄救急,更无捐瘠之患事,庙堂,申饬。

○以咸镜监司朴岐寿状启,北青府民家失火事,传于赵秉龟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烂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俾无失所之弊事,庙堂措辞,分付。

○以右承旨李寅皋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以副应教徐耆淳,校理李晋翼、李正履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锡亨曰,只推。

○洪在喆,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提调金弘根,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赵秉龟,以户曹言启曰,文昭殿牌阁gg文昭殿碑阁g、蚕坛牌阁gg蚕坛碑阁g、追慕洞牌阁gg追慕洞碑阁g、净业院牌阁gg净业院碑阁g、流霞亭、养正齐,依定式发遣本曹郞厅奉审,则姑无頉处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宣惠厅言启曰,三月令宗庙荐新蕨菜,全罗道当次,而贡人处,使之趁期封进矣。今年春序差晩,今始萌芽,尚不采得,故限内不得封进。莫重荐新,致此过限,臣则惶恐待罪,而在前如此之时,亦有退限之例。待稍长新采,即为封进之意,分付该曹,何如?传曰,允。勿待罪。

○曺锡亨,以忠勋府言启曰,本府书写忠义卫宋禹锡瓜满,代以嫡长忠义卫前县监张极老差下,依例假郞厅称号,何如?传曰,允。

○金大根,以兵曹言启曰,禁军习阵,当为设行,而本曹连因有故,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瑞葱台试射放入格宣传官、中官别监、事知弓人、矢人、统长、武艺别监、门旗手、驾后禁军、交龙旗马上奉持、步下奉持等,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而筒个、弓矢,以军器寺所在者取来颁给,木布,以本曹所在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三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今番瑞葱台试射时及训炼院试放时,本局将官、将校、军兵等射炮艺入格之类,谨依判下单子,以军器寺筒个、弓箭,户曹木布,施赏之意,敢启。传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