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政院日記/憲宗/十三年/八月

七月 八月 十月

8月1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坐直。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南性敎監祭進。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五分。

○自人定至初二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四分。

○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來初五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持平宋燉未肅拜,掌令石基坤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雲承曰,左副承旨,馳詣社稷,奉審摘奸以來。

○吳取善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鎭安縣監金有淳,當爲署經,而兩司不備,不得署經雲,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鎭安縣監金有淳,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經在,司諫權馦,正言朴文𨥺在外,鄭鴻淳未署經,獻納兪世煥牌不進,不得署經,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一司除署經。

○以掌令朴斆默,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益文曰,只推。

○以忠淸監司金洙根狀啓,進上早紅柿子等,節序太早,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金益文曰,勿待罪事,回諭。

○以全羅右水使李熙章狀啓,萬頃縣漂到異樣船,不能檢飭之失,在所難免,惶恐待罪事,傳於金益文曰,勿待罪事,回諭。

○南性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卽者咸鏡監營鹿茸進上入來,而膳狀則漲水渡涉之際,未免水沈,初不來呈,事勢則似或無怪,而入啓文蹟之中路沈失,極爲未安,當該審藥,令攸司科治,進上旣已入來,姑先捧上,而膳狀,使之更修正,罔夜上送,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朔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漢城府移文,則南部幼學朴萬壽,間者下鄕,今始上來,修呈單子,故輸送雲矣。日限雖過,實狀如此,依例捧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社稷署所報,則去夜雨後,神室內西邊仰板滲漏,流濕於神欌上雲矣。修改之節,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丁未八月初一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社稷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南性敎,同副承旨金益文,記事官徐堂輔,假注書閔致庠,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尹定鉉、鄭㝡朝,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步出萬安門,通禮跪啓請乘輿,上乘輿,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仁政殿內,詣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詣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昌寧尉金炳疇,進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雲承,雲承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炳疇,炳疇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炳疇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上曰,前後申飭,何如?而此等公故,喧譁猶如是,若陵行與擧動時,則當如何乎?鍾應曰,當各別申飭矣。上入幕次,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鍾應進前奏曰,前後申飭,何等截嚴,而今日親傳香時,咫尺喧譁,致勤下敎,當該禁喧郞廳,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令該府拿問嚴勘可也。出擧條上曰,所當決棍,而今値齋日,決棍則安徐矣。仍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雲承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午時,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七寸二分。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南性敎曰,初揀,更以旬前擇入。

○曺雲承啓曰,卽者兵曹郞廳來言,敦化門、弘文館、曜金門三處水門,水勢漲溢,當爲開鑰雲矣。依例除標信開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卽者景慕宮官員來言,正殿北邊內墻頹圮,提調當爲奉審,而都提調朴晦壽有身病,提調朴永元在外,不得擧行雲,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提調許遞,前望入之。

○景慕宮提調前望入之,金蘭淳落點。

○傳於曺雲承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南性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益文曰,只推。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初揀更以旬前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八月初四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景善,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尹景善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年例燕貿唐藥材,依昨年例磨鍊,別單書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初四日景慕宮秋享大祭時,守門當爲塡差,而都摠府郞廳,除入直與在外,排擬苟艱,依定式軍門將官,代差以入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貳極門北邊墻垣二間許,因雨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張雲鶴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連接西所衛將鄭光禹牒報,則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因雨頹圮雲,亦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建陽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回泰門西邊墻垣二門許,因雨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崇化門南邊墻垣三間許,因雨頹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徐兗輔牒報,則崇化門南邊內宮墻三門許,因雨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銅龍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限修築間嚴加守直,連接東所衛將張雲鶴牒報,則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二門許,又爲頹圮雲,亦令紫門監,以杻把子及長木,堅實圍排,把守則係是建陽門入直軍直所近處,限修築間,令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崇化門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銅龍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哨官一員率領,限修築間嚴加守直,而元入直餘數不多,出番京中哨軍十名,添入警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南所入直衛將金夏淵牒報,則金虎門南邊月廊本曹員役等所接近處,築墻二門許,頹圮雲,爲先令紫門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把守軍兵,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南邊月廊本曹員役等所接近處築墻二間許頹圮處,金虎門入直軍十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改築間嚴加守直,而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限修築間,令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入直衛將閔瑜世牒報,則北水閣東邊水門鐵箭,爲雨水所激破傷雲,爲先令紫門監堅實樹柵,卽速修改,而把守軍兵,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宗廟署入直訓鍊院主簿尹畊烈牒報,則宗廟大門西邊墻垣十一間,頹圮雲,臣秉鉉馳詣看審後,爲先令繕工監,以杻把子堅實圍排,依例樹柵,而今此頹圮處,則間數浩大,守直衛軍二名,如例定立,不無疎忽之慮,加定三名,合五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令該曹卽速修築,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另加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入直訓鍊院主簿李行奎手本,則弘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五間,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卽速修築,而衛軍二名定立,限改築間嚴加守直,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朴東根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六間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道參軍具載獜牒報,則御營廳所授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急速修築,而把守軍兵,亦令該軍門,量宜定送,限改築間各別守直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8月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盛,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未肅拜,石基坤,持平宋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南性敎曰,捧納承旨推考。

○曺雲承,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右水使李熙章狀啓,則以可問不問,當檢不檢,至於歸艇之未遏,糧標之不受等事,水虞候李鐸,蝟島僉使車益顯,黔毛浦萬戶尹翊來,礪山府使成華鎭,益山郡守權永圭,古阜郡守徐逈淳,萬頃縣令朴宗瑱等罪狀,竝令攸司稟處雲矣。而臚列全不襯當,擧措極涉駭妄,虞候以下諸倅請罪一款,竝置之,蓋其狀啓中辭意荒亂,至有戴罪躬問等語,尤不可但以妄發言。如此昏憒沒覺之人,不可仍置於梱帥之重任,卽施譴罷之典,其代政官牌招開政,各別擇差,待下批卽速下送,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韓鎭庭,參議李公翼牌招不進,右副承旨南性敎進。以徐箕淳爲知春秋,全道海爲禮曹正郞,金應根爲濟用判官,黃鍾奭爲敦寧主簿,洪大奎爲奉常主簿,兼養賢直長金大鉉,奉常奉事白宗逵,學正金文煥,學錄白宗逵,兼春秋金尙一,開城分敎官金尙濬,以上竝單付。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進,參判金箕晩病,參議申大膺入直,參知睦用錫病,左副承旨曺雲承進。以金景善爲同知,金鍵爲副摠管,趙學點、金致衡爲五衛將,金相健爲忠翊將,李胄遠,尹喜秀爲都摠經歷,白逌鎭爲中樞都事,李容鉉爲全羅右水使,全世光爲保山別將,壬海別將單李陽敏,大護軍徐左輔,及第李光善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兵批,再政。以李熙完爲都摠都事,申榏爲中樞都事,許濯爲訓鍊主簿,同知金致衝,僉知趙學點、金相健,副護軍李光善,以上竝單付。

○以吏曹參議李公翼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性敎曰,只推。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成均館所報,則今番雨後,大成殿滲漏,正位及東西配位床卓前沾濕,東邊朴工與榱桷瓦子脫落,東廡滲漏,西廡滲漏,朴工瓦子脫落,啓聖祠滲漏,正位及東西配位床卓前,沾濕雲矣。修改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所報,則本廟東邊墻垣六間半,南邊墻垣二間半及西邊墻垣六間許,頹圮雲,爲先堅實圍排,待晴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永禧殿官員所報,則正殿南邊內墻外面半間許,今日卯時量,頹圮雲矣。依前例慰安之節,不爲磨鍊,改築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景慕宮官員所報,則正堂北邊內墻四間許,昨日申時量,頹圮雲矣。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設行,修改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獻陵參奉所報,則本陵王后陵上曲墻戌方一間,今初二日頹圮雲矣。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設行,修改之役,依定式本府留守進去奉審,狀聞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顯陵官員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王后陵上東邊曲墻一間許,向內頹圮雲矣。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設行,改築之役,臣曹堂上,當爲進去奉審後稟處,而崇陵陵上、元陵陵上莎草奉審事,臣曹堂上,旣已進去矣,依例兼爲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穆陵別檢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懿仁王后陵上東邊曲墻半間許頹圮,三階砌東邊沙汰處,廣爲二間,長爲四間,深爲一丈,仁穆王后陵上北邊曲墻半間許,頹圮雲矣。今此曲墻有頉,不至大段,依前例慰安之節,不爲磨鍊,三階砌東邊沙汰處,臣曹堂上,當爲進去奉審,而崇陵陵上,元陵陵上莎草奉審事,臣曹堂上,旣已進去矣,兼爲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別檢所報,則今番雨後,本陵陵上北邊曲墻外面二間許,頹圮雲矣。外面頹落,與內面有異,慰安奉審之節,依前例不爲磨鍊,改築之役,待晴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崇陵別檢所報,則今初二日之雨,本陵大王陵上莎草,自戌方至丑方蹲縮,長爲二十五尺,高爲十一尺,陵上南邊曲墻一間半,頹圮雲矣。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設行,陵上莎草修改之節,依法典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元陵別檢所報,則今初二日之雨,本陵大王陵上莎草,自卯方至未方蹲縮,長爲三十二尺,高爲十三尺,王后陵上莎草,自丑方至未方蹲縮,長爲四十五尺,高爲二十一尺,丁字閣殿內正間滲漏,神御床上,沾濕雲矣。陵上莎草,有此蹲縮之患,萬萬驚悚,慰安祭不卜日,今初五日設行,修改之節,依法典,政府以下進去,奉審後稟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崇陵陵上,元陵陵上莎草蹲縮處奉審,政府以下進去事,草記允下矣。兩陵寢旣是一局之內,兼爲奉審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朴東根牒報,則武德門西邊墻垣十九間頹圮雲,爲先令繕工監,堅實圍排,急速修築,而亦令巡邏營門,申飭校卒,限改築間,各別巡察之意,分付,何如?傳曰,允。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東邊水門鐵箭破傷處,金虎門入直軍八名除出,將校一人率領,限修改間嚴加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北水閣東邊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北水閣東邊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字內肅靖門東邊第一城廊近處體城三間許頹圮處,令分授軍門,卽速修築,把守軍兵,量宜定送事,自兵曹草記矣,修築則待晴擧行,而本牙兵二十名,將官率領,限改築間,輪回嚴加把守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景慕宮秋享大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以吏曹言啓曰,尙衣院別提李圭煥,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院寫字官前銜全墉、李容懋、金淳、李亨謨、彭繼容、白善榮、韓弘迪陞實,代肄習金慶喆、白孝萬、全孝訥、韓昌龍、全宅承、全宅正、廉羲榮,依例陞補,付軍職冠帶常仕,學生韓應耇、郭元淳、朴源植,童蒙李敬桓、李周桓、白順成,筆才頗有成就之望,屬於本院肄習,使之鍊業,何如?傳曰,允。

○丁未八月初三日辰時,上詣仁政殿月臺。景慕宮秋享大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南性敎,同副承旨金益文,記事官徐堂輔,假注書閔致庠,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鄭㝡朝,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詣褥位,南向立。引儀引獻官東寧尉金賢根,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性敎,性敎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賢根,賢根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賢根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仍入幕次,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雲承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8月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曺雲承曰,旣承慈敎,幼學金在淸女,幼學洪啓周女,幼學鄭明源女,承旨吳取善女,及第金永爵女,竝再揀擇時詣闕,餘皆許婚。

○傳於曺雲承曰,奉審大臣以下入侍。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益文曰,只推。

○南性敎,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尹景善,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以吏曹言啓曰,孝陵修改告由祭典祀官兼大祝,前持平金昌秀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金昌秀。

○南性敎,以宗親府言啓曰,本府卽列聖御諱奉安重地,而大廳與廊廨,年久破傷,未卽修補矣。日前雨水,大廳四面長椽與婦椽,竝爲頹壓,御諱樻子,無處奉安,故姑爲移安於庫直廳,而所見極甚惶悚,令該曹依舊修改,斯速擧行之地,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備邊司言啓曰,彼人書封,今纔謄來,故謄本入啓,而其書辭不過望救糧船抵本道監司者,則此書,與昨年書,不可一例看。監司答書,以糧與船依願另施之意,善辭作答,事面穩便,書中旣有領回文之語,亦不可無發落。依前日筵奏,書示辭意,令槐院撰出下送,使問情官,眼同任譯,據理曉喩。監司答書,亦令一體撰出,下送完伯處,以爲傳致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兼內乘李熙完,昨日政,移拜都摠府都事矣,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丁未八月初四日酉時,上御誠正閣。奉審大臣以下入侍時,左副承旨曺雲承,記事官徐堂輔、洪祐命、金炳雲,右議政朴晦壽,繕工監提調李嘉愚,觀象監提調徐箕淳,禮曹參判金鼎集,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奏曰,雨後數日,日氣似快晴,此時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別單俄已覽之,而奉審則果何如乎?晦壽曰,伏想已以書啓入鑑,而陵上莎草蹲縮處,若是浩大,萬萬驚悚矣。上曰,莎草退出後,當更補土乎?晦壽曰,然矣。崇陵陵上有頉處,長爲二十七尺,高十八尺,誠不少矣。元陵陵上奉審,則頉處,比齋官所報,爲尤多,此非齋官之當初誤報也。雨止後漸益蹲下,陵上全體,幾半蹲縮,長爲四十八尺之多,比初報,幾爲倍蓰,而高爲十四尺矣。大抵陵上莎草,每從修改處,後輒有頉,蓋緣新舊土,不相交合,莎草接縫處,雨水滲入,自致蹲縮之患,元陵修改,亦屢次矣。甲戌年元陵莎草,盡爲退出後修改,而今則雖難如是遽議,陵上幾半有頉,役事甚大,未安則極矣。今以油芚草芚等屬,堅緻覆蓋,雖更無大雨之慮,而悶悚則一日爲急,自該曹,當爲擇日以入,而使之卽速修改似好矣。上曰,修改時,政府以下當進去乎?晦壽曰,然矣。上曰,崇陵莎草枯損,修改亦屢次矣。晦壽曰,然矣。上曰,莎草何爲而每若是乎?不善着根而然乎,雨水汰落而然乎?晦壽曰,着根之初,非不茂盛,而每因潦水之滲入,易致損傷矣。見今秋夕不遠,節享時兼行告由,而修改則令該曹,以念前後擇日擧行,何如?上曰,依此爲之。晦壽曰,圖形想亦入鑑,而元陵王后陵上,則頉處俱在前面矣。上曰,頉處易在後面,而今乃前面乎?晦壽曰,崇陵陵上頉處,則自傍邊,至於後面矣。莎草蹲縮之間,罅隙似深,以手探之,無所抵到處,則其深,大略可揣矣。上曰,然則其莎草當盡退乎?晦壽曰,然矣。上曰,屛風石下,盡爲蹲縮乎?晦壽曰,然矣。晦壽曰,今日日吉,揀擇順成,下情不勝欣祝。上曰,傳敎見之乎?晦壽曰,文蹟則姑未及見矣。上命大臣就座。雲承奏曰,昨日獻陵祭單子中,有所漏落,致勤下敎,不勝惶悚,而當該吏曹堂上,不審之失,在所難免,推考,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昨日何不以啓辭爲之乎?雲承曰,昨値有政紛擾,未及爲之矣。上曰,該房誰也?雲承曰,該房卽吏房承旨吳取善而申退,禮房承旨南性敎,以代房擧行矣。上曰,事當昨日有啓辭,而何不爲之乎?仍命書傳敎曰,當該承旨從重推考。上命大臣以下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

8月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吳取善式暇。行右承旨徐憲淳坐直。左副承旨曺雲承緣故出。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性敎曰,嘉禮設廳,旣有日矣。度支尙方,措備物種,已於別單中點下,而以今經費,凡事宜從省略,豈容一毫侈靡乎?便體此意,一依丁未年例,無或過濫,納采等各項行禮日,內外宣醞,竝除之,本家接待,果盤與禮單,亦令除之事,分付都監。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益文曰,只推。

○傳於金益文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傳於南性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兵曹口傳政事,以申榏爲內乘。

○徐憲淳,以戶曹言啓曰,奉謨堂、書香閣雨漏處修改吉日,令日官田祐說推擇,則今八月十九日卯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今春節使回還時,首譯吳繼淳,因病身故事,盛京禮部及北京禮部咨文,今纔出來矣。以承領之意,各撰回咨,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盛京、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顯陵慰安祭獻官兵曹參議申大膺書啓,臣本月初四日辰時量,受香出來是白乎則,陵令韓致良,未及來待,兩官不備,行事差遲,萬萬悚憫是乎等以,玆以馳啓爲白去乎,令該曹口傳改差,卽速出送之意,敢啓爲白臥乎事,踏啓字。又書啓,臣於昨夜,以本陵令韓致良未爲來到,以致祭享之差遲,故至請改差矣。書啓入送後,該令始爲來待,莫重祭享,萬分時急,故使之戴罪擧行,卽爲行事是白遣,其罪狀,令攸司稟處之意,惶恐敢啓爲白臥乎事,踏啓字。

○金益文,以兵曹言啓曰,一內禁軍試射時入格人,謹依判下別單,分等施賞,而弓矢弓箭,以軍器寺所在,取來頒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持養,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把摠柳相鍵,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文廟謁者朴賢楷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又啓目,禁喧郞廳安永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

8月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監祭進。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監祭進去。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親傳香入幕次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還內後,藥房、內閣、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洪鍾應啓曰,今日親傳香時,承旨當爲備員,而行左承旨吳取善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未肅拜,石基坤,持平宋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曺雲承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任聖皐,以禁衛大將,南壇祭享時淸道事,今方出去矣。所佩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何以爲之?而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佩往來,他邊大將兼察。

○又啓曰,右邊捕盜大將,他邊大將兼察事,命下矣。兼察右邊捕盜大將李應植,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卽見顯陵慰安祭獻官申大膺書啓,則本陵令韓致良,未及來待,不得將事雲,祀典所重,何如?而陵官之初不待令,事未前有,萬萬駭然。雖以獻官言之,陵官之有頉,不卽登聞,致此享祀之過時不行,尤極驚悚。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竝令該府,拿問嚴勘。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每年各陵展謁,春則二三月,秋則八九月取稟事,曾有定式矣。今秋展謁,定於何陵,而以何間擇吉乎?敢稟。傳曰,當詣綏陵親祭,仍詣徽慶園親祭矣。日字以今月念間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陵幸取稟草記,傳曰,當詣綏陵親祭,仍詣徽慶園親祭矣,日字以今月念間擇入事,命下矣。幸行吉日,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今八月十九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傳於曺雲承曰,軍士房承旨入侍。

○兵曹,綏陵、徽慶園幸行時軍令,八月十九日出宮,綏陵展謁,自闕門十八里親祭,仍詣徽慶園展謁,自綏陵二十七里親祭,當日還宮。

○傳於曺雲承曰,綏陵親祭後詣徽慶園時,以中良浦作路事,分付兵曹。

○右副承旨南性敎書啓,臣承命馳詣南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佾舞工人摘奸則無頉,仍詣三角山、白嶽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木覓山,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仍詣漢江壇,壇上神位板奉審則無頉,祭物、祭器、祭井看審則精潔,諸執事進排官摘奸則無頉矣。臣則還詣南壇享所,仍留監祭,待將事還奉神位板後,復命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秋大奉審,臣裕元,與本宮提調金蘭淳,進詣展奉,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元陵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吉日時,以今八月十九日巽時推擇,昨已啓下,而伊日幸行相値,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臣東健伏承景陵香炭位土之在全羅道萬頃地者,使之還寢文券,推納位土,則從他移定之命矣。萬頃所在位土,卽爲還寢之意,知委該道臣,亦爲分付本陵官,更求可合處,以爲望定之地,文券則臣曹與本陵,俱無見存者,只收稅卽目一冊,在於臣曹,故謹玆封納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有闕之代,依例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南壇祭香祝親傳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苞蔘釐正節目》,講究條例,別單書入,而待啓下頒勅於該院及平安監司、義州府尹、兩西兵使、開城留守處,何如?傳曰,允。

○又以司僕寺一二提調意啓曰,今此綏陵親祭,徽慶園親祭時,各差備入把馬磨鍊別單書入,其中驛馬,令兵曹,知委畿內各驛,使之直爲入把,何如?傳曰,允。

○刑曹啓目粘連,羅州金斗應已獄事,無故失婦之人,忽逢奪妻之漢,忿怒陡起,縛之打之,究其情則雖無異於姦所捕捉,語其犯則恐不可以原律擬議,連加訊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寶城金仁兼獄事,推背之時,的有嗾唆之人,犯手之際,了無參看之證是白兺除,凶囚年紀,至爲七十二歲矣。道跋之援引受敎爲請者,允合欽恤,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茂長金成推獄事,因病邀巫,始起鬧端,懷孕被打,遂至嘔血,胞傷猶雲戕命,母死尤係慘毒,鍤桴猛打,隣證自在,脊背重傷,檢錄昭著,加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高山林啓中獄事,雇誣嬌姦,事係䵝昧,兄打弟踢,變致戕殺,弔掛假縊,莫售奸計,挽告私和,反露眞贓,連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茂山南溟守獄事,麥斗本非大段之物,柳哥乃是近戚之人,始也責報,不有餘地,終焉打踢,遂至戕變,參情究跡,至凶且憯,嚴訊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吏曹參議李公翼疏曰,伏以,臣於月前,冒上辭本,仰冀鞶褫,及奉批旨,未蒙開許,不覺憮然失圖,繼而慙悚冞切,又復蹲仍,拖過兩箇月矣。自顧鹵材蔑識,百不猶人,而所叨之職,尙此淟涊,是豈臣始料攸及也哉?至若狗馬賤疾,近又越添,症形益劇,委頓床笫,叫楚度日,食飮全卻,轉側須人,以此病狀,彈束赴公,恐難時日內可期,天官參佐之地,一任其瘝曠,實非義分之所敢安也。臣於此際,伏聞以祭單有所漏落,致勤下敎,竟被察推,至有捧納承旨問備之命,重犯薄警,臣不勝萬萬惶蹙。夫祭單修正,係是祀典,而臣固不善檢察,自速罪戾,有靦面目,措躬無所,猶屬一己,不敢言私,而其何可一味屍素,連事僨誤也哉?言及於此,震悸罔涯,屢瀆雖涉猥越,仍冒全沒廉防,玆敢復申前懇,兼暴難安之義,伏乞聖慈,將臣三銓之銜,亟命刋改,俾重任無曠,仍治臣不職之罪,以肅朝綱,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做錯非細,爾則遞差。

○丁未八月初六日卯時,上詣仁政殿月臺。南壇祭親傳香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右承旨徐憲淳,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南性敎,同副承旨金益文,記事官徐堂輔,假注書閔致庠,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尹定鉉,檢校待敎南秉哲、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外辦,上具翼善冠、袞龍袍,乘輿出宣化門。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進前奏曰,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仍由協陽門、肅章門,入仁政門,詣月臺,通禮跪啓請降輿,上降輿,通禮前導就褥位,南向立,引儀引南壇獻官興宣君昰應,進詣褥位之左,通禮跪啓請跪,上跪,香室官員奉香祝,跪授性敎,性敎東向跪進,上受香祝,以授昰應,昰應西向跪受興,通禮跪啓請興,上興,通禮前導就階下祗送位,西向立,昰應奉香祝,由正路出,通禮跪啓請鞠躬,上鞠躬,香祝過後,通禮跪啓請平身,上平身,通禮跪啓請入幕次,上入幕次。少頃,通禮跪啓請出次乘輿,上出次乘輿。性敎進前奏曰,臣以禮房承旨,落後,當傳山川祭香祝矣。上曰,唯。仍出仁政門,由肅章門,入協陽門,雲承請出標信解嚴,上由宣化門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丁未八月初六日未時,上御暎花堂。軍士房承旨入侍時,上具戎服,乘座馬,詣暎花堂陞座,以司謁命承史入侍。左副承旨曺雲承,記事官徐堂輔、洪祐命、金炳雲,以次進伏訖。宣傳官李容駿奏曰,令兵曹判書,持軍令入侍乎?上可之。容駿又奏曰,持軍令入侍時,宣傳官例爲陞殿擧行矣,今亦依例陞殿擧行乎?上可之。容駿引兵曹判書趙秉鉉進前,秉鉉跪請軍令,仍以軍令,跪授容駿,容駿跪授雲承,雲承跪受讀奏訖,仍授挾侍,挾侍跪進。上命踏啓字以下,挾侍跪授雲承,雲承跪受,書判付讀奏訖,仍授容駿,容駿跪授秉鉉。上命兵曹判書先退,又命退。承史以次退出。

8月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式暇。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啓曰,來十一日朝參日次矣,敢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來十一日輪對官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傳於南性敎曰,再明日眞殿茶禮,當自內親行矣,該房知悉,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入參。

○傳於曺雲承曰,今番幸行時,諸般擧行,依京擧動例爲之,務從省約,出還宮時,植炬置之,凡係役民事,皆以儲置米會減,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置之,外驛補把,亦依今春例除之事,分付。

○備忘記,麟山僉使崔性觀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以統制使徐相五狀啓,異樣船一隻,乘夜潛去,職在統轄,致此疎虞,惶恐待罪事,傳於金益文曰,勿待罪事,回諭。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益文曰,只推。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晉泳爲宣傳官。

○兵曹,綏陵、徽慶園幸行時軍令,八月十九日出宮,綏陵展謁,自闕門十八里親祭,仍詣徽慶園展謁,自綏陵十二里親祭,當日還宮。

○南性敎,以戶曹言啓曰,奉謨堂、書香閣雨漏修改吉日,以今八月十九日卯時,推擇啓下矣。幸行相値,不得擧行,故令日官金昌勳,更爲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九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崇陵大王陵上莎草,元陵大王陵上莎草,王后陵上莎草蹲縮處,修改吉日時,今八月三十日卯時推擇啓下矣。陵上莎草修改時,有設都監擧行之例,亦有因特敎勿設都監,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之例,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政府以下,進去監董。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隨駕營門,依定式以春幸時隨駕營門,當爲磨鍊,而今春幸行時,總衛營善騎隊一哨,別將率領,前後分半隨駕,訓局馬軍三哨,步軍六哨,總衛大將率領爲先廂,兩營騎士各二番,訓局步軍三哨,御營大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隨駕,訓將留都矣。今番則禁軍及馬步軍,以幾番幾哨磨鍊乎?敢稟。傳曰,總營馬軍一哨,別將率領,前後分半隨駕,訓局馬軍三哨,步軍五哨,總衛大將率領爲先廂,訓局步軍三哨,兩營騎士各二番,訓鍊大將率領爲後廂,禁軍三番隨駕,禁將留都。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挾輦軍四百名或三百名,餘軍二百名或一百名磨鍊,而今春幸行時,挾輦軍三百名,餘軍五十名磨鍊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敢稟。傳曰,依今春例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當日回鑾時,侍衛連以全數磨鍊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幸行回鑾後,隨駕軍兵犒饋,近年連以乾物分給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春幸行時,因下敎禁衛大將,率該營軍兵,弘化門外留陣矣。今番則以何營磨鍊乎?敢稟。傳曰,以御營廳爲之。

○又以兵曹言啓曰,在前幸行時,十里外斥堠伏兵傳語軍,以畿邑所屬束伍步軍擧行矣。今亦依此磨鍊,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此綏陵、徽慶園幸行時,各差備所把驛馬,磨鍊書入,而本曹驛馬外不足之數,依近例京畿驛馬五十匹補把事,分付本道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左巡廳因雨頹圮,今方修改矣。限畢役間今月初八日,移接於濬川司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頃以防垣鎭卒犯越殺變事,會査登聞之意,草記行會矣。卽見咸鏡監司兪星煥啓本,則枚擧會査官會寧府使李定鉉,鍾城府使李奎燦牒呈,以爲鎭卒宋得哲、金光雲,犯越彼地,殺彼人而掠他物,竟受彼人之越江渰殺,聲罪難明,置辟無地。宋朔不伊,以得哲之子,年未成童,隨父潛越,邦家正律,不可饒貸,外此應問各人所犯各有輕重,竝具格嚴囚,請令廟堂稟處矣。首犯宋得哲、金光雲兩漢,諸般情節,窮凶絶悖,而已皆被溺致斃,未施王章,極爲痛惋。宋朔不伊,年甚蒙駭,沒有知覺,爲父所使,非渠自辦,則原情之論,罪或可恕,執跡而看,法固難貰,道極厥辜,自服犯越,依律處斷,斷不可已。令北兵使,大會民人,梟首警衆後,使之狀聞,金應老、宋京孫、宋大龍、宋京哲,旣犯加功之律,又在冒越之科,所著兩罪,合置重辟,而蓋緣指揮使喚,則亦可爲參酌之端。金明達主謀擅殺,罪固不輕,而想其當場光景,未免懼怯所致,上頃五漢,竝嚴刑三次,遠惡地勿限年定配。宋得寬之一次加杖,亦關倫紀,宜有重繩,與餘外諸漢,竝自本道分輕重從重勘處事,分付。當該觀察使、節度使及地方守令邊將,亦依法典施行,而今此犯越殺越之出於兩地,誠非尋常變怪,守令邊將之不爲論報,道帥臣之不卽覺察,不可循例勘斷,竝令該府,拿問勘處,兩漢之初次犯越,在於時兵使到任之前,前兵使金鍵,亦施削職之典,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顯陵令韓致良,慰安祭獻官申大膺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韓致良段,刑推得情,申大膺段,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韓致良段,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安永豐亦,禁喧自是其責,檢飭固當至嚴是白去乙,任他咫尺之喧譁,有違職思之其居,揆以事體,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朴賢楷亦,祀典自有所重,摘奸亦是按例,則雖雲有病而謂暫調病,竟致及待而反爲不待,事體所在,焉逭當律,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式暇。左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右副承旨南性敎。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假注書閔致庠。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益文曰,只推。

○以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光州牧人命渰死事,傳於吳取善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未拯屍身,期於拯得之意,廟堂措辭分付。

○備邊司薦望,以李嘉愚爲咸鏡監司。

○備邊司薦望,以具信喜爲北兵使。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有闕之代,依例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吳顯文爲宣傳官。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慶熙宮入直衛將朴東根牒報,則本宮內崇義門北邊枯松一株,顚仆雲,依例斫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軍色從事官沈宜冕,身病甚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咸鏡監司兪星煥,北兵使具載龍,鍾城前府使鄭誠一,防垣萬戶柳震甲,竝拿問勘處事,傳旨啓下矣。鄭誠一今方待命,拿囚,兪星煥、具載龍,時在任所,依例發遣府都事,交龜後竝拿來,柳震甲亦在任所,未及上來,依例發遣府羅將,交代後拿來,何如?傳曰,允。竝待待命拿囚。

○義禁府啓目粘連,向前韓致良段,行路阻水,勢或似然,而祀享過時,專由於愆期失待是白遣,申大膺段,齋郞頉啓之晩始登聞,已是稽忽是白兺除良,莫重祀享之至於過時,事未前有是白乎則,係是祀典,不可例勘而止,竝只施以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啓依允。又照目粘連,禁喧郞廳安永豐矣本府議啓內,禁喧自是其責,檢飭固當至嚴是白去乙,任他咫尺之喧譁,有違職思之其居,揆以事體,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奪告身三等,私罪,奉敎依允。又照目粘連,文廟謁者朴賢楷矣本府議啓內,祀典自有所重,摘奸亦是按例,則雖雲有病而謂暫調病,竟致及待而反爲不待,事體所在,焉逭當律?以此照律,罪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徒二年定配,私罪,奉敎依允。

○刑曹啓目粘連,全州朴召史獄事,娚妹築人而共鬪,孕婦墮胎而致命,臀築膝撞,緊歇不同,墮胎之因,由於撞築,則豈可曰臀築者不宜墮胎,而膝撞者獨可墮胎乎?爲死責償,極係難愼,依前訊推,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興周甫洽獄事,打其妻而移怒悖漢逞毒,救媤妹而被慘嫠婦致殞,四處揮打,參證俱備,三處喝痕,兩檢同符,參互情法,遽難原恕,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山李正圭獄事,杯酒始爲厲階,醉鬨遽致戕變,腎岸牽痛,冤身旣有明言,腹部踏躅,凶囚不敢全諱,以情則無必殺之心,以法則有可償之命,依前訊推,期於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瑞興文大凡獄事,打由投石,死因破額,檢査莫辨被自之別,共讞亦無執的之論,大抵乘醉相鬨,陡忿逞毒,則自手自打,固是常賤輩例習,一打而傷着一穴者,足以辨自打根因,道跋從輕,儘有意見,上裁,何如?判付啓依回啓施行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新寧丁興敎獄事,全啓用則以牛索馬,丁興敎則指馬謂牛,互推相訟,莫辨眞僞,及其全往丁家,生行死歸,則丁曰服砒,全曰被打,考諸檢錄與證招,若是相左,疑莫甚於此獄,而今不可遽爾決折,更令道臣,査究稟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8月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依例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金益文曰,日前狀査中,宋朔不伊事,廟堂回啓之置辟,雖出於守經,而渠旣蒙騃,隨父犯禁,況父子竝命,在所惻念,合有傅輕之道,特以好生之意,減死次律施行事,令廟堂分付本道。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益文曰,只推。

○南性敎啓曰,明日聖節望闕禮習儀,兩司當爲進參,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護軍單趙鳳夏。

○吳取善,以吏曹言啓曰,各道都事瓜限,卽一周年,而自辭朝日,始爲計瓜矣。黃海道都事許銑,除拜已過周年,仍不辭朝,臣曹無以計瓜,不可一任其虛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吏曹言啓曰,新除授慶尙道都事宋達洙,以其身病,呈狀乞遞,改差,何如?傳曰,允。

○洪鍾應,以戶曹言啓曰,璿源殿正殿雨漏修改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今八月二十九日辰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破傷處,今已修改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眞殿茶禮親行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宣仁門南邊水門鐵箭及橫木破傷處,今已修改,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而添入軍,依例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朴賢楷,杖八十徒二年定配照律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朴賢楷杖八十收贖,告身盡行追奪,黃海道長淵縣新行驛,徒二年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申大膺,施以定配之典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申大膺全羅道寶城郡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遺府書吏,押送配所,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時囚罪人韓致良議處公事,判付內,依允事,命下矣。韓致良今當定配,而卽接其戶奴呈狀,則以爲,其上典,母年七十二,無兄弟獨身,依法典許贖爲辭矣。取考律文,則《大明律存留養親條》有曰,凡父母老疾應侍,家無以次成丁者,若犯徒流,止杖一百,餘罪收贖,韓致良以其母年七十二,無兄弟獨身,依律文收贖,只告身盡行追奪,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司直成近默疏曰,伏以,臣之本末淺深,已有前後悉暴,非惟朝廷之所共知,庶幾聖明之所洞燭,而尙無駁正之擧,得在包容之中者,於分已幸矣。至於臺職之或授或遞,莫非聖恩之至渥至厚。然而言官非冗散之職,名器非假借之具,則每一念到,若疾在已,雖欲隨時自劾,而瀆擾不可爲也。如欲時往相忘,則恝然何敢安也?今臣犬馬賤齒,雖不足論,而素患怔忡之症,卽屢陳於章奏者也。邇來十倍添劇,驚悸一似癲狂,風火交攻,形神相離,非藥石可治,殆朝暮且死矣。若生托榮名,死題墓道,則聖朝之誤恩,不可以收殺也,後世之譏責,不可以貰免也。用是惶愧,至發夢譫,竊欲以前後諭書,前後除旨,一竝還納,百拜待罪,而反歸於妄作驕蹇之罪犯者,終不若力請禠奪之處分,玆所以不顧干恩之嫌,更申駁正之請焉。顧臣呼天欲訴之情實,雖不敢屑越仰暴,而不學蔑識之實,仕也非隱之實,固不待雲臺之考察,已有淸朝之物議,則其在綜名核實之政,何可以待士優賢之典,一誤而終不改也耶?此猶陳談也,苟非貽辱聖朝,忝辱先美之別有至痛,則豈至有還納諭旨之說乎?伏乞聖明,亟降處分,俾之刋名薦籍,停望政目,收還諭書與除旨,以爲盜虛名病世敎者之戒,而仍以所嘗舛施之盛典,施之於眞賢眞隱,是臣至願也。然臣無故陳章者,意在於畢暴愚悃,自絶聖世,瞻望雲天,不任怵惕。嗚呼,愛君憂國,民之秉彝也,感恩畏罪,人之常情也。臣若曰虛銜匪官,誤恩匪恩,而視之如浮雲,相忘於江湖,則豈賤臣分義也哉?欺誣之罪,曷以有銖兩之贖,而優異之恩,曷以有涓埃之報也?其於國事也,聖學也,苟可以一言有補,則莫之禁而何不言也?所患者見識空疎,智慮淺短,求有以自贖,而反增其罪戾耳。然與其不言而負罪,曷若一言而勘罪乎?況臣非自重者乎?玆敢以素所蓄積者,冒昧贅陳,仰瀆崇嚴,罪當萬死,蓋出位不謀其政,士之常分,而亂賊,人得以誅,聖亦有訓,則討賊非可以出位拘也。噫,洋學之爲亂賊,卽天地剖判後所未有之極變怪也。伏聞去年夏洪州島異樣船,已有凶書之投,而彼以潛越洋人之見誅於邪獄者,謂我戕殺雲爾,則其辭有不足辨也,而噫嘻,我人邪黨之爲賊窩主者,形已具矣,跡已露矣。此不可一日容貸,則所宜更起邪獄,窮覈情節,以嚴霜氷之幾,而朝廷寬大,只是爲吾所當爲,而治之以不治者,庶有萬里明見七旬來格之化矣。奈之何賊謀之潛滋暗長,而禍亂之交結醞釀,以至有今者古群山洋船事耶?道啓攸登,邸報攸播,人莫不傳告,亦莫不驚惑者,此義理之忿,同出於天性者也。以臣疎逖,未詳文蹟,此果漂船乎,海賊乎?其待之以漂船,柔之若遠來者,其必有應變之奇策,而若適所以自侮,則得非所謂披心腹露情實,示之以本然之弱者耶?賊之來也,必有所以也,其留也,必有所恃也。邪黨之爲窩主者,必有其人,而付之勿問,則古今天下,寧有是耶?其必措處之嚴密,而外人不可得而聞之也。噫,彼洋賊,何可使幾多日容接我土地,而彼邪黨者,其可一日共戴天也耶?廟籌朝論,非臣所敢知也。臣之一知半解,惟是義理上得失也,或者士氣士論之有先獲者乎,虜使請斬其無人於今日乎?弘立鄕導,將復見於今日乎?洋賊雖非虜使之類,而彼邪黨者,恐不知爲幾弘立也。我之料敵,反不如賊之覘國,而若徒見誑於妖術,見陵於邪賊,惟以保養妖邪,爲緩禍之長策而已,則將見我小中華一域,淪胥爲妖獸怪鳥而莫之救也耶?噫,從古戎狄之禍,豈有善惡之可辨,而至於此賊,則肆然稱義理,俑厥無前之異端,以威脅聖人之道者,自戎狄異端以來,所未有之變怪也。此華夷人獸之大關棙,臣雖不學,請痛陳之。噫,中夏群聖,所以繼天立極者,要不過惇典庸禮,命德討罪等數者,而治平之道,必本乎誠正一心,治亂之幾,不出於賢邪兩途。總以論之,則上自堯、舜、周、孔,下至濂、洛群賢,以是爲天下之正法,明天下之正道,得之者王,假之者覇,修之者吉,悖之者凶,卽古今龜鑑之不差毫髮者也。惟我朝鮮之稱小中華者,以仁聖舊邦,本朝新造也。一洗羅麗之陋,獨傳周、孔之道,而列聖朝所以建立根基,諸先正所以羽翼扶持者,天下所共知也。舟車所至,人力所及,天之所覆,地之所載,凡有血氣者,莫不尊親,此先聖遺風之百世興起者也。親其親而賢其賢,樂其樂而利其利,此以沒世不忘者,我聖朝遺澤之百世不斬者也。噫,彼西洋,必欲禍先聖之道,則獨非血氣之類乎?況此邪黨,必欲禍父母之國,則獨非遺黎裔胄乎?此其道無父無君故也,此天下之所共誅,非獨我國之亂賊也。楊、墨之道,亦非身親爲亂臣賊子之事者也。孟子猶曰,無父無君,是禽獸也。楊、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著,是邪說誣民,充塞仁義,仁義充塞,則率獸食人。又曰戎狄是膺,荊舒是懲,無父無君,是周公所膺也,能言距楊、墨者,聖人之徒也。朱子論此曰,孟子之與楊、墨,有甚怨惡,而其闢之,如不共戴天之讎,此如人逐賊,若說道賊當捉當誅,這便是主人邊人也。若說道賊可捉也,可恕也,這便是賊邊人也。今邪類於我,眞是讎賊也。我不敢以聖人之徒自強,而甘自歸於賊邊人者,是可忍乎?丘文莊公,論佛氏,始入中國曰,漢明帝爲中國主,乃黨外夷,開玆大釁,以爲中華千萬無窮之禍害,豈非名敎之罪人哉?今洋賊之禍亂,百倍於佛氏,其可基禍於今日,使聖朝,蒙百世難雪之恥耶?且今之言,或以爲我於佛則厚,而於洋何其甚也雲,噫,誰爲此言,其邪論之詿誤者乎?蓋佛固不當厚者,而洋學則殺無赦者也。何者,喪親無服,報本無祭。只此一事,是禽獸也,而又不若者也。況其妖術,易以惑人,則豈佛氏比也?吾道與邪敎,勢不兩立,其可容之,如佛家而已乎?彼果挾厥巧智,謂天可誣,矜厥妙技,謂天可逆,至於使船如馬,橫行大海,則此殆虎而翼者,疑若無如爲敵然,售妖負力,而無敵於天下雲者,臣雖蔑識,未之前聞也。蓋妖不勝德,邪不勝正,卽建天地之常理也。今若天地壞而人類盡則已。苟非然者,安有以堯、舜、周、孔之道,爲海外妖邪之賊,所僇辱也耶?苟無遠慮,必有近憂,今所以備遠慮而銷近憂者,必有其道矣。然於敵彼也,不懋德不守正,而惟妖邪是畏,則志分氣奪,竟將俯首乞憐,尙何勝負之可論也哉?若論正邪勝負之幾,則亦惟陽陰分數之多寡,何如耳?一杯之爲水,不可救車薪之火,五穀之不實,反不如秭稗之熟,此其大小虛實之勢然也。然則我所謂德也正也,小之猶一杯之水,虛之猶不實之穀,而責吾之不能勝彼,則豈理也哉?然則懋德守正,固不可猝然襲取,而若論誠力所到,則亦非七年病三年艾之謂也。夫以宋公之一言,猶見熒惑之退舍,魯連之片言,能致新垣之屛氣,則此其德勝妖正勝邪之在誠不在僞故也。然則至誠所感,天地可格,居室言善,千里斯應,夫以一人之尊,存一哉之心,發大哉之言,雖一日之內,亦有感應之神妙,況積以時日之久,而何有於海外妖術國內邪賊也耶?此惟以急務速效而論者也。雖使知大禮有遠圖者言之,其要恐不出此矣。董子所云,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萬民,正萬民以正四方者,本之於君心之先正也,正君心宜何術也?捨聖賢之道,聖賢之學,奚以哉?時俗之論,雖以聖賢之言,爲迃且遠也,而此實侮聖言慢天命者之可哀不足怒者也。修吉悖凶之古今龜鑑,已言之於前矣。敬勝怠欲勝義,治同道亂同事之爲大要,臣於辛丑疏,有所尾陳,今亦不外乎此矣。苟欲敬勝怠而吉,治同道而興也,則立志好學,爲主敬之要,求言用人,爲救亂之要,以臣不學,何敢妄論聖學,而姑誦其一二謏聞可乎?從古人君之有大有爲之志者,必有學而知之實焉。其志其學,臣未能記誦,而布在於典謨訓命,具載於《論》、《孟》、《庸》、《學》,而讀書之要,則朱子之行宮奏箚,已詳之矣。然則緝熙之學,講討之勤,豈爲其誇多鬪博?皆所以治心養性,而施之於政事者也。六馬易調,一念易差,故內存兢畏之心,外著皇穆之容,無時不敬,無處不敬,此所以王敬作所之不可暫離者也。從古敗亡者,未有不以怠荒致之,怠荒雲者,非必聲色畋遊之謂也。雖一念之懈,一事之忽,而其害終至於違天命失民心,故此疾敬止敬之爲無怠無荒之道者也。是故在輿有旅賁之規,位寧有官師之典,倚幾有誦訓之諫,臨事有瞽史之導,居寢有暬御之箴,史不失書,矇不失誦,此古昔盛規也。雖欲怠荒,其得乎?今日聖志之在勤學,聖學之在主敬,不可得以議也,而至於闕遺之有無,惟在乎睿念之反省,過則如日月之更,善則如風雷之遷,於不盛哉?卽此睿念之誠不誠,聖志之定不定,而吉凶治亂繫焉,可不懼哉?至於與治同道罔不興,與亂同事罔不亡之爲萬世柯則,至矣盡矣。道何如而治,與夫事何如而亂?稽之於經,驗之於史,聖鑑已昭然矣。顧今日所同之何如,亦惟在於睿念之反省而已。臣不敢議也,而其要,恐在於求言用人二者。蓋聖不欲自用而小,聖不可獨運於上,故容諫拒諫而治亂分焉,任賢簡賢而興亡隨焉。以臣蔑識,雖未能歷陳,而亦惟睿念之稽古反省而已。若聖志知止,聖學克明,則言何如而可容可違,人何如而可好可惡?其所敷奏而明試,審擇而用舍者,悉合於先王之大道矣。有人然後,斯可有言,臣請以用人之方,冒死陳之,今日之論國事者,未有不以危亂爲懼,則扶危捄亂,其忍伈泄而已乎?言者曰,今者人物眇然,是豈然乎哉?天生一時人,足了一時事,所謂了事者,非可以人人當之也。千里之國,八域之廣,豈眞無人乎哉?今者限以門地,拘於偏黨,所試者戲劇之科制,所用者偪仄之闤闠,而無人之嘆,發於臨朝,擇人之命,歸於濟私,則朝廷上爭名爭利者紛然,而嚴穴間避色避世者邈然矣。上下之所征者利,長幼之所導者慾,而利慾橫流,天理斁晦,有不可勝言者。然則矯弊捄亂之道,豈非崇德之爲急務也耶?噫,人君雖侯邦之小,而居寶位之大,孰令而不從,誰憚而不爲,何可以上天付予之重且大,而遽割裂以狹小之,使用人之路不廣乎?苟有上等人可用者,而不與代天工共天職也,是豈畏天命得民望之道哉?方今以聖賢之學求之,則未知有上等人也,而抑其次豪俊之流,其必在隱淪韜晦之中乎?若聖志之攸立,聖志之攸好,先有仁聲之感人,繼以綸綍之曉人,使斯人,莫不仰聖心之克享天心,則或者有應旨進言之不嫌沽衒者乎?至誠未有不動,豈患無了事之人乎?然求之不以至誠,用之不以至誠,則亦恐求之而不至,何可得以用之哉?噫,言路之開不開,賢路之防不防,時之先後,悔之早晩,所繫顧,何如?可不懼哉?或曰俗習難變,時運難回,而以臣淺見,恐未必然也。挽近以來,上天之警告以災異者屢矣,下民之顒望其德澤者久矣。斯可見天心之仁愛,民心之眷戀也,其所以仰答天警,恩結民心之方,已晩矣。今日則尙可及也,而若失今不圖,則恐天意更無所示警,而民心更無所懸望,此臣之所大懼者也。向所陳利慾橫流,天理斁晦雲者,臣亦不免乎同浴譏祼。然請申論之,竊伏聞天地人之竝立爲三者,以氣化人事之相參也。故若擧一世人道息,則氣化隨以汙焉,其理然也。上天豈不欲悠久爲生成之仁,而其於自作而自絶何?聖人豈不欲敷錫厥皇極之福,而其於自暴而自棄,何哉?然而人君,卽一天也。其所以陶鑄一世,至誠變化者,只是一心上轉移間耳。程子論奪造化三事,修養之所以引年,國祚之所以祈天永命,學而至於聖人是也。程子豈欺人者哉?爲人君者,爲可兼斯三者。夫以君師之位,極學問之功,克己復禮,全其天理,於以綏民猷諴民心,則德合聖人,迓續休命,而倬彼雲漢,壽齊天地,豈止修養家吐納呴噓之功也哉?蓋一念之微,而天理勝則私慾消,一身之大,而元氣勝則邪疾祛,苟以是推而極之,則其驗有不可誣者,況威福之權,風動四方者乎?今日聖德日新,以新斯民,以新一世之耳目,則天命豈不維新也哉?然則所謂勝妖勝邪之效,初非異常物件事也。君相之造命者正,遠邇之歸化者正,正論大行,正氣盛壯,如大明中天,萬物咸覩,則彼陰邪者,敢干於其間乎?尙何洋學之可憂,邪黨之可畏也哉?其餘節目間事,臣不敢指陳,而今臣所言,設有可採,則有言者不必有德也。苟是妄言,則妄言者自可獲罪矣。但因是而於國事聖學,苟有絲毫之補,則臣死復何恨焉?仍伏念臣旣以自絶聖世爲言,而所論者,非徒僭分,反涉沽名。然而其情有可慼者,嗚呼,人之大倫有五,而顧臣身兼三窮,家無一樂,尙何師友之可論?平生身世,無非一虛字也。所存者惟君臣大義一節,而所云知名,徒失本分,上之所知者虛,下之所冒者虛,則竝此大義,而亦歸於虛矣。生固罔也,死尙何歸?此臣所以冒犯僭猥之誅,畢暴欺誣之實,而至於妄效愚忠者,只欲於未死之前,少紓不瞑之恨者也。天日在上,臣安敢欺罔?更伏願聖明,察臣所懇,下臣此章,詳核譽毀之虛實,深軫朝廷之羞恥,如右所請,而明正罪名,無拘常例焉。況臣是滓累人也,心疾人也。狂奔浪走,無所常居,尙何恩批之敢辱?若得妄言之罪,嶺海爲歸,則臣不勝幸甚。臣無任感畏震越憂愛怵惕之至云云。答曰,省疏具悉爾懇。異船之課歲來到,甚是駭訝,今見爾疏,闢邪之論,痛切明快。若使匪類聞之,足可以革心而斂跡,餘他陳勉諸條,殆近屢千言,有以知憂愛惓惓之意,曷不服膺?秋涼漸生,爾其從近簉朝,補予不逮,予方側席而待之。仍傳於金益文曰,此批答,遣地方官傳諭。

○丁未八月初九日卯時,上詣眞殿。茶禮親行入侍時,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徐憲淳,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南性敎,同副承旨金益文,記事官徐堂輔、金有淵、洪祐命、金炳雲,直提學金學性,檢校直閣尹定鉉、鄭㝡朝,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李裕元,待敎洪淳穆,以次侍立。時至,通禮跪啓請出次,上具翼善冠、袞龍袍,出齋殿,通禮導上詣版位。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導上詣盥洗位,上盥洗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尊所,鍾應酌酒訖,通禮導上詣第一室神位前。跪啓請跪,上跪,鍾應奉香,性敎奉罏,上三上香,鍾應奉盞跪進,上執盞,以授性敎,性敎跪受,奠於案上,連獻三盞。通禮跪啓請俯伏興平身,上俯伏興平身,次詣各室,監酌、上香、獻盞,竝如上儀訖,通禮導上降復位。跪啓請鞠躬四拜興平身,上行四拜禮,時原任大臣、閣臣、宗親、儀賓二品以上,皆行四拜禮,通禮跪啓禮畢。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權敦仁,右議政朴晦壽,領敦寧洪在龍進前奏曰,朝候甚涼,侵早勞動,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敦仁曰,宗親、儀賓中,自前出疆之時,內醫一人,例爲定送,而今番冬至上使興宣君之行,醫官定送,何以爲之乎?上曰,依例定送,可也。鍾應曰,東西唱引儀,臚唱之際,唱聲低孱,全不成樣,揆以擧行,萬萬駭然,竝所當重勘,而本院請推之外,無他可施之罰,何以爲之乎?上曰,竝拿處,可也。出擧條上曰,近來唱聲,果低孱矣。仍還入齋殿,命承史退出,諸臣以次退出。

8月1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行左承旨吳取善坐直。行右承旨徐憲淳。左副承旨曺雲承。右副承旨南性敎坐直。同副承旨金益文望闕禮習儀進。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假注書洪敬燮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大王大妃殿進御歸茸君子湯,自今日五貼式日次製入事,榻前下敎。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益文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左副承旨曺雲承,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金益文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聖節望闕禮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時,憲府則監察代行矣。雖無諫院,仍爲行禮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益文啓曰,臣益文今日聖節望闕禮習儀,進去下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洪敬燮爲假注書。

○金益文啓曰,兵曹郞廳來言,北兵使下批政事,取稟。傳曰,當日爲之。

○吳取善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政事當日爲之事,命下,而行判書徐憙淳病不來,參判韓鎭庭疏批未下,參議未差,不得開政雲,判書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吳取善曰,吏曹參判、參議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吏曹堂上前望入之,參判李啓朝,參議鄭㝡朝落點。

○吳取善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憙淳,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更爲牌招,新除授參判李啓朝,參議鄭㝡朝,一體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益文曰,只推。

○以左副承旨曺雲承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益文曰,只推。

○以京畿監司李鼎臣狀啓,始興縣民家漂頹事,傳於南性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今此顯陵,穆陵陵上曲墻修改時,本曹堂上,例爲監董,而崇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監董事,政府以下進去時,臣曹堂上,當爲進去矣。旣是一局之內,依前例兼進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崇陵、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時,政府以下進去監董事,命下矣。兩陵寢同奉一局之內,依前例兼進監董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徐憲淳,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六間半,南邊墻垣二間半及西邊墻垣六間許頹圮處,今八月十一日爲始,三營合力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吏曹參判韓鎭庭疏曰,伏以臣忝貳選部,居然八閱月矣。始之陳章控辭,未獲體諒,終焉感恩怵義,不敢屢瀆,淟涊蹲冒,以迄於今,而求解之心,蓋未嘗一日忘於中也。念臣知見寡陋,望實輕淺,初不近似於銓綜激揚之地,而第以已試言之,間因長席之有故,亦嘗一再行政矣。瘡疣畢出,嘲姍隨至,譬如拙工之代斲,繩鋸斧斤,手不從心,自不覺血指而汗顔也。夫惟不稱旣如彼,蔑效又如是,復安敢恬若固有,久據匪據,重招嗤點之譏,而仰累則哲之明也哉?且臣於日前,猝中急癨,暴泄無度,渾體麻顫,頃刻之間,四到不省,雜試鍼藥,幾殊厪甦,而眞元大陷,貼身床玆。以此見狀實無時日蠢動之望,許久屍瘝,冞切悶隘。玆敢疾聲呼籲,冒瀆崇嚴。伏乞聖玆,俯垂鑑諒,特遞臣所帶亞銓之任,俾職事無曠,而微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8月11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曺錫雨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根友未肅拜。右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敬燮仕直一員未差。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午時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二分。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啓曰,行右承旨徐憲淳,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波知僉使韓用河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曺雲承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曺雲承曰,只推。

○吳取善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憙淳再牌不進,參判李啓朝,參議鄭㝡朝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又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憙淳,參判李啓朝,參議鄭㝡朝牌不進,推考傳旨及罷職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如是違牌,事甚未安。判書、參判,竝更牌招,何如?傳曰,允。參議只推,一體牌招,

○南性敎啓曰,行吏曹判書徐憙淳,參判李啓朝,再牌不進推考傳旨,今方捧入,而開政命下之後,連事違召,無意承膺,事體所在,誠極未安。參判李啓朝,參議鄭㝡朝陳疏,判書所當更請牌招,而係是一日三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更爲牌招,參判、參議疏批已下,一體牌招。

○傳於曺雲承曰,右承旨、同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曺錫雨、李根友落點。

○曺雲承啓曰,新除授承旨曺錫雨,以前任楊州牧使,方在解由未出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勿拘。

○傳於南性敎曰,直提學未差之代,今日政差出。

○南性敎,以吏曹言啓曰,今此秋夕祭祭官,當爲磨鍊,而除老病公頉,實無推移排比之路,依近例,刑官及司饔院官員年六十以上,通融塡差以入,而其中時無職名人員,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牌招不進,參判李啓朝進,參議鄭㝡朝式暇,同副承旨南性敎進。啓曰,行判書徐憙淳牌招不進,參議鄭㝡朝式暇,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金大根爲直提學,鄭基世爲戶曹參議,洪永圭爲兵曹參議,徐左輔爲知義禁,李穆淵爲繕工提調,成遂默爲冬至兼謝恩正使,羅時鏞爲兵曹佐郞,王錫圭爲顯陵令,金熙逌爲校檢,趙文和爲尙衣別提,李東爲慶尙都事,黃履明爲黃海都事,徐憲淳爲寧邊府使,張厚植爲順川郡守,洪羲人爲靑陽縣監,咸鏡監司單李嘉愚,兼鏡城府使單具信喜。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金箕晩病,參議未差,參知睦用錫入直進,右副承旨曺雲承進。以金鍾彬爲羅州監牧官,金炳陶爲順天監牧官,李漢喆爲興陽監牧官,吳淳常爲蔚山監牧官,護軍韓鎭庭、徐憲淳,副護軍李公翼、金益文、張寅植,以上竝單付,兼咸鏡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李嘉愚,咸鏡北道兵馬水軍節度使單具信喜。

○吏批,再政。以李象宗爲監察,金在敬爲繕工主簿,沈敎鎭爲掌苑別提,安國鉉爲引儀。

○以廣州留守趙斗淳狀啓,民家漂頹事,傳於南性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宋持養,以同知義禁府事,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備邊司言啓曰,卽見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則以爲,萬頃地方古群山掌內,異樣船已爲離發,而所住設幕中,留置二幕,封閉船材鐵物,又有鍾鏡及書封逢授者雲矣。所謂書封,未知辭意之如何,而彼旣發還,未能斥退,則邊情所關,不容仍置,卽爲坼見後,謄書上送於本司。原本與物種,姑令封留於該鎭將處,封閉二幕,亦爲着意看護,無或虛疎,京譯官卽爲撤還,而島民之跨朔供億,貽弊必多,自本道各別措處,俾無失所渙散之弊事,竝爲分付於該道道臣。今番事,倉卒應變,或多失宜。至於書示答書之事,而亦且緩不及,竟使彼揚帆而空還,置物而留期,他日之慮,不可不念。彼書中旣有大淸國和親之說,則必是澳門許接中一種也。曾於壬辰、乙巳𠸄舶之來泊也,雖卽還去,其時皆以此由,有移咨禮部之擧。今番則較之兩年事,尤有情狀之叵測者,以前後佛蘭事實與己亥洋人用律事,令槐院具由撰咨,因曆行付送禮部。仍請皇旨,飭諭兩廣總督,俾無更來之弊,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啓目,東唱引儀崔正運,西唱引儀安聖臣等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竝只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竝只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鍾城前府使鄭誠一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侍從,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慶尙左兵使尹喜豐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

○刑曹粘連啓目,海州林孝吉獄事,一場醉鬨,生死遽判,黑夜犯手,只出哀苦,赤血滿口,可驗受傷,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瑞興黃貴乭獄事,兩牛逸觸,初非故縱,穉兒被墜,旣無所傷,悍毒遽至殞絶,嚴訊償命,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長淵趙爲宅獄事,八錢督債,本非憤薄之事,兩腳竝擧,遂至揮擲之境,手勢猛毒,項部折傷,嚴訊取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白川崔於彬獄事,父受批頰之辱,子有挺身之擧,憤陡毆築,誤着緊部,纔延三日,遽斷一縷,訊推得情,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平山申寬玉獄事,白晝強掠有夫之花妻,昏夜反毆不當之兔山,手提毒棒,傷痕狼藉,加刑輸款,何如?判付啓依允。

○興宣君昰應疏曰,伏以臣年淺品崇,常懷憂懼,及伏奉專對之命,益不勝慙惶之至。往役義重,不敢言私,唯以不擇夷險,生死向前,爲第一義諦而已矣。第臣素患疝積,仍成膏肓,每當秋冬,發輒委頓,纔經無前之霖濕,一倍肆劇,上衝之氣,如剚利刃,下墜之勢如懸巨石,刀圭罔效,神識迷錯。以此病狀,難望速瘳,若不趁卽丐免,行事狼狽,理所必至,百爾揣量,不得已疾聲呼籲。伏乞聖慈,特垂矜憐,亟遞臣冬至正使之任,以重王事,仍治臣瀆撓之罪,以昭法紀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實病旣如此,所請依施。

○吏曹參判李啓朝疏曰,伏以臣於年來,待罪藩宣,歷據畿、嶺,濫踰涯分,徒荷恩榮,無一報稱。納節屛伏,自訟愆尤,恩注愈繁,除誥聯翩,周旋宿衛之列,獲伸逖違之忱,每自循省,志願已足。不意亞銓特點,忽下於病伏深衖之中,拚旨踧踖,益不省措躬之所也。臣忝在任使之列,亦旣有年,本末長短,淵鑑之所俯燭也。如臣無似,初何嘗一毫近似於是職,而擧以畀之,不少留難也哉?六官之任,均之爲重,而天曹尤別於他部者,誠以銓衡人材,掌激揚甄別之政也。佐貳之職,雖與長堂有異,其所與聞於通選之際,代斲於差擬之時者,卽古所稱左右侍郞,裨攝尙書之事者也。責任之重,遴揀之難,自昔伊然,未或輕授,假使才識俱優,聞實素著者處之,亦皆卻顧而逡巡。臣本庸愚鈍滯,百無肖似,斗筲蔑稱,枘鑿靡當,冥擿昧方,觸處疎謬,其於銓家之條格品式,尤所未嫺,曾叨參佐,尙懼匪分,不敢爲冒膺之計。今何可更陞一陟,重犯量入之戒乎?政命經宿,庚牌踵臨,駕屨之義,臣非不知,而臣若憑恃寵靈,不自揆度,則俯招物議,非敢自恤,仰累聖簡,罪當何居?參倚已熟,趨膺無路,玆敢略暴情實,冒瀆崇嚴。伏乞聖明,曲垂鑑諒,將臣新授職名,卽許鐫改,俾名器無褻,賤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吏曹參議鄭㝡朝疏曰,伏以臣於昨夜,伏奉敎旨,授臣以吏議之職,臣聞命怔營,且榮且懼,政命際降,召牌連臨。臣以庸愚,徧荷恩賜,報效之願,惟在於奔走殫竭,故有職事則輒出而膺,有召旨則必趨以進,何嘗爲崇飾克讓,慢傲逡巡之計哉?第於是職,一違再違,不敢冒膺者,非臣之虧分墮義而然也,誠以是職之非臣可稱之職也。名器一濫,則仰累則哲之政,涯分一踰,則俯招不衷之譏。臣於是,安得不循省量度,控暴情實而冀免乎哉?臣聞官分六部,天官爲首,選極一代,參佐尤峻。王府之八則斯分,綜司之九流是別,而必有承佐之左右協裨,故遴揀之重,自昔見稱,有非公允鍊明推重當世者,則莫宜居之。今臣所叨之職,循名考實,與古何異?其爲任之不宜輕授,有如此者,而忽及於毫不近似之臣身,臣之邇列出入,已多日月矣。臣雖不費辭悉陳,其譾劣疎闇,不堪備數於任使之狀,卽淵鑑之所嘗俯觸也。與其冒玷而自速僨誤之罪,無寧早籲而獲遂量入之戒,玆敢披瀝悃愊,仰瀆崇嚴。伏乞聖上,諒臣言之非飾,念官名之爲愼,將臣新除,亟許遞改,俾賤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1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服制。行左承旨吳取善緣故出。行右承旨曺錫雨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曺雲承。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敬燮仕直趙然興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曺雲承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未肅拜,石基坤,持平宋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吳取善啓曰,行右承旨曺錫雨,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注書金有淵病,代以趙然興爲假注書。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提學金大根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提學金大根,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錫雨曰,留院公事入之。

○南性敎,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徽陵別檢所報,則今八月十五日行本陵秋夕節享時,兩官當爲備員,而參奉李浩達,身病猝重,萬無進參之望雲矣。參奉今姑改差,其代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以爲備員將事之地,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李裕膺,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本營奉足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提調意啓曰,羅州監牧官李河錫,旣遞外任,依例還屬本院,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李河錫。

○南性敎,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嶺南所封羅蔘,用餘無多,湯劑所用,不可不優數等待,來十月所封二斤中一斤,趁九月初旬內,先爲封進事,分付該道,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提調意啓曰,各陵園墓秋夕祭享所用藥果煎造後,進上看品藥果二十立,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宣傳官有闕之代,依例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熙完爲宣傳官。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江華留守林翰鎭疏曰,伏以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龍仁地,而久曠汛掃,益切霜露之感。且經潦雨,塋域潰圮,方始修補,實多躬檢之事,及今往省,諒不獲已,而官守有限,不得擅離,玆敢短章陳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特許臣往來之暇,俾伸至情,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8月1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服制。行左承旨吳取善緣故出。行右承旨曺錫雨。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曺雲承。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敬燮仕直李鍾淳。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根友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差祭,石基坤,持平宋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趙然興在外,代以李鍾淳爲假注書。

○南性敎啓曰,今十九日綏陵、徽慶園親祭,祭文當爲製進,大提學趙秉鉉,待明朝牌招,使之製進,何如?傳曰,允。

○又啓曰,卽者檢閱金炳雲,以其親病,陳疏徑出,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又啓曰,卽者檢閱李承益、洪祐命,謂有館規,陳疏徑出,原疏纔已退卻矣。竝所當直捧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徑出有異,推考警責,仍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啓曰,今此幸行時,何大臣留都乎?敢稟。傳曰,金判府事爲之。

○兵曹,以洪敬謨爲留都大將。

○兵曹,留都從事官單尹行福。

○傳於曺雲承曰,領府事請暇之行,給由馬。

○傳於曺錫雨曰,今見領樞箚辭,撫念疇昔,予懷增衋,故判書趙秉龜改葬日,遣地方官致祭,祭文,令內閣撰進,葬需,令度支從優輸送。

○以檢閱李承益、洪祐命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李根友曰,只推。

○曺雲承,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寶劍守宮,當爲備員,而都摠管興宣君昰應,有實病三員未差,無以備員,令政院稟旨變通,與未差之代,竝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口傳差出,待下批牌招,以爲備員進參之地,何如?傳曰,允。許遞。

○兵曹口傳政事,以李憲球、李啓朝爲都摠管,以李圭祊、李行敎爲副摠管。

○兵曹,副摠管單李啓朝。

○吏曹口傳政事,以朴膺壽爲徽陵慘奉。

○兵曹,總衛別將單尹義儉。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卽接西所衛將鄭光禹牒報,則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雲,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泰秋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趙寅永箚曰,伏以臣有至切之懇,不容不仰冀照察者,卽臣亡從子臣秉龜,權厝在原州地,今將移葬於臣亡兄臣萬永塋域近地矣。匪臣躬檢,無以完襄,在法則不宜請暇,以情則有難自抑。玆敢冒昧陳籲,而念後往還,只不過旬望間耳,惟聖明矜許之。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卿其依所請往來焉。仍傳於南性敎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檢閱金炳雲疏曰,伏以臣病母,間値換節過冷之候,諸症越添,氣息凜綴,食飮全卻,藥餌扶護,惟臣是俟。臣聞此報,私情轉益罔措,按住不得,不避瀆撓,略陳短章,徑出脩門。伏乞聖慈,察臣至懇,亟遞臣職,以便救護,仍勘臣罪,以肅朝綱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1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服制。行左承旨吳取善。行右承旨曺錫雨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曺雲承。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敬燮李鍾淳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根友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差祭,石基坤,持平宋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左右史不可不備,檢閱李承益、洪祐命,旣有隻推之命,竝卽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永寧殿、永禧殿、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仍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吳取善啓曰,假注書李鍾淳,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吳取善,以吏曹言啓曰,今此景祐宮秋享祭執禮,前正朴龍九塡差,而時無職名,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龍九。

○傳於南性敎曰,發遣吏郞,諸執事淸齋與否,摘奸以來。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望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嘉禮廳言啓曰,本廳使役浩大,平山府使姜彜五,別看役加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成均館大司成意啓曰,本館入直,久任郞廳外,他郞不得入直,若有代員替直之事,則草記代直事,曾有定式矣。司成朴來萬,嘉禮廳都廳進,直講尹載善,典籍李又新,俱爲差祭,時無入直之員,以他郞姑爲代直,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侍衛不可不備,而宣傳官吳顯文,身病猝重,時日內萬無供職之望雲,改差,其代依例口傳擬入,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以沈樂臣爲宣傳官。

○兵曹,以沈日永爲都監中軍。

○曺雲承,以御營廳言啓曰,本廳中軍吳顯文,身病甚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8月1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服制。行左承旨吳取善坐直。行右承旨曺錫雨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曺雲承式暇。同副承旨南性敎。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敬燮仕直李鍾淳。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行左承旨吳取善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根友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未肅拜,石基坤,持平宋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南性敎曰,禮房承旨,馳詣受香諸處,奉審摘奸以來。

○南性敎,以內醫院提調意啓曰,副提調洪鍾應,今日問安,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景慕宮望廟樓,今望奉審無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日前因羅蔘遺在之不敷,以秋等條因限封進之意,草記行會矣。見今羅蔘遺在中,欠縮夥多,或稱以湯劑材料封入之時加剩之費,或稱以蘆大體小,流來見縮雲。稱剩卽無例之事,必無是理,則該掌務官,所當各別重勘,而旣係湯劑所重,雖不可推究,無敢更以稱剩而加入之意,嚴飭本院。至於蘆頭一款,蘆是原體之蘆,則焉有蘆反大於原體之理乎?近來蔘體之減少,歲甚一歲,漸不成樣,而又以無用之蘆,添附於微細之體,以致莫重所需,欠縮自夥,雖曰奸弊滋興,無所不至,而該道封進之際,本院捧上之時,苟能隨現點退,務盡精實,則亦豈敢容奸至此哉?嚴飭道臣,此後必擇體大眞品封進,而若又有如前蘆大之弊,則當該道臣,從重論勘,審藥及不善擇捧之首醫掌務官,竝施嚴刑島配之意,分付該道及本院,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毓祥宮秋享祭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慶尙監司金公鉉狀啓,進上藥材、山藥,未及充實,限內不得封進,惶恐待罪事,傳於曺錫雨曰,勿待罪事,回諭。

○吳取善啓曰,卽者吏曹郞廳來言,順川郡守張厚植,當爲署經,而憲府則雖已署經,諫院則大司諫李經在,司諫權馦,正言朴文𨥺在外,鄭鴻淳未署經,獻納兪世煥未肅拜,不得備員署經雲,何以爲之?而獻納兪世煥,卽爲牌招,何如?傳曰,一司除署經。

○兵曹,以李存敬爲御營中軍。

8月1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吳取善緣故出。行右承旨曺錫雨。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曺雲承坐直。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敬燮仕直李鍾淳。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二更三更,月食。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根友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未肅拜,石基坤,持平宋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檢閱金炳雲,由限已過,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傳於曺錫雨曰,留院公事入之。

○南性敎,以奎章閣言啓曰,直提學金大根,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曺雲承,以兵曹言啓曰,新除授忠淸水使鄭瑋,與前水使李敏德,有娚妹應避之嫌,戶奴呈狀乞遞矣。交代相避,載在法典,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十七日,武臣堂上朔試射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張惟煥,景福宮衛將金啓漢、金信奎,慶熙宮衛將趙基賢、朴枝潤,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改差,武臣兼宣傳官李昌植、朴鳳善,除授在外,過限未入仕,係是加設窠,減下,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留都營狀啓,例爲付撥,而或有時急之事,則京畿驛馬待令,曾有定式矣。今亦依此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金虎門南邊月廊本曹員役等所接處,築墻二間許,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解送直所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金虎門南邊月廊本曹員役等所接處,築墻二間許,今已畢築矣。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禁衛營、御營廳言啓曰,東關王廟東邊墻垣六間半、南邊墻垣二間半,及西邊墻垣六間許頹圮處,今已畢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開城留守金大根疏曰,伏以臣待罪留鑰,居然周歲於玆矣。才諝不足以通簿書,器局不足以副民望,廩粟有徒糜之愧,塵剎無報答之效,夙夜兢懼,淵谷在前。乃於千萬夢想之外,以臣爲奎章閣直提學者,華誥自天,龍光溢於門闌,百僚動色,一世俱聳,臣誠惝怳震越,莫省自措,牙牌體嚴,未敢循墻。雖不容不祗伸叩謝之忱,而在分踰濫,太不襯近,𢥠慄先於攢祝,慙恧賽於榮耀。以臣涔蹄之微量,獲被河海之隆澤,不圖誤恩,若是之極也。且況閣職之重,創立弘謨,煥乎雲漢之章,燦然奎璧之府,贊揚皇猷,賁飾聲明,衿紳之所模楷也,英俊之所翺翔也。雖使才學肩比於古人,風裁齒數於大家者當之,猶且逡巡卻顧之不暇,豈或如臣庸陋謏寡,所可髣髴也哉?前後歷揚,俱是華要,曠絶異數,若偏臣身,揆以分義,固當竭蹶趨走,夷險不擇,磨放是期。第念荒嬉成性,旣無稽古之學,拚棄庭訓,不思躁進之戒,冒膺淸選,恬若固有,則負乘招災,理所必至,玷汚受譏,顧何敢逃?其所顚仆,如執左契,無寧謹守拙約,冀或爲一分消受之道。玆敢刳瀝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曲賜鑑諒,亟遞臣新授閣銜,以重公器,以安私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行公。

8月1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廚院進。行左承旨曺錫雨緣故出。右承旨李根友坐直。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敬燮仕直李鍾淳。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南性敎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李根友啓曰,來二十一日朝參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南性敎啓曰,來二十一日輪對日次,而宣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未肅拜,石基坤,持平宋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根友曰,左承旨、右副承旨竝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尹致秀、洪祐喆落點。

○李根友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祐喆,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根友曰,閣圈爲之。

○李根友啓曰,閣圈爲之事,命下矣。政官牌招開政,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閣圈爲之事,命下矣。提學趙秉鉉、朴永元,檢校提學金興根,直提學金學性、金大根,檢校直閣尹定鉉、鄭㝡朝,檢校待敎南秉哲、李㘾、趙鳳夏,待敎洪淳穆,竝卽牌招,以爲會圈之地,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根友曰,待敎許遞。

○直閣會圈七點,鄭翊朝、尹致英、李裕膺,待敎會圈七點,金炳德、金有淵、趙然興。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參判李啓朝竝牌招不進,參議鄭㝡朝進,右承旨李根友進。啓曰,行判書徐憙淳,參判李啓朝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只出緊任。以尹致英爲直閣,金炳德爲待敎,李志淵爲分內醫提調,丁昌夾爲監察。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進,參判金箕晩病,參議洪永圭病,參知睦用錫入直,同副承旨南性敎進。以吳取善爲同知,沈日永爲訓鍊都正,權紞爲五衛將,徐典輔爲忠翊將,朴正大、金命琦爲景福將,盧命郁、金振聲爲慶熙將,趙文顯爲中樞都事,具洛喜爲都摠都事,權秉禹爲武兼,張錫瑢爲部將,李完豊爲加設訓鍊主簿,申紹爲忠淸水使,護軍吳取善、吳顯文,副護軍曺雲承、鄭瑋,副司正洪淳穆、李鍾淳,竝單付,別軍職李亨夏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

○傳於李根友曰,見窠皆令差出。

○吏批,再政。以趙龜夏爲工曹參議,徐有薰爲大司成,金昔淵爲軍資判官,張鉉喆、文東瑝爲典籍,兼校書校理單尹致英,弘文正字單金炳德,兼校書正字單金炳德,兼待敎單金炳德。

○兵批,再政。以李亨夏爲宣傳官,沈宜夏、王殷疇爲五衛將,林希周、徐鎬豊爲訓鍊主簿,尹致英爲文兼,同知單朴正大,僉知單李亨夏。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尹致英,待敎金炳德敎旨安寶次,濬哲之寶,請出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新除授直閣尹致英,待敎金炳德,事當卽爲牌招,而時値夜深,竝待明朝牌招,推移入直,何如?傳曰,允。

○又以奎章閣言啓曰,檢書官李㢸榮,身病沈痼,呈狀乞遞,今姑減下,番次亦甚苟艱,前檢書官朴宗琰、金龜淳,竝兼檢書官差下,令該曹,口傳付軍職,使之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兵曹口傳政事,副司果單朴宗琰、金龜淳。

○以京畿監司李鼎臣狀啓,富平等邑民家漂頹事,傳於南性敎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根友,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月食已過,禮部回咨,依例撰出,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北京之地,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巡將監軍,依例以今八月十八日受點人員,十九日至,使之仍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去夜罷漏後,宮墻外五鋪幕近處,有一犯夜人,被捉於本局都巡執事處,故査問其犯夜之由,則以慶尙道安東居幼學姜益建爲名人,今此幸行時,上言次上來,住接於館洞矣。適有所看事,出去新門外次,路由鷹峯下,如是被捉雲,莫重宮墻外,有此犯夜之擧者,萬萬驚駭,照法嚴繩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綏陵、徽慶園幸行時,本營留都事,命下矣。銅龍門則哨官嚴允復,京中哨軍三十名,集賢門則別武士張元植,西營則哨官柳弘起,助番牙兵四十名,廣智營則哨官金成元,助番牙兵五十名,率領入直,新營則千摠白魯洙,騎士將金最善,把摠成瀚,哨官李奎五,敎鍊官李泰赫,騎士二十五人,兼別破陣二名,京標下軍三十名,率領入直,南別營則哨官李周翰,別騎衛一人,別牙兵七名,率領守直,火藥庫則哨官張孝憲,別破陣八名,兼別破陣六名,率領守直,崇化門南邊內宮墻頹圮處,哨官李允默,銅龍門入直軍十五名除出,率領守直,都城頹圮一處則別武士李完得,京標下軍十五名,率領守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齋宿。行左承旨曺錫雨齋宿。右承旨李根友齋直。左副承旨尹致秀齋直。右副承旨洪祐喆齋宿。同副承旨南性敎齋宿。注書徐堂輔齋宿金有淵齋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夜自五更至十九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分。

○洪鍾應啓曰,明日大駕詣綏陵,入齋室後,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問安,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同副承旨進去。

○傳於尹致秀曰,明日出宮門路,以協陽門爲之,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以訓鍊大將,後廂隨駕矣。在前如此之時,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任聖臯,姑令兼察,何如?傳曰,允。

○尹致秀啓曰,因兵曹草記,今此幸行時,左邊捕盜大將李應植,以訓鍊大將,後廂隨駕,回鑾間右邊捕盜大將任聖臯,姑令兼察事,允下矣。兼察左邊捕盜大將任聖臯,卽爲牌招聽傳敎,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守宮檢校直閣徐有薰,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又以內醫院都提調意啓曰,分提調李志淵,聞有實病,今姑許遞,其代,令該曹口傳差出,何如?傳曰,允。

○吏曹口傳政事,以安光直爲分內醫提調。

○尹致秀,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日文臣朔試射試官望,十九日當爲入啓,而幸行相値,依前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正日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扈衛廳留都大臣意啓曰,臣承命留都,一依兵曹啓下事目,率領扈衛軍官軍士,今日申時量,結陣扈衛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1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緣故出。行左承旨曺錫雨坐直。行右承旨尹致定未肅拜。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自開東至人定,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三寸一分。

○自人定至二十日開東,灑雨下雨,測雨器水深一寸四分。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藥房口傳啓曰,陵園展謁,儀衛方戒,而晩雨連霔,陰濕過冷。此時侵早勞動,有非大聖人節宣保嗇之方。況又籩豆駿奔之霑服失容,百官軍兵之泥塗驅馳,俱係軫念之端,亟寢成命,退卜吉辰,不勝萬萬顒祝之地,惶恐,敢啓。傳曰,已令退定矣。

○傳於李根友曰,雨勢如此,又有諸大臣箚請,幸行日字,更待下敎。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曺錫雨,右承旨李根友,左副承旨尹致秀,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南性敎等啓曰,陵園展謁,鑾蹕夙戒,而冷雨徹宵,無望開霽,三軍之霑濕,百官之失儀,固未暇恤。竊恐有違於大聖人節宣之方,亦非所以仰體兩慈殿惟憂之念,臣等職忝邇密,不勝憂慮,玆敢相率聯籲。伏願亟寢成命,更涓吉期,以副輿情,千萬顒祝,惶恐,敢啓。傳曰,已有傳敎矣。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動駕日雨下於出宮前,則卽爲稟旨退行事,曾有定式矣。今日雨勢如此,綏陵、徽慶園幸行,更爲擇吉擧行,何如?傳曰,已有下敎矣。

○曺錫雨啓曰,吏曹郞廳來言,承旨有闕,政事,取稟。傳曰,前望單子入之。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尹致定落點。

○以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全州等邑民家漂頹事,傳於曺錫雨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渰死人如有生前身還布,竝蕩減,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卽接平安監司趙鶴年移文,則以爲,德川郡鄕校聖殿及東、西廡,營建年久,棟榱朽傷,不可不及今修改,告由、移、還安祭香祝,自本曹啓稟下送雲矣。德川郡鄕校聖殿修改時,先告事由、移、還安祭香祝,卽令該司,照例磨鍊下送,從便卜日設行之意,竝爲分付,何如?傳曰,允。

○南性敎,以刑曹言啓曰,訓鍊都監啓辭內,去夜罷漏後,宮墻外五鋪幕近處,有一犯夜人,被捉於本局都巡執事處,故査問其犯夜之由,則以慶尙道安東居幼學姜益建爲名人,今此幸行時,上言次上來,住接於館洞矣。適有所看事,出去新門外次,路由鷹峯下,如是被捉雲,莫重宮墻外,有此犯夜之擧者,萬萬驚駭,照法嚴繩次,移送秋曹之意,敢啓。傳曰,知道事,命下矣。謹按律文,則《大典通編擲奸條》有曰,宮城守直,循環擲奸,逐日有無事報本曹,註曰犯夜人杖一百,徒三年。姜益建依此律,決杖一百後,忠淸道海美縣,徒三年定配所,卽爲押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領府事趙寅永,判府事鄭元容、權敦仁、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聯名箚曰,伏以今日卽幸行吉日也。前驅已嚴,夙駕將啓,而連日薰蒸之餘,秋雨通宵,淋浪如暑節,野外湫濕,應倍城裏,遠移鑾蹕,衝冒勞動,已有違於節宣之方。如或向晩不止,則奉審親祼之際,霑服失容,亦豈不有欠於肅穆之禮乎?未滿一舍之地,雖曰非遠,軍兵百官之泥塗奔走,亦所當念,姑觀一兩日退期,誠禮事體,必無所妨。伏乞聖明,更加三思,亟降幸行退定之命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雨勢若此,方令退定,卿等諒之。仍傳於李根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判府事權敦仁箚曰,伏以陵園展祼,日期爰屆,鹵簿告陳,鑾儀將戒,而冷雨連晨,恐無開晴之望,此時動駕,實不勝萬萬憂悶。伏惟霜露怵惕,雖切聖慕,茂對節宣,宜存至戒,改諏吉辰,克伸孝思,允合於大聖人保嗇之方。且況百官軍兵之沾濕失儀,亦不可不軫念也。伏願亟寢成命,更令涓日擧行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懇。雨勢若此,方令退定,卿其諒之。仍傳於李根友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副校理金炳冀,修撰沈承澤聯名箚曰,伏以秋序載屆於霜露,聖幕將伸於陵園,羽衛已備,淸蹕夙戒,而顧今雨勢徹宵,無望開霽,此時勞動,有違大聖人節宣之方,臣等職忝邇列,不勝憂悶,敢此齊籲。伏願殿下,俯循群情,亟寢成命,退定時日,少俟晴和而行禮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諸大臣箚批矣。

○左副承旨尹致秀疏曰,伏以臣與右承旨臣李根友,有友壻應避之嫌,揆以格例,在下當遞,玆陳短章,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亟賜遞改,俾公格存而私分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所請依施。

○咸鏡監司李嘉愚疏曰,伏以臣千萬匪意,忽伏奉除旨,以臣爲咸鏡道觀察使,臣聞命惝怳,莫省所以。臣於是職,元不稱似,庶蒙淵鑑之俯燭,何敢更事陳暴?而顧臣平生,試爲點檢,則空疎譾劣,自是天賦,聰明練達,無奈地分,雖在少日強壯,尙不足比數於器使之末,矧當衰遲垂暮之日,尤何能爲役,由玆而閑司漫職,陳就亦難,重務劇地,夢想不到,秪自浮沈低回,作爲身計,今此所叨,何敢爲晏然承當之計哉?念玆關北一路,爲任不輕,視他較別,仙寢原廟,拱護之體貌甚尊,崇山巨洋,控引之形勢旣壯,兼以邊圉之守備,戎馬之繕鍊,委畀管轄,固已綦重,而田野本是瘠確,民戶從以啙窳,農商之生利鮮少,村里之物色蕭條,元無豐盈殷盛之觀,而因之凋瘵尤甚於比歲,奸弊滋興於列邑,山沿遠近,無一不病。此時此任,正須通才鍊手,整頓修擧,庶展良規,仰答殊眷,而矧當聖明在上,量能授任,百僚咸事,庶績允釐,而今乃將此重寄,遽降誤恩,豈不大貽累於聖朝淸明之治也哉?臣於年前,漢南留司,猥膺持節,尺寸無長,塵剎莫效,至今追惟,惶汗浹背。況乃全省按察,不啻百倍其難,苟或貪戀,不自揣度,苟然承受,竟致僨誤,則臣身狼狽,縱未暇恤,寵命孤負,其將謂何?反覆參倚,冒膺無望。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之職,俾藩寄無曠,私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往欽哉。

○全羅監司洪羲錫疏曰,伏以臣猥以菲才,冒膺藩寄,辭不獲遂,黽勉就次,今爲六閱朔於玆矣。區區寸忱,惟是殫竭魯鈍,少效涓埃之報,而才識素短,精力不給,觸事生疣,無往非辜,至於向來殿最事,而益無所逃罪矣。夫藩臬職任,莫重於殿最,奏御文字,尤何等審愼,而緣臣昏闇,致有大錯,慙惶震慄,無地自容。古人以一字誤書,猶稱死罪,今臣所犯,律之於此,罪將何居?大僚請罷,已是薄罰,而聖度如天,過加包容,軫貽弊於迎送,擬末勘於停俸,罪反叨恩,罰以獲榮,重藩符節,受賜更新,感淚被面,惶汗遍體,臣固宜仰戴恩數,俯訟愆尤,益復勉勵,以爲一分自贖之圖,而念臣所叨,卽一大藩鎭也。事務之繁氄,簿書之委輸,幾爲八路之最,則其所剸理綜察,不容少忽,而今於循例應行之節,猶未免昏闇如此,妄錯如此,則其何以任旬宣之責,行黜陟之政,以副朝家委寄之明命哉?近又異船來泊,登聞嚴急,而應接率多失宜,擧行每致稽緩,至煩飭敎,薦承譴罰,此又臣罪上添罪也。前後瘝溺之辜,臣實自知,而到底帲幪,曲垂涵貸,未敢知罪負如臣,何以得此於聖明之下也。今若諉以倖逭,抗顔冒據,不思所以自處,則又不知來後僨敗,必不當止此而已。此臣所以日夕悚蹙,愈不敢自安也。間因邊事之旁午,未卽自劾,臣罪滋大,玆敢冒死陳籲,仰瀆崇嚴。伏乞聖慈,俯垂諒察,亟遞臣見叨之職,更勘臣當被之律,以昭法紀,以勵臣分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何必深引?卿其勿辭察任。

8月2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藥院進。行左承旨曺錫雨緣故出。行右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南性敎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南性敎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未署經外,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有身病,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備忘記,江界都護府使尹羲烈,高嶺僉使諸安國下直,各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南性敎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牌不進,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獻納兪世煥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南性敎曰,只推。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直閣尹致英,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依定式,今八月二十日,始造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大司成徐有薰疏曰,伏以臣於日昨,伏奉新授誥旨,以臣爲成均館大司成者,名掄縱荷榮寵,冒玷實深愧悚,傴僂循墻,何敢爲出膺之計?而時則仙寢秋謁,鑾蹕將啓,際有內閣守宮之命,牙牌儼臨,雖不得不拚廉伸謝,而退伏循省,冞切兢惕,更何敢諉以事會之適値,而厭然若固有乎?是職之難愼,自古伊然,周官三物,宋學十條,尙矣固不可追,而育人材以備需用,端士趨以贊儒化,精考藝以振文風,任至重也,責至鉅也,苟非博識邃學宿儲士林之望者,莫宜居之。臣質本散樗,學則蒙蔀,始因祿仕之計,粗習功令之文,而雕氷鏤毫,迄用無成,從以塵纓馳騖,筆硏都荒。今雖欲重理篋衍,爲曩日擧子業,亦不可得矣。臣若妄失揆度,自居以師儒之長,進據皐比之席,而招諸生立館下,則未知逢掖操觚之列,能無嗤點之來乎?臣嘗聞瓦缶之響,不列於軒架,燕石之賤,不登於郯邸。顧今鑾坡詞英,修辭懷光,磊落相望,蔚然可稱。如臣庸陋,濫竽其間,則臣竊恐名器由臣而益褻,聖簡由臣而爲累矣,思之及此,豈不大可懼乎?臣以眇末,猥蒙知顧,依近日月之光,薰沐雨露之澤,前後叨冒,罔非踰分,每一思惟,惶汗浹背,夷險趨走,以圖不報之報,卽臣平昔所藉手者也。苟有一分稱塞之望,何敢費辭崇飾,徒效克讓之美哉?玆敢冒入文字,仰暴情實。伏乞聖明,亟命鐫改,回授可堪之人,俾公器無濫,私分獲安,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直閣尹致英疏曰,伏以臣於本月十七日,伏奉除旨,以臣爲奎章閣直閣,繼以牙牌臨門,義難俟屨,祗肅寵命,退自省檢,愧切濫竽,懍若集木,歷累日而不知所措也。噫,臣發跡蔭塗,倖竊科第,學未通方,才不適用,漫務散銜,尙懼弗克。且臣門戶寒素,根植孤弱,服習只在於謹拙,夢想不到於華膴,而臣之兄弟,厚被洪造,雨露之私若偏,螢爝之末無補,區區矢心,惟以夷險不擇,以效不報之報而已,顧何嘗有絲毫進取之計哉?況是職之淸且峻,非爲如臣者設,典圖書於東壁,奉琬琰於西序,黼黻笙鏞,協贊聲明,雖先輩聞望,亦莫不逡巡退讓。顧臣謏寡,曷嘗近似,涉夸近飾,有不敢張皇爲辭?而以我殿下天地之大,日月之明,竊庶幾照燭而生成之,臣若嚴畏是懷,泯默自阻,恬若固有,厭然蹲冒,則上累聖簡,下招物議,豈止臣一身之災也?玆敢畢暴衷懇,仰瀆崇聽。伏乞聖慈,俯賜鑑諒,亟遞臣新授職名,俾名器無褻,賤分獲安,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21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式暇。行左承旨曺錫雨。行右承旨尹致定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世未肅拜。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尹致定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石基坤,持平宋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來二十五日朝參日次,而徽陵忌辰祭齋戒相値,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曺錫雨啓曰,右副承旨洪祐喆,今日不爲仕進,卽爲牌招,何如?傳曰,允。

○傳於洪祐喆曰,同副承旨許遞,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鄭基世落點。

○尹致定啓曰,卽者掌令石基坤,以其親病,投章徑行,原疏以國忌齋戒,纔已退卻矣。所當直捧遞差傳旨及禁推傳旨,而此與無端下鄕有異,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原疏捧入。

○禮曹,來十月初三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祭,取稟。奉敎敬依。

○傳於尹致定曰,幸行日字,以來月旬間擇入。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傳曰,幸行日字,以來月旬間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九月初九日、初十日俱吉雲,以何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初十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初揀擇已爲過行矣,再揀擇吉日,以何間推擇乎?敢稟。傳曰,以來月旬前擇入。

○又以禮曹言啓曰,以再揀擇取稟草記,傳曰,以來月旬前擇入事,命下矣。令日官李秉洪推擇,則來九月初三日爲吉雲,以此日定行乎?敢稟。傳曰,以此日爲之。

○又以禮曹言啓曰,社稷神室滲漏處,移、還安修改吉日時,以來九月初九日卯時,推擇啓下,而伊日綏陵、徽慶園親祭致齋相値,更爲擇日擧行,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二十一日,武臣賓廳講書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掌令石基坤疏曰,伏以臣以遐鄕賤品,萬不近似於淸朝風憲之任,而因緣事會,冒沒叩謝,違傲召牌,課日惶蹙。際接鄕信,臣老父貞痼痰癖之祟,當此換節,一倍添劇,食飮俱阻,轉側須人,氣息危綴,委頓床玆。臣自聞此報,方寸煎熬,短章呼籲,束裝登程。伏乞聖慈,俯諒情私,臣之見帶掌憲之任,卽令刊改,俾便歸護,仍治臣瀆撓之罪,以肅朝綱,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

8月22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曺錫雨。行右承旨尹致定坐直。左副承旨李根友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式暇。同副承旨鄭基世坐直。注書徐堂輔仕直金有淵仕直。假注書金德根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大司憲閔致成,執義宋來熙,掌令石基坤,持平南鍾三在外,掌令朴斆默,持平宋燉呈辭,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徐堂輔病,代以金德根爲假注書。

○傳於曺錫雨曰,臺諫竝許遞,政官牌招開政。

○曺錫雨,以吏曹言啓曰,成均館典籍南溟翼,除拜後過限未肅拜,改差,何如?傳曰,允。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進,參判李啓朝,參議鄭㝡朝,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鄭基世進。以李憲球爲大司憲,姜𣹡爲大司諫,洪翼燮爲執義,沈承澤爲司諫,兪錫煥、全國憲爲掌令,朴公鎭、金應夏爲持平,金炳冀爲獻納,柳興奎、蔡元默爲正言,曺錫亨爲左尹,尹致秀爲戶曹參議,李祿在爲漢城庶尹。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金箕晩病,參議洪永圭進,參知睦用錫病,右承旨尹致定進。同知金振聲,僉知權紞,護軍閔致成,副護軍尹致秀、南性敎、李經在,副司直宋來熙、權馦、朴斆默、石基坤、宋燉、南鍾三、兪世煥,副司果鄭鴻淳、朴文𨥺,以上竝單付。

○吏批,再政。以趙在應爲校理,尹致英爲副校理,金會明、宋廷和爲修撰,趙熙哲爲副修撰,徐左輔爲刑曹判書,金在敬爲儀賓都事,李維馨爲典籍,左尹單朴容壽,右尹單曺錫亨。

○兵批,再政。同知單金命琦。

○吏批,三政。兼直閣單尹致英。

○鄭基世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旣在闕中,不爲肅謝,直爲出去,事甚未安。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吏曹參議鄭㝡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鄭基世曰,只推。

○曺錫雨,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三日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永寧殿,依例遣大臣攝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來十月初三日行宗廟冬享大祭親行時,省牲省器之節,依例以親臨磨鍊乎?敢稟。傳曰,親臨磨鍊。

○尹致定,以兵曹言啓曰,卽接北所衛將徐兗輔牒報,則崇化門南邊內宮墻三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雲,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崇化門南邊內宮墻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則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8月23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曺錫雨式暇。行右承旨尹致定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世。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金德根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景陵忌辰祭齋戒,再明日、三明日徽陵忌辰祭齋戒正日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合辭許久闕啓,事甚未安。除在外、差祭外,未肅拜、呈告人員,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備忘記,羅暖萬戶沈魯元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洪鍾應啓曰,假注書金德根,時無職名,令該曹依例付軍職,冠帶常仕,何如?傳曰,允。

○傳於李根友曰,原任直閣李景在,馳詣景陵,奉審摘奸,仍留監祭,局內諸陵,一體奉審以來。

○鄭基世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洪翼燮,掌令全國憲,持平金應夏牌不進,掌令兪錫煥差祭,持平朴公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以大司諫姜𣹡,獻納金炳冀,正言柳興奎、蔡元默,執義洪翼燮,掌令全國憲,持平金應夏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喆曰,只推。

○李根友,以奎章閣言啓曰,待敎金炳德,疏批已下,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趙在應,修撰金會明,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副修撰趙熙哲,時在水原地,經筵入番事緊,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傳曰,許遞。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上番副校理臣李裕膺,以御營廳從事官,今日本營軍布上下時,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洪祐喆啓曰,前銜疏之勿爲捧入,前後飭敎,不啻截嚴,副司果李承憲,因縣道封章,而職銜疏式,俱違格例,又極未安。所當還下送,而係是言事,雖不得不捧入,不可無警,從重推考,何如?傳曰,允。

○以校理趙在應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喆曰,只推。

○洪祐喆,以戶曹言啓曰,宗廟西邊外墻改築吉日時,令日官金昌勳推擇,則今八月二十八日巽時爲吉雲,以此日時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全羅兵使吳致賢原情云云。傳旨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閫帥,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誠一亦,彼界犯越,法當嚴禁,兩地殺變,事未前有是白乎則,旣未能常時察飭,又從以不卽馳報,兩罪俱發,難免當律,依法典,施以邊遠充軍,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尹喜豊亦,還穀之莫重,而無不挪移反作,科試之至嚴,而至有捧賂追錄是白兺除良,給代錢之歸橐,裨校帖之勒授,所犯諸條,不止一二,公私入己,至近三萬是白乎則,黷貨無厭,俱係贓汚之罪,見利不憚,全無顧畏之心,似此蔑法之類,不可循例勘配而止,直施以邊遠定配之典,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崔正運、安聖臣等亦,東西傳唱,自當敬謹,而俱不成聲,有駭瞻聆,竝只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知事李羲發疏曰,伏以臣以垂死殘喘,向因騎曹辭疏,附陳狂瞽數條,不過古人之糟粕,俗見之迂滯,曾不足以絲毫裨補於聖學之日新,王政之時措,而伏蒙我殿下,聖度天大,憐臣癃衰之甚,恕臣愚戇之罪。特降溫批,以示虛受之美,旋加超擢,迥出常格之外,臣誠惶懍感泣,不知所喩。竊念臣以遐土病蟄之蹤,獲霑聖世仁壽之化,歲初以恩例加一資,今又以陳腐數語,猥蒙嘉奬,謬恩至此,大聖人芻蕘不棄之盛意,孰不欽仰?而名器之重,淸朝之所愼惜,寵祿之過,人臣之所逡巡。今臣所叨資銜,實非微分之所敢晏然承當者,私心悚恧,不容自已。玆敢略具短章,仰暴衷懇,屢瀆宸嚴,冞增震越。伏乞聖慈,俯垂鑑諒,亟命還收臣樞府新資,以重公器,以安私分,千萬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勿辭,俟間上來行公。

○待敎金炳德疏曰,伏以臣藐然稚昧之一後生新進爾。學殖未周於禔躬,器量無適於需世,追隨縫掖,鼓篋膠庠,尙懼夫無與備列,爲諸生笑也。僥濫一第,自詒不幸之戒,騂忸兢畏,如集於木。藉令繼玆以往,奮發淬勵,彌自檢攝,積費幾歲月,無滲漏工夫,其果能粗有成就,猶未敢自保,至若一步地向上去處,豈伊所念到哉?迺者奎署圈選,猥蒙恩點,聞命隕越,實不省榮觀之在身。竊伏念臣自祖先以來,洪造殊渥,厚蒙列朝之陶甄,膴祿尊榮,殆若一門之偏私。科甲踵武,鍾鼎延世,以臣家前輩之忠藎勤勞,尙乎居寵若驚,罔敢苟然於辭受之分。況臣於家庭,無能爲役,徒欲藉廕庇而仗寵靈,冥行驟躐,唯官局之是徇,則過福之戒,不衷之災,抑將何修而倖免哉?臣之怵焉反顧者,先出於身家之虞,亦安敢張皇職事,崇飾克讓之美?而第惟祕府之圖書,上應奎壁,尊閣之謨訓,遠符河球,朝夕顧問,跡比經幄,時節起居,肩隨候班,地分淸切,簡掄莫愼。而今忽以癡騃如臣者,謂將居是職而擔是任,則不幾於黃流之盛瓦缶乎?噫,詩禮遺範,易隳家聲,綺紈後承,偏招人譏。臣雖年益進而知益長,備數於大祝奉禮之末,嗤點之所必至,尙不免如縛求解,其於見銜之去就,遑論其可否哉?恩誥纔頒,牙牌踵至,格式莫越,義分是怵,遑遽一肅,粗伸叩謝之忱,因仍盤礴,判非情量之所敢出。玆敢罄暴衷赤,呼籲於仁覆之下。伏乞聖慈,俯燭懇苦之微諒,曲垂生成之惠澤,亟鐫臣新授職名,俾公器無褻而私分獲安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察職。

8月24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曺錫雨式暇。行右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基世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仕直。假注書金德根。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洪翼燮,掌令全國憲,持平金應夏未肅拜,掌令兪錫煥差祭,持平朴公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卽者內醫院官員來言,明日卽日次問安,而都提調權敦仁,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俱有身病,問安與湯劑監製,無進參之員雲,提調、副提調,竝待開門牌招,何如?傳曰,允。

○李根友,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卽見盛京將軍禮部咨文出來者,江界越邊善後章程先後奏定各條款,業經知會,玆復奏奉諭旨,恭錄咨行雲矣。頃以此事,已將來頭使行申謝之意,專送咨官,而今此上諭,又甚勤摯,回咨措辭各撰,正書安寶後,定禁軍騎撥下送於灣府,使之傳給鳳城將處,以爲轉致之地,何如?傳曰,允。

○尹致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當爲中日習射技放,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設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張雲鶴牒報,則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雲,把守軍兵,還爲入直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貳極門北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把守軍兵,還入直所,將校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以義禁府言啓曰,因本府議啓,時囚罪人鄭誠一,依法典,施以邊遠充軍,尹喜豊直施以邊遠定配之典事,判付內依允矣。鄭誠一平安道渭原郡邊遠充軍,尹喜豊咸鏡道會寧府邊遠定配,而以議啓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書吏,押送於各其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東唱引儀崔正運,西唱引儀安聖臣等矣本府議啓內,東西傳唱,自當敬謹,而俱不成聲,有駭瞻聆,竝只以此照律罪,各笞四十收贖,附過還職,竝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崔正運段,功減一等爲良如敎。

8月25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曺錫雨。行右承旨尹致定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坐直。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基世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金德根洪鍾雲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洪翼燮,掌令兪錫煥、全國憲,持平金應夏未肅拜,朴公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致定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廳日次,而國忌齋戒相値,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注書金有淵病,代以洪鍾雲爲假注書。

○傳於鄭基世曰,李承憲之疏,何爲而至也?醫藥之請,固得矣,而句語甚多不審,且以不爲議藥,歸咎於朝臣者,可知其挾雜矣。此不可以言事,有所參恕,姑先施以刊削之典,原疏頒布。

○李根友,以奉常寺都提調意啓曰,祭享所用秋等中脯三百五十五貼三條,今八月二十五日畢造,而所入牛隻,爲三十六首矣。進上看品中脯二貼,依定式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鄭基世,以兵曹言啓曰,卽接東所衛將張雲鶴牒報,則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二間頹圮處,今已修築雲,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依例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弘化門越邊含春苑墻垣頹圮處,今已畢築矣。守直衛軍解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兵曹言啓曰,來九月十月當上番騎兵二百二十八名所着襦衣,本曹點考後,仍令該曹題給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字內光熙門南邊第四城廊近處體城三間半許頹圮處,今八月二十六日始役,改築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司果李承憲疏曰,伏以臣卽所謂疎逖之臣,人主不識何狀者也。兼之閒散,病蟄窮鄕,凡朝廷大小事,一未省聞久矣。獨奈一段彝性,尙未全泯,嫠憂耿耿,日夕祈祝。只願蚤睹則百之慶,永鞏於萬之基,忽於去月晦間,得伏見慈聖諺敎之下於賓廳者,其憫坤殿沈痼之祟,爲宗社深遠之慮,惻怛懇摯,有足以動神明而感木石,臣擎讀未半,不覺聲淚之交逬也。未敢知中宮殿下證候,根於何祟,而若是緊重,至於望絶螽斯也。今以不可以藥治期望之敎觀之,其非一朝夕之故可知,驚遑煎迫,尤不知何以爲懷也。臣竊見匹庶家婦人,有子宮虛而經道乖,妨於生育者,則必皆審脈察祟,投之以種玉之湯壬子之丸。又旁求刀圭之涉於補血導氣者,用不拘時,差以爲度,畢竟虛者實,乖者調,其告效而成胎,十常居九矣。惟我坤聖,春秋旣盛,雖有愆和之漸,若卽對證試劑,期獲靈驗,安知不如執契責報?又況皇天祖宗,垂隲於冥冥,推之天理,參以人事,豈終無誕彌之慶乎?就以朝臣分上言之,其未承慈敎之前,事屬茫昧,固無可言,旣承慈敎之後,理宜焦遑奔走,卽日侍藥之不暇,而將及四旬,尙此寥寥者,是甚道理,是甚事體?異日國史書之曰,國母有疾,朝臣不爲議藥,後世將以爲何如也?言念及此,良覺寒心。伏乞分付藥院,極擇女醫之瞭於脈理者,詳診坤殿證祟之源委,亟試當劑,俾盡保護之方,以慰臣民煎灼之私焉。顧臣出位陳章,極知猥屑,而第念君臣猶父子也。父母苟有疾恙,爲人子者,竭誠於療救之節,自是人道之常也。今臣願忠於國母,比諸父母,雖或有理一分殊之端,而情理之切,夫何間焉?故敢刊落常規,冒貢微忱。儻聖明,矜其愚而諒其心,不以人廢言,另加留神於醫藥一事,則實東方萬世之幸也。臣無任云云。

8月26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曺錫雨坐直。行右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式暇。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世。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金德根坐直洪鍾雲。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曺錫雨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洪翼燮,掌令兪錫煥、全國憲,持平金應夏未肅拜,朴公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曺錫雨曰,卽聞權判府出城雲,此何擧也,似因前銜疏,而其句語,雖曰歸咎朝廷,實則意在寡躬,是豈卿爲引之端乎?卽爲還第事,遣史官傳諭,去就知入。

○傳於曺錫雨曰,留院上疏入之。

○尹致定,以訓鍊都監言啓曰,因兵曹草記,回泰門西邊內宮墻二間許頹圮處,今已修築,建陽門入直軍晝察夜巡,停止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副修撰尹景善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傳敎下者,有李承憲刊削之命矣。臣取見其原疏,措辭果多不審,句語極其荒亂,外託言事,內售挾雜,淵鑑所照,情狀莫逃。第念坤殿醫藥保護之節,卽臣分之所憧憧,豈容一毫緩忽?而且伏聞伊日請對大臣,有以醫藥之請,懇懇於前席,則此疏之隱然歸咎於朝臣者,有若朝臣無所言,而渠獨言之者然,此固妄率之極,亦未敢曰無所包藏。但其所爲言,卽是醫藥一事,則事體之重大,恐不必暇論餘他,而其言則雖藉憂愛之論,其心則莫掩不逞之習,其在靖世道之義,決不可薄譴而止。臣謂亟施屛裔之典,以示淑慝之別焉。臣因此而竊有所仰陳者,今番揀選之命,卽列聖朝已行之儀節,廣求儲嗣,爲宗社之大計,凡厥在廷,孰不攢仰?帝王家法,必以正家爲先,百福之始,萬化之源,莫不本乎造端,此《二南》所以自壼內而化天下者也。顧今淑媛將迓,邦國佇慶,此實無疆之福,而宮闈之內,禮節斯嚴,益勉修齊之工,庸著雍睦之德,恰鍾鼓之樂,毓麟趾之慶,正爲國家億萬年之休也。惟殿下懋哉。伏惟我中宮殿下,春秋漸盛,朝野顒祝。惟在於本支繁衍,而螽斯之大慶尙遲,臣民之隱憂不已。際伏奉玉度欠寧之敎,擧國焦慮,愈久愈切,臣未審患祟之何如,而症候不至久愆,方技必有對劑,若得趁今詳察,自當遄復調和。臣固知聖明之憂念,無待乎臣之獻言,而不勝耿耿,敢效微悃。伏願亟許頻診,期獲奏效,以副中外之望,千萬禱祝。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李承憲事,藉托醫藥,嘗試乖亂之習,非不痛惡,而姑此寬貸,一付公議,所請不允。陳勉可謂得體,予當留念,而爾乃能言此人所難言之事,如是辨別,足可見忠款之誠,極庸嘉尙。調治之方,已自宮中盡意,爾言過慮矣。

○應敎沈敬澤,副應敎金建銖,校理李𪤓、趙在應,副校理李裕膺,修撰金會明,正字金炳德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傳敎下者,有李承憲刊削之命矣。取見其原疏,則句語多不審擇,旨意顯有包藏,其所謂彝性未泯,豈獨渠一人而已哉?雖托以言事,而挾雜之意,參錯於其中,淵鑑所燭,情狀莫逃。第伏念坤聖殿下醫藥調護等節,卽是擧國臣民所共憂慮者,豈容有一毫緩忽之理?而且伏聞伊日請對大臣,以趁卽調補之意,懇眷陳達,則亦已憧憧於宸衷矣。今此疏語,無非叵測,而至若望絶二字,尤豈人臣所敢萌心而發口者哉?聖度雖加包容,輿情有難按抑,玆敢相率聯籲。伏乞聖明,亟施流竄之典,以折亂萌,以靖世道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此果懲討乎?太不稱當矣。

○副校理尹致英疏曰,伏以人心陷溺,世道詿誤,至有李承憲疏而極矣。噫,自伏奉慈聖殿下諺敎,始審有坤聖殿下患候,憂遑焦灼,小大同情。伊日諸大臣之前席仰陳,亦惟以醫藥保護之方爲先,上下之際,何嘗無診察調治之議?而彼承憲疏曰,將及四旬,尙此寥寥,又曰,異日國史書之云云。外似歸咎於廷臣,而內實有關於聖躬,句語則顯示包藏,旨趣則積有排鋪,最其望絶二字,誣逼我殿下及慈聖坤聖,果何如哉?以慈敎所無之句,隱然攙入,殆若慈敎所有者然,是豈今日北面於殿下者之所敢萌諸心而發諸口乎?昨日傳敎若曰,醫藥之請,固得矣。大哉王言,永有辭於萬世,而聖意所存,有可以仰認矣。彼果願忠於國,仰請醫藥,則是義分也,道理也。彝性無怪於獻芹,聖德尤光於擇蕘,執藝納言,又未嘗非朝廷之幸也,而不惟不如是,反以囫圇陰憯之說,暗售嘗試誣逼之計,此必讎懟於國家,醞釀於平日,謂天可欺,謂時可乘,梟獍之心,鬼蜮之態,自有所掩庇不得耳。《春秋》嚴於無將,漢法重於不道,此不可以鄕曲愚騃之類,一時挾雜之事,苟然薄勘而止。臣謂刊削罪人李承憲,亟令王府,拿鞫嚴問,快正典刑,以靖世道,以淑人心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旨意絶悖,予所痛惡。爾言雖如是嚴正,所請終涉難愼矣。

○行大司憲李憲球疏曰,伏以臣於臺端一步,自有莫越之艮限,惶懍悚蹙,歷屢年如一日,拊躬追訟,未敢以時月稍久,有所自恕。今於恩除之下,榮祝雖深,悸慄斯倍,不免縮伏杜屛,恭俟違傲之罪。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安私分,幸甚。第於李承憲處分下者,有萬萬駭惋,不容不明張而晰辨之者,人臣進言,固當出於獻忠之義,而若其外藉而內售,藉此而逞彼,均出於挾雜而不軌也。惟我東朝殿下,深惟廣儲嗣宗社萬年之計,誕降揀選之命,而坤聖患候醫理之節,伊日諸大臣之所齊聲仰奏者,則凡在廷臣僚之區區悶慮。豈有後於餘人也哉?今以彼疏中螽斯以上二字言之,直是大不敬也。慈敎之所無而擅書之,人臣之所不忍言而忍言之。自犯於無嚴罔赦之誅,若是而尙可曰言事而莫之罪乎?況朝臣以下幾句語,指意叵測,閃亂莫甚,包藏之計,窺覘之習,大盤托出,昭然有掩遮不得者,渠所謂臣分雲者,乃渠自斁而自絶也。罰止刊削,縱出於聖度之天大,義重懲癉,莫遏者公憤,渠以鄕曲卑微,灼知無獨辦之理,其必有妖窩亂窟,乘時嘗試,必欲壞亂我朝廷,譊訛我民心者,此而不痛闢而力破之,世道之寧靖,無日矣。亟令王府,拿鞫得情,明正典刑,斷不可已也。繼竊惟念宮壼嬪御,三代以來,所恆有之儀節,而關雎之化,至有樛木之頌,麟趾之慶,克致螽斯之蕃,殿下春秋鼎盛,本支百世之祝,今日萬子民所日夕顒祝,而坤殿患候,適在是時,此又萬子民所日夕憂煎也。以殿下造端之聖,凡於醫劑診察之際,已自靡不用極,而壼化方隆,媛儀將備,此政刑家御邦之盛會,而在聖上,益懋修齊之時也。惟殿下念玆在玆,勿以人廢其言,千萬至祝。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儒臣之疏批,槪示予意,而卿又如是痛斥之,可見公議所在。但所請,終涉張大,不允。尾陳當留念矣,卿其勿辭行公。

8月27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行左承旨曺錫雨。行右承旨尹致定緣故出。左副承旨李根友。右副承旨洪祐喆坐直。同副承旨鄭基世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鍾雲仕直閔致庠未入來。事變假注書金大鉉偕來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致定,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鄭基世啓曰,行大司憲李憲球未肅拜,執義洪翼燮,掌令兪錫煥、全國憲,持平金應夏箚批未下,朴公鎭在外,監察茶時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李根友啓曰,來初一日輪對日次矣,敢稟。傳曰,當次人受點,後日次待令。

○備忘記,全羅右水使李容鉉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曺錫雨啓曰,假注書金德根,身病猝重,勢難察任,今姑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德根改差,代以閔致庠爲假注書。

○傳於李根友曰,昨日史官之回,卿無變動,一向爲引,予用慨然。彼疏絶憯,旨意有在,則藥院之臣,有何難安乎?萬萬不當,反傷事面,卿其卽速還第事,遣史官傳諭於權判府事,與之偕來。

○事變假注書金大鉉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七日辰時量,敬奉聖諭,馳往傳諭於東部崇信坊樊里契判府事權敦仁所住處,則以爲,以臣今日危蹙之情,焉敢爲循例附達之擧?而昨於恩諭之下,不得不略陳震懼之私,惟金木常典,攢手是俟,千萬夢想之外,史官又宣諭敎,不惟不賜誅殛,開釋慰勉,恩言備至,仍有偕來之命,是豈不忠如臣,罪戾如臣,所可萬一承當者哉?凡人臣之獲罪於上者,固亦何限?而顧臣目下負犯,卽倫彝之所大關,天地之所不容。縱殿下必欲假借而優恤之,臣以此負犯,未被當律之前,何敢一日自立於世乎?臣於皇駴霣越之餘,宿苦風眩,重添寒疾,委身枕玆,氣息昏迷。謹當於日間,收召神思,冒入文字,仰請嚴究,而王人相守,萬萬不安。尤爲臣懍悚之一端,伏願亟爲召還焉雲矣。臣旣承偕來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李根友曰,臺諫有闕之代,政官牌招開政。

○有政。吏批,行判書徐憙淳牌招不進,參判李啓朝進,參議鄭㝡朝牌招不進,同副承旨鄭基世進。啓曰,行判書徐憙淳,參議鄭㝡朝竝牌招不進,小臣獨政未安,何以爲之?敢稟。傳曰,仍爲之。以任百秀爲大司諫,沈敦永爲執義,兪鎭五爲司諫,睦仁㦳、文慶愛爲掌令,鄭駿容爲持平,李𪤓爲獻納,李敎寅、李貞夏爲正言,沈宜冕爲副修撰,洪祐順爲知義禁,金俊根爲繕工主簿,校書正字單鄭昌休。

○兵批,行判書趙秉鉉病,參判金箕晩病,參議洪永圭病,參知睦用錫入直進,右副承旨洪祐喆進。同知單盧命郁,副司果單趙熙哲、鄭憲容。

○吏批,再政。同義禁單洪祐順。

○以江原監司朴宗吉狀啓,洪川縣民家漂失事,傳於洪祐喆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以吏曹參議鄭㝡朝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洪祐喆曰,只推。

○李根友,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元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訓鍊判官吳允植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又以禮曹言啓曰,今此崇陵陵上莎草修改時,別看役嘉善卞宗洙差下,使之擧行,何如?傳曰,允。

○鄭基世,以都摠府言啓曰,副摠管曺錫亨,以漢城府右尹,本府坐起,晝仕出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義禁府啓目,鴻山縣監金魯謙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洪州牧使尹致誠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谷城縣監權涑原情云云。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刑推得情,何如?判付啓,除刑推議處爲良如敎。又啓目,靈巖郡守鄭愚鉉原情云云。傳旨問目內辭緣,泛稱遲晩,所當請刑是白乎矣,曾經宣傳官,勿爲請刑,載在《大典通編》,議處,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吳致賢亦,兵符之面看傳授,自是營鎭通行之規是白乎則,行關齎去,已違法例,移送他鎭,亦涉乖當,前後所失,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大司諫姜𣹡,執義洪翼燮,司諫沈承澤,掌令兪錫煥、全國憲,持平金應夏,獻納金炳冀,正言柳興奎、蔡元默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伏見李承憲刊削傳敎下者,取見其疏本,則滿紙張皇,無非詤亂,假託言事,暗售挾雜,莫掩其包藏之意,欲試其乖亂之計。竊伏念我慈聖殿下伊日之敎,揀選廣儲之道,卽擧國臣民之所共顒祝,醫藥調治之方,卽前席大僚之所共聯奏者,則今此祈祝憂慮之忱,豈獨渠一人,而反以事體道理,歸咎於朝臣,有若醫治之初不議論者然,已是閃忽叵測,而至若彼疏中螽斯上二字,渠獨非今日臣子,而肆然筆之於書乎?無嚴不敬,莫大於此,驚痛駭惋,不可但以句語之不審,曲施寬貸者也。大臣召還之諭,聖鑑已有洞悉,堂疏嘉納之批,辭敎極其懇到。大聖人燭奸之明,修齊之義,森然藹然於絲綸之間,臣等固欽仰攢歎之不暇,而渠本以鄕曲卑微之類,決無獨辦之理,必有窩窟指使而然。此而不痛闢而力破,則何以折亂萌而靖世道乎?聖度雖極包容,輿情轉益沸鬱,玆敢相率聯籲。伏願刊削罪人李承憲,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終日無言,夜始呈箚,攙入不當之句語,此果懲討乎,匡救乎?貽羞臺閣,莫此爲甚,爾等竝施譴削之典。

○應敎沈敬澤,副應敎金建銖,校理李𪤓、趙在應,副校理李裕膺,修撰金會明,副修撰尹景善,正字金炳德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見識矇昧,辭不達意,倉卒陳箚,至承嚴批。臣等愚迷之罪,只俟嚴勘,而聚首達夜,惶懍震越,不知所以措躬之所也。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爲溺職者之戒焉。噫,彼李承憲之疏,意極陰譎,辭又絶悖,外託言事,內售胸臆者,誠振古所未有之變怪也。潛畜至憯之計,敢逞挾雜之習,至若螽斯上二字,慈敎之未嘗有,而擅自登書,人臣之不忍道,而肆然發口。且曰國史書之云云,雖似歸咎於廷臣,而隱然誣逼於莫嚴之地,遣辭叵測,莫非無倫之說,情跡畢露,全出嘗試之計。此必讎懟於國家,醞釀於平日,判非渠一人所可獨辦,必有妖窩亂萌,締結盤據,而梟腸蜮態,實有所不可逃者矣。此若諉之以鄕谷蟣蝨之賤,而不施無將之誅不敬之律,則王章無以伸矣,世道無以靖矣,其在明張沬飮之義,斷不可晷刻容貸。請刊削罪人李承憲,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洩輿憤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爾等勿復爲引。

○判府事鄭元容、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聯名箚曰,伏以人心陷溺,世道壞敗,變怪之生,靡所不有,而亦豈有如李承憲疏之絶悖者哉?外托進言之章,內售不逞之習,駭惋憂憤,何可勝言?伏惟我坤聖殿下患候,向於慈聖下敎之後,始爲承聆,而臣等於登對之時,以驚慮焦憂之情,調治補護之節,同辭陳達,而亦蒙我聖上留念之批諭矣,奚但臣等之言爲然?此實擧國臣民所同然之情也。昨又伏見儒臣之批,有調治之方,已自宮中盡意之敎,聖衷之常所憂慮,調治之得盡其方,亦有可以仰認,而今日群情之日夕所顒祝者,惟在於珍劑之奏效,常和之康復而已。彼忽藉以憂愛之說,前銜投匭,嘗試乖亂,旨意難測,句語之間,不可但以挾雜言。最是慈敎所無之二字,萌心發口,肆然筆之於書,尤豈不萬萬驚惋乎?誣逼之罪,包藏之計,情狀莫逃,公議迭發,三司箚疏,辭嚴義正,滿廷之所痛惡也,聖明之所照燭也。涵貸之過,尙靳處分者,非不知聖意之終涉難愼,終涉張大,而輿論不可以不循,王章不可以不伸。伏乞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允諸臣之請,破根窩而折亂萌,靖世道而淑人心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今番悖疏,亦一世變,究厥包藏,情狀絶憯,假託藥院,顯售網打。況又慈敎所無之句語,乃敢肆然發口,痛惋之外,豈勝驚悚?此是予之不能見孚於朝廷而然也。寧欲無言,卿等之請,如是嚴峻,何難卽從,而張大之擧,終涉難愼。李承憲特施島置之典,卿等其諒之。仍傳於尹景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8月28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兪章煥坐直。右承旨洪說謨未肅拜。左副承旨金愼根。右副承旨曺雲承未肅拜。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鍾雲閔致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偕來進去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李根友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基世等啓曰,臣等卽伏見大臣箚批下者,有李承憲島置之敎矣。批旨傳諭,事體至重,雖不得不頒布,而臣等相顧愕然,愚忱轉激。今番悖疏,何等世變?上而犯誣逼之罪,下而售網打之計,情狀之絶悖,旨意之至憯,不可但以挾雜乖亂言,必有醞釀綢繆之跡。此而不嚴覈而痛破,則其可曰國有刑政乎?三司之懲討方張,特敎之酌處遽降,憂憤之至,玆敢相率仰籲。伏願淵然深思,亟收成命,仍允群請,俾亂萌折而世道靖焉。答曰,處分已有斟量,傳旨卽速捧入。

○傳於曺錫雨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兪章煥、金愼根落點。

○曺錫雨啓曰,新除授左副承旨兪章煥,同副承旨金愼根,竝卽牌招,何如?傳曰,允。

○以全羅監司洪羲錫狀啓,順天府民家漂頹事,傳於兪章煥曰,聞甚矜惻。元恤典外,別加顧助,卽爲結構奠接之方,廟堂措辭,分付。

○傳於李根友曰,玉堂有闕之代,前望單子入之。

○玉堂前望單子入之,校理金炳冀落點。

○李根友啓曰,新除授校理金炳冀,方在譴削中,何以爲之?敢稟。傳曰,蕩滌敍用。

○李根友,以弘文館言啓曰,新除授校理金炳冀,副修撰沈宜冕,竝卽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行大司憲李憲球,大司諫任百秀,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副應敎金建銖,掌令睦仁㦳、文慶愛,持平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副修撰尹景善等啓曰,噫嘻痛矣,書九之罪,可勝誅哉?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窮凶絶悖,未有如裕賊,裕賊之根窩,卽書九庚申一疏是已,其疏之上下屢千百言,閃忽疑眩,莫可摸揣,而指意肯䋜,專在於彼固曰四條,外托義理之說,而內售沮戲之計,陽爲承順之態,而陰懷惎間之謀,語脈所歸,手腳莫掩,言之體粟,不敢痛陳其逆節,思之膽掉,不忍歷擧其罪案,而傳敎中前茅裕賊之敎,實是燭奸之禹鼎,照魔之秦鏡也。於戲,我正宗大王《五晦筵敎》,卽明諭御極後用舍進退斷自淵衷之意,而書九乃敢杜撰聖旨,動搖大計,凶圖禍心,一轉而爲裕賊,如印一板,如貫一串,終至有宜學之遺醜餘孽,得以藉口,許之以闡明,稱之以對揚,此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涓涓之流,始自書九,而滔天於裕賊,餘波於宜學。顧今拔本塞源之方,亶在乎先正書九之罪,鬼誅已加,王章莫伸。輿情之憤鬱,何時可洩,世道之憂虞,何日可弭?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憲求,大司諫任百秀,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掌令睦仁㦳、文慶愛,持平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等啓曰,噫嘻痛矣,國榮之通天罪惡,萬戮猶輕,千剮難贖,而尙屈王章,是可曰國有常刑乎?噫,諸賊之眼無國母,恣行胸臆,危逼之逆節,憯毒之凶計,暗相綢繆,罔有紀極。主張者榮賊,亂逆之犯分干紀者,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至凶極悖者乎?雖以弘、瞻之凶肚,來、黯之毒手,未足以喩其惡也。此實載籍所無之極惡大憝,而聲討未加,鬼誅先及,一國之公憤,鬱而未洩,三尺之邦憲,久猶莫伸,至今追思,不覺骨靑膽掉,而髮豎眥裂也,當此義理大明,凶逆嚴討之時,《藥院之日記》,旣已査出,臺臣之緘辭,如是明的,則追奪之當律,不容一刻少緩也,決矣。千罪萬惡,咸萃一身,製給凶疏,沮遏大計,煽動人心,潛圖國脈者,已有浮於莽、溫之凶,而幸賴我正宗大王,廓揮乾斷,特降允兪,而傳旨未卽頒下,典刑尙稽夬施,神人之憤惋,容有極哉?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賊裕之罪,可勝誅哉?辛酉夏一疏,包凶蓄禍,暗售梟獍之腸,都人尹姞等句語,排布陰譎,曲堗徙薪之援比,指意凶憯,卽此一段,其沮戲大婚之凶肚,背馳正宗大王之逆節,綻露無餘。渠以今日北面之臣,乘國運不幸之時,而疑亂熒惑,潛圖不逞之計,是可忍也,吁亦憯矣。亂臣賊子之干常犯紀,從古何限,而豈有若此賊之窮凶絶悖者哉?且其所納爰辭,見捉文書中不道不滿之說,愈出愈凶,至於外朝不知之言,詩句引用之意而極矣,而末乃以渠之傍祖權鞸時事,隱然自況者,又何等窮天地所無之極逆大憝也?凡在橫目之列者,莫不骨驚膽掉,直欲手磔口臠,而賊性獰慝,忍杖抵賴,王章未伸,鬼誅先及,神人之憤痛,容有極哉?噫,原疏之陰憯,逆腸難掩,鞫招之凶慝,斷案已成,雖未及結案,便是已結案之劇逆,而且於安默、魯賢、在民三賊伏法之後,其凶謀逆節,尤益彰著,此與身死旣久之後追律之例,大有異焉,不可援用尙魯追施之律。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何代無之?而豈有如漢祿之窮天地亙古今至凶至悖罔測不道之賊耶?八字凶言,一世傳播,聽之骨顫,思之髮豎,而特以證據無人,根因莫知,聲討之擧,至今未行。雖使劇賊臥斃,輿情莫泄,古今天下,寧有是耶?何幸乾道孔昭,元惡斯得,知申之說,打破其眞贓,重臣之奏,繼而爲明證。嗚呼,尙忍言哉?一種不逞之徒,乃敢讎視我君父,必欲謀危我宗國,梟音獍舌,脈絡相通,蛇糾蚓結,腸肚互連。量、能之殊塗共轍,無不干犯於莫重莫大,煥、裕之護法傳神,莫非誣逼於不忍不敢,國勢日就岌嶪,倫彝幾至斁喪,千怪百變,疊生層出,以至於達賊不道之奏,如貫一串,苟究其本,則莫不源委於漢祿,根柢於漢祿,求之往牒,未有如此賊之窮凶絶悖者也。食肉寢皮,已矣無及,瀦宅破家,尙雲輕典,追奪之律,雖幸蒙允,孥戮之請,尙此靳兪。至以自有受敎爲批,臣等誠不勝抑塞悲憤之至。殿下試思之,前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後乎漢祿而豈有如漢祿?剖斬之律,劓殄之誅,設或創行而施之,誠未爲過當,則惟此追奪之名,雖謂之生前一律,而顧其擧行,則不過是收奪告身而已。以此律而施之於此賊,果可以夬雪君父之讎,少洩臣民之憤耶?適、雲之所不敢,而此賊敢爲之,鏡、夏之所不忍,而此賊忍爲之,烏可以曾有受敎,不之權變,一味膠鼓,致使當行之天討不行,必伸之王法不伸也哉?且況凶種逆孽,尙繁其徒,豈可使戴頭假息,依舊跳踉,以貽國家無窮之憂,以遺臣民共戴之恥耶?應行之律,不容晷刻少緩。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龜柱之窮凶絶慝也哉?其許多罪惡,許多逆節,擢髮難數,罄竹難書,而以渠地處,不念報效之道,徒懷凶譎之腸,始因傾軋之習,而潛蓄禍心,長其覬覦之計,而遂懷凶圖,必欲傾覆我宗社,動搖我國本。群聚兇徒,自作窩主,醞釀旣久,排布愈密,八字凶言,一串貫來,同室之內,腸肚相連,若其根柢也源委也,莫非此賊,而得保首領,臥斃牖下,凡今日含生之倫,孰不腐心痛骨,如不欲生?而最其《大明律》一事,卽有天地君臣以來所未有之極逆大憝也。思之膽掉,言之骨靑,直欲手磔口臠,食肉寢皮者也。且況不道之凶計,有自來於當時,潛藏之禍機,愈益肆於今日,譸張糾結,種下生種,裕、玉、煥、達之凶謀祕計,莫不傳神於此賊,護法於此賊,而跪敦之律,燃卓之典,尙未夬施,神人之憤,容有極哉?向來追奪之擧,不足爲此賊之當律,況其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噫嘻痛矣,凶魁亂本,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鍾秀之至凶絶悖者哉?本以奰慝之性,濟以陰譎之行,撐腸拄腹,都是禍心,聽言觀眸,罔非戾氣。平生伎倆,專在於凶國而讎君,晝宵營爲,亦出於戕人而害物,好惡所到,忠逆立判,利勢所在,逋逃咸萃。附己者,謂之向國,而奬拔汲引,如恐不及,異己者,謂之背馳,而擠陷網打,無所不至。於是乎助虐逞凶之徒,擧皆爲其羽翼,逐臭砥瀝之輩,莫不受其指使,傳授凶圖,醞成煥、日滔天之禍,鼓唱悖論,馴致裕、玉讎國之計,一番逆變起,而罔不根柢於渠,一番凶獄出,而罔不窩窟於渠。渠之血黨死友,擧皆干犯天討,以誅以奪,而以渠鯨鯢之魁,獨爲漏網之魚者,蓋緣其凶焰雖死不衰,餘威歷久尙熾,根窩更有之論,指目有歸,而無敢連討者,明白洞快之敎,聖批昭揭,而無敢對揚者,一世腐心,而擧朝緘口,有識憂歎,厥惟久矣。何幸乾道孔昭,自作難逭,渠之平生斷案,無端呈露於爲其卵育吹噓,感德思報,願爲鍾秀一死者之口,則雖使鍾秀,對質於鞫庭,必將滿口輸款,而無一辭自明之端矣。噫,敬、觀之窮凶,而染成者渠也,龜柱之絶慝,而掩護者渠也。渠以爲見驅,則觀鎬曰見驅,渠以爲非逆,則觀鎬曰非逆,耳濡口滑,看作茶飯,先入之見,掩諱不得,慣聞之處,丁寧納招,則龜、祿、秀、敬之和盤托出,打成一片之狀,至是而畢露無餘矣。大抵鍾秀之一生藉口,欺人而欺心者,卽不過渠所謂士流也,渠所謂義理也。而論其行己,則發跡於逆戚之門,而爲其私押之客,託身於榮賊之家,而備盡諂諛之態,至勸其兄。願留榮賊,究其情狀,卽一患得失之鄙夫,則渠所謂士流,吁亦醜矣。且夫渠所謂義理者,本出於逆祿之凶論,賊龜之陰圖,而直是作賊作逆之一大斷案耳。噫,彼龜、祿輩,包藏不軌,謀危宗社,及夫國本已固,凶計莫售之後,鍾秀以其血黨,自知無幸,乃以死中求生之計,說出渠輩所謂義理二字,以爲掩護龜、祿輩眞贓之妙籌長策,龜、祿之眞贓旣掩,則鍾秀之身計得矣,鍾秀之身計旣得,則龜、祿之眞贓掩矣,其一而二二而一之狀,不亦凶且憯乎?惟我正宗大王至精至微之義,昭揭日星,建天地而不悖,俟百世而不惑,則雖有怪鬼十千輩,寧或售疑亂之計?而鍾秀敢以掠美之術,欲爲立幟之資,指無謂有,眩惑群聽,有若怪鬼不逞之徒,眞箇爲朝夕壞亂之擧,而非渠則莫可扶植者然,肆然上逼於莫重莫嚴之地,以是而脅持君父,以是而威喝朝野,魯賢之逆變,由是而醞釀,達淳之邪說,由是而源委,候班不參之逆節在此,史局割席之凶肚在此,而改號時違牌,行幸後悖論,皆其逆謀慝計之昭不可掩者矣。至於逆敬之三條凶言,卽自鍾秀圈套中出來,而賊觀之謂龜賊義理主人之招,亦由鍾秀悖舌中薰襲,則前後情跡,吻然相符矣。臣等合辭所陳剽竊先王之義理,矯誣先王之秉執者,政謂此也,,及其家計已成,手段漸滑,則誣衊無所不至,譸張無所不有。筵本二跋,旣伏罔赦之案,讏言五條,莫掩自唱之跡,入告出語,變幻無常,左闔右捭,機關至密,千罪萬惡,擢髮難數,而臣等之最所憤嫉而痛惋者,又有在焉。以渠之眷遇也邇密也,逆祿之八字凶言,旣已自渠口傳說,賊龜之乙未冬悖說,亦必先他人聞知,卽何不於正宗大王一初淸明庶政維新之會,斷去宿處,嚴斥凶論,使夫迷溺不悟者,曉然知龜、祿之不可染跡,而乃反附麗依歸,推詡尊仰,壞亂世道,詿誤人心,以致許多逆變無限厲階,而其惡稔矣,其禍極矣。若使當日朝廷之上,初不生出一鍾秀,則龜、祿之賊勢,何由而䲭張,龜、祿之餘醜,孰從而蚓結乎?然則今日國勢,所以至於痛哭流涕之境者,雖源於龜、祿,而助成者鍾秀也,雖發於敬、觀,而主張者鍾秀也,則論其罪犯,有浮於龜、祿、敬、觀,而敬賊已施之律,尙難貸也,龜、祿應坐之典,烏可已乎?特以大官之曾忝也,鬼誅之先加也,故依律處斷,雖恨未及,尙魯已例,在所不已。幸賴乾斷廓然,天討亟行,鍾秀黜享追奪之請,雖蒙夬允,而梟獍之凶種尙遺,國家之隱憂無窮。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噫嘻痛矣,今此鍾、振兩賊之凶,思之膽掉,言之骨靑。蓋其陰謀逆節,適、璉之今又出也,凶言悖說,雲、海之所不道也。是乃窮天地亘宇宙之極惡大憝,雖幸天討略行,王章少伸,尙何足快洩神人之憤也哉?鍾一則藉其門蔭,獲沾祿仕,國家何負於渠,而梟心獍腸,與生俱生。幸西賊之有警,則十五字刀割分院兵助勢之策,湖南伯得差之願,無非劇逆之斷案,而乃與振采、友文等,結爲血黨,五字八字之凶言,猶爲不足,而必以二字至不道之言,和應於合有變通之說,甚至街路上訩訛而極矣。振采則伎倆妖慝,行止閃忽,出沒京鄕,左道誑惑,連腸接肚於鍾一、光友之徒,憑藉讖緯之書,濟其邪誕之術,二萬石軍糧之積庤,縉紳家火具之潛埋,七字刀割指卯日而擧事爲期雲者,莫非做作妖言,煽動人心之計,而七字刀割十三日至凶之說,與鍾一,一而二二而一,似此今古所無之逆,不可只施治逆之常典。適、雲已行之例,不用於此兩賊,而將何施乎?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逆賊友文,跡本卑微,性又奸慝,投身於鍾一,甘作爪牙,許心於振采,結爲兄弟,托鍾一於振采,則謂以可用,薦振采於鍾一,則稱有神術。逆賊光友,本以鄕曲賤孽,托爲兇徒死士,父事振采,兄事友文,十字刀割欲輸軍糧,則轉到南陽。凡爲群凶之指使,率皆挺身而樂赴,十字刀割將臣家將慾火攻,所營何事,店舍綢繆之言,致後丁寧和應,南中兵火之說,延壽爛漫酬酢,卽此數段,已足爲諸賊之眞贓斷案。至於正月十三日凶言,卽是窮宙亘宇所未有所未聞之極逆情節,而無不參聞,無不參知,則罪止誅身,失之太輕,王章不嚴,輿憤未洩。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噫嘻痛矣,亂逆之變,振古何限,而豈有如肇源之劇逆大憝窮凶絶悖者哉?渠以世祿之臣,偏被聖朝之恩,八座兜攬,已極於榮顯,一門盤據,不離於權要。苟有一分人心,宜思百倍圖報,而其奈梟獍之性,與生俱生,鬼蜮之謀,非今斯今,攘臂弩眼,罔非戾氣,拄腹撐腸,都是禍心,至於甲戌之冬,肆發至凶至憯罔測不道之說而極矣。其罪犯於莫重莫嚴,爲賊爲逆之狀,此誠神人之所共憤,王法之所不貸。凶如肇賊,逆如肇賊,而使之假息海島,共戴一天,已不可曰世有三綱,國有三尺。況今未伏顯戮,先被鬼誅,生前失刑,已極痛惋,死後當律,不容少緩。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宜學,以卑微之流,賦憯慝之性,行己則巧佞,而善爲狐媚,發跡於陰邪,而養成虺毒,屢竊踰濫之職,而睯不知分,常蓄希覬之心,而急於射利,敢以嘗試之計,投呈凶慘之書,其上段諸條,罔非爲人臣所不敢道者,肆然筆之於書,悍然發之於口,卽此一款,合施萬戮,而至若下段所云義理二字,卽我上下大小三十年秉執而遵守者也。今安有晦明之可言?而渠乃陰懷惎憯之謀,公肆疑亂之說,反覆閃忽,指意絶悖。此蓋逆裕、書九輩所嘗沿襲之套語也。且以鞫招觀之,稱煥之以君子,詡書九以名流,則裕賊之亂逆情節,書九爲之前茅,宜學爲之後殿,一串貫來,首尾和應之眞贓斷案,於此焉畢露矣。然渠以蟣蝨之賤,不識魚魯之辨,烏知義理之果爲何物,闡明之當用何道哉?此必有暗相綢繆先設機關者,而盤覈許久,端緖未究,此已輿憤之所共切,隱憂之所愈深者也。況今天網甚恢,凶種尙遺,治逆之政,終有所未盡者。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噫嘻痛矣,亂臣賊子之凶國禍家,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鶴秀之至奸絶憯者哉?渠本梟獍成性,虺蜮化身,伎倆則戕人害物之天生宵小,經營則凶國禍家之世濟元惡,狡黠狠愎,自是家庭之傳襲,狐朋狗黨,看作淵藪之陰祕。蓋其世守龜、祿之悖論,背馳國是,爲賊立幟,兇圖逆節,所由來者,久矣。特以門戶之爀舄,資歷之華膴,始也聖念,未嘗不假借,則苟有一分秉彝,宜其百倍圖報,而患得之在心,轉成驕濫,貪權之不足,愈益縱肆,百惡竝萃,萬妖俱備,欺君罔上,貪天爲功,已是渠罔赦之罪,而最其無將不道之眞贓斷案,卽惎構是已,惎構二字,是何等人臣極罪,而奈其逆肚潛蓄,毒牙密厲?賊肇之情節,綻露無餘,則自知其難逭,逆敬之罪犯,締結有素,則卒與之同歸。於是乎疑懼之心,翻成怨懟,揣摩之計,專事壞亂,必欲讎視國家,煽禍朝著,至以惎構之憯計,敢售於莫重莫嚴之地,甘自歸於斁敗人彝,滅絶天常,正所謂窮天地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懟也。幸賴淵鑑孔昭,雖奸萌之逆折,特緣山藪包容,致常刑之尙逭,一國之輿憤久沸,十年之積鬱未洩。惟我殿下,乃於一初歲首,端門受朝,先擧元惡,洞諭慈聖之所悉燭,明示天討之所亟行,乾斷赫然,魑魅莫逃,庶幾王章快伸,輿憤痛洩,而遽從惟輕,只施島棘,干係如此賊,負犯如此賊,依舊假息,顯戮不加,則典憲自此隳壞,亂逆無所懲畏,思之及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自古亂逆何限,而豈有如魯敬之凶譎奰慝蔑倫敗紀者乎?平生伎倆,無非戕人害物,晝宵營爲,都是凶國禍家,兜攬華膴,躐躋崇顯,朝家於渠,恩至渥也,而不思報效之道,忽生憾懟之意,乃有生死不得抑情仕官之說。此何等時,強抑其情,乃敢萌心,公肆發口,自露鬼蜮之情態,莫掩梟獍之腸肚。當大婚爰定之初,卽一國慶祝之會,而渠乃陰懷惎憯,極其誣悖,傳襲於賊裕,護法於賊裕,潛蓄包藏,和盤托出,顯售不滿,倡爲悖說,動搖沮戲,斷案斯著,故雖以先朝曲加包貸之處分言之,至有言行不謹之敎,昭如日星,嚴若鈇鉞,則其言凶圖也,其行逆節也。不謹則無將,無將則必誅,其無君無母之心,不道不敬之律,歷萬世而掉脫不得者也。況於今日,義理尤急闡明,而何幸乾道孔昭,天討大行,追奪之律,纔有成命,神人之憤,庶可少洩,而罪止追奪,不足以稱其惡,剖戮跽斬,雖難用於古法,瀦家孥籍,亦自有於彝典。況其凶種餘孽,尙此假息,書所稱殄滅無遺,毋俾易種者,不施於此賊,而將於何施?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焉。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其窮兇極逆,豈有如陽淳者哉?渠以世祿遺裔,蒙被國恩何如,而生得梟獍之性,潛蓄虺蝮之毒,敢於哀遑罔極之時,欲逞悖逆至憯之計,指嗾賊晟兇國之類,圖出逆度投疏之擧。其疏中句語,殆有浮於雲、海之逆節,思之膽掉,言之髮豎。渠之綢繆謀議,爛漫和應之跡,非但翰模之供,節節指的,復有晟賊之招,一一吐實,面目雖換,腸肚相接,與賊晟、逆度,一而二二而一也。惟其狠毒之物,抵賴爲事,竟至於鬼誅先加,三尺之邦憲,終未快伸,一世之輿憤,去而益切,跽斬之刑,雖未得行,尙度已施之律,何可不施於此賊乎?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世變日生,亂逆層出,以至於今日正喜而極矣。賊度之庚寅凶疏,卽亘萬古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然而露名而投呈者尙度也,而暗地授意者正喜也,指使而粧出者晟賊、陽淳也,而因人傳草者正喜也。正喜之情節,陽淳知之,故陽淳之招辭,正喜出焉。其源流脈絡,照應貫通,而和盤托出,昭不可掩,梟獍之腸肚相連,鬼蜮之情狀叵測,覆載之所不容,王法之所必誅也。奈其賦性悍毒,兼以頑忍,屢次嚴訊,一向抵賴,凶憯之圖,陰祕之跡,終不輸款,而敢謂援證之中斷,期欲自作之掉脫者,尤極痛惋,更加嚴覈,明正其罪,一時爲急。大僚之箚,蓋出於嚴獄體重法理之義,而遽有此減死安置之命,臣等聚首愕眙,竊不勝憂歎之至。我聖上欽恤審克之德意,臣等豈不欽仰萬萬?而渠之尙逭收司之律,已切失刑之歎。況是今獄之逆窩也,罪首也,而終不克窮覈,遽爾酌處,揆諸鞫體,有漏網之憂,論以邦憲,有解紐之慮。義理方明而更晦,隄防莫嚴而將壞,亂臣賊子,無所懲戢,思之至此,寧不凜然而寒心哉?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紀淵之罪,可勝誅哉?性本凶譎,行又奰慝,外面則不離騙儈之惡習,指意則罔非禍心之包藏,兜攬華膴,席乃兄而愈益驕濫,縱恣胸臆,鉗一世而漸使氣勢,罔念聖朝拂拭之恩,積有平日貪戾之心,同朝之指目已久,擧世之扼腕亦多,而此猶屬薄物細故耳。以今番鞫獄事言之,接翰模而寬譬,其所寬譬者何譬,與晟賊而授計,其所授計者何計?情莫掩於延蔓,意專在於嫁禍,自唱自和,期欲網打,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噫,丁亥代聽以後,渠之兄弟,乃於政令之間,顯肆誹謗,甘自歸於大戾,則自生懼怯,粧出左右無當之疏,欲逞其凶圖者,與乃兄,一而二二而一也。憯計將售於湛滅,重犯莫逃於惎間,而以我純祖全保之聖意,翼考仁孝之盛德,雖不置辟於當時,今於罪惡彰露之後,亟施當律,不容少緩,而況伏聞日昨賓筵,慈聖隱痛之敎,仰認積久,大僚聲討之奏,又極嚴峻,承聆諸臣,無不掩抑,退益憤惋,以若亘萬古所未有之逆憝,豈可使一刻容貸於覆載間乎?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亂臣賊子,從古何限,而豈有如醇壽之至凶絶悖者乎?本以陰慝之性,敢生樂禍之心,結交匪類,所綢繆者凶謀也,八字刀割晉鏞家夜會,鍾協處參席,互相酬酢,俱極凶憯,證招如執左契,干犯已成斷案,神人之所共憤,覆載之所難容,萬戮猶輕,三尺已施,而不可只誅其身而止。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八行刀割噫嘻痛矣,島配三罪人之罪,可勝誅哉?李鍾協妖樂之至親,逆晉之切戚,破字妖夢,曾所參聞,酒席凶會,亦在渠家,卽此一款,已是斷案。徐永淳延接悖孫,率蓄妖壻,綢繆情節,掩諱不得,孟鶴述二行刀割島配薄勘,失刑甚大,雖以遠配諸罪人言之,李準假託山訟之說,四字刀割李晉錫夤緣英熙,四字刀割尹永植作伴鶴述十字刀割洪稷周五字刀割鄭基元二十字刀割遠配之典,終涉寬假。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噫嘻痛矣,世變層生,亂逆何限,而豈有如今番捕廳諸賊之至憯絶悖者乎?噫,彼兩女,俱以至微至賤之妖物,自做如狂如譫之凶說,乃敢譸張,無難傳播,甘犯萬戮猶輕千剮無惜之罪,至如賊澤,本以蟣蝨之賤,素蓄梟獍之場,以不忍聞不忍道之凶誣悖說,稱以上變,又從而傅會增衍,發之於口,筆之於書,作此窮天地亘萬古所無之逆變者,思之膽掉,言之髮豎,如許窮凶極惡之妖女逆豎,孰不欲手磔而口臠也哉?設鞫正法,王法卽然,而大僚求對,直請處分者,以其辭語極凶,無以如法問招也。第念凶如此賊,妖如此賊,未加肆市之典,而誅止其身,戮不及孥,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聖批若曰,固當以大逆議律,則此賊之爲大逆,旣已洞燭之矣。又若曰,律後加律,實關格例。臣等竊以謂,振古所無之凶賊,何可膠守於格例,使王章未伸而輿憤莫洩乎?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噫嘻痛矣,金𫓎等之罪,可勝誅哉?外托匡救,內懷挾雜,投進晩gg遲晩g後一箚,攙入絶悖句語,始曰不察,繼曰情理,以聖敎中所無之事,肆然傅會而變幻,尋其語脈,無禮不敬,究其旨意,至憯且慝,誣逼至及於莫嚴,倫彝自干於斁敗,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昨日親問,聖斷赫然,其包藏之禍心,排布之凶計,庶可掀拔打破,而酌處之命,遽下於一番訊推之後,大臣諸臣,迭陳交章,而終未承反汗之音。此何事也?此何擧也,噫,彼凶𫓎,胡辭漫漶,忍杖獰頑,指嗾之必有,而敢肆抵賴,手腳之已露,而反售迷藏,鬼蜮之狀,益見陰祕,梟獍之腸,可知素蓄,似此首惡,貸其頭領,使之假息海島,則是可曰國有三尺,而亂臣賊子,將何所知懼乎?其餘諸囚,或一杖不加,或一問不及,歸諸脅從,竝施酌配,則是可曰究覈之已盡,獄情之無疑,而包容好生之德,豈宜施於此等負犯乎?蓋其箚語,驟看則情狀莫測,細察則心膽俱顫,邦憲之所必誅,而國人之皆曰可殺者也。我殿下旣知失刑而屈法,何爲而力遏衆論,使醜類倖逭,鞫體不嚴,一至於此哉?天討有罪,國家之常經,人得而誅,彝性之同然,此臣等所以沫飮力爭,不獲準則不止者也。請古今島減死圍籬安置罪人金𫓎,島配罪人柳晏、李魯奎、成容默、柳泰東、羅采奎等,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李承憲之罪,可勝誅哉?渠以韎韋之裔,濫廁文纓之列,理宜恪守本分,折節謹畏,而奈其虺毒成性,梟心莫化,昂然以達官自居,妄欲與士夫相肩,卽其面貌,已非吉祥,究厥心腸,都是忮險,竟至有今番投匭,而無嚴不敬之罪,無所自逃矣。謂人主可誣,則外藉朝臣,而內實逼於莫嚴,謂此時可乘,則影借言事,而形莫掩於惎亂。況慈敎所無之句語,無難擅倡而恣宣,一筆句斷,無所顧忌,蓋其擯落之蹤,恆懷怨懟,傾巧之習,積伺時會,雖至於誣聖躬而矯慈旨,在所不恤而然也。處分傳敎中挾雜二字,雖出於大聖人山藪包容之盛,而卽其事而誅其心,是奚但挾雜而已乎?島置之典,未足以懲癉,國言之沸,可驗其公共。況以渠卑微,決知無獨辦之理,則暗地伏莽,嗾囑指使,必欲好亂樂禍,投間嘗試,爲國家無窮之害者,灼然可見,築底盤覈,期翻窩窟,卽靖世敎壹民志之大機會也。請島置罪人李承憲,亟寢島置之命,卽令王府,具法拿鞫,期於得情,明正典刑焉。答兩司曰,不允。李承憲事,自有斟量,不允。兩司合啓,金𫓎等事中島配罪人李承圭物故,停啓。

○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㦳、文慶愛,持平鄭駿容等啓曰,噫嘻痛矣,世道詿誤,義理晦塞,至於今番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鄙悖之流,潛蓄凶憯之計,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遣辭陰險,引用凶悖,字字狡慝,句句閃忽,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思之膽掉。固當卽地設鞫,不日正刑,而只令秋曹,盤覈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豈有亂言不道自服遲晩,而罰止島配,假息覆載之間者乎?若以言出卑賤,事已勘處,置而不論,其可曰闡義理而嚴懲討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快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堙塞,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睦台錫事而極矣。惟我毅宗烈皇帝,以三、五之聖,當百六之運,殉社大節,卓越千古,而至若建虜猖獗,我邦濱危,則命將東援,閔覆之德,惻怛之意,與神宗皇帝壬辰再造,其揆一也。環東土含生之倫,莫不恩浹骨髓,愈久愈深,而英宗大王,特配壇壝之享,庸寓風泉之感,以何心腸,肆然誣詆,泚筆於章奏之間,顯然指斥,自犯於罔赦之罪者,萬萬痛惋。若其書中句語之挾雜,造意陰慘,遣辭駭悖,非一朝一夕之故也。論其情跡,彝倫斁絶,語其負犯,鈇鉞猶輕,不可絶島定配而止。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國綱解紐,世變層生,至於今番科獄而極矣。噫,彼閔達鏞,以若名門世祿之裔,有此換名盜科之變,計在逆取,不顧傷風之嫌,眼無國法,甘犯欺天之罪,擦換他封,眞贓已露,忍杖不服,情節至憯,秋査捕供,斷案已成。王府當律,關石自在,而以聖上好生之德,追肅廟已施之例,不待輸款,遽下酌處之命,揆以科體,終涉失刑,參諸王章,何由懲後?其弟述鏞,同爲作奸之狀,衆招明的,可謂是兄是弟,而未及竝覈,竟歸漏網,刑政乖損,輿憤益激。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答府曰,不允。前監察蔡元默呈課,據今四月十五日徽定殿望祭時,通禮院假引儀沈龜祖,納主之際,誤讀出主,事未前有,不可無警責之道。請前假引儀沈龜祖,施以譴削之典。答曰,依啓。新除授持平朴公鎭,時在慶尙道晉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大司諫任百秀,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李敎寅等啓曰,梟示罪人性世,與劇逆載榮,一而二二而一也。換着軍服,潛入禁庭,粧出纏帶,暗售網打,是可等排布設施,是何等凶謀祕計也?設鞫七朔,根因窩窟,終未究覈,只示梟示之律,輿情之憤惋,固無可言,而不可以已爲梟示,不施當施之律。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噫嘻痛矣,人心陷溺,世變層生,至於秋曹罪囚而極矣。渠以卑微之類,敢蓄凶悖之心,肆發通文,投諸賢關,造意閃忽,引用絶悖,字字狡慝,句句凶逆,耳目難掩,手腳盡露,聞者髮豎,見者膽掉,幸賴首善之地,至有捲堂之擧,固當卽地設鞫,不日置辟,而只令秋曹,盤敫情節,略加刑訊,旋卽酌處,秋堂聯疏,實出執藝之義,而特以好生之聖念,遂付傅輕之科,世豈有亂臣不道自服遲晩,而生出獄門,假息覆載之間者乎?今若諉之於言出卑賤,事已勘配,而置而不論,則其可曰國有三尺乎?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噫嘻痛矣,義理晦塞,變怪層生,至於睦台錫事而極矣。我朝之於皇明,蒙被渥澤,與天無極,義則君臣,恩猶父子,故凡係皇朝事,備盡尊敬,無敢指斥,而彼台錫者,肆然筆諸章奏,誣逼毅宗皇帝,求過於無過之地,敢言其所不敢言,遣辭狂悖,用意陰慘。此不但我朝之賤臣,實是皇朝之罪人。此而不加重辟,則義理日益晦蒙,人心日益陷溺,而小中華一域,無復讀《春秋》者。且其龍淵山虎等句語,絶悖無嚴,此豈人臣所敢道哉?終篇旨意,極其閃忽,要不出挾雜之計,已施之律,不足以懲其罪。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答院曰,不允。新除授正言李貞夏,時在京畿利川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許遞。

○傳於兪章煥曰,承旨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承旨前望入之,洪說謨、曺雲承落點。

○傳於兪章煥曰,承旨有闕之代,尹景善除授。

○吏曹,同副承旨尹景善除授事,承傳。

○傳於金愼根曰,臺諫有闕之代,前望入之。

○臺諫前望入之,持平鄭翊朝,正言尹行福落點。

○金愼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哨官劉景炫,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右副承旨洪祐喆,同副承旨鄭基世疏曰,伏以臣等俄於議啓中,雖不得不以下擧行二字,誤書以頒布矣。擧行與頒布,旨意縣殊,而莫重奏御文字,致此錯謬,不勝悚恧,玆敢聯暴情實,徑出禁扃。伏乞聖明,俯賜鑑諒,亟降威罰,以爲不審者之戒焉。臣等無任云云。省疏具悉。旣曰頒布,又以誤書爲言者,顚倒極矣,爾等罷職。

○行左承旨曺錫雨,行右承旨尹致定,左副承旨李根友疏曰,伏以臣等於右副承旨臣洪祐喆,同副承旨臣鄭基世疏批下者,奉讀未半,滿心悚恧。第其前後顚倒之擧,臣等亦與有聞焉,則何敢以不入聯名,而晏然爲倖逭之計乎?玆敢聯陳短章,仰暴情實。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施同律,以安私分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等亦有所失,竝遞差。

○副修撰沈宜冕疏曰,伏以世道人心,雖曰陷溺,豈有如今番李承憲疏之至凶至憯者乎?情狀莫掩於乖亂,形跡自露於網打,而最其一二句語,外藉醫藥而矯誣慈旨,泛斥朝臣而上逼莫嚴,苟非梟性狼腸,是可以肆然萌諸心而發諸口哉?言之骨顫,思之膽掉,雖欲逐句痛辨,而猶不敢泚筆更提,數昨傳敎中處分,責以不審,薄譴不過刊削,此雖出於大聖人包荒之德,而王章莫伸,輿情益鬱。何幸大僚請討,聖批截嚴,鬼情蜮態,莫逃於日月之明,而勘律則止於島置,苟如是也,不敬無將之誅,顧安所施,亂臣賊子之類,亦何知懼?蓋其遣辭之凶悖,設心之陰險,非但包藏,顯有醞釀,決非如渠卑微之類,所可獨辦,窮覈情節,打破窩窟,寧容蹔緩。伏乞聖明,亟寢成命,廓揮乾斷,夬允群請,仍令王府,拿鞫嚴覈,明正典刑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應敎沈敬澤,副應敎金建洙,副校理李裕膺,修撰金會明,副修撰尹景善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昨日疏批,未蒙允兪,群情轉益抑鬱。卽伏見大臣聯箚批旨下者,有李承憲島置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然,繼之以憂歎。噫,彼疏辭之絶悖,用意之至憯,卽一世變也。藉託言事,潛售不逞,二字凶言,肆然做出,筆之於書,誣逼莫嚴之地,網打一世之計,玆豈非醞釀積久,讎懟憯毒者乎?思之膽掉,言之髮豎,鬼蜮之態,莫逃於日月之下,梟獍之習,難容於覆載之間,凶謀譎計,綻露無餘,此而不嚴覈而痛破,則其可曰國有常憲乎?顧今懲討方張之時,遽降酌處之命,莫嚴者王章也,難遏者公議也。臣等夏憤轉激,衷情如沸,玆敢相率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俯循群請,還寢成命,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打破根窩,以折亂萌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判府事鄭元容、金道喜,右議政朴晦壽等聯名,箚曰,伏以臣等聯陳明張之義,冀蒙允從之音。及伏奉批敎,不惟不賜允從,遽降酌處之命,臣等相顧愕眙,益不勝憂憤之至。臣等豈不知今此處分,寔出於好生之德難愼之意?而第其疏語之絶悖,旨意之陰憯,殆前所未有之變怪,網打之計,猶屬細故,誣逼之罪,何等大惡?聖敎若曰,其實意在寡躬,其所以誣聖躬,惟殿下亦已洞悉之矣。此則事屬聖躬,故聖度天大,雖欲涵貸,而在臣等沫飮之義,誠不可但已也,決矣。且伏況聖敎若曰,慈敎所無之句語,乃肆然發口,其所以誣慈聖,惟殿下又已洞悉之矣。殿下於此,豈可不廓揮乾斷,肅將天討乎?且其包藏叵測之情節,必非渠所可獨辦。此若不嚴覈痛鋤,則伏莽之戒,大可懼也,是尤豈以難愼而已乎?衷情轉激,達宵繞壁,玆又聯陳薦瀆。伏願聖明,更加三思,亟寢李承憲島置之命,仍允三司鞫覈之請,以伸王章,以洩輿憤焉。取進止。答曰,省箚具悉卿等之懇。昨批已悉予意,今何如是復申乎?渠不過鄕曲卑微之類,自干罔赦也,寧有可覈之根窩乎?島置已有斟量,卿等諒之。仍傳於尹景善曰,此批答,遣史官傳諭。

○校理趙在應疏曰,伏以臣卽伏見大臣聯箚批旨下者,有李承憲島置之命,臣於是益不勝抑鬱,而繼之以憂歎也。噫,彼疏辭,至凶絶悖,卽振古所未有,而一世之變怪也。辭語陰譎,潛畜不逞之習,旨意乖亂,欲售網打之計,最是螽斯上二字,肆然做出,誣逼莫嚴之地,苟非梟性狼腸,是豈萌諸心而發諸口哉?吁亦憯矣。是可忍乎?思之膽掉,言之髮竪。且其凶毒之心,莫逃於日月之明,悖亂之說,難容於覆載之間,非但包藏,顯有醞釀,決非如渠卑賤之流,所可獨辦,必有妖窩奸萌,盤據締結,負此晷刻難貸之罪,而勘律止此,則無將不敬之誅,顧安所施,亂臣賊子之類,亦何知懼?莫重者王章也,難遏者公議也,憂憤轉激,衷情如沸,玆敢仰籲。伏乞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俯循輿情,還寢成命,亟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邦家之憲,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已諭於諸批矣。

○咸鏡監司李嘉愚疏曰,伏以臣猥膺藩寄,辭不獲命,行將登程而赴任矣,竊有區區私懇,敢此陳暴。臣之父母墳山,在於京畿南陽地,臣於夏間,獲蒙恩暇,往省松楸,今又仰請,雖極煩猥,方當遠離,履霜之感,攀柏之慟,尤倍難抑。儻蒙我殿下,許臣往來之暇,則臣之情私,得以少伸,冒瀆蘄願,不勝悚惕以俟。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其往省焉。

8月29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洪說謨。左副承旨金愼根坐直。右副承旨曺雲承偕來進。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鍾雲仕直閔致庠。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尹景善啓曰,明日常參、經筵,取稟。傳曰,停。

○傳於尹景善曰,禮房承旨,馳詣文廟,奉審摘奸以來。

○傳於尹景善曰,藥院提調、副提調,竝牌招。

○曺雲承啓曰,判府事權敦仁疏批,遣承旨傳諭,與之偕入事,命下矣,何承旨進去乎?敢稟。傳曰,右副承旨進去。

○尹景善啓曰,臣與右副承旨曺雲承伴直矣。判府事權敦仁偕來進去,伴直無人,左副承旨金愼根,所當牌招,而拘於廳規,不得請牌,何以爲之?敢稟。傳曰,牌招。

○傳於尹景善曰,偕來史官還入。

○以副修撰沈宜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景善曰,只推。

○尹景善,以弘文館言啓曰,副修撰沈宜冕,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察任,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沈宜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尹景善曰,只推。

○行大司憲李憲球,大司諫任百秀,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副應敎金建銖,掌令睦仁㦳、文慶愛,持平鄭翊朝、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修撰金會明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行大司憲李憲球,大司諫任百秀,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掌令睦仁㦳、文慶愛,持平鄭翊朝、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延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一行刀割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古今島減死圍籬安置罪人金𫓎,島配罪人柳晏、李魯奎、成容默、柳泰東、羅采奎等,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置罪人李承憲,亟寢島置之命,卽令王府,具法拿鞫,期於得情,明正典刑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李承憲事,已有前批,不允。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㦳、文慶愛,持平鄭翊朝、鄭駿容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大司諫任百秀,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尹景善,以承文院都提調意啓曰,佛蘭船來往緣由咨文,今纔正書矣。安寶後,竝與彼人前後書封及告示章程等文字謄本,同爲封裹,定禁軍騎撥,罔夜下送於曆咨官所到處,使之齎去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金愼根,以禁衛營言啓曰,本營把摠李承度,身病猝重,勢難察任,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譴削罪人李承憲,特施島置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承憲罪犯至重,成命之下,有難奉行,敢陳聯籲。雖伏承卽速擧行之命,而見今臺啓方張,自有格例之不可違越者,不得擧行之意,惶恐,敢啓。傳曰,處分之下,何可如是乎?卽速擧行。

○知敦寧金左根,行都承旨洪鍾應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俱以保護之任,禮莫嚴於起居,而無難曠闕,義莫重於候待,而無難擅離,聚首逬伏於城闉之外,今有日矣。惶懍震越,跼蹐靡措,惟威罰之是祝是俟,則顧何敢妄自論列,重干無嚴之誅?而第念爲人臣而職在嘗藥,因循於診察議定,此其罪合置何辟?彼所爲言,雖泛稱朝臣,而若其職司所掌,此非臣等之所事乎?所當事而不能事其事,雖閑漫奔走之職,固難逭其隳廢之失。伏況倫彝義分,至重至敬,所關係之地,得此言而尙可以僩然自立於世也。非不曰其言之挾雜荒亂,而使其爲挾雜荒亂之說,進之於黈纊之下者,苟究其所以致此,亦臣等之罪也。妄效自劾之義,冒陳悚怵之實。伏乞聖明,俯垂鑑諒,亟施臣等不職無狀之罪,以昭法紀,不勝大願。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此非藥院可引之事也。都相出城,已是過擧,況卿等乎?事體不當如此,卿等勿復提說。

○判義禁洪敬謨,同義禁洪鍾英、洪祐順、宋持養等聯名疏曰,伏以臣等卽伏見傳旨下者,有李承憲島置之命矣。臣等相顧愕眙,竊不勝憤惋憂歎之至。噫,彼承憲,假託進言之章,暗售不逞之習,句語誣逼於莫重,旨意自歸於不敬,包藏之心,情狀莫逃,乖亂之計,肝腑如見,《春秋》無將之誅,渠何可得逭乎?大臣三司之沬血致討,齊聲請鞫者,卽是共公之論,而乃殿下不賜允從,遽加酌處,以渠所犯,勘以薄竄,雖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莫嚴者王章也,莫遏者公議也。島置之典,未足以懲惡,輿憤之功,可驗其同情,則其何以靖世道而壹民志乎?臣等職忝按法,義在執藝,成命之下,無以擧行,玆敢聯陳短章,冀回天聽。伏願聖明,淵然深思,廓揮乾斷,亟寢島置之命,特允鞫覈之請焉。臣等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處分已有斟量矣,卽速擧行。

○校理金炳冀疏曰,伏以臣於日昨,猥從諫臺之後,聯陳明張之義,而見識愚迷,辭不達意,沬飮之忱,太涉稽晩,句語之間,又多囫圇,其辱朝廷而貽臺閣之羞,臣固自知而自訟,乃聖度天大,罰止譴削,曾不幾宿,玉署特點,繼下甄敍之命,顧臣蒙騃賤品,何以得此於聖朝也?罪大恩重,惶蹙轉甚。伏乞聖明,亟降威罰,以爲溺職者之戒焉。噫,彼李承憲之疏,外託言事,而內售嘗試之計,妄藉議藥,而陰懷挾雜之心,遣辭絶悖,指意極憯,誠前所未有之大變怪也。誣逼莫嚴之地,自歸不敬之科,此非如渠鄕曲蟣蝨之類,所可獨辦,必有妖窩亂窟,締結和應,要逞其凶肚逆節,鬼蜮之態,梟獍之腸,不見是圖,瞭若觀火。大臣三司盈廷之籲,卽擧國大同之論,而兪音尙邈,遽降酌處之命,好生之德,雖加包涵,憤惋之情,轉益沸鬱。請罪人李承憲,亟寢島置之命,卽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以洩神人之憤焉。臣無任云云。省疏具悉。爾不必爲引,勿辭察職。懲討事,已諭於諸批矣。

○判府事權敦仁疏曰,伏以臣獲戾倫義,自陷無赦,而當律尙逭誅殛,誤恩曲加幬覆,諭敎再宣,鄭重勤摯,必欲拔臣於坎窞,寘臣於無罪。臣固感激涕泣,含戴之不暇,而第伏念人臣之罪,莫大於不忠,有國之政,莫嚴於大防。今其言者之言曰,國母有疾,朝臣不爲議藥,後世將以爲何如?又曰,父母苟有疾恙,爲人子者,竭誠於救療之節,自是人道之常,斯言也,卽天之經地之義,自生民以來,磨泐他不得者。苟或反是,子而不孝,臣而不忠,不忠不孝,國有常刑,今臣所爲,一切反於言者之言,則其爲不忠,果何如哉?彼以朝臣言者,特不欲指斥之也。議藥之事,臣任其責,則人之爲言,臣自知罪,而殿下旣是其言之爲得,乃反優借臣,容庇臣至此,夫國之有防,如艮限之不可越,名敎之關,廉誼之視,上下之所共維持也。以臣不忠之罪,朝廷之處臣者,自有典憲,而殿下過費寵私,獨爲臣地,則不忠者無所懼,而國之防限,緣臣而從以大壞。臣於是雖萬被金木之誅,尤何敢自贖乎?遑可以徒感恩言之罔極,且幸威罰之不加,抗顔彈束,依舊冒沒於起居之地乎?是則非人道也。臣歷日屛伏,轉益懍蹙,敢附獄中上書之義,冒入文字。伏乞亟命攸司,議臣當勘之律,以爲爲人臣不忠者之戒焉。臣無任云云。答曰,省疏具悉卿懇。日前附奏,已失所圖。今此巽章,又何過當?悖疏專出假託,則於卿有甚可引之端乎?藥院初無未盡之事,而今以詆誣之說,作爲難安之擧者,非徒千萬不當,事體之虧損,果何如也?予庸慨咄,嘗藥重任也。卿雖一日十疏,決無奉許之理,卿若復以此提道,則是卿不信予也。卿豈有是?予不多誥,卿其卽爲還第,以安予心。仍傳於尹景善曰,此批答,遣承旨傳諭,與之偕入。

8月30日

編輯

行都承旨洪鍾應。左承旨兪章煥。右承旨洪說謨坐直。左副承旨金愼根。右副承旨曺雲承偕來進。同副承旨尹景善坐直。注書徐堂輔金有淵。假注書洪鍾雲閔致庠仕直。事變假注書金大鉉

○上在昌德宮。停常參、經筵。

○藥房提調金左根,副提調洪鍾應啓曰,伏未審日間,聖體若何,寢睡、水剌之節,何如?臣等率諸御醫,趁早入診,詳察聖候爲宜。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王大妃殿氣候,何如?臣等不任區區伏慮,敢來問安,竝此仰稟。答曰,知道。兩慈殿氣候一樣矣,卿等不必入侍矣。大王大妃殿、王大妃殿、中宮殿口傳問安。答曰,知道。

○尹景善啓曰,明日召對,取稟。傳曰,停。

○金愼根,以都摠府言啓曰,今日入直內三廳武兼、禁軍及軍兵等,中日習射技放,請出標信。傳曰,知道。

○備忘記,雲寵萬戶李邦熙下直,長弓一張,長箭一部,片箭一部,筒兒一箇賜給。

○金愼根啓曰,備邊司郞廳來言,今日賓對日次,而領議政、左議政未差,右議政朴晦壽,崇陵、元陵莎草修改進去,不得來會雲矣,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景善曰,禮房承旨,馳詣宗廟、徽定殿、景慕宮,奉審摘奸以來。

○尹景善啓曰,明日救食相値,視事頉稟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左副承旨曺雲承書啓,臣於本月二十九日二更量,敬奉聖批,馳往傳諭於東部崇信坊樊里契判府事權敦仁所住處,而旣承偕入之命,故姑爲仍留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傳於尹景善曰,監董大臣以下入侍。

○行大司憲李憲球,大司諫任百秀,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副應敎金建銖,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鄭翊朝、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等啓曰,請書九亟施追奪官爵之典。措辭見上答三司曰,不允。

○行大司憲李憲球,大司諫任百秀,執義沈敦永,司諫兪鎭五,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鄭翊朝、鄭駿容,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等啓曰,請物故罪人國榮,亟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裕,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逆賊漢祿,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龜柱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例,施以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鍾秀支屬應坐之類,一依尙魯、漢祿例施行。措辭見上請大逆不道罪人鍾一、振采,竝施適、雲之例。措辭見上請逆賊友文、光友,加施孥戮之典,致後、筵壽,竝施孥籍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肇源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正法罪人宜學諸子,亟施散配之典措辭見上請楸子島薦棘罪人鶴秀,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追奪罪人魯敬,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物故罪人陽淳,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大靜縣圍籬安置罪人正喜,亟令王府,更爲設鞫,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古今島安置罪人紀淵,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快正典刑。措辭見上請謀反大逆不道知情不告罪人醇壽,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十九字刀割請島配罪人李鍾協、徐永淳、孟鶴述,遠配罪人李準、李晉錫、尹永植、洪稷周、鄭基元等,更令王府,嚴鞫得情,明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梟首罪人澤,捕廳勘斷罪人金、河兩女,竝亟施大逆之律。措辭見上請古今島減死圍籬安置罪人金𫓎,島配罪人柳晏、李魯奎、成容默、柳泰東、羅采奎等,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置罪人李承憲,亟寢島置之命,卽令王府,具法拿鞫,期於得情,明正典刑焉。措辭見上答兩司曰,不允。李承憲事,已有前批,不允。

○行大司憲李憲球,執義沈敦永,掌令睦仁㘽、文慶愛,持平鄭翊朝、鄭駿容等啓曰,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卽爲拿來,嚴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設鞫嚴問,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旌義縣爲奴罪人閔達鏞,更令王府,拿鞫得情,快正邦憲,閔述鏞亦令該曹,捉致嚴問,照律勘斷。措辭見上答府曰,不允。

○大司諫任百秀,司諫兪鎭五,獻納李𪤓,正言尹行福、李敎寅等啓曰,請梟示罪人性世,亟施孥戮之典。措辭見上請古今島爲奴罪人韓鼎鎭,亟令王府,設鞫得情,夬正典刑。措辭見上請島配罪人睦台錫,亟令王府,拿鞫嚴問,明正典刑。措辭見上答院曰,不允。

○洪鍾應,以司饔院監膳提調意啓曰,各殿日下生雉,全數代封矣。今則秋節已深,山雉漸出,明日爲始,日下生雉,依例復舊封進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尹景善,以奎章閣言啓曰,明日卽書香閣朔奉審日次,臣進詣擧行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弘文館言啓曰,修撰金會明差祭,宋廷和在外,副修撰一員未差,下番闕直,事甚未安。副修撰沈宜冕,旣有隻推之命,卽爲牌招入直,何如?傳曰,允。

○以副修撰沈宜冕牌不進罷職傳旨,傳於金愼根曰,只推。

○洪鍾應,以吏曹言啓曰,活人署別提尹錫萬,慶尙道都事李東,俱以身病,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金愼根,以兵曹言啓曰,五衛將趙學點、金致衡,忠翊衛將金相健,景福宮衛將朴正大、金命琦,慶熙宮衛將金振聲、盧命郁,俱以病難供職,呈狀乞遞,竝改差,何如?傳曰,允。

○又以兵曹言啓曰,今八月各廳堂下武臣朔試射,臣曹連因有故,不得爲之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刑曹言啓曰,日前宮城外罷漏後,犯夜人姜益建,定配所押送事,纔已草記蒙允矣。卽接其所訴,則渠母今年爲七十,無他兄弟雲,故使之考籍,果爲的實,依法典收贖放送之意,敢啓。傳曰,知道。

○又以義禁府言啓曰,譴削罪人李承憲,特施島置之典事,承傳啓下矣。李承憲全羅道珍島郡金甲島安置,而以承傳內辭意,具罪目,依例發遣府羅將,押送於配所,何如?傳曰,允。

○義禁府照目粘連,全羅前兵使吳致賢矣本府議啓內,兵符之面看傳授,自是營鎭通行之規是白乎則,行關齎去,已違法例,移送他鎭,亦涉乖當,前後所失,有難參恕,以此照律,罪杖一百收贖,告身盡行追奪,私罪,奉敎依允爲旀,功減一等爲良如敎。又啓目粘連,向前尹致誠亦,船隻漂到,雖非掌內,而旣在本境,穀物拘拯,非不極力,而僅止二包是白乎則,自歸稽忽,有難全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爲旀。又啓目粘連,向前金魯謙亦,穀物之不爲準載,雖出諸招,而旣非元納,船價之先自犯手,似違法意,而稍異公船是白乎則,非無可據之端,亦有不飭之失,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鄭愚鉉亦,稅穀執錢,自有禁條,船漢犯科,未能察飭,揆以法例,有難參恕,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又啓目粘連,向前權涑亦,罪人防守,固當嚴束,而未及勘斷,遽致逃失,不飭之責,在所難免,以此照律,何如?判付啓依允。

○丁未八月三十日酉時,上御誠正閣。監董大臣以下入侍時,同副承旨尹景善,假注書閔致庠,記事官洪祐命、金炳雲,右議政朴晦壽,繕工監提調李穆淵,觀象監提調徐箕淳,禮曹判書金東健,以次進伏訖。上曰,史官分左右。晦壽進前奏曰,午後風日甚乖,聖體,若何?上曰,一樣矣。寢睡、水剌之節,何如?上曰,一樣矣。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何如?上曰,一樣矣。上曰,修改,何以爲之乎?晦壽曰,俄以狀啓登聞,而草芚所覆處,開退後奉審,則崇陵陵上蹲蹜處,自戌方至丑方,而元陵陵上爲六方,王后陵上爲五方,間經雨水,更無添頉處,誠甚萬幸矣。奉退舊土,以新土補築,仍爲被莎,而雖非蹲蹜處,舊莎之消瀜處,改以新莎,無異全體修改,而午前日氣甚佳,工役善就矣。上曰,更當無頉乎?晦壽曰,牌將安順吉,慣熟役事,故問其蹲蹜之由,則兩位陵上水道壅滯,每値雨水,頻爲生頉雲,故今番則稍爲疏導之方,而改築諸處,可謂堅緻,以今所見,別無未盡處矣。晦壽曰,臣旣登筵,切有仰達事矣。臣於日昨再陳聯箚,非但未蒙開兪,遽降酌處之命,臣不勝抑鬱憂憤之至。悖疏旨意至憯,外託言事,內實乖亂,自干於誣逼之罪,諸臣疏箚中醞釀排布之語,實是公共之論。此而不嚴加覈究,則其可曰國有典憲乎?見今合啓方張,更加深思,亟允臺請,以洩輿論,以靖世道焉。上曰,悖疏事,甚駭怪矣。挾雜猶爲餘事,而慈敎所無之句語,肆然登諸疏辭,豈有如許變怪乎?晦壽曰,其疏之許多挾雜,猶屬細故,而二字誣逼,卽渠斷案矣。上曰,自有斟量,已有酌處之命矣。上曰,藥房都相,何當入來雲耶?晦壽曰,臣自外而來,未及聞知矣。上曰,如是爲引,豈不過當乎?藥院有何所失耶?晦壽曰,悖疏之挾雜假託,姑無論,任在保護之地,其所惶懍之情,自倍餘人,而日前見其附奏,引義之過當,誠如聖敎矣。上曰,藥院初無未盡之事矣。一次處義,容或無怪,而何若是過當乎?已遣偕來承旨,姑未見附奏,而後日次前,豈有不入來之理乎?晦壽曰,日前問安闕啓,已萬萬悚惶矣。上曰,事勢則似或然矣。晦壽曰,聖敎至當,敦飭又如是鄭重,其在體國之義,似不一向逡巡矣。晦壽曰,向見王府草記,則尹喜豊,直施以邊遠定配之典矣。直施定配,而不用流三之律者,欲其除功議,而從重勘處之意也。然而此囚所犯贓汚,非比等閑,其在懲貪之政,合有加倍之擧。且況還穀反作之罪,五年禁錮,載在《通編》,則尤不可但以定配而止也。定配之外,加施禁錮五年,遇赦勿宥,又其公貨虧欠,入己之物,竝令該道兵營,捉囚家僮,刻期徵捧事,分付,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所犯爲幾何乎?晦壽曰,幾近三萬兩矣。上曰,其中公貨幾何乎?晦壽曰,至有還穀之反作,則似爲不少矣。晦壽曰,今番洋船之來,問情譯官,周旋接應之間,措處得宜,誠爲可尙。在前任譯輩,因公幹效勞者,多有加資之例,問情譯官方禹敘,令該院施以加資之典,何如?上曰,依爲之。出擧條上曰,自該院施賞,亦當爲加資乎?晦壽曰,然矣。但施賞則例自該院回啓後,始爲加資矣。上命大臣以下先退,仍命史官就座。又命退,諸臣以次退出。