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记/宪宗/十三年/八月

七月 八月 十月

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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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缘故出。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南性教监祭进。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假注书闵致庠。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自人定至初二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四分。

○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来初五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金益文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持平宋炖未肃拜,掌令石基坤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云承曰,左副承旨,驰诣社稷,奉审摘奸以来。

○吴取善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镇安县监金有淳,当为署经,而两司不备,不得署经云,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益文启曰,镇安县监金有淳,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经在,司谏权馦,正言朴文𨥺在外,郑鸿淳未署经,献纳兪世焕牌不进,不得署经,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一司除署经。

○以掌令朴敩默,献纳兪世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忠清监司金洙根状启,进上早红柿子等,节序太早,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金益文曰,勿待罪事,回谕。

○以全罗右水使李熙章状启,万顷县漂到异样船,不能检饬之失,在所难免,惶恐待罪事,传于金益文曰,勿待罪事,回谕。

○南性教,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即者咸镜监营鹿茸进上入来,而膳状则涨水渡涉之际,未免水沈,初不来呈,事势则似或无怪,而入启文迹之中路沈失,极为未安,当该审药,令攸司科治,进上既已入来,姑先捧上,而膳状,使之更修正,罔夜上送,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朔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汉城府移文,则南部幼学朴万寿,间者下乡,今始上来,修呈单子,故输送云矣。日限虽过,实状如此,依例捧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社稷署所报,则去夜雨后,神室内西边仰板渗漏,流湿于神欌上云矣。修改之节,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丁未八月初一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月台。社稷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南性教,同副承旨金益文,记事官徐堂辅,假注书闵致庠,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直提学金学性,检校直阁尹定铉、郑㝡朝,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赵凤夏、李裕元,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步出万安门,通礼跪启请乘舆,上乘舆,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洪锺应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仁政殿内,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诣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昌宁尉金炳畴,进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云承,云承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炳畴,炳畴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炳畴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上曰,前后申饬,何如?而此等公故,喧哗犹如是,若陵行与举动时,则当如何乎?锺应曰,当各别申饬矣。上入幕次,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锺应进前奏曰,前后申饬,何等截严,而今日亲传香时,咫尺喧哗,致勤下教,当该禁喧郞厅,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令该府拿问严勘可也。出举条上曰,所当决棍,而今值斋日,决棍则安徐矣。仍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云承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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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南性教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闵致庠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午时,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七寸二分。

○金益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性教曰,初拣,更以旬前择入。

○曺云承启曰,即者兵曹郞厅来言,敦化门、弘文馆、曜金门三处水门,水势涨溢,当为开钥云矣。依例除标信开闭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性教启曰,即者景慕宫官员来言,正殿北边内墙颓圮,提调当为奉审,而都提调朴晦寿有身病,提调朴永元在外,不得举行云,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提调许递,前望入之。

○景慕宫提调前望入之,金兰淳落点。

○传于曺云承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南性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金益文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献纳兪世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益文曰,只推。

○南性教,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初拣更以旬前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八月初四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尹景善,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尹景善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性教曰,只推。

○南性教,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年例燕贸唐药材,依昨年例磨炼,别单书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初四日景慕宫秋享大祭时,守门当为塡差,而都摠府郞厅,除入直与在外,排拟苟艰,依定式军门将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贰极门北边墙垣二间许,因雨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张云鹤牒报,则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而连接西所卫将郑光禹牒报,则泰秋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因雨颓圮云,亦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建阳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而泰秋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回泰门西边墙垣二门许,因雨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崇化门南边墙垣三间许,因雨颓圮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徐兖辅牒报,则崇化门南边内宫墙三门许,因雨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铜龙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连接东所卫将张云鹤牒报,则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二门许,又为颓圮云,亦令紫门监,以杻把子及长木,坚实围排,把守则系是建阳门入直军直所近处,限修筑间,令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崇化门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铜龙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哨官一员率领,限修筑间严加守直,而元入直馀数不多,出番京中哨军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南所入直卫将金夏渊牒报,则金虎门南边月廊本曹员役等所接近处,筑墙二门许,颓圮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把守军兵,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南边月廊本曹员役等所接近处筑墙二间许颓圮处,金虎门入直军十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改筑间严加守直,而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限修筑间,令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入直卫将闵瑜世牒报,则北水阁东边水门铁箭,为雨水所激破伤云,为先令紫门监坚实树栅,即速修改,而把守军兵,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宗庙署入直训炼院主簿尹畊烈牒报,则宗庙大门西边墙垣十一间,颓圮云,臣秉铉驰诣看审后,为先令缮工监,以杻把子坚实围排,依例树栅,而今此颓圮处,则间数浩大,守直卫军二名,如例定立,不无疏忽之虑,加定三名,合五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令该曹即速修筑,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入直训炼院主簿李行奎手本,则弘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五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即速修筑,而卫军二名定立,限改筑间严加守直,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东根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墙垣六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道参军具载獜牒报,则御营厅所授肃靖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急速修筑,而把守军兵,亦令该军门,量宜定送,限改筑间各别守直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8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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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缘故出。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教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闵致庠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益文启曰,大司宪闵致盛,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未肃拜,石基坤,持平宋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性教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南性教曰,捧纳承旨推考。

○曺云承,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右水使李熙章状启,则以可问不问,当检不检,至于归艇之未遏,粮标之不受等事,水虞候李铎,猬岛佥使车益显,黔毛浦万户尹翊来,砺山府使成华镇,益山郡守权永圭,古阜郡守徐迥淳,万顷县令朴宗瑱等罪状,并令攸司禀处云矣。而胪列全不衬当,举措极涉骇妄,虞候以下诸倅请罪一款,并置之,盖其状启中辞意荒乱,至有戴罪躬问等语,尤不可但以妄发言。如此昏愦没觉之人,不可仍置于梱帅之重任,即施谴罢之典,其代政官牌招开政,各别择差,待下批即速下送,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憙淳进,参判韩镇庭,参议李公翼牌招不进,右副承旨南性教进。以徐箕淳为知春秋,全道海为礼曹正郞,金应根为济用判官,黄锺奭为敦宁主簿,洪大奎为奉常主簿,兼养贤直长金大铉,奉常奉事白宗逵,学正金文焕,学录白宗逵,兼春秋金尚一,开城分教官金尚濬,以上并单付。

○兵批,行判书赵秉铉进,参判金箕晩病,参议申大膺入直,参知睦用锡病,左副承旨曺云承进。以金景善为同知,金键为副摠管,赵学点、金致衡为五卫将,金相健为忠翊将,李胄远,尹喜秀为都摠经历,白逌镇为中枢都事,李容铉为全罗右水使,全世光为保山别将,壬海别将单李阳敏,大护军徐左辅,及第李光善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兵批,再政。以李熙完为都摠都事,申榏为中枢都事,许濯为训炼主簿,同知金致冲,佥知赵学点、金相健,副护军李光善,以上并单付。

○以吏曹参议李公翼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性教曰,只推。

○南性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成均馆所报,则今番雨后,大成殿渗漏,正位及东西配位床卓前沾湿,东边朴工与榱桷瓦子脱落,东庑渗漏,西庑渗漏,朴工瓦子脱落,启圣祠渗漏,正位及东西配位床卓前,沾湿云矣。修改之役,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即接东关王庙守直官所报,则本庙东边墙垣六间半,南边墙垣二间半及西边墙垣六间许,颓圮云,为先坚实围排,待晴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性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永禧殿官员所报,则正殿南边内墙外面半间许,今日卯时量,颓圮云矣。依前例慰安之节,不为磨炼,改筑之役,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景慕宫官员所报,则正堂北边内墙四间许,昨日申时量,颓圮云矣。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设行,修改之役,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献陵参奉所报,则本陵王后陵上曲墙戌方一间,今初二日颓圮云矣。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设行,修改之役,依定式本府留守进去奉审,状闻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显陵官员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王后陵上东边曲墙一间许,向内颓圮云矣。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设行,改筑之役,臣曹堂上,当为进去奉审后禀处,而崇陵陵上、元陵陵上莎草奉审事,臣曹堂上,既已进去矣,依例兼为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穆陵别检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懿仁王后陵上东边曲墙半间许颓圮,三阶砌东边沙汰处,广为二间,长为四间,深为一丈,仁穆王后陵上北边曲墙半间许,颓圮云矣。今此曲墙有頉,不至大段,依前例慰安之节,不为磨炼,三阶砌东边沙汰处,臣曹堂上,当为进去奉审,而崇陵陵上,元陵陵上莎草奉审事,臣曹堂上,既已进去矣,兼为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别检所报,则今番雨后,本陵陵上北边曲墙外面二间许,颓圮云矣。外面颓落,与内面有异,慰安奉审之节,依前例不为磨炼,改筑之役,待晴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崇陵别检所报,则今初二日之雨,本陵大王陵上莎草,自戌方至丑方蹲缩,长为二十五尺,高为十一尺,陵上南边曲墙一间半,颓圮云矣。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设行,陵上莎草修改之节,依法典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元陵别检所报,则今初二日之雨,本陵大王陵上莎草,自卯方至未方蹲缩,长为三十二尺,高为十三尺,王后陵上莎草,自丑方至未方蹲缩,长为四十五尺,高为二十一尺,丁字阁殿内正间渗漏,神御床上,沾湿云矣。陵上莎草,有此蹲缩之患,万万惊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设行,修改之节,依法典,政府以下进去,奉审后禀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崇陵陵上,元陵陵上莎草蹲缩处奉审,政府以下进去事,草记允下矣。两陵寝既是一局之内,兼为奉审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东根牒报,则武德门西边墙垣十九间颓圮云,为先令缮工监,坚实围排,急速修筑,而亦令巡逻营门,申饬校卒,限改筑间,各别巡察之意,分付,何如?传曰,允。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北水阁东边水门铁箭破伤处,金虎门入直军八名除出,将校一人率领,限修改间严加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北水阁东边水门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北水阁东边水门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字内肃靖门东边第一城廊近处体城三间许颓圮处,令分授军门,即速修筑,把守军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记矣,修筑则待晴举行,而本牙兵二十名,将官率领,限改筑间,轮回严加把守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景慕宫秋享大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以吏曹言启曰,尚衣院别提李圭焕,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南性教,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院写字官前衔全墉、李容懋、金淳、李亨谟、彭继容、白善荣、韩弘迪陞实,代肄习金庆喆、白孝万、全孝讷、韩昌龙、全宅承、全宅正、廉羲荣,依例升补,付军职冠带常仕,学生韩应耇、郭元淳、朴源植,童蒙李敬桓、李周桓、白顺成,笔才颇有成就之望,属于本院肄习,使之炼业,何如?传曰,允。

○丁未八月初三日辰时,上诣仁政殿月台。景慕宫秋享大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南性教,同副承旨金益文,记事官徐堂辅,假注书闵致庠,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直提学金学性,检校直阁郑㝡朝,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洪锺应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诣褥位,南向立。引仪引献官东宁尉金贤根,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性教,性教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贤根,贤根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贤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仍入幕次,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云承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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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教。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假注书闵致庠。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益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性教曰,礼房承旨,驰诣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曺云承曰,既承慈教,幼学金在清女,幼学洪启周女,幼学郑明源女,承旨吴取善女,及第金永爵女,并再拣择时诣阙,馀皆许婚。

○传于曺云承曰,奉审大臣以下入侍。

○金益文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献纳兪世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益文曰,只推。

○南性教,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尹景善,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吏曹言启曰,孝陵修改告由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持平金昌秀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金昌秀。

○南性教,以宗亲府言启曰,本府即列圣御讳奉安重地,而大厅与廊廨,年久破伤,未即修补矣。日前雨水,大厅四面长椽与妇椽,并为颓压,御讳樻子,无处奉安,故姑为移安于库直厅,而所见极甚惶悚,令该曹依旧修改,斯速举行之地,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备边司言启曰,彼人书封,今才誊来,故誊本入启,而其书辞不过望救粮船抵本道监司者,则此书,与昨年书,不可一例看。监司答书,以粮与船依愿另施之意,善辞作答,事面稳便,书中既有领回文之语,亦不可无发落。依前日筵奏,书示辞意,令槐院撰出下送,使问情官,眼同任译,据理晓喩。监司答书,亦令一体撰出,下送完伯处,以为传致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兼内乘李熙完,昨日政,移拜都摠府都事矣,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丁未八月初四日酉时,上御诚正阁。奉审大臣以下入侍时,左副承旨曺云承,记事官徐堂辅、洪祐命、金炳云,右议政朴晦寿,缮工监提调李嘉愚,观象监提调徐箕淳,礼曹参判金鼎集,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进前奏曰,雨后数日,日气似快晴,此时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别单俄已览之,而奉审则果何如乎?晦寿曰,伏想已以书启入鉴,而陵上莎草蹲缩处,若是浩大,万万惊悚矣。上曰,莎草退出后,当更补土乎?晦寿曰,然矣。崇陵陵上有頉处,长为二十七尺,高十八尺,诚不少矣。元陵陵上奉审,则頉处,比斋官所报,为尤多,此非斋官之当初误报也。雨止后渐益蹲下,陵上全体,几半蹲缩,长为四十八尺之多,比初报,几为倍蓰,而高为十四尺矣。大抵陵上莎草,每从修改处,后辄有頉,盖缘新旧土,不相交合,莎草接缝处,雨水渗入,自致蹲缩之患,元陵修改,亦屡次矣。甲戌年元陵莎草,尽为退出后修改,而今则虽难如是遽议,陵上几半有頉,役事甚大,未安则极矣。今以油芚草芚等属,坚致覆盖,虽更无大雨之虑,而闷悚则一日为急,自该曹,当为择日以入,而使之即速修改似好矣。上曰,修改时,政府以下当进去乎?晦寿曰,然矣。上曰,崇陵莎草枯损,修改亦屡次矣。晦寿曰,然矣。上曰,莎草何为而每若是乎?不善着根而然乎,雨水汰落而然乎?晦寿曰,着根之初,非不茂盛,而每因潦水之渗入,易致损伤矣。见今秋夕不远,节享时兼行告由,而修改则令该曹,以念前后择日举行,何如?上曰,依此为之。晦寿曰,图形想亦入鉴,而元陵王后陵上,则頉处俱在前面矣。上曰,頉处易在后面,而今乃前面乎?晦寿曰,崇陵陵上頉处,则自傍边,至于后面矣。莎草蹲缩之间,罅隙似深,以手探之,无所抵到处,则其深,大略可揣矣。上曰,然则其莎草当尽退乎?晦寿曰,然矣。上曰,屏风石下,尽为蹲缩乎?晦寿曰,然矣。晦寿曰,今日日吉,拣择顺成,下情不胜欣祝。上曰,传教见之乎?晦寿曰,文迹则姑未及见矣。上命大臣就座。云承奏曰,昨日献陵祭单子中,有所漏落,致勤下教,不胜惶悚,而当该吏曹堂上,不审之失,在所难免,推考,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昨日何不以启辞为之乎?云承曰,昨值有政纷扰,未及为之矣。上曰,该房谁也?云承曰,该房即吏房承旨吴取善而申退,礼房承旨南性教,以代房举行矣。上曰,事当昨日有启辞,而何不为之乎?仍命书传教曰,当该承旨从重推考。上命大臣以下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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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吴取善式暇。行右承旨徐宪淳坐直。左副承旨曺云承缘故出。右副承旨南性教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闵致庠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洪锺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金益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朴晦寿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性教曰,嘉礼设厅,既有日矣。度支尚方,措备物种,已于别单中点下,而以今经费,凡事宜从省略,岂容一毫侈靡乎?便体此意,一依丁未年例,无或过滥,纳采等各项行礼日,内外宣酝,并除之,本家接待,果盘与礼单,亦令除之事,分付都监。

○金益文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献纳兪世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益文曰,只推。

○传于金益文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传于南性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兵曹口传政事,以申榏为内乘。

○徐宪淳,以户曹言启曰,奉谟堂、书香阁雨漏处修改吉日,令日官田祐说推择,则今八月十九日卯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性教,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今春节使回还时,首译吴继淳,因病身故事,盛京礼部及北京礼部咨文,今才出来矣。以承领之意,各撰回咨,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盛京、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显陵慰安祭献官兵曹参议申大膺书启,臣本月初四日辰时量,受香出来是白乎则,陵令韩致良,未及来待,两官不备,行事差迟,万万悚悯是乎等以,玆以驰启为白去乎,令该曹口传改差,即速出送之意,敢启为白卧乎事,踏启字。又书启,臣于昨夜,以本陵令韩致良未为来到,以致祭享之差迟,故至请改差矣。书启入送后,该令始为来待,莫重祭享,万分时急,故使之戴罪举行,即为行事是白遣,其罪状,令攸司禀处之意,惶恐敢启为白卧乎事,踏启字。

○金益文,以兵曹言启曰,一内禁军试射时入格人,谨依判下别单,分等施赏,而弓矢弓箭,以军器寺所在,取来颁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宋持养,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把摠柳相键,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文庙谒者朴贤楷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又启目,禁喧郞厅安永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

8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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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教监祭进。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假注书闵致庠监祭进去。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亲传香入幕次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还内后,药房、内阁、政院、玉堂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洪锺应启曰,今日亲传香时,承旨当为备员,而行左承旨吴取善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益文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未肃拜,石基坤,持平宋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性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曺云承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任圣皋,以禁卫大将,南坛祭享时清道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将牌、传令牌,何以为之?而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佩往来,他边大将兼察。

○又启曰,右边捕盗大将,他边大将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边捕盗大将李应植,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金益文启曰,即见显陵慰安祭献官申大膺书启,则本陵令韩致良,未及来待,不得将事云,祀典所重,何如?而陵官之初不待令,事未前有,万万骇然。虽以献官言之,陵官之有頉,不即登闻,致此享祀之过时不行,尤极惊悚。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并令该府,拿问严勘。

○南性教,以礼曹言启曰,每年各陵展谒,春则二三月,秋则八九月取禀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谒,定于何陵,而以何间择吉乎?敢禀。传曰,当诣绥陵亲祭,仍诣徽庆园亲祭矣。日字以今月念间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陵幸取禀草记,传曰,当诣绥陵亲祭,仍诣徽庆园亲祭矣,日字以今月念间择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今八月十九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传于曺云承曰,军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绥陵、徽庆园幸行时军令,八月十九日出宫,绥陵展谒,自阙门十八里亲祭,仍诣徽庆园展谒,自绥陵二十七里亲祭,当日还宫。

○传于曺云承曰,绥陵亲祭后诣徽庆园时,以中良浦作路事,分付兵曹。

○右副承旨南性教书启,臣承命驰诣南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则无頉,仍诣三角山、白岳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木觅山,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仍诣汉江坛,坛上神位板奉审则无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审则精洁,诸执事进排官摘奸则无頉矣。臣则还诣南坛享所,仍留监祭,待将事还奉神位板后,复命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性教,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秋大奉审,臣裕元,与本宫提调金兰淳,进诣展奉,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元陵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蹲缩处修改吉日时,以今八月十九日巽时推择,昨已启下,而伊日幸行相值,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臣东健伏承景陵香炭位土之在全罗道万顷地者,使之还寝文券,推纳位土,则从他移定之命矣。万顷所在位土,即为还寝之意,知委该道臣,亦为分付本陵官,更求可合处,以为望定之地,文券则臣曹与本陵,俱无见存者,只收税即目一册,在于臣曹,故谨玆封纳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宣传官有阙之代,依例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南坛祭香祝亲传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苞参厘正节目》,讲究条例,别单书入,而待启下颁敕于该院及平安监司、义州府尹、两西兵使、开城留守处,何如?传曰,允。

○又以司仆寺一二提调意启曰,今此绥陵亲祭,徽庆园亲祭时,各差备入把马磨炼别单书入,其中驿马,令兵曹,知委畿内各驿,使之直为入把,何如?传曰,允。

○刑曹启目粘连,罗州金斗应已狱事,无故失妇之人,忽逢夺妻之汉,忿怒陡起,缚之打之,究其情则虽无异于奸所捕捉,语其犯则恐不可以原律拟议,连加讯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宝城金仁兼狱事,推背之时,的有嗾唆之人,犯手之际,了无参看之证是白兺除,凶囚年纪,至为七十二岁矣。道跋之援引受教为请者,允合钦恤,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茂长金成推狱事,因病邀巫,始起闹端,怀孕被打,遂至呕血,胞伤犹云戕命,母死尤系惨毒,锸桴猛打,邻证自在,脊背重伤,检录昭著,加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高山林启中狱事,雇诬娇奸,事系䵝昧,兄打弟踢,变致戕杀,吊挂假缢,莫售奸计,挽告私和,反露真赃,连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茂山南溟守狱事,麦斗本非大段之物,柳哥乃是近戚之人,始也责报,不有馀地,终焉打踢,遂至戕变,参情究迹,至凶且憯,严讯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

○吏曹参议李公翼疏曰,伏以,臣于月前,冒上辞本,仰冀鞶褫,及奉批旨,未蒙开许,不觉怃然失图,继而惭悚冞切,又复蹲仍,拖过两个月矣。自顾卤材蔑识,百不犹人,而所叨之职,尚此淟涊,是岂臣始料攸及也哉?至若狗马贱疾,近又越添,症形益剧,委顿床笫,叫楚度日,食饮全却,转侧须人,以此病状,弹束赴公,恐难时日内可期,天官参佐之地,一任其瘝旷,实非义分之所敢安也。臣于此际,伏闻以祭单有所漏落,致勤下教,竟被察推,至有捧纳承旨问备之命,重犯薄警,臣不胜万万惶蹙。夫祭单修正,系是祀典,而臣固不善检察,自速罪戾,有䩄面目,措躬无所,犹属一己,不敢言私,而其何可一味尸素,连事偾误也哉?言及于此,震悸罔涯,屡渎虽涉猥越,仍冒全没廉防,玆敢复申前恳,兼暴难安之义,伏乞圣慈,将臣三铨之衔,亟命刊改,俾重任无旷,仍治臣不职之罪,以肃朝纲,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做错非细,尔则递差。

○丁未八月初六日卯时,上诣仁政殿月台。南坛祭亲传香入侍时,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右承旨徐宪淳,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南性教,同副承旨金益文,记事官徐堂辅,假注书闵致庠,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直提学金学性,检校直阁尹定铉,检校待教南秉哲、李裕元,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外办,上具翼善冠、衮龙袍,乘舆出宣化门。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洪锺应进前奏曰,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仍由协阳门、肃章门,入仁政门,诣月台,通礼跪启请降舆,上降舆,通礼前导就褥位,南向立,引仪引南坛献官兴宣君昰应,进诣褥位之左,通礼跪启请跪,上跪,香室官员奉香祝,跪授性教,性教东向跪进,上受香祝,以授昰应,昰应西向跪受兴,通礼跪启请兴,上兴,通礼前导就阶下祗送位,西向立,昰应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礼跪启请鞠躬,上鞠躬,香祝过后,通礼跪启请平身,上平身,通礼跪启请入幕次,上入幕次。少顷,通礼跪启请出次乘舆,上出次乘舆。性教进前奏曰,臣以礼房承旨,落后,当传山川祭香祝矣。上曰,唯。仍出仁政门,由肃章门,入协阳门,云承请出标信解严,上由宣化门还内。诸臣以次退出。

○丁未八月初六日未时,上御暎花堂。军士房承旨入侍时,上具戎服,乘座马,诣暎花堂陞座,以司谒命承史入侍。左副承旨曺云承,记事官徐堂辅、洪祐命、金炳云,以次进伏讫。宣传官李容骏奏曰,令兵曹判书,持军令入侍乎?上可之。容骏又奏曰,持军令入侍时,宣传官例为陞殿举行矣,今亦依例陞殿举行乎?上可之。容骏引兵曹判书赵秉铉进前,秉铉跪请军令,仍以军令,跪授容骏,容骏跪授云承,云承跪受读奏讫,仍授挟侍,挟侍跪进。上命踏启字以下,挟侍跪授云承,云承跪受,书判付读奏讫,仍授容骏,容骏跪授秉铉。上命兵曹判书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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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式暇。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南性教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闵致庠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益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来十一日朝参日次矣,敢禀。传曰,停。

○南性教启曰,来十一日轮对官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传于南性教曰,再明日真殿茶礼,当自内亲行矣,该房知悉,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入参。

○传于曺云承曰,今番幸行时,诸般举行,依京举动例为之,务从省约,出还宫时,植炬置之,凡系役民事,皆以储置米会减,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置之,外驿补把,亦依今春例除之事,分付。

○备忘记,麟山佥使崔性观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以统制使徐相五状启,异样船一只,乘夜潜去,职在统辖,致此疏虞,惶恐待罪事,传于金益文曰,勿待罪事,回谕。

○金益文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献纳兪世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益文曰,只推。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晋泳为宣传官。

○兵曹,绥陵、徽庆园幸行时军令,八月十九日出宫,绥陵展谒,自阙门十八里亲祭,仍诣徽庆园展谒,自绥陵十二里亲祭,当日还宫。

○南性教,以户曹言启曰,奉谟堂、书香阁雨漏修改吉日,以今八月十九日卯时,推择启下矣。幸行相值,不得举行,故令日官金昌勋,更为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元陵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蹲缩处,修改吉日时,今八月三十日卯时推择启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时,有设都监举行之例,亦有因特教勿设都监,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之例,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政府以下,进去监董。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随驾营门,依定式以春幸时随驾营门,当为磨炼,而今春幸行时,总卫营善骑队一哨,别将率领,前后分半随驾,训局马军三哨,步军六哨,总卫大将率领为先厢,两营骑士各二番,训局步军三哨,御营大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随驾,训将留都矣。今番则禁军及马步军,以几番几哨磨炼乎?敢禀。传曰,总营马军一哨,别将率领,前后分半随驾,训局马军三哨,步军五哨,总卫大将率领为先厢,训局步军三哨,两营骑士各二番,训炼大将率领为后厢,禁军三番随驾,禁将留都。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挟辇军四百名或三百名,馀军二百名或一百名磨炼,而今春幸行时,挟辇军三百名,馀军五十名磨炼矣。今番则何以为之乎?敢禀。传曰,依今春例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当日回銮时,侍卫连以全数磨炼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幸行回銮后,随驾军兵犒馈,近年连以干物分给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春幸行时,因下教禁卫大将,率该营军兵,弘化门外留阵矣。今番则以何营磨炼乎?敢禀。传曰,以御营厅为之。

○又以兵曹言启曰,在前幸行时,十里外斥堠伏兵传语军,以畿邑所属束伍步军举行矣。今亦依此磨炼,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此绥陵、徽庆园幸行时,各差备所把驿马,磨炼书入,而本曹驿马外不足之数,依近例京畿驿马五十匹补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左巡厅因雨颓圮,今方修改矣。限毕役间今月初八日,移接于濬川司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顷以防垣镇卒犯越杀变事,会查登闻之意,草记行会矣。即见咸镜监司兪星焕启本,则枚举会查官会宁府使李定铉,锺城府使李奎灿牒呈,以为镇卒宋得哲、金光云,犯越彼地,杀彼人而掠他物,竟受彼人之越江渰杀,声罪难明,置辟无地。宋朔不伊,以得哲之子,年未成童,随父潜越,邦家正律,不可饶贷,外此应问各人所犯各有轻重,并具格严囚,请令庙堂禀处矣。首犯宋得哲、金光云两汉,诸般情节,穷凶绝悖,而已皆被溺致毙,未施王章,极为痛惋。宋朔不伊,年甚蒙骇,没有知觉,为父所使,非渠自办,则原情之论,罪或可恕,执迹而看,法固难贳,道极厥辜,自服犯越,依律处断,断不可已。令北兵使,大会民人,枭首警众后,使之状闻,金应老、宋京孙、宋大龙、宋京哲,既犯加功之律,又在冒越之科,所著两罪,合置重辟,而盖缘指挥使唤,则亦可为参酌之端。金明达主谋擅杀,罪固不轻,而想其当场光景,未免惧怯所致,上顷五汉,并严刑三次,远恶地勿限年定配。宋得宽之一次加杖,亦关伦纪,宜有重绳,与馀外诸汉,并自本道分轻重从重勘处事,分付。当该观察使、节度使及地方守令边将,亦依法典施行,而今此犯越杀越之出于两地,诚非寻常变怪,守令边将之不为论报,道帅臣之不即觉察,不可循例勘断,并令该府,拿问勘处,两汉之初次犯越,在于时兵使到任之前,前兵使金键,亦施削职之典,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显陵令韩致良,慰安祭献官申大膺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韩致良段,刑推得情,申大膺段,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韩致良段,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安永丰亦,禁喧自是其责,检饬固当至严是白去乙,任他咫尺之喧哗,有违职思之其居,揆以事体,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朴贤楷亦,祀典自有所重,摘奸亦是按例,则虽云有病而谓暂调病,竟致及待而反为不待,事体所在,焉逭当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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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式暇。左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教。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假注书闵致庠。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益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献纳兪世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全罗监司洪羲锡状启,光州牧人命渰死事,传于吴取善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未拯尸身,期于拯得之意,庙堂措辞分付。

○备边司荐望,以李嘉愚为咸镜监司。

○备边司荐望,以具信喜为北兵使。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宣传官有阙之代,依例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吴显文为宣传官。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庆熙宫入直卫将朴东根牒报,则本宫内崇义门北边枯松一株,颠仆云,依例斫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军色从事官沈宜冕,身病甚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益文,以义禁府言启曰,咸镜监司兪星焕,北兵使具载龙,锺城前府使郑诚一,防垣万户柳震甲,并拿问勘处事,传旨启下矣。郑诚一今方待命,拿囚,兪星焕、具载龙,时在任所,依例发遣府都事,交龟后并拿来,柳震甲亦在任所,未及上来,依例发遣府罗将,交代后拿来,何如?传曰,允。并待待命拿囚。

○义禁府启目粘连,向前韩致良段,行路阻水,势或似然,而祀享过时,专由于愆期失待是白遣,申大膺段,斋郞頉启之晩始登闻,已是稽忽是白兺除良,莫重祀享之至于过时,事未前有是白乎则,系是祀典,不可例勘而止,并只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照目粘连,禁喧郞厅安永丰矣本府议启内,禁喧自是其责,检饬固当至严是白去乙,任他咫尺之喧哗,有违职思之其居,揆以事体,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夺告身三等,私罪,奉教依允。又照目粘连,文庙谒者朴贤楷矣本府议启内,祀典自有所重,摘奸亦是按例,则虽云有病而谓暂调病,竟致及待而反为不待,事体所在,焉逭当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教依允。

○刑曹启目粘连,全州朴召史狱事,娚妹筑人而共斗,孕妇堕胎而致命,臀筑膝撞,紧歇不同,堕胎之因,由于撞筑,则岂可曰臀筑者不宜堕胎,而膝撞者独可堕胎乎?为死责偿,极系难慎,依前讯推,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兴周甫洽狱事,打其妻而移怒悖汉逞毒,救媤妹而被惨嫠妇致殒,四处挥打,参证俱备,三处喝痕,两检同符,参互情法,遽难原恕,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山李正圭狱事,杯酒始为厉阶,醉哄遽致戕变,肾岸牵痛,冤身既有明言,腹部踏躅,凶囚不敢全讳,以情则无必杀之心,以法则有可偿之命,依前讯推,期于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瑞兴文大凡狱事,打由投石,死因破额,检查莫辨被自之别,共谳亦无执的之论,大抵乘醉相哄,陡忿逞毒,则自手自打,固是常贱辈例习,一打而伤着一穴者,足以辨自打根因,道跋从轻,尽有意见,上裁,何如?判付启依回启施行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新宁丁兴教狱事,全启用则以牛索马,丁兴教则指马谓牛,互推相讼,莫辨真伪,及其全往丁家,生行死归,则丁曰服砒,全曰被打,考诸检录与证招,若是相左,疑莫甚于此狱,而今不可遽尔决折,更令道臣,查究禀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8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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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南性教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益文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南性教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依例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金益文曰,日前状查中,宋朔不伊事,庙堂回启之置辟,虽出于守经,而渠既蒙𫘤,随父犯禁,况父子并命,在所恻念,合有傅轻之道,特以好生之意,减死次律施行事,令庙堂分付本道。

○金益文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献纳兪世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益文曰,只推。

○南性教启曰,明日圣节望阙礼习仪,两司当为进参,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护军单赵凤夏。

○吴取善,以吏曹言启曰,各道都事瓜限,即一周年,而自辞朝日,始为计瓜矣。黄海道都事许铣,除拜已过周年,仍不辞朝,臣曹无以计瓜,不可一任其虚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吏曹言启曰,新除授庆尚道都事宋达洙,以其身病,呈状乞递,改差,何如?传曰,允。

○洪锺应,以户曹言启曰,璿源殿正殿雨漏修改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今八月二十九日辰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破伤处,今已修改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真殿茶礼亲行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宣仁门南边水门铁箭及横木破伤处,今已修改,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而添入军,依例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益文,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朴贤楷,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朴贤楷杖八十收赎,告身尽行追夺,黄海道长渊县新行驿,徒二年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申大膺,施以定配之典议处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申大膺全罗道宝城郡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遗府书吏,押送配所,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时囚罪人韩致良议处公事,判付内,依允事,命下矣。韩致良今当定配,而即接其户奴呈状,则以为,其上典,母年七十二,无兄弟独身,依法典许赎为辞矣。取考律文,则《大明律存留养亲条》有曰,凡父母老疾应侍,家无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馀罪收赎,韩致良以其母年七十二,无兄弟独身,依律文收赎,只告身尽行追夺,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司直成近默疏曰,伏以,臣之本末浅深,已有前后悉暴,非惟朝廷之所共知,庶几圣明之所洞烛,而尚无驳正之举,得在包容之中者,于分已幸矣。至于台职之或授或递,莫非圣恩之至渥至厚。然而言官非冗散之职,名器非假借之具,则每一念到,若疾在已,虽欲随时自劾,而渎扰不可为也。如欲时往相忘,则恝然何敢安也?今臣犬马贱齿,虽不足论,而素患怔忡之症,即屡陈于章奏者也。迩来十倍添剧,惊悸一似癫狂,风火交攻,形神相离,非药石可治,殆朝暮且死矣。若生托荣名,死题墓道,则圣朝之误恩,不可以收杀也,后世之讥责,不可以贳免也。用是惶愧,至发梦谵,窃欲以前后谕书,前后除旨,一并还纳,百拜待罪,而反归于妄作骄蹇之罪犯者,终不若力请禠夺之处分,玆所以不顾干恩之嫌,更申驳正之请焉。顾臣呼天欲诉之情实,虽不敢屑越仰暴,而不学蔑识之实,仕也非隐之实,固不待云台之考察,已有清朝之物议,则其在综名核实之政,何可以待士优贤之典,一误而终不改也耶?此犹陈谈也,苟非贻辱圣朝,忝辱先美之别有至痛,则岂至有还纳谕旨之说乎?伏乞圣明,亟降处分,俾之刊名荐籍,停望政目,收还谕书与除旨,以为盗虚名病世教者之戒,而仍以所尝舛施之盛典,施之于真贤真隐,是臣至愿也。然臣无故陈章者,意在于毕暴愚悃,自绝圣世,瞻望云天,不任怵惕。呜呼,爱君忧国,民之秉彝也,感恩畏罪,人之常情也。臣若曰虚衔匪官,误恩匪恩,而视之如浮云,相忘于江湖,则岂贱臣分义也哉?欺诬之罪,曷以有铢两之赎,而优异之恩,曷以有涓埃之报也?其于国事也,圣学也,苟可以一言有补,则莫之禁而何不言也?所患者见识空疏,智虑浅短,求有以自赎,而反增其罪戾耳。然与其不言而负罪,曷若一言而勘罪乎?况臣非自重者乎?玆敢以素所蓄积者,冒昧赘陈,仰渎崇严,罪当万死,盖出位不谋其政,士之常分,而乱贼,人得以诛,圣亦有训,则讨贼非可以出位拘也。噫,洋学之为乱贼,即天地剖判后所未有之极变怪也。伏闻去年夏洪州岛异样船,已有凶书之投,而彼以潜越洋人之见诛于邪狱者,谓我戕杀云尔,则其辞有不足辨也,而噫嘻,我人邪党之为贼窝主者,形已具矣,迹已露矣。此不可一日容贷,则所宜更起邪狱,穷核情节,以严霜冰之几,而朝廷宽大,只是为吾所当为,而治之以不治者,庶有万里明见七旬来格之化矣。奈之何贼谋之潜滋暗长,而祸乱之交结酝酿,以至有今者古群山洋船事耶?道启攸登,邸报攸播,人莫不传告,亦莫不惊惑者,此义理之忿,同出于天性者也。以臣疏逖,未详文迹,此果漂船乎,海贼乎?其待之以漂船,柔之若远来者,其必有应变之奇策,而若适所以自侮,则得非所谓披心腹露情实,示之以本然之弱者耶?贼之来也,必有所以也,其留也,必有所恃也。邪党之为窝主者,必有其人,而付之勿问,则古今天下,宁有是耶?其必措处之严密,而外人不可得而闻之也。噫,彼洋贼,何可使几多日容接我土地,而彼邪党者,其可一日共戴天也耶?庙筹朝论,非臣所敢知也。臣之一知半解,惟是义理上得失也,或者士气士论之有先获者乎,虏使请斩其无人于今日乎?弘立乡导,将复见于今日乎?洋贼虽非虏使之类,而彼邪党者,恐不知为几弘立也。我之料敌,反不如贼之觇国,而若徒见诳于妖术,见陵于邪贼,惟以保养妖邪,为缓祸之长策而已,则将见我小中华一域,沦胥为妖兽怪鸟而莫之救也耶?噫,从古戎狄之祸,岂有善恶之可辨,而至于此贼,则肆然称义理,俑厥无前之异端,以威胁圣人之道者,自戎狄异端以来,所未有之变怪也。此华夷人兽之大关棙,臣虽不学,请痛陈之。噫,中夏群圣,所以继天立极者,要不过惇典庸礼,命德讨罪等数者,而治平之道,必本乎诚正一心,治乱之几,不出于贤邪两途。总以论之,则上自尧、舜、周、孔,下至濂、洛群贤,以是为天下之正法,明天下之正道,得之者王,假之者霸,修之者吉,悖之者凶,即古今龟鉴之不差毫发者也。惟我朝鲜之称小中华者,以仁圣旧邦,本朝新造也。一洗罗丽之陋,独传周、孔之道,而列圣朝所以建立根基,诸先正所以羽翼扶持者,天下所共知也。舟车所至,人力所及,天之所覆,地之所载,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此先圣遗风之百世兴起者也。亲其亲而贤其贤,乐其乐而利其利,此以没世不忘者,我圣朝遗泽之百世不斩者也。噫,彼西洋,必欲祸先圣之道,则独非血气之类乎?况此邪党,必欲祸父母之国,则独非遗黎裔胄乎?此其道无父无君故也,此天下之所共诛,非独我国之乱贼也。杨、墨之道,亦非身亲为乱臣贼子之事者也。孟子犹曰,无父无君,是禽兽也。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说诬民,充塞仁义,仁义充塞,则率兽食人。又曰戎狄是膺,荆舒是惩,无父无君,是周公所膺也,能言距杨、墨者,圣人之徒也。朱子论此曰,孟子之与杨、墨,有甚怨恶,而其辟之,如不共戴天之仇,此如人逐贼,若说道贼当捉当诛,这便是主人边人也。若说道贼可捉也,可恕也,这便是贼边人也。今邪类于我,真是仇贼也。我不敢以圣人之徒自强,而甘自归于贼边人者,是可忍乎?丘文庄公,论佛氏,始入中国曰,汉明帝为中国主,乃党外夷,开玆大衅,以为中华千万无穷之祸害,岂非名教之罪人哉?今洋贼之祸乱,百倍于佛氏,其可基祸于今日,使圣朝,蒙百世难雪之耻耶?且今之言,或以为我于佛则厚,而于洋何其甚也云,噫,谁为此言,其邪论之诖误者乎?盖佛固不当厚者,而洋学则杀无赦者也。何者,丧亲无服,报本无祭。只此一事,是禽兽也,而又不若者也。况其妖术,易以惑人,则岂佛氏比也?吾道与邪教,势不两立,其可容之,如佛家而已乎?彼果挟厥巧智,谓天可诬,矜厥妙技,谓天可逆,至于使船如马,横行大海,则此殆虎而翼者,疑若无如为敌然,售妖负力,而无敌于天下云者,臣虽蔑识,未之前闻也。盖妖不胜德,邪不胜正,即建天地之常理也。今若天地坏而人类尽则已。苟非然者,安有以尧、舜、周、孔之道,为海外妖邪之贼,所僇辱也耶?苟无远虑,必有近忧,今所以备远虑而销近忧者,必有其道矣。然于敌彼也,不懋德不守正,而惟妖邪是畏,则志分气夺,竟将俯首乞怜,尚何胜负之可论也哉?若论正邪胜负之几,则亦惟阳阴分数之多寡,何如耳?一杯之为水,不可救车薪之火,五谷之不实,反不如秭稗之熟,此其大小虚实之势然也。然则我所谓德也正也,小之犹一杯之水,虚之犹不实之谷,而责吾之不能胜彼,则岂理也哉?然则懋德守正,固不可猝然袭取,而若论诚力所到,则亦非七年病三年艾之谓也。夫以宋公之一言,犹见荧惑之退舍,鲁连之片言,能致新垣之屏气,则此其德胜妖正胜邪之在诚不在伪故也。然则至诚所感,天地可格,居室言善,千里斯应,夫以一人之尊,存一哉之心,发大哉之言,虽一日之内,亦有感应之神妙,况积以时日之久,而何有于海外妖术国内邪贼也耶?此惟以急务速效而论者也。虽使知大礼有远图者言之,其要恐不出此矣。董子所云,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者,本之于君心之先正也,正君心宜何术也?舍圣贤之道,圣贤之学,奚以哉?时俗之论,虽以圣贤之言,为迃且远也,而此实侮圣言慢天命者之可哀不足怒者也。修吉悖凶之古今龟鉴,已言之于前矣。敬胜怠欲胜义,治同道乱同事之为大要,臣于辛丑疏,有所尾陈,今亦不外乎此矣。苟欲敬胜怠而吉,治同道而兴也,则立志好学,为主敬之要,求言用人,为救乱之要,以臣不学,何敢妄论圣学,而姑诵其一二𫍲闻可乎?从古人君之有大有为之志者,必有学而知之实焉。其志其学,臣未能记诵,而布在于典谟训命,具载于《论》、《孟》、《庸》、《学》,而读书之要,则朱子之行宫奏箚,已详之矣。然则缉熙之学,讲讨之勤,岂为其夸多斗博?皆所以治心养性,而施之于政事者也。六马易调,一念易差,故内存兢畏之心,外著皇穆之容,无时不敬,无处不敬,此所以王敬作所之不可暂离者也。从古败亡者,未有不以怠荒致之,怠荒云者,非必声色畋游之谓也。虽一念之懈,一事之忽,而其害终至于违天命失民心,故此疾敬止敬之为无怠无荒之道者也。是故在舆有旅贲之规,位宁有官师之典,倚几有诵训之谏,临事有瞽史之导,居寝有暬御之箴,史不失书,蒙不失诵,此古昔盛规也。虽欲怠荒,其得乎?今日圣志之在勤学,圣学之在主敬,不可得以议也,而至于阙遗之有无,惟在乎睿念之反省,过则如日月之更,善则如风雷之迁,于不盛哉?即此睿念之诚不诚,圣志之定不定,而吉凶治乱系焉,可不惧哉?至于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之为万世柯则,至矣尽矣。道何如而治,与夫事何如而乱?稽之于经,验之于史,圣鉴已昭然矣。顾今日所同之何如,亦惟在于睿念之反省而已。臣不敢议也,而其要,恐在于求言用人二者。盖圣不欲自用而小,圣不可独运于上,故容谏拒谏而治乱分焉,任贤简贤而兴亡随焉。以臣蔑识,虽未能历陈,而亦惟睿念之稽古反省而已。若圣志知止,圣学克明,则言何如而可容可违,人何如而可好可恶?其所敷奏而明试,审择而用舍者,悉合于先王之大道矣。有人然后,斯可有言,臣请以用人之方,冒死陈之,今日之论国事者,未有不以危乱为惧,则扶危救乱,其忍伈泄而已乎?言者曰,今者人物眇然,是岂然乎哉?天生一时人,足了一时事,所谓了事者,非可以人人当之也。千里之国,八域之广,岂真无人乎哉?今者限以门地,拘于偏党,所试者戏剧之科制,所用者偪仄之阛阓,而无人之叹,发于临朝,择人之命,归于济私,则朝廷上争名争利者纷然,而严穴间避色避世者邈然矣。上下之所征者利,长幼之所导者欲,而利欲横流,天理斁晦,有不可胜言者。然则矫弊救乱之道,岂非崇德之为急务也耶?噫,人君虽侯邦之小,而居宝位之大,孰令而不从,谁惮而不为,何可以上天付予之重且大,而遽割裂以狭小之,使用人之路不广乎?苟有上等人可用者,而不与代天工共天职也,是岂畏天命得民望之道哉?方今以圣贤之学求之,则未知有上等人也,而抑其次豪俊之流,其必在隐沦韬晦之中乎?若圣志之攸立,圣志之攸好,先有仁声之感人,继以纶綍之晓人,使斯人,莫不仰圣心之克享天心,则或者有应旨进言之不嫌沽衒者乎?至诚未有不动,岂患无了事之人乎?然求之不以至诚,用之不以至诚,则亦恐求之而不至,何可得以用之哉?噫,言路之开不开,贤路之防不防,时之先后,悔之早晩,所系顾,何如?可不惧哉?或曰俗习难变,时运难回,而以臣浅见,恐未必然也。挽近以来,上天之警告以灾异者屡矣,下民之颙望其德泽者久矣。斯可见天心之仁爱,民心之眷恋也,其所以仰答天警,恩结民心之方,已晩矣。今日则尚可及也,而若失今不图,则恐天意更无所示警,而民心更无所悬望,此臣之所大惧者也。向所陈利欲横流,天理斁晦云者,臣亦不免乎同浴讥祼。然请申论之,窃伏闻天地人之并立为三者,以气化人事之相参也。故若举一世人道息,则气化随以污焉,其理然也。上天岂不欲悠久为生成之仁,而其于自作而自绝何?圣人岂不欲敷锡厥皇极之福,而其于自暴而自弃,何哉?然而人君,即一天也。其所以陶铸一世,至诚变化者,只是一心上转移间耳。程子论夺造化三事,修养之所以引年,国祚之所以祈天永命,学而至于圣人是也。程子岂欺人者哉?为人君者,为可兼斯三者。夫以君师之位,极学问之功,克己复礼,全其天理,于以绥民猷𫍯民心,则德合圣人,迓续休命,而倬彼云汉,寿齐天地,岂止修养家吐纳呴嘘之功也哉?盖一念之微,而天理胜则私欲消,一身之大,而元气胜则邪疾祛,苟以是推而极之,则其验有不可诬者,况威福之权,风动四方者乎?今日圣德日新,以新斯民,以新一世之耳目,则天命岂不维新也哉?然则所谓胜妖胜邪之效,初非异常物件事也。君相之造命者正,远迩之归化者正,正论大行,正气盛壮,如大明中天,万物咸睹,则彼阴邪者,敢干于其间乎?尚何洋学之可忧,邪党之可畏也哉?其馀节目间事,臣不敢指陈,而今臣所言,设有可采,则有言者不必有德也。苟是妄言,则妄言者自可获罪矣。但因是而于国事圣学,苟有丝毫之补,则臣死复何恨焉?仍伏念臣既以自绝圣世为言,而所论者,非徒僭分,反涉沽名。然而其情有可戚者,呜呼,人之大伦有五,而顾臣身兼三穷,家无一乐,尚何师友之可论?平生身世,无非一虚字也。所存者惟君臣大义一节,而所云知名,徒失本分,上之所知者虚,下之所冒者虚,则并此大义,而亦归于虚矣。生固罔也,死尚何归?此臣所以冒犯僭猥之诛,毕暴欺诬之实,而至于妄效愚忠者,只欲于未死之前,少纾不瞑之恨者也。天日在上,臣安敢欺罔?更伏愿圣明,察臣所恳,下臣此章,详核誉毁之虚实,深轸朝廷之羞耻,如右所请,而明正罪名,无拘常例焉。况臣是滓累人也,心疾人也。狂奔浪走,无所常居,尚何恩批之敢辱?若得妄言之罪,岭海为归,则臣不胜幸甚。臣无任感畏震越忧爱怵惕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尔恳。异船之课岁来到,甚是骇讶,今见尔疏,辟邪之论,痛切明快。若使匪类闻之,足可以革心而敛迹,馀他陈勉诸条,殆近屡千言,有以知忧爱惓惓之意,曷不服膺?秋凉渐生,尔其从近簉朝,补予不逮,予方侧席而待之。仍传于金益文曰,此批答,遣地方官传谕。

○丁未八月初九日卯时,上诣真殿。茶礼亲行入侍时,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徐宪淳,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南性教,同副承旨金益文,记事官徐堂辅、金有渊、洪祐命、金炳云,直提学金学性,检校直阁尹定铉、郑㝡朝,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赵凤夏、李裕元,待教洪淳穆,以次侍立。时至,通礼跪启请出次,上具翼善冠、衮龙袍,出斋殿,通礼导上诣版位。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礼。通礼导上诣盥洗位,上盥洗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尊所,锺应酌酒讫,通礼导上诣第一室神位前。跪启请跪,上跪,锺应奉香,性教奉罏,上三上香,锺应奉盏跪进,上执盏,以授性教,性教跪受,奠于案上,连献三盏。通礼跪启请俯伏兴平身,上俯伏兴平身,次诣各室,监酌、上香、献盏,并如上仪讫,通礼导上降复位。跪启请鞠躬四拜兴平身,上行四拜礼,时原任大臣、阁臣、宗亲、仪宾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礼,通礼跪启礼毕。领府事赵寅永,判府事郑元容、权敦仁,右议政朴晦寿,领敦宁洪在龙进前奏曰,朝候甚凉,侵早劳动,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敦仁曰,宗亲、仪宾中,自前出疆之时,内医一人,例为定送,而今番冬至上使兴宣君之行,医官定送,何以为之乎?上曰,依例定送,可也。锺应曰,东西唱引仪,胪唱之际,唱声低孱,全不成样,揆以举行,万万骇然,并所当重勘,而本院请推之外,无他可施之罚,何以为之乎?上曰,并拿处,可也。出举条上曰,近来唱声,果低孱矣。仍还入斋殿,命承史退出,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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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行左承旨吴取善坐直。行右承旨徐宪淳。左副承旨曺云承。右副承旨南性教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望阙礼习仪进。注书徐堂辅金有渊仕直。假注书洪敬燮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洪锺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进御归茸君子汤,自今日五贴式日次制入事,榻前下教。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益文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左副承旨曺云承,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金益文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圣节望阙礼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南性教启曰,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时,宪府则监察代行矣。虽无谏院,仍为行礼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益文启曰,臣益文今日圣节望阙礼习仪,进去下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徐堂辅病,代以洪敬燮为假注书。

○金益文启曰,兵曹郞厅来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禀。传曰,当日为之。

○吴取善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政事当日为之事,命下,而行判书徐憙淳病不来,参判韩镇庭疏批未下,参议未差,不得开政云,判书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吴取善曰,吏曹参判、参议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堂上前望入之,参判李启朝,参议郑㝡朝落点。

○吴取善启曰,行吏曹判书徐憙淳,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更为牌招,新除授参判李启朝,参议郑㝡朝,一体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献纳兪世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曺云承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益文曰,只推。

○以京畿监司李鼎臣状启,始兴县民家漂颓事,传于南性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南性教,以礼曹言启曰,今此显陵,穆陵陵上曲墙修改时,本曹堂上,例为监董,而崇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监董事,政府以下进去时,臣曹堂上,当为进去矣。既是一局之内,依前例兼进监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崇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时,政府以下进去监董事,命下矣。两陵寝同奉一局之内,依前例兼进监董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徐宪淳,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六间半,南边墙垣二间半及西边墙垣六间许颓圮处,今八月十一日为始,三营合力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吏曹参判韩镇庭疏曰,伏以臣忝贰选部,居然八阅月矣。始之陈章控辞,未获体谅,终焉感恩怵义,不敢屡渎,淟涊蹲冒,以迄于今,而求解之心,盖未尝一日忘于中也。念臣知见寡陋,望实轻浅,初不近似于铨综激扬之地,而第以已试言之,间因长席之有故,亦尝一再行政矣。疮疣毕出,嘲姗随至,譬如拙工之代斲,绳锯斧斤,手不从心,自不觉血指而汗颜也。夫惟不称既如彼,蔑效又如是,复安敢恬若固有,久据匪据,重招嗤点之讥,而仰累则哲之明也哉?且臣于日前,猝中急癨,暴泄无度,浑体麻颤,顷刻之间,四到不省,杂试鍼药,几殊厪甦,而真元大陷,贴身床玆。以此见状实无时日蠢动之望,许久尸瘝,冞切闷隘。玆敢疾声呼吁,冒渎崇严。伏乞圣玆,俯垂鉴谅,特递臣所带亚铨之任,俾职事无旷,而微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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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曺锡雨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根友未肃拜。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教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敬燮仕直一员未差。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午时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二分。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启曰,行右承旨徐宪淳,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波知佥使韩用河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曺云承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献纳兪世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曺云承曰,只推。

○吴取善启曰,行吏曹判书徐憙淳再牌不进,参判李启朝,参议郑㝡朝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又启曰,行吏曹判书徐憙淳,参判李启朝,参议郑㝡朝牌不进,推考传旨及罢职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如是违牌,事甚未安。判书、参判,并更牌招,何如?传曰,允。参议只推,一体牌招,

○南性教启曰,行吏曹判书徐憙淳,参判李启朝,再牌不进推考传旨,今方捧入,而开政命下之后,连事违召,无意承膺,事体所在,诚极未安。参判李启朝,参议郑㝡朝陈疏,判书所当更请牌招,而系是一日三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更为牌招,参判、参议疏批已下,一体牌招。

○传于曺云承曰,右承旨、同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曺锡雨、李根友落点。

○曺云承启曰,新除授承旨曺锡雨,以前任杨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勿拘。

○传于南性教曰,直提学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南性教,以吏曹言启曰,今此秋夕祭祭官,当为磨炼,而除老病公頉,实无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员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时无职名人员,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憙淳牌招不进,参判李启朝进,参议郑㝡朝式暇,同副承旨南性教进。启曰,行判书徐憙淳牌招不进,参议郑㝡朝式暇,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金大根为直提学,郑基世为户曹参议,洪永圭为兵曹参议,徐左辅为知义禁,李穆渊为缮工提调,成遂默为冬至兼谢恩正使,罗时镛为兵曹佐郞,王锡圭为显陵令,金熙逌为校检,赵文和为尚衣别提,李东为庆尚都事,黄履明为黄海都事,徐宪淳为宁边府使,张厚植为顺川郡守,洪羲人为青阳县监,咸镜监司单李嘉愚,兼镜城府使单具信喜。

○兵批,行判书赵秉铉病,参判金箕晩病,参议未差,参知睦用锡入直进,右副承旨曺云承进。以金锺彬为罗州监牧官,金炳陶为顺天监牧官,李汉喆为兴阳监牧官,吴淳常为蔚山监牧官,护军韩镇庭、徐宪淳,副护军李公翼、金益文、张寅植,以上并单付,兼咸镜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李嘉愚,咸镜北道兵马水军节度使单具信喜。

○吏批,再政。以李象宗为监察,金在敬为缮工主簿,沈教镇为掌苑别提,安国铉为引仪。

○以广州留守赵斗淳状启,民家漂颓事,传于南性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宋持养,以同知义禁府事,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备边司言启曰,即见全罗监司洪羲锡状启,则以为,万顷地方古群山掌内,异样船已为离发,而所住设幕中,留置二幕,封闭船材铁物,又有锺镜及书封逢授者云矣。所谓书封,未知辞意之如何,而彼既发还,未能斥退,则边情所关,不容仍置,即为坼见后,誊书上送于本司。原本与物种,姑令封留于该镇将处,封闭二幕,亦为着意看护,无或虚疏,京译官即为撤还,而岛民之跨朔供亿,贻弊必多,自本道各别措处,俾无失所涣散之弊事,并为分付于该道道臣。今番事,仓卒应变,或多失宜。至于书示答书之事,而亦且缓不及,竟使彼扬帆而空还,置物而留期,他日之虑,不可不念。彼书中既有大清国和亲之说,则必是澳门许接中一种也。曾于壬辰、乙巳𠸄舶之来泊也,虽即还去,其时皆以此由,有移咨礼部之举。今番则较之两年事,尤有情状之叵测者,以前后佛兰事实与己亥洋人用律事,令槐院具由撰咨,因历行付送礼部。仍请皇旨,饬谕两广总督,俾无更来之弊,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启目,东唱引仪崔正运,西唱引仪安圣臣等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并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并只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锺城前府使郑诚一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侍从,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庆尚左兵使尹喜丰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

○刑曹粘连启目,海州林孝吉狱事,一场醉哄,生死遽判,黑夜犯手,只出哀苦,赤血满口,可验受伤,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瑞兴黄贵乭狱事,两牛逸触,初非故纵,穉儿被坠,既无所伤,悍毒遽至殒绝,严讯偿命,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长渊赵为宅狱事,八钱督债,本非愤薄之事,两脚并举,遂至挥掷之境,手势猛毒,项部折伤,严讯取服,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白川崔于彬狱事,父受批颊之辱,子有挺身之举,愤陡殴筑,误着紧部,才延三日,遽断一缕,讯推得情,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平山申宽玉狱事,白昼强掠有夫之花妻,昏夜反殴不当之兔山,手提毒棒,伤痕狼藉,加刑输款,何如?判付启依允。

○兴宣君昰应疏曰,伏以臣年浅品崇,常怀忧惧,及伏奉专对之命,益不胜惭惶之至。往役义重,不敢言私,唯以不择夷险,生死向前,为第一义谛而已矣。第臣素患疝积,仍成膏肓,每当秋冬,发辄委顿,才经无前之霖湿,一倍肆剧,上冲之气,如剚利刃,下坠之势如悬巨石,刀圭罔效,神识迷错。以此病状,难望速瘳,若不趁即丐免,行事狼狈,理所必至,百尔揣量,不得已疾声呼吁。伏乞圣慈,特垂矜怜,亟递臣冬至正使之任,以重王事,仍治臣渎挠之罪,以昭法纪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实病既如此,所请依施。

○吏曹参判李启朝疏曰,伏以臣于年来,待罪藩宣,历据畿、岭,滥逾涯分,徒荷恩荣,无一报称。纳节屏伏,自讼愆尤,恩注愈繁,除诰联翩,周旋宿卫之列,获伸逖违之忱,每自循省,志愿已足。不意亚铨特点,忽下于病伏深衖之中,拼旨踧踖,益不省措躬之所也。臣忝在任使之列,亦既有年,本末长短,渊鉴之所俯烛也。如臣无似,初何尝一毫近似于是职,而举以畀之,不少留难也哉?六官之任,均之为重,而天曹尤别于他部者,诚以铨衡人材,掌激扬甄别之政也。佐贰之职,虽与长堂有异,其所与闻于通选之际,代斲于差拟之时者,即古所称左右侍郞,裨摄尚书之事者也。责任之重,遴拣之难,自昔伊然,未或轻授,假使才识俱优,闻实素著者处之,亦皆却顾而逡巡。臣本庸愚钝滞,百无肖似,斗筲蔑称,枘凿靡当,冥擿昧方,触处疏谬,其于铨家之条格品式,尤所未娴,曾叨参佐,尚惧匪分,不敢为冒膺之计。今何可更陞一陟,重犯量入之戒乎?政命经宿,庚牌踵临,驾屦之义,臣非不知,而臣若凭恃宠灵,不自揆度,则俯招物议,非敢自恤,仰累圣简,罪当何居?参倚已熟,趋膺无路,玆敢略暴情实,冒渎崇严。伏乞圣明,曲垂鉴谅,将臣新授职名,即许镌改,俾名器无亵,贱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吏曹参议郑㝡朝疏曰,伏以臣于昨夜,伏奉教旨,授臣以吏议之职,臣闻命怔营,且荣且惧,政命际降,召牌连临。臣以庸愚,遍荷恩赐,报效之愿,惟在于奔走殚竭,故有职事则辄出而膺,有召旨则必趋以进,何尝为崇饰克让,慢傲逡巡之计哉?第于是职,一违再违,不敢冒膺者,非臣之亏分堕义而然也,诚以是职之非臣可称之职也。名器一滥,则仰累则哲之政,涯分一逾,则俯招不衷之讥。臣于是,安得不循省量度,控暴情实而冀免乎哉?臣闻官分六部,天官为首,选极一代,参佐尤峻。王府之八则斯分,综司之九流是别,而必有承佐之左右协裨,故遴拣之重,自昔见称,有非公允炼明推重当世者,则莫宜居之。今臣所叨之职,循名考实,与古何异?其为任之不宜轻授,有如此者,而忽及于毫不近似之臣身,臣之迩列出入,已多日月矣。臣虽不费辞悉陈,其谫劣疏暗,不堪备数于任使之状,即渊鉴之所尝俯触也。与其冒玷而自速偾误之罪,无宁早吁而获遂量入之戒,玆敢披沥悃愊,仰渎崇严。伏乞圣上,谅臣言之非饰,念官名之为慎,将臣新除,亟许递改,俾贱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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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服制。行左承旨吴取善缘故出。行右承旨曺锡雨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曺云承。同副承旨南性教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敬燮仕直赵然兴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曺云承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未肃拜,石基坤,持平宋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吴取善启曰,行右承旨曺锡雨,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注书金有渊病,代以赵然兴为假注书。

○南性教,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金大根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提学金大根,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锡雨曰,留院公事入之。

○南性教,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徽陵别检所报,则今八月十五日行本陵秋夕节享时,两官当为备员,而参奉李浩达,身病猝重,万无进参之望云矣。参奉今姑改差,其代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以为备员将事之地,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李裕膺,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本营奉足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提调意启曰,罗州监牧官李河锡,既递外任,依例还属本院,令该曹口传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李河锡。

○南性教,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岭南所封罗参,用馀无多,汤剂所用,不可不优数等待,来十月所封二斤中一斤,趁九月初旬内,先为封进事,分付该道,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提调意启曰,各陵园墓秋夕祭享所用药果煎造后,进上看品药果二十立,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宣传官有阙之代,依例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熙完为宣传官。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江华留守林翰镇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龙仁地,而久旷汛扫,益切霜露之感。且经潦雨,茔域溃圮,方始修补,实多躬检之事,及今往省,谅不获已,而官守有限,不得擅离,玆敢短章陈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特许臣往来之暇,俾伸至情,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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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服制。行左承旨吴取善缘故出。行右承旨曺锡雨。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曺云承。同副承旨南性教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敬燮仕直李锺淳。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根友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差祭,石基坤,持平宋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赵然兴在外,代以李锺淳为假注书。

○南性教启曰,今十九日绥陵、徽庆园亲祭,祭文当为制进,大提学赵秉铉,待明朝牌招,使之制进,何如?传曰,允。

○又启曰,即者检阅金炳云,以其亲病,陈疏径出,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又启曰,即者检阅李承益、洪祐命,谓有馆规,陈疏径出,原疏才已退却矣。并所当直捧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径出有异,推考警责,仍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启曰,今此幸行时,何大臣留都乎?敢禀。传曰,金判府事为之。

○兵曹,以洪敬谟为留都大将。

○兵曹,留都从事官单尹行福。

○传于曺云承曰,领府事请暇之行,给由马。

○传于曺锡雨曰,今见领枢箚辞,抚念畴昔,予怀增衋,故判书赵秉龟改葬日,遣地方官致祭,祭文,令内阁撰进,葬需,令度支从优输送。

○以检阅李承益、洪祐命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李根友曰,只推。

○曺云承,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宝剑守宫,当为备员,而都摠管兴宣君昰应,有实病三员未差,无以备员,令政院禀旨变通,与未差之代,并令该曹,以在京无故人口传差出,待下批牌招,以为备员进参之地,何如?传曰,允。许递。

○兵曹口传政事,以李宪球、李启朝为都摠管,以李圭祊、李行教为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单李启朝。

○吏曹口传政事,以朴膺寿为徽陵惨奉。

○兵曹,总卫别将单尹义俭。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即接西所卫将郑光禹牒报,则泰秋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泰秋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赵寅永箚曰,伏以臣有至切之恳,不容不仰冀照察者,即臣亡从子臣秉龟,权厝在原州地,今将移葬于臣亡兄臣万永茔域近地矣。匪臣躬检,无以完襄,在法则不宜请暇,以情则有难自抑。玆敢冒昧陈吁,而念后往还,只不过旬望间耳,惟圣明矜许之。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卿其依所请往来焉。仍传于南性教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检阅金炳云疏曰,伏以臣病母,间值换节过冷之候,诸症越添,气息凛缀,食饮全却,药饵扶护,惟臣是俟。臣闻此报,私情转益罔措,按住不得,不避渎挠,略陈短章,径出修门。伏乞圣慈,察臣至恳,亟递臣职,以便救护,仍勘臣罪,以肃朝纲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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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服制。行左承旨吴取善。行右承旨曺锡雨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曺云承。同副承旨南性教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敬燮李锺淳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根友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差祭,石基坤,持平宋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性教启曰,左右史不可不备,检阅李承益、洪祐命,既有只推之命,并即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南性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永宁殿、永禧殿、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仍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吴取善启曰,假注书李锺淳,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吴取善,以吏曹言启曰,今此景祐宫秋享祭执礼,前正朴龙九塡差,而时无职名,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龙九。

○传于南性教曰,发遣吏郞,诸执事清斋与否,摘奸以来。

○南性教,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望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嘉礼厅言启曰,本厅使役浩大,平山府使姜彜五,别看役加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成均馆大司成意启曰,本馆入直,久任郞厅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员替直之事,则草记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朴来万,嘉礼厅都厅进,直讲尹载善,典籍李又新,俱为差祭,时无入直之员,以他郞姑为代直,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侍卫不可不备,而宣传官吴显文,身病猝重,时日内万无供职之望云,改差,其代依例口传拟入,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以沈乐臣为宣传官。

○兵曹,以沈日永为都监中军。

○曺云承,以御营厅言启曰,本厅中军吴显文,身病甚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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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服制。行左承旨吴取善坐直。行右承旨曺锡雨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曺云承式暇。同副承旨南性教。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敬燮仕直李锺淳。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行左承旨吴取善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根友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未肃拜,石基坤,持平宋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朴晦寿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南性教曰,礼房承旨,驰诣受香诸处,奉审摘奸以来。

○南性教,以内医院提调意启曰,副提调洪锺应,今日问安,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景慕宫望庙楼,今望奉审无頉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日前因罗参遗在之不敷,以秋等条因限封进之意,草记行会矣。见今罗参遗在中,欠缩伙多,或称以汤剂材料封入之时加剩之费,或称以芦大体小,流来见缩云。称剩即无例之事,必无是理,则该掌务官,所当各别重勘,而既系汤剂所重,虽不可推究,无敢更以称剩而加入之意,严饬本院。至于芦头一款,芦是原体之芦,则焉有芦反大于原体之理乎?近来参体之减少,岁甚一岁,渐不成样,而又以无用之芦,添附于微细之体,以致莫重所需,欠缩自伙,虽曰奸弊滋兴,无所不至,而该道封进之际,本院捧上之时,苟能随现点退,务尽精实,则亦岂敢容奸至此哉?严饬道臣,此后必择体大真品封进,而若又有如前芦大之弊,则当该道臣,从重论勘,审药及不善择捧之首医掌务官,并施严刑岛配之意,分付该道及本院,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毓祥宫秋享祭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庆尚监司金公铉状启,进上药材、山药,未及充实,限内不得封进,惶恐待罪事,传于曺锡雨曰,勿待罪事,回谕。

○吴取善启曰,即者吏曹郞厅来言,顺川郡守张厚植,当为署经,而宪府则虽已署经,谏院则大司谏李经在,司谏权馦,正言朴文𨥺在外,郑鸿淳未署经,献纳兪世焕未肃拜,不得备员署经云,何以为之?而献纳兪世焕,即为牌招,何如?传曰,一司除署经。

○兵曹,以李存敬为御营中军。

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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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吴取善缘故出。行右承旨曺锡雨。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曺云承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教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敬燮仕直李锺淳。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二更三更,月食。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根友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未肃拜,石基坤,持平宋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性教启曰,检阅金炳云,由限已过,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传于曺锡雨曰,留院公事入之。

○南性教,以奎章阁言启曰,直提学金大根,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曺云承,以兵曹言启曰,新除授忠清水使郑玮,与前水使李敏德,有娚妹应避之嫌,户奴呈状乞递矣。交代相避,载在法典,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试射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张惟焕,景福宫卫将金启汉、金信奎,庆熙宫卫将赵基贤、朴枝润,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改差,武臣兼宣传官李昌植、朴凤善,除授在外,过限未入仕,系是加设窠,减下,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留都营状启,例为付拨,而或有时急之事,则京畿驿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金虎门南边月廊本曹员役等所接处,筑墙二间许,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金虎门南边月廊本曹员役等所接处,筑墙二间许,今已毕筑矣。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禁卫营、御营厅言启曰,东关王庙东边墙垣六间半、南边墙垣二间半,及西边墙垣六间许颓圮处,今已毕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开城留守金大根疏曰,伏以臣待罪留钥,居然周岁于玆矣。才谞不足以通簿书,器局不足以副民望,廪粟有徒糜之愧,尘刹无报答之效,夙夜兢惧,渊谷在前。乃于千万梦想之外,以臣为奎章阁直提学者,华诰自天,龙光溢于门阑,百僚动色,一世俱耸,臣诚惝恍震越,莫省自措,牙牌体严,未敢循墙。虽不容不祗伸叩谢之忱,而在分逾滥,太不衬近,𢥠栗先于攒祝,惭恧赛于荣耀。以臣涔蹄之微量,获被河海之隆泽,不图误恩,若是之极也。且况阁职之重,创立弘谟,焕乎云汉之章,灿然奎璧之府,赞扬皇猷,贲饰声明,衿绅之所模楷也,英俊之所翺翔也。虽使才学肩比于古人,风裁齿数于大家者当之,犹且逡巡却顾之不暇,岂或如臣庸陋𫍲寡,所可髣髴也哉?前后历扬,俱是华要,旷绝异数,若偏臣身,揆以分义,固当竭蹶趋走,夷险不择,磨放是期。第念荒嬉成性,既无稽古之学,拚弃庭训,不思躁进之戒,冒膺清选,恬若固有,则负乘招灾,理所必至,玷污受讥,顾何敢逃?其所颠仆,如执左契,无宁谨守拙约,冀或为一分消受之道。玆敢刳沥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曲赐鉴谅,亟递臣新授阁衔,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行公。

8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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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厨院进。行左承旨曺锡雨缘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南性教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敬燮仕直李锺淳。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南性教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李根友启曰,来二十一日朝参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南性教启曰,来二十一日轮对日次,而宣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未肃拜,石基坤,持平宋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根友曰,左承旨、右副承旨并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尹致秀、洪祐喆落点。

○李根友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祐喆,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根友曰,阁圈为之。

○李根友启曰,阁圈为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开政,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奎章阁言启曰,阁圈为之事,命下矣。提学赵秉铉、朴永元,检校提学金兴根,直提学金学性、金大根,检校直阁尹定铉、郑㝡朝,检校待教南秉哲、李㘾、赵凤夏,待教洪淳穆,并即牌招,以为会圈之地,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根友曰,待教许递。

○直阁会圈七点,郑翊朝、尹致英、李裕膺,待教会圈七点,金炳德、金有渊、赵然兴。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憙淳,参判李启朝并牌招不进,参议郑㝡朝进,右承旨李根友进。启曰,行判书徐憙淳,参判李启朝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只出紧任。以尹致英为直阁,金炳德为待教,李志渊为分内医提调,丁昌夹为监察。

○兵批,行判书赵秉铉进,参判金箕晩病,参议洪永圭病,参知睦用锡入直,同副承旨南性教进。以吴取善为同知,沈日永为训炼都正,权𬘘为五卫将,徐典辅为忠翊将,朴正大、金命琦为景福将,卢命郁、金振声为庆熙将,赵文显为中枢都事,具洛喜为都摠都事,权秉禹为武兼,张锡瑢为部将,李完豊为加设训炼主簿,申绍为忠清水使,护军吴取善、吴显文,副护军曺云承、郑玮,副司正洪淳穆、李锺淳,并单付,别军职李亨夏今加折冲加资事,承传。

○传于李根友曰,见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赵龟夏为工曹参议,徐有薰为大司成,金昔渊为军资判官,张铉喆、文东瑝为典籍,兼校书校理单尹致英,弘文正字单金炳德,兼校书正字单金炳德,兼待教单金炳德。

○兵批,再政。以李亨夏为宣传官,沈宜夏、王殷畴为五卫将,林希周、徐镐豊为训炼主簿,尹致英为文兼,同知单朴正大,佥知单李亨夏。

○李根友,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阁尹致英,待教金炳德教旨安宝次,濬哲之宝,请出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新除授直阁尹致英,待教金炳德,事当即为牌招,而时值夜深,并待明朝牌招,推移入直,何如?传曰,允。

○又以奎章阁言启曰,检书官李㢸荣,身病沈痼,呈状乞递,今姑减下,番次亦甚苟艰,前检书官朴宗琰、金龟淳,并兼检书官差下,令该曹,口传付军职,使之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兵曹口传政事,副司果单朴宗琰、金龟淳。

○以京畿监司李鼎臣状启,富平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南性教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根友,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月食已过,礼部回咨,依例撰出,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北京之地,何如?传曰,允。

○南性教,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巡将监军,依例以今八月十八日受点人员,十九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去夜罢漏后,宫墙外五铺幕近处,有一犯夜人,被捉于本局都巡执事处,故查问其犯夜之由,则以庆尚道安东居幼学姜益建为名人,今此幸行时,上言次上来,住接于馆洞矣。适有所看事,出去新门外次,路由鹰峯下,如是被捉云,莫重宫墙外,有此犯夜之举者,万万惊骇,照法严绳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绥陵、徽庆园幸行时,本营留都事,命下矣。铜龙门则哨官严允复,京中哨军三十名,集贤门则别武士张元植,西营则哨官柳弘起,助番牙兵四十名,广智营则哨官金成元,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领入直,新营则千摠白鲁洙,骑士将金最善,把摠成瀚,哨官李奎五,教炼官李泰赫,骑士二十五人,兼别破阵二名,京标下军三十名,率领入直,南别营则哨官李周翰,别骑卫一人,别牙兵七名,率领守直,火药库则哨官张孝宪,别破阵八名,兼别破阵六名,率领守直,崇化门南边内宫墙颓圮处,哨官李允默,铜龙门入直军十五名除出,率领守直,都城颓圮一处则别武士李完得,京标下军十五名,率领守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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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斋宿。行左承旨曺锡雨斋宿。右承旨李根友斋直。左副承旨尹致秀斋直。右副承旨洪祐喆斋宿。同副承旨南性教斋宿。注书徐堂辅斋宿金有渊斋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分。

○洪锺应启曰,明日大驾诣绥陵,入斋室后,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问安,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同副承旨进去。

○传于尹致秀曰,明日出宫门路,以协阳门为之,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应植,以训炼大将,后厢随驾矣。在前如此之时,有他边大将兼察之例,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姑令兼察,何如?传曰,允。

○尹致秀启曰,因兵曹草记,今此幸行时,左边捕盗大将李应植,以训炼大将,后厢随驾,回銮间右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边捕盗大将任圣皋,即为牌招听传教,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奎章阁言启曰,守宫检校直阁徐有薰,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又以内医院都提调意启曰,分提调李志渊,闻有实病,今姑许递,其代,令该曹口传差出,何如?传曰,允。

○吏曹口传政事,以安光直为分内医提调。

○尹致秀,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试射试官望,十九日当为入启,而幸行相值,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正日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扈卫厅留都大臣意启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启下事目,率领扈卫军官军士,今日申时量,结阵扈卫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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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缘故出。行左承旨曺锡雨坐直。行右承旨尹致定未肃拜。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南性教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自开东至人定,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三寸一分。

○自人定至二十日开东,洒雨下雨,测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李根友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药房口传启曰,陵园展谒,仪卫方戒,而晩雨连霔,阴湿过冷。此时侵早劳动,有非大圣人节宣保啬之方。况又笾豆骏奔之霑服失容,百官军兵之泥涂驱驰,俱系轸念之端,亟寝成命,退卜吉辰,不胜万万颙祝之地,惶恐,敢启。传曰,已令退定矣。

○传于李根友曰,雨势如此,又有诸大臣箚请,幸行日字,更待下教。

○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曺锡雨,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南性教等启曰,陵园展谒,銮跸夙戒,而冷雨彻宵,无望开霁,三军之霑湿,百官之失仪,固未暇恤。窃恐有违于大圣人节宣之方,亦非所以仰体两慈殿惟忧之念,臣等职忝迩密,不胜忧虑,玆敢相率联吁。伏愿亟寝成命,更涓吉期,以副舆情,千万颙祝,惶恐,敢启。传曰,已有传教矣。

○李根友,以礼曹言启曰,动驾日雨下于出宫前,则即为禀旨退行事,曾有定式矣。今日雨势如此,绥陵、徽庆园幸行,更为择吉举行,何如?传曰,已有下教矣。

○曺锡雨启曰,吏曹郞厅来言,承旨有阙,政事,取禀。传曰,前望单子入之。

○承旨前望单子入之,尹致定落点。

○以全罗监司洪羲锡状启,全州等邑民家漂颓事,传于曺锡雨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还布,并荡减,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李根友,以礼曹言启曰,即接平安监司赵鹤年移文,则以为,德川郡乡校圣殿及东、西庑,营建年久,栋榱朽伤,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还安祭香祝,自本曹启禀下送云矣。德川郡乡校圣殿修改时,先告事由、移、还安祭香祝,即令该司,照例磨炼下送,从便卜日设行之意,并为分付,何如?传曰,允。

○南性教,以刑曹言启曰,训炼都监启辞内,去夜罢漏后,宫墙外五铺幕近处,有一犯夜人,被捉于本局都巡执事处,故查问其犯夜之由,则以庆尚道安东居幼学姜益建为名人,今此幸行时,上言次上来,住接于馆洞矣。适有所看事,出去新门外次,路由鹰峯下,如是被捉云,莫重宫墙外,有此犯夜之举者,万万惊骇,照法严绳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启。传曰,知道事,命下矣。谨按律文,则《大典通编掷奸条》有曰,宫城守直,循环掷奸,逐日有无事报本曹,注曰犯夜人杖一百,徒三年。姜益建依此律,决杖一百后,忠清道海美县,徒三年定配所,即为押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领府事赵寅永,判府事郑元容、权敦仁、金道喜,右议政朴晦寿联名箚曰,伏以今日即幸行吉日也。前驱已严,夙驾将启,而连日薰蒸之馀,秋雨通宵,淋浪如暑节,野外湫湿,应倍城里,远移銮跸,冲冒劳动,已有违于节宣之方。如或向晩不止,则奉审亲祼之际,霑服失容,亦岂不有欠于肃穆之礼乎?未满一舍之地,虽曰非远,军兵百官之泥涂奔走,亦所当念,姑观一两日退期,诚礼事体,必无所妨。伏乞圣明,更加三思,亟降幸行退定之命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雨势若此,方令退定,卿等谅之。仍传于李根友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判府事权敦仁箚曰,伏以陵园展祼,日期爰届,卤簿告陈,銮仪将戒,而冷雨连晨,恐无开晴之望,此时动驾,实不胜万万忧闷。伏惟霜露怵惕,虽切圣慕,茂对节宣,宜存至戒,改诹吉辰,克伸孝思,允合于大圣人保啬之方。且况百官军兵之沾湿失仪,亦不可不轸念也。伏愿亟寝成命,更令涓日举行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恳。雨势若此,方令退定,卿其谅之。仍传于李根友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副校理金炳冀,修撰沈承泽联名箚曰,伏以秋序载届于霜露,圣幕将伸于陵园,羽卫已备,清跸夙戒,而顾今雨势彻宵,无望开霁,此时劳动,有违大圣人节宣之方,臣等职忝迩列,不胜忧闷,敢此齐吁。伏愿殿下,俯循群情,亟寝成命,退定时日,少俟晴和而行礼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诸大臣箚批矣。

○左副承旨尹致秀疏曰,伏以臣与右承旨臣李根友,有友婿应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当递,玆陈短章,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亟赐递改,俾公格存而私分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请依施。

○咸镜监司李嘉愚疏曰,伏以臣千万匪意,忽伏奉除旨,以臣为咸镜道观察使,臣闻命惝恍,莫省所以。臣于是职,元不称似,庶蒙渊鉴之俯烛,何敢更事陈暴?而顾臣平生,试为点检,则空疏谫劣,自是天赋,聪明练达,无奈地分,虽在少日强壮,尚不足比数于器使之末,矧当衰迟垂暮之日,尤何能为役,由玆而闲司漫职,陈就亦难,重务剧地,梦想不到,秪自浮沈低回,作为身计,今此所叨,何敢为晏然承当之计哉?念玆关北一路,为任不轻,视他较别,仙寝原庙,拱护之体貌甚尊,崇山巨洋,控引之形势既壮,兼以边圉之守备,戎马之缮炼,委畀管辖,固已綦重,而田野本是瘠确,民户从以啙窳,农商之生利鲜少,村里之物色萧条,元无丰盈殷盛之观,而因之凋瘵尤甚于比岁,奸弊滋兴于列邑,山沿远近,无一不病。此时此任,正须通才炼手,整顿修举,庶展良规,仰答殊眷,而矧当圣明在上,量能授任,百僚咸事,庶绩允釐,而今乃将此重寄,遽降误恩,岂不大贻累于圣朝清明之治也哉?臣于年前,汉南留司,猥膺持节,尺寸无长,尘刹莫效,至今追惟,惶汗浃背。况乃全省按察,不啻百倍其难,苟或贪恋,不自揣度,苟然承受,竟致偾误,则臣身狼狈,纵未暇恤,宠命孤负,其将谓何?反复参倚,冒膺无望。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之职,俾藩寄无旷,私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往钦哉。

○全罗监司洪羲锡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冒膺藩寄,辞不获遂,黾勉就次,今为六阅朔于玆矣。区区寸忱,惟是殚竭鲁钝,少效涓埃之报,而才识素短,精力不给,触事生疣,无往非辜,至于向来殿最事,而益无所逃罪矣。夫藩臬职任,莫重于殿最,奏御文字,尤何等审慎,而缘臣昏暗,致有大错,惭惶震栗,无地自容。古人以一字误书,犹称死罪,今臣所犯,律之于此,罪将何居?大僚请罢,已是薄罚,而圣度如天,过加包容,轸贻弊于迎送,拟末勘于停俸,罪反叨恩,罚以获荣,重藩符节,受赐更新,感泪被面,惶汗遍体,臣固宜仰戴恩数,俯讼愆尤,益复勉励,以为一分自赎之图,而念臣所叨,即一大藩镇也。事务之繁氄,簿书之委输,几为八路之最,则其所剸理综察,不容少忽,而今于循例应行之节,犹未免昏暗如此,妄错如此,则其何以任旬宣之责,行黜陟之政,以副朝家委寄之明命哉?近又异船来泊,登闻严急,而应接率多失宜,举行每致稽缓,至烦饬教,荐承谴罚,此又臣罪上添罪也。前后瘝溺之辜,臣实自知,而到底帲幪,曲垂涵贷,未敢知罪负如臣,何以得此于圣明之下也。今若诿以幸逭,抗颜冒据,不思所以自处,则又不知来后偾败,必不当止此而已。此臣所以日夕悚蹙,愈不敢自安也。间因边事之旁午,未即自劾,臣罪滋大,玆敢冒死陈吁,仰渎崇严。伏乞圣慈,俯垂谅察,亟递臣见叨之职,更勘臣当被之律,以昭法纪,以励臣分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深引?卿其勿辞察任。

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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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药院进。行左承旨曺锡雨缘故出。行右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南性教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洪锺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南性教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经外,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尹致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朴晦寿有身病,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备忘记,江界都护府使尹羲烈,高岭佥使诸安国下直,各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南性教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牌不进,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献纳兪世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南性教曰,只推。

○李根友,以奎章阁言启曰,直阁尹致英,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二十日,始造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大司成徐有薰疏曰,伏以臣于日昨,伏奉新授诰旨,以臣为成均馆大司成者,名抡纵荷荣宠,冒玷实深愧悚,伛偻循墙,何敢为出膺之计?而时则仙寝秋谒,銮跸将启,际有内阁守宫之命,牙牌俨临,虽不得不拼廉伸谢,而退伏循省,冞切兢惕,更何敢诿以事会之适值,而厌然若固有乎?是职之难慎,自古伊然,周官三物,宋学十条,尚矣固不可追,而育人材以备需用,端士趋以赞儒化,精考艺以振文风,任至重也,责至钜也,苟非博识邃学宿储士林之望者,莫宜居之。臣质本散樗,学则蒙蔀,始因禄仕之计,粗习功令之文,而雕冰镂毫,迄用无成,从以尘缨驰骛,笔硏都荒。今虽欲重理箧衍,为曩日举子业,亦不可得矣。臣若妄失揆度,自居以师儒之长,进据皋比之席,而招诸生立馆下,则未知逢掖操觚之列,能无嗤点之来乎?臣尝闻瓦缶之响,不列于轩架,燕石之贱,不登于郯邸。顾今銮坡词英,修辞怀光,磊落相望,蔚然可称。如臣庸陋,滥竽其间,则臣窃恐名器由臣而益亵,圣简由臣而为累矣,思之及此,岂不大可惧乎?臣以眇末,猥蒙知顾,依近日月之光,熏沐雨露之泽,前后叨冒,罔非逾分,每一思惟,惶汗浃背,夷险趋走,以图不报之报,即臣平昔所借手者也。苟有一分称塞之望,何敢费辞崇饰,徒效克让之美哉?玆敢冒入文字,仰暴情实。伏乞圣明,亟命镌改,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无滥,私分获安,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直阁尹致英疏曰,伏以臣于本月十七日,伏奉除旨,以臣为奎章阁直阁,继以牙牌临门,义难俟屦,祗肃宠命,退自省检,愧切滥竽,懔若集木,历累日而不知所措也。噫,臣发迹荫涂,幸窃科第,学未通方,才不适用,漫务散衔,尚惧弗克。且臣门户寒素,根植孤弱,服习只在于谨拙,梦想不到于华膴,而臣之兄弟,厚被洪造,雨露之私若偏,萤爝之末无补,区区矢心,惟以夷险不择,以效不报之报而已,顾何尝有丝毫进取之计哉?况是职之清且峻,非为如臣者设,典图书于东壁,奉琬琰于西序,黼黻笙镛,协赞声明,虽先辈闻望,亦莫不逡巡退让。顾臣𫍲寡,曷尝近似,涉夸近饰,有不敢张皇为辞?而以我殿下天地之大,日月之明,窃庶几照烛而生成之,臣若严畏是怀,泯默自阻,恬若固有,厌然蹲冒,则上累圣简,下招物议,岂止臣一身之灾也?玆敢毕暴衷恳,仰渎崇听。伏乞圣慈,俯赐鉴谅,亟递臣新授职名,俾名器无亵,贱分获安,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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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式暇。行左承旨曺锡雨。行右承旨尹致定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郑基世未肃拜。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尹致定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石基坤,持平宋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来二十五日朝参日次,而徽陵忌辰祭斋戒相值,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曺锡雨启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为仕进,即为牌招,何如?传曰,允。

○传于洪祐喆曰,同副承旨许递,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郑基世落点。

○尹致定启曰,即者掌令石基坤,以其亲病,投章径行,原疏以国忌斋戒,才已退却矣。所当直捧递差传旨及禁推传旨,而此与无端下乡有异,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原疏捧入。

○礼曹,来十月初三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祭,取禀。奉教敬依。

○传于尹致定曰,幸行日字,以来月旬间择入。

○李根友,以礼曹言启曰,传曰,幸行日字,以来月旬间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九月初九日、初十日俱吉云,以何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初十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初拣择已为过行矣,再拣择吉日,以何间推择乎?敢禀。传曰,以来月旬前择入。

○又以礼曹言启曰,以再拣择取禀草记,传曰,以来月旬前择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择,则来九月初三日为吉云,以此日定行乎?敢禀。传曰,以此日为之。

○又以礼曹言启曰,社稷神室渗漏处,移、还安修改吉日时,以来九月初九日卯时,推择启下,而伊日绥陵、徽庆园亲祭致斋相值,更为择日举行,何如?传曰,允。

○尹致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宾厅讲书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掌令石基坤疏曰,伏以臣以遐乡贱品,万不近似于清朝风宪之任,而因缘事会,冒没叩谢,违傲召牌,课日惶蹙。际接乡信,臣老父贞痼痰癖之祟,当此换节,一倍添剧,食饮俱阻,转侧须人,气息危缀,委顿床玆。臣自闻此报,方寸煎熬,短章呼吁,束装登程。伏乞圣慈,俯谅情私,臣之见带掌宪之任,即令刊改,俾便归护,仍治臣渎挠之罪,以肃朝纲,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往护。

8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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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曺锡雨。行右承旨尹致定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郑基世坐直。注书徐堂辅仕直金有渊仕直。假注书金德根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世启曰,大司宪闵致成,执义宋来熙,掌令石基坤,持平南锺三在外,掌令朴敩默,持平宋炖呈辞,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徐堂辅病,代以金德根为假注书。

○传于曺锡雨曰,台谏并许递,政官牌招开政。

○曺锡雨,以吏曹言启曰,成均馆典籍南溟翼,除拜后过限未肃拜,改差,何如?传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憙淳进,参判李启朝,参议郑㝡朝,并牌招不进,同副承旨郑基世进。以李宪球为大司宪,姜𣹡为大司谏,洪翼燮为执义,沈承泽为司谏,兪锡焕、全国宪为掌令,朴公镇、金应夏为持平,金炳冀为献纳,柳兴奎、蔡元默为正言,曺锡亨为左尹,尹致秀为户曹参议,李禄在为汉城庶尹。

○兵批,行判书赵秉铉病,参判金箕晩病,参议洪永圭进,参知睦用锡病,右承旨尹致定进。同知金振声,佥知权𬘘,护军闵致成,副护军尹致秀、南性教、李经在,副司直宋来熙、权馦、朴敩默、石基坤、宋炖、南锺三、兪世焕,副司果郑鸿淳、朴文𨥺,以上并单付。

○吏批,再政。以赵在应为校理,尹致英为副校理,金会明、宋廷和为修撰,赵熙哲为副修撰,徐左辅为刑曹判书,金在敬为仪宾都事,李维馨为典籍,左尹单朴容寿,右尹单曺锡亨。

○兵批,再政。同知单金命琦。

○吏批,三政。兼直阁单尹致英。

○郑基世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既在阙中,不为肃谢,直为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吏曹参议郑㝡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郑基世曰,只推。

○曺锡雨,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三日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永宁殿,依例遣大臣摄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来十月初三日行宗庙冬享大祭亲行时,省牲省器之节,依例以亲临磨炼乎?敢禀。传曰,亲临磨炼。

○尹致定,以兵曹言启曰,即接北所卫将徐兖辅牒报,则崇化门南边内宫墙三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崇化门南边内宫墙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则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8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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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曺锡雨式暇。行右承旨尹致定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郑基世。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金德根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景陵忌辰祭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斋戒正日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基世启曰,合辞许久阙启,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肃拜、呈告人员,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备忘记,罗暖万户沈鲁元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洪锺应启曰,假注书金德根,时无职名,令该曹依例付军职,冠带常仕,何如?传曰,允。

○传于李根友曰,原任直阁李景在,驰诣景陵,奉审摘奸,仍留监祭,局内诸陵,一体奉审以来。

○郑基世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洪翼燮,掌令全国宪,持平金应夏牌不进,掌令兪锡焕差祭,持平朴公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以大司谏姜𣹡,献纳金炳冀,正言柳兴奎、蔡元默,执义洪翼燮,掌令全国宪,持平金应夏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李根友,以奎章阁言启曰,待教金炳德,疏批已下,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赵在应,修撰金会明,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副修撰赵熙哲,时在水原地,经筵入番事紧,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传曰,许递。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上番副校理臣李裕膺,以御营厅从事官,今日本营军布上下时,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洪祐喆启曰,前衔疏之勿为捧入,前后饬教,不啻截严,副司果李承宪,因县道封章,而职衔疏式,俱违格例,又极未安。所当还下送,而系是言事,虽不得不捧入,不可无警,从重推考,何如?传曰,允。

○以校理赵在应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户曹言启曰,宗庙西边外墙改筑吉日时,令日官金昌勋推择,则今八月二十八日巽时为吉云,以此日时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全罗兵使吴致贤原情云云。传旨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阃帅,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诚一亦,彼界犯越,法当严禁,两地杀变,事未前有是白乎则,既未能常时察饬,又从以不即驰报,两罪俱发,难免当律,依法典,施以边远充军,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尹喜豊亦,还谷之莫重,而无不挪移反作,科试之至严,而至有捧赂追录是白兺除良,给代钱之归橐,裨校帖之勒授,所犯诸条,不止一二,公私入己,至近三万是白乎则,黩货无厌,俱系赃污之罪,见利不惮,全无顾畏之心,似此蔑法之类,不可循例勘配而止,直施以边远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崔正运、安圣臣等亦,东西传唱,自当敬谨,而俱不成声,有骇瞻聆,并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知事李羲发疏曰,伏以臣以垂死残喘,向因骑曹辞疏,附陈狂瞽数条,不过古人之糟粕,俗见之迂滞,曾不足以丝毫裨补于圣学之日新,王政之时措,而伏蒙我殿下,圣度天大,怜臣癃衰之甚,恕臣愚戆之罪。特降温批,以示虚受之美,旋加超擢,迥出常格之外,臣诚惶懔感泣,不知所喩。窃念臣以遐土病蛰之踪,获霑圣世仁寿之化,岁初以恩例加一资,今又以陈腐数语,猥蒙嘉奖,谬恩至此,大圣人刍荛不弃之盛意,孰不钦仰?而名器之重,清朝之所慎惜,宠禄之过,人臣之所逡巡。今臣所叨资衔,实非微分之所敢晏然承当者,私心悚恧,不容自已。玆敢略具短章,仰暴衷恳,屡渎宸严,冞增震越。伏乞圣慈,俯垂鉴谅,亟命还收臣枢府新资,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万幸甚。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辞,俟间上来行公。

○待教金炳德疏曰,伏以臣藐然稚昧之一后生新进尔。学殖未周于禔躬,器量无适于需世,追随缝掖,鼓箧胶庠,尚惧夫无与备列,为诸生笑也。侥滥一第,自诒不幸之戒,骍忸兢畏,如集于木。藉令继玆以往,奋发淬励,弥自检摄,积费几岁月,无渗漏工夫,其果能粗有成就,犹未敢自保,至若一步地向上去处,岂伊所念到哉?迺者奎署圈选,猥蒙恩点,闻命陨越,实不省荣观之在身。窃伏念臣自祖先以来,洪造殊渥,厚蒙列朝之陶甄,膴禄尊荣,殆若一门之偏私。科甲踵武,锺鼎延世,以臣家前辈之忠荩勤劳,尚乎居宠若惊,罔敢苟然于辞受之分。况臣于家庭,无能为役,徒欲藉荫庇而仗宠灵,冥行骤躐,唯官局之是徇,则过福之戒,不衷之灾,抑将何修而幸免哉?臣之怵焉反顾者,先出于身家之虞,亦安敢张皇职事,崇饰克让之美?而第惟秘府之图书,上应奎壁,尊阁之谟训,远符河球,朝夕顾问,迹比经幄,时节起居,肩随候班,地分清切,简抡莫慎。而今忽以痴𫘤如臣者,谓将居是职而担是任,则不几于黄流之盛瓦缶乎?噫,诗礼遗范,易隳家声,绮纨后承,偏招人讥。臣虽年益进而知益长,备数于大祝奉礼之末,嗤点之所必至,尚不免如缚求解,其于见衔之去就,遑论其可否哉?恩诰才颁,牙牌踵至,格式莫越,义分是怵,遑遽一肃,粗伸叩谢之忱,因仍盘礴,判非情量之所敢出。玆敢罄暴衷赤,呼吁于仁覆之下。伏乞圣慈,俯烛恳苦之微谅,曲垂生成之惠泽,亟镌臣新授职名,俾公器无亵而私分获安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其勿辞察职。

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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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曺锡雨式暇。行右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郑基世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仕直。假注书金德根。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基世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洪翼燮,掌令全国宪,持平金应夏未肃拜,掌令兪锡焕差祭,持平朴公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即者内医院官员来言,明日即日次问安,而都提调权敦仁,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洪锺应,俱有身病,问安与汤剂监制,无进参之员云,提调、副提调,并待开门牌招,何如?传曰,允。

○李根友,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即见盛京将军礼部咨文出来者,江界越边善后章程先后奏定各条款,业经知会,玆复奏奉谕旨,恭录咨行云矣。顷以此事,已将来头使行申谢之意,专送咨官,而今此上谕,又甚勤挚,回咨措辞各撰,正书安宝后,定禁军骑拨下送于湾府,使之传给凤城将处,以为转致之地,何如?传曰,允。

○尹致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当为中日习射技放,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张云鹤牒报,则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云,把守军兵,还为入直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贰极门北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把守军兵,还入直所,将校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以义禁府言启曰,因本府议启,时囚罪人郑诚一,依法典,施以边远充军,尹喜豊直施以边远定配之典事,判付内依允矣。郑诚一平安道渭原郡边远充军,尹喜豊咸镜道会宁府边远定配,而以议启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书吏,押送于各其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东唱引仪崔正运,西唱引仪安圣臣等矣本府议启内,东西传唱,自当敬谨,而俱不成声,有骇瞻聆,并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赎,附过还职,并只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崔正运段,功减一等为良如教。

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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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曺锡雨。行右承旨尹致定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郑基世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金德根洪锺云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郑基世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洪翼燮,掌令兪锡焕、全国宪,持平金应夏未肃拜,朴公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致定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厅日次,而国忌斋戒相值,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注书金有渊病,代以洪锺云为假注书。

○传于郑基世曰,李承宪之疏,何为而至也?医药之请,固得矣,而句语甚多不审,且以不为议药,归咎于朝臣者,可知其挟杂矣。此不可以言事,有所参恕,姑先施以刊削之典,原疏颁布。

○李根友,以奉常寺都提调意启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五十五贴三条,今八月二十五日毕造,而所入牛只,为三十六首矣。进上看品中脯二贴,依定式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郑基世,以兵曹言启曰,即接东所卫将张云鹤牒报,则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二间颓圮处,今已修筑云,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弘化门越边含春苑墙垣颓圮处,今已毕筑矣。守直卫军解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启曰,来九月十月当上番骑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点考后,仍令该曹题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字内光熙门南边第四城廊近处体城三间半许颓圮处,今八月二十六日始役,改筑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司果李承宪疏曰,伏以臣即所谓疏逖之臣,人主不识何状者也。兼之闲散,病蛰穷乡,凡朝廷大小事,一未省闻久矣。独奈一段彝性,尚未全泯,嫠忧耿耿,日夕祈祝。只愿蚤睹则百之庆,永巩于万之基,忽于去月晦间,得伏见慈圣谚教之下于宾厅者,其悯坤殿沈痼之祟,为宗社深远之虑,恻怛恳挚,有足以动神明而感木石,臣擎读未半,不觉声泪之交迸也。未敢知中宫殿下证候,根于何祟,而若是紧重,至于望绝螽斯也。今以不可以药治期望之教观之,其非一朝夕之故可知,惊遑煎迫,尤不知何以为怀也。臣窃见匹庶家妇人,有子宫虚而经道乖,妨于生育者,则必皆审脉察祟,投之以种玉之汤壬子之丸。又旁求刀圭之涉于补血导气者,用不拘时,差以为度,毕竟虚者实,乖者调,其告效而成胎,十常居九矣。惟我坤圣,春秋既盛,虽有愆和之渐,若即对证试剂,期获灵验,安知不如执契责报?又况皇天祖宗,垂隲于冥冥,推之天理,参以人事,岂终无诞弥之庆乎?就以朝臣分上言之,其未承慈教之前,事属茫昧,固无可言,既承慈教之后,理宜焦遑奔走,即日侍药之不暇,而将及四旬,尚此寥寥者,是甚道理,是甚事体?异日国史书之曰,国母有疾,朝臣不为议药,后世将以为何如也?言念及此,良觉寒心。伏乞分付药院,极择女医之了于脉理者,详诊坤殿证祟之源委,亟试当剂,俾尽保护之方,以慰臣民煎灼之私焉。顾臣出位陈章,极知猥屑,而第念君臣犹父子也。父母苟有疾恙,为人子者,竭诚于疗救之节,自是人道之常也。今臣愿忠于国母,比诸父母,虽或有理一分殊之端,而情理之切,夫何间焉?故敢刊落常规,冒贡微忱。傥圣明,矜其愚而谅其心,不以人废言,另加留神于医药一事,则实东方万世之幸也。臣无任云云。

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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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曺锡雨坐直。行右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郑基世。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金德根坐直洪锺云。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曺锡雨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世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洪翼燮,掌令兪锡焕、全国宪,持平金应夏未肃拜,朴公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曺锡雨曰,即闻权判府出城云,此何举也,似因前衔疏,而其句语,虽曰归咎朝廷,实则意在寡躬,是岂卿为引之端乎?即为还第事,遣史官传谕,去就知入。

○传于曺锡雨曰,留院上疏入之。

○尹致定,以训炼都监言启曰,因兵曹草记,回泰门西边内宫墙二间许颓圮处,今已修筑,建阳门入直军昼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副修撰尹景善疏曰,伏以臣即伏见传教下者,有李承宪刊削之命矣。臣取见其原疏,措辞果多不审,句语极其荒乱,外托言事,内售挟杂,渊鉴所照,情状莫逃。第念坤殿医药保护之节,即臣分之所憧憧,岂容一毫缓忽?而且伏闻伊日请对大臣,有以医药之请,恳恳于前席,则此疏之隐然归咎于朝臣者,有若朝臣无所言,而渠独言之者然,此固妄率之极,亦未敢曰无所包藏。但其所为言,即是医药一事,则事体之重大,恐不必暇论馀他,而其言则虽藉忧爱之论,其心则莫掩不逞之习,其在靖世道之义,决不可薄谴而止。臣谓亟施屏裔之典,以示淑慝之别焉。臣因此而窃有所仰陈者,今番拣选之命,即列圣朝已行之仪节,广求储嗣,为宗社之大计,凡厥在廷,孰不攒仰?帝王家法,必以正家为先,百福之始,万化之源,莫不本乎造端,此《二南》所以自壸内而化天下者也。顾今淑媛将迓,邦国伫庆,此实无疆之福,而宫闱之内,礼节斯严,益勉修齐之工,庸著雍睦之德,恰锺鼓之乐,毓麟趾之庆,正为国家亿万年之休也。惟殿下懋哉。伏惟我中宫殿下,春秋渐盛,朝野颙祝。惟在于本支繁衍,而螽斯之大庆尚迟,臣民之隐忧不已。际伏奉玉度欠宁之教,举国焦虑,愈久愈切,臣未审患祟之何如,而症候不至久愆,方技必有对剂,若得趁今详察,自当遄复调和。臣固知圣明之忧念,无待乎臣之献言,而不胜耿耿,敢效微悃。伏愿亟许频诊,期获奏效,以副中外之望,千万祷祝。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李承宪事,藉托医药,尝试乖乱之习,非不痛恶,而姑此宽贷,一付公议,所请不允。陈勉可谓得体,予当留念,而尔乃能言此人所难言之事,如是辨别,足可见忠款之诚,极庸嘉尚。调治之方,已自宫中尽意,尔言过虑矣。

○应教沈敬泽,副应教金建铢,校理李𪤓、赵在应,副校理李裕膺,修撰金会明,正字金炳德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见传教下者,有李承宪刊削之命矣。取见其原疏,则句语多不审择,旨意显有包藏,其所谓彝性未泯,岂独渠一人而已哉?虽托以言事,而挟杂之意,参错于其中,渊鉴所烛,情状莫逃。第伏念坤圣殿下医药调护等节,即是举国臣民所共忧虑者,岂容有一毫缓忽之理?而且伏闻伊日请对大臣,以趁即调补之意,恳眷陈达,则亦已憧憧于宸衷矣。今此疏语,无非叵测,而至若望绝二字,尤岂人臣所敢萌心而发口者哉?圣度虽加包容,舆情有难按抑,玆敢相率联吁。伏乞圣明,亟施流窜之典,以折乱萌,以靖世道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此果惩讨乎?太不称当矣。

○副校理尹致英疏曰,伏以人心陷溺,世道诖误,至有李承宪疏而极矣。噫,自伏奉慈圣殿下谚教,始审有坤圣殿下患候,忧遑焦灼,小大同情。伊日诸大臣之前席仰陈,亦惟以医药保护之方为先,上下之际,何尝无诊察调治之议?而彼承宪疏曰,将及四旬,尚此寥寥,又曰,异日国史书之云云。外似归咎于廷臣,而内实有关于圣躬,句语则显示包藏,旨趣则积有排铺,最其望绝二字,诬逼我殿下及慈圣坤圣,果何如哉?以慈教所无之句,隐然搀入,殆若慈教所有者然,是岂今日北面于殿下者之所敢萌诸心而发诸口乎?昨日传教若曰,医药之请,固得矣。大哉王言,永有辞于万世,而圣意所存,有可以仰认矣。彼果愿忠于国,仰请医药,则是义分也,道理也。彝性无怪于献芹,圣德尤光于择荛,执艺纳言,又未尝非朝廷之幸也,而不惟不如是,反以囫囵阴憯之说,暗售尝试诬逼之计,此必仇怼于国家,酝酿于平日,谓天可欺,谓时可乘,枭獍之心,鬼蜮之态,自有所掩庇不得耳。《春秋》严于无将,汉法重于不道,此不可以乡曲愚𫘤之类,一时挟杂之事,苟然薄勘而止。臣谓刊削罪人李承宪,亟令王府,拿鞫严问,快正典刑,以靖世道,以淑人心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旨意绝悖,予所痛恶。尔言虽如是严正,所请终涉难慎矣。

○行大司宪李宪球疏曰,伏以臣于台端一步,自有莫越之艮限,惶懔悚蹙,历屡年如一日,拊躬追讼,未敢以时月稍久,有所自恕。今于恩除之下,荣祝虽深,悸栗斯倍,不免缩伏杜屏,恭俟违傲之罪。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安私分,幸甚。第于李承宪处分下者,有万万骇惋,不容不明张而晰辨之者,人臣进言,固当出于献忠之义,而若其外藉而内售,借此而逞彼,均出于挟杂而不轨也。惟我东朝殿下,深惟广储嗣宗社万年之计,诞降拣选之命,而坤圣患候医理之节,伊日诸大臣之所齐声仰奏者,则凡在廷臣僚之区区闷虑。岂有后于馀人也哉?今以彼疏中螽斯以上二字言之,直是大不敬也。慈教之所无而擅书之,人臣之所不忍言而忍言之。自犯于无严罔赦之诛,若是而尚可曰言事而莫之罪乎?况朝臣以下几句语,指意叵测,闪乱莫甚,包藏之计,窥觇之习,大盘托出,昭然有掩遮不得者,渠所谓臣分云者,乃渠自斁而自绝也。罚止刊削,纵出于圣度之天大,义重惩瘅,莫遏者公愤,渠以乡曲卑微,灼知无独办之理,其必有妖窝乱窟,乘时尝试,必欲坏乱我朝廷,𫍢讹我民心者,此而不痛辟而力破之,世道之宁靖,无日矣。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明正典刑,断不可已也。继窃惟念宫壸嫔御,三代以来,所恒有之仪节,而关雎之化,至有樛木之颂,麟趾之庆,克致螽斯之蕃,殿下春秋鼎盛,本支百世之祝,今日万子民所日夕颙祝,而坤殿患候,适在是时,此又万子民所日夕忧煎也。以殿下造端之圣,凡于医剂诊察之际,已自靡不用极,而壸化方隆,媛仪将备,此政刑家御邦之盛会,而在圣上,益懋修齐之时也。惟殿下念玆在玆,勿以人废其言,千万至祝。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儒臣之疏批,槪示予意,而卿又如是痛斥之,可见公议所在。但所请,终涉张大,不允。尾陈当留念矣,卿其勿辞行公。

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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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行左承旨曺锡雨。行右承旨尹致定缘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郑基世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锺云仕直闵致庠未入来。事变假注书金大铉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致定,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郑基世启曰,行大司宪李宪球未肃拜,执义洪翼燮,掌令兪锡焕、全国宪,持平金应夏箚批未下,朴公镇在外,监察茶时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李根友启曰,来初一日轮对日次矣,敢禀。传曰,当次人受点,后日次待令。

○备忘记,全罗右水使李容铉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曺锡雨启曰,假注书金德根,身病猝重,势难察任,今姑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德根改差,代以闵致庠为假注书。

○传于李根友曰,昨日史官之回,卿无变动,一向为引,予用慨然。彼疏绝憯,旨意有在,则药院之臣,有何难安乎?万万不当,反伤事面,卿其即速还第事,遣史官传谕于权判府事,与之偕来。

○事变假注书金大铉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七日辰时量,敬奉圣谕,驰往传谕于东部崇信坊樊里契判府事权敦仁所住处,则以为,以臣今日危蹙之情,焉敢为循例附达之举?而昨于恩谕之下,不得不略陈震惧之私,惟金木常典,攒手是俟,千万梦想之外,史官又宣谕教,不惟不赐诛殛,开释慰勉,恩言备至,仍有偕来之命,是岂不忠如臣,罪戾如臣,所可万一承当者哉?凡人臣之获罪于上者,固亦何限?而顾臣目下负犯,即伦彝之所大关,天地之所不容。纵殿下必欲假借而优恤之,臣以此负犯,未被当律之前,何敢一日自立于世乎?臣于皇駴霣越之馀,宿苦风眩,重添寒疾,委身枕玆,气息昏迷。谨当于日间,收召神思,冒入文字,仰请严究,而王人相守,万万不安。尤为臣懔悚之一端,伏愿亟为召还焉云矣。臣既承偕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李根友曰,台谏有阙之代,政官牌招开政。

○有政。吏批,行判书徐憙淳牌招不进,参判李启朝进,参议郑㝡朝牌招不进,同副承旨郑基世进。启曰,行判书徐憙淳,参议郑㝡朝并牌招不进,小臣独政未安,何以为之?敢禀。传曰,仍为之。以任百秀为大司谏,沈敦永为执义,兪镇五为司谏,睦仁㦳、文庆爱为掌令,郑骏容为持平,李𪤓为献纳,李教寅、李贞夏为正言,沈宜冕为副修撰,洪祐顺为知义禁,金俊根为缮工主簿,校书正字单郑昌休。

○兵批,行判书赵秉铉病,参判金箕晩病,参议洪永圭病,参知睦用锡入直进,右副承旨洪祐喆进。同知单卢命郁,副司果单赵熙哲、郑宪容。

○吏批,再政。同义禁单洪祐顺。

○以江原监司朴宗吉状启,洪川县民家漂失事,传于洪祐喆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以吏曹参议郑㝡朝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洪祐喆曰,只推。

○李根友,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训炼判官吴允植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又以礼曹言启曰,今此崇陵陵上莎草修改时,别看役嘉善卞宗洙差下,使之举行,何如?传曰,允。

○郑基世,以都摠府言启曰,副摠管曺锡亨,以汉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昼仕出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义禁府启目,鸿山县监金鲁谦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洪州牧使尹致诚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谷城县监权涑原情云云。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启,除刑推议处为良如教。又启目,灵岩郡守郑愚铉原情云云。传旨问目内辞缘,泛称迟晩,所当请刑是白乎矣,曾经宣传官,勿为请刑,载在《大典通编》,议处,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吴致贤亦,兵符之面看传授,自是营镇通行之规是白乎则,行关赍去,已违法例,移送他镇,亦涉乖当,前后所失,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大司谏姜𣹡,执义洪翼燮,司谏沈承泽,掌令兪锡焕、全国宪,持平金应夏,献纳金炳冀,正言柳兴奎、蔡元默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见李承宪刊削传教下者,取见其疏本,则满纸张皇,无非詤乱,假托言事,暗售挟杂,莫掩其包藏之意,欲试其乖乱之计。窃伏念我慈圣殿下伊日之教,拣选广储之道,即举国臣民之所共颙祝,医药调治之方,即前席大僚之所共联奏者,则今此祈祝忧虑之忱,岂独渠一人,而反以事体道理,归咎于朝臣,有若医治之初不议论者然,已是闪忽叵测,而至若彼疏中螽斯上二字,渠独非今日臣子,而肆然笔之于书乎?无严不敬,莫大于此,惊痛骇惋,不可但以句语之不审,曲施宽贷者也。大臣召还之谕,圣鉴已有洞悉,堂疏嘉纳之批,辞教极其恳到。大圣人烛奸之明,修齐之义,森然蔼然于丝纶之间,臣等固钦仰攒叹之不暇,而渠本以乡曲卑微之类,决无独办之理,必有窝窟指使而然。此而不痛辟而力破,则何以折乱萌而靖世道乎?圣度虽极包容,舆情转益沸郁,玆敢相率联吁。伏愿刊削罪人李承宪,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终日无言,夜始呈箚,搀入不当之句语,此果惩讨乎,匡救乎?贻羞台阁,莫此为甚,尔等并施谴削之典。

○应教沈敬泽,副应教金建铢,校理李𪤓、赵在应,副校理李裕膺,修撰金会明,副修撰尹景善,正字金炳德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见识蒙昧,辞不达意,仓卒陈箚,至承严批。臣等愚迷之罪,只俟严勘,而聚首达夜,惶懔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之所也。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为溺职者之戒焉。噫,彼李承宪之疏,意极阴谲,辞又绝悖,外托言事,内售胸臆者,诚振古所未有之变怪也。潜畜至憯之计,敢逞挟杂之习,至若螽斯上二字,慈教之未尝有,而擅自登书,人臣之不忍道,而肆然发口。且曰国史书之云云,虽似归咎于廷臣,而隐然诬逼于莫严之地,遣辞叵测,莫非无伦之说,情迹毕露,全出尝试之计。此必仇怼于国家,酝酿于平日,判非渠一人所可独办,必有妖窝乱萌,缔结盘据,而枭肠蜮态,实有所不可逃者矣。此若诿之以乡谷虮虱之贱,而不施无将之诛不敬之律,则王章无以伸矣,世道无以靖矣,其在明张沬饮之义,断不可晷刻容贷。请刊削罪人李承宪,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泄舆愤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尔等勿复为引。

○判府事郑元容、金道喜,右议政朴晦寿联名箚曰,伏以人心陷溺,世道坏败,变怪之生,靡所不有,而亦岂有如李承宪疏之绝悖者哉?外托进言之章,内售不逞之习,骇惋忧愤,何可胜言?伏惟我坤圣殿下患候,向于慈圣下教之后,始为承聆,而臣等于登对之时,以惊虑焦忧之情,调治补护之节,同辞陈达,而亦蒙我圣上留念之批谕矣,奚但臣等之言为然?此实举国臣民所同然之情也。昨又伏见儒臣之批,有调治之方,已自宫中尽意之教,圣衷之常所忧虑,调治之得尽其方,亦有可以仰认,而今日群情之日夕所颙祝者,惟在于珍剂之奏效,常和之康复而已。彼忽藉以忧爱之说,前衔投匦,尝试乖乱,旨意难测,句语之间,不可但以挟杂言。最是慈教所无之二字,萌心发口,肆然笔之于书,尤岂不万万惊惋乎?诬逼之罪,包藏之计,情状莫逃,公议迭发,三司箚疏,辞严义正,满廷之所痛恶也,圣明之所照烛也。涵贷之过,尚靳处分者,非不知圣意之终涉难慎,终涉张大,而舆论不可以不循,王章不可以不伸。伏乞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允诸臣之请,破根窝而折乱萌,靖世道而淑人心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今番悖疏,亦一世变,究厥包藏,情状绝憯,假托药院,显售网打。况又慈教所无之句语,乃敢肆然发口,痛惋之外,岂胜惊悚?此是予之不能见孚于朝廷而然也。宁欲无言,卿等之请,如是严峻,何难即从,而张大之举,终涉难慎。李承宪特施岛置之典,卿等其谅之。仍传于尹景善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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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兪章焕坐直。右承旨洪说谟未肃拜。左副承旨金慎根。右副承旨曺云承未肃拜。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锺云闵致庠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偕来进去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李根友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郑基世等启曰,臣等即伏见大臣箚批下者,有李承宪岛置之教矣。批旨传谕,事体至重,虽不得不颁布,而臣等相顾愕然,愚忱转激。今番悖疏,何等世变?上而犯诬逼之罪,下而售网打之计,情状之绝悖,旨意之至憯,不可但以挟杂乖乱言,必有酝酿绸缪之迹。此而不严核而痛破,则其可曰国有刑政乎?三司之惩讨方张,特教之酌处遽降,忧愤之至,玆敢相率仰吁。伏愿渊然深思,亟收成命,仍允群请,俾乱萌折而世道靖焉。答曰,处分已有斟量,传旨即速捧入。

○传于曺锡雨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兪章焕、金慎根落点。

○曺锡雨启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兪章焕,同副承旨金慎根,并即牌招,何如?传曰,允。

○以全罗监司洪羲锡状启,顺天府民家漂颓事,传于兪章焕曰,闻甚矜恻。元恤典外,别加顾助,即为结构奠接之方,庙堂措辞,分付。

○传于李根友曰,玉堂有阙之代,前望单子入之。

○玉堂前望单子入之,校理金炳冀落点。

○李根友启曰,新除授校理金炳冀,方在谴削中,何以为之?敢禀。传曰,荡涤叙用。

○李根友,以弘文馆言启曰,新除授校理金炳冀,副修撰沈宜冕,并即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行大司宪李宪球,大司谏任百秀,执义沈敦永,司谏兪镇五,副应教金建铢,掌令睦仁㦳、文庆爱,持平郑骏容,献纳李𪤓,正言李教寅,副修撰尹景善等启曰,噫嘻痛矣,书九之罪,可胜诛哉?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穷凶绝悖,未有如裕贼,裕贼之根窝,即书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屡千百言,闪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专在于彼固曰四条,外托义理之说,而内售沮戏之计,阳为承顺之态,而阴怀惎间之谋,语脉所归,手脚莫掩,言之体粟,不敢痛陈其逆节,思之胆掉,不忍历举其罪案,而传教中前茅裕贼之教,实是烛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镜也。於戏,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教》,即明谕御极后用舍进退断自渊衷之意,而书九乃敢杜撰圣旨,动摇大计,凶图祸心,一转而为裕贼,如印一板,如贯一串,终至有宜学之遗丑馀孽,得以借口,许之以阐明,称之以对扬,此岂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书九,而滔天于裕贼,馀波于宜学。顾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书九之罪,鬼诛已加,王章莫伸。舆情之愤郁,何时可泄,世道之忧虞,何日可弭?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宪求,大司谏任百秀,执义沈敦永,司谏兪镇五,掌令睦仁㦳、文庆爱,持平郑骏容,献纳李𪤓,正言李教寅等启曰,噫嘻痛矣,国荣之通天罪恶,万戮犹轻,千剐难赎,而尚屈王章,是可曰国有常刑乎?噫,诸贼之眼无国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节,憯毒之凶计,暗相绸缪,罔有纪极。主张者荣贼,乱逆之犯分干纪者,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至凶极悖者乎?虽以弘、瞻之凶肚,来、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恶也。此实载籍所无之极恶大憝,而声讨未加,鬼诛先及,一国之公愤,郁而未泄,三尺之邦宪,久犹莫伸,至今追思,不觉骨青胆掉,而发竖眦裂也,当此义理大明,凶逆严讨之时,《药院之日记》,既已查出,台臣之缄辞,如是明的,则追夺之当律,不容一刻少缓也,决矣。千罪万恶,咸萃一身,制给凶疏,沮遏大计,煽动人心,潜图国脉者,已有浮于莽、温之凶,而幸赖我正宗大王,廓挥乾断,特降允兪,而传旨未即颁下,典刑尚稽夬施,神人之愤惋,容有极哉?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贼裕之罪,可胜诛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祸,暗售枭獍之肠,都人尹姞等句语,排布阴谲,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即此一段,其沮戏大婚之凶肚,背驰正宗大王之逆节,绽露无馀。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国运不幸之时,而疑乱荧惑,潜图不逞之计,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乱臣贼子之干常犯纪,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此贼之穷凶绝悖者哉?且其所纳爰辞,见捉文书中不道不满之说,愈出愈凶,至于外朝不知之言,诗句引用之意而极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权鞸时事,隐然自况者,又何等穷天地所无之极逆大憝也?凡在横目之列者,莫不骨惊胆掉,直欲手磔口脔,而贼性狞慝,忍杖抵赖,王章未伸,鬼诛先及,神人之愤痛,容有极哉?噫,原疏之阴憯,逆肠难掩,鞫招之凶慝,断案已成,虽未及结案,便是已结案之剧逆,而且于安默、鲁贤、在民三贼伏法之后,其凶谋逆节,尤益彰著,此与身死既久之后追律之例,大有异焉,不可援用尚鲁追施之律。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何代无之?而岂有如汉禄之穷天地亘古今至凶至悖罔测不道之贼耶?八字凶言,一世传播,听之骨颤,思之发竖,而特以证据无人,根因莫知,声讨之举,至今未行。虽使剧贼卧毙,舆情莫泄,古今天下,宁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恶斯得,知申之说,打破其真赃,重臣之奏,继而为明证。呜呼,尚忍言哉?一种不逞之徒,乃敢仇视我君父,必欲谋危我宗国,枭音獍舌,脉络相通,蛇纠蚓结,肠肚互连。量、能之殊涂共辙,无不干犯于莫重莫大,焕、裕之护法传神,莫非诬逼于不忍不敢,国势日就岌嶪,伦彝几至斁丧,千怪百变,叠生层出,以至于达贼不道之奏,如贯一串,苟究其本,则莫不源委于汉禄,根柢于汉禄,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贼之穷凶绝悖者也。食肉寝皮,已矣无及,潴宅破家,尚云轻典,追夺之律,虽幸蒙允,孥戮之请,尚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教为批,臣等诚不胜抑塞悲愤之至。殿下试思之,前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后乎汉禄而岂有如汉禄?剖斩之律,劓殄之诛,设或创行而施之,诚未为过当,则惟此追夺之名,虽谓之生前一律,而顾其举行,则不过是收夺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于此贼,果可以夬雪君父之仇,少泄臣民之愤耶?适、云之所不敢,而此贼敢为之,镜、夏之所不忍,而此贼忍为之,乌可以曾有受教,不之权变,一味胶鼓,致使当行之天讨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况凶种逆孽,尚繁其徒,岂可使戴头假息,依旧跳踉,以贻国家无穷之忧,以遗臣民共戴之耻耶?应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缓。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龟柱之穷凶绝慝也哉?其许多罪恶,许多逆节,擢发难数,罄竹难书,而以渠地处,不念报效之道,徒怀凶谲之肠,始因倾轧之习,而潜蓄祸心,长其觊觎之计,而遂怀凶图,必欲倾覆我宗社,动摇我国本。群聚凶徒,自作窝主,酝酿既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贯来,同室之内,肠肚相连,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贼,而得保首领,卧毙牖下,凡今日含生之伦,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即有天地君臣以来所未有之极逆大憝也。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直欲手磔口脔,食肉寝皮者也。且况不道之凶计,有自来于当时,潜藏之祸机,愈益肆于今日,诪张纠结,种下生种,裕、玉、焕、达之凶谋秘计,莫不传神于此贼,护法于此贼,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尚未夬施,神人之愤,容有极哉?向来追夺之举,不足为此贼之当律,况其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乱本,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锺秀之至凶绝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济以阴谲之行,撑肠拄腹,都是祸心,听言观眸,罔非戾气。平生伎俩,专在于凶国而仇君,昼宵营为,亦出于戕人而害物,好恶所到,忠逆立判,利势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谓之向国,而奖拔汲引,如恐不及,异己者,谓之背驰,而挤陷网打,无所不至。于是乎助虐逞凶之徒,举皆为其羽翼,逐臭砥沥之辈,莫不受其指使,传授凶图,酝成焕、日滔天之祸,鼓唱悖论,驯致裕、玉仇国之计,一番逆变起,而罔不根柢于渠,一番凶狱出,而罔不窝窟于渠。渠之血党死友,举皆干犯天讨,以诛以夺,而以渠鲸鲵之魁,独为漏网之鱼者,盖缘其凶焰虽死不衰,馀威历久尚炽,根窝更有之论,指目有归,而无敢连讨者,明白洞快之教,圣批昭揭,而无敢对扬者,一世腐心,而举朝缄口,有识忧叹,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难逭,渠之平生断案,无端呈露于为其卵育吹嘘,感德思报,愿为锺秀一死者之口,则虽使锺秀,对质于鞫庭,必将满口输款,而无一辞自明之端矣。噫,敬、观之穷凶,而染成者渠也,龟柱之绝慝,而掩护者渠也。渠以为见驱,则观镐曰见驱,渠以为非逆,则观镐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饭,先入之见,掩讳不得,惯闻之处,丁宁纳招,则龟、禄、秀、敬之和盘托出,打成一片之状,至是而毕露无馀矣。大抵锺秀之一生借口,欺人而欺心者,即不过渠所谓士流也,渠所谓义理也。而论其行己,则发迹于逆戚之门,而为其私押之客,托身于荣贼之家,而备尽谄谀之态,至劝其兄。愿留荣贼,究其情状,即一患得失之鄙夫,则渠所谓士流,吁亦丑矣。且夫渠所谓义理者,本出于逆禄之凶论,贼龟之阴图,而直是作贼作逆之一大断案耳。噫,彼龟、禄辈,包藏不轨,谋危宗社,及夫国本已固,凶计莫售之后,锺秀以其血党,自知无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计,说出渠辈所谓义理二字,以为掩护龟、禄辈真赃之妙筹长策,龟、禄之真赃既掩,则锺秀之身计得矣,锺秀之身计既得,则龟、禄之真赃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状,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义,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则虽有怪鬼十千辈,宁或售疑乱之计?而锺秀敢以掠美之术,欲为立帜之资,指无谓有,眩惑群听,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真个为朝夕坏乱之举,而非渠则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于莫重莫严之地,以是而胁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鲁贤之逆变,由是而酝酿,达淳之邪说,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参之逆节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号时违牌,行幸后悖论,皆其逆谋慝计之昭不可掩者矣。至于逆敬之三条凶言,即自锺秀圈套中出来,而贼观之谓龟贼义理主人之招,亦由锺秀悖舌中薰袭,则前后情迹,吻然相符矣。臣等合辞所陈剽窃先王之义理,矫诬先王之秉执者,政谓此也,,及其家计已成,手段渐滑,则诬蔑无所不至,诪张无所不有。筵本二跋,既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条,莫掩自唱之迹,入告出语,变幻无常,左阖右捭,机关至密,千罪万恶,擢发难数,而臣等之最所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迩密也,逆禄之八字凶言,既已自渠口传说,贼龟之乙未冬悖说,亦必先他人闻知,即何不于正宗大王一初清明庶政维新之会,断去宿处,严斥凶论,使夫迷溺不悟者,晓然知龟、禄之不可染迹,而乃反附丽依归,推诩尊仰,坏乱世道,诖误人心,以致许多逆变无限厉阶,而其恶稔矣,其祸极矣。若使当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锺秀,则龟、禄之贼势,何由而䲭张,龟、禄之馀丑,孰从而蚓结乎?然则今日国势,所以至于痛哭流涕之境者,虽源于龟、禄,而助成者锺秀也,虽发于敬、观,而主张者锺秀也,则论其罪犯,有浮于龟、禄、敬、观,而敬贼已施之律,尚难贷也,龟、禄应坐之典,乌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诛之先加也,故依律处断,虽恨未及,尚鲁已例,在所不已。幸赖乾断廓然,天讨亟行,锺秀黜享追夺之请,虽蒙夬允,而枭獍之凶种尚遗,国家之隐忧无穷。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锺、振两贼之凶,思之胆掉,言之骨青。盖其阴谋逆节,适、琏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说,云、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穷天地亘宇宙之极恶大憝,虽幸天讨略行,王章少伸,尚何足快泄神人之愤也哉?锺一则藉其门荫,获沾禄仕,国家何负于渠,而枭心獍肠,与生俱生。幸西贼之有警,则十五字刀割分院兵助势之策,湖南伯得差之愿,无非剧逆之断案,而乃与振采、友文等,结为血党,五字八字之凶言,犹为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应于合有变通之说,甚至街路上讻讹而极矣。振采则伎俩妖慝,行止闪忽,出没京乡,左道诳惑,连肠接肚于锺一、光友之徒,凭借谶纬之书,济其邪诞之术,二万石军粮之积庤,缙绅家火具之潜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举事为期云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动人心之计,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说,与锺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无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适、云已行之例,不用于此两贼,而将何施乎?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逆贼友文,迹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于锺一,甘作爪牙,许心于振采,结为兄弟,托锺一于振采,则谓以可用,荐振采于锺一,则称有神术。逆贼光友,本以乡曲贱孽,托为凶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字刀割欲输军粮,则转到南阳。凡为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乐赴,十字刀割将臣家将欲火攻,所营何事,店舍绸缪之言,致后丁宁和应,南中兵火之说,延寿烂漫酬酢,即此数段,已足为诸贼之真赃断案。至于正月十三日凶言,即是穷宙亘宇所未有所未闻之极逆情节,而无不参闻,无不参知,则罪止诛身,失之太轻,王章不严,舆愤未泄。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乱逆之变,振古何限,而岂有如肇源之剧逆大憝穷凶绝悖者哉?渠以世禄之臣,偏被圣朝之恩,八座兜揽,已极于荣显,一门盘据,不离于权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图报,而其奈枭獍之性,与生俱生,鬼蜮之谋,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气,拄腹撑肠,都是祸心,至于甲戌之冬,肆发至凶至憯罔测不道之说而极矣。其罪犯于莫重莫严,为贼为逆之状,此诚神人之所共愤,王法之所不贷。凶如肇贼,逆如肇贼,而使之假息海岛,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纲,国有三尺。况今未伏显戮,先被鬼诛,生前失刑,已极痛惋,死后当律,不容少缓。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学,以卑微之流,赋憯慝之性,行己则巧佞,而善为狐媚,发迹于阴邪,而养成虺毒,屡窃逾滥之职,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觊之心,而急于射利,敢以尝试之计,投呈凶惨之书,其上段诸条,罔非为人臣所不敢道者,肆然笔之于书,悍然发之于口,即此一款,合施万戮,而至若下段所云义理二字,即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执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阴怀惎憯之谋,公肆疑乱之说,反复闪忽,指意绝悖。此盖逆裕、书九辈所尝沿袭之套语也。且以鞫招观之,称焕之以君子,诩书九以名流,则裕贼之乱逆情节,书九为之前茅,宜学为之后殿,一串贯来,首尾和应之真赃断案,于此焉毕露矣。然渠以虮虱之贱,不识鱼鲁之辨,乌知义理之果为何物,阐明之当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绸缪先设机关者,而盘核许久,端緖未究,此已舆愤之所共切,隐忧之所愈深者也。况今天网甚恢,凶种尚遗,治逆之政,终有所未尽者。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之凶国祸家,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鹤秀之至奸绝憯者哉?渠本枭獍成性,虺蜮化身,伎俩则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经营则凶国祸家之世济元恶,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传袭,狐朋狗党,看作渊薮之阴秘。盖其世守龟、禄之悖论,背驰国是,为贼立帜,凶图逆节,所由来者,久矣。特以门户之爀舄,资历之华膴,始也圣念,未尝不假借,则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图报,而患得之在心,转成骄滥,贪权之不足,愈益纵肆,百恶并萃,万妖俱备,欺君罔上,贪天为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无将不道之真赃断案,即惎构是已,惎构二字,是何等人臣极罪,而奈其逆肚潜蓄,毒牙密厉?贼肇之情节,绽露无馀,则自知其难逭,逆敬之罪犯,缔结有素,则卒与之同归。于是乎疑惧之心,翻成怨怼,揣摩之计,专事坏乱,必欲仇视国家,煽祸朝著,至以惎构之憯计,敢售于莫重莫严之地,甘自归于斁败人彝,灭绝天常,正所谓穷天地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怼也。幸赖渊鉴孔昭,虽奸萌之逆折,特缘山薮包容,致常刑之尚逭,一国之舆愤久沸,十年之积郁未泄。惟我殿下,乃于一初岁首,端门受朝,先举元恶,洞谕慈圣之所悉烛,明示天讨之所亟行,乾断赫然,魑魅莫逃,庶几王章快伸,舆愤痛泄,而遽从惟轻,只施岛棘,干系如此贼,负犯如此贼,依旧假息,显戮不加,则典宪自此隳坏,乱逆无所惩畏,思之及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乱逆何限,而岂有如鲁敬之凶谲奰慝蔑伦败纪者乎?平生伎俩,无非戕人害物,昼宵营为,都是凶国祸家,兜揽华膴,躐跻崇显,朝家于渠,恩至渥也,而不思报效之道,忽生憾怼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官之说。此何等时,强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发口,自露鬼蜮之情态,莫掩枭獍之肠肚。当大婚爰定之初,即一国庆祝之会,而渠乃阴怀惎憯,极其诬悖,传袭于贼裕,护法于贼裕,潜蓄包藏,和盘托出,显售不满,倡为悖说,动摇沮戏,断案斯著,故虽以先朝曲加包贷之处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谨之教,昭如日星,严若𫓧钺,则其言凶图也,其行逆节也。不谨则无将,无将则必诛,其无君无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历万世而掉脱不得者也。况于今日,义理尤急阐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讨大行,追夺之律,才有成命,神人之愤,庶可少泄,而罪止追夺,不足以称其恶,剖戮跽斩,虽难用于古法,潴家孥籍,亦自有于彝典。况其凶种馀孽,尚此假息,书所称殄灭无遗,毋俾易种者,不施于此贼,而将于何施?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其穷凶极逆,岂有如阳淳者哉?渠以世禄遗裔,蒙被国恩何如,而生得枭獍之性,潜蓄虺蝮之毒,敢于哀遑罔极之时,欲逞悖逆至憯之计,指嗾贼晟凶国之类,图出逆度投疏之举。其疏中句语,殆有浮于云、海之逆节,思之胆掉,言之发竖。渠之绸缪谋议,烂漫和应之迹,非但翰模之供,节节指的,复有晟贼之招,一一吐实,面目虽换,肠肚相接,与贼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赖为事,竟至于鬼诛先加,三尺之邦宪,终未快伸,一世之舆愤,去而益切,跽斩之刑,虽未得行,尚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于此贼乎?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变日生,乱逆层出,以至于今日正喜而极矣。贼度之庚寅凶疏,即亘万古所未有之剧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尚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妆出者晟贼、阳淳也,而因人传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节,阳淳知之,故阳淳之招辞,正喜出焉。其源流脉络,照应贯通,而和盘托出,昭不可掩,枭獍之肠肚相连,鬼蜮之情状叵测,覆载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诛也。奈其赋性悍毒,兼以顽忍,屡次严讯,一向抵赖,凶憯之图,阴秘之迹,终不输款,而敢谓援证之中断,期欲自作之掉脱者,尤极痛惋,更加严核,明正其罪,一时为急。大僚之箚,盖出于严狱体重法理之义,而遽有此减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窃不胜忧叹之至。我圣上钦恤审克之德意,臣等岂不钦仰万万?而渠之尚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叹。况是今狱之逆窝也,罪首也,而终不克穷核,遽尔酌处,揆诸鞫体,有漏网之忧,论以邦宪,有解纽之虑。义理方明而更晦,堤防莫严而将坏,乱臣贼子,无所惩戢,思之至此,宁不凛然而寒心哉?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纪渊之罪,可胜诛哉?性本凶谲,行又奰慝,外面则不离骗侩之恶习,指意则罔非祸心之包藏,兜揽华膴,席乃兄而愈益骄滥,纵恣胸臆,钳一世而渐使气势,罔念圣朝拂拭之恩,积有平日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举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犹属薄物细故耳。以今番鞫狱事言之,接翰模而宽譬,其所宽譬者何譬,与晟贼而授计,其所授计者何计?情莫掩于延蔓,意专在于嫁祸,自唱自和,期欲网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听以后,渠之兄弟,乃于政令之间,显肆诽谤,甘自归于大戾,则自生惧怯,妆出左右无当之疏,欲逞其凶图者,与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计将售于湛灭,重犯莫逃于惎间,而以我纯祖全保之圣意,翼考仁孝之盛德,虽不置辟于当时,今于罪恶彰露之后,亟施当律,不容少缓,而况伏闻日昨宾筵,慈圣隐痛之教,仰认积久,大僚声讨之奏,又极严峻,承聆诸臣,无不掩抑,退益愤惋,以若亘万古所未有之逆憝,岂可使一刻容贷于覆载间乎?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乱臣贼子,从古何限,而岂有如醇寿之至凶绝悖者乎?本以阴慝之性,敢生乐祸之心,结交匪类,所绸缪者凶谋也,八字刀割晋镛家夜会,锺协处参席,互相酬酢,俱极凶憯,证招如执左契,干犯已成断案,神人之所共愤,覆载之所难容,万戮犹轻,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诛其身而止。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八行刀割噫嘻痛矣,岛配三罪人之罪,可胜诛哉?李锺协妖乐之至亲,逆晋之切戚,破字妖梦,曾所参闻,酒席凶会,亦在渠家,即此一款,已是断案。徐永淳延接悖孙,率蓄妖婿,绸缪情节,掩讳不得,孟鹤述二行刀割岛配薄勘,失刑甚大,虽以远配诸罪人言之,李准假托山讼之说,四字刀割李晋锡夤缘英熙,四字刀割尹永植作伴鹤述十字刀割洪稷周五字刀割郑基元二十字刀割远配之典,终涉宽假。请岛配罪人李锺协、徐永淳、孟鹤述,远配罪人李准、李晋锡、尹永植、洪稷周、郑基元等,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世变层生,乱逆何限,而岂有如今番捕厅诸贼之至憯绝悖者乎?噫,彼两女,俱以至微至贱之妖物,自做如狂如谵之凶说,乃敢诪张,无难传播,甘犯万戮犹轻千剐无惜之罪,至如贼泽,本以虮虱之贱,素蓄枭獍之场,以不忍闻不忍道之凶诬悖说,称以上变,又从而傅会增衍,发之于口,笔之于书,作此穷天地亘万古所无之逆变者,思之胆掉,言之发竖,如许穷凶极恶之妖女逆竖,孰不欲手磔而口脔也哉?设鞫正法,王法即然,而大僚求对,直请处分者,以其辞语极凶,无以如法问招也。第念凶如此贼,妖如此贼,未加肆市之典,而诛止其身,戮不及孥,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圣批若曰,固当以大逆议律,则此贼之为大逆,既已洞烛之矣。又若曰,律后加律,实关格例。臣等窃以谓,振古所无之凶贼,何可胶守于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舆愤莫泄乎?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金𫓎等之罪,可胜诛哉?外托匡救,内怀挟杂,投进晩gg迟晩g后一箚,搀入绝悖句语,始曰不察,继曰情理,以圣教中所无之事,肆然傅会而变幻,寻其语脉,无礼不敬,究其旨意,至憯且慝,诬逼至及于莫严,伦彝自干于斁败,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昨日亲问,圣断赫然,其包藏之祸心,排布之凶计,庶可掀拔打破,而酌处之命,遽下于一番讯推之后,大臣诸臣,迭陈交章,而终未承反汗之音。此何事也?此何举也,噫,彼凶𫓎,胡辞漫漶,忍杖狞顽,指嗾之必有,而敢肆抵赖,手脚之已露,而反售迷藏,鬼蜮之状,益见阴秘,枭獍之肠,可知素蓄,似此首恶,贷其头领,使之假息海岛,则是可曰国有三尺,而乱臣贼子,将何所知惧乎?其馀诸囚,或一杖不加,或一问不及,归诸胁从,并施酌配,则是可曰究核之已尽,狱情之无疑,而包容好生之德,岂宜施于此等负犯乎?盖其箚语,骤看则情状莫测,细察则心胆俱颤,邦宪之所必诛,而国人之皆曰可杀者也。我殿下既知失刑而屈法,何为而力遏众论,使丑类幸逭,鞫体不严,一至于此哉?天讨有罪,国家之常经,人得而诛,彝性之同然,此臣等所以沫饮力争,不获准则不止者也。请古今岛减死围篱安置罪人金𫓎,岛配罪人柳晏、李鲁奎、成容默、柳泰东、罗采奎等,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承宪之罪,可胜诛哉?渠以韎韦之裔,滥厕文缨之列,理宜恪守本分,折节谨畏,而奈其虺毒成性,枭心莫化,昂然以达官自居,妄欲与士夫相肩,即其面貌,已非吉祥,究厥心肠,都是忮险,竟至有今番投匦,而无严不敬之罪,无所自逃矣。谓人主可诬,则外藉朝臣,而内实逼于莫严,谓此时可乘,则影借言事,而形莫掩于惎乱。况慈教所无之句语,无难擅倡而恣宣,一笔句断,无所顾忌,盖其摈落之踪,恒怀怨怼,倾巧之习,积伺时会,虽至于诬圣躬而矫慈旨,在所不恤而然也。处分传教中挟杂二字,虽出于大圣人山薮包容之盛,而即其事而诛其心,是奚但挟杂而已乎?岛置之典,未足以惩瘅,国言之沸,可验其公共。况以渠卑微,决知无独办之理,则暗地伏莽,嗾嘱指使,必欲好乱乐祸,投间尝试,为国家无穷之害者,灼然可见,筑底盘核,期翻窝窟,即靖世教壹民志之大机会也。请岛置罪人李承宪,亟寝岛置之命,即令王府,具法拿鞫,期于得情,明正典刑焉。答两司曰,不允。李承宪事,自有斟量,不允。两司合启,金𫓎等事中岛配罪人李承圭物故,停启。

○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沈敦永,掌令睦仁㦳、文庆爱,持平郑骏容等启曰,噫嘻痛矣,世道诖误,义理晦塞,至于今番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鄙悖之流,潜蓄凶憯之计,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遣辞阴险,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闪忽,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思之胆掉。固当即地设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盘核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岂有乱言不道自服迟晩,而罚止岛配,假息覆载之间者乎?若以言出卑贱,事已勘处,置而不论,其可曰阐义理而严惩讨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堙塞,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睦台锡事而极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圣,当百六之运,殉社大节,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虏猖獗,我邦滨危,则命将东援,闵覆之德,恻怛之意,与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环东土含生之伦,莫不恩浃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坛壝之享,庸寓风泉之感,以何心肠,肆然诬诋,泚笔于章奏之间,显然指斥,自犯于罔赦之罪者,万万痛惋。若其书中句语之挟杂,造意阴惨,遣辞骇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论其情迹,彝伦斁绝,语其负犯,𫓧钺犹轻,不可绝岛定配而止。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国纲解纽,世变层生,至于今番科狱而极矣。噫,彼闵达镛,以若名门世禄之裔,有此换名盗科之变,计在逆取,不顾伤风之嫌,眼无国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换他封,真赃已露,忍杖不服,情节至憯,秋查捕供,断案已成。王府当律,关石自在,而以圣上好生之德,追肃庙已施之例,不待输款,遽下酌处之命,揆以科体,终涉失刑,参诸王章,何由惩后?其弟述镛,同为作奸之状,众招明的,可谓是兄是弟,而未及并核,竟归漏网,刑政乖损,舆愤益激。请旌义县为奴罪人闵达镛,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宪,闵述镛亦令该曹,捉致严问,照律勘断。答府曰,不允。前监察蔡元默呈课,据今四月十五日徽定殿望祭时,通礼院假引仪沈龟祖,纳主之际,误读出主,事未前有,不可无警责之道。请前假引仪沈龟祖,施以谴削之典。答曰,依启。新除授持平朴公镇,时在庆尚道晋州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大司谏任百秀,司谏兪镇五,献纳李𪤓,正言李教寅等启曰,枭示罪人性世,与剧逆载荣,一而二二而一也。换着军服,潜入禁庭,妆出缠带,暗售网打,是可等排布设施,是何等凶谋秘计也?设鞫七朔,根因窝窟,终未究核,只示枭示之律,舆情之愤惋,固无可言,而不可以已为枭示,不施当施之律。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变层生,至于秋曹罪囚而极矣。渠以卑微之类,敢蓄凶悖之心,肆发通文,投诸贤关,造意闪忽,引用绝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难掩,手脚尽露,闻者发竖,见者胆掉,幸赖首善之地,至有卷堂之举,固当即地设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盘敫情节,略加刑讯,旋即酌处,秋堂联疏,实出执艺之义,而特以好生之圣念,遂付傅轻之科,世岂有乱臣不道自服迟晩,而生出狱门,假息覆载之间者乎?今若诿之于言出卑贱,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论,则其可曰国有三尺乎?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义理晦塞,变怪层生,至于睦台锡事而极矣。我朝之于皇明,蒙被渥泽,与天无极,义则君臣,恩犹父子,故凡系皇朝事,备尽尊敬,无敢指斥,而彼台锡者,肆然笔诸章奏,诬逼毅宗皇帝,求过于无过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辞狂悖,用意阴惨。此不但我朝之贱臣,实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则义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华一域,无复读《春秋》者。且其龙渊山虎等句语,绝悖无严,此岂人臣所敢道哉?终篇旨意,极其闪忽,要不出挟杂之计,已施之律,不足以惩其罪。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答院曰,不允。新除授正言李贞夏,时在京畿利川地,请斯速乘驲上来事,下谕。答曰,许递。

○传于兪章焕曰,承旨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洪说谟、曺云承落点。

○传于兪章焕曰,承旨有阙之代,尹景善除授。

○吏曹,同副承旨尹景善除授事,承传。

○传于金慎根曰,台谏有阙之代,前望入之。

○台谏前望入之,持平郑翊朝,正言尹行福落点。

○金慎根,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哨官刘景炫,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郑基世疏曰,伏以臣等俄于议启中,虽不得不以下举行二字,误书以颁布矣。举行与颁布,旨意县殊,而莫重奏御文字,致此错谬,不胜悚恧,玆敢联暴情实,径出禁扃。伏乞圣明,俯赐鉴谅,亟降威罚,以为不审者之戒焉。臣等无任云云。省疏具悉。既曰颁布,又以误书为言者,颠倒极矣,尔等罢职。

○行左承旨曺锡雨,行右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疏曰,伏以臣等于右副承旨臣洪祐喆,同副承旨臣郑基世疏批下者,奉读未半,满心悚恧。第其前后颠倒之举,臣等亦与有闻焉,则何敢以不入联名,而晏然为幸逭之计乎?玆敢联陈短章,仰暴情实。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施同律,以安私分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亦有所失,并递差。

○副修撰沈宜冕疏曰,伏以世道人心,虽曰陷溺,岂有如今番李承宪疏之至凶至憯者乎?情状莫掩于乖乱,形迹自露于网打,而最其一二句语,外藉医药而矫诬慈旨,泛斥朝臣而上逼莫严,苟非枭性狼肠,是可以肆然萌诸心而发诸口哉?言之骨颤,思之胆掉,虽欲逐句痛辨,而犹不敢泚笔更提,数昨传教中处分,责以不审,薄谴不过刊削,此虽出于大圣人包荒之德,而王章莫伸,舆情益郁。何幸大僚请讨,圣批截严,鬼情蜮态,莫逃于日月之明,而勘律则止于岛置,苟如是也,不敬无将之诛,顾安所施,乱臣贼子之类,亦何知惧?盖其遣辞之凶悖,设心之阴险,非但包藏,显有酝酿,决非如渠卑微之类,所可独办,穷核情节,打破窝窟,宁容暂缓。伏乞圣明,亟寝成命,廓挥乾断,夬允群请,仍令王府,拿鞫严核,明正典刑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应教沈敬泽,副应教金建洙,副校理李裕膺,修撰金会明,副修撰尹景善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昨日疏批,未蒙允兪,群情转益抑郁。即伏见大臣联箚批旨下者,有李承宪岛置之命矣。臣等相顾愕然,继之以忧叹。噫,彼疏辞之绝悖,用意之至憯,即一世变也。藉托言事,潜售不逞,二字凶言,肆然做出,笔之于书,诬逼莫严之地,网打一世之计,玆岂非酝酿积久,仇怼憯毒者乎?思之胆掉,言之发竖,鬼蜮之态,莫逃于日月之下,枭獍之习,难容于覆载之间,凶谋谲计,绽露无馀,此而不严核而痛破,则其可曰国有常宪乎?顾今惩讨方张之时,遽降酌处之命,莫严者王章也,难遏者公议也。臣等夏愤转激,衷情如沸,玆敢相率仰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俯循群请,还寝成命,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打破根窝,以折乱萌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判府事郑元容、金道喜,右议政朴晦寿等联名,箚曰,伏以臣等联陈明张之义,冀蒙允从之音。及伏奉批教,不惟不赐允从,遽降酌处之命,臣等相顾愕眙,益不胜忧愤之至。臣等岂不知今此处分,寔出于好生之德难慎之意?而第其疏语之绝悖,旨意之阴憯,殆前所未有之变怪,网打之计,犹属细故,诬逼之罪,何等大恶?圣教若曰,其实意在寡躬,其所以诬圣躬,惟殿下亦已洞悉之矣。此则事属圣躬,故圣度天大,虽欲涵贷,而在臣等沫饮之义,诚不可但已也,决矣。且伏况圣教若曰,慈教所无之句语,乃肆然发口,其所以诬慈圣,惟殿下又已洞悉之矣。殿下于此,岂可不廓挥乾断,肃将天讨乎?且其包藏叵测之情节,必非渠所可独办。此若不严核痛锄,则伏莽之戒,大可惧也,是尤岂以难慎而已乎?衷情转激,达宵绕壁,玆又联陈荐渎。伏愿圣明,更加三思,亟寝李承宪岛置之命,仍允三司鞫核之请,以伸王章,以泄舆愤焉。取进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恳。昨批已悉予意,今何如是复申乎?渠不过乡曲卑微之类,自干罔赦也,宁有可核之根窝乎?岛置已有斟量,卿等谅之。仍传于尹景善曰,此批答,遣史官传谕。

○校理赵在应疏曰,伏以臣即伏见大臣联箚批旨下者,有李承宪岛置之命,臣于是益不胜抑郁,而继之以忧叹也。噫,彼疏辞,至凶绝悖,即振古所未有,而一世之变怪也。辞语阴谲,潜畜不逞之习,旨意乖乱,欲售网打之计,最是螽斯上二字,肆然做出,诬逼莫严之地,苟非枭性狼肠,是岂萌诸心而发诸口哉?吁亦憯矣。是可忍乎?思之胆掉,言之发竖。且其凶毒之心,莫逃于日月之明,悖乱之说,难容于覆载之间,非但包藏,显有酝酿,决非如渠卑贱之流,所可独办,必有妖窝奸萌,盘据缔结,负此晷刻难贷之罪,而勘律止此,则无将不敬之诛,顾安所施,乱臣贼子之类,亦何知惧?莫重者王章也,难遏者公议也,忧愤转激,衷情如沸,玆敢仰吁。伏乞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俯循舆情,还寝成命,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邦家之宪,以泄神人之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谕于诸批矣。

○咸镜监司李嘉愚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辞不获命,行将登程而赴任矣,窃有区区私恳,敢此陈暴。臣之父母坟山,在于京畿南阳地,臣于夏间,获蒙恩暇,往省松楸,今又仰请,虽极烦猥,方当远离,履霜之感,攀柏之恸,尤倍难抑。傥蒙我殿下,许臣往来之暇,则臣之情私,得以少伸,冒渎蕲愿,不胜悚惕以俟。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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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洪说谟。左副承旨金慎根坐直。右副承旨曺云承偕来进。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锺云仕直闵致庠。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尹景善启曰,明日常参、经筵,取禀。传曰,停。

○传于尹景善曰,礼房承旨,驰诣文庙,奉审摘奸以来。

○传于尹景善曰,药院提调、副提调,并牌招。

○曺云承启曰,判府事权敦仁疏批,遣承旨传谕,与之偕入事,命下矣,何承旨进去乎?敢禀。传曰,右副承旨进去。

○尹景善启曰,臣与右副承旨曺云承伴直矣。判府事权敦仁偕来进去,伴直无人,左副承旨金慎根,所当牌招,而拘于厅规,不得请牌,何以为之?敢禀。传曰,牌招。

○传于尹景善曰,偕来史官还入。

○以副修撰沈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善曰,只推。

○尹景善,以弘文馆言启曰,副修撰沈宜冕,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察任,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沈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尹景善曰,只推。

○行大司宪李宪球,大司谏任百秀,执义沈敦永,司谏兪镇五,副应教金建铢,掌令睦仁㦳、文庆爱,持平郑翊朝、郑骏容,献纳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教寅,修撰金会明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行大司宪李宪球,大司谏任百秀,执义沈敦永,司谏兪镇五,掌令睦仁㦳、文庆爱,持平郑翊朝、郑骏容,献纳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教寅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延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一行刀割请岛配罪人李锺协、徐永淳、孟鹤述,远配罪人李准、李晋锡、尹永植、洪稷周、郑基元等,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减死围篱安置罪人金𫓎,岛配罪人柳晏、李鲁奎、成容默、柳泰东、罗采奎等,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置罪人李承宪,亟寝岛置之命,即令王府,具法拿鞫,期于得情,明正典刑焉。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李承宪事,已有前批,不允。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沈敦永,掌令睦仁㦳、文庆爱,持平郑翊朝、郑骏容等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旌义县为奴罪人闵达镛,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宪,闵述镛亦令该曹,捉致严问,照律勘断。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大司谏任百秀,司谏兪镇五,献纳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教寅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尹景善,以承文院都提调意启曰,佛兰船来往缘由咨文,今才正书矣。安宝后,并与彼人前后书封及告示章程等文字誊本,同为封裹,定禁军骑拨,罔夜下送于历咨官所到处,使之赍去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金慎根,以禁卫营言启曰,本营把摠李承度,身病猝重,势难察任,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谴削罪人李承宪,特施岛置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承宪罪犯至重,成命之下,有难奉行,敢陈联吁。虽伏承即速举行之命,而见今台启方张,自有格例之不可违越者,不得举行之意,惶恐,敢启。传曰,处分之下,何可如是乎?即速举行。

○知敦宁金左根,行都承旨洪锺应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保护之任,礼莫严于起居,而无难旷阙,义莫重于候待,而无难擅离,聚首迸伏于城𬮱之外,今有日矣。惶懔震越,跼蹐靡措,惟威罚之是祝是俟,则顾何敢妄自论列,重干无严之诛?而第念为人臣而职在尝药,因循于诊察议定,此其罪合置何辟?彼所为言,虽泛称朝臣,而若其职司所掌,此非臣等之所事乎?所当事而不能事其事,虽闲漫奔走之职,固难逭其隳废之失。伏况伦彝义分,至重至敬,所关系之地,得此言而尚可以僩然自立于世也。非不曰其言之挟杂荒乱,而使其为挟杂荒乱之说,进之于黈纩之下者,苟究其所以致此,亦臣等之罪也。妄效自劾之义,冒陈悚怵之实。伏乞圣明,俯垂鉴谅,亟施臣等不职无状之罪,以昭法纪,不胜大愿。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药院可引之事也。都相出城,已是过举,况卿等乎?事体不当如此,卿等勿复提说。

○判义禁洪敬谟,同义禁洪锺英、洪祐顺、宋持养等联名疏曰,伏以臣等即伏见传旨下者,有李承宪岛置之命矣。臣等相顾愕眙,窃不胜愤惋忧叹之至。噫,彼承宪,假托进言之章,暗售不逞之习,句语诬逼于莫重,旨意自归于不敬,包藏之心,情状莫逃,乖乱之计,肝腑如见,《春秋》无将之诛,渠何可得逭乎?大臣三司之沬血致讨,齐声请鞫者,即是共公之论,而乃殿下不赐允从,遽加酌处,以渠所犯,勘以薄窜,虽出于大圣人好生之德,莫严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议也。岛置之典,未足以惩恶,舆愤之功,可验其同情,则其何以靖世道而壹民志乎?臣等职忝按法,义在执艺,成命之下,无以举行,玆敢联陈短章,冀回天听。伏愿圣明,渊然深思,廓挥乾断,亟寝岛置之命,特允鞫核之请焉。臣等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处分已有斟量矣,即速举行。

○校理金炳冀疏曰,伏以臣于日昨,猥从谏台之后,联陈明张之义,而见识愚迷,辞不达意,沬饮之忱,太涉稽晩,句语之间,又多囫囵,其辱朝廷而贻台阁之羞,臣固自知而自讼,乃圣度天大,罚止谴削,曾不几宿,玉署特点,继下甄叙之命,顾臣蒙𫘤贱品,何以得此于圣朝也?罪大恩重,惶蹙转甚。伏乞圣明,亟降威罚,以为溺职者之戒焉。噫,彼李承宪之疏,外托言事,而内售尝试之计,妄藉议药,而阴怀挟杂之心,遣辞绝悖,指意极憯,诚前所未有之大变怪也。诬逼莫严之地,自归不敬之科,此非如渠乡曲虮虱之类,所可独办,必有妖窝乱窟,缔结和应,要逞其凶肚逆节,鬼蜮之态,枭獍之肠,不见是图,了若观火。大臣三司盈廷之吁,即举国大同之论,而兪音尚邈,遽降酌处之命,好生之德,虽加包涵,愤惋之情,转益沸郁。请罪人李承宪,亟寝岛置之命,即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泄神人之愤焉。臣无任云云。省疏具悉。尔不必为引,勿辞察职。惩讨事,已谕于诸批矣。

○判府事权敦仁疏曰,伏以臣获戾伦义,自陷无赦,而当律尚逭诛殛,误恩曲加帱覆,谕教再宣,郑重勤挚,必欲拔臣于坎窞,寘臣于无罪。臣固感激涕泣,含戴之不暇,而第伏念人臣之罪,莫大于不忠,有国之政,莫严于大防。今其言者之言曰,国母有疾,朝臣不为议药,后世将以为何如?又曰,父母苟有疾恙,为人子者,竭诚于救疗之节,自是人道之常,斯言也,即天之经地之义,自生民以来,磨泐他不得者。苟或反是,子而不孝,臣而不忠,不忠不孝,国有常刑,今臣所为,一切反于言者之言,则其为不忠,果何如哉?彼以朝臣言者,特不欲指斥之也。议药之事,臣任其责,则人之为言,臣自知罪,而殿下既是其言之为得,乃反优借臣,容庇臣至此,夫国之有防,如艮限之不可越,名教之关,廉谊之视,上下之所共维持也。以臣不忠之罪,朝廷之处臣者,自有典宪,而殿下过费宠私,独为臣地,则不忠者无所惧,而国之防限,缘臣而从以大坏。臣于是虽万被金木之诛,尤何敢自赎乎?遑可以徒感恩言之罔极,且幸威罚之不加,抗颜弹束,依旧冒没于起居之地乎?是则非人道也。臣历日屏伏,转益懔蹙,敢附狱中上书之义,冒入文字。伏乞亟命攸司,议臣当勘之律,以为为人臣不忠者之戒焉。臣无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恳。日前附奏,已失所图。今此巽章,又何过当?悖疏专出假托,则于卿有甚可引之端乎?药院初无未尽之事,而今以诋诬之说,作为难安之举者,非徒千万不当,事体之亏损,果何如也?予庸慨咄,尝药重任也。卿虽一日十疏,决无奉许之理,卿若复以此提道,则是卿不信予也。卿岂有是?予不多诰,卿其即为还第,以安予心。仍传于尹景善曰,此批答,遣承旨传谕,与之偕入。

8月30日

编辑

行都承旨洪锺应。左承旨兪章焕。右承旨洪说谟坐直。左副承旨金慎根。右副承旨曺云承偕来进。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书徐堂辅金有渊。假注书洪锺云闵致庠仕直。事变假注书金大铉

○上在昌德宫。停常参、经筵。

○药房提调金左根,副提调洪锺应启曰,伏未审日间,圣体若何,寝睡、水剌之节,何如?臣等率诸御医,趁早入诊,详察圣候为宜。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王大妃殿气候,何如?臣等不任区区伏虑,敢来问安,并此仰禀。答曰,知道。两慈殿气候一样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宫殿口传问安。答曰,知道。

○尹景善启曰,明日召对,取禀。传曰,停。

○金慎根,以都摠府言启曰,今日入直内三厅武兼、禁军及军兵等,中日习射技放,请出标信。传曰,知道。

○备忘记,云宠万户李邦熙下直,长弓一张,长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儿一个赐给。

○金慎根启曰,备边司郞厅来言,今日宾对日次,而领议政、左议政未差,右议政朴晦寿,崇陵、元陵莎草修改进去,不得来会云矣,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景善曰,礼房承旨,驰诣宗庙、徽定殿、景慕宫,奉审摘奸以来。

○尹景善启曰,明日救食相值,视事頉禀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左副承旨曺云承书启,臣于本月二十九日二更量,敬奉圣批,驰往传谕于东部崇信坊樊里契判府事权敦仁所住处,而既承偕入之命,故姑为仍留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传于尹景善曰,监董大臣以下入侍。

○行大司宪李宪球,大司谏任百秀,执义沈敦永,司谏兪镇五,副应教金建铢,掌令睦仁㘽、文庆爱,持平郑翊朝、郑骏容,献纳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教寅等启曰,请书九亟施追夺官爵之典。措辞见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宪李宪球,大司谏任百秀,执义沈敦永,司谏兪镇五,掌令睦仁㘽、文庆爱,持平郑翊朝、郑骏容,献纳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教寅等启曰,请物故罪人国荣,亟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逆贼汉禄,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龟柱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锺秀支属应坐之类,一依尚鲁、汉禄例施行。措辞见上请大逆不道罪人锺一、振采,并施适、云之例。措辞见上请逆贼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后、筵寿,并施孥籍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肇源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正法罪人宜学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辞见上请楸子岛荐棘罪人鹤秀,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追夺罪人鲁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物故罪人阳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大静县围篱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为设鞫,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安置罪人纪渊,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辞见上请谋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寿,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十九字刀割请岛配罪人李锺协、徐永淳、孟鹤述,远配罪人李准、李晋锡、尹永植、洪稷周、郑基元等,更令王府,严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枭首罪人泽,捕厅勘断罪人金、河两女,并亟施大逆之律。措辞见上请古今岛减死围篱安置罪人金𫓎,岛配罪人柳晏、李鲁奎、成容默、柳泰东、罗采奎等,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置罪人李承宪,亟寝岛置之命,即令王府,具法拿鞫,期于得情,明正典刑焉。措辞见上答两司曰,不允。李承宪事,已有前批,不允。

○行大司宪李宪球,执义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庆爱,持平郑翊朝、郑骏容等启曰,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即为拿来,严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设鞫严问,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旌义县为奴罪人闵达镛,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宪,闵述镛亦令该曹,捉致严问,照律勘断。措辞见上答府曰,不允。

○大司谏任百秀,司谏兪镇五,献纳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教寅等启曰,请枭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辞见上请古今岛为奴罪人韩鼎镇,亟令王府,设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辞见上请岛配罪人睦台锡,亟令王府,拿鞫严问,明正典刑。措辞见上答院曰,不允。

○洪锺应,以司饔院监膳提调意启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数代封矣。今则秋节已深,山雉渐出,明日为始,日下生雉,依例复旧封进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尹景善,以奎章阁言启曰,明日即书香阁朔奉审日次,臣进诣举行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弘文馆言启曰,修撰金会明差祭,宋廷和在外,副修撰一员未差,下番阙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宜冕,既有只推之命,即为牌招入直,何如?传曰,允。

○以副修撰沈宜冕牌不进罢职传旨,传于金慎根曰,只推。

○洪锺应,以吏曹言启曰,活人署别提尹锡万,庆尚道都事李东,俱以身病,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金慎根,以兵曹言启曰,五卫将赵学点、金致衡,忠翊卫将金相健,景福宫卫将朴正大、金命琦,庆熙宫卫将金振声、卢命郁,俱以病难供职,呈状乞递,并改差,何如?传曰,允。

○又以兵曹言启曰,今八月各厅堂下武臣朔试射,臣曹连因有故,不得为之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启曰,日前宫城外罢漏后,犯夜人姜益建,定配所押送事,才已草记蒙允矣。即接其所诉,则渠母今年为七十,无他兄弟云,故使之考籍,果为的实,依法典收赎放送之意,敢启。传曰,知道。

○又以义禁府言启曰,谴削罪人李承宪,特施岛置之典事,承传启下矣。李承宪全罗道珍岛郡金甲岛安置,而以承传内辞意,具罪目,依例发遣府罗将,押送于配所,何如?传曰,允。

○义禁府照目粘连,全罗前兵使吴致贤矣本府议启内,兵符之面看传授,自是营镇通行之规是白乎则,行关赍去,已违法例,移送他镇,亦涉乖当,前后所失,有难参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赎,告身尽行追夺,私罪,奉教依允为旀,功减一等为良如教。又启目粘连,向前尹致诚亦,船只漂到,虽非掌内,而既在本境,谷物拘拯,非不极力,而仅止二包是白乎则,自归稽忽,有难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为旀。又启目粘连,向前金鲁谦亦,谷物之不为准载,虽出诸招,而既非元纳,船价之先自犯手,似违法意,而稍异公船是白乎则,非无可据之端,亦有不饬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郑愚铉亦,税谷执钱,自有禁条,船汉犯科,未能察饬,揆以法例,有难参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又启目粘连,向前权涑亦,罪人防守,固当严束,而未及勘断,遽致逃失,不饬之责,在所难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启依允。

○丁未八月三十日酉时,上御诚正阁。监董大臣以下入侍时,同副承旨尹景善,假注书闵致庠,记事官洪祐命、金炳云,右议政朴晦寿,缮工监提调李穆渊,观象监提调徐箕淳,礼曹判书金东健,以次进伏讫。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寿进前奏曰,午后风日甚乖,圣体,若何?上曰,一样矣。寝睡、水剌之节,何如?上曰,一样矣。大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王大妃殿气候,何如?上曰,一样矣。上曰,修改,何以为之乎?晦寿曰,俄以状启登闻,而草芚所覆处,开退后奉审,则崇陵陵上蹲蹜处,自戌方至丑方,而元陵陵上为六方,王后陵上为五方,间经雨水,更无添頉处,诚甚万幸矣。奉退旧土,以新土补筑,仍为被莎,而虽非蹲蹜处,旧莎之消瀜处,改以新莎,无异全体修改,而午前日气甚佳,工役善就矣。上曰,更当无頉乎?晦寿曰,牌将安顺吉,惯熟役事,故问其蹲蹜之由,则两位陵上水道壅滞,每值雨水,频为生頉云,故今番则稍为疏导之方,而改筑诸处,可谓坚致,以今所见,别无未尽处矣。晦寿曰,臣既登筵,切有仰达事矣。臣于日昨再陈联箚,非但未蒙开兪,遽降酌处之命,臣不胜抑郁忧愤之至。悖疏旨意至憯,外托言事,内实乖乱,自干于诬逼之罪,诸臣疏箚中酝酿排布之语,实是公共之论。此而不严加核究,则其可曰国有典宪乎?见今合启方张,更加深思,亟允台请,以泄舆论,以靖世道焉。上曰,悖疏事,甚骇怪矣。挟杂犹为馀事,而慈教所无之句语,肆然登诸疏辞,岂有如许变怪乎?晦寿曰,其疏之许多挟杂,犹属细故,而二字诬逼,即渠断案矣。上曰,自有斟量,已有酌处之命矣。上曰,药房都相,何当入来云耶?晦寿曰,臣自外而来,未及闻知矣。上曰,如是为引,岂不过当乎?药院有何所失耶?晦寿曰,悖疏之挟杂假托,姑无论,任在保护之地,其所惶懔之情,自倍馀人,而日前见其附奏,引义之过当,诚如圣教矣。上曰,药院初无未尽之事矣。一次处义,容或无怪,而何若是过当乎?已遣偕来承旨,姑未见附奏,而后日次前,岂有不入来之理乎?晦寿曰,日前问安阙启,已万万悚惶矣。上曰,事势则似或然矣。晦寿曰,圣教至当,敦饬又如是郑重,其在体国之义,似不一向逡巡矣。晦寿曰,向见王府草记,则尹喜豊,直施以边远定配之典矣。直施定配,而不用流三之律者,欲其除功议,而从重勘处之意也。然而此囚所犯赃污,非比等闲,其在惩贪之政,合有加倍之举。且况还谷反作之罪,五年禁锢,载在《通编》,则尤不可但以定配而止也。定配之外,加施禁锢五年,遇赦勿宥,又其公货亏欠,入己之物,并令该道兵营,捉囚家僮,刻期征捧事,分付,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所犯为几何乎?晦寿曰,几近三万两矣。上曰,其中公货几何乎?晦寿曰,至有还谷之反作,则似为不少矣。晦寿曰,今番洋船之来,问情译官,周旋接应之间,措处得宜,诚为可尚。在前任译辈,因公干效劳者,多有加资之例,问情译官方禹叙,令该院施以加资之典,何如?上曰,依为之。出举条上曰,自该院施赏,亦当为加资乎?晦寿曰,然矣。但施赏则例自该院回启后,始为加资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